[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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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20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35
第461節 旁門證果實難成

    「裴大人,天師稱他為仙人,自當不死,怎麼會死,如果死,就不是仙人。雖然如此,一百四十歲的人,無病而老,卻也難得,不如請那些鄉紳進來,做些具結文書,說李清平時如何行事,如何修行,於何年何月何日時,已經過世,有些文書,大人也好覆命!」知府大人說到。

    裴侍郎點頭稱是,知府立刻派人將鄉紳名流請入。這些鄉紳見過大人,知府一說,眾人反而犯難,其中一人說到:「我等都是後生,不知道他當初來歷詳情,如何具結?聽說他隔壁金老闆金大郎與他熟識,金大郎父親當年見李清來此,昨日去鄉下收藥材去了,估計今日也該回來,不如讓他斟酌寫一份!」

    知府和裴侍郎一聽,也在理,便讓一名差官隨眾人而去。說來也巧,還未到藥店,半路之上遇到趕回城的金老闆,眾人喊到:「好了,大郎回來了。你昨天如不下鄉,說不定與你老友李神醫作別!」

    金大郎一聽,問到:「他要往哪裡去,要作別?」

    眾人說:「他今早辰時,已辭世,現在不過未時,沒有幾個時辰!」

    「罪過,罪過!我早上還在城外天門山下見到他,怎麼說此話咒他?」金大郎說到。

    眾人吃了一驚,有些面面相覷望著他,說:「明明今早死了,現在靈柩還在鋪中,你怎麼看到他,難不成那是他的魂靈!」

    金大郎見眾人不像說慌,也驚道:「難道真的死了,不信有這等事!」也不回家,直奔李清鋪中,只見紙幡飄揚,堂中擺著靈柩,眾門生都是帶白,許多人在那裡弔問。金大郎只管搖頭稱怪。

    李仁上前…將李清的吩咐說與金大郎聽,並將店舖中東西清單交於他,金大郎接過清單,也不觀看…只是叫道:「難道真是死了,我卻是不相信!」

    其他人問到:「你今早真的看到他了?」金大郎將今晨在天門山下遇到李清之事一說,又取出書信和綠玉如意,說是給什麼朝廷來請李清的什麼裴侍郎。眾人開始以為金大郎搗鬼,還不肯信,見其拿出所寄的東西,這才相信:「今早李神醫就未出過大門…端坐去世,怎麼有東西寄出,卻又知道裴侍郎來聘他,一定是真仙了。」眾人和官差便擁著金大郎來見裴侍郎。

    裴侍郎以為此行無結果,正在等待眾人送來具結文書,也好動身回京。只見官差領著眾人及金大郎來見,送上書信和綠玉如意。裴侍郎拆開書信,卻是一通謝表。大意是說:當今聖上聖明…自己山野草民,不敢赴金闕之聘,便以綠玉如意一枚為謝之類云云。

    裴侍郎看罷…不勝感歎,說:「我聽說神仙不死,死者應是屍解化去,掩眾人耳目。何不開棺看看?如果是空的,定是神仙無疑。我回朝也好稟告聖上,也解了大家的無窮困人皆以為然。

    隨即一同來到鋪中,將棺蓋打開看時,棺中只有青竹杖一根,鞋一隻,竟不知早晨入棺的屍首到哪裡去了。誰知不開尚可…這一開,一道青煙衝霄而起,那一具棺木,也飛向天空,轉眼無蹤。唯有藥香,遍滿青州…三百里內外,無不觸鼻。

    裴侍郎和合州官民,無不向空而拜。裴侍郎收好奏表和綠意如玉,回京覆命,數年之內,周邊多有瘟癌傳染之病,唯青州一處,不受影響。

    邵延和李清站在天門山頂的爛繩亭,見青煙衝起,邵延拱手相賀:「道友至此,功德完滿!」一杖一鞋凌空飛來,李清接住竹杖,右腳一伸,套上鞋子,哈哈一笑:「道友,今日別過,他日仙界再述!」說完之後,空間香風飄起,一道仙光罩住李清,紫色天花飄落,邵延一伸手,此虛幻天花卻如真的一樣,讓邵延接住。

    「道友大能,確在李清之上,他日李清在玉闕之中恭候道友!」說完之後,身形漸漸投入另一重空間,邵延感覺到另一邊那純淨的氣息,與此界完全不同,知道已是太極弦的另一側,不像這個世間多重空間,而是一個純粹的精神世界。

    邵延親眼見李清飛昇,李清是屍解而去,如無邵延接引,他會有一段時間迷惘,屍解過程本是徹底由凡轉仙,邵延三支清香,給其定了目標,不然,李清可能隨機現身一處,雖不會有影響,而且會有一段迷惘之期,然後才能清醒,如無人開棺,必等棺木腐爛,才能飛昇,又要在人間逗留數年,故才請邵延相助,一日之內,徹底圓滿,逍遙於三山邵延送走了李清,一步跨出,回到了火棗山,剛剛落腳,扭過頭來,看向龍家所在,歎了一口氣,隨即傳訊給龍慕仙,讓她出來見自己。

    洞天之內,龍慕仙正在默運元神,深入法則,陡然心中一動,一串信息出現,原來是師傅傳訊,立刻收功出了洞天,來見師傅。

    「慕仙,你等會通知慕天一聲,收拾好東西,回家一趟,你母親壽限已到,就在幾日之內就壅坐化,你傳你母旁門之術,你母開左道一流,惜乎太重名利未能由旁門左道證果,但終究有功德於此界,雖有小過,然均衡下來,終是功德為主,雖不能證果,然也一靈性空,陰靈鞏固,雖不免輪迴,但來生必得福報,有很大機會覺醒前世,也算功德一樁,為人子女,雖做不到逆天改命,回去送送你母!」邵延歎了一口氣,對龍慕仙說到。

    龍慕仙默然無語,修道之人,特別像她,已入長生,世間親人,終不免走到這一步,她即使成為化神真人,也無法改變和阻止這一事實,心中雖不好受,但卻知道終有這一天,向邵延行了一禮,通過傳音之寶,通知遠在依蘭秘境的龍慕天,入洞天收拾一些東西,下山而去。

    邵延也知道她心中不好受,世間規律…修行之人不會干涉,其間因果太大,再說,龍慕仙也沒有這個能力干涉…邵延不由想起前世的父母,他們應該不在人世了,邵延也歎了一口氣。

    興龍鎮,龍慕仙和龍慕天雙雙回到家,其父一見大喜,兩人拜見父母,龍父問起兄妹兩人…今日怎麼有空回來?龍慕仙望了一眼母親,看起來精神不錯,再細看,卻有一絲死氣罩在眉間,心中不由一悲,知道師傅所言不差,龍慕天也看了出來,強作歡顏…說自己多少年未還家,想家了。

    與父母閒談了幾句,龍家上層聽說兄妹倆回來…家主和各位長老立刻登門拜訪,畢竟此兄妹倆身份不一般,是化神真人,龍家雖目前只有兩名元嬰修士,卻隱隱成為天下第一修真家族,因為背後有兩位化神真人,這份力量,就是不少大派都沒有,龍家修士現在到什麼地方都受人尊重,其背後原因就是龍氏兄妹倆。

    家主邀請兩人去龍翔堡一住…兩人謝絕,說自己回來是因為省親,想在家中住數日,家主也不勉強,口氣之中甚多討好,這份榮耀也讓別家羨慕不已。

    好不容易送走來訪諸人…才徹底清閒下來。天色已晚,家人在一起用過晚飯,龍氏兄妹和父母說了一會話,龍母感覺有些累了,便去休息。龍父依然陪兩人子女說話。

    「你們這次兩人一起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龍父問到,以前兩人也回來過不少趟,但基本上都不是兩人一起回來,畢竟兩人身份不同,而且也聽說,兩人在門中分別駐守不同的地方。

    「爸,我和哥哥這次回來,是師傅讓我們回來的,師傅說母親不久於人世,讓我們回來陪陪母親,今天我見母親已是死氣罩頂,不知母親有什麼不適之處?」龍慕仙說到。

    龍父吃了一驚,沉吟道:「你們母親近些精神不太好,其他方面卻很好,你們師傅有沒有說錯了?」

    「不會的,師傅傳下旁門術,由我傳給了母親,雖不是什麼正法,但修法之人怎麼會精神不好,而且,母親是服用過延壽丹的,現在已是一百幾十歲的人,如不能從旁門證果,壽盡也是正常之事,在我來之前,師傅曾歎息,說娘名利心重,卻未能證果,而開左道之流,本有功德,說是來生當得福報。」龍慕仙說到。

    「你母以前心重,這些年來卻是好多了,不應該如此,我比你們母親大,我都沒有什麼感覺。」龍父有些懷疑。

    「爸,你不同,你本是煉氣修士,壽命被一般人長,加上延壽丹,你的壽元應該比母親長。」龍慕仙說到。

    正在談論,房門卻被推開了,龍母正站在門口,很顯然,她已經聽了一會,由於在家中,又加上關心者亂,兩個化神真人都未留意房門口,只以為龍母入房後休息去了。不想兩人一同回家,龍母也起了疑心,特別是兄妹倆看向自己眼神不對勁。

    「天兒、仙兒,你們師傅說得不錯,近些日子,我也有感覺,自覺壽元將盡,你們師傅傳出旁門法術,讓不能修行之人有機會使用法術,我已是很滿足,特別是最多那段日子,我感覺到如此風光,甚至覺得自己幾乎是一派之祖,仙兒也多次勸我,收斂心性,說旁門未必不能證果,我卻聽不進去,這兩年才明白其中一些道理,可惜已經遲了…如果一開始就這樣,還真說不定會以此得正果。既然說開了,三日之後,我將坐化,好在這些年修行,還能大體知道一些,來生如有機會,當珍惜機會!」龍母有些後悔,也算看開了。

    「娘,師傅說你一靈性空,來生自會覺醒今生一些記憶!」龍慕仙安慰到。

    龍母反而笑了:「天兒、仙兒,為娘這一切相對普通人來說,也算是享高壽,就是相對許多修士來說,也強上不少,今生雖有憾,也算風光一生,你們好好修行,不要辜負你們師傅,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娘!」龍慕仙聲音嗚咽,說不下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37
第462節 終離人間入地仙

    三天後,龍家傳出消息,龍母坐化。龍家老祖及現任家主和班長老均來弔唁,龍母傳旁門術與世人,開左道一脈,其徒子徒孫可算成千上萬,一時間,興龍鎮路為之阻,龍氏兄妹披麻帶孝,一一答禮。

    龍母離世第三日,發生一事,確立其左道之脈的祖師地位,那日龍母生前最為得意十幾名弟子帶著徒子徒孫來祭拜,拜下去一瞬間,陰風起,靈堂之外,紙幡飄揚,靈堂之內,燭火搖曳,那些弟子修旁門之術,對此很敏感,不由叫道:「祖師來了!」

    龍慕天和龍慕仙是何等人,已是化神真人,能調天地法則之輩,立刻感受到母親陰靈的確來了,龍母本來陰靈凝固,勝於常人,知道母親想見見眾人,心中還是有一些牽掛,想起師傅所傳旁門術中,本有香火現身之術,龍慕天取出三支香,此非普通香,而是龍涎定魂香,三香點燃,香煙起處,漸漸一個身影現身,越來越清晰,正是龍母。

    眾人下拜,眾人心中響起一個聲音:「不要悲傷,我自知自己去處,凡修我傳之術者,道德為先,世人雖稱之為左道旁門,積善行德,亦有正果,我去也!」龍母最後戀戀不捨望了一眼龍父和龍氏兄妹,漸漸淡去。

    此顯靈一幕,在徒子徒孫中立刻廣傳而去,均說龍母功德圓滿,成就仙業,屍解而去。唯龍家父子三人,明白實情,不過卻未糾正,這樣也好,給左道旁門中德正者留下一條希望之路。

    龍氏兄妹於家中守孝,等期滿返回和兆宗,龍家老祖諸人這才明白龍氏兄妹為何一同返家,顯然之前,兩人已知其母將要離世卻不知兩人如何得知,不由感歎兩人神通廣大,龍家老祖甚至有些嫉妒,自己修行年限遠多於兩人到現在為止,都不能突破元嬰,成就化神真人之位。他卻不知,他的心性到現在為止都未能轉變,依此下去,他的修行已到盡頭。

    和兆宗洞天之內,邵延這一階段又一次全面整理了典籍再次將整個系統向前推了一步,基本上已到世間法的盡頭,也有許多地方突破世間法限制,其他諸多典藏,經邵延及弟子們大量收集之下,可謂琳琅滿目,數量之多,類別之全可算修真界首屈一指。

    和兆宗制度在寇真努力下,也算完善,善功積累體制讓門下弟子有努力方向。

    邵延整理好典籍後卻翻看《水行金章》等書,這些涉及部分出世間法,邵延世間法可以說已到盡頭,下來就是熟習和鞏固,他是從根本上入合道,一點靈光耀千古,已是盡頭,下一步就是出世法,如果願意,他現在就可以飛昇邵延甚至能感應到太極弦另一邊似有無限時空,其中有些對他產生吸引,只要他願意,接引靈光就會降臨,邵延與其他修士不同,他對飛昇並無多大熱切之情他會去仙界,因為他合開闢之初一點真靈之光,成仙成佛等諸多境界讓隨其意願,反而不像一般修士,只有一路可走。邵延準備在世間再逗留一段時間,待真正圓融現在根基,才決定去向。

    邵延這一逗留,就是一百多年,這一百年中,他的境界並無多大提升,畢竟已是世間法盡頭,邵延也明白,在世間想入出世間法幾乎不可能,若要進步,唯有進入太極弦另一側,世間雖有駐世仙人,實與修行無益。不過這百年,也非白渡,洞天之中,多次講道,宗門之中,倒也是人材濟濟,林韻柔終入合道之境,而杜笑顏也入了還虛之境,陸牧金丹七轉,雖速度比邵延等人慢了不少,邵延倒不著急,有的是時間,倒是有一點,陸牧到現在還未找到合適傳人,倒是讓杜笑顏有些著急,邵延反而安慰她,這需要機緣。

    其他弟子倒有兩人入了化神,其中一人卻是狂風子,不過突破還虛除杜笑顏之外則是沒有,唯有鍾少嚴,到了還虛邊緣,卻遲遲不願入,邵延知道他為自己分身,一入還虛,數重意識相沖而化虛,甚至可能意識純淨如初生嬰兒,沒有絕對把握,他不會入還虛。

    龍氏兄妹還在化神,比之當初,已是進步不小,邵延估計,他倆入還虛大概還虛五六百年,好在兩人都是長生之輩。整個修真界也只出現了二位還虛修士,新晉合道真人也就是林韻柔一人,化神之輩也出現了七八位。

    邵延倒沒有遇到什麼事,他作為合道真人,現在這個世界不過三人,又有誰來惹他,自然沒有什麼事,和兆宗百年來,人數並未突破五百,在修真界有這樣說法:不入和兆門,不是真道人,和兆宗在修真界地位很奇特,地位很高,入門很奇特,百年之間,邵延和林韻柔等弟子去了幾趟蔚藍洞天,借鑒煉心路,在和兆洞天也設置一個類似陣法,稱為六塵煉心路,凡入門者,先過此路。此陣有二重,入門要求偏低,下山行道前,也要通過此陣,難度大了許多,門雖易,然而,就是如此,大部分散修之流也很難通過。正鏞為如此,和兆宗一直門人並不多,不同於那些大派,動輒上萬,不可同日而語,和兆宗定位一直是修真界爭論不休問題,憑其高階修士實力,當之無愧為頂級大派,然憑其人數,連中型門派都算不上。

    邵延在世間諸事基本上已結束,還有一事,就是當初答應蔚藍洞天之中那位傀儡師偃,讓他真正成人,邵延現在還是做不到,邵延在世間逗留百年之久,也有為他的原因,想在百年之內,能找出方法,看來做不到,邵延決定還是入仙界找機緣,將來還是想法回來一趟。

    邵延召集所有人等,最後一次在洞天之中說法,說法完畢,開口道:「諸位門中弟子,你等為求大道入我門中,今日在此與眾位分別,我將進入仙界,諸位好自修道德,他日在仙界再會!」

    眾人都跪了下來·林韻柔說:「師傅,你準備棄弟子等而去!懇請師傅再駐世間數年,使我等得受教誨於師尊座前!」

    「懇請師尊(師祖)再駐世數年!」眾門人齊聲請求。

    邵延歎道:「你等心情我能理解,我在世間已無新鮮東西可傳·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們好好修行,不要誤了大好機緣。」

    又對林韻柔說:「韻柔,你已是合道修士,如何看不透,我此去·你要好好輔助掌門,使我一脈發揚光大,薪盡火傳,也算是對大道的回報!」

    「弟子謹遵師傅法旨!」林韻柔再拜。邵延又一一囑咐眾人,諸事已完,出了洞天,所有弟子均出洞天相送,邵延看了一眼火棗山自己的那個洞府·歎了一口氣,自己來到此世,就是從這裡走出·對此處有很深感情,許多時候,自己都不會呆在洞天之中,而是喜歡住於此處,今日一別,以後幾乎沒有時機再見此處。

    見身後眾弟子相隨,舉手示意,讓眾人退開,虛空之中數道光華延伸出來,異香滿空·仙樂聲起,天花平空現,邵延微微皺眉,他未想到,他意願一生,精神剛投入太極弦·居然出現五道接引光華,一道好像通往地仙界,一道好像是天庭,一道卻是蓬萊三山,一道卻是西方靈山聖地,還有一道居然是域外天魔界。

    邵延知道是自己意願不定,太極弦那邊各界自然產生反應,投射出接引仙光,其他修士一般不會出現,因為他們意願統一,加上自身所修與一界相應,偏偏邵延意願游離,關鍵在於他合道與開闢之初那一點先天靈光相合,當是時,開闢之初,諸界未生,自然一片混沌,氣息與眾界都相合,才出現這種狀況。

    林韻柔也發現不對勁,她很關心,師傅去哪一界。邵延心中一動,隨手一抓,五道接引光華居然被硬生生剝出一絲,轉眼在邵延手中凝成一線,看了林韻柔一眼,順手拋給了林韻柔,林韻柔看著手中五根絲線一樣繩索,知道師傅竊天地之機,給自己一點樣本,好讓自己有機會研究仙界狀況,便微笑點頭向師傅示意。

    邵延下來所做卻令其他人一驚,並未融入一道接引光華之中,而是一袖拂出,四道光華縮回,僅剩下地位界那一道接引仙光,也未融入,而是如實質一樣順手捉住,然後拋開,身上卻發出一樣光華,居然未讓仙光接引,而是自身化出仙光,撕開空間,一路邁入地仙界。在邁出的一瞬間,回頭看了一眼林韻柔,一串心音妙-語傳入林韻柔意識之中,林韻柔體會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邵延如此做的原因。

    原來,邵延發現那接引仙光中間包含大量神妙-信息,人如在其中,身體將被仙光改造,也就是說,從凡入仙,但邵延從其中信息發現,自己無意中煉出的星光體,神妙-實在其上,正因為如此,邵延不想讓其改造,更重要的是,邵延所求大道,雖是入地仙界,卻也無意永遠呆在此界,大道之途,邵延有個感覺,自己遲早會入他界,不會受限此一界,他求的是逍遙天地之間。

    其他弟子見邵延已經入了仙界,望向林韻柔手中五線,特別是傅明軒感覺其中有自己熟悉的東西,不由問是怎麼回事,林韻柔簡單說了一下此五縷光華所化實質,是師傅竊天地之機,其中每一縷,如果能模仿出來,用此光洗體,可以在人間造就仙體,至於邵延多道光華接引,是其功行可選任何一界飛昇,其他人幾乎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眾人這才明白,眼光熱切望著那五線,林韻柔笑著說:「功行不夠,仙光洗體,失了自身,對於道的體悟,不再契合本界,有害無益。」眾人這才作罷。

    地仙界,五莊觀,鎮元子正默察周天,猛然望向一處,不由苦笑。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37
第463節 臨此界難逃是非

    地仙界之祖鎮元子感覺到邵延突破太極弦,進入地仙界,卻不是被接引仙光接引而入,接引仙光本是由自己之願和自身修行功果兩者所引發,缺一不可,這是數千年來第一例不願被接引,偷入地仙界的修行者,數萬年前也曾有一人。

    鎮元子苦笑一聲,看來此人不會長期呆在地仙界,便不再留意此人,望了一眼天空,當初自己融合地仙界不知是對是錯,到現在為止,自己還因此被困地此界,不像三清道友,早已入玄妙-不可名的境界,歎了一口氣,繼續默察諸界。

    極樂世界之中,接引停下說法,恰逢觀世音尊者在一旁,問到:「佛祖,發生了什麼事?」

    「我欠別人一個人情,菩薩,你去釋迦世尊處看看有沒有清淨白蓮盛開,如有,留下一支,將來我有用!世尊自然知道為什麼。」接引吩咐到。

    「領佛祖法旨!」觀世音菩薩出了極樂世界,向靈山而去。

    邵延一步邁出,自以為是偷入地仙界,卻不料許多人都注意到他,他如果是正常入地仙界,反而正常。邵延因為走的不是正常路,卻有一番好處,一步邁出,邵延感到一切都靜止了,周圍頓時現出一種宏大玄妙-的境界,他如站在太極弦之上,看諸天世界,根本不是用肉眼所看,而是一種直入精神深處,所見根本不能算是太極圖,或者說,平時所見太極圖太簡單,這是一個遠超過三維空間結構的太極圖,不知多少維一種宏大結構,陰陽相互纏繞,誕生出一層層世界,根本是無窮無盡,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如果是被仙光接引,根本不會見到這一幕,腳下的太極弦似乎是一座金橋,邵延不由想起傳說中老子太極圖一經展開化為一座金橋,人卻立於橋上,定住一切,原來傳說之中,不自覺包含天地至理。邵延知道,太極弦根本不會是金橋,僅僅是自己的意識為了讓自己識神能理解取諸一相,實際上根本無相,不過是自己意識中還保持一部分常人意識,以形象來顯化世界外相讓自己來認識,事實根本沒有形象,甚至也沒有形象這個概念。

    這一瞬間,似乎極短,也似乎就是永恆時空在此已歸一,太極弦那一邊,本是寂寥無相因自己到來,自己認識需要,浮現出諸多世界,嚴格來說,這些世界甚至連物質都沒有,更沒有形象,僅是自己要入,而顯現出來,此處僅是精神的家園,自己意願一起諸多世界剎那退去,僅有一點光點而來,轉眼鋪天蓋地,邵延已置身其中,如果不修行到邵延這個層次,沒有接引仙光根本不會進入這樣一個世界,似是一點,卻又其大無比。

    邵延發現自己已置身空中,天空一輪太陽照耀,下方是一座高山,根據太陽方位,應該是南方,邵延向東望去,身在空中,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水,應該是大海,邵延飄落在山上,打量這個世界,從自己感覺來看,好像與人間無異,不過靈氣卻充足了許多,感覺之中也極其乾淨,感應了一下天地法則,發現自己如果施用法術神通,目前根本沒有限制,不像人間界,合道期已然到頂,這應該就是地仙界。

    邵延正在打量周圍環境,現在所需要就是瞭解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應該找人去瞭解一下,邵延正準備動身,卻見一個道人作歌而來:「東方虛空大無量,南方虛空難思量;

    西方虛空思量不,北方虛空亦無量;

    今於無量虛空存真身,方顯吾輩擔當!」

    每步走出,便是里許,顯然是壺中天地,縮地成寸一類手段,與邵延所練縮地成寸並不完全相同。邵延一見此道人,心中一喜,上前施禮:「貧道邵延,見過道友!」

    來人也還禮:「貧道天地間一散人,自號無量子,見過道友!道友用俗名,不知道號為何?在何處仙山修行?」

    邵延一聽,自己還真沒有道號,心中一動:「貧道也是一位散人,自號和兆子。我於無意間賞玩,落於此山,不知此處是何地,此山為何名?」邵延乾脆就以人間自己所建宗派為自己的道號。

    無量子一聽,笑到:「我也是信步走來,也不知此山為何名。不過此處為東勝神洲,人民純樸,道友如有興趣,可下山找一戶人家詢問。」

    邵延一聽,看來還得下山一問,正想與無量子打聽一下此界一些情況,骨喇喇一陣怪風起,風中有一股腥味,邵延眉頭一皺,有妖物來了,神念探出,不由啞然失笑,原來此怪剛剛通靈,尚未化形,卻是一隻吊睛白額猛虎。

    無量子也發現了此物,卻是大喜,喊到:「天助我也,正考慮遊山玩水,沒有坐騎,跨虎登山,卻是樂事,道友請旁觀,看我降服此虎!」

    邵延正要見識地仙界修行之人的手段,雖然從感覺上,邵延發現無量子在氣息比起自己強上一些,但運行間好像不像自己圓融。畢竟自己初到此界,也不知此界深淺,但自己一身修為,應該在此不算什麼。

    無量子迎了上去,那猛虎正從林中躥出,還是比較急,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一見無量子阻住了自己的去路,當下一聲虎嘯,平地風起,腰一塌,猛然躍起,撲了過來。

    無量子身體一側,虎撲了空,不等猛虎有其它動作,無量子一個轉身側步,已到虎的身邊,兩指探出,靈光閃現,壓在虎頭之上,猛虎剛想後掀,想將無量子掀翻,不料二指壓在頭頂,如壓了一座大山,絲毫動不了。

    「孽畜,可曾歸伏?」無量子喝到,猛虎已通靈,眼淚汪汪,知道不歸伏不行,便伏著不動,無量子見此,伸手在虎頭之上畫了一道符…翻身上虎,手一拍虎頭,猛虎頓時四足雲起。

    邵延見無量子整個收伏坐騎的過程,心中點頭…手法確實不凡,所用符雖非邵延所知仙符,也是非常高明,就不知無量子實力在地仙界如何?當下拱手祝賀:「恭喜道友收得坐騎!」

    「僥倖,僥倖!」無量子也是很高興,就在此時,有人喊到:「是哪位不開眼的敢收本真人所追趕的虎妖!」

    兩人扭頭觀看…一個道人仗劍而來,頜下三綹長鬚,長臉,身穿八卦道衣,氣沖沖而來。倒也是整齊,此道人一見無量子騎在虎背之上,耀武揚威,不由來氣。

    無量子一聽…也來氣,說到:「道友好沒道理,你追趕此虎妖…又不曾得手,貧道缺一個腳力,順手收了它,如果道友想找腳力,自去其他地方尋找!」

    「貧道是來殺這個孽畜,這個孽畜乘我不備,居然偷吃我的梅花鹿,我是讓它償命來的!」道

    邵延一聽,是來殺虎的,不是來搶虎的…也不說話,看無量子如何處置。無量子開口道:「貧道無量子見過道友,請問道友大名?」

    「貧道如意子,道友還是將此虎交出,讓貧道殺了為鹿兒報仇,也念道友一聲好!」如意子說到。

    「道友…能不能貧道賠償一些財物,瞭解這一聲恩怨?」無量子說到。

    「不行!我定殺此孽畜!」如意子看來鐵下心來要殺此虎。被無量子收復的老虎顯然畏懼這個道人,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無量子也不樂,說到:「道友,你的鹿已是死了,就是殺了此虎也不能讓它復生,不如拿些補償實惠!」

    如意子更是大怒:「既然如此,我們手下見真章,我勝,定殺此孽畜,你勝,萬事罷休,你自去。」

    無量子也怒了:「難道怕你不成,戰就戰!」說完,一拍虎頭,起在空中,取出寶劍,直奔如意子,如意子也騰空而起,來戰無量子。

    兩人在空中,各施手段,戰成一團,邵延在山頂觀戰,與修真界不同,兩人交手,居然是武術為主,劍術各有千秋,但顯然並不算太高明,戰了一會,見拿不下對方,兩人均後撤,如意子劍一指,唸唸有詞,喝了一聲:「火起!」虛空一片烈焰生,如金蛇狂舞,連成一遍,好一場大火。

    邵延見此術威力比之修真界相似法術又有不同,此火猛烈,比修真界兇猛得多。無量子也不慌張,劍一指,喝到:「風來!」立時狂風大作,飛砂走石,直接刮得天昏地暗,大火立刻倒捲而回。

    如意子見此,立刻收了火,劍一指東北方向,然後一挑,喝了一聲:「定!」說來也怪,那麼大的風,立刻平息,邵延卻發現如意子劍指東北,卻是借艮卦不動之象,鎮住了大風,心中點頭,光從法術運用來說,兩人算得上利用相生相剋來對付敵手。

    兩人見自己法術神通均被對方破掉,分別從法寶囊中取出一寶,祭起打向對方,如意子祭起卻是一磚,金光灼灼,在空中化為數丈之大,壓了下來;無量子卻是祭起一輪,一出手,急速轉動,發現一派白光,兩寶在空中相撞,鬥在一起。

    邵延感受其中威力,不下於靈寶,卻威能更為集中,地仙界空間明顯對人間界強得太多,如在人間,兩寶相撞,空間必然承受不住,出現裂紋之類,在此空間連波動都未產生,而且,邵延也發現,此界法術更易使用,但威能卻下降不少。

    兩人相爭不下,無量子急了,向邵延喊到:「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邵延不由苦笑,自己無端被捲入其中,還未等邵延有所動作,如意子已取出一寶,卻是一枚鐵如意,打向邵延,邵延身上只有三寶,其餘在飛昇之前均已留置在和兆宗,如八風幡之類,均留在和兆宗。身上只有晨鐘、承影劍和宵練劍,宵練劍嚴格講都不能算是法寶,見鐵如意打來,一張口,劍影現,迎向鐵如意。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38
第464節 老丈詳說地仙界

    宵練劍影一閃,已劈在鐵如意上,邵延並不完全清楚鐵如意的威力,所以一劍出,立刻準備後手,星輝一亮,大手現出,準備抓向鐵如意

    只聽到的一聲,鐵如意被劈飛了出來,邵延一下子感覺出來,鐵如意威能並不如自己想像,勉強能達到靈寶等級,對宵練劍一劈之下,靈光一陣閃滅,邵延看出便宜,幻出星光大手破空抓出,一把將鐵如意抓住,鐵如意光華一閃,便斷開與如意子之間聯繫

    如意子一見法寶被收,不由大吃一驚,反應遲緩了一下,無量子看出機會,手中劍拋出,一出手,化為漫天劍影如意子一個措手不及,手中劍連擋,還是慢了一步,被其中一劍劈在左臂,當時身上光華一閃,也沒完全擋住,鮮血濺出

    如意子大叫一聲,身影一閃,光華閃起,沖天而去,金磚也隨後急馳而去邵延搖搖頭,才到此界,還未清楚此界詳情,卻已先與人結仇,既然如此,還如意子來歷

    「道友,這個如意子是何來歷?」邵延手上靈光一閃,將鐵如意中如意子的烙印抹去,順口問到

    無量子見邵延動作,說到:「如意子卻是招搖山修行者,曾在道德宗門下學道,不過是記名弟子而已,沒有多大後台,不必在意他」

    「道友準備去什麼地方?」邵延問到

    「我是遊山玩水,不過一年後,東海之中,海河州列姑射山,天仙安期生講道,作為沒有門派的散人,卻是瞭解天仙大道的好機會,而且講道從如何入門談起,可以系統瞭解修行次序·藉機整順自己的修行,便於以後進步道友有時間可以去聽聽」無量子看在邵延幫忙的情面上,告訴了邵延安期生講道的消息

    邵延謝過,兩人互道珍重·無量子一拍虎頭,騰空而去邵延想了想,還是下山去找當地人以瞭解一下情況,一步邁出,人出現在山下,見不遠處有一戶人家,便向那邊而去

    到了近前·三間屋舍,有一大院,院門前一棵大樹,倒是遮得好蔭,樹下一張破桌,兩張長條板凳,院外一老者,正在用轆轱提井打水·澆灌院前的菜園,菜地之中幾塊葉菜,綠的小青菜、紅的莧菜和細長的菜等;架上絲瓜、黃瓜、葫蘆和扁豆等·倒是農家風光誘人

    邵延近前,拱手為禮:「老丈有禮了,不知貴姓,如此高壽,實是福氣,貧道和兆子冒昧打攪了」

    老者趕緊放下手中木桶和水瓢回禮:「見過道長,小老兒姓劉,今年七十有三,兒子們均下田勞作,雖老·筋骨尚好,閒不住,便出來澆澆水」

    「原來是劉老丈,貧道初入此界,不知此為何處,山為何名?」邵延問到

    「仙長原來是剛飛昇此界·不知此界情況,此處是東勝神洲,此山喚作鞠天山,老太婆,倒兩碗茶,仙長,我們到那邊坐下,待老朽細細說與你聽」劉老丈邀請邵延樹下坐,邵延聽到此話,有些愕然,想不到一個普通鄉村老頭,居然知道自己是從他界飛昇而來,不由得對此界刮目相看

    兩人在樹下坐定,一會兒一位老婆婆帶著一個小男孩端著兩個粗瓷大碗,碗中淡黃的茶水,邵延起身感謝小男孩眼睛骨溜骨溜看著邵延

    邵延好奇地問到:「老丈,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從他界飛昇而來

    「我們此界稱為地仙界,多次聽說有從他界成仙之輩飛昇而來,多次聽別人說過,仙長是在我們此處,海上不遠處有海河洲,上有仙山列姑射,中有上仙,近些年來,每隔十二年便講一次**,明年又是的一輪,有諸多仙長在此問路,有時三五成群,附近村莊均多次見到,故小老兒聽仙長一說,就知道了,要是別處,還不一定知道」劉老丈有些自豪地說

    邵延這才明白,自己運氣不錯,一來問情況,居然碰上一個瞭解內情之人,當下也是高興地問:「那就多請老丈詳細說說此界情況,貧道也是初入此界,不瞭解此界實情,先謝過老丈」

    劉老丈喝了一口茶,說:「聽那些經過此處仙長們說,我們此界是地仙界,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所管,分為東勝神州、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和北俱蘆洲,此處是東勝神洲,我們此方之人,敬天禮地·民風純樸,而且都為小國寡民,均是道家無為而治,天地神靈也響應如斯,小老兒活了七十多年,並未遇到天災**之類,一直風調雨順,也未聽父輩說過遇到此類事情」

    邵延聽到此,心中感歎,如此看來,地仙界稱之為仙界之一,果然配得上仙界之稱,但心中還是有一些疑問,不由問了出來:「聽老丈一說,此界稱為仙界,倒是名至實歸,就沒有利祿之徒,野心之輩搬弄作惡?」

    「仙長是外來之人,不瞭解實情,此處是之人均信奉道家,崇尚無為節欲,上至王公,下至百姓,野心之輩,如窨作惡,神靈將此惡行條條記下,報應迅,不容惡人行惡,有天庭昊天上帝神目如電,下有土地山神水伯龍神,中有值日功曹,夜遊諸神,如何能躲;行善者必有善功,死後功德高者為神,本地現任土地,就數年前辭世大善人就是夠不上為神的,來世福報,也是必然

    諸神盡職,風調雨順,致使東勝神洲一派祥和」劉老丈說出了原因

    邵延一聽明白了,此界不是下界,下界事實上神靈並不真的存在,僅存在無意識的天地精神,利用法術可以具現,而不會真的巡視諸天,此界不同,聽劉老漢所說,山川河泊,均有天庭符命,讓神靈合天地精神,真實存在神靈,執天之行故而善惡報應,響應如斯,在此之下,此界祥和也在情理之中接著追問了一句:「其它三洲,是否也是如此?」

    劉老丈說到:「說來也是奇怪,四洲並不相同,按理說應該一樣,聽過往仙長們說,北俱蘆洲,人類稀少精怪很多,雖好殺生,只因餬口,性拙情疏,無多作踐;西牛賀洲,佛教教化,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但那南贍部洲,卻是奇怪貪淫樂禍,多殺多謀,正所謂口舌凶場,是非惡海會儒法道佛等諸多教化,實是冤孽之所」

    邵延聽後,也是奇怪,其中必有緣故,自己初入此界,等以後去見識,又問到:「那麼仙長之間有無爭鬥之類?」

    「仙長此問,小老兒是一介凡夫,卻不得而知,倒有一法,仙長如果能召喚山神土地之神,神靈應該知道」劉老丈能知道這些事已是不簡單修行者之間的事,的確不是他所能知道,不過他卻給邵延提供了一條路,邵延謝過劉老丈

    邵延告別了劉老丈後,信步而去,不覺間又來到鞠天山下,見四下無人,從邵延目前所見,此處地廣人稀,邵延想起了劉老丈所說,此界山有山神,水有水伯,心中一動,掐請神神訣,精神散出,心誠志虔,喝了一聲:「此處山神,還不現身」

    果然此界不是凡間,訣印一出,響應如斯,一陣黃霧過後,山神現身,卻是一位身高丈二,膀侗腰圓之神,一見邵延,當下唱了一喏:「上仙有召,不知何事?」

    「貧道和兆子,剛從下界飛昇上來,不瞭解此界諸事,故召請尊神,想詢問一下修行者之事,有無規矩?」邵延拱手道

    「小神知道不多,上仙相詢,當盡數告之」山神回到從山神口中,邵延大體瞭解一些修行者之事,神仙秘聞,原來此界修行層次,對於修道者來說,入長生者,稱之為人仙,相當於化神修為,像邵延這樣,合道層次,飛昇於地仙界,以及地位界本界達到合道者,稱之為地仙,蓋地仙不離開地仙界,再進一步,飛昇入蓬萊三仙山者,或有資格入三山者,稱為神仙,入仙庭供職,受九天符印者,或逍遙於九天之上為天仙,其上尚有金仙之類,山神就不太清楚了在地仙界,一入人仙,天劫之後,便有仙光洗體,故身體已變,成就仙體,其他各界飛昇之士,唯飛昇時才得轉化仙軀,如邵延這樣,卻是異數

    「地仙界有無天仙以上在世?」邵延又問到

    「諸仙可以入此界,當然有天仙留在世間,不過一般在名山之中,自辟洞天,很少現於人前」山神答到

    邵延明白了,看來海河洲列姑射山的講道天仙安期生便是其中之一邵延話語一轉:「尊神,我來自下界,並無如尊神一樣神靈,僅是存在一些傳說,我聽此間百姓說,不少善人因其積德行善,死後成神,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上仙所聽說,也是真實,神位一部分是修行之人受天庭符印而擔任,不過那些往往是較高的神職,而一般土地之類,大多數是善人辭世後,因其功德,陰靈凝練,上天降下符命,與天地此類精神相於陰靈之身,從而成就神位,天庭自有考核,如在任功績大者,神職提升,可入天庭,成就不滅;如平平亦可投生富貴大善之家;如有過錯等,也會受罰,影響來生福報」山神說到

    邵延點頭,此為合理之舉,又問起修行者之間恩怨:「修行者之間,仙人之間,可有恩怨衝突,是否和此處凡人一樣祥和?」

    「上仙此問,倒是與上仙自身有關,修行者之間因其能力大,甚至許多時候像小神之輩也不能動其分毫,往往因面皮或其他魔障產生衝突,如是小事,或個人之間,天庭也不太過問,特別是已得長生之輩,但如果傷害凡人或對世間造成大災,天庭卻會降下天遣,斬身滅魂」山神說到

    邵延點頭,果然此界法度井然,卻不是那麼容易欺的,好在邵延所修本是正道,倒也不畏懼。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39
第465節 劍名七星入連雲

    邵延又問了其他一些事情,許多方面邵延的問題迎刃而解,比如法寶問題,邵延現在知道了,此界法寶與修真界相差並不大,而且不同等級幾乎都叫法寶,沒有專門靈寶之說,不過也有好事者區分,如法寶之中蘊含仙符者,稱之為仙寶,就像邵延在凡間所煉製針對元神的法寶喪神鞭一樣,可稱為仙寶,還有一類奇特法寶,就是內部自生元靈,甚至如精怪一樣,才稱為靈寶,不過此類,很少有人當作法寶用,而且數量極少,已算精靈。據說,還有一類是天地生成寶物,根本就是傳說,幾乎無人見過。

    還有一些事情,就是連山神也說不清,畢婁他也是僅是一方山神,不能離開自己的地域,也無緣接觸那些高端機密。

    邵延謝過山神,山神最後卻請邵延幫一個忙,在離此南方千里處,有一山喚得連雲山,山中有一湖,喚得連雲湖,不知何時,出了一位妖怪,開始尚好,現在性情大變,倒也沒有下山行惡,卻是神通廣大,欺得連雲山神和湖神幾乎是其奴僕,山神之間,往往互相有聯繫,鞠天山神請邵延能否去一趟,勸其向善或收伏他,也算功德一樁。

    邵延問了此妖修為,應是地仙層次,心中一動,不如會他一會,即使不降伏此妖,也能得到一些情況,況且,山神說了,不止邵延一人,其他山神也請了一些仙長,去見識一番也好。想到此,便點頭應允,山神見此,舉手作別,依然一陣黃霧消失。

    邵延並沒有立刻趕往連雲山說是準備也可,邵延卻是向南來到四百多一座小城,這是一座傍山而建的小城,山名鳳麓山城名龍城,本來並不叫此名,數百年前,山中有一對道侶男的叫龍城,女的叫鳳麓,在此處修行,除惡獸施草藥,積大量功德,後來兩人婁就神仙業位逍遙於蓬萊三山之境,此處百姓為了紀念他們,改山名為鳳麓聚居小城稱為龍城並修鳳麓龍城廟,之所以鳳麓在前,因此當時行善之中,鳳麓更是頻頻現身世間。

    龍城雖不大,因鳳麓山有不少人在山中修行城中倒有不少店舖賣一些與修行有關的東西。邵延來到此處,是瞭解一下此處與邵延來的修真界有什麼不同邵延到此處才發現,雖說賣許多東西與修行者有關,實際上與修真界完全不同,不過是些黃紙硃砂桃木劍之流,還有的就是道袍蒲團香燭之類,僅是初入道的修士擺些科儀之類的用品,並沒有什麼天才地寶之類,偶爾也有些靈藥,像人參靈芝之類,年份也不足,而且交易也不是用靈石,而是真金白銀之類的東西,邵延雖對地仙界瞭解不深,估計到修行者之間材料可能自己收集,畢竟地仙界廣大,靈氣充足,天才地寶應該不少,再說邵延也不需要什麼材料,他目前已達到虛空造物的層次,一般東西都能應念集靈氣凝出,或轉化物質而出,估計地仙界許多仙人都能達到如此。

    邵延轉了一會,看見一個刀劍鋪,心中一動,地仙界就是仙人戰鬥,也不是一上來就法術滿天飛,法寶亂轟,大多數是以武藝較量,甚至有不少修士都不煉法寶,而是煉一件神兵,就是法寶轟來,也用兵器格擋,好的神兵甚至能擊毀法寶之類,邵延也入鄉隨俗,見到刀劍鋪,也想挑一把寶劍。

    邵延進入店舖之中,小二熱情的前來介紹:「仙長,我們店舖之中刀劍可是大大有名,當年神仙道侶鳳麓龍城也在我們店中訂出一對雌雄鴛鴦劍,選我們的東西保證讓你滿意,道長是選刀還是選劍?」邵延心中好笑,因為他心靈透澈如明鏡,對方話是實是虛自然反應心中,小二說到鳳麓龍城訂鴛鴦劍時連小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估計是老闆讓他說的,也不點破,說到:「店中最好寶劍拿出來讓我瞧瞧!」

    「仙長,你真有眼光,本店劍比刀有名,請稍候,我去取劍!」

    小二說完,到了櫃檯之內取劃,邵延打量店舖四周懸掛的刀劍,這些刀劍從形制上來看,造型頗多,長短不一,劍鞘刀鞘也很精美,正看之間,小二已出來,抱著三四個長盒,放在櫃檯之上。

    「仙長,請慢慢看!這些都是鄙店最好的寶劍。」小二說到。

    邵延打開一個盒子,中有一劍,劍長三尺,鯊皮劍鞘,邵延連鞘拿在手上,試了一下輕重,抽劍出鞘,如一泓碧水,如從凡人角度來,確是一把神兵利器,小二見邵延認真觀察,便介紹道:「此劍名為龍淵,系百煉精鋼,爐中鍛煉四十九日,千錘百煉才成,斬金削鐵,鋒利無雙!」邵延放下,又取另一把,小二接著介紹:「此劍名為紫電,也是百煉鋼鍛成,削鐵如泥!」邵延又取另外一把,小二一一介紹,最後,邵延選定一劍,此劍名很常見,劍名七星,小二一陣猛誇,只說得此劍天上少有,人間罕見,又誇邵延有眼光,邵延取出一塊黃金,此是他自掌握物質本質之後,演化出法術,傳說中此法大大有名:點石成金,邵延飛昇時,身上除了兩件靈寶,一枚劍丸,還有就是紫府之中山河社稷圖,其他法寶均留在和兆宗了,可以算是什麼也沒有,身上當然金銀也沒有,見此處以金銀為貨幣,便隨手點化了一塊黃金。

    小二一見,微微一皺眉,對邵延說到:「仙長請稍候,我去將黃金稱量黎開!」他的表情當然逃不過邵延的感覺,邵延心中產生一些疑問。

    小二到了掌櫃處低聲將事情一說,分開黃金,掌櫃拿試金石試了一下,邵延何等耳力,聽到他們低聲交談,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地仙界有一種丹藥,可以點鐵成銀,點銅成金,所謂丹砂點化之術,偏偏有些修士學藝不精,丹藥效用不夠,點化出來的黃金不僅不徹底,而且過一段時間便復了原樣,被商人們稱為藥金,小二見邵延取出一塊黃金,也怕是此類,才讓掌櫃鑒別,邵延已從物質底層入手,從本性上說,就是黃金,比之丹砂點化高明得多,如何能鑒別得出是偽,小二將黃金分開,稱量後,將多餘黃金還給了邵延,邵延一笑收了起來,將劍背在前後,出了店舖。

    出了城,邵延就在鳳麓山找了個無主的山頭,抽出七星劍,手指輕輕一彈,整個劍一陣輕鳴,此劍在凡間算是真正上好寶劍,但對邵延來說,就顯得不足,邵延決定簡單處理一下,此劍僅僅是兵器而不是法寶,邵延不過強化它的強度的韌性,手輕輕一撫劍面,剎那間,附近靈氣滾滾而來,燁煉溫養此劍,好在靈氣波動範圍並不大,就這樣,三天三夜後,此劍雖非法寶,卻也是靈光閃閃,邵延見暫時再也不能提升,便起身,手握寶劍,走了一趟太極劍,歸劍入鞘,腳下雲起,直向連雲山而去。

    數百里的路程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這還是邵延慢慢飛行,一邊欣賞地仙界的風光,到了連雲山,落下雲光,也未立刻去找那個妖怪,而是掐訣喚出連雲山山神,見山神半邊頭髮和鬍鬚好像是被火燎掉,還有一些殘須,有些奇怪,一問之下才知,原來,是被那個妖怪一口火燎掉。

    邵延說明了來意,聽說是鞠天山的山神請來,有些苦笑說:「上仙,此妖是冰火雙頭蛇化形,現在已快化成龍,算是半龍,神通廣大,前些日子也來了兩位仙長,結果一死一逃,剛才有二位仙長前去,不知如何?」

    正說著,一陣打鬥波動傳來,邵延神念探出,比之以前,更是精微,而且甚至可以凝成實質,進行攻擊。邵延見前面逃著一位道人,手執寶劍,正向此處而來。後面一位妖人追趕著,身上一身烏鐵寶鎧,渾身妖霧纏身,腳下一朵紅黑的妖雲,手持一長柄厚背開山大環刀,氣勢凶悍,追殺而來。

    邵延一見,腳下雲起,迎了上去,山神化一陣黃霧而去。轉眼間,就到了面前,前方逃的一位道人一見邵延,大喊到:「此妖怪實力不止地位層次,道友當心!「說著從邵延身邊掠過,邵延讓過了道人,卻阻住了妖怪。

    不等邵延說話,那怪見有人攔路,大喝一聲:「是何人敢擋冰火大王的去路,拿命來!」說完,人已到面前,不給邵延任何機會,一刀已劈了過來。

    邵延見此,手中七星劍一沾一引,將刀卸開,一觸對方開山刀,知道自己劍不如對方刀,只好用巧勁,不與對方硬碰,化解對方力道。

    劍走弧形,以太極之意,引來對方刀,欺身而近,一劍刺向對方,劍上光華一閃,肺中一口金氣導入劍中,白芒暴長,冰水大王躲閃不及,身上寶鎧黑光亮起,一聲暴響,兩人分開。

    冰火大王並未受傷,邵延一劍被對方鎧甲擋住,但冰火大王也不好受,如遭重錘,大喝一聲:「好潑道,看刀!」一閃之下,已到邵延面前,一刀劈下,刀光暴長,似乎要將邵延連同下方山頭一起劈成兩半。

    邵延並不硬接,閃在一旁,斜刺一劍,嗡的一聲,也是劍光暴長,直取咽喉,對方一刀走空,見邵延劍光到,刀光一拖一旋,擋開了劍光,邵延進攻,本是法武合一,左手一放,驚天一聲雷響,狂暴雷火已到,正是掌心雷,邵延因不知對方究竟達到何種程度,此雷也是全力而發,何等兇猛,掌心雷雖是雷法中低階法術,邵延已深入物質本質,剎那間,冰火大王被雷火淹沒,一聲怒吼,黑光一閃而滅,居然衝了出來,但看上去已是極為淒慘,一身威風的黑甲,已是只剩幾片掛在身上,滿臉焦黑,頭上冠帽已不見蹤影,頭髮焦枯,剩下頭髮如同亂草一般,崩散的雷火落入山林,丘巒崩摧。

    邵延見此一皺眉,掐訣喝到:「山神何在,速將此地生靈移走!」

    山林之中,黃光閃現,風聲大作,轉眼間生靈為之一空,此是山神的獨特神通。

    此時,冰火大王徹底怒了,身體發生了異孌。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39
第466節 出世重行行為何

    邵延見鬥法波及到周圍生靈,便喚山神將附近生靈移走,山神雖鬥法不行,但在他的管轄之內,這等事情卻是比仙人更強。邵延見生靈已移走,放下心來,剛才逃走的道人,也回過頭來,在一旁觀點,並躍躍欲試,想在旁邊暗算。

    冰火大王轉眼間化成一相,卻是兇惡,身高三丈三尺,雙頭四臂,頭如笆斗,臂如象腿。兩頭一紅一藍,獠牙外露,口中舌頭如蛇信一樣分為兩叉,不停吐出,隨著吐信,紅頭口中三尺多長烈焰伸縮不定,而藍頭口中,卻是一團冰霧,也是伸縮不定,不斷有冰花飄落,一落地面,立刻生成一層霜花;四臂之中,兩臂手執那柄厚背開山大環刀,另一臂卻是握了一白骨傘,傘上磷火幽幽,還有一臂,卻握一個火圈兒,煙霧繚繞,惡狠狠,凶煞煞向邵延殺來。

    邵延一見,心中立刻想起一種傳說中的神通法相,邵延在下界的修真界中可從未有人會使這樣的神通。心中雖驚,並不慌張,身體一搖,大手幻出,大如畝許,一掌臨空壓下。

    冰火大王一見,口一張,一條火柱,一條冰霧柱衝上,手中一轉白骨傘,磷火綠光蜂湧而上,硬將大手抵住,大手下不來,交鋒之處,煙火霧氣四溢,一時僵住。邵延反而鬆了一口氣,對方並未能擊散大手,證明對方實力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高,自己完全有機會戰勝對方。

    一念及此,手中劍一指,大片雷電從空而落,冰火大王一見,手中火圈兒拋出,轉眼變大,一派紅焰騰起,攔住閃電,手中開山刀一輪·將漏下來的閃電一掃而空,然後一刀劈向邵延,好似一個巨漢一刀劈向小孩,邵延閃開·冰火大王一刀快似一刀,見邵延油滑,抬起大腳來踩邵延,邵延一閃退開,口一張,宵練劍出,劍影一閃·削在冰火大王的腿上,當時血光崩現,邵延卻一皺眉,看來法相的確不簡單,宵練劍鋒利異常,差一點法寶也能一劍兩段,切在對方腿上,僅是開了一條口子·可見法相之強,不下於法寶。

    冰火大王一聲怒吼,天空雷電已無·火圈兒砸向邵延,邵延一指宵練劍,劍影如絲,纏住了火圈兒,火圈向外暴漲,想掙開,卻掙不開,劍絲向內收縮,也收不下去,一時也僵住了。邵延見此·一聲冷哼,眼中星光一閃,兩條星光柱射出,冰火大王一扭身,避開要害,卻沒能躲開·身上立刻開了兩個眼,鮮血噴出,邵延知道自己這手星光柱威力之強,然而卻未能洞穿對方身體,也不禁為對方法相之強而駭然。

    冰火大王痛呼了一聲,法相靈光流轉,轉眼間洞眼消失,邵延見對方氣勢弱了一下,空中與烈焰冰霧相持的大手陡然靈光大盛,邵延是全力以赴,仙光化為五嶽真形符加入其中,大掌猛然化為一座大山,硬是壓了下來,冰火大王猛然覺得頭頂之上壓力何止增加百倍,提頭一看,魂飛魄散,一座大山從空中壓下,當下狂吼一聲,身形居然又長了三丈,手中刀也不要了,四手托起,來扛山。

    這等凶悍,邵延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等邵延出手,在一旁的那個道人看出了便宜,一道白光起,邵延感覺到涼嗖嗖的一陣寒意,這是什麼法寶,白光圍繞法相兩個大頭一轉,大頭落地,鮮血噴出,法相消散,化為原形,卻是一條數丈長的雙頭怪蛇,白光返回那個道人手中二尺多長的木匣之中,道人蓋上蓋子。

    邵延也散去空中山形,就在此時,一股寒意從兩人心底冒出,空中傳來一聲冷哼,滿帶怒意,一股殺意罩定兩人,一股龐大的法力憑空而現,碾向兩人。邵延心念一動,方圓數百里之內大地土行靈力猛然聚攏,呼嘯欲出,那龐大的法力陡然消失,好像剛才是一場夢幻一樣

    邵延也散去聚集而來靈力,兩人面面相覷,那個道人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妖怪背後不知是哪位天仙大能,好可怕!」又向邵延一揖,拜謝道:「崆峒派見素子見過道友,多謝道友相助!」

    「貧道天地間一散人,和兆子見過道友,道友剛才所用好寶貝,一斬之下,那妖連元神都未能逃出!」邵延也回禮,對剛才對方所用之寶很感興趣,感覺應是一把刀。

    「那是本門祖師所煉,按三才,定八卦,取百金之精華,於爐中整整鍛煉了八十一年,才成此刀,刀名斬妖,一斬之下,連元神都斬滅,平時封在匣中,不能輕見,現則見血,不見血不回,因有一同門之前被此妖所害,特稟祖師,才攜帶出來,邀請一友,來報仇。誰知此妖根本不是地仙修為,絕對達到神仙修為,道友遇害,才一路逃來,幸遇道友,才報此仇!」見素子說到。

    邵延不禁奇道:「道友既攜斬妖飛刀,為何不早些使用?」

    見素子苦笑道:「此刀威力太大,極易傷人,取用極為麻煩,匣中層層禁制,雖按一定方式來解開才成,幸好道友拖住此妖,我才有時間放出此刀。道友,你是散修,戰利品就歸你,我有宗門,門中自有資源。」

    見素子倒也是個實誠人,知道散修的苦處,邵延一聽,謝了一聲,也不客氣,將東西收起,他現在倒真是一個散修,兩人又談了幾句,還未多說,一股妖風起,兩人望去,卻是一群小妖,御風而來,原來,冰火大王追見素子,他速度快,轉眼間追出了百里,那些小妖卻是不少化形都不周全,在冰火大王神通點化下才有些人形,勉強禦風,如何趕得上,被落在後面,此時才到。

    小妖一見風素子和邵延兩人,不見大王,有機靈的一見地面之上那兩首與身體分離的怪蛇,立刻明白大王完了,喊了一聲:「快走,大王死了!」便一哄而散。

    兩人來到了連雲湖,路上見友人遺物散落,歎了一口氣,便收了起來·風素子召出水伯,問了一下情況,一會後,兩人出現在水底的妖府之中·還有些小妖見兩人來到,他們認識見素子,見素子一來,知道大王出事,便一哄而走,邵延和風素子沒有追趕,這些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妖。

    水底妖府之中·倒是涓水也無,風素子尋得自己同門的遺物,便向邵延告辭,返回宗門。邵延沒有去處,見此府也算乾淨,暫時住下,接下來幾日中,邵延將水府搜尋了一遍·倒真有些收穫,才發現,此府並不是冰火大王所開·而是以前一位修士介然子所開,後功德圓滿,上升天庭,此處便拋棄,留贈有緣,不想被冰火大王所佔,邵延之前也問過山神水伯,均不知此妖的來歷,從此妖身死時情況來看,此妖應該有些背景·卻不知那位為何最後沒有出手。想不通,邵延便拋之腦後,整個水府之中除了一些賞玩的奇珍異寶,如果到塵世中,倒是一筆巨財。還有一些兵器,均質地不行·甚至不如邵延自己借靈氣練的七星劍,知道應該是那些小妖之類的兵器。

    邵延最為高興的是,得到兩本道書,一本是介然子留下的《地闕仙章》,另一本卻是冰火大王留下的《天妖秘錄》,可惜的是《天妖秘錄》也只是一本殘本,不過其中有法相之術和象天法地之術,這兩者本是一體,法相為象天法地神通的初級神通,像天法地不到天仙修為,根本修不成功,因為是妖修,邵延也僅作為參考,再看此本《天妖秘錄》,倒是可以修成天妖,功法極簡而不全,主要是運元神靈光,察自身,觀外方諸天世界,此處倒與邵延從還虛到合道修行相似,不過還有一段,只有了了數語,後面便沒有內容,說的是如何將自己所悟到東西化無為有,以心行,以身行,還有以願行等等,但如何行卻是殘缺,邵延想起在修真界天尊一縷意識說過,知行合一,行願為主,看來出世間法修行確實是行,如何行?難道真正去定一個目標,然後去做,定什麼目標?心行、身行和願行是怎麼回事,又有什麼不同?

    邵延心中朦朧是有所悟,但卻不清楚,搖搖頭,暫時將之拋在腦後。又翻看《地闕仙章》,這本書是講地仙修行,記載多種神通,甚至有天罡變化之術,不過只有十八變,邵延細細翻看了一遍,對邵延來說,此書價值更大,讓邵延至少明白一種行的方法,中間記載的神通法術,也可稱為仙術,就是還虛修士,也不能演習,如果僅僅依邵延以前方法,這些仙術也能習用,不過威力小了許多,甚至不如邵延自身掌握的神通,介然子留下一段感言,卻讓邵延豁然開朗。

    那是介然子得此書後,修行數十年後才發現,如按書嚴格而行,雖能掌握仙術,卻是於自身修行進展甚微,一次偶然情況下,根據自己情況,調整仙術,不僅威力上升,更發現自己道行有了不少進步,這才明白,每個人對道的理解有自己偏重,先輩留下的東西,並不是金科玉律,從此他進步神速。

    邵延見此一段,介然子雖沒有說行,原來這就是行,自己悟道,以自身之道在別人經驗上走出自己的路,一味走別人的路,自己悟的道又有何用,當然,行不止如此,邵延也是初悟,有此一悟,邵延靜下心來,先是修習《地闕仙章》中仙術,邵延發現仙術是極其精微,如自己自悟,則粗糙了許多,可見這些甚至是先輩不知多少代改進所成,不到一年時間,邵延基本上掌握了方法,也能施展,不過威力卻不佳,其中一二種,邵延以己道重新構造,從外在施法,甚至各個方面外人看來都一樣,邵延知道卻不同,仙術已涉及世界底層本質,邵延重構後,是以自己理解的道與本源相連,自己動念間就能施放,威力大小更是隨心所欲,不像直接未重構之前,自己都不能控制威力大小,每次施法,威力都差不了多少。

    海河洲列姑射山的安期生**期也近了,邵延出入水府,一道水禁,將洞府掩住,直向列姑射山而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40
第467節 前生福報今生遇

    邵延出了連雲山,向東北而去。已到海上,正行之間,卻發現下方一位修士在追趕一女,那女倒是漂亮,卻是世間修士,尚未入人仙之境,不過根基倒也紮實,正御器前逃。邵延一見此女,心中一動,立刻照見此女前世今生,頓時明白。

    那後面追趕的修士卻已入人仙,一邊追一邊喊:「小丫頭,看你往哪裡跑,你那老虔婆師徒當年斬殺我肉身,今天我先殺了你這個丫頭,然後去找那個老虔婆算賬!」速度明顯比前面的女修士快得多,不過前面女修一見他靠近,回家打出一物,化作百丈雷火,頓時將他轟退,邵延一眼看出,此是取九天清氣,採擷高空雷霆而成,一般修士如著其一雷,恐怕能打得灰飛煙滅。

    「我看你有多少乾清天雷子,我就不信你用不完!」這名修士發狠說到,又風捲殘雲一樣追了過去,邵延一見,降低雲頭,放過那位女修,攔住這名修士。

    「道友,以大欺小,不如就此罷手!」邵延勸到,那名女修見有人攔住追兵,也停了下來,她心倒好,沒有就勢逃走。

    「你是何人,管我莫能子的閒事,速速離開,你雖修為在我之上,我師門秘寶一出,你就在劫難逃!」莫能子說到。

    「貧道和兆子,此女與我有舊,道友莫若行個方便,貧道也記下這個人情!」邵延不會因對方恐嚇而退,又勸到。

    「既然你想死,不要怪我!」說完之後,身後伸起一鏡,一道青光照來,光未到,邵延卻感到元神居然有些消融之感,知道此寶必是滅人元神之物,果然地仙界不是修真界,修真界絕大多數寶物對元神根本無可奈何,而地仙界寶物卻是一件接一件針對元神,就是一般地仙遇到此物也是不敢讓他照在身上,邵延卻不畏,邵延卻是不懼,他一點靈光耀千古,就是元神化去,轉瞬間也能重生。但也不願讓此光罩在身上。

    手指一點,定住面前空間,青光一入邵延面前五六丈,立刻停住,前頭無路。邵延身形陡然飄渺起來,給人感覺卻是頂天立地,天地好像化身為邵延,邵延望了鏡子一眼,那面鏡子似乎恐懼一抖,嗚咽一聲,青光一斂,沒入莫能子的身體。

    這是邵延近一年來,雖未修法相神通,也未修象天法地神通,但從此中悟出一種在無形之中與天地合一,產生類似象天法地效果的神通。莫能子一見,心中也生恐懼,邵延手一指,大海之中,風暴頓生,一團晶亮的水珠飛起,正是一元重水,在以前,這麼一大團,邵延可能得花數十年功夫才能凝成,現在卻是隨手從大海中凝出,化為一座水樣七層寶塔,已罩定莫能子,莫能子想逃,哪裡可能,轉眼被壓住動彈不得,向天空喊到:「師傅救命!」天空之中,一個聲音遙遙傳來:「是誰敢對我赤城派弟子下手!」頓時風雲變幻,靈氣翻滾,幻成一拳,挾如山巨力,隔空擊了過來,拳未到,邵延所立畝許之地,海水已然凹了下去。

    如是一年前的邵延,可能就選擇避讓,邵延這一年來,境界並無大的進步,正如以前所知,世間法盡頭,對道的領悟確實已到了一個非常高的程度,但是執道而行,卻剛剛起步,正如掌握了很深的理論,實踐動手能力卻不足一樣,一年以來,邵延在這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特別是參照修行《地闕仙章》和《天妖秘錄》之後,雖是避開接引仙光,偷入地仙界,現在已無愧仙人之稱,雖然這個仙人可能名不符實。

    邵延依然未撤去那種氣勢上象天法地之術,一拳破空而來,卻是一眼看破其力量的本質,甚至都未能接觸到世界最低層,居然在自己面前賣弄,冷哼一聲,一指彈出,大海在咆哮,天地變色,一根巨大的玉指破空迎上,暴響聲中,手指點在拳頭之上,拳頭散去,風雲如卷,一路不斷暴響,向遠方晃去,轉眼無蹤,直向發拳人方向反擊而去,具體如何,邵延也不多過問。天地之間恢復平靜。

    邵延手一招,那壓住莫能子的一元重水塔迅速縮小,落到邵延手上,而莫能子已成為不足半寸的小人,在不停叫罵,邵延只當聽不見,那女修此時也上前參拜。

    「仙霞派修士何若然拜見仙長,多謝仙長救命之恩!」何若然謝到。

    「想不到一百多年,居然遇到了你,你可記得自己是誰?」邵延喟歎到。

    「仙長認識我,晚輩不過五十餘歲,修行也不過三十多年,難道是前生,我隱隱記得前世自己好像修行左道旁門之術,但比較模糊,難道仙長知道我前生之事?」何若然似有所悟,問到。

    邵延隨手一點,一道白光,點破她前世迷障,剎那間前生點點湧上心頭,此女前世,正是龍慕仙之母,陰靈凝練,生前遺憾,念念不忘,入了陰界,實是過了太極弦,種種地獄形象考驗,不知是自己心中對自己的拷問,在此狀態停留了六十來,一靈真性已明瞭此生因果,據內心願望,投入地仙界凡人胎中,後被仙霞派無咎婆婆看中,帶回山中修行。

    邵延點開她的前世記憶,她雖未見過邵延,大體已猜到邵延是誰,便遲疑問到:「仙長可是仙兒和天兒的師尊?」

    「不錯,正是貧道,貧道飛昇此界,不過年許,聽說海河洲列姑射山開講大道,前去聽道!」邵延說到。

    「祖師!」何若然拜了下去。邵延將她扶起,說:「你現在已是修行之人,不必如此,而且,前世之事,已是過去,今生當好好修行,不要錯失了機緣!」

    「祖師所說極是,晚輩受教了!不知天兒和仙兒現在如何?」何若然問到。

    「他們已是長生中人,如按地仙界分法,已是人仙道果,僅未經仙光洗體,遲早會飛昇此界!」邵延笑著說到。

    何若然好像放下一件心事,眼光不經意間看到邵延手中那重水七層塔,莫能子還在大罵,不過聲音卻讓邵延屏蔽掉了。

    邵延見何若然注意到手中托著的塔,問到:「此人為何追趕你?」

    「回祖師,此人以前曾侮辱門中一位姐妹,師尊一怒之下,斬了他的肉身,卻讓他元神走脫,是以結仇,今天我被他以發現,便一路追趕,幸虧祖師相救。」何若然說到。

    「原來如此,那此人就交給你帶回師門,由你的長輩處置吧!」邵延說完,將手中水塔交給了何若然,何若然一接,身體一沉,邵延隨手一道光華,水塔立刻變輕,說到:「我疏忽了,此是一元重水所成,一滴重於山嶽,你功行未夠,承受不起,也罷,送你一符,讓你能自如運用。」

    邵延說著,凌空手指一動,一道清輝結成一道立體符菉,打入何若然體內,何若然立刻感覺自己與手中水塔之間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繫,立刻謝過邵延,邵延擺擺手,讓她自去。

    海河洲離東勝神洲並不遠,不過一千多里,正對東勝神遊一條大河入海口,由數座大島組成,得大河來龍之靈氣滋潤,匯海流之靈氣,倒是一處仙境聖地,中有列姑射仙山,自天仙安期生發願在此講道三百六十年,每十二年為一期,中間休息十二年,已有三百年,世間諸多散修和那些中小門派修行者紛紛而至,畢竟能聽到天仙講道,機會難得。

    邵延來到時,前面座位已坐滿,邵延便於中後部找一塊地方,取出隨身攜帶的蒲團,坐在地面,閉目養神。講道之處,是在山腰之間,一塊大石,頂部已被削平,上放一個吉祥仙草編成的蒲團,邵延估計那是天仙安期生所坐,從山腰向下,陸陸續續有修士前來,找地方坐下,然後等待,邵延甚至發現有不少禽獸有些歇在樹枝之上,也有些靜靜伏在一邊,估計也是來聽道的。

    七日後,邵延猛然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那塊大石之上,已坐了一位仙長,一身月白道袍,有神遊八極之表,仙風道骨,一現此處,便似應該在此處,好似天地之間,本來如此,果不愧天仙之稱。

    眾人齊呼老師行禮,安期生讓眾人起身。眾人拜罷,各自坐下。安期生開講,先講的卻是道家三百六十門中旁門中「流」字門和「動」字門,卻也是二部**,流字門集諸子百家,行醫世間,看經念佛,朝真降聖,聚功德,一可圖來世福報,如認真而行,本性通靈,也能以福德成正果,此法易行,雖是旁門,邵延聽了也自點頭。

    動字門卻類似邵延前世的動功,還有一些按摩及藥石服食,丹藥爐火之類,倒也延年益壽,享上壽,如配合其他修行法門,倒也算是其他修行的補充。

    此兩門旁門之法,一講就是二年,邵延以前也瞭解旁門之術,但卻未想到如此精深,倒也對邵延知見是一種極大補益。

    兩門講完,終至天仙大道,自然契合天地,種種異相紛呈,邵延這才明白,所謂五仙的真正區分,正如邵延以前所瞭解,合道之後,所謂對道的領悟暫時就到了一個平台,地仙、神仙和天仙對道的領悟相差並不大,許多時候就是側重點不同而已。五仙者,鬼仙不足為憑,許多旁門證果,往往是鬼仙,壽盡之時,陰靈凝練,可現形於世,功德深者,往往領天地神職,以圖進身;人仙者,已能駐世長存,悟一種或多種法則,然終究未入大道,每隔三千年向上,受天劫考驗;地仙者,可飛昇地仙界,已入大道,各人雖有側重不同,已算真正仙位,不遇大劫,逍遙世間,然未能盡究本質,行創造之事;神仙者,功德圓滿,元神自在,飛昇三山,蓬萊三山,位東海深處,實為一界,不入神仙,就是到了面前,也不見其面,有唯心造物之能,神妙之處,運用之玄妙,地仙卻不能比擬;天仙者,飛昇天庭,自開洞天,此洞天並非邵延在修真界所開,而是唯心開境,與虛無之中,有自開一界之能。

    邵延這才明白,不怪說悟道為輔,行為主,如何行,邵延雖明白一些,卻正是安期生現在所講。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40
第468節 三行今知當自行

    行,說起來容易,但做就有時讓人摸不著頭腦。修道,又有人叫修行,行,實際上是依道來規範一切,使自己所作所為,均自然合道。安期生所講的行,說易實難,是在於明道基礎上,使自己知行合一,實際上行也始終貫穿於整個修行過程中,就是世間法,也不知不覺中有行,這是當時的行,不過是小範圍,更多是局限於自己的身上。一入地仙後,自己在時空中也合於一個大範圍,不再是僅限一身,其行也大得多。

    邵延所悟出的行,不過是在自身重構,形成自己體內道,與外界合一,這種行只能算小行。聽安期生一講,邵延漸漸明瞭行是怎麼回事,修道者到合道時,已追溯到這個宇宙初始的道狀,由有入無,在超脫之前,開始竊造化之能,地仙不能唯心造物,而神仙可以,其別在於行,如同一個人,知道房屋不過磚頭壘生,但專業人員可以造一屋,而給你一堆材料,不一定能造得出,就在於此,說到底,就是通過行來增加自己知見一類。

    到了天仙,均能唯心開境,然其中差別,完全在知見差別,這已經不是苦修和領悟所能彌補,必須親身經歷,這就是許多天仙甚至分出願身歷世,這當然需要時間來積累。

    行又有心行、身行和願行,心行者,在別人眼中,根本不會去做任何事,實際上是限於一種唯心狀態,世間萬物幻化在內心展開,有些類似做夢,邵延在前世地球上看過一些小說,其中有一種夢中證道,與此類似,邵延如願意,可以入於定中,以自己合道所明瞭無數事輪迴經歷為基礎,在意識深處重構虛幻世界,歷眾生所經種種。別人就很難如此做,除非如邵延一樣,合道之時,未斬去與此身不符的前世種種,邵延的合道選擇,讓他如以心行則是很容易,別人如走此路,則需重新以化身歷事,補完這段經歷。或者,安期生提到一法,就是尋找一種天生靈寶三生石,據說此寶在仙界初開時現過一次,之後就不知所蹤。

    身行者就比較簡單,就是親身去經歷種種,許多天仙離開仙界,遊歷諸方世界,甚至忘了自己的一切,此法雖易,但如果迷失,不知何時能歸。不過,天仙大能們倒也想出一法,就是煉製證道之寶,安期生舉出一些例子,邵延陡然發現,自己山河社稷圖好像與此類似,以自己真靈合寶,開一方世界,遊歷中所有知見匯成此方世界,最終甚至能成一個真實世界,當此世界成熟,自然證得。

    願行者,先立大願,可化出願身,完成大願,一願完成,當有進展,佛門中人喜歡用此法,甚至分身千百億,稱為化身,遍諸世界,然願有大小,小願易成但效果不佳,大願有些幾乎不同實現,如實現,其效亦是不可思議,也有人取巧,用類似證道之寶法來完成,如佛門的燃燈古佛,以二十四粒定海珠化為二十四諸天,讓有緣眾生入內。邵延心中一動,看來萬象靈仙圖也應是此類。

    三種行均不易,這也對,不然太容易完成,修道也太容易。以行為主,果位不斷上升,並不是說,行願未圓滿者,就不能成就天仙,事實上是此種做法,實是超脫之道根本,如果你的行一旦圓滿,道果已是進入不可思議玄妙之中,超脫時空命運長河之上,早已超越所謂天仙金仙這類尚在這個宇宙大道之內,而進軍無上道境。

    安期生講了整整十年,還有兩年,此次十二年就到了。安期生停了下來,望著下面聽講之輩,按以往慣例,最後兩種,他是回答各人疑問。

    一位地仙站了起來,施了一禮:「老師,所謂行,是不是我們現在就按三法中一法而行?」

    「善哉此問,行分大小,我所說三法,仍是大行,不到天仙,有些根本不可能行,如願身歷世,無天仙功果,如何分出願身,雖地仙與天仙在道的領悟上相差不大,可以說在同一檔次,然而運用上卻是天地之別,地仙可借鑒此,用小行積累。」安期生點頭解釋。

    另一位站了起來施禮發問:「老師,請問天仙戰鬥力是不是比神仙、地仙強?」

    安期生眉頭皺了一下,答到:「修行果位並不是完全以戰鬥力衡量,許多天仙走得是另一條路,如醫仙等,如論戰鬥力,並不一定能勝過各位,然各位卻不可能對之造成多大傷害,就如一把木刀砍不斷鋼製的鋤頭一樣,記住,修行是為了求道,不是為了爭強好勝!」安期生有些不悅。

    大家紛紛提出自己不解問題,安期生一一作答,邵延大受裨益,果然有人指點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時間一天天過去,許多問題也是越來越艱深,有些問題也超出講道範圍,有一位問到:「老師,天仙之上為金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層次?」許多人都側耳聽,雖然這個問題已明顯超過講道的範圍。

    「這個問題我也不能詳答,不到金仙層次,是無法說清楚,就像你當初未入地仙,也無法理解地仙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一樣,雖然如此,我勉強來說一下,人仙到地仙是一個大跨越,其中情況,在場地仙均有感覺,地仙到天仙雖有不同,但對道的理解相差不大,可以算是同一個檔次,僅在應用上差距,而天仙與金仙,也是一種本質差別,不入金仙,你根本不知,不論知與行,都是一個大的進步。我今日與此講道,也是行的一種,也是為了向金仙邁進,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安期生說到。眾人點頭沉思,在想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邵延站了起來,施禮問到:「老師,我見東勝神洲百姓安樂祥和,相反,修行界卻不是如此,反而紛爭不斷,這是為何?」

    邵延此問也與此次講道無關,不過是他心中疑問。安期生望了一眼邵延,眼中陡然光芒一閃,說到:「老師這兩字不敢當,還是稱道友吧,你此問倒是有心,也算大善!請問道友道號?」

    其他人奇怪,難道此人有什麼獨特之處,邵延也是奇怪,一禮答到:「貧道和兆子,在此聽講,尊一聲老師是應該的!」剛說到這,一串心音妙語傳入心靈之中,其他人無所覺察,是安期生奇怪問到:「道友,你應該飛昇到天庭,最不濟是三山聖地,怎麼還在地仙界?」

    邵延也以心音相傳:「我從下界飛昇,五道接引光華,我選擇其中一道,便入了地仙界。」邵延並未完全說實話。

    「原來如此,你之行雖尚不足,但也能做到唯心造物,甚至能唯心開境,算起來已不是地仙果位,不過奇怪,你身上氣息卻不同他人,可能是強制入地仙結果!」安期生也以心音回答,兩人之間,心音交流,不過一瞬,其他人都未覺察到。

    安期生開口說到:「道友請坐,東勝神洲百姓安祥,是天庭之功,導善懲惡,而修行界不同,如同樣方法,每人性情不一,難免抑其本性,修行本是認明自己本性,每人所走的路不同,如統一規範,實不利於修行。另外,修行之人,劫難重重,如天庭如管制凡人一樣,許多劫難不生,如何能在生死間領悟,既然踏上修行之途,就做好心理準備。何況,修行者之爭,不波及凡人,不然,天庭必動天刑。當然,此是地仙界情況,一入三山聖境或天庭仙境,也是不允許相鬥!」

    如此一說,邵延才明白,心中感歎,想不到天庭如此行事,對修行者倒有點無為而治的意思,並不是唯他獨尊,思想上頗為開放。其他人也頻頻點頭,原來如此。

    「老師,為什麼南贍部洲卻不如其他三洲,天庭管理好像也不像其他三洲那樣有善必獎,有惡必懲,而是貪淫樂禍,口舌凶場,是非惡海,卻是何故?」此人問出一個問題,卻也是許多人的疑問。

    「這個問題許多人想不通,當初我也是一樣,現在明白一些,但牽連較廣,南贍部洲不是不報,而是報應相應延遲,其中根本原因卻牽涉到地仙界的根本,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因此始終不能踏出最後一步,進入那種玄妙不可測的地步,真實詳情我也不清楚。」安期生的回答卻讓眾人更多一分疑問,聽說都涉及地仙之祖鎮元子,想想自己目前的級別,也只好作罷,邵延聽到此,心中一動,看來有必要去南贍部洲遊歷一趟,正想之間,猛然醒悟過來,自己一念起,卻是起了因緣,自己必須去南贍部洲一趟,聽了十年的道,邵延現在明白了這一點。仙人輕易不動念,動念需行,這也是知行合一的磨煉。

    也罷,此次聽道結束,就去南贍部洲一趟,邵延心中定了一個目標。兩年時間對於凡人很漫長,對於修士來說,卻是很快,在場修士也不是幾十人,而是近萬人,來自各個地方,畢竟能得到天仙指點對修士來說也是難得機會,就是許多大派,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得到天仙指點,所以都比較積極。不少修士平時都有些修行上疑問,對此機會,也一一向安期生請教,安期生也一一回答,對其他修士也是一種借鑒。

    兩年時間很快過去,這次講道已結束,安期生隱去,眾人也紛紛散去。邵延也準備先回連雲湖水府,然後,去南贍部洲。

    然而,事情往往不會如人意,邵延還未走,無量子找了過來,邵延在地仙界認識人不多,無量子是最早認識一個人,來請邵延,卻是去一個特殊地方,是一個稱為大荒洲的地方。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41
第469節 聞到東海大荒現

    無量子並非一個人來,而是三人,無量子給雙方介紹,一是無塵子,一是尋道子,雙方見禮,無量子說明來意,半年後,大荒洲三千年一次顯現東海之上,特邀邵延一起入內。邵延有些不解,問到:「不是四大洲,怎麼又出現一個大荒洲?」

    「道友有所不知,地仙界並非四大洲,實應該是十洲,不過其他六洲隱現不定,當年尋龍大仙賴布衣親自踏遍天下名山,尋龍定穴,在東勝神洲花果山,發現此山乃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根據其來龍去脈,終於堪定其餘六洲之存在,不過是世人無緣得見。」無量子說到,而另外兩人相視而笑。

    邵延微微一皺眉,說:「我聽就過十洲,為四海之上的仙山,不過是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沒聽說過大荒洲?」邵延有些懷疑,畢竟自己與無量子只是一面之緣,雖然,自己心如明鏡,未感覺到對方有說謊的跡象,但對方也是地仙一級的人物,就不定能有控制掩蓋之秘法。

    「道友卻是不知,你所說那是小洲,哪能與四大洲相比,而大荒洲卻與四大洲相當,其遼闊就是小十洲加起來也不及,道友有疑問也是正常。」無量子解釋到。

    「那另外幾洲是何洲?」邵延又問到。

    「說出來不怕道友笑話,我也只知道大荒洲,道友心生不信也正常,今日來請道友,是因為半年後,不僅是我們,許多門派也會前往,其中有許多天生靈材,還有遠古遺獸。雷澤道友聽說過吧,現在的南贍部洲的雷澤僅是一個地名,在遠古時期可是有雷獸,也就是傳說中雷神,自封神後,天庭有專職雷神,雷獸便消失,聽說大荒洲有雷獸,並出現一個雷澤,我和幾位道友入大荒洲,是為了雷澤神砂,道友也可單獨入內,如得到神砂,自己無用,我可用其他材料與道友交換。」無量子這麼一說,邵延倒也放心不少,又問了一些情況,約好日期,便先告辭。

    邵延要融入地仙界,與人交往,特別是別的修行者不可避免,邵延自認為自己有能力對付意外事件,還有一點是因為從安期生聽道問答中,邵延對地仙界修士有一個印象,地仙界並不同於邵延來的修真界,在修真界中為了資源等,可以好不留情下殺手,地仙界更多卻是意氣面皮之爭,反而不是為利而爭,這也與地仙界修行並不是以資源堆積,而是更注重對道的領悟有關。正因為有這樣一種印象,邵延不太擔心對方為利而設陷阱。

    邵延回到了連雲山連雲湖的水府之中,取下背在後背的七星劍,想了一會,設置了一個陣法,將劍放在陣中,聚天地靈氣來溫養寶劍,此不過是一件兵器,邵延已明白世界本源,七星劍質地雖差,不過慢慢溫養,品質也會慢慢培養起來。

    邵延坐定,進入紫府,和元神合一,元神身上披的山河社稷圖陡然飄起,圖中種種演化,似真似幻,比之當初,已是有天淵之別,種種文明,邵延所知的紛紛演化出來,已不是單純一層空間,已分成多種空間,有遠古蠻荒文明;有奴隸文明;有封建文明;有資本文明;也有神權文明,最為耀眼是中央那處的華夏文明,種種文明如星星點點,散落在不同層次空間,並不交融,都是自主演化,文明有興有衰,其中無窮生命從邵延角度來看,僅僅是一種虛幻,好似前世的遊戲一樣,不過,這些都不是在邵延干涉下,而是純任自然。邵延一觀之下,無數玄妙信息湧入腦中,許多以前不明,漸漸似剝開迷霧,此為大道之行,邵延心中有悟,不怪安期生認為他不是地仙,如從此圖來看,邵延應該已具天仙雛形,甚至都不能算天仙,邵延目前頂著一個地仙牌子,實際上也不能算仙人,最起碼不是常規意義上仙人,他已走上另一條路,從他當初成就金丹的行願開始:「只求大道不求仙」,不知不覺間,他已走上另一條路。

    邵延元神一派紫光閃現,無數星星點點湧入圖中,這是邵延自開闢以來,所有各世輪迴的所見所聞所有感悟,都匯入圖中,剎那間,圖中各文明紛紛發生變化,那些虛幻的生命更加真實,世界也更加豐富多彩。邵延不是以心行,也不是以身行,也不以願行,而是以山河社稷圖為根本,融數行與一體,讓其不行而行,自然演化,此法如何,邵延也不知,只是靈機一動,對邵延來說,敢邁出一條新的道路,也是一種行,本就無願無悔,披荊斬棘前行。

    邵延退出紫府,任其自然演化。算了一下時間,已過去一個月,修行果然無歲月,邵延決定將一些神通演化一下,三個月後,去大荒洲走一趟。

    三個月後,東海之上,一派霧氣漫天而起,許多異景紛呈,好似海市一般。東海大荒洲將現世消息早在修行人士中傳開,各派修士也紛紛來到,此次大荒洲現世,將在世三十六年,這個消息據說是賴布衣推算出來。

    邵延一路向大荒洲而去,路上三三兩兩有修者向大荒洲而去,或乘獸,或跨禽,也有如邵延一樣,腳下一朵雲,甚至還有一些未入仙流的修士,基本上是御器而行,邵延並未全速趕路,速度也不算慢,也超過一些修士,當然也有更快超過了邵延,邵延並沒有太留意。

    正行之間,感覺到前方有人在打鬥,從身邊急馳而出幾位修士,邵延隱隱聽到他們對話。

    「快點,剛才有道友說劍癡青衫客和瘋癲散人打了起來,兩人據說都快到天仙層次,可以算是半步天仙,好好去見識一番。」

    「他們兩人為什麼事打起來?」

    「不為什麼事,兩個都是癡迷戰鬥,可算戰鬥狂人,青衫客本是峨嵋劍派的人,為了追求劍術,居然在峨嵋派凌霄劍術中加入峨嵋禁修小天星劍術,演化出一種天星凌霄劍術,差點被逐出師門,好在其劍術高明,現在是明為峨嵋劍派之人,實質類似散修,而瘋癲散人更好,半佛半道,專修一根伏魔杖,也是利害無比,兩人一遇,如此對手,當然不會放過!」

    邵延聽到這些,知道了原來兩人類似武癡,遇到相似對手,當然手癢,倒過去見識一番,便一縱雲頭,跟了上去。

    邵延一到,一眼就看過誰是青衫客,誰是瘋癲散人,一個外表看起來是年輕人的修士,一身青衫,掌中一劍,一動之下,天地青光凝,化為滿天星,不用說,肯定是青衫客;另一位打扮奇特,頭髮作頭佗打扮,身上卻是一身道袍,油光發亮,不知多久沒有洗,腰間卻掛一個酒葫蘆。滿臉胡碴,看上去倒是兇惡,雙手握定伏魔杖,舞動之下,山崩地陷之威,魔悲鬼哭之聲嗚咽而聞。

    已有不少人在一旁觀戰,邵延看了一下,卻發現了一位熟人,卻不是朋友,而有些仇怨,就是當初邵延剛要此界,被虎吃掉坐騎梅花鹿的如意子,追趕猛虎,與無量子起了爭執,並將邵延捲入其中,邵延還收了他一柄法寶鐵如意。

    如意子又找了一匹梅花鹿,騎在鹿上,正在認真觀看兩人打鬥,倒也沒有留意邵延的到來。邵延當然不會多事找事,也在另一方向,看兩人比試。

    兩人果是高手,根本沒有神通與武技之間區分,青衫客一劍出,頓時化為萬點星光,如群星隕落,散著萬道青虹,鋪天蓋地罩向瘋癲散人,周圍空中似乎容不下任何其他存在;而瘋癲散人伏魔杖出,立刻散成萬條怪蟒,忽吐火,忽噴煙,也有吐過金刀黑水之類,一杖如此隨心而化,果然不凡。

    兩人都未用法寶,但兩人手中兵器已不弱於邵延所見過的法寶,更兼得兩人身形如電,漫空都是人影,令人眼花繚亂,兩人都是戰鬥型人物,天空之上風雲為之變色,下方大海也在兩人打鬥下,惡浪翻滾。邵延自得頻頻點頭,自感受益良多,此時,天空之中,形勢又變,雙方俱是劍影杖影和身影一斂,聚在一處,猛然間,兩人都化作兩道霹靂流光,根本看不清兩人身影,一出現已撞在一起,一股罡風向四周狂捲而出,眾人各施神通,向後退去,場面頓時出現一些混亂。

    「再來!痛快!」瘋癲散人叫到,兩人相撞之處,如亮起一道閃電,雙方都被拋了出去,天空之中,浮動如潮,轉眼間被排出一個近百里的無雲區,下方海面猛然一凹,形成一幅奇景,近百里海面如鏡,比之周圍低了數丈,緊接著周圍海水倒灌而入,頓時亂濤如萬馬奔騰,向中內匯聚而去。

    邵延和眾人本來站得就遠,不過還是受到波及,光華頻閃,紛紛遁出,雖往外退,卻方向不一,引起一些混亂,事也湊巧,邵延與如意子本來不在一處,兩人外退時,都帶了一定角度,偏偏擦身而過,如意子一眼看到邵延,立刻認了出來,大喊到:「好賊道,原來是你!」

    如意子一拍梅花鹿,掉轉方向,手中仗劍,直奔邵延。邵延不由苦笑,也從背上拔出七星劍,仗劍相迎。如意子口中唸唸有詞,手中劍一指,滿天火蛇夾著萬千寶劍湧了過來,邵延就是一劍,並未出手,劍光一閃,手一振,嗡的一聲鳴響,手中劍如匹練散開,如巨大扇面,數道白虹暴射而出,所過之處,煙消火滅,直接罩向如意子,轉眼臨頭。

    如意子嚇得大叫一聲,手中劍往上一架,嗆的一聲,一股大力,差點連劍都握不住,好在手中劍是一件神兵,將劍光挑高了一些,同時一縮頭,感到一股冰涼從頭皮上掠過,道髻已被斬斷,頭髮一下子披了下來。

    「咦」的一聲,那邊青衫客驚奇向這邊望了一眼。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42
第470節 較劍東海碧波上

    邵延僅是一劍,破如意子法術,差點斬殺如意子,邵延這一劍,渾然一體,已是遇法破法的境界,那麼,青衫客和瘋癲散人又換了一招,雙方剛剛分開,青衫客見邵延一劍,已達渾然破法之境,不由地咦了一聲,對瘋癲散人說到:「我們倆先住手,以後再比,先看看那邊比試。」瘋癲散人見暫時也奈何不了對方,便點頭同意。

    圍觀眾人一見,青衫客和瘋癲散人停手,另一邊卻又動起手來,現動手的兩人可不像青衫客與瘋癲散人,兩人是比試,邵延和如意子卻是來真的,一動手便有取對方性命架勢,目光立刻望了過來。

    邵延一劍破法,斬落了如意子的道髻,如意子嚇得冷汗直流,一撥梅花鹿,從法寶囊中取出一寶,一道火光打向邵延,卻是一支火龍鏢,邵延袍袖一展,袖中乾坤,火龍鏢如龍入大海,落入邵延的袖中。

    邵延口一張,宵練劍影現,霍然一閃,已到如意子面前,如意子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顏面,直接滾落梅花鹿,從空中直接掉落,取出一符,光華一閃,人已臨空消失。邵延意念一動,宵練劍停住,梅花鹿背上已無一人,梅花鹿頓了一下,一支鹿角從中間斷落。邵延張口一吸,收回了宵練劍。角缺了一截的梅花鹿四蹄翻動,臨空而去。

    邵延與如意子之間爭鬥轉眼間就結束,眾人隱隱有些失望,那個騎鹿的傢伙太差勁,眼睛一眨,就差點讓人解決掉,幸虧逃得快。而青衫客眼中卻放光,盯住邵延,好像很想打一架,邵延卻沒有興趣,見此,腳下雲光猛然加速,如風馳電掣一樣。

    邵延這般舉動卻讓眾人一愕,隨即明白過來,看向青衫客,心中好笑,看來,人家也知道青衫客好戰,給機會都不給,青衫客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就這樣不受歡迎?無奈地搖搖頭。

    邵延來到和無量子約定地方,無量子也糾集一幫散修在此,也有十四人之多,除了無塵子和尋道子,其他人邵延不認識,無量子也一一介紹,大多數是地仙,也有四位為人仙,邵延和眾人見禮,無量子說還到等兩位道友。

    眾人也不著急,最後兩人終於來了,邵延一看,頭有點大,卻是青衫客和瘋癲散人,眾人相見過後,青衫客一臉好笑看著邵延:「和兆子道友,貧道就這麼不受歡迎?」

    「道友是身手極高,貧道可不是道友對手,留在那裡,也只有獻醜,不如早些走,不過還是有緣,想不到在此又相遇,不過道友是峨嵋派的人,難道峨嵋派不入大荒洲?」邵延有些尷尬,轉移了話題。他們倆這一說,其他人問是什麼回事,瘋癲散人就將自己與青衫客比試,後來邵延遇到仇家,一出手,顯然也是高手,青衫客想與邵延打一架,邵延一見不對勁溜走的事一說,眾人不由哈哈大笑,個個知道青衫客是遇到高手就想比試一番,是一個劍癡,想想自己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定也是能溜就溜。

    「峨嵋派,他們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他們不順眼,小心謹慎,清規戒律倒是不少,不就是研究了一下他們稱為妖道的劍訣而已,一個個就是那付模樣。這次他們當然來,我卻不願和他們在一起,正好無量子道友召集一幫沒有門派來此,互相之間有個照應,我就來了。」青衫客有些不屑地說。

    「道友不如投別的門派,或者乾脆像我等一樣,乾脆孤家寡人一個,自在逍遙不是正好?」說話的無塵子。

    「不行,我師對我有大恩,不管如何,我不能背叛峨嵋派!和兆子道友,現在時間還早,離大荒洲完全出現還有幾日,不如我們之間好好比試一番!」青衫客還是不放過邵延。

    「大家養精蓄銳不好嗎?還有幾日,不如養足精神入內,不知其中會遇到什麼?」邵延推托到。

    「這比試一回,不到一個時辰,有時間休息!」青衫客躍躍欲試,邵延一見,還是躲不過去,邵延也不再推托,說到:「既然這樣,那就比一場!」

    兩人飛身離開存身的小島嶼,邵延拔劍在手,說了聲請,青衫客也亮出他的劍,卻是與一般不同,此劍顯然是一件難得神兵,也算得上好法寶,一亮出,空中涼意頓生。青衫客一笑說到:「道友當心,此劍名為青霜,仍我師爐中花了八十一年煉就,劍出數十里之內涼氣逼人!」

    邵延也笑了,說:「我的劍比之道友就差了許多,劍名七星,龍城兵器鋪中所購!」邵延此話一出,青衫客臉色侉了下來,其他人相互望望,想笑也不好意思。

    「道友就沒有好一些的神兵利器?」青衫客臉面上有些掛不住。

    邵延微微一笑,說:「道友著相了,神兵利器和我這把七星劍本質上沒有區別,我也用慣了此劍,道友當心了!」邵延說完,一劍擊出,看似簡單,卻暗合天地,一劍之下,如秋風過萬木,天地肅殺之氣囊括而來,如電過長空,銀河倒瀉,天地之間,一切皆褪色,唯此劍光為主角,兩人之間,相隔里許,此劍一出,全無煙火之氣,劍光暴長,轉眼里許,邵延一劍既出,心中感慨,此劍如放在修真界,空間早被破開,而在地仙界,連空間波紋都未激起,空間堅固,不知超過人間多少倍。

    青衫客眼中頓時精光四射,喊到:「好劍術!」青霜劍揮出,剎那間,天地間青衫客好像已消失,唯有一道碧水般青凜凜的劍光躍出,如青龍騰淵,所過之處,霜花漫天飛舞,兩道劍光一交,頓時兩聲悠長劍鳴,如流泉碎玉,初聞倒是悠揚,隨即眾人感受心中一陣煩亂,忙定息靜心,海面之上,微微一滯,許多魚翻白而浮。

    邵延見此,猛然向高空而去,青衫客也追了上去,邵延回首一劍,微微一亮,劍光如芒針傾瀉而下,青衫客手中劍如鮮花綻放,吞沒那似乎從天外而落的芒針,細密的聲響如雨打芭蕉,響成一片。

    「道友,你也接我一劍!」青衫客也興起,大叫一聲。一道青虹從手中升起,直射邵延,青虹出時,天空太陽都黯淡下去,天地之間,一道青虹鎖定邵延,邵延感覺到不論自己往什麼地方去,都好像主動撞上青虹。

    「好劍術!」邵延也叫道,手中劍陡然消失,似乎空手揮下,但其揮下,卻好像扯著整個天空劈下。青衫客頓時覺得自己與整個天空對抗,知道對方的劍並未消失,而是一劍混合天空,整個天空就是他的劍。

    青衫客也不慌張,他的劍訣稱為天星凌霄劍訣,青虹剎那間化為萬道流星,倒流而上,好似天空之中群星紛墜,斗搖星隕,轉眼間將邵延整個天被晃動分離。邵延一見,手中劍一圈,天空之中,似乎出現了一個黑洞,似乎想吞噬群星,青衫客感到一股強大吸力,似乎連他一起要吞沒。

    青衫客身體一晃,憑空消失,群星各以玄妙軌跡紛紛墜向邵延,投入黑洞之中,到底不是真的黑洞,黑洞之中猛然奇亮,轉眼黑洞崩潰,邵延身體一閃,飛速後退,手中七星劍連連畫圓,大意了,邵延借黑洞意象想完全圈住對方的攻擊,不料青衫客的劍意所化是如此凝練,雖被圈住,卻轉化消卸不到,反而打亂對方控制,爆發起來。

    青衫客也未想到這個結果,自己劍意居然控制不了,挾天地靈力猛然爆發起來,身形現出,手中劍也是橫格豎劈,同時也飛快向後退去。

    邵延連連畫圈,靈力如潮,一個個劍圈不斷消弱湧過來的靈力,卻漸漸入了一種佳境,漸漸劍圈之中,出現雪花一樣東西飄飄而落下,剎那間,邵延心中升起一種明悟,自己以前也曾虛空凝物,能量化為物質,再兇猛的靈力也能轉化為物質,心中這一明白,不由立住了身體,手中劍氣如虹畫出一個數里大的圓,往中間一迫,一顆寶石一樣晶體生成,轉眼間,那爆發如狂潮一樣的靈力立刻消失,邵延順手攝入手中。

    觀戰眾人目瞪口呆,不知為何,青衫客也是目瞪口呆,陡然想了起來,不由叫了出來:「這不是虛空凝物手段,怎麼可能在戰鬥中使用?」他的實力,已快入天仙,雖未去三山聖地,但虛空造物他也能做到,不過就是神仙,虛空造物也雖平心靜氣,這可是在戰鬥之中。

    邵延一拱手,說:「承讓,嚴格講我是輸了!」邵延這話也是在理,純認劍術,他實際上在黑洞被對方漲破時就已經輸了,不過,從戰鬥結果來看,邵延卻又贏了,卻不是以劍術而贏。

    青衫客也是一聲苦笑,說:「應該道友贏了,道友神通廣大,居然能將神通運用到這個程度,我不及也!」

    瘋癲散人一見,不由笑了起來:「想不到青衫客也有認輸的時候,痛快,當浮一大白!」說完,取下腰間的酒葫蘆,骨嚕骨嚕灌了幾口酒。

    兩人落了下來,眾人上前,交相稱讚,兩人客氣了幾句,遠方霧氣滾滾,眾人知道,等霧氣一散,大荒洲就會浮現在眼前,邵延放出神念,想觀察一下此洲是如何出現,神念一觸及霧氣,似乎時空都消失,感覺自己墜入不可知的深淵,神念已被一種特殊方式在消磨,邵延不由一驚,收回了自己神念,這還不是自己目前所能承受。

    眾人也望了一會遠方的霧氣,便找地方坐下,閉口養神,邵延也坐了下來,好好休息,不斷有修士飛過,靠近那處,卻沒有一個敢闖入霧氣之中,傳說霧氣能消磨元神,有些修士放出神念,一觸霧氣,才知傳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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