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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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23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2
第441節 風起依蘭事端生

    這下先讓在場的還虛真人一怔,接著不由開懷笑了起來,一個還虛真人收徒,對方居然不情願。

    邵延見曲善有些尷尬,不由將梁琪從身後拉了出來,說:「梁琪,這位曲善真人可算世間少有高手之一,別人想拜他為師都不可能,這個機緣可不是哪個想得到就得到,何況,我這邊修行之法,偏重於人類,而妖修方法則極少,也不完善,你拜曲真人就不同了。」

    「拜他為師是不是就得離開火棗山,就吃不到火棗和其他果子了?」梁琪問邵延,聽到此話,眾真人又笑起來,原來是這個理由。

    「沒有事,如果你想留在火棗山也行,只要你叫我師傅,不忘本就行,邵延道友,可行?」曲善也笑了,他想收梁琪為徒,主要是看在她為妖的基礎上,剛才聽她一說,知道她心靈單純,倒是修行好材料,便想傳下自己一脈,不過他不想開宗立派。

    邵延笑了:「當然可以,道友放心,梁琪在和兆宗不會受到虧待。」又對梁琪說:「梁琪,還不去拜師!」

    梁琪上前磕頭拜師,曲善滿意地點頭,其他真人也紛紛給梁琪見面禮,這一來,梁琪地位完全不同,她只能算是寄居火棗山,不過邵延並不在意,在他心目之中,與以前無異。

    曲善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入梁琪的額頭,眾人知道是傳授功法,曲善讓梁琪自去,梁琪看著盤中仙果,嚥了一下口水邵延笑了,將自己面前這盤仙果倒給她,林韻柔也將自己面前仙果倒給她,眾真人又是一陣開顏。

    梁琪兜著一大堆仙果而去,出了洞天,來到自己的洞府,正好雪狐阿嬌跑了過來,雲仙兒回靈仙界並未帶上它,梁琪一見它跑過來,一揪它耳朵將阿嬌拎了起來,阿嬌一見許多仙果,立刻吱吱叫了起來,梁琪將它放在石桌上,阿嬌用爪子捧起一個仙果啃了起來,梁琪也拿了一個果子啃了起來。

    邵延和林韻柔正在洞天之中,邵延心中一動,手在袖中一掐算,臉上一喜向各位真人告了聲罪,讓林韻柔陪眾位還虛真人說話,自己卻一步出了洞天,見傅明軒和柳輕霜正在火棗山之上望著梁琪與雪狐在啃仙果,邵延一見,上前施禮:「兩位道友趕得正巧,請進!」

    原來,傅明軒過了東極大幕,按邵延指點,找到了柳輕霜,此時柳青霜已成為化神真人傅明軒一眼就認出就是當年靈兒轉世,傅明軒不管如何,到底是駐世仙人的底蘊,利用時光回溯,在意識中喚醒了柳輕霜那一世的記憶,柳輕霜也是十分感動,兩人終於在萬年後走到了一起,在那邊呆了幾年傅明軒煉製了一件寶物保護著柳青霜穿越大幕,來剿這邊。

    來到這邊便一路趕到了火棗山,邵延心中,一算之下,知道此事,立刻出迎,將兩人迎入洞天,柳輕霜聽傅明軒說過,知道邵延的身份,進入洞天後,雖聽說過,但見到也是讚歎不已,不得不承認,這邊修行水平比那邊高一個檔次。

    當邵延將兩人帶入大殿之中,林韻柔起身行禮,邵延給眾真人介紹,柳輕霜心中暗驚,因為邵延介紹這些都說明了眾人身份,均為還虛真人,而眾人對傅明軒兩人並未聽說過,傅明軒來到和兆宗並不高調,不聞名與修真界,而那個女修居然也是一個化神修士,要知道,就是這些年來,化神真人增加了不少,也不超過二十位,眾人都認識,卻出現了一位不認識的化神真人。

    對於傅明軒,眾人感覺到奇怪,說他是還虛,又不像,氣息太奇怪,倒是曲善有些詫異:「傅道友,你難道是駐世仙人?」他與玉晨道君相熟,傅明軒身上氣息倒的些類似玉晨道君,曲善當然感到詫異,因為他也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陡然冒出一個駐世仙人來,不能不讓人吃驚,他這一說,其他幾位還虛真人頓時吃驚不小。

    「不錯,傅道友是駐世仙人!」邵延說到,然後,簡單說了一下傅明軒修太陰煉形之術,成就仙人之軀,曲善才恍然大悟,其他人還有些茫然,畢竟太陰煉形早已在修真界失傳,邵延解釋了一通,眾人才知道,不由讚歎,居然還有此等妙-法。

    幾人又問了太陰煉形之術,邵延也簡單說明了一下,大家對太陰煉形讚歎了一番,不過對此興趣並不大,眾人已成就還虛,太陰煉形雖能成仙,但此種仙人實力並不強勁,眾人能成就還虛,都是心氣較高之輩,對此術有些不屑。

    傅明軒畢竟是仙人,眾人尊敬是必然的,請兩人上座,兩人坐下,靈茶靈酒仙果自有侍者端上,眾人相互之間談玄論道。

    次日和兆宗招待來賀各家賓客,之後是林韻柔半日說法,說化神,論還虛。接下來是各家弟子比試切磋,這一切都不用邵延煩神。三日後,各自告辭,傅明軒夫婦就留在和兆宗,成為長老。曲善留了幾日,好好教導梁琪一番,發現梁琪確如林韻柔說的樣,對修行並不上心,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呆在火棗樹下,或去靈果園,曲善在些感覺是不是選錯了徒弟,幾日後,曲善也告辭。

    接下來一切恢復了平靜,一些弟子出山遊歷,陸牧也在其中,半年後,杜笑顏終於金丹九轉,邁入化神,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發生,邵延可能就目前狀態一直到他成就合道,事情發生卻是在依蘭秘境附近,狂風子成為鍾少嚴的記名弟子,隨鍾少嚴去了依蘭秘境,依蘭秘境人並不多,不足三十人,除了鍾少嚴,還有龍慕天及其弟子龍道明在其內,其他就是一般執役弟子。

    狂風子一次出秘境取材建自己的建築,這本是邵延以前定下規矩,入和兆宗的弟子往往建一座建築,將自然對道的領悟融匯在其中,當然,這是真正入室弟子才要求如此,對於一般執役弟子並不要求,狂風子經過六七年在鍾少嚴指導下的修行,早已脫胎換骨,也有了自己對道的一定理解,就準備依別人慣例建一座建築。

    在秘境外,狂風子已選取好一批木材砍伐後收入儲物袋中,正準備返回秘境,有法力波動起,一道黃色光華直向狂風子方向而來,來人卻是元嬰修士,一眼看到下方狂風子,不由喊到:「道友,快走!」便一掠而過,方向卻是依蘭秘境方向。

    狂風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剛才也未用神識查看,現在一聽,知道應有東西在後面追趕他,神識一出發現一群傀儡蜂已追了過來,不由臉色一變,這種路數他太熟悉了,這是舊日海聖宮的宮主陳乃平的路數。

    狂風子遁光一起,準備離開,一陣神念波動掃到,似乎傳來「噫」的一聲,接著一個帶點機械的聲音傳了過來:「沙兼默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你不是背叛了為師,投入和兆宗門下,怎麼在這個地方,我明白了,和兆宗將你發配到這個地方!」

    「師………宮主,貧道是入了和兆宗,那是因為我再也忍受不了本命妖獸那種必須進血食的折磨那種連妖都不如的感覺我拜入和兆宗,和兆宗有方法讓我解脫了那種痛苦!」狂風子停了下來,回答到。

    「好!好!你對我連師傅都不叫了,要不是為師,你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你說不定還是一個普通小修士!」隨著聲音,一個人現身了,實力達到元嬰巔峰,狂風子立刻認了出來,來人並不海聖宮主本人,而是他的一個傀儡分身,那群拳頭大的傀儡蜂立刻狂風子圍在當中。

    「宮主,你對我是有恩,沒有你我不能成為高階修士,不過,我追求不是力量,而是長生,如果當初知道是這個結果,我也不會修行那種方法,我們兄妹七人,為了宮主,也就剩下了我一人,當初看似風光,哪個不是心理上已經非人化,在背後,哪一個不後悔,也為海聖宮做了不少事,也算報答宮主授藝之恩!」狂風子見自己並包圍,反而冷靜下來。

    「你既然不知悔改,本來我以為你投入和兆宗,是不得已的行為,以為你是躲避追殺,在火棗山那樣磕頭,我的臉讓你丟盡!今日我就要清理門戶!和兆宗,我一定要滅了你!」海聖宮主語氣中充滿了殺氣,就要動手。

    「宮主,你不瞭解大道的奧妙-,那是對我的磨練,宮主,不管如何,你舊日對我有授藝之恩,斗膽勸宮主一聲,不要惹和兆宗,和兆宗實力之強,根本不是宮主所想像。」狂風子勸到。

    「孽徒,為師先宰了你,然後去找和兆宗算帳,見和兆宗弟子,見一個殺一個!」海聖宮主大怒,手一揮,傀儡蜂各放玄光,嗡的一聲,如閃電一樣,從四面撲向狂風子。

    狂風子一見,身上光華一起,火光頓起,化為朵朵紅蓮狀的火花,向四周噴湧而出,此是紅蓮業火,狂風子因本命妖獸產生的怨氣,一直受到影響,雖用意志克制,但怨氣不除,遲早有一日會爆發,鍾少嚴修行魔道,根據他的情況,推演出一套方法,以怨氣為原料,轉化為紅蓮業火,將此怨氣轉化為神通,當然,此法雖免於以前情況,但將來渡劫時,劫難會加重,鍾少嚴也與狂風子說清,狂風子卻是不懼,他現在自從一年拜山下來,心誌異常堅定,自信將來能渡劫成功。

    朵朵蓮花狀火焰向外滾出,紅蓮業火只要是後天之物,特別存在業力之物,遇上即燃,這些傀儡蜂本身根本不可能是先天之物,加上本是生靈,被煉成傀儡,怨氣內生,一遇此火,轟的一聲,如火上澆油狂風子見此,身體一旋,大風頓起,這也是他借本命妖獸大風鳥之威掀起,火借風勢,直捲向海聖宮主。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3
第442節 事非無因亂相起

    海聖宮主怒道:「孽徒,居然敢向為師動手!」手一揮,一派白光泛起,如拍岸驚濤,壓向火光,同時,從背後飛出數條鐵背蜈蚣,顯然也煉成傀儡,不過其生前靈性猶存,口中噴出深的細細毒霧,直射狂風子。

    誰知狂風子並不戀戰,風一起,大火壓向海聖宮主,身後毒蜂已被剛才紅蓮業火一掃而空,現出一個缺口,遁光一起,向秘境飛射而去。

    海聖宮主正在運用神通,調動傀儡攻擊,卻發現狂風子居然不戰而逃,不由嘲笑到:「孽徒,還知道為師的厲害,哪裡走!」尾隨追了下去。

    狂風子並不怕海聖宮主這個傀儡分身,卻怕引出海聖宮主真身,那可是一個化神真人,這麼多年來,自己也沒有再見過海聖宮主,也不知道海聖宮主有什麼進展,不論如何,自己卻不是海聖宮主真身的對手,好在秘境之中,師傅鍾少嚴和龍慕天師兄都是化神真人,海聖宮主如果追來,倒也不懼他。

    狂風子因將本命妖獸大風鳥的天賦神通化入自身,遁光一起,淡青色遁光略帶點灰色,迅速無比,一閃之下,一頭投入秘境之中,消失不見。

    海聖宮主也如風捲殘雲一樣追到,週身七條鐵背蜈蚣如龍一樣在身外盤旋,一群傀儡蜂嗡嗡四下飛舞,發現追丟了狂風子,明明見狂風子投到這裡,下文卻是一個大湖,神識掃出,卻是真正的湖水,其中有魚,是真正有血有肉的魚,而不是陣法幻化出來,不由有些遲疑,本以為這個地方是一個陣法,誰知竟然是真實的,這個孽徒躲到哪裡去了?

    又用神識細細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不過卻被他發現一些不平常的事,就是這個湖根本沒有進水,倒有一條小溪流出,這顯然在些古怪,也許是地下水,說不定湖下面有地洞之類,是不是孽徒躲到這裡面。

    想到這,手一指,身外盤旋的鐵背蜈蚣中一條飛出,陡然變大,長約丈許,如一條神龍一樣直向湖中衝去,轟的一聲,擊起丈許高的水柱,鐵背蜈蚣一頭扎入湖中,在水中如同一條怪龍橫衝直撞。

    剛遊走了一會,猛然一股力量將鐵背蜈蚣拋出了湖面,海聖宮主再傻也知道這個湖不對勁,剛要再試,眼前一花,出現一個修士,正是龍慕天。

    「你是何人,將本門的叛徒狂風大聖沙兼默藏在何處?」海聖宮主見有人出來,當即氣勢洶洶地喝到。

    「你就是海聖宮主的分身,我是和兆宗的龍慕天,狂風子已是本門中人,不再屬於海聖宮中人,有什麼事找我說!」龍慕天聲音堅定地說。

    「好一個和兆宗,今天新帳舊帳一起算!」海聖宮主一聲冷笑,七條鐵背蜈蚣如七條巨龍一樣,口中噴著綠霧,撲向龍慕天。

    「幾條小蟲而已!」龍慕天不屑地說到,也不見作勢,面前陡然掀起一陣白亮的刀流,呼嘯而出,將幾條蜈蚣淹沒其中,耳中聽到金屬刺耳的交擊,七條蜈蚣也是海聖宮主不知加了多少材料祭煉,堅硬如鋼,就是這樣,在刀流的衝擊之下,不少爪腳被斬掉,身上也是刀痕纍纍。

    海聖宮主見此不由驚訝地叫到:「化神修士!」接著又是一聲冷笑:「就是化神修士又如何!」說完,手一拍腰間的袋子,袋中躥出一物,卻是奇怪,一身漆黑發亮,猛一看是一隻巨大毒蠍,再細看卻不像,身上九根蠍尾,根根尖端毒勾閃著幽幽藍光,顯然劇烈無比,背生翼翅,鋒利如刀,雙螯並不一樣,還有其它一些特徵,龍慕天一眼就看出,這根本不是天生的生物,顯然是人工改造的東西,看來海聖宮主的傀儡之術上了一個台階。

    此物一出,雙翅一展,嗡嗡聲起,身上黑光如墨一樣亮起,龍慕天不覺皺了一下眉頭,聲音聽到耳中,不覺令人產生煩燥之感,眼睛一見黑光,就覺得頭有些發昏,再一細看,並不是純黑,而是有一種奇妙濃淡變化在其內,這一變化,自然有迷魂攝魄之效,幸運龍慕天是一個化神修士,換作一個元嬰修士來,受到影響極大,甚至能失去戰鬥力,只能落荒而逃。就是龍慕天,也覺得受些影響。

    事情還沒有結束,從怪蠍的口器之中噴出星星點點的陰火,轉眼間,龍慕天似乎感覺到置身鬼域之中,星星點點的陰火變成飄浮不定的幽幽鬼火,帶著幽幽的藍光,也帶有攝魂的感覺。

    龍慕天見此,知道師傅當年所說的海聖宮主不知得到什麼奇遇,最起碼法術手段已非舊日可比,龍慕天做了一個決定,這只怪蠍還是完整捕獲,交給鍾少嚴師傅好好研究,看看有什麼玄機,從中推導出海聖宮主的路數。

    想到這,也不與此蠍糾纏,手一指,無數白亮光繩憑空出現,直接向怪蠍纏了上去。一股凌厲殺氣陡然出現,一下子鎖定了海聖宮主的分身,龍慕天知道,如果不解決了面前這個海聖宮主的分身,想捕獲這只怪蠍可能性不大。所以,龍慕天直接準備解決海聖宮主的分身。

    海聖宮主正指揮此蠍撲向龍慕天,這是他身上最大倚仗。怪蠍還未近龍慕天的身,許多白亮光繩出現,對方顯然想捆住怪蠍,心中冷笑,自己自有對付繩啊網啊的手段,當初製造時就已經考慮到這些,剛要展『露』手段,一股殺機猛然鎖定自己,大驚,這是什麼?

    龍慕天的斬仙飛刀已現,一把小刀剛一現,海聖宮主就感到好像陷入冰水之中,渾身不由一陣寒顫,不等有其他動作,刀光微動,已消失在龍慕天的頭頂,心叫不好,連思維還未想好,飛刀已出現在自己面前,輕輕一掠,念頭還未想好,刀已過身,被斬為兩段,一縷控制傀儡的神念都被這一刀斬消,遠方的海聖宮主程乃平不由嗆出一口血,恨恨望著依蘭山脈那邊,心中發狠,和兆宗,你等著受報復!

    龍慕天斬仙飛刀一出,這個分身不過元嬰巔峰修為,當然被龍慕天一刀斬殺,分身一死,這些傀儡一下子呆滯了許多,被龍慕天輕鬆制服,一個火球化了海聖宮主的分身屍體,龍慕天回到秘境。

    眾人好奇這只傀儡,鍾少嚴認真查探,臉『色』卻越來越嚴肅,這種傀儡已對元嬰修士產生足夠的威脅,其中居然涉及到巫術,不僅有魔道法門,更有比較惡毒的巫術之流,這些年來,海聖宮主空間遇到了什麼奇遇,如果這種類型傀儡大量出現,足夠讓人頭疼,又問了狂風子具體過程,便從心靈層面聯繫上邵延。

    邵延明白了此事經過,還未做過什麼反應,畢竟海聖宮主現在會在什麼地方,邵延並不清楚,雖可以推算,但達到化神級的修士已領悟法則,雖能推算到,但往往對方也會有感覺,推算本來就與天地法則相聯繫,精明一些可以根據自己的感覺趨利避凶,曲善等大妖曾多年追殺海聖宮主,曲善在大道領悟方面很深,邵延幾次與他打交道,明白這一點,不會沒有用過這些手段,海聖宮主依然逍遙於世,可見一斑。

    就是二十來天,卻接連出事,先是和兆宗一名築基期修士在外遊歷時,受到不明襲擊,即使當時發出信號,附近同門趕到時,已經遲了,勉強硬掙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就已死身死。

    接著是世間道門靠近南方的三處玄妙觀被人滅掉,然後是龍家兩名築基期長老遭襲,一人重傷逃脫,一人身死。這些算是與和兆宗有關的,另外,陰山宗和天雲門在外弟子也受到多次襲擊,妖仙境在外的化形妖物也受到了襲擊,其他各門修士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襲擊,好像一時間修真界『亂』相四起,這些從跡象上看都不是殺人奪寶之類,而是一擊不中,就迅速遠遁。

    接下來的日子中,和兆宗修士遇到多起襲擊,好在大家都提高警惕,在各處遊歷修士都沒有落單,雖有不少人受傷,不過未出現死亡,不少修士也回到宗門。

    和兆宗為此專門派出林韻柔去調查,不到一個月,xxx一處玄妙觀遭襲時,林韻柔早已在場,還虛修士出手,那幫襲擊者居然是死士,紛紛自決,甚至靈魂之中都有禁制,普通搜魂術都無用。好在林韻柔不是普通修士,一個還虛修士出手,還是得到了大量信息,唯一可惜的是,這些本身知道就不多,許多事情他們依命而行,根本不知道內幕,基本上可以認定的是他們是南苗巫師,屬於一個天蠱教的組織,甚至連天蠱教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他們身上還帶了不少傀儡。

    林韻柔將這些情報傳回了宗門,和兆宗也將這些情報送給了天雲門、陰山宗等宗,甚至給妖仙境也送去一份。

    和兆宗高層召集,討論對策,這是和兆宗自建立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那幫襲擊者並不針對和兆宗高層,而是針對和兆宗的底層,和兆宗不過三百多人,不像那些大宗,成千上萬,不解決此事,對和兆宗修士信心是一個打擊,這次邵延準備親自出手,去南苗一趟,剷除天蠱教,這不是正義問題,而是對方多次威脅到門中弟子安全,必須立下先例,以震懾想打和兆宗主意的宵小。

    眾人才討論了一會,火棗山執事弟子符信傳訊,龍家元嬰長者龍鎮海求見。想不到龍鎮海也入了元嬰,邵延不清楚,實際上與和兆宗也有關係,當日洞天開闢時,龍鎮海也到賀,得到一粒延壽丹和一粒造化元氣丹,憑借此丹,成就了元嬰。

    龍鎮海見到眾人施禮,他來的目的主要是來求救,龍家近來也頻頻遇襲,雖有兩位元嬰修士,總是力不從心,便想到在和兆宗的龍慕天兄妹,想讓他們回家一趟,暫時坐鎮,等事態平復後再回山。

    龍鎮海不知道,火棗山正為此事討論,聽到此,邵延想了一會,對龍慕仙說到:「慕仙,你和端木琴回龍家一趟,不僅是龍家,那一片區域都照顧一下!」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4
第443節異寶專為化神備

    邵延這麼一說,龍鎮海喜出望外,龍慕仙是化神真人,她弟子端木琴也是元嬰修士,有她們兩人,可以說龍家高枕無憂。

    兩人向邵延和眾人告辭,與龍鎮海出了洞天,趕往龍家不提。

    寇真開始總結:「根據各方面情報分析,對我宗門襲擊的修士,明面上是南苗巫師教派天蠱教,但多次出現傀儡,十有八九,這些年海聖宮主程乃平與天蠱教勾結在一起,海聖宮當年被滅,他隱隱有報復之意,前一階段,依蘭秘境碰巧斬殺他的一個傀儡分身,報復到宗門弟子身上,也屬正常。」

    眾人點頭,寇真開始佈置:「這次宗門對此事肯定給予雷霆反擊,冒犯我和兆宗,又不在理上,和兆宗要讓天下修真門派知道,冒犯的代價!鍾少嚴師祖和龍慕天長老依然鎮守依蘭秘境,兩位今天沒有來,等會傳訊給他們,有他們在,秘境無憂;洞天之中,就請傅長老和柳長老辛苦,我也坐鎮洞天和火棗山。」

    傅明軒和柳輕霜起身:「當遵掌門令喻!」

    寇真接著說:「林韻柔長老師徒就暫時留在火棗山,多請林長老注意火棗山萬里之內的事態,本門弟子如遇襲,發出信號,請林長老師徒及時出手。」

    林韻柔和杜笑顏起身:「掌門放心!」

    寇真最後對邵延說:「祖師,你想去南疆,那南苗的天蠱教就由祖師負責了!」

    邵延點頭,說:「也有數年沒有活動了,是該動動了。

    寇真接下來分配一些結丹以上弟子差事,基本上是在一些長老手下聽從調度。

    邵延出了洞天,並未立刻趕往南苗,反而是開爐煉寶,以前邵延煉寶基本上是不用爐具,直接以真火煉製,以意念成形今天煉製的寶物是邵延一些新的想法,所用材料卻是非常普通,他目前能勉強做到虛空造物,許多材料只要不是先天材料,都能凝練而出,這次卻用最普通材料,立刻引起林韻柔等留守之的修士旁觀。

    邵延此種煉法是得到在那個劍術星球所啟發,佈置好八卦爐,然後祭爐,卻不用像在那個星球麻煩天地靈信在邵延精神感應召喚下滾滾而來,爐中一共七件物品,一鞭一鑭雙劍三索,邵延是想集兩個世界煉寶特點,以普通材料聚天地靈信強化靈『性』,然後以靈石佈置的烈焰陣代蘀燃料,最關鍵的是,他想在法寶之上以仙符為符印他想煉不是靈寶,而是類似古寶,更關鍵的是對化神修士有足夠的殺傷力普通法寶和靈寶因化神修士元神能分化萬千,很難傷害,而邵延所煉以仙符為基,能鎖定元神,是針對化神修士,如果遇到靈寶,並不如靈寶,靈寶甚至能摧毀這種法寶,如從品質上,只不過相當於一般法寶邵延用料也普通,甚至不如普通法寶,但遇上化神修士,如挨上一記,則苦頭就足夠化神修士所嘗。

    林韻柔、杜笑顏和傅明軒見邵延每一步,不由點頭不過有些奇怪,因為就是煉出法寶,品質也一般,作為還虛真人,煉製這些好像沒有什麼意義,其他人有些步驟卻有些不解,傅明軒就低聲解說,其他人恍然有悟,法寶也可能這樣煉,這樣煉製好處是對材料要求極低,許多人就記在心中。

    邵延是在原來洞府之前小廣場上設爐而煉,許多弟子也在一旁觀

    轉眼間已過去五日,邵延坐在爐前,觀看火候,猛然冷哼了一聲,身上星光一閃,林韻柔也隨之反應過來,有弟子發現求救信號,見邵延已出手,只是將神念探出,不再出手。

    傅明軒夫『婦』,也反應過來,杜笑顏和寇真都反應過來,化神以上修士都已反應過來,神念探了過去,見三個和兆宗弟子,一個結丹,二個築基,在天雲山餘脈的一座小山腰,被五人圍住,五人只是在外圍,內圈放出五隻傀儡,一隻人形,其餘四隻卻是動物形狀,一為大蜘蛛,一為變『色』龍,一為巨大甲蟲,一為毒蠍,五人實力並不高,最高不過築基期,而五隻傀儡卻能對抗結丹修士。

    和兆宗三人背靠背,正指揮法寶靈器抵禦著五隻傀儡進攻,眼看就到抵擋不住,信號已發出,就在這時,一股威壓憑空而生,星光璀璨,轉眼聚成一人,正是邵延使用天魔投影術將星光分身降臨,當日,邵延曾用此法救出龍慕天弟子葛士賢一命,今日一出,已非當日可比,當日只是一個星光聚成人影,現在使來,星光一聚一斂,一個活生生的邵延出現。邵延一出現,那五人雙腿打顫,不是害怕,那是邵延投影帶來的威壓所致。

    三個和兆宗弟子大喜,三人都見過邵延,邵延這些年來,在火棗山日日很悠閒,這些弟子下山之時,都看見過邵延,就是沒見過,也在洞天之中見過邵延的畫像,師祖來了,那五個修士一指傀儡,撲向邵延,邵延一聲哼,隨手一點,五點星光一閃,五隻傀儡身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星光五個襲擊者頓時覺得與傀儡失去了聯繫,大驚,就想御器,

    邵延怎能讓他們如意,從頭頂升起一隻大手,往下一壓,頓時將五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邵延根本沒有考慮以大欺小的事,毫不猶豫地搜魂,剛一搜魂,五人意識中禁制就要爆發,邵延化出大手上靈光一轉,立刻將禁制壓制著,五人知道的事情很少,根本沒有天蠱教任何有用信息,除了他們是天蠱教教徒外。

    邵延搜魂霸道,那上壓制禁制爆發,這些交鋒全在五人意識中相爭,搜魂一結束,五人就沒氣了。邵延感受到那禁制的氣息,臉上冒出一絲笑意,記住這縷氣息,靈光一閃,化為符,卻是巫符,印入這縷氣息之中,似乎一聲尖嘯聲起,鸀光一閃氣息消失。

    南苗帝國一座山中古拙的巫廟之中,一位滿臉薑黃的巫師猛然張開噴出一口鮮血,一落地,轟的一聲燃起幽幽鸀火。

    三位弟子上前拜見邵延,謝祖師親自來救他們,邵延讓他們起身,說:「這五隻傀儡就歸你們,也算給你鍆添一份助力,不過記住,外物可用而不可依賴自己修為才是根本。」

    「祖師,你怎麼這麼快就趕到這裡?」一位弟子問到。

    「我不過是一縷精神投影在此,聚星光而成的分身,我現在還在火棗山,好了,我走了,你們將戰場打掃一下!」邵延說完,身體猛然散開星光璀璨,如一天流螢,轉眼消失一縷精神返回本體。

    三人將屍體上儲物袋收起,幾個火球將屍身化去,此時,幾道遁光飛『射』過來,卻是附近同門得到信號,趕來救援。

    這些過程,在旁觀邵延煉寶的幾人在神念中看得清清楚楚,傅明軒似有所悟,柳輕霜問到:「剛才邵延道友明明在我們身邊,數千里之外怎麼又出現一個邵延道友?」

    「那是師傅的一縷精神以星光分身降臨!」林韻柔說到,見柳輕霜還有些不解,便進一步解釋:「師傅是根據修士渡劫中天魔精神降臨的原理,分出一縷精神,投影到相應的地方,幾乎沒有空間距離限制再在降臨處聚靈氣星光化為身體,實力不足本體的十分之一,卻是臨時處理一些事務絕佳方法。」

    傅明軒、柳輕霜這才徹底明白,傅明軒笑了,說:「邵延道友早點告訴我這些,說不定我就不用親身過大幕,而以這種方式降臨那邊,輕霜,你目前卻做不到,大概到還虛才能『摸』到門徑。」

    柳輕霜點點頭,她目前是使用不出,不過杜笑顏卻是神『色』一動,她以前就知道此法,也曾用過,雖然投影實力比自身至少低一個檔次,卻能應用自如,聽傅明軒如此一說,深深感到自己所修的金丹大道比之他法高明了許多。

    眾人一邊觀看邵延煉寶,一邊討論,旁觀許多弟子收穫彼多,轉眼又是兩天過去,到了第七日,邵延法訣一出,爐門打開,邵延回過頭望了一眼林韻柔和杜笑顏,示意兩人注意,手上光華一閃,臨空畫符,卻是仙符,指點泛起已不是靈光,而是仙光,傅明軒眼睛一下子睜大,除了化神以上修士,其他弟子根本看不清這種符,感覺中一片糊塗,明明看見邵延畫的過程,腦中就是一片空白,柳輕霜感覺好像玄妙′無窮,根本看不懂,林韻柔師徒因為以前邵延傳授過她們仙符的原理,卻能清清楚楚看得明白,寇真和柳輕霜差不多,而傅明軒雖然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明白這符的作用,卻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只得硬記此符,腦中浮出一詞:仙符。

    傅明軒沒有想到,邵延居然掌握了仙符,他是駐世仙人,也從未想過在人間能見到仙符,總想著將來飛昇也許有機會學到仙符。

    爐中七寶依次飛出,邵延按天地人三才,在七寶上依次印上符印,每件二十四道符印,符印一印入,七寶光華大作,轉眼收斂,變得樸素無華,天地之間,頓時隱隱傳來四大翻騰的聲音,接著消失。

    邵延心中一喜,總算徹底成功,回過頭來對林韻柔師徒說:「你們看懂了嗎?」兩人點頭,邵延取了一鞭,歎了一口氣,說:「傳說中有打神鞭,你對元神也有傷害作用,就叫你喪神鞭吧!」

    又取出一索:「你就叫縛神索吧!」將一鞭一索收了起來,其餘二索一鑭和雙劍就交給了林韻柔,說:「韻柔,此五寶交付與你,你來命名分配,這些法寶比不上靈寶,卻有一個特『性』,如果化神修士讓此寶打上身,比靈寶傷害大得多,這些寶物都能傷害元神,這次對方可能有化神修士,一般手段對化神修士無力,我才煉製了七寶,以對付可能出現的化神修士!」

    「師傅,韻柔知道如何分配了!」林韻柔恭敬地接過五寶。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4
第444節 為查兇手入南苗

    林韻柔分配五寶,寇真得一鑭,傅明軒夫婦得雙劍,林韻柔師徒各一根縛神索,分配完畢,邵延與眾人告別,一步邁出,大地如流光。

    邵延站在大姑山上,此山位於南苗與大晉交界處的南苗一側,荒涼無人煙,大晉和南苗之間,除了鎮南關一帶有峽谷相通,其他地方不是深山就是密林,形成了天然屏障,這也是雙方很難相互侵入對方的原因。

    大姑山上,邵延並未立刻深入南苗境內,而是先推算了一番,本來很難推算對方所在,現在卻有一個優勢,因為邵延在之前用星光分身救人時,曾得到一縷氣息,並借這縷氣息給了對方一個教訓,而且,邵延複製了這縷氣息的信息,為的就是現在推算,一座古拙的巫廟形象在腦中浮現,邵延意識拉遠,想鳥瞰此廟的具體位置,一派綠光血焰泛起,中間浮現出大量龜甲,龜甲各放光華,組成一個玄妙的陣勢,轉眼間就是茫茫一片。

    邵延歎了一口氣,知道天蠱教有一種特殊陣法保護,能阻擋推算一類的術法,看來此路不通,好在略知道一點那座廟的形狀,可以依此來尋找,就此來試試。

    邵延神念如清風拂崗,開始掃瞄整個南苗帝國,一座座村寨城市,一座座巫廟現於意識之中,居然沒有發現剛才推算中那座巫廟,邵延可以肯定,這座花巫廟可能有陣法之類掩蓋,神念對它無效。

    看來,得找一些人去問問,要自己親自去查了。邵延又是一步邁出,來到最近一座巫廟,好在南苗語言和大晉一樣,邵延倒不用考慮學習語言。

    離邵延最近的一座巫廟靠近一座城鎮,在城鎮邊上一座小山上,當地人稱為扎山的山上,大晉和南苗之間近些年來,關係已經緩和,雙方國內都比較穩定,通過鎮南關,雙方都有商人來往,對於百姓,誰也不希望戰爭,邵延出現在城鎮附近,並未引起當地百姓的驚奇,此處離鎮南關不遠,經常有商隊經過,邵延的打扮不過是大晉巫師的打扮,當地人是這樣稱大晉的道士,邵延正常情況下是一身道袍。

    邵延直接趕往扎山巫廟,當地人稱為扎山神廟,離廟還有一射之地,巫廟中已有不少人,南苗巫師地位崇高,以前一直是人類活動中心,後來國家建立,巫師地位有所下降,但也是深入民眾生活的方方面面,從出生到死亡,求醫問藥,婚娶喪葬,都有巫師的參與。

    邵延見此,便不再入內,白天人多,多是世間普通人,邵延決定晚上來一趟,他可是不懷好意而來,白天不太方便。

    邵延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而去,他沒有留意,他的行為卻讓有心人看在眼中。邵延打扮在南苗來說是異類,雖然當地人見得多了,邵延卻一路趕向巫廟,卻在百多步卻轉了方向,巫廟中一名巫師發現了邵延這種不正常的行為,他們可知道,邵延這身打扮可是北方那個大國稱為道士的一類人,與巫師類似,將此事看在眼中,匯報給主事巫師,聽說此事,主持立刻派出兩名執法巫師去查探情況。

    邵延上了山頂,剛想找個地方坐下,卻發現有人跟蹤而起,來人是兩個巫師,心中一動,本來準備晚上去找你們,你們卻主動送上門來,也好,就你們兩個。此兩人從修為上來說,不過相當於築基修士。

    邵延將身形隱去,兩人偷偷摸摸上了山頂,立刻大眼瞪小眼,人呢?正在東張西望,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們是在找找我嗎?」

    兩人大驚,手上出現了巫器,抵防萬分地回過頭,見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笑嘻嘻望著他們,一見對方的眼睛,暗叫不好,已經遲了。見對方眼睛之中如漩渦一樣,幽深無比,神志一迷,被邵延用迷魂術控制住,邵延心靈之中,直接向對方發問,得用他心通得到答案,由於不是語言提問,而心靈直接發問,很快得到大量的信息。

    關於天蠱教的信息依然極少,不過邵延卻得到一個重要信息,十七日之後,是南苗重要節日神火節,對巫師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節日,此日,南苗各巫師流派聚集於雲瑤山,舉行xxx祈天儀式,天蠱教也不例外,也派重要人物參加。從兩人身上得到信息,邵延才知道,在南苗,巫師流派大體分為二,一是扎山巫廟所屬的白巫類,這是一種公開活動的巫師派別,為普通民眾行各種所需的儀禮祭祀;另一類如天蠱教所屬的黑巫類,更善於戰鬥詛咒之類,屬於秘密教派,加入其中規矩很嚴,常人無緣,也不知其存在何處,因為巫術中往往得到一些信息,就能遠程詛咒施法,白巫類因與民眾相關,並不擔心這些,一動白巫類巫廟,往往上到國家介入,下到天下巫師都會追查,而黑巫類則不同。

    不要以為黑巫類是違法邪教,恰恰相反,南苗歷代朝庭之中,對外戰爭都有黑巫參加,甚至可以說,黑巫是南苗的保護力量,白巫就是教化之類力量。

    邵延還知道此方巫術與邵延曾在瑪西巫術星球相比,已不是純正的巫術,甚至修真的成份多於巫術,這也是長期受到修真界的影響,除了一些核心和儀式還保持,大量卻是修真手段,說他們是巫師有些名不符實,更像懂巫術的修士。

    邵延得到這些信息,略一琢磨,心中產生一個主意,轉身離去。過了好一會,兩個巫師醒來,剛才的事已被邵延暗示後,兩人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甚至連看見邵延都忘記了,直接失去了一段時間而不自覺,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又向四周認真查探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人,心中有些奇怪,剛才那人到什麼地方去了,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人,只好認為對方已經走了,便下山回廟,向主持回報去了。

    雲瑤山是南苗巫師的聖地,每年神火節時,都舉行xxx的祈天儀式,祈求上天保佑南苗帝國風調雨順,國運昌隆,每隔九年,都會為主祭宗門爭奪一番。之前八年的主祭是瓠古宗,這也是一個黑巫宗派,今年五六個宗派也在摩拳擦掌,想爭奪明年開始的主祭之位,這不僅是榮耀,也給宗門帶來實利,凡主祭宗派這九年內,有權在全國範圍內挑選巫師弟子,如與其他宗派衝突,以主祭門派優先,還有其他一系列的優勢地方,大宗派對此爭奪得很厲害,經常出現傷亡,南苗皇室也派專人來觀禮,主祭宗派也將派一名巫師出任護國國師一職。

    邵延來到山下,發現雲瑤山入山口有南苗帝國的一支特殊軍隊守護,此軍隊號稱神山戰巫軍團,雖稱為軍團,人數卻從來沒有超過三千,其中巫師就達到近千人,其餘也是極為精銳的戰士,此支軍隊極為精銳,名義上服從帝國皇室,實際上就是皇帝親來,也調動不了,除非神山長老團三分之二長老同意,才能調出神山雲瑤山之外。前朝末年曾有一方諸侯十萬大軍想攻克神山,結果神山戰巫軍團以三千之眾,大破十萬大軍,並將此諸侯滅國後,傳首天下,神山戰巫軍團是南苗巫師集團的真正保證,從不參予王朝之爭,但任何一個王朝建立必須前來叩見,才能行權柄於天下。

    邵延從被他迷魂的扎山巫廟兩個巫師處已知神山戰巫軍團,此軍團之中巫師由各宗派選戰力強勁的巫師,一般為九年換一批,其餘人卻是各地武士中的精英,入軍團後再強化訓練,服役一般十八年,在帝國世俗之中極受人尊重,許多青年以此為夢想。

    邵延一見山下軍營中駐紮的士兵,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軍團,軍團所在,在邵延眼中,殺氣沖天,慘烈之氣四溢,根本不似人類軍團。

    邵延正躲在數里外一座小峰上觀看,評價這支軍隊的實力,卻發現遠遠淡淡光華一閃,數道遁光落在附近,邵延隱去身形。

    幾人一落下,邵延觀察幾人,一共六人,四人結丹修為,其餘二人也有築基修為,六人中修為最高的一個,離元嬰只有半步之差。觀其衣著相貌,不類中土修士,身上氣息與普通修士也有不同,倒有點類似邵延以前去過的天南諸國,有點彭老教的修士的感覺。

    「大師,我們天南三國滅國已多年,現在想復國,讓那些王室後人和貴族起事就行了,為什麼派我們來此查看南苗聖山,聽說這裡的神山戰巫軍團也不管世間之事?」一個結丹修士問到。

    「羅摩洛,那些人要起事,必須找回當初被南苗收繳鎮國之寶,經過打聽,這些東西都被南苗皇室獻給了聖山,我們來此是盡可能偷入其中,找回寶物!」那個被稱為大師地說到。

    邵延在一旁聽得清楚,看來南苗表面上是一派和平,背後卻是暗流洶湧。六人並不知一旁還有一人,幸好邵延不會告發他們。幾人開始商量如何潛入,對修士來說,白天與晚上並沒有多大區別,不過神山之上也有長老團,那可是高階修士,六人商量了半天,決定還是白天冒險進入,說不定對方白天比較疏忽大意。

    邵延卻是好笑,因為他發現,這不是他們真正的理由,說起來,倒是修士的自傲作怪,六人都認為自己是修士,有些看不起那些所謂的神山戰巫軍團,其中即便有巫師,他們也認為可能是一些低階修士,並不把他們放在眼中。晚上潛入,不是有失自己身份。

    六人商量好,各施其法,身影淡去,向雲瑤山mō去,邵延卻搖搖頭,並沒有跟上去,只是遠遠觀察,有人前去闖山口,對邵延來說,也是觀察此處虛實的一個好機會。

    六人雖隱形,但在邵延眼中卻是清清楚楚,不一會,六人已經距山口約半里,猛然一聲斷喝:「什麼人敢擅闖神山!」一派淡淡的綠光鋪天蓋地亮起,六人在綠光中現出身形。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5
第445節 化身隨從入雲瑤

    六人剛靠近山口,尚有半里,便被發現。六人不知,軍營之中,

    專有照形巫寶,中軍帳中,一面碧光凜凜的大鏡懸在空中,雲瑤山顯示在其中,山腳下近一里清晰可見,這是巫寶碧血鏡,有巫師輪流值守,平時只照定山下里許,如有需要,一捨之內,三十里之中,都能照出,就是有隱形法術,在鏡中也是原形畢露。

    六人一近一里之內,邵延便發現似有碧光微微一閃,心中一凜,知道六人已被發現,不過對方並沒有立刻發難,而過了一會,還有半里之遙,出聲喝問,同時綠光罩下,破去六人隱形之術。

    六人大驚,身上光華一起,就御器而起,準備飛射而走。就聽到一聲大吼:「放!」從軍營之中升起上千道腥綠光華,攢射覆蓋而下,邵延看得清楚,這些都是白骨箭,表面佈滿了巫紋,被綠光纏繞,呼嘯而至」一般弓箭根本不能射這麼遠,顯得這些都是經過巫術加持,不怪這次軍隊戰鬥力驚人,光這一手,一般軍隊根本不能近身。

    六人之中那位修為最深大喝一聲:「快走!」身上光華大現,反身迎上那些巫箭,一面碧玉盾牌猛然變大,擋在面前,撲撲的聲中,碧玉盾靈光迅速黯淡,攔住了上百支巫箭後,碧玉盾終於在後繼巫箭攻擊下」終於破碎,數十支巫箭釘上身體,頓時綠煙冒起,一聲慘叫,跌落塵埃。

    他這一阻,讓另外五人有了一線生機,各縱逍光,向邵延這邊急飛而來。又聽到空中啾啾的聲響,第二波巫箭又到這次射程比剛增了一倍,看箭的方向,連邵延也覆蓋其內,邵延心中苦笑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邵延自信,對方發現不了自己,但箭雨覆蓋下卻不管邵延有沒有被發現。

    傳來幾聲慘叫隨著慘叫聲,箭已覆蓋下來,邵延就在隱身狀態下,隨手一劃身邊空間出現一點小小漣漪,所有箭偏了一點,幾乎是貼著邵延身邊射過在些就射在邵延腳下,卻沒有一支箭碰到邵延分毫。

    箭一入地,碰到植物植物立刻枯萎碰到鳥獸,鳥獸身上綠煙起,轉眼就剩下一具白骨。

    五人四人中箭摔落在地,轉眼成為一具白骨,而只有那名結丹修士羅摩洛比較幸運護體法寶擋住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他身後的另一名結丹修士替他承受了一批箭,讓他得以倖免。

    羅摩洛可沒有時間來慶幸,眼見其他人都成為一具白骨,讓他更是神魂俱喪,更讓他魂飛魄散的是,一聲弦響,一支綠光大盛的白骨箭直向他射來,速度之快,目標之準,顯然是神山戰巫軍團中高手射出,羅摩洛只有閉目等死。

    暗中躲藏的邵延出手了,羅摩洛身邊星光一閃,好像是羅摩洛自己發出,匯成拇指粗的光箭,正好迎面擊中飛射而來的白骨箭,轟的一聲,綠煙四溢,白骨箭粉碎,綠星如煙光散開,接著羅摩洛身上星光又是一閃,人猛然在空中消失。

    羅摩洛閉目等死,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睜開眼一看,自己在什麼地方?再細一查看,自己已不在雲瑤山,根據自己對南苗地形的事先瞭解,往四下一望,終於確定,自己這個地方離雲瑤山至入有五百里,這是怎麼回事,他懵了,好一會,認定,可能有人救了自己,在瞬間能將自己送出五百里,他認識的師友中,沒有人能做到,不管如何,自己小命是保住了,他向空一拜,逍光一縱,回天南去報信。

    邵延出手救了羅摩洛並不是什麼惻隱之心,而是自己來尋天盅教」

    甚至準備剷除矢盅教,天盅教是南苗巫師中一派,邵延順手救下羅摩洛是給南苗留下一個敵人,他回去報信,說不定那天南三國的復國聯盟就來報復,邵延就有機會亂中取事。

    那射出一箭的巫師高手也愣住了,對手一道光華居然粉碎了他的巫箭,接著光華一閃,好像瞬移,居然成功逃脫,令他顏面大失。中軍帳中軍團高層也愣住了,其中一人,打出一道光華,投入碧血鏡中,鏡光大盛,迅速將那座小山顯示得清清楚楚,卻沒有發現有任何躲藏,不知邵延正在那裡,當碧血鏡照到小山時,邵延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波動掃過,邵延身合虛空,自然不會讓人發現,卻知道對方肯定有一種方法,能查探隱形之類法術。邵延已是還虛修士,就是不用隱身術站在這些巫師面前,這些巫師用神識也會發現邵延所在地方一片虛空。碧血鏡中也不會有邵延半絲痕跡,碧血鏡還不足顯示還虛修士。

    一批巫師降落在附近,將插入地上巫箭收回,開始打掃戰場,邵延悄悄退後了一些,並沒有離開,而是觀察這些巫師。從實力上說,這批巫師不過是築基期修為,而形成戰鬥力卻遠超築基期,看來組織訓練成軍陣,的確大幅度提高巫師的戰鬥力。

    不一會戰場打掃好了,邵延也不遠去,就在此處小山之上,見那些巫華返回軍營,根據剛情況看,對方顯然能發現一般的隱身之術,卻不能發現自己的隱身,既然這樣,自己也去闖一闖,從對方手段來看,邵延自信可以輕鬆擺平,就是被對方發現又如何。

    邵延也下了小山,向山口而去。邵延依然隱住身形,不慌不忙,碧血鏡也無一絲反應,越靠近山口,邵延感覺此處籠罩在一種連綿不斷的波動之中,知道軍團之中肯定有探測之寶,邵延雖是還虛修士,也不得不小心對待,如果自己一不留神,弄出一些破綻,被發現就得不償失,所以邵延連神念都沒有外放,完全依靠自己身體心靈對外界被動反應,不過身邊十來丈動靜還是如明鏡一樣反應在心中。

    邵延過了山口,一路沿台階向山上而來,一路之上,倒有數所建築,邵延都未理睬,估計是那些長老所住。半山腰之上,卻是一座巫唐,周邊靈光隱隱,邵延知道其中必有一些陣法之類,也不入內,山頂之上,卻是一座石砌的錐形台,形制卻與地球上瑪雅金字塔有些相近,周邊旗旛飄揚,台下鐘鼓皆備,台上有玉石製成香爐供桌」邵延知道此處應該是祈天台之類。

    祈天台下方,卻是類似小【廣】場一樣低台,均為青石鋪成」面積很大,達到畝許,應該是一般巫師祭拜場所,不知有無其他用途。在低台下,卻是階梯狀大片平地。

    邵延看罷,決定下山,還是在附近等待,呆在山中,始終處在那種波動之中」邵延必須時刻讓自己保持與虛空一體,用來規避對方探測之寶的監視」在正常監視之外,就不必隨時如履薄冰。

    邵延依然呆在那座一里之外的小山之上,正常情況下他並未處於隱形狀態下,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來到這座小山,此處離南苗神山雲瑤太近,一般不會有人來,就是巫師,不同慶典時間,也很少來此。

    轉眼十日過去了,邵延倒也弄清了軍團和行動規律,軍團也派人在雲瑤山腳下巡邏,等等這一切,邵延都弄得清清楚楚。

    離神火節祈天大典還有幾日,陸陸續續有些宗派來到,但都未上山,而是在山前搭起帳篷,邵延一直關注是什麼門派,遠遠運起耳力,聽眾巫師交談,漸漸搞清楚了來的宗派是哪些,有白巫也有黑巫。

    又過了兩日,天盅教終於來了,隊伍還是比較龐大,一共有二十來人,邵延從他們與其他人打招呼中確定這是天盅教的隊伍。邵延細細觀察隊伍之中各人,領頭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別人稱呼他裡大師,修為已達元嬰高階。

    隊伍之中有元嬰級修為二人,結丹期十八人,還有三名築基期級別的。邵延在挑選對誰下手,邵延準備冒充其中一人,混入隊伍之中,事後隨其返回宗門,查清真相,再作處理。

    邵延可以通過改變調節【體】內細胞位置,隨意自己形體,甚至完成變化成另一人。邵延準備找時機對其中一人下手,機會還真來了,邵延本準備晚上偷入一個帳篷,制服一名巫師,搜魂後,自己冒充此人。

    十八名結丹級巫師中二人發生爭執,其中一人一氣之下,向邵延所呆小山而來,他吃了一些虧,心中憤懣,邵延見此,機會來了,還怕他不來,調整精神波動,一縷波動讓他情緒更加激動,好像小山之上會給他安慰,此人在憤怨之中,根本沒有留意,就這麼著道了。

    上了小山,在樹木遮掩下,給邵延一下就給i魂術制住,邵延也不客氣,直接搜魂,對方處於迷魂狀態下,加上邵延這次控制得好,居然未將之變成白癡,實際上,邵延入了還虛,搜魂也是控制極為精當,如果願意,一般不會傷害對方,搜魂結果後,邵延有些犯難。

    此人叫雷晚舟,目前是結丹修為,巫師本來有一套實力劃分方法」

    和邵延以前所見薩滿巫師相似,不過南苗巫師受修真影響極大,許多巫師已拋棄自己那一套,採用修士分類方法,這倒給邵延方便。

    從搜魂中邵延知道天盅教所在,邵延以前查不到也正常,門中有一套靈龜匿蹤大陣,以一千九百六十片靈龜甲佈置而成,自有掩蓋天機之效,雷晚舟雖為內門弟子,地位並不突出,知道事情也不多,隱隱聽說過天盅教近些年來和大晉一幫修士合作,而且是得到南苗皇室牽線,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他的袋中就有一隻飛蠍傀儡。

    邵延將他身上外衣,儲物袋和其他東西搜刮一空,套在自己身上,調整自己**細胞,搖身一變,一個和雷晚舟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他準備頂替雷晚舟,不過如何處置目前昏迷的雷晚舟,他卻犯愁了,本來準備直接毀屍來跡,搜魂時發現,天盅教為內門弟設有本命燈,人一死,就會發現,邵延可是冒充對方,準備混入其中,結果對方發現一個死人回來,其結果不言而喻。

    邵延想了一想,有了主意。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6
第446節 祈天禮畢爭祭權

    邵延隨手一道靈光,化作一道符,反而護住雷晚舟,順撕開了空間,拎起雷晚舟,從空間間層扔了出去

    在距雲瑤山南方二萬里一座大山之中,空間突然吐出一人,有光罩防身,掉入近山頂叢林之中,並未落地,而是被樹的枝椏阻住,人懸空掛在樹上,此山名為浮翠山

    邵延化作雷晚舟,晃晃悠悠向山下帳篷而去其他人看著他,臉各異,有討厭的、有不屑的、有幸災樂禍的等等不一而足,看來雷晚舟在眾人之中人緣不怎麼好,邵延從雷晚舟記憶中也發現了這一點,雷晚舟當然把這一切都歸咎他人,自視頗高,邵延是旁觀者清,知道根由在雷晚舟身上,雷晚舟在來此眾人中,實力應該算是較高,也很自傲

    不過雷晚舟這種不受人歡迎的格,反而對邵延來說有利,他是想利用此身份入天蠱教老巢,如果是個人人歡迎的角色,則與人往很多,在往中,邵延畢竟是冒充的,極易出破綻,讓人懷疑現在是一個眾人不太願意親近的人,出破綻可能就小得多了

    邵延也冷傲看了一下眾人,鼻孔朝天,回到自己的帳篷,眾人見此,對他這種行為也是不屑,不再理會他,邵延卻是巴不得如此

    幾日之中,各宗派紛紛來到,南苗皇室觀禮團也來到,當然是有軍隊護送,軍隊遠遠駐紮下,皇室來的卻是一個皇,是南苗的三皇,身邊除隨身衛,也有巫師相隨,一到此處,便先去拜見神山長老,當然目前神山尚未開放,就是皇也沒有資格入內,僅在神山戰巫軍團中拜見了一會長老

    之後,便開始拜訪各宗派三皇據說有實力問鼎帝位的皇之一,很顯然,借此機會,他也想在巫師宗派中拉攏一些助力,天蠱教的領隊裡大師里長老召集所有人,接見了三皇,眾人與三皇見禮邵延表現出雷晚舟一貫的態度,三皇眼中出一絲不悅,邵延當然感覺到,其他弟眼中則出喜,雷晚舟又得罪了一人

    里長老見此,心中也有點不高興,揮手讓眾人退下,自己則和三皇密談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邵延退出時,手指微動一點小小的極淡靈光飄出,落在角落之處,化為傳音符,消失在角落處

    邵延回到帳篷,開始通過傳音符竊聽兩人密談,里長老手一揮,一道淡淡光華閃過,將帳篷罩了起來,防止有人偷聽,傳音符一縷靈力滲入地下從邵延面前滲出,邵延將兩人密談聽得一清二楚,密談分為兩個部分,一是南苗皇室與天蠱教之間交易,邵延發現雙方圖謀甚大,南苗居然有北侵之意大晉修真界有人投靠南苗皇室,在皇室牽線搭橋下,和天蠱教結盟,先期對大晉世間道教和佛門打擊,並對修真界動手,攪修真界,以期南苗北侵之時,修士無暇對俗世干預

    邵延聽到此,不由皺眉頭,這種方式並不高明,修真界本來就不干預世態,南苗方面為何有此擔心,是不是受人利用?現在這一,反而會將修真界與南苗的修行界產生衝突,看來此人想漁翁得利,南苗方面竟然沒有看出來,邵延有些不得其解

    這次皇室暗中對天蠱教支持,一方面是對修真界進行襲擊,另一方面,想讓天蠱教成為下九年神山主祭宗,皇室甚至想借助控制神山戰巫軍團,看來,南苗所圖不小。

    第二件事卻是三皇想得到天蠱教支持,助他登上帝位,邵延聽到此,心中盤算了一下,看來南苗現在也不穩定,內部危機不久後就要爆發,如果北侵失敗,天南諸國必舉復國大旗起事,同時,皇位之爭也會造成影響,南苗這次圖謀,甚至可能是它衰弱的開端

    三皇和里長老密談了許久,邵延感興趣的卻是那個大晉修士,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海聖宮主或他派出的人,看來,他想借外力在修真界掀起一場,中報復

    轉眼就到了神火節,明天是祈天大典,不過今晚卻有一場盛典,雲瑤山三十多里外,有一城雲瑤城,本是雲瑤山居民,後來,雲瑤山成為神山,附近居民被遷走,落戶於雲瑤城,每年神火節前夜,雲瑤城居民便手舉火把,來到山下拜山,慶祝神火節,雖不上山,火把佈滿山下,也是蔚為壯觀

    由於今日不准上神山,眾巫師就紛紛到邵延前些日藏身的小山上觀看盛景,邵延也隨著大家上山觀看,果然壯觀,滿眼都是火把的星星點點,將神山到雲瑤城之間都佈滿了,那些人到山下,磕三個頭後,回轉邵延看著山下那數不清的光點,感覺都有些恍惚,無數普通人造就了奇景,讓人不得不感慨人類的偉大

    一直到半夜之後,火把開始逐漸稀疏,許多巫師也紛紛返回自己的帳篷,邵延站在山中幾乎到天明,返回了帳篷

    天一亮,各宗派巫師紛紛上山聚在祈天台前,祈天台前已分好區域,各歸其區,大典在巳醉舉行,法鍾巫鼓響起,犍牛一身油亮,無一絲雜,身披錦帛,其它作為犧牲的牲畜也一樣,被當場宰殺,奉上祭台,同時也奉上奇珍異寶帛之類,主祭巫師念動祈天之文,聲音在整座神山回,重重靈光衝霄而起,下方巫師神情肅然台上衝天火堆起,犧牲帛都投入火中

    隨著祈文念完,四十九名頭帶面具的舞巫出現在祈天台前的低台之上,鼓聲一變,祈天儺舞起,起儺、演儺、驅儺和圓儺按程式走下,整個神山籠罩在一遍神光之中

    整個祈天大典一直到申時結束,至此,今年神火節算是結束,在往年就算結束,但今年不同,尚有為下九年選主祭宗派的比試

    三皇在一位神山長老陪伴下,登上剛儺舞的低台,挑選下一任主祭宗派,一般由神山長老主持;但宣佈往往是讓皇室觀禮人員宣佈,也算給皇室一個天大的面

    三皇上台,一位美貌的巫師打扮的,手捧一隻盤;紅錦襯底,上面放著一冊,恭敬端到三皇面前,三皇取過書冊,退到一旁三皇打開手中冊,開口念到:「值此神火祈天大典,上天垂恩;以比試定下界主祭此次申請宗派:瓠古宗、天蠱教、麻蛄宗、地巫教、月巫宗和魂巫教六家,比試開始」

    念完之後,將書冊依然放在盤之中,回到觀禮位置爭奪主祭資格的比試非常烈,常有傷亡發生,許多認為目前實力不足的宗派就不會參加,不然,對中力量來說是一種損失;今年有六個宗派申請,已算比較多的,最少的時候只有兩個宗派;比試採用一對一比試,惟一合理的地方,就是一個只能連比三場,防止出現以一名高手定勝負的情況出現,對巫師來說,也防止一人受到車輪戰,上場修士不得過結丹期,結丹期已算高手,元嬰期在任何地方都能算少有的高手

    比試場所就是祈天台前的低台,已被綠光罩定;防止比試雙方法力等外溢,傷及旁觀者

    首先上場的是瓠古宗的巫師,按慣例,如果現在主祭宗派還參加下一屆爭奪,必須首先上場立刻有另一宗修士上場,是地巫教修士;雙方鬥在一起,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瓠古宗修士受傷認輸,敗了一局

    地巫教此名修士叫奏位根,勝了一局,並未退下,繼續挑戰,里長老望了一下身後這幫天蠱教修士,對其中一位說:「滕朗德,你去」

    滕朗德上台,通入姓名之後,兩人戰在一起,漸漸滕朗德落於下風,從儲物袋中放出一隻蟲形傀儡,這是一隻巨大的螳螂,兩隻折疊刀臂如風捲殘雲一樣砍向奏位根,奏位根一點也沒有驚訝,好像早知道一樣,袖中打出一錘,烏金製成,佈滿了符巫紋之類,一錘出,半丈大小一團烏光,硬生生地砸在傀儡之上,巨響之中,傀儡硬是被砸得散了架

    滕朗德大怒,手中巫印一起,風頓起,數條綠火如蛇直撲奏位根,奏位根面前起一面綠琉璃巫盾,攔住了綠火,盾上噴出綠煙如雲,同時冷哼一聲:「不知死活」手一指,那烏金錘一個圓環,轟在滕朗德身上,滕朗德護體法寶紅雲罩頓時破滅,耳中聽到骨骼破碎聲,整個人被轟飛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已不人形

    立有神山戰巫軍團人上來,將屍體拖了出去,法寶儲物袋給了里長老,里長老臉鐵青就在此時,奏位根冷笑看著天蠱教,叫到:「還有誰不怕死的」

    「雷晚舟,你去取他命」里長老看眾人有畏,唯有邵延一臉不屑,和平時一樣,一付瞧不起同的樣,里長老心中有氣,便打發他上台

    邵延上台,冷冷地說:「對面的傢伙,識趣點自己下台,不然,我雷晚舟的法寶可不長眼睛」

    「原來你就是那個眼高於頂的傢伙,你的傀儡呢?」奏位根不屑地說

    邵延剛就有懷疑,一般巫師是不用傀儡的,天蠱教有傀儡,邵延搜魂雷晚舟時知道,也不過是近期的事,對方卻有準備,剛那一手,就是專針對傀儡,滕朗德傀儡如果用法術飛劍之類真不容易破壞,他卻用重錘法寶,一下砸散,現在這一說,證明對方確有準備

    「原來你通過鳴狗盜之徒探得我教的事,真是小人得志」邵延也用不屑口氣他,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消息

    「大膽,你敢說大皇是鳴狗盜…」受邵延一激,奏位根脫口而出,陡然發現說漏嘴了,立刻住口

    那邊觀禮台上三皇臉立刻沉了下來,邵延明白了,而奏位根發現上當,也是怒了,烏金錘劈面打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6
第447節 冒名台上威風逞

    對方受邵延一激,脫口而出消息來自大皇,邵延立刻明白,這是南苗皇室之中皇位之爭,看來,大皇拉攏了地巫教,天蠱教與大晉那位修士結盟本是南苗皇室牽線,皇室之中肯定知道一些內幕,邵延甚至想去南苗皇室去查一查。

    邵延見對方惱羞成怒,烏金錘帶著半丈宛如實質的烏光已迎面壓到,對邵延來說,這完全是小兒科,不過邵延現在冒充的是雷晚舟,就不能顯露自己真實能力,要將自己實力完全壓縮到與雷晚舟實力相當的地步。

    邵延見烏金錘打來,手上巫印連連變換,同時身形並不走直線,而是順著場地呈弧形繞圈,巫印光華閃現,綠光一閃,一面光盾出現,身體已退後,手中巫印又是一閃,一面淡綠色光盾又出現,接著面前不停閃現出各色光盾,眨眼時間,身體已在場中繞了大半圈,面前層層疊疊出現了光盾達到了二十一面,所施用的手法,完全是從雷晚舟搜魂所得,並沒有超出雷晚舟實際水平。

    下面巫師修士面面相覷,還能這樣用?里長老眼中光華一閃,心中暗想,這個雷晚舟就是不會做人,鬥法倒是一把好手,這也是這次帶他來的原因,想不到他能將法術靈活運用到這個程度。

    烏金錘一連串的爆響聲中,那些光盾紛紛破碎,卻成功將烏金錘的速度延緩下來,邵延手上巫印一變,頓時陰風起,如蛇綠火起,直襲奏位根,奏位根雖對邵延打法不太適應,不過卻不放在心中,你放再多光盾,僅僅是防守,決定勝負還是進攻。

    奏位根見邵延主動進攻法術居然還是剛死鬼滕朗德所用,心中不屑更盛,綠琉璃巫盾現,擋住了綠色火蛇邵延眼中一縷嘲諷現,手中巫印一變,一拍腰間袋,嗡的一聲,黑煙現,中間夾雜著大量細小如牛虻大量毒蟲,只是雷晚舟自己所煉的毒蠱一下好像蟲雲,將對方連人帶寶罩住,這一連串動作,讓奏位根一下忙於應付,沒有心思去管烏金錘,如在以前,邵延順手就收了烏金錘,現在卻不能那樣干烏金錘一下前衝,打在低台的防護光罩之上,一下被彈開暫時不會對邵延造成影響。

    邵延見對方忙於應付,袋中放出傀儡,飛翼一展,如閃電一樣撞了上去,雙螯重重擊在綠琉璃巫盾上,盾一陣晃動,傀儡尾勾也到,烏光一閃,從旁邊扎入綠琉璃巫盾側面護體靈光之中,雖未能突破但也進去有數尺,已剩下很薄一層光幕,偏偏邵延還不放過他,慘綠光華一起,正是雷晚舟的煉製的白骨夾金劍,說起來雷晚舟身上除了收入體內溫養的本命法寶外,其他東西全在邵延手中,這也是邵延冒充他的底氣之一。

    白骨夾金劍,是在異獸骨骼中加入多種金屬煉材而成,歹毒異常,如論鋒利,只能算一般,但要看操縱者是誰,在邵延操縱下,慘綠光華聚成細細的一束,隨著傀儡尾勾而入,硬是破開了對方的防護,穿心而過,一陣綠色煙霧起,轉眼屍身不已,邵延收回了傀儡和法寶,背手而立,兩眼向天,自有人上來將屍體化為灰燼,將奏位根的法寶等交給地巫宗的領隊長老。三皇本對邵延不喜,現在印象頓時改觀,這個雷晚舟還是有本事的,所以自傲。

    邵延剛要下台,已上來一人,眼中冒火:「地巫教陳若松請教!」話音未落,手中一杖飛出,杖首卻是一個蛇頭,頓時活了過來,口中一陣腥風噴出,張開蛇口,直咬向邵延,邵延甩出傀儡,飛蠍傀儡頓時和蛇杖鬥在一起。

    陳若松顯然也是有備而來,也取出一物,卻是一網,向傀儡拋去,一出手,一陣腥風,化為大網,佈滿了毒物,蛇、蜈蚣、蠍等毒蟲全從網中浮現出來,各噴毒霧,網向邵延的傀儡,此為他所煉的百毒網,就是法寶,被它網住,在百毒侵蝕下,也會報廢。

    邵延當然不能讓此網罩上傀儡,如果罩上,傀儡可能就要玩完,口中咒起,手上印訣打出,還是那綠火如蛇,不同的是,這次綠火比較少,也粗了不少,一陣陰風,百毒網罩上了這些綠火,轟的一聲,整個網燃起綠油油的大火。

    「這不可能!」陳若松不敢置信叫了起來:「我的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你怎麼能將他點燃!」

    邵延心中冷笑,我表面上是用的雷晚舟的法術,雷晚舟對巫術理解怎麼能跟我比,這幫南苗巫師的巫術許多只剩其表,甚至都不如薩滿巫師,倒是修真法術卻掌握得不差。

    邵延施法看起來雖一樣,實質已改,這種綠火就是法寶也要燒得靈光盡失,成為凡物,這張網當然不例外。

    下面觀戰的巫師修士卻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只是認為這張網沒有煉到家,許多人已看出,此網是用一種妖蟲毒蛛的蛛絲煉成,本來就怕火,燒起來很正常,而且,雷晚舟所用是一種由陰火,歹毒無比,網起火在意料之中。

    邵延見對方不敢相信,可不給對方機會,白骨夾金劍出,對方也飛出一劍,同時打出一隻金瓜,打向邵延,邵延向前浮現出一面龜甲盾,攔住金瓜。又一拍腰間袋,黑煙之中毒蟲嗡的一聲撲了過去,陳若松也現出一環,護住身體。

    邵延猛一催傀儡,烏光大盛,雙螯猛然夾住蛇杖,尾勾一針紮在蛇頭之上,頓時蛇杖嗚咽了一場,重新化為一根蛇杖,邵延手一招,蛇杖落入手中,陳若松頓時大驚,剛要做出反應,傀儡也撲了上來,急忙手印連催,護身寶環也是光華連閃,抵住進攻,同時手一招,收回金瓜,砸向傀儡。

    邵延卻不管,手印連變,往蛇杖上一按,喝了聲:「追魂索命!」這是巫術之中借對方之物散其魂魄,暗算對方之術…一般情況下,利用對方頭髮衣物,巫師一般不會將自己東西遺落,邵延卻是利用傀儡強奪對方蛇杖…借對方蛇杖中信息施法,而且不是遠程暗算,而是當面作攻擊法術用。

    陳若松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巫師幾乎大部分都會類似法術,破解起來比較麻煩,一般是利用替身法…用木頭或草等做成小人,用巫咒祭煉,然後將對自己攻擊傷害轉移到小人身上,因為此法通常是暗算,並不會當場送命,往往要七日,巫師一感覺不對時,再製作小人也來得及…不過在此期間,自己身體虛弱而已,並不影響破法。

    但現在不同…對方居然現場施法,雖不會要自己命,可是瞬間虛弱在這種情況下也是要送命的,還有另一種破法,就是噴出精血,身體還會虛弱,但比直接承受要輕得多,但事實代價大得多,一年時間內實力狂降。

    陳若松沒有其他選擇,一狠心…大叫一聲,一口精血噴出,如果真是雷晚舟,不得不說陳若松應對得當,他卻沒有想到對面是個冒牌貨,邵延功底是如何深厚…曾經過一個專門的巫術星球,甚至留下巫神傳說,他所施展的追魂索命之術,豈是能如此輕鬆化解。

    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後,陳若松發現眼前一黑,邵延根本不等陳若松倒下,見其靈光一弱,傀儡法寶等攻擊手段往上一壓,頓時了賬,台下的眾人只是以為是邵延用巫法暗算手段在戰鬥中使用,想不到可以如此用,看向邵延目光立刻變了。

    自今日之後,許多巫師隨身都帶兩個木人或草人,就是怕遇到今天這種情況,如果對方施法,可以立刻用替身擋災。

    地巫教的長老看向邵延,眼光之中恨不得將邵延千刀萬剮,兩名門下弟傷在邵延手中,都是被對方利用稀奇古怪的手段幹掉,如果單憑真實實力,自己一方兩人不一定輸。

    台下已打掃乾淨,又一名地巫教修士跳上台,看來是天蠱教與地巫教對上了。此人報名卓方,邵延不想再與這些人拖下去,說實話,一個還虛修士在台上與結丹修士相爭,雖然自己使用實力硬壓到結丹期,還使用自己不熟悉的法術,但不管如何,邵延都有點不好意思。

    見對方報名完畢,白骨夾金劍慘綠光華一閃,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臨身,卓方狼狽連滾帶爬避讓開來,也調出自己的飛劍,還未攻擊,綠火又到,連忙邊閃邊施法,一派血光擋住綠火,耳中聽到翼翅振空聲,一條烏黑油亮的毒鉤已到,急用飛劍格開,就在這時,感覺到後面一寒,白骨夾金劍已然劃出咽喉,當下身體一怔,飛劍一滯,傀儡的尾勾立刻突破,毒勾立刻扎到身上,對方飛劍墜地。

    邵延見大事已定,身體退後,招加自己的法寶傀儡,這次攻擊完全是憑速度取勝,幾息之間,對方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然送命。台下先是一靜,然後亂嘈嘈議論聲響成一遍,大多數人卻是鄙視地巫教,上去一個卓方,還不如前兩人,完全送死,只有少數人感覺到雷晚舟不簡單。

    邵延已完勝三場,接下來比試與他無關,便趾高氣昂地回到台下。邵延不知道的是,在他比武時,二萬里之外發生了一件對他來說不是好消息的事。

    浮翠山,雷晚舟悠悠地醒來,發現自己掛在大樹的密枝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感覺頭很疼,努力回想,終於想了起來,自己參加神山祈天大典,與滕朗德起了爭執,眾人均幫這個傢伙,自己一氣之下,上了一座小山去散心,突然看見一人,自己並未在意,一見對方雙眼,如漩渦一樣,自己就失去了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在樹上,這是什麼地方,再一看身上,外衣已被剝去,連腰間儲物袋也不見了,好像被一層光華約束住。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破空之聲,不由得一激靈。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7
第448節 殺本門弟子者死

    雷晚舟目前這個樣子,如果讓不懷好意的修士見到,小命就得玩完。怕什麼就來什麼,一道遁光由遠及近,已從樹上方掠過,猛然一個盤旋又回來了,估計是發現邵延給雷晚舟那一件護體符菉發出的靈力波動。邵延是為了將雷晚舟扔出去後,免得被野獸之類所傷,讓天蠱教的他的本命燈熄滅。

    本來符菉還有數日才能消失,到時邵延估計已到天蠱教,想做事已做完,對於雷晚舟邵延就沒有放在心上,中間就是醒來,由於符菉禁住法力,也翻不了天,而且,邵延扔的時候還選了荒山野嶺,碰到人的機率極小,偏偏事情就這麼湊巧。

    雷晚舟見那道遁光回頭,心中一遍冰涼,他現在只能做些簡單的動作,剛才查了一下,幾乎所有東西都沒了,只剩下一件本命法寶五毒傘,還不能調用。

    遁光停在樹前,對方也看到雷晚舟,不由噫了一聲,接著喊了起來:「雷師叔,你怎麼在這裡?」

    雷晚舟艱難抬頭,一見是教中低輩弟子古金虎,終於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苦笑說:「我是遭人暗算,被扔在這裡已有幾天!」

    「師叔,我先放你下來。」古金虎說著,將雷晚舟從樹下弄到地面,雷晚舟一打聽,已過去多日,今天已是神火節,此地是浮翠山,古金虎因為在外遊歷,想到此尋找一些毒蟲,無意經過時,見樹上有靈力波動,才來查看,發現了雷晚舟。

    雷晚舟一聽是浮翠山,離雲瑤神山相距兩萬里之遙,離天蠱教總教所在相隔了兩萬六千里左右,不由苦笑,將自己遭人暗算情況一說,兩人均弄不懂,對方為什麼放過他,而且將他扔到這裡,就是飛行來此,也需五六日時間,雷晚舟有些話並沒有說出口,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同門買人整他,其他理由說不過去,神山比試是不可能參加的了。

    古金虎開始用慢功夫來磨滅雷晚舟的身外那層符光,花了兩個時辰才將那層符光磨滅,之後兩人就向天蠱教趕去。

    邵延並不知道這個情況,比試已與他無關,里長老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這個雷晚舟雖令人討厭,但實力並不低,回去好好培養,說不定將來能獨擋一面,接下來比試也是比較殘酷,天蠱教十八名結丹級巫師修士,比試三天後,只活下來十人,還有幾人帶傷,天蠱教最終如願,成為下一輪九年的主祭,參加競爭幾家都是死傷慘重,不怪沒有足夠實力,一般門派不參加,這次地巫教與天蠱教之間結下不少仇怨,雖然不會放在明面,背後小動作肯定少不了。

    邵延隨著天蠱教的隊伍回到了天蠱教的總部,天蠱教位於據大晉邊境約二千里左右的黑竹嶺,黑竹遍山,風景倒是別緻。天蠱教位於黑竹嶺半山腰,就是從上空經過,也不能發現,被陣法掩蓋得嚴嚴實實,只能發現滿山的黑竹。

    邵延隨眾人入內,內部卻是別有一番風景。中間一座巫廟,正是邵延上次推算中所見,建築並不多,不過錯落有致,邵延知道此處人並不多,不足兩百人,天蠱教是黑巫類別的教派,弟子教眾雖多,但均分散在他處,大多數教眾一生都未能見過總部,根本不知道總部在什麼地方,唯有出類拔萃的弟子才有幸得見,大多數黑巫類宗派均如此。

    見過掌教,掌教姓符,高興接見了眾人,這次能獲得主祭權,他當然高興,眾人拜見過掌教和各位長老,邵延發現一個面色薑黃的長老,他的氣息邵延很是熟悉,就是他給那些襲擊者腦中下的禁制,此人姓石,一身修為已到元嬰巔峰,而符掌教也是元嬰巔峰的修為,邵延細細觀察了一下殿中,長老們均為元嬰修為,邵延有些奇怪,難道天蠱教沒有化神級的修士,這樣一個門派就敢向大晉修真門派下手,有些不可思議,當然,邵延並不認為這裡沒有化神修士,在南苗這樣一個大國之中,能排在前面的宗派,應該有隱藏的力量。

    掌教排宴慶功,對有功之士進行獎賞,邵延得到一件巫寶火神扇。宴後,邵延帶著酒意四下閒逛,不少修士都喝高了,此酒是用巫法秘釀,就是修士也禁不起,邵延倒沒有事,不過見其他修士醺醺然,便也裝著喝多了,有目的闖到禁區邊,此處是不准普通修士來此。

    邵延晃悠悠剛到此處,一個聲音喝停了邵延:「什麼人,此處是祖師修行處,趕緊回去!」邵延也不勉強,晃悠悠轉身而去,別人卻不知道,邵延一到此處,雖未用神念查探,所有感官都發揮到極致,百丈以內,都映在心中,發現其中一股強大的氣息,並不穩定,絕對是化神級別,邵延得到自己所想得到的東西。

    「師兄,剛才是誰?」一個聲音問到。

    「今天去神山眾人回來,奪得主祭權,掌教高興,特地擺宴慶祝,估計是去神山那幫人,酒喝多了,才昏頭昏腦闖到這裡。」另一個聲音回到。

    邵延聽到兩人對話,心中好笑,自己是主動闖到這裡,這兩天將情況摸摸清,看看他們與海聖宮餘孽之間的聯繫,然後,邵延露出一絲殺意,天蠱教沒有必要存在了!居然不宣而襲擊和兆宗與和兆宗在世間的根基玄妙觀。

    邵延回到自己的房間,神念在小範圍內查探了一番,身在此處,不得不小心,見房間之中並無異樣,便盤坐在床上,調息起來,邵延並沒有修煉,僅僅是調整身心,在這種地方,他也不可能放心修煉。

    接下來幾天,邵延將情況摸得差不多了,海聖宮到此處只有一次,而且來人不過是送來定制的傀儡,請天蠱教混入大晉,由海聖宮的人提供情報,進行襲擊,這些足夠了,讓邵延決定滅了天蠱教。

    邵延決定明天動手,晚上有一件事,就是洗劫天蠱教的資料,邵延一直以來,最重視的就是這些,一個宗派底蘊最大限度體現在這個方面,這些對以後弟子發展作用極大。

    邵延偷入典籍庫,雖有禁制陣法,如何攔得住邵延,直接將所有資料一卷而空,對和兆宗來說,這些雖是外道,其中也有諸多價值,邵延此舉沒有驚動任何人,返回後也無一人知道。

    天剛後不久,急促的鐘聲響起,看來天蠱教發現了典籍庫被人搬空,正在召集所有人員,邵延心中冷笑,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人集中起來,動手時方便,省得到時在各處搜尋。

    符掌教臉色鐵青,任誰一大早發現典籍庫被人搬空,恐怕都會如此,差點當場將管典籍的人掌斃,考慮到要追查,才暫時留他一命,眼光望向面前所有修士,殺氣騰騰,眾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未等他說話,邵延就準備動手,就在此時,一個意外發生了,負責進出修士匆匆而來,在一個長老耳邊說了一番話,這位長老立刻上台,傳聲給掌教,兩人目光立刻盯在邵延身上。

    邵延何許人也,他們小聲說話,包括傳聲內容,在邵延週身百丈內,根本不可能瞞過邵延,原來,事也湊巧,今天一早,雷晚舟和古金虎日趕夜趕,終於趕到天蠱教,把守出入之處的巫師修士見雷晚舟,當時就是一怔,因為他現在可是大名人,一人獨取三場,而且是分毫無傷,在天蠱教內,隨同去的三個築基級修士將當時情景傳開了,人人都有印象。

    正因為如此,雷晚舟和古金虎一出現時,守門修士愣住了,問出一句話:「雷師叔,您昨天是什麼時間出去的?」

    「我什麼昨天出去,我遭人暗算,萬里迢迢從浮翠山趕回來,找人給我做主!」雷晚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倒是古金虎感覺不對勁,忙問到:「你說裡面還有一個雷師叔?」

    「不錯啊,現在雷師叔可風光,在神山一人獨勝三場,為本教奪得主祭權立下大功,現在誰不知!」守門修士說到,陡然醒悟過來:「你是說,裡面還有一個雷師叔?」

    雷晚舟費了好一會口舌說自己受到暗算,被扔到浮翠山,除了本命法寶,連外衣都被扒了。這一說,守門修士感到不可思議,如果這個雷晚舟說的是真的,那個人冒充雷師叔來幫助本教獲勝,目的何在?但也感到事情嚴重,其中肯定有陰謀,急忙叫來人,押住兩人在後,自己一溜煙先跑來報信,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符掌教和長老盯住邵延,冷冷地說:「你是何人,敢冒充本教中人?」他們已有八層把握肯定這個雷晚舟是假的,原因很簡單,如果沒有外賊,一夜之間,典籍庫被人搬空怎麼解釋,如果沒有此事,兩人還不能肯定。

    眾人莫名其妙,大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早上就將大家緊急集合起來,掌教說的話也奇怪,就在這當兒,那邊過來數人,其中一人正是雷晚舟,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雷晚舟,再蠢的人也知道出了問題。

    「你不該回來,如果你遲一天回來,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看來命中注定你今日死!」邵延望著雷晚舟歎到,回過頭來,望向符掌教,面貌一陣模糊,恢復了原來面貌:「本xxx晉和兆宗修士邵延!」

    「你入我本教意欲何為?」符掌教眼露凶光,冰冷地問到。

    「滅門!」邵延只說了兩個字。

    「我教可沒有得罪閣下!有何仇怨?」符掌教盯著邵延問到。

    「你教勾結海聖宮餘孽,多次襲擊本門弟子,殺害和兆宗弟子者,試問,我與你教有仇否!殺我門弟子者死!」邵延也不示弱。

    「找死!」一旁石長老跳了起來,光華一閃,就要出手,然而他剛亮出法寶,身邊瑰麗的星流一亮,頓時僵住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7
第449節 勒碑黑竹記滅宗

    石長老剛暴起就要動手……邵延淡淡望了他一眼……石長老身邊星光一亮,有些刺目,石長老一下子呆立在原地。旁邊一名修士奇怪,對石長老說到:「石長老,你怎麼了!」話音一震動,石長老立刻散開了,紛紛揚揚,根本沒有發現邵延動手,人已成為飛灰。

    眾人大驚,然而已經遲了。邵延既然出手,就不再留手,身上星輝一閃,美麗的星輝環向四周dang出,看起采是如此美麗,對天蠱教的眾人來說,卻是催命光華,星輝過處,瞬間化為飛灰,邵延這是洞悉物質本質後使用的手段,星光一過,生物【體】內四大崩摧,反應快的修士急忙向外遁去,邵延卻信手而點,所點之處,那些修士劃御器而起,立刻在空中散開,這是修為較低的,修為較高卻一聲慘叫,身體立刻化為一個火球,轉眼也成灰燼,可憐,聚集此處近二百名修士,轉眼時間,除了近二十名元嬰長老外,其他修士為之一空。

    「老祖快來!」符掌教發出一聲撕心桑肺的嗥叫,眼睛通紅,天蠱教根基可以說毀於一旦:「賊子,不將你碎屍萬物,我誓不為人!」說完之後,連同其他長老,近二十件各色法寶放出各色奇光,轟向邵延。

    「你誓不為人,就不必做人!你當初躍多做些那些事,就得承擔後果。」邵延也不動怒,隨耆邵延的話語,各種靈光從周圍物體中冒出,化為光雨,轉眼間將眾人淹沒其中壓力奇大稍差幾人,頓時護體寶光破碎,一聲慘叫,肉體粉碎,元嬰一出,在光雨之中不一會就被衝散。那些法寶,一遇這漫天靈光,頓時停滯下來,好像進入極其粘稠的『液』體之中,眾人體外護體寶光在苦苦支撐,邵延一聲冷哼,正要徹底解決這些人一股龐大的威壓從禁地之中暴發出來,無數綠火如漫天流螢滾滾而來。

    邵延見禁地中的化神級別的老祖出手眼中露出一絲譏諷,口一張,宵練劍出,劍絲如影已掠過眾人身體護體寶光紛紛熄滅,光雨一幻,也自收斂,轉眼之後,邵延面前已無一人,那些法寶之物,紛紛墜地,天蠱教算是完了。

    老祖衝出禁地正好見到這一幕,眼眥俱袈,悲——聲:「賊子,如此狠毒,滅我教滿門,將你銼骨揚灰,不解我心中之恨!」綠光螢星化為漫天的蠱蟲,聚向邵延,那種劇毒之氣滾滾如雲,所過之處,山石崩解,樹木枯萎。

    邵延淡然一笑:「彫蟲小技耳!」空氣猛然火紅一片,意念動處,已化為火海,毒氣一入火海,剎那間化青煙升起。

    漫天的蠱蟲猛然一變,剎那間成為一種火紅的毒蠱,居然自如遊走在火焰之中,逆火焰而上,向部延湧來。

    邵延笑到:「五行變化,哪個不會!」手一指,火焰猛然一漲,化為碧藍,轉眼間逆轉成為漫天寒濤,轉眼間那些火紅毒蠱身邊立刻水汽蒸騰,老祖大吃一驚,逆轉五行,這份手段已不是化神所能及,化神悟一種或數種法則,能從法則生成法術神通,但往往只能順勢轉化,對方居然能逆轉五行,這次天蠱教怎麼惹了這樣人物。

    不過,罷手已是不可能,對方等於滅了天蠱教,自己雖在,也許能重建天蠱教,但沒有數百年時間,根本不可能達到今天這種威況,就是數百年,也不一定能恢復,此仇不報,自己臉面何在。

    想到此,訣印一起,轟的一響,地動山搖,從巫廟底下衝出一千九百六十道玄色光華,整個罩住此地的大陣消失,老祖知道不是邵延對手,乾脆調動靈龜大陣,用大陣聚天地靈力,徹底轟殺邵延,就是不能,也要轟毀邵延的肉體,除了老祖,其他人還真不能徹底調動靈龜大陣之力,而且之前,邵延是在陣內下手,包括掌教在內,根本沒有時間調用大陣之力。

    邵延見一千九百六十個靈龜殼在天蠱老祖身外盤旋運轉,中間自有一種玄妙,如群星按一定軌跡繞中心旋轉,一股股精純水行靈力在翻滾,邵延知道此陣親善於防守,口一張,宵練劍影現,便切入陣中,玄黑色光華一閃,如環無端,轉眼之下,將宵練劍甩出,果然守得天衣無縫,而且不是硬頂,將水行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天蠱老祖見此,一聲獰笑:「小子,老祖要活捉你,將你每天萬蠱鑽心,方解吾恨!」說完,手一指,無數玄黑色光索如無數觸手一樣,狂捲而來。邵延身上清輝一閃,將這些光索dang開。

    劃排開,眼前一變,滿眼皆是一片大水,知道落入陣中,邵延並不驚慌,腳下青蓮現,花瓣之上,億萬青芒『射』出,護定身體,一隻大龜浮現在面前,天蠱老祖腳踏大龜,戟指大罵,邵延好像沒有聽到,周圍一切纖毫不落反應在心中,那腳踏大龜不過是現出形像。

    實際上是天蠱老祖一縷神念附在龜殼之中n

    邵延眼中露出一絲冷笑,神念是吧,那我就滅了你這縷神念。喪神鞭現,這是邵延來南苗之前一爐七件,專門針對元神所煉,一鞭如電,正轟在天蠱老祖身影上,頓時一聲慘叫,天蠱老祖身影滅,立刻化為一面龜殼,劃想飄走,邵延光影大手一現,一把將龜殼攝住,收入囊中。

    『小子安敢收吾寶物!」邵延耳邊傳來一聲怒吼。

    玄黑光華如『潮』,密密麻麻的大龜在玄黑光華中破浪而來,各吐晶珠向邵延打來,邵延一眼就看出這是癸水雷珠,邵延知道收了一面龜殼,讓大陣出現了破綻,對方也急了。邵延頭頂現出晨鐘,鐘聲連佑,一圈圈無形波紋dang出,所到之處,時間好像靜止,那些雷珠也停住了,那些大龜也停住了。

    邵延一步邁出,出現在那些大龜旁邊,袍袖一揚,袖中乾坤,二三十隻龜殼已收入袖中,大陣立刻出現破綻,雖不大,對邵延來說,已經足夠,精神立刻融入陣外世界之中,滿山墨竹青光如絲似線,轉眼匯成數條巨大光柱,破空轟來,靈龜大陣如佈置在地下,還可借地脈之力,現在全憑龜殼自身所蘊靈力,如何能抵得住這整個山嶺數以億萬計的墨竹所聚靈力,頓時,巨大爆炸起,整個大陣連同其中劃才生成的雷珠徹底炸開,邵延早已借墨竹的木行靈氣,用木遁而出,人已出現在幾十里之外。

    原來天蠱教那片地方,尖柱沖天而起,天蠱老祖首當其衝,他本來就與大陣合為一體,大陣猛然爆開,一個猝不及防,身體立刻粉碎,元神遁出,巨大靈力衝擊讓元神也受了不輕的傷,塵柱一起,元神化綠光而衝出,準備遁走,以後再去找邵延算賬。

    邵延見對方元神遁出,化綠光而走,哪能讓他走脫,不然,將來找和兆宗麻煩又是一個頭疼之事,手一指,地面之上,一派黃光沖天而起,化為一面磨盤,手一指天空,一派青光從天而降,化為青色磨盤,一青一黃,兩面磨盤正將天蠱老祖元神夾在中間,黃磨右旋,青磨左旋,正是天地大磨,來磨滅天蠱老祖的元神。

    此術是邵延掌握物質本質之後,調用大地靈氣和天空青靈之氣而成型,合天地之力,磨滅敵人元神。一入化神,元神不像元嬰,元嬰非常脆弱,很容易被擊散,元神不同,聚散由心,分化不定,就是初入化神之輩,元神就可分化三百六十五道,合一年之數,到化神巔峰,元神可分十二萬九千六百之數,為一元之數,只要逃出一道,將來都可能恢復,所以化神修士對化神修士,不是特殊情況,根本很難殺死對方,當然,靈仙界的偽化神就差了許多,初入時元神不過分化二十四道,合一年節氣,就是這樣,也很難徹底殺死。

    大磨一磨,天蠱老祖也急了,元神頓時散開,達到了一千九百六十道,向各個方向衝出,想逃出天地大磨,如讓他輕易逃出,天地大磨邵延就是白創此術了,這本是邵延近來有所悟,針對元神所創。

    天地大磨一旋,轉眼間已有上百道元神被磨滅,天蠱老祖徹底急了,元神兩份,一股是六百多道合在一起,割下是另一股,那股多的元神猛然一閃,轟然爆開,這已不是靈力的暴發,而是法則湮滅而自爆,一聲巨響,硬將天地大磨轟開,另一股元神趁機而走,一出來後立刻散成三百多道,想向四面而去。

    就在這時,周圍話然一亮,一根繩索出現,其長無比,如繩套,從四面向中間收去,正是邵延前些日子所煉針對元神的縛神索,仙光亮起,劃散開的元神又被捆成一個喪神鞭現,一鞭如雷霆一樣擊下,一聲慘嚎,元神擊滅,天蠱老祖徹底殞落。

    邵延再看那天蠱教所在地,地面之上現出一個深深的大坑,如止,腰間多了一個半里多大傷疤,邵延心中一動,手往下一抓,無數光影從手中散出,一把抓上來是許多損壞掉多寶還有大量煉材,完整法寶邵延收入袋中,而那些破損法寶還有煉材浮在空中,虛空之中真火起,轉眼間,這些東西化為『液』體,最後成形化為一座高約丈八的大碑,上面寫著:天蠱教勾結海聖宮,無端殘害修真界修士,和兆宗數名修士受襲,吾入南苗追查,得真相,滅天蠱教於此!凡無故犯我和兆宗者,雖遠必誅!勒碑為記!

    下方落款為:和兆宗邵延,最上端一個大字:誅!背面也是一個大字:殺!大碑落地,轟然鎮在坑邊,邵延手上光華一閃,一道仙符印入碑體,手印一動,又勾連地脈,成為整體,才飄然而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0:28
第450節 弟子請命探海聖

    邵延走後不久,有數名巫師修士來此,見此碑,大怒,大晉黲士欺我太甚!其中一名想轟倒此碑,誅字光華一閃,那名修士一下子僵立原地,一陣風吹來,化為灰燼隨風而去。其他幾人大駭,此事迅速傳開,許多巫師修士來此,也有數名想毀此碑,結果命運與最先那位一樣,其中有一名是元嬰修士。

    後來有一名化神級修士來此,看了半天,吩咐不得對此碑攻擊,他感覺到此碑已與地脈一體,要想毀碑,先得截斷地脈,而且此碑蘊含一種力量,似乎隱隱超越法則之上。

    當然,許多巫師以此為恥,想向大晉報復,然見此碑情況,心中又有恐懼。當然,也有人高興,最高興的是地巫教,他在雲瑤神山敗給天蠱教,為第二,現在天蠱教被人所滅,主祭權當然落到他們手中,這標準是意外驚喜。

    許多巫師宗派商量是否要報復,此時卻傳來幾個消息,一下子讓他們『亂』了陣腳。首先是南苗皇室出事了,老皇帝駕崩,大皇子和三皇子暴斃,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爭皇位『亂』成一團,同時,天南諸國紛紛反叛,高舉復國大旗。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那大碑之事反而沒人提起。

    南苗皇室出事的確是邵延所幹,所死之人都是參與海聖宮之事,商討組織襲擊大晉修士的人員,當然,邵延沒有牽怒其他皇室成員,這是將與之有關人員搜魂,邵延也未心搜魂,搜魂一結束,這些皇室人員不過是凡夫,早就精神錯『亂』,邵延並沒有殺他們,而是其他皇室成員下的手,一切都是為了帝位。

    邵延回到了火棗山…卻得到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邵延去南苗的這些日子,修真界也發生了數起襲擊,不過因為各門派都有防備,倒也沒有出現大的傷亡…倒是襲擊者出現大量折損,修真界不少門派紛紛追查,除了天蠱教外,大多數指向了海聖宮,和兆宗先後收到曲善和萬象門傳來的情報,當然這個情況也傳給了其他門派。

    這是一份關於海聖宮現在情況的消息,其中一份消息讓修真界投鼠忌器。海聖宮主程乃平在大江之源的古拉雪山布下禁制…古拉雪山不僅是大江之源,這塊大陸上有六條大江大河源頭在此,如果程乃平受到生命威脅,動念間就能摧毀源頭,地下水,雪山融水等就會狂湧而下,大陸就會陷入空前浩劫之中,此間因果之大…讓想除掉程乃平的所有門派都不敢下手。

    邵延得到這份情報,也是感到為難,不除掉海聖宮…絕對是一個後患,從這次勾結南苗的情況來看,他是一心想報復。動手的話,誰也不敢貿動,一旦釀成浩劫,誰也承受不起,邵延決定先查清情況再。

    邵延將這次除掉天蠱教的情況簡單向眾人了一下,將所有典籍交給了杜笑顏,讓她派人分類歸庫。

    邵延滅掉天蠱教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修真界,修真界也漸漸地平息下來…和兆宗也將龍慕仙師徒招回,這一輪風波可以算是過去,但邵延知道,海聖宮主不除,大江源頭禁制不解,後患總是不斷。

    修真界出現一種奇怪的平靜…邵延依然在火棗山沒事閒轉,合道又進了一步,邵延清楚一年之內,他已有把握入合道,不過不解決到海聖宮主,邵延不太安心,他與和兆宗之間仇怨不,不知道過一段時間又會帶出什麼事,畢竟他現在好像有免死金牌在身一樣。

    邵延正在門前和梁琪下五子棋,本來邵延一直下圍棋,偏偏梁琪嫌圍棋太費神,邵延心中一動,就教她五子棋,她倒是上手很快,興趣也濃,這階段經常找邵延下五子棋,邵延倒是平和,這段時間已來,邵延給人感覺越來越普通,漸漸有一種返樸歸真的感覺,不再像以前有一種出塵之氣,反而如街頭上一個路人一樣。

    正在和梁琪下琪,林韻柔和杜笑顏來找邵延,梁琪起身,林韻柔讓她不要起身,繼續下。邵延抬頭,見林韻柔臉上有行意,問到:「想出去一趟?」

    「是的,師傅,我和笑顏商量過了,準備去大江之源古拉雪山一行,詳細摸一下情況,畢竟海聖宮對本門是個威脅,想早些做些準備,也為師傅分憂!」林韻柔到。

    「難得有此心,也好,們師徒就去一趟,這件法寶們帶去,也多一份保障!」邵延點頭,取出喪神鞭交給了林韻柔,林韻柔接過謝了師傅。

    梁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偷望一眼三人,棋盤之上邵延就要雙三,見三人沒有注意她,偷偷將邵延一顆黑子移了一下位置,當然這個動作瞞不了三人,不過三人都裝著不知道。

    「師傅,我和笑顏這就告辭!」林韻柔到。

    「小心一些!」邵延關照了一句,林韻柔師徒向邵延一禮,出了火棗山。邵延和梁琪依然下棋,雪狐阿叫則在桌子下面鑽來鑽去。

    林韻柔和杜笑顏趕到古拉雪山,一座雄偉的雪山高入雲端,兩人在離山數千里就已隱去形,林韻柔調用天目觀看,杜笑顏也靈光入目,遠遠觀察古拉雪山,一股極淡的淡灰『色』光幕籠罩全山,深入地底。

    在雪山半腰,有一宮殿群落,靈光閃閃,顯然被陣法所護。偶爾也見一二道遁光出入,看來這些年來,海聖宮應該重新樹立起來。

    林韻柔和杜笑顏查看過了情況,隱身前行,不一會來到山腳之下,兩人並未忙於入內,而是在一旁等待,過了一會,見一位海聖宮弟子來到山前,取出一塊令牌,手上靈光一閃,注入牌中,令牌『射』出一線白光,面前禁制讓開了一條道路,此人入內。

    林韻柔和杜笑顏相互之間點點頭,悄悄退出一定距離,在此等待,好半天…有一名修士從內飛出,兩人悄悄跟上,一會兒後,此人落到附近一山之上…取出一幡,剛要有所動作,猛然身體一滯,一股力量將他禁住。剛要反抗,一股力量侵入腦中,當即失去了知覺。

    林韻柔和杜笑顏兩人現身搜魂,對方不過是一個結丹修士…很快兩人就弄清楚了情況,這名修士出來在此是收集一種雪蛾毒砂,用來煉製法寶,此處產一種雪蛾,其排泄的粒狀糞便陰寒無比,是煉製陰毒類法寶上佳材料,不過尚未等他收集,便被林韻柔和杜笑顏暗算…對於海聖宮現狀,他瞭解的並不多,林韻柔和杜笑顏倒是從他的記憶中清楚了山上的地形。

    林韻柔從他身上取下那塊令牌…用神念一查,發現此牌是進入禁制的通行證,不過此牌卻只能由他本人使用,牌中有他的一縷氣息,其他人激發,不僅進不了禁制,但會發出報警,從而暴『露』自己。

    不過這些難不倒兩人,林韻柔和杜笑顏細細推演其中陣法原理,不一會…就知道此牌是如何運行。一明白這一點,林韻柔和杜笑顏都不需要令牌,就能進入禁制之中,甚至比用令牌更好,用令牌進入時,裡面的人是知道的…令牌還有一個作用,如門鈴一樣,內部的人可以隨時監視進出者是誰。林韻柔和杜笑顏現在進入將會是悄無聲息。

    做完這一切,林韻柔隨手一指,黃光閃動,旁邊山壁之上出現一洞,順手將此人禁住,扔進洞中,洞口合攏,這一絲細縫。這樣做,主要是怕此人一死,對方有所覺察,畢竟各門派都有一些方法,弟子一死,往往門派之中就能發覺,不過也只有內門弟子才能享受這樣待遇,如果是不重要弟子,就沒有資格享受這點。

    兩人又一次來到禁制前,當然兩人都處於隱形狀態,觀察了一會,見四下無人,淡淡光華從林韻柔手指上閃現,迅速與禁制合為一體,禁制無聲無息讓開了一條路,兩人化作一陣清風而入。

    兩人好似多次來到這裡,輕車熟路在其間穿行。猛然兩人往路邊一塊石頭後一縮,有人來了,林韻柔和杜笑顏立刻認出來人是誰,正是海聖宮主程乃平,林韻柔和杜笑顏雖未見過其本人,但邵延見過,兩人從邵延處見過他的畫像,還有另一個人,兩人卻不認識。

    「龔明,陪為師去那邊坐坐!」海聖宮主一指路邊的石凳,向那邊而去,石凳在一顆樹下,離林韻柔和杜笑顏藏身處約兩丈。

    「是,師傅!」龔明恭敬地回答。海聖宮主坐下,龔明卻站在一邊,兩人在自己家裡,相對比較大意,並未查看周圍環境。

    「龔明,那個傀儡煉製得怎麼樣了?」海聖宮主問到。

    「就快好了,這次傀儡殿下了大功夫,不僅材料上乘,其魂魄是用掉上次捕捉一名元嬰修士的元嬰和一個化形期大妖的妖嬰,抹去本體意識,雙魂一體,實力就是遇上化神真人也可支撐一會,可惜,如果有化神真人元神,不定能更上一層樓,達到化神期!」龔明歎到。

    「這種魂魄秘法,是我在此處上古遺址中發現,可惜,到現在為止還不能全部控制,這塊玉符有我一縷元神分化,以此為那個傀儡主導意識,這個傀儡就應該是化神級的,先去吧!」海聖宮主取出一塊玉符交給了龔明,龔明施禮而去。

    林韻柔和杜笑顏聽到這裡,心中也是吃驚不小,不過好在對方目前僅能製造出一具這樣傀儡,不然就是一場災難。

    海聖宮主微微吸了吸氣,眉頭皺了皺,起身而去。

    林韻柔和杜笑顏從剛才偷聽到內容來看,此處還有一個遺址,不知道海聖宮從中得到什麼,畢竟上古時期,那是一個高手輩出的時代,奇功異法令人眼花繚『亂』。兩人傳聲商量了一會,根據之前搜魂,此山是有一處為禁區,不准人靠近,兩人決定到那裡一探,看是否就是海聖宮主所的上古遺址。

    兩人向那處禁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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