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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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37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46
第391節 血雨腥風約戰前

    師長青烈焰劍出,一道火虹攔住了青光,言修德四人一望,眼中中不覺一亮,特別是讓言修德扶坐趕來的羅榮大為懊悔,自己太大意了,如果剛才自己先放出防護法寶,不至於如此挨了一下,說不定能接住對方一擊,就是接不住,也不至於受如此重傷。

    兩人戰在一起,師長青在邵延幾個月指導之下,早非吳下阿蒙,烈焰劍不僅角度刁鑽,更兼得速度快,力量猛,殺得欒良渾身冒汗,本來他以為師長青不過是結丹初期,而自己是結丹中期,甚至只差一步就進入後期,誰知被師長青暴風驟雨一樣攻擊弄得手忙腳亂。

    一見形勢不對,一邊苦苦支撐,一邊施法,咒語一結束,轟得一聲,一團綠霧從腳下起,轉眼方圓丈內被鼻霧覆蓋,邵延發現昆陽派好像的這一類法術,借各色霧氣掩蓋自身,就是神識也不能透入,然後,在其中施暗算,這種方式在其他門派很少見,邵延不由對這個門派有了一些興趣。

    邵延傳聲詢問言修德,詳細詢問這個門派的特色。師長青見對方綠霧起,手訣立起,幾聲快速咒音過後,卻是狂風術,頓時一股大風飛沙走石,直刮向對方,此時的師長青已不是以前築基期的師長青,狂風術威力是以前的數倍,綠霧頓時消散,欒良手才伸向腰間儲物袋,準備取寶物,卻發現綠霧消散,立刻一怔,師長青更不放過對方,手訣又一變,咒語出,大遍淡青色風刃隨後而到。

    欒良大驚,這次形勢倒轉,身上光環一現,一隻金環現,被風刃一擊,因為剛現。還未穩定,頓時劇烈晃了起來,連帶護體寶光也明滅不定,師長青充分發揮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乙木雷又出,轟在金環之上,頓時金環呼的一聲飛了出去。

    金環一出,師長青一指烈焰劍。根本不管對方飛劍,直掃對方,烈焰劍一離開。對方飛劍也直斬師長青,師長青卻根本不顧,對方元嬰修士一見不好,立刻一道紅光想攔在欒良面前,邵延雖傳聲詢問情況,卻對場中一刻未放鬆,對方元嬰修士一動,邵延也動了,一派青光如稜,截住了對方紅光。

    師長青和欒良飛劍同時斬在對方身上,結果完全不同,欒良防護法寶剛被打飛,而師長青頭頂三色傘此時光華大盛,擋住了欒良的飛劍,而欒良卻一聲慘叫,成為兩段,死屍倒地。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三方修士不由對師長青刮目相看,這個修士夠狠,也非常有心機,卻不知道是邵延講的那個《莊子》上善於用物的故事對師長青的啟發,這點連邵延都沒有想到,師長青剛才靈光一閃,物都有用,防護法寶也就是保護自己,何別讓自己烈焰劍被對方困住,讓三色傘來防飛劍,烈焰劍是進攻的法寶,當然應該進攻。

    邵延飛劍一運,青光如潮,猛然將對方紅光逼開,開口說到:「道友,小輩之間決鬥,生死有命,道友出手,不是落人口舌!」

    「殺我師侄,此仇我記下了,你們是承仙宗的,好!好!」對方連說了兩個好,心中悲憤,言修德見邵延出手,心中長舒一口氣,幸虧自己拉了個元嬰高手入伙,不然今天就吃虧了,聽對方將仇記在承仙宗,心中也是不舒服,轉念一想,承仙宗又不是我一人,我在其中也不受什麼重視,關我什麼事,修士為求長生,實質上是很自私的。

    「師叔,您先在一旁壓陣,讓我來為師弟報仇!」對方又出來一個結丹修士,卻是結丹後期,走上前來,此時,邵延這邊散修萬故山也走了出來,萬故山也是一位結丹後期修士,對邵延施了一禮:「前輩,這一場我來!」

    邵延點頭,說:「當心一點!」

    萬故山上前,師長青退回到邵延身邊,萬故山喝到:「慢來,通名受死,我萬故山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昆陽宗魏學文!」魏學文通名後,頭頂之上升起一座玉塔,道道玉光垂下,將身體護住,手指飛劍,斬向萬故山。萬故山頭頂現出一隻金鼓,放出道道金光護住全身,也指揮飛劍相迎,再人都吸取剛,

    才幾聲戰鬥的經驗教訓,雙方一道黃色劍光,一位白色劍光鬥在一起,一時倒也相持不下,戰了一盞茶的工夫,雙方見拿對方不下,不約而同還後一退,各自手一指頭上法寶,萬故山頭頂金鼓咚的一聲,一道金色波紋直射對方:魏學文也一指頭頂玉塔,九層之塔中第一層打開,一道白霧如箭直射對方,雙方一遇,同時湮滅。

    兩人一見,狂指頭頂法寶,剎那間,金色波紋狂濤一樣湧向魏學文,而魏學文頭頂的玉塔也是各層之中霧氣、火焰和狂風湧出,剎那間場中一片混亂,趁此亂勢,雙方又各自從袋中取出寶物,都不是一件,狂砸對方,邵延一看,不由苦笑,雙方都要倒霉了,可能冤家路窄,這些寶物之中,都是一次性的寶物,雖然雙方形狀不同,但作用都差不多,就是自爆,但令邵延替他們感到悲哀的是,其中各有一件類似魔道寶物,也是一次性的,主要作用就是污染對方法寶。

    剎那間,爆炸起,烏煙瘴氣橫飛,雙方護體寶光同時受污,光華立刻黯淡下去。

    與此同時,雙方都準備了後繼殺手,萬故山在爆炸一起之時,一把藍幽幽法寶毒針打了過去,魏學文卻是一支子母毒稜,一出手,散為九支,直射萬故山。

    這兩人如果不是遇到對方,遇到其它同檔次的修士,說實話,其他人真可能吃大虧,其手段陰狠毒辨,環環相扣,可見其平時實是戰鬥經驗豐富,可惜的是遇到對方,好像與自己作戰,就聽到兩聲慘叫,煙塵散盡,兩人都是渾身發黑顯然不活了。

    這場變化,讓其他人心中發寒,師長青剛殺了一人,心中在些得意見雙方手段,一點得意立刻煙消雲散,如果讓他遇到兩人,絕討不了什麼好處這才明白,修士之間鬥法,什麼手段都會出現,不由心中警惕起來。

    對方一見那名元嬰修士大吼一聲,好賊子,紅光如匹練已然出手,邵延當仁不讓,也是一道青光迎了上去邵延一出手就不再客氣這些將來說不是就是自己敵人,根本沒有理由存在憐憫,現在自己實力下降,不像以前能控制得住,可以不把對方放在眼中殺與不殺都翻不起大浪,現在卻不行現在消滅一個,三個月後,自己就會減輕壓力。

    邵延一出手,不禁是法寶飛劍,同時法術隨之而出,手印一變,卻是辟邪印,這是龍慕天當初在蔚藍洞天所得神通,邵延雖未認真修過,不過憑邵延對法術神通的理解,看過一遍後,便揣摩得十不離九,對方元嬰修士根本沒有想到邵延如此凶悍,飛劍剛被對方絆住,手印化成符篆青光已壓上身來,急調護體法寶,居然未能擋住手印清光,直印上身,當時就覺得渾身法力一下子運轉不靈,大驚之下,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化成萬千火蛇,帶著腥風,直撲邵延這邊眾人。

    邵延一跺腳,喝了聲:「起!」黃光如牆從面而起,轉眼間真的成了土牆,擋住了火蛇,邵延如不是顧忌不小心暴露自己身份,早就在剛才利用其他一些神通取對方xing命,凡邵延之前在別人面前顯鼻過神通,邵延現在都未用,凡是讓邵延顯示得遠超出元嬰實力的法術神通,邵延也未使用,就是這樣,邵延表現已遠超過對方想像。

    邵延擋住火蛇,但還是有少量腥風吹了過來,邵延只是身上清光微微一閃,護住自己和師長青,其他人卻不在他考慮之中,言修德一聞到腥風,不覺頭一昏,立刻提神定氣,而滄江宗的歐陽定因為是築基期修士,聞到此風,不覺頭一昏,一跤跌倒在地。

    而對方元嬰修士並不好過,辟邪印衝入體內,急運元嬰靈光,強行將之排出體外,不覺口中噴血,元嬰頓時萎蘼不振,就在此時,一件他未想到事情發生了,在一旁觀戰第三方出手了。

    邵延卻沒有感到意外,第三方兩個元嬰修士,還有五名結丹修士,在一旁觀看,早就該下手了。他們一動,邵延立刻感覺到,立刻提醒師長青,讓他保護好自己,如果見機不對,立刻開溜,到滄江坊市那家茶樓等自己。

    第三方一出手,也不說話,將正在混戰雙方全部罩入其中,羅榮本來就受了重任,勉強坐起療傷,此時哪裡躲得掉,當場身死,言修德眼睛都紅了,就要拚命,邵延一聲大喝:「快走,以後再復仇!」讓他立刻冷靜下來,一把抓起昏mi在地的滄江宗的歐陽定,逍光一起,立刻而走,那第三方修士想攔,邵延早有準備,青光一閃,正是當初龍慕仙在蔚藍洞天中所得的乙木仙遁化出,鋪天的巨木影滾滾往那七名修士壓去,同時,傳聲給師長青,讓他立刻走,師長青立縱逍光而去。

    邵延攔住這幫想做漁翁之輩,不是對言修德幾人大發善心,而是故意放他們走,留下仇恨,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必然相互尋仇,等到約戰之日,自然壓力減少,不得不說是一條毒計。

    邵延見人已走,也不再攻擊昆陽宗修士,實際上,第三方一動手,邵延與昆陽宇之間爭鬥立刻停了,昆陽宗也不是呆子,輕重分得清,剎那間,一團濃霧起,立刻吸引第三方的注意,邵延一見機會來了,該他展現真正實力之時了。

    第三方兩位元嬰修士見巨木鋪天而來,立刻法寶如虹,斬了上去,轉眼間,青木影碎,整個空間光影交錯,一片混亂,濃霧又瀰漫開,邵延一步邁出,咫尺天涯,已出現在對方一位元嬰修士面前,手中握住法寶長劍,就是一劍,這一劍也不是一劍,數千劍合一,青光一閃,對方根本沒想到,邵延會出現在面前,一身本事根本未及施展,一劍已貫入丹田,直接破壞元嬰,劍氣化為金雷,在腹內爆發,邵延順手將對方腰間儲物袋扯下,對方做黃雀,也是為了財物,邵延走前,當然不會客氣,邵延一得手,一步邁出,人已出現在數十里之外,逍光一起,追師長青去了。

    轟的一聲,一位元嬰修士爆開,屍骨無存,頓時,第三方一亂,昆陽宗修士一見,這個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立刻縱逍光而去。

    這一走,仇結大了,以後數日,報復越來越激烈,包括言修德在其內,各自邀人,互相仇殺,捲起一股股血雨腥風,連邵延都未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反而,二三月後神女峰約戰顯得不重要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1:46
第392節 人生對面不相識

    邵延和師長青卻在滄江坊市夠近的山中開闢臨時洞府……嘶懈脫身事外,言修德來過一次,想邀請兩人參加他的報復行為,告訴邵延,後來偷襲的是歧山宗中一幫修士,他們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一個元嬰修士殞落,而昆陽宗元嬰修士和兩名結丹修士逃脫,現在不斷襲擊歧山宗那些修士。

    言修德也提到他也糾集一幫修士,有散修,也有其他宗派的修士,比如滄江宗,也對另外兩家展開報復,許多想參加神女峰之會修士,特別是來察看地形的修士,不是入了三方中一方,就是被三方不問青紅皂白殺死或打傷,現在神女峰一帶,到處有修士遭襲擊,更多修士如入報復之中,整個亂成一鍋粥。

    邵延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心中竊喜,不過臉上卻沒有lu出絲毫表情,而是謝絕了言修德的邀請,邵延沒那麼傻,好不容易挑起爭端,再將自己捲入其中。

    言修德走後,師長青不由得說:「前輩,這麼亂對我們有無影響?」

    「當然有影響,不過是好事,這些修士中大多數人是想取我們腦袋領賞,他們死得越多,到那天我們面對的人越少!」邵延笑著說。

    「最好屍仙宗和神儡宗也捲入其中!」師長青恨恨地說。

    「我也希望如此,不過我們要做好惡戰的準備,現在我們置身事外,讓他們殺去,那兩宗如果來就讓他們痛徹心肺也讓天下人對我們側目,不能和解,就讓他們怕你。雖然修行不是為了廝殺,但有時殺戮會讓自己有更好修行環境,不能一味以殺戮為目的。我們修行者,平時所為不過是為了更好修行,這是核心,其他都是末枝。」邵延說到。

    「前輩教訓的是!」師長青明白邵延點化他,恭敬地回答到。

    「你經過這些次戰鬥,比之以前強上很多,但參加神女峰約戰,還是有欠缺特別是群戰方面,我之前尚在頭疼誰知天隨人願,幾天前你離開戰場後,我順手殺了那個偷襲的歧山宗的一位元嬰修士,順手將儲物袋取走卻發現其中有一樣好東西,對方當時居然未用,是一種粉紅色毒砂,我稱之為軟紅砂,一把撒出,污人法寶,打在身上,如著刀劍一時三刻,人化為血水,我重新煉製了一番,更加歹毒,我就送於你,到那日,如果人多,你就只管將此砂往人多的地方打。」邵延說善,從袋中取出一個皮囊和一副特製手套,告訴師長青如何使用。

    師長青大喜,謝過邵延,接過了東西,收入袋中。兩人就在此靜修,等待約戰時間到來,而其他修士的尋仇卻愈演愈烈,轉眼就剩下一個月,屍仙宗和神儡宗終於發現情況不琦,兩派出面,邀請各方,總算才將事態平息下去,偶爾也有零星的尋仇之事發生,不再向之前一樣,這兩個月來,已有上百名修士殞落。

    本采事情已平息,然後就在神女峰約戰日之前不到二十天,又發生一件事,讓平息下去的事態又一次爆發,這次卻與邵延有關。

    還有不到二十天,邵延決定去佈置一下,他煉好幾件陣旗之內東西,準備打入神女峰相應位置的地下,到時神念一起,催動陣法,調硃砂、紅艾和血葛蒲之辟邪之力,徹底克制殭屍之類,讓屍仙宗殺手鑭失去作用。

    邵延和師長青因形象已變,堂而皇之去了神女峰,近來此處人反而相對少,邵延已選好地方,悄悄將陣旗一面面打入地下丈許深處,最後,和師長青上了神女峰頂,邵延居高臨下,在峰頂布下最後最後一面陣旗,烈陽破邪陣成,邵延並未離升,而是在峰頂等待,他想簡單運行一下,看看能否如自己設想,佈陣之時,兩人好像隨意察看,到處走動,無人留意之時,邵延才將陣旗打入地下,運行就不同了,必須此地無人,不然就會驚動他人。

    邵延不著急,白天不行,就等夜晚,一天不行,就等兩天,反正有的是時間,就這樣,一直等到半夜丑時,邵延神念在數十里仔細查看了一番,的確沒有修士在此,讓師長青放出殭屍,邵延神念一動,大陣微微一運行,師長青的殭屍立刻好像遇到天敵一樣,避讓到師長青後面,邵延也停止了運行,這才是極小威力,從情況看,就是真正金屍銀屍來,立刻會被壓制住,甚至讓殭屍徹底變成朽屍。邵延對此很滿意,州想離去,眉頭一皺,有修士過來,不過尚在數十里外,不應該是被自己陣法吸引過來,邵延反而停了平采,想看看來人,如果真的是發現陣法運行,邵延不得不殺了對方。

    不一會,師長青也發現的人過來,來的是三人,兩女一男,遁光落在神女峰的半山腰,劃落一地,邵延感到師長青身體一陣顫抖,邵延餘光一瞄,發現師長青很jī動,是那種欣喜,邵延回過頭,傳聲問到:「你認識他們?」

    「我認識!」師長青也傳聲答,大柵發現自己話不太對,又補充說:「我認識一人,那個女子是我原來的小師妹,另外兩人不認識。」

    邵延明白了,這就是師長青當時所說討……青靈門滅門時……在外的小師妹……癡禪陀裡,就有點妨人尋味。師長青好像想起了一事,不由臉色煞白,邵延望了他一眼,知道他擔心是他的小師妹來殺他。

    「師傅,這裡就是神女峰,我以前師兄師長青就是在這裡約戰屍仙宗那幫人,求求師傅救救師長青!」小師妹向她師傅請求。

    邵延這才仔細打量她的師傅,也是一位女修,已是元嬰頂峰,給邵延一種驚艷的感覺……邵延一見她……不覺觸動一根心弦,邵延立刻內省自己,卻未能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邵延暗歎了一口氣,如果紫府未封,說不定能查出根源……可惜現在不行。

    邵延不覺又細細打量此女,修士之中本來沒有醜女,各種法術神通可以改變容貌,但此女的美麗為邵延僅見,邵延這一打量,痕跡略重,立刻為對方感覺到。

    「誰在那裡?」此女立刻抬頭……直望峰頂,和邵延四目遙遙相蜻……雖在夜間,並不太黑,月芽掛在天邊,兩人雙是高級修士……在他們眼中,與白日並無二致。

    被發現了,邵延也不好繡躲藏,和師長青兩人御器而上,落在三人面前,一拱手:「散修嚴紹有禮了,見過幾位道友!」師長青也施禮相見。

    「信真宗柳輕霜攜徒席桐影和師侄孟青見過道友!」此女名為柳輕霜,邵延一聽……心中頓時明白,此女冷艷入營,被稱為修行界第一美人,但對人從不加以言色。

    「原來是信真宗的高人,失敬失敬,恕我話多,貴宗也是天下大派,論名聲還在屍仙宗和神儡宗之上,難道也想得到懸賞?」邵延一聽對方身份,感到琦方不應該來,問道。

    「誰說我們想得懸賞,我們不過是來找我以前師兄。」席桐影立刻不高興起來。

    「師妹,不要在前輩面前亂說!」孟青立刻制止席桐影。

    「我說得就是。」席桐影小聲嘀岵。

    「道友,小徒不懂事,她以前是青靈門弟子,後來青靈門被滅,她被人追殺,遇到了我,見其資質好,便收入門下,而師長青就是她以前師兄,聽說他以前師兄在此約戰天下群修,便央請我帶他來看看。道友,你可是為懸賞而來?」柳輕霜淡漠地解釋到。

    「我是一個散修,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懸賞沒有我的份,也不想參予其中,聽說那個邵延可殺了不少元嬰修士,我是想找一個地方,到時見識一下雙方的戰鬥,增長自己見識。」邵延也不動聲色表明自己的立場,師長青卻盯著席桐影,似有話要說,席桐影很奇怪,明明不認識對方,卻有一種熟悉感,不知為何。孟青卻狠狠瞪了一眼師長青。

    邵延見此,咳了一聲,師長青臉一紅,收回了目光。就在此時,邵延抬頭向遠方看去,三道遁光急速而來,邵延感覺其中一道遁光有些眼熟,面前已落下三人,一名元嬰修士,邵延不認識,卻有一種熟悉感,特別是其舉止,另外兩位卻結丹修士。

    來人一見柳輕霜,眼睛一亮,一拱手:「神儡宗長老衛世仁見過柳仙子!」此話一出,邵延立刻明白了,采人居然是衛世仁,當日挨了邵延一刀,那可是化血毒刀,三日之內,身體化為血水本來以為他已經牙,了,畢竟他沒有解藥,現在看來,是元嬰遁出,奪舍另一個人。

    師長青也是非常驚訝,他甚至以為是同名之人,當日衛世仁敗走,現在衛世仁與當日是二人,他可沒有想到奪舍,主要是不知邵延那一。化血刀的厲害。

    「這位道友是?」衛世仁也沒有認出邵延二人,轉向邵延,問到。

    「散修嚴紹,貴宗有幾個衛長老?」邵延故意是這樣問的。

    「只有本人一人,道友何出此言?」衛世仁問到。

    「我雖未與衛長老相識,但以前也曾遠遠看過衛長老,與道友完全是兩人,難道那個是冒充的?」邵延多思很明白,就是不相信面前這個人是衛世仁,他的目的就是讓衛世仁自曝家醜。

    衛世仁臉一紅,恨恨地說到:「那個也不是假冒,是以前我自己,數月前,那個可惡而卑鄙的邵延用一把毒刀暗算我,原來廬舍已毀,只有另覓了一具廬舍,都是那個邵延所為,我一定要將之碎屍萬段!」

    「倒是我孟浪了!那個部延這麼利害?」邵延表現在些不相信。

    「無妨,道友來此,也是想殺邵延?」衛世仁問到。

    「不是,邵延那麼利害,我還想多活幾年,我只是想來看看熱鬧,當然會躲得遠遠的。」邵延毫不在意地說到,這種做法已有些當面打臉的意味。

    「道友!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們神儡宗對你不客氣!」衛世仁口氣已變。

    「如果神儡宗都如你,也難怪邵延要宰你門中之人!」邵延淡然地說。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柳輕霜三人愕然,不明白怎麼會如此變化!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00
第393節 睡眠不足眼易花

    「一個散修,居然在我面前張狂,就是邵延那兩個賊人,也給我們兩門懸賞令一出,天下群修不是爭著要他們的腦袋,那兩個賊子不是不敢露面了吧!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衛世仁狂笑到。

    「不敢露面?對方兩個人不是佈告天下,約戰天下群修,倒是你**被毀,不知佔了那個弟子**,還在此像小丑一樣亂蹦,我如果是你,早就縮在神儡宗中,連門都不敢出,免得出來丟人現眼。聽說,是你們想搶人家東西,結果被人家宰掉幾人,以前還有些半信半疑,現在看來,你們做得出這種事!」邵延冷嘲熱諷到。

    「反了!你,你一個散修,你找死!」衛世仁被邵延一番話氣得三屍暴跳,完全失去了風度,柳輕霜有些奇怪,這位散修嚴紹好像在激怒對方,為什麼這樣做?而席桐影卻眼中放光,對邵延大生好感,只有師長青明白邵延是動了殺心,上次讓他們跑了,結果惹出這麼大麻煩,這次是激怒對方,讓對方先出手,畢竟邵延現在化名行走。

    一青一黃兩道光華直射邵延,邵延冷哼了一聲,一袖拂出,青光頓起,將雙劍彈開,手一伸,法寶飛劍握於手中,也不放出,一運靈力,注入劍中,青虹暴長二丈有餘,如凡間武夫使劍,當頭劈下,劍虹之凌厲,比之飛劍凌空強上一倍許,衛世仁大驚,青蛟和黃龍雙劍一閃,擋在面前,轟的一聲,兩劍被邵延劈飛了出去,衛世仁借雙劍一擋之機身形暴退而出,頭頂之上,升起一物,卻是一印,衛世仁調出他的本命法寶傀儡印護住全身。

    邵延一步跨出,越過數丈,同時對師長青吩咐到:「慶常,那兩個結丹修士交給了你!」其實,不用邵延吩咐,那兩名結丹修士,均為結丹初期,在衛世仁動手一瞬間,也向華長青動手,師長青頭頂黑紅青三色一閃,三色傘出現在頭頂之上,護住全身,烈焰劍化為一道火虹,攔住兩人飛劍。

    邵延一步邁出,便出現在衛世仁面前,衛世仁大驚,雙劍剛被邵延劈飛了過去,來不及召回,一拍傀儡袋,一下子放出四隻傀儡,均是金甲武士,傀儡印光華一閃。四道金光印在傀儡身上,傀儡立刻泛起一層金光,賣相極佳,防護力也增強,手持長刃,直撲邵延,傀儡一到,邵延手中劍一抖,數點劍花灑出,將四隻傀儡長刃點開,傀儡到底不是人,當時一頓,想穩住長刃,邵延手中劍一拖,劍虹走弧,傀儡立被劍虹帶偏,變了一個角度。

    邵延一見,便不再理睬這些傀儡,身形一側一晃,離衛世仁不足一丈,已到傀儡印護體光華之外,衛世仁從未遇到過如此戰鬥方式,他所遇的鬥法,相距數丈,雙方以法寶飛劍相拼,間或夾帶法術之類,邵延卻將飛劍當作兵器使用,直接如世間武夫一樣,見邵延氣勢洶洶到了面前,大驚失色,來不及用其他法術法寶,只能指望傀儡印能保護自己,意識動處,傀儡印金光猛然一亮。

    邵延對付護體法寶可謂以驗豐富,左手印起,星光mi漫,直接印在傀儡印的寶光之上,頓時傀儡印光華閃爍不停,同時,右手劍嗡的一聲,一瞬間,上千劍已出,每劍都不下於飛劍攻擊,速度太快,寶光都未來得閃爍破滅,金光之中硬生生被撕開一個大口,邵延劍光暴長,貫入衛世仁的丹田之中,正是元嬰位置,邵延與以前一樣,劍一顫,靈力化為金雷在衛世仁體內爆發,轟得一聲,衛世仁粉身碎骨,這回是徹底地死了,想奪舍都不可能了。

    此時,青蛟黃龍雙劍才飛到邵延後背,光華一斂,跌落在地,同時傀儡印也光華消失,同樣跌落在地,四個傀儡也呆著不動。

    邵延這一連串的動作,根本不分法術武術,讓柳輕霜三人大開眼界,柳輕霜心中也是暗自凜然,這種戰法她從未見過,就是自己下去,恐怕也要吃大虧,對方何人,雖然是元嬰修士,然而戰鬥力卻遠在普通元嬰修士之上,就是元嬰顛峰,並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邵延殺了衛世仁,再看師長青那邊,兩個結丹修士已被師長青壓住打,師長青雖為結丹初期,其戰鬥力決不在結丹中期之下,甚至達到結丹後期層次,防護既嚴密,飛劍攻擊速快力沉,角度刁鑽,光這樣就完全壓住對方兩人,更兼得攻擊中間,夾雜著大量法術攻擊,兩人手忙腳亂,兩人還指望衛世仁來解圍,誰知眼光一瞥之下,魂飛魄散,他們指望的救星已被人宰了,一見形勢不對,其中一人不顧同伴,縱起逍光準備開溜,另一個一見立刻慌了,也想開溜,已經遲了,烈焰劍伴隨大片風刃絞殺而至,一聲慘叫,身殞。

    另一位剛縱起逍光,一隻青光大手拍下,一下子將他拍落於地,連飛劍都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師長青一見,一指烈焰劍,一聲慘叫起,也了結。

    解延順手收起了衛世仁的東西,師長青也將兩個結丹修士東西手了上腰包,然後,幾個火球,屍體化為灰燼,邵延順手向空中一劃,一派靈光化符,將周圍信息攪亂。

    柳輕霜三人有些戒備看著邵延兩人,邵延一拱手,說:「道友,我二人就此告辭,今天來此,我們能見到道友,不勝榮幸,不過,到底是半夜,除了我們兩撥人,並未見到其他任何人,也算一個遺憾!」

    柳輕霜冰雪聰明,一聽此話,立刻明鼻邵延的意思,回應到:「不錯,除了我們兩撥人,的確沒有其他人來過!」

    「師傅,剛才不是」席桐影不解地問到,不等她說完,柳輕霜打斷她的話:「桐影,你眼花了!半夜不睡覺,精神不足,容易眼花!」

    「道友說的不錯。我也有些瞌睡,年輕人睡眠不足,是容易產生幻覺,道友,告辭了,我也要回去補覺。」邵延打了個呵氣,招呼了一聲師長青,光華一閃。兩道遁光遠去,這完全是胡說,修行到他們這個層次,根本不需睡眠。

    柳輕霜鬆了一口氣,回頭對兩人說:「今天晚上,你們什麼也沒有看到,記住了!」

    孟青一躬身:「師叔,弟子本來什麼就沒有看見!」席桐影眼光一閃,也明白,說:「師傅,我也什麼沒有看見!」三道光華起,她們也離開了此處。

    次日清晨,神儡宗發現兩位隨衛世仁出去的結丹修士的本命燈熄滅,立刻傳訊追查,衛世仁並沒有本命燈,一般修行到元嬰層次,為子表示對他們尊重,本命燈就讓元嬰修士收回,其中一縷本命氣息也會讓元嬰修士自己收回。

    這一追查,發現衛世仁也沒有任何音訊,不論什麼方法都聯繫不上他,知道凶多吉少,連忙施法回溯結丹修士死前情景,結果就是一片茫茫,什麼信息也沒有得到,知道有高手出手,將當時情景掩蓋。

    無奈之下,只得認真追查衛世仁的行止,衛世仁是神儡宗這次去勸說平息那些相互殘殺修士的神儡宗代表,一查之後,當天晚上出去,有人說可能去了神女峰,具體誰下手根本調查不出,調查過程中,因為神儡宗一位結丹修士態度惡劣,得罪不知誰,沒有兩天,又讓人給宰了,雖然回溯到了兇手,兇手卻是蒙住臉,根本無從知道是誰,神儡宗是修士,又不是偵探,結果此事一出,流血衝突迅速增多,原來平息下去報復,又不知不覺展開,邵延不知道他殺了衛世仁,居然又引出這麼多的事情。

    回到了臨時洞府,邵延見師長青亦喜亦憂,便笑著對他說:「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你師妹靠山比你大得多,你不要擔心,你師妹在信真宗,而且拜元嬰高手為師,這次事情結束後,是不是讓你也加入信真宗。」

    「前輩,我就跟在前輩身邊,報答前輩對我的恩情!」師長青急忙說。

    「我一個人自由慣了,這次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沒有興趣教導你這麼些日子,我自己還有自己的事,你的實力不夠,你如果想報仇,還是想方法加入信真宗,大樹底下好乘涼,再說,你就不想見你的小師妹?」邵延笑著說。

    師長青在些難以取捨,邵延接著又說:「神女峰之會,除了那些想得到懸賞的修士,不出意外屍仙宗和神儡宗肯定到場,另外,應該有些大派到場,到時候,我用話擠兌這兩宗,讓他們在此會後,主動撤消懸賞,當著天下許多修士的面,還有一些大派的面,他們不得不作出一些答覆,至少讓你脫身事外,然後,借此機會,想方法讓你加入信真宗。」

    「前輩,那兩宗真的會答應嗎?」師長青不敢相信。

    「到時候你看就行了,當他們被逼到一個兩難之地時,會作出選擇,記得我跟你講過那個善用物的故事,我從約戰之初就開始規劃,將對方一步步逼到一個選擇之途上,繼續懸賞我們,除了面皮外,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當他們明白,如果繼續這樣做,他們損失是不能承受之時,他們會做出選擇,當然,前提是我們表現出足夠的實力,所以還有近二十日,你將所得到東西好好利用,轉化為你的戰鬥力,到時候,你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行,至於我,這個天下,恐怕還沒有人能有資格取我的命!」邵延顯露出一種強烈的自信,這不僅是自信,也是給師長青一個自信的契機。

    「明白了,前輩!我絕不拖前輩後腿!」師長青也是自信高漲。

    「另外,提醒你一句,不出意外,你的仇家百屍宗和秘藏宗也應該參加,這也是對你一次考驗!」邵延最後淡淡地說,師長青身體一怔,接著一股強大自信升起,說了一句:「正要他們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01
第394節 神女峰上戰群修

    神女峰三峰中央峰下,邵延和師長青靜靜站立著,兩人已恢復原貌,等待各路修士的到來,這不是會盟,有人安排,有地方可坐,這是約鬥之所,根本沒人安排這一切,修士願來,你來就是了,沒有理會你,不過在邵延和師長青面前,卻有兩具屍體。

    這兩具一是元嬰修士,一位結丹修士。邵延和師長青是在太陽剛照到此處,和師長青同時落下,當時場中已有三四十名修士,均在山坡之上,其中兩人,就是現在變成屍體之輩,一見邵延現身,不問三七二十一,元嬰修士法寶一閃撲向邵延,結丹修士撲向師長青,大概怕邵延被其他人殺掉,搶先下手,兩人都太小看邵延兩人,邵延成心要立威,手上烏光一閃,就一劍,那位元嬰修士連護體法寶都未來得及施放,邵延已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此人面前,渾身星輝裹定,一道烏光奇快無雙,已扎入這名修士的腹中,然後,又是一閃,邵延回到了原處,這名元嬰修士摔倒在地,連元嬰都未能逃出,攻擊法寶光華一斂,跌落在地。

    師長青那邊聲勢大一些,也是極其迅速解決敵人,師長青頭頂上三色光華一閃,三色傘護住全身,手抬處,幾個音節一出,青色乙木雷電轟在對方身上,緊接著火虹一閃,烈焰劍穿心而過。師長青在一連串攻擊中,根本沒有理睬對方飛劍,對方飛劍一出,師長青對付策略就是交給自己防禦法寶三色傘,準備硬接,同時,快速連串攻擊解決對方對方身亡時,他的飛劍才擊到三色傘上,已是後繼無力,自然光華一斂跌落在地。

    這閃電般速度,雷霆般的手段,立刻將其他蠢蠢yu動的修士全部震懾住了,一時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先出手,眾修這才明白,邵延當日為什麼敢約戰天下修士。

    修士漸漸增多,開始來的都是一些自發組織的小組這些修士看到邵延面前兩具屍體,向其他修士一打聽,才知道原由不由小心起來。

    後來,天空之中出現一些大型機關鳥之類飛行法器,是一些門派來了最先到並不是屍仙宗和神儡宗而是其他門派,正如邵延所料,來的門派雖不多,也有三四個大派,其中也有信真宗這次信真宗來了兩名元嬰修士,一名是柳輕霜依然帶著席桐影,席桐影遠遠看到師長青,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她發現她原來的師兄現在成了結丹修士,而她還是一個結丹修士:另一名,邵延不認識,身邊是孟青和另一位結丹修士。

    又有一些中小門派來到,師長青忽然有些激動,邵延知道其中應該有百屍宗和秘藏宗,邵延淡淡望了師長青一眼,華長青明白邵延的意思,吸了一口氣,將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人也恢復了冷靜。

    辰時三刻,屍仙宗和神儡宗來到,屍仙宗卻來了十五人,九名結丹修士,四名元嬰修士和兩名築基期修士,其中諸洞也在其內,當諸洞望向師長青時,眼中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因為他發現,師長青本來是築基期高層,而他是築基期頂峰,現在他還是築基期修士,師長青卻已是結丹修士了。

    神儡宗也來了十人,三名元嬰修士,其餘均為結丹修士。

    邵延見屍仙宗和神儡宗這兩個正主來到,便開口說到:「各位道友,因屍仙宗和神儡宗懸賞我二人,特與百日前約戰神女峰,在動手之前,本人簡單介紹一下,說明事情的起因。」邵延聲音並不高,但卻似在每個耳邊淡淡而說,識貨之人心中一驚,光這一手,說明邵延絕對是一個高手。

    邵延頓了一下,接著說:「本人散修一個,並不聞名於天下同道之耳,我本一個修行人,未想揚名,數月前,因去東極金幕處,想試試金幕威力,不想身受重傷,得小友師長青之助,為報其恩情,指點其修行,改進其煉屍之法,借金幕燁煉殭屍。」

    邵延說到這裡,許多修士竊竊私語,這個消息太驚人了,居然有人利用金幕燁煉殭屍,從未聽說過。

    邵延不理睬眾人議論,繼續說到:「我於金幕邊布下改進的聚陰之陣,抽取金氣燁煉殭屍,需四十九日,為防止他人破壞,特布下掩蓋陣法和預警之陣,四十七日時,煉屍之地為屍仙宗和神儡宗所發現,我兩人趕到現場,此兩宗五位修士不知地下為何物,卻想據為己有,我聲明無效情況下,對方先動手,結果兩死一傷,之後便有懸賞之事,諸洞,我所說,可是事實?」邵延最後一段話是對諸洞所說,諸洞一怔,辯解道:「你說地下是殭屍,有誰能證明?」此話一出,邵延笑了,因為諸洞這一問,恰恰說明邵延所講屬實,邵延已站在道義高峰之上。

    「長青,你將那頭白僵讓對方見識一下,經過金氣大幕燁煉後的殭屍是什麼樣子!」邵延轉頭對師長青說。

    「是,前輩!」師長青應了一聲,一抹控屍環,一頭銀色緩屍跳了出來,眾修一見,倒抽一口涼氣銀屍,那些大門派高手神識立刻探了過去,很快發現了這並不是真正銀屍,甚至不能算是毛僵,確如邵延所說,不過此屍不弱於鐵屍,一句話,師長青掌握了一種可以快速提升殭屍實力的燁煉方法,許多大門派看向師長青,眼光立刻不同,恨不得將之收入門下,邵延感覺到這一切,心中笑了,他等於為師長青開了一張大門派入門證。見眾人查看過了殭屍,師長青又將殭屍收入控屍環。

    邵延口氣一變,說:「我不想捲入這種是非之中,卻不得不陷入這種麻煩之中,今天約戰天下想得懸賞的修士,一併與此解決,今日過後,如懸賞還在,屍仙宗和神儡宗的修士我見一人殺一人!」「如果你能活過今日,我屍仙宗自會取消懸賞!」屍仙宗領頭的元嬰修士說到。

    「我神儡宗也一樣!」邵延轉過頭,對那些大門派的修士說到:「各位道友,屍仙宗和神儡宗的話已出口諸位就做一個證!」

    「我們信真宗作證!」席桐影一聽,首先叫了起來。

    「桐影,這不是你所亂說的,邵延道友我信真宗可以作證!」柳輕霜訓斥了席桐影一句,順便向邵延表示善意,其他大門派也紛紛點頭。

    「各位道友,如想取我邵延人頭的就留在中間,如是來觀戰的,就請到兩邊觀看!」邵延又開

    許多人向兩邊而去大概有百十人,那些大門派,也紛紛到兩邊中間只剩下百十號人除了屍仙宗和神儡宗外,還有百屍宗和秘藏宗,再有一二家小門派。

    「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上?、,邵延淡淡的口氣又在眾人耳邊響起。

    「邵延,你不要猖狂看我耿棟取你人頭!」一個自稱耿棟的元嬰修士跳了出來,這是一個元嬰後期修士。一出來手一揚,一條翠帶如蟒,這是由十八個拳頭大小翠色玉球成一串的法寶,一出手,朵朵翠星如花浮現,紛紛炸開,如雪崩一樣直衝邵延而來。

    「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邵延此時不再留手,一道烏虹起,正是烏瀾劍,如匹練一樣圈住了這條翠帶,不等對方變化,口一張,宵練劍影現,如淡影掠空,只見淡影而不見其光,刷地一聲,速度太快,已然從中掠過了耿棟的身體,好像虛影一樣,邵延口一張,劍影入口,耿棟卻在這一瞬間,猛然整個人都呆住一樣翠帶光華一收,邵延烏瀾劍一圈,將此帶收入囊中。

    此時,耿棟從額頭,鼻粱一路向下,如出現了血痕,身體陡然分開,成為兩片倒下,元嬰浮現,從頭到腳,中間一線亮起,元嬰也成為兩片,陡然分開,散在空氣之中。

    現場任何一位修士都張大了嘴巴,怎麼可能,這完全是秒殺,兩人剛一照面,耿棟便被邵延斬殺,直接殞落,這一手,才是邵延目前【真】實水平的體現,而之前,邵延實際上是自己限制自己出手威力,畢竟邵延不想太引人注意。

    一下子,中間那些修士已全體處於呆滯之中,這太變態了。

    「還有哪位道友想要邵延人頭!」邵延目光掃向眾人,誰也不敢吱聲,不少人心生後悔,其中有不少結丹修士,本想對付師長青,見邵延如此厲害,師長青也不會差,看到那具結丹修士的屍體,這些修士中有不少人心生後悔,想退出,又不好意思,一下子陷入兩難的境地之中。

    這些人的情緒變化瞞不邵延的眼光,邵延見此,不由心中一喜,對方人雖多,已是心中有了不同想法,換一句鼻出,就是各懷鬼胎。

    屍仙宗修士一見,不好,眾人都被邵延那雷霆般手段懾住,屍仙宗必須出手,其中那位為首修士一示意,一下子出來九名結丹修士,各自一抹控屍環,每個控屍環中跳出兩具殭屍,一共十八頭殭屍,組成天屍大陣,天屍大陣完全可以抹殺元嬰修士。

    十八具殭屍都是鐵屍級別的,組成天屍大陣,威力可不是十八具鐵屍的疊加,而是更為強大,直向邵延逼來。

    許多旁觀的修士一見,心中暗歎,邵延算完了,天屍大陣一出,直接滅殺元嬰修士。

    邵延一見,嘴角不由噙著一絲冷笑,自己選此處,不就是為了應付天屍大陣,見殭屍步步逼來,神念散出,剎那間,烈陽破邪陣頓時運行起來,一股完全克制殭屍陰氣的烈陽之氣從地下,從漫山遍野的紅艾和血菖蒲中散發出來,連成一個整體,普通修士感到一種溫熱遍佈全身,隱隱有些燥熱,那些修行陰寒和邪門功訣的修士立刻感到連法力運行都停頓下來。

    殭屍腳步猛然一滯,停下了腳步,根本沒有地方可躲,好像是在沙漠之陽光下,九個結丹修士連催殭屍,殭屍根本不理睬他們,眾人眼中看到殭屍身上冒起了輕煙。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01
第395節 八風慘烈仇怨了

    這個變故,一下子搞懵了屍仙宗的修十,怎麼回事?但多多少少都猜出了恐怕邵延事先做了手腳,十八具鐵屍身上輕煙起,殭屍似乎痛苦地嚎叫起來,眼看,辛辛苦苦煉成的鐵屍就要毀於一旦。

    「快!收回殭屍!

    屍仙宗一位元嬰修士叫到。邵延哪能讓他們如意,烈陽破邪陣一起,邵延已啟動神宵雷法,天空之中,大片紫電如雨落入殭屍群中,雷電本是至陽之氣,這十八具鐵屍根本未能組成完整的天屍大陣,更不用說對邵延進行攻擊,殭屍已在雙重克制之下,化為焦屍,邵延還不放過,斬草除根,雷火一下擊,邵延面前三昧真火現,烈焰過處,殭屍灰飛煙滅。事情還未完,宵練劍影現,分化為九,如白駒過隙,劍影已劃…過九名結丹修士,九人一下子全都呆立在原地,九人操縱殭屍,根本未想到自己用法寶之類戰鬥,見殭屍危急,正在施法想招回殭屍,眼前一花,劍影已劃過身體,疼痛剛感覺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過了一會,血跡滲出,屍身倒地。

    邵延這次出手,招招克制殭屍,而且施法之快,如雷霆萬鈞之勢,一點餘地未留。最後一剎那,直接斬殺對方九名結丹修士,手段之辣,不論是與邵延對敵的修士,還是在一旁觀戰的修士,一股寒氣從腳心湧泉直衝而上,那些觀戰的修士心中慶幸,自己選擇對了,沒有惹這個煞星,那些觀戰門派的修士心中也是慶幸,幸虧自己沒有捲入其中,不然,就是門派有大難,想殺死一個元嬰修士,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對方一脫身,門派等待恐怕是他無盡的報復。

    屍仙宗和神儡宗卻是又驚又怒。心中還有一種恐懼感,屍仙宗的那位領頭修士大喊到:「邵延,你敢!屍仙宗與你不死不休!大家一起上!」

    漫天法寶飛劍射向邵延,邵延頭頂之上升起一桿丈二大幡,狂搖不止,天崩地裂地一聲響,在這些人四周,八風破開了空間。八風已不是無色,而是各具其色,邵延是第一次徹底發揮八風幡的威能,剎那間,差點的法寶被風一卷,頓時失去控制,就在這無匹的威能中,邵延的聲音淡淡響起,各種聲響中依然在眾人耳邊而談「我不這樣做,你們兩宗與我就不是不死不休的嗎?如果你們兩宗想對剛才的話食言,我就讓你們兩宗永不得安寧!」

    八風一起,將中央百十號人全部裹入風中,不過放過了一些人,這些人中,一部分是撲向師長青的,特別是百屍宗和秘藏宗,他們早就盯住了師長青,師長青可算是青靈門漏網之魚,他們滅了青靈門,當然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

    師長青一見許多修士向他撲來,手一動,戴上了皮手套,從袋中抓出一把軟紅砂,撤了出去,頓時,紅雲慘淡,軟紅砂化作顆顆拳頭大小

    的紅光,向這些人蜂湧而去,一觸這些人,這些人身處護體寶光立刻黯淡下去,飛劍法寶也是寶光銳減,有些甚至靈光全消,墜落在地,師長青見此,又是一把軟紅砂,慘叫聲起,已有數人被軟紅砂打在身上,頓時如著刀斧,翻身倒地,軟紅砂不僅污染法寶,更兼毒性猛烈,打在身上,立現血痕,毒性入髓,就是沒有當地斃命,也是陷入昏迷之中,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相救,可以說死定了。

    師長青狂撤軟紅砂,衝向他的修士慘叫迭起,旁觀修士見師長青頂著三色傘,烈焰劍在前方穿刺,偶爾在些法寶飛劍品質較強,抗過軟紅砂,突破到師長青面前,被烈焰劍擋住。見此情況,旁觀修士不由變色,特別是那些結丹修士,顯然師長青早已針對這種情況做足了準備,不禁為那些想殺師長青的人感到悲哀。

    邵延那邊卻是另一種情況,實際上八風幡已將所有敵人籠罩在狂風之中,那些殺向師長青的修士不過是邵延放水而已,從大風之中將一些本來撲向師長青的結丹修士甩向那邊,至於元嬰修士,則一個都未放出,不然,師長青也不會如此大展神威,當然,這樣做,也有減輕自己的負擔的意思在其內。

    邵延的八風齊聚,直接困住了六七十個修士,這些修士中大多數是結丹修士,甚至有些築基期修士,這些修士,八風一合,外八風能吹石如粉,並能溝動內八風,讓心魔叢生,可憐,這些修士根本不能抵擋內外夾攻,紛紛身外護體寶光破碎,風往身上一吹,如萬刃加身,轉眼身化青粉,不斷的慘叫聲傳出,混在風吼之中,就一盞茶不到的工夫,剩下不足二十號人,而且,剩下的全部是元嬰修士,這種慘烈之狀,讓旁觀者不忍目睹。

    邵延卻如鐵石心腸,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一名元嬰修士剛克服心魔,頂著宛如實質旋成一股的巨風,身外寶光從丈許縮到不足三尺,好不容易衝出了風圈外,剛一出圈外,邵延口一張,宵練劍影現,一抹流影只到這位元嬰修士面前,這名修士剛出了風圈,一道劍影斬來,身外飛劍急迎,宵練劍影已透過他的飛劍,飛劍靈光一散,停在空中,宵練劍影已切入寶光之中,這名元嬰修士大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寶光一盛,總算擋住劍影,隨後,護體寶光劇縮,連一尺都不到,剛才他以自己精血暴發護體法寶寶光,暴發一過,更不如以前。邵延一見,一指宵練劍,劍影一閃,又要斬去,這名修士見此,魂飛魄散,急忙後退,後退更險,此時,他已忘記,這一退,又退入風圈之中,八風一攪,往上一合,頓時化為齋粉。此時,那把失去靈光的飛劍才從空中跌下,變成二截。

    本來,這件法寶飛劍不至於如此不濟,讓宵練劍一劍斬斷,不過,在八風圈中,此劍實已受到不小損傷,出來之名,遇上宵練劍,才出現如此情況。

    風圈之中,一聲爆炸,一名神儡宗元嬰修士自爆了一隻上好傀儡,總算轟開一條逃生之路,剛一出風圈,一聲尖銳爆鳴聲響起,邵延一瞬間上千劍合成一劍,烏瀾劍化成一道烏亮的晶虹,一頭握在邵延手中,一頭如電一閃破開他的防護寶光,貫入腹中,只一攪,連元嬰一齊攪散。

    邵延頭頂之上的八風幡狂搖不止,風勢更猛,困在其中元嬰修士中有三四人本來就是見外交困,此時,外八風一強,內魔更甚,身上寶光一落,風一攪,頓時,四聲慘叫,又有四人被風攪成粉末。

    風圈中還剩下十二三人臉色大變,旁邊觀戰的修士也為此寶威能咂舌不已,八風幡單從威能上來說,已接近靈寶,更兼其融天地精神,調天地八風,勾動內魔,實在不是普通法寶所能比擬。

    此時,師長青那邊已然結束,師長青背手而立,在一旁觀戰,邵延這邊戰鬥,他還沒有資格插手,經此一戰,師長青真正名揚天下。

    「道友,能否放過這些人?」一位旁觀的大門派修士對邵延開口求情。

    「當然可以,不過,他們是來殺我的,憑什麼放過他們?屍仙宗和神儡宗巨額懸賞我的人頭,道友,你說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邵延手下並未放鬆,八風幡捲起八風在那遍區域中比之龍捲風更烈得多,將十幾人死死困住。

    「貧道天一宗長老方松飛,讓我來勸說一下此十幾位道友,讓他們立下誓言,不再與道友為敵,勸說兩宗徹底取消對道友的懸賞,如何?」方松飛提出一個解決方案,邵延今日之會的最終目的也是如此,他來此,是為了探究封印相關的信息,不是來殺人,之所以採用如此激烈手段,實際上也是徹底威懾天下修士,讓別人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方道友既然如此說,就依道友之言,他們如按道友之說而行,我也可以放過他們,如不然,我不會留下禍患!」邵延淡淡地說,卻讓每個人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困在風圈之中十來位元嬰修士。

    邵延話一落,八風立刻向四周聚去,形成一個風環,中間形成一個相對平靜的區域,中央十來名修士總算可以暫時鬆了一口氣。

    「各位道友,我剛才與邵延相談,你們可曾聽清,貧道以天一宗名義作保,各位如果發下誓言,不再與邵延道友和師長青道友為敵,邵延道友便不再追究今日之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方松飛提高聲音說到。

    「我願意發下毒誓,我武古年在此立誓,今後若有不利於邵延道友和師長青道友的想法和做法,天雷轟頂,死後受煉魂之苦!」一名名叫武古年的修士立刻發下毒誓,他可不想在困在這讒死風中,什麼面皮,哪有小命重要。

    他誓言一出,邵延微微一笑,八風幡輕搖,一股橡風立刻生成,將武古年捲起,武古年一驚,耳邊傳來邵延的聲音:「不要掙扎,我送你出去!」

    武古年硬著頭皮按照邵延的說法做,清風一卷,將武古年送了出去,武古年一出去,向邵延和師長青施了一禮:「多謝兩位道友寬宏大量!」說完之後,武古年又謝過方松飛,然後,逍光一起,他不好意思再留下,直接離開了。

    有人開頭,其他人紛紛立誓,邵延一一放他們離開,轉眼間,中間只剩下五名元嬰修士,屍仙宗還有三人,神儡宗剩下二名,五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臉索然,此次之行,兩宗不僅是臉皮大失,而且損失慘重,開始來的時候,兩宗加起來二十多人,現在就剩下了五人,還要立下誓言,不然,自己恐怕要交待於此。

    五人一時心灰意冷,立下誓言,邵延收了八風幡,五人再去,背影蕭索,讓人心酸。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02
第396節 聽聞昆陽是古宗

    邵延見屍仙宗和神儡宗五人已走,旁邊旁觀的各門派向邵延道喜,邵延也一一還禮,他們見識了邵延的手段,也想和邵延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畢竟這樣人最好做朋友。甚至有門派向兩人隱晦提出能吸收兩人入宗,許以高位,邵延並未正面回答,只是微笑而對。

    這些宗派和邵延談了幾句,紛紛告別。倒是信真宗暫時未走,還有些修士尚未離去,其中居然有言修德,邵延掃了他一眼,他剛才是在觀戰修士之中,現在眼光卻在搜尋那些殞落在邵延和師長青手中修士散落的法寶等物,卻未注意到邵延在看他,他也未想過,前些日子的嚴紹和慶常兩人,就是現在邵延兩人。

    信真宗未走是因為席桐影,她已跑到師長青身邊,嘰嘰喳喳說不停,柳輕霜倒也不好立刻叫她走,邵延見此,便對師長青說到:「長青,你自己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收集一下戰利品,如果沒有興趣,就算了!我對此沒有什麼興趣。」邵延和師長青在今日可算是滿手血腥,一百多修士殞落在兩人手中,邵延使用八風幡,雖然不少法寶受損,但大多數是完好的,徹底毀損的很少,邵延不想去搜刮這些東西,對師長青來說,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你不見言修德眼巴巴想發死人財。

    「前輩,我能不能取些東西?」說話的是席桐影。

    「當然可以!」邵延一笑說,又提醒到:「那些殞落的元嬰修士身上說不定會有好東西!」席桐影立刻拉著師長青去搜尋東西去了。

    邵延回過頭,向信真宗兩位元嬰修士一拱手:「邵延見過兩位道友,柳道友,邵延有一事相請?」

    「你認識我?」柳輕霜有些奇怪,邵延她是第一次見,邵延好像認識她,當然有些奇怪。

    邵延微微一笑,說了句在其他人聽來莫名其妙的話:「晚上眼花,容易產生幻覺!」

    「那晚是你們倆?」柳輕霜驚訝說了句,旁邊那位元嬰修士有些莫名其妙,而孟青本應該知道,他的注意力卻被席桐影和師長青吸引過去,恨不得也上前搜刮,不過又有些不好意思,正在躊躇是不是向邵延懇求一下,便忽略了邵延這句話。

    「不錯,仙子,師長青為人不錯,和席桐影以前又是同門,我也不想收徒,想請仙子幫忙,將師長青引入信真宗,畢竟,他對我有相救之恩,我指導他數月,並不算笨,三月前結丹成功,將來還是有些前途,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將他帶在身邊,今天算是替他做最後一事,讓屍仙宗和神儡宗取消對他的懸賞,不知仙子意下如何?」邵延說到。

    「這個嘛,我當然沒有意見,秦長老,你看如何?」柳輕霜一聽是這件事,轉頭向旁邊與他一起來的元嬰修士秦長老詢問到。

    「當然沒問題,如果可以,我收他為徒!」秦長老大喜,實際上他早就打這個主意,自聽說師長青掌握一種特殊焠煉殭屍方法,他就想將師長青收入信真宗,甚至在考慮是否利用席桐影you使師長青加入信真宗,現在邵延主動提出,他是求之不得。

    「那就多謝兩位道友!長青,你過來一下。」邵延謝過兩人,扭頭喊師長青,此時,師長青和席桐影已將殞落的元嬰修士儲物袋和散落的法寶收了起來,又收了幾個結丹修士的儲物袋,卻不想再收,原因很簡單,元嬰修士的袋中已遠遠超出兩人想像,讓兩人反而看不上結丹修士的東西,師長青這一階段來,身家已算上巨富,眼光也高了許多。

    聽邵延一喊,師長青立刻過來,席桐影也跟了過來,邵延將事情一說,師長青倒有些戀戀不捨,但知道這是盡早的事,邵延不可能指導他一輩子,拜見了新師傅,算是入了信真宗,最高興的當然是席桐影。

    此時,言修德見師長青兩人不再搜刮殞落修士的東西,再也忍不住了,硬著頭皮上前,對邵延施了一禮:「前輩,這麼多修士殞落,請前輩允許我們將屍體火化,打掃一下戰場!」

    邵延把他望望,財帛動人心,不過他能有這個勇氣,邵延也不想搜刮,便點點頭說:「既然你想打掃一下戰場,也好,東西就歸你了。」

    「多謝前輩!」言修德這個激動,立刻轉身向戰場而去,孟青和另一名信真宗修士一見,立刻向邵延說了一聲,也加入打掃戰場,還有十來位修士未走,見此一窩蜂而上,開始搜刮大計。

    邵延見此事已了,吩咐了師長青幾句,向眾人告辭,信真宗兩位元嬰修士相送邵延,邵延遁光一起,破空而去。

    邵延去的方向是昆陽宗,當日邵延化身為嚴紹之時,曾在神女峰和昆陽宗有過衝突,結果釀成了修士間尋仇,邵延當時見昆陽宗法術獨特,往往是借霧隱身,一般神識都無法進入,不是現在正常修士的路數,當時也曾詢問過言修德,言修德說昆陽宗自稱是遠古一脈傳承,邵延當時就留意了,今日事情一了,邵延準備上昆陽宗一趟,查查事情真相,如果是上古道統,看看有無與封印相關信息。

    昆陽宗位於西北部的新國,大新的國君姓金,國家倒是不小,不過大部分土地荒涼,肥沃土地不多,人口也比較稀少,整個國家並不算一個強國,但其軍隊卻比較剽悍。

    昆陽宗位於昆崗山南麓,山南為陽,故稱昆陽。邵延在昆陽宗不遠處落下遁光,經縮地之術行向昆陽宗趕去,他這樣做,主要是不想引起昆陽宗的注意,他不想直接拜訪昆陽宗,而是想偷入昆陽宗,然後,潛入其要地,特別是藏經樓一類地方,翻看此中收藏的資料,尋找相關信息,如果直接拜訪,對方雖然會接待,但想入昆陽宗藏經樓翻看此宗的資料,這幾乎不可能,畢竟,其中收藏著與昆陽宗相關的大量資料,還有修行秘訣等等。

    既然直接拜訪得不到自己所需,那麼就悄悄潛入,慢慢在其中翻看資料,昆陽宗根據邵延的瞭解,無化神修士,最高的是元嬰頂峰修士,這樣一來,邵延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對自己潛入其中充滿了信心,不過,最好還是先瞭解一下昆陽宗的具體情況。

    邵延看起來慢悠悠往前趕,但速度卻是很快,遠遠已能看到昆陽宗所在的山頭,昆陽宗有一護山大陣,據說是上古流傳下來,連名稱也丟失,威力很大,奧秘無窮,要入內,必須先破開此證,或者是明白如何進入陣中。

    邵延隱去身形,來到了山腳之下,上山的石階六尺多寬,不遠處有一亭,上書:迎賓,卻無人看守,迎賓亭後向上里許,卻是一牌樓,頂部石匾上橫書:昆陽,兩柱一付對聯:求長生,且入此門,世事如浮雲當自棄;

    證不死,但居這山,塵念似泡影需己醒。

    邵延雖隱身來到門樓下,看到這付對聯,也不覺點頭,牌樓歷史悠久,文字已有些斑駁,看來,昆陽宗傳自上古,此言不虛,再後牌樓後,淡淡雲霧飄過,卻沒有路,而是懸崖峭壁,令人目眩,深谷之中,悲風時鳴,下方似有流水聲響,不斷有雲氣升騰而上。

    邵延明白,這是陣法形成的幻象,牌樓之後,已是護山之陣,不愧為上古留下,就是修士也不能一眼看穿,凡人到此,便是眼前無路,如想求仙,憑大無畏大毅力向前,說不定有一線機緣,但更多是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邵延細細打量周圍情況,定時辰變化,依據山川形勢,大體判斷出此陣機理,這是一個依據後天八卦和五行生剋為一體的大陣,可以暫時稱之為五行八卦陣,不過這個名稱不對,如果是五行八卦陣,邵延可以輕鬆進入,他對五行八卦之理掌握得很透徹,但不對之處,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南方,按五行還是按後天八卦,均應屬火,如果眼前是火海或赤熱沙漠或一遍紅花望不到頭,才是正理,卻是深谷,流水聲響,雲氣翻騰,卻是水象,在八卦之中,顯然是坎象,與正常的正好相反,稱之為顛倒五行八卦陣才是正理,既然顛倒使用,正常生剋就不對了,必須利用五行反侮之理,如果不明白這一點,利用正常的生剋之理,立刻陷於陣中。

    邵延明白了此理,卻沒有立刻入陣,知道道理,並不代表能立刻破陣入陣,就像你知道了定理公式,一條題目放在你面前,不一定能解開,就是能解開,也需找對解題方法。

    邵延調用明上眼神,周圍一切立如琉璃般透明,邵延細細觀察變化,腦中迅速推演各種變化,他不是來破陣,而是通過此陣,並且需要悄無聲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通過,這個難度比破陣有時更難。陣法是依據時空信息變化引起周邊能量起落變化而成,除非佈陣者留下通道,可以固定出入,其他地方出入,必須根據時間空間變化來推算,當然還要考慮到佈陣使用的法物,甚至周圍一草一木的變化,沒有固定的路線,當然,如果走對方留下的通道亦可,不過那有很大可能落在對方眼中,對方自己人出入被監視發現沒有什麼,邵延如果被發現,其結果不言而喻。

    邵延觀察推算了半個多時辰,發現此陣現在的運行相對呆板,不知是大意,還是對方就沒有吃透此陣,邵延來時是未時,推算進入途徑卻是邵延卻定在申時,推算需要時間,申時為金,金生麗水,邵延可以借日支化為水行,切入坎門,如何變化,邵延一一推算清楚。

    申時一到,邵延直接飄入陣中,悄無聲息,如一個幽靈順利過了大陣,不是對方鬆懈,就是根本沒有吃透此陣,過程順利得出乎邵延的意料,一過護山大陣,昆陽宗一切都似乎不設防地顯露在邵延面前。

    邵延看了一下,向一排不太起眼的房舍飄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03
第397節 藏經樓中有真修

    昆陽宗依山而建,正面是大殿,幾種宮殿,後面屋舍甚多,佈局宏大,邵延不敢用神念查看,明上眼神範圍受到一定限制,邵延需要瞭解是昆陽宗的佈局情況,可惜沒有地圖。邵延想了想,決定找一個人問一下,當然,這個問對方肯定不知道,眼睛向四週一瞄,四周有些洞府,能在此處開闢洞府肯定是有身份之人,實力絕對不低,邵延不會動他們主意,萬一讓他們發現就麻煩了,反正只是瞭解此處藏經樓在何處,一般修士應該能知道。

    邵延看到了一排普通的房子,明上眼神一調,發現居然類似宿舍,有雙人住的,也有四人一間,還有幾個單人間,現在天色已黃昏,發現一個單人間中有一位築基初期修士,邵延心中一動,就他了。

    邵延來到門前,見門虛掩著,袍袖輕拂,一股微風過,門開了,邵延飄身而入,裡面修士有些奇怪,門怎麼開了,起身將門掩起。回過頭來,走了沒有兩步,只覺頭一昏,便無了自我感覺,邵延現出向來,已用迷魂術控制住了對方。

    一用迷魂術控制住了對方,邵延直接用心靈意識和對方交流,不斷提問,對方在意識之中不停回答,這不是搜魂,邵延現在很少使用搜魂,畢竟那對被搜魂一方有所傷害,而且,事後往往有些殘留症狀,會引起對方門派注意,不如邵延現在方式,事後對方自己都會將這一段事情掩藏到意識深處,沒有一絲異樣,除非機緣巧合才會激發起這段記憶。

    終於搞清處了藏經樓所在以及其他相關的事情,邵延悄然出了房門掩上房門,過了一會這位修士才醒來,在他意識中,不過是自己是去頭房門然後就走了回來,剛才自己關門時沒有留意到,原來天已黑了,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便放在一邊,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一段時間。

    邵延出了這間房間直向藏經樓而去,此時天已晚,夜晚雖對修士影響不大,但一般修士還是殘留普通人類的做法,天晚之後,回到自己屋內是修煉還是看書等等,就看各人興趣,除非有事沒事情況下,沒有修士在晚上亂轉邵延本來就是隱身而行,一路之上,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很快就到了藏經樓。

    藏經樓並未被陣法保護,不過整個藏經樓卻是閃爍著肉眼看不見的靈光,其牆上,門上許多地方都勾畫了大量符菉,實際上,整個藏經樓卻被保護得嚴嚴實實,一句話,整個藏經樓就像一個巨大的法器,只能從正門而入,不過現在天已黑,門已關閉,門上也是靈光隱隱,邵延調用明目眼神,樓中沒有人,等一下,還是有一個老頭,氣息並不強大,邵延眼光一掠而過,剛要上前,感覺有些不對勁,立刻停住,重新調用明上眼神,再細細觀察這個老頭,這個老頭住在藏經樓底層一個小房間之中,邵延之所感到不對勁,是因為剛才用明上眼神時,居然差點將他忽略到,這不對勁,邵延現在觀察一物時,心如明鏡,什麼東西都會清晰反應在心中,不會忽略一物,卻偏偏差點將他忽略,光這一點,就足以讓邵延感到不對勁。

    邵延正在觀察這個老頭,心中一警,有人來了,邵延悄悄閃到路旁,邵延一心兩用,一邊觀察老頭,一邊注意來人,此人也是一個高手,邵延一眼看出,表面上看不過是結丹修為,實質上是元嬰修士,顯然,此人隱瞞了自己的修為,邵延有些奇怪,這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的內幕,他一出現,邵延立刻通過明上眼神發現那個老頭扭頭向這個方向看來,目光好像透過了牆壁,從這一點,邵延立刻明白這個老頭不簡單,絕對強過元嬰,好在邵延行事謹慎,加上邵延氣息本來就暗合自然,平時一舉一動,幾乎與自然合於一起,老頭才未能發現。

    來人速度極快,卻沒有一絲響動,來到藏經樓門前,向四下一望,見四下無人,手中印訣一起,門上靈光一應,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邵延見此,立刻隱形跟上,來人卻沒有發現,邵延如一個無形的幽靈,跟在其中飄入藏經樓,此人卻沒有發現,老頭一直關注他,邵延卻有些奇怪,此人顯然不是正常入內,甚至可以說是偷入,老頭雖一直注意他,卻沒有報警,也沒有制止他。

    一樓存放的全部是玉簡,每個玉簡下都有文字說明,基本上是功訣和法術,邵延眼睛一瞄,這些都是普通功訣和法術,其中也有一次高檔貨色,不過並不放在邵延眼中,那個偷入者顯然也對一樓的玉簡不感興趣,直接上了二樓,一樓和二樓之間有一層淡淡的光幕,來人直接透過,邵延也一步透入,兩人之間距離不足一尺,外人只感到光華一閃,邵延本來就是隱形,在那一瞬間,微微有淡影一閃,老頭也沒有時刻關注來人,洌是此人過了之後,有些疑惑,向四下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兩層之中,大部分是玉簡,一排排架上排放,靠裡面卻是書籍,邵延輕輕飄過這些架子,每個玉簡下同樣有簡介,也大部分是功訣之類,邵延一掃而過,並未動這些,其中有幾個玉簡卻是一些博物記之類,邵延留意了一下,現在場中有人,邵延不便查看,準備等此人走後,再來查看。

    邵延乾脆飄到裡面紙質書籍區域,躲入架子之後,在書架遮擋之下,離此人遠遠的,藏經樓在外部看起來也算不小,裡面空間顯然經過法術擴展,面積廣大,那人已在查看玉簡,邵延躲得遠遠的,也在翻看一些紙質書籍,在邵延看來,紙質書籍記載的東西,價值超過玉簡之中的內容這些書籍之中大多數是前人對道的理解雖然許多顯得粗淺,但無疑已從術法向更高層次邁進難怪說昆陽宗傳自上古。

    不過邵延發現,這些書籍已不知多少年無人問津屋內自有法術除塵,在此情況下,還是集了些塵埃邵延感慨,明珠暗投啊。邵延看得並不快,整個藏經樓屋頂之上,佈置著夜明珠,裡面雖偏,還是有光亮,就是在黑暗中邵延也能看見,何況還有光亮,看得不快的原因,邵延時刻注意到另外兩人,一是那個在查看玉簡的修士,另一個當然就是一樓小房間中那個老頭邵延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個老頭身上。

    邵延小心翻看著手中書卷,不發出聲音,以免引起正在查看玉簡的人的注意就在此時,傳來破空之聲邵延注意到原來是一本紙質書擺到玉簡旁邊,那枚玉簡卻是一門特殊法術,煙網紅珠術,那名修士拿起玉簡,發現其中擺了一本書,隨手拿起,向邵延所在紙質書架這邊順手扔來,呼的一聲,傳來破空之聲,落在地上,書頁翻開,邵延感到一縷極弱神念微微掠過,邵延用明上眼前向老頭所在望去,果然,老頭似失望地搖搖頭,老頭氣息收斂極好,但神念卻出賣了他,那位翻看玉簡的修士不能覺察,邵延實力雖下降,但境界不會降低,立刻明白老頭真實境界,化神高階,想不到外面認為昆陽宗沒有化神修士,藏經樓卻有一位,從老頭的待遇來看,邵延甚至懷疑,昆陽宗自己是否知道,邵延倒是更加小心,自己雖不懼他,但如果被對方發現,現在自己只有逃跑,化神高階,邵延目前水平,如果是化神初階,還是有把握抗衡,如果運氣好,甚至能戰勝對方,但對於化神高階,根本沒有指望,自己現在實際水平也不過是元嬰期,憑自己境界和對道的理解,戰鬥力是遠超普通元嬰修士,也許直追化神初期,但差距太大,也無辦法彌補。

    邵延望向那本已翻開的書,幾行字落入眼中:「外生者,忘我也,然後能朝徹而見獨,無古無今,入於不生不死!「邵延心中一震,想不到,昆陽宗居然藏有如此大道之言,這比什麼法術重要多了,這名修士偷入藏經樓,尋找秘藏,卻放棄真正的珠寶,真是有眼不識寶物,要不是怕別人發現,邵延早就跑過去拾起此書認直閱讀了。

    轉眼間,到了子時,此人下樓悄悄離開,邵延卻沒有下樓,而是留在此中,他準備偷偷躲在藏經樓一段時間,在其中好好翻翻資料,看能不能找出有關封印的信息,就是找不到,邵延也不後悔,昆陽宗絕對是上古殘留一脈,藏經樓中有不少好貨,特別是那些紙質書。

    那人一離開,邵延剛要現了身來,準備拾起那本書,好好看看,聽到樓梯響,立刻向後縮了縮,那個老頭卻上來了,邵延完全放鬆自己,不著意觀察他,修行到化神修士,如果你留意看他,對方肯定生出感應,邵延雖看他,卻一絲不著意,老頭果然沒有發現還有一人在此。

    老頭拾起了那本書,邵延看到封面之上兩個字「道論」老頭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書,又將此書放到另一個玉簡旁邊。

    然後拍拍手,轉身下樓。

    邵延看著他下了樓梯,感覺到他不再注意樓上,畢竟老頭認為此間無人,當然不再關心此處,邵延現出身來,來到那本書前,書掩蓋著一枚玉簡,邵延看到玉簡下標籤上寫著:喝名震魄術,邵延雖對這些法術興趣不濃,書擺在此處,應該有他的用意,邵延順手拿起玉簡,一查看,是一種特殊的法術,運靈力一聲斷喝,震懾對手心志,練成後,一聲喝,對手一瞬間,魂魄動搖,甚至站立不穩,一跤跌倒,邵延看罷,這種法術雖奇,對邵延來說,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邵延立刻就能施展,甚至能加以改進,便不再留意。

    拿起那本《道論》,看了沒有兩頁,似發現了什麼,立刻將書放回原處,身體一閃,縮到那些紙質書的書架之間,身形立刻隱去,因為外面又來了一位修士,也偷偷溜進了藏經樓。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07
第398節 聲色不動雙鬥智

    一會兒,又上來一位修士,居然也是元嬰期,不過從外表看。展示出來的修為也是結丹期。邵延感到有趣,兩個元嬰修士都將自己修為壓制到結丹期,而且都偷偷潛入藏經樓,來偷看功訣和法術秘典,這個昆陽宗是怎麼回事?

    來人一到,也是直本那本書所在地方而去,見到那本《道論》,隨手將此書扔在一邊,拿起玉簡後細細查看起來,甚至身上靈光微微一閃,居然按照此中要求練習起來。邵延搖搖頭,不再注意他,而是選了幾本書,退到最裡面,靠牆而坐,隨手在面前畫了一道符,剎那間邊人帶書便隱去了。

    邵延坐在牆邊,翻看這些書籍內容,其中不少對邵延還是有啟發,邵延隱身在一旁看書。

    而此次這人與劃才一樣,只在法術中尋找,根本沒想到那邊紙質書價值對他來說更大,他畢竟已是元嬰修士,想入化神,必須從道演化出的法則上入手,如果能從大道本身入手則更佳,可惜的是,他的眼中只有法術神通這一類,根本沒想到洲才那本紙書夠作用,這樣看來,那老頭早就知道他們,故意放他們進來,還專門給他們準備了一本書,不過,一番苦心卻付之東流。

    天交四更,此人也離去,唯有邵延一人在藏經樓的二橫之中,邵延躲在角落之中,看書卻是很快,幾乎一目十行,幾本書已看完,此時,那個老頭也上來了,歎了一口氣將那本書放回紙質書架之上眼睛看了一下,身體極短時間內一怔,隨即恢復了正常,此時,邵延卻沒有留意他,邵延坐在牆邊離此處隔著數重書架,邵延也未用明上眼神。

    老頭向四周望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動聲色地下樓去了。

    邵延見老頭已走,調用明上眼神一看,見老頭回到自己小屋中,盤坐在自己的床上運轉元神去了。邵延到此間,一直用明上眼神而未用神念,這是因為神念極易讓老頭發現,畢竟對方是化神修士,而明上眼神卻是一個被動查看是接受周圍各種穿透牆體的信息,正如邵延前世科學上所講,邵延甚至懷疑,明上眼神是不是能接收中微子,不然不會有這種非凡的視世界如琉璃的能力,正因為如此,明上眼神不會有任何東西放出而讓人懷疑。

    邵延見老頭進入功境,這才列」出身來將幾本書歸架,順手將那本《道論》抽了出來,一目十行,迅速印入腦海之中後,退回到牆邊,盤坐在此,手上靈光一現,幾道符篆畫出,隱去身形。

    邵延所記的東西僅僅是印入腦中,想真正變成自己的,必須一句句好好體會領悟,記住是一回事,領悟又是一回事,當然,如果反覆誦讀,人的潛意識會自動分析消化,最終成為自己的東西,這也是許多宗派有誦經的功課的原因。

    邵延隱身在牆邊角落之處,開始在腦海之中回放所記憶的東西,與自己體悟進行參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漸漸亮了,邵延並未入定,僅是回想。腳步聲響起,那個老頭又上來了,檢查了一下情況,漸漸走近紙質書所在有區域,邵延閉著眼睛,感受這個老頭來到書架前,邵延心中起了一些警戒,這次老頭表面上是查看書架內容,看似與平常無二樣,邵延卻感覺老頭已調整到最佳狀態,隨時可以發出雷霆一擊。

    邵延依然紋絲不動,他對自己的隱藏有信心,老頭走到放書的地方,發現上次書架上缺的書已歸位,不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知道此層之中肯定有人,卻發現不了在什麼地方,來人肯定極其高明,而且,來人根本不看那些牟謂功訣和法術的玉簡,卻專門翻看這些別人認為廢物的紙質書,不用說,此人眼光已遠遠超過那兩個天天夜間偷入藏經橫的笨蛋,自己怎麼不知道,昆陽宗中藏著如此高明之輩。

    老頭興趣大增,很想見此人一面,不過此人隱藏之術連他也看不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肯定還藏在其中,老頭也不想慢慢在其中搜尋,只是暗暗下定決心,將此人揪出來。

    邵延見老頭又來查書,換得其他人,可能認為老頭是藏經樓管理者,是日常事務,但邵延知道老頭是化神修士,當然不會如此大意,心中隱隱感到自己大意了,老頭可能懷疑了,邵延回想了一下,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自己取書還書,書架之上,書的位置等與原來有所差異,老頭肯定發現了異常,能知微見著,老頭也是一個入了道的大門之輩,不好對付。找出自己的失誤,邵延也是興趣大增,對方默然沒有聲張,看來老頭也是一個有趣之人,是不是想獨自一人將自己抓住,本以為接下來的日子,自己就是單調看書,現在一邊看書,一邊陪老頭好好玩玩,這個昆陽宗也是有趣,門中居然有這樣老怪物。

    兩個人都沒有聲張,當然,邵延不可能聲張,而老頭的行為就耐人尋味了。

    老頭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就下樓去了,邵延依然沒有動,果然,一股淡淡的神念悄悄在紙質書的區域淡然掠過,書架之間,空空如也,神念又悄然收回。

    邵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還是未動,只是靜靜回想自己昨夜所看的東西,這些東西中大多數是前人的一些對道的體悟,寫的前言不搭後語,在其他人看來,可能感到莫名其妙,但邵延不同,因為真正悟道者,實際是是說不出的,說出來就不是道,《道德經》如此,《金劃經》亦如此,甚至是通過反面反覆描述,讓你知道沒有悟道是什麼樣子,《莊子》之中乾脆以大量寓言來描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許多時候語言實在無能為力。

    這些書內客雖比不上前輩先賢大聖,寫出來內容卻是更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對於邵延來說,更多年是會心一笑,就如佛在靈山拈花迦葉微笑一樣。

    邵延所看除了這些,還有一本,卻是志怪類,是一些神話描述,隱隱指向大魏國的積金山,其他信息卻沒有得到,邵延心中一動積金山一定要去一趟,不過之前還是先將這個藏經樓中所藏的資料看完,說不定還會有驚喜。

    漸漸藏經樓開始熱鬧起來,部延開始關注一橫,有些修士來此借閱資料大多數是在一樓,查閱一些玉簡,甚至花靈石複製一份,也有幾人上了二橫,這些都是結丹修士,不過都在玉簡區,而且每人只查看一枚玉簡,便下樓也沒有人拿玉簡去複製,看來,二樓是有一些專門規定,三樓則根本沒有人上去。

    邵延聽那些築基期修士喊老頭傅師伯,結丹修士則更簡單,客氣一點喊道友,不客氣地直接喊傅老頭,邵延不覺搖頭。

    一天之中,二樓最多沒有同時超過五人,邵延則是不客氣,直接進入紙質書區,連身形都未隱藏,那些修士根本沒有在意在那個紙質書籍區居然還有一人,老頭忙於事務,雖然他完全可以用神念監視二樓,不過他也未想到邵延如此明目張膽,他總認為邵延既然是來偷看,肯定等到無人之時,認知邵延如此大膽。

    就這樣,邵延一個白天就在書架擋住之下,這一天整整翻了一個書架,夜幕降臨,邵延也回到牆角之處,重新將身形隱去,盤坐下采,消化腦中的東西,那兩個潛入者又準時來到,好像商量好了,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卻沒有照面,一夜之間,翻看了十幾枚玉簡,玉簡信息量大,查閱之後,往往站在那裡半天,好好消化,而邵延根本理睬他們,這一夜,邵延都在重新消化白天的記憶,這些書籍是多方面的,不少是遠古時代一些記載,漸漸邵延將這個星球遠古時代的脈絡理了過來,其中不少卻是昆陽宗的,昆陽宗在上古時期也只能算是中等門派,到現在還是中等門派,不知多少年了,依然屹立不倒,堪稱一個奇跡,其中必有其獨到的地方,邵延雖未在書中得到答案,但心中已有一個猜想,不過是否屬實,邵延也不敢打包票。

    傅老頭一夜之間,也上來兩三次,一上采,見到那些圖書,傅老頭知道自己大意了,以為對方不敢在白天出現,誰知對方就在白天出現了,書雖放在原處,但書上灰塵已沒有,想想也是,對方即使白天出現,昆陽宗那些笨蛋就是與他琦面,也不會留意,昆陽宗近千號人,誰會在意其他人,再說,只要停在紙質書區,現在那些修士,有誰會到這個區域,我老頭被此人耍了。

    邵延發現傅老頭在自己白天看書的架子前停留了好一會,知道對方發現了異常,暗豐好笑,一夜之間,邵延沒有任何動靜,只是靜靜消化白天所看的東西。

    天劃亮,老頭一下去,部延便出去了,這次又不同,一下子捲了二十本書,這二十本多卻是取自不同書架,如不留意,根本不會發現,然後依然隱身存牆角,一本本翻看。

    這次白天,時不時邵延感到傅老頭的神念輕輕掠過,並未發現異常,好像邵延已經消失,邵延趁他不留意的間隙,換了兩次書,晚上,傅老頭又上來查看了一番,卻未發現異常,傅老頭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那人離開了,好像沒有動靜,就這樣一連過了五天,傅老頭幾乎認定,邵延是離開了,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心中甚至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是不是對方找到所需的東西,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然而,第六日一次檢查中,傅老頭終於發現了異常,急忙一個個書架查看,每個書架都少了一二本,許多書上灰塵已無,對方沒有走,居然將自己當猴耍,一剎那,傅老頭滿臉通紅,身上氣息暴漲,一股微風旋轉起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11
第399節 暗中交鋒終會面

    氣息一動,雖不大,邵延立刻警覺泰來,看來村方惱羞成怒,好在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的地方。不過轉眼氣息收斂了起來,傅老頭笑了起來,眼晴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看看對方可能在什麼地方,眼光在幾個牆角一轉,甚至頭向天花上看了一困,還是沒有什麼線索,手微微一動,一陣極淡的法力波動起,邵延依然保持原采狀態,與周圍渾然一體,以為老頭施法查看自己所在,過了一會,見沒有動靜,傅老頭轉身離開。

    這次卻是奇怪,傅老頭下去之後,再也沒有用神念偷偷查探,這不符合傅老頭的習慣,邵延不由警覺起采,卻想不出什麼原因,他現在許多手段用不出采,無奈之下,只能步步小心?

    棒著一堆書,邵延來到書架前,準備將書放回架上,手拿著一本書州要插入那一列書中,卻一下子頓住了,心中大罵傅老頭是老甲魚級的狡滑,原來,那一列書上已下一和淡淡的警戒禁制,只要還書和取書,立竟警報信號發現,傅老頭就會立煎發現,不怪之前有法力波動而且傅老頭之後,也不再用神念查看,原來此處布下陷阱。

    邵延細細觀察禁制的運行方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老甲魚,你還是欠些火候,邵延手上極弱靈光一閃,細細如絲,慢慢往上一合,自然引導運行方式發生細微吏化,不一會露出一片空隙,放書取書,一點也沒有驚動對方,然後又回到牆角,依然隱去一切。

    一天下來,傅老頭奇怪,怎麼什麼動靜也沒有,不放心,在夜暮降臨後,那個元嬰修士還未來,上了橫來,一看,傻眼了,自己禁制沒有動分毫,書已還回來,而且又取走了一批:細細觀察自己禁制,並不是什麼痕跡沒有,明顯被一袖力量改變過運行方式,而那股力量之細緻,控制之好,只要再加大一點,就會觸發警報了傅老頭思索了一會,手上靈光閃型,將禁製作了改進,比之原來更加精巧,然後下去,接下來十來日,邵延和傅老頭好像達成一個默契,一個不斷改進禁制,一個卻不住悄無聲息的破解,結果,兩人控制水準都大幅度提高,到後采,傅老頭禁制的精巧,控制之入微比之開始完全脫胎換骨,邵延破解更是如羚羊左角,無跡可尋,兩人樂此不疲,傅老頭甚至都將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的目的都忘記了。

    邵延已將二橫紙質書看完,乾脆又留了兩日,順便查看了一下那些玉簡,還做了一件事,將傅老頭禁制憑空攝起,在不驚動傅老頭情況下,平移到那些玉簡之上,然後還不滿足、順手改進了一下,原來,僅是為了報警,現在誰無意中觸發,不僅是報警,而且會化出大量光絲,將對方如粽子一樣裹起來,做好這一切,天也亮了,邵延臉上露出笑容,如果細看,這和笑容總讓人覺得有些職險了邵延依然隱形,來到三樓橫梯處,一層淡淡的光輝相隔,邵延早就研究這和光幕,身上靈光微微一閃,整個人好像化為同樣光輝,卻沒有一絲外洩,邵延這次自閉紫鹿,並不是沒有收穫,最起碼,以前在未入化神時,做不到控制得如此完美,光輝一幻,邵延透過了光暮,這次連傅老頭都未能覺察。

    邵延入了三橫,三樓玉簡興不多,而且玉簡之中卻是記錄一些影像,這些影像卻是高階修士一些狀態或表演,這些已無法用語言描述,用形像更直觀,邵延很快就查完,也能給邵延一些啟發,不過作用並不太大。

    而相對紙質書籍也不多,卻收藏了不少畫一樣東西,邵延打開一幅畫,初看很普通,但邵延立竟被它吸引住,這是一幅大風之中的垂柳圖,如縷枷條都極具神韻,完會展示出一和以弱制州,邵延甚至威覺到每條柳枝如動了起來,自然隨風起舞,蔣大風化解。

    邵延閉上眼睛,好似自己化為那株枷犄,如果邵延想創一蠶世間功夫,從中悟出,絕對是一蠶以弱勝強,以柔克州的上乘功夫,這完全是忿道德經》不爭之德另一和寫照,想不到,昆陽宗遺存如此之厚。

    邵延體會了一下,滿足地又有些不捨所此畫放回原處,又拿起另一幅,這幅卻是金鯉躍波,四十九條金鯉還有那水草水波,又在述說另一和作者對天地大道的理解。

    邵延在三樓忙看畫,二樓卻出事了,此時,已有修士來借閱玉簡,一個結丹修士看到了煙網紅珠術,這是一和上古傳下的法術,修成之後,對敵之時,張口一道清姆噴出,煙成網,自具迷魂作用,中間一顆碗口大的紅珠臂面打到,可將人打得骨斷筋折,是一和厲害的法術:這名修士一把拿起這枚玉簡,就在手一觸玉簡,異變突生,大篷光絲一亮,當頭撒下,轉眼間將這名修士捆得結結實實,摔倒在地,同時,正在一橫傅老頭一愣,禁制觸動,心中一陣高興,總算讓你露出痕跡,立煎讓一名在此勞役的熱帶弟子給大家複製玉簡等事宵,以—和老人宗絕掰不匹配的靈活動作躥上了二橫,二橫只有三人,事情發生,另二人一愣,感到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轉眼間,二人便見藏經橫管理的傅老頭躥了上來,老頭一眼看到被捆俐在地那個所士,也是一怔,不過,眨眼間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上前一檢查,自己佈置的禁法居然被移到玉簡之上,那個小偷太可惡,還將自己禁法作了修改。

    傅老頭解開了禁制,問了一下情況,然後,又細細檢查了一遍,還好對方就移了一個,傅老頭手指微動,每個禁制立煎如生根一樣,固定在紙質書的書架上,我看你還怎麼移。

    那個結丹修士吃了一虧,如何幹休,叫到:「老頭,怎麼回事!」

    傅老頭鄙視看了他一眼,冷冷說到:「丟人現眼滾到一邊去,別擋道!」

    這名修士當即就惱了就要跳起親,傅老頭一聲冷哼,身上龐大威壓一放即收,這名修士猝不及防,一個結丹修士如何能擋得住化神修士修士的威壓當時腿一軟,州起來沒有多久,撲通一聲,又坐在地面上,臉se煞白只差大小便失禁,另一邊兩個結丹修士也感受到了這和威壓,雖然轉瞬就逝,如何不明白,這個在他們看來是一個結丹期的混吃等死的老頭,居然是一個絕頂高手好像元嬰修士都沒有這麼可怕的氣勢,一個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念頭跳入腦海,難道是化神修士?

    傅老頭沒有理睬他們,身上靈光一閃,無數淡淡的絲線向各個地方伸出,如立體大網拉過了莓個地方,但一點動靜也沒有,傅老頭臉se有些不好看這樣居然沒有將對方逼得現身,難道對方不在這裡,還是不在這個空間?

    那三個—結丹修士呆呆看著傅老頭施法,根本沒有咒語手訣完全是憑空出現,這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想像,就是元嬰修士也做不到如此什麼時候,藏經橫隱藏著一個如此高手立煎反思自己平時有沒有對他不敬,那個坐在地上結丹修士差點嚇癱了,一時也起不來,自己州才居然惹了一個—這樣傢伙,頭腦之中一片空白。

    傅老頭見沒有搜出人來,也不覺陷入沉思,可憐那三個結丹修士連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傅老頭回過頭來,對三人說:「記住,這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三人恭敬回答到:「紫輩在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傅老頭哼了一聲,轉身下橫。

    邵延在三樓一幅幅翻看那些話,到後來,乾脆取出玉簡,將影像攝入其中,三樓根本沒有人上采,邵延忙活了大半天,總算做完了這些事,才抽出一本書看起來,這是一本介紹這個世界物產的書籍,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很久之前,許多東西,現在已經找不到蹤影,邵延就當增長見識:正在看著,藏經橫已經關門,天雖黑黑,已到黃昏,邵延感覺到老頭上了三樓,立煎將書放回原處,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傅老頭當時沒有找出邵延,回到一枝,又細細想了一下整個過程,終於發現不對勁,對方如此做目的是什麼,難道讓我出手找他,找不到就認為他離開,還是真的離開了,最後給自己開一個玩笑,自己所在藏經橫居然讓此人如入無人之地,耍是讓自己上一任知道,自己的老臉還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

    會不會跑到三樓或四橫?那不是有禁制阻止人上去,不過就是有禁制,恐怕根本阻止不了此人,不管如何,等今天沒人的時候上三橫四橫查看一下。

    正因為如此,傍晚時分,藏經橫一關門,傅老頭就上了三橫,上了三橫一瞧,立庶明白人上了三橫,那麼多畫軸被人動過,邵延雖然放回原處,也沒那份心思恢復得和原來一模一樣,雖放回原處,總有微小差異,傅老頭何許人也,化神高階修士,一眼就看出,此處與他上次檢查時有了變化,不用說,有人翻過。

    「道友,你採此樓已有數日,老道待道寬有禮了,老道也不怪罪道友,請道友現身一見!」傅道寬一拱手說到:邵延一聽,不出來不好意思,如果不現身,老頭真的翻臉,找來一幫人細細看守,自己真的沒轍了,立刻撤去隱形法,一拱手:「貧道邵延不請自來,在此白道友陪罪了!」

    傅老頭一看,一個年青人現身,自報家門,聽到邵延的名宇後一愣,說到:「你就是邵延?那個被天屍等和神儡宗懸賞的邵延,二三十日前,在神女峰大開殺戒的邵延?」

    「不錯,我有這麼有名嗎?那兩宗懸賞有沒有撤消?」邵延奇道。

    「已經取消懸賞,我以為又是那個宗派中人潛伏在本派之中,你是怎麼通過護山的反五行八卦大陣?」傅道寬比邵延更驚奇。
sel 發表於 2012-11-14 12:16
第400節 萬載傳承平常事

    「你說的是那山門後的顛倒五行八卦陣?」邵延問到。

    「你認識這個大陣?」傅道寬有些奇怪,邵延說出另一個名字,好像比反五行八卦陣更形象。

    「不認識!原來你們叫反五行八卦陣,那個顛倒五行八卦陣是我隨口起的。」邵延不經意地說到。

    「你理解此陣運行機理?」傅道寬有些激動。

    「大多數陣法不是遵循陰陽五行和八卦之理嗎?」邵延不解地問到。

    「我知道,五行之理我清楚,而八卦之理只是聽說,早就失傳了,道友知道?」傅道寬眼中放光。

    「我是知道,所以才能進入!」邵延一笑說到。

    「那你為什麼叫此陣為顛倒五行八卦陣?」傅道寬又問到。

    邵延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太極圖,空中光影隨著邵延的手指,組成一幅太極圖,順口說到:「此為太極,生陰陽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邵延邊說邊畫,轉眼陰陽爻組成的先天八卦圖浮在空中。

    邵延接著說:「此為先天八卦,天地定位,雷風相薄,山澤通氣,水火不相射,定天地萬物之框架,大道流轉,宇宙變化,先天化為後天,故又有後天八卦產生。」邵延說著,又在空中畫出了後天八卦圖,解釋道:「後天八卦,應四時的推移,萬物的生長收藏,帝出乎震,齊乎巽,相見乎離,致役乎坤,說言乎兌,戰乎乾,勞乎坎成言乎艮,帝者,日也。後天八卦,以四季循環生物生長週期為基礎而出。配上五行,正南為離為火。」邵延一邊說,一邊又在圖上添上五行變化,這樣一張五行八卦圖成。

    「依據此圖化為陣法,此是五行八卦陣,但貴宗大陣卻是相反,南方為火為離北方為水為坎,貴宗大陣之中,南方卻是為水為坎北方反而是為火為離,其它各方亦是如此,幫我稱之為顛倒五行八卦陣。」邵延說著手在此圖上調整頓時,此圖與剛才的圖完全相反。

    最後,邵延又在圖上添加上一日時辰的干支,說:「再結合時辰,此陣應該完善我依此推出,當然能進出自如而不為人所發現。」「原來本門大陣是這麼回事多謝道友指點,不怕道友笑話,自上古以來,本門就只能按固定方式操縱此陣,出入由固定通道,雖然多少代進行了研究,但不敢將陣拆毀,進展不大,道友今日一講,此陣才真正重現昔日榮光,就此一項,道友如願意,儘管翻看典籍!」傅道寬一拱謝到。

    此時,天已黑透,那位每晚都來的修士又偷偷上了二樓,兩人都感覺到了,邵延將聲音壓在一定範圍內笑道:「樓下那位道友何人,每晚都來?」

    「一個小賊而已,每日偷入藏經樓,將一批垃圾當寶,真正好東西卻視而不見!」傅道寬不屑地說。

    「他不是你門中之人?」邵延有些好奇。

    「是也不是,明明元嬰修為,卻裝著結丹修為,投入本門,實際上是其他門的人,無法突破,想來偷取秘笈!」傅道寬隨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將他抓起來?」邵延好奇問到。

    「為什麼抓他,如果他真的悟道,一般就不會走了,如果不悟道,抓來何用?與道友說了這麼多話,還站著說,有些不好意思,坐下說!就是沒有茶招待,有些不好意思!」傅道寬說到,請邵延在旁邊抄錄的桌子邊就座。

    邵延一聽,笑了坐下,卻從戒指中取出一盤仙果,他的紫府之中有一個當日那位道人贈送的世界,其中仙果不少,可是現在紫府被封,卻不能從取中取物,好在戒指之中還存了一些,就取了出來,放在桌上,傅道寬一見,知道是好東西,拿起一隻,也不客氣,塞入口中。

    邵延等他吃完,才問到:「為什麼說是悟道了不會走?」

    「很簡單,真正能悟道的不是像那兩個笨賊,只看玉簡,已到元嬰期,那些前人悟道經驗不看,卻看那些無用法術,一旦悟道,法術自能根據需要來創編,不悟法則,只看那些無用法術有何用,如果看那些前人留下的瑰寶,就是入了化神,會離開這個寶庫嗎?」傅道寬說到。

    「這倒是,不怪昆陽宗自上古以來,一直傳承不斷!」邵延歎到。

    「這當然了,昆陽宗先輩對傳承是一明一暗,明的是外面那些修士,可惜的是明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這一代,居然連一個化神都未出現,真是丟人:暗的就是藏經樓這一支,那些偷看者就是我故意放進來的,還特地將書籍放在他們面前,兩個笨賊居然不屑一顧,氣死我了,想當年,我可是偷入其中,一見之下,如得瑰寶。」說到這,傅道寬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有點不好意思,邵延會心一笑,原來這是你們傳統,早知道我就堂而皇之進來看書。

    傅道寬話題一轉,轉到邵延身上:「道友,你的修為很奇怪,像是元嬰,又不像,這是怎麼回事?」

    「我自閉了紫纖,數月前,我奔了東極金幕處,想試試金幕的威力,結果外息入侵,遂自閉紫府,讓元神自己修復……邵延編了一個謊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原來如此,不怪道友不把屍仙宗和神儡宗放在眼中。」傅道寬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試想一個化神修士即使因暫時原因,實力下降,依然有化神修士的尊嚴,被人懸賞,當然不會客氣,邵延做法已算溫柔,換一個化神修士,說不定殺上兩宗。

    「道友一身修為,卻是默默無聞,令我十分佩服,不知道友師承何宗?」傅道寬的確的些佩服邵延,以前自己都沒有聽說過有這一號人物。

    「彼此彼此,道友不也是如此,我要是聽說過有道友坐鎮此處,恐怕當時就打消了入昆陽宗藏經樓偷看的想法!我只能算一個散修,得了和兆宗道統,不過在這個地方,和兆宗就我一人。

    」邵延說的是實話,特別是關於和兆宗之事,傅道寬卻沒有留意,他一廂情願認為邵延是無意間得到一個失傳門派的道統。

    「道友有沒有興趣加入昆陽宗,如果道友加入,這個藏經樓就是道友的了!」傅道寬開始推銷起他的藏經樓,想拉邵延入伙。

    「昆陽宗這各種傳承方式確實高明,不愧是上古門派,就是再傳個萬年也會傳承下去。道友盛情,邵延卻不好接受,我還有其他事要做。」邵延先奉承了一句,不過也不算奉承,昆陽宗的傳承方式的確有其高明之處,這世間如昆陽宗的已沒有,就此一家,但邵延有目的而來,不會留在昆陽宗,所以推辭了。

    「那道友是想光大和兆宗道統?」傅道寬又問到。

    「這倒不是,我是對萬年前的變故感興趣,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令上古許多道脈中斷,我來到貴宗,實在是因為貴宗歷史悠尖,藏經樓中可能有一些記載,才偷入其中,讓道友見笑了。」邵延說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那個時代發生的事大多數都湮滅了,如果道友想找資料,四樓倒有些,不過,那些文字可能道友認不識,一些文字,現在已沒有修士能認識,道友如想一見,倒可以上去一看,其他記載我都看過,所有變故都指向現在大魏境內的積金山,偏偏未說明原因。」傅道寬沉思了一

    「那就勞煩道友了!」邵延謝到,傅道寬起身,兩人向四樓而去。

    上了四樓,這一層卻是奇怪,留存一些東西,不少是金石殘片,上有銘文,是一些金文,邵延對金文並不陌生,大多數是一些祈禱天下太平的祝福之詞,邵延有些奇怪,這些好像與修行無關,怎麼放在此處,邵延問傅道寬:「道友,這些貴門可曾認識?」「大部分能識別出來。」傅道寬回答到。

    「這此為什麼放在第四層?」邵延不解地問到。

    「我也不理解,不過有一句話傳下來:此是祝福之詞,實是願望,世間盡頭,汝選何路!我也想不通。」傅道寬說到。

    邵延腦中似有一道亮光閃過,卻沒有抓住,看來自己目前還是不能理解這些,不過並不妨害邵延記下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

    邵延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傅道寬見此問到:「道友有什麼想法?」「我也不明白,不過,我有一個感覺,這些東西關係到世間修行到盡頭後的道路!我目前境界不夠。」邵延無奈歎了一口氣,然後,調整好心態。

    再往裡面書架上,卻是玉版,上面刻的居然是甲骨文。傅道寬苦笑道:「從這裡向裡,就是這種奇怪的文字,現在本宗沒有人看得懂,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邵延一見,拿起玉版細細觀看,甲骨文卻難不倒邵延,邵延前世就研究過甲骨文,邵延一看這篇內容,卻陷入沉思,這是記載了一篇看似神話,邵延知道應該是事實,描述了太上開天的神話,這不是傳說中盤古開天闢地,而是太上開天,觀其內容,更像邵延紫府之中那個道人所贈世界,經文如下:「鴻蒙既判,而有混元。混元一治,萬劫至於百成。百成亦八十一萬年而有太初。太初之時,太上現虛空,口出成憲,四十八萬卷。卷有四十八萬字。一字辟方一百里,分別天地清濁,剖判溟滓鴻濛,置立形象,安豎南北,制正東西,開暗顯明,光格四維。」邵延將口述澤出,傅道寬一聽,不由皺眉說:「這好像講遠古神人在鴻蒙之中開闢天地,擺在此處,有何意義?」

    「如果不把它當神話看,可能涉及到仙人之秘,聽說仙人有開天闢地之能,從這些看,難道貴宗第四層收藏的東西,為了突破修士層次,而入仙人之境?」邵延猜想到。

    這很有道理,當寶貝一樣收藏此處,如果說沒有價值,在場兩人怎麼也不相信,不然,這個玩笑就開大了。

    「道友,我求你一事!、,傅道寬拱手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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