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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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559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3:46
第281節 細論開闢宴群修

    紅日東昇,洞天已真正成功,還有一些收尾工作,卻是邵延、雲仙兒和林韻柔師徒一起動手,這是數日前邵延已安排好,四人一起施法,收集而來的各種靈花靈草靈果樹被散到四方,邵延和雲仙兒更是數息之間,瞬移到洞天各個方向,以前收集購龘買大量靈草種子也播散出去,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大量普通植物種子也被播散出去。

    洞天之內,現在還是一遍荒蕪,種子播完,邵延法訣一揚,頓時陰雲四合,邵延取出一隻玉瓶,其中就是邵延所收一元重水,五滴重水飛出,化入四方雲中,頓時雨水從天向降。一滴重水可化一湖靈水,天上雨水已不是普通雨水,而是真正的靈雨,雨水之中,靈氣十足,一落地面,那些種子和移栽植物,立刻發芽抽枝,以肉龘眼可見速度,大地披上綠妝,如此大手筆,不少真人心疼,看來洞天也不是隨意玩得起的。

    不一會,雲收霧散,太陽當空,西天一道彩虹起。邵延滿意點點頭,洞天之中生物尚缺,以後慢慢從外界補充。

    邵延回過頭來,對眾位真人說:「諸位真人,多有勞累!還有最後一件事,就徹底成功。請稍候。」說完,袖中取出一物,正是當年在蔚藍洞天中所收仙宮,不過宮匾上字改成了和兆仙宮,邵延將此物往下一拋,轉眼之間,化為巨大宮殿群,落在群山之間。

    邵延對林韻柔師徒說:「韻柔,你和笑顏先入其中,我和眾位真人先去洞天入口,把來賀道友請入,宴會過後,再請真人們來參觀。」

    兩人領命,一縱遁光,落了下去。邵延對諸位真人說:「諸位真人,請!」諸位真人猜測仙宮可能要整理一下,也不以為怪,便紛紛瞬移來到洞天入口。邵延傳聲給寇真,讓他將眾人請上來,同時,將穹頂大廳收起,帶入洞天。

    寇真得到傳聲後明白,隨手放出幾道玉符,通知其他人。然後,寇真揚聲說:「各位道友,讓你們久候了,現在請各位道友入洞天。」眾修一聽,立刻一窩蜂而上,不一會都已入洞天,迎面一股濃郁靈氣撲來,縱目而觀,天高雲淡,大日當空,躍入眼簾,滿眼新綠,尋道亭上,眾位真人正在指指點點,眾修不由呆了,這就是洞天?這完全是一個世界,看起來和外界無二,如果不是親自從玉階而上,還真以為是在外面。

    寇真收好穹頂大廳,領著三十六名道童,也進入洞天,他一入洞天,親眼所見,心中暗自佩服祖師神通廣大,想想自己居然是這個門派的掌門人,雖修行多年,心境打磨得圓融,也不由得泛起自豪之情。

    寇真將大廳重新展開,就在橋前方數百步,道童重新佈置。寇真對眾位修士說:「各位道友,可隨意參觀,一個時辰後,在此大廳之中招待諸位,請到時不要誤過時間。」

    此話一出,許多修士立刻縱遁光四下而去,寇真也不問他們,此洞天新開,此中也無任何妖獸之內,根本不存在安全問題,再說,此間之大,超過他們想像,一個時辰,如果飛行,快也不過二千里左右,祖師傳聲之中已說,其間一萬多里,他們根本不會到頭。

    龍慕仙和端木琴也領養另外二十四名執事修士入內,外面只有兩個人,鍾少嚴和龍慕天,麥遲等人也入了洞天,他們一入洞天,那條玉階和牌樓也自動消隱,並不是消失,而是讓人感覺不到,還在原處。

    火棗山大陣在鍾少嚴操縱下也合攏,鍾少嚴和龍慕天準備應付可能出現的意外。

    邵延又用神念掃了一下整個洞天,發現西落的月亮居然回到了東方,在扶桑樹隱秘之地外,由於扶桑牽引了火行靈氣,在旁邊居然形成另一塊特殊區域,清冷無比,形成月亮那顆蟾珠正在此處,緩緩吸收靈氣。

    邵延奇怪,蟾珠怎麼回到東方,再一細查,恍然大悟,原來洞天之內,空間居然是圓融封閉的,極西一點和極東一點居然是重合在一起,雖然看上去兩者相差萬里,卻連在一起,邵延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邵延本來準備開府結束,在極西佈置一個傳送法陣,就是從萬象門傳送陣領悟所得,看來現在不需要了。

    眾位真人已討論了半天,基本上對洞天開闢有了完整的認識,正因為有了完整認識,才發現,開闢一個洞天難度太大,不是沒有能力開闢,而是許多東西湊不全,開闢一個洞天,需一件靈寶,這點倒可以做到,雖然煉一件靈寶從材料到煉製很難,但一個宗門只要有化神真人還是能煉出靈寶。不過最難的是鎮洞天之寶物,邵延是機緣巧合得到了建木,不然也無法開闢洞天,有什麼東西能代替建木?

    「老弟,你說有什麼東西能代替建木?」還是三陽先開口詢問。

    「如果這件東西能平息地水火風,或能鎮住地水火風,也行。」邵延答道。眾位真人陷入思考,有哪些東西符合邵延所說。

    「那前一階段我們所收四顆寶樹行嗎?」說話的萬象門的門主范寅衛。

    眾人一聽,是啊,不是有四顆寶樹嗎?邵延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回去好好研究,看看寶樹能不能鎮龘壓地水火風,如能,就可以。不過我的感覺是四樹各偏向一行,銀鐵樹偏向金行,即使能用,必然用其它寶物調和,不然,恐怕洞天之中,五行失調。」

    眾人都不是笨蛋,一聽就明白了,有真人提出,能不能自煉靈寶來鎮龘壓地水火風,眾人經過討論,最後傾向於可行,但可能洞天規模縮小,畢竟鎮龘壓範圍也縮小。邵延有一種感慨,能修行到化神,不論見識,還是智慧都不是等閒之輩。

    邵延想起上古一個傳說,不由開口道:「諸位,可記得上古大禹鑄九鼎以鎮九洲的傳說。」這個世界儒家經典也有夏禹的記載。邵延這麼一說,眾人眼睛一亮,這倒真是一個思路。

    眾真人在此談論,不覺之間,一個時辰已過,寇真來請眾人,眾人也就入穹頂大廳就坐,今日眾人面前玉盤之中,化神真人兩枚火棗,四粒靈丹,一壺靈酒,還有許多靈果,其他人等均依邵延事前商量,唯一改變的是那些普通修士壺中酒並不是一般葡萄酒,由於靈酒多了二壇,邵延乾脆將葡萄酒中加入靈酒進行勾兌,酒的品質立刻上升。

    眾人玉杯之中已斟滿酒,寇真舉杯感謝眾位修士光臨,說了祝酒詞,大家舉杯飲酒,酒一入口,眾人立刻驚訝起來,讚道:「好酒!」了塵問邵延:「邵真人,此酒實是大佳,可是和兆宗的秘釀?」

    「真人有所不知,此酒卻不是本門所釀,而是得自天雲門長老李中平,是李長老獨家秘釀,也是我所喝過最好的酒,而且,此酒靈氣充足,滋味之中,百味雜呈,實已得酒之道,李長老可稱得上酒仙!」邵延此話一出,眾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李中平身上,從此,李中平便被人稱為酒仙,在修真界大名遠揚,許多門派用酒都來找他,結果,天雲門從此多了一個堂口:酒仙堂,眾多弟子在其中服役,以至後來,提到天雲門,人們首先想到的天雲門的靈酒,天雲門多了一項財路。

    無毒真人拿起一粒靈丹,靈光隱隱,問邵延:「邵真人,此丹何名,我感覺其中有強大生機,靈力也異常精純。」

    「此丹為延壽丹,一粒丹藥,可延壽一個甲子,為當年我在蔚藍洞天所得靈藥所煉,吾等修士,如不入化神,壽元雖比普通人長,然而,終有盡時,此丹能讓修士多六十年壽命,多一份突破的機會。」邵延回答無毒真人問題。

    此話一出,化神真人尚未有什麼表示,其他修士眼神立刻變了,他們身邊有兩粒靈丹,其中一粒就是延壽丹,許多修士立刻取出玉瓶,小心翼翼將此丹收好。

    無毒又取了另外一顆丹藥,問:「那麼這一粒又是什麼丹藥?」

    「此為造化元氣丹,從煉氣到元嬰都有效,一粒此丹,能將一名初入煉氣六層修士推入築基期,也能將築基後期修士修士進階結丹期,同樣,如果處於結丹頂峰,一粒此丹,有八龘九成機會讓修士進階元嬰成功。比一般築基丹、破障丹和化嬰丹效果要好得多。本門這次開府,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各位,就用這些丹藥湊湊數,對化神真人來說,沒有什麼作用,只能嘗嘗鮮。」邵延這番話沒有讓那些元嬰及以下修士跳起來,完全是暴殄天物,讓真人們嘗嘗鮮,心中怨念起,為什麼真人四顆,而我們只有兩顆,當然也只有心中想想,不敢有所表示。

    一個個取出玉瓶,將丹藥小心放入瓶中,無毒笑道:「邵真人說笑了,此等靈丹對吾等無用,卻對吾等後輩有大用,就不品嚐了,還是收起來,將來賜於小輩。」說完,取出兩個玉瓶,分類將四顆丹藥收好。

    其他真人也點頭,附和道:「無毒真人說的在理,吾等也就不浪費此等靈丹。」紛紛收起丹藥。

    眾人邊用些靈果,邊相互之間論道談法,特別是化神真人間的論道,其他修士都豎起耳朵聽,大家偶爾用些靈果,大多數時間是在談法交流,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逝。

    邵延心靈之中一動,是鍾少嚴心靈傳訊,明白了事情根源,果然來了。

    其他人都進了洞天,連那些借用來的執事弟子,火棗山只有兩人一獸,鍾少嚴和龍慕天,還有就是狼麒,連雪狐阿交自己隨眾人竄入洞天,狼麒卻不願離開火棗樹,才沒有入洞天。

    鍾少嚴將天罡地煞星斗陣全部恢復,籠罩在火棗山,邵延在一月前那次入時間長河,窺見今日之事,知有妖物來犯,邵延也是奇怪,自己與妖物並無什麼深仇大恨,細想之下,好像兩人可能性較大,一是曲善,修為高深,甚至強於邵延,不過,邵延還是比較欣賞此妖,不失堂堂正正之氣,說與他有關,邵延不太相信,但以他修為,如果精通一些法門,可能掩蓋天機,使未來之河出現迷霧;另一就是玉晨道君,雖被周天星斗大陣所滅,那不過是一縷神識所成化身,他真身應該被封印住,他完全有能力掩蓋天機,而且,他與一些妖物,如化蛇有千絲萬縷關係,他如果指派妖物來侵犯,倒有很大可能。

    這些邵延都傳給了鍾少嚴,鍾少嚴這次沒有lu面,就是為了對付妖物,就在這時,一種微弱波動闖入鍾少嚴布下警戒法陣,鍾少嚴精神一振,終於來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37
第282節 兩妖來襲非意外

    鍾少嚴一直沒有lu面,就是防範這一點。鍾少嚴手指在面前一點,

    一片雲光閃起,轉眼出現一幅畫面,不是在地上,卻是地下,兩隻碩大的妖物正在向前穿行,身前泥土紛紛被妖光擠壓捲起,不斷拋到身後,身後隨即被泥土阻塞。龍慕天看出這兩者一是穿山甲,一是老鼠,雖以原形行動,但從鍾少嚴攝來圖像中可發看出,絕對是化形大妖。

    兩妖向前穿行,不一會被迫停下,因為前方是一派星光,遇到護山大陣。如果天罡地煞星斗陣只能護衛地面,而不能護衛地下,那麼,

    就不能算護山大陣,修士從地下穿行手段多的是。

    兩妖無法前行,停了下來,妖光一閃,化為人形,穿山甲化為一個矮壯且膚色發黃的男人,一身鎧甲:老鼠化為一個猥瑣的男人,1小眼如豆,滴溜溜亂轉,幾要稀疏的黃須。不過兩人化形倒是徹底,雖是形相不佳,但卻看不見一點原形特徵,就沖此點,鍾少嚴和龍慕天就心中警起。

    兩妖似乎要說話,鍾少嚴手一點,一派淡淡血光閃過,將聲音也攝了過來,這是鍾少嚴悟出魔道法門是魔影視聽法,就聽見穿山甲說:「豪兄,你腦子活,現在怎麼辦,本想直接穿行到火棗山靈脈下,引起靈脈暴發,看來行不通。」鼠妖眼珠一轉,說:「凌老弟,先再找找有沒有可能入內,實在不行,只好實施化蛇大人方法,向下攻穿地層,引發地火,來個火煉火棗山讓火棗山不完也面貌全非。」

    穿山甲有些不高興,說:「真不知道道君為什麼聽從化蛇那個半人半妖的建議,如果引發地火,我們兩個能逃脫得掉嗎?地火爆發,我們不死也要脫層皮,而且是在地下,速度不快,逃都難。」

    鼠妖忙噓的一聲,止住他的話:「小聲,道君大能力你是知道的背後說他,很容易被道君掐算出來,到時候,你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怕什麼!我又不是說道君壞話,再說……」穿山甲向四周望了一下,周圍全是泥土,聲音低了下來,一個粗壯男人這個動作說不出猥瑣接著小聲說:「聽說道君這次吃了大虧,僅逃出一絲殘胡n,不知是真是假?」

    「老弟,在些事情不能亂說,我什麼也沒有聽見我們還是沿光幕轉轉,看有無漏洞,早些完成道君任務,不要讓那條死蛇看扁!」鼠妖直接轉換話題。

    兩妖不再說話,看得龍慕天都有些壓抑雖是敵人,對方日子也不好過啊,龍慕天心中不覺有些同情起兩妖。

    兩妖又化為刺日,沿著地下大陣光芒所罩的外圍開始尋找是否有路通向內部。鍾少嚴聽到對方這一番談話,特別是對方想打穿地層,引發地火,火棗山雖然不一定有事但一旦地火爆發,周圍數十里甚至更大範圍內將全毀,即使火棗山得免,周圍成為廢墟在開府期間,也是大失顏面而且,以後整天對著一片焦土,也是一件殺風景的事。

    一念及此,鍾少嚴心中一動,決定將兩妖引入大陣內部,來個甕中捉鱉,兩妖在地下轉悠了半天,沒有見到一絲漏洞,兩妖是偷偷行事,見此,兩妖準備放棄,按另一套方案行事,就在這時,穿山甲眼尖,見大陣前言似有一絲不同的地方,兩妖急忙鑽過一看,見是一條滾滾靈脈,雖與土壤之中,但土壤已變異,大陣的星光專門讓開一條路,靈脈貫穿入陣。

    靈脈邊緣還有丈餘空間沒有星光,看來火棗山是怕影響靈脈正常運行。

    兩妖做了個人性化的動作,用爪子一拍腦袋,雖還是本相,這種擬人化動作讓龍慕天不由笑了出來。妖光一閃,兩妖化為人形,鼠妖懊惱地說:「我怎麼這麼笨,跟那條死掉豪豬一樣,都是豬腦袋,有損鼠類的英名。火棗山有靈脈,大陣不可能阻擋靈脈入內,不然,山內何來靈氣?」

    穿山甲呸了一聲:「豪至兄,提那條死豬幹什麼,好好提個死鬼,不吉利!呸!」又呸了一口,這次連鍾少嚴都不禁lu出了笑容,龍慕天更是開懷,他對鍾少嚴說:「師傅,豪至不就是耗子嗎,也虧他用這個名字,那個穿山甲出門是否要看黃歷,師傅,你說穿山甲應該叫凌什麼?」

    鍾少嚴也笑了,說:「妖物被化形,一般起名能顯示本相,豪至本是鼠妖,不是一目瞭然,至於穿山甲,既然姓凌,應該叫凌力之類的。」「為什麼?」龍慕天奇怪了。

    「因為穿山甲又叫魴鯉。」鍾少嚴笑道,眼光又注意到眼前兩妖的影像上。

    這兩妖所見哪裡是什麼靈脈,純粹是鍾少嚴造出的幻相,他們看到不是靈脈,如果大陣連靈脈入陣都留下這麼個大的漏洞,在上次幽冥宗攻山早就被破了,靈脈是能正常入陣,但其他東西則不行,而且靈脈所在,早就被施法掩蓋。

    兩妖沿著靈脈邊緣小心向內掘進,雖在妖光籠罩下,能見周圍一二丈,到底不如在地面,他們倆可不敢進入靈脈之中,據說靈脈之中,各種靈氣充沛得可怕,曾有修士不知好歹硬闖入,轉眼之間,靈氣瘋狂湧入【體】內,根本控制不住,

    結果整個人連神胡n都被撐爆,化為微塵,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如果想自殺,這倒是一個絕佳之所。

    兩妖前行了一段,感覺有些不對勁,雖在靈脈近丈以內,好像靈氣並不是想像中充足,不由起疑,停了下來,化為人形。

    「凌老弟,好像不對勁,我們回頭看看。」鼠性多疑,鼠妖說完,準備回頭。當兩妖回過頭,哪裡還有什麼靈脈,周圍星光燦爛,只覺身體一空,連泥土都消失了,兩妖知道壞了,身外妖光暴漲,先連在一起,護住自身。

    兩妖不知道的是,此時兩妖已被鍾少嚴利用大陣,挪移出了地面,地下爭鬥不便,動作過大會引起地面上震動,挪移出地面,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鍾少嚴手一點,大陣全貌現於眼前,手在光影中一點,大陣立刻發生變化。兩妖用妖光護住自身,還未有動作,星流一變,化作朱雀翩翩而來,還未近前,熱浪滾滾,兩妖只覺如入熔爐。

    兩妖知道不好,穿山甲口一張,一道暗黃妖光裹住一顆碗口大小深黃色珠子打向朱雀,朱雀也一口烈焰噴出,轟然相擊,火焰橫飛,妖光四溢,珠子將火焰擊散,轟在朱雀身上,朱雀化為星星散開,轉眼間,星光重聚,星流如潮,一條巨大的青龍揚著巨爪,抓向兩妖,穿山甲珠子又出,這回青龍抓向此珠,兩者交纏追逐起來,形成一幅青龍戲珠圖。

    鼠妖見此,深吸一口氣,猛然吐出,頓時滾滾黑風起,這顯然是他的本能神通,黑風到處,星光暗淡,好厲害的妖風,青龍被妖風一逼,當時後退,穿山甲的妖珠打到,青龍散為星流,兩妖互望了一眼,沖天而起,準備往外闖,鍾少嚴笑了,進入大陣,讓你闖出去,天罡地煞星斗陣就不是邵延當初從蔚藍洞天帶出來的大陣,雖然現在大陣威力不足全開的三四成,主要顧忌客人還在洞天中,聲勢太大,引起人注意,但是困住你們兩個化形期妖物足已。

    陣法流轉,不住挪移,兩妖上衝,始終飛不出星光範圍,不知飛過多少里,按理來說,已在九霄雲外,但周圍除了美麗的星流,什麼也沒有,此時,這些星流在兩妖眼中可不是什麼美麗的東西,而是要命的東西。

    鍾少嚴見兩妖始終被控制在原地,諸天神煞幡現,隨手一擲,投入陣中,出現在兩妖面前,煞氣翻滾,相柳魔神現,九首八臂,人身蛇尾,八臂中雙臂手持巨斧,另外六臂手中,一臂手中托塔,一臂手中執鈴,一臂手持神杵,一臂手持投槍,一臂手持鋼鞭,一臂手持銅銅。

    穿山甲一見,口中暗黃光噴出,碗口大珠子打向相柳,相柳手中塔起,轉眼變大,從天罩下,將珠子罩入其中,頓時,塔內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間,塔往內收,珠子想擊毀此塔。相柳不讓穿山甲集中精神控制珠子,手中巨斧劈向穿山甲,其它法物也紛紛打向穿山甲。

    與此同時,魔神歡喜天也從一陣粉紅色煞氣中現身,一手持鏡,一手持桃花枝,桃花枝輕揚,一股香風吹拂而出,接著鼠妖豪至,鼠妖被香風一曛,神智立昏,歡喜天望他嫣然一笑,雙目含情,鼠妖頓時失去理智,向歡喜天撲了過去,粉紅煙雲起,將鼠妖和自己裹在其中,不一會煙雲散去,可憐鼠妖已幾乎成為一張皮。

    穿山甲見此,頓時狂暴起來,大吼一聲,一個巨大的穿山甲光影出現,直撲相柳魔神,同時,從身上取出一物,卻是一珠,珠內風火雷電翻騰不休,外面卻是一層薄薄光膜,膜成太極形,封住內部風火之物。

    鍾少嚴在影像中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邵延推算中曾算到這一物,此物本為靈脈或地火準備,一旦爆發,將引起靈脈或地火之類的暴發,鍾少嚴一見,便知此物威力絕不簡單,應為他們口中的道君所煉,絕對不能讓此物在此爆發。

    鍾少嚴神識一催,諸天神煞幡中所有魔神全部現身,魔神雪女、魔神火煞和魔神射影全部現身,漫天冰煞銀絲,滾滾煞火和蜃氣幻影全部撲上去。

    穿山甲虛影被相柳各種法物轟散,穿山甲正要啟動此珠,撤出外面封印,卻又有一些遲疑,這玩意一經爆發,弄不好他自己都脫不了身。

    這一遲疑,卻是真正送了他的命,冰煞、火煞和蜃氣煞剎那間已經上身,特別是蜃氣煞,立刻讓他進入一個虛擬之境,感到自己已經成功脫身,而且火棗山卻是一片煞火沖天。

    冰煞和火煞已入體,相柳一股煞氣也入體,轉瞬間,還在虛幻之境中就感覺神志一暗,已然送命。在外表看來,穿山甲先是一頓,然後委頓下去,就剩一張穿山甲的鱗皮。

    那顆被封印的珠子被煞氣一卷,鍾少嚴就要從陣中取走,就在此時,珠子一幻,異變頓生。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38
第283節 道君心中謎重重

    就在鍾少嚴以為諸事搞定之時,珠子奇光一閃,迅速膨大,就要爆發,鍾少嚴感覺到遠處數十里外一山之中有一種bō動傳來,知道有人遙遙引發此珠,來不及考慮,諸天神煞幡猛然五彩煞氣大盛,裹住珠子,壓制著珠子爆發,同時,幡影一閃,連同珠子一齊拉入空間間層,再出現時,已離火棗山數十里外的高空之中,剎那間,風火雷電轟然爆發,形成一柱沖天而起,鍾少嚴臉se一白,已然受傷。

    龍慕天神識之中,見到那沖天一柱慢慢消散,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如果是火棗山下靈脈或在地層深處爆發,必成巨災。

    鍾少嚴卻不顧傷勢,一股滔天凶戾之氣沖天而起,天空浮雲頓時被衝散,狼麒tuǐ一軟,伏倒在地,無間白骨劍現,鍾少嚴身劍合一,一道慘白的光華如經天白虹投射出去,直投數十里外那座山峰,那座山峰之上,突然一大片烏雲帶著電光從山中突然升起,直向西方而去。烏雲之中修士肯定沒有想到鍾少嚴來的如此迅速,升起之時很是倉促,雖然逃得也快,雲尾還是被無間白骨劍劍光掃了一下,想不到烏雲之中不止一人,鍾少嚴也是發怒一擊,說起來也顯得倉促,並未用神識先查看,怕驚走對方,不然對方如此機警,一見不對,駕雲就走。

    鍾少嚴的無間白骨劍只在雲尾一掃,耳中聽到一聲慘叫,一具屍體斷成兩截,已被無間白骨劍吸成乾屍,鍾少嚴眼光一瞄,卻是一具刺尾的,心中有數,知道這是一群妖物。

    見烏雲帶著電光一閃而去,鍾少嚴卻未追趕,他本是含怒一擊,之前因用諸天神煞幡捲走那顆就要爆發的珠子,雖避免在火棗山釀成災變,但諸天神煞幡卻受到損傷,連帶鍾少嚴受到反噬而受傷。而之後,壓住傷勢狂暴一擊,至此,已是力盡,如果再追擊,傷勢必然加重。

    光華一閃,龍慕天也出現在身邊,鍾少嚴感受著那些還殘存的妖氣,如果不出意外,從烏雲形態來看,當是化蛇谷鶴空,從穿山甲和鼠妖對話中,鍾少嚴基本得出一個結論,那次在西南海域,周天星光並未徹底消滅玉晨道君,而是讓他逃出一縷殘hun,不過,從本尊那裡得到情況是當時連空間都被星光固定,他怎麼可能逃出。

    空中光華一閃,一面有些破損的小幡出現在鍾少嚴面前,正是那面諸天神煞幡,鍾少嚴看了一眼此幡,冒出一絲苦笑,此幡這次受損頗重,又要一二年時間才能修復,只能收入體內慢慢溫養。

    兩人回轉尖棗山不提。

    谷鶴空駕著妖雲,帶著電光向西而去,這次行動徹底失敗,損失了三名大妖,他心中帶著忐忑向暫住地而去。

    他目前落腳之地卻是太白宗名義上勢力範圍,實際上,太白宗根本沒有人問,離火棗山五千多里,離太白宗駐地是七千多里,三者並不在一條線上,而是呈一個三角形。

    谷鶴空並不懼太白宗,他的修為雖不是化神,已遠遠超過一般元嬰修士,當初這具化蛇軀體可是真正化神修為,化蛇可算神獸一級,這條化蛇入化神後,被另一大妖暗算,當時這個世界還算上古,並未被封印,修士之中,還虛、入道都可見,甚至有不少仙人駐世,化神並不算什麼。

    這條化神卻被一個大妖相中,那位大妖已到入道邊緣,但因一步走錯,再也沒有機會,憑其才智,創編了移hun換體**,制住化蛇後,打散元神,將化神妖身重新煉製,變得更加強悍,其天賦控水神通依然保存,化蛇一身修士打散入**,只待行法後憑自己還虛境界,迅速重入化神,再進還虛和入道。

    不想尚未行事,他卻被一位駐世仙人誅殺,仙人得到他的妖府和此法後,本想毀去,卻被一位好友看到,那位好友一句話,使此法保留下來,說此法雖邪惡,但化蛇軀體已煉好,毀了可惜,不如留在世間,給妖修一個機會。不久世界被封印,後來距今二三千年前,為一位化形妖物所得,一見心中大喜,便於梅山天湖瀑布後建祭壇後,妖府藏於湖底,將此法玉簡藏於其間,出外捕捉修士以供獻祭,結果修士沒有捉到幾位,而他自己卻被大門派高手誅殺。此事就無人所知。

    直到玉晨道君出世,他經過諍山天湖時發現湖底有妖氣,才發現真相,他當然不屑行此法,後遇谷鶴空一心報仇,便將此法付與他,才出現邵延以前在梅山所見一幕。

    谷鶴空因自己原來修為太低,移hun入化蛇後,修為也是暴漲,但在目前卻無法入化神,因為他對法則領悟根本就是零,如果是一個化神修士移hun入化蛇體內,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就成為化神修士,所以谷鶴空體內妖力渾厚,卻不能入化神。

    對玉晨道君谷鶴空是感jī不盡,畢竟是他讓自己報仇成功,谷鶴空並不後悔由人轉妖,他由人轉妖後,修為大進,等再次見到玉晨道君時,他才明白玉晨道君的境界根本不是他所能想像,不過,他卻有點奇怪,玉晨道君不論從什麼方面來看,應該是一個人,卻對人類修士沒有好感,卻悉心指導妖物。

    玉晨道君在太白宗管轄區域邊緣發現一山靈氣不錯,便順手施法扭曲了空間,創造一個獨立天地,稱之為妖仙境,外人根本無從發現,如果邵延來此,就會發現,這實際上是一個秘境,但比起邵延所建依蘭不同,邵延是利用陣法扭曲空間而成,而玉晨道君卻用自身修為直接扭曲穩定空間,比之邵延更高明,不過,卻有一個弱點,如果玉晨道君離開,法力會漸漸消退數百年後,秘境就會消失,而不像依蘭洞天,只要地脈不出現大的變化就可以永久存在下去。

    不過,前一階段不知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遇到什麼對手,玉晨道君居然負傷歸來,修為看起來只有元嬰,不過這僅僅是假相,有一個化形妖物一見玉晨道君修為下降,想反叛,結果玉晨道君隨意一擊,這個化形妖物便灰飛煙滅,這一手讓所有妖物再也不敢有壞心思。

    幾個月前,玉晨道君煉製了一珠,讓谷鶴空在今日引爆靈脈或地火,最好能滅掉火棗山,結果就出現了今天火棗山發生的一切。

    谷鶴空進入妖仙境心中忐忑,見過玉晨道君,向道君請罪。道君淡淡地說:「起來吧,這不怪你,我這鼻負傷,導致修為大退掩蓋天機居然沒有完全掩蓋,對方也能洞察天機,你失敗也是正常。你下去吧。」

    谷鶴空跪拜後退下。玉晨道君陷入沉思,經過這次受傷,玉晨道君發現自己與本尊間聯繫陡然變弱本尊還被封印住,玉晨道君有一種奇怪地感覺,這些封印好像封印不住本尊,當初本尊分出自己時,自己作為一縷神念所化,應該一切以本尊為中心不應產生一種獨立本尊的感覺,更不該產生脫離本尊的念頭,偏偏自己產生這些念頭。

    本來以為這次死定了周天星斗大陣連空間都鎖定了,根本不可能逃脫最後一瞬,偏偏一種熟悉之極氣息將自己拉入另一重空間,那幫化神修士一個都沒有覺察,如果不是和自己直接接觸,自己也不能覺察,是本尊出手救了自己,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種無聲無息地出手,神妙莫測,無形無跡,顯示了本尊的真正大神通。

    在這種情況下,本尊都能出手,說是封印能封住他,說什麼玉晨道君都不相信,但為什麼本尊不出來呢?還有自己出來就有一個本心,就是對妖族有極大好感,但對人類卻沒什麼感情,這是為什麼?甚至對人類中高層修士,產生殺意,又是為什麼?不過這一受傷,心中之意反而沖淡。

    最令玉晨道君想不通的是,自己這次受傷,與本尊之間聯繫卻是時斷時續,玉晨道君甚至有一種感覺,就是如果自己再受一次傷,可能完全脫離與本尊的聯繫,從而成為一個真正的獨立體。

    玉晨道君抬起頭來,望向火棗山方向,自己這次元氣大喪,特別是精神損耗,沒有個十幾二十年,不可能恢復,那個邵延,不知如何得了大道傳承,現在自己只是元嬰修士,鼻不懼他,想戰勝他卻是不可能,更不用說滅掉對方。等以後自己恢復再說,玉晨道君心中甚至有一種期盼,希望邵延能打破封印,放出本尊,這裡面謎太多,本尊肯定有許多秘密沒有傳給自己。

    玉晨道君在妖仙n中糾結,不提他,目光轉回火棗山。

    鍾少嚴和龍慕天回轉火棗山,鍾少嚴服下丹藥療傷,同時,通過心靈層面,將整個經過傳給了邵延,邵延略一思索,明白了玉晨道君不知如何逃了出去,不過暫時不用擔心,能掩蓋天機,可能只有玉晨道君能做到,不過從邵延當日推算情況看,玉晨道君可能傷得不輕。

    大家談論正歡,邵延藉機說出了自己和自己徒弟遇到化蛇谷鶴空的事,眾真人聽完,立刻明白了,谷鶴空與玉晨道君之間有關。眾真人中也只有卿希泰對玉晨道君無直接認識,其他真人都與玉晨道君交過手,對他印象特別深,畢竟以一人對戰十多名真人,眾人想想也驚心。當聽到谷鶴空與玉晨道君有關,眾人都很留意,萬象門門主范寅衛甚至心中拿定主意,回去後,對谷鶴空深入調查。

    近晚時分,宴會結束,邵延邀請真人入仙宮一觀,眾位真人興致已盡,三陽笑著說:「老弟,還是以後有機會再來打擾。

    眾修出了洞天,火棗山依然恢復了他們來時之樣,眾修告辭。

    龍家老祖拉著龍慕天兄妹和龍道明,旁邊卻是一位龍家結丹長老,龍家老祖說了半天,讓他們有時間回龍家看看,現在從地位上看,龍氏兄妹已和他平起平坐了,甚至說難聽一點,龍家老祖實際上已不是這對兄妹對手,龍慕天兄妹已成為龍家弟子口中傳奇。

    大多數修士走後,火棗山大陣恢復,眾人入了洞天,邵延對和兆宗的眾人說,這幾天你們去和兆仙宮看看,自己選一個房間。

    雲仙兒一聽,光華一閃瞬移而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38
第284節 吾心一片磁針石

    除了和兆宗的人,現場還有三家修士未走,是寇真特地留下來的,分別是青香門的太上長老卿希泰和青香門門主閱聞智,天外門的曾雲柔、紀湘然,還有就是天雲門的李中平,另外就是二十四名執事弟子,至於那三十六名道童,寇真已安排他們去休息。

    眾人還是在大廳中入座,案幾上東西已準備好,三門派貴賓面前依然是靈果酒水之類,二十四弟子面前案几上,除了這些東西,多了一把靈器,而且是極品靈器飛劍。

    寇真站了起來,對眾人說:「和兆宗掌門寇真對諸位表示感謝,特別是二十四位弟子,這幾日來辛苦你們了,我和兆宗為各位準備了一件禮物,是一把用赤銅所煉的靈器飛劍,劍名斬蛟,以作為幾日辛苦的報酬,希望不要嫌禮薄,至於靈果,大家就隨便用些,今晚就在這裡,大家也好論論修行,弟子們如果有疑問,在座前輩均可為各位解十四名弟子起鼻謝過,紛紛拿起赤銅劍,抽劍出鞘,赤se靈光閃爍,端是極品靈器,對眾弟子卻是合適,煉氣弟子,法寶不能使用,大多數煉氣弟子使用的是法器,靈器也只有少部分煉氣修士才能有。

    「寇掌門,此劍是赤銅所煉,聽出上古時期多用赤銅煉器,現在因赤銅稀少,很少有人用赤銅煉器,不知赤銅有何xing?」這是李中平向寇真請教。

    「赤銅煉器,不僅鋒利,更重要的是赤銅所煉物品不懼魔門一些法術污損,比之現在精鐵所煉強上太多。」寇真解釋到。

    這幫弟子一聽,心中大喜。幾位高階修士開始論道,煉氣弟子在一旁靜聽,獲益非淺!也有幾個弟子提出心中疑問,眾人一一為之解huo。

    天明時分,寇真和邵延將眾人送出洞天及火棗山後,返回洞天,召集眾人,還有那三十六名道童,寇真對著眾人道:「這幾日,本門開府,大家辛苦了!本門初創,必立規矩,寇真與祖師經過商量,決定規範體制,立戒律,定賞罰。既然正式立派,派內當立相應機構,以正常運行,現立六殿,演道殿,殿主林韻柔,講大道,傳法術:執法殿,殿主龍慕天,掌戒律,行賞罰:丹藥殿,殿主葛士賢,控靈藥,製丹藥:煉器殿,殿主龍慕仙,集煉材,煉諸器:典籍殿,殿主杜笑顏、

    副殿主謝靈蘊,收經典,匯資料,掌書籍玉簡之借冉:總務殿,殿主麥遲,副殿主端木琴,管庫房,總領雜事。龍道明配合龍慕天管理執法殿。每殿目前領執事弟子六人。」

    六殿成立,和兆宗的組織架構成形。寇真宣佈之後,雲仙兒急了:「掌門,怎麼沒有我的事?」

    寇真笑了,說:「雲長老,你是長老,如果你想去哪個殿,哪個殿都會歡迎。」

    「那就算了!」雲仙兒想了一下,說。

    寇真接著說,這次是對那三十六名道童所說:「你們是我世間道教所精選,入和兆宗,也是你們的福緣,從今日起,你們就是和兆宗的記名弟子,領執事一職,入六殿執事,等此事結束,你們去演道殿授基本修行口訣,三年之後,正式入門,如三年之後,不願留在和兆宗者,或修行不入門等原因,將發回人間,以圖個人間富貴。

    眾執事弟子恭身領命,寇真接著宣佈相關戒律制度,邵延在一旁微笑看著這一切,至此,和兆宗真正成為一個修真門派,邵延也可以真正放心子眾人所處,目前尚在洞天入口處不遠的穹頂大廳之內,洞天廣大,縱橫萬里,對元嬰修豐以上在數個時辰能到另一端,但對於三十六名執事弟子,就顯得太遼闊了,邵延便在附近建了一個傳送法陣,此是得自萬象門,並加以改進這,另一端,就設在和兆仙宮附近,接下來一段時間,各殿開始正常運轉,好在目前幾乎無事。

    仙宮房間多,六殿各選幾間,在仙宮後半部分,邵延和眾人各選一間為自己住所,執事弟子卻在宮外山下,建立起一遍建築,作為自己住所,建築之前,又開【廣】場,同時,他們還不能辟榖,麥遲和端木琴從外界購來糧食,他們也食用些煙火之物,但更多時候是利用辟榖丹,諸弟子不斷從外界移入一些huā草樹木,有些動物也移少量入內,洞天內漸漸完善。寇真派龍道明帶丹藥殿兩名執事弟子去了依蘭秘境,寇真也去了一趟,到現在為止,寇真還未去過,作為掌門,應該有所瞭解。

    同時,鍾少嚴決定先駐留依蘭秘境。

    就這樣,一個多月時間,一切都正常起來。雲仙兒房間緊鄰邵延房間,這是雲仙兒專門選的。

    邵延見諸事以定,決定和雲仙兒好好談談,是該對雲仙兒表明態度的時候了。便傳聲雲仙兒,讓她來一趟自己房間,雲仙兒聽到傳聲,高興來了。

    進入邵延的房間,此殿不小,前半部分是書房,後半部分是臥室,一張玉chuang,上有一個蒲團,對邵延來說,幾乎都是靜坐一夜。臥室與書房以屏風隔開,書房之中,靠牆兩邊是書櫥,其中書籍,並非修真秘籍,而是諸子之書等,有邵延前世記憶中書寫出來的,也有今世世間諸多經典,還有一些雜書,詩詞歌賦遊記志怪等。

    書房中間,還有一張大的書桌,筆墨紙硯俱全。雲仙兒進來之時,邵延正站在桌前寫字,雲仙兒沒有出聲,先看邵延寫的是什麼,字一入目,雲仙兒一陣恍惚,邵延此時所寫的字不是龍飛鳳舞,也不是那種金戈鐵馬,更不是那種飄逸自然,而是一種堅定,一種除此之外無他的堅定。

    書寫的是:吾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大道不肯休!這是邵延化用文天祥的詩句: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以此表明自己的心志。

    雲仙兒看到時,邵延剛好最後一筆結束,整個氣息躍然而出,雲仙兒感覺一陣恍惚,似乎看到一個求道者在大道之途上獨自前行,心無旁鶩的背影。

    邵延沒有說話,靜靜等待雲仙兒自己清駱過來,過了一會,雲仙兒抬起頭來,望向邵延。邵延見她望來,淡然一笑,說:「仙兒,今天叫你來,是想將事情說清,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平時行為,我不是瞎子,一一看在心中,你算是我的情劫,雖然吾輩修道者並不需寡情絕yu,修士之中,男女修士成為道侶的大有人在。不過,在我心中,除了大道,已容不下其他,你的情,我知道,如果我接受你的情,這對你來說是不公平,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虛偽,也只能說句對不起!」雲仙兒剛才看到邵延這幅字時,心中已有預感,當邵延說了出來,知道自己一腔真情,卻是付於無情流水,當下心中一遍空白,眼中丹水不知不覺滑落,低聲地問,也不知道是問邵延,還是自言自語:「為什麼讓我遇到你?為什麼你是一個無情人?」此時,雲仙兒一改平日常態,邵延心中也湧起一種悲傷,這是一種自然反應,並不影響邵延本心,世間之情如四季轉換,已影響不到邵延的本心,雖有,邵延也會靜靜體會這種感情,但畢竟已與常人不同,更多是見證世界的變化,而不是沉mi其中。

    見雲仙兒陷入其中,邵延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站在一旁,讓她的感情自然渲瀉,修士畢竟不同於世間小兒女,過了一會,雲仙兒漸漸從失態中恢復,邵延此時開口道:「情之為物,令人神傷,只影為誰?

    吾輩中人,求逍遙於天地間,與造物同游,和大道相伴,情之一字,實是限人之心靈,困於情苦而自甘,仙兒,勿為情困!」「道兄,仙兒明白了,不管如何,仙兒心中尚有道兄,請允許仙兒暫留道兄於心,也許會有一日,仙兒會忘卻,目前卻不能,道兄,以後能否像今日一樣,稱呼仙兒!」雲仙兒低聲地說。

    邵延點點頭,心中歎息,他不指望一瞬間雲仙兒就大徹大悟,情之一字,多和豪傑不能勘破,今天明說,實是慢慢疏導,免得最終不可收拾。

    「道兄,能否將這一幅字給仙兒?」雲仙兒看起來好像恢復正常,邵延卻從她表現中看出她的做作,一時之中,人是很難從此中脫出。

    「你若喜歡,就拿去吧!」邵延微微一笑。

    雲仙兒望著邵延一笑,捲起那幅字,邵延也報以一笑,心中卻知道雲仙兒是強作歡顏,望著雲仙兒出門而去背影,邵延沒有再說什麼鼻。

    洞天之中,並沒有什麼大事,邵延出了宮門,慢慢爬上峰頂,向山下看去,那一幫執事弟子正在山下廣場上練習形意拳和太極拳,林韻柔除了根據不同人的情況,給了適合的入門功法,另外就是將形意拳和太極拳傳了下去,這是兩種不錯煉體拳法,其中也蘊藏大道之理,就是到目前為止,林韻柔和邵延都沒有放棄此兩門拳法鍛煉,只不過,他們更多是體會其中道理。

    邵延向遠方望去,目光好像透過洞天,望向人世間。他不知道的是,和兆宗開府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和兆宗開闢洞天,這可是萬年以來,修真界的大事,特別是那些化神真人,回到自己宗派後,將邵延開闢過程所有細節加以復原,形成影像,存入玉簡之中,有些門派,如萬象門的門主都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將自己門派之中所有化神真人都帶過去,那樣,人多會觀察得更清楚。

    與靈仙界有關的,紛紛將這個消息傳入上界,結果在靈仙界高層也引起了軒然**ō,許多目光都盯上了和兆宗,當然,想直接打主意卻近於無,畢竟,從高端戰力來講,和兆宗絕對強悍。

    邵延卻一如既往修行,修行之餘,也在洞天之內轉轉,偶爾也出出洞天,這日散步,發現龍慕仙、端木琴還有杜笑顏及謝靈蘊在一起等人,見邵延來到,便上前參拜,邵延看她們好像有事的樣子,便好奇一問,原來,這次開府,赤銅等煉材消耗頗多,她們決定出門購買一些,靈石已領取,另外還準備到上次收取赤銅柱已廢棄的東北秘境收取數根。她們在等雲仙兒長老,雲仙兒說她也想到外面散散心,邵延聽了點點頭,吩咐了幾句,可以在一些凡塵人間城市多玩玩,雲仙兒來人間尚未在人間界認真遊玩過。

    眾人點頭,邵延也想借此讓雲仙兒轉移一些心情。吩咐完後,邵延向另一方向而去,一步既出,人已消失,在另一面,雲仙兒剛好過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44
第285節 散心游賞到塵世

    眾人出了洞天,下了火棗山…飛舟一帆長風,直向飄香城。在火棗山附近,最大的坊市就是飄香仙城。龍慕仙收了飛舟,守衛一見五人,連忙請進,連入門靈石都不敢收,龍慕仙也不為難他們,拋給他們數塊靈石,領了五塊遊客法牌,進入飄香城。

    她們這一進城,卻讓守衛嚇了一跳,急忙上報,來了五個女修,其中三人是結丹期,另外兩名至少是元嬰期,這樣高手一下子來五個,不由他們不緊張,很快報到城主那裡,城主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飄香城中還有一位元嬰後期修士,作為飄香城的元老,當他們接到這個消息也嚇了一跳,要知道整個修真界元嬰修士也不過三百多,這些雖有不少先晉陞之輩,但也不是滿街都是,一下子來了兩人,另外三人全部結丹修士,光這股力量就足以掀翻飄香城,既然來了飄香城,自己不主動見一下,未免失禮。

    雲仙兒這階段雖然理智上明白,也極力調整自己的心態,但總有一種憂鬱之感,龍慕仙特地來飄香城拉住眾人逛街,女人天性喜歡逛街,來調節一下心橡,這一招果然有效,雲仙兒見到街道之上各式攤販,各種商品,雖不是什麼名貴值錢的東西,倒也興趣大增,五人之中,除了雲仙兒,就是杜笑顏很少來坊市,其他三人以前是以常到一些坊市轉悠,特別是端木琴,以前都在飄香城擺過地攤,邵延甚至在她的攤子上買過東西。

    這三人充分發揮女人討價還價的天性,買了許多好看並不實用的東西,雲仙兒和杜笑顏漸漸也受她們感染,加入討價還價之中,五人倒是買得不亦樂乎,五個美貌的女修倒是引人注意,但明眼一見五人的修為,立刻安分下來。

    五人在一些攤子上買一些好看好玩的東西,這些東西她們自己也能煉製,倒是那些攤主倒是受寵若驚,在她們走後,不少攤位甚至打出廣告,說自己的東西被元嬰修士看中,絕對是好東西,誰說修士沒有商業頭腦。

    五人也進了一些大店,龍慕仙、端木琴和謝靈蘊本是談價好手,而且她們所需貨數量又大,還價也較易,五人也不怕財物外物,一個化神,一個元嬰,一個金丹,二個結丹,這樣陣勢恐怕沒有什麼不開眼的小賊想打主意,除非是想自殺。

    此刻五人正在一家名為珍材坊的以收售煉器材料為主的大店中,已被掌櫃請到貴賓房用茶,掌櫃是一名結丹修士,一口一個前輩叫眾人,旁邊是數名侍者,正在談一筆買賣。

    正談著,五人陡然停下話語,雲仙兒向樓下望去,緊接著,杜笑顏和無慕仙也向那個方向望去。一個聲音傳了上來:「飄香城城主利福全,並元老居煜求見道友!」

    聲音一出,掌櫃下了一跳,立刻下樓相迎,不一會,帶上兩個元嬰修士,眾人抬頭一看,一為中年人打扮,一為老者,兩人進來,一拱手,剛要說話,一抬頭,看見雲仙兒,立刻汗下來了,他們兩人上次聽邵延帝祉峰講道時,見過雲仙兒,知道雲仙兒是火棗山的人,他們還不清楚火棗山開府,定門派名為和兆宗,立刻恭敬一禮:「晚輩見過火棗山雲真人和諸位道友!」

    「兩位不要多禮,今天本門是來此購買一些煉材,不想驚擾了城主,失禮之處請包涵。」龍慕仙也回了一禮。

    「不敢,不敢,仙子言重了!」城主和元老急忙說。

    掌櫃腿一軟,差點沒有坐在地上,立刻請罪。龍慕仙笑著說:「不要如此,我們僅是一般來此買材料的顧客,並沒有什麼特殊。」「仙子買什麼材料,我們飄香城出了!」城主立刻接口。

    「多謝城主好意,不過,和兆宗既然是來此買東西,當然依買賣規模來。掌櫃,就按剛才談好的價格交鼻,如何?」龍慕仙說道。

    掌櫃連忙點頭,讓侍者去取貨,龍慕仙將靈石交付,取了對方準備好的儲物袋,交給端木琴,端木琴收好。

    城主利福全相邀,請眾人去城主府一坐,盛情難卻,五人隨城主而去,到了城主府,城主設宴招待,城主利福全和元老居煜相陪,次日更是相送出城。

    端木琴在飛舟之上不由感慨,自己以前在飄香城擺攤時,何曾想過自己有今日。謝靈蘊也是感慨萬千,想不到跟隨麥遲入了宗門,會有今日這種風光,雖然,和兆宗注重心性,幾人還是感慨萬千。

    非一日,到了東北秘境,這個上古之後廢棄之後,許多散修來此,尋找一些靈藥,特別是數年前出現一些怪事,許多被掩蓋土地冒了出來,大把靈藥出現,於是沉寂多年的秘境又開始熱鬧起來,直到這兩年,沒有什麼新的東西出現,才又漸漸安靜下來,就是這樣,也能時不時見有逍光飛過,雖然大多數是煉氣層次。

    今天,卻見一艘飛舟破空而來,不尖修士眼中物出羨慕之se,能擁有飛舟都是宗門弟子,自己這些散修是沒有這個福分的,能養一頭坐騎就是牛人了。

    龍慕仙五人落下,收了飛舟,感應了一下地下銅柱所在,取出了碧磷沖,進入碧磷沖,衝入地下,不到半天,收走了九根赤銅柱,存了手鐲之中。

    一次次大地出現輕微震動,令上面尋找靈藥的修士驚喜的是,隨著震動,一塊塊新的土地出現,上面靈藥到處都是,頓時消息向風一樣傳了出去,東北秘境又一次吸引了眾多修士目光,甚至出現一個猜想,只要有地震,就會出現新藥田。

    這些卻不關龍慕仙五人的事,五人早已踏上了歸途,龍慕仙在飛舟之上,見下方遠遠的一座城市,此是凡間城市,心中一動想起邵延吩咐,便落下飛舟,對雲仙兒說:「雲長老,前方有一個座人間的城市長老來自靈仙界,不如到人間界凡人城市一轉,看看與靈仙界有何不同。長老,在塵世間修真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要用法術對付凡人,也盡量不要顯示自己身份。」雲仙兒一聽,大感興趣說:「那我們就當一回凡人,體驗一下凡人的生活。」眾人點頭,眾人收好了能顯示修士身份的東西。運起縮地術不一會來到直道邊,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鎮,鎮邊有一個驛站在驛站處有官車也有sī人馬車出租,眾人來到驛站準備租車,龍慕仙一mō身上,臉上物出苦笑,身上有靈石居然沒有一文錢,也沒有銀兩要租車沒有錢。

    沒奈何,龍慕仙一行人進入小鎮,鎮並不大,有一家客棧兼酒樓,還有一家鐵匠店,另外有一家當鋪,龍慕仙眼前一亮,取出一件在飄香城所買的珠huā,這可是一塊下品靈石買了兩件,如果折合成銀兩,相當於五百兩一件,龍慕仙決定到當鋪當掉這件珠huā首飾,換取一些錢財,畢竟凡間遊玩,是需要錢的。

    到了當鋪,門口卻停著一輛大車,看似官宦家族中人,不知他們來到當鋪做什麼,龍慕仙沒有多想,來到當鋪,將珠huā遞入,夥計接過一看,心中一驚,知道不凡,當即喊來掌櫃,掌櫃正陪著客人,正是門口大車的主人,是前方城市滿豐城太守的侄子賀餘慶夫fu,數日後太守之妻四十壽辰,他們是去賀壽,在此流留是因為這個當鋪主人收到一些好東西,他們想看一下,能否找到合意之物,做為賀壽之禮,掌櫃正在向賀餘慶夫fu展示當鋪之中值錢之物,幾人正在挑選,此時,夥計來請,說有一女客當一件東西,此物不凡。

    掌櫃一聽,告了一聲罪,來到櫃檯,賀餘慶夫fu一聽,也跟了出去,掌櫃拿起珠huā,眼中光芒一閃,知道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實際上這件珠huā材料在修真界來說只能勉強算下等材料,此件珠huā造型獨特,最關鍵是渾然一體,看不過任何雕琢痕跡,這是當然的,用真火煉化後直接凝成,其中蘊含兩個法陣,一個是避塵陣,二是靈光陣,朦朦朧朧中散發出淡淡幾乎看不清的彩光。

    掌櫃仔細估算價格,抬起頭,櫃檯內部較高,透過柵欄,居高臨下盯住龍慕仙,心中估猜著龍慕仙的身份,見龍慕仙一身仙姿,容光逼人,自然透出一種出塵的氣質,其衣料卻看不出是何衣料,自是不凡,絕不是尋常人家女子。

    便開口問道:「1小姐,你這件珠符準備怎麼當?」「絕當!」龍慕仙冬不猶豫說到,絕當就是不再贖回,不像活當,相對來說,絕當價格較高。

    「那作價二百兩紋銀如何?」掌櫃說到,龍慕仙本是龍家出家,雖是遠支,但作為修真家族,比一般世家在塵世間地位高,見識也廣,知道此物以購買靈石折合銀兩,大概五百兩左右,對方出了二百兩,一半不到,不過,凡間當鋪收當,往往對半還轉彎,知道這個價格在當鋪之中也算可以,就準備點頭同意。

    「不好意思,余掌櫃,我相中此物,不如轉給我。小姐,我出四百兩如何?」卻是跟出來的賀餘慶,他一見珠光,眼睛一亮,立刻相中,此物不晃,去作賀禮,應該不會差。

    龍慕仙點頭應允。余掌櫃一絲不高興在眼中一同,賀餘慶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微笑對余掌櫃說:「剛才幾件,都是不錯,我們拿下了!你派人包好!」余掌櫃這才一笑:「賀公子,請!、,

    龍慕仙將珠huā交給了賀餘慶,接過了銀兩,轉身出了當鋪,眾女也隨之而出,賀餘慶望著眾女,心中沉思,這群女子是誰家之人,個個丰姿綽約,卻又只有女人,並無其他人,是個什麼來歷,氣質舉止和衣物均不凡,卻來當東西,所當之物又是珍品,究竟什麼來頭?

    有心要問,五個女子卻已走遠。等他上車趕到驛站,並未發現五人,一查同,驛站裡小吏告訴他,那五個女子憶雇了一輛大車,往滿豐城去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48
第286節 德正旁門是正術

    龍慕仙所雇之車,兩匹犍馬拉車,直道寬闊平穩,車速很快雲仙兒掀起車窗簾子,向外觀看,直見兩旁樹木村莊飛速往後退出,這種感覺是雲仙兒第一次體驗,以前只是在天空飛行,從未有從地面體驗的感覺,覺得新鮮,不過,一會之後,新鮮勁過去了,便放下簾子。

    龍慕仙見大家注意力轉移到車內,便取出銀兩,取出一百輛交給雲仙兒,其他人三人六十兩,自己留了一百二十兩,對雲仙兒說:「雲長老,在凡塵各種交易都用銅錢或銀兩,我將此分給大家,如果看中什麼東西,自用銀兩交易。」

    兩個多時辰後,車已到滿豐城,龍慕仙付了車錢,眾女下車,一進城,一股市井之氣撲面而來,各種氣味也隨之飄來,雲仙兒一皺眉,其中有脂粉香氣,也有各種食物的氣味,還有一些臭味,這是因為眾女都是修士,鼻子也比凡人強得多,所以才聞得清楚,如果是凡人,氣味就淡得多,甚至聞不到。

    見雲仙兒皺眉,龍慕仙說:「這就是紅塵之息,一般修士也很少到凡塵中來,也有此原因。」人的適應性很強,特別是對氣味,很快眾女就適應了這些氣味,反而覺得聞不到什麼氣味,時間已近晚,龍慕仙帶著眾女來到一家客棧,上書:客歸,眾女入了這家客棧,龍慕仙要了五間相鄰的上房,然後下樓吃飯,本來,眾女是不需要吃飯的,但入了凡塵,如果不同於常人,往往會引人注意。龍慕仙點了幾個清淡一些的菜,要小二上了一壺酒,雲仙兒嘗了一口,酒很淡,僅有些酒味,比起和兆宗的自釀葡萄酒差多了,更不用說與李中平的靈酒相比。

    眾女這一桌很是引人注目,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倒也不用擔心什麼。酒樓之上,有另外一件事,引起雲仙兒注意,這家客棧,也是酒樓與客棧合一,眾人在吃飯時,有位說書人在說評書《數雷將軍傳》,如果邵延在此,或者林韻柔在此,就會發現,所說評書居然就是當年邵延為提高躍虎山名聲而編撰的《傲雷將軍傳》。

    雲仙兒以前從未聽過說書,而說書人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悲傷低沉,故事又曲折,雲仙兒聽得入了迷,最後醒木一拍,嘎然而止,一個小廝端著托盤依桌討賞,有三文有五文的打賞,到了五女這一桌,龍慕仙剛要打賞,啪的一聲,雲仙兒扔出一塊碎銀,足有一兩,在這個世界,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弔錢,也就是一千枚銅錢,這一手將眾人鎮住了,龍慕仙心中苦笑,而說書人大喜,謝過雲仙兒,醒木一拍,加說了一段。

    這一段說的是卻是徐霞客數策定邊疆,講的正是邵延當年在躍虎山的一段,邵延不清楚的是,他離開躍虎山,當年躍虎山一個文書後來寫了一本傳奇,就是記載他所知道徐霞客的事,書中所說徐霞客文武全才,智慧通天,助晉王定天下,功成而身退,傲游天下名山。

    所說這一段卻是徐霞客出上中下三策,定躍虎山基業這一段,大多數是事實,但也有不少誇大之辭,龍慕仙和杜笑顏是清楚當年邵延化名徐霞客,林韻柔化名為徐清兒入躍虎山這一事情,現在卻聽說書人說出來,臉上lu出奇怪的神色。

    雲仙兒聽得津津有味,轉眼見兩人面色古怪,遂低聲地問:「有什麼不對勁?」龍慕仙用傳聲之術告訴雲仙兒真相,雲仙兒臉色也古怪起來,原來邵延居然就是徐霞客,她剛才還在想,這個徐霞客真了不起,甚至動了念頭,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徐霞客,認真見識一下這個人,誰知居然是邵延。

    雲仙兒也傳聲問:「那麼他當年在塵世還做了哪些事情?」龍慕仙也傳聲說:「現在不方便說,回房後,跟長老細說。」眾人用畢晚飯,五女一起聚在龍慕仙房間之中,邵延當年入凡塵這一件事,鼻清楚的林韻柔,其次就算是龍慕仙,杜笑顏也知道一些,這是林韻柔告訴她的。端木琴也知道一些,雲仙兒和謝靈蘊卻不清楚,她們入火棗山較遲。

    龍慕仙就將自己知道事情一件件說出來,杜笑顏在旁邊補充一些她所知的信息,雲仙兒和謝靈蘊這才知道邵延當年的事,末了,龍慕仙說:「如果想要更詳細瞭解當年的事情,最好去問林韻柔妹妹,她一直在師傅身邊。」這一講,不覺已到深夜,外面梆子已敲二更,眾人都是修士,睡與不睡沒有影響,就在此時,杜笑顏感到不對,手上掐訣,往外一打,喝了聲「縛!」此時,眾人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好像有東西在窺視自己。

    杜笑顏的「縛…,一出口,數道金光出現,從空間中捆出一個小

    鬼。杜笑顏本身對旁門術非常精通,在未入山時,林韻柔就傳她《地煞秘要》,而且與世間所傳不一致,直接是冉煉之法,內存諸神,外溝精神,居然發現出現一個陰物窺探自己,立刻知道有人用旁門之術來窺探自己等人,對方剛一施法,便被狂笑顏發現,順手縛鬼術出手,此也是地煞之術,將陰物縛住。這才發現,對方使用旁門術與自己略有不同,心中有些奇怪。

    其他四女,此時也發現對方使用的是旁門術,眾人對地煞術都有瞭解,也練習過,雖不如杜笑顏熟練,但都是行家,居然發現有人在她們面前施展旁門術,不覺有些好笑,同時也奇怪,對方是如何得到旁門之術,難道對方是道教中人?

    「道友,誤會了!請高抬貴手!」被縛住的小鬼突然發出了聲音。

    「你是何人,如何得到旁門術的傳承?」杜笑顏問。

    「我名陰風上人,傳承得於興龍鎮龍氏,有女兒得祖師之法,傳於其母,後流轉於世。道友何許人也?,…陰風上人說到。

    龍慕仙明白了,原來是自已的母親傳出,根源在自己。自己當年憐母親無靈根,想修行法術,便將從林韻柔處得來旁門術傳於母親。

    「旁門之術,其身正,尚有正果之望。你半夜三更的派耳報之鬼差來窺探我等,有何居心?、,杜笑顏卻不放過對方,質問到。

    對方明顯是居心不良,甚至可以說是用邪術行不軌之事,邵延傳旁門術基本上無攝人陰魂供己驅使之類,就是所傳類似耳報神一類的柳靈郎,也是以柳樹自家之靈,再召攝自然之靈而成,不曾攝生者或亡者陰魂之類,不過其原理一樣,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聰明人,居然在邵延基礎之上,將旁門之術開始向大觀發展,邵延上次所遇便是一例。

    而今日明顯是攝取人的陰魂而成耳報神之術,可以行窺探之事,千里之內,可令其鬼窺探人之隱sī。

    「道友,不要欺人太甚,我已道歉,難道一定趕盡殺絕!」對方明顯有惱怒成羞之勢。

    「你不說清楚,就休想收回此鬼!」杜笑顏雖性格溫柔,但決不是濫好人,自有自己的支持,能得金丹傳承,道心無不是堅定之輩。

    對方不說話了,眾女也猜到一些原因,誰也不是呆瓜,大概對方見自己一方五人是美貌女子,又無男子跟隨,就心懷不軌,偏偏對方修行旁門之術,不像一般修士,能大體看出自己修為,便施旁門之術圖不軌之事。

    就在這時,一條丈許長的蜈蚣破窗而入,直向杜笑顏撲來,杜笑顏一聲冷笑:「彫蟲小技,也在我面前賣弄!」手一指,蜈蚣化為一節草繩墜地,這不過是旁門術中擬物化形之術,對於正規修士,一個法術就能摧毀,何況杜笑顏自己對旁門術理解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前幾人。

    杜笑顏見對方不思悔改,也不再容情,訣法一變滅神術出,此是天罡術之一,主要是摧毀施邪術者的神魂,嚴重者,人就成白癡。不過,杜笑顏心存仁慈,下手並不重,不過即使這樣,對方一身修為也被全廢。

    修旁門法術者,通過規儀立壇,以符咒祭拜催煉,明為借神靈之力,攝陰魂之靈,為己效力,實際上是以己之精神感召天地精神,在煉法過程中,自己精神明顯增強,並與天地某些精神相合,才得以行種種神奇之舉,而神魂是精神之本,神魂受創,術法立毀。

    在離客歸客棧一里之外的一間普通房間內,一個枯瘦老頭,如果細看,實際上是中年人,不過顯得老像,此人就是所謂陰風上人,正盤坐在坑上,面前一爐責,爐中三支香,青煙裊裊,兩支燭,燭火搖曳,猛然香一下子斷了,燭火撲的一聲熄滅,陰風上人噴出一口血,臉色煞白,知道自己受到對方攻擊,急忙一招平時所收護體之鬼,只覺頭一痛,不覺法訣一鬆,房間之中頓時陰風四起,鬼鼻重重,發覺自己根本不能控制陰鬼,自己一身術法不知何時已被廢。

    陰風上人大恐,看著鬼影向自己撲來,大叫「不」將身邊自己所煉的法物抓起,一股腦砸過去,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一派金光憑空產生,后土度亡經聲起,陰魂身上黑煙裊裊升起,這些陰魂對空一禮,消失在房間之中。

    原來,杜笑顏使用滅神術將對方術法廢去,耳報小鬼立刻不安分起來,杜笑顏神識立刻跟蹤過去,發現陰風上人正受群鬼反噬,百忙之中,心中還歎息了一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自己並不想殺死對方,便默念后土度亡經,將這些陰魂連同耳報小鬼一起超度,算是救了陰風上人一命。

    其他四人在神念或神識中看到這一切,也是感慨萬分,她們是知道旁門術這一類弊端,《地煞秘要》是反覆提醒德行重要性,今天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又給她們上了一課。

    龍慕仙見到這一幕,心中卻有點不好的感覺,當初是她將此術傳給她母親,而又由她母之手流轉出來,自己母親會不會?她有些擔心,心中決定,找個機會,回家一趟,好好與母親談談。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50
第287節 窈窕淑女非君逑

    滿豐城中府衙所在街道不遠,有一條相交的街道,此街是滿豐城最熱鬧的街道,店舖林立,攤販隨處可見,各種商品琳琅滿目,人來人往。

    五個女子一入街頭,整個街市靜了一下,人們都驚歎於她們的美麗,過了好一會,才恢復了熙熙攘攘,在一座茶樓上,臨街窗邊,兩位貴公子模樣的年青人正在喝茶,其中一人感到外面有些不對勁,從窗子往街上一看,立刻眼睛直了。

    另一個公子,見他這個模樣,問到:「崔兄,看到了什麼?」也跟著往外一望,頓時,眼睛移不開了,好一會,才喊到:「來旺,快去查一下,這是誰家的小娘子?」

    旁邊一個僕從應了一聲,匆匆下樓而去。那個崔公子搖頭晃腦地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賀兄,想不到世間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龍慕仙五女一入街道,引起一陣驚歎,五人之中,只有雲仙兒有些迷糊,其他四人,心知肚明,心中暗叫失策,早知施法掩蓋自己容貌。

    雲仙兒發現了一件東西,叫了起來:「那是什麼?」四女順著她所指一看,卻是一個賣糖葫蘆的,草棍之上,插滿了一串串糖葫蘆。

    杜笑顏一見,不由在腦中浮現出一幅畫面,那是林韻柔當初第一次由邵延帶著入凡塵,由於從小在天雲門長大,根本不知道此物,邵延當時買給她,這是她第一次吃糖葫蘆,印象特別深刻,後來曾專門說給杜笑顏聽。告訴她,人所謂感覺有時很簡單,一串不值錢的糖葫蘆就讓林韻柔感到一種以前從未體現過的幸福。林韻柔借此告訴杜知顏,用心體驗平常生活中的一切,禪宗有句話:平常心是道,體驗道本就是在平常生活中,只是人不願意相信道無所不在。

    杜笑顏以前也吃過糖葫蘆,並不感到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自那以後,總想再吃一次糖葫蘆,但在山中,哪有什麼糖葫蘆,即使到一些修真坊市,也沒有糖葫蘆。今天一見,不由勾起這段記憶。

    杜笑顏直接走到賣糖葫蘆的小販面前,取出一塊碎銀,取了十串。小販難住了,不好意思地說:「姑娘,你給的錢太多,足夠買我所有幾十倍了,我找不開,十串只要三十個銅錢!」

    「找不開,那就不要找了,多餘的錢就算賞給你了!」杜笑顏一笑而說,小販一聽,忙說:「那怎麼成呢!」

    杜笑顏微微一笑。說:「就這樣吧!」把錢塞給了小販,小販一見,乾脆將草棍一把塞給了杜笑顏,千恩萬謝地走了。杜笑顏拿著插滿糖葫蘆草棍在發愣。

    其餘四女見到這個情況,不由嘻嘻哈哈圍了上來,杜笑顏沒有辦法,直接一人兩串,雲仙兒不知此物是什麼,經龍慕仙解釋才明白,一手拿一串,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很是不錯。

    杜笑顏手拿草棍,卻是犯了愁,不知道如何處理。一個小姑娘在她媽媽帶著,在街道上走著,小姑娘蹦蹦跳跳,看見杜笑顏手中的糖葫蘆,向她媽媽喊到:「媽媽,我想吃糖葫蘆!」

    她媽媽臉上露出遲疑之色,杜笑顏一見,心中一動,取下一串糖葫蘆,遞給了小姑娘,說:「小妹妹,給你!」

    「要錢嗎?」小姑娘怯怯地不敢接。

    「不要錢,姐姐送給你。」杜笑顏微笑著說。

    「真的嗎?」小姑娘睜大了眼睛。

    「是真的,姐姐吃不掉,請你吃!」杜笑顏裝著一本正經地說。

    小姑娘這才接過糖葫蘆,蹦跳到她媽媽身邊,舉著糖葫蘆,說:「媽媽、媽媽,那位大姐姐請我吃的!」她媽媽趕緊一個萬福,謝過杜笑顏。

    杜笑顏開始她的送糖葫蘆的大事,好半天,終於送完了。杜笑顏才將手中剩餘的一串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覺充滿了。腔,好像是與丹前品嚐的感覺不一樣。

    杜笑顏知道這是一種感覺,糖葫蘆與以前的一樣,不過心中有了期盼,許多時候,同樣的東西,同樣事情在不同情況下,感覺上是有區別的,這也許就是師祖一次講《金剛經》時所說的相由心生。

    五女在這條街道上和芸芸眾生在一起,成為其中一員,特別是雲仙兒,開始以裝成凡人好玩,漸漸不覺融入其中,女人買東西的性格開始發揮作用,在不斷挑選翻看之中,不知不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普通人一樣,卻發覺自己很開心。

    目光轉回茶樓,賀公子和崔公子在窗口觀看,街道上人太多,又不對五女構成威脅,有不少人在偷偷望向五女,五女也能感應到這些目光,但都差不多,五女也沒有心思理睬,這兩人的目光也是一樣,直接被五女忽略掉了。

    兩人在樓上觀看,崔公子說:「賀兄一手丹青,能否將佳人留影下來?」

    「我筆拙,最多只能留其形,而不能畫其神。」賀公子歎息道。

    好一會,僕人來旺跑了上來,氣還沒有喘定,便急沖沖地說:「公子,我打聽清楚了,此妾位女子是昨天來到本城,昨晚落腳於客歸客棧,今天早上退房,小人跟掌櫃和夥計打聽,其中領頭叫慕仙,五人中最受尊重是那個叫雲仙,另外三個一個叫笑顏,一個叫靈蘊,還一叫琴兒。」

    賀公子向窗外一望,那個白紗羅裙,淡黃小襖女子讓他眼光一滯,來旺順著公子眼光一望:「公子,你看到那個女子,就是雲仙。」來旺一一介紹,各人衣飾不同,來旺已打聽清楚,都說了出來。

    賀公子又問她們來歷,是誰家之人,來旺卻不知道,這一點他打聽不出。

    龍慕仙五人卻不知道這一幕,她們在店中稱呼時,都直接用名省去了姓,客棧夥計對此很敏感,這是他們職業素養,讓他們能盡可能熟悉每一個客人。不過即使知道,她們也不在意,畢竟屬於不同世界的人。

    五女這一天在滿豐城可以說是盡興,到了傍晚時分五女才出城,到了無人之處,五人騰空而起,到了空中祭起飛舟,向火棗山而去。

    她們這一走,卻苦了來旺多方打聽,哪裡打聽得到,吃了賀公子不少訓心中委曲無處訴苦。

    今天,來旺垂頭喪氣又來見公子,來到門口,聽到公子房中有人說話,有些遲疑裡面有人在說話,聽到來旺的腳步聲賀公子問誰,來旺只得硬頭皮通名,準備再挨一頓訓。

    他一進去,賀公子說:「來旺,先來拜見表少爺!」來旺上前拜見,賀公子表兄正是當初購買龍慕仙珠花的賀餘慶,而賀公子正是滿豐城太守之子。

    「來旺,那個女子有無下落!」賀公子問道。

    「公子,來旺無能,請公子責罰!」來旺請罪。

    「算了,今天表少爺在此,就饒過你!」賀公子說。

    「謝公子!」來旺謝道。

    「什麼女子?」賀餘慶好黃問道。

    賀公子開口前,目光投向牆上一幅畫,口中一歎,吟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賀餘慶順著他的目光,看到牆上一幅畫,畫上一位佳人,如果和兆宗眾人在此,一眼就能認出,正是雲仙兒。

    賀餘慶看到這幅畫,覺得畫中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來旺說:「表少爺,公子要小的找的正是這位女子,小人找了好多天,就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她們一共五個女人,這是其中一人。」

    這段話一說,賀餘慶一下子想起來了,一拍大腿,說:「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她,我見過她們!」

    「你見過她們,在哪裡!」賀公子眼睛放光,立刻一把抓住賀餘慶,急切地問。

    賀餘慶就將在來滿豐城路上,歇腳在一處小鎮驛站,遇到龍慕仙她們情況一說,卻不知道五人究竟從何來,會到哪裡去。

    賀公子聽了,頓時洩了氣,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剛冒出一點希望又破滅了。

    龍慕仙五女一到火棗山,就發現邵延一個人悠閒在洞府門口的石桌旁喝茶。龍慕仙等上前見禮,龍慕仙問:「師傅,你怎麼不在洞天之中?」

    「火棗山不是tǐng好的嗎?洞天與火棗山有什麼區別?」邵延並沒有正面回答。

    「洞天之中,靈氣充足,勝景如雲。」龍慕仙回答到。

    「那裡不是好景色,靈氣對我來說作用並不大。洞天是一個小天地,外面是一個大天地,你們說,世界之外又是什麼?」邵延問眾女。

    「世界外面也許是更大的世界。」龍慕仙想了想回答到。

    「也許吧,世界名為世界,其外當然不是世界,不然何以稱我們這個世界叫世界。」邵延這一串將眾女鬧暈了,實際上,邵延所說是名與實的問題,世界既然叫世界,對人類思維來說,概念必定有界限,既然有世界這個名稱,必有不是世界的東西,修道雖是內心的明悟,但一般是由思辨中矛盾無法解決,最終才引發領悟,可以說,得道者每人都是一個真正的哲學家,但哲學家卻不是得道者,這是因為哲學家停留在思辨之上,而得道者卻是知行合一,不僅僅是知道了,更重要的是從心靈到**執道而行,就像一個人天天研究鍛煉對身體有什麼好處,知道的一清二楚,卻不鍛煉,而另一個不僅知道,更重要是實際去鍛煉。

    而邵延的弟子們大多數是實際去行了,但知上就欠缺了,邵延也是思考一些問題,見龍慕仙問,就這樣把她弄糊塗了,有疑她自會思考,思辨到了盡頭,才是道的體現。

    不僅將龍慕仙搞暈了,將其他幾人也繞昏了,邵延見此,笑道:「想不通就不要想,各人有各人方法,慕仙這樣想有用,你們幾人不一定走相同的路。」

    一句話,杜笑顏一下子就明鼻了,對邵延一拜:「多謝師祖點化!」邵延哈哈一笑,不再言語。

    其他三人更是迷糊,雲仙兒一把拉住杜笑顏:「杜丫頭,你明白了什麼?」

    杜笑顏隨口作歌:「天上白雲溪中水,雲自高飛水自流:天下至理皆在己,何向他人夢中求!」

    邵延一聽,也鼓掌而歌:「雲散浩月見,水枯明珠現:我有經一卷,只向虛空念!」

    兩人好像老友一樣大笑,其他三人大眼瞪小眼,雲仙兒卻說:「瘋了,瘋了,這兩人都瘋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52
第288節 此寶一出天下驚

    邵延以話頭點化龍慕仙,結果龍慕仙沒有明白過來,邵楚見其他人也陷入話頭之中,便也出言點化她們,要她們不要多想,龍慕仙的方法對她們不適用,結果一語反而點醒杜笑顏,倒是出乎邵延意料之外,邵延當即作歌印證,其他三人聽不懂,雲仙膝更是說兩人瘋了,邵延一聽,說:「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我卻未瘋,你倒是真瘋!」

    「明明是你們瘋了,我與其他人一樣,如果說我瘋了,那世上之人不都是瘋了!不對,怎麼證明你們瘋了,又怎麼證明我沒瘋,誰來做證,做證的人誰保證他不是瘋子?我明白了,多謝道兄指點!」雲仙膝先是被繞住了,在其中轉不出來,猛然之間,如一刀斬斷亂麻,剎那之間,就明白了。

    「好,好!順成人,逆成仙,只在其中顛倒顛!」邵延也是鼓掌而說。謝靈蘊和端木琴更是一團霧水,謝靈蘊問邵延:「師祖,你們幾人話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很正常,各人所悟就是各人所悟,解釋出來就不是各人所悟的東西,雖然這樣,我還是勉強解說一下,我所解說,你們聽歸聽,聽完之後,就將之拋於腦後,不要受它所束縛。」邵延知道她們暫時悟不了,先是杜笑顏悟通一理,接著雲仙膝悟通,短短時間內,兩人悟通一些道理,實是奇跡。所以在講解之前,告誡一番,免得畫虎不成反類犬。

    邵延接著說:「我用思辨弓慕仙思考,她自上次希望之燈大成,如果能悟通這一點,將來入化神,就不會有什麼阻礙,只要時間到,積累足夠就水到渠成……不然入化神波折頗多,甚至會困死元嬰期。慕仙為人規規矩矩「修行按部就班,是其長處,也是其阻礙。

    所以我以參話頭方式弓她入套,讓她糾於其中,她哪天破套而出……就是開悟。」

    邵延頓了一下,又說:「我點化她,你們卻陷入其中,適於她的方法不一定適合你們,所以我才說了那番話「不料笑顏卻悟了,她那道歌就是不同的物各有特性,白雲在空中飛行是雲性體現,溪水在地流淌是水性,各有其性,各人的道都在自己內心「是自己選擇,何別一定遵循他人走過的路;我的歌也是如此,心中疑雲散,真性之月自放光;逆huo之水枯,自身明珠自然現,我自己領悟的道,說出來對別人來說,也就是一種束縛……也只能訴於虛空。」

    「師祖,我大體明白了,但雲長老怎麼從瘋不瘋中開悟?」謝靈蘊又問到。

    「她的開悟卻是領悟了名與實的本質,一個事物它只是它自身……它的名卻可以不止一個,名只是你對事物代稱,而不是事物本身,如這張桌多,我叫石桌……你叫它石台,事實上它僅僅是石頭做的一定形狀東西,你定它的名,到後來,你就忘了它的本質,不過是石頭做的東西,以名字認作實質,試問,空中一隻鳥會認這是一張石桌嗎?雲長老明白了瘋與不瘋僅是一個稱呼,如果世上人如將正常人叫瘋子,而將瘋子稱為正常人,那麼大家一聽到正常人三個字,那麼也就為恐避之不及了!」邵延說到。

    「那麼開悟對修行有何幫助?」謝靈蘊又問。

    「沒有開悟的修行,巔像去一個地方,卻不認識路,而中間歧路又多,歧路之中陷阱密佈,一不留神就萬劫不復,或者是在原地轉圈;而開悟之後,等於手上有了地圖,在地圖中甚至連捷徑都標得清清楚楚。修士如果在一定程度上悟通,剩下的僅僅是積累問題,積累一到,自然水到渠成。雲長老好不容易領悟了木火二行法則,對其它三行根本無從下手,今天一悟,障礙已去,三五年時間內,五行法則就會水到渠成,仙膝,你說呢?這也是我一入化神,幾乎多數法則信手拈來的原因,不像一般化神修士,只能用一二類法則的原因。」邵延回過頭問雲仙膝。

    「道兄說的不錯,以前自己法則非常難領悟,現在明白了名與實的根本,以前是受物名所累,不自覺偏移本質,現在不會了,另外三行本質已經在眼前,估計三五年時間就能領悟。」雲仙膝也說。

    兩人明白了,原來道行有如此什用。

    邵延還想繼續說下去,猛然停住了,向西方望去,雲仙膝也感到不對勁,一股隱隱的波動傳來,邵延很熟悉,那是靈寶渡劫的波動,誰煉製靈寶?

    兩人神念向波動方向而去。約五千多里,天空劫雲翻滾,一寶浮於空中,分為兩影,一為大日,一為明月,日月並出,照耀當空,相互輝映,大日漸暗,浩月漸明,轉眼間,大日復明,明月掩輝,一明一暗,瞬間已變數次,更令人驚奇,明月已歷圓缺變化,方圓三百多里範圍內的一切,好似歷經四季變化,時空已與外界隔開,隨日月變化,經歷歲月洗禮,這是一件什麼樣的靈寶,已超越一般意義上的靈寶,當世靈寶中,它絕對獨佔鱉頭。

    邵延一下子被吸引,日月交輝,演示天地至理,兩影實為一體,可以稱之為日月輪,邵延甚至懷疑如果再進一步,會不會是傳說中的仙寶。雲仙兒也被吸引住了,此寶一現,世間靈常黯然失色,兩人都在體會其中至理,邵延猛然想起,此寶是誰所煉,世間竟有如此人物。

    剛才身心完全被吸引,現在抽空往下一探,頓時恍然,原來是他!

    下方操控靈寶之人正是玉晨道君,邵延見玉晨道君的氣息只有元嬰高層,甚至連元嬰顛峰都沒有到,心中明白,上次雖不知道他如果逃出生天,但所受傷絕對非常重,以至於層次大幅度下滑,但邵延絕不會輕視對方,對方對道的領悟絕不會丟,邵延就是現在出手,也留不下對方。上次調用周天星力,現在對方肯定有了防範,就是不能抗衡,也可以從容而退。

    雲仙膝也發現了玉晨道君,嚇了一跳,接著發現對方層次嚴重下滑,心中又一喜,琦邵延說:「我們是不是出手,將對方留下!」

    邵延搖搖頭,說:「仙膝「對方雖層次下降,但其對大道領悟卻不會丟,你不清楚那種領悟的作用,我以前依仗此點,屢屢從比我層次高的修士手下從容而退……在這個世上,恐怕沒有能在道的領悟方面超過玉、晨道君,世上沒有人能將他留下,除非仙人出手。再說,對方靈寶已成,這個世界多事了!」

    「那怎麼辦?」雲仙膝著急了。

    「修道者……山崩地裂於面前而心不動,能得玉晨道君這樣的敵人,何嘗不是幸事,大道非坦途,只有這樣人物,才配作求道途中磨礪石!」邵延此話一出,氣勢立變,阻我成道者……祖來斬祖,佛來殺佛!

    雲仙膝也受到感染,目光也堅定起來。

    邵延目光似乎透過層層空間,望向玉晨道君……玉晨道君也似有所感,扭頭望向邵延方向一笑。

    天空劫雷落下,日月輪光華往上漲了漲……並無什麼變化,閃電卻似經歷無數時間……越過千山萬水,還沒有碰到日月輪,就已經耗盡。

    蘆寶出世,驚動的不僅僅是邵延和雲仙膝,也有幾位化神真人神念投了過采,一見日月輪,這些真人也是大驚,甚至有人動了心思,想奪寶,不過靈寶正在渡劫,現在可不是時機,只有等器劫結束。

    玉晨道君也感到神念之上有些不善,他並不在意,上次與眾真人西南海域交鋒,他根本沒有靈寶,憑他當時實力,也不屑使用靈寶,卻是吃了個大虧,如果有靈寶,可能就不會那麼慘了。

    這個世界修士雖弱,但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現在實力下降了,他左思右想,決定煉一件靈寶護身,可惜的是,現在自己實力下降太多,不然成就就不是靈寶。

    大遍劫雷如下雨一樣,一般器劫絕對沒有這麼利害,可以此寶的品質,邵延只是細緻觀察此寶反擊劫雷時的方式,印證自己心中所知。有二三道神念可不是這樣,這幾位真人是在尋找等待時機。

    可能玉晨道君也不耐煩了,手一指,日月輪幻出日月徒然合壁,整個日月輪直接從這個空間消失,劫雲內部光明大作,霹靂滾滾,猛然一滯,頓時劫雲四散,日月從劫雲中浮雲而出,這可不是雲遮月來日弄影,而是真正浮雲不能遮日月,日月一出烏雲盡。

    至此,器劫結束。劫雲一散,空中數道光影立刻幻成大手,三隻不同顏色的大手各施大擒拿術來奪日月輪,邵延一見,搖搖頭。

    玉晨道君冷哼一聲,靈寶日月輪日月交替,大手立刻如蝸牛爬一樣,緩緩向日月輪而去,按這個速度,大概兩三個時辰也不一定能碰到日月輪的邊,天邊似有光華一閃,三隻大手也是光華大作,速度明顯增快。

    就是此時,天空之中無數紫電狂湧而下,劈向三隻大手。「神霄雷法!」邵延心中一動,這種雷法比自己所施,威力更是不凡,不由想起當日與玉晨道君對敵時,自己施展神霄雷法,對方不屑一顧的樣子,自己確有班門弄斧之嫌。

    神霄雷一現,狂雨般紫電下,三隻大手轟然而解,神念之中似乎傳來哼聲,邵延知道這三人已受傷,日月輪一閃出現在玉晨道君身邊,轉眼消失在玉晨道君體內,眾人的神念紛紛退去,邵延臨走時往下一掃,立刻發現了端倪,下方居然有一個秘境,要不是邵延自己建造地秘境,還真不留意,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玉晨道君所建,心中不由又將對方提高一籌。

    玉晨道君見邵延神念在下方一掠,頓了頓,然後退去,知道琦方發現了秘談,也不以為意,只是在心中將邵延也提高一個檔次。

    如果說這次器劫中最苦的,就是太白宗,開始動靜劃出,有兩位並未在附近結丹修士就發現了,玉符飛報宗內,畢竟名義上是太白宗地盤,一位元嬰長老瞬移而來,離渡劫地不足千里,神識一掃,嚇得立馬退回,告訴兩位結丹修士,不許再入此處千里以內,就又瞬移回去。

    幾日後,所有太白宗弟子得到一條禁令,不許入此地千里以內。
sel 發表於 2012-11-13 19:54
第289節 以敵為資啟弟子

    太白宗jī位長老和掌門在議事廳相對苦笑,太白宗是一個中等門派,可以算是中等偏大,目前宗內元嬰修士五人,結丹期可算長老,近來發生的事情讓眾人頭都大了,幾乎一夜之間,太白宗周邊冒出兩隻老虎,先是和兆宗開府,好在和兆宗開闢自己洞天,對己影響不大,而且對方人少,也不曾侵犯自己,只要與對方交好即可。

    偏偏更近的地方又冒出一個勢力,而且與和兆宗不同,它直接在自己名義上勢力範圍內,那天靈寶出世,聲勢之大,太白宗只能做縮頭烏龜,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太白宗是一頭肥驢,身邊卻臥了兩隻老虎。

    不由不讓人提心吊膽,白頭山難道風水就這麼好,這些化神一個個都來定居。

    太白宗為此頭疼,邵延卻不頭疼,玉晨道君出現又如何,這些現在都不能動搖邵延的本心,玉晨道君那件靈寶倒給邵延絕大啟示,如果再遇玉晨道君,在靈寶上,部延已落在下風,雖不懼玉晨道君,但必須重視對方,如果輕視對方,不僅是對玉晨道君的侮辱,也是對邵延自己的侮辱。邵延已在心中構思一件靈寶,來對抗玉晨道君的靈寶。

    邵延也隨諸人入了洞天,他現在逍遙自在,具體事務自有寇真打點,法度已建,邵延讓杜笑顏敲鐘聚集眾人,這本是天宮中原來的聚合之鐘,一件古寶,從中可以看出當初蔚藍仙人是如何召集眾人的,寇真已定信號,鐘響三聲,傳遍整個洞天,是和兆宗原來弟子聚集,三十六名執事弟子依然各自忙各自的事。

    林韻柔等人來到大殿,見過邵延和寇真。邵延見諸弟子已來齊,便開口:「劃才,慕仙她們買材料回頭……我出了洞天,在火棗山時,發現火棗山以西五千多里外,有靈寶渡劫之象,便和雲長老用神念查看了一下,卻是我和你們提到過的玉晨道君煉製的靈寶在渡劫,以寶玄妙異常,為我所僅見。告訴大家,讓大家以後小心些。其寶玄妙,我今重現劃才影像,汝等細心揣摩,當有所得!」

    說完之後——幅立體的影像在眾人面前展開,對此寶的威能,大家讚歎不已,除了兩三人外,大家都看不懂,邵延見林韻柔眼中lu出了然之色……便讓林韻柔講解,林韻柔根據邵延所現影像,分析此寶特點,日月經行,不僅是空間,而且是時間,一入此寶威力之內,方寸之間變天涯……此為空間,轉息之間成經年,此為時間,此寶能從這兩個方面入手……天涯一方,世事滄桑,有多少東西能經這種磨煉……眾人聽了林韻柔的分析,這才明白此寶真正可怕之處——個個感到束手無策,這樣一件寶物,簡直無法抵擋,有什麼東西能抵擋時空,修士修行求長生,就是想對抗時間。

    邵延注意到眾人的反應,便問林韻柔:「你有什麼辦法對抗此寶威能?」

    「沒有,師傅。我如遇此寶攻擊,我首先想到是如何脫身,一個字走!」林韻柔答到。

    「這也是一種方法,走也是一法。」邵延點頭,邵延說此話,實際是點醒眾弟子,不要思維僵化,不是一定戰勝對方才是方法,大道修行,本是隨方解縛。

    眾人一聽,對啊,打不過不會逃嗎?邵延見眾人出了誤區,目光投向雲仙膝,問:「雲長老,你是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你如何對付此寶?」

    「我目前也沒有辦法,如果不逃的話,也只能以法則硬抗,但不能長久,最多支持幾個時辰而已,不過等幾年後,我領悟全部五行法則,則會利用五行相生,生生不息,形成五行一個封閉的流轉之勢,類似於一個小時空,也許能抗衡。」雲仙膝想了想說。

    「不錯,此法可行,雖勝不了對方,自保有餘。」邵延點頭讚許。

    「其他人還有什麼方法?」邵延又問。

    「師傅,我以斬仙飛刀不等他祭起此寶,先斬殺他!」龍慕天說。

    「也有創意,如果成功,倒是一個好方法,但如果失敗呢?」邵延先肯定後又問。

    「如果失敗,就先逃,逃不掉的話就沒有什麼如果了!」龍慕天慨然地說。

    「不錯,修行之人yu求不死,先不畏死!修行之人,如具此心,當不畏道途艱險,你們可曾清楚?」邵延讚賞地說。

    眾人高聲應答,表示自己已知道。

    「師傅,如果你遇此寶,該如何應對?」林韻柔好奇地問,眾徒弟徒孫也好奇想知道邵延如何應對。

    邵延笑了,說:「我以無應付之!」眾人傻眼了,無是什麼?什麼也沒有嗎?怎麼應付?林韻柔低頭沉思,猛然抬頭,對邵延一禮:「多謝師父指點迷津!」

    眾人更是大眼瞪小眼,這是怎麼回事,部延說了什麼,林韻柔又悟到什麼?

    邵延見眾人不解,便開口道:「你們是如何定時間的?」眾人限入沉思,這個世界可沒有鐘錶,端木琴開口道:「師祖,太陽從東方升起,到西方落下,第二日再升起,為一日,時間基本上是這樣規定的。」

    「不錯,你說的對,日昇日落的循環為一日,月之圓缺循環為一月,十二月足,三百六十五日為一年,時間由日月運行而定,如果你處於恆定黑暗洞xue之中,不用神識探尋外面變化,你能定時間嗎?不能!那件寶物也是用此來定時間,別於外界,當我處於無中,忘其時間,不受靈寶日月所mi,時間對我採說不存在,此寶何能奈何我!空間亦如此,當有參照,運動之中,當現時間空間,如無運動,何來時間空間之說?」邵延這段話不僅是今生悟道之體現,定中時空皆無,感覺劃入座,醒來之時,已過數舊。

    而且,也是前世科學中精髓,邵延一直認為科學亦在大道之內,相對論描述了時空隨速度的變化,如果物體達到光速時間實已停止,空間已成點空間彎曲不同,也就是通常所說重力不同,時間流逝不同,此為相對論中描述,科學有一個直接解釋我們感受到的時間,實是電子繞原子核運動所產生,電子以近光速繞核旋轉,每繞一圈,可作一個基本時間單位我們平常速度與電子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但當物體高速運動,這個速度能達到光速幾分之一時,就足以讓電子繞核圈數在通常意義上減少,時間便變慢。

    雲仙膝一聽,也明白了當然,牙嬰以上基本上能明白,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元嬰以下還有些迷糊,畢竟他們體驗不到,杜笑顏也大悟,當然,她是金丹一轉按實力,已能夠得上元嬰水準。

    由玉晨道君煉靈寶引起邵延以此教導諸弟子,如果玉晨道君知道此事,不知會是如何一付表情自己成為對手的資料素材,這就是修道途中遇到真正對手也是一種幸事。

    邵延見自己該說的已經說完,正準備就此解散。龍慕仙上前行禮邵延問何事,龍慕仙將此次在滿豐城遇旁門邪術之事匯報給邵延同時,向邵延請罪,因為此事源頭在她。

    邵延早就知道旁門左道之事,當即笑道:「慕仙,此事我早已知曉,上次我以元神出遊就曾遇到此類人物,你也不要自責,我傳大道於世,重啟世間道教和佛教,正道既出,左道旁門也會應運而生,天道平衡,有陽必有陽,此是正理,你不傳,自有人傳,而且,世間左道旁門之術已發生變化,非是我傳下原樣。我當初特地傳《地煞秘要》於天外門,本就想借天外門之手,形成道家左道旁門一支,不曾想,卻由你母而形成左道旁門一支,這也是我廣傳地煞術,卻未廣傳天罡術的原因。旁門左道,如德正,未嘗不可以此得成正果,你母此舉有大功德,開左道一脈;也有大罪孽,所傳非人,部分冤孽會集於己身,最終看你母如何選擇。」

    「師傅慈悲,能否為我母指一條明路?」龍慕仙懇求道,龍慕天也跪了下采。

    「起來吧!我劃才已明說,此事在你母而不在別人,你找個時間回家一趟,勸誡一下你母,除此之外,別無辦法,因果之事,也只能自我了斷,別人縱有沖天本事,也只能緩一時,不能救也。離說,對你來說,可能是一個機會,邁入大道之門的機會,看你如何把握,記住上次在洞天門口我問的問題!」邵延歎了一口氣,讓兩人起來,兩人無奈,只能起身,龍慕仙決定近期回家一趟,好好和母親說清楚。

    邵延見事了,便吩咐大家散了,自己起身,卻庫房取了一根赤銅柱和一些材料,準備煉一件靈寶,依自己的領悟來煉,來琦抗玉晨道君的靈寶。

    一根赤銅柱徑六尺,長九丈,其重百萬斤以上,邵延決定還是煉成鍾形,他以前用石鍾山已順手,這次所煉便是一隻銅鐘,古人說暮鼓晨鐘,邵延為了提醒自己,直接起名晨鐘,花了近百日,將自己所學融於其中,現於手上,不過一個普通銅鐘,但是經過法陣符篆層層壓縮,而且其符篆已不是普通之符,而是他所領悟的仙符,只要最後一步,靈性立生,法則共鳴,那麼器劫就會來到,邵延不準備在洞天之中渡劫,洞天之中天地也是自然生成,但畢竟大小有限,器劫火候不足,會影響靈寶品質。

    邵延出了洞天,採到渡劫台,最後一步一啟,法則與天地法則共鳴,法則雖多,空無為基,正如前世道經有云:原來空空是大道,連空都沒有了,才能歸於本源,見其大道。

    一股強大威壓頓時驚動了數萬里之內修士,數道神念探了過來,其中就有玉晨道君,他看起來雖是元嬰修士,卻真真實實的是神念,一入火棗山地界,這些神念立刻發現好像空空如也,玉晨道君不由一驚,知道此寶是岑對他的日月輪所煉,不過,他也不擔心,靈寶畢竟是物,看什麼人使用,其中拼的是道行,他對此鍾評價和他的日月輪不相上下,他也不由得笑了,想不到自己逃出劌印沒有多久,居然遇到這樣對手,對他來說,這也可算得上他恢復最住的踏腳石。

    最苦的自然又是太白宗,掌門心中狂呼,自己招誰惹誰了,你們相互之間炫耀靈寶,偏偏就在太白宗身邊,太白宗錢誰去訴苦。

    太白宗掌門如果是從地球來的,一定大罵,你們搞軍備競賽到其它地責去搞,不要牽連到無辜,而眼前,卻只能忍氣吞聲。
sel 發表於 2012-11-13 20:08
第290節 念起擊竹入紅塵

    邵延卻沒有心思去想太白宗的感受……當然……連這個念頭都沒有……天空之中,劫雷如雨,一波接一波,不過一入晨鐘光華之內,便被徹底化為虛無,這種將攻擊化為虛無特性,讓邵延十分滿意。

    邵延這次沒有著急,更沒有利用靈寶將劫雲轟散,一定程度上講,那是一種取巧之法,劫雲每一波都在吸收天地能量,一波波增強,劫雲之豐,自有一套法則,如果寶物足夠強,的確能將劫雲破壞,能將劫雲破壞的寶物一般有能力通過器劫,不過其中有一個漏洞,就是以寶換寶,靈寶外面再煉一層一次性寶物,以此轟開劫雲,也能得到承認,不過那種靈寶的威能卻比正常小得多。

    有半個時辰,第八波器劫到了,這波器劫比第七波強上不少,劫雷過處,空間出現了絲絲裂紋,一般靈寶就是第九波也不會出現這種現象,邵延也謹慎起來,開頭二三波,邵延都沒有控制靈寶,而是讓靈寶自動抵禦,然後,才開始控制靈寶,現在第八波劫雷一落,晨鐘一聲鐘鳴,一道透明波紋迎上,劫雷一遇波紋,在其中穿行了不遠,便化為虛無,波紋一過,空間裂紋立刻被撫平。

    最後一波劫雷終於到了,邵延算是見識到了厲害,那些旁觀神念都大吃一驚,劫雷過處,空間破碎,地水火風翻滾,邵延一見,連催晨鐘,大量無形的波紋狂湧而上,劫雷也破開一層層波紋,但最終化為虛無,後繼波紋終於將空間撫平,空間合攏,一派天光落下,晨鐘之上也亮起一層清光,邵延沒有留意,玉晨道君卻吃了一驚仙光!不過轉眼便逝,玉晨道君鬆了一口氣。

    邵延將晨鐘收入體內他防範有人動手搶,還好,沒有人動手,大概化神真人與邵延認識,不好意思動手玉晨道君也不屑動手。

    邵延回到洞天之後,見那一幫執事弟子在誦讀《道德經》,這是寇真定下規矩,邵延見此法很好,當時也讚揚了寇真幾句。

    今日一見1心血來潮,決定將所有人集中起來,講一次道,許多人讀經書,往往被文字所mi。鐘聲響起,此次是召集所有人所有人都來了,目前人比較少,就在大殿中按一定順序坐下,一個個盤坐在蒲團之上,邵延掃視了一番,除了原采弟子,三十六名執事弟子不少人修行已開始入門,邵延心中還是比較滿意。便開始講道這次所講是知與行的問題,道理書上都有,許多人只是嘴上說信,在行動上卻從不遵循修行人卻是要求言行一致,知行合一,這才是修行者。

    其中會出現一種情況就是執著於文字,先賢聖之經書僅僅是你入道指路燈,而不是道自身。曾有女尼向六祖慧能請教經文,六祖說:「你讀給我聽,我不識字!」對方很是驚訝:「你不識字,怎麼會成為禪宗六祖?」六祖一指天上月亮,說:「如果佛理為月,經文就是我的手指,你是看月亮,還是看手指。」

    邵延以這個故事告訴下面弟子,不要陷入文字相之中,經書僅是指向大道路標,而不是大道,為了強化,他又說了一個香嚴擊竹的故事,香嚴智閒禪師是百丈禪師的弟子,學通三藏,知識廣博,卻未開悟。百文禪師圓寂的時候,他又拜師兄溈山靈佑為師,平時談論佛道,溈山也說不過他,後來溈山一句話,他怎麼也回答不出,遍翻經書,終無答案,遂燒書放棄修佛,雲遊四方,後下地除草時,因撿起一片瓦礫,隨手一扔,碰到竹子上「噹」的一聲,當即大悟,大道本不是文字,如瓦礫擊竹,自然響應。

    邵延說到此,有些弟子茫然,有些弟子似所悟。杜笑顏站起身上,向邵延施了一禮,又向寇真施了一禮,接著又向林韻柔施了一禮,說:「師祖,掌門,弟子杜笑顏因恩師垂慈,收於門下,多得教誨,幸授金丹法門,能入長生之門,但於大道領悟淺薄,世情未能徹悟,聽師祖講香嚴擊竹事,心有所感,想入凡塵一趟,閱歷世事,紅塵煉心!」

    邵延點點頭,問:「你準備以何種身份入紅塵?」

    「師祖,我是修行人,當以本色入紅塵。掌門,我想以塵世一個道姑身份入紅塵,不知何處道觀是女冠。弟子此次入紅塵,準備不用法術神通,僅以塵世女冠身份居世間。」杜笑顏說道。

    「也好,你有此心,我為你高興,大道在己不在人,寇掌門,你通知一下世間天師,為笑顏準備一張度牒,不要給她任何特權。」邵延對寇真說。

    寇真還未說話,雲仙膝開口了:「道兄,我也和笑顏一樣,入紅尖一趟。」

    「你又為何有此念」部延問到。

    「我本靈仙界仙帝之女,從小嬌生慣養,不明世事,來到塵世之間,幸遇道兄,得聞大道,人總是要成長,當入人間,閱歷人情,望道兄批准!」雲仙膝說。

    邵延知道她心中一點情絲放不開,也好,讓她入塵世,人總是經歷風雨才能長大,便點頭說:「也好,你可與笑顏為伴,一起步入凡塵。……

    扭過頭對寇真說:「掌門,塵世間安排就交給你了!」

    「祖師,這是寇真的職責。」寇真領命。

    邵延**到此興盡,便揮手讓眾人退下。

    過了幾日,杜笑顏和雲仙膝離開了洞天,去往紅塵。邵延也離開了洞天,他不是不放心杜笑顏和雲仙膝,而是目前他的修行如果依靠打坐煉氣,進展已是很小,他想到外面轉一轉,看看有什麼啟發,邵延一出來,想起玉晨道君在太白宗邊上開了一個秘境,心中一動,決定到那邊去看看。五千多里距離對邵延來說並不遠,他現在如果運起咫尺天涯之術,轉眼就會到了,但使用神通說不定會引起玉晨道君注意,邵延雖不懼,但也不想惹麻煩,便如一般修士一樣御器飛行。

    行不過千里發現前方一人,說是人也不正確實際上是一妖,與邵延有一面之緣,並且交過手,正是曲善,對方也看見了邵延兩人一照面,雙方都是一怔。邵延一拱手:「見過曲道友,曲道友在此,可與玉晨道君有關?」

    「玉晨道君?我與他無關,不過我聽說他聚了一幫妖族。想去見他一見,邵道友,你認識玉晨道君?」曲善說到。

    「我認識玉晨道君,不過卻不是朋友關係,可以茗是敵人。」修行到邵延和曲善這個層次,不是特殊情況一般不屑於說謊,自然說一是一。

    「能夠成為邵道友的敵人,此人不簡單!願聞其詳。」曲善有了興趣,像他們這個層次,能成為他們的敵人並不容易,一般修士想成為他們的敵人都沒有資格。

    邵延就將與玉晨道君有關的事一說,然後說:「玉晨道君對妖族好像很有好感,我雖不知原因但從他的所作所為中可以看出這一點。我與他雖是敵對,卻不想污蔑他,他似乎有一個願望,此願應與妖族有關道友去見他,說不定有什麼驚喜。」

    「那道友也往這個「方向而行,難道是想見玉晨道君?」曲善問。

    「我上次無意中在神念中發現玉晨道君在那個地方建了一個秘境,想過來偷偷查探一下看看他的秘境是如何建造的。」邵延坦然地說。

    「你說的是妖仙境?」曲善問。

    「原來那個秘境叫妖仙境,多謝道友相告,前方不足千里就是秘境,就此告辭!」邵延一拱手謝了曲善。

    兩人分手,邵延不一會就來到了這個秘境外圍,他並未用神念委看,而直接是用明上眼神來觀察,發現居然與自己所建並不相同,不是利用陣法來扭曲空間,而是直接由法力來扭曲空間,邵延心中暗自佩服,到底是玉晨道君。

    邵延正在觀看,忽然向一個方向微微一笑,接著又認真觀察起來,此時,一妖從另一個方向轉了過來,好似巡邏人員,發現了邵延,邵延並未對之動手,只是一笑,轉身就走,此妖想追擊,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算了,你不是此人對手,他只是好奇而來看看,由他去吧!」

    邵延已經走遠,他劃才在觀察時,心頭靈神報警,有人在觀察他,邵延知道此人是玉晨道君,對方既然不制止,他就認真仔細地看,甚至還順著感覺的方向微微一笑,算是打個招呼。

    邵延離開妖仙境,並不是順著原路返回,而是偏折了一個方向,這個方向卻是切入太白宗的地盤之中,實際上妖仙境本來就在太白宗地盤之中,不過太白宗將此處劃為禁區,不劃許自家弟子進入。

    邵延並未想到這一點,他只是選了一個方向而行。太白宗執事弟子發現從禁區中飛來一道遁光,本來此處並無太白宗弟子駐守,自設禁區後,便派了一位築基修士帶著幾位煉氣弟子在此處駐守,也好放心一些。

    遁光一出現,築基修士看不出邵延的深淺,知道是一位高階修士,他可不敢攔,偏偏他所帶煉氣弟子中有一位煉氣四層弟子,這位弟子可看不出那延深淺,一見有人從禁區中飛出,便御器飛起,喝道:「來人止步,此處是太白宗地界!」

    那位築基修士汗一下子流下來,恨不得將這名弟子掐死。邵延一愣,見一個煉氣四層修士向自己喝叫,他早就發現這幾個人,並未當一回事,見一個煉氣四層修士向自己大喝,不由來了興趣,停下遁光,饒有興趣聽著這位煉氣修士。

    「你是嘩我嗎?」部延問到。

    「不是叫你,還有第二個人嗎?」這名弟子說。

    築基修士臉色大變,縱起遁光,滿臉陪笑地說:「前輩,這名弟子腦子有些問題,您不要放在心上,您請前行!」

    邵延笑了,說:「不妨事。不過我後面那塊地方卻是有不少大妖,你們倒要小心些!他們不像我這樣好說話了!」邵延說完,也不再逗那位弟子,腳下遁光暴長,如經天長虹,向遠方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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