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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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479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13
第541節作客譙明妖聖現

    「旁門幻術,也敢來賣弄!」周登冷冷地說,頭頂之上,靈雲翻騰,現出一幡,祥光隱隱,符菉飛騰,帶著一天的華彩,從空中往下一刷,就這一刷,如晴空一個霹靂,硬將潑法金剛從空中刷落地面,將地面轟出一坑,法相被打散。

    「禿驢們除了一張口舌燦蓮花外,其他不過爾爾!」周登不屑地說到,又加了一句:「還是滾回靈山,不要在此丟人現眼!」

    一番話,就是泥人也要跳起來,邵延在一旁看得清楚,平心而論,潑法金剛並不弱於直日神周登,兩人卻不在同一層面上較量,潑法金剛以部分意識降臨,又借用無財的身體,實力卻是大打折扣,而周登卻是以神身降臨,又攜帶法寶,加上執天地權柄,加在一起,大大強於潑法金剛。

    轟的一聲,潑法金剛意識硬從無財身體中跳出,轉眼間,天地靈氣聚來,轉眼間硬是以靈氣聚成一身,比之借用無財的身體強上不少,頓時,又化出法相,此次比剛才又大不相同,腳下滾滾雲起,雖現三頭,卻被圓光罩定,八臂執各法物,跳在空中,周登依然一幡刷下,這回,潑法金剛卻有防備,幡旗相迎,卻是不敵,幡旗崩散成靈光,其他法物一一迎上,一件件法物崩散成靈光,最後終於用降魔杵擋住。

    其他手臂之上諸法物又重新聚成,紛紛向周登打去。周登冷冷一笑,並不驚慌,也未招架,只是手一指那神幡,重重刷下,眼見潑法金剛諸多法物就要打到周登身上。邵延眼光一凝,天兵之中,卻有一人,氣息微微一波動,只是一指,放出一道淡淡的青光,不留意根本不注意。轉眼就到了周登身邊,頓時化作淡淡的青蓮,諸多法物轟在青蓮之上,青蓮連青光波動都未變化,便將法物擋開,潑法金剛一怔,就在此時,一道粗壯雷電從空而落,正劈在潑法金剛身上,金剛身體立刻明滅不定,還未等潑法金剛反應過來,周登的神幡已到,轟的一聲,一波靈氣風暴四散而去。

    潑法金剛形體被打散,意識不能再停留,本來他從無財體內衝出,已不是正常行為,超過本身權職,現在形體被打散,再也不能留在此處,意識破空而去,返回靈山佛境。

    直日神周登一見,向邵延一拱手:「法師,吾等回天庭交旨!」

    邵延也一拱手:「多謝尊神相助!」天兵天將雲朵一收,向空而去,邵延卻目送他們而去,實際上,邵延已起疑心,運起天視地聽神通,不過未在面前顯現晶鏡,而是在心中默默注視他們,雲層一收,掩住眾人眼目,卻未能阻擋邵延窺視,邵延現在是金仙,天兵天將也未防範,想不到有人窺視他們,雲層一掩,從天兵中跳出一人,哈哈一笑:「痛快!邵延道友召喚你們,那佛門禿驢根本沒想到我居然躲在天兵之中,聞仲道友手下也真講義氣,我與他們一說,立刻答應幫忙!也算出當年一口鳥氣!」

    邵延感覺到這些,好像對方也認識自己,但對方功行絕對在金仙之上,自己所認識幾位金仙好像沒有此人,但卻又看不清,邵延也不敢靠得太近,那對方肯定能發現,這次自己飛符上界求救,好像自己反而好像讓對方利用了。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許多事情邵延目前也控制不了,邵延只能把握自己的一顆道心,回過頭來,目光投向地面,那個和尚無財目瞪口呆看著潑法金剛與直日神大戰,轉眼間被打散,意識返回靈山,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對方三人中,居然有人能飛符上界,這種法術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他正在不解,卻見矍如和白菡兩人盯著他,似乎要把他剝光,嚇得二話沒說,捲起一陣風沙,帶著佛光電火向南急馳而去。

    矍如遲了一步,不由跳腳,說到:「怎麼逃了,可惜了那身上寶貝袈裟!」白菡也表示可惜,對邵延說:「道友剛才應該出手相阻,到口肥肉飛了!」

    邵延笑著說:「這個無財卻是佛門中人,如果將對方逼急,其身後佛門跳出來,卻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放他一馬!」

    「說得也對,我們一個山野小妖,如何與佛門這個龐然大物鬥,還是算了嗎?」白菡說到,矍如一想,兩人話說得不錯,看來自己得小心一點,如果不行,是不是搬一下家,讓佛門找不到自己。

    三人重新上路,這次卻沒有再遇到什麼,一路到了譙明山,一幫小妖在山外相迎,山上已經張燈結綵,也有了不少路妖王,當然也有人類的修士,進入洞中,卻已大擺酒宴,邵延和兩妖奉上賀禮,孟槐妖王高興將賀禮奉在供台之上。孟槐大王是一個身高丈許,膀闊腰圓的妖王,修為也是神仙級別,今天十分高興,附近各山妖王紛紛來賀,孟槐大嘴咧開,笑不攏嘴,迎接著一個個來此的妖王,對於邵延並未多關注,只是以禮而待,而且,來賀之中,孟槐不認識的也不少,不少都是其他妖王帶來。

    邵延也不在乎,只是隨眾有入席,孟槐大王倒是有心了,有素宴還有葷宴,畢竟他現在受人點化,想修行佛門功德。邵延在一席素席入坐,不是邵延喜歡吃素,到此許多妖王,有些妖王吃人也是常有之事,那些葷宴中間有些什麼,邵延可不敢打包票。邵延所在這一桌,有人類修士也有妖王,其中一個妖王就是求如山的水馬大王,邵延看了一眼,倒也長得比較清秀,不過打扮有些不倫不類,作頭陀打扮,身上卻是道袍。

    過了沒多久,邵延就聽到有妖王喊:「孟大王,快請出佛寶,讓我等見識見識!」原來,時間已不早,也到了開席的時間,有小妖上來倒酒。

    「好!小的們,將佛寶請出來!」孟槐大王也高興叫到,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大廳通往內洞的那道門口,一個小妖捧著一個托盤,上面用錦帕罩住,從裡面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放在展寶台上。

    孟槐揭開了錦帕,卻是一個盒子,上好香木製成,雕滿吉祥紋樣,孟槐打開了盒子,紫金興華噴湧而出,孟槐將之從盒中取出,頓時,人都染成了紫金色,紫金缽盂的紫金光華中,傳出低低的梵唱之聲,缽口之上,生出一朵紫金蓮花的虛影,漸漸開放,眾人交口稱讚:「好寶貝!今日算是長了見識!」

    邵延一眼看出實質,紫金缽盂原不過是凡品,不過是三藏法師化緣吃飯的傢伙,但跟隨三藏法師多年,三藏法師的自身願力佛光漸漸影響它,後來,作為人事送給阿難,在靈山之上,又受佛光香火熏染,漸漸有了靈異,不過就是這樣,也不算什麼異寶,這次佛門看來想渡化一批妖怪,顯然是人為地在缽盂上又加了佛光願力,施展了神通在其上,才顯得如此氣派。

    邵延雖看出本質,但不會多事,這是佛門的事,他不過來北俱蘆洲,瞭解一下當年他殺冰火大王后那股氣勢是誰而已。邵延看了一眼,便沒有多大興趣,此時,門口出現了一人,其他人沒有注意,卻引起邵延的注意,因為此人絕對是金仙,甚至不止,一入金仙,如果不出手,就是金仙之間也很難看出深淺,因為法身無形無質,與天地本源相契,不追查到本源,誰也不清楚對方實力,當然,只要一出手,當然會顯現出你的功行,畢竟神通體現了你對大道的掌握。

    此人一身白衣,人很俊秀,身上也看不出一點妖氣,臉上帶著微笑,帶著一絲邪意,很自然出現在那裡,這種氣度是天仙都不能具備,然而,就是天仙也不能確定對方是天仙還是金仙,邵延是金仙,這點目光還是有的。

    此人一進來,除了邵延,其他人注意力都放在紫金缽盂之上,邵延注意到他,他出感應到邵延的注視,目光轉了過來,一見邵延,眼中也露出一絲訝色,這些微弱的表情變化並未逃脫邵延的眼睛,邵延知道對方驚訝的原因,他未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能遇到一個金仙,便向邵延微微點頭打個招呼,邵延一笑,也微微頜道回應。

    此人和邵延打過招呼,便施施前行,眾人這才發現來了一個人,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此人,心中奇怪,此人是誰,既不通名,也未與任何人打招呼,在這麼修士和眾妖之中,確是閒庭信步,轉眼間便到了展寶台前。

    孟槐正站在台旁,見此人來到,也是一愣,他也不認識此人,他是此間主人,倒也隨機應變,一拱手:「貴客前來,歡迎至極,請問貴客大名?」

    此人根本沒有理孟槐,看著眼前的紫金缽盂,好像陷入往事的回憶之中,孟槐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好在他是主人,今天又是佛寶大會,才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又拱手問到:「貴客高姓大名?」聲音抬高了一些。

    來人扭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孟槐一下子冷汗就下來,一種從內心深處的恐懼而生,好像見到了天敵一樣,頓時呆在那裡,來人並未施展什麼神通,就是不高興地一瞥,其他人莫名其妙,邵延卻是震驚,他是金仙,當然看得出這種手段,金仙已與本源相合,隨意一眼,不自覺中相當於世界本源的不高興,這僅僅是流露出來一絲,已然到了直貫對方心靈根本,原來金仙如此恐怖!

    邵延入金仙時間太短,許多手段對他來說,都是一看就懂,但從未想過,這就是知見上的差距,帶來神通、智慧等諸多方面的差距。

    邵延雖震驚,卻不會恐懼,此事讓邵延明白自己差距在什麼地方。而此時,終於有妖叫了起來:「通風大聖!小妖拜見大聖!」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14
第542節  九天較技路不同

    此話一出,那些妖王剎那間全部離席,拜倒在地:「小妖拜見大聖!」只有邵延坐著不動,孟槐早就拜倒在地。

    「你們起來吧!我老人家難得出來一次,世事滄桑,想不到還有人能認出我!」通風大聖彌猴王感歎到。

    「回大聖的話,小的曾在覆海大聖手下辦過事,曾遠遠地見過大聖一面,後來小的在覆海大聖處學了些本事,佔據一山,成了一個妖王,所以才認識大聖。」那個認出通風大聖的小妖聲音中帶著受寵的語調回答到。

    「原來如此!」通風大聖看了那妖王一眼,淡淡地說到。眾妖已起身,還是恭恭敬敬垂手而立。

    孟槐大王又拜了下去:「大聖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大聖如喜歡此寶,小妖就獻給大聖!」

    「你起來,好像我是來搶你寶貝,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缽盂,佛門那些和尚故弄玄虛,盡搞此光鮮的排場,我不過是懷舊,想當年我兄弟七人,到現在,倒有數人入了佛門,與這個缽盂當初主人倒有不少關係,僅僅見到它有些感慨!看來佛門倒也看上你了,不過,入了佛門,也算一條路!」通風大聖想起舊事,不免一聲長歎。

    孟槐放下了心,起身恭恭敬敬立在一旁,說:「大聖,請上座!」

    「這倒不必了,我是來此一看,馬上就走,鬧得我老人家好像來搶小輩的東西一樣,既然來了,這顆徹地驅山珠就送給你,算是我的賀禮!」通風大聖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黃色珠子,拋給孟槐。孟槐又叩首感謝,通風大聖有些不耐煩,揮手讓孟槐退下,目光又一次落到邵延身上:「道友,倒有閒情,混跡在這個地方!」

    邵延知道通風大聖起了疑心,也難怪,一個妖王開佛寶大會,來客之人,多為地仙和神仙級別,連天仙都沒有,居然一個金仙混跡其中,任誰都會起疑心。邵延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一拱手:「和兆子見過大聖!我是雲遊至此,聽說孟槐大王開什麼佛寶會,此處人多,便過來探聽些消息,既然大聖來此,倒也沒有必要向他們打聽,向大聖打聽則更好,大聖既然要走,不如與大聖同一段路,也好打聽些消息!」

    邵延一站起來,那些妖王一個個目瞪口呆,矍如和白菡更是驚呆了,能被通風大聖稱為道友,而且口氣之中平等相待,說明此人與大聖是同一級別,自己與此人居然同行一路,並未發現,怪不得那個無財和尚那麼蹦躂,他都不屑親自出手。而孟槐更是懷疑,自己有這麼大魅力,那些傳說中級別的人物怎麼一下子來了兩個到自己譙明山,是不是其中還藏著什麼高手?孟槐都有些神經質了,眼光懷疑地向來賓打探。

    「既然這樣,我們出去再說!」通風大聖淡淡地說了一句,陡然消失,與此同時,邵延也消失,在場眾修和人類修士根本沒有看出他們是怎麼走的。

    邵延和通風大聖出現在離譙明山北三四百里的涿光山上,兩人立於一峰之上,邵延望著一水從此山發源而西流而去,問到:「此山何名?」

    「此為涿光山,道友以金仙身份混跡其中,不能不讓我懷疑,不知道友想問些什麼消息?」通風大聖背手而立,山風掀起衣衫,倒顯得風流瀟灑。

    「我初入金仙,也算一個散人,許多規矩並不太清楚,也無多少人脈,近二千年前,我於東勝神洲連雲山受人委託,勸說一個妖王不要欺壓山神水伯,結果殺了他,當時有一股威壓從頭而降,奇怪的是又退了回去。現在我入了金仙,這段因果疑問存在心中,想來此探聽一下,此妖有什麼後台!」邵延便將當年之事完整地說了一遍,通風大聖聽完,哈哈一笑,說:「你遇到我,算是問對了人,我知道一半!」

    邵延奇道:「此事背後有何緣故,道友怎麼知道一半?」

    「你說的冰火大王,那條雙頭蛇,曾一階段在我結義兄弟覆海大聖蛟魔王手下,後來離開,跑到東勝神洲佔山為王,你們兩人殺雙頭蛇覆海大聖也知道,當時想出手教訓你們一番,不過卻有人搶先出手,那人是誰,覆海大聖也不知道,不過整個過程倒是清楚看到,後來我拜訪覆海大聖,與我說起此事,所以我說知道一半。不知道鎮元子為何出手,難道道友出自鎮元大仙門下?」通風大聖說起這樁往事。

    「我與鎮元子大仙在數百年前聽過一次講道,之前並不認識鎮元大仙,實在不知鎮元大仙為何救我,也許是救我同伴,不過,倒是欠下大仙一段恩情。」邵延這才明白當年情況,自己也有些疑惑。

    「道友,你既然是來追查當年事由,了結因果,不過你的實力恐怕不夠,遇到了我,不如我來試試你的實力,覆海大聖的因果要了,畢竟你殺死了雙頭蛇,如果遇到覆海大聖,他肯定要出手,如果你能擋住他的一擊,他就不會殺了你,話又說回來,你就是被殺了,又有何妨,不過是一個化身,再苦修個千年,也能作回來。在地面戰鬥,影響太大,不如到虛空之中,你隨我來!」通風大聖說到,騰空而起,邵延也想瞭解一下通風大聖這種級別老牌金仙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身體一動,就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向上,如果兩人是神仙,就會不自覺飛入天庭之中,但對兩個金仙來說,卻清清楚楚不受那種引導力量影響,通風大聖速度很快,邵延由星空挪移化出的星光遁光也不弱於通風大聖。

    通風大聖讚許看了邵延一眼,說:「你的速度很快,如果不用空間跨越的神通,我們當日七大聖中,算渾天大聖鵬魔王速度最快,其次是齊天大聖,我只能算一般,但比一般人卻快了許多,你能跟上,倒也不簡單。」

    兩人飛行絕速,不一會便遠遠在高空之上,離地九萬里之遙,向下望去,果然是地向天邊伸出,地仙界卻是天圓地方,此處虛空,與前世地球上宇宙空間有一比,在此交手,就是動靜大一些,也不會波及無辜,果然是作為戰場的好地方。

    通風大聖手中出現一棍,說到:「我此棍,雖不是定海神針,倒也結實無比,重量也不弱於定海神針,當心!」說完,手中棍一擺,剎那間長達數十丈,呼嘯砸了下來。

    邵延手中現出七星劍,此劍自邵延入金仙後,又加以溫養,無其他特異之處,就是當得起堅固之說,其是微粒排列已盡於完美,就是大力砸上,也難以折斷,倒符合兵器本質,畢竟不是法寶。

    邵延見通風大聖一棍砸來,如擎天大柱,知道他手中棍已是一件如意神兵,邵延手中七星劍雖也能大小變化,那是邵延神通支持,還算不上如意神兵,如意神兵大小如意,形態如意,現在是一根數十丈長的大棒,下一刻,說不定就是一把劈山大刀。邵延身形錯開,身側之際,手中劍一點,點在棍身之上,將大棍點開,手也被大棍震得發麻,知道對方力大無比,也不與通風大聖硬碰,身形急進,近身而戰,通風大聖一見,拉開距離,手中棍舞得水潑不進,兩人往來十幾個回合,邵延近不對方的身,往後一撤,劍一指,虛空之中,如開眼一樣,眼中射出一道碧光,直射通風大聖。這道碧光,宛如晶柱,不類光線,反而是固態,連虛空的空間在碧光過後,都泛起陣陣漣漪,比之邵延以前仙光,強上不是一倍。

    通風大聖一見,手中棍一擺,並未用神通,就是一棍,已是法武合一,硬將這道碧光擊散,碧光四濺。不過,通風大聖也退後數步。邵延暗自佩服,通風大聖的武藝已突破了武藝限制,已達到破一切法的程度。

    「今日本想好好舒舒筋骨,卻不料你與其他仙人一樣,也是以法術神通取勝,不爽利!不爽利!」通風大聖說到。

    邵延笑道:「大聖,你們七大聖**強橫,我的肉身雖有玄妙,卻不是完全向強悍方向發展,如論**搏擊之術,我的確不如大聖,當不是大聖對手,我當然用神通對敵。」

    「你倒是一個誠實之人,好,神通就神通,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我們七大聖並不是依仗**欺負人!」通風大聖說完,口一張,一口氣吹起,虛空之中一聲響,如萬馬奔騰,一股淡黑色的風陡然從空中吹起,此風一起,邵延心中警鐘大起,此風不是普通罡風,也不是東南西北四方勁風,亦不是四時四季之八風,更不是三昧神風,而是有一切風的特性,類似贔風一種消肉融骨,元神化灰的通煞風,就是金仙,吹到身上,也要形體崩散。

    邵延一見之下,頭頂之上,畝許大的慶雲頓現,三朵青蓮浮沉不定,道道雲光下垂,化為瓔珞,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通煞風一到,頓時消散在面前。

    通風大聖一見,頓時散了風,身形一晃,化為數十個通風大聖,各持棍棒,紛紛打來,邵延一見,也收了慶雲,身形一晃,卻現出法相,三道六臂,手一招,六手之上,各執神兵,卻是從天人墓中所得,被邵延臨時隔空從庫中取來,架住從四周而來的棍棒,雖一時招架住,邵延也是暗暗叫苦,自己還真不是通風大聖的對手,數十個通風大聖從四面攻來,棍子又快又沉。

    邵延到此,只能從神通上想辦法,手中劍一抖一圈,將面前一棒封了出去,劍一指,一派紫電橫空而出,如電海一樣,這數個通風大聖淹沒,好個通風大聖,手中棒帶著漫天烏光,硬將雷電擊散。

    邵延一見,收了法相,剛要認輸,通風大聖已將雷電打散,同時大叫:「不痛快,不打了!」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14
第543節  拂塵方能照自身

    邵延和通風大聖在高空較量,通風大聖想兩人以武相爭,邵延卻抽空法術神通就施展出來,很不對通風大聖的胃口,就在邵延準備認輸的時候,通風大聖卻感覺比試得不痛快,大叫不打了,倒正中邵延下懷。

    兩人各收了兵器,邵延笑著對通風大聖說:「大聖好功夫!我不如也!」

    「你這個人婆婆媽媽,打得都不爽利,與你在一起,不舒心,算了,我告訴你,覆海大聖蛟魔王一直向北,到了北冥之海,入海約千里,有蛟魔島,島上有洞天,你自然可找到覆海大聖,我就不陪你了,還是我自己一個人爽利,那個猴頭也是,自從成了佛,也不願動手,算了,還是上天去找真武大帝手下龜蛇二將好好鬥鬥!」通風大聖說完,身體一沉,轉眼消失在空中,邵延知道他入了天庭,不由一笑,自己所修,與通風大聖走的不是一路,倒是邵延幾個朋友,青衫客和瘋顛散人應該能合通風大聖的脾性。

    邵延見通風大聖已走,站在空中考慮了一會,決定還是先去蛟魔島一趟,自己與蛟魔王雖無大的因果,但再小的因果,特別是牽涉到金仙層次,就不是小事。這也是一種大家默認的規矩,邵延現在是金仙,如是一些天仙間恩怨,邵延可以出手,但絕大多數情況下,他不會出手,一般由他的弟子接手,畢竟他如果出手,有一種以大欺小的嫌疑,就是出手,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取對方性命,而是一種懲戒,除非對方主動挑釁。這種情況已是修界一種默認的規矩,當然,你不遵守也可以,但大多情況下,大家都遵守,畢竟沒有規矩就完全亂套了。

    邵延認準了北冥方向,逕直從高空向蛟魔島而去。

    邵延的真身在連雲水府之中默察諸天,而雲仙兒和杜笑顏帶著兩小從天庭回來,來見邵延,邵延從雲床上起身,收了慶雲,讓眾人進來,眾人見過邵延,邵延慧目自然知過去種種,現未來片段,都不需邵延有點推算,邵延知道雲仙兒目前有一劫,便問到:「仙兒,你不再天界洞天之中靜修,怎麼下來見我!」

    「道兄,近日來,我心中有感,來見道兄一面,然後想回三山聖境,見一下我的父母。」雲仙兒說到,邵延知道她的心動是感應到了自己劫數,卻心靈不夠透澈,反而用其他事情掩蓋,這些事情如果說破,她心靈不純,自會生出變化,這一切都待她自己所悟。便微微一笑,說到:「也好,回三山一趟,見一下自己父母,免得心中掛念,影響自己修行,心靈之中,當求純淨,拂去塵埃,當如明鏡,方能照見自己一切!」

    「道兄所說的是,仙兒受教了!」雲仙兒說到,知道邵延是為她好,倒也將邵延的話聽了進去。

    「你是一個人回去,還是帶著阿嬌一齊回去?」邵延問到。

    「老爺,阿嬌想和主人一起去!」阿嬌說到。

    「也好,你身上有我的符菉,就是天庭也上得去,當然能入三山,我近日來靜修,也煉製了幾件小玩意兒,就送給你防身吧!」邵延說著,取出一珠,這是邵延近來利用自己所悟,參照天道子和任雲蹤下棋感受,便攝天地間陰陽二氣,此陰陽二氣不入先天,為後天二氣,不過經邵延盡量純化,已超越普通後天陰陽二氣,本想在此珠中,讓陰陽二氣自主演化,結果,陰陽種種演化後,自然歸於混沌一遍,邵延一次十二珠,讓其演化,其中八珠歸於混沌時,連珠子也崩散,剩下四珠,卻演化稍有不同,未真正歸於混沌,四珠各自不同,給阿嬌卻是虛空隔界珠,此珠內演化出一層空間,形成晶壁,卻是奇特,此晶壁一出,就是天仙法術神通也不能透,金仙如果不瞭解此珠特性,一時也拿晶壁沒有辦法。

    邵延隨手一指,此珠自然進入阿嬌紫府,阿嬌頓時明白此珠用法,她不過一個人仙,但就是天仙,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突破此珠,確是防身第一利器。

    梁琪倒是十分眼饞,邵延笑了,又取出一珠,此珠卻是攻擊利器,邵延稱之為厚土珠,其中演化,雖未生成空間,卻形成物質,其性如土,其硬度驚人,邵延試過,就是化寶仙光,短時間內都不能將之化去,此珠打出,其重驚人,打在身上,說是天仙,也要受創,如是神仙,打到身上,**崩解,邵延對梁琪說:「此珠名為厚土珠,仍攻擊之寶!就送給你了。」說完,如阿嬌一樣處理,將珠打入梁琪的紫府之內。

    處理好兩小之事,邵延對雲仙兒和阿嬌說:「你們兩人去寶庫挑選幾件神兵,你們兩人身上兵器質量不好,自己挑兩件,另外,給你父母帶幾件作禮物。」雲仙兒和阿嬌去往寶庫。

    邵延回過頭來,對杜笑顏說:「笑顏,你功行已是天仙,此次回來,是否想到世間走一遭?」

    「師祖,正是,我從天庭下來,是想到四大部洲走一遭,增加自己和知見」杜笑顏回稟道,邵延點點頭:「你是該到外面走一通,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事讓你去辦!」

    「師祖,有什麼事,請吩咐徒孫!」杜笑顏心中一動,問到。

    「此事卻與雲仙兒有關,此次她回三山聖境,卻有一場劫難,卻需你來化解。」邵延淡淡地說,杜笑顏心中一驚,忙問到:「師祖,是什麼劫難?」

    「不是什麼大事,卻是避不過,雲仙兒心中已有感應,從天庭返回,以為是思念父母所致,卻不知心靈未剔透,雖有警示,卻是理解錯了,是有關她初入地仙界惹下一段恩怨,等一會與你細說。」邵延說到,就停下不說,過了一會兒,雲仙兒和阿嬌進來,向邵延告別,邵延點頭,讓杜笑顏將雲仙兒送出,互道珍重後,雲仙兒帶著阿嬌騰雲而起,向東海而去。

    杜笑顏送走雲仙兒,回來見邵延,邵延將雲仙兒以前與棲鳳子一段恩怨說了一遍,杜笑顏知道雲仙兒的此次劫難與棲鳳子應有關係,問到:「師祖,我是不是偷偷跟著雲仙兒師祖,好暗中幫助她?」

    「這倒不用,雲仙兒這點自保能力還是有的,她的法寶婦好戰車是攻防兼備,守個七八日不成問題,如果棲鳳子沒有那道金仙血符,都不需要你出手,你過幾日再走,這幾日我煉製一物,卻好收入棲鳳子的那道金仙血符,血符我有用處!」邵延說到。

    「老爺,我也要去!」梁琪在一旁叫到。

    「也好,你也該鍛煉鍛煉,增加自己知見,不能老這樣下去!」邵延說到,邵延說完,又對杜笑顏說:「笑顏,你也去庫中為自己選一件神兵,另外,再帶一對神兵寶劍,解救了雲仙兒後,你和她一起去一趟三山聖境,傅明軒夫婦快飛昇了,他們飛昇的是三山聖境,送一對神兵祝賀他們,帶他們去見李清,算是你還傅明軒當年贈書之情!梁琪,你也去選一件神兵。」

    「是,師祖(老爺)!」兩人回答到,行了一禮,便去了寶庫之中,挑選東西。邵延卻開始煉製一寶,這是一件如罩一樣的寶物,卻是為了收取那道金仙血符,如邵延得到這道血符,邵延在關鍵時刻就能以此為引,從靈魂層次對血育子進行牽制或攻擊。

    轉眼四日過去,邵延的罩也煉好,邵延稱之符罩,因為專為禁住別人符菉而煉,棲鳳子身上最厲害的便是那道血育子賜於他的血符,畢竟是金仙級符菉,如果失去此符,棲鳳子的能力至少下降一半。雲仙兒本身並不是一個弱者,也是天仙級,如果棲鳳子無此符,不一定是雲仙兒的對手。

    杜笑顏得到符罩後,稍一祭煉,能用即行,便和梁琪兩人出了水府,向東海而去。杜笑顏也是天仙,心靈深處,自然查看地仙界的情況,早已知道雲仙兒所困地點,直奔而去。

    雲仙兒自當日和阿嬌離開了連雲水府,一路向東,由於阿嬌飛行慢,她也未著急,在東海之濱停了一下,主要是照顧阿嬌,畢竟阿嬌功行不過人仙,長途飛行,有些吃不消,當然,這種長途飛行是在短時間內飛過數萬里,雲仙兒在東海邊見臨海一山秀麗,便落在山上,和阿嬌略加休息,在山上見不遠處一處人間集市,倒是熱鬧,雲仙兒數百年來一直於水府或天庭潛修,見此,不由想起以前一些事,便起了興趣,和阿嬌進了一趟集市,並無什麼事情,卻不料集市之上,棲鳳子由於得到金仙符菉,來東勝神洲找邵延諸人,他也不知道邵延落腳何處,上次遇到久仁子,也沒有打聽,只好邊雲遊邊探聽,見凡間集市,也是一時興起,閒逛起來。

    雲仙兒不曾留意,棲鳳子卻看得個正著,正準備上前說話,雲仙兒和阿嬌已經盡興,出了集市,在僻靜處騰雲而起,棲鳳子在其後趕到,見兩人已向東而去,也騰空而起,追了下去。棲鳳子見雲仙兒身邊只有阿嬌一人,沒有邵延等人,不知這個小女孩和雲仙兒什麼關係,估計是她的弟子之類,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正好一訴衷腸。

    雲仙兒開始未留意,後來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著,不由一皺眉,便加快了雲路,棲鳳子也加快速度,飛了一千多里,雲仙兒見前方有一個小島,並不大,不過半里左右,便落了下去,棲鳳子也跟了過去,開始棲鳳子還是好言相談,漸漸話不投機,棲鳳子修行魔道,性格也有所改變,比之以前,顯得更加直接。雲仙兒因以前之事,對棲鳳子好感盡失,終於兩人動起手來,棲鳳子行事漸有魔道風範,強者為尊,這一動手,雲仙兒婦好戰車一現,立佔上風,棲鳳子見此,便調用體內金仙血符,頓時困住了雲仙兒,正想拿下雲仙兒,偏偏阿嬌頭上升起了一珠,一層晶壁護住了婦好戰車,一時根本拿對方沒有辦法。

    雙方就這樣僵持起來。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15
第544節扶搖九萬浪三千

    雲仙兒和阿嬌被困住,在外有虛空隔界珠,內有婦好戰車的保護下,棲鳳子的金仙符菉雖然利害,卻在短時間內也突破不了虛空隔界珠防護,遠遠望去,一條血色巨龍盤繞在一層薄薄的如蛋形的晶壁之上,如果細看,血色巨龍卻是由無數數不清的微小符菉構成,口中血焰狂噴,不停灼燒著晶壁,那晶壁看似很薄,卻護住直徑數丈的一個蛋形空間,血焰對之好像不起任何作用,而血龍身上也是血光大片,將蛋形空間全部罩著,雲仙兒和阿嬌站在婦好戰車上,雲仙兒催動戰車,數丈風火利刃連綿而出,衝出了晶壁,卻被血龍的血光擋住,不能攻擊到棲鳳子,棲鳳子本想捉住雲仙兒,以為金仙符菉一出,對方雖是一介天仙,也不可能抵擋,不料,一個人仙級的小女孩,居然有這樣奇特法寶,硬是擋住了金仙符菉。

    棲鳳子心中生出退意,又有些不甘心,他對此符使用並不能完全發揮其妙用,但隨時間推移,漸漸發現此符妙用,發現血光血焰並不是不能不能傷害對方晶壁,對方晶壁在極其緩慢地減弱,按這種速度,大概七天就能煉穿晶壁,這一發現,讓棲鳳子心中一喜,手上訣印一起,將小島戰場施法掩蓋,定下心來,慢慢用水磨功夫來煉對方的法寶。

    轉眼間,兩天過去了,雲仙兒被困在此處,開始有些急躁,兩天下來,人也平靜下來,回想邵延的話,當時,邵延的話有些奇怪,對自己說:「心靈之中,當求純淨,拂去塵埃,當如明鏡,方能照見自己一切!」自己以為,邵延道兄是說自己心中有親情,回去看望一下,將心放下,好一心修行,現在想來,卻另有它意,心如明鏡,能照見自己一切,自己也是天仙,如有什麼不對之事,應該心中的所感應,所謂心血來潮,這次卻沒有,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棲鳳子掩蓋了天機,不對,自己是有感應,不過自己理解錯了,認為是對父母的思念,原來道兄早就明白了這一點,才說了那一番話,怪不得給阿嬌一顆虛空隔界珠,原來早就照見到這一切。

    雲仙兒一想到此,心中徹底放下心來,邵延既然知道這一切,肯定有所安排。雲仙兒想通了一切,心中感到心靈比以前透澈了不少,在此心境上,操縱婦好戰車攻擊也比之前更加神妙,偶爾有些攻擊居然透過了血龍的血光,襲向棲鳳子,棲鳳子一一擋住。

    時間已到了第五天,晶壁已開始出現波動,棲鳳子心中一喜,更是催動血符強化攻擊,就在此時,天空之中,一朵雲光急速而來,一道冰風裹著滾滾冰焰幻成一道瑰麗的奇觀,從天空之中急瀉而下,轟的一聲,被棲鳳子施法掩蓋的小島頓時顯現出來,正是趕來的杜笑顏,手中一扇,正是冰焰滅仙扇,當日林韻柔無意之間得到此扇,正是血育子從敖真手中搶得,卻因被天道子追殺,扇子被擊飛,被林韻柔無意而得,後來便送給了杜笑顏,杜笑顏一扇之下,破除了棲鳳子掩蓋禁制。

    棲鳳子一見,大驚,手一指,血龍一聲龍吟,放開了晶壁,向杜笑顏衝出,血焰如柱,狂湧衝向杜笑顏,血龍未到,一股威壓,就是天仙也不止色變,杜笑顏卻笑了:「來得好!」祭起一物,卻是一罩,如蓮花一樣裂開,分為八瓣,清輝亮起,八封圖形現,轉化為八道光柱,將血龍圍在當中,八柱光華向中間一合,血龍頓時僵住,八柱接著往中心一合,化為一柱,一條血龍盤於其上,向罩中投去,轉眼由大變小,八瓣一合,轉眼間光華全斂,落於杜笑顏手中,杜笑顏收入囊中。

    棲鳳子大怒:「賤婢,膽敢收我師符菉!」手指一錘,就要攻擊,卻被梁琪看出便宜,一珠衝出,正是厚土珠,棲鳳子躲閃不及,轟在身上,棲鳳子身上先是青光一閃,接著又是血光一閃,護身光華頓時破碎,棲鳳子大叫一聲,七竅之中,真火噴出數尺,就勢化一道血虹而去。

    杜笑顏見棲鳳子已走,也未追趕,上前拜見雲仙兒。雲仙兒問明情況,果然和自己所猜想一樣,邵延早就知道雲仙兒有一劫,便主動讓雲仙兒入劫,然後派杜笑顏前來解圍,順便收了棲鳳子的金仙符菉。

    雲仙兒知道實情後,杜笑顏又說邵延讓她和雲仙兒一齊去一趟三山聖境,傅明軒夫婦已快飛昇三山聖境,邵延讓杜笑顏帶去兩件神兵為賀。雲仙兒聽此消息,也是比較高興,四人向三山聖境而去,不題。

    北俱蘆洲,邵延的願身已到北冥之海,剛入北冥不多遠,有巡視妖物攔住:「此為蛟魔島範圍,來人請止步!」

    「我是專程來拜訪覆海大聖,請代為通傳!」邵延一拱手,說到。

    「大聖目前正在閉關,概不見外客,貴客還是請回吧!」小妖說到,邵延一皺眉,對方是真的閉關,還是托辭,邵延並不清楚,邵延正在躊躇,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讓他進來,我在島上傲天峰!」

    小妖一聽,立刻說到:「貴客,請跟我來!」便於前面帶路,邵延施施然跟與其後,不久,便來到蛟魔島的傲天峰,峰上一人背手而立,一身灰衣,卻顯得有些單薄,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作為一位金仙,不應該給人如此感覺,卻偏偏給邵延這種感覺,邵延心中不由提高了對覆海大聖的評價。

    「道友終於來了,你的來意我已知道,我正在閉關之中,彌猴王傳訊給我,我化出一身來見道友,好在道友也是願身前來,那一段小恩怨本不值得道友前來了結,冰火雖曾在我手下,但我早知他並不真心,說白了,是另一個勢力布下一個探子而已!」蛟魔王淡淡地說到。

    「道友可知是哪個勢力?」邵延問到。

    「這卻不知,北俱蘆洲各大勢力間相互滲透,習以為常,我也沒有心思過問,修行到我這個層次,一般計謀根本不起作用,再說,到了金仙,一般追求已不是下層修士所理解,這些互派臥底之事,一般是各勢力間下層所為,就如我手下也派不少探子在其他勢力,我一般也不過問,當日冰火身死,並非死在你的手上。不過你既然來了,接我三招,不論結果,你我之間因果就算結束,你可準備好了!」蛟魔王緩緩回過身說到。

    「難道就在這裡?」邵延有些詫異,他與通風大聖相爭卻是去了九天之上的虛空之中,以免對地面生靈造成浩劫,多生業力,與自己將來修行不利。

    「不錯,就在這裡,放心,此處我多年在此,生物早已移走,你所見不過是陣法所現,此間已被九天十地天妖大陣覆蓋,動靜再大,外界根本感覺不到,而此峰,更是受我多年在此修行散出的氣息影響,早已不是凡物!」蛟魔王說到。

    「那就請道友出手,我領教道友高招!」邵延也是平淡地說到,兩人都談家常一般,邵延語音一落,人就倒退出去,同時,蛟魔王也向後退去,兩人之間拉開距離,剛才腳下傲天峰消失,整個空間茫茫一遍,大陣已開始運行,將兩人與外界隔開。

    蛟魔王袍袖一揚,一股油亮的烏光沖天而起,在烏光之中,一隻巨大的蛟爪向邵延抓來,邵延只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瞬間變得如實質一樣,將自己困住。邵延則是微微一笑,一指彈出,一道如水電光而出,卻是指向蛟爪中間凹陷的一點,正是整個蛟爪的核心所在,並沒有想像中那種猛烈的暴發,而只是沉悶的噗的一聲,蛟爪頓時化為黑光崩散,蛟魔王詫異地看了邵延一眼,想不到對方的眼力如此高明,能輕鬆找出那無數勾連在一起的組成龍爪的符菉中最關鍵的一點,並不費力地破掉自己試探的一擊。

    「好!並沒有令我失望!」蛟魔王說到,人影消失,一遍汪洋形成一道頂天立地的水牆向邵延壓了過來,還未到,邵延心中已起一陣警覺,邵延知道,此水決非凡水,如沾到身上,不知會出現什麼情況,邵延看水勢連天,根本無處可辟,眼看就要被水淹沒,並未驚慌,反而是迎著波濤而上,面前陡然現出一知大河虛影,橫亙在邵延和波濤之間,波濤一觸大河,大河立刻將波濤導入其中,大河立刻由虛化實,一條天河出現,在天河末端,更是現出歸墟,大水立刻衝入歸墟之中,轉眼間,水收得乾乾淨淨,蛟魔王現身,也是一臉詫異。

    「天河?你能掌握天河權柄?」蛟魔王不由問到。

    邵延搖搖頭,說:「沒有,我不過見過天河數段,也曾到歸墟一流,不過是模仿天河而已。」邵延說的是實話,他當初無意間煉成天水印,本有資格掌握天河權柄,他卻不願受困於天河,以至將來掙脫艱難,自己反受天河所累。

    「原來如此,那就接最後一招,此招是我當年見一個前輩現鯤鵬之身,由鯤化鵬的過程而悟出,稱為鯤鵬變,你接此招試試!」蛟魔王說完,一步邁出,邵延只覺自己處於北冥之上,那滾滾波濤之中,一條龐大的鯤現身而出,就是一吸,此威不下于歸墟,邵延只覺連空間都被吸入,邵延身體一晃,連連跳躍空間,轉眼間已直上九霄,再看下方,數千里長的巨鯤攪起沖天巨浪,一吸之下,狂風頓時,此風已不是真正意義上風,而是空間巨浪,頓時將巨鯤托起,在邵延的眼中,下方的北冥轉眼間已化作星海,如巨大星雲緩緩轉動,邵延知道,這雖是幻覺,但亦幻亦真,如不是在大陣空間中,在外面施展,真的會出現這幅情景,星雲掀起空間巨浪,直上三千里,巨鯤化為大鵬,扶搖而上九萬里,出現在邵延身邊。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16
第545節  九宮山中有九仙

    蛟魔王使出鯤鵬變的神通,由鯤化鵬,扶搖而上九萬里,出現在連連進行空間躍遷的邵延不遠處,一聲長鳴,空氣中立刻蕩起一路波紋,衝向邵延,邵延手抬處,袍袖一拂,頓時將空間抹平,消去波紋,而大鵬雙翅一振,大風立起,空間如粉一樣崩潰,如雪崩一樣向邵延所在呼嘯而來,如此威能,邵延稍不留神,就可能願身成粉,那縷意識能否逃出還是未知數,在這危急關頭,邵延心中反而正是冷靜,轟的一聲,頭頂慶雲現,定住了風勢,然而空間依然如雪崩一樣向邵延漫來。邵延心靈深處那諸天世界投影清清楚楚現出,時間好像變慢,空間可毀,然在空間之外或是在空間邊緣呢,邵延腦中現出當日飛昇時,身處太極弦上情景,身形一晃,已如唯心開境一樣,腳下出現了太極弦,卻不是一條線,而是具現成一座金橋,邵延立在太極弦上,頭頂之上慶雲翻滾,三朵青蓮沉浮不定,無數瓔珞垂下,將身體護得嚴嚴實實,金橋一現,立刻定著空間,剎那間,空間雪崩停止。

    「太極圖?你怎麼有太極圖?」蛟魔王不敢置信的聲音響起,大鵬一閃,蛟魔王出現在空間之中,轉眼間,空間又變得白茫茫一片。邵延收了慶雲,腳下太極弦也消失,這下蛟魔王看了出來,說到:「你這不是太極圖,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未見過道德天尊中手中那傳說的太極圖,我這個不過是當年我飛昇時,偶見太極弦有所感悟而悟出一種神通,並不是什麼太極圖,道友見過太極圖?」邵延反問到。

    「見過,那是道德天尊傳道門於世間,諸天古神和天人高手相阻,結果金橋一現,定四方高手,被道德天尊騎著青牛,一一打落塵埃,那時,我還是一個小妖,我就立場成為那樣大高手,現在成了金仙,才知道德天尊功行之高,依然不是我所想像!」蛟魔王說到。

    「多謝道友指點迷津!」邵延謝到。

    「三招已過,我奈何不了你,你我之間因果已了,至於當年是誰想出手,我並不清楚,不過,九首玄蛇有較大的嫌疑,道友如有興趣,可去那裡詢問一個,九首玄蛇在九宮山有洞天,此妖名聲卻不大好,道友當心點!我尚在閉關中,就不留道友了!」蛟魔王說到。邵延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盤算了一會,謝過蛟魔王,蛟魔王收了大陣,邵延也告辭離開北冥,向西南而去。

    他是想去九宮山一趟,不管是不是他,到那個地方,邵延只要與之一對面,就能判斷出來,畢竟邵延對那股威壓氣勢記憶得很清楚。九宮山便於西海邊緣,距此地甚遠,邵延行不過千里,卻發現前方一山之中,雷聲滾滾,邵延側耳一聽,這是有人使用雷法,好像是正宗道門正法,不是妖雷,此處是北俱蘆洲,難道有人在此降妖?便用神念一掃,果然是一道人與三妖在爭鬥,此道人已是天仙修為,一劍在身邊盤旋,另有一令牽動雷霆,轟向三妖,三妖之中,一妖已是天仙,另兩妖是神仙級別,但道人卻是不落於下風。

    邵延調動慧眼一看,三妖之中,天仙級的卻是山嵬,身如犬而人面;另二位,一是狍鴞,羊身人面,目生腋下,虎齒人手;一是朏朏,其狀如狸,白尾有獵。邵延剛要落下,爭戰中三妖一人已發現邵延,邵延收了雲光,向下落出,邵延神念一掃,附近的草叢山林之中,有數人伏於其間,俟機而動,邵延剛一落下,爭鬥間的道人喊到:「道友當心!有埋伏!」話音未落,數條細絲一閃,五色斑瀾,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直射邵延,邵延看都沒有看,袍袖一甩,細絲頓時升起一縷青煙,帶著焦臭,化為飛灰,那幾個暗算的妖物,  剎那間全都僵直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三妖一見,臉色一變,再也顧不上與那道人相爭,轉身就要逃走,那道人喝到:「哪裡走!」,身邊那劍光暴長,化為一道數十丈的金光,將天地都映成了金色,完全是一派純陽劍光,倒是好劍,邵延甚少見到純陽法寶,對妖邪倒是天生的剋星。

    劍光一圈,眼見就要將三妖斬於劍下,邵延猛然身上氣勢一提,轉眼間,氣息又弱了上去,從上空伸出一手,五根手指似以烏金鑄成,如一座山一下壓了下來,手指一彈,一聲鳴響,將劍光彈開,隨手一撈,不僅三妖,就連地上動彈不得的妖物也被一併撈走,手一縮,縮入空間之中,消失不見。此人只是救走,並未主動攻擊,所以邵延也未出手,看對方聲勢,不弱於金仙,邵延向大手消失的方向看去,好像看到了對方,如不出意料,應該是九首玄蛇,果然是妖聖級的高手。

    那道人劍光被彈開,也是失色,不過轉眼間便恢復過來,邵延見此,暗自點頭,對方此種風範,應該出自大派,心性很好。向邵延一拱手:「貧道孫長卿,道號明守,師從南宗五祖之紫陽真人,道友貴姓?」

    「原來是紫陽真人高足,不怪雷法如此純熟。貧道邵延,自號和兆子,算是天地間一散人,道友是如何與幾妖衝突,此處可是北俱蘆洲,是妖怪的大本營。」邵延回禮問到。

    「我是在南贍部洲,見有妖為禍世間,一怒除之,誰知那妖倒在些來歷,有二個妖物當時出現,要為那妖報仇,卻不敵我,便一路追殺到這裡,在此妖物埋伏,便是道友所見,剛才那手出現,卻是超越天仙,想不到妖物後台如此之強,聽聞北俱蘆洲有金仙級妖聖,不知是哪一位?差點連累了道友!」明守道人說到。

    「如不出意外,應該是九首玄蛇。」邵延淡淡地說。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放過我們,難道是不屑對我們下手?」明守道人有些弄不懂,邵延笑了:「不管什麼原因,反正沒有對我們下手就行,不要考慮那麼多,道友準備去哪裡?」

    「對方有此人物撐腰,我再去除妖就有點自不量力了,我準備返回南贍部洲,道友卻是去哪裡?」明守道人不是迂腐之人,雖嫉惡如仇,行事果斷,也不會自不量力,反問了邵延一句,他卻看不出邵延的深淺。

    「我是為九首玄蛇而來,以前有過一件因果,不知是否與他有關,想問他一問!」邵延淡淡一笑說到。

    明守道人一聽,露出一絲苦笑,說:「那我就不與道友同行,祝道友一路順風!」兩人拱手而別。邵延繼續向九宮山而去,經過這一耽擱,邵延知道不出意外,九首玄蛇已經知道他來了,他與明守道人多次交談中提到九首玄蛇,並未掩蓋天機,對方是金仙,當然感覺到邵延的到來。

    果不出邵延意料,剛一入九宮山地界,一道九彩虹橋便從天邊鋪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道友既然來見我,那就請上虹橋!」邵延沒有猶豫,一腳踏上虹橋,他並不擔心對方對他不利,能入金仙,心性並不會太弱,何況,對方肯定能看出邵延來的是一個願身,就是滅了此願身,只會讓兩人之間因果更重。

    邵延一上虹橋,虹橋飛渡,轉眼間數千里已過,倒是好神通,落於一峰之巔,倒是一大塊平地,一株勁松倚於懸崖之邊,就在松下,一方石桌,並不是什麼名貴材料,僅僅是普通的青石琢成,一個青衣道人坐在桌邊,無一絲妖氣,讓邵延不解的是,此人身上氣息與當年出手之人似是而非,有三四成像,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年的修行已經氣質大變。

    對方看出邵延的疑惑,只是微微一伸手:「道友請坐,想不到道友也成就了金仙,當日道友和崆峒派見素子合力斬殺了冰火,我本要出手取你們兩性命,卻不料鎮元子護了你一次,今日是來了當日因果?」

    「道友想殺我,在那以後有的是機會,為什麼不出手?」邵延坐下,直視九首玄蛇的雙目。

    「我是金仙,出手一次已屬破例,還會一而再地欺負弱小嗎?」九首玄蛇淡淡地說到。邵延明白了,不過另一個疑問冒了上來。

    「道友身上氣息與當日出手大不相同,不知是什麼原因?」邵延問到。

    「我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西白,來見見邵延道友!」一個身著白衣,殺意沖天的道人出現,他身上的氣息卻與邵延記憶中一模一樣。

    「道友,這是?道友,你的名號是什麼?」邵延向坐著那個青衣道人問到。

    「你總算明白了過來,我叫東青。」青衣道人目光之中帶出讚賞之色,而西白一聲冷哼。邵延明白了過來,對方是九首玄蛇,不知修何種神通,每首化身一人,眼前兩人都是金仙級別,如果不出意外,那七人也是金仙級別。邵延心中有點發怵,想想自己陷入九個金仙包圍之中,頭皮有點發麻,邵延又細細打亮兩人,兩人氣質雖有相似,但性格上卻迥然不同,邵延歎到:「道友大才,這種方法都能想到,一般人合道之時,一點先天靈光照見時空長河,對諸世輪迴知見進行篩選,留下事先確定的與此生相符知見,而拋棄其他,其後等入了金仙,願身歷事,再重找那遺失的知見,如沒有三生石之類,必用大恆心大毅力,歷時彌久,才一一覺醒,想不到道友合道之時,便按情緒分類,分別將這些知見納入九首,真是絕妙!」

    「不錯,正是道友所說,所以我九身不同,情緒各異,當日出手,卻是西白,他殺氣重,當然容不下你們殺害曾經門下走卒!」東青淡淡地說到。

    「看來我今日是找西白道友了結因果了!」邵延眼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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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節三劍了卻當年事

    「你倒是奸滑,不要忘了,我們九人是一體!」東青笑了起來。

    「那冰火是受你派遣,還是自己去了東勝神洲?」邵延話音一轉,想看看這段因果,對方涉入多深,這也好給解決因果時做一個參照。

    「你們人類就是奸滑,我就實話告訴你,也好安你的心。冰火實際上可以算是叛徒,他從我處開始小心翼翼,卻偷偷抄錄了半本《天妖秘錄》,怕我發現,卻不知如何瞞得了我,《天妖秘錄》也不過是一些神通法相之類,對他煉神通有益,卻對我一點用途也沒有,金仙早就超越了那本書有層次。他便偷偷逃走,先在蛟魔王處呆了兩年,見我沒有追究,便去了東勝神洲,佔山為王,結果就死在你和見素子手上!」東青說出了冰火的根腳。

    邵延不解的說:「既然這樣,我和見素子殺了冰火,你們為什麼出手?」

    「不是我們出手,而是西白出手,冰火就算九宮山叛徒,當由九宮山處置,我們九人性格各異,西白殺性重,所行都與殺伐有關,他出手也是正常。」東青說到。

    「道友九人都是金仙,如果能合一,恐怕直入大羅之境,如一擁而上,我只有跑路的份,所以只能和西白道友做一場,以了因果。」邵延也不避諱,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唉!九人合一,談何容易,大羅之境,不是那麼容易入的,我已算幸運,許多人連金仙都遙遙無期,修行到這種程度,自己的功行與機緣缺一不可,當年妖族七大聖,大多數入了佛門和道門,就是想借佛門和道門大能點醒,以期更上一層樓。」東青歎了一口氣,說到,停了一下,又開口說:「你想與西白做一場,我不攔你,我畢竟是得到生的知見的一首分化出來,提醒你一句,西白戰鬥力特強,當年我曾觀封神之戰,靈寶天尊的誅仙劍奪天地之殺機,西白在此基礎上,模仿誅仙劍,煉製了一柄誅天劍,此劍雖遠不如誅仙劍,然亦奪天地之殺機,你選他來做一場,實是不智!」

    邵延也歎了一口氣,說:「當日出手的是西白,當然得找他,一切當聽天由命!」

    西白冷冷地說:「我劍下不會留情,如你能支持三劍不死,我們間的因果就此了結!」西白的話一說完,人影一晃,又出現兩人,一人身著紅衣,一人身著黑衣,兩人一拱手:「南離(北玄)見過道友,你們既然比試,同去看看,難得有金仙級高手較量。(百度搜索《沸騰文學網》,觀看本書最新更新)」

    西白抬頭看看天,淡漠地說:「那就到九天之上去比試一番,免得影響地面,多生事端!」說完,身體已成一條白線,直上九霄。邵延也身體一晃,跟了上去,東青卻沒有動,南離和北玄也隨之而上。

    九天之上,西白和邵延兩人之間相距約有十里,嗆的一聲,一聲劍鳴,誅天劍出鞘,西白輕輕地撫摸著長劍,說到:「劍名誅天,聚天地殺機而成,神來斬神,魔來誅魔!」說完之後,一劍祭起,誅天劍在空中滴溜溜一轉,發出一道劍光直斬邵延。

    好厲害!邵延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手無寸鐵的嬰兒,身在一群餓狼之中,一股寒意直透內心深處,邵延一聲長嘯,腳下一滑,立刻遁入另一層空間,劍光立刻追入,邵延連穿數層空間,劍光緊追不捨,但追過數層空間,已然消減了不少,邵延又出現在九天之上,手在背後一抄,七星劍在手,身上星光一閃,劍一指,星光大盛,一個個星球虛影奔湧而出,如星空大潮,狂衝了過去。

    誅天劍光到處,星球立刻崩散,大量星球破滅,好在這僅僅是幻影,隨著星球破滅,劍光終於變淡,最終消失。

    邵延卻不讓西白再進攻,而是搶先出手,劍一指,一道奇亮的雷柱直擊西白,西白只是手一指,誅天劍又一道白色劍光出,斬向雷柱,所過之處,雷柱立消,劍光雖消了一些,依然斬向邵延,邵延手中劍連連點出,一朵朵雷花閃現,不斷撞向劍光,不斷轟鳴聲中,劍光終於消散。

    西白手一放,一聲雷鳴,一道更猛烈的劍光出現,此劍光一出現,天地之間頓時一片肅殺,好像都給殺意定住,邵延一見,手中劍往下一指,然後一挑,頓時掀起空間大潮,想將此道劍光送出去,而這道劍光卻是破波斬浪,呼嘯而到,轟的一聲響,邵延現出了慶雲,三朵青蓮沉浮不定,雲光化作道道瓔珞垂下,好厲害,就是這樣,一串瓔珞依然被斬落,但這道劍光也被慶雲托住。

    三劍已過,西白立刻收了誅天劍,淡漠地說到:「我們之間因果已了!」說完,也不問他人,直接如流星飛墜。南離和北玄道:「道友不必在意,西白就是這樣的性格!」邵延微微一笑:「無妨!」便和兩人一起下去。

    到此,邵延的北俱蘆洲事了,但在北俱蘆洲收穫甚大,特別是與蛟魔王交手,蛟魔王的鯤鵬變和九首玄蛇的西白的誅天劍對邵延啟發甚大,別人畢竟是經過數千年的時光積澱,創出自己獨特的神通。邵延離開了北俱蘆洲後,直接回到了水府之中,願身歸己,大量的知見讓邵延在功行上又有了一些小小的進步。

    過了幾日,三陽和了塵來訪,兩人終於成了神仙,三人談了一會,邵延將林韻柔願身下界,遇到兩人宗門,兩人宗門希望兩人在必要的時候下界一趟事傳述給兩人。兩人苦笑:「我們才神仙級別,不入天仙,是不可能分出願身,要入凡塵,還是等我們入了天仙再說。」

    邵延一笑說:「不著急,仙家歲月,本自逍遙,兩位道友今日來此,有像有點靜極思動,是想出去一遊?」

    「不錯,先在東勝神洲遊玩一段時間,然後,去一趟三山聖境,見一下李清道友。」三陽說到。

    「你們也該好好走走,飛昇上來近千年,除了上次約鬥,你們還未好好在這個世界轉過,雲遊也是行的一種,能增加知見,對入天仙有作用。」邵延笑到。

    三人相談了半天,兩人告辭,邵延送出門外。邵延見他們走遠,不由想起了春嶺子諸人,當日約戰,並未得到什麼結果,這場約戰看來很容易無果而終,邵延已是金仙,如不出意外,他們幾人應該沒有突破金仙,邵延不可能以金仙身份再與他們賭鬥。

    還有一人,就是渺靈子,他當日得到了天人聖王的真種珠,如果得到了傳承,不知他會怎樣,是入了金仙,還是出了意外,邵延並不關心,只要渺靈子不來找他就行。

    邵延並不清楚,渺靈子卻處於一種不妙的狀態之中,他回到宗門,便開始閉關,以水磨功夫來接受真種珠傳承,信息一串串衝入渺靈子的腦中,開始並未出現什麼異常,他的神通也日長,許多神通好像先天就刻在腦中,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來,威力越來越強,雖然自身境界還未突破金仙,但渺靈子自己感到絕對能與金仙抗衡,他有一種衝動,想立刻去東勝神洲連雲湖,去找邵延算賬。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渺靈子措手不及,他發現隨著自己神通越來越大,自己身體開始變化,向天人之軀轉化,而不是仙軀。他開始尚未留意,後來發現不對勁,自己力量越來越強橫,而最大的變化是,自己居然感覺到自己**有了盡頭,換一句話,他本是天仙,得了長生道果的人,如果無劫難,應該能活到宇宙的盡頭,所謂與天地同壽,現在卻隱隱感到自己還有十多萬年壽命。不由想起就是太昊聖王,也不過十多萬年壽命,而一般天人也不過一萬多年。

    這一發現,讓渺靈子大驚,才明白邵延當時為什麼那樣說,自己真是給仇恨沖昏了頭,如果自己不接受傳承,憑那宮城門口一擊的機緣,遲早都會入金仙,而現在卻連長生道果也丟失。渺靈子現在想停下來,都不可能,一旦停下來,身體不由加速轉化,而且最關鍵的是生命力在流失,壽元在減少,只好硬著頭皮,同時,不斷回憶那宮城門口開闢的一擊,希望能真正進入金仙層次,也許還有希望。

    更讓渺靈子想不到的是,真種珠當中一股意識好像在甦醒,有幾次甚至想衝入渺靈子的紫府,渺靈子的紫府之中,現在已殘破不堪,元神已有一部分化去,天人本來就不煉元神,不現紫府,不過如修行到極致,入了長生,會出現元靈,建立元靈空間,卻與紫府不同,不用說,當年太昊聖王還有後手,甚至可能借體復活,一想到這一點,渺靈子就不寒而憟。

    渺靈子在此困境下,居然邁出了半步,在生死關頭,那當日宮城門口所見終於發揮了應有的作用,渺靈子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從外表上細看,他已是天人之軀,但紫府依然存在,雖殘破,其中一道特殊的軌跡在旋轉運行,卻生生護住了已相對弱小的元神,只要元神不滅,就是**崩潰,也不會墜入輪迴。

    那真種珠卻時時徘徊在紫府外圍,時時試探,好像在找機會準備入主其中,好在渺靈子悟出一些玄妙,暫時阻止住那真種珠中意識入侵,渺靈子現在處於這種狀態之中,當然沒有時間去找邵延算賬。

    邵延不知道這種情況,渺靈子不來煩他,他也不會主動去找對方。又過了一些日子,杜笑顏和梁琪卻是回來,她去了三山聖境,正值傅明軒夫婦飛昇三山聖境,杜笑顏等人迎接,將兩件神兵送去兩人,留了幾日,杜笑顏便和眾人告辭,回連雲水府向邵延交差,邵延接過了符罩,其中一道血符盤旋在中間一柱之上,果然玄妙,借此,邵延對付血育子卻是添了幾分勝算。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18
第547節 江心珠現誰有緣

    杜笑顏和梁琪已外出歷練,邵延倒是清閒無事,邵延自然功境之中,觀周天變化,如果沒有事發生,邵延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處於這種狀態。一日,邵延心中一潮,凝神一查,頓時明白前後的因緣。

    雨詩絲自邵延不再入夢,知道先生功行圓滿,返回仙府,不會再來此,她又留於世間多年,人卻是中年美婦,而她的三個子女俱已白髮滿頭,往日舊友也紛紛辭世,本來她已準備離世修行,不想發生了一件事,她的一個最小的孫女生得一貌如花,外出遊玩,卻被紈褲子弟看中,想強搶,不料一陣妖風過後,紈褲子弟和惡奴屍橫當場,而孫女卻不見。

    雨詩絲便以地煞術中幽通之術向城隍問詢,得自此事為終南山中一老猿所為,便入終南山尋老猿,老猿卻是好色,想納她的孫女為妾,無奈她的孫女硬氣,以死相脅,一時未能得手,見雨詩絲尋來,卻是色心大開,居然又想動雨詩絲主意,兩人鬥起法來,卻被雨詩絲使了地煞術中的分身之術,救走了孫女。

    回到家中,雨詩絲知道老猿遲早都要報復,自己也不過能和對方相敵,而老猿還有一幫猴子猴孫,如果俱來,自己卻無法護個周全,得想個萬全法子,不由想起邵延當年所給的那塊雲夢澤龍君令牌,便於家中布上符,趕往雲夢澤。

    玄龍子夫婦見有人舀令牌來求見,立刻接見,問明情況,原來雨詩絲居然得邵延指點,走上修行路,聽說雨詩絲說明情況。

    玄龍子笑著說:「此事易耳!」便派了一位地仙領百名水卒,帶了一封書信,同雨詩絲一齊,向終南山而去。

    終南山附近的山野之民·這日正午時分,見一峰之上,頓時雲起霧湧,中間電閃雷鳴·約有一個時辰,雲收霧散,有大膽之人去探看,卻是一洞猴妖,已是身首異處,還有數名婦人,一問之下·俱是被猿妖攝來,問今日發生何事,其中有人回答,老猿數日前攝來一女,此女不從,其祖母卻是神仙,尋上山來,救走孫女·今日忽帶著天神從天而降,誅此洞妖猿。

    此事迅速傳開,長安城中不少人專門上終南山此峰觀看·不少明眼人聯想到事情前後,猜到應是雨詩絲所為,紛紛拜訪,雨詩絲不甚其煩,召集家人,說明緣由,留下一些符,便離開的凡塵,因無去處,想起雲夢澤龍君當日曾招纜·便去了雲夢澤,在龍宮之中任一小吏,繼續修行。//**//

    轉眼間千載已過,人世間早已人物俱非,雨詩絲也是地仙之身,這日出遊·因在雲夢澤中修行,出遊之時,便順長江而下,也未騰雲,僅駕一葉小舟,順流而下,並無大事,不覺到了潤洲地界,北為瓜洲,已是揚州地界,南為焦山和金山,特別是金山,上有一座大寺金山寺,卻是佛門大寺。

    夜色將晚,雨詩絲泊舟焦山灣中,並不上岸,月亮東昇,一輪如鏡,靜靜地灑在江面上,雨詩絲靜靜坐在船頭,欣賞著這一幅江天升明月的畫圖,隱隱前方江心處似有清輝散出,雨詩絲心中一動,離了小舟,踏波而至,好在江上夜晚,並無外人,沒有人看見雨詩絲凌波而行,不然又會多一段傳說。

    雨詩絲來到那江心,運目力往水下一看,卻是一珠,發出碗大一團清輝,在水下上下,和月華相應,知道是一件寶物,手一招,輕輕鬆鬆地攝取在手中,入於手中,光華大作,如江上出現一輪明月,隨後,光華一斂,雨詩絲剛把珠子收好,一道金光從金山寺方向飛射而來,卻是一位胖大的和尚,手執三環降魔寶杖,一到此地,口喧佛號:「阿彌陀佛!剛才此處發光之寶,仍我金山寺鎮寺之寶,遺失江心,請施主歸往!」

    雨詩絲心中存了一個機智,客氣地回答到:「請問大師法號,我於此得一寶鏡,背面有花紋,請問貴寺之寶是何花紋?」雨詩絲當年曾隨邵延不止一次出入別人夢中,世間多少奸詐的事都在夢中見過,又在塵世之中結婚生子,渡過了一生,人情世故,倒是熟悉。見來了一個大和尚,不問三七二十一,就說此地出現的寶物是金山寺的遺失寶物,破綻太多,所以才誑他一誑,看他如何回答。

    大和尚果然上當,雙手合什:「阿彌陀佛!貧僧法源,此鏡為我寺遺失多年之物,當時貧僧尚小,記之不清,不如施主和貧僧同去金山寺,本寺之中,尚有老年僧侶在,他們肯定能記得背面是何花紋,不知意下如何?」

    法源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托辭說得倒也周全,如果雨詩絲聽從他的話,進入金山寺,不用說,羊入虎口不入金山寺,也給法源一個動手的理由。可惜的是,法源不知道自己已落入雨詩絲的圈套之中,雨詩絲一聽此話,立刻明白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麼,更不用說是什麼鎮寺之寶。

    剛要開口,一個聲音卻憑空地響了起來:「那個禿驢,好不知羞!不知道此寶物的底細,卻大言不慚地說是鎮寺之寶,貧道數日來推算跟蹤此寶,知道該在此處江心出現,那個道姑,還是將開天珠交於貧道,貧道保你平安!」

    「什麼!」法源大驚,望向雨詩絲,一驚居然上了這個女道姑的當二驚的是有人來了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雨詩絲也是大吃一驚,抬頭向發音之處望去,一個灰衣中年道人立在空中。

    這個道人見法源吃驚,冷冷一笑說到:「你們這一幫禿驢,專會搬弄三寸不爛之舌,顛倒是非黑白,你們金山寺何曾有什麼鎮寺之寶,我告訴你此寶來歷,此寶是昔日分水將軍未封神之前使用的法寶,稱為開天珠,封神之後,見其寶與己緣份已盡,便拋之東海,借朝觀日出,暮轉天河之機,讓此珠逆波而上,以待有緣!」

    雨詩絲這才明白此珠的根源,法源卻大叫:「既然是分水將軍送於有緣人之物,焉知我不是有緣人!」

    「好個賊禿,此寶仍我道門之寶,與你佛門有何緣分,真是不知羞恥之輩!讓我送你去見佛祖,向他討教緣分之義!」道人一陣嘲笑,手指處,一道劍光飛射向法源,法源一抖手中降魔杖,三環聲響,格開飛劍,一拍大光頭,一道紅光從背後升起,卻是放出了他多年煉就一件法寶滅魔鋒,一派紅光斬向道人,同時,手中杖連連格擋飛劍,杖上三環之聲不絕於耳,雨詩絲在一旁都感到心煩意亂。

    那道人見降魔鋒帶著紅光到,頭上升起一把烏鐵傘,一派烏光敵住降魔鋒,聽到那杖上三環相撞,聲聲亂人心志,一聲冷笑:「區區小術,能奈我何!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之術!」說完之後,便祭起一物,如兩玉環相扣,起在空中,叮噹有聲,雨詩絲聽到,只覺得頭一眩,差點立不住身,跌落下去,法鐮在這一剎那,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那個道人更不放過,寶劍過處,將法源斬於劍下,法源元神一現,尚在迷茫中,道人更不手軟,劍光一圈,往中一聚,確是將之磨滅,一道靈光自入輪迴。

    雨詩絲見此,心中一涼,這個道人如此狠辣,自己恐怕凶多吉少。果然,那個道人回過頭來,說:「你我都是道門中人,還是交於開天珠,姑且饒你一命!」雨詩絲還未回答,一股龐大的壓力將兩人罩住,雨詩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那道人卻是臉色大變,向空說到:「是哪位天仙前輩光臨?」

    「這開天珠豈是你一個神仙應得之物,快滾!」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開天珠也不是你菩真子所應得,既然被我雲鄉子所見,應該歸我!」雲鄉子這個新冒出聲音的主人毫不留情地說到。

    「胡說,你雲鄉子是什麼東西,想搶我菩真子看中的東西!」菩真子立刻憤然回擊。

    雨詩絲一聽此事,頭立刻大了,她心中一動,如果我將開天珠拋出去會如何呢?她一念及此,心中反而輕鬆下來,實在不行,拋掉此珠,讓他們去爭,要是老師在這裡,情況會如何呢?她雖然一直叫邵延先生,但在內心卻認定邵延是她的老師。老師那一付淡泊名利的樣子,肯定不會參與這樣爭端吧?

    她這一將心思放在邵延身上,邵延現在是金仙,可以說,如果他願意,地仙界任何一個心中念他,他都能給出靈驗,事實上,佛門菩薩的靈驗也是基於此。邵延心中一潮,凝神一查,原來如此,事情前知後果立刻浮上心頭,咦,這個女子雖是自己引入修行之門,最終卻不應該是在自己門下,卻與另一人有關,那一人邵延卻是認識,自己也很想瞭解,也罷,借此機會,讓他們師徒會面,自己也可瞭解一些東西。

    邵延想到此,隨手一畫,面前現出江心幾人對恃之況,邵延微微笑,伸手往中間一點,長江段潤洲江面,揚子江心,一朵水花陡然乍起,化為化千水雷,浩浩蕩蕩向所有人衝去,眾人大驚,紛紛亮起護體寶光,邵延在水府之中,見此情景,手指輕輕一圈,從里許之外,頓時又掀起一番雷潮,向中內聚來,一剎那,又有幾人狼狽地現身,水雷威力並不大,但那鋪天蓋地的架勢委實驚人,眾人修行俱已是地仙之上,並不能真正傷害眾人。

    過了好一會,雷潮才平息,江上又恢復風平浪靜,眾人相互之間互相對望打量,想不到這麼多人打這件寶物主意,再一細看,雨詩絲已不見蹤影。是被人劫走,還是趁機逃走,眾人面面相覷,有幾位天仙不服氣,立刻推算,天機一片混亂。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0
第548節  又遇青桑論渺靈

    眾人當然想不到,有金仙背後出手,將雨詩絲挪移了出去,這一移卻是驚人,竟移出了數萬里,雨詩絲只覺眼前一幻,再看之時,已是身在一山之中。此山卻是有名,仍上古金仙廣成子曾於此修行,喚作九仙山,後廣成子成就大羅金仙後,離開此處,去了三十三天外,此處現在卻是一名天仙在此修行,此人與邵延相識,算不上朋友,就是青桑子,當日與春嶺子一戰之中,青桑子算是敵方,但後來捲入大樂洲之中,兩方暫時化敵為友,也有過合作,就個人而言,雙方都算沒有惡感。

    邵延自入了金仙,今天因雨詩絲之事,洞見過去未來,發現青桑子就在此山修行,並與雨詩絲應該有師徒之份,邵延以前對青桑子來歷很是好奇,現在卻有些明白,大概與廣成子有些相關吧。

    青桑子正在洞中修行,他的功行已達天仙圓滿,自上次大樂洲天人墓中那次機緣,七八百年時間,他終於天仙功行圓滿,已現金仙之門,他知道著急不得,入金仙,大概還需數百年。今天,他也未入定,僅僅是正常入座調息而已。就在此時,空中一陣波動出現,青桑子已是看到金仙門戶之人,根本瞞不了他,神念一出,發現空中出現一女,他一見之中,心中一動,低頭掐指一算,此女好像與他有師徒之緣,不過並不應該現在出現,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此,身形一閃,人便出現在雨詩絲面前。雨詩絲正在莫名其妙,自己怎麼會出現在此山,不知此山何處,難得是想搶開天珠中一位天仙將自己移來,避開別人,好獨佔。正在遲疑不決,眼前一閃,青桑子已出現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心道:「終於來了!」

    青桑子見雨詩絲一臉警戒望著自己,剛要開口,雨詩絲卻已取出開天珠,說到:「前輩既然想要這顆開天珠,那晚輩就送給前輩!」

    一番話,將青桑子說愣住了,不由問到:「什麼我要開天珠,等等,你是誰,怎麼來到我九仙山?」

    「不是前輩將我攝來?我叫雨詩絲,我在揚子江心得到開天珠,許多天仙前輩來搶,猛然間,天地一片雷海,我只覺眼一花,便來到此,難道不是前輩所為?」雨詩絲大感奇怪,自己剛才孟浪了,不清楚真相情況下居然將珠子拿了出來,其實也難怪雨詩絲,她一不知道此寶的價值,二早就存了捨寶保命之念,才做出了這種舉動,現在手中拿著珠子,遞也不是,收也不是。

    青桑子見此,淡淡一笑說:「將珠子你自己收好吧!此珠仍是當年分水將軍所用,算是封神遺寶,看來與你有緣,才落入你手,此珠名為開天,雖不能真正開天,但如能發揮其全部威能,一擊之下,卻也能崩山毀岳,所中之處,空間暫時歸於混沌,如天地重開一樣,不要輕易示人,不然別人易起貪心。」

    青桑子這番話,卻讓雨詩絲放下心來,對方知道此珠來歷,卻沒有起貪心,顯然是一位有道之士,當下謝過青桑子,收好了開天珠。青桑子又問了過程,雨詩絲便將經過一說,青桑子明白了緣由,卻多了一份疑問,是誰出手將雨詩絲送到此處來,此人肯定不是天仙,天仙雖能觀察一界,也能遠距出手,卻不能如此輕易將人移出數萬里,並且,現場還有一幫天仙。

    雨詩絲見青桑子遲疑,不由問到:「前輩,有什麼疑問?」

    「我再想是誰出手救了你,按你所說,那不是天仙所能辦到,應該是一位金仙出手,會是誰呢?」青桑子沉吟到。

    雨詩絲嚇了一跳:「前輩,你說金仙出手,那他也看中了這顆珠子?」

    「放心吧,金仙不一定看上此珠,再說,如果金仙看上,根本沒有必要費如此大的周折就可以輕易取走,現場那麼多人是奈何不了一位金仙的。」青桑子安了雨詩絲的心,雨詩絲聽此一說,才將一顆心放下。

    青桑子想起一個問題:「你一身修行卻與別人略有不同,是誰傳授?」既然自己與此女有師徒之緣,那她之前是如何修行到地仙層次的?青桑子倒起了一點興趣。

    雨詩絲便將自己如何在夢中發現邵延,邵延如何在夢中指點等等一齊說出,這一說,青桑子才恍然大悟,歎到:「原來是和兆子道友,怪不得當年一身功行如此深厚,居然想出如此妙法,八十一年觀夢,如我天仙功行未滿,說不定我也找一城去觀夢,可惜了,你與和兆子道友並無師徒緣分,也難怪他不讓你叫他為師,僅以先生相稱。難道今日之事與他有關?」

    「道友果然聰慧,數百年前一別,想不到道友已到金仙邊緣!」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兩人扭頭,邵延已經憑空出現,此次來的卻是本身,也沒什麼大事,不會花多長時間,邵延也沒有必要分出願身,便以本身出來一走。

    「先生!是你今天出手救了我?」雨詩絲立刻叫了起來。

    「不錯,是我,你在心中念叨我,我當然知道,見你有些福緣,得開天珠,卻被一幫人圍困,便順手將你攝走,你與青桑子道友有師徒之分,故將你送來此地,還不去拜師!」邵延笑到。

    雨詩絲一愣,邵延又催促了一下,雨詩絲向青桑子拜倒,青桑子受了師禮,讓雨詩絲先站在一旁。

    見邵延在一旁微笑觀看,便說到:「道友已入金仙,想不到金仙如此大能,想想也是,天仙之輩,一界之內,有人念其名,天仙自然知道,何況金仙,看來,一界之內,只要一念起,金仙之輩就已知道,果然可怖可畏!」

    「金仙也不是萬能,道友的門派我曾經很感興趣,道友知道不少上古之事,當日我就曾想過,道友應該是哪位高人門下,今日一見,如果我沒有猜錯,道友當是廣成子仙師門下?」邵延問到。

    「道友猜的不錯,我正是廣成子門下,當年恩師在離開之前,先是開了青城山一脈,後來收了我這個徒弟,便將桃源洞天留給了我,並賜我一株黃帝當年親手栽種,從祖桑中分出來的神桑,我祭煉了此樹,便號為青桑子!」青桑子也不隱瞞,旁邊的雨詩絲目瞪口呆,自己新拜的師傅有如此大的來頭,居然是上古金仙廣成子的傳人,不由望向兩人,邵延見此,也望了她一眼。

    「道友不要怪我多事就行,按道理來說,尚未到你們師徒見面的時候,不過正好讓我發現了這麼一個機會,便順手而為,道友也快入金仙了,數百年時間,當聽到佳音。」邵延也笑到。

    「道友卻是先行一步,不知其他道友如何?」青桑子歎息到。

    「其他道友各有所進,我方兩人暫時天仙功行未滿,千年之內,入金仙比較艱難,另外幾位道友應該與道友相仿吧,只不過,有一位道友恐怕會有意外!」邵延淡淡地說到。

    青桑子聽此話不由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抬頭說:「你是說渺靈子道友?」

    「就是他,他得天人聖王的真種珠,如果不用,現在境界應與道友相似,那樣的話,倒是非常好的選擇;如果用了,相近千年,卻沒有任何動靜,肯定出了問題,如果用真種珠,應該一二百年內就能匹敵金仙,我與之雖是敵人,也不希望他出事,最起碼不栽在此事上,但我瞭解他的性情,他應該忍不住,希望只是我多慮!」邵延平淡地說,青桑子可不敢小視邵延的話,兩人之間相處時間並不長,一個人能成就金仙,不管如何,其眼力一般也不會差,加上青桑子當日也曾見過渺靈子的所行,對邵延話最起碼認同**分。

    「希望道友是多慮了,渺靈子道友身為天仙,說不定能醒悟過來!」青桑子也沒有什麼把握,用不肯定的語氣說到。

    「希望道友的話是真的!」邵延歎了一口氣,陡然臉色一變,扭頭向赤城山方向望去,青桑子頓時臉色大變,也扭頭向赤城山方向望去,那裡一股氣勢沖天而起,這是一種比金仙更加強悍的氣息,卻不是進入金仙的標誌,因為根本沒有元神合世界本源的跡象,完全是一種強力,是一種與天庭爭天地權柄的逆天之事。

    「道友話不幸應驗了!」青桑子一臉苦笑望向邵延,邵延也是一臉苦笑。青桑子轉過頭來,揚手一道白光,射入雨詩絲的額頭,又吩咐她幾句,讓她暫時先去桃源洞天修行。

    然後,對邵延說:「道友,不如我們過去一瞧!」邵延點頭,兩人各施遁法,邵延卻是自己所創星光遁光,而青桑子卻是縱地金光法,眨眼工夫,兩人已出去數千里,邵延身為金仙,如果全力施展,轉眼間就能將青桑子拋開,畢竟青桑子是天仙,縱地金光法再神奇,也看什麼人使,邵延借此細細觀察,此法果然神妙,借大地脈絡催動,得天力相助,身化一縷金光,確是妙法,倒給邵延不少啟發,得以完善自己的星光遁法。

    赤城山上早已亂了套,眾弟子本是按部就班的修行,陡然從師祖閉關的凌雲崖傳來一陣強大的波動,緊接著,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一種威壓天下的霸勢立生,一個聲音哈哈大笑:「我太昊終於又回來了,我的子民們,你們的王將帶你們重新走向巔峰!」

    所有赤城弟子都呆了,太昊是誰?渺靈子祖師呢?不少弟子騰空而起,飛向凌雲崖,還未到,就聽到一個輕蔑的聲音:「原來是人類這種卑微的生命,滾!」語音一落,一層層七彩光潮向外狂湧而出,那些弟子一觸其潮,就一場慘叫,頓時化為飛灰。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1
第549節 太昊欲現當年盛

    其餘弟子一見,魂飛魄散,掉頭拚命向外逃去,但七彩光潮來勢之急,根本來不及阻攔,就在這危急關頭,光潮一陣紊亂,眾人只聽到一聲怒吼:「卑賤的人類,還想在體內作亂,這具身體已是偉大的天人之身,你這卑賤靈魂還賴住不走!」

    光潮慢慢退卻,漸漸穩定下來,赤城眾弟子這才舒了一口氣,掌門和眾位長老也紛紛從各自隱修之地出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

    天邊數道光華閃起,卻是一些天仙感覺到赤城山發生了巨變,紛紛趕來,卻見赤城山凌雲崖一道金光衝霄而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向赤城派的人詢問,天邊一道金光和一道星輝並肩而來,轉眼說到了面前,光華一斂,現出兩人,正是青桑子和邵延,有人認出了兩人,特別是邵延,赤城派與之對敵過有不少人,可以說是仇人上門,要在平時,可能早就圍了上來,但今天卻不行,今天卻是赤城派發生大難的日子,對方只要不主動惹事,自己不可能主動挑事,當然,仇視的目光是免不了,邵延並不以為意。

    青桑子問了一下情況,邵延一聽,果然和自己所想相近,心中不由歎了一口氣,當聽到光潮曾出現紊亂,那個聲音說體內還有一個卑賤的靈魂時,心中一動,不由望了青桑子一眼,青桑子也向邵延望來。

    「看來渺靈子道友可能元神還在,利用一種方法保護自己!」邵延說出自己的想法,青桑子點頭稱是,倒是赤城派掌門和長老聽到兩人對話,上來詢問,青桑子解釋原因,邵延借此對青桑子說:「道友,你先在此等候,我去會會這個所謂的聖王!」

    「道友·當心點!」青桑子並未阻攔,現場眾人中,只有邵延是金仙,青桑子知道自己的份量·上去只會添亂。

    邵延一步邁出,已到了光潮邊緣,抬頭淡淡地說:「太昊,你已死去近百萬年,天人的時代早已成為歷史,為何還試圖復活?」

    「卑賤的人類,你一個爬蟲一樣的東西·居然敢前來找死!既然來了,本聖王就成全你,給我去死!」太昊根本不看不起邵延這個小小的人類,連說理的機會都不給邵延,直接動手,七彩光潮頓成一束,直接衝向邵延。

    邵延見自己如此被輕視,心內卻極其冷靜·冷冷地一哼:「你以為現在還是你們天人稱王的時代,區區小神通,也在我面前賣弄·你既然相信力量,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手一指,天地間殺氣似乎聚於一指,邵延在修真界時弟子龍慕天的法寶就是斬仙飛刀,聚天地人三才之殺機而成,邵延雖未修,但是在他指導下,龍慕天才煉成,又多次是當時天尊一願分身玉晨道君多次交手,領略對方劍意殺意·加上前不久,又遇九道玄蛇一道之身西白,模仿誅仙劍所煉誅天劍對戰,對天地殺意,邵延理解深度絕對超過一般的金仙。

    這一指而出,天地間一陣肅殺·眾人悲從心頭起,就在這一瞬,一道白亮劍光憑空而生,如熱刀切蠟一樣,七彩光柱立刻被切成兩半,劍光絲毫未減速,向裡急閃而去,而被斬開的七彩光柱,並沒有漫延,而是漸漸淡化消失,好像七彩光柱是有生命的,而這一劍徹底奪去了它的生機。

    太昊大驚,他沒有想到對方這一著如此厲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沖天光柱猛然一收,凝成道道戈盾,硬攔在自己面前,太昊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真容,身高九丈,背生六翼,鷹鼻虎目,果然威嚴不凡。

    劍光過處,那幻出道道戈盾紛紛變成兩半,劍光過後一會,才分開,轉眼就到了太昊面前,太昊心中驚慌,六翼翻轉,泛起金白二色光華,層層疊疊刷向劍光,驚天動地的巨響之中,數根巨大羽毛翻飛,太昊大叫一聲,倒飛出去。

    邵延歎了一口氣,此劍光還是不足,僅為臨時聚一方天地殺意而生,只是斬斷了對方數根羽毛,並未傷及對方**,誠為可惜。卻不知,太昊心中卻翻起了驚天巨浪,他身上羽毛之強,他自己清楚,就是所謂神兵斬在其上,不能動其分毫,卻被對方一劍斬斷了數根。

    實際上兩人都有錯,邵延輕視對方羽毛的強度,而太昊卻高估了,他現在這具身體是渺靈子**轉化而來,比起他原來的**卻是弱上不少,不如原來的一半。

    「人類,你是誰?想不到卑賤的人類中,也有你這樣的高手!」太昊口氣變了,邵延卻是一聲冷笑,毫不留情地說到:「你們這種所謂天人一族,自視高人一等,壽元過萬,天生異能,神通自會,天賜於你們如此之厚,而你們有些資本,卻不悟道德,恃強凌弱,不遵大道,難怪老天要拋棄你們而人類是弱小,常人壽元少有過百年,身體柔弱,無天生神然而,人類卻有一顆自強不息的心,體悟自然,順天而行大道,也難怪會成為天地主角,人類之中,我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強過我者,比比皆是!你要知道我的名號,告訴你也無妨,貧道和兆子!」

    邵延這一番話說得在場的人類修士個個不自覺伸直了腰桿,剛才太昊左一個右一個卑賤的人類,不少人肚子中已是窩了一肚子火,只是限於自己實力,上前等於送死,才未發作,現在這番話,卻是大快人心,就連與邵延有仇的人,不覺對邵延也生出了不少好感。

    而太昊卻氣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才大叫到:「卑賤的人類,竟然敢蔑視偉大的天人,我太昊作為天人一族的聖王,將帶領天人大軍,踏平你們人類!讓你們徹底成為歷史,大樂之門現,天人一族出征!」

    太昊話音一落,天空之中現出一道千丈高,百丈寬有玉石大門,門上雕滿了各種史前異獸,眾獸齊吼,大門之後,一個大洲出現,邵延抬頭一看,正是大樂洲,那邊青桑子叫了起來,他認了出來,正是大樂洲。

    此時大樂洲卻亂成一團,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天空炸響,天空之中出現一道大門,大門之後,卻是一個他們沒有見過的世界,青山綠水,所有種族能夠飛行的全部飛了起來,然而,就在此時,空中又起一陣波動,許多飛行在空中天人被震飛,天人之墓又一次出現,許多天人驚呆,一時不知所措,有此天人反應快,羽民族還有他族有不少人飛向天人之墓的大門,然而,剛到大門,天人之墓中一座浮空城市已飄到天人之墓的光門之中,龐大的威壓讓靠近的天人頓時炸成血沫,光門大開,此城居然從中飄出,飄向天空中的大門。

    這種情景立刻被邵延和眾人發現,邵延立刻想到一種可能,向身後眾修士喊到:「大家注意,此城為遠古天人的墓園,太昊可能招喚天人遺體作戰!」

    不少修士一愣,青桑子可是親身經歷過的,他也不多作解釋,說了兩個字「殭屍」,所有人立刻明白了。

    「卑賤的人類,本王的大軍將踏平這個世間,重建一個天人世界,哈哈!」太昊狂笑到。

    邵延依然平靜如常,淡然地說:「一堆朽骨,又有多大用途!」

    「小子,你要將你挫骨揚灰,方洩我心頭之恨!」太昊怒吼到。

    邵延笑了,說:「那座城如出來,倒真的可能殺進去,你的屍骨在裡面,肯定在最高處,我也想玩玩挫骨揚灰是什麼樣子!」邵延此話一出,太昊臉色一變,他多多少少從渺靈子處瞭解到當年取真種珠的情景,此人神通廣大,自己還未完全恢復,說不定他真的能溜進去·說不定真將自己遺體挫骨揚灰,一念及此,不由一聲冷笑,喝了聲:「停!戰士們,起來!出征!」

    那座浮空城停在大門之後,不再向前移動,原來城門卻打不開,卻是被邵延諸人當年一擊弄得空間變化,邵延見此,不由冷冷一笑,太昊也不是什麼都能預料到。太昊一見,知道城門出了問題,手一指,一道光華飛射而入,轟鳴中,一段城牆倒塌,眾人發現城牆背後,一排排墳墓裂開,一座座墓碑碧光亮起,一名名天人戰士從墓中站起,按不同兵種,從空中到地面,構成一個個立體點陣,邁著整齊步伐,通過大門向這個世界而來。

    邵延一見,不能讓這些戰士進入地仙界,他們對於普通人類來說直接是災難,想到此,手一指天空,大喝一聲:「雷霆淨世!」無數不同顏色雷電從各個空間層面冒出,更令人可怕的事,邵延所說淨世,還真有一種淨世之味,雷光所罩,一切都靜止,雷光一過,所有東西,不論生物,還是非生物,先分散成粉末,接著粉末又細化,最終什麼也沒有剩下。一支天人戰士方陣剛出,轉眼間就這樣被抹去了,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不論是武器還是衣甲,這一手,讓青桑子大為驚歎,這就是金仙的威能,天仙果然不能相提並論。

    雷霆並未完全消散,太昊一見,狂吼一聲,另一支剛要邁出天人戰陣立刻停下了腳步,太昊手一揮,天地之間,無數水火翻湧而出,本來水火不相容,現在卻奇妙-合在一起,衝入邵延的淨世雷霆之中,剎那間,大門之前,一片混蒙,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一會,空間才慢慢透澈,雷電水火,已經消失。

    太昊哈哈大笑,天人戰陣又重新踏出了大門,就在此時,天空之中忽然戰鼓連珠想起,無數神箭從高空灑射而至,眾人抬頭一笑,卻是天庭的大軍出去,浩浩蕩蕩,佈滿了天空。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2
第550節天人五衰含恨終

    太昊想調動他墓城中的大軍,卻未想到,現在時代早已不是他在世的那個年代,他雖用秘法借體重生,可惜的,他剛一有動靜,天庭監察人間的諸神早已發現這個情況,天庭早已準備停當,只要他一有異動,便出手剿滅,太昊還以為是他那個遠古時代。

    邵延和太昊相拼,天庭諸將都看在眼中,見邵延先阻住了天人戰陣,天兵天將並未出手,後見太昊將邵延神通消去,又一支天戰陣從大門而出,便一聲號令,箭如雨下,此箭非凡箭,貫金透玉,消神滅魔,太昊根本沒有抵防,剎那間,又一支天人戰陣被滅。

    太昊一見,大怒,六翼一展,沖天而起,殺那天兵,邵延身體一晃,截住了太昊,兩人一遇,如驚雷一聲,空間為了開裂,兩人向後退去,各備神通,準備再次出手。就在此時,天邊兩道光華一閃而至,其中一人,邵延卻是認識,正是天道子,另一會作道童打扮,邵延卻是不認識,觀其修為,雖看不太清楚,決不再天道子之下。

    天道子一到,兩人只插邵延和太昊中間,邵延只手停下手,天道子向邵延一拱手:「道友,想不到又見面了,我來介紹一下,此為鎮元子大仙門下,大名鼎鼎的清風道友!」邵延一聽,立刻知道來人就是傳說中最負盛名道童清風明月中的清風,立刻施禮:「貧道和兆子見過道友!」

    清風笑到:「不必多禮,我早就聽天道子說過道友,哪天有空到我那裡作客,等我解決這個天人,再與道友見禮!」

    那邊太昊一聽,不由破口大罵:「哪來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口出狂言,我一隻手就將你捏死!」

    清風搖搖頭,有些憐惜地說到:「你老老實實躺在墳墓中,受後人敬仰不是件很好的事,讓自己的靈魂隨世輪迴,終有覺醒一日,悟出生命的真諦,跳出輪迴,不是很好的事,近百萬年,連輪迴都不肯入,浪費了多少光陰,真是不可救藥!」

    「氣煞我也!」太昊身體一晃,陡然身高數十丈,手一伸如通臂猿猴一樣,手臂暴長,抓向清風,五指變得烏黑發亮,如烏金鑄成鐵柱一樣,清風卻沒有當回事,隨手一伸,手上多了一隻金擊子,正是採摘人參果的傢伙,順手拍在太昊伸出來長長的手爪之上,啪的一聲,並不驚人,卻聽得太昊一聲慘叫,手一下子縮了回去。

    太昊身體又一晃,身高又長了十倍,成為數百丈的巨人,就要抬腳來踩清風,清風又一次搖頭歎息:「山大不出材,變這麼大有什麼用!這個時代不是你的時代,還是早點送你上路!」說完,手上一亮,出現了一張符菉,邵延一見層層疊疊卻如生命密碼,往上一拋,化為一派清化,滲入太昊身體,太昊身上護體光華亂閃,卻不能阻止分毫,轉眼間,就全部滲入體內。

    太昊一愣,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不解地問:「這是什麼符?」

    「此符是鎮元子大仙專門針對你而畫,你一聽名稱就知道是什麼作用,此符叫天人五衰符!」清風淡然一笑。

    他話一說完,太昊臉色立刻變了,嘶叫到:「這不可能,你騙人!」剛一嘶吼,立刻感覺到不對勁,法相自然小了下來,轉眼就恢復九丈之聲,緊著,皮膚開始出現皺紋,頭髮開始花白,身體開始散發出體臭,種種症狀出現,這一切,讓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一位等同金仙級的天人高手,轉眼間已成為一個垂危老人,壽元將盡。

    邵延見此,心中也暗讚鎮元大仙的手段高妙,一張符菉,就這樣輕輕解決了這樣一位金仙級的高手,果然,在大仙那個層次,真的不是邵延目前所能想像,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聲勢,更無蕩氣迴腸的戰鬥,一位金仙高手就這樣玩完了。

    太昊此時已快到生命盡頭,成為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再無一絲天人威嚴,連六翼也搭拉下來,上面的羽毛已脫盡,只是口中依然恨恨的地說:「恨當初未留意這些人類,不然早就將你們剷除,好恨!!!」

    一口氣沒有上來,就此隕滅,一點靈光這次是真正入了輪迴,天空之中那扇大門陡然崩散,一陣悲鳴響起,天地為之變色,一代聖王離世,他的精神還是讓天地動容,就是邵延,對戰之時,不管如何說,但對他的那種為了種族精神還是極其佩服,邵延歎了一口氣,還是恭敬一揖,大樂洲也自消隱不見。太昊一死,屍體上冒起一陣青煙,卻現出一個人影,轉眼間由淡變濃,卻正是渺靈子的元神,卻已是非常虛弱,向眾人一揖:「多謝各位道友相助之恩!」

    又向邵延一揖:「我與道友有仇,當日道友卻不止一次勸我不要動真種珠,我卻被仇恨沖昏了頭,要是當日聽道友之言,今日就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幸好當日能目睹那一擊,才讓我在危急關頭悟出一點玄妙,得以保住此元神不墜輪迴,未被太昊化去。」

    「這些是道友的福氣,能參悟出那一擊的玄妙,道友當從此謹記這次得與失!」邵延也用一種平常的口吻說到。

    青桑子問渺靈子的經過,渺靈子苦笑地將自己的經歷一說,眾人聽完之後,心中後怕不已,如果自己得到此珠,會不祭煉嗎?大概自己受不住誘惑,自己卻不一定有渺靈子幸運,能在生死關頭悟出玄妙之理,才擺脫元神徹底被滅的結果。

    青桑子又問起渺靈子今後有何打算,是以元神成道,還是轉世重修,渺靈子苦笑一聲,說:「我準備轉世再修,我元神依然在,不會受困於胎中之迷,轉世後很快就會覺醒是,今生知見在,不會再犯今生的錯了,諸位,先告辭,我回去該好好地準備一下,有緣經後再見!」

    各人也各自舉手與之告別。天空之中天兵天將早已返回天庭,太昊的屍身也被赤城派以真火化去。邵延、天道子、清風和青桑子四人卻未走,正在談笑,清風倒是邀請邵延有空去五莊觀一聚,邵延答應,請如何得空,就去拜訪。四人也各自告辭,邵延便逕自返回自己的連雲水府,盤坐雲床之上,靜靜地回想這次事情的整個經過,對太昊的神通進行破析,他並不需要完整重現對方的神通,而是從中瞭解其機理,天人神通,往往是天生,天生會調用法則,今天邵延算起來佔了不少便宜,太昊離他全盛時期火候差得不少,太昊的神通是從法則角度入手,而不是從更深的大道層次入手,由於天庭掌握了天地權柄,太昊的攻擊無形中就被削弱,從直接掌握法則降格為借用法則,雖然太昊自己都沒有留意,但邵延卻感覺出來底層的區別,對邵延來說,此一來,反而更有利於自己對天人神通的分析,不怪天人很難突破法則層次,再進一步。

    邵延花了數日時間,才長出一口氣,將太昊神通從內心分析了一遍,融入自己體系之中,當然,邵延所施,就不是從法則入手,而是從更深層次入手。分析完了太昊的神通,見焦遠悠閒地在看門,臥在門邊睡覺,心中一動,便將他招來。

    焦遠來到邵延面前行禮:「焦遠見過老爺!」邵延擺擺手,讓他起來,對他說:「焦遠,你入神仙圓滿已經有二百多年了嗎?」

    「老爺目光如炬,是二百二十年!」焦遠回答到。

    「不錯,在二百多年時間內並未顯得急燥,而是不斷純化以前,從今日起,我將你的意識送到一個世界之中進行輪迴歷世,讓你增加知見,估計百年光陰,你就會脫身而出,成就天仙,你可願意?」邵延說到,自雲仙兒在此山河社稷圖中突破,邵延決定再用焦遠試一試。

    「老爺,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焦遠問到。

    「那是一個虛幻的世界,是我成道之寶。」邵延說著,現出山河社稷圖,邵延現在是金仙,對圖的掌控可謂自如,一點威壓也未洩,就是這樣,此圖一現,種種世界展現在焦遠眼前,焦遠眼睛一見此圖,心中震驚可想而知,他從未聽說過這類寶物,這哪是什麼寶物,完全是一大群不同層面的世界,老爺說是虛幻世界,自己卻一點也未感覺到什麼虛幻,好像真實世界一樣。

    焦遠想了想,自己困在神仙頂峰,說一點不急也是謊話,既然有這樣機會,那就一試,反正自己現在是奴才身份,想到此,便點頭應允。邵延將之本體封好,讓其意識入圖,卻分成若干縷,投入不同層面的世界之中,讓其去歷世轉劫,將山河社稷圖收入紫府之中,又進入定境。

    這次入定境,卻是分析清風使用的鎮元子大仙的那道天人五衰符,其符完全是針對天人,肯定是大仙自己臨時所創,如能窺探其中妙用,對邵延來說,也是助益極大,畢竟此符是大仙所創,那可是只差一點就可以邁入玄妙不可測境界的人物。

    雖然當時匆匆一眼,邵延還是將符記了下來,邵延現在重新回憶時,才發現,自己並未能記全,當時以為完整的記錄下來,卻記了一個大概,許多細節現在根本記憶不起來,要知邵延記憶力根本不存在問題,那就是說明一種情況,那符中有許多地方根本是不可能記憶的,當時顯現形象與當時時空有關,換一個時間地點,就不會是原來的模樣。邵延感歎:「這才是真正的符合天地,連時空變化,符亦隨之變,此符一出,天人真的有難了!」

    就是這樣,邵延也一點點進行逆推,逆向工程果然困難,邵延一次推翻重來,幸虧邵延心如水晶般透澈,不會因失敗而產生浮燥心理,雖一次次失敗,對邵延來說,也是幫助極大,得到許多以前邵延想都不想的東西,就這樣,一年時間,邵延才將符中一處缺憾補起,還有幾百處缺憾,如按此速度,不知會到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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