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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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483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3
第551節  斬妖飛刀今又見

    邵延在水府之中揣摩當日所見清風使用的一道符,轉眼間就是十年,十年之後,杜笑顏和梁琪回來了,邵延停下了推演,梁琪在十年時間中,由於世間經歷,加上自己終於有了領悟,終於邁入地仙行列。

    邵延看了二人現在的功行,心中還是比較滿意。兩人向邵延簡單述說了世間的經歷,杜笑顏又向邵延請教自己修行中的一些問題,邵延也一一解答,兩人請教完畢,自去修行,邵延依然開始推演,這階段地仙界並無大事發生,邵延也未外出,僅僅是靜坐雲床,推演一些變化。

    轉眼間,六十年過去,雲仙兒和阿嬌回來了,在水府呆了幾年,便和阿嬌、梁琪一起上了天庭,回到她自己所開之境,而林韻柔卻是在自己的一境中一直靜修,到現在還未出關。邵延也是一心靜修,這種日子如果不是一事打亂,邵延可能還會靜修下去。

    這件事起於地府之中,仙界地府,本是眾多地府合一,上古大神后土開冥府,後入了玄妙不可測之境,留下冥府;後太乙救苦開尊唯心開地府,與后土冥府合一,願身化出十殿閻羅;再之後,佛門地藏王菩薩也開佛門地獄,明其因果,也與后土冥府混而為一,開十八層地獄,三境合而為一,形成複雜的地府結構,從總的方面來說,這樣地獄更是完善,后土地府主要在於輪迴,而太乙地府主要在於審判,而地藏地獄則重在懲罰。然而,地獄為三者合一,其中一方早已離去,管理之上,難免不周,特別在一些特殊的地域。

    有一修士,身前亦正亦邪,無大惡也無大善,未入長生,由於長年修煉,陰靈堅固,入了地府,卻不像一般魂魄,入了地府,自然被一種力量牽引,受鬼卒約束,他卻是清醒,知道自己已死,便離開一般鬼魂所行黃泉道,不入奈何橋,轉入冥界他方,鬼卒也未管,事實上,不論太乙天尊,還是地藏王菩薩曾有吩咐,有陰靈堅固者,非大奸大惡者,已是近鬼仙之體,就讓其自由修行,畢竟走上修行路很難,能取得一些成就者更難,對於這樣鬼魂,如是大善之人,往往地府上請天庭,封神一地土地城隍之類,如是平常之人,則由其修行,以期有機會超脫。

    此修士不明白地府有此規定,但見無鬼卒來捉拿自己,也是鬆了一口氣,飄蕩間來到冥府陰山,選了一個地方,繼續修行,漸成鬼仙之體,已成鬼仙,實際上就可以在夜晚返回塵世,也是其運氣,在一次返回塵世中,在一座山中,居然發現一本秘笈,卻是如何聚鬼氣穢氣屍骨磷氣,成就天魔白骨捨得之術,他回到陰山,依法修行,歷經磨難,終於成就天魔白骨舍利,此舍利一成,就有機會證入天魔道果。

    也是他的劫難,此人心境並未完成達到要求,卻已成就天魔白骨舍利,舍利一成,魔頭降臨,對他進行考驗,周圍無數陰魂鬼修紛紛來襲,可惜,此修士終未能渡過這場考驗,身死道消,死前一點怨氣裹住此舍利衝出地府,落入南贍部洲。

    此珠一現,不少附近修士有感,進行推算,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不知天魔白骨舍利仍魔門至寶,豈是尋常。

    崆峒山有一修士,名喚韋青山,在門中並不出名,修行尚未入人仙,是一個絕對的小人物,雖與崆峒山修行多年,卻是一個受人欺凌的角色,開始尚有所反抗,後來發現反抗越激烈,受到打擊越大,想以奮修行,以圖後報,卻不知在此心境下修行,如何有大的進步,成道更是遙遙無期。這日,實在受不了,便偷偷逃了出來,不想再在崆峒山修行,臨走前,居然帶走了一本秘笈。

    數日後,才被人發覺,本來他孤身逃走沒有什麼關係,偏偏他帶走了一本秘笈,崆峒山立刻派人搜捕,不上十日,便被發現了蹤跡,韋青山開始了亡命生涯,也是他的運氣,一次受傷後,居然讓他得到了天魔白骨舍利。

    舍利入體,他明白了舍利的本質,功行也突飛猛進,將幾個搜捕他的崆峒弟子殺的殺,傷的傷,這件事情由此弄大,不過再大,也是崆峒山內部的事,對其他人沒有影響。但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崆峒派惱羞成怒,命一人仙弟子攜帶重寶斬妖飛刀,務要斬殺韋青山,韋青山是不能當此刀,問題是韋青山根本沒有給對方機會,便以偷襲的形式奪了此刀匣,這一下崆峒派急了,派高手追捕。

    此事本不關邵延的事,偏偏韋青山一路逃亡,來到了連雲山脈,遇到了孟極領著一幫小妖在巡視,雙方起了衝突,孟極自歸降了邵延以來,行事方面已是講理得多,但韋青山一見是一群妖物,二話不講,大打出手,孟極何等修為,神仙巔峰,而韋青山不過人仙強一些,如果能與孟極抗衡,沒有幾個回合,便被殺得汗流浹背,韋青山大喊:「住手!等我取寶物殺你?」

    孟極自視甚高,除了那次被邵延收伏,還未曾伏過人,就是邵延,他心中還有一絲不復,當日拿他,是仗著法寶,而非真刀實槍贏他,聽韋青山如此一說,當下住手,瞄了對方一眼,說:「爺就站在這裡,等你取出法寶,看你能奈爺何!」

    韋青山一見大喜,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取出刀匣,揭開上面符菉,一道寒光迸出,刺人魂魄,一斬而過,孟極見刀匣一開,寒氣一冒,頓知不妙,這玩意兒太凶,立刻神魂出竅,使了個替身術,人已經走了,原地不過是一塊大石幻成的形體,這也是千年來得邵延傳授地煞七十二術,練得純熟,不然一刀之下,就送了命,就這樣,也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暗罵自己,上次被老爺用法寶拿住,怎麼沒有吸取教訓,這次居然又讓對方用法寶,法寶又是那麼好玩的,幸虧自己七十二術純熟,要在以前,早就被對方一刀斬了。

    飛刀嗆的一聲,韋青山見孟極分為兩段,再定睛一看,卻是兩截石頭,難道對方是個石頭精?但飛刀並未飛回,而是一個轉折,斬向一處空白之地,孟極剛好現身,一見飛刀又斬了過來,亡魂俱冒,此斬妖飛刀是不見血不回。

    就在此時,一個人憑空出現,一伸手,輕輕夾住了飛刀,斬妖飛刀在他手中掙扎不停。來人正是邵延,邵延本在水府之中靜修,並未關注連雲山有什麼事,但斬妖飛刀一出,一股凌厲之極殺氣一沖,立刻引起邵延注意,一見孟極在被斬妖飛刀追殺,命在旦夕,便出現在現場的,此刀不過是天仙所煉,爐火功夫足,殺意凜然,邵延也認識此刀,當年崆峒派的見素子便以此刀斬了冰火,怎麼會在此出現?邵延也不及細問,伸手夾住了此刀,他是一名金仙,對付此刀卻是易如反掌。

    孟極見老爺出現,一伸手便夾著了飛刀,心中大石頭也放下,對邵延更有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此刀差點用了自己的命,老爺隨手二指一夾,就給夾著了。

    邵延手上光華一閃,刀立刻安靜下來,抬頭向韋青山望去,這一眼自然帶有慧眼,立刻大體瞭解此人過去情景,原來是崆峒山叛徒,怪不得此刀會在他手中,隨手一招,那刀匣和符菉便落到邵延手中,邵延將刀放入匣中,貼上符菉,然後問到:「想不到你有些福份,能得到天魔白骨舍利,又為何一定搶此飛刀,讓人追殺?我也不殺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韋青山見飛刀被收,對方新出現的這個人,手一招,自己手中東西不由自主地放手,讓對方得去,更重要的事,自己得天魔白骨舍利的事無一人知道,對方卻一點道破,讓韋青山一下陷入絕望之中,對方太強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不料對方卻放他走,當下施了一禮,掉頭就走。

    「老爺,你怎麼放他走?」孟極不解地問到。

    「他叛出崆峒,此事是崆峒門內之事,與我沒有多少關係,當由崆峒處置,再說,此人以後尚有一段造化,目前卻不能殺他,不然,那段事情就要讓我來麻煩了。」邵延淡淡地說。

    「老爺,那飛刀如何處理?」孟極問到。

    「此刀為崆峒山鎮山之寶,當然最終要歸還崆峒,不過目前,先讓我研究一段時期,看看其中有什麼玄妙!」邵延說到。

    邵延攜刀回水府,此刀雖有些玄妙,比起那道天人五衰符,簡單得讓邵延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邵延研究的兩天,已徹底清楚此刀的奧秘,便拋在一旁,準備找個時間還給崆峒派。

    韋青山見刀被收走,不敢再停留,一路向北而去,其間也遇到一些攔截,韋青山因有天魔白骨舍利,不僅可以護身,更有一番妙用,可以毫不費勁穿梭在各種小千世界的空間層中,一遇情況不對,便鑽了另一種空間,趁機溜了,崆峒派中那些搜捕弟子拿他沒有辦法,漸漸就跟丟了他。因為隨著時間流逝,韋青山對天魔舍利運用越來越熟悉,身法也越來越神妙,終於讓韋青山消失在極北的一處大森林中。

    邵延靜坐在水府之中,轉眼間又是一個多月過去,這日,連雲水府附近空中有破空之聲,邵延知道是崆峒派的人,神念一探,其中一人是熟人,正是見素子,現在已是神仙層次,想起當年與他一齊對敵,不由長歎,時間如流水,就是神仙,也見變化。見其向北而去,知道是為韋青山之事,便手一招,將一行三人招了下來。

    三人正行期間,見素子見下方是連雲山脈,也想起當年之事,正在此時,一股吸力將三人向下拉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4
第552節億年煞氣出極北

    三人一驚,卻來不及抵擋,便被吸了下去,眼前一花,出現在一個水府之中,見素子卻是認識,此是當年那座水府,正在驚奇,邵延已經出來:「見素子道友,別來無恙?」

    「原來是道友相邀,嚇了我一跳!」見素子也還禮到。邵延問了另二人的名號,此兩人均已入仙,卻是靈吉子和靈武子兩人,邵延請三人入內就座。

    眾人來到殿中,按賓主坐定,有傀儡上茶,邵延道:「我剛才見三位道友向北而去,是否去尋找門中叛徒?」

    「道友是如何知道?」見素子顯得很驚訝,此事是崆峒門中之事,外人並無多少知道。

    「因為當日此人曾於手下之人交手,後來使用斬妖飛刀,被我發現,收了他的飛刀,當年見過道友曾使用過,知道應是貴門中人,便放過了他,後來,貴門之中又有數人從此以過,向北搜捕此人,故此知之。」邵延笑到。

    「什麼?斬妖飛刀落在道友手中?」見素子差點跳了起來,他此次來最重要的事就是尋找斬妖飛刀,此刀畢竟是崆峒的鎮派之寶,如果遺失,易生禍端,畢竟此刀過凶。

    邵延取出刀匣,遞給了見素子,見素子手有些顫抖接過了刀匣,十分激動,三人都向邵延道謝,邵延笑了:「此不過是機緣巧合,要不是我當年見過道友施展此刀誅冰火蛇妖,我也不會認識此物是道友門中之物,也不會主動出手收取,讓它落在我手上,本想找個時間,親自送到崆峒,今天見到熟人經過,乾脆直接招下道友,交於道友帶回,也算巧合。」

    見素子收好了刀匣,準備告辭,邵延問到:「道友是回崆峒,還是繼續向北追捕?」

    「我先回山門,將刀送回,然後可能再北上追捕!」見素子說到。

    「道友門派還是暫時不要追捕,你門中此人可能是應劫而生之人,不知道你清楚於否,他得到了一顆天魔白骨舍利,現在已然和己合為一體,此物是魔道至寶,有些物,已具去域外天魔界的資格,更重要的是,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去的是北方,極北之地在近年內將有一種大災難,此是億萬年積累地底煞氣將有一個總的暴發,好在極北之地,生物極為稀少,對地仙界並無影響,但此爆發,卻是修行魔道邪術修行者極佳機會,不僅可以收集大量材料,還可以觀察地發殺機的情景,有助於修行,此界純粹修行魔道極少,但修行之中有魔道和邪道影子孤修行者卻是不少;就是仙道,一些特殊的法寶也可以藉機收取相應的煞氣,還且也可以瞭解殺機之變,化解災難,獲取功德。到時間,極北之地,各方面人士都會聚集此事,就連域外天魔界恐怕也有魔頭前來,此事如是天仙,就能有感應,道友可回到門中,向門中天仙前輩詢問!」邵延說出一個大秘密,這也是邵延當日放過韋青山的原因。

    邵延此話一出,讓三人目瞪口呆,三人知道邵延在此事上不可能說謊,也沒有必要,便匆匆向邵延告辭,回崆峒去了。

    邵延送走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估算了一下極北之地的地煞爆發的時間,還有二三年,看來先做一些準備,煉製一些東西,想到此,叫來了杜笑顏。

    杜笑顏聽到師祖相喚,立刻過來,邵延說:「笑顏,你與修行之中,可曾發現地仙界有什麼異常?」

    「師祖,極北地下好像有災難要發生,不過那地方太遠,影響不了人類。」杜笑顏回答。

    「那地方還有兩年多時間,地下億萬年所積累的各種煞氣就會有一次釋放,,萬里之內,對生物來說,將是地獄,地發殺機,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不錯機會,如果化解一二,也是功德元量,其地煞之氣,種類之多,其中有許多平時根本尋找不到,倒可以收集一些,以備將來之用,你也準備一下,煉製一些東西,到時和我一起去一趟!」邵延吩咐到。

    杜笑顏領命而去,邵延也開始著手準備一些東西,轉眼間,兩年已過,邵延分出願身和杜笑顏一起出發。

    極北之地並不在四大洲,而是過北海數萬里才到,海中有大島,實際上也算得上一個大陸,方圓數萬里,卻是荒涼,大多數為冰雪覆蓋,地仙界本身並不一個星球,而是一個碩大平面一樣,所謂天圓地方,便是此意。

    邵延和杜笑顏來到此,此處已是極北,再向北去,標準到了天邊,天如混沌穹頂,罩在北方,隱隱可見無窮虛空,如果再向北飛,正常速度不過數日就完全進入虛空之中,四周無一絲陸地海洋,惟見茫茫虛空,如再往前,就是數年,情況也是一樣。

    天外為何,許多人呈猜想,也有仙人一直向前飛,花費數十年,卻不見盡頭,邵延現在明白,一般仙人根本飛不出去,出去便是虛無之地,如再躍出虛無之地,那可能是在這個宇宙之上。

    邵延和杜笑顏落在一座雪峰之上,腳一落地,兩人感到從地下傳來隱隱的震動,知道地下的岩石已被煞氣侵融,已經十分脆弱,不用多久,煞氣就奔湧而出,腳下的山峰說不定一瞬間就面消融。

    遠處很沉寂,好像根本沒有生機,邵延卻知道,此處還是有生物,而且生物之強悍,並不懼那種種煞氣,兩人向前方望去,遠處在白光一閃,空中黑影掠過,兩人是何等眼力,立刻看清楚了,地面之上,有一隻細長生物如蛇,卻身有百足,行動極快,名為蜈蛇,行動之時,如白光一道,身長逾丈,具冰毒,如被其咬中,轉眼之間,化為冰雕;天空之中,卻是一隻風鵬,雖不是大鵬,然其具有大鵬的血脈,借風而遁,其速如電。

    這兩種生物均不畏嚴寒和此地偶爾洩出的煞氣,還有其他一些生物,均是異種,適應了此地環境,但總的來說,此地生物稀少,一眼望去,除了一些冰雪石頭,幾乎沒有什麼生機,邵延和杜笑顏在尋找煞氣噴發時可能波及的範圍,確定自己將來呆在何處。

    遠處空中一道血光一閃,邵延立刻感應到,抬頭望去,來人也發現了邵延,卻是血育子,當然來此也是他的願身,一見邵延,倒沒有立刻動手:「原來是道友,想不到道友修仙也來此,我本以為只有我等修魔之士才會來此!」

    「地發殺機,不僅是魔道修行者可以獲益,仙道修行者也能從中借鑒,想這次天魔界不會就你一人吧?」邵延也不示弱說到。

    「當然不會我一人,會有不少道友來此,你我有緣,想不到在此相見,既然來此是觀看地發殺機,不如我們較量一下,體現下人發殺機,說不定能引發地發殺機呢!」血育子眼光一轉,笑嘻嘻地建議。

    「道友修行魔道,果然唯恐天下不亂!既然你想比試,那就做一場!」邵延眼中也是一亮,他也想看看血育子有無長進,心音傳聲給杜笑顏:「金仙之爭,天仙千萬不要用神念探測,不然極易引起自然反擊,對方是天魔,守定靈台,法寶護住全身,不可大意!」吩咐好杜笑顏之事,身已飛起,轉眼出去二百多里,回頭對血育子說「道友,請!」

    血育子也一步邁出,出去了三百里,回過頭來,兩人之間相距達到百里,杜笑顏依邵延的吩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邵延這次卻是主動進攻,一出手,便是聚天地之殺意的一道劍光,只一閃,便突破了百里空間,已到血育子面前,血育子喝了聲好,手一指,朵朵血蓮開,攔在面前,數朵血蓮飄落,劍光終於被托住。

    血育子手一指,邵延腳下大地之中一聲轟鳴,煞氣居然被血育子提前引發,想從邵延腳下爆發,邵延身在空中,腳下如果煞氣爆發,邵延雖不懼,但也會手忙腳亂。邵延聽到腳下轟鳴聲起,冷哼了一聲,身上星光璀璨,天空之中在白晝也亮起了星斗,星光匯成一柱,衝入地下,地下轟鳴聲漸漸消去。

    邵延更不說話,手一揮,星光如夢如幻,灑向血育子,天地之間頓時籠罩上一層星霧,但如果真的被星霧罩上,那就不是什麼詩情畫意,而是魂飛魄散。

    血育子對付的方法很簡單,身上血光一閃,直射地下,大地轟鳴聲中,一柱煞氣從腳下如火山爆發一樣轟然衝上,血育子並未避讓,腳下現一朵血蓮,煞氣一觸血蓮,自然消失,他就這樣立在煞氣之中。

    邵延的星霧一到,與煞氣一交,頓時如巨浪相撞,四下飛濺,雙雙四散,邵延見此,歎了一口氣:「道友如此做法,是想提前引發地煞,那貧道就不奉陪了!」說完之後,人已出現在杜笑顏所在山峰之上。

    血育子見邵延棄戰,也有些得意,不過感覺到有人過來,也失去了興趣,血光一閃,竟然先走了。轉眼間有數人向此趕來,兩人交手,時間雖短,邵延調動星辰之力,而血育子居然引發地煞之氣的爆發,聲勢不少,當然引人注意,許多人已知此處將有大規模的地煞之氣的爆發,許多天仙級修士也從四大洲趕來,甚至還此地仙級和神仙級前來湊熱鬧。

    遠遠望見此處星輝閃爍,煞氣沖天而起,知道有人施法引發地煞之氣,便過來看看,血育子走了,此處還需要收尾,邵延也不能一走了之,只得歎了一口氣,隨手一指,星光如桶,約住地煞之氣,此處不過是一些常見黑煞之氣,星光約住黑煞之氣,直接送入高空,讓它在高空之中自然化去。

    邵延在處理煞氣,轉眼間已將之全部送入高空,那些修士也趕到面前,其中一人抬頭一看邵延,臉色一變。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5
第553節收取地煞戰煞龍

    邵延正在處理黑煞之氣,那些遠遠見到此地動靜的眾仙已趕到,其中一人看見邵延,臉色一變,邵延也處理好煞氣,也抬頭望向眾仙,邵延大多不認識,有一位卻認識,正是棲鳳子,想不到他也來此,不過也在情理之中。棲鳳子自從血育子傳授魔道後,此次煞氣爆發,對他修行有利,當然來此。

    其他幾位邵延看了一眼,大多數身上隱隱有些邪氣,知道修行之中,多多少少涉及一些邪門外道,邵延對此並不反感,心正術正,修行之法雖對性情有影響,但並不是絕對,更多還在自己把握,許多時候,以為自己是正道,害處更大,所以邵延一脈修行,特別強調心性,不時反省自身。

    邵延並未說話,而對方也未有人開口,邵延發現這一幫人可能平時與人打交道並不多,不太善於與人交流。雙方就這樣一時僵住,過了好一會,邵延笑了:「各位道友,如果沒有什麼事,貧道兩人告辭了!」

    說完之後,便和杜笑顏兩人騰空而去,對方也未阻攔。路上杜笑顏問到:「師祖,剛才那幫人好像很冷淡,不太善於交流!」

    「他們性情是比較冷淡,地仙界中修行類似魔門或邪門之術的修行者一般很少受到歡迎,估計平時也是躲在深山之中修行,不露面於人前,長此以往,自然不太善於與人交流」邵延估測著這些人的來歷。

    「棲鳳子怎麼和他們在一齊?」杜笑顏有點不解。

    「這也正常,他們雖不善於與人交流,但總是想與人交流,如果沒有一個人作為調和劑,他們根本聚不到一起,棲鳳子顯然就是這樣的人物。」邵延這麼一說,杜笑顏立刻明白過來。

    「師祖,我們現在去哪裡?」杜笑顏又問到。

    「我們來此兩個目的,一是收集稀少煞氣;二是觀大噴發時地發殺機的情況,增加自己對天地殺機的瞭解,甚至借此做些功德,現在離真正大規模噴發還有一些日子,不如去尋找那些真正稀少的地煞之氣,提前引發它,將之收取,同時也算自己此行的功德!」邵延說到。邵延如此一說,杜笑顏知道接下來如何做了。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簡單,兩人用神念搜尋那些蠢蠢欲動的地煞之氣,如果確是比較稀少,便引發它,將其中主要精華收取,剩下部分,送往高空之上,任天地間偉力將之化去。

    這些日子以來,在這萬里之內,不時有煞氣被人引發,許多來此修士奇怪,是誰的做的,但與己無關,也沒有人追查。

    「師祖,這地下應該是一條冰魄元磁煞,借此煞氣,五金兵器法寶都能消損,師祖,我來引發,你來收取!」杜笑顏說完,手一指,一股悠悠琴聲響起,無形無色,正是她由無絃琴化出的神音天籟之聲,入耳悠揚,一觸地面,大地消融,轉眼深入地下,一陣轟鳴從地下響,如白色噴泉一樣,一柱煞氣狂噴而出。

    邵延祭起一隻玉瓶,如長鯨吸水一樣,煞氣滾滾直入瓶中,有一盞茶的工夫,煞氣漸稀,邵延停止了收取,將瓶口封好,放入袋中。杜笑顏手一指,一道光華如圍,將其餘煞氣圍住,將底部封好,手一指,那一柱如桶,向高空急射而上,被送往高空。

    「師祖,這些日子我收取了不少煞氣了吧?」杜笑顏問到。

    「這些日子以來,一共收取了十七種不同的煞氣,不過對於此地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邵延笑道。

    「師祖,此地煞氣有多少種?」杜笑顏好奇地問到。

    「應該三千種左右,人們常說三千大道,有陽必有陰,對應的至少有三千種煞氣,此處可以說積億萬年煞氣,品種應該算是齊全,只不過,我現在所收只是已衝入地表的一些煞氣,大多數煞氣還淤積在地肺之中,如黑日金烏煞到現在都未遇到。」邵延答到。

    「師祖,有幾次我在靜定之中,發現此處地煞之中,似乎有一物在活動,那是不是真的,還是我的幻覺?」杜笑顏問到。

    「笑顏,你已是天仙級別,你所觀察到的一切,真與假應該能分辨出來,你說你所見是真還是幻?」邵延並未直接回答,反而反問杜笑顏。

    「好像是真的,但煞氣之中,怎麼可能一種生物如魚得水?」杜笑顏答到。

    「沒有不可能,你是以你自己的經驗來要求別的東西,大千世界,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呢?修行者千萬不要以己意來猜測別的東西,一個人的知見總是不可能完滿,總有不足之處,如以己為標準來猜測一切,最終會落入佛家所說所知障。你所見的生物確實存在,此物被稱為萬煞象鼻龍,煞氣之中,一點靈性成形,此次煞氣大爆發也與它有關,它也成熟時,想離開地底,衝出地面,實際上煞氣最終爆發是由它引起,如果沒有它,地煞雖會噴發,卻不會如此集中,規模也不會如此大。」邵延說到。

    杜笑顏聽邵延如此一說,知道自己犯了想當然的錯,立刻向邵延道謝:「多謝師祖點醒,如果將此龍殺掉,不是會減少災難的規模?」

    「你說的不錯,但此物現在實力絕對不落於金仙,雖然在道行遠不如金仙,但其能調動無窮無盡的煞氣,許多煞氣,天仙遇上都只能避讓,如羅喉血焰煞,天仙如果沾上,也會身化血水,此龍發出煞氣,比同樣的煞氣威力更勝十倍以上,所以除掉它並不容易。另外,如果能收伏此龍,絕對是一個極大助力,如能得到它的龍珠,也是一件難得的至寶。」邵延將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訴杜笑顏。

    兩人邊在空中飛行,邊談,邵延猛然停止了說話,他發現了一人,杜笑顏也發現了此人,邵延卻知道他是誰,此人正是叛逃出崆峒門的韋青山,下方一處煞氣向地面噴射,卻是烏眚煞,韋青山頭頂現出一顆碗大的天魔白骨舍利,慘淡地骨白的光華護住韋青山,白骨舍利同時也從煞氣中抽取其精華,吸入天魔白骨舍利之內,天魔白骨舍利越發顯得更加晶瑩。

    「此人就是崆峒叛逃之人,叫韋青山,也是其運氣,得到天魔白骨舍利,功行從不入長生,到現在已是地仙級人物,此一切均與天魔白骨舍利有關,天魔最擅長出入各種空間,特別是人類意識空間,此人來此修行,一是為了完善天魔白骨舍利,二者恐怕還打其他主意,不過他目前的修為還是太低,翻不起什麼大浪!」邵延向杜笑顏介紹下面這個人物。

    當然,兩人僅僅是一話帶出,轉眼間兩人已飛遠。這些日子來,邵延終於確定煞氣爆發時大體範圍,便和杜笑顏在爆發範圍外找了一座山峰,臨時開了一個洞府,兩人靜候那個時刻的到來。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雖有些小的噴發,並未引起邵延和杜笑顏的注意,今日,天地間明顯不同,以往不時有的小噴發全部消失,整個大島之上一遍沉寂,邵延知道這是一種反常的情況,是爆發前的沉默。

    邵延和杜笑顏悄悄出了洞府,隱去了身形,今天來此人絕對不在少數,還是先隱身在一處來少有人注意的山峰之上,靜靜地等候。

    猛然間,大地一陣晃動,邵延知道真正的爆發開始了。晃動後不久,一柱黑煙沖天而起,大量火星四下飄落,落到地面,地面立刻融化,過了一會,一聲巨響才傳來,緊接,大地各處紛紛冒起各色氣柱,紛紛衝霄而起,地面紛紛消融,轉眼連成一遍。整個近萬里大地成為一個煉獄。

    邵延聽到一聲龍吟,卻與正常龍吟不同,而是帶著一種暴唳,一龍從地下而去,天生好像駕著滾滾煞氣而現,整個龍卻如斑斕的毒蛇一樣,此龍剛一現,便掀起煞氣大潮,向四周洶湧而出。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狂斬而去,卻不知是何人所為,萬煞象鼻龍口一張,一道腥紅光華急速向金光迎去,腥紅光華一出龍口,滾滾煞氣之中紛紛飛射出同樣的腥紅光華,腥紅光華轉眼變大了不少,呯的一聲,金光和腥紅光華一撞,腥紅光華四濺。而那道金光迅速消散,現出了金光本質,居然是一口飛劍,金光一失,飛劍一頭從空中跌落,成為廢鐵。

    此種情況,讓周圍那些現身的,隱身的仙魔們大吃一驚,此龍口中煞氣居然能污損法寶,又一道光華射向此龍,此龍口一張,剛才腥紅光華又現,卻又與此光華相擊,這次卻未出現剛才那副情景,兩光湮滅,顯得這道光華是神通法術所成,並不是什麼法寶之類。

    隱身在空中邵延一見,手一指,一道紫電突然出現,憑空劈向煞龍。煞龍一見,頭抬處,一柱煞氣現,硬生生頂上紫電,紫電如摧枯拉朽一樣將煞氣打散,雖然自身也消損得差不多了,還是一頭劈在煞龍頭上,直劈得煞龍一聲悲吟,眼睛向四周望去,看是誰下的手,邵延雖隱身空中,但這一切對煞龍來說並不夠,它居然不知從什麼細節,發現了應該是邵延下的手,嘴一張,一顆閃著藍紫光華龍珠打向邵延和杜笑顏隱身之處。

    邵延一見,乾脆撤去了隱身,在空中現出身體,見珠子打來,冷冷一笑,並未理睬,手一動,喝了一聲:「雷霆淨世!」無數的雷霆從各個層面而出,煞龍所在空間立刻處於靜止狀態,雷霆起處,各色煞氣自然化去,煞龍一剎那急了,身上煞氣狂湧,硬將靜態空間腐蝕鬆動,掙扎脫身而出,已經遲了,滾滾雷霆罩了上去。

    就在此時,大派血光陡然出現,硬將雷霆攔住,血影一閃,血育子居然出現煞龍上方。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5
第554節 眾逐龍珠一場空

    在另一邊,煞龍噴出那顆藍紫色的龍珠破開空間打向邵延笑顏出手了,她知道師祖讓她來收取此珠,師祖暫時對付煞龍,當下悠悠樂音自然響起,無形的仙光如同一隻大手,一把兜住了龍珠,感覺力量其大,樂音一沉,往回一拖,想將此珠收了。

    此時煞龍自顧不,沒有精神管龍珠,然而,地煞噴發,來的仙魔卻是很多,高手如雲,誰的眼光也不低,一眼就看出此是一件異寶。就在杜笑顏往回收時,一道土黃色魔光從虛空中現,直衝龍珠,杜笑顏精神大部分放在龍珠之上,此光一起,立刻破開了無形仙光外圍,杜笑顏甚至感到一股極其甜膩從黃色魔光中順無形仙光衝擊而來,渾身有一種發軟的感覺,知道這道魔光是針對人的意志,當時無形仙光轉眼間化為紅色,化為破魔的南明離火,毫不留情燒向對方,對方也從虛空之中現身,卻是兇惡,身不滿八尺,面如瓜皮,闊口獠牙,身著大紅道袍,卻是一位金仙級老魔。此人見南明離火燒來,也不由咦了一聲,對方一個天仙,居然破了自己的魔光,還向自己動手,卻是少見。

    就在此時,又一道青色魔光現,趁兩人交手,卻直捲龍珠,又一個老魔在空中現身,剛才這位老魔大怒:「青雲老魔,居然想趁機佔便宜!」不再管杜笑顏,土黃魔光化為大手,一把抓向龍珠。

    「離合老魔,你能搶,我就搶不得!」青雲老魔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手上卻不放鬆,青光更盛,兩人魔光重擊在一起,如同雷崩一樣,周圍煞氣如被狂風捲起的巨浪,向四周狂湧而出·那顆龍珠卻如流星一樣向另一個方向飛射而出。

    杜笑顏身上清輝亮起,結成朵朵白蓮護住身體,頭上升起一環,卻是邵延賜於她的那只環·此環一見,週身畝許立刻生機勃勃,從中飛射出一條籐蔓,立刻消失在空間之中,卻從另一處虛空中伸出,捲向飛射而來的龍珠。

    然而,此處不知多少仙魔·眼光早就放在這顆龍珠之上,不等珠子到,空中一閃,一顆天魔白骨舍利現,接著一個人從虛空中現身,卻正是韋青山,他一見龍珠,知道如果得到·絕對能祭煉成一件至寶,便借助天魔白骨舍利的威能,想截住此珠。

    天魔白骨舍利的骨白色光華中·現出一扇門,迎著龍珠而上,想將之收入門戶之中。眼見就要被他所收取,卻不料從下方煞氣之中,伸出一隻白骨之手,一把撈住龍珠,就要往煞氣中縮。

    眾人沒有想到,那麼濃郁煞氣之中,居然還藏著一個人,不過不等他縮入煞氣之中·一道雷火陡然爆開,將白骨之手轟開,龍珠又如流星一樣換了一個方向飛射而出。

    邵延本來準備滅殺萬煞象鼻龍,不料雷霆淨世之術居然讓血育子破去,見血育子出現煞龍上方,知道其想收伏煞龍·煞龍攻擊,煞氣滾滾,比之一般煞氣,更加猛烈十倍,如被其收伏,等於多了一個金仙級幫手,邵延當然不能讓血育子如意,見其出現煞龍上方,手上一道血符現,就要印向煞龍的頭上,邵延喝了一聲:「斬!」

    天地間殺氣剎那間匯減一道劍光,橫亙天地間,好像自古就存在,緊接著劃破長空,斬向血育子和煞龍,邵延甚至想一劍將血育子和煞龍斬為兩半,血育子手中符已出,見此顧不上符的效果如何,手一揮,居然調用周圍噴射出煞氣,結合自身的血光,如巨斧橫空,倒斬而上,同時頭頂之上,一顆天魔白骨舍利現,他的天魔白骨舍利卻不是韋青山所能比的,舍利一現,魔光如水,朵朵血蓮盛開,畝許大範圍內,煞氣立刻消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地下煞氣不斷湧上,一接觸魔光,自然消融。

    那道血色符落在煞龍頭上,煞龍知道不是好東西,立刻劇烈掙扎,身上更是煞氣如潮,血符一閃,就要往裡面滲去,煞龍一呆,明顯慢了下來,好像受到了影響,眼見煞龍就要受到控制,被血育子收伏,就在此時,那巨劍和巨斧相交,天崩地陷一樣,天地一靜,眾人只覺眼中先是一暗,接著一亮,整個巨斧崩,而巨劍也黯淡了許多,卻依然一劍斬下,落在了血育子頭上。

    朵朵血蓮飄落,血育子身體向下一沉,落下數丈,天魔白骨舍利緩緩轉動,血育子頭頂之上,層層小千空間破碎,硬是頂住邵延的這一劍。

    不過煞龍卻被天地間巨變刺得一驚,一聲怒吟,血符泛了出來,只聽一聲輕響,血符崩散,化為血絲四散而去。血育子心中暗叫可惜,知道自己一心對付邵延的那一劍,心沒有放在符之上,不然,此時煞龍已是自己的,心中不由暗恨邵延。

    煞龍差點讓人收伏,心中出怒,口一張,一道羅喉血焰煞直襲血育子,就在此時,異變突生,一道金光從九天而落,如銀河從九天而落,直捲煞龍,金光一過,羅艟血焰煞立止,巨大有龍頭掉落下去。

    眾人一驚,邵延抬頭一看,放下心來,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天道子,此人一現,邵延當然放心,他不僅算是邵延的朋友,更兼得他與血育子之間一直處於敵對狀態。血育子一見煞龍被斬,見是自己的老敵手天道子所為,心中也是大怒,他本來是準備收復此龍,作為自己的一個強大助力,眼見剛才就要成功,雖被邵延破壞,但他並不擔心,因為他有把握收伏此龍,卻不料被天道子橫插一槓,一劍給斬了,當時的火就發向天道子。手起處,一道血光捲著龐大的從地下噴出的煞氣,化為一條巨龍,直衝天空的天道子。

    天道子和血育子對上,對於邵延來說,卻是好時機,不與血育子糾纏,邵延將注意力轉向那顆龍珠,杜笑顏出手爭奪龍珠,本是邵延事先和杜笑顏商定·邵延雖不太在意龍珠,但如果能順手而得,也不會反對,特別是此次來了不少修行邪道魔門的仙魔·邵延並不希望龍珠最終落到一個真正的邪魔手中,有機會出手爭奪,邵延也不會放過,特別是杜笑顏所遇對手之中,不少是金仙級的,邵延也有些不放心。

    那煞龍屍體向煞氣之中沉下去,不要看它生前在煞氣中如魚得水·現在頭一落,身體卻在煞氣中從斷頭處迅速消融,煞氣一過,轉眼間化為血水,邵延本來準備收取屍體,現在一見,還是手快情況下,將龍頭攝取過來·隨手一道符印,將之鎮壓住,收入囊中·見在血珠落下,手上光華一閃,凌空裹住,微微一查探,卻是利害,如果滴到身上,就是邵延,皮膚可能會出現血洞,看著手中這團被裹住的龍血,臉上露出了笑容。

    龍珠此時卻是在邵延左前方近五百里處·已數度易手,加入爭奪已不下十來人,其中金仙應有三四名,不過互相牽制,誰也沒有把握必得。邵延見杜笑顏也在其中,正一扇扇出·逼開眾人,離合老魔一道黃色魔光如壁立而起,攔在龍珠之前,擋著了杜笑顏那滅仙冰光,一隻枯瘦的大手就抓向龍珠,眼見此珠應要落入離合的手中,一道青光,一道紅光,還有一縷濃煙如束而來,眼見就要落在離合老魔身上,這幾位出手可是金仙,無奈之下,離合老魔只好放棄龍珠,先保自身再說了。轟的一聲,如驚濤拍岸,各色光芒亂濺,龍珠受到一激,改變了方向,斜向上而去。

    邵延一見,心音妙語通知杜笑顏,杜笑顏明白了師祖用意,手中寶扇往滾滾而起的煞氣中用力一扇,剎那間煞氣如驚濤駭浪更加狂暴,龍珠飛向高空,轉眼勢盡,煞龍已被天道子藉機斬了,此珠現在並沒有任何控制,完全是眾人搶的時候各自力量擊在珠上,令其亂飛,現在勢屆,便一頭掉落下來,青芒血影一閃,棲鳳子出現在空中,伸手想去接,哪能如他意,數道光華擊了過來,棲鳳子無奈之下,只得身形一閃,避讓開,珠子迅速向下方煞氣中掉落下去。

    邵延見機會來了,手指一彈,下方煞氣猛然爆發,一柱高高衝起,頓時將龍珠掩沒其中,眾人一愣,從煞氣中猛然飛射出一顆龍珠,向東方而去。眾人反應快的轟的一聲,向東追去就在這時,煞氣之中又先後飛射出數顆一樣龍珠,不論大小色澤,甚至氣勢都一樣,向四面八方而去。

    眾人愣住了,又不得不追,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只人兩人心中有數,就是邵延和杜笑顏,這些龍珠都是邵延以龍血幻化,當然讓人第一感覺與龍珠一樣,而真正的龍珠就在眾人混亂中,卻被邵延以搬運之術放入自己的袋中,此時正安安靜靜躺在在那裡。

    眾人所追的龍珠此時猛然爆發,化為奪人煞氣,比下方噴射的煞氣更加利害,眾人都是行家,一見之下,紛紛避讓,等爆發停息,眾人都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是誰做的,誰也吃不準,有人將目光投向剛才沒有動的一眾仙魔身上,眼光之中滿是懷疑。

    「是不是你們中有人幹的?」離合老魔問到。

    邵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你們沒有搶到珠子,就懷疑我等不屑搶奪之人,我戰煞龍時,怎不見你!」

    「你!」離合老魔不再說話,他也不是呆子,就是這些人中一人得到,難道真的要對方交出來不成,這完全不可能,說話這位剛才與人相鬥,絕對是金仙中高手,自己上前是佔不到便宜,自己就是找出龍珠在誰手上,能落到自己手上機會很小。

    「笑顏,我們升高一些,看看這地發殺機的全貌!」邵延說到。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6
第555節等級非是金科律

    邵延一說,杜笑顏立刻升高,來觀看煞氣噴發全貌,天空之中血育子和天道子兩人卻相互對恃,兩人剛才換了幾招,總的來說,天道子佔些上風,不過此處,血育子卻擅長借助下方煞氣,比起他處,更見其強悍,兩人剛對戰了幾招,現在是在找對方弱點,雙方都未動,邵延招呼杜笑顏升高高度,觀看全景,兩人當然聽到耳中。

    血育子心中更是一急,他來此一是趁機收伏萬煞象鼻龍,卻讓天道子一劍給宰了;二是觀看地發殺機的情景,現在卻與天道子對恃,浪費這個大好時機,當下喊到:「天道子,一時也分不出勝負,不如休戰,等我見識了地發殺機之後,不用你趕,我自會離開地仙界!」

    「好,就如此,可不是我要戰,是你主動與我鬥,我不過殺了條小龍,又不是你的,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天道子也高聲回到,接著聲音低了下來,近似囔嘟地說了幾句,聲音並不高,血育子何許人也,就是一隻蚊子在數十里外哼幾聲,他如想聽都聽得清清楚楚,畢竟是金仙級的人物,這般話一字不落都鑽了他的耳中,臉色一漲,太陽穴青筋跳了幾跳,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天道子,身體一搖,向高空而去。

    天道子哈哈大笑,看見了邵延,湊了上來:「道友,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地發殺機,現在雖在爆發中,還屬於醞釀階段,等會才是真正的爆發,到時想收些真正煞氣,那個機會不能放過!」

    「能與道友並肩觀看,也算是樂事,一同去!」邵延說著,三人頓時升高了雲光,轉眼間已高高在雲層之上,離地已數十里,這個高度已是地仙的極限,但對邵延三人來說,根本不存在什麼極限之類,但這個高度已夠了,三人停了下來,向下看去,大地之上,萬里方圓之內,早已混沌一片,各色煞氣混在一起,翻騰不停,好像一鍋滾粥一樣,中間時有爆炸傳出,煞氣好像一個半扁的圓球罩在那萬里方圓,在最外面,時有如巨大漿泡一樣煞氣猛然爆開,煞氣衝出,不久,又落回去。

    「煞氣之間,種類不同,也有相互水火不容,一遇到一起,相互之間便劇烈反應,形成爆炸或其它景象,現在地下煞氣才露了一個頭,等會兒力量積蓄足了,可能會衝到我們腳下,那種情景,如在下界,足已毀滅一個星球,殺機一動,其中變化,確是無窮,如果能得萬一,化為自身之用,足受益無窮!」天道子看著腳下那塊被煞氣煙雲包裹的大地,感歎到。

    「果然利害,也果然壯觀,大多數自然變化比較緩慢,雖天機蘊含其中,但人一般不會留意,唯此時,變化如此迅速,從各個層面體現出特徵,笑顏,你看,此地生物雖少,但都能適應其環境,現在這萬里之外數千里卻無一個大型生物,而在之外,你看,生物密度比我們來時大上不少,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你再感受下方空間之中,無形的波紋,常人都無法捕捉,我們卻能清晰感受到變化;還有那能量起伏,物質信息變化,一切都在述說著什麼是地發殺機!」邵延向杜笑顏述說著變化全息過程,說著,顯然不足描述,隨手在空中一點,出現了一個立體的數理模型,卻比地球上模型複雜得多,邵延手不斷根據自己所感受到在其上添加著點線,杜笑顏雖不懂所謂科學,卻一眼看懂邵延所表示出來的信息的意義。

    「道友,你這幅符圖卻是奇特,好像我默察諸天時,在一些所謂格物學科學發達世界曾偶爾一瞥類似東西?」天道子有些好奇地問,他對邵延這樣描述下方變化,也感到十分有趣,但也發現比用語言描述強上不少。

    「不錯,我是借鑒了那些方法!但這些僅是描述,不是物質本身,從本質上出發,有描述就可以建立外物,就如你我,名為願身,不過也是一種表現描述,與自己本質相差從不同角度來說完全不同!」邵延也未否認,他現在是一位金仙,即使派願身入一個科學昌盛的世界也是容易得很,天道子也不會有其他想法。邵延手上光華一閃,又畫了幾條曲線,這個複雜的模型算是建立成功,一條主要曲線以光滑玄妙姿勢在這個立體模型內穿行,其他曲線以不同顏色呈現,整體有一種奇特的魅力,默默訴說著天地間一種玄妙,杜笑顏清楚理解其中每一點含義,對邵延作此圖的用意也是非常感激,知道師祖是展現下方那巨大變化的本質變化,也無形中教會自己一種觀察世界方法。

    因杜笑顏在邵延身邊,清清楚楚感受著這一切,而其他人除了天道子,最近也在百丈之外,雖聽到邵延的講,也看到邵延的畫,但並未注意,他們心神大部分放在下方那翻滾的煞氣之中。

    杜笑顏經邵延一指點,立刻明白如何全部整體感受下方變化,更重要是在其紛紜複雜信息中如何溯入其根本,又如何復原,如何從現在推演,她已是天仙,並不缺智慧,所謂一法通而百法通,特別是邵延最後一段說法,讓她隱隱有些明白金仙與天仙的不同,讓她開始接觸到金仙層次。

    「道友最後一番話,恐怕已不是金仙層次的感悟,是啊,你我願身在你我眼中,在天仙眼中,與本身沒有任何差別,神通一樣,甚至智慧一樣,但如果在那些大能眼中,不過是一個拙劣的影子而已,想不到道友能領悟到這一點!」天道子倒是十分驚訝。

    邵延笑了:「其實,生命是一個完整體,為什麼偏偏人為分為金仙,天仙等級,人為割裂,本身就給自己設置障礙,當初先賢分時,不過是給後輩指明道路,能一步步向前,如果過份陷於其中,恐怕是自己給自己設路障!」邵延此話一出,天道子眼睛一亮,杜笑顏也是心頭一震,心頭許多塊壘頓時消去。

    「今天來此,實是幸運,能與道友同觀這地之殺機變化,不怪道友在兩千年不到的時間內就成就金仙,不是偶然,而實是道友已得大道精髓,道友所缺不過是知行,他日道友必會走得更遠!」天道子感慨說到。

    「承道友吉言,好像真正好戲要開始了!」邵延望著下方說到,同時,手在面前模型上一點,那曲線陡然到了拐點一樣,紛紛發生巨變,隨後,圖一閃,消失不見。而下方煞氣也猛然爆發,各色煞氣如各色蘑菇一樣紛紛衝霄而起,直上雲天,轉眼間就直逼眾仙魔的腳下,許多功行低的仙人紛紛縱雲光向外圍而去。

    邵延卻對杜笑顏道:「動手!」兩人取出玉瓶,手動處,仙光已捲住一柱煞氣,向玉瓶中收去,邵延收的紫極盛陽煞,而杜笑顏收取的是黑日金烏煞。當然,天道子也沒有閒著,他也在收取煞氣,許多仙魔也在收取煞氣,這一種既算功德,也得到精純煞氣煉寶的好機會,有能力都不放過。

    能力低的地仙,小心翼翼地收取煞氣,取些相對平常,別人不太感興趣地收取,而金仙則是肆無忌憚,看中一條,只要無人收取,仙光魔光往下一壓一卷,就往事先準備好的容器中拖,收取速度也快。好在此處金仙並不多,不過六七位。

    半日時間,煞氣漸稀,本來從遠處望去,大片雲團翻滾,直連天地,現在卻是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霧氣還在天地間飄動。邵延收了近四十條煞氣,平時都見不到,杜笑顏也收了近三十條,其他人都收得缽盂滿盆,見再無人收取煞氣,邵延手一揮,一陣大風從四面而起,將這些霧氣向高空捲去。天道子一見,笑道:「道友,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完之後,也手一揮,一派淡淡的青色罡風從四面而來,和邵延大風混在一起,浩浩蕩蕩,將煞霧吹向高空,不到兩個時辰,大地之上,已無一絲煞氣,眾人再看大地,萬里之內,地形全變,本來的山川河岳已全部消失,大地之上,出現了一個萬里的大坑,周邊已有些河流注入其中,不用說,此處將是一個大湖,不過這個湖也太大了,完全稱得上一個海字。

    眾人紛紛散去,天道子也向邵延告辭,邵延拱手相送。邵延和杜笑顏便一路向南,兩人云光迅速,行不到半日,卻見前方一人,邵延一看,是熟人,此人正是韋青山,現在已是地仙,滿臉喜氣,看來此次他的收穫不小,邵延卻未理睬他,從他上方飛過,韋青山一抬頭,見是邵延飛過,心頭一突,上次他被邵延收去斬妖飛刀,今日又現邵延大展神通,他現在清楚邵延是一位金仙級的人物,想想自己上次居然讓此人出手,而且自己還能在對方手中活下來,真是一個奇跡。

    其實,韋青山卻是錯了,如果不是為了救孟極,邵延甚至都不會出手,畢竟對方實力太差,再說韋青山與邵延也無什麼多大關係,邵延對之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就是現在,邵延對韋青山也沒有什麼興趣,所在從他的頭頂一掠而過,對他事並不過問。不過邵延有些奇怪的是,崆峒派這次也未派人來,想想也對,對於一個正道門派,對煞氣這些東西並無多大興趣。既然崆峒派都不過問,邵延當然也不過多管閒事,只要對方不來惹他,邵延當然也不會多事找事。

    邵延兩人回到水府,邵延願身歸位,邵延讓杜笑顏將煞氣入庫,將那顆龍珠送給了杜笑顏,杜笑顏將煞氣放入庫中,取出二十四種煞氣,準備煉製一件東西。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7
第556節 心不可過請柬至

    杜笑顏準備煉製一件東西,邵延一聽,倒來了興趣,問杜笑顏想煉製什麼東西。杜笑顏說:「我想煉製一張陣圖類法寶,取名天關地鎖二十四煞,分天地人三才,定八方八卦,取二十四煞鎮天地人三才,中央一泓真水,一橋飛鎮!」

    「不錯的想法,中間一橋何名?」邵延問到。

    「未曾想,既然二十四煞鎮圖中,就叫二十四煞橋,不好,乾脆去掉煞字,叫二十四橋!」杜笑顏說到。

    邵延一聽笑了,說:「二十四橋名不錯,『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不過橋名還是偏長,江南人二十四讀作廿四,讀白了就是念四,不如就叫念四橋!」

    杜笑顏一聽,不由一喜,說:「好名字,好情境,橋名念四,我煉此圖,中央一橋銜月鎮水,浩月當空,一入其境,寒煞鎮體,毛孔閉合,人成冰雕!」

    邵延又問起一些細節,兩人認真討論了一番,杜笑顏便取材料卻煉製這幅天關地鎖二十四煞圖去了,邵延卻未煉製寶物,將此次極北之行重新在腦中回放了一遍,自省了一通。

    轉眼間數月已過,杜笑顏的天關地鎖二十四煞圖也煉好,渡過了寶劫,邵延審視了一番,果然好厲害,此圖一旦展開,卻是一幅清淡溫柔之情,一泓碧水之上,一座玉橋飛架,橋上有名,古篆而成,「念四橋」三字,兩岸花柳依水,微風輕蕩,柳枝在月色下輕輕拂水,耳中似有似無淡淡簫聲,走到橋邊,橋孔銜月,微波略泛銀輝,月色如水,靜靜流淌的橋上,人入其中,自然心醉,而且正而不邪,無一絲紅塵俗氣,人間妖艷氣色,完全是一種純任自然的道境,不論何人,到此心中不由放下,一踏橋上,見波心月蕩,寒月無聲,不知不覺中,冰魄元磁煞侵入元神,縱是天仙,也難逃此厄,如果運氣好,接下來,河邊垂柳、橋邊紅藥、路邊假山等等均是煞氣所成,紛紛侵來,就是金仙,也要脫成皮。

    邵延看過此寶,點頭稱讚:「笑顏,你此寶獨具一格,他日當能揚威仙界!」

    「多謝師祖誇獎!不知師祖有何指點?」杜笑顏說到。

    「此寶用心太巧,果然不凡,但用心太過,當注意自身修行,修行者大巧不工,大智若愚。許多時候,當知其白,守其黑!此寶慎用!」邵延告誡到,杜笑顏心中一凜,連忙叩謝邵延,邵延見其明白,安慰了幾句,就在此時,邵延停了下來。

    「師祖,發生了什麼事?」杜笑顏問到。

    「是焦遠這頭老龍在我山河社稷圖中覺醒本來面目,想不到他不到百年,就能從圖中躍出,分念歷經了數十世,終於明白本來面貌有,該是成就天仙時刻了!」邵延說完,袍袖一拂,焦遠**出現,邵延順手解了封印,頭頂之上,山河社稷圖現,焦遠淡影從圖中飄出,落回**之中,身上氣勢一陣波動,睜開眼睛,又閉上眼睛,略一內視,地仙界投影出現在內心深處,知道自己已成就了天仙,這才睜開了眼睛,起身向邵延行大禮,邵延坦然而受,然後將他扶起。

    「焦遠,恭喜你成就天仙!」邵延賀喜到。

    「多謝老爺成全,焦遠能成就天仙,多虧老爺和小主人成全,焦遠沒齒不忘!」焦遠很是高興,先向邵延一躬,又向杜笑顏一躬。

    「焦遠,你已是天仙,一是我解開你符菉,你自離開水府,所作所為,與我水府無關,不許有一點牽連我水府,不然,我自會對你不留情;二是還留在水府,二百年後,我解開符菉,成為水府一員,算是我派中人,兩種選擇,你可自選?」邵延臉色一正,給出兩條路,焦遠如果離開,只要他不以邵延水府名義作惡,邵延倒也不以為意,而留在水府,邵延卻暫時不解其符菉,是一種考驗,焦遠剛入天仙,身份不同,往往會得意忘形,通過兩百年考察,心性已穩,可堪大用,邵延就會著重培養。

    焦遠考慮了半晌,終於做出了選擇:「老爺,焦遠留在水府之中!」

    邵延點點頭,說:「你既然作出選擇,那你就是連雲水府中的一員,我之一脈,大道為先,首重心性,修行首在修心,你出身妖族,之前得傳授地煞七十二術,神通並未形成自己體系,成為自己的東西。我有一本《天妖秘要》,本是半本,我將之重新推演,你可以此為參考,漸成自己神通體系,煉就自己的仙光,然後再圖功行進步!」邵延取出一本《天妖秘要》,交給了焦遠,焦遠拜謝。

    邵延又讓焦遠自己入庫去挑選一件兵器和一身鎧甲,邵延等人並不用,但焦遠不同,他是妖修,而且是龍族出身,走的路著重身體,對他來說,卻是有用。

    邵延見焦遠去兵器和盔甲,又查了一下山河社稷圖,果然是雙向,山河社稷圖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很顯然,它也吸收了焦遠的知見。圖中虛幻的生靈越來越接近真正的生靈,特別是那九個真正的生靈,居然在一方世界中成為那些土著的王,卻未走上超脫之路。

    又過了些日子,卻是林韻柔從天庭返回,她在天庭閉關結束,開境知見已化為自己真正的資糧,留了一續意識坐鎮洞天,多少年未見師傅,便下了界,來見邵延,邵延見其修為已到天仙圓滿,誇獎了一番,與她同來是梁琪,卻已突破了地仙,邵延也鼓勵了一番,說起這些年的事,林韻柔根本沒有什麼經歷,幾乎是在閉關,倒是邵延和杜笑顏有不少事,特別是極北之地的一行,取得眾多煞氣,領悟地之殺機。

    林韻柔在水府之中呆了幾年,邵延時不時為幾人說說法,講講道,日子倒也逍遙,林韻柔也是靜極思動,便帶著梁琪去遊歷了。邵延也無什麼事,依然是閒觀日月,有時卻在連雲山中淡看山景。轉眼就是年許,這日,正和杜笑顏在連雲峰頂觀看山景。陡然,天地本源一動,一種喜悅從內心誕生,是一種得友同道的感覺,邵延知道有人成就法身,進入金仙,那是誰?

    邵延意識沉入大道本源,無形開象中,恍惚之間,見西方靈山聖境蓮花盛開,一種熟悉的感覺出現,卻是佛母獨孤鳳重登金仙,用佛門話說,成就菩薩業位,當然,獨孤鳳身份之高,她是佛母,雖是重修,一路坦途,比邵延諸人更加快便,想不到從那個世界飛昇上來,又有人成就了金仙,邵延心中高興。

    杜笑顏因是天仙,卻未感覺到此天地間的變化,恰巧此時她在邵延身邊,陪邵延在山頭看風景,見師祖陡然閉起了眼睛,過了一會又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笑容,不由問到:「師祖,有什麼高興的事?」

    「還記得佛母獨孤鳳嗎?」邵延問到。

    「師祖,你是說婆娑佛母?」杜笑顏反問到。

    「是她!她於剛才成就了金仙業位,從我們那個世界飛昇上來的眾道友,又有人入了金仙,這當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你師正在遊歷間,傳訊給她,告訴她這個消息。」邵延說到,杜笑顏正待傳訊,被邵延止住,邵延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說:「笑顏,直接讓她回來,不久西方將舉行靈山盂蘭會,為慶祝佛母成就,為師也在邀請之列,為師帶你們去一趟佛門靈山,見一下舊友,也開開眼界,看看靈山勝地!佛祖也會**,雲仙兒卻在天庭洞天中閉關,就不打攪她了。」邵延又向天庭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

    杜笑顏立刻默察地仙界,很快發現了林韻柔和梁琪所在,傳訊給林韻柔,林韻柔得訊後,便和梁琪向連雲山而來。

    杜笑顏事情剛做完,天空之中一道銀光現,卻是五方揭諦神之一的銀頭揭諦落了下來,見邵延一禮:「見過法師,吾奉佛母佛旨恭請法師於盂秋望日光臨靈山,我佛如來為佛母開盂蘭盆會,以賀佛母成就。」說完之後,奉上金字請柬,邵延謝過,揭諦自去他處送請柬。

    盂秋望日尚有月餘光陰,邵延回到水府,不久之後,林韻柔也返回,邵延說了詳情,林韻柔也是非常高興,當日和佛母在塵世間曾開玩笑,說他日佛母當於靈山之上,拈花微笑,現在是也。

    邵延開始準備禮物,說來也巧,邵延曾收佛門外道修士無財一串精美的佛珠串,上好紫檀陰沉木雕琢而成,又經大德高僧在手中一天天盤玩頌經,願力結於其中,後經邵延放在水府靈氣充足處溫養,品質也有不少上升,此寶倒是很應佛門之景,邵延便以上好檀香木盒收好。

    說來更巧,林韻柔此去遊歷,也得到一件佛門寶物,卻是一桿七香七寶盤雲佛蓋,高有丈八,展開之時,異香滾滾,彩雲翻騰,梵音陣陣。卻是佛門一件異寶,盡顯佛門威儀,是林韻柔遊歷南贍部洲,滅一夥淫僧,焚其寺廟,眾民眾在廟中無意之間所得,便獻給林韻柔,林韻柔見其威儀,知是佛門之寶,不過太過華美,林韻柔性喜清靜,便收入袋中,今天聽出佛母之喜,便順手將此寶現出,邵延一見,喜到:「此寶倒是大合佛門脾性,以此為賀,倒不失禮!」將兩寶封好,以禮盒相裝,賀禮準備完備。

    接著又關照梁琪幾句,讓她注意些禮節,眾人整頓形裝,吩咐焦遠和孟極,守好水府,一行四人便自出發,向佛門靈山聖地而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8
第557節 盂蘭盆會仙佛聚

    靈山氣勢,果然不同,琪花、瑤草遍野均是,古柏、蒼松滿眼翠綠,山間獸稽首,林間客誦經。噴不盡的瑞彩滾滾,映得一天祥雲成彩;湧不完有毫光衝霄,實顯西方真福地。靈山今日徹底顯現世間,佛門喜慶之日,往來仙聖自是無數。

    邵延四人來到靈山腳下,早有迎賓羅漢,佛門飛天相候,邵延奉上請柬,上了靈山,四人均是第一次來此聖境,特別是梁琪更是四下張望,向靈山之峰而去,過了凌雲渡,順著山路,逍逍遙遙向靈山之巔而去,一路之上,賓客甚眾,兩邊寶樹芝蘭,佛閣浮圖不盡,白鶴棲枝,孔雀自在,來此都是善客,一路之上,相互點頭合什,道個佛號,前方一座大殿,天空之中,祥光五色,瑞靄千重,邵延知道那是雷音寶剎,此行目的所在。

    邵延等剛到面前,尚未入內,從旁邊過來一位比丘尼,向邵延一禮:「施主可是邵延上師!」邵延回禮:「貧道正是邵延,不知大師有何事?」

    「佛母知上師來到,特令貧尼在此相候,請各位隨我來,佛母有請!」比丘尼合掌道。邵延便跟隨其後,向右拐去,不久來到一座**堂,上書婆娑兩字,邵延知道是佛母獨孤鳳所在。比丘尼向殿前金剛說:「此是佛母貴客!」還未通傳,佛母已出迎,卻是好打扮:頭上金葉紐蓮花纏繞的垂珠纓絡法王冠,佛光縈繞,腦後一輪圓光如月,身著淡色孔雀結素藍袍,足下靈光托定。

    一見邵延,合什一禮:「阿彌陀佛,貧尼婆娑見過上師!」

    「佛母過謙了!貧道有禮了。」邵延還了一禮,林韻柔、杜笑顏和梁琪也一一上前見禮,佛母邀請四人入內,四人隨佛母入內,按賓主坐定,自有侍者上茶。

    「邵延上師已是金仙功行,韻柔妹妹也是天仙圓滿,只差一步便入金仙,實是好德行,當日塵世間,還虧邵延上師接渡,使貧尼得聞大寶,以至有今日,在此多謝!」佛母又一次謝到。

    「不敢,佛母之位,早已定好,貧道也不過適逢其會,說起來,倒是貧道師徒佔了不少便宜!」邵延笑到。

    「妹妹當日在塵世說,靈山會上,拈花微笑,今日我等如妹妹當日所言,會於靈山之上,妹妹倒是好福氣,徒兒也是天仙果位!這位是?」佛母望著梁琪對林韻柔說。

    「回佛母老爺,小的是塵世間主人坐騎狼麒,化為人形,叫梁琪!」梁琪回答到。

    佛母明白了,想起往事,不由長吁說到:「想不到你也飛昇了,龍慕仙妹妹有一隻離鸞,不知如何?」

    「龍慕仙姐姐不出意外,大概近幾百年內也會飛昇,估計離鸞會被她帶上來。」林韻柔回答到。

    「佛母在靈山落腳,今日還本金仙,實是可賀,佛母為一方佛主,將來可會開一方佛界?」邵延問到。

    「當然會開一方佛界,我自飛昇後,暫時寄居多寶師兄的靈山佛界,多寶師兄已入涅槃之境,早已入不生不死之中,於此所現如來,不過是其億萬化身之一,暫時主持佛界,若干劫之後,當由未來佛主持!我當此後不久,開婆娑佛境,那方天地飛昇佛子,均入婆娑佛境。」佛母笑到。

    邵延知道獨孤鳳為一方佛主,應有自己的世界,行自己的**,集無量願力善果,以圖能邁出最後一步,這也是當年道門佛門大能所願。

    「袁霸也應該飛昇了,他現在何處?」邵延不由想起了袁霸,問到。

    「他成就護法金剛果位,本來應該在此,卻喜歡棍法近戰之術,卻投入鬥戰勝佛門下修行去了。上師當年講的許多往事,有真有假,卻讓我迷惑了一陣!」佛母笑到。

    邵延知道對方是說自己那時剛修行不久,機緣巧合,入了蔚藍洞天,將以前在地球各種傳聞編在一起,訴說上古之事,當時,邵延也不瞭解實情,許多東西當然是假的,不由臉上一紅,一笑說:「當年年輕,不知天高地厚,許多東西隨口而編,僅僅是故事,當不得真!」

    林韻柔也聽龍慕仙轉述過當年邵延所說的故事,見此時說起當年事,也是感概,在她心目中,師傅向來不亂說話,想不到當年也曾胡編亂造。

    幾人在此說些往事,談些修行,不覺時間飛快,有天女而入,拜見眾人後,對佛母說:「佛母,世尊處時辰已快到,請佛母移駕!」佛母點頭,對她說:「我馬上就去!」

    邵延卻見此女有些眼熟,不由回想,佛母見邵延如此,笑道:「上師真的想不起來在塵世間見過她?」一句話,邵延立刻想了起來,不由笑道:「原來是她,我卻往修士方向想了!」

    林韻柔和杜笑顏有些好奇,邵延接著說:「她是當年佛母的本命靈蟲七彩**蝶!」邵延這一提,林韻柔和杜笑顏立刻想了起來,佛母出身五毒教,養有本命靈蟲,後來,佛母轉修佛法,本命靈蟲自然轉化為佛國散花天女。

    眾人出了婆娑殿,向大雷音寺而去。雷音寺中,此時已是熱鬧非凡,在寺門口,佛母和邵延告了一聲罪,從另一處而入,邵延帶著三人,隨眾賓客而入,奉上賀禮,進入大殿之中,卻不同普通大殿,卻是無盡廣闊空間,虛空之中,祥雲飄蕩,一處處坐席設在雲層之中,放眼望去,不知幾千萬桌,邵延由天女相迎,來到虛空雲中一席,卻是一條案幾,後備蒲團,邵延四人相鄰四案坐下,放眼望去,空中已有不少仙佛就座,光佛門之子就不知有多少,到此,才明白天下佛子之多,不怪說佛門廣大,林韻柔三人也是讚歎不已,梁琪道:「老爺,這有多少仙人佛聖,要準備多少吃的?」

    邵延笑了,說:「修行到一定程度,神通廣大,委實讓人不可思議,等會你就會知道!」說話間,旁邊又有人來,也是道門中人,卻是兩人道童打扮,其中一人,邵延卻是認識,正是清風,另一個是女道童,邵延拱手為禮:「清風道友,別來無恙,旁邊那位道友,想必是明月道友!」

    「原來是和兆子道友,道友說的不錯,這位道友正是明月道友!道友聰慧過人!」清風還禮,明月也還禮。

    「不是我聰慧過人,而是兩位名聲太大!」邵延笑到,接著向林韻柔三人介紹清風明月,三人急忙見禮,又問起兩人來此原因,原來,佛門送請柬給鎮元子大仙,大仙便讓清風明月而來,幾人都攀談起來。

    漸漸人越來越多,滿天虛空都坐著仙佛,中央尊位億萬毫光大現,現各色瑞雲,數不盡數,又現種種妙音,呈種種美好相,中現九品蓮台,上座世尊丈六金身,其旁,一座蓮台大放光華,婆娑佛母端坐其上。

    世尊開金口,說:「大眾,我佛門有婆娑佛母,歷劫萬載,終於歸來,將開婆娑佛界,主管一方世界,今日值盂秋望日,禮請諸方仙佛聖賢,於此為賀,我有一寶盤,盆中置百樣奇花,千般異果等物,與大眾享此『盂蘭盆會』,如何?」

    眾人合掌:「我佛慈悲,此舉大善!」如來卻將寶盆中諸物著阿儺和迦葉捧定,轉眼間,天地間妙音響,香風起,眾人面前現仙花佳果佛酒,自然出現,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虛空中海量仙佛,無人面前遺漏,果是神通廣大,不可思議,梁琪目瞪口呆望著面前出現的東西,拿手試試,試乎在判別其是不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幻覺,明月道童見此,不由嫣然一笑。

    眾人舉杯,恭賀佛母歷劫歸來,佛母亦舉杯回敬。眾人享用酒果,虛空之中,散花天女,飛天聖女紛紛起舞,一時間,天花紛墜,眾皆暢然喜會,天地之間呈大歡喜,又紛紛有羅漢菩薩紛紛向佛母獻禮,倒也是一遍祥和。

    正在此時,有人傳報:「三十三天外上清境玉叢仙姑和燕離仙姑到賀!」聽到此,邵延一抬頭,向虛空望去,其中一位仙姑邵延自然認識,在塵世間曾有一面之緣,卻是燈焰修成玉叢仙姑,今日一見,其功行絕對在金仙之上;另一位邵延卻不認識,千嬌百媚,卻又凜然不可犯,邵延不自覺想起當日那個被玉叢稱為死蛤蟆的年青人口中所說的死狐狸,難道是她,不過功行也在金仙之上。

    兩人手提花藍,來到佛母座前,一躬身:「師侄拜見師叔,特備薄禮祝賀師叔歸來!」將手中花藍奉上,有飛天接過。此話一出,邵延明白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明白了玉叢兩人身份,兩人是靈寶天尊第三代弟子,許多人卻猜測這兩人身份。

    「師傅他老人家可好?」佛母幽幽問到。

    「一切安好,師叔不必掛念!」玉叢說到。

    兩人又向如來一禮:「見過大師伯!」如來點頭,說:「兩位師侄,請入席!」

    玉叢笑到推辭到:「師伯不要客氣,我們兩人還有些事,不便久留,特來此祝賀師叔重回金仙,見過師伯師叔,已是非常高興,就不再此處留飲了,望見諒!」

    如來世尊點頭說:「那兩位師侄就自便,我就不遠送!」如來吩咐別人送兩位仙姑出去,兩仙姑離開了此地。

    邵延低聲與林韻柔三人說明二人身份,林韻柔這才知道師傅以前在塵世曾遇到過玉叢仙姑,也算故人,對另一人,邵延並吃不準,明月聽到邵延介紹,笑到:「想不到道友與玉叢仙姑有過一面之緣,怪不得我幾千年去的時候,她們說玉叢去了塵世,原來如此,與她同來的燕離仙姑正是一種異獸宴狸修成,道友居然猜了出來!」

    眾人談話間,眾菩薩獻禮畢,便請如來明示根本,指解源流,如來應允,開講大法。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8
第558節 笑顏寶圖初顯威

  如來開尊口,敷演大法,講三乘妙典,五蘊楞嚴,卻是妙音滿空,花雨繽紛,說佛門大法根源,指超脫之路,眾仙佛聽得如癡如醉,邵延歎到:「佛門大法,果然可觀!」這些妙法,給邵延展現出另一條路,一種或斬斷一切,或憑大願,借眾生之力而超脫其上,也難怪佛門要普渡眾生,唯眾生得渡,眾生之念不再,佛國自然躍升,唯眾生眾善奉行,眾生自是自己的鏡子,不然,眾生一念,自己如是迷惑,自墜佛果,唯大毅力,諸法皆空,入於無餘涅盤,出沒於不生不死才是真正妙境,此法雖妙,卻不是邵延所求。

  一時間,天地間一片佛國景象,邵延聽此大法,自己生平所習,——與之印證,雖道路不同,倒也更清晰認識自己不足,惟跳出自己圈外,分見自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見旁觀清風明月也是含笑而聽,卻未受之影響,知道兩人功行甚深。

  三天盂蘭盤會終於結束,眾仙佛離開靈山,邵延四人卻與清風明月同行,清風邀請邵延往五莊觀一遊,邵延也就答應了,六人離了靈山,邵延微微一皺眉,清風明月有些苦笑,林韻柔和杜笑顏也發現異常,只有梁琪未發現任何變化。

  邵延停下了腳步,梁琪不解地問:「老爺,怎麼不走了?」

  邵延抱歉向清風明月說:「卻是連累二位!」

  「無妨,不論何教派門派,總有些人有些會被嗔怒暫時迷眼,就是我當年,也揍了那孫猴子一頓!」清風說到,邵延知道這是當年猴頭偷吃人參果,結果被清風痛揍了一頓,清風明月可不是凡間傳說那樣小道童,而是神通廣大的金仙,就是猴頭,在他手中也吃了不少虧。

  明月問到:「道友,你與佛門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敵對之事,看來是與此金剛之間有什麼誤會?」

  「倒不是誤會,我前些年在北俱蘆洲,遇到一名佛門外道修士,當時他到用降神術,請得潑法金剛附體,我也不想與對方動手,便飛符天庭,也請神將幫忙,結果被打得意識逃回靈山,大概今天是來討個說法!」邵延將事情緣由說清楚,清風明月這才明白,清風不由笑了:「潑法金剛太過於小心眼,不怪功行進展很小也難怪,自封神之後,佛道兩門上層並未有什麼失和,倒是下層之間,時有衝突。」

  同樣,在仙人也有一大類功德之仙,也有類似的情況,像邵延這樣從修真中拚殺出來仙人也有,所以邵延等人戰鬥力很強,但潑法金剛不知,上次邵延也未動手,僅是飛符上界,這根本看不出自身對戰鬥的理解,不是境界深,對本質理解深刻,戰鬥力就強,還得看一個人戰鬥意識。

   潑法金剛一到,就對邵延喝到:「那個仙人,不要走,上次我困於一個神仙體冉,實力發揮不出,你卻請來天兵天將,今天我們來場單打獨鬥,看看誰是真正的英雄!」

  邵延卻笑了:「我說金剛,上次事情本是你不對,你就不該助外道人士,今天還帶了一個幫手!」邵延說著,眼睛瞄了一眼馬頭金剛。

  「我不是來打架的,不過是來觀戰,做個公正人!」馬頭金剛說到。

  邵延搖搖頭,潑法金剛不過天仙頂端,與邵延相差極大,佛門金剛戰鬥力雖強,那不過更多是近戰,如用上神通法寶來說,那還是不夠看。邵延問了一句:「真要打嗎?」

  「不錯!」潑法金剛說到,又加了一句:「這麼多仙友在此,不打也可以,你向我道歉也行!」

   「我動手太欺負你了!」邵延說到,聽到邵延此話,杜笑顏走了出來:「師祖,還是讓笑顏來吧!」

  「也好,你小心,對方力大!,、邵延關照道。

  杜笑顏出列,面對潑法金剛,潑法金剛愣了,過了一會才說:「女娃,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還是回去,讓和兆子自己來!」

  「你根本不是我師祖的對手,先勝了我再說!」杜笑顏也不客氣,抽出自己寶劍,指著潑法金剛。潑法金剛一見,臉上冒出不悅之色:「女娃兒,你太自以為事了,我作為佛門護法,豈是你一個弱女子所能戰勝!」說完,手上現出降魔杵,大步上前,就是一杵。

  杜笑顏手中劍一引,將杵引偏,手一振,劍花點點,罩向潑法金剛,潑法金剛豎杵一旋,擋開杜笑顏的劍,兩人乒乒乓乓交手了幾個回合,杜笑顏卻未落於下風,但波法金剛杵法凶沉純熟,杜笑顏知道時間一長,必定有失,心中一動,現出一圖,一陣薄霧起,杜笑顏反身入了天關地鎖二十四煞圖,上了念四橋。

  杜笑顏見潑法金剛上了念四橋,身形一閃,出了橋。波心月蕩,寒月無聲,不知不覺中,冰魄元磁煞侵入身體,還是杜笑顏手下留情,就是如此,潑法金剛也難逃此厄,只覺身體一冷,好像凡夫受凍一樣,身體都不聽自己使喚,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橋上。

  觀戰之人一驚,暗驚此寶利害,無聲無息之間,佛門護法金剛便被擺平。杜笑顏手握此圖一抖,便將潑法金剛拋出,旁邊馬頭金剛伸手接住,他倒沒有發作,他已看出,對方人多,金仙就有三位,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估計對方也不會殺害潑法金剛,見對方將潑法金剛拋出,便伸手接著,微微一檢查,便放下心來,只是受了些寒煞,過一會就沒事,看來對方此寶不是簡單之物。

  邵延對馬頭金剛一拱手:「潑法金剛只是暫時昏迷,並無大礙,我等與潑法之間並無大的恩怨,僅僅是面皮之上一些小衝突,還望尊護法醒來後與之說清楚,我等先告辭!」  馬頭金剛也點頭示意,抱著潑法金剛轉身向靈山而去。邵延誇獎了杜笑顏幾句,便和清風明月一起向五莊觀而去。

  潑法金剛未到靈山便自醒來,掙扎騰雲而起,檢查了一個自己身體,發現並無大礙,問馬頭金剛發生了什麼事,馬頭金剛將經過一說,問潑法金剛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剛一上橋,便一頭栽倒在地。

  潑法金剛自己當時感覺有些冷,然後感到一悶,便失去了感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馬頭金剛歎到:「你根本不該找對方比試,當初能飛符上界之人,並不一個簡單之人,何況當日你降神世間,對方也未做錯什麼,請神降臨,並未做錯什麼,你與他之間衝突開始並無恩怨,何別追究?」

  「現在就是想追究也沒有能力追究了,還是先回靈山再說,今日之事,可不准亂傳!」潑法金剛說到,馬頭金剛點頭應允。

  邵延等人卻到了萬壽山洞天,進入五莊觀,鎮元大仙很少問事,實際上五莊觀是清風明月主事,清風明月先安排好邵延諸人,讓邵延諸人先飲茶,然後去見鎮元子,向鎮元子交差。

  邵延四人喝了一會茶,邵延打量屋內佈置,簡約而不簡陋,別具匠心,從開著窗子向外看去,院內古木參天,倒是好清雅的地方。

  邵延聽到腳步聲過來,其中有清風明月的腳步,還有另外他人腳步,邵延並未留意,以為不過和清風明月一樣,應該是兩人師兄弟,但一靠近,邵延感到不對,因為來人給邵延的感覺深不可測。

  因為是在五莊觀,出於禮貌,邵延並未用任何神念或神通之類探看,不過自身的感覺還在,正在猜測來人身份,邵延估計出十有八九是那個人。

  鎮元子大仙已經進入屋內,邵延等人立刻起身,鎮元子安道:「各位道友光臨,真是稀客!」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29
第559節 論道鎮元說混元

    鎮元子大仙進來,邵延四人趕緊起身施禮:「邵延等見過大仙!想不到能見到大仙,邵延真是受寵若驚!」邵延根本沒有想到大仙會親自來,他做客五莊觀,不過是受清風之邀請,不是沒有想過拜見大仙,但大仙何等身份,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修道之人,邵延也不想打攪大仙清修,再則,自慮自己身份,也沒有資格求見大仙。

    這不是邵延迂腐,而是邵延所遇到各種情況中得到的經驗,你看,佛門邀請大仙參加盂蘭盆會,大仙不過派清風明月而去。所以邵延想不到,鎮元子大仙會親自來,邵延心中一凜,想起觀世音菩薩當日所說,邵延太注重禮,心中不免暗自警醒。

    「大家坐,不要拘禮,上次自我講道後,再未見過道友,這幾位是?」鎮元子大仙問到。

    「這是我的弟子林韻柔,這位卻是我的徒孫杜笑顏,還有一會算是童子,叫梁琪!」邵延一一介紹,特別是梁琪,卻是大眼一閃一閃地,好奇盯著鎮元子大仙瞧。

    瞧了好一會,梁琪說:「老爺就是鎮元子大仙?我聽主人說,你非常利害,你怎麼這麼對我們好?」

    「實際上,我要多謝邵延道友,當日講道,要不是邵延道友一言點醒,我還陷在夢中,現在我卻是逐漸抽身,此為邵延道友之功,既然來此,對了,明月清風,去打幾個人參果來,我要好好謝謝邵延道友!」鎮元子吩咐。

    「是,老爺!」清風明月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明月托著一個丹盤進來,裡面四個人參果,放在四人面前,邵延謝到:「大仙,這太客氣了!」

    「無妨,人參果再名貴,也不過是一仙果,不要放在心上,我連地仙界當年都要送於你,你卻不受,何況這小小人參果。」鎮元子一笑說到。

    邵延四人享用人參果,果然是好東西,不僅美味異常,其中靈氣之充足,足以讓神仙瞬間靈力充足,不過對於天仙來說,意義就不大,天仙能唯心開境,靈氣自能從虛無中來。四人用過人參果,惟有梁琪意猶未盡,邵延卻不再理她,問鎮元子:「大仙,你這地仙界如何處置?」

    「你既然不肯接受,我與清風說過,讓他以先天靈光合地仙界,我抽身而出,大概再有個兩三千年,我就要邁入最後一步,進入了那玄妙不可測的地步。」大仙說到。

    「那就先恭賀大仙,大仙終於要邁出那最後一步,從今後,超脫命運之上,真正成為自己的主人,逍遙於天地之外!」邵延恭賀到。

    「你曾練一方水印,得天河之權柄,當日我曾擔心你會以神合此印,那就會與我一樣,看來你並沒那麼做,那方印可得一觀?」鎮元子大仙說到。

    「韻柔,將天水印給大家品鑒一番!」邵延吩咐到。林韻柔應了一聲,取出天水印,交給鎮元子大仙,鎮元子看了一眼林韻柔,詫異說到:「你將此印交給弟子,你弟子居然也未合印,不簡單!」

    「神合此印,短時間內可以掌天河權柄,出入天河所通過的空間,如入無人之境,功行也可很快達到極高程度,然而,這些不過外物,最終會如大仙一樣,甚至不如大仙,最後一步幾乎不可能邁出,所以我告訴弟子,此物可用,卻不能以神合,也許將來,門下有弟子沒有什麼大理想,想走這條路,倒是無可厚非!」邵延笑到。

    「道友果然心如明鏡,此寶果然是好寶物,得天河精神,獲天河權柄,這是我近幾千年見到第一件不是由天庭執掌的天地萬物的權柄,如放在天庭,又可封一位大神。」鎮元子打量著天水印說到,然後,將印還給了林韻柔,林韻柔收了起來。

    「天庭卻有優勢,封神時一點靈光由封神榜護住,不受天地權柄污染,將來擺脫出來,卻是容易得多了,大仙,可曾知道世間有多少人已經邁出最後一步?」邵延問到。

    「據我所知,卻是不多,三清當然已邁出此步,西方接引、准提也邁出了此步,女媧、伏羲和后土這三位上古神聖也邁出這一步,還有一人卻出人意料,就是封神之中群星之首的北斗斗姆玄元真君的金靈聖母卻也邁出此步,從封神榜中而出,現在鎮守北斗的不過是其一願分身。」鎮元子大仙說到,這番信息倒是出乎邵延的意料,特別是金靈聖母居然也邁出了最後一步。

    邵延又問到:「我見如來世尊深不可測,不知到了什麼程度?」

    「還有一種境界,卻是只差分毫就到了最後一步,已是進入不生不死之中,此不過是修行路途不同,道友所修,如能到最後一步,並沒有這個層次,佛祖世尊是此境界,也算是一種超脫,還有一人達到,就是感應隨世仙姑中雲霄娘娘,她也脫了封神榜之限,入於不生不死之中;再下一等層次,就是入於虛無之所,無所有之鄉,我如願意,立刻能入,人數卻不少,昊天上帝、三山聖境的東華帝君等等均是此類,再往下便是大羅金仙。」鎮元子這一番詳解,卻將修行境界全部點出,邵延也清楚自己以後所走之路,當下謝過大仙指點。

    鎮元子大仙道行高深,邵延等人一一討教,大仙倒也隨和,一一講清,邵延道行雖不如大仙,但其修行大多數是自己根據經典,親身實踐,一步步走到目前這個地步,其中有過多少別人根本沒有經歷,或如有師傅指點,則一般會忽略的經驗,所說大仙往往也是眼前一亮,修行到大仙這個程度,雖然還有方向,實際上並無現成之路,每個人的性情總有差異,所行道路不自覺的有所差異,就是三清,據說為一氣所化,三人幾乎一體,但是道路還是不同,何況他人,真正大能之間往往相互論道,借此來對比他人所修,甚至以天地萬物為師,實是無奈。你見那些大能門下有多少弟子,又有幾人真正達到師傅高度。

    三清之中的上清靈寶天尊住在上清境的玄都玉京仙府,治禹餘天,有金童、玉女各30萬人侍衛,萬神朝拜,超度之人不計其數,鼎盛之極時,只怕弟子眾不下百萬,能到目前,弟子之中,能入玄妙不可測之境唯金靈一人,走的路也不是上清道路,而是封神執天地權柄,從中躍出,而多寶則入佛門,總算邁入不生不死境界,進入無餘涅槃,雲霄也跳出封神榜,達到不生不死狀態,其餘弟子均在其下,可見想邁出到極限是如何之難,上清如此多的門人,能真正超脫不過數人,何況別有大能弟子更少,鮮有能邁出這一步的。

    實際上,邵延當日如選擇先天一點靈光合天水印,掌握天河權柄,未嘗不是一條路,雖最終超脫極難,但也能得天地大威能,逍遙於天地宇宙間,畢竟天地間又有幾人能真正超脫,不過,邵延心中執道而行,除道之外,別無他物,才果斷放棄。

    邵延師徒和鎮元子大仙師徒在五莊觀論道,雖不是天花紛墜,地湧金蓮,卻讓雙方都受益非淺,就連梁琪,一時也忘了其他,一時聽得入神,轉眼七日已過,邵延歎到:「與大仙論道,實是平生最大幸事,功行之精進,勝於平時之十倍!」

    「與道友論道,也是老道幸事,想不到老道功行也有微微進步,實屬罕見,往日,每隔千年,也與三清論道,演述混元大羅道果,總有些收穫,論道實是吾輩另一種修行之法。與道友相約,每隔千年,論道一番,如何?」鎮元子大仙說到。

    「貧道求之不得,當聽大仙安排!大仙剛才所說混元大羅道果,不知何為混元大羅道果?」邵延心中高興,不由又問到。

    「混元大羅道果,實是大羅金仙之上層次,三清可算混元大羅金仙,我也勉強能佔些邊,不過是一名稱而已,混元者,道無高下貴賤之分,皆為平等,無善無惡,無形無質,混而為一,是為混元,到此天地萬物神聖魔怪均不能傷,非不能傷,實無從傷起!」大仙說起了混元道果,邵延受教。

    離開了五莊觀,邵延四人默默而行,不僅是邵延,就是林韻柔師徒還沉浸在論道之中,眾人不斷回味,對幾人來說,此次論道,確是促進很大,就連梁琪也沒有開口,好像在回味著什麼。

    行了好長一段,邵延見梁琪的樣子,不由問到:「小梁琪,想不到你也認真悟道了!想些什麼?」

    梁琪一番話,卻讓三人捧腹。「老爺,我再想鎮元子大仙的人參果真是好吃,是我吃過仙果中最為美味的一種,不過大仙也真是小氣,只給梁琪嘗了一個,梁琪還未回味過來,就沒有了!」

    三人大笑,遠在五莊觀的鎮元子因梁琪提到他,也感知到這一幕,也有些哭笑不得,接著莞爾一笑,不再理會。

    「老爺,你為什麼笑,難道梁琪說錯了嗎?」梁琪不解地問到。

    「你不知道人參果的根腳,人參果是天地間罕見先天靈根,又名草還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有三千年才成熟,萬年為的一批,不過三十個。聞一聞,能活到三百六十歲,吃一個,能活四萬七千年,你說珍貴不珍貴,你能吃一個,已勝於天下絕大多數仙佛,許多仙佛只聞其名,從未見過!」邵延說出人參果的根腳,不僅是梁琪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就連林韻柔和杜笑顏也是第一次聽說人參果的真正根腳,也不由驚歎鎮元子大仙的慷慨。

    「老爺怎麼不早說,害得梁琪根本不知珍貴,也未細細品嚐,就吃下了肚子!」梁琪埋怨邵延。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0
第560節 九仙山上救劫難

    回到了連雲水府,邵延四人便開始閉關,時間飛快,轉眼又是幾十年,邵延不僅消化上次與鎮元子大仙的論道所得,連之前那道天人五衰符也真正補充完整,對符道又有一種深入認知,見林韻柔師徒尚未出關,唯梁琪早已出關,便將自己飛昇以來的心得整理成冊,也算一種回顧。

    梁琪卻是閉著無事,整日在連雲山中轉悠,倒也成了這一帶小霸王,山中稍有靈智的鳥獸幾乎都認識她,不過好在就是搞些惡作劇,倒無其他之事。

    在此期間,從修真界,甚至邵延遊歷過星球之中,也在些人飛昇地仙界,邵延雖發覺,卻沒有接引過來,只是給了塵和三陽傳去一個信息,二人現在還是神仙功行,兩人倒也熱情,親自去將自己認識之人接到孟山,邵延倒也未多加關注。

    幾年後,林韻柔師徒相繼出關,不久,林韻柔師徒和梁琪便又入四大洲遊歷而去,邵延倒也放心,世間能對付她們的人並沒有幾人,邵延的功行更加飄緲,整個人都在發生質變,金仙功行又向前一步,隱隱約約,邵延感到自身與天地同一,卻又與天地相隔,這是一種矛盾的感覺,天地盡在自己心中,天地為自己,自己卻不是天地,轉眼間二百年過去了,邵延現在卻與以前不同,一切都似修非修,時而在連雲水府,時而出現在四大洲各處。

    邵延也實現自己諾言,焦遠通過了考察期,解開了焦遠的符菉,焦遠也成為水府中第一個本土天仙,倒讓盂極羨慕不已,知道焦遠是在邵延幫助下進階天仙,他心中對邵延已沒有以前的不服,不過還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想求邵延,卻又好面子,便在躊躇中暫時保持原樣,邵延明白他的心思,也不主動找他,邵延知道,孟極與焦遠不同,焦遠雖出身龍族,不過是野龍,一直受北海龍族的壓制,並無什麼傲氣,而孟極卻不同,他是異獸出身,一直很高傲,邵延卻是藉機磨磨他的傲氣。

    林韻柔師徒已經回來,又上了天庭,在遊歷期間,遇到了春嶺子,卻是與林韻柔師徒論道了一番,林韻柔回來說,春嶺子不出意外,兩千年內必入金仙。林韻柔回到水府後,住了一段時間,便向邵延告辭,準備到天庭的洞天之中閉關,她發現自己已到金仙邊緣,準備閉關以圖突破,這次閉關,大概五六百年,邵延讓她自去,不要考慮自己。杜笑顏也準備上天庭一趟,她終於決定唯心開境,邵延只是關照了幾句,林韻柔師徒帶著梁琪便上了天庭。

    山間歲月,很是逍遙,不經意間又過去了兩百年,孟極終於忍不住了,來求邵延,邵延見他來到,笑問:「你想通了?」

    「老爺,孟極想通了,孟極以前傲氣太重,自視過高,今天才明白,修行是對自己一切進行調整,望老爺成全!」孟極說到。

    「很好,你既然明白了這一點,這些年來沒有白過,好吧,我將你意識投入山河社稷圖中,你做好了準備了嗎?」邵延說到,猛然扭頭向外看上去,目光似乎透過層層空間。

    「老爺發生了什麼事?」孟極見邵延表現有異,不由問到。

    「沒有什麼,不過是一個舊友剛才跨過了金仙門檻,想不到他還有一場劫難,也對,是當年他師傅留下的,我得去一趟。」邵延說著,身邊出現一個同樣的邵延,正是其一願化身,願身向邵延一拱手,金光一閃,便自無蹤。孟極聽邵延說有人入了金仙,口張得老大,他還在為天仙而苦苦尋找突破,人家可已突破了金仙,天仙到金仙之間是一道關,孟極現在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成為金仙。

    邵延見孟極發呆,便笑道:「還發什麼呆,還不收斂念頭,放鬆身心!」孟極立刻醒悟過來,意識投入邵延的山河社稷圖中。

    邵延的願身轉瞬間出現在九仙山,剛才入金仙的是青桑子,自上次和邵延分別後,因為在天人之墓中的機緣,青桑子終於勘破了金仙這道關,從天仙躍出,如果從生命本身來說,天仙可以做到一界在心中,而只是一界,金仙卻是跳出一界,從更高角度來看這一切,可以說金仙應該踏出世界之上,才能鳥瞰整個宇宙,法身一成,微妙玄通,天仙到金仙,確是一個飛躍。

    九仙山桃源洞天防護法陣已全部打開,無數亮晶晶的金光飛射,邵延知道這是一種生物,卻是上古遺種,六翅金蟬,這明顯帶有上古巫術的影子,卻在南贍部洲苗疆一脈修行者中有少許流轉,現在已經很少看得到。

    因為青桑子的師徒是廣成子,當年軒轅黃帝戰蚩尤時,廣成子助軒轅黃帝一邊,蚩尤戰敗身死,部落退回苗疆,其中也有不少修士,對廣成子當然懷恨在心,然而廣成子功行深厚,後來又入了大羅金仙,對他卻無可奈何,苗疆修行者也有最終入了金仙級的人物存在,雖已不問世事,遊行於三十三天之間,平時也不好無由下手,今日廣成子弟子入金仙,因果可以藉機作一個了結,這也是眾仙所默認的,修行之中,劫難不可避免,就是仙界祥和,也不能例外。

    來的卻是一個老牌金仙盤彭,這一群金蟬卻是已有數萬年功候,如論其厲害,就是金仙,如被其咬中,也皮穿筋折,一湧而上,金仙肉身也會崩潰。下方防護陣法光華已是波動不已,也薄弱了很多,盤彭立於空中,手揮處,一道雷光落下,洞天立刻震盪不止,在九仙山桃源洞口,盤彭身後,這群六翅金蟬卻是如一朵朵金花劃出一條條金線,佈滿了空間,要想到達盤彭身邊,必須先通過這群六翅金蟬。

    而洞天的防護顯然已是岌岌可危,邵延看了一眼,知道是雨詩絲在主持陣法,也難為她了,不過是一個地仙,卻抗衡金仙的攻擊。

    「道友,不知何事攻打桃源洞天,不如停下手來,化干戈為玉帛,不是一件善事!」邵延揚聲說到。

    盤彭在邵延一出現時,就已知道,知道來人可能是青桑子的朋友,這也正常,朋友有劫難,前來救援。盤彭緩緩轉過身,對邵延說到:「道友,此事你不要插手,卻是師債徒還,廣成子當年的因果,由其弟子來還,道友還是不要插手,免惹因果上身!」

    洞天之中,雨詩絲正在焦急,陡然對方攻擊緩了下來,往外一看,卻是邵延來援,心中高興,心頭放下一塊大石頭,她知道邵延是金仙。

    「當年兩族相爭,不知過去了多少年,再說蚩尤大尊,已得眾人敬仰,被尊為戰神,何別將仇恨記在心中,不如放下心中仇恨,大家坐下來,論道品鑒,逍遙世間,不是很好嗎?」邵延勸到。

    「我今日來不過是了結因果,不是聽你聒噪,如要阻止我,我得過我的六翅金蟬這一關!」盤彭說著,手一指,萬道金線飛射邵延,盤彭卻不願與邵延多說,他知道如果青桑子一旦穩定了金仙境界,出得關來,自己就拿對方沒有辦法,到時候,大陣如果是青桑子主持,就是花上數十日,自然也不能打破,對方剛入金仙,雖勝不了自己,自己卻也拿對方沒有辦法,他決定先用六翅金蟬困住邵延,自己加快攻擊,趁早突破。

    邵延一見六翅金蟬撲來,手一指,三昧真火化作無數細絲,飛射而出,射在六翅金蟬身上,邵延三昧真火何等利害,就是百煉精鋼也要洞穿,然而,射在六翅金蟬身上,只聽到六翅金蟬嘰嘰怪叫,居然沒有除掉一隻。邵延一見,也驚訝六翅金蟬的強悍,身上光華一閃,晨鐘現出,鐘聲連鳴,仙光如潮,頓時將六翅金蟬定在空中,邵延手一指,一派仙光向盤彭當頭罩下。邵延卻未對六翅金蟬下殺手,邵延來此是阻止盤彭,而不是來加大仇恨,所以下手都較輕。

    盤彭手上閃起一團斗大雷光,飛射落下,這團雷光如果任由爆開,千里之內,就是一片齏粉,現在卻被壓縮在不到一里範圍內使用,其威能可想而知,一聲巨響,雷火已將視線徹底遮沒,不到一里範圍內,連光線都得粉碎,空間一陣異常的波動,洞天防護陣法終於承受不住,被撕開一道口子,雨詩絲也不由噴出一口血,剛一出口,化為真火射出數尺。

    盤彭一見大喜,化為一道金光,就要從缺口處竄入,然而邵延動作更快,那罩向盤彭的仙光猛然化為光鏈,盤旋著在缺口處如巨龍一樣,擋著了缺口,盤彭化作的金光一頭撞在層層疊疊的光鏈之上,頓時被彈了回去。

    雨詩絲見防護陣法露出了一個大口,盤彭化為一道金光飛射而來,大驚,卻見邵延仙光化為層層疊疊的鎖鏈,將缺口擋著,攔住了盤彭,心中總算放下心來,手中令旗動處,陣法一陣閃爍,將缺口彌合。

    盤彭被彈了出去,頓時大怒,一聲銳嘯,頭頂之上冒出一隻肥肥像東瓜一樣白乎乎的大蠶,此物一出,邵延就是一愣,這怎麼看都是普通一隻大蠶,就是個頭奇大無比,但邵延絕不會認為此物真是普通的蠶,雖然一無氣勢,二無靈光。

    此物一出,被邵延定住的六翅金蟬卻像打了雞血一樣,猛然一掙,居然脫開邵延控制,不是向邵延攻擊而來,而是飛速向外逃,又一次出邵延意料之外。

    出邵延意料的事還沒有結束,盤彭卻是一口精血噴出,啐向這隻大蠶,盤彭明顯有些委頓下去,那隻大蠶卻如氣球一樣膨脹起來,轉眼間粗如水缸,長有丈許,一張口,卡嚓一聲,居然將空間咬吃了一塊,轉眼間,一縷細絲從口中噴出,只纏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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