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大道修行者 作者: 歸臥故山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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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chen67 2012-9-9 23:41: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9 276478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0
第561節 前輩因果後輩續

    邵延一見大吃一驚,因為這縷細絲完全是由空間重新排列後而成,比空間本身強上百倍,這是一隻什麼樣的蠶,居然吞吃空間,織成空間絲,這玩意兒太變態了,不過估計驅使它代價也大,不然對方早就用了。

    邵延可不敢讓這樣的空間絲纏上,人在原地消失,與此同時,風雲變色,天地殺氣凝成一道劍光,落向巨蠶。盤彭臉色立刻變了,此劍如落實,巨蠶必分為兩截,手一指,那根空間細絲迅速纏身劍光,邵延此時也在空中現身,對此巨蠶已下殺心,他雖不認識此物為何,但一根空間絲就能威脅到邵延,本來邵延還存在調解之心,認知對方對己竟然如此,邵延當然不是濫好人。

    空間絲猛然纏住那一道劍光,居然將劍光拖住,邵延心中對此蠶更是重視,朗聲念到:「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邵延自入地仙界,一直施法,很少如此高聲念誦,今日卻如此,邵延施法已到隨心所至,均是妙法的程度,現在反而念誦,可見此法之威,邵延是從極北之地的地發殺機中領悟到這一點,話音一落,天空立刻暗了下去,群星閃現,卻紛紛亂動,無窮殺機似從蒼穹而現,其中一縷精神飛射而下,似乎要毀滅整個世界;大地卻傳來轟鳴之聲,地脈似乎要化龍飛去,地之殺機也飛竄而出;邵延身上殺意大盛,連雨詩絲都感到內心一股殺意冒出,在雨詩絲眼中,天地似乎徹底顛倒,她不知道的是,在盤彭眼中剎那間不僅是天地顛倒,而且,天地好像淡去,三股殺機落入劍光之中,盤彭心中一遍冰涼,感覺到此劍落下,不僅自己頭頂的天蠶會化為兩截,就連自己也成為兩半,甚至這股殺意會影響到自己那與天地本源一體的法身,知道自己難逃這一劫,白骨令從身上衝出,此是上古異獸骨骼都煉,其硬無比,也是一件斬魂滅魄上乘之寶,想硬攔一下。

    邵延以前也使不出此招,近數百年來,一些領悟,讓邵延功行進步不少,天地為己,自己卻不是天地,讓邵延邁出了這一步。邵延此招一出,天地間不少大能都感受到,大多數還這邊一看,見兩人相爭,卻不會有大的影響,此招氣勢雖凶,攻擊卻集中在一處,範圍卻不大,便不再關心,卻有幾人有不同表現,靈寶天尊看了一眼,不由咦了一聲,便自移開目光;鎮元子大仙也驚奇看了一眼,卻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他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靈寶的誅仙劍意,卻達到誅仙劍的二三成!」,之後,也不以為意,只是靜靜觀看;二十八天中的廣果天,偶有形像,卻空無一物,境界不到,根本不能體現此天地存在,就在此微妙感應,有一大羅金仙級仙人與此靜修,就是金仙來此,也不一定能發現他的存在,他卻是當年助蚩尤戰黃帝的苗族先祖之一的被稱為盤王老仙的盤瓠,蚩尤失敗後,他就隱居在廣果天,證入大羅,卻未去大羅天,畢竟心中對廣成子之流的仙人有所不滿,不過他也知道,廣成子不過順天而行,並無過錯,便暫停此天,入微妙玄通的狀態,就未曾再現於世人之前。

    今天卻被邵延這一劍驚動,透過層層空間,一眼看到盤彭頭頂著天蠶,那一劍正斬向天蠶和盤彭,不由一驚,盤彭他卻認識,怎麼如此不要命,施展天蠶,不知道天蠶使用一次的代價,不僅需用本源精血催動,之後數千年,往往功行沒有絲毫進步,對方那一劍卻是聚天地殺機,除了靈寶的誅仙劍,還有人能做到這個程度,歎了一口氣,卻不能看著自己後輩被人斬殺,天蠶世間幾乎絕種,也不能讓它絕在此處,拋出一物,卻是一面青銅圭,只一閃,便出現在地仙界。

    盤彭的白骨令先迎上那一道劍光,當天地人殺機落入劍光後,劍光威能暴增,劍光只一盛,那纏住劍光的空間絲立刻崩碎,劍光陡然加速,白骨令一觸,就聽到輕輕一聲響,分為兩半,靈光頓失。劍光直向天蠶落下。

    眼見天蠶就要分為兩截,就在此時,青銅光華一閃,一青銅圭出現天蠶上方,迎向了劍光,轟有一聲巨響,天地似乎都晃動幾下,青銅圭硬是擋下此一劍,並不是沒有代價,青銅圭上一道劍痕觸目驚心。

    青銅圭並未停留,而是光華大作,裹住盤彭和天蠶,銅光一閃,便自消失得無影無蹤,邵延見青銅圭現,攔住自己的劍光,知道有人出手,絕對是金仙之上,見對方只是救人,並未向自己出手,心中暗舒了一口氣。

    邵延向桃源洞天望去,洞天打開,青桑子走了出來,向邵延一禮:「多謝道友相助之恩,我入金仙,事先知道可能有人來犯,故事先布下大陣,以抵禦來犯之人,不想居然來了一位老牌金仙,不是道友,我是難渡此劫!」

    「道友能入金仙,就是劫難,也不為太過,我不過感到道友入金仙,想當日一起入天人古墓,得遇機緣,道友終入了金仙,卻是可喜可賀,我們數人,除了渺靈子道友轉世重修,現在應該返回了赤城,其他幾位道友,遲早都是金仙,道友卻是第二個入了金仙,我當然來助道友一臂之力,畢竟,能入金仙者已是極少,當互相扶持!」邵延說到。

    「道友,裡面請,到洞天一述!」青桑子作了一個請勢,邵延便隨青桑子入了洞天,到了洞府,兩人坐定,雨詩絲端上一盤仙果,卻是杏桃之類,還有數顆碩大的紫玉桑椹,上了仙茶。雨詩絲退到一旁。

    「道友,此次來人所修卻有苗疆法術的影子,不知來人是誰,如何和道友結下因果?」邵延問到。

    青桑子一臉苦笑,說:「的確與苗疆有關,卻不是我結下的因果,而是我師當年結下的因果,我師當年曾為帝師,助黃帝戰勝蚩尤,而對方卻是當年助蚩尤之人,叫盤彭,現在我師在大羅天,成就大羅金仙,不知道有沒有突破到更高層次,對方不敢找我師,正好我入金仙,在此期間,有些因果要了,對方便趁這個機會來下手,倒也在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對方卻是一個抱不過冬瓜便來抱葫蘆的人,原來是這份因果。不過,最後救走盤彭那個人絕對是在金仙之上,不知是誰出手,幸虧沒有對我下手,不然,此願身不保了!」邵延說到。

    「這倒不知,不過苗疆當年有望入大羅並不多,其中後來失蹤的最有名當是盤王老仙,如果是他,可能就是大羅金仙了!」青桑子想了一會,才說到。

    邵延吃了一個桑椹,不由贊到:「好東西!道友可知盤彭今天現出那日大蠶是何物,好兇惡,我真沒有見過這東西?」

    「那是天蠶,此物是上古異種,有一特性,卻讓上古修士大加捕捉。此蠶幾乎可以吞吃一切,噴出相應的絲,如將首山銅喂與它,卻吐出銅絲,其銅絲強度卻被人工拉成銅絲強度提升十倍到百倍,故當時修士捕捉此物,來抽取細絲,用來煉製寶物,不過此物難養,往往雖修士以本命精血催動,不然,天蠶很難讓它有所動作,後來此物漸漸滅絕,想不到盤彭有此物,而且居然甚至能吞食空間,吐出空間絲,想不到,天蠶厲害如斯!」青桑子介紹到。

    「原來世間居然有些異物,,今天與之對戰時,其吐出的空間細絲,比之正常空間強上百倍,真是太變態了!」邵延回想那一絲,心中還是心有餘悸。

    「我也沒有想到此蠶實力如此之強,以前聽說此物,並未當回事,現在想想,還是太小視這些異物,要不是今日一見,根本想不到還有這麼利害的蟲子!不過道友那一劍,卻是天地失色。」青桑子也沒有想到蟲子會如此利害。

    「我這一劍也是今日危急關頭,才靈機一發而施展出來,道友閉關這些年間,極北之地億萬年煞氣爆發,形成一種地發殺機的情況,我卻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瞭解了天地殺機,今天才靈機一動,將天地人殺機融入一劍之中,想不到效果如此好,要不是對方使用天蠶,我心中對天蠶生出殺意,也許此劍根本創不出,也是當時情況下才使用出,如果換了一個環境,不一定有此劍出世!」邵延見問到他的這一劍,說出這一劍的根由。

    此話對青桑子來說並不為奇,他知道許多神通往往是使用時靈機一動,而對旁邊的雨詩絲來說就不同了,她的修行現在已在青桑子指導下,上了正軌,卻不知不覺間,雨詩絲不像以前那樣對修行中遇到情況深入思考,畢竟有了一個依賴。

    邵延這番話,卻讓雨詩絲產生一個觸動,原來神通並不完全是師授,而是自己可以根據具體情況而隨機靈活創造,對雨詩絲來說,卻是打開一個新的天地,當然,講話的兩人並不知道。

    「道友入金仙已是數百年,而我不過今日才入,有些感想卻想與道友一論,道友不要保守,我也好向道友多多請教!」青桑子想借此機會和邵延論道,以印證自己的境界。

    邵延一聽,笑到:「道友此言大善,你我修行雖不完全相同,此理一也,借此機會,我也想聽聽道友獨特的感受,也讓我修行之中有個參照,增加自己的知見!」

    兩人開始論道。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1
第562節 又見弟子飛昇至

    距離青桑子成就金仙已過去百年,孟極成為天仙卻遇到一些波折,邵延見其在山河社稷圖中覺醒後,還未及躍出圖中,居然被圖中那九個真正生命之一,此時這個生命又一輪迴,成為一國之君,在孟極一縷意識覺醒後不久,以孟極妖言惑眾,將孟極給殺了,此時,孟極剛剛覺醒,什麼神通法術也未曾恢復,孟極一縷幽魂在圖中徘徊,邵延看到這一幅很是驚訝,山河社稷圖已開始有自己運行法則。

    邵延考察了一下孟極現在功行,孟極雖不自知,但功行已滿,當應成就天仙,便主動將之提出山河社稷圖,孟極還未完全覺醒,天空之中,一道天光下瀉,照在孟極意識之上,剎那間,前因後果全都明白,不由仰天長嘯,諸多世界中的意識分身同一刻覺醒,紛紛盤坐在地,無疾而終,眾多意識聚在一起,隨著天光躍出山河社稷圖,回歸自己**。

    孟極仔細查看了一下心靈深處,地仙界投影已在內心,立刻向邵延致謝,邵延同樣給他兩條路,孟極思考半晌,決定留下,邵延同樣傳他《天妖秘要》,讓他去庫中選擇自己的鎧甲和神兵。

    邵延知道,自己功行已開始向大羅挺進,特別是目前這個狀態,有時候邵延整年都處於一種恍惚之中,卻又絕對清醒,邵延在此期間,並未有意識控制什麼,身體自然做出反應,甚至有時會自動化出願身,去不同地方完成功德,不僅是地仙界,甚至是他界,邵延知道自己是處於一種不修而修的狀態之中,自己所行,自然順應自然,邵延也不去管

    就這樣過了數年邵延心中一動,原來自己兩外徒弟龍慕天和龍慕仙已經飛昇地仙界,同行也將離鸞帶了上來,這兩人卻不是偷入地仙界而是由仙光接引,兩人所修,與邵延並不相同。

    邵延待他們落定,便又用一道仙光將三人接引到水府。

    龍慕天和龍慕仙剛入地仙界,感覺其間靈氣充沛,天高地厚,正想下一步去往何處對地仙界,兩人聽到不少,邵延和林韻柔的願身都返回過和兆宗,也提到了地仙界的形勢,不算太陌生。

    不過還未想好,又一道仙光破空而來,眼前一幻,卻出現一座宮殿邵延正望著三人微笑,一見師傅,兩人立刻明白師傅將他們接了過來,立刻倒身下拜:「龍慕天(龍慕仙)拜見師尊,祝師尊聖體永安!」

    「離鸞拜見老爺,祝老爺聖壽無疆!」離鸞化形一個女道童,不過十一二歲模樣,功行不過人仙,卻已被仙光洗體,不出意外應是杜笑顏的弟子所為,一問果然如此。

    邵延讓三人坐下,龍氏兄妹功行均是地仙問了一下合道情況,兩人均是選擇一部分與今生性情相合的靈光合道,拋棄了一部分,邵延心中暗歎,不過兩人在性情上,靈慧上不如林韻柔師徒全憑後來一念至純,才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也算不簡單,如不遇邵延,兩人可能早已墜入輪迴。

    邵延將地仙界情況,以及整個仙界情況向三人說了一遍,然後呼焦遠和孟極與三人相見,說明情況,並告訴三人林韻柔等人現在於天庭開了自己一境,並未在水府,見三人才飛,讓焦遠安排三人房間,讓三人先去休息,明日給三人授道。

    三人向邵延拜謝,先下去調息,畢竟才飛昇,讓三人適應一下。

    次日,三人來拜見邵延,邵延開始講解出世法的修行,告訴三人修行等級,傳三人天罡與地煞神通,傳授完畢,讓三人自去修行,三人領命,便各自去修行。轉眼間,數年過去,三人修行終於上了正軌,恰好雲仙兒帶著阿嬌從天界下來,眾人聚在一起,龍慕天和龍慕仙及離鸞拜見過雲仙兒,眾人在殿中說話。

    邵延看了一眼雲仙兒,功行進步不小,不由點頭:「仙兒,看來這數百年來,你是下了苦功了!」

    「道兄,你已是金仙,功行之深,仙兒根本看不透,如仙兒再不努力,就會趕不上道兄,被道兄遠遠拋下!」雲仙兒有些水波不驚地說到,邵延心中有絲感慨,情到深處人寂寞,不過自己是個無情之人,自己真的是個無情之人嗎?想到此處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一個願身悄然而出,眾人都未曾發現異常,雲仙兒只覺在些恍惚,一切便恢復正常,願身卻悄悄出了水府,出現在大河之源,也是當年邵延鑄就天水印之地,手一揮,天河虛影出現,卻與真正天河合為一體,溯源而上,願身一閃,隨之消失。

    水府之中,邵延見雲仙兒如此,歎到:「仙兒,大道修行,心境自然你已是天仙,金仙有望,當日天人之墓中機緣已讓你踏上金仙之路,不是苦修所能加快,唯心中與天地相往來,才能更快入金仙!」

    雲仙兒嫣然一笑:「道兄放心,我已是天仙,心境之事,自然明瞭,不會出現凡人的錯誤!」

    「你能如此,我也放心,阿嬌怎麼如此望著我?」邵延卻見阿嬌大眼睛骨溜溜望著自己,有些不滿,不僅好奇,自己可沒有得罪這只白狐。

    「老爺偏心,上次去五莊觀怎麼未帶上阿嬌,卻帶了梁琪姐姐,梁琪姐姐回來告訴我,她吃了人參果,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仙果,其它仙果都不想吃了!」阿嬌終於道出了實情。

    邵延一聽,哈哈大笑,原來是為這件事生自己的氣。「老爺還笑!阿嬌不理老爺了!」阿嬌一見邵延大笑,不由嘴鼓了起來。

    「阿嬌,那是老爺不對,老爺去靈山佛境,你們正在天庭洞天之中,本來以為沒有什麼事,不料遇上清風明月,去了趟五莊觀,多虧鎮元子大仙慷慨,才得以嘗了一個人參果,卻是漏了小阿嬌,以後去什麼地方,帶著小阿嬌,如何?」邵延說到。

    「老爺,當真?」阿嬌問到。

    「當真!」邵延也一本正經地回答。此事算是安慰了阿嬌。

    邵延又轉向離鸞,對她說:「梁琪和阿嬌,我都給她們一顆寶珠,當時,一共煉製十八顆,結果大多數湮滅崩潰,只剩四顆,今日也給你一顆,此珠卻是烈陽珠,陰陽二氣演化,卻是陽氣過盛,中間形成一輪太陽,此珠若用,攻則焚山煮海,守則一般法寶近身,自然融成汁液,不可依此為禍!」取出一顆珠子,順手打入離鸞的紫府,倒也符合離鸞自身特性,她的本命神通就是以火為主。

    離鸞謝過邵延,邵延又對龍慕天說:「慕天,你入仙界也有數年,地仙功行穩定,本想賜你一寶,不過你的本命法寶斬仙飛刀卻是不凡,不弱於仙界法寶,你可多多體悟,將你的斬仙飛好讓為師瞧一瞧。」

    龍慕天亮出斬仙飛刀,邵延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看,手上一道仙光起,一道立體符打入其中,遞給龍慕天,說:「果然是好刀,我賜你一道符,可好好體會,能將飛刀威能提升十倍以上,不過只能使用三次,你當慎用,你雖是地仙功行,你的斬仙飛刀連天仙都會怵你三分,如果結合我的符,就是天仙,也斬得!」

    「多謝師尊賜符!」龍慕天謝過邵延。

    「慕仙,你也將你的希望之燈讓為師看看。」邵延又對龍慕仙說到。龍慕仙將希望之燈交給了邵延,邵延同樣也賜了一道符,將燈還給龍慕仙。

    「你們是否奇怪,我為何如此做?慕天、慕仙,三個月後出去一趟,到南贍部洲去走一走,順便去仙霞派一趟,見見你們的母親。」邵延吩咐到。

    「什麼?我們的母親?」龍氏兄妹不由叫了起來。

    「不錯,你們在塵世的去世的母親,因其一生開旁門一脈,自有功德,投身在地仙界,被仙霞派的無咎婆婆收為弟子,今天名叫何若然,我入地仙界後,曾遇到她一次,現在功行應當是地仙了,而且也覺醒前生,以前也問過我你們的情況,你們既然已飛昇地仙界,當去見她一面,也算是禮節。」邵延將一些情況告訴兩人,兩人這才明白,母親居然也到了地仙界,並且成為修士,當下拜謝邵延,就想動身。

    邵延卻阻止了他們,說:「不要著急,都是入了長生的人,經後時間長著呢,你們經過這階段修行,已算明白了仙人如何修行,卻不明白地仙界一般仙人如何戰鬥,你們去庫房之中每人取一件自己合意的神兵,三個月後再出發,平時閒下來,去和焦遠、孟極切磋切磋,熟悉一下地仙界的戰鬥方式,好在在凡塵時,我就傳授過武術之道,你們也有根基。離鸞,你也去挑一件自己的神兵。」

    兩人帶著離鸞去庫房取兵器,邵延又和雲仙兒說了一會話,論了些修行之事,不久,三人從庫房中取了兵器來見邵延,邵延見三人都選的是長劍,便沒有說什麼,讓三人下去。

    從這日起,三人便天天和孟極、焦遠進行對練,三個月下來,三人的近戰水平倒是突飛猛進,早非舊日可比,邵延點頭讚許,三人便向邵延告辭,出了連雲山,向南贍部洲而去,邵延卻又如往日一樣,只是有時很奇怪向天空望去。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2
第563節 妖人勾結作強盜

    邵延望向天空,卻是知道自己願身去向邵延現在狀態較奇怪,就連願身化出,並不是邵延主觀化出,實由那不生不滅,無形無質的法身控制,願身出,實是與邵延有關,邵延本體雖未曾留意,卻知道願身去向,如果強制不讓願身去,邵延也是做得到,不過卻沒有意義,也不利於邵延修行,邵延當然不會做,不過願身此去的目的地,卻是有些出乎邵延意料,不過,邵延轉瞬間就明白了因果所在,不由感歎,如果自己完全是法身狀態,又是如何一付景象,不過搖搖頭,那已不是一個正常生命形式

    邵延又將注意力投向南贍部洲,自己的弟子中,如不適合自己修行理念的就是此二人,不過兩人卻也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只要有一顆恆心,總能成功,兩人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進展雖不快,卻是扎扎實實發一顆長生之心,也算極其不易

    龍慕天兄妹和離鸞向仙霞山而去,地仙界不像修真界,有什麼坊市賣些玉簡地圖,卻沒有這一套,甚至坊市都見不到,出發前,邵延是簡略說了一下仙霞山的方位和大概,三人又是第一次在地仙界出遠門,欲則不達,不知不覺中,就偏了方向,邵延注意力這一點,只是一笑,他早知道這種情況,這種情況甚至是邵延有意為之

    前方是一座高山,三人飄落其上,看著這險峻的高山,風掠過,林中風濤陣陣,倒是一座好山離鸞說:「主人,我們到了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此處是何山,也對了,師傅曾傳召喚山神土地之術,倒也可以一試問問此處是何地方,與仙霞山還有多遠?」龍慕仙不由皺眉,陡然想起這幾年來,邵延所傳之術立刻掐訣唸咒,一陣黃煙起,一位金甲山神出現在三人面前,一揖:「幾位上仙相呼,不知找小神有何事?」

    「有勞尊神,我們想去仙霞山,卻不料迷失了方向行經此山,想問妣山何名,到仙霞山如何走?」龍慕仙問到

    「回仙姑的話,此山是祈連山脈中大通山,而仙霞山卻是極其遙遠的東南,有數萬里之遙」山神回答到,三人一聽,知道自己方向走岔了自己向西南而行,而仙霞山卻是在東南,剛要謝過山神忽聽到山下有喊殺之聲,回頭一看,卻一夥強人在搶劫,而被搶一方卻結陣相抗,顯然也是有經驗之人,再一細看,卻是一隊官軍護住家眷,有家人護衛,令龍慕天和龍慕仙驚訝的人,其中一人騎在馬上頭頂上卻是一道紅光衝起,顯然將來是一位武將之類,而且福報非淺,手上一桿槍,卻是神出鬼沒,旁邊還有兩名家將護衛

    而強盜之中卻有三人,一僧一道還有一個頭陀打扮,令龍氏兄妹驚訝的是,這三人都是有法術傍身之人,怎麼會在世間做一個強盜?回過頭來問山神:「請問尊神,這伙強盜是何來歷?」

    「這伙強盜有一部分是山中小妖,本來山中有一個飛鷹大王,卻是海東青修成,集了一夥小妖,在山中作威作福,弄得烏煙瘴氣,後來卻來了這三人,我以為是來斬妖除魔,不料卻是來搶地盤的,三人群戰飛鷹大王,勉強是個平手,結果雙方不僅沒有成仇,反而狼狽為奸,飛鷹大王成了老大,這三人分別是二大王、三大王和四大王,自這三人入伙,又招集了一些人類強盜敗類,成了一種奇怪的強盜,妖不像妖,比強盜狠,可算惡貫滿盈」山神介紹到三人明白了,心中不由火起,謝過山神,山神一陣黃煙,消失不見

    就在這個時間,山下戰鬥烈,那個武將一條槍壓定與之交手那個道人,將那個道人殺得汗流浹背,兩個道人見勢不妙-,跳出圈外,取出一幡,只一晃,幡中顯出一陣黑煙,中間裹住一顆紅珠,劈面打來,那武將大叫一聲,跌落馬下道人仗劍來取,旁邊家將拚命搶回道人取幡又要搖,龍慕仙卻出手了,手一指,一盞宮燈出現在眾人上方,正是她的希望之燈,燈光幽幽亮起,將眾人護住,那道人手中幡剛一搖,黑煙剛起,便被燈光化去

    龍慕天一見,手中劍一指,剎那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除了被燈光護住的眾人,那夥人妖混合的強盜卻是站不腳,那三個首領一見不妙-傳令撤退,不一會,走得乾乾淨淨

    那伙官軍及家眷見此,知道有高人相救,忙向空拜謝,眾人只見眼前一閃,出現三人,一位道長、一位道姑和一位道童,那道姑隨手收了空中那盞燈,眾人明白是這三人救了自己,從車上下來一位老夫人,上前拜謝:「多謝仙人救了我等,老身許黃氏叩謝仙人大恩」說著便跪拜下去,龍慕天急忙扶起:「老夫人不必如此」

    後面傳來隱隱的哭聲,原來卻是那武將已然斷氣,龍慕天問了怎麼回事,原來卻是許孟成將軍從邊關回京,卻為料一位喪命於此,龍慕天讓眾人不必悲傷,讓自己看一下,眾人一聽,希望立生,對方是仙人,應該能起死回生,龍慕天一望,果然已是死亡,龍慕天心中有些疑惑,剛才在山頂之上,見紅光衝起,不應該就此喪命,不覺有些沉吟

    龍慕仙也迷惑,袖中佔了一課,卻發現此人另有生機,不由開口道:「許將軍該有這一難,我等身上卻未帶丹藥,不出意外,應該另有人來救」話音一落,龍慕天和龍慕仙感覺到什麼,抬頭向天空望去,一朵白雲急馳而來,轉眼落下,卻是一名中年美貌仙姑,手持一隻花籃,出現在眾人面前,卻是地仙功行

    龍氏兄妹一見,拱手為禮:「貧道龍慕天龍慕仙見過道友,道友可是為許將軍而來?」

    「貧道雨詩絲見過兩位道友,正是為許將軍而來,等我救人後再與道友闊談」來人正是青桑子弟子雨詩絲

    「道友請便」龍慕天說到

    雨詩絲叫眾人取來一碗清水,在花籃之中取出一隻玉瓶,倒出龍眼大小一顆丹藥撬開許孟成的嘴,將丹藥灌入腹中,經過十二重樓,聽到腹中咕咕一陣響許孟成大叫一聲:「靨煞我也」睜開了眼睛,老夫人和將軍夫人大喜,眾人告訴了將軍經過,將軍起身大禮拜謝,雨詩絲倒也坦然受之

    「許孟成,經此一難,從空後一身平安無有大厄,望你忠貞愛國齤,保國愛民」雨詩絲說到

    「多謝仙姑和眾位仙人相救,許孟成當不敢忘仙人教誨」許孟成又下拜道

    「癡兒,起來,我非外人,卻是汝的先祖,可記得先祖之中有一人修成大道,時間真快,轉眼已是一千多年」雨詩絲歎到此話一出眾皆驚呆,老夫人陡然想起先夫說過的事,顫微微拜了下去:「後輩外婦,參見先祖神人」

    雨詩絲輕輕凌虛一扶,將老夫人扶起,說到:「不要多禮,你年紀也不小,我此處有一粒延壽丹,卻能讓你平平安安,延壽一紀最終無疾而終,就賜於你」

    「多謝先祖」老夫人拜謝到

    「我此來卻是知後輩之中,有此一難,多虧幾位道友出手相助,貧道在此謝過,不知道友出身何門派?」雨詩絲轉向龍氏兄妹問到

    「我們兄妹飛昇不過數年,目前在連雲水府,邵延恩師門下修行,此次是無意間經過此處,見居然有修行人對凡人下手,才出手相護,不知道友在哪座名山修行?」龍慕天回答到

    「是不是道號和兆子的邵延老師」雨詩絲一下驚訝了,想不到會遇到老師的弟子

    「道友認識家師?」龍慕天也很驚訝,不由追問到

    「我修行入門,實是老師引導」雨詩絲就將邵延當年長安八十一年觀夢,自己無意中發現夢中有一個特別的身影,邵延才引導她如何修煉陰神,歷經雷劫,成就陽神之事一一道來,龍氏兄妹才明白根源,而許家後人這才明白先祖是如何走上修行路的

    「現在我在九仙山桃源洞青桑子師尊門下修行,事實上也是邵延老師安排」雨詩絲又說起自己拜師的經歷,雙方攀談起來,雨詩絲對邵延門下雖有耳聞,並不太瞭解,他也是聽青桑子所說,現在再聽龍氏兄妹一說,才明白邵延門下林韻柔已快入金仙,而林韻柔弟子杜笑顏也是天仙,偏偏杜笑顏兩位師伯卻剛剛飛昇,功行和自己相仿

    將軍手下安排帳篷,讓幾人休息,幾人笑笑說:「我們在此守一會,那伙強盜不會善罷干休,肯定還會來,借此機會,正好剷除這一幫妖盜,以免為禍人間,你們倒不必忙」

    眾人正在說些舊事間,陡然妖風四起,只見一妖展翅飛來,另外三人也駕風而來,官兵這方擺隊相迎,四人落在陣前,後面一從妖物和強盜紛紛趕上,也搖旗吶喊

    雨詩絲和龍氏兄妹來到陣前,雨詩絲卻知道情況,出發前,青桑子已告訴她詳情,她指著對方向龍氏兄妹介紹到:「那為首是飛鷹大王,本相海東青,神仙功行那個道人自稱道中盜,連人仙都不是,但有一件秘寶,就是神仙,也頭疼那個僧人自號僧裡匪,勉強算是人仙,也有一件秘寶,仗以橫行那個頭陀,自號斬仙佛,法寶很多,有一件秘寶,也是利害非常,許多人仙地仙都在他們手上吃過虧,甚至有神仙在他們手上陰溝中翻過船」

    雨詩絲介紹完畢,對方那個道人道中盜出來:「你們哪個不要命的來和道爺大戰三百個回合」

    不等眾人回答,離鸞卻一步跳入場中,手中劍一擺:「小姑奶奶來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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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節 斬妖除盜寶不識

    「一個乳臭未乾小娃也急著來送死,本道爺就送你去地府走遭!」道中盜惡狠狠一劍砍來,離鸞如從境界上卻比道中盜高上一籌,加上三個月來,離鸞也未閒著,天天與孟極和焦遠對練,其劍法已是不能小覷,身量雖矮,這口劍卻是如螭龍飛空,借勁化力,倒殺得道中盜險況迭出。

    道中盜見此,心中發寒,哪裡冒出一個小丫頭,端是一身好武藝,打人不過先下手,乾脆以法寶取勝,想到此,往後一退,跳出圈外,手上出現一幡,對著離鸞一搖,一股黑煙噴出,中夾一顆紅珠,劈面打來,離鸞一見紅珠,不覺頭有點發昏,暗道不妙-,忙定下心來,頭頂之上,烈陽珠現,頓時一派紅光裹定離鸞,黑煙紅珠一到,化為一股青煙而去。

    道中盜一見大怒:「小丫頭,居然敢破道爺法寶,看道爺用秘寶取你小命!」就要用他心愛的秘寶,離鸞跟隨龍慕仙,在修真界見過多少陣仗,剛才對方手上那幡就差點讓離鸞吃虧,如何再給機會讓他使用秘寶,頭頂之上,烈陽珠一閃,化為一道晶亮紅光,劈面打去,道中盜終於惡貫滿盈,秘寶根本沒有時間施展,一聲短促的慘叫,人化為飛灰,幾件法寶墜地,被離鸞就勢一卷,連法寶囊全部捲到手中。

    「賤婢!敢殺我三弟,休要走!」那個頭陀跳了出來,直撲離鸞,龍慕仙卻出手,攔在離鸞面前,冷冷地說:「殺人者,人恆殺之,之前你們殺了多少人,今天也是罪有因得!」這名頭陀卻是使用一把戒刀,倒也厲害,手中刀舞得如雪花一樣·龍慕仙與之戰了幾合,不再與之鬥下去,手抬之處,卻是一直跟隨龍慕仙的裂地錘·此錘不知道被龍慕仙重複煉製了多少次,此寶一出,一派黃芒與大地相應,無數金花紛紛爆炸不停,立刻將頭陀斬仙佛淹沒,就在此時,從金花之中冒出一道黑光·卻是一道刀光,所過之處,金花立刻消失,此正是頭陀斬仙佛的秘寶黑煞斬仙刀。

    此刀仍是頭陀秘寶,當年得到之時,此刀卻是異常凶悍,就是神仙,也不敢輕試此刀·正因為此刀,頭陀才敢自號斬仙佛。此刀一出,頓時將龍慕仙的裂地錘的生生不息·爆炸不停的無窮金花斬滅,然後只斬龍慕仙。

    龍慕仙感覺自己似被凶獸盯著一樣,渾身發寒,好像移動都困難,當下毫不遲疑,一盞宮燈冉冉升起,清輝大作,如水一樣,將數丈之內罩定,立刻感到自己身上一輕·知道希望之燈發揮了作用,當下毫不猶豫,手中劍一指,一道五色光華變幻不停,就是一卷,這是邵延當日傳授給龍慕仙的法術五行河擊術的變化·龍慕仙自入化神之後,後來還虛合道,她不像林韻柔那樣對大道本質有清晰的認識,卻是將邵延以前傳授種種神通法術,不斷揣摩演化,配合自己的感悟,形成新的神通,這五色光華卻是從五行之術中演化出來,生生不息,變化無窮,邵延前些日子見到,曾說過,如果將來五行靈光轉化為先天五行仙光,此神通甚至能克制萬法,能成長成一種可怕的神通。

    頭陀斬仙佛的黑煞斬仙刀一遇到希望之燈的清輝,立刻停滯下來,頭陀大驚,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對方就是有防禦之寶,也能一刀斬破,剛想收回,卻見五色光華一閃,黑煞斬仙刀立刻被捲走,希望之燈一閃,清輝立刻鎮住此刀,頭陀大怒,吼到:「賤婢,敢收洒家寶物!」就直接撲了上來,這完全是廢話,雙方為敵,能收你法寶,當然收你法寶,難道還顧及你的臉面。

    龍慕仙見對方撲來,手中劍一指,喝了聲「定」,正是地煞七十二術的定身之術,頭陀不過算是人仙,功行比起龍慕仙差得多,當時身體一滯,就這一滯在實戰中來說,足夠了,隨即龍慕仙劍一擺,卻是七十二術中斬妖之術,一道光華,將頭陀斬仙佛斬為兩截,元神一呆,想走,龍慕仙哪能讓他如意,頭上希望之燈光明大現,將元神裹住,燈花一閃,一陣輕雷般密響而起,轉眼間,元神化為青煙。

    龍慕仙也順手將對方法寶囊收起,對方三人中那一個僧人僧裡匪大叫一聲,殺了出來,想攔住龍慕仙,為頭陀報仇,與此同時,飛鷹大王也同時出手了,凌空撲下。龍慕天卻出現在場中,攔住了僧裡匪同時,雨詩絲也出手了,截住了飛鷹大王,兩對人展開廝殺。

    龍慕天與僧裡匪交手了幾合,對方卻使用一根禪杖,一手杖法如瘋魔一般,砸向龍慕天,龍慕天卻不想久戰,虛晃一劍,跳出圈外,斬仙飛刀出,剎那間,天地之間如秋降臨,一派肅殺之氣,刀光只一閃,便出現在僧裡匪面前,斬仙飛刀是何等這物,別人根本沒有看清,僧裡匪便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一道血線在僧裡匪身上出現,僧裡匪變為兩半倒在地上,連元神都未能逃出,三人之中,僧裡匪可以算死得最冤,自己的法寶尚未用,以往倚仗制敵的秘寶連用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龍慕天斬殺。

    雨詩絲見龍慕天斬了僧裡匪,她卻落在下風,這也難怪,飛鷹大王畢竟是神仙功行,而剛才已死三人最多不過人仙層次,如果不是依仗秘寶,恐怕早就被人殺了。龍慕天一見雨詩絲落在下風,也不問什麼道義,光華一閃,斬仙飛刀又出,只一閃,便斬向飛鷹大王,飛鷹大王見一股凌厲之急殺機鎖定自己,心中一寒,身形一晃,飛刀已過,分為兩截的飛鷹大王飄落,化成兩截羽毛,龍慕天一刀斬殺居然是一羽替

    原來,飛鷹大王見情況危險,翅膀一震,平時煉就的化羽替身現出,替自己挨了一刀,自己卻隱身躲開,羽毛飄落,不遠處飛鷹大王重新現身,剛現象·一道青光一閃,卻再也躲不開,卻是雨詩絲打出的開天珠,當日於揚子江心得到的分水將軍的封神遺寶開天珠·該珠是何等的威能,作為一個妖王,如何承受得起,當時一聲慘叫,從空中跌落,已是不活,連元神都被震散毀滅。

    不一會·一妖三人便送命與此,也是這一夥人妖惡貫滿盈,四人一死,那些搖旗吶喊的小妖和強盜一見,便轟的一聲作鳥獸散,雨詩絲幾人也未追趕,幾人打掃好了戰場,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邵延的聲音:「慕仙,將頭陀法寶囊打開,裡面有一個人骨串成小幡·取出來,我取走,卻是有用。」正是邵延利用萬里傳音和眾人聯繫。

    龍慕仙依言打開法寶囊,果然有一面小幡,白骨串成,取了出來,龍慕仙問到:「師傅,這是什麼寶物?」

    「這是邪門至寶,幽魂白骨幡,這個傢伙不識寶·師傅取此物有用,正好借你們的手取來,你們此處事了,向東南而去,自會遇到你們母親!」邵延聲音響起,空中出現一道仙光·捲起幽魂白骨幡,沒入空間之中。

    到現在龍氏兄妹才明白,自己所行一切,都在師傅控制之中。離鸞卻在法寶囊中亂翻,這個道人的秘寶是什麼?將一件件法寶來翻看,不知哪件是,雨詩絲跟隨青桑子,眼力卻是增長了不少,眼睛一看,指著一物,說:「這雙環金屬鑄成,如太極之扣,祭在空中,聲如環珮,就是神仙,聞此聲,四肢酥軟,自會跌倒於地,稱為四肢酥,恐怕就是這件秘寶。」

    離鸞一聽大喜,立刻挑了出來,收入自己的法寶囊中。雨詩絲見此不由莞爾一笑,對許家眾人說:「此處事了,我不會久留人間,以後當為國為家,多行善事!」眾子孫立刻拜倒行禮。

    雨詩絲又對龍氏兄妹說:「道友,我就此與道友告辭,回山向師傅覆命,如果有閒,到九仙山一遊!」說完之後,舉手作別,三人也舉手作別,雨詩絲騰雲而起。

    龍慕天三人也與許將軍眾人告別,將軍眾人感激不盡,盡力挽留,三人去意已定,許家眾人又一次拜謝,三人也騰雲而起,向東南方而

    邵延借弟子之手,取得了幽魂白骨幡,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一番,便順手拋出,空間出現一個黑洞,當幽魂白骨幡一入此洞,空間黑洞自然消失,此番便又出現在邵延的願身手中,邵延的願身此時卻出現在他化自在天中,邵延願身不停出現在不同層次的空間,並不是走正常的路徑,而是通過天河,如此不停在不同空間出現,邵延此舉不過是熟悉一下借天河來往於不同層次的空間,現在三十三天內,邵延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不同的空間,正如現在,他在他化自在天中,不同空間,內部相差很大,幸虧邵延現在是金仙,不會受到這些空間的影響,如果換作金仙以下,許多空間根本不可能到達,就是到達到,自己也感覺不到,當然,邵延現在都能感受到這些空間。

    邵延願身拿到幽魂白骨幡,轉眼就祭煉成功,邵延願身這次去的是域外天魔界,當然,邵延從天河潛入,能瞞住大多數人的感覺,當然,能不能瞞住大自在天魔卻是另外一回事,邵延也沒有想瞞住他,而一般的人瞞住就行,想必天魔之主不會自降身份對自己一個小金仙下手吧。

    不過,到了域外天魔界,邵延可不想以一個仙人身份出現,好在他從未受仙光洗煉,有幽魂白骨幡在手,邵延便借此幡氣息,能化為和一個魔頭類似,這樣,邵延在域外天魔界就安全得多,域外天魔界,邵延也有些朋友在此,如五陰,最重要的還有一人,就是鍾少嚴,鍾少嚴雖然早已獨立,但與邵延以前是一人,現在功行圓滿,飛昇到了域外天魔界,邵延早有到天魔界一遊的想法,現在卻是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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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節 未釣而至是仙人

    邵延身形早已化虛,或說類似於不存在,雖與天地合,卻又獨立而存,幾乎不作用與外部世界,在外人感覺之中,就是不存在,在這種狀態下,邵延在天河之中,掠過三十三天,經過太清境大赤天時,道德天尊老子睜開了眼,向天河方向望了一眼,然後又進入玄之又玄之中上清境禹餘天中,靈寶天尊也往天河方向笑了笑,不再理會玉清境清微天中,元始天尊眼光動了動,露出一絲微笑,大道妙-音在清微天響起。

    邵延是以自己對天河的理解,掠過了此幾境,此幾境微妙-玄通,要是邵延真實入其境,別說一掠而過,就是在其中飛行幾年,也不能過,而且憑邵延現在功行,在幾境中根本不能長時間存身,其中大道之潮就會將之拋出。也是借助天河,邵延才得以掠過三境而絕大數人卻不知。

    域外天魔界,天河之畔,邵延願身立於河邊,河水變化萬千,時而清晰如無水,時而鮮紅如血,裡面又漆黑如墨,邵延知道此中流淌看來是水,實質上卻是眾生之念和眾生之業,想不到天河在域外天魔界卻是顯示其本質的一面。

    邵延剛想離開此處,此時邵延從外表中看,完全是一個天魔,身上魔氣隱隱,事實這僅是外相,是邵延借幽魂白骨幡顯現出的外相,邵延一轉身,耳中卻傳來歌聲:

    無盡河邊釣眾生,

    未釣而至是仙人

    曾見鴻蒙開闢初,

    憑誰善惡論魔神。

    邵延聽到此歌大驚,因為他自認為自己來得隱密,不想剛一入天魔界,卻聽到一歌,隱隱點破邵延的來歷,邵延不由苦笑,自己小看天下之英雄。

    邵延向歌聲來處望去·卻是一個平常的老漁翁,肩頭一根釣桿,背著一個魚簍,沿著河邊向邵延走來·身上沒有一絲魔氣,也沒有一絲其他氣息,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漁翁,不過,就是打死邵延也不會相信對方是一個漁翁,此段天河能釣到魚·那才是真正見鬼之

    近到眼來,邵延一拱手:「老人家,請問貴姓?」

    老漁翁哈哈一笑:「我一個老頭無名無姓,看得起就叫我一聲老漁翁,看不起的就叫我一聲老東西,小伙子,這裡是聖界,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魔界·你有禮貌過頭了!」

    邵延一怔,對方這是提醒自己,對方既然不肯露自己身份·那就不必追問,自己外表是魔,一舉一動還保留了修道者的風範,果然不是天魔界中人。

    「多謝老人家點醒,老人家為什麼幫助我?」邵延不解地問到。

    「誰說我白白幫助你,聖界強者為尊,你以為我是好心,怎麼真的確定?大惡偽善,陰謀不過小道,陽謀之下·你不得不入我套中,話盡於此,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就此別過!」老漁翁說了一番莫名其妙-地話,邵延心中卻是一沉,天魔界果然不是仙界可比。

    老漁翁走出了一射之地·卻是一步一步走出,沒有一絲神通在內,就好像根本不是修行人,就在這時,一陣奔馬般聲音響,卻是一騎奔來,碧眼雲煙獸上端坐一人,相貌醜拙,身材高大,背上一口寶劍,手中卻提了一桿方天槊,直衝老漁翁。

    雲煙獸猛然人立而起,帶著前蹄踏下,邵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在老漁翁面前踏下,卻一腳落空,很自然地落空,好像就應該如此,那騎士也挺出意外,看了一眼老漁翁,喝到:「老頭,在聖河釣到什麼好貨,是九幽怨魂,而是萬業精靈,將好東西交出來,獻給陰陽魔尊,如不然,看到我背後的寶劍了吧,一個魔崽子想反抗,被我們巡防隊給宰了,東西也分了,寶劍歸我!」

    「大人,我老頭今天才出來,沒有什麼好東西,大人高抬貴手,放我過去!」老漁翁卑恭地說到,然而,就在此時,他身上背的魚簍卻動了起來,好像其中有大傢伙在撲騰。

    那個騎士大怒:「扯謊的老東西,竟然強當著我的面撒謊,老東西,你脖子上的東西交給我吧,讓大爺掛在旗桿上,正好湊成五十顆!」說著一槊搠向老漁翁,這一幅,讓邵延立刻明白天魔界絕對是以強權為尊。

    老漁翁卻很淡定,肩頭漁桿微微一動,釣線立起,只一纏一甩,連人帶獸騰空而起,一聲慘叫嘎然而止,人獸在瞬間化為飛灰,就在空中不見,那一槊一劍在空中翻滾,呼地一聲,插在邵延面前,邵延再看那個老漁翁,如沒事人一樣,晃晃悠悠向遠方而去,原以為老漁翁應該是一個講道理,不是隨意殺伐之輩,然現實就這樣簡單而血淋淋地給邵延上了一課,邵延望著老漁翁的背影,眼中閃現一種堅毅的光芒,天魔界,又如何?修大道者,對外不過隨方解縛,隨機而變,應時而化罷了。

    邵延一伸手,將那寶劍連劍帶鞘拿在手中,,拔出寶劍,劍身暗紅,如同龜甲一樣紋路佈滿劍身,劍身兩字銘文:血屠,端是把上佳魔劍,可惜不知原來主人為誰,聽那名已成為飛灰的騎士之言,已經被人宰了。邵延將劍背在背上,見長槊還插在面前,飛起一腳,長槊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曲線,一頭扎入天河之中,轉眼不見蹤影。

    域外天魔界,在邵延心靈深處,卻是龐大無比,他現在身處其內,才發現其猛然一看與地仙界相差並不大,但邵延卻知道兩種相差很大,其天地之間的靈氣之中,自然有一種讓人興奮的靈氣,不論是讓人在殺伐之中,還是**之中,都不自覺地受它影響,邵延此願身是金仙,內心可以說是自給自足,當然不受其影響,但一般人就能說了。其空間也是層層疊疊,許多空間不用說,也是魔界的大能所開,邵延很快就感應到了鍾少嚴所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熟人五陰,兩人均是天仙級別也算一方魔尊,自有自己的一境,邵延也發現了另一人,想不到她也飛昇了。

    邵延並未立刻去找鍾少嚴而是向附近一個大鎮而去。魔界之中也有最底層的普通生靈,卻不是一個種族,主要是修羅族和人類,修羅是土著,而人類卻是外來,不是指那些飛昇的人類修魔者,而是當年蚩尤戰敗後手下風伯雨師等便撕開空間,帶著一部分不願歸順黃帝的黎民來到了此界,並與修羅一族發生衝突,終於站穩了腳跟,隨時間流逝,兩族之間相互混居,已無當日仇視,不過還是以強者為尊。

    由於天魔界並無國家往往是一個魔尊佔據一方,之間也有衝突,當然有些魔尊也不問世事往往並沒有自己的領地,就是領地之間,魔界之民也是流動性較大,經常這個領地的民眾遷移到另一個領地,而在魔尊眼中,這些螻蟻一樣的民眾並不放在心上。不過,如果另一個魔尊跑到自己領地上胡亂殺人,則是不行,那太傷自己臉面,所以無形中魔尊卻成了一方守護者。

    如功行相當於金仙者,則是大尊,逕往經過商量,有一定數量領地名義上屬於他,至於管不管是你自己的事,再往上便可稱為無上天魔,相當大羅金仙,數量卻是稀少,凡天仙以上功行,均稱為天魔,均能分出天魔意識投影,凡修士渡劫,天地響應,往往有所感應,天魔便分出意識投影,阻其成道,對天魔來說,卻是功德,當然,這針對仙界而言,至於太極弦另一側物質凡間,除非你成就無上天魔,也許有所感應,意識投影下界,大多數是那一方世界的精神自然感召而出的臨時天魔精神。

    天魔意識投影卻有一種致命之處,就是只能以精神誘惑,並無物理等方面能力,渡劫者心靈無破綻或意志特別堅定,就是無上天魔也無可奈何。當然,天魔並不甘心,於是到達大尊級別的乾脆形成正常願身,偷偷溜到他界,以有所圖,邵延遇到的血育子是也。

    邵延來到這座大鎮名叫雙旗鎮,鎮門口兩旗桿高高豎起,上面並無旗幟,卻掛了一串人頭,邵延進入鎮中,還未站定,鎮外卻是塵土大起,一隊騎士風馳而來,鎮上戶戶關門,邵延退到一戶屋簷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一名騎士,光頭之上滿是刺青,邵延卻發現刺青靈光隱隱,心中一動,這倒是一種辦法,這是一種永久性符,能避免**類法術的控制。他看到了邵延,一提跨下馬,手中卻是一柄彎刀,指著邵延:「你是一個外鄉人?」

    「回大人的話,我是一個外鄉人,剛到雙旗鎮!」邵延回答到,眼睛卻在仔細打量對方。

    「你膽子不小,敢一個人來此,不知道外鄉人到此,一不留神,腦袋就會掛到旗桿之上,前幾日,我有一個兄弟來此,他的腦袋現在就在旗桿之上!」光頭騎士說到。

    邵延不由抬頭望去,果然有個腦袋比較新鮮。就在此時,鎮外又是一陣蹄聲,煙塵大起,那光頭騎士望了一眼邵延,為首喊到:「雙旗鎮那幫巡防的來了,兄弟們,給他們一個教訓!」光頭騎士不再管邵延,一拔轉馬頭,衝出了鎮外。

    鎮外殺聲四起,刀槍爭鳴,偶爾伴隨著法力的波動,邵延並不在意,對他來說,這些法力波動太弱,大概有些人修行一兩樣法術,征戰之時有用而已,鎮中家家戶戶門打開了,出來的人卻沒有一個驚慌,估計是習慣了。

    邵延見出來之人,男的大多數相貌較醜,卻是很雄壯,而女的個個都美貌非凡,看到邵延,有不少眼中放電,邵延估計此地大多數是修羅族,修羅族男的雄壯醜陋而善妒,而女的卻是一貌如花。

    邵延見不少男人望向自己,眼中明顯有些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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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節 不識魔尊真行為

    邵延見此,心中苦笑,你們善妒,我可什麼也沒有做,丕-幾個女子向自己拋媚眼,為了這個就心中存殺機,天魔界果然是個危險的地方。邵延的感覺是何等靈敏,心中透澈,這些鎮民大多數沒有修為,就是個別有些修為,也是極其淺薄,邵延如何看得在眼中,好在對方心中雖冒殺機,卻未付之行動,邵延也就當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鎮外殺聲漸止,邵延略微留意了一下,那幫人留下二具屍體退走,而雙旗鎮的巡防隊也死了三人,也有不少人受了傷,進得鎮來,旗桿之上又多了兩顆腦袋。巡防隊一到鎮內,就看到邵延,邵延是一個外人,長得雖普通,卻比修羅中的男的強上太多,巡防隊大多數騎馬,卻有幾人是坐在碧眼雲煙獸上,顯然,這幾人身份比之他人來得高,更重要的是,這幾人都應該是修行過的,身上靈力隱隱,雖然邵延對其根本看不上眼,但比之他人,卻是強上太多。

    其中一人,撥轉碧眼雲煙獸來到邵延面前:「外鄉人,來到雙旗鎮幹什麼?」

    邵延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淡淡地說:「四方為家,遊歷而已!」

    「遊歷?」對方仔細打量邵延,陡然,眼光落在邵延背後背的血屠劍上,感到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便不客氣地說:「外鄉人,把你背上寶劍讓我瞧瞧?」

    邵延淡淡地說:「憑什麼?」

    那人一愣,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當下臉上露出不高興:「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看到那旗桿之上人頭了吧,那就是反抗的下場!」

    兩人之間矛盾立刻引起其他騎士的注意,其中有一人看到邵延背上的寶劍,叫了起來:「那是摩什那的戰利品,今天我們殺了一個敢違抗的修士·摩什那得到那口劍,怎麼在這個外鄉人身上,摩什那去了什麼地方,到現在還未回來·是不是讓這個外鄉人殺了。」

    邵延明白了,被那個老漁翁所殺的人就是摩什那,當然,邵延沒有義務解釋。邵延面前的這個人一聽,臉色一變:「你是誰?摩什那到底怎麼樣了?」

    邵延搖搖頭:「我不認識摩什那,此劍不過是我撿到的。」

    「你是那裡撿到?」對方又追問到。

    「聖河邊上!」邵延淡淡地說到。

    對方臉色一變,因為摩什那與他們分手時·說是在山丘之上看到聖河邊上有人,便,當時大家並沒有留意,現在一聽,知道摩什那可能凶多吉少,喝到:「摩什那的東西在你身上,不管與你有無關係,你是死定了!」說完·手中狼牙棒一擺,摟頭就砸了下來,狼牙棒上靈光閃爍·顯然不是一件普通兵器。

    邵延早知天魔界之人不是善碴,對方一動,邵延把手一抄,血屠劍落在手中,不退反進,血屠一落手中,邵延甚至感覺到它一陣興奮,充滿了對殺戮的渴望,邵延手腕一翻,劍化圓弧·卸開了狼牙棒,劍隨身轉,一股靈力自然衝入劍中,劍光暴長,宛如血虹,同時·劍發出一聲清鳴,劍光過處,對方分為兩截,連慘叫都未能發出。而邵延卻感到劍好像氣勢強了一點,低頭一看,劍上無一點血痕,顏色卻深了一點,果然是一把魔劍!

    邵延並未使用什麼神通,斬了對方一人,對方一下子亂了:「他殺了隊長!大伙上,為隊長報仇!」一下子眾人一湧而上,而鎮中居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那是女子更是尖叫拋媚眼。

    邵延一見,形勢不對,他倒不懼對方一湧而上,要滅了對方不過彈指之事,但他不習慣此事,對方不僅是一湧而上,坐在碧眼雲煙獸上幾個傢伙,更是噴出一朵朵蓮花一樣紅火,並且一拍碧眼雲煙獸,雲煙獸也噴出雲煙,直捲邵延。

    邵延一見,歎了一口氣,決定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想到此,頭頂之上現出一幡,白骨串成,正是幽魂白骨幡,就是一搖,那些奔向邵延之人,連人帶坐騎就是一軟,便一頭栽倒在地,全都錯了過去。

    邵延又是一刷,那幾個在後方使用法術之輩,也轟的一聲全部栽倒在地,連碧眼雲煙獸都不例外,這一手,讓雙旗鎮居民全部驚呆了,邵延也不理睬他們,幽魂白骨幡收入體內,冷冷看了眾人一眼,眾人鴉雀無聲,便一步邁出,人已消失,出了雙旗鎮。邵延走後不久,那些陸續甦醒過來,邵延並未取他們性命,想起剛才一幕,心有餘悸。

    其中一位說到:「快放信號,通知聖尊手下的法師們,讓他們去處理!」立刻有人取出一個白骨環,運用靈力一激,頓時環放大,一位魔修身影出現,眾人將事情一說,對方示意知道,讓他們不再過問此事,自有人去處理。

    邵延出了雙旗陣,一路向前,卻未走多遠,空中風響,有人追來,邵延抬頭一看,卻是位魔頭追來,不過是神仙級別,邵延頓時失去了興致,邵延沒有興致,對方卻不放過邵延,直接在邵延面前落下,喝到:「道友,你是什麼來路,怎麼在陰陽魔尊的地界之內生事!」

    邵延淡淡地說:「不是我生事,而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主動惹我,算是自尋死路,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多殺人,依我往日,早將他們抽魂煉寶!」邵延話中自有一種狠辣,邵延現在身份也是一個魔頭,所謂入鄉隨俗,這也是一種應時而化。

    對方沒有想到,邵延不陰不陽地說出這一番話,心中也是無底,眼珠一轉,也冷冷說到:「道友,這是你的不對,你將魔尊放在何處,今天得給陰陽魔尊一個交代!」如果是在凡間,說這段話不過是威脅,在這裡不同,魔尊相當於天仙功行,他一提魔尊之號,魔尊自然知曉此間之事,等於挾魔尊來壓邵延,可惜的是,他不知道邵延的功行,那標準是金仙,哪裡將魔尊放在眼中。

    「我憑什麼給什麼魔尊一個交代,少在此地聒噪,滾!」邵延卻是一聲吼,如驚雷一樣在對方耳邊炸響,只差將對方震得三魂幽幽,七魄飄蕩,邵延這是給對方一個警告,他入天魔,盡量按天魔脾性行事,如果對方是一個機靈之輩,應該能體會出邵延的用意,主動避讓就是了,邵延明顯連魔尊也不放在眼中。

    對方是一個機靈人,偏偏是機靈過頭,平時奸詐慣了,以為邵延是虛張聲勢,你不見那些魔尊之輩出現,哪一個不是前呼後擁,聲勢浩大,有誰一個人背著寶劍,在曠野之中獨自而行,說到底,邵延到底不是魔,換一句話說,不是在天魔界中生活多少老魔,如何能知道這些,反而讓對方認為是虛張聲勢。

    邵延心如明鏡,一見對方種種表現,知道對方不信,知道自己可能弄巧成拙,天魔界中難道不是這樣,魔應當霸道橫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邵延倒是很關心這一點。

    「道友,你就不要虛張聲勢,好像你是一位魔尊一樣,哪個魔尊出門不是儀仗萬千,哪像你這樣,一看就知道不過是一個小修,不知用什麼秘術,讓本尊看不清楚你的修為,不過這類秘術太多,我也不想深究,你是上交一兩件寶物算賠罪,還是讓我親自動手斬了你!」對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邵延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裡,果然,不做到知彼知己,容易出現問題。

    邵延還不清楚一點,天魔界中不少修士你根本看不出修為高低,因為人心難測,為了生存,自己實力不讓人所知是個好方法,因為有了需求,多少代下來,掩蓋自己修行層次法門層出不窮,除非你的修為比對方高得多,這也造成一個後果,如果看不清對方修為,往往從別的細節來推敲對方實際,而不迷信看不清對方修為,對方實力就比自己高。

    「你既然找死,那就不要怪本尊了!」邵延依然那幅莫測高深的樣子,口氣很淡。對方一聲冷笑:「你就裝吧,看我來揭穿你的真面目!」說完之後,一道幽幽藍光劃破空間已到邵延面前,這是他的九幽絕命刀,在另外一方面,卻偷偷打出了一根幾乎沒有顏色的淡藍色蠍尾針,在九幽絕命刀光芒掩護下,根本看不見,不得不說,對方是奸詐之極,這一手,就是天仙,如不留意也會中招,兩件法寶都昌陰毒之極,對方一出手,立刻可以看出平時天魔界中並不太平,為了生存,手段已算得上不擇手段。

    邵延心中如鏡,一絲一毫變化都不能逃脫他的感應,對方一出手,邵延立刻感應到全部的小動作,邵延手一翻,血屠劍在手,劍一指,一道血光從劍中射出,空氣之中靈力如潮向劍光湧來,邵延這一劍極其簡單,幾乎未用什麼高深神通,一劍挾天地,控一方,邵延面前,空間靈力如成了實質,對方九幽絕命刀和蠍尾針如同陷入粘液之中,極其緩慢向邵延而來,卻讓人看得清清楚楚,而邵延那道血色劍光卻是一閃,掠過了對方身體,對方一聲慘叫,元神飄出,卻成為兩截,想合為一體,但兩截之間卻是一層血光,讓合不起來,而且血光似在緩慢向元神內部侵入,上半截元神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到此時,他才明白,邵延並沒有虛張聲勢。

    邵延隨手一攝,將九幽絕命刀和蠍尾針攝到手中,微微看了一眼,扔入袋中,邵延冷冷看了一眼對方兩截元神,正準備將之滅掉,陡然抬頭看天,就在此時,天空之中,伸下一隻血色大掌,一把抓住了兩截元神。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5
第567節 天魔界中有異端

    那只血手抓住兩截元神,只是一捏,流光崩現,接著一聚,元神重聚,終於形成一個整體。不過卻比原來來得小,邵延身形微微一變,外貌卻有了些調整,看進來與原來相似,但絕對不是原來那個人。

    邵延如此做,是因為認出了來人,來人卻是血育子,邵延心中苦笑,來到域外天魔界第一天,就遇到不少事,先是那個怪漁翁,現在老對頭血育子也出現了,看得出來的是他一個化身,也正常,金仙以上修士往往做事,大多數情況上都是以願身而出,除非有特殊需要,一般直身在洞府之中潛修。

    那個元神一見是血育子救了他,立刻拜謝:「多謝血育大尊相救!」

    「我也不是有意救你,不過陰陽雖不是我直接所管,平時對我也算恭敬,不想看到他的手下被人滅掉,你的膽子不了,居然向一位大尊動手,滅掉你也算你倒霉!」血育子淡淡地說到,此話一出,此人雖是元神之體,也只差汗流浹背,自己以為對方虛張聲勢,哪知對方不僅不是魔尊級,而是大尊級,你一個大尊級風風光光出行,偏偏弄得自己這一幅模樣,不是成心坑人。

    血育子回過頭來,望著邵延,之前他並未認真查看,對方畢竟和自己一樣,都屬於大尊級,查看是一種有損對方面皮的事,不會因為這樣事與對方結怨,現在對面,對方雖有些眼熟,血育子卻未向邵延身上想,因為邵延是金仙,而對方雖看起來如常人,卻依稀有魔氣外洩,顯然是一位大魔,再說,還未聽說過有金仙來天魔界,所以血育子不覺陷入思維盲區。而同時,那個與邵延對敵,只剩下元神的魔頭,現在連正眼看一下邵延的勇氣都沒有,如果知道邵延容貌有了微小調整,他心中正在暗恨雙旗鎮那一幫報信之人,回去要好好整整他們。

    邵延也抬頭看向血育子:「道友何人,為何在我手下救人?」邵延口氣之中透著不高興,不滿地看著血育子。

    「道友,本人血育子,因與此人的主人相識,便順手一救,道友已毀掉此人的肉身,也算懲罰其冒犯之舉,給我一個薄面,就饒了此人,陰厲,還不向大尊請罪!」血育子求情到。

    「陰厲不知道大尊經過,聽信手下之言,不慎冒犯大尊,還望大尊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陰厲只好低頭,心中可不敢有任何埋怨。

    「算了!」邵延淡淡地說,並未給對方多少好臉色。

    血育子一見,邵延不再追究,雖然對方氣未平,但瞭解實情後,只要陰厲不再冒犯對方,對方也不會主動找陰厲的麻煩,畢竟大尊有大尊的尊嚴。便又問到:「道友尊號可得聞?」

    「本尊眾妙!」邵延隨口給自己加了一個名號,現在化身魔道,邵延想起《道德經》所說的眾妙之門,便順口取了一個眾妙的名號。

    「原來是眾妙大尊,久仰久仰!」血育子隨口說到,心中卻奇怪,怎麼沒有聽說過眾妙這個名字,不過天魔界廣大,什麼地方藏著一位大尊級的人物也算正常,內心倒沒有多大遲疑。

    邵延心中好笑,自己臨時扯一個名號,對方口中說久仰,如真的久仰才是見鬼,因為血育子恰好經過此處,才救下陰厲,至此此事算是結束,邵延也不與對方多講,只是拱手道別,血育子卻是有些不高興,但也不好發作,也就拱手而別。

    邵延離開了此處,一路行去,倒也遇到一些事情,不過並不是什麼大事,邵延很快就擺平,倒也增加了不少見識,要不是遇到一樁事,邵延就準備直接去找鍾少嚴了。

    那是在曠野之中,當地村民說山中有蛇神,雖是魔界,山中有妖之類也屬正常,再說一般魔界居民還是比較強悍,不論是修羅一族,還是人類,比之地仙界強悍了不少,而這裡蛇神卻不簡單,因為村民稱之為神,而不是妖,邵延倒是一時興起,不覺深入山中。

    山中有廟,廟中供神像,人身而蛇首,兩手屈臂,作拳舒頭指當胸,豎左膝而坐,像前有香爐,三柱清香尚未燃盡,邵延看了一周,然後出得廟來,向東北而去,不過一射之地,卻是一座山壁,眾人眼中是山壁,但在邵延的眼中,不過是一道門戶,邵延在門口,感受了一會,開口道:「蛇神,有修行之人眾妙拜訪!」

    話音一落,石扉而開,一道石路伸出,眾花鋪路,邵延毫不猶豫,安步而入,卻是一個洞天,不用說,這也算是唯心開境,邵延一入其內,身後道路自然而斷,山壁恢復原樣,飛天仙女相迎,邵延看得出,這些不過是些假相,是幻覺,唯有地面路上,有數名蛇女,人面蛇身,卻是真實,天地廣闊,而路卻不長,路的盡頭也是一廟,與外界那座神廟並無二致。

    廟外卻是原野山川,並無任何人煙,也無半點路,完全是蠻荒原始之象。邵延入了廟中,倒沒有雕像,卻是活生生的蛇神,雖是在魔界,卻感覺不到半點魔氣,反而有些正氣模樣。

    邵延一拱手:「眾妙遊歷此處,聽當地人說起蛇神之事,頗為敬仰,上山一觀,發現蛇神開洞天於此,便冒昧來訪,還請原諒!」

    「你這個修行者倒是與眾不同,此界修行人我也見過不少,氣度大多與君不同,君倒有點像傳說中仙人!」蛇神說著,請邵延落座,有蛇女上茶。

    「哪裡,修行之士按自己本心而行,我的本心不過如此,與常人不同,所以蛇神覺得我與別人不同,蛇神功果,卻與本界修行不同,不知有何玄妙?」邵延問到。

    「我本此處原住民,現在我之一族存留不多,應該算是智慧種族之一,名摩侯羅伽,大多數族人多嗔貪嗜肉食,墜入魔道,我卻覺悟自身,明萬法由心生,萬物惟心造之理,遂擺脫魔道。」蛇神說到。

    「此界本為魔界,你之所行,與此界相背,算得上異端!」邵延笑到。

    「此界不過虛幻,世界也不過由心而生,你說此界是魔界,何為魔?眾人所行,自認為魔,我之所行,異於眾人,更算是魔道,魔道也不過一名相,道友何別執著。」蛇神笑到,他一笑,倒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好一個名相,道友果然大智慧,跳出仙魔之爭,然眾人所行,執著魔道,如何能容你生存?」邵延卻說出一個現實。

    「他們醉心於自己幻像,哪裡管得上我,境界在我之上,魔已非魔,就是得魔三昧者,卻看不上我這個小小蛇神,你說火中有白雪存在否?」蛇神卻說出了一番奇怪的話,反問邵延一個問題。

    「火中當然有白雪存在,白雪入火,剎那間化去,不管時間多短,白雪畢竟存在過,那一刻就是永恆!」邵延答道。

    「道友果然明白,我就是那火中白雪,你說我會存在多久?」蛇神又問到。

    「存在多久有關係嗎?就如外面廟宇毀去,對道友有影響嗎?」邵延反問到。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等了一會,蛇神笑到:「世間眾生,往往以蛇為惡為邪為魔,卻不料魔界之中,一蛇卻是異端,稱為神,好笑之極!」

    「不笑不足以為道,有何奇怪,小的方面說,道魔相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魔的地方,當然有道!大的方面來說,魔也不過是道分陰陽的體現,能遇道友,卻是有幸!」邵延也笑著說。

    「你也是一個異端!」蛇神說到。

    「我當然是一個異端!不過出了此門,我卻不是異端,而你依然是異端!」邵延也說到。

    「我在魔界稱神,得眾生信仰,當然是異端。你在魔界為魔,當然不是異端!就是這樣,又能如何,又有何妨!」蛇神直視邵延。

    「 又能如何,本來就不能如何,與道友相論,果是快事,不過,我還有俗事,不能久留,就此而別,不知以後有無再見之機!」邵延起身而出,一邊走一邊說。

    「自此當不再見,有今日一辨,足矣,道友一路走好!」蛇神說到,洞天自開,邵延一步踏出了洞天,再回頭,山壁依舊,邵延卻不再回顧,下山去了。

    想不到,在天魔界會遇到這一幕,倒是令邵延心中有深悟,在天魔界也轉悠了近一年,該去見鍾少嚴了,邵延不再像以往那樣,一步步而行,一步而出,卻已出現在一山之上,邵延知道,此處是鍾少嚴開闢洞天之處,鍾少嚴也算一方魔尊。

    邵延一出現在山頭之上,洞天之中鍾少嚴立刻有所感應,一抬頭,不覺「咦」了一聲,山頭之上,一道玉石牌樓現,高九丈,寬三丈三,無數天花湧出,天魔舞妓妙作天魔舞,妙音美妙相,紛紛不絕,中間一路,兩旁仙花盛開。

    邵延見此,不由一笑,鍾少嚴也會大擺排場,果然,入了魔道,就是魔道氣相,倒是不凡,邵延踏了那條道路,向洞天之中行去。

    鍾少嚴早已迎接出來,無數妖姬立於兩旁,邵延隨眼一瞄,大多數是幻像,也有十分之一是真的,邵延一抱手:「道友別來無恙!」

    鍾少嚴也還禮,岔路之上,卻有一女趕來,抬頭一看,見到邵延,立刻呆住,露出不敢相信之色,邵延卻是早已知曉,抬頭一笑:「式微,好久不見!」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6
第568節  舊友相聚說天魔

    此女正是顧式微,當年邵延遊歷修真界各星球,尋找破除封印方法,遇到此女,可以說是邵延真正將她引上修行大道,後顧式微建魔女門,一師一徒一傳承,也飛昇到天魔界。

    顧式微飛昇到域外天魔界,作為魔道修士,人心惟危,自是理解很深,說實話,要讓一個能飛昇的魔道修士吃虧,真是一件極難的事,飛昇之時,顧式微功行不過地仙級別,卻也很好適應了天魔界,後來無意之中遇到了鍾少嚴,鍾少嚴一眼認出了顧式微,很簡單,在修真界,當時邵延與鍾少嚴是一體,邵延自然將自己所遇從意識中自然傳給鍾少嚴,鍾少嚴雖未見過顧式微,一眼卻認出,鍾少嚴飛昇是以天仙功行飛昇,唯心開境,成為一方魔尊。

    顧式微卻不認識鍾少嚴,對鍾少嚴戒心也很重,鍾少嚴將自己來歷一說,顧式微才明白以前鍾少嚴與邵延是一人,現在卻成為獨立生命體,而邵延早已飛昇仙界,顧式微倒有些傷感,邵延為仙,她卻為魔,好像天生對頭,便成為鍾少嚴手下干將,雖不涉及兒女私情,鍾少嚴對她倒也另眼看待,也對她指點有加,現在顧式微已入神仙功行。

    今日鍾少嚴感覺到邵延到來,便派人去請顧式微,顧式微聽說舊友到來,倒未留意,便出來相迎,不料卻是邵延,當下就呆住。見邵延微笑向她打招呼,不知如何稱呼,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說到:「道友,你怎麼來到此處,你不是成仙了,現在好像卻是天魔?」千言萬語卻轉為很平淡地詢問。

    邵延心靈是何等透澈,微微一笑:「我來此是一具願身,此身看似天魔,不過是借助一件法寶而掩蓋,仙人入天魔界不太方便,便以此假相來掩人耳目!」算是回答了顧式微的問題。

    三人在大殿之中坐定,早已侍女上茶。鍾少嚴問到:「道友今日此來,想必功行已達金仙,然而就是金仙,入天魔界也不易,畢竟天魔界號稱域外,在仙界三十三天外,一般仙人功行不足突破那空虛寂寥之所,道友是如何來的?」

    「不錯,一般金仙是不易來到,反而是天魔界下去方便了不少,不過一道天河貫穿所有空間,我是從天河上來!」邵延說完,手一劃,顯現一幅畫,邵延是如何通過天河而入天魔界的。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不過此法對天河必須熟悉,天河可不是一般河流,在天魔界可是一條業力之河,眾生意志之河,如不留意,沾上之後,可是萬劫難以脫身,就如我天仙功行,也不敢輕試!」鍾少嚴有些驚訝,他可是知道天河的一些底細。

    「你說得有理,我也是無意之間,悟出了一些天河奧秘,掌握了天河一些精神,才能做到,不然,我也上不來。此次上來,是我修行到此,想向大羅金仙邁進,道分陰陽,善惡兩分,修道者最終無善無惡,唯執無上大道而行,欲如此,當先經歷,雖善惡世間都存在,然天魔界更偏重惡之一側,便上來,正好也有幾位道友飛昇於此,也好來拜訪舊友!五陰不知如何?」邵延說出自己是如何上來,和上來的目的。

    「五**友現在也是魔尊之位,我已通知他,估計不久便到!」鍾少嚴說到。

    「我在天魔界就你們幾位舊友,不過還惹了一位魔頭。」邵延又說到。

    「道友惹了一位魔頭,是哪一位,怎麼回事?」鍾少嚴不覺訝然。邵延就將自己與血育子的情況一說,兩人這才明白,血育子居然成了邵延的主要外魔。

    顧式微不由玩笑說:「道友,你的魔頭應該是我,可惜我的功行不足,不然,早就下去找你,成為你的魔頭,永遠纏著你!」

    邵延笑了,對顧式微說:「我知道你的意思,自古,對修行者來說,愛情大多是毒藥,是因為,愛情的愛裡,總有那麼一種情感,屬於私慾吧……相愛總希望相守不相離,總希望對方就是自己的,其實,誰又是誰的,我們都是自己的。然而,若我愛你,可以愛到,即便這一生,你不是我的,不和我在一起,也依然愛著你,不會改變的話,這才是真愛,可惜,我是一個無情之人,不會主動跳入陷阱之中。式微,如果你依然放不下,你不是我的魔頭,我卻是你的心魔,魔本住在心,慾念為其引,就算你已是天魔也不例外,如不放下,你永遠無法走向魔道巔峰。」

    邵延這番話說得坦坦蕩蕩,邵延已是金仙,這些迷霧根本遮不住他的眼,掩不了他的心,以至於血育子能成為邵延的外魔,卻無內魔相牽,根本成不了大氣,如有內魔相牽,引動外魔,這次在天魔界,邵延化名眾妙,只要和血育子一對面,不論邵延如何幻化,對方立刻知曉眼前之人是邵延,正因為無內魔相牽,以至於外魔血育子對面不識邵延。

    這番話卻讓顧式微黯然失色,長歎一聲,勉強笑道:「此理我知,此行難達,出世之行,的確艱難!」

    「不艱難,如何體現修道之人是真正傲立天地間的大英雄,王侯將相,百代偉業,在修行者面前,不過夢幻泡影!」邵延一語,倒讓顧式微信心一增。

    正在談論間,五陰魔尊來到,卻是風光,天魔舞姬舞於前,六條魔龍拉車,執戈力士於其後,風雨灑道,彩虹為引,樂音陣陣,彩蝶、青鳥、鸞鳳相隨,倒是一方天帝遊歷周天,鍾少嚴出迎,邵延看得出,此番景象大多虛幻,不過功行差的就看不出來,邵延心道,魔道果是不同,這般氣象,邵延不是擺不出,而是根本沒有想過。

    五陰下車,大多數舞姬力士都已消失,僅有幾個侍者照料車仗等,五陰向邵延等一禮:「想不到道友來此,五陰能見道友,不勝榮幸!」眾人入內,鍾少嚴令手下侍者擺宴,端是山珍海味,龍肝鳳髓,四人傳酒言歡。

    問起各自經歷,各人簡述了一下自己經歷,飛昇之後,各有一番際遇。五陰問起邵延怎麼能了天魔界,邵延簡單地說了一下,五陰倒是感慨不已,又說起下界之友,邵延說不少當日之友,現在飛昇了地仙界,還有一些還未飛昇,聽說也有隕落之人。

    五陰歎到:「相比來說,仙道飛昇,比起魔道飛昇,卻是多了不少,此間舊友,不過我等三人,鍾少嚴道友,以前曾是飛天蜈蚣,被邵延道友煉成分身,後來邵延道友抽出自身意識,鍾少嚴道友形成自己獨立意識,鍾少嚴道友成就,不過是邵延道友成就,而顧道友雖與修真界處於同一時空,但相互並不往來,也算那一方天地的道友,真正算來,修真界飛昇到此,不過我一人,而仙界飛昇,人數已過十,魔道真的如此艱難?」

    「魔道與仙道不同,修行伊始,仙道煉己,大多數克制自己**,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而魔道入手,卻是率性而為,人欲本如野馬,不加控制,自然開始進境迅速,然而,最終卻極易喧賓奪主,人反而為欲所制,無大毅力,無大智慧,如何能控制,成魔而不為魔所控,卻是艱難,再加上世人並不認同魔道理念,當然其成功人數不如修仙者。實際上,道魔不過路途不同,如能邁出那最後一步,又歸於一途。」邵延卻說出這一番話。

    「道友所言,其上尚有何境界,吾等並不清楚,還望指明!」五陰聽到這裡,不由追問到。

    邵延一剎那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修真界,當初他不過一個築基修士,五陰曾阻路問天魔之道,不知不覺間對方已成為天魔之尊,卻又發生了相應的一幕。邵延略沉吟了一下,將仙道境界化分說了一遍,然後說:「魔道修行應該與此類似,我以金仙願身來此,應是大尊,大羅金仙對應無上天魔,其上境界就無名可說,一旦邁入那最後一步,進入微妙不可測之境,就是我目前所不能想像,不知魔道可有人進入此境界!」

    「原來如此!」五陰謝過邵延,接著說:「飛昇之後,我輩卻不是屈居人下之輩,一切修行都是自我摸索,也借鑒一些他人之說,今日聽道友一說,才知道境界如此,修行可有法?」

    「有法也無法,心悟天地,以行增其知見,知見越厚,行之越明,如此循環!」邵延說到,在座都是聰慧之輩,邵延一說原則,立刻明瞭,邵延見此,也不多說,說得越細,反而有時限制對方,每個人情況畢竟不相同。

    邵延又談到自己在天魔界的見聞,說到蛇神這個異端,身在天魔界,其所行卻不是魔道,卻是雜著神道和佛道之法。自己卻是和他論道了一番。

    鍾少嚴笑了:「道友,這也正常,不僅是蛇神,還有一些其他修法存在,你用異端一詞,倒也恰當,你初來天魔界,並不真的瞭解天魔界。魔本身就有混亂一義蘊在其內,天魔界不論何種修行,都允許存在,但能否生存下去,就看你這一派能否適應天魔界,天魔界對不同修法,有兩種方法評價,一是論道,二是武力,當然武力是根本,雙方實力相近,往往辯論,勝者為尊,也有不服,那麼就拳頭說話,由於天魔界一代代如此,證明魔道是主流,其他也存在如巫道神道,卻不公開尋事,常有魔道上門生事,蛇神能生存下來,證明其已被大家認可其實力。」

    邵延一聽,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目前魔界其他流派生存應該很艱難!」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6
第569節 以假充真終露形

    「這當然,不然天魔界早就改名了!」鍾少嚴不否認這一點。

    通過交流,邵延對天魔界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五陰問了一個奇怪地問題:「道友,如果我誘惑一個仙人成魔,或阻其成道,算是天魔功行?」

    「算!」邵延答到,見五陰神色在些古怪,邵延已明白其用意,淡淡地一笑,說到:「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作為朋友,我可以告訴你,就是血育子成為我的外魔,卻是我的磨刀石,我內魔不生,就是這次與血育子對面,他也未能認出我是誰,何況你現在功行,血育子遇到我,注定是他的悲哀,成為我的踏腳石,這不僅是我的自信,而是我的實行,已破時空!」

    邵延這段話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展現出一種五陰根本不能撼動的心靈力量,五陰修行魔道,他與鍾少嚴不同,也與顧式微不同,他是天魔,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天魔,而鍾少嚴的魔更多是邵延當日魔性轉出,成就了鍾少嚴,對邵延來說,他有一種本能維護,這也是邵延入魔界一個原因,邵延要邁入大羅層次,必須先識魔,不是對魔道法術神通之類,如論此,邵延對魔道神通比多數仙人強得多,甚至超過一些魔頭,原因很簡單,以前鍾少嚴是邵延分身時,鍾少嚴主動修魔道,鍾少嚴的神通就是邵延的神通,後來雖斬斷,但神通邵延早已掌握,所謂識魔,便是識魔性,偏偏邵延煉製分身,後來鍾少嚴轉修魔道,邵延將自身魔性大多數無意中轉到了鍾少嚴身上,後來兩人之間斬斷,邵延魔性就很少,這有利也有弊,邵延幾乎不受內魔困擾,害處就是隨著邵延功行深入,邵延逐步邁入大羅,進而向混元而進,道分陰陽,邵延魔性知見卻有不足,別的金仙,根本不需入天魔界,會體察自身魔性,進而瞭解混而為一,朝前邁進,而邵延的法身知其不足,便主動分出願身,來天魔界,增加這方面知見,當然,這個原因邵延內心知曉,卻未宣於口。所以邵延之前與鍾少嚴和顧式微之言並未說錯,不過未言根本。

    鍾少嚴當然不會對邵延起心思,而顧式微卻是另一種情況,正如邵延所告訴顧式微一樣,她不僅成不了邵延的魔頭,邵延反而是她的心魔,根本不存在顧式微打邵延主意,讓邵延成魔之事。

    邵延如此一說,五陰倒也坦然,說:「我剛才內心一閃,是動了心思,這是一件大功行,如果成功,我立馬邁入金仙大尊層次,不過,我對道友很是熟悉,道友內心之堅,除道之外,別無他物,五陰卻是非常清楚,當不會自不量力,誘惑雖大,實際不可行!」

    邵延淡然一笑,幾人邊喝邊談,雖是道魔二分,卻也是相互之間借鑒意義極大。宴後,五陰卻暫時留在鍾少嚴的洞天之中,幾人縱論仙魔,倒也是快樂,過了數月,邵延告辭,他見故人,心願已了,想進一步在天魔界遊歷一番,甚至想見見無上天魔,雖是危險,然而修行本不是通天坦途。

    邵延這次出行,卻與以前不同,他打造了一架車輦,卻不是有輪之車,而是一架輦,雖具車形,上有華蓋,下方卻是豪華的椅床,外籠層層清紗,四足卻是千朵血蓮托定,聚天魔界天地精神,化為四方神獸拉輦,邵延取名四方雲光輦,前方更是魔女前導,力士相隨,異彩滿空,妙音滾滾,恰好一位大尊出行。

    隨意飛去,一路之上,那些魔尊相迎,邵延顯示出一位新出世的大尊威嚴,接見各魔尊,邵延倒也增加不少見識,更加深入瞭解魔界,每個魔尊都各有不同個性,修行之上都各有特色,對邵延來說,都是難得的參照,對自己知見都有不少作用。

    邵延就這樣一路而行,魔界不少地方都知道出了一位大尊,叫眾妙大尊,正在遊玩,血育子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只是一笑了之,他可知道這位眾妙大尊,自己與之打過招呼,上次出行,眾妙可沒有這樣張揚,不過,上次可能是有些特殊情況,現在嗎,才像一位大尊的樣子。

    不過此人模樣非常熟悉,好像以前見過,就在這時,血育子感覺到腦中好像被人塞進一道記憶,眾妙大尊的模樣卻和邵延的模樣漸漸重合,血育子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這怎麼可能,眾妙大尊難道是和兆子的願身,多少年來從未聽說過有仙人入天魔界,這不可能,可是兩個人從外貌上來說,應該是一個人,自己是一位大尊,法身已成,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問題上出錯,最大可能就是眾妙大尊就是和兆子,想不到,這個和兆子如此大膽,居然敢入域外天魔界。

    又一個疑問浮上心頭,和兆子是如何入的天魔界,按道理說,金仙功行不可能入天魔界,難道自己真的錯了?血育子不由對自己有些懷疑,最後,下定決心,乾脆去見這個眾妙大尊一次,什麼事情不是清楚了嗎?想到此,血育子做好了準備,取好法寶之類,願身出,去見邵延。

    邵延依然一路向前,剛才才接見了一會魔尊,前方卻是一大片山地,邵延一拍四方雲光輦,四神獸陡然升高,拉著四方雲光輦從高空而過,剛行不遠,光華一閃,一人阻住去路,邵延盤坐輦上,抬頭一看,卻是血育子,心中一動,看來自己身份被血育子識破了,也不慌張,天魔舞姬呈雁形散開,力士們手執戈矛,護在車前。

    邵延隔著清紗望著血育子:「道友,為何阻我去路?」

    「眾妙,還是叫你和兆子,你就坐在輦中,不敢顯現你的真面目?」血育子說到,眼睛卻盯住紗帳中的邵延。

    邵延微微一笑,層層清紗向兩邊自動撩開,露出自己身形,盯著血育子:「你終於醒悟過來,就允許你入地仙界,我難道就不能入魔界?」

    邵延這麼一說,等於承認自己是和兆子,是來自仙界,而不是土生土長的天魔界的魔頭。對方既然來了,說明對方已然起疑,邵延也不想多作周旋,而且,邵延有一種感覺,血育子此來,透著蹊蹺,後面的事會接踵而來。

    「果然是你,和兆子,我不得不佩服你,從我記憶中,從未聽說過有仙人敢入域外天魔界,你是第一人!」血育子此話說得倒是真心。

    邵延笑了搖搖頭,說:「你錯了,不是不敢入天魔界,而是沒有必要!」邵延這段話,卻讓血育子不懂。

    「不管如何,你確是入天魔界的唯一仙人,你是一位金仙,按道理你很難入天魔界,你是如何做到的?」血育子心中有一個疑問,卻是想不通。

    邵延笑了,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們之間又不是朋友。」邵延雖在鍾少嚴等人面前說出自己是如何過來,但對於血育子,卻沒有這個義務,再說,自己掌握秘密越多,對方知道得越少,自己的勝算越大。

    見邵延不肯說,血育子沒有進一步追問,手中光華一閃,出現一物,卻是一尺,淡淡地說:「當日在地仙界中,你一招將我願身打散,連那縷意識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費了我好大勁,才重新將那縷意識納入身體,今天,我也將你願身打散,讓你灰溜溜逃回地仙界,算是一報還一報!」

    「你真的有這個能力嗎?」邵延卻打擊著血育子,手一揮,那些四方雲光輦外的天魔舞姬和力士及四方神獸剎那間回歸天地,他們本來就不存在,不過邵延攝取天魔界天地精神而成,邵延知道,以後恐怕不會用這樣排場,經此一役,自己恐怕不能這樣招搖撞騙了。

    只剩下一座四方雲光輦,這倒不是攝取天地精神而成,而是邵延在鍾少嚴處取了些材料煉製而成,算是一件法寶,不過卻不是用於戰鬥,而是為了擺排場而煉,雖為擺排場而煉,防護力卻是很強,邵延依然坐在四方雲光輦上,微笑望著血育子,看他如何動作。

    血育子手中尺祭起,化為漫天尺影,每尺不同,或量你良心;或量你善行;或量你惡行;凡此種種,如被其量出,其尺就已擊在你的身上,邵延見此,一拍四方雲光輦,頓時,紅蓮盛開,蓮瓣之上生光,光上又生蓮,如此反覆,將四方雲光輦護得個嚴嚴實實,各種尺在空中一橫,各發光華,想來量邵延種種,卻被紅蓮擋住,光不得入,如何來量邵延種種。

    邵延見對方各種尺子變化無窮,眼睛只要望上一眼,心靈之中便一陣燥動,不過卻量不了邵延,邵延知道這是一件詭異之寶,好在四方雲光輦紅蓮卻擋住對方的尺子,不等對方下一步,頭頂之上現出一桿白骨幡,望著血育子就是一搖,剎那間,一派幽光,籠罩過去,血育子卻未想到此,被幡一搖,不覺頭一昏,差點站不住,忙提氣定神,才將自己身形穩住。

    邵延卻趁此機會,手一指,一道幽光如索,一下子捲住漫天的尺影,向下一壓一拖,此時正好血育子頭一昏,漫天尺影一下歸到一尺之上,邵延卻不再客氣,幽光往回一收,尺便落到邵延手中,邵延手上光華一閃,一道符菉將此尺暫時封住,扔進了袋中。

    此時血育子剛好穩住身形,一抬頭,就在自己剛才頭一昏這個當口,自己法寶量真尺居然被對方收了,血育子大怒,一印飛出,剎那如山,向邵延砸壓而下。
sel 發表於 2012-11-15 16:37
第570節  假魔卻遇真降魔

    量真尺卻是一件詭異法寶,看似尺,實際是通過你生命中各種狀態進行攻擊,一旦鎖定你一方面信息,你就是有所防護,也能通過一種類似因果之間神秘聯繫攻擊到你,但偏偏此尺一出,還未鎖定邵延,便被邵延以幽魂白骨幡差點將血育子刷昏過去,就在血育子頭昏之時,邵延趁機收了量真尺。

    血育子大怒,祭起破天印,此印是血育子以一座礦山所煉,加了大量珍稀材料,一句話,就是以勢壓人,此印一出,邵延頓時感到周圍空間如鐵,整個凝練起來,四方雲光輦的紅蓮朵朵綻放,硬是托住了破天印,使之下不來。

    血育子一口魔元噴出,破天印光華流轉,猛然往下一壓,數朵紅蓮破散,邵延感到壓力大增,邵延心中暗歎,四方雲光輦當日煉時,到底是作為一種用來擺譜的道具,而不是真正為戰鬥而備,有些吃不住勁了。

    四方雲光輦光華一縮,不過小半畝光華,頂著對方的破天印,而破天印往下壓來,卻是籠罩了幾十畝的範圍,四方雲光輦的紅蓮雲光外,破天印寶光下瀉,整座山林轟然而平。

    邵延見此,幽魂白骨幡又現,對著血育子連搖幾搖,血育子已吃過一次,心中已有防範,就是這樣,還是頭一昏,破天印不由光華閃了幾閃,血育子定住了神,再一望,大吃一驚,因這在破天印籠罩之下邵延連同四方雲光輦都不見了。

    邵延幡一搖,對方稍一失神,對邵延來說,一切足夠了,手輕輕一拍四方雲光輦,連人帶輦虛化,如同光影一樣,透過破天印的寶光而出,邵延功行進步,漸漸體會到一種獨立天地外,不存在於天地間境界,這是一種特殊狀態,不是遁入另一種空間,就是一種自己與天地隔開,獨立天地外的情景,在別人眼中,就等於不存在,這是血育子當時在邵延還是天仙時對邵延吹牛,以顯示自己高明,他自己都未達到,不想邵延卻摸到一點皮毛,這點皮毛,對付現在這種情況足夠了。

    等血育子定下神來,發現邵延不見了,正在四下搜索,心中一寒,一道劍光從背後突然出現,邵延收了四方雲光輦,之前他一直坐在輦中對敵,現在收了此輦,眼中殺機一露,感應天地,天地殺機轉眼成劍,斬向血育子,此劍集天地殺機而成,如被斬中,估計血育子這個願身是完了。

    血育子也算了得,身形一晃,一劍正斬在血育子身上,卻聽得當地一聲,從空中跌落一支寶劍,已然受損太重,空中血育子已然消失,而真正的血育子卻在不遠處現身,那破天印也已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

    原來,血育子以自身的神兵這替身,讓神兵化成自己模樣,而真身卻已避讓出去,哪知邵延這一劍卻是集天殺機而成,神兵被一劍斬中,如何能承受得住,立刻直接化為寶劍,從空中跌落,血育子也嚇了一跳,此次與邵延之戰,卻是生死相搏,雙方一開始便下殺手。

    血育子見邵延一劍斬落他的替身,身上血光一閃,轉眼間天地化為一遍血海,整個空間已轉化為一個血的世界,無數魑魅魍魎從血海中湧出,天空血雲籠罩,血雨如注,此血甚至聞不到一絲腥味,倒有一絲芳香,不過卻是厲害,一點粘身,任你金仙,也要化為血水。邵延不覺間聞到一絲血氣,立覺頭有些昏,邵延冷哼一聲,體內五火齊發,一絲血氣從體表散發出來,人立刻清醒,腳下現出兩朵紅蓮,頭頂之上,慶雲顯現,由於邵延現在除了核心一點,其他均是魔氣森森,就連慶雲也與以前不同,均是紅蓮朵朵,纓絡垂下,卻是如血一樣的水晶串成,慶雲一現,天地間的血水卻是半滴也沾不了身。

    邵延腳下紅蓮,浮在血海之上,頭頂慶雲,畝許大小,放射紅光,血雨一到,自然消失,魑魅魍魎立在血濤之上而來,剛一靠近邵延,被紅光一照,自然融入血海之中。邵延這才抬頭看去,見周圍茫茫一遍,均是血海,開慧眼,發現此處千里之內已與外部隔離,成為小千世界,還將外部大千世界帶入一部分,剛才在山區之中,數十座山峰連同其上森林生物一同被裹入這個小千世界,其中生物自血海一起,早已化為血水,其靈轉化為魑魅魍魎。

    邵延早知天魔擅長玩弄小千世界,現在發現,果然如此,邵延望著隱身在血海之中的血育子,在邵延慧眼之中,血海不能阻礙其目光,邵延看著血育子,淡淡地說:「濤濤血海,不過如此,能奈我何!」

    血育子見邵延識破他的位置,也不再隱藏,現出身來,血海血雨好像對他根本如同虛影,或者說,血育子才是一個虛影,對邵延說到:  「你現在陷入我的小千世界之中,竟然說此大話!」

    「對於金仙,大千世界都能隨意往來,何況一個小千世界,看我破你這個小千世界!」邵延說完,意念一動,存想太極弦,腦中形像一現,天地自然相合,腳下一座金橋現,頓時鎮住了整個血海,鎮住了整個小千世界,血海不再揚波,血雨不再飄落,金橋延伸,就要衝出小千世界。

    血育子一見大驚,一拍腰間法寶囊,一具白骨神魔從中跳出,轉眼間身高數丈,週身碧光罩定,兩眼之中,碧火幽幽,白骨額頭,卻是一個金色的卍字,卻放著金光,白骨神魔一出現,便在空中消失,再現之時,已到金橋上方,邵延頂現慶雲,立在金橋之上,並未在意這具神魔。

    出乎邵延意料的事,神魔一現,白骨之手上卻結出了降魔法印,身體一扭,卻是施展出大無畏身印,一股變異龐大的降魔法力生出,邵延吃了一驚,明明是血育子煉製的神魔,施展出的卻是佛門降魔之術,沒有比這更滑稽的事,降魔法力一出,邵延慶雲之上紅色魔光立刻黯淡,甚至有紅蓮飄落,這不是邵延問題,而是邵延願身整個都是借幽魂白骨幡的一點信息,除了自己內核外,其餘均化為魔道法力,如是邵延顯現金仙本來的慶雲,根本撼動不了邵延分毫,畢竟降魔法力天生剋制魔光。

    邵延來了興趣,腳下金橋一頓,手一指,層層碧焰如潮,中間朵朵如意形鬼火帶著條條黑煙湧了上去,邵延所用,就是鍾少嚴當年在死亡谷采磷火時所悟出神通,九幽靈焰縛神煙,想將白骨神魔捆住。

    白骨神魔身金碧光華一閃,陣陣禪唱聲起,頭頂之上,居然冒出一顆舍利子,也發出金碧之光,九幽靈焰縛神煙一到,居然化為青煙裊裊升起,讓對方給破了。

    血育子卻笑道:「和兆子,不要白費勁了,想不到你對魔道神通也有這麼深的造詣,你應該修魔道,不如就此入魔道,不是很好!此具神魔,是一位佛門修士,已證得金身羅漢,然而卻**未空,被我抓住機會,引發心魔,兩下夾攻,結果**化去,留下一身變異金碧琉璃白骨,讓我煉成佛光神魔,真是有趣,對魔道神通卻是天生剋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將一身仙道法力完全轉化為天魔法力,卻正好為佛光神魔所克!也許是天意,現在你有兩條選擇,一是讓我給你授記,從此歸於魔道,成為天魔,憑你資質,將來證得無上天魔卻是有很大可能;其二嘛,就此滅了你這個願身,盡早有一日,你的真身也會讓我所滅,說不定,我又能煉製出另一種獨特的神魔。」

    血育子很是得意,有點意氣風發,邵延聽血育子如此一說,才明白這具神魔由來,心中暗歎,口中宣到:「善哉!一著不慎,被煉成神魔這麼多年,也是你的劫難,今日遇到我,一是你該重入輪迴,二是我入天魔界,需借你之力,才能應付後面的劫難!」邵延到此,心性通靈,好像看到自己前路,天魔界中,自己尚有一大劫難,過此,大羅可期,過不了,甚至有身死道消之憂,邵延心中卻是非常平靜,一念靈通,萬緣放下,手中出現了幽魂白骨幡,邵延手中一出現幽魂白骨幡,血育子嚇了一跳,他一連兩次在此幡上吃虧,心中已有陰影,一見此幡又現,立刻小心防備起來。

    邵延見他防備,心中好笑,要的就是他防備,全力對著血育子一搖,血育子不敢大意,也是頂現慶雲,一顆大碗口大的天魔白骨舍利滴溜溜滾動,層層小千世界不停湧現,剎那間與邵延已相隔不知多少個世界,幽魂白骨幡當然動不了血育子。

    邵延幡交左手,右手背後一抄,血屠劍在手,一聲喝到:「法劍斷因緣!」此劍卻是從當初的「萬象周天斬蒼穹」轉化而來,邵延現在功行,已能在一定程度上斬斷一些因果之間關聯,這一劍非為殺人,而是斬斷佛光神魔與血育子之間的因緣,那一段劫難今日清。

    血育子防著邵延幽魂白骨幡,卻不料邵延僅是以此為幌子,將他的注意力引開,斬斷了他與佛光神魔之間所有關聯,徹徹底底斬斷,邵延這一劍出,血育子知道上當了,但已經遲了,佛光神魔立刻呆立不動,邵延手起處,一道光華將佛光神魔拉落到金橋之上,佛光神魔立被金橋鎮住,邵延口中往生咒起,轉眼間一個大和尚虛影現,向邵延合什一躬,化一點靈光,一閃而沒,自去輪迴。

    那具金碧琉璃白骨卻被邵延一口魔火噴出,迅速融化,轉眼間成了斗大一團閃著金碧光華的白色骨液,那顆舍利子也一閃,投入其中,令血育子意外的事,邵延左手一振,幽魂白骨幡也投入其中,轉眼也化為骨液,邵延居然在慶雲太極弦保護下當著血育子的面,不知煉些什麼,這東西肯定不簡單。

    血育子當然不能讓邵延如意,正要攻擊,邵延抬起頭來,幽幽說出一句:「血海煉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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