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機甲」武布天下 作者: 十年雪落(連載中止)

 
hat7 2012-10-19 23:38:4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2 702816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2 13:32
第二百九十八章 想要忘記卻無法放下的人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周文略並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堅毅果斷的性格也注定了他絕對不會和女兒家一樣多愁善感,但是在闊別幾個月之後重新看到這一顆蔚藍色的母星,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湧起一股洶湧的情感。

「這或許便是所謂的鄉愁之情吧。」

周文略在心中暗暗的想著,這一股洶湧的感情即便是冰心決那冰霜的冷靜都無法抹去,因為那是發自於人內心深刻的本能之情。

宇宙大航海的時代雖然讓人類解除了生存土壤的局限,但卻也同樣的將離別這一人類最難以割捨的情感無限的放大,所謂黯然者,唯別而已矣,過去的人們有限於交通的不便,相隔數省的距離便是天塹了,而現在,雖然太空飛船的速度極快,但距離卻是更要以星系來計算了。

有的人,或許只是一次普通的離別,去世的時候離母星,離故鄉,就是幾個星系那麼遙遠了,當真是死亦無法瞑目,多想再回故鄉一次,看一看那顆深藍的星球啊。

周文略的年紀還遠沒有到產生如此悲涼感慨的時候,但是此時此刻再一次的看到九州的所在,他的心頭依舊是這般洶湧與溫暖,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此刻的他,便像一個離家多年的孩子,遊子歸來。

這個時候,下方星海太空轉接中心的陸空轉接飛船已經在八千米的高度展開了合金翼,化身為藍天白雲中的一隻鳥兒。保持著絕對的平穩,向著九州星球陸地表面飛去。

飛船越飛越低,終於掠過了白雲的邊緣,一頭扎進了厚厚的,有若實質一般的雲層之中,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周文略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外的風景和那些像火焰一般的離子流,聽到即將著陸的提示音之後。才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等著著陸的那一刻。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樣的漫長,那種即將踏上九州故土的憧憬緊迫感讓一向耐心的周文略有些焦躁。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才終於感覺到飛船微微的一震,著陸成功的提示音清脆的響起。

重新睜開了雙眼。跟著其他的旅客一起走到了艙門口,看著窗外的平直跑道和不遠處黑白相雜的電子指揮塔,這些似曾相識的熟悉場景,讓周文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跟著前面的旅客一起走出了艙門,一股寒風撲面而來,面上樂呵呵的周文略抬頭看到面前的地面和遠處的建築之後,表情猛的一僵,險些挪不動腿……天空中這些晶瑩剔透的雪白純潔的飛舞著的精靈,似乎是雪?

沒錯,下雪了!

是了。他當初在星海搭乘軍方的飛船前往地月星的時候,已經是秋日近乎秋末了,在地月星上又呆了幾個月,那邊的四季氣節與九州不同,但按照他在地月星呆了幾個月的時間來計算。九州這邊的確是冬日嚴寒了,而他如今回來卻是正也湊巧,下起了隆冬大雪!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催。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儘管瞬間便想明白了原因,但是初次離家遠行歸來的他看到這與他離去時截然不同的景象,心裡頭還是難免泛起一股滄海桑田的複雜感覺。或許這就是成長,這就是人生吧。

在身後旅客們的催促下,微微怔了一下後周文略便又繼續走下了舷梯,感受到外界的寒冷,體表紅光微不見的一閃之後,至剛至陽的九陽神功便開始自動護體了。

其實哪怕是沒有內功護體這點寒冷他也不放在心上,以他現在的強悍肉身以及旺盛血氣,跑去九州的兩極都能光膀子生活了。

不過,他這副狀態卻是想不引起機場上別人的注意也難,在這一片區域當中,幾乎所有人都穿著或笨重或微厚的保暖冬裝,戴著帽子和手套,顯然,與周文略初次出遠門的沒經驗和後知後覺不同,這些旅客們都是早早做好了完全準備的。

而如此一來,依舊只是穿著當初前往地月星時天氣尚暖的單薄秋衣,背上背著一個傻不拉唧厚重軍用背包的周文略,自然是在看上去格外顯眼的同時,也當真無比可憐。

九州近幾百年來的天氣都是越來越寒冷,即便是在周文略所呆的天南這種溫暖的南方,下雪也是不少見了,幾乎每年都會下個一兩場,只不過或大或小而已,但如今從地月星趕回來便相逢這一場飄飄大雪,到是讓瞇著眼睛看著天空中冰清玉潔雪花的周文略格外有感覺。

我這算不算是,風雪夜歸來啊,格外雄烈之感呢。

陷入這種意淫狀態下的周文略卻是沒有注意到周圍其他那些旅客們的異樣,看著衣著單薄傻乎乎望著天空中雪花的年輕人,旅客們紛紛投來了同情和歎息的眼神,好好一個少年,就被這大雪把腦子凍出毛病了,真是可惜啊。

不過同情歸同情,大家身上帶著的衣服也都不多,自己穿著還不夠呢,也不會有那種好心到脫下衣服給周文略穿然後自己挨凍的聖人。

「怎麼才來啊!」

就在周文略這感慨和被同情的過程中,太空周轉中心機場方面的擺渡電動車終於開到了眾多旅客們的面前,而在這種大雪紛飛的天氣下,車子竟然等了這麼久才過來,迎接機場員工們的自然是旅客們大聲的抱怨和投訴的威脅了。

話說,隨著大家都曉得什麼叫作投訴之後,服務行業的工作員工們的工作的確是越來越艱苦了啊。

在投訴的威脅下,又或者機場的工作人員的確是工作態度超級優秀,即便是面對抱怨。他們也是態度極好的道歉,安排著旅客們全面上車。

「這種天氣你們拖延了,我們也能理解,但是那邊那批旅客和我們一艘飛船的,為什麼他們能夠直接停在通道門口?為什麼他們能在我們前面?」

聽到又有旅客抱怨,周文略也順著旅客們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架轉接飛船並沒有停在規定的機場上。而是直接停在了通道的入口處,這樣上面的旅客下來的話,就可以直接進入有空調的機場大廳通道裡了。一點也不會受大雪天氣的影響,待遇的確是截然不同啊。

聽著機場工作人員在旁邊態度極好卻是根本沒有什麼具體解釋的安慰,周文略瞇了瞇眼睛。如同深淵一般遼遠的目光似乎看到了那邊一個風華絕代的傾城佳人和許多戴著面具蒙著面紗的勁裝女子護衛著一位天使般美麗的少女,在眾多軍人的隨行下走下飛船,進入通道內。

下了飛船後,周文略站在這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墨青瓷她們蘭陵的人,也沒有看到被抓捕和擊殺的太空海盜背山軍一行人,再加上墨青瓷說過,燕脂這位聯邦第一偶像天後也是在飛船上,那麼答案就很顯而易見了,那邊那一艘特權飛船上下來的人肯定是他們了。

「一路順風。」周文略收回了目光,低下了頭。自言自語的不知道是對墨青瓷,還是對自己,又或者是對別的什麼人,輕聲呢喃著。

和外面的大雪嚴寒相比,擺渡電動車裡就可以用溫暖如春來形容了。原本還有無數怨言抱怨的旅客們也終於住了嘴,長期的太空旅行讓大家都有些疲憊,車廂內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種沉默一直維繫到經過射線檢查通道,進入航空機場建築內部才被打破。人群如鳥獸一般散開,按照彼此接下來的旅程和行李的倉位,分散成幾條路線。消失在宏偉的建築空間裡。

周文略也被太空周轉中心大廳的內部構造和建築風格吸引住了,他不知道那些泛著美妙金屬光芒材質的裝修材料是什麼,但也感覺很漂亮很厲害的樣子,星海作為南方的中心,這一座太空周轉中心也修建的極位龐大和華麗,內部空間足有十層樓高,中間沒有鋼樑承重,也不知道是怎麼修起來的。

周文略過去一直呆在天南那個南方小城市,之前去地月星也並沒有來這邊的普通民用大廳,而是在另一邊的軍方警備機場,可是軍用機場看上去也只不過是些冰冷的水泥罷了,自然無法和民用的華麗大氣相比。

將身上的雪水拍掉,周文略背著笨重的背包,就這樣一邊朝著大廳通往太空中心外的通道走,一邊東張西望著,那個樣子,活像一個才來到星海這種大都市的鄉巴佬,再加上那一身與滿大廳厚厚冬裝格格不入的單薄衣裳,格外引人注目。

我行我素的周文略當然不會在乎這麼點目光,先天高手那堅定的心志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被外界所影響,不過當他走出通道來到太空中心門口的時候,卻終於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在通道外面接人的人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注視著自己——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麼不對啊,總不成是下面的南天門開了吧,可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光光是強大的神識就能夠感覺到他的褲鏈好著呢,可除了這些之外,他身上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值得別人那種探究奇怪的注視?

心中暗暗的驚疑著,周文略的腳步卻不停,繼續向前走著,當他走出了溫暖的通道,來到了通道外的廣場之後,他終於發現了為什麼那麼多人用奇怪的目光在看著自己,那是因為這條安靜的通道外面,有一大群人正在迎接自己。

首當其衝的便是一位風化絕倫的女子。

雪花飛舞,大地純白,那一抹似乎凝聚了天地間唯一色彩的華麗優雅身影是那樣的耀眼,氣若幽蘭,黑紋華麗長裙曳下,遮著粉紗的面容上一雙精緻的眼瞳猶如深邃的星空,帶著一種近乎止水的清澈,充滿了驚艷與沉淪。

柳眉如煙,絳唇映日。雙峰如雲,體態婀娜無雙,修長的穿著一雙也行的合金戰靴,背後的綢緞般的青絲傾瀉過臀,宛若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倒懸銀河,令人看了只感覺一陣窒息。

優雅,華貴。冷淡,這位矗立在通道門前的絕世佳人便宛若一枝盛開在傾城大雪中的黑色幽蓮,高貴而充滿了深淵般的距離。詭異的讓人無法抑制心中的愛慕,驚艷無雙。

除了這位最前面的絕世佳人外,她後面還站著一位位臉帶面具全副武裝的巾幗女子。包圍保護著中間的幾個戴著墨鏡與帽子看不清模樣的男女,而在她們的外圍,則全部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如此吸引人眼球的絕美女子,如此大的陣勢,卻只不過是拿來迎接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這樣的季節還傻乎乎的穿著秋日單衣,沒見過世面一般的年輕人,難怪旁邊其他的人們都會那般怪異的打量著周文略了。

「周小哥!」

墨青瓷緩步向前,風姿動人,海棠般迷人的唇角露出了一個動人的笑容。

「墨小姐。」周文略也禮貌的笑了笑。他原本以為飛船上告別之後,雖然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但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卻沒想到墨青瓷會在這裡等著自己。

墨青瓷迷人的長髮流瀉似水,沖後面的女子招了招手。親自將一件冬裝大衣呈給了周文略,「此次能夠完美殲滅背山軍,全靠周小哥仗義相助,即將分別卻是無法致謝,只好為小哥準備了件暖衣,希望小哥不要嫌棄。」

「墨小姐實在太客氣了。該說謝謝的是我才是。」周文略沒有矯情,接過了大衣,真誠的感謝,對於墨青瓷,他的感覺真的還不錯,第一原因自然是對方那風華絕代的美麗,恐怕誰都無法不對這樣的家人產生好感,另外就是對方的確是很客氣真誠。

又說了幾句話後,墨青瓷便告辭離去了,這一次蘭陵傭兵團能夠一舉擒獲擊殺背山軍的主力,甚至連首領鬼山王都被解決了,必然會得到聯邦政府與軍方給與的巨大好處的,她作為蘭陵之王當然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親自等候感謝周文略,已然是誠意十足了。

周文略手中拿著風衣,看著遠去的墨青瓷,以及自始至終被蘭陵以及軍人們保護著的,應該是聯邦第一偶像燕脂等一行人,眼中微微的瞇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穿著那件的確非常厚實溫暖,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貨的冬裝大衣,周文略並沒有立刻坐上太空中心外的機場大巴前往市中心,而是頂著不停飄著雪花的天空,走出了好幾條街,最後進了街角一家普普通通的快餐店,點了一碗大份的牛肉拉麵。

老實講,穿著一件可能價值幾萬甚至十幾萬的高檔大衣,卻跑到路邊的快餐店來吃十塊錢一碗的拉麵,哪怕是吩咐店家多放了牛肉的拉麵,這樣的行為也實在有些裝逼了,但周文略卻實在就是這樣的人,雖然現在他的銀行賬戶內聯邦幣的數字早已突破了九位數,但是拋除先天高手強大的實力,他並不覺得自己和外面馬路上走著的路人有什麼區別。

錢,夠花就好了,哪怕是奢侈一些,揮霍一些,也不過是買棟屬於自己的漂亮舒適的房子,買輛自己喜歡的懸浮車,平日裡買衣服也不需要特地去買什麼所謂的名牌,穿的舒服自己喜歡就好,能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對那些什麼挑剔的高檔餐廳也沒有什麼熱情,只要能大口吃肉,管夠就行。

這樣的享受,就足夠了,再多,就當真是腐蝕內心,玩物喪志了。

而對於久違了幾個月九州食物的周文略而言,在這樣大雪紛飛氣溫嚴寒的季節裡,吃上一碗牛肉鮮紅辣椒油淋上熱騰騰火辣辣的牛肉拉麵,簡直就是最好的享受,與錢多錢少什麼的,根本沒有絲毫的關係。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窗外如織的行人,一個人孤零零坐著的周文略今日總有種難以揮去的寂寥孤寂感。

「小伙子,在想什麼呢?愁眉苦臉傻不愣登的?」

坐在周文略對面也在等著吃麵的一個老頭子,看著周文略望著窗外有些茫然壓抑的面龐,笑著說道:「小小年紀,就開始冒充孤獨,模仿絕望,這可要不得。」

街邊隨便一個吃麵的老頭兒也能說出這樣有味道的話來,周文略心頭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不知怎的,竟湧起一股訴說的衝動,但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怔怔的看著老頭兒那滿臉的皺紋,有些怔怔的問道:「老人家,你這輩子有什麼想要忘記卻無法放下的人嗎?」

「為什麼要去忘?」老人家不答反問,看著周文略,「既然是你有種種原因無法放下的人,你為什麼要去忘記他?人活著不要去勉強自己,順從自己的本心,不要總是被一些無謂的東西束縛著,只有這樣,你跟老頭子我一樣老的時候才會覺得不後悔。」

「為什麼要去忘?」周文略喃喃著老人說的話,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對面的老頭兒看著周文略的樣子,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年輕人啊……

「周文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幽然到撩人心弦,悠遠到似乎從周文略心底記憶深處奔騰而出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驀然響了起來。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3 14:40
第二百九十九章?聯邦第一偶像




不是所有故事都有美好的結局,也不是每個童話的最後,王子公主都會永遠地幸福生活在一起。重要/重要/

更重要的是,現實之中,永遠沒有童話這玩意兒,一如……此刻相對無言的這一對男女。

燕脂,星月聯邦蘊含人類與凱特人在內整個範圍疆域的超級明星偶像,或許用超級明星這四個字來形容都有些不大合適,畢竟以九州和凱特主星天璇為核心的整個聯邦疆域真的太大了,人口更是逼近整整兩百億,在娛樂方面中歌壇影視各種方面的明星實在太多了,所謂的巨星天王天後也是數不勝數——

但是如同燕脂這般的明星偶像當真極為少見。

應該說,這個今年才滿二十歲的女生自出道起,自在聯邦網絡與電視屏幕上出現起,她便以一種奇跡般的速度佔據了幾乎所有聯邦公民的心。

不管是那一頭習慣用用一根黑玉簪子盤起來、古意盎然的長髮,還是有如皎月冰輪般清亮、閃爍著飄渺與朦朧的黑眸,又或者有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堪稱流水今世,明月前生,似在四書五經的熏陶中成長,積累著詩雅頌的古韻自然,渾如書卷中帶著墨香的淡雅冷韻氣質,都讓她在迅速的不過區區三四年中,便成為了聯邦公民們為之仰慕傾倒,癡迷眷戀的理由。

所以,如今燕脂在整個聯邦人民中的地位,用墨青瓷曾經在周文略面前所說的「聯邦第一偶像」來形容。恐怕不但沒有絲毫誇張之意,反而是最適合的名詞,這個年僅二十歲的女孩,已然是整個聯邦的焦點了。

而此刻,這位全世界的焦點,便站在周文略的面前,巧笑嫣然。如同一名降臨人間的天使。

用天使來形容她真的一點都不過分,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欺雪傲霜的皮膚顯然沒有任何化妝品的成分。一雙明亮無暇的眸子,容顏如畫,微卷的波浪般長披散在肩裡面穿著雪白的打底衫。天冷的關係,外面套著一件玟瑰色香捨麗的羊絨上衣,既保暖又不失美觀,飽滿的胸部支撐著雪白低衫看上去好像是帶著一絲無暇的巍峨雪山。

下身則是條白玫色的長褲,一雙淡紅的長靴讓她的雙腿襯托的筆直,手投足間充滿一種公主高貴矜持的獨特氣質,隱隱流露出無盡的似水柔情。凝玉蘭之清純、臘梅之聖潔於一身,宛若天之聖女悄然下凡,翩然灑脫,玲瓏輕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人忍不住用花間派最華麗的詩詞來形容她的美麗。

「呵呵,年輕可真好啊,姑娘你坐,老頭子我去另一邊好了。」

老頭兒看到之前還一臉孤獨憂鬱的年輕人沒一會兒就被一個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女娃喊住了。看到他那一臉僵硬身體似乎都動不了是的樣子,頓時心裡頭會心的一笑,很是配合的樂呵呵起身走人,唯一有些疑惑的是,那個女娃娃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樣子?

見到傳說中的聯邦第一偶像,無數男性同胞夢寐以求的女神降臨。周文略的表現的確非常的異常,除了一開始聽到聲音後的渾身一顫,不但一點沒有激動之意,身體似乎還越來越嚴重的僵硬死板。

「謝謝老爺子您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燕脂一邊走到位置上一邊給起身離去的老頭子笑瞇瞇的道著謝,步履翩躚,每一步走起來都如同經過電腦計算般優雅美麗,淋漓盡顯她那雙修長美腿的完美。

而她的微笑也給人一種無可挑剔的溫和,聖潔,和電視屏幕上一樣,落落大方又不失淑女般得體從容,配合著她那美麗的熔岩,當真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天使,難怪可以在短短的幾年間便幾乎征服整個聯邦那麼多民眾。

老人家是最喜歡這種漂亮乖巧的女娃的,吃麵的老頭很快的便被哄的樂呵呵的離去了,但最終也沒有將燕脂給認出來,一來燕脂自然是在出來前稍微的打扮改裝了一下,二來普通人也不會想到只會出現在電視屏幕中的頂級明星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識的形成一個思維誤區,不會去想這個可能性。

而在這個過程裡,自始至終,周文略都很是反常的一直坐在座位上,沉默著一言不發,甚至都沒有站起來過一下,似乎根本對身旁近在咫尺的一切視若無睹,更是並不知道旁邊的那位天使般的女生那女神一般的身份。

燕脂似乎也沒有發現周文略的異常表現,送老頭子客氣的離去之後,她轉過身來,看著依舊低頭坐在位置上的沉默少年,如同清潭一般的美目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波動,隨之化為了柔和,面帶迷人的微笑,坐在了周文略的背面,「文略,差不多有十年沒見了吧,怎麼,對待老朋友就是這樣冷漠的態度麼?」

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如同雕像一般的周文略終於有了動作,抬起了頭,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絕美少女,面色平靜,淡淡的道:「笑的還不夠自然,雖然極力在表示你的柔和與溫情,但是你眼裡流露的情緒著實掩飾的不夠到位,精神力強一點的人都能夠敏感的感知到。」

「走路的步伐到是的確非常的漂亮,但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完美的東西的,越是完美反而越顯得彆扭苛求了,每一步走起來過於精細的計算反而失去了你原本該有的韻味,眼力高明點的,在看穿了那層表象的完美之後,便會覺得極為呆板。」

「如你所言,哪怕是老朋友,但近乎十年不見,我們也的確相當不熟了,你這十年裡也看樣子著實學到了不少東西,難怪能夠在聯邦有如此大的名聲和成績。語言動作和神態雖然有些許的瑕疵,但那也是針對我這種精神力強大的武者,對於普通民眾而言,論演戲來說,你已經的確非常完美了。」

在外人面前一直習慣於嘴角噙著些許陽光柔和笑容,以表現自己和善態度或者說面具的周文略,此刻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美如天使的聯邦第一偶像,無情冷漠甚至有些嘲諷的平靜說著。

這樣的態度與周文略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非常的失禮和沒有紳士風度。雖然,周文略說的其實都是實話。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過去有誰最瞭解眼前這一位天使的話,那麼周文略說自己是第二。就沒有一個人能說第一,在之前,周文略那強大的神識以及敏感的冰心決更是都能夠輕易的察覺到老頭子所面對的那完美的容顏與笑容中,深藏在那一對如同海洋一般迷人的美目中所蘊含的冷意——

沒錯,正如周文略此刻一字一句所說的,其實眼前這位聯邦第一偶像,這位無論笑容表情語言還是動作都完美到極致的乖巧天使,其實自始至終出現後的表現以及對那位老頭子的和善全部都是在偽裝在演戲,都是假的!

放大一些來說,也就是。所謂的聯邦第一偶像,在整個聯邦中人氣無人可及的小天後,無數聯邦民眾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其實都不過是這位長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少女在演戲罷了!

燕脂顯然也沒想到周文略一開口便是這般如同冰渣子般冷漠犀利的話語,原本面容上完美無暇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起來。表情也有些僵硬。

「看樣子你在表演上學的還不夠,至少臨時反應這一項還需要在練習一下。」

周文略窮追猛打,語言刻薄至極。

「文略。」如同女神一般的燕脂再一次笑了,面容比之前坐下來時越發的溫柔,「我有些沒有聽清你在說些什麼呢,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好話不說第二遍。」周文略很不配合的冷冷一笑。低下頭喝著快餐店免費提供的白開水。

燕脂臉上的笑容也一瞬間消失了,再不見一絲的溫柔,消失速度之快似乎之前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周文略看了幾眼之後,她發出了一聲屏幕前的觀眾們從未聽到過的冷笑,雙手抱胸,翹起了一條美腿,有些傲慢的昂起了臻首,看著對面的周文略,嘲弄道:「十年不見,你到是有些長進了,還有幾分脾氣了?」

「十年不見,你卻是沒什麼長進,依舊是這副讓人討厭的樣子。」

周文略毫不客氣,針鋒相對。

「你討厭,可喜歡的人多著呢,從這裡排到天璇星去都沒有問題!」燕脂冷哼,不屑一顧。

「聯邦那麼大,多些白癡正常的很!」周文略同樣不屑一顧,嗤笑一笑。

「你說誰白癡?!」燕脂似乎被激怒了,蔥白的手指直接劃過半空,那副如同潑婦罵街是的模樣,如果有那位電視屏幕前的歌迷看到,估計立即就會瘋吧,尼瑪我再也不信什麼明星偶像了,這真的是我心目中的天使和女神麼?

「你告訴我!是哪個白癡窮的都快吃不起飯了還每個月給青梅山打錢?!啊?你告訴我啊,是哪個白癡?!」

燕脂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咄咄逼人的看著對面的周文略,那彪悍的樣子,讓快餐店中不多的一些顧客們都不由注視了過來,讓給周文略端上牛肉麵來的老闆娘都有些嚇到了。

周文略皺起了眉,對老闆娘歉意的一笑,拿了張紙幣付賬後,起身伸手便拉著手舞足蹈滿面激動的燕脂快步走出了快餐店,看似激動的燕脂出人意料的竟然也沒反抗,任由他抓著她的手便跟著走了出去。」

街上還飄著雪花,寒冷的天氣,又不是星海市中心,並沒有多少行人,走過了街道的拐角之後,兩人便停下了有些急促的腳步,燕脂才繼續冷哼了一聲,嘴角又得勢不饒人的捲起了嘲弄的一笑,「嘖嘖,這些年看樣子果然是有長進了,還知道要面子了呢。」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身份?要是被別人認出來了。你不怕麻煩我還怕呢!」周文略有些惱怒的盯著眼前如同天使一般美麗,表現卻更像惡魔的少女。

「我什麼身份?我都不要臉面了你還怕什麼?」

燕脂不屑的一笑,下一刻卻是一把抱住了周文略的右手手臂,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面上的表情也迅速柔和下來,變成了前所未有的溫柔,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周文略的身上。望著他的眼睛柔聲道:「吶,說到底,你還是忍不住關心我的。對不對?」

「自作多情!」周文略不知道是不敢看那與自己甚至可能只有一兩公分的迷人眼睛還是不屑一顧,立即便轉過了頭。

「哼!」燕脂似乎有些不高興,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態度卻與原來的冰冷與譏諷截然不同,「難道我們十年不見,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我的?」

「那需要什麼態度?」周文略的頭轉了回來,態度依舊生硬,卻沒有推開半抱著他的燕脂。

燕脂哼了聲,鬆開了周文略的手臂,重新站直身體,雙手環胸:「什麼態度?負心最是讀書人,你當年看的那些東西說的還真沒錯呵,這一次若非是我從僱傭來保護我的蘭陵那裡聽說到你的名字。又在太空中心門前遠遠看到你的樣子後確定是你,特地來見你,不然的話,你恐怕是不會主動來見我的吧?」

「我為什麼要來見你?你是高高在上的聯邦第一偶像,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咱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不知為何,周文略才緩和下來的語氣又冷漠了起來。

「咱們之間沒有關係你每個月飯都吃不起了還往青梅山孤兒院裡打錢幹什麼?」燕脂似乎也又激動了起來,再一次質問起之前在快餐店所問的問題。

周文略一臉冷漠,「那是我小時候呆過的孤兒院,我能賺錢了回報捐錢不行嗎?」

「你呆過的青梅山孤兒院早就把那把火燒乾淨了!」

燕脂似乎被周文略的態度激怒了,失態的大吼了起來。

聽到「那把火」這三個字。正欲習慣性反駁的周文略突然沉默了下來,冷靜下來看到周文略異常模樣的燕脂眼中也閃過了一道悔意,注視了周文略幾秒後,突然轉過了身。

周文略看到她突然的動作,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道:「你去哪?」

背著周文略的燕脂聽到他略有些緊張的追問,完美的容顏上露出了一個美的驚心動魄的微笑,轉過了頭卻是沒好氣道:「去吃飯!你不是沒吃飯跑去那小快餐店吃麵,現在本小姐想要和你一起吃頓飯,你有意見麼?」

一邊說著,燕脂那精緻的黛眉一挑,滿面的嬌蠻,絲毫容不得周文略拒絕。

真的一點都沒有聯邦第一偶像完美女神該有的模樣。

星海市中心某座商廈的地下車場門口,當周文略再一次看到從商廈洗手間中走出來的燕脂後,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只不過是進了趟洗手間而已,燕脂那散開地劉海落下齊平在額頭,波浪地捲發也被拉直紮成了馬尾,一副奇醜地黑色鏡框帶上,搖身一變,大名鼎鼎如同女神天使一般的聯邦第一偶像就變得和街上最平常不過的女孩子一樣不起眼了,似乎還長的更對不起觀眾。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醜女人,只有不會裝扮的懶女人啊,化妝更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技術了,完全可以讓醜女變成天使,也可以讓天使轉身間變成路人。

「你……你這是?」周文略卻還是有些不解,之前她都沒有化妝啊。

「土包子,沒見過換裝嗎?」燕脂看著他的樣子,滿面不屑道:「腦子也不想想,之前那是去見你,可我現在要和你出去吃飯,還能和之前一個模樣麼?你自己也說了,我現在是什麼身份?」

聽到她說「那是去見你」,周文略習慣性的撇了撇嘴,卻是沒有如同之前一樣去反駁她的話。

「哼。」看著他的樣子,燕脂嬌氣的皺了皺白皙小巧的鼻子,拉著他走進了停車場裡。

走到一個專用停車區裡,周文略就看到了幾輛豪華懸浮車。

「這座大廈是我們公司的,我來星海都是住在這座大廈頂層酒店的套房裡,這個停車場也是劃出來給我專用的。」燕脂給周文略解釋著。

周文略不知口否的點點頭,看到其中一輛深藍色的跑車後眼睛卻是猛的一亮,那是一輛聯邦著名懸浮車公司奧爾瑟雅出產的奧爾瑟雅定制跑車,奧爾瑟雅在聯邦裡有跑車之王之稱。

而燕脂的這一輛全車深藍的奧爾瑟雅更不是普通的奧爾瑟雅跑車,據說乃是她當初去凱特天璇星奧爾瑟雅總部開演唱會的時候,奧爾瑟雅公司特地精心打造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深藍海神系列贈送給了她,周文略當初也看過這個新聞。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4 14:44
第三百章周文略和燕脂的過去



康德的一句話很有名,世界上有兩件東西能夠深深地震撼人們的心靈,一件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準則,另一件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而這一句話究其本質而言,便是在訴說著一件事情,人是需要敬畏和底線的。

很多現代人都對那些古代封建王朝中敬畏鬼神的普通人民乃至貴族上層不屑一顧,但事實是,即便你生處科技普及的現代甚至如今宇宙大航海的時代,你就真的能肆無忌憚的絲毫不知忌憚麼?你可知道這天地為何會存在,這看似廣袤的宇宙是否其實就是和我們的玩具遊戲一樣是某些鬼神的圈養把戲?

所以面對這天與地,人那掩飾在看似堅強的外表下,都是脆弱的內心,而要堅定內心,便需要一個信仰,這也便是古代那些邪教為何能屢屢成功的原因,放到現代文化發達也往往會不可避免,而娛樂行業的發展以及對娛樂明星的崇拜其實也屬於一種信仰,因為娛樂公司和屏幕的手段便是那些光鮮的明星神化了。

對於燕脂在短短的三四年間便紅遍了整個聯邦,老實說周文略其實是很無法理解的,就像眼前這輛奧爾瑟雅深藍海神跑車,雖然說是奧爾瑟雅公司瞅準了商機為燕脂唯一定制的,但事實其本身的價值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但在它的主人成為燕脂之後,這輛頂天了也就是一千萬聯邦幣的懸浮跑車。卻有人開出了數億聯邦幣的天價,而且還是競爭者甚眾。簡直就讓周文略覺得不可理喻。

失去心中堅定信仰的現代人類果然都是瘋狂的。

這一次親眼看到這一輛奧爾瑟雅深藍海神跑車,周文略到是想看一看這號稱聯邦獨一無二的跑車到底有何獨特之處。只是燕脂卻並沒有把他叫上這輛頂級跑車,反而是上了旁邊一輛極為普通的懸浮車,讓周文略有些小失望,「怎麼不坐哪輛奧爾瑟雅?」

「你白癡啊?」燕脂很是鄙視的看了周文略一眼,凶巴巴道:「那輛奧爾瑟雅整個聯邦都知道是我的,你信不信我才開出停車場。聯邦所有著名的報紙傳媒第一時間就會接到消息,我們倆到時候再一下車,你周文略祖宗十八代的資料明天就會成為第一頭條!」

周文略話一出口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但看著燕脂那囂張的樣子。他就不爽,皺了皺眉後便一挽起了自己手腕上的演武堂制式手錶通訊器,開啟了攝像功能,對準燕脂就卡卡拍了幾張照,將她那凶巴巴的嬌蠻樣子給拍了下來。

「你幹嘛?」燕脂頓時又驚又怒。

周文略冷哼一聲,淡淡道:「沒什麼,就是你再不老實一點,我就讓你那整個聯邦的粉絲,來看看他們心目中的天使,完美無暇的女神在私底下是怎麼溫柔款款的。怎麼連河東獅吼都要汗顏三分的。」

「周文略你今天是不是非惹我不高興不可?」燕脂大怒,張牙舞爪的如同一隻母老虎般便朝著周文略撲來,「給我把照片刪了!」

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移的周文略當然不會這麼沒骨氣,這種放出去絕對能震動整個聯邦的照片他怎麼可能說刪就刪,立即舉起手來躲避著,卻是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肉身絕對是比傳說中一震就能破蒼穹的虎軀還厲害,面對燕脂這種弱女子哪還需要躲?

於是,就在雙方的這一場照片爭奪戰之中,外面停車場巡邏的保安們看到了非常經典的一幕。一輛停在聯邦第一偶像、天使女神燕脂專屬的停車位內的懸浮車此刻正在詭異而曖昧的不停晃動顫動的,所有的保安們都看的目瞪口呆,這就是傳說之中只聞其名未曾親眼目睹過的大名鼎鼎的「車震」麼?

楞了好一會兒,巡邏保安的隊長才壯著膽子走近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請……請問是,燕脂小姐在裡面麼?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沒事。」

車裡面寂靜了一會兒之後,車窗便被輕輕的搖了下來,髮絲與衣服有些繚亂的燕脂理了理耳旁的亂髮,輕描淡寫的說著。

看到燕脂那張素顏傾城的面孔,保安隊長吞了吞口水,眼睛卻驀然瞟到了副駕駛位置上竟然還坐著一個半低著頭的年輕人,一雙牛眼頓時再一次的看直了,「真,真的……還有一個男人,難,難道真的是車……」

燕脂卻是沒有再搭理他了,一邊在嘴中低估著什麼混蛋之類的碎碎念,一邊就又按上了車窗,車子一聲嗡鳴便啟動如同離弦之箭般開了出去,很快便離開了停車場。

「那是演武堂的制式通訊器吧?」車子行駛在街道上,燕脂瞥了一眼周文略的手腕,淡淡道:「看樣子你如今也混的不錯,不但成為了武者進了演武堂,還有本事能幫蘭陵的首領墨青瓷抓捕鼎鼎大名的太空海盜背山軍首領,真是能耐。」

這一番話前面幾句還算正常,但是說到最後卻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陰陽怪氣的,聽的周文略直皺眉頭,「有話就直說,幹嘛這麼怪聲怪氣的?」

「那是,我說起話來哪比的上人家蘭陵王,不但人長的國色天香,本事也大,說話也是一口一個青瓷的,多親熱啊,郎情妾意的,多般配啊,對不對?」

看的周文略皺眉,燕脂卻是越說越激動了,說到最後更是猛的一踩剎車將車子停在了馬路中間,惹的後面的車直按喇叭。

看著臉上一片陰雲的燕脂,周文略終於歎了口氣,沒再和她爭下去,指了指前方道:「你不說吃飯麼,停這路中央幹什麼,快點開車。」

燕脂見他終於服軟。冷哼一聲,也沒有再糾纏下去。重新發動起車來,七彎八拐的便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下車前又打扮了一下,恢復了之前與周文略初見時的模樣,不過卻是帶上了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太陽鏡,頭髮髮型也做了處理。

周文略略微打量了下,發現這麼一改裝的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不是原本就熟悉燕脂的人,還真看不出眼前這一位竟然就是在整個聯邦鼎鼎大名的第一偶像天使。

似乎對於這個餐廳很是熟悉,燕脂停好車拉著周文略便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餐廳的一個角落裡,又喊過了侍者隨便點了幾個菜。這才淡淡的看著自始至終只是安靜坐在對面的周文略,「十年不見,你真的沒有什麼話和我說?」

周文略同樣的看著對面嬌顏如花的少女,眼睛微微的閉上,平靜道:「你覺得我能說什麼?問這些年你還好嗎?又或者問,當年你為什麼吭都不吭一聲就和領養你的人走了?這一切或許當年的我會在乎,但是到了現在,你覺得還重要麼?」

「為什麼不重要?」燕脂目光炯炯的看著周文略,「你若是覺得過去不重要,就不會放不下青梅山。」

「我只是為我當年放的那一把火贖罪。」周文略睜開了眼睛。話語如同死水一般平靜,「雖然除了你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那一把火是我丟下去的,但是是我放的就是我放的,那一把火除了燒掉了當初的青梅山孤兒院之外……還死了整整十九個孩子!」

「你果然已經催眠的自己完全相信當初那把火是你放的了麼?」燕脂的眼神忽然變的前所未有的柔軟,伸出了素白如玉的手與周文略桌上的手五指相扣,「阿略,你不需要背負這些罪孽下去了,當初那把火是我點的。你說的沒錯,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那把火是我放的,不是你的錯。」

「你說的沒錯,火的確是你點的,但你不能否認,那把火也是我親手扔下去的。」

周文略輕輕的說著,眼睛再一次的緊緊閉了起來,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大火滔天的夜裡。

那一年,他和燕脂十一歲,和另外十九個孩子一起,呆在天南名為青梅山的孤兒院之中,聯邦的社會福利政策雖然很完善了,但是有人的存在便有階級便有貪婪,青梅山孤兒院作為公立孤兒院每年的撥款是算不上少的,但對於周文略這些孩子們而言,條件卻是一般的很。

當初的那二十一個孩子裡,十八個都是女孩,只有周文略和另外三個是男孩,周文略當時正處於被腦海中的玉簡莫名其妙吸取內力而恐慌無奈的階段裡,性格有些內向不合群,燕脂小時候也很安靜,安靜到甚至孤兒院的老師們都以為她是不是得了抑鬱症了,所以也沒有什麼人和她玩。

孤兒院那種地方,沒有呆過,是永遠無法理解裡面的孤獨冷寂的,合群的話還好,至少還有同病相憐的夥伴,而若是和周文略以及燕脂那樣當時孤僻的話,那種深刻的孤獨感即便是成年人恐怕都受不了,更不用說還是年紀不大的孩子了,所以或許也正是那種同是天涯的相同感受,周文略和燕脂這兩個不合群的孩子當時卻是走到了一起,雖然不像是別的孩子一樣勾肩搭背呼朋喚友,但那種無言的默契卻是更動人。

孤兒院的日子,雖然沒有正常孩子童年該有的快樂,也沒有哪怕一天的天真歲月,但是那種環境卻也會讓人更早的懂事和成熟,周文略和燕脂就是如此,當時的他們明白只有表現的更好才能得到孤兒院老師院長以及來資助和領養孩子的好心人的誇獎以及對待,所以兩人當時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等方面,都是孩子裡最強的。

但是事情總是有其兩面性的,表現優異在得到表揚的同時,也會引起同伴的嫉妒,永遠不要低估人類的劣根性,哪怕對方只不過是個孩子。

周文略還好,他雖然內向,但畢竟是男孩子,從小的發育和骨架也都不錯,加上他在內也不過僅有三個男孩,其他兩個男孩雖然孤立周文略,但對他卻實在沒有多大影響。

但在十八個女孩子中的燕脂卻是就吃苦了。她麗質天生,本就惹的其他女孩子排擠。偏偏又最聰明,還孤獨不合群。這些因素組合起來的燕脂,不引來其他十七個女孩子的妒忌那才是奇怪。

或許有人會說,既然如此,那麼表現的低調些不可以嗎?何必一定要去出那風頭?過於鋒芒畢露總不是好事吧?

但事實是,還是前面那句話,沒有真正呆過孤兒院那種地方。你是永遠不能夠明白,你作為一個沒有父母長輩依靠,沒有獨立養活自己能力的孤兒,你能夠靠的。永遠都只有自己,哪怕你當時的身體還很弱小,拳頭還很稚嫩!

在那種地方,你必須充份表現出你的智慧,討好老師、討好那些需要討好的人,因為那個地方除了這些人以外,同齡人都會欺負你,你要是想不被欺負,要想過的很,就只能依靠自己。

當時的燕脂便是這種境遇。而且偏偏的,她雖然孤僻低調,從不挑起鬥爭也不喜歡鬥爭,但她卻也不是懦弱的人,面對鬥爭從不心慈手軟,她小小年紀就明白鬥爭的殘忍,哪怕在當時一切都只不過是小孩子的鬥爭。

不要覺得好笑和輕視,一旦牽扯上鬥爭二字,哪怕是小孩子的鬥爭。你有時候也會覺得發指和痛恨,很多帶過頑皮孩子的人也才能夠明白,正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做出的一些事才真正的沒分寸,真正的殘忍。

周文略很清楚的記得當初燕脂所遭遇的一次次的痛苦,那時候他們一共二十一人,誰在一間大院子裡,半夜的時候,那些同齡孩子就經常去騷擾燕脂,有時候睡著睡著被子沒了;有時候起床鞋子沒了;有時候鞋裡甚至會有蟑螂毛毛蟲之類的噁心東西。你的新衣服會莫名其妙被畫上圖案,你的新毛巾會稀里糊塗染上墨水……

總之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都會在那個地方出現,你很難想像一堆孩子能夠陰險到那種程度。

那個時候,儘管碰到這種可惡的捉弄,周文略都會站出來幫燕脂,維護她,但是他們兩個人,面對著其他整整十九個人,這點微弱的力量,是沒有用的,其他孩子並沒有光明正大的欺負他們毆打他們,只是在背後陰險的捉弄他們,即便是周文略和燕脂告訴孤兒院的老師也是沒有用的。

每一次激烈的反抗,換來的是更激烈的捉弄,就和很多唸書時飽受過欺負的學生一樣,那種憋屈憤怒欲狂的心情,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真正的明白。

人之初,性本善,這沒有錯,但是生活在孤兒院裡的周文略和燕脂,小小年紀便已經生活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巨大漩渦裡,想要和其他同齡人一般天真善良……真的很難。

周文略是個堅韌倔強的人,但他卻知道,燕脂相比起來比他更倔強,更隱忍,每一次被欺負被捉弄,當時瘦弱的她都不會和別的女孩子一樣哭,只是眼中的恨意會更強一分,每次被欺負都深深的記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要報仇,讓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當時周文略和燕脂能夠走到一起互相依靠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兩人其實都是同一種人,都有著相同的處事原則和默契,都一樣的愛恨分明,堅毅果斷,更是有著十足的野心!

這樣的性格放在普通的孩子身上,不被引發出來自然問題不大,但是若是在孤兒院那種殘酷冷漠的地方,卻是要出事的!

而在燕脂與周文略面對其他十九個人的捉弄欺負發展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一件事情的發生,終於醞釀出了一件大事,徹底了斷雙方恩怨,也是讓周文略和燕脂之間分別十年以及如今關係複雜的原因。

事情的原因是燕脂的一雙新鞋,那是燕脂當時最喜歡的一雙鞋子,而且那雙鞋是第一個資助她的人送的最後一份禮物。在送了她這雙鞋以後,資助她的那個人就死了……絕症。

資助燕脂的這個人其實並不富有,但她卻資助了燕脂整整五年,讓她覺得這個冷漠的世界還有一絲親情的存在,這一絲親情對於孤苦無依的孤兒而言,用最寶貴的財富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讓燕脂終於無法容忍的是,有人破壞了那雙對她來說很珍貴的鞋子,她們不知道,剪碎那雙鞋子的同時亦剪碎了燕脂的心。

於是,事情就那麼發生了。

當時除卻周文略之外的一個男孩偷偷的學會了抽煙,並從孤兒院老師那裡偷了香煙和打火機,這個秘密別人都不知道,但是聰明絕頂卻冷漠不合群的燕脂卻一直看在眼裡,她甚至還知道他把煙才在什麼地方。

於是那天晚上,趁所有人睡著的時候,她便偷出了那個男孩的打火機以及香煙,拿出來枕頭下早早準備好的紙張……

當時的這一切,周文略都一直看在眼裡,當時年幼的他震驚於她的狠辣,一直到眼睜睜的看著她點燃了香煙之後,才驚醒起來阻止她,拍掉了她手中的香煙,但香煙上的火星卻掉落在了地上的紙張中,當時又是天氣乾燥的夏天,偏偏那天晚上又忽然刮起了大風!

一時間,星火燎原,蚊帳、衣服、被褥、衣櫃……許多的東西都跟著燒了起來,他們住的孤兒院小院也是老舊的房子,周文略和燕脂當時年紀畢竟還小,火勢熊熊之下,都嚇傻了,結果不言而喻。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5 12:11
第三百零一章塞上燕脂凝夜紫



有時候,或許所謂人生如戲,就是如此了,明明是想要阻止燕脂放火的周文略最終卻成了那一夜大火的真正執行人。

夜半所有人盡皆入睡,炎熱乾燥的盛夏,大風助火勢,老舊多木料的小院種種原因,讓那一夜大火的結果不言而喻,整座青梅山孤兒院,除卻周文略與燕脂之外的其他十九個孤兒,全部都隨著那一把火盡皆埋葬,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對於這樣的結果,包括始作俑者在內的燕脂其實都是沒有料到的,她雖然可以說是這場大火的罪魁禍首,但你真的能說她狠毒麼?當初的她再早熟也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雖然痛恨那些欺負她的孩子想要報仇,異想天開的想放火,但事實上卻根本沒有真正意識到那一把火點下去後會造成的嚴重後果。

周文略更是清楚,往後的一段時間裡,目睹了那一場大火的燕脂幾乎夜夜都在做噩夢,每一次都被大汗淋漓的驚醒,那種痛苦的感覺甚至讓她忍不住去找孤兒院和警方坦白自己的罪行。

還好當時在她身邊的周文略阻止了她。

那一把火,除了周文略和燕脂兩個人,誰也不知道緣由,雖然陰差陽錯的可以說親手點燃了大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心臟大還是的確夠冷靜殺伐果斷,總之周文略事後雖然也有緊張,但在最初的顫抖後卻是迅速的平靜了下來。

沒錯。那一場火的確是他們兩人的錯,但是周文略卻更明白他們絕對不能承認。不然的話,所有的人都會痛恨他們。他們的一輩子也完全毀了。

於是這個秘密也就在兩人的心中徹底的被埋藏了起來,火災的事故原因也被定在了那個抽煙的男孩頭上,周文略和燕脂都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周文略和燕脂如此就能完全將這件完全可以用罪惡來形容的錯事放下了,人是需要有底線,不管他是悲天憫人的英雄還是寧負天下不負自己的梟雄。在周文略看來都是一樣的,失去了底線,那也不能稱之為人了。

儘管當初的二人只不過是不懂事的十一歲孩子,儘管二人當初其實也不想造成這樣的嚴重後果。儘管周文略當時其實是想阻止,儘管還有各種各樣陰差陽錯的原因,但錯誤就是錯誤,責任終歸在兩人身上。

所以也正如周文略所言,雖然已經無法挽回,但他一直都在盡力的贖罪,為重建的青梅山孤兒院匿名捐款,哪怕是在最窮甚至窮的快吃不起飯的時候,他也每個月從未停下的將自己的大部分積蓄匯到孤兒院的賬戶上。

「你是怎麼知道我每個月往青梅山打錢的?」

周文略從回憶的河流中爬出了濕漉漉的身子,抬起頭望著對面一直溫柔看著他的燕脂。

「三年前我就以私人的名義將青梅山買下來了。」燕脂握著他寬大有力的手。輕輕的說著,「作為孤兒院的主人,以我的關係,要查一下匯款來自於何方,簡單的很。」

周文略的目光變的有些銳利,「但是這三年來,青梅山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我的確是個每月只能擠出一點錢的窮光蛋,但你不是吧?」

「我是有錢。完全可以將青梅山改頭換面……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燕脂絲毫不在乎周文略銳利的目光,依舊看著他溫柔道:「我當年的確做錯了,但是那又如何?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這可是當年你親口讀給我聽的話,就算那些人所受到懲罰太過於嚴重了,但是那又如何?整個青梅山裡,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其他人全部死光了,那又如何?!」

一連說了三個「那又如何」,燕脂燦若星辰的眼睛看著周文略,一字一頓道:「我買下青梅山,為的不過是你罷了!」

周文略沉默,對敵狠辣做事果決的他不得不承認,面對眼前這個自己生命中擁有著巨大糾纏的女子,他著實有些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全文字www.//

講究一個恩怨分明的他對敵人時不在乎殺伐果斷,但燕脂這種略有些冷血無情的所作所為卻是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但周文略更加的清楚,正如燕脂所說的那句上古曹孟德的名言一樣,事實上身為女身的燕脂著實比他周文略更像一個絕世梟雄多了,周文略雖然不會因為當年自己意外造下的罪孽而覺得自己多麼十惡不赦,但至少會有愧疚之意,會想著去贖罪,但是燕脂在最初的失控之後,卻更快的調整了回來,梟雄的心態讓她一切行事準則都以自己為中心,只要不負於自己,那麼即便是天下人都死乾淨了,都與她無關!

這才是真正的燕脂!

什麼聯邦第一偶像,所有聯邦民眾心中的天使、女神,都不過是她用來嘲弄世人的面具罷了。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久久無言的周文略長歎一聲,神色有些複雜的望著燕脂那絕美的面龐,「當年你為自己取的名字果然是最貼切不過的,所以這麼多年來,看著你在屏幕上風光無限,我更知道你也從不需要我去擔心是否會受委屈。」

塞上燕脂凝夜紫,燕脂二字可從不是那讀音相同帶有脂粉味的女兒家胭脂啊,那是塞外守衛邊疆的戰士們在一場場浴血悲涼的戰爭中在城牆上灑下的一縷縷深沉的紫色鮮血,點點不屈,抹抹壯烈!

看周文略沒有再執著於自己的處事手段,原本俏臉緊繃的燕脂又有些嬌蠻的嘟起了嘴,半是不滿半是幽怨的道:「所以你這些年就從來沒有找過我一次?哪怕整個聯邦的人都知道我在哪裡。你也甚至沒有一次主動來找過我?」

「我找你幹什麼?」

周文略依舊還是之前那個略帶無情的回答,正巧餐廳上菜了。他便很沒形象的邊吃飯邊嘟囔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小天後,我只不過是飯都快吃不起的窮學生。有什麼好扯上關係的?」

「我們頂多也不過是一起在孤兒院呆過幾年罷了,就和當年你吭都不吭一聲就跟別人走了一樣,就算是普通朋友在離去前也會告別一下,而我們當時連告別也沒有,連普通朋友都不算……你難道想要我這個窮小子去大明星你的別墅前要飯麼?然後你看在幼時相識的份上打賞我一筆大錢?」

長長的一大串似抱怨似嘲諷的話從周文略口中不閒不淡的飄出來,還伴隨著他風捲殘雲般絲毫沒有形象的狼吞虎嚥。但坐在他對面的燕脂自始至終都是略歪著臻首溫柔的看著,沒有絲毫的不滿,甚至於粉嫩的唇角邊還噙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一直到周文略的吐槽全部說完,飯也飛快的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才用一隻素淨的手撐起自己的下額,慢悠悠的看著周文略道:「怎麼樣,終於把對我當年離去的怨氣發洩出來了,心裡爽多了?」

被一個傾城傾國的妹子用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就受不了,更不用說周文略還只是個未被處理過的純情少年,對面坐的還是燕脂這位聯邦天使偶像,而且還被一針見血的戳穿了心思,所以即便是周文略此刻也忍不住老臉一紅了,惱羞成怒道:「難道我說的沒有錯嗎?」

「沒有錯。」燕脂淡淡一笑。用沒什麼感情的語氣道:「當年的不告而別的確是我的不對,但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要抓住一切的機會變強,我再也不想和我們的過去一樣,寄人籬下,受盡欺負!」

周文略再一次無言,事實上他早就猜到過當年燕脂突然被人領養甚至都沒有和他告別就離去的原因,但如今從燕脂口中得到側面的證實。心中還是有些歎息,但卻說不出別的話來,還是那個理由,因為他們在大方向上而言,其實是同一種人,指責她便是反對自己。

「你不覺得累嗎?」

半餉之後,周文略終於有些乾澀的開口。

燕脂平靜一笑,「活著本身已經夠累了,再累一點又如何?」

周文略再次無語,他自問算是口舌伶俐的人,但面對燕脂,他卻始終有種無奈的感覺。

「好了,不說這些了,都沒有什麼意義,我們好不容易能坐一起吃頓飯,別把時間都浪費了。」

燕脂看著周文略,眨了眨眼睛,正巧似乎餐廳的電視中放起了一首她的歌,她就跟著低聲哼了起來,似乎心情很放鬆很好的樣子。

周文略靜靜的聽著餐廳和音箱和對面的燕脂一起唱著,感覺也不錯,燕脂能夠短短幾年裡取得這樣巨大的成就與地位,可不是光看著她那美麗的外表,在音樂上的實力的確也是無可挑剔的,哪怕是周文略這種不怎麼聽歌的人也無法否認歌曲的悅耳。

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的最好,顯然,在這一點上燕脂和周文略的態度也是相同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小聲的嬉笑聲卻突然傳了過來,打破了二人原本有些靜謐溫馨的氣氛。

「親愛的,你別老是看電視裡的燕脂啊……真討厭,什麼天使歌神,她的歌有這麼好聽嗎?難聽死了!」

「嘿嘿,誰說我喜歡聽她的歌了,我是在看她的人啊,她歌怎麼樣關我什麼事,但她人這麼漂亮卻是真的啊,就算再怎麼化妝也不可能化到她這種程度的完美的啊,我在想這麼漂亮完美的女人你說要是在床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死鬼,你就癡心妄想吧,她再漂亮也不可能從電視裡爬出來的……難怪昨天晚上讓人家關燈,原來打的是這種可惡的心思……」

「嘿嘿……我們今天晚上再來嘛……」

聽著這些很是下三路的話,周文略下意識的回過頭。想看看是誰這麼肆無忌憚,在餐廳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都這麼賣弄自己的素質。然後就恍然大悟的看到了一對打扮的非常非主流的小情侶,此刻正對著餐廳中間寬大的電視屏幕中的燕脂指指點點呢。

轉回了頭。周文略看了看對面的燕脂,卻發現她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依舊靠在椅子上微閉著眼睛輕聲的跟著電視中的自己哼唱著,到是讓周文略有些意外了,他可是清楚這位大姑娘隱藏在美麗外表下的容不得沙子的心性,就和他的睚眥必報一樣。誰要是惹了她可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但現在,人家不三不四的話都說到頭上來了,燕脂卻還是這麼淡定,讓周文略有些感歎果然這幾年的聯邦第一偶像女神天後不是白當的啊。至少這個人的素質涵養的確是強很多了,這麼有度量,換他早一個耳光甩過去了……

只是周文略還沒來得及感歎完,一直閉著眼睛的燕脂卻突然坐直了身子,招了招手,「服務員!」

漂亮的女服務生很快就過來了,上前柔聲問道:「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我要一壺水,要冰的。」燕脂面無表情的說著。

女服務生頓時楞了一下,這下大雪的大冬天居然要冰水?

不過古怪歸古怪,但客人合理的要求卻是必須要滿足的。況且只不過是一壺冰水而已,確認的問了一遍後,她很快的便拿了一壺冰水送了上來。

燕脂說了聲謝謝,目光就看向了對面同樣有些迷惑的周文略。

強大的精神力量之下,周文略甚至能夠感受到透過燕脂所戴著的太陽眼鏡,那隱藏在下面的目光忽然有些不悅的樣子,更是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哪裡又惹這位小姑奶奶不高興了?

「周文略你這個混蛋,我才沒在你身邊多久。你居然就敢背著我喜歡別的女人?!腳踏兩條船?!!!」

燕脂突然猛的站了起來,憤恨對著周文略大聲指責著,一下子就讓安靜的餐廳裡其他人的目光全部都轉移了過來,看著這場突然發生的狗血言情劇。

正在喝水的周文略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弄的差點嗆住,堂堂先天高手居然喝水時被嗆了,這他娘的要是傳出去,周文略絕對會成為本年度最大的笑料了,以後都不需要混了。

他有些無辜和荒唐的看著對面叉著小腰義憤填膺的天使少女,不明白這位小姑奶奶玩的究竟是哪一出,什麼叫做背著她喜歡別的女人?姑且不提背著不背著的問題,單說女人,他喜歡誰了啊?要不要這麼冤枉他啊。

「本姑娘哪點不比那個什麼燕脂好了?」

燕脂挺了挺自己胸前那傲人的峰巒,惹起一片令人遐想的曖昧,憤憤的望著周文略道:「你居然敢喜歡她?!」

餐廳裡原本準備看好戲的八卦黨們頓時忍不住一片啼笑皆非,許多人的目光變得有點無語和好笑,原來是這個女人在吃男朋友喜歡明星的醋啊,這男生可真夠悲劇的,女朋友醋勁真恐怕,明星的醋都吃,不過燕脂的確是夠漂亮的啊,聯邦裡喜歡她的男生的確夠多呢。

周文略也是聽的一陣無語,完全不知道燕脂這會兒演的是哪出戲了,不過既然燕脂要玩,他也只能配合的默契著表現出了現在這個時候男朋友該有的無奈態度。

「我要潑水了哦。」

燕脂忽然對他眨了眨眼,秋水一般清澈的眸子中清楚的對他傳達了一個訊息,素手柔荑抓住了桌子上那個送來的冰水水壺。

「啊?」周文略有些不解,潑水?

「我真的要潑了哦。」燕脂繼續俏皮的眨著眼睛。

「??」周文略越發不解,不會吧,大小姐你難道是想用冰水潑我?

「你那副沉默的樣子是什麼意思?表示你的不滿嗎?本姑娘對你的態度很不爽。」燕脂忽然又大聲說了起來。

「???」不會是真的想潑我吧?

嘩!!

在周文略不解決的眼神中,燕脂猛的就拿起了水壺,將水壺的冰水當做潑水節上玩遊戲似的猛的朝著周文略潑了過來。

「我就說嘛,燕大小姐何時脾氣竟然那麼好了,原來是玩這一出啊。」

周文略在千鈞一髮的一刻,終於明白燕大小姐在玩什麼把戲了,頂級輕功凌波微步用來大材小用的躲過那刺骨寒冷的冰水之後,回過頭有些同情憐憫的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對非主流小情侶——年輕人,要長記性啊,這世界上很多人是得罪不起的,尤其是那種外表如同天使一般美麗的女人,很可能心中其實住著的是魔鬼啊。

好好的坐在餐廳裡吃飯,恐怕沒幾個人會忽然料到一壺水會忽然澆到自己頭上來的,而且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周文略這種強悍的反應和躲避速度的,於是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路途中沒有周文略這個第一障礙物的阻擋,那一壺冰水在這大雪飛舞的大冬天裡,就那樣準確的落在了周文略身後那一對非主流小情侶身上,頓時一聲刺耳的尖叫便在餐廳之中響了起來。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6 08:32
第三百零二章 無情負心人



大雪紛飛的嚴寒時節裡,忽然被冰凍的水沒頭沒腦的澆中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沒親身嘗試過的人是絕對不會瞭解的,但是想必也會露出同情悲憫的眼神,因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滋味絕對不好受啊。

遇到這種倒霉十足的無妄之災,恐怕一般人都要發火,更不用說那一對唧唧歪歪的非主流年輕情侶了,女的刺耳的尖叫著,男的更是氣的三屍腦神跳,直接蹦了起來,瞪著身後拿著水壺的燕脂,破口大罵道:「你他麼的幹什麼?!」

「先生,對不起!這位小姐和她的男朋友吵架連累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燕脂還沒有開口,一旁匆忙趕來的女服務員卻已是先立即道歉了,一邊說著還連忙拿來了條乾燥的毛巾,遞給那個活蹦亂跳尖叫著的女人,表示著歉意。

話說,這年頭賺點錢的確不容易啊,尤其是服務生這種工作,當真不怎麼好做,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但是在店裡出了什麼事情,都必須第一時間去道歉,不讓店裡的形象受損,遇見講道理的客人還好,要是遇見不依不饒的那可就更鬱悶了。

而顯然,今兒這位非主流男青年顯然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他到是沒去找女服務員的麻煩,或許看燕脂是女的也沒有上前,卻是一下子就幾步走到了周文略的面前,破口大罵道:「靠,你們他麼的找死啊。要吵架不會回家去吵啊,這種天氣要是老子感冒生病了怎麼辦?醫藥費你們賠麼?」

那個終於不尖叫了的女人也是憤恨的盯著一邊的燕脂,尖聲罵道:「賤貨!」

周文略滿臉的無辜,看著眼前滿頭滿身都濕漉漉的非主流情侶,心中滿是同情,尤其是那個開口罵燕脂的女人,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啊。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罵的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人麼?

果然,只見燕脂黛眉一挑,雖然依舊一言不發。但卻立即隨手拿起了別人桌子上的一壺水,舉起,淋下。嘩啦一聲,再次鋪頭蓋臉,非主流女人臉上的濃妝都似乎被洗去了不少,媲美美聲女高音的尖叫聲再一次在餐廳裡迴盪而起。

所有圍觀的客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好強悍的女人!惹不起啊!

周文略的心頭亦是無語至極,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即便是過了十年,由當初無依無靠的孤兒成為了如今的聯邦第一偶像天使女神,但是這脾氣卻是一點都未改,老祖宗們說的話果然沒錯。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啊。

「罵誰呢,你有本事再給我罵一句試試?」燕脂抱胸冷笑,滿是強氣御姐女王的霸道威儀。

這一對倒霉的非主流情侶這個時候才將注意力由周文略身上移到了燕脂這邊,終於發現原來自己倒霉的禍端不是在周文略而是在燕脂這位嬌蠻女王的身上。

只是這麼一看,他們卻是有些疑惑了。燕脂雖然做了些適當的偽裝,但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之下,大概的輪廓和相貌卻是顯而易見的,一般的人有著明星偶像絕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眼前這種思維死角,或許還不會怎麼在意,但是他們卻才剛剛嘴巴沒把門的議論了燕脂。這一看之下自然就立即有些猶豫了,眼前這女的怎麼和之前電視裡的燕脂那麼像?

不過,在看到與燕脂站在一起有些親密的周文略之後,他們卻是將心頭的這點猶豫給拋掉了,燕脂在聯邦民眾的心裡是什麼地位他們還是清楚的,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恐怕就是娛樂圈裡的一些真正天王影帝之類的男星想要和她傳緋聞都不可能被允許,就更不用說和一個普通男生私下裡出來吃飯了,所以肯定是他們多想了。

「去你嗎的!」

女朋友和自己莫名其妙的連續被潑了兩次水,非主流男青年覺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極大侮辱,若是不找回場子的話,不說女朋友要跑掉,就是以後也沒臉出來混了,頓時再也顧不得燕脂是個女的,毫不猶豫就衝到了燕脂面前,手猛的就甩了過去,準備給這個高昂著頭牛逼轟轟的女人來一巴掌,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啪!」

燕脂戴著墨鏡的如同天鵝般優美的脖頸頭顱依舊驕傲的高昂著,非主流男青年的巴掌卻接近都沒有接近到他,只不過甩到半路,一隻如同鐵鉗一般的手便狠狠的掐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再無法前進分毫。

出手的自然是周文略,不管他和燕脂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但燕脂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無論如何,不管兩人是什麼關係,他終歸還是關心她的,哪怕燕脂的性格和行為的確有些刁蠻過分了,但事後要怎麼對她表示不滿也是周文略自己的事,外人想要動她,那卻是絕對不可能越過周文略這一道屏障的,更不可能讓她在自己的眼前被打受欺負。

「你他麼」

男青年見周文略居然敢動手,登時眼睛一瞪張嘴要罵,只是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周文略卻已是面無表情的直接手一用力,然後一個反擰,登時,他只感覺一股如同驚濤駭浪般的巨力向他湧來,毫無反抗之下就疼的他齜牙咧嘴直冒冷汗,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周文略力氣竟然這麼恐怖!

「饒饒命啊」眉毛都痛的扭了起來,非主流男青年想都沒想就立即很沒骨氣的決定低頭受下胯下之辱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以後嘴裡說話乾淨點!」周文略依舊面無表情,手一拉,手背輕輕一推,男青年的身體立即就如同廢棄的麻袋一般被甩了過去,撞歪了半張餐桌之後才撞到了牆上。靠著牆壁抵消了慣性的衝擊停了下來。

「老公!」那非主流女人顯然也知道周文略二人不好惹了,驚懼的連忙跑過去扶自己男友。

「小子你給我等著,有種別跑!」

男青年從牆壁上爬起來,恢復了自由身的他似乎也忘記了自己之前對周文略的哀求,立即甩下了一句經典的話,拉著自己的女朋友轉身憤憤離去了。

「親愛的,你好棒啊。就知道你對人家最好了!」

燕脂滿臉崇拜的看著周文略,上前就抓住了周文略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將頭貼在了周文略的胸膛上。

「行了啊你,別跟我來這一套。」

被聯邦第一天使偶像如此親密的抱著,周文略一點都不覺得榮幸和飄飄然。反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著,這個腹黑的少女又在演戲了。

「真是無情的負心人!」被周文略掰開了抱住他腰上的手,燕脂也沒有再糾纏,只是忿忿的坐了下來,幽怨的望著他。

周文略才不會被她的表演欺騙,冰心決強大的精神能力可以讓他敏銳的看清楚很多虛假和幻境,喝了口送上來的咖啡淡淡道:「虧我還在想你這幾年來鍛煉的涵養還不錯呢。」

「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吭聲,那不是涵養,是懦弱才對!」

顯然。對於周文略的說法,強氣梟雄之姿的燕脂女王表示非常的嗤之以鼻。

周文略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和這位大小姐估計是辯論不出什麼結果的,誰也改變不了誰的想法,燕脂注定是那個燕脂。只是那些癡迷燕脂那完美表演表象的粉絲們,若是知道自己心目中的天使和女神是這樣一個人,不知道會不會崩潰?

餐廳裡一場小小的風波很快就這樣過去了,那些看熱鬧的客人們也都轉過了頭繼續吃飯,只有餐廳裡的女服務生們似乎是也發覺了什麼,不時的對周文略這桌投來異樣的眼神。尤其是注視著燕脂的帽子和墨鏡,偶爾還會偷偷議論幾聲。

「喂,你的偽裝看起好像要被揭穿了啊。」

神識強大的周文略就算不扭過頭也能夠感受到背後那些不時注視過來的視線,對對面似乎毫無所覺的燕脂提醒了一聲。

餐廳的電視裡正在放燕脂之前在凱特星的演唱會,剛才他們又那麼惹人注目,時間久了,自然有人會察覺到什麼,只不過燕脂的地位實在太高,大家不怎麼確定是不是這種頂級大明星真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有周文略在,大家也有些不確定,畢竟燕脂自出道以來是從來沒有傳過緋聞的,更不用說男朋友之類的消息了,所以一時間只是覺得有點像,還沒有到確認的地步。

「不是要被揭穿,是已經被揭穿了三分鐘之前,我們窗戶外面街上75度方向短暫停過一輛出租車,就有狗仔隊還是記者對我們拍了一張照。」

燕脂神色不動,嘴裡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

「什麼?」周文略差點跳起來,他可是非常的清楚燕脂如今在聯邦的人氣,要是自己和她一起單獨吃飯的照片被放出去的話,那以後是絕對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最主要的是,燕脂說的未嘗沒有可能,他的神識範圍雖然寬廣,但如非必要,自然不會無聊到連大街上都去掃視,遍佈整個餐廳就足夠誇張了,外面街上的事情他還真沒注意,而燕脂成名那麼久,應付記者狗仔什麼的當然要比他經驗豐富的多。

「那麼一驚一乍的幹什麼?難道本姑娘還配不上和你傳個緋聞?」燕脂沒好氣的白了周文略一眼,才又安慰他道:「放心,這個角度有我擋在你身前,他們最多也就拍到你的大致身形,拍不到你的臉的。」

說著,她下拉了一下自己的墨鏡,眨了眨那雙嫵媚的美目,對周文略勾起了一個勾人心魄的笑容,「阿略,人家出道以來的第一次緋聞可是給你了哦,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呢。」

周文略聽著她尤其加重的「第一次」三個字,看著她那迷人的嫵媚,心頭也是忍不住一蕩,面上卻是翻了個白眼。站起了身,「行了,別玩了,走吧,再呆下去我明天沒準可能真的要紅了。」

「真夠掃興的,就不知道配合一下嗎?」燕脂媚態橫生的白了周文略一眼,重新戴好了墨鏡。也站起了身。

兩人結了帳,走出了餐廳,朝著停在街邊的車子走去。還沒走出十米遠,一夥人就朝他們氣勢洶洶撲了過來。

那個留下經典反派台詞的非主流青年沒想到還真的帶了一群人來找回場子了。

「親愛的,我可沒帶保鏢哦。要不我們跑吧?」

看到這麼多人過來找麻煩,燕脂很是調皮可愛的吐了吐粉嫩的香舌,不但沒有一絲害怕,反到是有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跑路?

周文略對燕脂這小魔女的提議直接無語了,他都能夠想到要是自己和燕脂帶著身後這麼一大群混混流氓在星海這種國際大都市的街頭逃跑得是多麼壯觀的情景,尼瑪這簡直就是在拍電影啊,明天聯邦各大新聞報紙頭條的消息肯定是「聯邦偶像天後燕脂與男友街頭狂奔」這種驚爆整個聯邦的新聞吧?

周文略可不想自己成為這種大爆炸新聞的男主角,當然了,在街頭上做一次英雄幹掉這些混混們的事情他也不想幹,這可不是在地月星那種幹掉幾個人都無所謂的地方。是在星海的街頭啊,一旦鬧出了事,街邊的攝像頭電子眼第一時間就會驚動來警察,鬧到警察局去,燕脂的身份被洩漏。人多口雜之下,那結果可就跟前者沒什麼區別了。

「傻乎乎的站著幹什麼呢?」

見周文略就跟木頭似的站著一動不動,燕脂有些奇怪了,「難道真想和我明天一起上新聞頭條?我到是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紅夠了,可你確定自己不在乎?」

就和周文略瞭解她一樣。燕脂自然也知道周文略的性格,所以玩笑歸玩笑,但正事上她可不會瞎胡鬧的。

「我當然在乎!」周文略說著。

「在乎那還不趕快走!」

「麻煩還不是大小姐你惹出來的。」

周文略白了燕脂一眼,然後猛的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原本微微瞇著的眼睛驟然睜開,如同瞌睡的猛虎突然翻身而起,仰天咆哮一般,一股凌厲的氣勢恰如千軍萬馬一般朝著那群走進的混混張牙舞爪的撲去!

然後大街上的行人們就看到了十分搞笑的一幕。

十多名幾乎就差臉上寫了我是流氓四個大字的小混混原本似乎在準備找一對小情侶的麻煩,就在雙方短兵相接,他們以為會見到一場好戲的時候,那群氣勢洶洶的流氓卻忽然臉色一下蒼白,就好像是忽然大白天見到了鬼,還是遇見了什麼恐怖的要吃人的凶獸一般,全部一下子被嚇的癱倒在了地上,甚至有幾個褲襠上都悉悉索索的被直接下尿了,哭爹喊娘狼狽不堪的轉身就落荒而逃。

而從頭到尾,另一邊那對小情侶,哦,準確點說是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一點都不高大強壯的年輕人,卻是一直一副泰山崩於眼前面不改色的境界,始終有些小帥的昂首挺胸擋在那女孩的身前,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

這情節怎麼和他們想像中的一點都不對呢?還真的是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這不會是在拍電影吧?

「哎呀,親愛的,我一時間都忘記了你現在可是加入演武堂的武者了,收拾這些戰鬥力低下的渣渣們當然是小菜一碟,簡直讓妾身崇拜死了呢。」

一旁的燕脂看到這滑稽的一幕後,美目中卻是又冒出了星星,不由分說的就親熱的抓住周文略的手,絲毫不顧大明星小市民授受不親的道理,媚風流轉的就這麼在大街上抱住了周文略的腰,將臻首埋進了他的胸口。

「鬆開鬆開。」周文略對這位大小姐實在無語了,也不看看這什麼場合,真的想明天引起聯邦轟動啊,直掰著她的手,「快點鬆開,聽見沒有。」

「人家就不松!」

「快點!」

「不!」

「姑奶奶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當然是喜歡你了,誰叫你這負心漢拋棄人家這麼多年的。」

「小的實在承蒙您抬愛了,不過您還是先鬆開吧?」

「你不信?」

「信,我當然信了」

好一番糾纏,周文略才終於從燕脂的魔爪中掙脫開來,狼狽的在街邊路人指指點點的圍觀下回到了車上,只感覺比和一個先天高手戰鬥還累啊,不過燕脂有一點卻是沒說錯的,以周文略現在的實力,收拾之前那些小混混們自然是小菜一碟。

他們之所以被這麼靈異的嚇的屁股尿流滾蛋完全就是因為周文略之前所放出的一部分壓制的氣勢和殺氣,地月星的經歷,周文略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殺戮,鮮血和生命所洗禮過後的狂暴與陰冷殺意,再加上先天強者的恐怖氣勢,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也不是這些街頭上欺軟怕硬的小混混們能夠抵擋的。

坐回了車裡,燕脂卻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又扭頭看向了周文略,「你現在有喜歡的女人了?」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7 14:05
第三百零三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喜歡?愛?

聽到燕脂的問題,周文略微怔之後,心中便有些迷惘,如果是他這個年紀正常的同齡人,情竇初開,好色慕艾,必然或多或少都會有愛慕的女子,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

但對於周文略而言,他真的不知道,或者說不能夠確認自己心中是否真的有這樣一段少年萌動的感情。

不管是當初因為對楚子佩仙子般的容顏驚艷而產生的膚淺的初戀,還是對嫵媚火辣的於菲魚那烈焰紅唇產生的本能悸動,又或者後來對於國色無雙的稻閨顏發自於內心的心動……甚至於眼前堪稱青梅竹馬彼此都有著最深刻瞭解的燕脂,周文略都曾有過瞬間覺得自己是怦然心動過的。

但是,無時不刻處於冰心決冰霜心境下的他卻同樣能夠清晰的明白自己最內心的野望,他的心並不甘就那樣被兒女情長束縛!

「可以昂首的時候,我將絕不低頭!」

正如當初周文略對於菲魚所說的話一樣,他雖然無法贊同燕脂隱藏在完美外表下比他還要狠辣無情的行事作風,但事實上有一點他卻是必須要承認的,他和燕脂其實是同一種人。

出身於孤兒,一無所有,幼年寄人籬下受盡欺負的他們,過早成熟的他們早早的都在心中埋下了無盡的野心,他們都不甘心,別人都能夠擁有的,他們為什麼不能擁有?

他們一樣有權力擁有!

而且還必須擁有更多!

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人!

總有一天。我們會將所有凌辱過我們地人踩在腳下,讓他們像野狗一樣匍匐喘息!

周文略之所以對燕脂的鐵血無情無法反駁,除卻彼此間複雜的關係的確讓他無法開口指責之外,恐怕就連他自己其實都沒有意識到,事實上他的本心對於燕脂的做法也是並不抗拒的,他與燕脂相比,只不過臉上還帶著一層偽善的面具罷了!

或許偽善這個詞太過於難聽。但事實就是周文略之所以會愧疚會善良只不過是因為那些人早就死去沒有威脅了,而若是對方一旦是活著的敵人,那麼周文略的做法恐怕會比燕脂還要果決徹底!

我有一柄刀。深藏胸中難嘯。

一如當初毅然選擇一往無前的戰刀作為自己的武器一般,周文略非常的清楚,他的心中已經完全被這一柄鋒利無匹掩藏著的刀鋒佔滿了。或許還有其他諸如感情或者憐憫或者善良的情緒存在,但是這些感情卻是決然無法影響這一柄刀鋒的存在。

男子漢大丈夫,如何只能抬頭仰望?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高高在上的,有朝一日,即便是旭日,周文略也要將其踩在腳下,又何況是其他一切?

所謂的感情與喜歡,對於周文略而言,還太遙遠。哪怕是當初想要娶稻閨顏為妻的野心,也是決然在功成名就之後,對於現在的周文略而言,一切,都比不上提升自己的實力更重要!

「還真有喜歡的女人了?」

看著周文略沉吟良久的樣子。一旁燕脂的表情陡然變得陰鬱了起來,冷笑道:「是你們學校那個楚家的大小姐什麼仙子楚子佩?還是你的同事小情人於菲魚?又或者乾脆是你那國色天香的美女老闆稻閨顏?哼,你說如果她們都死了,你還有人喜歡麼?」

「之前就想說了,你到是把我調查的清楚的很。」

周文略從沉思中醒轉,看著燕脂滿面陰沉殺氣騰騰彷彿是動漫裡人物黑化了一般的樣子。出乎意料的竟然絲毫不奇怪,只是淡淡一笑,「什麼都知道。」

燕脂今天也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了周文略之前面對她的那種無奈感,清楚感受到周文略蘊藏在淡淡話語中抗拒的她明白,這個問題是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發動了車子,恢復了平靜,燕脂才轉過了頭,「你今天才從地月星回來?是要立即回天南?」

「到不是立即就要趕回天南,怎麼,有事?」

周文略聽出了燕脂話裡的潛台詞,對於她能夠知道地月星,他到是並不奇怪,既然燕脂能夠將他在天南的事情調查的那麼清楚,那麼他去地月星的事情也是瞞不住的,不過估計也僅限於此了,畢竟地月星相對於整個聯邦而言都是個特殊的地方,雖然說普通人不至於不知道這顆星球,但是卻是絕對無法前往的。

以燕脂如今的財力,要在九州上對他進行些普通的生活偵探調查之類的很簡單,但是地月星上,估計是伸不進手去的,從她只以為周文略是個武者,而不知道他竟然已經成為了先天強者這一點,便能夠推斷出來。

武者的世界,與普通人終究還是有著區別的,燕脂哪怕在聯邦的人氣再高,再是聯邦第一偶像,但畢竟也只是普通人,能夠請到墨青瓷蘭陵她們那種高手保護,但兩者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

「我這一次來星海,是要進行這一次世界巡迴演唱會最後一場星海演唱會的,就在明天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話,明天來聽一聽吧。」

燕脂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門票,遞給了周文略。

「演唱會?」周文略微微一楞,對於他而言,還真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去聽某個明星的演唱會這種事情,畢竟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對這種事感興趣的,不過,既然是燕脂的演唱會,他還是伸手接了過來,點了點頭,「我明天一定到。」

雪花輕舞,整個天地都銀裝素裹,但對於熱鬧至極的國際大都市星海而言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作為整個九州南方的中心城市。這裡便是名副其實的不夜城,繁華至極,白雪的點綴只會讓這裡的燈紅酒綠越發的妖嬈美麗。

星海中心體育館的門口,道路兩旁的千樹萬枝掛滿瑞雪,在明月從薄薄的夜雲中透出淡淡的銀輝相輝間,清光閃耀,宛若重重玉樹瓊枝與廣寒宮闕相接相連。又彷彿是一道銀河從天直下,美不勝收。

周文略撣去了身上的雪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體育館上方無比巨大的光幕,看著光幕上那個昨日還一起親密吃飯無比熟悉的少女那魅力四射的完美容顏,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當年寄人籬下的時候。他們這兩個孤苦無依的孤兒就連吃飯都是一個問題,只能夠將一切的不屈與野心全部掩埋在心裡,哪想過自己未來某一天,真的能夠如此冠蓋滿京華,一個成了聯邦人氣無人可比的第一天使偶像,一個則成了想都沒有想過的先天強者,與七大世家那種級數的巨無霸成為了敵人……

然後,一個作為觀眾,去看另一個的演唱會,不得不承認。這種心中難以描繪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奇妙的,讓周文略著實很喜歡。

對於燕脂,周文略心中的感覺非常的複雜,她是屬於他曾經人生的一部分。他們之間擁有著彼此曾經最大的秘密,他們是互相之間最默契最知己的人,他們像是親人像是朋友又像是愛人,雖然都不過只有一點點像,但像就是像,或許周文略並不滿意燕脂的性格。但是這卻並不影響他對於她的感情。

所以,此刻能夠來看她的演唱會,看她滿身榮耀的站在舞台中間,周文略真的發自內心的快樂,她所獲得榮耀,何嘗不是當年他所渴求的?

燕脂給的演唱會門票顯然不是普通的門票,並不是在大門上檢票的,周文略按照燕脂所給的門票上的標識,一路來到了體育館側面的一個專用的通道。

相比起喧鬧的體育館大門,通道處十分安靜,讓周文略有些不適應,美麗的驗票妹子接過了他的門票,又核對了他那張門票的條形碼,看到他的包廂位置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旋即熱情微笑著將他迎了進去。

「這個年輕人的位置比市長和議員的包廂都還要好呢,不知道是什麼人物,難道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少爺?」

「可能是吧,現在的公子哥大人物就喜歡玩扮豬吃老虎,穿的這麼一副普通寒酸的樣子,他要是不說,誰能看出來他是個大人物?位置竟然比咱們星海的市長和議員都還要好?」

即便是不提先天高手本身的靈覺,周文略的神識精神力何等強大,雖然已經走進了通道十幾米遠,但他還是清晰的聽到後方那些驗票的女孩子們的議論聲,讓他的唇角不由浮起一絲苦笑,今天雪大風大,但對於先天高手的身體素質而言,自然不算什麼,他習慣性的還是穿了過去那些普通的衣服,也沒什麼大排場,手裡卻拿著一張最少也是貴賓票的特權門票,對於這些在這裡驗票見慣了大人物們的女孩們而言確實有些怪異。

而且,如果這些女孩子們知道,他手中的這一張門票,乃是如今即將站在舞台中心那位萬人矚目的今晚主角燕脂親自交到他手上的話,恐怕會更是直接震驚的目瞪口呆吧?

正對著體育館主席台上方的二樓單獨包廂顯然是星海體育館如今最好的一個包廂,也是今天晚上演唱會屬於周文略的包廂,推開包廂沉重的木門,一抹清淡的花香撲面而來,並不會讓人覺得發膩,周文略精神一振,看著落地窗畔的那一大盆千星花,看到了約一人高的花樹畔站著一個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少女。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站在後台排練麼,怎麼會在這裡?」

周文略看著一襲藍裙的燕脂,有些驚訝。

「當然是等你了,誰知道你這個負心人會不會又放人家鴿子不來?」燕脂幽幽一歎,媚態橫生的看了周文略一眼。

周文略撇了撇嘴,燕脂這種三丈軟紅春帳宵,媚眼如絲重影搖的樣子還真是讓他有些無奈,正要說話時。身後的房門卻又被推開了,周文略皺眉看去,卻是一個英俊的有些邪氣的男子,身後還跟著其他幾個人。

「燕脂,原來你在這裡啊,讓我找的好苦。」英俊男子看到燕脂之後頓時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張劍光,張公子。我想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燕脂卻是對此人很不領情,有些不悅的道:「我非常的忙,對你也並沒有感覺。請你別再糾纏我了好麼?我沒心情陪你。」

英俊男子毫不在意燕脂的態度,「燕脂,你不能剝奪一個男人追求愛情和幸福的權利。你覺得我哪點不好?我可以改……」

「我覺得你只要離燕脂遠一點就好。」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周文略突然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犀利的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燕脂立即被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嬌俏的橫了周文略一眼,她就知道這個外表平和的傢伙肚子裡隱藏著不知道多少壞水呢,損起人來讓人氣死都不罷休。

周文略不以為意,眼前這個傢伙一進來就自來熟的直接親熱的喊燕脂的名字,而燕脂對他居然都不耐煩到懶得掩飾自己的厭惡了,這可顯然不是面對周文略時的毫不做作的真實表現,而是在表示一種強烈討厭的態度了,周文略自然要替她出頭了。

英俊男子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似乎這個時候才看到周文略一般,彬彬有禮的朝著周文略微微一點頭,「你好,張劍光,未請教?」

「周文略。」周文略很乾脆的說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家葉家都得罪了,聯邦裡他還有誰不敢得罪的麼?

周文略?張劍光的腦中一轉,聯邦裡上層勢力家族和大人物姓周的自然只有那個聯邦第一世家了,不過周家的人一貫低調。張劍光也並不覺得眼前這個身著普通甚至都可以用寒酸來形容的小子是周家的人,所以他決定讓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一下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這位周先生是燕脂的朋友嗎?」張劍光哈哈一笑,打量了一下周文略,「你可真是幽默呢,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高就啊?你這個年紀還是學生吧?沒進入社會的你是不明白這些事情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給燕脂帶來幸福的……」

「我不是學生。」周文略懶得跟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扯淡,直接否認著打斷了他的話。

張劍光一楞,正想要說什麼,他身後的一個保鏢模樣的中年人卻拉了拉他的手,指了指周文略手腕上的演武堂制式通訊器。

「原來周先生已經加入了演武堂了?果然年輕有為啊。」張劍光到也不尷尬,看出周文略的身份後,他走到周文略對面笑道:「我在演武堂裡也有幾個朋友,不知道周先生你現在隸屬於演武堂哪個部門或者戰隊啊,又或者在演武工會任職?看看和我朋友是不是認識?」

這是想找茬嗎?

周文略一眼就看穿了張劍光的意圖,這傢伙太過於自來熟了,太過於打聽他的身份了,有些事情分寸一過,就必然事出有妖太明顯,而且跟在張劍光身後的那幾個人明顯也不是善茬,周文略甚至輕易的看到他們的腰間微微鼓脹正似乎藏著什麼一般,顯然是配槍。

只是,手槍這種東西,對於武者還有點威脅,對於有著天地靈氣做後盾的先天高手,有用嗎?

所以周文略笑了,「我現在在演武堂裡應該還沒有職位和工作。」

可不是嗎,作為演武堂裡連主將大人都驚動了的絕世天才,周文略現在的主要任務完全就是修煉,演武堂甚至都巴不得直接把他養到直接成為天階高手,怎麼可能讓這個寶貝疙瘩去跟別的普通弟子一樣執行任務或者擔任職務工作?

張劍光聽的一楞,他沒有想到周文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發現周文略居然是演武堂的弟子後,他的確又謹慎了一些,準備再摸下周文略的底,可是加入演武堂居然還如此逍遙沒有分配到任務和任職的弟子,據他所知真的不大可能啊。

張劍光皺了皺眉,乾笑一聲道:「周先生果然幽默,真會開玩笑。」

周文略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懶得跟這傢伙浪費口舌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看著二人唇槍舌劍的燕脂卻突然親密的摟住了周文略的手臂,撒嬌著對他笑道:「親愛的,你不高興了嗎?」

這一下,不止是張劍光,就連周文略都是一楞,這個腹黑的妖精想幹什麼呢,難道真的想讓他上報紙頭條嗎?

「張公子,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這樣糾纏著我,他會不高興的,所以以後請你別再打擾我了。」燕脂摟著周文略,對面色有些僵硬難看的張劍光自顧自的說著。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8 00:23
第三百零四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並不是每一個出身有錢有權家庭或者世家家族的子弟都是和電視小說中那般狗血二百五的,或許有些人的確是這樣的,但至少張劍光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尤其是父親成為了星海市議員之後,張劍光更是極為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行事,因為非常明白自己家在聯邦中只不過是二流家族的他很清楚的知道,父親的地位才是他一切良好生活的依仗,他不會讓自己可能的無謂所錯,影響到父親的仕途,繼而破壞自己整個人生的未來。

就好像追求燕脂這一件事情,事實上,與其他那些身份相似的公子少爺們追求燕脂的目的不同,他想得到燕脂完全不是因為大多數人所喜歡的她的美貌和天使偶像的地位。

沒錯,燕脂的容顏的確足夠漂亮了,但是在張劍光看來,聯邦裡漂亮的女人可不要太多,哪怕是和燕脂同一個檔次的也不是找不出來,若是光光憑著容貌的話,以張劍光父親那星海市議員的身份,雖然不過是五個議員之一,但也並不值得他這麼放下身段去追求。

地位也是一樣,燕脂聯邦第一人氣偶像的地位的確讓很多人趨之若鶩,尤其是一些好面子的公子哥們,都覺得若是能夠讓這麼一位大明星成為自己的女人,帶出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拉風,可在張劍光看來,卻是當真幼稚的很。

對於雄心勃勃的張劍光而言。他真正在乎的,乃是燕脂那傳聞中的身份。

短短的三四年裡異軍突起成為聯邦人氣最盛的第一偶像。而且幾年裡絲毫沒有什麼緋聞和負面消息,堪稱完美的不能再完美。或許這其中的確有著燕脂本身的才華和努力,但是想來只要稍微是有心人便能夠察覺到,若是燕脂背後沒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在支持她的話,她恐怕是絕對無法挑戰娛樂圈中的一些潛規則這麼風光的。

張家在聯邦中不過是二流家族,而且還是在張劍光父親成為星海市議員之後才成立的,所以張劍光也並沒有那樣龐大的能力去查清楚燕脂背後到底是怎樣具體的依仗。但他卻隱隱得知,燕脂似乎是有著凱特星某個世家的出身,而且很可能還是七大世家這種聯邦頂級勢力!

民間或許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不靠譜傳聞,但在上層圈子裡。張劍光卻非常的清楚,既然有傳聞,那麼必然是不會空穴無風的,總有其道理——

所以張劍光非常乾脆的便加入了對燕脂的追求大軍之中,並且迅速的脫穎而出,圈內名聲保持的還不錯的他很光棍的開始了死纏爛打,好女怕男纏,他堅信著這個質樸的名言,雖然燕脂對他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不難煩,但他卻反而更欣喜。哪怕是惡劣的印象,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

在張劍光看,燕脂成為張家的媳婦甚至都是時間的問題了,而到他成功得到的那天,燕脂背後那龐大的家族勢力也將成為張家再進一步邁向真正的聯邦頂級勢力的支持與機遇,更意味著他張劍光光明遠大的未來。

只是,周文略的出現卻是完全打亂了他那完美的計劃,尤其是燕脂竟然在他面前毫不顧忌的挽住了周文略的手臂,更是讓他覺得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計劃。據他所瞭解,燕脂這些年來可從未對哪個男人假以辭色過啊,現在她說什麼,男朋友?

面色有些僵硬的張劍光楞了好半天,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哈哈笑道:「燕脂你就算要拒絕我,也不需要用這種一眼就能夠看穿的借口吧?」

面對他懷疑的眼神,周文略很是平靜,相比起別的男人在燕脂面前的心態而言,他對她的熟悉自然是無人可比的,哪怕是真的和燕脂成為情侶,他都一點都不會有什麼激動,這是一種習慣的力量,習慣的就好像燕脂說他是她的男朋友是真的一樣。

燕脂卻是反而有點不高興了,沉下了俏臉看著張劍光,「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般配嗎?」

這不廢話麼?

張劍光心裡嘀咕著,很是乾脆的點頭,在他看來,只有他自己才和燕脂最般配了,不知道從那塊石頭裡蹦出來的周文略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了。

燕脂也很乾脆的無視了他,似乎很看重這個問題的她抱著周文略的手臂問著,「親愛的,你怎麼看?你覺得我們般配麼?」

周文略有些摸不清楚燕脂這個小魔女為什麼這麼執著這個問題,但此刻有外人在場,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模糊的回答:「別人的看法無須在意,我們兩個人自己清楚就行。」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2-28 10:54
第三百零五章顫抖!那是機甲!


張劍光等人狼狽的離去之後,偌大的豪華包廂裡終於只剩下了周文略一個人,氣氛也安寧靜謐了起來,周文略依舊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著演唱會的開始,至於張劍光,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放在心上,對方既然能忍,那麼他之前的表現就足夠了,再也不用擔心對方會糾纏不休的來找他報復。

仇恨這種東西,只有當它真正超越一切生死之類的時候才恐怖,能夠化解能夠讓人猶豫的仇恨從來都算不上什麼,尤其是對於掌握了權勢財富的特權階級而言,最重要的永遠是利益,仇恨也永遠超越不了一切去與利益競爭第一的位置,只要擁有足夠的利益,或者說沒有足夠的利益時,他們是永遠不會去在意什麼仇恨不仇恨的。

「啪嗒啪嗒啪嗒!」

一陣陣開關的閉合聲突然在外面的體育館響亮的響起,館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舞台之上還有著燈光,顯然,並不需要周文略去等多久,演唱會已經開始了。

「大家好,我是……燕脂!」

一個綽約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來,沐浴在了唯一的燈光下,輕聲細語,在這萬眾矚目之中,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柔美,那樣的輕緩,彷彿霧中荷香,幽然不絕。

音樂響起,萬眾歡呼,這一刻,舞台中那個絢光搖曳的身影便是最燦爛的星辰,沒有任何光芒能夠與她相比。

周文略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旁。靜靜的看著舞台上那個遠遠而熟悉的身影,這間豪華包廂不愧是體育館中最好的包廂,落地窗的位置正正的對著體育館前方的巨大光幕不說,甚至離燕脂所在的舞台距離都算不上很遙遠,可以說乃是觀賞演唱會最佳的位置。

普通人站在這裡,不需要望遠鏡,便可以清楚地看到光屏上那個奪人眼眸的少女那迷人純美的容顏。而包廂之中頂級音響單獨的聲音輸入,更是讓包廂裡能夠聽到最真切地燕脂的聲音,彷彿在耳邊為你單獨的歌唱著。

對於這一切頂級享受。周文略毫無所覺,他只是怔怔地站在落地窗邊,看著舞台上那個遠遠的熟悉身影。看著她換著服裝,看著她輕柔地介紹自己的新歌,看著她那樣平靜的面對著萬眾矚目的榮耀,看著她在燈光下像女神一樣釋放著自己的魅力,一直平靜的臉上驀然也露出了一個發自於內心的微笑。

這就是未來,屬於她和他的未來。

當初那兩個孤苦無依的孤兒,如今已經真正的成長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不管途中有多少熱血汗水多少爾虞我詐多少陰謀詭計,他們都走到了今天。迎接著屬於自己的榮耀。

歌聲一首一首的進行著,大部分周文略都沒聽過,他就那樣始終一動不動的站在落地窗前,一眨不眨的看著舞台上的燕脂,靜靜地聆聽著著。靜靜地注視著,心臟平靜而有力的跳動著,眼眶微微的酸澀。

舞台上的燕脂,和當年在孤兒院中孤傲卻又受盡委屈的燕脂緩緩的重合在一起,過去與現在的時光場景一幕幕的交織著,那些流著汗水與眼淚的曾經。那些他們一起不甘的曾經,他們從來都沒有忘卻,現在的燕脂已經是人氣無雙的燦爛星辰了,現在的周文略已經是實力強大的先天高手了,但燕脂還是燕脂,他也依然還是那個他。

他微微的笑著,安靜地看著窗下那個正在唱最後一首歌曲的美麗少女,輕聲道:「讓我們一起書寫屬於各自的榮耀。」

演唱會完美的落下了帷幕,體育館裡的歡呼聲被闊大的落地玻璃隔阻,讓包廂中的周文略並無法感受外面瘋狂的氣氛,已經回到後台的燕脂顯然也沒有返場的意願,在舒緩的退場曲與柔和的燈光陪伴下,狂熱的觀眾們也終於開始依依不捨的退場。

周文略看著窗下如潮水般退去後的場地,平靜不語,耐心的等待著,他還沒有和她告別,他知道燕脂必然會到包廂裡來找他的。

「卡嗒。」

便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包廂的門便被推了開來,一襲藍色禮服的燕脂就那樣連最後演出時的演出服都沒有換,就出現在了周文略的面前,額頭和鼻尖上還沁著點點的汗珠,對著周文略露出一個大大的明媚笑容,這一刻,周文略承認,他的心跳慢了一拍。

在燕脂的身後,還有一個打扮的有些脂粉氣的男人以及幾名穿著黑色西服荷槍實彈的保鏢,顯然演唱會結束之後狂熱的氣氛還是讓這些人頗警惕的,要防止有狂熱的粉絲混進來以免做出某些出格的事,那有些脂粉氣的男人此刻正翹著蘭花指上下狐疑的打量著周文略,正想要說些什麼時,周文略卻猛然眉頭一挑動了。

「倏!」

沒有一個人看清了周文略的動作,也沒有一個人看到周文略手中什麼時候出現的那一柄小而銳利的飛刀,只有一道彷彿匯聚了無盡璀璨光芒的含光劃過無盡的虛空,勢不可擋的出現在了一名保鏢的喉嚨之上,血箭沖天而起,一擊致命!

「啊!」

一聲戛然而止的絕望慘呼,那名燕脂的保鏢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來的手槍也開了火,向著原本他要保護的燕脂開了火!

「砰砰砰砰……」

一陣急促而乾脆利落的槍聲,在豪華包廂內密集的響起,經過處理的保鏢用槍槍聲脆而不響,更像是炒黃豆的聲音,噼噼啪啪響完之後,包廂裡便恢復了安靜,只有低沉的槍聲還在房間裡產生著細微的回音。

淡淡的槍火味道瀰漫其間。

地面上躺著那名保鏢的屍體,除去周文略一擊致命的小李飛刀咽喉之處。身上亦是一片血泊,至少中了四五槍,顯然能成為燕脂的保鏢,這些保鏢們都是極為專業而敏銳的,周文略雖然驟然出手,但他們還是迅速發現了原因,並沒有如同其他電視小說中那般狗血的誤會周文略。而是第一時間對周文略進行了協助。

四十歲光景地保鏢隊隊長長將手中槍口下壓,環視了一下房間,發現那名背叛的保鏢最後開的那槍。只是射入了牆壁,周文略早已在射出飛刀後又閃電般的將燕脂攬在了懷中保護起來之後,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那種千鈞一髮的關頭,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將叛徒殲滅,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最大努力了,燕脂的安全,他還真的無法保證。

「阿東……你這是,為什麼?」

稍微緩解了一下神經,保鏢隊長才終於有功夫複雜的向了地上那躺在血泊在死的不能再死的同僚屍體,之前他們的迅速反應只不過是出色的保鏢經驗神經發射,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斃危害被保護人安全的危險分子,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但如今看著自己親密無間一起戰鬥過的戰友屍體,那種不可置信的心情當真難以言喻,真的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背叛。

以燕脂現在的身份,選擇的保鏢自然不會普通。而保鏢隊長他們更是出自於一個特殊的勢力,能夠入選的保鏢,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更重要的是身家的清白,每個人都會被審查無數遍的檔案和記錄,確認他的品行和忠誠。這才會擁有成為燕脂保鏢的資格。

所以,保鏢隊長真的無法想像,他這名叫作阿東的同僚、戰友,為什麼會朝著燕脂這個原本他該甚至不惜生命去保護的人開槍,顯然,他什麼時候被人收買成為叛徒和暗殺者,已經完全成了一個謎,若非燕脂的身邊突然出了周文略這個絕頂高手,他甚至都已經成功了!

當真是萬分凶險!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保鏢隊長沉聲對眾人說著,又通過耳麥通訊器將包廂裡發生的事情通知了在停車場以及外面執勤的保鏢們,同時更改了燕脂原本離開時將採用的安全方案,「雖然叛徒已經被擊斃,但是這一次對小姐的刺殺事件我們並無法確認是單獨的個例還是有蓄謀的連環陰謀,再在包廂裡呆下去已經不安全了,必須立即離開!」

一邊說著,他深深地看了如今依舊站在落地窗旁將燕脂抱在懷中的周文略一眼,他本應該感激對方,沒有讓他們保護著的小姐遭遇偷襲死去,沒有讓他們這一組保鏢未來的人生全部毀掉,但是他的心情很複雜怪異,因為周文略這個年輕不像話的傢伙竟然比他們這些專業的保鏢還要提前發現了內奸的偷襲,而且只是輕描淡寫的一飛刀就徹底的解決了和他們實力相近的內奸同事,這樣的表現當真讓他的心情不得不複雜。

其實這個時候的周文略心中並沒有他外表看來的那般平靜,此刻將燕脂那散發著汗水與熱量的嬌軀抱在懷裡的他其實有著於他而言少有的緊張與後怕,他在想如果剛才他自己的反應若是稍微慢了一那麼一點點的話,只怕這時候他懷裡的燕脂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他二十年的人生裡恐怕就要第一次失去一個無法割捨無法替代的重要之人了,那絕對是他無法承受的傷痛,恐怕他的心境都會從此再無法圓滿。

幸好,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事實上,從那名叫做阿東的保鏢跟在燕脂身後進入包廂的第一時間,周文略那時刻籠罩包廂裡的神識便一下子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周文略雖然才堪堪進入先天境界,遠遠無法和那些資深的先天高手深厚的修為相比,更是無法和那些能夠影響一方天地甚至是化一方天地為己用的天階宗師相提並論。

但是修煉了冰心決又吞噬了山洞神秘蓮花的他在精神力量上卻已經強大到足可堪與溫平川那等地階後期頂級高手相比了,與自身周圍這一方天地間的聯繫無比緊密,這方天地內一絲一毫的變化都無法逃出他那冰心決下時刻保持著的冰霜心境觀察。

所以。那個叫阿東的保鏢雖然在進入包廂後只是要準備對燕脂進行開槍偷襲,只不過是洩露了一絲微小的殺意,但是周文略卻依舊第一時間的便注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動,尤其是後來對方悄悄的取出了手槍,開始推動保險,槍口極為不引人注意的偏移悄悄對準燕脂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的動了。

五星神鐵所化的小李飛刀與他心念相通的立即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然後結局就注定了,小李飛刀,例無虛發。雖然周文略在這方面的境界著實還差的遠,但是對付修為比他還要低的人,自然是毫無問題的。於是地上就多了那被一刀穿喉的屍體。

「看見沒有,其實人家這些年活的也並不容易的。」

一直被周文略抱在懷中沒有說話的燕脂這個時候終於開了口,沒有看地上那具屍體,也沒有一般女人這時候該有的驚惶與恐怖,她只是毫不避諱旁邊眾人的雙手抱著周文略的後頸,仰著嬌靨看著他,衝他呼了口氣,「所以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結婚?」

周文略沒有想到這個魔女在這種時候還會冒出這麼不靠譜的話來,頓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要不咱們現在離開體育館就直接去民政署登記了把結婚證給領了?」

「好啊好啊。」燕脂歡呼雀躍著,很是高興。

周文略徹底的無語了,直搖頭道:「行了,我算是敗給你了。」

「小姐,我們應該走了。」

保鏢隊長似乎也沒想到自家小姐在這種時候還有這種閒情逸致和別人打情罵俏。雖然也奇怪周文略怎麼會得到燕脂傾心的,但還是忍不住皺著眉催促,再在這包廂裡呆下去可是真的不怎麼安全。

這時候,一直拿著通訊器在旁邊通話的那有些脂粉氣的男子卻走了過來,對著保鏢隊長平靜說道:「我剛才已經通知了星海市警察局和軍方警備區,蘭陵那邊的人也趕過來了。你們就暫時先留在這個房間裡面,不要出去了。」

保鏢隊長微微一怔,臉色有些晦暗,馬上明白了脂粉氣男子話語中的意思,自己的小組裡面出現了一位背叛者,燕脂這邊的人顯然已經不再相信他們這些保鏢了,至少在眼前這種無法確定危險程度的局面下,他們只能選擇不相信。

他沉默了片刻,明白脂粉男子的要求或許也是他們眼下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便沉默著點了點頭。

脂粉氣男子看著正親密相擁的周文略和燕脂,微微皺了皺眉頭,掃過周文略一眼後,將目光看向了燕脂背對著他的側臉,「下面傳來消息,有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正在與下面的保鏢交手,蘭陵的人已經趕來,對對方進行了全面性的壓制,預計在三分鐘之後可以將對方清除乾淨,讓我們安全下去。」

燕脂沒有再和周文略糾纏,安靜地聽著,忽然開口說道:「一個月前賞金獵人工會上對於刺殺綁架我的懸賞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是誰指使和發佈的嗎?」

「查不出來。」脂粉氣男子平靜的搖了搖頭,「賞金獵人工會成立多年,任務的發佈與懸賞流程是十分完善的,若是對方轉幾道手掩人耳目藏頭露尾的發佈的話,哪怕是賞金獵人工會協助我們,估計也沒有多大作用。」

頓了頓,他又輕聲道:「所以,在背山軍被蘭陵剿滅之後,今天又出現了叛徒刺殺的事情,這裡已經很不安全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周文略在一旁聽的眉頭直皺,他現在才知道燕脂竟然被人在賞金獵人工會給懸賞了,雖然說賞金獵人工會一直是個閒散的組織,純以實力論也遠遠無法和地月星演武工會的任務大廳相比,但是聯邦那麼大,賞金獵人亦是數不勝數,若是無法解決的話,燕脂的處境還真的危險了,他上次還奇怪背山軍這太空海盜怎麼會衝著燕脂來,卻沒想到有此緣故,可是真的麻煩了。

「通道通暢,警報已解除,可以通過。」

三分鐘很快過去,脂粉氣男子的通訊器中有人用快速而沉穩的語氣匯報道,穿上了防護服的燕脂,在周文略和其他十幾名全副武裝趕來的蘭陵女保鏢的護衛下走出了豪華包廂,向著體育館的外面走去。

空無一人的步行樓梯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跟在燕脂身後的周文略可以清晰的看到牆壁上的彈痕與轉角處的血水,聽著耳邊眾人的急促呼吸,快速地跟著眾人往樓下走去,樓梯直接通往地下停車場,一行人打開那扇門,一輛特製的安保懸浮車已經停在了那裡,蘭陵的女保鏢們專業的將停車場所有安全死角全部擋住,讓燕脂和脂粉男子快速的上了車。

跟在後面的周文略卻在這一刻臉色大變,擁有強大神識的他在觀察危險方面遠比這些人要方便的多,而他那無孔不入的神識此刻透過右側停車場牆壁之後,卻驀然的發現了一座兩層樓高的冰冷鋼鐵怪獸——

機甲!

那是宇宙機甲!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3-1 18:58
第三百零六章 一秒鐘的崩潰機甲的恐怖



機甲,全稱宇宙機甲或者太空機甲,聯邦軍隊配合於最重要的武力太空戰艦的主要執行武器,顧名思義,乃是一種機動裝甲、戰爭機器人,擁有著聯邦最強的短程動力系統,最先進的智能化系統以及最恐怖的單兵武器摧毀能力。

在現今聯邦的戰爭之中,機甲配合太空戰艦,就如同西方玄幻小說中的強大騎士配合可移動的城堡堡壘一般,完全可對地面性的防禦形成碾壓性質的推進,可以輕鬆毀滅任何一座沒有主炮防禦的城市,若是沒有相對應的戰艦與機甲牽制的話,完全可以說是無敵,意味著無休止的掠奪和破壞。

聯邦第一代機甲的最早出現,是人類在重裝坦克上進行的一次改裝,起初的目標不過是替代坦克的存在,但是隨著技術的成熟和思維的局限,終於成功開發出了最早的第一代機甲,被形象的命名為泰坦。

以現近聯邦的眼光來看,泰坦無疑是個拙劣而粗劣的產品,兩足的設計比履帶更加的機動,卻也對平衡緩衝系統提出了挑戰,開火時的強大後坐力,即便經過了一系列緩衝,還是有一部分對駕駛艙的機甲師造成困擾,這要求泰坦的機甲師必須身體素質強悍,限制了泰坦的使用。

而機甲師,在沒有副乘員的幫助下,需要完成對機甲的操控指令,要求的大腦靈敏度和手速是驚人的,所有武器的協同。機甲的奔跑跳躍,行進鎖敵開火,這些都需要機甲師的迅速判斷,這對培養機甲師簡直是個噩夢。

所幸的是,科技的改良與創新總是那樣的神奇,到了聯邦的現在,經過一代代科研的努力。如今的機甲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精密優良的程度,種類也發展到了狙擊機甲,火力機甲。格鬥機甲,突擊機甲等許多分類。

相比於第一代重達三四十噸的笨重泰坦機甲,如今聯邦主戰機甲的重量已經直線降低到了二十噸左右。為動力系統和液壓系統大大的減輕了壓力。

在操作上,雖然機甲操作艙對於機甲師的身體素質和手速、靈敏度等的要求依舊非常的嚴格和高昂,絲毫不下於戰艦指揮官以及武者的錄取,甚至還猶有過之,但是機甲設計師們也設計出了更多的組合鍵位,以達到減輕機甲師負擔的作用,操作系統也是一代又一代的設計更新著,傳感系統、成像系統都讓機甲師越來越容易的發揮出機甲的最大實力。

總而言之,聯邦現今的機甲,完全就是一個越來越完美的殺戮戰鬥機器存在。面對著機甲的壓迫與攻擊,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周文略,自然也不例外。

眾所周知,聯邦的單兵武力有著三大戰力之稱。聲勢最隆最風光基因武力,最神秘的精神海,以及最昂貴最低調的武裝鎧甲。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三大戰力就可以在聯邦之中無人敵的稱雄了。

事實上,誰都知道,雖然人類走出九州進入星際航海時代以來。基因武力等的出現大大的讓個人的武力發展到了一個極致,但人類和凱特人組成如今的聯邦在幾百年前共同對抗虎視眈眈的大敵西斯聯邦,換來近百多年的寶貴的和平,三大戰力固然是巨大的原因,但聯邦武力的根本卻終究還是在科技。

不管基因武力再如何的神奇,武者的地位再如何的高,但這個世界終歸是個科技的世界,人們可以失去一切武力,但卻絕對無法離開已經深入到生活每一個角落的科技,聯邦能夠依舊存在的真正武力基礎終歸還是在軍隊,擁有著高科技強大武力的科技。

足可殲滅小型星球的太空戰艦艦隊群,堪稱碾壓殺戮機器的宇宙機甲,粒子殲星主炮……種種的高科技軍隊戰力,才是聯邦真正穩定的根基。

說句難聽點的話,俠以武犯禁,基因武力固然強大,但若非是有著這些聯邦軍隊的實力壓制,恐怕都不需要西斯帝國再打過,聯邦自身恐怕就要早被那些以為自己有些武功就作惡作亂的人品敗壞武者弄的一民不聊生了。

演武工會之所以能夠在宏觀上的轄管整個聯邦所有的武者,除卻本身有著演武堂等武力的支持,最重要的還是有著整個聯邦zhengfǔ做後盾啊,不然的話,天下武者何其多也,即便是演武工會實力再強,也終究會有些頂尖高手不服氣的。

但若是有聯邦zhengfǔ和軍隊在身後的話,哪怕你是堪稱人間神祇的天階高手又如何?敢犯上作亂以武犯禁為禍一方,軍隊直接機甲部隊甚至是太空戰艦開過,大不了毀個十幾幾十架機甲,戰艦幾主炮轟過去,終究還是能夠將你打個灰飛煙滅。

事實上,三大武力之中的武裝鎧甲便是因此誕生的,畢竟武者的實力再強,即便是先天境界的強者,也還只是人類,哪怕是修煉煉體功法讓肉身再強,也無法和動輒幾十噸的宇宙機甲去硬碰硬,更不用說最少也是上萬噸的太空戰艦了,在這些巨無霸面前,恐怕也只有天階宗師才有一些反抗之力,可問題是,聯邦成千上萬的武者之中又有幾個能夠幸運的成功突破到天階?

所以,在這樣的事實面前,人們就開始絞盡腦汁的思考有什麼辦法可以提高武者對抗科技戰爭武器的能力了,而武裝鎧甲的概念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的,有人想起了當初基因武聖周武穆奇想天開的將屬於科技範疇的基因學與屬於武者的古武學聯合起來發明了基因武力的天才想法,然後想著是否可以同樣的以高科技的戰爭武器提升武者的戰鬥力,最後由機甲得到啟發。開發出了武裝鎧甲。

沒錯,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武裝鎧甲其實也算的上是一種機甲,不過它對材料等的要求更加的高,技術也更加的複雜,相對於擁有著諸多外設強大武器的機甲而言,武裝鎧甲為了追求減輕負重以及動力的壓力。都未配備,但是它在動力以及能源的爆發上去要更強更恐怖,武者也可以通過其成倍式的放大自己的實力。對施展自己所學的武功威力進行增幅,以達到讓武者能夠和機甲相抗衡的目的。

只是武裝鎧甲既然如此強大了,那麼聯邦zhengfǔ自然不會輕易的放任它們流入市場和民間了。肯定是要和像機甲等其他的軍火武器一樣實施嚴格管制的,基本上都是掌握在軍方以及演武工會這種官方的組織手中,只有極少數的頂尖大型財團星際護衛隊之中或許會有存在,但基本上也就是最普通的型號。

以周文略的身份,就目前而言,是絕對不可能得到武裝鎧甲這種寶貝的。

換一種說法來說,也就是,以目前周文略的情況來說,在沒有武裝鎧甲的情況下,哪怕他已經是先天高手了。也無法抵擋恐怖的宇宙機甲!

也正是因為非常清楚這個事實,從來都是穩重如山的周文略才會顫抖!

情不自禁的顫抖!

肉身面對宇宙機甲,即將到來的是一場連他都沒有把握的苦戰!

從強大的神識穿過停車場的牆壁發現牆壁另一端隱藏的恐怖機甲,到全身下意識恐懼驚駭的顫抖,周文略這一番舉動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燕脂也不過是才剛剛在一名蘭陵的女保鏢護衛下堪堪向著安保懸浮車後車廂內鑽去,但是,一切卻都來不及了!

強大的神識清晰的將牆壁另一側恐怖機甲的舉動反應回了周文略的腦海中,就在這一刻,那龐大機甲腰腹部位置的動力系統驟然爆發!

「該死!」

周文略的眼瞳如同要爆裂一般的猛然收縮著,強大的身體以及肉身無比精準的控制讓他的身體力量完全跟上了神經反應的速度。幾乎是意念一動,力量便跟上,讓他的雙足在水泥的面上猛的一蹬,像一隻猛虎般,一下便將還有半個身體在車外的燕脂撞進車廂內,尖聲大喊著:「小心機甲!」

他的反應真的已經快到極致了,但是一切終究還是來不及了,那一座恐怖的殺戮機器已經降臨了!

「嗡!」

整個地下停車場上方的天花板似乎都嗡聲震動了起來,左側十幾米外那光線有些陰暗潮濕的水泥牆上,忽然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金屬尖端,嗡嗡的急速旋轉著,在極短的時間內,強大的穿透力便刺破了整堵厚實的水泥牆,十分輕鬆,輕鬆到就像是一把刀子刺破了一張薄紙那般。

「轟!」

或許兩秒鐘都沒有到,看起來厚實的水泥牆就再也承受不住那黑色金屬鑽頭所帶來的巨大螺旋穿透力,瞬間便脆弱的四分五裂,散落成無數的水泥塊,向著地下停車場的四面八方飛去,化作殘桓斷壁,在月色與大雪下一片蒼涼。

煙塵大作,遮擋了人們的視線,卻遮擋不住周文略等人的恐懼!

一台高約五六米的黑色機甲,就那樣在人們觸目驚心的目光中從那堵破裂的水泥牆後緩緩走了出來,儘管已經聽到了周文略的提醒,儘管燕脂的這幫保鏢和蘭陵的賞金獵人們早已經見慣了鮮血與生死,但這一幕場景在此刻依舊是那樣的驚心動魄,那黑色的巨大身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殺神從地獄中爬了出來一般,泛著金屬光澤的機體在四處飛起的灰塵中時隱時現,是那樣的冰涼冷寂,如同幽靈一般,似將要收割場間所有人的生命。

機甲操作艙內,固定裝置和傳感器包裹住機甲師的身體,機甲的成像系統給出了當前的氣溫、空氣濕度、風力、大氣壓強等各項因素,這些都直接投射在機甲師的視網膜上成像,對於機甲前的一切更是提供出了360度無死角的觀察。

機甲師面色沉凝,雙手快速的在身前的操作光屏上輸送著指令,龐大的黑色機甲在操作系統敏銳的指揮下,左機械臂上的高速鑽頭迅速停下回手。而右機械臂上的30mm赫勒機關炮旋轉槍管則開始向著周文略等人所處的通道口處所停著的安保懸浮車汽車與四周的燕脂和蘭陵的保鏢安全人員們開始噴吐風暴般的子彈!

作為加特林機關炮的改良版本,赫勒機關炮在加特林機關炮的子彈風暴基礎上更是能形成彈幕攻擊,主要用來攻堅壓制敵方輕型重裝步兵,雖然相比鎢合金穿甲彈、紅外及雷達制導導彈、電磁脈衝導彈等威力遠遠不如和一般,可畢竟在戰場上,大規模的機甲集群戰鬥有,小規模的機甲引導戰鬥小分隊進行的戰鬥也不少。其對單兵戰力的暴力壓制還是很受歡迎的。

而這一回,周文略等人也嘗試到了它之所以大受歡迎的恐怖威力!

只見黑色機甲的赫勒機關炮處噴出六道色彩藍艷的火苗,無數的金屬子彈便開始在停車場有些黑暗的空間裡飛舞了起來。帶來一陣陣的死亡風暴!

在場之中修為最高實力最強反應也最快的周文略只不過才來的及把燕脂撞入安保懸浮車內,只來的及喊了那一聲,黑色機甲的火力巨響便充蕩在了整個地下空間之中。一直跟在燕脂身旁的那名安全人員的身體瞬間被那些高速飛行的子彈擊穿撕裂,變成了籠罩在了黑色汽車旁的一蓬血肉!

黑色機甲射擊的聲音很怪異,很沉悶,就像是無數汽球正在炸開,噗噗噗噗,並不如何噬魂恐怖,但是那些在的下停車場內飛舞的子彈卻是異常恐怖,這一架應該是屬於火力機甲的赫勒機關炮以秒速驚人的彈藥渲洩速度,讓那些子彈像雨點一樣籠罩了整個區域,巨大的呼嘯聲。彈體貫入聲,聲聲驚魂……

這一刻,黑色機甲右機械臂噴吐而出的無盡槍火,割裂了空氣,發出刺耳的尖鳴聲。挾著巨大動能與殺傷力的彈體瞬間將停車場周圍的水泥牆壁擊碎,無數尖銳的水泥碎片脫落,激飛,以不規則的路線在空間裡四射,而旁邊停著的懸浮車,除卻一些擁有防彈防輻射等的高檔車之外。幾乎全部都瞬間便被打成了廢鐵。

聯邦科技與軍事用途結合而成的殺人機器,在這一刻完全展露了它的無窮威力,再如何訓練有素的軍人,再如何實力強大的武者,在這台從灰塵中走出的黑色機甲面前,措不及防之下都只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生出無窮的絕望情緒。

而此刻在場的那些保護燕脂的保鏢以及蘭陵傭兵團的精銳安全人員,更是甚至連絕望情緒都來不及生出,便在黑色機甲破開水泥牆壁後的第一秒鐘內被那台機甲噴洩而出的槍火,全部掃射成了無數的殘軀碎肉!

這些保護燕脂的安全人員以及蘭陵後來趕到的精銳在意識到今晚發生的意外後,在先前便已經對整個地下停車場都進行了全面的控制,他們畢竟都是專業的人士,今晚燕脂的演唱會後忽然發生了叛徒刺殺和不明武裝勢力衝擊的事情,就必然將有什麼危險會爆發,他們自然會將警惕提升到極致,只是他們自然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對方竟然膽大包天喪心病狂的動用了一台機甲!

不提聯邦zhengfǔ和軍方對於機甲的嚴格控制和機甲出現的嚴重性,單單是星海這種國際大都市裡,燕脂這種吸引無數人眼球人氣恐怖的頂級偶像演唱會之後,忽然出現了武裝勢力的衝擊,而且竟然還動用了宇宙機甲,這種影響力,恐怕就連聯邦總統都要被驚動!

一台流落出zhengfǔ和軍方控制的機甲,本身就是一件就連普通人想到都要不停搖頭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這一台機甲偏偏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了,而籌劃今天針對燕脂行動的背後黑手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制定出了如此縝密的一套計劃,調用了一台機甲不說,還有能力在燕脂的演唱會之前將這一台高達五六米的龐大機甲秘密運進了星海,運進體育館的下停車場……

不要說是周文略,恐怕是任何人都無法想像,在今晚這一個針對燕脂的刺殺行動的背後,有著怎樣驚天的陰謀和勾連,要做到一切,其中又有多少堪稱密密麻麻的人情與謀劃,哪怕是周文略都忍不住毛骨悚然的同時要佩服這個制定計劃或者說陰謀者的天才與瘋狂!

周文略不明白有誰會這麼恨燕脂,對付她一個明星偶像竟然出動了機甲這種恐怖的東西,又或者是有著別的什麼原因。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一台恐怖的黑色機甲的出現,完全將一切局勢逆轉了過來,不管之前周文略抓出並幹掉了內jiān,還是蘭陵勢力的迅速趕來控制了局勢,燕脂這邊所有的一切優勢,都在這一台黑色機甲的面前成為了可笑的幻影!

僅僅只用了一秒鐘,在赫勒機關炮的子彈風暴下,這一台黑色機甲便清除了所有的敵人的威脅,讓周文略等人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3-2 15:34
第三百零七章機甲主炮瞄準!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然而已經死了的人想要恐懼恐怕也是沒有機會了,只有還活著的人才能感覺到那種死亡極度逼近的絕望,比如說在機甲赫勒機關炮一秒鐘的子彈風暴肆虐下僥倖存活下來的保鏢安全人員,比如說將燕脂撲進安保懸浮車後閃電般滾入車子底下,倒在那些死去的安全人員血水中的周文略。

沒錯,周文略也在害怕,也在恐懼,雖然早已料到機甲這種專業殺戮機器的恐怖,但是畢竟知道是一回事,親身體驗卻又是另一回事了,剛才那種赫勒機關炮子彈風暴的威脅,即便是他這個擁有數門頂級神功在身的先天強者若是被集火了,說不定也可能陰溝裡翻船,他怎能不驚駭欲絕?

最讓人慶幸和驚訝的或許是燕脂那一輛安保懸浮車的質量了,這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懸浮車在所有車外的安全人們被那一秒鐘的機甲子彈風暴打成了鮮血肉醬的情況下,居然展現出了令人不可思議的防護能力!

也不知道車體和輪胎是用什麼特殊材料構成的,在黑色機甲赫勒機關炮旋轉槍管的瘋狂掃射之下,車身上雖然也出現了無數泛著金屬光澤的深洞,有些邊緣區域更是已經被射穿擊翻而頹然無力的裂開,但是這輛懸浮車的車體卻硬是死硬的撐了下來,絲毫沒有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車身上那些看上去十分淒慘的巨大彈孔雖然泛著可憐的金屬光芒。似乎完全成了廢銅爛鐵,但仔細看的話卻能夠發現,除卻這些表面的傷痕之外,看似暴戾的合金子彈竟然沒有一個彈孔能夠貫穿進車體內部,對車子進行真正的傷害!

一輛能夠抵擋機甲一輪攻擊的安保懸浮車!

周文略一直有些焦躁忐忑的心中終於微微的安定了下來,有這樣一輛寶貝車子在,只少車內的燕脂在安全上。暫時性的是沒有問題了!

「滋滋……」

本應安靜的的地下停車場裡,機甲運行時的滋滋電流聲不間斷的響起,機甲足下的合金履帶碾壓水泥地面的奇異碎裂聲更是讓原本便壓抑的氣氛格外陰冷肅殺。機甲在接近,死神在接近!

周文略的神識緊緊的貼著停車場的天花板,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一台黑色的機甲在爆裂的響聲之中。在滿是煙塵的空氣之中,在半空與地上觸目驚心的血霧血肉之中,勢不可擋的向著燕脂的安保懸浮車,向著此刻正躲在車底下的周文略靠近!

周文略也想要反抗,但機甲駕駛艙內的機甲師顯然極為的老練與專業,自始至終,黑色機甲右機械臂上的30mm赫勒機關炮旋轉槍管就沒有停下來過,哪怕是在接近的過程中,依然在狂肆的渲洩著彈火,合金彈頭的金屬風暴在通道出口的停車場那一塊空間中無時不刻的肆虐著!

這樣的情況下。(就到)周文略即使將九陽神功、龍象般若功等所有的防禦盡皆開啟,也沒有把握在那種瘋狂的攻擊下不受傷——

最重要的是,周文略即使能夠從車底下衝出去又如何?他要面對的是一架兩層樓高、重達整整20噸的龐然大物,哪怕他現在的力量也達到了兩萬斤左右,但是這個龐然大物可不是光光靠著它的力量行事的。

姑且不提它行動起來後產生的慣性等力量絕對不可能只是淨重的20噸重量。單就以它的身份看就足夠讓任何武者恐懼了,那可是聯邦最精英的戰鬥殺戮機器啊,會和你拚力量麼?不說主炮,單單是外掛的一發雷達制導電磁導彈就足夠追的你上天入地直到轟成渣為止了!

面對這種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戰爭機器,周文略即便衝出去,又有什麼資本與對方相抗?做那螳臂當車的螳螂嗎?

「轟轟轟!」

形勢越來越對周文略這一方不利。隨著黑色機甲那冰冷的履帶滑行接近,安保懸浮車在被彈體不停射中後,除了要承受彈體本身的攻擊,更是要承受起子彈風暴的巨大衝擊力,整個車身都被淒慘密集射擊而彈離地面,然後再次重重落下。

車底下的周文略更是差點因此遭殃,若非這懸浮車的底盤似乎也是專門特製的,下面竟然有一個防護的隔層可以掩飾躲避,若非周文略乃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先天高手,恐怕早早在車子彈起的第310章的子彈打成千瘡百孔了,而非是牢牢的吸附在車子的底盤上,堪堪躲過這一輪死亡的威脅。

「砰砰砰……」

安保懸浮車的輪胎在水泥地面上不停的滑動著,黑色機甲噴吐的槍火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把它衝擊的直往停車場大門的方向推移,若是一開始面對襲擊時是這樣的情況,若是此刻懸浮車裡還有司機在駕駛的話,那麼這當然是令人狂喜的機會,可以逃脫這黑色機甲追殺的奇跡,畢竟出動機甲襲殺這種事情當真影響太惡劣了,對方也不過是抓住機會措手不及的在這地下停車場中突襲罷了,一旦出了停車場,星海市政府與軍隊警備區第310章轉動速度,液壓系統受到反震時的壓力抵抗反應……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瞬間一秒鐘甚至是零點幾秒鐘的時間。[]要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尋找到機會,這對於從未瞭解過機甲的周文略而言無疑是一個天方夜談的事情,但是他卻偏偏做了,因為,這是他和燕脂此刻唯一的機會!

黑色機甲出現的第310章處液壓系統受到的壓力而將造成的零點一秒停頓!

在聯邦的機甲資料庫裡,所有的機甲設計師幾乎都知道一個可以說是常識的道理,機甲最薄弱的地方就是關節,畢竟作為一個組裝式裝甲機器人,這樣的弱點就和人類自身的關節一樣,乃是天生的弱點,是絕對無法避免的。

而且,真要說薄弱,那也是相對的,既然知道了這個可以說是常識的弱點,設計師們在設計的時候,自然也會在關節的每個部位都會加裝額外的護甲,足以扛住一般的破甲彈攻擊,只是扛住歸扛住,關節處受到壓力後會造成短暫的停頓,這卻是絕對無法避免的事情,雖然隨著液壓系統的越來越先進,這個停頓已經無限被優化到了沒有,但是那零點一秒的停頓卻是任何機甲設計師都無法否認的。

而從未接觸過機甲的周文略,此刻在他那強大恐怖的神識無所不在的觀察下,也發現了機甲這稱不上漏洞的漏洞!

零點一秒的時間有多短暫?

周文略在過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的他卻知道,這是他眼前最重要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他能夠做到的,便是在這零點一秒的時間裡爆發出自己所有的速度!

「啪!」

當周文略的神識再一次的「聽」到了機甲機械臂關節處液壓系統承受不住壓力而緩衝發出的那個近乎細微到極致的聲音時,周文略的腦海中甚至都來不及產生什麼念頭。只是一片空白的情況下,他那強大到可以跟上意識速度的身體就本能的動了!

抓住懸浮車底盤的十根手指猛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周文略藏在車底的身體猛然橫移,雙腿沿著神識早已確認過無數遍的路線一個反彈踢入了懸浮車駕駛位所在的左邊窗戶內,右腳尖與左腳尖準確的分別踩在了司機所綁著的安全帶以及司機左肩上,通過腳尖所爆發的巨大力量直接將安全帶踢斷的同時也將駕駛位上的死機直接踹到了副駕座位上昏迷過去的脂粉氣男子身上,而周文略的身體也如同閃電般瞬間躥入了車內駕駛位上!

「砰!」

一聲悶響。周文略的頭和車頂來了個劇烈的親密接觸,但他的眼神中卻露出了一抹狂喜!

成功了!

他進入到了車內!

零點一秒的停頓,人類如果不能做到專心致志。甚至都根本無法發現,就算發現這個間隔,也根本做不出來反應。除非這個人的神經反應速度和身體實現此速度的能力與眾不同,恰好,周文略就是這麼一個怪胎。

冰心決和那神秘蓮花的效果讓他的精神能力早已經達到了地階高手才能做到的強大程度,而易筋經、龍象般若功以及肉身先天等的能力更是讓他的身體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反應甚至能夠做到與意識同步,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裡,甚至都不需要神經指揮,他身體裡的肌肉雙纖維就在一瞬間糾結,拉伸,暴出恐怖的力量。將這力量轉換成為速度,成功的從車下轉移到了車內!

「轟轟轟……」

電光火石般的零點一秒停頓之後,車外黑色機甲的30mm赫勒機關炮轟鳴聲再一次的響起,密集恐怖的子彈風暴再一次重重的擊打在了安保懸浮車那本就破爛不堪的外表車體上,巨大的衝擊力再一次將車子給震離了地面。

「嗡……」

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的安保懸浮車這一次從空中落回地面前的那一瞬間。輪胎都還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周文略要慶幸懸浮車發展到現在哪怕是不會開車的人也可以按照車載光腦系統輸入指令自動駕駛了,不然的話他就算進入了車內也是白搭,而現在,他卻終於抓住了這唯一逃離出後面那黑色機甲追殺的機會!

「燕脂,綁好安全帶!」

後座位上燕脂的情況出乎周文略想像的完好。不但沒有受傷,更是沒有像副駕駛位置上的脂粉氣男子那般被震暈,還保持著清醒,而且在這種絕境危機下還出人意料的非常平靜。

「嗤嗤……」

安保懸浮車的輪胎與地面磨擦發出尖利的響聲,有煙冒起,甚至還有火花綻放,倏的一聲,黑色汽車剛一落地,便以這種決然的姿態抓住地面,猛地向著前方串去,只是一瞬間,便成為了衝向地下停車場的一道煙塵,速度之快,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

將來如果要買車的話,可以買一輛這種懸浮車,質量和性能都著實過硬啊。

或許是覺得脫離了危險,周文略心中很是惡趣味的冒出了一個與此刻當真不合時宜的念頭。

只是他的好心情才堪堪冒出就到此為止了,因為車載的光腦系統忽然緊急的鳴叫了起來,開始發出嚴厲的警告聲,「即將遭受機甲主炮射擊,防禦可能,百分之十,請注意!請注意!」

機甲主炮射擊!

一直表現平靜的燕脂和面上方才輕鬆下來的周文略同時臉色大變,周文略的神識閃電般的扭轉,將身後的黑色機甲身影再一次的納入了觀察之中,只見那黑色機甲在發現竟然還有周文略這個漏網之魚躥入了懸浮車內啟動車子,而懸浮車在短短的幾秒內就要衝出地下停車場後,立即沉默的停下了30mm赫勒機關炮的子彈風暴,在一連串地電流噪音之中,機甲地下半身開始進入完全行進模式,而機甲地右機械臂上早已探出了一個類似金屬炮筒似地構件,正在瞄準已經飛速離去幾十米,快要接近地下停車場上行通道出口地懸浮車——

哪怕過去從未和機甲打過交道,在此刻聽到懸浮車光腦的警報聲,周文略也能夠瞬間確定機甲右機械臂上探出的那個構件無疑就是機甲的主炮!

他們真的被機甲的主炮瞄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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