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都市 171.情感之力
『覺得什麼？』
『今晚的感覺太怪異了，如果說，這些怪物，是沒有自我意識，只有本能的低級生物，只知道殺戮與生存，那麼我們呢？同樣這樣瘋狂殺戮著，只知道和想著殺戮更多怪物的我們，算是什麼?更聰明或者有著意識，有著智慧，卻仍然憑藉著本能和**殺戮的高等級怪物？』
『我不知道……』周楚搖搖頭，『我感覺，今晚的一切太詭異，而且，這就像是一座黑暗叢林，我看到了弱肉強食、我看到了優勝劣汰、我也看到了掠奪與殺戮，唯獨沒有看到似乎應該也算是我們人類當中的優點和優勢，我是說，冷靜、理智、思考、抑或善良？不知道……剛才那丫頭也說了，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現在我思考這些東西，夢魘空間那傢伙會不會發笑我不知道，但是我至少可以確定，至少在今晚，我不想成為這些殺戮者中的一員。』
『呵』血紅之心在笑了一下之後，就歸於沉寂。
周楚又感知了一下四周，搖了搖頭，轉身朝酒店縱身躍去。
回到酒店裡，他發現酒店裡就只有休斯和皮埃羅兩人，不由得愣了一愣，然後又苦笑起來。
「超市大降價。」休斯看到周楚，難得的，也是無奈的開了個玩笑。「其他人……他們看到酒店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突入內部之後，就開始想要出去了，你知道。巨大的積分獎勵和成就、以及戰鬥和實力提升，對於在夢魘世界里的每一個覺醒者。都是很大的誘惑……」
「我知道。」周楚沒有說什麼，他無法阻止別人，也不想去管別人的事情，就像他說的那樣，他不是聖母，更何況這樣有著巨大好處與利益的事情，他也不能說什麼。
「只是，為什麼你不去？」周楚看著皮埃羅。休斯不去的原因，周楚倒是可以理解，這是一個仍然將自己現實里的工作和任務當成首要目標和重要事情，仍然能夠保證冷靜和理智的FBI探員，但是皮埃羅……周楚有些好奇。
「我們教父說過……巨大的餡餅，不是誘餌就是陷阱。」皮埃羅譏諷的笑笑，「我從不相信什麼好運和超市大降價的說法。而且事實上我運氣一直都很不好，所以，這種好事還是讓別人去做吧，反正，我也就是個小卒子。」
皮埃羅的這番話，讓周楚有些驚訝。他居然還能夠保持謹慎和理智？要知道，就連最弱小的金璇珠，都忍不住沖了出去。
不過說到金璇珠，周楚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記得。金璇珠應該只會精神類的能力，她。除了手槍，她要如何戰鬥？」
休斯和皮埃羅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露出了有些不屑又有些譏笑的表情，最後才由休斯說道。
「金璇珠的能力，是媚惑和幻術，如果有那一位好色之徒對她窺視的話，她就能夠利用媚惑先將對方迷住，再用幻術製造出一個假的自己，來和那位被媚惑的男性一同戰鬥，她則在遠處或是安全的地方操控自己的假身，來獲取積分和獎勵。」
「這樣啊……」周楚笑了笑，排斥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這樣的能力，還真不錯。
「明白了，我去睡會。」周楚不想再討論什麼，而是交代了一下兩人後，就返回自己的房間。
在周楚思考著自己這樣是否正確，沉沉睡去時，外面的一切，就如周楚所感知到的那樣，這一個血色之夜，已經把整個寂靜嶺市變成了巨大的修羅場，越來越多的覺醒者，在發現並沒有什麼太過危險的存在之後，加入到了這一場殺戮中。
除了仍然保持有足夠的理智和平靜、或是有著自己考慮的芳子、斯卡里、休斯、皮埃羅等人，還有有著自己意志和原則，單純或是偏執的趙寧、瑪麗安娜等人之外，就連白狼，也都加入了殺戮之中，這一個血色之夜，血腥的氣息越來越濃郁，血色也越來越衝天。
對於這些覺醒者新人來說，他們所經歷的，不過是一兩個夢魘世界，而在那些世界中，他們能夠做的，只是竭盡全力的生存，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去，不知道是否能夠戰勝那些怪物的恐懼，讓很多人每時每刻都緊繃著神經。
但今天，他們卻有著一個機會，一個可能會受傷，卻不太會死亡的機會，讓他們能夠盡情的殺戮，獲取或許很少，但仍然還是有著的積分與成就獎勵，這對於已經開始逐漸明白夢魘空間，就是一個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世界的覺醒者新人來說，沒有人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不強大，不抓住每一個獲取積分獎勵的機會，自己自保與生存的機會，在下一次世界中，就不會增加，所以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這樣一個巨大的機會面前，大部分的覺醒者，都瘋狂了。
開始有某種莫名的，狂熱的情緒在這些覺醒者之中傳遞，漫延與擴散，沒有人能夠看到，這狂熱的情緒，在每個人之間傳遞，擴散，然後越發的茁壯，然後逐漸形成了一種無形的，看不到的力量，緩慢的凝聚著，然後飄上他們的頭頂，他們的上空，又匯聚成一股巨大的，猶如實質的紅色能量，繼續朝天際突破而去。
而在這血色修羅場的上方，在寂靜嶺血色之夜的上空，在厚厚的雲層之上，無人能及與看到的高空中，有什麼正在旋轉，凝聚。
然後毫無徵兆的，高空之上幾乎接近大氣層最頂端的位置，突然就撕裂開了一道黑色的漩渦，而那道凝聚而成的，有形的紅色能量，就被這巨大的黑色漩渦給吸了進去，遠遠看去，就猶如一張巨大的黑色的嘴，正在吞吃著這股紅色能量。
只是地面上的覺醒者們，沒有人發覺與察覺到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甚至連自身的狂熱情緒和身上隱約的紅光都無法察覺，每個人都只是在想著獲取更多的積分獎勵與提升實力，對於一切的異狀，都沒有人察覺與發現，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仍然有人發覺了這一切——遠在樓頂之上的，悠閑的看著這一幕的炎狼。
「看到了嗎？」炎狼問。
「嗯，不太真切，但還是能夠隱約看到，可以的話，那是什麼？」夏曉問。
「你果然越來越強大了。」炎狼嘆氣，然後又喝了一口酒，才慢悠悠的說，「信仰之力，聽過嗎？」
「聽過，精神類、或是意志類能量？通過對某一事物、或是人的強烈而堅定、不容置疑的情感與願望。意志所產生，通常是諸神才會獲得和擁有的能量，你別告訴我，這是信仰之力？！」夏曉也有些動容。
「當然不是……」炎狼笑著，「誰會信仰和相信它呢？不過也差不多，我是說，這是和信仰之力差不多的同類能量，算是精神類力量吧，我也是接觸到神之語，才了解一些。」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著語言。
「人類的一切情感，恐懼、喜悅、憤怒、悲傷，還有意志類的一些，比如堅定、執著、在被放大到一定程度之後，都能夠形成精神類力量，要稱呼為情感之力也可以，這些由情緒所轉變的力量，雖然比信仰之力弱一些，含有雜質一些，但也仍然很強大，如果非要比較的話，精神類和意志類力量中，信仰之力第一，那麼情感之力就是第二位，我的分析沒錯的話，這些大概就是因為恐懼與想要生存、強大下去的渴望混合而成，又因為這樣的一個機會、我是說血色之夜，而被放大與凝聚而成的，狂熱與渴望之力。」
「它原來是這個打算？」夏曉眯起了眼睛，看著天空，「這算什麼？應該說，我們算什麼？一群被不斷強化，被培養好的，美味或是劣質的圈養食物？越強大，它獲得的能量越多？」
「不一定。」炎狼倒是保留了意見，「未必是這一個目的，我是說，它沒安什麼好心，這一點無需質疑，但我覺得，它所圖的，應該不只是這些……應該更多，這不過只是它的目的的一小部分罷了……不過，總有辦法的，只是……有時候越接近真相，越覺得恐怖，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是先想想自保比較好……」
「……」夏曉沉默，「這就是你一直在不同的世界流浪、或者說逃亡的原因？或者說，你知道得太多，所以一直躲著它？」
「知道得不多，也知道得不少，不過還沒有能夠威脅到它的存在和目的罷了。」炎狼苦笑，「不然你以為呢？你知道，有時候事情很有趣，也很尷尬……」
「怎麼說？」
「你確定你要知道嗎？」炎狼盯著夏曉，「如果你知道的話，你肯定會好奇，一好奇，就會去追尋、然後……就會變成我的這副模樣……在沒有找到更多的漏洞和機會之前，就只能不斷的流浪和逃亡……」
夏曉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你覺得我會怕嗎？」
「好吧……」炎狼突然沒有了聲音，只有嘴唇在說著話，但他的聲音……仍然通過了某種奇妙而奇特的方式，穿入了夏曉的腦海，或者說靈魂之中。
「不可能！」在接收到了炎狼完整的信息后，就算如夏曉，也被驚訝的立即站了起來。
PS：呃，悲劇，存稿丟失，昨天沒來得及更新，看看今天能不能三更補償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