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追妹子的第一要點︰臉皮要厚!!
從昏沉的黑暗中，古鐵緩緩的甦醒，身體輕飄飄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他無意識的企圖翻身，卻感覺手腳正在劃水。「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像在水中泡著？」他渾渾噩噩的思索，睜開眼楮發現自己還真是泡在水中——渾身赤裸的泡在一種淺綠色水中，嘴巴上套著一個呼吸器。不過水不深，水面就在眼前，水底就在身後，這只是一個浴缸大小的水槽，他把雙手伸出水面，很快摸到堅硬的邊緣。只不過身體很僵硬，手腳也沒力氣，他一時間沒力氣起身。他縮回雙手，緩緩活動四肢讓血液循環加快，再扒著水槽邊緣發力。
這次成功了，他從水槽中搖搖晃晃的站起，摘掉面罩深吸一口氣，發現這是一個狹小的地下室，不過被收拾的非常幹淨，自己正在地下室中間的一個水槽中。水槽旁有一盞野營燈，燈旁放著一疊衣服和一塊毛巾。他看得很疑惑︰「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
古鐵渾渾噩噩的發呆一會，終於想起毒液救了自己，頓時激動得心怦怦狂跳。他急不可耐的邁出水槽，拿起毛巾擦幹身體，然後急匆匆的穿衣服。只是身體非常僵硬，濕漉漉的雙腳又很濕滑，他差點滑了一跤。這個意外讓他冷靜下來，一邊慢慢穿衣服一邊檢查身體。
在下水道的最後，他記得自己脊椎受傷導致癱瘓，過度使用靈能讓心髒絞痛，另外還有從頭分佈到腳，亂七八糟一大堆的輕傷。不過現在，脊背剛勁強力，心髒正在胸膛中緩慢而強健的跳動，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舒坦。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發現自己強壯很多。還在地球上時，他的體格一直很優秀，不過那種優秀是結實、精瘦，肌肉塊並不明顯，至少稱不上型男。但是現在，他胸脯、肚子和胳膊上的肌肉塊都有了明顯的稜角與輪廓。
古鐵摸摸六塊腹肌分明的結實肚子，又捏捏大塊的肱二頭肌，納悶的暗想︰「這是怎麼練出來的？雖然最近運動量很大，也常吃高蛋白的食物，練出肌肉是必然的，不過也太快了吧。難道我經常注射的那些藥劑能夠促進肌肉的快速發育，哎呀，糟糕！」
古鐵突然想起那些讓運動員變得強壯的興奮劑有恐怖的副作用，會導致女人壯得跟男人一樣，長出鬍子和散失生育能力，但對男人而言，這副作用是讓男人的JJ和蛋蛋縮小。他連忙解開剛剛穿上的褲子自查，發現武器尺寸和彈藥箱都沒變小，反而似乎變大一些。
「這才對，要變大，別變小。」古鐵欣慰的暗想，隨後又開始納悶了，對於一個停止發育的成年人而言，武器怎麼會變大呢？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只能暫時這麼定論——最近吃了太多來路不明的東西，又注射太多來路不明的藥劑，無意中讓身體二次發育。
「看來我得升級『博物百科』的掃描能力，別不小心吃了縮小的。」古鐵暗暗的心想。
緊身連體服依然是他之前那套，剛穿上時略微有點緊，但隨後自動變大適應身體。他穿好連體服後又穿上外衣，然後提起野營燈走出地下室。地上是一個破舊的房屋，門窗都被木板堵死，顯得陰暗沉悶。屋中間有一張破舊的大桌，上面整齊擺放著槍械彈藥，都是古鐵熟悉的地球武器，從經典的AK到一些先進的特種部隊專用槍械，讓身為槍迷的古鐵看得心怦怦直跳。但是，古鐵的視線沒有在槍上停留半秒，甚至十分之一秒都沒有。
在房屋的一角，有一張背對著這邊的單人沙發，一個威武的女戰士靜靜的坐著，一手拿著一個類似iPad的平板電腦，一手在上面比劃。古鐵怔怔的看著她的兩對角，又看著她深色的發絲，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緊張得沒法喘氣，更加沒法說話。
「武器在桌上。」毒液吐出沙啞的聲音，音量不大，但沉穩有力。她沒有回頭，一邊用操縱那個儀器，一邊背對著古鐵說話︰「你的個人終端、靈能書和耳機在桌下的箱子裏，另外還有一些藥物和旅行工具。你仔細反思自己的錯誤，然後再謹慎選擇裝備。」
古鐵心情頓時低落下去，她言下之意很明顯，讓他拿了東西趕緊走人，回到那血腥的廢墟中拼命。難過、失望湧上心頭，另外還有疑惑和茫然。他不知不覺不再緊張，看著她大聲說︰「我必須對你說謝謝，但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救我？」
「只是好奇，遴選者為什麼會選擇你這樣的弱者。」毒液說。
「那你發現了什麼？」古鐵問。
毒液沉默一會，突然噴出冰冷的責罵︰「我希望能發現你的優點，但什麼都沒發現，你不僅孱弱而且愚蠢、沖動，無知盲目就像一個別寵壞的小孩。花費那麼多星鑽訓練你，又花費那麼多時間觀察你，簡直就是浪費。你那時是最弱的玩家，現在還是。」
古鐵被說得臉上熱辣辣的，不服的反駁︰「可我幹掉了三個玩家。」
「他們死了，你呢？」毒液冷冷的質問。
古鐵啞然無語，默算自己應該死幾次。第一次，在新手機旁被巨鳥襲擊，他本該死一次，但毒液救了他；第二次，在高樓上被灰燼俘虜，本該死一次，但灰燼沒有殺他；第三次，就是這次在下水道中，他也該死一次，但毒液又救他一次。他至少死了三次，又怎麼能說自己比那三個玩家強？他們沒有其他人的幫助，能夠好端端的活著。他能夠殺死他們，不是憑運氣就是投機取巧。第一次，他引誘昆塔與巨魔戰鬥，然後坐享漁翁之利；第二次，他趁寂靜被紅石打傷的時候偷襲，也是撿便宜；第三次，他純粹是運氣好，把那把威力強大的手槍插在那顆石頭上。如果堂堂正正的正面戰鬥，他哪里是這三個玩家的對手！
古鐵心情更低落，自暴自棄的問︰「第一次，你是好奇，想看遴選者為什麼選我這樣的廢物。你看明白了，我確實是最差勁的廢物，那你為什麼救我第二次？按照灰燼的說法，崩掉我賺幾百星鑽換一塊龍肉不好嗎？如果你懶得賺這點小錢，那就放任我死在那啊？」
他的話觸動了毒液什麼，毒液放下儀器默默的思索一會，拿起一個面具戴上，然後緩緩的站起。古鐵上次就感覺她很高，這次確定她真的很高，他在天朝男人中算得上高個，但還是比她矮了整整一頭還多。她轉身走到古鐵跟前，低著頭凝視著古鐵。
她的高度，由鱗片、尖刺和甲殼組成的緊身鎧甲，遮蔽表情的深色面罩，冰冷的茶色視鏡，構成一種讓人敬畏的壓力，古鐵怔怔望著她，緊張得不知不覺後退一步。他盡量讓自己抬頭看著她，卻無法控制抿得蒼白的嘴唇，以及額頭溢出的冷汗。
毒液低頭一言不發的盯著他一會，茶色視鏡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許久之後，她抬起右手伸出縴長的食指，輕點在古鐵的胸膛上，低聲說︰「你很勇敢，非常頑強，總是堅持戰鬥到最後，但是……」她語氣驟然轉冷︰「太無知愚蠢，就像缺乏教養的孩子。不知道觀察痕跡，不知道回避危機，吹著口哨在敵人中跑來跑去，幼稚！」
盡管又被臭罵一通，但古鐵又急轉直上的變好了。因為他感覺到毒液藏在嚴厲下的那一絲關切，她不是厭惡他，而是深切的關心，所以才這樣嚴厲的責備。古鐵心情驟然變得超好，忍不住咧嘴笑了。毒液手指微微顫抖一下，冷冷的問︰「你笑什麼？」
古鐵連忙別開臉，強忍著笑意咬牙說︰「謝謝你的批評，我知道自己有多麼蠢。」
毒液收回戳著古鐵胸膛的手，轉身冷冷的說︰「挑選裝備，趕緊走。」
「我不走。」古鐵厚著臉皮說︰「我跟小孩子一樣愚蠢無知又沖動，出去肯定也是送死。反正你已經救我兩次，為我花費那麼多的星鑽和時間，還有精力，那你就繼續幫幫我，把我訓練成真正的戰士，就像無知的小屁孩都是需要大人教育。我發誓，我一定會報答你。你在我身上花費的每一個星鑽每一秒鐘，都會得到十倍的回報。」
「我訓練你？」毒液冷冷的問。
「是的，我希望你能訓練我，讓我變成真正的戰士。」古鐵不知該怎麼說服毒液，只好拿出地球人的無恥勁，就是『欠錢的是大爺，借錢的是孫子』。他又一次說︰「上一次，你救我，訓練我，花費那麼多的星鑽和時間，我發誓我一定會報答你，十倍。」
毒液又盯著古鐵凝視好一會，才說問︰「你知道我的訓練方式嗎？」
古鐵見她有一點點的松動跡象，連忙拍著胸脯說︰「我不知道什麼方式，但不論是什麼的魔鬼訓練，不論怎麼樣流血流淚，我都能夠接受。我知道訓練會很殘酷，但越殘酷越好，在訓練中多吃一點苦，那在戰鬥中少受一點罪。上次在那個地下倉庫裏，你留下來的任務，我全部超額完成。後來，我還會去加練一次，用掉三倍數量的子彈。」
毒液輕哼了一聲，似乎在譏笑古鐵的愚昧。她走到大桌前，看著桌上的槍械默默思索，突然問︰「你認為這裏面哪一把槍是最優秀的？」古鐵頓時心中狂喜，想不到毒液這樣就答應了。他還準備下跪磕頭，滿地打滾的央求呢？過度的驚喜讓他過度激動，顫抖的雙腿發不上力。他不得不在大腿上用力猛掐一把，然後跑去拿起一把形狀酷似步槍，但口徑大很多的槍，大聲說︰「AA12全自動霰彈槍，用18年研發設計，擁有突擊步槍的射速和霰彈槍的兇猛火力。還能夠發射榴彈，當做一門移動火炮用。它的後座力非常小，可以單手拿著射擊。它的可靠性非常優秀，不論沙漠、泥地、雨天都能使用，哪怕剛從水中泡過。」
毒液拿走古鐵的AA12，在槍身上砰的一巴掌，然後還給古鐵，指指對面的牆壁。古鐵捧著AA12搖了搖，明顯感到裏面有東西在晃，顯然毒液剛剛那一掌留下了內傷。「這還真是糟糕！」他揣測槍可能壞了，但還是將信將疑的拉一下槍機，然後瞄準對面的牆壁扣下扳機。這把槍果然壞了，扣下扳機後沒一點反應。古鐵鬱悶的長長嘆氣。
「這把槍還是最優秀嗎？」毒液問。
「槍當然是好槍，可你把它拍壞了，那什麼槍都一樣不能用。」古鐵說。
「槍壞了，你可以修。作為一個玩家，護理武器和戰鬥一樣重要。」
毒液從桌子下取出一個箱子放在桌上打開，露出許多精緻的工具，銼子、鋸子、錘子、改錐、鑽頭之類的，雖然比地球上的工具更加精巧，但沒有什麼本質的差異。古鐵知道她的用意，只能硬著頭皮拆開AA12，然後盯著裏面的復雜零件傻眼了。——他很喜歡AA12，但只是聽說過，更是沒有用過，剛才還是第一次摸，又怎麼知道修理？
毒液任由古鐵發呆一會，才冷冷的問︰「不能修理嗎？」
古鐵搖搖頭，坦白的說︰「現在不會。」
「你可以通過一番學習，提高修理能力後這些工具修好它嗎？」毒液又問。
古鐵盯著AA12的構造研究一會，再次無奈的搖頭︰「沒辦法，這些工具只能讓我拆開槍，替換壞損的零件，但沒辦法把壞損的零件修好，如果有備用的零件還好說。」
「這裏有這麼多槍，你可以隨意的拆一些零件用。」毒液說。
古鐵也不客氣，拿起一邊步槍拆開，尋找通用的零件修理AA12。但連拆幾把槍後，他不得不放棄了。AA12的『構造』都是精密的不銹鋼鑄件，與其他的槍支差距很大，幾乎不可能找到通用的零件。他嘆息道︰「除非有AA12的零件，要不然沒法修。」
毒液早知道古鐵的失敗，冷冷的說︰「論威力，它比這裏的其他槍更大。它的適用性很廣，不論在沙漠、泥地、雨天都能使用，哪怕剛從水中泡過，這是你的說法。如果你還在地球上，作為一個士兵去戰鬥，它會是一個優秀的選擇。它火力兇猛，不論什麼環境都能可靠使用，就算萬一壞了，也可以直接換一把。但你沒有在地球上，也不是一個士兵。你是殺戮廢墟中的一個玩家。不會有人幫助你，你的槍壞了，你自己要能修理它；如果一些零件破損得無法修理，你要能找到備用零件。如果你找不到備用零件，就只能拋棄它？」
毒液頓了頓，鏗鏘有力的問︰「會被拋棄的槍，會是好槍嗎？」
古鐵慚愧的低下頭，乾巴巴的說︰「不是好槍。」
「繼續選。」毒液說。
古鐵拿起一把AK，不怎麼自信的說︰「這把槍很簡單，非常不容易壞，就算壞了，也容易找到零件。它的零件很簡單，跟其他步槍也很像，我以前擦槍的時候見過。萬一沒有完全相同的零件，我也能找一些比較相似的零件，再用銼刀和鋸子修改。」
毒液一看見AK顯得很生氣，冷冷的說︰「真是一個蠢貨，又把口哨當寶貝了。」她一把抓過AK步槍，裝上子彈就沖對面的槍掃射。這房間不大，激烈的槍聲在不斷轟鳴，震得古鐵耳朵嗡嗡直響。毒液打完之後，把AK扔到古鐵面前，冷冷的說︰「在生存法則中，我說過要安靜的行動，避免發出噪音，吸引到那些聽覺敏銳的玩家和怪獸。但你呢？拿著這把槍聲響亮的槍……不，你是拿著一組這種槍，到處開槍吸引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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