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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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16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03
207章 笑裏藏刀
“田澤,聶總隊長找你,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嚴鬆說道。

“沒說什麽事嗎?”田澤問道。

“沒說什麽事,你去了就知道了。”嚴鬆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嚴鬆越是和氣,田澤就越覺得不安。他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是壞事情來臨的預兆。

田澤跟著嚴鬆向辦公樓走去。柳月跟著就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槍,跑去找餘靜燃了。胖子得罪了聶雲飛,被聶雲飛抓住了小辮子,本來就懷著目的空降而來的聶雲飛豈有不大做文章的道理?這個時候,必須要找餘靜燃幫一下胖子了。

柳月很著急,路過草地的時候卻看見漆雕婉容還坐在那裏發呆,卡秋莎依然旁若無人地練著她的瑜伽。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心裏不滿地道:“虧你們還是田哥舉薦進入六扇門的人,都這個時候了,你們不但不幫忙,還給他添亂!來曆不明的女人果然靠不住!”

就在柳月走後,漆雕婉容忽然站了起來,她說道:“卡秋莎,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跟我跑兩圈吧,很久沒活動了。”

“好的。”卡秋莎跟著就行動了起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就在操場的跑道上跑動了起來。兩個女人並不是空手跑步,而是各自扛著一根重達五十斤的圓木進行負重跑步。這樣的總量,就算是那些男人都不敢輕易嚐試。一時間,兩個女人頓時成了操場上的焦點。

就在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還沒跑夠一圈的時候,田澤已經來到了聶雲飛的辦公室裏。讓田澤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蘇定山和龍武居然也在聶雲飛的辦公室裏。他一進門,兩個老人和聶雲飛的視線都齊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龍武和蘇定山的眼神一如往常的平靜,從他們的眼神和神色間根本就看不出他們的內心的想法。倒是聶雲飛的內心比較容易看出來,他很生氣,他很不爽。

“田澤向兩位部長、總隊長報告!”田澤敬了一個軍禮。

帶人過來的嚴鬆也給三人敬了禮,也沒說話,轉身就離開了。龍武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臥蠶一般的濃眉微微地皺了一下。他似乎已經看出了一個苗頭,那就是假以時日,他一手帶出來的弟子嚴鬆肯定會站到聶雲飛的陣營之中。任何有野心及會把握機會的人都會做這樣的選擇,畢竟跟著聶雲飛肯定要比跟著他更有前途,更有利益。

“蘇部長和龍部長都在這裏,我就直話直說了。”聶雲飛開門見山地說道:“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田隊長根本就沒有帶隊的能力。這不是因為他說了什麽頂撞我的話,更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什麽矛盾,我隻是就事論事。我坐在總隊長這個位置上,我就要承擔我必須承擔的責任,所以,我明知道兩位老部長很看重田隊長的能力,但是……我還是要這麽說。”

在來之前,田澤就已經猜過了好幾種可能,他認為最有可能出現的一種可能就是他之前在語言上頂撞了聶雲飛,讓聶雲飛丟了麵子,聶雲飛把他叫來是要批評他一頓,找回麵子。或許還有可能扣他工資,給個口頭警告什麽的。但是他錯了,他完全沒想到這家夥會腹黑到這種程度,對於之前的事情半字不提,卻如此著急地要免他的職!

“那個,龍部長和蘇部長有什麽看法呢?”聶雲飛看著兩個老部長。

“嗬,我沒有看法。”蘇定山說。

“我也沒有任何看法。”龍武搖了搖頭說。

兩個老狐狸,沒有任何看法,那就是沒有任何意見,那也就變相地告訴聶雲飛,你剛才說的話我們甚至都沒聽見!

聶雲飛的嘴角輕微地抽了抽,顯然是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田澤的身上,淡淡地道:“田隊長,我這個人講究公平與民主。我當著你的麵點明了你的缺點,說你能力不足,你有什麽要辯解的嗎?”

田澤機警地看了蘇定山和龍武一眼,卻發現兩個老鬼仍然麵無表情,個個都故作高深的樣子。他心裏暗罵,都什麽時候了,這兩個老家夥難道也不給個暗示嗎?

“田隊長,難道你沒有話說嗎?你不說也可以,那我就替你說了吧。”

“等等。”田澤打斷了聶雲飛的話,“還是我自己說吧,這種事情怎麽敢牢你總隊長的大駕呢?”

在這種場合下被搶白顯然是聶雲飛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但他卻隱忍了下來,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好吧,你說吧。”

“嗯,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田澤說道:“總隊長把我叫到這裏來,當著兩個部長的麵,要免我的職?”

“你沒有那份能力,自然不能留你在那個位置上!”

“總隊長,你這話未免太有失偏頗了吧?你說沒能力,我田澤說句不客氣的話,我這樣的人要是沒能力的話,這六扇門裏有能力的也沒幾個了。”

聶雲飛冷笑道:“哼!你以為你是誰啊?沒你地球就不轉了嗎?”

“你不要著急嘛,你聽我慢慢說給你和兩位部長聽。你老是這樣激動地打斷我,你讓我怎麽說話啊?”

聶雲飛頓時氣結,毫無疑問,在他的一帆風順的人生之中,還從來沒有遇到田澤這麽一個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物。

“好吧,我就說說我的能力。在花蓉城的時候,我們華國的最總要的科學家錢欣雨教授被東瀛赤軍綁架,情況非常危急,蘇部長親自參與了那次行動。你問問蘇部長,如果沒我,能救回錢教授嗎?”田澤斜眼看了一下蘇定山。他心裏已經下了決定了,如果蘇定山這個時候不幫他說話,他就向蘇定山的寶貝女兒蘇小妹下黑手。誰說師父的女兒不能泡不能碰?沒那回事兒。

“確實,沒田澤,那次任務不會成功。”蘇定山淡淡地說道。

田澤笑了笑,“那我再說第二件,我護送錢欣雨教授去烏克蘭參加學術研討會,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刺客,錢教授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了吧?這事龍部長知道,不信你問問龍部長。”

龍武也說道:“是啊,你小子機靈,那個刺客在手掌上覆了毒膜,如果不是你發現得早,錢教授已經遇刺了。還有,你後麵的工作也做得很好,消滅了東瀛赤軍的一個戰隊。那一次,你給我們六扇門長了臉了。”

“這些其實都是小事,不足以說明我的能力。就說這一次吧,我們華國的衛星係統遭到數字王國的恐怖襲擊,如果不是我幹掉了未來旅客,還有前麵的絕望主婦……恐怕我們到現在還沒破案吧?”

“是這樣。”蘇定山說。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龍武說。

聶雲飛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完全看得出來,田澤、蘇定山和龍武是合起來在他的麵前演戲。不過,這樣的反應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早有應對之策。

“田隊長,我看過你的資料,我知道你的英雄事跡,可那是你作為戰士的能力,而不是你作為領導的能力。我承認你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出色的探員,但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合格的隊長。別的就不說了,僅僅憑我觀察的這段時間裏,我就發現你連一個最基本的主持訓練的工作都做不好,你難道還認為你有領導手術刀戰隊的能力嗎?”

“當然有。”田澤說。

“你……你的臉皮還真厚。”

“我的臉皮要是不厚,就不會半路跑來摘別人辛苦培育出來的果實了。”田澤說。

聶雲飛怒極反笑,“兩位部長,你們也看見了,他這是什麽態度!六扇門需要的是精誠合作,宛如鐵板一塊的團隊,而不是英雄。他有什麽領導的能力?他推薦的兩個探員更離譜,一個整體坐在那裏發呆,一個更加囂張,居然在訓練時間裏練瑜伽,但我們六扇門是什麽地方?美.體館還是健身房?不信你們兩位看看吧,那兩個外來的探員在幹什麽!”

聶雲飛起身,大步走到窗戶前,一把推開了窗戶。不過,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他認為卡秋莎和漆雕婉容還在做著之前的事情,一個練瑜伽,一個發呆,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都扛著一根圓木在操場上跑步,揮汗如雨。讓他驚訝的是兩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選用了重達五十斤的圓木,而那是強壯的男性探員都不敢輕易嚐試的重量!

蘇定山和龍武恰到時機地出現在了窗戶左右。

“沒練瑜伽啊。”蘇定山自語地說。

“也沒發呆啊。”龍武說。

聶雲飛陰沉地退了回來,“田澤,是你讓她們進行負重訓練的嗎?你知道我叫你來是說她們的事情嗎?你早有準備是嗎?”

一連串的問題,咄咄逼人的架勢,還有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的火氣,田澤卻隻有一個簡單的回答,“總隊長,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呢?”

聶雲飛看著田澤,忽然笑了,“很好,很好,田澤。看來是我看錯了,那好吧,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是我的錯誤,我跟你道個歉,就這樣吧,你下去吧。”

這樣的反應有些出乎田澤的意料,他愣了一下,看了蘇定山和龍武一眼,隨即立正敬禮,然後轉身離開。

在門口田澤看見了柳月和餘靜燃,兩女都是一臉凝重的神色。他其實早就知道她們在門口偷聽了,隻是在那間辦公室裏他隻有裝作不知道而已。

柳月和餘靜燃也沒出聲說話,跟著田澤穿過了走廊,進了樓梯。

“你這家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餘靜燃打了田澤一下,就在田澤停下腳步對她笑的時候。

“你沒看見聶雲飛當時那個表情……我忍不住啊。”田澤又笑了。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知道他的目的。”餘靜燃歎了一口氣,“他是在為他上位做準備,你想,如果你成了六扇門的掌門人,但你的手下卻是前任的,你能放心嗎?”

柳月插嘴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是要一個個把隊長都換成是他的人,你是第一個。”

“我好欺負嗎?”田澤反問。

餘靜燃和柳月對視了一眼,兩女的浩眸之中都難掩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之色。這個胖子,難道他的政治是零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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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05
208章 小屁孩的禮物
餐桌上擺了好幾樣田澤精心烹飪的菜肴,他還特意準備了一瓶草酒和一瓶紅酒。一上桌子,他就不斷地勸餘靜燃和蘇小妹還有來作客的柳月喝酒,居心不良。

然而,看著一桌子菜和美酒,三個女人卻沒有半點食欲。

“田澤,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餘靜燃說道:“就連師父和龍部長也要給他留幾分顏麵,不願意和他正麵硬碰,你一個毫無背景的小警員出身的隊長,你怎麽就有勇氣跟聶雲飛叫板呢?”

正嚼著一塊糖醋排骨的田澤頓時愣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在辦公室裏見麵的情景,他不得不承認,餘靜燃並沒有在場,隻是在門外偷聽,但看問題卻比他看得更透徹。當時,聶雲飛明知道他是蘇定山的徒弟,也蘇定山罩著的人,但卻毫不避諱地當著蘇定山和龍武的麵說他的不是。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聶雲飛有所依仗,而他所依仗的人一點也不將蘇定山和龍武放在眼裏!

“那又怎麽樣?大不了他和他背後的人給我穿小鞋,把我開除,我才不在乎呢。掙的是賣白菜的錢,操的是賣白粉的心。”田澤的聲音有些含混。

“你……”餘靜燃想罵醒田胖子,但回味了他的話,卻又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無從反駁。確實,以田澤現在的能力,隨便給哪個億萬富翁富婆當個貼身保鏢,掙的也遠遠比他現在掙的多。更何況,這家夥是草酒釀酒公司的大股東,根本就不缺那兩個錢。

田澤之所以要留在六扇門工作,原因有兩個,第一就是為這個國家貢獻他的力量,這真的是出於他熱愛這個國家的心,報酬什麽的他從來沒有計較過。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來自未來主神的威脅,他需要一個容身的地方,用作基地,以對付未來主神。說白了,這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華國了,甚至說為了整個世界都不為過。就是這兩點原因,他留在了六扇門,但如果這個地方不再適合他,或者是要強行將他攆走的時候,他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留下的。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惡!田師弟這樣的人才,為國為民,不計報酬,任勞任怨,那個聶雲飛卻挖空心思地排擠我師弟,真是太過分了!”蘇小妹義憤填膺地道。

田澤有些詫異地看了蘇小妹一眼,這個小師姐生得斯斯文文的,卻沒想到她的脾氣居然有這麽大。不過,她說的話他卻是非常愛聽的。

柳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柳眉輕鎖,無法展開的樣子,“我哥查得很清楚,聶雲飛是華國有數的幾個老牌紅色家族的人,是嫡係的血脈,是他們家族無論如何都要培養出來的家族接班人。所以,他有多大的能量是可想而知的了。”

“柳姐,你家也算是紅色家族,你們家和聶雲飛的家族相比,誰的能量更大啊?”蘇小妹好奇地道。

柳月苦笑道:“我的小妹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家那樣也算是紅色家族嗎?根本連一點邊也沾不上。真正的紅色家族,恐怕你想都不想不到在這片土地上擁有何等的能量。”

蘇小妹俏皮地吐了吐笑舌頭。

“田澤,你有什麽對策嗎?”餘靜燃說。

柳月和蘇小妹也直直地看著田澤,等著他的答案。

田澤吐出了嘴裏的已經沒肉了的骨頭,滿不在乎地道:“我說你們這是怎麽了?不就是一個紅二代嗎?你們至於這麽緊張嗎?我說了,他大不了開除我,他還能把我怎麽樣?”

“不行,你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六扇門!”餘靜燃很霸道地道。

柳月和蘇小妹很配合地點了點螓首,一副不許的樣子。

“為什麽啊?”田澤覺得這就是場鴻門宴,而且還是他自己烹飪的鴻門宴。這三個女人今晚明顯就沒打算讓他好過。

“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停頓了一下,餘靜燃又說道:“我們也需要你。”

田澤自動把餘靜燃的話的前半段給忽略掉了,國家需要不需要他,他感覺不到,他也不一定響應號召。但如果是眼前這三個女人需要他,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們的需要,也隨時響應她們的號召,且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你偷偷地在笑什麽?”餘靜燃了解田胖子至深,立時有了點察覺。

田澤舉起了酒杯,“嗬嗬,我們喝酒吃菜吧,這些事情還是明天再談吧。就算我們談到明天天亮,聶雲飛要對付我,我也避免不了不是?隨他吧,我的對策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接下來四人倒沒有再談聶雲飛這個人了,不過氣氛卻也活躍不起來。蘇小妹喝了一點酒就借口不喝了。餘靜燃和柳月喝了比較多,很快就有了點醉意。

嘀嘀嘀。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

“是我的。”餘靜燃說,她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跟著由說道:“是師父打來的。”

田澤感到有些奇怪,蘇定山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呢?如果是要談聶雲飛的事情,那也是應該打給他而不是餘靜燃啊。難道是不放心蘇小妹和他這隻狼住在一起?那樣的話,蘇定山倒是會給餘靜燃打電話叮囑點什麽了。

通話的時間並不長,餘靜燃說的話也不多,更多的時候她隻是“嗯”一聲,表示聽到了。

結束通話的時候,餘靜燃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她說道:“聶雲飛果然已經動用了他身後的能量,田澤你的處理結果也下來了,扣發一個月的工資,警告處分。”

田澤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還以為多大的能量呢,鬧了半天就這種處罰啊,我還以為他要把我開除呢。”

他連開除都不怕,自然就不怕這種處罰了,他不缺錢,毫無上進心可言的他也從沒想過以後要當多大的官,所以警告處分他也不在乎。

“你不知道。”餘靜燃說道:“聶雲飛的打算確實是要將你開除六扇門,還有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之所以是目前這種處罰,那是師父和龍部長為你爭取到的。為此,師父還得罪了那個老首長。”

“哪個老首長?”

“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餘靜燃說。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不問了。餘靜燃不讓他問,自然是蘇定山的意思,蘇定山不讓他問,自然有蘇定山的忌諱與苦衷。在法國,你可以和薩科齊對罵。在美國,你可以惡搞奧巴馬的照片,多麽出格都可以。但在這片土地上,讓蘇定山都忌憚的人物,你提起他的名字都是犯了他的忌諱。田澤不喜歡這樣,但他卻沒有辦法改變這些。

柳月沉吟地道:“表麵上看聶雲飛是出了一口氣,但他的目的並不在此,他的目的是撤換掉幾個隊長,將六扇門實際控製在他的手裏,為他的上位打下基礎。就憑這點來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田哥,你還是要小心啊。”

“低調,低調,凡事都要低調。”蘇小妹也勸慰道。

“好吧,我聽你們的,我讓著他一點還不行嗎?”田澤在三個女人的麵前舉起了白旗。他的白旗是從一張餐巾紙。

“這還差不多。”柳月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餘靜燃和蘇小妹也是如此,她們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少許的笑容。要讓胖子服軟,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下來的就餐氣氛就活躍了起來,因為不僅田澤接受這樣的結果,就連餘靜燃、那樣和蘇小妹也都能接受這樣的處罰結果。

晚餐結束,柳月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杯咖啡之後便提出要走。餘靜燃和蘇小妹挽留她留下,她蜿蜒謝絕了。

“田澤,你送一下柳月吧。我喝得有點高,開車的話不合適。你小師妹的駕照是美國的駕照,沒用。所以,就隻有你去了。”餘靜燃說。

“好的,我開車送柳月。”田澤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事實上就算餘靜燃不提出來,他也想送柳月。

過了樓道,田澤按了電梯。柳月雙手提著手袋,低垂著螓首站在他的身邊。她確實喝了不少,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混著她身上的清淡類型的香水味道和她的天然體香,那其實是一種非常好聞,也很誘人的味道。

半響之後電梯門開了,田澤走了進去。柳月跟著走了進去,但她的高跟鞋在電梯門口磕碰了一下,失去平衡的她頓時撲到了田澤的懷中。

電梯門識趣地關上了,載著田澤和柳月緩緩下沉。

軟玉在懷,撲鼻的好聞的味道,還有柳月臉上的慌張神情,以及浩眸之中的無法掩飾的激動和渴求……這一切都讓田澤衝動,控製不了他自己。

上次電影院裏的出軌之後,他以為他能忘記柳月,但這卻是自欺欺人。就在抱著柳月,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與火熱的同時,一股衝動的**也在他的身體裏奔流,越來越狂野。

四目對視,沒有聲音,卻又默默地傳遞著什麽信號,與彼此之間。

田澤伏下頭,痛吻在了柳月的櫻唇上。她的櫻唇非常柔軟,非常濕潤。

“嚶嚀……”柳月一聲聲音,勇敢地鬆開了牙關,放任田澤的舌頭鑽進了她的嘴裏。她的丁香小舌奮起反抗,與田澤的舌頭顫抖在了一起。

那是兩條不同性別的水蛇,在粉紅色的洞穴裏糾纏不休,它們的爭鬥攪起了幸福的水花和泥漿。

田澤的手緊緊地抓握著柳月的翹臀,將她的身體控製在他的懷裏,生怕她逃走。但是很快,他的手就撩起了柳月的裙子,伸進了她的雙腿之間。一如在電影院裏的故事情節,他的手指成了傳奇故事之中的英雄人物,孤軍深入,擒敵王後。

“不要……”柳月的聲音呢喃而含混,其實,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說了句什麽。

叮!電梯門忽然開了。

得意忘形且沉醉其中的田澤猛人驚醒,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刹那間鬆開了柳月。

一對背著書包的學生進入視線,男生和女生都穿著某所學校的校服。兩個小屁孩詫異地看著臉紅紅的柳月和臉紅紅的胖子,表情有些奇怪。

似乎是認為自己的行為玷汙了祖國的花朵,柳月慌慌張張地向車庫方向跑去。

田澤呆了一下,拔腿追了上去。

“哥!等等。”男生叫住了田澤。

田澤詫異地看著那個不過十四五歲的男生,“你有什麽事嗎?”

“給你,我剛才沒用上,你或許能用上。”他塞給了田澤一個東西,然後和那個女生一起進了電梯。

田澤攤開手心,頓時石化當場,那小屁孩居然給了他一隻避孕套!

這算是來自革命陣營的小革命戰士贈與的禮物及囑咐嗎?

我雖然失敗了,但千千萬萬個我會站起來,前仆後繼,死而後已!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08
209章 金以剛折
錯誤的事情你做了一次,這還可以算是無心之過,但你又做了第二次,那這個錯誤又該怎麽來定性呢?在法院,屢犯慣犯通常都是罪加一等的。

然而,田澤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相反的,第二天一大早在六扇門總部碰見柳月的時候,柳月並沒有像上次那樣不理他,反而主動地與他打招呼,還是非常親切的招呼。她的神情也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眉宇間總有一股淡淡的春意,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開在三月裏的桃花一樣,粉裏透紅,嬌嫩細膩,淡雅芬芳。

她這是什麽情況?

柳月如果不搭理他,生他的氣,田澤還能適應,因為他料想就是這種結果。但是柳月非但沒有半點責備他的意思,更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反而是如此歡歡喜心,喜上眉梢的樣子,他反而不適應了。

愚蠢的爬行動物並不知道,那是女人戀愛時的體現。

“今天訓練什麽?”柳月看著田澤,眼神熱熱的。

“呃……先跑五公裏吧,大家一起。”田澤說。

“才五公裏啊?”

“怎麽,你還嫌少啊?”

“確實有點少喂,不如十公裏吧。”

“你今天怎麽了,好像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嗯,不告訴你,你猜呢?”

田澤,“……”

這一次跑步訓練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居然也來參加了,其實,無論六扇門裏發生了什麽事,那又怎麽能瞞過漆雕軍長的耳目呢?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必要太高調,需要配合一下田澤。當然,這種訓練對於她而言,那仍然是毫無意義的,純粹是走走形式而已。

果然,昨晚蘇定山通過餘靜燃告訴了田澤他的處理結果,但那是私下裏的渠道。訓練展開不久,田澤就便被叫到了蘇定山的辦公室,宣布了對他的處罰決定。扣一個月工資,以及一個警告處分。

聶雲飛也在那間辦公室之中,看著田澤欣然領受這種處罰,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恨意。他其實與田澤毫無過節,但因為利益關係,卻又有了過節。

這個利益關係自然是他與嚴鬆的利益關係了。他空降到六扇門出任總隊長,需要一個忠實的手下,嚴鬆毫無例外是最佳的人選,因為兩人之間本身就有相當的感情基礎。是以,嚴鬆和田澤之間的矛盾自然就成了他和田澤之間的矛盾了,如果連一個小警員出身的田澤都擺不平,他又怎麽能讓嚴鬆對他俯首聽命呢?

還有就是,他需要扶植或者安插一些屬於他自己的人,為他將來上位打基礎,換幾個隊長就成了必走之路了。而其他幾個隊長都是老隊長,沒有合適的理由他也不好撤換,唯有田澤是剛剛提拔起來,而且一身的缺點毛病,不撤換他撤換誰呢?

所以,在這種種的原因之下,原本毫無過節的田澤就成了他聶雲飛的眼中釘肉中刺,飛拔掉不可了。

本來,以他的能量,以聶家的那位老祖宗在華國的地位,撤換掉一個隊長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想到他的提議遭到了蘇定山和龍武的激烈反對,最終才變成了扣一月工資和警告處分。這叫他如何甘心呢?

例行公事地批評之後,龍武和聶雲飛離開了辦公室。

“師父,沒什麽事的話,我也去參加訓練了。”田澤說。

“怎麽?在生師父的氣嗎?”蘇定山看著田澤,沒有表情。

“我怎麽會生師父的氣呢?我知道,如果不是師父保著我,我沒準都被掃地出門了。總隊長的背景我多少知道一些,他要做到這點並不是很難。”田澤說道。

蘇定山歎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以後眼睛放亮點,做事小心一點,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你戰功累累,他要對付你,其實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隻是能避免最好,矛盾激化了,對誰都不好。”

“師父,我有一句話很早就想對你說了。”

“什麽話?說吧。”

“我們都知道這個聶雲飛是衝著你和龍部長的位置來的,你怎麽沒有半點反應呢?處處讓著那小子,我是你的弟子,他都敢這樣對付我,完全就沒有將你和龍部長放在眼裏啊。”

蘇定山笑道:“你小子,你這是想激師父我出手嗎?”

“難道不應該嗎?”田澤也會做小人,但他做在明處,不會在暗處。

蘇定山沉默一下才說道:“阿澤啊,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師父我混了大半輩子才混到這個位置上,雖然也是部長級別,但卻是副職的。你覺得我權利很大嗎?其實不然,比我有權利的人太多了。我是一個人,加上龍部長也才兩個人,但人家卻是一大真正的紅色家族,根深蒂固,我和龍部長是沒法和人家鬥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你和龍部長為了六扇門付出了畢生的心血,到頭來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蘇定山說道:“你的脾氣太直,你的眼睛裏容不得沙子,你是我的弟子,我會不了解你嗎?但是,我們華國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你一定要記住。那就是,金以剛折,水以柔穿。你明白它的意思嗎?”

蘇定山沒有回答田澤的問題,卻給他說了“金以剛折,水以柔穿”的老話,田澤自然明白這句話的道理,可是,要做到談何容易?不過他倒是理解蘇定山和龍武的做法,對方很強大,也很強勢,他們兩隻老狐狸采取的對策是避其鋒芒,韜光養晦。這麽做或許是對的,隻是他不太接受。

在田澤看來,六扇門是華國政府的一個非常特殊也非常重要的部門,是國家的,也是人民的,但有些官僚家族卻將它視為己有,來這裏撈取政治資本。這點,他也不能容忍。

之前的六扇門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戰刀,自從聶雲飛帶著他的私欲,以及他身後的家族的對權利的貪婪之後,這裏就被汙染了,水不清了,變得混濁不堪了。

“我明白了師父,那我下去了。”田澤雖然嘴裏說明白了,但他的心裏卻感到一陣失望。

“你真的明白了?”蘇定山問。

田澤苦笑道:“真的明白了,隻是不想接受。還有,我不會去主動招惹他,但他也別妄想我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他也最好別那樣想。”

“你這小子……師父的話你就這樣當成耳邊風嗎?去吧,我也懶得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再過兩三年我就退休了。”蘇定山歎息了一聲,無可奈何的意味。

田澤還沒出門,龍武就大步走了進來。

“有情況了。”龍武神色嚴峻地道。

“什麽情況?”蘇定山問道。

“爾東戰的一個線人被槍擊,目前正在醫院裏搶救。爾東戰是最後一個與他通話的人,爾東戰說那個線人自稱有非常重要的情報,但不會在電話裏說,要爾東戰和他見麵。”

“結果……爾東戰還沒見到他,他就出事了嗎?”

龍武點了點頭,“是這個情況。”

“那他是個什麽性質的線人?估計會有什麽情報呢?”蘇定山追問道。

“那個線人一直在東瀛赤軍臥底,據說快要加入赤軍的一支戰隊了,但因為意外獲得了什麽情報,決定離開東瀛赤軍。”頓了一下,龍武又說道:“爾東戰說,這個線人要價五百萬線人費,否則死都不會開口。”

一旁聽著的田澤頓時吃了一驚,要價五百萬的情報,那該是何等的情報!還有,從上次華國遭遇數字王國的恐怖襲擊之後,東瀛赤軍就已經被華國定性為恐怖組織。所以,這個情報已經可以判斷為屬於恐怖組織與恐怖襲擊的重大情報了。隱約地,他覺得手術刀戰隊戰隊有生意上門了。

“爾東戰呢?”蘇定山說道。

“已經帶著人去了。”龍武說,他看了田胖子一眼,隨即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集合你的人,如果這個情報是關於恐怖組織的情報,那就是你們手術刀戰隊的份內事。從現在起,我要你和你的人隨時都處在臨戰狀態!”

“是!”田澤轉身就往外跑。

田澤出了門,龍武才說道:“老蘇,你給這混小子上政治課,效果如何?”

蘇定山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看他那個樣子,像是有效果的樣子嗎?”

龍武哈哈笑道:“我早就說了,你就算把舌頭磨出老繭都說不服那小子,他那種人是能吃虧服軟的人嗎?不過,我倒是喜歡他這樣的小子啊,真實,沒壞心。相比你的徒弟,我收的那個小子……哎,不說了,就當沒那回事吧。”

那小子自然就是嚴鬆了。他選擇了聶雲飛的陣營,自然也就會站到龍武的對立麵。大家雖然沒有說穿,但心裏其實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良禽擇木而棲,但聶雲飛真的是一種最好的選擇嗎?表麵上看似乎是這樣的,但龍武卻並不這麽認為,隻是他現在已經懶得去說什麽了而已。

“走吧,田澤那邊恐怕已經憋著一口氣了。”蘇定山爽朗地笑道。

龍武相視一笑,與蘇老頭勾肩搭背地走出了辦公室。

在操場上,手術刀戰隊戰隊已經完成了集結。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不僅是人員全員到齊,就連相關的武器和設備都已經就位,隻等兩個老頭一聲令下出發了。

片刻後,幾輛車從六扇門呼嘯而出,直奔醫院而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11
210章 線人
線人的名字叫文剛,他還有一個東瀛名字,叫宮澤夏一。

這個家夥幾乎兩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就僅僅剩下左腳或者右腳的腳後跟還留在陽間了。槍手的子彈射進了他的腦袋,但他的腦袋天生有些畸形,頭骨較之常人要厚差不多一倍。子彈穿過了頭骨,尾部也卡在了頭骨之上,所以雖然對大腦造成了一定的損害,但還是給他留了一線生機。

換做是普通人其實也是死路一條,他是爾東戰的線人,又掌握著極其重要的情報,所以還在送往醫院的途中,醫院邊已經接到準備手術的通知,調集了最權威的腦科教授,已經有著數十年腦部手術經驗的手術醫生,也準備好了各種搶救和手術的器械和材料。

文剛活著的價值肯定比他死了的價值大得多。

來到醫院,一個院方院長就向蘇定山和龍武講述了情況。同行的還有田澤、爾東戰和聶雲飛。一行人在院長的陪同下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隔著一堵玻璃牆,清晰可以看見重症監護室裏麵的文剛。他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身上掛滿了各種管子,有的是輸液的管子,有的是輸血的管子,還有一些是醫療器械的管子,總之給人一種很糟糕,很混亂的感覺。

這時全副武裝的王虎走了過來,來到田澤的身邊,湊嘴到田澤的耳朵邊上說道:“田隊,我們已經封鎖了這一層樓。神話戰隊的人封鎖了大門和後門,設立了檢查點。隻是……”他欲言又止。

“什麽?”田澤小聲地道。他有些不明白,封鎖醫院的前後大門,封鎖這一層樓,這其實都是必要的程序而已,完成就完成了,王虎為什麽顯得這麽奇怪呢?

“漆雕婉容不見了。”王虎的聲音更低了。

田澤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又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吧。”

天虎轉身離開。

聶雲飛在王虎走過來的時候便一直看著王虎和田澤,發現兩人低聲耳語,他心中就不爽了。他是總隊長,王虎有什麽情況不能當著他的麵說的?如此背著他用耳語交談,這不擺明了沒將他這個總隊長放在眼裏嗎?

聶雲飛走了過來,看著田澤,“王虎說了什麽?”

田澤說道:“手術刀戰隊戰隊已經完成了對這一層樓的封鎖,他是來向我匯報情況的。”

“這樣的情況也應該向我匯報。”

“我本來要過來跟你匯報的,不過總隊長你跟著就過來了,這不,我不也更你匯報了嗎?”田澤說。

聶雲飛,“……”

越是這種情況,聶雲飛的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扶植自己人的想法。要知道,六扇門六支戰隊的隊長都是蘇定山和龍武一手培育出來,肯定是聽蘇定山和龍武的話。除了嚴鬆一個,但即便是嚴鬆在目前這種形式下也不得不執行蘇定山和龍武的任何命令,所以,算來到目前為止,他就連一個隊長都沒完全掌控在手。而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六支戰隊的探員們又都聽從六個隊長的指揮,有情況也不會越級向他報告……這麽一來,他這個總隊長不成了光杆司令了嗎?那還撈個屁的政治資本啊!

“總隊長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還要去問問那個院長,關於線人的一些情況。”田澤說道。他不想和聶雲飛這種人站在一起,哪怕一分鍾他都不願意。

聶雲飛冷淡地道:“去吧。”

田澤向院長走去,他聽見聶雲飛在打電話。他的耳朵夠尖,居然能聽到手機聽筒裏的微弱的聲音。那是嚴鬆的聲音,聶雲飛正打電話叫他帶人過來。

這個時候叫嚴鬆帶著鐵血戰隊過來,目的是很明確的,那就是搶攻。

如果是別的戰隊,比如薔薇戰隊,甚至是張木吉和楊天浩的戰隊,他田澤都無所謂,隻要任務完成了也就行了,誰得功勞其實都沒什麽,但唯獨嚴鬆和鐵血戰隊不行。他一邊竊聽這聶雲飛和嚴鬆的通話,一邊都到了蘇定山和龍武的身邊,低聲說道:“那家夥讓嚴鬆過來了。”

“他娘的!”龍武的哥火爆脾氣,一下子就怒了,“這不是亂套了嗎?”

蘇定山一把按住了他,“老龍,你怎麽回事?來就來了,那又什麽,反正鐵血戰隊留在總部也是隨時待命,遇到緊急情況也是要出動的。”

“可是這事的性質,不正該田澤的手術刀戰隊來處理嗎?”龍武還是在氣頭上。

蘇定山卻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他笑道:“有些事情,不是想處理就能處理得了的。他太著急了,我們看看在說吧。這個時候發火,隻會把事情弄糟。”

龍武恨恨地看了站在遠處打電話的聶雲飛,但心中的火氣卻是壓製了下去。

田澤不得不佩服蘇定山的定力,還有他的說服力。說實話,龍武的火爆脾氣,該衝敢殺,確實是適合主外,而蘇定山的定力和分析的能力確實非常適合主內,兩個掌門人的性格和特長組成了一個剛柔並濟的組合。

“院長,病人什麽時候能醒過來?”田澤向醫院的院長問道。

“他現在雖然是搶救過來了,但還沒有渡過危險期。根據以往的經驗,四十八小時之後他或許能醒過來。”停頓了一下,院長又說道:“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病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不好的變化,他也有可能會死去。”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院長搖了搖頭,“這已經是最樂觀的估計了,我們所采取的措施也是目前最好的措施,除了等待,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田澤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這個文剛死了,那他所掌握的情報就隨著他一起到陰曹地府去了,他的死也會變得毫無價值。可是,院長都這麽說了,除了等待便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院長,病人的隨身物品在什麽地方?能帶我去看看嗎?”田澤是一個坐不住的人,讓他坐在板凳上等文剛醒來,他覺得還不如主動尋找線索。

“那些東西都放在我的辦公室裏,正不知道怎麽處理呢,你跟我來吧。”院長說道。

田澤回頭看著蘇定山和龍武,“可以嗎?”

蘇定山點了點頭。

田澤這才跟著院長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怎麽回事?”龍武一副奇怪的神情,“你的寶貝徒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今天特別地乖巧啊。”

“你相信嗎?”蘇定山嘿地笑了一聲,“那是他裝的。”

十米之外,田澤,“……”

院長的辦公室並不在這一層樓,來到電梯口的時候田澤看見了在電梯口設立警戒點的柳月和蘇小妹。兩個小女人一身黑色的戰鬥服,手裏端著突擊步槍,大腿上綁著武裝袋,袋裏插著手槍和戰術直刀,胸口上還掛著號幾顆手雷。那英武不凡的氣勢,嬌俏可人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喜歡。

在樓梯口,田澤又看見了蕭武和王虎兩個人所設立的境界點。但隻是看了一眼而已,就算蕭武和王虎兩個人的身上掛滿了手裏的和各種槍,他也是不感興趣的。

“守好,除了我們自己人和醫護人員,誰也不能上這層樓來。”田澤裝模作樣地叮囑那樣和蘇小妹。

“知道了,田師弟。”蘇小妹說。

田澤差點噴她一口鮮血。

柳月倒是很乖巧的,她衝田澤笑了一下,算是聽到了。她的眼神還是和今天早晨初見田澤時的眼神一樣,熱熱的,中感覺是在傳遞著什麽信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信息,有女兒家的情意,還有點撩人的……荷爾蒙的味道。

田澤心癢癢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了與柳月在電影院裏,在電梯裏幹的充滿**的事情。不難感覺出來,前後兩次的親密接觸,柳月這小妮子有些食髓知味了。

不過,心裏在發癢,這裏也不是勾搭的好地方,更何況還有蘇小妹在旁邊看著。田澤隻是點了點頭,對著小柳放了一下電,然後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跟著那個院長進了電梯。

文剛的東西都被收納在一隻塑料收納箱裏,衣服、鞋子、手機和錢包,這些東西多數染著血,還有灰塵和汙垢,看上去亂七八糟的。

“有人動過這些東西嗎?”田澤問道。

“有,那個叫爾東戰的隊長,他來看過。”院長說道。

文剛是爾東戰的線人,他也是第一個帶隊來醫院的人,他第一個來查看證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田澤倒有些奇怪,爾東戰為什麽沒有將這些證物帶走呢?

略微思索了一下,田澤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爾東戰是六扇門之中年齡最大的隊長,在六扇門之中服役的時間也是最長,為人處世的能力也頗有獨到之處。他是蘇定山一手扶植起來的人,可以說,沒有蘇定山就沒有他爾東戰今天。眼下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他這麽做是出於他自己的考慮。

首先,文剛遇襲事件已經被定性為恐怖事件,那麽就應該由新成立的手術刀戰隊戰隊來處理。其次,聶雲飛空降到六扇門奪權,目前正處在一個比較混亂的時期,他表麵上沒有選邊站,但就從這一點來看,他其實已經選站到了蘇定山和龍武這一邊。所以,他才會不動證據,留著等田澤來接手。

飲水思源,他做不出嚴鬆那樣的忘恩負義的事情。

田澤微微地笑了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權利熏心,有爾東戰他們在,六扇門還有希望。但如果聶雲飛和嚴鬆主宰了六扇門,那麽六扇門的精神也就蕩然無存了,六扇門也就名存實亡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兩個家夥得逞!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28
211章 心計
“這些東西你拿走吧,你看,辦公室裏存放這些證物也不是一回事,要是掉了,或者出了什麽差錯,我可擔不起那份責任。”院長出聲說道。他雖然不知道遭到槍擊的文剛是什麽身份,但他也看得出來,這不是一般的事件。

“好吧,我帶走這些證物。不過,院長你能給我找一間沒人的辦公室嗎?病房也行,我要仔細查看一些這些證物。”田澤說。

“好的,你跟我來吧。我有一間休息室,平時除了我也沒人進去。”院長說。

“謝謝。”田澤說。

在院長的帶領下,田澤來到了那間休息室。給田澤開了門之後院長就離開了。

休息室裏有一套真皮沙發和一張床,還有辦公桌和電腦。另外還有一台冰箱和掛在牆壁上的大屏幕的液晶電視。看似簡單,但卻處處顯示著品位。也倒是的,一個院長的休息室那能和員工的休息室相提並論嗎?

田澤的鼻子動了動,隱約嗅到了一些女人的體味和香水的味道。他不禁搖頭一笑,看來這個院長還是一個風流人物啊,這個休息室並不單純是他的休息室,還是他約戰某些護士或者女醫生的靶場。

“媽的,我要是這個院長,每天都玩護士製服的遊戲,還當什麽六扇門的隊長呢?”田澤有些豔羨地道。他將收納箱放在了沙發上的地毯上,開始仔細地查看起來。

有些事情,隻能是想想而已,要真讓他管理這個醫院,當這個院長,那護士妹妹們的世界末日也就到了。

戴上檢查證物的專用的薄膜手套,田澤開始翻看那隻手機的通話記錄。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手機裏沒有任何通話記錄,郵箱裏也沒有一封短信,這個看起來使用時間超過半年的三星手機怎麽會沒有一條通訊記錄,沒有一封短信呢?

田澤將手機的後蓋拆開,取出了裏麵的電池。手機裏麵也沒有藏著什麽東西,看上去很正常。最後,他將內存卡取了出來。他看了看辦公桌上的電腦,最終還是放棄了用電腦和讀卡器查看內存卡裏麵的內容的想法。如果情報就存儲在內存卡之中,這麽重要的東西,文剛多半會做一些手腳,加密或者放些病毒什麽的,他並不擅長這些,貿然去打開的話,或許就把裏麵的內容毀掉了。

“這種事情還是得讓柳月來做啊,她是專業的,不過,我再看看其它的證物再說吧。”田澤將內存卡放進一隻塑料袋,然後揣進了衣兜裏。他將手機的電池重新裝上,然後將後蓋也裝了上去。

文剛的錢包裏有一些鈔票,有東瀛的,也有華國的,還有三百美元。除了這些鈔票之外,還有一張華國的身份證,那上麵卻是一個“周斌”的名字。那顯然是一個假名字,這身份證也不是真的。

田澤將文剛穿過的衣服都檢查了一遍,所有的衣兜都是空的。他將染著血的衣服湊到了鼻孔間,仔細地嗅著上麵的氣味。除了血腥味,衣服上麵還殘留著一些煙草的味道,還有一絲香水的味道。

“香水的味道?”田澤微微愣了一下,“如果文剛沒有噴香水的習慣,這種香水的味道又不是他去了什麽娛樂場所而沾上的話,那麽會不會是槍手的呢?噴香水的槍手,難道是個女人?”

就憑眼前這點東西,無論他做出什麽判斷,都算是毫無根據的猜測,也很有可能是錯誤的主觀臆斷。

“文剛在鬧市遭槍擊,當時正和爾東戰通話,商談見麵的事情。遭到槍擊之後便被送到這家醫院,整個過程沒有發現誰是槍手,接觸他的人也都是醫院的急救人員……那麽,他的東西多半沒有被動過,所以他的情報如果不在他身上,就是在他的腦子之中了。”田澤又暗暗地思索著。

哪怕沒有根據,沒有證據,他也停止不了他的思考,他仍在努力地整理著一條條線索,試圖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出來。

也難怪他這麽賣力和認真,這是手術刀戰隊戰隊接手的第一個任務,要是辦砸了,不僅他臉上無光,就連跟著他的探員們也會臉上無光。

又將所有的證物都檢查了一遍,田澤將證物重新放進了收納箱,然後向休息室門口走去。接下來,他打算將內存卡交給柳月,讓她去手術刀戰隊的指揮車上用她的電腦查看裏麵的內容。

剛打開門,卻看見聶雲飛和嚴鬆從走廊的另一頭向這邊走來。

聶雲飛的神色陰冷,步子又大又急。嚴鬆與他並肩行走,也是冷著一張臉,顯得很著急的樣子。

田澤知道這兩個家夥如此著急地趕來,又為的是什麽。

聶雲飛和嚴鬆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沒有半點好臉上,酷似什麽人借了他們穀子還了他們糠一樣,田澤也不是善人,也沒給聶雲飛和嚴鬆什麽好臉色。他隻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兩人走來,連個招呼也不想打了。

“田澤!”一來聶雲飛便氣勢洶洶地道:“你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你居然連個報告都不打就跑來動證物!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總隊長嗎?”

嚴鬆冷笑了一聲,幸災樂禍地看著田澤,陰聲怪氣地道:“田澤,現在和以前不同了,聶總隊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檢查證物這麽大的事情,你好歹也要給總隊長打個招呼吧?”

嚴鬆不說還好點,嚴鬆在旁邊煽風點火,聶雲飛還真就越燒越旺了,他猛地指著田澤的鼻子吼道:“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田澤看著兩人,半響才慢吞吞地道:“說夠了嗎?”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說夠了就一邊待著去吧。老子沒空。”

老子沒空?

這一瞬間聶雲飛的感受就如同是田澤睡了他老婆及親妹子一樣難受,他差點就忍不住想拔槍把眼前這個讓他憎恨的胖子幹掉了。但他終究是忍了下來,沒有那麽衝動。

然而,胖子卻得寸進尺地指著嚴鬆的鼻子罵道:“還有你,你以為你靠上大靠山了嗎?龍部長對你恩重如山,你居然也能背叛,你不過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和你同在六扇門裏,我都感到羞恥!”

嚴鬆的一張黑臉頓時泛起了紅色,胖子這一句話罵得他簡直是頭部充血了。他現在最忌的就是別人說他忘恩負義,胖子不僅是說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指著他的鼻子說了!這擺明了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裏,無視他已經無視到了如此讓人發指的程度!

田澤笑了一聲,“嚴鬆,別以為你以後就能飛黃騰達,沒準你以後會連一條狗都不如!”

“老子殺了你——”嚴鬆總歸沒有聶雲飛那種定力和隱忍的能力,田澤如此侮辱他,他哪裏還受得了,刷地就拔出了配槍。

“嚴鬆!你想幹什麽!”一個怒吼的聲音傳來,卻是龍武和蘇定山出現了。

其實,就在聶雲飛和嚴鬆剛剛過來的時候,田澤就已經知道蘇定山和龍武也跟著過來了。兩隻老狐狸的腳步很輕,但那卻逃不過他的耳朵,而且他對蘇定山和龍武的腳步聲也非常熟悉。所以,嚴鬆拔槍的時候,他沒有躲閃,也沒有拔槍對峙,而是一下子舉高了雙手,做出了投降的樣子。

論演技,六扇門裏出來田胖子,還有誰敢問鼎影帝的稱號?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田澤緊張地道,神情驚恐,隻差沒哭鼻子了。

龍武和蘇定山已經出現,嚴鬆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田胖子演戲。別說他沒有膽量在龍武和蘇定山的麵前開槍射田澤,就算龍武和蘇定山沒有在這裏,就算田澤的手裏沒有槍,他也知道要想在胖子的身上嵌一顆子彈進去,那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所以,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

“嚴鬆!你想幹什麽?把槍給我放下!”龍武怒道。

“師父,你聽我解釋……”嚴鬆放下了槍,神色慌張地道。

“閉嘴,我龍武何德何能,怎麽能教出你這麽出色的弟子?以後你就別再叫我師父了,我可不敢當!”

“師父,我……”

腳步聲傳來,卻是薑坤、胡立和卡秋莎往這邊過來了。三人都是手術刀戰隊戰隊的探員。在三人身後,又有幾個探員急衝衝地往這邊跑來,卻又是嚴鬆帶來的鐵血戰隊的隊員。

這些後來的隊員隻聽到龍武的嗬斥聲,卻沒有看見之前的情況,所以都顯得有些困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樣的事情,說大可以大,甚至提升到意圖謀殺的高度都可以,但如果說小,卻也可以小到道個歉就了的程度。

聶雲飛是何等精明的人,他趕緊向嚴鬆眨了一下眼睛,是以他給田澤道歉認錯。

嚴鬆看到了聶雲飛的眼神,但要他向田澤道歉,這卻是讓他感到羞恥的事情,所以他就猶豫了一下。

嚴鬆猶豫,田澤卻半點都不猶豫,他跟著就說道:“大家不要緊張,沒事沒事……我隻是被嚴隊長用槍指著頭而已!”

此言一出,嚴鬆和聶雲飛差點就忍不住想撲上來將田胖子掐死在地上,而探員們卻是麵麵相覷,感到驚訝。在六扇門裏,探員們有矛盾都是約出來打一場而已,卻從來沒有發生過用槍指著對方頭的事情。這已經不是矛盾不矛盾的範疇了,這已經是觸犯法律的範疇了!

“誤會,誤會……這其實是一個誤會。”聶雲飛轉變臉色的速度比翻書還快,當即笑嗬嗬地拍了拍田澤的肩,和顏悅色地道:“田隊長,你說是不是?”

“不是,嚴鬆剛才確實用槍指著我的頭啊。他還說要打死我。”田澤說。

聶雲飛,“……”

“聶總隊,你該不是想替嚴鬆開脫吧?”

“你……”聶雲飛壓低了聲音,“你難道就不知道進退嗎?”

田澤也壓低了聲音,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挑一個智商正常一點的人做手下,你看你挑的是什麽人呢,你這不是成心降低你自己的智商嗎?”

“很好!”聶雲飛從牙縫裏蹦出了兩個字。

龍武說道:“鐵血戰隊去兩個人把你們的隊長給我銬了!”

鐵血戰隊的探員們麵麵相覷,卻誰也不敢上去給嚴鬆上銬子。

蘇定山冷冷地道:‘怎麽?你們也不想幹了嗎?”

兩個鐵血戰隊的探員這才上前卸了嚴鬆的槍,給嚴鬆戴上手銬,然後又押著離開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33
212章 軍長的安排
聶雲飛本來是叫嚴鬆來搶任務搶功勞的,從田澤的手中拿走證物就是必須的了,卻沒想到連證物什麽樣子都沒見到,嚴鬆就因為情緒失控,被田澤下套關了禁閉。聶雲飛現在要做的事情也就被迫變成幫嚴鬆開脫,而不是來搶功了。這事說大能大,說小能小。聶雲飛需要求助他身後的關係,就算是他想搶功也沒時間了。

“你這小子,讓我怎麽說你呢?鐵血戰隊的探員們私下裏都在議論這件事,說你是奸險小人。”院長休息室裏,蘇定山苦笑著看著田澤。對於他這個弟子,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不讚成這種手段,但他卻不得不承認,田澤解決了問題。

田澤卻一點也不在意,他笑道:“罵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才不在乎呢,隻要師父不罵我就行了。”

“算了……就你這臉皮的厚度,我和你談這些事情簡直是對牛彈琴,我也不耽擱你了,你趕緊做事吧。”蘇定山離開了休息室。

蘇定山走後,田澤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經此事件,他算是達到了目的,但也成了聶雲飛必須要除掉的人了。現在,免去隊長什麽的處罰顯然已經不能讓聶雲飛滿意了。還有嚴鬆,之前他或許還心存一絲猶豫,念著龍武的一些恩情,但經此事件之後,他就沒有任何顧忌也沒有任何恩情可念了,他會死心塌地地為聶雲飛賣命。

凡事都有兩麵,好壞並存。

敲門聲傳來,柳月的聲音也傳了進來,“田哥,是我。”

“進來吧。”田澤說。

柳月開門走了進來,她的手裏提著她的筆記本電腦。進門的時候,她順手關上了房門。

田澤將那塊內存卡放在了電腦桌上,說道:“就是這塊內存卡,你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它,文剛的情報或許就儲存在這裏麵。”

“讓我開槍殺人,我不如你,可幹這種事情,你就不如我了。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柳月說話很隨意。她取出了裝在電腦包裏麵的筆記本電腦,然後將那塊內存卡裝進了讀卡器,插進了USB接口。

這也叫小心?田澤忽然覺得,他自己其實也可以做成這件事。

柳月熟練地在鍵盤上操作了起來,她的手就像是兩隻潔白的蝴蝶,翩翩飛舞著,讓人眼花繚亂。

田澤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看著。隨著不到一分鍾時間的推移,他的上身也慢慢地伏了下去,他的下巴都快擱在柳月的香肩上了,而他的臉頰也都快貼著柳月的臉頰了。這是一個親密的姿勢,如果柳月的電腦裏此刻再播放一部無碼的毛片那就更完美了。

不過,這倒不是胖子成心去吃柳月的豆腐,而是內存卡裏的內容深深吸引住了他。那是一個需要密碼才能打開的文件夾。密碼並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麽複雜,柳月僅僅用了幾分鍾就破解了密碼,並打開了文件。但是裏麵卻是一大片他看不懂的數字和符號,那些數字和符號就像是一隻手牽引著他的頭,不斷地往顯示器裏麵探去。

完全進入工作狀態的柳月渾然未覺田澤靠得她如此之近,而且姿勢還是如此之曖昧。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她的十指停止翻飛,操作完成的時候。那個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完成操作的她在身心放鬆之後忽然就感到了耳朵邊上傳來一股熱氣,那股熱氣嗬進了她的耳朵窩裏,那種酥麻、潮濕、溫暖的感覺頓時讓她打了一個輕顫。

“你幹什麽啊?”柳月的螓首慌忙躲開,這才看見幾乎與她臉貼著臉的田胖子。

“我沒幹什麽啊?”田澤無辜地看著柳月,她怎麽突然間這麽大的反應呢?如果說因為姿勢曖昧讓她害羞或者不適應的話,那比起電影院和電梯間裏發生的事情,這種隔靴搔癢程度的曖昧又算得了什麽呢?

田澤的話讓柳月好生無語,把熱氣往她的耳朵裏吹都沒幹什麽,那要怎麽才算是他幹了什麽啊?不過她總算是非常了解胖子的為人以及臉皮的厚度,當下也沒再說什麽,聳了下香肩,重新坐正了身體。她的心裏是這麽想的,更大的便宜都被他占了,身上什麽地方也都被他摸了,這點又算什麽呢?

“這些數字和符號是什麽?”田澤若有所思地道:“密碼還是代碼,你能看懂嗎?”

“目前還不清楚,我需要時間。”柳月還是有些心慌慌的樣子,田澤如此靠近她,她的腦子哪裏還能正常地工作,她控製不了她要去想在電影院裏,在電梯間裏發生的事情。

“你怎麽了?”田澤發現了柳月的奇怪之處。

“沒什麽……你能不能站開一點,你會影響到我的。”柳月嬌俏地睇了田澤一眼。

田澤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影響到你了,你在這裏破解這些數字和符號,我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去吧……”柳月心中又有些不舍,她叮囑道:“你小心一點。”

“嗯,你有發現的話可以通過通訊器告訴我,你也小心一點。”田澤也叮囑了一句,然後離開了休息室。

田澤來到了文剛所在的重症監護室,沒有發現蘇定山和龍武,也沒有看見聶雲飛,就連爾東戰也帶著人返回六扇門總部去了。問了蕭武才知道,兩個部長回去處理嚴鬆的事情去了,聶雲飛自然不會讓蘇定山和龍武把嚴鬆怎麽樣,所以也趕著回去了。這是一個權力鬥爭的開始。至於爾東戰,他帶人離開的原因就不知道是蘇定山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考慮了,但這不重要。

文剛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沒有醒轉的跡象。手術刀戰隊的探員,除了暫時失蹤的漆雕婉容和正在院長休息室破解文件的柳月,其餘的人都在這一層樓。這層樓也處在安保級別很高的封鎖之下,無論是誰要進出這一層樓都必須要經過詢問和檢查。

田澤詢問了一下監護醫生一些情況之後便將卡秋莎叫到了一邊。

“怎麽回事?漆雕婉容去什麽地方了?聯係她又聯係不上。”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詢問,一有機會田澤便沉不住氣要詢問了。

卡秋莎看了一下左右,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的人來了,軍長讓我告訴你,他暫時不會回來,如果有人問起她的行蹤,你就說你派她出去追查線索了。”

“我們的人?”田澤愣了一下,“我們的什麽人?”

“當然是革命軍了。”卡秋莎說道:“難道你忘了嗎?我們接管了朱家的小金庫,那筆資金相當一部分都用在了招兵買馬和購進裝備之上。這事我們之前提說過的,你應該很清楚。”

田澤當然清楚那筆錢的金額及用途,但卻沒有料到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的速度會這麽快,如此之短的時間裏就拉起了一支隊伍。他深吸了一口氣,待到心中的驚訝平抑下去的時候才出聲問道:“那麽,目前的革命軍……有多少人了?”

“不多,二十人而已。”

“這還不多嗎?比我的戰隊還多一倍……都是些什麽人呢?”

“殺手、特工、思想偏激的科學家,還有幾個是被全球通緝的罪犯……都是人才。”卡秋莎說。

田澤,“……”

“另外我們還雇傭了一支私人保鏢隊伍,人數也有二十人。這些人也非常優秀,很多都是退役的特種兵和精銳的戰士,來自世界各地。”

“保鏢隊伍?”田澤的感覺有些目不暇接了。

“保護你的女人啊,淩青和錢欣雨。尤其是錢欣雨,她目前已經快有四個月的身孕了,是我們的重點保護的目標。這些保鏢的任務隻是保護你的女人,不會參與到其它的行動。所以,你現在不必太擔心你的女人的安全問題。”卡秋莎露齒一笑,“所有的問題軍長都已經考慮到了,也都做了安排。”

“這些事情你們可以先告訴我啊,不要事到臨頭了才告訴我,這樣我很被動啊。”

“我可做不了軍長的主,我和你一樣,都隻是革命軍的戰士,聽從命令就對了。再說了,你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為華國效力,也不是建功立業,而是讓女人懷孕,直到得到我們想要的孩子,不是嗎?主次你要分清楚,我們是為五十年後的世界戰鬥,而不是現在。”卡秋莎說道。

田澤,“……”

確實,這樣的話聽著雖然讓人不怎麽舒服,但卻是在情在理的。現在的世界一刻不停地向前發展,曆史也是注定了的,全人類最大的敵人是超級智腦“主神”,而不是人類自己。站在這個高度上來看待問題,就會覺得現在人類的爭鬥是多麽的幼稚可笑。因為,他們相互爭鬥的東西在五十年後都會被主神毀掉,權利、財富,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都將不複存在!

“那麽,能說說為什麽突然調人來嗎?”短暫的沉默之後,田澤出聲問道。

“未來旅客死了,軍長已經收到了革命軍陣營的情報,這一次將有更多更厲害的殺手過來。她懷疑東瀛赤軍的行動就是一個前兆,她這麽做,是防患於未然,做好應戰的準備。你也做好準備吧,估計我們有一場惡戰要打。”

田澤的心微微往下一沉。惡戰,山雨欲來。然而他心中的秘密卻不能與他身邊的人分享,如果因此而傷害那些和信任他、愛他的人,他卻連一個解釋都無法給出。這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奈的感覺。他也第一次感到有些厭倦了,厭倦這種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了。

娶一個如花似玉,知書達理的老婆,比如淩青,身邊有幾個紅顏知己,比如水清麗,比如柳月,比如餘靜燃……隔三差五偷偷約會一下,開個房,打個炮,手裏再有幾千萬用來吃喝嫖賭的存款……那不才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如此簡單樸實的夢想,為什麽實現起來就這麽難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35
213章 愛的表白
十多個小時過去了,文剛還沒有醒轉的跡象,不過生理特征的各項指標都還算正常,監護的醫生告訴田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或許用不了四十八消失文剛就能醒轉過來。忙碌了一天,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田澤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手術刀戰隊戰隊的探員們仍舊封鎖著整層樓,大家輪換著站崗和休息。

午夜剛過的時候田澤檢查了一下各個檢查點,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進了電梯,去了院長的休息室。十多個小時過去了,柳月那邊卻還沒有消息傳來。能讓她花費十多小時都沒結果的文件,那複雜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本來田澤對那張內存卡裏麵的內容沒報多大的希望,他覺得即便是有所發現,其價值多半也不大,但卻因為柳月花費了如此漫長的時間都還沒有結果,他就有了新的看法。如果不是具有重大的價值,那個文章怎麽會費這麽多的事呢?

推開休息室的房門,一眼就看見正在伏案工作的柳月。她實在是太過專注了,就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電腦桌上擺著一隻空了的水杯,還有一份沒有動過的便當。那是晚飯的時候田澤讓蘇小妹特意給柳月送來的,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她卻都還沒有動一下。

田澤看得有些心疼,他走了過去,拿起電腦桌上的水杯,轉身去了飲水機前給她接了一杯熱水。

直到飲水機發出較大的聲音,柳月才發現休息室裏多了一個人。看見田澤的時候她顯得有些驚訝,“田哥,你什麽時候來的呢?”

“剛剛才來。你怎麽不吃飯呢?”田澤有些責備地道。

“呃……”柳月看了一眼電腦桌上的便當,尷尬地笑了笑,“太忙了,我一進入狀態就什麽都忘記了,連吃飯都忘了。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呢。”

“飯菜恐怕早就涼了,我出去給你重新買一份。”田澤說。

“不要去了,這個時候了哪家餐館還開著啊,你去買也買不到了,我湊合著吃點就行了。”柳月說。

“那我去接點熱水給你泡一下,現在天氣涼了,吃冰冷的食物容易傷胃。”田澤說著就拿起那份便當又去了飲水機前接開水。

看著站在飲水機前的田澤,那寬大的身影,柳月的心中悄然泛起了一片漣漪,她幽幽地道:“田哥,你真是個貼心的男人呢。對了,你和淩青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麽貼心嗎?”

剛剛接好開水的田澤愣了一下,險些把便當失手掉在地上。一個女人在你和你獨處的時候提起另一個女人,她是出於什麽動機和目的呢?別人是什麽感受她不清楚,但他的感覺卻是複雜的。看來,該說清楚的事情,始終是逃避不了的啊!

“這個問題很複雜嗎?”柳月直直地看著田澤,想看穿他的內心。

“吃便當吧。”田澤將泡好的便當遞到了柳月的手中。

“不吃,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才吃。”柳月故作生氣的樣子,把螓首扭到了一邊,假意不看他,但眼角的餘光卻又停留在他的臉上。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

“當然,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柳月霸道地道。

田澤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對她很好。她生氣的時候,我願意哄她。她生病的時候,我願意照顧她。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柳月的浩眸之中閃過一抹醋意,酸酸地道:“那麽你對我呢?”

“你生氣的時候我也願意哄你,你生病的時候我也願意照顧你,我也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願意為她做的任何事情,我同樣也願意為你做。”

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就如同男人喜歡窺探女人的裙底一樣。田澤說的是甜言蜜語,但也是他的肺腑之言,沒有半個是假的。柳月本來還在吃醋,還在泛酸,但聽了胖子的這段甜言蜜語之後,一聲嚶嚀撲到了胖子的懷中。宛如秋潭一般澄清的眸子之中也泛起了一片水霧,那是幸福和激動的淚花。

“田哥……那你對她說過那三個字嗎?”

“哪三個字?”

“討厭!你知道的。”

“你是說……我愛你嗎?”

“就是,你對她說過嗎?”

都說戀愛之中的女人智商為負,看來這句話是無數為泡妞而犧牲的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鮮血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就連柳月這種極高智商的女人也不例外。人家上床都幾十次了,那句話少說也從胖子的嘴裏說了上千遍了吧?如此幼稚的問題她居然也能如此鄭重其事地問出來,還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

女人,總是喜歡自己所愛的人更愛自己一些。

“那個……說過,就一次。”田澤這次昧了點良心,把正確的數值縮小了大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左右。

“那我也要你對我說,快說快說。”柳月果然很滿意。

“我……愛你。”田澤的背皮一陣發癢,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雞皮疙瘩。

“我要你對我說十遍。”柳月貪心地道。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雖然感到背皮發癢,但田澤還是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女人喜歡聽三個字一點也不亞於男人喜歡女人在他們麵前穿情趣內衣。

也不知道是田澤說到口幹舌頭發麻了,還是柳月終於按捺不住了要獎勵田澤了,在那個誰也不曾留意到的瞬間,她忽然吻住了田澤的唇。

兩人的唇瓣甫一接觸,雙方的舌頭就衝出了寨門,廝殺在了一起。奇怪的聲響在寂靜的休息室裏響起,就在這樣的響聲之中,兩人的身體也糾纏在了一起,彼此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任何一個地方,十八限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

“不要……不能在這裏……”就在田澤解開她的腰帶並將她的長褲往下拉的時候,柳月卻死死地按住了田澤的手,羞不可抑。她剛才非常勇敢,與田澤接吻和撫摸,一點也不懼怕,但田澤要動真格的了,她卻害怕了,膽怯了,退縮了。

田澤鬆開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將身體之中那股火焰壓製下去。他不會對柳月用強,隻要她不願意,他不會做更進一步的事情。但此刻如果是淩青或者錢欣雨,他才不會考慮她們的感受呢,如果她們挑逗了他的身體,那麽就要對他的身體負責。他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對不起……”田澤歉然地道。

“為什麽對我說對不起?”柳月不瞞地睇了他一眼。

“我,其實……”田澤搖頭苦笑道:“我知道這是錯誤的,我無法在你和淩青之間做出選擇。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你。”

這是胖子的心裏話,也是實話,沒有半字虛假。他不知道天人一號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什麽改變,更不知道漆雕婉容在暗中做了什麽手腳,以至於他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想親近。說好聽點,這是博愛。說得不好聽點,這就是花心。他自己也不知道田澤自己的性格是好是壞了。他喜歡淩青,他喜歡錢欣雨,他喜歡餘靜燃……他還喜歡眼前的柳月,就是這樣,他見一個喜歡一個,這讓他感到矛盾,也心懷愧疚。

柳月靜靜地看著田澤,好半響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田澤,“……”

“但是,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告訴我,等你一段時間,你會處理與淩青姐的感情,然後和我在一起,我或許會很高興,但我知道那不會是真的。我於別的女人不一樣,我喜歡聽真話,不是騙人的甜言蜜語。”

“可是,你這又是為了什麽呢?以你的條件,想追求你的男人能排好幾公裏遠,為什麽是我呢?這樣下去,我甚至會傷害到你。你知道,我的自製力很差。我現在有些害怕,我終有一次會傷害到你。”

“傻瓜,難道你認為離開我,和我保持距離,就不會傷害到我了嗎?那樣才是真的傷害到了我。我和你在一起,是我自願的,因為也想和你在一起。未來是什麽樣子,誰管它呢?做我們這種工作,沒準下一個小時就被射殺了,我隻想把握住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多麽知性的女人啊,如此溫柔善良,卻又具備著很多男人都不具備的勇敢性格。愛自己所愛的,做自己想做的,不管將來如何變化,敢問,人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呢?

田澤心中一片感動,他猶豫了一下,重新將柳月擁在了懷裏。他低頭痛吻在了柳月的唇上,兩條剛剛罷戰的舌頭又纏鬥在了一起,纏綿如斯,至死方休。

田澤的自製力確實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差不多,熱吻不到一分鍾,他的手又將人家的褲子拉開,將一隻鹹豬手伸了進去。那條礙事的小褲褲已經濕潤,向他傳遞著某種誘人的信號。

“唔……”柳月的喉嚨裏發出了一個顫栗的聲音,激動之下,她的銀牙咬住了田澤的嘴唇。

“痛……”田澤的喉嚨裏也傳出了一個含混且顫栗的聲音。

這個時候呼痛,本來應該是女人的事情,但卻由胖子做了。更可悲的是,他都沒有進入他的身體,她怎麽就如此不堪了呢?

“我、我……我改變主意了,就這裏吧……我無所謂了。”柳月的聲音輕若蚊呐,但卻擁有一種匪夷所思的力量。

女人的立場就是沒有立場。

剛剛還說不要,轉眼卻又要了,還無所謂了,這不是沒有立場是什麽呢?

身體的信號就已經讓田胖子火焰焚身了,現在又加上如此明確的提示,他哪裏還按捺得住。他一把拉下那條小內內,然後猴急地解著他的腰帶。他的動作很慌張,柳月卻比他更慌張,還沒有水米成粥,她就緊張地閉緊了眼睛,不敢看田澤。她的雙手也死死地捂在雙腿之間,顫抖不休……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37
214章 一點點
身體一點點地陷落,墜入欲望的深淵,無法自拔。但田澤強行進入她的身體,她就覺得她的身體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完全被田澤這個侵略者占領了,身體裏麵是他的,整顆心也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美妙、激動、興奮、疼痛、害怕……仿佛,過去的二十來年裏所有的感覺加在一起都沒有這一刻豐富。

然而,田澤才隻是占領了她的身體的那麽一點點。這一點點如果非要用長度來衡量的話,那最多是三公分的樣子。這一點點如果非要用體積來衡量的話,那最多也就隻是一顆蘑菇的體積而已。卻就這麽這一點點,她卻已經張大著檀口,呼呼喘氣,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浩眸之中泛著水花,額頭上也冒出了好些晶瑩的汗珠。

田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準備要徹底占領她的身體了。

“等等……”柳月忽然將雙手撐在田澤的胸膛上,不讓他靠近。

“怎麽了?”田澤非常有耐心,非常溫柔。在這種時候,即便是十惡不赦的壞男人,也會變成最貼心的男人。不過事後還能不能保持這種貼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你……你實在要的話……”柳月的身體和聲音都在顫抖,“我就給你。”

田澤,“……”

“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你是、是那個院長的休息室,我們都在這裏,這裏就算是手術刀戰隊的臨時指揮部了,萬一有人來找我們怎麽辦?”柳月說。

“那……就這樣?”田澤鬆開了抱著柳月翹臀的雙手。

“等等……”柳月忽然又一把抱住了田澤,不然他離開。

田澤糊塗了,她這樣,她那樣,她究竟要鬧哪樣啊?一件簡單而美好的事情,到了她這裏這麽就變得如此複雜了呢?

僵持了一分鍾,這種狀態下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好受。就在這一分鍾之後,柳月忽然閉上了眼睛,顫栗地道:“那個……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你要做什麽……你就做吧。”

田澤沒動,他端詳著閉著眼睛的柳月,他在琢磨,她會不會又要玩什麽花樣呢?其實,他大可以什麽都不顧,很容易就能完全而徹底地侵入她的身體,將她徹徹底底地變成他的女人。但他畢竟不是那種自私的男人,他念著這是人家的第一次,第一次的感覺非常重要,如果讓她不舒服,讓她難受,她的心裏就會留下陰影,這樣就不好了。所以,他寧願他自己難受,也要照顧好柳月的感受。柳月讓他做,他才做,讓他進,他才進,讓他退,他就退,一切行動聽指揮……

又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

柳月睜開了眼睛,“你……怎麽了?”

這是一個提示,田澤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心中一片歡呼,這次是真的了……

嘀!旁邊的筆記本電腦突然傳出一個奇怪的響聲。

隨即,新的文件畫麵出現了。

內存卡之中的加密文件已經被破解了,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刻裏。

柳月愣了一下,突然推開田澤,一骨碌從電腦桌上跳了下來,褲子也來不及整理一下便忙著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了起來。

此刻的田澤真的很想一頭撞死在牆上。他一心一意地照顧著柳月的感受,溫柔又溫柔,貼心又貼心,可是……誰他妹的又來照顧他的感受呢?他的感受就是,他現在完全是一隻火藥桶,稍微觸碰一下都會爆炸!

你看毛片之前會吃偉哥嗎?沒錯,胖子現在就是那種感覺。

“田哥,搞定了,你快來看看。”柳月一進入工作狀態就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田澤卻還愣愣地站在她的身後,看著翹臀小妞曝露在空氣之中的雪白的桃尻。文件什麽的,有個屁的看頭啊?

沒有聽到田澤回應,柳月轉過頭來看,這才發現田胖子正兩眼放光地盯著她的臀在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慌忙將褲子拉了上去。這個時候沒有布料遮掩的臀,時時刻刻都會刺激到田胖子,他也時時刻刻有可能會發狂,幹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整理好了自己,柳月又強忍著心中的羞澀,給田澤也整理了一下。她係著田澤的腰帶,那動作很溫柔,就像是一個妻子在替丈夫係一樣。

整個過程誰都沒有說話,休息室裏流淌著一種怪異且曖昧的氣氛。是啊,誰好意思提說剛才的那種事兒呢?如果是水到渠成,水米成粥,那也罷了,可偏偏它就隻是做了那麽一點點,並不完整。

“等……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吧。”柳月的聲音很輕微,輕微到了她自己都不怎麽聽得清楚了。她這樣的清純女生能說出這種話,那真的羞死個人了。但她也知道,她應該安慰一下田澤,給他一點盼頭。

“我沒事。”田澤昧著良心地道,他背過手去,狠狠地在他自己的屁股上擰了一把才勉強讓他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他有看著柳月,滿懷歉然地道:“是我不好……我太衝動了,沒控製住自己。”

“不、不,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

柳月,“……”

到底是誰不好呢?這就像是兩個偷吃了禁果的男生和女生,正在校園的偏僻角落裏相互檢討自己的過錯。但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彼此的心卻都是好的,都想讓自己多承擔一點,讓對方的心理好受一些,自然一些。

爭了好大一會兒,柳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們在幹什麽呢?難道還要繼續爭下去嗎?我們不是沒做成嗎?就算那是錯誤的,我們犯錯也隻是一丁點吧,錯得不深。就這樣了,不要再爭了,算你不好。”

田澤,“……”

“田哥,你快來看看吧,我們有正事要做呢。”柳月推了田澤一把,讓他去電腦桌前查看文件。

被破解的文件裏有一張JPG格式的圖片,畫麵並不是很清晰,是用手機拍攝的。還有一個音頻文件,沒有打開,田澤猜不到裏麵有些什麽錄音內容。假如,這一張JPG圖片是文剛拍攝的與某個夜店女開房的豔照,又假如那個音頻文件是他的戰況實錄,又或者是一首流行歌曲,比如“江南style”什麽的,他估計他會衝進重症監護室活生生地將還在昏迷之中的文剛掐死。因為毫無收獲又讓他失去了寶貴的將柳月變成他的女人的機會……他真的想殺人滅口。

當然,這隻是打開文件之前的一刹那間的緊張和憂慮所致的幻想。胖子是一個愛幻想的男人。

田澤決定先看看這張JPG格式的圖片。他雙擊了一下那張圖片,電腦顯示器上的畫麵刷地彈開,一副畫麵也進入了他的視線。就在那一瞬間,他頓時愣了一下。畫麵之中的人物居然是已經死了的揚少君!

怎麽會有揚少君的照片呢?田澤的心裏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他很清楚揚少君的身份和經曆。那家夥是在花蓉城綁架錢欣雨的元凶,揚少君是東瀛赤軍的人。可是,參與那次綁架行動的東瀛赤軍的戰隊已經全軍覆沒,揚少君和他的保鏢也死了,那件案子也算是塵埃落定了,文剛又怎麽會偷拍揚少君的照片呢?

可以肯定的是,文剛偷拍這種照片的時候揚少君還沒有死,不然那才是見鬼了呢。

“這人是誰?”柳月小聲地問道。她沒有參加過花蓉城的行動,自然也就沒有見過揚少君這個人。不過她倒是知道那次行動的,因為田澤正是因為那次行動才得以加入六扇門。

“在花蓉城綁架錢欣雨的人,他是東瀛赤軍的人,不過他已經死了。”田澤說。

“死了?那怎麽會……”柳月的心中也冒出了和田澤一樣的疑惑。

田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不過這張用手機偷拍的照片一定是在揚少君死之前,而且你看這張照片的背景,它是一家東瀛的酒館,牆上掛著東瀛文字書寫的布幡。我估計,這張照片的偷拍事件一定很有一段時間了,那個時候揚少君還在東瀛,至少,有一段時間在東瀛。”

“可是,這顯然和我們目前要查的案子無關,文剛為什麽會把這樣一張照片放在這裏呢?”

“等等……看揚少君的口型和表情,他似乎正在和什麽人說著話。”田澤忽然明白了什麽,微微激動了起來。

“可是,這張照片裏隻有揚少君一個人,就算他的口型和表情告訴我們他正在和某個人談話,我們也看不見那個人啊。”柳月說道。

田澤指向了顯示器的又上角,說道:“你看見這裏的玻璃酒櫃了嗎?這裏有一個人影,從拍攝的角度來看,這個櫥窗正好能讓我們看見那個人的樣子。”

柳月遞眼仔細看了一下,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田哥,還真有一個人的投影呢,你真厲害。我都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

“那你能將這個模糊的人影變得更清晰嗎?”田澤問道。

“完全沒問題,但我需要一些時間。”柳月說道。

“你也很厲害啊,換做是我,我就不行了。”田澤說。

“還是你厲害一些啦。”

“是你更厲害一些。”

“……”

“……”

剛才爭論誰犯了錯,這個時候又相互恭維對方更厲害。那種事情做了三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的結果就是這樣。不信,你也可以去試試。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39
215章 一錯再錯
柳月的技術確實不是一般的黑客可比,她很快就用專業的軟件和她精湛的技術將那個投映在玻璃櫥窗之中的人影顯現了出來。清晰的程度雖然很有限,但她又用相關的軟件和技術將人影重新描繪,得到了一張無比清晰的人像。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出頭的樣子。他的長相很普通,是那種丟進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類型,但他的一雙眼睛卻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像是捕食之中的鷹,讓人印象深刻。

這人與揚少君見麵,談事情。從揚少君那恭敬的神色可疑猜到,這個人在東瀛赤軍之中的地位絕對不低。他們談什麽事情無從猜測,但田澤卻有一個直覺,那就是與錢欣雨的綁架案多少會有關係。

“柳月,你能查出這個人的身份嗎?”田澤若有所思地問道。

柳月說道:“通過人臉識別軟件,我可以從東瀛國的媒體或者政府資料庫裏麵找出他,但那需要更多的時間。”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田哥,我們應該聽聽這個音頻文件裏麵的內容再做決定,沒準這個音頻文件會告訴我們他的身份。”

田澤半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額頭。從玻璃櫥窗之中發現了上麵的人影,他就死抓著這條線索不放。現在人像清晰了,也看見了那個人的長相,他卻忽略了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音頻文件。這讓他感到很慚愧,想他堂堂的手術刀戰隊的隊長,怎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都是那三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的深度惹的禍,因為除了正在處理的事情,胖子的腦海之中仍然控製不住地去想柳月的身體,該死的,他進去了一點點,隻有那麽一點點……

“田哥,你是在走神嗎?”柳月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田澤這個時候走神,她自然很清楚原因,這讓她有些沾沾自喜,卻也感到有些羞澀。

“沒有,哪有的……事。”田澤笨拙地掩飾道:“你打開那個音頻文件聽聽吧。”

柳月打開了音頻文件。

聲音傳出來之後,田澤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對話的語種是日語,但這對精通數十種語言的田澤和精通好幾門外語的柳月來說都不是障礙,無需專業的翻譯就能聽懂。

僅僅一分鍾不到的時間,田澤就已經聽出了揚少君的聲音。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讓他感到很陌生,也沒有比對的目標。不過,結合著照片來看,這個陌生的聲音顯然就是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了。

果然,揚少君和那個中年男子談的事情正是與錢欣雨綁架案有關的事情。也有關於偏激的信仰有關的談話。兩人甚至還談到了一個東瀛比較有名的女.優,說了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

柳月聽得麵紅耳赤,羞不可抑。她啐了一口,低聲罵道:“真是不知羞恥的人!”

她渾然忘了她剛才和田澤做的事情,那才是不知羞呢。

“要不,往後拖一點吧。”田澤感覺到了柳月的尷尬,他其實也有些尷尬。

柳月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沒事……說不一定他們就會在無聊的話題之中夾雜一些至關重要的信息呢。”

田澤其實也是這麽認為的,他隻是將柳月的感受置在了正事之上。表麵上看,他這是不務正業,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但其實不是這樣,這是他泡妞的手段。而泡妞,不才是他的整個人生之中最至高重要的使命嗎?

站在整個人類的未來的高度之上來看待這個問題,那更是如此了。眼前,他忙著調查線索才是不務正業,他最重要的任務其實應該是再加把勁,把柳月哄上床。因為,沒準柳月就是未來救世主李察基他老母也說不一定呢。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走,終於在十分鍾之後,那個男人終於結束了男人之間的話題,談起了正事。

“……綁架錢欣雨隻是一個開頭,這個開頭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們東瀛和華國從武士時代就不斷交手,征戰不斷。縱觀曆史,我們是絕對的贏家。現在華國崛起,強勁複蘇。我們兩個之間的舊賬遲早有一天會得到清算,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我們東瀛赤軍不能坐視華國日漸強大,所以我們得用非對稱戰鬥的方式破壞華國的這種崛起。你是我們安插在華國的一顆非常重要的棋子,你的名字也必定載入我們東瀛的史冊,說不一定,你還有機會得到進入瀛國神社的榮耀……”

田澤冷哼了一聲,不屑那個中年男人的談話。他雖然不喜歡政治,但從小所接受的教育就告訴他,東瀛國是一個充滿侵略性的國家,也是傷害亞洲各國最深的一個國家。這個國家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其實就是偏激的恐怖主義。這點,已經從東瀛赤軍的身上體現了出來。崇尚武士道精神的赤軍與數字王國合作,說白了就是恐怖組織。

以前,東瀛國確實比華國強大,科技也遙遙領先,但這種差距在不斷縮小。東瀛的一些勢力顯然不願意看到華國徹底超越東瀛,並將東瀛遠遠甩在身後的那一天,但他們卻無法在二戰之後的世界格局之下發動侵略戰爭,所以就來暗的,用這種“非對稱”的戰鬥來破壞華國的建設,尤其是破壞華國在科技領域的建設。於是,就有了綁架錢欣雨的事件。那次的綁架行動雖然被田澤破壞了,但那並不是此類事件的結束,而是開頭。在將來的歲月裏,也必定會有華國的科學家被他們盯上,實施綁架或者刺殺。

田澤感到不屑的地方也就連在這裏,明裏他們不敢來,卻來暗的,這其實是小人的行為,是懦夫的行為。其實,除了東瀛國聞名世界的A.V,他並不喜歡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一些人和一些做法讓他感到厭惡。

現在,揚少君已經死了,綁架行動失敗的他有沒有機會進入東瀛國臭名昭著的瀛國神社呢?

田澤對這種問題毫無興趣,因為那個地方不是勇士的靈魂之居所,而是滅絕人性的禽獸之墳墓。那是恥辱,而不是榮耀。

音頻文件快要播放完了,但有價值的東西卻還沒有出現。

田澤感到有些失望,難道這就是文剛要價五百萬的重要情報?如果是在錢欣雨遭遇綁架之前提供這個情報,那顯然能值這個價錢。華國的情報部門也樂意為這種情報買單,可是現在,它最多也就值五十萬而已,這還是在能發現櫥窗之中的這個中年人的前提下。

“看來還是要等到文剛蘇醒了。”田澤說。

柳月安慰地道:“田哥,不用氣餒,我們其實還是有一定的收獲的,至少我們發現了東瀛赤軍的一個重要的人物。能策劃綁架錢欣雨教授的人物,他肯定是東瀛赤軍裏麵的級別很高的幹部。”

田澤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音頻裏的對話的內容忽然有了一些變化。

“赤日軍長,我就要離開這裏了,還有什麽吩咐嗎?”這是揚少君的聲音。

“有,這些年我們赤軍一直在做準備,要一戰解決我們的問題,這一天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你在這次行動之中也有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你記住……”

話到此處突然沒聲音了,音頻文件已經播放完畢了。

田澤和柳月都平神靜氣聚精會神地等著那個“赤日軍長”說出他想說的話,但到這裏卻沒有聲音了。那種突然發現重要情報的興奮感和激動頓時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鬱悶與失望。

“怎麽會這樣呢?”柳月沮喪地道。她手段通天,但也沒辦法可想了。因為音頻文件到這裏就沒有了,她不可能自己泡製一段出來。

田澤苦笑地道:“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那家夥指望這個情報能賣五百萬,肯定是他將後麵一截錄音給剪除了,故意放了一段不完整的在內存卡之中。”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那家夥或許也預料過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想要獲得完整的情報,看來隻有等他蘇醒過來了。”

“田哥,如果你是赤軍的頭目,你會怎麽做呢?”柳月忽然問道。

“你想說什麽?”田澤其實知道她問這種話的意圖。

“沒什麽,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你在這方麵有很強的能力,如果你能猜到赤軍的下一步行動,我們就能防敵與未然。”柳月說道。

田澤想了一下才說道:“如果我是赤軍的領導,我知道文剛沒死,還有可能蘇醒過來,我肯定會視文剛為最大的隱患,必須除掉。”

“可是,我們封鎖了樓層,也封鎖了消息……赤軍怎麽行動呢?”

“不然,急救人員,還有負責手術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文剛有可能蘇醒過來的秘密,而到目前為止,這些醫護人員都沒有限製自由,也沒有限製他們的通訊!如果我是赤軍的人,我要得到確切的信息,我肯定會從這些醫護人員下手!”

柳月愣了一下,“那……我們豈不是犯了一個錯誤?”

“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裏。”田澤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們,聶雲飛和嚴鬆來打攪了一下,我不得不分神對付那兩個家夥。剛才,我們又……”

任何錯誤都能找到借口,犯錯的人也最容易原諒自己。

柳月知道田澤沒有說完的話是指什麽,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兩朵嫣紅的暈團。是啊,聶雲飛和嚴鬆固然可恨,但她和田澤又何嚐不是犯了錯,而且一錯再錯呢?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沒有臉麵去指責嚴鬆和聶雲飛了。所以,聰明的姑娘在這個時候機靈地閉上了嘴巴,收拾電腦,然後閃人。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3 23:40
216章 一夜無事
文剛還處在昏迷的狀態之中,不過負責監護的醫生告訴田澤,這段時間裏文剛的情況又有所好轉,各項生理指標比他上一次詢問的時候還要好一些。

這是一個好消息,但也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很多負責搶救文剛的醫護人員都回家了。撥打那個馬姓院長的手機卻處在關機的狀態,聯係不上。醫院有規定,值班的醫護人員和院長是不能關機的,出現這種情況會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赤軍的人已經綁架或者殺害了那個馬姓院長。第二種可能就是馬姓院長不想有人在深夜打擾他,自己把手機關掉了。

田澤寧願是是第二種情況,但他卻也無法排除出現第一種可能的可能性。

“田隊,要我去馬院長的家裏看看嗎?我剛才翻查了一下參與搶救的醫護人員,有好些個都住在那個小區。我去的話,順便也能看看其他人的情況。”蕭武主動提出了去執行這個任務。

田澤考慮了一下才說道:“去吧,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係。”

蕭武笑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等等……”田澤又道:“腳上王虎一起去吧。這裏有我們八個人守著就足夠了。”

蕭武點了點頭,叫上王虎之後便離開了。

說是八個人,但其實隻有七個人,漆雕婉容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現身。田澤明知道她去幹什麽了,但卻還是感到鬱悶,不就是見一下她所招募的革命軍成員嗎,都過去多久的時間了卻還不回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向手術刀戰隊的隊員們解釋了。

不過,他卻理解漆雕婉容這種態度。漆雕婉容和他有所不同,漆雕婉容所站的陣營是未來五十年後的革命軍的陣營,而不是華國的陣營,所以她做任何事情幾乎都是不會考慮華國的方方麵麵的。她的任務也很簡單,那就是保護他,讓他泡妞,然後生孩子,如此而已。而他卻不同,他生在華國,長在華國,他對這個國家有著根深蒂固的感情,所以他雖然也算是革命軍陣營的一員,但他做事情考慮得更多的卻是華國的利益。

蕭武和王虎走了之後,加上漆雕婉容的缺席,人手就顯得有些不足了。田澤將正在休息之中的隊員也叫了起來,接替蕭武和王虎之前的崗位。這層樓依然處在手術刀戰隊的掌控之中。

一個小時之後田澤接到了蕭武的電話,說是已經找到那個周姓院長了。果然,那家夥是不想深夜有人打攪他休息,故意將手機關掉了。

田澤雖然感到很生氣,但也稍微鬆了一口氣。還好是這種情況,如果是赤軍的人綁架了他,對他用刑,像他那種養尊處優的醫院領導幾乎兩個耳光就能問出文剛的情況來。

“帶上他,去別的醫護人員的家裏,把他們都帶回來。”田澤說。

“嗬,我也是這麽想的,那我去了。”蕭武在電話裏說道,隨後他掛掉了電話。

卡秋莎走到了田澤的身邊,低聲說道:“軍長回來了。”

田澤已經聽到了腳步聲,就在樓梯口的方向。一分鍾之後,他就看見全副武裝的漆雕婉容從樓梯口走了過來。守在樓梯口的器械專家胡立和薑坤還和她打了一個點頭招呼。漆雕婉容卻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神情冷漠地走過了兩人的身邊。

薑坤和胡立的臉上並沒半點不高興的神色,他們和漆雕婉容相處的時間也並不是很長,但卻已經了解了她的個性,對她的冷漠和高傲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漆雕婉容徑直走到了田澤的身邊,與他一起坐在了監護室外的長椅上。然後,她也一言不發地看著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的文剛。

田澤等了兩分鍾都不見漆雕婉容和他說一句話,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低聲問道:“你不準備和我說點什麽嗎?”

“說什麽?”漆雕婉容看著田澤,冷冰冰的口氣。

田澤,“……”

漆雕婉容又將視線移到了重症監護室裏麵,再次一言不發。

田澤鬱悶地道:“卡秋莎告訴我你去見革命軍的同誌了,那麽,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就在這家醫院之中。”

“就在這家醫院之中?”田澤吃了一驚。這座醫院已經處在六扇門的嚴密監控之中,更有手術刀戰隊戰隊坐鎮其中,來來往往的人隻要有半點可疑之處就會被監視起來,他這邊也會收到相應的情報。但是,他竟全然不知!更離譜的是,整個六扇門也都沒有察覺到!

如果東瀛赤軍有漆雕婉容這份能耐,那這裏還守個屁啊?

“你這是什麽表情?”漆雕婉容的嘴角終於浮出了一絲笑容,“我讓他們從排水係統進來的,避開了六扇門的監控。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神秘,你也別妄自菲薄了。”

知田澤,漆雕婉容也。她真的是田澤肚子裏的蛔蟲,田澤心裏在想些什麽,她很輕易就能看出來。僅僅是這份洞察力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不過田澤更喜歡的是她的那一絲笑容,能看見漆雕婉容露出笑容,哪怕是一點點的笑容,那簡直也像是買彩票中了大獎的感覺。

“那麽,他們來做什麽?保護文剛嗎?”

“文剛是死是活與我沒關係,他們來當然是保護你。我已經接到革命軍傳來的情報,主神已經派來了新的殺手。結合著眼前的形式,我懷疑那些殺手已經完成集結,並利用了前一個殺手未來旅客說建立的數字王國與東瀛赤軍進行聯係,兩者之間……怕是已經展開了合作。我們的處境不容樂觀,這就是我召集人馬的原因,這段時間你凡事都要小心一些。”

田澤淡淡地笑了笑,“由你保護我,我其實也不怎麽擔心安全問題。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你是最保護我的女人了。”

漆雕婉容的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你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上一次,我們是合作才幹掉了未來旅客。一個殺手就已經需要我們合作了,如果來兩個、三個、四個甚至更多呢?你有沒有想過這點呢?”

田澤不是沒有想過,他想過,但他並不是很擔心。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地跟你在一起。在危機沒有解除之前,你上廁所都要向我報告,我認為那座廁所安全了,你才能去上廁所。明白了嗎?”

田澤險些從椅子上栽倒在地上。上個廁所都要向她報告,這未免也太誇張太過分了吧?

“你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田澤的腦袋無力地垂搭了下去。如果他有漆雕婉容那種尺寸的酥胸的話,他會將整張臉都埋進他的胸脯裏去,像隻鴕鳥一樣藏起來。他一個大男人,連上廁所這種事情都需要打報告,需要一個女人的批準,這讓他將來有何臉麵去見田家的列祖列宗呢?

“我想去睡一會兒。”田澤決定試探一下。

“就在這一層樓109病房,能避開所有可能存在的狙擊點,病房與床你們也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爆炸物存在,很安全,你可以去睡一會兒,但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你要跟來嗎?”

“當然,我已經說了,在危機解除之前,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田澤,“……”

他寧願是柳月跟著他去睡覺,那樣的話,他有十足的把握將柳家妹紙誑到**去,把之前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但是是漆雕婉容然,漆雕婉容的身材比柳月火爆,也性感得多,但她身上卻少了柳月的那種溫柔和知性的女人味。

很難想象與漆雕婉容睡一覺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和膽量,不是嗎?

這一夜很平靜,並沒有襲擊事件發生。蕭武和王虎將周院長和幾個參加過急救的醫護人員都帶回了醫院,一個不少。這些也都沒有遭到襲擊,甚至連一個威脅電話都沒有接到。

原本繃緊的神經暫時放鬆了下來,一段時間裏,田澤還認為他是過於緊張了,有點小題大做了。

黑夜退去,光明重新回到了這片大地。

上班的時間一過,周院長便帶著一群醫護人員進了重症監護室。田澤也換上了防菌服,跟著周院長進了重症監護室。從昨天到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走進重症監護室查看文剛的情況。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本來周院長是不同意的,但他一再堅持,周院長也就拿他沒辦法了。

文剛的情況比昨天晚上又有了一些好轉,但還是不見有蘇醒的跡象。他的呼吸平穩而均勻,這種情況就像是疲倦的人睡熟了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田澤沒有辦法將文剛喚醒,詢問他關於情報的問題。周院長和幾個醫生例行公事地檢查了一下情況之後便離開了重症監護室,他也隻得退了出來。他很討厭現在這種等著病人蘇醒才能問話的情況,但除了等待,他卻又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一群人剛剛走出重症監護室,一個護士推著工具車走了過來。這個護士的年齡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身材適中,風韻猶存。碰見周院長一行人的時候還謙卑地打了一個招呼,很是熟識的樣子。然後,她推著工具車進了重症監護室。

“周院長,她進去幹什麽?”田澤本來還想問一下這個護士的身份的,但見她和周院長等人打招呼,那就說明她是這家醫院裏的老員工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詢問她的身份了。還有一個不需要詢問的原因就是,他在這個護士的身上嗅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和她身上的比較特殊的體味。而這些源自她身上的氣味,早在周院長的休息室裏他就嗅到了。

人家不僅是熟識的同事,還是炮友的關係啊,這還需要去詢問嗎?顯然不需要了。

“呃?她呀,她是去給病人注射阿莫西林注射.液,病人的病情雖然穩定了,但傷口在大腦,消炎的問題就尤為重要。”周院長很有專業範兒地跟田澤解釋道。

田澤沒有興趣聽他說什麽阿莫西林,點了點頭,也沒再問什麽了。他脫掉了身上的防護服,然後站在玻璃隔離牆前看著重症監護室裏麵。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淡淡的卻很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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