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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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9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10
247章 撤退
轟!一枚震爆彈在地麵炸開。刺耳的聲音,刺眼的強光,還有強力的震蕩,這些都在瞬間爆開,讓人無從防備。

槍聲響起,但首先開槍的卻不是有備而來,守在電梯門口的印度士兵,而是田澤和李玉山。兩人在震爆彈炸開的那一刹那就貼著地麵滾到了左右兩側的柱頭下,開槍殺人,沒有半點猶豫。

這是戰場,沒有朋友,也沒有憐憫。

其實,在電梯往下沉降的時候神波多二花就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地下發射基地裏麵全是參謀官帕斯德的親信手下,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基地變相的是由她所代表的赤軍所控製的。而她確定她在地麵根本就沒有安排人手,帕斯德在地麵上也僅僅留了兩個哨兵,但那兩個哨兵沒有帕斯德的命令是不可能到地下基地之中來的。於是,發現電梯在動作的時候,她便讓帕斯德調集控製室之中的衛兵守住電梯口,準備戰鬥。

她很機警,她的防備工作也做得很好,但她卻沒有料到另外一點,那就是入侵的兩人會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一個照麵之下不僅成功侵入控製室,還幹掉了幾個衛兵!

“田……澤!看見從一根柱頭後麵露出一顆頭的胖子,神波多二花頓時吃了一驚,她旋即對帕斯德喊道:“快!發射!”

帕斯德飛快地掏出從希曼爾汗身上得到的鑰匙,插進發射裝置,扭動半圈,然後一巴掌向主控製台的發射按鈕拍了下去。

刺耳的警報聲在火鷹軍事基地之中響起,山地師的官兵們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發射井的井蓋就打開了,然後一枚烈火3導彈呼嘯著從發射井之中衝了出來,一飛上天。然後,一些將官這才意識到發射井這邊出了緊急情況,跟著就帶著士兵往這邊衝過來。

沒有半點猶豫,甚至沒有發射倒計時,說發射就發射了,讓人猝不及防。

“快!通知我們的導彈部隊攔截導彈!”田澤對著通訊器吼道。

“是……馬上!”柳月的聲音傳來,她也顯得很慌亂。

“你去死!混蛋!”李玉山從藏身的柱頭後麵探出手來,抬手就是一槍射向了帕斯德。

帕斯德還沉浸在發射導彈的興奮之中,因為發射這顆導彈對他來說就意味著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玩不完的美女。現在,他做到。但是,他的興奮,他的高興卻沒能持續五秒鍾,一顆子彈便已經從他的後腦勺穿透了進去。

帕斯德的屍體栽倒在了主控製台下。

“哈哈哈……”神波多二花大笑了起來,她說道:“結束了,都結束了!我成功了!這裏距離西省聖宮很近,你們的導彈防禦部隊根本就來不及反導,哈哈哈……而且,導彈升空,火鷹山地師的官兵肯定已經包圍了這裏,田澤啊田澤,我們派出了專門刺殺你的戰隊都沒有成功,卻沒想到你會死在這裏。”

“哈哈哈……”田澤居然也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來。

在各個掩體後麵的衛兵麵麵相覷,他們顯然不明白田澤為什麽還笑得出來。

“你笑什麽?”神波多二花收起了笑容,恢複了她的冷冰冰的麵容,“如果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雖然有夠白癡,但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當然是在笑你,你這個愚蠢的東瀛母豬。”田澤指著主控製台後麵的巨大的顯示屏說道:“在發射之前,你難道不應該提醒一下你的同夥輸入攻擊坐標嗎?它現在正往印度洋飛去。”

神波多二花回頭看了一眼,旋即愣在了當場。那顆烈火3導彈確實升空了,但卻沒有向華國西省聖宮飛去,而是向廣袤的印度洋飛去。

“該死的希曼爾汗!他居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攻擊華國!”神波多二花麵色猙獰地詛咒著已經死了的希曼爾汗。之所以不需要輸入攻擊坐標,因為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那個攻擊的坐標也是一早就設定好了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帕斯德輸入攻擊的坐標,而隻需要將要是插進去,然後按一下發射的按鈕就行了。然而,希曼爾汗輸入的卻是印度語某處的坐標,所以就算是導彈發射升空,它最終也不會飛進華國境內。

這是事實,但對於神波多二花來說卻是一個殘酷的事實。她和帕斯德算計了希曼爾汗的生命,但希曼爾汗卻一早就欺騙了她,讓她所有的計劃,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田哥,那枚導彈沒有飛入我們的國境……”柳月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任務已經結束,執行撤退計劃,指引我們離開這裏吧。”田澤說道。

“退出主控製室,從樓梯上地下三樓,在一間儲藏室裏麵有一個通風口……”柳月很快就給出了撤退的安全路線。

柳月對整個軍事基地的地形了如指掌,這倒不是她掌握了一份地圖,而是她早就在田澤和李玉山潛入軍事基地的時候就侵入了火鷹山地師的消防係統。所以,無論是多麽隱秘的通風管道,地下排水溝什麽的,她都知道。

“田澤,我要殺了你!”神波多二花從一個衛兵的手裏奪過一支雙彈夾的AK47,發瘋似地衝了過來。

一個人在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之後還會剩下什麽?仇恨。

“玉山哥!掩護我!”田澤吼了一聲,轉身就往樓梯入口跑去。

“你……”李玉山真的很想吐田澤一臉口水,這個時候田澤居然有臉叫他留下來掩護!

李玉山肯定是不會留下來掩護田澤的,他的速度絕對比受到驚嚇的兔子還跑得快。田澤剛剛衝進樓梯入口,他也就到了。同時到達的還有一梭子步槍子彈。那些子彈射在了牆壁和樓梯上,水泥碎塊四處飛濺。

田澤不敢多停留半刻,拔腿就往上跑。李玉山知道柳月正在給他指路,他是死也要跟著田澤的。

神波多二花窮追不舍,她的速度也很快,一晃就進了樓梯口。她抬起AK47的槍身,對著上方就掃了一梭子。

槍身乍停的時候,田澤探頭,一口口水向下麵吐了去。然後,下麵就傳來了神波多二花惡毒的咒罵聲。

李玉山用一種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田澤,他想吐田澤一臉口水,那是真的,但那隻是一個想法,事實上他是不會做那麽沒品的事情的,但田澤卻做了,如此地幹脆利落,而且還是向一個女人吐口水!

三樓轉眼就到了。

田澤不再往上爬,直接衝進了三樓。兩個印度士兵剛好從那間儲藏室裏出來,正準備往樓梯入口過來。一個照麵下,田澤甩出了一把飛刀,李玉山開了一槍,門口就多了兩具屍體。

被兩個印度士兵耽擱了一下,神波多二花隨即就從身後的樓梯口衝了出來。李玉山的反應極其敏捷,揮手就是一槍,正中神波多二花的胸膛。然而,神波多二花的身體卻隻是晃動了一下,然後又發瘋似地一邊開槍,一邊衝了過來。

田澤和李玉山躲進了儲藏室之中,兩人分別守著門的左邊和右邊。

“怎麽回事?我明明射中了她的心髒,她的身上不像是穿著避彈衣的樣子,但她……居然沒事!”李玉山震驚莫名。

神波多二花的身上穿著一套不屬於印度軍隊的製服,那是一套赤軍經常穿的黑色戰鬥服,很貼身的感覺,其厚度確實不像是穿了避彈衣的樣子。這就是李玉山所感到奇怪的地方。不過田澤卻一點也不奇怪,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個敢玩命追上來的東瀛瘋女人身上穿著來自未來的單兵戰甲,也就是“未來旅客”身上所穿過的那種。

“她的身上應該有著非常先進的……避彈衣。”田澤說道:“你再向她開兩槍,不要射軀幹,射她的頭。”

對付穿著單兵戰甲的戰士,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漆雕婉容曾經使用過的特製的腐蝕液,但他沒有那種腐蝕液,所以他隻能用他自己的土辦法了,那就是動用意念力加上三尺勁的混合的鈍性攻擊。

“為什麽又是我?”李玉山狡猾地看著田澤。

“如果你不想被一整個師的印度人包圍著,你就照做,如果你想,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田澤說。

“你這家夥……”李玉山忽然探頭,槍手一線,對著衝來的神波多二花就是一槍點射。

“怎麽樣?”田澤急道。

“她……剛才沒有頭罩,但現在卻多了一隻奇怪的頭罩,我的子彈擊中了她的頭部,但被彈飛了。”李玉山有些恐慌了。

“你吸引她的注意力,我從後麵偷襲她!”田澤說。

“又是我……好吧!”李玉山搖了搖頭,怪叫了一聲,探手開了一槍之後轉身向儲藏室裏麵跑去。

他本來還在計較為什麽又是他當誘餌,但他轉頭一想,田澤躲在門口偷襲那個瘋女人的危險性比他這個誘餌還大,所以比較了一下,他很幹脆地就執行了田澤的指示。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還有從神波多二花鼻孔裏麵傳出的呼吸聲。她如此之近,相距僅僅隻有一道牆壁,一扇門。在遠處,密集的腳步聲傳入耳中,火鷹山地師的官兵顯然已經衝進了地下控製中心,再過幾分鍾,他們肯定就會搜索到這裏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田澤的心裏卻異常地平靜,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一絲雜念,他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當東瀛瘋女人進入門口的時候,他就一重拳敲在她的後腦勺上!

偷襲?多麽地卑鄙無恥啊……

她怎麽還不進來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12
248章 潑婦與硬漢
神波多二花走進了儲藏室,這甚至不需要時間,因為她就在門口,僅僅隻需要一步就能進入儲藏室。她已經看見了兔子一般狼狽躲閃逃竄的李玉山,她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她抬起了手中的AK47。

就是現在。

轟!

哢嚓!

碎裂的門板四分五裂,木屑橫飛之中一隻拳頭從破裂的門板後麵衝撞了出來,狠狠地打向了神波多二花的後腦勺。

神波多二花的腦袋偏了一下,避開了這一能將她的腦袋打爆的一拳。

AK47從神波多二花的手中滑落,往地上墜落。她的雙手卻在那一瞬間,她猛地側身,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身後的破門。

木屑仍在激射、橫飛。

一道雪亮的寒光從還處在崩潰的門板後麵穿透出來,一閃而逝,紮進了神波多二花的高聳的胸脯上。清晰可見那高聳的玉山被刀尖壓塌,向胸腔內部做回縮運動。然後,它就像是一隻發酵的麵團,積聚了足夠的能量,猛地往外噴射。

飛刀脫離了神波多二花的胸部,往地上墜落。

神波多二花的右拳狠狠地撞在了田澤的小腹上。

砰!田澤的身體一震,雙腳脫離地麵,後背重重地撞了牆上。還幾條蛛網一般的裂痕頓時在牆體之上出現。

偷襲者被反撲,顯而易見,出手偷襲的田澤吃了虧,而被偷襲的神波多二花憑借著身上的單兵戰甲反而占了不小的便宜。

然而,田澤的嘴角卻浮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神波多二花愣了一下,隨即垂頭開了一眼的她的胸脯。她的胸脯什麽都沒有,那把飛刀也僅僅是將她穿在外麵的戰鬥服紮破,至於裏麵貼身穿著的單兵戰甲,她完全不相信田澤的飛刀能破開那套神秘的戰甲。但詭異的地方卻就在這裏,因為她的心髒忽然傳來刺痛,給她的感覺就是,又一根無形的尖刺在她攻擊田澤的瞬間從飛刀紮過的地方刺入了她的心髒!

這怎麽可能?

神波多二花的驚恐和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她的喉頭突然一甜,跟著就從嘴角湧出一股血水來。

“你身上的戰甲雖然很先進,但鈍性的打擊依然有效,我的飛刀雖然不能直接紮入你的心髒,但卻能憑借它的鋒利讓你的戰甲出現一小塊結構鬆動的地方,而我不需要太大的麵積,弄紮進一顆針那麽一個缺口就足夠了。”田澤抹掉了嘴角的血跡,說道。

用針去紮衣服,針通常都不會損害衣服的不了,而是從線縫之中穿過。田澤的飛刀就是起了一個針的作用,它讓神波多二花身上的單兵戰甲出現了一個針眼大小的缺口。這個缺口稍縱即逝,因為來自未來的單兵戰甲有著很強的修複能力,但就是那麽一點點時間卻已經足夠讓早有準備的田澤進行刺殺了。他的意念力能量就在那個時候穿過缺口,宛如一根尖刺一般刺入了神波多二花的心髒。

如果沒有那個被飛刀紮出來的微小缺口,神波多二花憑借單兵戰甲對能量的反射性能完全可以忽略田澤的此種襲擊。

“你說完了嗎?”神波多二花的嘴裏冒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田澤微微地愣了一下,一股危機降臨的感覺頓時冒了出來,他本能地往側麵躲閃。

神波多二花同時動作,橫切一步就擋住了田澤的唯一的一條可以躲開的去路。然後,她尖叫了一聲,雙手抱住了田澤。兩人的身體同時摔倒在了地上。

事實就是這樣,牆角雖然是偷襲的絕佳的伏擊點,但卻同時也是難以逃走的死角。田澤的速度雖然夠快,卻也沒法在極其之短的時間裏避開一個與他近在咫尺的職業殺手,更何況,她的身上還穿著來自未來世界的單兵戰甲,那戰甲對她的力量和速度有都有極大的加成!

砰!

田澤的額頭鐵錘一般撞擊在了神波多二花的額頭上,巨大的反震力傳來,他的雙眼大冒金星,頭骨也傳來撕裂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裂開了。但這個時候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趁著神波多二花的頭往天花板方向揚起的時候,他的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兩肋上。

“噗——”神波多二花一口鮮血噴在了田澤的臉上。田澤雖然重創了她的心髒,但由於創傷的麵積很小,並不足以立刻要的命。但是現在田澤又相繼重創了她的頭部與肋骨,這又無形加重了她那本已經受傷的心髒的負荷。

但是,人最凶悍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時候。

猶如受傷的野獸,神波多二花的螓首轟然下砸,重重地撞在了田澤那本來已經受傷的額頭上。鮮血從田澤的口中和鼻孔之中冒出來,血流不止。他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剛才他看見了星星,現在他懷疑他看見了天馬流星座。

“嗚——哇——啊!”神波多二花趁著田澤短暫失去抵抗的時候,雙手掐住田澤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田澤恨不得把胸膛破開,把肺曝露在空氣之中。不過他頭部的震蕩感這時卻減弱了,他對身體的控製也恢複到了正常的程度。他的雙手再次握拳,鐵錘一般撞在了神波多二花的腰肋上。這一次,從神波多二花的身體之中清晰地傳出了肋骨碎裂的聲音,就像是掰斷了甘蔗和柴禾。

神波多二花的雙手脫離了田澤的脖子,但她的右手卻急速下行,抓住了田澤的雙腿之間的物件。然後,她奮力地擰著,往外扯動。

“啊——”田澤的喉嚨裏也爆出了一聲慘叫。他那個地方雖然經過非常全麵和係統的訓練,但這不代表著他的小胖子能承受住這樣的攻擊。在神波多二花的抓扯下,他驚恐地感覺到,他的小胖子快比連根拔起了。

神波多二花突然埋下頭將臉部貼在田澤的胸膛上,然後,她一口咬在了田澤的奶奶上。

田澤流淚了。

這樣的姿勢,完全是做那種事情之前的熱身運動。如果,神波多二花能溫柔一些的話。

“哇——老子弄死你個瘋女人!”田澤也發瘋了,拳頭雨點一般垂打在神波多二花的身體上。

糾纏不清的混戰就此展開,兩人的身體纏繞在一起,在地上翻滾。拳頭、嘴巴和牙齒都是武器。

李玉山從藏身的地方走了來,手裏提著一根粗實的鐵棍。他本來可以更早一些時候出來,但看見神波多二花發瘋的時候,他猶豫了。他知道處在瘋狂狀態下的敵人會有多麽危險,於是他明智地決定,先等田澤和她廝打一陣,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再出現,一舉幹掉神波多二花。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李玉山覺得他就是那個聰明的漁翁。

呼!風聲驟響。李玉山掄起鐵棍一棍子抽在了神波多二花而後腦勺上。神波多二花的嘴巴還死死咬著田澤的奶奶。她的右手也還死死地抓在田澤的小胖子上。她的腦袋裏傳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然後,她的頭無力地垂搭在了田澤的胸膛上。

其實,在李玉山抽她這一棍子之前,田澤已經敲碎了她所有的肋骨,加上她心髒所受的重創,她其實已經是處在油盡燈枯的狀態了。李玉山這一棍子隻是加速了她死亡的時間,也就那麽幾秒十秒鍾而已。李玉山確實是漁翁,他撿了一個大便宜,打死了河蚌。

田澤一腳將神波多二花的屍體踢開。他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他發現他的左胸之上有好幾處見血的牙印。他伸手摸了一下雙腿之間,還好,東西還在,但這一摸卻觸痛了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田,你沒事吧?”李玉山假惺惺地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田澤說。

“不搜一下她的屍體嗎?我覺得或許有可能找到很重要的線索。”李玉山說。

田澤看了李玉山一眼,“是啊,很有這種可能。”

兩人隻是說,卻誰都不動手。田澤不動手搜身的原因是他知道單兵戰甲在穿戴者時候會自爆。李玉山不動手,是因為他擔心神波多二花的身上會有什麽致命的東西,比如自爆裝置什麽的。

“你不準備搜她一下嗎?”李玉山看著田澤。

田澤也看著李玉山,“你也看見了,我現在受了傷。”

就在兩隻狐狸說話,彼此慫恿對方去搜身的時候,神波多二花的身體傳出了滴滴的聲音。田澤二話沒說,轉身就往通風口跑去。李玉山的速度更快。

兩人剛鑽進通風通道,儲藏室裏就傳來劇烈的爆炸的聲音。

田澤和李玉山又對視了一眼。

“哈哈……果然有問題啊。”李玉山笑著說道:“幸好我們都沒有去搜身。”

“哈哈……居然會爆炸!太神奇了!”田澤也笑了。

在柳月的指引下,田澤和李玉山就像是兩隻老鼠一樣在通風管道之中爬行。然後有從一個入口進入了地下排水係統,從排水管裏爬出了基地的範圍。整個軍事基地卻還處在一片沸騰的狀態,警報聲,將官嗬斥的聲音,還有槍聲,一片混亂。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15
249章 又當爸爸
第二天印度官方發布了一則新聞,聲稱昨夜發射了一枚烈火3導彈,但這是一次演戲,並不針對任何國家。

這是老掉牙的說辭,知道真相的人不會說出真相,而不知道真相的人卻也對這種事情沒有多大興趣。不過總的來說,印度軍方這次是丟臉丟到家了,師長被殺,一些軍人被恐怖分子收買,最後還發射了導彈。幸好沒有攻擊到華國的目標,不然這樣的事件肯定會導致兩國發生戰爭。這不是印度高層想要的,因為華國和印度都處在發展中國家之列,戰爭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即便是有情報顯示有華國的特工侵入火鷹上帝師,印度方麵也假裝不知道,淡化處理了。這也使得手術刀戰隊的撤退顯得尤為輕鬆。

負責接送手術刀戰隊的直升機還沒有到來,因為惡劣的天氣給耽誤了。然而田澤身上的傷卻需要及時處理,不然會有惡化的跡象。於是,隊伍被迫在第二天黃昏的時候放棄翻過一座雪山的計劃,在一片背風的山坡上紮營。

迫切需要處理傷口的田澤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糟糕的問題,那就是手術刀戰隊戰隊雖然是六扇門之中最強的戰隊,雖然有來自各個領域的頂尖人才,但唯獨沒有來自醫護體係的人才。他現在最想看見的是一個嬌豔的小護士,而不是李玉山那張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偽娘的臉。

“我說的是真的,我以前學過急救,你這種傷我能處理的,你就放心交給我來處理吧。”李玉山滿臉的誠懇和善意,然後直勾勾地看著田澤的雙腿之間。他知道田澤最重的傷不是腦震蕩,他對田澤的腦震蕩也全然不感興趣,他敢興趣的是田澤下麵的傷……

“玉山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看……還是算了吧。”田澤緊緊地捂著雙腿之間,死活都不答應李玉山給他處理傷口。

“你看你,見外了不是?你我都是男人,你害什麽臊啊?”

“我……還真是覺得不合適,就這樣,我自己處理吧。”

“不用再考慮考慮?”

“不用!”田澤爆了。

“好吧好吧,你就自己處理吧,需要我的時候就找我。”李玉山很不甘心地離開了田澤的帳篷。

田澤這才鬆了一口氣,開玩笑,他怎麽能李玉山這種基佬治療他那個地方的傷勢呢?那不是便宜了那家夥了嗎?別說是讓李玉山幫他治療,就算是想想李玉山把握著他的小胖子的情景,他的背皮就忍不住冒出了一片雞皮疙瘩。

沒躺多久,柳月就提著一隻急救箱走了進來。她默不作聲地來到田澤的地鋪前,跪在了地鋪上,然後打開了她帶來的急救箱。然後,她示意田澤脫掉褲子。整個過程她都沒有說一句話,表情也顯得冷冰冰的。

田澤有些奇怪地道:“阿月,你怎麽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嗎?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羔子,我出去收拾他!”

柳月看了他一眼,心裏暗暗地道:“惹我生氣的人不就是你嗎?騙子!革命軍戰士!”但她的表麵上卻還是一副淡然冰冷的樣子,她說道:“我沒有不開心,也沒人惹我。你要不要治療傷口啊?不要的話我就出去了。”

“要,當然要,怎麽不要?”田澤笑了,也很幹脆地脫掉了褲子。李玉山幫他治療,他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柳月給他治療,他卻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的。他心裏也沒怎麽留意柳月的細微變化,隻是覺得女人沒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情緒不怎麽好的時候,他非常理解。

“下手真重,都腫了……”柳月心裏還是有些心疼。一方麵她惱恨田澤欺騙她,一方麵卻又因為田澤受傷感到心疼,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

“嗬嗬,我現在倒是覺得小家夥更強壯了。”田澤開了個玩笑。

“啐……不要說話。”柳月用棉球蘸了點酒精,然後也不管田澤受不受得了,直接就抹了上去。

“啊……呀……哦……咦……吸……”田澤的喉嚨裏冒出了一串奇妙的聲音。他的鼻子和眉頭都皺成了一團,他的雙手抓著防潮床單,那表情就像是經曆第一次的少女。

“有這麽誇張嗎?”柳月沒好奇地說道。她心裏其實也是好一陣心疼。

“姐,那可是……酒精啊!”田澤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給你吹吹吧。”柳月俯下螓首,張開櫻唇,對著小胖子呼呼地吹了幾口氣。

溫暖而濕潤的空氣撲卷在敏感的部位上,田澤好一陣暗爽,他的身體也有了控製不住的反應。結果這一反應,扯動了傷處,頓時又疼得他齜牙咧嘴。

“活該!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歪心思。”柳月啐了一口。

田澤厚著臉皮笑道:“我想你了嘛……想著想著,就有反應了嘛。”

柳月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矛盾了起來。她非常清楚,她心裏還愛著田澤,而且非常深刻。不然她就不會來給田澤治療傷口了,更不會心疼他而給他吹小胖子了。但是,越是愛他愛得越深,那種被欺騙的感覺就越是強烈,這又讓她更加惱恨田澤。

“田哥,你會對我說謊嗎?”柳月放下了棉球,拿著一管清淤活血的軟膏往田澤的小胖子上塗抹。她的動作很溫柔,也很細心。

田澤想了一下,“應該沒有把,但如果有……我也忘記了。”

“那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你還會愛我嗎?”

“你今天是怎麽了?竟說些奇怪的話,你怎麽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呢?我又怎麽會不愛你呢?你究竟怎麽了?”

“你不要管,你隻要回答我就是了。”

“一定是看了什麽言情劇。”田澤笑了,“好吧,如果你非要我回答,我就給你一個答案。無論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都會原諒你,我也會永遠愛你,不會改變。”

“你們男人就會說這些好聽的甜言蜜語,全都是騙人的。”

田澤,“……”

既然一早就知道答案,那還問什麽呢?

柳月接著又幫田澤處理了胸部的傷口,同樣是用酒精清洗傷口,然後用特效的藥膏塗抹傷口。這個過程裏,她好幾次忍不住想問一下田澤關於革命軍的事情,還有控製薛謙的事情,但每次話到嘴邊都被她給吞了回去。

最後,柳月用紗布將田澤的腦袋給包了起來,她說道:“我隻能給你處理簡單的外傷,你還受了一定程度的內傷,還有一定程度的腦震蕩,這些傷卻需要到醫院進行治療。你吸納忍著,明天天氣轉好的時候直升機就能降落,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

柳月收拾了一下醫療器具,然後提著急救箱往外走。

田澤叫住道:“這就走了?”

“不走做什麽?”柳月說。

“我想你留下來陪陪我嘛,受傷的人心靈是很脆弱的,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安慰安慰我。”田澤說道。

“你可以給淩青打電話呀,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通訊已經解開限製,你可以打任何電話了。”柳月說,然後離開了田澤的帳篷。

柳月一走,帳篷裏頓時顯得空蕩蕩的了。田澤將柳月所說過的話,所有的反應都回想了一遍,然後有些鬱悶地道:“她的大姨媽不是這兩天到來的吧?難道提前了?”

如果獨自在帳篷外垂淚的柳月聽見胖子嘀咕了一句什麽,她一準會爆吼一聲衝進來,對著田澤的小胖子狠狠地踩上一腳。

正胡思亂想間,手機響了,田澤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卻是淩青打來的。一種奇妙的感覺頓時縈上心頭,剛剛柳月還在說他應該給淩青打電話,淩青就主動給他打來電話了。

“你個死沒良心的,這麽久都不給我打個電話,你忘了我們娘倆了嗎?”淩青劈頭蓋臉地說道。

“我就是忘了我自己也不會忘了你們……”田澤忽然愣了一下,驚訝地道:“你剛才說什麽?你們娘倆?你和秋秋嗎?”

“笨蛋!我是說我們的孩子呀……”淩青的笑聲傳來,“我懷孕了。本來是想等你休假回來的時候告訴你的,但你的工作總是很忙,我是在忍不住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了。怎麽,你不開心嗎?”

“開心!我當然開心啦!”田澤笑了起來,“我又要當爸爸啦!”

“喂?你說你又要當爸爸了?怎麽回事?胖子!你給我解釋清楚!”淩青的聲音頓時變得凶惡起來。

田澤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嘴巴,聽到淩青懷孕的消息他就得意忘形了,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懷著雙胞胎的錢欣雨。不過麵對淩青的質問他倒是很鎮定地說道:“啊哈,秋秋啊,秋秋不是我們的女兒嗎?我是秋秋的爸爸,現在你又懷上了,我當然是又當爸爸了。”頓了一下,他又罵了一句,“笨女人!”

“咯咯,還真的,你真的是又當爸爸了……對了親愛的,你什麽時候休假啊,我想死你了。”

“就這幾天我就會回花蓉市,對了,你哪裏想我啊?”

“討厭……當然是上下一起想啦……親個……嗯哇……”淩青在這方麵總是放得很開的。

田澤也對著手機親了一口,且一點也不覺得肉麻。

“親愛的,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

“今天孤兒院裏來了兩個很奇怪的人,他們找伯母談話,說是了解一些情況。伯母說他們問了很多關於你小時候的事情,還有你讀書時候的一些事情。我說,你沒犯什麽錯誤吧?我覺得那兩人在調查什麽。我好擔心你,總之,你快點回來。”

“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田澤說。

結束通話,田澤卻陷入了沉思之中,調查,在華國除了政府能幹這事,還能是誰呢?可是,如果是政府在調查他的話,這又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田澤的心頭冒了出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16
250章 被遺忘的英雄
第二天天氣總算是好了一點,風雪不是很大,直升機能降落了。手術刀戰隊被轉移到了一個軍區之中,田澤也被送到了軍區的醫院,接受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中度腦震蕩,一根肋骨出現裂痕,直腸受傷……

“等等!直腸受傷?”田澤虎軀一震,怒氣衝衝地看著給他報告的中年女醫生,“我說大姐,你沒看錯吧?這怎麽可能呢?”

“我隻相信儀器,你的檢查結果是儀器給出的,沒有錯誤的可能。至於你的直腸怎麽受的傷,那要問你自己才知道啊。”中年女醫生眼神怪怪地看著田澤。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麽?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是……”

“你是不是與我有什麽關係呢?”頓了一下,中年女醫生又說道:“不過,那種病也是可以治療的,我認識一個很出色的心理醫生,很擅長這方麵,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你推薦給他。”

田澤,“……”

還說與她沒關係,轉口卻給人推薦醫生,還有比這更口是心非的嗎?田澤歎了一口氣,他實在沒有興趣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女醫生計較他的直腸上的問題了。他埋頭看著檢測報告,發現還有一定程度的內髒損害和內出血。普通人如果是受了這種程度的傷,恐怕都隻剩下半條命了,但他還能勉強走動,和醫生爭論直腸的傷勢……打住!再提直腸老子弄死你!

回想當時與神波多二花的戰鬥情景,田澤總結出了一條經驗教訓,那就是哪怕是女人,在其發瘋的時候也不要輕視她的力量。

“還有,我們從你的身體之中檢測到一種很奇怪的**,我們不確定它的成分和威脅性,所以就沒有在報告上寫出來,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這一點。”中年女醫生說道。

田澤頓時愣了一下,“**?人體之中最大的成分不正是**嗎?或者說是水。”

“是的,水占了人體百分之六十的比重。但我們在你的身體之中檢測到的這種**卻不是正常的構成人體的水分,而是一種……抱歉,我們實在不知道它的成分,無法下結論。”中年女醫生很歉然地道。

“它在什麽地方?把它抽取出來,做進一步的化驗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你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如果那樣可行的話,我們早就那麽做了。”中年女醫生說道:“它的位置不是固定的,它在你的身體之中流動,在你的血管之中。我這麽跟你打個比喻吧,它的體積僅有一粒米粒大小,呈墨綠色,我們用儀器照射它的時候,它就躲藏起來。所以,別說是抽取它,就算是換掉你全身所有的血液都無法將它清理出來。”

田澤的心情驟然沉重。他的腦海之中也再次浮出與神波多二花的戰鬥場景,最後,他的回想在神波多二花咬他奶奶的時候定格了下來。他確定神波多二花沒有向他注射過什麽,也從來沒有見她拿出類似注射器之類的工具,如果飛要說她給他注射了什麽的話,那就一定是在咬他的時候了。

“據我所知,赤軍的人都有用於自殺的毒牙,神波多二花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她咬了我,我的肌肉不及她的牙齒堅硬,肯定無法讓她咬碎她的毒牙,也就無法用毒素殺我。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嘴裏藏著的不是毒牙,而是裝著這詭異**的裝置呢?不可能,不可能……赤軍的目的是殺我,未來世界政府的目的也是殺我,為什麽要向我注射什麽東西呢?或許,那是天人一號殘留的什麽物質吧?回頭問問漆雕婉容就知道了。”田澤心裏思索著。

“你也不要太擔心,知道從目前來看,它都沒有給你帶來任何負麵作用。你現在隻需要放鬆心態,住院治療就行了。”中年女醫生安慰道。

“住院?要多久呢?”田澤問。

“至少要十五天,這還是鑒於你的身體很強壯的情況下,換做是普通人,這樣的傷,起碼得住院三個月。”中年女醫生說。

“十五天啊?”田澤皺起了眉頭,“這樣吧,我隻在這裏住一天,你給我開一張轉院的證明,我回花蓉市治療。”

“那不行。”

“那我就一天都不住了,我還是回花蓉市治療。”

“好吧,你真是一個固執的家夥,既然你都不拿你的身體當回事,我也不攔著你了。”中年女醫生妥協了。她雖然不知道田澤的具體身份,但卻能隱隱約約地猜到他是一個身份非常特殊的病人。她並不想得罪他。

田澤果然隻在軍區的醫院住了一天,然後乘坐飛機回了花蓉市。接收他的醫院是花蓉市的一家醫院,位置靠近陽光孤兒院。這是他特意挑選的醫院,為的自然是方便和淩青見麵。

手術刀戰隊則在花蓉市和田澤分手,在李玉山的帶領下返回京城六扇門總部。田澤隻是一個隊長,沒有配保鏢的級別,所以手術刀戰隊也不會留人保護他。不過,以他的身手,那也是沒有必要的。

臨別的時候,柳月和田澤單獨相處了一會兒,但兩人說的話都很少。從柳月那吞吞吐吐的言談,田澤也終於感受到了她身上的一些變化。那種變化讓田澤感到她變陌生了,這讓他非常不舒服。

這一次能成功完成任務,將赤軍的恐怖襲擊瓦解於萌芽之中,田澤的功勞是巨大的。沒有他製止李玉山,手術刀戰隊現在恐怕隻還剩下半支戰隊了。沒有他及時潛入火鷹軍事基地,沒有給神波多二花更多的時間發射導彈,那麽那顆攜帶生化彈頭的烈火3導彈就有可能更改襲擊坐標,襲擊西省聖宮。還有,如果沒有漆雕婉容帶領她所組建的革命軍向數字王國開戰,那麽這次恐怖襲擊指不定會演變到多麽嚴重的程度,而漆雕婉容和田澤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她的功勞其實也完全可以算到田澤的頭上。所以,如果要論功行賞的話,怎麽獎勵田澤都是不過分的。

但是,讓人感到不解的是,直到田澤從西省軍區醫院轉院到花蓉市,六扇門總部都沒有傳出任何要獎勵田澤的信息,甚至連一個慰問的電話都欠奉。好像,所有人都將他遺忘了。

田澤倒是看得很開,獎勵不獎勵他無所謂,他隻覺得他對得起那些跟著他的兄弟姐妹們就夠了。還有,他對得住這個國家,對得起天地良心,這也就足夠了。

手術刀戰隊離開後半個小時田澤在病**就躺不住了,他從病**爬了起來,他想回陽光孤兒院看看。結果他剛剛爬起來,一個小護士就走了進來。

“哎呀,你幹什麽?快躺下!”笑護士按著田澤的肩就要把他往被窩裏摁。

田澤苦笑了一下,老老實實地躺了回去。然後,他就看見淩青拉著秋秋走了進來。她看著躺在病**的田澤,秋潭一般的眸子之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水氣。秋秋也翹著小嘴,眼淚花後的樣子。

田澤的心裏一片幸福和感動,還是自己的老婆女兒好啊,在他最寂寞的時候,陪著他的就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小護士給田澤打了一針就離開了。

淩青的眼淚花一下子就從眼角滾落了下來,順著玉盤也似的臉蛋往下淌。秋秋更嚶嚶地哭出了聲音,一邊哭一邊說道:“爸爸……你不要死啊。”

田澤,“……”

“秋秋,不許胡說,爸爸怎麽會死呢?他隻是受了一點傷。”淩青佯惱地說道。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沒事,秋秋不要擔心,爸爸能活五百歲呢。”田澤笑著說道。

“難道……”秋秋很認真地看著田澤,“爸爸你是烏龜?”

“噗嗤……”這下連板著臉的淩青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田澤無語地看著秋秋。這個女兒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他發現,她的脾氣性格居然和他很相似。對於這麽一個可愛的養女,他哪有不疼愛的道理呢?

“我媽呢?”田澤問。

“在打麻將。”淩青說。

田澤,“……”

難道最應該來看他的人不是他媽楊開慧嗎?她的兒子都躺病床了,她居然還在與麻友血戰!一句話,他對他的老母真的是很無語了。

“伯母說她打完這一場就來看你,你不要怪她,她是這個脾氣,麻將大於一切。”淩青笑著說道。

“你不要總是慣著她,該批評還是要批評。”田澤說。

“你怎麽不去批評她呀?我……我去批評她,你讓我們以後怎麽相處呢?說你笨,你還真的是很笨。”淩青白了田澤一眼。

田澤的心中微微一蕩,笑著說道:“你以後肯定是媽最喜歡的兒媳婦,不過,她要是叫你去打麻將,你千萬別去。”

“我才沒有那份打麻將的時間呢,陽光孤兒院本來就有很多事,現在還要處理酒廠的一些事情,加上我肚子裏的孩子……”淩青的玉靨上泛起了一片桃色,在自己的男人麵前說自己的肚子裏的孩子,饒是她性格開朗,卻也感到有些羞澀,畢竟,她現在還不是田澤的法定之妻,未婚先孕這種事情,在華國始終是受人詬病的。

田澤將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了淩青的小腹上,輕輕地撫摸著,一邊神經質地念叨道:“乖寶寶,告訴爸爸,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秋秋拍了一下田澤的手,叫道:“爸爸你好不害臊,我還在旁邊呢,你怎麽能摸媽媽的肚子?”

田澤,“……”

“要摸,也要等我轉過身去的時候!你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說完,秋秋果然轉過了身去,然後又說道:“現在你可以摸媽媽了。”

淩青,“……”

田澤一把將淩青抱在了懷裏,“回頭我就去買一隻二兩重的鑽石戒指向你求婚!”

二兩重的鑽石戒指?

那一定是水鑽。

不過,誰還在乎那個呢?淩青咯咯笑著,依偎在了田澤的懷中。

“鬆開鬆開!你們當我不存在嗎?”秋秋轉過頭來,怒目相視。

田澤卻一把將她抓了起來,將她和淩青都抱在了懷中。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18
251章 五十根紅薯等於土肥圓
田澤終究不是能在醫院待得住的人,當天晚上就偷偷溜出了醫院。夜幕籠罩下的花蓉市並不寧靜,形形色色的燈光,形形色色的人,還有形形色色的噪音混雜在同一個空間裏,共同編織了一個欲望的夢。

冬天的氣溫比較寒冷,但女人們卻勇敢地與寒冷做著抗爭,即便上身穿著羽絨服或者棉衣,但下身卻依舊是短裙配絲襪,美麗凍人。

沒有叫車,事先也沒通知淩青和楊開慧,田澤肚子一個人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也許是心中所想的事情太多,半個小時後他才發現他走錯了路,來到了花蓉市比較繁華的九眼橋。

田澤苦笑著拍了拍額頭,真要繞道回去,卻發現一塊廣告牌下有一個賣烤紅薯的老大爺。他想起淩青很喜歡吃這種很有特色的小吃,他向賣紅薯的老大爺走了過去。花幾塊錢就能討得老婆的歡心,何樂而不為呢?比起他許下的二兩重的鑽石婚戒,烤紅薯的重量明顯要大得多,而且也現實得多。

“大爺,給我銬五十根烤紅薯。”田澤很大聲地說道。

幾個買烤紅薯的小女生齊刷刷地看著田澤,瞬息間就因為這個胖子受驚了。裝大款也不是這麽裝的吧?裝暴發戶也不是這麽裝的吧?要泡小女生也不是這麽泡的吧?

賣烤紅薯的大爺也顯然因為田澤而受驚了,他眼巴巴地看著胖子,“小夥子,五十根,你確定?”

“確定,全部打包帶走。”田澤說。

“我們先來!”一個小女生說道,然後不滿地瞪了田澤一眼。

“這個……”烤紅薯的大爺顯然不願意得罪胖子這麽一個一次性買五十根烤紅薯的土肥圓,麵對那個小女生的不滿,他假裝沒看見。

田澤嗬嗬笑道:“不礙事,我也不等時間,你先給她們烤吧,然後再烤我的。”

“那行,那行。”問題解決了,烤紅薯的大爺樂嗬嗬地笑了笑。

幾個小女生並沒有因為田澤的禮貌而釋懷,一個小女生不屑地說道:“這年頭有病的人真多,以為一次性買五十根紅薯就是有錢人嗎?想接近女孩子,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也不自己照照鏡子。”

另一個女生皺起了小鼻子,冒出了一個輕蔑的生,“切……”

田澤知道這幾個小女生在嘀咕誰又在嘀咕什麽,不過他心中沒有生氣。事實上就算他生氣,他也拿這些小女生沒轍。他總不能因為這幾個小女生的價值觀有問題,或者因為她們出言不遜而揍人家一頓吧?更何況,她們是如此地青春靚麗。能讓他手軟的,也隻能是女人的胸脯和屁股。

“田哥,你在這裏幹什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田澤回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卻是曾經采訪過他的記者白婷。

許久未見,白婷還是那麽豐滿漂亮。田澤對他的印象是長著林黛玉麵孔潘金蓮身材的女人,現在看見,這種感覺依然很強烈。她的身上穿著比較單薄的女士西服配短裙,標準的OL裝,飽滿的胸脯將西服的領口撐開,露出裏麵的白色的襯衣,還有更白的一抹胸膚。一雙穿著肉色絲襪的長腿曝露在空氣之中,圓潤而飽滿。田澤不知道她冷不冷,但他卻感覺很美。

一個女人在寒冷的冬天敢於穿著短裙和絲襪走在大街上,這種精神是真正的雷鋒精神。

白婷走了過來,笑著道:“怎麽?忘記我了嗎?”

田澤這才回過神來,他笑道:“白大記者,我怎麽能忘記你呢?我隻是覺得有些意外,會在這裏碰見你。”

“剛下班,路過這裏,碰巧看見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呢?我想請你喝一杯。”白婷兩眼期待地看著田澤。

“實在不好意思,我雖然有時間,但卻不能喝酒啊,我現在還在住院呢。”田澤將領口拉下來,露出了裹在胸部上的紗布。

紗布是白色的,在燈光下很顯眼,白婷一眼就看見了。她驚訝地道:“你受傷了?怎麽回事?”

田澤無法將他受傷的原因告訴白婷,尤其是她的身份是如此地特殊,不過他倒是不介意說一些別的理由,比如編造一次車禍,或者英雄救美什麽的。兩人就這麽聊談了起來,很是融洽。

幾個買紅薯的女生詫異地看著一個比她們漂亮的女人與胖子搭訕,讓她們更鬱悶的是,從白婷的神情和語氣來看,她非常尊敬這個一次性買五十根紅薯的土肥圓,而更讓她們無法理解的是,她們甚至還能感覺得到,這個比她們漂亮的女人似乎還很喜歡這個胖子!天啦,難道她的審美觀和價值觀都崩潰了嗎?

“呀,那不是花蓉都市報的名記白婷嗎?真的是她!”一個眼尖的女生終於認出了白婷的身份。

幾個女生頓時圍了上來,索要簽名,就連烤紅薯也不要了。

白婷無可奈何地向田澤聳了聳肩,田澤無所謂地笑了笑。白婷也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有粉絲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這幾個小女生也不是什麽壞人,要個簽名也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

幾個女生對田澤的態度也截然轉變,從之前的輕蔑和不屑變成了尊敬和討好。那個說田澤是土肥圓的女生甚至主動向田澤要手機號碼。換做是以前,田澤肯定就給她了,但是現在他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在這方麵也就自然收斂了一些,所以他蜿蜒拒絕了那個小女生。而且,他雖然喜歡女人,但對於那些拜金的女人卻是沒有一點好感的。所以,如果那個小女生在他買五十根紅薯的時候就主動向他索要手機號碼,他沒準就給了。現在,絕不。

田澤和那幾個女生沒有半點話題,他寧願看老大爺烤紅薯。他問,“大爺,還要多久啊?”

烤紅薯的老大爺說道:“老板,你要的可是五十根紅薯,我這爐子一次最多了能烤三十根,烤兩次才能烤完,要一個小時呢。”

田澤看了看手腕上的天眼表,“那出爐的時候給我全裝上,餘下的我就不要了,不過我還是給你五十根的錢。”

“那怎麽行,我給你烤三十根,就隻能收你三十根的錢,多一根的錢我都不要。”老大爺說。

田澤為老大爺的言辭有些莫名的感動,他笑了笑,“那好,我就等你一個小時。”

現在這個社會缺少的就是誠信和氣節,這個老大爺雖然落魄到年紀一大把了還在街頭賣烤紅薯,但他是有誠信和氣節的,他比起那個說“用一杯牛奶,強壯一個民族”的大商人更受人尊敬。

那幾個小女生終於被白婷給打發走了,白婷也湊到了田澤的身邊,將細嫩的小手伸到爐子的旁邊取暖,一邊笑著說道:“田哥你不要見笑,我又不是明星,幾個小丫頭居然找我要簽名,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人簽名呢。”

“那說明你有當明星的潛質嘛,你看你都有粉絲,我卻連一個粉絲都沒有。”田澤打趣地道。

“不要取笑我了,田哥,我哪有當明星的本事。還有,你怎麽知道你沒粉絲?”

“有嗎?”

“怎麽沒有,我就是一個。”白婷看著田澤,眼神有些發直。

田澤被她瞧得有些岔了,他移開了目光,笑道:“那好,我就請你這個粉絲吃烤紅薯。”

“謝謝。你這是要回陽光孤兒院嗎?等下我送你過去。”白婷知道田澤和淩青的關係。

“行,謝謝。”

白婷咯咯地笑了笑。

烤紅薯的老大爺笑道:“我看你們倆挺般配的,幹嘛這麽客氣呢?你們在一起,我敢保證,以後一定是戲文裏麵說的那啥……相敬如賓的好夫妻啊。”

田澤,“……”

白婷還是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她的態度和神情讓人感到很曖昧。

就這樣兩人在烤紅薯的攤點前站了一個小時,田澤和白婷聊聊笑笑,倒也不覺得無聊。烤紅薯的老大爺烤好紅薯的時候給田澤裝了三大袋子,田澤付了錢。他給了兩百元,他本來是想將餘額當成小費的,但想了一下,這老大爺的觀念裏恐怕還沒有小費這個觀念,貿然多給老大爺錢,老大爺反而會覺得不尊重他,反而會不高興,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婷去停車場取車,田澤走出街道,上了橋,然後站在橋上的台階上等白婷。

天氣寒冷,橋上的行人很少。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田澤依然很注意四周的情況,他的神經也處在一種比較繃緊的狀態。他不能有半點鬆懈,那樣會給赤軍或者數字王國的殺手可乘之機,尤其是在他的身邊沒有保鏢的情況下。

“哥,你這烤紅薯在哪買的?”一個二十出頭的文質彬彬的青年走了過來,看著田澤手中的烤紅薯問道。

“往前走,那塊廣告牌下就有一個老大爺在賣。”田澤指了一下他先前坐過來的地方。

“謝謝。”青年客氣了一句,然後向前走去。

田澤沒有從他身上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也沒過多留意他。卻就在數秒鍾之後,一個穿著黑色短裙的二十出頭的漂亮的女人突然從他身邊衝了上去,一把將那個文質彬彬的男青年摁倒在地。他頓時吃了一驚,這是神馬情況?

沒等田澤想明白究竟是哪種情況,隻見那小美女粗暴地拉開了男青年的腰帶,並將男青年的內褲扒拉了下去。她用膝蓋頂著男青年的胸口,然後脫掉了她的內褲,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男青年掙紮了幾下,但無奈身體太過虛弱,他最終是放棄,任由那個小美女在他的身上扭動著,搖曳著。

田澤的下巴很利落地掉在了地上。就在那小美女同她的凹進去的部分吞沒了那男青年的凸出來的部分的時候,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什麽的通通都崩潰了。這尼瑪什麽世道啊,居然還有這種事?

橋上橋下頓時圍了一大堆人看熱鬧,拍照的拍照,拍視頻的拍視頻,卻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去製止。而那個漂亮的反撲猛女卻無視所有人的目光,依舊發狂地扭動著她的小蠻腰,還有她那月亮一般漂亮的皎潔漂亮的屁股。

“你妹的,還有王法嗎?”田澤怒了,他怒的卻不是這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強暴一個男青年,他怒的是她剛才明明是從他身邊走過去的,這麽大一個帥哥站在橋頭等你撲,你他妹的居然看不見!

田澤想衝上去將那個小美女製服送警察局法辦,卻就在這時,他的耳朵裏捕捉到了那個男青年的從嘴裏傳出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

“嗯……哦……和女人幹,果然比和毛片幹舒服啊……沒想到我昨天晚上才許下了丟掉處男帽子的願望,今晚就實現了……好爽啊……爽啊……”

從小青年的穿著來看,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屌絲,二十出頭的人了居然還戴著處男的帽子,這次雖然是被反撲施暴,但這何嚐又不是他夢寐以求的呢?所以,田澤硬生生地停住了他的腳步。然後和四周所有男人一樣,兩眼放光地看著那小美女的月亮臀甩動……

大約十分鍾後小美女從男青年的身上爬了起來,穿上內褲,揚長而去,剩下田澤和一大群大老爺們麵麵相覷,回味悠長地佇著,久久不願離去。

一輛豐田凱美瑞停在了田澤的身旁,白婷放下車窗,探出了頭來,“抱歉讓你久等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路上堵了好多車,怎麽也擠不過來。”

田澤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剛才有為女英雄現身,與一個男屌絲大戰了三百回合,驚為天人呐!”

“說什麽呢?我不明白喂。”白婷一頭霧水。

“不巧,我也拍段視頻,你是搞新聞的,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田澤上了車,將手機遞給了白婷。

一分鍾後。

“呀……呸呸……好不要臉啊!你壞死了,怎麽給我看這個啊?”

“不要?那我刪除了。”

“不不,傳給我你再刪除。”

田澤,“……”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19
252章 橋震門之後
白婷將田澤送到了陽光孤兒院的門口又急著離開了,她是非常專業的新聞工作者,剛剛發生的“橋震門”事件無疑是一個非常有重量的新聞,她急著回去工作倒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田澤還在糾結一件事情,如果那個小美女當時向他撲來,將他摁倒在地上,他是徹底反抗呢?還是從一開始就順從呢?他覺得他的反應應該是前者,然後他又覺得他的反應應該是後者……

已是夜深,守門的牛大爺替田澤開了門。田澤囑咐他不要去告訴任何人,免得吵醒了孩子。牛大爺是個憨厚老實的人,放田澤進去之後又關門睡覺去了。

田澤向三層小樓走去。路過他老娘楊開慧的房間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他隱約聽到楊開慧在說著什麽話,這把他嚇了一跳,他以為楊開慧給他找了個什麽便宜老爸,結果仔細一聽才發現,楊開慧並不是在與人聊天,她說的全是專業術語——二條!杠!哈哈!杠上花!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向淩青的房間走去。他琢磨著,如果楊開慧的人生僅僅還有一點樂趣的話,那一定是打麻將。如果她對什麽還有一點點牽掛的話,那麽還是麻將,而不是他這個兒子。

淩青的房間裏沒有亮燈,靜悄悄的。

田澤伸手握住門把,輕輕地轉動了一下,但門沒開,淩青將門從裏麵反鎖了。不過這難不倒他,他凝聚他的意念力能量,燃起從門縫之中穿過去,然後輕輕地從裏麵解除了門的反鎖狀態,並從裏麵拉開了門。

胖子如果不做六扇門的探員,去做賊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和能力特點,他幾乎能毫不費力地問鼎世界賊王的寶座。就憑他隔空取物的能力,這個世上還有什麽安保係統能攔住他呢?這個世上又有什麽東西是他偷不到的呢?

田澤進了門,幾秒鍾的時間裏他的眼睛就適應了房間裏麵的黑暗。淩青靜靜地躺在**,蓋著被子,雙眼沒有睜開,她顯然沒有察覺到有人已經摸進她的房間了。

“睡覺都這麽乖,我不來和你一起睡,那就簡直沒道理了。”田澤嘟囔了一句,麻利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所有的,然後光著屁股就鑽進了淩青的被窩。

被窩之中多了一個人,淩青突然就被驚醒了,她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看不見身邊躺著的是誰。驚恐之中她尖叫了一聲,然後一拳打在了胖子的眼眶上。

“哎喲……”田澤一聲痛呼。

淩青雙手成爪,嗖嗖兩下比劃,頓時從胖子的左右臉頰上劃過。暗黑2裏麵的那個女刺客是怎麽幹敵人的,她就是怎麽幹田澤的。

“救——”兩次閃電般的襲擊之後淩青使出了絕招,張嘴叫人。

田澤顧不得疼痛,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急切而又小聲地道:“老婆,是我啊!田澤!”

淩青不叫了,她拿掉了胖子捂在她嘴上的手。這個時候,不僅聲音告訴她,身邊的光屁股的男人是田澤,她的眼睛也適應了黑暗,依稀看到了田澤的樣子。心中的恐懼和緊張頓時消除,但她卻還是惱怒田澤,她捶了田澤一粉拳,“你不是在住院嗎?你怎麽能偷偷溜出來?你好歹也給我打個電話啊,你這樣偷偷摸摸地溜進我的房間,你想嚇死我啊?”

田澤歉然地道:“對不起啦,寶貝,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驚喜你個頭,我現在懷著孩子呢,驚嚇過度會損害孩子的,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麽閃失,我饒不了你!”淩青第二粉拳又落在了胖子的胸膛上。

“寶貝寶貝對不起……都是老公不好,老公用舌頭給你壓壓驚好不好?”胖子是什麽人,高人啊,雖然眼睛被打了,臉皮也被爪子給抓破了,但他依然能將哄老婆開心的事情放在最總要的位置上,而將個人的榮辱得失置於腦後。

說用舌頭給老婆壓驚,他還真就那麽做了。

“死開死開……討厭啦……那裏不許舔!唔……死鬼……流氓……再重點……你要了姐的小命了……”淩青滿嘴胡說八道,先是拒絕和推攘,然後是緊緊地抱著胖子的頭。

懷孕的女人欲望更大一些,渴求也更多一些,但田澤時常不在她身邊,她的欲望其實一直積壓在身體裏,一有宣泄的機會,她自己都控製不住她自己了。

呢喃的囈語,或輕或重的呻吟之音,還有來自身體的激烈反應,田澤也陷入了欲望的漩渦之中,迷失了。他很賣力,憑借一條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一切男女之間的問題。淩青的城門也被他說開,潰不成軍。

淩青的睡袍早就滾落到了床下,田澤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他將淩青壓在了身下。

“不行……你有傷,你還在住院呢。”淩青喘籲籲地說,雙手捂著要塞,不讓田澤進入。

田澤欲罷不能,也喘籲籲地道:“你見過我這麽生龍活虎的病人嗎?那點小傷,根本就沒事。”

“我、我……肚子裏有孩子,這樣對孩子不好……”

“誰說的?再說了,我輕輕地來,好不好?”

“我不相信你。”

“那我們睡覺吧。”

“討厭,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來,你躺著別動就行。”

田澤的雙眼頓時放光,他驀然想起了在九眼橋上演的那一幕……真是報應啊!

淩青將田澤反推到了**,她的位置也徹底顛倒了過來。她擁著被子,騎在田澤的腰上,然後慢慢地向下滑去,滑下去,在那激動人心的一刹那間,濕潤而火熱的身體和堅硬而灼熱的身體合二為一,再也不分彼此。她輕輕地扭動著,蕩漾起一片片幸福的漣漪……

第二天一早,淩青從甜美的夢中蘇醒過來,她發現田澤已經離開了。被窩中還殘留著他的淡淡的味道,她的腦海之中也還殘留著他的樣子,是那麽地壞,壞透頂了……

半個小時後淩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在樓梯口碰見了田澤的母親楊開慧。楊開慧正神神叨叨地嘀咕著什麽,嘴角也掛著淡淡的笑容。

“伯母,氣色不錯啊,昨天打牌手氣一定很火爆吧?”

“還行,贏了五百,哈哈!”楊開慧笑道:“不過我可不是為這事開心,你不知道,我剛才看見我家那臭小子了。他故意躲著,然後嚇我。他個臭小子,要是在以前,我非打他屁股不可。”

淩青莞爾一笑,我不知道,昨晚我和你兒子睡了一晚上呐!

“不過,他好像沒事了,我今天就不用去醫院看他了,幾個麻友又約我了,我得去應酬一下。”楊開慧說。

淩青,“……”

田澤溜回了醫院,躺倒了屬於他的病**。他住的病房是這家醫院專門接待領導的VIP病房,環境和設施都非常上檔次,也隻有他一個人住。這時離醫護人員上班的時間還有幾分鍾,不見有醫護人員過來查房,他溜出去一整夜居然也沒人發現。

大約十多分鍾後進來一個小護士,她給田澤打了一針之後又離開了。然後,田澤就看見了一個讓他感到非常意外的人進來,餘靜燃。

田澤確實感到很意外,因為在此之前餘靜燃連一個短信的告知都沒有,突然就來了。而且,她的神色看上去還比較凝重,似乎藏著什麽心事的樣子。

“來之前怎麽不打個電話?我也好去機場接你啊。”田澤笑著說道。

餘靜燃默不作聲地走到了病床邊,坐下,然後將手裏的一隻公文包放在了田澤的被子上。

“什麽情況?又有新任務了嗎?”田澤不解地道。

“田澤,你相信我嗎?”餘靜燃說道。

“相信,為什麽問這樣的話?”

“那我應該相信你嗎?”餘靜燃抬起頭,直直地看著田澤的眼睛。

又是這一套,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看著一個人的眼睛就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田澤認為這是自欺欺人,但他卻沒有必要回避餘靜燃的帶著質疑的眼神,他說道:“我相信你,這點毋庸置疑。”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而我卻無法給你答案。你信任或者不信任我,那其實都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事情,不是嗎?”

胖子的心裏其實已經被刺痛了,先是柳月,然後又是餘靜燃,她們突然對他變得冷淡,充滿懷疑,但卻有不告訴他原因。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被人所誤會,而最最痛苦的事情卻是,他明明知道自己被誤會了,卻連什麽原因都不知道。

“難道……你就沒有要對我說的嗎?”餘靜燃說。

田澤的心裏頓時冒起了一股火氣,他嚷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你們想要知道什麽,直接提出來就是了,何必拐彎抹角的呢?告訴我,你們究竟想知道什麽?”

“你想一下,你究竟做過什麽。”

“可笑!我做過什麽?”田澤的火氣更大了,“我做過什麽你不也非常清楚嗎?在花蓉市,我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我救了錢欣雨。在烏克蘭基輔,我履行了我的職責,讓薔薇戰隊不辱使命。在京城,我也冒著被幹掉的危險幹掉了絕望主婦。這一次,我從新德裏轉戰伽師米爾和火鷹山地師,深入虎穴,讓赤軍的恐怖襲擊失敗!我還做了什麽?你們還認為我做了什麽!”

“你所做的事情,你的功勞我一點都沒有忘記,你對我甚至都有救命之恩,但是這一次……”餘靜燃幽幽地說道:“情況有些不一樣了,你自己看看文件包裏麵的東西吧。”

田澤打開文件包,取出了裏麵的一份文件,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了。

這份文件是他用酷刑逼迫薛謙簽下的,當時他將文件交給了柳月保管,卻沒想到這份文件會出現在餘靜燃的手裏,且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下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種被背叛和出賣的感覺湧上心頭,那種刺痛的感覺讓人難以承受,然而,田澤卻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20
253章 反炒魷魚
餘靜燃看著田澤,再也無法保持她內心的平靜。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收到柳月發給她的那條短信,她也一點不想知道田澤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但是,她是舉薦田澤加入六扇門的舉薦人,她必須為田澤的一些行為承擔責任。還有,就她的身份而言,她也無法坐視不理。

所以,她硬著頭皮來了。

然而,看著田澤的這種反應,她卻深深地後悔了。她能感覺到田澤心中的痛苦,因為,她的心裏也有著同樣的痛苦!

“你難道不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嗎?”餘靜燃的聲音微微顫抖了起來。

田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苦笑道:“我以為是什麽事情讓你們有這樣的反應,你不是要解釋嗎?我給你。”

“田澤,我……”餘靜燃欲言又止。田澤的眼神和口氣讓她感到陌生,讓她感到害怕,後悔和傷心的感覺也更強烈了。

“我執行師父的命令,我與柳月去了新德裏。接頭人是秦泰,他將我和柳月帶到了情報組所在的基地。在那裏我見到了薛謙。問題就出在這裏,他已經將情報給了聶雲飛,後者又將情報給了李玉山。薛謙不給我情報,而我卻知道,李玉山在得到情報後會帶來手術刀戰隊先我一步展開行動,手術刀戰隊戰隊的探員會成為聶雲飛和李玉山撈取政治資本的炮灰。所以,我不得不采取行動。”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告訴師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

田澤冷笑道:“你和師父更怕的是我給你們帶來麻煩吧?”

“你……”餘靜燃氣惱得緊,但她卻不是動輒就要流眼淚的女人,她隻是看著田澤,不理解他為什麽會變得這麽頑固。

“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田澤一點也不顧及餘靜燃的感受,繼續說道:“你們隻看見了這份文件,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能憑空編造出這樣一份文件嗎?”

餘靜燃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這份文件是聶雲飛授意,薛謙執行,要讓我簽下的賣身契。他們要收買我,或者是陷害我,在那種情況下我沒有別的選擇,我知道我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手術刀戰隊的探員們就會被當做炮灰犧牲掉。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田澤反問道。剛才他非常激動,但說到這裏他卻平靜了下來。他覺得很好笑,想他為這個國家付出了那麽多,每次任務都將自己榮辱得失,甚至連生命都置之度外,到頭來他得到了什麽?質疑!更讓他憤怒和寒心的是,還有心愛之人的背叛!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溫存浪漫,她怎麽能說放下就放下?

餘靜燃沉默了,如果田澤依然很激動的話,她或許還會好受一點,但當田澤冷靜下來的時候,她反而更難受了。田澤此刻的平靜和冷淡就如同是冰塊一樣,一塊塊地往她的心裏填。她害怕這種冰冷的感覺。

“這就是我給你的解釋,這下你滿意了嗎?師父也滿意了嗎?”田澤笑了。

“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和師父其實……”

“不用解釋了,我現在已經看淡了這些。”田澤說。

“我知道你在生我和柳月的氣,但我要告訴你,柳月這麽做是對的,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我們是這個國家的衛士,但如果我們自己都不守法,我們自己都亂來,我們還能指望別人守法嗎?”

“不用給我講這些道理了,你也不必為柳月解釋,無論是她還是你,你們的解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田澤淡淡地道:“說吧,上麵是什麽意思?”

餘靜燃沉默了片刻,突然也爆發了,“你是一個頑固的家夥!我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但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就是這個態度。”

“好!那我就直說了!”餘靜燃騰地站了起來,厲聲說道:“師父讓我來問你,革命軍是怎麽回事?”

田澤頓時愣住了,半響才道:“你……是從哪裏知道革命軍的存在的?”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不要逃避問題,你必須回答!”

田澤沒有立刻回答餘靜燃的質問,他的腦海裏飛快地回想著一些細節。很快他就想到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了。仍然是柳月,江澤和武藤香子出現的時候,他忌憚江澤的精神控製能力而將柳月敲暈了,但他因為心疼柳月而下手極輕,所以柳月一早就蘇醒了過來。而恰恰在那個時間裏,蘇菲婭卻和他談了一些革命軍的事情,被柳月偷聽到了。然後,然後的事情似乎就不需要再費神去猜測了,因為餘靜燃就站在麵前,拿著他交給柳月保管的文件,還有這樣的關於革命軍的質問。

“回答我!”

田澤搖了搖頭,“我無可奉告。”

“你……”餘靜燃頓時氣結當場。

田澤說道:“這樣吧,你回去如實寫份報告,我呢,我隨便上麵怎麽處置,哪怕是開除我,我都無所謂了。”

“田澤你混蛋!”

“哈,我一直都是個混蛋,你才知道嗎?”田澤怒極反笑,“不就是六扇門探員嗎?幹的是賣命的事,收的賣白菜的錢,老子不稀罕!你們願意去相信聶雲飛和李玉山那你們去相信好了,我不在乎!”

餘靜燃忽然一把掀掉了田澤的被子,然後抓起一隻枕頭,一枕頭抽在了田澤的腦袋上。

枕頭是打不疼人的,但田澤卻不甘示弱,他也抓起另一隻枕頭猛拍餘靜燃的腦袋。

混戰就此拉開序幕。兩隻枕頭哪裏經得住兩個六扇門隊長的抽打,沒幾下就裂開了,棉絮團兒四處飛撒,地上、**到處都是棉花。

心裏萬分委屈的餘靜燃和心裏萬分委屈的田澤卻依然沒有罷手的意思,兩人很快就撲在了一起,你抓著我的胳膊,我抓著你的胳膊,都試圖製服對方,讓對方服軟。病床因此而遭了殃,餘靜燃和田澤在上麵扭打翻滾,一下子田澤在上麵,一下子又變成餘靜燃在下麵。

然而,雖然彼此都惱對方,但兩人的廝打卻還是有著分寸,都沒有用上多大的力量。尤其是餘靜燃,她看似老虎一般凶猛,但做花架子的成分更重一些,因為田澤還是傷員。而田澤,他也壓根兒沒想將餘靜燃打傷。

不過,情況也有控製不住的時候。

嘶!一聲裂響。混戰之中,田澤一不小心撕開了餘靜燃的襯衣,露出了裏麵的紫色的乳罩,還有餘靜燃那飽滿得有些過分的奶球。兩隻渾圓的奶球擠壓在一起,在她的酥胸間形成了一條深深的乳白色的V溝,細嫩無雙,依稀可聞奶香。

餘靜燃也不是省油的燈,趁著胖子驚愣的一瞬間將上身打橫,雙腿一分,一絞,頓時鎖住了胖子的脖子。依然是奪命剪刀腳,她的絕招,胖子就沒有一次能逃開過。

短裙,肉色的吊帶絲襪,還有雙腿之間的紫色小內內一起曝露在田澤的視線之中。因為是分開雙腿的姿勢,他看到了更為豐富的內容,就在那緊緊包裹著丘壑地帶的紫色小內內下,清晰可見鼓鼓的包塊,還有那條淺淺的凹痕,甚至還有幾根從紫色小內內旁邊伸展出來的黑色卷發,一切都散發著成熟的氣息,無比誘人。

然而,即便是知道田澤正在看著她的什麽地方,餘靜燃也無暇顧及了,她的雙腿略微使了點力氣,絞勁田澤的脖子之後厲聲質問道:“你說還是不說!”

“不說。”田澤的回答很幹脆。

“你這家夥……”餘靜燃又使了點勁,“漆雕婉容現在在什麽地方?你告訴我,我親自去問她!”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你……”餘靜燃的眼角終於濕潤了,“你還要頑固到什麽時候?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漆雕婉容的美色**才加入革命軍的,你隻需要說出她現在在什麽地方,還有革命軍混入六扇門究竟有什麽目的,你就沒事了,師父和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你的。我們這是在幫你啊,難道你還不明吧嗎?”

“哈哈哈……”田澤笑了起來。

餘靜燃愣了一下,“你笑什麽?”

“我在笑我自己傻。我一直認為我隻要行得正坐得端,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卻沒想到不是這樣的。我也一直認為我能憑借我的能力改變一些事情,為我們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的同胞做一些貢獻,卻沒想到也不是這樣的。你自己想想,一直以來,無論我做什麽事情,我有為自己想過嗎?我有為我自己謀過一分一毫的私利嗎?沒有吧?”頓了一下,田澤歎了一口氣,“我現在是看淡了,無論我做出多大的貢獻,甚至我為這個國家犧牲,也沒人在乎。相反的,一個空降到六扇門的撈取政治資本的聶雲飛卻無論是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沒有問題,你、師父還有龍部長甚至還會去看他的臉色,這有什麽意思呢,不是嗎?”

餘靜燃無法反駁田澤,因為他說的是真的。

“你走吧,你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田澤淡淡地道:“我也不等上麵開除我了,我自己就不幹了,老子炒六扇門的魷魚!至於革命軍,我能說的就是,你們如果有證據的話,就來抓我吧,我是不會給任何人解釋的!”

餘靜燃的雙腿無力地分開,眼淚也終於滾落了下來。

再堅強的女人,她也有流淚的時候。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22
254章 落井下石
蘇定山還在會議室裏開會,沒有回來,餘靜燃和柳月卻在他的辦公室裏碰麵,並聊開了。

“餘隊,我……是不是做錯了?”柳月滿臉愁苦地說道。

“你有什麽錯?你做了一件正確的事。”餘靜燃說。

柳月苦笑了一下,是的,站在國家利益和自身職責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她做的事情絕對是正確的。但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來看呢?她不知道這究竟是對還是錯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不敢麵對田澤,她害怕看見他那冷漠的眼神。

這幾天下來柳月顯然是清瘦了一些。她本身就纖細柔弱,這一清瘦,她看上去卻更是文靜可人了。

“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餘靜燃說道:“這事情隻要那死胖子鬆口,還是有挽救的餘地的。可氣的是他死活不開口,我也拿他沒辦法。等他在醫院裏住幾天,平靜下來之後我再去勸勸他吧。我打算去跟錢教授說說,讓她出麵勸導一下他,或許他會回心轉意的。”

“餘隊,我的心現在好亂……”

餘靜燃輕輕地摟著柳月的肩頭,撫摸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這是用這種溫柔的動作撫慰著她。

“當初我給你發來那封電郵,隻是讓你調查一下,你為什麽要將它給蘇部長呢?”柳月低聲說道。事情發展成這樣,她的心裏其實有些惱餘靜燃的做法。

“你給我那封電郵和文件,那是因為你心裏明白你該做什麽事情,所以,你也應該明白,我接到你的電郵和那份文件之後,我也必須要做些什麽事情。”說到這裏餘靜燃苦笑了一下,“我何嚐又想收到你的電郵和文件呢?我現在寧願當初你直接聯係蘇部長,或者任何一個隊長,而不是我。”

柳月沉默了。是的,在國家的利益,六扇門探員的職責和使命前,她和餘靜燃都必須上報這樣的事情。她和餘靜燃從小所接受的教育,加入六扇門成為六扇門一員的時候她們所接受的思想灌輸也是這樣的。這是舍棄小我,成就大我。這是為了國家和民族,這是為了正義。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單純地從對錯的角度去看待呢?

柳月沒有做錯。

餘靜燃也沒有做錯。

至於蘇定山和龍武會這麽處理這件事,自然也有他們的職責和使命,也不存在對與錯。

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蘇定山走了進來,他陰沉著臉,眉頭皺著,心事重重的樣子。龍武和聶雲飛還有李玉山也走了進來。最後又走進來一個人,看見他的時候,柳月的心頓時充滿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感覺。

這個人正是被田澤動用酷刑,簽下那份叛國文件的薛謙。

就在剛剛過去的兩個小時裏,這幾個男人在六扇門的會議室裏開了一次秘密會議。據說還有上麵的一個領導參加,但那個領導不曾露麵,隻是用視頻參加了會議。那個領導的身份不得而知,參加會議的這幾個人的心情卻是一眼可辨的。蘇定山和龍武的心情都顯得很沉重,沒有半點喜氣。聶雲飛和李玉山,還有最後進來的這個薛謙卻是眉帶喜色,心情是很好的了。

餘靜燃和柳月的心情本來就很沉重,看見蘇定山和龍武的神色,她們都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田澤這次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她們的心情變得更沉重了。

“你們都坐吧,我們再商量商量,看有沒一個折中的辦法。”蘇定山說道。

幾個人都找椅子坐了。龍武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他的體積很大,屁股尤其大,本來坐在沙發上的餘靜燃和柳月不好意思和他擠,他坐下的時候兩女就起身坐到了別處。

“會我們也開了,上麵的意思我們大家也都很清楚。這件事必須查。”蘇定山開門見山地道:“但怎麽查,誰來查,這卻是需要我們商量的事情了。你們意下如何?”

“就這麽辦。”龍武說。

聶雲飛說道:“在商量之前我覺得應該聽一下薛謙同誌的陳述,畢竟他是受害者嘛。薛謙同誌是一個資深的情報員,或許他能給我們一個很好的意見。”

“那就讓薛謙同誌談談吧。”蘇定山說。

薛謙看了柳月一眼,清理了一下嗓子,然後才出聲說道:“柳月同誌當時也在場,不過我確定她並沒參與針對我的暴.行,事實上,這一次也是她堅持了正義,將這件事上報。所以,在我開始陳述之前,我想先對柳月同誌說一聲謝謝。”他看著柳月,滿臉誠意地道:“柳月同誌,謝謝你。”

柳月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餘靜燃冷冷地看著薛謙,她心裏暗暗地道:“你這樣說是想和柳家攀交情嗎?如果柳月的哥哥柳風不是京城警備軍的軍長,你還會對她這麽客氣照顧嗎?你恐怕早就將她和田澤劃到一處進行打壓了!”

事實確實如此,在華國這片土地上,隻要你的背景夠深,隻有你給別人找麻煩,卻沒人敢找你的麻煩。就算你幹了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隻要不是引起全民公憤的那種,也自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田澤呢,他一無背景,純粹的小市民出身,雖然一身能力,但在諸多權貴的麵前,他卻是算不了什麽的。他沒犯錯這些權貴們也能雞蛋裏挑骨頭,更何況他現在犯了錯誤呢?那還不往死裏整啊!

這個社會需要公平,但這種公平卻離我們很遙遠。田澤,就像是一個鬥士,敢於向權貴發出挑戰的鬥士!

薛謙還在陳述,他的語言算不上言簡意賅,但也不顯得廢話。他說他將情報給了田澤,然而田澤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對他用刑,然後逼他簽下了那份叛國的文件。最後,他又說道:“我至今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田澤,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當時所受到的傷害……醫生告訴我,我以後沒辦法再做一個正常的男人了。我站在這裏,我隻求蘇部長和龍部長,還有聶總隊給我一個公平,讓應該承擔責任的人承擔責任。”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的意見就是,這次調查我們要避免任人唯親,和田澤關係密切的人一概不用,我是苦主,我也不參加調查會,我建議由聶總隊親自調查。”

聶雲飛笑了笑,“嗬嗬,我覺得上麵也是這個意思,我確實比較適合負責這次調查。”頓了一下,他又看著蘇定山,說道:“蘇部長,我知道你是田澤的師父,你自己肯定不適合去調查田澤,你說是嗎?”

蘇定山沉默不語,他顯得很平靜,但在他心裏卻擠壓著一團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怒火。

“等等!我有話說!”餘靜燃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薛謙同誌,你說你給了田澤情報,但我卻從田澤那裏得知,你在第一時間把情報給了聶總隊,然後聶總隊又把情報給了李玉山,而田澤對你用刑之後才得到了情報。還有,那份叛國的文件是你事先準備好讓田澤簽的,你想控製他,不是嗎?”

“這位是?”薛謙看著餘靜燃,沒有回答她的質問。

李玉山淡淡地道:“薔薇戰隊的隊長餘靜燃,田澤以前就是薔薇戰隊的探員。”

“哦,原來是這樣。”薛謙轉而向聶雲飛問道:“聶總隊,我給過你情報嗎?”

聶雲飛搖了搖頭,笑道:“這怎麽可能,如果你給過我情報,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田澤不用再去新德裏了,不是嗎?”

薛謙又看著餘靜燃說道:“這位餘小姐,你和田澤有交情,你這樣說我一點也不怪你,但我請你尊重事實。田澤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家夥,他的一些說法根本就不值得相信,你不要被他欺騙了。”

“你……”餘靜燃頓時氣結當場。她明明知道薛謙是聶雲飛的人,也明明知道薛謙、聶雲飛和李玉山是串通好了坑害田澤的,但她卻沒有證據來證明她的說法。

證據,凡事講個證據。餘靜燃沒有,柳月也沒有,所以她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聶雲飛一夥人當著她們的麵演戲,將田澤的所有的功勞抹殺,給田澤潑髒水,然後落井下石,往死裏整!

這就像老百姓痛恨一個貪官,但卻沒有證據來告發他,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貪官穿名牌,帶名表,擁二奶三奶四奶,然後在公共場合誇誇其談,說什麽偉大的建設,說什麽他有多麽廉潔和正義。那種憋屈的感受讓人難受,但如果你受不了,你去打他一下,你卻犯法了,不是嗎?

“看來我們也商量不出一個好的結果,容我和龍部長再商量商量。”蘇定山權衡了一下局勢,決定將事情拖一下。

“我覺得……”聶雲飛正要說話,一個文職探員卻在門口出現,打斷了他的說話。

“報告!”文職人員在門口立正敬禮。

“什麽事?”蘇定山說。

“我們剛收到了田澤的辭職信,特來呈交。”文職人員說。

辦公室裏的一幹人等頓時麵麵相覷,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每個人的心裏也都很有想法。

文職人員呈上了田澤的辭職信,然後離開了。

蘇定山看了田澤的辭職信,憤怒地將它拍在了辦公桌上。他的憤怒不是因為田澤在辭職信上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辭職理由,而是田澤是他的關門弟子,是他寄予厚望的人,他怎麽能在這個時候當逃兵,脫離這個戰場呢!

“哈哈哈……”聶雲飛忽然笑了起來,“田澤啊田澤,他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他做了這些事情,他以為辭職就行了嗎?”

李玉山也笑了,充滿了陰柔的感覺。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蘇定山隻是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他現在沒有心情去接任何人的電話。

餘靜燃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她聽了一下,然後捂著話筒,小聲地對蘇定山說道:“是田澤的電話。”

田澤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他想幹什麽?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餘靜燃的手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23
255章 祝你離婚
蘇定山接過了電話,掃視了一下諸人的麵孔,然後從餘靜燃的手中接過了電話。

聶雲飛笑著說道:“蘇部長,不方便的話,我們先出去避一避?”

“不必了,你們也聽聽吧。”蘇定山按下了免提鍵,然後將電話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他又說道:“聶總隊,薛謙同誌,你們有什麽需要提問的,現在也可以直接向田澤提出來。”

他的一句話,前半句是說給聶雲飛聽的,後麵的半句卻是說給田澤聽的了。這種情況下,他如果讓聶雲飛等人回避,那就落人口實了,對己對田澤都沒有好處,但他卻又不得不提醒田澤,讓他知道聶雲飛和薛謙就在他身邊,讓他知道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不可以說。

人在江湖久了,就成老江湖了。

其實,不用蘇定山特意提醒,電話另一頭的田澤也知道蘇定山的辦公室之中有些什麽人了。他的耳朵,始終是比狗耳朵還靈的耳朵。

田澤的聲音從電話機裏麵傳了出來,“啊哈!薛謙大哥也在啊,你好啊!這幾天我一直牽掛這你,對了,你下麵好些了嗎?還能用嗎?不行的話你就到我老家來,我認識一個叫李閑魚的名老中醫,他治療這種病最拿手了,前段時間我還聽說他讓一個懷不上孕的小媳婦懷孕了呢,嘿,那手段……神了!”

這就是胖子的開場白。

神了,確實是神了。在場所有人都失神了。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薛謙的心情本來還算可以,他也笑等著看田澤的苦情戲上演,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田胖子一上來非但沒有裝可憐求情,甚至也不解釋辭職的事情,反而逮著他的隱私大肆調侃,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澤!你小子不要猖狂!”薛謙失控了,情緒激動地衝到了辦公桌前對著電話機吼道。

然而,田澤卻不再搭理狀似發瘋的薛謙了,他轉而說道:“師父,相信你已經收到了我的辭職信。很抱歉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但這和這件事沒有多大的關係,更和師父你,餘師姐和柳月沒有關係。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我看不慣有些人的嘴臉,還有,我對你們所在的權利場感到失望。我說這些,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蘇定山說道:“但是我不會在你的辭職信上簽字。”

“那隨便你吧,我反正是不會再來六扇門上班了。”田澤說。

“你小子……”蘇定山想發作,但他卻忍了下來。他知道田澤正在氣頭上,如果這個時候對他發火,訓斥他,那小子會越發倔強。

“田澤!你以為辭職就完事了嗎?調查一結束,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薛謙又對著電話機吼道。田澤的無視已經深深地激怒了他,更何況,田澤還活生生地將他打得**不能自理!

“薛謙同誌,你的脾氣也太暴躁了一點吧?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難道那方麵不行了之後你的心理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了嗎?”田澤的聲音。

薛謙揮拳向電話機砸了過去,但他的拳頭還沒落在電話機上就被蘇定山抓住了,無論他使多大的勁都無法下沉分毫。

“哈哈哈……”龍武大聲地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我就說這小子有意思。哈哈!真的很有意思!”

想笑就笑,想打就打,龍武的性格其實和田澤有些相似,這也是他一直都很喜歡田澤的原因。

聶雲飛陰冷地看了龍武一眼,然後向辦公桌走去,薛謙識趣地退開,他站到了薛謙的位置上,淡淡地說道:“田澤,我是聶雲飛。”

“喲,聶總隊好。”田澤笑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將是負責此次調查的負責人。在這裏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與我合作。首先交代你對薛謙的暴.行,還有,你要交代你參加革命軍的一切細節。你是聰明人,你應該很明白,隻有坦白交代了這些問題,積極與政府合作,你才能獲得寬大的處理。”頓了一下聶雲飛又說道:“如果調查的結果證明你與革命軍沒有什麽關係,薛謙這裏我甚至能向你保證,將沒有刑事指控,我能說服薛謙在私下裏和你解決問題。”

“嗬嗬……”田澤笑道:“你聶雲飛是什麽人,我田澤還不清楚嗎?你說的這些話,往前十年,還在讀中學的我或許還能相信,但是現在,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聶雲飛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冷冷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怕嗎?判國罪,最高可判死刑!”

“相信你,我會死得更快。”田澤說道:“況且,你那些指控都是虛構的,我一點也不怕。你說我對薛謙用刑,有證據嗎?至於那份文件,簽字的好像是薛謙吧?你們不去找他調查這份文件的來曆和真實性,居然跑來找我調查,這不是很好笑嗎?至於革命軍,你們,嗯,以你聶雲飛的能力,我覺得你能找出怎麽它存在的證據就已經很強人所難了,你要想找出證據怎麽我是革命軍的一員,或者我做了什麽叛國的事情,你覺得以你的智商和能力,你能做到嗎?”

“很好!我們就走著瞧吧!我相信,對付你我還很有辦法的。”

“辦法?如果你想玩陰的,我這裏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如果你動我,我也會動你。如果你動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也會動你的家人和朋友。如果你僥幸得逞,讓我死於你的手上,那麽恭喜你,你就中了末日大獎了,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你一點也不用懷疑我的說法,你一定也知道,我並不孤單,不是嗎?”田澤的聲音顯得很平淡,但卻給人一種發自骨子裏的寒冷的感覺。

是的,他並不孤單,未來的與整個世界政府對抗的革命軍陣營是他的後台,漆雕婉容是他的保鏢,卡秋莎是他保鏢,蘇菲婭也是他的保鏢,還有許許多多被漆雕婉容和卡秋莎招募的新革命軍成員,這些人都是世界頂級的殺手、保鏢、特工和間諜,甚至還有神經質的罪犯,試問,他的身後站著這些猛人,誰要對他,那還不把自己的腦袋掂量一下?

你強我就強,你動我我就動你,沒得商量。

“蘇部長龍部長,你們都聽見了,他在威脅我!他在恐嚇我!”聶雲飛怒道。他怕田澤嗎?不,他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怕任何一個人。他裝出害怕的樣子,隻是在為他自己爭取更有利的東西而已。

“這算不上什麽威脅恐嚇吧?”蘇定山淡淡地說道。

龍武咧嘴一笑,“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聶雲飛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怨毒的神光,“好吧,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次的調查行動要由我來負責。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將向上麵反映,申請由上麵指派專門的調查組調查。”

蘇定山和龍武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

“好吧,那就由你負責這次調查吧。”蘇定山說。以聶雲飛在權利場上的能量,他申請一支專門的調查組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他和龍武也阻擋不了,那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更複雜,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聶雲飛和田澤直麵相對,一對一地解決問題。

餘靜燃看著蘇定山,嘴唇動了動,想說句什麽,但最終還是將話吞了回去。她回頭看了一眼柳月,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柳月卻已經是淚流滿麵了。她的心中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柳家丫頭該不是在新德裏和那死胖子……好上了吧?哎,這家夥就是一個惹事精,一身麻煩不說,還特麽沾花惹草!”

“好,感謝兩位領導的信任。”聶雲飛假惺惺地說道。

“不過,調查組的成員需要有柳月和餘靜燃的位置,這個,聶總隊不會反對吧?”蘇定山說道:“我們是自己人調查自己人,鑒於你和田澤之間的矛盾,我覺得還是讓柳月和餘靜燃參加會顯得更公正一些。”

老江湖始終都是老江湖。

聶雲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心裏暗恨,但這卻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事情。

“那就這樣決定了。”蘇定山又對著電話機說道:“田澤,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能有什麽說的?”田澤的聲音傳來,“不過要調查我的話就請盡快吧,過幾天我要和淩青去烏克蘭旅行結婚,我怕我到時候沒空。哈,你是我師父,你都還沒有恭喜我呢,到時候你準備一份百萬元的紅包就行了。”

麵對這種性質的調查他居然也能開口說他沒空,還要蘇定山給他封一個一百萬的大紅包,這都是什麽人呐?

“你……”餘靜燃卻失魂落魄地對著電話機道:“田澤,怎麽回事?我來花蓉市的時候你怎麽都沒告訴我你要結婚?這太突然了!”

柳月的眼淚流得更急了,她握緊著她的拳頭,也不知道心裏是在和誰較著勁。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告訴你,你回頭就又向上麵報告,我吃飽撐著了嗎?”田澤的聲音。

“你……”餘靜燃的心也碎了一地。

“好了諸位,再見啦!祝福我吧,新婚愉快,早生貴子!”田澤的聲音。

“田澤你混蛋!我祝你早日離婚!”餘靜燃對著電話機吼道。

電話機裏隨即傳來掛斷的聲音,然後有是一串讓人感到煩躁的“嘟嘟、嘟嘟”的聲音。

然後,餘靜燃就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她。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25
256章 裸奔求婚
青山疊翠,白雲繚繞,這樣的優美環境讓人心靈寧靜,就算是有煩惱,那煩惱也會消散。更何況上午在電話裏發泄了一下,田澤心中的煩惱早就少了許多。所以淩青提說要來酒廠看一看,他屁顛屁顛地就跟著淩禦姐來了。

田澤開著淩青的福特猛禽,淩青就坐在副駕駛位上,時不時給他的嘴裏送一顆剝了殼的杏仁。田澤是香在嘴裏,美在心裏。他覺得他這種體態的人就適合開福特猛禽這樣的車,而他的車裏也就應該坐上淩青這樣的美女。

“阿澤,上午打電話的時候我聽你說了一些話,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你有麻煩了嗎?”一個時候裏,淩青有些擔憂地道。她一直在尋找詢問田澤的時間和機會,眼前在無人的山路上正合適,所以她就忍不住問了。

“你要改口叫老公了。”田澤笑著說,卻沒回答淩青的問題。

淩青的粉臉微紅,她輕輕地啐了一口,“都還沒嫁給你,誰是你老婆了?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田澤笑了一聲,“肚子裏都揣上我的孩子了,還不是我老婆啊?你不認我這個老公可以,但我兒子肯定是要認我這個老爹的。”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我的親親好老公……”叫出口之後淩青一把掐住了田澤的大腿,“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不要轉移話題。”

田澤假裝沒聽見,認真地開著車。以福特猛禽的爬坡能力,眼前這種不算很陡峭的山路根本就不在話下,所以他開得很輕鬆。

淩青見田澤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的小嘴微微上翹,顯然是不高興了。想了一下,她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笑意。她掐著田澤大腿的手緩緩地上移,抓住了那個讓她讚美了無數回的工具,然後使勁地捏了一下。

“呀……你不用亂來啊!我在開車呢!”

淩青卻一下子拉開了田澤的拉鏈,並果斷地將那層礙事的棉布拉扯了下去,然後她恐嚇道:“你說還是不說?”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

淩青忽然傾斜上身,趴在了田澤的腿上,然後她的櫻桃小嘴囫圇吞棗一般地將田澤的工具給吞下了。

“你……”田澤踩了刹車,這種情況他的駕駛技術就算世界第一,他也不敢繼續開車了。他認為淩青是胡攪蠻纏,但他的手卻開始撫摸人家的秀發,甚至捧著她的頭,輕輕地往下壓,尋求更豐富的快樂感受。

“你……吸蘇……說還是不說?”淩青斜眼看著田澤,“不說我就住嘴了。”

田澤,“……”一秒鍾後他就屈服了,招供了,“我說……老婆……嗯……事情是這樣的,上次在新德裏執行任務……”

田澤斷斷續續地說了下去。他將那次任務的內幕說給了淩青聽,當然,一些無法告訴淩青的事情他還是隱瞞了。

他就這樣說著說著,一直說到淩青口吐白沫。

開車也能開成這樣,也隻有田澤和淩青這兩口子能做到了。毫無疑問,他和淩青是非常及極其般配的一對。

“原來是這樣……”淩青一邊用舌頭清理她的嘴唇,接著又啐了一口,“他們還是人嗎?你為這個國家出生入死,他們為了一個權貴的私欲就要調查你!老公,他們來的時候你帶著我去,我看怎麽調查你,惹毛了姑奶奶我……”

“你要怎樣?”田澤很驚訝地看著淩青,他一直沒看出來,淩青的身上居然也有俠女的氣質。

“我罵死他們!”淩青很堅決地說。

田澤,“……”他的腦袋耷拉了下去。

“你告訴我,你不會有事,好嗎?”淩青依偎在了田澤的懷裏。

田澤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頭發,“沒事的,我向你保證,無論他們怎麽調查,我都不會有事的。”

“我好怕失去你,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淩青喃喃地說著。

“我答應你,另外,我還有一個驚喜給你。本來我打算今晚給你的,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住要給你了。”田澤從衣兜裏掏出了一隻精美的首飾盒,在淩青的眼前晃了一下。

煙盒大小的首飾盒,裝的肯定不是項鏈或者發夾,隻能是戒指。女人都有這方麵的專業知識,也一眼就能猜到一切首飾盒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也正是因為猜到了首飾盒裏麵裝的是什麽,淩青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有無數次做夢夢到這一刻,也幻想過無數次田澤向她求婚的場景,卻沒想到來得如此突然,讓她驟不及防。

“你……”幸福來得如此突然,淩青張大了嘴巴,囁嚅了半響卻隻吐出了一個字。

“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淩青說。

“那我把它扔了,回頭再買個你喜歡的。”田澤說著就會揮手將首飾盒扔出了窗外。

“笨蛋!誰說我不喜歡了!”淩青著急地開門下了車,在路邊的草叢裏尋找那隻首飾盒。

田澤也開門下了車,站在淩青的身後看著她,一分鍾後他笑著說道:“傻瓜,這就把你騙住了嗎?我沒扔,在我這呢。”

淩青從草叢間站了起來,氣惱地看著正向她搖晃首飾盒的田胖子。

田澤走到草叢裏,在淩青的麵前單膝跪下。他打開了那隻精美的首飾盒,露出了裏麵的白金鑽戒,然後他柔聲說道:“淩青,嫁給我吧。”

淩青是雙手捂著胸口,她轉過了身去,這倒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不想讓田澤看見她此刻有多麽激動,多麽幸福,因為,她的眼淚已經滾落了出來。

“淩青,嫁給我吧。”田澤又說。

淩青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這才轉過身來。她看著田澤,看著那隻亮閃閃的鑽戒,故意氣田胖子道:“不是說二兩重的鑽戒嗎?我看就二十多克拉的樣子。”

田澤買的這枚鑽戒其實僅鑽石就有二十五克拉,而且鑽石的成色極好,這在市麵上已經是很高級的鑽戒了。二兩重的鑽戒,他就是想買,首飾店其實也沒賣的。他微微窘迫地道:“我跑了好幾家首飾店,這已經是我能買到的最好的了,你要是不滿意,我去訂做一枚。”

“我可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這隻鑽戒的話,已經很好了。”淩青說。

“那你……是答應了嗎?”田澤激動地道。

淩青搖頭,“我可沒答應你,你以為求婚是件簡單的事情嗎?人家是女生,當然希望自己的男朋友給一個很浪漫的求婚儀式,你沒看電視劇嗎,什麽煙花呀,鮮花呀,小提琴獨奏啦,人工降雨啦,直升飛機拉橫幅啦,花瓣雨啦……”

田澤的腦門已經開始冒汗了,就她說這些,她還好意思說她不貪慕虛榮嗎?

“而我不要那些。”淩青說。

田澤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心想,她果然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

“不過你要我就這樣答應嫁給你,那是門都沒有的。”

田澤,“……”

“我喜歡浪漫的求婚儀式,這樣吧,這裏是荒山野嶺,你就裸奔一次向我求婚吧。”淩青說。

“裸奔?”田澤的嘴巴張大了。

“你裸奔,我就答應嫁給你,你不裸奔,我就不嫁給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淩青笑著說。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她又不想就這麽簡簡單單地答應田澤的求婚,這不是便宜他了嗎?

田澤忽然站了起來,一把脫掉了外衣,然後是內衣、內褲。

一分鍾後,一個胖嘟嘟的家夥就在青山環抱,白雲繚繞的畫卷之中裸奔了起來。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叫道:“淩青,嫁給我吧!淩青,嫁給我吧!”

淩青咯咯地笑了起來,晶瑩的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淌。這不是憂傷的眼淚,這是幸福到了極致才會流的喜悅的眼淚。

田澤跑得很慢,他要讓淩青看見。淩青追著田澤來到了山間公路上,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要開口答應了,但看著田澤那肥肥的屁股在藍天碧雲下晃蕩,她覺得很美,而她一答應這麽美的畫麵就會消失了,所以她每次都忍了下來。

一輛載著貨物的長城皮卡車突然從拐角處駛來,田澤尖叫了一聲,跳到路邊,雙手捂著雙腿之間的部位,萬分尷尬地等著那輛皮卡車開過去。

然而,皮卡車卻在田澤的旁邊停了下來。

林晨露從車窗裏探出了頭來,她看著田澤,嘴巴張得老大,足足一分鍾後才說出話來,“田……哥,你沒事吧?要我叫醫生嗎?”

“啊——”田胖子一聲尖叫,然後轉身往回跑。

淩青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她抱著田澤脫掉的衣服,這個時候她居然比田澤還著急,“快快,快穿上。”

“你答應了?”田澤說,“你不答應我就不穿,我就這樣跑進酒廠。”

“你敢!”淩青瞪了田澤一眼。

“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田澤笑了。

“你這家夥……我答應了!快穿衣服!”淩青沒好氣地白了田澤一眼。

“哈哈哈!淩青答應嫁給我啦!”田澤將他的內褲高高地舉起,在藍天碧雲下揮舞,一圈又一圈。

林晨露本來是想開車追上田澤問個究竟的,但看見淩青的時候她就打住了這個想法。聽見田澤高呼的話語之後,她心裏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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