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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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8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45
267章 聶家大小姐
一架專機降落在了京城國際機場。飛機剛剛停穩,一支車隊便駛進了跑道,往停機處駛去。

為首的一輛紅旗轎車裏坐著三個人,開車的司機,一個老人,還有很年輕的女人。

老人的身子很瘦小,頭發花白,即便是坐在沙發上也拿著一隻老舊的拐杖。那隻拐杖的年齡或許比他還大,把手和杆部都被磨得鋥光瓦亮。這個老人姓聶,名叫遠征。聶雲飛的爺爺,聶家上代的家主。

年輕女人的年歲大約二十多一點,屬於那種心智和身體都剛剛成熟的類型。她的臉頰飽滿卻不顯肥胖,額頭高而圓,眼睛烏黑明亮,眼角微微上翹,這樣的長相在麵相師的眼裏那就是標準的旺夫相。她的身材也是極好,酥胸飽滿堅挺,腰肢不細也不瘦,雙腿頎長,形狀圓潤,尤其是一隻半嵌入沙發的臀部,那絕對是標準的桃形美尻。對於異性而言,這樣的美尻,它所散發的**力,那絕對是有很有殺傷力的。這樣的長相,這樣的性感身材,再配上她身上所展露的名媛氣質,她給人一種高高在上,貴不可攀的感覺,但卻又讓任何看見她的男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她,得到她。

她也姓聶,名叫雪嫻。她是聶雲飛的親妹妹。

車裏一直彌漫著一股悲傷而壓抑的氣氛。

“爺爺,你就不要傷心了……你的身體要緊。”聶雪嫻輕聲安慰地道。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說這句話了。第二次和第一次分別是在接到聶雲飛死訊的時候,以及來機場的途中。不過無論是那一次,聶遠征都沒說話,甚至連一個點頭或搖頭的動作都沒有。他隻是看著車窗外,沉默著,表情陰冷得嚇人。

聶雪嫻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勸導一下,但她最終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車隊停了下來,聶家的保鏢從幾輛豐田越野車之中跳了下來,眨眼間就將剛剛挺穩的小型運輸機圍了起來。

聶雪嫻從保鏢打開的車門裏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邊,攙扶著剛剛下車的聶遠征。

小心運輸機的艙門已經打開,騰衝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在他身後,赫然是那一隊參加抓捕田澤的特種兵隊伍,他們之中的四個推著一輛陳放著一口棺材的四輪架子車。

騰衝大步走到了聶遠征的麵前,啪地立正,給聶遠征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才說道:“老首長,我……對不起你!”

“這不關你的事。”聶遠征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蒼老而沙啞,“但是,人不能就這麽就沒了。騰衝啊,你當時也在場,你好生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的。”

“當時……”騰衝有些口吃,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才又說道:“李玉山去給田澤上手銬,我就在旁邊看著,整個過程都很正常,田澤也顯得很配合,但就在李玉山給他戴上手銬的時候,大少就倒在了地上……死了。”

“這怎麽可能!雲飛身體健康,也沒有任何隱疾,他怎麽會突然死亡?而且還在那種場合下!一定是有人謀殺了他!一定!”壓抑在心頭的怒火和悲傷一下子爆發了,聶遠征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爺爺,你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聶雪嫻趕緊拍打聶遠征的後背,生怕他一口氣背過去,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麽聶家就真的是雪上添霜了。

“我沒事!死不了!鬆開!”聶遠征怒道。

聶雪嫻鬆開了聶遠征。她很清楚聶遠征的脾氣,他雖然是已經快到八十的老人了,但脾氣卻比很多年輕人還火爆,一旦發起脾氣來,那真的九頭牛都難拉回去。不過她也理解聶遠征的感受,他的兒子也就是她和聶雲飛的父親戰死在了戰場上,聶雲飛是他寄予厚望的要托起家族的接班人,發了這樣的變故,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對於一個老人來說那真的是難以接受的打擊。

麵對暴怒的聶遠征,騰衝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生怕說錯了什麽惹火上身。

聶遠征步履蹣跚地走到了棺材前,伸手去推棺材蓋,但他真的是很老了,他的力量就連這麽一件小事都做不到。

一個特種兵知趣地推開了棺材蓋。

聶雲飛靜靜地躺在棺材裏,皮膚蒼白得白紙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血色。昨天他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青年,今天卻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因為是冬天,所以沒用冷凍裝置。”騰衝說道,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法醫的意見。花蓉市最高級別的法醫專家組在上飛機前就檢查了屍體,大少的身上沒有一處傷痕,甚至沒有內出血的現象。專家組給出的結論是——未知。”

當然,這隻是一個初步的結論,要深入調查死因,那就需要解剖聶雲飛的屍體,但因為他的身份很特殊,所以那些專家沒敢那麽做,隻是根據自身的經驗,然後用了一些透視設備做了檢查,然後給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聶遠征就站在棺材前,靜靜地看著聶雲飛的屍體,許久都沒說一句話。慢慢地,他的昏黃的老眼之中泛起了一片水霧,最後又化成眼淚滾落出來。

“爺爺,這裏很冷,我們先把哥哥帶回去吧,我們自己請人做調查。”聶雪嫻在聶遠征的耳邊說道。

一股冷風吹來,夾帶著幾片雪花。

聶遠征抬起頭看著天空,頓時間密密麻麻的雪花從天空中灑落下來。他喃喃地說道:“是啊,該回家了,我們帶雲飛回家吧。”

聶雪嫻別過了頭去,兩行清淚終於從浩眸之中滾落了下來。

聶雲飛的死對於淩青和錢欣雨來說那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但對於聶遠征和聶雪嫻來說,那卻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十惡不赦的人死了,也總有人為他傷心落淚。在死亡麵前,真的是人人平等,絕無王侯將相,貴族平民的區別。

“老首長,針對田澤的調查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那小子其實一直藏著很重要的證據,他根本就不怕我們調查。我這裏有一份餘靜燃發回六扇門的報告複印件,您要看看嗎?”騰衝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情,在聶遠征即將上車的時候取出裝著那份調查報告的文件袋走了上去。

聶遠征無力地搖了搖頭,“我就不看了,給雪嫻吧,以後,她就是我的接班人了,有什麽事你直接跟她說吧。”

騰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跟著就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聶雪嫻。

那一刹那聶雪嫻也顯得很錯愕,但適應的速度也很快,她接過了騰衝遞來的文件袋,然後說道:“先回家吧,然後我們仔細談談。”

“好的,大小姐。”騰衝說。

車隊重新上路,隻是這一次添了幾輛從機場借用的車子,聶遠征和聶雪嫻所乘坐的車子也從來時的最前麵的位置變成了中間的位置。

“雪嫻,以後我們聶家就靠你了。”聶遠征說道。

“爺爺,為什麽要我來接你的班呢?”聶雪嫻說道:“家裏還有許多堂哥,家主這個位置,不應該是男人才能坐的嗎?”

“你和雲飛才是我的血脈的延續,你說的那些堂哥,雖然也算是我們聶家的人,但卻與我關係不大。我拚搏了一身,擁有了現在的一切,我不想我一輩子的心血成果被那些隻知道享樂的敗家子繼承過去。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聶雪嫻點了點頭。

確實,聶家是一個很大的家族,人口上百,但聶遠征的膝下卻隻有聶雲飛和聶雪嫻兩個嫡係孫子,其餘的人都是他的兄弟,他的姐妹的後代,與他並無直接的血緣關係。聶家能有今天那都是他聶遠征用雙手打拚下來的,那些聶家的人不過是享他的福而已,他又怎麽甘願將一生的說得交給與他並無直接血緣關係的人繼承呢?

“爺爺,我的第一個兒子會姓聶。”沉默了半響,聶雪嫻說道。

聶遠征欣慰地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麽。

自古以來家族的傳承都是通過男人來完成的,從來沒有女人能完成,所謂傳宗接代就是這個道理。聶雪嫻向聶遠征承諾她的第一個兒子姓聶,其實這也是一種虛假的傳承,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那個田澤……我要他死,雪嫻,你能做到嗎?”聶遠征說。

“能,我會把他帶到哥哥的墳前,親自結果他。”聶雪嫻說。

車隊開進了聶家大院,聶雲飛的屍體也被轉移到了一個房間之中。噩耗傳開,許多聶家的子弟都過來了,對著聶遠征哀嚎哭泣,有的則安慰聶遠征。但不難看出來,他們之中很多人其實是很高興的,眉宇之間也難掩那股喜氣。聶雲飛是聶遠征指定的接班人,他死了,那麽別人就有機會了。聶家發展至今,家族成員早就深入到華國的官場、軍界、商場等各個領域,積累了巨大的財富和權利,而聶家的家主便是掌控這一切的人,這樣的**誰能抵擋得住呢?

“這群假惺惺的偽君子,我為他們也是聶家的人兒感到恥辱。”聶雪嫻在心裏說道:“還有你,田澤,我會來找你的,帶著我和爺爺對你的仇恨。”

卻就在亂糟糟的場合裏,不知從哪冒出一個中年男人,他對誰都不敢興趣,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躺在棺材裏的聶雲飛,那眼神顯得很詭異。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46
268章 不速之客
那些來看熱鬧和暗自竊喜的聶家成員們先後離開了,就在淩晨四點快到五點的時候。聶遠征也被勸了下去,回房休息。陳放棺材的靈堂裏就隻剩下了聶雪嫻一個人。

四周非常安靜,屋外的寒風呼呼地吹刮著,天花板下的燈具居然也一閃一閃的,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點在香爐裏的兩根白色的蠟燭忽然熄滅了。聶雪嫻本來還沉得住氣,認為燈具閃爍隻是電壓不穩定的原因,但在並沒有多大的風吹進靈堂裏兩根蠟燭卻熄滅了,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她有些害怕了。

“哥哥,是你嗎?”聶雪嫻的聲音發顫,她四下張望,卻並沒有看見什麽異樣的東西。但這並沒讓她減少心中的恐懼,她跟著又說道:“哥哥,是你嗎?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要跟我說嗎?”

天人永別,此情此景,讓人心酸落淚。

聶雲飛和聶雪嫻的父親在兄妹倆很小的時候就在戰場上犧牲了,聶雲飛非常疼愛她這個妹妹,無論是誰欺負聶雪嫻,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反擊,哪怕是打不贏的大孩子也從沒畏懼過。所以聶雪嫻的潛意識裏不僅是把聶雲飛當做是哥哥來看待的,她對他還有一種很隱晦的父女情節。古時候的長兄如父,說的就是這樣的情節。

所以,如果調查出聶雲飛的死因真的和田澤有關,聶雪嫻肯定是不會放過田澤的,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田澤,為聶雲飛報仇。她的決心,比石頭還堅硬。

“大小姐,你方便談談嗎?”騰衝出現在了靈堂門口。

聶雪嫻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她點了點頭,“可以,也別去什麽地方了,我們就在這裏談吧。我想陪陪我哥哥。”

聶雲飛沒有結婚,也就沒有子女,他死了,按照華人的傳統是要守靈的,這份差事自然就落在了聶雪嫻這個妹妹的身上了。

騰衝走進了靈堂,給聶雲飛上了一炷香,然後鞠躬。

聶雪嫻則坐在一隻板凳上,開始翻看騰衝在機場就交給了她的報告。騰衝所給的文件袋裏還有聶雲飛所收集的田澤的資料,那是針對對田澤的調查而收集的。那份資料非常詳盡,田澤的出身日期、什麽時候上幼兒園,什麽時候上小學、中學、以及大學期間因為偷窺女生洗澡還受過一次警告處分等等,除外還有田澤在花蓉市警察局當警察,進入六扇門,執行過哪些任務等等,都在記錄之中,非常詳盡。恐怕有些事情就連田澤他自己都忘了,但在這份資料裏卻有記載。

騰衝說是來找聶雪嫻談談,但這個時候他隻是靜靜地站在聶雪嫻的身邊,等著她看完那份報告和田澤的資料。

“騰叔,你不覺得奇怪嗎?”大致看完那份報告和田澤的資料,聶雪嫻出聲說道。

“什麽地方奇怪?”騰衝說道:“我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騰叔,不用對我這麽客氣,叫我雪嫻就行了。”聶雪嫻說。

“嗯,好吧。”騰衝說。他覺得同樣是被老爺子指定的聶家家主繼承人,但聶雪嫻和聶雲飛不同,聶雲飛顯得很霸氣,看上什麽就要得到什麽,也很少對人客氣。聶雪嫻卻不一樣,她身上沒有一點咄咄逼人的氣勢,更沒有聶家家主的霸氣,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名媛氣質卻又讓人心生敬畏。

“這個叫田澤的人就是哥哥一心想要對付的人嗎?在加入六扇門之前,無論是哪一個時期他都是那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了,但從錢欣雨綁架案開始,他突然就變得非常有實力了。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好像在某一個時刻突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是嗎?”

“大……雪嫻。”騰衝說道:“我對田澤的了解其實也很少,都是大少來花蓉市查辦田澤的時候讓我帶人協助他,他也就隻是在電話裏跟我談了一些關於田澤的事情。後來大少出事之後,我在飛機上也看了一下田澤的資料,我對他的了解其實並不比你多。對了,大少要對付這個人,他以前和你談過這個人嗎?”

聶雪嫻搖頭,“我哥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田澤這麽一個毫無背景的對手,我哥甚至不會將他視作對手,根本就不會看在眼裏,所以他肯定不會跟我談起田澤這麽一個小人物,更不會和我爺爺談起。”

卡紮菲驕傲嗎?肯定是非常驕傲的。他貴為一國之主,看上什麽就會得到什麽,能被他視作對手的人也就隻有美國總統,但他卻是死在了一群農民的手中。聶雲飛其實就像是卡紮菲這樣的人物,銜著金鑰匙出生,一生下來就什麽都有了,財富、地位、權利,他要做的事情也僅僅隻是沿著父輩鋪好的道路前進,取得更多的財富,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權利而已。這樣的他,也是非常驕傲的,但他做夢都沒想到,他會死在毫無背景的田澤的手下。隻是這一點聶雪嫻和騰衝隻是懷疑,卻沒有證據證明而已。

“我們對田澤了解甚少,也沒有任何證據指證她,相反的他卻有很多證人證明他是無辜的。普通的證人我們倒也不必在意,但當時錢欣雨也在那裏,她和田澤有著頗為曖昧的關係。她的證詞相當有重量,即便是我們這邊也不得不正視她。”騰衝說道。

“錢欣雨?那個被譽為華國最傑出的天才女科學家?她的身份確實很重要,她說的話也非常有分量。我們暫時不考慮她。”

“你打算怎麽做?”

“攘外先安內,哥哥的死因需要調查出來,家裏的一些事情也需要處理。等我做完了這些,我就親自去拜訪一下那個田澤,我倒要看看將我哥哥害成這般田地的人,他有沒有三頭六臂!”聶雪嫻冷冷地說道。

“我這邊也……”騰衝似乎要說出他心中的想法,但他的話剛剛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喉嚨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然後他的身體砰地摔倒在了地上。

坐在板凳上的聶雪嫻忽地站了起來,右手在後腰上拉了一下,再回手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支小巧的手槍。

靈堂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除了聶雪嫻和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騰衝,就連一隻小狗都沒有。好幾顆冷汗頓時從聶雪嫻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她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這樣的手法,不正是殺死她哥哥聶雲飛的手法嗎?

“來——”聶雪嫻張嘴叫人。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從她的腦後繞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槍。就連人都沒看見,她就被人所製服了!

“安靜。”一個沒有半點人情味的冰冷聲音忽然傳來,“你要是敢開口叫一聲,我向你保證,這個靈堂裏還會再添一口棺材。”

那人鬆開了捂嘴的手,然後又鬆開了抓著槍聲的手。

聶雪嫻忽然轉身,抬槍指向站在身後的人。

她看見了身後的人。他的個子並不顯得多麽高大,站在人群中永遠屬於那種不高不矮的類型。他的年齡看上去大約三十出頭,又好像四十出頭,看起來很年輕,但卻給人一種曆經了歲月的滄桑的感覺。他的眼睛黑亮有神,銳利,仿佛一眼就能洞穿人的內心。他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強壯,但他站在那裏卻像是一尊鐵打的雕像,堅不可摧。

她也看見了她的槍,指著這個男人的槍,她的心也因此而震驚及恐慌。他僅僅是抓握了一下槍身,但槍聲上卻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指印,甚至連槍管都有些扭曲了!

這樣的槍一扣扳機就會炸膛,根本就威脅不了任何人。看著被損毀的手槍,聶雪嫻突然覺得他就算不這麽做,憑他的實力他也完全可以無視她的一切攻擊。剛剛她還有叫保鏢的心思,但這一刻她什麽心思都沒有,她的大腦裏早就是一片空白了。

“坐到凳子上去。”他說道。

聶雪嫻木然地坐到了凳子上,她看著他,鼓起勇氣道:“是你……是你殺了我哥哥?”

“你是說聶雲飛?”

“是的。”

“哈哈哈……”

聶雪嫻迫切想知道答案,但得到的卻是很無禮的笑聲,但讓她悲憤欲絕的是,麵對這樣一個有可能就是殺死聶雲飛的凶手的人,她卻沒有半點報仇的勇氣。

“我能從你的眼神之中讀到你的悲痛與憤怒,但你沒有向我報仇的勇氣,你害怕我殺了你,不是嗎?”

聶雪嫻緊閉著嘴巴,但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哥哥聶雲飛不是我殺的。你腳下的這個軍人,他也沒死,隻是昏厥過去了而已。以他的身體素質,我估計他在十二個小時後會醒過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潛入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嗎?”聶雪嫻有些控製不住怒火了。

中年男人說道:“你聽好了,我不會重複第二次。”頓了一下他才說道:“我來這裏是因為我和你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田澤。你必需要與我合作。”

“必須?”聶雪嫻冷笑了一聲,“你來找我那就說明有求於我,你有求於我卻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你不覺得你太過狂妄了嗎?”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態度?”中年男人看著聶雪嫻,仿佛從這個時候才開始正視她。

“要我與合作,我首先要看你有沒有合作的價值。至於態度,你不覺得你應該更禮貌一些嗎?”聶雪嫻說道。

“如果你認為我來找你是要與你平等合作,甚至是聽從你的指示做事,當你聶大小姐的手下,那就錯了。我和你合作的基礎是,你得聽我的。”

“嗬嗬嗬……”聶雪嫻怒極反笑,“你走吧,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你也沒有來過。我保證,聶家的人不會追究你潛入這裏的責任。”

“區區一個紅色家族就敢在我的麵前囂張,你們這些人自以為是太久了。”中年男子說完忽然揮手一耳光抽在了聶雪嫻的臉頰上。

啪的一聲脆響,聶雪嫻的嬌嫩的臉頰上頓時冒出了五根紅紅的指印。

“你……”聶雪嫻捂著臉頰,驚怒交加。

“我如果再大點勁,你此刻已經死了。你說,你以及你們聶家有什麽用呢?別說是你,隻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殺了聶家大院之中的所有人,包括你爺爺聶遠征。”

“你這是在恐嚇我,你既然有這樣的能力,你幹嘛還找我合作?”聶雪嫻並沒有被嚇住,相反的,這個中年男人說得越是凶惡,她心裏就越是明白。

“果然比聶雲飛那個廢物強了很多,如果你是男人,聶遠征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讓你繼承他的位置。”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要你管!”

“好吧,那我直說了吧。你與我合作,我讓聶雲飛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聶雪嫻頓時驚愣當場,“你說什麽?”

“我能讓聶雲飛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中年男人說道:“你或許會不相信,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聶雲飛的死亡在我的眼裏那根本不算真正的死亡,我能讓他活過來。這下你明白了嗎?”

“你是在說笑嗎?”聶雪嫻根本就不相信中年男子的說法,這個世上哪有死而複生的事情?

“我不會跟你解釋更多,你同意我就帶著聶雲飛離開,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強求你。你做決定吧,在我走出這座靈堂之前。”說完,他真的向靈堂門口走去,沒有半點猶豫。

眼見中年男人就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聶雪嫻突然叫住了他,“等等!”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答應你。”

中年男子回頭一笑,“我叫黃燦,以後,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聶雪嫻的心很慌亂,她不知道她做出這個決定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但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48
269章 毀滅者
人死之後能複活嗎?

如果死的是別人,你肯定不會相信。但如果死的是你的至親的親人,你卻願意相信那是真的。

聶雪嫻願意相信黃燦的原因就在於此。她不知道黃燦會怎麽做,但她最終還是讓黃燦帶走了聶雲飛的屍體。第二天她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聶遠征,隨後聶家封鎖了聶雲飛死亡的消息,也取消了正在準備之中的葬禮,並對外界發布了一些聶雲飛並非真正死亡,已經轉往歐洲就醫的消息。

這個消息自然而然地就傳到了田澤的耳中,通過革命軍的渠道,那個時候他恰好就在紅豆村的那片竹林裏,也就是革命軍的臨時據點。

漆雕婉容已經從治療艙中出來了,也正是她將這個消息說給田澤聽的。

“哈!那肯定是假的,聶雲飛那家夥要是能活,我就用手板心給你煎魚吃。”田澤一點也不相信。

“你不相信?”

“我肯定不相信,我又沒病。”田澤說。

漆雕婉容用一種看待爬行動物的眼神看著胖子,“現在的科技顯然不行,但在五十年後去是能行的。”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就拿我給你舉個例子,我受的傷,如果是用現在的治療手段來治療,我肯定已經死了。但用未來的治療艙就不同,我不僅治好了我的傷,我的身上就連傷疤都不會留下,是真正的痊愈。”

“我不信。我看看?”田澤說。

“你想得美。”漆雕婉容瞪了田澤一眼,接著說道:“不過,就算是再先進的科技,也不可能做到逆天的程度。宇宙都有壽終正寢的一天,更別說是人了。一旦死亡的人,雖然可以通過科技手段讓他重新複活,但那種複活已經算不上真正的人了。”

“你能說得更明白一點嗎?”田澤有些明白了,也有些不明白。

“具體的技術手段我就懶得跟你解釋了,解釋了你也不明白。我就簡單跟你說一下吧,那是未來世界政府的一項生化科技技術。這是一項包括生物程序,細胞複製,以及生物金屬植入等等為一體的綜合科技。世界政府將人體作為改造的目標,被改造的人沒有半點人性,與機器無異,一切行動都會聽從指揮。被改造的人也被稱作‘毀滅者’,他們的身體有著遠超常人的代謝能力,大腦也被換成了生物電腦,配以先進的生物金屬植入,他們的戰鬥力極其強大。就你而言,你最多能應付一個,如果運氣再差點的話,你甚至會被幹掉。”漆雕婉容說道。

田澤微微張大了嘴巴,他受驚了。漆雕婉容說的“毀滅者”在他看來,就是他所看過的《終結者》裏麵的那個女機器人,打不爛,還能隨便改變形狀,讓人防不勝防。如果聶雲飛被改造成那個樣子,回來找他複仇,隻需要變成淩青或者錢欣雨的樣子就能將他輕鬆幹掉。這樣的想法讓他鴨梨山大。

“你也不要太緊張了,隨意改變形狀的話,毀滅者目前還做不到那種程度。”漆雕婉容看穿了田胖子的心思。

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誰說我緊張了?我一點也不緊張。對了,這樣的毀滅者有多少呢?”

“我離開的時候大約有二十個吧,不知道現在發展到什麽程度了。我知道這支毀滅者隊伍是已知的世界政府最強的戰鬥力量,一般是用來獵殺我們革命軍高層人員的,輕易不出動。他們統稱毀滅軍團,統領他們的人同樣也是一個毀滅者,名叫黃燦。他雖然隻統領了一支人數極少的毀滅者軍團,但其在世界政府之中的職務卻極高,是世界政府的一個上將。在其麾下還有一個龐大的科研團隊,不斷改造毀滅者,並未毀滅者提供先進的武器和其它的一些技術。黃燦也是我們革命軍陣營非常頭疼的一個對手,我並不希望在這裏碰見他。”

漆雕婉容說得很明白了,但越是明白田澤的壓力卻就愈發地大了,他想了片刻才說道:“這麽說,聶家散布這樣的消息,未來世界政府可能已經派人和聶家接觸了?”

漆雕婉容點了點頭,“是的。”

其實這一點也不難推敲,聶雲飛的死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屍體一運回京城就發布了這樣的消息,為聶雲飛的複活鋪路,如果不是世界政府派人與聶家接觸了,聶家又怎麽可能發布這樣的消息呢?

“就毀滅者軍團的實驗室的性質而言,那麽與聶家接觸的人一定是毀滅者軍團的人了,甚至有可能是最厲害的黃燦是嗎?”

“是的。”漆雕婉容給出了同樣的回答。

“我叉!這日子什麽時候到頭啊!老子不想幹了!”田澤爆了。

漆雕婉容隻是靜靜地看著田澤,慢悠悠地說道:“受不了這種壓力了嗎?想解脫了嗎?沒問題,你隻要讓一個女人懷上我們要找的孩子,那你就解脫了。出了這一條路,你根本就沒有別的路可走。如果你想躲到一個地方苟且偷生,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未來世界政府不會放過你的,你也肯定會被找到的。”

“淩青和錢欣雨都懷孕了,但是……結果你是知道的,我已經非常努力了啊,泡妞這種事情你以為容易嗎?”

漆雕婉容斷然地道:“再困難也要泡妞,再不容易也要讓女人懷孕,這是你的使命。除了這個使命,你以為你的人生還有別的價值嗎?”

田澤,“……”

“計劃我也已經給你製定好了。聶雲飛死了,針對你的調查看似結束了,但其實六扇門那邊不會放棄對你的調查的,尤其是針對革命軍的存在,以及你的革命軍身份的調查。這不是蘇定山所能左右的事情。據我所知,蘇定山還沒有在你的辭職信上簽字,你還保留這六扇門手術刀戰隊隊長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回六扇門嗎?”田澤不想回去,他不想麵對柳月和餘靜燃,尤其是柳月。他雖然理解柳月那麽做的原因,她隻是站在了國家利益的位置上做了份內的事情,但他在感情方麵卻無法釋懷。

“不是。”漆雕婉容說道:“六扇門方麵你隻需要拖著就行了,蘇定山簽字不簽字你不用搭理,他讓你回去上班你也不用答應。就算餘靜燃和柳月來勸你回去,你也不用回去。”

“那你要我做什麽?”

“現在聶家的新領袖是聶雲飛的妹妹聶雪嫻,你的首要任務就是接近她,調查與她接觸之人的身份。一旦有了結果,也就是我們反撲的時候了。”

“反撲?就算不調查我們不也猜到是毀滅者了嗎?毀滅者那麽強大,我們躲都來不及,還反撲?”田澤一點也明白漆雕婉容的想法。

“你錯了,毀滅者雖然強大,但也有著弱點,並不是無法打敗。與毀滅者戰鬥是很危險的事情,但回報也是巨大的。根據我們革命軍的情報,毀滅者大腦裏的生物電腦與掌控世界政府的主神是相連的,隻要我們抓到一個毀滅者,我們就能找到對付主神的辦法。這是一個機會,我們……”

“等等!”田澤打斷了漆雕婉容的話,“你們與世界政府交戰了那麽久,你們居然都沒有抓到會在滅殺掉一個毀滅者嗎?”

漆雕婉容點頭,“是的。”

田澤,“@#¥%……”

漆雕婉容幽幽地說道:“田澤,你知道嗎?在我受傷很嚴重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從未來而來,幫助你完成你的使命,這其實是一種改變曆史的做法,我本人其實是相信蝴蝶效應的,我確定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會對未來產生影響,所以,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了。未來,世界政府可能會被你的兒子李察基所終結,革命軍也有可能被世界政府所滅掉。而我們,我們雖然很渺小,但我們卻在改變曆史,創造新的未來,所以無論結果會是什麽樣的,我們隻需要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把一切都交給命運來決定吧。”

“其實,我也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對你而言,現在所發生的事情早就是注定了的事情,但你出現之後,這些注定會發生的事情卻發生了改變,我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影響到未來的格局,嗯,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在創造新的未來。好吧,我已經沒有問題了,你讓我接觸聶雪嫻,我就去接觸聶雪嫻,隻是,她現在與我有著殺兄之仇,而她又是上流社會的名媛,我要怎麽才能接觸到她呢?”

“聶雲飛和聶雪嫻都是聶遠征嫡係的孫兒孫女,聶雲飛在軍界發展,聶雪嫻在商界發展,現在聶雲飛死了,聶遠征也沒有可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將聶雪嫻改變成聶雲飛那樣的人物,所以聶雪嫻必然還是掌握著聶家商業的人物。你要接近她,自然是從商業領域接近她。”漆雕婉容說道。

“據我所知,聶家的或明或暗的產業加起來價值上百億,我雖然是林田酒業的大股東,但我那點資產和人家比起來算根毛啊,人家根本就不會將我這樣的小商人看在眼裏的,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是商人。”田澤苦笑著道。

漆雕婉容淡然一笑,“我早就知道你有這樣的擔憂,我這邊也早就給你做好了準備,你隻需要去京城宗氏集團出任集團副董事長就行了,而且,你這個副董事長是真正的掌舵人,就連正董事長都要聽你的。”

“等等……你說的是那個聞名華夏的有著幾百億身家的宗寶林嗎?”

“是的,就是他。”

“哈!你開什麽玩笑?人家一個超級大富翁會聽我的?”

漆雕婉容淡淡地道:“經過我的思想教育,以及一點點的手段……他現在已經是革命軍的一員了。我這麽跟你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田澤,“……”

她幹脆說給人家洗腦得了,何必說的這麽富有正義感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50
270章 洞房
錢欣雨返回京城。她的時間非常寶貴,能來花蓉市一趟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她提出要走的時候,田澤和淩青都沒有太多挽留,因為田澤和淩青都知道挽留也挽留不住。

“青,我們去烏克蘭舉行婚禮吧。”送走錢欣雨,從機場回到陽光孤兒院的時候田澤拉著淩青的手說道。與漆雕婉容談話之後,他越發覺得更厲害的敵人,更危險的戰鬥還在前麵等著他,與淩青結婚不僅是他的一個承諾,還是他的一個心願,在山雨欲來之前他想將之完成。

“真要去烏克蘭?我都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呢。”淩青笑著說。

“當然不是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再說了,我現在還是烏克蘭基輔市的榮譽市民呢,我和你去那裏舉行婚禮就連簽證都不需要。”田澤有些著急了。

“你真的要去烏克蘭舉行婚禮嗎?”

“當然,你難道不想嗎?”

“傻瓜,我怎麽不想呢,我剛才是逗你的啦。上次你提說的時候,我就開始做準備了,這兩天把手裏的工作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你要去,我們隨時可以動身。”淩青說,玉盤也似的臉蛋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田澤將她抱了起來,摔倒在了**,惡狠狠地道:“你居然敢調侃我?”

“你要幹什麽啊?”淩青沒有半點懼意,包裹在長裙裏的腰肢也緩緩地扭動著,讓臀部和胸部的曲線蕩漾起來。冬天裏雖然穿得比較厚,但她的身體曲線依然豐滿誘人,任何衣服都遮擋不住。她略微一晃動,堅挺飽滿的酥胸和豐腴的臀部就顫動了起來,撩人至極。

這已經不是什麽害怕不害怕的問題了,而是被推倒的女人在施展魅惑的手段,勾引那個將她推倒在**的男人了。

兩眼噴火的田澤撲了上去……

一杆進洞什麽的,他最擅長了。

確實不需要什麽手續,田澤隻給烏克蘭領事館打了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問題。在那之後田澤和淩青又分別處理了一些事情,比如告訴漆雕婉容,比如安排剛剛聘請的陽光孤兒院院長一些工作等等。

新來的院長姓古,叫古麗。名字很漂亮,但卻不是田澤的菜,她已經五十出頭了,比胖子他媽楊開慧的年齡還大許多。不知道淩青是不是擔心胖子吃窩邊草而故意招個老大媽級的院長什麽的,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淩青和錢欣雨一樣,就連胖子內褲裏麵有多少毛她都很清楚,她會不清楚胖子的為人嗎?

漆雕婉容那邊也沒有問題,她要田澤去宗氏集團看似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因為田澤要去做副董事長,所以這事還是需要一些準備和鋪墊的,比如對新聞界放出消息暗示一下,提前炒作一下什麽的。這需要時間,所以就當是給田澤放假了。

事實上,漆雕婉容不僅是同意了田澤的請求,在接到田澤的電話之後她便安排了人員先田澤和淩青一步去了烏克蘭。這些人都是革命軍的戰士,還有聘請的雇傭軍保鏢,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護淩青和田澤。

從已經檢測的DNA結果來看,淩青的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革命軍要找的李察基,那麽革命軍就沒有必要再保護淩青了,但事實卻恰恰相反,革命軍對她的安保級別是有增無減的,原因很簡單,誰能確定淩青的第二胎仍然不是李察基呢?

田澤這個未來救世主老爹固然重要,但光有爹卻不行,還必須得有媽,所以隻要是田澤睡過的女人,尤其是會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那都是革命軍的重點保護對象。

就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的當天晚上,田澤和淩青踏上了飛往烏克蘭的飛機。第二天早上,兩人便勾肩搭背地出現在了基輔市的街頭上。隨後,兩人租了車,開著車出了城,然後沿著一條公路行駛。

“不是要在基輔市舉行婚禮嗎?怎麽出城了?”淩青並不清楚田澤的計劃。在機場的時候她隻看見田澤打了幾通電話,所用的語言卻是烏克蘭語,她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她猜想田澤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故意不告訴她他的計劃。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想知道。

田澤卻隻是笑了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等會兒就不漂亮了。”

“漂亮?”淩青對田澤的形容感到無語,不過她心裏卻是滿心歡喜的,她露出了小女孩般的嬌憨神情,嘟噥道:“什麽呀,驚喜什麽的……人家一點都不喜歡。”

田澤,“……”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小鎮上。這個地方田澤並不陌生,上一次他和柳月來過,並在小鎮之外的教堂裏與赤軍的一支戰隊交火。以前他並不知道這個小鎮的名字,剛才打電話問了一下卡秋莎,才知道這個小鎮原來叫藍月鎮,那座教堂也是這座小鎮的唯一的一座教堂。

卡秋莎也來了烏克蘭,她是烏克蘭人,這樣的任務自然會落在她的頭上。除了保護田澤和淩青,她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幫助田澤舉行婚禮。她先田澤和淩青一步來到烏克蘭,所以一早就開始安排了,田澤也才能給淩青一個驚喜,不然要他去張羅這些瑣碎的事情,他和淩青的婚禮恐怕要兩三天之後才能舉行。

田澤直接驅車到了那座東正教的教堂。上次來的時候正值夏天,教堂四周綠樹成蔭,現在是冬天,皚皚白雪覆蓋了一切,放眼望去沒有一絲雜色,就連樹木都披著積雪和冰晶,給人一種冷徹心扉但卻很美的視覺感受。

教堂前的廣場上處理著一座冰雕,仔細一看,卻是田澤和淩青擁在一起的冰雕像。冰雕裏的田澤肥胖依舊,穿著燕尾禮服,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類人的企鵝。冰雕裏的淩青穿著婚紗,胸前的V溝顯得咄咄逼人。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性感和甜美在她的身上很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給人一種非常深刻的印象。

甫一看見那座結婚的雕像淩青就張大了嘴巴,怎麽也合不上了。她呆呆地看著那座雕像,好半響之後忽然嚶嚀了一聲,轉身就撲到了田澤的懷中,自動獻上了火辣而濕潤的香吻。

驚喜的效果顯然是達到了,但是田澤卻也很有意見。卡秋莎安排了這一切,但她就不知道把他美化一下,不說把他雕琢成C羅或者貝克漢姆那麽帥氣,但至少也要雕成劉德華或者黎明那種級別吧?再不濟,她難道就不知道把人家新郎雕瘦一點嗎!

“親愛的,是現在嗎?”淩青在田澤的懷裏呢喃地道。

“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田澤將卡秋莎的所有的功勞都據為己有了。

“可是……我們的新房呢?”淩青說。她是華國人,在華國女人的傳統觀念裏新婚之夜最總要的是什麽,那當然是洞房了。她可不想在教堂裏的某一個房間裏渡過她的新婚之夜。

“那個……也早就準備好了。”田澤四下瞧了一眼,跟著就拉著淩青向教堂側麵的一塊空地跑去。

在那片白雪覆蓋的空地上有一座冰塊雕琢的冰屋,一道木門上居然還貼著具有華國特色的大紅“囍”字。兩邊的門口上也貼著副對聯,上聯是“百年好合喜同心”,下聯是“一世良緣同地久”,橫聯是“喜結連理”。

淩青顯然又喜受驚了,她也不管田澤了,丟了田澤拉著她的手就跑向了那座冰屋。她推門的動作很小心,生怕用力大了就會將固定在冰塊之中的木門推壞似的。

冰屋裏的空間還算寬闊,並不顯狹小。屋子的最裏邊的冰牆下放著一張冰雕雙人床,**先是放了一層隔熱墊,然後才是床墊、毯子和被褥。毯子和被褥都是大紅的顏色,顯得很喜氣。除了冰床,還有一些用冰雕成的家具,比如桌子和儲物櫃什麽的,這些冰做的家具上也大都張貼著“囍”字。

這就是她的洞房了,雖然處處都透著涼意,但那些“囍”字和大紅毯子被褥卻給人一種暖意。

“這些都是你一早就做好了的準備?”事實就擺在麵前,但淩青卻還是不敢相信。就田澤身上那點用一隻手的手指頭就能數過來的浪漫細胞,他會想到這麽讓人驚喜的安排?

“當然,我想了好久的呢。”田澤繼續表功。

“晚上我們在這裏洞房的話……會不會把屁股凍僵啊?”淩青說。這樣的話從她這樣知性的女人嘴裏說出來,別有一番俏皮撩人的意味。

“哈哈……我抱著你就不會了,你知道我的有些地方是很熱的,你捂著含著都能取暖。”田澤厚顏無恥地道。淩青撩人,他就更撩人。

“啐,不要臉……”淩青打了他一下,輕輕的。

田澤心中一蕩,摟著淩青,親吻著她的白皙而嬌嫩的脖子,還有嬌嫩欲滴的紅唇。他的手掌除了掌握淩青的豪奶,也和他的未出世的兒子打著招呼。

咚!教堂鍾樓傳來敲鍾的聲音。

田澤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淩青,“走吧,牧師已經準備好了。婚禮結束,我們就在這個東方裏大戰三百回合。”

淩青沒說話,她拖著田澤就往教堂跑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53
271章 新婚之夜
田澤沒有請親戚朋友,淩青也沒請親戚朋友,但卻有很多東正教的教徒還有小鎮的居民參加了兩人的婚禮,所以婚禮也顯得很熱鬧。田澤也很大方,請小鎮的居民和那些教徒喝酒吃大餐,來者不拒。大家對這對來自東方異國的新人也送上了衷心的祝福。

烏克蘭人沒有鬧洞房的習俗,這也讓淩青鬆了一口氣。

賓客散去的時候,田澤也和淩青上了冰床,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冰床看起來很冷,但睡在上麵卻並不寒冷,因為隔熱墊的原因,它其實和普通的床沒什麽區別。

被窩裏,淩青從田澤的雙腿之間爬了起來,很溫柔地坐在了他的腰肢上,然後讓田澤慢慢地進入了她的已經非常濕潤的身體。她現在熱衷這種姿勢,因為她擔心胖子要是在她上麵的話,會壓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田澤也樂得享受淩青的伺候,他用被子擁著淩青,生怕她凍著。偶爾他也會主動幾下,給淩青一點刺激和甜頭。

就這樣,淩青就像是一個得了感冒的女騎士,在慢吞吞地運動了半個小時之後軟綿綿地趴在了田澤的身上,沒過幾分鍾竟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田澤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裏,用身體溫暖著她。換做是以前的淩青,她肯定不會滿足,還要一次,但是現在她畢竟是有孕之身了,再加上今天一天她都很興奮,精神和身體都顯得很困倦了。他不忍心將她吵醒,但就這麽摟著她,讓身體浸泡在她那溫暖而濕潤的身體之中,十分鍾後,他居然也自然而然地釋放了他的火熱的能量。

淩青這樣的女人就像是白玉打造的磨盤,田澤這顆豆子放進她的磨盤裏,就算不磨動,便是泡也能泡出豆漿來。

又過了一些時候,田澤將淩青放了下來。他用被子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他下了床。他的身上沒有半點衣物,但在冷颼颼的冰屋裏麵卻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相反的,他覺得他很熱,甚至想洗個冷水澡什麽的。

他看了看睡得很香甜的淩青,心中卻感到了一股壓力。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淩青成了他的妻子,肚子裏也懷著他的孩子,還有錢欣雨,雖然沒有領證,也沒有舉行婚禮,但也算是他的另一種形式的妻子,她的肚子裏也懷著他的孩子。要讓她們一輩子都幸福,要保護她們不受侵害,這是他作為丈夫的責任,必須做到。可是麵對未來的強大敵人,要做到這點談何容易?

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仔細地梳理了一遍,整理並加深了解之後田澤盤腿坐到鋪在冰地上的地毯上,開始了三尺勁的修練。從去新德裏執行任務開始,一直到現在,這還是這段時間裏的第一次修練,太多的事情讓他荒廢了這種傳統內家勁的修練。

田澤其實是一個非常懶惰的人,隻有在感受到生存壓力的時候他才會主動去修練,換做是平時,這個時候的他肯定更願意摟著光溜溜,軟綿綿的淩大老婆睡覺而不是修練什麽內家勁。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修練了,但田澤的修練卻還是顯得輕車熟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通過特有的吐納的方式,他的丹田之中很快就出現了一絲絲熱流,在他的經脈之中遊走,給他帶來熱熱的感覺。隨後,他的意念力能量與內家勁的能量融合在一起,儲存到他的周身穴位之中。

早期修練三尺勁的時候,內家勁和意念力的融合的能量就拓展了他身體之中三分之一的穴位,也就是他的身體之中有三分之一的穴位存儲著這種新型的混合能量。後來的修練之中,他有所進步,但混合能量拓展的速度卻很慢,再加上他經常荒廢修練,所以到目前為止,混合能量拓展穴位的數目相當有效,隻增加了十多個穴位而已。

混合能量的威力,在對戰未來旅客的時候就已經體現了出來,田澤對此也深信不疑。他要想變得更強,那麽修練內家勁,並使之與意念力能量融合的方式無疑是一條捷徑。

冰屋裏一片靜謐,淩青的呼吸聲均勻而綿長,不過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到田澤的修練。田澤發現他雖然有一段時間荒廢了修練,但這一次他的進步的速度依然很快,混合能量拓展到了更多的穴位之中,平均每五分鍾就有一個穴位拓展!

這種速度,以前從來沒有過。

這是厚積薄發?還是,這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田澤的腦海裏閃過了這個念頭,但隻是一閃而過,他沒有去思索出現這種詭異情況的原因,他也沒有停止他的修練。他無法拒絕那種快速變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澤身體之中的穴位已經拓展到了三分之二的程度。他感覺他的身體之中蘊藏著一股恐怖的能量,他甚至懷疑照此下去,他的身體會被這股恐怖的能量撐爆。他還有一種感覺,仿佛是注射了相當伎倆的興奮劑,他的精神開始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狀態,看什麽都想捏碎,看什麽都想打爆!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就在田澤處在極度亢奮,感覺身體都要被撐爆的時候,他的大腦裏忽然浮現出了一副畫麵。這幅畫麵很模糊,紅色的黑色的白色的景物混在在一起,給人一種亂七八糟的感覺,但他卻知道,這是他自己的身體內部的景象。

內視,這種概念在現實之中是絕對沒有的,也隻能在小說之中說說而已,但這種情況卻真的在田澤的身上發生了。這並不是他的內力和意念力能量修練到了什麽至高的境界,要羽化飛升了之類的,而是一種需要被劃入進化範疇之中的能力。新的能力。

自然界裏的動物和植物都在進化,這是自然的優勝劣汰的生存法則。人類也在這個範疇之中,當初人類還是猿人的時候,誰曾想過自己的後人有一天會看著毛片吃著方便麵呢?

不過,田澤並不確定他此刻看見自己身體內部的能力就是他的新的進化能力。他的心思已經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小東西給深深地吸引住了。那是一顆豌豆大小的墨綠色**,它在他的身體之中毫無規律地遊動著,有時候會出現在他的心髒之中,隨著血管遊走他的全身。有時候它會出現在他的經脈之中。有時候它會出現在他的大腦之中,甚至是他的肌肉之中。但無論是什麽地方,他的血肉,他的骨骼都不能阻止它的運動,它能輕易地穿透一切,一切在它的麵前都如同是空氣一般虛無。

就連阻止都不能,那就更別說是吸收或者分解了。

這個墨綠色的小東西田澤並不陌生,因為在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就指出了它的存在。當時的情況他記得非常清楚,那個女醫生告訴他身體之中有一顆墨綠色的**,但卻無法捕捉到,也無法分析它的成分。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個時候的它僅僅隻有米粒大小,但是現在,它卻已經增大好幾倍了,竟有豌豆大小了!

它在分解!

它在壯大!

它是什麽?

田澤的腦海裏電花一般閃過這些問題,心中也冒起了一絲恐懼的心理。第一次知道它的存在的時候,那個醫生告訴他,它對他的身體並無妨害,所以他就沒往心裏去,但是現在卻“親眼”看見了它的存在,而且發現他變大了,他就無法再保持淡定了。

浮現在腦海組織的內視畫麵越來越清晰,這似乎和混合能量越來越強有關,似乎又和墨綠色的神秘物有關,抑或則是進化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就這樣了,大致的原因就這麽三個,但田澤卻不能確定究竟是哪一個。

內視的畫麵越發清晰,那顆豌豆大小的神秘物也就變得更加清晰了。田澤死死地鎖定著它,觀察著它。很快他就發現它並不是那個女醫生所說的**,但它也不是固態的,他覺得它是一種他不認識的物質,具有神奇的生命力,是一種新興的生命形態。

就人類而言,生命之中蘊藏著生命,那隻有女人才能做得到,男人怎麽可能呢?但從寄生蟲、細菌、病毒或者蛔蟲什麽的角度來看,這卻又是可能的了。

“難道是那個神波多二花咬我奶奶,給我注射什麽毒素?那次戰鬥根本就是主神的一個陰謀?”田澤的心裏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頓時間他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但轉眼他又想到:“不,這不可能。未來主神的目的是要我死,我死了,能威脅到它的李察基就不會存在。既然要我死,而神波多二花又有機會向我注射毒素的話,我的屍體恐怕都早就火化了,它沒有理由使用什麽慢性毒素吧?”

這個分析完全有道理,主神的目的隻是要田澤死,它根本就沒有必要用一種慢性毒素,而且直到現在為止,田澤也隻是發現墨綠色的神秘物變大了,它對他仍然沒有明顯的影響。

那麽,不是主神的陰謀手段,它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轟!田澤的大腦忽然震動了一下,內視的畫麵頃刻間消失,一股詭異的熱流瞬間注滿全身,他陡地睜開了雙眼。

那眼,一如神秘物,墨綠瑩瑩!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57
272章 裸奔的暴熊
“謔謔……謔謔……”田澤的喉嚨裏喘著粗氣,從他肺部呼吸出來的氣體攜帶著難以言語的燥熱能量,在冰冷的冰屋環境之中形成了一團團清晰可見的白霧。他低頭,赫然發現他的屁股下麵的地毯已經凹進去了起碼一尺的深度!

一個人的體溫根本就沒有可能將冰融化到這種程度,唯一的解釋就他的修練,他的混合能量的外泄。

田澤忽然從凹下去的冰地上站了起來,渾身一絲不掛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被烤紅的肥熊。他跟著又發現,眼睛變了顏色之後,他看東西也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了。屋子裏的冰牆在他的眼裏散放淡淡的綠光,而更詭異的是,他的視線居然能穿透厚達兩尺的冰牆,看見外麵的樹木和雪地!

透視嗎?田澤心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跟著就將視線移到了冰床之上。

淩青還在熟睡,她根本就沒發現田澤早就下了床,更不知道田澤在冰屋裏修練了好幾個小時。她顯得很恬靜,她的呼吸依舊均勻綿長。這個女人,就連呼吸都頭透露著幸福的氣息。

田澤的視線落在被子上,那一刹那間,被子也變成了淡淡的綠色,變得透明了,他的視線好不費力地穿透了厚厚的羽絨被,看見了被窩之中的淩青的身體。淩青的身體蜷縮著,沒有半點衣物。她的皮膚和往常並不一樣,顯得晶瑩剔透,散放著瑩瑩的淡青色的光澤,就像是一塊人形的碧玉。

她的傲人的37D的奶毫無保留地進入他的視線,側躺的姿勢,一隻壓著另一隻,彼此扁了形狀。青色與粉色混雜的寶石一般的蓓蕾矗立在翡翠一般的玉山上,萌得讓人想一口咬住它們,然後用口水給它們洗個澡。纖腰和桃尻形成了一個動人心魄的S形曲線,波瀾起伏,讓人憐愛的腰,讓人想撞擊的臀,無一不散發著美妙的成熟的氣息。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輕輕地擱淺在鬆軟的毯子上,散發著女人在這段時期的特有的美麗氣息。

被田胖子搞大了肚子的淩青是活著的維納斯。

淩青的身體,她的甜美和性感就如同是強勁的興奮劑,瞬間就讓田澤進入了渴求狂野的狀態。他完全控製不住他自己的腳步要向冰床走去,他也肯定,接下來他也無法控製他自己用粗暴的方式進入淩青的身體,發泄他的野獸一般的欲望。

“我不能這麽做,我不能……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控製不了我自己的欲望了呢?我要幹什麽?”在即將抓著被子掀開的時候,田澤硬生生地讓自己停了下來。一個個念頭冒上心頭,憤怒、自責的興許也越來越強烈,當然,最最強烈的還是他此刻的欲望。

身體之中的三分之二的穴位都積聚了混合能量,他的身上充滿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欲望,這讓他變成了一隻火藥桶,而淩青的身體就是點燃這隻火藥桶的火花。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他用粗魯的方式進入淩青的身體,開始發泄他的欲望,他將徹底迷失,甚至是失控。那個時候,不僅淩青會受到傷害,就連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也會受到傷害!

然而,明明知道這是錯誤的,但他卻還是無法控製他自己。就在略一停頓之間,他的神誌也越來越昏沉了。他的手,也將被子緩緩地往上掀起。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落在了淩青的小腹上,肚子裏麵的小生命忽然進入了他的視線。那個小生命是那麽的渺小,剛剛變成小孩的形狀,大大的腦袋,小小的身子,時不時還蠕動一下。

這依然是透視的能力,熱量越強的生命和物體,田澤就看得越清楚。他的雙眼,就如同是那熱息成像儀,哪怕目標躲藏在堅固的堡壘之中也無法逃過他的雙眼!

不過田澤並沒有因為他又擁有了新的能力而高興,看見他自己的兒子,他仿佛從小生命的身上得到了一股力量。那一刹那間,他的神誌終於清醒了許多。他不敢停留,轉身就衝出了冰屋。他害怕他要是繼續在冰屋裏麵待著的話,他很快就會變成一隻野獸,傷害到淩青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寒風夾帶著雪花吹卷到田澤的身上,那些雪花瞬間融化,化成血水順著他的皮膚往下淌。烏克蘭的冬季,室外溫度低至零下幾十度,赤身**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生存,就算是撒尿,那尿還沒濺落地上就會凍成冰柱。但詭異的是,田澤就如同是一隻人形發熱器,那些雪花融化的雪水根本就沒有在他的皮膚上凍結,而是流淌到地上的似乎才凍結起來。

寒冷並沒有讓田澤清醒多少,也沒讓他更好受一點。他不敢停留在冰屋附近,他向西邊的一片樹林跑去。雪地上留下了兩行深深的腳丫子印,但轉眼間就被大雪所掩蓋了。

衝進樹林,樹林裏的好幾個地方出現了紅色的熱息影像。那是卡秋莎所帶領的保護田澤和淩青的革命軍戰士。田澤看見了他們,他們也發現了裸奔的田澤,一個個驚掉了下巴。

“卡秋莎上校,你看見了嗎?”一個革命軍戰士對著通訊器呼叫道:“田澤裸奔啦!”

“看見了,他發什麽瘋啊?”卡秋莎也不清楚田澤究竟出了什麽狀況。

“要我們上去看看嗎?”

“你們留在原地待命,我去看看他。”卡秋莎說。

幾個潛伏在樹林裏麵的革命軍戰士執行了卡秋莎的命令,留在原地待命,同時也繼續守衛著樹林邊上的冰屋。卡秋莎在襲擊數字王國總部之後便因為戰功被漆雕婉容提升為革命軍上校,她也是這些革命軍戰士的直接領導者,她的命令他們自然是要執行的了。

田澤避開了那幾個革命軍戰士的藏身處,因為他生怕他控製不住他自己誤傷友軍。他向樹林深處跑去。那是一片山坡的延伸,在其後,那是一座海拔千米之上的巍峨雪山。

卡秋莎在雪地上奔跑,她的能力本身就是類似與輕功的能力,速度極快,她所奔跑過的雪地上竟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一隻!

卡秋莎很自信她很快就會追上田澤,照準他的肥屁股就是一腳。她不想問他半夜發瘋出來裸奔的原因,她隻想踢他屁股一腳。或者,在他雙腿之間的那個部位也踢一腳。但是,這似乎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十分鍾過去了,她居然沒能追上田澤!

白雪覆蓋的針葉鬆樹林,厚達一米的積雪,很難想象一個體重超過一百六十斤的胖子是怎麽跑得像一隻兔子的,但田澤卻就是這樣奔跑的,繼續和崎嶇的山林根本就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眨眼間就跑上了山坡,田澤還在跑。一塊高達三米的巨大山石阻擋在了他的前麵,他仿佛沒有看見它,雙腳在雪地上猛踩了一下,然後他那重達一百六十餘斤的身體就嗖地越過了那塊山石,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我暈……他吃了什麽藥了嗎?”卡秋莎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震驚莫名。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叫“浩克”的家夥,綠巨人之中的主演,他受了刺激的時候就會變成巨人,擁有巨大的力量和速度,就連猿猴都望塵莫及。田澤的情況似乎和浩克的情況有些相似,隻是沒有變得更大而已。

巨大山石橫檔眼前,卡秋莎的雙腳隻是在雪地上輕輕一踏,她的身體就如同是驚飛的燕子,悄無聲息地躍過山石,落地無聲。

田澤並沒在山石之後,雪地上卻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雪坑,還有一串腳印向山坡上延伸。

“田澤!你給我回來!你發什麽瘋啊!”卡秋莎對著山坡吼道,她的腳步卻也沒有停下,循著腳印就追了上去。

五分鍾後,卡秋莎追到了海撥四百米的高度,她終於看見了田澤。那個一絲不掛的胖子正發狂地捶打著一棵巨大的鬆樹。砰砰的聲音不斷地從他的拳頭下傳遞出來,粗糙的樹皮也一塊塊掉落,露出裏麵的樹幹。

那棵鬆樹的樹幹的直徑起碼有一米的樣子,高聳入雲,重量起碼也有好幾噸,但就是這樣巨大的樹木在田澤的一雙肉拳下卻顯得極其脆弱。田澤拳頭打掉了樹皮,直接捶打樹幹,巨大的樹幹就顫動、出現裂痕,然後掉落纖維組織。感覺,他根本不是在捶打樹木,而是在捶打豆腐!

卡秋莎的秀氣的下巴止不住向下啦,她的腦袋裏瞬間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什麽時候,田胖子的力量變得如此強大了呢?婚後綜合症?

砰砰砰!宛如一顆顆手雷在樹幹上爆炸,響聲和震動都大到了讓人心驚膽顫的程度。就在卡秋莎發呆的這一點點的時間裏,田澤赫然將那棵樹木的巨大樹幹捶掉了三分之一!

“田澤!停下!你怎麽了?”卡秋莎終於回過了身來,她向田澤衝了上去。在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她想將田澤控製下來。

田澤猛地轉身,看著卡秋莎。

“你的眼睛……”卡秋莎終於發現了田澤的詭異之處。

“不要過來!快走!”田澤吼道。

然而,卡秋莎並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處在了很危險的境地之中。不過,就算她知道田澤無法控製他自己,她也不會離開的。保護田澤是漆雕婉容給她的命令,這個命令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也會執行下去。那就更別說這個危險是來自田澤的身上了。

“你鎮定一點,告訴我,你究竟出什麽事了?你的眼睛究竟是怎麽回事?”卡秋莎充滿關切地道,她並沒轉身離開,反而一步步向田澤靠近。

這個時候田澤不說話了,隻是直直地看著卡秋莎。在他的墨綠之眼裏,卡秋莎身上的防寒服就如同是一片虛無的空氣,包裹在防寒服裏麵的成熟的女體呈現在他的視野之中。白皙嬌嫩,大小適中的奶奶,平坦如玉的小腹,可人的肚臍,柔軟而苗條的腰肢,豐腴挺翹的臀,光滑圓潤的美腿,以及腿間的散發著成熟氣息的玉器……這一切都如同是烈火一樣燒灼著他,刺激著他,撩撥著他。

卡秋莎果斷走近田澤,揮手就是一掌刀劈砍在了田澤的頸動脈上。她的技巧,她的瞬間的力量釋放,就算是一頭熊也會被她劈暈,但是……田澤還站著,兩眼噴火地看著她,她的掌刀仿佛是劈砍在了一根橡膠棒上。

“謔——”田澤的喉嚨裏突然爆出了一個悶哼的聲音,然後,他猛地將卡秋莎抱住,摔倒在了雪地之中。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58
273章 進化之懼
273章

雪花從卡秋莎的身下濺射起來,鬆軟的積雪頓時凹陷了下去。她想將田澤從她的身上掀下來,但田澤的力氣大得出奇,他的身體死死地壓著她,讓她動憚不得。

卡秋莎也是注射了天人一號擁有進化能力的人,但她的能力卻是能讓身體像羽毛一樣懸浮在空中的能力。這樣的能力如果去參加奧運會,那麽所有的跳高、跳遠和跑步的項目的金牌都將攬入她的懷中。這樣的能力如果去做盜賊,那麽她也必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頂級最厲害的神偷。可是,這樣的能力用來反抗田澤,那卻是沒有辦法成功的。田澤的能力是起初是意念力,但他的能力一直在進化,現在已經不是單一的能力了。而且,他的能力是經過一次次實戰淬煉出來的,根本就不是卡秋莎這個能力者所能對抗的。

“田澤!你要幹什麽!”卡秋莎吼道。

嘶啦!田澤一把扯開了她的防寒服。他的動作非常粗魯和急迫,防寒服的拉鏈都被扯爛了,還有拉鏈所連接的布料也破了,露出了裏麵的毛衣。

這就是田澤的回答,簡單有力。

卡秋莎有些驚慌了,她下意識地想抓起革命軍所配備的單兵通訊器叫人上來幫忙,但卻絕望地發現,就在田澤將她撲倒的時候,她的單兵通訊器已經不知道掉到雪地之中的什麽地方了。因為革命軍陣營的通訊係統到目前還沒有恢複,來自未來的可以植入耳內的微型通訊器到現在都還沒有啟用,所以隻能使用現在的通訊設備。它的大小和手機差不多,掉進厚厚的積雪之中,從天上飛落下來的雪花再一掩蓋,要想找到那真的是很困難,更何況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尋找它。

嘶啦!又是一聲不了的裂響聲音,卡秋莎的雙腿之間忽然傳來涼意。田澤大手一揮,又將卡秋莎的防寒褲撕開了。他並沒停止,他的手再次抓住了那條紫色的蕾絲花邊小內內。隻要再撕扯一下,他就可以攻城掠地,發泄他的野獸一般的欲望了。

“可惡!”無法將田澤從身上推開,卡秋莎猛地纏緊田澤,然後突然發力,帶著田澤往山坡下滾去。

兩人的身體順著頗為陡峭的山坡向下滾,沒滾動幾下,田澤忽然又纏緊了她,摟著她往上滾。厚厚的積雪成了兩人的戰場,兩人所滾過的地方無疑不被壓塌下去,鬆軟的積雪也變得越來越緊實。

嘶!那條紫色的小內內也變成了碎片,從田澤的手中飛揚起來,掉在皚皚的雪堆之中。白的雪,紫的內褲碎片,這是一副充滿暴力美感的畫麵,很有藝術感。

“田澤,你不能……不要啊……”卡秋莎的話音突然中斷,因為她的毛衣也被田澤一下子推到了她的酥胸之上。就這樣呆了一秒鍾的時間,嘣的一聲輕響,她的紫色胸罩也離她而去,飛到了好幾米遠的地方。

田澤將頭埋在卡秋莎雪白的酥胸間,他笨拙而粗魯地用他的舌頭給那對傻乎乎胖乎乎的大白兔洗著口水澡。從他的嘴裏不斷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有他自己的短促的呼吸聲,還有舌頭努力給大白兔塗抹口水的聲音。如果將這些聲音收集起來,再美化處理一下,就會得到類似豬啃大白菜的聲音了。

憤怒、羞澀,還有很強烈的快感,這些感受一股腦地湧上卡秋莎的心頭,她顯得更慌亂,更緊張了。

就在這時,田澤用膝蓋磕開了她緊閉的雙腿,他的身體也擠到了她的雙腿之間。她清晰而敏感地感覺到了那充滿侵略性的物件在尋找著什麽入口一樣,笨拙而又執著地觸碰著她的身體,這裏戳一下,那裏戳一下。

“混蛋!”卡秋莎悶吼了一聲,突然揚起頭來,一額頭撞在了田澤的頭上。

用頭攻擊頭,在搏擊術之中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但被攻擊中會承受比攻擊中更重的傷害。隻是,卡秋莎那秀美的腦袋瓜子怎麽能和田胖子那經過強化撞磚訓練的腦袋相比呢?

砰!沉悶的響聲之後,卡秋莎的腦袋被反彈了回來,重重地砸落在雪地上。大腦的震動讓她的腦袋疼痛欲裂,她的雙眼之中也閃現出了一團團一簇簇的亮閃閃的星星。然而,這卻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就在她的大腦在震動中嗡嗡之響的時候,她忽然感到有一個火熱的東西擠進了她的身體之中。非常幹脆,非常有力,沒有給她絲毫抗拒的機會,直接就將她空虛的地方填滿了。

“不要……你不能……”卡秋莎的嘴裏無力地叫喊著,但她的掙紮卻在她的身體的顫動之中漸漸疲軟,最後,當如潮水的快感在身體之中蔓延開來的時候,她的反抗之心徹底崩潰了。而她,竟也不知羞恥地配合著田澤的動作,索要更多的快樂感受了。

在零下幾十度的惡劣環境之中行強暴之事,如果是普通人,寒冷就主意要了這對狗男女的命,但偏巧兩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經過天人一號改造過的能力者,他們的身體對極端環境的抵抗能力遠非常人能比。所以,這對狗男女的露天苟且的行為非但沒有受到寒冷氣溫的影響,反而顯得很有情調。是的,這是藝術。

一個小時之後,田澤從卡秋莎的身上爬了下來。在過去的一個小時裏,他記不清楚他發泄了幾次。卡秋莎與他的情況也有些相似,她也數不清楚她幾度攀上了快樂的巔峰,對於好些細節,她都很模糊。

田澤躺在雪地之中,非常疲憊的樣子。他的雙眼木然地看著雪花飄飛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過,他的雙眼已經恢複了正常,不再是拿著讓人感到妖異的墨綠之色。透視的能力也消失了,他無法在看見他身體的內部,也無法看穿茂密的林木,發現那些隱藏這樹林之中的革命軍戰士。

卡秋莎就躺在田澤的旁邊,她的雙眼沒有看著天空,她看的是田澤。她顯得異常地平靜。發生這樣的事情,女人通常都會又哭又鬧,再不濟也會躲在角落裏抽泣,感歎自己命苦什麽的,但她不是普通女人,從來都不是。

她的心裏其實還藏著一個秘密,那就是……其實,她很享受剛才的過程。作為曾經的冷血殺手,她在少女時代其實有過性經曆,有時候她甚至會犧牲色相,主動去接近目標,但她不認為那是快樂的。不過就在剛剛過去的一個多小時裏,她才忽然發覺,她終於品嚐到了做女人的樂趣。而田澤也讓她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

卡秋莎這樣的女人對這種事情其實看得很開放,當初她為了革命軍願意讓田澤拿著那隻檢測工具捅進她的身體就可見一斑。就在剛才,田澤粗暴地強暴了她,但她並不恨田澤,因為在開始不久,她就樂在其中了,化被動為主動了。她自己都是這種態度,她又怎麽會拿這種事情跟田澤生氣呢?

就這麽默默地躺了一些時候,田澤終於打破了尷尬的沉默,他有些支吾地說道:“卡秋莎,那個……我……我……對不起。”

卡秋莎坐了起來,掏出香煙和打火機。她點了一隻煙,吸了一口,然後才說道:“不用說對不起,我的感覺很好。”

田澤,“……”

“你要抽一支嗎?”卡秋莎將煙盒遞向了田澤。

田澤遲疑了一下,還是抽出一根點上了。他不是不會抽煙,而是那種沒有煙癮的煙民,一年不抽一支也不會犯癮,但連抽幾支也不會嗆著。他之所以要抽這支煙,那是因為他對卡秋莎心懷愧疚,不忍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哪怕是這種想讓他陪著抽一支煙的要求。

“剛才發生的事情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吧,下一次你要這麽幹的話……你一定要提前暗示我,我好準備備用的衣服。還有,下一次你要帶套。”卡秋莎說。

田澤的額頭頓時開始冒汗了。他這邊還在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羞愧難當,人家烏克蘭的姑娘卻已經明白地提醒他下次該怎麽做了。這算什麽呢?從烏克蘭姑娘的言談裏,他甚至理解出了這樣一個意思。那就是她在這方麵有某種病態的渴求,而他的強暴恰好滿足了她的這種渴求。道理很簡單,如果不是這樣,她會提出下次該怎麽做嗎?

“你同意嗎?”卡秋莎說。

田澤趕緊點頭,“我同意。”傻子才不同意呢,隻是有沒有下一次,他卻不好表態了。

“那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吧,我知道你當時失控了,這也是我原諒你的原因。你願意跟我說說嗎?”

田澤回想了一下,然後開始講述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從他開始修練三尺勁開始,一直到他失去控製,衝出冰屋,再到這片山坡……發生在山坡上的事情就無需他再講述了,因為卡秋莎親自參與了進來,她知道得和他一樣多,了解一樣地“深入”。

“墨綠色的神秘物質?你懷疑它是罪魁禍首?是它讓你變得狂暴並無法控製?”一連串的問題,個個都充滿驚訝的意味,卡秋莎說話的時候也瞟了一眼那棵快被田澤用拳頭打斷的巨大樹木,心中頓時又是一陣駭然。

她也是天人改造的能力者,但她忽然發現,她和田澤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能力者。

“這事我一直沒提,因為它此前並沒有影響到我什麽,直到這次我看見了它的存在,然後才發生了剛才的事情,我其實也不知道它是什麽,不過我懷疑,它是我身體進化到某個程度的產物。”田澤說道。

卡秋莎也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讚同你的分析。它此前不曾影響到你什麽,知道擴展到一定的程度,或者是因為你的身體進化到某一程度,它才突然產生了作用。你的力量暴增,並變得狂暴,無法控製自己,這些都可以歸咎到它的作用裏。”頓了一下她又淡然地聳了一下肩,“當然,這也隻是我的主觀猜測,具體是什麽,恐怕要讓漆雕軍長來調查了。”

“不……暫時不要告訴她,現在我們麵對更強大的敵人,不能讓她在分心了。”田澤斷然說道。

“可是,你的情況……”卡秋莎擔憂地看著田澤。她心裏是這麽認為的,他強暴她,她樂意接受,但如果再次發狂,強暴了別的女人,那就不是抽支煙,聊聊天這麽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我自己注意點就行了,我也需要一點時間來了解它。另外,我認為這是進化的範疇,每個注射了天人一號的人都不一樣,我的情況更是特殊,所以我覺得就算是告訴漆雕婉容也沒有用,她多半也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

“好吧,我答應你,但你如果感覺不好,或者情況轉壞的時候,你一定要提前告訴漆雕軍長或者我,不能逞強,好嗎?”

田澤露齒一笑,“好,我答應你。”

這才是真正的戰友,光著屁股坐在雪地上談工作。不,這已經超越戰友的境界了,是炮友了。

“我們回去吧,再過些時候天就亮了,你最好用雪擦洗一下身子,不要被你老婆發現我的香水味了。”卡秋莎是個心細如發的好姑娘。

“你呢?”田澤果真就抓起一捧雪開始擦洗身子。

“我當然要換一身衣服,不過不用擔心我會被誰發現,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卡秋莎嫣然一笑,帶點狡獪的意味。

田澤當然清楚她的能力,如果她需要,她甚至可以腳踏虛空,從樹林上方回去。

卡秋莎從雪地上站了起來,她也抓起一捧雪清洗身體。但就在那一刹那間,她突然愣住了,動彈不了了。

田澤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雙腿之間,他的嘴巴也忽然張大,不能合上了。

在那雪白的雙腿之間,有好些殘留的**,那是田澤給予卡秋莎的,它們應該是白色的才對,但是它們的色澤竟有些變異,呈現出了一種淡淡的墨綠色!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卡秋莎將雪扔了,她說道:“我幫你檢測一下,你不要太緊張。”

田澤苦笑不已,這樣的情況顯然已經是進化到了讓人恐懼的程度了,甚至可以說是變異了,他能不緊張嗎?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9:01
274章 一切正常
回到冰屋裏,淩青還在熟睡之中。她的夢一定很甜美,她那恬靜而美好的睡姿讓田澤不忍吵醒她。看著淩青,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絲愧疚的感覺。新婚之夜,他不摟著他的妻子睡覺,卻跑出去強暴了另一個女人,更離譜的是,那個被他強暴的女人非但沒有斥責他,報複他,反而還暗示他可以有下次,下下次……

足夠厚度的臉皮幫了田澤的大忙,愧疚了幾分鍾的時間他就想通了。那個時候,他自己都無法控製他自己,留在冰屋裏就會傷害到淩青,他這不是被逼無奈的嗎?還有就是那個要命的使命,如果淩青或者錢欣雨懷上了李察基,他哪裏還會這麽沾花惹草呢?

一切都是被逼的,一切都是為了世界的未來。他這麽去想,他的心結就豁然打開,天地一片明朗了。

田澤悄悄地爬上了床,重新摟著淩青睡覺。他的動作雖然很輕,但淩青還是有所察覺,但她並沒有醒來,隻是呢喃地嘟囔了一聲,也不知道她說了點什麽,反正她的粉腿一抬,就壓在了田澤的腿上,手也摟住了他的腰,就像是開著一朵花的藤蔓一樣纏著他了。

田澤肯定是無法睡著的,他的腦海裏充塞著許多問題,還有冰天雪地裏甩動屁股強暴卡秋莎的美妙畫麵。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進化要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培育出合格的種子,生出我家小寶亮呢?如果是那樣的話,卡秋莎檢測我的種子的結果就應該體現出來。但如果不是,我的進化最終會演變到什麽程度呢?”田澤的心裏暗暗地想著這個問題。他覺得要是是第二種可能,而他又可以選擇的話,他想選變成超人,但他不會把內褲穿在外麵。他要飛上月球,在上麵蓋一幢別墅,每逢周末他就帶著淩青或者錢欣雨去月球渡假……

在月球上蓋別墅顯然是不用交購置稅的,也無需向有關部門申請房產證。

時刻算計著如何讓女人懷孕的男人真心傷不起,想帶著自己的老婆和二奶去月球過周末的男人更加傷不起。

同一時間,小鎮的一家小醫院裏的化驗室裏,卡秋莎正用槍指著一個值班女醫生的頭,讓她做檢測。

卡秋莎和田澤一樣,雖然也被漆雕婉容用隻能電腦灌入了許許多多的知識,但這種知識卻是沒有的。試想,一個殺手,一個戰士,她有必要知道一個男人的種子是否健康嗎?顯然沒有必要。

“PH值7.8,正常。數量也正常,活躍的群體占了百分之八十,比正常人的還要好一些。其餘的成分也很正常,和正常人的一樣。”女醫生忙活了一陣子之後,給出了答案。

“你確定?”卡秋莎驚訝地看著女醫生遞給她的化驗單,但她對上麵的一些代號並不是很清楚。

“我確定。”女醫生似乎並不害怕拿著槍的卡秋莎,她接著說道:“不過,我也檢測到了一些不明的物質,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對了,你為什麽要把它染成墨綠的顏色呢?你們做了什麽?那神秘的物質是一種染料嗎?”

本來是來尋求答案的,卻沒想到被女醫生反問了更多的問題。卡秋莎的心中不快,不過她並沒有對女醫生動粗,但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將槍收了起來,然後又問道:“那個你就不必知道了,你隻要告訴我,這樣的精……它能讓女人懷孕嗎?”

“能,當然能,這大概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了。你是在擔心懷孕嗎?我這裏有避孕藥,你吃一顆就沒有問題了。”女醫生說。

卡秋莎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給我一顆吧,謝謝。”

女醫生從藥櫃之中取出藥,然後又很殷勤地去飲水機前給卡秋莎倒了一杯熱水。她沒有告訴卡秋莎,她其實很同情卡秋莎的。卡秋莎闖進這裏,用槍挾持她,讓她從她的體內采集樣本做檢測,但她看得出來,卡秋莎衣衫襤褸,顯然是剛剛遭遇了極其痛苦的事情。不過,她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卻沒有說出來,她害怕激怒了卡秋莎。

卡秋莎吃了藥,然後拿出了一些錢放到了桌上。她沒有數過,但那疊五百麵額的格裏夫納大約有一萬左右,這對於女醫生來說,已經算是一筆不錯的“壓驚費”了。

女醫生有些驚訝地看著卡秋莎,她想不明白卡秋莎為什麽會給她錢,不過她也沒有拒絕。

“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你的家人,如果傳出去了,我會殺了你,以及你告訴的任何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卡秋莎冷冷地道。

女醫生被卡秋莎那冰冷的眼神的注視下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她趕緊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有多餘的衣服嗎?給我找一套。”卡秋莎說。

女醫生點了點頭,跟著就走到存放衣服的儲物櫃前給卡秋莎找合適的衣服。卡秋莎趁著這個時候將女醫生從她體內取出的樣本倒進了洗手池,然後擰開水龍頭將之衝進了下水道。她做得非常仔細,不留下任何線索。

換上衣服,卡秋莎離開了那座小醫院,她將換下來的被田澤扯爛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然後點火將之焚毀。

天終於亮了,鵝毛般的大雪也消停了下來,冬日裏難得一見的藍天也出現了,還有東邊天際的一輪紅彤彤的朝陽,一切都很美。

“唔,這天氣……我還是喜歡下雪。”卡秋莎的嘴角浮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她之所以要服下避孕藥,那是因為她知道李察基的一些資料,從漆雕婉容的渠道。她倒是不介意為世界生下一個救世主,成為萬眾敬仰的英雄母親,但已知的條件卻是,李察基不是混血兒,她根本就沒有可能成為李察基的母親。

既然沒有那種可能,她就打消了那個懷孕的念頭,她可不想大著肚子和未來世界政府戰鬥。再說了,她喜歡獨來獨往的自由感覺,她還沒有做一個母親的心理準備。

“所有的成分都正常,隻是多了無法檢測的神秘物質,醫生下的結論是非常優秀的種子,這也就是說田澤還能讓女人懷孕,他也有能力繼續他的使命。不過,這樣的事情,我要不要告訴軍長呢?”返回教堂所在地的途中,卡秋莎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她還是做出了決定,既然田澤說這事他要觀察一下,等有了初步的結果之後他會親自告訴漆雕婉容,她就覺得她沒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漆雕婉容添麻煩了。

教堂矗立在皚皚的白雪之中,披著雪衣,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

老遠就看見淩青和田澤在冰屋前的雪地中嬉戲。兩人堆了好幾個胖乎乎的雪人,正繞著雪人扔雪球。彪悍的胖子被淩青追著逃竄,抱著頭,非常狼狽的樣子。

卡秋莎並沒現身,隻是遠遠地看著嬉鬧的田澤和淩青。淩青並不知道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四周有不下二十個革命軍戰士在保護著這裏。她覺得她隻是一個影子。

她不現身,但卻並不表示田澤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正被淩青追打的田澤停下了腳步,看著卡秋莎所在的樹林方向。猝不及防下,淩青所砸來的一顆雪球正中的脖子,雪球爆開,一些雪花掉在了他的衣領裏。然而他卻渾然未覺,卡秋莎的回來會給他帶來一個答案,而他非常迫切地想知道。

“笨蛋,你怎麽不躲開呢?”淩青跑到了田澤的身邊,將手伸進他的領口替他掏著裏麵的雪。她那模樣,又是心疼又是輕嘖,十足一個溫婉賢惠的俏媳婦。

田澤本來想找一個借口離開一會兒,但看著她的嬌俏模樣,什麽檢測結果頓時被他拋開,也變得不重要了。他攔腰將淩青抱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圍著雪人跑動了起來。

比起世界的未來,比起自身的問題,他覺得讓淩青在蜜月裏更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如果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他又怎麽能做好別的事情呢?

“咯咯咯……你發什麽瘋啊?快放下我,不要把我摔到了。”冰天雪地裏,淩青的笑聲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你放心啦,我是不會把你摔到的,更不會摔到我們的兒子啦。”田澤也笑了。他的笑聲也在天空飄蕩,但比起淩青的悅耳笑聲,他的笑聲更適合出現在賭場、妓院等等這些汙穢的場合裏。

“澤,我愛你。”

“呃,第一次聽你說呢……再說一遍好嗎?”

“我愛你!”

“哈哈哈哈……”

“我問你,你想給我們的兒子準備一份什麽禮物呢?”

“我想去月球蓋一幢別墅,專門給我們的兒子住。”

“……”

一棵樹的樹冠上,卡秋莎靜靜地站在一根碗口粗的樹枝上,看著在雪地上嬉鬧的田澤和淩青。半響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她的嘴裏也冒出了一句呢喃的話語,“低俗。”

烏克蘭的女殺手很肯定地認為,隻有昨夜發狂的田澤才是真正的田澤,才是強有力的田澤,其餘任何時候的田澤都是浮雲,軟綿綿的浮雲。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9:03
275章 深藏不露的女人
六扇門總部,蘇定山的辦公室似乎比以前更老舊,更冷清了。少了一個叫田澤的胖子,這似乎是必然的結果。以前田澤在的時候,很多人煩他,現在他離開了,卻又時不時想起他。是的,哪怕是他那猥瑣的笑容也讓人懷念。

“這怎麽可能?”蘇定山將一張京城時報放在了辦公桌上,詫異地看著特意拿來這份報紙給他看的餘靜燃。

那份報紙的頭條說,國內商界赫赫有名的宗氏集團將聘請田澤當集團副董事長。換做是平時,就算拿把槍指著蘇定山的頭讓他相信這則新聞是真的,他恐怕都不會相信,但是現在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懷疑它是真的了,因為他已經給田澤打了好幾通電話,那臭小子居然連他這個師父的電話都不接!

這不是心存愧疚是什麽?

“師父,其實我事先也不知道,田澤這段時間並沒有聯係我。今天早上我看了這個新聞,還特意打電話去宗氏集團的人事部去詢問了一下,我得到的答案是……”餘靜燃說不下去了,她的神色有些怪異。

“肯定?”蘇定山說。

餘靜燃苦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宗氏集團人事部部長親口證實了這個消息,是真的。”

“哈?”蘇定山隻笑了一聲就笑不下去了,然後他沉著臉罵道:“這家夥究竟在玩什麽花樣呢?我好不容易把他升起來,讓他帶手術刀戰隊,他倒好,辭職信交來沒幾天,我這邊還沒簽字,他居然就跑去當副董事長了。他打架殺人泡妞的本事我倒是信得過,但他去經商……”三秒鍾之後,蘇定山才張嘴,“我呸!”

或許是一心培養的關門弟子半路逃跑,刺激太大,蘇定山的行為都有些反常了。這個時候的他,生著氣,較著勁,不像是一個部長,而像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餘靜燃想笑,但她笑不出來。她也生田胖子的氣,哪有他那麽小氣的呢,問題不是解決了嗎,他怎麽也不打個電話呢?還有,眼前這麽重要的事情,他事先居然也不告知一下!

“師父,他一定還生著調查他的氣。他犯脾氣的時候比牛還倔,一定是這樣的。”餘靜燃說道:“事情鬧成這樣,難道就讓他辭職去做什麽副董事長嗎?”

餘靜燃一想到田澤坐在豪華辦公室裏批閱文件,一邊讓美女秘書給他倒茶的情景,她的心裏就很不是味道。

“他做夢!他想當逃兵,首先要過的關就是我這一關。我是他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就等於是他的父親,我的話他必須要聽,尤其是這種大是大非之上!”蘇定山氣憤地說道。

餘靜燃的嘴角悄然浮出了一絲笑意,卻又潑她師父冷水道:“師父,話雖這麽說,可田胖子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更不是一個傳統的人,他是一個很有主見和一肚子壞水的人。我懷疑你老也無法說服他,你看,一邊是六扇門隊長的職位,掙錢不多,一邊卻是赫赫有名的集團副董事長的職位,年薪這麽也得幾百上千萬吧?而且沒有半點危險性,他那樣的人,他的選擇不是明擺在那裏的嗎?”

將“很有主見”和“一肚子壞水”合並在一起評論田澤,也隻有餘靜燃了,但不可否認,她的評價非常中肯。

蘇定山偏頭看著餘靜燃,愣了半響,忽然笑了,“你這鬼精靈的丫頭,你舍不得他,我看得出來。你這是在故意激我,是吧?”

餘靜燃的俏臉為紅,窘迫地道:“師父!”

“人家已經結婚了,情報科的人說那小子去烏克蘭舉行婚禮,順帶度蜜月去了。淩家的姑娘是奉子成婚啊,哎,這種事情那小子居然也不通知我這個師父。”蘇定山歎了一口氣。

餘靜燃的神色也黯淡了起來,這事情她不在乎嗎?不,她在乎,偷偷地在乎。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她的心裏,讓她茶飯不思,工作也缺乏**。田澤走了,她的世界好像徹底變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從來沒有發覺田澤在她的心裏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直到他離開她才發現。

“你想激我去勸那小子嗎?”蘇定山轉移了話題。

餘靜燃笑道:“師父這可是你說的,與我無關。”

蘇定山哼了一聲,“你說出來也沒用,哪有當師父的去向弟子認錯的道理?更何況我們都沒有錯,調查他是出於我們的責任,我們要為這個國家負責。”頓了一下,他才說道:“道理我也懶得跟你講了,你也不要去跟胖子講,任何道理對他那樣的人都是沒有作用的。”

餘靜燃訝然地道:“師父,我說了半天,你還是要我去啊?”

蘇定山一本正經地道:“當然,你不去難道還讓我去啊?我是師父,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餘靜燃無語地看著蘇定山,她發現,蘇定山居然和田澤有些相似了。

“也不白去,他在慪我們的氣,我們就不要計較他婚禮不請我們去的事情了,你把這本輕身術功法教給他吧。這已經是我壓箱底的東西了,教了他,我也就沒有什麽可教他的了。”蘇定山說。他從內衣口袋裏掏出了一本老舊的線裝書,放到桌上,示意餘靜燃拿去。

餘靜燃卻沒有伸手,她說道:“萬一,他不要呢?那多尷尬啊。”

蘇定山愣了一下,隨即一臉苦笑。換做是別人,他不相信那個人會拒絕,但如果是田胖子,那他還真沒有把握那個死胖子一定會手下他的祖傳寶貝。不為別的,那個死胖子就算不學他的功夫也非常厲害!

“沒有萬一,你必須把他給我帶回來!”蘇定山惱羞成怒了。

餘靜燃,“……”

“還有,不隻是要把人帶回來,還要把他的心給我帶回來。你手邊的那些任務就暫時放一放,先把這個任務給我完成了。”

餘靜燃,:“……”

走出辦公室,餘靜燃無精打采地來到了操場上。冬日的暖陽照耀在她身上,她的影子顯得很孤獨。

“餘隊。”柳月從側麵的方向走來。

餘靜燃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她的手裏居然也拿著一份京城時報。看見那份報紙,柳月還沒開口,她就已經猜到她想談什麽了。田澤之所以會離開六扇門,這事追溯到源頭其實是因為柳月而起,但她卻無法責怪柳月。她其實還有些同情柳月,畢竟柳月才隻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又是從傳統的紅色家族裏麵走出來的,從小接受的教育和觀念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餘隊,你看報紙了嗎?出事了。”柳月顯得很著急,語速很快。

餘靜燃苦笑著聳了下肩,“我剛剛把一份京城時報給師父看,你說我知不知道呢?”

“你和蘇部長都知道了?那你們要怎麽辦呢?”

“能怎麽辦?”餘靜燃臉上的苦澀的笑意更濃了。

柳月卻更著急了,“難道你們就這麽讓他離開六扇門了嗎?沒有他,手術刀戰隊戰隊不就廢了嗎?還有,他為這個國家犧牲了那麽多,不能因為這件事而離開啊,這對他不公平。”說著說著,她的浩眸之中就浮現出了淚花。

其實,這段時間來,最痛苦的一個人就是柳月,她也明顯比以前更清瘦了,帶著黑框眼鏡,別有一種斯文秀氣的美。

餘靜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柳月,我理解你的感受,真的,這是你沒有錯,你不要太自責了。師父的意思也不是就這麽讓他離開不管了,事實上田澤交上去的辭職信師父到現在都還沒有簽字。師父讓我去勸勸田澤,就是這樣,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讓他回心轉意。”

“你去的時候叫上我吧,我決定了,我要和他談談,這事因為而起,我必須麵對他,無論他怎麽對我,我都不怕。”柳月看著餘靜燃,眼神之中有一種屬於女人的堅毅。

餘靜燃想了一下,“好吧,等田澤從烏克蘭回來,來京城任職宗氏集團副董事長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去見他。”

“他……”柳月幽幽地道:“他結婚了。”

“嗬嗬,結婚了好啊,淩青是一個知性而善良的好女人,也隻有她能管住那個胖子,這是好事啊。”餘靜燃笑著說。

柳月卻從餘靜燃的笑容裏麵看出了勉強的味道。她不傻,餘靜燃喜歡田澤,她早在薔薇戰隊裏任職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但她卻也理解餘靜燃,同樣是女人,明明知道田澤有女朋友,卻仍然飛蛾撲火一般靠近他,甚至和他睡了,她不才是那個泥足深陷的人嗎?

兩個女人正相視默默,各自想著心事的時候,水清麗向這邊走了過來。

“餘隊,剛剛接到情報科的情報,田澤和淩青已經回國了。”水清麗淡淡地說道。其實,比起餘靜燃對田澤的曖昧情愫,比起柳月的泥足深陷,她才是那個深藏不露的女人呐。

“呃?是直飛花蓉市嗎?”餘靜燃下意識地問道。

水清麗輕搖了一下頭,語氣依舊平淡,“不是,是直飛京城。田澤出任宗氏集團副董事長,她是田澤的夫人,就職儀式上怎麽能少了她呢?”

餘靜燃和柳月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水清麗又說道:“這不奇怪吧。淩青已經聘請了新的孤兒院院長,她現在已經從孤兒院脫身了。她現在的工作不過是處理林田酒業的一些工作,很輕鬆,她完全有時間留在田澤的身邊。還有,錢欣雨是淩青的閨蜜,這次來京城,據說田澤和淩青要在錢欣雨的家裏住一段時間。”

“據說?”餘靜燃狐疑地看著水清麗,“你連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也搞得這麽清楚,這些情報真的是從情報科來的嗎?”

“呃……我想起來了,我和心理醫生約了時間,我要過去了,你們慢慢聊吧。”水清麗說走就走,半步也沒停留。

餘靜燃和柳月又對視了一眼,還是誰都沒說話。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9:05
276章 娃娃親
其實,以田澤現在的身家地位,要在京城這種地方添置一座豪宅,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在那之前,他和淩青來京城了,卻是必須要到錢欣雨家住幾天的。原因之一,淩青和錢欣雨是閨蜜,是非常要好的姐妹,她來京城,怎麽能不去看看她的好姐妹錢欣雨呢?原因之二就是田澤和錢欣雨是地下夫妻的關係,他也是必須要去看看錢欣雨的。

然而,這兩個原因卻不是田澤真正要在錢欣雨家住幾天的原因,讓他甘願與法定之妻以及地下之妻同居一室的真正原因是,他想讓錢欣雨幫他化驗一下他的種子。比起一個小鎮醫生的化驗報告,他更願意相信錢欣雨的化驗結果。

客廳裏淩青拿著一隻IPAD4瀏覽著一些房地產公司發布的售房信息,客廳裏的電視也正播放著新聞節目。一個時間裏,正專心比較兩幢別墅的性價比的她忽然豎起了耳朵,因為她聽到了田澤的名字。

在從烏克蘭返回華國的途中,田澤跟她說了一件事情,他說他要出任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但是淩青笑彎了腰,一點也不相信。當時田澤也沒有過多解釋,她也就把這事情給忘了,卻沒想到會在新聞裏聽見。

“不會吧?我家胖子有這麽搶手?居然連宗氏集團都要來聘請他?而且不是保鏢什麽的職位,是集團副董事長!”淩青張大著嘴巴,半響都沒合上。

電視裏一個很漂亮的女記者正在采訪宗氏集團的董事長宗寶林。

“宗董,你們集團公司真的會聘請一個叫田澤的人做集團副董事長嗎?據我所知,有好幾家獵頭公司給你們提供了非常優秀的人選,這個叫田澤的人,他會比獵頭公司給你們推薦的優秀管理人才更優秀嗎?”不知道這個女記者是不是和某個候選人有點關係,她的提問顯得很有針對性。

體態稍胖,麵色紅潤的宗寶林笑著說道:“我確定田先生比所有的候選人都要優秀,他所投資的林田酒業最初隻是一個小酒坊,甚至連一個小酒廠都算不上,但不到一年的時間裏,林田酒業就已經發展成了白酒行業的一匹黑馬,我還聽說林田酒業已經在計劃上市了。試問,有這等眼光的人才,難道他還不夠優秀嗎?”

“可是,有相關的獵頭公司對這個田澤調查過,發現他除了這筆投資之外,根本就沒有半點經商的經驗,更沒有管理一家大型集團公司的經驗。是這樣的嗎?”女記者還是針對田澤。

宗寶林淡淡地說道:“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也是白手起家的,我相信田澤會做得比我還出色。”

“謝謝宗董事長。”女記者也無話可說了。

采訪的畫麵結束,電視裏的畫麵切換到了一個男主播的畫麵,在對這則采訪做了一個簡單的評價之後,他又報道了另一則新聞。

淩青這才回過神來,她將手中的IPAD4放在了沙發上,急衝衝地上了樓,又往錢欣雨的房間走去。她要跟錢欣雨好好談談,她懷疑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叫田澤的人,還有一個林田酒業……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她那個傻乎乎的男人怎麽就被華國屈指可數的富豪相中了呢?

房門半掩著,她也沒敲門,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錢欣雨不在房間中,但在**卻放著一份合同。淩青本來是不想去看是什麽合同的,但看見那份文件上有一個腥紅的“十”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難道錢欣雨生病了?”她是這麽想的,跟著就替錢欣雨擔憂起來。

在淩青的眼裏,擁有極高社會地位,事情極其成功的錢欣雨無疑是一個極品女強人,但她卻並不快樂。她沒有男朋友,知心朋友也隻有她一個,一個女人過得如此寂寞,就算社會地位再高,事業再成功,那又有什麽意義呢?所以,在她的眼裏,錢欣雨其實是很可憐的,她也非常關心錢欣雨的方方麵麵的問題。看見有紅十字標記的合同文件什麽的,她難免就聯想到錢欣雨得了什麽病,卻又瞞著不告訴她了。

抓起那份文件,仔細一看,淩青卻愣在了當場。

這份合同不是某個醫院的檢查報告,而是一份由一個精.子庫發放的合同。上麵有錢欣雨的簽字,還有手術醫生的簽字。而且,就簽字的日期而言,居然和她懷孕的時期差不多,出入也就那一兩個星期而已。

“我的天啊,她居然去做了人工授精的手術!她瘋了嗎?”淩青震驚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腳步聲傳來,錢欣雨“及時”地出現在了門口,她“呀”地叫了一聲,然後快步走進來,從淩青的手裏搶過了合同,一邊緊張而窘迫地道:“淩青,你……你看見了?”

“哦,對不起,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你不在,這合同又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我擔心你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就隨便看了看。”淩青解釋道。

“你都知道了?”錢欣雨垂下了螓首,纖細的小手緊緊地拽著那份合同,紙張在她的手裏皺成了一團。

淩青關切地道:“你這是為什麽呢?”

錢欣雨的螓首埋得更低了,聲音也更低了,“上次你打電話告訴我你懷孕了,我好羨慕你。你就要做媽媽了,我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也想當媽媽,我一個人態寂寞了,想來想去,最後我想到了這個辦法,所以……”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我理解你,來,我抱抱吧。”淩青抱住了錢欣雨,用豐滿的身體溫暖著錢欣雨。

錢欣雨終於抬起了頭,將白皙的下巴擱在了淩青的肩頭上。她看著半開的房門,一臉的賊笑。

“那個……知道孩子爸爸的資料嗎?”淩青忽然問道。

“呃,不知道,是匿名的,不過簡單的情況還是了解一些的,我隻知道他是一個高知識分子。你知道,優生優育嘛,我都這麽聰明,我肯定要找個聰明人的種子啦。我想我的孩子將來一定要比我出色。”錢欣雨說。

“兒子還是女兒?”淩青又問。

“有兒有女,是龍鳳胎呢。”錢欣雨微微得瑟。

淩青鬆開了錢欣雨,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腹,咯咯笑道:“厲害啊,一胎就兒女雙全了,我倒想要個女兒,可是個兒子。我也一定要和田澤再生一個女兒,可是我又怕生出來像他,那就慘了。”

錢欣雨,“……”

“這樣吧,我有兒子,你有女兒,你的兒子就給我做幹兒子,你的女兒就嫁給我兒子怎麽樣?”淩青笑著說。

錢欣雨一聽臉色頓時蒼白了些,趕緊說道:“那不行,那不行。”

淩青不高興了,“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和田澤的兒子嗎?門不當戶不對嗎?我正要告訴你,我家胖子出息了,剛才我還在新聞裏看見一則關於他的新聞,宗氏集團知道嗎,人家要聘請我家胖子當集團副董事長呢。”

剛才她還不相信,此刻卻巴不得田澤已經是宗氏集團的集團副董事長了。她和田澤都不是富二代,但卻不代表她不想她的兒子成為富二代。有了孩子的女人的一些觀念和想法都會改變,她雖然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但總想為自己的孩子創造更好更優越的條件。在這種情況下,她恨不得田澤是某個阿拉伯王國的國王了,以後田胖子退位了,她兒子也是國王。

“你誤會我了,我哪有那樣的心思啊。我是什麽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錢欣雨大感頭疼,她無法解釋,難道她能告訴淩青,我肚子的孩子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同一個爹嗎?

“那你是什麽意思?”

“你好歹也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你怎麽還搞娃娃親這一套啊,愛情是講究緣分的嘛,孩子們長大了,愛誰不愛誰,我們當父母的能做主嗎?”

“那要是你女兒和我兒子相愛了呢?”

“那……到那一天再說吧,真是的。”錢欣雨沒好氣地道。

“哈哈,就這麽說定了。”淩青笑了。

錢欣雨無語地看著淩青,心裏卻暗暗地道:“等我女兒長大,我就把她送歐洲去,你的兒子見都見不著。他們要是有戀愛的苗頭,老娘我就把真相告訴他們!”

“我家胖子呢?”心情大好,淩青才想起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她家的胖子了。

“一直在廚房做飯啊,你沒看見嗎?”錢欣雨說。

“沒看見,我們去找他吧,我要跟他說你要做媽媽的事情,哈,他一定會驚掉下巴的。”淩青拉著錢欣雨的手就往外走。她迫不及待地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田澤,當然,還要問問他宗氏集團的事情。

錢欣雨任由淩青拉著她的手下樓,她心裏也暗暗地歎息了一聲,“該我負責表演的部分我已經完成了,還算過關了……上帝保佑死胖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要露出吃驚的表情才好啊……我這樣做,是不是很對不起淩青呢?管她的!我沒和她爭位就已經是很對得起她了!”

廚房裏。

“嗯……啊呀!錢姐你懷孕了!”胖子的菜刀掉在地上,差點就砍中他的腳背了。

看著田胖子那誇張的表情,那精確定位的菜刀,錢欣雨的秀額上悄悄地冒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來。

淩青愣了半響,“你這是什麽表情啊?好像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你的一樣。”

田澤也開始冒汗了。

錢欣雨痛苦地背轉過身去了,用袖子擦汗。

淩青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開個玩笑,大家都這麽熟了,玩笑玩笑,不要介意呐。”

田澤心裏一聲暗罵,“這敗家娘們,沒事你開這種嚇死人的玩笑幹什麽啊?今晚看我怎麽收拾你!”

錢欣雨的心裏卻已經泛起了一片驚濤駭浪,她也在暗暗地琢磨著,“她是無意開了這個玩笑呢,還是故意開了這個玩笑呢?無意的話,就有無限的可能。而要是有意的話……我的天啊,難道她已經有所察覺?隻是沒有點破?不過,橫看豎看,她淩青都不是這種大智若愚的女人吧?她的智慧能比我還高嗎?”

她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還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知道,不知道……

知道或者是不知道,那就隻有淩青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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