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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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10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9:09
277章 天啊胖子
漢朝高祖皇帝劉邦是什麽出身呢?說得好聽點是個亭長,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一個地痞混混,在當時簡直就是一個卑微至極的人物。但就是這麽一個卑微至極的人物卻爭贏了當時的高富帥項羽,成了漢朝的開國皇帝。這樣的傳奇似乎又出現才了田澤的身上,他一個平民出身的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先是進入了六扇門當了手術刀戰隊的隊長,而後又被赫赫有名的宗氏集團聘請為集團副董事長。這難道還不算是傳奇嗎?

其實,類似的屌絲修練得到,羽化飛升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人們都都見怪不怪了,所以田澤突然冒出來成了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他們除了驚訝,卻也不是不可接受。

試問,就連九眼橋那位坐在路邊看星星的男屌絲都能被一個美少女逆推,表演騎乘式,這種事情都能被人接受,這個世上還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被接受的呢?

媒體鋪天蓋地地轟炸,炒作,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就如同是雨後的筍子一樣冒出來,一柱擎天。這個小人物就是田澤。

宗氏集團總部龍象大樓。

一大早公司的員工便被召集了起來,站在大堂裏,個個不苟言笑,神情肅穆。不僅是大堂裏站滿了人,就連大堂外的大夏廣場上也站了兩排迎賓小姐。一個個穿著紅色的OL製服套裝,身高腿長,花枝招展。這場麵,就算省部級幹部來視察,也沒有這麽隆重。

龍象大廈頂層董事長辦公室裏,一個五十出頭,身材微胖,麵色紅潤的男人正和一個女孩爭論著什麽。

那個女孩身高足有一米七,加上一雙高跟鞋,看起來比一些男人還要高一些。她的臉蛋精美而秀氣,膚色白裏透紅,形似三月裏的桃花花瓣。那雙眼睛大而明亮,給人一種充滿智慧卻又富有女人所特有的柔媚的感覺。她的脖子頎長而細膩,戴著一串用藍寶石串成的項鏈,藍色的寶石配著她的雪白的肌膚,藍的更藍更深邃,白的更白更細嫩,形成了一個絕妙的搭配,讓人覺得如果是換成鑽石項鏈或者是金項鏈,反而沒有這麽美了。她的酥胸突兀地停立在空氣之中,將她的黑色西裝高高地撐起,飽滿、碩大、堅挺。裏麵的白色襯衣沒有扣領口,露出了三分之一V溝,那深度足以讓所有的男人沉醉。她的小蠻腰盈盈一握的樣子,非常柳條。臀部的曲線豐滿圓潤,挺翹的幅度十分撩人,與酥胸和纖腰共同構成了一個完美的S形曲線。穿著肉色絲襪的雙腿勻稱修長,即便是非常挑剔的美腿控也難以挑出半點的缺憾來。

這個男人就是宗氏集團的創始人,現任的董事長宗寶林。能在在他的辦公室裏與他爭論的,在這座龍象大廈裏就隻有一個人有這份膽量,那就是他的女兒宗雪兒。京城各界男銀做夢都想將她推倒的頂級白富美。或許,用白富美來形容她,層次反而是降低了,她是宗家商業王朝之中的公主,唯一的。她也是宗寶林所有產業的唯一的繼承人。

以往,無論宗雪兒提出什麽意見,隻要是對的,宗寶林都會采納,甚至是錯的,他也會與宗雪兒商量討論,讓她接受他的意見。他溺愛著這個寶貝女兒,但是這一次他卻表現得相當頑固,無論宗雪兒有什麽意見、看法,他都不采納,堅決按照他的執行。

這也是一大早宗雪兒就和宗寶林在麵積達五百平米的董事長辦公室裏爭論的原因。

“爸,我就是不明白,那個田澤究竟有什麽好,居然會讓你這麽看中他,非要聘請他做集團的副董事長,職位還在我之上!我是你女兒,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長達半個小時的爭論依然沒讓宗寶林讓步之後,宗雪兒鬱悶地看著她的父親。她甚至在偷偷地懷疑,那個田澤是不是她父親和另一個女人生的了。不然,那是為什麽呢?

要原因,真正的原因,宗寶林肯定是解釋不出來的,他無可奈何地道:“雪兒,我一再跟你說了,田澤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出色的人才,他能幫我們將我們宗家的企業做大做強,你不也有走出國門,拓展海外市場的雄心嗎?就你這種不能容納人才的觀念,那怎麽行呢?”

“如果那個田澤是真正的人才的話,我當然沒有話說。可是自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親自調查了一下那個田澤的背景,他就一個普通警察學院畢業的小警察,後來還在京城做了一段時間的保鏢,就這已經是他最高的職位了,試問,比起那些候選的來自哈佛、牛津、青華、京大商業管理係的高級人才……爸,不是我鄙視他,和這些人相比,他算是人才嗎?”

“衡量一個人是否優秀,名校和履曆並不是唯一的衡量標準,我甚至連大學都沒讀過,我不也打拚出了宗氏集團嗎?所以啊,雪兒……”

“爸,我知道你想說他有一筆非常優秀的投資,林田酒業是嗎,我也調查過了,居然說是他的妻子,花蓉城陽光孤兒院的院長淩青投資的。我覺得,聘請這個女人都要比田澤強很多。”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宗家的公主與田澤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到現在連麵都沒見上卻如此針對他。田澤要是在場,沒準一巴掌就往她的翹臀上抽過去了。

“夠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說了!時間都過了十分鍾了,我們下去看看田澤來了沒有。”宗寶林終於冒火了。他站了起來,看了看手上的老式機械表,然後也不管宗雪兒是什麽反應,拔腿就往辦公室外走。

宗雪兒愣了一下,也氣呼呼地離開了辦公室。

龍象大廈大堂裏還是一片嚴肅而靜默的氣氛,不過比起剛才,好些人已經有些站不住了,翹首看著廣場外的方向,那個叫田澤的家夥怎麽還不來呢?

宗寶林和宗雪兒在四個黑衣保鏢的擁簇下來到大堂的時候田澤還是沒來,所有的幹部和員工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宗寶林,這讓宗寶林也大感尷尬。但僅僅是尷尬而已,就他心目中藏著的那個秘密而言,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生田胖子的氣的。

一輛出租車在廣場的路邊停了下來,一個胖乎乎的青年下了車,和司機爭論了幾句裏程表是不是出問題了之後才付了車錢,然後才又慢吞吞地向龍象大廈這邊走來。

胖子東看西看,似乎是在尋找什麽坐標。他嘀嘀咕咕地說著話,但說了些什麽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喂?先生,你不能再過去了。”一個迎賓小姐擋住了胖子的去路。

“為什麽?”胖子問。他的視線也下意識地落在了迎賓小姐的酥胸上,似乎在用專業的眼光評估人家姑娘的尺寸。

“不為什麽。”迎賓小姐說。她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這個胖子穿著普通,渾身上下也就一件七匹狼的夾克還值點錢,其餘的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這個胖子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她的胸,這就更讓她心生鄙夷了。

“不是,我是來……”

胖子想解釋什麽,但迎賓小姐好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麽的,你趕緊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胖子卻沒生氣,笑著說道:“你告訴我這裏是不是宗氏集團的龍象大廈,如果不是的話我立刻就走,如果是的話,我就不走了。”

“你這人還真是的,好吧,我叫保安了。”迎賓小姐拿起對講機就叫了人。在她看來,要對付眼前這個胡攪蠻纏的胖子,講道理顯然是不行的,隻有動用武力了。

幾個保安很快就湊了過來,卻也沒有一個人認識胖子。兩個保安也不廢話,一人抓住胖子的一隻胳膊就想把他往旁邊架。這兩個保安也是牛高馬大,身體強壯的主,但就塊頭而言,比胖子還強壯幾分,但卻就是這麽兩個彪悍的保安兄弟卻沒能將胖子拖動哪怕一毫米!

胖子依舊站在那裏,他的一雙腳仿佛是紮根大地的樹根,無論兩個保安這麽拖他,他都紋絲不動。

這邊的情況開始沒有引起大堂內部的人的注意,保安過去驅趕胖子的時候一個保鏢發現了,他在宗寶林的耳邊說了句什麽。宗寶林往外看了一眼,跟著就往外走。大堂之中的人集體地愣了一下,隨即也湧出了大廳。

“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話……”一個保安看見大堂裏湧出一大群人來,麵色頓時變了,哀求地道:“哥們,你就走吧,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幾個可就砸飯碗了。”

幾個保安也都可憐兮兮地看著胖子,換做是別人,他們不會這麽客氣,沒準這個時候都一湧而上胖揍一頓了,但他們都不是傻子,他們看出來了,這個胖子不是普通人,是個真正的練家子。這樣的人,多半是來找某個領導要賭債的。

胖子卻指著往這邊急衝衝地走來的宗寶林,激動地道:“那個就是宗寶林吧?”

幾個保安頓時傻眼了,難道他是來宗寶林要賭債的?不可能,目標是宗寶林的話,多半是他利用某個妞拍了董事長的豔照,特意來索要封口費的吧?

宗寶林也看見了被幾個保安包圍著的胖子,他居然比胖子還激動,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啊,田先生,你可來了!”

一片靜默,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這個相貌平平,穿著普通的胖子的身上。

人人都在想上帝詢問著同樣一個問題,天啊,他就是田澤?他敢再平凡一點嗎!

幾個保安呆了一下,唰地閃人,生怕被這個姓田的胖子記住麵孔。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9:10
278章 禽獸
大廈廣場頓時一片安靜,與周邊的熙攘的馬路,熱鬧的步行街形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所在。是的,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坐落在鬧市之中的公墓,就因為一個叫田澤的胖子的存在。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田澤的身上,有的是質疑的眼神,有的是不甘的眼神,有的是羨慕嫉妒恨,還有的是略帶點輕蔑和不屑的眼神……總之,除了宗寶林一個人身上還有點喜氣兒,就沒有一個人的臉上帶半點笑容。

宗氏集團和別的家族企業不一樣,它並不是經過宗氏家族幾代經營打造出來的商業帝國,而是由宗寶林借助華國改革開放一手建立起來的。宗寶林沒有兄弟姐妹,他也因為華國的計劃生育政策隻生宗雪兒一個女兒,所以站在這裏的人幾乎都是聘請而來的,大家憑的都是實力,能者上位,集團內部的競爭氣氛也非常地激烈,是個真正意義上的職業戰場。事實上這一次好些集團的高管都有心競聘副董事長的職位,也有好幾家獵頭公司參與進來,但宗寶林卻一意孤行,執意要聘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惹得集團內部怨氣深重。現在這個小人物來了,如此平凡得掉渣,看他那憨憨傻傻的樣子,誰還能笑得出來呢?

就在田澤出現之前,集團內部還在流傳著一個花邊八卦,那就是要來就職的副董事長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奶油小生,是宗雪兒的未婚夫。這個流言完全有生存的土壤,不然,宗寶林為什麽會力排眾議,執意要讓一個毫無建樹的青年當集團副董事長呢?

然而,田澤一出現,這個流言立馬就破滅了。

田澤身上的奶油倒是有很多,但絕對和英俊瀟灑什麽的不搭邊。他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和宗氏集團的公主有故事呢?如果有,那也多半是美女與野獸,美女與綁匪,美女與魔鬼,美女與禽獸,美女與猥瑣男……如此之類的故事吧?

“哈!宗老哥,是你啊!幸會幸會!”田澤無視四周的密密麻麻的異樣的眼光,麵帶親切的笑容,大步迎了上去,人還沒有到便已經伸出雙手,準備和宗寶林握手了。

他沒有見過宗寶林,但漆雕婉容卻給了他宗寶林的所有的資料,所以雖然沒見麵他其實也能認出宗寶林來。而且,從那份資料裏他也了解到了宗寶林和宗寶林身邊的一些人的情況,其中就有宗雪兒的一些情況。就在此刻,他也看見了站在宗寶林身邊的宗雪兒,心中頓時泛起一種驚豔的感覺來。

“嗬嗬,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宗寶林也趕緊伸出雙手與田澤的手握在了一起,他的臉上也帶著笑,看起來甚至比田澤的笑容還喜氣,還親熱。

一大群職員幹部的下巴都無聲地掉在了地上,怎麽回事,給人的感覺宗寶林不是宗氏集團的掌門人,而是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

然而,宗寶林的刻意討好的態度隻是讓他們的下巴掉在了地上,田澤說了一句話之後,他們的心都碎了。

“這個地方塞車太嚴重了,我提前一個小時就叫車趕過來,卻還是遲到了。那個,宗大哥,我以後能不能遲到半個小時上班呢?”田澤很認真的樣子。

他還是人嗎?

這個禽獸!

宗雪兒已經恨不得衝上去抽這個死胖子兩嘴巴了。她父親是什麽身份?就連京城市的市長見了也都客客氣氣的,就連那些商界的大佬們也都恭恭敬敬,這個胖子算什麽?她父親將他聘請到宗氏集團當集團副董事長就已經是給足了他臉麵了,那恩情甚至也可以說是恩同再造了,可他居然給臉不要臉,當著集團這麽多幹部和職員的麵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宗雪兒是這種感受,四周的宗氏集團的各級幹部和各個部門的職員當然也是這樣的感受。站在這裏的人,哪個不是經過宗氏集團的層層篩選,過五關斬六將才得到職位的。他倒好,不僅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僅次於宗寶林的集團副董事長的職位不說,他居然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提出每天上班他要遲到半個小時的過分要求!

這不是禽獸是什麽呢?

然而,宗寶林的態度卻還是那麽親切和藹,無視四周的充滿怨氣的下屬和職員,他拉著田澤的手,笑嗬嗬地說道:“田先生你願意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同樣,你願意什麽時候離開就離開,你絕對不受公司的任何規章製度的約束,你是自由的。”

“哈哈,真是謝謝了,宗老哥。”

“這有什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走吧,去我辦公室聊聊,我有一瓶珍藏的好酒,我們一邊喝一邊聊。”宗寶林拉著田澤就往龍象大廈裏走。

田澤就這麽跟著宗寶林走了。

龍象大廈廣場上,一大群人卻還佇在冰冷的地麵上發著呆。他們的心中想到了種種可能,也從各個方麵去猜測田胖子的背景,但是,誰都猜不出來。姓田的胖子在他們的心裏已經成了一個謎一樣的所在。

“雪,這姓田的是什麽來頭啊?”一個西裝筆挺,皮鞋錚亮的青年男子站到了宗雪兒的身邊,低聲問道。他是宗氏集團旗下的幾個總經理之一,叫青子豪。他也是這次競爭副董事長職位的候選人之一。

青子豪是一個非常有領導才幹的人,他所領導的部門和下屬的幾家生產企業的業績也是宗氏集團最出色的。這一次得到集團將聘請一個副董事長的時候,他真的以為那個職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手底下的職員也都提前向他道賀,卻沒想到,會是這個胖子。

宗雪兒看了身邊的帥氣陽光的青子豪,說實話,她也認為是青子豪會成為集團的副董事長,那麽她也就會認真考慮一下青子豪對她的追求,卻沒想到,會是這個胖子。

說實在的,讓青子豪和田澤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劍眉星目,身材硬朗的青子豪絕對是那種從時尚雜誌封麵上走下來的男模,而田澤則是那種窩在工地上耍鏟子的農民工,或者,更像是某個麵包房賣麵包的麵包師。這樣的兩個不同的男人,作為高高在上的宗家大小姐,她喜歡誰不喜歡誰那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嗎?

“先淡化處理吧,我不是沒和我父親爭論過,隻是……”宗雪兒歎了一口氣,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宗寶林看上田胖子哪一點了。

青子豪故作瀟灑地聳了聳肩,笑道:“你知道的,我的心裏……嗬嗬,隻要是對集團公司有利,誰做副董事長都無所謂嘛。或許,這個叫田澤的人是深藏不露呢。”

“你也認為他有能耐嗎?”宗雪兒訝然地看著青子豪。

青子豪笑了一下,“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商場即戰場,是不是有本事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了。雪,你就不要和董事長慪氣了,他會看明白的。”

“還是你看得開,也懂得體貼人……好了,不多說了,我們上去看看吧。”宗雪兒說。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我還要張羅今晚的酒會,我已經按照董事長的要求,邀請了各界名流。哦對了,聶家的聶雪嫻也在邀請之列,你們可是很要好的朋友,今晚有機會聚一下。”青子豪說道。

聶雪嫻和宗雪兒的名字裏都帶一個“雪”字,在京城的名媛圈裏,這兩個身家億萬的女人也被稱作是京城大小雪公主。聶雪嫻年長一點,是大雪公主。宗雪兒年小一點,是小雪公主。京城的各大名門望族也都眼熱熱地盯著這兩個女人,希望能將她們娶過門。尤其是宗雪兒的獨生子女身份,這更讓她成了京城最具有性價比的未婚女人,誰家的子弟娶了她,那不就等於將龐大的宗氏集團娶回了家嗎?在這方麵就連聶雪嫻都無法和她比擬,因為聶家是根深蒂固的紅色家族,家族之中的子弟眾多,娶她的話,政治目的大於實際利益。

青子豪也是眾多追求者之中的一員,他的目標是宗雪兒。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也是一個很耐心的獵人。所以,他才會背著田澤說田澤的好話,而不是壞話。不過,他的分寸拿捏得非常好,點到即止,給人留下很多想象的空間。

“嗯,那你去忙吧。”宗雪兒衝青子豪淡然一笑,然後也向龍象大廈大堂走去。

圍在大廈廣場上的各級集團幹部和職員也怏怏地散了,精心準備的歡迎儀式就這麽完了。

卻就在別人紛紛離開的時候,青子豪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他呢喃地道:“我以為是個多麽出色的對手,卻沒想到是這種貨色。就這樣的貨色也配跟我爭職位和女人嗎?他不配。今晚的酒會上,你就等著出醜吧。我就不信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在顏麵掃地的情況下還能待下去?”頓了一下,他又自言自語地道:“老宗啊老宗,上次你心髒病發作,出院沒多久就決定聘請一個副董事長,你是因為那次生病壞了腦子了,還是你已經意識到你自己命不長了,急著要給你閨女找個男人呢?如果是的話,這倒是一個難得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

工於心計的人總是很會聯想。

但青子豪卻絕對想不到,正是因為那次心髒病突然發作,宗寶林本來已經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但卻因禍得福遇到了一個叫漆雕婉容的女人。那個叫漆雕婉容的女人不僅徹底根除了他的心髒疾病,讓他得到了花錢都買不到的健康,還幸運地接受了一些非常先進的思想……

那是什麽思想呢?

又有多先進多光輝多偉大呢?

那恐怕隻有漆雕婉容和宗寶林兩個人知道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0:34
279章 混血女秘
空間足有五百平米的巨大董事長辦公室裏,宗寶林很客氣地給田澤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和田澤一起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田上校,依照軍長的指示,我已經安排了今晚的晚會,也指定邀請了聶雪嫻。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餘下的就要麻煩田上校你親自操勞了。”宗寶林說道。

這是第一次有人稱田澤為上校,這讓田胖子有些飄飄然了。

上校這個官自然是漆雕婉容給他封的,自然也是革命軍陣營的上校。要讓宗寶林這個革命軍的“新兵蛋.子”對田澤心懷敬畏,一切行動聽指揮,一個普通的革命軍戰士的身份顯然是不行的。所以,也才有了上校這麽一個軍銜。

這已經是田胖子這輩子當過的最大的官了。不過,就他對於革命軍的重要性而言,晉升他為革命軍上校其實也不是什麽出格的事情,他完全有資格。

“那就好,那就好,集團公司這邊就麻煩你擋一下了,你知道我其實不會管理這樣一個巨大的公司,也不怎麽會做生意。”田澤也很客氣。

“我已經給你找了一個非常優秀的秘書,她叫胡玥婷。她是我一個老下屬的女兒,很有能力。她很熟悉集團公司的情況,有她在你的身邊幫你出謀劃策,絕大多數問題都能應付過去。”宗寶林說。

“呃?宗大哥還給我配了秘書?”田澤假裝顯得很意外。

“想見見她嗎?”

“當然。”田澤說。

宗寶林起身,說道:“她現在你的辦公室整理,田上校跟我來吧。”

田澤起身說道:“宗大哥就叫我的名字吧,叫我小田也行。你稱呼我的軍銜,萬一被人聽到,會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嗯,為了任務,我就叫你……小田了。”宗寶林顯得有些局促和緊張。

田澤攀著宗寶林的肩向外走,一邊笑道:“宗大哥,我們之間還需要客氣嗎?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走吧,帶我去看看我的辦公室和我的秘書。”

田澤的辦公室也非常巨大,空間也足足有五百平米。

空間雖大,但卻不顯空蕩和單調。辦公室的正中間放著一隻頗有時尚風格的鋼化玻璃辦公桌,黑色的玻璃桌麵,銀色的鈦合金支架,簡單卻不失奢華。辦公桌的後麵是一隻巨大的實木書架,上麵擺滿了各類書籍,數量多達千本,給人一種書海無涯的浩瀚的感覺。天花板上垂吊著一隻水晶吊燈,名貴至極。地板上鋪著正統的波斯手編地毯,繁雜的圖案,精湛的工藝,曆史的古老與厚重,還有藝術的氣息便自然而然地鋪陳在腳下,展露無遺。牆壁上掛了好些副歐洲中世紀的油畫,都是世界上著名的皇宮風景類油畫,有凡爾賽宮,有聖彼得大教堂,有愛麗舍宮等等。而掛在辦公桌正後麵的一副油畫卻是華國的故宮,尺寸也最大。這些宮殿都是皇權的象征,用它們來裝點這個巨大的辦公室,無疑會加深人對權利和財富的欲望。

在辦公室的右側還有專門的休息室和健身室,甚至還有一個可以用來泡澡的多功能浴室。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可謂功能齊全。

田澤在宗寶林的辦公室裏都沒有看見浴室,卻在他這個副董事長的辦公室裏看見了,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他也開始懷疑漆雕婉容是不是背著他還給宗寶林交代了些什麽任務,讓他在這裏也方便泡妞並讓某個女孩子懷孕。但是,這樣的問題他卻是不好問宗寶林的。

然而,如此巨大而奢華的辦公室卻不是亮點,真正的亮點卻在於辦公室裏的一個女人。

她有一頭黑得發亮的頭發,卻又有一雙藍色寶石一般漂亮的眼睛。她的鼻子高而挺,卻不失小巧的美感。嘴唇較薄,紅潤欲滴,非常性感。皮膚白皙,仿若緞子一般光滑細膩。脖頸頎長,纖細嬌嫩,將女性天生的柔弱美展露無遺。酥胸碩大飽滿,將西服和白色的襯衣都滿滿地撐了起來,那尺寸,那壯觀的曲線,仿佛隻要她的動作稍微大一點,那包裹在不了之中兩顆玉球就會撐裂布料,調皮地蹦躂出來一樣。翹臀的曲線也非常豐滿,將黑色的西服短裙撐得滿滿的,兩隻臀.瓣的輪廓在布料下清晰地展現,成熟到了極致。短裙下是一雙穿著黑絲的長腿,修長圓潤,妙不可言。

她不是純正的華國人,也不是純正的白色人種,而是一個中西合璧的混血兒。

混血的女孩幾乎就沒有一個不漂亮的,更沒有一個不性感的,而眼前這個顯然是混血美女之中的極品了。

她就是宗寶林特意給田澤安排的貼身女秘胡玥婷。

田澤和宗寶林來之前,胡玥婷正在替田澤整理書架。好多書都是從書店新買的,工作人員也沒仔細分類,她看不慣雜亂無章的排列,於是便動手給田澤整理。她還沒幹完,田澤和宗寶林就進來了。宗寶林她的認識的,田澤卻就不認識了。不過,看著那個胖子居然攀著宗寶林的肩膀很親熱地走進這間辦公室,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個胖子的身份。

“他就是我的上司田澤嗎?嗯,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好猥瑣的感覺啊。”胡玥婷第一眼打量了田澤之後,心裏也悄悄地對她的頂頭上司做了這樣一個評價。

她所想象的田澤是一個高大而帥氣的青年,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那必然也是極其優秀的人物,但卻沒有想到他是如此的普通,普通到了她能在大街上隨隨便便找一千個這樣的胖子出來。

她心裏有些微微地失望。

其實,女孩子對公司男上司大都抱有這樣的美好幻想,又高又帥還能力出眾,那都是現在的一些職場情感劇給誤導的。在現實的社會裏,哪個公司的董事長或者副董事長沒有一個啤酒肚呢?又有哪個董事長或者副董事長穿褲子的尺碼在23碼以下呢?沒有。現實之中的那些家夥們通常都有一副猥瑣的外表,更有一顆猥瑣的心。

“嗬,小田,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你的秘書胡玥婷,你有什麽需要盡可以讓她去做,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出色。”宗寶林笑著說道。

“董事長好,副董事長好。”胡玥婷跟著就彎腰致禮,雙手放在小腹上,非常有女仆的範兒。

田澤微微地樂了,他笑道:“你好你好,剛才聽宗大哥說起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地道的華國姑娘呢,卻沒想到你還有白人的血統。”

胡玥婷有些靦腆地道:“我母親是蘇格蘭人,我父親是華國人。我小時候在華國長大,然後在英國讀書,去年才回來工作。”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已經告訴了田澤很多關於她的情況,她熟悉華國文化,熟悉集團公司的情況,而且她有留學的經曆,有能力。

田澤喜歡這個聰明可人的女秘,他感覺和她在一起工作肯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那你們聊聊,我還有點別的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宗寶林說。他轉身離開了田澤的辦公室。

看著宗寶林那個著急離開的樣子,田澤心裏的那個猜測就更加確定了。漆雕婉容肯定是不滿他的戰績,從而背著他給宗寶林下了什麽秘密指示。是的,他的戰績並不盡人意,不但沒有生出李察基,到目前為止才僅僅讓兩個女人懷孕。作為革命軍的重要領導,執行這個人物的特戰軍軍長,她能不著急嗎?

“田董,你喝什麽?茶還是咖啡?我卻給你弄。”胡玥婷打斷了田澤的思索。

田澤隨口道:“茶吧,我喜歡喝茶。”

“嗯,那是喝烏龍茶還是鐵觀音?或者紅茶?”沒等田澤做出選擇,胡玥婷又說道:“我建議喝紅茶,現在是初春,氣溫還比較冷,喝紅茶比較保健。”

“那就喝紅茶吧。”田澤說,他走了過去,坐到了舒適的真皮辦公椅上。

“田董稍等,我去給你泡茶。”胡玥婷轉身離開,往休息室走去。

田澤的視線落在胡玥婷的翹臀上,心熱熱的,這麽成熟性感的屁股在大街上肯定是難得見到的。他想起了華國民間信奉的一種古老的說法,那就是屁股越是豐滿挺翹的女人越是好生養,不知道胡玥婷是不是很容易懷孕呢?轉眼他又想到,李察基的老媽會不會是混血美女呢?

漆雕婉容說過,李察基的老媽不是白種女人,但卻沒有說不是混血女人。再加上她給宗寶林秘密下達了一些指示,而宗寶林又將胡玥婷這種混血美女安排到他身邊當秘書……難道真有這種可能,李察基的老媽是混血美女?而漆雕婉容的將他安排到宗氏集團來,不僅僅是為了應對來自毀滅者軍團的危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擴大他的社交範圍,方便他泡更多的女人?

“一定是的,漆雕婉容已經失去耐心了。”想到這裏,心中越發肯定了相關的猜測,田澤也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就他個人而言,有了淩青和錢欣雨就已經足夠了,他也絕對滿足了,但就目前這種形勢而言,他卻又不得不背著淩青和錢欣雨做些出軌的事情。然而,良心的不安和譴責在嚴峻的形勢下卻又顯得蒼白無力,誰讓他是救世主的老爹呢?

或許在一個世紀之後,在新世界,人們都傳頌著救世主的故事,讚美救世主的偉大與光榮,可誰又想到救世主他爹呢?誰又知道他爹是曆經了多少艱難險阻,流了多少辛酸血淚才生下救世主的呢?

高跟鞋摩擦大理石地板的聲音傳來,沉思之中的田澤抬起了頭來,卻發現是宗雪兒推開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來。

宗雪兒和胡玥婷都是那種讓人一眼看見就很難忘記的極品女人,不過宗雪兒顯得更加高貴自信,浩眸之中也總有一種懾人的神光。這和她的身份有關,她的宗氏集團未來的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宗家商業王朝的女王。極高的社會地位和龐大的財富會改變她作為女人的一些東西,在她的身上幾乎看不到胡玥婷身上的那種柔媚的氣質,更別說像個女仆一般謙卑恭順了。

田澤不喜歡太強勢的女人,他喜歡胡玥婷那樣的帶點女仆味道的女人。

“喲!這不是宗大哥的千金宗雪兒嗎?來來來,請坐請坐。”田澤站了起來,親切地打了一個招呼。

宗雪兒走了進來,淡淡地道:“你倒是很大方呀,不過你知道嗎?這間辦公室裏麵的一切都是我們宗家的,一桌一椅,沙發地毯……甚至是杯子都是我們宗家的財產。”

田澤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這個未來的女王不是來打招呼聯絡感情的,而是來找茬的。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0:38
280章 **女秘
宗雪兒的話一點也不客氣,她的意思也很明顯,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宗家的,包括田澤也隻是宗家的一個雇員。說好聽點就是雇員,換做是在古時候,那就算是奴仆了。就田澤這個副董事長的身份,充其量也就隻是一個管家級別的人物而已了。

宗雪兒的如此驕傲的口氣讓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田澤有些不高興,但他的不悅隻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他淡淡地笑了笑,坐回到了椅子上,看著宗雪兒,“那麽,宗大小姐想說什麽呢?”

宗雪兒徑直走到了辦公桌前,一點也不避讓田澤的直視她的眼光,她的語氣也顯得很冷硬,“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打動我父親的,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麽能耐,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坐在這個位置上,那就有無數眼睛盯著你,你最好不好犯錯。”

“那要是犯錯了呢?”田澤說。

“哼。”宗雪兒輕輕地哼了一聲,“商場如戰場,一個錯誤就有可能給集團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如果你犯了這樣的錯誤,你難道還有臉連繼續坐在副董事長的位置上嗎?”

“嗬嗬……嗬嗬……”田澤笑出了聲來,“你放心,如果我真犯了那樣的錯誤,我絕對不會死皮賴臉地坐在這個副董事長的位置上。

“你知道就好。”

“不過,要是你父親死皮賴臉地求著我留下來,那我就沒辦法了。”田澤接著又說道。

“你……”宗雪兒頓時氣結。她以為田澤多少還有點誌氣,卻沒想到這家夥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正當她覺得大快人心的時候突然又把另一半說出來,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這時胡玥婷從休息室裏走了出來,她捧著一隻古香古色的托盤,托盤裏放著一隻正宗的宜興紫砂壺,還有一隻紫砂茶杯。那隻茶杯裏熱氣騰騰,顯然是她剛給田澤泡好的紅茶。

田澤以為和胡玥婷給他泡茶不過是拿隻杯子,放點茶葉,然後到飲水機前接點開水就行了,卻沒想到他的混血女秘給他泡的是功夫茶。

“大小姐你好。”胡玥婷很親切地打了一個招呼。從神色上來看,她顯然是認識宗雪兒的。

宗雪兒隻是點了點頭,便是回應了,然後她再次看著田澤,略帶點譏諷意味地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享受的嘛,第一天上班遲到半個小時不說,在辦公室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看公司簡報,而是喝功夫茶。”

田澤覺得有些冤枉,因為他沒有讓胡玥婷給他泡如此費神費工夫的功夫茶。他還覺得這個高傲的大小姐對他很有成見。不過他並沒有往心裏去,在他看來宗雪兒隻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而已,這樣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值得他計較什麽。

田澤反應淡淡,但胡玥婷卻忙著解釋道:“不是的,大小姐,是我自己拿的主意,要給田董泡茶。其實也算不上功夫茶啦,隻是稍微多一點時間而已。”

宗雪兒說道:“玥婷,你不要替他解釋。我自己有眼睛,我能看出一個人的好壞來。你也是的,我父親將你提拔起來,放到副董第一秘書的位置上,你怎麽能如此不知進步,不提醒他處理公司事務,卻給他泡什麽功夫茶呢?”

胡玥婷顯然有些畏懼宗雪兒,被她一訓,她頓時有些委屈地閉上了嘴巴。那模樣兒秀眉微蹙,櫻桃小嘴微翹,湛藍的眼眸之中帶著幾絲幽怨,將女人的楚楚可憐的嬌態展露到了極致。

本來,宗雪兒來找田澤的岔,田澤還可以忍受。他能忍受的原因也是看在宗寶林的情分上,覺得沒有必要跟宗寶林的女兒計較什麽。但宗雪兒不依不饒,當著他的麵訓斥胡玥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玥婷是誰?是他的貼身秘書,是他的人。有句老話叫大狗也得看主人,有人當著他的麵訓斥胡玥婷,他如果都沒有半點反應的話,那胡玥婷豈不是就寒心了,以後還會貼心地為他著想,為他辦事嗎?

然而,宗雪兒卻沒有察覺到田澤的變化,訓斥了胡玥婷,她接著又說道:“田副董事長,我有一個工作上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訓了田董的秘書還不夠,現在又要考驗田董的專業能力了。

田董的反應卻非常直接,還沒等宗雪兒說出要請教的是什麽問題,田董忽然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鋼化玻璃桌麵上,啪的一聲沉響之後,他指著辦公室的門口說道:“你,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

宗雪兒的櫻桃小嘴頓時大大地張開,無法合上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她想要什麽就會得到什麽,也從來都隻有她訓斥人,卻還沒有人訓斥過她。就連她父親宗寶林也從來沒有如此嚴厲地訓斥過她,但是現在卻被一個見麵不到一個小時的胖子如此凶巴巴地訓斥!這樣的事情,讓她怎麽能接受呢?

胡玥婷也驚呆了,她看著田澤,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胖子居然還有這樣的魄力。而且,她發現田澤發怒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是的,與剛才截然不一樣的感覺。剛才的田澤就像是一隻溫順的綿羊,逆來順受,一臉和氣,但一發怒,他就變成了一隻猛虎,尖牙利齒,就連目光都能讓人感到危險和畏懼。

“沒聽見嗎?出去!”田澤又吼了一聲。

“你、你……你居然敢……”宗雪兒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有什麽不敢的?我是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我的上司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爹宗寶林,而不是你宗雪兒。你什麽身份?你是我的下屬,明白嗎?你本末倒置跑來找茬,教訓我不算還教訓我的秘書,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很了不起嗎?我看要不是你父親,你什麽都不是!你這種嬌生慣養,脾氣極壞的千金大小姐我見得多了!”罵完,田澤忽然發現,他這次臨場發揮簡直是棒極了,不僅罵了這麽多,還不帶一句重複的。

“你……你……你給我記住!”宗雪兒忽然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田澤吐出了一口長氣,笑了,“哈,慢走,不送了。”

宗雪兒這才回過神來,她將托盤和茶具放到了田澤的辦公桌上,然後用一雙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茶杯,將茶放到了田澤的麵前。

“你沒事吧?”田澤呷了一口茶,眼角的餘光也落在了混血女秘的翹臀上,繼續先前的沒有完成的評估。他覺得淩青的翹臀已經是罕見的極品翹臀了,綜合評分能達到九點九分,而眼前這個女秘居然有不屬於淩青的趨勢……他很快給出了最終分數,九點八九分。

胡玥婷對胖董偷瞧她翹臀的舉動視若未見,她想起了剛才的情景,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田董,你這人真奇怪,大小姐雖然職位比你低,但這是她家的企業,她是真正的主人,你這樣訓斥她,你不怕惹來麻煩嗎?你不擔心你自己,卻來擔心我。”

這種半嘖半討好的語氣從胡玥婷的嘴裏說出來別有一番狐媚的味道。讓胖董不僅感到她很關心他的處境,又承受了他的人情。胖董果然受用,臉上也浮出了笑容,“我擔心什麽?怕她炒我魷魚嗎?”

“難道田董你不怕嗎?”胡玥婷抓起紫砂壺給茶杯舔茶。微微前傾的姿勢讓她的領口大開,露出了一段雪白的V溝。一大片軟玉一般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之中,就連空氣都被渲染,帶了點清新的乳香。

聞香識女人。僅僅是胡玥婷身上的天然體香,就足以讓許多女人望塵莫及。

田澤微微呆了一下,腰肢也下意識地往上提了一點,調整視角,想看到更多。不過美麗的春光隻是曇花一現,舔了點茶水,胡玥婷跟著又站直了身子,規規矩矩地站在辦公桌旁邊了。

“唔,那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從現在開始,下麵呈上來的所有的簡報,文件什麽的,你都不需要得到我的指示,直接查看,然後處理。”田澤說道。

“什麽?”胡玥婷訝然地道:“這怎麽可以呢?”

“這有什麽不可以?你是我的秘書,我說可以就可以。”胖董一點也不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

“幫田董你處理一些事物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一些需要你簽字的決策上的事情我就無能為力了。”

“沒關係,你看了覺得可以簽字的,拿給我簽就了,你覺得不能簽的,退回去就行了。”

“這……不行不行,我做不好,也不敢做。”胡玥婷連連搖頭。

田澤說道:“如果你擔心你做不好,害怕受到什麽牽連,那這樣吧,做好的都算你的,做壞了的,都算我的,你看行不行?”

“田董,你……”胡玥婷看著田澤,湛藍的眼眸之中充滿了迷惑與不解。她覺得先前她看見的田澤是一個人,發怒的田澤又是另外一個人,而現在的田澤又是另外一個人,這個胖乎乎的男人渾身都充滿了讓人看不透的東西。

“如果這樣都不行,那我就隻有讓宗寶林給我換個秘書了。”田澤說。

“不是的,田董……”胡玥婷又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她有些笨拙地解釋道:“我隻是不理解田董你的意思,如果方便的話,你能告訴我一點原因嗎,這樣的話,我就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體會上意,這是華國官場職場所必須掌握的一門技巧,善用者自然是平步青雲,步步高升,反之則是越混越倒退,官位越來越低,職位也越來越低。胡玥婷在這方麵的能力顯然是非常出色的,從她的一些非常聰明而靈巧的小動作就能看出來,比如她附身給胖董沏茶,那就是故意滿足一下胖董的那方麵的歪心思,因為此前她已經留意到了,胖董從一進門便從各個角度偷瞄她的身體,而且重點都在她的臀部和胸部。麵對這樣的上司,她如果不放開一點尺度,顯然是得不到胖董的賞識的。

現在,胖董賞識了,但明顯又過頭了。是的,哪有他這樣的董事長啊,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給秘書做,他是來度假的嗎?

“你想知道原因嗎?”田澤笑眯眯地看著胡玥婷。

胡玥婷輕輕地點了點頭,用軟膩的聲音說道:“是的,如果田董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一點點。”

田澤卻搖了搖頭,“沒有原因,你隻需要告訴我做還是不做,我隻要答案。”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給你五秒鍾的時間考慮。”

“五秒?”胡玥婷苦笑道:“田董,你……”

“還有四秒。”田澤說。

“好吧,我做。”胡玥婷歎了一口氣,“田董,你真是一個很霸道的人呢。”

“嗯,這不就行了嗎?去給我定一套西裝吧,今天晚上的就會我要穿。我覺得那些人認為我沒有能力,其實就是我沒穿西裝的原因,但我卻覺得那就是我能坐到副董事長位置上的原因,你認為呢?”

胡玥婷,“……”

狐媚派的女秘書認為,胖董如果不是喬布斯那樣的狂傲的奇才,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他有病。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0:41
281章 腦子搭鐵
酒會在新月會所舉行。這個私人會所其實是宗雪兒一手管理的,算是她的小王國了。這個會所的會員多是一些在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一些就是類似聶雪嫻之類的大家族的小姐公子,也都是有身份的人物。

田澤本來是想帶淩青一起來參加這個酒會的,但白天在龍象大廈所嗅到的不友好的氣息,還有來自聶雪嫻那邊的不確定的安全隱患,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淩青也不是那種死纏著自己男人,寸步不離的女人,聽田澤這麽一說,她欣然放棄了和田澤一起參加這個酒會的想法,改和錢欣雨在家看胎教類的電視節目了。

陪田澤一起去參加酒會的是胡玥婷。

田澤在京城倒是有一輛奧迪A6,不過那是六扇門配給他的座駕,他現在已經離開六扇門了,那車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去開了。他開了錢欣雨的座駕,經過特殊改裝的掛著科學院拍照的紅旗轎車。這車的牌子雖然比不上寶馬奔馳,但就它的造價和性能而言它絕對不低於那些售價兩三百萬的奔馳寶馬跑車。

胡玥婷站在路邊等待田澤來接她,她以為田澤的座駕多半是一輛林肯,或者是勞斯萊斯,抑或則是一輛賓利什麽的,但卻沒想到是一輛毫不起眼的國產紅旗牌轎車。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生出一絲輕視之意,因為她很清楚那車的特權車牌意味著什麽。

田澤將車停在了胡玥婷的跟前,並伸手為她打開了車門。

胡玥婷上了車,係上了安全帶。她發現田澤卻並沒有係安全帶,提醒道:“田董,你開車怎麽不係安全帶呢?這不安全,快係上吧。”

田澤笑了笑,“對我而言,不係安全帶更安全。”

他無法知道什麽時候會有針對他的暗殺行動,如果殺手向他射擊,而他卻又被安全帶束縛在駕駛座上的話,那確實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與其這樣,還不如不係的好。

“讓我幫你係上吧。”胡玥婷說著就附身過去,從田澤的腰間伸過了手去,抓住了掛在駕駛座旁邊的安全帶。她那傲人的胸脯也壓在了田澤的胳膊上,伴隨著她的動作,她的酥胸便在田澤的胳膊上摩擦了一下,或者兩下。

田澤本來想拒絕,但人家這麽熱情,他也就放棄了。

紅旗轎車重新上路,向新月會所駛去。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並不擁擠,半個小時便開到了新月會所。田澤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天眼表,破天荒地發現這一次他居然沒有遲到。

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各個奢侈品牌的跑車,價值幾百萬的法拉利跑車在這裏居然是最低端的。這哪裏是什麽為胖董成為宗氏集團副董事長而特意舉辦的酒會,簡直就是各界名流,高富帥白富美們炫富的炫富會。

麵對好幾十輛頂級跑車,田澤的紅旗轎車就像是一群貴族之中的乞丐,寒磣到了極點。

也許是看不起田澤開的車,門童居然沒有主動過來幫停車。田澤也不管,連停車位也懶得倒進去了,隨隨便便把車一擺,然後就下了車。

胡玥婷看了看田澤停得歪瓜裂棗的車,嘴角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就算田澤把車停在過道上,甚至用車堵住入口,她也是不會指責田澤的。如果有人指責田澤,她也不會幫著那人說田澤一點不是,相反的,她還會為田澤辯駁。

“田董,等下肯定會有很多人向你敬酒,我不清楚你的酒量,不過你不能喝的時候你就給我一個暗示,我會替你擋下來的。”頓了一下,胡玥婷嫣然一笑,“實在不行,推不掉的話,我就替你喝。不過我要是喝醉了,你可要管我呀,要送我回家,不能把我扔在這個地方。”

田澤笑著點了點頭。他現在總算明白那些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什麽的高管為什麽那麽喜歡招漂亮的的女秘書了,他也樂在其中了。就胡玥婷這一天的表現,他還有什麽可挑剔的呢?就算不上床,就這種朦朦朧朧的曖昧感覺也足以讓人銷魂了。

會所主廳裏燈火輝煌,一個金發青年坐在鋼琴邊彈奏,清淡而舒緩的音樂在空間裏緩緩流淌,讓人心情舒暢。許多衣著光鮮舉止優雅的男人和女人或飲酒,或低聲交談。舞池裏也有許多年輕的男女貼身跳著舞,其中不乏大膽前衛的青年男女彼此摩擦著對方的身體,甚至當眾濕吻。

目光掃過,田澤很快就看見了坐在一隻沙發上的宗雪兒,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非常帥氣的青年。田澤記得很清楚,就在今天早晨他在龍象大廈廣場的時候見過這個青年一麵,但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大小姐身邊的男人叫青子豪,是宗氏集團裏的一個總經理,高管之一,很有能力。他喜歡大小姐,追得也很癡,這在集團內部是公開的秘密。”胡玥婷低聲說道。

根本就不需要田澤詢問,他隻是仔細打量了青子豪一眼,胡玥婷卻已經知道他心裏想要什麽,並在第一時間給了他答案。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麽男人不喜歡呢?

“知道了,謝謝。”田澤笑了笑。

青子豪和宗雪兒的視線也落在了剛剛走進主廳的田澤和胡玥婷身上。

“那不是我們的田董嗎?大家歡迎!”青子豪站了起來,高聲說道。他的聲音頓時壓住了鋼琴的聲音,也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說是歡迎,但卻隻有青子豪一個人鼓掌。他的掌聲在突然安靜下來的主廳之中回蕩,讓人感覺不到半點誠意,更多的卻是譏諷和嘲笑的意味。

不過這並不是青子豪和宗雪兒安排的,來參加酒會的人都是各界名流,還有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和高官子弟,這些人都是目中無人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他們來參加酒會看的是宗雪兒的麵子,至於田澤,他算哪顆蔥呢?

胡玥婷有些擔憂地瞄了田澤一眼,這種場合下,麵對這樣的輕視和嘲諷,她擔心田澤不能處理好他自己的情緒。不過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了。

田澤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大家繼續吧,請當我不存在。”然後,他向宗雪兒和青子豪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嗬嗬,看來我們的田董是一個靦腆的人,不善言談,大家就給他點時間,讓他準備一下再說吧。”青子豪笑著說。

宗雪兒的臉頰上浮出了一絲笑容。

音樂繼續響起,舞池之中的青年男女繼續跳舞,露骨的肢體接觸和濕吻,空氣之中都彌散著一片濃濃的荷爾蒙的味道。受到舞池裏的影響,之前那些正在交談的賓客也繼續交談。隻有少數人看著剛來的田澤和胡玥婷,似在評估田澤這個人,又似在評估胡玥婷的好身材。

田澤走了過來,半點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宗雪兒對麵的沙發上。胡玥婷沒有落座,隻是站在田澤的身後,謹慎地觀察著宗雪兒的神色。

青子豪本來以為他的冷嘲式的鼓掌會讓田澤難堪,他還以為田澤會笨拙而著急地說點什麽,那樣的話,他就會雞蛋裏挑骨頭,在田澤的身上挑出點毛病來,讓他成為全場的笑點。卻沒想到,田澤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就不說了,並沒有按部就班地按照他的想法出醜。而讓他更惱火的是,田澤坐的沙發是他剛才坐的。

田澤坐了青子豪的沙發,青子豪就隻有兩個選擇了,要麽讓田澤起身讓他坐,要麽他就隻有和胡玥婷一樣,看著田澤坐。

“田董,你不說兩句嗎?”青子豪暗壓住心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今晚這個酒會可是我們特意為你舉辦的。”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沒聽見嗎?”田澤說。他並沒看青子豪,他的視線繼續在主廳之中溜達,尋找他的目標。他並沒有看見聶雪嫻的身影。他雖然沒有和聶雪嫻見過麵,但獲得聶雪嫻的資料並不難,而那些資料他早已經默熟於胸。

青子豪卻已經壓不住他的怒火了。田澤一來就坐了他的座位對他而言就是一種赤果果地侮辱,他讓田澤發言,田澤卻說他沒聽見,這又是一種赤果果地輕蔑了。這樣的事情,向來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他怎麽能忍受?

“田董,你坐的好像是我的位置吧?”青子豪冷冷地道。

田澤這才收回視線,他看著青子豪,淡淡地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田董,我說的話難道你也沒有聽見嗎?我說你坐的是我的位置!”青子豪終於翻臉了。

“我聽見了,你叫我田董。”田澤慢吞吞地道:“那麽,我想問問,你見過有董事長給一個經理讓座的嗎?”

“你……”青子豪的臉頓時有了三分豬肝的顏色。

田澤繼續說道:“青子豪是嗎?你心裏打什麽主意我不想知道,但有一點我卻必須要你知道,你如果讓我不舒服,那我就讓你更不舒服。我現在隻是坐了你的沙發,如果你的腦子繼續搭鐵的話,你丟掉的可不僅僅是你的沙發,還有你現在的職位。”

搭鐵是電器短路的意思,是故障,是毛病。腦子短路的意思那就是腦子出問題了,這是罵人的話了。一點也客氣,一點情麵也不留了,不僅是青子豪的,還有宗雪兒的。

青子豪瞄了宗雪兒一眼,他看見宗雪兒酥胸急劇了起伏了兩下,顯然也是惱怒了,他頓時有了依仗,指著田澤罵道:“姓田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土鱉,你以為你坐上了集團副董事長的位置你就可以胡作非為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要炒我?就你也配?”

“看來你的腦子真的是搭鐵了,你被炒魷魚了。”田澤說。

宗雪兒冷哼了一聲,“田澤,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是集團人事部的部長,炒誰不炒誰你說了不算,那得我說了算。”

青子豪聳了聳肩,冷笑道:“嗬,姓田的,你現在明白了嗎?你就是一個笑話。”

“是嗎?”田澤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宗寶林的電話,他對著電話說了兩句,然後將電話放在了茶幾上,按了免提鍵。

宗寶林的聲音隨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青子豪在聽電話嗎?”

青子豪愣了一下,語氣頓時變得恭敬了起來,他說道:“宗董,我在聽。”

“那好,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你明天去財務室結賬吧,就這樣。”宗寶林說。

青子豪的身子頓時僵在了當場,仿佛一下子被零下一千度的寒風吹透。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0:44
282章 我要和你單挑
青子豪算是田澤的對手嗎?

青子豪認為是,而且他認為他在田澤之上,並且更占優勢。在職場的鬥爭中,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田澤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完全能憑借和宗雪兒的關係將田澤擊敗。在他的眼裏,宗雪兒也的的確確是哪種眼高於頂的富家千金,隻要順著她的脾性來,討得她的歡心,那就沒有達不成的目的。

但是,這些都是他的一廂情願的想法。

他也並不知道,在田澤的眼裏,他根本就連對手都算不上。

田澤的對手是未來世界政府,如果將青子豪這樣的靠著臉蛋和一點點能力爬上集團高管位置上的“成功人士”定義為對手,並與未來世界政府放在一起做比較的話,青子豪充其量就是一隻蒼蠅而已。他隻能給田澤帶來不痛快,而根本傷害不到田澤分毫。

宗雪兒算是田澤的對手嗎?也根本就算不上。在田澤的眼裏,宗雪兒也隻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千金大小姐而已。

這兩個人的唯一區別就是,田澤可以把青子豪搓圓捏扁,但礙於宗寶林的麵子,他卻不會去傷害宗雪兒而已。

這就是實際的情況,可惜的是青子豪根本就沒有卡明白這點,宗雪兒也沒看明白。

宗寶林做出炒青子豪魷魚的決定之後宗雪兒愣了一下,她忽然抓起了田澤的手機,對著手機怒道:“爸!我不同意!”

宗寶林說道:“雪兒,不許胡鬧!小田做出的任何決定我們都要尊重,我是如此,你也不例外!明白了嗎?就這樣。”

“不行!你給我一個解釋!”宗雪兒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小田啊,我這女兒被我慣壞了,你擔待著一點吧。如果她有什麽失禮的地方,我這裏給你道歉了……嗯,就這樣吧,麻煩你替我管教一下,哎。”宗寶林沒給宗雪兒什麽解釋,卻對田澤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他歎息了一聲,掛了電話。

青子豪的心裏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卻沒想到在宗雪兒的攔阻下宗寶林會是這樣的態度。他的心裏也生出了一種很荒誕的感覺,那就是宗寶林並不是什麽宗氏集團的最高掌門人,而是眼前這個死胖子的小弟!

宗雪兒忽然抓起茶幾上的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見沒摔碎,她又跺了兩腳。她穿的是高跟鞋,尖而硬的鞋跟頓時將手機踩成了一堆爛糟糟的零件。

然而,踩碎了田澤的手機,宗雪兒卻還不解恨,她忽然站了起來,揮手一巴掌向田澤抽了過去。

田澤手一動,捏住了宗雪兒的皓腕。宗雪兒這樣的女孩想抽他的耳光,得逞的話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願意。

“你給我鬆開!”宗雪兒怒道。

田澤並沒有鬆手,反而在手上使了點勁。

田澤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宗雪兒這種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所能承受的,哪怕是一點點的懲罰性的力量也疼得宗雪兒大口喘氣,一張白皙的臉蛋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抽了兩下沒能將手抽走,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再加上手腕上的疼痛,堅持了幾秒鍾她就堅持不住了,她快哭了,“鬆開我!你這死胖子!”

田澤笑道:“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扔進舞池?”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你隻需要再罵我一句,我就讓你飛起來,用最狼狽的姿勢掉進舞池裏。你要那樣做嗎?”

宗雪兒下意識地閉緊了嘴巴。她感覺這個時候的胖子跟她主觀意識裏的那個胖子完全就是兩個人,他的嘴角雖然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卻能讓人感到很強的壓力,並由此而心生畏懼。還有,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她一點也不懷疑田澤敢那麽做,隻要她再敢罵他一句,他就會讓她飛起來,狼狽地掉進舞池裏,成為所有賓客的笑柄。

蘊含在眼眶之中的淚花終於匯聚成淚滴,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宗雪兒終於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哭了。從小到大,她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欺負過?卻沒想到,第一次卻是一個叫田澤的胖子。

田澤鬆開了手。他看見宗雪兒的皓腕上赫然多了幾根紅紅的指印,他固然已經手下留情,但宗雪兒的皮膚是在是太水嫩了,簡簡單單地捏一下居然就成這樣了。他心中有些不忍,卻假裝沒看見,側頭對胡玥婷說道:“玥婷,去給我拿一杯酒來。”

“好的,我這就去。”胡玥婷感激地看了田澤一眼,趕緊閃人。宗雪兒在這裏哭鼻子,她拿田澤沒有辦法,但卻很容易遷怒到她這個小秘書的身上,田澤叫她離開對她而言其實是一種保護。

“雪兒,你沒事吧?”青子豪蹲在了宗雪兒的身邊,溫柔地安慰道:“不要放在心上,我雖然離開了,但我的心還在宗氏集團,我相信宗董很快就會明白,他不過是被某個別有用心的人蒙蔽了雙眼而已。”

青子豪不勸慰還好,這一勸,宗雪兒的眼淚就流得更急了。周圍的一些賓客也將視線移到了這邊,但卻沒有過來,隻是私下裏竊竊地議論著,顯然是在猜測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青子豪冷冷地看著田澤,“姓田的,你能炒我算你本事,但你怎麽能傷害雪兒?你下手怎麽能如此狠毒?你究竟是什麽人啊?你是地痞流氓嗎?我看你這樣的人也隻能是這種身份,毫無素質可言!”

一個女人在受欺負的時候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個高大而英俊的男人為她挺身而出,她的芳心在這種時候也是最容易被打動的。青子豪是何等絕頂聰明的人,他豈會錯過這樣一個獲得宗雪兒芳心的機會?在他的眼裏,一個總經理的職位和獲得宗雪兒這種豪門千金芳心的機會相比,那無疑是一枚一元銀幣和一座金山之比。

然而,他是聰明的,卻也是愚蠢的。

“你罵我?”田澤站了起來。

“罵你又怎麽樣?是男人就和我單挑!動不動就打電話找宗董,宗董是你爺啊?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隻會欺負女人的孬種!”青子豪指著田澤的鼻子罵道。

剛才還隻是一部分人看著這邊,青子豪罵人的聲音很大,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你要和我單挑?”田澤忽然覺得這是他本年度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是的,你敢嗎?”青子豪叫囂地道。他早就衡量過了,他的身高比田澤高,他認為胖子都很笨拙,而且他還是一個學過柔道和跆拳道的,占盡了優勢。

田澤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青子豪的衣領,頓時將青子豪的身體舉過了頭頂,然後側身往大廳門口扔了出去。

青子豪的身體高大健碩,重量起碼在一百五十斤之上,但在田澤的手裏卻像是一隻枕頭一樣毫無重量。田澤這一扔,他的身體頓時高高地飛了起來,飛過舞池,飛過賓客的頭頂,然後砸落地上,貼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擦行,一眨眼就在門外了。

全場一片靜默,沒有半點聲音。就連那個忘情地彈奏鋼琴的音樂家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看著主廳門口的方向。

“嗬嗬,是一個誤會,大家繼續,大家繼續,請當我不存在。”田澤的臉上露出了頗為靦腆的笑容,說著話,一邊示意那個音樂家繼續演奏。

然而,那個金發碧眼的音樂家沒有那麽聽話,坐下來繼續演奏,而在場的賓客和侍者們也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田澤。許多的人的心裏也在費勁地琢磨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能把青子豪那樣的人隨手扔出二十米遠的人,他還算是人嗎?

主廳門外,青子豪的身體終於停止了滑行。他並沒昏厥,身上除了疼痛的感覺之外甚至沒有半點傷痕。他飛快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卻完全不知道他怎麽就被扔出來了。可越是這樣,他心裏就越是恐懼。他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卻正好看見被一群保鏢擁簇著的聶雪嫻往這邊走來。

“青子豪?”聶雪嫻顯得很詫異,“發生了什麽?”

被人炒了魷魚不說還被人直接扔了出來,這種事情青子豪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他慌張地說道:“沒什麽……回頭聯係。”說完也不管聶雪嫻是什麽反應,扭頭就走。

聶雪嫻看著眨眼走遠的青子豪,納悶地道:“奇怪,他不是和宗雪兒在一起嗎?酒會才開始他怎麽就走了?”

“大小姐,綠巨人和柳月來了,就在後麵。”一個保鏢湊首說道。

聶雪嫻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餘靜燃和柳月往這邊走來。兩女分別穿著一套黑色和紅色的晚禮服,而且都是露背的前衛款式。她們的出現,頓時讓她這個京城“大雪公主”也失了幾分顏色。

餘靜燃她是最近一段時間看資料才了解到的,而柳月和她一樣,都是紅二代,圈子一樣,是早就熟悉的人了,不過兩人也隻是泛泛而交的關係,算不上什麽朋友。

“田澤已經不在六扇門工作了,這兩人跑來幹什麽?”聶雪嫻心裏暗暗地想著,然後收回視線,徑直走進了主廳大門。她並不想與餘靜燃和柳月打招呼。

柳月同樣也不想和聶雪嫻打招呼,看見聶雪嫻在門口的時候她就放慢了腳步。

“聶雪嫻也來了,她來幹什麽?恭喜田胖子嗎?”餘靜燃笑了一聲,“我可不相信。”

“餘姐,我們也進去吧。”柳月催促道。

餘靜燃點了點頭,也和柳月走了進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0:46
283章 真空裝
今晚的酒會注定會很熱鬧,因為田澤不僅看見了聶雪嫻帶著一大群保鏢走了進來,他還看見了餘靜燃和柳月。

很奇怪的事情,田澤這樣的人長相普通,不發飆的時候也沒什麽特別的氣場,他坐在角落裏應該很難被發現才對,但實際的情況卻並不是這樣,不僅是聶雪嫻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窩在沙發上的他,就連餘靜燃和柳月也在走進來的幾秒鍾之後就發現了他。

他難道真的應了那句網絡上的搞笑的話,就像是田地裏裏的金龜子,就算在黑夜裏也都閃閃發亮?

聶雪嫻慢步向宗雪兒和田澤所在的角落走了過去。她的保鏢緊步跟隨,冷眼注視著田澤。

餘靜燃和柳月也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

宗雪兒用紙巾擦了一下眼角,然後一口將茶幾上的紅酒喝了下去。她狠狠地瞪了田澤一眼,然後起身,笑著向聶雪嫻迎了上去,“嫻姐,怎麽這個時候才來呢?你遲到了,等會兒可要罰你三杯。”

一分鍾之前還在哭鼻子,眨眼之後卻能笑臉迎客,宗雪兒身上的變化讓田澤也感到有些驚訝。

聶雪嫻笑道:“喝酒那是肯定的,別說三杯,隻要是你遞給我的酒,就是五杯我都喝。”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怎麽,我知道你家又得到了一員戰將,你不準備跟我介紹介紹嗎?”

田澤這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在想是等著宗雪兒介紹他呢,還是他主動一點來個自我介紹呢?他討厭這樣的太簡單的選擇。

“我給你介紹一下。”宗雪兒站到了田澤的身邊,臉蛋上還帶著迷人的笑意,她說:“這位就是我們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田澤先生。”接著她又將輕抬柔荑,向著聶雪嫻的方向說道:“田董,這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聶雪嫻聶大小姐,她現在可是聶家集團的董事長,我們兩家在很多領域都有合作,你們認識一下吧。”

不用宗雪兒介紹,田澤也是認得聶雪嫻的。而對於聶雪嫻來說,也根本就不用宗雪兒介紹,眼前這個胖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所謂介紹,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

田澤伸出了頗為有肉的大手,臉上帶著笑容,笑著說道:“久仰久仰,我老早就聽說京城大小雪公主的美名,現在看見,聶大小姐果然是美得讓人不想眨眼呢。”

聶雪嫻很大方地伸出了手,露齒一笑,“田先生說笑了,那不過是朋友間的一句玩笑話罷了,不能當真的。我見田先生倒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呢,倒真真是一個儀表不凡的人物呢。”

“哪裏哪裏,以後還請聶大小姐多多關照才是。”田澤鬆開了手。

“一定一定,我也要請田先生多多關照呢。”聶雪嫻說。

宗雪兒覺得背皮有些發麻,打斷了兩人的客套,說道:“我說你們倆恭維來恭維去,你們不覺得肉麻嗎?”

“不啊,我覺得聶小姐是個實誠人呐,她說的都是大實話。”田澤說。

宗雪兒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總算沒把嘴裏裏想罵田胖子臉皮厚的話給吞了回去。

“雪兒,田先生雖然是你家的一員幹將,但我敢打賭,你對他的了解一定沒我多。”聶雪嫻看著田澤說道。

“他?”宗雪兒有些奇怪地道:“難道你們之前就認識?我怎麽不知道?”

聶雪嫻搖了搖頭,“這是我和田先生的第一次見麵,不過我卻知道田先生的很多事情,田先生,你說是吧?”

田澤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看著聶雪嫻,眼角的餘光卻落在了餘靜燃和柳月的身上。一個富家公子正纏著柳月說話,從那小子的故作親熱的舉止來看,他似乎認識柳月。換做是以前,他多少會吃點醋,但是現在他並沒有那種感覺,隻是有點淡淡的失落的感覺。

餘靜燃倒是沒人纏著,不過她並沒走過來,看似在等柳月,但她的視線卻一直都在田澤的身上。但不是看,是瞪。

田澤的沉默直接勾起了宗雪兒的好奇心,她追問道:“嫻姐,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你不知道嗎?”聶雪嫻淡淡地說道:“田先生以前可是我們華國一個重要部門的一個探員,能力出眾。我哥和他算是好朋友了,不過我哥因功負傷,現在在歐洲接受治療。我所知道的關於田先生的一些事情也是從我哥口中知道的。”

宗雪兒滿臉怒容地看著田澤,“是嗎?田董!”

田澤苦笑著點了點頭。

也怪不得宗雪兒會生氣,她作為田澤的老板,她都不了解田澤的過去,聶雪嫻卻知道。這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也不是知不知道一點小秘密的事情,而是當麵扇耳光的事情!

“田先生,如果有空的話就去看看我哥吧,他很想你。”聶雪嫻說。

田澤肯定聶雲飛已經死了,聶雪嫻這話顯然是咒他死。不過他也肯定聶雪嫻不太可能知道毀滅者軍團的內情,就算她哥聶雲飛有朝一日重現出現在她的麵前,那也不過是一個像她哥的軀殼而已。

聶雲飛已經成了過去式的了。現在的對手的聶雪嫻,但要將這麽一個妙人兒當成死敵,田澤心裏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田董,我覺得我們應該好生談談。”宗雪兒說道。

“抱歉,我得先招呼一下我的兩個朋友,回去再談,你看好不好?”田澤說。

宗雪兒頓時氣結,“你……”

就在這時餘靜燃和柳月並肩走了過來。

一襲黑色晚禮服,一雙紅色高跟鞋,齊耳的短發,款款走走來的餘靜燃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場,就像是安吉麗娜·朱莉身上的氣場一樣,但卻又比後者更強更明顯一些。這並不奇怪,因為安吉麗娜·朱莉不過是一個演員,而她卻是真正的六扇門精銳。

露出整個後背的晚禮服讓餘靜燃平坦了幾許嫵媚和性感。窄窄的吊帶從玉琢的香肩上垂落下來,飽滿而堅挺的酥胸將黑色的布料撐了起來,露出了奪人目光的雪白V溝,那肌膚嬌嫩如櫻花的花瓣。柔軟的布料下隱約可見兩粒凸點,**力強勁,讓人充滿遐想。

殺手一般的冷酷氣場,卻偏偏又生得如此性感撩人的一副好身材,毫無疑問,餘靜燃是今晚會所裏最靚麗的女人,大多數男人和女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逗留。

同樣的露背晚禮服,柳月則是另外一種美感。她的身材纖細,卻也不失豐滿窈窕的曲線,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她身上有著一種IT女性特有的文弱感,配上她那秀美精致的瓜子臉蛋,一種讓人憐愛的古典美就躍然眼前,讓人有嗬護她的衝動。

她的身材不及餘靜燃的惹火,但酥胸和臀部也很有肉,該挺的挺,該翹的翹,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勻稱之美。其實,她之所以會讓人覺得偏瘦,那其實是因為她那張太過精致的瓜子臉蛋和頎長纖細的雪頸的緣故,她的身上其實是很有肉的。和她炮戰了了好些回的田澤就非常清楚,第一次和柳月上床的時候,他還一度驚歎,原來她的貨都是藏著的,衣服一脫就都顯露了出來。

無論是餘靜燃還是柳月,穿得如此前衛性感,田澤還是第一次見到。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兩女都沒有戴乳罩。這點從她們胸前那顯露出來的非常明顯的凸點就不難看出來。

居然敢不戴乳罩?田澤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到了餘靜燃和柳月的腰腿之間的位置上,一看之下隨即呆住了。黑色和紅色的布料分別包裹著餘靜燃和柳月的翹臀,非常貼緊的感覺,也正是因為太過貼緊的原因,他竟然沒有看到有穿內褲的痕跡!

現在的一些社交名媛,大牌女星在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為了不影響禮服的曲線而不戴胸罩,甚至不穿內褲,但那畢竟是別人,田澤看了那樣的新聞也隻是覺得那些女人有夠大膽而已,卻沒想到今晚餘靜燃和柳月居然也會這樣,為了身體的曲線而不戴乳罩,甚至不穿內褲!

她們,還是他所熟悉的六扇門的女人嗎?

還有,她們想表達什麽呢?

“喲,這不是田澤嗎?”餘靜燃笑著走近,“不對,現在應該叫田董了吧?田董,真不好意思,我和柳月是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

柳月偷偷拉了一下餘靜燃的手,示意她不要這麽說話。她和餘靜燃其實並不是不請自來,她是這個會所的會員,有這樣的酒會,她不需要任何邀請就能過來。至於餘靜燃,她本身就是一張萬能通行證,守門的連問都沒有問她就放人進來了。

如果是別的女人用這種口氣跟田澤說話,他肯定是不依的,但如果是餘靜燃,他除了苦笑一下還能做什麽呢?

“那個,隨便你怎麽稱呼我都沒問題。師父最近還好吧?”不僅是受了,田澤還賠上了笑臉。

“他呀,還好,總算沒被你氣死而已。”餘靜燃說。

田澤,“……”

“田先生,你有朋友我就不打擾你了,等下如果方便的話,我們能談談嗎?”聶雪嫻插嘴說道。漂亮的女人見不得漂亮的女人,再加上餘靜燃身上那種很強很特殊的氣場,聶雪嫻感到有些不舒服,她並不想和餘靜燃待在一起。

“好的,沒問題,我等下找你談談。”田澤說道。

宗雪兒瞪了田澤一眼,拉著聶雪嫻的手走開了。

安靜的角落裏隻剩下了柳月、餘靜燃田澤三人,一種難以言喻的頗為怪異的氣氛頓時在三人之間蔓延開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0:49
284章 你有帶內褲嗎
如果不是發生在印度的那件事,田澤和柳月的關係會非常好,有事沒事會在一起談談人生,打打.炮什麽的。以田澤的超強的至孕能力,柳月沒準也懷上他的孩子了,會成為未來的英雄的母親。

至於餘靜燃,她也會和田澤保持那種若即若離的曖昧的關係,沒準還會捅破兩人之間的那層紙,讓彼此之間的感情升華,讓關係也再深入七八寸,或許更深一些。那取決於體位,不是嗎?

但是,世事總是那麽難以預料。

沒有對錯,也就無所謂原諒。田澤完全理解柳月和餘靜燃在那件事上的立場,但被自己所喜歡的女人背叛,他的心裏始終不舒服,過不了他自己那一關。

“柳月,這段時間……你還好嗎?”田澤還是禮貌性地打了一個招呼。

“我……不好。”柳月咬了咬櫻唇,幽幽地冒出了一句話。她看了田澤一眼,卻跟著又避開了他的眼神,埋下了頭。

隻是一個招呼而已,田澤隨即轉移了話題,“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呢?”頓了一下他笑道:“不要告訴我你們是來恭喜我的。”

“難道你就讓我們站著和你說話嗎?”餘靜燃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嗬嗬,你看,我還是這麽粗心。請坐請坐。”田澤做了個男士邀請女士入座的姿勢,頗有點滑稽的意味。

餘靜燃和柳月坐到了宗雪兒剛才所坐的沙發上,不顯得擁擠,卻也沒有多餘的位置容下第三個人。田澤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的屁股肉多,夠豐滿,所以他一坐下,原本可以容兩個人坐下的沙發就隻能再坐一個小孩了。

麵對麵地坐著,田澤的視線有些不受他自己控製地落在了餘靜燃的雙腿之間。一個你所熟悉的美女,你不曾和她上過床,有一天她突然沒穿內褲,隻穿了一條布料少得可憐的裙子,你如果都不去偷看她的裙下風光的話,那……你是豬嗎?

可是,餘靜燃似乎早就預料到胖子會這麽幹,她的坐姿無可挑剔,兩隻膝蓋碰在一起,雙腿緊閉,根本就沒有給胖子留下可乘之機。

柳月也是這樣,雙腿緊閉,沒有露出半點春光。

田澤忽然覺得她們很過分,既然都敢不穿內褲出來了,為什麽就不能更灑脫一點,在麵對麵坐著的時候把雙腿分開一點呢?

他真的是賊性不改,一如既往地猥瑣,即便是在這種彼此有矛盾的情況下也能生出偷窺人家下麵的心思。

但這就是田澤,如果他不這麽做,他就不是田澤了。

一個侍者送來了三杯紅酒,但三人都沒有舉杯。田澤也看見了胡玥婷,她站在舞池的旁邊,正看著這邊。很明顯,她是在給他空間。如此善解人意的女人還真是少見,他覺得他越來越喜歡這個混血女秘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田澤說。舉辦這個酒會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製造一個接觸到聶雪嫻的機會,他可不想將時間和機會都浪費在餘靜燃和柳月的身上。況且,他其實知道她們的來意,那就是勸他回六扇門。

那個地方,他是絕對不想回去了。

餘靜燃打開她的手袋,將一本老舊的線裝書取了出來,然後放在茶幾上,推到了田澤的麵前。

發黃的書皮上有三個繁體字,飛鳥術。

田澤沒有伸手拿起來,也沒有伸手去翻開。他明白這是蘇定山的壓箱底的絕活,換做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拿走,笑納了,但是現在他卻知道他不能這麽做。他要是拿了這本功夫秘笈,他就得再回到六扇門去。

田澤從老舊的秘笈上收回了視線,他笑著說道:“我知道這就是師父的輕身術秘笈,說實話我很拿走,但是……我不能要。”

雖然早就預料到田澤會有這樣的反應,但餘靜燃的心中卻還是泛起一絲酸楚,她凝視著田澤,輕輕地道:“為什麽?”

“我不想回六扇門了,那個地方不適合我。”田澤說。

“你這家夥,我一直認為你的肚量很大,可沒想到你卻是一個肚量比女人還小的家夥!”餘靜燃氣道。

柳月也說道:“田哥,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了還不行嗎?你告訴我,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做到的。”

田澤說道:“你沒錯,我也從來沒有責怪過你。”

柳月的浩眸之中頓時浮現了出水花,“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就是打我兩耳光都都要好受一點,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你們或許不相信,但那真的是我的真實想法。”田澤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以前我還是個小警察的時候就想著把自己的工作幹好點,抓壞人,為老百姓多做點事。可是我所在的警局的局長和隊長卻和壞人沆瀣一氣,不僅沒有給我抓壞人的機會,還陷害我。那個時候,如果有選擇,我真的不想幹那份工作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後來,靜燃你出現了,將我帶進了六扇門,也拜了蘇部長為師。我以為這下有了用武之地,我能用我的雙手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卻沒想到又冒出一個聶雲飛。他倒是沒有和什麽壞人勾結,但是,他那樣的權貴卻比壞人更可惡可恨,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讓一腔熱血的探員去送死,為了他家族的利益就可以犧牲國家和名族的利益,我阻止了,我卻被調查了……針對我也就算了,他居然還針對淩青!”

“夠了,你不要說了……”餘靜燃痛苦地道。事情的真相她都知道了,調查組在花蓉城調查田澤的時候她和柳月也都在場,聶雲飛確實有威脅到淩青的打算,如果不是錢欣雨這個強援的出現,沒準他就得逞了。

田澤聳了聳肩,笑道:“我也不怨你們,你們隻是做了份內的事情。我做出這樣的決定,隻是因為我已經看清了權力場上的坑髒的一麵,我這個人容不得那些事情。就算我回六扇門,遇到聶雲飛那樣的人,我肯定還會容不下那種人,我還會做出很出格的事情。那個時候,你們又要調查我,這次我能沒事,但是下一次呢?”

那是一種惡性的循環,他殺了聶雲飛沒事,但遇上比聶雲飛更有能量的人呢?在華國的權利場上太多聶雲飛那樣的人了,他想避開,除了他主動離開六扇門,沒有另外一種途徑。

“田澤,難道我要你回去也不行嗎?”餘靜燃說。

田澤搖了搖頭,“不行,我不會回去。”

“師父要你回去!你也不回去嗎?”餘靜燃惱怒了。

田澤還是搖頭,“為什麽非要我回去呢?我現在挺好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也不用看那些權貴的嘴臉做事。再說了,我不回去,我還是師父的徒弟,也還是你的師弟,難道隻有我回到六扇門做事才是師父的徒弟,才是你的師弟嗎?”

“你……難道就不能再考慮考慮嗎?”餘靜燃還是無法接受。

“不用再考慮了,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再說了,即便不在六扇門之中,你們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也是可以幫忙的。”田澤說。

“手術刀戰隊怎麽辦?”

“沒我地球照樣在轉好不好?要找一個領頭的隊長還不容易嗎?我覺得蕭武就不錯,他非常穩重細心。至於李玉山,我看還是算了吧,不過如果師父和龍部長非要讓李玉山來帶隊的話,我也管不了不是?”田澤說道。

沉默了一下,餘靜燃才說道:“我會將你的建議轉告師父的,不過你也別以為你就這樣脫身了,我和師父是不會放棄你的。你現在是腦筋轉不過彎,思想上也出了點問題,但我相信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過來的。六扇門的大門也隨時為你敞開著。”

“那就這樣吧,我失陪一會兒。”田澤站起了身。再聊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他卻就要失去解除聶雪嫻的機會了。

“你那麽著急離開幹什麽?不想看見我和柳月嗎?”餘靜燃說。

田澤苦笑道:“我要和聶雪嫻談談,剛才說好了的。”

“聶雲飛雖然不是你殺的,但聶家的人會這麽認為嗎?你去和聶雲飛的親妹子談,談什麽?”餘靜燃追問道。

“唔,那個……當然是公事了,我現在是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嘛,當然是談生意上的事情了。就這樣,如果你們不想離開,我等會兒過來陪你們。”田澤說完趕緊閃人。餘靜燃他是非常了解的,這個女人不僅非常了解他,還是六扇門的王牌探員,觀察力和判斷力都非常了得,繼續聊下去,被她看出什麽端倪來可不是什麽好事。

“田哥,我……”一直少語的柳月見田澤要走,出聲叫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田澤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沒話說,笑了一下,然後便離開了。

“來之前你不是說你要勸田澤回六扇門嗎?見了他,你怎麽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呢?全都是我在說,你就沉默著。我說過,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你幹嘛那麽怕他呢?”餘靜燃鬱悶地看著柳月。

“餘隊,我……”柳月欲言又止。

“你又來了,算了算了,當我什麽也沒說。”餘靜燃起身站了起來。

柳月跟著也站了起來,“餘隊,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嗎?”

餘靜燃笑道:“現在著急了?剛才幹什麽去了?放心吧,那死胖子肯定還會回來的,就憑我們今天穿的真空裝,我就敢堵上我的人頭,他會回來。”

柳月,“……”

餘靜燃又說道:“看見舞池邊上那個混血的妞了嗎?”

柳月點了點頭,“看見了。”

“情報組所給的資料之中就有這個女人,她叫胡玥婷,是死胖子的秘書。”

“什麽啊,難怪他不想回去,這麽漂亮的一個女秘書,他可美死了!”

“這個女人的背景很簡單,也沒什麽反偵察的能力,正好對她下手。”

“對她下手?”柳月不明白餘靜燃的意思。

“等下你上去和她交談,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在她身上放個竊聽器。”餘靜燃兩眼放光地說。她已經開始幻想,胖子在和混血女秘私聊的內容。那個死胖子會不會讓這個胡玥婷給他提供一些生理上的服務呢?

“不行不行,我不幹這事。”柳月連連拒絕,“田哥還在為我們調查他的事情無法釋懷,我們卻又在他的秘書身上裝竊聽器,那不是變相地調查他嗎?他那麽精靈的人一定會發現的,那個時候才是真的無法挽回了。”

餘靜燃愣了一下,喪氣地坐回到了沙發上,半響之後才說道:“你有帶內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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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章 舊情複燃
“田先生,這邊請,我們大小姐在雅廳等你。”一個保鏢來到了田澤的麵前,就在田澤四下搜尋聶雪嫻和宗雪兒的時候。

這個保鏢的身材非常魁偉壯碩,站在田澤的麵前,田澤這種偏胖體型的人居然顯得瘦弱了許多。

“請帶路吧。”田澤說。

“好的,田先生請跟我來。”保鏢走前帶路。

保鏢走到了主廳的一道樓梯前,沒有停下,接著又沿著樓梯往上走。田澤抬頭往上看了一眼,也跟著往樓上走去。這個環境他並不熟悉,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非常高檔的私人會所,並不知道所謂的雅廳是什麽布局。他心中存著一絲戒備和警惕,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發現什麽不對頭的地方。

上了二樓,田澤看見了守在樓梯口和走廊盡頭的保鏢。那些保鏢都不苟言笑,神色冷漠地看著他。作為聶家的保鏢,能跟隨聶雪嫻出來的人肯定已經是核心層的保鏢了,他們知道田澤和聶家的一些過節並不奇怪。不過,就這些保鏢而言,田澤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

領路的保鏢將田澤帶到了一道門前,他伸手敲了敲門,然後便握緊門把打開了門。他退到了門邊,上身微微折下,然後伸手說道:“田先生,請進吧。”

田澤慢慢地向打開的房門走去,就在幾步行走間他已經運足耳力,將雅廳之中的各種聲音搜索了一遍。裏麵有兩個人的呼吸,輕緩而綿長,顯然是兩個女人的呼吸。也就在同一時間裏,她聽到了聶雪嫻的說話的聲音,關於如何讓皮膚變得更白嫩。

“或許我是太緊張了吧,總認為毀滅者軍團的人會突然出現……”田澤自嘲似的笑了笑,走進了雅廳。

保鏢移了一步,抓住門把,又把門給關上了。

雅廳裏籠罩著淺藍色的燈光,很朦朧的感覺。聶雪嫻和宗雪兒正坐在一隻沙發上聊天,田澤進來的時候她們隻是抬頭看了門口方向一眼,又繼續聊她們的了。

田澤走了過去,一邊說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聶雪嫻和宗雪兒又抬頭看了他一眼,卻還是沒有搭理他,繼續聊著她們的關於皮膚美白的話題。

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進了田澤的耳朵,但卻不是從別處往這間雅廳的方向來,而是從樓道裏往樓梯口的方向奔跑。

是的,奔跑。總共五個人的腳步聲,一個比一個急。兩個是從走廊的盡頭往樓梯口跑,一個是從門口往樓梯口奔跑,還有兩個……田澤聽見的時候,他們已經下樓了。

他的腦海之中忽然閃現出了剛剛來時的畫麵,聶雪嫻的五個保鏢,一個帶路,另外四個分別扼守樓梯口和走廊盡頭。此刻的五個人的腳步聲不正是聶雪嫻的五個保鏢嗎?

他們為什麽突然逃走呢?

田澤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坐在角落裏的聶雪嫻和宗雪兒的身上。他看見了被藍色光華所籠罩的聶雪嫻和宗雪兒,談性正濃。在兩人身前的茶幾上放著一隻精巧的電子設備,它也放著朦朧的藍色幽光。

田澤猛地轉身,嗖地衝向了來時的門口。他的速度之快,言語難以形容。極快的衝刺速度加上自身的體重和慣性力,就算有一隻五百斤重的犛牛擋在他的麵前,也要被他撞趴下!

擋在田澤麵前的是那帶路的保鏢關上的房門。

沒有停頓,也沒有避讓,甚至沒有絲毫地去改變衝刺的動作,田澤就那麽一頭撞向了厚實的門板。

哢嚓!木料橫飛,緊閉的房門上頓時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窟窿,而田澤卻已經從雅廳內部來到了走廊之中。

就在雙腳接觸到走廊地麵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撲倒在了地上。

轟隆!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爆炸的衝擊波瞬間將破碎的木門掀飛,連帶兩側的牆體也一並掀翻。灼眼的白光和灼熱的氣浪向四麵八方推射,所過之處一片焦黑!

田澤的身體頃刻間就被牆磚和混凝土碎塊掩埋了。

隨即,樓下的賓客們哭喊著往會所外逃竄,場麵混亂至極。

爆炸發生的一秒鍾之後餘靜燃和柳月沒往外逃,卻往二樓跑。因為高跟鞋礙事,兩女都將高跟鞋給扔了,赤著腳就上了二樓。

濃煙和火光撲麵而來,滿眼都是磚頭碎塊,還有易燃的裝飾材料,整個二樓一片狼藉。爆炸所產生的火災越燃越旺,很快就會將整個二樓吞沒,然後便是整個會所。

“田澤!田澤!”柳月不顧一切地衝進了火場。濃煙熏黑了她的皮膚,火苗烤焦了她的頭發,玻璃的碎片也割破了她的腳底,血流如注,但她卻似渾然未覺。她發瘋似的叫著田澤的名字,一邊用手在翻找田澤有可能躺臥的地方。

與柳月一樣,餘靜燃也是什麽都不顧了,在火場裏四處搜尋田澤。與柳月不同的是,她並沒有因為著急而驚慌,尋找田澤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也飛快地回想著大約五分鍾前的事情。她親眼看見田澤跟著聶雪嫻的一個保鏢上了二樓,就在那之後,非常短暫的時間你就發生了爆炸。這也是她第一個往二樓衝的原因,她確定田澤當時肯定在二樓,而且情況會非常糟糕!

“田澤,你不要嚇我啊……你不能死……你都還沒原諒我呢……”柳月崩潰了,撲通一下跪在了一堆碎磚之中。棱角尖利的碎磚塊頓時劃破了她的膝蓋,鮮血跟著流了出來,但那雙嬌嫩的膝蓋卻似不是她的一樣,她甚至都感覺不到疼痛。

“柳月你幹什麽?快起來!你想死在這裏嗎?”餘靜燃衝了過去,一把將柳月從地上扯了起來。

柳月猛地推開了餘靜燃,哭嚷道:“都是我!都是我!這都是我的錯!你走開!不要管我——走開啊!”

餘靜燃愣了一下,忽然一耳光抽了過去,“你瘋了嗎?給我清醒點!”

這一耳光打得很狠,柳月的臉蛋頓時腫了少許起來。然而她並沒有清醒過來,她發瘋似的用雙手刨起磚頭來,那焦急而瘋狂的樣子似乎田澤就埋在某一塊碎磚頭的下麵,隻要她將那塊碎磚頭揀起來,她就能找到田澤。

磚頭磨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淋淋。

火越燃越猛,熱浪烤得人皮膚生生作痛,也讓身體之中的水分快速流失。嗆人的濃煙遮掩了視線,能見度極低。再有一兩分鍾的時間,就算餘靜燃和柳月想離開這個火場也沒有機會了。但是,無論是餘靜燃還是柳月,她們誰都沒有在這個時候離開的心思。

餘靜燃怒斥柳月發了瘋,但她此刻似乎也發瘋了,和柳月一樣,用雙手在火場之中翻找,她的十指很快也鮮血淋淋了。

轟!一聲悶響突然從一堆建渣下傳來。那一瞬間磚頭、木料和一些難以叫出名字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爆射開來,一隻拳頭便從那堆建渣下伸了出來。然後,那堆建渣再次裂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從裏麵爬了起來。

他的渾身上下就僅僅隻有眼眶之中還有一點白色了,高檔的西裝也破了,名貴的意大利皮鞋也掉了一隻,褲管也破了,露出了兩隻被熏黑的肥腿。他的神色恍惚,他使勁地搖晃了一下腦袋,他的狀態顯然還處在一種非常糟糕的境地之中,就像是普通人突然被震爆彈襲擊了一樣,視力、聽力、思維還有身體反應都銳減到了正常水平之下,一時間還沒能恢複過來。

一塊混凝土忽然從天花板上掉落下來,帶著燒紅的鋼筋。

“田——”柳月驚叫了一聲,撲向了田澤。她用肩膀撞開了田澤,但那塊重達百斤的混凝土碎塊卻砸落在了她的身上。混凝土上的一截燒紅了的鋼筋頓時刺入了她的肩頭,鮮血湧冒,皮肉燒焦,發出難聞的氣味。

“柳月!”餘靜燃一聲驚叫,撲了上去。

田澤又使勁地恍了一下腦袋,然後蹲下來,用手將那塊壓在柳月背上的混泥土掀落下來。他的狀態雖然糟糕,但卻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大腦在爆炸中受了很嚴重的震蕩,對身體的控製能力相當有限。

不過,他恢複的速度非常快。

“快!離開這裏!”田澤一把將柳月抱了起來,拔腿就往走廊盡頭衝去。

樓梯口已經被火焰吞沒,火勢也已經蔓延到了會所第一層,這個時候從樓梯出去那等於是找死。

田澤記得很清楚,走廊的盡頭有一道窗戶。現在唯一的出路就隻有撞開窗戶,從二樓跳下去了。

不知道有多少火苗卷到田澤的身上,燒傷他的皮膚,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就隻有一個念頭,抱緊柳月,然後撞開窗戶,讓餘靜燃也能跟著他跳出去。

他對柳月和餘靜燃的芥蒂早就在火場之中發現她們的時候煙消雲散了。他對柳月的情意也就在柳月撞開他,用身體擋住那塊混泥土的時候複燃了,而且,比以前還要強烈一些。麵對這麽一個願意為他付出生命,卻要他活著的女人,還有什麽過錯不能原諒的呢?還有什麽愛意需要保留的呢?

不需要了,隻需要撞破那扇窗戶,然後——複仇!

近了,田澤一躍而已,側身,用肩頭撞在了鋁合金材質的窗戶上。

嘩啦!堅硬的鋁合金窗框飛離了出去,還有數不清的玻璃碎塊。田澤從窗戶之中穿了出來,在空中,他將雙腿曲起,腰背也微微弓起,這樣的姿勢能減少墜地之後對身體的衝擊力。如果是在平時,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做,但此刻的情況不同,他抱著柳月,他不能跌倒,因為那樣的話會加重柳月的傷勢。

砰!田澤的雙腳站在了地麵上,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穩了身體。

卻不等將柳月放下,他橫移了一步,伸出右臂。就在那一瞬間,餘靜燃的身體剛剛從空中掉落下來,而他的手臂剛好摟住她的翹臀。巨大的衝擊力傳來,他順勢旋轉了一圈,就像是一種舞蹈。

停下的時候,餘靜燃安然無恙地依偎在他的臂彎之中,而他的另一隻手卻還緊緊地抱著柳月。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也要顧一顧二,大小通吃,田澤就是田澤,他的名字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名字了,而是一個符號,一種精神,一種信仰……

“你摸夠了沒有?”餘靜燃說。

“你……真的沒穿……內……”

啪!餘靜燃的巴掌響亮地落在了田胖子的臉頰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0:59
286章 你也別想穿
專門為田副董事長舉辦的酒會出現爆炸的事情,幾人死亡,數十人受傷,而且這些都不是一般人,都是京城地麵上的名流名媛,事故所造成的轟動就可想而知了。

京城警察廳的孟重廳長親自督辦這個案件,但警方對媒體公開的信息卻是這是一次天然氣泄漏,從而引起爆炸的安全事故。事故發生後,京城市政府高度重視,市長親臨現場指揮,安排各大醫院組織急救力量並發表講話,安撫遇難者家屬,目前死者情緒穩定……

這幾乎可以寫成一個應急處理的範例文案了。

但這就是真相嗎?顯然不是。

田澤很清楚發生了什麽,這是一次針對他的暗殺行動。

當時他跟著聶家的保鏢上了二樓,進了那個雅廳。在進入之前,他警惕地搜聽了雅廳之中的各種聲音,聶雪嫻和宗雪兒的呼吸聲,還有聶雪嫻說話的聲音,他確定當時雅廳裏麵隻有聶雪嫻和宗雪兒兩個人。但實際的情況卻是,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他所看見的聶雪嫻和宗雪兒,還有他所聽到的兩女聊天的聲音,其實都是那一隻精巧的電子設備所產生的,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

現在回想起來,難怪那個雅廳之中會有那種朦朧的藍色光澤,那不過是為了讓那個設備所產生的影像更逼真而已。

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科技根本就做不到那種逼真的程度,那隻精巧的電子設備是來自未來的東西。現在看來,這次的暗殺是聶雪嫻精心策劃的一次暗殺,她得到了毀滅者軍團的幫助。

從對手的角度而言,田澤也清楚地認識到了,聶雪嫻雖然是女人,也比聶雲飛年輕,但她卻比聶雲飛更狡猾,更狠!

什麽時候暗殺一個人最好呢?當然是出其不意的時候。聶雪嫻顯然就把握到了這一點,她知道田澤是誰,她也知道宗雪兒邀請她參加酒會有著田澤的意思,他想接觸她,了解一些情況,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便是最好的暗殺田澤的時候!

田澤懷著試探與接觸之心與聶雪嫻見麵,而聶雪嫻懷的卻是一顆為她親哥聶雲飛複仇的殺人之心!

最毒女人心,這就是聶雪嫻和聶雲飛的區別。她的心思之縝密,心腸之歹毒,從她那美麗的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過,你終究是心急了一點。你要殺我,你就應該在有絕對的把握下才能動手,你想殺我,你這樣心急,你卻又殺不了我,你要知道……你已經惹怒我了。”看著躺在病**的柳月,田澤的眼神既溫柔又冰冷。溫柔的部分,自然是針對著柳月,他已經原諒了她。冰冷的部分自然是針對著聶雪嫻,還有聶雪嫻身後的聶家。

聶雪嫻這一次真的是打蛇不死,反要被蛇咬了。

“田董,你出去吧,你朋友已經沒事了。”一個女醫生討好地說道:“她的傷口也是經過美容處理的,不會留下傷疤。”

“謝謝你。”田澤起身走了出去。

這裏不是警方或者政府安排的救治傷者的醫院,而是宗氏集團旗下的一個職工醫院。這家醫院優先服務的是宗氏集團的職員,其次才是對外。所以這裏的環境相對清淨,便於掌控。

留在新月會所自然會有政府調動的醫院的急救人員進行救治,但田澤和餘靜燃的決定卻都是離開那裏,另找醫院治療。因為繼續留在那裏的話,難保聶雪嫻沒有後備的暗殺計劃,而就柳月的情況而言,她已經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那個時候恰好胡玥婷正在尋找他,見了麵,田澤問她附近有沒有醫院,她便提到了這家醫院,並開車將田澤、餘靜燃和柳月載到了醫院。

走出柳月所住的病房,田澤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胡玥婷。

“田董,你也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吧,你看你……”胡玥婷關切地道。

事實上直到現在田澤都沒有接受任何治療,也沒有處理身上的汙垢,他還穿著他那一身被炸爛的西服,兩隻褲管都被撕破了,露出了黑乎乎的大腿,腳上的鞋子也少了一隻,隻剩下了被火苗烤焦了的襪子。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個流浪的乞丐。

“餘靜燃呢?唔……我的另外一個朋友。”田澤說出餘靜燃名字的時候才想起胡玥婷根本就不認識餘靜燃,他跟著就改了口。

“在103病房,往前走,右邊的第三間。”胡玥婷說,跟著她又說道:“田董,你真的需要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了,錯過了治療的時間,你會感染的。這樣吧,我讓醫生來給你治療,我替你去看看你那個朋友,然後我來告訴你她的情況,好嗎?”

胡玥婷對田澤的關切是真實的,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田澤看得出來,心中也懷著幾許感動,他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我去看看我那個朋友,然後就接受治療,好嗎?”

“可是田董,你……”作為田澤的貼身秘書,胡玥婷很清楚她的份內工作就是聽從田澤的指示,哪怕是一些出格的潛規則性質的指示,但她真的很擔心田澤的傷勢,所以她為難了,不知道要不要堅持她自己的意見。

田澤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就這樣吧,你去聯係一下宗雪兒,看她現在在什麽地方,然後告訴我。”

“好吧,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胡玥婷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田澤向餘靜燃所在的病房走了過去。

餘靜燃所受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一個護士正在用碘酒給她清洗膝蓋上的傷口。田澤推門而入的時候,她正好依照護士的吩咐將那條破爛的黑色裙擺往大腿上拉,同時將雙腿微微地分開。恰好進來的田澤幸運地瞧見了她的雪白的大腿,但僅僅是大腿而已。

餘靜燃的反應何等神速,立馬就將裙擺拉下,緊閉雙腿。

護士嚇了一跳,正要嗬斥田澤,忽然有想起院長的交代,想起了眼前這個乞丐一般的男人的身份,她跟著就站了起來,緊張兮兮地道:“田董……你要處理傷口嗎?”

小護士不過十九二十歲的樣子,剛從衛校畢業的那種,平時護士長都讓她感到畏懼,更別說是田澤這樣的集團副董事長了。

田澤溫和地道:“沒事了,你繼續處理我朋友的傷口吧,我自己的我自己來處理。”

“可是……”小護士的臉蛋悄悄地紅了,因為她剛才是蹲著為餘靜燃處理膝蓋上的傷口的,餘靜燃沒穿內褲的秘密她一早就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小女生都感到害羞,田董一個大男人怎麽能留在這裏呢?他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嗯哼……你怎麽還站著,趕緊處理傷口啊,小心感染了。”田澤催促道:“回頭我給你升職加薪。”

“可是……”

“那你是喜歡降職減薪嗎?”

小護士的小嘴一撇,委屈地蹲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這點皮外傷自己也能處理,你把工具和藥水留下就行了。”餘靜燃說道。

“也行,那就我來幫你處理吧。”田澤自告奮勇地道,然後示意那個小護士出去。

小護士如獲大赦,跟著就離開了病房。出去的時候,她更是機靈地掩上了房門,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進來。女孩子對於某些方麵總是比男人敏感,觀察力也更細膩獨到,小護士就是這樣,她察覺到了田澤和裏麵那個姐姐關係非同一般。那個姐姐連內褲都沒穿卻不拒絕田董給她清洗傷口上藥什麽的,她豈有不替田董把門的道理?

升職加薪,升職加薪啊!

田澤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訝然失笑地道:“嘿,這小丫頭倒還機靈,你說我給她升個院長當合適不合適呢?”

餘靜燃瞪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地啐了一口,“不要臉。”

田澤需要臉皮嗎?根本就不需要。他厚著臉皮走到了餘靜燃的跟前,拿起了小護士放下的碘酒和棉球。

“你……你真的要給我清洗傷口嗎?”餘靜燃訝然地道。

田澤認真地看著她,“不然,你以為呢?”

“你死開啦,我才不要呢,我自己來……”餘靜燃很清楚她自己的情況,別的不說,就一個沒穿內褲的原因,她能張開.雙腿讓田胖子幫她清洗傷口嗎?那樣的話,羞也把人羞死了。

“我知道……要不,你用手捂著,然後我再幫你清洗?”

餘靜燃無語了,她的臉蛋已經堪比三月裏的熟透了的櫻桃了,她愣然地看著田澤,最終沒敢答應。半響之後她一把搶過了田澤手中的碘酒,然後又搶走了他手裏的棉球,說道:“我不過是破了點皮,還是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吧,然後你有多遠滾多遠……還愣著幹什麽?躺下啊!”

田澤聳了聳肩,平躺倒了病**。

餘靜燃拿著碘酒和棉球,坐到了病床邊上,開始幫田澤清洗傷口。也許心裏還有些惱田澤,她下手比較重。

“哎喲……哎喲,你輕點啊,皮都擦破了。”田澤其實也沒那麽疼,但他的鼻子和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

餘靜燃卻一把撕開了他那破爛的褲管,一邊凶巴巴地道:“把屁股往我這邊挪一點,我夠不著。”

“行了嗎?”田澤依言將屁股挪了一點過去。他的視線一邊偷偷地打量著餘靜燃的雙腿,可惜,餘靜燃還是保持著相當的防範之心,雙腿依舊緊閉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餘靜燃忽然伸手,一把扯住田胖子的內褲,嘶的一聲,頓時把那條遮醜的內褲給扯成了兩半,田胖子的屁股以及比屁股更總要的東西都曝露了出來。

“你……”田澤驚愣當場,雙手也下意識地捂住了總要的地方。

“我沒穿,你也別想穿。”餘靜燃說。

田澤,“……”

“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麽羞?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把手鬆開,剛才我看見那裏破皮了,得用碘酒清洗一下。”

“你殺了我都不會鬆開的!”

餘靜燃一棉球就戳在了田澤的屁股上的一個傷口上。

“啊——我鬆還不行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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