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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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1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1:53
307章 讓軍長躺下
僻靜無人的荒山,還有蜿蜒爬過山坡的長城。它非常古老,要追溯到這個國家的秦朝時期。修建它的秦始皇已經屍骨無存,但它卻還依舊存在,並將繼續存在下去,比現世之中的任何人都要長命。它的存在會讓人覺得,人的掙紮和追求,其實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就算賺到億萬家財又如何?就算有十七八個二奶,寫五六本愛愛日記,那又如何呢?其實,人所需要的隻是心靈上的安寧,也就足夠了。

突然有了這樣的感悟,田澤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看著那古老的長城,還有成片成片的吐露新芽的楓林,他開始認為他又當一個哲學家或者文學家的潛質了。

“可以開始了嗎?”漆雕婉容的聲音從後傳來。

田澤收起了頗有點藝術氣息的思緒,後頭,看著從山林之中走出來的漆雕婉容,沒有說話。離開了龍象大廈,漆雕婉容、卡秋莎、蘇菲婭還有胡玥婷和聶雪嫻就來到了這片叫不出名字的荒山上。沒有基地,沒有物資,也沒有基礎的生活設施,隻為了躲避警方、軍方,還有六扇門的鋪天蓋地的搜捕。當然,革命軍的一些戰士還是留在了京城之中,偵察情報,然後通過特殊的渠道傳回來。

隻有漆雕婉容一個人,蘇菲婭和卡秋莎,胡玥婷和聶雪嫻都在她身後的那片茂密的山林之中隱藏著。或許,她們正在尋找水源,狩獵小動物什麽的。即便是革命軍的能力者,也需要解決一些基本的生存問題。

漆雕婉容穿著一身塑身的OL套裝,高腰的小西服裏麵套著一件白色的圓領襯衣,領口上還打著一隻紅色的女士領帶,碩大而飽滿的酥胸突兀地向前挺立著,給人一種誇張的視覺感受。緊身的黑色西褲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下半身的曲線,豐滿的美尻,修長而不失圓潤的雙腿,惹人遐思。

不可否認的是,在田澤所接觸過的所有女人之中,漆雕婉容是最特別的一個,不僅漂亮,不僅性感,她的身上還有一些普通女人不具備的氣質。

“可以開始了嗎?”漆雕婉容重複了她的話,她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田澤那刻意欣賞她身材的眼光。

“開始什麽?”田澤有些奇怪地道。

“和我打一場,用盡你的全力。”漆雕婉容說道。

田澤啞然失笑地道:“不會吧?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我隻是想看看你的進化究竟到了什麽程度。你的能力是非常特殊的能力,我想知道你現在有多強。”漆雕婉容淡淡地說道。

田澤搖頭苦笑道:“這不行,我們格鬥隻會有兩個結果,要麽你打傷我,要麽我打傷你。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你受傷還是我受傷,對我們這個團隊而言那都不是什麽好事情。”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漆雕婉容一步步向田澤走去,山坡的枯黃的草地上赫然留下了一串陷入地麵的腳印!她已然在積聚她的力量了。

田澤連連後退,仍然沒有放棄勸說漆雕婉容放棄這個想法,“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你不要這樣行不行?我跟你講,我在昨晚的戰鬥中受了傷,我的臀部……要我把褲子脫了給你看看嗎?”

這個世界上,敢這樣跟漆雕婉容說話的也就隻有田澤了。

漆雕婉容的右腳腳掌在草地上蹬了一下,一團枯燥和一團泥土的碎屑從她的腳下往後飛濺,她的身體卻如從弓弦上彈射出去的箭矢一樣,貼著地麵,嗖地射向了田澤。

漆雕婉容已經出手了,田澤的說服已經失去了意義,他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他的雙腳也在草地上蹬了一下,借著大地反彈的力量向後躍去,人在空中,他的意念力能量凝聚一線,猶如一隻無形的小手一樣,瞬間突破空間距離,拍向了漆雕婉容的酥胸。

其實,田澤的心裏也一直有著一個要和漆雕婉容較量一下的想法。以前的他根本就不是漆雕婉容的對手,在初期的訓練中也沒少受她的白眼、嘲諷和折磨,雖然那都是為了讓他快速成長起來,變得更強,但在那段時期裏他的心裏也就萌生出了變強以後打敗漆雕婉容的想法。

現在他已經變得非常強大了,但卻從沒有和漆雕婉容較量過,他並不知道現在的他能不能打敗漆雕婉容。此刻漆雕婉容先出手,勸說無用,所以他的出手也顯得很幹脆。要鬥,那就要鬥出一個勝負來!

田澤用意念力能量凝聚的無形之手已經擊敗了好幾個未來世界政府的殺手,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暗殺了聶雲飛。這種攻擊手段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的無形的,悄無聲息的。不過它也有著它的缺點,那就是它並不是很強大,如果不是攻擊對手的大腦和心髒要害的話,很難給對手造成傷害。所以,他雖然有心打敗漆雕婉容,但他現在將意念力能量凝聚成無形之手攻擊漆雕婉容,卻也不過是戲謔的成分更多一些,他根本就沒想過要用這種手段攻擊漆雕婉容的心髒。

田澤是這麽想的,但這卻是他的一廂情願的想法。

非常詭異地,漆雕婉容仿佛能看見田澤向她攻擊過來的無形之手。她的手臂猛地揮出,向前劈砍。那一刹那間,田澤所凝聚的意念力能量之手竟被她一下子給劈散了!

沒有半點響聲,也沒有半點肢體上的接觸,但就在意念力能量之手被劈散的那一瞬間,田澤的精神頓時出現了紊亂的跡象,他的腦袋也好像被鐵錘敲打了一下,震蕩還有疼痛一股腦地湧了上來。那種感覺非常難受。

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能破解他的這種用意念力能量之手的攻擊手段,這也讓他產生了他的這個手段無所不能的想法。但是,漆雕婉容卻能破解,而且破解的方式是如此地簡單!

“想摸我的胸?如果你有那份能耐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不過在我看來,你好像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力!”輕描淡寫地破解了田澤的攻擊之後,漆雕婉容身形不停,繼續向田澤撲了過去。

軍長就是軍長,她了解田澤,她知道要用什麽方式才能刺激到田澤,讓他興奮起來,讓他使出全力來和她戰鬥。

田澤果然是被她刺激到了,他跟著又凝聚了一道意念力能量,這一次他不再偷襲漆雕婉容的酥胸,而是直奔她的小腹而去。他剛才並沒有用全力,但是現在他要讓他的意念力能量穿入漆雕婉容的小腹之中,讓她感到疼痛!心髒是要害,不能隨便去碰,但是腸子卻沒有那麽多顧忌。

說時遲那時快,宛如長矛形狀的意念力能量瞬間就到了漆雕婉容的身前。漆雕婉容左臂揮出,仍然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劈砍動作,那道宛如長矛的意念力能量頃刻間消散。田澤的精神受到反噬,他的身體也顫動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田澤心中一片駭然,他知道漆雕婉容的能力是一種類似螳螂的能力,在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她的雙手能演變成比合金戰刀還要鋒利堅硬的武器,不僅能劈開堅厚的鋼板,甚至能劈飛射向她的子彈。但是,無論是鋼板還是子彈,那些東西不都是可以看見的嗎?要知道,他的意念力能量根本就是無形的啊!

田澤的心中充滿了驚駭,她是怎麽做到的呢?

然而,漆雕婉容卻沒有給田澤更多的思考問題的時間,就在田澤跌坐在地上的時候,她的人也到了田澤的身前。她的右掌揮下,砍刀一般劈向了田澤的肩頭。非常詭異,她的手掌,她的小臂都泛出了一片金屬一般的光澤,給人一種無比堅硬,極其鋒利的恐怖感覺!

沒有辦法退讓和躲閃,田澤一拳轟了上去。

砰!一個沉悶的響聲在空曠的山坡上響過。

田澤的拳頭和漆雕婉容的掌刀撞擊在了一起,四散的勁氣將地上的枯燥和碎小的石塊卷帶了起來,掉落別處。漆雕婉容的右臂向後揚起,但完好無損。田澤的拳頭卻赫然冒出了鮮血,劇痛鑽心!

漆雕婉容一腳踢在了田澤的小腹上,頓時將他踢出了好幾米開外才掉在地上。她冷冷地吼道:“用你的全力!如果不,我會讓你吃盡苦頭!”

“可惡!”田澤彈身站起,雙拳緊握,眼眸之中頓時閃出了一點墨綠幽幽的神光。他的身體之中也急速地變化著,神秘物質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猶如病毒一般在他的身體之中擴散,渲染了他的每一個細胞!

田澤身上的變化肉眼難見,但漆雕婉容卻是看在了眼裏,她的浩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驚喜的神光,“這就是你的進化嗎?很好,來吧!”

田澤怒吼了一聲,拔腿向漆雕婉容衝去。他距離漆雕婉容僅有幾步的距離,但就是如此之短的距離裏,他的身體再次有了驚人的變化,肥肉變成了肌肉,充滿了恐怖的力量。不過,他的身上穿著衣服,很難看見而已。

“發狂了?”漆雕婉容沒有退讓,雙腿在地上一蹬,瞬間就和田澤撞在了一起。

砰!又是一個沉悶的響聲響過。漆雕婉容和田澤的身體在一瞬間的接觸之後又各自彈開。

這一次,田澤是退了三步,但漆雕婉容卻是被活生生地撞飛,飛出將近十米之遠的距離才跌落在地上。她的高腰西服竟被田澤活生生地震碎,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胸間的,還有小腹上的。

“你……”漆雕婉容驚駭地看著田澤,愣了一下才吐出一句話來,“你的精神還正常嗎?”她顯然是看出了田澤處在什麽樣的狂化狀態中,田澤的能力在這種狀態下固然得到了連她都感到畏懼的提升,但如果他的精神失常的話,這種提升並不是好事。

“我?”田澤咧嘴笑了一下,“你剛才說隻要我有能力,就能摸你的胸脯,這是你的承諾嗎?”

漆雕婉容,“……”

這雖然很無恥,但她卻已經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答案。胖子還是那個死胖子,她所能想到的形容他的詞匯就隻有……無恥、下流、齷齪、變態、色狼……

她還知道一點,那就是田澤在這種狂化的狀態下,她,已經不是對手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1:54
308章 困境
一次私下的較量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在正常的狀態下,田澤不是漆雕婉容的對手,但一旦田澤動用他身體之中的神秘物質,進入到狂化的狀態,那麽漆雕婉容就不是田澤的對手了。這樣一個結果看似平分秋色,各有勝場,但漆雕婉容卻知道在戰場之上,在生死的搏殺之中,她已經不是田澤的對手了。因為,誰會在生死搏殺的情況下保留實力呢?別人她不知道,但她卻肯定田胖子是不會的。

夜幕降下,四野沒有一點燈光。高濃度的Pm2.5值讓京城周邊的天空也失去了星月的光輝,它看上去一片昏暗。除了偶爾從天空掠空的飛機的航行燈,再也看不見別的光亮了。

卡秋莎和蘇菲婭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適合人居住的山洞,五女一男就隻能在一處背風的山坡上暫時休息。春天的氣溫還很寒冷,雖然處在背風的樹林裏,但那種寒冷卻是無處不在的,凍得人手腳僵硬。田澤、漆雕婉容、卡秋莎和蘇菲婭倒不存在什麽問題,四個人都是能力者,身體的抵抗能力遠超常人,這點寒冷對她們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麽。胡玥婷可就糟糕了,她是普通的女人,加上身上又沒穿多少衣服,早就凍得瑟瑟發抖了。

胡玥婷提出升一堆火,但被漆雕婉容拒絕了。雖然是在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中,但在黑夜的環境裏火光卻可以傳到十公裏甚至更遠的地方,很容易被人發現。更何況為了搜捕田澤這個A級通緝犯,軍方和警方還有六扇門肯定會動用華國的北鬥偵察衛星。華國的北鬥係統雖然和美國的GPS還有一定的差距,但用來偵察京城及周邊地帶卻是足夠了。如此種種,怎麽能在這裏升一堆篝火呢?

出去尋找水源和食物的卡秋莎返回了林地,離開了兩個小時,她獵到兩隻野兔,卻沒有帶回一袋清水。不過,就算有水源,她也帶不回水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水袋。

將兩隻被敲暈的野兔扔在了地上,卡秋莎苦笑道:“現在的環境很差,我就抓到這兩隻野兔。我尋遍了附近的山林,沒有水源。這個地方我們躲不了多久。”

離開京城的時候是充滿逃走,什麽東西都來不及帶,沒有食物和水,確實,即便是革命軍的能力者們也待不了多久。

田澤看了一眼地上的野兔,又看了看抱著膝蓋蹲在一棵樹下的胡玥婷,還有平躺在枯葉堆中的聶雪嫻。她在進入山林的時候醒過來一次,但她的雙眼還沒來得及完全睜開,又被卡秋莎給敲暈了。離開安全屋的時候卡秋莎幫她穿上了衣服,現在又用枯葉將她蓋著,所以她倒不覺得有多寒冷,不會被凍病。

“我不餓,你們吃吧。”田澤說。他其實是餓了,昨夜先是和未來世界政府的殺手戰鬥了一場,後來又和胡玥婷大戰了幾場,逃出京城在這片山裏又和漆雕婉容戰鬥了一場,體力精力都有很高的消耗,但整整一天的時間裏他卻滴水未進。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男人,他應該表現出這種禮讓的風度。

“我、我也不餓。”胡玥婷說,寒冷的氣流讓她的牙關直打顫。

田澤起身,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胡玥婷,他說道:“你穿上吧。”

胡玥婷見田澤將外套給他,他的身上就隻剩下一件非常單薄的短袖體恤了,連連搖頭地道:“不行,我不是很冷,你快把外套穿上,不然你會受凍的。”

田澤直接將外套打開,披在了胡玥婷的後背上,然後說道:“讓你穿上你就穿上。”

胡玥婷的嘴唇動了動,但沒有再堅持了。她的心裏暖暖的,看田澤的眼神也熱熱的。她知道田澤這樣的能力者並不怕寒冷,但田澤的心裏卻是有她的。他並不是那種上了床,占了便宜,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下三濫的男人。

沒人去動那兩隻昏厥的兔子,不能生火的情況下就隻能生吃,現做這種情況顯然還不到需要生吃兔肉的程度。

田澤說道:“那個刺客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這裏我們也無法久待,我們得重新找一個安全的藏匿點。你們誰有合適的地方嗎?”

蘇菲婭搖了搖頭,“不用問我,我是第一次來華國,我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藏匿點。”

“我也沒有。”卡秋莎說道。

田澤的目光落在了漆雕婉容的身上,她是現世革命軍的領導者,她掌握著革命軍的一切資源,這種情況她應該是很好解決的。

這時漆雕婉容站了起來,說道:“我們離開這裏吧。”

“你有地方嗎?在哪裏呢?”田澤說。

漆雕婉容說道:“不是你,我、卡秋莎和蘇菲婭離開,你、胡玥婷和聶雪嫻留在這裏。”

田澤訝然地道:“為什麽啊?”

“暴露的隻是你,還有胡玥婷,我們三個的身份是隱秘的,我們和目前的所有事情都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你們三個不行,所以你們就要留在這裏。”漆雕婉容說道。

田澤,“……”

“明天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來一些必須的物資,你們就躲在這裏,等待那些記者將事情炒熱,我們的計劃雖然被那個刺客打亂了,但卻還沒有到失敗的地步,所以我們要繼續執行。”漆雕婉容說道:“另外,革命軍需要我,我必須回去。”

田澤雖然對漆雕婉容的這個決定感到很無語,但他卻是理解漆雕婉容的。警方和聶家的勢力搜捕的是他,還有胡玥婷,漆雕婉容她們三個根本就不是這次搜捕的目標。革命軍的很多人都留在京城之中,群龍無首,確實也需要她回去指揮。那麽,她帶走卡秋莎和蘇菲婭,將他、胡玥婷和聶雪嫻留在荒無人煙的荒山之中就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

“好吧,我和她們倆留下。”田澤無可奈何地道:“但我要知道的是,你這麽給我們送必須的物資來呢?”

“動用飛機空投顯然是不可能的,目前這種情況很容易被追查到。我會讓革命軍的一個戰士假扮成驢友,徒步行走長城,他用它背包給你們帶來一些必須的東西。最遲會在明天午後送到。”漆雕婉容說道。

“好吧,那就這樣決定了。”田澤說道:“還有,外麵有什麽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我知道你在擔心淩青和錢欣雨,我向你保證,一有她們的消息我都是第一時間告訴你。有行動相關的情報,我也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漆雕婉容說道。然後,她向卡秋莎和蘇菲婭招了招手。

卡秋莎和蘇菲婭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猶豫。她們顯然也受夠這地方了,一刻也不想久待了。

三個女人眨眼間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寒冷的夜風吹拂,遠處的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這處的山林裏就隻剩下了田澤和胡玥婷,還有躺在枯葉之中繼續昏睡的聶雪嫻。她壓根兒就不會知道她此刻在什麽地方,在她的潛意識裏,她恐怕還認為她正躺在龍象大廈裏的秘密安全屋裏。

“玥婷你餓嗎?”田澤輕聲問道。

胡玥婷和田澤一樣,也是一整天滴水未進了,她的小肚肚也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不過在田澤的麵前她卻刻意保持著她的矜持,她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其實不是很餓,沒關係的,我能撐到明天軍長給我們送補給的時候。”

“那好吧,我們就忍忍。不能生火,我想你也不想吃生兔肉。”田澤說道:“不過不需要等到明天午後,天亮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升火了,在白天生火,沒那麽容易被發現。”

胡玥婷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田哥,你過來和我坐一起吧,你穿那麽少,一定很冷。”

田澤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寒冷,但他還是走了過去,和胡玥婷挨著坐下了。

胡玥婷將衣服披到了田澤的身上,然後將上半身歪倒在了田澤的懷中,依偎著他。她的動作很自然,也倒是的,那種會懷小孩的事情都和田澤做了,她依偎到田澤的懷中,那是需要羞澀的事情嗎?

田澤的手僵了一下,但很快還是輕輕地將胡玥婷摟在了懷中,用身體溫暖著她。他發現胡玥婷的身體很涼,他所給她的外套根本就不足以讓她暖和起來。下意識的,他將她摟得更緊了。對於胡玥婷,他談不上愛情,但喜歡肯定是很喜歡的,再說了,胡玥婷也算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他的憐惜和疼愛也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田哥,你的身子真暖和呢,你和軍長她們都很強,要是我也得到一支天人一號,我也會變得很強的。”胡玥婷在田澤的懷裏呢喃地道。

田澤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雪頸,低聲說道:“玥婷,你後悔嗎?”

“你是說昨晚的事情嗎?”胡玥婷頓時顯得有些緊張,她跟著說道:“不後悔,我真的不後悔。”

田澤說道:“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這一點……這,你也不後悔嗎?”

“我知道你是老婆的人,我還知道你的妻子叫淩青呢。她非常漂亮,非常完美。田哥,你是在擔心我會破壞你的家庭嗎?不會的,我不會的。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我不求什麽名分,真的不求。如果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有什麽目的的話,確實有一個……我跟你說過的,我知道你的事情,我想要一個懷上救世主的機會……可以嗎?”胡玥婷一口氣說了許多話,也都是心裏話。

田澤笑了笑,“有什麽不可以的,你開心就好,還有,我們不是做了嗎?”

“那我能懷上你的孩子嗎?”胡玥婷也露齒一笑,好不嬌媚的樣子。

“這個我就無法確定了吧?這好像是你們女人的事情呢。”田澤說。

“我也不確定呀,真是讓人苦惱呢……”胡玥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想了一下,忽然又說道:“田哥,那我們再做一次?我想你了。”

田澤,“……”

他從來沒有見過胡玥婷這樣的想懷上孩子的女人。這或許和她想得到革命軍的天人有關,但他也感覺得到,胡玥婷對他的感情也是真的。這些都不重要,讓他感到苦惱的是,這樣的請求,他是應該拒絕呢還是答應呢?

胡玥婷卻自動忽略了田澤的任何回應,蜷縮在田澤懷中的她有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便利,她的小手利索地拉開了田澤的拉鏈,然後將一張紅潤飽滿的櫻唇湊了下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1:56
309章 彪悍的女秘書
天漸漸亮開,有了光亮。山林裏不乏鳥雀的鳴叫聲音,有時候會有一群小鳥撲騰著翅膀飛過這片樹林。

聶雪嫻不知道是被鳥叫聲喚醒的,還是睡了太久的時間,自然就醒了。一睜開眼她就看見了田澤,那個胖子正蹲在地上烤著兩隻兔子。一支簡易的木棍支架,一根木棒,木棒上的兩隻兔子,一堆篝火,還有烤兔子的胖子,這副畫麵顯得很是寧靜,讓人感覺不到一丁點危險的氣息。

聶雪嫻還看見了胡玥婷,那個女人正呆呆地看著轉動木棍烤著兔子的田澤,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情意。嗯,說得難聽一點的話,那就是花癡,她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個甜蜜的男女關係衝昏了頭腦的花癡。

兔肉的香氣飄進了聶雪嫻的鼻孔,她的肚子裏頓時傳出了一個“咕嚕”的響聲。她也是一天多的時間滴水未進,早就饑渴難耐了。

這個輕微的響聲沒能逃過田澤的耳朵,他回頭看了聶雪嫻一眼,然後又回轉過頭去,繼續烤他的兔子了。

“姓田的,這是什麽地方?”聶雪嫻從枯葉堆裏爬了出來,搓著手,湊到了火堆邊上烤火。她不認為她能從田澤的手中逃走,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她是不會冒這種險的。

“荒山野嶺,哈,殺人埋屍的絕佳之地。”田澤戲謔地道。

“你要殺我早就殺了,根本就不會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不是嗎?”聶雪嫻一點也沒被田澤的恐嚇嚇住。她看了看已經被烤得油亮亮的,香氣四溢的兔子,又吞了一口口水。

“好了,玥婷,不是我吹牛,我的廚藝可是非常高超的,一些大酒店的所謂的特級大廚根本就沒法和我比。”田澤將串著兩隻兔子的木棍從中掰斷,遞了一隻給胡玥婷。

胡玥婷湊過小巧可愛的鼻頭在兔肉讓嗅了一下,很陶醉地呻吟了一聲,然後說道:“還真的嘢,好香,看上去就是很好吃的樣子。”

田澤有些得意地道:“那是當然,我在山林裏找了一些天然的香料填塞在兔子的肚腹裏麵,還有一些岩鹽,也是天然的。別光顧著說話,你快嚐嚐。”

胡玥婷小小地咬了一口,入嘴香嫩鬆脆,油滑可口,還真是的,她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烤兔肉。她是吃在嘴裏,甜在心裏,沒喝酒卻也有了三分醉意。她卻不知道,廚藝是田胖子的三大泡妞絕技之一,女人要是吃了他炮製出來的食物,那就意味著有一隻腳已經踏進深淵了。嗯,或者說是火坑的話,更為貼切一些。

也許是餓了太久,咬了第一口之後,胡玥婷也顧不得女孩子的矜持了,就著一隻烤兔子狼吞虎咽,大快朵頤起來。那吃相,簡直和非洲鬧饑荒的難民有得一比。

田澤也開始啃著他的烤兔肉,滿嘴流油,全然沒有半點紳士的風度。

聶雪嫻眼巴巴地看著啃著兔肉的胡玥婷和田澤,不停地咽著口水。她心裏恨死了這個自私而可惡的田胖子,她也恨死了她自己的食欲,可是她偏偏無法控製住她自己想進食的欲望。可憐兮兮地看了一分鍾,她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乞求道:“姓田的,能……給我一點嗎?”

“你肚子餓了嗎?”田澤看著她。

聶雪嫻羞憤地點了點頭,“嗯……”

“你叫我姓田的,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你叫聲田哥我就給你。”田澤厚顏無恥地道。

“田澤!”聶雪嫻叫不出那麽惡心的稱呼。

“好吧,叫我名字也行。”田澤掰下一支兔腿,自己留下,然後將剩下的大半隻兔子遞給了聶雪嫻。其實就算聶雪嫻不開口要,他也是要分給她兔肉的,因為就眼線這種局勢而言,聶雪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質,要是她因為過度饑餓而生病了,那是非常糟糕的。

聶雪嫻顯然是餓壞了,結果田澤遞來的兔肉,張嘴就啃了一口。

這時田澤又冒出了一句話來,“我啃過的,有我的口水,你不介意嗎?”

聶雪嫻狠狠地瞪了田胖子一眼,然後繼續埋頭啃兔子。她知道田胖子是故意惡心她,但她不在乎。

人在饑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連自己的尿液都能喝下去,甚至連同類都要啃食,食物之上的一點口水算得了什麽呢?一個人,無論是身份高貴的國王,還是卑賤的乞丐,他的動物的本性都是存在的,在極端的環境之下就會暴露出來。

胡玥婷心疼田胖子,她將剩下的兔肉遞向了田澤,柔聲說道:“田哥,我已經吃飽了,你多吃一點吧。”

“還是你多吃一點吧,我已經夠了。”田澤笑道:“我在減肥。”

胡玥婷甜甜地笑了一下,“減什麽肥呢?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呀,我就喜歡你胖胖的樣子。”

“真的嗎?哈哈!我就知道,男人胖點其實是帥的一種體現。”田澤樂了,但他還是沒接胡玥婷遞來的兔肉,他將她的小手推了回去。

“惡心。”一邊狼吞虎咽地啃著兔肉,聶雪嫻的嘴裏含混地冒出了一句話來,“你們不覺得惡心嗎?我覺得惡心。”

田澤看著她,“你要是再唧唧歪歪的話,我就把你捆起來,像上次一樣,你要那樣嗎?”

聶雪嫻跟著就避開了田澤的眼神,也不說話了,默默地啃著屬於她的兔子。她知道田澤說的是什麽,她也一點也不懷疑田澤會那樣做。她認為那是她一生之中無法磨滅的恥辱。每每想起田胖子抱著她,給她提尿的時候……她就有一種想滅殺全世界所有胖子的衝動。

吃完了大半隻兔子,聶雪嫻的體力恢複了,就連勇氣也似乎恢複了不少,她說道:“你們是逃不掉的,我猜警方、軍方,甚至還有六扇門都在搜捕你們。田澤,我覺得你要是聰明的話,最好現在就去自首,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自首?”田澤不屑地笑了笑,“你倒是說說我犯了什麽罪呢,我需要去自首?”

聶雪嫻怒道:“你殺了哥哥!還有我爺爺!現在你又綁架了我!”

“哈哈!你說我殺你哥,但你們聶家對外宣稱的是你哥隻是受了傷,去了歐洲治療。你說我殺了你爺爺聶遠征,你們有證據嗎?沒有吧?你說我綁架了你,但事實上是你帶人把我從龍象大廈抓捕到你們聶家的吧?”

“你……”聶雪嫻想反駁田澤,但她突然發現田澤說的都是事實,她無法反駁。

“現在警方、軍方,甚至是六扇門都在搜捕我,確實,我承認。但是,那不過是因為你們聶家還有一些能量,是你們在操控那些警察和軍隊,還有六扇門而已,這些動作根本就不合法。你還記得那些國際知名媒體的記者嗎?他們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發生,很快那些知名的媒體就會大肆報道這件事,到時候就是產生巨大的國際輿論壓力,試問,你們在那種壓力之下還能隨意妄為嗎?”田澤淡淡地說道。

聶雪嫻冷冷地看著田澤,她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心裏卻知道,田澤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搜捕的動作可謂滿城風雨,全國起浪,但那都是聶家的政治派係在動作,走的並不是法的途徑,而是權的途徑。一旦輿論起來,壓力倍增的時候,那些人還能不能堅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們走著瞧吧,我熬過了這幾天就沒事了,我就清白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宗氏集團的副董事長。倒是你,你爺爺所苦心經營的權利體係,它還會不會存在,那就是很難說的事情了。我想,想推翻你們聶家取而代之的人不會沒有吧?和你們這個政治派係有過節,甚至有仇的政治派係也不是沒有吧?”田澤的語氣輕柔,但卻給人一種比石頭還堅硬的感覺。

“不要再說了!”聶雪嫻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你不想聽,但我偏要說給你聽。”田澤繼續說道:“你以為那個黃燦是你們聶家的救星嗎?你錯了,他不是你們聶家的救星,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們聶家的人的死活,他會毀了你們聶家的。你相信他會將聶雲飛重新出現在你們的麵前?我相信那是真的,他也能做到,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回來的聶雲飛肯定不是你的哥哥,而是一部機器,一個傀儡!你也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你這麽會去相信一個人在死了之後還能重生呢?違反自然規律的事情你都願意去相信,你真是愚蠢!”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你讓我去自首,你說那是我的唯一的出路,我也給你一條出路吧,與我們合作,將那個黃燦引誘出來。你做到了這一點,你傷害我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一點都不計較,你看行不行?”

聶雪嫻忽然抓起一把泥土砸向了田澤。

田澤沒有避讓,那些泥土砸中了他的臉頰,還有頭發。

胡玥婷愣了一下,忽然揮手一耳光抽在了聶雪嫻的臉上,凶巴巴地道:“賤人!你耍什麽大小姐脾氣!再敢扔田哥一下試試,我抽死你!”

滿臉泥屑的田澤呆呆地看著胡玥婷,他完全沒有想到,氣質文靜,性感可人的胡玥婷居然還有如此凶悍的一麵。

聶雪嫻恨恨地看了胡玥婷一眼,她垂下了頭。她是大小姐沒錯,但在這裏,她這個大小姐卻是可以被胡玥婷抽著玩的。她用腳趾頭來思考都能知道,要是她和胡玥婷打架的話,田澤會幫助哪一個。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了,各人都有各自的等待。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1:58
310章 群狼出動
薔薇戰隊已經在六扇門總部裏的操場上集結,餘靜燃站在女探員的前麵,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六扇門的七支戰隊,連帶新成立的手術刀戰隊在內都已經參加了搜捕田澤的行動。最先出動的是嚴鬆所帶領的鐵血戰隊,隨後才又是神話、金盾等戰隊,就連李玉山所臨時統領的手術刀戰隊也已經在十分鍾前出動了,薔薇戰隊卻還在這裏,遲遲沒有出動。

其實,薔薇戰隊早在手術刀戰隊出動之前就已經該出動了,但餘靜燃卻讓探員們整隊,檢查裝備,拖延時間的用意十分明顯。

今次的薔薇戰隊之中多了一張老麵孔。柳月又回來了,沒有田澤的手術刀戰隊她根本就待不下去。以她的關係和背景,要想調回原來的薔薇戰隊,那並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隻需要柳鎮海或者柳風出麵打個招呼就行了。當初填補柳月空缺的那個姑娘則調到了手術刀戰隊,再次填補柳月調走之後留下的空缺。

柳月回歸,薔薇戰隊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女探員們親如姐妹,戰隊也像是她們共同的家。薔薇戰隊的女探員也都認識田澤,不僅是認識,她們和田澤其實有有著一種很特殊的親人般的感情,田澤雖然離開了薔薇戰隊,最後也離開了六扇門,但她們卻仍視他為她們之中的一員,或大哥,或小弟,宛如親人一般。

現在田澤成了特級通緝犯,抓捕他的任務高於一切。薔薇戰隊的姑娘們怎麽能麵對這樣的事情呢?她們,無論是誰都不想將手銬銬在田澤的手腕上,絕不。所以,戰隊出動的時限雖然已經過去了,餘靜燃卻還在磨蹭時間,她們也是心知肚明的,她們和餘靜燃之間也有著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水清麗用抹布擦拭著她的狙擊槍,她的心裏暗暗地道:“那個胖子在搞什麽啊?弄出這麽大的風浪。還有,蘇部長又在搞什麽啊?田澤是他的徒弟,他居然能狠心派出所有的戰隊去搜捕他,當初麵對東瀛赤軍的恐怖襲擊也不過如此吧?如果……如果田胖子落在我的手中,我會抓他嗎?不會,我和他之間有著那種關係……我怎麽能抓他呢?”

就在這時蘇玉枝忽然說道:“蘇部長來了。”

“餘姐,怎麽辦?蘇部長一定是來讓我們出動的,糟糕,難道情報部門已經找到田澤的行蹤了嗎?”柳月一副擔憂的樣子。

“來了就來了,慌張什麽?”餘靜燃說。

蘇小妹看了看餘靜燃,又看了看正往這邊走來的她的父親蘇定山,她閉著嘴巴,一句話不說。眼前這種情況,她被夾在中間,左右都不是人。

蘇定山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餘靜燃帶隊拖延時間,奇怪的是,他這個樣子似乎也是在故意墨跡,拖延時間。

蘇定山並沒有走到薔薇戰隊的隊列前,他在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躊躇了一下才高聲叫道:“靜燃,柳月,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就說了這麽一句話,他又慢慢吞吞地走了。

餘靜燃和柳月不禁對視了一眼,他這是在唱哪一出呢?

餘靜燃以為龍武也會在蘇定山的辦公室裏,但她和柳月進了蘇定山的辦公室卻沒有看見龍武人在。在蘇定山的辦公桌上,她還看見了一大堆平鋪在辦公桌上的報紙。那些報紙有的是英語,有的是德語,有的是法語,還有的是漢語。英語和漢語的她能看懂,但德語和法語,還有幾份小語種的報紙她卻看不懂了。不過在一些報紙上,她看見了田澤和聶雪嫻的照片。其實看見那些新聞照片,她就算不看內容也能猜到一個大概。

“看看那些報紙吧。”蘇定山打破了沉默。

餘靜燃和柳月都走了上去,各自拿起一份報紙。出了抓捕田澤的命令,蘇定山的別的命令她們倒是很樂意執行的,也不拖泥帶水,哪怕是讓她們看一份報紙這種簡單的命令。

“看見了嗎?那小子的事情已經鬧到國際上去了。國際上的好些知名媒體都在爭相報答,說什麽的都有。那些所謂的老牌帝國對我們這個年輕的國家本來就保佑偏見,也一直在打壓著我們這個國家的發展。他們的言辭,就連我看都臉紅啊。”蘇定山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說道:“不僅是國際的一些知名媒體在報道,就連國內的一些媒體也在報答,尤其是網絡上的幾個門戶網站,網民的言辭更是犀利。輿論的壓力,真的是很大啊。”

餘靜燃和柳月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在聶家大門口碰見的那些記者,還有田澤的那個漂亮的女秘書。她當時就有所預感,知道那不是巧合,是田澤的迫不得已的一種自保的手段,但她卻沒想到,田澤的這一手豈止是自保這麽簡單,這簡直就是反擊!

以聶家的勢力而言,要殺一個人,甚至殺一百個人都很容易,但要堵住億萬張嘴巴,那豈是能做到的事情?那根本就不可能。有句老話說口水也能淹死人,現在這種情況正好解釋了這句話的真意。億萬張民眾的嘴巴,還有國際上的輿論,要淹死的可不是一個聶雪嫻,而是整個聶家和聶家的政治派係!

“師父,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要派出所有的戰隊抓捕田澤呢?”餘靜燃有些不滿地道。

“你以為這是我的決定嗎?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上麵對我下命令,我對你們下命令。六扇門是特殊的衛國部門,就要為這個國家服務。我們不是軍隊,但卻有軍令如山倒的規定,服從命令也是我們的天職!你以為我想抓他嗎?我沒有辦法!要麽我依照上麵的指示下這個命令,要麽上麵就以抗命的理由撤掉我!而就算我這麽做了,新來的部長仍然會下同樣的命令!你要我怎麽做?!”蘇定山的口氣很嚴厲,別人都看他高高在上,掌握著六扇門,但他的心裏也有他的苦惱,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對不起,師父……”餘靜燃歉然地道:“可是,目前這種抓捕並不合法,也沒有檢查機關參與,我們完全可以不執行啊。”

“你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蘇定山說道:“聶遠征死了,他一手打造的權利體係就有崩潰的危險。聶家的人,以及聶家政治派係的核心成員豈能坐視,他們要行動,他們要除掉田澤,重塑他們威望是其一,清除田澤這個麻煩是其二,而排在首位的卻是找到聶雪嫻,沒有聶雪嫻他們就不能凝聚在一起。所以,他們現在很瘋狂,但這種瘋狂會加劇他們的滅亡。”

對於政治上的鬥爭,餘靜燃始終是欠缺了,這件事,她無法看到蘇定山那麽深遠。不過她倒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她在故意拖延時間,蘇定山明知道這一點卻不催促她帶隊行動,而是將她和柳月叫到這裏來的原因了。他也在拖,在敷衍,在耍太極。

“師父,你就直說了吧,要我做什麽?”餘靜燃不相信蘇定山將她和柳月叫到他的辦公室裏,隻是讓她和柳月看一份報紙,再給她們講講道理這麽簡單。

“我們六扇門的七支戰隊都要出動,一支也不留,你帶著薔薇戰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要落人口實。”蘇定山說。

“就這個?”

“當然不是。”蘇定山說道:“七支戰隊,除了嚴鬆的鐵血戰隊,沒人會對這個任務上心。李玉山雖然暫代手術刀戰隊隊長一職,但手術刀戰隊的隊員們對他並不服氣,尤其是蕭武和田澤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也不會真正去抓捕田澤。”

聽到這裏,餘靜燃忽然明白了蘇定山的用意了,她打斷了蘇定山的話,“師父,難道你是讓我們去……”

“是的,監視嚴鬆和鐵血戰隊,監視聶家的動向,如果他們發現了田澤的蹤跡,你要想盡一切辦法通知田澤,讓他逃走。”蘇定山說。

餘靜燃沉默了一下才歉然地說道:“師父,對不起,這段時間以來,我對你有些誤會……”

“你對我有誤會我能理解。但讓我生氣的是,你和田澤那小子都不理解我。我蘇定山活了大半輩子了,難道連好人和壞人都分不出來嗎?我相信田澤,我也知道聶家的人不是什麽好鳥,難道我會為了我的官位放棄一個做人的最基本的原則嗎?”

“師父,我……”

“好了,快出發吧,記住,我給你的任務還有效,把那臭小子給我帶回來。他是手術刀戰隊的隊長,那個位置一直給他留著在。”蘇定山說。

柳月不禁偷看了蘇定山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她心裏暗暗地道:“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田哥還能回六扇門來嗎?”

不過心中有疑問,柳月還是沒出聲相問。餘靜燃轉身離開,她也趕緊折身離開。

“柳月,如果你想幫忙的話,回去跟你家老爺子說說吧,現在正是他出手的時候了。”蘇定山的聲音從後傳來。

柳月愣了一下,回首笑了一下,“嗯,我會記在心裏的。”

餘靜燃和柳月離開了,辦公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蘇定山講平攤在桌麵上的報紙收了起來。他將一張宣紙平鋪在了桌麵上,然後取來毛筆和墨硯。他端詳了宣紙一下,然後才提筆蘸墨,就著宣紙寫字。

兩分鍾後,一張宣紙上多了幾個龍飛鳳舞的漢字——革命軍。

同一時間,幾輛車從車庫駛出,轉瞬間就出了六扇門的大門。薔薇戰隊終於出動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00
311章 應急處理
一個革命軍的戰士終於送來了補給,在漆雕婉容許諾的午後。那個革命軍的戰士也給田澤帶來了一些外麵的消息,簡單地交談了一會兒之後才離開。

田澤檢查了他帶來的大背包,裏麵有好些袋裝幹牛肉、火腿腸和巧克力,都是熱量極高的不需要烹飪加工的食物。還有一些瓶裝礦泉水,但數量不多,僅有六瓶。除了食物和飲水,背包裏麵還有一些荒野求生的工具,刀具、繩索和禦寒的毯子之類的。

背包裏還有兩隻裝著消音器的FN47手槍,幾隻彈夾,以及兩把小飛刀。

在龍象大廈戰鬥的時候他的武裝帶被未來世界政府的刺客割斷,槍和飛刀都落在了隨後趕來的警察的手中,這些槍和飛刀顯然是漆雕婉容給他準備的了。FN47是他最喜歡也是最擅長使用的槍,飛刀的重量和形狀也和以前的相差無幾,不難看出來漆雕婉容還是很細心的。

“玥婷,你會用槍嗎?”田澤拿著兩隻手槍說道。

“不會。”胡玥婷搖了搖頭,然後笑道:“你要給我一隻槍嗎?”

田澤心道我已經給你好多槍了,豈止一隻槍呢?他走了過去,將一隻FN47遞到了胡玥婷的手中,說道:“其實射擊並不是很複雜的事情,我教你吧。你需要一隻槍防身。”

“嗯,謝謝田哥。”胡玥婷撒嬌地笑了笑。

田澤站到了她的身後,貼著她的後背,雙手從她的肩頭上伸了過去,抓著她的雙手,然後在她的耳邊說道:“這是保險,開槍之前你要打開保險……雙臂打直,槍口要和手臂及視線保持一條直線,不能向上,也不能向下……你可以開一槍,這槍裝著消音器,聲音很小的。”

噗!一個輕微的槍聲響起。胡玥婷開了一槍,槍的後坐力讓她的雙臂一陣輕顫,身體也微微向後退。她的翹臀剛好抵在田澤的天然武器上,比起第一次開槍所帶來的刺激感覺卻不及觸碰到田澤的天然武器的感覺。她的翹臀也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非常靈巧靈動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印度肚皮舞舞娘。

田澤頓時感覺到了她的臀的豐腴和細膩,尤其是那細嫩而充滿彈性的嫩肉摩擦他的天然武器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是飄飄欲仙。他的心中雖然暗爽,但卻也暗罵了一聲——你個騷狐媚子!

“啐!”被繩索係在一棵樹上的聶雪嫻啐了一口,她顯然看不慣這對公然當著她的麵調情的狗男女。

田澤和胡玥婷卻無視聶雪嫻的存在,一個有心手把手教人打手.槍,一個有心用翹臀當做福利來回報老師的教導。就這樣,胡玥婷射空了一整隻彈夾,足足二十發子彈。她也勉強掌握了射擊的要領,不說什麽神槍手,但如果有人站著不動讓她射擊的話,她已經能射中目標了。

田澤給胡玥婷槍並教她射擊的原因很簡單,胡玥婷已經是革命軍的一員,以後少不了遇到危險情況的時候,如果連槍都不會使用,那真的是很糟糕的事情。

“我們得離開這裏,我們要在這種鬼地方待好幾天,我們的水根本就不夠。而且,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的話,會增加被發現的風險。”田澤說。他將大背包背在了背上,然後向聶雪嫻走去。

本來是用來荒野生存的繩子卻被用在了聶雪嫻的身上。田澤的繩縛天賦再次得到了驚人的體現,他將聶雪嫻的雙手從正麵困住,但卻不留活套,而是將甚至從她的脖子上饒了一圈,將繩結留在了她的脖頸後麵。這麽一來,聶雪嫻就算是想用嘴去解開繩套,那都是不可能的。而且這樣的繩縛方式很方便他對聶雪嫻的控製,他可以像牽著一條貴賓犬一樣牽著聶雪嫻。

田澤將繩子的一頭從樹幹上解了下來,然後抖動了一下繩子,故作凶悍地道:“走吧,聶大小姐!”

“我哪裏都不去!你給我滾開!”聶雪嫻吼道。

不等田澤出手懲罰,胡玥婷就走了上去,揮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聶雪嫻的臉上。然後她一把扯住聶雪嫻的頭發,說道:“田哥不屑打你這種女人,但我無所謂,你要是再冒犯田哥,我抽死你!”

不知道為什麽,聶雪嫻敢於冒犯非常強大的田澤,但卻在胡玥婷的麵前沒有半點脾氣。她敢向田澤吐口水,辱罵田澤,甚至撒潑似的和田澤廝打,但她卻不敢對胡玥婷這麽做。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田澤將手中的繩子遞給了胡玥婷,笑著說道:“我看還是你來看著她吧,她如果攻擊力,你可以隨便幹掉什麽。如果她威脅到你的生命,你可以向她開槍。”

“嗯,我會的,田哥。”胡玥婷接過了繩子,然後又一改輕柔溫順的語氣,凶巴巴地抖了一下手中的繩子,“走吧!聶大小姐。你最好不要惹惱我,不然有你受的!”

聶雪嫻頓時沒脾氣了,任由胡玥婷牽著係著她的的繩子,跟在胡玥婷和田澤的身後向山林深處走去。

帶著兩個女人,有都是缺乏鍛煉的職場女人,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田澤計算了一下,足足三個小時之後才爬上一座山頭。一路上除了石頭和樹木,還有形形色色的野草和雜亂的藤蔓植物,根本就沒有什麽讓人高興的發現,比如一條小溪,或者一道山泉什麽的。

田澤本來還想繼續行進,但他看見胡玥婷的雙腿都在發顫,汗水也打濕了她的頭發。聶雪嫻也好不到哪裏去,一爬上山頂就躺在了草地上,非常疲累的樣子。無可奈何之下他打消了繼續行進的念頭,他說道:“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喝點水,然後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給我一瓶水。”聶雪嫻呻吟地道。

“路上你已經喝了一瓶了,我們每個人才兩瓶水,現在不能給你水。”胡玥婷一口就拒絕了。

“那裏麵殺了我吧!”聶雪嫻有氣無力地道。

田澤將他喝剩下的半瓶水拋到了聶雪嫻的身邊,“喝吧,節約著點,在沒有找到水源之前盡量不要浪費。”

聶雪嫻抓起那半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仰頭就咕咕地將那半瓶水喝進了肚子裏。她實在是渴壞了。

“田哥,她……你喝我的吧。”胡玥婷顯然不願意田澤忍著饑渴,卻把水給聶雪嫻這種女人喝。她也沒有多想,跟著就把她喝剩下的半瓶水給田澤遞了過去。

“你喝吧,我不渴。等下還要趕路,好生休息一下吧。”田澤說。

胡玥婷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擰開瓶蓋,但隻是小小地喝了一口就又將瓶蓋擰上了。

田澤也坐在草地上休息,嚼食了一塊袋裝的鹵牛肉。隨後他爬上了一棵樹,向四下眺望。他現在最想看見的是一道瀑布,清澈的水流從某處山崖上傾瀉而下,帶著白色的反光,還有讓人興奮的水花……以前在家裏洗澡的時候怎麽就不覺得水是一種非常珍貴的資源呢?

視線移到京城方向的時候,田澤的眉頭頓時輕輕地顫了一下。一個黑點從天空急速飛來,速度奇快。他看見它的時候,那一眨眼的功夫,它起碼已經劃過了兩三公裏的距離。

“無人機!快躲起來!”田澤一聲驚呼,從樹幹上跳了下來。

胡玥婷慌張地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她雖然很驚慌,但卻也沒有忘記該做的事情。她解開了係在樹幹上的套著聶雪嫻的繩子,緊緊地抓在手中。

“我們在樹林裏,無人機……能看見我們嗎?”胡玥婷說。

“無人機通常都配備著熱息成像的偵測設備,就算我們躲在樹林裏也會被發現。我們得離開這裏,快!”田澤做了一個簡單的解釋,然後一把將聶雪嫻攔腰抱了起來,粗魯地扛在了肩頭上。

田澤向樹木茂密的地方跑去,胡玥婷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後麵。

胡玥婷和田澤緊張得不行,聶雪嫻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們逃不了的,你們會被發現的!無人機出現在這片區域,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懷疑你們躲在這片山林裏了。你們會被發現的,你們都會死!”

田澤一掌刀就砍在了聶雪嫻的脖子上,聶雪嫻悶哼了一聲,頓時昏厥了過去。她不知道田澤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肯定是比胡玥婷更狠的。平時對她的忍讓,那不過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不願意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而已。

胡玥婷固然聽不到無人機在高空之中飛行的聲音,但那種很輕微的聲音卻無法逃過田澤的耳朵,他不僅是聽見了,也確定它已經越來越近了。

“躺下!”衝進密林深處,田澤吼了一聲,他將聶雪嫻拋在了鋪滿落葉的潮濕的地麵上。

胡玥婷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他的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她沒有半點猶豫,跟著就躺在了地上。她看見田澤飛快地從地上刨枯枝落葉,將聶雪嫻掩埋起來。她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等田澤叫她那麽做,她便也學著田澤的樣子,從身體周圍刨來枯枝落葉將身體掩埋起來。

田澤很快就用枯枝落葉將聶雪嫻的身體掩埋了起來,然後他也躺倒了聶雪嫻和胡玥婷的中間,用樹葉枯枝將身體掩埋起來。他剛剛處理完不到五秒鍾的時間,天空之中的無人機就帶著淡淡的引擎轟鳴的聲音飛了過去。

無人機上攜帶著熱息成像的偵測設備,人和動物在這種設備麵前,即便是處在茂密的森林之中也無所遁形。田澤的應急處理是借用腐爛樹葉和枯枝屏蔽身上的熱量,但是,他並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遮掩過去。不過有一點他卻是很清楚的,越往後,他和胡玥婷的處境會越來越危險。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03
312章 新的情況
黎明的光線驅散了黑暗,最初的光亮隻是東邊天際的一線,但很快就擴散開來,天地一片光明。

田澤掀掉了裹在身上的防寒的毯子,胡玥婷卻還在夢鄉之中,做著不知是什麽內容的夢,她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看上去恬靜而美好。她的姣好的酥胸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一隻**壓在他的腰上,就像是一隻貪睡的小貓一樣粘人。就在昨夜,這個混血女秘又頑固地纏著他幹會懷孕的事情,他也著實在她的兩分田地裏耕耘了大半夜,累並快樂著。摟著這麽個嬌俏的玉人兒,其實逃亡這種事情也並不是那麽難受嘛。

“喂,太陽照屁股了,我們該起了。”田澤在胡玥婷的耳邊說道。

“嗯……不要再搞我啦……”胡玥婷呢喃地冒出一句話來,然後水蛇一般的軟滑的身子蠕動了一下。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動作,頓時讓田澤飽受刺激。他一巴掌抽在了胡玥婷的翹臀上,以示懲罰,但他似乎又心疼把人家姑娘打疼了,拍打了一下之後跟著又輕緩地揉捏了起來。滿把酥軟香膩,滿懷雪白柔軟,他沉醉其中卻又深深地自責了起來……老子是叫人起床的啊,難道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了嗎?

胡玥婷本就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裏,田澤這邊吃她豆腐,她很快就徹底清醒了過來。她親了田澤一口,俏皮地道:“田哥,你又要要啦?人家都受不了了,不行的,不能給你啦……真的不能……”

一邊說著不能,說著受不了,但她的身體卻在大膽地摩擦這田澤的身體,她的大腿也時不時觸碰到田澤的敏感的地方。她這哪裏是什麽不能和受不了啊,她這簡直是刻意挑逗,故意勾引。其實,隨著相處的時間的增多,田澤對胡玥婷這個女人的了解也越來越深,他覺得用三個字來形容胡玥婷是最貼切的,那就是——狐狸精!

是的,狐狸精,她是一個狐媚到了骨子裏的女人。田澤對他認識的女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對他的女人,那就更加了解了。淩青雖然也有**和火辣的一麵,在很多方麵都放得很開,但比起胡玥婷來,卻遠不及胡玥婷媚浪。不過,淩青卻是一個完美的妻子,大度溫婉,體貼細心,富有愛心,這些卻是胡玥婷比不上她的地方。

錢欣雨則是一個高知識性女性,書卷氣息濃厚,恬靜文雅,舉止得體,氣質高貴。這些也是胡玥婷無法比擬的。

柳月則是一個溫溫柔柔,溫溫柔柔的女孩,在地位顯赫的柳家成長,是那種正義感很強的傳統性質的大家閨秀。她身上的東西胡玥婷也是無法比擬的。

所以,淩青適合做妻子,是那種一輩子都要廝守在一起的女人。錢欣雨是最好的二奶,她不會和淩青爭位,經濟和社會地位都高度獨立,她也有能力將他和她的孩子培養成最傑出的人才。柳月是非常好的情人,她年輕漂亮,情竇初開,和她在一起能讓人覺得永遠停留在十七八歲的青澀年代裏。

那麽胡玥婷呢?作為剛剛認識不久卻已經成了他的女人的女人,她最適合扮演什麽角色呢?

田澤心裏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但胡玥婷卻用她的果敢的行動回答了他。她那水蛇般靈動柔軟的身體爬到了田澤的身上,幾下畏畏縮縮地試探和接觸之後,她就勇敢地將田澤吞沒了。然而,她忽然又軟巴巴地趴在了田澤的胸膛上,可憐兮兮地道:“我……沒勁了……”

田澤,“……”

果真是狐狸精啊,無論是她的眼神,她的神情,還是她的輕微的動作,都會讓他的腎上腺素陡增,興奮得不得了。她適合扮演什麽角色呢?田澤已經得到了答案,她最適合扮演的角色就在這裏,他是他的全方位的“女秘”,或者是“女仆”,甚至可以扮演“X夥伴”。

所有的答案加起來都沒有一個簡單的動作有意義,腎上腺素陡增的田澤猛地將狐狸精壓在了身下,粗魯地鞭撻……

明媚的陽光,果然是照在了屁股上。

就在不遠處,聶雪嫻緊裹著防寒的毯子,嬌軀微顫。一雙手狠狠地扯著草地上的雜草,一根又一根。她其實早就醒了,目睹了整個過程。但她的矜持和身份卻讓她保持著沉默,偷窺的同時也深深地自責著。這個過程裏,她做得最出色的一件事情就是裝睡。

聶雪嫻恨死了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田澤和胡玥婷知道聶雪嫻醒了嗎?胡玥婷不知道,但田澤是何等人物,他肯定是知道的,但他非但沒有半點感覺,反而卻覺得異樣地興奮。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澤和胡玥婷才“起床”。田澤走到了聶雪嫻的身邊,伸腳踢了踢她的裹在毯子裏的大腿,說道:“醒來,起床了,太陽都照屁股了!”

“本小姐在半個小時前就起床了!狗男女!”這話,聶雪嫻是在心裏罵的。麵上,她假裝呻吟了一聲,然後才睜開眼睛。為了演得更好,她還假裝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一個嗬欠。

胡玥婷利索地卷起毯子,把它塞進大背包之中。聶雪嫻啃剩下的半根火腿腸她也揀了起來,準備早再發給聶雪嫻吃。她很討厭聶雪嫻的浪費,物資本來就缺乏,但聶雪嫻卻總是浪費,憑什麽呢?

果然,田澤讓她分發食物的時候,她就將聶雪嫻昨晚吃剩下的半根火腿腸丟給了聶雪嫻。聶雪嫻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的時候,她還不客氣地補了一句,“看著我幹什麽?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我和田哥處處節約,你卻處處浪費。這是荒山野嶺,你擺什麽大小姐的臭架子呢?”

聶雪嫻最終還是將那半截火腿腸揀了起來,剝掉膠皮,幾口就吞了下去。

田澤和胡玥婷也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然後又上路了。

昨日遇見的無人機並沒有出現,半天的時間之後,田澤三人從山頭走下,來到了一個峽穀之中。這個地方四麵環山,漫山都是樹木和灌木,地形複雜。

一邊往峽穀深處跋涉,田澤一邊用耳朵搜聽四周的聲音。就在他打算釋放出天眼表的四個顆粒攝像頭的時候,一種聲音闖進了他的耳朵。聽到那個聲音,他的身子忽然僵了一下,然後又笑出了聲來,“哈哈!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麽?”

胡玥婷和聶雪嫻的聲音根本就沒有他那般神奇的聽覺,聶雪嫻不屑一顧,胡玥婷卻顯得很激動,“是什麽?”

“前麵有水,我們終於找到水了!”田澤興奮地將胡玥婷抱了起來,然後轉了一個圈。

“快帶我們去吧,我要喝個飽,我還要洗個澡!”胡玥婷說。這幾日在山林裏跋涉,白天累得出汗,晚上卻又在地上打滾,早就髒死了。

田澤將胡玥婷放了下來,然後在前帶路,循著水聲傳來的方向向前挺進。胡玥婷牽著聶雪嫻緊跟在他的身後,屁顛屁顛的樣子,小女孩般雀躍歡喜。她以為水源會很近,畢竟田澤都聽到了水聲了嘛,但她眼巴巴地跟著田澤在密林之中穿行,又足足走了半個消失才走到目的地。

了是一片褐色的山岩,足有幾十米的高度。在它的腳下的一處石縫裏有一股清泉湧冒出來,水量並不大,僅有擰開的水龍頭般粗細。清澈的水流在山岩下方的地勢低窪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水潭。茂密的青草生在在它的周邊,將那潭池遮遮掩掩,恰似掉在地上的圓月亮。

潭池的麵積不大,僅有一分地的樣子,潭水清澈見底,清晰可以看見水裏裏的水草、石塊,目測最深的地方也不過能淹沒到胸口而已。

“呀!水裏有魚!”胡玥婷眼神利索,指著水草裏麵的一尾灰黑色的遊魚叫了起來。

田澤定眼看了一下,笑道:“那不是魚,是泥鰍。這個地方與外界隔絕,魚類是無法在這裏繁衍生息的,不過能從淤泥裏逆遊過來一條泥鰍,那卻是可能的。”頓了一下,他伸手在她的凝脂般的鼻頭上刮了一下,“你呀,怎麽連魚和泥鰍都分不清楚嗎?”

“我錯了嗎?泥鰍也是魚的一種嘛。”胡玥婷俏皮地道。

田澤頓時語塞,確實,泥鰍也是魚的一種,人家狐媚子哪有有錯呢?

“你們打情罵俏玩夠了沒有?”趴在潭池邊猛灌了好幾口水的聶雪嫻抬起了頭來。

田澤和胡玥婷同時看著她,她這是什麽意思呢?

“不明白嗎?”聶雪嫻說:“你們把我的繩子解開,我要洗個澡。對了,我洗澡的時候你們到樹林裏去回避一下。你們不要臉,我可要臉。”

胡玥婷氣得臉色鐵青,正要發作,田澤卻拉住了她,他說道:“這樣吧,裏麵都是女人,你們留在這裏吧,我去樹林裏回避一下。玥婷,你拿著槍洗澡,如果她有攻擊的意圖,你就開槍射她。”

“嗯,好的。”胡玥婷點頭同意。

聶雪嫻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同意了。

田澤向水潭邊的樹林走去,進了樹林,他趴在了草叢之中,然後又往樹林邊沿匍匐爬行,最後在地勢稍高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所在的位置,不遠處的水潭盡收眼底。親眼觀賞兩個美女在大自然的水潭之中的洗澡,這種事情幾十年都難得遇上一回,他豈會錯過?

胡玥婷解開了聶雪嫻身上的繩索,然後示意聶雪嫻先脫衣服下水。

外套、褲子、乳罩、內褲,一件件掉在青蔥的草地上,聶雪嫻也變成了一隻大白羊。

田澤一聲暗讚,一邊激活了置於耳內的微型通訊器,“喂?婉容嗎?我找到水源了,不必再給我們送什麽補給了。對了,外麵有什麽新情況嗎?”

漆雕婉容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內,“我正想聯係你,沒想到你就主動找我了。”

“說吧,有什麽重要的情況嗎?”

“我們的情報人員在東瀛東京都發現了聶雲飛的蹤跡。”

“什麽?”田澤頓時愣在了當場。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05
313章 不識時務
之前所得到的情報顯示黃燦將聶雲飛帶到了歐洲。聶家對外宣稱的是將聶雲飛送到了歐洲去醫治,為他的複出做鋪墊。現在看來黃燦確實是將聶雲飛帶走改造,但地點卻不是歐洲,而是東瀛。

為什麽是東瀛呢?原因並不難猜測,因為赤軍就在東瀛。東瀛赤軍曾經和未來世界政府的殺手有過合作的經曆,黃燦將聶雲飛帶到東瀛去進行毀滅者改造,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黃燦著手打造的大型基地就在東瀛。

“我已經決定了,帶著人去東瀛進攻毀滅者的基地,毀掉正在建設的大型通道。你這邊就由你自己來負責了,沒有支援,你能行嗎?”漆雕婉容說道。

“沒有問題,我這邊的行動結束之後我會趕來東瀛與你們會合。”田澤說道。

“那好,就這麽決定了,隨時保持聯係。”漆雕婉容結束了對話。

這是一個新的情況,再次打亂了漆雕婉容和田澤的計劃。

田澤蹲在草叢裏,腦子裏思考著對策,眼睛卻也還直勾勾地看著不遠處的潭池。胡玥婷和聶雪嫻還在那個潭池裏洗澡,渾然沒有發覺有一雙放光的眼睛正在偷窺著她們。

胡玥婷本來就有著一半的白人血統,所以她要比聶雪嫻高一些,皮膚也顯得更白嫩一些。聶雪嫻則顯得嬌巧玲瓏一些,各有所長。清澈的潭水之中,白皙嬌嫩,飽滿結實的臀部浸泡在水中,水波粼粼,若隱若現。雪嫩的雙腿之間,小腹之下,各有一叢暗青的水草在波光之中飄蕩,如蝴蝶,還有含苞待放的嬌花,引人神思。堅挺的雙峰曝露在空氣之中,粉雕玉琢,鑲嵌著粉色瑪瑙一般的蓓蕾,粉嫩嫩,嬌滴滴,勾人食欲。

“嗯,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胡玥婷都要出色一些,性感惹火,讓人忍不住想上她,但聶雪嫻身上的氣場卻要強大得多,會讓男人生出強烈的征服欲,更何況,她的長相和身材也都是百裏挑一的美……嗯,漆雕婉容帶著革命軍去東瀛,把京城這個爛攤子甩給我,看來我還得在這個荒山野嶺之中躲幾天啊……”田澤的心裏同時想著兩方麵的問題。

一心兩用,對於田澤來說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問題,半點難度都沒有。

時間就在觀摩和思考之中溜走,田澤最終沒有想到更好的走出困境的辦法,胡玥婷和聶雪嫻卻在一個時間裏洗完了澡,回到了岸邊。看著兩個女人穿上衣服,將她們的美妙的身軀遮掩起來,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點淡淡的失落的感覺。要是她們永遠這麽光著屁股,那該多好啊。

“田哥,你在哪裏?我們洗完了,你也要洗洗嗎?”胡玥婷大聲說道,環首四周,尋找田澤的蹤影。她並不知道田澤就躲在距離她不到二十米遠的草叢裏,更加不知道田澤一直在偷看她洗澡,左搓搓又搓搓什麽的。不過,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麽關係呢?她和田澤已經是那種非常親密的“伴侶”關係了。

田澤墨跡了一下,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向潭池走去。他笑著說道:“我也洗個澡,身上髒死了。不過我比你們大方,你們隨便看。”說完他也不避嫌,當著兩個女人的麵就開始脫衣服。

胡玥婷的感覺還自然點,聶雪嫻卻漲紅了臉,接連啐了幾口之後才背轉過身去,不願意看田澤光著屁股洗澡的樣子。她能接受她偷窺田澤和胡玥婷“辦事”的行為,但卻不願意接受看田澤光屁股洗澡的事情,這是很奇怪的心理。

田澤在水潭裏簡單地清洗了一下身體,然後就上了岸。

胡玥婷也不避嫌,從大背包裏取出一張毯子就走了上去,替田澤擦掉身上的水漬。她的恭順和細心也體現了出來,她就連田澤的下麵的頭發也仔細地擦了一遍,確保田澤渾身上下都幹爽了之後才罷手。

“啐!不要臉!”聶雪嫻又臉紅紅地啐了一口,但她的聲音隻有她自己聽得見。

田澤拾起了放在草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胡玥婷也拾起了放在草地上的繩索,準備再把聶雪嫻當寵物狗一樣套住。她確定田澤的捆綁技藝比她要好得多,但她不想田澤來動手。她要吃醋。

卻就在胡玥婷笨拙地將手中的繩索往聶雪嫻的手臂上纏繞的時候,正在穿內褲的田澤忽然又抬頭看向了京城方向的天空,一動不動。

那片天空除了藍天和白雲之外什麽都沒有,但田澤卻忽然叫道:“快到水裏躲起來!”

胡玥婷確定她什麽都沒看見,也沒聽見什麽異常的聲音,但田澤的反應卻讓她想起昨天的情景。她焦急地道:“又是無人機嗎?”

“是的,快!”田澤催促道。

胡玥婷不敢再猶豫,撲通一下就跳進了水潭。

“我不下水!我剛剛才洗了澡,很冷!”聶雪嫻卻是一點也不配合。

但這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不管她冷還是不冷,田澤一把抱住她,轉身就跳進了水潭。

“放開我!放開我!”聶雪嫻掙紮著,潭池裏麵的水頓時波動了起來,水花四濺。

田澤猛地將她的頭按進了潭水之中,跟著他也潛入了水中。胡玥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潛到了潭水之中。水能屏蔽掉人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熱量,就算無人機攜帶著熱息成像的偵測設備,那也不容易發現三人的存在。

就在三人消失在水麵的時候,天空之中掠過了一架“梟鷹”無人機。那是華國目前最前進的無人機之一,不僅可以對天空和地麵的目標進行獵殺,其自身所攜帶的偵測設備也讓它具備了對地麵目標的偵察能力。

在華國,能調動“梟鷹”無人機的就隻有軍隊和六扇門。上次在印度執行任務的時候,六扇門就曾經出動了這種先進的無人機,對西省地區進行偵察。隻是當時田澤在印度,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而已,不過他從時候的報告裏看到了相關的記錄,那時他才知道六扇門其實還有這種權限。

現在,從天空掠過的“梟鷹”無人機是軍方控製的呢,還是六扇門所控製的呢?

這顯然是無法得知的事情。

“梟鷹”無人機飛過天空的三十秒之後田澤才從水裏冒出頭來,他也將被他按在水裏的聶雪嫻鬆開。這很過分,甚至可以說很暴力,但他卻不得不這麽做。聶雪嫻懷著故意暴露的心思與他作對,要是不將她按在水裏,她恐怕還會對著無人機大吵大叫,期望被後方的操控人員發現吧。

“噗……咳、咳咳!”聶雪嫻大口地喘著氣,也劇烈地咳嗽著,非常難受的樣子。

田澤卻沒有半點同情的心思,他冷冷地說道:“聶雪嫻,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如果你再企圖暴露我們的位置,我就讓你去見你爺爺。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也別以為我不會那麽做。我現在,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呢?沒有!”

處在A級通緝犯的位置上,被警方、軍方和六扇門全麵緝捕,在通緝令沒有消除之前,田澤的資產會被凍結,他的頭像和資料也會出現在大街小巷,以及網絡之中,可謂鋪天蓋地,沒有半點自由可言。確實,處在這種情況下的他,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呢?

聶雪嫻本來想反駁兩句,但聽了他這句話之後便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她很清楚,田澤之所以在一些方麵容忍她,一方麵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還有一方麵就是看在她的行為不會有多大的危害的份上,但如果她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他還會容忍嗎?不會,他會殺了她!

嘩啦。胡玥婷也從水裏冒了出來,如墨染般的長發柔順地貼在她的雪頸上,藍寶石般的眸子含著水花,不知道是因為潛水太久給憋的,還是潭水給灌的。但無論是什麽,剛從水裏冒出來的她有著一種能讓人呼吸停頓的美麗。

“無人機走了嗎?”胡玥婷緊張兮兮地道。

“走了,暫時安全了。我們上岸吧,生一堆火,把濕衣服脫下來烤一下。”田澤說道。

“那我去揀點枯枝回來。”胡玥婷跟著就上了岸。

胡玥婷也讓了岸,但卻固執地道:“我不烤。”

“是怕我看見嗎?放心吧,我沒興趣看你的身體。你們烤幹衣服,我去砍一些樹木,我們需要搭建一座簡易的木棚。畢竟,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兩三天的時間呢。”田澤說。

“兩三天?哼,你以為你再堅持兩三天的時間,針對你的通緝就會消除嗎?你做夢!”聶雪嫻嘲諷地道。

“會不會消除很快就會知道了,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麽?”

“就憑你所謂的輿論壓力嗎?你別太天真了。”

田澤淡淡地道:“將公平和希望寄托在媒體上,那是弱者的體現。你們這些權貴心情好的時候,或許會正麵看待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都是直接封掉媒體的喉舌了事。”然後,他笑了笑,又說道:“那麽聶大小姐,你看我是一個弱者嗎?”

聶雪嫻頓時語塞。她想說田澤是弱者,因為他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平民出身的小警察,現在更是淪落到了被通緝的地步,可謂是窮途末路到了極致。但是,他真的是弱者嗎?就是眼前這個人,他殺了她的哥哥聶雲飛,還有她的爺爺聶遠征!

小小的平民幹掉了隻手遮天的權貴,而且,他現在還活得很滋潤,雖然處在被通緝的境地裏,但卻還有佳人相伴,卿卿我我,胡搞瞎搞……就是這種情況。他是不是弱者,那其實已經是一眼可辨的事情了。

看著田澤那自信滿滿的眼神,聶雪嫻的心中悄然升起了一股警惕,她試探地道:“田澤,難道你還有什麽計劃嗎?”

“我的計劃?嗯,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打算搭建一座簡易的木棚,這樣的話睡得更舒服一些。當然,你可以不住進去,但我會像拴狗一樣把你拴在木棚門口。”田澤說道,然後抽出大背包上的開山刀,吹著口哨,慢悠悠地向一片樹林走去。

“聶大小姐,我覺得你去揀柴更合適一些,走吧,我看著你揀。”胡玥婷說。

“你休想!”聶雪嫻惱怒地道。區區一個秘書,她有什麽資格命令她去幹那種粗活?

胡玥婷的回應簡單而直接,她揮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聶雪嫻的臉上,“你去還是不去?不去的話,我用刀子劃你的臉!”

聶雪嫻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音吐出來,她埋著頭向樹林走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07
314章 敵襲
一個事件的發生,有著方方麵麵的因素,每一個因素也都左右著事件的走向和結果。蝴蝶效應看似一個娛樂效應大於實際效應的定理,但真相卻是,它適用於我們生活之中的每一件事,哪怕,隻是你某天早晨決定吃一個包子這種微小道了極點的事情。因為往前推移,這個包子包含著無窮無盡的因素,才使得它最終出現在了你的餐桌上,比如蒸包子的人,麵粉的生產者,還有種植小麥的農夫,小麥的成長期間的一切的一切……無窮無盡!

蝴蝶效應的定理用在眼前這件事上也是如此,因為聶家的一再逼迫和陷害,田澤怒而反抗,殺了聶遠征和聶雲飛,聶家開始瘋狂報複,於是田澤被通緝,窮途末路。漆雕婉容製定了行動計劃,一步步執行,也到了目前這種地步。整個事件裏包含著許許多多的因素,許許多多的人也都被牽扯了進來,共同推動著事件的運動,直奔結果而去。

結果會是什麽樣的呢?

田澤自己也不知道。他和漆雕婉容雖然製定了計劃,但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產生一些力所不能及的因素,那些因素也左右著事件的結果。比如聶雲飛突然在東瀛現身,比如漆雕婉容帶領革命軍去東瀛……如此種種,事件的最後結果,誰又能輕易判斷出來呢?

前一秒鍾你還走在街上,數著剛到手的兩千多塊工資,想著要不要去某個洗腳房放鬆一下,心裏那個美呀,但後一秒鍾卻衝來一輛車,將你帶到天堂。就著這種情況,一秒鍾前無法預知一秒鍾後的事情,計劃再周密,也趕不上變化。

“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也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會以什麽結果收藏……哎,難道我注定隻有在滅掉了未來世界政府之後,我才能過上平淡的生活嗎?”蒼茫的夜色中,田澤在一座簡陋的木棚前歎著氣。他的語氣,他的神情,很像一個現代詩人。

“田哥,你什麽時候睡呢?很晚了,你早點來睡吧。”胡玥婷的聲音從黑乎乎的木棚之中傳出來。

確實是一座非常簡陋的木棚,四根木棒架起了兩個“X”形的支架,中間又橫了一根木棒,然後再在木架上蓋了一些藤蔓植物、雜草和帶著樹葉的樹枝。木棚裏麵的空間倒也有幾個平米的麵積,睡下三個人是足夠了。木棚雖然簡陋,但也能起到遮風避雨,減少夜露的作用,比起睡在曠野之中要好多了。

胡玥婷的睡覺的邀請,總能讓人浮想聯翩。

田澤還沒應一聲,聶雪嫻的聲音就從木棚裏麵傳了出來,“他要是進來睡,我就出去。”

“那你就出去唄,我把你拴在門口。”胡玥婷說。

“你……”

“我怎麽?”

眼見兩女又要吵起來,田澤說道:“裏麵暫時先先睡著,我還不困,我要是困了,我會進來睡的。”

“都是你!這木棚是田哥搭建的,你憑什麽不要田哥進來睡?”胡玥婷的聲音。

“哼!你想和他做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聶雪嫻的聲音。

啪!手掌抽在臉頰上的聲音。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早就料到胡玥婷和聶雪嫻的吵嘴會以一個巴掌收場,而挨耳光的也鐵定是聶雪嫻。他不進去睡覺的原因卻並不是顧忌聶雪嫻也在裏麵,事實上,現在他隻要願意,他就可以當著聶雪嫻的麵和胡玥婷歡好,要是他想玩得更大一點,他甚至可以連聶雪嫻一起給上了。他並不是不想,但現在的情況卻讓他不能那麽做。自從他潛入這片山區,先後已經兩次遭遇無人機的偵察了,他並不確定他的那些應急的手段能完全有效地避開無人機的偵察,如果他已經被發現,那麽在夜晚睡覺,那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的事情。

“田哥,你真的不進來睡覺嗎?”胡玥婷心疼地道。

田澤說道:“我們需要一個人站崗,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能幹這事,但是你現在還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睡吧,不用管我。”

胡玥婷輕輕地應了一聲,不再勸說田澤進木棚睡覺了。她確實明白田澤的意思,三個人,需要一個人站崗,聶雪嫻肯定是不能站崗的,她沒有能力應對一些突然情況,那麽這工作就隻有落在田澤的頭上了。

“天亮的時候我再換他睡覺吧,白天會比晚上安全一些。”胡玥婷心裏暗暗地想著,然後閉上了眼睛。她並不是很困倦,但她開始強迫自己入睡,為的隻是天亮的時候有更好的精神和體力,換田澤休息。

聶雪嫻也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田澤在木棚外麵站崗,一會兒在木棚左側,一會兒在木棚右側。時間過得很緩慢,他想利用站崗的時間修練一下三尺勁,但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如果他進入修練的狀態,忽略了身邊的一切的存在,敵人偷偷摸摸地潛過來,他固然能發現,但就現在的先進的武器的威力而言,等他發現敵人靠近,對方卻已經發射來一顆榴彈,那發現和沒有發現有什麽區別呢?

沒有什麽可疑的跡象,一個小時之後,百般無奈的田澤爬到了木棚旁邊的一棵樹木上。那是一棵鬆樹,起碼有上百年的樹齡,樹幹需要兩個人合抱才能圍住,高度也起碼有三十米的高度,高聳如雲,遠比周圍的樹木高出許多。這樣一棵樹,正合適用來觀察遠處的情況。

田澤爬樹的速度比貓還快,手腳並用,肥腰扭動,蹭蹭蹭就爬上了樹頂。接近三十米的高度,他用去的時間不過才短短的四五秒鍾而已。如果是卡秋莎活著蘇菲婭,她們或許會更快。

田澤每敢爬到最高的樹丫上,因為越高的地方樹丫越細,他對他的體重不抱任何僥幸。

頭頂是暗藍色的天空,一輪彎月懸掛在天空上,幾團白雲圍繞在它的周圍,繁星點點。地麵上山峰連綿起伏,茂密的植被覆蓋著大地,被蒼茫的夜色所籠罩。夜風雜亂無章地吹拂著,沒有固定的方向,所以風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夾帶著樹枝搖晃和野獸咆哮的聲音。這些,共同構成了一副大自然的畫麵,並不是有多美,但卻能讓人心靈有所觸動。

田澤的視線掃過四周,出了樹木和岩石,並沒有可疑的發現。

“或許是我太緊張了吧?無人機雖然對這片上去進行了兩次偵察,但兩次我都體現發現了,也做了應急的措施,我們並沒有被發現吧。”田澤心裏暗暗地道,自己寬慰著自己。神經繃緊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想讓他放鬆一下。

又過了十分鍾。

就在田澤準備從樹上下去的時候,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來。

沒有看見,沒有聽見,但心裏卻已經感到危險臨近,這樣的能力人類每個人都有,但很多人的這種感知的能力非常弱,弱到了可以忽略不計而已。地震來臨之前,狗會不安地犬吠,鳥雀會飛離叢林,那是它們已經感應到了地震的來臨。而看似更聰明更強大的人類卻無法知道,等到地震來臨的時候才發現,那卻已經是遲了。

田澤的身體已經高度進化,這種感知的能力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事實上,他現在的感知能力甚至已經超過了許多動物,會提前感應到地震的來臨,感應到其它類型的危險的臨近。這種能力很難用言語來形容,但它卻是實實在在地存在著的。他從來不曾去刻意地修練它,但在潛移默化中它卻已經進化到了非常強大的地步!

就是現在。

田澤已經感知到了危險的臨近,非常強烈,非常迫切。然而,他的肉眼依然無法看見什麽可以的目標在移動,他的耳朵也沒有聽到可疑的聲音。這種情況下,他越發地不安了。

會是什麽呢?

田澤一點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鬼魂的存在,他很快就改變了他的偵察的方式。一個念頭的動作,潛伏在他身體之中的神秘物質頓時被喚醒,開始了病毒擴散一般的分裂和渲染。他的眼眸之中閃現出了兩點墨綠的亮光,非常微小,即便是在黑夜的環境裏也絕難被發現。

他進入了狂化狀態。他進入狂化狀態,要的不是恐怖的戰鬥力,而是肉眼視力的增強。在狂化的狀態下,他的肉眼會得到一種幾可媲美熱息成像偵察儀器的能力,即便是目標躲在牆壁之後,他也能憑借其身上所散發的熱量發現目標。

目光平移,茂密的山林裏頓時有幾個散發熱量的影像進入他的視線,那是一隻野豬,還有幾隻老鼠。在之前,在他沒有進入狂化狀態之前他根本就看不見山林之中活動的野豬,更別說體積更小的老鼠了。

但是野豬和老鼠顯然不會讓他感到危險,那種危險臨近的感覺依舊很強烈。他將視線橫移,落在了左側的山林之中。那是進入這片山穀的入口方向。也就是這一看,他頓時愣住了。

在那片他曾經走過的茂密的樹林裏,一群人正貓著腰,悄無聲息地向這邊潛行過來。這群人呈扇形散開,走幾步就停一下。他們的腳上套著厚厚的棉襪,走在地上沒有半點聲音。而就算是有那麽一些輕微的聲音,在呼呼吹刮的夜風之中,就連他的耳朵都難以聽見!

田澤的視線跟著向右側轉移,在右側的山峰上赫然看見了幾個趴在岩石上的狙擊手!

他的心猛地抽了一下,被包圍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09
315章 逃亡可以這樣嗎
辛辛苦苦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木棚,原以為能在這個偏僻的山穀之中安穩地渡過兩三天的時間,等待通緝令的消除,但卻沒想到他連睡都沒有睡一下,這個地方就被包圍了。看著那些小心翼翼地潛行過來的人,田澤的心裏想到了很多。

他被發現的地方很有可能是第一次躲避無人機偵察的時候,畢竟用一些枯枝爛葉來掩蓋身體,並不能完全屏蔽掉人體所散發的熱量。隻要操控無人機的操控人員事後分析一下,發現他的行蹤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後悔卻是沒有半點作用的,再說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來躲避無人機的偵察。

現在需要想明白的是,包圍這裏的人是軍方的人呢,還是警方的人呢?抑或則是六扇門的人?

就那些人的潛行方式,還有狙擊手所占領的的狙擊點來看,他們如果是警方的人,那麽就一定是訓練有素的特警。如果是軍方的人,那麽就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如果是六扇門的人,田澤卻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支戰隊了,畢竟相距太遠的距離,又有樹木遮擋,他能看見人,卻看不清臉龐。不過,他一點也不希望來的人是六扇門的人。

田澤跟著就數了一下人數,從山穀入口進來的有十八個,右側山峰上的狙擊手有四個,總共二十二個人。如果是六扇門的戰隊的話,那就應該是兩支戰隊。如果是警方的話,那應該是一支精銳的特警戰隊。如果是軍方的話,那就應該是一支排級編製的特種兵隊伍。他想從人數上來判斷出來著的身份,但得到的答案依舊是很模糊。

時間緊迫,根本就不容田澤過多地去思考。他從樹上跳了下來,貓腰鑽進了木棚之中。胡玥婷和聶雪嫻還在熟睡之中,別說是發現那些包圍上的人,就連木棚之中多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胡玥婷雖然有提醒她自己保持一顆警惕的心,但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場女性,她的能力也實在不敢恭維,心有餘而力不足。

田澤一把將她蓋在身上的防寒毯子掀開,沉聲說道:“快起來,我們得離開這裏!”

胡玥婷頓時驚醒了過來,她顯然沒有搞清楚出了什麽狀況,愣了一下才說道:“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被包圍了!”田澤將她拉了起來。

“我、我……我收拾一下東西。”胡玥婷慌亂了起來,說要收拾東西,但卻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下手。

“東西不要了,隻需要把她帶上就可以了。”田澤說。

聶雪嫻也在胡玥婷醒來之後醒了,她聽見了田澤和胡玥婷的對話,忽然笑了起來,“嗬!我就知道你們逃不了的,怎麽樣,你們還是被發現了!我會被解救,你們會死!”

“是嗎?如果我或者玥婷有一個人會死,那麽你必定會在我們之前離開這個世界。現在,麻煩你閉上你的嘴巴!”田澤伸手扯掉了聶雪嫻裹在身上的毯子。她的身體依然被繩索捆綁著,除了一雙腿能活動之外,手臂是無法自由活動的。

聶雪嫻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鑽出了木棚。她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胡玥婷和一臉陰沉的田澤,忽然張嘴喊道:“救——”

僅僅是張大了嘴巴,這個救命的“救”字還在舌頭間打轉,沒有呼喊出來,田澤的手掌就劈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身體晃了一下,然後栽倒在了地上。

田澤將聶雪嫻抱了起來,抗在了肩頭上,然後向南側的山峰走去。

胡玥婷緊步跟上,“田哥,人在哪裏呢?我怎麽沒看見?”

田澤苦笑地道:“如果你能看見,我們都完蛋了。那些人距離我們起碼兩公裏的距離,我們還有一些時間。跟緊我,不要落下。”

那些從山穀入口包圍上來的人確實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不是兩公裏,那隻是一個主觀上的判斷,並不是一個絕對的數值。田澤所說的還有一點時間,也就是那些人追上來的時間,以那些人的速度而言。如果他們還沒有發現田澤已經帶著人質離開,依舊小心翼翼地摸向木棚,那麽他的時間就會比較充裕,但如果匍匐在山峰之上的狙擊手擁有熱息成像觀察設備的話,發現並通知了那些人的話,那麽他的時間就會顯得很緊迫,畢竟,那些人毫無負擔,可以全速追趕,而他卻還帶著兩個累贅,一個胡玥婷,一個聶雪嫻。

雜草、岩石,還有帶著刺兒的灌木叢,這些都是逃亡路上的障礙。這些障礙在狂化的田澤的麵前卻渾然不存在,他就像是一輛人形坦克,在黑夜籠罩下的密林之中橫衝直撞,所向披靡。灌木叢的刺條刮破了他的衣服,紮破了他的皮膚,但那些傷口很快就會愈合,連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不過那些劃傷在他接觸狂化狀態之後還是會體現出來,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聶雪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田澤將她扛在肩頭橫衝直撞,她的身體也不可避免地要和一些樹枝、灌木碰撞,一段路程下來,她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刮得破破爛爛,衣不遮體了。那些**在外的雪嫩的肌膚也被荊棘劃破,留下了傷痕,冒出了血珠兒,隻是存在昏厥狀態下的她根本就沒有知覺而已。

胡玥婷的情況稍微好一點,田澤和聶雪嫻已經為她開出了簡易的“道路”,跟在田澤屁股後麵跑,她也很少被兩旁的荊棘劃破衣服和皮膚。

山穀裏的密林很快就到了盡頭,一麵陡峭的山坡橫在了眼前。田澤沒有停頓,幾步衝上一塊高於密林平均海拔的坡麵上,轉身向山穀口的方向眺望。

胡玥婷咬著牙爬到了田澤的身邊,一到她就跌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田哥,你……你帶著她走吧,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胡說什麽呢?就算是把她扔在這裏,我也是要帶你走的。”田澤說道,他將胡玥婷從地上拉了起來,“不能在這裏休息,他們已經發現我們離開了木棚,地麵的人已經加快了追蹤的速度,幾個狙擊手也開始移動,企圖截住我們。”

這就是田澤剛剛眺望觀察的結果,從山穀口進來的人已經不再掩飾他們的動靜,加速追蹤過來,右側山峰上的狙擊手也在調整位置。不難看出來,那些狙擊手一定帶著適合在夜間行動的熱息成像偵察設備。對方的反應速度極快,行動也非常準確有效,這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也讓他的心情變得越發地沉重了。

這個時候確實是雙方爭搶時間的時候,每一秒鍾都彌足珍貴,肯定是不能用來休息的,但胡玥婷卻是實實在在地沒有了體力。剛才的急速逃亡,雖然僅有兩三公裏的距離,但卻已經消耗掉了她全部的體力,她的身體現在處在透支的狀態下,要想她再拿出比較快的速度逃亡,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她再次站起來,跟著田澤跑了幾步,頓時又像耗盡了電池的電動瓷娃娃一般跌倒在了地上。她苦惱地搖了搖頭,“田哥,我實在是跑不動了,真的,你就帶著她離開吧。”

田澤倒轉回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然後往肩頭上一送,頓時又將胡玥婷扛在了肩頭上。這樣,他的左肩是聶雪嫻,右肩是胡玥婷。兩個女人都是趴在他肩頭的姿勢,柔軟的小腹壓著他的肩頭,飽滿的酥胸壓著他的胸膛,豐腴的大腿壓著他的後背。如此,辛苦,但卻爽著。

“你……不要這樣……把我放下來吧……”胡玥婷感動得想哭,她的聲音充滿了情意,也因此而顫栗,給人一種含混的感覺。

田澤沒有說話,拔腿就往山坡上衝跑。兩個女人,兩百來斤的重量,對於處在狂化狀態下的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如果說有影響的話,那也隻是他需要伸出兩隻手摟著兩個女人的屁股,身體的平衡性會受到一點影響而已。他的速度依然很快,宛如撲食的獵豹。即便是他的身上馱著兩個女人,但他所奔跑出來的速度也不是那些從山穀口追過來的人所能比擬的。

“汪汪汪……汪汪汪……”犬吠的聲音忽然從後傳來。

“糟糕!那些人……放狗了!”胡玥婷緊張得要死,“田哥,我們會被追上的,你……放我下來吧!”

田澤壓著她屁股的右手半輕不重地在掐了一下,責備地道:“閉上嘴,不要說話,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那些狗也不例外。”

然而,說是這樣說,同樣聽到犬吠的田澤的心情卻更加沉重了。剛才連續兩次偵察,他都沒有看見有狗,但這個時候卻有狗追上來。那說明了什麽問題?那就說明了那些從山穀口摸進來的人隻是一個先頭部隊,他們的身後還有更大的搜索隊伍!

胡玥婷顯然無法想到田澤那麽深遠的地方,生怕第一次被人這樣追捕,她本來是緊張得要死的,但就在田澤掐了她的屁股一下之後,那種奇怪的感覺竟離奇地衝淡了她的恐懼。她在田澤的肩頭上,田澤的每一步奔跑都顯得那麽有力量,顯得那麽狂野,他的呼吸的聲音就向蠻牛一樣粗沉……該死的,就在這種緊張得要命的時候,她居然可恥地濕潤了!

嘶!一條從上方豎伸下來的褲子掛住了她身上的OL短裙,包裹著翹臀的布料頓時裂開。連帶短裙下麵的內褲也未能幸免,直接就被刮掉一大片,雪嫩的臀膚曝露了出來。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卻無法去處理。

田澤的手卻仿佛是長著一雙眼睛,就在布料被刮破,小屁屁暴露出來的時候,他的手掌及時地移了過去,將**出來的臀膚蓋住了。

“荊棘到處都是,我是……保護你的屁股。”他說。

胡玥婷,“……”

逃亡可以這麽玩嗎?

可以的,田澤就可以。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10
316章 女秘與狗
山穀四麵環山,就如同是一隻巨大的口袋。穀口是口袋的口子,穀底的山峰是口袋的底部。追兵從穀口進來,扇形包圍,持有武器,那就等於是將口袋的口子封上了。帶著兩個累贅,田澤是無法突破封鎖從穀口逃離的。他選擇的逃亡路線是翻越一座山峰,跳出口袋的範圍。他所選擇的山峰就如同是口袋底部的一個漏洞,也是他唯一的一條生路。

然而,就是這樣一條艱難的逃生之路,隻要稍有差池,也會被埋伏在山峰之上的狙擊手堵上。田澤沒有狙擊槍,無法邁過遙遠的距離同那個狙擊手搏殺,他對那幾個狙擊手形成不了任何威脅,但那幾個狙擊手卻可以利用手中的狙擊槍對他胡玥婷造成致命的威脅。

“他們不會開槍的,就算我在他們的射程之中也絕對不會的,因為聶雪嫻還在我的手上,他們有所顧忌。但是如果那些狙擊手不是聶家的人,情況……”田澤的心裏正思考著這個問題,判斷那些狙擊手會不會開槍,夜風之中就傳來一聲沉悶的槍聲。呼嘯而來的步槍子彈擊在身後的一棵樹上,樹木顫動,木屑彈片也似地四處飛濺。

還是那句老話,無論是什麽樣的計劃它都比不上變化,田澤還在一廂情願地認為聶雪嫻在他的手中,那幾個狙擊手就不會向他開槍,但他還沒下最後的判斷,人家卻就開槍了。

“你媽——的!”田澤罵了一聲,不敢再像剛才一樣直線奔跑,折身躲到了一塊岩石後,然後繞過岩石,以樹木充當掩體,繼續向兩道山峰之間的隘口跑去。隻要出了那個隘口,他就可以海闊天空任鳥飛了。

幾個狙擊手憑借攜帶的熱息成像偵察設備自然可以輕易地看見在密林之中奔跑的田澤,但他們也有他們的煩惱。太過茂密的樹木雜亂無章地生長著,等於是給田澤提供了一道綿延無盡的掩體屏障,他們隻能選擇田澤離開樹幹的那一瞬間進行射擊,但田澤的敏捷和速度卻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往往一閃就又躲起來了,根本就沒有留下讓他們瞄準射擊的機會。他們需要提前預判出田澤的運行軌跡,提前開槍,但偏偏那個胖子又仿佛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他們提前往左邊的軌跡上開一槍,胖子卻偏偏不走那個路線,要從右邊的路線。

槍聲伴隨著田澤的腳步,看起來凶險異常,但其實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有驚無險。

狙擊手雖然無法射殺田澤,但卻也成功地拖延了田澤的速度。十分鍾後,幾條體型健壯的軍犬已經追了上來。狂吠著,咬著田澤的腳步,很快就逼近了。

田澤一直以他有著比狗鼻子還靈的嗅覺而自豪,但看見逼近的幾條軍犬,他才發現他其實是很討厭狗的。

“狗!狗!狗!”胡玥婷驚慌地叫了起來,身體也不安地晃動了起來。她害怕好幾種毛茸茸的動物,但唯獨田澤雙腿之間那個毛茸茸的傻瓜她並不害怕,反而是喜歡得緊的。

“那是軍犬,戰鬥力比狼還強!”田澤說。速度被拖延,現在軍犬也追上來了,他顯得很毛躁。

軍犬與狼誰更厲害,這其實是無解的問題,因為現實之中軍犬和狼搏鬥的機會幾乎等於零,所以無法用事例來進行判斷。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軍犬訓練有素,服從於人,而且懂得配合,所以就眼前的局勢而言,田澤是寧願被一群饑餓的野狼追逐,也不願意被一群軍犬追逐。

胡玥婷趕緊閉上了嘴巴,她覺得她是給田澤添亂了,就在這生死一線的緊要時候。但她同時很興奮,很濕潤的事情,她肯定是不會告訴田澤的。

“汪!”一條半人高的軍犬忽然騰空撲了上來,雙爪前探,狗嘴大張,露出了一口雪亮的利齒,照準田澤的屁股就咬了下去。

“小心啊!”回頭看見軍犬撲來的胡玥婷又驚叫了起來。

田澤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抬腳就往後踢了一腳。他出腿的速度遠比那條軍犬要快得多,軍犬還沒有咬上他的屁股,身體也還在半空中,他的左腳就已經重重地踢在了那條軍犬的胸腔上。

砰!哢嚓!

先是沉悶的撞擊聲,然後又是輕微的肋骨斷裂的聲音。那條被踢中的軍犬悲號了一聲,身體後拋,跌落到了起碼十幾個狗身的地方。它再也沒能爬起來。

胡玥婷張大了小嘴,再也不叫了。

田澤的凶悍把剩下的幾隻軍犬給鎮住了,但僅僅隻是發了一下愣而已,然後又不約而同地追了上來。這一次它們顯得謹慎多了,隻是追著田澤,沒有貿然發動攻擊,同時發狂地大叫,給它們的主人報信。這是它們的天性使然,也是訓練所致,這也是訓練有素的軍犬比狼更可怕的地方。

如果是狼群,田澤所表現出來的凶悍就足以讓它們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了,或者,它們會分食那個受傷的同伴的血肉,但要繼續捕殺田澤,那就需要頭狼的勇氣和智慧了。

軍犬不進攻,隻是尾隨並犬吠,田澤也拿它們沒辦法,他沒有時間停下來清楚這些討厭的軍犬,在那幾個狙擊手徹底封堵“口袋漏洞”之前,他必須從那個隘口逃出去。

槍聲依舊時不時地響起,有些是狙擊手所發射的,有些則是從後麵追來的追兵所發射的。田澤雖然扛著兩個人,但那速度也不是他們所能企及的。他們滿目地向山林射擊,不過是想拖延田澤的速度而已。還有一個目的,他們想通過槍聲讓田澤感到緊張,感到絕望。

追兵們的目的田澤豈有不知道的道理,他並沒有理會那些淩亂的槍聲,也沒有理會尾隨在身後的軍犬,他很清楚的他的目的,那就是——逃出去!

呼!騰空而起的腳步帶著淡淡的風聲,一塊高達兩米的巨大岩石被騰空而起的胖子甩在了身後。轉瞬間他的雙腳踏在了陡峭的地麵上,但卻如磐石一般穩固,沒有晃動,也沒有順著坡度往下滑。劇烈的震蕩讓胡玥婷和聶雪嫻的酥胸重重地撞擊在了他的胸膛上,順帶還有幾秒鍾的摩擦,柔軟而富有彈性。這種摩擦,還有被他的手掌蓋住的胡玥婷的雪白的美尻,這讓他的腎上腺素陡增。短暫地停頓之後,他再次發狂地向隘口衝去。

“汪汪汪……”繞過岩石的軍犬再次追了上來。

砰!一聲槍響,卻是在田澤的肩頭上。

從側麵追上來的軍犬頓時中彈倒地。它並沒與立刻失去,子彈擊中了它的肺部,它張大著狗嘴喘氣,鮮血從嘴角奔流出來,打濕了好大一片毛發。

開槍的是胡玥婷,用的是田澤給她的FN47。

奔跑的田澤愣了一下神,然後哈哈地笑了起來,“幹得好!繼續射那些軍犬!這些畜生實在是讓人討厭!”

“好……我……行!”第一次開槍射殺鮮活的生命,雖然射殺的是狗,但胡玥婷的感覺也並不好受,因為激動和一些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她握槍的手都在發抖。

一連串的突然的情況讓田澤忽略了胡玥婷也是一個革命軍成員的事情,也忽略了他曾經教過她射擊的事情。其實,不僅是田澤給忘了,忽略了,就連胡玥婷本人也忘記了她還有一隻防身的手槍。一槍射殺了一隻追蹤的軍犬,她忽然也意識到了一點,那就算她不僅會打田澤雙腿之間的那隻槍,還能打能發出響亮聲音的真家夥。

砰!胡玥婷開了第二槍。不過這一次因為手抖的原因,她射偏了。FN47噴射的子彈擦著目標軍犬的後腿射在了泥土之中。那條軍犬被嚇呆了,但也隻是呆了一下,然後就隨著其它幾條軍犬的後麵再次尾追了上來。

砰!第三槍乍響。一條軍犬撲倒在了地上。這一槍又準又狠,正中那條軍犬的腦門。

“哈哈!我射中了!射中了!”胡玥婷興奮地叫了起來,她的左手撐著田澤的胸膛,右手揮舞著手槍。她的奶,她當然沒有留意到在這種姿勢下,她的奶正晃動著抽打著田澤的臉頰。

經曆實戰,這樣下去田澤會將胡玥婷培養成一個真正的革命軍戰士,不過他此刻並不在乎那些,他在乎的是胡玥婷的奶。他可恥地希望這樣的抽打來得更猛烈一下,宛如暴風雨一般猛烈!

“繼續幹它丫的!”

“好的!”

男人在奔跑,女人在打槍,這樣的配合顯得非常默契。

胡玥婷的槍法並不好,但那些軍犬追得很緊,她的射擊也就是近距離的射擊了,所以隻需要槍口瞄準的方向大致正確,她就能射殺或者射傷一條軍犬。短短幾分鍾後,一支彈夾射完,田澤的屁股後麵也沒有軍犬的影子了。它們要麽已經去見天父了,要麽就是躺在地上哀嚎流血。

兩座毗鄰山峰之間的隘口已經近了,隻需要再堅持十分鍾就能逃出這隻“口袋”了。田澤的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了一些。他向側麵的山峰看了一眼,那四個狙擊手還在拚命地往這邊移動,但就他們的速度和他們所處的位置而言,要想穿過陡峭的山峰和密林追上他,非得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可。

半個小時?他們連胖爺的屁都聞不到!

田澤咧嘴一笑,突然加速向隘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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