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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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589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49
327章 情債
柳月的神色顯得很焦急,心事重重的樣子。田澤在大堂裏見到了她,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什麽,她就拉著田澤的手往外走,出了門,一直走到停車場,見沒人的時候才鬆開田澤的手說話。

“他們……把餘姐帶走了!”這是柳月的第一句話。

“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田澤頓時吃了一驚。

柳月說道:“聶雲飛現在擁有與蘇部長、龍部長一樣的權利,昨天他帶隊來實驗基地抓你的時候,他將餘姐關了禁閉,理由是擔心她向你泄密。現在你已經解除了A級通緝犯的身份,也不存在任何針對你的抓捕行動了,但他卻沒有釋放餘姐,而是把她帶走了。”

田澤昨天在實驗基地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餘靜燃現身,當時他就猜測餘靜燃有可能被關了禁閉,不讓她參加行動。就在剛才,他也認為柳月來找他,是要和他一起去看看餘靜燃,與她聚聚,但卻沒想到,他猜中了一部分,也猜錯了一部分。

聶雲飛現在已經不能用聶家的權勢來打壓他陷害他了,但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那麽也就有了眼前這出事情。餘靜燃恰好就在他的手中,這麽好一顆棋子,他這麽能不好生利用呢?

想明白了,田澤的怒火也就洶洶地燃燒了起來。聶雲飛和毀滅者軍團還真是可惡,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一天也不讓他休息!

“聶雲飛帶走餘靜燃,什麽時候的事情?還有,你知道他們是去什麽地方嗎?”田澤問道。

“那是半個小時前的事情。”柳月說道:“負責押送的人是嚴鬆,以及他所帶領的鐵血戰隊。我黑進了鐵血戰隊的指揮係統,偷看了他們的行動計劃。他們要將餘姐送到京城國際機場。”

“京城國際機場?”

“是的,餘姐會被送上一架飛往東瀛東京都的私人專機。隨後我查看了那架私人專機的信息,我發現它的持有人雖然是一個趙姓的富商,但那個趙姓的富商和聶家的商業集團也著非常密切的來往,我懷疑那架私人飛機實際的主人是聶家。”

私人飛機的飛行目的地是東瀛,那麽聶雲飛的目的也就更明顯了。漆雕婉容帶著革命軍在東瀛行動,他要返回毀滅者軍團在東瀛的基地。在返回的途中,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以餘靜燃為誘餌,將田澤引誘到他所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這似乎也是柳月能輕鬆黑進鐵血戰隊的指揮係統的原因,這似乎也是柳月能知道聶雲飛的行動的時間、地點原因。

這是一個陷阱。

但是,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田澤卻必須去闖。

“上車吧,我們去京城國際機場。”田澤說道,對方已經離開了半個小時,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了。

“還是上我的車吧,我知道你會幹什麽,我做了一些準備,東西都在我的車上。”柳月說。

田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上了柳月的車,那是一輛白色的大眾甲殼蟲。他在後座上看見了一隻手提箱。柳月發動車子,駛離停車場的時候他將那隻手提箱抓了過來,放在了膝蓋上,打開。裏麵是一支美製“氣錘”散彈槍,兩支FN47手槍,以及兩把特製的小飛刀。

FN47手槍和飛刀是田澤習慣和喜歡使用的武器,六扇門裏人人都知道,但沒想到柳月還特意給他準備了一支自動化程度很高的“氣錘”戰鬥散彈槍。這種氣錘散彈槍擁有連續發射的能力,近距離戰鬥的時候威力巨大,如果再配合狂化的狀態,那簡直是所向披靡了。

看來,柳月是越來越了解他了,知道他喜歡像一頭發瘋的蠻牛一樣在戰場上橫衝直撞。

在後座沙發下,田澤還看見了一隻軍綠色的雙肩背包,裏麵裝著長條狀的東西。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那是你的武器嗎?”

柳月說道:“是的,我帶了一支狙擊槍,興許能用上。”

田澤並不覺得奇怪,柳月既然已經為他準備了武器,那麽她肯定也是要帶武器的。

“田哥,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麽?”

“我……已經辭職了。”頓了一下,柳月又說道:“昨天抓捕你的行動結束,回到六扇門的時候我就打了辭職報告。餘姐雖然沒打辭職報告,但她實際上已經不是六扇門的人了。在抓捕你的行動之前她和聶雲飛大吵了一架,當時她就說不幹了,隨後聶雲飛將她關了禁閉。這算是默認了她的辭職。我當時就有了辭職不幹了的想法,但我參加抓捕你的行動,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麽。”

“你們……就這樣離開六扇門了?”雖然柳月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田澤卻還是感到很意外。尤其是餘靜燃,她是蘇定山一手培養出來的,也有希望接蘇定山的班,但是現在她卻辭職了,還陷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之中。

“你知道的,現在的六扇門已經不是以前的六扇門了。從你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看明白了一些道理,也學到了一些東西。我們有這樣的決定並不奇怪。據我所知,薔薇戰隊的好些姐妹們也有了相同的想法,水清麗也正在準備辭職之中。”柳月說。

最先辭職的都是與田澤有著親密關係的女人,辭職對於她們來說不僅是放棄掉一份工作,而是對他的一份支持,餘靜燃如此,柳月如此,水清麗也是如此。一時間他的心裏充滿了感動和感觸,他一個胖子,背負這麽多女人的情債,這叫他這麽去償還啊?

“師父呢?我是說蘇部長。”田澤歎了一口氣,“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難道他就沒有話說嗎?餘靜燃辭職,甚至被關緊閉,甚至被帶走,他都沒有攔阻嗎?”

柳月搖了搖頭,“沒有,他似乎不怎麽關心這些事情。我對他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甚至覺得他變了,變得很陌生了。”

“變得很陌生了?”田澤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他已經聯想到了什麽。

“是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現在麵對他的時候,感覺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感覺站在我麵前的他很陌生,就像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一樣。”柳月苦笑地道:“真是的,難道權利和地位對他而言就真的那麽重要嗎?當初他那樣對你,現在又這樣對待餘姐,我真的不理解他。”

“不,或許他……”沉默了一下,田澤才語氣沉重地道:“他或許已經被改造了。”

“被改造了?”

“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們聶雲飛被改造成另外一個人了嗎?我懷疑,師父也遭遇不幸,被改造了。”

“等等……”柳月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能告訴我更詳細一點嗎?”

“嗯,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你相信我嗎?”田澤看著柳月。

柳月隻是看了田澤一眼,然後又移開了視線,不是她不敢與田澤對視,而是因為她現在還開著車。她毅然地說道:“以前我懷疑過你,那也是我這輩子所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現在你問我這個問題,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難道你還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嗎?”

“不是,我要告訴你的東西,有些是關於未來的,有些是關於人類命運的……”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看,我都不知道該這麽開口。我需要好幾個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給你解釋清楚,現在顯然不是時候。這樣吧,救出了餘靜燃,我再將我所經曆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好嗎?對你,我不會有任何保留。”

柳月沒有說話,卻將一隻手放到了田澤的膝蓋上,拍了一下,然後又捏了一下。這就是她的回答,就像是一個妻子在回應丈夫一樣。是的,妻子與丈夫。她願意將她的一切都交給田澤,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不是很鮮明地告訴他,我是你的女人嗎?

作為回應,田澤的手也放到了柳月的大腿上,溫柔地撫摸著。柳月的大腿豐腴而富有彈性,隔著一層不了也能感覺到她的皮膚的細膩和光滑,就像最名貴的綢緞一樣。她的外表很清純,但在**卻能表現出驚人的戰鬥力和開放性,摸腿的男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回想起了那一次新德裏之行。

“不要……”柳月嬌媚地哼了一聲,“我正開車呢,會出車禍的。”

田澤趕緊將手縮了回來,一本正經地看著車窗外。他已經看見了遠處的,機場的建築。收回視線,他再次打開那隻手提箱,將兩隻FN47手槍取了出來,插進後腰上的皮帶裏,然後又將兩支彈夾揣進了衣兜。然後他將兩把小飛刀插進了襪子裏。最後他將那支氣錘散彈槍拿了起來,苦笑道:“你的準備很充分,但……你不會是想讓我拿著這支大家夥直接衝進機場吧?我可沒辦法將它藏進褲襠裏。”

柳月露齒一笑,“你都說了我的準備很充分,我可不止是準備了武器,我還準備了偽裝的服飾和道具呢,都在後備箱裏,等下我將車子停下之後我們就換上。”

“服飾和道具?”慣性思維在作祟,田澤很直接地就想到了另一個層麵上。

“我的是一套空姐的製服,你的呢是機長的製服,還有一件風衣,正適合你隱藏那支散彈槍。”柳月有些興奮地說道:“還有一些通過安檢的證件,幹擾檢測的電子設備,所有的需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吧嗒,田澤湊嘴在柳月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很想看你穿上空姐製服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柳月愣了一下,玉靨忽然紅了,她羞惱地啐了一口,“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那種壞事情,不要臉。”

田澤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臉,還好,臉還在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51
328章 為情而戰
柳月穿空姐製服果然很好看,紅色的套裙,被色的襯衣,還有可愛的貝雷空姐帽,它也是紅色的。上裝將她的腰肢曲線完美地勾勒了出來,非常纖細柔軟的感覺,就像是沒有骨頭的水蛇。也將她的酥胸線條完美地勾勒了出來,越發地顯得堅挺飽滿。她的奶看起來不是很大,但一旦解開束縛,其實是很大的。田澤非常清楚這一點。

下裝的短裙緊緊地包裹著她的翹臀和大腿,豐腴而挺翹的臀部散發成成熟的氣息,它讓人想入非非,比如隔山取火,比如桃園探幽,比如玉女坐蓮,比如啪啪啪什麽的。還有她的雙腿,穿著黑色的吊帶絲襪,美腿的曲線被精雕細琢了出來,就算最挑剔的男人也挑不出半點瑕疵來。黑的絲襪,白的肌膚,黑的如黑夜般深沉,白的如白雪般嬌嫩,一吹就化,卻是這麽一搭配,神秘感和性感便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男人喜歡女人穿黑絲的原因也就在與此,這讓他們更容易興奮。

她沒有將那隻雙肩背包背在身上,隻是隨意地提在了手裏,往那一站,活脫脫的是一個帶著少許私人物品的正準備登機的空姐。

被田澤眼熱熱地瞧著,柳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嘖道:“看什麽呢?”

“你真漂亮。”田澤說。

“走啦,先辦正事。”說了,她又有些羞澀地道:“你要是喜歡,等事情完了,我穿給你看就是了。”

田澤還想逗趣她一下,讓她再準備一套護士服什麽的,但柳月卻已經推著他往前走了。

其實,穿著機長製服的田澤也不賴,胖胖的身體被製服一勾勒,居然有了幾分硬朗的感覺,再加上一件有肩章的長風衣,看上去很Man。

誰都不知道,那風衣下藏著一支氣錘散彈槍,還有兩支FN47手槍。也沒人知道那個漂亮的空姐的背包裏裝的不是衛生棉或者零食化妝品什麽的,而是一支被拆解開來的巴特雷狙擊槍。這兩個人也不是來駕駛飛機的,而是摧毀飛機的。

機場的人很多,田澤下意識地將頭頂的機長大簷帽,也摸了摸黏貼在嘴唇上的假胡須,確定它們還在他的嘴皮和下巴上,沒有移位或者掉落什麽的。這樣的偽裝其實算不上什麽高明的偽裝,但時間緊迫,他和柳月也就隻有湊合著來了。

憑借柳月的反偵察電子儀器,田澤和柳月很順利通過了機場的安檢,進了機場。

柳月的視線很迅速地掃過了機場的停機坪,然後說道:“那架銀灰色塗裝的小型客機就是我們的目標,對的,就是那架,型號和塗裝以及停放位置都和我查到的吻合。”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怎麽做?我聽你的。”

田澤看見了那架銀灰色的小型客機,他收回了視線,然後指著機場一角的一座水塔說道,“看見那個水塔了嗎?你想辦法上去,架設狙擊點。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都不要開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柳月當然明白田澤的意思。聶雲飛將餘靜燃挾持到這裏,肯定有這樣那樣的能為他開罪的借口,甚至可以說是合法的,但是她和田澤要是在機場開了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她和田澤有救人的目的,但在法律上卻是站不住腳的。京城國際機場也是一個國際化非常高的地方,一旦發生槍戰,所造成的影響也必然是非常巨大的,那個時候,不僅是田澤會再次闖禍,就連她甚至是她身後的柳家也會受到牽連。

這個時候,她的心裏開始有些害怕了。不過她還是很堅決地點了點頭,“好的,我去那座水塔給你提供掩護。如果有人想傷害你,我會開槍,絕對會的。那樣做的後果或許很可怕,但是……我不在乎。”

“好,我用你給我的通訊器聯絡。你去吧。”田澤說。

柳月深情地看了田澤一眼,然後轉身向水塔所在的方向走去。卻就在她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她的脖子上忽然傳來沉重的敲擊感,然後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眼前一黑,軟軟地向地上栽倒下去。

田澤一把摟住了她,然後向早就物色好了的一個堆放貨物的倉庫走去。他輕聲說道:“對不起了,柳月,你已經做得夠多了,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好了。”

田澤將柳月放在了一個安全而又僻靜的角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離開了那個倉庫。她或許很快會被發現,或許會自然醒過來,但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做完了一切需要做的事情。

春天的陽光顯得很明媚,但卻無法驅散田澤身上的騰騰煞氣。這不是他第一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他已經習慣了,無論是誰,隻要敢動他的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就一個字對付,那就是——殺!

田澤靜止向那架銀灰色的小型客機走了過去,他的視線不僅是在觀察那架靜止的等待起飛的客機,也在觀察著機場周圍的一些隱秘的角落和高層建築。行走之中,行走之中,上帝基因已經在他的身體之中開始裂變,感染著他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如果認為隱藏幾個狙擊手在隱秘的角落裏就能將行走在空曠地帶的田澤射殺,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他的身體已經高度進化,第六感之敏銳之強大遠非常人所能想象。事實上,有可能狙擊手還沒有開槍,他就已經預感到了危機的存在,甚至能分辨出危機來自什麽地方。擁有這種能力的他,又豈是狙擊手所能幹掉的?

不過,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向那架客機走過去卻又是非常愚蠢的事情,因為隻有簡易偽裝的他很容易被鐵血戰隊或者是聶雲飛等人發現,那樣的話,營救餘靜燃就更困難了。但是,那是一架私人客機,並沒有別的乘客登機,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混在旅客群中混入那架客機。

一輛裝著好些紙箱的叉車駛入了視線。那輛叉車勻速行駛,行駛的方向也正是那架小型客機。田澤看了它兩眼,心中雖然感到奇怪和困惑,但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如果說需要一個減少被發現的進入那架客機的機會,那麽就隻有眼前這個機會了。

“是那架客機的貨物嗎?”田澤走了上去,直接攔下那輛叉車。

“你是?”叉車司機顯然不認識田澤。

“我是那架飛機的機長,我姓劉。”田澤說。

“哦,是的,正是那架客機的貨物,我正要將它們裝進貨艙。”叉車司機並不認識田澤,但卻也不懷疑田澤什麽,因為田澤身上的機長製服和掛在胸口的工作牌就已經是一個證明了。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這些貨物很重要,必須正確放置。”田澤說。也沒等那個叉車司機同意,他直接跳上了叉車的踏腳般,一手扣住車門旁的反光鏡鏡架,然後又催促點,“快點師傅,時間不多了。你不會白幹的。”

“好叻!”見田澤抓得很穩,又許諾了好處,叉車司機的態度頓時變得親切了起來,叉車行駛的速度也明顯快了許多。

叉車很快就從貨艙艙板上駛進了貨艙,田澤沒有發現有什麽人,裏麵顯得很安靜。田澤隨便指著一個角落,對那個叉車司機說道:“就放那裏吧。”然後他跳下了叉車,從兜裏掏出了三百塊錢,準備給那個叉車司機。

叉車司機很快就卸了貨,也不客氣,拿了田澤給他的消費,然後一臉諂笑地將叉車倒下出了貨艙。

“不知道這架飛機會在什麽時候起飛,我得先找到餘靜燃的位置,然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田澤心裏暗暗地道。

就在這時,貨艙的艙門緩緩地升了起來。光線也隨著艙門合閉的進城而一點點消失。田澤下意識地向艙門奔出了兩步,但僅僅隻有兩步。他停了下來,他不能離開這架飛機,哪怕他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他剛剛所經曆的一切也都是這個精心設置的陷阱的一部分。

不為別的,就憑餘靜燃對他的情意,他就能為她舍身冒死!

機身顫動了一下,引擎的巨大的轟鳴聲傳來,隨後整個機身都動了起來。它已經滑出了停機坪,進入跑道,準備起飛了。

沒有看見嚴鬆,也沒有看見聶雲飛、吳莉和蔣翼,還有這架飛機的真正的機組成員,田澤嚐試過用他的處在狂化狀態的雙眼進行熱息成像偵察,但是這架飛機好像經過特殊的處理,在別的環境下非常有用的手段在這裏卻行不通了,他無法看穿機艙的艙壁。然而,他卻能確定餘靜燃就在這架飛機之上,因為她已經嗅到了她的氣味。根據她的氣味的濃度和新鮮度,他就弄了個肯定這一點。殘留在空氣之中的氣味,和氣味源體所散發的氣味其實是很容易區分出來的。

確定餘靜燃就在這架飛機之上,田澤的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鬆了一點。如果餘靜燃不在這架飛機上,那麽他現在要考慮的就不是怎麽去救人,而是怎麽從這架已經進入起飛狀態的飛機上出去了。

貨艙和乘客艙有一道門,但卻是從下往上爬的狹窄艙門。

田澤站在了艙門下方的鋁合金旋梯旁,打量著,他的眉頭也微微地皺了起來。但他思考的卻不是怎麽才能打開這道艙門,而是艙門一打開,戰鬥就開始了嗎?如果對方用餘靜燃要挾他,他應該怎麽處理呢?

戰鬥還沒有開始就思考這樣的問題,似乎是多餘的,但他卻知道這是肯定會發生的。聶雲飛的目標是他,根本就不是餘靜燃,但餘靜燃卻是他的致命的弱點。他沒有辦法在一瞬間放倒聶雲飛、吳莉和蔣翼著三個實力強悍的毀滅者,但是對方卻隻需要用槍指著餘靜燃的頭就能逼迫他就範!

這樣的問題越思考就越讓他頭疼。

就在這時,機身顫動了一下,失重的感覺隨即傳來,飛機已經從跑道上起飛了。

天上,沒有回頭的路。

目光落在腳下,一個關於戰鬥的靈感忽然閃現,田澤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4:53
329章 免費乘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些防護的手段也是如此,田澤無法用他的狂化狀態下雙眼看穿艙壁,那麽在他頭頂的那些人也是如此,他們也無法看見田澤的存在,更不知道他在下麵幹些什麽。但無論是誰,這架飛機上的人,除了田澤本人以外,所有的人都有一個非常貼近現實的想法,那就是這一次田澤是插翅難飛,他死定了。

“聶總隊,不……聶大少,我們還在等什麽?那小子就在下麵,打開這道艙門,我們就能將他射成蜂窩!”嚴鬆有些興奮地說道。他手裏端著一支微型衝鋒槍,威力雖然不是很大,但射速卻是極快的。

在嚴鬆的身邊還站著三個鐵血戰隊的探員,這三個探員都是嚴鬆的心腹手下。這三個探員的手裏也拿著武器,一個和嚴鬆一樣拿著一支微型衝鋒槍,一個雙手各拿著一支手槍,還有一個拿著一把散彈槍。

近距離格鬥,威力可觀的步槍顯然不合適。微型衝鋒槍、散彈槍和手槍非常合適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裏戰鬥,從武器的選用上就不難看出,嚴鬆和他的三個心腹手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戰鬥經驗非常豐富。

聶雲飛和蔣翼站在距離貨艙艙門大約五米的地方。聶雲飛並沒有告訴嚴鬆,這樣的距離才是與田澤那樣的對手作戰的稍微安全一點的距離。

在聶雲飛和蔣翼的身後是乘客艙,這是私人專機,沒有很多座位,隻在機艙兩側安放了兩排很長的真皮沙發。吳莉和帶著手銬的餘靜燃就坐在靠近駕駛艙的沙發上。駕駛艙的艙門緊閉著,看不見機組成員。

這就是這架飛機的乘客艙的情況,如獵人挖好的坑,如漁夫已經撒出去的網,隻等著田澤往坑裏網裏鑽了。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獵人漁夫已然做好了宰殺的準備,但獵物卻遲遲不肯現身。

十分鍾的等待,讓嚴鬆的耐心消磨幹淨了。

“冷靜點,田澤不是一般的對手。他知道這是陷阱,你以為他會猜不到你們已經在艙門上方持槍等著他揭開艙門的那一刹那嗎?我們所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甚至我們不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聶雲飛冷冷地說道。

“那死胖子確實非常狡猾,很難對付,可是就這麽耗著的話,什麽時候才能幹掉他啊?”嚴鬆說道。

“形勢對我們有利,對他沒利,我們能耗得起,他卻耗不起。拿出你的耐心來吧,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

“好吧,就讓那小子再多活一點時間!”嚴鬆怏怏地說道。然後他狠狠地往艙門上吐了一口口水,他想象的是,這一口口水不是吐在了不會反抗的艙門上,而是田胖子的臉蛋上。

聶雲飛回到乘客艙中,做到了吳莉和餘靜燃的對麵。蔣翼則從冰箱裏取了一份甜點,一便吃著,一邊盯著嚴鬆四人所在的地方。

“餘靜燃,很快就會結束了,你不想說點什麽嗎?”聶雲飛看著餘靜燃說道。

“他會把你們都殺了的。”餘靜燃說。

“哈,那不可能。”聶雲飛笑了,“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田澤也不例外,他的弱點就是你。我控製著你,掌握著你的生死,他一現身,也就是他步入墳墓的時候。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吧,隻要我拿槍指著你的頭,或者更幹脆一點,我用手掐著你的脖子,然後他就會乖乖地就範,你相信嗎?”

餘靜燃的兩眼都快噴出火來了,但她卻無法反駁聶雲飛,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如果說田澤那樣的男人有一個可以被人利用的弱點的話,那麽也就隻有他好色的這個弱點了。她也完全相信,以田澤那重情重義的個性,那比牛還倔的脾氣,一旦聶雲飛用她的生命要挾他就範,他就會放棄戰鬥。

“不過我向你保證,你不會有事的,你知道那原因,嚴鬆一直都很喜歡你。作為獎勵,我會將你送給他,他會好好疼愛你的。”

“你閉嘴!”餘靜燃衝他吼道。

“嗬嗬,你發怒了,不過發泄一下也好。我其實一直不明白,田澤那樣的男人既不英俊,也不識時務,你為什麽就偏偏喜歡他而不喜歡更有前途的嚴鬆呢?能告訴我願意嗎?”

“呸!”餘靜燃張嘴就是一口口水吐了過去,這就是她的回答。將嚴鬆那樣的男人和田澤相比較,她覺得惡心,因為嚴鬆根本就不配和田澤進行任何一方麵的比較!

聶雲飛的身體動了一下,很輕鬆地就避開了毫無射速可言的唾液。白色的唾液粘在了他剛剛坐過的沙發上,分外醒目。

吳莉一拳轟在了餘靜燃的小腹上。

劇烈的疼痛感傳來,一絲鮮血也從餘靜燃的嘴角流了出來。

“你給我老實一點!”吳莉凶悍地道。

餘靜燃的身體忽然從沙發上彈起,上身後仰,後腦勺狠狠地向金屬艙壁撞了上去。吳莉猛地抱住她的腰,狠狠地將她摔回到了沙發上。

“放開我!”餘靜燃吼道。

吳莉冷冷地道:“你想死,有你死的時候,但不是現在,你如果再像剛才那樣做……”她忽然拔出了一把戰術直刀,鋒利的刀鋒貼在餘靜燃的臉蛋上,她說道:“我會割掉你的整張臉!”

餘靜燃的想法是自殺,她死了,聶雲飛等人就無法拿她來要挾田澤了。但現在看來,她現在就連死的權利都被剝奪了。被身邊這個詭異的女人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就連自殺都沒有機會。

“田澤!你個笨蛋——快走!我不需要你來管我!”餘靜燃發瘋似地吼道。她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裏回蕩。

嚴鬆聽到了她的吼叫聲,他的心裏醋意翻湧,眼眸之中也滿是陰狠的神光。他喜歡餘靜燃,但餘靜燃卻喜歡田澤,他恨田澤,但他更恨餘靜燃。他心裏暗暗地道:“臭女人,等下幹掉了田澤,你就是我的人了,老子玩死你!”

“沒有用的,你的聲音他根本聽不見。而就算聽見了,你認為他會撇下你離開嗎?田澤那樣的人居然還是一個多情種子,這真是很有趣的事情。還有,我們現在在萬米高空,你認為他能離開嗎?”聶雲飛搖了搖頭,戲謔地笑道:“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待著,欣賞他的滅亡吧。”

餘靜燃沉默了下來,不再喊叫了。

整個空間也隨之安靜了下來,沒人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沒人留意到它的存在,但等待的過程卻讓人很難受,感到壓抑。

嚴鬆和他的三個心腹手下更加緊張,他們守著通往貨艙的艙門,那是田澤能進入乘客艙的唯一的通道。他們所要麵對的問題就是,一旦田澤打開艙門,那麽他們就會直麵田澤,首當其衝地與田澤進行戰鬥。

田澤會在什麽時候打開艙門呢?有可能是一分鍾之後,也有可能是一秒鍾之後,所以戰鬥是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這讓他們四人的神經高度緊張。

然而,一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也過去了,那道緊閉的艙門卻始終沒有打開的跡象。它甚至不曾顫動一下,貨艙之中的田澤就連一個試探的動作都沒有!

“聶大少,我們已經進入了東海。”機長的聲音從揚聲器裏傳來。

這隻是一個例行通知,聶雲飛也隻是聽著。等待了這麽一段時間,田澤卻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情節那樣破門出現,他的臉色也由此越發地陰沉了。

獵人挖好了陷阱,披著蓑衣,靜靜地躲在密林裏等候獵物掉入陷阱,但那個獵物卻一直遊離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外。他怎麽可以這樣?

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不僅聶雲飛心情鬱悶,所有的人都在想著一個問題,田澤現在在幹什麽呢?愛他的女人就在客艙之中,他居然可以躲在貨艙之中長達一個小時都不行動,難道他是想搭乘免費的飛機去東瀛嗎!

“聶大少,那死胖子會不會跳傘逃走了?”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嚴鬆。

“不可能!”聶雲飛沉聲說道:“貨艙之中沒有準備降落傘,更何況他要跳傘逃走的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打開貨艙的艙門,可艙門的控製權在機長那裏,所以他是沒辦法跳傘的。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餘靜燃現在還在我們的手中,他就不會逃走!”

“可是……他為什麽不現身呢?”嚴鬆說道。

聶雲飛無法回答嚴鬆的問題,因為現在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田澤在下麵幹什麽了。

“再等等,他或許在做一些自以為是的戰鬥準備,一旦他準備好了,他就會現身,我們控製著餘靜燃,就不愁他不落網。”聶雲飛說。

吳莉寸步不離地守著餘靜燃,可以在瞬間將餘靜燃殺死,那麽無論田澤在什麽時候現身,又是以何種方式現身,他都無法改變這一點。所以,他們這邊還占據著絕對的優勢。那麽,再多等待一點時間也就沒什麽關係了。

嚴鬆深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握槍握得發酸的手腕,繼續保持戰鬥的姿態。他的眼角的餘光落在了餘靜燃的身上,那飽滿而堅挺的酥胸,還有那修長結實的美腿讓他的心裏發饞。一想起幹掉田澤之後他就可以將餘靜燃占有,征服她那曼妙無雙的身體,他殺掉田澤的心也就更迫切了。

時間,繼續流逝,一分又一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4:54
330章 完美營救
“聶大少,我們已經到了公海了。再飛,我們就到東瀛的領海了。”機長拿起了通訊器,對著通訊器說道。

“知道了,繼續飛!”聶雲飛的聲音傳來。

機長放下了通訊器。他隻是例行通告,除了駕駛飛機,他並不參與聶雲飛的任何行動。他和他的副機長甚至不知道聶雲飛有什麽特殊的行動。

“到了東京都,我們得去新宿歌舞伎町去玩玩,上次那個東瀛小妞很帶勁呢,口活不錯。”副機長猥瑣地笑了起來。

東瀛新宿歌舞伎町是東瀛出了名的紅燈區,女孩和男孩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服務的態度也非常好,遠非華國的地下發廊、洗浴城什麽的裏的從業者所能比擬的。

機長咧嘴笑了一下,惺惺相惜的樣子。

“那就說定了!”副機長笑道:“你請客!”

機長忽然抓起放在旁邊的一隻滅火器,忽地撞在了副機長的腦門上。

“你……”副機長驚愕地看著機長,血流滿麵,他一點也不相信,不過是讓他請個客,他至於這麽憤怒嗎?

機長又掄起滅火器,砰地砸在副機長的腦袋上。這一次,副機長什麽也不說了,脖子一歪就軟癱在了座椅上。

“兄弟……我、我……我都幹了什麽啊?我怎麽控製不了的我手了!”機長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他驚呆了,看著血流滿麵的副機長,不知所措。事實就是,他的意識非常清醒,但他的手卻不聽使喚。他的雙手是他的身體的一部分,但是他感覺現在有一個他看不見的東西在控製著他的手,讓他抓起滅火器襲擊他的同事!

這是怎麽回事?

機長想伸手去抓通訊器,告訴客艙之中的人這裏所發生的情況,但是他剛剛冒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忽然再次掄起沒好氣,狠狠地砸在了自家的額頭上。鮮血從額頭上奔流下來,淹沒了他的雙眼。但就在失去視線的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一個胖胖的人影蝙蝠一樣貼在駕駛艙的上方。隻是一眼,一秒鍾之後他再次掄起那隻染血的滅火器砸在了他自己的頭上。這一次,他和他的同時一樣,脖子一歪就昏迷在了座椅上。

蝙蝠一樣黏貼在駕駛艙上的胖胖的身影自然是聶雲飛設下陷阱要抓捕宰殺的田澤。

貨艙到客艙的艙門他自然是不能去碰的,因為那道艙門如果是由他來打開的話,那就意味著戰鬥展開。聶雲飛也必然會用餘靜燃的生命來要挾他,那個時候他就隻有兩種選擇,要麽繼續戰鬥,餘靜燃死。要麽他放棄戰鬥,束手就擒,那麽他和餘靜燃一起死。他的目的是拯救餘靜燃,怎麽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他又怎麽能麵對這樣的結果呢?

但是,如果什麽都不做,飛機降落在東京都機場之後,戰鬥也會按照聶雲飛希望的方式進行,他還是麵對這樣兩個糟糕的選擇。想來想去,他決定按他自己的方式來了。他打開了起落架的蓋板,從起落架上爬了出去,然後用意念力能量拴住機翼,一點點地爬到了飛機頂部,然後又一點點地移動到了機頭上。

這也就上演了機長先砸副機長,然後再砸自己的詭異事情。

田澤說用的依然是他的意念力能量,穿透駕駛艙的玻璃窗,控製了機長的雙臂。

這一切看似輕鬆,但每一個細節都非常艱苦。飛機在萬米高空之上飛行,如果是普通人,一離開機艙恐怕就昏厥了,更別說是有所行動了。事實上,他即便是處在狂化的狀態下,能力數倍提升,用意念力能力拴住機翼,然後向飛機頂部移動的時候,他也險些被風吹走。

付出了回報是對等的,現在這架飛機已經處於無人駕駛的狀態下,他的計劃也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更加地凶險了。

趴在駕駛艙上的田澤看了一眼天眼表,他的心裏也默默地數著數字,“十、九、八、七、六、五……一!”

砰!貨艙之中的散彈槍突然對著艙門開了一槍。雲團裝的彈藥群呼嘯著衝撞在了厚實的艙門上。艙門顫動了一下,頓時變了形狀。

散彈槍有一個很特別的外號,那就是“破門槍”,顧名思義,它是可以專門用來破門的。但是,田澤並沒有指望它能轟開全合金打造的艙門。散彈槍之所以在他離開了貨艙之後還能向艙門開槍,那是他射擊了一個延遲自動射擊的簡易機關。用貨艙之中的消防沙、布帶和繩索做成,他在沙袋上戳了一個洞,裏麵的沙粒流進的時候,繩索就會拉動氣錘散彈槍的扳機,讓它對著艙門開槍。

同樣的延遲開關還有一個,但它控製的卻不是氣錘散彈槍,而是一把FN47手槍。那支FN47手槍所對的也不是堅厚的艙門,而是一個被拆掉護板的電路槽。它會在散彈槍開槍之後的大約十秒鍾之內開槍。

十秒鍾,轉瞬就逝,但對田澤來說卻已經是足夠用來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了。

事實上,就在氣錘散彈槍開槍的同一時間,他的鐵拳就已經狠狠地砸在了飛機駕駛艙的模擬罩麵上。

砰!嘩啦,玻璃破碎。內外的氣壓差頓時起了激烈的反應,玻璃一碎,隨即就被內壓推出了駕駛艙,根本就不需要田澤砸轟砸第二拳就吹得幹幹淨淨了。田澤的雙手扣住駕駛艙的內沿,靈貓一般鑽進了駕駛艙之中。

砰!在延時機關的控製下,貨艙之中的FN47手槍也開槍了。子彈轟斷了導線,它的高溫也融化了一些沒有被轟斷的導線的膠皮,使之處在了混亂接觸短路的狀態下。劈劈啪啪的電花頓時從線路槽之中迸射了出來,隨即,一團火苗也繞少了起來,沿著導線槽子迅速擴散。

飛機的機身顫動了起來,刺耳的警報也被拉響了。

這些都是田澤的計劃,每一個細節都天衣無縫,每一個步驟都大膽心細!

潛入駕駛艙的他並沒有急著衝出去救人,而是抓起機長的通訊器,對著通訊器吼道:“貨艙起火了,快去救火!不然我們都會死!”

他的聲音經過偽裝,雖然不絕對吻合機長的聲音,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在六扇門裏他又學過擬聲的技能,專門用來應對這種情況。更何況,他的聲音再經過通訊器和揚聲器一轉換,如果不是非常細心並非常熟悉他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破綻。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聶雲飛和嚴鬆或許能發現機長的聲音有少許的變化,但是在氣錘散彈槍開槍的那一刹那之後,他們就已經顧不上什麽機長了。氣錘散彈槍對著艙門開槍,卻沒有轟開艙門,隻是讓艙門輕微變形。客艙之中的所有人的視線和注意力就都被轉移到了那道艙門之中。所用人,包括餘靜燃在內,都認為田澤已經按捺不住了,要展開行動了。

隨即,在不到十秒鍾的時間裏,FN47手槍的開槍對飛機造成了極大的損壞,整個飛機都顫動了起來,濃煙也從貨艙之中往上蔓延。

在這種情況中聶雲飛和嚴鬆等人的第一過河反應就是田澤在破壞飛機,田澤想製造混亂,然後趁亂救走餘靜燃。他們的精神和注意力都聚集到了那散變形了的艙門上,進入了戰鬥的狀態。如此種種,誰還管機長出了什麽事呢?

“那小子想毀掉飛機,想和我們同歸於盡嗎?”嚴鬆吼道:“聶大少,我們去幹掉他吧!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我受夠那死胖子了!”

聶雲飛猶豫了一下,厲聲道:“開艙門,送他上路!”

嚴鬆的一個心腹手下蹲身打開了金屬門閂,抓住把手,然後猛地往上一拉,艙門豁然打開。滾滾濃煙旋即從貨艙之中卷衝了上來,伴隨著的還有熊熊的火光。這種情況下根本就看不見那個死胖子在什麽地方。

噠噠噠!

砰砰砰!

嚴鬆和三個心腹手下對著貨艙一氣亂射亂掃。

砰砰砰!貨艙之中也傳來回應的槍聲。那是田澤放在線路槽子之中的散彈槍的彈藥,火苗燒灼,那些彈藥紛紛殉爆。一時間鐵砂亂射,這裏轟個破洞,那裏濺出一片火星,熱鬧非凡。

聽到對射的槍聲,聶雲飛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田澤還在貨艙之中。他身形一動,瞬間就移動到了嚴鬆和他的三個心腹手下的身後。與他同時動作的還有蔣翼。兩人都非常地清楚,嚴鬆和他的三個心腹手下隻能當做炮灰來用,要想幹掉田澤,他們根本就不夠資格。甚至是他們兩人,也隻能起到一個阻斷田澤救餘靜燃的路線。

終於到了生死搏殺的關鍵時刻,無比緊張之下,吳莉也站了起來,她的視線也下意識地移到了交火的方向。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胖胖的身影突然從駕駛艙艙門後麵衝出來,一拳轟向了吳莉。狂猛至極的氣勢,恐怖的力量!

吳莉猛地回頭,她的手也下意識地向餘靜燃的脖子抓去。

但是,餘靜燃的身體仿佛被一條無形的觸手卷纏著,嗖地向駕駛艙拖了過去。

僅僅是遲了一秒鍾的時間,她的控製餘靜燃的手落了空,而一隻憤怒的拳頭卻已經攜帶著恐怖的力量到了她的胸膛上。

田澤的身體想炮彈,他的拳頭就是炮彈的彈頭。他沒有給任何人反應過來的時間,包括餘靜燃在內!

拚的就是速度,拚的就是反應!

砰!沉悶的響聲下,吳莉的胸膛凹陷了下去,前胸幾乎貼著了後背。鮮血噴出,她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向客艙尾部拋射過去。就在那裏,嚴鬆和他的三個心腹手下還在瘋狂地向濃煙滾滾的貨艙開槍。就在那裏,聶雲飛和蔣翼才反應過來,也才回過頭來。

田澤飛速後退,一把抱住了剛剛撞在艙壁上餘靜燃。沒有絲毫地停留,他的雙腳在地上重重一踏,倒飛進了駕駛艙。他的手抓起一隻掛在艙壁上的降落傘傘包,與餘靜燃從破碎的駕駛艙窗口之中飛了出去。

砰砰砰!FN47顫動,一顆顆子彈射向了飛機的機頭、渦輪發動機,就在下墜的那一瞬間。

完美的營救!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4:57
331章 曖昧在天空
普通人,即便是非常專業的跳傘運動員,在沒有防護服、氧氣瓶之類的保護裝備情況下於萬米高空跳傘,那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海撥每上升一千米,氣溫就會低6攝氏度,萬米的高空已然是零下五六十度的極低溫,普通人沒有禦寒的防護服,並且以高速下墜,怎麽能忍受得了?另外在氣壓很低的情況下,人體之中的血液會出現泡沫,也叫血液沸騰,這會導致肺部腫大,甚至破裂,如果一個泡沫流進動脈之中,那都足以導致動脈堵塞,沒有血液循環,人還怎麽整存呢?

人幾乎是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餘靜燃也不例外。

田澤的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營救出了那架飛機,餘靜燃非常興奮,但也僅僅是興奮了一點點的時間,跳出飛機的那一刹那,極低的溫度和極低的氣溫頓時讓她變得難受了起來。飛速下墜之中,她感到呼吸都變得異常地艱難,頭昏得厲害,寒冷的氣流讓她四肢僵硬,就連摟抱田澤的動作也難以維持。

“我……會死掉嗎?”看著對著飛機瘋狂射擊的田澤,餘靜燃心裏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這讓她感到更加冰冷了。她對田澤的行為感到興奮和快慰,她對田澤也充滿了感激,但是她一直覺得田澤是一個冒失的家夥,他那樣冒失的家夥怎麽能想到從萬米高空跳傘其實是和自殺沒什麽區別的事情呢?

不過,她覺得,就這樣死了她也沒什麽遺憾了,至少有她喜歡的人相伴,好過死在聶雲飛等人的手中一萬倍。

FN47的內裝二十發子彈的彈夾瞬間射孔,田澤沒有更換新的彈夾,他將手槍隨手扔掉了。他將餘靜燃僅僅抱住,沒有一絲縫隙。他的意念力能量散發了出來,包裹著他和餘靜燃的身體,就如同是一隻看不見的透明護罩一樣。

寒冷消失了了,低氣壓的難受感覺也消失了,餘靜燃驚訝地發現,她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氣球包裹住了,非常暖和,也非常舒服。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候,她忽然看見田澤的嘴巴向她湊了過來,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唇。

“他居然吻我……”餘靜燃的心裏有一個驚訝的聲音,卻還沒等到她做出反應,比如拒絕或者回應什麽的,田澤的舌頭就已經撬開了她的牙關,伸進了她的嘴裏。他一邊貪婪地糾纏著她的小舌頭,一邊卻又笨拙地向她吹氣。

親嘴就親嘴,他吹氣幹什麽呢?

餘靜燃想不明白,但向前俯衝的飛機卻突然傳來一個劇烈的爆炸聲,然後便是一團耀眼的火光在天空閃現,伴隨著的還有滾滾的濃煙和像四麵八方飛射的飛機的殘肢斷骸。它終究沒能挺過太多的時間,爆了。不過她沒有看見有人從飛機裏麵跳出來。

“聶雲飛和他的同夥應該是死了吧?一定是死了,他必須死。”餘靜燃的心裏想著,這個時候她發現田澤終於把他那條貪婪的舌頭拉了回去,也斜垂著頭,俯瞰著在下方爆炸的飛機。

“哈!搞定了!”田澤歡呼地道,他的神情像個打遊戲過了最後一關的少年,橫看豎看都很興奮。

“你剛才……”餘靜燃看著他。

“呃……你不要誤會,高空的空氣比較稀薄,我那是在給你做人工呼吸。”田澤一本正經地道:“我的肺容量大,儲存了很多空氣的。”

“人工呼吸?”餘靜燃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怒意。

“當然,不然是什麽?你看我是那種趁人之危就占人便宜的人嗎?”

“你還裝!”

“我沒裝……”

餘靜燃忽然抱住了田澤的脖子,沒塗唇膏卻依舊紅潤可愛的櫻唇一下子就咬住了田澤的嘴唇,然後,她的舌頭撬開了他的牙關,開始糾纏起他的舌頭來。

人工呼吸什麽的自欺欺人的借口就讓它見鬼去吧,田澤也徹底放鬆了下來,摟著餘靜燃的小蠻腰,撫摸著她的豐腴翹臀,同時與她的舌頭進行戰鬥。

從花蓉城見第一麵開始,再到現在,田澤和餘靜燃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彼此的心裏都有好感,兩人的關係也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但始終沒有捅破那層阻擋在男女之間的紙。是那樣的,田澤偷看過餘靜燃洗澡,還故意用意念力掀起過餘靜燃的裙底,她的身體他見過。餘靜燃呢,她也給田澤的小胖子清洗過傷口,再抹點藥粉什麽的,所以他的身體她也是見過的。兩人之間毫無身體上的秘密可言。但兩人之前卻從來沒有過分親密的行為,就連接吻這種事情,眼前才是第一次。

這雖然算不上已經捅破了男女之間的那層紙,但起碼已經在紙上打了一個小孔了。

激吻在進行,田澤的尺度也越來越大,這都從他的手上體現了出來,他的手已經伸進了餘靜燃的褲腰之中,滑進了她的小內內裏麵,抓著她的月臀,貪婪而粗狂都揉捏著。他似乎將餘靜燃的臀想象成了一團大白麵,越揉越有勁道,越揉越有彈性,越揉越有嚼頭。

“你……唔……不要!”餘靜燃使勁地推著田澤的胸膛,但她的使勁卻似乎隻是一個象征性的動作,看起來很努力的樣子,但手上的力道卻微小得很。

“對不起,我……我有些激動了,失控了。”田澤靦腆地解釋著。

餘靜燃瞪了他一眼,卻不敵他的灼熱的眼神,垂下了螓首。一秒鍾之後她忽然又抬起了頭來,緊張地道:“你個笨蛋,我們快掉海裏了,你沒打開降落傘嗎?”

“嚇?”田澤這才醒悟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巨浪翻湧的海麵,慌忙拉了一下打開降落傘的繩索。

嘭!一朵白色的降落傘在藍天白雲間打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急速下墜的兩人頓時被拉高了少許,然後又緩緩地向海麵墜落下去。

田澤的心思也回到了現實的環境之中,他運足目力,飛快地搜索著海麵上可能存在的小島。這是必須的,他必須要找到一塊陸地,不然他和餘靜燃都會葬身在大海之中。現在他和餘靜燃還在兩千米作用的高空上,視野極其開闊,而一旦墜落到大海裏,要想再用眼睛去尋找小島,那幾乎是不可能是事情了。

他的視力遠超常人,甚至可以媲美一些海鳥。就在用視線搜索的過程中,他終於看見了東邊的一個黑色的小點。他跟著就調整降落傘飄飛的軌跡,向那個黑色的小點飄飛過去。

“田,你看見海島嗎?糟糕,我什麽都沒看見,我們會死在大海裏麵的!”餘靜燃的視力不及田澤,田澤所看到的小島她根本就沒有看見,這讓她感到很緊張。

在飛機上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怕死,甚至為了讓田澤放開手腳戰鬥,她還主動去結束她的生命,但是現在她並不想死了。她已經脫離了聶雲飛的魔爪,而且還和田澤接吻了,她的幸福人生才剛剛開始,她怎麽舍得就這樣結束呢?

“東邊,你再看看,那裏有一個黑色的地方,那就是小島,我們會沒事的。”田澤說道:“如果降落傘不能飄到那座小島上,剩下的距離,我背著你遊過去。”

餘靜燃又努力地眺望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發現,她泄氣地道:“你不會是為了安慰我才這樣說的吧,我什麽都沒看見。”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田,如果我們就這樣死了,你後悔嗎?”

田澤笑道:“你是在問我後悔來救你嗎?你知道答案的,別說我們根本就死不了,就算真的會死在那架飛機上,我還是要來救的。你也會為我做同樣的事情,不是嗎?”

“我愛你!”餘靜燃一聲嚶嚀,一雙長腿死死地纏著田澤的腰肢,一雙藕臂也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她的櫻唇也貼在了田澤的唇上,再次獻上了火辣辣的熱吻。這樣的姿勢,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田澤的身體的變化,那堅硬的東西就抵在她的羞恥的地帶上,蠢蠢欲動的樣子。她的熱吻越是持續,那硬邦邦的家夥越是不安分,竟開始摩擦起她的那個地方,帶來觸電一般的美妙感覺。不過這一次,她已經不再感到羞恥了,她已經徹底敞開了她的心扉。她也才發現,原來她竟愛這個男人愛得如此之深,以至於現在連一個女孩子的矜持也不要了。

田澤很忙碌,他一邊要控製降落傘飄飛的方向,一邊要和餘靜燃接吻。幸好他早就練就了一手一心多用的絕世神功,能從容應對。比如現在,他一隻手空著著降落傘的方向,一隻手就已經伸進了餘靜燃的衣服裏麵,開始征服她的珠穆朗瑪峰。

餘靜燃的奶,是和淩青同一種尺寸的奶,是女人之中的珠穆朗瑪峰!如此雄偉壯觀的雪峰,他這麽能不去攀登並征服之呢?

一定,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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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最近不活躍啊,一定要活躍啊。本書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已經被諾貝爾獎金組委會相中,有意提名下一次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作品之一……如此驕傲地成績,你們難道忍心看著它沉默下去嗎?騷年們,銀彈黨人,現在是時候號召你們了。拿出你們的煙錢、泡妞的錢,吃方便麵的錢,訂閱吧!

推倒餘靜燃,推倒漆雕婉容,讓救世主誕生吧!

本書會在遙遠的將來結束,步入曆史,或許在十年之後,你會驕傲地對你的兒子說,孩子,你老爹我當年看過《終結者保鏢》呐!

你的兒子會說,爸爸,你的縱橫賬號還在嗎?

想想,你想想,那是多麽感人地畫麵啊!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4:59
332章 無名小島
田澤的願望是降落傘飄呀飄的,輕飄飄地飄到那座小島上,降落的地點又恰好是一片蔥翠而柔軟的草坪,他就可以和餘靜燃順理成章地水米煮成飯的事情給辦了,而柔軟的草坪又不會蹭壞餘靜燃的嬌嫩的屁股……

願望總歸是願望,就連向上帝許下的願望也十有八九不會實現,更何況他這樣一個毫無宗教信仰的家夥許下的願望呢?

所以,降落傘最終在失去風力的情況下掉進了海水裏,距離那座小島卻還有起碼十公裏的距離。

田澤兌現了他的諾言,背著餘靜燃向小島遊去。餘靜燃遊泳肯定是會的,也經曆過什麽水下爆破,水下刺殺等專業訓練,但要她在大海裏遊十公裏,那卻是不現實的。她開始的時候自己遊了一段距離,但很快就疲累了,田澤開始背著她遊泳。她很擔心田澤的體力也會很快消耗殆盡,但讓她感到驚訝的是,背著她的胖子簡直就像是水裏的一隻肥鯊魚,雙臂啪啪地排水,永遠也不知道疲累的樣子。

餘靜燃還發現,她要是纏得田胖子越緊密,偶爾再給他點摩擦的甜頭,他就更有力量,遊得也更快了。她覺得他就像是推磨的驢,在他的腦袋前麵掛一根胡蘿卜,他就會咩咩地叫喚著,興奮地追趕著那根胡蘿卜。對了,驢子是咩咩地叫喚吧?她其實不是很清楚這個,但她清楚的是,趴在田胖子背上的她扭動兩下酥胸,或者親田胖子一口,他就會嗖地加速。

“阿澤,有些事情我想不清楚,但是……”餘靜燃欲言又止,她確實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但又不便貿然相問,她害怕又像上次一樣將好不容易挽救回來的關係再次鬧僵。

“我知道你想為什麽,以前我沒告訴你,那是因為你還在六扇門之中,現在你已經辭職了,我會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你。”田澤說。不僅是餘靜燃,他還要告訴柳月,這也是他給柳月承諾過的。或許也會告訴水清麗,如果她問及的話。

“我……”餘靜燃沉默了一下,有些猶豫地說道:“我一定要知道嗎?或許,你可以不告訴我。”

以前想方設法都要知道,現在親了兩個嘴,關係比以前更親密了,但田澤身上的秘密她卻不想知道了。其實每個女人都有做鴕鳥的天分,凡事有利於愛情有利於浪漫的,她們都要想方設法地得到或者知道,但如果會威脅到她們的愛情和浪漫,她們就會選擇性地失明,寧願不知道。餘靜燃雖然是一個非一般的女人,但她也是一個女人。

“沒關係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的,光明正大的,我有什麽不可以告訴你呢?”田澤笑道:“隻是現在不行,我還得遊泳呢。那個小島就在前麵,我得再加把勁。”

這是一個暗示嗎?

餘靜燃下意識地將雙腿絞緊,讓她的下身和田胖子的臀部更為緊密地貼在一起。她的雙手也增加了少許摟抱的力量,讓她的飽滿的上身和他的後背緊密地黏貼在了一起。海水打濕了兩人的衣裳,這讓兩人的接觸更加敏感。她能感到田澤的變化和反應,她因此而羞澀和興奮。

啪啪啪!田澤的雙臂拍打切割著海水,飽受刺激的他隻有將身體之中的欲望和火焰發泄到遊泳之上。他真的很像一條服用了興奮劑的營養過剩的鯊魚。

無名的小島終於出現在了視線之中,險峻的山峰,茂密的樹林,還有光禿禿的沙灘。看見小島和爬上小島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海平麵上看見小島之後,田澤活生生地遊了一個小時才爬到小島的一處沙灘上。一上岸,他就四肢大張地仰躺在了沙灘上,連指頭都懶得去動一下了。

他確實是非常疲累了。還在機場的時候,他就已經激活了身體之中的上帝基因,處在狂化的狀態下。隨後一係列的行動都非常艱辛,他的精神和體能都有非常大的消耗。還有就是剛才,他背著餘靜燃遊了將近二十公裏的距離,這其實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了。

餘靜燃卻保養得很好,上了小島,她還煞有其事地活動了一下夾田胖子夾得有些發酸的雙腿,還有胳膊肘什麽的。

“哎,一兩個小時沒運動,骨頭酸死了。”餘靜燃說,然後扭動一下雪白的脖頸,一圈又一圈。

這娘們太會調侃人了。田澤很想給她的屁股一腳,但他真的是太累了,一點也不想動。

“阿澤,你說……聶雲飛和他的同夥,嚴鬆什麽的,能在飛機爆炸之後活下來嗎?”餘靜燃看著飛機爆炸的方向說道。

“飛機爆炸前後我都沒有看見有人跳傘,爆炸的速度太快了,人很難做出有效的反應。”田澤說道:“不過,聶雲飛、吳莉和蔣翼都不是普通人,我無法確定那三人是否還活著。嚴鬆和那三個鐵血戰隊的探員,我估計的凶多吉少了。”

“你說聶雲飛不是普通人,能給我談談嗎?”餘靜燃說。

“我說過我會告訴你一切,我會做到的,不過現在我實在是太累了,你讓我先休息一會兒,睡一覺,等我養足了精神,我再慢慢告訴你好不好?”

“你也確實累壞了,你休息一下吧。沙灘太濕潤了,我把你抱到幹爽的地方好不好?”

“那就……好吧。”田澤心裏暗自欣慰,但麵上卻還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餘靜燃蹲身,一隻手摟住田澤的脖子,一隻手摟住田澤的腿彎,然後雙腿往上一蹭,頓時將一百六十來斤的田澤抱了起來。田澤伸手摟著她的雪頸,臉蛋貼在她的酥胸上,好不扭捏羞澀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突然被心上人這麽抱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酥軟的。

餘靜燃倒沒有多麽害羞或者尷尬,大大方方地抱著田澤離開了沙灘。也倒是的,嘴也親了,濕吻熱吻什麽的都做了,女孩子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他也曾經看過,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如膠似漆的境地了,她還在乎被胖子吃點豆腐嗎?

不過,還是有些讓她不高興的地方。

“拜托,你控製一點好嗎?你的口水都打濕我的胸脯了。”她說。

田澤,“……”

普通的女人無法抱起田澤這樣的輕度肥胖的男人,但餘靜燃好歹是一個六扇門探員,又練過蘇定山的祖傳《三尺勁》,所以她的力量和耐力都遠超常人,是一個精銳的戰士。所以,田澤雖然有一百六十來斤,但她還是可以很輕鬆地抱著他走路。並且是在他死不要臉地用嘴拱她的奶的情況下。

她並不知道她懷裏的死胖子此刻正在想著什麽。

“這麽大的奶,以後要是生了孩子,那奶.水一定很充足。我每天擠兩碗,我喝一碗,我兒子喝一碗……”這就是那個死不要臉的胖子心裏所想的內容。

其實,經曆了生死一線的戰鬥,經曆了感情的碰撞和升華,不僅是田澤感到了很放鬆,餘靜燃也是一樣的,身體和心靈都很輕鬆,很舒服。她甚至感覺時間好像不存在了,不再流逝。她甚至也希望就這樣抱著田澤永遠地走下去,即便是在他不斷地用臉和嘴拱她的奶的情況下。

下流就下流吧,反正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要臉的人。她心裏是這麽評價田胖子的。

一片樹林前有一片草地,生長著很茂密的青草,在海風之中微微舞動,看上去就很柔軟的樣子。餘靜燃將田澤放在了草地上,然後她爬到了一棵足有十米高的樹上眺望遠處的海麵。

躺在草地上的田澤半眯著眼睛,有些奇怪地道:“你在幹什麽呢?”

“既然你都無法確定聶雲飛和他的同夥有沒有死亡,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好,這附近就隻有這一座海島,如果他們也需要陸地避難的話,也會遊過來。如果他們那樣做的話,我想我能在海上發現他們。”餘靜燃說,然後繼續眺望。

“我說你還是下來吧,你這樣的觀察對聶雲飛和他的兩個同夥是沒有用的。”田澤勸說道。

“可是即便是沒什麽用,那也比什麽都不做好吧?”餘靜燃說。

“你放心吧,他們要是來了,我能感覺到的。”

“你能感覺到?”餘靜燃愣了一下,忽然露齒一笑,“你吹牛的吧,我才不信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非常聰明的女孩子,一般的牛皮是瞞不住你的,不過我說的實話啊,一點也沒有吹牛皮。你下來吧,幫我揉揉大腿,我的大腿酸疼得很呐。你給我揉,我一邊給你說說我要告訴你的事情。”田澤哄道。

餘靜燃從海麵上收回了視線,利索地從樹幹上滑了下來。在她的心裏,田澤並不是一個正經的男人,他會拿很多事情開玩笑,讓人哭笑不得,但在戰鬥方麵,他卻是從來不開玩笑的,他說他能感覺到敵人靠近,那麽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把握。她相信他。另外,她肯下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想知道田澤會對她說些什麽。

她坐到了田澤的身邊,伸手捏住了他的大腿,輕緩地揉捏了起來。她沒有開口詢問什麽,因為她相信田澤會把一切都告訴她。困擾她許久的秘密就要揭曉,但她的心靈卻是一片平靜,很安詳。

“老餘,再往上麵一點,再上麵一點……再上麵一點……”田胖子的聲音如夢似幻,他的神情也快活似神仙。

餘靜燃赫然發現,按照田澤的指揮,她的一雙柔荑正好捏住了他的腿根,每一下動作都會觸碰到不該觸碰的東西。她愣了一下,然後果斷地掐了一爪,“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事情嗎?你個死不要臉的!”

田澤卻抓住了她的手,慢吞吞地說道:“老餘,還記得我們在花蓉城的第一次見麵嗎?我的故事要從那之前開始說起。”

餘靜燃豎起了耳朵,一雙柔荑也繼續在田澤的腿根處搞按摩。她顯然已經忘了,就在剛才她還因此而羞惱,但是現在她卻已經樂在其中了。

“那一天我下班,正在看新聞聯播,我吃了一碗泡麵……”

這是真實的故事,但也有不真實的地方,比如那一天,他看的是毛片,而不是新聞聯播。

餘靜燃並不在乎這些,她靜靜地聽著,無論是多麽荒誕和詭異的內容。她的一雙小手也始終沒有停頓下來,一直在田澤的腿根處捏呀捏呀,她渾然沒有發覺,有時候她會無意識地觸碰那堅硬的東西,並無意識地悄悄觀察田胖子的反應……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5:01
333章 我要你發誓
田澤的故事可以寫成一本書,也可以拍成一部電影。作為聆聽者,餘靜燃的感覺也是這個樣子的,她感覺他說的事情是一本科幻小說裏麵的內容,或者是一部科幻電影裏麵的內容。田澤說了兩個多小時,她也靜靜地聽了兩個多小時。然而,田澤說完,她卻不知道該不相信他所說的事情了。

未來人類會麵臨巨大的災難,世界就隻剩下一個政府,以人類為敵的邪惡的世界政府。擁有能力者的革命軍,還有從未來過來保護田澤的特戰軍軍長漆雕婉容。最後,還有田澤的另一個身份,未來救世主的老爹。這些,那些,試問誰又能輕易地去相信呢?

“我不相信。”餘靜燃說,她也停止捏拿田胖子的大腿了。她發現,她一直捏,田澤的大腿間就一直搭建著一頂帳篷,很紮眼的感覺。

“換做是我,我也會是這種反應。”田澤坐了起來,笑道:“但你的心裏其實有些相信我所說的,不是嗎?你說不相信,隻是要我給你一個證明。那好,我就給你一個證明。”

“證明證明?”餘靜燃看著田澤,她心裏卻是這麽想的。

田澤深吸了一口氣,自我感覺了一下身體的狀態,休息了兩個多小時,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四下看了看,尋找目標。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餘靜燃的身上,與其去找別的目標來證明,她不就是一個很好的目標嗎?

“你想幹什麽?”餘靜燃被田澤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她的心裏也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田澤沒有和她說話,卻慢吞吞地伸出了他的右臂,然後慢慢地往上抬起。

餘靜燃忽然驚訝地發現,她的身體從草地上懸浮了起來,一點點地往天空升上去,而她卻還保持著雙腿平伸的坐在草地上的姿勢。她沒有看見有任何東西托著她的身體往上舉,但她卻清晰地感到她的屁股下仿佛有一團奇妙的能量在動作,托舉著她往天空上升。她忽然回想起了在高空跳傘的時候,她一度感到非常難受,但當田澤抱著她,給她做人工呼吸的時候那些難受的感受就消失了。那個時候,她隱約感覺到有一種很特殊的能量,隻是當時的情況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思考。現在,它再次出現,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在高空跳傘的時候是田澤的異能在保護她,現在也是田澤的異能在托舉著她懸浮在空氣之中——他說的都是真的!

有時候解釋一萬句也不及一個行動更有說服力。如果田澤先對餘靜燃使用了意念力能量,然後再給她解釋,她一早就相信了。現在,餘靜燃的感受複雜到了極點。她看著田澤,眼神熱熱的。

田澤的手指輕輕地勾了一下,嘶地一聲輕響,餘靜燃的戰鬥服的拉鏈忽然就打開了,露出了裏麵的白色乳罩和一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

田澤笑道:“現在你相信我了嗎?還要我繼續證明嗎?”

“你真的是……救世主的父親?”餘靜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猾的神光,接著又要他說道:“我還是有些不相信。”

田澤以為他做的已經足夠證明他所說的故事了,但這娘們居然還不相信。她的頑固刺激到了他,他的手指再次動了一下,又是嘶地一聲輕響,餘靜燃的褲子的拉鏈也嘩啦一下打開了。一片粉色的布料曝露了出來,那是她的小內內。成熟而豐滿的形狀,散發著刺激男人腎上腺素激增的氣息。

“這下相信了嗎?”田澤說。

“還是有些不相信。”餘靜燃說。

“你這家夥……”田澤的手指連連動作。

他的手指動作其實是多餘的,他的念頭就能操作他的意念力能量,讓它做很多事情。他讓手指動作,不過是想讓餘靜燃看得更真實一些,讓她相信而已。這一次,他大膽地拿下了她的長褲,她的戰鬥服外套,甚至懲罰性地將她的粉色小內內拉下了少許。

“現在相信了嗎?”

“不相信!”

田澤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過來。人家老餘不是不相信,而是故意刺激他,讓他脫掉她的衣服。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些問題隻有傻瓜才會去尋求答案。他和餘靜燃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眼前,不正是一個水到渠成的天人合一雙雙奔赴仙境的機會嗎?

四目相觸,刹那間的交流,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無需語言,隻需要動作。

餘靜燃的小內內悄無聲息地順著她的修長而圓潤的雙腿滑落下來,她的身體也緩緩地向田澤移動了過來。她緊張得閉上了眼睛,白玉雕琢般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著。她如此地緊張羞澀,那是因為在田澤之前,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如此看過她的身體,更別說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了。

田澤將她放在了草地上,他也伏了下去,輕輕地壓在她的身上。餘靜燃激動,他比餘靜燃還激動。餘靜燃緊張,他比餘靜燃還緊張。這些都從他那慌亂的脫衣服的動作體現了出來。

“阿澤,你真的是救世主的父親嗎?”緊要關頭,餘靜燃忽然捧著田澤的臉頰,嚴肅地道。

“當然,你還想我證明什麽嗎?”田澤哭笑不得地道,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固啊。

“那好,你發誓。”

“發什麽誓?”

“讓我做救世主的母親。”

田澤,“……”

“不然,我就不給你。”餘靜燃說。

“我發誓!”田澤快憋瘋了,他說道:“我發誓,你會懷孕,而且我保證你懷的救世主,好了吧?”

餘靜燃忽然露齒一笑,雙手抱著田澤的小肥腰,豐滿的臀部勇敢地迎合了上去……

一個海浪湧進了小島的港灣,拍在了一塊岩石上,發出了啪的一個響聲。在它之後,更多的海浪湧進來,拍打著同一塊岩石,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那些海浪都是傻瓜,不是嗎,以卵擊石。

很久很久之後,被脫掉的衣服才又重新回到了男孩和女孩的身上。

田澤很滿足,餘靜燃也很滿足,在這種幸福和滿足的心態下,兩人似乎也忘了他和她現在還困在一個無名的小島上。兩人手拉著手在草地上漫步,田澤摘來野花插在餘靜燃的耳朵上,然後誇她漂亮。餘靜燃咯咯地笑著,也摘來野花插在田澤的耳朵上,然後說他是豬八戒。於是兩人開始打鬧,在草地上翻滾,然後又追逐到了沙灘上,在沙灘上翻滾。

愛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它會讓成年人變成小孩子,然後又從小孩子變成傻瓜。

“那是什麽?”餘靜燃推開了壓在她身上,正準備啃她的田澤。她的視線落在了沙灘下方,有海水衝刷的地方。

田澤也移目看了過去,那裏確實有一個東西浸泡在海水裏,海浪湧動,它在沙灘與海水交接的地方浮浮沉沉。看得仔細了,他一骨碌爬了起來,飛快地向下方跑去,一邊說道:“那裏有人!”

餘靜燃也從沙灘上爬了起來,跟著田澤向下方跑去。

確實是一個人,穿著黑色的戰鬥服,腰間拴著一條武裝帶,武裝帶裏插著一隻微型衝鋒槍,還有好幾隻彈夾。他的頭擱淺在沙灘上,海水並沒有淹沒到他的鼻孔。他的臉龐上滿是血汙和小傷口。看清楚他的麵孔,田澤和餘靜燃不禁對視了一眼,眼神都很怪異。

被海水衝到小島沙灘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鐵血戰隊的隊長嚴鬆。

餘靜燃蹲了下去,伸手在他的鼻孔前探了一下,然後說道:“他還活著,有呼吸。”

其實,不用像餘靜燃那樣做,田澤也知道嚴鬆還活著,因為來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從嚴鬆鼻孔間傳遞出來的極其微弱的呼吸聲。他沒出聲,隻是因為他在想該怎麽處理嚴鬆這家夥。

餘靜燃抓住嚴鬆的胳膊,將他拖到了沙灘上的較高的地方,讓溫暖的陽光照射嚴鬆的冰涼的身體。她用腳狠狠地踩了嚴鬆的小腹一腳,嚴鬆的嘴巴頓時張開,噴出了一口海水,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醒來。

“你要救他嗎?”田澤說。他的心裏也冒出了一絲不快的感覺,他知道嚴鬆非常喜歡餘靜燃。

餘靜燃看著田澤,“你吃醋了?”

田澤口是心非地道:“我才沒有呢。”

餘靜燃笑了,“你就是吃醋了,沒想到你也會吃醋。”

田澤,“……”

“我要殺了他,但不是現在。”餘靜燃說道:“飛機爆炸了,他卻能活下來,聶雲飛也就可能還活著,沒準他會知道一些情況。我們得問問他。”

田澤有些尷尬地走了上去,“讓我來吧,我能讓這家夥醒過來。”

餘靜燃認為田澤會對嚴鬆用刑,用疼痛刺激嚴鬆醒過來,但嚴鬆受了很嚴重的傷,那樣的話有可能弄死嚴鬆。不過她卻看見田澤蹲在嚴鬆的身邊,用手掌緩緩地揉著嚴鬆的胸膛。她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奇妙的能量的釋放,她心中一片驚訝,她沒想到田澤的能力還能用來救人。

“阿澤,如果我們能離開這裏,我想去見見漆雕婉容,我要和她談談。”

“你和她談什麽?”

“我要加入革命軍,我也要注射天人一號。”餘靜燃說。她是一個戰士,對強大的武力自然有著更狂熱的追求。

“沒有問題,她如果申請不到天人一號,錢欣雨也會研究出來,一旦她研究出來,我第一個給你。”田澤說。

“你和錢欣雨上過床嗎?”餘靜燃忽然問。

“呃……”田澤的腦袋好像被鐵錘敲了一下,他支吾地道:“你呀,你把我想成了什麽人了?我和她是清白的。”

“清白的?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種吧?”

田澤已經滿頭是汗了。

“你和柳月也上過床吧?”

“我們……也是清白的啦!你不要這樣看我好不好?我是那樣的人嗎?”田澤快崩潰了。

“哎,我可是薔薇戰隊的隊長啊,我連你有沒有說謊都看不出來嗎?但我什麽也沒問吧,不過我們今晚分開睡。”餘靜燃翹著嘴。

田澤聳了聳肩,“好吧,我承認了,我承認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餘靜燃笑了,“承認就好,我要的隻是一個態度,這就足夠了。今晚……你可以隨便睡哪。”

田澤,“……”

噗嗤!嚴鬆忽然又噴出一口海水,他的眼睛也緩緩地睜開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5:03
334章 憤怒的女人
光線照入眼簾,嚴鬆一時還不適應很強烈的自然光線。他下意識地抬起了右臂,用手掌擋在了眼前。然後,他就看見了站在他麵前的田澤和餘靜燃。死裏逃生的興奮和激動頃刻間消散,他的心情也一下子沉入穀底,臉色蒼白得可怕。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田澤的聲音很溫和,臉上的神色也顯得很和氣。

餘靜燃沒有開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看見餘靜燃和田澤並肩站在一起,很是親昵的樣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股力氣,嚴鬆竟掙紮著爬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站在兩人的麵前。他一點也不回避田澤和餘靜燃的眼神,甚至,他的眼神之中還夾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是我們把你從海裏救起來的,然後又是我把你救醒的。你看,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們,聶雲飛現在在什麽地方呢?”田澤的語氣依然很溫和。

嚴鬆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道:“怎麽,這算是在審問我嗎?”

田澤笑道:“包大哥,你看,你這話是怎麽說的,我這個樣子像是在審問你嗎?”

“就算你想,你也沒有那資格!”嚴鬆說道:“我和聶總隊是在執行公務,你襲擊了我們,你幹了違法的事情,我的三個弟兄都死了,你要為此負責!”

“嚴鬆!你這是在顛倒是非黑白!你們挾持我,設下陷阱對付田澤。你的兄弟死了,那是甜蜜咎由自取,是他們活該!你怎麽能歸咎到田澤的頭上,讓他負責?”餘靜燃憤怒地道。

“那是你的想法,我們確實是在執行公務,在六扇門裏是有備案的,不信你可以回去查證。”嚴鬆說道。

餘靜燃氣得臉色鐵青,她親身經曆了整個事件,田澤冒死救了她,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她沒想到聶雲飛會在出發前備案。她更沒有想到嚴鬆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能表現得如此強硬,他憑什麽呢?就憑他是聶雲飛的爪牙嗎?這讓她感到可笑,卻又為之惡心。

嚴鬆卻似沒有看到餘靜燃的反應,他的狀態也越來越好了,“我們合作,一起離開這座小島,然後田澤去自首,我會為他求情的。你們看怎麽樣?”

“不怎麽樣。”田澤說,忽然一腳踢在了嚴鬆的小腹上。

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的嚴鬆根本就無法躲開田澤的攻擊,被他一腳踢翻在了沙灘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差點昏厥過去。他憤怒地看著田澤,卻發現田澤根本無視他的一切感受,那可惡的胖子依舊麵帶笑容,一臉的和氣。

這一腳,田澤還是腳下留情了的,隻用了兩三分力道,因為他不想將嚴鬆就這麽踢死了,那樣的話太便宜這家夥了。

“包大哥,我覺得你沒有把情況搞清楚,我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下。”田澤走到了嚴鬆的身邊,笑著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麽備案,也不管你有什麽感受,我隻需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這下明白了嗎?”

“啐!”嚴鬆並沒妥協,他猙獰地道:“你們想殺我?那就來吧!殺了我你們也逃不了。”頓了一下他又看著餘靜燃,“靜燃,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竟然會墮落到了與一個逃犯混在一起。你難道真的能放下你在六扇門裏的一切嗎?你難到就不想一下你的未來嗎?”

“未你媽.的來!”餘靜燃怒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嚴鬆的鼻梁上。啪的一聲脆響,嚴鬆慘叫了一聲,痛苦地捂著鼻子,鮮血從他的指縫之中冒了出來,腥紅駭人。

有句俗話叫不要招惹女人,因為女人一旦狠下心來的時候下手會比男人還狠。這句話在餘靜燃的身上就體現了出來,田澤隻是踢嚴鬆的肚子,還隻用了兩三分的力道,她一下手卻踢斷了嚴鬆的鼻梁,而且是實打實地踢了,沒留下一分餘地。

然而,餘靜燃卻並沒有因為嚴鬆的鼻梁斷了就住手了,就在嚴鬆捂著鼻子哀嚎的時候,她的腳又踢在了嚴鬆的雙腿之間。那沉悶的響聲讓站在旁邊的田澤都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的小胖子也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仿佛被踢中要害的並不是嚴鬆,而是他自己。

“不說是嗎?那好,我就一直踢你,直到把你踢死。”餘靜燃一邊說話,一邊繼續狠狠地踢著嚴鬆的身體。她可不管什麽地方是不是要害,隻要覺得順腿,她就狠狠地踢下去。

砰砰的響聲不斷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嚴鬆的哀嚎聲,暴力的美感體現到了極致。

嚴鬆本來心存一絲僥幸,認為他隻要挺過了餘靜燃的毆打,他就會化險為夷。他認為餘靜燃隻是怒火攻心,情緒失控下才毆打他的,但他很快就發現他的這個想法是多麽的幼稚可笑。餘靜燃的踢在他身上的腳一腳比一腳狠。

他受過專業的痛苦訓練,能應付各種酷刑逼供,餘靜燃的手段並不高明,但嚴鬆的恐懼卻在逐漸地攀升,他的心理防線也在迅速地崩塌著,因為他已經看了出來,餘靜燃或許並不在乎他的答案,隻是想找個理由幹掉他!

酷刑逼供之所以會存在,那是因為被審問的人還有價值,如果連被審問的價值都沒有了,那麽酷刑就變成極刑了。

餘靜燃又一腳踢在了嚴鬆的心口上,那也是一個非常致命的要害,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嚴鬆再也忍受不住了,噴出一口血之後恐慌地道:“田……田澤,快讓她住手!她瘋了!她瘋了!我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田澤這才走上去,一把將狀似發瘋的餘靜燃攔腰抱住,一邊說道:“那你快說,我不會讓她殺你的。”

餘靜燃也挺配合的,嚴鬆認為她瘋了,她就裝瘋,田澤抱著她,她假意掙紮著,兩隻腳踢來踢去,一邊激動地吼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放開我!”

田澤忽然覺得,他應該和餘靜燃合作,拍一部電影什麽的。鐵血警官題材的行,愛情動作片也行。他和她都擅長演這兩種題材的電影。

“聶雲飛他……他……”就要說出口了,嚴鬆卻有一些不甘心了。

田澤的手臂放鬆,餘靜燃一腳橫掃,腳背砰地掃在了嚴鬆的臉頰上。一顆白森森的牙齒就隨著一口血水從嚴鬆的嘴裏噴了出來。

“不要再打了,我說……”嚴鬆再不敢耍花招了,慌忙說道:“飛機爆炸的時候我被氣浪掀出了機艙。我隻看見了我的三個兄弟被炸成了碎片,沒有看見聶雲飛和另外兩個人。不過我相信,他們已經死了。那麽短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機會取到降落傘跳傘。我能活下來,那是因為我練過內家勁,還有……我想是我的運氣夠好,被拋出機艙之後我抓住了一塊沙發的海綿填充物。”

很難想象,從萬米的高空墜落下來,他能憑借一塊海綿填充物活命。這簡直是奇跡,如他所說,他的運氣真的是好到了極點。比起那些被子彈打穿大腦,卻依舊活得好好的人,他的運氣似乎還要好一些。

“聶雲飛設下陷阱,準備幹掉我,然後他還有什麽計劃嗎?”田澤說道。

嚴鬆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針對你的部分,飛機會降落在東京都國際機場,在那裏好像有人接應,但我不知道是誰,我也不知道完事之後聶雲飛會帶著我們去什麽地方。”

聶雲飛會去毀滅者軍團的基地,那裏正在建設一個大型通道。這也是漆雕婉容率領革命軍前去東瀛作戰的原因。田澤其實很清楚聶雲飛在幹掉他之後會有什麽目的,他隻是不知道那個基地在什麽地方。他其實也並不指望嚴鬆知道那個基地的準確位置,因為那種級別的機密根本就不可能是嚴鬆這種小角色所能接觸的。

“你還知道些什麽?”短暫地沉默之後,田澤又問道。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了,真的,我發誓,我沒有半點隱瞞。看在大家同事一場的情分上,不要殺我。回去以後我什麽都不會說,真的,我發誓。”嚴鬆的言語有些混亂。他說出了他所知道的秘密,也就等於把生命交到了田澤和餘靜燃的手裏,是生是死全憑餘靜燃和田澤高興不高興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秘密嗎?一點用處都沒有。”田澤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還在臉上浮現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的臉色冰冷如鐵。

嚴鬆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他慌張地看了餘靜燃一眼,卻發現餘靜燃的臉色比田澤的還陰沉。從她的眼眸裏,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深寒的殺氣。恐懼再次襲上心頭,他下意識向下爬動。

田澤要上去,餘靜燃卻抬起手臂擋住了他,她說道:“他是我的,我來吧。”

田澤沒出聲,算是默許了。

“你們承諾過的!你們承諾過的!田澤、餘靜燃,如果你們殺了我,你們都逃不了法律的製裁!”嚴鬆的聲音,顫栗且充滿恐懼。

餘靜燃冷冷地道:“法律的製裁?你這種叛師忘義的人也知道法律的存在嗎?換個角度,如果田澤沒有成功,他被你們幹掉了,你會怎麽對我呢?我想,你的手段肯定比我還惡劣許多吧?你會讓我生不如死,是嗎?”

“靜燃,我對你的……”

餘靜燃忽然出手,一拳轟在了嚴鬆的腦門上。她也是修練三尺勁的人,她的拳頭攜帶著剛猛的內家勁。拳頭打在嚴鬆的腦門上,沉悶的響聲中清晰可見嚴鬆的頭骨向內裏凹陷了下去。鮮血從嚴鬆的鼻孔、眼睛、嘴巴還有耳孔之中冒了出來,七竅流血。

嚴鬆的喉嚨裏冒出了一個“咯”的聲音,他的呼吸至此中斷,他的腦袋砸進了沙粒裏,再也沒有抬起來。

嚴鬆死了,被餘靜燃一拳活生生地打碎了腦髓,他死得很幹脆。

確實,如果田澤沒有成功,被聶雲飛幹掉,他根本就不會善待餘靜燃,他會強暴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玩厭了才會結束她的生命。他要報複餘靜燃對他的冷漠和無視,他就是那樣的陰狠的人。

但是,田澤偏偏就成功了,所以,他死了。

“好了,你來吧。”餘靜燃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積壓在心裏的憤怒和怨氣得到發泄之後,她的感覺好多了。

田澤愣了一下,“你都打死他了,還要我做什麽呢?”

“處理他的屍體啊,我們會在這座小島上生活一段時間,難道你想一具發臭的屍體待在一起嗎?這種事情,本來就該男人來做的。”餘靜燃說。

田澤,“……”

“不做是嗎?那你今晚一個人睡。”餘靜燃說,一本正經的樣子。

田澤嘟囔道:“那麽神聖的事情,你這麽老是用來要挾我啊?再說了,不是你一再要求讓我讓你受孕嗎?”

“哎,看來我今晚就隻有一個人睡了。”餘靜燃失望地聳了聳肩。

“別介!我馬上處理!”田澤跟著就跑了過去。

他是個賤人!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5:05
335章 暴力鴛鴦
嚴鬆的屍體被埋在了樹林裏,沒有鋤頭和鐵鍬,田澤用他的雙手和小飛刀挖了一個兩尺深的坑,然後簡簡單單就將嚴鬆埋了。也沒有立碑,他可不認為嚴鬆的親戚朋友會不遠萬裏駕船到這個小島上來祭拜他。事情就是這樣的,如果不是考慮到還要在這座小島上待一段時間,他甚至都不會去管嚴鬆的屍體,他會放任嚴鬆的屍體在沙灘上腐爛,被海鳥啄食,讓蛆蟲繁衍……嚴鬆那樣的人,就活該那個下場。

當然,至於餘靜燃說的不處理屍體就不和他睡覺的原因,田澤認為它是不存在的。他之所以屁顛顛地去處理嚴鬆的屍體,和這個原因沒有半點關係。是的,他是這麽認為的。然後,剛剛掩埋好屍體,他就跑到餘靜燃的身邊纏著人家了,“老餘,我們去洗個澡怎麽樣?哈,鴛鴦浴!”

“鴛鴦你個頭啊。”餘靜燃笑罵了一句,然後又說道:“走吧,我也想洗個澡了。”

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冷酷,齊耳的短發也讓她別有一番英武的氣質。她是女人,但卻一點也不矯揉造作,她的情感也很強烈,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她能為田澤放棄她所擁有的一切,也能用拳頭活生生地將嚴鬆打死。還有就是現在,說鴛鴦浴就鴛鴦浴。

嘩,餘靜燃拉開了戰鬥服外套的拉鏈,隨手就將扒拉下來的外套扔在了沙灘上。她背過收起,解開了乳罩的扣子,然後又將乳罩扒拉下來,放在了外套上。她蹲下,解開鞋帶,將戰鬥靴和襪子都脫掉,露出了一雙粉雕玉琢的玉足。她解開腰帶,彎腰曲腿,將長褲也脫掉了,露出了圓潤結實的美腿。最後,她將身上僅有的一條小內內也從腿上扒拉了下來,丟棄在沙灘上。她身上最漂亮的地方都曝露在了溫暖的夕陽中,閃耀著金子一般的光芒。

整個過程,田澤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脫衣服的餘靜燃是那麽的自然,沒有半點扭捏和羞澀,看人家脫衣服的人卻呆若木雞。

“看夠沒有?你還在等什麽呢?”餘靜燃說。

田澤這才醒過神來,他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飛快地脫掉身上的衣服,所有的。然後他走了上去,笑著說道:“我抱你下水吧。”

“不,我抱你下水。”說話的時候,也不等田澤有所表態,餘靜燃的雙手就伸到了他的腰和腿彎處,然後撐腰就將他攔腰抱了起來。她的酥胸極其飽滿堅挺,它們擠壓在田澤的身上。她的身高本來就比田澤高一點點,金色的陽光中,渾身泛著金色光澤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來自神話世界的女武神,她的身軀性感而又充滿力量,她的氣場威武而霸道,讓強壯的男人也要黯然失色。

被她這麽抱著,田澤的感覺非常爽,但心理上卻一時還接受不了,他愕然地道:“你幹什麽啊?你這樣,是不是把我們的角色顛倒了啊?應該是我來抱你,怎麽變成你來抱我了呢?”

餘靜燃卻沒說話,她抱著田澤向波浪翻滾的海灘走去。鬆軟而幹淨的沙灘上留下了她的一串腳印。

“喂,咱跟你說話呢。”田澤的臉蹭著她的胸,“你這樣做讓我情何以堪啊?”

餘靜燃將田澤放了下來,然後一巴掌抽在了田澤的屁股上,好一聲清脆的響聲。

田澤愣了一下,半響都沒回過神來。從來隻有他用巴掌抽女人的屁股,卻還從來沒有女人用巴掌抽過他的屁股。今兒是怎麽了,陰盛陽衰,世界都顛倒了嗎?

餘靜燃忽然又照著田澤的屁股抽了一巴掌。

“你……幹嘛啊?”田澤有些惱了,“你再打,我就打你了。”

啪!餘靜燃的巴掌又落在了田澤的屁股上。

啪!田澤的巴掌也落在了餘靜燃的翹臀上。

啪啪啪……

誰能想象呢,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互抽屁股玩呢?這不是精神病院,但田澤和餘靜燃所做的事情卻比精神病還精神病。

大約是在抽了她的翹臀八下的時候,餘靜燃忽然撲了上來,頓時將田澤撲倒在了沙灘上。混亂的糾纏中,田澤還沒弄出她的動機,他的小胖子就被吞沒了。他幽怨地發現,他就這麽被她占有了。而更讓他感到鬱悶的是,整個過程餘靜燃都沒有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她隻是顯得很興奮,是的,非常之興奮。

田澤的心裏忽然冒起了一個冷颼颼的念頭,“難道她有虐人和被虐的嗜好嗎?是的,肯定是的,她總是留短發,性格也像個男孩子。她的取向雖然是正確的,但是她卻擁有比男人還強烈的控製欲,嗯,還有暴力傾向!”

剛剛想到這裏,餘靜燃的一隻粉拳忽然落在了他的眼眶上。

“我……日……”田胖子被打得眼冒金星,他猛地翻身將她反壓在了身下。

餘靜燃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膛上,顫栗地道:“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不要憐惜我……我希望你那樣。”

田澤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整整三十八顆汗珠……

鴛鴦浴什麽的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月光靜靜地灑落在沙灘上,海風吹拂著森林,整個世界都顯得很安寧。

田澤在靠近森林的邊沿點了一堆篝火,然後和餘靜燃分食一條在洗澡時抓捕到的一條魚。他的廚藝還是那麽出色,一條魚被他烤的外脆裏嫩,色澤金黃,香氣撲鼻。

小島上沒有水源,吃了魚,感到口渴的田澤又用一隻貝殼勺了一些海水,然後又從森林中找來一片芭蕉葉。他將海水澆在了燒紅的岩石上,海水早高溫的作用下頓時化作水蒸氣向上飄,飄進了他早就準備好的用芭蕉葉做成的半圓形的采集容器。水蒸氣遇冷凝聚成水,差不多的時候,他趕緊將那個芭蕉葉做成的簡易容器遞到了餘靜燃的跟前。在那容器裏麵,已經匯聚了可以讓人小喝一口的蒸餾水了。

餘靜燃卻將簡易容器推回到了田澤的麵前,她柔聲說道:“剛才你累壞了,體力消耗很大,還是你先喝吧。”

田澤忽然覺得餘靜燃也有溫柔的一麵,這個時候的她看上去就跟那些普通的女人沒什麽區別。他又將簡易容器遞到了她的麵前,執意道:“你剛才也累壞了,體力消耗也很大,我讓你喝你就喝,快喝。”

餘靜燃眼神熱熱地看了田澤一眼,終於接過了那個簡易容器,將裏麵的水喝下了。

田澤繼續“烤水”喝,雖然麻煩,但至少能解決問題。這個時候,他甚至不去想怎麽離開這個小島,也不去想未來世界政府什麽的,他的眼裏就隻有篝火和篝火旁邊的女人,他的女人。

“阿澤,你有離開的計劃嗎?”餘靜燃輕輕地道。

田澤笑道:“暫時還沒有。告訴你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都沒有去思考怎麽離開這裏呢,雖然我知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我知道。”餘靜燃說。

“你知道?”田澤笑了,“這不可能。”

“你一直處在很緊張的環境中,一方麵你要應對聶家的複仇,一方麵卻又要應對未來世界政府的威脅,還有,你的那個使命……這麽多的事情壓在你的身上,你活得很累,這裏與世隔絕,你反而不用去考慮那些事情了,所以你感到很輕鬆,你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你就不願意去想怎麽離開這裏。我說得對嗎?”

這確實是田澤內心深處的想法和感受,他自己多麽明顯地感覺出來,卻被餘靜燃看得如此透徹。他感觸良多,他將餘靜燃擁在了懷裏,溫柔地道:“沒想到你這麽了解我,你真是我的寶貝。”

“你的寶貝多了去了。”餘靜燃說。

田澤,“……”

“不過,我們還是要想法離開這座小島。你的使命必須要完成,而我也想知道在師父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如果聶雲飛等人連他也控製了的話,他們的動機是什麽?那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我們必須要製止。”

“在機場的時候柳月給了我一個通訊器,但被海水浸泡之後壞掉了。我的耳內有一隻革命軍的微型通訊器,但最近一段時間都無法使用。比起未來世界政府的科技實力,革命軍陣營的科技實力還是太弱了。我現在根本就聯係不上漆雕婉容,我也不知道革命軍在東瀛的行動怎麽樣了。說實在的,我也挺擔心她的。”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既然必須要離開,我們明天就打造一隻簡易的木筏吧,然後離開這座小島。”

“那我們是返回華國,還是去東瀛呢?”餘靜燃問道。

田澤想了一下,“返回華國我們無事可做,革命軍正在和未來世界政府的勢力交戰,我們去東瀛吧。一直以來東瀛赤軍都在華國境內搞恐怖活動,這一次,我們回敬他們一下。”

餘靜燃笑了,“我就喜歡你這一點,敢作敢為,再強大的對手你都敢去碰。嗯,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動手做木筏。”

“嗯,早點休息……來,我抱著你睡。”

“不,我抱著你睡。”

田澤,“……”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5:06
336章 冤家路窄
天還沒亮開,田澤就開始忙活了起來。製作木筏需要木材和藤蔓,這座小島上有取之不盡的材料。他負責砍伐木材,餘靜燃則負責采集藤蔓,薄皮,將之搓成繩索。

田澤砍樹的方式非常暴力,直接進入狂化狀態,然後用肩頭去撞擊樹幹。通常幾下就能推倒一棵碗口粗的樹木。他也沒有去挑選那些非常巨大的樹木,那樣的話,就算是他進入狂化狀態,那也是自虐。

兩人忙活了半天,就連早飯都沒有吃,一隻寬兩米,長四米的簡易木筏就做好了。田澤還特意在木筏上立一根一人多人高的桅杆,以及一張用他、嚴鬆和餘靜燃的衣服拚湊而成的簡易風帆。風帆是必須的,一來可以省力,還有就是可以控製木筏的方向。最後,他還用木板做了兩根槳,用來劃木筏。

一切準備妥當,兩人各吃了一根烤魚之後便將木筏推進了海水之中,然後爬上木筏上了路。

木筏浸泡在海水之中,晃晃悠悠地向東方漂去。田澤搖槳,餘靜燃坐在後麵看田澤搖槳。苦力活是男人幹的,女人才不幹呢。木筏渡海,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但她看上去卻很安詳,一點緊張的氣息都沒有。原因很簡單,因為和田澤在一起,她什麽都不怕。

胖子搖呀搖,汗流浹背,十分辛苦的樣子。好幾次他想讓餘靜燃換一下他,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提出來,隻得咬牙往下撐了。他也奇怪,這鬼天氣怎麽沒有一絲風呢。他那麵灰常有創意的風帆簡直是白做了。

“阿澤,你累了嗎?”一個時間裏,餘靜燃出聲問道,很是關切的樣子。

“是啊是啊,太陽曬得人眼花,太熱了,胖子比較怕熱啦。”頓了一下,田澤又說:“沒事沒事,你不用你換我,你繼續歇著吧,我能堅持的。”

“誰說我要換你了?我連想都沒想過。”餘靜燃說。

田澤,“……”

“你多運動一下是好事,沒準還能減肥呢。”

田澤,“@#¥%……”

男人命苦,在**也是男人使勁,女人受用,就連坐個木筏也是男人搖槳,女人隻坐。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繼續搖呀搖,木筏晃晃悠悠向東邊的天際飄去。田澤希望下一分鍾就能看見東瀛的富士山,但那僅僅是一個希望,搖了半天,他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他和餘靜燃,還有一望無垠的海水。

太陽從天空滑過,懸垂於西邊的天際。紅彤彤的晚霞,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還有一個不經意間出現在視野之中的小黑點。

看見那個小黑點的時候,田澤的心裏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難道又是一個小島?他的心情也因為這個念頭好了些,如果是小島的話他就可以上去休息一晚上,順便補充點營養。搖了一天了,累得要死,餘靜燃那懶婆娘也不來換換他,就知道坐在那裏,還裝模作樣地用芭蕉葉遮著太陽,生怕曬黑了一樣。

“哈!前麵也許有一座小島,我們上去睡一晚,明天一早繼續航行!”田澤指著前方那個模糊的小黑點說道。

餘靜燃這才懶洋洋地站了起來,舉目眺望,半響才說道:“真的喂,快點快點,在這隻木筏上坐了快一天了,胳膊腿都酸死了,我要上去活動活動。”

田澤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眸之中滿是淒苦幽怨。她說這樣的話,讓累了一整天的男人情何以堪啊?她說這樣的話,還是人嗎?懶婆娘,真的是懶婆娘啊!

但不管怎麽樣,田澤搖動木漿的速度加快了許多。他心裏想著早點到小島上去,他就可以早點休息了,他的力氣也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了。他一點都不會承認,他想在那座小島上找一塊地好生**一下餘家懶婆娘,前入式後入式側入式,然後躺著,讓她自由發揮……

想想,那都是渾身是勁啊!

小黑點慢慢拉近,但卻沒有變成一座小島,而是一隻更大的筏子。用塑料、泡沫、海綿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做成,體積是田澤的木筏的好幾倍。

木筏上坐著兩個人,非常熟悉的人,聶雲飛和吳莉。

這真的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邂逅。是啊,誰又能想到呢,東海這麽大,偏偏會遇上。雖然是同一個方向,但隨隨便便偏離個幾公裏,兩隻筏子就算同時到達東瀛海岸線也難以發現彼此。但是現在,狹路相逢了。

田澤和餘靜燃看見聶雲飛和吳莉的時候,後兩者也同時看見了田澤和餘靜燃。八隻眼睛注視著彼此,氣氛陡然凝重了起來。

嚴鬆說過,他不知道聶雲飛、蔣翼和吳莉在飛機爆炸的時候有沒有逃出去,現在看來,聶雲飛和吳莉一定是躲在了飛機的殘骸之中,墜落大海,然後用能浮在水麵上的碎片拚湊了一隻木筏。聶雲飛和吳莉要去的地方也是東瀛。

沒有看見蔣翼,地三個毀滅者。田澤的視線飛快地掃過四周,仍然沒有蔣翼潛伏在某處的痕跡。他心中暗暗地道:“這裏隻有聶雲飛和吳莉兩人,不見蔣翼,那家夥難道在飛機爆炸的時候死了嗎?如果沒死,他這麽可能不和聶雲飛、吳莉同路呢?一定是的,如果蔣翼沒死,三個毀滅者依然能擺出鐵山角的陣型,可以用車輪戰術擊敗我。聶雲飛和吳莉沒來搜索我,追殺我,那是因為他們很清楚,就憑他們兩個毀滅者,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這就是田澤一瞬間的分析,雖然無法得到證實,但他覺也是八九不離十了。那座小島距離飛機殘骸墜海的地點不過二十公裏,在天空上很容易發現它的存在。他能看見,聶雲飛和吳莉豈會發現不了?聶雲飛和吳莉不來小島上追殺他,那原因幾乎可以肯定就是蔣翼在飛機爆炸的時候死了。

這麽一想,田澤的嘴角頓時浮出了一絲陰笑。

出現這種情況叫什麽呢?這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就叫做惡有惡報!

對視,隻是一瞬間。餘靜燃和吳莉幾乎同時拔槍。餘靜燃的槍是從嚴鬆身上獲得的微型衝鋒槍,威力小,但射速夠快。吳莉拔出的卻是來自未來世界的樣式很奇怪的槍。它看上去有些像小屁孩們玩的水槍,它的射速慢,但威力卻堪比坦克炮!

田澤卻無視吳莉拔出的槍,雙腳在木筏上重重一蹬,身體頓時向聶雲飛和吳莉所在的大筏子上衝了過去。木筏距離大筏子起碼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他沒法像卡秋莎那樣腳踏虛空神仙一般飛過去,但他的速度如風,雙腳踩踏波浪翻湧的海水,居然如履平地!

轉瞬間,田澤就已經逼近了大筏子。他隻需要輕輕一躍,就能衝上那隻大筏子。

噠噠噠!餘靜燃開槍了,田澤衝鋒,她必須要為田澤提供火力掩護。

“可惡!”吳莉的喉嚨裏冒出了一句罵人的話,跟著就趴在了大筏子上,躲避雨點一般射來的微衝子彈。

很詭異,聶雲飛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忽然趴在了大筏子上,躲避餘靜燃射來的微衝子彈。他有些驚慌地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開槍!”

“你知道田澤的能力!我把槍給你,你開!”吳莉聲音。

就在這時,田澤已經像一頭瘋牛一般撞在了大筏子上。對聶雲飛和吳莉的詭異反應他當然也非常奇怪,但他卻沒有時間去思考它,他是已經射出去的箭矢,沒有停下來的可能了。

轟!沉悶的響聲傳出來,被拚湊起來的大筏子頓時散開,泡沫、塑料片、海綿填充物等等,亂七八糟地散開,懸浮在海麵上。也就在那一瞬間,吳莉和聶雲飛雙雙掉進了海水之中。

田澤的身體也掉進了海水之中,他抓住一塊泡沫,浮在了海麵上。他的雙眼飛快地搜索著海麵,尋找目標。

嘩啦!吳莉忽然從海水之中冒出了頭來。她的喉嚨裏冒出了一個怪異的吼聲,她的手臂猛地從海水之中抬起,手掌之中握著的赫然是那支威力堪比坦克炮的未來槍械。

田澤隻是看著她,一動不動。

噠噠噠!

不等吳莉開槍,一梭子微衝子彈頓時射在了吳莉所在的地方。一顆子彈正中她的眉心,腥紅的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湧冒了出來。她最終都沒能開一槍。她的身體緩緩地向海水之中沉沒了下去。

如果吳莉開槍,她勢必會被田澤堵在她槍口之中的意念力能量團炸死,這是田澤不躲閃的原因。田澤知道她開槍的後果是什麽,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身穿二代單兵戰甲的吳莉居然會被餘靜燃一槍爆頭,而且還是沒什麽威力的微型衝鋒槍!

這是怎麽回事呢?

“是海水!”忽然間,田澤想到了這一點。

毀滅者的二代單兵戰甲性能遠超一代單兵戰甲,但無論是一代單兵戰甲還是二代單兵戰甲,也無論它有多強的防護能力,它也有電子元件,而隻要是有電子元件,海水的浸泡都會讓它們失去作用。或許二代單兵戰甲有很強的防水功能,但長時間的浸泡卻是另外一回事。這就像是潛水艇能潛水,但它能永遠浸泡在海水之中嗎?

這種比喻或許很牽強,但意思卻是接近的。這大概也是餘靜燃剛才開槍,吳莉和聶雲飛都趴下躲避子彈的原因。

吳莉死了,隻還剩下一個聶雲飛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冒上心頭,田澤哈哈笑了幾聲,然後大聲呼喊道:“小飛飛,你在哪啊!你爺爺喊你去下棋了!”

是的,聶遠征已經在地獄擺好了象棋,隻等聶雲飛下去陪他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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