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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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599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11
317章 戰火OL
穿過隘口,陡峭的山坡還是陡峭的山坡,但田澤卻已經輕鬆多了。來的時候他的負重山坡,還有狙擊手壓製和軍犬追擊,現在卻是負重下坡,狙擊手也看不見他了,軍犬也被胡玥婷幹掉了。他可以以更快的速度逃離這裏,而且被流彈擊中的幾率也不存在了。

站在隘口上回頭張望,田澤看見了在山坡上和穀地之中活動的人影,數目不下兩百!最初的十八個追蹤他的人已經到了他剛才跑過的山坡,後麵的大部隊則沿著他們走過的路線跟上。犬吠的聲音從穀底傳來,在空氣之中傳遞,在山穀之間回蕩。

“田哥,放我下來吧,我現在能跑了。”胡玥婷說,她覺得田澤一定是相當疲累了,她從他的肩頭上下來的話能給他減輕負擔。

田澤將胡玥婷放了下來,胡玥婷跟著抬起手臂,用破爛的袖子替他擦著臉頰上的汗。田澤也這才發現,她的OL製服已經被荊棘刮破到了不堪的地步。女士西服的一隻袖子不見了,腰上的線縫也被拉開了,布料也破了,長長短短的線頭掛在破口的地方,就像是包穀的穗兒。西服下麵的白色荷葉領襯衣從領口破開,一直到她的裙腰處,雪白的小蠻腰曝露了出來,還有圓潤的肚臍也曝露無疑。更引人入勝的是,乳罩也被刮開了,左邊的奶兒便毫無遮掩地曝露在了空氣之中,白的似雪,粉的似寶石鑲嵌點綴,妙不可言。是的,看上去真的是很像一塊甜美可口的奶油蛋糕上嵌了一顆甜美多.汁的櫻桃,勾人食欲。

還有她的裙子,她的裙子也破了,連帶裏麵的內褲,她的大半邊屁股都曝露在了空氣之中,沒遮沒掩的,楚楚可憐。

這就是戰鬥OL的另類的風采,經過了戰火的淬煉,她的身上多了一些讓人心動的東西。不過田澤卻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欣賞。他隻是默默地伸過手去,抓住那隻**出來的奶兒,然後又默默地將它塞進了胸罩之中。

大男人做事就應該不拘小節。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累了的時候就告訴我,我抱著你跑。”田澤說。

胡玥婷乖巧地點了點頭,她的臉蛋一片羞紅,因為她知道田澤雖然幫她處理了她的**的奶兒,但她的裙子、內褲和絲襪都破了,大半邊屁股可都在田澤的視線之中。她可是一個淑女啊,怎麽可以這樣暴露呢?

田澤拉著胡玥婷的手,向山坡下走去。

“田澤!你跑不掉的!”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喊話的人用了擴音器,寂靜的夜裏,他的聲音顯得非常洪亮和清晰。田澤停下了腳步,愣了一下,然後回過了頭去。這個聲音他很熟悉,那是嚴鬆的聲音。

是的,嚴鬆的聲音。辨認出嚴鬆的聲音,田澤對眼前的局勢也有了新的了解。之前他就猜那些追蹤他的人是六扇門的某兩支戰隊,但是由於相隔太遠的距離,他無法確認。現在嚴鬆的聲音證明了這一點。不過六扇門是沒有兩百來人的,山穀裏的那些人顯然是軍方的特種兵,由嚴鬆和鐵血戰隊帶領著。

“看來這些人都是聶家的人呐,還好,這就說明我們的情況還沒有糟糕到徹底的地步。”田澤說。

“田哥,你認識那個喊話的人嗎?”胡玥婷問道。

“六扇門鐵血戰隊的嚴鬆,那個家夥與我有過節。”

“如果他追上來,我就開槍殺了他。”胡玥婷眼神堅定地道。

田澤笑道:“你可不是他的對手,你跟著我就行了,不要想著去幹掉比你厲害很多倍的敵人,你隻需要照顧好你自己,餘下的交給我來做好了。”頓了一下,他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如果他追上來,那麽他的人生也就到了盡頭了。”

因為餘靜燃的關係,從田澤踏入六扇門大門的那一刻起,嚴鬆就對田澤沒有半點善意,兩人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大,到了現在,兩人的矛盾已經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了。如果是在以前,田澤興許隻會教訓嚴鬆一頓,並不會要他的性命,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從殺了聶雲飛和聶遠征,淪為A級通緝犯之後,田澤的一些觀點已經徹底轉變了。

他現在的觀點就是——你要威脅到我的存在,我就先幹掉你,管你是誰!

“田澤!讓聶小姐說話!”嚴鬆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想你保證,要是聶小姐少一根頭發,我都會讓你生不如死!”

嚴鬆的喊話讓田澤啞然失笑,那小子以為他是誰呢?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要知道,拋開他個人的戰鬥力不說,他才是那個挾持著重要人質的凶惡之徒吧?

“可惡!田哥,我想罵他,可不可以?”胡玥婷冒出了一句話。

田澤卻拖著她就往山坡下疾走,一邊說道:“他是想激怒我,拖延我們離開的時間而已,你去罵他就是上了他的當。權當他是條瘋狗,懶得理他。”

“哦,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聽見他那樣囂張地罵你。”胡玥婷怯然地道。

山坡陡峭,說話的胡玥婷腳下一滑,向坡下滾落了下去。田澤死死抓著她的手,才沒讓她滾落下去。不過,胡玥婷趴在山坡上,雪白的桃尻卻跟更為鮮明地曝露在了田澤的視線之中。處在狂化狀態下的田澤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地移開了目光,如果不是有追兵,他一準就撲上去,給胡玥婷這個小狐狸精一個後入式了。

下坡的速度很快,肩頭上少扛一個人,田澤也顯得很輕鬆。他帶著胡玥婷很快就從隘口所在的山坡上下來,進入了一片地勢相對平坦的森林之中。隱約還能聽見從隘口後麵傳來的嚴鬆的聲音,但他喊了些什麽,田澤卻已經沒有半點心思去關注了。他真的將嚴鬆當成了一條亂叫的瘋狗了。

“我們需要奔跑,跑得越遠就越安全,你行嗎?”田澤說道:“不行的話,我就像先前那樣扛著你跑。”

“我……行!”胡玥婷說。

“那好,緊跟著我。”田澤開始向森林深處奔跑。

胡玥婷沒有猶豫,跟著田澤也跑動了起來。黑夜籠罩下的森林裏,她那雪白的桃尻顯得非常明顯,每一步跑動都會有一片柔軟的波浪蕩漾起來。

田澤刻意控製著奔跑的速度,不讓胡玥婷掉隊。他其實可以扛著她跑的,雖然辛苦一點,但卻可以更快離開這裏,不過他更想讓胡玥婷得到一個鍛煉的機會。如果他什麽事情都為她做了,她又怎麽能成為革命軍的一個優秀的戰士呢?

一個戰士的成長過程是痛苦的,跑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胡玥婷便撲倒在了地上,呼呼毒喘著粗氣。她的身體也出現了輕度的**現象,那是體力透支的體現。不過她的努力也得到了回報,這個位置距離那個隘口已經有大約兩公裏遠了。

“田哥,我……實在跑不動了……讓我休息一下吧。”胡玥婷說。她掙紮著將身體翻了一轉,這倒不是因為躺著比趴著更舒服一些,而是她趴著就意味著屁股朝天春光大露,即便是在這種逃亡的情況下,她也感到很害羞。

“到我身上來吧。”田澤說,他伸手去拉胡玥婷。現在沒有休息的時間,大批的追兵很快就會追上來。

“我自己能爬起來。”胡玥婷說道,然後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在這時田澤忽然轉身看著另外一個地方,愣了一秒鍾,忽然將肩頭上的聶雪嫻扔到了地上,然後吼道:“趴下!”

胡玥婷頓時驚呆了,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就在她愣神的這一瞬間,田澤已經將她掀倒在地上,然後用身體將她壓住。

轟!劇烈的爆炸聲在身邊響起,泥土、石塊和樹木的碎片向四麵八方飛射。就在田澤和胡玥婷剛剛站立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兩米的恐怖彈坑!

“你往前跑,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回頭!”田澤一把將胡玥婷提了起來,然後將她向一個方向推去。

“發生了什麽?”胡玥婷還處在驚恐之中,一時反應不過來。

“來的人不是一般人,是我們革命軍的敵人,我無法照顧你,快走!”田澤對她吼道。

胡玥婷這才明白過來,她深情地看了田澤一眼,然後一咬牙,轉身向密林深處跑去。她的身體固然已經疲累到了極點,但是這個時候卻有著一個信念在支撐著她,那就是——她要離開這裏,遠遠的,她不能成為田澤的累贅!

田澤將後背靠在了一棵巨大的樹幹上,然後將兩把飛刀扣在了手中。來人是未來世界政府的殺手,那就必然穿戴著先進的單兵戰甲,而就單兵戰甲的防護性能而言,哪怕是第一代的,那也不是現在的槍械所能破壞的。手槍,根本就沒有用。

聶雪嫻還處在昏迷的狀態之中,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田澤已經無暇去顧及她了。

“出來吧!躲著是殺不了我的!”田澤出聲吼道。他的思維也在飛快地運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讓他能根據危機來臨的強度判斷出是未來世界政府的殺手在此處伏擊他,但他卻無法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一個或者是兩個,或者是更多。

如果超過兩個,他就要放棄戰鬥,向胡玥婷逃走的相反的方向逃走。未來世界政府的目標是他,而不是胡玥婷,如果他向胡玥婷逃走的方向逃走,那麽隻能害胡玥婷白白送命。一旦戰鬥展開,胡玥婷那種角色幾乎就隻有被秒殺的份!

那麽,對方究竟有幾個人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33
318章 三角形殺陣
無人機的偵察隻是這一係列追捕和刺殺的誘因,現在看來,最熱衷與要田澤小命的還是聶家政治派係的勢力,當然,最最想要田澤小命的是未來世界政府。鋪天蓋地的搜捕,造就了一個絕佳的刺殺田澤的機會,毀滅者軍團又豈會錯過?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從左側,一個從右側。很快田澤就看見了兩個穿戴二代單兵戰甲的人,與他的距離不過三十來米左右。一個男人,很麵熟,正是上次刺殺他卻被他爆了菊花的毀滅者。一個女人,很陌生,他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女人身材頎長,卻不失豐滿,曼妙的身軀被二代單兵戰甲緊緊地束縛著,越發勾勒出了動人的曲線。甚至,可以看見她腿間的小丘,以及小丘上的淡淡的裂縫的痕跡,簡直性感到了極致。她的臉型清瘦,眼睛大耳黑亮,嘴唇較薄,頗有點冷豔的韻味。

但性感和危險是在這個女人身上並存的,她的手中拿著一隻形狀怪異的槍械,比手槍長,比步槍短,卻又不是衝鋒槍。顯然,剛才那一槍正是由她所發,企圖將田澤和胡玥婷一起幹掉。

“田澤,我們又見麵了。上一次我都沒來得及做個自我介紹,很失禮,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蔣翼。”自稱是蔣翼的男人指著田澤右側的女人說道:“她叫吳莉。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沒錯,我們都是毀滅者軍團的人。”

田澤沒有吭聲,但他的心情卻是極其沉重的。兩個毀滅者戰士現身,毫無忌憚地告訴他名字和身份,這說明了什麽?這已經說明了,這兩個毀滅者戰士已經是吃定他了,斷定他今次是死定了!

然而,真的隻是者也嗎?

不,這兩個毀滅者還有別的動機。他們是故意這樣的,他們是在虛張聲勢。高調地登場,報出一個所謂的名字,不過是為了給他製造更大的心裏壓力而已。

想到這裏田澤笑了,“你們的名字多半是虛假的吧,不過沒關係,我就當你們一個叫蔣翼,一個叫吳莉好了,但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你們就是叫阿貓阿狗我也是無所謂的。”

自稱是蔣翼的人臉上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被稱作吳莉的女人看著田澤,冷冷地道:“你在拖延時間嗎?給那個女人更多的逃命的時間和機會?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殺了你,我們殺她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田澤確實是在拖延時間,換做是平時,他早就撲上去殺人了,哪裏還有這麽多廢話。他一直相信現實之中的所有的戰鬥都不是電影裏麵演的那樣,好人和壞人在展開決鬥之前,都要一本正經地說一番話,自報姓名,身份來曆,諷刺對方,激怒對方……然後才開始戰鬥。這不是多餘的嗎?

“等等……難道這兩個毀滅者也在拖延時間?”換個角度一思考,田澤的心裏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他說東說西,為的是給胡玥婷爭取更多的時間,對方沒有立刻對他進攻,反而和他鬥嘴,換位思考,他們不也有著這樣的目的嗎?

他們在等嚴鬆和軍方的特種兵隊伍?可能性不大,黃燦接觸的隻是聶雪嫻,沒有接觸嚴鬆,黃燦也沒有興趣招募嚴鬆那樣的人,因為在黃燦的眼裏,嚴鬆那樣的人就隻是一個戰鬥力還算可以的戰士而已,黃燦可能屈尊降貴去招募嚴鬆呢?他不配。

如果不是嚴鬆和那些特種兵,那麽他們又在等誰或者是等什麽呢?

一個極其輕微的響聲忽然傳進了田澤的耳朵,他沒有回頭,而是向側麵掠去。就在他雙腳站立地麵的時候,他的眼角的餘光已經捕捉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把他嚇了一跳。因為,突然出現在他側後麵的是一個本來已經死了的人,聶雲飛。

聶雲飛的身上也穿著和蔣翼一樣的二代單兵戰甲,那戰甲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套自行車騎手服,雙腿之間鼓起了好大一團。

聶雲飛一現身,他和蔣翼、吳莉頓時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包圍陣型。田澤的位置恰好處在他和蔣翼所對立的直線上。

蔣翼和吳莉果然是有所等待,但田澤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聶雲飛。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個陰謀,一個環環相扣的陰謀。漆雕婉容正是因為一個在東瀛東京都發現了聶雲飛的蹤跡才帶領革命軍去東瀛的,但是現在,聶雲飛卻出現在了這裏。而且,從最初的從聶雪嫻那裏得到的情報卻是,黃燦會在一個星期後與她聯係,也就是距離現在的兩天之後。黃燦沒有現身,但聶雲飛卻出現了。

“你們……嗬,原來是一早就計劃好了的。”田澤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眼角的餘光卻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毀滅者戰士的實力他很清楚,經過特殊改造的身體擁有恐怖的速度和力量,再加上極其先進的二代單兵戰甲,所以他們的實力遠超穿戴一代單兵戰甲的未來世界政府的殺手、特工。他現在的實力,一對一的話,他一點也不吃力,可以完勝一個毀滅者戰士,但是對方卻有三個人,他就沒有把握了。

田澤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沒有把握他就逃。

“沒用的,你今晚是逃不掉的。”蔣翼似乎是看穿了田澤的心思,譏諷地道。

聶雲飛和吳莉忽然動了,各自從占據的位置向田澤撲去。

田澤的雙腿在地上一蹬,身體向炮彈一般向後射去,同時一拳轟向了吳莉。並不是因為吳莉是女人就最弱,他首先進攻吳莉的原因很簡單,到目前為止蔣翼和聶雲飛都沒有拿出武器,但吳莉卻有一隻來自未來世界的槍械。那隻槍是他說忌憚的。

蔣翼也動了,身形一閃就切到了田澤的後麵。三角形包圍的陣形就有這點好處,他們三人無論怎麽移動,都能將田澤死死地困在中間!

吳莉槍口一抬,瞬間瞄準了田澤。

然而,卻就在她準備開槍射殺田澤的那一瞬間,田澤的身體忽然又從半空之中墜落地麵,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人形的飛機突然失去了動力一樣,本來是橫向飛掠的路線,但突然就九十度下墜。她跟著將槍口下放,但卻見田澤伸手一抓,躺在地上的聶雪嫻頓時草把一樣飛到了他的身前,成了他的活盾牌。

意念力能量的隔空取物,田澤能在瞬息間抓舉幾百斤的物體。他沒有掩體,但隻要是意念力能量托舉起來的物體,都可以成為他的掩體!

田澤在賭,他賭聶雪嫻對黃燦還有作用,吳莉和蔣翼不會殺她。而就算是吳莉和蔣翼並不在乎聶雪嫻的小命,他也可以在子彈射來的那一瞬間閃開,所以這樣的賭注對他而言,隻贏不輸。

果然,他將聶雪嫻抓舉過來擋在身前,吳莉的槍口雖然還對著他,但卻沒有開槍。

沒有絲毫停頓,田澤貼著地麵繼續後退。他不曾抓捏聶雪嫻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但聶雪嫻卻和他保持著同樣的運動軌跡,貼著地麵向後飛掠,依舊擋在他的身前。

側麵的聶雲飛已經撲了過來,還有後麵的蔣翼。聶雪嫻充當活盾牌,牽製住了吳莉,但卻無法牽製住從側麵和後麵合擊過來的聶雲飛和蔣翼。他的處境,依舊凶險!

兩道寒光脫手飛出,直奔聶雲飛的雙眼而去。

聶雲飛無視田澤射來的兩把小飛刀,因為二代單兵戰甲防護最嚴密的就是頭部,尤其是雙眼。看似沒有任何遮擋,但他的雙眼卻是處在高壓縮的能量屏障之後,田澤的飛刀根本就無法擊穿!

然而,即便是經過改造,身體的本能卻還是存在的。那就是當眼球看見有東西飛來的時候神經會下意識地命令眼皮閉上,保護脆弱的眼球。所以,聶雲飛雖然無視田澤飛射而來的兩把小飛刀,但他的雙眼卻是閉合上了。

叮叮!兩把飛刀直接命中聶雲飛的雙眼,一層白色的能量漣漪頓時出現。聶雲飛的雙眼雖然在飛刀擊中能量屏障之後及時睜開,但能量波動卻依舊讓他的雙眼無法正常視物!

就在那一刹那間,聶雪嫻的身體忽然向吳莉飛衝了過去。

同一瞬間,田澤的身體突然改變方向,炮彈一般射向了雙眼不能正常視物的聶雲飛。右拳瞬間出動,重重地轟在了聶雲飛的胸膛上。混合能量,加上神秘物質的狂化作用,他的身體加上他的拳頭,簡直就是一輛人形坦克!

砰!轟——

聶雲飛的身體高高地拋了起來,他的胸膛雖然有二代單兵戰甲防護,但卻也赫然地凹陷了下去!也不知道這一拳砸碎了他的多少根肋骨,又讓他的內髒都到了多大的損傷!

聶雲的身體向後飛撞,三角形的包圍陣型頓時露出了缺口。

田澤並不戀戰,他衝出了缺口,直奔剛才逃離出來的山穀隘口衝去。

轟!劇烈的爆炸聲在身後響起,那是吳莉開槍所造成的爆炸。好幾根樹木被炸斷,岩石和樹木的碎片彈片一般向四處飛射。然而田澤卻已經受驚的兔子一般,繞著一排排茂密的樹木,跑遠了!

汪汪汪!犬吠傳來。隘口射來好些光柱,夾雜著的還有軍犬訓練員的嗬斥的聲音。嚴鬆終於帶著人追上來了。

剛才田澤還在盡量避開這些追兵,但是現在,他卻要直接麵對他們!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34
319章 我回來了
生死搏殺,每一秒鍾都驚險萬分。無論是田澤也好,還是蔣翼、吳莉和聶雲飛也好,隻要犯下一個錯誤,那麽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聶雲飛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了一棵樹上,那棵碗口粗的樹木被他的身體活生生地撞斷。他掉落在了地上,然後爬了起來。凹陷下去的胸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起來,恢複原狀。那情景就像是一個蔫氣的籃球被打氣筒注入了空氣一樣。

毀滅者在改造的過程之中注入了生物金屬,他們的骨骼即便是被碾碎了,也能很快複原。就創傷修複的能力而言,田澤在狂化的狀態下雖然也有類似的能力,但他一旦結束狂化,那些創傷又會顯現出來,所以他的創傷修複能力是一種臨時性的能力,根本就不不上毀滅者的創傷修複能力。不夠,他的能力是天然進化而來的,而毀滅者的卻是後天改造而來的,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聶雲飛的情況,田澤在躲避蔣翼和吳莉的夾擊之中早就收在了眼底。他很清楚他現在的情況,他雖然突破了三個毀滅者戰士的三角形獵殺圈,但處境依舊很危險。就毀滅者戰士的抗擊打能力,以及創傷修複的能力而言,就算不他們不直接幹掉他,就用車輪戰術和他打,也能把他活生生累死。

飛速奔逃之中,田澤的眼角的餘光落在了聶雪嫻的身上。雖然他不願意接受,但卻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失去她這個人質了。前有聶家的追兵,後有三個毀滅者戰士,在兩麵夾擊之下,他自顧都很困難,哪裏還有能力帶走一個人質呢?

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再需要聶雪嫻這個人質了。

吳莉忽然從側麵閃現,手臂一抬,造型怪異的槍械就鎖定了田澤。然而,就在她扣動扳機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田澤的嘴角居然有意思冰冷的笑意。他在笑什麽呢?

轟!吳莉扣動了扳機,劇烈的爆炸聲頓時炸響,但卻不是高爆的子彈射在了田澤的身上,也不是地上或者樹木上,而是槍身的自爆!

爆炸的衝擊波將吳莉的身體掀飛起來,向後撞去。她的右臂無力地垂搭了下來,在身體騰空後飛的同時棉繩一樣摔擺著。顯然,劇烈的爆炸炸斷了她整條右臂的骨骼。如果不是先進的二代單兵戰甲提供了強大的防護,她的右臂會被活生生地炸斷!

“你以為用槍就能幹掉我嗎?死吧!”田澤向她撲去。

造成剛才的槍支爆炸的,是田澤的意念力能量。他忌憚吳莉手中的那支威力堪比大炮的槍械,就在吳莉再次瞄準他的時候,他忽然有了一個戰鬥的靈感,他的意念力能力既然無法穿透毀滅者的二代單兵戰甲,但卻可以凝聚成一團,堵住槍口,隻要吳莉一開槍,她的子彈就會在槍膛之中爆炸,為什麽不那麽做呢?

蔣翼和聶雲飛及時切斷了田澤的追殺吳莉的路線。蔣翼和聶雲飛本來也已經掏出了一樣的造型怪異的槍械,但剛剛發生在吳莉身上的事情卻又讓他們不敢再向田澤射擊。

一擊得手,田澤轉身就開跑。

吳莉從地上彈身站起,棉繩一樣垂搭在腰側的右臂發出一竄詭異的響聲,她的右臂就在那詭異的響聲之中緩緩地抬了起來。恐怖的創傷修複能力!這也是田澤也跑的原因,三個毀滅者,他重創一個,但另外兩個卻會給那個受創的毀滅者提供保護,他們能在極短的時間裏恢複正常,這樣打下去,不等三個毀滅者戰士出手幹掉他,他自己都會被累死。

不過,那個用意念力能量堵住槍管的戰鬥靈感卻是非常有用的,這讓他不用再顧忌三個毀滅者手中的威力恐怖的槍械,他的壓力也就小了許多。

幾條軍犬迎麵撲來,帶著讓人厭惡的吠聲。

聶家的追兵已經進入了視線,衝在最前麵的是嚴鬆極及其帶領的鐵血戰隊。還有好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個個身穿黑色戰鬥服,臉塗油彩,殺氣騰騰的樣子。

“大家快逃啊!有赤軍的恐怖分子!”田澤大喊道,一邊避開與聶家追兵正麵接觸的路線,在雙方麵前的緩衝地帶橫向飛奔。

“幹掉他!”嚴鬆終於看見了飛奔的胖子,大喊了一聲,一邊端槍向田澤射擊。

刹那間,幾十支突擊步槍噴出火蛇,子彈雨點一般向田澤逃跑的方向飛去。幾隻追著田澤奔跑的軍犬沒有被田澤幹掉,卻被自己人的流彈擊中,轉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那裏還有人!”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

一梭子子彈頓時射向了剛剛追上來的蔣翼、吳莉和聶雲飛。幾顆子彈射在了蔣翼的身上,子彈被二代單兵戰甲彈開,沒有火花,甚至沒有半點聲音。

“聶總隊!”嚴鬆忽然看清楚了聶雲飛的臉,跟著又吼道:“停!不要開槍!”

蔣翼抬起了手中的槍,聶雲飛卻按住了他的手臂,嘴裏也冒出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不要。”

槍聲終於停下了。

嚴鬆激動地向聶雲飛跑來,他有很多話,但看著聶雲飛那張熟悉卻又讓他感到陌生的冰冷的麵孔時,他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聶雲飛也沒說話,他轉身離開,向聶雪嫻走去。他將聶雪嫻抱了起來,由始至終都麵無表情。

“哈哈!聶總隊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他沒死!”嚴鬆終於還是吐出了心中想說的話,激動無比的樣子。

當初他選站了聶雲飛的陣營,背叛了他的師父龍武,如果聶雲飛死了,他的前途也就完了,但是現在聶雲飛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前途就又大放光明了,這能不讓他激動嗎?

“帶我妹妹回去。”聶雲飛將昏迷的聶雪嫻抱到了嚴鬆的麵前。

“聶小姐她……”嚴鬆的首要任務就是解救聶雪嫻,現在聶雪嫻就在他的麵前,他卻不敢相信聶雲飛就這樣將這麽大一個功勞送給了他。

“她沒事,隻是昏迷了。”聶雲飛說。

“那好,我讓人送聶小姐回去,我和你一起去追捕田澤。”嚴鬆說。

“送她回去,親自,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聶雲飛冷冷地道。

嚴鬆愣了一下,跟著說道:“好吧,我立刻送聶小姐回去。”

“我們走吧。”聶雲飛將聶雪嫻遞到了嚴鬆的手中,然後向田澤逃遁的方向走去。

蔣翼和吳莉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跟在聶雲飛的身後,默默地向前走去。

“聶總隊,要我將你回來的消息告訴蘇部長和龍部長嗎?”嚴鬆想起了什麽,高聲問道。

聶雲飛頭也沒回,“當然,我回來了,他們應該知道。”

嚴鬆笑了,聶雲飛回來了,這不僅是一句話,更是一種強勢的態度。聶雲飛沒死,他回來了,那就意味著聶家的龐大的政治派係沒有倒台,那還意味著在六扇門裏,蘇定山和龍武依舊還要看他的臉色!

嚴鬆又想到了田澤,那可憐的家夥,他現在除了像隻老鼠一樣躲起來,他還能幹什麽呢?與權貴鬥,而且是華國頂級的權貴,他也配!

此刻的田澤,是飛一般的田澤。他在森林之中奔跑的速度足以用風來形容。他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擺脫聶家勢力和三個毀滅者的追捕,第二個就是找到胡玥婷,將她帶離這片危險的區域。

將三個毀滅者引到鐵血戰隊和特種兵的麵前,他本指望雙方會有一場混戰,而他則趁機渾水摸魚,但混戰卻沒有發生。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聶雲飛一露麵,嚴鬆肯定是不會向他開槍的。現在看來,黃燦果然是想控製聶雲飛,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會是些什麽秘密呢?

“難道黃燦是想改造了聶雲飛之後,然後再利用聶家的勢力幹掉我嗎?不可能,這是多餘的。聶雲飛本來就和我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何須他這麽做呢?而且,處在未來世界政府毀滅者軍團上將的高位上,他需要聶家的那點勢力嗎?不可能……可是,如果不是想利用聶雲飛來對付我和革命軍,黃燦的目的是什麽呢?”一路狂奔,田澤循著胡玥婷殘留在森林裏的氣味,一邊也在思考著這樣的問題。

黃燦的目的就是未來世界政府的目的,漆雕婉容說過,毀滅者的大腦之中有著和主神相聯係的裝置,也就是說,包括黃燦本人,操控毀滅者戰士的實際是主神。那麽,每一個毀滅者戰士所看見,所聽見,所經曆的一切對於主神來說,那都是如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親身所厲!

“我的天啊,難道……無形之中,我已經和主神有過交集了嗎?我是它想幹掉的人,我兩度和毀滅者戰士交手,它已經摸清楚我的實力和套路了吧?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想到這裏,田澤的身上不禁冒出了一片冷汗。

主神是革命軍也是田澤的最終極的對手,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田澤現在對主神一無所知,而主神卻已經相當了解他了,這不就意味著在未來的交戰之中,他處在非常糟糕的劣勢之下嗎?

胡玥婷殘留在空氣之中的氣味越來越濃了。

飛快掠過一叢灌木,進入視線的是一處懸崖。站在懸崖上可以看見遠方的燈火,還有平整的良田。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但他卻知道胡玥婷躲在什麽地方。

“不、不許動!”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充滿緊張的感覺。

田澤回頭,露齒一笑,“你的衣服本來就破了,這麽還藏灌木叢裏啊?”

女人一聲嚶嚀,哭泣著撲到了他的懷中。

“我跑到這裏就沒路了,我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我好緊張,好害怕……答應我,以後不要讓我一個人躲起來好嗎?”胡玥婷哽咽地說道。

田澤的嘴裏含混地應了一聲,然後他的手蓋住了她的**在空氣之中的翹臀,沒有絲毫的布料去遮掩,它是那麽的嬌嫩和富有彈性。

“我們接下來去什麽地方?”

“回京城。”田澤說,他看著遠方的燈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去、去京城?”胡玥婷吃了一驚,“全城都在通緝我們,我們去那裏幹什麽?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田澤揉捏著她的如雪翹臀,“首先,我得找點布把你的小屁屁遮掩起來,難道你不要嗎?”

胡玥婷愣了一下,將羞紅的臉頰深深地埋進了田澤的胸間。

這個男人,難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麽人或者事能讓他害怕嗎?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36
320章 藏身之地
“可惡!鐵血戰隊竟然獨占了無人機的偵察情報!嚴鬆以為他是誰?三軍總司令還是六扇門的最高統帥?”一輛指揮車裏,餘靜燃憤怒地摔了手中的水杯。

指揮車裏除了密密麻麻的電子設備,還有操控這些設備的柳月。

“破解軍方的防火牆我能得到及時的情報,可是,那是軍部的防火牆,有專業的紅客隊伍守衛,我一旦發起進攻,他們就會很快知曉,那個時候我們交不了差。”柳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舒展不開。她有能力破解軍方的防火牆,但是防火牆就擺在那裏,她卻沒有勇氣去破解。

“現在成了什麽?”餘靜燃怒氣衝衝地道:“本來是警方和六扇門的行動,現在卻變成了聶家的勢力的複仇行動。嚴鬆是六扇門的人,他卻幫著聶家做事,他要搞清楚,是這個國家培養了他,是人民給他發的薪水,不是聶家!”

“餘隊,你不要生氣了,我再想想其它的辦法。”柳月勸慰地道。

“你聯係一下其它的戰隊,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消息。”餘靜燃說道。

柳月飛快地敲出了詢問的信息,然後發送了出去。每個戰隊都有一個她這樣的成員,精通黑客技術,負責收集和分析來自各方麵的情報,同時也負責聯絡戰隊的成員和己方戰隊,傳遞消息,分享情報。

除了鐵血戰隊和李玉山代領的手術刀戰隊,所有的戰隊都及時發揮了信息。這些信息都是一樣的,沒有新的情報。

“沒有證據就動用權力抓捕了田澤,田澤和聶雪嫻同時失蹤,在仍然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又判定田澤綁架了聶雪嫻,並發布A級通緝令,在全國範圍搜捕田澤……”餘靜燃一拳砸在了車廂上,“這是權大於法,這是藐視法律的尊嚴,有時候我真的想將那些家夥全部幹掉!”

“那你就也成了田哥了,他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是在如此糟糕的情況下,但說起田澤的時候,柳月的嘴角居然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田澤確實是那種一發橫就什麽都不管的人,他曾經是執法者,但他也確實做了很多違法的事情,不過他所做的事情卻是大快人心的。蘇定山和龍武有諸多的顧忌,不敢動聶雲飛,但是他敢!很多人顧忌聶遠征的權威,忌憚他的權利,但是田澤卻敢幹掉他!

咚咚咚!車廂後門傳來敲擊的聲音。然後,水清麗的聲音傳了進來,“餘隊,是我,有新情況。”

餘靜燃微微地愣了一下,柳月都沒有新的情報,水清麗怎麽可能有心的情報呢?心中雖然奇怪,但她還是快步走了過去,打開了車廂後門。水清麗就站在車門後麵,肩頭還扛著一支輕型狙擊槍。一身黑色的戰鬥服,瀑布般的長發紮了一條簡單的馬尾,別有一番英姿颯爽的味道。

“你說有情報?”餘靜燃說道:“什麽情報?”

“是田澤的秘書給我打的電話。”水清麗說道。

剛剛走出車廂的柳月和餘靜燃聞言不禁對視了一眼,田澤的秘書就是那個狐媚的混血女郎胡玥婷,她在田澤始終之後不久也失蹤了,這麽可能給水清麗提供什麽情報呢?兩女也都醋意大冒地認為,那個胡玥婷多半是受了田澤的指示才給水清麗打電話說事的,但那個死胖子為什麽不給她們打,卻讓他的秘書給水清麗打電話呢?

“那麽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幹什麽?”水清麗一本正經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是給我打電話了,你們還要不要聽啊?”

“說吧。”餘靜燃的表情怪怪的。

“胡玥婷說她是受田澤的指示給我這個情報。”水清麗說道:“她說聶雲飛已經回來了,最快明天就會回到六扇門。”

“什麽?”餘靜燃和柳月同時吃了一驚。

“我也覺得奇怪,但她說田澤和聶雲飛交過手,那是真的。她還說,聶雪嫻現在也和聶雲飛在一起了。”水清麗說。

“田澤現在在什麽地方?”柳月著急地道。

“我問過,她沒說。她說她用的是一次性的手機和號卡,也別聯係她了。”水清麗說道。

“果然是田胖子指示她給你打電話的,憑她一個秘書,她不可能有這麽細心。可惡,他為什麽不給我親自打電話說明呢?”餘靜燃氣呼呼地道:“難道他不知道我是為了幫他嗎?我也有能力幫他嗎?”

“胡玥婷還說了,你和柳月可能被監視了,這是他不給你們打電話的原因。”停頓了一下,水清麗又才說道:“她說,我們要記住這一點。聶雲飛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聶雲飛了,他已經被東瀛赤軍改造了,變成了傀儡,她讓我們提防著他。”

“傀儡?越說越讓人糊塗了,這世上哪有那種違背科學精神的事情?不行,我去龍象大廈找他。你們留在這裏原地待命,如果有人問我的去向,就說不清楚。”餘靜燃向田澤曾經開過的奧迪A6走去。

“田哥在龍象大廈嗎?”柳月叫住道:“你這麽知道?”

餘靜燃苦笑地道:“我哪裏知道他躲在什麽地方,我不過是去龍象大廈碰碰運氣。

“那我也去。”柳月說。

餘靜燃斷然說道:“不行,既然我們已經被監視了,你再去的話我們的目標就會增大,再說了,反跟蹤的能力你不如我。你就守在這裏,有消息的話我會立刻告訴你。”

柳月心中不甘心,但是餘靜燃說的卻是事實,她的反跟蹤反偵察的能力並不過硬,遠遠不及餘靜燃。她和餘靜燃一起去的話,沒準就會拖累餘靜燃,甚至會拖累到田澤。想了一下,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餘靜燃上了車,打燃火,奧迪A6轟鳴著衝上了鄉間小路。車輪碾壓下,塵土卷揚起來,久久不曾散去。

這個地方,位於京城郊外,臨近一片山區的地方。隻是和田澤藏匿的那片山區相隔甚遠,方向也不對。

水清麗和柳月靜靜地看著飛快遠去的奧迪A6,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它才收回視線。

“水姐,那個……”柳月忽然冒出了一句話來,“你和田哥的關係不錯吧?”

水清麗的眼神有些閃躲,語氣卻還是保持著一本正經地態勢,“還可以吧,他人不錯,在紐約的那次任務,他還救過我的命。”

“隻是這些嗎?”

“你覺得還有什麽呢?”

“嗬,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嘛,對了,你認為田哥會躲在京城裏嗎?”柳月趕緊岔開了話題。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他出事,但願這一次他能化險為夷吧。”水清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的心神卻再次回到了紐約市郊的那一座別墅之中,在那裏,就在那裏,她和田澤深入地探討了男女之間的秘密……沒有最深入,隻有更深入。

同一時間,同一個地球,田澤卻舒舒服服地躺在一隻潔白的浴缸之中,看著浴缸之中的一隻橡皮鴨子笑得頗猥瑣。他其實看的不是那隻鴨子,他看的是鴨子後麵的錢欣雨。華國最總要的女科學家正在用搓澡布給他搓著他搭在浴缸邊沿上的多肉的左腿。

這隻浴缸位於華國科學院的科研基地之中,田澤自然也就與浴缸同在,都在這個防衛嚴密的科研基地之中了。

“好沒啊?我的姥爺,小女子都搓累了。”錢欣雨不滿地說,她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一片細密的汗珠了。

“這就累了嗎?看你汗都累出來了,你是在是缺少鍛煉,這可對我們的兒子和女兒不好,不行,我得給你增加點鍛煉……那裏好像還沒洗吧?”田澤無恥地道。

“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怎麽不叫淩青給你洗啊?”錢欣雨翹起了櫻唇,明明是不樂意,明明是不高興,但她的嘴角卻又帶著一絲頗明顯的笑意。

“那我去叫淩青來給我洗。”田澤說。

錢欣雨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後套著搓澡布的手順著他的大腿內側探進了浴缸之中。豐富的泡泡淹沒了她的小手,也淹沒了田胖子的某樣大威力殺傷性武器。

她搓得很仔細,很小心,很有技巧,田澤的眉頭微微地揚了起來,猥瑣的笑容也更濃厚了。

“你也真是的,一次鬧得比一次大,這次更離譜,你都成A級通緝犯了,以後可怎麽辦啊?”錢欣雨的心思又回到了眼前的麻煩事上。田澤很放鬆,但她卻怎麽也輕鬆不起來。她在華國的政治圈中確實占有一席之地,也有相當可觀的能量,但國法畢竟是國法,A級通緝犯就等於國家督辦的案件了,她要想撤銷,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擔心我了嗎?”田澤溫柔地道。

“我都擔心死了,還有淩青,知道這件事之後她偷偷哭了幾次了。我好不容易才勸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呢?”

田澤的視線又落在了那隻橡皮鴨子上,沒有言語。

“不如……我們逃走吧,帶上淩青,就我們三個人,我們去非洲定居,或者歐美也可以。”錢欣雨急切地道。

她能一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心中顯然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了。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在說什麽呢?你是這個國家最重要的科學家,你這麽能逃離這個國家呢?我雖然看不慣這個國家的一些權貴,但我卻是深愛著這個國家的。我們三個人逃走,或許會很幸福,但那樣就太自私了,你在這個國家,你會做出更大的貢獻。這個國家需要你,人民也需要你。我的處境就是再艱難,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的。”

“可是……”錢欣雨欲言又止,忽而又氣惱地道:“他們要是抓了你,我就什麽研究都不搞了!”

田澤感動地拉著錢欣雨的手,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我這就去找主席,我和他雖然不是很熟,但我要是撒潑豁出去,我的困難他還是要解決的!”錢欣雨果然就氣呼呼地站了起來,甩掉了手上的搓澡布,就要往門口走。

“你……你不是來真的吧?”田澤驚得張大了嘴巴,“我來你這裏不是躲藏起來,也不是讓你替我出頭的,我的事情我有能力處理……我是來問你上次的檢查結果的,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錢欣雨停住了腳步,她知道田澤說的是什麽,那就是她親嘴從田澤身上取到的種子樣本。聽到田澤說起這事,她愣了一下,表情也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實在太擔心你了……檢查已經有了結果,你跟我到實驗室來。”

“現在?”田澤訝然地道。

“是的。”錢欣雨說道:“處理了這事,我還是要去找主席!”

田澤,“……”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38
321章 上帝基因
在錢欣雨的帶領下,田澤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實驗室,就在她的辦公室的隔壁。一如她的辦公室的觀感,裏麵堆滿了各類資料和精密的儀器。

錢欣雨打開了一隻冷藏櫃,取出了一支玻璃試管。田澤看見了玻璃試管裏麵的他的種子,墨綠色的,非常詭異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看見玻璃試管之後,他的心情驟然緊張了起來。麵對三個毀滅者戰士他都無所畏懼,但現在卻有些害怕了,他害怕自己會變成一個非人類的怪物。

錢欣雨又打開了一台出於休眠狀態的電腦,寬屏的顯示器上隨即呈現出了一片靜態的畫麵。那是一副基因圖,但卻又和田澤所見過的所有的基因圖不一樣,它是墨綠色的,排列也顯得很詭異。無需錢欣雨開口說明,田澤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基因,這幅基因圖也是他自己的基因圖。

錢欣雨看了發呆的田澤一眼,然後才說道:“看見了嗎?你看出什麽了嗎?”

田澤苦笑著搖了搖頭,“除了它顯得有些特別意外,我看不出什麽,你還是直接告訴我答案吧。我想知道。”

錢欣雨卻莫名其妙地笑了。

不知道為什麽,錢欣雨這個時候的笑容讓田澤感到了放鬆。

“如果要詳細說明的話,我覺得我需要一百萬字的語言,你也未必能聽明白。”錢欣雨說。

田澤,“……”

“但是,我用四個字來概括的話,你也許能明白我在說什麽。”頓了一下,錢欣雨才說道:“那就是——上帝因子。”

“上帝因子?”田澤隱約覺得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名詞,但又覺得很模糊。想了一下,他隨即回想了起來,說道:“不是上帝質子嗎?前兩年媒體還大肆操作過,說它是所有物質構成的基本物質。美國能源部旗下的費米加速器實驗室做過相關的實驗,但是,那隻是一種假設,還沒有得到最終的證明。”

錢欣雨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不過,我說的是上帝基因,不是上帝粒子。我知道,上帝基因有人提出過,但都是一些假設,或者是文學作者的一些幻想,事實上是並不存在的。我之所以將你身上的神秘物質稱作是上帝基因,是因為它的神奇,還有就是——它是真實存在的。它是神跡。”

“能告訴我一些具體的東西嗎?”田澤說,錢欣雨表現得越是激動,他心裏的壓力其實就越大,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嗯,描述起來有些困難……”錢欣雨說道:“我先從你自身說起吧。我將你身體之中的神秘物質稱作是上帝基因,它就像是寄居在你身體之中的神靈,不,你的身體本身就是一個神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它對你沒有一點害處,相反的,它發揮著超出你想象的巨大作用。它的存在會讓你的身體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速度和反應,甚至是玄學範疇的第六感什麽的,總之,它會讓你變得非常強大,並擁有漫長的壽命。”

“那個……漫長的壽命?多長?”被稱作上帝基因的神秘物質讓他變得很強大,這點田澤是清楚的,而且比錢欣雨還要清楚,但漫長的壽命卻是第一次聽到,這讓他感到相當地詫異。

“我說不準,但我有一個大致的推算,應該在兩百歲左右。”錢欣雨說,然後她又露出了一幅苦惱的神情,“在你身上發現上帝基因,你因此而活得很漫長,你一百歲的時候也不會顯得很蒼老,而我和淩青卻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們人老珠黃的時候,你還會愛我們嗎?”

田澤愛憐地將她擁在了懷裏,溫柔地說道:“傻瓜,你就算變成一堆骨頭我也是愛你的。”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你真的確定我能活兩百歲嗎?告訴我更多吧,我想知道一切。”

“嗯。”錢欣雨溫順地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上帝基因賦予你超強的能力和漫長的壽命,但這並不是它最神奇的地方。我告訴你,如果我將你的上帝基因提取出來,我就能淬煉出能改造人類的藥劑,完善人類的基因,讓人類進入新的進化時代!”

田澤頓時愣在了當場,他的腦袋仿佛被鐵錘重重地敲了一下。

“親愛的,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嗯,我叫它——天人一號。”

毫無疑問,鐵錘再次敲在了田澤的腦袋上,這一次更加沉重,他的嘴巴驚訝地張開,無法合上。

錢欣雨卻還在繼續敘說著她的計劃,“如果我的計劃成功,我和淩青,還有我們的孩子都會成為新人類,用於超強的能力,漫長的壽命,我們就能更長時間地在一起了。”

田澤卻還是一副驚呆了的呆瓜模樣。他的腦子裏井噴似的冒出一個個念頭,“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革命軍的天人一號怎麽會是錢欣雨研製出來的呢?而且,她的研究因我而起,樣本也是取自我的種子!我的天啊,曆史究竟會演變成什麽樣啊?”

田澤現在忽然很想見到漆雕婉容,詢問她關於天人一號是誰研究出來的,還有,革命軍還有著怎樣的秘密!

“你怎麽了?”錢欣雨這才發現田澤的異樣反應。她覺得田澤在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麵脫光衣服,他也沒有現在這樣的誇張的反應。

“沒、沒什麽。”田澤語氣有些閃爍,“對了,你能成功嗎?我是說,你命名的這個‘天人一號’的研究。”

“不知道,目前我隻是有一個大致的方向,還不能確定呢。不過我有信心研究出來,隻是需要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幾年十年,誰說得準呢。”錢欣雨說道。

“如果你想研究那就研究吧,需要我做什麽,我都會配合你。”田澤說。

“說到配合,還真需要你的配合呢。我需要更多的種子,上次你給我的,隻能做一項檢測。”錢欣雨說著,手也有些不安分了起來。不過她撫摸的地方比較特殊,是胖子的肥肥的屁股。

似乎已經感到了錢欣雨的急切,田澤苦笑道:“真是的,現在嗎?”

“當然,你這家夥沒準什麽時候就又溜走了,我現在不取樣本,你走了我找誰取去?”錢欣雨嬌媚地白了胖子一眼,然後,她的撫摸胖子臀部的手悄悄地滑了過來,一下就拉開了胖子的拉鏈。

“欣雨,我覺得吧……唔!”一句話沒說完,就見錢欣雨果敢地蹲了下去,嫻熟地吞沒了他的二胖,美妙的感覺傳遍全身,他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哪裏還有什麽屁話要說。

含混而奇怪的聲音在小小的實驗室裏響起,左右回蕩,前後蕩漾。錢欣雨從來不是玩雷鬼音樂的歌手,但她的舌頭卻比任何一個雷鬼歌手的舌頭都還要靈活。胖子的一顆銀蕩的心就在她的舌頭下扶搖直上,直奔九霄,忽而又飛速沉墜,墜入欲望的深淵……

十多分鍾後,錢欣雨將采集到的種子轉存到了一個比較大的玻璃器皿之中,然後放進了冷藏櫃之中。這邊的田澤也拉好了褲子的拉鏈,滿臉羞澀。他居然會害羞?這死不要臉的!

“你真強壯,一次就能采到那麽多的量,難怪你會讓我一次懷上兩個孩子呢。你應該是這個世上最能生孩子的男人了。”錢欣雨一本正經地說道。

田澤,“……”

他忍不住地想,她這是在誇他吧?

“我的意思是……你還行嗎?我覺得還差一點,需要再采一次。”錢欣雨說。

田澤眼前頓時一黑,險些就昏倒在地上了。

“行不行嘛,親愛的……”錢欣雨拋了個帶電的眼神,又吐出了帶電的小舌頭。

田澤深深地吸了一口下,一把拉開了拉鏈,悲壯地道:“來吧!為了新人類!”

真正是一個死不要臉的,他可以更無恥一些嗎?

半個小時之後,田澤離開了錢欣雨的實驗室,然後進了淩青的房間。淩青的小腹和錢欣雨的一樣,都已經挺得比較高了。

淩青正坐在一張瑜伽毯上,盤著雙腿,雙掌合十,一臉肅穆而虔誠的表情。她這個樣子不似在練瑜伽的某個動作,倒像是一個出家的女人在默誦經文。

“親愛的,想死我了!”田澤走了上去,麵露笑容。

淩青見田澤進來,跟著就從瑜伽毯上爬了起來,拉著田澤的手,著急地道:“錢欣雨怎麽說?她能幫上忙嗎?是在不行的話,我們趕緊跑路吧。地點我都選好了,非洲。”

錢欣雨和淩青這兩個女人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一說跑路,首選就是非洲,難道她們認為非洲的太陽會讓她們更健康美麗嗎?

其實,田澤潛入科學院的實驗基地,首先見的就是淩青,他也將最近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淩青始終都是他的法定之妻,他的錢包,他的賬戶,甚至是他的子孫袋,淩青都有絕對的知情權和掌管權,所以有些事情他是必須要首先告訴淩青的。這事一說,淩青就央求錢欣雨幫忙,這不,錢欣雨就帶田澤去談談,說是去見某個大人物,但其實是把田澤帶去洗澡,然後親嘴取實驗樣本……

“沒事,沒事,錢欣雨說了,實在不行的話,她就去找主席。我自己也有能力解決這件事,你就不要擔心了,安心養胎才是重要的。”田澤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裏,輕輕為撫摸著她的後背。

“她認識主席嗎?”

“我想是的吧。”

“哈!那就沒事了,主席是什麽身份,這種本來就是你是對的事情,主席出麵主持公道,那些陷害你的人還不一個個都蔫氣啊!真有她的!”淩青一掃心中的陰霾情緒,咯咯地笑了。

“親愛的老婆,讓我聽聽我們兒子的聲音。”田澤說,趕緊轉移淩青的注意力。

“你躺到那張毯子上去,我才給你聽。”淩青說。

田澤乖乖地躺在了毯子上。他不明白他聽下兒子的聲音,為什麽不是他蹲著,而是他躺著,但淩青的要求他從來都是不忍心拒絕的,無論是什麽要求。

淩青跪在了田澤的身邊,一把拉開了田澤的拉鏈。

田澤頓時緊張地捂住,“你……幹什麽呢?”

“當然是給你福利啦,你在外麵跑了這麽久,沒個女人伺候,我是你老婆,你的這方麵的需求我是有義務滿足的,我現在不方麵和你做,但我還是可以滿足的。”淩青笑了,很漂亮。

“不、不,不需要了……我能忍受的。”田澤心慌地道。

“不行,必須滿足你!不然你就會在外麵找女人,我才不願意吃這個虧呢!把手拿開!”淩青說。

田胖子的手終於還是挪開了,他想哭,因為就在幾分鍾以前,錢欣雨才親嘴從他的身上取了三次樣本……

就算是全世界最能生的男人,這麽搞,也得精盡人亡吧?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40
322章 山雨欲來
餘靜燃最終沒有找到田澤,也沒有見到他的女秘書胡玥婷。盡管她說明了來意,想從宗寶林的身上套問出一點田澤的消息,但宗寶林卻是三緘其口,一問三不知。這讓她很是氣惱。

但讓她更氣惱的是,田澤的行蹤她沒找到,聶雲飛卻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就在她帶著薔薇戰隊返回六扇門總部的時候。

想見到的人沒有見到,不想見到的人卻出現在了麵前。人生之中總有這樣的無奈。

餘靜燃看著站在操場上的聶雲飛,心裏忽然想起了水清麗所說的話,她仔細地打量著聶雲飛,陌生的感覺也就在她看清楚聶雲飛的臉龐的時候油然而生。她雖然很確定那就是聶雲飛,外表沒有半點變化,但給她的感覺卻是眼前的聶雲飛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聶雲飛了,而是一個陌生人。

“好奇怪的感覺,難道真的和田澤說的那樣,聶雲飛已經不是聶雲飛,而是一個被赤軍控製的傀儡了?”餘靜燃的心裏暗暗地道。

聶雲飛也看見了餘靜燃,俊秀而冰冷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主動打了一個招呼,“嗨,餘隊,很久不見了。”

餘靜燃微微地愣了一下,隨即也勉強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回應道:“你的身體還好吧?上次你出事之後,我還計劃去你家看望一下你,卻又聽說你到歐洲去治療了,所以就沒去成。”

與田澤在一起久了,近豬者黑,餘靜燃也學會了一些虛偽的表麵功夫。聶雲飛出事的地點就在花蓉城陽光孤兒院,她和柳月當時都在場,她擔心的隻有田澤,至於聶雲飛的死活,與她哪有半毛錢的關係呢?站在她個人的角度,她其實希望聶雲飛變成一堆不會使壞的骨灰。

“一點小毛病而已,謝謝你的掛心。”聶雲飛話鋒一轉,“對了,你有田澤的消息嗎?”

“現在軍方、警方還有我們六扇門都在抓捕田澤,你們聶家的能量巨大,如果連你都沒有消息,我又哪來的消息呢?你說是嗎,聶總隊。”聶家動用國家機器搜捕田澤,卻又獨享情報,這事餘靜燃的肚子裏其實憋著一股怒火,隻是沒有明顯地表露出來而已。

聶雲飛看著餘靜燃,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和他的關係不錯,但這一次他是沒辦法再逆轉了,就他做的那些事情,槍斃十次都足夠了。他也沒有多少天好日子了,一旦找到他的蹤跡,我就會親自抓捕他。”

本來還能勉強隱忍的餘靜燃頓時爆了,她針鋒相對地道:“你說他做了些事情,而且是槍斃十次都夠了,那麽我想問問聶總隊,田澤究竟犯了什麽滔天的罪行呢?”

聶雲飛的眼神變得陰冷了起來,沒有半點感情,銳利如刀。

與聶雲飛談話的時候,那種陌生人的感覺本來已經衝淡了不少,餘靜燃還以為是他經曆了生死的關頭,性情大變的緣故,但這個時候聶雲飛的眼神卻又讓她感到了陌生,而且非常強烈。不過這也激起了她的傲氣,她冷笑著說道:“你不好說是嗎?我來替你說吧。之前針對田澤的逮捕,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妹妹帶人從龍象大廈逮捕了田澤,帶到了聶家,但你現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嗎?還有,你們都說田澤是殺害你爺爺聶遠征的凶手,但你們沒有半點證據,即便是現在的行動,也是你們聶家在濫用公權力,不是嗎?”

“夠了!”聶雲飛對餘靜燃吼道:“不管你這麽說,田澤這一次都死定了!我就是要他死,你能拿我怎麽樣?”

餘靜燃猛地握緊了拳頭。

聶雲飛搖了搖頭,不屑地道:“你想打我還是殺我?無論是哪一種,隻要你一動手,拿你就糟了。”

“靜燃!你在幹什麽?”蘇定山的聲音忽然傳來。

餘靜燃抬頭看去,卻見是蘇定山和聶雪嫻正往這邊走來。在兩人身後,還有一個嚴鬆。嚴鬆正看著她,眼神和從前一樣熱切。她厭惡嚴鬆的這樣的**裸的眼神。一個男人,如果連善惡好壞都分不清楚,為了權力就連靈魂都能出賣的男人,別說是讓她打開心扉接受他,就連和他說一句話她都感到惡心!

餘靜燃早在回來之前就已經從水清麗的口中得知聶雪嫻已經和聶雲飛碰了麵,卻沒想到她會出現在六扇門總部。看上去,聶雪嫻的氣色很不錯,和從前一樣驕傲,無論是神情還是氣質,都帶著京城“大雪公主”的名媛範兒。

“雲飛啊,你們在聊些什麽呢?”這是蘇定山的第二句話,輕描淡寫地就充當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沒什麽。”聶雲飛淡淡地說道。

“就是隨便聊了聊。”餘靜燃也說道。她的視線落在了蘇定山的手上,她看見了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和女人的背影,背景的一條曙光籠罩的馬路。顯然,這種模糊的照片是分辨率不高的道路監控係統拍攝的。但就是這張模糊到了看不清楚麵部的照片卻讓她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照片之中的男人的背影她非常熟悉,那是田澤的背影!

一個是田澤,那麽另一個女人自然就是和他一起失蹤的女秘書胡玥婷了。

“混蛋!”餘靜燃的心裏暗暗地罵道:“逃亡都手牽著手,事情都鬧到這種田地了,他居然還有心情泡妞!”

就在這時,六扇門的另外幾個隊長也相繼走了過來。飛鷹戰隊的展飛,神話戰隊的爾東戰,金盾戰隊的張木吉,天虎戰隊的楊天浩,就連手術刀戰隊的代隊長李玉山也走了過來。餘靜燃心裏頓時明白了過來,聶雲飛並不是站在操場上曬太陽,而是在她去龍象大廈找田澤的期間,他就已經得到了田澤的消息,並開始準備新的行動了。

果然,就在幾個隊長圍過來的時候,蘇定山就舉起了手中的照片,他說道:“我知道,大家對田澤都有自己的看法,很多人也和田澤有著不錯的交情,我本人也是田澤的師父。在這裏,我要說的是,國法就是國法,無論是誰犯了法,都要受到法律的製裁。這張照片是今天淩晨時間,一個交通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不清晰,但經過情報部門的分析,已經有了確定的結果,那就是照片之中的男性就是田澤,他身邊的女性正是和他一起失蹤的胡玥婷。所以我們確定,他現在已經潛回京城。我們的任務是動用一切人員,動用一切設備,一定要將他找到。”

幾個隊長都沒有吭聲。除了李玉山和嚴鬆,以餘靜燃為首的五個隊長心裏顯然有情緒和意見,但都隱忍著,沒有表露出來。確實,事情演變到現在,已經變成了聶家肆無忌憚地動用公權力在報聶家的私仇了。聶雲飛和聶雪嫻當國家的軍隊、警隊,還有六扇門都是他們聶家開的嗎?而且,還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這樣的事情,誰又能看得慣呢?

聶雲飛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也說兩點吧。第一點,想必大家都很清楚田澤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他是我們六扇門之中最厲害的一個,極度危險。所以,這次全程抓捕行動的底線是,格殺勿論。無論是誰,隻要看見他,確認是他,就可以對他開槍,予以擊斃。”

“等等!”餘靜燃憤怒地打斷了聶雲飛的話,“我們憑什麽抓田澤?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們沒有一點證據證明田澤犯了什麽罪!這種情況下,就連抓捕都是違法的,你居然敢下格殺勿論的命令,你以為你是皇帝嗎?”

“餘靜燃!”聶雪嫻指著餘靜燃的鼻子道:“你還需要什麽證據?田澤暗害我哥哥,如果不是我哥命大,他現在已經死了!田澤殺了我爺爺,我有很多目擊證人!還有,田澤綁架了我,如果不是嚴鬆隊長和我哥救了我,我也被田澤害了!你還要什麽證據!”

餘靜燃一時間無法反駁,但卻也強硬地道:“就算你那些所謂的證據成立,但也是你一家之言,田澤有沒有罪卻還需要檢察院提起公訴,再由法院來定罪,你們憑什麽要下達格殺勿論的命令?你們這是心虛!”

“夠了!餘靜燃!”聶雲飛怒道:“你這個隊長還要不要幹?不幹的話立刻給我走人!”

餘靜燃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她看了蘇定山一眼,卻發現蘇定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那一刹那間,她的心仿佛被刀子紮了一下,痛到了極致。她真的很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一下她的師父,現在的位置,還有蘇小妹的未來,真的就那麽重要嗎?

似乎是看穿了餘靜燃的心思,蘇定山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愧疚的神光,但他依然沒有任何態度的表露。

“我再說第二點。”聶雲飛接著說道:“根據我們已經掌握的情報,田澤加入了一個新興的恐怖組織,名叫‘革命軍’,目前也正在籌備針對我們華國的恐怖襲擊。為了國家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所以,與田澤有關的人員,一律逮捕調查!”

這樣的命令,所對應的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

沉默和壓抑的氣氛在彌漫。

短暫地沉默之後,餘靜燃終於出聲說道:“師父,我想問一下,現在六扇門裏是誰在當家做主?是你和龍部長,還是他聶雲飛?”

“是……”蘇定山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先前接到通知,我半年後提前退休,龍部長也是,聶雲飛同誌將領導六扇門的一切事物,現在是過渡時期,他和我們一樣,擁有最高的權限。”

聶雪嫻冷笑地看著餘靜燃。

餘靜燃忽然聳了聳肩,“那好,我不幹了!”

“我批準你的辭職,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並且你與田澤的關係不錯,鑒於這種原因,我現在決定禁閉你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你不能與任何人聯係。”聶雲飛說道。

“你敢!”餘靜燃暴怒了。

“玉山,嚴鬆,帶她去禁閉室!”聶雲飛直接就下了命令。

李玉山瞬間拔槍指住了餘靜燃的頭。嚴鬆愣了一下,最終還是向餘靜燃走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42
323章 被包圍了
華人的家族觀念舉世聞名,所以在華國,隻要你有關係,你就能事半功倍,大有錢途。華人遇到困難,首先想到的也不是走正規的渠道去解決問題,而是送禮托人走後門。但是像錢欣雨這樣的,為了自己的男人,找關係找到主席的名下,卻是絕無僅有的。

她說去,她真就去了。田澤並不想她這樣做,但卻怎麽也說服不了她。看著錢欣雨駕車離開實驗基地,他卻又不能追出去。

錢欣雨離開之後,田澤嚐試聯係漆雕婉容,但讓他鬱悶的是,革命軍陣營的通訊係統好像又出什麽問題了,他根本就聯係不上。革命軍陣營的科技實力遠不如未來世界政府,真的是處處受到壓製。

他想告訴漆雕婉容上帝基因的事情,他還想告訴漆雕婉容錢欣雨的天人一號的計劃,還有聶雲飛已經高調回到六扇門的事情。他想問漆雕婉容東瀛的行動進展如何。他有很多事情要告訴漆雕婉容,又有很多問題想弄明白,但通訊被幹擾,他的話就隻能對他自己說了,他的疑問也就隻能在自己的肚皮裏揣測了。

錢欣雨走後,田澤卻也沒閑著,他給淩青捶背捏肩,幫她洗換下的衣服,就連內褲都洗。不伺候淩青的時候,他就陪淩青聽音樂,上網看盜版電影,和她說很多很多的廢話。他很少有時間陪老婆,現在這段時間正好用來陪淩青,哄老婆開心。

不得不說,胖子是一個好男人,能打能殺還能幫懷孕的老婆洗內褲。懂幾十國的語言,還懂好些甜言蜜語,能哄得老婆幸福得冒泡。當然,他也有一個小小的缺點,那就是他有點小小的好色,女朋友的數量也有那麽一點點多而已。

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這是每個男人的終極夢想,但能做到的這種地步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能做到胖子這種地步的,那就更是絕無僅有了。

一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錢欣雨一夜沒歸。田澤的心中也生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他知道錢欣雨去找誰要人情了。他也清楚那個結果,要麽那個頂級大人物點頭,那麽什麽麻煩都沒有了。如果那個頂級大人物不點頭,甚至不見錢欣雨的麵,那麽事情就會變得更糟糕,因為聶家的人知道會更加地肆無忌憚。

“一夜沒歸,難道……她沒見著那個人的麵嗎?一定是的,她昨天下午離開,如果那個人要見她的話,昨天晚上她就應該回來了,她沒回來,那就是那個人沒有見她了。”房間裏,田澤心裏這麽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他對淩青說道:“老婆,我不方便給她打電話,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

淩青拿出手機撥了錢欣雨的號碼,但卻傳來運營商的手機關機的提示音。淩青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怎麽關機了?”

錢欣雨的手機關機,田澤心中的猜測就越發肯定了。不過,他卻勸慰地道:“沒準是她正在陪主席吃早餐吧,不要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我一點也不擔心她,我擔心的是你。”淩青憂心忡忡地道:“如果她沒成功,你這麽辦?我怎麽辦?”

田澤將她擁在了懷中,撫摸著她的墨染般的秀發,溫聲說道:“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們也不會有事的,我們還要開開心心地廝守在一起,把孩子養大成人呢。”

“可是我害怕……”淩青的眼角噙著淚花。

“說了不擔心,怎麽還擔心呢?”田澤繼續安慰著她,“你老公我是很厲害的,他們要抓我也沒那麽容易。我也從來沒有指望錢欣雨會成功,畢竟,找關係找到主席那裏,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這樣吧,大不了我們就離開這個國家,我們去烏克蘭,嗯,非洲也行。”

淩青將頭埋在田澤的胸膛上,她擔心這是她最後一次和田澤擁抱在一起了。

半響後田澤離開了房間,獨自進了錢欣雨的辦公室。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拿起了桌上的座機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等到對方拿起電話的聲音傳來,他才說道:“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胡玥婷的聲音跟著就從聽筒裏傳來,“準備好了。半個小時後,車會停在實驗基地的後門,你帶嫂子走後門。一個小時之後,車子會開到帝王穀高爾夫球場,在那裏你就會見到我,以及隨時起飛的直升機。護罩和現金,還有武器也都準備好了。我們離開京城後,很快就會轉乘一架小型客機,至於要飛到什麽地方,那就由你來決定了。”

“嗯,知道了,一切按我們的計劃進行吧。至於飛到什麽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田澤說道,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這就是他和胡玥婷潛回京城,卻又分開的原因。聶雲飛突然返回六扇門,打亂了他和漆雕婉容最初製定的計劃,而且他現在又聯係不上漆雕婉容,無法知道東瀛的行動有沒有遇到挫折,所以他不得不考慮暫避毀滅軍團的鋒芒,離開這裏,暫時躲一下。

既然有計劃要離開,他就要帶走他的老婆孩子,他並不是那種有了困難就連老婆孩子都要拋棄,隻顧自己的人。他的計劃是帶走淩青,但錢欣雨執意要跟他一起走的話,他也會帶走錢欣雨。現在他要麵對的問題是,半個小時裏,錢欣雨會回來嗎?

“我田澤愛國,處處捍衛這個國家的利益,所做的事情也對得起天地良心,但這個國家怎麽對我呢?好笑,我還用顧慮帶走錢欣雨會給這個國家帶來巨大的損失嗎?好吧,老子就對不起國家一回,把她帶走了!”田澤心裏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他出了辦公室,走到了一個警衛身邊。

能站在這裏保護錢欣雨安全的人,自然都是錢欣雨信得過的人,這也是明知道他是A級通緝犯,卻沒人泄密的原因。那些警衛對他的存在也都是一種態度,那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認識。就算事後有人追查,他們也可以說根本不認識,置身事外。這樣,他們一方麵既能得到錢欣雨的信任和賞識,一方麵卻又毫無損失,那麽誰會傻到去泄密呢?

“那個,兄弟,有辦法聯係到錢教授嗎?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見她,但她的手機關機了,我聯係不上。”田澤對警衛說道。

“錢教授去的地方很特殊,手機關機是很正常的。我們有隨行的同事,他們應該是無法進入那個地方的,他們的手機並沒有關機。你稍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警衛說道。

田澤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的,謝謝。”

警衛掏出手機打電話,果然,他的同事並沒有關掉手機。他和他的同事聯係上了。

錢欣雨的安保本來是由國安的專業保鏢負責的,但自從淩青跟隨她搬進實驗基地之後,她就拒絕了國安提供的保鏢,改用她自己的警衛了。原因很簡單,當時田澤和聶家已經鬧得很僵了,而田澤也處在被調查的境地之中,國安的人她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去信任了,她可不想她這邊和淩青聊著田澤的什麽事情,幾分鍾之後國安的情報部門就知道了,再幾分鍾,聶家的人也知道了,所以她就撤掉了國安的保鏢,改用她自己的警衛了。

現在看來,當初的這個決定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不然田澤也就無法潛伏在實驗基地裏了。

“先生,我已經聯係過了。”警衛說道:“錢教授已經在返回的途中了,大約三十到四十分鍾就能回來。”嗯,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錢教授的手機現在已經開機了,你可以直接給她打電話。”

“謝謝,我還是等她回來親口和她說吧。”田澤說道,然後離開了那個警衛。

田澤回到了他和淩青居住的房間之中,卻看見淩青還坐在沙發上默默地垂淚。他好一陣心疼,走了過去,再次將她擁在懷裏,在她耳畔呢喃地道:“傻瓜,怎麽還在傷心呢?我剛剛問了,錢欣雨已經在回來的途中了。你也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離開?”淩青抬起了頭,有些驚訝地看著田澤。

田澤說道:“我的秘書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先乘車離開這裏,然後在一個高爾夫球場乘坐直升機離開京城,然後再轉乘一架小型客機離開華國。還有護照和現金,她也都準備好了。”

“你說的秘書是那個叫胡玥婷的女孩子嗎?”

“嗯,是的。”

淩青卻隻是簡簡單單地問了這一句,就沒再關注這個胡玥婷的事情了,她隻是說道:“離開華國,我們要去什麽地方呢?”

“你喜歡什麽地方都行,烏克蘭、非洲、歐洲,甚至是北極都行,無論你到什麽地方,我都陪著你。”田澤說。

“老公你真好,那我們就去非洲吧,我想去看大象。”淩青終於露出了笑容。

“大象的話,我身上也有啊,難道你還沒看夠嗎?”田澤打趣地道。

“啐,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死不要臉的。”淩青的臉微微地紅了,她知道田澤的大象長在什麽地方,又是什麽樣的。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屋子外麵忽然傳來了警報拉響的聲音。

田澤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正好剛才和他說話的警衛跑過門口,他叫住道:“兄弟,出了什麽事了?”

“不好了,外麵來了大批的警察和特種兵,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他們把這個地方包圍了!”警衛看著田澤,向他眨了一下眼睛,跟著又說道:“他們聲稱要抓一個叫田澤的人。”

田澤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嗯,原來是這樣,你去忙吧。謝謝了。”

警衛也不多話,轉身就離開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44
324章 豪情萬丈
將百葉窗的遮光條往下按一點,實驗基地大門連帶周邊的區域就進入了田澤的視線。好幾十輛車已經堵住了實驗基地的大門,滿眼都是穿著藍黑色製服的警察,穿著黑色戰鬥服的特種兵,還有穿著便服的人,數目有好幾百。一些人在和實驗基地的警衛交涉,一些特種兵卻已經展開了行動,迅速包圍整個實驗基地。目光遠投,在對麵和附近的高樓上,依稀可見瞄準鏡在陽光下的反光,那是狙擊手已經架設好了狙擊點。

這個地方,已經被層層包圍了。隻要田澤露麵,從實驗大樓裏走出去,下一秒鍾他的身體就會被呼嘯而來的子彈所淹沒。

田澤再次將視線移到了大門口,這個時候一群人走向了大門。那是一張張熟悉的麵孔,聶雲飛、聶雪嫻、嚴鬆、李玉山,還有蘇定山和六扇門的幾個隊長及六扇門的探員們。他看見了走在最後的水清麗和柳月,但卻沒有看見餘靜燃。

“這種場合餘靜燃怎麽會不來呢?難道她出了什麽事了?”田澤的心裏有些擔憂起她來。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麵對如此陣仗,天上地下已經沒路可逃了,但他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反而去擔心餘靜燃。

但這又一點也不奇怪,隻要實力達到一定的境界,就算麵對千軍萬馬又何足懼哉?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田澤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是淩青過來了。

淩青從後麵抱住了田澤,她的小腹已經凸挺得很高了,她這樣抱著田澤很不舒服,但她卻死死地抱著他,不願意鬆開。她哽咽地道:“阿澤,我們就要分開了嗎?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是嗎?”

“老婆,我說過,除非我願意被他們抓住,否則他們是抓不住我的。隻是我們的逃亡計劃要落空了,這一次我隻能自己突圍出去。你留下,我向你保證,就算他們派一萬個人監視你,我也會把你帶走。”田澤對她說道。

“你……行嗎?”淩青哭了起來。

田澤沒有說話,卻一拳砸在了窗戶旁邊的混凝土牆壁上。嘭一聲沉響,整個牆體都隨之震動。從他的拳頭下,赫然蔓延出了好幾十條長短不一的裂痕。他的拳頭挪開,一團被打得粉碎的混凝土頓時掉落到了地上,牆體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拳形的凹坑!

田澤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他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燒著,這一次,不管是誰,哪怕是蘇定山擋著他的路,他也會將之撕成碎片!

“記住我的話,不要有任何反抗,錢欣雨很快就會回來了,與她在一起,我會來帶你走的。”田澤說。

淩青哭著點了點頭。

田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他知道淩青正眼巴巴地看著他,但他沒有回頭。就在行走之間,他的身體之中的上帝基因已經開始裂變,讓他的身體進入了狂化的狀態。外麵雖然人山人海,但隻要他想要離開,卻是沒人能攔得住他!

這一次,他要殺出一條血路,擋者死!

那些權貴,那些卑鄙而醜陋的人不是處心積慮地想把他變成A級通緝犯嗎,那麽好吧——老子就成為給真正的A級通緝犯!

大門外,聶雪嫻的心情卻是出奇地好。她雖然沒有見到那個闖入她家帶走聶雲飛的黃燦,但她的哥哥卻是實實在在地回來了。細心的她也感到了聶雲飛身上的明顯變化,但她並不覺得那有什麽不妥,因為她將聶雲飛身上的變化理解成了強大。是的,現在的聶雲飛和以前的聶雲飛的區別就在於,現在的聶雲飛更強大了!

目光掃過身邊的諸人,聶雪嫻的視線在柳月的身上停留了下來。她認識柳月,也清楚柳月的背景,但在她看來,聶雲飛重返六扇門之後,柳月就變成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了。她能看出柳月心中的不滿和怒火,但她根本不在乎。

聶雪嫻收回了略帶著輕蔑意味的眼神,然後向實驗基地的大門走了過去。負責交涉的是京城警察廳的孟重廳長,但他已經說了幾分鍾了,對方死活不放行,這讓她感到惱火了。

“孟廳長,怎麽回事?”聶雪嫻半點也不客氣,“這些警衛難道不想幹了嗎?”

孟重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但卻隱忍了下來,他說道:“他們說黃秋學院長在烏克蘭出差,聯係不上。現在是錢欣雨做主,沒有她的許可,非本實驗基地的人員都不能進入實驗基地。這不,我正和他們交涉。”

“那讓我來吧。”聶雪嫻說。

孟重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攔著大門不然進的是錢欣雨的幾個心腹警衛,都端著槍。一個機靈的警衛還偷偷關掉了電動門的電源。來人要想進入實驗基地,除非強行毀壞大門。

“你們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麽的嗎?”聶雪嫻對負責交涉的警衛隊長說道。

警衛隊長好不畏懼地道:“我們不管你們是來幹什麽的,這是科學院下屬的實驗基地,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倒是你們,你們要想想擅闖這裏的後果!”

“我再重複一次。”聶雪嫻冷冷地道:“我們來這裏是得到了可靠的情報,我們確定我們要抓捕的A級通緝犯田澤就躲在這裏。你們要是不讓我們進去搜查的話,你們就犯了包庇罪。丟飯碗是小事,你們會坐牢的。一個錢欣雨,值得你們這樣賣命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這裏沒有一個叫田澤的人。你們要進去搜查的話也可以,但需要等到錢教授回來,答應了才行。”警衛隊長還是很強硬。

“那好,看來我說什麽都沒用了。我會記住你的,你也會後悔的。”聶雪嫻退了回去,卻對李玉山說道:“玉山哥,開車撞了這門!”

李玉山看了一直陰沉著沒有說話的聶雲飛一眼,後者輕微地點了一下頭。李玉山跟著就跳上了一輛特種兵開來的裝甲車。引擎轟鳴,體積巨大的裝甲車向大門撞了上去。

警衛隊長和幾個警衛手中有槍,但麵對好幾百支對手的槍卻沒有半點開槍的勇氣,更何況李玉山駕駛的是裝甲車,他們手中的步槍和手槍根本就沒有作用。

轟!電動的鋁合金大門轟然倒塌,然後又被裝甲車的車輪壓變了形。一群特種兵跟著湧入大門,用槍指著幾個警衛的頭,繳了他們的械。

聶雪嫻走到了那個警衛隊長的麵前,忽然揮手一耳光抽在了警衛隊長的臉上,“我說過,你會後悔的,這隻是一個開頭!”

警衛隊長憤憤地捂著臉頰,但卻是敢怒不敢言。他完全相信,隻要他敢動眼前這個女人一下,這些特種兵就會對他開槍。他死了也隻是白死,還會被安上一個襲擊老首長家人的罪名。

警察、特種兵,潮水一般湧進了實驗基地。密密麻麻的人頭,冰冷冷的槍。

聶雲飛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兩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個是蔣翼,一個是吳莉。要讓他在死,就憑眼前這些特種兵和警察和,那顯然是不夠的,他們三個才是絕對的主力。

“我能感覺到田澤的存在,他就在那幢大樓裏麵。”蔣翼的聲音。

聶雲飛淡淡地說道:“這麽多人來抓他,以他對這個國家的感情,就算是他大開殺戒,他也殺不了多少人。他一定會像辦法逃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主神新的指示已經下達了,我的身份還有用,所以我們不能太張揚,我和你們的身份都不能暴露。”

“是,組長。”吳莉和蔣翼同時說道。

聶雲飛雖然是新近才被改造的毀滅者,但卻儼然成了蔣翼和吳莉的頭目。吳莉和蔣翼對此沒有半點抵觸,甚至沒有半點不服的心思,因為,無論是吳莉還是蔣翼,抑或則是聶雲飛,他們三個都是未來主神的人形兵器,連人都算不上!未來主神通過安置在他們大腦之中的微型生物電腦控製著他們,給他們下達一切的指令,也通過他們的眼睛和耳朵收集外界的情報,所以,未來主神讓誰擁有指揮權,誰就擁有指揮權。一旦它覺得聶雲飛的能力和作用比黃燦大,它也可以在一秒鍾的時間裏免除黃燦的上將職務,讓聶雲飛上位。

“發現目標!”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

他的聲音就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湖麵,頓時引進了一片波瀾蕩漾。

田澤確實出現了,就在一樓大廳裏。他站立的位置非常巧妙,避開了所有狙擊手的視線。換句話說,除了從大廳正門衝進去的人,沒人能在他的背後或者身側放冷槍偷襲他。

他的手裏沒有槍械,卻拿著一把消防斧,還有一麵從實驗室離心機上扯下來的合金蓋板。那蓋板直徑超過一米,好幾公分的厚度,就算是反器材狙擊槍也難以將它洞穿。

**的站位,還有斧頭和盾牌,胖子的現身讓很多人都掉了下巴,他這是要扮演古代的武士,悲壯地赴死嗎?

不知道為什麽,被一群特種兵擁簇著保護著的聶雪嫻甫一看見幽靈一般出現在大廳之中的田澤時,她的心裏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恐懼的感覺。田澤是怎麽傷害她並侮辱她的,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但詭異之處也就在這裏,看見胖子的時候,他雖然被大軍包圍,但她卻依然感覺到——那死胖子還能那麽對待她!

嚴鬆衝在了最前麵,但卻在大廳的玻璃門前刹住了腳步。他奪下了身邊的一個警察的擴音器,他張大了嘴巴,準備喊話,但卻就在他還沒有吐出一個字的時候,田澤的聲音忽然從大廳裏麵傳了出來。

“外麵的人聽著——限你們三分鍾撤離,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

嘩啦,一地下巴。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45
325章 大快人心
被幾百個人,幾百支槍.包圍的人,一個人,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要挾包圍他的人。發生這種事情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瘋了。

是的,他瘋了。

一個人,拿著一把消防斧,還用離心機的蓋子充當盾牌,將自己想象成一個古代的武士,用冷兵器對付現代熱兵器,而且還是以以敵好幾百,他不是瘋了是什麽呢?

然而,就在很多人認為他們要抓捕的居然是一個瘋子,而大感好笑的時候,被堵在大廳之中的胖子又喊話了。

“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老子是認真的!你們還有兩分鍾!”田澤吼道。他已經看見了大門口的聶雲飛,還有吳莉和蔣翼,那三個人才是他正在的對手。他也看見了被一大群特種兵捍衛著的聶雪嫻,被他提尿羞辱的小母狗。

如果眼前隻有這個四個敵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半句廢話,直接就衝殺過去了,但是這些包圍他的警察,這些當兵的,誰不是為了一份糊口的工作站在這裏呢?他的心裏其實並不願意傷害這些人,所以才給了他們三分鍾撤退的時間,但如果三分鍾過後,這些人還是要殺他的話,那麽他也就不需要再報以仁慈和憐憫了。

你都有心射殺我立功邀賞了,我還需要憐憫你嗎?

兩分鍾,就算擼管最快的屌絲也未必能擼完一管,但就是這麽短暫的時間,卻要幾百包圍他的人撤退,這顯然是癡人說夢。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停頓在大廳門口的人蠢蠢欲動。

聶雪嫻卻在這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姓田的,難道你被嚇傻了嗎?或者,你瘋了吧?”隨即,她又像受了什麽刺激,發瘋似地吼道:“姓田的,你已經沒路可逃了!你給我跪下——跪下!”

田澤笑了,“聶小姐,你還記得我給你提尿的情景嗎?你想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再給你提一次尿嗎?”

那件事是聶雪嫻心中永遠的痛,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現在田澤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提說出來,聶雪嫻頓時就發狂了,她忽然吼道:“開槍!開槍!給我開槍!”

嘩啦,上百支槍同時端正,槍口一致對準了田澤。田澤卻在那一瞬間橫移到了身邊的一根柱頭之後。他的聲音也跟著傳了出來,“你們還有一分鍾。”

噠噠噠!

砰砰砰!

這就是田澤得到的回應。如雨的子彈從大廳門口傾瀉進來,打碎了玻璃,打爛了門窗,打爛了大廳裏的沙發和吊燈。所有的一切,都在呼嘯的子彈之中破碎,彈跳,就像是一群喝醉了酒的惡靈在舞蹈。

唯一沒有被打碎的就是田澤,他躲在柱頭之後,那柱頭是眾多的支撐整幢實驗大樓的柱子,其強度和厚度非常可觀,就算是開一輛坦克來也要轟好幾炮才能將它轟碎,更別說是普通的步槍和手槍的子彈了。更何況,他還有一隻尺寸可觀,強度更可觀的合金大圓盾。雙重的保護,讓他可以安心地躲在柱頭後麵數數。

“你們還有三十秒!”他的聲音被槍彈所淹沒了。

李玉山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他的手中提著一隻反坦克火箭筒。他一出現,堵在門口的警察和特種兵頓時讓開了道路。這倒不是他們不敢衝進大廳,而是害怕被這種恐怖的單兵武器所誤傷。

李玉山站到了門口,熟練地將反坦克火箭筒扛到了肩頭上,並打開了保險。

這個時候,田澤也數完了他的數,隨後他補了一句,“李玉山,你最好不要這樣做。”他不能從柱頭後麵冒出頭,但在狂化的狀態下,他擁有熱息成像的能力,就算隔著柱頭,他也能看見門口的情況。

“再見。”李玉山說,然後扣動擊發器。

那一瞬間,聶雲飛忽然想起了什麽,飛快向這邊衝來,一邊大吼道:“不要!”

然而,他的示警遲了那麽零點幾秒的時間。

轟!李玉山的手指扣動擊發器的那一瞬間,反坦克火箭筒也就自爆了。劇烈的爆炸撕碎了發射管,也將李玉山的身體撕成了碎片。站在他身邊的特種兵頓時撂倒一大片。鮮血、燒焦的肉塊,還有黏稠的內髒碎塊,這些東西混雜在一起,讓人無法想象,就在一秒鍾之前它們還是一個個鮮活的人。

被一大群特種兵嚴密保護著的聶雪嫻幸免於難,但卻也受了傷。飛射的彈片擊中了她的胳膊,還有她的臉頰。灼熱的彈片擦過她的臉頰,留下了難以被修複的燒灼創傷。隻是,處在極度震驚下她竟然沒有察覺到。

事實上不僅是聶雪嫻被嚇傻了,就連一大群警察、特種兵也都懵了。李玉山明明是操控反坦克火箭炮攻擊躲在柱頭後麵的田澤的,但田澤屁事沒有,反坦克火箭筒卻自己殉爆了!

劇烈的疼痛讓聶雪嫻從驚恐之中醒過了神來,她伸手摸了一下臉頰,赫然發現臉上少了一塊血肉,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打濕了她的肩頭和胸脯。毀容,這對於女人來說,那無疑比殺了她還難受。聶雪嫻愣了一下,忽然揭底斯裏地吼道:“衝進去——給我殺了他!”

一大群特種兵端平槍身向大廳門口湧去。他們仍然沒有意識到他們所包圍的胖子其實不是一個等待他們宰殺的目標,而是一個惡魔!

噠噠噠!噠噠噠!突然想起的槍聲並不是特種兵們向田澤射擊,而是從大門口的方向。也沒有人因為機槍掃射的聲音而被撂倒在地上,卻是一輛突然駛來的裝甲車在對天射擊。在它之後,赫然是一長串裝甲車和運兵車。天空上,引擎轟鳴,一架武裝直升機突然現身,肆無忌憚地往地麵降落下來。

“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武裝直升機上傳了下來,“我是京城警備軍軍長柳風!我現在命令你們放下武器,否則當叛亂處理!”

柳風來了,帶著京城警備軍。

他的聲音還在回蕩,地麵上,隨他而來的京城警備軍戰士已經將聶雲飛和聶雪嫻帶來的人反包圍了。裝甲車肆無忌憚地衝進實驗基地的廣場,機槍手抱著機槍,隨時準備掃射。地麵上,密密麻麻的警備軍戰士也潮水一般湧了進來。隻要不是警備軍的人,一律勒令繳械。

沒有人敢反抗,就算那些特種兵也不例外。因為柳風的話已經撂在了那裏,如果不繳械,那就當反叛處理。當反叛處理,這其實是一種比較好聽的說法,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如果不繳械,那就格殺勿論!

很多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了聶雲飛的身上,這個時候,他應該做點什麽了。

權貴對權貴。

聶雲飛向降落在廣場上的武裝直升機走了過去。吳莉和蔣翼緊步跟隨,一個在他的左側,一個在他的右側,一如上次追殺田澤的時候一樣,是一個鐵三角的陣形。

就在這時,一輛紅旗轎車也衝進了實驗基地。車門打開,錢欣雨從車上走了下來。幾個警衛擁簇著她。她焦急地張望,尋找著某個人的身影。

拿著離心機蓋板和消防斧的田澤再次現身,但卻不是走向錢欣雨,而是向武裝直升機走去。堵在門口的特種兵和聶雪嫻兩眼噴火地看著他,但他所到之處,人群卻不由自主地散開,讓出了道路。

田澤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和聶雲飛平行的位置上。一邊是聶雲飛、吳莉和蔣翼呈三角形向剛剛跳下武裝直升機的柳風走去,一邊是田澤獨自一人向柳風走去。四個人看上去都很怪異,但他們卻知道彼此的動機和目的。聶雲飛這邊想做掉柳風,而田澤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柳風。

越來越近。

田澤忽然將手中的“圓盾”拋了出去,一道白光閃過,再次停頓下來的時候,它已經插在了聶雲飛、吳莉和蔣翼的前進的路線上。田澤也突然加速,瞬間就衝到了柳風的麵前。

“哈哈!風哥,好久不見啊!想死老弟我了!”胖子張開雙臂,給了柳風將軍一個熊抱。他的手中,還拿著不知從哪撿來的消防斧。

柳風愣了一下,苦笑道:“你呀……回頭再和你說吧。”

田澤鬆開了柳風,他一點也不想和柳風這樣擁抱,因為基味是在是太重了。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轉過身來,麵對著聶雲飛,這時聶雲飛、吳莉和蔣翼也停下了腳步。

聶雲飛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為他很清楚,田澤插在地上的“盾牌”就是一條不能逾越的警戒線,跨過了,那就意味著開戰。如果是剛才,開戰倒是正合他們心意,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柳風帶著上千警備軍包圍了這裏,必然是帶著高層的命令,如果這個時候殺了柳風,或者是對田澤出手,那麽聶家就有可能被清洗,聶家也就失去利用的價值了。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即便是出手,他們三個也沒有把握就一定能幹掉田澤。田澤單槍匹馬的時候他們都沒能幹掉他,更何況他現在有了上千的幫手呢!

“柳軍長,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抓捕A級通緝犯,你這算是什麽意思呢?要包庇罪犯嗎?”聶雲飛冷冷地說道。

“聶雲飛,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柳風說道:“我奉命而來,我不管你是抓誰,有什麽目的。你要執意而為,我不攔你,但你應該知道那後果。”

聶雲飛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陰狠的神光。

錢欣雨走了過來,大聲地道:“田澤的A級通緝令已經撤銷了,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犯罪,他也從來不是什麽罪犯。以後,你們誰都不能動他。”

“錢欣雨你放屁!”聶雪嫻已經忍不住爆粗了,“田澤殺了我爺爺!他就是罪犯!你們奉了誰的命令?你們這是包庇罪犯!”

錢欣雨冷哼了一聲,“聶雪嫻,別人敬你怕你,那是因為你是聶遠征的孫女,但在我的眼裏,你就一個屁都不是。”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勸你還是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然後再決定怎麽做吧。”

“打電話?你以為我不敢嗎?等我問清楚了情況,你們就死定了!”聶雪嫻掏出了電話,顫抖著撥號碼。她臉上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黑紅色的血疤顯得異常猙獰。

錢欣雨不再管她,她向田澤走了過去。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情意,還有發自內心的關切。她微微張開了雙臂,想給田澤一個溫暖的擁抱,但忽然想起了什麽,跟著又放下了手臂,隻是站在田澤的麵前,眼角的餘光也嗖地向實驗大樓的一扇窗戶瞄去。

田澤笑了,他知道錢欣雨是在尋找淩青的身影,淩青應該就躲在某扇窗戶之後偷看著這裏。如果這個時候他和錢欣雨忘情地擁抱在一起,那不就現形了嗎?那不就等於告訴淩青,錢欣雨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他的嗎?

多麽驚險啊,田澤覺得差點就發生的擁抱簡直比他剛才獨自麵對幾百人還凶險。笑著的他,背上早就出了一片冷汗。

聶雪嫻忽然將手機摔在地上。

一通電話,她得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但就是那個人的名字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習慣以權壓人的她,生怕第一次被人以權鎮壓,她也才發現,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雖然不知道聶雪嫻給誰打了電話,但聶雲飛卻已經猜到了什麽。他說道:“我們走吧。”說完,沒有半分拖延,轉身就走。吳莉和蔣翼看了田澤一眼,也轉身離開。

田澤笑道:“慢走,不送。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對了,幫我給聶老頭上一炷香吧。”

沒有半個字的侮辱,但卻就是這樣的話讓人感到羞辱。聶雲飛的腳步停了下來,不過隻是停頓了一下,然後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淩青出現在了大廳門口,笨拙地向田澤跑了過來。

田澤慌忙迎了上去,一邊叫道:“你小心一點,不要摔著啊!”

錢欣雨吃醋地歎了一口氣。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12:47
326章 都很美
權利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它沒有重量,但卻能像山一樣壓得人喘不過起來。它不是貨幣,但卻可以變換出讓人享用不盡的財富。它不是武器,但卻可以讓一個人甚至是一個國家滅亡。這樣的東西,怎麽能不討人喜歡呢?

田澤一度被聶家的權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也被逼到了要逃離華國的糟糕境地,但一個更有權勢的人站了出來,輕描淡寫地下了一個指示,他所有的麻煩都消失了。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於權力這種東西,他是應該憎恨,還是喜歡了。

不過有一樣東西他卻是喜歡得緊的,那就是錢欣雨的小肚肚。

事情是這樣的,作為最大的功臣,田澤是沒有理由不慰勞一下錢欣雨同誌的。慰問的時間就在淩青睡著了之後,慰勞的地點就在錢欣雨同誌的專屬休息室裏的那張**。參與的人員也就隻有田同誌和錢同誌。

田澤的臉頰貼在錢欣雨的小腹上,懷孕的小腹看起來有些硬,但其實非常柔軟,他的臉頰貼在上麵,可以感受到錢欣雨的體溫,還可以聽到小肚肚裏麵的兒子和女兒的心跳,這種感覺非常舒服。

幸福其實很簡單。

錢欣雨的身上僅穿著胸罩和內褲,且都是紫色的。紫色的布料襯托著她的雪白的肌膚,越發顯得嬌嫩白皙。田澤的臉頰貼著她的小腹,呢喃自語,她聽不清楚他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但她的感覺卻是非常舒服的,尤其是田澤的呼吸噴卷到她的肚臍上的時候,她的身體都忍不住要輕輕地顫一下。

“兒子,兒子嘞!快點出來,爸爸帶你去遊樂場開碰碰車!”話頭一轉,田胖子又對著淩青的小腹說道:“女兒,女兒嘞,快點出來,爸爸帶你去公園抓蝴蝶!”

“啐!”錢欣雨輕輕一巴掌拍在了他的翹起的屁股上,微嘖地道:“胡說什麽呢。”

田澤委屈地抬起了頭,“親愛的,我說錯了嗎?”

“快出來快出來,那不就是早產嗎?早產的孩子不健康,你個笨蛋。”錢欣雨說。

“那就……遲些出來。”田澤說。

錢欣雨又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屁股上,“那就是晚產,還是不健康。”

田澤不說話了,他親吻著錢欣雨的小肚肚,一下又一下。

“不要呀,癢死了。”錢欣雨咯咯地笑了起來。

田澤卻沒有住嘴,他重點親吻起了錢欣雨的肚臍。他喜歡那隻高高挺起,鑲嵌在小腹上的肚臍。它粉嘟嘟的,勻潤可愛。

他親就親了,可這貨一邊親,一邊說,“哦,乖女兒!”又親一口,又說,“哦,乖兒子!”他的口水塗滿了錢欣雨的肚臍,也打濕了一大片雪白的嫩膚。

慢慢的,錢欣雨卻有了別樣的反應。她的腰肢不安地扭動了起來,雙腿之間的紫色小內內也出現一團濕潤的痕跡。她的呼吸也微微地急促了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老婆。”田澤總算是不親她的小肚肚了,他摟著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酥胸,一邊一本正經地道:“老婆,給我說說你是怎麽求到的人情好不好?”

“你想知道?”淩青問。

田澤點頭,“當然。”然後又揉錢欣雨的酥胸,隔著乳罩似乎不過癮,他幹脆把手伸了進去。觸手一片綿軟,仿若果凍一般嬌嫩.爽手。

“你知道他是誰。”錢欣雨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有些含混地道:“不過,他不讓我說,也不想知道你是誰。”

田澤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錢欣雨的意思。那個華國最有權勢的人根本就不是因為他立過什麽攻,也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好人什麽的,人家能開這口,下這個指示,隻是看在了錢欣雨的情麵上,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也倒是的,拋開他那個救世主老爹的身份,他這樣的六扇門前探員,在人家的眼裏算哪根蔥啊?人家隨隨便便一提拔,他就能一飛衝天。同樣的,人家輕輕一踩,他就能墜入深淵。不僅是他,就連聶家也是如此!

“好吧,不說那個人的事情,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求他的嗎?”田澤把問題換了一種說法,狡猾到了極致。

“見他一麵可不容易,我等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見到呢。”錢欣雨說道:“一見麵我就挑明了說,我說你是無辜的,聶家的人要陷害你,我讓他主持一下公道。他問你是我什麽人,我就說你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爹。然後他就下了指示,還讓我好好培養我的孩子呢。”

田澤親了錢欣雨一口。錢欣雨雖然沒有說不解決就不幹了之內的話,但她的意思卻已經表達了出來,那個人也很清楚,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華國就有可能會失去一個至關重要的科學家。也倒是的,人家肚子裏的兩個孩子的爹你都不救,寒了心的她今後又怎麽可能為華國賣命呢?

“老婆,要我怎麽感謝你呢?”田澤繼續親她的臉蛋,她的耳朵。

錢欣雨的臉頰早就一片緋紅了,情動地道:“搞我吧。”

“嚇?”田澤驚了一下,這倒不是這樣的話從錢欣雨這樣的高知識女性的嘴裏說出來讓他感到詫異,而是她的肚子都已經很大了,居然還敢提出這種要求。

“你不是要感謝我嗎?說了又不算話。”錢欣雨翹起了小嘴,撒嬌的樣子。

“不是,老婆,你這種情況……我不敢啊。”田澤苦笑地道。

“我、我……你又親又摸的,都是你惹的禍,不管,你今晚必須陪我。”錢欣雨不依地道。

“我也想,可是不行,老婆,我的好老婆,你再忍忍好嗎?”麵對上床的事情,田澤還是第一次放過來求女人放過他。

錢欣雨忽然將櫻唇湊到了田澤的耳畔,甜膩地道:“可以的,我還有一個地方是可以的……嗯,那個……”

“菊……”田澤又驚了一跳。

錢欣雨猛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白了他一眼,“不許說出來。”

田澤心癢癢的,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死鬼,你還裝什麽呀,從你的眼神我就看得出來,你都想搞了,還不動?”錢欣雨輕輕地咬了胖子一口。

“為、為什麽呀?”田胖子有些結巴地道。

“人家想嚐試一下嘛……很早就想和你嚐試一下了。”錢欣雨眨巴了一下眼睛。

田澤忽然伸手將她的眼鏡給摘了下來,輕輕地將她的紫色小內內拉了下去……

博士級以及高於博士級的高知識女性,她們的銀彈其實和她們的知識是成正比的,她們也敢於嚐試就連普通女性不敢嚐試或者羞於嚐試的玩法。錢欣雨更是高知識女性之中的翹楚,是科學界的女王,那麽她在斯文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銀彈的心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這一夜,田澤美妙,錢欣雨也美妙,各種的滋味和奇妙就隻有兩人自己知道。

第二天一早,田澤告別錢欣雨和淩青,獨自駕車離開了實驗基地。他準備去宗氏集團看看,畢竟胡玥婷按照他的指示做了很多準備,有些東西他必須親自處理一下。在路上他就給胡玥婷打了電話,胡玥婷告訴他,她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他了。與她在一起的,還有宗寶林和宗雪兒。

一路無事,田澤很快就到了龍象大廈。來到他的辦公室,果然看見了胡玥婷、宗寶林和宗雪兒都坐在了沙發上等他。

宗寶林看田澤的眼神充滿了敬畏的意味,田澤一進門,職務高於田澤的他卻立刻起身致意,搞得田澤很不好意思,連忙請他坐下。

胡玥婷看田澤的眼神除了敬畏,卻還有著濃濃的男女之間的情意在裏麵。不等田澤開口,她就轉身進了休息室,卻給田澤泡茶去了。即便是和田澤發生了那種事,但她卻沒有半點驕縱的表現,反而表現得越發謙卑恭順,一副標準的女秘的範兒。她這樣的女人著實討人喜歡,尤其是男人的喜歡。

唯一不同的是,宗雪兒的眼神。以前她看不慣田澤,對田澤也充滿了這樣那樣的意見,甚至可以說是敵意,但自從田澤將她從聶家救出來之後,她看田澤的眼神也和從前不一樣了。她的眼神也讓田澤第一次感到了友善和親切。

田澤不知道宗寶林有沒有告訴宗雪兒有關於革命軍的事情,他也不怎麽關心這種事情。如果宗雪兒也加入了革命軍,那反而是一件好事,以後他和她就更容易相處了。

“田哥,我……”宗雪兒忽然站了起來,滿臉歉然地道:“以前我對你那樣,是我不懂事,我給你道歉。我知道,在聶家救我的是你,我欠你一份救命的恩情呢。謝謝你,雖然我知道這樣說是微不足道的,但我還是想對你說聲謝謝。”說完,她深深地向田澤鞠了一躬。

田澤笑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這話真的很老土。

胡玥婷從休息室裏走了出來,將一杯泡好的烏龍茶放到了田澤的麵前。

四個人在辦公室裏聊談了起來,什麽都談,有的是公司的業務、計劃什麽的,也有聶家的一些事情。田澤發現宗寶林並沒有談與革命軍有關的事情,他心中也確定了,宗雪兒現在還沒有加入革命軍。不過這樣的談話,宗寶林並沒有將宗雪兒支開,顯然是有那方麵的意思了,通過這種方式,先給她一些適應的時間。

又聊了一些時候,宗寶林起身告辭,然後帶走了宗雪兒。他是有意給田澤和胡玥婷談話的時間。田澤心知肚明,也沒挽留,送走了宗寶林和宗雪兒之後又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田哥,那些東西都還存放在高爾夫球場,要處理掉嗎?”胡玥婷開門見山地道。

田澤說道:“那個地方安全嗎?”

“那是宗董事長的產業,當然安全。”

“那就沒必要處理掉,留著,沒準將來還會用上呢。”田澤說。

胡玥婷笑了,打趣地道:“哪有你這樣的,那是逃亡才用得上的東西,難道你還想再經曆一次嗎?”

“你想再經曆一次嗎?”田澤問。

胡玥婷愣了一下,嬌靨忽然紅了,她就說了一個字,“想。”

田澤一把將她拉進了他的懷裏,手也蓋在了她的翹臀上。但不等他將手伸進她的短裙裏,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胡玥婷嬌媚地白了田澤一眼,然後掙脫了田澤的魔爪,走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她聽了一句,然後捂著話筒說道:“田哥,是柳月小姐找你。她已經在大堂裏了。”頓了一下,她又說道:“你要和她通話嗎?”

田澤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知道她找我是什麽事情,我下去見她。公司的事情,你幫我處理就行了。”

“你果然還是要當甩手董事長呀?”

田澤大手一揮,抽在了胡玥婷的翹臀上,那桃形的美尻好一陣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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