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終結者保鏢 作者:李閑魚(完)

   關閉
kelvin12354 2012-11-3 12:47: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75606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27
257章 受難者
上千萬的資金投入,再加上草酒的銷售收入,林晨露的酒廠發展極為迅速,用滾雪球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新的車間已經投入運行,不僅生產高檔的草酒,也生產一些中低端的酒種,進軍不同層次的市場。以前她求著銀行給她貸款銀行百般刁難不給貸,但是現在卻是銀行求著她貸款她也不貸。

田澤的功勞不消去說,可以說沒有他的投資,沒有他的前期銷售,這個酒廠根本不可能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林晨露給酒廠取的名字叫“林田酒業”,將田澤的姓氏融入到了酒廠的名字之中,她對田澤的感激和信任之心就可見一斑了。

然而,即便是林晨露有計劃和信心讓林田酒業上市,田澤也是不怎麽感興趣的。酒廠的事情他早就交給淩青打理了,從不過問,賺了多少他也從不關心。其實這也是他的魅力之一,從不將金錢看得很重,以前當小警察的時候,一碗方便麵,一部毛片,他就很開心了。試問這個世上,又有多少男人像他這樣灑脫呢?

淩青和田澤一來,林晨露就將兩人拉進了辦公室談事情。田澤坐了一會兒便坐不住了,借了個尿遁溜了出來。他想找林軒聊聊,問了銷售部的一個中層幹部才知道那小子出去跑業務了,沒有回來。他在新建的廠區之中溜達了一圈,不知不覺就出了廠區,來到了一片農田間。

種植著小麥和白菜的農田一片清翠,還有散落在農田間的民居青瓦紅牆,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一個戴著鬥笠的少女向這邊走了過來,她的背上還背著一隻竹條編織的背篼。少女的身材很高挑,看不見鬥笠下的臉龐,但田澤卻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少女走近,停在了田澤的跟前,她揚起了頭,鬥笠下卻是一張黑珍珠般的美麗麵孔。她居然是蘇菲婭,田澤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她,而且還是在紅豆村這種偏遠的地方。

“我們的通訊係統還沒有恢複,用普通電話聯係的話又會被追蹤,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見麵了。”蘇菲婭說道。

“你一直都跟著我的嗎?”田澤問。

“是的,就像漆雕軍長以前做的一樣,我始終都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就像你的影子一樣。”

田澤微微愣了一下,略有些緊張地道:“那你先前有沒有看見……”

“你的裸奔很有看頭,隻是身上的脂肪多了一點。如果你的身上長滿毛發的話,你應該比浣熊還可愛一些。”蘇菲婭說。

她果然是看見了。

田澤窘得不行,就差找條地縫鑽進去了。他的裸奔求婚先後被林晨露看見,然後又被蘇菲婭看見,而她們卻沒有付費!不過他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他求婚成功了。比起什麽直升機拉求婚橫幅,小提琴獨奏什麽的,他寧願裸奔。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蘇菲婭說,她顯然不想和田胖子老是談他的裸奔,她畢竟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甚至連成人都算不上。

“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田澤回頭看了林田酒業的廠區一眼,他有些擔心淩青的安全問題。

似乎是看出了田澤心中的擔心,蘇菲婭笑著指了一下左邊的山峰,然後說道:“在那裏我們革命軍有三個神槍手,分別裝備了M200幹預者狙擊槍、M821反器材狙擊槍,以及AS50狙擊槍。”然後她又指了一下右邊的密林,說道:“在那裏,有一支十人數的精銳戰隊候命,一旦聽到狙擊手的示警槍聲,他們立刻就會展開行動。這樣的保護,你還擔心什麽呢?”

“那就走吧,帶路。”田澤放心了心中的擔憂。他對於槍械的了解一方麵是因為他有這方麵的愛好,還有就是漆雕婉容用智能電腦給他灌輸的許許多多的槍械的資料。就蘇菲婭所說的那三支狙擊槍而言,那已經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頂尖狙擊槍了。其中M200幹預者配備電腦操控係統,能自動計算風速、溫度和距離,給射擊者提供完美的射擊方案,所以這種狙擊槍步槍就算是新兵來操控也能射殺極遠距離的目標。M821狙擊槍又被稱作“大炮”,它的威力自不消多說,能幹掉裝甲車,如果是射人,那威力就更不用說了,它能直接將人射爆,打成碎塊。至於AS50,它的射程極遠,射速也能達到1.51秒發射五顆子彈的速度,用它來進行遠程火力支援或者壓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有三個神槍手配備這三支頂尖的狙擊步槍,別說是一般的殺手,就算是一個連的戰士衝擊林田酒業,那也隻能落下個屍橫遍野的下場。更何況,在右側還有一支十人數的精銳戰隊呢?

從六扇門辭職之後田澤就隻是一個平民百姓,甚至可以歸納到無業遊民之列,但他所享受的待遇卻是國家領導的待遇,而在一些小國,恐怕就是國家領導人的安保級別也沒有他的高。算來他這是想了他那個未出世的救世主兒子的福。

跟在蘇菲婭的屁股後麵沿著一條泥巴山路向一片竹林走去,田澤的心裏也在琢磨著一件事,“淩青和錢欣雨都懷孕了,錢欣雨懷的更是龍鳳胎,淩青懷的也是一個兒子,那麽我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按照漆雕婉容的說法,我那個偉大的兒子最初的名字叫田寶亮,那麽我是該給淩青的兒子取名叫田寶亮呢,還是給錢欣雨的兒子取名田寶亮呢?哎!不行不行,淩青和錢欣雨是發小的關係,感情好到了極致,萬一大小老婆帶著孩子碰了麵,互問對方孩子的姓名,那……我還能活命嗎?”

那樣的場景並不難猜測,多半就是這樣的。

“哎呀,好可愛的小寶寶,叫什麽名字呢?”淩青。

“田寶亮。”錢欣雨。

“什麽?怎麽和我兒子一個名字!”淩青。

“……”

田澤輕輕地抽了他自己一耳光,將這種幻想強行驅除。這種事情一想就頭疼,而他卻沒有解決的辦法。他決定了,下次見到漆雕婉容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他也好提前想到兒子的名字,將災難扼殺與搖籃之中。

走進竹林,田澤看見了一座簡陋的房舍。在房舍的四周,他也看見了好幾個荷槍實彈的戰士在站崗,見到漆雕婉容和他的時候也沒人招呼,那冷漠的神情仿佛兩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他們都是革命軍的戰士嗎?”田澤小聲地問道。

“是的,來自世界各地,每個人都身手不凡,每個人都有很複雜的背景及故事。不過自從他們加入革命軍之後,他們就和以前徹底決裂了,他們現在就隻有一種身份,那就是革命軍戰士。”蘇菲婭說道。

“他們會服從命令嗎?”

“他們都是技術兵種,對於革命軍的任何命令都會服從的。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權限,在這裏就隻有我和漆雕軍長有這種權限,你是無法對他們下命令的。”蘇菲婭說道。

技術兵種?田澤想了一下,頓時明白了過來。所謂技術兵種其實就是通過漆雕婉容的智能電腦和相關的設備對這些人進行洗腦,清楚他們的一些記憶,植入一些新的記憶,然後讓他們變成忠誠於革命軍的戰士。

這種行為看起來似乎是有違人道的,但是實際的情況卻恰恰相反。這些被招募到革命軍的戰士大多是被各國甚至全世界通緝的殺手、罪犯,還有被各個國家所追殺的間諜、特工,以及無惡不作的罪犯等等。這些人的人生早就被黑暗所吞噬了,漆雕婉容抹掉他們的一些記憶,讓他們得到了新的人生,這其實是一個更好的結局。

現在看來,這些走投無路的人在以失去一部分記憶為代價的情況下獲得新的人生,他們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

田澤跟著蘇菲婭進了房舍的院子,蘇菲婭推開了一扇房門,然後田澤就看見了躺在一個玻璃箱子之中漆雕婉容,還有持槍站在旁邊的卡秋莎。

漆雕婉容的身體浸泡在玻璃箱之中的淺綠色的**之中,身上沒有絲毫布料遮掩。她的頭上連接著許多導線和軟管,一隻提供氧氣的呼吸罩罩著她的嘴巴和鼻子,不時冒出一個氣泡。

淺綠色的**並不能阻斷一切的光線,尤其是田澤的視線穿透。他很清楚地看見了漆雕婉容的**的身體。飽滿而誘人的37D的酥胸,纖細柔軟的腰肢,豐滿挺翹的臀部,勻潤結實的美腿,還有點綴在雙峰之上的粉色蓓蕾,以及雙腿之間的稍顯稀疏的卷曲的黑色發絲。她的身體堪稱完美,成熟誘人到了極致的程度。

然而,就在她的身體上卻還有幾處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在她的胸口上有一個彈孔,小腹上有一道刀上,腿上也有一處彈孔和刀傷。最讓田澤不能忍受的是,在她那雪白如玉的桃尻之上居然也有一道深深的刀傷。

難怪這段時間她不露麵,這樣的傷勢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

“她……”田澤看得心酸,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出去談吧。”蘇菲婭說道。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29
258章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卡秋莎也跟著走出了那個房間,三個人就在房門口聊談了起來。

“就在和柳月動身去新德裏的時候,我和軍長就帶著人去了美國。我們襲擊了數字王國在紐約的總部,戰鬥很激烈。軍長和我都受了傷,一些戰士也犧牲了。不過我們的付出也收到了相應的回報,那個被我們發現的總部已經被我們摧毀。未來世界政府等於就少了一個據點,相信在幾個月的時間裏,未來世界政府會重新建設據點,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我們會很安全。”卡秋莎說道。

“你也受傷了?”比起她說的重大事情,田澤更關心她的身體。

卡秋莎將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雪白晶瑩的小腹。在她的小腹上,赫然有一道半尺長的刀傷,在肚臍的下方一點點的地方還有一個彈孔。這樣的傷痕出現在如此迷人的小肚肚上,那真的讓人憤怒的罪行。

“我的傷比起軍長的傷算是輕傷了,軍長本來讓我也進治療艙之中接受治療的,但我覺得我不需要,我要守衛她。”卡秋莎說,頓了一下她又說道:“這裏的戰士多是男人,不太方便,而且我也不放心那些人守衛她。”

卡秋莎就是一個被漆雕婉容“技術改造”的典型範例,她記得以前的一些事情,也被抹除了一些事情,她現在是革命軍的一員,比起以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現在的她其實更真實可愛。她放棄更先進和安全的治療,而選擇了帶傷守衛漆雕婉容,這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的問題。換做是以前的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數字王國被鏟除了嗎?”田澤從卡秋莎的小腹上移開了視線,老是盯著人家的小肚肚看並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他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之上。

“是的,可以這麽說,我們幹掉了五個未來世界政府的特工,摧毀了他們的中轉站。不過,所謂數字王國僅僅是未來世界政府的一個中轉站而已,他們會再次建立的,但是下一還會不會用數字王國這個名字,那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目前我們革命軍的通訊係統還沒有恢複,我們也無法得到來自未來的情報。”卡秋莎說。

田澤苦笑了一下,雖然這次革命軍取得了不錯的勝利,但他依然感到沉重。這是未來兩大陣營的較量,摧毀一個中轉站這種戰鬥對於未來的世界格局來說那簡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甚至不值一提。他置身在這個漩渦之中,一方要殺他,一方要保他,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要想結束,徹底解脫,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殺。

短暫地沉默之後,田澤說道:“我能做些什麽嗎?”

這次接過話題的是蘇菲婭,她說道:“我們已經知道淩青和錢欣雨都懷孕了,淩青所懷的是兒子,錢欣雨所懷的是兒子與女兒,也就是說我們有兩個需要重點保護的目標。當前我們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從你的兩個未出世的兒子之中找出誰是符合條件者。”

“你的意思是說采取DNA的樣本嗎?”

“是的,隻有這一種方式能找到誰是田寶亮,也就是後來的李察基。”

田澤想了一下,連連搖頭道:“那怎麽行?孩子還非常小,怎麽可能從他們的身上采取DNA樣本呢?”

“以現在的科技顯然不行,需要等到孩子出世以後才行,但是我們用的是五十年後的科技,非常簡單,你隻需要……”說到這裏蘇菲婭忽然又不說,吞吞吐吐的樣子,她的神色也顯得很尷尬。因為她的膚色的原因,很難看出她臉頰之上的羞澀紅暈,但肯定是有的了。

田澤感到有些奇怪,追問道:“我隻需要什麽?為什麽不說下去呢?”

蘇菲婭轉身進了屋。

田澤更奇怪了,“究竟是什麽技術,難道不能直接說出來嗎?”

卡秋莎隻是聳了聳肩,卻沒說出來。或許,她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那是五十年後的科技。

很快蘇菲婭就從漆雕婉容所在的屋子裏走了出來,她的手裏拿著一隻金屬盒子。那隻精致小巧,目測的材質是比較貴重的鈦合金。就那造型,那材質,還真有點未來科技的氣息。

“裏麵裝著什麽?”田澤好奇地道。

“你自己打開看看吧。”蘇菲婭將鈦合金小盒子遞給了田澤,示意他打開。

田澤打開了盒子,看了一眼,然後就傻眼了。盒子裏麵躺著一隻矽膠製品,條形的,非常柔軟。如果不是事先說談了一些,田澤甚至會認為蘇菲婭給了他一隻女用情趣用品。它和女用的情趣用品的區別就在於,它的頂端處嵌著一隻類似微型攝像頭的設備,而在尾部還有一塊柔軟的微型顯示屏。

“這個是……”發了半響的呆田澤才回過神來,他想了解,但卻羞於啟口。

田澤這貨都感到羞於啟口,還未成年的蘇菲婭就更不堪了,她支支吾吾地道:“那個,這個……它是未來世界的基因檢測儀器,被廣泛用於醫療領域。前端是一塊生物攝像頭,它不僅能探測胎兒的情況,還能產生觸須,觸碰到胎兒的身體,從而采集到胎兒的DNA樣本而不傷害胎兒。它的後端是一塊生物顯示器,裏麵已經記錄了田寶亮的DNA數據。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隻需要激活它,它自然能做完所有的事情,輕鬆識別淩青和錢欣雨肚子裏麵的孩子,誰才是田寶亮。”

聽起來似乎很簡單,隻需要按一下開關就行了,然後來自未來的科技產品會做完一切事情。但是,在那之前呢?比如這個未來科技產品要怎麽才能進入淩青或者錢欣雨的小肚肚呢?

“那個,我要把這個東西貼在她們的肚皮上嗎?或者肚臍眼什麽的?”田澤機靈,不好意思問,打起了擦邊球。

“唔,我去看看軍長的情況。”蘇菲婭趕緊閃人,進門的時候她又對卡秋莎說道:“卡秋莎,你告訴他吧。”說完,她逃似地進了房門。

“田哥,你其實是知道的吧?”卡秋莎笑盈盈地看著田澤。

田澤,“……”

“我雖然沒有見過這東西,也沒用過這東西,但我都知道怎麽做,你會不知道?”

“我大概也許知道一點點,這種事情不能有閃失,所以確定一下是很有必要的。”田澤厚著臉皮說道,他真是這麽想的。他真的不希望因為他對使用方法和設備的功能了解不全麵而讓淩青和錢欣雨難受,他更不想因此而傷害到他的寶貝兒子,寶貝千金。

“你的臉皮我真的是無法形容了,好吧……”卡秋莎白了田胖子一眼,快語說道:“就是把這玩意插入淩青或者錢欣雨的那裏,那裏是哪裏,你不會告訴我不知道吧?”

這一次,田澤靦腆地點了點頭。

“然後,你就打開開關,等著檢測結束就行了。”

“我剛剛聽蘇菲婭說這隻生物攝像頭還會產生觸須,我想知道……那是什麽觸須啊?”田澤無視卡秋莎那幾乎想殺人的眼神,繼續給他的臉皮增厚,繼續詢問。

看著“孜孜求學”的田胖子,卡秋莎真的想吐他一臉珍珠霜,但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漆雕婉容是她的頂頭上司,蘇菲婭也是她的頂頭上司,蘇菲婭將這件事的交給她處理,那麽她就必須幫田胖子解決問題。

這就是問題,問題也就在這裏,這厚顏無恥的死胖子明明已經知道怎麽操作了,可他還不滿意,還在不厭其煩地追問,他究竟要鬧哪樣啊?

想了一下,卡秋莎硬著頭皮道:“田澤,你跟我來吧。”因為心中有情緒,哥也不叫了,直接叫名字了。

田澤屁顛屁顛地跟著卡秋莎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看似簡陋的房間,裏麵卻擺滿了各種槍械和裝著各類彈藥的軍火箱。完全看不出來,這裏居然是革命軍的一個小小的軍火庫。

“把門關上。”卡秋莎說。

田澤很聽話,他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就在這時,卡秋莎突然一把脫了她的褲子,光絲絲地站在田澤的麵前。

“你……要幹什麽?”田澤頓時懵了。

吃驚歸吃驚,但田胖子的眼睛卻一點也不含糊,直奔烏克蘭姑娘的下半身。那臀兒豐腴軟潤,比之剛出籠的糯米糕兒還細嫩三分。那雙腿兒細膩光滑,仿若白色的緞子,上至腿根,下至玉足,不見絲毫瑕疵,光潔的程度讓人覺得有些過分。雙腿之間的那處地帶兒不見一絲毛發,玉丘粉嫩,散發成熟的氣息。

一秒鍾,田胖子就呆了傻了癡了,魂兒也不見了。

“看夠沒有?看夠了的話就拿著那東西來吧。”卡秋莎凶巴巴地道。

田澤,“……”

“但你要搞清楚,我這不是為你,而是為了革命軍。”卡秋莎嚴肅地道:“你說得有道理,這事關係重大,不能有半點差錯。你在我身上實際操作一下,你就能了解它的性能並熟悉它。”

田澤,“……”

“快點!我想蘇菲婭避開,她也是這個意思。”卡秋莎閉上了眼睛,岔開了雙腿。

蘇菲婭是這個意思嗎?田澤真心不知道,但他的腳步仿佛是受到了磁石的吸引,就在卡秋莎分開她那雙美腿的時候,他麻利地走了上去……

是的,非常麻利。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31
259章 早有準備
為了希特勒!元首萬歲!

為了革命軍!李察基萬歲!

這兩者是相同的嗎?

田澤真心不知道。烏克蘭女殺手的心態真的很難琢磨,但她的豪爽和果敢卻讓他這個大老爺們也不得不佩服。

不過,佩服並操作之後,田澤足足堅硬了起碼兩個小時之久。這就是他所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慘重。以至於離開革命軍臨時基地之後,他的腦海裏還浮現出當時的情景。邪惡的工具慢慢地侵入烏克蘭姑娘的身體,生物顯示器上展現出美妙的內部結構,一點點,一點點,深入……

那個時候,田胖子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搖身一變成了毛片導演兼毛片男演員,真的。

漆雕婉容並沒有蘇醒過來,按照卡秋莎的說法,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康複。田澤問她具體的時間,她卻又說不準。蘇菲婭也說不準。

三人又談了一些關於六扇門的事情,就眼前形勢進行了分析,然後卡秋莎和蘇菲婭也給了田澤一些意見。在那之後,田澤離開了革命軍的這個臨時基地,返回了林田酒業的廠區。這個時候,淩青和林晨露才剛剛談完事情。

“田哥,你應該去申請一個吉尼斯紀錄。”林晨露笑著說。

田澤不解,“我為什麽要去申請那種無聊的記錄?”

“上廁所的時間啊,這已經足夠申請一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林晨露說。

田澤,“……”

在林家吃了飯,田澤和淩青離開了紅豆村。依然是田澤開車,淩青坐車。和來是的情況有些不一樣,淩青隻是靜靜地看著田澤,回味著來時他裸奔求婚的場景,偶爾還會露出甜美的笑容。田澤目視前方,很認真地開著車,但他的心裏卻在琢磨著一件事情,讓他感到很為難的事情,他該怎麽把那件測試DNA的工具放進淩青的身體之中呢?

這種事情的難度實在是太高了啊。

車子駛出山區的時候,淩青打開了話匣子,她和田澤談了一些林田酒業的事情,投資和收益,還有公司的擴展計劃。

“公司的拓展計劃很不錯,不僅是白酒領域,還有飲料領域,林晨露是一個很有商業頭腦和野心的姑娘,我相信林田酒業在她的領導下,明年就會上市,不出三年將發展成為國內的知名大型企業。你是林田酒業的大股東,和林晨露持有一樣的股份,以後呀,你就是國內的知名企業家了,財富和地位都會擁有的,我看呀,既然你已經辭職了,就不要再去找工作了,就算那些沒良心的家夥再要去六扇門,你也不要去了。”淩青說了許多,這其實才是她的意思,她不想田澤再去六扇門那種地方工作了,危險不說還受人排擠和汙蔑。

確實,林田酒業照目前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用不了幾年的時間就會發展成一個大型集團企業,作為最大的原始股東,田澤的財富和地位都會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他需要六扇門那點微薄的工資嗎?不需要。他需要六扇門所帶來的榮耀感嗎?也不需要。在這個崇尚金錢和權利的社會裏,所有的榮耀都是可以用錢買到的,既然能買到,那還需要用命去拚嗎?不需要。

現在,事情發展到眼前這種地步,田澤其實已經不怎麽考慮六扇門的事情了,他首先要想辦法將測試DNA的工具放入淩青和錢欣雨的身體之中。這才是需要他迫切解決的問題。還有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擺脫來自未來世界政府的威脅,但這個問題卻不是簡單地想想就能解決的了。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麽?”淩青翹起了小嘴,“好哇,我才答應了你的求婚,你就對我愛理不理了嗎?”

“老婆,哪有啊,你知道的,我對生意上的事情從來都不敢興趣。有你負責這些事情就夠了。”田澤說道。

“你就是一個懶鬼。”淩青伸手掐了田澤一下,不滿的樣子,但心中的歡喜卻是顯而易見的。有哪個男人願意把這麽大的生意,這麽大的財富交給一個女人全權打理呢?幾乎沒有,但唯獨胖子是一個例外。

“對了,我覺得你應該聘請一個人打理孤兒院的事情,以前我們沒錢,現在我們有錢了,除了給孩子們請更好的護工和新院長,我們還可以給他們創造一些更好的生活和學習的環境。以前不是有一個要修建綜合大樓的計劃嗎?現在就可以動功了。”

“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綜合大樓的事情倒是隨時可以找建築商來談的,回去我就打電話問問白婷,看她有沒有認識的建築商。她長期跑采訪,認識的人一定很多,即便她不認識,她的朋友也一定認識的。找熟人,多少應該有些優惠。”淩青笑著說。

這個女人很持家。這樣的談話讓田澤看到了淩青的另一麵,也就是她賢良淑德的一麵。而在**,她又會展現出她的又一麵,那個時候的她更像是一個運動員。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呢?

“青,等這次的調查結束,我們就去烏克蘭舉行婚禮好嗎?”田澤說。

“你打電話給蘇部長的時候我就聽你說了,當時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呢,現在……你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呢?”淩青裝著淡不關心的樣子,但她的心裏卻已經是喜翻了天。那個女人不喜歡一次充滿異國情調的浪漫婚禮呢?

當然,田澤他媽楊開慧那種女人除外,楊開慧那樣的女人,她的婚禮是要在麻將館舉行才是她的最愛。擺個七八十桌機麻,稀裏嘩啦地搓起,老公什麽的,讓他見鬼去吧!

“我怎麽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我當然是認真的,你不喜歡嗎?那我們也可以在陽光孤兒院舉行我們的婚禮。”田澤說。

“誰說我不喜歡?就去烏克蘭。我回去就把手邊的事情做完,然後就開始計劃我們的婚禮。”淩青笑了,接著她又說道:“對了,回去我就給錢欣雨打個電話,讓她來恭喜我。”

田澤,“……”

錢欣雨和淩青對於田澤來說,那無疑就是象棋之中的“將”和“帥”,在雙方的小肚肚都已經微微隆起的情況下,一照麵那還不是死棋啊?但是,就淩青和錢欣雨的發小兼閨蜜的關係,結婚這種事情能不請她嗎?

田澤忽然覺得他的頭已經開始隱隱作疼了。

回到陽光孤兒院,淩青果然就全麵開動了起來。她就像是一台馬力全開的發動機,一會兒在求職網上瀏覽,尋找合適的接替她位置的孤兒院管理人才,一會兒又在瀏覽婚紗,婚紗還沒挑選到,她又開始處理林田酒業的一些事情……

以前淩青的工作都是很有條理和效率的,但在婚禮的衝擊下,條理和效率什麽的都蕩然無存了。

田澤幫不上忙,他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看著手裏的檢測DNA的條形工具,魂不守舍的樣子。錢欣雨如果來花容城,那倒省去了他去京城檢測胎兒的DNA的麻煩,可問題就在於,在老王照麵的情況下,他又怎麽能在檢測了淩青之後再去檢查錢欣雨呢?

最簡單和最理想的方式是讓淩青和錢欣雨並排著躺在**,都大大地分開雙腿,他拿著通訊工具一次檢測,然後再誇讚一下她們的皮膚或者屁股什麽的,多和諧的場麵啊,但那可能嗎?

“哎,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田胖子幽怨地歎息了一聲。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卻是餘靜燃打來的號碼。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滑開了接聽鍵。

“田澤嗎?”餘靜燃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是我,你有什麽事嗎?”

“你說我有什麽事呢?調查組已經到機場了,這次的調查組成員有聶雲飛、李玉山、我以及柳月,薛謙也會一同乘坐轉機到達花蓉市,但他的身份是受害者,不是調查組成員。”餘靜燃說道:“我是趁著登機前的一點時間上洗手間給你打的這個電話,你要提前做好準備。這一次我和柳月能成為調查組的成員,多虧了師父,你不要沒心沒肺的,知道嗎?”

田澤的嘴唇動了動,“知道了。”

“知道就好,見麵再說吧,我現在掛了。”餘靜燃掛斷了電話。

田澤又看著手機出了神。餘靜燃打來這個電話顯然是提前給他通個氣,讓他做好相關的應付調查的準備。他心裏雖然有些惱餘靜燃,但他心裏卻還是要記餘靜燃這個人情的。至於調查組的人員安排,也可以看出蘇定山確實是在照顧他了,讓餘靜燃和柳月也加入,這對聶雲飛和李玉山還有薛謙便有了一個牽製的作用。這也是要記人情的。可是,一想起柳月和餘靜燃不理解他的苦衷而將事情上報,他的心裏還是覺得不痛快。

靜靜地坐了半響,田澤忽然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道:“想動我?你們認為我沒有半點準備嗎?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我隻是想低調地退役,你們都不給我機會,要置我於死地,那好吧,我們就看看最終鹿死誰手吧。”

一分鍾後田澤拿起收起撥打了一個號碼,“喂,秦泰嗎,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田哥,早就準備好了,我的人也一直在等著把東西叫給你。如果你現在要的話,你就去陽光孤兒院的大門路邊等著,十分鍾後會有一個假冒的順豐快遞的快遞員出現,他會給你需要的東西。”

“當然是現在就要。謝謝,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田哥,你要這麽說就不夠意思了,好了,掛了吧,我這就通知我的人。”秦泰說。

田澤掛了電話,向門外走去。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33
260章 權大壓人
調查組出了機場,直奔花蓉市的一個軍區招待所。不入住酒店,卻住軍區的招待所,這是聶雲飛的主意。接待調查組的人也是軍區招待所的負責人,還有一些軍區的比較高級的軍官。這哪裏是什麽調查,這簡直是炫耀權勢。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無論聶雲飛出現在華國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會圍著他,對他阿諛奉承,就像是……一群蒼蠅發現了一坨便便一樣。

其實,用蒼蠅來形容時下的一部分官員,那卻是對蒼蠅的一種侮辱,因為蒼蠅吃的是屎,他們吸的是老百姓的血。

聶雲飛、李玉山和薛謙三人忙著應酬,剩下了餘靜燃和柳月兩個女人無人搭理。這一點也不奇怪,就這支調查組的成員來看,聶雲飛、李玉山和薛謙顯然是針對田澤的,餘靜燃和柳月則是幫著田澤的,是對立的關係,所以聶雲飛故意冷落餘靜燃和柳月也是正常的了。

“靜燃姐,我好緊張……”柳月有些忐忑地說道:“見了麵,他會不會罵我呢?”

“應該不會吧,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餘靜燃安慰地道。

柳月的臉上浮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她幽幽地說道:“我吧,我倒希望他見了我就大罵我一頓,這樣我還好受一點。我就怕他不理我,或者對我客客氣氣的……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那個人我清楚,他是那個倔強的脾氣,他不會記恨的,過斷時間就好了。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幫他渡過這道難關,讓他早日回到六扇門去。手術刀戰隊沒他不行,師父和龍部長也是知道這點的。”餘靜燃說。

柳月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發那封電郵給你。現在這樣,我們不僅傷害了田哥,還給我們自己找了一堆麻煩,這又是為了什麽呢?”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我們的職責,你並沒做錯什麽。”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怎麽做?就在這裏等聶雲飛他們嗎?”

“聶雲飛他們三個在和那群軍官應酬,這對於我們來說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就去陽光孤兒院找田澤,和他好好談談,順便也一起想個對策出來。”餘靜燃說出了提議。

“好吧,我們就去陽光孤兒院。”柳月說。她雖然害怕見到田澤,但她也知道這麵遲早是要見的,而她也該把她自己的感受放到一邊,幫田澤渡過這道難關。

稍微收拾了一下身上,餘靜燃和柳月也都將各自的配槍帶在了身上,隨後一起出門。卻還沒等她們走出軍區招待所大門,守在門口的李玉山就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

“喲,兩位妹子這是要到什麽地方去呢?”李玉山擋在了餘靜燃和柳月的身前,他的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很親切的樣子,但實際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李隊長,我們要到什麽地方去,這還需要告訴你嗎?”餘靜燃冷冷地看著李玉山。

“餘妹子,瞧你說的是什麽話呀?”李玉山似乎沒有感覺到餘靜燃身上的火氣,依舊用他那親切得有些過分的語氣說道:“我們現在是一個調查組的人,我關心一下你們,這難道有錯嗎?”

“不勞煩你的關心了,讓開吧。”餘靜燃說道。

“嗬嗬。”李玉山笑了笑,卻依然沒有讓開路,“我的好意你們可以不領情,但是聶總隊說了,這次調查由他全權負責,調查組的所有成員的行動都受他指揮。從現在起,所有成員都不能在未經他許可的情況下離開這個招待所。沒有經過他的許可,任何人也不能對外打電話。”

“李玉山,你們太過分了了!”柳月積壓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

李玉山讓開了道路,笑道:“你們要走也可以,我絕對不攔你們。請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柳月大步就向門外走去。

“柳月,回來!”餘靜燃上千拽住了她。

“靜燃姐,你……”柳月不解地看著餘靜燃,出去見田澤了解情況並商量對策是她的主意,怎麽這個時候她反而退縮了?

餘靜燃低聲說道:“你不明白嗎?我們現在去見了田澤,聶雲飛跟著就向上麵打報告,拿這個理由要上麵換人,那樣對田澤更加不利。”

柳月頓時明白了餘靜燃的良苦用心,她也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比起餘靜燃,她在權謀這方麵還是欠缺了火候和經驗。她點了點頭,退了回來。這個時候確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大門外忽然駛來幾輛猛士越野車,一字停在了大門口。每輛車都乘坐著五個荷槍實彈的戰士,車子一停下來便跳下了車,在一個軍官的指揮下列隊。

這些戰士都戴著防彈鋼盔,穿防彈背心,手上和腿上還有耐磨材料所製的護膝和護肘,肩頭上插著單兵電台。每人的身上都配備著95式步槍和製式手槍,小腿之上也幫著武裝帶,插著一把戰術直刀,可謂武裝到了牙齒。

這些戰士不僅裝備精良,氣勢也顯得很彪悍,給人一種富有攻擊力的很危險的感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此刻在大門口列隊的人數為二十整的隊伍不是普通的隊伍,而是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特種兵隊伍。

帶隊的軍官三十六七的年歲,身材魁偉,神色冷峻。他的肩頭上戴著上校的軍銜,在華國的軍隊編製裏,他已經是副師正旅級的高級軍官了。

他的出現頓時讓軍區招待所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不過,他隻是讓他手下的特種兵列隊,原地待命,並沒有踏入軍區招待所的大門。

餘靜燃愣了一下,冷笑地道:“怎麽?特意找人來守著我們嗎?李玉山,你和聶雲飛這樣做未免太出格了吧?”

“誰說這樣做就是出格呢?”李玉山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餘靜燃和柳月回頭就看見了從招待所大堂裏走出來的李玉山,他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那是得意的笑容。

“難道不是嗎?”餘靜燃強行將心中的火氣壓製了下去。

“靜燃你這就誤會我了,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安全考慮。”聶雲飛說道:“我們都知道田澤與一個叫革命軍的新興恐怖組織有染,他在電話裏麵也威脅過我,我這次負責調查他,我不得不防啊。”

餘靜燃說道:“在調查還沒有出結果之前,你怎麽能說田澤就是革命軍的一員呢?還有,你又怎麽能確定革命軍是新興的恐怖組織呢?至少,就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田澤所做的事情都是為國為民的事情,我們華國由始至終也沒有遭到那個革命軍的侵犯。所以,你不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憑主觀意識就下結論!”

聶雲飛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對田澤有好感,可我就不明白了,那個胖子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樣對他嗎?更何況,那家夥還是有女友的。你在電話裏不也聽見了嗎?那家夥都要和她的女友去烏克蘭舉行婚禮了,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是我師弟,我對他有好感這難道有錯嗎?你不要把與本次調查不相關的事情扯出來說談。”餘靜燃說道。

“那好吧,我就不說這些了。你們不是要去找田澤嗎?正好我也要去找他,那我們就一起吧。”聶雲飛說。

“現在?”餘靜燃警惕地看了看大門外的特種兵隊伍。

“是的,這次調查宜早不宜遲,所以我決定了,現在就對田澤展開調查。出發吧,我看你們也不要再準備什麽了。”李玉山向大門外走去。

那個上校迎了上來,啪地對聶雲飛敬了一個軍禮,但隻是一個軍禮,別的話他一句沒說。跟著聶雲飛走出大門的餘靜燃卻不難從兩人的眼神交流之中瞧出些許端倪來。這兩人早就認識,而且關係不淺。隻是在當著她和柳月的麵,不方麵露出親近的姿態而已。

“我介紹一下。”聶雲飛指著那個上校說道:“這是西南軍區特戰旅的騰翼旅長,這次他會協助我們完成調查工作。”

“這是我們六扇門內部的調查,怎麽能讓西南軍區的人參加進來?不行!”餘靜燃斷然拒絕地道:“你不能這麽做,我要向龍部長和我……蘇部長反應這個情況!他們也是不會答應的!”

“嗬嗬。”聶雲飛笑了笑,“餘靜燃,我勸你還是省省那份力氣吧,我既然能找人來,自然就有能力將人留下,你要打報告可以,但你知道那結果。”

“你……”餘靜燃頓時氣結當場,她有一種被權勢壓得喘不過氣的憋屈的感受,非常難受。

“你們愛來不來隨便你們吧,玉山,我們走。”聶雲飛向李玉山打了一個招呼,也不管餘靜燃和柳月的態度,直接就上了一輛猛士越野車。李玉山緊隨其後也上了同一輛車。那個叫騰翼的上校不屑地看了餘靜燃和柳月一眼,也上了那輛車。

在大門口列隊的特種兵忽然散開,各上各的車。

“靜燃姐,我們……”柳月著急了。

“上車。”餘靜燃咬著牙齒說道。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34
261章 敗家娘們
冬日的夜晚來得特別早,才六點過一點天就黑了。冷風吹拂,路燈照耀下的馬路無人行走,隻有一輛輛車呼嘯著衝向鋼筋叢林的深處。人很容易在這種環境之中迷失方向,包括心靈。

幾輛猛士越野車停在了陽光孤兒院的大門口,一字排開,堵住了路口。越野車上的特種兵麻利地跳下了車。一個迅速占領了大門傳達室,餘下的特種兵則端著95式步槍衝進了孤兒院。他們貓著腰,有的人將槍口瞄準樓頂,有的將槍口瞄準左側,有的將槍口瞄準右側,配合極其默契。他們仿佛事先就得到了命令,一來無需騰衝下令就已經開始執行預先下達給他們的任務了。

這樣的情況,餘靜燃一點也不懷疑在京城的時候,聶雲飛就實現安排了一切。他那邊登機,騰衝在這邊就調出了陽光孤兒院的衛星地圖,提前布置行動了。那個時候,她也給田澤偷偷打了電話通氣,讓他做好準備,但是她的小手段和聶雲飛的手段比起來,那簡直就上不了台麵了。

就算耍陰謀詭計,要坑人害人,從聶雲飛的手上使出來,它也顯得很大氣。老牌紅色家族的能量非同小可,根本就不是蘇定山和餘靜燃所能抗衡的。

餘靜燃和柳月心亂如麻,也不等聶雲飛和李玉山了,跟著那對特種兵就往陽光孤兒院裏麵跑。眨眼間她們就將那隊特種兵拋在了身後。餘靜燃也大聲叫道:“田澤!我們來了!”

李玉山冷笑了一聲,說道:“她是在提醒田澤小心。”

聶雲飛不屑地道:“那又怎樣?沒有半點作用。”頓了一下他又冷聲說道:“那死胖子把我們騙慘了,我還以為他真的開竅了,要上我這條船,卻沒想到他居然逼薛謙把那份文件給簽了。不過,好在那又和餘靜燃這兩個傻女人居然會將那份文件捅出來,還扯出一個什麽革命軍。這簡直就是天助我除掉田胖子啊,哈哈,這一次他算是徹底玩完了。和我鬥,他連資格都沒有!”

李玉山嘿嘿冷笑。

薛謙則垂下了頭,滿臉慚愧地道:“大少,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事情沒辦好。我其實也是上了那胖子的當,他實在是太狡猾了,也夠狠夠黑,這樣的人留不得。”

“這我很清楚,這事也不怨你,以後注意點就行了。我們過去吧,不要再談了。”聶雲飛邁著步子向陽光孤兒院的三層小樓走去。他的步態顯得輕鬆而閑適。

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迅速散開,將整幢小樓都包圍了起來。他們的行動到此為止,並沒有突進小樓內部。但隻要是騰衝下一個命令,他們就會衝進小樓,將裏麵所有的人抓捕起來。如果遇到反抗,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地開槍。

騰衝會下達這種命令,也隻需要聶雲飛一個指示,甚至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田澤!我們來了!”不見田澤出來,餘靜燃心中焦急萬分。

“田哥!我們來了!好多人呐!”柳月也聰明,生怕田澤搞不清楚情況,還特意提醒他有很多人。

田澤沒有出來,倒是守大門的牛大爺從食堂裏衝了出來。

“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這是孤兒院,沒有許可是不能進來的。你們……”牛大爺視線不好,吃晚飯的時候又沒有戴他的近視眼鏡,隻看見大樓錢站著一群人,卻沒有看清楚究竟是一些什麽人。他急衝衝地跑近,看清了,話也嘎然中斷了。他活了這麽大歲數,什麽時候見過這種陣仗啊!

“去!”一個特種兵指著操場的一個角落說道:“到那裏去蹲著,沒有新的指示不要亂動,否則逮捕你。”

“我又沒有犯罪……”牛大爺囁嚅地說了一句,但話還沒說完,被那個牛高馬大的特種兵瞪了一眼,他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顫巍巍地向指定的角落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慢吞吞地從食堂裏走了出來,進入了眾人的視線。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每個人的表情和心態都不一樣。隻因為,他是田澤。

田澤不僅走得慢吞吞的,他的手裏還端著一隻碗。那隻碗裏裝著滿滿一碗米飯,米飯上還壘著號幾塊半肥瘦的回鍋肉。

這種時候,老窩都被人包圍了,他居然還能吃得下飯!

餘靜燃和柳月的視線落在田澤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了。

餘靜燃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到田澤的時候,想到了許許多多與他在一起的時候。那些生死與共的戰鬥,那些男女之間的曖昧,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發生在昨天,是那麽地清晰。她的心中有很多感受,但卻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柳月想到了在烏克蘭偏遠小鎮的那次戰鬥,田澤舍身保護著她,將她的安危看得比他自己的還重要。還有印度之行,充滿危險卻也充滿了浪漫與甜蜜,就在那次任務之中,她將她的第一次獻給了田澤,田澤也成了她生命之中的第一個男人……這些,也都像是發生在昨天,是那麽的清晰,那麽地熟悉,但此刻,田澤就在眼前,她卻感覺田澤已經變得陌生了,離她越來越遠了。這種感受讓她非常痛苦,此刻的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彌補她所犯下的這個錯誤。

然而,無論是犯了什麽錯誤,這個世上都是沒有後悔藥賣的。

田澤隻是看了柳月和餘靜燃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他看著聶雲飛,還有站在聶雲飛身邊的薛謙和李玉山,他嚼完了嘴裏的飯粒和回鍋肉才笑著說道:“來啦,我以為你們明天才會來呢,還沒吃飯吧?要不就將就點就在我們食堂吃頓便飯?”

“田澤,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吃飯,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朵奇葩。”聶雲飛用戲謔的眼神看著田澤,“怎麽?就以你做的那些事情而言,這一次你仍然認為你會沒事?”

田澤扒了一口飯,一邊嚼著飯粒一邊有些含混地說道:“多大的事情啊?不就是次調查嗎?吧……吧……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會有什麽事?”吞下食物,他又補充了一句,“除非你栽贓陷害我。”

“放肆!給我拿下!”聶雲飛吼了一聲。

“上!”騰衝隨即下了命令。

兩個特種兵頓時平抬槍身將槍口對準了田澤,然後快步上前逮捕他。

“你們憑什麽抓人?”淩青從食堂裏衝了出來,擋在了田澤的身前。

緊隨淩青之後,秋秋同誌也率領一群小朋友從食堂裏衝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叫道:“你們憑什麽抓我爸爸?你們不能抓我爸爸!壞人!”

兩個小男孩跟著秋秋的屁股後麵,一個拿著掃帚,一個拿著根筷子,當起了護花使者。筷子和掃帚,顯然就是他們對付特種兵的外星武器了。

淩青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毫無戰鬥力可言,對任何人也形成不了威脅,但她所體現出來的勇敢和堅決卻讓田澤深深感動。

“不是讓你和孩子們都留在食堂裏不要出來嗎?你這是幹什麽麽呢?”田澤的心裏充滿了憐愛。

“我是一個孕婦,我就不相信他們那麽沒人性,連孕婦都要動手。不要怕,我保護你。”淩青說。

不要怕,我保護你。這是田澤這輩子所聽到的最讓他感動的話。

淩青的話餘靜燃和柳月自然也聽見了,兩女的心中頓時打翻了醋壇子,但除了酸意和醋意,兩女卻也深深地感到羞愧。是的,比起淩青的這種“護夫”的行為,她們的行為又是什麽性質呢?傷害,她們傷害了田澤。

看著淩青勇敢地站在田澤的麵前,說著“不要怕,我保護你”的時候,柳月雖然也算是田澤的女人,但她突然覺得她根本就無法和淩青相比,她也無法取代淩青的位置。

“不要這樣,快帶著孩子們進去。”看著兩個特種兵走近,田澤有些著急了。但他不是著急淩青會受到什麽傷害,而是擔心這些雄赳赳地來調查他的人會死在這裏,因為就在此刻,在附近的高樓之上,起碼不下十支狙擊步槍瞄準著這些人的腦袋!

淩青是誰?對於革命軍來說似乎並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就是未來的救世主李察基!誰要動她,那還不得死啊!

兩個特種兵越走越近。

“站住!誰讓你們逮捕他的?”關鍵時刻,餘靜燃突然上前,擋在了兩個特種兵的前麵。

“餘靜燃,你要幹什麽?”聶雲飛怒道。

“幹什麽?沒有證據,沒有調查,你以為你是皇帝啊,可以隨便抓人?”餘靜燃寸步不讓地道。

“可笑,還需要多少證據?田澤用酷刑逼迫薛謙簽署叛國文件,涉嫌加入恐怖組織,這樣的人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先逮捕再審查!我是調查組的組長,我有這樣的權限!倒是你一直護著他,難道你也和這件事有牽連?哼!你最好是放聰明一點!”

餘靜燃冷笑了一聲,“你說證據,那好,薛謙你有證據說明田澤對你用了酷刑,然後逼你簽了那份叛國文件嗎?那恐怕是你和某些人串謀起來,故意栽贓陷害吧?”

“餘小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是受害人,我再次申明這一點。你要證據,我可以提供。”薛謙麵露得意的神色,笑著說道:“田澤以為我的秘密辦公室裏沒有安裝攝像頭,但其實是安裝了一個的。他怎麽對我用刑,然後逼我簽叛國文件,我有視頻證據作證。隻是這個時候不好出示,在需要出示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示。”

餘靜燃的心頓時沉入冰穀。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薛謙和聶雲飛根本就沒有什麽證據,隻有那份已經簽了字的叛國文件。她也認為簽字的是薛謙,而不是田澤,對田澤就不會有多大影響。卻沒想到薛謙居然還有視頻證據在手裏,這樣一來,田澤這次的麻煩就真的是很大的了。

“餘靜燃,現在你弄清楚情況了嗎?”聶雲飛忽然指著淩青說道:“這個女人和田澤關係密切,我懷疑也和革命軍有染,一起逮捕審查。”

又有兩個特種兵上前抓人,這一次餘靜燃卻是擋也擋不住了。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爭吵的聲音。卻是守著傳達室的特種兵攔住了一群人,那群人有的拿著相機拍照,有的看著攝像機,還有的拿著話筒,一看行頭就是記者的行頭。

淩青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記者群中的一個女人,跟著就叫道:“白婷,快進來!救命啊!殺人啦!”

田澤確定他沒有打電話叫白婷來,但他卻可以確定通知白婷來的人肯定是淩青。

殺人啦?這敗家娘們……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36
262章 空軍對陸軍
“淩青姐,是我!軍隊的人怎麽衝進你們孤兒院了啦,發生什麽事情了?”白婷也高聲應了淩青一句。

鎂光燈閃爍,拿著相機的記者們一氣亂拍。他們都是白婷的同行,也是朋友,白婷接到淩青的電話一招呼,他們跟著就過來了。一方麵是出於白婷的朋友關係,一方麵卻就是新聞了。軍隊的特種兵荷槍實彈地衝進民辦孤兒院,這種事情一曝光,必然會引起整個社會的輿論轟動,他們豈會錯失這個機會。所以,無需白婷告訴他們怎麽做,他們就開始選角度拍攝了。

“不許拍照!把內存卡交出來!”守著傳達室的特種兵凶巴巴地吼著,並試圖去搶奪一個記者守著的單反相機。

那個記者當然不肯就範,兩人頓時在門口爭論和推攘了起來。一時間大門口亂成了一團。

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聶雲飛鐵青著臉道:“騰上校,讓你人把那些記者都控製起來,沒收他們的器材。”

不下十個特種兵頓時接到特衝的命令,飛快地向大門口衝去。那些記者本來還據理力爭,但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卻不與他們理論,上去就直接抓人,膽敢反抗的,一槍托就砸倒在地。這些特種兵一出手,不到一分鍾時間就把場麵給控製了下來。

幾個記者的單反相機被砸了個稀爛,內存卡也被搗碎。白婷手中的錄音筆也被砸爛了。隨後她和那群記者被特種兵推攘著押到了牛大爺所在的角落裏。

“你們憑什麽毀壞我們的東西?是誰給你們的權利?”白婷氣憤地道。

“閉上你的嘴!”一個特種兵對她吼道,槍口也抵在了白婷那高聳的胸脯上。

冰冷的槍口和酥軟的胸乳,一個冰冷堅硬,一個柔軟香嫩,頓時形成了一個極致的對比。那槍口也淺淺地戳進了白婷的胸乳之中,在飽滿的半球形狀上出現了一小塊凹下去的肉坑。

白婷心中害怕,頓時閉上了嘴巴。她有心來幫淩青和田澤的忙,但現在看來,她已經是有心而無力了。所謂的采訪自由,在絕對的權利和暴力的麵前,那隻是一個笑話。

淩青又急又怒,正要說話,卻見一輛紅旗轎車直接繞過兩輛猛士越野車的封鎖,停在了大門口。然後,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打開了車門。接著,錢欣雨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錢欣雨一下車,所以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田澤顯得相當意外,“她……怎麽來了?”

“我也不知道。”淩青也顯得很意外,“我下午一點的時候給她打的電話,我以為她最快明天會來,遲點的話可能要好幾天呢。”

“你對她說了我正被調查的事情嗎?”田澤小聲地問道。

“沒有啊,我隻告訴她我要和你去烏克蘭舉行婚禮,她還在電話裏恭喜我呢,她說她要過來看看,就這麽點事。”淩青說。

淩青沒說,田澤卻想明白了。錢欣雨並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身份極其特殊,甚至可以說成是華國的“國寶”。她的安保工作一直是國安在負責,她認識國安的某些領導也就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通過國安的渠道,她要想知道他的情況,那其實是很容易的事情。

錢欣雨為什麽要知道他的情況呢?這個原因就更不消說了,隻因為他是她肚子裏的兩個孩子的父親。這就足夠了。

實際的情況也真就是這樣的。

錢欣雨因為工作的原因,她很少和田澤待在一起,而田胖子又沒心沒肺的很少給她打電話,她心裏想念田澤的時候就會托國安的保鏢打聽一下田澤的近況。事實上她在昨天就打聽到了田澤被調查的事情,那個時候她就在做準備要來花蓉市了。科學院的專機,相關的人脈等等,她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做安排了。恰好今天午後淩青給她打了電話,她正好借這個借口來花蓉市,這不,她僅僅是慢了調查組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淩青敢在全副武裝的特種兵麵前擋在田澤的身前,用柔弱的身軀給田澤予安全感。錢欣雨也是田澤的女人,她雖然還沒有站在田澤的身前為他擋著什麽,但她做的事情卻和淩青一樣,那就是誰要動她男人,那就得先動她!

錢欣雨和淩青不同,錢欣雨不是根深蒂固的紅色家族傳人,但她在華國政治場上卻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她也有著廣泛的人脈。

下車,錢欣雨眼紅紅地看了田澤和淩青一眼,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醋意酸意還有諸多的莫名其妙的情緒通通壓製下去之後才向大門裏走去。

“站住!”留守在大門口的幾個特種兵頓時抬槍,封住了入口。

兩個國安的保鏢也毫不示弱地拔槍,對準了兩個特種兵的腦袋。他們的人數少,武器的威力也顯然處在劣勢的地位,但他們的氣勢卻更勝過那些特種兵。

“幹什麽?有種你們就開槍打我。”錢欣雨氣憤地道,然後也不管那些特種兵會不會向她開槍,直接就往大門口走。

一個特種兵橫切一步,再次擋住了錢欣雨的道路。換做是剛才的記者敢這樣挑釁他們的威嚴,這些個特種兵沒準就拿槍托子打人了。但他們並不是傻,在這種場合下敢拿槍對著他們的人能是普通人嗎?所以,他們隻能用身體來擋路,一方麵不違背騰衝和聶雲飛的命令,一方麵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免得惹禍上身。

聶雲飛終於認出了錢欣雨的身份,跟著就大叫道:“住手!雖然你們亂來的!讓錢教授進來!”

那特種兵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讓開了道路。

錢欣雨大步走向了淩青和田澤,路過餘靜燃和柳月的時候就連個招呼都欠奉。她從國安的渠道獲得了一些消息,那些消息顯然已經告訴她是誰讓她家的胖子落到了今天這種糟糕的田地裏。這種情況下,就算餘靜燃和柳月以前與她的關係不錯,她也懶得去理睬了。

女人都是很小氣的,就算是國寶級的女科學家也不例外。

淩青迎了上去,很親熱地和錢欣雨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又輕輕地擁抱在了一起。兩女的肚子都有點微凸,這一擁抱,難免有些不自然的感覺。好在錢欣雨穿著比較寬鬆的羽絨服,難以看出她是有孕之身。

“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淩青問。

“這不,接到你的電話我就來了。”錢欣雨說。

“我們這裏出了一些情況……”

“來的時候我都聽說了,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不敢亂來的。”錢欣雨說。安慰淩青的時候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田澤,她發現田澤也正笑著看著她,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她心中微惱,暗暗地道:“沒心沒肺的家夥,都要和淩青舉行婚禮了也不告訴我,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回頭再跟你算賬!”

其實,這倒是錢欣雨誤會田澤了。他沒有將被調查的事情告訴她,那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至於和淩青去烏克蘭舉行婚禮的事情沒有告訴她,那卻是因為田澤另有安排,想給她一個驚喜而已。都是他的女人,都是他娃兒的媽,他怎麽能幹出那種厚此薄彼的事情呢?

隻是,當著淩青的麵,田澤就算心中想將錢欣雨擁在懷裏好生憐愛一番,但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你近來還好吧?”田澤輕聲問道。

“還好,你呢?沒什麽事吧?”錢欣雨關切地道。她其實已經很控製她的感情流露了,但麵對田澤的時候,那種發自內心的擔憂和愛意卻還是不免要流露出來。

田澤笑了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呢?”

淩青嘖道:“還說沒事,人家都來抓你了。”跟著她又把田澤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笨蛋,人家錢欣雨從京城趕來幫忙,你不把情況說嚴重點就好了,你怎麽還說沒事啊。”

田澤,“……”

淩青這邊對著田澤麵傳耳授,那邊聶雲飛和李玉山也向錢欣雨走了過來。

“錢教授,久聞大名,很高興見到你。”聶雲飛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熟悉華國政治圈的聶雲飛自然知道錢欣雨身上的能量,他絕對不想和錢欣雨這樣的女人鬧出什麽矛盾。但是,那隻是錢欣雨在不主動招惹他的情況下,如果錢欣雨妨礙到他的利益,他是什麽都能幹得出來的。

錢欣雨直視著聶雲飛,冷冷地道:“我們就不用假惺惺地客氣了吧,你的目的我很清楚,你想整死田澤。我的目的也很清楚,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聶雲飛皮笑肉不笑地道:“錢教授你說這話就有點過了吧?我和田澤都是這個國家的公職人員,他犯了國法,我抓他,審問他,這些都是例行公事而已。我和錢教授並無過節,我也希望你明白這一點。我想,錢教授也不想麻煩在身吧?”

“田澤如果真犯了法,你抓他審他我絕對不會過問,但如果你想用你家的權利,你家的關係來達成你的個人的目的,我就不會坐視不管。”

聶雲飛冷笑道:“錢教授,我對你示好是尊重你,並不是怕你,這點你要弄明白。”

“這麽說,今天你是一定要抓人了?”錢欣雨說。

“那是一定的,我抓人,那是我的職責所在,你是科學係統的人,我還是勸你不要攙和這件事。我知道田澤救過你,但那是他的職責所在,你不必覺得你欠他什麽。如果要報答他,也不必用這種方式。而且,國家也獎勵了他,發給了他一筆豐厚的獎金。”聶雲飛的語氣顯得頗為平淡,但言語之中卻不難嗅出威脅的意味。不過,他對錢欣雨確實已經非常客氣了,直到這個時候也不忘開導錢欣雨,想化解他和錢欣雨之間的矛盾。

不過錢欣雨卻一點也不領情,“你執意要抓人,那我也沒必要和你談了。”

“錢教授,你打算怎麽辦呢?”一旁的李玉山有些戲謔地道。在他看來,就憑錢欣雨身邊的那兩個國安的保鏢,想要在這種情況下保田澤,那顯然是不夠看的。

就在這時,陽光孤兒院的大門外突然傳來一串刺耳的汽車刹車的聲音,然後又是秘笈的腳步聲,直奔陽光孤兒院而來。

轉眼間,一大群穿著藍色戰鬥服的士兵衝進了陽光孤兒院。他們的裝備不及騰衝所帶來的特種兵精良,沒有防彈衣,也沒有戰術直刀什麽的,隻是清一色的95式步槍,但他們的人數卻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密密麻麻一大群,人數起碼在一百以上。

藍色的製服,這是屬於空軍的隊伍。

一個佩戴少將軍銜的將軍大步走了進來,徑直來到了錢欣雨的身邊,他說道:“錢教授,蓉飛空軍基地的兄弟們來了,現在他們受你的指揮,你要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空軍與陸軍對上了。

錢欣雨護夫的決心也已經顯露出來了!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37
263章 你要我死我就要你死
蓉飛空軍基地的少將名叫鄒駿,以前是科學院的一個文職軍官,一年前才調到蓉飛空軍基地。他的導師是科學院的院長黃秋學,也算是錢欣雨的師兄了。他和錢欣雨的關係一直不錯,也是黃秋學一係的人,所以錢欣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帶著人過來了。

利益加上交情,眼前的事情足夠鄒駿出手了。他或許會因為這件事被問責,但他所得到的卻會更多。錢欣雨是注定要成為華國科學界領頭人的,她的政治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能在她上位之前讓她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成為她的未來的派係之中的核心成員,這種好事也並不是隨時都可以遇到的。

鄒駿和空軍陸航團士兵的到來無疑給聶雲飛這邊帶來了天大的麻煩。一旦雙方發生擦槍走火的事件,那事情就鬧大了,也不是誰說能收場就能收場的了,因為這會牽扯到陸軍體係和空軍體係。再加上一個以錢欣雨為首的科學界,這種事情沒準還會驚動國家領導人!

表麵上看科學界的人大多是搞科研做學術的書呆子,玩不來政治,手裏也沒兵,但事實卻並不是那樣的。現在的戰爭是科技為主導的戰爭,國與國之間發生戰爭也是誰的武器先進誰就占優勢。所以,現在的科學界其實已經融入到軍隊的體係之中了。就拿錢欣雨來說,她手裏確實沒兵,她的權利也就是管理幾個實驗室的權限,但誰敢小覷她呢?因為她的身份會給她帶來許多便利,比如,她現在就可以給掌管華國整個軍隊的軍委主席打電話!

剛剛聶雲飛對錢欣雨還心存輕視,認為她唯一可以動用的博弈的資本僅僅是她的名聲和有限的影響力,但轉眼間錢欣雨就將了他一軍,也可以說抽了他響亮的一耳光——她也有人,而且更多!

“嗬嗬,錢教授,你這是要幹什麽?”聶雲飛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很勉強的笑容。

“你知道我想做什麽。”錢欣雨說。

“你真的要那樣做?”聶雲飛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眼神如刀。

“你要試試嗎?”錢欣雨很強硬地道。

“好吧。”聶雲飛聳了下肩,“騰上校,你和你的人就不要參與這件事了,這是我們六扇門自己的事情。”

“行,我們就看著,看著空軍的兄弟是怎麽幹預你們調查的。”騰衝說。然後他揮了一下手,跟他一起來的特種兵頓時退到了一邊。

聶雲飛跟著又說道:“李玉山,你去把淩青帶走吧,請淩小姐回去協助調查。”

動淩青,就等於動田澤了,而且比直接動田澤還要陰狠!

騰衝和他的特種兵不參與,六扇門自己的人調查自己人,也不直接抓捕田澤,而是帶走淩青,理由也是“請去”協助調查,錢欣雨就算再霸道也沒有理由讓鄒駿強行幹預了。她要是讓鄒駿強行幹預,她和鄒駿就站不住理了,甚至會被冠上濫用公權力、瀆職和幹預司法公正等罪名!

錢欣雨心中又氣又急,但卻沒有辦法可想。她求助地看了鄒駿一眼,卻看見鄒駿正對著她搖頭苦笑。鄒駿顯然也是沒招了。

聶雲飛的嘴角再次浮出了戲謔和得意的笑意,和他玩權術,他天生就是為權術而生的!

李玉山向淩青走去,麵上帶著笑意,眼神卻比刀子還鋒利。

田澤拉著淩青的手,輕輕一拖就將她拉到了他的身後。而他,直麵笑裏藏刀的李玉山。

從鄒駿帶著空軍陸航團闖進陽光孤兒院來幫忙的時候,田澤就沒有說話。他對於錢欣雨為他所做的,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不過,他並不認為這種方式能解決問題。果然,錢欣雨玩弄權術的手段根本就不是聶雲飛的對手,在占盡上風的時候依然被聶雲飛翻盤,掉進了被動的田地之中。

餘靜燃和柳月無法可想,錢欣雨和前來幫忙的鄒駿也無法可想,田澤的處境一眼可判。除了聶雲飛這邊的人,所有的人都為他著急,為他擔憂,但偏偏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剛才錢欣雨和聶雲飛博弈的時候他沒有出聲幫腔一句,也沒有為他自己辯解一句,甚至就在此刻李玉山過來要帶走淩青的時候,他也隻是平靜地看著李玉山。而更讓人覺得無法理解的是,他的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田澤,你如果出手,那問題就鬧大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地合作,不要再給自己增添罪行。”李玉山走到了田澤的跟前,並沒有立刻出手去抓捕田澤身後的淩青。他知道田澤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更知道田澤的身體之中蘊藏怎樣恐怖的力量。而這,就是他所深深忌憚的。

田澤淡然地笑了笑,“我真想不明白,我已經辭職不幹了,不會妨礙到你們什麽,你們為什麽就這麽糾纏著我不放呢?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不能。”李玉山露齒一笑,雪白一口好牙齒。

“哎,也罷,我鬥不過你們,你們逮捕我吧,不要動我的女人。”田澤平舉雙手,一副等著戴手銬的姿態。

“那也不行。”李玉山說。

“你們這是要把我往死裏整啊,而且,光整死我還不夠,還要整我的女人。但是,你們真的認為上天沒眼,可以讓你們胡作非為嗎?”田澤說。

李玉山抬頭望了一眼黑暗籠罩的夜空,嗬嗬笑道:“那你就讓你的上天開眼試試?你也太逗了吧?這個時候居然還迷信這個。”

田澤的雙手忽然輕輕握拳,一邊說道:“給我戴上手銬,我跟你們走。”

李玉山愣了一下,隨即從腰間取下了手銬。他不相信田澤會這麽乖乖就範,但田澤既然伸手讓他銬,他豈會錯過這個機會。

哢!亮錚錚的手銬銬住了田澤的雙手。

卻就在手銬銬住田澤的同一瞬間,在旁看著好戲的聶雲飛突然悶哼了一聲,身體也直挺挺地向地上倒下去。

砰!聶雲飛的身體砸倒在了堅硬的混凝土地麵上,摔得很響。灰塵從他的身下撲卷起來,又在夜風之中消散。他的身體隨即抽搐了幾下,但很快就靜止了下來。

田澤,下了死手。

就在他平伸雙手讓李玉山上手銬的時候,他便悄然地凝聚著他的意念力能量。李玉山給他拷上手銬的那一刹那,他也就出手了,無形的意念力能量猶如一支長矛一樣向聶雲飛的腦袋飛射過去,瞬間洞穿了聶雲飛的大腦!

沒有鮮血噴濺,也沒有傷口,聶雲飛卻停止了呼吸。

聶雲飛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輕蔑的笑意,那是剛才他在看見李玉山給田澤拷上手銬的時候忍不住露出的笑意。知道人生的最後一秒鍾,他還是認為田澤隻是一個沒有半點背景的小人物,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對手,而他要滅田澤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然而,把別人想象成螞蟻並打算捏死的人卻死了。

“聶大少?聶大少!”騰衝衝到了聶雲飛的身邊,驚慌地搖晃著聶雲飛的身體,但聶雲飛沒有半點回應。

李玉山也慌了,丟下田澤便跑了過去。

田澤也湊了過去,他看了聶雲飛一眼,然後神經質地驚叫了一聲,“哎呀!聶總隊你怎麽了?”頓了一下他有喊道:“快、快叫急救車!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啊!”

大腦被破壞了一部分,別說是叫急救車,就算是叫神仙來都沒有作用了。一個人的心髒停止跳動,正常的急救時間是三到五分鍾,就京城這種交通狀況,就算距離陽光孤兒院最近的醫院也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派來急救車。

不過,被田澤這麽一吼,騰衝倒是第一個驚醒過來,跟著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田澤!是你,一定是你動了手腳!你殺了聶雲飛!”薛謙忽然指著田澤罵道:“凶手!你就是凶手!”

李玉山冷冷地看著田澤,卻沒有半句言語。

田澤舉起了帶著手銬的雙手,一臉無辜地道:“你們有誰看見我動了手?你們有誰見過戴著手銬並在一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殺人的人?”說到這裏,他又回手指向了小樓的辦公室門口說道:“那裏有一隻監控攝像頭,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有視頻記錄,包括你們毆打記者,虐待老人的事情也都有記錄。所以,薛謙,飯可以隨便吃,但話卻不可以亂說。沒有證據你就說我謀殺,我是可以告你汙蔑的。”

“你……”薛謙頓時語塞。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是田澤動了什麽手腳,但聶雲飛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口,而田澤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戴上手銬,根本就沒有半點證據來指證田澤,相反的田澤還有許多的目擊證人作證。他再說下去,那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

柳月忽然回想起了在伽師米爾小鎮後麵那片山坡上的田澤擊殺印度軍人的情景,她覺得與眼前的離奇的事件有些相似,但這一次她卻將她的嘴巴閉得緊緊的,生怕說錯了半個字。

餘靜燃上前查看了聶雲飛的狀況,一分鍾後她站了起來,說道:“他死了。我現在暫時取代聶總隊的調查組組長的位置。李玉山,你負責調查聶總隊的死因,我負責調查田澤的部分。柳月負責記錄和整理,你們有沒有意見?”

柳月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薛謙和李玉山對視了一眼,也都點了點頭。事情出現這樣的變故,調查田澤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相反的,聶雲飛的死因卻是必須要弄清楚的。聶雲飛一死,聶家這個龐然大物必然會震怒,展開瘋狂的報複,但如果連死因都查不到,李玉山和薛謙就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餘靜燃讓李玉山調查聶雲飛的死因,一方麵是避嫌,一方麵是和李玉山做了一個交易。

李玉山豈是不知進退的人,他跟著就將手銬的鑰匙拋給了餘靜燃。

餘靜燃接了鑰匙卻沒急著打開田澤的手銬,而是對薛謙說道:“薛廳長,你說你有證據,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麽證據,能拿出來看看嗎?”

薛謙冷笑道:“笑話,你和田澤是一夥的,我怎麽會將那麽重要的證據交給你?我不承認你是調查組的組長,我不服從你的安排,我要向上揭露田澤,還有這裏所發生的事情!”

田澤忽然說道:“薛廳長,你說你有證據,我猜一定是你在你的地下王宮裏的隱蔽的攝像頭所拍攝的視頻證據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視頻也一定是被你剪輯過的。恰好,我也有這樣一個視頻,不過是完整的。你不願意出示證據,我卻願意出示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就算是踢爆了你的蛋,我也是被逼的。”

“你胡說!”薛謙有些慌亂了。田澤猜中了他的心思,也猜中了他的證據是經過剪輯的視頻證據。確實,他將偷拍的視頻證據剪輯過,剪除了他逼迫田澤簽字,為聶雲飛賣命的情節,而隻保留了田澤對他用刑,逼迫他簽字的情節。如果田澤有完整的視頻,那結果就會截然不一樣了,他的經過剪輯非但不會給田澤帶來半點麻煩,反而會給他帶來捏造證據的罪行!

“我胡說不胡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田澤轉而對淩青說道:“青,去把床頭櫃打開,在襪子下麵有一隻文件袋,你去拿下來給我。”

“襪子下麵……”淩青嘟囔了一句,轉身就向小樓跑去。

李玉山還在檢查聶雲飛的屍體,非常仔細,生怕錯漏了半點細節。田澤斜眼看著李玉山,沒有半點憂慮,因為他知道李玉山根本就查不出什麽來。別說是李玉山,就算是資深的老法醫也查不出李玉山的死因來。他對聶雲飛的攻擊是在聶雲飛的大腦中心進行破壞,那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鞭炮在一個西瓜的內部炸開,試問,有誰能瞧出那隻西瓜出了什麽問題呢?而就算是剖開聶雲飛的頭顱也難以查到死因,因為意念力能量隻是破壞了聶雲飛的大腦神經,切斷了大腦對身體各器官的控製,這種致命傷怎麽查?

天衣無縫!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39
264章 神秘老人
一家醫院的急救車終於還是趕到了,卻是在聶雲飛一家確定死亡的半個小時之後。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李玉山不曾離開聶雲飛的屍體半步。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一直在打電話和接電話,神情陰沉得可怕。

他麵對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聶家的老人將他調到聶雲飛的身邊,為的就是兩個目的,一個是幫助聶雲飛在六扇門站穩腳跟,撈取政治資本。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保護聶雲飛。而現在的情況卻是聶雲飛政治資本沒有撈到,卻把小命給搭了進去。作為聶家老人所托付之人,他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什麽樣的交代?李玉山苦笑不已,他很清楚,聶雲飛在那個老人的心目中有著多麽重要的地位,他現在就算是把命交出去,那個老人恐怕也不會滿意。

騰衝也沒閑著,讓手下的特種兵搜索陽光孤兒院各個地方,尋找一切有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他什麽也沒找到,但他還是要找。

由餘靜燃所負責的針對田澤的調查也在繼續,她沒有避開李玉山和騰衝的視線,就在操場之中進行。

柳月用電腦播放了田澤的視頻證據。

這個完整的視頻證據是田澤的天眼手表所拍攝的,它的完整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上不僅是第二次見麵,就連第一次見麵的情景也有記錄。薛謙第一次與田澤見麵的時候打官腔,說沒有重要的證據。第二次見麵卻拿出那份叛國文件逼迫田澤簽字,還有他當時和李玉山的通話等等,這些都將他的醜惡嘴臉揭露無疑。

事件的真相就在這麽一一地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在看見薛謙擺出高官姿態,玩弄權術打壓田澤,逼迫田澤就範並無視國家利益,國家安全,以及手術刀戰隊探員們的生命安全的時候,許多人的心裏其實都憋著一股火氣,恨不得衝上去照著薛謙那張豬腰子臉狠狠地一頓老拳。

有了這種心態,看到田澤將薛謙踢翻在地,狠踢他雙腿之間那個位置的時候,眾人都覺得很解恨,甚至會覺得田澤這麽做並沒有什麽不對,是在非常環境下被逼使用的非常手段,是正義的。

其中感受最為複雜的自然是柳月和餘靜燃了,知道看到田澤提供的證據,她們才知道誤會田澤有多麽深,而她們表麵上雖然是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做了她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但那卻是錯誤的,也深深地傷害了一直信任她們的田澤。

“你……你既然有這樣的證據,為什麽不早拿出來?”餘靜燃有些幽怨地看著田澤。

田澤苦笑道:“早拿出來?誰給過我陳述的機會呢?我當時受了傷,在醫院接受資料,六扇門就開始對我調查了。我也冷了心了,不想幹了,所以我覺得這個時候拿出來正合適。我不想證明我的對的,我也不想證明你們犯了錯,因為在那幾天裏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田……”柳月的嘴裏冒出了一個輕若蚊囈的聲音,她想解釋,但她卻不敢麵對田澤的眼神。因為那不是責備的眼神,而是陌生的眼神。

田澤不再看柳月,他的視線落在一頭冷汗的薛謙身上,他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薛廳長,我可不止這點證據,你在新德裏幹了些什麽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比如你的心腹手下為你找的那些印度少女,她們之中有很多都是未成年的少女,而你的手下所用的手段也不乏下藥、恐嚇之類的吧?還有,你和印度一些情報人員的秘密交易,你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你難道忘了上天是有眼睛的嗎?你做的那些事情,上天可都是看著的呐。”說到這裏,他指了一下餘靜燃手中的文件袋,又說道:“都在那裏,薛廳長你要不要看看?”

薛謙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田澤,“偷拍視頻,收集證據,你……一早就準備做這些了?”

“和你們這些人打交道,我不防備著點怎麽行?我讓你簽下那份文件,我就必須想到有朝一日事情敗露的結果,我可不想那個時候手裏沒有一點能怎麽我清白的東西。”田澤看了柳月一眼,他狡猾,他早有準備,但他卻想不到事情會敗露得如此之快,他更想不到的是將事情捅出去的會是他愛過的女人柳月!

柳月的浩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羞愧的神光,她再次垂下了頭,不敢麵對田澤的眼神。

餘靜燃打開了那隻文件袋,簡單地將裏麵的文件、資料看了一個大概,然後說道;“薛廳長,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薛謙仿佛沒有聽見餘靜燃的話,他看著田澤,“是誰給你的這些文件和資料?”

田澤笑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是誰給了我這些嗎?難道你還認為你有翻盤的一天,你仍然有機會向舉報你的人施展報複嗎?”

“我——”薛謙突然發瘋似地向餘靜燃衝去,伸手去搶餘靜燃手中的文件袋。

他距離餘靜燃不過幾步的距離,眨眼就到了餘靜燃的跟前。他的兩眼放著陰狠的神光,他什麽也不顧了。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就什麽也不顧及了,就連死亡也不例外。

餘靜燃抬起一腳踢在了薛謙的小腹上,薛謙一聲悶哼,身體倒飛出去,摔倒在了地上。薛謙雖然是情報員出身,有過格鬥訓練,但當了官之後早就荒廢了,過著養尊處優的皇帝般的日子,哪裏是餘靜燃的對手。

“你給我老實一點!”餘靜燃取出了手銬,準備給薛謙拷上了。

薛謙從地上爬了起來,突然掏出了手槍。他手臂一抬,頓時將槍口對準了錢欣雨。沒人知道他的身上藏著一支槍,而且會在這個時候將槍口對準錢欣雨。他是怎麽想的,沒人知道。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已經瘋狂的人,誰還能分析他的思維呢,此刻他的手中要是有一顆核彈,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之引爆!

這個變化太突然,錢欣雨的兩個國安保鏢根本就來不及補救。他們下意識地拔出了槍,卻沒有擋住子彈的時間。

砰!槍響。

薛謙果斷地開了槍。

一道人影突然橫掠過來,一把將錢欣雨摟在了懷中。他的右臂也橫檔在了薛謙的槍口之前。

砰!一個國安保鏢也開了槍,一顆子彈正中薛謙的眉心。血花噴濺,灼熱的彈頭破開了他的頭骨,一團腦漿隨即也從彈孔之中飛濺出來。直到死亡,他連叫都沒能叫出一聲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錢欣雨所在的地方。

如果錢欣雨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無疑是華國的巨大損失,高層的震怒也是必然的了,那麽在場的這些人誰都免不了被追究責任。所以,薛謙的死反倒是次要的了,沒人去關心。

關鍵時刻衝到錢欣雨身前的是田澤,也是他將錢欣雨摟在懷中,用手掌擋住了薛謙的槍口。那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右掌掌心,但彈頭卻沒能洞穿他的手掌,至少有三分之一還露在了他的掌心外麵。這是意念力能量和三尺勁內力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減弱了子彈的衝擊。

如果他有飛刀在身上,他根本不需要用身體去給錢欣雨擋子彈。但麵對聶雲飛帶著一大隊特種兵來調查他,他如果帶著武器,聶雲飛就會在這上麵大做文章,所以在出來的時候他就將手槍和飛刀都解除了。不過這樣的傷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傷,並不礙事。

徒手接子彈,這樣的事情或許隻能在玄幻小說之中才會出現,但田澤卻將之變成了現實。意念力能量加上三尺勁的內力,他做到了。隻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用手接住子彈而毫發無損的境界,但假以時日,他卻是能夠做到的。

“田澤,你……”錢欣雨呆呆地看著田澤,明媚的眸子之中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田澤慌忙鬆開了她,故作尷尬地道:“錢教授,你沒事吧?”

錢欣雨頓時反應了過來,當著淩青的麵,她怎麽能表露出對田澤的愛意呢?她慌忙說道:“我沒事,沒事,謝謝你……”隨即她又有些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絨服,生怕被淩青瞧出她的肚子也已經微微地翹了起來。

田澤的反應是正確的,錢欣雨的擔心也是正確的,但淩青哪裏還顧得了那許多的細節,她衝到了田澤的身邊,拉著他手上的手掌查看傷勢,一邊語帶哭腔地道:“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田澤什麽也沒說,隻是將她擁在懷裏,用沒有受傷的手掌撫摸她的後背。這比什麽安慰的語言都更有用,淩青果然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餘靜燃和柳月本來也想上前看看田澤的傷勢,安慰一下他的,但看著他正抱著淩青,她們最終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這時李玉山走到了田澤的身邊,將手裏的手機遞向了田澤,“有人想和你說句話。”

田澤看了看李玉山,問道:“誰?”

“那個……你隻需要接這個電話就行了。”李玉山並沒有道明是誰打來的電話。

“那我可不可以不接?”田澤說。

李玉山愣了一下,眼眸之中露出了哀求的神光,“田澤……求求你了,接一下吧。”

田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手機。其實,就算李玉山不說出打來電話之人的身份,他也猜得出來,那人肯定是聶家的人。而能讓李玉山這麽心高氣傲的人低聲下氣地求他接電話卻又不敢說出那人的身份,那麽他的具體身份其實已經很明顯地擺在了那裏,他就是聶家的那個老人。

“喂?”田澤對著手機冒出了一個聲音。

“你就是田澤?”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頗為蒼老的感覺。

“是我。你是誰?”

“很好。”老人的聲音,淡淡的,但卻給人一種冰寒的感覺。

電話就此中斷,那個老人對田澤就說了這麽兩句話。田澤有些鬱悶地看了看手機,然後將它還給了李玉山。

“謝謝,田澤。”李玉山的聲音很低。

“呃……不用。”田澤感到詫異,李玉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對他說謝謝,他轉性了嗎?

李玉山前後的態度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卻是,自從聶雲飛死之後,他身上的銳氣就消失無蹤了,他仿佛也就在那一瞬間蒼老了好些歲。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42
265章 第二次求婚
聶雲飛離奇死亡,薛謙被國安的保鏢擊斃,就在陽光孤兒院之中。大人們的感受都很複雜,那更更別提孩子們了。許多孩子都被嚇哭了,尤其是秋秋,一直哭個不停。別看她的小嘴巴利索,性格也很開朗,但膽子其實是很小的。

孩子們哭鬧不停,淩青忙著去安慰孩子們,給他們唱歌,給他們講故事,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哄他們睡覺。

在淩青的房間裏,錢欣雨和田澤卻得到了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錢欣雨用碘酒給田澤清洗了傷口,然後又用紗布將他的右手手掌包紮了起來。彈頭拔出來以後傷口就不斷地冒血,很快就打濕了紗布。看著紅紅的紗布,她心裏好一陣心疼。她捧著田澤的受傷的手,溫婉地問道:“疼嗎?”

“不是很疼,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麽。”田澤說。那顆彈頭隻嵌入了三分之二,根本就沒有傷到骨頭和神經,這樣的槍傷確實不算什麽。

“真的不疼?”

“不疼。”

“那好。”錢欣雨忽然抬腳,半輕不重地在田澤的腳步上踩了一腳。

“哎喲……”田澤叫喚了一聲,“你幹什麽啊?”

“哼!你都要和淩青結婚了,這種事情你都不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你給我一個解釋。”錢欣雨氣鼓鼓地看著淩青。

田澤就知道她會因為這件事跟他鬧別扭,不過他完全理解錢欣雨的感受。無論是哪個女人,肚子裏懷了那個男人兩個孩子,而那個男人卻要和她的閨蜜結婚,麵對這種事情,她都是無法保持平靜的。

“她也懷上了嘛,肚子越來越大,掩飾不了了嘛,出了結婚,我們還能怎麽辦呢?”田澤的神情很憂鬱。

“啐。不要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你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錢欣雨一眼就看出來了。

田澤,“……”

“那我怎麽辦呢?”錢欣雨又說道:“我也懷上你的孩子了,我的肚子也越來越大,我也快掩飾不住了。”

田澤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如果是在舊時候的封建社會,眼前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屁大一點的事情,兩個都娶了,一個做大,一個做小,問題就完美地解決了。但現在是文明社會,一個男人隻能娶一個老婆,多一個就犯重婚罪。所以,他搞大了兩個女人的肚子,卻隻能娶一個,這樣的問題它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

“說呀……”錢欣雨伸手在田澤的腰杆上掐了一下。

田澤很清楚地記得她以前曾經說過不會嫁給他,隻與他保持這種地下情人的關係,但是他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卻也不敢說。女人是沒有原則可講的,尤其是懷了孩子的女人。這個時候對她說出這樣的借口,那不是找死嗎?

怎麽辦呢?

田澤想來想去,單膝跪在了錢欣雨的麵前,硬著頭皮說道:“欣雨,嫁給我吧。”

“什麽?你……”錢欣雨頓時愣住了,“那怎麽可以啊?你隻能和一個女人結婚。”

“怎麽不可以?我移民去沙特,或者阿聯酋,那些國家現在還是一夫多妻製,別說你們兩個,八個我都能娶。”田澤一時激動,暴露原形了。

果然,錢欣雨一個爆栗就彈在了田澤的額頭上,“好啊!有了我和淩青還不夠,你還想娶八個?”

田澤心裏暗罵了一聲豬頭,然後假惺惺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那力度卻連一隻蚊子都拍不死。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又罵了一句豬頭,從衣兜裏掏出了一隻精致小巧的首飾盒。他打開了那隻首飾盒,裏麵是一隻亮閃閃的鑽戒。

錢欣雨緊張地捂著她的小嘴,呆呆地看著田澤。她並不明田澤在發什麽瘋,但她卻感到很幸福。她不止一次在做夢的時候夢見田澤向她求婚,現在田澤就捧著鑽戒跪在她的麵前,她怎能不感動不幸福呢?

“欣雨,嫁給我吧。”田澤充滿誠意地道。

兩行眼淚從錢欣雨的眼角滾落了下來,她接過了田澤的求婚戒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答應你,但是……我們隻能做地下夫妻,我們的婚禮不會有任何人來參加。”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還是要和以前一樣,與田澤保持那種地下的關係。

“那怎麽行?那太委屈你了。”田澤說。

錢欣雨苦笑道:“淩青先我之前認識你,如果是我先認識你,那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去民政局領個證,然後光明正大地舉行婚禮……但是我後來者呀,我不能那麽做。而且,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跟你說過,我的工作性質非常特殊,忙起來的時候幾個月都回不了家,你要的生活我無法給你。”

“可是……”

“別可是了,也別演戲了,你肚子下麵有多少毛我都很清楚,你其實就等著我說這樣的話,不是嗎?”錢欣雨抹掉了眼角的淚痕,沒好氣地白了田胖子一眼。

田澤很是無語。那句話的原話是“肚子裏麵有多少蛔蟲我都知道”吧,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怎麽就變成了“肚子下麵有多少毛我都知道”了呢?

女科學家的思維果真和普通人不一樣。

“你起來吧,不要這樣跪著了,淩青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被她看見我們兩個可都死定了。你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錢欣雨說,然後她也不管田澤了,拿著那隻鑽戒左看右看,好不喜歡的樣子。

田澤送給錢欣雨的鑽戒其實是在給淩青買鑽戒的時候就一起買了,他的想法很實在,錢欣雨給他懷了兩個孩子,他總不能連一隻象征性的婚戒都不給人家吧?那樣的話,他就太虧人家了。不過買戒指的時候他也留了個心眼,同等價位的前提下選了不同的款式,這樣的話就能避免以後淩青和錢欣雨見麵的時候穿幫。

有句話說男人和女人在偷情的時候智商會比正常情況下高好幾倍,就連潛能也能激發起來,看來這句話還是是有道理的。

錢欣雨將鑽戒連帶首飾盒一起收進了手袋裏,她看著田澤,又說了一句,“淩青戴的那隻玉鐲,我聽說那是你家的傳家寶吧?”

田澤,“……”

那隻玉鐲確實是田澤家的傳家寶,但那不過是小老百姓家的傳家寶而已,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錢欣雨稀罕那隻玉鐲的價值嗎?一點也不稀罕,她所在乎的隻是“傳家寶”的意義而已。

“你也得給我買一隻。淩青的是青色的,我要白色的,以後我兒子娶媳婦,我就傳給我兒媳婦。”錢欣雨說。

田澤,“……”

錢欣雨忽然撲進了田澤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田澤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麽一下,僵了一下之後他還是做出了男人的反應。他將舌頭伸進了錢欣雨的嘴裏,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沒有受傷的左手也抓住了錢欣雨的小翹臀,半輕不重地抓握了起來。他很快就發現,懷孕之後,錢欣雨的屁股比以前更加豐滿了。

“不要……”錢欣雨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田澤的舌頭的糾纏,喘籲著說道。

田澤卻沒放開她,“這可是你主動的。”

“我隻是想親你一下嘛……放開放開,不要摸那裏啦……這裏是淩青的房間,我們在這裏親熱,感覺好奇怪……她快回來了,被她發現我們可就死定了。”錢欣雨的腰肢扭動著,想擺脫田澤的撫摸。

“晚上你睡客房,我半夜來找你。”田澤在她耳邊說道,然後放開了她。

這樣的話,還有撲卷進耳蝸裏的熱氣頓時讓錢欣雨的雙腿發軟,她輕輕地啐了田澤一口,“不要臉,我提前給你說不許來,老老實實陪淩青睡覺。”頓了一下,她又補了一句,“我的房間是二樓第五間吧?”

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淩青回來之前錢欣雨就溜走了,進了她特意提醒田澤的“二樓第五間”。淩青之前執意要和她一起睡,但她死活不肯。她目前借著寬大的羽絨服還可以勉強遮掩挺起來的肚子,一旦兩個孕婦睡在一張**,那還遮掩個屁啊?

不過,這種事情肯定有遮掩不了的一天,錢欣雨也早就想好了對策。如果淩青問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她就說是想當母親了,人工受孕。

再如果,孩子慢慢地長大之後,淩青發現和她的兒子很相像並提出問她之後,她就回答說那隻是巧合。

再再如果淩青開始懷疑,並偷偷取了她的兒子或女兒的DNA去做親子鑒定之後並得到父親是田澤的答案之後,她就回答說,那是天大的巧合,然後讓田澤去承認他曾經去精.子庫捐精,而她碰巧又受了田澤的精……

開玩笑,如果連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搞不定,她還算是女科學家嗎?

關了房門,錢欣雨蜷縮在了鬆軟的**,就著田澤給她的鑽戒翻來覆去地看著,她的嘴角掛著甜絲絲的笑意,時不時還神經質地發出一聲笑聲。

她看了看半掩的房間門,眉頭微蹙,“那家夥會在什麽時候來呢?”
axiology99 發表於 2019-4-14 08:43
266章 基因測試
淩青總算是回屋了,比田澤預想的時間還要晚一些。他有些吃那些孩子們的醋,那些頑皮的孩子怎麽能占用他的時間呢?更何況,今晚他有大事要做。

人類的命運似乎就係在他藏在被窩中的那一隻條形工具之上。真命天子是誰?捅一下就知道了。

“哎呀,真是累壞我了。那些孩子太頑皮了,怎麽哄都不聽,尤其是田秋秋,一定是你把她慣壞了。”淩青爬上床,搖晃著脖子,很疲憊的樣子。

田澤沒有和淩青去爭論他有沒有寵壞秋秋的事情,他溫柔地貼著淩青的後背,用僅有的一隻好手捏拿著淩青的脖子。淩青的脖子是標準的雪頸,皮膚白嫩細膩,纖細精致,他的手指在上麵活動,那感覺就像是在抓拿一塊彈力適中的矽膠藝術品。他邪惡地硬了。

“你沒和錢欣雨聊聊嗎?”淩青閉著眼睛享受著田澤的服務。

“聊了一會兒她就回屋了。”田澤說,一邊賣力地討好著他的女王。

“我去和她睡好不好?”

“你得和我睡。”

“我才不要和你睡呢。”

“要不要?”田澤忽地將手從淩青的領口伸了進去,一把握住了一座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玉山。

用玉山來形容淩青的酥胸那是一點也不誇張的,因為她的尺寸就擺在那裏,無論你是丈量或者不丈量,它都不增不減,不垂不墜,巍峨雄壯。田澤也曾經做過一個實驗,他將他的整張臉埋進淩青的兩座玉山之間,他的整張臉都被胭脂粉般的嫩肉給淹沒了,無法呼吸。他粗略地估計,淩青要是想謀殺他這個親夫的話,隻需要用她的奶捂住他的臉五分鍾就行了。

現在,一座玉山就在他的手掌之中,他的手掌卻僅僅覆蓋住了區區的三分之一的麵積。那座玉山隨著他的手指而晃蕩,無規律地改變形狀,扁或者圓。高度也隨著在變動,有時候會垮塌下去,有時候又會因為頂端的那顆蓓蕾被拉起而突兀地增加幾許高度……這是田澤唯一會玩而且玩得非常好的魔術。

“你……唔……幹什麽呀?”淩青明知故問。

田澤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向她的耳蝸裏嗬著熱氣,“我想要你。”

“不行啦,你受了傷……”

“手掌受傷,那裏又沒有受傷。”田澤吐出了舌頭,他的舌頭鑽進了淩青的耳蝸。

淩青整個人都癱倒在了田澤的懷中,她有拒絕田澤的心思,畢竟他確實受了傷,但她卻抵擋不了田澤的調情的手段。一直都是這樣,在**的田澤比在戰場上的田澤更像一個勇士。他的那些手段使出來,分分鍾就能將她搞定,讓她自己解開褲腰帶。

終於還是抵擋不住了,淩青氣喘籲籲地道,“那你……輕點來。”

“老婆,你太漂亮了,太美了……你閉上眼睛吧,我要慢慢地吃了你。”田澤伸手關了燈。

“你關燈幹什麽?以前你都要開著燈的。”

“情調,偶爾也要換個情調嘛,你閉著眼睛,想象一下我們在一艘宇宙飛船上,我們已經和地球斷絕聯係一個星期了,電能也耗盡了,我們需要做點什麽來溫暖自己……”

“你是寫小說的嗎?”

田澤,“……”

“如果我來想象的話,我覺得我現在在一座宮殿裏,隻是蠟燭被風吹熄了。”

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公主夢,隻是版本不一樣而已。

田澤哪裏有興趣和她談論宮殿的蠟燭是被風吹熄了還是壓根兒就沒錢買蠟燭什麽的,他慢慢地滑了下去,她的酥胸,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還有……

“什麽東西進去了?”淩青一下子顯得很緊張。

“舌頭。”田澤更加緊張。

“你的舌頭……什麽時候變那麽長了?”

“手指。”田澤又說。

“你是手指……那麽粗?壞家夥,究竟是什麽啊?”

田澤果斷地更換工具,將淩青壓在了身下。淩青心中的疑惑也很快被她自己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給淹沒了。再後來,她也不知道被喂飽了幾次,在極度滿足之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田澤悄悄地溜下了床,手裏拿著那隻條形的檢測工具。檢測過程非常辛苦,不過結果卻是出來了。這個結果讓他微微有些失望,淩青肚子裏麵的孩子並不是革命軍要找的田寶亮。

“但願錢欣雨肚子裏麵的孩子就是田寶亮,那樣的話,我也就解脫了。”田澤心裏暗暗地想著。那個至關重要的孩子一日不出世,他就一日不得停止泡妞並讓女人懷孕的工作。他雖然樂意這份差事,但就良心而言,始終都有那麽萬分之一地不安。

偷偷溜出門,田澤也沒走樓梯,直接從陽台翻下了二樓,在走廊上一閃,他的人就進了錢欣雨的房間。

錢欣雨已經睡著了,靜謐的房間裏流淌著她的輕緩的呼吸的聲音。床頭櫃上放著她脫下的羽絨服和褲子,折疊得很工整。還有她的乳罩和內褲,居然被擺在了羽絨服的上麵,也是折疊得很工整的樣子。

田澤的心裏頓時一熱,說不讓來,但她卻連內褲都脫掉了,真的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被窩之中,將錢欣雨的光溜溜的身體摟在了懷中。這個時候,就算有人願意用於錢欣雨同等體積的黃金跟他交換,他都是不換的。

錢欣雨並沒有真正睡著,迷迷糊糊地覺得有個人摸上了床。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一張嘴唇就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嘴,隨即一條舌頭也鑽進了她的嘴裏。她睜開了眼睛,但屋子裏一團漆黑,根本就看不見是誰在搞她。不過,她卻知道是誰摸上了她的床,以為她熟悉這個男人的體味,還有他的技巧。慌亂隻是一刹那,她很快就放鬆了她自己,與田澤纏綿了起來。

“你這家夥,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來的嗎?你怎麽還是來了?”衣服都沒穿的女人在一番親熱之後,一本正經地對壓著她的男人說道。

“淩青睡著了。”田澤說,這樣的話他自己都感覺怪怪的。

“萬一醒呢?”錢欣雨擔憂地道。她害怕被捉奸在床。

“不會的,你等下也會像她一樣。”田澤猥瑣地撫摸著錢欣雨的一個地方。

“呸,下流。”錢欣雨明白田澤的意思,她害羞不已,但卻很配合地張開了雙腿,配合田澤的動作。她的腰肢也水蛇一般扭動了起來,情難自禁的樣子。

片刻之後,田澤輕聲說道:“閉上眼睛吧,我來了。”

“為什麽要閉上眼睛呢?”錢欣雨不肯。

“嗯……換個情調嘛,你想象一下我們現在在一座宮殿之中,蠟燭被風吹熄了,穿著鎧甲的武士也走遠了,我偷偷地摸上你的床,與你……”

“等等,如果讓我想象的話,我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艘漂浮在太空之中的宇宙飛船上,四周漆黑,氣溫寒冷,飛船的能源也消耗幹淨了,我們需要依偎在一起才能取暖。”

田澤,“……”

他清楚地記得這篇屁話是他對淩青說的,淩青卻說是宮殿。好吧,他改成了宮殿,但錢欣雨卻說是宇宙飛船。同樣是女人,幹這種事情的情調卻是如此大異。不過,在幹這種事情的時候把床想象成宇宙飛船,這倒也符合錢欣雨的科學家的身份。

好吧,那就在宇宙飛船上檢測NDA吧。

田澤故技重施,一邊使勁手段讓錢欣雨感到愉悅,一邊貼著她的身體向下滑去,經過她的酥胸,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後……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那是你的手指麽?”

田澤愣了一下,跟著就說道:“是的。”他一頭大汗,同樣的事情,淩青反而顯得機靈一些,但智商遠超淩青的女科學家卻顯得愚笨一些。

“不對,是你的舌頭吧?你太壞了。”錢欣雨又補了一句,“你真不要臉。”

田澤又愣了一下,跟著又說道:“是的。”

“不對……你還能說話。”

田澤,“……”

“所以,一定是你是指頭。”錢欣雨很肯定地說。

在錢欣雨雙腿之間忙活的田胖子險些背過氣去,這敗家娘們也太笨了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錢欣雨也疲倦地睡了過去,幸福和滿足的感覺即便是在夢中也能感覺到得到。至於田澤又幹了些什麽事情,那她顯然是不知道的了。

田澤偷偷地溜出了門,仍然沒走樓梯,直接從二樓陽台翻到了三樓陽台,又從三樓陽台翻到了樓頂天台。確定四周沒人之後他才將那隻測試DNA的工具拿了出來,仔細查看。

“這……怎麽可能?”半響之後田澤才冒出一句話來。

檢測的結果和淩青的一樣,錢欣雨肚子裏麵的孩子也不是革命軍陣營要找的田寶亮!他這一夜汗流浹背地算是白忙活了。

“蒼天啊,玩人不帶這麽玩的吧?老子兩炮三響,居然每一個是田寶亮,你究竟還要我生幾個兒子啊?”田澤悲憤地望著夜空,想到悲傷的時候,他甚至想從樓頂縱身跳下去算了。但想著這樣的高度肯定摔不死他,也就作罷了。

現實如此殘酷,淩青和錢欣雨都沒有懷上未來的救世主,那麽他的命運也就無法扭轉,他要做的事情也就顯而易見地擺在他的麵前,那就是再找一個女人,想辦法讓人家懷上……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