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智能工廠 作者:觀星的乃粉 (連載中)

 
machreeooo 2012-11-12 22:05: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8 85900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0:44
第四百七十四章 兩難抉擇

    正當湯姆森包括所有澳軍士兵注視著這幾名士兵不斷的靠近時,從埋伏地點裡面突然傳出兩聲沉悶的聲音。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兩個耀眼的物體將這邊埋伏的士兵給顯現在它們的光芒之下。

    「照明彈,臥倒……」

    湯姆森在天空中出現光亮的那一剎那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立即趴下大聲命令,可惜他的命令來的還是晚了一些,而且這些澳軍士兵基本上沒有經歷過步兵的實戰,在應變反應上還是慢了這麼一步。

    恰恰就是這麼一步在戰場上就是決定生死的瞬間,從埋伏區中突然響起了爆豆般的密集槍聲,密集而又準確的子彈迅速的將前來查看情況的澳軍士兵生命給收割。

    不僅是他們,連那些在遠處伏擊圈上埋伏的士兵也遭到了射殺,湯姆森清楚的感覺到幾發子彈在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上飛過,他很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如果再晚這麼一點點那阻擋這些優先通過的自己身體肯定要倒大霉。

    只是湯姆森的好心情很快被殘酷的事實給擊的粉碎,因為他驚駭的發現,剛才在自己身邊傻乎乎的站起身子張望的士兵紛紛被對面的第一輪射擊給準確射殺。

    不遠處的一個大個子正在捂著自己脖子在地上抽動著,一發子彈擦著他脖子上的皮肉穿過,破裂的頸動脈血管向外噴濺著血液。

    在頭兩發照明彈最後的余光下,湯姆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對面的那十來名中國士兵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打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彈雨量。

    不僅射速快,而且射擊的精度準,下手狠,倒地的這些澳軍士兵中彈部分都在腹部以上。

    「裝填完畢!」半躺在一棵倒地的大樹後面,兩支從軍用自動步槍凸出的槍管上,被迅速的裝填上兩枚槍榴彈。

    「距離三百,方位十一點鐘方向,仰角四十,放!」在班長的口令中,班長和班副手中的那兩支自動步槍上的槍榴彈被空包彈強大的推動力給發射出去,兩枚照明槍榴彈迅速的在天空中形成耀眼的光芒。

    「掩護我!」

    在三支半自動步槍的速射中,炊事班的老兵第一次在戰場上扛起了火箭筒,借助著照明彈的光芒,老兵穩穩的將對面那挺躲在掩體後面的輕機槍火力點給套進了光學瞄準具的中心扣下了扳機。

    刺耳的火箭推進劑燃燒的聲音中,一道火焰快速的從伏擊圈的中心向這挺機槍火力點飛去,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後,剛剛還叫囂的布朗式輕機槍一下子成為了歷史,破碎的零件在爆炸中飛濺到四處。

    「兩點鐘方向,還有一挺機槍!」負責班用機槍射擊時供彈兼任火力觀察手的供彈手在火箭彈發射的同時發現了另一個火力點,那是一處躲在灌木叢下的輕機槍,對方似乎在被這種凌厲而又凶狠的打擊下有些發懵,正傻傻的看著戰場上的變故。

    「我看到了!剛才打的我頭都抬不起來!」機槍射手也發現了剛才讓他一頭扎在地上的元兇,機槍射手惡狠狠的將槍口掉轉過去,在光亮即將消失的那一刻扣動了扳機。

    呲呲呲!

    洪流ii式通用機槍在射手熟練的操控下迅速的打了四個短點射,八開的散焰口綻放出美麗的火舌,每五發中的一發指示曳光彈示意著彈藥準確的打在了對面機槍手所在的區域,至於打沒打中機槍射手只有三成的把握。

    機槍射手打了四個短點射,就是為了做後續的補充射擊。

    不過不管打沒打中機槍射手和供彈手都不會在這個地方繼續停留,剛才機槍射擊時那八開的消焰口綻放出的火焰的確好看,但是在夜晚中也的確是指示對方射擊目標的醒目標靶……

    雙方的第一次交火就這樣結束,在黑夜中大家都無法準確的確定對方的損失,中國的士兵們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到對方的伏擊圈內不敢輕舉妄動。全文字無廣告




    而澳軍士兵則是在被剛才中國士兵犀利而又猛烈精準的反擊給嚇蒙,在這種相互不明的情況下,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以靜制動並且查詢著己方的傷亡情況。

    很快,中國突擊班的傷亡情況便被統計出來,畢竟就這麼十來號人,相互支應一聲就能知道誰活著誰受傷,沒出聲就多半是陣亡了。

    中國士兵這邊情況不錯,在偷襲中僅僅只有一名士兵在亂槍中被打傷大腿,但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處理下傷口還能勉強行走。

    而湯姆森這邊的澳軍相比之下就傷亡慘重了,兩輪密集的打擊下,不僅損失了派出去偵查的四名士兵,而且後面還有五名士兵陣亡,數名士兵受傷,其中兩人被打中軀幹傷勢嚴重。

    隊伍中的兩支輕機槍以及射手都遭到了對方的重點射殺破壞,一挺被對方所發射的爆炸物給徹底摧毀,另外一挺被一發子彈給打中造成槍械損壞暫時無法射擊,射手受重傷,供彈手正在黑暗中想辦法修復著輕機槍。




    初次交火後,湯姆森心中再也沒有了那種試圖看到對方屍體的勝利期望了,因為他現在很糾結,在對面這麼強悍的士兵以及火力下,現在是立即撤離這裡還是留下來繼續打呢。

    真正讓湯姆森糾結的原因就是在短短的半分多鐘時間裡,當他自信滿滿的對追擊的中國士兵們設下埋伏圈進行設伏,幻想能通過這種辦法來狠狠的教訓一下後面的中國追兵。

    但是結果呢?

    在短暫的交火後,湯姆森悲哀的發現自己處於進退兩難的局面當中。

    打是完全打不過,這是剛才用鮮活的人命去證實過的!

    現在能見度有限,自己這邊基本上就是概念性的盲目射擊,而對方雖然在人數上遠遜於自己,但是從剛才的交火情況上看,對方的火力猛烈遠超過己方。

    湯姆森跟在美國大兵的**後面時也見過美軍的新步槍,八連發的伽德蘭步槍的確是一支好槍,但是和對面中國士兵手中的槍一比,火力的射速差不多。




    但是在持續性上伽德蘭就要差很多了,對面的子彈從頭到尾就持續不斷的給自己施加著強大的火力壓制,密集的彈雨打的自己頭都抬不起來,如果不是自己清楚的知道對面就這麼十來號人,湯姆森都以為對面有一個連的兵力在和自己交火。

    更要命的是對方出手快、準、狠!

    短時間密集的彈雨看似很多沒有打中人體,但是湯姆森這種上過戰場的老兵知道,實際上中國士兵的槍彈基本上都打在澳軍士兵掩體周圍,這給己方的士兵相當大的心理壓力,這種情況下誰冒頭誰死!

    可戰場上,你連頭都不敢伸出去,又怎樣瞄準射擊呢?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只能任憑對方在戰鬥中輕易的調整部署,輕鬆的向自己靠近後逐個消滅。

    明白這點的湯姆森也相當的頭疼,打是很難打過了,對方兩輪就將近敲掉了自己十分之一的兵力戰鬥減員,再多來這麼幾輪的話湯姆森估計中國士兵不用再打自己的部隊也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傷亡自行崩潰。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撤離,更重要的是,伏擊圈內的中國士兵根本不會放人自己這些人離開。

    「班長,和後面的部隊聯繫後陳營長剛才在電台裡說了,讓我們盡量的留下對方不給他們輕易離開,他正在帶著連裡的部隊往這邊趕。」突擊班中的通訊員放下通訊步話機向班長轉達新的命令。

    作為突擊班,他們當然有資格和實力配備一台這樣的便攜式步話機。

    有些像二戰美軍裝備的那種戰場無線電通訊步話機的設備雖然體積同樣不小,可是只有中國*軍隊裡面的人才知道,兩者之間的體積上差異不大,但是在性能和效果還有工作距離上,中國生產裝備的這種步話機完勝於對方。

    「留他們下來?」班長看看手腕上的手錶,天色還有大約半個多小時就要開始亮了,從自己的速度和後面部隊的跟進速度上看,估計加強連跟上來還需要半個多小時。

    看來甘道光想在天亮前兩線包抄迂迴過去,徹徹底底的吃掉這股澳軍部隊。

    「你怎麼看?」班長轉頭問向身邊的班副的意見。

    「有點難度,剛才估摸了一下,我們白天追擊的時候他們的人數大約是八十多人,可剛才的動靜至少不少於一百五十條槍,而且你也看到了,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兩挺輕機槍。雖然剛才他們吃了一個大虧,但是畢竟還有不少人馬,我現在就擔心剛才我們打的太狠了。」班副眼楮四下觀察著環境,手頭上也不閑著將裝空包彈的短彈匣給卸下換上實彈。

    「怕他們撐不住扭頭就跑?」

    「是這個理,我估摸著對方肯定會再進行一次試探,如果我們再打的這麼狠估計不用他們組織,那些小鍋撒開腳丫子就會炸營。」

    「那好,如果他們再發動進攻,我來組織抵抗,你先帶幾個人在後面掠陣。」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正興奮的給火箭筒裝填彈藥的老兵,班長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往後撤。」




    「啥!膏長你不厚道,虧我之前總給你開小灶,你不能這樣對我!要不再讓我打兩發,就兩發。」這廚師老兵一听就不樂意了,自己這剛剛打的正興起,還想再大發神威之時卻聽到了這一句話,他能不鬱悶嗎。

    「服從命令,你那玩意威力太大,再打兩發敵人就跑了,如果壞了安敵大事,營長的是我!」班長下一句話便讓老兵沒了聲響,只好拎著武器和班副向後摸去,只是嘴裡念念叨叨的。

    就和突擊班的班副所預計的一樣,湯姆森不甘心的在幾分鐘後又發動了第二次試探性的攻擊,只是這次的戰鬥雙方都顯得非常小心。

    澳軍這邊是生怕再遭受到剛才那樣猛烈的打擊,步槍陣地上東一槍西一發的零散開火,而且絕大部分子彈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飛到哪裡去了。

    而中國士兵這邊則由於擔心打的再狠些後會將對方給嚇跑,因此刻意的限制了火力,戰士們也刻意的放慢了射擊的速度。

    這種打法果然讓澳軍士兵剛剛受挫的士氣重新恢復不少,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伏擊圈內的中國士兵的火力一下子變的稀疏起來,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方給自己施加的壓力一下子變得小了很多,很多士兵都逐漸的敢重新將身體探出去瞄準射擊。




    而負責進攻的士兵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大膽的直線靠近,而是藉助著地形和物體的掩護步步進攻。看樣子戰士們做的還不錯,現在離中國人最近的士兵已經貼近到了八十米的距離。

    這種信心上的恢復也使得湯姆森終於能放下心來繼續作戰,看著前面的部隊逐漸的靠近中國士兵的戰鬥陣地,他心中那剛剛消失的信心再一次重新樹立起來。

    只是湯姆森還不知道,在這些中國士兵的身後,有一支人數多於他們的中國連隊正快速的向自己的兩翼迂迴,中澳陸軍的第一次交火,即將以自己的失敗作為結局!

    「左邊再過去兩個。人

    「有人中槍。」

    「對方在向後退,對方在向後退!」

    「不要讓他們拉開距離,保持度繼續靠近!」

    各種呼喊聲在天空中回蕩穿梭著,而呼喊交流著各種信息的澳軍士兵正在相互支援,相互掩護著向著中心不斷的推進。

    作為一名有實戰經驗的老兵和指揮官,湯姆森在這支澳軍部隊算是老資格老經驗了,在美國大兵的後面和日本鬼子逐個戰壕逐個陣地的攻堅戰中,他也見識掌握了美軍部隊相互掩護,相互支援的逐層交替進攻。

    而現在,湯姆森也將這種戰術給運用到這次的進攻中,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的部隊正一點一點的向對方逼近,這說明這種戰術是有效的。

    只是湯姆森並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學習和模仿對其他國家也許是有效,但是對對面作戰經驗豐富,武器裝備不遜色於美軍火力的中國士兵來說,這種推進戰術就成為了一種找死的靶子。

    不過湯姆森同樣也很幸運,因為他並不知道,對面的中國士兵並不打算現在就暴露出全部的火力活生生的將他們給嚇退,而是採取了邊退邊打的戰術。

    同時對方在自己的迷惑下逐漸離開了原有的陣地,這也使得他們在天亮中國*軍隊動攻擊時斷掉了自己的退路。

    只是束縛自己的手腳也使得突擊班的戰士打的較為難受,無法抑制對方的火力使得不斷有冷槍流彈飛過,這種撞大運式的槍彈反而是老兵們無法預計判斷的意外傷害。

    「營長他們到什麼位置了,我們這邊有些吃不住勁了,再這麼打下去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因為刻意壓制實力而造成大傷亡的班長」。班長大聲的詢問著身後不遠的通訊員,剛才在交火中,又一名士兵被流彈擊中。

    只是這次沒這麼好運,子彈打進了他的右胸腔,現在兩名老兵正拖著他到後面做緊急傷口處理,雖然傷勢被立刻得到了控制。

    但是由於還有一名腿部受傷的士兵存在,班裡面出現了三名傷員,這極大的拖滯住了隊伍的度,原本可以邊打邊退保持一定距離的態勢被對方一點一點的給逼近。

    再靠近班長就要考慮到對右手榴彈的威力和起最後沖鋒而不得不放開手腳的壓制對方進入到這今生死距離內。

    「營長說再堅持十分鐘,他們正在進入兩翼的包抄位置!」

    「十分鐘?!我這一分鐘就要和對方拼刺刀了」。班長有些急了,由於後退度出現了拖滯,現在大家縮在一處小土包的後面,利用著前面三十多米的開闊地進行著阻擊。

    好在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放亮,有了一些能見度也使得戰士們的槍法得到了一定的提高,不過距離營長所要求的時間還差點。

    「班長,我有個主意!」一直在後面掠陣的將班副竄到了班長的身邊。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班長沒有理會身邊的老搭檔,自動步槍不時的突突幾槍填補著火力空白。

    「這樣拖著打沒有用的,如果再這樣無法揮我們自己的火力優勢遲早會被對方突破,但是現在距離營長要求的時間還很遠,我們必須要想奇招來拖延時間,我的主意時停止射擊,所有人停止射擊。

    班副的話讓班長嚇了一跳。

    「你沒搞錯吧?!」

    「沒有,我就是在賭,賭對方想俘虜我們的想法比打死我們的願望更強烈雖然不能完全看清楚老搭檔的面容和眼神,但是班長仍舊依稀的看出自己的老搭檔是相當認真的。

    這個決定可是關乎所有人的生死,身為一班之長,他必須對著班裡所有戰士的生命負責。班副的辦法讓班長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但他沒有時間去猶豫和遲疑,必須馬上做出抉擇。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0:48
第四百七十五章 挑戰世界

    「你確定對方更想抓我們當俘虜?」班長最後確認著老搭檔的猜測是否正確,這可是關係到一個班的戰士生命和整個連殲敵任務能否完成的重要選擇。

    「如果對方沒有這份心,那麼他早在有增援的時候就跑了,根本不會費神費力的設這個局。你想想,對方設這個局來做什麼?不就是想給自己增加點戰功撈勛章嗎?」班副相當肯定的回答著。

    「那好,讓所有人準備好,雖然停火但是絕對不能大意」一旦對方不吃這套繼續起猛攻,我會第一時間命令所有人開火」。想想這是最好的方法之後,班長也同意了這樣冒險。只是在同意的同時,他也做好了應對的戰鬥準備。

    很快,在兩位兵頭將尾的指揮官示意下,這邊的陣地槍聲是越來越稀疏。直至最後一槍的結束,整個中國先鋒的防禦陣地上突然死寂一片。

    突如其來的變化並沒有讓澳軍士兵動總攻擊,因為在所有人還記得,對面的那十幾號人在一瞬間時爆出來的凶悍姿態,這種凶悍牢牢的刻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那猛烈的火力射擊,不知名的爆炸物,還有前面那幾十米沒有任何遮掩的開闊地,這些都讓澳軍士兵沒有輕易的跨出最後一步。

    「前面的中國士兵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果然,班副賭對了敵人的心思,當湯姆森見到對面停火後心中一陣狂喜,這種情況應該是他們沒有彈藥了。作為一名軍人,帶一批屍體和一批俘虜回去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是不同的。

    特別是在澳洲遭到中國人的突然襲擊下,一挑中國俘虜能給國內帶來什麼樣的刺激比任何總統的演講都耍有效。

    「通訊員,你在學校裡學過英語,你告訴他們,給我們些時間考慮。」雖然不懂英語,但是班長還是猜出了對方鳥語的意思,一絲喜色出現在他的眉頭上。

    很快,對面便傳回來了答復,湯姆森不想夜長夢多,他只給了五分鐘的時間考慮。

    「五分鐘,五分鐘雖然不多,但是也勝過沒有!都準備好,等會我喊開火的時候,所有人給我狠狠的打,不用再藏著掖著,怎麼打的狠怎麼來,我要讓他們再懵上五分鐘!老於,等會你給我瞄著人最多的地方打,我要你打出一個中心開花!」

    班長惡狠狠的下達著作戰命令,戰士們將槍支中的彈匣全部換上新的,而班長和班副自動步槍下的槍榴彈也裝填上高威力的爆炸殺傷榴彈,手榴彈被解下防塵蓋以備隨時取用投彈,推開保險等待著戰鬥的來臨。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的過去,在湯姆森有些得意又有些嚴厲的最後通糙下,班長沒有讓通訊員用英文回答,而是用相當生猛的行動回答了對方。

    「 !」的一聲槍響,子彈擦過其中一個澳洲士兵的鋼盔,叮的一聲脆響讓他差點嚇得尿了褲子,這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滋味可不好受。

    見到這情況,湯姆森那高傲的鼻子差點氣歪了,對方居然拒絕了自己的好意,既然你們要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一揮手,澳軍士兵動了交火以來最猛烈的一次沖鋒。只是當他們離開草叢、灌木進入到開闊地時,迎接他們的是中國士兵們那再次出現的密集彈雨!

    「沖!沖!沖上去!只要沖上去我們就能用刺刀捅死這些中國豬!」湯姆森在後面不斷的大聲給士兵們鼓舞著士氣,打了這麼久他也摸清楚了對方的大概實力。




    對方的火力的確很猛烈,但是人數太少還是他們最致命的弱點,十支半自動所能形成的火力壓制在短時間內是可怕的,但是這些射的武器耗彈量也是相當可怕的。

    只要能讓對方在己方沖鋒時出現更換彈藥的情況,哪怕只有一半的人需要更換彈藥,那麼自己進攻的部隊所要承受的壓力就會減輕不少。全文字無廣告

    的確,這種不間斷的沖鋒婦小當有效的,在短距離上直面傷亡動人數優勢的近身戰雖然看上去不是現代化的熱武器戰術。

    可是戰爭科技展到了現在,石頭和刺刀在一些時候仍舊要比沒有子彈的槍好用,這也是刺刀沒有退出武器裝備的最大原因,因為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在某一個時候會用上他保住自己的性命。




    很快,在連續而又持續的進攻下,特種突擊班的火力網便出現了短時間的削弱,三十的彈匣雖然比伽蘭德步槍多將近四倍,但是它仍舊不是電影裡的無限火力持續,一些澳軍士兵甚至已經沖到了中國人陣地的邊緣上。

    「換彈!」班副大聲的提醒著自己的戰友自己需要時間更換彈匣,班裡就兩支自動步槍,剛才的突突掃射不僅壓制住了對方進攻的勢頭,也快的消耗掉自己彈匣裡面的備彈。

    在平日里的練和以前的戰鬥中,班長和班副之間都已經有豐富的配合經驗,在任何的時候,兩支自動步槍都會有一支處於掩護的射擊保護另外一支更換彈藥。




    只是今天,處於人數劣勢之下使得彈匣裡的彈藥剩餘很少,班長還沒有等班副更換完彈藥自動步槍里便傳出的一聲空擊聲。

    沒有絲毫的猶豫,班長迅速的掏出手槍對著沖到灌木旁幾米外的一名澳軍士兵扣下了扳機連數槍。

    「趕他們出去!」一匣乎乎彈打完,澳軍士兵已經趁著這個時候沖過了最後的障礙逼了上來,班長將已經打空的自動步槍刺刀一挺撥開刺向自己的刺刀一個反突刺。

    寬闊而又尖銳的刺刀狠狠的紮進了這名澳軍士兵的胸口,剛才還即將礙手而有些獰笑的澳軍士兵臉瞬間在刺刀的攪動中劇痛的擰成了菊花形。

    當第一名澳軍士兵沖進中國士兵的防禦陣地,那麼第二、第三名澳軍士兵便會接踵而至的撕開擴大這個,防線缺口。

    而出現敵我雙方的陣地上也不能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的利用速射火力進行壓制,更換好彈匣的班副和機槍也只能向另外方向上射擊以免出現第二個缺口。

    至於第一個缺口,只能靠短兵相接和另外兩名戰士去堵上這個口子了。

    「黃禍!他們是黃禍!」在後面,湯姆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當幾名澳軍士兵沖進這個缺口時,湯姆森和他的隊員們似乎都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只是這種希望又一次被悍勇的中國士兵給用刺刀生生的給捅碎。

    在湯姆森的注視下,沖進去的六名澳軍士兵被幾名中國士兵用刺刀給活生生的捅死,動作不僅迅而且非常的凶狠。

    湯姆森不禁想起之前跟在美國大兵的**後面他親眼所見過的日本鬼子,在動決死突擊後只要讓對方沖進美軍進攻隊伍中,三八大蓋那長長的槍身和變態般長的刺刀往往就是美軍士兵的噩夢。

    說句實在話,湯姆森每當想起那些日本鬼子在拼刺時的凶狠勁就不寒而栗,可是現在那些日本鬼子和眼前的中國士兵相比就完全差了幾個檔次。




    不管是拼刺的那種殺意還是求生的願望,日本鬼子更像是以命博命的送死,而中國士兵則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那種強烈必殺生存意志。

    一陣在進攻隊伍中爆炸的手榴彈和機槍掃射讓進攻的澳軍部隊失去了繼續連續突入的最好時機,剛剛在中國防線出現的缺口很快的被中國人給重新堵上,要想繼續進攻,就要讓澳軍士兵們重新面對中國士兵射武器所組成的火力網。

    正當湯姆森在為剛才失去最好機會時,突然從自己的兩側傳來自己最不想听見的聲音一中國武器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湯姆森心中一痛,「難道自己被中國人反包圍了?」

    雖然心中仍抱著一絲聽錯的幻想,但是隨著兩翼傳來的槍聲越來越密集,隊伍裡的澳軍士兵咋呼的聲音越來越大,丟下槍支逃跑的士兵越來越多,湯姆森不得不相信,中國的增援部隊反包圍了自己」

    而此時,對面剛剛還被自己壓著打的中國尖刀小隊突然再次爆,只是這次的爆不是防禦性的,而走進攻性的,十來名中國士兵根本無懼自身的人數劣勢。

    他們端著槍從剛剛防禦的陣地裡沖了出來,追擊著剛剛炸營的澳軍官兵,做著壓倒澳軍士兵心中心理防線的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那根重磅稻草。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湯姆森的雙唇就有些發苦,這些中國人不是政客嘴中所說的那樣不堪一擊嗎,可是現實和那些政客所說的完全相反。

    這十幾名中國士兵在面對將近一比十的兵力劣勢下沒有絲毫的畏怯,他們不僅是自己所見過素質最好的士兵,而且也是自己所見過最勇敢的士兵。

    換成自己,自己也不敢在這樣可怕差距下有著這樣繼續作戰的勇氣。想到這,湯姆森突然想對那些充滿謊言的政客狠狠地來上一拳,他們在欺騙數百萬的美軍還有整個美國的公民!

    與中國人的戰爭,恐怕比戰勝日本還要難上百倍。當那些肚滿腸肥的政客和軍火財閥還在為戰爭所帶來的財富與榮耀而歡欣鼓舞的同時,美軍的前線士兵,卻正在遭受有史以來最慘烈的戰爭。

    他們與一個他們永遠都無法戰勝的對手作戰。

    ??????

    「那些該死的中國人!他們居然敢向整個白人世界挑戰!我要讓這些黃皮猴子知道,能戰勝日本並不意味著就能戰勝我們英國人!」

    設立在緬甸仰光的英法聯軍基地內,暴跳如雷的亞歷山大將軍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大發雷霆,在他看來,自己輸給日本並不是一件什麼丟臉的事情。

    但是作為踩在中國人頭上一百年的英國紳士來說,輸給中國人卻是絕對不能忍受的恥辱。只是暴怒歸暴怒,這位著名的逃跑將軍現在也沒敢直接指揮現有的幾萬人攻打中國,而是繼續一天一個電報向國內催促派遣更多的支援,同時抽調在印度和阿拉伯地區的部隊前來增援。

    華軍部隊登陸澳大利亞的消息傳回英國國內,在國內引起一片嘩然,如果說東南亞區域的殖民地是英法等國窺視的肥肉,那現在澳島被攻擊則就是對大英聯邦最直接挑釁和侮辱。

    澳大利亞是什麼地方?

    那是英國人視為禁臠的地方,中國人佔領這裡不亞於佔領英國本土的恥辱,是不可忍孰不可忍。消息傳來的第二天,英國便通過了增兵法案,當天英法兩國便組織了一支五萬人的增援部隊和裝備前往最近的碼頭準備登船出港。

    而對於美國人來說,這個消息則是一條天大的好消息,雖然澳大利亞是英聯邦的禁臠,可是英國的國力已經逐漸衰敗。

    要不然也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殖民地讓一個個的殖民地變成英聯邦的半**體系。而且自從德國戰車碾過整個法國,在倫敦上空頻繁與英國皇家空軍爆發沖突,英國人便無暇顧及歐洲本土以外的事情。

    狹小的國土所帶來的人口基數導致了國家綜合潛力的致命弱點,面對強大的德國戰車,英國人實力的下降只能眼看著一塊塊殖民地上的**運動是愈演愈烈。

    同時由於英國的實力下降,曾經輝煌一時的英國*軍隊在東南亞土地上被日本鬼子攆的是抱頭鼠竄,澳大利亞為了自身的安全也曾向英國尋求更多的力量保護。

    可是英國人正專心對付德國戰車,又能提供出多少力量來支援澳大利亞呢。不得已,澳大利亞只有將目光轉向了美國。

    而一直垂涎澳大利亞本土上那豐富資源的美國人正巴不得澳大利亞轉投到自己的懷抱中來,兩方當即一拍即合。

    中國對澳大利亞的用兵雖然掃了英國的面子,但是作為最務實的美國人來說,這種面子和到手的實際利益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中國登陸澳島的第二天,美國議會便出奇一致的通過了對華宣戰和增援澳大利亞的議案。在議案中,美國人高調的宣稱澳大利亞是美國的最好夥伴,而夥伴家中遭到中國侵略者的侵略,作為朋友的美國必須義不容辭的給予最大的幫助和支持,相信在英勇的盟軍大砲面前,一切侵略者和侵略行為都將成為失敗者……

    刨除那些廢話,洋洋灑灑的議案實際上最重要的內容實際上就這麼幾條。

    第一點是美國將無條件支援澳大利亞三千萬元的物資以供澳軍迅速組建更多的抵抗部隊。

    第二點是美國還將提供五億美元的低息貸款給澳大利亞,這筆款項澳大利亞將優先購買美國所生產的各種武器裝備。

    除此之外,澳大利亞可以拿本土上的各種礦藏作為抵押向美國申請更多的支援;三、美國將新增派兵二十萬人,這些兵力將直接投入到澳大利亞本土和東南亞地區,為抵抗和光復各國**事業做出貢獻。

    而德國方面當希特勒還在夢中繼續享受凌晨時世界各國對中國的宣戰喜悅時,他又一次被從被窩裡叫醒,當他得知華軍部隊登陸澳大利亞時,他驚訝的足足一分鐘呆滯在那裡,直到被人從巨大的幸福中喚醒之後他立即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今後的時間中,英國將從西線上抽調出更多的軍隊,同時直接參戰將消耗掉英、法、美三國的更多力量,至少對他們援助蘇聯的物資供應量上要少上很多。

    可以說,中國登陸澳大利亞本土將原本就混亂不堪的世界局勢再注入了一瓢濃濃的中國墨汁,各方所組成的利益團體為著自己的利益而不斷的將更多的國家給捲入到這場世界大戰中去。

    只是不管現在的情況如何,在澳大利亞的戰局中,中國是打了各方一個措手不及,澳大利亞現在只能暫時依靠自己的力量對付華軍部隊,軍隊的徵召令已經迅速的下發到東部人口密集的幾個大城市中。

    在各個徵兵點處,大量的澳大利亞年輕人排在徵兵點前報名,募捐箱被激起憤怒之心的澳大利亞人用著各種鈔票滿滿的。

    而在悉尼等幾個華人聚集區,則遭到憤怒的澳大利亞人沖擊,這些暴徒們在華人街殺人放火,燒搶擄掠,各種法律所不允許的行徑在這裡似乎成為了一紙空文,平日里總以紳士、文明人自居的白人們在這裡卸下了他們的偽裝和麵具,露出了他們強盜的本性。

    對此,中國政府方面在事發之後強烈譴責了澳政府無視戰爭公約的這種不作為,只是這種聲音在世界上太微弱,而且掌握著世界喉舌的列強們也黑白顛倒的指責這次的行為是華人街中存在著大量中國間諜所為。

    澳政府不僅損失了大量的高級機密,同時這些間諜還在澳國大肆的燒殺搶掠製造混亂,指鹿為馬的手段比當年趙高有過之而無不及。

    面對這種情況,在澳華人們只能忍辱負重期盼著這種日子早點過去。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不是華人們期盼著中國士兵早點打過來翻身做主人呢?

    這是因為在中國國外,華人華僑們更加支持的是姜瑞元,畢竟從孫逸仙時代開始就積累下來的聲望,白手起家的華聯很難在這方面與之相比。而且在這些華人心中,他們無法能夠相信中國能擊敗世界列強,這不能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0:49
第四百七十六章 澳洲土著

    中國正與德國人一起,挑戰著整個世界,這對於希特勒而言,是何等的好消息。全文字無廣告至少在面對英美等國家的圍剿時,德國並非孤獨的。

    在原本的時空裡,現在的蘇聯應該已經開始反攻,諾曼底登陸也快要開始,德國將會在內外交困的絕境中變成廢墟,被來自俄羅斯荒原的野蠻人所踐踏。

    但是現在,德國雖然日子並不好過,然而卻依舊還有著讓人望而生畏的軍事力量,蘇聯在中德頗有默契的夾攻之下,反而陷入了幾乎亡國的境地。

    特別是在中國在俄羅斯境內扶植起了大量親華政治勢力之後,分化瓦解了蘇聯人的反抗之心,使得華聯不必在這裡陷入戰爭的泥潭。

    在深深的絕望之中,整個遠東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而在澳大利亞北部,卻是槍聲炮響不斷,東西方的兩種軍隊,在這裡激烈的踫撞著,開著絢爛的戰爭之花,血一樣的鮮紅艷麗。

    「所有人注意,我們是來自中國的華軍,這裡已經被我們所接管,希望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和蠢事。我們不傷害無辜,但是我們也不會放任任何試圖找麻煩的人!」

    「新的管理機構建立起來前,晚上七點後宵禁,如果家中出現病人或者是需要其他幫助可以在門口或者是窗口懸掛白色床單,我們會盡力幫助一切遵紀守法的平民百姓;注意,未經允許攜帶槍支者被發現一律予以就地擊斃。」

    凱瑟琳那幾條街道上,一輛中國裝甲車正架著高音喇叭來回穿梭著,安民公告通過放大若干倍用刺耳的英文穿透過重重障礙以確保當地的居民可以全部聽到,只是不會管這些人是否會聽進去。

    在派出支援和搜索小隊被突擊團幹淨利落的給吃掉之後,凱瑟琳原本那少的可憐的駐軍根本就不是**團的對手,他們甚至連一輪抵抗都沒有經受住。

    幾個臨時架設的火力點在幾發火箭彈的威力下變成廢墟,中國士兵一個沖鋒便沖垮了他們心理和現實的最後一道防線,突擊團很輕鬆的便拿下了他們的第一個任務。

    「咚咚咚」的敲門聲很有禮貌,但是敲門的人在保持著這種禮貌的同時手中也握著步槍。

    「你好,請問是因羅尼迪奧的家嗎?」在確定開門的白人手中沒有武器伸出來之後,敲門的士兵手中的槍稍微放鬆了一點。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開門的白人老頭雖然並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誰都能從他的語音語調中知道他心中的那種厭惡。

    「我們奉命前來購買馬匹。」

    「對不起,我這不向你們出售任何的馬匹。」白人老頭在冷冷的拒絕之後就想關門。

    「請等等,我想您搞錯了一點,我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我是在告訴你我們是奉軍部的命令前來購買馬匹的,這是硬性的銷售令,我們會按市場價格收購你的馬匹,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同時也請你放心,我們購買雖然有些強買強賣,但是絕對不會對你未來牧場的經營發展帶來不利的影響,如果你一味的拒絕和對抗,您是覺得您門背後的散彈槍厲害還是我和我同事手中的步槍厲害。」中國士兵軟硬兼施的讓屋內的白人老頭知道了在強勢面前自己只能做的事情和不能做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程序化了,選馬,交錢,在白人老頭那帶著強烈不滿的情緒中戰士們牽著馬離開了這裡。

    牽著馬匹行走在回營的路上,幾名戰士嫌著無聊聊著剛才的事情,「我說對這些白人就根本用不著這樣客氣,直接收繳他們的財產充公或者徵用,又不用花錢又清人口,一舉兩得的好事。全文字無廣告」

    「那是,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採用這種辦法呢……」

    「你們這幾個傢伙。如果能這麼簡單的用屠殺的方式來處理解決這些問題的話就好了!」走在隊伍中間的班長一人給了一個爆栗。

    「班長,用不著敲我們吧,我們只是說說而已,軍紀規條我們可是當兵第一天就要求背熟的!」

    「虧你們還記得紀律,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怎麼想的,如果我們這麼做和那些日本畜生有什麼區別,別忘記了我們中國是個文明禮儀之邦,不是那種屠國滅種的禽獸。」班長義正言辭的教育著這兩個有著嚴重暴力思想的戰士。

    「可是班長,你沒看剛才那白人老頭鼻孔朝天的鳥樣,好像我們就低他們一等似的,真想向他那張一看就欠揍的臉上狠狠的來這麼一槍托。看他還這麼鼻孔朝天!」一名戰士憤憤的說到。

    「不對,應該兩槍托,算我一份!」他的建議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

    「算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別看現在我們對這些洋鬼子還客客氣氣,但是總有一天我們會收拾掉他們,沒看在命令中,只要是發現有抵抗的洋鬼子,不用申請報告就地擊斃嗎?」

    「可以看出上面對這些洋鬼子也沒好臉色的,只是現在我們在短時間內還不能這麼快的收拾他們,我們剛剛拿下這些土地,國內的移民還沒有過來前我們不能太過於破壞當地現有的經濟、農業、生產秩序,就像剛才那個牧場。」




    「如果我們過去就是一槍了事,雖然這片牧場就變成了無主之地,但是你會養馬嗎?你會打理農場嗎?」班長的質問讓戰士們只能搖頭不語。

    「別說你們不會,就是會但是你們現在是個軍人,軍人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戰場上發揮他殺人的作用,而不是像平民一樣養馬伺候牲口!」班長說到此時帶著強烈的自豪感。

    「現在我們的第一任務是最快的沖擊澳大利亞本土而不是到處殺人,這會使得這裡脆弱的經濟結構遭到嚴重的破壞,這樣一來,也給今後移民遷徙帶來不便。畢竟在國內,我們的農民大多數只懂得小農經營和種植,突然換成這麼大片的牧場和農場,反而會壞事的。」

    「班長,這些你都是從哪學來的啊?」明白了這個道理的小戰士有些奇怪的問著下一個問題。

    「從副連長那,他在高中時原本就對經濟金融學很感興趣,後來因為躲避日軍入侵的戰火隨學校便一路南撤。結果在廣州參軍後一步步提升到現在的崗位,不過在訓練之餘,這些東西他也沒放下。」

    「那班長,副連長說沒說過,今後我們要怎麼樣將這些土地上的這些白人給收拾掉呢?是逼他們離開,還是……」小戰士的手指曲成扣動扳機的樣子,只是班長卻笑而不語,留給戰士們一肚子疑問和猜測。




    隊伍又經過幾處牧場之後隊伍中的馬匹是越來越多,同時離凱瑟琳營地也是越來越遠,這在某種程度上也說明在澳大利亞,私人的牧場有著你想像不出的龐大,這都快一天的時間了,這才走了幾戶牧場浮。

    終於,在天黑之前,小隊終於在最後一戶牧場徵購了要求的馬匹數量,可能是看到那些白人眼中濃濃的敵意,班長決定不在此過夜而準備連夜返回。

    雖然這有點冒險,不過班長估算了一下,今天白天一路過來所能看見的白人全部加在一起也沒超過三十個,即便是加上每戶人家沒有露面的,封頂這一路上的人口不超過一百。

    就憑這些人還有他們手中的獵槍,打自己一個埋伏偷襲有可能,但是要想將十來號人全部一口氣幹掉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是給了自己機會一旦反擊,那些單發的老實步槍和散彈槍根本不能和自己的火力相抗衡。




    只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還沒行進多久,天氣就變壞了,一隊人在曠野中頂著風沙行進,速度不僅不快而且很吃力,同時那些原本溫順的馬匹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也變得焦躁不安。

    華軍的戰士們不僅要自己應對惡劣的天氣,還要分神去安撫照顧那些馬匹,這使得原本就不快的行進速度變得愈發緩慢。

    最後不得已,班長在看到遠處的一處樹林中有若隱若現的火光後決定到那裡避風躲避一下之後再動身。

    只是當戰士們在穿過樹林來到光源地時呆住了,因為在樹林中,並不是大家所預計的某些吃飽了沒事做出來野營散心的白人,而是一些身上塗著油彩,身上幾乎一絲不掛,棕黑色皮膚的人。

    「這些人應該就是手冊裡所說的那些土著人了。」雖然在第一眼看到這些人時也相當的驚奇,但是作為班長好歹是見識比普通士兵多一些,班長第一個反應過來。

    「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威脅,注意保持微笑,微笑是最好消除敵意的第一表情。」班長走到隊伍的前面,一邊微笑著一邊告誡著自己身邊的戰士,只是在隊伍的後面。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副班長在後面輕輕的將武器給上膛以應對對方突然的暴起。

    「那個,你們好,我們想在這裡休息一下,你看,外面的風實在是太大了。」班長示意著翻譯士兵用英文向對方敘說自己不請自來的目的,只是在篝火邊上的人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們,似乎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話一樣。




    「怎麼回事?你說的是英語嗎?他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班長見對方沒有一點反應,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翻譯小鍋的鋼盔。

    「班長,這你不能怪我,你也看到了,他們就不是白皮膚的洋鬼子,不懂英文也是正常啊!而且白人也不是全都說英文啊,這不歐洲一千多萬平方公里上也有幾十種語言啊……」

    翻譯小鍋委屈的訴苦起來,一臉無辜的樣子使得他那張稚嫩的臉有些滑稽,這讓對面的那些土著人哄笑了起來。

    「年輕人,如果你們是需要一個溫暖的地方渡過這漫長而又寒冷的夜晚,請到這邊來吧。」對面突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個聲音是英語。

    順著聲音的來源,大家注意到是篝火中間的一位老者,雖然臉上的油彩遮蓋住了他的皮膚,但是那雙洞穿歲月的雙眼讓人感受到他與身邊其他人的不同。

    「謝謝您的慷慨!」

    在老者的示意下,篝火旁邊被迅速的給騰挪清出一些地方,戰士們分散入座,雖然對情況不熟,但是看對方並沒有什麼敵意,戰士們也不好有太過於明顯的防備動作,只是該有的戒備還是有的。

    有了大家能夠共同交流的語言。這溝通起來也就打開了突破口,在一問一答的交流中,戰士們知道了他們真的就是澳大利亞島上的原住土著人。




    部落雖然不大但是也有這麼三十多人,他們漂泊於澳大利亞的土地上四處靠狩獵謀求生活,只是這種日子並不好過,很多地方都被鐵絲網給圍住成為了白人們的土地。

    那些沒有被圍住的土地上也不一定能夠自由狩獵,因為有一些是國家公園,而有一些則是白人的私有獵場或者是非自由土地。

    隨著狩獵範圍的縮小和白人們不斷的圈地限制住了這些土著人的生存空間,這些土著人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同時澳大利亞的白人強盜們不僅用著他們的槍炮法律維護著他們強盜的利益,同時也剝奪著土著人的切身利益和生存空間。

    澳大利亞土著人是澳大利亞最早的居民,他們屬游牧民族,沒有固定的居住點,分散在整個澳大利亞,在歐洲人佔領澳大利亞之前,共有五百多個部落,人數達七十五萬之多。

    從1787年起,歐洲人大批量向澳大利亞移民,由於土地與生活資源的沖突,而土著人原始的武器根本無法抵抗外來的侵略,至少有2萬土著人死於土地的沖突。

    許多土著人輪為奴隸,大部分的土著人失去了肥沃的可生存的土地被趕往不毛之地。更災難性的是移民帶來了大量的疾病,使缺少生活資源的土著人雪上加霜,至1933年,土著人在澳大利亞的人數大約僅存七萬人左右。

    在原本的時空中,直至二十世紀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澳大利亞政府才開始意識到侵犯到澳大利亞原居民的權利,開始逐漸改善與土著人的關系。

    二次世界大戰後,政府開始嘗試同化土著人,迫使土著人住入鄉鎮並接受歐洲文化的教育。土著人權真正有所改善是從1960年開始,政府設立了土著人事物機構。

    土著人成為了澳大利亞原始居民,部分土地歸還給原屬的土著居民,1962年土著人獲得了選舉權,那時的澳大利亞土著人才受到了許多政策的優惠。

    坐在篝火邊上,這位部落中的老者一一將自己的歷史和故事向這些不是白人的陌生人娓娓道出,老者的故事雖然不長,但是卻很能打動這些曾經有著相同屈辱史的黃皮膚陌生人的心。

    因為他們的國家和民族也曾經遭受過這些白人強盜的欺辱和凌虐,他們能感受得出這些土著人這幾百年的辛酸歷史背後那一段段不為人知的悲慘經歷。

    其實也不用老者多介紹,篝火上那為數不多的一點糧食就能證明著這些土著人在白人強盜的壓迫下生活的有多艱難,原本是這片土地主人的土著人們現在只能依靠著一點點獵物和不知名的食物來果腹。

    雖然他們很想能獲得更多的獵物來果腹,能有更多的食物來養活女人和孩子,但是當他們走到那些被白人強盜們用槍炮所劃出來的領地線前他們不得不止步於此。

    因為他們無法用手中的吹箭和弓箭同手持獵槍的白人強盜們對抗,而且在這些強盜的背後,還有實力更為強大的暴力機構在維護著這些白人強盜們的利益。

    「誰還帶著糧食的,全都拿出來!」

    手捧著篝火上那不知名獵物的一塊烤肉班長感覺到自己無法嚥下手中的食物。獵物很小,肉的口感很差,而且還有一股子的羶腥味,但是班長不是嫌食物差,而是班長無法能夠這樣分享這些人原本就很匱乏的食物。

    因為在剛才的介紹中,班長他知道這是部落裡今天唯一的獵物,在老者不遠處,那些孩子們正舔著他們的手指吮吸著手上的油脂,原本就不多的食物在分出來後更加的缺稀,連孩子們都沒辦法能夠填飽他們本身就不大的小肚皮,那更何況大人們呢?

    可哪怕是這樣,這些善良的土著人們仍舊願意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糧食和自己分享。

    「我這有包壓縮幹糧!」

    「我這有塊餅幹!」

    「我這有一罐牛肉罐頭!」

    「我這有些糖果!」

    「我這有……」

    戰士們紛紛從自己的背包裡、口袋中翻找出隨身攜帶的食品,因為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出現,讓這些善良人原本就不多的食物更加的匱乏,他們紛紛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出來。

    戰士們有這種習慣其實也不是什麼壞習慣,而是作為這個時代的國人們絕大多數都經歷過吃不飽的日子,戰士們都習慣於給自己儲備點存糧,老話裡說的好,家中有糧心中不慌。換在戰士們身上則改成了身上備糧出戰不慌。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0:50
第四百七十七章 清剿日寇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掏出來的東西該如何食用,但是華軍戰士們的舉動讓這些土著人們更加能夠感受到戰士們的善意和友好,他們看著戰士們將一種種食品變著法的給加熱冒出誘人的香氣,篝火旁邊的歡笑聲愈發的濃烈起來。全文字無廣告

    「都是好人啊,也許正是因為在這些土著人的善良,才使得他們在歷史中逐漸的消失在強盜們的槍口下。」

    坐在篝火旁,最後也是一直沒有放下警惕心的副班長輕輕的嘆了口氣,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輕輕的將自己的自動步槍保險給關上。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份軍官們在登陸作戰前便被發放到手中的小手冊在寒冷的晚風中不斷的翻動著,直至它翻到最後幾頁才似乎刻意的放慢它的翻動速度顯現著上面的文字。

    當部隊遇見澳洲土著人時,保持微笑是第一要做的事,他們秉性善良,對部隊不會有太多的威脅。

    土著不懂得戰爭,他們每個人的靈魂都在自己的家園裡,既不會也不敢離開自己的地盤去侵佔其它群體的地盤,部落或小股人群之間就難有沖突。

    而在自己的群落裡,他們有類似宗教的意識和感情規範各自的行為。一個人做錯了什麼事情,會終日不安,生怕受到神靈的懲罰。

    當然,摩擦沖突有時候難免,一般地,也就忍了。忍無可忍之時,他們也不會操起傢伙去鬥毆。

    澳洲土著這種性情,倒有點兒像澳洲大陸上的動物,澳洲沒有大型兇猛食肉動物,獅子、豺、狼、虎、豹,都沒有。

    作為澳洲象徵的袋鼠和考拉都是非常溫良恭順的,袋鼠沒有利爪和利牙,食草為生。它的眼楮總是那麼溫和,讓人覺著它更像鹿。

    考拉又名樹熊,是猛獸熊的親屬,本是食肉的,但如今它們整天待在桉樹上,懶洋洋的,一天要睡十七八個小時。

    它不會影響誰,更不會傷害誰,似乎也不防備誰。澳洲土著也從未擔心誰會來傷害他們。他們的生活平靜如水。

    澳洲土著則生活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

    就如同桃花源記中所書寫的那樣︰「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不擔心外族入侵,不知道刀兵為何物。時間在他們這裡凝固了。一百年過去了,一千年過去了,一萬年過去了,甚至在有限的歷史典籍中幾萬年過去了,他們的進步僅僅表現在耳朵、眼楮和鼻子更靈敏,狩獵和採集更成功上。

    生產沒有進步,社會沒有進步,一旦強敵闖入,就毫無抵抗能力。

    澳洲土著相信,每一個人的靈魂都在他的家園裡,或附於樹上,或附於石上,或附於某個動物身上。他自己不過是靈魂的新生,他死之後,要回到靈魂那裡去,等待再次重獲新生。

    因此,土著離不開自己的家園,萬一離開了,他們會惶惶不可終日。200多年前,白人佔據了他們的家園,土著因此失魂落魄。有土著譜了一首歌,叫《可憐的伙計,我的家園》。

    土著不如意時,就哼起這首歌,非常傷感……

    在十八世紀末期歐洲人登陸澳大利亞時,正是英國資本主義進一步深化的時候,犯罪率極高,而原先作為罪犯流放地的北美已經* *,產生了一個後來追上的大國。

    於是,一批批的英國罪犯被送到澳洲。英國人發現澳洲適合養羊,英國紡織業又非常需要原料。最終澳洲土著的家園紛紛被圈作牧場,數萬年的平靜打破了,億萬代的平衡失去了,澳洲土著的悲慘歲月來到了。全文字無廣告

    土著沒有私有觀念,他們的道德準則是共享。

    相反,英國人的私有觀念極其強烈。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涇渭分明,決不含糊。一八二五年,正當殖民者和土著的矛盾日益尖銳的時候,英國政府下令︰有必要以暴力對暴力。

    實際上,這是屠殺令,這是維護白人強盜們白人至上和他們強盜利益至上的有預謀的屠殺令。大屠殺開始了,手無寸鐵的土著被當作了「害蟲」。直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某些牧場主還以射殺所有他們所見到的土著而驕傲。




    沒有組織的土著不可能組織有效的抵抗,因而不可能像新西蘭的毛利人、美洲的印第安人或非洲的黑人那樣同殖民者達成某種契約,爭得某些權利。

    在澳大利亞的土著人口急劇減少,很多澳大利亞的土著部落沒有任何種族聯繫部落一個都沒能剩下。

    故此,所有解放軍指戰員們在遇見這些土著人時絕對不能違反軍隊紀律,此項紀律要時時刻刻牢記嚴格執行。

    「班長,如果糧食還是不夠的話殺兩匹馬吧……」一名三等兵見所能收集到的糧食仍舊無法能夠滿足所有人的需要目光便掃向了那些被徵購來的馬匹。聽到這名戰士的建議,班長低頭不語思考著什麼。

    「班長,你看這些土著人,他們自己都沒什麼食物都肯拿出來一同分享,你讓我看到這樣的場景我捧著哪怕是龍肉我也咽不下,如果明天回去時馬匹的數量不足,就說今天晚上的風沙讓一些馬匹跑散,有什麼責任算到我頭上,就說是我照看不周讓馬匹跑走了,處分什麼的我來扛!」三等兵見班長不語以為是班長怕受到處分便有些急了。

    「嚷什麼嚷,就你小子事多,班長不是怕擔責任,你小子別亂想!」班副這時候走了過來打斷了三等兵還想繼續說的難聽話。

    「是啊,殺幾匹馬是小事,我只是在想,不光今天晚上的食物,而且還要留下其他的幾匹馬,讓這些人能渡過這個冬天,你小子不知道,在食物缺乏的旱季,為了控制人口以免造成更大的食物危機,這些土著人會採取殺嬰甚至是體制不好的幼兒!」




    班長的話讓三等兵嚇了一跳,沒有看過和接受軍官登陸手冊學習的三等兵真不知道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不過聽到班長所說的這種事情之後,三等兵在驚駭之余立即咬牙切齒的說到。

    「可惡,這些萬惡的白鬼子,班長,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去最近的那戶白人牧場裡把那傢伙給崩了,我會騎馬速度很快,我記得那傢伙的地方離這不遠,牧場裡有兩只牧羊犬,不過這麼大的風沙會降低我滲入的難度,我進去悄悄的把那傢伙全家給做了!」

    聽聞了土著人所遭受的悲慘待遇,更加上發生在澳大利亞的排華事件,華軍的戰士們對於這些高鼻闊目的白種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欠奉。

    「剛才那土著族長不是也說了嗎?那個叫啥威爾的傢伙就打死了部落裡面兩個闖進他牧場的人嗎?真是一個混蛋,這可是人命啊!不是牲口和動物!說打死就打死,我倒是覺得這種人比豺狼還要狠毒,絕對不能讓這種狼心狗肺的傢伙多活在世上一天!!」

    「別沖動,這事要合計合計怎麼樣幹,別到時候我們一走反倒讓這些土著人背黑鍋。」班長的這句話讓三等兵心裡有了底,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班長已經準備動手了,只是人家是領導,想的各方面也比自己多,只要領導同意,那怎麼乾就聽領導的得了!




    有了更多的食物,土著部族裡的人對這些黃皮膚黑頭發黑眼楮的陌生人是愈發的喜歡,因為這些人不像那些白人,白人的到來總是帶著壞事,而這些黃種人則帶來了歡笑和友誼。

    雖然大家還並不是太熟悉,在交流上也還無法更夠更多更深入,可是這仍舊是一個良好的開端,篝火邊上的歡聲笑語和濃濃的友誼讓這個寒冷的夜晚似乎變得溫暖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天氣轉好,班長帶領著休息一晚精神抖擻的戰士們向土著人們告別,也許是昨天晚上那久違的歡樂使得雙方之間建立了良好的友誼,雙方之間都出現了依依不舍的場面,雙方交換著一些生活用品當做紀念。

    雖然軍刀這些軍用保命物品無法直接交換,但是像酷火打火機、小鏡子、小剪刀什麼的個人衛生用品卻是盡可能的交換給了對方。

    而對方雖然交換的是一些牙齒、皮毛什麼不值錢的東西,但是對於這些土著人來說,一枚做吊墜的牙齒也許就是他成人禮上自己親手獵殺的獵物,這也許是他最值得紀念的珍貴紀念物。

    老話裡說的好,對方最珍貴的東西並不是在你眼中有多珍貴,而是對於他有多珍貴。

    一些戰士們甚至眼楮有些紅紅的,戰士們在以前很少有過這種經歷,因為這種軍民互動的場景基本上是被當地的聯合軍所來完成。

    臨離去之時班長留下了十匹馬,這份禮物讓老族長非常的感動,對於土著來說,有了這些馬匹意味著自己狩獵的範圍能更擴大不少。




    這也意味著在這個寒冷的旱季裡,自己的族人能有機會獲得更多的糧食來養活族人,這份禮物對於土著人來說甚至可以說是重要的生產資料。

    在這麼多年中,白人們什麼時候給自己如此珍貴的禮物呢?那些白人除了用槍炮屠戮奴役自己之外還會帶來什麼?

    臨行前,班長握著有些激動的老族長的手說︰

    「謝謝你們最真誠的款待,我相信你們未來的日子一定會變好的,因為我們來了我們是來解放你們在白人奴役下的生活,您一定要記住,我們來自中國的朋友,我們的使命就是解放全世界,解放被白人奴役和統治的全人類!」

    這句話,從一個普普通通的華軍突擊班班長口中說出,似乎沒有多大的說服力。然而實際上,這將是吹響東西方爭霸世界的號角,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文明發展理念,正在激烈的踫撞在一起。

    不久的將來,只有勝利者才可見證新時代的到來。

    ??????

    「從馬六甲到澳大利亞,這一段距離有一千八百海裡,也就是三千公里,我們海軍要死保住這一段距離的海運安全,這是國家對我們的要求!」

    海軍作戰指揮部中,海軍司令許江文斬釘截鐵的向著與會的所有海軍將領們下達了未來戰爭的死命令。因為他知道,完不成這個死命令,死的不僅是海軍,還有陸軍那七萬在澳大利亞的將士們。

    「前線的進攻有多厲害並不是真正的厲害,而是看我們後勤人員有多厲害!!!」

    多麼豪氣的一句話,這句話實際上是二十年前掌管後勤運輸的人所放下的豪言壯語,現代戰爭發展到這一階段,後勤的關鍵性已經比任何一個年代要重要的凸顯出來。

    古代還可以勉強依靠就地掠奪給養進行以戰養戰,但是現在不行,日本就是最好的例子,沒有足夠的後勤保障支持能力,每一發子彈都是從日本本土千里迢迢的運送到中國本土以供日本士兵作戰使用,用它們自己的步兵操典來說——任何浪費彈藥的情況都是不允許的!




    數萬軍隊的補給,根本無法依靠搶掠來維持,糧食和衣物還算好說,那麼軍用的製式武器呢?這些東西總無法從普通民眾手中搶到吧。

    在工業時代的戰爭中,這種情況尤為明顯,每一項大的軍事行動,都必須依賴充足的後勤物資來支撐,否則談何勝利?

    中國出兵澳大利亞的行動激怒了整個以英美為主導的西方資本主義世界,很快,英聯邦各國在外交官的口水聲中加速了軍備或者是軍事武裝的重新分配集結。

    而在南美洲,由於這裡的國家和美國有著相當密切的關系,因此美洲諸國也很快的便確定了自己的站隊位置,開始立場堅定的謀劃著即將進行的戰爭,調配著各種資源為己方的陣營提供著最直接有力的保障。

    二月二十八日,在宣戰後的第五天,中國的幾顆秘密衛星便拍攝到美洲和歐洲幾個重要港口上出現了更多的船舶停靠在岸。

    在這些碼頭的露天以及散裝貨堆區,越來越多軍事物資和戰略物資開始裝載轉運,這是一個信號,這代表著戰爭的號角越吹越響,戰爭的硝煙也越來越濃密。

    三月一日,東南亞戰場上,加里曼丹島的斯里巴加灣港被中國*軍隊後繼部隊所包圍,城內和郊外的七萬多殘餘日軍部隊及移民武裝平民叫囂著誓與港口共存亡,他們瘋狂的破壞港口的一切,用著各種建築廢墟構築一個個掩體和障礙。

    自從華聯單方面地撕毀了停火協議之後,日本的日子實在不好過,之前被美國人壓著打已經夠憋屈了,現在又被更強的對手騎在頭上,讓他們有些歇斯底里。

    日軍將所有的武器全部發放出去也無法能夠提供足夠的武器和彈藥,為此日軍學習了蘇聯的做法,一個人拿槍,後面的幾個人拿子彈,饒是如此那些移民武裝能發到手中的武器彈藥也是寥寥無幾。

    只是有一樣東西相當的充足,那就是在侵華日軍中倍受中國*軍隊大量手榴彈創傷的日軍終於明白了手榴彈的好用之處,大量的手榴彈做到了人手兩枚以上。

    還有大量失去發射載體的各型炮彈以及爆炸物,為此日軍加里曼丹島指揮部的指揮官甚至放出豪言,要讓整個斯里巴加港灣成為手榴彈裝扮的地獄之城!

    面對日軍瘋狂而又決死的守備,中國加里曼丹島的遠徵集團軍指揮官程文力並沒有立刻發動攻擊,他站在城外的製高點上不斷的觀察城內,同時命令後勤部隊加速運送各種武器彈藥。

    「指揮官閣下,這都已經三天了,戰士們的士氣都憋的沒處撒,打還是不打啊?!」又一次觀察完城內的情況,程文力回到臨時搭建的指揮部後便有幾個師長圍了上來追問著。

    「你們著什麼急,我們已經從陸地、海洋還有空中將日軍在這裡團團包圍,你們認為這些日本鬼子還能跑了不成?」程文力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一次拎起了電話轉叫後勤保障中心。

    見指揮官正在通話那幾個師長雖然沒有插嘴,但是誰都看的出,他們有一肚子的話被他們強憋著等待程文力通話結束後說出。

    「後勤中心嗎?我是程文力,我所需要的戰鬥物資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運輸?」

    「報告指揮官,我們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物資運輸量。」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很清晰而且沒有太多的雜音,這說明中國的電話通訊質量已經有了明顯的提高。

    「速度有些慢,遇到什麼困難嗎?」程文力由於早年間胸部受過重傷,在傷好之後醫生明確告訴他在今後的日子裡不能大喜大悲大怒。

    為此程文力說話的時候雖然很難分辨他的內心狀態,但是有的時候這種永遠一種腔調的聲音讓人感到一種自己做錯事後對方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嚴和怒意。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0:51
第四百七十八章 搶劫銀行

    「報告指揮官,從坤甸到這裡只有一條簡易公路,公路由於一直年久失修再加上路基松軟無法提高運送速度和運力,同時在沿途還有少量日軍潰散部隊時不時進行騷擾,這是主要原因。全文字無廣告」聽筒的那一邊也已經習慣了程文力的這種威嚴和做事風格,因此對方立即如實的匯報出他們所遇到的困難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和狡辯。

    「我明白了,辛苦你們了。我這也不能給你們太多的保證,我只能向你們保證一點,那就是你們不會再為日軍潰兵的騷擾伏擊而向我解釋。」掛斷電話程文力立即讓通信員擬定新的命令︰

    「茲命令,從古晉出發向斯里巴加灣港進發的地面步兵部隊停止前進,就地對逃入叢林的日軍潰兵游勇進行清剿作戰,當沿途沒有日軍活動的痕跡或者是斯里巴加灣港被拿下一周之後該命令自動結束!」

    這個命令立即讓跟進增援的步兵部隊跳了起來,雖然就地圍剿日軍潰兵也算是有仗打,但是這漫山遍野的叢林中要想藏住幾個日本潰兵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小事,這清剿的仗大家都知道是屬於吃力不討好的事。

    沒有像華北集團軍那樣足夠的直升機快速支援,那清剿作戰費時費力效率低下,遠遠不如攻堅戰或者是阻擊殲滅戰要來得過癮。

    只是命令已經下達,在道路上催促戰士們加快趕路的指揮官們只有眼巴巴的看著車隊向自己嚮往之地開去,而自己只有拎著彈藥和給養開始鑽雨林和日本潰兵玩做迷藏遊戲。

    不過這些步兵指揮官們注意到了命令中的一條,那就是如果盡快的將日本潰兵全部殲滅的話命令中的任務就算完成,他們也許還能趕上攻堅戰的末班車。

    要知道,在斯里巴加灣的日本鬼子可不是一、兩萬人,而是加上那些瘋狂的日本武裝移民有七萬之多,就憑剛剛趕過去增援的一萬多步兵部隊,進攻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

    這些步兵軍官們的想法是好的,他們督促著戰士們加快清剿的速度好讓自己的搭上對日作戰的末班車。

    這個出發點也是正確的,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漏算了一件事,程文力根本就沒打算用步兵和日本鬼子在廢墟中玩逐街逐牆的地面爭奪消耗戰!

    日本守備軍幻想著在街道巷戰中憑借著自己那龐大的自殺人群給予中國進攻部隊大量的殺傷,可是他們沒想到,遠徵集團軍的指揮官程文力根本沒打算用步兵和日本鬼子在廢墟中玩逐街逐牆的地面爭奪消耗戰。

    他在命令中讓步兵清剿日軍潰兵,可是各部隊中的各型火砲、火箭炮還有坦克裝甲車這些重火力機械化部隊卻是直接趕到斯里巴加灣的外圍圈來,不斷增加的重火力部隊在不知不覺中累積成一個恐怖的數字。

    而程文力就是想用大量的砲彈和炸彈將整個城市給進行一次大清洗!

    因為程文力已經看出來了,日軍早就已經瘋狂的不能再瘋狂,任何傷兵甚至是普通武裝移民對於中國士兵來說都是一種威脅,它們會在奄奄一息的時候仍舊具有高度的攻擊性。

    在這種情況下將步兵投入到這種廢墟街道戰中就是拿戰士們的生命去冒險,程文力雖然脾氣耿直,卻是個謹慎而又珍惜士兵生命的人。

    他曾經的經歷告訴他每一名戰士的生命都是寶貴的,能用足夠的砲彈遠遠的砸死他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戰爭。而正是他心中的這個目標,他是第一個提出戰爭零傷亡這種概念的高級將領!




    程文力刻意減少士兵陣亡率的指揮風格在軍中也很受爭議,有人戲稱他是最怕死的指揮官,而他麾下的士兵們卻愛戴這位總是愛惜他們生命的指揮官。(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雖然一直以來程文力的部隊傷亡率都是最小的,但是有一項數據卻是單位耗比最大的,那就是他的彈藥消耗量和支援索求量是最大的,大到以平攤到人頭的均增援單位量都比其他幾個王牌部隊要大!

    這種思維有點像蘇聯崇尚的大砲主義,但是了解和研究過程文力作戰風格的人又會發現,他的這種風格又有一定的不同。

    程文力在講究火力傾瀉的同時,對細致的東西也很講究,他的作戰風格在追崇火力壓制和清洗的同時,對士兵個人技戰術還有小群體配合要求也很高。




    如果再了解下去,你就會發現龍順強對各種武器搭配作戰也相當有講究和研究,他的部隊可能不如華北、東北集團軍那樣粗放式跨越沖撞式打法,但是若是講究穩扎穩打,當屬程文力和他的部隊最有心得。

    三月三日清晨,當斯里巴加灣向東的一面天空中出現魚肚白時,突然在它的向南面的天際交匯處同樣出現了一種另類的魚肚白。

    如果是曾經在東北看過和蘇軍部隊進行過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大砲戰的人就會發現,這種另類的亮光就是大量火砲開火時所產生的焰火景象。




    為了用大量的砲彈和炸彈將整個城市給進行一次大清洗,程文力將整個集團軍的各型火砲全部集中在了一起使用,雖然在數量上不如幾個主力集團軍,但是能在部隊中以火力清洗出名的他也差不到哪去。

    這樣無差別的覆蓋炮擊從天空中看就像是一場大型的定向爆破,所有的砲彈並不是一股腦的到處亂炸,而是分區域逐步逐步一層一層的推進。

    從天空中看下去,整個斯里巴加港灣就有點像是個棋盤劃分出若干個方格,從這個棋盤的這邊開始,中國人的砲彈一個一個方格的排成了底層,然後逐個逐個的向對面推進。

    這種炮擊水平很像那些炮射技術精湛的砲兵們打出來的火牆,只是範圍和精度要差上一些。在這種火牆的推進下,任何一個炮擊後的區域變成廢墟中的廢墟,各種口徑火砲所產生的威力讓設伏在此的日軍官兵和自殺武裝移民無所遁形。

    沒辦法,這種炮擊就是無差別的飽和炮擊,不炸死你也震死你,而且炮擊中還混帶有若干火箭雲爆彈,所造成的實際殺傷能力超乎想像。




    這樣密度炮擊逐漸的延伸下去,跟隨在砲火後面推進的就是一些中小口徑火砲部隊和負責搜索殘敵的地面步兵部隊。

    這些步兵和其他部隊的步兵在裝備上基本一致,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仔細看過去,你會發現這些士兵身上的負重裝備中,槍彈類的彈藥並不是很多。

    而裝備在士兵身上最多的是那些掛滿軍服上的各種手榴彈和槍榴彈,甚至每個士兵還背負著一發火箭筒的彈藥。

    「前方兩點鐘方向,發現有殘敵活動!」慢慢走在砲火轟擊過後的廢墟邊上,跟進搜索的士兵們隨時注意著任何的異動,剛才這個目標就是一名戰士發現在一處斷牆下,有一個渾身砂土看不清楚是平民還是武裝移民的人蠕動了一下。

    「是平民還是日本移民?」由於距離還有三十多米,大家並沒有靠近查看,也沒有直接掃這麼幾發子彈過去,而是遠遠的半蹲下作著警戒。

    「看不清楚,反正這裡又沒有什麼華人,大虎,來兩顆清場,注意給斷牆後面也來一顆!」班長沒有命令任何一名士兵前去查看,而是轉頭向另外的一名戰士。




    只見得到命令的戰士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從身上掏出兩枚手榴彈,拉弦後分別扔出,兩枚手榴彈準確的飛過三十多米的距離落到了那還在蠕動的身體旁邊不遠處,其中一枚憑借著高高的拋物線飛過了斷牆落到了斷牆大家所看不到的後面。

    轟轟兩聲爆炸的巨響,落在前面的那枚毫無懸念的炸死了那還在蠕動的傢伙,而落在斷牆後面的那枚手榴彈的爆炸效果讓大家有些意外。

    因為在爆炸中,大家明顯的看到在沖擊波產生的煙塵中,有一具穿浪人和服的身體被炸了出來。而在爆炸之後,從斷牆後面傳出來了一些傷痛的呻吟還有哀號聲。

    「再補兩枚!」看見斷牆後面所炸出來的東西,班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興奮,他冷冷的向另一名戰士下達著補射的命令。

    另外兩名戰士也沒遲疑,手中早已準備好的手榴彈迅速的拉火扔出,和剛才特種兵一樣精確的落在了斷牆的後面。

    兩枚手榴彈的爆炸威力不僅迅速的將哀號和呻吟的聲音給終結,同時讓大家注意到,爆炸的聲音不止兩聲而是四聲,四聲爆炸所產生的強大沖擊波也徹底的將斷牆給推倒將後面的景象顯露在這些中國士兵的眼中。

    硝煙和塵埃散去,顯現在大家眼中的是幾具被炸爛的屍體,身軀上被手榴彈上面的預置破片給打成千瘡百孔,幾條被炸斷的四肢散落在周圍。

    其中有兩具屍身被炸成兩截,看來是在其腰間有著一次爆炸,而這種情形多是腰間捆紮著爆炸物的自殺炸彈殉爆的後果。

    「呸,差點就給這些小日本得逞了!」大這名帶著頭套和防毒面具的特種兵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的說到。

    「注意,曾掩護隊形繼續前進搜索,槍榴彈準備射擊,鬼子多采取數個自殺移民作為一個單位群體,不用客氣,直接轟殺。」揮舞著手臂,剛剛停止前進的搜索小隊再次向前推進,只是幾名戰士換下了手中的半自動步槍,舉起了三十八毫米槍榴彈專用的短管單發發射具。

    這些部隊高度發揚了龍順強那高度講究士兵安全的作戰戰術,部隊士兵身上攜帶大量的手榴彈和槍榴彈及四零火箭彈,見到有威脅的目標殘骸二話不說先轟一發過去再搜查。

    如果不是滿地的殘骸不利於越野車輛的進入,在平時轟上一發之後部隊還需要往那些疑似目標藏身地在用大口徑機槍或者是機炮再掃上一陣子,在這樣三重火力的清掃下,哪怕就是一隻耗子也得到在這種清掃下變成肉屑血沫。

    這種和後世黴菌大兵們在伊拉克很相似的打法是程文力對士兵生命極具愛護的思維模式下逐漸形成的一套獨特的戰術,雖然這種戰術有一個特點就是極其費炮彈,這種獨特的打法也被軍中內部人戲稱為炮彈在前開路,手榴彈火箭彈打掃戰場的**戰術。

    可是不得不否認的是,要對付那些舉著手榴彈埋藏在角落裡隨時沖上來的日本瘋子,這樣的戰術的確是最有效和最合適的戰術,換成其他部隊來打這一仗,估計會被那些自殺炸彈給炸個灰頭土臉。

    由於這種戰術也使得遠徵集團軍有著最低的傷亡率和豐富的老兵資源,遠徵集團軍由於一直致力於低傷亡戰術的研究,這也使得該集團軍的老兵也相當之多。

    雖然這些老兵多是在整編時各地方軍整編以及徵召普通士兵,在文化程度上要比其他主力集團軍平均文化差一些檔次,但是這些老兵們也不需要太多的知識技能,他們在部隊中最多訓練的幾個項目就是負重行軍和在火力清洗後的搜索清剿,對埋在廢墟下還未死的殘敵進行補上一炸彈的致命一擊以確保敵人死的不能再死。

    由於戰術實施後場面過於血腥,遠徵集團軍也被軍中內部人稱呼為碎沫軍,碎沫軍所到之處,無差別打擊下一切敵軍變成碎沫。

    加里曼丹島上的戰鬥隨著遠徵集團軍碎沫軍發動的總攻進入到清剿殘敵的階段,雖然在對斯里巴加灣港的戰鬥中,遠徵集團軍的密集炮火將整個港口和其他建築物給夷為平地導致一些工程兵建設部隊的微詞。

    不過在了解了日軍在中國*軍隊發動進攻前便已經開始有意的破壞行動後這種意見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埋怨遠徵集團軍打的還不夠狠。

    因為海港建設的工程兵們發現,日軍在海港的幾個碼頭還有航道上埋設了很多**和水雷,如果不是掃雷部隊及時的發現工程兵們就這樣貿然上去開工建設肯定要吃個大虧。

    拋開遠徵集團軍怎樣在加里曼丹島上將那些日軍殘敵給揪出來不說,同日,在澳大利亞作戰的陸軍部隊方面,最先調整完自己作戰部署準備的突擊團憑借著大量的馬匹和徵用來的運輸設備沿鐵路線一路向南疾行。

    莫雄他們依靠著眾多的一次性後勤馬匹和部分開進的卡車、裝甲車、輜重貨車,突擊團步兵主力一部疾行三天,在第三日更是創造了一日突進一百六十一公里的最新日推進記錄。

    這個記錄讓重型機械化的華北集團軍的人為之汗顏,要知道別看華北集團軍雖然是重火力機械集團軍,但是真正要打起來也是層層推進。

    雖也有過大迂迴機動的作戰戰例出現,但是日推進速度是按地面部隊完全接收、佔領沿途為設置的,這種數據通常不會將空投到敵後方的空降兵等部隊距離給算上。

    在突進三天後**團先頭部隊的推進速度開始下降,這是由於隊伍內的車輛燃油開始出現了缺口,為保證推進穩定的速度,在佔領一處火車站後部分耗空油料的車輛被放置在此等待後勤部隊用火車從後方將油料給輸送上來。

    步兵們則繼續攜帶大量的馬隊運載補給繼續推進,直到佔領下一處火車站後再放置部分消耗完油料的車輛,如此反復推進。

    突擊團的這種作戰經驗被迅速的給下發至後繼的各進攻部隊,各部隊按照這種辦法迅速向四周推進擴大佔領區。其中主要進攻方向分為五路。

    第一、五路沿海岸線向東西兩線推進以清除沿海城鎮中的澳軍武裝力量並保護登陸點安全;第二、四路沿鐵路線斜線出擊,向個八字一樣擴展鐵路線兩翼的安全範圍;第三路,也就是派出後繼增援部隊沿鐵路線一路向南增援突擊團。

    在突擊團先頭部隊拿下騰南特克里克小鎮後,其下屬的先頭部隊終於得到了第一次從後方發來的補給,乘坐著繳獲的火車運送過來的一列補給物資和部分重火力支援機械。

    只是這種鐵路支援就此暫時失去了作用,澳大利亞人在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後終於反應過來,他們將後面的鐵路線進行了破壞。

    不過對於已經在這種作戰中打出心得的突擊團戰士來說,這種招數還難不倒他們,畢竟他們在一開始就沒太指望這種快速推進作戰會能得到鐵路運力的太多支援,他們已經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都讓讓,要爆炸了,三、二、一!」

    「砰」的一聲輕微爆炸,房間中的那個保險櫃被小型定向爆破給炸爛了鐵門,當厚重的鐵門被拉開之後,裡面成捆的澳大利亞錢幣被迅速的點數分裝摟進一個個麻袋之中被身強力壯的中國戰士們扛出了來裝載到車上。

    破碎的大門前的門柱上,的招牌無力的倒在地上,證明著自己曾經的歷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0:51
第四百七十九章 戰略方向

    「搶銀行啊,當年我還沒參加軍隊前,去過上海,找不到活干餓了三天,看著三分錢一個的大餅直嚥口水,看著大餅攤旁邊這幾個洋文就在想,如果我能進去搶這麼一票子就能吃上一車大餅了。」

    顯然,華軍中的某個士兵實現了當年他的草根夢想。

    「然後咱也學學戲文裡那些劫富濟貧的大俠們,把這些富家佬們在這裡存的錢分發給窮苦的百姓們,咱也做一回大俠。結果後來就參加了秋後起義,雖然加入了部隊,但是我一直想知道這個鳥銀行的里面到底是啥結構能裝這麼多錢,結果沒想到這個願望在國內沒有實現,結果在國外到實現了!」

    看著裝甲車上一捆捆的澳元,甘道光有些感慨回想著曾經的往事。

    「鐵頭,別想這些老黃歷了,過來幫分贓。」劉健鋒坐在裝甲車裡,點著車裡的錢袋就著車裡的燈光在本子上記著數字。

    「呸呸,老子我這是劫富濟貧的俠義之事,到你這狗嘴裡變成了雞鳴狗盜的屁事,掃我興哪……」甘道光很不滿劉健鋒破壞了他心中剛剛建立起的大俠幻想。

    「大什麼俠啊,這些錢一部分要用來購買後面路程用的馬匹或者是其他物資,一部分要留給後面的部隊使用,沒有多少分發給那些土著人了!而且這一路過來也沒看到多少土著人,就是發也發不出去多少!」劉健鋒塞給甘道光小咕子讓他幫計數,自己則專心點數。

    很快,裝甲車裡的資金被清點完畢,在核對了銀行裝袋的數字後劉健鋒在小咕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小心的把小咕子給裝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黑柴,你說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我們一路破壞著這些地方的金融機構把資金全部收攏,然後在收購各種物資時發給對方軍票,這樣做我怎麼看都像當年中央軍和日本鬼子的做法啊……」甘道光看著劉健鋒清點完後四下看看沒人拉著他的袖子問到。

    「給軍票不錯了,是我的那些士兵看到白鬼子就想給他們一梭子!我問過石頭和其他幾個人,雖然這樣做的確就和當年日本鬼子的做法是一樣,但是我們打澳大利亞不是走個過場,而是要切切實實的佔領這裡,不破壞其原有的經濟體系改換成我們的經濟體系那不就亂套了!」

    「可是我咋覺得這樣更亂呢?聽後面的部隊說,我們所過之處,那些白鬼子看到我們就像當年的鬼子兵一樣憎恨。」甘道光很清楚的知道當年中國的百姓們看到日本鬼子兵掃蕩後那種憤恨的眼神,和這裡這些白人們看自己太相像了。

    「切,這些白鬼子有啥好人!你沒看到我下面的戰士在遇到那些土著人後對白鬼子的那種狠勁,照他們的說法,把這裡的白鬼子全部拉成一排,一個個全部槍斃雖然肯定是有冤枉的,但是一個隔一個槍斃一半絕對還有不少漏網的!鐵頭,你不會是對這些白鬼子發善心了吧?」

    劉健鋒所說的事就是那些在徵購馬匹中所遇到澳洲土著人的那些事,隨著作戰的區域的深入,越來越多本地土著民那悲慘的遭遇越來越多的呈現在戰士們的眼前和耳中,戰士們對白人高高在上不把其他民族的人當人看的做法深深的激怒了戰士們。

    「那倒是,我只是問問,我可沒對這些白鬼子發什麼善心,你可別冤枉我!」甘道光見隊友對自己有些質疑後立即劃清了立場和距離。

    「沒這種善心就好,我再告訴你一條,你們當年抄地主家和縣衙門時不是也是這麼幹的嗎,你說過這就是重新分配生產資料和給你們爭取更多的資金、物資來源,其實這些錢我們用不了多少,但是上面需要我們記個數來統計資金量,匯總起來到後方在國際市場上用這些錢購買其他物資,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可是外匯,這錢可不能就這樣放在這裡漚爛發黴生蛆了!」

    「恩,我基本明白了,那為啥在東南亞不用這招呢?」

    「東南亞不同,那里基本上是需要建立一些親華政權,說到底那還是一個主權國家的形象,什麼時主權國家,其中的一條就是有著自己完善**的經濟金融體系,我們最多只是能影響和暗中操控,但是這裡不一樣,不把這些白鬼子的命根給剁了他們總以為我們是啥子好欺負。」

    說罷劉健鋒也沒能多和老戰友多說,拍拍裝甲車駕駛員的肩膀 一路絕塵而去,只留下甘道光在原地思索著什麼。

    這種破壞對方原有經濟體系後再重建自己的經濟體系的做法對於中國部隊來說並不是第一次,其實早在對蘇聯作戰之時便已經出現,只是在規模和影響上要小很多。

    而且由於那些地方陸地接壤,中國移民移居的速度較快,各地的經濟重建速度也同樣很快,這使得這種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影響。




    但是在這裡不同,由於沒有陸路的接壤,所有移民全部需要後期船運過來,因此這種破中新建的事情就出現了一個時間差,而恰恰正是這個時間差導致了早期佔領區的那些白人生活上出現了一些混亂。

    原本流通的澳元鈔票不能官方使用,而華軍部隊「徵購」各種物資時所發放的軍票又暫時無法打散流通,一時間讓這些佔領地上的白人生活出現了混亂,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中國後繼行政工作隊伍跟隨著移民大軍的跟進,這些地方上的經濟混亂才得以緩解。

    不過這些混亂都是在先頭部隊離開後才逐漸產生的,現在突擊團的戰士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一口氣沖擊到自己的目的地,北部領的南方重鎮——艾利斯斯普林斯。




    從三月初世界上的幾個列強拉動著它們的盟國、屬國甚至利益捆綁國家向中國宣戰後。在最初的半個月裡,卻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些宣戰國被中國在澳大利亞先發制人的打擊給弄得有些發懵和措手不及。

    為此,沒有做好全線開火的列強們只好命令自己的軍隊在東南亞一帶和中國*軍隊做小規模的接觸交火試探,以便爭取更多的時間重新調整戰略部署。

    而中國也趁著這個時間加緊各方面的部署,從國內不斷的抽調運送兵力到澳島和東南亞一帶增強實力,本土沿海一帶加緊訓練民兵和戍衛部隊和基礎建設,敦促國內工業建設和工業生產。

    總之做到對手加速我加速,對手減速我不慢這樣一個口頭低調手腳忙碌的戰備狀態。

    而作為蘇聯遠東賭博失利後的副作用,中國在通古斯河以東全殲了大部蘇軍部署的主力作戰部隊,雖仍有少量部隊逃竄至深山老林中打遊擊,不過經過幾個月的強力打擊,目前蘇軍的遊擊隊也不得不收斂其遊擊戰的規模和頻率。

    那些較為囂張和活動頻繁的遊擊隊已經向他們的偉人列寧同志去報到,而剩下來的零散遊擊隊和武裝人員要麼就只有在深山老林中老老實實的當野人,要麼就繼續向北更寒冷地區一帶退卻以避免華軍部隊的打擊。




    而華軍部隊在拿下貝爾加湖之後也沒有再往西和往北深入,在經歷過這麼龐大的一次戰役之後,中國在此的各支部隊也需要進行休整,畢竟人是需要休息的,機械設備也是需要維修保養的。

    在結束大戰役之後,中國高層指揮從遠東戰區這裡抽調走了一批部隊,而且這種抽調將繼續進行下去以便增援南部第三戰區的戰事。

    但是遠東戰區司令王立文仍舊能在經過休整後逐漸整合自己手中的兵力繼續向蘇聯以西和以北的地區進行穩步佔領。

    現在在遠東戰區,他們的大戰略性任務已經基本完成,現在留給他們的只是穩步擴大戰果有多少的一個錦上添花任務,蘇聯在前面的賭博中已經賠上了在亞洲區域的最後整體武裝實力。

    殘留下來的部隊多為遊擊隊和少量民兵部隊,這些部隊士氣低落缺乏訓練,很多民兵甚至就是用女性充數,用這樣的部隊和久經沙場的中國職業士兵相對抗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局不難想像的出,為此在未來幾年內,整個遠東戰區的局勢是相當樂觀的。

    正是因為有著如此輕松樂觀的心情,遠東戰區的士兵到指揮官們都能以一種很輕鬆的心態應對今後的戰鬥。

    在貝爾加湖以東的一處湖畔,北方夏日的陽光並不像南方那樣的毒烈,靠在湖畔上欣賞著貝爾加湖那絕對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

    呼吸著高含氧的新鮮空氣,相邀戰友乘坐小船或者軍用橡皮艇到湖畔旁垂釣,哪怕就是在這裡打盹睡覺都相當的愜意舒適,怎麼來都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舒服。




    而且讓這幫正在進行休整的戰士們感到更愜意的是剛剛後勤部將一個多月的信件給送了過來,大家正堆積著看著自己的家書或者是情書,解慰著自己一個多月來的思家和思念情緒。

    對於這個軍人永遠在忠孝兩個最難選擇的問題上,即便是到了後世之中也很難解決,軍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可以經常陪伴在親人身邊享受天倫之樂。

    他們必須要在承擔國家國防安全和和平使命的同時,在奉獻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時,還要承受常人難以想像中的思念之情,這種痛苦之事是每一個軍人都要面對的選擇問題。

    自古忠孝難兩全!

    「團長,這邊快休整完畢了,我聽說我們也要換防轉移至其他戰區去作戰,到時候向上面反映一下,盡量在不影響集結速度的情況下多給一些戰士有回家探親的機會吧。畢竟,我們每年回家探親的名額實在是太少了。」

    站在不遠處將那邊一切收入眼中的營長嘆了口氣,幽幽的向身邊的團長提出著申請,同樣將這一切看入眼中的團長也沒吭聲,只是微微的點點頭,對這個建議表示了認可。




    在非戰爭時期,部隊裡面每年的探親名額也僅僅只有百分之十以下,也就是說整個部隊中每年僅有一成的官兵能回家探親。

    而現在又戰時時期,名額不僅幾乎沒有而且還特別難申請。即便是轉成了一級士官也難以申請,而二級、三極甚至更高級的四級士官長們雖然在假務上有著便利,但是現在正是戰爭時期,每一個專業軍士對於軍隊來說都是不可缺少的基層軍官和特殊技術兵種。

    在這種特殊的時期環境下,多增加任何一個這樣寶貴的資源財富就是在給戰爭勝利天平上增添一個砝碼。

    為此,中國的軍人們仍舊需要忍耐和奉獻,選擇了軍人這個神聖而又光榮的職業,那麼就已經注定了你今生將在脫下這身橄欖綠前要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高強度訓練苦楚,忍受常人所不能想像中的辛酸;

    擁有強大的軍隊,國家才會活得有尊嚴,這是萬世不易的真理。

    另外一邊,發生在南太平洋地區的一場軍事會議,也在關注著澳大利亞的局勢。

    「親愛的朋友,五角大樓那邊的傻瓜們現在肯定非常的暴怒,他們們肯定想要我們做點什麼,就像對付那個山本五十六一樣。」美軍太平洋司令部內,一個陸軍,一個海軍上將又在一起商討著什麼。

    「那是自然的,麥克。只是我在考慮,我們是讓你的陸軍大出風頭還是將這份榮耀算到我們海軍的頭上。」海軍上將相當的自信,他甚至沒有考慮戰鬥失敗的可能性。

    言談舉止之間流露出濃濃的自信,似乎對未來和中隊的作戰就像是一場大學足球隊和小學足球隊之間的對抗一樣,勝利是肯定的。

    「也許當你的海軍剛剛沖過那兩個海峽之時,我的陸軍已經將中國猴子們從澳大利亞的土地上趕下海餵鯊魚了。」叼煙鬥的陸軍上將麥克阿瑟,他的高傲和自大從不輸於美軍將領中的任何一人。

    當然,他本身也有這樣自傲的資格,他身上那一連串的光環和榮譽令人心生敬佩。只是在今天,他的語言中除了自傲之外還有著掩飾不住內心的怒火。

    「我們太平洋海軍準備了一個襲擊方案,要教訓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國人。」海軍上將微微的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陸軍上將為何如此生氣,中國人在澳大利亞登陸的事實就像是一個巴掌一樣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這一巴掌並沒有實際意義將他抽的眼冒金星,挨打的是澳大利亞人,但是對於他那顆永遠高傲無比的自尊心卻是一個相當沉重的傷害。

    他不敢相信,在幾十年前,甚至是十年前幾十萬軍隊在滿洲被幾萬日本軍隊攆的象鴨子一樣到處亂竄的中國*軍隊現在居然敢挑戰美國?這就像是一個在世人眼中抽鴉片的東亞病夫衣衫襤褸的在世人面前狠狠抽了美國拳王的扈從一巴掌那樣令人難堪。

    而且這一巴掌更折損的是這名有著無上榮耀光環的上將面子,要知道,這名剛剛離開英國女王懷抱的扈從可是在幾個月前向自己頒發了又一個榮耀光環,澳大利亞保衛者。

    現在自己的扈從被人抽了,自己這個保衛者臉上自然暗淡無光。

    「我不太想知道你們海軍的計劃,我只是需要你們迅速的給予我們運輸上的支持,這是我這次前來這的最重要目的。」麥克阿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自己的副官將一份文件遞交過去。

    海軍上將有些哭笑不得的接過了這份文件,他不用看便知道裡面的大概內容,無外乎是要求海軍增加運力提供後勤支援之類的東西,只是海軍上將不太清楚眼前生著悶氣的麥克阿瑟這位陸軍上將想從那塊土地上找回面子。

    將自己海軍的作戰計劃給放回到桌子裡面,海軍上將翻看起陸軍上將給自己的文件,他自己也對陸軍上將將選擇那塊戰場作為自己的主戰場有些期待。

    因為現在的局勢相當的復雜,東南亞雖然富庶但澳大利亞也同樣令人垂涎三尺,這就向給自己出了一個兩難的選擇題,是選擇將主要攻擊方向選擇東南亞,還是選擇澳大利亞。

    這個選擇題相當有戰略性意義,因為目前美國在太平洋一帶的兵力和力量並不能同時支撐起同時攻擊兩地,二者之間只能選擇一個。

    除非國會通過再將太平洋一帶的軍事力量提高一倍左右,這樣美國才有可能同時攻擊兩地的中國*軍隊。

    海軍上將雖然不是政客,但是睿智的他也能知道,在哪裡擊敗中國*軍隊光復的土地在某種程度上就會成為美國的殖民地或者說是利益捆綁區,東南亞和澳大利亞這兩個艱難的選擇題,實在是讓人感到為難。

    同樣難於選擇的還有英法聯軍,特別是英國人,雖然國力下降的緣故導致日不落帝國沒有百年前的風光和囂張。

    但是作為曾經稱霸全球的霸主,英國約翰牛們對自己的面子也是相當重視的。同樣的,對東南亞和澳大利亞這個選擇題也是充滿著糾結。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1:06
第四百八十章 印度阿三

    東南亞與澳大利亞這兩個地方的富庶英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自己目前的實力別說光復其中的一個地方。

    將主要精力和力量都集中防禦德國戰車的英國現在攻打一處都感到相當的吃力,要不然它也不會拉上法國這個難兄難弟一起作戰,好東西當然要自己獨享才是最好的辦法,可是他有這個心沒有這個力。

    它只有選擇將好處分攤出來,拉上一個同樣處於絕境中的法國流亡政府一起合兵出力才能堪堪力敵。

    正是因為如此英國人更不願意分兵兩地作戰,一個東南亞就已經足以讓英法兩國將自己從歐洲抽調出來的力量全部投進去。而澳大利亞這個英聯邦成員,英國更不想讓它直接變成美國人的禁臠,不管現在英國如何深陷泥潭,應該做的面子文章還是需要去做的。

    對此,三月八日,經過緊急的磋商,英國人在無奈的情況下選擇了向一直要求**的印度妥協。這種妥協是有附加條件的,英國允許印度在戰爭結束之後印度**,但是作為回報,印度需要全力支持英國以解決目前的困境。

    消息傳來,印度國內一片歡騰,聖雄甘地甚至發表宣言,將這一天作為印度歷史上最為重要的一天。

    印度人對**的熱情是瘋狂的,在聖雄甘地的號召中,印度國內出現了一輪徵兵熱潮,印度青年放下手中抵抗英國殖民者的武器走進了征兵站,爭先恐後的填補著徵兵名單上的空額,用另外一種愚蠢的方式來慶祝和支持著自己國家的**事業。

    不過印度精英中也都不是傻子,他們看出國際局勢的復雜和渾濁,作為未來英聯邦成員中的一員,這些人並不想在現在就將自己深陷到世界大戰中的渾水中去,而是希望繼續觀望一陣子。

    因此這些人希望印度的士兵暫時不要直接投入到東南亞的戰場中,而是投入到某個英聯邦國度中抵抗中國*軍隊,這樣做的一個好處就是自己只是在為英聯邦成員國的**事業作戰。

    這樣的思維和想法很快的便消失在印度一片高漲的大民族宣言當中。

    在大民族宣言中,其中的一個人的聲音相當的洪亮,那就是尼赫魯?甘地。作為後世中印度第一任印度總理,尼赫魯有著深深的大民族主義思想,在他心目中,印度**是必須的,而且**後的印度要麼就要成為世界大國,要麼就沉淪下去。

    這名在英國留學生活七年的印度政治精英,他養成了一套資產階級生活方式︰穿著講究,留有小鬍子。他較為沉默,感情含蓄,成了「東西方奇異的混合物」。

    有人這樣形象的評價尼赫魯︰「才華出眾,目空一切,貴族氣息重,脾氣暴躁,高傲自負」,「有時還咄咄逼人,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強烈的優越感」。

    尼赫魯作為印度國內聲望僅次於甘地的精英領袖,自然不能認同這種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做法。在他看來,戰爭就是戰爭,實際出兵在東南亞和日本、中國打仗同樣是戰爭,而在澳大利亞驅逐中國侵略者同樣也是戰爭。

    如果只是打著所謂英聯邦成員的名義出兵,那也僅僅只是英聯邦中的一個成員,而不是擁有**自主的主權國家在行使戰爭權益。

    說和簡單點的形容,哪怕是遞交宣戰書,作為英聯邦的成員出兵作戰也僅僅只是跟在英國女王的身後看著女王特使代表自己宣戰。

    若作為一個**自主的國家,尼赫魯夢想著在今後中國、日本、德國這些國家戰敗之後,自己的國家能成為一個擁有實際權力的代表在接受投降書上簽下名字,而不是站在後面眼巴巴的看著英聯邦英國特使一個人簽。




    而且尼赫魯心中還有一個野心,就是在英國時,他深受英國人對中國**那片聖潔土地的垂涎影響,他雖然沒有去過**,但是他在英國時期沒少通過各種照片、資料了解**,中國**這片世界上最聖潔的土地,尼赫魯有著深深的佔有欲。

    三月十日,尼赫魯公開發表講話,要求印度國民們全力支持印度的**解放事業,要求國民們相應號召參加軍隊和大力加強對軍隊的支持,同時對發動侵略戰爭的中國足足指責咒罵了二十分鐘。

    這份演講在戰後成為了一個笑柄,印度這個天天夢想**後成為世界大國的國家,卻為了自己的**事業給侵佔自己的殖民者搖旗吶喊助威,這不能不說這是印度特色下的一種印度特色政治。

    只是中國領導人注意到,尼赫魯的演講詞中,出現了**等一些字眼。

    可笑的印度人,他們的愚昧與無知,使得他們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招惹的是誰。而這也為中國進攻印度提供了藉口,一個完全說得過去的藉口。

    用印度**做談判的籌碼和印度**勢力做出讓步妥協雖然讓英國今後將失去一個龐大的殖民地。

    但是到如今,英國人也明白昔日日不落帝國的光輝已不存在,揮舞在世界上的大棒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根狗尾巴草。

    到底是將這根狗尾巴草當成大棒繼續搖動恐嚇世界,還是順應潮流,英國人也不全部都是傻子,他們自然會知道如何審時度勢。

    反正現在人心已經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那乾脆順應潮流,用戰後允許**作為手段。這樣一來,既穩定了印度國內目前的局面還成功的挑起了印度支持自己的積極性,反正這次戰爭還要打多久沒幾個人看得出,此時不多利用它當炮灰還待何時。

    成功的拉攏了印度不僅使得印度國內失去了反抗的聲音,同時還順利的挑起了印度國民參軍充當炮灰的積極性。

    雖然在軍事武裝上,所組建的印度軍隊需要英國提供相應的武器和各種設備,但是能當炮灰就是好事,再不濟至少也能充數撐一下場面,只要是能比意大利的軍隊強就行。

    這是很多英國人在心中竊喜的事情,但是也許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印度軍隊在隨後的表現更是成為了世界軍事史上的又一大笑話。




    不過這是後話,就目前而言,有了印度的全力支持,英國在戰略選擇的底氣又足了不少。至少在未來的半個月後,印度的國民武裝軍隊將作為第一批入緬甸的部隊投入作戰,這也給本就頭痛兵力不足的英軍司令亞歷山大帶來一劑上好的頭疼良藥。

    而且就目前尼赫魯在某些場合下所作出來的發言和流露出的意識形態中也不難看出,這位野心勃勃的領導者對中國**有著濃厚的興趣,如果利用的好,也許可以讓印度在製約、牽制中國上發揮出更多的作用。

    因此英國國內立即致電英國駐印度的遠東指揮部,電令可以在**問題上向印度作出跟多的暗示和誘惑雲雲等等。

    而中國方面也注意到了尼赫魯這個在國內極盡手段煽動國內**情緒和意圖染指**的跳梁小丑,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小丑,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小丑現在相當受印度國內各方勢力的歡迎。

    殖民統治者喜歡他安撫印度國內局勢支持自己,而印度國內的政治精英大部分喜歡他那「印度在未來要麼成為世界大國,要麼就沉淪」的這中政治意識。




    三月十一日,在尼赫魯公開講話的第二天,中國有關機構就對尼赫魯的政治思維和在印度影響力作了評估,而評估的報告在交到華聯政府高層手中之後,陳炯明只是輕笑了幾聲便將報告棄之一邊。

    什麼時候輪到印度跳出來在世界舞台上說話了,就是用美國大兵的武裝給印度裝備軍隊也只會是比非洲獸奔跑的更快的敗兵!

    只是陳炯明雖然將這份報告給棄之一邊,但這並沒有代表著身為華聯元首的他就完全的將印度不放在眼中。這種小丑如果不好好懲戒一番,恐怕還會有更多的國家敢於出來效仿,華夏的威嚴不容侵犯。

    為此陳炯明仔細的翻看起另外的一份文件,這份文件同樣是針對印度所擬出的各種內容,裡面的各項內容雖然不得而知。

    但是元首閣下在閱讀時表情時而輕松時而惋惜,同時在閱讀之中不時的在惋惜之後批註上自己的意見,直至最後,陳炯明將這份厚達幾十頁的文件給封入高級保密文件袋中,在裝入文件袋的那一剎那,製造分裂和散播恐慌等字眼閃現在了空氣中。

    美國和英國就各自的戰略選擇做出了自己相應的選擇和相應的調整,而同盟國中的另外一個盟國——法國,這個選擇題還真對它沒有太大的影響。

    法國現在已經名存實亡,他們的逃亡軍甚至不得不依靠英美的接濟而苟活,更沒有像美國那樣龐大的武裝實力。

    現在的法國只想聯合英國盟友打回自己的國家,順帶著拿回越南以及其他幾個殖民地就值這份戰爭票了。而法國也沒有英國佬需要應對澳大利亞這個英聯邦成員國受攻擊需要支援的負擔,不過口頭上和精神上支援當然有。

    為了表示誠意,法國總統甚至公開指責中國長達三十多分鐘。對於其自身的戰略佈局選擇,它只會也只能選擇東南亞。




    不過它現在有些擔心,擔心自己的盟友英國佬在選擇題中臨時改變了方向選擇了澳大利亞,扔在它一個孤零零的去攻打中國這種傻事法國可不會幹!

    因此法國總統和特使在短短的幾天內,在英吉利海峽兩岸來回奔波,為的就是要說動英國不要更換各自的軍事部署策略。

    同樣關注世界格局的國家,還有日本。

    雖然同盟國向中國宣戰,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同盟國就結束和日本的戰爭。相反,日本現在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在日本高層中,曾經在三月四日同盟國向中國宣戰的當天興奮的宣布這是一個世界的三國志。喜好中國歷史名著三國志的日本鬼子將自己高估成三國中的某一國,可是沒過幾天日本就發現,其實在這些國家中,沒有一個國家將自己放在一個對手的級別上來對待。

    現在的日本連一露臉的場面都沒有,而僅僅只能成為各方取殺而用的磨刀石。

    中國一宣戰之後便加強了加里曼丹島上對日軍的攻勢,美國也加大了對東南亞一帶日軍攻擊的勢頭,而且雙方都出現了意圖登陸菲律賓佔領戰略優勢點的意圖。

    雙方都希望在戰爭初期搶奪更好的戰略優勢和戰略要地,而自己則就成為了中美雙方搶奪地盤的直接對象。

    攤開地圖上看看,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菲律賓在東南亞是個什麼位置。中國控制了菲律賓就能徹底的利用起各島嶼之間將中國南海變成自己的內海,而美國如果控制住了菲律賓則能給中國海軍帶來極大的威脅,甚至可以直接威脅到中國南部沿海一帶。

    這種戰略要地不捏在自己的手裡難道還要交給敵方嗎?

    而不管是中國還是美國,大家都一直以來和你日本打著仗的,不先將你攆下菲律賓的海裡難道讓你在岸邊上端著馬扎磕著瓜子喝著清酒抱著歌舞伎笑著看中美海軍在海上掐架嗎?

    美國方面太平洋艦隊考慮到東南亞一帶地形復雜海情也復雜不利於大規模的海軍水面艦隊在目前過於深入,為確保海軍水面艦隊不受中國海軍的潛艇攻擊,海軍水面艦隊暫時不深入東南亞一帶作戰。




    這是因為在宣戰之後的第二日,美國便在東南亞班達海和蘇威拉海域一帶遭受到不明潛艇的攻擊,雖然還未確認攻擊者的最終身份,但是大家都能猜想的出是誰幹的。

    為了保證海軍水面艦隊的安全,海軍艦隊將進入到菲律賓以東洋面進行巡邏,搜索攻擊日軍在菲律賓一帶的船隻和海岸目標已幫助美軍登陸菲律賓時減輕壓力。

    同時美軍太平洋司令部還命令一支剛剛在檀香山基地結束休整的艦隊向日本本土進發,加速消滅日本海軍和海洋船舶已削弱日軍實力。

    而中國方面所公佈的資料中,之前一直慢慢打的小彈藥消耗量使得中國後勤部隊提前在東南亞運送儲備了大量的作戰物資,配合上華軍部隊兵強馬壯的各支部隊,讓各支部隊都可以放開手腳的對日軍發動快速而又凶狠的致命一擊。

    這其中以遠徵集團軍將斯里巴加灣轟成廢墟中的廢墟為經典代表,長期儲備的彈藥像不要錢的一樣瘋狂向日軍傾瀉,中國步兵要做的只是遠遠跟在砲火後面推進給震傷震懵未死的日本傷兵補上一槍。

    特別是東南亞戰區司令程文力和國家元首陳炯明之間的幾份電文更是直言不諱的提到,對付在東南亞剩餘的日軍勢力,不用太計較什麼,該殺的殺該趕的趕,應迅速的將其給消滅以為今後對美國等國作戰清場以免分心。

    澳大利亞達爾文港,在經歷過華軍部隊的登陸洗禮之後,這裡已經逐漸重新恢復平靜。原本被炮火摧毀的各種建築現在被推平成為一堆廢墟,道路上的各種垃圾和當日混亂所造成的丟棄物也被專人進行清理,街道上也逐漸重新出現行人。

    達爾文港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那種波瀾不驚的平靜生活中去,只是這種平靜對於澳大利亞人來說有些苦澀。

    雖然華軍部隊並沒有像國內宣傳的那樣肆意燒殺搶掠,而且即便上只要這邊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中國士兵們還是不會幹擾他們的生活,買賣也算公平。

    但是作為一個有著高傲血統的白種人,現在身份突然轉換成為了中國人的被統治者,這讓所有的白人們感到一種屈辱。

    在達爾文港內,雖然這是澳大利亞整個島嶼北部最重要的港口,但是人口並不多,而這些人口之中,大多人的生活和港口是息息相關的。

    他們大部分是在港口碼頭工作,有些人是在港口當裝卸工,有些人是倉庫管理員,有些人是臨時來港口找活干的水手,這些工作男男女女都有。當然,在港口的生活區,酒吧、旅館、購物區還有娼妓也是構成港口城市的主要工作來源處。

    而現在中國人佔領了這裡,原本川流不息每天吞吐物資的港口成為了一個臨時封閉的軍港,各種物資在中國*軍人的管控下不斷的裝卸,貨物碼頭成為了中國人堆積從本土運送過來各種物資的裝卸地。

    而作為目前主要裝卸物品的軍事物資自然不會給這些外國人進入到這裡進行到處晃悠,這樣一來原本靠港口吃飯的各種居民便一下子處於了失業的狀態之中。

    在經歷過最初的前幾天惶惶不安的恐慌生活後,沒能逃出城市的達爾文居民終於在為生計所迫之下開始謀求今後的生活,他們推選了幾名德高望重的工會主席作為代表前去和中國佔領軍進行談判。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1:07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主力踫撞

    「聽說我們的後勤部門遇到麻煩了?」剛剛在前線完成了作戰任務的劉健鋒返回了位於達爾文海港的軍事指揮中心,與自己的直屬長官莫雄閑聊。

    「只是一些澳洲的白人在鬧事,他們似乎在用罷工來進行威脅,希望獲得加薪。」莫雄一邊修著指甲,一邊拿起了從國內寄來的郵報,面無表情地說著,彷彿只是在談到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確實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華軍作戰指揮中樞早就預計到了這種情況,早就準備好了相關的專業人員,來達爾文海港從事集裝箱裝卸工作。

    比起這些不太友好的白人,華軍的高層更信任那些從國內招募的中國工人。

    中國士兵們自從在進入到澳大利亞本土之後便一直處於快速突進狀態,給養和後勤遠遠的跟在後面,這和以前任何一次講究層層推進的戰役都不同。

    三月十五日,當突擊團先頭一部突進到北部領南部重鎮艾利斯斯普林斯以北五十公里處時,在這里中國部隊一路勢如破竹突飛猛進的腳步總算是被三千澳軍給擋了下來。

    在登陸戰發生第十二天後,澳軍總算是能做點什麼事情來挽回點面子和給國民的心中打點強心劑。

    被這三千多澳軍所阻擋住的是突擊團甘道光所帶領的突擊團屬第四營,在被阻擋住前進的去路之後甘道光沒有選擇繼續突進,而是在進行了兩次小規模的接觸試探性*交火後試探出對方的火力強度和作戰意圖。

    這三千多澳軍多為輕步兵,沒有什麼種火力支援,唯一僅有的就是兩門步兵炮和數門迫擊炮,但是部隊訓練有素,槍法不錯,看來不是普通的民兵部隊而是澳大利亞的正規軍。

    對方佔據了比較有利的地形和人數上的優勢,一上來便將兩支試探火力的中國連隊打了一個灰頭土臉,戰士們在對方的火力攢射下只有死死的趴在地上不敢隨意動彈。

    而且戰士們還發現,雖然對方沒有什麼火砲這些重火力支援單位,但是對方步兵中出現了不少槍法高超的槍手,這些神槍手們憑借著自己高超的射擊技術,讓中國的士兵們不敢輕舉妄動。

    「喲呵,有點意思啊……」看著剛剛在煙霧彈的掩護下撤下來的那個連,甘道光並沒有發火,反而很詭異的笑了起來,因為在煙霧的兩側,他發現一些對方下一步動作的苗頭。

    「營長!」剛剛進攻受挫的連長李建彪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回來了,你作為在一線作戰的軍官你最有發言權,這些澳軍部隊如何?」甘道光沒有多客套,劈頭便問起李建彪在前面最為直觀的感受。

    「不錯,自從在東北打完日本鬼子的關東軍之後,還真沒遇上過這樣的對手。士兵素質普遍較高,戰術配合得當,要不是對方缺乏足夠的重火力,我的傷亡還要再增加不少。」李建彪一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嘴巴里啪啦的便說了出來。

    「營長,前面的敵人向我們兩翼分兵,試圖迂迴包圍我們。」一名戰士大聲的報告著最新的戰場逛化。

    「我剛看到了,繼續嚴密監視,注意辨別出對方分兵出來的人數和運動速度!」甘道光毫不在乎的揮揮手示意著。

    「營長,白鬼子想吃掉我們?」李建彪拿起自己的望遠鏡向兩翼觀察了一下後問著甘道光。

    「那當然,老子我讓你只用半個連的兵力去試探對方的火力,雖然折了我幾名戰士,但是我們也摸清了白鬼子的基本路數,兩次進攻我都綁著你的手腳讓你去打,對方看到你們好欺負,肯定會認為我們後面的部隊同樣好欺負。而且我們只有一千多人的加強營,它們有三千多人,自然是想吃掉我們拿頭功!」

    甘道光也沒瞞著,而是如實的回答著李建彪,只是在他有些鬍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奸笑。

    「我明白了,怪不得營長你剛才綁著我的手腳讓我進攻,我還納悶這不是以弱示敵嗎……」爆筒子脾氣的李建彪現在才知道甘道光這突擊團中壞水最多的傢伙剛才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哼哼,打仗這種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人家杵在這裡老半天了專門等我們來,以逸待勞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給你帶著兵往上沖的那是傻子!」甘道光可不傻,有足夠的火力來進行戰鬥,誰又會用戰士們的生命去正視傷亡換取勝利呢!




    「營長,兩側各有一個營的部隊在包抄迂迴,再有四十分鐘這樣我們就被他們包圍了!」一直負責觀察的戰士大概的計算出兩翼迂迴過來的澳軍後立即遵循石繼平的要求立刻匯報。(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很好,繼續觀察,讓戰士們準備好武器彈藥準備戰鬥!」甘道光仍舊沒有急於後撤,反而讓部隊準備戰鬥物資進行戰鬥準備。

    「營長,你是打算在這當釘子?!」李建彪一听就來勁了,原本他以為甘道光會向後撤到較為安全的地帶躲避對方正盛的風頭,結果沒想到自己的上司上來就要開打。

    「當釘子在這打吸引對方的戰斗等後面的部隊趕上來吃掉這些白鬼子?啊呸!我沒這麼好神氣蹲在這挨對方炮擊玩!老子我不要當固守待援的釘子,老子我要當尖刀!你小子有沒有種打個狠的?!」甘道光呸了一臉李建彪唾沫星子,不過李建彪並沒有任何的遮掩和不快,想法他一聽到甘道光要打出一個尖刀戰術比剛才還要興奮的叫了起來。

    「上校先生,我在這裡祝賀你,祝賀你將成為永載史冊的澳洲英雄!」身邊的一名少校在看到兩翼的澳軍無驚無險的即將包圍住中間的中國*軍隊後面露喜色的向身邊的上校恭祝著他所認為即將到來的勝利和榮譽。




    「沒有那麼簡單,奧斯頓,你怎麼就認為對方會被我們輕易的給消滅呢?」雖然話裡帶著謙遜,但是他語調中的那股得色仍舊出賣了上校內心中的喜悅之情。

    「那還不簡單,對方長途奔襲而來,沒有重火力支援也沒有任何的坦克和車輛,他們甚至連重機槍都沒有,在剛才的戰鬥中,他們不僅不能形成有效的戰鬥力而且還被我們的步兵和火砲壓的頭都抬不起來,甚至連槍似乎都不會打了,對付這樣的輕步兵,我想消滅他們也僅僅只是時間長短上的問題。」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和您打個賭,我賭眼前被包圍的中國*軍隊支持不住三個小時,賭注是您家中那瓶十年葡萄酒。」奧斯頓很有自信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且他也很有技巧的小小的拍了一下上校的馬屁。

    如果三個小時內拿不下自己也沒輸什麼,而如果三個小時之內拿下,那上校也會很高興的將那瓶酒半輸半送一樣給自己,而自己也會在對方宴請自己的時候再現場拿出來分享,即博得了上司的開心又不會讓上司忍痛割愛,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劃算了!




    只是奧斯頓並不知道,在剛才的兩次戰鬥中,李建彪帶領的那半個連的部隊是被捆著手腳打的,槍不給多放,更不給瞎打,自動步槍不許連射只能單發射擊,槍榴彈、迫擊炮一律不給使用,這樣一來在剛才的進攻中,火力強的起來才怪。

    「哈哈,謝謝奧斯頓你的美言,我想你是對的,這個賭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輸。只是我需要我的戰士們不要太過於凶狠,我需要一些中國俘虜給後面的幾名記者們做照片素材。」上校聽到這樣的恭維後相當的受用。

    「我會讓士兵們注意留些俘虜的,我想,在澳大利亞的歷史課本上,也需要配上上校先生踩著那些中國侵略者們的英姿照片才能更讓人記憶猶新。」奧斯頓看來是完全已經將勝利歸屬到澳軍這一邊了。

    這也難怪,現在兵力比是三比一,自己是以逸待勞而對方是長途奔襲,對方又沒有重火力支援只有輕武器裝備,現在又被自己以合圍之勢給合圍。

    雖然對方也可選擇集中力量向後突圍,不過如果對方這樣做奧斯頓更有信心,因為此次前來作戰的澳軍都是騎馬而來的騎兵,在接觸一開始奧斯頓就發現中國士兵中會騎馬的人並不多,隊伍中的馬匹多是用來裝載彈藥給養的馱馬存在,這更使得奧斯頓信心爆棚。

    兩條腿的人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嗎?只要遠遠的跟在後面追擊,等到這些中國士兵跑的沒有絲毫的力氣之後,這俘虜還不是一抓一串一串的。




    「告訴所有戰士們,這是我們澳大利亞歷史上第一次在本土上的反侵略作戰,都拿出點精神出來!不僅是我們,我們整個國家都迫切的需要一場勝利來刺激目前低迷的士氣,小伙子們,你們將成為澳大利亞歷史上的英雄!讓那些只懂偷襲我們的中國人們知道,之前擊敗的僅僅只是我們的民兵,而我們是戰無不勝的澳大利亞士兵!」

    不得不說,如果從哪一個國家的軍事教材上來說,奧斯頓的這些判斷和做法都是相當正確的,只是他並不知道,對面的這支軍隊並不是從教科書裡所走出來的軍隊,而是在經歷過長時間實戰和各種敵強我弱的惡劣條件下有著相當豐富作戰經驗的部隊。

    用常理和軍事教科書中的那些條條框框來衡量這支部隊的話並不算是奧斯頓完全的錯誤,只是奧斯頓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用一個錯誤的方式去錯誤的衡量判斷了對面的軍隊。

    「老子我從來不喜歡當釘子杵在這里幹挨打,老子我最喜歡當刀子,突進對方肚子裡開膛破肚再狠狠的攪上一攪!」

    甘道光在說這話的時候,眼楮並沒有看向兩翼已經逐漸合攏的包圍部隊,而是死死的盯著剛才進攻「受挫」的主防禦陣地。

    「李建彪,你小子有多大把握一次性拿下那裡?」甘道光手指著正前方的澳軍阻擊陣地。

    「營長,給我兩門快炮一次急速射和十分鐘時間,我肯定能沖上去絞在一起!」李建彪想都不想便說出了答案,在剛才被死死的壓制住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對對方的火力佈置和大概的兵力分佈有了較為準確的判斷和了解。

    「你小子這不是說廢話嗎?我從哪裡給你找快炮!快炮沒有,只有火箭筒和迫擊炮!」快炮在部隊中多指的是裝甲車上裝載的二十五毫米速射高平兩用機關炮,這種有著長長身管和高射速的武器不僅初速高而且火力猛。




    通常在進攻中用這玩意在一千多米外的距離上對著敵方的防禦工事狠狠的掃這麼一通,就是躲在普通掩體後面的敵軍被炮彈擦過也多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了。

    「連長,沒有快炮那你在兵力上要支援我,畢竟迫擊炮和四零火箭筒要進入射程就不是一件輕松事。」李建彪當然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先頭營真沒有二五快炮,裝備這些武器的裝甲車還在幾十公里外跟著呢,他這麼說的一個原因就是要套甘道光的話。

    「不用派什麼部隊支援,你在前面沖鋒,老子帶著所有剩下來的人跟在後面沖鋒;從小鍋到我這個營長,從技術兵到炊事班的廚子,四營官兵全部向前沖鋒!我會在後面幫你把迫擊砲架在白鬼子的鼻子底下!」

    「那有營長你這句話就行,需要我們什麼時候發起進攻?」

    「立即執行!你小子給我聽著,攻擊要狠,現在兩邊包抄的白鬼子明顯輕敵,這是一個機會,老子我就是要讓這些白鬼子們知道,想吃掉我們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甘道光的作戰思路在經由通訊員的匯報後立即送至後面跟進的莫雄的面前,莫雄只是輕輕的在上面簽了一個已閱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只是命令後面跟進的劉健鋒帶領的一營中的裝甲部隊加速前進跟進以備支援,這份電文便再次轉發呈交到王俊峰的面前。

    「好你個突擊團,果然有一套!」王俊峰在看完電文後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拳頭。

    「將軍,突擊團的這個甘道光膽子也太大了點吧,一個加強營的步兵就想拿下對方一個團的敵軍,而且加強營中沒有任何機械重火力支援,這要是萬一戰鬥受挫的太厲害,我擔心消息傳回去給國內後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作戰參謀有些擔憂作戰失利後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因為他更希望甘道光就地防守等待後面增援的到來後再發起進攻也不遲。

    「哈!甘道光這樣做恰恰就是在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對方現在勢頭正盛,與其縮起來被*挨打不如突出去直接沖擊對方的核心區域,就是沖擊不下對方也能讓對方手忙腳亂,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不讓對方這麼順心的打!」王俊峰的話既算是肯定了甘道光的戰場判斷,也算是給了參謀一顆定心丸。

    「全體注意,上刺刀!」四營的陣地上,低聲傳達的命令並沒有大聲呼喝的沖擊力,但是一片低沉的金屬踫撞聲代表著四營官兵們的戰鬥決心。

    「幹,如果有幾輛坦克跟上來該多好啊,再不濟有幾輛裝甲車也舒坦啊,只要一個沖鋒,肯定能將對方的防線撕得個七零八落……」突擊班的一名戰士有些遺憾的說著。

    「少廢話,如果我們這有兩輛坦克或者裝甲車的話,對方早就給嚇跑了,也不會這樣分兵給我們機會!」突擊班班沒好氣的訓斥著自己戰士的天真。

    被訓斥的戰士吐吐舌頭,輕鬆的氣氛根本不像是要馬上進行一場戰鬥。

    「都是老兵了,距離兩千米,注意沖鋒時相距的間距和沖擊速度,機槍壓制住對方火力,四零火箭筒和迫擊炮注意及時跟進摧毀對方重機槍火力點,反器材狙擊步槍優先破壞對方重機槍和重火力單位,槍榴彈和手榴彈注意進攻彈和防禦彈的區別。」

    雖然都是老兵,但是這樣的老生常談並沒有讓人感到反感,正是因為大家都是老兵,在戰前多準備一分才是對自己性命的重視。

    「少校你看,那些中國人們又向我們發起進攻了!」

    新的變化讓澳軍士兵紛紛露頭出來查看前方的新情況,和前兩次的進攻不同,這一次中國人不再是少量部隊進攻,而是出動了大量的兵力向前逼近,看來對方是打算發動一次總進攻來試圖解決被包圍的局面。

    「這只是困獸猶鬥罷了,注意部隊的火力密度,重點壓制對方沖擊的速度。」奧斯頓雖然自大但是並不傻,該有的防備還是有的。

    「上校,我需要火砲的支援。」奧斯頓並沒有直接命令火砲開火,他雖然有這個權利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該給上校面子的時候還是需要形式上的命令。

    「去吧,奧斯頓,我只想在這裡好好的欣賞一下小伙子們的英勇表現。」上校很隨意的便將指揮權交給了奧斯頓,因為雖然自己是上校奧斯頓是自己的下屬,但是上校也很清楚,自己已經老了,雖然自己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

    但是當時的戰術已經過時,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自己不是什麼不識時務不懂變通的老古董,他知道奧斯頓雖然有野心但是更有能力,自己只要能駕馭好他的野心就能給自己退休前獲取更多的榮譽,因此他只需要站在後方的高地上欣賞這場即將獲得到的勝利過程就可以了。

    「是、長官!」奧斯頓調整一下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大聲的向前面準備戰鬥的澳軍士兵呼喊到︰

    「小伙子們,拿出你們無畏的勇氣出來,讓這些們知道,這片土地上,我們才是這裡的主角!!」

    兩千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對於穩步向前推進的中國士兵來說這點距離並不算遠,而對於持槍待發的澳軍士兵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壓力,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放入六百米處再開火射擊,然後注意保持距離遠距壓制。

    澳大利亞人家中多半有槍,即便是沒有槍支也可以從其他的渠道從小接觸槍支,為此澳軍士兵在入伍前多半就有不錯的射擊經驗,而且澳大利亞特殊的環境使得澳政府允許狩獵,因此澳軍士兵的心理素質也相當的穩定,很多老兵在穩定隊伍情緒時就是用著獵人捕獵時的專用術語來維持著持續。

    「穩住,穩住,不要慌,就當是在打獵一樣,你們瞄準的不是人,而是一隻一隻的愚蠢的中國野豬,注意他們的速度打提前量,重機槍注意射擊頻率和換彈速度,副射手注意保持水溫不要讓機槍過燙……」

    進入到一千米的距離,澳軍的兩門步兵輕火砲開始發威,但是步兵炮的射速雖然快對於中國老兵們這樣散開的隊形來說威力實在有限,而且老兵們甚至可以從炮彈呼嘯聲中預判斷落點而進行躲避。

    再加上步兵炮的口徑有限,炮彈內部的裝藥威力不如中國炮彈那樣恐怖,對於經常見識中國重砲威力的這些中國老兵來說只是算一個小場面罷了。

    進入到一千米以內,中國部隊中的機槍已經架設起來,裝上三腳架的撕裂ii式機槍搖身一變變成了重機槍,配上重頭彈讓一千米的有效射程能給自己的部隊更多的火力支援距離和壓制距離。

    而那些營屬八六迫擊炮早就已經在後面架設起來,營裡攜帶的砲彈早已放在旁邊待發,而那批加大裝藥的增程彈更是準備給那兩門澳軍的步兵炮做一個來自中國遠方最熱烈的問候!

    當這次戰鬥的第一聲槍響在這片大地上發出時,也許雙方都沒有想到,這場戰鬥的特殊性和歷史意義性都足以注定這場戰鬥將記錄與史書之中。

    同時雙方的兵力對比,排兵布陣、戰前部署還有作戰心態,甚至是戰鬥過程和結果都將使得該場戰鬥成為了今後各國*軍事院校中以少勝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備的戰鬥經典。

    指揮這場戰鬥的實際指揮官奧斯頓和他的長官上校也的確成為了歷史書上不可或缺的一個著名人物,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是作為失敗者和陪襯勝利者留在史書上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4:50
第四百八十二章 火力壓制

    「打!」

    洪流ii型機槍那八開的火焰稜在澳大利亞那乾燥多塵的空氣中綻放,高速的射速使得密集的子彈打在澳大利亞水冷重機槍陣地上是煙塵一片。

    在這樣密集、快速的火力壓制下,澳軍機槍射手連頭都不能抬起,因為機槍陣地上的那幾具屍體已經很充分的證明想在洪流ii型機槍面前逞英雄的後果是什麼。

    「命令步兵炮迅速調整角度,重點壓制對方重機槍陣地!」奧斯頓也注意到戰場上和前兩次戰鬥中所出現的不同之處,在之前的兩次戰鬥中,中國人可沒有這種機槍的出現。

    這種機槍射程不僅遠而且射速快威力大精度高,奧斯頓發現如果被這種機槍子彈給打中,往往不是一發子彈,而是身體被迅速的給命中兩、三發子彈,面對這樣密集和大創口的傷勢,上帝來了也救不了。

    只是奧斯頓的命令剛剛下達,從對面中國人的進攻隊伍中便傳來一陣連續而又快速的砲擊聲,熟悉這種聲音的人都知道,這是迫擊炮炮彈出膛時的聲音。

    要說迫擊炮和步兵炮有什麼區別,很多人都會說兩者的砲彈飛行軌跡,但迫擊炮能作為步兵一線火力支援的重要裝備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利用其拋物線和炮彈初速以及飛行下落過程中的緩速,打出一個快速而又密集的火力覆蓋出來。

    而中國八六迫擊炮的老砲手們便完美的詮釋了這樣一次覆蓋炮擊,從一個砲班跟隨在步兵身後推進,直到推進到射程以內之後,迅速的架炮、備彈,再到十二發炮彈急速發射之後再迅速的拆卸、轉移陣地。

    整個過程就一個字——快!

    十二發炮彈第一發炮彈落下在澳軍步兵炮陣地旁邊的準頭也詮釋了另外一個字——準!而十二發炮彈全部準確、快速的落在目標區域所產生的化學反應風暴也應對了最後一個字——狠!

    劈頭蓋臉的挨了這一頓炮擊雖然沒有徹底的損毀兩門步兵炮,但是澳軍的砲兵卻是傷亡慘重,即便是沒死沒受傷的砲兵現在也處於耳鳴眼暈狀態短時間內無法再投入戰鬥中去,奧斯頓一見這種情況心中一沉,這頓炮擊似乎是一個開端,是一個很不好的開端。

    但是奧斯頓現在也無法能停下了,中國步兵已經進入到澳軍步兵的射程之內,這時候即便是想調整也來不及了,你想輕輕鬆鬆的進行戰場調整,但是人家會給你機會嗎?

    「保持射擊速度和密度,對方槍支射程短,利用這個距離進行壓制!」進入到六百米,中國士兵仍在利用地形進行躲避和推進並沒有發起還擊,這讓奧斯頓明白了對方的步槍在射程上不如與自己。

    澳軍步兵裝備的武器以英國那支著名的李?恩菲爾德式步槍為主,雖然恩菲爾德步槍不如德國的和美國的伽蘭德步槍,但是恩菲爾德步槍卻是二十世紀英國以及英聯邦國家陸軍最為重要的單兵武器。

    其出色的設計和可靠的性能仍舊能使它成為百年步槍中排得上號的一個經典步槍。

    可是以單發手拉栓動為主要射擊手段的步槍在面臨裝彈多、射速快的半自動步槍面前,除了在六百米外恩菲爾德還能依靠單發步槍在射程上的優勢進行單方面的壓制射擊。

    而進入到中國現在列裝的軍用制式半自動步槍的射程之後,對方瓢潑傾瀉的火力便給澳軍士兵好好的上了一課什麼叫做火力傾瀉。




    瓢潑如雨的彈雨打在澳軍的掩體上發出噗噗的聲音,而從掩體上方近距離飛過的子彈撕破空氣劃出來的呼嘯聲也讓人心悸,澳軍士兵在這種打擊下僅僅只用了三十秒便無法再抬起頭來。

    抬頭的大部分人已經躺在了他們身邊,身上的彈孔和猙獰的創口正在向外湧出大量的鮮血。

    「不要害怕,繼續射!」一名澳軍士官試圖讓身邊被中國彈雨壓制在工事掩體後的澳軍士兵重新探出身體射擊,他能在這樣的情況做出帶頭作用證明了他的勇氣。

    只是他的勇氣在中國士兵精準的壓制射擊下很快便成為了下一個犧牲者,一發子彈準確的從他右臉頰處射入,在進入顱內後飛速的反轉。

    六毫米的中等口徑子彈在這個距離上發揮出最大的反轉傳遞動能效應,子彈從左後腦勺處飛出時撞擊上了鋼盔,巨大的存留動能不僅使鋼盔遠遠的飛起,還攜帶出大量的紅白物體噴灑在他身後這片乾燥的大地上。




    隨著中國士兵越來越靠近澳軍阻擊陣地,而自己的士兵卻在對方火力速射的壓制面前無法起身回擊下奧斯頓也注意到了情況的緊急性。

    他想不到,剛才兩次被打退的中國士兵為什麼會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戰鬥能量,不僅死死的壓制住了同等兵力下的澳軍阻擊部隊,甚至現在開始威脅到整條防線的安全性。

    奧斯頓的不解和輕敵並不冤,因為他並不知道之前的兩次戰鬥那隻是一個誘敵火力暴露和有意示弱誘其分兵的一個戰術,奧斯頓不傻甘道光也不笨,如果奧斯頓不分兵意圖想吃掉四營陳立新還真不敢用這樣的反擊戰術。

    四營的官兵即便是再厲害在沒有戰車等突進重武器支援下要面對三倍於己的對手也只能避讓三舍,而恰恰正是奧斯頓分兵兩翼使得中路的兵力下降至和四營的兵力接近,這才使得陳立新敢於利用己方火力上的優勢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




    「穩住!立即穩住防線!!」奧斯頓已經有些急了,中國進攻部隊進入到三百米內後,自己所面對的局勢愈發的嚴峻起來,在對方密集的火力速射下,己方的步兵很難組成有效的火力攢射形成火力密度。

    中國士兵可以憑借著自己騰挪移轉的方式不斷變化身形來規避自己的射擊軌跡,面對這樣富有經驗的老兵時,唯一能有效抑制住他們進攻速度的就是機槍、火砲和密集的步槍攢射。

    可是機槍已經被對方死死的壓制住,火砲雖然在剛才對方的砲擊下沒有受到致命的損害但是砲兵卻死傷慘重,臨時抽調過去的幾名步兵在操作上明顯不如專業砲兵那樣的熟練,剛剛發射的幾枚炮彈甚至連準頭都沒有遠遠的打在中國進攻部隊的後面毫無威力和震懾性。

    至於最後能倚仗的步兵攢射,現在進入到三百米以內的中國士兵可以輕易的將瞄準具對準防禦工事上的凸出物當靶子。

    「火箭兵,進入射程幹掉那些重機槍!」隨著李建彪在進攻隊伍中的呼喊,進攻部隊中的火箭筒射手紛紛將那些笨重的機槍和它們的發射陣地給套進到自己的瞄準具中,扣下扳機、點火發射。

    「轟轟轟」的又是一連串對方發射的爆炸物連續在阻擊陣地上的爆炸聲,奧斯頓現在是嘴中發苦心中發澀,剛才的這些爆炸明顯就是對方在敲掉自己的機槍火力點,一個個散佈在防線上的重機槍射擊火力點被對方重點摧毀。




    雖然不明白對方所使用的武器是什麼,但是奧斯頓仍舊能從對方的發射姿勢、武器運行時那道白色的尾焰軌跡中知道,這是比美軍巴祖卡單兵反坦克武器更強悍的直射爆炸物發射具。

    這種武器不僅在射程上要遠遠優於自己所見過的巴祖卡,威力和精度上也遠遠領先於巴祖卡。

    還沒等奧斯頓回過神來,又是一連串的爆炸在陣地上產生,這一次奧斯頓注意到這次攻擊的來源不是那些裝備直射火力的武器,而是曲線拋射武器。

    爆炸多炸在防禦工事的後面,也就是躲藏士兵的位置,雖然爆炸威力不大但是精準的落點也使得自己的士兵傷亡慘重。

    連續發射這種爆炸物的武器不是傳統單發的槍榴彈,而是一種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個超級大號的左輪手槍的物體,在奧斯頓的眼中,他清楚的看到在短短的三秒鐘之內那幾名中國士兵便將手中的武器高高的仰起迅速打出六枚槍榴彈,專業、專用的發射具和準確的射擊不僅使得射擊速度快準狠而且也大大的保護了士兵在戰鬥時的暴露時間。

    奧斯頓到現在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而後面的上校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從容淡定,自己倚重的阻擊陣地現在在中國士兵的沖擊下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雖然現在離中國人沖進來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現在再做任何的調整組織起抵抗已經變得愈發困難,中國人的機槍和速射步槍就已經讓自己的步兵無法在密集的火力面前抬起頭來,而對方的迫擊炮、直射火箭彈,還有那六管槍榴彈更是在陣地上造成一波又一波殺戮的腥風血雨。

    而他手頭上僅僅只有一個連的預備隊可用,剩下的部隊正傻著眼在兩翼和中國人的後面遠遠的看著,第一次,不管是在軍校裡還是在演習中都沒有輸過的奧斯頓第一次看到了失敗在向他招手。

    「營長,兩翼的白鬼子動了!」

    一個聲音準確的告知著甘道光新的戰場逛化,在親眼目睹了中國*軍隊高效而又迅速的進攻的真實實力之後,原本向兩翼包抄過來的澳軍部隊總算是從愣神中回過神來了。

    雖然缺乏和留守阻擊部隊以及最高指揮官之間的協調溝通,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就是傻子也知道如果再不上去攻擊中國部隊的話那隻有等著阻擊部隊被滅的後果。

    「不用管他們,現在還有一段距離,加速突擊,盡量靠近對方的阻擊陣地已縮小我們防禦的範圍,最好就是直接利用他們的防禦工事做反擊!」

    甘道光只是看了一眼對方和自己相隔的距離後便不再理會他們,就地分留下阻擊部隊雖然能爭取到更多的準備時間,但是卻增加了防禦範圍和拉開了部隊相互支援的距離。

    這不利於集中火力防守和進攻的作戰風格,得到命令的前方攻擊部隊在進攻上立即加大了沖擊的速度,就是爭取盡快的解決前方的敵人好再擴大戰果。

    「預備隊沖上去把口子給我堵上,狗屎!兩翼、從防線的兩翼抽調兵力向中間增援!」奧斯頓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人模狗樣的紳士風度,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毫無風度的咆哮,猙獰的面孔和不斷爆出的粗口使他恢復了他祖先是個被流放到此的強盜本性基因。

    現在這個樣子奧斯頓不急也不行了,阻擊陣地上已經被撕開了一個缺口,中國士兵們正不斷的湧入這個缺口擴大戰果。

    原本對自己士兵的勇氣相當有信心的奧斯頓在一看到他們在中國士兵更兇猛的沖擊面前,原本那點勇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在心中燃燒的那點熱血瞬間降溫至了冰點。

    如果有下次,如果能從這一次戰鬥中逃離這裡,奧斯頓絕對要對所有的人說——讓單發步槍見鬼去吧,我們的士兵在步槍的火力上已經輸給了中國人,如果再要讓自己的士兵和中國人拼刺刀玩肉搏戰,死的還是自己!

    中國士兵一沖進防禦陣地裡就如同狼群進入到了羊群之中,而且這群狼還是相當有配合默契和明確分工的,前面的步兵端著半自動步槍在前面沖擊,見到人就開槍,後面的步兵在後面投擲著進攻手榴彈和發射著進攻槍榴彈。

    澳軍的士兵單發的步槍在這種短兵相接的情況下本身就吃了一個大虧,再加上不適應這種近距離的交火作戰也使得士兵之間不敢隨意的開火射擊以免造成誤傷;而中國的士兵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長期的配合作戰使得他們在推進的速度和攻防轉換的不斷變化過程相當的迅速,後面的士兵投擲完手榴彈將對方炸得是暈頭轉向時前面的步兵沖進來就是一頓掃射,子彈打完了就挺著個步槍到處找澳軍士兵身體捅。

    等自己將眼前的澳軍士兵收拾幹淨,後面的中國士兵也隨即跟上來端著個槍成為了沖在前面的步兵,而先頭沖上去的士兵則趁著這個時間更換彈藥和當跟隨在後面的擲彈兵。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14:50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一觸即潰

    華軍的這種默契配合使得澳軍的士兵就如同毫無還手之力的綿羊一樣,只能被圈在羊圈裡面咩咩的哀號宣洩著心中的恐懼之情。

    混亂中的恐慌,使得這些沒有經歷過太多戰爭的軍人心情就像是一劑最致命的病毒迅速的在澳軍阻擊陣地上蔓延開來。

    其實縱觀世界幾千年來的戰爭,不管是熱兵器還是冷兵器時代,士官和老兵在戰鬥中所起到的穩定作用是相當關鍵的。沒有足夠長的時間來培養出足夠的底層士官,一支軍隊根本就稱不上是強軍。

    在平日里,這些士官和老兵們就像是兄長和父親一樣在幫助、照顧著經驗不足的新兵,而新兵們也在這種被照顧和老兵嚴厲的喝斥聲中逐漸對老兵產生了一種兄長老大哥的依賴和信賴。

    在戰場上,他們不相信將軍也不相信其他人,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兄長能帶他們從地獄中走出去,在這點上,世界各國都清楚的知道士官在這裡面的作用。

    只是中國士兵同樣也知道這其中的奧秘,而且更要命的是中國士兵在對對方士官的打擊上要遠遠優先於對普通士兵的打擊,沒有了穩定戰場陣腳的士官。

    那些普通士兵們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和兄長一樣心慌意亂,他們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

    亂哄哄的陣地上組織不起有效的打擊,甚至連必要的隱蔽和命令的傳達都無法做到,士兵們只有憑借著自己的個人勇氣來進行戰鬥而無法組織起協同作戰。

    如果說這片臨時組建起來的阻擊陣地像是一個大壩一樣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大壩上已經出現了缺口,大批的中國士兵就像是湧入缺口的洪水猛獸一般,即攪亂了大壩身後的一片安寧之地也在不斷的擴大著這個缺口,直至整個大壩的潰堤。

    「命令三連在進入防線陣地後就地組織阻擊防禦,擋住後面趕過來的敵軍,一連不要戀戰,繼續往前突直搗對方指揮部和後面的砲兵,二連和四連向防線兩側擴大戰果,務必在十分鐘之內擊潰防線上的敵軍。」

    前線突擊營指揮官甘道光一邊奔跑一邊向身邊的通訊員再次補充戰術命令,現在雖然在表面上是中國部隊佔據了優勢,但是其實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假如不盡快的擴大戰果和有足夠的防禦陣地,那麼如果等後面的澳軍真包抄攻擊上來自己可真的是陷入四面受敵的死地當中。

    只是好在奧斯頓雖然也清楚這其中的兇險但是現在更多的是需要整合起亂哄哄的部隊組織起反擊,如果不能盡快的穩定住已經亂了陣腳的防線,那麼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整條防線崩潰。

    「所有人,不要害怕,跟我上!」奧斯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爆發自己應有的勇氣,他揮舞著手槍帶領著預備隊向防線上的缺口沖去,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激起所有士兵的勇氣來應對這個關鍵時刻。

    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軍人身上的那種血氣,誰能更狠誰就能贏!

    不得不說在任何的時候,長官身先士卒永遠是一種萬能的興奮劑,看到自己的部隊中的二號指揮官親自帶隊戰鬥的確激發起了很多澳軍士兵的士氣和勇氣,至少跟隨在他後面的那個預備連隊就如同打了雞血般的亢奮勇猛。

    而一百多人的吶喊聲也迅速的回蕩在這片土地上,澳軍特有的吶喊聲將那些縮在掩體後面的澳軍士兵給驚醒,他們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開始從慌亂中迅速的恢復神智,勝利天平上的砝碼由於奧斯頓帶領的這支部隊和所引帶起的士氣向澳軍這邊傾斜了一些。(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嘿嘿,跟我玩狠的,一連,跟我上!」李建彪殺的興起狠狠的將頭盔給甩掉以免頭盔在劇烈的運動踫撞中歪斜阻擋視線,從身後抽出自己攜帶的鬼頭大刀便迎上了澳軍預備隊。

    一時間,雙方在防線的缺口處將自己最大的能量給爆發出來,兩股力量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由於戰鬥距離已經貼近到咫尺。

    由於奧斯頓知道不能再拉開距離給中國士兵速射自動火力發揮優勢的空間,他只能倚仗著澳軍士兵身高馬大槍長刀長的肉搏戰和對方絞在一起不讓對方發揮出火力優勢出來。

    奧斯頓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可突擊團是什麼部隊,當年在內戰中就不斷被戰火洗禮著,日本和蘇俄主力正規軍,都曾是他們的手下敗將。




    比起澳洲本土的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民兵,還有那些雖然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但實際上仍舊缺乏頑強戰鬥意志的美軍大兵,華軍的士兵更要優秀得多。

    雙方沖擊在一起的部隊瞬間便殺紅了眼,距離太近速度太快不便開槍,這正是奧斯頓所希望看到的事情,而且讓他更高興的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報,越來越多的澳軍士兵正從掩體後面爬出來繼續和中國士兵作戰,局面正向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殺!」

    突然間,奧斯頓注意到幾個相當刺目的身影,攝入他視線中的是幾個身穿中國黃綠色迷彩服手舞大刀的身影,剛開始奧斯頓心中還嗤笑一聲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大刀這種原始人的武器,可是沒過多久這種輕蔑就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曾經有人對奧斯頓說過,武器沒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適的,在某些特定的時刻,一塊石頭都比一挺機槍要好用千百倍,奧斯頓在此之前對此表示深深的質疑,但是今天,他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在那幾個中國人的手中,那幾把大刀發揮出令人難以想像的巨大殺傷力,如果不是奧斯頓親眼看到,他無法能夠想像得出這種冷兵器在這種環境下會比手中的步槍還要適合眼前拼刺的戰場。

    大刀砍鬼子,這在多少年前便是中國人的強項,雖然這個強項的背後,是國家工業薄弱的一種辛酸往事,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有多大鍋下多少米的一種無奈選擇。

    在日本入侵中國初期,日本士兵三人品字形站位相互掩護,在拼刺時可以造成一比七點幾的傷亡率,但是隨著日軍老兵的不斷陣亡新兵素質下降,同期中國各方軍隊老兵的不斷存留和拼刺技術的提高,在戰爭後期日軍拼刺已經佔不到多大的優勢了。

    而不管是當時的中央軍還是陝甘地方軍,其軍隊高層都相當重視在軍隊中推廣和加強拼刺的訓練量。

    當華夏聯邦的國防軍入主中國成為中國的權利主體之後,這些軍隊的拼刺技術沒有被拋棄而是被更加重視和更專業、更科學的進行了推廣。因為不說別的,拼刺這種訓練在培養軍人血性上就有著無與倫比的先天優勢!

    奧斯頓原本以為憑借著白人的身高體壯和步槍長度的優勢能改變一下局面,但是很快,中國人的刺刀和大刀告訴了他們︰想你都別想!

    「殺!」

    身為連長的李建彪一個自下而上的撩擋,大刀刀背磕開了刺向自己的刺刀,而還沒有等對方反應過來大刀便自上而下的順勢狠狠劈下。

    這名澳軍士兵只感覺到自己從肩膀到肚皮一涼。

    簡單的招式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只有長期訓練過的人才知道,這樣的招數需要大量的腕、臂、肩、腰等肌肉瞬間協調處的爆發力,力度小了磕不開刺刀,力度大了招數用老刀頭太重不好控制,看似簡單有效的殺招後面是平日里所付出的大量汗水作為代價的。

    即便是華軍的製式步槍在拼刺時要比恩菲爾德步槍要短一些,但是在士兵們的手中這種劣勢並不明顯。吸取了日軍三人品字站位進行拼刺的技巧後,澳軍士兵這些沒有經受過太多專門培訓的士兵根本不是中國士兵拼刺的對手。




    僅僅兩分鐘過去,就這麼一百二十秒的時間,在雙方交織在一起的陣地上便躺下了大量的屍體和重傷員,這些人多半是在肉搏戰時被放倒在地上的,而即便是受傷倒在地上,雙方士兵的戰鬥意志差異立馬顯現出來。

    受傷躺在地上的澳軍士兵多半是躺著在哀嚎不已,而中國士兵則受傷也不下火線,其實他們也知道,即便是想下火線也下不了,雙方已經絞在一起,要想活命就只能將對方趕出陣地好讓自己的戰友在勝利後對自己進行施救。

    如果是對方獲勝,哪怕是你能挺得對方在救治己方士兵之後也許輪到你的只是一發對準頭顱的子彈。

    因此中國的傷員們都拼著自己受傷的身軀繼續作戰,腸子出來的塞進去繼續作戰,走不動的看身邊四周的腿,只要不是自己人的腿在身邊就死死的抱住,用刺刀扎、用嘴咬、哪怕就是無法能夠對對方造成傷害也要死死的干擾對方給戰友製造刺殺良機!

    「魔鬼!他們是魔鬼!」

    在幾名澳軍士兵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名中國士兵在豁開肚子後將自己的腸子草草塞進去便挺著步槍繼續作戰時心理防線崩潰了。

    他們三個人在這名中國士兵身上一共扎了四刀,但是這名中國士兵就像是不死的惡魔一樣,體外的腸子在陽光下顯現的顏色異常的刺眼,紅色的血白色的腸道還有不斷滴落的鮮血讓這三名澳軍士兵直作嘔。




    而更讓他們膽寒的是這名中國士兵刺刀上的鮮血,這可是兩名澳軍士兵身上的血,原本五個圍攻他的澳軍士兵現在只剩下了三個,而即便自己倒下了兩個換取對方身上四道扎傷也無法讓這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中國人倒下!

    當這名中國士兵再次撲向一名澳軍士兵時這名澳軍士兵崩潰了,他第一個扔下了步槍向後跑去,而之後,是他身邊的第二人、第三人……

    在整個陣地上,則有著第四人、第五人、第六人開始出現這樣的逃跑,在中國士兵那視死如歸和瘋狂的廝殺下,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慘烈場景的澳軍士兵又怎麼能承受得住這樣血腥慘烈的場面?

    隨即,澳軍剛剛湧起的勇氣和士氣在中國士兵的刺刀和鮮血下崩潰瓦解,澳軍士兵開始丟下陣地向後面沒有中國人的地方逃去,他們現在不想什麼國家也不想什麼自己的天職,他們只想能盡快的遠離這群魔鬼,他們只想能繼續的活下去。

    「不準跑!」奧斯頓開槍打死兩名逃跑的潰兵試圖穩住陣腳重新組織起進攻,可是現在整個陣線都在崩潰,他一個人又怎麼能止住如此龐大規模的潰兵潮。

    而且他並不知道,自己身穿的象個普通養殖場裡雞群走進一隻火雞一樣顯得另類和扎眼,它早就成為了一些中國士兵眼熱的對象。

    在給自己的手槍裝填子彈時,奧斯頓突然被一個巨大的力量給撲倒,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自己便被對方手腳麻利的進行了一個反制,頭部還被對方狠狠的用不知道什麼東西給來了一下。

    這一下使得奧斯頓眼花耳鳴,昏沉沉的,他似乎看到製住自己的是一名普通的中國士兵,而剛才給自己一下的東西好像是一枚手榴彈。

    「天啊,他就不害怕手榴彈爆炸嗎!」帶著這個疑問,奧斯頓很幸福的昏了過去。

    「連長,我抓了一個當官的!」李建彪手下的一名士兵有興奮的向他示意著自己身下的這名澳軍軍官。

    只見對方的皮帶已經被解下,可能是害怕自己抓的這個大官跑掉的緣故,這名稍顯年輕的新兵在捆綁奧斯頓時有些狠,不僅五花大綁的像一個粽子,連對方的靴帶都胡亂的紮在一起給對方逃跑造成不小的難題。

    「不錯,是個少校,別貪戰功,繼續推進,徹底的將對方給擊垮!」李建彪看見對方肩頭上的領花就樂了,不過他也立即意識到現在不是清點戰果的時候,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是!連長!」這名戰士聽到後也沒計較,抓起身邊的步槍就繼續往前沖去,他知道自己的這份戰功是跑不掉了。

    「營長,一連已經沖潰了敵人的後方,二連和四連正在向兩翼擴大戰果。」

    「很好,後面的追兵怎麼樣?」甘道光有些興奮的看著李建彪在前面揮舞著大刀追趕澳軍潰兵的姿態,有多久沒有這樣熱血的戰鬥了,今天的這場戰鬥又一次讓甘道光心中的那股熱血回蕩在心頭。

    「還有兩千米距離!」看到自己的阻擊陣地已經被沖潰,後面的兩支澳軍部隊很聰明的合兵一處以增強自己的兵力和力量。

    「一營的支援部隊在什麼地方?」雖然自己也很想扔下指揮權去參加大刀劈鬼子頭的熱血戰鬥,但是甘道光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這裡最高的指揮官,他必須要按捺住自己的沖動做自己最應該做的工作。

    「一營的裝甲車部隊正在三十公里外快速開進,預計到達這裡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很好,讓二連和四連停止向兩翼追擊,一連在拿下對方的火砲陣地和馬匹群後便停止追擊,我們要利用這裡的地形和對方馬匹在我們手中的優勢進行一點時間的調整。」甘道光果斷的下達了停止追擊的命令。

    「營長,為什麼我們不繼續追擊呢?」身邊的戰士有些不解了,放著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不打難道要讓他們再回過神來嗎。

    「不用追擊了,再追擊我們就分的太鬆散了,反正他們現在沒有了馬匹,機動力有限,如果他們繼續四處亂跑憑我們這點人手也無法分兵到處去追,與其讓他們現在就亡命的四處亂跑不如給他們點念想。」

    「如果他們聰明點就會重新組織起潰兵集結在一起以求下一步自保或者是反撲,但是不管他們是反撲還是集中向後撤離,這都給一營的機械化車輛趕到爭取了時間,你說是兩條腿跑的快還是六個輪子的裝甲車跑的快?」

    甘道光狡詐的笑了起來,要讓自己四處分兵去追擊那些潰兵他絕對不會選擇這麼幹,艾利斯斯普林斯城就在不遠處,分兵到草原上找那些個潰兵抓俘虜那就是丟西瓜撿芝麻的傻子。

    而且面對茫茫了無人煙的荒蕪區,誰會選擇徒步孤身逃竄呢?

    誰都會希望在逃亡的路上能有更多的人在身邊,只要對方選擇了重新集結這一個人類群居自保性的本能思路,那麼不需要多長的時間他們就會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只是這個選擇再錯誤也沒有多少人會選擇隻身在澳大利亞這片充滿野獸的土地上孤獨行進。

    「真是麻煩,我們的人會騎馬的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我們的士兵都會騎馬,我們根本不用等後面的裝甲車趕上來,每人騎一匹馬帶一匹馬就可以追著這些潰兵滿世界跑了。」甘道光看著正在收攏阻擊陣地後面馬匹的一連心中有些遺憾的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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