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五章 重要情報
甘道光他並不知道,他這一道命令成為了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成為了中國 西方世界向來都是說一套做一套,他們的民主與文明是對內而言的,對待其他民族的時候,通常都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
該道命令在經過很多在場士兵的宣傳之後被迅速的給團里的新聞干事所獲知,文學功底不錯的他立刻知道這句誓言背後的更多含義。
這句話就這樣,被新聞干事用另外的一種報導之後轉遞了上去,負責軍隊宣傳的宣傳機構也立刻發現了這句誓言對于激勵部隊新一輪士氣的妙用之處。
他們迅速的將西方白人所常用的雙重標準給整理出來,一個個的事實案例被用文字、圖片的行駛印刷出來下發到各個作戰部隊的手中,由各部隊中的宣傳干事們在士兵們中間宣傳、傳播著西方列強們那高高在上的雙重標準。
戰士們的心思都是很單純的,他們很快便被西方人肆意玩弄自己制定的標準來松律自己嚴格要求別人的這種惡心勾當所激怒,這種勾當西方人也不是干了一次兩次,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在長時間的歷史沉澱中。
數量多的早已是罄竹難書……
不過這都是後話,帶著滿身紅白之物的甘道光站起之時,那兩名澳軍俘虜已經被嚇傻了,而戰士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崇敬和尊重。而在門口,則是劉健鋒依靠在斷牆邊上笑嘻嘻的在破壞著整體的氣氛。
「我擦,你怎麼過來了?」
扔下因為重力撞擊而有些變形的鋼盔,甘道光掏出手絹擦拭著身上的這些紅白之物,只是不擦還好,越擦整個人越看到覺得恐怖。
「沒什麼,我們兩個營的攻擊區域現在基本上並在一起了,我這不就過來準備一下等會澳軍開始的反撲,沒想到一過來便看到這麼場好戲,听到這麼牛叉的豪言壯語,不錯,這有文化的人就是比咱這半路出家的泥腿子強!!」
劉健鋒砸吧著嘴,說著听不出是夸獎呢還是揶揄老戰友的話,甘道光听完後直接翻個白眼給他,又紅又白的表情襯托著他的白眼,讓甘道光的四營士兵看著有些發 。
「不過鐵頭,你這兩俘虜怎麼辦?」劉健鋒手指著還躺在地上,渾身猶自發抖的兩名澳軍軍官俘虜說到。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劉健鋒輕描淡寫的說著。
嘩啦一聲槍栓響,甘道光就看到劉健鋒在拉槍栓上膛準備開火,急忙跑到他的旁邊,拉著他的手。
「我只是讓他們去俘虜收容站,你還真要斃了他們幾個啊?」
「那當然,不斃掉他們,等會他們和收容站的人說你殺俘虜。你小子等著軍糾來拉你關小黑屋啊!」
「關小黑屋我也認了,那是人家主動挑釁,關進去軍糾也不會多處理的,倒是這兩個俘虜,我還要讓他們當舌頭的啊!!」
「當舌頭?!」
「那當然……」沒再繼續擦拭身上的髒東西,甘道光叫過翻譯兵走到剩下來的兩名澳軍士官面前。
那兩名澳軍士官早就在剛才甘道光的暴力行徑中嚇破了膽子,生怕自己的回答有什麼不妥之處便會遭到同樣的下場,對于滿臉滿身還沾紅白之物的劉健鋒是有求必應,什麼問題都會回答。
只是兩名澳軍士兵軍餃很低,問不出太多的有用問題,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兩名澳軍士兵都是經歷過很多工事構建的兵,其中的一個居然跟在另外一名被擊斃的少校軍官後面視察驗收了大部分的防御工事,如果不是劉健鋒他們攻擊的速度過快,原本應該撤離的少校根本不會被火箭炮給炸死。全文字無廣告
而且更讓甘道光和劉健鋒意外的是,這名俘虜甚至知道兩座橋的起爆控制室是在什麼位置,甚至在公路橋的一處起爆點中,他還在那生活過兩天。並在甘道光的威逼下,用哆哆嗦嗦的手草繪了一張火力分布圖出來,這一下,甘道光就像撿了寶貝一樣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看你那傻樣,如果這家伙說的是假話呢?或者是專門派來送假情報的呢?」劉健鋒看不慣甘道光那一臉獻寶式的傻笑樣子,沒好氣的打擊著自己的老戰友。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假情報的可能性有多大?對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設計和制造一個假情報來蒙人。而且你看這家伙畫的草圖中,之前的火力點也基本吻合,你看他現在被嚇成這個樣子,情報能有多假?」
甘道光所弄到的火力分布草圖被迅速的給送到了在另外一個方向準備強行突擊公路橋的石繼平等人手中,在獲知這一寶貝的來龍去脈之後莫雄大喜,雖然自己的老戰友違反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但是是個人都有火氣,更何況那個出言不遜的澳軍中尉就是在找死。
相信軍糾們在調查完詳情之後不會重懲他,多半就是找個時間關幾天小黑屋,外面站崗的士兵好吃好喝的供奉著听戰斗故事。
但是如果甘道光真的殺了那兩個剩下來的澳軍士兵,這性質就不一樣了,前面的是有情可原,但是後面的可就是連帶無辜的殺人滅口了。雖說戰場上這種事情很多,可真要給軍糾咬著不放,多關這麼十天半個月可不好,同時對未來的晉升道路也有一定的影響。
而現在甘道光又從剩下的士兵手中弄到了這份寶貝,那性質又變了一層,拷問!
軍糾也是人,他們會判斷當時施暴人的心理因素和特定的環境情況因素,如果是為了拷問情報而施暴的話,那考慮當時情況的特殊性,這份情報獲得的快慢、準確度對于整個戰斗甚至是戰役、戰局的影響大小,也許這件事情就會不了了之。
在和團參謀、李岩林等人詳細的研究了這份有些潦草的草圖後,莫雄基本上能確認這份火力分布草圖是真實的。
正如甘道光所說的那樣,對方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精心的設計一個局欺騙自己,哪怕就是簡單的一個騙局也相當的困難。
而且那名澳軍士兵在軍餃上也不具備欺騙人的性質,對方總不可能有心的帶著一名護衛士兵到處亂看,然後再將它所看過的東西進行遮掩隱藏,從土木工程學的角度上看澳軍就不具備這個工程實施時間。
只是現在已經有突擊隊已經帶著人從下游和上游兩個方向摸過去了,任務已經開始無法再進行終止,如果這樣硬生生的終止任務說不定反而讓對方起疑心導致後面的戰斗更加困難。
而由于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現在他們那邊是保持無線電靜默的,自己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將情報給傳送給他們。
另一方面,澳軍總司令部也發現了極為重要的軍情。
「將軍!將軍!」一名中校跑進了設在東岸上奧古斯塔港防御指揮中心核心的指揮間中,在幾名將軍、一屋子指揮官的注視下打開了收音機,里面傳來了一種歌不是歌,曲不像是曲的一個男性聲音。
「這是什麼?」將軍眉頭一皺。
「很抱歉,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這些發音並不是我們所監听到的中國通訊頻道發音。」
「那就趕快查清楚,對方是什麼內容?什麼意圖?」
將軍的命令讓中校面露苦笑,什麼內容?
開玩笑,到現在為止哪怕是懂中文的人來听都不知道中國人在各個通訊頻道中講的是什麼,因為那很肯定的不是普通中文,應該是一種方言。
而現在澳軍所能判斷出來的也就是中國人在同時采用三種以上不同的方言在傳遞消息。這些方言連點規律都很難找,傳遞什麼內容根本無法能獲知。現在又是一種新的方言用另外一種怪異的形勢給播送出來,內容就別想知道了,意圖?
華軍方面從幾個澳軍士官口中得到了重要的火力部署圖紙,而為了配合特遣小分隊更好的滲透以及後面的突擊作戰,作為佯攻的一營和四營兩支作戰部隊更是加大了對鐵路橋方向的攻擊。
只是由于缺乏足夠的重火力武器,部隊和澳軍打的很吃力,雙方乒乒乓乓的開槍放炮不少,但是推進速度卻遲遲不能得到提高。
這樣的戰斗便讓澳軍形成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中國人的攻擊力度有些後繼無力,只要再逐步層層防御。逐漸將對方吸引到鐵路橋附近一帶後,再派出預備隊和從公路橋一帶抽調出部分部隊進行增援。
也許不僅奧古斯塔港能守住,同時也是澳大利亞被中國人入侵以來澳大利亞人打贏的第一場勝仗。
在這種赫赫戰功的刺激下,奧古斯塔的澳軍守軍在當晚,趁著夜色進行了對一營和四營部隊已佔領區進行了反撲,一營和四營一下子便陷入到兩面受敵的艱苦戰斗中去,戰斗打的很激烈,一些地方出現了雙方反復拉鋸的僵持作戰。
「黑柴,你那邊怎麼樣?那個十字路口又被對方給奪回去了?!」
帶著滿身的硝煙,甘道光走進了兩個營現在設立在一起的指揮所,他身上的彈藥包扣是扯開的,空空的彈藥包沒有了彈匣的支持力和重量顯得空落落輕飄飄的,身上的手榴彈也打了個干淨,估計他剛剛打了一場激烈的戰斗。
「我叉!三面受敵,地形又展不開,兵力上去多了干挨炮轟,上去少了又頂不住!要不你和我換一下啊!」
「好啊!我那邊來了倆澳軍的輕型坦克,躲著遠遠的當移動炮台用,那片房屋結構和分布又復雜,這會從這冒一個敵人出來,等會說不定又從另外一個方向冒出一隊澳軍士兵出來。」
「轟」的一發炮彈轟過來,打在指揮所不遠處爆炸,爆炸的沖擊波讓已經有些破損的房子抖下不少灰塵碎塊下來,兩人的拌嘴就這樣終結了。
「要不……撤吧……」
兩人從灰土中抬起頭,看看對方,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團長……一營和四營現在開始後撤了!」
「撤了?看來對方忍不住了,命令他們階梯阻擊撤退,不能一下子就退的太快!同時讓他們迅速執行隱藏伏兵方案,明天能不能成功的打一個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就要看這些伏兵準備的好不好了。」莫雄放下手中的雙色鉛筆,揉揉由于緊張而導致有些脹痛的大腦。
「明白!」
在一棟被炸得半塌的小洋樓中,一樓的那半拉房間已經被簡單的給清理了出來,一輛裝甲車正停放在這里,不斷掉落的屋頂碎屑將整個裝甲車弄得是灰頭土臉。
但是這更加讓原本就具有相當偽裝噴涂的裝甲車和身邊的景色融合在一起,而裝甲車後面的進出艙門處,劉健鋒正跳著腳和在艙里坐的好好的甘道光叫罵著。
「鐵頭,你丫的不厚道,明明說好了伏兵由我來帶隊,你這家伙到了現在跟我搶!」
「我是同意了,但是我之後想想,還是決定親自帶隊,上次我和幽爪別動隊的人交流接觸過,我對滲透和潛伏有經驗,你還是負責兩個營的部隊戰斗指揮。」說罷甘道光沒有再給劉健鋒更多的爭辯機會,直接將裝甲車車門給關上,而里面,已經坐滿了一個班的士兵。
劉健鋒見甘道光霸道的搶走了他的任務,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無法使小性子,畢竟現在他還需要帶領兩個營的作戰部隊繼續戰斗。
退出這里,外面獨立團的工兵連士兵按下起爆裝置,早已經安放好的小型定向爆破炸藥迅速的將二樓、三樓**在外面的板牆給炸掉,這樣掉落下來的廢墟剛剛好能掩蓋住**的這一面。
這樣一來,裝甲車就被廢墟進行了一個巧妙的掩埋,別看外面像一堆廢墟,但中空的里面隱藏著明天一早突擊的裝甲車,除了這棟小洋樓之外,不遠的其他小洋樓里,同樣正在進行著這樣的工作。
「團長,劉營長已經帶著一營和四營的人邊打邊撤,」
「很好,現在就看大頭那邊的了……」
莫雄推開作訓服的衣袖,手表上面的夜光星點正指向凌晨十分。
漆黑的夜晚,鋼筋水泥制作的大橋在這樣的夜晚被一種人工的光亮所裝扮,大橋幾個關鍵處被架設了幾盞探照燈,雪白刺眼的光柱不斷的刺破黑夜將一些現行于眾人的視線中。
橋面上,河床處不斷有巡邏隊來回的穿梭著,而遠處。一營和四營在鐵路橋那邊的戰斗讓這個夜晚各位的熱鬧。一個小時前,這里響起了淒厲的集合哨音,一批士兵離開了這里前往一營四營戰斗的地區增援了。
這里的巡邏警備力量一下子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不過從巡邏的澳軍士兵那輕松的神情來看,看來他們已經認為自己打贏了這場戰斗。
從不斷從寒冷的夜風中傳來的嬉笑聲證明著他們現在的情緒相當的輕松,因為不僅是他們認為即將贏得這場嘎古斯塔港保衛戰,同時即將要天亮的天空也會結束這樣令人厭煩的巡邏。
一支正在巡邏的小隊剛剛經過這里,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當他們經過這里之前,有幾個黑影正在他們通過之前穿行過這里,巡邏隊輕松的態度讓他們沒有能夠在一閃而過的光亮中發現地面上滴漏的水痕。
「十五分鐘後他們會回來這里,不管能不能得手,必須要隱蔽!突破組,注意從橋下過去的時候不僅要輕,而且要快,懸在橋底下注意遠處閃現的光亮暴露,如果能發現爆炸物和起爆電線,時間允許的話可以拆彈。」
簡單干淨的命令之後,該爬橋的爬橋,該爬大堤的爬大堤,每個人都迅速的去執行自己的任務,只留下一地的水痕和幾個淡淡的腳印。
猿猴一樣靈巧的爬上橋下的檢查甬道,橋下組首先便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上面一團安放在橋底的炸藥,長長的電線不僅延伸到橋這邊,還遠遠的延伸到橋的另外一頭,借助著外面的光線,可以微微的看到,在大橋的下面,還有不少這樣的爆炸物安置在橋下。
沒有猶豫,特遣小分隊留下一個人處理這堆爆炸物,另外的人貓下身子,盡量躲藏隱蔽著自己的身型,輕巧而又快速的在鋼鐵制作的檢查甬道下通行過去。
一名斜靠在機槍塔外的警戒士兵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自己值班的時間很快過去,看來又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夜晚。
也許到明天的中午或者是下午,來進攻奧古斯塔港的中國人就會被趕出去,也許自己還能借此回家一趟,或者到自己心儀已久的姑娘家叨擾叨擾。
不管是什麼方案,都讓這名士兵感到相當的高興。只是當他正在幻想著自己倒那位美麗的姑娘家會發生什麼浪漫的事情時。
從他後面突然伸出了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左肋骨處便感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準確的透過兩個肋骨的縫隙刺入了身體內直插心髒。
外面哨兵臨死前弄出來的輕微聲響穿進了鋼筋混凝土制作的內部,里面的機槍手警覺的詢問了起來。
軍隊,甚至是這個民族,這個世界反抗西方列強雙重標準的一句經典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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