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末世黑暗紀 作者:偉岸蟑螂 (連載中)

   
kelvin12354 2012-12-7 20:04: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61 3079924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2 07:25
1655 北荒死城

直到補全鱗甲分身,也沒等到小粉團回歸,倒是遷移的船隊從西部荒野而來,這支由一艘改裝突擊艦,六艘浮空飛艇組成的艦隊很怪異,改裝突擊艦打頭,用數十根纜繩拖拽著後麵火車車廂似的浮空飛艇,除改裝護衛艦上人員爆滿外,浮空飛艇上總共隻有六個毒腸人,其他全是各種物資以及鉛封艙的糧食。

    這支怪異的艦隊就是火種計劃的全部艦艇,其中改裝突擊艦用來裝人,用地下人可以層層相疊的醫療箱,一次最多裝載三百人,而浮空飛艇則裝載遷移與開發所需的各種物資,按照兩天一個來回,一個月能夠運送四千五百人,一萬人不需要三個月就能送過去。

    人口不是問題,問題是物資能不能完成前期開拓的需要?還有小說 以後發展的積蓄,運送的物資將是天文數字,一個人囤積一年的食物,包括主食和副食,至少五百公斤,一萬人就是五千噸,而為了以防萬一,至少要囤積兩年到三年的食物,以避免天災等影響。

    除此外,還需要衣物,建築材料,工具,器械,設備,武器彈藥,礦山設備,冶煉加工,替換零件等等,這些東西至少要儲備五年到十年,才有可能在沒有補充與支援的前提下,從無到有發展起來,這樣算來,每個人儲備十噸物資都不嫌多。

    這才是遷移最困難的地方,浮空飛艇每次最多運載五十噸物資,因為要路過輻射區域,為了防止輻射汙染,一些物資必須用鉛板密封,這樣就導致減少物資的運送量,一萬人已經是極限,哪怕多一千人,都可能影響整個計劃。

    高峰遠遠望著艦隊從能量節點外數十公裏處緩緩飛過,思考了幾分鍾,確定沒有辦法提高效率,便轉身離開了,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暴雷高原是留給家人最後的退路,為保證他們以後的安全,並不是人越多越好,反倒是永凍冰原可以去看看,似乎他還從沒見過將玉族趕出北部荒野的冰魔。

    北部荒野曾經荒野最龐大的區域,除中部荒野外,就隻有北部荒野的人口最多,即使經曆戰敗後的屠殺,還有趕離家園後的死亡遷徙,北部荒野依然還能保存三十萬人口,由此可見當年盛況。

    北部的荒人與其他地區的荒人不一樣,他們更加野蠻,更加強大,也更加眷戀故土,一輩子的念想,就是生於斯死於斯,為家園不受侵犯,太多荒人戰士戰死在這片始終熱愛的冰冷土地上。

    唯有玉族例外,玉族不是北部荒野最強大的部落,但一定是最精明的部落,地緣位置更接近中部荒野,所以懂得變通,在北部荒野的浩劫中,原本隻有十萬人不到的玉族乘機發展,突破了三十萬人,由此可見玉族的精於算計。

    如今的玉族已經將自己與高峰捆綁在一起,做出這個決定,並非所有人都願意,在他們眼中,南方的土地再肥沃,也沒有北方的冰雪更舒適,何況玉牙兒是北部荒野與第一大族,火族公主齊名的美人兒,不知多少勇士願意付出一切,隻為奪得佳人芳心。

    若說高峰是玉牙兒自己的選擇,任何人都無話可說,荒野有自己的規矩,每個人都尊重女性伽羅的選擇,問題是,高峰還看不上玉牙兒,這就激起了眾怒,無數勇士心中的瑰寶被人瞧不起,這是打整個北部荒野的臉麵。

    此時的高峰不知玉族對自己的痛恨與憤怒,駕馭鱗甲分身,大搖大擺來到玉族的駐地上空,隨即便感受到隱晦澀然的負麵情緒,這種情緒不是恐怖和懼怕,而是一種壓抑的憤怒,猶若即將爆發的火山,醞釀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威力。

    鱗甲分身的珍珠體來者不拒,統統將其吸納進去,轉換為精神力量儲存,相比恐怖情緒轉換的精神力,憤怒而暴躁的負麵情緒更加純粹,也更富有力量感,讓高峰很是享受這種力量增強的暢意。

    不過憤怒的負麵情緒很快就被壓抑起來,深深的收斂在玉族眾人心中,大概猜到頭頂上恐怖的身影並非他們能夠對付的,按照荒野強者為尊的傳統,盡可能的表達出退避的意思。

    沒有了負麵情緒的澆灌,高峰感到索然無趣,越過玉族繼續向北,一直飛躍了數百公裏,正式進入了北部荒野,暗紅色的天空下,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褐紅色,那是鐵礦石般讓人壓抑的顏色,無數仿佛籠罩了灰塵的青色植被點綴其中,綿延的山丘此起彼伏,在某些海拔較高的地方,白色的冰雪,宛如冰淇淋似的覆蓋在山頭。

    若西部荒野是貧瘠,東部荒野是荒蕪,那麼北部荒野就是蒼涼,一種可以傾訴天地的蒼涼,身處北部荒野之中,任何人都能發現自身渺小,從而敬畏這片蒼涼的天地。

    高峰從沒來過北部荒野,不知道這裏的地形與方向,但在蒼涼的褐色土地上,有一些白色星點斷斷續續的連接出一條蜿蜒曲折的道路,這條路也隻有在天空中才能看得見,若是落到地上,會驚訝的發現,所謂白色星點全是暴露在荒野的人骨。

    由人骨鋪成的長路綿延曲折,一直到天地間的盡頭,似乎永無止境,看似每具白骨都相隔甚遠,真正換算下來,死在這條路上的生命恐怕以萬計數。

    高峰自然的沿著白骨之路飛行,道路蜿蜒,為了不在空中迷失方向,刻意放慢了速度,路過沿途無數被遺棄的部落殘骸,經過一天時間,才來到了一座龐大的城市。

    這座城市就是北部荒野曾經最大的部落之一,城市外圍是由長寬五米的巨大岩石相互壘砌,最終達到三十多米的高度,在城市中,也同樣是岩石打磨的磚石建築,每一棟建築井然有序的屹立在道路兩邊,若一排排整齊的士兵。

    在城市的最中心,原本有座高聳的巨大殿堂,如今殿堂已被摧毀,隻剩下數十根十人合抱的岩石巨柱,及殘磚斷瓦,緊挨著廢墟的是座可以容納數萬人的龐大廣場,如今廣場上全是白色枯骨,宛若大大小小的丘陵般陳列。

    這是一座沒有生命的死城,城市中四處都有焦灼的黑色斑痕,那是火焰燃燒後殘留的顏色,還有散步四處,似苔蘚的黑紅色斑點,那是生命凋零瞬間,鮮血飛濺的顏色。

    一座宏偉的死城,見證了文明的崛起與衰亡,見證了野蠻的掠奪與毀滅,一股股荒野之風,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門洞窗口,發出鬼哭似的泣瀝尖嘯,仿佛不甘的亡魂來自靈魂的哀嚎。

    這座本該毫無價值的城市,意外的讓鱗甲分身停留,因為在城市上空,能清晰的感受那凝聚不散,連狂風都無法吹走的負麵精神力量,這股怪異的力量形成陰森的磁場,將任何探索這座城市的生物驅趕。

    鱗甲分身不知道城市廣場上的磁場到底是什麼,他也不關心,這裏的負麵精神力量遠比恐怖神主的負麵精神力量還要純粹,那是純粹的死亡,是由無數亡靈在生命結束時,來自心底的絕望與詛咒。

    也隻有鱗甲分身內的珍珠體不忌口,對任何負麵精神力都有本能的吞噬欲望,很快就將這裏殘留的負麵精神力量吞噬的一幹二淨,也讓鱗甲分身猶如三伏天喝冰水般暢快。

    近乎本能的,鱗甲分身開始上升,在雲層之下的最高處,尋找其他的城市,迫切的期望,能得到更多的負麵精神力量。

    經過能量湖的洗禮,鱗甲已經完全恢複到最佳狀態,而鑲嵌在鱗甲上的三百六十顆晶砂,無時無刻的不在吸納天地間的遊離能量,讓鱗甲分身周圍環繞著一層看不見的能量層,可以說,此時的鱗甲分身即使用大口徑穿甲彈正麵轟擊,也未必能損傷,但精神力才是鱗甲分身真正強大的本源,即使吸收了恐怖神主遺失的精神力,還有城市中的死亡精神力,也依然相差之前的恐怖神主甚遠,想將實力完全發揮出來,需要更多的負麵精神力。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2 07:28
1656 蛇牙捕獵

  北方荒野與永凍冰原交接的地方,白茫茫的冰雪覆蓋了山巒地麵與溝壑,再也找不出別的顏色,在雪白的大地上,一個芝麻大的黑點正在快速移動,若從天空往下看,會覺得無聊,因為黑點移動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就像找不到路的螞蟻,曲折婉轉。

    可在地麵上觀察,會驚訝發現,那是比鬼魅還要快的速度,奔馳在冰雪之中,就像飛馳在自家的後花園裏,看上去平淡無奇,其實隱藏著讓人窒息般的驚心動魄,在冰雪天地中,地形複雜到極點,無數危險的死亡陷阱就隱藏在大地的雪白之下,看似一馬平川的雪地,說不定就構建在懸崖之上,哪怕一隻老鼠經過,都會引發深淵似的塌陷。

    快若閃電的黑影飛速的穿梭在冰峰與白雪小說 之中,所過之處,沒有驚起一點雪花,宛若踏雪無痕的絕世高手,當他衝上一座最高的冰峰後,身影驟然停頓,顯出一條兩米多高的魁梧大漢。

    這條大漢強壯的讓人發指,冰冷的雪色裏,赤^裸的胸膛唯一的禦寒物,就是那濃密如野獸似的胸毛,胸毛的縫隙裏,散布著或深或淺的傷疤,很多傷疤在普通人身上,幾乎是必死的致命傷,但在這人身上,就像無所謂的裝飾品。

    不畏寒冷,上身赤^裸的壯漢穿著簡陋的皮褲,唯有一雙鞋子針腳細密,保暖精良,可見他極其重視雙腳,除此之外,隻有腰帶上插著一柄黑色直頭刀。

    那一頭銀白色的中長發,還有深陷的眼眶裏碧藍色的眸子,都足以說明,這個人並非黑發黑眼的華夏人,若高峰在這裏,肯定明白,北部荒人所謂冰魔,就是前世的羅斯人。

    羅斯人有著超乎常人的體質,對寒冷的低溫豪不在意,碧藍的眼睛傳遞著殘忍的冷酷,還有那強壯的身軀,蘊含著炸藥般的力量,站在冰封上的他突然發出悠長的嘶吼,轉換成奇怪的音節,似乎在呼喚著什麼。

    就在這時,繽紛落雪的天空突然閃爍出一道炫目的藍色光團,瞬間擊中羅斯人所在的冰封之巔,就見冰峰如積木般蹦碎,化作千萬片晶瑩剔透的冰塊向四方濺射。

    閃耀藍色光團的天空隱約出現懸浮戰車晃動的影子,影子晃動了不到兩秒鍾,就重新消失於無形,就像從沒出現過,在那浮車之中,卻有一場不算激烈的爭吵發生。

    隱性戰車在冰雪世界,也依然能保持最適宜的溫度,所以戰車裏的無道隻穿一身單衣,敞開的領口能看到他粗^紅的脖子,在他憤怒的眸子裏,倒影著冼釗看似無辜的臉頰。

    “蠢貨,都是蠢貨,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些人?說好要抓活的,讓你受這麼一下,能活麼?”

    連珠炮似的責怪從無道嘴裏連聲蹦出,那憤怒的表情,恨不能將冼釗按在地上踩死,從他緊握的雙拳來看,若不是打不過冼釗,一定會動手狠揍對方。

    “又沒真的幹掉他,我們跟蹤了大半天了,這家夥根本不怕消耗,等他累趴下,要等到什麼時候?”

    冼釗無辜的聳起肩膀,順手拿起水壺,美美喝一口沙棗酒,在他身邊還坐著一名穿著地下人軍裝的軍官,這名軍官長相樸實,毫無特點,扔在人堆裏,不管是地下人還是荒野人都分辨不出來,他就是陰蛇縱隊的縱隊長,蛇牙。

    “目標受到輕傷,沒有治療的前提下,最多半個小時,就能讓他血液流幹,要不了多久就能活捉……。”

    一臉憨厚的蛇牙看似在打圓場,實際上並不是喜歡多話的人,每每開口,都會一語中的,讓無道臉上的憤怒消失不少,但依然不甘心的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冼釗你是太無聊,萬一殺了那家夥,之前追捕全都白費,想找下一個冰魔,還要看有沒有運氣,萬一壞了大人交代的任務,你我都別想好過……。”

    聽到無道說起高峰,吊兒郎當的冼釗臉上便有些納悶,很是鬱悶的說道:

    “我還以為出來作戰的,沒想到整天呆在鐵罐子轉來轉去,就算沒有悶死,也會無聊死,再不幹這種事兒……。”

    “這話你敢對大人說麼?都出來半個多月了,還沒有找到打通永凍冰原的通道,不能通過永凍冰原的怒雪風暴,就算你殺再多冰魔又有什麼用?”

    自認為高峰麾下第一狗腿子的無道並不懼怕冼釗,或者說,他不懼怕高峰之外的任何人,雖說個人的實力不行,但有顆多智近乎妖的頭腦,隻要他願意,能輕易將比自己強大的人耍的暈頭轉向,放在高峰前世,就是那種高智商精英的角色,可惜生在這個時代,哪怕智計無雙,也擋不住強者以力破巧。

    就在無道與冼釗爭執的時候,蛇牙一直在關注逃竄的羅斯人,那人看似速度依然鬼魅難測,但身後卻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線,火線在純白的雪地裏異常醒目。

    蛇牙眼睛驟然一亮,呼吸不由地急促,逃竄的那人精準而敏捷的步伐出現一絲不自然的變形,讓蛇牙整個人精神一震,終於等到了收網的時機。

    身後無道與冼釗兩人還在鬥嘴,蛇牙卻已經進入獵人狀態,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控製台上複雜的按鍵,猶若鋼琴家在熟悉琴鍵,幾秒鍾後,手指毫不猶豫的按下不起眼的按鍵,就見金屬大網突然從浮車底盤乍然飛出,瞬間散開,將正要轉向的黑影網住。

    黑影被網住的同時,數根折射光芒的金屬刺相續射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發出憤怒與不甘的嘶吼,又在大劑量麻醉藥注入體內瞬間,倒在雪地中翻滾。

    “哈,成了,多虧我剛才那一下子……。”

    冼釗高興的跳了起來,一頭撞在了車頂上,人沒事兒,反倒讓乘坐十多人的浮車搖晃起來,臉上,眼中全是喜悅之情。

    “哼……,還要想辦法從他嘴裏撬出情報,這種人最是嘴硬,接下來誰願意出手?”

    無道一聲冷哼,皺眉說出新的難題,能夠在隱性戰車的追捕下,不尋求同伴幫助,獨身逃亡這麼長的時間,可見是性格堅韌之人,但凡在極端惡劣環境下求生的家夥,都是一群嘴巴最硬的石頭,要麼粉身碎骨,要麼一個字都不會吐露。

    “如果審訊的話,我想試試,陰蛇的傳統就是,讓不可能變成可能,讓嘴巴最硬的硬漢,哭求我們仁慈的結果他……。”

    蛇牙這時眼神一亮,展現出一種滑膩而陰冷的氣質,猶若一條從冬眠中蘇醒的毒蛇,那因為興奮為舔^舐嘴唇的動作,讓無道與冼釗後全身的汗毛都豎起,若是高峰在這裏,一定能夠聯想到毒蛇吐信的動作。

    狡兔般的黑影在冰雪之地消失了,隻留下一片猩紅的鮮血,滲透在白雪之間,猶若紅寶石般璀璨,而在重新隱如空氣的浮車裏,時不時傳來幾聲扭曲變形的淒號,連隱性戰車強大的隔音裝甲都無法完全隔絕。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2 07:31
1657 死亡裂穀

在蛇牙享受平生最大樂趣時,鱗甲分身不經意間,找到無道求之而不得的羅斯人駐地,一處有著數千羅斯人,上萬荒野女性的罪孽之地。

    這塊駐地在北部荒野毫不起眼,藏在一處天然的地裂峽穀中,不管是從天空,還是地麵,都不容易發現,若非那裏有比廢棄城市更加濃鬱的負麵精神力,鱗甲分身恐怕也會錯過。

    外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片荒涼的一無是處的峽穀中,將會是怎樣一處人間地獄?無數屍骸垃圾堆一般,堆積在峽穀深處的裂口中,將數百米深的裂口生生堆積出一座十多米的山丘,散發著衝天的惡臭以及猶若實質的死亡精神力。 &n小說 bsp;在峽穀中間,數千獸皮帳篷逐水而立,每個帳篷都樹立著門子型的木架,上麵掛滿了黝^黑的肉條,很多新鮮的肉條上,還在滴落著鮮紅的血液。

    數千個帳篷,數千座木架,雜亂中隱藏著詭異的秩序,這種秩序隻有羅斯人才心中有數,在鱗甲分身眼中,遠比前世最混亂的貧民窟還要亂,混亂的峽穀中,又有著說不出的安寧,仿佛生活在這裏人,天生就能悄無聲息的行動,不管是做事還是進食。

    這裏除了沒有聲音,也沒有篝火,更談不上溫暖,絕大多數羅斯人都赤^裸著上身,比他們的俘虜身上的衣服還要少,而那些俘虜看上去更像一群家畜,養在獸欄裏的家畜。

    近萬名女性在數千頂帳篷的包圍下動彈不得,每個人臉上,身上都積滿了厚厚的汙垢,猶若一片亂石,相互擁擠在一起,在沉默的呆滯中等待。

    無法理解她們在等待什麼,沒人說話,沒人亂動,就連方便也隻在原地悄無聲息的進行,對此鱗甲分身感到好奇,沒有繼續下一步的行動,安靜的呆在偏僻的死角,觀察著羅斯人的營地。

    隨即發現,並非這裏的人們喜歡安靜,而是羅斯人的天性如此,他們就像一群無聲的竊賊,不管幹什麼,都喜歡在絕對安靜中進行,每時每刻,都有羅斯人從帳篷中走出,穿過帳篷間複雜的小路,來到女人中間,挑選商品似的,抓^住看中的女人,輕巧而靈活的抓到自己的帳篷中。

    也有女人在羅斯人完事之後,遊魂般的鑽出帳篷,拿著羅斯人賞賜的食物,悄無聲息的回到女人中間,安靜等待下一次挑選,整個過程詭異無聲,又邪惡無比。

    這一切讓鱗甲分身的思維感到很不可思議,羅斯人竟然連做那種事,都在無聲中進行,難道他們全都是啞巴?還有那些女人,每個人身上都粘著屎尿,也不清洗一下,就亂搞一通,簡直就是重口味中的重口味。

    更讓鱗甲分身驚奇的是,那近萬名女性俘虜散發的負麵情緒,還不如他在玉族感受到的多,似乎女人們毫無怨念,心甘情願的享受這極度惡劣的生存條件,問題是,沒有取暖條件,沒有足夠食物的前提下,已有數百女人凍餓而死,僵硬的屍體就在女人們的眼皮子底下,還有更多沒有被挑選到的女人,已經餓的隻剩一張皮,隨時都會斷氣。

    高峰已經搞不清楚羅斯人的生存方式,也搞不明白這裏的生存規則,最關鍵的問題是,他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將那些女人給救出來?也許那些女人很享受這種坐等食物上門的生活方式?

    就在他準備吸收完屍骸散發的死亡精神力量,轉身去永凍冰原去看看的打算時,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了峽穀內的安寧,尖叫聲是從女人中間傳出的,瞬間,擁擠在一起的女人就空出好大一塊空地,空地的中間是個瘋子似的女人,她雙眼渾濁,廋如骷髏,蒼老的就像個八十歲的老人,可她殘破衣衫中露出的堅挺,又說明她恰是一名花季少女。

    這個女人顯然已徹底崩潰,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周圍的女人如瘟疫般躲避,下一刻,尖叫聲驟然停止,一名強壯的羅斯人掐著女人的脖子,將她高高舉起,猶若成年人舉起嬰兒般輕鬆。

    在羅斯人現身瞬間,高峰的精神微微震蕩,那個羅斯人的速度超乎想象,幾乎比顯鋒伽羅的速度還要快,真如鬼魅一般,不等他將羅斯人的速度評測出來,羅斯人就當著無數女人的麵,將手中的女人左臂給撕掉。

    血腥而殘忍的一幕在鱗甲分身麵前上演,喉嚨被捏住的女人發不出任何聲音,被撕掉手臂的劇痛,讓她像蝦子般彈動,但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羅斯人就像撕扯布娃娃般,相續將女人的四肢全部撕掉,最終隻剩下滴著血水的軀體,即使這樣,女人一時還沒死去,依然被高舉在半空中,向更多的女人展示。

    若是鱗甲分身有實體,一定會毛骨悚然,那是怎樣一種殘酷懲罰?又是怎樣一種變^態行徑?若這種懲罰重複不斷的在女人眼中上演,恐怕最堅強的女人,也會在絕望中心如死灰,再也泛不起任何生的希望,更談不上憤恨與仇怨,除了等死,也就隻剩下等死的過程了。

    精神崩潰的女人終究還是死了,活活流血疼死,至死也沒再發出一個音節,鱗甲分身也明白,那些懸吊在木架上的肉是怎麼來的,殺死女人的羅斯人,將女人的屍體當做戰利品,拖回自己的帳篷分解,很快就在木架上懸掛新的肉條,至於不能吃的骨頭和內髒,則為屍骸山增加了一分厚度。

    鱗甲分身是高峰,高峰卻不是鱗甲分身,因為鱗甲分身隻有思維,沒有情緒,不管是喜悅的情緒,還是仇恨的情緒,能夠產生主觀情緒的隻有本體,這一切都被鱗甲分身忠實的記錄下來,又傳遞給遠方的本體,安靜的等待本體的反饋。

    如果鱗甲分身相聚本體不遠,思維就能同步,不管是情緒,還是思緒,都會同時展開,可相隔太遠,鱗甲分身就像一段執行程序,按照既定的計劃展開,不會主動去增加新的任務。

    本體那邊的反饋很快,完全沒有跨區域的延時,一股滔天怒火洪流般衝刷鱗甲分身的精神波,宛若千萬伏高壓電在珍珠體上掃過,下一刻,鱗甲分身便從陰暗的死角跳躍到了峽穀正中心,以極度壓迫的邪惡姿態現身。

    狂躁的精神波在鬆果體的運轉下,不計成本的向外散逸,如當日的恐怖神王壓迫整個自由之城那般,將整個峽穀填滿,下一刻,峽穀內的羅斯人與女人們同時感覺到大難臨頭的恐慌,那是來自靈魂的震懾。

    隻是一瞬間,數千羅斯人就停下各自的事情,從帳篷中鑽出來,每個都有兩米多高的魁梧身形,一些強大的甚至接近三米,這時才能看出,混亂帳篷所隱藏的秩序,每十個羅斯人中間,就會有一個氣息強大的頭領,每一百個帳篷中間,就有一個氣息達到顯鋒巔峰的強者,而每一千個帳篷,就有一個氣息接近憾軍伽羅的巨人,最中心的帳篷,走出的羅斯人直接超過三米的身高,散發著比憾軍伽羅還要強大的氣場。

    不得不說,三千多羅斯人所展現的實力,完全有平推整個玉族的實力,這裏最弱的羅斯人,都有伽羅眾的實力,不畏風雪冰寒的體質,讓他們在寒冷的北方如魚得水,別說三十萬人,就算一百萬人,在沒有高階伽羅介入的前提下,也不能擋住這精悍的三千羅斯人。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2 07:34
1658 呆板的執行者

麵臨鱗甲分身如深淵般的恐怖氣息,沒有一個羅斯人怯懦,也沒有一個羅斯人從心中散發畏懼和害怕的負麵情緒,他們就像三千柄鋒利的鋼刀,與鱗甲分身對抗。

    無畏的勇氣,讓羅斯人對待強敵也不會恐懼,但鱗甲分身已經超越他們對強者的想象,即使精神壓迫也無法折彎羅斯人的搖杆,那三百六十顆晶砂卻是最難以防範的殺器。

    精神力控製晶砂,遠比感知控製更加細膩自如,每一顆晶砂都是肉眼難辨的細小,但威力比晶絲不差分毫,遠比高峰曾經弄出來的千劫絲更加厲害。

    數以百計的羅斯人剛剛抽^出各自的武器,不等舉起,就小說 如大風吹折的麥稈般倒下,數百名矯健的羅斯人,如鬼影般拉出殘影,跳躍在陡峭而崎嶇的岩壁上,尋找向高峰出手的位置,不等接近高峰百米,就像一條條死魚,從岩壁上墜落。

    那坐擁三千精銳,摧城拔寨猶若等閑,帶給北部荒野無邊殺戮的強大首領,不等吼出心中的憤怒,就在眉心冒出血珠之前,倒下。

    這不是戰鬥,這是一場屠殺,一場沒有反抗的屠殺,一場枯燥而血腥的屠殺,鱗甲分身不需動用百分之一的力量,三千名羅斯人就倒下了兩千,剩下的一千很快在關節碎裂後倒下。

    兩千具屍體,一千個即使極度痛苦,也不曾哀嚎與求饒的傷者呈現在近萬女人眼前,她們麻木的望著血流成河的帳篷去,宛如一群雕像般一動不動,但有一小部分人,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快意。

    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也是沒有任何收獲的戰鬥,不得不承認,羅斯人都是心靈強大的戰士,即使在最後一刻,也沒有動搖心中信念,他們不愧是從永凍冰原那樣極度惡劣環境中走出的強者,哪怕麵對死亡,也不曾皺眉,更恐怖的是,三千人都如一個模子倒出來似的,不曾有一人退縮或者求饒,仿佛他們都是同一批次生產的戰鬥機械人。

    幹掉羅斯人的三千精銳,不等於解決問題,那些擠成一團的女人,也沒人走出來,拿起地麵散落的武器,向先前折磨她們的羅斯人複仇,更何況,鱗甲分身的目的不是為了解救這些可憐的女人。

    鱗甲分身懸浮在半空,已將屍骸山的負麵精神力盡數吸收,讓自身的精神力儲備提升了一個台階,而地麵被打斷手腳的羅斯人傷員也出現死亡,也許過上一兩天,什麼都不需要做,羅斯人就會盡數死絕。

    但這不是高峰的目的,本體傳來的命令,是要求鱗甲分身留下三分之一的羅斯人交給女人們殺死,因為高峰奉行的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女人們沒有動手,反倒讓鱗甲分身坐蠟。

    此時本體正被異獸帶往能量湖修養,除非難以抉擇的大事,一般情況下不能與本體聯係,雙方相隔的太遠,每次聯係,都會消耗大量精神力量,這種消耗是雙方麵的,尤其是在本體油盡燈枯的現在,任何一點消耗,都需要十倍時間來積蓄。

    下意識將本體的泄憤之言當做命令與任務,鱗甲分身來到了女人們所在上空,這時沉默的空氣多了幾分不安的焦躁,即使早已心如死灰,在羅斯人覆滅的當下,也不是所有人都閉目待死。

    鱗甲分身依靠的是精神力量驅動,沒有本體的感知力量,自然沒有辦法將每一個女人的細致的變化掌握,但精神力量能夠直接作用在女人們的心靈,又是一種不同的體會,就像接通了上萬個通訊窗口,每個窗口都是一個女人的心理活動。

    大部分窗口顯示的都大同小異,宛如沙漠般幹涸荒涼,那是已經徹底絕望,心中再無念頭的女人,這些女人在自暴自棄中,放棄生的可能,隻是一具還能呼吸的行屍走肉而已。

    若是用形象的比喻,每個窗口都能或多或少的傳遞信息,心理活動越劇烈的窗口,傳遞的信息越多,那些行屍走肉加起來傳遞的信息,也比不過思維活躍的窗口。

    思維最活躍的是個被十多女性伽羅圍在最中心的少女,這個少女同樣邋遢,生命的火焰卻是女人中最旺盛的幾人之一,從那少女身上完整的衣服,還有身邊守護她的衛士,可以看出少女的身份很不簡單,更加難得的是,在一片灰色的窗口中,她就像鮮明的彩色油畫般,出眾而奪目。

    除了正偷偷打量鱗甲分身的少女,在女人中間,至少還有七八個生命火焰旺盛無比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是清一色的顯鋒伽羅,比起玉牙兒也毫不失色,但她們同樣也偽裝的很好,幾乎看不出與其他女人的區別,若不是鱗甲分身如竊賊般偷窺到她們的心理活動,恐怕高峰本體到來,也不會區分出她們。

    能夠在地獄般峽穀熬到現在,也沒有失去活下去的信心,這些女人都是心靈的強者,比那些經曆生死的突破,成為裂山伽羅的男人還要強大,更加難得的是,她們的年紀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多的樣子,最小的甚至不到十五歲。

    鱗甲分身沒有主觀情緒,也不會產生任何感歎和讚賞,他就像個不懂體諒的莽漢,將那些心理活動最多,生命氣息最鮮明的女人一個個抓了出來,扔到冰冷徹骨的溪水中,讓她們在清澈的水中洗去自身的汙垢。

    沒人敢反抗,能夠殺滅三千精銳羅斯人的鱗甲分身,在女人心中,是更可怕的惡魔,這些被抓出來的女性伽羅的生命氣息同時暗淡,似乎預料到之後的悲慘結局。

    鱗甲分身也從她們心理劇烈的活動中,讀出很多有意思的信息,這九個被抓出來的女人,有六個認為自己是要洗幹淨後被吃掉,還有三個認為,鱗甲鬼麵的恐怖家夥,是要讓她們侍寢。

    也難怪這些女人會這麼想,羅斯人果決剛毅,堅韌不拔,實力強悍的同時,對待生活並沒有太多要求,除絕對安靜外,甚至不需要清潔衛生的環境,對待女人更沒有美醜之分,隻選擇身體健康,或者豐滿強壯的女性發泄^欲望,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與荒野男人的審美觀是同步的。

    鱗甲分身挑選出來的,恰好都是容貌秀美的幾個,不算之前死於饑寒,或者不小心發出聲音,被羅斯人分屍吃掉的那些,在近萬女性中間,也是最出色的一撥人。

    容貌最出色的就是最先引起鱗甲分身注意的女孩兒,在刺骨冰寒的溪水衝走了臉上的汙垢瞬間,一張冰肌玉骨如出^水芙蓉的絕美麵容露出真容,十四五歲的年紀,已具有了女人天生的嬌柔嫵媚,遠遠超過還沒長成的紅沙。

    可惜這些都無法激起鱗甲分身的情緒波動,挑選出來的女人,對他來說,隻是執行下一步計劃的工具,嫌棄她們洗的太慢,直接用精神力卷起一道水龍卷,將九個女人全都扔了進去,如滾筒洗衣機似的,裹挾著女人們衝刷旋轉,三下兩下,就將她們徹底洗刷的白白淨淨。

    等這些暈頭轉向的女性伽羅們被扔到幹淨平整的岩石上,就像九隻等待宰殺烹飪的白羊,大白養們終於害怕了,相互擠在一起,抖抖索索,除了冷之外,還有恐懼。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3 17:54
1659 極端情緒的負麵爆發

恐懼是鱗甲分身喜歡的味道,但他沒時間去壓榨出更多的恐懼,很快就在女人中間,弄出高數米的木堆,點燃冰冷峽穀裏第一道篝火。

    鱗甲分身其實有著另類單純,不會產生情緒,但他會按照思維中,高峰曾經的習慣做事,從某種角度來說,高峰不算心腸狠辣生性刻薄之人,隻要條件允許,也不會眼巴巴的看著其他人受苦,更別說對他有利用價值的人。

    九個被挑選的工具得到了火焰的溫暖,得到了清潔的待遇,也得到了羅斯人戰獸被宰殺後的烤肉,一切都向好的方向轉變,即使最悲觀的人也不認為,自己會被吃掉,唯一不好的是,鱗甲分身沒有為她們準備衣物的打算,或者說,還沒有這個概念。 br——小說 />

    當這些可憐而堅強的女人,拿到焦灼不堪,絕對算不上美味的烤肉後,全都流下淚水,她們不是因為欣喜,而是為還能吃到正常食物感到激動,要知道,羅斯人喂養這些女人,幾乎全是人肉,若不是她們比其他女人更能熬,恐怕早就餓死了。

    就在女人們用惡狗搶食的姿態,死命的撕咬手中食物時,鱗甲分身終於講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乃荒野大統領麾下恐怖聖主,你等要為大統領效忠,不服則死……。”

    來自靈魂的低語,直接在女人們的心頭回蕩,即使食物的渴求,已經占據了所有的思維,也依然清楚的印刻在她們的心中,永遠無法淡忘。

    “我等願意服從,不知道能為大統領做什麼?”

    也許九個女人的出身各有不同,但最有威信的還是最先被鱗甲分身挑中的稚^嫩少女,得到了火焰的溫暖,在別的女人拚命吃食的時刻,她始終在觀察鱗甲分身,自身也隱隱散發出,上位者獨有的莊嚴與高傲,不自不覺中,被另外八個女人拱衛在中間。

    “拋棄一半的女人,帶領剩下的女人殺掉男人,建立營地,等候大統領的命令……。”

    鱗甲分身不善言辭,也不具備同情心,對他來說,不管女人多漂亮,多麼可憐,都無法打動他冰冷的思維,而在他眼中,這些可憐的女人隻會分為兩種,有用的和沒用的。

    沒人敢質疑鱗甲分身的決定,在鱗甲分身出手殺戮羅斯人時,就意味絕世強者的崛起,對強者的服從,已深入荒野女人的骨子裏,少女比任何人都聰慧,略微思考,就明白了鱗甲分身的意思,心中不由歎息,也不等手中的食物吃完,找回先前拱衛她的女性伽羅,開始按照部族所屬,將亂成一團的女人們清理劃分。

    羅斯人的身體素質比荒野人強大太多,先前受傷的那些,已有一部分開始愈合傷口,若不是骨骼關節都被打斷,說不定已經能跑能跳了,少女和另外八人,挑選了兩千多名不那麼虛弱的女人,開始對羅斯人剩下的傷員屠殺。

    出乎鱗甲分身預料外的是,不管是屠殺羅斯人傷員的女人,還是被屠殺的羅斯人,都爆發出強烈至極的負麵情緒,那濃厚的負麵情緒,比恐怖神主屠殺一個小型城鎮還要多。

    被挑選出來,執行殺戮的女人們沒一個願意幹淨利落的殺人,她們不願意用羅斯人沉重而鋒利的金屬武器,更願意用尖銳的石頭,一點點敲碎羅斯人身上的骨骼,讓他們在極致的痛苦中咽下最後一口氣,在這個過程中,女人身上散發著近乎純粹的負麵情緒,瘋狂,毀滅,痛恨,殘忍,就像被壓抑的火山驟然噴發,其蘊含的能量幾乎能毀天滅地。

    羅斯人即使在最絕望的戰鬥中,也依然如冰塊般理智,他們都是經過無數死亡磨練出來的強者,哪怕眼睜睜的看著敵人一刀一刀將自己碎屍,也不會眨巴眼皮,殘酷到極致的生存環境,讓他們已經失去了人類大多數的情緒,死亡更是一種升華靈魂的歸宿,而不是害怕的理由。

    但此時,被女人虐殺的羅斯人同時散逸驚天動地的憤怒,那是憤怒到極致,發自靈魂的嘶吼,越是極端的性格,一旦翻轉,所爆發的負麵情緒越是驚人,就像核裂變一般,發生恐怖的質變,從這些憤怒的情緒中,能清楚知道,死在女人手中,是對羅斯人最大的侮辱,是最惡毒的懲罰。

    如果說,高峰在玉族吸收的憤怒情緒是涓^涓細流,那麼羅斯人散發的憤怒情緒,就是海洋風暴,鱗甲分身不會害怕那席卷天地的風暴,隻希望能來的更猛烈一些。

    正常情況下,負麵情緒隻是轉化精神力量的基礎,就像沒有提煉的金礦,真正意義上來講,礦石提煉成金礦所需要的材料是所得金沙的百倍,甚至千倍,越是純粹的負麵情緒,含金量就越高,能夠轉換的負麵精神力量就越多,問題是人心駁雜,絕大多數人散逸的負麵情緒,都是含金量最低的礦石。

    唯獨這座山穀的女人與羅斯人,讓鱗甲分身享受到最高品質的富礦,極端的情緒爆發,帶來的就是十分之一的的轉換率,也許這裏的人數不多,參與其中的人數總共隻有三千多人,但這三千多人所提供的精神力量,不比三十萬人提供的差。

    不管是女人們瘋狂的報複,還是羅斯人臨死前的掙紮,都是一場殘酷到讓人嘔吐的血腥,當一個個傷殘的羅斯人在女人們手中的石頭,甚至牙齒撕咬下,逐漸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後,沉默的女人們終於爆發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哭號,咒罵,等等各種聲音響徹在峽穀,打破了之前那讓人窒息的寂靜。

    一千個羅斯人很快就被殺戮一空,沒一個留有完整屍體,全都變成血肉漿糊似的東西,沒一個動手的女人不沾鮮血,一個個就像是被紅色染料刷過一層,即使這樣,某些近乎瘋狂的女人還不罷手,依舊用手中的石頭木棍敲打著粉身碎骨的屍體,最瘋狂的幾個,甚至用雙手將那血肉漿糊抓起送進嘴裏,那已經是病態的癲瘋,即使身邊的同伴也被這些女人給嚇到。

    對於這些病態的女人,鱗甲分身沒有沉默到無動於衷,哪怕他沒有情緒變化,也依然存有高峰自身的人性,所以他才宰殺羅斯人飼養的戰獸給挑選的女人做食物,那是潛意識自發的行為,也是人與野獸的分界線。

    揮手間,最瘋狂的百多名女人如掀翻的稻草人般倒下,全身完好無損,唯眉心多了比芝麻還要小的血點,在這些女人倒下瞬間,其他被極度報複心鼓動起來的女人終於在最後理智喪失之前,清醒了過來,敬畏的望著高峰,扔下手中沾滿血水與骨髓的器物。

    沒任何一個人敢質疑高峰對女人的殺戮,實際上以少女為首的幾個,更加讚賞高峰的行為,那些已經徹底黑化的女人,已無法再稱之為人,比最危險的野獸還要危險,更加不好管理,也許一顆微不足道的小火星,就能點燃她們心底扭曲的殺戮,最終害人害己。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3 17:58
1660 女人成軍

接下來鱗甲分身沒做出任何事情,也沒有其他交代,安靜懸浮在空中,吸收轉化負麵精神力量,下方少女帶著其他幾個頭領,按照之前的命令,整編已逐漸恢複秩序的女人們。

    一個個還沒徹底麻木的女人從強製性的寧靜中蘇醒,她們勉強能夠反饋外界的信息,按照要求收集物資,準備食物,縫製獸皮,點燃一座座散發溫暖的篝火。

    還有一些女人就像雕像一樣,始終不會動彈,不管是對她講話,還是推搡,都隻會被動接受,連眼皮子都沒動彈,這些人就是鱗甲分身吩咐要放棄的人,她們除了被動接受羅斯人的挑選,完事後得到食物果腹外,就不會再做任何事情,連大小^便都無法自理。 ****小*說

    荒野女人遠比高峰前世最堅強的女性還要堅韌,也比華夏內陸的女人更加淳樸,沒人抱怨身體虛弱,缺少食物,缺乏保暖,隻要有命令下達,就像一台破損而依舊運轉的機械,不停的忙碌活計,很快就將各種事物準備完畢,哪怕在做事的過程中,不斷有虛弱的女人倒下死去,也沒有人會停下。

    也許是對鱗甲分身恐怖到極致的畏懼,沒有人願意靠近,甚至連初掌權力的少女也不敢,可隨各項準備相續完成,少女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湊到鱗甲分身的身邊。

    “聖主大人,您希望我們在那裏紮營?”

    鱗甲分身一動不動,對少女的詢問沒有任何反應,妖^豔的紅色雙眼散發著讓人驚悸的邪惡光芒,在那紅色眸子之下的少女臉色慘白,繼續硬著頭皮等待,若不是肚子裏有食物,身上有厚實獸皮縫製的衣物,讓少女能夠勉強堅持,說不定早就暈了過去。

    好一會兒,鱗甲分身徹底將精神力量轉換完成,才開始打量即使害怕,也依然堅持的少女,漠然的點了點頭,彈出一枚細小的晶砂。

    晶砂瞬間鑲嵌到了少女白^皙細嫩的眉心,宛若一點隱隱反光的星辰,將龐大而溫和的能量,不斷傳遞到少女^體內,化作甜絲絲的暖流,將少女從頭到腳洗禮了一番。

    雖在同族姐妹的照料下,少女沒有受到羅斯人的傷害,也沒有受過凍餓,但長時間近乎酷刑的壓抑,依然讓少女身心殘破,淤積的寒氣如跗骨之蛆盤旋在體內,也許十年二十年之後,少女就會在病痛中消亡。

    但在能量暖流的洗禮下,不但陰冷寒氣消失一空,飽受心理摧殘的暗傷也相續愈合,少女身上隻披著簡單的獸皮短袍,雪白的四肢依然露在外麵,一條略比發絲粗的黑線驟然浮現在少女頸口,隨能量洗禮的驅趕,一分為二,逐漸流轉到了少女的手臂,最後集結在雙手的中指上。

    那原本晶瑩紅嫩的手指在黑線的渲染下,變成惡心的黑色,散發著怪異的惡臭,惡臭讓少女臉色一紅,隨之慘白,她擔心鱗甲分身厭惡自己,從而殺死自己。

    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一滴滴黑色的液體從她的指尖滴落,最後徹底從手指退出,讓少女如卸掉千斤重擔,全身都變得暖融融,輕飄飄的,隨後,她驚訝發現,自己竟然越過顯鋒初階,中階,巔峰,一具突破了憾軍伽羅的限製,掌控了無以倫比的力量。

    一聲如雛鳳清鳴的悠然長嘯,不由自主的從火媚兒的丹田勃然而發,悠揚婉轉的回蕩在充滿血腥與死亡氣息的峽穀內,讓所有女性伽羅嗔目結舌,就在此時此刻,在她們的眼皮子地下,曾經的北部第一大族,火族長女突破了荒野的詛咒,晉升為傳說中的憾軍伽羅,也是第一個女性憾軍伽羅。

    不等火媚兒熱淚盈眶的向鱗甲分身道謝,又是八點晶瑩的星光閃過,嵌在了另外八名女性伽羅的眉心,不到十分鍾,八個女性伽羅全都晉升為憾軍伽羅,再也不會畏懼冰雪寒冷,成為即將突破人類極限的強者。

    連續幫助九個女性伽羅突破,是鱗甲分身掌握晶砂這化腐朽為神奇的能量物質,要不然,高峰當日也不會在麻木而重複的萃取靈藥,晶砂能吸納遊離天地的能量,如高能充電器一般不斷補充掌控它的人,鱗甲分身在能量湖就吸納到了極限,所以晶砂蘊藏的能量始終沒有消耗,反而越發龐大,提升一名顯鋒伽羅自然不在話下。

    此外火媚兒能夠得到鱗甲分身的幫助,也是無巧不成書的運氣使然,若是高峰本體在這裏,絕對不會輕易相助,畢竟高峰也是從伽羅眾一步步走上來的,經曆過無數的辛苦與危險,見不得別人一步登天。

    問題是鱗甲分身沒有主觀情緒,對鱗甲分身來說,火媚兒等人隻是執行計劃的工具,工具自然是越順手越好,九顆晶砂,是他微不足道的能量儲備之一,就像億萬富翁不會為一頓飯到底便宜幾塊錢而討價還價,浪費那時間,說不定一百頓飯的錢都賺回來了。

    “跟著我,出發……。”

    鱗甲分身不會顧及工具的想法,也不會像別人解釋自己的意圖,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不容其他人反對。

    山穀內的女人們沉默的出發,背負各種補給與工具,驅趕一頭頭龐大的駝獸,宛若遷徙的部族,向鱗甲分身所在的方向而去,在她們身後,五千多呆滯的女人坐在屎尿遍布的地麵上,一動不動,偶爾有人饑餓難耐,就會悄無聲息的站起身,從屍橫狼藉的血泊中,撿起一塊塊泡在血水中的肉條吃下,吃完之後,又會夢遊般的回到先前的位置,等待著。

    從遠方孤身而來的鱗甲分身,一轉眼就有了三千多人的部族,若本體在這兒,肯定會哭笑不得,分身最大的優點,就是那快捷無雙的速度,隻要精神力量足夠,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礙,不管幹什麼,都能輕而易舉、

    帶領三千多虛弱的女人,艱難的跋涉在蒼涼的北部荒野,簡直就是自縛手腳,再說了,解救這些女人脫離地獄,就已經仁至義盡,為什麼還要繼續糾纏?

    鱗甲分身不會因這點小事去耗費寶貴的精神力量向本體彙報,準確的說,鱗甲分身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是多餘的,在這三千多女人身上,鱗甲分身找到了一條,快速積累力量的捷徑,最終的目的,還是盡可能強大自身,為高峰最後的目標準備。

    遷移的道路並不安逸,不斷有女人堅持不下去,然後掉隊,寶貴的駝獸要背負沉重的物資,不會為掉隊的女人留出空位,所以這些女人隻能被放棄,仍由她們自生自滅。

    不管是虛偽也好,高峰本能的善良也罷,鱗甲分身沒有徹底斷絕掉隊女人的生路,每隔二十公裏,就會留下一些物資,運氣好的話,依靠這些物資,總能在餓死之前,找到活下去的辦法,但也隻是如此。

    三天三夜的跋涉,三千多人的隊伍隻剩下不到兩千人,這還是在鱗甲分身不斷抓來蠻獸作為食物的前提下,這些蠻獸都是體型龐大的怪物,每一隻都有十多噸,甚至數十噸的重量,在荒野屬於食物鏈頂端的霸主,連羅斯人都不會輕易招惹,但在鱗甲分身麵前,不比一隻驕傲的公雞更有威脅。

    霸主級蠻獸在北部荒野,屬於傳說中的恐怖生物,一旦激怒,整個部落滅亡也不少見,哪怕能夠築城的強大部族也不敢招惹霸主蠻獸,更別提狩獵它們,最多運氣好的時候,撿到一隻瀕臨死亡的,即使這樣也不容易,蠻獸的血肉蘊藏有天地能量,就像天生靈藥一般,不但對伽羅有絕大的好處,對其他蠻獸更是增強實力的契機。

    任何霸主級蠻獸被人類狩獲,都是震驚整個荒野的大事,無數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血肉劈骨,壯大自身與部落,無數強大伽羅會聞風而動,拿出自己的一切珍藏,來換取血肉食用,換取材料製作武器。

    所以女人們瘋狂了,哪怕曾經的部落還存在,得到蠻獸也不會有她們食用的機會,最多得到一些不受重視的邊角廢料來熬湯,哪怕如此,也能讓大多數病痛消散,讓長年累月勞作的疲倦身軀補充元氣。

    一隻隻蠻獸在女人們瘋狂中剝皮分屍,變成一塊塊新鮮的食材,在鍋裏翻煮,在篝火上炙烤,在滾燙的熱氣不曾冷卻之前,就被女人們狼吞虎咽的吃下肚子,哪怕食物本身的味道不佳,硬得像石頭,也不會浪費一點,一旦被消化,就會化作強壯的氣血,補充女人們虧空的身體。

    若沒有蠻獸霸主作為食物補充,除了九個晉升為憾軍伽羅的女人,哪怕最強壯的女性伽羅眾,也堅持不了連續三天的長途奔波,也正是有了蠻獸血肉的滋補,女人們越來越強壯,步伐也越來越堅定。

    蠻獸血肉帶來的好處不止如此,很多卡在伽羅眾許多年的女性伽羅,就像雨後春筍衝出地表般突破,顯鋒伽羅已經不是少數,而是大多數,一些原本就是顯鋒伽羅的女性,離憾軍伽羅也不會太遠,隻不過沒有更大的契機,能不能突破還是兩說。

    女人們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們這群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殘魂,已經成為一支強大的部族,一千九百多女人,有十萬部族也不曾擁有的強大戰力,上百顯鋒伽羅,即使火族依舊為北部第一部族也為之仰望,若回到冰魔入侵的當日,就這一千九百女人,也能將冰魔的大軍咬下一塊肉來,絕不會再次上演一敗塗地的悲劇。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4 06:54
1661 初戰

一時間,這支全數由女人構建的隊伍自發湧出超級狂熱的崇拜,那是對鱗甲分身的崇拜,救出她們,給她們食物,讓她們報仇,都不會讓她們產生崇拜之情,相反隻會更加畏懼,那是對強者天然隔閡,但讓她們強大,擁有與冰魔戰鬥的實力,將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用再依靠男人保護,就足以讓她們發自內心的感激。

    若北部荒野的男人有用,女人不會落到羅斯人手中,若當日北部荒野的部落強大,冰魔不會在北部荒野縱橫無敵,若女人們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冰魔即使殺光男人,她們也不會像羔羊般無法反抗,最終落到比男人還要淒慘的境地,至少羅斯人隻會吃掉男人,而不會折磨與淩辱,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們瘋狂的崇拜,爆發出比當日情緒噴發更加純粹的精神力,這已可以被稱之為信仰,一種凝練到極致的正麵精神力,隱藏著某種印記,隻屬於鱗甲分身,哪怕高峰的本體也沒辦法剝奪。

    鱗甲分身不喜歡這種純粹的精神力,他能吸收一切負麵精神力,唯獨對正麵精神力反感,就像當日高峰對負麵精神力感到惡心,下意識將來自女人們崇拜的信仰之力隔離,甚至驅散,連同其中隱藏的印記。

    比起女人們狂熱的崇拜,火媚兒多了一些理智,畢竟她的出身不一樣,天生貴女,萬千寵愛於一身,哪怕落到羅斯人手中,也有同族女性伽羅暗中守護,別人衣食無著,唯獨她不乏溫飽,唯一受凍的時候,還是被高峰扔在冰水裏浸泡。

    火媚兒一開始就在觀察鱗甲分身,從鱗甲分身的表現來看,對方對權力並不熱衷,不關心過程,隻在乎結果,任命火媚兒管理女人,就不再多說一個字,根本不給火媚兒機會了解他。

    除了這些,鱗甲分身是火媚兒平生僅見的強者,哪怕她的父親,火族族長,憾軍伽羅也比不了對方一根手指,那是超乎荒野人想象的強大,舉手投足都能摧城拔寨,唯有傳說中的崩雲聖主才能相比。

    荒野隻有有限幾人知道憾軍之上的階位,其中就有火族傳承,火族一直謹守故土,從不想走出荒野的緣由,就是他們知道高階伽羅的可怕,如今親眼見到,火媚兒認為家族傳承沒有一絲誇張,反而有所保守。

    如果是以前,掌控一千多戰力精悍,經曆地獄般生死磨難的隊伍是火媚兒的夢想,那麼她現在的野心,就是更高的伽羅階位,突破裂山甚至崩雲,成為像鱗甲分身那樣的強者,這股野心之火灼灼燃燒著火媚兒的心靈,讓她每次看到鱗甲分身那漂浮在空中的孤單身影,眼睛總會爆發出燦爛如霞光的絢麗。

    到了第四天,遷移的隊伍終於迎來獨立作戰的機會,擁有六百人駐守的羅斯人營地,卡在北部荒野與永凍冰原之間的重要節點,這個節點裏不但有六百凶殘強壯的羅斯人,還有兩千荒人俘虜,這些在女人與羅斯人接觸之前,就被鱗甲分身了解的一清二楚。

    鱗甲分身沒像先前那樣出手,而是等待地麵的雙方相互碰麵,從而展開最殘酷的殺戮環節,這也是鱗甲分身不辭辛苦,帶著龐大的拖油瓶一起前行的緣由。

    女人們即使有過報複性的殺戮,也依然有所不足,她們到底不是專業的戰士,很早的就被羅斯人的偵察兵發現,羅斯人的偵察兵都具有鬼魅般的速度與靈巧,對地形的運用更是爐火純青,即使相隔女人們不到三十米,也沒人發現他,這一切都被高空之上的鱗甲分身盡收眼中。

    不過羅斯人沒將女人放在眼中,對他們來說,別說一千八^九百的女人,就算精銳的荒人戰士,也不是六百名羅斯人精銳的對手,所以女人們不受幹擾的前進,有意無意中,滑入六百羅斯人設下的陷阱。

    羅斯人的陷阱並非為勝利而設,他們強烈的自尊與傲氣,隻會在戰場上正麵擊潰敵人,用敵人的頭顱妝點榮譽,用屠殺的刀刃展現自的強大,陷阱隻是為了抓住這些女人,讓她們成為發泄的玩具,延續後代的工具,還有饑餓時,可以隨時取用的糧倉。

    高峰也不提醒,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女人龐大而遲緩的隊伍落到羅斯人的全套中,羅斯人甚至沒有出動全力,隻派出了四百人,就從前後左右,四麵八方將女人的隊伍包圍,發起沉默而暴戾的衝刺。

    一場血與鐵的交鋒,一場沉默與沉默的碰撞,在羅斯人與女人之間展開,羅斯人沒有嘶吼的習慣,他們就是一群無聲的毒蛇,在毒液注入獵物體內,才讓獵物感受到死亡的危機,女人們從羅斯人那裏學會沉默,除了沉默,她們還學會忍耐與堅韌,哪怕刀刃斬斷手臂,胸口被利刃穿透,也不會發出慘叫與聲音,隻會發起臨死前的反擊,期望能拖著對手一起死去。

    羅斯人比女人們多了無數殺戮的經驗,女人們的對手也不再是骨骼關節被打斷,連還手能力都沒有的殘廢,雙方在碰撞瞬間,便展開極度激烈的血腥盛宴,每一分鍾,都有女人死去,每一次眨眼,都有鮮血飛濺在半空。

    羅斯人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些女人沒有尊重本性的懦弱與忍讓,沒有在血液飛濺,生命凋零的戰場上慌亂,而是如他們一般,至始至終的悶聲戰鬥,也許戰鬥技巧和經驗遠遠不如他們,那殘酷到骨子裏的血性與偏執卻與他們一般無二。

    當殺戮在雙方之間越演越烈的時候,兩種純粹到極致的負麵情緒由然展開,交纏融合,化作一縷縷精神力量升入空中,消失在鱗甲分身體內,鱗甲分身再次感受到強烈的力量增幅,頓時沉浸在這喜悅的收獲中。

    這就是鱗甲分身的目的,但凡死傷在女人手中的羅斯人,都會爆發出極度的憤怒與恥辱,散逸的精神力量不比女人崇拜他的精神力差,而女人在殺戮中,殘忍的報複心理更是達到極致,其中還有極度嗜血的瘋狂,所產生的負麵情趣,猶如香滑濃鬱的巧克力,讓以精神力為食物的鱗甲分身欲罷不能。

    殺戮是短暫而快捷的,經曆比殺戮場還要殘酷一百倍的女人們,不會對死亡與受傷有哪怕一丁點的畏懼,或者說她們早已經死亡,靈魂與那五千多被遺棄的同伴留在噩夢地獄般的峽穀內,此時她們所擁有的,除了強壯的身軀之外,就隻剩下仇恨的偏執,與燃燒的嗜血之心。

    九個憾軍伽羅在戰場上,猶若九輛在冷兵器時代橫衝直撞的主戰坦^克,每一次出手攻擊,都是主戰坦^克的炮口轟鳴,但凡被擊中的羅斯人,全都粉身碎骨,為了讓羅斯人死的更淒慘一些,偏偏又不一下子殺掉,讓他們在絕望的痛苦中掙紮,無意中,也讓鱗甲分身收獲了更多的負麵精神力。

    戰事結束之後,四百羅斯人全軍覆滅,女人們也同樣損失慘重,接近五倍兵力,上百個顯鋒伽羅,九個憾軍伽羅全力廝殺,依然有數十人戰死,百多人重傷,數百人輕傷。若是換算下來,女人們非但沒有占便宜,反而慘敗。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4 07:01

1662 天驕鳳女

戰後的清點,讓火媚兒心寒膽怯,這種成績,放在哪怕最小的部族,也是丟人現眼的敗績,尤其是指揮官層次不分,指揮不明,導致龐大的實力無法展開,絕大多數力量都落在空出,反而讓羅斯人避實就虛,從而傷亡大增,其中百分之九十的責任都在她身上。

    即使沒有指揮過戰鬥,火媚兒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數不勝數,女人們沒有劃定基層中心,往往各自為戰,伽羅們太過集中,一旦遇敵,反被自己的隊伍阻擋,往往不能在第一時間擋在前麵,還有強大的憾軍伽羅,本該散落前後左右,形成覆蓋隊伍的防禦節點,戰鬥之時,隻顧著橫掃當麵之敵,忽略了另外三個方向,等她們反應過來,已經被敵人突入隊伍,糾纏在了一起。

    如果換個稍微清醒些的指揮官,也許這場戰鬥下來,女人的傷亡不會超過兩位數,有經驗的指揮官甚至不會產生傷亡,隻需動用顯鋒伽羅,就能將四百個羅斯人屠戮一空。

    心中害怕鱗甲分身問責,火媚兒恐懼到了極點,比在羅斯人營地中絕望的煎熬還要恐懼,但鱗甲分身始終沒有理她,甚至沒有對戰事有一個字的評價,導致火媚兒非但不得輕鬆,心理反而更加沉重。

    鱗甲分身不是本體,換做高峰可能會狠狠痛罵一番,撤銷火媚兒的職務,這種殺敵一千,自損三千的戰鬥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可對鱗甲分身來說,一切都是收集負麵精神力的手段,再多傷亡也不是問題,連火媚兒戰死,也未必會有一絲情緒波動。

    戰事進行時,鱗甲分身不曾動手,是他需要殺戮中產生的負麵精神力,戰事結束後,鱗甲分身可不會讓自己的充電器白白損耗。那些重傷不治,等待死亡的女人,在彌留的最後時刻,全都得到晶砂的能量洗禮,不但將傷勢穩定下來,還將之前在峽穀的虧虛彌補不少,一些內髒破裂,心髒受損的不治之傷,也在鱗甲分身奇跡般的治療中,穩定下來,康複隻是時間問題、

    解決重傷員之後,鱗甲分身統一將九個憾軍伽羅眉心的晶砂收回,算是對戰事不利的懲罰,隨後便繼續向著羅斯人的營地而去,沒有再給女人們休整的時間。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上手了,火媚兒將功贖罪,出動了最精銳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攻入隻剩兩百守軍的營地,輕而易舉的占領這處關鍵節點,同時也給女人們搶到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

    夜色降臨後,營地裏燃起熊熊篝火,將原本陰暗的冰冷氣息驅散一空,也讓死寂的營地多了很多鮮活氣息,除了這些,還有一絲歡快的喜悅與淡淡的悲傷在營地中彌漫,那是被救者的情緒宣泄。

    這一切依然與鱗甲分身沒有關係,他獨自站在營地邊緣,羅斯人處理屍骸的地方,陪伴著數千具腐爛的屍體與營地的溫暖隔絕,沒人能理解鱗甲分身的做法,隻有鱗甲分身自己知道,他是為了屍骸散逸的負麵精神力。

    除了屍骸堆積的地方,營地也飄來一縷縷純粹的負麵精神力,那是兩百多羅斯人俘虜,被營地女性俘虜處決後的收獲,鱗甲分身來者不拒,不浪費一絲一毫,沉浸在裏力量增長的爽意中。

    這時孤零零的身影從營地中悄然無息的走來,充滿懊悔與自責,鱗甲分身對其毫不理會,懊悔與自責雖說同樣是負麵情緒,但還遠遠達不到轉換為精神力的程度,就像沒有價值的沙粒。

    “聖主大人,我……。”

    火媚兒難過的抽噎起來,黑暗中看不清她淚水劃過臉頰的淒美,但鱗甲分身能夠感受到對方對自身的痛恨。

    不需要火媚兒繼續說下去,鱗甲分身就已經洞悉了對方心中的念頭,本不想理會,思緒突然莫名波動,工具也有工具的價值,若是這件工具自暴自棄,從而價值大失,他還得尋找另外一件工具,這對怕麻煩的分身不是個好的選擇。

    “學會死亡,擁抱死亡,享受死亡,最終超脫死亡,會發現不一樣的自己,敵人比你想象的更強大,永遠有殺不完的敵人出現,要麼退縮,要麼一直走下去,選擇在自己手裏……。”

    鱗甲分身在火媚兒的靈魂中低語,說完這難得的長句,就不再多說一個字,重新沉默下去,宛若一尊雕像。

    “我,我知道了,以後會做的更好,我不會退縮,不管敵人有多麼強大,命運就在我自己手中,我或許無法戰勝最強大的敵人,但我能選擇死亡的時機……。”

    火媚兒似乎被鱗甲分身鼓舞了,重新燃起鬥誌,堅定的說出誓言,然後離去,留下沉默的鱗甲分身獨自疑惑,貌似他隻是告知火媚兒,要麼留下,要麼滾,怎麼又說道死亡的時機上去了?

    廣袤的北部荒野永遠不缺發隱蔽的藏身之所,也不缺發躲避冰魔的荒人,即使無數部族淪陷,一座座巨城沉寂,也依然有數以萬計的荒人艱難的存活,他們或許沒有反抗冰魔的勇氣,沒有遠離故土的決然,但他們不缺發活下去的渴望,如果遇到落單的冰魔,也不介意,讓入侵者知道北部荒野真正的主人是誰。

    北部荒野就在冰魔與荒人殘存者貓鼠相戲糾纏中沉寂著,或是等待荒人徹底消亡,或是等待出現英雄,將強大的冰魔趕回永凍冰原。當一個尊貴的名字傳誦在這片艱難而蒼涼的土地上時,無數躲藏的荒人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拿上妻兒部族從牙縫裏擠出的食物,緊握摸索無數次,原以為再也不會見血的武器,向那個名字走去,彙聚。

    天驕鳳女火媚兒,猶若一麵旗幟,在這片廣袤而蒼涼的土地上,如光速般傳播,在沒有通訊,道路斷絕的時代,隻要還有人生活的地方,名字就會傳遞過去,哪怕有凶殘的冰魔四處遊蕩,也依然擋不住名字帶來的希望與炙熱。

    無數躲藏的荒人戰士,伽羅眾,還有失去一切的孤魂野鬼,懷著複仇,投機,依附的心思,在荒野的大地上,尋找傳說中的英雄,他們要追隨火媚兒的旗幟,加入到抵抗冰魔的大軍中。

    遊蕩在荒野中的人們逐漸的彙聚到一起,從三五成群,到百人大隊,最後彙集成了千人的團隊,肆無忌憚的搜尋著荒野,偶爾遇到落單的冰魔,也不再恐懼,而是瘋狂追殺。

    在人們尋找火媚兒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的傳聞向四周擴散,但始終沒有人能找到火媚兒的蹤跡,一處處夜魔曾經的營地在火焰中化為須有,隻留下屍體與夜魔犯下的罪證,沒有了這些駐守強兵的營地,荒野再也沒有可以擋住荒人複仇的障礙,在冰魔的屠刀下,消失的血性與勇氣重新回到人們心中,他們瘋狂反擊夜魔殘餘的小型營地,救出被夜魔當做食物儲備的俘虜,傳遞更多關於火媚兒的傳聞,很多不是火媚兒隊伍消滅的夜魔營地,也在傳聞中,安在火媚兒的身上。

    夜魔第一個營地覆滅後的第十五天,整裝待發的玉族大軍,終於在陸續傳聞的激勵下向北部荒野進發,這支十萬精銳組成的大軍,攜帶百多輛巨大的浮車,數十艘龐大的浮空飛艇,形成潮水般的洪流,衝進闊別已久的荒野故土。

    十萬大軍進入荒野,在第三天團團圍住了最後一個夜魔千人營地,這個營地積聚所有想要逃回永凍冰原的羅斯人,若是沒有玉族大軍的機械化運輸工具,沒有天空一日千裏的浮空飛艇,也許這些羅斯人真有可能逃回去,但是現在,他們隻是一群喪家之犬,在玉族大軍發起的衝鋒狂潮下,連波瀾都不曾掀起,便消失無蹤。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5 20:28
1663 餘波

整個北部荒野收複的消息以更快的速度傳播,即使膽子最小的荒人,也敢走出隱蔽的藏身地,回到曾被驅逐的家園,當人們搜遍整個北部荒野也沒有找到冰魔時,突然發現,他們也同樣找不到火媚兒。

    就在這時,數百從北部兵員返回的女人傷員傳出新的傳聞,火媚兒帶著三千名女人組成的軍隊,已攻破永凍冰原最大的冰魔中轉營地,正式向冰魔的老巢發起遠征,隨後曾經掉隊的女人也相續證明,那些營地都是火媚兒麾下的軍隊所為,甚至傳出更加驚人的消息,火媚兒其麾下,至少有九個憾軍伽羅,兩百顯鋒伽羅。

    火媚兒如一顆新生的太陽,向人們展現自身的奇跡,但在火媚兒的傳聞中,有一個人被不約而同的忽略,那就是殺戮三千冰魔的鱗甲分身,所有被救出的女人都在有意無意中忽略他的存在,既是畏懼,崇拜他,同樣,也不願再想起他,因為他毫不猶豫的放棄掉隊的女人,毫不客氣的驅走傷殘的女人,讓這些脫離榮譽的女人心中同樣恨他。

    在火媚兒向無數人展現其驕人戰績同時,也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所有男人臉上,讓他們羞愧不堪,尤其是火媚兒遠征冰魔的消息,更讓他們寢食難安,恨不得追隨其後,與其同生共死。

    但這些都隻能想想,沒有人敢真的實行,永凍冰原數百年都是北部荒野的禁地,冰魔能在裏麵存活,荒人卻不行,他們無法熬住極度寒冷的低溫,無法避過無處不在的冰雪陷阱,也沒有辦法找到可以食用的東西,即使憾軍伽羅,也沒有辦法從永凍冰原全身而退。

    一時間,火媚兒在人們心中,從英雄上升為永垂不朽的英烈,在他們看來,火媚兒再也不可能從永凍冰原中走出來,就像無數走入冰原探索的祖輩,他們無法再看到火媚兒的英姿,隻能將她記在心底,向後輩子孫,傳誦天驕鳳女的偉大傳說。

    北部荒野收複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荒野,不但中部荒野人所盡知,西部與東部荒野也有聽聞,一時間,數十萬從北部荒野逃難到中部荒野的荒人都開始人心思動,而那些強行被玉族收編的部族也有了別的想法。

    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回到北部,玉族與高峰結盟,帶來的好處不止是物資上的支援,武器上的補充,還有各種新鮮事物的湧入,尤其是高科技產品的接觸,讓很多荒人的思維觀念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容易接受新事物的年輕一代,是絕不願意回到過去單調無聊的原始生活。

    這些人大多是新生代的荒人戰士,曾經參加過咽喉通道奪取戰,地下世界防禦戰,地下城市收複戰,等一係列戰鬥,一些傷殘的得到異常優異的待遇,安置在退役農場,享受豐富物資供應的同時,還能接觸地下人的各種娛樂,早已樂不思蜀。

    至於伽羅更是先一步融入高峰的體係,不但能夠得到高階伽羅的經驗與指導,還能在暴風軍團找到位置,得到比北部荒野豐富無數倍的物資與裝備,既能提升自身實力,又能提高生活品質,很快就被高峰體係的糖衣炮彈給腐化了。

    一時間,曾有三十萬部眾的玉族出現四分五裂的跡象,不再是一個完整的集權勢力,就連高層也有各自想法,這些人的待遇又比伽羅強上不少,很多人都有積蓄投入到荒野發改建裏,已經收到了第一筆分紅,逐漸有了資本家的雛形,眼界也開拓許多,更不願意回到北部荒野,當原始人的奴隸主。

    玉族的種種變化是荒野大集團願意看到的,不管是燕二十九,還是高峰麾下的其他人,都不願意看到一個遊離於體係之外的大集體,尤其在混沌神王入侵的現在,他們需要更多的勞動力與資源,來應對未來可能的災難。

    對高峰而言,不管是北部荒野的收複,還是玉族可能的崩裂,都不算是什麼要緊的事兒,經過二十多天的修養,他已徹底擺脫了大戰後的虛弱,將體內的能量重新蓄滿,甚至更近一步。

    等到高峰帶著紅沙與小東西,重新回到自由之城之後,無數人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尤其是一直擔心他的家人,不管是幽明還是卡萊婭,都在心中將高峰當成主心骨,她們不敢想象沒了高峰的後果。

    異獸當日在鱗甲分身的指派下,回到新城將高峰劫持到能量湖,曾引發皓然大^波,差點為阻止異獸搶走昏迷的高峰,在新城大戰起來,最後還是卡萊婭願意相信一同出現的小東西,才指派紅沙跟著過去。

    這一切都在高峰歸來後,煙消雲散,樹人與蕭翎在親自詢問高峰當日的大戰後,重新返回地下世界,他們要收複盡可能多的城市與戰略倉庫,不管是作為抵抗混沌陣線的地下戰場,還是其他原因,在混沌神王沒有出現在自由之城前,都不會再上到地麵。

    高峰絕對不會想到,消失的豁牙已經落到樹人手中,正在新收複的地下研究院接受新的測試,樹人鐵了心要將豁牙打造成對抗混沌神王的大殺器,從高峰這裏得到的百噸能量晶石中的大半,都用在了豁牙身上。

    自由之城經過恐怖神主的肆掠後,已經有了緊張的氣氛,很多遠道而來交易的浮空飛艇也不願意多做停留,每每交易完就趕緊離開,哪怕如今的自由之城所提供的商品種類,是以前的十倍還多,也沒有太多人原意停留。

    恐怖神主造成的影響一直到現在才開始發酵,華夏內陸對混沌神王的擔憂正式提上日程,即使消息傳播再閉塞,半個多月的時間,也足以讓最偏遠的家族知道,恐怖神主製造的死亡直線,這條由東南而起,自由之城而終的死亡通道上,曾經的家族與村鎮沒一個人存活,屍骸堆積的地方,死者的表情還依然存留著臨時之前絕望的大恐怖。

    無意中,恐怖神主做到當日高峰冒充混沌陣線,殺戮崩雲伽羅也沒有做到的恐嚇,不但讓頂級家族對東南區域的情報收集更加關心,連幽明也不再叫嚷著早日回到玄夜主城,安安分分的呆在自由之城。

    另一個意外是卡萊婭也不再執意遠離自由之城,抱著女兒與幽明和玄天見了麵,雖然相見的時候,依然有很多不自在與別扭,但不管是幽明,還是卡萊婭,都沒有刻意的表達自身不滿,總歸是一團和氣。

    不知為什麼,不管是高峰麾下的中高層,還是他家裏的那些親人,總有種沉重的悲哀情緒彌漫在往常的生活中,這種悲哀有著即將離別的不舍,也有著守候彌留之人的沉重,那是一種心有餘而立足的淒切。

    沒有見過混沌神王的恐怖實力,沒有人能夠清晰明確的評估即將到來的災難,即使高峰不止一次的警告,真正上心的又有幾人?人們總是相信自己的判斷,輕易不會被他人說服,燕二十九是這樣,荒野體係的中高層是這樣,就連高峰身邊親近的人也是這樣。

    或許在他們眼中,混沌陣線數以千計的戰艦和龐大的兵力,遠比混沌神王本身更加可怕,即使東南淪陷,四大崩雲淪落為野狗,也沒人太過在意,連頂級家族都會被分食的今天,不管任何事都無需太認真。

    即使嘴上支持高峰的任何決定,也會在下意識裏否認高峰警告的威脅,畢竟高峰不是神,也不是可以預言凶吉的預言家,他也犯過錯,人們總是善意的遷就高峰,即使高峰想要不戰而逃,放棄荒野的大好基業,也沒人想背棄他,畢竟沒有高峰,就沒有荒野的今天。

    可當恐怖神主出現之後,意義就完全不同了,三個崩雲親自與恐怖神主交戰,是自由之城十萬人親眼所見,數十艘浮空飛艇的蹦碎墜落,更讓人明白,即使長著翅膀,也不可能逃過恐怖神主的追殺,沒有生物比恐怖神主更快。

    新城又是另外一番場景,兩個人的戰鬥,讓三千城防軍隻能當圍觀眾,半個街區在戰鬥的餘波中毀滅,能殺死崩雲的晶石裂變器更是一個笑話,先不說能不能命中,即使能夠命中,幾秒鍾的啟動時間,足夠恐怖神主遠走高飛,無法造成殺傷的武器,威力再大也隻是個笑話。

    那日恐怖甚至恐嚇全城的威壓,如今還心有餘悸,很多人半夜不止一次從夢中嚇醒,更讓他們心懷焦慮的是,恐怖神主隻是混沌神王眾多分身中的一個,隻是一個分身,高峰也差點賠進去,需要半個多月的修養,才能勉強康複,即使這樣,也有很多人看出,高峰的實力大不如前。
gn00696766 發表於 2015-11-25 20:37
1664 沉淪冰窟

   碎星伽羅隻是傳說,如今人們親眼看到半步碎星實力的恐怖神王,對已正式進入碎星境界的櫻羽王又是怎樣一種崇敬?連櫻羽王自爆都沒辦法幹掉的混沌神王又是何其的強大?

    不知不覺中,混沌神王的名字,像魔咒般壓抑在無數人心頭,而努力籌備,準備與其一決死戰的高峰在他們心中也變得更加高大,明知不可敵,而為之,這就是高峰,使他們欽佩的領袖,也許高峰可以帶著家人與親近的部屬逃亡,天下之大,總有混沌神王找不到的地方,即使不敵,也不會被抓住,但高峰沒有這麼做,麾下數十萬人生死,華夏千萬人命運,就像一把戰爭枷鎖,一頭鎖著混沌神王,另外一頭鎖著他。

    再沒人暗中嘲諷高峰曾經的畏懼與退小說 避,換做是他們,恐怕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不知者無畏可不就是說的他們?

    恐怖神王所帶來的影響不止這些,自由之城突然間,就像上了潤滑油的機械,突然加速運轉起來,數以百計的憾軍伽羅打破心中的遲疑和猶豫,站出來向燕二十九旗下的征兵處報名,接受壓抑本性的軍事化訓練,為走上對抗混沌神王而準備。

    很多不為人知,躲在自由之城避禍的裂山伽羅也站了出來,這些人都是收割戰爭中,逃過家族覆滅的高階伽羅,原本這些伽羅不會參與到任何紛爭中,可當他們見識到恐怖神主的可怕,聽說恐怖神主沿途所留下的死亡痕跡,再也不願意坐等天下太平,對他們來說,別人可能逃過一劫,唯獨沒有任何勢力支持的他們絕對逃不了。

    聰明的人哪兒都有,自由之城的聰明人尤其多,這些人能從覆滅的家族中逃亡,能在不引起自由之城警覺的前提下,安然的生存,自然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真正意義。

    除自己站出來的高階伽羅,自由之城三大崩雲也終於認清了自己,不提心如死灰的左青手,隻說熾天與火炎兩人,對高峰的支持驟然增加了十倍,完全不計成本的向高峰提供兵員與物資,這些原本都是不存在與賬麵的東西,若不是有恐怖神主出現,恐怕混沌神王打到城下,也未必會暴露出來。

    一時間,自由之城的裂山伽羅數量超過兩百,憾軍伽羅更是接近千名,尤其是在高純度靈藥不計成本的供應下,在高階伽羅放棄大家族所遵守法不外傳的隱秘規則後,每天都有少則一兩個,多則三五個憾軍伽羅突破裂山伽羅。

    也許是華夏氣運最後的反撲,混沌神王在準備的同時,伽羅們的實力每天都在上升,其中自由之城是最快的,因為在自由之城,不會有門戶之見,不會敝帚自珍,自然也不會有半步裂山的伽羅,隻因為一層窗戶紙,就卡了十多年不得存進。

    自從高峰回到自由之城後,燕二十九總是有意無意的減少向他彙報各種困難,情願自己發愁,也不願意精神不濟的高峰再勞神,因為高峰在經曆恐怖神主一戰之後,總會不時走神,有時甚至會無所事事的呆坐一兩個小時。

    這在精神向來旺盛的高峰身上是極為少見的,尤其是幽明心疼兒子,每天想盡辦法,弄出各種大補的食物,也無法讓高峰恢複到以前,幹脆將各種拜會高峰的人全都拒之門外,甚至連石明公與池海閣都被驅趕過幾次。

    誰也不知道,高峰有個大秘密,一個絕對會引發伽羅世界恐慌的秘密,恐怖神主已經成為他的鱗甲分身,不但能恢複到恐怖神主的強大實力,甚至還能更進一步,真正接近櫻羽王突破為碎星之前的戰力,整個伽羅世界,再也沒有高階伽羅能夠戰勝。

    這個秘密高峰誰也不會告訴,這是對抗混沌神王的底牌之一,但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秘密能夠一直守住,所以高峰將鱗甲分身派往了永凍冰原,在尋找羅斯人晦氣的同時,還能不斷增強鱗甲分身的實力,可謂是一舉兩得。

    鱗甲分身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他自己,不管是性格習慣,還是思考方式,都與他一般無二,但他不會忘記在恐怖麵臨死亡的最後一刻,提出背叛混沌神王的求饒,這說明分身本身存在一定的獨立傾向,雖不知混沌神王是如何控製分身的,高峰不敢冒險,每天都要與鱗甲分身聯絡,加深雙方的溝通,或者說檢查精神波是不是有自主意識產生的可能。

    鱗甲分身在永凍冰原不是孤身,他還暗中監控著一支純粹由女人組成的遠征軍,這支遠征軍出現是個意外,這個意外會在剿滅北部荒野的羅斯人之後消失,可當火媚兒攻破羅斯人營地後,偶然得到一些怪異的植物後,鱗甲分身改變了初衷。

    這些植物在羅斯人眼中異常寶貴,甚至不惜在遇敵之後毀滅,若不是他們看不起火媚兒極其麾下的女人們,這些植物也不可能落到火媚兒手中,當然,最後是鱗甲分身感受到羅斯人不惜壓製極端的憤怒,也要毀掉植物的決心後出手,不然也不會得到這些東西。

    植物本身就像一塊塊由冰沙組成的苔蘚,很像前世見過的非洲冰草,隻不過裏麵沒有綠色,而是一種淡淡的藍色,那組成苔蘚的冰沙是一顆顆透明的膠質,即使拿在手中感覺不到寒冷,而羅斯人能夠不畏寒冷,除自身抗寒的素質外,冰苔才是他們越過永凍冰原的秘密。

    這個秘密被發現之後,火媚兒的軍隊就具有了穿越永凍冰原的可能,沿著羅斯人入侵線路相反的通道,找到一個個隱藏在冰雪之中的洞窟,這些洞窟就是羅斯人入侵的關鍵點,即使羅斯人,也沒有辦法度過永凍冰原夜晚的極度深寒,唯有這些隱藏在冰雪裂縫中的洞窟,才能保證他們活下去。

    火媚兒的軍隊同樣依靠這些洞窟,還有富有能量的蠻獸肉與皮毛等補給,才能熬到羅斯人在永凍冰原最大的聚集點,沉淪冰窟,在這個巨大的地下冰窟裏,羅斯人建造了一座冰雕城鎮,生活著上萬羅斯人婦孺,這些人也正是依靠羅斯人入侵荒野搶到的食物才能活下來,而他們食用的東西並非羅斯人在荒野食用的人肉,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羅斯人是一個非常注重在乎內部團結的種族,男人在外征戰搶掠,將最好的食物送到部族,讓婦孺得到更好的照顧。

    可惜這些在火媚兒看來,就是對荒人最大的傷害,這裏囤積了足夠十萬荒人吃幾年的龐大物資,數萬件最珍貴的皮毛,難以計數的珍寶,還有各種自舊時代保存下來的物品,這些都是從北部荒野掠奪而來,沾滿了荒人的淚水與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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