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5062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4
第二十六章 攻關激戰

    袁紹的探子斥侯跑死馬,他們不停的傳送十萬火急的信報於信都城及黑山地區,往來疲於奔命,他們的戰馬遭罪。

    袁紹這一次,他當真的被氣得吐血了,看到了辛評及高幹快馬送來的最新情報,他當場就兩眼一黑。

    這當真的是一將無用累死三軍。

    袁紹之所以命辛評及高幹率軍進駐黑山,命令他們鎮守黑山,本就考慮到,此兩人一文一武,互相結合,可以使黑山安然無事。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此兩人居然如此糊塗,居然沒有一點臨機決斷的能力。不,應該是說魄力。

    嗯,袁紹算是看清楚了,辛評及高幹,他們應該並不是不知道黑山的情況應該如何抉擇,他們事事都派人來看他請示,這就說明,他們上沒有決斷的魄力,一個二個都擔心害怕承擔責任。所以,在黑山形勢有變的時候,他們沒有果斷的實行應該有的行動,而是要先向自己請示過後再行動。再有,就是他們的能力問題。以他們的能力,沒有本事,沒有能力應對黑山的形勢變化。沒有足夠的信心,不管是重奪回黑山還是奪回藏兵谷,他們都沒有信心。

    可惜,袁紹現在,實在是無人可用啊,可獨擋一面的大將張合、高覽背叛,許攸、沮授等謀士的離棄,讓袁紹此刻有點悔不當初,在悔恨交加的時候,他還是嗓門一甜,當場噴灑了一口鮮血。

    此刻的袁紹。竟然似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沒有辦法,他躲在床上。給下面的人下命令,速派快馬追趕韓猛,著韓猛率軍,直接進攻藏兵谷,務必要徹斷被楊鳳打通的通道。

    至於辛評與高幹,袁紹已經對他們完全沒有了信心,只能讓他們留在黑山,牽制住黑山的叛軍。

    而楊鳳。他僅只是留下數千人馬把守藏兵谷,餘下的軍馬,不計代價的瘋狂進攻。

    這刻,楊鳳的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越早打通關道,讓新漢軍進來,他們就越安全。否則,待袁紹再派來大軍,他若還沒有打通道路與新漢軍大軍匯合,那麼他這支新編的軍馬就會腹背受敵,最終可能會被袁紹消滅在黑山地區。

    為此,楊鳳給下面的將士下了死命令。四萬多軍馬,不分日夜,拚命的進攻。

    楊鳳亦不停的給下面的軍馬打氣,激勵他們,說要想成為真正的新漢軍。首先就要聽命令聽指揮,要奮勇殺敵。而且。他每次都身先士卒,沖在軍馬的前面。

    自從開始攻擊藏兵谷,楊鳳已經兩天一夜都沒有合過眼,他身上,渾身浴血,說不清是他自己的血漬還是敵人的血漬。反正,他身上,都不知道增加了多少處傷口,當中最危險的是一箭直接穿透他的左臂,若射正他的胸部,恐怕楊鳳便要當場斃命。

    從楊鳳身上的傷勢,就可以看得出戰鬥有多激烈。每攻擊一處關隘,都是冒著袁紹軍的矢石發起進攻。初步估計,楊鳳這兩支新編黑山軍,已經陣亡五、六千將士,另外,有上萬軍士受傷,當中大半是重傷,失去了戰鬥力。可以說,為了奪取關道,楊鳳的兩支新軍,幾乎折損了大半人馬。

    可以想像,如果新漢軍從北面攻擊袁軍把守的關隘,軍士的傷亡恐怕要成倍的增長,因為楊鳳這支軍馬,是從袁軍背後發起攻擊的,都一樣折損了這麼多的將士,正面攻擊,軍士的傷亡只會增加而不會減少。

    終於,還只剩下三半,離黑山外圍的新漢軍大軍,已經不足三十里遠了。

    互相之間,都已經能聽得到對方的喊殺吶喊聲。

    飛鴿傳書,還是順利的傳到了太史慈的手上。當太史慈知道了楊鳳在黑山心臟,憑著他帶去的兩三百人馬就弄出了這麼大的陣勢,這還真的大出太史慈的意外。

    太史慈沒有半點猶豫,馬上命令大軍,進攻預定的關隘,給守關的袁紹軍施加壓力,使得袁紹軍首尾不相顧。

    在進入山口的關隘之外,新漢軍都不知道發起了多少次的攻擊,投石機什麼的,就沒有停止過轟擊,還有,連炸藥包都用上了,居然還轟不開關口的首道關牆。沒有辦法,袁紹命人修建的關牆,全都是沉重堅實的大石築起來的,炸藥包居然亦炸不開關牆,倒是關門被轟開了,但是,袁紹守軍卻將亂石堆到了關門前後,將關門永久性封死了。

    守關的是袁紹的直屬軍馬,對袁紹還真的忠心耿耿,他們死戰不退。

    面對這樣的情況,太史慈還真的有點心情沉重,考慮到,如果統一大漢的過程當中,每攻一關一城,都遇到如此頑強的抵抗,怕新漢軍還真的有點吃不消。還好,因為關隘的地勢問題,太史慈沒能一下子投入太多的兵力,所以,傷亡卻也不大。

    這天,太史慈在關隘之外,都能聽到了關內的喊殺之聲,他知道,楊鳳已經殺到了關隘之後了。

    這一條關道,一共有十多個險要的關隘,楊鳳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殺到了這裡,這就證明,這一兩天,楊鳳可能是連續作戰才能推進得如此快速。考慮到自己攻擊關隘的慘烈問題,太史慈想到楊鳳的情況可能還不是太好了。

    所以,他一狠心,決定親自率軍攻擊。

    太史慈親自挑選了二千勇士,冒著袁紹軍的矢石,飛快的衝近關牆之下。

    「殺啊!一定要頂住,決不能讓新漢軍突破我們的關隘!」

    「李將軍,把預備軍亦派上來!」

    「什麼?後面被叛軍攻擊了?嗯,我們身後,十多道的關隘,那些守軍都是食屎的?居然被叛軍一路殺到我們的關後?」

    「不用管後面的叛軍,我們這關隘,不管前後都可以鎮守,我們這裡有幾道關牆,隨他們來攻!」

    袁軍的守關主將,只是一個無名之將,可是,他卻是袁紹的忠誠軍將。

    每一個諸侯,他們的帳下,都會有一部份軍將對他們忠貞不渝。這個軍將,原本就是袁家的一個家將,當初走投無路,便投到了袁家為家丁。可以說,他是因為投了袁家,才能還有命活到了現在。袁家對他有再造之恩,所以,他早已經將自己的命給了袁家。

    他叫王碩,是一個以前沒人認識,將來亦不會被銘記的一個軍將。

    他為袁紹賣命,他從來都不會考慮誰是誰非的問題。只要是袁紹的命令,他就一定會執行到底。什麼政治,什麼的立場,他都不會去管,他只想,將自己的這條命,交給袁紹,以報袁紹當年活命之恩。

    新漢軍的軍馬,在關隘之外,駐紮下的軍營,就一眼望不到邊。開始的時候,不少軍將都說新漢軍勢大,他們不可能是新漢軍之敵,言下之意,他們意欲投降。王碩假意與一眾軍將商議對新漢軍是戰是降,將那些意志不堅定,考慮投降的軍將全都當場斬殺,當中,包括了他的一個副將。

    他以擾亂自己軍心為名,將那些心裡搖罷不定的軍將都斬殺了。

    他的鐵血手段,直接震懾住關隘之內的軍馬,那時起,再沒有人敢言及投降,又或者撤退的事。

    此關內,只有兩三千的人馬,因為王碩的鐵血手段,居然使得其軍上下一心,死守此關,讓太史慈的大軍難進一步。

    此刻,他奔走於關牆之上,不停的命令軍士放箭,射殺衝近關牆的新漢軍,他的身邊,被他集中了數十個箭無虛發的神射手,另外,還有數十人精悍的軍士。

    他是看到關牆上哪裡出現了危險,他就殺向哪裡。

    幾乎是憑直覺,王碩看著攻到了關牆之下的新漢軍將士,覺得此次前來攻關的人馬,不似早前來攻擊的人馬,這些人馬,給予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他之所以能從袁家的一個家丁,做到現在可以獨領一軍鎮守這個主要關隘的主將,憑藉的就是他對危險的天生直覺。所以,他不敢掉以輕心,馬上命令副將,將預備的袁軍都調上關牆來,準備迎接這一次攻關的強敵。

    他驟眼看到了一個身披銀甲的軍將,就直衝到了他所站的關牆外面。看這個軍將的衣甲及氣勢,他覺得此將一定不簡單。心裡想著絕對不讓讓其殺上關牆上來。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馬上一把推開守著一個牆垛的士兵,抱起一塊大石,直接向關牆外的那銀甲將砸下去。

    轟!

    嗆!

    王碩扔下去的大石,少說也有兩三百斤重。若加下重重砸下落的力道,落到了關牆之下,少說都能產生千斤重的壓力。

    可是,讓王碩目瞪口呆的是,大石砸下,卻並沒有將下面的銀甲將砸死,而是直接被這個銀甲將用其手上的一桿長戟,直接將砸下的大石一戟擊碎,嗆的一聲金玉聲響,一桿長戟直接穿透了被擊碎的大石。

    嗖嗖嗖!

    叮叮叮……

    無數飛鉤扔了上來,一下子勾住了牆垛的邊沿。

    就在王碩眼睛一縮,知道碰到了真正的強敵之時,新漢軍開始正式攀牆攻擊了。

    「上!」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新漢軍的軍士,沿著繩索飛快的往上爬。而王碩一砸不死的那個銀甲將,卻要比一般人更快得多,眨眼就攀上到了半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5
第二十七章 新漢軍挺進黑山

    「死!」王碩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知道,如果讓這一批新漢軍的殺上關牆上來,那麼他們就麻煩了。

    所以,他直接跳上了牆垛,手上的長刀一劈。

    王碩幾乎是下意識的,第一時間就想著要阻止自己一擊不中的這個銀甲將攀上關牆頭。

    他一刀將勾索砍斷,看著那向上竄飛的人影身形一頓,跟著向下率落。

    同時,他手上的長刀,亦化作了飛刀,往下一插而下,意欲將那人影釘殺於關牆之下。

    可惜,太史慈又豈會如此輕易被王碩擊殺?

    太史慈急墜而下之時,大喝一聲,手上的長戟猛一插牆垛,嗆的一聲聲響,長戟剛好從一塊大石的夾縫當中插了進去,然後太史慈的雙手就緊緊的抓著戟柄,整個人一下子垂吊在關牆半空當中。

    就在頭上一道寒光落下之時,太史慈卻一下翻身,輕盈的一躍,站到了戟柄之上,然後手上同時將背後插著的一對短戟給拿到了手中,一個格檔,將手上飛下來的長刀給磕飛開去。

    「放箭!放箭!先殺這關牆當中的銀甲將!」王碩見如此都未能將這個敵將擊殺,他不禁紅了眼,大聲呼喝關牆頭上的士兵。

    頓時,一排弓箭手,飛快的從牆頭上的牆垛探頭出去,瞄著太史慈便施放強箭。

    這個關隘之前,沒有太多的空間可以給太史慈調派馬軍,弓箭大陣亦不好布下,所以,攻擊這個關隘的時候,是沒有自家的弓箭手壓制著守關的袁軍的。當然,現在的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弓箭手壓陣,也不能放箭的,因為自家的將士,已經正在攻擊關牆。如果放箭的話。怕難免會誤傷到自己的士兵。

    所以,不只是太史慈現在。就算是一般的攻城戰,在開始正式攻城,在殺近關牆,正在攀登攻城之時。自己方面的弓箭手,一般是很難再提供火力壓制的。這一段時間,恐怕就是攻城一方,完全被動挨打的時刻,所以,攻城戰,最大的傷亡。也就是在這個時刻。

    嗖嗖嗖……

    亂箭齊飛,射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貼著關牆站著,面對從上而下向自己射來的亂箭,他凜然不懼。反而關注了一下關牆互近的那些正在攀登而上的軍將,見頭上關牆的敵兵被自己吸引住了,他們有機會可以快速攀登上去。他不禁哈哈大聲一聲。喝道:「哈哈,來得好,我看你們誰可以殺我太史慈!兄弟們,上啊!」

    太史慈的一對短戟,叮叮噹噹的將射近他的箭矢給檔飛,跟著再大聲喊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讓爾等也見識一下本將軍的弓箭。」

    太史慈說著之間,將一對短戟往背後一插,隨手再抽起了弓箭。

    關牆上的敵兵,在射出一輪弓箭的時候,要再取箭,再拉弓,瞄準,發箭,這一個過程,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太史慈,他卻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根本就看不看他手上的動作。

    太史慈的武功,關鍵就在一個快字。他的戟法快,連箭法也相當的快速,他根本就不用瞄準,嗖嗖嗖……一連射出了三輪箭矢,而每一輪,是三支箭。

    太史慈射出的箭矢,仿若有靈性一般,一射出,便一分為三,如長了眼睛一般,幾乎是貼著牆面射上去。

    關牆上面,探頭出去要發箭的袁兵,他們才不過是剛剛拉弓,都來不及射出第二輪箭矢。

    啊啊啊……

    一連九聲的慘叫,九具額頭中箭又或是喉嚨中箭的袁兵屍首,居然被太史慈那強勁箭勁衝擊得往後倒飛。

    九個弓箭兵幾乎被太史慈同時擊殺,王碩看得心膽俱裂。

    他聽到了,這個銀甲將就是太史慈?是自己關前這新漢軍的三軍大統帥?作為大將,居然親自參與這種有死無回的攻城戰?新漢軍要瘋了麼?

    王碩不甘心,他回身一把抱起一根大擂木,再次一躍上牆跺,將擂木豎著往下,重重的瞄準太史慈的頭頂砸下去!

    「太史慈!給我去死!啊!」

    王砸為了擊殺太史慈,他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將擂木砸下。

    擂木直直的砸向太史慈。

    太史慈俊臉一凜,知道自己難以躲開這一砸了,現在讓他跳下長戟,脫離攻關戰鬥,他亦不甘心,他不禁雙腳一彎,就在他的長戟柄上紮下了一個馬步,同時,手上的弓及箭都丟棄,然後雙拳化掌,雙掌猛往上推出。

    「喝!給我停住!」太史慈狂叫一聲,雙手堪堪的接住了巨大的擂木。

    這個時候,在關牆下攻來的新漢軍將士,他們看得最清楚了,同時,他們亦有點心驚膽顫。他們著實是為他們的主將太史慈感到擔心。

    只見,那巨大的擂木,豎著砸下,正正的砸中了太史慈。嗯,當然是太史慈雙掌堪好頂住了那擂木。

    大夥看到,太史慈的身形猛的一頓,在大家都以為太史慈會被那擂木擊得從那關牆半空當中摔落的時候,太史慈卻大喝一聲,居然將那擂木反彈得似是要向上飛起似的。

    嗯,實際並不是如此,那是檑木砸在太史慈的雙掌上,震得太史慈雙臂發麻,根本就接不住那擂木,而太史慈身上受力,重力將太史慈腳下的長戟戟柄都壓彎了下去。太史慈的長戟,亦是一桿寶戟,屬於神兵利器之列,其戟柄不知是何物打製,堅韌無比,具有極強的彈性,輕易不會折斷。

    檑木,是被太史慈隨手扔向一旁的,只是被那長戟壓彎而反彈的反震之力,震得檑木似是向上彈上去似的,實是彈上一點之後,便向一旁躍落。

    倒是太史慈,因為雙掌托著的檑木被彈飛,他的整個人,卻被長戟柄給震得亦猛往上飛起。

    「啊。太史將軍!」

    關牆下的新漢軍,都大吃一驚的驚叫一聲。

    太史慈卻不驚,他在空中,一提真氣。雙手再次抽著一對短戟在手。嗆嗆的兩聲,利用短戟刺在關牆的石縫當中。太史慈又吊在了關牆之上。

    「砸!給我砸死太史慈!」

    王碩紅著眼,催著關牆上的士兵對付太史慈。

    可惜,太史慈沒有再給他們攻擊自己的機會,掛在關牆面上的太史慈。他靈機一動,不惜消耗體內的真氣,雙手緊抓著短戟,飛快的往上攀爬。

    他的短戟,每一次擊插在關牆上,都能往上飛跳一段距離,並且。還相當靈活,頭上砸下重物,再也砸不到他,因為他可以橫移開去。

    「殺啊!」

    王碩太過關注太史慈這裡了。別的關牆,已經有新漢軍的將士攀爬上去。

    王碩一見,頓時一驚,急忙指揮自己的人殺將過去。

    他剛才,太史慈便一躍跳上了關牆頭。

    「太史將軍!」

    先殺上來的新漢軍將士,他們擔心太史慈如此攀爬上來,險象環生,趕緊圍殺過來,將太史慈給保護起來。

    太史慈倒還真的有點氣弱,主要是修建關牆的堅石太過堅硬了,他的短戟想要刺進石牆,必須要迸發出殺氣才可以刺得進去。

    所以,別看太史慈這樣攀爬上關牆頭,看上去很輕鬆的樣子,手上的短戟刺進牆裡有如是刺豆腐一般,可是,卻最消耗太史慈的真氣。一擊就是一道真氣,太史慈一共用了多少道真氣?

    「不用管我,本將軍還沒有弱到要你們保護的時候,快,打開一個缺口,接應我們更多的兄弟上來,給我頂住袁軍的反撲,殺!」

    太史慈倒還真的不至於要別人保護的時候,他一揮短戟,便向撲過來的袁兵殺去。

    長戟利於馬戰,短戟在關牆頭這空間並不是太大的地方,反而更加發揮出威力來。太史慈的身形如風,一對短戟或架或刺,不用真氣殺敵,亦沒有一個袁兵是太史慈的一合之將。

    只見太史慈的一對短戟,快得有如一道旋風,所過之處,袁兵慘叫倒飛,硬生生的殺空了一段關牆頭上的袁兵。

    「衝啊!」

    越來越多的新漢軍將士殺上了城頭。

    這些袁兵,還真的頑彈,並不因為太史慈殺上了城頭,所向無敵的情況而退縮,他們當真的視死如歸的撲殺過來。

    一時,兩軍將士,在關牆頭上展開了慘烈的白刃戰。

    一個新漢軍士兵,他剛剛攀上城頭,便有一個被砍去了一臂的袁兵撲過來,抱著他一起跳下關牆上去,雙雙摔死於關牆之外。

    當然,新漢軍亦是不畏死之輩,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戰,是他們新漢軍統一大漢的第一戰,必須要戰勝。所以,一個新漢軍士兵,他才攀上牆頭,就遭到了三四個袁兵長槍兵的阻殺,三、四桿長槍將他刺了一個通透,但是,他在死前,硬生生的抱著一當中一個袁兵同歸於盡。

    隨著新漢軍將士攀爬上關牆頭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戰爭的天平終於向新漢軍傾斜。

    「為了大漢百姓,為了太傅劉易,兄弟們,殺啊!」

    新漢軍喊著能振奮他們意志的口號,向袁兵反撲過去。

    沒多久,關牆終於被新漢軍將士完全佔據,將袁軍都趕下關牆頭去。當然,更多的袁兵,是死在關牆頭上了。

    關牆頭上,到處都是伏地的屍首,血水匯成了河流,從關牆頭上向下滲流。

    王碩帶傷,率著殘兵退到了第二道關牆。

    不過,太史慈沒有給王碩喘息之機,當即再調來一支軍馬,如接力一般繼續攻擊。

    奪關戰,真的殺得日月無光。

    相對於新漢軍來說,這亦是他們成軍以來,所遇到過的最為激烈的抵抗。因為,以前的戰爭,卻極少有像現在這樣,敵方明明都已經是處於劣勢,明明是已經被自己軍前後包抄,夾攻在這一段關道當中,他們明明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的情況之下,還能死戰不退,這樣的情況。新漢軍還真的沒有碰到過。當初強悍如匈奴人,亦沒有像袁兵這樣激烈的低抗過。

    不過,袁兵的反抗再激烈亦是徒勞無功的,終於。從早上開始攻戰。到了傍晚時分,袁紹軍終於還是敵不住了。前隘的前後關牆,都分別被太史慈、楊鳳率軍攻破。

    這一刻,亦等於是正式宣佈,袁紹的這一道黑山防線。正式告破。

    而讓匯合在一起的太史慈與楊鳳,都感到有點精神可嘉,感到有點佩服的是。袁兵守將王碩,他居然還引著三幾百人,依靠著關隘之內的一個小型軍寨負頑相抗,死不願降。

    太史慈、楊鳳,甚至是田豐等人上前喊話勸降亦說不動。最後。太史慈還是強行攻進了軍營,將這些頑抗的袁兵斬殺始盡,一個不放過。那王碩,最後是自己自刎身亡。

    太史慈見楊鳳渾身浴血。一身都是傷,趕緊讓他養傷,可是,楊鳳卻不放心黑山,要趕回去。同時,楊鳳亦告訴太史慈,大軍宜速挺進黑山,遲了恐怕袁紹的援軍就快到。

    太史慈知道楊鳳為自己打通這一條進入黑山的通道並不容易,不敢有負楊鳳的戰果,當即命令,大軍馬上進入黑山。

    同時,太史慈又飛鴿傳書,告知趙雲、劉易,告訴他們黑山已破的消息。並將這一次攻關所碰到的一些情況,向劉易作了反映。

    因為攻擊最後亦是由北往南進入黑山的第一關已經是傍晚,太史慈命大軍挺進黑山,就必須要連夜行軍了。

    也幸好是連夜行軍。

    當太史慈率大軍趕到了藏兵谷之時,袁紹派來的援軍,亦恰好殺到了藏兵谷。

    雙方軍馬,狹路相逢,挑燈夜戰。

    韓猛現作為袁紹帳下的首席大將,果不是浪得虛名,夜間,居然能與太史慈戰了數十會合而不敗。

    事實上,韓猛已經備受袁紹重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深感壓力的問題,他的武功在不久前有所突破,現應稱得上是一個一流猛將了。

    嗯,許多武將,他們並非天生便是一流的武將,他們都要經過不停的苦練武功,再有,在戰場上經歷過一場場的大戰,吸取經驗,獲得提升。一般的武將,他們自己修練到一定的程度,就畢生都難以寸進。可是,在歷經生死的考驗之後,他們就會突破自己的極限,突破自己的武道瓶頸,使得自己的武力有所提升。

    韓猛在官渡之戰當中,與徐晃等一眾超級猛將交過手,雖然被戰敗,但卻見過了真正的強者是如何的,在生死考驗,在壓力之下,武功有所突破,亦是情理當中。

    雙方大軍,從半夜撕殺到天明,見誰都奈何不了誰,這才鳴金收兵。

    事實上,太史慈的軍馬,一時半刻是不能一下子全都趕到藏兵谷來,他來到藏兵谷之時,僅只是數千先鋒軍而已,真正的大軍,還在路上。所以,與韓猛戰成平手,亦是在情理當中。

    天明之後,太史慈就在藏兵谷等著自己的大軍趕到,同時,與田豐等謀士商議一下,如何奪取黑山全境的問題。

    對於太史慈來說,他認為,就在黑山地區,大量消滅袁紹軍的有生力量,是為他們今後收復整個冀州減輕負擔的最好時機。

    大家都早已經知道,現在的袁紹軍,在黑山地區當中,還有著十數萬人,這是不數袁紹再派來的援軍。而那十數萬人馬,分別被袁紹分派鎮守著黑山至並州的眾多山道關隘。現在,他們已經奪得了黑山,那是否可以如楊鳳一樣,將那些山道關隘當中的袁軍再一一消滅呢?

    當然,前提是要盡快擊敗藏兵谷外的袁紹援軍,如果太史慈的軍馬被這支袁紹的援軍牽制在這裡的話,那就會給另外的那些山道關隘的袁軍時間,白白的看著他們撤走。

    還好,孟丁等人送來情報,事實在新漢軍的軍馬當中,亦有不少當初追隨劉易攻打黑山之時的老兵,他們都知道,有一條秘道可以潛進藏兵谷,那麼,自然也可以從那秘道潛出去。

    太史慈獲得了這個情報,他馬上命人組織起一軍,悄悄的從那秘道離開藏兵谷,潛伏到了袁紹援軍的軍營後面。

    第二天,太史慈率大軍列陣,擺出與韓猛這十萬大軍決戰的架勢。

    韓猛不知道太史慈另有安排,他亦不甘示弱的率軍出營,與新漢軍在藏兵谷與對陣,準備大戰一場。

    實際上,兩軍正面交戰,這個世上怕還真的找不到還是新漢軍敵手的軍隊。

    如果不是為了不必要的傷亡,太史慈可直接列陣與袁紹援軍決戰,用不著再派伏軍。但是,太史慈擔心韓猛見自己的新漢軍勢大不敢與戰,所以,才要另派伏兵,自己亦不敢大軍盡出,只是派出了四、五萬人馬而已。

    但是,有四五萬人馬已經足夠了。

    韓猛可能武功大進,所以,銳氣正盛,他居然還真的敢列陣與新漢軍交戰,大軍欲全軍壓上,強行擊敗太史慈的這支軍馬。

    結果可想而知,當初董卓的十萬騎兵,一齊向新漢軍衝鋒,都未能衝近新漢軍的軍陣。韓猛的軍馬,向新漢軍大陣衝鋒之後,卻反被新漢軍的弓箭大陣壓制,然後,太史慈親率騎兵從兩冀殺出,直接殺得韓猛軍大敗。跟著,伏兵從韓猛軍的大營背後殺出,殺得韓猛連軍營都不敢再進,率著殘部倉皇逃竄。[本章結束]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5
第二十八章 逼袁紹決戰?

    新漢軍最不懼的,就是兵力相當的情況之下,兩軍正面決戰。DM

    不要說新漢軍的弓箭大陣了,就說新漢軍的重甲步兵,以及重甲騎兵,都是大兵團作戰時候,最佳的決戰兵種。

    太史慈所率的新漢軍,是混合型的軍隊,軍中,各兵種都有,單獨一軍作戰的時候,可以適合任何作戰環境的作戰。而現在,大兵團在一起,太史慈就可以隨便將各軍的各兵種抽調出來,執行特定的作戰任務。

    嗯,當初兩千全身銀甲,連戰馬都披著銀甲的重騎兵,殺得烏桓人聞風喪膽。現在,這種的重騎兵,已經裝備了整整兩軍,當中,一軍在趙雲的騎軍當中,一軍,就分別以營為單位,打散在各軍當中。

    正面決戰,重甲騎兵,就是決戰制勝的最有利的武器。

    所以,太史慈的重甲騎兵一出,韓猛軍就直接被殺敗,要不是黑山利於騎兵衝鋒交戰的地方不多,韓猛率殘部逃進了一些山道之後,重甲騎兵不宜追擊,恐怕韓猛這十萬大軍都要全軍覆滅。

    與此同時,辛評與高幹,卻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或者說,他們歪打正著,卻挽救了不少袁紹的軍馬。

    原因是他們在黑山腳下,與黑山的反軍相持,他們上過黑山,知道黑山易守難攻。別看反軍奪了黑山似乎很輕易的樣子,但是,如果說要讓他們再奪回黑山,那麼恐怕就不容易了。

    所以,他們一合計,覺得憑著他們現在的兵力,恐怕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奪回黑山。

    唯此,他們現在,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就是率軍前往與袁紹派來的援軍軍會合。爭取在奪回被楊鳳所佔的那一條通道關隘當中立點功勞,如此,只要奪回那條通道,就能阻止新漢軍攻入黑山。到時候,再請韓猛相助,奪回黑山。第二,就是在憑他們不能攻奪回黑山的情況之下,抽調一些各條道路關隘的軍馬,集結更多的軍馬,強攻黑山。不過,這樣一來,別的山道關隘的守備力量就會被削弱,怕會被新漢軍有機可剩。可是。在這刻,辛評與高幹已經別無選擇,如果他們不能將功贖罪,到時候回去見到袁紹,他都不知道袁紹會如何處置他們。

    如此。他們就拼了一拼,拼新漢軍此刻應該是集中兵力攻伐楊鳳正在進攻的那些山道,不會再派軍馬攻佔他們別的山道。

    兩人合計,決定命令各關隘的軍馬,除了鎮守最外關口的袁軍,別的,都抽調大部份軍馬趕到黑山集結。

    也慶幸。也不知道袁紹是不是被辛評及高幹給氣糊塗了,袁紹居然沒有下命令削去辛評及高幹的職能,這樣,他們雖然一連犯錯,可是,卻還是有權力調動得了黑山境內的所有軍馬。

    實際。也不是袁紹當真的糊塗,只是袁紹現在已經沒人可用,不是當真的說沒人,只是沒有能堪大用之人,就算袁紹陣前換將。怕也未必可以派得出比辛評及高幹更有才幹的人了。所以,沒有辦法,袁紹才會刻意的忽略了這一個問題,只是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務必要奪回黑山,要守住黑山,絕不能讓新漢軍進佔。

    所以說,兩人還真的是歪打正著,他們的打算,是將別的關隘的軍馬集結到黑山腳來,集中優勢兵力,強行奪回黑山。也幸好,那些守半的軍將,亦忠實的執行了辛評與高幹的命令,將軍馬從山道關隘當中拉了回來,趕到了黑山。

    所以,當兩人集結好了軍馬,正欲要強攻黑山之時,卻收到了離黑山並不遠的藏兵谷,韓猛率軍攻佔藏兵谷卻大敗,十萬軍馬,居然都被殺敗,現在,韓猛已經率敗軍退出了黑山。

    辛評與高幹一聽,當即就慌了,他們現在,也只是集結了十多萬的軍馬,連韓猛的大軍都不是新漢軍之敵,那麼他們呢?黑山上還有數萬反軍,如果與殺進黑山來的新漢軍相匯合,那麼他們的這十多萬的軍馬,豈不是亦要重蹈韓猛覆轍?被新漢軍殺敗?

    而更讓辛平與高幹震驚的是,韓猛既敗,那麼再談奪回被楊鳳所佔的關道,再談奪回黑山,這明顯已經不現實了。人家新漢軍已經進入到了黑山地區,現在,並不是他們要如何阻擋新漢軍的問題了,而是他們要如何應對將來遭受到新漢軍攻擊的問題。

    事到如今,辛評與高幹都不禁有點慶幸,幸得他們集結好了軍馬,如果還讓這些軍馬鎮守各條山道關隘,那已經失去了意義。相反,他們還有可能遭受到新漢軍的夾攻,導致他們全軍覆滅。

    所以,現實讓他們醒悟,現在再談守住黑山,已經不太可能了,除非他們的軍隊,可以與新漢軍一戰,正面擊敗新漢軍的大軍,但是,韓猛給了他們一個血淋淋的教訓,那就是與新漢軍交戰,正面不可戰。

    既然黑山失去是在所難免的,辛評與高幹一狠心,決定率軍撤離黑山。難怕要遭到袁紹問罪,他們也只能這樣做了,他們亦不想留在黑山被新漢軍聚而遷之。

    如此,兩人飛馬送報給黑山各山道關隘的守軍,著他們馬上棄守關隘,趕緊撤離黑山,並警告各關守將,告訴他們動作慢了,被新漢軍堵住消滅,那是他們自己的責任。

    同時,辛評與高幹再上書快報給袁紹,先再向袁紹解釋了黑山之失,然後再談及現下黑山的形勢,說明以韓猛將軍之能,外加十萬大軍,都未能阻新漢軍進入黑山,所以,以他們之能,自問沒有把握再擊敗已經挺進黑山的新漢軍,為了給袁紹保住更多的兵力,他們決定率軍先撤離黑山地區。

    當然,兩人並不是說直接撤離黑山,一下子撤離黑山,他們的意思是說,他們將會在黑山通過到達冀州的各條山道,派軍駐守,力阻新漢軍進犯冀州,並且。會在黑山地區的南邊,佈置防區防線,重新調整應對新漢軍的方案。

    另外,兩人著重說明了。因為劉易當初奪取黑山之時,將黑山存糧救濟了黑山百姓,使得劉易當年就已經收賣了黑山百姓的民心。加上劉易得到原黑山軍二當家楊鳳的歸順,此黑山軍二當家楊鳳,在黑山地區的百姓當中有著無以論比的威望,此人登高一呼,便有萬民響應。所以,黑山之失,他們非是失在新漢軍之手,而是失在黑山百姓的民心上面。數十萬百姓。夜裡一起集結在黑山腳下,參與造反,奪了黑山,他們對此無能為力。望袁紹明察云云。

    反正,他們極力的為自己在黑山的過失而開脫。

    實際上。那也是誰都沒能想得到的,當時的情況,就算辛評與高幹都在黑山上,怕亦沒能改變得了黑山之失。說不準,他們如果在黑山上的話,怕也早成了階下囚。

    他們亦不等袁紹答覆了,直接率軍倉皇的離開了黑山。轉而在黑山南邊的山道關隘留兵把守。

    正因為如此,方能讓袁紹派駐黑山的軍馬逃過了一劫。

    辛評與高幹兩人,總算是決斷了一次,讓收到了信報的袁紹,心裡多少都有一點寬慰。

    現在,袁紹亦學會了要面對現實。現實就是。他自己早就清楚,自己軍的戰鬥力,遠不如新漢軍,被新漢軍擊敗,那都是情理當中的事。所以。這一次,袁紹並沒有再斥責僅率了數萬殘部敗逃回來的韓猛,亦沒有再斥責辛評與高幹,只是讓三人,一起共鎮黑山南邊的防線。務必要守住,再不能有失,因為再失,他們的冀州全境,將再也難言安穩。

    至此,袁紹不再關注這邊的戰事,而是關注起挺軍幽州的劉易一軍。

    而這時,已經一路趕到涿郡涿縣的劉易,已經收復了易城、涿郡等地。

    這時,劉易收到了楊鳳奪取了黑山,太史慈率軍挺進黑山的消息。

    將快報交與戲志才等軍師謀士過目之後,劉易對眾人道:「看來,袁紹真的要拚命了,能為了袁紹負頑抵抗的軍馬,一定是袁紹的親軍。幸好,楊鳳在黑山百姓當中的號召力還真不是蓋的,如此,黑山就等於是我們的了。」

    「嗯,遇到了頑抗才算正常,如果當真的全都可以兵不血刃就能奪取大漢天下的話,那才不正常呢。」戲志才若有所思的道:「不管是哪一個諸侯,他們之所以可以雄據一方並非偶然的,肯定會有他們的突出之處。事實證明,就算我們正強大,有如猛虎,可是,在撲羊的時候,亦要提防被羊所傷。攻奪黑山之事,正好可以給我們新漢軍敲響一下警鐘,著我們新漢軍,不敢輕敵。」

    劉易深以為然,要知道,哪怕是後現代時候,毛太祖的軍隊,深得天下民心,可是,依然還是遇到敵對黨軍馬的頑抗,統一華夏的過程當中,攻奪哪一個城池,哪一個地區沒有犧牲的?哪裡沒有遭受到抵抗的?

    「如此看來,我們還得要穩一些,現在太史將軍的戰果沒有送來,傷亡情況還沒有統計,看情況,估計傷亡應該有點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劉易想了想道。

    「傷亡犧牲在所難免,戲某是擔心,我們是否太過著急了?戰術是否太過死板了?」戲志才接口道:「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統一大漢,建立一個新的漢朝,帶領所有漢人走上富裕富強的生活,可是,大廈不可能一朝建成,做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戲某覺得,可以不必要太過限定時間,如多久要統一大漢,多久要奪取某地某城。我們是否可以採取一些更加靈活的戰術,以先消滅敵軍有生力量為目標,減少我們在攻城掠地之時所遇到的頑抗為主?之前,我覺得主公你所說的一句話非常對的,統一大漢,是要一城一地去收復的,這個急不來。」

    「呵呵,可能是我也有些心急了吧。」劉易聞言一笑道:「當初我就應該想得到,黑山當真的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而我們要先奪黑山,這本就是一個舍易取難的戰術。嗯,可能是我們都對我們的新漢軍太過有信心了,還好,太史慈將軍與楊鳳將軍並沒有讓我們失望,能達到了我們的預期目標。現在想來,萬一兩將攻擊不順,黑山奪不下,反而讓我們損兵折將,怕還真是我們的損失,亦是對我們軍心士氣的一個打擊。」

    「呵呵,主公你也終於意識到了?」戲志才擄著鬍鬚,道:「當初戲某也有一些擔憂,只是一下子沒能想得太清楚。現在想來,黑山地區,雖然對於我們來說,也很重要,是必取之地,但是,黑山對袁紹來說,何嘗又不重要?他豈會甘心黑山完全落入我們的手上而導致他冀州全境都受到了我們的威脅?所以,我們本應一開始就不要先打黑山的主意,因為拋開黑山不想,我們在幽州、冀州交界的地方,有更廣闊的作戰活動空間。黑山,我們可以先留在最後,再迫使袁紹駐軍投降亦不晚。」

    「是啊,我們只要在黑山北面,駐軍守著出山口,亦可以阻住袁軍,讓袁紹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所以,黑山我們應該是先置之不管的。」

    「呵呵,恭喜主公,畢竟,黑山現在應該已經落在我們的手上了,不如,就先等等看,再看太史將軍還有什麼的消息傳來吧。」戲志才道:「現在,就讓送報去給子龍,讓他看情況而定,是否急著要奪取常山吧。」

    常山劉易數次經過,說起來,亦是與黑山地區一般,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如果要以傷亡太大的代價奪下常山地區,劉易覺得可以先叫停,讓趙雲率軍先奪取更容易奪下來的地區。

    劉易這時,卻苦笑著拍拍自己的大頭,對眾將道:「額,各位,我恐怕是犯了一個習慣性的錯誤,那就是我們總是習慣於以少勝多,總是忘記了我們新漢軍,其實更加的適合大兵團作戰。所以,我一直都在下意識的避免與敵人正面交戰,避免與敵軍大軍決戰。大家說,我們是否應該要逼袁紹與我們直接決戰呢?」

    「嗯……」戲志才半閉起目,似在猜測著劉易的心思的樣子,卻不急著說話。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5
第二十九章 舊地重遊(上)

    「決戰是必須的,袁紹雖說官渡大敗,可是,他的軍馬依然還有許多,最近又加緊招兵買馬,估計不用多久便又會有百萬大軍。」戲志才接過劉易的話來道:「不過,我們的戰略是沒錯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剛開始出兵爭奪天下,不宜操之過急,還是先將幽州及冀州的北方先奪取了再說。估計,袁紹見還有轉圜餘地,肯定不會與我們決戰的,只有先將北方先行一統,再逼他在信都至鄴城一帶決戰,如此,方更符合我們的計畫。」

    「嗯,說的也是,幽、冀兩州,地域廣闊,有著太大的轉圜餘地,袁紹見還可以與我們周旋,必不願過早的與我們決戰。尤其是他自覺軍力不如我們的時候。」劉易深以為然的道。

    「若要與袁紹來一場決戰,我們的輜重就得要開始運送了,我看,不如就讓子龍先將安國、中山等郡先取了,好讓我們的輜重更安全的從並州運送出來。」戲志才想了想道:「嗯,黑山地區,就讓太史子義先暫停進攻了,黑山南邊,袁紹必定留下了大軍鎮守,強行攻擊的話,袁紹肯定不會願意了。我們沒有必要在那裡打如此多的攻堅戰,徒增傷亡。主公,你說覺得如何呢?」

    「沒錯,統一大漢要打無數硬仗,但這不是評消耗。」劉易對戲志才道:「戲先生你方才說的很對,我們可以讓黑山作為我們存放軍糧的糧倉,但是。卻不適合將我們的輜重運進黑山地區,所以。還得要繞過黑山,從中山、安國等郡輸送出來。這是我們的疏忽了。」

    「疏忽不了,其實,我們為了統一大漢,已經做了很多的功夫,主公你既然把事情都交託給我等,我們自然會考慮得周詳一些了。」戲志才胸有成竹的擺擺手道。

    「啊哦?哈哈,那自然是最好了。有你們,我也樂得輕鬆一些。」劉易笑著,趁機道:「公孫瓚還沒有來到我們大澤坡與我相見,估計要等一兩天,要不,你們就先準備好攻擊范陽的事,將袁紹軍的情況再弄清楚一些。我呢,還有些私事要辦,打算要離開一兩天,如何?」

    「呵呵,主公有事儘管去忙你的吧,作戰之事。有戲某在出不了問題,何況,一眾將軍都在,你不在我們更加放心,免得主公你每次總要弄出一些讓我們心驚膽跳的事出來。」戲志才似乎知道劉易所說的是什麼事。笑言道。

    「額,你們也用不著成天記著以前的那些舊事了。你們放心好了,如沒必要,我答應你們不上戰場總可以了吧?」劉易汗顏的道。

    劉易多次以身犯險,已經遭受到了滿朝文武的一致反對。這一次出兵統一大漢,一眾軍將都希望劉易留在洛陽坐鎮,用不著劉易親徵了。畢竟,現在新漢軍已經足可以應對一切,從軍備到軍士的訓練,從機制到將士的軍紀,無一不做到了極致。

    用戲志才來說,現在的新漢軍,不敢說後無來者,但敢說絕對是前無古人,空前強大的一支軍隊。甚至,一眾軍師軍將都認為,就算是當年秦皇的軍馬與現在的新漢軍相比,也不過如此。

    挾此虎狼之師,還不能統一大漢,他們還真的可以去死了。

    所以,雖然說,大戰開始,看上去各自行動,有點緊張的樣子,但實際上,像一眾軍師大將等等,他們卻是好整以暇,沒有半分焦急緊張之意。

    尤其是,新漢朝擁有了秘密武器火藥包。火藥包雖然在太史慈軍中,對於攻擊黑山第一道關口所起到的作用並不是太大,但是,對付城池,那絕對是一炸一個准,那些土城牆,絕對經不起火藥包的轟炸。

    當然,劉易始終都認為,火藥包最好還是用來震攝敵人所用,不宜濫用。這東西殺傷力太大了,這些大漢地方上的城池,都是一些歷史名城,用火藥包毀了,劉易也覺有點可惜。除非是碰到必要攻奪下來的城池,而敵軍又負頑抵抗,寧死不降的情況之下,再動用秘密武器。

    還有一點,劉易嚴令,火藥暫不外傳,起碼在統一大漢之前,不能將火藥的用途廣泛化。

    不管怎麼說,戲志才、賈詡等等,謀士也好,軍將也好,他們都不想劉易再親臨前線以身冒險。說實話,如果劉易還要來一次像在下邳救呂布父女那樣子的事兒,新漢朝的文武百官,他們寧願劉易就在洛陽將整個皇宮裡的女人都睡一遍都好,不希望劉易再以身犯險。

    現在的新漢朝,如果沒有了劉易,還真的不知道馬上就變成了怎麼樣。因為劉易,大家才懷著同一個目的走到了一起來,大家都為了共同的一個事業而奮鬥,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大好局面。萬一劉易出現了什麼的意外,新漢朝恐怕就真的會亂了套。

    現在,劉易絕對是新漢朝所有百姓的精神支柱,更是朝廷不可或決的定心針。

    百姓只會相信劉易才能給他們帶去好日子,只有劉易在,百姓才會對朝廷真正的信任。

    這個,也就有點像黑山地區的情況,只有劉易、楊鳳、田豐等人在,百姓才覺得他們有盼頭。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會表裡如一,才會真正的為他們這些廣大的百姓謀取利益。

    嗯,之所以史無前例的讓第三十二軍的女軍一起出征,其主要的就是希望這些女兵可以拴住劉易,讓劉易樂不思蜀,不會再擅自行動,不會再以身犯險。因為,朝中的文武都知道,劉易就喜歡這一點道道。

    現在,劉易待在軍中,其實還真的覺得有點無所事事之感,閒得只能召那些女兵來舞劍作樂。

    大澤坡離桑樹村不遠了,再過兩天便是九九重陽,從洛陽出發之時,劉易就已經答應過甘倩,要陪他回桑樹村一趟。所以,劉易乾脆便將軍中的事務交託給戲志才、賈詡等人,準備帶眾女一起去桑樹村看看。

    這一次,也算是舊地重遊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6
第三十章 特殊民事案例

    劉易要陪甘倩回桑樹村去看看,順便陪甘倩祭劉備之父母之墓。

    其實,劉易覺得甘倩大可不必如此,畢竟,她與劉備之事已經了結,已經與劉備再無關係,況且,甘倩已經為劉易生下一兒,取名為劉靖,已經一歲多了。

    可是,甘倩也總覺她當初與劉備私奔在前,說起來是她先對不起劉備,是她先不守婦道。不管以前在劉備家裡如何備受劉母虐待,可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人死如燈滅,善良的她,是不會記著劉母以前的種種不是。

    何況,桑樹村還有二叔劉元,以前待她還是極好的。現在既然有機會,回去看看劉元亦是應該的。

    甘倩善良柔順,是一個非常典範的賢妻良母,平時生活上的點點,都是她親手照料,讓劉易過得舒舒服服。劉易只要與他在一起,劉易吃的喝的穿的,什麼都是甘倩一手一腳操持的。當然,劉易身邊的女人,並不只有甘倩一個女人如此,但是對劉易真正徹底的付出又毫無怨言,反以此為樂的,劉易估計還真的只有她一個。有時候,劉易還真的特別疼惜她。

    所以,既然甘倩有著這樣的心事,劉易就要為她了結這個心事。

    不過,說起來,能在這緊張的戰事當中,可以到一個山水還算是不錯的桑樹村散散心,清淨清淨一下還算是不錯的。

    可惜的是,隨劉易一起出征的眾女。都想陪著劉易一起去桑樹村看看。所以,本來清淨的就顯得不太清淨了。

    主要是甘倩帶著小子劉靖,這小子一會哭一會笑。時而尿時而屎,將一眾隨行的女人忙得不亦樂乎。

    涿郡已經被新漢軍收復,一般的城鎮都會有新漢兵駐防,在奪取縣城或鎮子之時,亦會同時派來官員,對地方城鎮進行治理,然後以城鎮為中心。向四周的小村輻射,將所有地區內的百姓都歸於新漢朝的統治。

    劉易等人經過一個小村,還看到有一什新漢軍的士兵與數個文士樣子的人在召集小村當中的百姓。主要是給百姓宣傳新漢朝的政策,為百姓登記戶籍,瞭解他們現在的生活情況。

    劉易與眾女遠遠看著,看到那些一開始並不是太過關注的百姓。在聽到了接受戶籍登記。成為新漢朝的正式子民之後,將會得到諸多的好處,甚至,聽到日後將會重新分配他們的耕地,讓每一戶百姓都能根據他們家的人口情況可分配得到多少的耕地,而這些耕地,不再是向地方土豪租種,而是會成為他們個人的財產之時。百姓們不禁全都激動了起來。

    華夏百姓,土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可是,有多少百姓手裡有屬於自己的田地?大多田地,都是掌握到地方豪族手中。而新漢朝來的軍隊卻說,可以將原來地主土豪的良田分給他們,他們能不興奮?

    又當新漢軍的士兵向他們宣佈,如果他們實在是困難,已經窮得揭不開鍋的,還可以獲得新漢朝的一定救濟糧,以維持他們的生活之時,那些家裡實在是困難的百姓,激動的全都跪於地上,猛向那些新漢軍的士兵叩頭。

    這樣的情況,在被新漢軍收復了的地區當中,都是常見的事了。

    現在,新漢軍在所收復回來的地區當中的風評非常好。許多百姓都口口相傳,傳言他們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哪一支能真正的為了百姓著想的軍隊。以前,每逢有軍隊進駐他們的城鎮,百姓都不會有好事,被進姓的軍隊騷擾搶掠,那只是常事,鬧不好,還時常會有百姓被殺害。因此,現在,大漢的百姓,不管是哪個地方,但凡是聽到有軍隊進駐他們的地方,甚至是經過他們的地方,他們的心裡都會感到有一種無形的恐慌。甚至,有一種要向聽到有軍隊來了就有如強盜來了一般的驚恐的傾向。

    哪怕是新漢朝新漢軍的名聲很好,涿郡的百姓對於劉易之名亦不陌生,可是,當新漢軍突然殺到,將原來駐紮在附近的袁紹軍馬趕走,接管了城鎮防務,百姓們都有點恐慌。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新來的軍隊會如何折騰他們?

    可是,事情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新漢朝來的軍隊,居然不但沒有向他們徵收人頭稅什麼的,還給他們帶來了原本想都沒敢想的變化,並且還是對他們來說,大大有利,惠及他們子孫後代的好處。如果新漢朝的軍隊所說的是實話,所說的將來能實現的話,那百姓的心裡,只會對新漢朝感激歸心。

    劉易一路並沒有表露身份,儘管所碰到的村莊並不是太多。從大澤坡基地到桑樹村,要繞過原涿縣縣城,穿過一片密林,再翻過一些山嶺才會到。雖然也不算太遠,快馬不用半天可達,但劉易帶著眾女一起,有如遊山玩水一般,恐怕就要到太陽下山才能趕得到桑樹村。

    劉易看看天色,時間常草,反正也無事,便想進村去看看情況。劉易現在也算是天子了,治理若大的一個朝廷,有時候,還真的要瞭解一下民情。尤其是要瞭解一下這個才剛被新漢軍收復治理不久的地方的百姓心聲。

    「倩姐,陰曉姐姐,我們走了大半天,也都累了吧?不如就先進村子裡去休息一會再走吧,我想去找那些我們的人談談話。」劉易扭頭,對身邊的眾女道。

    「也好,我看這村莊挺大的,甘倩妹妹,你來過這村莊麼?」

    「啊?沒、沒來過,我沒有跟夫君之間,幾乎都沒有離開過桑樹村。」甘倩搖頭道。

    聽陰曉對甘倩的問話,劉易才注意到這個村莊還挺大的,估計有百來戶人家。不過百姓住戶比較分散,散落在前方一片山林當中。

    可能是新漢軍的士兵及那幾個文人模樣的傢伙在村子裡作了宣傳,所以百姓都非常高興似的都集中到了村子當中的一片空地之上。

    當中。從百姓家裡傳來的案桌之前,圍滿了百姓,他們正在報著自己家裡的人口名字情況,以及他們家是否有私田等等。

    對於劉易一行人,百姓居然一時不太關注。

    哪怕劉易這一行人相當特別,有著無數美女,甚至兩三百人的護衛隊都是一些女兵。可是,在關乎百姓們今後的生計問題,他們都顧不上驚訝劉易這一行人。

    劉易亦沒有主動攔住那些腳步匆匆的百姓。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看這個村落。

    說真的,自從黃巾暴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整整十年,這十年之間。又是軍閥混戰。使得大漢各地大多都呈現一種比較荒蕪的情況。這涿郡,可能是因為大澤坡基地的關係,吸引了不少百姓前來定居,而涿縣的前任縣令,已經投了新漢朝,許多政策,都有借鑑新漢朝的做法,使得涿縣慢慢的恢復了不少生機。

    這個村落。似乎並沒有想像破敗,起碼。這些百姓所居的茅草房,看上去還算是收搭得不錯的,甚至當中還有不少是磚瓦房。

    劉易看到了村子的西頭,有一所相對較大的房屋,是一所院落,看上去氣派不凡,並且,帶著一種古樸的氣息,不似是管段時間才修建起來的。

    「前面那房子是誰的?看上去不錯哦。」劉易隨手攔住了一個村民問。

    「哦,你說那?那可是我們張家村的張大財主的家,當初是我們這圓十里最有名的一個富豪,可惜,他們家的子弟大多都喪生,現在,就剩下張大財主及一個幼子。咦?你們是從哪來的?哎呀,不和你說了,我要趕緊去登記戶頭。」

    這個村民這才發現攔住他問話的是氣度不凡的劉易,以及後面還有一隊讓他感到怪異的女人。但是,他卻心有所急,沒有注意劉易身後的眾女個個驚豔。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沒有再攔住此人問話,引著眾女先去那村西頭的大戶人家。

    此是張家村,那麼那大戶人家應該就是張家村裡的地主了。如果按方才那村民所說的,這張家財主是這方圓十里最富裕的人家,那就是說,這張家村附近的田地,應該就都是這張家財主的田產。

    劉易倒想去看看,這個張家村地主對於新漢朝的軍隊一到就要拿他的田地分給百姓,看看他有什麼的意見。

    在出兵之前,劉易就與朝中的文武商議過,在統一大漢的過程當中,尤其是對於治理收復回來的各地,施政的時候,不可能完全照搬新漢朝目前的所有做法的。尤其是對於土地歸為新漢朝廷國有,然後再根據各地的百姓人口重新分配耕田的問題。

    這些事兒,說起來還真的有點複雜,不可能做得到一刀切。因為新漢朝總不可能每收復回一個地方,就強行的將原本有主的田地收歸朝廷所有,當真的全都這樣做了,消息傳出去之後,新漢朝肯定會遭受到大漢各地的地方地主土豪的堅決抵抗。畢竟,原本屬於他們的財產,新漢軍一到,就全都沒有了,換了誰都不能夠接受啊。所以,劉易也想更加貼近百姓,瞭解一下這些政策施行的時候所碰到的情況。

    劉易走到了這戶人家的大門前。

    這是一所很典型的兩進院落,大門前還有兩兄石獅鎮門呢,甚是氣派。

    不過,此刻門前冷冷清清,若大的一座府落,連一個看門的都沒有。

    能夠在這裡修建起一座不錯的院落,這戶人家應該不簡單。

    聽剛才那個村民所說,這戶人家應該是沒落了。

    劉易沒有多想,正要上前叩門,可是大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頭髮鬍鬚都花白的老者,手牽著一個約七、八歲大的小孩,唸唸啐啐的一邊走一邊說道:「娃啊,這次來的兵要比之前的兵更加徹底啊,上次的兵。只搜去了咱們家的錢財,現在的,連我們家的田地都要沒收去嘍。以後,咱們家沒田沒地,這個屋子,恐怕也不會是我們的了,沒想到我張老財風光一世,卻要在老年落泊,你跟著爺爺。恐怕要受罪嘍……呃」。

    老者抬頭,才發現了站在他家大門前的劉易及一眾女兵。

    不過,他可能有點老眼昏花。沒有注意到這些士兵是女兵,他一下子顯得無比慌張的樣子,一把將自己的孫兒抱在懷裡,驚惶的道:「哎呀。軍爺。我們現在就去登記,現在就去,千萬別為難我這孫兒,我家裡真的沒有錢財了,糧食也不多了,你們真要的話,就請給我這老頭子留點糧食,這、這祖宅。就是你們的了……」

    老者顫抖著身子,拘僂著。要不是懷裡抱著孫兒,他恐怕都要跪下去叩頭了。

    劉易與身旁的幾女驚異的對望了一眼,便上前扶住了此老者道:「老人家,你莫慌,我們只是路過此地,非要是向你們家索要錢財,要進佔你家屋子。」

    「啊?你們說……你們不是來收取我家祖宅的官兵?」這老者有點呆然的啊了一聲道。

    「呵呵,老人家,難道你還不知道,現在來到這村子的士兵是什麼樣的士兵,是什麼軍隊麼?」劉易問道。

    「知、知道啊……」老者點頭,卻又打量了劉易一眼疑惑的問道:「你、你們當真的不是官兵?」

    「呵呵,怎麼說呢?我們真的只是路過,不如,你給我說說你們家的情況如何?」劉易不好否認自己是否是官兵,只好轉而問。

    「我、我們家的情況?呵呵……」老者卻苦笑一聲道:「呃,看來你還真的是路過的,還帶著女眷,既然不是官兵來收取我家祖宅的,那就先請進來說話吧。」

    老者自以為是的邀請道。

    「嗯,好啊,我們趕了半天的路,正想找一個地方歇歇,老人家,請!」劉易沒有客氣,跟著老人進了大門。

    老者放下抱著的孫兒,請劉易上座,然後才似方想起的道:「哎呀,你看我都老糊塗了,還沒有請教這位公子是來自何方?來人……額,都忘了已經把下人都遣散了,請你等著,我去燒水泡茶。」

    「老人家,且慢,燒水就不用了。要的話我們可以自己動手。我呢,姓劉,準備去桑樹村。剛好路過這裡,看到這裡有新漢朝的士兵要統一登記百姓的戶籍,看上去挺熱鬧的,就進村來看看情況。」劉易止住了老者,並沒有詳細的說出自己的身份。

    「唉……」老者聽劉易說到新漢朝的士兵在登記百姓戶籍的事,居然抹了一下眼角,流著淚道:「是挺熱鬧的,可是,卻是我老頭子的災難啊。不滿公子你說,這張家村一帶,原本就只有我張家一姓數家人,我們祖上搬來這裡的時候,這一帶都是無主之地,是我們張家先人辛辛苦苦開劈出來的田地,自老朽以上,已經有三代人在此生活了。老朽之父,善於經商,他不滿足於在此躬耕,外出經商賺了不少錢財回來,就建起了這老宅。」

    「嗯……」劉易見這老者說開了,便作洗耳恭聽狀。

    「如果天下太平,這倒也沒有什麼,可惜,世道大亂,老家這大宅,卻常常引來了一些盜賊的光顧,甚至,連官府亦常來向老朽索要軍糧,當年,老夫大兒子覺得是軍中無人才會被人欺負,就去參了軍,可是,在與烏桓人的戰鬥中喪生了。二兒子,又被一支匪兵抓走,後來一個同鄉回來說,已經被賊人所害。三兒子,投了公孫,聽說又死在了與袁紹相爭的戰場上。現在,老夫膝下,就只有我這二兒子留下的小兒。」

    「嗯,那你說遣散了家裡的下人是什麼回事?」

    「是、是新漢朝的官兵來了,他們說所有的土地,都屬於大漢朝廷的,屬於漢室皇家的。因此,要收歸國有,進行重新分配,所有登記了戶籍的人,都可以按人頭分得田地。老夫家的下人,誰想當一輩子下人?他們就搶著要離開,老夫不得已,就只好隨他們去了。」老者有幾許哀怨的樣子道。

    「哦?那麼你說,新漢朝這樣子做。到底對不對?適合不適合?」劉易認真的看著這個老者的神色,倒沒有看出他有太多的對新漢朝的仇恨的樣子,不禁問問他道。

    「這個……」老者似乎考慮了一下道:「這很難說啊。對於一般的百姓來說,自然是好了,可是,對於老夫來說,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新漢朝如此重新給百姓分配田地,的確可以救活更多的百姓,老夫也沒話可說。只是……老夫家裡的錢財,以及家裡的田地,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是我們家歷經了數代人的努力才能得來的。就這樣因為一句話就沒了,讓老夫寒心。」

    「老夫自問,老夫張家本來的確是略有資產,可是。卻一直都沒有做過惡事。方圓十里,哪個不知道我張書樂於行善,平時十里八鄉,修橋築路,哪次老夫不參與?不出錢出力?可是,沒有想到,人之將死,卻一連喪兒。現在,連可讓老夫與孫兒賴活的憑藉也沒有了。」

    ……

    劉易用心的聽著這老者似訴苦一般的講述。心裡覺得這個情況,應該可以當作是一個個案特例了。

    並且,劉易也看出了自己的新漢軍收復地方後,官員前來治理的時候,出現了一些不足之處,那就是他們沒有將工作做得更加的詳細,不夠細緻。又或者說,新漢軍的人,忽略了另外的一個群體。

    治理地方不簡單,如果想大漢真正的安寧,和諧的發展,真正的強盛富強,就得要做到讓社會大同,讓所有人都對新漢朝有一個正確的認識,而非讓社會當中的某一部份人獲益而另一部份人受到傷害。

    劉易想了想,招手叫來了一個女兵,讓他去將村內的那些士兵及那幾個文人都叫來。

    同時,劉易亦讓陰曉負責記錄,將這樣的事件,作書面的形式,馬上派人給戲志才送去,讓他們商議討論,看看如何才可更好的治理好地方,哪怕是一村一鎮,都要將工作儘可能的做得更加的完善。

    待那些士兵及那幾個文士被叫來,他們一見到劉易,馬上就認出來了,趕緊跪地稱主公。

    他們來見劉易,那些等著登記的百姓見新漢軍的人全都被叫走,好奇之下,都湧到了張家來。

    這些士兵,跪在地上,都有點驚奇劉易為何在此,神色之間,亦有點驚慌,以為是他們自己做錯了什麼,現在劉易要拿他們問罪呢。

    劉易自然不會責怪他們,畢竟他們的工作並沒有太大的問題,應該是自己等人的決策出現了一些問題,沒有將一些情況更好的瞭解清楚。儘管當初亦有考慮到各種各樣的情況,可是沒有碰到實例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將要面臨怎麼樣的情況,又將要如何去解決。

    劉易從荊襄請來龐德公,其實就是想請他幫忙完善新漢軍若在統一大漢的過程當中,所面臨的一些民政的問題時候,要如何去處理,使得百姓也好,士族土豪也好,都能夠對新漢朝歸心。

    現在,還只是統一了一小片地區,將來若是收復荊襄之地,這樣的情況,所面臨的會更多。

    劉易上前,將這一什士兵扶起,再讓那幾個文士小吏起來。

    這讓這眾人有點受寵若驚,站起來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劉易先對他們笑了笑道:「不用緊張,叫你們來,是有一些情況,需要讓你們在將來的工作當中注意並緊記的。」

    劉易說完,再拱手對有點兒好奇的湧進張家來圍觀的百姓道:「各位鄉親,本人劉易,也是涿郡人哦,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正好,正好可以一起商議處理一下這個特殊的情況。」

    「劉易?太傅劉易?真的是你?」

    「太傅!」

    一眾百姓可能是想起了方才這些士兵跪下叫劉易主公,他們頓時醒了過來,眼前這個公子就是他們久聞大名卻未曾一見的新漢朝太傅,一時間,居然全都跪了下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6
第三十一章 完美解決

    劉易揮手,讓一眾百姓都起來,再將有點手足無措,神色吃驚惶然的張家老人張書扶至中間處坐下。『*言*情*首*發』

    然後劉易才拱手對四周道:「各位鄉親,有一個情況,可能是他們沒有向大家都說清楚的。」

    劉易指指那一什士兵及那幾個文吏,再指指自己道:「這個,也是我劉晚折疏忽。怎麼說呢?之前你們都應該聽我們新漢朝的士兵及他們文吏說了,在我們新漢朝的治理之下,我們大家都會有耕者有其田,只要大家服從我們新漢朝官府的安排,這個的確是可以做得到的。不過,這是有一個前提的。前提就是,你們所分的田地,未必就是你們所在的地方地主家的田地。大家聽好了,這是未必,不是說不是,也不是說一定,一切,都會按照實際的情況而言的。」

    百姓們聽劉易說著,他們的神色都有點茫然,因為太複雜的事,他們大都想不明白,想不通的。

    說起來,這些東西,的確也有一些複雜,一時半刻還真的很難與百姓都說得清楚,最能讓百姓清楚的,就是說他們都會有自己的耕地,只有這個,才能讓百姓更加熱切的認同新漢朝,新漢軍。

    「這麼說吧,我們新漢朝,為什麼要將田地都分給大家百姓來耕作呢?那是因為我們大漢動亂太久了,使得我們大漢的百姓苦不堪言,連生存都非常的艱難。所以,只有將田地分給了我們大家,如此,我們就可以憑著自己的雙手,靠種出糧食來養活自己,養活妻兒老小。」劉易換一種方式道:「只有將田地分給大家。你們所種出來的糧食,就是你們自己的,不用在向官府納稅之餘,再向地方地主繳納讓大家不堪負重的田租賦稅。這樣一來。大家都會有了更多的糧食自用。另外。向官府繳納糧稅,我們新漢朝會根據各地不同的情況而調整稅率。但是,這個稅率,是有規定的,是絕對不能收取多於一定數額的稅率。我們新漢朝的地方官府,要確保我們地方的百姓,能夠真正的活下去,碰到天災,糧食失收,地方官府,亦要及時的對地方百姓作出救濟。等等。不一而足。」

    「但是,像我們這張家村的情況,這裡的田地,卻不能草率的就收歸新漢朝朝廷所有。將這些田地分給大家。為什麼呢?因為這些男地,都是人家張家歷經數代人才開墾出來的良田,是屬於張家歷代人辛苦得來的田產。因此,大家說,如果我們將張家的田地都分給了大家,大家當真的就要得心安理得麼?」劉易向百姓攤攤手道:「我們新漢朝,的確有打擊一些土豪劣紳,沒收一些為禍鄉里,魚肉百姓的地主的財產、田產的做法,但是,前提是要這些地方的土豪地主為富不仁,對百姓強搶豪奪,欺壓百姓,田租田稅奇高,迫得百姓都活不下去的地主。可是,大家說說看,這張家村的地主張書,他是否為富不仁,是否向大家收取的田租賦稅奇高?讓大家都活不下去了呢?」

    百姓聞劉易所問,卻一個個相對而望,久久卻沒有人說話。

    劉易從百姓的神色反應當中便已經猜得出,估計這個張家村的地主張書,應該就是那種為富不仁的人。

    「張老財做人倒沒話可說,平時與我們鄉里都相處不錯的,咱們當真的要分了他的田地,這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一個年老的村民,顫顫的說道。

    「是啊,如果不是常有官兵來徵糧充作軍稅,我們的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說不定,還多少能存一些餘糧呢。」

    有人開口說話,便有一些終於想到有點什麼不對的人將心底裡的話說了出來。

    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將張書平時的為人說了出來。

    「可、可是……這樣一來,那麼我們豈不是分不到自己的耕田?還不是一樣的要租種張老財的田地?」

    不一會,又有一個百姓說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沒錯!」劉易耳尖,一下子指著那個說話的百姓道:「他說的沒錯,如果說,張老財的田地,我們不能分了,那麼我們大家又如何有自己的田地耕作呢?那麼我們新漢朝官府所說的話,豈不是等於放屁?說什麼的耕者有其田豈不是就是一句廢話?」

    「呵呵,這個大家都可以放心,別的我劉易可不敢說,可是,耕者有其田,我卻敢說的。」劉易望向屋外,似是望著遠處遙遠的地方的樣子,對眾人道:「大家想想,我們大漢地大物博,豈會沒有容得下你們的地方?人家張家可以歷經數代人開荒,使得這一片原本是荒蕪的地區都變成了良田,那麼,我們每個人都會有一雙手,怎麼就不能開墾得出更多的良田呢?」劉易伸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圈道:「我們的新漢朝有政策,只要是你們新開墾出來的耕地,我們是免稅一年到三年的,並且,在你們開荒種地的時候,失收減產難以維生的情況之下,我們新漢朝的官府,亦會有救濟的,在這麼多的惠民政策面前,大家怎麼會還為自己的未來擔心呢?還會怕沒有田地給大家耕作?」

    百姓頓開茅塞,一時間,齊都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以前,大漢朝廷**,政令不能通行,難以讓我們廣大百姓都過上好日子,後來,因為大漢動亂,我們百姓朝不保夕,有不同的官兵向大家徵稅,還有山賊強盜搶掠。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些情況,將不會再有,我們新漢軍,會保護好大家,只要是我們新漢朝官府所轄之地內的百姓,都受到我們新漢軍的保護,我們的新漢軍,其實就是我們廣大百姓當中出來的,都是我們百姓的子弟兵。所以,你們都看到了,我們新漢朝的軍隊。來到你們這個村子裡,有沒有拿過你們的一針一線?搶過你們的一文錢?」

    「太傅,我們都知道,新漢朝官府。的確是為了我們百姓著想的。我們都明白了。只要我們能分得到田地就好,並不是一定要分張老財家的。」

    「對對。我們都聽新漢朝官府的安排。」

    ……

    這些百姓,大多都是近些年這流落到張家村來租種張家的田地的,如果新漢朝當真的能為他們安置妥當,他們倒不是非要賴在張家村不可。

    嗯。這些事,應該是這些新漢軍士兵及文吏沒能向百姓講述清楚,以至於這些百姓,都以為是就地將地主家的田地都分了給他們。從而,讓張書陷入了一種絕望恐慌當中。

    民生國計,真正要將百姓治理好,還真的半點馬虎不得。如果劉易不是恰好經過這裡。恐怕張家的田地就會如此被分了去。張家的老宅,新漢軍的士兵及文吏自然是不敢強佔,可是,張書爺孫沒有了田地。光守著這一所老宅,怕還真的很難活得下去。

    但是,張書家的田地,終歸還是要分給百姓去耕作的,因為,憑張書這個老者,他不可能耕種得了那麼多的田地。劉易這樣,當眾處理這些民事,只是做給這些士兵及文吏看到,在處理百姓民事的時候,要講究方法,要做到細緻,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情況,從小處做起,使得就算是一個小村,都少出問題。

    像張書這樣的地方地主,卻又說不上是為禍一方的地主,算是一些良性的地主。劉易覺得,當真的不應該沒收了他的所有田產歸朝廷所有,雖然是要沒收一大部份,但是,應該給予他一定的補償,起碼,就不能讓張書覺得有所吃虧。

    但是,要做到這樣,就必須要求自己的人,在每收復一個地方的時候,作宣傳新漢朝的政策的時候,還要一邊調查一下那些地方的地主是否是良性的,若是良性的,就得要特別的給他們宣揚一下新漢朝的基本國法及施政方針,讓他們懂得了新漢朝的政策,然後自願的將他們家的多餘田地交出來,讓新漢朝官府分配給百姓。

    不過,劉易也知道,自己下面的將士,在搞好民政方面,經驗還有所欠缺,只有不停的發現問題,將問題反映上去,再向全軍推廣,特別是文官方面,要讓他們明白,面對不同的情況,要講究不同的施政方法方式。

    所以,劉易又轉頭對張書道:「張老人家,我們新漢朝,是一個相對開明開放的朝廷,比較人文,做什麼事,都講究一個相對的公平做法,務求大家都過得安心。」

    張書此刻卻跪於劉易面前,流著淚道:「太傅,老夫感謝你啊,若不是你,我家的田產怕就保不住了,這可是我們張家歷代人的心血啊……」

    劉易上前扶起他,微笑著對他道:「張老人家,其實,你對我們真的還不夠瞭解,你其實不必如此惶恐,我們是絕對不會奪取屬於你家的房子,錢財、田產什麼的。」

    「那就好,那就好,娃兒,快來給太傅叩頭,我們將來,能活得下去了。原來,新漢朝是一個如此開明的朝廷,老夫也算是見識了。」

    「額,老人家,不用急著謝我。」劉易搖首道:「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們新漢朝,之所以稱為新,是因為有許多政策,都與先朝有所不同了。我們有著我們的基本國法,這大漢的基本國法,是每一個大漢百姓必須要遵守的。詳細的,我就不多說了,現在只跟你說當中的一條。」

    「哦?太傅請說!」張書站起恭聽道。

    「當中一條,那就是我們新漢朝的耕地,都會有統一的,詳細的登記的,誰家有多少田地,都會有真實詳細的丈量登記。所以,正常的年份,只要非是災年,誰家都要根據耕地多少,按稅率向官府交納糧稅。換句話說,誰家的耕地多,所要交納的糧稅就會多。」劉易對張書說完,又對眾人問:「大家知不知道我們新漢朝基本國法為何會有這樣的一條規定?」

    百姓自然不會知道,劉易跟著說道:「那是因為,我們大漢動亂太久,現在到處都缺乏糧食,如果我們不靠自己的雙手,種出糧食來的話。那麼糧食從何而來?兵荒馬亂的地方,百姓無心生產,又或是無法生產,使得良田丟荒。可是。我們新漢朝,有我們強大的新漢軍的保護。沒有不法的偽官兵欺壓我們,沒有強盜出沒掠奪,我們新漢朝官府,新漢軍。為大家提供了一個安寧的環境,如果大家都還不勤勞耕作,還讓良田丟荒,自己不耕作,卻還想靠著我們新漢朝官府的救濟,這是否是有點說不過去?所以,新漢朝為了鼓勵百姓生產。能者多勞,多勞多得。所以便有規定,只要有登記的百姓,其家有多少田產登記。就不管其家的田地是否丟荒,都會按足稅率收取糧稅。所以,大家別以為,我能開墾出很多的田地就開墾出多少來,反正,只要開墾出來,就是自己的,可是,到時候別自己無力耕作,丟荒了,卻還要交納一大筆稅糧而傻眼。這裡,不管是你們開墾出來的也好,還是原來就是那麼多田地的也好,只要有多少,將來,都會按地收取糧稅。」

    「什麼?」張書聽完劉易這翻話之後,不禁真的傻眼了。

    他急著問:「那、那太傅,我、我張家的這些田地,都要交糧稅,那得要上交多少?我、我這一個老頭子,哪裡能耕作得了這麼多?」

    劉易就等著他著急,聞言攤攤手道:「那你自己說怎麼辦?你或許,可以僱傭人手為你耕作的。」

    要是先朝,地主家倒還可以這樣做,因為,無田地可耕的百姓多得海裡去。可是,現在新漢朝能給百姓分配田地給他們耕作,那些田地,等於是他們的私有田產了,有著這樣的政策,百姓誰還想受僱於地主?只能為地主幹活?

    張書的額頭流汗,因為他家現在已經一窮二白,除了這些田產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了,他不禁弱弱的問:「太、太傅,假若老夫的田地,沒能耕作太多,又沒有能力上納太多的田產糧稅,那、那官府會如何處置老朽?」

    「呵呵,處置倒也不會。只是,若當真的丟荒了的田地,將會被朝廷官府視為無主之地,會收歸朝廷官府所有,然後再分配給一般的百姓去耕作。」劉易說到這裡,就大有深意的對張書道:「張老人家,你看,大漢的土地,嚴格說來,都是大漢朝廷的,這張家村的大半良田,當初是你們張家的先人開墾出來的,就算是屬於你們張家的吧。可是,當你丟荒了,那還屬於你的嗎?是不是可以說,這個時候誰去開墾了,就算是屬於誰的了?」

    「這、這……」張書一時不覺有點語塞。

    「滄海桑田,荒地變良田,這個其實也不容易。我們新漢朝官府就是考慮到這一點,不會否認你們先祖的功績心血。我們新漢朝,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講究文明人文的,比較開明的。因此,假若張老人家,你如果可以在保留一定的良田作為自耕自用地之後,能將餘下的田地都捐獻出來,讓官府公配給百姓,那麼,我們官府亦會按照所捐出來的田地,給予張老人家一定的補償,這筆補償,足夠張老人家與孫兒一輩子衣食無憂。」

    「真的?」

    「這自然是真的!你可以先向我們的人瞭解一下我們新漢朝的基本國法,你再決定如何做吧。」

    「不用考慮了,我張書願意將一些田產捐給官府。」張書哪裡還用考慮?當即心甘情願的道。

    「呵呵,那劉某就代表朝廷,代表張家村的百姓謝謝張老人家了。」劉易微微一笑,對張書抱拳道。

    張書卻似一下子放下了許多心事的樣子,神色開始開朗了起來,不再是劉易見到他時的那樣,憂憂慼慼的樣子。

    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將道理擺明了來說,卻能讓張書自己心甘情願,自己主動的將田產捐了出來。這樣,將來的張家村,亦能更和諧許多。

    起碼,張書不會認為是新漢軍強行佔了他家的田產分給百姓,他亦不會記恨張家村的百姓佔了他的田產。

    劉易開解了張書,解決了這個事件之後,再對那些新漢軍的士兵及文吏說了一些日後再要治理別的村子或城鎮,要多注意一下當地擁有著大量田地的地主人家,弄清楚那些地主家的真實情況,再決定是否適合抄沒給家的田產充公。

    事後,劉易沒有在張家村多待,只是休息了一會,便與眾女起程,繼續前往桑樹村。

    儘管百姓們很熱情,都希望劉易可以在他們村裡多待。畢竟,太傅劉易曾到過他們張家村的事,將來也會成為他們的談資,甚至會是他們的一種榮光。

    但劉易不想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告辭離去。[本章結束]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6
第三十二章 聚舊

.    多年過去了,桑樹村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安寧靜濫。[本文來自 .]

    黃昏夕陽,將整個桑樹村都映照得一片金黃。

    劉易駐馬在山嶺上,用馬鞭指著遠遠便可以看到的村中的那棵有如華蓋一般的大桑樹,對身邊的眾女道:「當年,我帶著長社公主為了避雨翻上這山坡看看附近有沒有村莊,一眼就看到了那村裡的那棵大桑樹。使我想起當年追隨劉備的時候,聽他說過他住在桑樹村,說過他家裡的院子裡有一棵大桑樹,就因為這棵大桑樹,我就差不多確認那裡是劉備的家。」

    「那時候我就想啊,既然偶然來到了桑樹村,自己與劉備畢竟是相識一場,總要去看望看望一下他的家人吧?那時候,時世不好,他家裡的老母親及妻子應該都不好過,到他家去看看,或者可以接濟一下劉備的家人。」劉易說著,望向甘倩道:「倩兒,還記得當時的情形麼?」

    甘倩扭頭沖劉易反了反白眼,似怨似嗔的道:「都這麼多年的事了,還提起幹什麼?而且,娘……娘她已經不在了,一切,都過去了。」

    「呵呵……」劉易見狀,便不再說下去。

    趙雨此刻卻嘻嘻一笑接口道:「我聽易姬姐姐說過,嗯,是長社公主告訴易姬姐姐的。哼!甘倩姐姐,我告訴你,其實,一切都是咱們夫君使壞的,他當年去你們家,他就是衝著你去的。」

    「啊?別胡說。那時候我都還沒有見過倩兒呢,我又怎麼可能是衝著倩兒去的呢?一切,都是我到了劉備家裡。看到倩兒的狀況如此讓人憐惜,所以,才想辦法把倩兒姐姐帶走的,後來……嗯,我承認,後來是我喜歡上了倩兒,才要了她……」劉易記起當初。與長社公主散心效游的時候,心裡似的確是有意的欲尋桑樹村去見識見識一下凝脂美人的,雖然說能找到桑樹村的確也有點偶然。只是劉易從一開始的確有點心思不純,但是,現在自然不能承認了。

    但是,劉易記得。自己當初並沒有與長社公主多說什麼啊?長社公主又如何斷判自己是帶著某種目的到劉備家的?

    這一次出征。數個公主都沒有一起來,畢竟這不是去遊山玩水,沒有必要跟著劉易一起出征。

    趙雨在大澤坡基地與易姬、甘倩、長社公主等女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們互相訴說一些有關於劉易的事一點都不奇怪,所以,劉易對於趙雨能知道當初的一些情況,劉易也不覺意外。

    劉易說著,亦猛向趙雨打眼色。希望趙雨可以嘴下留情,莫要將自己說得太壞。可是。趙雨卻是最為正氣的,亦有可能是因為劉易近些年冷落了她,使得她對於劉易的一些風流韻事總有些醋意。

    嗯,劉易可以什麼女人都敢要,都敢碰,勾搭了那麼多的女人,可是,為何偏偏不對她說愛呢?曾一度,趙雨還以為劉易不喜歡她,看不上她呢,讓她暗裡暗暗傷懷。現在,與劉易好了後,可能還沒有適應作為劉易的妻子的角色,所以,許多時候,她還是比較依自己原來的性子行事的。

    當然,這些也不是什麼的壞事,只是怕會讓劉易感到尷尬罷了。

    她牽著戰馬,走近了甘倩的身邊,似是對甘倩說悄悄話的樣子,卻說得特別的大聲,道:「甘倩姐姐,長社公主說,她後來才想明白的,當時她與夫君在郊遊,突然下起了大雨,夫君說是偶然,但是後來她才覺得,夫君好像是有意有尋找桑樹村。因為,在發現桑樹村的時候,夫君並沒有太過驚訝,就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的,還有,當時長社姐姐她還留意到夫君他似乎對於到劉備家有點期待的樣子,他的眼神,那時候就有壞壞的說。」

    「倒……」劉易連忙分辯道:「我哪裡有什麼期待?我的眼神怎麼又會壞壞的?夫人們,你們看,為夫的眼神多善良清澈,什麼時候壞了?」

    就憑這個來猜測劉易在沒進桑樹村就對甘倩有企圖,劉易雖然的確有此心,可是,此刻亦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哼,不和你說,甘倩姐姐,你好好想想,當時,他是不是一見面就抱住了你?」趙雨不管劉易,牽著甘倩的手下山向桑樹村走去道。

    「啊?那、那個只是我不小心撞到他的懷裡的……」甘倩現在,自然不會再計較當初的事兒了,她現在都已經與劉易的人,連孩兒都有了,就算當初劉易真的是刻意的來到桑樹村是為了她的,她現在也只會歡喜,因為,她的心裡,就只有劉易了。

    「哎呀,甘倩姐姐,你怎麼可以為他開脫?他壞就壞,我告訴你,這個壞蛋,他是哄得長社姐姐她故意與你親近,故意讓長社姐姐跟那劉母說與你義結金蘭,要帶你到洛陽去的。那壞蛋,早就看準了那劉母是一個貪財貪權的婦人,知道只要送她一筆錢財,就會讓你走的。」

    「咳咳……趙雨妹妹,我有這麼壞麼?好了好了,別說這個了,馬上就到了,過了河就是了。」劉易跳下馬,走到兩女身後,強行從兩女之中擠身進去,將兩女分開,一手挽著趙雨的小蠻腰道:「趙雨妹妹啊,有些事,你是不懂的,當年你甘倩姐姐她在劉家過得很苦,可是,她又是心地善良,心腸特軟,不管劉母待她如何,她都一直忍著,逆來順受,孝順著劉母,無怨無悔。可是,你甘倩姐姐是人,不是鐵打的,如果那樣下去,她能堅持多久?這世上,積勞成疾,鬱鬱犯病的例子多得海裡去。我承認,當時我見到倩兒姐姐如此,心裡特痛。特憐惜她,好想好好的痛愛她,所以。才想盡辦法,將她帶走。」

    「哼,算你了,不說你了。走!」趙雨見劉易承認早就對甘倩有企圖,便似得勝了的沖劉易揚了揚小臉,率先趕到前方去。

    趙雨倒也不是在挑撥什麼,她只是看不慣劉易勾三搭四。對那些女人用盡心機去得到她們而已。

    不過,說起這些,卻讓甘倩勾起了以往的事兒。想起當初劉易與她相見時的情形,再想到如今與劉易的幸福美好,她不禁目光一柔,忍不住挨近劉易。靠進劉易懷裡。柔柔的道:「夫君,有一句話,人家一直都沒跟你說……」

    「嗯,什麼都不用說,只要你能過得快樂,夫君就會開心。」劉易握著她的手道。

    「不,人家要說。」甘倩反手緊緊的握著劉易的大手,抬頭望著劉易的眼睛道:「我想說。能與夫君相逢,是人家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謝謝你給人家的一切。等這一次祭拜過娘的墓後,以後,人家就真的安心了,再也不會再回來桑樹村了。我要好好的愛夫君一輩子,一心一意的待夫君好。」

    「呵呵,傻瓜,為夫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一切隨意,日後,若還想回來看看,為夫陪你回來就是了,不必要太過壓抑自己的心事,有什麼事,都可以和夫君說的,心懷放寬一些,人也會開懷一些。」劉易親了一口甘傅那如玉一般潤滑的玉臉,牽著他走去劉家。

    劉家已經略顯破敗了,台階滿是青苔,不過,似乎有人一直為劉家的院子打掃及除草,所以,還算是整潔。

    劉家自然是沒人了,劉備都不知道有沒有回來這老家。

    劉易弄開有點乾裂破敗的劉家大門,讓甘倩進去。

    沒有多待,甘倩只是進屋裡去看了看,望著原本是劉母的房間發了一會呆,然後再給設在廳堂的靈堂牌位上了幾柱香。

    出了劉家的大門,聞風趕來的劉元來了。

    劉易這一行人來到桑樹村,村民早看到了,自然有人傳言說這一行人到了劉備的家。

    劉元似老了許多,不過,精神還算是不錯。

    「叔父。」甘倩上前見禮。

    「啊,真是你們啊,倩兒有心了。劉元見過太傅。」劉元先是讓甘倩不用多禮,轉而向劉易施禮道。

    劉易上前扶住劉元道:「不必如此,若劉某跟著倩兒叫,你亦是我叔父啊。」

    「呵呵,對,都是自家人,來來,走,到我家去,為你們接風洗塵。」劉元沒有跟劉易客氣,牽著劉易的手向自己的家走去。

    「叔父啊,近來過得還好吧?」甘倩跟在後面問。

    「還好還好,其實,我現在老了,行動不便,早些年,還經常去大澤坡的,可是倩兒你不在那了,嗯,我們桑樹村,糧食或者牲口什麼的,一般都會趕去大澤坡售賣,換回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在我們涿郡,就只有大澤坡最為公道,能買到我們所需要的任何東西。所以,現在我們家裡,什麼都不會缺。」

    「那就好,以後會更好,現在,我們要統一大漢了,聽夫君說,將來我們這些地方,都歸新漢朝管治。」甘倩年段時間跟著劉易,聽了不少事。

    「知道知道,昨天還有新漢朝的軍隊來過我們村呢,不過,看我們村裡的情況不錯,他們說先到別的村去處理,等完事後,再來我們村。」

    嗯,之前就提到過,涿郡在黃巾暴亂的時候,黃巾軍並沒有殺到涿郡來,所以,當地的百姓,並沒有受到兵禍。後來的動亂,亦沒有怎麼波及涿郡,所以,使得涿郡的百姓民生情況,相當來說還是比較好的。尤其是在涿縣有一個新漢朝的大澤坡基地,基地的軍馬,鎮住了不少不法之徒,使得涿郡,連山賊強盜都少有。要不然,亦不會有像那張家村一樣,有著那麼多百姓聚居了。

    其實,有許多百姓,本是想前去投大澤坡基地的,只是,大澤坡基地就那麼大而已,容納不下太多的百姓,後來,因數公孫瓚被袁紹打敗,袁紹的兵鋒殺到了大澤坡基地,連大澤坡基的百姓都遷到了並州去,所以。就使得以涿縣為中心,許多的村落,都遷有不少的百姓進駐定居。

    他們不逮屬新漢朝的子民。所以,大澤坡基地的百姓遷到了並州,那些百姓卻沒能遷走。

    但隨著袁紹撤軍,百姓又安心下來,依然習慣了拿他們的勞動成果去大澤坡換取他們所需的物資,起碼,大澤坡有精鹽出售。就能吸引了許多百姓前往。

    劉元是桑樹村的村長,將桑樹村治理得整整有條,百姓戶籍登記的事。他早便做好了,省去了新漢軍的不少功夫。

    在劉元家,劉元的妻子及兒媳,忙前忙後。為劉易等人弄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晚飯之後。大家又來到劉備家,在桑樹底下談話。

    「太傅,倩兒,這次就多待幾天吧,難得回來一次,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反正,玄德好些年都沒回來過了。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不會碰到他的。」劉元當初就覺得讓甘倩留在劉備家受苦。還不如讓甘倩可以另投一戶好人家,現在,甘倩帶著與劉易的孩兒一起回來,劉元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麼的介懷,還而相當的高興,說話間,也似要為她與劉易隱瞞住劉備。

    「叔父,這次就不能多待了,明天就是九九重陽,倩兒祭拜了劉母之後,便會離開了,不過,會在大澤坡待上一段時間。不如,叔父你去大坡澤住上一段時間吧。」劉易自然不能在桑樹村多待,委宛的道。

    「呵呵,還是倩兒有心,當初我那大嫂如此待你,你都一點不怨恨。唉,大嫂他泉下有知……」劉元先是笑笑,然後又有點傷懷。

    「過去的就過去了,叔父不用多想。倩兒只是覺得,自己本是劉家的人,現在卻……怎麼說,倩兒的心裡,都有一點……」甘倩說著,望瞭望劉易,合上了小嘴。

    「倩兒不用多想這事,這人啊,一生眨眼就過,特別是當初的世道,誰都人心惶惶的,有今天沒明天,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家都活著,都過得好好的,那就是上天的眷顧。」劉元揮揮手道:「還有,我聽說,玄德給你寫了休書?要是那樣,倩兒你就更加不用多想了。唉,我那侄兒,少時就不安份,老夫覺得他非常人,一直都照顧著他及其母,希望他有所出息成就,可是,現在多年沒有他的消息,沒見他回家一趟……」

    劉元的心境,還真的是有點複雜的,一邊是他劉家的侄子,一邊是侄媳。而當初侄媳私奔,他亦有份推動,同意甘倩跟著劉易離去,那個時候,他何嘗不知道甘倩一走,就將不再是他劉家的人了?可是,甘倩的善良賢能,讓他也不忍再看到甘倩在劉家受苦。如果當初劉備那夠帶著甘倩走,那麼他就沒有現在的糾結了。

    「劉備在荊州,應該過得還算不錯的。叔父放心吧。」劉易自然知道劉備的情況,沒有隱瞞,告訴了劉元。

    嗯,大家聚著舊,東扯西談,一會後,劉元便告辭離開。

    劉易等人,直接架設帳蓬休息,並沒有住進劉家,懶得收搭了。

    第二天,劉元為甘倩準備好了祭拜之物,一早便上山掃墓。

    劉易陪著,也跟著給劉母上了一柱香。

    不管怎麼說,劉備不仁,劉易不想不義,看在甘倩的份上,劉易也算是陪著她盡了一點心意。

    甘倩神色很平靜,倒沒有什麼憂傷之色,畢竟,劉母待她如此,讓她很難對劉母有太多傷感之念,她之所以放不下心,只是因為她認為自己有違了婦道,心裡不安罷了。

    現在,回來祭拜一次劉母,人死如燈滅,算是了結了她的心事。

    下山之後,甘倩整個人都似輕鬆了許多,比之前更加的開懷歡盈了。

    這女人,尤其是像甘倩這樣的美婦,一旦發自內心的開懷之後,整個人神光煥發,更加的美麗動人。

    當天,劉易等人便辭別劉元離開了桑樹村,趕回大澤坡基地。

    一路無話,要比來時有如遊山玩水一般快了許多。

    第二天,公孫瓚趕到了大澤坡基地。

    劉易親自與眾將出迎。

    公孫瓚一見到劉易,馬上就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劉易的面前,跪下,神情嚴肅的拜道:「末將公孫瓚,拜見主公!」

    看得出,公孫瓚的確已經放下了過去,非常認真的向劉易歸心了。

    劉易從他的神色當中,看得出公孫瓚是真心實意歸順自己的。

    劉易上前,將公孫瓚扶起來道:「公孫兄,你我之間不用太過拘泥,你能歸順新漢朝,這便是我們大漢之福。我相信,日後我們攜手作戰,一定可以一統大漢江山,還我們大漢百姓一個安寧!」

    「呵呵……」公孫瓚將頭上的頭盔拿下,騰出一手抓抓頭皮,道:「主公,如今的公孫瓚不是以前的公孫瓚了,在眾位將軍面前,公孫還只算是一個降將,不敢稱兄。不過,請主公儘管差遣,公孫還能戰!」

    公孫瓚說到最後,目光熊熊的樣子。

    「嗯,不急,將來,少不了要倚重公孫將軍的地方,來,我們先進城再說!」

    劉易瞭解此刻的公孫瓚,知道他心裡有點擔心自己會雪藏他,不讓他統軍。所以,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挽著他一起進城。(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06
第三十三章 公孫瓚出兵

    公孫瓚本就是一代梟雄,只是其的結局有幾分悲壯。

    不過,這一世,公孫瓚的命運將會完全改寫,當他能夠徹底的醒悟,從一代梟雄的心態,轉化為甘於人臣的情況之下。公孫瓚不僅心態有所轉變,連性格都變得拘謹了幾分。

    要知道,他本身亦曾是萬人之上,稱雄幽州多年的人物,他平時御下,可是要比劉易更加的嚴厲許多,絕對不似劉易這麼的隨意。

    所以,劉易隨意,他卻不敢有半點大意。畢竟,他現在投了劉易,就是劉易的人了,他可不能因為劉易的隨意而忽略了上下尊卑的關係。以前,他是一方雄主,能夠與劉易稱兄道弟,互相與平等的稱呼及身份相處,但現在,他絕對不可再如此了。

    他與劉易,雖然相識,亦一起合作過,可是,論起關係來,恐怕並不怎麼樣,還沒有達到什麼都沒有所謂的親密關係的地步。

    公孫瓚亦相信,不要說他了,將來就算是像關羽、張飛這樣與劉易關係密切的猛將,在劉易的面前,都要注意一下互相之間的身份關係。況且,投了新漢朝,歸順了劉易之後,公孫瓚才明白到他以前是多麼的膚淺,簡直就是坐井觀天。看看新漢朝現在的情況,再看看他自己所治理的幽州,那簡直就是一陀屎,什麼都不是。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像趙雲趙子龍這樣的猛將,為何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劉易。為新漢朝效力。

    成了劉易的部下,公孫瓚也才更加的清楚的瞭解到。劉易帳下的猛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公孫瓚除了本是幽州之主這一點能給他加上不少名氣分之外,論到作為一員武將的戰力,他恐怕還真的遠遠不及劉易帳下原本的那些大將。論武力有所不及,那麼論治軍、統軍作戰的能力,他公孫瓚亦沒有半點優勢。

    所以,既然成了劉易帳下的一員部將,那麼,公孫瓚為了能讓自己可繼續統軍作戰。他知道自己必須人認清自己在劉易軍中的身份地位。絕不能再有以往的那種孤傲,剛腹自用。

    劉易見公孫瓚一見到自己,就擺出一副他只是小弟,一切聽劉易之命是從的樣子,與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一身傲然的公孫瓚有著不少的出入,這讓劉易一時覺得有點怪異。不過,劉易稍稍一想。心裡便有點釋然了。

    畢竟,公孫瓚歸順自己,投效新漢朝的事不是現在的事,而是早就有了協議,只是劉易自己基於時機未到,讓公孫瓚等待時機再公開罷了。有了這麼一段長時間的緩衝。公孫瓚恐怕早已經適應了他的新身份,早就考慮好,見到自己之時,應當要以如何的姿態見自己。

    如此,劉易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將公孫瓚引起了大澤坡基地棱堡當中的議事大廳。

    既然公孫瓚如此認真,劉易也不再與他打哈哈。直接詢問道:「公孫將軍,相必你部下軍馬,現在已經整編完畢了?」

    「對,這次來見主公,一來是正式拜見主公,向天下人證明,我公孫瓚言出必行,以前既然打定主意投效主公,今天來拜見是必須的。二來,就是向主公稟報一下我公孫瓚舊部整編的情況。」公孫瓚恭敬的對劉易抱拳道。

    「主公,末將按主公之前的意思,已經將末將舊部整遍成四個軍,共十萬人馬,當中,兩軍是騎軍,兩軍是步軍,一軍騎軍是末將精銳之師。餘下的兵力,已經由高順將軍接收去了,鎮守長城之職責,亦已經轉交給高順將軍。當然,末將希望將來還是可以讓末將來鎮守幽州北疆,對付烏桓異族,末將還是有著不少經驗的。」公孫瓚特別提出將來由他鎮守邊疆的事,說著的時候,他的眼內還忍不住流露出一絲仇恨之色。

    劉易的心裡明白,公孫瓚的心裡,最恨的應該不是袁紹,而是烏桓族人。

    劉易沖公孫瓚壓壓手,讓公孫瓚先坐回席間去,然後似是想了想,再對公孫瓚道:「公孫將軍,雖然我不知道你過去有什麼的故事,會讓你對烏桓人如此的痛恨,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將來,我們絕對不是只是對烏桓異族人防禦就夠了的。你既然投了我劉易,那麼就應該知道,連更加強大的匈奴人都已經被我們新漢朝所滅了,對於烏桓異族,我們又豈會例外?所以,請公孫將軍放心,用不了多久,整個北方草原都會是我們大漢的版圖,而烏桓族,將會成為一個歷史。」

    公孫瓚聽得兩眼一亮,整個人都氣勢一變,變得有點殺氣騰騰起來,他粗聲道:「主公,真要有那麼一天,末將請願,願為先鋒!」

    「哈哈,先鋒怎麼夠?」劉易見狀,哈哈一笑道:「到時候,你公孫瓚便是征討大草原的軍團主將,三軍皆聽你號令,不過,到時候,恐怕公孫將軍身上的擔子就會有些大了,希望你不要推卻。」

    「什麼?我、我為軍團主將?這……」公孫瓚被劉易的話弄得愣了,說真的,他認為,作為一個一方霸主,投靠了別人之後,人家如何重用他都不可能那麼信任重用的,能讓他繼續上戰場統軍就算是不錯了。當下,有不少這樣的例子,就有如呂布當初投袁紹,袁紹哪裡敢用?雖然接納了呂布,可是還不是像防賊一樣防著呂布?還有劉備投曹操後又投袁紹的例子,曹操防劉備及袁紹防劉備,都是像防賊一樣防著,豈敢真的重用這些投靠他們的一代梟雄?

    劉易似乎知道公孫瓚想說什麼,搖搖手對公孫瓚道:「公孫將軍,我劉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公孫將軍的能力,相信你一定能夠帶領我們的新漢軍取得勝利了。本來。向大草原進攻,是打算與出兵大漢中土是同時進行。由公孫將軍你統率大軍出擊的,只是,此刻還不是時候,我們一時之間,不宜同時開劈太多的戰場,像之前,新漢軍出征大漠,幾乎傾盡了整個新漢朝之力。再次出兵大草原,我們新漢朝的後勤工作不堪負重,因此,我們才決定,攘外必先安內,只要統一了大漢,北方塞外的異族。將永遠不用再對我們大漢形成威脅,到時候,順者昌,逆者亡!與異族,我們不須有太多的悲天憫人之心。而公孫將軍你對待異族人的態度,正適合做我們新漢朝出征異族的主將。」

    對於劉易來說。統一大漢是一會事,而徹底從根源上根除胡人亂華的悲痛歷史事件的發生,就必須要將整個大漠、大草原上的異族人給除去,或者直接對那些異族人進行強勢的鐵血統治,讓他們慢慢的與漢人同化。再也沒有漢胡之分,起碼要達到後世的那般。漢胡人能夠和平相處,互相之間,再也不能起武力紛爭。又或者,讓胡人再也無力對漢人形成滅族的威脅。

    目前,對於西北的大漠,新漢朝的統治還算是成功的。目前雖然還不能說漢胡一家,可是,西北大漠的胡人,在強大的新漢軍面前,他們的確不敢如何,都表示對新漢朝臣服,現在,隨著一個個大漠基地的建設,新漢朝對於大漠政權掌握的增強,大漠的各胡人部族,對於漢人的物資越來越倚賴,這就使得西北大漠的胡人,收起了不少野蠻心性,願意成為新漢朝的子民,服從新漢朝的種種政策。

    不得不說,當初新漢朝從大漠撤軍回洛陽之後,胡人當中,的確還有不少野蠻的胡人部族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表面上,他們承認新漢朝對大漠的統治。但是,在他們的心裡,卻始終都有著一種大漠是他們胡人的大漠,暗裡會做一些破壞新漢軍統治大漠的事。比如,當中有些胡人部落,他們暗裡會去打劫往來大漠的一些商隊,殺人奪貨,以前可不勞而獲,又能獲得大量他們所需的物資。他們將新漢朝向大漠輸送物資的商隊看成是肥羊。結果,自然是那些不法的胡人部落悲摧,留在大漠的新漢軍,與當地真心歸順了新漢朝的一些胡人軍隊,一起將那些不法胡人部族滅族,慢慢的,便震懾了大漠的胡人,讓他們不敢再暗裡作惡,乖乖的遵守新漢朝在大漠所頌布的治胡令。

    對於烏桓人,這個靠著先前大漢庇護才興盛起來,卻食碗麵反碗底,暗裡對大漢惡事做盡的胡人部族,劉易的心裡是沒有半點好感的。儘管自己的女人當中,有一個是烏桓人,但是劉易亦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心軟,最多,就是不將其滅族,但其族的那些雙手沾滿漢人血腥的傢伙,必須要死。

    烏桓人部族人口太多了,哪怕他們聲稱歸順於新漢朝,日後也不會治理,所以,讓公孫瓚作為主將,統軍征代烏桓,放手讓公孫瓚處理烏桓部族,或者,可以收到劉易想要的後果。

    現在,公孫瓚聽到劉易說攘外必先安內,他不禁目中精光閃閃,似乎是在想著將來出征北方大草原的事。

    劉易跟著下來,與公孫瓚交談了一下這一次對於奪回幽州全境的事,並將自己的計畫再詳盡的與公孫瓚說了一下。公孫瓚自然沒有什麼的意見,他決定承擔起東路攻擊的責任。

    東路,其實就是從右北平沿海向渤海攻擊的線路。現在袁紹的軍隊,大多都被吸引在冀州的西、北方,在渤海一帶,反而沒有太多的軍馬。公孫瓚現在有十萬軍馬,應該可以應該這一線路。

    劉易知道,只要公孫瓚能夠殺到渤海,這就等於在袁紹的背後插了一刀,會讓袁紹顧此失彼。到時候,起碼幽州全境,就能輕易的讓劉易奪取下來。

    公孫瓚沒有再說什麼,辭別劉易,反回右北平準備出兵事宜。事實也沒有什麼好準備了,他失去了幽州大半的土地,讓公孫瓚的補給無形中少了許多,但是,如今有新漢朝為他提供了軍糧,還有精良的軍械等等,讓公孫瓚有了更大的倚仗。

    另外。他雖然投了劉易,可是。他畢竟曾是幽州之主,他被袁紹打得一退再退,幾乎被袁紹所滅,他的心裡,對袁紹的恨意亦是深入骨髓,恨不能將袁紹斬殺於面前。公孫瓚知道,渤海城可是袁紹的最初起兵之地,對於袁紹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存在。如果他可以奪下渤海城,這無疑也是對袁紹的一個沉重打擊。

    當初他就多次出兵欲攻下渤海城,只是沒能如願罷了。

    這一次,公孫瓚決定要奪下渤海城來,以一報被袁紹擊敗之仇。

    公孫瓚離開之時,劉易同時命戲志才等人,挑選出了不少頗具才華的文官隨公孫瓚一起去右北平。畢竟。公孫瓚歸順新漢朝,並不是說到劉易的面前一跪就算完成了,真正的,是要派人去接收公孫瓚的政權,改組原來公孫瓚的官府,使得官府可以更加好的在幽州行使權力。讓新漢朝的政策,可以在幽州得到實質的施行。

    公孫瓚的這個勢力,其官府機構,當真的弄得一團糟,幾乎沒有半點亮點可言。公孫瓚的官府機構。更多的是向百姓徵糧,而沒有任何對百姓有利的正面的政策。這些。當初趙雲早有向劉易反映過,劉易對此也是相當的無語。那時候,劉易還想,感情這公孫瓚他不知道糧米等糧食,都是從農作物身上來?居然沒有半點支持或鼓勵百姓從事生產的政策,卻只知道每到糧食收穫時節,就派人向百姓催糧。也幸好,公孫瓚向百姓徵糧的時候,並沒有太過苛刻,要不然,幽州的百姓肯定早就反了公孫瓚。嗯,事實幽州的百姓就反過多次,起碼幽州各地,除了涿郡大澤坡基地輻射區當中比較少暴亂之外,別的地方,近些年還真的沒有停止過暴亂。起碼,山賊強盜無數,大多都是原來幽州百姓來的。

    那些百姓,都是不堪官府給予他們的負重,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之下,大多都淪為盜賊。

    反正,幽、冀、青、揚、豫等州郡,都是山賊強盜出名的多。

    要治理好幽州,任重道遠。不過,劉易相信,有著新漢朝的名號,還有著諸多利民政策,相信幽州很快便可以恢復元氣。

    公孫瓚現在,他算是從幽州之主的這個位置上完後退下來,今後,他將不會再過問幽州的政務,所要管的,就只是他手底下的這十萬軍馬。劉易要他率軍打哪,他便率軍打哪,安心的做一個統軍將領。

    這樣,公孫瓚反而更輕鬆許多,他將不用再為了自己軍馬的錢糧而憂心,再也不用為了軍士的兵器衣甲等物而操持。他本人亦樂得如此輕鬆。

    公孫瓚這十萬軍馬,當中大半人馬,都是追隨他征戰多年,將士的身上,永遠不缺戰鬥經驗,現在,他們更不缺戰意。

    被袁紹打得一敗再敗,佛都有氣了,此刻雖然成了新漢軍一份子,可是,公孫瓚的軍馬並沒有打散編進別的新漢軍當中,這使得他們私下裡,除了認同自己是新漢軍之外,亦有著一種他們是幽州軍的想法。他們不想弱了自己的名頭,急需要打一場勝仗來洗涮他們敗過了袁紹之恥辱敗名。

    在軍將戰意熊熊之下,公孫瓚一回到右北平,向部下軍將說了見劉易之事後,他們馬上就請戰,希望可以馬上出征,他們都有點等不及了。

    公孫瓚見狀,決定馬上出兵。

    於是,被困多時的公孫瓚軍馬,有如猛虎出籠,直接開出了右北平,然後沿著渤海海岸,一路向數百里之外的渤海城進發。

    右北平城向東向南方面,除了渤海,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居多,就算有是山,都是一些小山而已。

    這樣的地勢,是最適合公孫瓚的騎軍活動的。當初公孫瓚之所以棄范陽而選取右北平作為他的政治中心,就是他想著這右北平四周都是平原,可以讓他的騎軍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當時,公孫瓚想著自己的騎軍無敵天下,有他的騎軍坐鎮,誰敢來侵犯他?只可惜,袁紹憑著要比他有著更大的兵力優勢,硬生生的將公孫瓚逼得死守右北平,讓公孫瓚沒有辦法發揮自己騎兵的優勢,幾乎敗亡在右北平。

    一直以來,公孫瓚都以為,大草原、平原,都是騎軍的天下,這一次,他的心裡想著,一定要打出自己「白馬義從」的威名。

    右北平城往東南的方向,是廣闊無邊的平原,平原當中,還有不少的城鎮。

    這些城鎮,其實都是被袁紹佔據或是曾經佔據過。近年,公孫瓚暗裡投了新漢朝之後,他一直在整軍練軍,但卻並沒有出兵去將那些依舊還在袁紹手中的城鎮奪回來。主要的是,他想到既然已經投了劉易,自己不好擅自出兵了。如果因為他的出兵,又與袁紹發生纏戰,這似乎會不太好,會影響劉易全局的佈局。

    因此,公孫瓚就一直忍到了現在,他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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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0
第三十四章 麴義守范陽

    在處於平原上的城鎮,雖然留有袁紹的守軍,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公孫瓚騎兵攻擊,袁紹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事實,袁紹的守軍,雖然早有所提防,可是,他們依然難以抵抗公孫瓚的軍馬攻擊。

    嗯,在右北平四週數百方圓的地區當中,城鎮雖然有不少,可是,真正的郡城就只有右北平城,一般的城鎮,其實都沒有派駐太多軍馬死守的必要。因為平原地帶的城鎮,無險可守,就單單是他們那城鎮的城牆,是不可能抵抗得了敵軍的攻戰的。又或者說,右北平四周的城鎮雖多,但大多都是一些小城,不具有駐紮大軍鎮守的戰略價值。

    所以,像那些小縣城,一些小鎮等地方,所留下來駐守的袁紹軍就相當要較少了,縣城一般留守的兵力,不會過千,而小鎮等地方,能有數十個袁兵鎮守就算是相當不錯了,特別是一些城鎮,根本就沒有城牆,又或者城牆早已經毀壞,一直都沒有修葺好,這樣的地方,要不是袁紹為了宣示主權,為了對那些城鎮實際統治權力,他們都不會留兵駐守。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公孫瓚的十萬軍馬,就勢如破竹,一路收復了數十個城鎮,將那些被袁紹佔去的地方收復回來,不過,收復回來卻不是他公孫瓚的,而是屬於新漢朝的領土了。

    而劉易從大澤坡基地派出了不少從洛陽帶來的文官隨公孫瓚一起到了右北平,所以。公孫瓚現在,就只管攻戰奪下城池。不用他去多管治理百姓的問題。所以,他的大軍,推進得特別的迅速。

    一天的時間,公孫瓚的先鋒騎軍,就已經殺到了離渤海城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不過,天色已黑,不利於進攻了,公孫瓚的軍馬才停止了繼續進軍。

    而在公孫瓚出兵的同時。劉易亦與公孫瓚不約而同的出兵,只是劉易的目的,是離涿郡並不是太遠的范陽城。

    范陽城,當初就說到過,其實是幽州的州府所在,地處幽州中部,是幽州的經濟政治中心。只是在當初幽州刺史劉虞被公孫瓚所殺之後,范陽城歷經多次動亂,使得其城在幽州的政治地位急劇下降,遠不及右北平那麼的繁榮了。

    嗯,不要說繁榮,甚至可以說有點破敗。

    劉易與一眾大將。率軍到達了范陽城下,看到范陽城的城牆斑斑駁駁的痕跡,就知道這一座古城會有多少滄桑,不知道歷經了多少的動盪。

    要不是雖顯破敗,但依然算得上是雄壯的城牆。劉易還真的不敢相像這范陽城曾是幽州的經濟政治中心。

    劉易所率的軍馬,有第一軍、第十六、十七、十九軍。另還有兩軍。

    一共十五萬大軍。

    如此多的兵馬,一路開來的時候,沿路已經有好幾個城鎮聞風而降,兵不血刃的收復了數個城鎮。

    而范陽城,探子早探到,范陽城內,就僅只有兩萬軍馬,當中,只有一萬軍馬算得上是袁紹的精兵,餘下一萬軍馬,就是一些新軍。

    范陽城雖破敗了,可是其面積並沒有縮小,兩萬袁軍鎮守這若大的一座曾是州府的大城,兵力就略顯不足。嗯,不是不足,而是大大的不足。

    劉易可以從范陽城頭的稀稀落落的袁軍旗幟上可以看到,城內的守軍的確不多。連城頭上所防備的袁軍,亦沒能站滿城頭的牆垛。

    不過,劉易卻不敢輕視眼前的袁紹守軍。他們兵力雖小,可是,卻沒有因為劉易的兵力優勢而屈服,而是一副準備死守,與劉易死戰的樣子。

    不戰而屈人之兵,劉易自從從並州白馬城率軍到達幽州涿郡大澤坡,以及現在出兵所經過的在袁紹所統治下的城鎮,幾乎都是劉易的軍馬一到,守城的袁軍要不是投降就是早早就落荒而逃,讓劉易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得到了不少城鎮。

    現在的范陽,應該是劉易這次出兵所碰到的第一個敢反抗劉易的地方。

    之前,所為先鋒的文醜,他率軍先行趕到了此范陽城之下,喊話勸降的時候,還和范陽的守將交戰了一陣,文醜居然沒有擊敗那守將,而是被守將一激,發起了攻城戰,被打得退了回來。還好文醜的副將見機得早,及時終止了攻城戰,要不然,文醜的這先鋒軍,恐怕就要折損不少人馬。但縱是如此,文醜的先鋒軍居然傷亡了百餘軍士。

    劉易率大軍趕到,聽了文醜帶著懊惱的匯報,心裡還真的有點奇怪,袁紹軍當中,居然還能與文醜一戰的大將麼?

    劉易率軍前來攻擊范陽,是有過調查才率軍進攻的。哪怕是這樣,在劉易的軍馬四周,亦有無數斥侯探子在偵察著,隨時將一些情況反饋回來。

    由於太史慈進佔了黑山內部至西北一帶,以及趙雲已經向中山、常山等地發起了進攻,吸引了袁紹的眾多兵力。

    實際上,袁紹一開始,就在是否派大軍鎮守幽州中部地帶的范陽而猶豫不決。在黑山失守,中山、常山等地區又遭受到了趙雲騎軍的猛烈攻擊之下,袁紹已經決定不再向范陽派出援軍了。

    所以,劉易的斥侯探到,高陽、任丘、河間等地,根本就沒有袁軍向范陽派出援軍。

    這方圓數百里,就只有范陽城這一座孤城,這兩萬袁軍,居然還敢頑抗?這守將是誰呢?

    劉易向文醜詢問之後,才知道此范陽城的守將,居然就是麴義。

    對於麴義,劉易其實還是比較喜歡的,特別是他所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如果能夠降服他,劉易將會多一個能夠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先鋒大將。

    劉易考慮到。以後轉戰南方,在河道縱橫。山林密佈的地方,尤其是嶺南一帶地區,如果沒有一個精於開道的大將開路,一定會給自己的新漢軍帶來許多麻煩。

    而且,劉易對於麴義的忠義,也是比較欣賞的,哪怕此刻麴義是自己的敵人,所效忠的對象是袁紹。可是。在此困守孤城,明知道不會有援軍來援的情況之下,還敢頑抗,這也說明了這個麴義是一個有膽色的將領。

    劉易就需要更多這樣本身本領不錯,卻又忠義又有膽色之將。袁紹部下眾將,能讓劉易感到好感的將領並不多,就算是張合與高覽這樣的河北名將。劉易也並無太多的好感,唯獨對於麴義,劉易是有必想要收服為自己所用的。

    本應,麴義在界橋一戰之時,就被趙雲所殺。只是,這一世。因為劉易干涉的問題,界橋一戰之時,趙雲並沒有下死手,而是重傷了他。一直來,劉易並沒有麴義太多的消息。沒有想到,他現在居然就是范陽城的守將。

    對於這個。劉易也有點為袁紹感到默哀,袁紹在無大將可用的情況之下,居然還不將麴義調回去,而是留著他在范陽送死,這是非常不智之舉。

    這樣也好,等於是給劉易白送了一員大將。

    劉易策馬到范城主城門,亦是南門之前,向城頭上的袁兵喊話。

    「城上的袁兵聽著,本人是新漢朝太傅劉易,想請你們的守將麴義將軍一談,可否在城頭上?」劉易端坐白龍馬背,對城頭大喊道。

    城頭上的袁軍,聽到是劉易前來喊話,不禁有點騷亂。

    不一會,便聽到城頭上有一把粗聲粗氣的聲音責斥道:「慌什麼?不管來的是誰,都給我守好了,如果誰敢丟了城牆,我拿你們的人頭是問!」

    跟著,城頭的牆垛現出了一個只穿著一件馬甲的大漢,他探頭望著城下的劉易,喊道:「太傅,咱認得你,不過,我們好像沒有什麼話可談的,麴某各為其主,現在我們是敵人,要戰就放馬過來吧,想得到范陽城,你就從我麴義的屍首上跨過去吧!」

    「吠!你這惡漢,帶種的,就出城來大戰三百會合,不要逃!」文醜按耐不住心頭的火氣,沖麴義搦戰道。

    文醜與麴義交過手,他不是打不過麴義,而是被麴義的力量給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碰到了一個真正的猛將,一時不敢攻擊得太猛,準備留力與麴義好好的大戰一場。很久都沒有怎麼戰場撕殺的文醜,他等著征戰天下這一天到來等得實在是太久了。所以,他很想暢快淋漓的大戰一場。

    可惜,麴義與文醜交戰之後,想起當初與趙雲一戰時的情況,發現此文醜或許不及趙雲的武功,可是亦相差不遠了,他便自知不敵,趁文醜一時沒有攻打太急,他撥馬就逃回了范陽城內。

    他這麼一逃,等於讓文醜有力沒有地方出,之前他率軍所過之處,袁紹留下的守軍,大多都是逃的逃降的降,基本沒怎麼動過手腳。所以,讓文醜著實有點鬱悶,所以,再次向麴義搦戰。

    不過可惜,麴義卻不鳥文醜,在城頭冷喝道:「廢話,明知道打你不過還要跟你打?是不是跟你打了你們新漢軍就退回去?永遠不能進犯我范陽?否則,反正都是一個打,還不如在城頭上等著你來攻擊,看看你能奈我何?」

    「哼!就憑你們守城的這一兩萬軍馬就敢言守城?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們新漢軍十多萬大軍,你能敵得過嗎?相識的,最後就是投降,咱們再來比劃比劃。」文醜見麴義不出戰,有禁有點惱火的哼了一聲道。

    「敵不敵得過,你得問問我手上的傢伙,還有,我這守城的官兵。」麴義沒有被文醜的話嚇倒,反而示威性的一手舉起他手中的大斧子,喝道:「兄弟們,新漢軍要奪我們的城池,大家說願意嗎?」

    「不願意!不願意!」

    「與新漢軍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

    范陽城頭上,居然一片激昂之聲。

    劉易聽得臉色一沉,覺得恐難說服麴義開城投降了。

    「麴義將軍。請冷靜冷靜,可否先聽某一言?」劉易不死心的喝道。

    「你待怎麼樣?」麴義不客氣的沖劉易道。

    「呵呵。麴義將軍,你應該知道,男人大丈夫,特別是身為軍將,應當報效朝廷,以此為榮,可是,你知道你現在是為誰而戰嗎?你現在。為袁紹死守范陽城,值得嗎?」

    「不用跟咱說什麼的大道理,我麴義只知道,袁紹是我主公,現在,他命我死守范陽,麴義就只守住便是。別的,咱也不會去多想,你說了也沒用。」麴義打斷劉易的話說道。

    「呃……那好吧,咱也直說吧,麴義將軍,我想你投降我們新漢軍。以後為我劉易作戰,你且說說,你要什麼條件才願意投降?」劉易見狀,知道跟麴義說什麼的大道理,想忽悠他投降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也就直說道。

    「哈哈。我怎麼可能投降於你?死戰明白麼?就算你攻破了我這范陽城,得到的也只是我麴義的屍體,所以,勸降的話就不用再多說了,除非……」

    「哦?除非什麼?」劉易緊接著麴義的話問。

    「除非你可以在攻破我這范陽城,又能在我戰死之前抓住我,要不然,你們得到的,只是我麴義的一具屍首而已。」

    麴義這樣說的意思,其實也只是隨口的說,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除非,亦是他要向新漢軍表達其死志的話。

    可是,劉易卻抓住了這點不放,再緊緊的接話道:「好!麴義將軍,這個可是你說的,如果我新漢軍能破城,再將麴義將軍你生禽活捉,你以後就得投降於我,效忠於我劉易,永不反悔!」

    「永不反悔!……啊,呃,這不是的……」麴義順著劉易的話答著,卻猛一想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並非這個,他只是想告訴劉易,想要活捉他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已經有了死志。

    可是,劉易怎可讓他再說什麼?搶著道:「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若我可破城並活捉住麴義將軍你,那麼你就要投降,歸順在下,聽從劉某的命令。」

    「喂……」麴義見劉易似真的完全誤會了他的話,急著要解釋一下,解釋自己是絕對不會投降的。

    「就這麼說定了!你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吧!」

    劉易卻根本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一口咬定,馬上就策馬回陣,沒再聽麴義說話。

    麴義還想大聲喊住劉易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頓住,因為他忽然想到,自己有必要跟劉易解釋什麼嗎?反正,他已經決定死戰了,大不了新漢軍一旦破城,他就自行了斷算了。

    呵呵,麴義這傢伙,性情還是有幾分厚直的。人不算笨,要不然,他也不會善於用兵了,只是,他說話卻是算數的人,不是小心,如果現在與劉易這樣只是口頭說定,但是,如果他真的被劉易擒住了,他也會遵守自己所說過的話。

    但他不認為,劉易能夠抓得住自己,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與劉易多說什麼了。

    劉易返回大陣,第一時間就是命軍士先退後數里安營紮寨。然後他再召戲志才等人前來議事。

    正如當初戲志才所說的,眼下,劉易還真的不宜操之過急。哪怕這范陽裡就只有兩萬的袁軍,可是,要強行攻奪范陽,新漢軍還真的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得要認真考慮如何攻城才可以減輕自己軍士的傷亡。

    直接攻城的問題,不到萬不得已,劉易不希望打那樣傷亡慘重的攻城戰。

    特別是現在范陽城的袁軍守軍,士氣可嘉,自己的大軍殺到,其軍士居然還沒有太多的懼色,可見,此麴義手下的兵,應該是一支難啃的硬骨頭。

    在安紮好營寨之後,劉易順便又將在關於范陽城的種種情報都命人送來。看了後劉易才發現,原來在范陽守城的這些軍馬,居然就是麴義所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大戟士。

    嗯,先登死士,只是麴義所訓練出來的,又或者是麴義所統的這一軍,都統稱為先登死士。但是,當中,並非人人都是開路先鋒,還有不少是雙手持長戟的大戟士。

    公孫瓚的騎軍,就在大戟士的手上吃過大虧。

    戟,與槍一樣,都是長兵器,並且,亦與槍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長槍兵是騎兵的剋星,那麼長戟,亦可以如長槍一樣,可克制騎兵。所以,公孫瓚的騎兵,遭受到大戟士所痛擊也就不奇怪了。亦可以解釋一下,麴義為何會在范陽城鎮守,估計,袁紹就是想利用麴義所訓練出來的士兵,在此克制鎮住公孫瓚,讓公孫瓚對出兵奪回被袁紹所奪的地盤有所顧忌。

    當然,真正說起來,實際用長戟對付騎兵,效果要比用長槍更好,因為長戟有一個月牙,使得長戟可刺可削,可勾可劈。拿來攻擊戰馬,尤其是戰馬的四條馬腿,那就是最適合不過了,只要戰馬的馬腿受到傷害,那麼騎在馬背上的騎兵,就等於是玩完了。

    只不過,練習使用長戟,要比用槍更複雜一點,不容易讓士兵都練成戟法,所以,還是使用長槍更容易讓軍士學習,雖然難精,卻易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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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0
第三十五章 潛入范陽擒麴義

    攻城戰,如果轟轟烈烈,堂堂正正的正面攻戰,可能會讓人感到熱血沸騰。

    如果是看戲,劉易亦喜歡看這種讓人感到熱血的場面,迎著敵人的矢石進攻,視死如歸,那多麼讓人感到震奮人心?

    可是,當輪到自己要打這樣的仗後,劉易寧可用別的方式來得到城池,也不想用那樣轟轟烈烈的方式攻下敵城。

    特別是現在,當劉易知道麴義手底上的軍馬便是其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之後,劉易就更加希望可以兵不血刃的得到范陽,收服麴義為自己所用。

    可是,通過與麴義的喊話,劉易明白到,這個麴義一定是一個渾人,與他根本就談不通。當然,談不通也不重要,如果是面對面相談的,劉易大可以卑鄙一點,先將麴義擒下再說。但麴義卻小心得很,以劉易的面子,都不能讓他主動出城來與劉易說話,而是在城牆之上與劉易說話。這讓劉易一時拿他沒有辦法。

    不一會,新搭建好的中軍大帳,聚滿了軍將。

    戲志才遲來了一點,他一到,就向劉易詢問,道:「主公,范陽城的兩萬袁軍的確不多,我們就算不用急著攻城,現在也可以架設起投石機,利用我們新漢軍弓箭兵的威力,壓制攻擊守軍,起碼,一定可以殺傷他們一定的兵力。到時候,我們再要強攻范陽城的話,也用不著多久一定可破城。並且,不要忘了。守城軍才兩萬餘人,當中一萬還是新軍。還有,據戲某方才的觀察。范陽城的百姓,似乎對於袁紹軍有所牴觸,並沒有看到有太多的百姓參與袁軍的守城,戲某看到,城頭上,有袁軍拿著馬鞭逼著一群百姓為他們搬運守城物資上城頭去呢。這樣的一支不得民心的守城軍,只要我們用武力威逼一翻。恐怕城中的百姓亦會造反。」

    「對啊,主公,我們現在。大軍正在快速推進其間,似乎不宜在范陽城前紮營,浪費時間啊,不久前。公孫瓚將軍已經派人送來情報了。他的大軍,馬上就殺到渤海城了。如果我們不加快進攻力度,恐怕就難以呼應公孫將軍的軍馬,會讓其軍成為一支深入敵後的孤軍。」

    另一個謀士也接話道。

    范陽在幽州的中部地區,涿郡涿縣大澤坡基地就在范陽城的西面,兩地相隔其實也只是百多里。可是,離東面的渤海城就遠了,足有數百里。公孫瓚的軍馬。已經從更遠的右北平殺到了渤海,而劉易的這支軍馬。卻才進軍了百里左右,算起的,進展的確是不夠快。

    劉易命大軍先在這范陽安營紮寨,這似乎就是一個要在范陽裡逗留一段時間的信號,一眾軍將謀士都有點擔心如此會誤了新漢軍大軍進攻的計畫。

    劉易聞言,笑了笑對一眾軍將謀士道:「呵呵,我知道各位有所疑問,且聽我說。」

    劉易道:「大家不用太過擔心,公孫將軍的軍隊,殺到渤海的,是騎軍,他們的步軍,應該還沒有這麼快趕到。在渤海城一帶,袁紹的軍馬並不多,袁紹的軍馬,此刻應該都被牽制在中山國、常山、黑山、趙國等一帶地區,還有信都城北面的河間、高陽一帶。對公孫軍難以造成太大的威脅。哪怕有袁紹軍支援渤海,憑著公孫瓚的騎軍,難道還用怕袁紹的軍馬?」

    「公孫瓚所懼的,應該是袁軍的大戟士,可是,大家知道麼?訓練出大戟士兵種來的人,就是麴義,可如今,麴義就在范陽城之內,沒有麴義統率,袁紹的軍馬,奈何不了公孫瓚。何況,趙雲軍中,大多亦是騎軍,可以靈活迅速的支援公孫瓚,又或者我們軍,亦可以抽調出各軍的騎兵,組成一支快速部隊,馳援公孫瓚。所以,大家都安心好了。不說什麼,就說趙子龍與公孫瓚合作了這麼多,他們互相之間,肯定有聯繫的。」

    「原來如此!」戲志才眼睛一亮,對劉易說道:「主公,戲某明白了,原本主公你是在打麴義及其帳下的大戟士的主意。」

    「嗯,差不多吧。不過,我並不是為了其帳下的大戟士兵種。而是為了其他。」劉易似是對眾將解釋他為何不讓自己的軍馬立即攻擊范陽城的事,道:「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大戟士只是麴義訓練出來的一種專門針對騎兵的兵種,而我們有了大量的長槍,更有數萬陷陣營的將士,有著如今無人能敵的弓箭兵,有重甲騎軍,及重甲步兵。對付騎兵,我們已經有了足夠多的手段,用不著再需要大戟士這一個兵種了。何況,當今天下,要說騎軍,應該就是我們新漢軍最多並且最具有攻擊力了。所以,我們何須對付騎兵的大戟士?」

    「哦?那主公似乎對那麴義很感興趣,那又是為了什麼?」有軍將將劉易對麴義的好感看在眼裡,好奇的問。

    「呵呵,麴義訓練出來的士兵,應該是叫先登死士,大韓士只是先登死士當中的一種兵種。我所看中的,是麴義手下的那支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特別兵種,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麴義的士兵,幾乎人人身上都掛有大斧,那是他們的主要武器,卻又可以另有他途的工具。此斧可用來砍樹,又可當作近身兵器,亦可作遠程飛斧使用,特別是攻城的時候,飛斧兵的威力特別厲害。初始,之所以稱之為先登死士,就是指他們每一次攻城戰,都可以第一批最先殺上城頭上去。公孫瓚在麴義的手上,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不少幽州的城鎮,都是麴義的先登死士最先為袁紹軍打開一個缺口的。」

    「麴義的這些軍馬竟然如此厲害?」不少軍將有點驚異的道。

    不過,亦有軍將道:「主公。我們都有了無敵的弓箭大軍,有著無敵的騎兵,還有特殊的山林作特種兵。又何須麴義的先登死士?」

    劉易搖頭。道:「非也,我們的軍隊,有著我們自己的優勢,但是,卻也有我們本身的不足之處。這個世上,其實並沒有真正無敵的軍隊,亦沒有無敵的兵種。只有用在最適合的地方。大家可能沒有想過,若是在南方水道縱橫以及山林地帶當中行軍,並且。還是數千里的行軍,不但我們的主戰軍隊要行軍,還有我們的後勤輜重亦要行軍數千里,你們想想。就我們現在的軍中。誰可以做到讓我們的大軍一路暢通無阻?山林特種兵?他們在山林當中作戰,個人能力超強,可是,他們會開路搭橋麼?能輔助大軍快速在不宜通行的地方通行麼?你們再想想,袁紹軍,你們有誰聽說過,他們的軍馬是否會有受困於某個地方之說麼?在官渡之戰當中,袁紹敢背水結陣。他其實就是有辦法可以讓他的大軍迅速返渡才敢如此。只是袁紹軍自亂,才會損失這麼大。但縱是如此,袁紹的軍馬,也只是拆損了二十來萬人馬,數十萬人萬亦安然的返回河北,不是麼?這個,正是袁紹軍中,有著先登死士這樣的輔兵,可讓袁紹的大軍,不會太過受制於地形。」

    「嗯,這麼說來,這個麴義,我們還真的非要不可了。」戲志才終於對劉易為何要對麴義如此重視有所瞭解。

    「嘿嘿……」劉易摸著出征前,甘倩為自己剃去鬍子的光潔下巴道:「大家想想,山林地帶不宜我們騎兵通過突襲敵軍,可是,當我們有了麴義及其先登死先,我們的騎軍是否就可以穿過人畜難行的山林,突然出現在敵軍的後方?」

    「嘿嘿……」

    一眾軍將亦想到了其中的巧妙,都不禁一片陰笑之聲。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們都說說,在目前的情況之下,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麴義生擒活捉?只要能捉住了他,就有機會勸服他投降。否則,說再多也沒用。」劉易道。

    「嗯……」

    眾將全都作思考狀。

    「另外,要提醒一下大家的。」劉易想了想,又道:「一支具有強大戰鬥力的軍隊,與其主將有著很大的關係。大家都看到了,麴義在其軍士當中,有著相當大的威望的。而他之所以能在軍中有著如此威望,其人如果對部下的士兵太差,肯定是得不到士兵的愛戴的。所以,竊以為,麴義一定亦是將其部下的士兵,當作是自家兄弟一般,互相之間,一定有著深厚的情誼,如果我們真要發起強攻,對麴義部下的士兵造成太大的傷亡,這樣,麴義恐怕對我們只有仇恨而不會再投降我們為我們所用。哪怕其人能為我們所用,但那些先登死士死傷太多,亦會讓這支軍隊的作用大大減少。相信,要訓練出這樣一支特殊的軍隊一定不容易,再讓麴義訓練出一支先登死士來,怕還真的有點困難,並需要長時間。就有如我們的陷陣營將士一般,真正成熟的陷陣營將士,沒有兩三年的時間訓練歷練,那是不可能的。」

    「嗯,主公,戲某明白了,可惜,今天文醜將軍沒有將麴義擒下,讓他逃回了城中。以麴義的性子,恐怕他未必會再出城來了。畢竟,我們軍中的眾多大將,都會將他震住,不敢出城。所以,如果主公真的想要生擒麴義,得到麴義部下的這支特殊軍馬,怕還要從內部入手。」戲志才道。

    「由於我們大澤坡基地離范陽並不遠,我們新漢朝的影響力,早就滲透到范陽城來。如果能和城裡的商會及城裡的士族大豪搭上關係,請他們裡應外合,那應該可以迅速打開一個缺口,讓我們輕鬆的拿下范陽城。」

    「這樣不行,麴義看上去雖有點渾,可是,他似乎已經萌生了死戰之意,假若我們攻城,他必會負頑死抗,然後死戰至死。」

    「是啊,袁紹軍,也不是什麼的善男信女,那怕我們可以破城,那城池一破,其軍必然會暴亂,到時候,城內的百姓恐怕就遭殃了,我們新漢軍的行動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便可掌控得了若大的范陽城的。」

    ……

    軍將謀士,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議起來。

    在劉易的心裡,其實有一個計畫。但是他怕由自己提出來,由自己去執行,大家一定會說太過危險,不同意劉易執行這樣的計畫的。

    等大家都有了說法,卻沒有一個覺得可行之後,劉易才對戲志才道:「好了,大家先不要商討了。個人覺得,戲先生所言的,從范陽城的內部著手還是可行的。只是。我們並不是要煽動城內的百姓為我們的內應,而是我們直接派出高手,潛進范陽城裡,將麴義活捉。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勸服麴義投降。而麴義一旦歸順我們新漢朝,那麼,我們就等於可以奪下范陽城,並且可以無損的得到麴義的先登死士。」

    「這倒是一個辦法,可是,主公你可不能參與行動。」戲志才首先就道。

    「額,論身手,我可不比典韋、許諸等各位將軍差。何況,沒有我親自動手。我也不放心。所以,我還是要去的。」

    「主公……」

    戲志才一臉幽幽的望著劉易。

    「咳咳……」劉易咳兩聲,揮手道:「現在不說這個,還是先說說我們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得潛進范陽城吧。」

    「直接翻牆進去……」典韋有過多次與劉易一起翻牆的經歷,所以,首先喊道。

    「這次不行,麴義一定會讓其軍士嚴陣以待,城牆守衛森嚴,想要潛進去又不被麴義發現是很難的。」劉易打斷了典韋的說話,想了想道:「范陽城,地處平原,這些地區,地下泥土相對較為疏鬆,比較容易挖掘,我看,還是挖一條地道潛進城去比較好。如此,不僅我們,連我們的軍馬亦可以通過地道運送進城去,對於控制范陽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這樣,就算我們去生擒麴義,若不成功,亦會有通路,我們的安全亦有了保障,如此,大家亦可放心讓我參與行動了吧?」

    「這個……」戲志才覺得劉易所言還算是可行的,倒沒有再反對。

    范陽城附近,並沒有什麼的大河,所以,城池是沒有護城河的。公孫瓚之所以沒有將范陽城作為他的經濟政治中心,就是認為範陽城不易守衛,才會棄范陽而將右北平作為他主要的政治中心來經營。

    平原地區,的確是比較適易挖掘地道的。

    決定按劉易所言的來幹後,為了縮短地道挖掘的距離,在離范陽城不遠的地方再安紮下一個軍營,開始向范陽城挖掘地道。

    為了迷惑住麴義,劉易命眾將輪流向麴義搦戰,一天到晚,戰豉聲不斷,很好的掩飾了地下挖掘弄出來的聲響。

    要說明的是,劉易並沒有讓新漢軍圍城。對於劉易來說,只要新漢軍的大軍來到了范陽城的附近,只要攔住東、南方向,那就沒有必要再圍城了。因為,攔住了東、南方向,麴義就沒有辦法再棄城而逃,率軍逃往冀州的可能。

    不要多說什麼,如果麴義敢棄城逃走,估計逃不出多遠,就會被新漢軍的騎軍追殺上去。麴義是逃不掉的,他不敢逃走,也不想逃走。

    軍營安紮在離城三里遠的地方,這樣的距離,可以說是相當近了。不過,麴義並沒有出城攻擊這個軍營,他真的不敢出城來,免得被劉易的大將戴住撕殺,他自問不是劉易帳下大將的對手,又何必出城來找虐呢?

    在新漢軍人手足夠的情況之下,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已經挖出了一條三里多長的地道,直接通進了范陽城了。

    有了這樣的一條地道,范陽裡可以說是形勢可危,劉易此刻若要強攻范陽城的話,亦有著十足的把握可以攻奪下來了。

    不過,劉易並沒有馬上直接奪取范陽城。

    這天,天黑透之後,劉易便與典韋、許諸、顏良、文醜,還有元清、黃舞蝶數人,悄悄的沿著新挖出來的地道潛進了范陽城。

    當然,不只是他們這數人,跟著沿地道潛進城去的,還有源源不斷的新漢軍士兵。

    挖掘地道的人,憑著經驗,將地道的出口挖通之後,剛好是在一戶大戶人家的屋裡,如此,劉易等人破洞而出的時候,並沒有驚動到麴義,甚至連在城內街上巡邏的士兵,亦察覺不到劉易等人存在。

    這大戶人家,在范陽城應該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豪族了。

    其家有點大,但是人口也就只有數十人,連帶其家的家人及下人侍女等等,也才是數十人之數。看來幽州的動亂,讓他們家不太好過。

    劉易等人,很快就將這戶人家的人全都控制了起來。

    經過劉易詢問其家之家主之後,劉易很快就知道了麴義平時的居所。

    劉易決定,與眾將一起到麴義家去守株待兔,等麴義回家後,一舉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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