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5061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0
第三十六章 夜見麴義

    麴義在范陽城的兵力並不多,才不過是兩萬來人,他要將自己的軍馬分成兩部分日夜鎮守若大的城牆,所以,城內的巡邏袁兵並不是太多。

    所以,劉易等人,進了范陽城之後,相當的安全,如果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亦不會有袁紹的軍兵來盤查。當然,每天在固定的時間段當中,都會有袁紹的士兵在召集范陽城內的百姓前去幫忙搬運守城的物資。

    據探子所言,城內的百姓並沒有太多臨戰緊張的氣氛,這可能是因為是新漢軍前來攻城的問題。白天的時候,城內的百姓依然是如常的生活,不少商舖居然還營業。只不過,袁軍不准百姓聚集,免得發生民眾嘩變。

    夜裡自然是宵禁的,不准百姓出門。

    麴義並沒有住在官衙,而是住在離官衙並不是太遠,相隔了兩三條街道的一座府落裡面。

    劉易、典韋、許諸、顏良、文醜,還有元清、黃舞蝶等女,一起悄悄的乘夜色,潛進了麴義府內。

    當然,還有史阿等師兄弟,以及一眾親兵死士,人數並不是太多,一共才兩三百人。這兩三百人,只在麴義府外接應,以應對生擒麴義,萬一失手之外的變化。

    不過,有著這麼多大將一起行動,只要麴義在家,那麼他就插翅難飛。

    深秋的夜色,有幾分滄涼,剛過九九重陽不久的月亮還沒圓,彎彎如船兒。卻也比較明亮。

    盡這樣的夜晚不宜潛行,可是,劉易等人潛進了麴義府上。依然沒有驚動任何袁軍。

    在麴義的後園,一所閣樓被劉易等人迅速控制,都是一些女眷。審問之後,居然就是麴義的女眷。

    控制了麴義的女眷,劉易對於收服麴義又多了幾分把握,如果麴義當真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那麼他肯定就不會看到自己的家人落入敵人的手中而不緊張。何況。還有一個才三數個月大的男嬰,是麴義之妻所出。

    麴義之妻周氏,她見到突然有人出現在她的住處。並且二話不說就將她的下人侍女全都打暈了過去,她以為家裡遭了賊,尤其是看到了典韋、許諸、顏良、文醜等一個個面相不善,反又有點凶惡的樣子。她被嚇得兩眼一白就暈了過去。不過。很快,嬰兒之哭聲,又將她從昏厥當中喚醒。

    她一醒過來,就哭著跪下,請求劉易等人別人傷了她的孩兒。

    典韋只是輕喝一聲,讓她閉嘴,她就乖乖的合上了嘴巴,然後劉易等人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兒,她不敢有半點隱瞞。

    劉易對元清及黃舞蝶打了一個眼色。兩女上前去安慰著她,向她說了一些道理,說明劉易等人的身份,並非是賊人。

    不過,此婦人,她卻只懂求劉易等人莫要傷她孩兒的性命,卻什麼都不懂,想讓她幫忙勸說一下麴義投效新漢朝,她卻只說那些事她不能過問,一切都要看她夫君自己的意思。

    從她慌裡慌張的回答當中可以看得出,此婦人周氏,應該只是一個村婦,不太懂得道理的人。其人雖然為麴義之妻,可是卻似唯唯諾諾,以麴義的意思為主。

    劉易本打算如果可以說服此婦人,等捉住了麴義之後,讓她幫忙勸說一下的,但現在也只好作罷。

    從她的口中得知,現在雖然新漢軍兵臨城下,但是每一天,麴義都會回來看看他的兒子,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麴義還沒有回來。

    麴義在白天的時候,一般都會在主城門樓內坐鎮,新漢軍若不攻城,天黑之後就會回官衙處理范陽城內的政務,處理完後,便會巡視一翻城防以及在城內巡視。這些天事務太多的關係,麴義此刻依然還在官衙之內。

    作為一座大城的城守,每天要處理的政務還真的不少,儘管有不少文官協助,但一些事情,還得要麴義親自過問。

    比如,如今新漢軍大軍殺到了范陽城下,麴義需要做的,並非是調兵遣將,只管打仗的事就算。還有許許多多的事需要他去考慮處理。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軍糧的問題,以他現在的兵力,他的軍糧還能支持多久?新漢軍大軍就在城外,從現在起,范陽城的城門就要緊閉,百姓都不能進出,全城起碼還有三十萬以上的百姓,他們又要如何維持生活?如果百姓缺衣少食,肯定會讓范陽城自亂,到時候百姓嘩變,就憑麴義現在的兩萬餘兵馬,莫說守城了,就算是平定范陽城內亂恐怕都做不到。

    二、三十萬人的城池,如果是在劉易的手上,讓劉易將這些百姓發動起來,與百姓一起同心合力守城,恐怕就算是最善於攻城的精銳大軍,亦不敢輕言攻取得下來。對於劉易來說,這些百姓就是資源,就是力量。可惜,麴義其實只是一員武將,他以前,還真的沒有治理地方,管治一座城池的經驗。何況,袁紹帳下的軍馬,他們又哪裡懂得發動百姓民眾?

    所以,范陽城內的百姓人口越多,麴義就越感到麻煩,不知道從何落手去治理。

    這個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麴義守城,要花費多少守城物資,每天要消耗多少,那些物資又從哪裡來?等等,這些問題,都要麴義去解決的。特別是箭矢的問題,新漢軍一旦發起攻城戰,他們的弓矢,就真的會如水一般放射出去,沒有足夠的弓矢讓弓箭兵使用,他們亦是難以守城的。

    所以,軍務方面,打造箭矢,收集守城物資,亦是麴義急需解決的重中之重的事務。

    麴義頭痛,面對如雪片一般的待處理的文案,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落手。許多事。他其實真的看不懂,還得要一些文官幫忙。

    好不容易,也不管好壞。麴義總算將事情處理完畢。離開官衙,出到街上,他才發現天色原來是這麼夜了。

    肚子咕嚕嚕的發響,有點餓了。

    本來,他還打算巡視一下城內,看看是否會有什麼的狀況的,但是想了想。他便沒有再去巡視,只是命令親兵傳令,讓守城的軍將小心提防。莫要讓新漢軍趁夜襲城。

    他肚子餓了是一會事,他的腦海裡,想著自己的那可愛的兒子,一整天不見了。心裡還真的有點想念。

    麴義只是一個武將。並不像一般的文人想得太多。可是,在他的心裡,卻非常清楚,袁紹命令留守范陽城,應該讓他死守的意思,亦不會有授軍來了。畢竟,范陽城地處幽州地心,離冀州還算是比較遠。並且一路一馬平川,在新漢軍有著大量騎兵的情況之下。袁紹也不敢輕易的再派軍馬前來範陽城支援。

    所以,在麴義的心裡,他何嘗不知道,此范陽城,恐怕就是他麴義埋骨之地。正因為麴義的心裡已經想明白這些,他才特別的珍惜眼前與妻兒的每一分一秒,不管事務有多忙,他每天都要回家去看望一下妻兒,逗弄逗弄一下兒子,以慰自心。

    身為一員武將,一個軍人,馬革裹尸可能是他最好的結局。至於他死後妻兒的安危,麴義卻沒有想太多,讓他想,他亦想不出一個理所當然來。

    城內一切正常,大多百姓早已經熄燈歇息了。

    這使得城內略顯安靜。有時候,麴義還真的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敵軍兵臨城下,那些百姓居然還能如此安心?他所經歷過不少戰爭,每一次攻城掠地,又或是守城的時候,城內的百姓,無一不是驚恐萬狀,惶惶不可終日,哪裡有如今范陽城的安寧安心?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不過,想不通的事,他亦不會多想的。

    回到了家,守門的家丁趕緊開門將他迎了進去。

    麴義隨口詢問了一下家中是否有什麼事,得知沒事之後,麴義連衣甲都不卸下,就直接跑向後院,看看妻兒。

    不過,快衝到後院,看到閣樓的時候,麴義猛又想起現在已經夜深了,自己的妻兒怕已經熟睡了,自己跑去弄出了聲響,是否會驚醒妻兒呢?

    想著間,麴義不禁攝手攝腳,放輕了腳步,向後院閣樓走去。

    咦?夫人還沒睡?

    麴義看到,閣樓當中,居然還亮著燈,一時有點疑惑。

    正在他疑惑之間,他的孩兒,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似是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

    麴義的眉頭一跳,心裡竟然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自己的兒子,麴義知道,這小子,自出生之後,都是喜靜不喜動,一般的情況之下,都不會胡亂大哭。不會似一般的小嬰孩,有事沒事,總會哭鬧。

    一般情況,兒子哭鬧,無非就是餓了,或是有了屎尿,又或是發病不舒服。可是,就算是那樣,也沒有見過哭得如此厲害,又如此突然的。

    特別是,每天晚上,這個深夜時刻,兒子早便睡得呼呼聲了,雷打不醒。可是現在……

    有危險!

    作為一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武將,麴義此刻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覺得閣樓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第一時間,麴義就是條件反射一般,一下子藏身於一旁,然後就是想退走,調來兵馬再說。

    可是,當這個念頭一升起,麴義卻一甩頭,將這個念頭驅走。

    也不知道為何,沒有任何時候要比這個時刻讓麴義更加的心焦,更加擔心自己妻兒的安全。一直來,他以為自己打仗在外,妻兒在家裡是最安全的,但是,此刻他卻有一種恐慌感,生怕自己一旦調來了軍馬,自己與妻兒就永世不能再相見了。

    麴義不禁強行壓下要去調來兵馬的念頭。

    不管如何,麴義都不想自己的妻兒有事啊。

    他猶豫了好一會,才猛一咬牙,將武器提在手上,面色冷沉的從藏身處走出來。大步的走向閣樓。

    走到了閣樓之前,他站定,喝道:「樓裡的朋友出來吧。靠要挾一些婦孺算什麼英雄?麴義在此,想要怎麼樣就直接沖麴某來,莫要為難麴某妻兒!」

    一會,呀的一聲,閣樓的大門被打開,劉易一臉苦笑的率先從樓內走出來。

    其實,劉易早就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了。因為那看似什麼都不懂的周氏,她堅持不肯關燈,說她兒子怕黑。這段時間。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在周氏懷裡的男嬰,總會時不時突然的大哭。現在看來,這周氏應該是在向麴義發著暗號。是在通知麴義她與兒子已經被人所制的暗號。

    劉易正要說話。周氏卻激動的哭道:「夫君,奴家不是讓志兒大哭,讓志兒比往時反常的哭聲通知你莫要回來的麼?你、你怎麼還要回來?這、這些惡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夫人,我們不是惡人……」

    黃舞蝶一臉無語的道,她都不知道跟周氏說了多少次,他們是新漢朝的將領,是為是統一大漢,讓大漢百姓可以過是好日子而來的。不是來做壞事的。可是,周氏不管黃舞蝶跟她說些什麼。都是一臉茫然,懵懵懂懂的樣子。現在更直指自己等人是惡人,這讓黃舞蝶感到有點打擊,自己這麼可愛,怎麼與惡人扯得上邊?

    周氏哭著,想走到麴義身前去,但是卻被元清拉著。

    「原來是你,堂堂新漢朝太傅劉易,居然做這些入室劫持的事。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麼?放了我夫人及孩兒,我麴義認載,要打要殺,悉隨尊便!」麴義雙目一下子赤紅,憤恨的盯著劉易道。

    劉易攤攤手,聳聳肩道:「麴義將軍,莫要誤會,劉某並無惡意,咱們進樓,好好談談,不管事情成與不成,劉某都不會為難麴義將軍妻兒。我劉易一生,又何時做過要靠別人妻兒來要挾別人的事?」

    「哼!事實擺在眼前,還想狡辯?別以為麴義好哄騙!」麴義冷聲道。

    「事情如何,我們一談之後便知道,如果麴義將軍當真的認為劉某拿爾妻兒要挾你,那麼你就如此誤會吧。麴義將軍,請!」劉易示意身後的軍將讓開,要將麴義請進閣樓之內。

    「不用了,有事就在此說吧,放心好了,麴某並沒有通知軍馬前來,沒有什麼事不可傳二耳。爽快一些,說吧。」麴義揮揮手道。

    「好,劉某就喜歡麴義將軍這種直爽的漢子。好,那劉某就直說了,本人看中麴義將軍你的練軍才能,希望你能為我所用,至於別的什麼道理大義,咱也不說了。我就問你一句,你願降不願降!」劉易拍掌,直說道。

    「願降又如何?不願降又如何?」麴義自然知道劉易來此見他是什麼的目的,所以,神色平靜的道。

    「降,那麼大家就是自家人了,要說什麼,可以坐下來慢慢說。不降,本人亦不會為難麴義將軍,你要決心為袁紹效命,付出自己的生命,本人亦沒有辦法阻止。一切,我們戰場上見真章,到時候,生死各安天命,如何?」劉易肅容道。

    「哼,本來就是如此,我們本是敵人,戰場決生死是本份,麴某自從軍之日起,便已經有了馬革裹尸的思想準備。只是,你現在,捉了麴某妻兒,這算什麼會事?」麴義的態度似乎很明確,就是不願意降。

    「哈哈,麴義將軍,你也太小看我劉易了,我劉易要奪取范陽城,要斬殺你麴義用得著捉拿你妻兒來要挾你麼?我劉易只是惜才,不願將軍你就此埋骨沙場罷了。好吧,元清姐姐,放人!」劉易沖元清一揮手,讓她將麴義妻兒放走。

    元清猶豫了一下,便將周氏放開。

    一鬆手,周氏便哭著衝向麴義,連同懷裡的男嬰,一起撲進麴義胸懷。

    「麴義將軍,從現在起,你再也沒有什麼被我所要挾的了。也實話告訴你,在你府上,就只有我這十多號人,你現在就可帶著妻兒離去,可馬上調動軍馬來攻殺我們。如果我們被你所殺,亦絕無怨言。不過……」

    劉易沒等麴義安慰好妻兒,說道:「你的機會,就只有一次,今夜,我新漢軍便會大舉攻城,一舉而下。到時候,麴義將軍怕亦難免一死,還有,跟隨將軍你的兩萬餘兄弟,亦會一個不留。當然,看在麴義將軍亦是一個忠義之士,所以,若你妻兒落在我手上,定然不會加害,讓你妻兒可得善終。我劉易的話放在這裡,該要如何,請麴義將軍決斷!」

    「你、你今夜便要攻城?」麴義卻心裡一緊,失聲問。

    「不錯,就是今夜,嗯,看天色,差不多到子時了,亦快要開始了。」劉易抬頭望望無雲的星空,道:「我們大軍,這些天之所以沒有攻城,就是看在麴義將軍是一個忠義之士,殺之可惜。同時,我軍亦會做好攻城的準備。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劉某冒險前來見將軍,便是希望盡最後的一點努力,說服將軍為了民族大義為重,歸順新漢朝。如果將軍不願降,那就只有強攻了。我新漢軍大軍,志在一統大漢,不可能與麴將軍你在此長時間對持不攻的。所以,請將軍好生考慮,這可是關乎到麴義將軍你的性命以及手下兩萬多兄弟的性命問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1
第三十七章 成王敗寇

    「麴義將軍,你好好想想吧,事到如今,劉某亦可明著告訴你,我們新漢軍,早已經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從城外挖掘了一條地下通道直接到了城內。我新漢軍的大軍,正源源不斷的潛進了范陽城,此刻,就只需要我劉易一聲令下,范陽城之內,就必定會殺聲四起,要奪下你的范陽城,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劉易見麴義的神色陰晴不定,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袁紹軍,向來都沒有真心為了大漢百姓打江山的想法念頭,大漢百姓的死活,你們袁紹軍是不會顧及的。就如此刻,我相信麴義將軍你一心想著為袁紹盡忠,亦從來都不會念及范陽城的百姓民心所向。你所在乎的,只是你手下的這兩萬餘兄弟罷了。相對的,劉某同樣是如此,我新漢軍將士,每一個都是我劉易的兄弟,如果沒有必要,劉某並不是強行攻城,讓兄弟遭受到太大的損傷。所以,若麴義將軍若不願降,那麼你我兩軍正式攻戰,不管哪一方有所損傷,都不好。我劉易可不管,你們投降就最好,若不投降,非要與我軍死拼,那麼,你們這兩萬餘兄弟,將會一個不留,麴義將軍,你希望這些兄弟,你跟著你共赴黃泉麼?」

    劉易不用麴義的妻兒威脅他,卻用他的兩萬先登死士的性命來威脅他。

    自然,這樣做亦無可厚非,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在戰場上斬殺麴義及其士兵。麴義亦無話可說。

    「麴義將軍!」劉易斷喝一聲,誘導著他道:「男人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對袁紹盡忠。只是愚忠。他袁紹只是一個為了自己私利而擁兵自立的人,你跟著他會有出路麼?說實話,之前我們新漢朝所公佈的聲討天下諸侯的聖旨當中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這個天下,是漢室的天下。現在大漢朝廷猶在,可是,像袁紹之流的諸侯,他們的心裡可曾有漢室?不忠於漢室的人。便是賊,反賊、漢賊。你跟著袁紹,就算是死了。也是一個反賊。與當初黃巾暴亂時的黃巾賊一樣的性質,會受到後世唾罵。」

    「背著一個反賊、漢賊的罵名去死,就算我劉易不殺你妻兒,他們將來亦難以挺直脊樑做人。時時刻刻都會受著百姓的鄙視。你願意這樣嗎?你想想。你死後。世上是會稱讚你麴義對袁紹的忠義呢?還是責罵你的無知?罵你為賊呢?」

    麴義聽劉易說到這些,他那陰冷的神色不禁有點鬆動。

    麴義只是袁紹的一個部將,袁紹對他有賞識之恩,早年對他亦有一定的恩情。可是,這些恩情,並非是什麼的救命之恩。麴義之所以不願降,其實就是為了名。

    這個古時代,忠臣不事二主。這些話,常常會掛在一些文人名士的嘴上。甚至百姓亦常常會言及。麴義希望,他死後,可以博得一個忠臣之名。

    可是,現在聽劉易這麼一說,他現在為袁紹而死,非但不能得到名聲,反而會被世人罵為賊。這才是他的神色有點鬆動的主要原因。

    嗯,這個時代,大多的武將,都是沒有太多是非對錯之分的,他們只要認為這樣做是對的,他們就會一門死腦筋的進行下去。

    他認袁紹為主,就自以為只要自己一直忠於袁紹,直到死,一生只事一主,這便是忠貞忠烈之士。他們不會過多去考慮,他們所追隨的主公,是否值得他們去追隨的人。

    所謂忠臣、明君。這個世上,又有多少忠臣可遇明主?又有多少明君得忠臣?

    不管如何,麴義都不想死後還要被世上唾罵為賊。

    「你、你說我是反賊是漢賊就是了?你憑什麼說我麴義死後會被世人罵為賊?」麴義梗著脖子想反駁劉易,想說自己為袁紹效忠並非反賊,可是,他卻找不到說詞,只好有點使氣似的道。

    「哈哈,憑什麼?」劉易哈哈一笑道:「憑的,是這大漢的百姓,我們新漢朝,民心所向,只要知道我們新漢朝的,大漢百姓都願意歸順我新漢朝,服從新漢朝的統治。說誰誰是賊,可不是我劉易說了算,而是天下百姓說了算。至於這一點,劉某可以馬上就證明給你看,看看百姓是如何說的。」

    「這是其一!」劉易緊接著道:「其二,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所書的,事實已經很明白,你麴義,現在是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擊敗我新漢軍,你將會被我大軍所滅。你人都死了,將來我要如何說你為賊,還不是由我這勝利者說了算?你難道還能從地下跳出來向天下百姓分辯證明你不是賊?你跟著袁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麼多年,袁紹的性子如何,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們治理冀州百姓是如何治理的,你能一點都不知道麼?袁紹並非雄主,他早晚會被滅,將為成為逐鹿天下的一個失敗者。到時候,連袁紹都是賊人,你們這些袁紹的部將,又豈不是賊?這便是成王敗寇!」

    成王敗寇!

    劉易最後的話,重重的擊在麴義的心窩。

    「袁、袁……我家主公待麴某不滿,若要麴反他,與你們新漢軍一起去攻伐他,這是萬萬不可的……」麴義臉色有點難看的道:「何況,成王賊寇又如何?我不相信,我麴義為袁紹盡忠,還會被世人罵為賊。你說能證明,這能如何證明?」

    劉易見麴義如此,便知道有戲,說不準,還真的可以說服麴義歸順。

    想了想,劉易才道:「這就好辦,麴義將軍,我劉易就跟你打一個賭。」

    「打賭?賭什麼?如何賭?」麴義不禁有點好奇的問。

    「呵呵,很簡單。我可以讓我的大軍暫時不攻擊你的范陽城。只是讓大軍在城外佯攻。然後,你就去號召百姓,說現在戰鬥非常激烈。新漢軍攻城攻得太緊迫,號召百姓幫忙,參與你們守城。嗯,記住了,不能用強迫的方法,只能通過喊話號召,讓百姓幫忙。當然,你們可以用誘惑的方式,比如。你可以說,只要百發生願意幫忙,可得多少錢財的方法。不管你用什麼的方法,只要不強迫百姓幫忙。看你可以號召得了多少百姓。」劉易眼裡帶著一點壞笑的道。

    「號召百姓?這能如何賭?」麴義還是不太明白劉易的這個賭法。

    「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看你可以號召得起多少范陽城的百姓,一個時辰之後,就輪到我派人在范陽城裡喊話,就說我新漢軍已經攻破了范陽城,但只是攻破了一個主城門,你大軍還在拚死抵抗,請百姓裡應外合,前去幫忙新漢軍守著那個主城門。好讓新漢軍能殺進城來。如此,我們再看看。是你們號召的百姓較多呢,還是我們新漢軍所號召得更多。誰能號召更多的百姓,就證明誰的軍隊更加深得民心,看看百姓會跟著我們新漢軍罵袁紹為賊呢,還是會跟著你麴義罵我劉易為賊。」劉易神色談定的道。

    「就這樣?」

    「嗯,在這個打賭之間,我可以命我的新漢軍不真正攻城。如果我們新漢軍號召的百姓比你麴義所號召的百姓多,你麴義投降,歸順於我。反之,我新漢軍放棄奪取范陽城,大軍掉頭就走。如何?」

    「另外,也請麴義放心,若你歸順於我劉易之後,我決不會讓你率軍與袁紹軍交戰,將你調往別的戰場。並且,絕對會重用於你,命你們先鋒大將。」

    劉易在說明如何打賭的同時,又給麴義開出了一些讓麴義能夠接受的條件。

    「這個……太傅你當真已經打通了一條從城外進城的地下通道?」麴義神色有點猶豫,沒有馬上答應與劉易打賭,轉而問這個。

    劉易知道,麴義還心存饒幸,擔心自己會騙他投降。

    想了想,劉易扭頭望向史阿,對史阿道:「史阿,去看看,我們的軍馬進城了多少,我們帶麴義將軍去看看,好讓麴義將軍明白,此時此刻,我們要攻下范陽城,易如反掌!」

    「是!」史阿應聲,身形一動,嗖的一聲,如飛一般直接隱沒於黑暗當中。

    麴義見狀,心裡一驚,知道劉易這點人雖然不數不多,但是應該個個都是一流高手。尤其是他認得典韋、顏良、文醜等將。這刻,他亦知道,自己在察覺夫人閣樓有問題的時候沒有馬上調運兵馬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如果調來了人馬,雙方就在他家裡打了起來,他怕第一時間就會被劉易的人刺殺,亂戰當中,他的妻兒怕亦難以倖免。

    劉易待史阿走了後,再對麴義道:「麴義將軍,夜裡露水重,在室外亦有點涼意,我們這些大男人打些露水沒有問題,可是,令夫人及小公子怕會受不了,不如,先請進樓吧,等一會,你隨我去一看便明白。」

    這裡本是麴義的家,卻要劉易反客為主的請他進去,麴義此刻倒沒多想,攜妻兒進去,並護送妻兒到了閣樓上去休息。

    不一會,史阿回來了。

    劉易見史阿點點頭,便對下樓來的麴義道:「麴義將軍,請隨我等來。」

    麴義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在這一眾讓他高山仰止的高手面前,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有跟著劉易去看看。

    不一會,麴義隨劉易等人,轉到了一條黑暗的街道當中。

    史阿拍了拍手,忽的一下子點著了不少火把,呼啦一聲,無數新漢軍士兵從黑暗當中冒了出來,一下子在街上佈好了一個軍陣。

    順著街道過去,黑壓壓的一片,雖然沒能細數有多少人馬,可是粗略估計,足有五千人馬左右。

    並且,讓麴義暗暗心驚的是,這支新漢軍,殺氣騰騰,站著不動,都能讓人感受得到此軍的滔天氣勢,相信,只要一聲令下,這支軍隊,就會一往無往,摧毀他們面前的一切阻礙。

    五千人馬。在夜襲的情況之下,足可以一舉奪下范陽城內的任何一個城門,然後打開城門。放新漢軍的大軍進城。新漢軍一旦進城,麴義還能拿什麼與新漢軍對抗?

    此刻,麴義相信了劉易所說的話,要奪取他的范陽城還真的易如反掌。

    麴義倒沒有考慮現在馬上逃離劉易等人的身邊,前去調來軍隊與這支新漢軍一戰,將這支新漢軍消滅在城內。先不說以麴義現在的實力能不能做得到。就算做到了,人家現在可以打通一條通道進入城內。誰敢說不能再打通第二條、第三條?

    因此,這些傻事,麴義並不想做。

    他無奈的對劉易道:「好吧。我相信太傅的話,不過,這個賭,一定要打。我就不相信。你們新漢軍就是民心所向!」

    「好!哪就賭一把,反正,現在離開亮還早,與你打賭跟我們直接攻城,都是在天亮之前的事。」劉易無所謂的道。

    「那……」

    「你現在可以去調動你的軍馬,我在城裡的軍隊會按兵不動,並且不會讓百姓知道我們軍隊的存在,你安心去準備。記住了,就一會時辰就換我們來了。」劉易揮手。讓麴義可以走了。

    麴義點點頭,轉身就走,但是走出了幾步,卻又頓住,回頭道:「太傅,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去調動軍馬,先來滅了你們這裡的新漢軍?」

    「哈哈,我們有賭在先,我相信麴義將軍不是你種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當然,我們新漢軍又怕過誰來?別說麴義將軍你現在僅只有兩軍余軍馬可用,又難以率全軍來攻擊我們。就算給你十萬軍馬,我這五千人馬,亦敢與之一戰,並且,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劉易豪情一笑。

    麴義沒有再說什麼,大步離去。

    看著麴義離去的背影,劉易知道收服麴義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原本還打算,如果無論自己勸說,麴義都不願意歸順的話,那麼就要先擒住他再說的。沒想到誤捉了他的妻兒,讓事情變成如此,這樣卻更好,只是調動一下軍馬,就能得到麴義,得到范陽城。這樣的結果,是劉易最希望見到的。

    史阿揮揮手,在街上集結的士兵又如潮水一般散去,眨眼,街上便再也看不到軍士的人影。

    劉易再讓人傳出命令出城,讓城外準備好裡應外合攻城的新漢軍馬上開始佯攻范陽城,讓軍士將聲勢儘量弄得大一些,弄得緊張一些,弄得就似是真正在攻城的樣子。

    劉易可不想麴義輸了不服氣,所以,儘可能的配合他。

    而劉易等人,則到了一所民居之內。

    民居當中百姓,他們初時是被劉易的士兵制住的,後來跟他們說了新漢軍的身份,他們就顯得無比的熱情,特別是看到制住他們的士兵,並沒有打殺他們的人,更沒有拿取他們的一針一線,甚至要喝水弄些吃的東西時候,還會給錢他們。這就使得這些百姓對這些新漢軍的士兵更加的熱切了。放了他們,他們都不會去向袁紹軍通風報信。

    通過這些百姓的口,劉易知道,范陽城的百姓,還真的非常嚮往新漢朝,私底里,都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希望他們可以歸於新漢朝的統治。所以,對於與麴義的打賭,劉易勝券在握。

    咚咚咚!

    嘟嘟嘟……

    「衝啊!」

    「殺啊!」

    城外,戰鼓聲突然響起,急促又緊湊。

    突如其來的喊殺聲,一下子打破了夜間的寂靜,一下子將整個范陽城都驚動了起來。

    城內的百姓人家,紛紛被驚醒,不少民居,還點亮了燈火。

    雖然是演戲,可是有確也讓城內的百姓吃驚恐慌。

    城外的喊殺聲響起不久,麴義亦派出了他的親兵,開始在城內敲鑼打鼓的大聲喊話,號召百姓前去幫忙守城。

    只聽袁兵喊道:「城裡的父老鄉親,快醒醒,不要再睡了,新漢軍要殺進城裡來了,快起來去城牆幫忙守城!」

    一時間,城內到處都是袁兵的喊話,將城內弄得有點慌亂,人心惶惶。

    許多百姓,他們的確有點害怕,嗯,是害怕袁兵闖進他們的家裡去捉人強拉壯丁。對於這樣的事,百姓早就司空見慣了。

    青壯的百姓,慌裡慌張的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不想等袁兵來強拉。如果是那樣,碰到心情不好的袁兵,他們可能還會遭受到一頓毒打。

    不過,平時袁兵徵召他們幫忙,多是去搬運物資,但現在卻要讓他們去幫忙守城?

    大部份的百姓,都在猶豫著。

    打仗是要死人的,搬搬物資,他們沒有辦法,是要去幫忙的,但守城?他們打心底裡就感到害怕,如果能不去,他們還是不想去的。何況,要讓他們與新漢軍打仗,他們打心底裡都有點不太願意。

    猶豫之間,這些百姓卻覺得奇怪起來,平時,袁兵早就會一路逐家逐戶的拍門踢門,讓他們家的青壯男人去幫忙。但這一次,居然沒有袁兵來踢打他們的家門?

    大多百姓在這刻都是這樣想的:是否已經徵召夠人了?所以才不來踢打自己的門?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1
第三十八章 麴義歸順

    亂攘攘,整個范陽城外,都是新漢軍弄出來的喊殺聲,而城內,則是袁兵奔走喊叫聲。

    可是,讓袁兵感到有點呆眼的是,他們所召集起來的百姓青壯,廖廖無幾,一條街上,就只有十數個或是幾個百姓開門出來。這和麴義的預期相差太大。

    為了能讓更多的百姓聽從召喚,不知道是哪個袁兵的餿主意。

    有不少袁兵大聲喊道:「范陽的鄉親們,新漢軍人人如狼似虎,殺人不眨眼,若被他們攻破了城,我們全城的百姓都會遭殃,為了我們的性命著想,為了我們不被新漢軍搶我們家財,淫辱我們妻女,我們與新漢軍拼了,大家快到南面城牆去幫忙守城,范陽城就要破了,想要活命的,趕緊前去南城門幫忙了!」

    有人如此叫喊,跟著便有更多的袁兵以為是計,跟著開始抹黑新漢軍,將新漢軍說起是惡魔一般,甚至連新漢軍人人青面獠牙,三頭臂都有人說。

    劉易聽到城內的袁兵如此喊聲,意欲煽動百姓聽從他們的號召,聽著聽著,不禁啞然失笑。

    劉易相信,自己新漢朝的名聲是堅挺的,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豈會因為平時作惡多端的袁兵喊話就會當真的以為新漢軍是如此為禍人間的軍隊?

    果不其然。

    原本,還有些心慌慌的百姓們,聽到了袁兵的喊叫,他們都不禁有點目瞪口呆,心裡更是不屑。在沒有袁兵踢打他們家門的情況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從袁兵的號召,根本就不願出門。

    甚至,不少百姓已經在心裡罵著袁兵。罵著這些殺千刀的,新漢軍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什麼時候新漢軍變得如此讓人害怕了?

    范陽城離涿郡涿縣大澤坡基地還真的是太近了。

    許多百姓都去過大澤坡基地,前看交易一些他們的生活用品什麼的。

    現在,百姓家裡的鏡子、肥皂什麼的,都是從大澤坡基地採購回來的呢。

    新漢朝。新漢軍,尤其是大澤坡基地,帶給百姓諸多好處。給他們的生活提供了許多必需品,給他們提供了他們前所未見的新商品。大澤坡基地的百姓的生活如何,范陽城的百姓亦是有眼見的,知道在新漢朝治理之下的百姓。他們的生活好過得多。什麼時候有新漢軍劫驚過百姓?

    無端的抹黑,反而增加了百姓對袁兵的反感,更何況是這些毫無根據的抹黑?

    總之一句話,不管是袁兵抹黑新漢軍也好,還是怎麼也好,只要是袁兵一提到要讓他們去幫忙對抗新漢軍,百姓就打心底裡感到不願意。如果沒有袁兵強迫他們去幫忙守城的話,他們大多都不想去。

    其反效果的作用就是。原本一些因為害怕會被袁兵驅趕毒打的百姓,已經出了家門。準備集結的百姓,他們一聽到袁兵似乎當真的要讓他們去與新漢軍對抗之後,又在並沒有袁兵強迫他們一定要去的情況之下,他們又悄悄的返回家裡,緊閉家門,打定心意,如果不是袁兵強行拉他們去的話,他們是不會去了。就算被強拉去守城,他們也一定只是做做樣子,絕對不會當真的助袁兵守城,甚至,他們還開始在心裡想著,要如何才可以接應新漢軍進城來呢。

    對於范陽城的百姓,他們對於是袁紹統治他們還是公孫瓚統治他們,他們都沒有太多的期待。可是,如果是新漢朝劉易來統治他們,他們都是喜樂見聞的,打心底裡渴望,有這樣的期待。

    麴義見自己派出的親兵,遲遲都沒能召集百姓前來,就算是來到的,也是極少的人數,他不禁有點急了。想到了劉易說他可以利用獎賞等手段來號召百姓,他在不甘心打賭失敗,把心一橫,讓親兵將庫存起來的一部份五株錢搬出來,讓親兵拿著錢去召號百姓,每一個百姓,只要願意前來幫忙的,都可以分得一貫錢。

    一貫錢不算少了,但如果當真的是打仗的話,這錢就算是賣命錢,也不算多。

    在金錢開路的情況之下,總算有不少百姓動心,開始有了不少人領錢聚集。

    不過,也不算多,折騰了一個時辰,被袁兵召集到了范陽城南門的百姓青壯,居然不到萬人。

    嗯,一個二、三十萬人的城池,用金錢開路,居然就只能召集到了這不到萬人。麴義準備好的兩千萬錢,居然有一半沒有領取。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看著來到城南城門內的這不到一萬的百姓,麴義不禁有點洩氣。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也還好,他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並且,劉易跟他所說的話,有許多亦是在理。如今他孤軍守城,在兵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之下,再守下去,的確就只有死路一條。他不為自己著想,也得要為妻兒及追隨他的兩萬兄弟著想。何況,正如劉易所言,他的號召力如此底下,他就算是為袁紹戰死了,在百姓的心目中,亦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今後,被後人罵為賊的事,亦是有可能的。

    死了連一個好名聲都得不到,那麼如此死了還有什麼的價值?

    麴義的心裡認輸了,可是,他還是想看看劉易在范陽城裡有多少的號召力。所以,他並沒有就馬上認輸,只是前去見到了劉易,準備陪著劉易一起看看,輪到新漢軍來號召范陽內的百姓又有何號召力。

    劉易自然沒有意見,與麴義一起到了范陽城南門門樓。

    「衝啊!」

    「殺啊!」

    城內,突然喊起了激烈的喊殺聲。

    這是新漢軍開始行動了。

    新漢軍的士兵,飛快的散遍全城。他們大聲的呼喊著。

    「范陽城的鄉親,新漢軍打進城裡來了,城南城門已經被攻破。我們只是新漢軍的先鋒軍,先一步殺進城來的。現在,袁兵正集中兵力奪回范陽城南城門,願意,就速隨我們一起去打散袁兵,接應新漢軍大軍進城!殺啊!」

    「李二牛!快,新漢軍真的打進來了。你不是說有機會想投新漢軍麼?現在機會來了,只要接應新漢軍進城,就等於是立了功。將來就可以參加新漢軍了。」

    「嘿!好樣的,袁兵果然是敵不過新漢軍的,王五,你不是說你認識大澤坡新漢軍的一個屯長麼?說不準他現在也正在攻城中。還等什麼?現在都有新漢軍殺進城裡來了。正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走走,咱們去接應新漢軍進城!」

    「新漢軍真的進城來了,剛才還在街上喊話的袁兵都被打跑了,走啊,去接應新漢軍進城!」

    一時間,整個范陽城內都沸騰了起來。

    如果說,當初新漢軍在城外的喊殺動靜。讓城內的百姓有點心慌,現在。卻是讓城內的百姓似吃了定心丸一般。他們,並沒有被袁兵的抹黑而害怕新漢軍,反是聽到新漢軍打破是范陽城門,攻打進城來之時,顯得特別的興奮高興。

    一時間,城內燈火通亮,幾乎是每家每戶都點亮了火把,每家每戶都有百姓出門。

    站在城門門樓之上,看著城內一片高聲歡呼,都處都是高舉著火把響應的百姓,那些火把,有如一條條火龍,如流動著的火海,正密密麻麻的向城南門樓湧過來。

    這一刻,麴義的臉色,一片灰白,幾乎要兩腿一軟坐倒在地。

    打了這麼仗,麴義還真的第一次見到一支軍隊居然會這麼受百姓歡迎的。

    這樣的情況,讓麴義的心底在發寒,因為,他想到,如果他要與新漢軍死戰到底的話,光是劉易號召起范陽城的百姓,讓這些百姓每人吐一口水,都能將他的這兩萬餘人馬給淹沒了。

    果在是百姓民心所向,他麴義還能拿什麼來守城?

    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麴義不記得是聽誰人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這一刻,他對於這句話有了深刻的瞭解。

    抬頭,望向劉易的時候,麴義的眼裡,已經滿是崇敬之意,能讓一城的百姓如此擁護,這樣的人,還不讓他麴義打心底裡感到佩服?

    百姓已經匯聚於城南門樓之下。

    麴義輸得無話可說,他沒有再猶豫,當即跪到了劉易的面前,真誠的道:「太傅,麴義輸了,不過,麴義願拜太傅為主公,卻與這次打賭沒有什麼的關係,是麴義心裡真心的佩服太傅。主公,請受麴義一拜!以後主公但有命令,麴義無有不從,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哈哈,麴義將軍,得你相助,是劉某的榮幸,相信,有了將軍相助,亦會大大縮短統一大漢的時間,這是大漢百姓之福。當然,相信麴義將軍在統一大漢的過程當中,你的才華表會得到大放光芒之機,你,將會被記入我們新漢朝的歷史史策,青史留名!」

    「謝主公誇張,末將定然誓死殺敵,報效主公!」

    「起來吧,快天亮了,我去見見范陽城的百姓。」劉易把著東邊天際的一抹魚肚白,對麴義道。

    「先發出信號,范陽城全城換幟,所有城門打開,放新漢軍進城!」劉易再對眾將下令道。

    連同麴義一起,領命而去。

    劉易帶著黃舞蝶與元清兩女,站到了顯眼的城頭上,劉易還沒有說話,便讓趕到來的百姓看到了。

    「劉易!」

    「是太傅劉易!」

    哄的一聲,百姓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發起了一陣陣有如粉絲見到了偶像一般的高呼聲。

    「太傅萬歲!太傅萬歲!」

    ……

    不知道誰先叫起,齊齊都跪滿了一地。

    對於范陽城的百姓來說,劉易就是一個傳奇,是一個大人物,雖然他們天天聽著別人在說著劉易的名字,可是。一直都難得一見。現在,終於見到了劉易的真人,他們哪裡能不激動?

    受到百姓的膜拜。劉易亦同樣感到有點激動,很有成就感。

    劉易在城頭上揮手,作足了明星范兒,然後才兩手一壓,讓百姓安靜下去。

    「范陽的鄉親,很高興與大家見面。我宣佈,從現在開始。范陽城便是新漢朝所治下的一個郡城,你們樂意接受新漢朝的治理麼?你們希望,你們的生活安寧。可以像大澤坡基地的百姓一般,老有所養,少有所學,壯有所勞麼?」

    「樂意樂意!我們范陽人。早就希望可以像新漢朝的地方一樣。可以能人人有自己的耕地,能有自己的安寧生活了。」

    「對啊,新漢軍是好樣的,我們有了新漢軍的保護,再也不用擔心那些亂兵流賊,更不用擔心烏桓人來侵犯我們了。」

    ……

    百姓聽喊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說出了他們對新漢朝的嚮往渴望。

    山呼海嘯一般的響應。讓走出不遠的麴義渾身充血,激動。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跟對人了。

    天色大亮,圍堵在城南的百姓久久不散,劉易走進了人群當中,與百姓們談話,詢問他們將來希望過怎麼樣的生活,詢問他們的意見,問問他們希望將來想要新漢軍如何治理范陽。

    攻打范陽城,因為麴義的投降歸順而告一段落。

    除了開始時文醜衝動,折損了百餘將士,可以說,不費一兵一卒,劉易就得到了幽州主城范陽。

    留下一定的文官著手治理范陽,針對范陽城的實際情況,在基本國法不變的情況之下,再定下不同的政策,利於范陽發展的一些政策。

    有了范陽城,大澤坡基地的產業,就可以慢慢的向范陽轉移。畢竟,大澤坡基地受制於地域的問題,很難有太大的發展,現在奪得了范陽,那麼就可以大展拳腳,將利益最大化。

    劉易將麴義留在范陽城,讓他暫時繼續鎮守范陽,當然,同時根據他的先登死士的特點,假投出一些情景,讓麴義加起練軍,在他的兩萬人的基礎之上,滿編一軍,另外,再從范陽城的百姓組編一支預備軍,接受麴義的訓練。不日,劉易打算將麴義調到南方去,聽從孫策與周瑜命令。

    孫策與周瑜,他們統一江東之後,就會南進攻,到時候,通過重重荒山,殺到嶺南,特別是後世江山、福建、湖山、兩廣等地,要統一還真的不容易,有了麴義的先登死士作為開路先鋒,會讓孫策、周瑜等將減少許多麻煩。並且,劉易又眾特種兵當中,抽調出一部份人手,讓其留在范陽,協助麴義練軍,增強先登死士的個人作戰能力,使其成為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先鋒軍。

    當然,北方天氣與南方的天氣有著很大的不同,也不知道麴義的軍馬到了南方之後是否適應南方的天氣。現在還是秋節,要等天明年雨水多的季節,再讓麴義率軍去南方適應一下。等真正的適應了各種天氣的戰鬥之後,先登死士將不會遜色於陷陣營等特殊兵種。

    劉易志在整個世界,不管是寒冷的天氣,還是炎熱的天氣,都要軍士去適應。當然,針對不同天氣,訓練出專屬氣候作戰的兵種亦是有必要的。這些劉易並不太急,暫時還是先專注於統一了大漢再說。

    各路軍馬亦有了消息情報傳來,首先是太史慈,他現在暫停了進攻,而是將黑山地區牢牢的管治了起來,開始建造糧倉,運送糧食進入黑山屯積,為日後與袁紹的決戰做準備。

    另外,趙雲不軌不常勝將軍,他率騎兵,在數天當中,收復了中山國全境,已經與涿郡、范陽連成了一片。現下,袁紹親自率軍於博陵,其首道防線,已經退到了常山、安邦、安國、高陽、任丘一帶,形成了一條外凸的防線,衛護著博陵、河間,甚至護衛在這些地區之後的信都城。

    不過,趙雲的騎軍因為攻擊速度過快,文官的治理還跟不上,為了提防袁紹軍的反撲,趙雲不得不放緩一下進攻步伐,分別在上述各地留兵駐守,開始組建地方守軍。

    嗯,每攻下一個城鎮,組建地方守軍是必須的。隨著所收復的地方越來越多,真正的新漢軍主力軍馬,不可能每到一地都要留下一部份軍馬鎮守的。新漢軍的主力軍馬,只負責攻城掠地,而地方守軍,則負責地方城鎮的正常運轉秩序,確保地方的安全,同時,亦負責著向主力大軍補充兵力。

    只有一邊打,一邊治理,一邊擴充兵力,才有可能收復得了整個大漢。

    起碼,在這天下諸侯割據其間,新漢朝真正統一整個大漢,並且要治理好,確保地方安寧,新漢軍起碼要擴充到三百萬大軍以上。如果要統一世界,新漢朝的軍隊,怕要上千萬的大軍。

    嗯,打敗他國是一會事,要完全佔據卻是非常困難的。治理更難了,沒有足夠兵力支持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些只是後話。

    現在,劉易的大軍,從范陽向任丘地區挺進。只要奪下任丘,就能兵逼河間,可以與直接殺向了渤海的公孫瓚遙相呼應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1
第三十九章 袁譚守渤海

    劉易收到了消息,公孫瓚已經開始攻擊渤海郡城了,只是還沒有攻取下來。

    不過,讓劉易感到有點犯難的是,渤海城的守將,居然是袁紹的大兒子袁譚,也就是張夫人那朝思暮想的兒子,亦是劉易的哎呀乾兒子。

    原來,袁紹在得知公孫瓚歸順了新漢朝劉易之後,他馬上就想通了許多的問題。他亦是在此刻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是在劉易的算計當中。他當年與公孫瓚打生打死,最終檢了大便宜的,卻是劉易,他在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袁紹的心裡終於明白,本來以他的軍馬實力,要滅了公孫瓚還真的有機會的,並且也是已經勝利在望,公孫瓚都已經被他圍困在右北平城當中。可是,本是劉易手下大將的趙雲突然投了公孫瓚,助公孫瓚攻擊自己,拖了自己的後腿。這才逼得他不得不退兵,沒能將公孫瓚真正的消滅。

    這一切,原來都是劉易安排的。

    到這一刻,才真相大白。想來,劉易派出趙雲助公孫瓚,估計就已經與公孫瓚談好了條件,那就是公孫瓚歸順劉易,從而得到新漢軍的支援。

    但是,現在才明白已經遲了,而且,袁紹的心裡也知道,就算是早知道又如何?新漢軍要出手救援公孫瓚,他依然是討不了好處,他亦已經派軍攻擊過大澤坡基地,最後還是灰溜溜的退兵。

    袁紹想明白,公孫瓚與劉易已經是一夥的了。所以,他絕不能輕易的讓公孫瓚奪去了渤海郡。

    但是,他現在的軍馬。已經大多都佈置在信都城西北面,東北方向的渤海郡,他還真的難以再抽調出更多的軍馬前去鎮守啊。他亦清楚,渤海郡於他來說,亦是相當重要的一座城池,不容有失。

    幸好,郭圖提醒了袁紹。在青州北海,還有他的大兒子袁譚,其手上還有十萬軍馬。

    袁紹沒有半點猶豫。馬上命令袁譚,留下小部份軍馬鎮守青州北海,他立即率大軍進駐渤海城,並且。讓逢紀協助袁譚。讓袁譚務必確保渤海城不失。

    公孫瓚本就是十萬大軍,一路殺到了渤海之後,他的軍馬多少要留下一定的士兵鎮守所奪取下來的城鎮,所以,到了渤海,公孫瓚的軍馬已經不足十萬軍馬了。

    而渤海郡原本就有兩萬袁紹的精銳軍馬,還有兩萬預備軍,再加上袁譚的十萬軍馬。那就是十四萬人馬。公孫瓚雖兵臨渤海,但卻也沒能攻得下渤海。

    這也正是劉易感到有點犯難的地方。

    渤海城有著十多萬的袁軍。攻打嘛,自己也討不了太多的好處,而不攻打嘛,留著這些袁軍在渤海終也是一個禍害,不攻打下來,隨時也會威脅得到自己剛剛所奪下來的一些城鎮。可是,真要攻打的話,打了下來,面對袁譚,劉易殺還是不殺呢?不殺,兩軍經過攻城血戰,雙方成了死敵,如果劉易不殺袁譚這個主將,也很難向死去的將士交代。

    不過,現在劉易還只是有點犯難,但公孫瓚,見到渤海袁軍守軍眾多,他並沒有正式強行攻城。只是佯攻襲擾著渤海罷了。

    劉易想了想,覺得要取得渤海郡,怕還要採取另外的方法。也好,逢紀是楊凰的義父,楊鳳這些年亦一起與他有著聯繫,他已經心向新漢朝了,他投新漢朝已經是幾可肯定的。

    不管如何,劉易還真的不想讓張夫人傷心,就算要強行強城,那也得要先解決了袁譚的事再攻城。當然,如果袁譚、縫紀可以率袁紹那十多萬的大軍歸順自己新漢朝,那就最好不過了。

    呵呵,劉易也只是如此想想,實際上,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張夫人的關係,劉易一直都派人關注著袁譚的事。當初劉易與張夫人在西山皇陵相識之時,袁譚亦跟著在一起,當初袁譚還只是一個不大的黑小子,現在,已經接近二十歲了。他連親都取了,又率軍奪得了青州北海,將孔融這個諸侯都趕跑。當年的小子,已經長大成人,成了能夠獨擋一面的人物了。

    在袁紹軍中,袁譚已經隱約的成了袁紹的接班人。

    以袁譚現在的身份地位,他豈會投降?更何況,他又怎麼可能背叛自己的父親?要知道,如無意外,以後袁紹不在之後,整個河北冀州都是他袁譚的。他若歸順了劉易,豈不是說是自己反了自己?

    通過田豐、沮授等人對袁譚的描述。這個傢伙,雖然非是紈袴,可是卻也有點心機的。不似丁夫人的繼子曹昂那麼的純良,還有不似孫策、周瑜那麼的有孝心,明事理。

    總的來說,生於像袁氏四世三公這樣的顯赫的世家,特別是作為袁紹的長子,平時自然是少不了有不少人奉承巴結,使得袁譚有時候就變得有點驕傲,有自己的想法及城府。

    所以說,劉易覺得說服袁譚,機會並不大。

    劉易打算,最多到時侯就將袁譚先捉了再攻奪渤海城算了。

    劉易給公孫瓚送去命令,讓公孫瓚先暫停攻擊渤海城,讓他先肅清一下渤海郡內的其他城鎮,先在那些城鎮建立新漢朝的政權再說,等劉易奪取任丘,再率軍馬前去與公孫瓚匯合。

    同時,劉易又派人返回大澤坡,將張夫人接來。

    張夫人知道劉易要攻擊她的前夫袁紹,心裡擔心自己的兒子袁譚,所以亦要跟著劉易一起來,希望可以與兒子相見。

    這麼多年過去了,張夫人思子的心情,劉易還是瞭解的,所以,就同意讓她一起來,並承諾,只要知道了他兒子袁譚的所在,方便又可以的話,就會讓她與兒子見面。

    當然,張夫人想念兒子歸想念兒子,有一點讓劉易覺得有點奇怪的是,張夫人並不會如當初的丁夫人、吳夫人姐妹及嚴氏那麼常常流露憂心。她其實就是開始的時候有點放心不下,當知道袁譚在袁紹的身邊好好的時候,她就並沒有太過擔心這個兒子,只是骨肉之情的關係,不時會對劉易訴說想念兒子罷了。

    而對於是否可以與兒子在一起,她似乎並沒有太過強烈的要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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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2
第四十章 兵臨任丘城

    劉易暫且放下渤海郡的事,專注於進攻任丘。

    任丘,亦是一個歷史名城了,記史籍記載,西漢平帝元始二年,亦就是公元2年間。巡海使中郎將任丘在此地築城以防海寇,因此,此地之城便以任丘為名。

    任丘屬於平原地帶,是河北平原中部稍稍偏北的地區。因為其地地屬平原,地勢又稍為偏底,所以,任丘方圓數百里的地區當中,有著不少因為沉積而成的窪淀,積水成湖的儲水地帶。

    劉易從太陽能手機裡的資料當中看到,任丘可是後世環京津石三地經濟圈的主要城市之一。是華夏消費力排行全國前十名的城市。

    此地農業發達,農產口豐富,多窪淀沉塘,水產豐盛。

    在隋唐年間,其地大興水利,開渠洩淀,灌溉土地,使得任丘正式成為歷代來的一個農業發達的地區。

    只是,現在任丘卻還處於比較原始的狀態,並沒有大興水利,開墾造田。

    不過,就算是還沒有開發的任丘地區,但卻也是北地兵家必爭之地,先秦或是戰國年間,任丘地區便是兵家所關注的一個地方,當然,戰國時期,任丘還不稱為任丘,而是稱為狸地。

    現在,袁紹就陳兵數萬於任丘,以阻劉易的新漢軍南下。

    平原當中一座孤城,卻讓人感到有一種沉厚堅實的感覺。

    當劉易率新漢軍到達任丘城下之時,任丘城牆頭。已經高堅袁軍戰旗,站滿了密密麻麻的袁兵。

    劉易讓軍士列出攻擊大陣,再在眾將的陪同之下。催馬近前,對任丘城頭的袁兵喝道:「城上袁兵守將是誰?出來應話!」

    城頭一個滿臉虯髯,身披戰甲的將領應聲道:「本人焦觸,任丘守將,爾便是新漢朝太傅劉易吧?哼!爾不過亦是董卓、曹操之流,竊國之賊,安敢挾大漢天子之名聲討天下?如今大漢氣數已盡。我家主公坐鎮河北,保一方百姓安寧,你豈敢進犯我疆界。犯我領土,亂我百姓?別人怕你劉易,焦某可不懼你,只要有焦某在。你休想踏過任丘半步!」

    「哈哈……」

    劉易聞言。不禁哈哈一笑,道:「好一個大漢氣數已盡,我新漢軍犯你疆界?河北冀州是你的領土?我劉易亂了百姓?哈哈,實在是可笑,沒有想到,焦將軍卻是如此一個能言善辯,能顛倒是非黑白的人才。大漢天子猶在,你安稱大漢氣已盡?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便是一個目無大漢的反賊。你家主公袁紹。又有何德何能,敢劃疆定界,說河北是你的領土?他又有何本事,有何功績敢說他保冀州百姓安寧?遠的不說,就說你任丘城內,百姓怕有十萬以上吧?你去將百姓放出城來,大家與百姓對質,看看百姓是否認同你們的統治,問問百姓,看你們袁軍是否保了百姓安寧,是否讓百姓有一天的好日子可過。敢否?」

    「廢話!如今天下誰不擁兵自立,割地稱王?就算你劉易,也只不過是一個挾天子割地稱王的偽君子而已,要戰便戰,何用諸多藉口?百姓是否認同我袁軍又如何?有本事的,就攻進城來吧!」焦觸冷喝一聲,自然不會傻到要放百姓出城。

    任丘城內,十來萬的百姓,已經被他派人強行調動起來,協助他守城,他相信,憑著自己的五萬人馬,一定可以守得住任丘城。

    焦觸可要比麴義幸運了一些,他一直跟在袁紹的身邊作戰,又懂得討好袁紹,所以,在此袁紹沒有大將可用之時,便起用只有二流武將實力的焦觸為一方主將,命他率一軍進駐任丘。基於任丘的重要性,袁紹讓他率了三、四萬的人馬前來,加上任丘城內原來的守軍,兵力人數已經超過了五萬人馬。

    任丘城,雖然不及范陽城大,可是,城牆卻也相當的堅實雄壯。城小,但軍馬多,易於掌控,更重要的是,焦觸向袁紹立下了軍令狀,願以性命確保任丘不失,向袁紹申請了數月的軍糧,一起運送到了任丘之內。足足三、四個月的軍糧,確保焦觸在這數個月當中,不會為軍糧的事犯愁。讓他可安心鎮守任丘城。

    現在的袁紹軍,面對新漢軍的攻擊,他們自袁紹以下,卻沒有幾人敢說對新漢軍給予反攻的,大多都是從一開始就有著死守的心思。

    這個焦觸,看上去長得粗鄙,可是卻也是有幾分小心眼的人。他知道,新漢朝劉易,其帳下猛將如雲,他跟著袁紹征戰這些年,見識過了不少真正的猛將的厲害,這要叫他率軍與猛將如雲的新漢軍正面攻戰,他是萬萬不敢的。可是,如果說到讓他守城,特別是鎮守像任丘這樣的堅城,只要在糧草充足的情況之下,他覺得還是有機會打敗新漢軍的。

    另外,焦觸進駐任丘之後,馬上就將城內的百姓都控制了起來,幾乎將百姓家裡的錢數都搜刮始盡,做得非常的徹底,他美其名曰

    :這是為了保護任丘的百姓,現在大戰在即,只有百姓與他們袁軍上下一心,方可以力保任丘不失,搜去城內百姓的錢糧,是為了做好長久作戰的準備,由他來統一分配供給百姓的糧食,可使百姓不會有二心。焦觸搜盡任丘城內百姓的錢糧,又獲得了大糧的糧食,如果剋扣了百姓的食糧的話,卻又可以讓焦觸多守幾個月也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

    焦觸現在,兵多糧足,對於自己是否能守得住任丘城相當有信心。他甚至還想著,如果他守住任丘數月光景,如果新漢軍因為糧盡而退兵,那麼他就算是立了大功,成為一支可擋新漢軍進攻的袁兵主將。將會名揚天下。

    像袁紹帳下,有許多像焦觸這樣的將領,他們跟隨袁紹征戰。只為名利,從來都不會想著百姓生死的。其實,不只是袁紹帳下,別的諸侯帳下,也不少這樣的武將,哪怕是新漢朝,也不敢說沒有那種只為名利的武將。只不過。新漢朝有著嚴厲的制度,有著基本國法,不管朝中的文武。他們是真心為了大漢百姓也好,還是為了名利也好,只要他們沒有觸犯了國法,只要他們按著新漢朝的規定去辦事。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像焦觸這樣。一個為名利所迷了眼的人,又沒有正確的規矩讓他去遵循,那麼,他還真的是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

    搜盡百姓的錢糧只是小事,真正的,卻是他現在,只是將任丘城內的百姓當作是奴役一般來看待。

    這也沒有辦法,任丘城不算太大。說起來,也就只比大澤坡基地的棱堡大一些。他五萬人馬,分三班鎮守任丘都卓卓有餘。所以,他進駐任丘之後,無所事事,幾乎每天都在肆虐百姓為樂,驅趕百姓為他修葺加固城牆,驅趕百姓為他搬運製造出了大量的物資。

    如今的任丘城,城外四周,佈滿了陷坑陷阱,有明的有暗的,連護城河,都加深加大了許多,護城河之下,滿是削尖了的暗樁。城頭上,以及城牆之內,堆滿了從城外搬運進來的大石及擂木。另外,焦觸又調集了大量的人手,趕製弓矢。可以說,為了守住任丘城,焦觸真的下了苦功夫。

    也正因為如此,焦觸才能如此有持無恐。

    「看來,焦將軍是下定決心要與大漢為敵,不顧大漢百姓於水火,非要頑抗到底了?」劉易聽焦觸揚言讓自己攻城,心裡不禁一沉,騰升起一股怒火。

    劉易雖然起兵爭奪天下,可是,卻不想打太多的攻堅戰,如果能講道理,能勸服敵將以天下蒼生為念,能夠和平解決,那就最好不過了。哪怕是心裡明知道是不太可能全都如此,但劉易還是希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儘可能的少打硬仗,有時候,能夠勸降敵將,情願自己吃虧一點,答應對方一些條件,也想和平解決。

    就如范陽城的麴義,劉易就答應了他一些條件,答應了他不讓他參與對袁紹攻戰的事。還承諾了給他不少的好處。

    可是,這焦觸,看他那張狂的態度,劉易就覺得不太可能勸降他了。

    「大膽賊將,有本事,就出城來一戰!」

    跟著劉易身後的一眾大將忍不了焦觸的囂張,紛紛出言喝罵。

    「哈哈,本將軍累了,先去休息一會,你們要戰,就來攻城好了,我在城裡等著你們。呵欠……」焦觸無視劉易身後眾將的挑戰,打了一個哈哈,故意氣劉易的樣子。

    「既然焦將軍執意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這任丘城可以守得了多久!」劉易知道與敵將已經無話可說,看其樣子,焦觸應也不會出城接戰的,只好率眾將退回自己的軍陣,商議攻城之事。

    不過,看任丘城嚴陣以待的樣子,劉易知道一時半刻怕還真的攻不下來,於是便讓大軍退後五里,安營紮寨。

    到了傍晚,大軍安頓好,劉易在中軍大帳當中,召集了眾將商議。

    戲志才面色不太好,對劉易道:「主公,任丘城離河間高陽等城太近了,甚至離信都城都不是太遠,快馬一兩個時辰便可以趕到,在不確定袁紹是否敢派出突襲軍馬的情況之下,我們首先應該廣佈斥侯,盯著袁紹軍的一舉一動。」

    在這河北平原上,城鎮之間的距離還真的不是太遠,互相的聯繫非常密切,尤其是任丘、高陽、河間三城,看上去就是一個犄角之勢。哪怕高陽、河間等城有趙雲的軍隊牽制著,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們會出兵互相接應的問題。

    劉易聞言,點點頭,對戲志才道:「戲軍師所言極是,本來就是如此,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有此顧慮,是應該的,我們亦應該考慮到種種的情況。別看袁紹現在,從一開始就擺出了一副守勢。但是,狗急了都會跳牆。料想袁紹也不甘心坐看他的城池一座座陷落。不管袁紹是否敢另行再出兵偷襲我們,我們亦應該有所提防。」

    劉易的心裡,雖然並不認為袁紹現在還敢另行發兵支援被自己所攻的城池。但是,人心難測,既然戲志才有此顧慮,劉易自然也要警醒。

    命人安排分派斥侯之後,劉易沖一眾軍師及眾將笑道:「戲先生,我倒希望袁紹可以發兵來偷襲我們,畢竟。在野外作戰,我們新漢軍更加擅長,攻堅戰。這種實打實的硬戰惡戰,對我們的將士傷亡沒有保障。不過,我想袁紹此刻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他就算是有心。應該也不敢輕易率軍在野外與我們交戰的。」

    「嗯。不管如何,我們也要做好準備。對於任丘城。我覺得,要攻取下來並不難。」戲志才道。

    「哦?戲先生有何妙策?」劉易聞言一喜問。

    「談不上妙策,我們只需要以最激烈的手段,用不了幾天,任丘城便可攻破。」戲志才擺手道:「主公有沒有發現,此任丘城與范陽城有著不少區別,尤其是其城牆。此城牆。可是土磚所築的城牆,安能抗得住我們的投石機的攻擊?只要強行擊破一處城牆。必可以震懾袁軍,任丘城彈指可下。」

    戲志才淡然一笑道:「任丘城外,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我們連圍城都不需要了,只要擊破其城一面,城內的守軍必膽寒,必會棄城而逃,只要他們敢逃,我們可集合騎兵給予追擊,必可盡滅此間數萬袁軍,斬殺焦觸。」

    「哈哈,還是戲軍師觀察入微,劉某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方才還想著讓我們的將士強行登城作戰呢。好!那待明天一早,就先清掃一下任丘城北外的區域,填平城外陷坑,將我們的大殺器推進到殺傷射程的範圍。另外,許諸將軍,爾將軍中騎軍集結起來,組成一支騎軍,在大營側翼待命。任丘城內的袁軍一逃,爾便率軍衝殺。顏良、文醜兩位將軍,側負責保護我們的進攻大陣,提防任丘城的袁軍會出城攻擊,破壞我們的投石機。」

    「領命!」

    三將分別出列領命。

    接下來再商議一些攻城的瑣碎事兒,便各自散去。

    劉易回到中軍大帳後的帳幕,幾女早已經在等著了。

    劉易每次出征,身邊都跟著女人,而她們,都喜歡在每一次安營紮寨的時候,將她們的帳幕弄得溫馨一些。用她們的話來說,要讓劉易每到一個地方征戰,都讓劉易感受得到一種家的感覺。

    所以,帳幕當中,一應家具什麼的,都會一應俱全,弄得還真的像家一般。

    說起來,每次出征,攜帶著這麼多於戰爭沒用的東西,讓劉易覺得有點汗顏,覺得自己太過奢侈無道,像極了歷史上的那些無道之君。不過,在日間征戰之後,再身處這樣的一個溫馨的環境,卻真的讓劉易感到舒適,一進入帳內,一天的疲勞,馬上就消散無蹤。

    也幸好,新漢軍的將士早已經適應習慣了劉易的這種行為,並沒有什麼反對的聲音,反而因為劉易的風流而津津樂道。當然,或許一點羨慕妒忌恨是有的。可是卻也不會多說什麼。

    帳內,燈光很明亮,黃舞蝶正坐在一張加大了的行軍床上,手裡拿著一柄圓月彎刀,修剪著她的腳甲。

    她此時,早已經卸下了她的戰甲,一身柔順的綢衣睡袍,以及她那還有點濕潤披在肩上的秀髮,說明她方才沐浴過。

    她那大紅的睡裙拉到了小腹之間,露出了一對香噴噴的雪白大腿。劉易看到,她竟然沒有穿褻衣,那小腹之間的衣裙之下,隱約顯露出一片烏黑的芳草。

    她一邊修剪著腳指甲,一邊對一旁擦拭著秀髮的陰曉道:「陰曉姐姐,早知道讓甘倩姐姐幫人家弄一對矛軟一些的靴子了,你看,現在穿的靴子太硬了,連人家這腳指甲都弄破了,不好看了。」

    「呃,我們這是行軍打仗,誰還管你那腳指甲美不美?咱們又不是沒有出征過,連傷都不怕,你還怕腳指甲好看不好看?」陰曉似是無語的沖黃舞蝶反了一個白眼。

    「嘿嘿,陰曉姐姐,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夫君最近好像特別喜歡看我們的腳,上次夫君他還親了我的腳呢,弄得我渾身都酥酥的,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用腳都讓夫君他射了一次……」

    「切,這有什麼?上次我用這裡都弄得夫君灑了我一臉。那味道怪怪的。」陰曉不以為意的託了托自己的酥胸,指著雙峰之間道。

    陰曉亦是剛剛洗浴完,她更乾脆,連開胸的衣裙扣子都沒扣上,一對碩大的飽滿幾乎沒有半點遮掩,完全展露在黃舞蝶的面前。

    「格格……陰曉姐姐你落後了哦,那樣子夫君早就在我這弄過了。」黃舞蝶收起了彎刀,不甘示弱的挺了挺自己的酥胸。

    黃舞蝶的酥胸,本來就是異常的圓滿,這些年經過劉易的開發,早已經直追益陽公主。陰曉的本錢雖然亦很大,可是比起黃舞蝶的來,還是遜色了一點。

    劉易聽得額頭佈滿了黑線,早讓她們說下去,一會可能連自己平時與她們如何荒唐的事兒都會說出來,趕緊咳了兩聲道:「咳咳……夫人們,都在幹啥呢?明天還在大戰,不早點休息?」

    「啊,夫君回來了,我們都在等你呢。」黃舞蝶趕緊從行軍床上跳起來,光著腳丫子跑到劉易的身邊,為劉易卸甲。

    地上鋪了柔順乾淨的地毯,雪白的地毯,突顯黃舞蝶的小足優美。

    為了帶著這些地毯,眾女還專門徵調了一輛馬車。

    劉易環眼看了一下賬內,一邊在黃舞蝶的侍侯之下脫下衣甲,一邊問:「別的夫人呢?」

    張寧、元清、趙雨等女都隨軍來了,見另幾女都不在,劉易不禁又好奇的問。

    「哼,貪心,有人家與陰曉姐姐陪你還不夠嗎?還想著她們?」黃舞蝶嘟起小嘴道。

    「額,不是你,我更加想著舞蝶你啊。」劉易捏了黃舞蝶的下巴一把道。

    「小雨月事來了,寧姐與清姐在女兵軍營裡,要不要卻叫她們來?」陰曉說道。

    「哦……」劉易趕緊不再問下去,免得引起她們的醋意來,偶爾,身邊的女人還是會有點吃醋的,所以,劉易會特別的注意,每當與某女在一起的時候,就盡情投入去與她們在一起的時刻,儘量不要提起別的女人,免得遭到飛來橫醋。

    「剛才與大家商議得如何?今天行軍弄得人家渾身髒髒的,便先行退下洗浴了,後帳裡備有浴水,夫君你先去洗一下,一身汗味。」陰曉走到劉易的面前,想依入劉易的懷抱說話,卻皺眉嗅了嗅道。

    「遵命!」劉易笑嘻嘻的探頭去親了陰曉的臉蛋一口,走向後帳。

    不一會,洗得香噴噴的劉易便與兩女相擁在一起。

    大家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自然不用再扭捏什麼,眾女一起與劉易歡好,也早已經習以為常,各女亦不會再有排斥感。

    當然,激情依舊,帳內嬌喘呻吟之聲,久久不散。

    只聽黃舞蝶與陰曉,被劉易弄得跌宕起伏,胡言亂語。

    「啊啊,不行了,壞夫君,饒了人家吧,你不是說明天要打仗了嗎?再弄下去,明天都沒有力氣上戰場了。啊嗚……」

    「喔……舞蝶,快來接力,噢,早知道,不讓寧兒與元清去女兵軍營了,啊,快叫外面的女兵進來……」

    「不要走後面……明天還要坐戰馬出戰呢,啊……」

    「壞夫君……」

    帳內,還真的說不出的風流。

    劉易對於身邊的那些俏麗的女兵,卻也並不是隨意命她們侍寢的,平時也極為克制,幾乎沒有太過她們。因為劉易知道這個缺口一開,將來那數千女兵恐怕都會成了他私有之物。倒是身邊的女人,許多時候都拿那些女兵來打趣劉易,甚至還作惡作劇的說,讓那些女兵一起來輪了劉易,倒讓劉易感到有點冷汗直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2
第四十一章 攻擊任丘

    現在,劉易與眾女一起,弄得激動之時,在她們求饒不得之時,胡言亂語,說得最多的就是冰叫那些女兵進來。

    每當這個時候,劉易就會記起在倭國的時候,為那卑祢呼女王奪回邪馬台國的王城之後,在邪馬台王宮,放開了胸懷,與那些倭國女人歡愉之時的情況。那個時候,還真的來者不拒,一夜都不知道弄了多少個倭國女人。弄得到處都是那些倭國女人的處子落英。

    那時候的瘋狂與放縱,讓劉易想起都有點後怕,覺得沒有節制的放縱,很容易讓人沉淪,所以,劉易回來之後,面對自己身邊的女兵誘惑,劉易就顯得克制了許多。

    嗯,不管風浪有多急,總會有風平浪靜之時,溫馨的軍帳之內,終於安靜了下來。剩下一些站哨的女兵在帳外難以平靜心境。

    對於新漢軍的女兵來說,她們現在,精神面貌自然是完全不同了。不再是當初的那些柔柔弱弱的,被董卓蒐羅進後宮,只供董卓取樂的普通女子。經過這此年的訓練改造,讓她們的性情變得了堅韌,就算是她們的身體,經過嚴格的訓練之後,亦變得強壯。

    嗯,或者用強壯來形容並不恰當,訓練並沒有讓她們的身邊變得粗壯,而是變得有力堅韌,雖然及不上男兵那麼的強悍,可是,她們亦已經算得上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了。

    比起一般的軍隊來,她們可能還真的有點優勝。不過,她們並沒有真正的上戰場殺過人。是否能大用,還真的難說。以現在新漢軍的情況來看,劉易覺得亦用不到女兵上場去與敵軍撕殺,讓她們作為自己的近衛軍,負責一些後勤工作工作,也算是人盡其用了。

    在這些女兵當中,有不少女兵,她們經過訓練。激發了她們的潛力,被張寧、元清、黃舞蝶等女提撥,讓她們分別負責一些事務。

    現在,被抽調來負責劉易日常安全事務,貼身護衛劉易的女兵女將,多是一些在訓練當中有突出表現的女兵。

    她們要不是力大無窮,就是有一手絕活。劍法刀術或是飛刀或是箭術,總之,個人能力相當出眾,起碼都具有三流武將的實力。讓她們來貼身護衛劉易的日常安全,的確要比一些男兵更加好一些。

    有一點,就是不管她們有哪一種本領。她們都是一些漂亮俏麗的美女,英姿颯爽,特別養眼。

    平時,劉易閒時也會找她們聊聊天,發現這些女兵侍衛。其實都是有自己的故事的。

    就像是被眾女看中,提撥為劉易貼身近衛長的一女。名叫黃姬,她本無名,是董卓圈養的一個歌姬,只知自己姓黃,後黃舞蝶給她起名黃姬。

    她在董卓身邊,自然是遭受無數的苦難,但是,她跟黃舞蝶學習刀法,卻一日千里,領悟能力極強,就只差了一點內力。黃舞蝶有意想撮好她與劉易,好讓劉易利用元陽真氣為極灌輸一點真氣,改造她的身體,讓劉易身邊可多一個高手。

    不過,她卻自覺自己清白有污,雖然她亦有點喜歡上了相貌英俊的主上劉易,可是卻一直壓抑著自己,如果劉易沒有要求她侍寢的話,她自己是不敢自薦持寢的,就算是黃舞蝶為她安排,她亦有點不敢。

    黃舞蝶被劉易弄得胡言亂語,亦是帶有一點有意的。只是黃姬卻沒敢掀開帳門走進去。

    她本來自從被新漢軍所救之後,已經是絕望的,成了女兵之後,她拚命的訓練自己,從來都沒敢再想自己的私事。

    可是,被黃舞蝶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撮合,讓她春心大動,總會禁不住誘惑。這晚,她就一直在天人交戰,聽著劉易與主母黃舞蝶、陰曉的動靜,她濕了,渾身幾乎要酥軟在地。可惜,她還是有點自卑,沒敢造次。

    劉易不知道這些,現在劉易亦已經滿足於自己身邊的女人,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沾花惹草了,不會刻意無度的隨意收納女人了。

    只是苦了一些對劉易有意思的美人兒。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劉易便被戰鼓聲驚醒,趕緊爬起床來。

    戰豉聲自然是新漢軍的戰鼓聲,昨夜已經安排好了,有戲志才等軍師坐鎮大軍,又有一眾大將處理軍務,調動軍馬,所以,並不用劉易時刻都處理軍務。不用劉易一手一腳去率軍攻戰的。

    事實,劉易親征,更多的是象徵意義,真正打仗,再也不用劉易親臨前線攻殺。

    此刻,用過早膳的新漢軍,已經一隊隊的開出軍營,在弓箭兵推近到任丘城下,穩住了陣腳,工兵便開始蜂擁上前,破壞任丘城北前的陷阱,填平陷坑。

    新漢軍有秩的行動,嚴陣以待。不過,任丘城內的守軍袁軍,他們卻無動於衷,並沒有派軍出城與新漢軍交戰。

    總的來說,袁軍現在,是被動的守城,他們在城外所布置的陷阱陷坑,只是為了延遲一點新漢軍的攻城時間罷了。

    這總守城的方式,是消極的,守不了多久。

    如果是新漢軍守城,在有了這麼多的準備的情況之下,必然不會如袁軍這麼的消極。必會率軍出城,在陷坑陷阱之後打擊攻城軍,讓他們不能輕易的破壞陷阱。

    當然,只也只有在新漢軍守城的情況之下才成立的假設。實際上,袁紹的軍將,他們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新漢軍的弓箭的厲害。

    其厲害所在,並不只是新漢軍的弓箭兵的人數,而是在於新漢軍的弓箭的精良。

    新漢軍的弓箭,要比他們袁軍的弓箭射程遠上一些,所以。如果袁軍率軍出城,想隔著陷坑陷阱與新漢軍的弓箭兵對射壓制。拖延新漢軍破壞他們的陷坑,拖延新漢軍節制攻近任丘城牆的時間,那是不太可能的。與新漢軍的弓箭大陣對射,那只是送死的下場。

    所以,焦觸現在亦很光棍,他就是不出城,任由新漢軍推進,他就一門心思的想利用城牆。敵住新漢軍的攻擊。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

    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與新漢軍長久僵持,在任丘可敵住新漢軍前進腳步的焦觸,在新漢軍填平了任丘城北城牆外的陷阱陷坑,推近到離城牆只有兩三百步的時候,有一種叫絕望的情緒在他的心頭湧起。

    新漢軍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填平了城北城門外的陷坑。而推進到了離城牆還有兩三百步的時候。新漢軍就停止了再向前推進,而是讓弓箭大陣推近。

    在戰豉聲助威當中,弓箭如雨一般飛向城頭,任丘城北的城牆段,瞬間就被新漢軍的箭雨所覆蓋,立時就將城頭上的袁兵壓制住。讓袁兵動彈不得。

    當然,這只是開始。

    從范陽到任丘不遠,正午時分,大批的輜重送到,上百架投石機。推進到了任丘城外五百步的地方,架設了起來。

    弓箭大陣的弓箭。雖然對袁軍形成了壓制,但是殺傷卻不是太大,可是,當轟鳴的投石機發射石彈的巨大聲響發出來的時候,頓時讓任丘城牆上的袁軍士兵嚇破了膽。

    投石機,在如今的大漢,已經不是新鮮事物。誰都知道投石機的威力是多麼的恐怖。

    事實上,任丘城城頭之上,亦有投石機,在新漢軍推進的時候,城頭上的投石機亦不停的向新漢軍發射石彈。

    這也是新漢軍的弓箭兵要推進到離任丘城兩三百步的距離壓制的原因。

    不過,任丘城頭上的投石機並不多,就只有十多架,這應該還是焦觸將任丘城內的投石機都集中到了一起才會有這麼多的。另外,袁軍的投石機,其投射的射程就有點差強人意了。在居高臨下的情況之下,居然就只僅比他們的弓箭射程遠了一點點,也就是說,是在三百到四百步之間,比起新漢軍的射程在五百步以上的投石機,袁軍的投石機還真的不夠看。

    在新漢軍填埋陷坑陷阱的時候,城頭上的投石機,僅只是殺傷了新漢軍工兵不過百人。而在弓箭兵推進,用弓箭壓制的情況之下,城頭上的袁軍,就沒有機會再投發出一顆石彈,他們敢站起來冒頭,就必會被新漢軍的弓箭刺成一個刺猥。

    架設好投石機,新漢軍的弓箭大陣就後撤,撤到城頭上的弓箭、投石機的射程範圍之外,然後,就是新漢軍的投石機的表演時間。

    百架以上的投石機,轟轟的發出石彈,每投射一輪,總會有不少石彈砸落在城頭及城牆上。

    一聲聲的巨響,砸得任丘城的城牆都震動了起來。

    落在城頭上的石彈,必會帶走袁軍數人的性命。

    一聲聲尖厲驚恐的慘叫,讓袁軍士兵處於一個接近崩潰的邊緣。

    袁紹的軍隊,近些年打過不少仗,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像面對新漢軍這樣感到無奈絕望的。

    嗯,任誰在只能挨打,卻不能還手的情況之下,誰都會無奈絕望啊。

    正如戲志才所言,任丘城牆,是一座用土磚修葺起來的城池,經不起投石機的轟擊。

    從午時開始,到了傍晚時分,任丘城的城牆,已經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起碼,表面看上去,整道城北的城牆,已經被新漢軍的投石機擊得坑坑窪窪,如長了麻子一般。

    絕望,袁軍就只有絕望。

    相比起新漢軍來到時候的囂張,焦觸只感到絕望。

    面對新漢軍如此的攻城方式,他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應付。

    他現在,還能如何?

    焦觸的心裡有數,任丘城北面的城牆,還真的經不起新漢軍用投石機的不停轟擊,只要新漢軍不停的如此轟擊,城牆總會有一天會倒下。

    現在,他亦才知道,自己原來的打算,想著如何如何憑著任丘城抗擊新漢軍的計畫。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落了空。

    城外的陷坑陷阱,挖得再多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讓新漢軍用半天的時間就填平了?這只是延遲了一點點新漢軍的進攻時間罷了。

    任丘城的護城河挖得再深再寬又有什麼用?人家新漢軍根本就不用再理會他的護城河。

    這並不是常規的攻城方式。哪怕戰國時期便有了投石機,但是焦觸還真的沒有想像過,就只用投石機不停的轟擊自己的城池,就能讓他產生了絕望感。面對新漢軍的如此的攻擊,他真的束手無策。

    這刻,他在城頭上所準備的所有守城物資,怕都派不上用場了。

    幸好,新漢軍只是屯兵於任丘城北。並沒有對任丘城圍城,他焦觸還有退路。

    不過,焦觸心裡明白,他現在怕是難以守得住任丘了,但他亦不敢就此率軍逃離。因為,他為了得到更多的軍糧,用於他死守任丘城。已經向袁紹立下了軍令狀,如果在任丘城還沒有被新漢軍攻破他就撤軍逃走,回去見到了袁紹,必然會被袁紹軍法從事。

    在左右為難,心裡絕望之下,焦觸趕緊派出快馬前去向在信都的袁紹報告任丘城的情況。他不及言及退兵,而是在向袁紹報告情況的時候,隱隱的向袁紹提出,希望袁紹可以派出援軍。

    他用了急報。

    半夜,袁紹在信都行宮。被報告聲吵醒。

    當他從兩個女人交纏當中爬起,看到了焦觸送來的急報。他不禁有點急火攻心。

    拿著信報,怒喝道:「無能之輩!一個任丘城,五萬軍力,居然在新漢軍一天的攻擊之下就說守不住?要請援?他焦觸是干什麼吃的?命他率軍進守任丘之時,他是如何說的?他說要兵,給兵,要糧給糧,還給了他全權處理任丘事務的權力。現在就要派援軍?難道要我袁某率數十萬軍馬去救援?」

    匆匆趕來的郭圖,看了急報之後,他不禁亦感到絕望。

    他喏喏的對袁紹道:「主公,請息怒,這新漢軍也太過卑鄙猥瑣了,他們並非是常規的攻城啊,焦觸將軍的急報當中已經說了,現在,新漢軍只是用他們更優於我們的投石機轟擊任丘城牆。連我們都沒有想到啊,任丘城牆,是用土製磚石修葺起來的,轟不住新漢軍的投石機轟擊啊。失算了。」

    「那、那公則你說怎麼辦?任丘城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一旦落入新漢軍的手裡,便能直接攻奪河間,兵指我們信都。」袁紹強壓下怒火道。

    「唉,主公,如果說范陽是因為麴義投降而陷落,非戰之罪,可是,任丘現在的情況,卻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啊。」郭圖無比憂心的道:「河北地處平原,高陽、河間等城,亦與任丘城一般,都是土磚所築之城,任丘如果這樣被新漢軍攻破,那麼高陽、河間等城,恐怕亦難以抗擊新漢軍啊。」

    「啊?」袁紹一聽,頓時有點呆眼了。

    他亦沒有想過,兩軍交戰,就憑投石機一種武器,就能讓他感到束手無策,讓他感到絕望。投石機自古就有,可是那笨重難以轉輸的缺點,還有投射射程太近,命中目標困難的缺點,讓他沒有太過重視投石機的作用。自從他佔據了河北之後,雖然亦讓人製造出了不少投石機,但是他自始至終都認為,這種武器,最多就是用來震攝敵軍,並非是決勝的關鍵。

    但此刻,他卻對於新漢軍的投石機感到無奈絕望。

    嗯,投石機的缺點,是客觀存在的,哪怕是劉易,亦沒有想過投石機能起到決定戰爭勝負的決定作用。

    可是,就在現在的特點情況當中,投石機的作用,卻遠遠超出了大家的想像。

    首先,袁紹現在,處於一個被動防守的情況,他沒敢出兵偷襲劉易的軍馬,讓劉易可以輕易的轉送輜重物資。如果袁紹敢派兵偷擊新漢軍的補給線路,專門破壞新漢軍的輜重,這些笨重的投石機,怕未必可以輕易的運送到前線去。

    要知道,河北平原,廣闊無邊,袁紹敢派出一支騎兵,不停的尋機作戰,專門攻擊新漢軍的後勤部隊,劉易也一定會感到頭痛。

    在這平原之上,騎兵作戰空間非常大,哪怕新漢軍的騎兵要比袁紹的更多,可是亦不可能在廣闊的平原之上將一支騎兵圍住消滅。

    當初袁紹攻伐公孫瓚,趙雲就是這樣率一支騎兵與袁紹周旋的,反之,這種戰術如果讓袁紹學了去,頭痛的就只會是劉易。

    可現在,問題是袁紹此刻被動消極的防守,並沒有敢採用這樣的戰術打法。

    如此下去,可以想像,袁紹的城池,必會被新漢軍這般一座一座的奪了去。

    「公則,你說,現在的情況我們要怎麼辦?」袁紹冷靜了一點,向郭圖詢問道。

    「主公,任丘已經不可守了,其城內的五萬軍馬,絕對不能有失,郭某曾聽新漢軍的一些謀士說過,他們當中曾有一句這樣的話,說什麼的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兩者皆得。好像是劉易說的。現在的情況,郭某卻覺得非常適合我們的情況。如果任丘不可守,我們就得要想辦法保存我們的兵力。」郭圖想了想道:「恐怕,像高陽、河間甚至是別的城池的兵馬,如果事不可為,我看,還是都撤回來,然後我們在信都城集結大軍,等待新漢軍的到來,與新漢軍在信都城決一死戰!」

    「嗯……」袁紹聽了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9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2
第四十二章 焦觸撤軍

    袁紹本來打算依託幽州、冀州交界的城池,構建起一道嚴密的防線與新漢軍對持,以期阻止新漢軍進攻的步伐。儘量拖延新漢軍的挺進速度,以達到用時間換空間的目的,讓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徵召更多的軍馬,開赴前線。待到他認為自己的軍馬不比新漢軍弱之時,他就尋求與新漢軍決一死戰的時機。

    兩個實力相差不大的大勢力之間,早晚都會有一場決戰的,就有如袁紹與曹操的官渡之戰一般。雙方大戰一場以決定勝負。

    袁紹在尋求天下諸侯聯盟不得,有心欲投曹操,卻亦不適合時宜。郭圖從許都帶回來的消息,帶回曹操的態度,讓他再也拉不下臉去,還死皮賴臉的哭著要投曹操。

    袁紹也有自己的驕傲,又或者說是傲嬌、矜持。他的心裡,在覺得自己已經走投無路的時候,憑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以和新漢朝對抗的時候,他的確是想投靠曹操,希望自己的勢力與曹操的勢力加起來,可以滅了新漢軍,殺了劉易,這樣,他也算是了結了自己的一件心事,甘心退出爭霸天下之列,安心做一個安樂侯。

    可是,他與曹操的關係,還真的有點微妙。少時,他是袁家世子,身份地位顯赫,和曹操在一起的時候,曹操更像是他的一個跟班,起碼,在表面上,曹操要對他恭恭敬敬的,不時還是拍拍他的馬屁。

    反正,袁紹的身份擺在那裡,而曹操當時,也只不過是一個閹官之後,並且還是從孫,非曹節血脈所出。曹操之父。本就姓夏侯,有了這一層關係,曹操少時,雖然能衣食無憂。可是卻被世人所看不起的。在京城洛陽,別的世家子弟。大都看不起曹操的。只有袁紹與曹操合得來。那時候,更像是袁紹罩著曹操。

    現在,袁紹自己混不下去了,有心想投曹操。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難以直接向曹操說得出口,他只能用暗示的方式,希望曹操可以主動的接納他。這個時候,曹操如果能心思通透一點,對袁紹客氣一些,主動一些。委宛一些,讓袁紹能有一個台階下,不至於太過掉面子,他一定會樂於投靠曹操。哪怕將自己手上的軍馬交與曹操,他亦覺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惜,也不知道曹操是怎麼樣想的,居然連與他結盟都不同意,反而出言諷刺他袁紹,讓袁紹一下子死了心,再不議投曹操之事,只打算與新漢朝死拼,大戰一場,看看是否還有活路。

    嗯,可以舉一個例子,說明袁紹那樣的心思。

    其實,這樣的例子,在後世當中比比皆是。

    比如,某兩人,自小一起玩大,互相的關係不錯,出入同行,互相扶持,甚至打架也一起,互相無話不談,可稱之為死黨。長大之後,各自有了自己的前程,大家各奔前程,不能常聯繫常見面了。初初,在剛開始各自打拚的階段,就算少聯繫,但依然會互相鼓勵,互相關心,有機會見面,亦能如以前一般,無話不談,感情沒變。

    可是,感情當真的會隨著時間而淡,尤其是在社會的壓力之下,他們的聯繫就會越來越少,見面就更加少了。

    有時候,命運弄人,世人在打拚的人多得海裡去,世道亦是如此,並不是說同樣的打拚便會獲得同樣的成功。兩人,當中一人終於煞出頭,成了一個成功人士。而另一人,卻依然在打拚,甚至說有點落泊。這樣一來,原本是平等的兩人,在不知道不覺當中,便出現了一些不平等。

    偶爾再見面,互相就顯得客套了許多,尤其是談話當中,獲得成功的那個人,總想彰顯一下自己比對方混得更好。而落泊的那人,卻是有苦自己知,不願意說自己的落泊。這樣一來,就顯得有點話不投機了。最明顯的,就是在某些聚會場合當中,成功者,總會與成功者在一起吹噓,哪怕,成功者當中,有著以前兩人都討厭的人。因此,原來所謂的死黨,就顯得生份了,再也找不到往昔的那種情誼。

    數年之後,成功者更成功,而落泊者,卻依然掙扎生存線上。因為意外,落泊者突遇緊急情況,需要資助。而所需的資助,只是那成功者的九牛一毛。(這裡,如果碰到有類同情況的人就會非常的清楚。在這個時候,落泊者是多麼難開口向成功者求援。)而落泊者硬著頭皮,本著什麼的尊嚴都放低,可是,成功者卻一直以一個高高在上的成功者的姿態面對昔日的「死黨」,讓欲求援的失敗者更加難以開口求援,更多的人,會就此告辭,兩人之間的昔日情份,就此徹底完結,再見不再是朋友。

    袁紹與曹操,就有點似這樣的情況。袁紹落泊了,意欲尋求支援,甚至是想投靠曹操,可是,曹操那樣的態度,讓袁紹寒了心,再也不考慮投曹之事。

    與新漢朝劉易開戰,尤其是在他官渡之敗之後,袁紹還真的沒有半點信心,打心裡就沒有想過憑他有所損失之後的實力能與新漢軍爭鋒。正因為如此,他才決定,採取層層阻擊的策略,儘可能的拖延新漢軍的進攻步伐,讓他可爭取到徵集軍馬,擴張實力的目的。

    但現實讓袁紹感到有點絕望。

    先是他認為是天險的黑山地區,居然就如此輕易的讓新漢軍奪了去,他現在,就僅只能依託著黑山通往冀州的一些險要地帶,讓韓猛及高幹、辛評等人構建了防線,守住這些險要之地,防止新漢軍可以直接威脅到冀州全境。

    好了,黑山已失,袁紹倒還可以找一些藉口說是黑山暴民暴亂的關係,而跟著下來,中山國郡之失,常山郡一大片地區之失,袁紹亦可以說是因為趙雲的關係,這個老對手。曾給過袁紹在太多的苦頭。所以,中山國郡之失,他亦有藉口可以安慰一下自己。

    甚至,再到范陽之失。袁紹也可以說是鞠義投降的關係。還有,范陽本就不在袁紹要著重考慮的地方。本就打算要放棄的了。

    可是,現在,劉易親率新漢軍大軍殺到了任丘城下。這才剛剛開始攻城,他手下的大將焦觸就吃不消了。就急派快馬前來求援,這情況不妙啊,新漢軍實在是太猛了。

    再經過郭圖的解說,袁紹知道了新漢軍之強強在哪裡,再客觀的分析一下他的現狀,讓袁紹清楚的明白了,他現在應對新漢軍的策略已經失敗了。想借一些堅城來敵住新漢軍的前進步伐,那已經變成了一種不可能的事。

    新漢軍的投石機,投射的射程遠,精度准。威力大。連他們的城牆都擋不住,對他們的軍隊形成了絕對的壓制,讓他們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說真的,袁紹知道,要是自己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也會如焦觸一般感到絕望,只有敵人打自己,就沒有自己還擊的份,這樣的仗怎樣打?

    當然,也不是說絕對的,他們沒有反擊的機會,他們完全可以率軍出城攻戰。可是,出城與新漢軍擺開了來戰鬥,那會死得更快。

    不出城,被摧毀的可是城牆,若出城,那就連他們的人怕都保不住。

    新漢軍的弓箭大陣豈是吃素的?那箭雨齊射的打法,至今為止,還沒有誰可以完全破解,甚至,他們亦學新漢軍那樣,將弓箭兵集中使用,可是,依然做不到像新漢軍那樣的殺傷力。說白了就是他們的弓箭不及新漢軍的糧食,射程太近,對敵人形不成絕對的壓制。還有,弓箭兵射出弓矢的技巧問題,他們也做不到像新漢軍這般精確。可以說,新漢軍的弓箭大陣,還真的是一個無解的絞殺之陣。

    呵呵,他們不知道,劉易已經將後世的一些數學幾何知識都運用到了弓箭大陣當中。

    嗯,要知道,這個古時代的弓箭,是絕對做不到像後世槍械那般的統一的,制式的槍械,它們有著固定的射程。可是,就算是同一個人製造出來的弓箭,每一張弓,其實都有點不同的。劉易不是通過傳授了數學幾何的知識,引入了後世一些阻擊手的觀念。教會了新漢軍的弓箭兵如何測定自己弓箭的有效射程,在有風的時候,順風、逆風,微風、大風的時候,他們各自手上的弓箭,滿圓射出去,大致可射到什麼的距離範圍,再加上仰角等等的計算,讓每一個弓箭兵心裡都有一個譜,知道他們只要將弓拉滿圓,按某個角度,就會將箭矢大致射落在什麼的範圍。所以,新漢軍的弓箭兵,他們的射速是極快的,取箭、搭箭、拉弓、發箭,就是這幾個步驟,可一氣呵成,一箭緊接著一箭,快的,每分鐘都射出十到三十箭之多。

    可以想像,正面衝鋒新漢軍的戰陣,尤其是弓箭大陣,還沒有誰敢說能沖得到新漢軍的弓箭大陣之前,能殺得進新漢軍的兵陣當中。

    又或者說,可以頂著大木盾什麼的推進攻擊,這樣,起碼可以擋住弓箭的直接射殺。這個方法,其實是不錯的,行動雖然慢一點,的確能克制得了新漢軍的弓箭大陣,早晚會讓他們殺進新漢軍的弓箭大陣。但問題是,都不要忘了,新漢軍還有威力更加強力的床弩,那些射程足有兩里遠的床弩,威力驚人,連厚木盾都可以直接洞穿,哪怕不能洞穿,單是那長長弩箭的威力,就足可以將頂著大木盾的人震死或者是擊飛。

    知道了新漢軍的這床弩的威力之後,沒有人敢以身犯險,敢迎著床弩的長箭衝殺。

    縱使新漢軍沒有動用這種極大殺傷力的床弩,也作算可以殺得進新漢軍的弓箭大陣。可是,那些護著弓箭大陣的新漢軍,又豈會讓他們輕鬆如意?

    面對新漢軍的陌刀兵、騎兵、重甲步兵等等,誰還敢輕易的正面與新漢軍開戰?尤其是在這河北平原地區,與新漢軍正面開戰,那就真的是自尋死路。

    所以,現在的袁紹,可是守,守不住。戰,又恐敵不過,他的心裡,還真的別提有多無奈心急了。

    如此。袁紹不得不考慮一下。是否要收縮兵力,尋機與劉易來一場大決戰。

    分散兵力在各城鎮守。只會讓劉易一點一點的蠶食他的兵力,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袁紹還真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如果能集合起了大軍。與劉易決死一戰,起碼,劉易也不會太過輕鬆。

    與郭圖一合計,袁紹覺得現在的情況之下,如此應該是最為穩妥的方案了。他擔心,如果再遲一段時間,自己的兵力恐會有更大的損失。

    黑山之戰。袁紹損失了數萬人馬,中山、常山以及范陽城等地的軍馬,恐怕亦有數萬的損失。現在,留在任丘城的軍馬。可是五萬精兵。袁紹不想這五萬軍馬葬送在任丘。

    因此,袁紹馬上派出快馬,要求焦觸馬上率任丘之間返回河間,依靠磬河,敵住新漢軍,接應中山、常山等地的軍馬,撤回河間。

    當年袁紹與公孫瓚在河間相持不下,最終是他袁紹擊敗了公孫瓚,他希望,磬河可以再次給他帶來好運。

    但是,在任丘的焦觸,他還逃得了麼?

    袁紹的新指示快報,是半夜送到任丘城內的。

    新漢軍並沒有連夜攻城,亦沒有圍城,所以,袁紹的信使,才可以將消息送進任丘城,當然,在進城之前,遇到了新漢軍的斥侯,幸好信使馬快才得以逃脫。

    半夜得到了袁紹的指示,讓他放棄留守任丘城,率軍返回河間磬河,焦觸不禁暗鬆了一口氣。其實,他真的不敢再等到天亮之後,再憋屈的承受著新漢軍那無休止的投石機的攻擊。

    不身在現場不知道,只有身在現場,迎著一顆顆拋高落下的石彈,焦觸有一種自己極為緲小的感覺,有一種生死由不了他的驚慌。

    面對一塊塊落下來,重重擊落在城牆、城頭上的石彈,使得守城的袁軍士兵都只能望天打卦,求神保佑,莫使他們被投石機擊中。

    焦觸留在城頭上的一刻,就分分秒秒都似感受到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

    所以,當袁紹送來了指示,並沒有計較他立下的軍令狀的事,反命他率軍撤離任丘,這正合焦觸的心意。

    當下,焦觸便連夜準備,暗使自己的軍馬,馬上將糧草、錢財等物帶上,就等天亮便撤。

    焦觸也是一個愛財不愛命的主,他不捨得那些搬運到了任丘城內的錢糧,居然想著要一起帶走。

    如果焦觸能夠連夜暗暗撤走,劉易恐怕也沒有想到任丘的袁軍要逃,肯定來不及揮軍衝殺。

    劉易還打算,如果任丘城內的袁軍,當真的頑抗不降,就繼續利用投石機不停的攻擊,甚至再調來更多的投石機,直到將任丘城的城牆擊蹋,打開一個決口,新漢軍再沿決口衝殺進任丘城,徹底解決任丘內城內的袁軍。

    現在,才只是剛剛開始第一天的攻擊,劉易沒有想到焦觸就會馬上撤走,或會讓這一支袁軍逃走。

    可惜,焦觸偏偏要等到天亮才撤走。

    焦觸的兵馬一動,新漢軍的探子馬上就察覺到了,馬上向劉易作了匯報。

    不過,其實也不用向劉易匯報了,因為劉易早有所安排。

    許諸率著一支騎軍,正在離任丘南面不遠的一片密林當中隱伏著。

    當焦觸率軍五萬人馬蜂擁出城,人人身上大包小包的帶著一些東西的情況。許諸也能猜到焦觸要逃了。

    因為帶著太多的東西,所以,焦觸的軍馬行動不夠快速迅捷。

    當焦觸撤到了離許諸伏兵不到兩里左右的時候,許諸一聲令下,率著騎兵從密林當中殺出。

    從各軍抽調出來的騎軍,都是以營為單位的,每營兩千多騎。

    戰馬蹄聲如鼓,密如下雨。

    喊殺聲起,袁軍當場就慌了。

    許諸手提長刀,拍馬攔住了袁軍退路。

    「焦觸何在!你家許諸爺爺在此等候多時了,你不是很狂的麼?怎麼如何卻成了喪家之犬,夾著尾巴逃了?帶把的,出來與許某一戰,饒你一個全屍!」

    許諸殺氣騰騰,攔在路上,大有一種一夫當關萬萬莫開的氣勢。

    「不好!劉易居然料到了我們要撤?將士們,不要怕他,現在我們已經出了城,不能再回頭了,唯有與之一戰,殺回河間,只要殺回到磬河,河間的張南將軍便會率軍支援接應我們。殺!跟我沖,只要殺過去就是勝利!」

    焦觸在軍中,見到是許諸攔路,他就心生懼意。

    人的名樹的影,許諸當年與呂布獨力一戰,早已經成了名人。

    所以,焦觸就算不認識許諸,但也聽說過許諸的容貌特徵。何況許諸還自報了姓名?

    「殺啊!」

    與此同時,新漢軍的騎兵,已經從密林殺出,轟的一聲,直接殺進了沒有一點防備的袁軍軍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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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幽州一統

    第四十三章幽州一統

    許諸的騎軍仿如狂風驟雨,從密林殺出,直接衝進了焦觸的行軍大陣當中。

    騎兵的衝擊威力,將袁兵如浪花一般撞飛,根本就沒能阻擋片刻,真殺得袁兵哭爹叫娘,人仰馬翻。

    眨眼的工夫,從任丘城出來的袁軍行陣,就已經被新漢軍騎兵截斷成數段。

    「不要亂!給我頂住,殺!」焦觸看到自己的軍士被新漢軍的騎兵如割草一般斬殺,不禁也紅了眼,揮刀拍馬,衝殺上前,欲要殺出一條血路逃命。

    他的親兵,死死的護著他,同樣的,袁軍當中也有不少騎兵,迎上了新漢軍。

    「喝!」

    許諸大喝一聲,長刀揮砍,閃出一道寒光,將衝向他的袁軍騎兵斬殺於地。然後一勒戰馬,凌空一躍,躍進了袁軍軍陣當中。

    面對四面八方攻殺過來的兵器,許諸凜然不懼,虎軀一震,一道強橫的護體真氣迸發而來,轟的一聲,一個衝擊波從他的身體四周發出,竟然直接將攻殺向他的袁軍士兵都震得飛跌,倒地即斃命。

    呼!

    許諸一蹬戰馬馬背,整個人向前一撲,長刀一挑,於他前面的袁兵,直接被許諸一擊破成兩半,血肉腸子濺了一地。而許諸的人,已經如像穿牆一般,直接從那袁兵分開的身體中間穿了過去。

    叮叮叮……

    許諸的長刀幻出一片刀影,將四周的兵器砸飛。

    「焦觸匹夫!納命來!」

    提刀正欲衝殺的焦觸。他可是看著許諸這一系列的動作,兇猛有如下山猛虎。在他的軍隊當中,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能是其一合之將。

    這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殺到了他的面前,焦觸現在,他只覺口乾舌燥,不要說讓他對戰許諸了,就只是看了許諸殺人的凶相。他都覺有點手腳僵硬,心裡恐懼。

    征戰沙場這麼多年,焦觸是第一次察覺到自己與死神是如此的近。

    「殺!」

    兇猛如風的一刀向他殺去,有如春雷一般的喝聲,有如醍醐灌頂一般,讓愣了一下神的焦觸驚醒過來。

    他下意識的向旁一滾,直接從馬背上滾下。

    碰!

    焦觸座下的戰馬。直接被許諸一刀削去了馬頭,無頭的馬身,被許諸似是礙了他的樣子,一拳擊得倒向一旁。跟著如影隨形一般,閃身向滾落地下的焦觸殺去。

    「叮!」

    焦觸還躲在地下,面對緊跟著向他一刀斬下的許諸。他只能恰恰的舉刀相格。

    金石激響,焦觸勉為其難的擋下了這必殺的一刀,但是,他卻覺一股如山嶽壓下的重力,壓震得他雙手一麻。渾身一顫,嘩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

    「焦將軍!」

    數個親將,狂叫著衝過來。

    可是,已經遲了,許諸一腳踢出,喝道:「殺你髒了我的刀!死!」

    一腳正正踹在焦觸的胸口,將焦觸踢得在地下滑飛,一連滑出了十數步,並將沿路的袁兵撞翻在地。

    這一下,焦觸便死得不能再死了,成了一堆軟泥。

    「焦觸已經死!跪地投降者不殺!」

    許諸舉起血淋淋的長刀,仿如戰神一般站在袁兵軍陣當中大喝。

    「焦將軍死了,為焦將軍報仇!殺啊!」

    焦觸的親兵親將,此刻他們因為焦觸被殺的仇恨,忘了恐懼,忘了他們無人是許諸之敵,狂叫著蜂擁而上。

    不過,一隊新漢軍的騎兵,有如摧枯拉朽一般,呼啦一聲殺到,一下子將許諸護在了中間。

    袁兵人馬,要比攻襲的這支新漢軍騎兵多了大半人馬。亦由於新漢軍的攻殺太快,快到讓袁兵都來不及作出反應,所以,他們雖然驚懼,雖然驚慌,雖然想逃,可是,卻也沒有辦法來得及逃走,所以,袁紹的軍馬,依然還是比較集中的在一起的。

    焦觸一死,袁軍就兩極分化,一部份袁兵,似瘋了似的反撲,而絕大部份,卻驚懼的跪地。

    這只是一場比較簡單的攻襲戰,沒有太多技戰術可言,在袁軍一定要逃走的條件之下,很容易就能被新漢軍猜到他們要撤離任丘的路線。這一片地區,離任丘城很近,僅只是十來裡遠罷了。

    焦觸在撤離任丘的時候,心裡雖然想到新漢軍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亦有想到一路可能會遭到新漢軍的攻襲,可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新漢軍會在離任丘城這麼近的地方潛伏下來。

    加上,這一片地區,中間一條大道,路兩旁都是平原荒野,雖然密林,可是東一塊西一塊,不成片,樹林也不大,不似是有伏兵的樣子。

    並且,焦觸犯了一個賞識性的錯誤。那就是認為劉易的大軍在任丘城北,在新漢軍佔據了兵力優勢的情況之下,不會再用小部隊來攻襲他。所以,這片地區的樹林,不足以讓新漢軍藏下太多的軍隊。

    還有,他早前一天,還堅決的表示了要死守任丘城,現在馬上就撤離,他亦錯誤的估計新漢軍不會料到他會就此撤軍。焦觸甚至還認為,他還可以將留在任丘城內的補給物資一起帶走。

    所以,他這攜著大量輜重物資的軍馬,就算沒有新漢軍的伏兵,估計他也逃不掉的。

    袁軍人數雖比許諸的騎兵多,可是,依然沒有半戰反抗之力。在焦觸悄然離開任丘城的時候,新漢軍就知道了。這戰鬥才打響不久,新漢軍的追兵就殺到。

    如此,五萬多袁軍,除了小部份拚死突圍逃走或被殺之外,整整三萬人馬。被新漢軍所俘。

    任丘城,正式陷落於劉易手中。

    不過。任丘城一直都在袁紹手中統治,城內的百姓深受袁軍迫害,對於軍隊有了一種條件反射一般的恐懼,對於新漢軍佔了任丘城,進駐城內的事,顯得就有點驚慌,無所惜從。

    所以,任丘城的百姓。並沒有像范陽城的百姓那樣,對於新漢軍進駐城池而夾道歡迎。

    不過,這些事兒也很好解決。只要是一心為了大漢百姓的軍隊,只要通過接觸及瞭解,就很容易讓人瞭解並接受新漢軍。尤其是,任丘城的百姓,自然也聽說過劉易的名字。這個振災糧官。在河北境內還是有著不錯的好名聲的。

    當劉易讓戲志才等謀臣,讓文吏公佈了安民通告之後,百姓就慢慢的歡騰了起來。

    尤其是劉易瞭解到,任丘城內的百姓錢物糧食等都被袁軍蒐羅去之後,馬上將許諸攔截焦觸軍,所繳獲回來的物資返歸百姓。這樣一來,任丘的百姓才相信,他們真的可以迎來了新生了。

    新漢軍進駐任丘城,軍中的軍醫是最忙的。原因不只是救治戰傷的士兵,而是城內的百姓。被焦觸的袁兵驅策奴役的情況之下,居然大多都身帶傷跡。不少還是重傷。在新漢軍沒有奪下任丘城,沒有進駐任丘城內之前,城內的百姓,不少都被袁兵毒打,活活被打死,更多的是重傷不治。

    所以,劉易特意抽出了軍中的軍醫,讓他們進城來為百姓醫治。

    任丘的百姓,亦如此才知道新漢軍是一支怎麼樣的軍隊,頓時使得新漢軍在任丘城當中大受百姓歡迎,短短數天,就幾乎做如軍民如一家的熱烈場面。

    民政方面的事就不多說了。

    在任丘城逗留了幾天,也是讓新漢軍的將士可以休整一下。

    而趙雲傳來了捷報,那就是鎮守常山及高陽、安喜等地的袁軍,在任丘落入了新漢軍手裡之後,幾乎全線敗退。而這正好讓趙雲的騎兵一路追擊。斬殺了袁兵無數,俘獲了數萬袁兵。

    現在,袁紹軍在常山真定東、南方向集結,有和新漢軍決戰的跡象。

    袁紹現在,還只能據著常山郡西面的石邑、常山東面的安邦、安國等地。如此一來,原本屬於幽州之地,已經全都被新漢軍收復了回來。

    趙雲請示,是否要乘勝追擊,是否要再向冀州挺進。

    太史慈在黑山,亦同樣發來請示,希望可以率軍挺進,突出黑山。

    如此,劉易不禁便要考慮,現在是否就是與袁軍決戰的時刻。

    不過,戲志才等軍師卻反對,他們認為,現在剛剛收復幽州全境,地方治理壓力很大,如果急於求成,一下子打下太多的地盤,文官兼治不過來,難免不能做得面面俱到。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難。如果不能做到一步到位,將來必出事端。

    所以,他們認為,目前,新漢軍應該緩一緩,要以治理好所收復回來的城鎮為重。同時,新漢軍如果攻得太急,必會逼急了袁紹,他拚死反擊,要與新漢軍拼得一個魚死網破的話,新漢軍亦會有所失。

    劉易聽了軍師之言後,覺得是這樣的道理。袁紹現在是消極的防守,如果自己攻得太緊,他必會死拼。甚至,他不顧後果的揮軍突進幽州境內,破壞已經在新漢軍治理之下的城鎮,劉易也不可能做得到沒有一點漏動。

    也就是說,現在的袁紹,還只是防守,新漢軍此於一個攻勢。但是,如果袁紹要揮軍突進幽州搞破壞的話,新漢軍就會由攻勢轉化為守勢,這相對於新漢軍的長久計畫來說,並不利。

    如此,劉易命趙雲、大史慈兩將,讓他們的集團軍暫時休整一下,等候接下來的大戰時刻。

    另一方面,張夫人已經從涿郡涿縣大澤坡基地來到了任丘。

    她的情緒似有點複雜,既擔心又有點為難。

    她已經知道了情況,知道了兒子袁譚現在是渤海城的主將,正在和新漢軍對抗。

    兒子與自己現在夫君的軍隊在打仗,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心向哪邊才好。

    當然,這個也不是主要的問題,她主要是在擔心。擔心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否還會如像當初的那樣聽她這個娘親的話。這麼多年沒見,她擔心這個兒子不能接受自己與劉易在一起的事實。

    她雖然思念自己的這個兒子。可是,她卻又有點怕見到這個兒子。

    不過,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事情總要解決,總要去面對的。

    劉易帶著她,與黃舞蝶、元清、張寧、趙雨等女,率著兩軍人馬。趕去與公孫瓚相會合。

    路上,劉易與張夫人同坐於一架馬車當中,安慰著她。

    看著端莊秀麗,渾身上下似散發著一種神聖感,相貌與那西山皇陵附近山頂上的女媧廟的女媧神像有幾分神似的張夫人。看著她臉上的神色帶著有幾分忐忑的樣兒,劉易不禁一陣痛惜。

    實際上,劉易與張夫人。最感激情的,就是如她這般端莊秀麗到有點神聖的氣質之下,那种放浪嫵媚的風情,是最讓劉易感到著迷的。

    氣質的反差,最能刺激到男人最原始的**。

    將張夫人壓在身下,看著她那婉轉承歡的嬌媚表情。有一種被神女征服的快感。這種快感,是無似倫比的。只有張夫人身上才獨有,才能給劉易那種快意。

    尤其是每一次,張夫人都會主動的向劉易索要,由她主動的時候。更讓劉易感到享受。

    難得的是,張夫人與皇后、郭嘉娘親等等。一眾女人,都接近四十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否當真的是劉易那元陽真氣的原因,這些女人,居然一點都不覺顯老,模樣兒與當初認識之時,並沒有太大的改變。本應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年到中年就會出現魚尾紋的,在她們的身上,卻依然能見蹤跡。

    她們的肌膚,依然是那樣的光滑雪白,甚至,連她們最為私密之處,依然還是粉木耳。這讓劉易覺得神奇的同時,又覺老天待他不薄。

    要說有所改變,那就是這些女人近些年略顯更豐胰了一點,少婦的風韻更加濃郁。

    但,這正是劉易的最愛。這種少婦的風韻,是最迷人,最讓劉易著迷的。

    此際的張夫人,可能是舟居勞頓以及想著兒子的事兒的關係,神色顯得有點惟悴,原本雪白透紅的俏臉,此際有點兒蒼白。

    劉易將她擁入懷內,臉從後緊貼著她的臉頰,摩挲著她道:「張夫人,好姐姐,這可不太像你哦,你可是最看得開的,沒有什麼能比與夫君在一起更重要的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這一切不是有我麼?」

    張夫人聞言,用力向劉易的懷抱當中靠了靠,膩聲道:「夫君,我、我是在擔心……擔心如果譚兒他不認我了,我、我要怎麼辦?」

    「哈哈,說什麼傻話呢?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骨肉,他能說不認便不認麼?」劉易笑著,柔聲道:「這一點,你放心好了,據田豐、沮授他們說,袁譚雖有幾分傲氣,可是心性還算是不錯的,起碼做不出不認親娘的事來。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擔心呢?」

    「唉,夫君,你也清楚當年人家是怎麼樣與譚兒分開的,或許,在譚兒的心目中,他的娘親早便死去多年了。我、我太自私了,當初,人家就不應該……不應該……」

    「嗯?」劉易捏了捏她的那柔軟的小腰,讓她說下去。

    張夫人扭頭白了劉易一眼,低頭輕咬櫻唇,小聲的道:「人家不應該太過迷戀你這壞傢伙,應該在養好傷後就回去尋找譚兒的……」

    「哼,那豈不是要回到袁紹的身邊?迷戀我有什麼不應該的?」劉易聞言,佯怒道。

    「不、不是的……唉……」張夫人的神色有點複雜的嘆了一口氣。

    「傻夫人,在這樣的世道,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現在不要多想好麼?想想,當年你為了吸引董卓追兵,好讓親衛帶走袁譚,身中數刀,幾乎一命嗚呼。要不是劉雪那丫頭的父親剛好救了你,相信我們現在也早就天人相隔了。你又失聲了這麼久,後來才養好了傷,養好傷後,袁譚就早已經被救回到袁紹的身邊了。我們相情相悅,在一起是應該的,你兒子在袁紹身邊,能更安全一些,在那時的情況之下,我也沒有辦法將袁譚帶回你身邊來啊。」劉易記起了張夫人當年的一些事兒,勸慰著她道:「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們母子相認的。」

    「哦……我相信夫君,只是,我怕會讓夫君為難罷了。」張夫人幽幽的應了一聲,道:「現在,譚兒率軍在渤海城守城,而我們新漢軍卻要攻城,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夫君,你說人家能不擔憂麼?誰有了意外,人家都不想看到。」

    「放心吧,這樣的情況,我是不會讓其出現的。」劉易淡定的道。

    「可是……」張夫人欲言又止,但最終卻沒有再說什麼。

    張夫人是想說,現在袁譚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獨立自主的能力,有了自己的思想看法。她主要是擔心,擔心自己的兒子會怪她太過放蕩,不守婦道,背棄了原來的夫君,背叛了袁譚的父親。作為人子,袁譚會如何看待她這個娘親?

    當初,在西山皇陵,張夫人主動勾搭劉易,逆推劉易的時候,袁譚還小,什麼都不懂。但是,現在袁譚都已經取妻生子了,她還為了沉迷於與劉易的事兒當中不能自撥,這是否會讓袁譚看輕了她?說她是一個"dang u"淫婦?從而不認她這個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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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3
第四十四章 到達渤海城

    別看張夫人是劉易身邊排得上號的放浪女人,她平時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只要劉易能一直愛顧著她,她更心裡安樂。

    可是,現在,一想到要與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相認,她就不能不在乎自己兒子將會如何看待她。

    尤其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的心境亦有發生一些變化。她以前,雖然的確也是有點喜歡劉易,看上了劉易的風流俊俏,從而逆推了劉易,為了能與劉易相好,她甚至還私下弄了一處專門與劉易幽會之所。這一切,當中的確也有著她本身的放浪淫蕩所作祟。她與劉易在一起,一開始,其實也有著很大一部份能在劉易的身上或得她所想要的女人的最大歡愉的生理原因。

    一開始的偷情刺激,真的讓張夫人不能自持,越陷越深,到最後,徹底的愛上了劉易。

    所以,現在,到了這個時候,到了現在她已經或得了她內心所渴望的滿足之後。她的心裡,對於那種肉慾上的滿足,已經沒有當年那麼的強烈渴望了。因為,她現在只要想要,就可以從劉易的身上或得滿足。

    要面對兒子了,她的本心,就會很自然的想到,自己的確就是一個放浪的女人,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因此,她就有點為此而憂心。

    嗯,其實,這人啊,還真的是想得太多了。張夫人她沒有意識到,她與劉易的事,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其實就只有她與劉易及劉易身邊的人知道。她的兒子袁譚,又豈會知道她的實際情況。以及她的內心想法呢?

    可能是關己則亂的問題,她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袁譚,她的心裡,就有點想多了。

    啪!

    劉易用力拍打了一下張夫人的大腿,作凶惡狀道:「還胡思亂想?現在開始,不能再多想什麼不搭界的事。更不用擔心。再如此,小心夫君要懲罰你了。嗯,現在去到渤海。應該是傍晚才到,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小心夫君一路弄你到渤海。」

    「呃……」

    張夫人一把按住了拍在她**上的大手,嗔道:「別這樣,夫君,人家現在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再說了。現在還在行軍路上呢,外面都是軍士,寧兒、舞蝶她們都在外面……」

    「嘿嘿,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性、愛就是治療煩惱的最好靈藥,如果你再這樣悶悶不樂,要去見失散多年的兒子了。還這樣憂心重重的樣子,那我就只能為你治治了。看你還敢不敢這樣?」劉易嘿笑一聲道。

    「啊嗯,你、你最懂說這樣的歪理了。我、我不敢了好吧?你、你快下馬車去吧,讓人家好好靜一靜。」張夫人最受不了劉易的挑弄,趕緊要趕劉易下馬車。免得真要會在此行軍的馬車上弄出了什麼事兒來。

    她放浪是不錯,可是。也不習慣這樣隨時隨地的歡愉啊。

    「嘿嘿,現在才想到把我趕下馬車?遲了。」劉易將張夫人擁緊,說道:「何況,人最怕就是安靜,這一安靜,鐵定會多想,所以,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想,今朝歡樂馬上做,管它什麼三七二十一的?」

    「不要……夫君,人家求你了……」張夫人不敢說太大聲,免得被馬車外的人聽了去,還好,馬車被遮得很嚴實,外面是看不到馬車內的情況的,她扭頭,弱弱的對劉易道。

    「嗯……」

    回應扭頭過來的張夫人,劉易是一口親了上去,啜住了張夫人那性感的小嘴。

    柔軟濕潤的小嘴兒,劉易百親不厭。

    而張夫人,她亦是非常喜歡劉易這種帶著一點侵略性的親吻。

    哪怕與劉易都不知道親熱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她都有點不能自持。

    被劉易這麼一逗弄,她就渾身一酥,軟癱了下去。

    自然,劉易的兩手亦不會閒著。

    一拉一扯之間,就已經將張夫人束腰的衣帶給拉開,再用一手一掀,便將那絲滑的綢裙從她的一邊香肩拉了下去。

    順便的,將那掩著酥臉的雪白雕花小抹胸也拉下去了一邊。

    一隻圓渾雪白,突的崩跳了出來。

    很美觀的一隻雪白兔子,那玉峰頂上的豔紅一點,略顯得有點深色了,經過劉易這些年的開發,張夫人身上有所變化的,這圓暈可能也是一個變化。

    嗯,沒有苦功也有苦勞嘛,常被劉易撫弄,如果不留下一點痕跡的話,那也說不過去。

    劉易不客氣的一手抓了上去,感受起那圓渾的柔韌舒服,不時用兩指夾著那點深紅,僅只是拉扯了幾下,就變得有點硬實了。

    劉易每捏弄一下,張夫人都會渾身顫一顫,鼻息亦會加重一分,她的小香舌,忍不住就探到劉易的嘴腔當中,與劉易的厚舌交纏起來。

    很明顯,張夫人還真的不堪劉易的逗弄,這麼一下子,她就有點情不自禁了。

    劉易吐出了她的小香舌,與她的俏臉離開了一點,凝望著她的美眸,道:「及時行樂,笑口常開,所有的煩惱,都會離我們遠去。夫人,你可以記住,你是我劉易的女人,你的事,就是為夫的事,要說煩惱憂心,也該是我去憂心,你只需要好好的跟著夫君,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我可不准讓你再像方才那樣,一副憂鬱的樣子了哦。」

    「嗯,知道啦,就知道夫君是對人家最好的。」張夫人滿眼愛意的回應道。

    「嘿嘿,那麼,我們現在就及時行樂吧。」劉易忽又換上了一臉猥瑣的笑容,對張夫人上下其手起來。

    張夫人本有所顧慮,可是。在劉易的手段盡出之下,她欲拒無從。只好任由劉易施為。亦難得的是,一向都表現得有點放浪,喜歡主動的張夫人,此刻卻壓抑著自己,任由劉易擺弄她。

    嗯,這樣,倒也讓劉易感受到了張夫人的另一種滋味。

    此時的季節,已經是秋冬交季。

    可是。離真正的寒冷天氣還有一段時間,如果不颳風,不下雨,天空萬里無雲的話,太陽還是挺毒的,還會有點熱。

    此刻,新漢軍的大軍。將士們大多都大汗淋漓,在埋頭趕路。

    當然,不少士兵,他們還是忍不住會瞄兩眼那劉易所乘坐的馬車,只可惜,除了可看到那馬車門簾及窗簾不停的一顫一顫之外。他們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所以,他們也只能充分的發揮想像那馬車當中的勝境。

    實際上,劉易現在,與行軍的將士一般,亦是渾身大汗淋漓。只不過,劉易是光著身子流汗的罷了。與將士行軍的勞苦。他就有如在天堂一般罷了。

    劉易與張夫人的事,其實是瞞不過護在馬車左右的張寧、黃舞蝶等女的。不過,她們看到劉易鑽上了馬車,她們就知道這個荒唐的夫君一定不會有什麼的好事兒。只是,她們也知道張夫人的情況,的確需要劉易的安慰,因此,她們都不會有什麼的意見。

    張夫人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了一個軟枕,銀牙緊緊的咬著,不敢讓自己發出半點歡愉的聲音。

    也幸好,劉易似乎也不欲太過放縱,在弄得她快要承受不了之時,便伏在她的身上一陣蠢動。如此張夫人方敢長吁一口氣。

    她以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勇於釋放自己,可是,在快要見到兒子之時,她卻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不過,或許劉易說得還真的不錯,歡愉過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渾身酥軟得什麼都不願想。

    也不知道何時,張夫人便睡著了過去。

    傍晚時分,大軍終於趕到了渤海城外。

    和劉易攻打任丘一樣,公孫瓚並沒有讓大軍圍城。

    嗯,渤海城內,也有十多萬的軍馬,公孫瓚這支集團軍也就只有十萬軍馬,談圍困渤海城是不太現實的。

    因此,渤海城北面,連綿十里,都是公孫瓚軍的軍營。

    再見到公孫瓚,他似乎要比早前去大澤坡基地見劉易之時黑了不少,也瘦了一點。不過,卻更精神。

    公孫瓚早知道劉易要來渤海城,所以,他早已經安排好了軍營,劉易的軍馬一到,就直接駐進軍營便可。

    安頓軍馬的事,自然不用劉易去操心。

    幾女去安帳營帳了,劉易便到了公孫瓚的中軍大帳。

    劉易要先跟公孫瓚詳細的瞭解一下現在渤海城的情況,要考慮如何讓張夫人與袁譚母子相認的事。

    「主公,你能來助戰實在是太好了,這些天,我們的將士都有點按耐不住了。早前與袁紹爭戰,我們敗得窩囊,現在,將士們都想一雪前恥呢。只要主公一聲令下,我們就有信心可以奪取渤海城。」公孫瓚有點興奮的樣子,摩拳擦掌的道,大有想大干一場的意向。

    「呃……渤海城是必須要奪取的,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先處理好了再攻城。」劉易想了想,將自己與張夫人的事告訴了公孫瓚,並不作隱瞞。

    嗯,到了現在,劉易與袁紹元配夫人張夫人的事,也不怕被世人知道了。現在反正與袁紹都已經撕破了臉皮,新漢朝也必須要收復冀州,必須要滅了袁紹,所以,就算袁紹知道了劉易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劉易也沒所謂了。

    公孫瓚一聽,他不禁瞪大了眼,過了好一會,他才放聲大笑起來,似乎大感痛快。

    嗯,袁紹可是他的死仇,越是能讓袁紹難過的事,公孫瓚知道了,都會覺得高興。

    同時,他的心裡,也從中找到了一些平衡。

    那個,公孫瓚當年被劉易從他的眼皮底下救走了他欲得的香香美人易姬。這個事兒,公孫瓚是知道了的,一次還與劉易私下談到過,劉易亦坦然的承認了。

    公孫瓚對於此事,他倒是男人了一次。想得很開,還祝福了劉易與易姬。不再對易姬唸唸不忘。

    可是。這事兒,就算公孫瓚看得再開,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一點鬱悶的。因為,易姬就算還不是他的女人,可是,在公孫瓚的心裡,他的確一度將易姬視為他的女人,他的禁裔。快吃到嘴的東西。被別人搶了去,能不鬱悶嗎?

    但現在,聽了劉易說出了與張夫人的事,如此相比起來,公孫瓚覺得,自己要比袁紹幸運得多了。自己只是失去了一個內定的女人,但是袁紹居然連自己的元配夫人都失去了。這一頂綠帽子。那可是戴得實實在在的。

    袁紹可是他的仇人啊,仇人鬱悶,他公孫瓚就感到快樂。

    所以,公孫瓚的心裡就平衡了,痛快了。

    同時,公孫瓚對劉易。又有點羨慕。因為,劉易給袁紹戴綠帽子的事,他也想做的。可是卻讓劉易給做了,能將別人的女人搶到手,又能讓那些女人心甘情願的跟著劉易。這一點,公孫瓚亦想做卻是做不到的。所以。他羨慕。

    劉易打斷了公孫瓚的歡笑,道:「公孫將軍,渤海城必奪,但是,就是這件事,我想先見一見袁譚,安排他與其母相認的事。不管袁譚是否願降,到時再談攻城的事,你可有辦法讓我們見到袁譚?」

    「嗯,既然主公不想負了美人,那我們就想想辦法吧。」公孫瓚現在是劉易的下屬了,自然是先考慮劉易的事,再談攻奪渤海城之事。

    他想了想道:「主公,要見到袁譚倒也輕易,可是,要私下與袁譚見面,恐怕就有點難了。」

    對於這一點,劉易也清楚的。

    現在,只要大方到達渤海城下叫話,袁譚都會出面來應話一談,可問題是,劉易與張夫人的事,袁譚與其娘親相認的事,不太好在兩軍將士面前公然的談論。如果當眾讓袁譚知道其母張夫人與劉易的事,袁譚是否能接受得了都是一會事呢。

    要知道,讓郭嘉以及孫策、周瑜等人接受他們娘親與自己的事,劉易都花費了不少腦筋。

    「主公,某覺得,如果想和袁譚私下一談,恐怕除了派人邀請袁譚出城來之外,就只有主公親自出城去見袁譚了。」公孫瓚道:「不過,現在我們兩軍在僵持,袁譚恐怕沒有那樣的魄力,敢出城來與我們面談。而主公,你卻也不能輕易進城,相信,軍師及一眾將軍,都不會同意主公你進城犯險的。」

    「嗯……」

    劉易也知道這兩種情況,如果自己相約袁譚,他未必出城來相談,而自己想進城,軍中軍師軍將等,亦肯定不會讓劉易進城的。當然,單獨讓張夫人自己進城去見袁譚,劉易亦不會同意的。就算是安全是沒有什麼的問題,但萬一袁譚見了娘親,不讓張夫人回到自己的身邊來,將其軟禁起來的話,劉易要再救出張夫人,那就有點困難了。

    「不過,主公。」公孫瓚神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屬下覺得,要說降袁譚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就算他與生母相認,亦不可能背叛他的父親啊。何況,他投了主公之後,他又能得到什麼?在袁紹身邊,他就是嫡子,將來,袁紹的一切都會交給他。所以,主公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這個我清楚,我現在,就只是想著,先讓袁譚與張夫人相認了再說。如果袁譚當真的不願降,那麼我會說服張夫人,一,就是直接將袁譚抓過來,最後如何,到時再說。二,就是我們攻下渤海城之後,不傷其性命,放他回袁紹身邊。尤其是這第二點,我想先與諸位將軍打交待一下,免得他們收不住手腳斬了袁譚,還有,到時要放了袁譚的話,大家也沒話可說,不用以為我為了私情而私放敵將。免得我們的將士心裡有怨言。」

    「這樣吧,主公,在渤海城外,有一座道觀,是在渤海城的東面。我們新漢軍在城北,那邊沒有我們的軍隊。我們可以試一試,以主公你的名義,邀請袁譚出城一談。先看看他敢不敢出城一見吧。」

    「這個……那就試一試吧。」劉易聽後想了想道:「袁譚此時正值少年無畏期。來我們軍營,他未必敢,可是只是出城到一個沒有新漢軍的地方相談,想以他的傲氣,應該會來吧。」

    現在一時半刻,亦沒有太好的辦法了。劉易也只好如此,當即命人安排,就定在明天午時見面。

    有句話,說得不錯,絕對的權力絕對的腐化。

    現在的袁譚,心性還真的變了許多。

    他自然不可能再是以前劉易在西山皇陵所見到的那樣,只是一個有點怯怯的小男孩了。甚至,也不是田豐印象當中,只是有點傲氣,心性還算是不錯的人了。

    在袁譚獨率一軍,奪得了青州北海之後,他嘗到了勝利的美好果實。他收穫了無數的讚美與奉承,慢慢的,他便有點飄飄然起來。

    他覺得,自己已經真正的長大了,能夠獨擋一面了。

    獨自坐鎮北海,所有的事,都由他說了算,讓他嘗到了權力的美妙。他一言可定人生死,一手可庶天。

    很快,他就變得熱衷於權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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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00:33
第四十五章 約見袁譚

    袁譚現在,的確有點驕傲。

    打了一場勝仗,奪了一塊地盤,他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不怎麼將天下英雄放在眼內。

    嗯,這亦是他的少年心性作祟。

    當然,袁譚驕傲,是有著他驕傲的本錢的。

    首先,他的出生,就能讓他覺得自己高人一籌。在他的心裡,他袁家四世三公,何等顯赫?儘管,袁家已經被董卓滅族,可是,他現在,其父親袁紹的地位,所擁有的勢力、權力,並不比所謂的袁氏四世三公的名望差。更何況,他的二叔袁術還曾稱帝?如果不是發生了太多意外,他父親現在已經從其二叔袁術手上接過了皇位,那麼他袁譚,就是堂堂正正的太子。有著這麼多光環,真的不是一般的平民子弟可以擁有的。

    自然,袁譚少時,的確曾經歷過的一點苦難,可是,那都已經成了過去。在他的心裡,已經很模糊了。

    人總要是向前看的,不是麼?所以,袁譚一般都不會再想著過去,而是會想著自己的將來,想著自己的將來可以繼承父親袁紹的一切的問題。

    另外,還有袁譚他一直都是師從名師,滿以為自己已經學富五車,滿腹經綸,論計謀文才,他已經不在那些天下名士之下。

    近段時間,他在青州北海,一直都關注著其父與曹操爭戰之事。對於袁紹的失敗,他卻覺非常不忿的。他認為,父親袁紹已經老了。在與曹操爭戰之間,缺少了一種銳氣,多次有機會可大敗曹操。可是父親袁紹卻總是在猶豫,錯失了良機。

    袁譚認為,袁紹不應該親征,而是坐鎮鄴城,然後將他調回去,讓他來統領三軍與曹操爭戰,這樣。他必可大敗曹操。

    不過,這些他只是能在心裡想想,他的心裡也有一點明白。那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最關鍵的,是他的姨娘容不下他,他之所以會率軍奪下青州北海。打敗孔融。那也是遭到了姨娘的排斥,他不得不離開袁紹的身邊,統軍出征。

    所以,他的心裡更不忿,不忿二弟、三弟他們還有他們的親生娘親在支持著他們,要是他的娘親還在,他與在,可就是袁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對於現在,新漢朝出兵侵犯冀州的事。袁譚也覺著父親袁紹實在是太過保守了。他認為,與新漢朝之戰不似和曹操,畢竟,與曹操之間,隔著一道天險黃河。而與新漢朝,兩者之間,雖然有著不少險要的山道關隘可供自己的軍馬鎮守,阻止新漢軍的進攻,但是,除了那些山道關隘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平原界線,守怕是守不住的。他認為,他父親袁紹,應該主動出擊,反攻進新漢朝的勢力地盤當中去。

    他雖奉袁紹之命進駐渤海,但他的心裡,更想的是揮軍北上,迎擊公孫瓚及新漢軍的軍馬,在廣闊的平原上與新漢軍決一死戰。

    他甚至,還派出使者,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袁紹,希望袁紹可採納他的意見,並答應讓他揮軍北上。可是,儘管袁譚奪下了青州北海,立了功,但袁紹的心裡,卻依然拿袁譚當作是小孩子一般來看待,甚至,在袁紹的心裡,他並不認為功勞是袁譚的,而應該是他所派去輔助袁譚的縫紀及一眾軍將的。

    所以,袁譚的意見,在袁紹的眼內,就有如是小孩子胡言一般,根本就不會重視。

    而事實上,袁紹對於袁譚的意見,也更是不屑一顧的。實際上也是如此,袁譚也只是一個小屁孩,哪裡懂得戰爭的殘酷?他又哪裡知道新漢軍的厲害?揮軍北上跟新漢軍決戰?呵呵,袁紹覺得有點可笑及幼稚。當今世上,誰當真的敢與新漢軍的大軍正面決戰呢?袁紹是在考慮著與劉易決戰不假,但那都是在有著堅實的後防基礎之上,尋求一個可以戰勝新漢軍的機會。他要憑著一些險要的山道關隘,以及一些牢不可破的城池來與新漢軍談決戰的事,而非要率軍北上與劉易的大軍決戰,那只是與找死無疑。

    黃口小兒,太過輕浮了。

    袁紹為此,還特意的嚴令袁譚,決不可輕率冒進,他只准率軍死守渤海,依靠渤海城牆,以抗新漢軍,絕不能率軍出城作戰。

    袁譚現在,在驕傲當中,又有一點小鬱悶。對於公孫瓚的大軍兵臨城下,他真的不太在意,他認為,以自己的實力,足可以戰敗公孫瓚有餘,何況,公孫瓚還是他袁軍的手下敗將?

    他的鬱悶是在於,他認為以自己的實力,足可以堂堂正正的擊敗公孫瓚,何必要留在城內死守,做縮頭烏龜呢?

    許多次,他私下都和自己手下的軍將言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意欲率軍出城與公孫瓚大戰一場。是一些謀士苦苦勸住了袁譚。

    而一直在輔助著袁譚的逢紀,見證了袁譚離開袁紹之後的性情的轉變,可能是離開袁紹,袁譚覺得再也沒有人能夠壓抑著他,所以,變得有點意氣風發起來。以往,對於逢紀這個授業恩師,袁譚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現在,卻不再像以前那麼的恭敬謹慎了,往往,對於逢紀的話,總有點聽不進去。

    逢紀見袁譚如此變化,他亦無可奈何。畢竟,他在名義上雖然是袁譚的老師,可是,實際他只是袁紹之臣,亦是袁譚之臣。隨著袁譚的長大,不再看重他這個老師,他也沒有辦法。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逢紀更加不敢勸袁譚設新漢朝的,他如果當真的勸袁譚投新漢朝,恐怕袁譚馬上就會翻臉不認人,或者,正好可以將他這個老師趕走,他便可以在軍中獨斷專橫,再也無人可以節制得了他。

    因此,縫紀為了還能留在袁譚身邊,只好對於袁譚的轉變視若無睹,不再節制他。他只是想著,要如何將袁譚的情況向劉易說明一下。

    逢紀與田豐都知道,劉易為何要關注袁譚的事。平時,亦是他們將袁譚的情況向劉易作一些匯報的,現在田豐回到新漢朝去了,也就只有逢紀一個人方便瞭解袁譚的情況了。所以,逢紀現在,正在準備著將袁譚的心性有所變化的事告訴劉易。

    不過,袁軍的探子已經探到劉易居然親自趕到了渤海城外。

    這個時候,袁譚正拿著一封公孫瓚命人送來的書信,看著那書信,他臉上陰睛不定。

    一會,袁譚便沖議事大廳內的眾將謀士陰笑一聲道:「嘿嘿,實在是太好了!逢先生,你來得正是時候,快來看看這封書信,哈哈,真是可笑之極!」

    「哦?怎麼了?」逢紀疑惑的上前,接過了袁譚遞給他的書信。

    原來,這是一封約談之信。是劉易托公孫瓚送進城來交給袁譚的。主要是說,兩軍交戰,必有損傷,如果可以和平解決的話,最好還是和平解決,所以,劉易希望,在開戰之前可以與袁譚當面談一談,算是先禮後兵,與袁譚相約在城外的一座道觀裡會面。

    書信當中,劉易承諾,他參與和袁譚見面會談的人,不會超過十人,以示自己的誠意,證明劉易對袁譚是沒有什麼的禍心,僅只是希望袁譚能夠懂道理,明大義,為了渤海百姓著想,能前來言談,看看可否有言和的可能。

    書信當中,隱約帶有一點勸降之意。

    袁譚不待逢紀說話,繼續笑言道:「逢先生,此劉易是不是傻了?他可以勸降那反賊麴義,難不成還想勸逢我袁譚?哼,戰爭是他挑起的,現在,又說要與栽談言和?當我是傻瓜?我袁譚可是袁紹長子,我怎麼可能會反了我父親?說什麼的道理大義?依我看,此應該是劉易之計,想騙我出誠,實施他的陰謀詭計罷了。唉,要不是我父親命我死守渤海,不准我出城。說不定,我偏要赴約,將劉易一網成擒。」

    「可惜啊,如果劉易當真的不調動軍馬護著他,僅只是十餘人與我相談,那我正好可以佈置伏兵,斬殺了劉易,這樣,我們如今冀州之危自解。」袁譚有點好高騖遠的道。

    逢紀的心裡卻明白了劉易來書信約袁譚見面會談的意思,估計是劉易想讓袁譚與其母張氏相認吧?嗯……看袁譚,似乎不打算赴約啊。

    逢紀正要向劉易匯報一下袁譚的情況,但是,一時之間,他亦沒有辦法與劉易聯繫上。這一次,倒是一個好機會。

    逢紀似是沉呤半晌,道:「少主,我覺得,你應該赴約的。」

    「哦?為何?袁某與劉易,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說的,還有必要應約?」

    「是的,少主你想,劉易相約,如果你不去的話,別人還以為你怕了劉易,不敢去與劉易一談。這恐怕有點失了少主的威風啊。」逢紀投其所好的道:「想必劉易也已經是功成名就,名滿天下的人了。他應該不會耍什麼的詭計。想與你會面一談,先禮後兵的意義會更大一些。」

    「哦?那依逢先生的意思,我應該赴約?可這一來,豈不是有違我父親的命令?」

    袁譚聽逢紀這麼一說,他不禁覺得逢紀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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