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4942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4
第六百零三章 殺入地宮

    劉易憑著自己偵察的記億,然後通過圖紙作業,將上庸城內城主府的地形圖描繪出來,包括城主府下的地宮走勢,各個出入口等等。

    甚至,劉易把這兩三晚潛進去所偵察到的五斗米教的士兵的明暗哨、流動崗哨的大致情況,都標明給下面的軍將知曉。

    而大城外的秘道入口,一直通到上庸城之外,應該就只有一條地底通道,並且,這個出入口極端隱蔽,是上庸城西面,離城約有五里左右的地方,在一座林中廢棄的山神廟當中。

    那通道並不算太寬,僅只可供一人魚貫而入,所以,數千人馬,要完全進入秘道都需要一點時間。也正因為如此,劉易才沒有抽調更多的精銳將士一起進入那秘道。人多了反而不好行動。

    劉易計畫當中,從開始進入秘道,到完全控制整個上庸城主府下的地宮,最多得花一個時辰左右。因此,劉易並不急著行動,把行動的細節都交待下去之後,再讓全軍休息,養好精神,待到了下半夜,過了子夜再開始行動。如此,當劉易率軍控制了那地宮之後,也就是剛好天亮的時分。

    到時候,劉易從地宮殺出,進而配合魏延等人,完全控制城主府。如此,可憑城主府的小型圍城,抵抗上庸城內那些被驚動的五斗米教的軍馬攻擊。另一方面,著關羽盡起城外的新漢軍大軍,對上庸城形成一個大軍壓境的強攻之勢,甚至可以直接發起攻城戰。如此一來。就等於是裡應外合,必可讓城內的上庸軍民大驚失色。士氣大失。

    尤其是劉易控制了城主府之後,上庸城的軍民頓失其頭。失去了指揮中摳的調令,軍心必盡失,其軍不戰自亂。

    又通過信鴿,用密語告知城內的魏延、元清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著他們儘可能拖到下半夜再暴露他們的行藏,以免他們過早暴露,遭受到太多城內軍馬的圍攻。劉易也不想那些精銳的新漢軍將士有什麼的意外損失。

    子夜過後,天公作美。烏雲壓頂,完全將星月遮蔽,使得大地一片漆黑如脈,伸手不見五指。更好的是,颳起了微寒的冷風。

    這樣的天氣,正是適合那些沉睡的人更加的好睡,睡得都不想醒來。

    如此,也不難是讓劉易的這五千人馬更好的運動到那上庸城西面的林中山神廟,也更好讓關羽的新漢軍人馬趁夜色推近到上庸城前。甚至。關羽的人馬,還有可能在上庸城內動亂起來之時,偷襲其城池得手,如此就更好了。

    一切。都向美好的方向發展。

    劉易率先摸黑到了上庸城西的山林中的山神廟,直接打開了秘道的入口。

    秘道內一股霉味,劉易上次出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條秘道就算是五斗米教的教眾都未必知道。估計就只有楊柏等城主,及其最為親信的人方知道有這一條秘道。所以。秘道之內,一直到達城中的地下宮都沒有人把守的,估計這也是為了保密所致。如果有人所守的話,那麼也顯不出其秘密的,會有更多的人知道有這一條逃生的秘道。

    進入秘道之後,劉易直接命將士點著了火把,不用摸黑摸索著前行。

    劉易手持一柄軍工部門特製的百練精鋼長劍,專門為劉易打造的,長劍鋒芒畢露,更有利於劉易瞬發殺氣。

    劉易是考慮到自己鮮有機會手持長兵器翻龍長槍上陣殺敵,大部份時候都是在各處行走,時刻帶著翻龍長槍並不太方便,所以,才命人按自己的要求打製了一些兵器。

    當然了,以劉易現在的武功,其實有沒有神兵利器都沒有什麼的分別,只不過,有一些利器在手,可以用來防身之餘,在殺敵的時候,也多少都可以省下一些力氣。

    估摸著行走的路程,劉易知道已經進了城,差不多到達城主府下的地宮了。

    從地宮進入秘道的出入口,修建得也非常的巧妙,是在地宮當中的一個並不起眼的地方,又是靠近地宮茅坑的地方。那兒,終年散發著惡臭,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去注意到。甚至注意到了,也不想靠近這個洞室。

    劉易前兩夜,在地宮裡也一頓好找,這才找到地宮的茅坑附近,發現一間近挨著地宮茅坑的洞室,滿是灰塵,似是很久都沒有人來看過或打掃的洞室,翻找過後,才找到了機括,打開後就是秘道的出入口。

    幸好,雖是近挨著地宮茅坑,但鑽秘道卻不用鑽那茅坑,要不然,就算是找到了秘道出入口,劉易怕都不想鑽了。嗯,潛進上庸城時,從那排污河潛進城內,那樣都已經讓劉易噁心了好幾天,讓劉易噁心得與元清、黃舞蝶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都暫時失去了性趣。

    那個,從排污暗河潛進來的時候,劉易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但事後想想,劉易才感噁心。元清與黃舞蝶,她兩女直到如今都似厭食,噁心得根本就沒有胃口,吃不下飯。甚至讓關平這個英俊小子都有點精神不振的樣子,倒是魏延這個一臉凶相的傢伙,根本就似沒事的樣子,神經大條,每頓的吃喝,把安遠都吃得有點心驚肉跳,若非在他家的用度可以向新漢朝申請調撥補償,他真的怕供不起魏延的吃喝啊。

    劉易在進入地宮的出入口站定,傳令後面的軍士,讓他們做好準備,一進入地宮之後,各人記著各人的路線,分別散開,控制地宮內的所有人。

    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劉易也不打算讓鑽秘道的將士休息了,因為秘道不似地宮,通氣不是太好,有點缺癢,這數里長的秘道,如果將士們在地面上行軍數里。根本就似沒事一般,可是現在。一個個都已經汗流浹背,悶熱喘氣。如果再留在秘道太久的話。恐怕就會有士兵受不了秘道的悶窒。

    於是,劉易就決定開始行動。

    秘道之內也有機括,可以從秘道內打開封閉的出入口。

    打開之後,劉易一躍而上,率先從秘道之內出來。

    很不巧,劉易跳躍出秘道,到達洞室的時候,洞室的外面走道,恰好就有人從洞室外走過去。

    「娘的。今晚怎麼這麼不濟事?才喝了幾碗酒就倒了,害得老子都錯過了去極樂殿雙修的時間。小丁,扶著老子一點,老子頭還暈著呢,可別讓老子掉到這臭坑裡……噎……」

    「莫祭酒,小丁會注意的,你老小心!」

    「嗯……咦?誰在這間洞室裡啊?記得這間洞室原來是讓那些打掃茅廁的人住的,不過,這裡也太臭不可聞了。已經好久沒有人到這洞室來了。誰在裡面啊?怎麼還點著燈?不會真的有那位兄台可以忍受這種米田共的香味?敢住在這?」

    姓莫的是一個蔡酒,似乎喝得多了半夜起來方便,他說著還有點頭暈,可是。卻也挺機警的,居然能發現洞室裡的動靜。

    那是劉易跳上洞室時的那一點聲響,還有。秘道出入口打開,秘道內的火把光線透了出來。才讓姓莫的注意到此間一向來無人的洞室內如點著燈一般,有著火光。

    那個。說不巧,其實是這姓莫的與那小丁不巧。你說,這夜的天氣那麼好,容易讓人入睡安睡,一覺睡到天亮多好?他卻好死不死,偏偏半夜要起來方便,這不正正是點著燈籠去茅坑……找屎(死)?

    算他倒霉,劉易直接打開了洞室的木門,呀的一聲現身出來。

    「啊!你、你是……誰……誰……」

    「別殺我……呃……」

    劉易現身在這兩人的面前,把這兩人嚇了一跳,姓莫的祭酒失聲詢問,可是,劉易現身洞門的同時,精鋼長劍隨手刺出,直接刺入姓莫的咽喉。

    而那小丁,居然反應也挺快的,一看到一身黑衣的劉易一劍刺出,他第一反應就是從姓莫的身旁跳開,一面驚恐的求饒。只可惜,劉易的長劍更快,直接一劃長劍,劃破了姓莫的頸項半邊之餘,順勢又從小丁的喉嚨一劃而過。

    噗噗……

    兩聲鮮血濺射出來的輕響,兩人便驚駭的縮手死死的摀住喉嚨噴血之處,瞪大著眼睛,張大嘴巴,想要用力喊出,但卻軟軟的倒地,發不出一點聲響。

    「行動!快快!按計畫行事,記得可不要全滅口了,儘可能活捉他們,免得暴光他們的暴行之後,死無對證,以為我們新漢朝在糊弄他們漢中百姓!」

    劉易一甩長劍,把精鋼長劍上的血跡甩開,給後面跟著躍上洞室來的將士道。

    「是!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也都清楚主公的意圖!」

    「好,來一隊人,跟我去抓捕楊柏!」

    劉易點頭說完,提劍閃進衝向地宮。

    劉易連入地宮數次了,卻一直都沒有發現楊柏,甚至劉易都還不知道他長成什麼的樣子。所以,劉易想先闖進他前兩三次進入地宮卻沒有辦法前往查看的地方。

    整個地宮的地形,就有點似八卦圖形,中間一個中心點,然後分成數個門,數條通道通向四周,劉易早前所發現的那什麼極樂大道、黃泉路、贖罪之路只不過是其中的兩三條通道及一些洞室洞殿而已。另外還有什麼休生等通道,有些是堆放著一些糧食及財物的地方。

    劉易直接率著一千人馬,直撲向極樂殿。

    因為極樂殿並非就是盡頭,穿過極樂殿,似乎還有更大的空間。當晚,劉易與兩女到達極樂殿的時候,被那種荒亂的情況所噁心得退走,並沒有穿過去偵察。

    其實,那極樂殿,似乎一直都有人在亂搞亂搞,劉易如果要穿過去,那肯定就會讓那些人發現。所以,想要偷偷潛過去是不太可能的。

    現在,劉易不用擔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藏了,所以,便直接闖過去。

    劉易殺了那姓莫的蔡酒及其信徒小丁,因為地片較偏的茅坑之處,又被劉易的快劍殺死,根本來不及發喊出聲,所以,並沒有驚動到地宮裡面的人。

    再加上,哪怕是在地宮之內感受不到地面上的那種催人入睡的天氣,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多時辰就是天亮的時候了,也就是凌晨四點左右的時間。地宮裡面的五斗米教眾,基實都基本入睡了,哪怕是在唸經修道的也都進入了睡眠狀態。

    所以,劉易率著一千將士,一路直奔極樂大道,奔向極樂殿。

    一路上,基本沒有碰到有什麼的五斗米教眾,偶爾碰到倒霉起來的傢伙,直接殺了了事。當然,一路所過,所有的洞室,都會有新漢軍破門闖進去,搜索那些洞室,如果有人,便會馬上制住。

    再次到達極樂殿,卻讓劉易感到無語的是,那極樂殿當中,依然還是火光明亮,依然還是一片淫聲浪語。

    那些傢伙,他們難道就真的不用休息?整日整夜都在行那所謂的極樂之事?

    極樂殿當中,鋪著青磚石板的地板上,還鋪著一層地毯,另外還有一張張開放式的低矮床榻。嗯,說是床榻,其實更似是一張張更大的蒲團。當然,洞殿頂上,懸掛著許多的布幔,如果放下來拉開,就剛好可以蓋住地面上的一張張大蒲團。

    近百張的蒲團床榻,床不虛席,都有人在上面。

    只不過,當中有不少可能已經完事了,男男女女的雜亂的橫七豎八的相擁著睡去。但還是有不少男女,依然興致勃勃的做著動作片。

    更讓劉易無語的是,劉易率人衝進去,下令將士將這裡的所有光豬男女都捉起來的時候。那些沉迷而狂亂的傢伙,居然還傻呼呼似的,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且看,一個傢伙,正在爬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蠢動著,一臉痴樂的樣子。他看到了劉易,居然還沖劉易咧嘴笑起來,「喔……老弟,這修女不錯,又窄又緊,啊啊,不行了,來來,快接力……」

    我接你麻辣隔壁!

    劉易上前一腳,直接將這個傢伙踹飛,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後面的新漢軍將士,便如狼似虎的上前一拳打暈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5
第六百零四章 楊柏之死

    「殺啊!跪地投降不殺!」

    地宮當中,猛然的迸發出一片片喊殺之聲,新漢軍的五千將士,已經分散到了地下地宮的每一條通道。也終於被一些五斗米教眾警覺到了新漢軍的行動。如此,新漢軍將士們也就不再小心行事,無須再隱藏他們的行蹤了。

    早已經各就各位的新漢軍將士馬上發難,開始攻擊各條通道內的五斗米教眾。

    「啊啊……」

    「敵襲!敵襲!」

    「敢犯吾教分壇者死!黃道附身,殺殺殺!」

    「啊!不要殺我……我、我投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看我金剛不壞之身!」

    「該死!新漢軍從哪裡鑽出來的?給我頂住!天師顯令,撒豆成兵!給我全都去死!」

    ……

    城主府地宮之內,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些五斗米教眾,在新漢軍攻擊之下,反應各異,有人在驚詫之後,反而無比瘋狂的反撲,而有些,則是驚慌失神,跪地投降。更多的,是在新漢軍的攻擊之下,被一路衝殺的新漢軍斬殺在地,發現一聲聲慘厲的慘叫。

    主要的是,那些對五斗米教已經完全沉迷,以為信奉了五斗米教的神靈,他們就能神功蓋世,天下無敵,許多讓人啼笑皆非的百態便呈現在新漢軍將士的眼前。

    什麼的金剛附體,用他們的血肉之軀來擋新漢軍將士的刀槍的,什麼撕豆成兵什麼的法術,層出不窮。

    不過。很明顯,他們的道行還不到家。血肉之軀,自然是擋不住新漢軍將士的鋒利刀劍的。而那些所謂的使用了法術的五斗米教眾。也只是一個笑話。

    但當中一個,估計是五斗米教的大祭酒,他居然還真的生受了數個新漢軍將士的攻擊,毫髮無傷。別外,他施展法術,也當真的讓向他攻擊的新漢軍將士小吃了一驚,當真的似平地起陰風,冒起了一團團黑霧,霧中似有一些鬼兵殺來。陰風陣陣。

    在那條通道的新漢軍將士,剎那就有如陷於一個迷霧鬼陣當中。

    但很可惜,新漢軍將士陽氣太盛,他們平時的訓練,不僅僅是按新漢軍的練軍操典來訓練他們,並且,還要求所有將士,修習文化知識,並且會定時有學院派去的導師跟各軍的將士們談論神話傳中當中的鬼道神道。讓新漢軍的將士對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有一種概念。對於鬼神,劉易也並沒有完全的歸結於迷信,但讓新漢軍的將士們知道,鬼神。信則有,不信則無,神由心生。鬼由念起。心中坦然,則神鬼不怕。另外。也會從一些科學的角度上去解釋一下一些怪異的事兒。

    如此,新漢軍的將士。在面臨陰風陣陣,似有鬼兵殺來的狀況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就此而大驚失色。反而是冷靜的對待。

    結果,數個軍將完全憑感覺衝進陰風鬼霧當中,強勢斬殺了那個五斗米教的大祭酒。跟著所有的一切異常,都瞬間消失。

    這樣的情況,新漢軍將士真的很少有碰到。唯有就是劉易的前身,在以前跟隨劉備、關羽、張飛從幽州起兵,與黃巾軍的張寶、張梁交戰的時候,那張寶就曾用過撒豆成兵的術法,但卻被劉備用黑狗血黑蹄糯米等物破去張寶的法術。

    這事兒,說起來也不是現在劉易的親身經歷,印象並不是太過深刻。至於後來,劉易就基本沒有再碰到過那些懂得用異術的人交戰過了。與黑山張燕這個黃巾軍的餘孽交手時候,那時候的黃巾軍當中,恐怕也沒有了懂得那些法術的人了,僅只是懂得將一些壯士變異成黃巾力士。

    五斗米教,同樣是道教,也有著一些奇人異術。

    不過,所謂的奇人異術,也不過如此。

    當新漢軍的軍將斬殺了那個五斗米教的大祭酒之後,新漢軍的軍士上前去搜身,從他的身上搜出了數塊貼身的青銅板。這樣,迷底也就解開了,所謂的天神附體,估計就是在身上暗藏了鐵板。那麼,另外的什麼陰風陣陣,鬼霧鬼影這些,怕都是一些有如魔術一般的手段,用來恐嚇無知的愚民罷了。

    當然,倒還是有不少新漢軍的將士碰到了手頭上有點真功夫的五斗米教眾,有個別天生神力,還有個別的修道修練出了氣,也就是達到了二流武將的水準。還有一個,的確是修練了一種等同於鐵布衫的外氣功,尋常的兵器倒真的傷不了他。可是,面對新漢軍的精良鋒利的兵器,那人還是飲恨收場。

    總的來說,新漢軍的行動還是順勢的,勢無可擋,很快,更多的五斗米教眾被控制了起來。

    其實,那些敢於對抗的五斗米教眾,基本都是那種入魔太深,對五斗米教完全陷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這些傢伙,被灌輸了信仰,除了其教,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精神寄託,為了守護他們心中的幻想,他們已經拋棄了所有,包括了他們自己的性命。

    可是,那些涉入不深,還留存著幾分理智的教眾,卻是不敢冒死反抗的。另外,那些真正的五斗米教的老教徒,又或是中上層的一些祭酒之類的,他們似乎更加清楚明白五斗米教是一個什麼的東西,所以,也不是除了那極個別的,自問是作惡多端,投降了也是死的大祭酒、祭酒等,才會拚死反抗,想尋機逃生。

    沒多久,整個地宮,幾乎都被新漢軍給控制住了。

    與此同時,劉易也早控制了那個極樂大殿,率著一部份新漢軍將士,闖到了極樂大殿之後,更加豪華更加秘密的通道及洞殿當中去。

    劉易一路攻擊,一面抓住了一些神智還算清醒的五斗米教眾來審問,並押著那些投降了的五斗米教眾前去抓捕上庸城的城主、五斗米教上庸分壇壇主、治頭大祭酒揚柏。

    新漢軍一路所過之處。五斗米教的教眾盡皆伏誅,兜兜轉轉。劉易終於找到了楊柏所在的洞室,一間不大不小的洞殿。

    楊柏已經知道新漢軍已經攻入了他的地宮。所以,劉易等殺到的時候,他卻異常的平靜,沒有一點驚慌的感覺。

    並且,讓劉易等一眾新漢軍的將士一愕的是,楊柏甚至似是在等著劉易等人的到來。

    看不清楊柏的臉,因為他戴著一隻鬼面具。

    他一身似道非道的寬大袍服,手拿著一柄似是木劍的長劍,看都沒有看闖進了他的洞殿來的劉易眾人。而是對著他面前的一隻三足大鼎唸唸有詞,一面還手舞足蹈的跳著怪異的舞蹈。

    「哼!裝神弄鬼,楊柏!還不束手就擒!」

    一個新漢軍的將領,提槍便要殺過去,將楊柏拿下。

    「粲粲……我以天神的名義,罰懲爾等冒犯了聖教的罪人!」

    楊柏忽的發出一聲尖厲陰笑,沙啞著嗓音,陰森的喝道:「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去死!」

    噗的一聲,他的手向前一指。指向他面前的那隻三足大鼎,哄的一聲,那大鼎剎那便燃起了大火,把整個洞殿都映照得通明。

    「犯我聖都。必須遭天遣,神色難容!給我去!」

    楊柏的手中木劍,忽的抖出一片劍花。然後一道道輕煙似的火團飄向了劉易等人。

    「小心那些輕煙,有毒!」

    一個機警的新漢軍將領喝道。

    「裝神弄鬼的鬼把戲!」劉易忍不住也冷笑一聲道:「給我滅!」

    劉易運轉元陽神功。踏前一步,一張嘴。直接噴出一口真氣,將飛射過來的輕煙火團吹得一頓。同時,體內再瞬發出勁氣場,兩手一張一合,一股勁風擊發過去。

    呼的一聲,所有飛射過來的輕煙火團,全被劉易擊得倒退消散。

    「哼!玩火?我讓你看看是如何玩的!」

    上次在南洋,劉易已經跟祝融夫人學懂了如何玩磷火,身上,還有不少祝融夫人送給他的磷粉。

    劉易說著,一伸手,攤開的手掌上便無中生有的生出了一團火苗,然後吹一口氣,火苗忽的一下子暴開,濺到了劉易的身上,剎那使得劉易似是一個火人一般。

    「怎麼樣?玩火?誰不會玩?」劉易再一伸手,似是一伸一抓,便弄滅了身上的大火,並把火收回成一團小火苗,然後望向楊柏道:「束手就擒吧,跟我劉易玩這種小把戲沒用的。」

    「哈哈!彫蟲小技!」楊柏大笑道:「哈哈,真的沒想到,堂堂的新漢朝太傅,居然親自來對付我楊柏,很好,我還真的怕你不來呢,有你跟我陪葬,我楊柏也值了,哈哈!」

    「嗯?」劉易見楊柏似有持無恐的樣子,心裡一突,猛的警惕了起來。

    對於楊柏,劉易本是打算把他生擒活捉,因為捉住了他,揭露其罪行的時候,會更加有說服力。

    可是,現在見了楊柏之後,發現這個人極其冷靜冷酷,恐怕就算是捉住他,他也不可能配合自己的。

    如此,劉易決定不留他了。

    而這時,劉易忽的鼻子一吸,猛的望向楊柏喝道:「你的鼎裡放了什麼東西?」

    「哈哈,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你們所有人,通通都隨我一起死吧!」楊柏有點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聲滲人。

    「不對……」劉易再嗅了嗅,急道:「不好!是硝味,還有硫磺的味道,是火藥!大家快退!」

    「火藥?哈哈,不錯,似乎我們方士練丹意外所得的伏火之物稱為火藥似乎更加的貼切,畢竟,它的確是我們方士練丹必須之藥,易於起火之藥!沒想到,你居然也知道,不過,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楊某特意加倍了量,一會,這裡馬上就會變成火海!」楊柏有點喪心病狂的道。

    「哈哈,讓火加溫了那麼久,還沒有發生燃燒暴炸,看來,你還沒有真正掌握火藥的配方。」劉易此刻也明白了楊柏的意圖,但心裡也清楚,其大鼎裡,肯定是裝滿了易燃易爆的硝及硫磺等配製火藥之物,只是他的配方不對,不是一點就著的那一種,要經過高溫灼燒,方會讓其發生爆炸起火。

    「是嗎?那又如何?反正,你們都逃不掉!給我著!」楊柏長劍伸進那鼎內,似要攪動裡面之物。

    劉易知道,如果當真讓其攪動了,將鼎內的硝、硫磺、炭等攪勻,那就真的產生化學作用,變成了真正的火藥。

    所以,劉易一面讓所有的軍士急退的同時,長劍猛然的橫著一揮。

    嗆!

    一道等同於數股元陽真氣凝聚在一起合成的威凌無匹的殺氣揮擊過去。嗆的一聲,那青銅大鼎,居然就被劉易的這一道殺氣從中破開,上半截的半鼎,被劉易的勁氣衝擊得一下子跳起。

    「啊!不可能!不!」

    劉易的殺氣,全擊在那鼎上,倒沒有傷到楊柏,但是,楊柏卻被劉易的勁氣衝擊得往後飛躍,他看著鼎被擊成上下兩半,鼎內的硝、炭、硫磺,還有其他的藥物藥末,剎那被勁氣激飛,在空中飄蕩。

    這些合在一起就能成為火藥,易燃易爆之物,卻在空中形成了混合。下面還有大火的情況之下,剎那便著了火,哄的一聲,一團大火,直接蓋在楊柏的身上。

    「快走!」

    劉易同時,也一頓地,整個人往後飛退。

    下面的新漢軍將士,在劉易喝出是火藥的時候,叫他們退走的時候,他們就下意識的如潮退出楊柏的這個洞殿。

    當劉易尾隨著下面的將士,才移動了數十步,完全退出了洞殿之後,身後忽的一下子散發出一股無比灼熱的氣浪。

    「轟!」

    地動山搖,終於還是發生了爆炸。

    整個地宮都為之一陣顫動,走在最後面的劉易,也幾乎站立不穩,前方的新漢軍將士,也有不少被直接震爬在地。

    地宮的洞頂,不少地方都被震蹋了一些,但還好,並沒有對整個地宮造成毀滅性的破壞。

    楊柏太高估了那些練丹之物的爆炸威力,那些還並不是真正的火藥,再加上,被劉易將那鼎從中破開,讓其鼎內的大部份練丹之物都弄得激飛出來,剩下那一小半的練丹之物,爆炸的威力已經有限了。

    但依然被直接震蹋了楊柏所有的那間洞殿,讓這地宮可直接暴露在外面了。

    當然,楊柏怕已經成了飛灰,連渣都沒留下一點。(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5
第六百零五章 奪城之戰

    與此同時,此際整個上庸城都已經亂了套。全城都剎那點起了無數火把,火光衝天,喊殺聲也震響全城。

    在地宮發生了戰鬥後不久,有新漢軍突然殺到了城主府的地宮的時候,便有五斗米教眾將消息傳到了外面去。並且,當時便有五斗米教的城衛軍殺來,意圖進入城主府內的地宮攻擊不知道如何殺進地宮的新漢軍。

    城內的五斗米教眾實在是太多,幾乎全城都是,如果讓他們當真的全都湧入地宮,那麼就會給劉易帶來很大的麻煩,尤其是想要控制地宮那就難了。

    不過,還好劉易早有所準備,魏延、關平、元清與黃舞蝶,與及那潛進了上庸城來的五百精銳新漢軍將士,他們分別分成數十人為一隊,除了上述四人之外,另外還有一些新漢軍的軍將等率領,這些軍將,論武力,也介乎於二、三流武將的實力之間。當然了,就算是那五百新漢軍的精銳將士,也幾乎全都是百戰精銳,人人都能以一擋百的勇士。

    如此,他們分別沿劉易早前那幾夜潛入城主府的人工暗河,潛進了城主府,當城內的五斗米教眾被驚覺,無數人馬湧向城主府來時,他們早已經運動到位,從暗處殺出,分別把守著那些地宮的進出口。

    城主府當中,一共有十個地宮出入口左右,當然,或許還有一些比較隱秘的出入口,那些連劉易也無從探知的。不過,那也於是無補。個別的出入口,並影響不了整體的大局。就算有五斗米教眾進入了地宮,也只會成為地宮下的新漢軍將士的手下亡魂。

    那個。明著,新漢軍不想強行攻城,以避免出現大量的平民傷亡,不想明著擊殺那些被五斗米教所矇蔽的愚民。可是,在地宮當中,那就沒話可說了,尤其是在這樣的形勢之下,你不殺他們,就會被他們所殺。因此。新漢軍在戰場上,面對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敵人,是不會手軟的,管他們是什麼的平民教眾,或是邪教徒,敢於向新漢軍發起攻擊,他們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魏延把守著一個最大的最為重要的地宮出入口。

    其出入口在一所殿堂裡面。

    由於人手有限的關係,魏延沒能夠控制太大的區域,他只是分出十個軍士。把守著殿堂當中的出入口,主要是為了提防裡面的五斗米教眾逃出來,影響了新漢軍的佈署。

    然後,魏延又派了二十名左右的新漢軍將士。登上所在殿堂建築的屋頂,這二十名新漢軍將士,人人手持弓弩或強弓。帶足了箭矢。主要是為了阻擊從上面殺來的敵兵,以及控制一下地面上。從開闊處殺來的敵兵。

    實際上,在城主府當中。到處都是建築,敵兵再多,也因為被建築所擋,難以當真的從四面八方來圍攻一個地宮出入口的。他們除非將地宮出入口的殿堂房屋附近的建築全都推倒,否則,他們也就只能沿著固定的建築之間的走道走廊等殺來。而在房頂上,有著二十個手持弓弩或強弓的新漢軍將士,就會對下面攻來的敵軍形成較大的威脅及殺傷。

    最後,魏延就率著餘下的十來二十個新漢軍將士,死守著地宮出入口的房屋的大門,無論敵人衝上來多少,都只須敵住,殺退他們,就能確保地宮的出入口在自己的控制當中。

    「殺啊!城主楊柏大人還在城主府的地宮下面,一定要救出城主!」

    不少楊柏的親信信徒,叫喝著那些教眾,指揮著一些五斗米教的士兵,向魏延所在的這個地宮出入口殺來。

    因為受房屋所限,五斗米教眾雖然很多,遠處密密麻麻都是人,可是,殺到近前來的時候,在殿堂的當面,就只有兩三個有如巷子一般的路可來到。而在殿堂之前,有一個小院子,這個倒可以讓那些湧來的五斗米教眾集結上不少人,一起對殿堂的大門進行衝擊。

    但是,小院子真的不大,估計就只能容納得下百人左右。容下百人左右,就已經顯得殿堂的門前很擁擠了,使得五斗米教眾就算有再多的人馬,一時間也擠不過來,只能在後面吶喊個不停。

    第一次攻擊,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殿頂上居然埋伏了新漢軍的弓箭兵,所以,他們才一沖出到相當開闊一點的小院子,便遭受到殿頂上的那二十個新漢軍弓箭手的阻擊。

    能被選進潛進城來的新漢軍將士,都不會是簡單的傢伙,在相隔只有一百數十步的距離當中,還是在居高臨下的情況之下,又是在天沒亮之前,下面殺來的五斗米教眾士兵,大多都拿著火把。如此,一個個五斗米教眾士兵,就真的等於成了那殿頂上的二十個新漢軍弓箭手的練耙目標。

    二十個新漢軍弓箭手,他們看似是自由亂箭,可是,每一聲弓弦的嘣響,都會伴隨著一聲慘叫,他們飛快的挽弓射出弓箭,一箭接著一箭,幾乎每一箭射出,都能將下面院子內的敵兵射倒一個。

    粹不及防的五斗米教眾士兵,沒多久,就被射殺了一大批,射得他們一時都難以殺近殿堂的大門。

    不一會,慘叫連連,魏延所把守的地宮出入口的房殿大門之前,倒滿了被亂箭射殺的敵兵,血腥祢漫。

    一時間,殺得那些一頭撞來的狂熱五斗米教眾不敢上前。

    不過,一會之後,他們也調來了更多的弓箭兵,用亂箭壓制殿頂上的新漢軍弓箭兵,如此,他們才勉強的衝殺到了殿門之前來。

    可惜,有著魏延這樣的一個殺神在把守著大門,那些敵兵衝上來多少都等於是上前來送死,根本就無一合之將。而魏延的刀法,更適合步戰、亂戰。在戰場上,他的威力。不會比典韋等殺兵之王差多少。要不然,典韋也不會如此欣賞魏延。當初會饒過魏延,並引薦他給劉易。

    魏延殺得性起的時候,不等源源不斷的敵兵殺上前,他直接施展地堂刀,一頭闖進敵兵人群,刀招展開,直接殺得敵兵哭爹叫娘。

    起碼,在短時間之內,五斗米教眾的士兵。休想能攻得進殿堂當中去奪取地宮出入口。另外,地宮出入口,裡面也有一些五斗米教眾想逃出來,可是,迎接他們的是守著出入口的十個新漢軍士兵的刀槍。

    另外幾處,關平、元清、黃舞蝶得把守的地宮出入口,也一樣沒有任何問題,牢牢的敵住那些殺上來的敵兵,殺得他們心驚膽顫。

    倒是另外的一些新漢軍軍將所把守的地宮出入口。偶爾出現了一些險情,但也出不了太大的問題。因為他們不僅精悍,還懂得用腦子。

    他們自問不及魏延那麼的武勇,就乾脆不派人在外面抵敵敵人。而是直接在房屋當中佈陣,等著外面的敵兵闖進,闖進多少就擊殺多少。殺到最後,殿內都堆滿了敵兵的屍首。血液流了一地,整間房子內的地板。都似淌滿了水一般,只是腥紅腥紅散發著血腥味而已。

    很快,地宮被劉易所率的五千新漢軍控制之後,馬上就從地宮的出入口殺出來,與魏延等各部新漢軍將士匯合。

    在地宮發生了爆炸,把楊柏所在的那一間洞殿都炸蹋,現出了城主府下面的地宮一角的時候。劉易稍作調整,便馬上下令,分出一部新漢軍將士,看押好地宮內的所有俘虜,餘下的將士,便殺出地宮,攻佔城主府。

    也是在這個時候,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天色微亮起來。

    在新漢軍暴發出喊殺聲,紛紛從地宮出入口殺出,開始迎著那些狂熱的五斗米信徒反衝殺上去的時候。在上庸城的城外,也突然戰鼓聲大作,號角淒迷悠長,響起了關羽的大軍攻城的前奏。

    二、三十萬的新漢軍大軍,幾乎全軍出城,早已經趁黎明之前的黑暗,悄然的形成了對上庸城的緊緊合圍。二、三十萬的新漢軍,齊聲喊殺,齊齊向上庸城推進迫近,所有的攻城器械,也早擺開了陣勢。這種大軍壓境之勢,把上庸城的城守軍壓得喘不過氣來。

    同時,大軍所迸發出來的喊殺聲,要比剛剛城內地宮的爆炸聲更加的響亮,震耳欲聾。

    城主府的變故,城外新漢軍的突然大舉圍城進攻,剎那把上庸城內的守軍給嚇傻了。

    他們,雖然還有楊柏的副手部將主持,有著一些大祭酒之類的五斗米教高層人物在統率著人馬。可是,失去了城主府的直接領導指揮,沒有了楊柏的消息命令,他們也全亂了套,有如無頭之蛇,全軍都陷入了一種混亂的狀態。

    他們有人想要死守城牆,對抗城外的新漢軍的進攻,有人想繼續向城主府增兵,想救出楊柏,而也有一些人,驚慌失措,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一些對五斗米教迷信不深的教眾及一般的百姓,更是驚得六神無主,不少人,開始偷偷的逃離人群,悄悄的躲進了他們的家中。

    而城主府,有了劉易率軍殺出,看似擠滿了五斗米教士兵的城主府,卻被劉易率軍殺得潰不成軍。更凶殘的異族人,數萬人圍攻劉易,都被劉易殺得心驚膽顫,不敢再戰。何況是這些僅只是憑著一腔信仰的剎那狂熱信徒?這些,大多都是一般的百姓平民,當他們真正的見識到了人間殺戮,親眼看到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面,他們就慌了,多少都已經有點醒悟過來,面對死亡,他們所信仰的神是救不了他們的。

    真的,劉易、魏延、元清、黃舞蝶等等,他們就有如是堆土機,一人突前衝殺,後面則是跟著如狼似虎,殺人都不會眨一個眼的強悍士兵,有如割草一般,對五斗米教眾無情的碾壓。

    「退出城主府者不殺!跪地投降者不殺!」

    「向新漢軍發起攻擊者,殺無赦!」

    「手上有兵器不棄械者,殺無赦!」

    新漢軍的人數似乎也不是太多,可是,氣勢如虹,一邊衝殺,一邊大聲發喊,震懾五斗米教士兵的人心。

    城主府說大也不大,劉易與魏延等將,分別對城主府的幾個方向攻擊,也沒多久,便殺到了城主府的城牆,並且強勢登城,殺上城頭。

    城外,關羽率新漢軍大軍也逼近到了攻擊距離,一切都準備就緒,只須一聲命下,新漢軍就可以全面向上庸城發起強勢的登城攻擊。

    「新漢軍大將關雲長在此!」

    關羽在作戰前的喊話,他聲如雄鐘的喝道:「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還不打開城門投降,新漢軍必將發起攻城。給你們一個忠告,戰爭一旦打起,不管你們是張魯軍還是一般的協助張魯軍鎮守城牆的平民百姓,我們新漢軍都會一視同仁,視為敵人,所有城頭上的人,殺無赦!因此,念及蒼生有靈,生命無價,我們新漢軍,也不是奢殺的殘暴軍隊,不想亂殺誤殺無辜平民百姓,因此,爾等百姓只須放下武器,返回自家家中閉門不出,我關雲長可保證,上庸城城破之後,新漢軍對你們會秋毫無犯,否則,那就對不起了,莫怪我關雲長不念及爾等同為漢室同胞,大漢子民之義,也要將你們斬殺於城頭之上!言盡於此,莫等丟了性命才後悔,才怨恨,望爾等細細思量!」

    紮紮聲響,關羽喊完話之後,四面八方的新漢軍當中,已經推近到了攻擊距離之內的投石機,開始裝上石彈,拉動了投彈槓桿。同時,一輛輛用牛車拉著,還有不少士兵推動著的大型攻城車,樓兵車,也被推了出來。只待關羽所說的時間一到,城頭上的張魯軍還不投降,便馬上向上庸城發起強勢的進攻。

    這個時候,劉易也強勢登上了城主府大門旁的一座牆樓,命人把五斗米教,張魯軍的旗幟換了,換成了新漢軍的大漢飛龍旗。

    「全城的上庸百姓,你們聽著,我是新漢朝太傅劉易!你們的城主,五斗米教的治頭大祭酒楊柏已死!現在,本太傅有話要對你們說,相信你們聽過之後,便會明白,爾等是受到了五斗米教的矇騙。」劉易運轉真氣,大聲喊話,使說話聲遠遠的傳揚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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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控制上庸

    劉易站在城主府的門樓,居高臨下,望著下面密密麻麻,卻因為弄不清情況而有點慌亂的上庸城的軍民,大聲對這些信奉五斗米教的的人喝道:「我不管你們所信奉的五斗米教的教義是什麼,也不想置評!但我要說的是,在這個世間上,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公平,沒有真正的不勞而獲的財富。這財富,包括了你們日常生活吃喝的米糧以及所需要花費的錢財。」

    劉易也不管那些圍住城主府的上庸城軍民有沒有在聽,是否能聽得明白,自顧的說道:「你們五斗米教,入教就只需五斗米,因為這個,才叫五斗米教。入教之後呢?接受他們的教義,完全脫產成為他們的信徒,每天只管吃喝修道。就說是正常的修行吧,正正當當的修行大自然之道吧。可是,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修成得道?」

    「這也罷了,你們五斗米教,為了吸引信徒入教,廣設義舍,佈施粥食,要求入教之民眾,互助互愛,誠信不欺詐,這個,表面看來,是好事,以教人為善,值得宏揚。可惜,你們五斗米教,卻要求入教的民眾,不能積蓄私財,把你們畢生所積累的財富米糧,都交給義舍以供他人所用。當然,還有教義教導你們這些信徒,量腹取足,夠你們自己日常用度便可。看似很公道大義,宣揚規定爾等,人人和平有愛,互愛互助。可是,你們想想,五斗米教如此的做法,是當真的為了你們廣民眾好麼?你們所交納的所有錢財,都交付義舍以救濟世人了麼?我看未必,在我劉易看來,這只不過是五斗米教的高層,利用民眾的純樸,利用民眾對他們五斗米教的信仰,進而達到聚眾積財的一些手段而已。」

    「或許。我說的這些,你們不會相信,也不會引與為然。那好,我就說你們五斗米教內。當真的做到了如此,你們所有的教眾,所有多餘的錢糧都拿出來交給了義舍,而義舍,又的確全部用於救濟有需要的民眾。就當作是這樣吧。可你們看看。自己用腦子去好好想想,你們漢中,人口怕要過百萬吧?單單是成了五斗米教眾,被張魯收編為軍馬的,怕也有三十萬左右吧?真正的教眾,信奉了五斗米教的,最少有過五十萬人。而你們這些信徒,信奉了五斗米教之後,基本處於一個脫產的狀態,人人只是迷信五斗米教。修其所謂的道。漢中的良田,基本已經丟荒,我很想知道,當你們漢中全都是五斗米教信徒,全都成了五斗米教眾之後,你們又從哪裡獲得你們日常生活所需的大量錢糧?全都去信奉你們的黃道,都去修道,誰來生產?我相信,你們的日子,恐怕已經不好過了吧?每天聽他們的談經講道。唸經修道,可以頂得了肚餓?全都不用吃喝?都成了神仙?」

    「說到底,五斗米教,只是一眾糊弄人的產物。他們不勞而獲,獲得了你們的大量錢財,卻用於他們奢侈的享樂。」劉易伸手指了指後面的城主府道:「如果僅僅只是如此,那也就罷了,可是,所謂的五斗米教。卻教你們把你們的妻女都送給他們來淫樂,還美其名曰是極樂雙修,實則卻是齷齪淫穢的事兒。」

    「話說到此,劉某也不多說了,你們自己來看看,此城主府的地下地宮的種種不堪入目的場所,看看這些非人的慘絕人寰的地獄地宮,看看他們是如何折磨你們的妻女,你們的兄弟父母。」劉易說到這,神色冷峻的大聲道:「如果這些都還不能證明五斗米教是一個邪惡之教,他們如此惡毒污垢的行為,泯滅了人倫道德的行為,如此的場面,都還不能讓爾等清醒,還依然還對五斗米教沉迷不悟,還要狂熱的維護你們所謂的宗教所謂的天神的話。那好,那麼我們新漢軍也只能對你們進行人道毀滅,因為,你們已經成了邪惡之徒,已經不配再留存在這世上。你們已經淪為魔鬼惡徒,不配再為人!」

    劉易本不想說太多,可是,到了上庸之後,看到那麼多普通的百姓被五斗米教愚弄,那麼多的百姓對五斗米教迷信狂熱。讓劉易覺得這些百姓當真的太過愚味,不敲打一翻他們,不把道理跟他們說清楚,恐怕他們還真的死都會視新漢軍為敵。

    劉易現在,也只是做最後的努力,如果這些,都不能讓那些上庸城的百姓清醒過來,那麼,新漢軍也就唯有殺了。把漢中的人,都視為異族,視為對大漢,不,對整個人類都充滿極其惡劣影響,有著極大威脅的邪惡教徒來滅掉。就有如劉易計畫對匈奴人、魔羯人、烏桓人、倭國人一樣,對他們進行種族滅絕。

    漢中,人口估計有百多萬,劉易只要一橫心,命令一下,恐怕還真的會做得到把五斗米教眾給全滅了。

    其實,在華夏的歷史上,都曾發生過不少對朝廷,對社會有著極大危害的一些宗教或組織的血洗,在特定的社會背景及條件之下,的確發生過不少血案。

    秦皇的焚書坑儒,從某一種形式上來說,也等於是對一種特定時期之下,不利於華夏統一的一種血洗。在後世,對某一種思想及某一種理念的封禁,也差不多如此。

    只不過,劉易現在,對於五斗米教,還沒有到達那一種必須滅之的程度,還有一點機會,可以喚醒那些迷信狂熱的民眾,劉易還是不太願意濫殺的。

    很明顯,劉易的說話是有效果的。當然,這也要看是在什麼的情況之下。如今的情況,不僅有劉易在城主府,控制了城主府,並且還把城主府之下的地宮也暴光了出來,把五斗米教在上庸城內所做的所有齷齪的事都展現了出來,讓所有的五斗米教眾都已經看得清楚,誰都可以前來瞭解真實的狀況。

    另外,還有最為重要的,是新漢軍的大軍,已經把上庸城團團圍住,新漢軍大軍進攻在即。在他們看到城主府的戰鬥的殘酷,看到了並親身體會到了,他們所信奉的五斗米教。所供奉的神,在這個時候,救不了他們。他們始終都還是人,是人。就總會有害怕有驚懼的情緒,就會有怕死的心態。

    他們就算是再狂熱,面對血淋淋的血腥場面,也都不由自主的感到顫粟。

    劉易說完之後,一些隱藏在五斗米教眾當中。早已經看透了五斗米教的本質,被五斗米教害得家破人亡的,對五斗米教無比痛恨的百姓開始發揮了作用。他們,開始在人群當中,煽動一些百姓,向那些百姓講述五斗米教如何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如果巧取豪奪他們的錢財。

    在不少百姓聲淚俱下的煽動當中,五斗米教眾開始騷動了起來,慢慢的,便有一些人放下了手上的兵器。

    而再在這時。關羽在城外,計算著時間,看到時間到了,也不再管什麼,一聲令下,百多兩百架投石機,同時向上庸城投發了石彈。

    呼呼的轟鳴聲突的響起,有如狂風突發。

    石彈被高高拋起,再轟隆隆的擊到了上庸城的城牆上面。

    石彈擊在城牆上,任那城牆有多麼的牢固。都被震得一陣陣震動,偶爾的石彈,直接落入城頭,落到了城內。落到了人群當中,就有如是中心開花,轟的一聲,把石彈四周的士兵或民眾轟殺一圈。

    驚恐慘叫聲驟起。

    城外關羽軍的攻擊,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勢無可擋的石彈轟擊。也徹底擊醒了上庸城的民眾。在這一刻,讓他們知道,自己離死亡是多麼的近,也讓他們多少都已經醒悟到,他們以往是多麼的愚味糊塗。

    「別打!我們投降!」

    「投降!投降!……」

    城頭上,看到那些被石彈砸擊得成了一團肉泥的血淋淋的場面,那些軍民,再也不敢抵抗了,紛紛慌亂的大叫著投降,叫著別打。另外,更多的軍民,卻是瘋狂的逃走,從城頭上逃下城內去。

    看到上庸城城頭的情況,關羽也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上庸城的守軍,居然會如此輕易的潰敗。這才剛開始,他們就投降了?

    不過,既然已經下令攻城了,關羽也不打算就此算了。繼續下令道:「不管他們了,攻城!控制全城,投降不殺!隨我上,殺!」

    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一揮,跨下赤兔馬四蹄一展,當先衝向城門。

    嗯,本來,劉易打算與關羽談談,想把赤兔馬還給呂布,不過,呂布卻拒絕了劉易的好意。呂布認為,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說詞已經成了過去,現在的呂布,已經非以前的呂布了。既然赤兔馬已經認了新主,那也就由得它去吧。

    其實,呂布覺得,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兒都已經是劉易的了,又何再在乎一匹戰馬?他等於是死過了一次的人了,再活過來,一切都不同了。他甚至,連方天畫戟都不想再要了,但考慮到,他還得要上陣殺敵,還得要為劉易效命,完成劉易交託給他的任務,因此,才會從劉易的手上接過他的兵器。

    赤兔馬與關羽,一起也經歷過了不少戰事,已經與關羽完全心意相通了,所以,再讓赤兔馬再跟呂布,恐怕也真的有點為難它。如此,劉易想想也就算了。

    上庸城臨近河邊,所以,其護城河也極寬且深。

    但是赤兔馬居然一躍而過,讓新漢軍將士都不由為之喝彩,而城牆上的上庸軍民,則看得兩眼畢直。

    城頭上的上庸軍民,因被嚇破了膽的關係,並沒敢對關羽發起了攻擊,甚至連一技箭都沒敢向關羽射出。

    「打開城門,准爾等投降!」關羽威嚇道:「否則殺無赦!」

    「我等投降!投降!馬上為關將軍打開城門!」

    很快,城門被打開,關羽在城門才剛剛被打開了一條縫,恰恰好讓戰馬可涉入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躍馬進城。

    關羽的心裡,依然還是有點擔心在城內的劉易,如果劉易在上庸出了意外,那麼他關羽也不好向新漢軍全軍,向整個新漢朝百姓交待了。

    幸好,劉易自然不會有什麼的意外。

    當關羽飛馬趕到了城主府的時候,劉易與魏延、關平、元清、黃舞蝶等人,早已經在指揮著新漢軍將士,將地宮之內所俘虜的五斗米教眾押出來。而城主府的外面,也都跪滿了投降的民眾,那些民眾劉易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理會。

    劉易見關羽來到,就知道大局已定,劉易馬上讓關羽調軍進城,先控制好上庸全城。

    因為五斗米教實在是太過惡劣了,劉易決定要對上庸城清洗一遍。

    數十萬人,所有的人,都要經過詳細的登記,審核盤問。

    那些已經被五斗米教害得家破人亡的,並且已經醒悟到五斗米教是一個什麼樣性質的教眾或民眾。在經過詳細的戶籍登記之後釋放,並且視為新漢朝的子民,由隨軍的文官成立上庸政府機構,對這些民眾進行安置,讓他們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

    另外,一些對五斗米教迷信不深,已經清醒,並且,與五斗米教還說不上有太深關係的信徒。經過審核盤問,再經過教育,再給予釋放。但這一部份人,將會受到早前一批釋放的百姓的監視,提防有一些罪孽深重的五斗米教眾混雜在其中。如一旦發現有人敢再宣揚五斗米教的人,就馬上抓捕起來。

    再接下來,一些依然對五斗米教執迷不悟,難以在短時間教化,卻又沒有太大過錯,沒有犯下太大罪行的,直接關入俘虜營,充作勞役,經過勞動改造,認識了錯誤之後,或者還有機會被釋放。要不然,他們就做一輩子勞役好了。

    最後,不管是否是五斗米教的信徒或高層的祭酒什麼的。除非能證明他們加入了五斗米教之後,並沒有做過什麼的罪惡之事,否由,一律處死,經過核定,劉易決定在上庸城外的河邊進行。

    要殺一批,用鮮血告訴漢中張魯,告訴所有的五斗米教眾,新漢軍收取漢中,勢在必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5
第六百零七章 焦躁的張魯

    劉易現在,並不需要漢中的百姓對自己感恩戴德,只需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對於這些,大部份都已經被五斗米教洗過腦的漢中百姓,現在就只需要讓他們都對自己感到驚懼害怕,讓他們徹底的撇清與五斗米教的關係,從此再也不敢議論五斗米教。

    為了更好的控制漢中,讓漢中的百姓逐漸的恢復到正常的生活,慢慢扭轉他們對人生對世事的正確認識,幫助他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所以,現在對漢中地區,劉易要採取一種相對較為嚴厲的統治。

    劉易命新漢軍將士,將全城二、三十萬的上庸城百姓,外加十萬左右張魯降軍,先押著他們,排著隊,走一遍城主府的地宮,同時,讓一些新漢軍將士,在地下宮內的什麼極樂大殿、黃泉路、贖罪洞殿等等可以盡情揭露五斗米教的黑暗及齷齪的地方,向那些被押送下來的軍民說明情況。另外,還將五斗米教所搜刮得到的民脂民膏,堆積如山的財物米糧搬出來讓上庸城的軍民看看。所謂的五斗米教,把他們所捐獻出來的錢糧送到義舍以救濟世人的謊言是多麼的荒天下之大廖。

    那麼簡單的謊言,那些軍民居然都會相信,在赤果裸的現實面前,一些獻盡自己家財,一心求道的民眾,當他們看到,他們那些本是屬於他們的傳家之財寶的時候,都不禁愧然淚下。為自己的愚蠢而暗自哭泣。

    在這裡,劉易又做了一件讓不少上庸軍民恍然而悟的事,讓這些上庸百姓立竿見影的,頓時明白到,誰才是真正為了他們這些百姓民眾好的人。

    面對堆積如山的財物。一些特別珍貴的,又有著明顯特徵的珍寶,如果那些軍民,能夠證明那些財物的確是他們的財寶,是被五斗米教威脅利誘又或矇騙巧取豪奪弄去的。劉易讓人進行詳細的登記證實,當場可以將那些民眾的傳家之寶送回給他們。讓他們珍惜並妥善保管。

    這一個舉措,頓時讓許多上庸百姓對新漢軍產生了極大的好感,並對新漢軍、劉易等感激流涕。

    跟著,便是在上庸城附過的河邊,斬殺了數萬被調查出作惡多端,罪不可恕五斗米教眾。

    在這一點上,卻是毫無人情道理可言的,被斬殺的人當中,不少原本還是一些純良的人。甚至,加入五斗米教之後,也並沒有做過太多惡事,甚至都沒有殺過人。但是,經調查證實,他們曾在極樂大殿參與了褻玩女性,並且還是多次,情況惡劣。已經超出了人倫道德所能容忍的地步。所以,他們也該死。

    事實上。劉易也清楚,這部份人,被洗腦太深,他們的人生觀已經完全扭曲,已經很難再改變過來了。留著他們,將來必然還會禍害人間。所以,特別說明,這類人,也必須要當眾處斬。

    其實,如果不殺。也難以平息民憤,難以撫平一些清醒過來的上庸城百姓的怒火,因為,清醒過來的百姓,不少人的心頭都會壓抑著一種難以自制的屈辱之火。因為,被褻玩的婦女,當中就有他們的妻女,如果那些參與其中的五斗米教眾不處死,他們心頭裡的那一種屈辱之火就難以得到釋放,也只有將那些罪魁禍首,將那些參與其中的人都殺了,如此才能讓那些百姓安心,才能讓世界清靜。

    數天之後,劉易便著關羽、魏延等將,開始整頓軍馬,準備向漢中挺進。

    奪取了上庸城,就等於是真正的打開了通向漢中的大門,前路雖然還有三四百里,可是,大上庸沿漢水直上,已經沒有太多險要的關隘可以阻擋得了新漢軍的兵鋒。儘管還有漢陰縣的大峽谷,可是,這種開闊的峽谷,已經對新漢軍不能造成阻礙。

    要知道,漢水河兩邊的河灘,離兩邊的山嶺都還有數里之遙,新漢軍就是以漢水河逆流而上,張魯軍都奈何不了新漢軍。

    然而,上庸城陷落於新漢軍之手,並且還將五斗米教的齷齪之事公佈於世,還在漢水河邊斬殺了數萬五斗米教眾。此舉直接震懾了漢中張魯,震懾了整個漢中地區的軍民。一些不利於五斗米教的言論,擋都擋不住,如風一般吹到了漢中,剎時,使得漢中的百姓,對五斗米教產生了質疑,開始對張魯離心離德,使得五斗米教的風評,在民間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不少漢中的百姓,尤其是一早就對五斗米教產生了懷疑的百姓,他們都紛紛與五斗米教撇除了關係。使得五斗米教頓時處於一種風雨飄搖當中。

    此時的張魯,焦頭爛額,各種不利的消息紛紛傳來,讓他一時焦躁不安。

    原來除了漢中南面,新漢朝大將魏延、關羽率軍殺來之外,在長安方面,子午谷一帶,終於也發現了新漢軍,據張魯的探子報告,那是西涼馬超調軍到了長安,從長安沿子午谷向漢中攻來。如此一來,漢中就等於是遭受到新漢軍的一南一北的夾攻,另外,他佈置在漢中與益州交界的一些重鎮,重要關隘地區的軍馬,他也不敢調回來,因為也要提防益州劉璋的軍馬殺來與新漢軍爭奪漢中的控制權。

    現在的張魯,所面臨的,已經不是兩難的局面,而是有如多發症似的,一下子所有的不利的方面,都暴露了出來。

    不過,有一點,張魯是既感到驚慌,又感到有些憋屈冤枉的。那就是被劉易在上庸城所暴露出來的五斗米教的齷齪之事。

    對於五斗米教的那種齷齪之事,張魯還真的不知道,或者,張魯知道一些自己下面的人,如一些治頭大祭酒、大祭酒等,他們的確有著一些打著五斗米教的旗號聚眾斂財,可是,那種什麼的雙修功法什麼的,張魯還真的不太清楚。也更加不允許下面的人去修練什麼的雙修功法。更加不會讓下面的人打著他五斗米教的旗號來玩弄婦女。

    有些事,外人不得而知,劉易也不會清楚。

    其實五斗米教,並非純正的道教,其教建立的初衷,其實就是為了打著道教的名號來破壞真正道教的名聲。

    五斗米教本是當中的邪惡之教。巫鬼道的大巫師張修所創立的。張修本就是邪惡巫教的餘孽。他潛心鑽研真正道教的教理,借道教的名號來暗中恢復他的邪惡巫教對漢中地區的統治。

    張魯的出身,是純正道教的出身,是道家世族出身,縱使他有野心,甚至也不及他的祖上那麼的人品過硬,可是,他卻也不會淪為邪惡之人。

    他之所以要殺張修,就是看清了張修的真正面目。不能讓張修敗壞了道教的道統。如此,他才殺張修,取代張修成了五斗米教的大教主。他掌控了五斗米教之後,首先就是對五斗米教進行了一次清洗,把那些行為惡劣,行邪惡之事的教從剔除出教。

    如此,才使得五斗米教,曾一時精神一新。也正因為如此。張魯才能夠憑著五斗米教迅速發展壯大,從益州劉焉的一個下屬部下。成為割據漢中的一方諸侯。

    只是林子一大,就什麼鳥都有了。加上,張魯早前的清洗也不夠徹底。並且,有一些人,張魯也的確是需要倚重的,好比在漢中名門楊氏一脈。

    從一開始。張魯就知道,楊柏、楊松等人不算是什麼的好人。可是,張魯卻缺少人手,尤其是缺少人才啊。

    通過種種的舉措,五斗米教迅速發展起來。那麼多人,叫他如此治理?他也更加不可能對每一個入教的人都進行考核。加上,他奪得了漢中之後,也有點飄飄然了,看著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大,他也有點自大了。尤其是他張魯之名受到整個漢中百姓的敬仰愛戴,人人都視他為神,至高無上。這種榮譽,這種高度,恐怕他的先祖張天師也沒有獲得到,沒有到達。

    如此,他以為,憑自己的影響力,自己的威望聲望,已經完全掌控住漢中的一切,那些巫教的餘孽,巫教的行徑,是不敢再在他的眼皮低下滋生作惡。

    可誰知道,上庸楊柏,卻讓他有如被晴天霹靂給霹了一下,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

    堂堂的天師道,居然做出了如此讓世人厭惡聲討的惡劣行徑?這將會是對他張魯,對他先祖張天師,對天師道的一種嚴重的打擊,將會動搖他張魯甚至其天師道道統的根基。

    張魯他不想成為張家的罪人啊,如此,他才驚慌,要比聽聞新漢軍南北夾攻的消息更顯得驚慌。

    新漢軍大軍殺來,內部又有了動亂,根基不穩,張魯真的焦躁難安,趕緊召來軍師閻圃,弟弟張衛,楊昂、楊任、楊松等一干部屬親信前來商議對策。

    「主公啊!請一定要為我弟弟楊柏報仇啊,吾弟為了漢中,死守上庸,一切都是為了主公的基業,為了我們漢中的安寧啊。請主公即刻出兵,殺了劉易以祭吾弟在天之靈!」

    一眾部屬陸續前來,楊松人未到,卻先聞其聲,帶著悲憤的哭腔,哭叫著進來,一來就跪伏在張魯的面前,請求張魯出兵殺劉易為其弟楊柏報仇雪恨。

    張魯猛打一個激靈,一口氣幾乎沒有回得過來。其實,他的心裡,卻還在氣惱楊柏在上庸城的所作所為,本來還想責備敲打一下楊松,想盤問一下他是否也參與了其弟楊柏所作的那些邪惡齷齪之事。可是,被楊松這麼一哭鬧,張魯就算是有滿肚子怨氣怒火也一時發作不得。

    畢竟,不管楊柏所作所為如何讓天怨人怒,可是,他人的確是已經死了,在名義上,也的確是為他張魯在鎮守上庸城而死的。如果張魯此刻當眾責斥楊松,盤問楊松,豈不是讓下面的人全都寒了心?

    「呃,那個,楊松先生,你先起來,這次召各位前來,正是商議如何對付來勢洶洶的新漢軍。現在新漢軍勢大,我等不能掉以輕心,一切都還得從長計議。」張魯臉色有點陰沉古怪,揮手讓楊松先入列。

    「是,的確得要從長計議,是楊松太過悲痛心急了……」楊松暗暗的偷瞄了張魯一眼,這才低著頭退進了列席當中。

    楊松貪財,對於自己弟弟的惡事又豈會不知?但送了錢給他,他自然是將作什麼都不知道,並且,還力保楊柏在上庸城經營多年。可以說,楊柏的事,他楊松也脫不了關係。但他也的確也幾分小聰明,他就怕張魯會因為其弟楊柏的事而遷怒於他,所以,才會如此作態,矇混過關。

    「各位,新漢軍勢大,加上,上庸之事……的確讓我們陷於被動,讓我們五斗米教的聲譽信譽受損,不少教眾都偷偷的脫離我教,還有,漢中百姓,也對我們五斗米教議論紛紛,對我教有了一種敬而遠之的跡象,這都於我們眼前的局面態勢不利啊。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良策助我張魯度過此次難關?」

    張魯調整了一下心態,向下面的群臣問策。

    「主公,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末將認為,絕對不能讓新漢軍的兵鋒到達我們漢中,否則就回天無力了。所以,我軍必須要主動出擊,趁新漢軍還沒有殺到漢中,在那數百里長的山道峽谷與新漢軍決一死戰,把他們趕出漢中,奪回上庸城。如此,末將認為方是上策。」

    大將楊昂首先大聲進言道。

    「這……」張魯一時不決,望向軍師閻圃,卻見他兩眼微閉,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眼色。

    「主公!兵貴神速!我們沿路雖還有軍馬阻擊新漢軍,可是兵力不多,唯有急派軍馬前往,方能來得及了,萬一讓新漢軍的大軍殺入漢中來,我們誰又能與新漢軍一戰?末將願率軍前往抵敵,擊退新漢軍!」楊昂請戰道。

    張魯正要讓楊昂莫急,待再商議商議,卻見閻圃忽的睜開眼睛道:「主公!楊昂將軍所言極是,兵貴神速,不管如何,我們都得先點起軍馬前往阻敵。」

    「啊?這樣啊……好吧,既然閻軍師也認可楊昂將軍的對策,那麼就如此吧,有勞楊將軍了。」張魯聽閻圃也同意了,不好再說什麼,點頭道:「那楊將軍先點五萬軍馬前往,隨後,再派大軍為後應!」

    「諾!」

    楊昂領命!(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6
第六百零八章 閻圃之見

    其實,對於一些地方來說,兵馬的多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比如就是在上庸城通往漢中之間,還有三、四百里路的山道當中。沿途,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地方可以作為大戰場。一般的山道,有一、兩萬人馬,怕都會顯得擁擠了,人馬多了,自己可能都會擠住自己。尤其是在一些險要地方所設置的關隘的地方,一個險要的關隘,派駐兩三千人馬,便已經足夠了,沒有必要進駐太多的人馬,也進駐不了那麼多。

    所以,張魯命令楊昂先率五萬軍馬前往阻擊新漢軍向漢中的進攻,楊昂並沒有覺得兵力太少,他欣然的領命,率軍迎敵。

    隨後,張魯又命其弟張衛及楊任,一起統軍十萬,尾隨在楊昂的軍馬後面,隨時給予楊昂支援。

    不過,在再派張衛與楊任率十萬軍馬前往支援楊昂之後,閻圃突然給張魯一個隱晦的眼色,然後張魯心領神會的,下達了命令之後,讓眾將散去,僅留下其弟張衛與閻圃談話。

    「閻軍師,你……你是否有什麼話不方便當眾說出來?又或者,軍師你另有計策?還是說,你不看好我軍能阻擊新漢軍的進犯?不過,眼下張某已經下令出動軍馬阻擊新漢軍的進犯了,楊昂將軍怕已經點起了軍馬出發。如果閻軍師現在另有計策,怕也不好朝令夕改,不好讓楊昂將軍收兵啊。」張魯再揮退了左右,才疑惑的問閻圃。

    閻圃搖搖頭,撫著額下的山羊鬍。有點慢條斯理的道:「主公,我們漢中大勢已經去也。尤其是新漢朝統一大漢的大勢已成。我們漢中絕難再阻擋新漢朝大軍的進攻,所以。此一時彼一時,方才人多,閻某有些話,不方便當眾明說,現在主公與張衛將軍在此,閻某才敢跟主公打開天窗說亮話。還請主公及早作兵敗之後的準備打算。」

    「什麼?」張魯的神色一愕,一屁股坐下,有幾許失神的道:「閻軍師,你、你既然已經認為我們漢中之軍難以抵抗新漢軍的進犯。為何不早早前來跟張某明說?方才,還讓楊昂與吾弟率軍前往抗擊新漢軍的進犯,豈不是等於白白讓他們前往送死?」

    「主公,且聽閻某說。其實,如果是在上庸陷落之前,閻某真的很有信心,堅信我們漢中就算是因為地域所限,難以獲得太大的發展,但也必然可以憑著我們漢中軍民一心共抗新漢軍。從而可令主公能守住漢中基業。自成一國或者不敢說,起碼可以讓新漢朝奈何不了我們,准許我們漢中成為一個諸侯國,以後。或許名義上可歸新漢朝,但卻實際還是主公你坐地稱王。」

    「可是……唉……」閻圃說著,有點無奈的道:「上庸城陷落。暴露了楊柏在上庸城所作的邪惡巫教的醜事,一下子動搖了我們五斗米教的根本。頓使我們五斗米教失去了民心。沒有了整個漢中百姓的支持,我們又如何能阻擋得了新漢軍的進攻?」

    「這、這這真是可惡。張某也沒有想到,那楊柏居然是一個如此邪惡的巫教徒!這的確也是我們五斗米教的一個恥辱!」張魯有點憤怒的道。

    「咳咳……」張魯之弟張衛,此時更是一臉不解的咳了兩聲,問道:「大哥,閻先生,既然你認為我軍不是新漢軍之敵,但你又為何不早說?現在,一會本將軍還得率軍前往阻敵,你如此說,豈不是打擊了張某的信心?滅了自家的威風?」

    「張衛將軍稍安。」閻圃示意張衛莫急,道:「我給主公打眼色,留下張衛將軍你說話,便是為了救你一命!當然了,還有更重要的事,可以說這個是決定了我等的性命安危,我們的命運前途,以及,我們五斗米教、天一道教將來在這個世界的生存與傳承的問題。」

    「哦?那閻軍師的意思是……」

    「主公,事到如今,主公也的確要下決定了,戰,我們絕對是失敗的,而不能戰,我們又要如何?」閻圃打斷了張魯的話,神色凝重的對張魯道:「這個,其實不用閻某多說,主公應該也知道,我們接下來應當要如何了吧?」

    「唉……這個張某明白,戰不過,要不是死便是逃,或者投降。」張魯對於閻圃的結論一時還不太想去接受,可是,他的心裡,其實還真的清楚得很,以漢中的彈丸之地,如果失去了閻圃所說的民心,他拿什麼來與新漢軍對抗?反正,按現在的形勢發展下去,他張魯要不是死,就只能逃,要麼投降。

    要死倒也容易,可是,能活的話,誰又想死?更何況,張魯是以教立國,那麼也就是說,在他的心目中,教要比國更重要了,他可以不立國,便是,他的天師道統卻不可以消亡,他有權利義務,有責任,把自己家傳張天師的道教傳承下去。他與張衛都死了,那麼誰來傳承他家的道法傳承?

    對於世上的一些人來說,家訓家傳,要比什麼都重要,那是一種榮譽,一種責任,一種理想。

    逃的話,又逃得到哪裡去?

    投降的話,又會面臨一個怎麼樣的境況?

    張魯的心有點亂,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抉擇。

    「閻先生,何以教我?」張魯向閻圃誠心詢問道。

    「不敢!主公,閻某隻是想知道,主公是以江山社稷為重呢?還是以我們道教為重。」閻圃趕緊謙恭的道。

    「這個……自然是我們張家的教義為重了。」張魯不假思索的道。

    「那好,如此來說,我們現在,唯有的就是向新漢軍投降,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我們的天一道教的道統,否則。一切都會泯滅於世。」

    「嗯……張某也是如此考慮的。可是……」張魯又不甚理解的道:「既然閻先生如此說,那為何我們現在還要派軍去阻擊新漢軍?直接投降不就行了?」

    「呵呵。理論上,直接投降。的確是可以的。」閻圃苦笑一下道:「只是想要保留我們的道教道統,恐怕就有些難了。」

    「啊?這、這又為何?」張魯驚訝的望著閻圃。

    「還不是楊柏的問題?」閻圃憤恨的道:「他在上庸城的邪惡所為,估計已經徹底的激怒了劉易了。估計現在的劉易,他心裡已經決定要滅了我們五斗米教了。在這個時候投降,劉易能接受麼?就算是接受了,相信也會對我們進行嚴厲的控制,不會充許我等再在世上傳播我們道教的教義了。因為,我們的教眾數十萬,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放心。誰敢保證,將來某一天,我們又會舉眾反叛了呢?因此……」

    「啊!我明白了!」張衛忽然大叫一聲,駭然的望著閻圃道:「閻先生!你、你這是有意送我們五斗米教的教眾去送死?這、這是否太過狠毒了吧?」

    張衛想到,自己也得要率軍前往與新漢軍交戰,放向閻圃的目光,不由有點不善起來。

    「送死?嗯……也可以是這麼說吧……不過,狠毒?」閻圃卻搖頭,不承認。道:「這又從何說起?主公,張衛將軍,其實,你我都清楚。現在的五斗米教,治頭大祭酒,那麼多的大祭酒、祭酒。有多少人是真正明白了張家天師道的教義忠旨的?又有誰是真正獲得了天師道真正的道教傳承的?我們五斗米教,畢竟只是一個道教。治理鬆散,自由散漫。遠不及真正的國家朝廷官府那麼的紀律嚴明。有一點,主公與張衛將軍應該是更加清楚的,那就是五斗米教,一開始本就是邪惡巫教,打著天師道的旗號所成立的邪惡巫教。我們教中,像楊柏那樣的人,還會有多少?主公!」

    閻圃說著,坦蕩的望著張魯道:「五斗米教之名必須要取締,將來再也不會有五斗米教了。我們教中,必須要整頓,真正的從內到外,徹徹底底的整頓,借新漢軍的力量,將我們教中所有的不法之徒全都清除出去,只留真正的修道之士,以後,在新漢朝充許的範圍之內,發揚我們道教的教義,如此,方是我們天師道的長久之計。尤其得要緊記,我們天師道之人,絕對不可以再涉及朝廷的政治,否則,我們的道統,早晚會被消滅。言盡於此,請主公思量定奪!」

    張魯與張衛面面相覷,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靜。

    好半晌,張魯才對閻圃深深一揖道:「感謝閻軍師指點迷津,張某明白了。可是,那我們又如何向劉易投降呢?具體的計策。相信閻軍師已經心中有數了吧?」

    「嗯,閻某的確有些想法。」閻圃點頭道:「首先,主公你得要先書信一封,著密使急送到劉易的手上。信中要向劉易說明我們五斗米教的情況,最好從成立五斗米教的前後說起,把我們天師道與巫教之間的恩怨說清楚講明白。然後,向劉易說明,教中像楊柏這樣的人和事,主公你並不知情,也要說明,本教的教義,是不允許楊柏那樣做的。最後,向劉易表明態度,願意投降,也可以解散五斗米教,將來,再也不會有五斗米教。只提一條條件,我們要保留純正的道教道統。」

    「哦?這樣啊?」張魯有點擔心劉易不會答應他的條件,並且,也覺得如此有點吃虧,覺得如果是如此的話,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就等於全都白費了。

    「主公請放心吧。」閻圃一臉篤定的道:「其實,也不瞞主公說,閻某自問也是一個自負才學的人。追隨主公,也的確是想要協助主公建立不世偉業。因此,閻某從不敢懶惰,平時,不停的蒐集天下各方諸侯的消息,分析各個諸侯的形勢及他們個人的性情,還有,各方諸侯的施政等等方面的問題。對於新漢朝劉易,閻某可是說是研究得最多的一位人傑了。」

    「哦?如何?」張魯也饒有興趣的問。

    「其人雖出身於微末,可是,志向奇大,見識非凡。知識淵博無人能及,似乎琴棋書畫、詩書行文、天文地理、兵家謀略,樣樣都有所涉及,並且有所建樹。更難得的是,其人性情相當的溫和寬厚,又或者說是恩怨分明,處事開明,有容人所不能容的胸懷。此乃世間雄主,如沒意外,大漢將會有他的手上中興,強漢有望,盛世有待!」

    「閻先生,你對劉易的評價如此之高?」張魯有點吃驚的望著閻圃。

    「不高,這都是閻某根據一些實際情況來分析所得出的結論。當然了,此人也有缺點的,就是太過風流了,風流到近似荒唐。但是,卻又區別於我們教中如楊柏這些邪惡巫教餘孽的淫邪。他的風流,能讓人津津樂道成為佳話美談,而楊柏的淫邪,只會讓人感覺邪惡痛惡,恨不能除之而後快。」閻圃似乎真的很配服劉易的樣子,一臉自然的說道。

    「這個似乎還真是這樣子……」連張衛聽得也不自覺的點點頭,衝口道:「閻先生似乎還說漏了一樣,那就是劉易武功天下無敵,連最負盛名的戰神呂布都連敗於劉易的手上。如此英豪,還真的想見識見識一翻。」

    「啊?張衛將軍,你可千萬別有這種想法!」閻圃一驚道:「你可千萬不要有跟那劉易在戰場上交鋒的念頭。」

    「閻軍師別急,我張衛還有些許自知之明。」張衛搖頭道。

    「那就好那就好……」閻圃見張衛不是搪塞自己,才放心下來道:「張衛將軍你與楊任一起率軍為楊昂的後援軍,閻某沒有意見,是因為如此,方能讓他們不會懷疑主公要歸降新漢朝。萬一讓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計畫,那麼他們會如何想?就算他們不會對主公不利,但是,也必然會離心,就怕他們擔心歸順新漢朝他們也難逃一死,進而馬上投向益州。要知道,他們現在還是五斗米教的人,逃到了益州,就等於將有損於我們道統的聲名帶到了益州。反正,五斗米教不滅,我們怕也難獲得劉易的諒解。」

    「只需讓劉易知道,我們有將我們的道教推倒重來,保持純良的決心,那麼,相信劉易也不會當真的虧了我等。這個,也是我對劉易的一些分析瞭解。」

    閻圃最後似下結論一般的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6
第六百零九章 楊松的背叛

    閻圃的話,讓張魯心潮起伏,讓他明白到,此刻,的確是到了他作最後決定的時候了。有些事,是由不到他再抱著幻想,該決斷的時候,還需決斷。

    他思量了一會,便決定遵循閻圃所言,著張衛與楊任一起率軍支援楊昂。叮矚張衛,看到情況不對,就馬上逃離戰場,不可與新漢軍力敵。

    這個,也是張魯唯一的希望了,假如說,楊昂與楊任,能夠敵住新漢軍的進攻,那自然是最好,到時候,他還可以再作打算。但如果楊昂與楊任敵不住新漢軍,那麼也就當作是清理門戶。因為張魯也知道,現在的五斗米教,的確是他張魯說了算,可是,暗地裡,楊家的子弟,都不知道瞞著他做了多少壞事,起碼,不知道被他們聚斂了多少財富。

    因此,張魯的心態就放鬆了下來,抱著一種自己的軍馬勝敗都於自己有利的心態去看待這件事。

    但是,有一件事,卻不能等的,他馬上寫信,然後交給密使,著密使將信送到劉易的手上。

    就在張魯與閻圃商定漢中將來的何去何從的時候,有一人卻有點坐臥不安的在自己的府上渡著步子。

    此人便是楊松。

    楊松是楊柏之兄,楊柏出事了,他的心一直都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一方面,他是擔心張魯因為楊柏的事而對他不滿,要責罰降罪於他。因為,楊松是知道的,張魯殺了張修奪取了五斗米教之後,馬上重整五斗米教,將所有原來的陋習全都禁止,推出真正的天師道教義。當時。一度是極為嚴厲的,誰敢有違清規,絕對不是如後來所傳揚的那樣。「對犯法之人,不隨便處罰。『三原然後乃行刑』,」絕對沒有那麼的寬厚,誰有違教規,直接就是處死的。只不過,後來張魯牢牢掌控了教權,才慢慢的推行寬厚的政策。

    也正是如此,他與楊柏才有機會冒頭。他們收斂了自己的本性,在張魯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似是已經忘了巫教徒的身份,已經真正的領悟了天師道教的教義,這樣,他們才獲得了張魯的信任及重用。再後來,就是利用天師道教義的漏洞,他們兄弟,一個披著天師道的外衣,行邪惡巫教的行為,一個則是瘋狂的斂財。楊松愛財,就是如此得來。

    楊松就是怕張魯因楊柏損害了五斗米教的聲譽。連帶對他進行徹查,萬一要針對他楊松的話,他有再多的腦袋都不夠掉。

    如此。他才會在見到張魯的時候,先裝作傷懷悲憤的樣子,讓張魯一時不好向他問罪。但他也知道,他只是勉強混過了一關,如果張魯要秋後算帳的話,那他也一樣是死無葬身之地。

    尤其是,這一次面對新漢軍的來勢洶洶,張魯派出了楊昂、楊任以及張衛等將率軍迎敵,卻沒有提到他。也沒有分派他任務,連後勤工作都沒有用他。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張魯已經對他不滿,已經對他不再信任了。如此。楊松能不害怕嗎?

    另一方面,楊松更擔心新漢軍。

    如果說,他現在只是有點不安的話,面對張魯,他還有那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跟張魯耍耍嘴皮子,怎麼都能保下自己一條小命來。他跟張魯這麼久了,早已經措清了張魯的脾性。張魯的耳根有點軟,還有,喜歡被拍馬屁,尤其是在修道方面拍他的馬屁,拍他的道行比其先祖張天師都相差不遠,有天師風範及能力的話,那張魯就肯定狠不下心來要他的命。

    可是,一想到新漢軍,他就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尤其是新漢軍在上庸城外,一下子斬殺了數萬五斗米教徒,殺了那些作惡多端的人,讓楊松打心裡感到恐懼。因為他是楊柏之兄,一旦落到了新漢軍的手上,他必然會被盤查審問出他作做過的許多惡事。如此,他還有命乎?

    還有,楊松雖然貪財,可是才能還是有幾分的,要不然也不會獲得張魯的信任與重用。閻圃能看到漢中難以和新漢軍匹敵,他又如何看不到?所以,新漢軍早晚會殺到漢中來的事,才是他楊松最為擔心的。新漢軍一旦到了漢中,那就代表著是他楊松的末日到了。

    怎麼辦?

    楊松忽的站定,眼神閃爍個不停。

    「對!就是如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漢中已經待不住了,只能另投他處!」楊松一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掌上自語道。

    楊松盤思過,留在漢中,已經失去了張魯的信任,張魯一旦要問罪於他,他也將會很麻煩。另外,不管張魯投降或者是被新漢軍殺到漢中,他也都是死路一條,唯有就是卷財而逃。

    他這個時候,想起了益州方面,曾經派過密使送了不少財帛給他,是打算收賣他的,但那時候楊松根本就不考慮這個問題。現在嘛,或者可以和益州方面派來的密使聯繫了。

    益州派來的密使,是劉備入川獲得劉璋的信任之後,謀劃了那個驚天陰謀之後,到漢中來說服張魯之時,打聽到楊松愛財,便心生收買楊松的心思。在那個時候,劉備就打算有朝一日,為奪取漢中而作準備了。

    一直來,劉備都派有親信在漢中,暗中觀察五斗米教當中有誰可以被他收買的,一直都在暗中運作。

    楊松自然就是他最好的收買目標。

    楊松很快就找到了隱藏在漢中城中的益州密使,並與其聯繫上了。

    現在益州軍正與新漢軍在巴東城對持著,實際上,投入的兵力也不是太多。也就是說,劉備現在,還能騰出不少的軍馬投入到漢中的戰場。

    對於楊松主動來投,劉備派來的密使非常重視,對於楊松計畫投誠的事,感到非常的高興,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益州方面,也一直都在關注著漢中的戰場。因為都很清楚,益州與漢中,那是唇寒齒亡。互為犄角的。兩地有一地淪陷有失,那麼就代表著大勢已去。

    劉備也很擔心漢中張魯敵不住新漢軍的進攻。所以,一直都陳軍於廣漢、巴中一帶,做好隨時支援張魯或者是奪取漢中,或抵敵從漢中殺來的新漢軍的準備。

    如果有漢中的內應,讓劉備強行奪取益州與漢中之間的陽平關一帶,這樣,劉備才會放心,把必守之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上。他才能有與新漢軍周旋的基礎。

    密使全都答應了楊松的條件,便要求楊松,一定要在新漢軍殺到漢中之前,幫助益州軍奪取陽平關等一帶關隘。

    當然,還有,要為劉備探清張魯的心思,看看張魯是否有堅決抵敵新漢軍的決心。如有,那麼劉備在奪取了陽平關之後,可以及時與張魯取得聯繫,派軍支援張魯。如張魯一旦有投降的心思,那麼劉備就想先新漢軍一步奪取漢中。

    因此,楊松就顯得非常的關鍵了。如果沒有楊松為內應,益州軍方面,就很難奪取得了陽平關。

    楊松的條件,一個是要向劉備索取官職,要權,二是要財。三是要劉備確保他的財產不受損失,並要助他將他的財物從漢中帶到益州成都。

    達成了協議,楊松就開始動心思,看看如何方可以助劉備奪得陽平關了。

    其實。張魯下面能用的部將,大多都是楊姓子弟。就算不是同一個宗族出來的,都有著不少的親密關係。

    除了他楊松及其弟楊柏之外。楊昂、楊任就不用說了,另外的大將,楊陵、楊平,全都是楊姓子弟。

    現在,鎮守陽平關的,是楊平。楊松相信,只要他前往遊說,肯定可以說服楊平獻關給劉備,問題就是他現在不能也不敢離開漢中啊。他一旦私自離開漢中,張魯肯定就會認為他是私逃,到時候,就算他自己可以逃了,但他多年搜刮得得到的財富,肯定就沒有了。愛財如命的楊松,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財。

    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去見張魯。

    其實,張魯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向劉備借兵抵抗新漢軍,可是,他其實是早看透了劉備的狼子野心,所以,一直來,他都對劉備敬而遠之。早前之所以會答應與劉璋暫時聯手,那也是迫於形勢,如非如此,他也不用答應與劉備的聯手,不用拿出一批錢糧給劉備運送去西涼。

    但現在,張魯的心意已經決,楊松再來見他,向他提及與劉備聯手,請益州軍到漢中來共抗新漢軍。張魯只是在心裡暗笑,不置可否。

    楊松見張魯不同意,他一時也沒法,找不到更好的藉口離開漢中城。

    沒有辦法,他才又提出想到陽平關一線去巡察,看看可否從那些地方抽調一些兵力回漢中來助戰。

    張魯對楊松的這個請求心裡感到警惕,本不想答應,不想讓楊松離開漢中城,但是閻圃卻暗示張魯可以讓其離去。

    這樣,楊松才獲得了離開漢中的藉口。

    閻圃事後告訴張魯,楊松恐怕要投益州,不過,無需理會他,相信新漢軍到了漢中之後,自然會對付他。現在,張魯只需要盯著楊松的家,不讓其轉移了其家中的財產便好。留著楊松在漢中,也不知道他會生什麼的事端,他不在,張魯到時投降新漢朝會更順利一些,起碼,對於他以後整肅天師道教會更容易著手。

    反正,楊松此人留不得,如果由張魯出手拿下楊松的話,又會引起漢中的混亂,如此,還不如任由楊松離去。

    現在,楊姓的軍將,基本都沒有在漢中城內了,張魯也更好掌控全城。

    另一方面,關羽、魏延所率的新漢軍,可謂神速,沒兩天,便通過了漢陰大峽谷地區。一路所有留守的漢中軍民,全都聞風而降。

    在漢水河旁斬殺數萬五斗米教眾,殺得漢水河都染紅了,他們又豈能不懼?

    新漢軍到了石泉,離城固已經不遠了,只有不到八十里的路程。

    不過,這一段路程,卻又是一些險要的山道。

    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得了新漢軍的兵鋒,因為山道雖然難行,可是卻沒有太多險要的關隘。新漢軍完全可以翻山越嶺而過。

    從石泉到達城固,也就是後世的西鄉縣之間,有一個全國聞名的小鎮,叫茶鎮。

    魏延為先鋒的軍馬,到達茶鎮的時候,恰好與從漢中開來的楊昂五萬軍馬相遇。

    兩軍相遇,自然是不用說了,魏延直接揮軍向楊昂的五萬軍馬發起攻擊。

    值得一說的是,魏延的先鋒軍馬,其實兵力並不是太多,不到兩萬人。

    而與楊昂的大軍相遇的時候,楊昂的軍馬已經進駐了茶鎮,當然,小小的一個小鎮,是進駐不了五萬軍馬的。漫山遍野都是楊昂的軍馬,也逼著楊昂不得不揮軍迎戰。

    楊昂也是楊家的子弟,不過,他一直都是為將,為張魯效忠,更多的是為了確保自己楊家在漢中的利益。因此,他為保楊家利益,才會更加熱心與新漢軍一戰,更加想確保漢中不落於新漢軍之手。

    楊昂也是看到新漢軍的兵馬似乎不多,他才敢率軍與新漢軍一戰。

    兩軍陣前,楊昂躍馬挺槍,指著魏延罵道:「賊將!我漢中安定繁榮,何故來犯?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漢中大將楊昂,來取你性命!」

    「哈哈,楊昂?沒聽說過!本將軍魏延,記住爺爺的名號,到了下面,不要做了糊塗鬼!來吧!殺!」

    兩將拍馬衝殺,可是,卻不過三合,楊昂便慘叫一聲,被魏延一刀斬於馬下。跟著,趁漢中軍心膽俱顫之機,魏延揮軍衝殺,突入敵陣,殺得漢中軍魂飛魄散,全軍潰逃。

    魏延率軍,過鎮不入,尾隨逃兵,一路殺到了城固。

    五萬漢中軍,就如此輕易的全軍覆滅,被魏延率軍斬殺萬餘,俘虜萬餘,大多都逃進了山林去。

    後面,關羽再率軍前來,一路搜索抓捕俘虜,又得數千近萬人。

    到了城固之後,張衛與楊任亦已經率軍來到。(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6
第六百一十章 和平統一漢中

    城固不同於茶鎮。

    茶鎮只是一個山間的鎮集,那些圍牆,僅只是一般的土石牆,用來防止野獸闖進鎮去的低矮的圍牆。所以,楊昂不可能憑著那鎮集死守以抗新漢軍,唯有就出戰。

    現在的城固城,雖然也不大,但是卻是一個完整的城牆,漢中的軍馬進駐之後,新漢軍卻也不能直接對其發起進攻了。魏延只好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命大軍在城固城前安營紮寨,等待後面的大軍趕到,再議定攻城的計畫。

    等了一天,關羽道先率軍到達,在城下搦戰,張衛自然不會出戰,楊任也沒有那樣的膽量。

    因此,新漢軍就只有等後勤部隊,將攻城器械送到再攻城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劉易與陳震等隨後軍行動,卻收到了張魯派人送來的密信。

    收到張魯的密信,讓劉易感到有點意外。但看過了張魯的密信後,也就釋然了。

    不過,劉易卻半信半疑,主要是對於張魯將楊柏所作的惡事都推得一乾二淨,還堅持他道統的純淨。對於這個,劉易真的不置可否。

    這個世上,還真的沒有純粹的宗教,不管如何,其總會有著一個什麼的目的。並且,宗教與朝廷一樣,哪怕其初衷有多好,但隨著時間的發展,慢慢就會變了味。但相比起來,宗教卻更加的隱晦,不宜讓世人察覺,更具有煽動性與欺騙性。

    還有,劉易覺得有點可笑,這個張魯。一方面,派軍與自己的新漢軍對抗。另一方面,又派人送來密信表示願意投降。

    劉易把密信丟給陳震道:「孝起(陳震字)。你也看看,這個張魯,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哦?我先看看。」陳震見劉易把信交給他,頓了一下,不由有點心有感慨的看起信來。

    那個,陳震的才能,在於外交方面,但是平時內政什麼的,稍為弱項一些。還有。他投靠了劉易之後,極少有機會跟隨在劉易的身邊,雖然新漢朝當中,人人都說劉易聖明,可是沒有接觸過還真的不好說。這一次,陳震被劉易點名,讓他追隨在身邊,相處下來,陳震才知道傳言不虛。劉易的確就是那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明主。他能夠感受得出,劉易對他的確是絕對的信任,對於他提出來的一些意見。也能夠聽得進去,並會認真考慮,與他辯釋。不會獨行專斷。

    真的,陳震現在。還真的有點被劉易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心裡更加堅定追隨劉易的心思。

    陳震細看了張魯派人送來的密信。認真的考慮了一會之後才發表意見道:「主公,我看,信中,張魯似乎也很無奈啊。這個個人感覺吧,漢中的形勢,到了現在已經有點失控,張魯對於現在的局面,束手無策,面對這一個爛攤子,他根本就無力收拾殘局。無論是對於我們新漢軍的進攻,又或是對於他的五斗米教的內部,他都無從著手去理順。」

    「嗯,說說看,這張魯來送這一封密信,是真心歸降還是緩兵之計?」劉易認真的聽陳震分析道。

    「呵呵,估計張魯已經下決心要歸降我們新漢朝了。」陳震笑笑道:「據陳某的瞭解,一直來,都覺得張魯的五斗米教太過迂腐鬆散,過猶不及。現在,讓人覺得他有一種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怎麼說呢?」陳震想了想道:「五斗米教發展到現在,勢力看似非常龐大,整個漢中,都在五斗米教的控制之下。可是,其教中,卻是魚龍混雜,是一個人都可以入其教。並且,其教義當中,就算有人犯了事,也會獲得最大限度的寬容。原來的一些巫教徒,張魯是知道的,可是,礙於其教義,尤其是五斗米教發展壯大之後,張魯為了彰顯自己教義的包容性,所以,也只能容許如楊柏、楊松這樣的奸惡小人的存在,並且,也不得不重用他們,因為,這些人的手上,所掌握的五斗米教眾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張魯一旦要對那些人問罪,那麼五斗米教馬上就會自亂,四分五裂。」

    「呵呵,還真的如此。」劉易聽陳震說後,也不禁失笑,覺得還真的是如此。

    五斗米教的教義,其中的一條,就可以讓教中的那些奸惡小人放膽行惡,因為就算是行惡被張魯知道了,一般出那一條教規,他們就等於是獲得了大赦。一點事都不會有,然後,再隱蔽一點,瞞著張魯或他的人,繼續行惡。就算張魯明知道下面的人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信中,張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後,不會再有五斗米教,請求我們可以讓其保存他的天師道道統。這也就說明,現在的張魯,他已經做好了放棄五斗米教的準備,包括下面的教眾。可是,卻也不能說,因為他現在名義上,還是五斗米教教主,他一不能親自整頓五斗米教,肅清一批混進五斗米教的巫教徒,二又不能公然的說不要五斗米教了,三又不能隨便公開歸順新漢朝。因為一旦隨便公開歸順新漢朝的打算,或是說不要五斗米教了,那都將會對他張魯,對他的天師道造成很大的打擊,將來,他天師道的道統,在漢中怕都難以得到傳播。」陳震說道:「如此,張魯也只能借我們的手,滅了五斗米教。估計,他現在,已經將他真正的天師道的人留在漢中城了,我們新漢軍所滅了張魯軍,怕都是一些張魯難以掌控,或是與他天師道教不同道的一些五斗米教眾。如此,他一方面,趕緊向我們說明情況,表示願意歸順我們新漢朝,一方面,又讓其軍馬前來與我們交戰。」

    「張魯倒是打的如願算盤。他就不擔心,我先答應了他,待我們大軍到了漢中城之後。也滅了他的天師道道統?或者,直接將他軟禁到洛陽去。不讓他留在漢中發展他的天師道?」劉易真的不以為然,因為楊柏的事。劉易對張魯也沒有太好的印象。

    「我們華夏道教,源遠流長,也不是說,所有的道教都是邪惡的。張魯的信中,也說明了情況,五斗米教,原本就是巫教餘孽張修所創,他是想用自己天師道的教義來教化那些巫教徒。只可惜,表面看來是成功了。但暗裡……」陳震看了看劉易,接著道:「反正,水至清則無魚,我們朝廷,也的確要有各行各業,道也好佛也好,存在即是合理。亂世或者不可取,民眾容易被宗教所迷惑控制,但是以後治世。盛世時期,的確也需要一些教人為善的思想來教化世人。此一時彼一時,一切,都看主公自己的意見吧。如若認為,張魯的天師道教,有存在的必要。那麼就可以答應他的歸降,如主公認為沒有必要。那麼就算是滅了天師道的道統也無妨。」

    「呵呵,你啊。你心裡認為天師道有存在的必要就直說吧,何用讓我選擇決定?」劉易笑指了一下陳震道:「其實,你不說我多少也瞭解一些,天師道在漢中,甚至在整個大漢而言,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完全滅了天師道,恐怕會讓人詬病,於我們新漢朝的名聲不是太過有利。尤其是,道教,在我們華夏的確是源遠流長,並非就僅僅天師道。道教當中,互相的關係也相當的密切,所以,天師道的存在,還是有必要的。」

    「主公所言極是……」陳震訕然道。

    陳震的心裡,自然是希望劉易可以接受張魯的歸降的,因為如此便可少打一場硬仗。而留著張魯,對於以後治理漢中,還是比較有利與方便的。

    「那好吧,你代我寫一封信給張魯,答應他的條件。既然他不好出面,也不好出手肅清五斗米教當中的邪惡巫教徒,那麼就讓我們新漢軍出面出手吧。反正,就算讓他張魯來做,恐怕也未必可以做得太過徹底。」劉易道。

    「主公英明!」

    「少拍馬屁,現在對於城固城的漢中軍馬,我們如何?」劉易笑罵道。

    「呵呵,這個容易,城固城裡,不是有張魯之弟張衛在麼?可以試著與張衛聯繫上,我想,城固城便能不攻自破了。」

    「那就如此吧。我擔心益州方面的會有什麼的變故,所以,盡快拿下漢中於我們的大局也是有利的。」

    ……

    不日,果然與城固城內的張衛聯繫上了。張衛也早得到了張魯的密令,他主要也是在等劉易答應了他們的條件,然後方可引新漢軍進入城固城。如果新漢軍不答應張魯的條件的話,那麼張衛也就只能憑城固城與新漢軍周旋,抵敵得一時就是一時了。

    這天的傍晚時分,新漢軍向城固城發起發猛攻,張衛暗命親信,放新漢軍進城。

    如此,城固城便落入了新漢軍的手中。

    而城中的十來萬的五斗米教眾,漢中軍,在楊任的率領之下,意圖突圍逃走,但被關羽斬楊任於城內街中,跟著新漢軍掩殺,但凡有反抗的漢中軍,都被斬殺在地,餘者皆降。

    不過,卻沒有見到張衛,他應該是趁亂走了。其實,張衛有感於如此歸降新漢朝,他心裡並不太好過。畢竟,五斗米教的壯大,有了今時今日的規模,他從中也出力不少,現在,卻也等於是由他親手去摧毀了五斗米教,讓他有點心灰意冷,他逃離了城固之後,也沒有回去向張魯覆命,只是讓人送了一封書信給張魯,他便放下一切,雲遊四方去了。

    與此同時,從子午谷方向殺來的馬超,也終於順利殺來,幾乎是與關羽、魏延的新漢軍一起,一南一北兩支軍馬,一同殺到了漢中城下。

    依照約定,新漢軍殺到了漢中城下,張魯就會開公歸降新漢朝。

    張魯沒有食言,當然,面對漢中城下,放眼都是新漢軍的強盛軍陣,張魯也沒有能力守城了。

    張魯宣佈解散五斗米教,歸順新漢朝。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新漢軍進城接防,所有的張魯軍,都先被集中到一起去,接受新漢軍的盤查。也包括了城內的百姓,每一家一戶,都必須要經過嚴格的盤查,把所有的巫教徒都揪出來。

    在漢中城的城府大殿,劉易高據首席,下面分別是張魯、閻圃及關羽、馬超等人。

    「公祺(張魯字),漢中可以和平統一,是你深明大義之功,劉某代表新漢朝感謝你,敬你一杯!」劉易舉杯道。

    「太傅,我張某人汗顏啊……」張魯拭了一把額頭,站起來回敬劉易道:「如上庸楊柏的所作所為,非魯所願,吾教之義,也絕非如此,只是讓一些不法之徒利用罷了。太傅能夠諒解張魯,這、這已經讓我等慶幸,我等,實則罪人也!」

    「過去的事不談也罷。那麼公祺你將來有何打算?」劉易垂首問道。

    「回太傅,張某打算,先整理天師道教理,整頓教中事務,暫不會傳教布道,當然了,將來就算開教,也一定會先請示太傅,請示朝廷,認為可行,張魯方可實行。決不會再容忍邪惡教徒混入我天師道教當中。」張魯沒有隱瞞,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嗯,這樣也好,天師道其實也有可取之處的,還望公祺接受此次的教訓,以後能真正的教化世人為善。」

    「是!」

    「那麼,我想向你借個人,可以吧?」

    「借人?」張魯愣了一下。

    「我想借閻圃先生,那個,也明說了吧,漢中現在百廢待興,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才,也熟知漢中情況的人來主持大局。閻圃先生有這個能力治理好漢中,我想任命他為漢中太守,不知公祺和閻圃先生有何意見或想法?」劉易說著,望向閻圃道。

    「什麼?太傅你欲讓閻某出任漢中太守一職?這、這……」閻圃沒有想到劉易會如此重用他,一時有點不敢相信。

    「太傅,如此甚好!」張魯愣了一下,馬上就回過神來,轉頭對閻圃道:「閻先生,你其實非我天師道的人,而且你的志向不在此,不在於修道,所以,這應該是你的一個機會。這些年,你跟著張某,讓你屈才了,還不謝太傅?」

    「哦哦!太傅……」

    「嗯?」張魯重重的用鼻音打斷了閻圃的話,向他猛打眼色。

    閻圃又呆了一下,才醒悟過來,朝張魯感激的點點頭,才出列跪到了劉易的面前:「主公,請受閻某一拜,閻某定當不遺餘力,為主公治理好漢中,請主公拭目以待!」

    「好!閻先生請起!」(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7
第六百一十一章 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劉易離開軟禁杜夫人的閣樓依然沒有驚動閣樓外的士兵。

    從容的回到了打暈了那個士兵的那兒,那士兵都還沒有醒過來呢。劉易把士兵衣甲脫下,隨便的扔在地上就離開了。

    劉易也懶得再為那士兵穿回衣甲了,就算他醒過來,也肯定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暈倒,不明白自己的衣甲被脫下。暈倒在茅廁之後,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估計那士兵也不會說出自己曾暈倒過去的事。

    至於那個被藏在花叢的採花女,劉易更加不用去理會了,直接潛離了秦府。

    找到了元清與鳳仙,兩女正在焦急的等著。

    劉易對她們說了進入秦府的情況,告訴她們已經見到了杜夫人,並且,告訴她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先將杜夫人的兒子從杜家帶走。

    杜家與秦府,其實就只相隔了幾條街,鳳仙居然也知道。

    三人離開了那食館,到了杜家附近。

    相對來說,杜家就沒有像秦家那樣麻煩了,根本就沒有人把守,當然,杜家裡還是有多少家丁的,但是,卻不會在家裡巡邏。

    依然是讓兩女在外面等一等,劉易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潛進了杜家。

    就算是白天,也難不倒劉易的,劉易翻牆進去的時候,最多就只能看到一道影子,不知道的人看到了,估計也只是以為自己眼花了一下。

    杜夫人給劉易描述過杜家的情況,也告訴過劉易她兒子的樣貌。

    很容易的,劉易就在杜家的院子裡看到了小秦朗,他正在和幾個年紀差不多,應該是他的堂姐妹在玩耍著。聽著那些小孩子叫著小朗小朗的,劉易就知道是秦朗了。

    不過。劉易一時也不能下手,只能潛伏在一旁等著,因為,秦朗除了和幾個小孩子在一起玩耍之外,旁邊還有幾個婦人與侍女在看著,一時還不方便出手帶走秦朗。

    劉易躲在一旁觀看了一會,聽著那幾個婦人的說話,劉易聽了後,對杜家的人多少也有了點認識,總的來說。杜家的人,除了一些的確是有點貪心之外,其實也不算是什麼惡人。那幾個婦人,應該是杜夫人的嫂子,從她們的言談當中。能聽得出她們也是比較擔心杜夫人的,對杜夫人的兒子秦朗。也是比較照顧的。起碼。秦朗在這杜家當中,並沒有受到多少委屈。

    通過劉易直觀的瞭解,覺得杜家的人還是應該救的,等回去後,就安排一些人手在暗中保護著杜家的人吧。

    等了小半個時辰,小秦朗可能是累了。被一個婦人帶進了一間房子裡。

    劉易見機不可失,馬上就潛進了那間房子,然後直接弄暈了那個婦人,將正在喝水的秦朗也直接弄暈。

    直接把小秦朗弄暈帶走要方便得多了。小孩子,跟他說什麼他也不會明白。

    將小秦朗背在背後,劉易再從房內的一個窗口跳了出去。

    在翻出杜家的圍牆之時,劉易才聽到杜家裡有人大喊著什麼,估計是有人發現了那暈倒的婦人,發現了小秦朗不見了的事。不過,杜家如何,劉易暫時不用去多管了,直接翻牆跳出了杜家,幾個閃身,就回到了元清與鳳仙待著的地方,叫上她們,趕緊離開。

    劉易背著一個小兒,倒也不會引起路人太多的關注,看上去就似是父親背著睡熟了的兒子一般。

    杜家只是一個商家,並不是秦府,秦宜手上,多少還有一點兵馬,如果發現自家有人失蹤,他或者會派人追查一下,或者可以向官府報案。但是杜家一個商家,就算是報官,官府可能都不能夠及時處理。

    所以,劉易與兩女,背著秦朗,無驚無險的返回到清婉樓。

    現在已經是午後了,董承已經被曹操斬了,街上,已經有許多從城南門返回來的人群。那些人,有些可能是被斬首刑場的血腥嚇了,面色不太好,而有些傢伙,大膽一點的,一路還在津津樂道的說著什麼那劊子手舉著雪亮的鬼頭大刀,一刀下去,人頭飆起數尺高,那血水如泉一般噴起。他們手舞足蹈的樣子,還繪聲繪色的模仿著噴血的哧哧聲響。

    當然,也有一些人在搖頭暗嘆,似是在為董承等人的死感到惋惜。

    這就死了?劉易也為董承等人感到有點惋惜,不過,也僅此而已,這個朝廷在曹操的把持之下,像董承等人沒兵沒權的朝官,就算曹操沒有提前將他們捉出來,他們想殺曹操的事,也不太可能的,早晚也是一死。

    劉易稍有點慶幸的是,馬騰沒有在這一批的被斬名單當中,要不然,劉易想要救出馬騰來還真的不容易。時間倉促之下,劉易唯有就是直接劫法場,可是,那四周都是曹操的大軍,就算可以在法場救下馬騰,最終可能也逃不掉。

    直接進入清婉樓,發現甘寧、王越,太史慈、馬超、黃敘、孫策、周瑜等等一眾將領竟然已經回來了。

    「主公,你怎麼來了?你不應該來許都啊。」太史慈一見到劉易,就首先表達他的不滿道。

    「呵呵,不用擔心,曹操不知道我來了許都。」

    「曹操是不知道,可是,整個許都,內外都是曹操的軍馬,主公你還這樣滿大街亂走,咦?背上怎麼會有個娃娃?」王越也對劉易表達了一些不滿,不過,卻看到了劉易背上的小兒。

    王越自從投靠劉易之後,一直來都並沒有為劉易做什麼事,他自己都有點過意不去,上次派他去奪回傳國玉璽,王越的興致很高,這次難得又再出任務,他認為有他來,沒有什麼辦不到的。在他希望可以為劉易多做些事的時候,劉易卻來了,所以,他也對劉易冒險來許都有點不滿。

    「呵。這個可是我的兒子,來,元清抱他下來,弄醒他後好好跟他說,免得他哭鬧。」劉易笑著將秦朗解下來。

    「讓奴家來吧,奴家以前有個小弟弟,也像這小秦朗一般大,都是奴家哄著的。」鳳仙趕緊接過活兒。

    「小秦朗?」一眾大將都有點莫名其妙,無端端的,劉易又從哪裡冒出了一個兒子來?

    「義子。嗯。是這樣的……」劉易沒有再對眾將隱瞞,將自己與杜夫人的事告訴了他們,反正,等晚上便可以救出杜夫人了,告訴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眾將聽完。都有點目瞪口呆。

    「那秦宜,還真的是一個王八。自己的妻子。怎麼可以送給曹操呢?」眾將都有點鄙視秦宜。

    「杜夫人不就是我們洛陽的四大夫人之一麼?原來她就是秦宜的夫人啊?呵呵,難怪主公要跑到許都來了,我們瞭解。」甘寧則一臉壞笑的對劉易道。

    「事情就這樣了,今天晚上,我再去一趟秦府,把杜夫人帶出來就完事了。」劉易壓了壓手。讓眾人不要再說這事了,轉而問他們道:「你們救人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

    「主公,末將見到了孔融,也幸好興霸大哥趕得巧。如果晚了一步的話,孔融先生還真的要趕去南門阻止曹操斬殺董承那些人了。他見到末將之後,末將勸了他一會,他才放棄去罵曹操。」太史慈答道。

    「這就好,那跟他說了沒?孔融的意思是怎麼樣?願意跟我們回洛陽不?」劉易又問。

    「開始孔融是不太願意的,但是末將跟他說了是鄭玄先生的意思,又是主公要請他到朝中為官之後,他才勉強同意。」太史慈道。

    「嗯,孔融答應去洛陽就好,就怕他不答應。」劉易聞言,放下心來。

    「不過,孔家一共有三百來口人,孔融先生說要一起帶走,這樣似乎太招搖了,恐怕沒有出城,就要驚動了曹操,走不了啊。」太史慈將自己困難說出來。

    「哦?三百來口人啊?」劉易聽了也皺眉,這麼多人還真的不好辦。

    「夫君,原來不是說孔融先生直系親屬就只有四十來人麼?」元清這時插話道:「是否可以和孔融先生商議一下,我們先帶走他的直系親屬,別的,可以先遣散了,讓他們自行去我們洛陽就行了。」

    「嗯……讓我想想。」劉易想了想,道:「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孔融先生的事,如果不是他自己太過耿直得罪曹操,他暫時應該是安全的,現在曹操已經斬殺了董承他們,已經震懾了許都,曹操就算再要殺人,也不會太急了。子義,你派人盯著孔融一點,別讓他再衝動了。」

    「主公放心吧,末將已經有了安排。」

    「那就好。」劉易點頭道:「我估計,曹操很快就會離開許都出征,孔融只是煞到曹操離開許都,那麼要救走他就方便了。現在關鍵是馬騰將軍,如果曹操還要再殺一批人震懾朝廷的話,馬騰將軍可能就是曹操要斬殺的目標。」

    「主公請放心,王某等天黑後就潛進皇宮,一定能找到馬騰將軍的。」王越道:「今天我們去打點了,對許都的皇宮有了一定瞭解,可以大致估計得出馬騰將軍將禁之處。」

    「直接潛進皇宮找人?」劉易有點擔心的道:「曹操這些年肯定蒐羅了不少奇人異士,這樣並非是最適合的辦法。可惜,我們好像沒有安插進有大臣進入曹操的朝廷,對皇宮所知不多。」

    「主公請放心吧,就王某自己進去,肯定不會被發覺的。」王越道。

    「這樣……好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如果一有危險,就馬上先離開,不要驚動皇宮的禁衛軍。史阿,你們師兄弟,接應你師父。」劉易交待道。

    「不過,必須要在這兩天就要找到馬騰將軍,我怕曹操在許都待不了幾天,他一定會在走之前再殺人的。」劉易想了想又道。

    「明白。」眾將應道。

    「對了。」周瑜這時道:「主公,我記得,曹操的謀臣華歆,當年與瑜的父親相識,要不,我現在去拜訪一下他。打探一些消息?」

    「不可,都那麼多年的事了,華歆肯定認不得你。再說,呵呵,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但是華歆,算了吧,這人我信不過。」劉易見過一次華歆,一個只懂空談的傢伙,是准清流一派。周瑜去見他,他轉頭向曹操告密,那周瑜可能就會有危險。劉易可不想二吳夫人擔心。

    「哦,那就算了。」

    「對了,我們在許都。有沒有一些特別能藏人的地方?」劉易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道:「這次我們救人。恐怕很難離開許都。所以,我想,不如我們把人救出來之後,先在許都藏幾天,藏到曹操率大軍出征之後,我們再離開許都。這樣,就安全很多。」

    「哦?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就好辦了。孔融的那些親系族人,就可以先躲起來。」太史慈也覺劉易所說的可行。

    「那就去問問我們在許都的那聯絡點。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藏人的,今晚我救出杜夫人之後,也要先躲幾天。」劉易覺得這樣可能會更好一些,當下讓他們去聯絡一下。

    眾將又分頭行動,不一會就散了開去。

    秦朗醒過來了,也不知道鳳仙是如何哄的,居然可以哄得好,並沒有一醒來就哭鬧。不過,也奇怪了,小秦朗就只要跟著鳳仙,連元清與黃舞蝶都不要給抱。劉易就更加了,他見到劉易,都似有點怕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是否是知道是劉易弄暈的他。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許都城內便華燈初上了。

    黃敘等人先回來報告說,在福來客棧之內,有一個地下密室,裡面原來是藏酒的酒酷,可以藏人,但是卻藏不了太多人。另外,別的聯絡點,也可以藏一些人。

    嗯,有藏人的地方就足夠了。偏偏清婉樓沒有太隱蔽的地方藏人,劉易決定,先把秦朗帶到那福來客棧,以方便自己去救出了杜夫人後,讓他們母子相見。

    趁著天才剛剛黑,到處都是燈火的時候,劉易就先到了福來客棧。

    同樣的,嚴家父子見到了劉易,也是非常的激動。最後,把劉易一行人安排到了客棧後院的一個院落裡。在院裡的一間雜物房,有一個地下室的入口,裡面可以藏人。當然,現在還不會有危險,沒有曹兵來搜查,暫時是不用躲進密室裡去的。

    鳳仙也跟來了,因為秦朗粘著她,不來秦朗會哭鬧。

    當然,眾將都留在了清婉樓,尤其是馬超,劉易特意讓孫策看著他,免得他衝動壞事。

    劉易去救杜夫人,本來甘寧、太史慈等人都要求一起去的,但是劉易堅決不用他們一起了。人多反而會壞事,區區一個秦府,還不會讓劉易有什麼的危險。

    入夜,劉易換上了夜行衣,與同樣是換上了夜行衣的黃舞蝶,直接從房頂離開了福來客棧。

    白天元清跟劉易出去了,黃舞蝶不肯再留下,非要跟著不可。所以,元清就留下保護秦朗。

    劉易熟門熟路的趕到了秦宜府上附近。

    不過,劉易一到就感到有些不妙,因為,秦府居然被大批曹兵給守住了。

    遠遠望看,藉著火光,可以看得見,那些守著秦府的曹兵,與一般的曹兵有著很大的分別,這些曹兵,全都是渾韶甲,人人站得筆直,看上去全都帶著幾分煞氣的樣子。

    粗略數了一下,估計會有兩千軍馬左右。

    不用想,這些一定就是曹操的鐵甲親衛了。

    現在許都有人要害曹操,所以,曹操應該也是學著當初的董卓,出門一定會有大批精銳的鐵甲親衛保護著。也就是說,現在,曹操一定就在秦宜府上。

    劉易一見到這樣的陣勢就知道不好,估計一定是曹操對杜夫人唸唸不忘,怕他已經按耐不住了,白天才斬了董承等人,晚上就想來秦宜府上找杜夫人尋歡。

    秦宜府,不算大,二千鐵甲軍馬,居然把秦府都團團圍住看守了起來。如此,劉易居然難以潛得進秦宜府內去。

    幸好,現在還不是太夜,街上還有行人,還沒有到宵禁的時間。

    就在劉易心急,一時沒有想到辦法潛進秦府去救走杜夫人的時候,卻聽到街上的行人在說:「累死了,她都不是秦家的人了,還要我們為她賣這買哪的,一會要我們去城西老漢燒雞店給她買燒雞,一會又說要吃城北宮家糕點。這次更過份,要吃街頭某人的燒餅,讓我們去哪裡找啊?那人早就收擋回家了。」

    「噓……小聲一些,我們只是跑腿的,不能在背後非議杜夫人,她雖然不是秦家的夫人了,可是卻是曹操的夫人,更了不起了,我們跑跑腿,也是應該的。再說,我們也不是最倒霉的……」一個女聲道。

    杜夫人?

    劉易耳尖,扭頭望去,卻是看到了一個下人及一個侍女樣子的人。

    眼看他們就要走到轉角,出現在秦府的大門前邊,劉易飛快的一手一個,將兩人給拉了回來,同時,不待他們發出聲響,飛快的將兩人打暈,夾著他們一個閃身進了一個暗巷當中。(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09
第六百一十二章 孟獲來戰

    楊松也好,張魯也好,他們都因為新漢軍的進展太快,說到就到,並且,又快刀斬亂麻一般,一下子控制了漢中城,三下五除二的就為漢中的未來定下了基調。

    這些,都讓他們感到太快了,別看他們還能保持冷靜平常的歸降新漢朝,但實際上,他們的心裡卻並不平靜。一時間,也多少都有點不太適應。如此,他們一時都忘了提早向劉易說一下楊松的事。

    現在,楊松勾結鎮守陽平關的楊平引來了益州軍,並且,其益州軍的兵鋒隨時都有可能殺到漢中城來。如此,他們才認為事情緊張,閻圃也才會一大早就來向劉易稟報這個情況。

    劉易這一大早起來,臉都還沒洗呢,以為是什麼的大事,聽楊松把話說完。

    聽完後,劉易卻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以劉備的性格,只要還有一絲的機會,還有空間讓他幻想,他就真的有如小強,頑強堅韌,見縫插針,往往都能讓他死裡逃生,總能從亂局當中尋找並把握到那一線生機。只要有機會,他怕就不會放棄的。

    漢中歸順新漢朝,這對於劉備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如果劉備不馬上採取措施,那才是要奇怪的事。

    如今,漢中才剛剛投降,劉備的軍馬就已經進駐了陽平關,這就說明,劉備應該是一直都盯緊著漢中的形勢,早就做好隨時都進佔漢中的準備。

    「就這事?嗯,知道了,行。你去跟關羽、馬超、魏延他們商議一下應敵的對策,我就不過問了。如果沒事,今天我便打算離開漢中。返回洛陽。」劉易拍拍閻圃的肩膀,讓他不用著急,先去跟關羽等將商議。

    「什麼?主公你、你馬上便要離開漢中?那、那,這個,益州軍馬上就要殺來了,主公現在離開,這是否讓人覺得不太合適?大戰在即,主公在這個時候離開,會否讓下面的將士們覺得主公不夠重視。他們是否會士氣減弱?軍心不振?」閻圃倒還真的還不太明白新漢軍的狀況,也不能理解劉易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離開漢中,不顧眼前緊急的軍事,也有點驚訝劉易,居然能如此放得下,能如此放心下面的這些大將,似一點都不擔心會打敗仗的樣子。

    「呵呵,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別緊張,放輕鬆一些。新漢軍,並非你所想像的那些一般諸侯勢力的軍閥那般,能讓許多的因素影響其軍的戰鬥力。其實,我們的新漢軍。才算是真正的軍人,真正的常勝之師,不會因為我本人的不在而有什麼的情緒。嗯。等以後你就明白我們的新漢軍是一支怎麼樣的軍隊了。」

    「哦,是這樣的嗎?那……」

    「你還是有些擔心益州軍會殺到漢中來吧?」劉易揮揮手。打斷閻圃的話道:「告訴你吧,我們的新漢軍。是一支聞戰而喜的精銳之師,他們並不會擔心打仗,反倒是擔心益州軍不來。對於我們新漢軍來說,他們更喜歡在正面與敵人決戰,正面對敵,方能更顯我軍的強大。如果益州軍當真的敢來,那麼就必會叫他們有來無回。相反,本人也更願意看到益州軍能殺來,如此的話,及早消滅他們一大部份的軍馬,有利於我軍更輕鬆收復益州。」

    「好吧,那屬下先去跟關將軍他們報告一下情況,然後,主公什麼時候離開漢中,屬下再為主公送行吧。」閻圃聽劉易這麼說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緊張的心情,也慢慢的平復下來。

    「送行就不必了,現在漢中百廢待興,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也夠爾等忙的了。待閻先生你處理好漢中的各方面的事務,理順了治理漢中的思路,讓漢中的百姓恢復正常的生產、生活秩序之後,我再請你到洛陽去,到時候,我們好好的喝一杯,不醉不休。嗯,相信,朝中的諸多文武,也很想認識一下閻先生的。」

    「呵呵,那好吧,閻某一定不會有負主公的信任,假如閻某當真的連小小的漢中也治理不好,到時候,閻某也無顏去京都見主公。」

    「嗯,那去吧,我呢,還是先去哄哄我的夫人們,這次到漢中,都還沒有帶她們去領略一下漢中百姓的風土人情,遊玩一下漢中的名山名川,生怕她們對我有意見啊。」劉易擺手,讓閻圃離去。

    「哈哈,主公果然不負風流之名,那個,其實漢中也是山青水秀人傑地靈的地方,也是出美女的地方,主公如果有那心思,或許可以在漢中多待一段時間,肯定會有所收穫的。」

    「可別,才出了楊柏那樣的事,如果我在漢中亂搜美女的話,豈不是成了與那楊柏一樣的貨色?女人我不缺,所以,還是別胡來,以免引起不良的反響。」劉易明白閻圃讓自己留在漢中多待一段時間的意思,趕緊打住道:「何況,我劉易風流不下流,我所納的,和跟我的女人,都是我喜歡,她們也愛著我的,我們是兩情相閱才會在一起的。明白麼?可別讓一些謠傳壞了我的人品,你也別信那些流言。」

    「哈哈,好一個風流不下流,主公,閻某去也!」

    ……

    閻圃帶著焦急緊張而來,卻帶著一種輕鬆的心態離去。

    卻說楊松方面,他打死都沒有想到新漢軍會來得這麼多,他才離開漢中不久,新漢軍就殺到了。這讓他急紅了眼,他的財產全都在漢中城內啊。

    與他說好的劉備派到漢中的密使,根本就來不及為楊松轉移他的財產。

    搜刮了大半生的財富,一下子全都落入了新漢軍之手,他一個子兒都沒有了,這就有如割他的肉一樣,讓他發狂。

    發狂的楊松。可把劉備的人都罵得慘了,可是這又有什麼的辦法?殺到漢中去。把新漢軍趕走奪回他的財富?這可能嗎?

    不過,不可能又如何?什麼都沒有了。楊松的心裡不甘心啊。

    在陽平關,他說服了楊平,決定投靠益州。但是,楊松臨時又起了貪念。

    主要是,他認為,自己在漢中的財富之所以沒有了,是因為他聽了劉備派來的密使的話,從而背叛了張魯。而劉備的密使,答應了為他轉移自己的財富。卻又沒有及時的為他轉移,所以,劉備方面也有錯,也算是害他丟了所有的財富的一個主要的原因。因為楊松也知道了,張魯歸順了新漢朝之後,除瞭解散了五半米教之外,沒有了早前的勢力之外,別的,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損失。也包括了隨張魯一起歸順新漢朝的人。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損失。起碼,新漢軍並沒有抄了他們的家,沒有沒收他們所有的財產。

    如此,楊松也自以為是的認為。如果自己不聽劉備密使的話,隨張魯歸順了新漢朝,再想辦法撇清與弟弟楊柏的關係。或者儘量的討好張魯,請張魯為自己說說好話。證明自己的清白,說不準。劉易也會如待閻圃那般,不會對他如何。萬一再獲得劉易的重用,那就發達了。

    反正,楊松大開腦洞,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財富,劉備也得要負上一部份責任。

    因此,他以索賠的名義,向劉備索要更多的錢財,否則,就不配合劉備的軍馬奪取陽平關。

    瘋了的楊松,這個時候,就有點似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居然也不考慮如此是否會得罪劉備,將來就算是到了成都,他也未必有好下場的問題。

    劉備方面,獲知漢中已經落入了新漢軍之手,自然也緊張了。如果不能及時奪得重要的關隘陽平關,他整個益州都會完全陷於被動,被新漢軍所滅,怕也是時間上的問題。

    所以,無論楊松提出了什麼的條件,劉備都答應了他,甚至,還答應了要揮軍進攻漢中,為楊松奪回他的財富的要求。

    其實,如果不是劉備要在巴東抑制張飛,他怕都要趕到益州北面與漢中交界的戰場。只不過,劉備知道,無論張飛這個三弟已經跟他決裂,可是卻還未能真正放得下與他之間的兄弟之情。只有一天有他在,張飛都不會當真的與他在戰場上相見。

    有一點劉備很清楚,在戰場上與張飛相遇,無論如何,張飛都下不了手殺他。而在戰場上與自己相遇不殺自己,卻又有一種對不起新漢朝,對不起劉易的想法。因此,張飛才會終日賣醉,沒有揮軍向他發起攻擊,沒有與他作最後的決戰。

    劉備沒有親自去,但卻請孟獲率南蠻的軍馬及他的益州軍的一部份軍馬前往奪取陽平關。

    原本,如果劉備派出張任或者是另外的益州軍將率軍進駐陽平關,那麼他們或者還可以據陽平關與新漢軍周旋一段時間。

    可是,卻請孟獲率軍,那麼就問題大了。

    孟獲因為與祝融夫人的事,脾氣已經變得相當的暴躁,傷好之後,心裡一直都憋著一肚子怒火。

    一怒之下,又調來了一些軍馬,打算把氣都撒在新漢軍的身上。那個什麼的黎瑤族的阿貴都王子,不是說新漢軍有可能從他們部族的地區殺向他的南蠻本部駐地麼?那好,自己就先一步擊敗新漢軍,奪回從西川殺向中原的蜀道,到時候,自己部族大軍主動出擊,看誰能威脅得到誰!

    但是,其大軍到了巴東,卻不戰不退,好幾次找劉備要求出戰了,可是劉備卻不許。現在,得知新漢軍已經奪取了漢中,劉備不得不派軍前往相抗從漢中殺來的新漢軍。所以,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劉備的請求,同意出兵。此際,孟獲有一種迫切的,想在新漢軍身上立威的念頭,把這段時間來的怒氣都撒在新漢軍的身上。

    有楊松的配合,輕易的進駐控制了陽平關。

    這個時候,楊松再次對孟獲鼓起了如簧之舌,把孟獲說動了。

    沒有辦法,如在成都,成都的繁榮,讓孟獲留連不已。心底裡都不知道冒起過多少的念頭,想要揮軍掠城,有時候,連做夢都會夢到奪得成都掠奪了成都之後獲得多少的財富及美女。那什麼的百花閣的美女,他真的想全都抓起來,任由他行樂,好祢補回被祝融夫人壓制了這些年的鬱悶。

    可惜,孟獲有點忌憚劉備,並且,成都城,一直都似乎對他有著提防,讓他也難以下決心掠城。

    現在,楊松在不停的向孟獲說漢中如何如何的富裕,不比成都差,如果他能夠奪取漢中城的話,搜掠一翻,必得海量的財富。

    為怕孟獲不信,楊松終於對人露了點他的老底,告訴孟獲,在漢中,單單就是他的財富就有多少云云。

    如此一來,孟獲就真的動心了。

    原本,劉備請他來之時,就一再跟他說過,新漢軍只可以智取,不可以力敵,除非以絕對優勢的兵力,讓新漢軍應接不暇,壓著新漢軍來打。如果貿然出擊,說不準會吃大虧。

    可是,現在孟獲哪裡理會得那麼多?他已經不滿足於劉備所供應的那一點軍糧用度了,決定自己搶掠一筆。

    如此,幾乎就是在劉易與元清、黃舞蝶等女悄然的離開漢中的時候,孟獲毅然的率軍從陽平關向漢中出擊。

    當然,或許對於直接奪取漢中城,孟獲自己也沒有太大的信心,但是,他想憑著自己的騎兵馬快,就算是沒能掠奪漢中城,可只要能對漢中城四周的小城鎮掠奪一翻也獲益不淺。所以,他才決定出兵。

    至於說為楊松奪回他的財富,孟獲根本就不置可否。那個,楊松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如果說在他沒有獻出陽平關的時候,孟獲還會看重他一點,但現在嘛,根本就不會再將他當成一會事。

    實際上,就算是孟獲,也有點討厭楊松這個傢伙了,眼時只有錢財的傢伙,居然不停的向劉備索要那麼多的錢財,連孟獲看著都覺眼紅。

    所以,就算當真的可奪回那些財富,孟獲也不打算會還給楊松,到時候,或者他都會幹掉楊松,免得這個傢伙看著礙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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