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洗掠CD
劉備,以仁義稱著海內,如果是放在平時,劉璋與黃權等一眾益州的軍將,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劉備會拿他們如何。¢,他們就只需要牢牢的掌握著忠誠於他們的益州之軍,據早前他們所布置的防線,守住半個成都城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劉璋名義上,還是益州牧,與劉備同是漢室宗親,互相以同宗兄弟相稱。所以,劉備肯定不會明著滅了劉璋。只需要劉璋提防劉備來陰的,不出什麼的意外,不給劉備有機可乘,那麼,劉備只能忍著,為了他的仁義之名,他也必須要忍著,只能讓劉璋與黃權互相各據一半城成都,能容忍劉璋的存在。慢慢的想辦子,暗裡弄死劉璋,如此,劉備方能夠光明正大的從劉璋的手裡接過益州的軍政大權。這樣,劉備還可以向外界標榜他只是接過兄長的基業,並非是巧取豪奪,奪取了同宗兄弟劉璋的基業。這樣一來,劉備還可以打著他那永遠不倒的「仁義」大仁,繼續忽倏世人。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新漢軍的進攻實在是太迅捷,已經就快殺到成都城來。所以,已經沒有了時間讓劉備慢慢來。黃權等一眾效忠於劉璋的益州軍將,也就不得不考慮甚至擔心,劉備見益州就快落入新漢軍之手時,l
他將要失去了想要實現其野心的根本根基的時候,誰知道劉備會否狗急跳牆,要先滅了他們呢?
反正,劉備如果還想在新漢軍的攻擊之下掙扎。那麼劉備就必須要獲得一個完整的成都,不能讓一些他控制不了的力量留在成都城之內。
到時候。劉備又哪裡再顧及他的什麼仁義之名?
劉璋與黃權等人,都對此有點擔心。於是,他們便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打醒精神,開始悄悄的調動軍馬,對已經屬於劉備的另一半的成都城進行戒備,嚴防投向劉備的益州軍會突然攻襲他們。事實上,如果劉璋沒有得病,並且劉備現在在成都,也若非還忠誠於劉璋的軍臣。他們的家族及其財產家業,全都在成都城內,否則劉璋與黃權等人,都會考慮是否為了避免遭受到劉備的攻襲暗算而率自己的軍馬離開成都,主動將成都城的另一半送給了劉備,他們也可以更好的避開狗急跳牆的劉備。
現在,劉備並不在成都,那麼,讓劉璋及黃權等益州軍馬有了一點點底氣。不至於馬上逃離這些地方。
現在。劉璋與黃權等將,他們對已經投效了劉備的益州軍嚴謹戒備,陰差陽錯之下,救下了半個成都城。
沒錯!就是因為黃權等益州老臣的存在。這才保住了半個成都城。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調動軍馬,對他們所佔據的半個成都北半城嚴格守備的時候。從北面逃回來的孟獲與吳班的四、五萬軍馬已經就快回到了成都城了。
孟獲與吳班,當真的被新漢軍打怕了。一路狼狽逃回來。遠遠的見到了成都城的城北城門,他們才稍稍的安心了一些。被新漢軍追殺。還真的讓他們驚亂。
不過,吳班等將,並沒有直接到城北城門來,因為他們都知道,劉璋的益州軍,是不可能放他們從北門進城的。因此,他們就繞了一個大圈,從北繞到地,,這才喊開了城門進城。
孟獲與吳班等一眾益州武將,在路上的時候,孟獲就已經跟吳班達成了一個意見,主要是孟獲同意讓吳班跟著自己一起撤,答應助他們擺脫新漢軍的追兵。否則,孟獲就不會允許吳班的萬來兩萬人馬跟著一起走。並且,還隱隱的威脅,不用新漢軍追擊,他們都會先滅了吳班等人及其益州的潰軍。
那個時候,吳班等一眾益州的武將,一個個都被新漢軍的追殺弄得嚇破了膽,心神慌亂,根本就沒有多想,答應了孟獲的要求。
孟獲的要求是什麼?聽上去,似乎也有點合乎現在的形勢情況,在情理之中。孟獲要求,他的蠻族軍,已經為他們的益州付出了太多,一個子損失了十來萬人馬,並且,還有大大數萬人馬在追隨他們的主公劉備在作戰。雙方的軍隊,似乎已經不分彼此,因此,孟獲要求要隨吳班等益州軍一起進入成都城。孟獲跟吳班等益州的武將言,新漢軍馬上就要殺到成都城了,如果益州軍方面,不讓他們的蠻族軍進城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再憑著眼前的三萬來人馬的蠻族軍為益州在城外與新漢軍對敵。到時候,他們蠻族軍就唯有直接從成都撤走,撤回到自己的南蠻地區,那麼,與劉備的結盟,就算是徹底的解盟了。
現在,吳班可不敢負上孟獲這些蠻族人解盟的責任啊,尤其是新漢軍馬上就要兵臨成都城下的時候。如果孟獲也都走了,那麼他們誰來與新漢軍的人馬對戰?就憑他們這些益州軍嗎?要知道,他們連那險要的陽平關都守不住,還想守得住成都?所以,他們必須要借助蠻族軍的凶悍與強大的戰鬥力。
站在吳班的立場上來說,他更希望孟獲所率的蠻族軍能夠助他守城。
愚蠢的吳班等益州將領,居然沒有一人能猜到孟獲要率軍進城的目的。一個個還傻呼呼的,以為終於逃回到了成都,有著成都的堅城抵抗新漢軍,他們安全了,起碼暫時能夠得到一段時間的安寧。這些益州的武將,在這個時候,居然全都忘記了這些蠻族人的本質本性,居然不設防的,帶著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進城。
他們都不知道,成都城將要面臨著什麼。
只見,孟獲率著其三萬來人馬的蠻族軍,幾乎都是懷著激動的心情,跟著一起逃回來的益州軍緩緩的開進了成都城。
此刻的孟獲。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一個個都開始騷動著。躍躍欲試,看著成都城內的這個花花世界。一個個都紅了眼。
現在的天色,已經是下午時分,天上,還降著小雪,寒風呼呼,有點冷。
哪怕前線不停的傳回來不利於益州軍的戰事消息,也哪怕成都成現在的形勢非常緊張。好好的成都城,被一分為二,雙方都屯積了近十來萬的軍馬。原本的兄弟軍,極有可能在下一刻,便要刀槍相見。也儘管,劉備治理之下,不停的加重成都城百姓的賦稅負擔,已經讓原本過得還不錯的成都百姓人人愁容滿臉。也儘管整個成都城,整體已經顯得蕭條,可是,不管如何。成都都是益州的州府城市,人口密集,又是歷史名城。不管多麼的蕭條,那也都是州府。成都城內的百姓,也始終都得要生活,要討生活。
所以。這寒冷的下午,成都城內。街上依然滿是行人,酒家客棧。小吃店米鋪,種種的商舖,依然還得要開張,行商走販,也都還得要討生活。琉璃滿目的各種各樣的商品,繁榮的場景,讓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蠻族軍全都紅了眼。
被新漢軍殺敗的軍馬開進了城,在忙碌著的百姓也都不禁駐足觀望這些軍馬。
很奇怪,這些軍馬雖然一起進城來,但是給百姓們的感覺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那些一看就能認得出是他們益州子弟兵的益州軍,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一個個無精打彩的樣子,走進城來,一個個低著頭,神情呆然。但是,那些雜七雜八,有穿卦甲,有穿藤甲,明顯就是那些蠻族人的士兵,卻渾身上下都透發出一種讓城內駐足圍觀的百姓感到害怕的煞氣,尤其是望向他們的眼睛,就似是惡狼望著獵物時的那麼凶恨,讓百姓人人心底生寒。
尤其是一樣出街來購買晚上吃穿用度的婦女,她們就能很真切的感受得到,那些一道道掃過來的目光,似要把她們一口給吞了似的,赤果裸得,似能用目光剝開她們身上的衣服,讓她們似有一種被剝光了暴露在那些蠻族兵的面前一般。
也沒用多久,所有的撤逃回到成都的軍馬全都進了城。
很快,那些婦女的感覺,將會成為了一個現實。
孟獲也當真的沉得住氣,他沒有一進城就讓自己的人動手,而是有計畫的進行著。他等自己的三萬多蠻族軍全都進了成都城之後,他才暗暗的給自己的軍將打手勢,讓自己的蠻族軍開始行動。
孟獲如此,是很有講究的,他要讓自己的軍馬全都進了城,散開了隊形,讓每一個蠻族軍士都有了各自的目標,然後才開始對成都城的洗掠。他得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每一個蠻族軍士都儘可能的搶掠到更多的東西,並且,在益州軍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製造混亂,他們才可以趁亂,掠奪更多的物資,也可以從容的帶著自己的蠻族軍帶著掠來的物資逃出成都城。
在孟獲的命令一下,馬上就有一些蠻族的將士,衝到了路邊的吃食攤子上搶吃的,故意引起了局部的混亂。
老張頭,是一個本份人,他在路邊擺著一個小攤子,平時就在攤子上烙些燒餅,靠這個小生意,養活著家裡的妻兒。
當蠻族兵上前來搶他的燒餅時,他不幹了,大聲呼喊:」搶東西了!搶東西了!「」狗東西!喊什麼喊?知道我們是誰麼?我們是蠻族人,我們是你們益州的盟軍,我們千里迢迢,跑來這裡幫你們打仗,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你知道嗎?吃了你幾個燒餅就要命要活的?益州軍的兄弟們,來來,我們一路逃回來,累得不行了,餓昏了,一起來吃點。「
孟獲安排的人,製造混亂起來也很有計究的,因為與他們一起進城來的還有萬來兩萬的益州軍,他們先如此,只是想先迷惑一下那些利益軍,讓他們不至於在第一時間就認為他們會洗掠成都,尤其是,特意將那些益州軍的士兵也拉下水來。
果不其然,那些益州士兵,當真的餓得不得了,見到有人開始搶奪路邊的吃食,他們哪裡還會客氣。
頓時,全都亂了,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向著那些散發著香味的地方撲去,所有能看得見的,可以馬上拿來吃的東西,幾乎都被這些士兵一窩蜂的撲上去槍奪過來。
一時間,街上雞飛狗跳,哭喊聲一片。」殺人了!殺人了!「」搶錢啦!天殺了,搶錢啦……啊!「」啊!放開我……「」爹!娘!救我……啊啊……嗚……不要……「」阿牛哥!救我啊……「」放火啦!殺人了!「
……
亂了起來的成都城東大街,那些如狼似虎的蠻族軍,終於是露出了他們那猙獰的獠牙。
他們,開始撲向各自早瞄好的目標,或店舖,或民居,或是他們所看上的漂亮的女子。不少婦女,被那些蠻族人當街撲在地上,開始行那禽獸之事。
搶錢的,稍為遇到一點抵抗,直接就將人殺了,殺了人,搶了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還要放一把火。姦淫婦女的,完事後,也不忙給那些哭泣的女人一刀。
一場人間慘劇,毫無徵兆的就如此發生了。
百姓在哭泣呼號,在慘叫。
一幕幕慘劇在上演,頓時把那些與蠻族軍一起進城來的益州軍給驚呆了。益州軍士兵,他們受到煽動,參與了爭搶吃食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要殺人,要搶錢,要姦淫婦女啊。
這、這是怎麼了?
吳班也被眼前的慘況給驚呆了,他不敢相信,這些被自己引進成都城來的蠻族軍,居然會對成都城的百姓做出這樣天怨人怒的事。
他看著一個哭喊著的小孩子從他面前衝過去,卻被一個蠻族兵快步追上前,舉刀一刀劈下。
「不要!」
吳班本能的大喝一聲,可是卻沒能阻止那刀,一刀,小孩的哭喊聲嘎然而止,斷成了兩段的弱小身軀,掉在地上扭曲著,鮮血,也噴灑到了吳班一身。
「該死!」吳班猛然的抽刀,將地蠻族士兵一刀劈死,然後一個蹌踉,紅著眼睛跪到了地上。
「我是罪人啊……啊……」
吳班仰天悲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