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兵之霸途 作者:一級煙槍王(連載中)

 
uuuuuuuuuu 2012-12-27 09:43: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26 1724940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2
第六百二十三章 水攻之計

    張飛看著狼狽而逃的劉備,心裡怒憤,一氣之下,馬上下令讓自己的大軍開始向劉備的益州軍發起攻擊。↗,

    不過,此刻的張飛,心底裡那一塊一著壓在他心上的石頭,也隨著劉備的逃離而放了下來。此際,渾身上下,竟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舒爽感覺。

    終於擺脫心裡的那一個夢魘了。是的,在這一刻,劉備僅僅留存在張飛心底裡的那一個無所畏懼的仁義大哥的外衣,正一層一層的脫落。讓張飛真正的認識到,脫落了仁義外衣的哎呀大哥,如今就只剩下讓他感到噁心的虛偽。

    張飛有點想不明白,以自己剛烈,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性格,居然能與這樣的一個人做兄弟,並且還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一起渡過了那麼長的日月。

    如今想起來,張飛覺得自己一直來真的錯了,許多時候,都因為想著與這個大哥之間的情義,迫著自己做了不少違心的事。比如,當年在界橋,他就不應該違心隨劉備離開,不應該錯過與劉易一起攻打黑山張燕的戰事。還有後來,他就不應該顧及與劉備之間的情義,在徐州的時候,就應該果斷的追隨劉易離開。

    看看自己跟著劉備所做的事兒,再看看人家劉易所做的事兒,哪一件不是為了大漢百姓著想而他,居然一直都受困於與劉備的關係,放著真正的民族大事不干,卻為這個偽作的大哥去打地盤。想想,張飛覺得自己以前還真的不應該。

    現在好了,張飛的心底裡,已經沒有了對這個所謂大哥的半點情義,有的。只是噁心。如此,張飛的心豁然開朗,真正的恢復了原本的那個豪爽剛烈的心境。

    由於劉備軍還沒有出營來佈陣與新漢軍正面作戰。如此,新漢軍的軍將。馬上命令新漢軍的刀盾兵在前,以及一些用獨輪推著厚木盾的盾車,推到了前面去,主要是為了提防有可能隱伏在那一片木樁、拒鹿角大陣當中的壕溝內的益州軍的弓箭襲擊。

    別看張飛這數月以來,大多都沒有多管新漢軍的軍事軍備情況,每天都在喝酒宿醉當中渡過來的。但是,下面的謀士及軍將卻不會放任不管,他們不管張飛如何。但對下面的軍士,對整個戰局及戰場上的變化進行嚴密的監視。益州軍方面,但凡有什麼的舉動,下面的軍將,都會有針對性的作出安排膠及準備。

    所以,現在要向劉備的益州軍進攻的時候,同樣也是你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不會說,面對益州軍的戰場佈置而毫無辦法。

    每一個刀盾兵之間或者是那些厚盾車之間,都會有一個空隙。可以讓後面的人通過。

    這樣,後面的人。一步一步的從那些軍士的間隙當中走出,一個是先探看一下前方是否有益州軍布下的陷阱,先將益州軍暗暗布下的陷阱破壞。如果是陷坑的。就會馬上有人背負著一袋袋的沙袋或泥袋扔進陷坑當中去,填平那睜陷阱陷坑。

    沒有敵兵看守著的拒鹿角,雖然滿身都是尖尖的木刺,但也很好辦,扔去一些鉤繩,把那些拒鹿角直接拖走便可以了。至於那些砍樹留下來的連著樹根的木樁,就直接砍去,就當是砍樹一般,如此也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

    另外。新漢軍的推進,也並不需要將整個戰場上的阻礙物都破壞掉。只需要從中打通多條通道,讓新漢軍可以快速推進到益州軍的大營之前便可。到了益州軍的大營之前。再清理出一片空間,讓新漢軍可以佈陣何可。

    當然,到了益州軍的大營之前之後,攻擊辦法又得要改變了,因為面對在半山坡上的土石牆,新漢軍的許多攻堅輜重都會失去作用,派不上用場。

    且說劉備狼狽逃回大營之後,心裡滿肚子怒火。

    丟臉啊,這次丟的臉頗大了。

    他還以為張飛是無論如何都對他的這個大哥下不了手來的。可是,誰知道張飛居然真的敢殺他。

    劉備雖然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挺著胸膛耍無賴,想逼張飛退兵。可他卻一直緊緊的盯著張飛,當他看到張飛一矛刺來,殺氣畢露,根本就不似是在嚇唬他,特別是他看到,張飛的長矛快要刺中自己的時候,張飛竟然閉上了眼睛,並且抽出了他的佩劍說要陪自己死的時候。劉備真的嚇得頭皮都炸開了。

    以張飛說到做到的性格,他怕還真的會在殺死自己的同時,也會自刎陪他一起死,以全兄弟情義之情。

    那個,張飛死不死,劉備他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早在許多年之前,劉備就已經有了犧牲關羽、張飛以保全自己的心思,尤其是在危急的時候,劉備也多次那樣做了。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劉備可不想死啊。他一見機不對,及時勒馬退後,掉頭就逃。

    瘋子你瘋我可不與你瘋了劉備也極端羞憤的逃回了大營。

    羞憤交加的劉備,他哪怕面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在張飛的面前露面了。

    不過,劉備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他是絕對不甘心自己死過一次之後,好不容易才獲得了現在的這一塊已經含在嘴裡的勢力地盤。不管如何,他都要拼了老命,也要抵敵住新漢軍的進攻,保住益州。

    實在,劉備現在也不敢想像,如果讓新漢軍殺入益州,他失去了益州之後的後果。到時候,劉備真的不知道自己將要何去何從了。到了那樣的境地,他也知道,自己將永遠不會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現在,整個北方,黃河以北的地區,以及整個西方,都基本被新漢朝統一了,還有南方,現在雖然還在掙紮著,可是,劉備也知道。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得了新漢軍的兵鋒了。眼下,連險要的漢中之地也都被新漢軍奪取了,就只剩下他的益州與中原曹操。至於益州西南更遠的南蠻部族。劉備卻一直都沒有將他們視為一個真正的獨立勢力。因為那些野蠻的部族,除了勉強可以利用一下之外。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他相信,如果益州已經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中,並且,沒有新漢軍兵臨城下,那麼他還真的不將孟獲放在眼內。雲貴地區,也早晚是他劉備的勢力地盤。

    反正,說來說去,劉備非常清楚。巴東城的戰線,他絕對不能有失,務必要敵住新漢軍的進攻。

    他在大營內,看著新漢軍很快就挺進了一道防線壕溝之前,已經把最前沿的陣地奪了去。他馬上就知道,如果他不針對性的做出有效的辦法,估計不用一天,新漢軍的大軍就可以直接攻擊到他的這在大營之前。

    劉備馬上下令,傳令下面的軍將,著他們按早前佈置防線的時候的辦法。開始展開行動,務必不能讓新漢軍推進得太快。儘可能的在新漢軍推進的時候,要對新漢朝造成一定的殺傷。

    新漢軍的弓箭兵的厲害已經不是什麼的秘密。劉備也根據探子蒐集回來的一些情報,對益州軍進行了整訓。他從益州軍當中,抽調出了兩三萬人組成了他的弓箭大軍。當中的士兵,都是箭術較好的士兵。

    劉備派出了一部份精銳的弓兵,迅速通過一些壕溝運動到了前沿的壕溝之內。讓司馬徵派來輔助他的高手率領,對在他們陣地前沿進行清掃障礙的新漢軍將士進行了弓箭攻擊。

    因為益州軍在挖掘壕溝的時候,就已經算準了他們的弓箭射程,如此,只要新漢軍一進入他們的弓箭射程。他們就躲在壕溝之內向新漢軍放箭。

    也因為益州軍當中,不少的人箭術的確不錯。還真的讓他們對新漢軍造成了比較大的威脅。

    有時候,就算是武裝到了牙齒。也避免不了一些傷亡的。尤其是益州軍當中的一些二、三流的武將及一些高手,他們運勁,蘊含著內勁的弓矢,往往都可以穿透新漢軍士兵的衣甲,對新漢軍造成殺傷。

    新漢軍面對躲在壕溝內的益州軍,卻也難以作出有效的反擊,中間畢竟還間隔著一片障礙物,他們一時也難以衝殺得過去。投石機及床弩等重武器,新漢軍乾脆就沒有動用,因為殺傷不了躲在壕溝內的敵人,也就沒有必要浪費那一股勁了。

    如此,新漢軍也就僅僅奪取了益州軍的第一道壕溝,然後雙軍就相隔著一個箭程距離的兩道壕溝互相用弓矢對攻著,從早上就僵持到了正午,一時難以寸進。

    張飛面對這樣的局面,心裡也有點焦急及懊惱,因為正是他放不下與劉備之間的那點事兒,遲遲沒有揮軍攻擊益州軍,如此,才讓劉備有時間從容佈置,眼看著益州軍在戰場上佈置了那麼多的防禦工事,他卻無動於衷。

    張飛沒有給下面的將士下死命令,沒有下令讓軍士強行上前去清掃在敵軍利箭之下的陣地阻礙物。他不想看著自己的將士暴露在敵軍的弓矢之下。

    可是,一時之間,張飛卻又沒有太多的辦法,下面的軍將,面對這種情況,一時也沒有太多的好辦法。

    而這時,趙雲前來見張飛。

    趙雲的騎軍,分別在張飛軍的左右,一路在河邊,一路在東面的山腳邊沿。兩路軍馬,也不可能在張飛軍沒有殺到益州軍的大營,為他們騎軍清掃那些障礙物之前就揮軍攻擊的。所以,趙雲看到張飛軍受阻,才前來見張飛。

    「子龍你來了。唉,都怪俺啊,沒想到,益州軍的抵抗會這麼的堅決,是我讓他們有時間在我們大軍的眼皮底下修建了那麼多的工事陣地。」張飛見到趙雲,神色自責的道。

    「張三哥,不必如此,子龍前來,便是有個辦法,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可否行得通的。」

    「哦子龍你有辦法快說說看。」張飛聞言眼睛一亮,急道。

    「嗯,是這樣子的,我剛才在河邊視察,發現有一段河道的河面較為寬闊,河流也不算是太急,並且我讓軍士下水去察看過了,也不是太過深。我找來一些當地巴東城的百姓詢問過了,一些老人說,他們以往,要過河的另一邊時候,大多都是從那段河道游過去的,比較安全。」

    「咳咳那個子龍,咱們攻擊益州軍並不需要過河,而且,過了河之後,也都是一些崇山峻嶺,那邊沒路進入益州的。」張飛不明趙雲跟自己說河的事與這一次攻擊益州軍的大營有什麼的關係。

    「我們不是要過河,我是說,我們在那段河道上,或許可以修建一道大壩。」

    「修建一道大壩這」張飛抓抓頭,更加的糊塗了。

    趙雲笑了笑,也就不埋關子了,笑對張飛道:「三哥還真是急性子,好吧,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我們的進攻受阻,主要就是益州軍躲在了他們事先挖好的壕溝通道之內,對我們進行遠程的攻擊,而我們的攻擊手段,卻也傷害不到他們。所以,我才想著,不如把他們都逼出來,這樣,他們肯定不敢再與我們正面交戰了,肯定會馬上撤回山上去。如此,我們的新漢軍豈不就是可以從容的清掃戰場陣地上的障礙物,我們的大軍不就可以推進到了他們的大營之前了嗎」

    趙雲頓了一下再說道:「我們修建一道大壩,只是想攔住江河的水,讓河水漫上來,漫上到戰場上,到時候,水往底處流,必然會流進那些壕溝當中,讓益州軍也藏不住了。現在已經是寒冬,河水凍切入骨,他們想藏都藏不住。」

    啪

    張飛聽後一拍大腿,高興的沖趙雲豎起大拇指道:「還是子龍的腦瓜子靈活,我們怎麼就想不到呢好就這麼辦」

    「咳咳,等等」趙雲有點沒好氣拉住張飛道:「別急啊,如果真要這樣子,還有考慮到許多的問題,我就是考慮到這樣子的後果,才不敢讓下面的人準備,先來找張三哥你們商量商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啊這個辦法還有許多的問題這還有什麼的問題啊」張飛不解的問,他現在也根本不想多動腦子了。

    「這個水攻之計的問題可多了。」趙雲搖著頭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2
第六百二十四章 挖引水渠破敵陣

    水攻之計不是不可行,而是還有許多的問題讓趙雲正在猶豫著是否要實行。+◆,

    首先,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夠使用水攻之計的,得要看地形地勢如何。現在的益州軍,其軍營在巴東城西面的半山坡上面,用水攻,肯定是威脅不到他的大營。並且,其戰場的地勢,其實也是西面緩緩的升度同,巴東城的水平線要比戰場都低上一些。如此一來,當截江放水,讓江河的河水漫上到河堤,從南邊傾洩出來的時候,河水首先要向位置更低一些的巴東城漫延,直到漫出來的河水足夠多了,方有可能漫過戰場,河水流進戰場上的益州軍的壕溝,迫使益州軍不能再待在壕溝當中。

    就只是這樣,也同樣會給新漢軍帶來很大的麻煩。

    到時候,絕對會水淹巴東城,那麼,巴東城內的眾多百姓又如何安置?要知道,現在可是寒冬時節,天空已經飄雪了,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之下,還放水淹城的話,估計巴東城內的百姓都難以安生。

    但這個也不是最主要的,百姓的問題,以現在的情況還是可以解決得了的。問題是放水淹沒了戰場之後,同樣也給新漢軍的進攻帶來許多的麻煩,不方便。起碼,戰場上的陷阱陷坑之類的,因為水淹的關係,也難以讓新漢軍一一去排除,那些拒鹿角等等的障礙物也依然存在於戰場上。反正,這樣一來,也只樣阻止了新漢軍的進攻。

    趙雲把種種的情況分釋給張飛聽,張飛清楚後。也覺用水攻也不是太好。

    可是,除了用這個辦法之外。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了。

    當然,讓新漢軍的將士冒死沖上去。慢慢的推進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樣的話,也勢必會讓自己的軍士出現大量的死傷。

    盾兵的保護,也不是全方位的,當那些工兵從刀盾兵之間出去搜探陷阱,對那些陷阱進行破壞,推平那些拒鹿角及樹樁的時候,就讓益州軍的弓箭兵有機可剩。尤其是益州軍當中的神箭手,新漢軍只要冒出一個頭,他們的箭矢就射到了。早前,許多新漢軍將士就此斃亡,就是拜益州軍當中的神箭手所贈。

    也正是如此,現在雙方的軍士,正在第一第二道壕溝之間互相對射著,僵持著,誰都不敢輕易的冒頭。

    「子龍。你所說的問題的確是比較麻煩,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呢?」張飛皺著眉頭道。

    「我就想出水攻之計,別的,暫時還沒有什麼的辦法。不過……」趙雲頓了頓。猶豫的道:「我還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但是不知道最終能否湊效。」

    「哦,那還不快說。行不行,先聽了再說。」張飛有點不滿的沖趙雲瞪了瞪牛眼。他的心裡著急,在怪趙雲不一口氣把話說完呢。

    「還是水攻!」趙雲說道:「不過。我們得要出動大量的人手,估計還要召集城裡的百姓幫忙。我先說方案吧。」

    「我們也出動大量人手,挖掘壕溝,調我們的軍馬作護衛,讓人挖出一條連通到益州軍的壕溝到河邊的溝渠。然後再調動大量人手,從河裡挑水灌進去,如此,讓水只流到益州軍的那一道道壕溝當中。我想啊,現在的天氣那麼的寒冷,河水也很凍,估計也不用太多的水,只要有水流進壕溝,益州軍怕就不得不撤回到山坡的大營上去。」

    趙雲已經觀察過了,挖出一條溝渠到連通益州軍的壕溝是比較可行的。唯一的難題是,從河邊到河岸上,還有一兩里遠,得要多少人挑水方能把水灌到益州軍的壕溝之內?

    現在的情況之下,總不能叫新漢軍去挑水吧?萬一益州軍見到情況不妙,揮軍殺過來呢?所以,必須要調動城內的百姓來幫忙了。新漢軍只能在旁提供保護,隨時準備著迎擊有可能出營來攻擊的益州軍。

    「那就召集巴東城裡的百姓好了。」張飛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就用這條水攻之計。」

    對於張飛來說,有辦法總好過沒有辦法。他已經在巴東城待夠了,既然已經放下了心事,決定向益州軍攻擊,那麼就不管什麼的辦法,只要能夠擊敗他們,張飛就會動用。

    「那就試試吧。具體的還是讓三哥你來安排吧。」

    「行,傳孫乾先生!」

    張飛說幹便幹,先命人請來孫乾。

    孫乾來了後,聽說了趙雲的計策,考慮過後,覺得目前的情況之下,如此或者還真的是一個可行的辦法。當下,他負責去號召巴東城的百姓,再請來一些軍將,讓他們負責把軍中的一些挖掘的工具都收集起來,準備調去給巴東城的百姓使用。

    張飛也先叫停了自己軍馬與益州軍的對射,下令讓下面的軍將,嚴密的監視著益州軍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他們有攻殺出陣來的苗頭,馬上就把他們打退回去,不讓他們出陣來傷害到為新漢軍挖掘溝渠的百姓。趙雲自然也離開,給下面的軍馬下令,著自己的騎軍也要密切的注著著益州軍的一舉一動。

    因為巴東城內的百姓,大部份都已經對新漢朝有了認同感、歸屬感。當孫乾派人張貼佈告,讓人在城內喊話,徵集一些青壯百姓出城去幫忙挖掘溝渠,以及挖好溝渠之後,到河裡去挑水灌注溝渠的事兒。

    比較喜人的是,巴東城的百姓響應熱烈,大部份的百姓,他們都願意為新漢軍做點事,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聽從了召喚。

    也不用多久,便讓孫乾從巴東城內號召到了數萬的百姓幫忙。

    從河邊開始挖掘溝渠,到達益州軍大營之前的一道道壕溝,相隔也還有兩三里之遙。正常的情況之下。臨時挖出這樣的一條溝渠,也不是太過容易的事。

    但還好。一下子召集到那麼多的百姓,人手充分的情況之下。要挖出一道兩三里長的溝渠也不算是一件什麼的難事。

    把有如後世的工兵鏟差不多的工具鏟一一發給了百姓,然後在張飛的軍馬的保護之下,馬上就投入去開挖溝渠。

    頓時,在城西北面,顯現出了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新漢軍已經撤離到益州軍的弓箭難以射及的距離之外,嚴陣以待,並且,把床弩等都推了出來,對準益州軍的陣地。對他們形成一種巨大的威壓。只要益州軍敢殺出陣來,就叫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殺人利器。

    就在新漢軍的保護之下,被號召起來的百姓,他們拿著各種各樣的挖掘工具,喊著口號,一起動工。

    天氣嚴寒的時候,連地面都要堅硬不少,挖掘起來的時候,顯得尤其的吃力。可是,再堅硬的土地,都經不起百姓的熱情,擺開了陣勢來開挖。一時間,塵土飛揚,叮叮嚓嚓的響聲密集如雨。

    「咻嘿呵嘿……」

    喊著用力的口號。帶動起了所有人的勞動熱情。

    這個時候,劉備在山坡的大營上看得分明。一時間,他卻還沒有領會得到新漢軍突然撤離了一點距離。再弄出這樣的陣象到底是在搞什麼。

    他滿肚子疑惑,總覺得有點心緒不寧。

    但目前的情況,他還是能夠接受的,起碼,他的佈置還是起了作用,他的軍馬如此,終還是有效的阻止了新漢軍的攻擊,不管如何,只要揭制住新漢軍的攻擊,那就等於達到了初步的戰略目的,也就達到了繼續與新漢軍在此對持的目的。

    如果自己的益州軍能夠與新漢軍在此對持,那麼現在已經與張飛再也無話可說,也沒有那麼厚的面皮與張飛見面的情況之下,劉備決定先讓自己的軍將在此統軍,自己則趕回成都,或者趕去陽平關係主持大局。如果陽平關,孟獲能夠阻擋得住新漢軍的攻擊,那麼他就返回成都,解決劉璋,正式佔據益州。

    劉備想到,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可以將自己偽善的外衣全都揭下,露出他猙獰的獠牙。

    只有把益州完全掌控在手中,沒有了劉璋在背後的拖後腿,劉備才可以更好的發展,在新漢軍的兵鋒之下發展。

    可是,眼下新漢軍的動作,讓劉備充滿了驚疑,沒敢馬上就離開這裡,他得要弄清楚新漢軍到底是想搞什麼的動作,然後再有針對性的作出安排,確認此戰線不會有事的情況之下,劉備方敢離開巴東。

    當到了下午時分,劉備才看清楚,新漢軍的軍陣當中,那一片塵土飛揚是在幹什麼,原來新漢軍也在挖掘著一條壕溝。

    只是,這卻讓劉備摸不著頭腦,按說,現在進攻的是新漢軍,他們不進攻,卻挖起了壕溝來,這是要防守麼?況且,新漢軍已經明明奪取了自己軍的一條前沿壕溝,在不遠之後再多挖一條,這是什麼的意思?

    當然了,劉備現在還真的沒有一點要揮軍出擊的意思。因為他也早看到了新漢軍軍陣當中的那些床弩,他知道那些床弩的殺傷力,所以,他早已經嚴令自己戰陣當中的躲在那些壕溝之內的將士絕對不可冒頭,不能冒頭成為新漢軍的射殺目標。

    而新漢軍方面,因為的確有點難挖的關係,使得原本以為有半天就可以挖通引水渠的,卻只是挖了一半。

    這樣,隨著天色漸斬黑下來,新漢軍方面,不得不點起火把,讓百姓辛苦一些,挑燈夜干。

    因為一直盯著益州軍的張飛、趙雲等新漢軍的軍將,他們發現益州軍居然沒有一點動靜,只是在觀望著自己軍的動作。如此,他們也想到了,現在的益州軍,肯定還沒有猜到自己將要實行的水攻之計。說不準,還有可能讓益州軍大吃一個虧。

    時間慢慢的流逝,一直到半夜,引水渠才完全挖好了。從戰陣邊沿,挖到河邊,一共挖了數里之長。

    至於從戰陣側面連通敵軍陣中的壕溝,這也只是小事,新漢軍從側面推進一點,保護著百姓挖通了。

    一挖通,張飛臨時從軍中調出了兩三萬軍士,讓他們挑著白天在城裡準備好的桶桶盤盤等物,從下半夜開始,便從河中挑水,注向那引水渠。

    挑水灌注引水渠,這只是一個笨辦法,如果劉易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讓人臨時製造出一些人力水車,如此就比讓軍士一擔水一擔水的挑來更容易得多了。但現在的巴東城,暫時還沒有人懂得製造這種人力水車,那也沒有辦法,也只好採用這種的笨辦法。

    不得不說,因為夜間的問題,劉備方面的益州軍,更加難看得清楚,儘管他們也很警惕的提防著新漢軍的進攻。可是,卻真的不知道,一條引水渠因為不停的注水,已經使其形成了一條小河一般,水流開始慢慢的流入到連通了的益州軍的壕溝。

    益州軍陣地的壕溝當中,他們一部份軍士,在緊緊的盯著新漢軍的動靜,一旦發現有夜襲的新漢軍,他們馬上就示警並阻擊。餘下的益州軍士,他們則裹著厚厚的棉衣,席地躲在戰壕當中休息。

    當如河的水流流進了益州軍的壕溝的時候,他們竟然還沒有第一時間覺察。直到那些裹著棉衣睡得死死的益州兵,他們睡著睡著,覺得怎麼那麼的冰涼的?

    一些益州兵被涼醒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他們所在的壕溝當中,正在慢慢的湧來水流,已經浸到了他們的腳面。

    頓時,壕溝當中的益州軍士兵,幾乎都驚叫著跳起來,紛紛大聲喝問發生了什麼事,下雨了?

    也沒多久,整個戰陣當中的益州軍都被驚醒了。

    當然,水不會一下子全都流遍所有的壕溝,其實,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們馬上再挖掘泥土,堵住水流,或者會讓新漢軍的這個水攻之計白費功夫。

    但在這黑夜當中,那些益州軍的士兵,一時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被水滲浸到的益州軍士兵,他們被那冰冷的水流弄得實在受不了,紛紛往壕溝的一邊退走,甚至,有一部份已經被水流浸到的士兵,他們受不了那刺骨的寒水的泡浸,直接爬出了壕溝,向後面山坡上的軍營退回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3
第六百二十五章 劉備撤離

    寒冬時節的河水的確很冰冷,哪怕就是只浸濕了那些益州軍士兵的雙足,他們都有點受不了。

    所以,在不明所以,看到壕溝當中湧來冰冷的水流時候,他們都慌了神,誰還會呆在壕溝泡水?還有,在這大半夜的時分,他們也真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情況,看到壕溝內的軍士都慌了起來,便造成了一種類似於炸營的情況,全都一窩蜂的從壕溝之內爬出來,往山上的營地逃。

    這些益州軍士兵,雖然也是精銳,今天在他們的崗位上,的確也起到了阻擊新漢軍進攻,作戰當中,也的確發揮出了他們應該有的作用。用他們的話來說,作戰也算英勇了。

    可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心頭,心裡其實都壓著一塊大石頭。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所面對的軍隊是什麼樣的軍隊,是號稱成軍以來從來都沒有敗跡的新漢軍,戰無不勝,天下無敵的新漢軍。

    因此,他們看到新漢軍的軍陣威勢,他們都感到壓力非常的大,時刻都在擔心著新漢軍殺過來,一旦有什麼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會草木皆兵。所以,在這半夜時分,他們一感受到有什麼的不對勁,就全體都慌亂,逃回山上去就在所難免了。

    而新漢軍也一直在盯著敵軍陣地內的情況,畢竟,陣地上還有火把,也讓人看得分明。當看到那些躲在壕溝之內的益州軍士終於冒出來了,誰還會跟他們客氣?頓時,早已經準備待發的床弩,幾乎同時發射。

    嘣嘣的巨大弓弦聲響一齊響起,久違了的床弩總算又再次發威了。

    嗚嗚的弩箭響聲,如厲鬼嗚鳴,在這半夜時分響起來更覺刺耳,倍讓人心寒,膽顫心驚。

    弩箭一路,帶著巨大的威力。穿插在那些陣地上的密密麻麻的障礙物之間,摧毀了一些障礙,發出卟卟的聲響,那是長長的弩箭射在那些木樁上的聲響。

    益州軍留在陣地上的樹樁實在是太多了。新漢軍的弩箭其實是射不透益州軍的陣地的。也正因為如此,白天攻擊益州軍的防禦陣地的時候,才沒有下令發射床弩。

    不過,明知道是沒有太大的用處,可是。也可以製造出一個聲勢,嚇唬那些已經慌亂了的益州軍。

    當然,也不是說全都沒有作用,還是有一些弩箭突破了重重障礙,射到了從壕溝爬出來往山上奔走的益州軍的軍士。

    黑夜當中的淒厲慘叫聲,也曾加了益州軍士兵的心底恐懼,一個個沒命的爬出壕溝,都往山上的大營逃。

    一道一道壕溝的益州軍士,在人工灌進他們壕溝的冷水都還沒有流到的時候,他們就都受到了牽連似的。全都跑回到山上去。

    張飛與眾將見到水攻之計這麼快就起了效果,那裡還會猶豫?趕緊揮軍推進,一路清掃戰場上的障礙,用臨時砍下來的木樁等物,架在益州軍挖下來的壕溝上面作架橋,讓大軍飛快的殺到了益州軍大營的山坡底下。

    新漢軍將士也很快整理出一片空間,讓新漢軍佈陣,嚴防益州邊會出營來反撲。

    很可惜,沒能尾隨著逃回山上去的益州軍一路殺到半山坡上的益州軍大營。

    劉備在山上,原本一直都沒能合上眼。這才剛剛合了一會眼,就被山坡下的動靜給驚醒了起來。他還以為新漢軍趁夜色向他發起了襲擊。

    他趕緊爬起來,穿戴好看跑出營帳一看,卻是一些冷得發抖的將士從山下逃了回營來。

    他抓住幾個士兵來一詢問。他才明白了新漢軍白天在挖壕溝是為了什麼。可是,現在知道了也沒有用了啊,已經被新漢軍成功的引來了河水放進了他在戰場上所布下的壕溝當中。他不可能再下令讓自己的軍士伏在凍徹入骨的冷水當中與新漢軍對戰啊。如果他真敢下這樣的命令,他的軍士怕都要作反了。另外,就算這些益州軍能聽他的命令,留在那些被冷水浸著的壕溝當中。他們的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啊。

    劉備氣得擂了自己幾下,他直的不甘心啊,自己苦心佈置了那麼久的陣地,居然那麼輕易就被新漢軍給破去了。用一個他意想沒到的辦法,輕輕鬆鬆的不攻自破。這都怪他沒有及時察覺新漢軍的意圖,白天他們在挖壕溝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新漢軍的這個動作了。

    如果能夠提前發現新漢軍的這個動作,他只需要命軍士堵死了壕溝,不讓那些從新漢軍的引水渠當中湧來的冷水流入壕溝那不就完了?那麼簡單的防備手段,自己居然也忽略了,從來都沒有提醒自己的軍士要防著新漢軍的這一手。

    失策啊失策……

    劉備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

    大營前的陣地已經失守,新漢軍的兵鋒就直接對準了自己的大營。他在山上也看得很清楚,新漢軍已經快速的推進到了山下,並且布好了大陣。他也知道,新漢軍有許多可以攻擊如他現在這樣的半山上的大營,他對於自己的軍馬能否敵得住新漢軍的進攻,心裡沒有一點底氣。

    哪怕是守得了一時,也守不了一世啊。

    當然,劉備很想馬上召集軍馬殺下山去,趁新漢軍立足未穩之機,殺敗新漢軍,迫使新漢軍退走。

    但是,劉備卻不敢,不敢去拼。事實上,劉備也知道,這是沒得拼的。

    要知道,新漢軍並非以前他剛剛率義軍所面對的黃巾軍,當時的黃巾軍只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哪怕人數再多,也可以讓他們輕易的擊垮,可新漢軍卻是一支軍紀嚴明,其軍士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大部份的新漢軍將士,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他劉備又拿什麼去跟新漢軍拼?最為關鍵的,他現在的益州軍當中,缺少了如關羽、張飛這樣的勇冠三軍的大將,沒有這樣的大將擔當衝擊敵陣的前鋒箭頭,他又憑什麼可以衝殺進敵軍的大陣,衝亂新漢軍的陣勢,擊潰新漢軍呢?

    無論是張飛還是趙雲。劉備都非常熟悉,都知道他們的厲害,以往的打法,在這些大將的面前根本就行不通。

    無奈。劉備只好命令逃回來的士兵先行休息,再命令大營當中的益州軍,嚴加防範,一旦發現新漢軍攻上來,就給予堅決的抵抗打擊。

    在半山坡上的土石牆上。防禦的準備還是挺充分的,哪怕沒有了山下平地的戰場防禦陣地,劉備也不認為新漢軍能夠輕易的攻殺上到他的大營來。憑著自己的準備,他相信還能與新漢軍周旋一段時間。

    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劉備真的不敢輕言離開這裡了。因為經過這夜的動作,益州軍的士兵大降,如果他這個主將一旦離開了。那麼恐怕全軍都有可能不戰自潰。只有他親自在這裡坐鎮,方可以穩定軍心。

    劉備召來一眾益州軍將,好好的安撫了他們一翻之後。讓他們打醒精神,準備接下來與新漢軍的惡戰。他才返回自己的營帳,趁還沒有天亮,休息一會。

    天色慢慢的放亮。

    形勢卻不如劉備所想的那樣,待天亮之後,新漢軍並沒有馬上就向他的大營發起進攻,而是先肅清了其大營四周的營寨。

    這個也是趙雲與張飛等一眾軍將一起商議的戰略。

    水攻之計,迫使益州軍放棄了戰場陣地,退縮回半山上的益州軍大營。如此一來,就等於益州軍就失去了對其大營各處地方的控制。一些關隘。一些有益州軍鎮守的山嶺,一些必經之道的關口。還有最為重要的,長江邊上的水寨,益州軍的大營也難以與其互相呼應支援了。

    所以。天色一亮,新漢軍留下一部軍馬在益州軍的大營前搦戰,牽制住劉備的大營大軍,然後派出別的軍馬,前去攻奪那些關隘關口。

    其實主要的還是趙雲的軍馬作為奪取別的益州軍所控制的關隘關口的部隊。

    趙雲主要是率軍攻擊沿河的益州軍水寨。

    益州軍有水軍,主要是為了提防新漢軍入川而組建的水軍。其水軍的成立也有很長的時間了。不過,益州方面,只是從一開始就是打著防禦的打算,並不是太過看重水軍。因此,他們是沒有真正的戰船的,有的,只是一些運兵船而已。再加上,受水域所限的關係,他們也不可能生產製造出大量的精良戰船。

    他們更多的是訓練如何攔江封鎖江道,提防新漢軍的水軍沿江往上游進攻。

    因此,他們往往都會在一些江道湍急又狹窄的地方修建了一些水寨。

    他們攔江封鎖江道的手段,新漢軍也見識過了,的確對新漢軍的水軍造成比較大的損失及威脅的。新漢軍的水軍,想要強行攻擊那是不太可能的。

    新漢軍也瞭解到這一點,所以,經過一次教訓之後,就再也不打算直接從水路發起進攻了。

    現在嘛,益州軍的大營,已經被張飛率軍牽制住,再也不能隨時支援在江邊的水寨了。所以,趙雲的騎軍飛快的殺到,將在江邊的水寨給孤立起來。

    雖然,那些水寨,也是依山傍水而建,地勢相當的險要,可是,也敵不住新漢軍的攻擊啊。

    更何況,益州軍沒有經過大戰苦戰,戰鬥力在限,在趙雲率軍一陣猛攻之下,直接攻破了他們的水寨。控制了巴東地區一帶的水道。

    這一帶的長江水道,雖然難以直接進攻,可是,當控制了江河的兩岸,也就等於可以控制了水道。如此,新漢軍的軍馬,也就可以直接從水路運兵,繞過劉備的益州大營,直接通過巴東,進入西川。

    劉備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天亮才醒過來。

    他是被一聲急報所驚醒的。

    軍士來報,他在巴東一帶的阻擋新漢軍進攻益州的各處關隘關口,不少都被新漢軍給攻破了。

    特別是聽到水寨也被新漢軍攻下了的消息,他不禁猛然失色,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拍自己的額頭,暗罵自己真的糊塗了。

    長江河道如果失守,他率大軍在此與新漢軍周旋還有什麼的意義?

    他這兩天真的急瘋了,頭腦都不夠靈活了,總是顧此失彼。

    他忘了,新漢軍的軍馬,已經比他益州軍多出了太多,並且,新漢軍的戰鬥力也要比他的益州軍強。新漢軍留下一部軍馬在此牽制著他的大營的益州軍,還有餘力派出軍馬攻擊他的別的營寨與關隘。

    一時間,劉備感到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感覺。還有就是,他現在才嚴重的覺得,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個可用之人。在關鍵的時刻,沒有人能夠為他出謀劃策,沒有人能夠為他分擔壓力。

    擋不住新漢軍的入川步伐了。劉備知道,他現在得要馬上率軍離開這裡,退後去再構建新的防線,否則,他就真的完了。

    還好,就算巴東地區完全落入新漢軍的手裡,他還有巫峽地帶,從巫峽到涪陵城到巴郡地區,還有六百里左右,這一道漫長的險要路線,只要他廣設防線,就算不能完全阻擋得住新漢軍的進攻,但多少都還能阻擋得了一段時間。

    其實,真正險要的入川道路,也是這一段道路。

    劉備再細想一翻,覺得現在就唯有放棄巴東了。

    還好,現在還來得及,要不然,恐怕連他在這裡的益州大軍都難以撤離了。

    主意已定,劉備馬上召來軍將,安排撤軍的事宜。

    他當天就悄悄的率一軍翻過軍營後面的山嶺撤離,回到巫峽地區,佈置防線。

    劉備打算,他一路布下防線,設下重重關卡,命下面的軍將留守,他趕到陽平關去與孟達會面,請他無論如何都要為他守住陽平關。

    就在劉備偷偷撤離之後的三天,新漢軍終於察覺了劉備的大營當中兵力越來越少的事,不由向其軍營發起了攻擊,一豉而下。

    張飛也這才知道,劉備居然早就撤離了。

    另一方面,陽平關,關羽與馬超等將,也已經做好了全力攻擊陽平關的準備。大戰一觸即發。(~^~)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3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夜襲陽平關

    陽平關,處於益州與漢中的大峽谷之間,坐落在兩座險要的山峰之間。》,

    此關本是一直都在漢中張魯的手上,只不過,陽平關的古關牆,自古便有了,並非是新建的。此關不管在誰的手上,都可以向兩面防禦,無論從哪一面進攻,都可以很好的抵敵來犯之敵。

    高高的關牆,被兩邊的峽谷山崖峭壁夾住,中間只有一個關門可以通過。兩邊的懸崖,高達百丈,就算是新漢軍的山林特種作戰軍士,也不敢說能攀登得上去。何況,在兩邊的山崖之上,還有益州軍在防守著?

    所以,新漢軍想要攻取陽平關,打通進入益州的通道,就必須要強行攻奪陽平關。

    關口不到一里寬闊,新漢軍就只能並排擺放得下十架投石機,擺下了三排,共動用了三十架投石機,從送到陽平關前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停的向陽平關發起了攻擊。

    面對古老又堅實的雄偉城牆,關羽與馬超等將並不祈望可以在當真的直接轟蹋陽平關的關牆。但是,新漢軍的投石機日夜不停的轟擊,最起碼,可以給予陽平關內的益州軍一個持續的壓力感,讓守關的益州軍沒有一刻的安寧可說。

    投石機的準繩的確是很準,除了基本可以控制得了每一顆石彈可以大致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想要精準的打擊目標,那是沒有辦法瞄準的。可是,三十架投石機一起投擲石彈,投得多了。就總有一些石彈落在關牆城頭上,對益州軍造成有限的殺傷。

    還有。那關牆的面積,雖然也不是太大。但是,一般每投一輪石彈,總會有那麼幾顆石彈轟擊在那陽平關的關牆面上,對整個關牆都造成一種震盪感。如此,也同樣可以給予陽平關的守軍一種恐懼感。

    此際的陽平關的關牆面上,已經被轟砸得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關牆之下,也堆滿了一層碎石塊。

    關羽與馬超都很清楚,攻擊這陽平關。就必須要強攻,可是,強攻的話,敵方已經早有準備,並且,守關的益州軍兵力充足,不會出現缺少人手的情況。如此,太過急著進攻的話,最後哪怕可以奪取陽平關。恐怕都要付出比較大的傷亡代價。

    如此,僅僅只是用投石機來轟擊敵軍,只是用來麻痺敵人,讓益州軍的守軍猜不透新漢軍的計畫。

    這一連幾天的轟擊。已經把鎮守陽平關的益州軍轟擊得都有點麻木了。似乎他們已經適應了那連續不停的巨響,適應了石彈投在其關牆,投進關內的石彈的震盪。

    當然。石彈的殺傷力的確很驚人,每一塊落在關牆頭上的石彈。都會帶走一些益州軍士兵的性命。這樣,在新漢軍沒有正式的投入兵力強攻其關牆的時候。益州軍的士兵也學精了,他們一般都不會如開始的時候那樣,派太多的士兵到關牆上了,士兵的排列,也不是太過密集了。一般,都是一個城垛上,留著一兩個士兵在觀察,這樣,不到一里長的關牆上,估計也就只有數百的兵士在觀察。如果看到新漢軍向他們發起進攻了,他們才傳報後面,讓在關內時刻準備好的士兵,迅速登上關牆來守關。

    這樣,那些在關牆上守關的益州軍士兵,他們就只能聽天由命,看誰的運氣更好了。

    因為,總會有一些石彈砸在關牆頭上,石彈砸下,就算沒有直接砸得中那些躲好身形的士兵,但石彈爆碎激射的碎石,也足可以將石彈落點附近的士兵彈死。

    不得不說,那些輪值守關牆頭的益州軍士兵,每當輪到他們登上關牆守關的時候,他們都是心驚驚的,一個個都心裡忐忑。畢竟,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塊新漢軍的投石機的石彈落在他們的頭上,如果落在他們身體的附近,那麼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三天之後又是兩天,直接把陽平關內的益州軍折騰得完全沒有了脾氣。

    當然,其實也不是不停的轟擊,一般都是每轟擊一會,就派上一些新漢軍的軍將到關牆下去叫陣搦戰,雙方軍士會對罵一陣,然後新漢軍再向他們投擲發射石彈。

    新漢軍如此,真心的把孟獲弄得完全沒有了脾氣。

    他心裡雖然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有種他出陣去與新漢軍的軍將單挑看看?在山口之外,孟獲已經被新漢軍打怕了,一下子折損了十萬的蠻族大軍,孟獲一直心痛到現在。

    鬥將鬥不過,出動軍馬對陣也打不過,他還能如何?

    新漢軍挺進到了陽平關下來的這段時間,全都是新漢軍壓著他們來打,打得他們抬不起頭,打得他們只能乾瞪眼。可以說,孟獲從來都沒有試過這麼的鬱悶過。在南蠻地區,什麼樣的仗他沒有打過?那些更凶險的地勢,更難以攻擊的蠻族部落,都還不是被他打敗收服了?但面對新漢軍,他就有一種處處受制的感覺,很想咬新漢軍一口,卻崩了自己的牙。

    武將單挑打不過,士兵對陣戰不過,武器裝備又落後於新漢軍,使用什麼的計謀?現在他又能想得出什麼可以對抗新漢軍的計謀?

    嗯,如果新漢軍推進到關牆之下攻城,孟獲倒也不懼,起碼,他利用關牆居高臨下,他多的是辦法對關牆下的新漢軍進行大量的殺傷,甚至,在兩邊的懸崖上面,也可以推下重物砸死下面的新漢軍。

    但新漢軍真的成精了,他們佈陣的地方,尤其是他們的投石機擺設的地方,恰好就是離關牆一里開外的地方,又是離他們懸崖上面推下砸下重物所不能及的地方。這還真的叫孟獲完全沒有了辦法。

    說實在,孟獲這些天,他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這方面的軍隊,如此被動的防守著新漢軍有什麼的意義。如此守下去。又能守得了多久?

    孟獲在這個時候,他已經萌生去意了。在親眼見識過新漢軍的強大之後。孟獲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井底之蛙。原本還以為以自己蠻族大軍,足可以與這世間上所有的軍隊對抗,足可以戰而勝之。但這才剛與新漢軍一戰,他們一下子損失了十萬的蠻族大軍。他孟獲雖然也有幾十萬的蠻族軍,可是,他能承受得了更多部族軍馬的損失麼?

    孟獲也終於正視匈奴、烏桓等一些強大的部族在新漢軍的手上覆滅的問題了。他開始考慮自己的蠻族將來的何去何從了。

    在這個時候,孟獲又不禁的想到,自己與祝融夫人鬧翻的時候。那黎瑤族王子阿貴都跟自己說過的一些話。孟獲擔心,萬一那黎瑤族當真的也歸順了新漢朝,當真的引新漢軍經黎瑤族的地方攻進他的蠻族地區,那麼,他就等於連自己立身之地都沒有了。

    僅僅只是為了貪圖一點劉備送給自己的錢糧,就將自己置身於完全不利的局面?如此值得嗎?

    很明顯,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了孟獲,這是不值得的。十萬的部族子弟,就如此沒有了。他回到部族之後,怕都難向族人交待了啊。

    每每想到這個,孟獲都心裡苦悶,本想。拿楊松這個勸自己發兵攻打漢中的傢伙來祭奠自己傷亡的那些部族勇士的,但是楊松那傢伙,居然逃了。逃到了成都去。

    原漢中張魯的部將楊平,也隨楊松一起逃到了成都。這讓孟獲想找些人來出出氣都難。

    另外。在陽平關,孟獲也就還有三幾萬蠻族軍。其餘的,都是劉備派來的益州軍。領軍將領是吳班、陳式、霍峻等益州將領。這些益州軍將,與他孟獲也不是太過相熟,互相也只是點頭之交,孟獲覺得,自己真心的沒有必要留在陽平關去與比自己軍強大得多的新漢軍死磕。

    為此,孟獲真的已經心生去意。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他還在這裡幹什麼?與劉備的聯盟協議?孟獲根本就不在乎,當初與劉備結盟,什麼的共同對抗新漢軍的都是一些虛話,他只不過是想得到一些錢糧罷了。並且,當時還以為新漢軍與一般的漢人軍隊無疑,都是一些比較好對付,一擊便敗潰的漢軍。現在才發現,新漢軍已經強大在讓他高山仰止的地步。

    有了這個心思,孟獲就召來他的一眾部下大將,與他們商議,如何離開陽平關,率自己的軍馬完全撤離益州的事兒。

    當然,孟獲也肯定不會就如此退走的,他得要與自己的部下眾將商議好,如何在益州劫掠一翻再走。

    問題是,孟獲一共就率了二十來萬的蠻族軍入川,與新漢軍交戰損失了十萬,還有十萬人馬。當中,有六、七萬人馬在巴東城與劉備在一起,由別的部下將領統率。他現在,就僅只剩下三萬來人馬在身邊。這點人馬,他可以劫掠哪裡?

    孟獲的目的,其實是想劫掠成都。他到過成都,見識過成都的繁榮,知道成都富裕,只有劫掠成都,他才能夠獲得更多的財富。

    與部下暗暗商量,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強攻是不行的,但是可以詐開成都城的城門,只要讓他的軍馬進了成都城,馬上就對成都城進行洗掠,掠奪一翻,馬上退出西川。

    一方面,命人急報跟在劉備一起的蠻族軍將,讓他們找一些藉口,把軍隊調走。另外,又馬上派出快馬,急奔與益州交界的地方的沒有入川的蠻族軍取得聯繫,讓他們揮軍接應自己。

    一切都計畫好,覺得萬無一失之後,孟獲就決定按計畫行事。

    他準備找陽平關的守將吳班等人商議,就說他準備引本部的軍馬,尋找小路繞到新漢軍的後面向新漢軍發起襲擊,以報他敗給新漢軍,折損了十萬蠻族軍的仇。蠻族軍在深山裡能鍵步如飛的情況,益州軍也是見識過的,所以,孟獲估計吳班等益州的軍將不會生疑,會讓他們離開陽平關。只需率軍離開陽平關,孟獲就計畫率三萬軍馬直撲成都。

    孟獲與部下商議好後,已經是半夜了,打長待明天一早就前往與吳班等益州將領說這事兒。

    可是,他不知道,孟獲其實不用找藉口跟吳班等益州將領說了。

    因為,就是這夜,新漢軍決定夜襲陽平關。

    魏延將他的本部軍馬留在漢中肅清漢中的殘餘力量,他本人卻帶著少量的精兵趕到了陽平關。他實在是不想錯過攻擊陽平關的這場大戰。

    如此,他就剛好趕上這一次夜襲。

    關羽與馬超等將,率軍到了陽平關,一直沒有發起強攻,只是利用投石機不停的轟擊,就是為了轟到守軍麻木,在他們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襲擊,一舉破關。

    這夜的天色突別的烏暗,尤其是在峽谷之間,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尤其是,新漢軍的投石機,還在不停的轟擊著,轟鳴的響聲,一直都震盪在山谷之間。

    馬超、魏延、關平,還有一眾軍將,一共出動了不到一千人,人人的實力都是堪等於三流武將以上的精銳。

    關羽沒有參與,他要留在軍中,看到馬超等人襲關成功,他就得馬上發動全面的攻擊。

    一千人,分成了兩隊,一隊由馬超率領,沿著左手邊的山谷山崖底下,悄悄的向陽平關摸近。另一隊,是由魏延與關平率領,從右手邊的山谷懸崖底下摸近。

    因為投石機的石彈不停的發出巨大的聲響的關係,新漢軍的突襲隊其實就算是弄出點聲音,都不會驚動守關的益州軍。

    如果這個時候,在山谷兩邊的懸崖上的益州軍,他們隨便從懸崖上推下重物,恐怕都會對新漢軍的將士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但可惜,經過連續數天的轟擊,新漢軍一直都沒有派出軍馬正式的攻擊陽平關,如此,也使得益州軍麻木大意了。何況,懸崖上的益州軍,在這漆黑的夜裡,也根本就看不見懸崖底下的情況。就如此,新漢軍的兩支突襲隊,居然都是有驚無險的潛近到了陽平關前。

    當然,關羽在中軍,也估摸著時間,等到馬超與魏延得發出少許微光示意,他也馬上下令,讓投石機停止了轟擊,以免誤傷了自己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3
第六百二十八章 搶關

    投石機擲射石彈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連續數天的轟擊,讓每一個人都要被動的承受著那種巨大聲浪的轟炸衝擊。≧,

    尤其是陽平關內的益州軍士,他們不僅要承受那種巨大刺耳的聲浪,還得要時刻都提心吊膽。

    現在,就算偶爾停止投石機的轟擊,在陽平關內的益州軍士兵,他們的耳朵依然還會嗡嗡的響著,一時半刻是沒法恢復正常的。

    當新漢軍的投石機停止了轟擊的時候,這已經是下半夜了。這也同樣使得一直繃緊神輕,心驚膽顫的陽平關內的益州軍士整個人都渾身一鬆。那把一直懸在他們頭上的利劍終於放下了,他們都會一下子放鬆下來,警惕性也是最低的時候。

    所以,此際的陽平關關牆之上,被逼著沒有辦法,才冒著新漢軍的投石機石彈在牆頭上堅守崗位的益州軍士兵,在投石機的轟擊一停止之後,他們一個個都軟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個個張大嘴,呆呆的喘著氣。

    能活下來就是幸運,此際他們沒有誰會想得到,新漢軍的突襲隊已經悄悄的摸近到了他們的關牆之下。

    馬超與魏延等將,等的就是益州軍的這一剎那的放鬆。

    突襲陽平關,想要完全摸上關牆頭上,完全沒有驚動益州軍守軍的話,那是不可能的。關牆上的益州守軍,他們每時每刻都會盯住關外,隨時都做出反擊攻城的新漢軍的準備。可以說,要是一般的時候,新漢軍想要攻近其關牆之下怕都要犧牲不少將士方可以攻近前來。

    但現在,新漢軍已經摸近到了關牆之下,左右兩支人馬都已經匯合在城下,這就已經足夠了。更何況。現在關牆頭上的益州軍,還茫然不知關牆之下已經潛近了新漢軍的將士。

    新漢軍當中,早已經有了手語的訓練,馬超與魏延湊在一起,藉著關牆頭上散發下來的微弱的火把光線,兩人在無聲的比劃著手執。

    好一會。他們才比劃好了,這才對他們各自率來的軍士又一陣的比劃。

    很快,軍士們都已經明確了馬超與魏延的意思。

    剎那間,原本靜靜的藏在關牆之下的將士,一下子全都動了起來。

    一千人左右的新漢軍突襲隊,他們分出了約三百人,這三百人,人人手持弓弩,弓箭上弦。全都半跪在關牆之下的陰影當中,箭頭緊緊的瞄著關牆上的城垛上面。

    陽平關的關牆,約有十多丈高,在關牆下的新漢軍的弓弩,也正好可以對關牆頭上的益州軍形成較大的威脅。加上,這些突襲隊的將士,人人都是精英,無論是短兵相接還是射術。都相當厲害,何況。這三百人也是從這千來人當中挑出來的。

    此際,關牆頭上,那些益州軍正在心神放鬆之下,幾乎沒有人探頭出來觀察關牆下的情況。其實就算偶爾有人探頭出來觀望關牆之下,也看得不是太過真切的,如果不是有意識的觀察。也發現不了躲在關牆之下的新漢軍將士。

    三百箭弩兵已經各就各位,瞄著關牆上的牆垛。

    跟著,新漢軍當中,又分出了約百人,此百人的肩膀上。都負著一大捆繩索。這是按照每一什將士準備一道掛勾的標準來準備的。一條繩索,恰可供一什人相繼攀登關牆。

    那麼餘下的五、六百將士,他們也都在做好準備,只要掛勾一飛射上去,掛牢在城頭上的時候,他們就要抓緊時間攀爬上去,要趕在城頭上的益州軍反應過來的時候,強行攀上到城頭上去。

    經過這幾天用投石機不停的轟擊,新漢軍也基本瞭解清楚了陽平關牆上面的守軍情況,陽平關的守軍,為了避免太大的傷亡,他們僅只是留下數百的軍士在城頭上守備及監視著新漢軍的情況。他們的大軍,估計是在陽平關內,離關牆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不用受到飛進關內去的投石機石彈所威脅得到的地方。估計,那些關內的益州軍,就算是接到了關牆受襲的示警,在短時間之內,肯定來不及支援關牆的。因為他們要集結,還要跑來,要爬上這數十米高的關牆。

    馬超與魏延都有信心,一定可以趕在益州軍的關內的軍馬殺來之前,奪取陽平關的關牆。關牆上就只有那麼數百的益州軍士,如果讓新漢軍的將士爬上牆頭上去,那就是那些益州軍士的死期。

    關牆下的細微動作,依然沒有驚動到關牆上的益州軍士兵,他們還沒有這麼快能夠回過神來,他們的思維,在這一刻是靜止的,他們只想好好的呼吸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安靜空氣。

    這個時候,在關牆之後突然起響了一片呼呼之聲,這聲音響起得很突然,就似是無中生有一般。

    可是,那些軟癱在牆垛之內的益州士兵,他們依然沒有半點驚覺之心。因為這種呼呼之聲,又有點似是風聲,因此,僅只有個別耳朵較尖的士兵,聽出了是在他們的關牆之下發出來的聲音。但是聽出來是一會事,他們卻都懶得一動,沒有想到是新漢軍的將士在揮動著他們手上的繩索掛勾而發出來的聲響。

    一陣呼呼的響聲過後,其實也僅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下面近百個新漢軍的將士,已經將輪轉起來的掛勾,猛然的扔向了高高的關牆上面。

    啪啪啪……

    叮叮叮……

    掛勾直接扔到了關牆上面,被關牆外的新漢軍將士一個拉扯,掛勾紛紛的一下子掛牢在關牆頭上的邊緣上。

    劉風,是益州軍的一個小伍長,他能統領四個士兵。不過,他現在的手底下,還只有兩個士兵了,有兩個傢伙今天很不走運,一顆新漢軍的石彈落在他這個小隊所防守的牆垛位置,被活活的砸成了肉泥,如果不是他見機不對。耳中聽到那石彈破空之聲似乎要落正他們所在,及時往牆頭的一旁跑出了十多步,否則他也會是一樣的下場。另外兩個幸活下來的士兵,跟他一起都是老兵了,並且都懂得了看他的臉色行為行事,他們一見到伍長突然奔走。他們下意識的跟隨,如此才剩下他們的三條命來。

    方才,他也是耳尖聽到了關牆下有類似於呼呼的風聲怪響。他的心裡,其實已經是頓了一頓的,只是,一時間,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有新漢軍已經潛近到了關牆之下,他還想多坐一會再站起來觀察關牆下的情況。嗯,這個他心裡的再坐一會。其實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罷了,他是想讓自己那顆有點麻木驚恐的心稍為平復一下再站起來觀察下面。

    可就是這幾個呼吸之間,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他可是看著一個掛勾,從關牆之下突然的飛上到了半牆上來,呆呆的看著掛勾在他的面前一拉一扯,然後從他的身旁拉了過去,一下子牢牢的掛牢在他們所負責守衛的牆垛之間。

    這一瞬間,劉風的雙眼一縮。腦裡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個念頭,不好。有敵軍襲關了。

    他的心裡如此唸著,一個哆嗦,衝口叫喊道:「不好了!有敵軍襲關!快起來啦!」

    他這只是下意識之間的呼喊示警。但因為他又那麼一驚,手腳顫抖得厲害,一時竟然都沒有別人那麼的快站起來。

    但突然聽到他的呼喊,再根據他們各自所看到的掛勾情況。不少益州軍的士兵條件反射的一下子跳起來,伏在牆垛當中,探頭往關牆外觀望。

    卻不想,關牆下新漢軍的三百弓箭兵,早就瞄準著關牆上的牆垛。此際終於聽到了關牆上有益州軍士呼喊,驚動了牆頭上的益州軍,一個個還有點茫然的益州軍士從牆垛後現身。

    不用命令,發現了目標,新漢軍的弓弩馬上就發射,嗖嗖嗖的弓箭輕響,尤其是那些手持弩箭,相當的精準。

    噗噗噗的一聲輕響,跟著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那些探頭觀望的益州軍士兵,不少都被城下的弓箭直接射殺。

    關牆上的益州士兵的臨死慘叫,徹底打破了黑夜的寂靜。整個陽平關之內,剎那震動了起來,慘叫聲,把許多已經熟睡的益州軍士驚醒。

    不過,驚醒還驚醒,但一時半刻之間,肯定還沒有這麼快就有關內的益州軍可以趕到關牆來上參與守城的。

    其實,也可以想像。

    不說別的,就說新漢軍的將士,從扔出掛勾,掛好了勾繩開始,下面的新漢軍將士,就開始向關牆上攀爬。

    要知道,這些可全都是新漢軍的精銳中的清銳,像這種抓住繩子向上攀爬的事兒,對於他們來說,那只是小事一樁。雖然不敢說如踏平地一般的快速,但也是相當的快了。

    不說別的,一個呼吸向上爬上一步的距離總可以吧?十來丈高的城牆,也就是三、四十米高,算其一分鐘的時間,總可以攀爬得上去了吧?還有,別忘了,關牆的外面,早已經被新漢軍的投石機砸得坑坑窪窪,不再是平整光滑的牆面,也就是說,新漢軍的將士,攀爬上去的過程當中,其實在關牆面上,都有一些坑坑窪窪的地方可供他們落足借力的。

    或者可以這麼算一下,扔上掛勾,勾緊之後新漢軍將士就飛身跳起,向上攀爬。這一下子,起碼都可以爬上三數米高了。然後,在關牆上的益州士兵,等了幾個呼吸才反應過來,到他們站起來,趴到關牆牆垛往外觀望,這裡又過了幾息時間。接著,他們遭受到了關牆下的新漢軍的弓弩的襲擊,殺傷了他們一些軍士,他們的慘叫聲,又讓他們一陣慌亂。

    在這個時刻,大多益州士兵都會呈現一剎那的腦子空白的情況。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未必會第一時間就往關牆之外推下或扔下他們所準備好滾石檑木等重物。

    這麼一亂,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已經晚了。

    的確是晚了。

    就算是那個小伍長劉風,他機警的只是呼喊示警,並沒有如別的士兵那麼探頭出去觀望,避過了一劫,沒有在第一時間被下面的新漢軍的弓箭兵所射殺。他也是比較快反應過來的,想起了這個時候,應該要砍斷掛勾的繩索或者是往牆垛之下扔出重物,砸死沿掛繩攀爬上來的新漢軍士兵。

    他一腳踹醒了他手底下的那兩個還在發呆的士兵,喝道:「快,砍斷繩索,扔滾石檑木!」

    他喊完之後,第一時間就抽刀上前,要砍斷那繩索。

    但可惜,當他揮刀要砍下去的時候,一桿長槍有如從關牆外的黑夜當中突然刺出,長槍不但磕飛了他手上的朴刀,還一槍刺進了他的胸膛,並且,將他的整個人都挑了起來,挑飛到了關牆之外。

    「啊!」

    劉風驚恐的瞪大眼睛,慘叫一聲,呼啪的一聲,被直直的扔到了黑暗的關牆之下。

    他很不幸,恰好碰到了馬超。

    馬超是第一個躍上關牆上去的。

    挑飛了一個意圖砍斷掛繩的益州軍士之後,馬超便躍到了陽平關牆上面,舉槍喝道:「陽平關已經破!誰敢來戰!給我殺!」

    冷凜狂暴的殺氣,直接讓馬超附近的益州士兵動彈不得,被馬超一個槍花,就擊飛了砍殺向他的那些益州兵的手上兵器,再一個狂掃,擊得那些益州士兵從關牆上飛了出去。

    「新漢軍大將魏延來也!殺!」

    魏延也不甘落後的殺上到了牆頭。

    整個陽平關城頭上,就只有這數百的益州士兵,就單單是馬超與魏延,只要讓他們兩殺上城頭,誰還有本事將他們擊退下去?

    兩員大將很快就肅清了一段關牆上的益州士兵,更多的新漢軍將士也安全的攀爬到了關牆上來。

    此刻,關牆上的益州軍士兵,已經完全慌亂了。另外,陽平關的關牆之內,這才有無數的益州軍士兵向關牆撲上來,意圖想奪回陽平關牆。

    但這陽平關,面向北面的關牆,真的並不算太過寬闊,其從內上到關牆上的女牆,就只有從關門內上來,久關牆左右兩邊的女牆可以上來。現在,馬超與魏延,在處於靠關門附近攀登上關牆來,只要控制了關牆城樓,把關門打開,關羽馬上就會率新漢軍的大軍從關門殺入來。

    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馬超與魏延在敵住要反撲上關牆上來的益州軍,益州軍還有可以奪得回陽平關的北關牆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3
第六百二十九章 突進益州

    陽平關上的益州軍,根本就無力抵敵攻上城頭上來的新漢軍,何況,他們才這區區數百人馬,在他們的援軍軍沒有殺上城頭來的時候,他們根本阻擋不了片刻。○

    馬超與魏延勢如破竹的殺到了關牆上的女牆上落口之處,毅然不懼如潮水一般湧來的密密麻麻的益州軍,站如山嶽,把那些衝殺上來的益州軍士殺得血流成河。

    這個時候,關平已經趁機殺到了關牆樓。

    牆樓內的益州軍士,他們都是鎮守關牆的一些主要將領,在牆樓內的士兵,也都是一些益州軍的精銳士兵。他們被驚醒,要出來攻擊殺上城頭來的新漢軍時候,他們發現大勢已去,他們的在城頭上的士兵,都已經被攻上城頭來的新漢軍殺得潰不成軍,不,而是有如被斬瓜切菜似的,一路被新漢軍給殲滅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那些益州士兵哪裡還敢貿然的衝出牆樓去送死?在這一刻,他們也才真正的見識到了新漢軍果然名不虛傳,果然是凶悍之師。

    一時間,他們心膽俱喪,趕緊退回牆樓,同時把牆樓上的大門給關緊了起來。

    下面關牆門洞的關門,雖然是在下面關閉打開,但是,陽平關的關前,因為沒有護牆河,所以,另個設置了一個千斤閘門。這道千斤閘門,自從新漢軍殺到這陽平關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放了下去,把關牆的門洞攔得一個嚴嚴實實。新漢軍的軍馬,想要從下面的關門殺進陽平關來。不僅要打開城門,還得要把千斤閘門給拉上去。如此方算是打開了關門。

    而要想拉起關門洞當中的千斤閘門,必須得要攻進牆摟。控制住牆樓方可以。當初古人在修建這陽平關的時候,就把千斤閘門的控制機關設在牆樓之內。

    關平殺到這關牆樓的時候,那些見機不妙的益州軍士兵,已經把關牆的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可能在當初修建陽平關的時候,修建陽平關的人便已經考慮到,有可能被敵人攻上關牆上來的情況,所以,相對而言,並不算是太大的關牆樓。竟然也是一個堅固的堡壘,連其關門,似乎都是用銅鐵澆鑄而成的,厚實牢固。

    關平不信邪,上前想擊破關牆樓的門,不想,居然連自己的刀都被震斷了。

    同時,躲在關牆樓內的益州軍,估計還有百多人。他們可能是在其主將的嚴令之下,開始對新漢軍開展了反擊。是躲在關牆樓內,利用牆壁之間的射洞,放箭攻擊新漢軍。

    好些新漢軍的將士。一時不察,被那些弓箭射倒在地。

    關平一見紅了眼,如此下去。將會給新漢軍的將士帶來極大的威脅,因為這關牆樓所能控制的區域。包括了上下關牆頭來的女牆區域。

    他抬頭望了一眼關牆樓,單單是在這十來丈高的關牆上。都還有三層樓那麼高,居高臨下,真的對新漢軍造成很大的威脅。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軍士退開,更來不及告之馬超與魏延他們小心或者是前來幫忙奪下這個關牆,因為這個時候,兩將正在與衝殺上來的益州軍浴血奮戰著。

    他掃了一眼關牆樓上的一些箭洞,以及一層層的飛簷,心裡一橫,從地上檢起了一桿長槍,飛身便躍了上去,一把攀著那些簷角,再順手將長槍插在那些箭洞上,整個人都吊在長槍上,利用長槍槍桿的彈力,往上一個翻身再彈了上去。

    如此直接攀上到了高高的關牆樓頂的房樑上面。

    關平不假思索的直接擊破了房頂,啪嘩一聲落入關牆樓裡面。

    還好,關牆樓內,層層都有樓板,這樣關平才沒有直接摔到底。

    不過,關平此刻也不在乎自身的安危了,落入關牆樓之後,看到那些益州士兵,大吼一聲便殺將過去。

    那些正在專注於放箭射殺關牆樓外的新漢軍的益州士兵,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新漢軍的將領從天而降殺入他們的牆樓來,一時間大驚失色,關平殺到他們的眼前時,他們才醒起要扔掉弓箭拿起兵器對戰,但是,發了狂的關平又豈讓他們再有機會反抗?長槍一展,一片槍花籠罩過去,一片慘叫聲驟然發出。

    牆樓內的益州士兵,此際也察覺上層的動靜了。

    雷霆,是這夜輪值鎮守此關牆的主將,他是成都雷家的子弟,武功深得其家傳真傳。是雷銅的一個堂族弟。

    他知道,能否守住陽平關,就看他們這關牆樓內的益州將士是否能夠守得住,只要守到吳班、陳式、霍峻及孟獲等將率軍來援,奪回關牆,他們才還有出路,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一聽到頭上有動靜,第一時間就是提刀沖上樓去。

    樓上的益州軍士兵有三、四十個多多,已經被關平擊殺了十多人。

    雷霆上樓上,剛好看到關平一槍將他的一個親兵給刺得一個通透。

    「好膽!犯我關隘,還敢殺我的人?漢將受死!」

    雷霆看清楚了,這裡就只有這一個新漢軍的將領,他覺得,憑自己的武功及餘下的將士的相助,定能斬殺這員漢將。

    所以,他沒有多想,揮刀便殺向關平。

    「來得好!看誰先死吧!」關平猛然的將那益州士兵桃飛,將其挑向另外的益州士兵,長槍才一收,叮叮叮的敵住了殺來的雷霆。

    這也是關平殺上城頭來之後,第一次碰到能與他相戰的敵將。

    一連戰了幾個會合,關平才猛然的抽槍後退,將背後幾個想在背後襲擊他的幾個益州士兵擊殺在地。長槍一指敵將道:「本將是新漢軍大將軍關羽的義子關平。看你也算是一條好漢,報上名來,本將不殺無名之將。」

    「成都雷家雷霆!今天就算是死。也有你陪葬,也算是值了!」雷霆也有點驚疑這個漢將的武藝。聞言報名,大喝一聲再撲向關平。

    「哼!還敢頑抗?別說本將軍不給你機會。投降不殺!」

    「哈哈!本將軍也想對你說同樣的話!殺!」

    雷霆沒有多想,大笑一聲,與關平交戰在一起。

    關平心裡一怒,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可不想被這個敵將纏住,不由猛然的運勁,將自己生平所學之武功,全都放開了施展出來。

    其實,關平現在應該是二流武將的顛峰境界。而雷霆呢,他也不過是剛剛突破三流武將勉勉強強算是准二流武將,實力相差還是挺大的。再加上,關平現在已經開始暴走了,因為現在分秒必爭,每遲一刻肅清關樓內的敵兵,就對關樓外的新漢軍將士多一分威脅。

    他這段時間,追隨關羽的確從關羽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武藝,尤其是對於他如何突破武道瓶頸的問題。有著一個義父引導他,他受益非淺。可以說,他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二流武將的境界,成為一流武將。

    這時。見到被這員敵將牽制著,他自然是小宇宙爆發了。

    面對攻來的雷霆,關平長槍一展。一挑,叮的一聲。居然直接挑飛了雷霆手上的朴刀。

    雷霆一開始攻擊關平,以為關平這員新漢軍的武將也不過如此。對自己也信心滿滿,以為斬殺這個關平沒有什麼的問題。可是,這再次交鋒,才一下子,就被關平那巨大的力量擊得兵器都拿捏不住,震得他手上虎口破裂,兵器脫手。

    一時間,他驚駭萬分,可是,生死就在這一瞬間,根本就容不得他有什麼的動作。

    「給我死!」關平的身形,突然衝前,居然幻出一道幻影,長槍卟的一聲,直接洞穿了雷霆的衣甲,將他刺了一個對穿。

    啪的一聲,關平挑起雷霆的屍身,往樓梯口往下一摔,長槍再一個迴旋,將頂樓上餘下的幾個驚恐當中的益州士兵全都刺死,跟著才跟到再下一層去。

    「你們的主將已經亡,投降不殺!」

    關平此際就有如一尊殺神,一邊喝叫著,一邊手上不停,展開身法,將那些還在往外發箭的益州士兵擊殺。

    有個別益州軍將,他們反應過來,想要阻止關平行兇,但是,卻全都不是關平的一合之將,被關平一一挑刺在地。

    終於,益州軍士兵的膽氣盡喪,有一個人領頭,餘下的皆拋下武將抱頭跪地。

    再下一層的益州士兵也同樣如此,面對關平的凶悍,他們被斬殺數人之後都害怕驚懼了。

    如此,關平直接從內部打開了關樓的大門。

    新漢軍士兵湧了進來,馬上押著那些投降的益州士兵拉動了千斤閘門的機括,隨著紮紮的聲響,陽平關關門洞當中的千斤閘就被慢慢的拉動了起來。

    閘門被拉起來的同時,便有新漢軍的將士發出了信號,是一支菸花。

    一顆煙花彈,隨著一聲炮響,帶著閃亮的焰火升到了半空當中,似能照耀整個黑暗的夜空。

    哄!

    隨著信號彈升上到了半空,漆黑的陽平關北面,一下子點燃了無數的火把。

    關羽率著大軍在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看到了信號,他沒有半點遲疑,一聲令下,蓄勢待發的新漢軍大軍,同時向陽平關衝殺過來。

    一時間,山呼海嘯的吶喊聲,竟然把陽平關牆頭上的激戰聲響都壓了過去,讓人振聾發聵。

    一下子,讓那些還有拚命想奪回陽平關牆頭的益州軍都頓了一頓,人人突露驚慌之色。

    「城關破了,新漢軍殺進關來了,逃命啊!」

    不知道誰先發喊一聲,原本還想一鼓作氣奪回關牆的益州軍,馬上就有如洩了氣的皮球,全都驚慌的往後退,沒敢再向關牆發起攻擊了。

    事實,在這個時候,馬超與魏延兩將,亦已經把那些益州軍殺得心驚膽顫,不敢再攻擊了。要知道,在關牆上,也只是數百的益州軍士,就算全都被擊殺了,那也是數百軍士。可是,就僅僅只是一會之間,那些想奪回關牆的益州軍,便死亡了近兩千人,他們軍士的屍首,幾乎堆滿了女牆之上下。

    一方面,是馬超與魏延兩員大將給予他們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另一方面,原本在關外的三百弓箭兵,這個時候也攀爬到了牆頭上來,有了三百弓箭兵,在他們不停放箭射殺那些衝殺上來的益州軍的情況之下,就有如被割草一般,被射殺一片片。

    不大的地方,堆滿了屍體,血液橫流,散發出了濃濃的血腥味。

    這個時候,在益州軍中,不停催促益州軍攻擊的吳班、陳式、霍峻等一眾益州軍的軍將,也都知道大勢已去了。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再與新漢軍對抗的信心。

    當吳班與數將也不得不撤退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似乎陽平關遭到了新漢軍的襲擊之後,似乎一直都沒有看到南蠻大王孟獲,他們一邊逃一邊問下面的軍士,如此方知,那孟獲在陽平關遭受到新漢軍的襲擊之後不久,居然一聲不響就率著他們本部人馬逃走了。

    不戰而逃,把吳班等益州將領氣得不輕,還想借助蠻族軍的凶悍呢,誰知道逃得比他們誰都要快。

    他們不知道,人家孟獲,早就打算好要離開陽平關了。而新漢軍突然夜襲陽平關,這正好給了孟獲一個及時離開的機會,他趁亂,點起自己的軍馬,一聲不響就離開了陽平關。

    如果沒有新漢軍襲擊陽平關,孟獲可能還得要跟吳班他們說一說,不好意思就如此走掉。但現在,孟獲也沒有了這個顧忌,想走便走,益州軍也奈何不了他。

    事實上,陽平關之內,還有不少的益州軍,最少都還有十多萬人馬,可是,被新漢軍打開了一個缺口之後,關內的益州軍真的失去了戰意,全軍潰逃。

    如此,等到東方放明,天色大亮之後,鎮守陽平關的益州軍,幾乎全都逃出了陽平關,從陽平關的南面逃走了。

    關羽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可以一鼓作氣殺進益州地區的機會,他不想再給機會益州軍再構建防線來阻擊他的軍馬了。如此,他一直揮軍,尾隨著益州軍的後面追擊,跟著益州軍的尾巴,一路殺到了益州境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4
第六百三十章 一潰千里

    一支軍隊,如果是兩軍僵持之下,互相對持,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如此倒也好說。起碼,雙方的軍士,都會保持著一定的士氣鬥志,神經都繃得緊緊的,隨時都會做好與對方交戰的準備。

    可是,當一方敗了,那麼他們心裡憋著的那一口氣就會全都洩了,那個時候,他們的士氣戰意,什麼的都沒有了。所有的抵抗意志都沒有了,這樣的軍隊會如何?必定是一潰千里。

    這不僅僅是一潰千里那麼的簡單了,而是連帶的,所有這一方陣營的士兵,全都會慌了心神,一人逃命,就會連帶著所有的人都會跟著逃命。尤其是後面還有另一方士氣大漲如狼似虎的軍隊追趕著,誰還有心思抵抗敵軍?誰還有這個力挽狂瀾這個本事,可以讓一支敗軍立即就停止潰敗,有組織的對追軍進行抵抗甚至是反擊,誰有這樣的本事?誰能做到?

    現在的益州軍將士,那些軍將逃得比誰都快,拍馬都追不上,下面的那些一般的將士,還不逃命?

    新漢軍追得緊,哪怕沿路都還有不少險要的關隘,但是益州軍根本就無心再拚命防守,見著前線的士兵都拚命的逃,他們也跟著驚慌,哪還有不逃之理?所以,益州軍全線撤逃,全線崩潰。

    新漢軍的威名實在是太過顯赫了,天下哪裡的人沒有聽說過新漢軍?無論是誰,當真要他們與新漢軍對上陣的時候,誰的心裡都不會踏實,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感到壓抑。哪怕是沒有辦法,硬要對上了,他們也是心裡忐忑,沒有底氣。

    還有一點是最為重要的,那就是新漢軍成軍以來,所傳揚出去的,並非就僅僅的只有威名,還有名聲。對。就是一個良好的名聲。

    新漢朝與新漢軍的名聲,說出去,哪一個窮苦人家的百姓不是豎起大拇指的?新漢朝太傅劉易,更是天下百姓人人都愛戴的人物。任誰聽到了都會肅然起敬。畢竟,劉易這十來年來所做的事,可一點都不含糊,救濟救活了多少大漢的百姓?哪一個大漢的百姓不想見識見識這樣的人物?

    新漢朝,是劉易一手建立起來的朝廷。這個朝廷建立起來之後,為民請命,治理引導了多少窮苦的百姓過上了安寧穩定的生活?大漢各地的百姓,都非常羨慕新漢朝的百姓,因為他們可以活得過好。

    新漢軍,自從成立之後,所打的,都是天下百姓所痛恨所害怕的人。如當年的董卓,匈奴人、烏桓人,黑山張燕等等。可以說。基本上,新漢軍真的極少主動對大漢境內的諸侯動刀槍。

    在新漢朝公開喊出要出兵統一大漢的公告之前。新漢朝所收復的洛陽,是從董卓手上奪回來的,長安關中一帶,也是從董卓舊部手下奪回來的。並州,也是從異族人的手上奪回來的。那個時候,新漢朝、新漢軍,都是天下百姓人人從心裡所嚮往愛戴的。

    統一大漢的公告出來之後,其實一般的百姓,對於這事也是心裡暗喜的。因為大漢歸一。也是百姓心裡頭的一種期盼,大漢混亂太久了,人心思定,如果大漢歸一之後。百姓才能看得到真正的和平安寧的好日子。尤其是每一次的諸侯之間的戰爭,戰死的,都是一般百姓的子弟,誰想看到自己的兒子父親被徵召入伍上戰場喪命呢?何況,這些年來,死的人已經夠多了。誰家沒有因為禍亂、戰爭而死過人呢?所以,百姓在那些諸侯的統治之下,他們或者不敢說什麼,但是在他們的心裡,其實是對新漢朝、新漢軍是有著一種期盼的。他們更喜歡處於新漢朝的治理之下,更喜歡受到不會禍害百姓的新漢軍的保護。

    這些,說起來,如冀州、揚州等等一帶地區的百姓就最為迫切希望看到新漢軍的到來了。因為他們被所統轄諸侯迫害得慘了,怕了,所以,他們更希望有一個能真正帶給他們更安寧的生活狀態。他們所希冀的這些,也就只有新漢朝新漢軍才能帶給他們。

    唯有就是一些相對較為穩定、富裕的地區的百姓,他們才沒有太過強烈的有那種心態。但是,這就不是說,那些地方的百姓就會對現狀很滿足滿意,就過得很安樂。就不是說那些地區的百姓沒有遭受到壓迫。只不過,相對而言,他們還能勉強生活下去,不至於頓頓都要餓著肚子。可是,只要一打仗,他們那些百姓,所要承擔的各種賦稅就一下子增多,會壓迫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反正,他們都害怕戰爭就是了。

    益州軍的士兵,哪一個不是窮苦人家的?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父母妻兒,他們的家裡也都不好過,如果不是沒有了辦法,誰還想入伍從軍,與為窮苦人家打天下的新漢軍為敵?

    所以,不管是早前的荊州軍也好,還是現在的益州軍也好,那些士兵的心底裡,其實對新漢軍並沒有一定要與其拚死的理念、信念。如果他們一開始能打敗了新漢軍的進攻倒還好說,可是,一旦敗了,他們就更加不會再為之拚命了。能逃誰不想逃?誰不想逃得性命回家與家人團聚?

    保家衛國不是他們所想的,他們或者有著一個地理區域的觀念,可是他們並沒有國的觀念啊。至於家,只要他們長著耳朵,眼睛沒瞎。那麼誰不知道新漢軍從來都不會禍害窮苦百姓?只要是百姓,新漢軍非但不會禍害,還會保護呢。他們大多都聽說過,在新漢朝的統治之下,他們不僅能夠獲得官府的救濟,還能獲得官府所分配的田地,到時候,他們家家戶戶都會有了自己的田地,再也不用租種那些地主土豪的土地了,也再不用無端端的多給那些地主土豪田租了。要知道,那個田租,可都不是固定的,如果碰到了災年,田地失收,那個田租可不會減少半分,許多百姓,就因為交不上田租田稅。被活活逼死許多人,賣兒賣女,也是那樣的年份最多。但如果是碰上了豐收年,那麼田租田稅就得要增加。反正。他們想要過是幾天安生的日子,是非常艱難的。

    所以,益州軍的潰敗,其實並非就只是一個原因。

    這也,也可以說是得人心者得天下吧。新漢朝、新漢軍。一直來在大漢的民間都有著一個非常好的口啤,不管是哪裡的軍隊,聽到新漢軍來了,都得要好好的思量思量,是否要與新漢軍為敵了。

    關羽、馬超等將,率著新漢軍一路追擊,一路奪取關隘城鎮。這一路上,倒像是收押那些益州的潰軍多一些。新漢軍進了一些城鎮,還真的受到了不少地方百姓的歡迎。起碼,新漢軍的將士。每到一個地方,都沒有發生擾民的事兒。相反,如果碰到一些貧困得都揭不開鍋的百姓,還會有軍士送給他們一些吃食。這樣的軍隊,哪裡能不受百姓的愛戴?

    通過了重重的關隘之後,到了一些城鎮,當地來不及逃走的益州守軍,他們都投降了,讓新漢軍兵不血刃的就收取了無數的城鎮。

    一直追擊了數天,關羽才讓大軍暫時停止了追擊。因為已經進入了益州。也不急在一時了。再追擊下去,後面的後勤部隊還沒有追得上來,到時候就真的成了孤軍深入了。

    並且,部隊也散得太過了。二十來萬的新漢軍,已經分別進駐了沿途的不少城鎮,兵力已經分散了。關羽與馬超都覺得,暫時還是先穩住了陣腳再說,待再調來更多的軍馬,再向成都進軍。另外。也得要瞭解一下巴東城的戰局情況,瞭解一下張飛與趙雲現在的戰事打得怎麼樣了。如果他們也殺入川來了,那麼兩路軍馬就可以互相呼應,就可以一鼓作氣打到成都去。

    不過,關羽與馬超都不知道,有一支還算是成建制的蠻族軍,已經飛快的向成都撤去。

    孟獲率著約三萬多的蠻族軍,到了最後,已經成了一支最強大的軍力了,益州軍全線潰敗,根本就沒有剩下多少成建制的軍馬。

    因為新漢軍追得緊的關係。孟獲決定不等與劉備一起的蠻族軍了,他僅只是派人讓與劉備在一起的蠻族將領。讓他們速率本族的軍馬撤離,返回成都與他匯合,他打算就算三萬人馬,殺入成都劫掠。

    而讓孟獲下此決定的是,因為吳班、陳式等益州的軍將,追上了他們,尋求他們的保護。他們被一支新漢軍咬著屁股追了兩三天,把他們追得怕了。見追上了孟獲,早已經忘了孟獲早一退撤離陽平關的事了。他們只希望孟獲可以帶著他們及剩下不多還沒有被打散的益州軍回成都。

    吳班他們,其實還有萬來兩萬人馬,只不過,將士士氣低落,人人驚慌失色,根本就不敢與身後追殺著的新漢軍交戰。如此,跟孟獲的蠻族軍匯合在一起,他們才覺得安心。

    而孟獲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自己與吳班等益州軍一起返回成都,到時候就說一起逃回來的,待成都的城門打開之後,他們就衝進成都城去劫掠。如此,連他計畫使詐詐開城門都不用了。

    從陽平關到益州的廣元等地區,並不算太遠,從廣元到成都,卻有四、五百里,並且,道路也不好走,孟獲與吳班等一路急急如喪家之犬,日趕夜趕,數天之後,他們才逃回到了成都。

    在他們逃回來的時候,也早就派出了快馬通知成都,告知成都陽平關失守的事。

    不過,現在的成都,形勢其實也相當的微妙。以黃權為首的一眾益州成都的老巨及當地的大族,他們都以劉璋為中心,佔據著成都的一大半城池。而以益州大都督為首的一些追隨劉備,投誠了劉備的益州軍將,佔據著成都的另一半。

    他們分別佔據著成都的北面及南面。

    當然,在名義上,還是劉璋的益州,是劉璋的成都。如果益州軍有什麼的動作,也會例行公事的送給一些文書文件給劉璋過目,可是,如何執行,那就不是劉璋能說得了算。

    當然了,劉璋現在還睡在病床上,他的病,也不是一兩天能好得起來的。劉易以黎瑤族王子的身份在這裡的時候,用元陽神功為其緩解了一下病情,但是,現在劉易不在了,他的病情也就

    陽平關失守的消息,可是一件大事,傳到劉備的人那裡,自然也有人將消息送到劉璋及黃權的手上。

    劉備方面的人,因為劉備不在成都,他們全都沒有了主意,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全都慌了神,亂成了一團,就生怕新漢軍馬上殺到成都來。

    不過,劉璋方面,因為劉璋病情的關係,他也難以理會得了這事兒,自然得要黃權等將拿主意。

    對於劉璋來說,他現在都這樣子了,就算有什麼的野心,有什麼的雄圖偉業,現在都早沒有了。現在益州的軍權,已經落到了劉備的手上,他還有什麼好想的?所以,他現在要想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所以,如果新漢軍殺來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劉璋現在,就是歸順新漢軍,相信他的讓境也要比現在的情況好得多了。

    包括黃權等一眾還對劉璋忠誠的益州將領,他們大多都是這樣的意思。他們這段時間,還能守著半個成都城,他們都知道,那是新漢軍大軍壓境,劉備還沒有時間來對付他們。如果劉備回成都城來了,那麼他們恐怕就得要大禍臨頭。

    這樣,黃權等一眾益州將領,並沒有驚慌,相反,他們更擔心劉備所控制的益州軍會對他們不利。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陽平關失守,相信新漢軍很快就會殺到成都來。他們擔心,劉備為了守住成都城,肯定得就要先對他們的,只要將他們滅了,劉備才可更好的控制成都城。

    何況,現在新漢軍都已經殺進了益州來了,劉備又豈會再有什麼的顧忌?那什麼的名義,他又豈會再在乎?狗急了都得要跳牆啊。因此,他們現在主要的,就是得要防著劉備的軍馬多一點。(~^~)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4
請假一天

    感冒,流鼻涕,暈乎乎的,明天再補更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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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一天 三國小兵之霸途 一級菸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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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4
第六百三十一章 洗掠CD

    劉備,以仁義稱著海內,如果是放在平時,劉璋與黃權等一眾益州的軍將,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劉備會拿他們如何。¢,他們就只需要牢牢的掌握著忠誠於他們的益州之軍,據早前他們所布置的防線,守住半個成都城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劉璋名義上,還是益州牧,與劉備同是漢室宗親,互相以同宗兄弟相稱。所以,劉備肯定不會明著滅了劉璋。只需要劉璋提防劉備來陰的,不出什麼的意外,不給劉備有機可乘,那麼,劉備只能忍著,為了他的仁義之名,他也必須要忍著,只能讓劉璋與黃權互相各據一半城成都,能容忍劉璋的存在。慢慢的想辦子,暗裡弄死劉璋,如此,劉備方能夠光明正大的從劉璋的手裡接過益州的軍政大權。這樣,劉備還可以向外界標榜他只是接過兄長的基業,並非是巧取豪奪,奪取了同宗兄弟劉璋的基業。這樣一來,劉備還可以打著他那永遠不倒的「仁義」大仁,繼續忽倏世人。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新漢軍的進攻實在是太迅捷,已經就快殺到成都城來。所以,已經沒有了時間讓劉備慢慢來。黃權等一眾效忠於劉璋的益州軍將,也就不得不考慮甚至擔心,劉備見益州就快落入新漢軍之手時,l

    他將要失去了想要實現其野心的根本根基的時候,誰知道劉備會否狗急跳牆,要先滅了他們呢?

    反正,劉備如果還想在新漢軍的攻擊之下掙扎。那麼劉備就必須要獲得一個完整的成都,不能讓一些他控制不了的力量留在成都城之內。

    到時候。劉備又哪裡再顧及他的什麼仁義之名?

    劉璋與黃權等人,都對此有點擔心。於是,他們便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打醒精神,開始悄悄的調動軍馬,對已經屬於劉備的另一半的成都城進行戒備,嚴防投向劉備的益州軍會突然攻襲他們。事實上,如果劉璋沒有得病,並且劉備現在在成都,也若非還忠誠於劉璋的軍臣。他們的家族及其財產家業,全都在成都城內,否則劉璋與黃權等人,都會考慮是否為了避免遭受到劉備的攻襲暗算而率自己的軍馬離開成都,主動將成都城的另一半送給了劉備,他們也可以更好的避開狗急跳牆的劉備。

    現在,劉備並不在成都,那麼,讓劉璋及黃權等益州軍馬有了一點點底氣。不至於馬上逃離這些地方。

    現在。劉璋與黃權等將,他們對已經投效了劉備的益州軍嚴謹戒備,陰差陽錯之下,救下了半個成都城。

    沒錯!就是因為黃權等益州老臣的存在。這才保住了半個成都城。

    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調動軍馬,對他們所佔據的半個成都北半城嚴格守備的時候。從北面逃回來的孟獲與吳班的四、五萬軍馬已經就快回到了成都城了。

    孟獲與吳班,當真的被新漢軍打怕了。一路狼狽逃回來。遠遠的見到了成都城的城北城門,他們才稍稍的安心了一些。被新漢軍追殺。還真的讓他們驚亂。

    不過,吳班等將,並沒有直接到城北城門來,因為他們都知道,劉璋的益州軍,是不可能放他們從北門進城的。因此,他們就繞了一個大圈,從北繞到地,,這才喊開了城門進城。

    孟獲與吳班等一眾益州武將,在路上的時候,孟獲就已經跟吳班達成了一個意見,主要是孟獲同意讓吳班跟著自己一起撤,答應助他們擺脫新漢軍的追兵。否則,孟獲就不會允許吳班的萬來兩萬人馬跟著一起走。並且,還隱隱的威脅,不用新漢軍追擊,他們都會先滅了吳班等人及其益州的潰軍。

    那個時候,吳班等一眾益州的武將,一個個都被新漢軍的追殺弄得嚇破了膽,心神慌亂,根本就沒有多想,答應了孟獲的要求。

    孟獲的要求是什麼?聽上去,似乎也有點合乎現在的形勢情況,在情理之中。孟獲要求,他的蠻族軍,已經為他們的益州付出了太多,一個子損失了十來萬人馬,並且,還有大大數萬人馬在追隨他們的主公劉備在作戰。雙方的軍隊,似乎已經不分彼此,因此,孟獲要求要隨吳班等益州軍一起進入成都城。孟獲跟吳班等益州的武將言,新漢軍馬上就要殺到成都城了,如果益州軍方面,不讓他們的蠻族軍進城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再憑著眼前的三萬來人馬的蠻族軍為益州在城外與新漢軍對敵。到時候,他們蠻族軍就唯有直接從成都撤走,撤回到自己的南蠻地區,那麼,與劉備的結盟,就算是徹底的解盟了。

    現在,吳班可不敢負上孟獲這些蠻族人解盟的責任啊,尤其是新漢軍馬上就要兵臨成都城下的時候。如果孟獲也都走了,那麼他們誰來與新漢軍的人馬對戰?就憑他們這些益州軍嗎?要知道,他們連那險要的陽平關都守不住,還想守得住成都?所以,他們必須要借助蠻族軍的凶悍與強大的戰鬥力。

    站在吳班的立場上來說,他更希望孟獲所率的蠻族軍能夠助他守城。

    愚蠢的吳班等益州將領,居然沒有一人能猜到孟獲要率軍進城的目的。一個個還傻呼呼的,以為終於逃回到了成都,有著成都的堅城抵抗新漢軍,他們安全了,起碼暫時能夠得到一段時間的安寧。這些益州的武將,在這個時候,居然全都忘記了這些蠻族人的本質本性,居然不設防的,帶著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進城。

    他們都不知道,成都城將要面臨著什麼。

    只見,孟獲率著其三萬來人馬的蠻族軍,幾乎都是懷著激動的心情,跟著一起逃回來的益州軍緩緩的開進了成都城。

    此刻的孟獲。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一個個都開始騷動著。躍躍欲試,看著成都城內的這個花花世界。一個個都紅了眼。

    現在的天色,已經是下午時分,天上,還降著小雪,寒風呼呼,有點冷。

    哪怕前線不停的傳回來不利於益州軍的戰事消息,也哪怕成都成現在的形勢非常緊張。好好的成都城,被一分為二,雙方都屯積了近十來萬的軍馬。原本的兄弟軍,極有可能在下一刻,便要刀槍相見。也儘管,劉備治理之下,不停的加重成都城百姓的賦稅負擔,已經讓原本過得還不錯的成都百姓人人愁容滿臉。也儘管整個成都城,整體已經顯得蕭條,可是,不管如何。成都都是益州的州府城市,人口密集,又是歷史名城。不管多麼的蕭條,那也都是州府。成都城內的百姓,也始終都得要生活,要討生活。

    所以。這寒冷的下午,成都城內。街上依然滿是行人,酒家客棧。小吃店米鋪,種種的商舖,依然還得要開張,行商走販,也都還得要討生活。琉璃滿目的各種各樣的商品,繁榮的場景,讓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蠻族軍全都紅了眼。

    被新漢軍殺敗的軍馬開進了城,在忙碌著的百姓也都不禁駐足觀望這些軍馬。

    很奇怪,這些軍馬雖然一起進城來,但是給百姓們的感覺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那些一看就能認得出是他們益州子弟兵的益州軍,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一個個無精打彩的樣子,走進城來,一個個低著頭,神情呆然。但是,那些雜七雜八,有穿卦甲,有穿藤甲,明顯就是那些蠻族人的士兵,卻渾身上下都透發出一種讓城內駐足圍觀的百姓感到害怕的煞氣,尤其是望向他們的眼睛,就似是惡狼望著獵物時的那麼凶恨,讓百姓人人心底生寒。

    尤其是一樣出街來購買晚上吃穿用度的婦女,她們就能很真切的感受得到,那些一道道掃過來的目光,似要把她們一口給吞了似的,赤果裸得,似能用目光剝開她們身上的衣服,讓她們似有一種被剝光了暴露在那些蠻族兵的面前一般。

    也沒用多久,所有的撤逃回到成都的軍馬全都進了城。

    很快,那些婦女的感覺,將會成為了一個現實。

    孟獲也當真的沉得住氣,他沒有一進城就讓自己的人動手,而是有計畫的進行著。他等自己的三萬多蠻族軍全都進了成都城之後,他才暗暗的給自己的軍將打手勢,讓自己的蠻族軍開始行動。

    孟獲如此,是很有講究的,他要讓自己的軍馬全都進了城,散開了隊形,讓每一個蠻族軍士都有了各自的目標,然後才開始對成都城的洗掠。他得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每一個蠻族軍士都儘可能的搶掠到更多的東西,並且,在益州軍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製造混亂,他們才可以趁亂,掠奪更多的物資,也可以從容的帶著自己的蠻族軍帶著掠來的物資逃出成都城。

    在孟獲的命令一下,馬上就有一些蠻族的將士,衝到了路邊的吃食攤子上搶吃的,故意引起了局部的混亂。

    老張頭,是一個本份人,他在路邊擺著一個小攤子,平時就在攤子上烙些燒餅,靠這個小生意,養活著家裡的妻兒。

    當蠻族兵上前來搶他的燒餅時,他不幹了,大聲呼喊:」搶東西了!搶東西了!「」狗東西!喊什麼喊?知道我們是誰麼?我們是蠻族人,我們是你們益州的盟軍,我們千里迢迢,跑來這裡幫你們打仗,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你知道嗎?吃了你幾個燒餅就要命要活的?益州軍的兄弟們,來來,我們一路逃回來,累得不行了,餓昏了,一起來吃點。「

    孟獲安排的人,製造混亂起來也很有計究的,因為與他們一起進城來的還有萬來兩萬的益州軍,他們先如此,只是想先迷惑一下那些利益軍,讓他們不至於在第一時間就認為他們會洗掠成都,尤其是,特意將那些益州軍的士兵也拉下水來。

    果不其然,那些益州士兵,當真的餓得不得了,見到有人開始搶奪路邊的吃食,他們哪裡還會客氣。

    頓時,全都亂了,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向著那些散發著香味的地方撲去,所有能看得見的,可以馬上拿來吃的東西,幾乎都被這些士兵一窩蜂的撲上去槍奪過來。

    一時間,街上雞飛狗跳,哭喊聲一片。」殺人了!殺人了!「」搶錢啦!天殺了,搶錢啦……啊!「」啊!放開我……「」爹!娘!救我……啊啊……嗚……不要……「」阿牛哥!救我啊……「」放火啦!殺人了!「

    ……

    亂了起來的成都城東大街,那些如狼似虎的蠻族軍,終於是露出了他們那猙獰的獠牙。

    他們,開始撲向各自早瞄好的目標,或店舖,或民居,或是他們所看上的漂亮的女子。不少婦女,被那些蠻族人當街撲在地上,開始行那禽獸之事。

    搶錢的,稍為遇到一點抵抗,直接就將人殺了,殺了人,搶了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還要放一把火。姦淫婦女的,完事後,也不忙給那些哭泣的女人一刀。

    一場人間慘劇,毫無徵兆的就如此發生了。

    百姓在哭泣呼號,在慘叫。

    一幕幕慘劇在上演,頓時把那些與蠻族軍一起進城來的益州軍給驚呆了。益州軍士兵,他們受到煽動,參與了爭搶吃食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要殺人,要搶錢,要姦淫婦女啊。

    這、這是怎麼了?

    吳班也被眼前的慘況給驚呆了,他不敢相信,這些被自己引進成都城來的蠻族軍,居然會對成都城的百姓做出這樣天怨人怒的事。

    他看著一個哭喊著的小孩子從他面前衝過去,卻被一個蠻族兵快步追上前,舉刀一刀劈下。

    「不要!」

    吳班本能的大喝一聲,可是卻沒能阻止那刀,一刀,小孩的哭喊聲嘎然而止,斷成了兩段的弱小身軀,掉在地上扭曲著,鮮血,也噴灑到了吳班一身。

    「該死!」吳班猛然的抽刀,將地蠻族士兵一刀劈死,然後一個蹌踉,紅著眼睛跪到了地上。

    「我是罪人啊……啊……」

    吳班仰天悲呼。
regn13 發表於 2018-2-12 21:15
第六百三十二章 絕望驚懼

    吳班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錯了。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一個祢天大錯,他不應該帶這些狼子野心的蠻族人進成都城來啊。或者,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與孟獲一路回成都來。

    他也是現在才明白,在陽平關,孟獲根本就不是看到新漢軍攻破了陽平關之後才撤逃的,而是早有預謀的撤逃。而他們之所以提早撤逃,那是他們早已經打著要回成都城來劫掠啊,自己居然糊裡糊途的就把這些如狼似虎的蠻族人放進了成都城。一切,都是他的錯啊。

    看著眼前一幕幕的人間慘劇,看著那些恣意行兇的蠻族士兵,吳班的心裡在滴血。心頭一陣陣的自責,怪自己引狼入室,怪自己給成都城的百姓帶來了滅頂之災。

    吳班,雖然在猛將如雲的三國歷史當中,並不是什麼太過響亮的人物,但他畢竟都是在三國歷史上留名的一員武將。歷史上對他的評價,本就是一個相對較為豪爽俠義的人。如今他卻在陰差陽錯之下,居然毫無提防的把蠻族軍引進了成都城,讓成都的百姓遭受如此的大難,他一時間,真的難過痛苦得想自殺。

    吳班是陳留郡人,父親吳匡曾為東漢大將軍何進屬下官員。吳班為人豪爽俠義,著稱於當時。後跟隨劉備,為領軍。另外,在歷史的記述當中,吳班還有不少的出場,雖然敗將也打過不少,最後還戰死沙場,但他曾率軍擊敗過陸遜為帥時期的部下將領吳將李異,後又擊退過東吳大將孫桓,也算是有過一點戰績的三國歷史將領。

    還有一點,不熟悉的人恐怕也不清楚,他其實是吳懿與吳莧的族人。吳班算是吳家比較早追隨劉焉、劉璋的吳氏族人,因為其人性情豪爽俠義的關係,所以。很容易就被劉備的偽仁義的表象所惑,投到了劉備的帳下。因其也知道,自己的族兄吳懿已經投效了劉易,並且。吳懿現在就在洞庭湖的新洲,他本心並不想與自己的族兄為敵,所以,他才主動申請,離開巴東。到陽平關去鎮守。

    可惜,他被劉備利用了,現在,卻又被孟獲利用。

    一時間,吳班有點難以接受自己的愚味。

    看著似乎全亂了的成都城,吳班沒有半點辦法。他深感罪孽,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得自己已經百死莫贖。

    「所有益州軍聽令!本將軍吳班!本將軍錯了,竟然與豺狼為伍,把狼引進了我們的成都城。讓這些豺狼禍害我們的百姓。這一切都是本將軍的錯!不過,身為漢人,作為堂堂的七尺男兒,總不能看著我的自己的百姓,看著我們的漢人,看著我們的兄弟姐妹遭受這些蠻族人禍害。如果還有一點點血性的男兒,都給我殺!狠狠的幹這些該死的野蠻人!殺啊,殺賊!」

    吳班蔭生出了死志,現在的情況,他覺得。就是只有一死,方可以贖罪了。

    他從地上猛然的跳了起來,憤怒的喝叫起來,一面。提起兵器,撲殺向在他面前禍害成都百姓的蠻族人。

    可能是聽到了吳班的命令,也有可能同樣是與吳班有著一樣心態的益州士兵,被吳班這麼的一叫喝,也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同樣也是紅了眼的益州軍士兵,他們也如吳班一樣。抽出兵器,向那些正在禍害成都百姓的蠻族軍撲殺過去。

    混戰,混亂,成都城東面,已經亂成了一團。

    「孟獲!你這天殺的!我要殺了你!」

    吳班雖然武力有限,二流武將的水平,但是,面對一般的蠻族士兵,卻也凜然不懼,奮力的從蠻族軍士兵手上救下了不少成都百姓,一般的蠻族士兵,大多都是被他一刀擊殺。他看到了孟獲,便瘋狂的向孟獲殺過去。

    『哈哈……吳班將軍,這次還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就憑孟某現在這三萬來軍馬,恐怕還沒有機會進入成都呢,我軍也不可能憑這點兵力攻進屯駐了重兵的成都城。」孟獲自然也注意到了吳班的暴走,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懼這些益州的軍將,此際,他正在為自己利用了吳班進城的事而高興,對吳班一陣的挖苦!

    「我殺了你!」吳班將自己面前的蠻族兵擊倒在地,然後什麼都不顧的向孟獲殺過去。

    「想殺我?怕你沒那個本事啊。」孟獲揮手,讓左右的親兵親將讓開,特意讓吳班到了自己的面前來。這一次的計畫順利的實施,還真的多虧了吳班啊,但孟獲自然不會因此而感恩吳班,而是幸災樂禍的刺激著吳班。

    「我這不講信義的野蠻人,你根本就不配為蠻族大王,更不配為人!」吳班雙目噴血的盯著獲,提刀向孟獲擊去,他恨不能一口將這個南蠻部族的大王給吞了。

    「來得好,看誰殺誰吧,到了地獄,別忘了你是我親手斬殺的!哈哈……」孟獲亦從容大笑著提起武器與吳班戰了起來。

    吳班的武力,終歸是不及孟獲,十數會合之後,被孟獲一刀砍翻在地。

    雖然,吳班的歷史軌跡已經改變,可是,他還是免不了戰死沙場。

    陳式、霍峻等一眾益州武將,看到他們的主將吳班被孟獲所殺,並且,又看到與蠻族軍一起進城來的士兵,反抗之後,也被那些凶悍的蠻族兵所殺,他們再也不敢面對這些與他們混雜在一起的蠻族軍了,趕緊奪路而逃。

    殺跑了與他們一起進城來的益州逃軍,蠻族軍更加的瘋狂劫掠了。那些百姓,此刻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騷亂的範圍在飛快的抗散,蠻族軍也在擴大劫掠的範圍。

    沒多久,他們就很快劫掠到了成都城的另外的一半城池邊緣。不過,另外一半的城池,已經有了準備,黃權與一眾軍將,已經嚴陣以待了,他們,此刻也知道了城內發生了什麼事,一眾軍將。正在商議著要如何打算呢。

    不過,心性較為謹慎的黃權,他沒有貿然的率軍進入混亂的城東地區,因為他還弄不清楚。動亂的,是否是有那些益州軍參與了。還有就是,蠻族人的凶悍,他們也都是知道的,黃權也沒有把握戰敗得了那些蠻族軍。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如果一旦率軍進入另一半的成都城的話,恐怕就會引發問題的擴大化,萬一那些已經投效了劉備的益州軍,配合蠻族軍對付他們那就壞事了。因此,黃權等軍將,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採取了守勢,暫時只是在觀望。

    實際上,城東方面的益州軍,因為他們的確是沒有什麼的準備。所以,城內發生了變化之後,他們真的來不及集結軍馬前來控制局面,沒能馬上抑制住蠻族軍的劫掠。

    直到蠻族軍瘋狂劫掠,成都城東地區全都被波及之後,留在成都鎮守的張任,這才反應過來,才集結了數萬人馬開始對那些在城內劫驚的蠻族軍進行攻擊。

    不過,蠻族軍劫掠到了現在,他們幾乎都人人滿載了。大多都搜掠到了大量的財物,他們看到益州軍的大軍終於殺來了,全都撤退就逃,按孟獲給他們定下來的方案撤逃出城。

    孟獲早已經派人將城東城門控制了。讓他的人可以從容的從城門逃出去。

    不過,張任很快殺到,孟獲為了敵住張任,讓自己的還沒有來得及出城的人馬出城,他親自敵住了張任。

    張任與孟獲,實力非常接近。論武藝,張任可 能要比孟獲強一些,但論蠻力,張任又不及孟獲。並且,兀突骨又突然殺出,以二敵一,張任被孟獲擊成重傷,饒幸檢回了性命。

    如此,張任空有比蠻族軍多出更多的兵力,但也不敢揮軍出城追擊劫掠離去的蠻族軍馬。

    而這個時候,黃權已經完全探清了城東所發生的情況了。探明之後,他真的又急又氣,大罵張任等將愚蠢,累死了那麼多的成都百姓,讓那些蠻族人禍害了那麼多的百姓,將半個成都城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

    不過,黃權也意識到機會來了,城東的益州軍主將張任重傷,使得城東群龍無首,這個時候,還不出兵奪回整個成都城還更待何時?

    如此,黃權及還是站回了劉璋身邊的雷銅等益州軍將,馬上揮軍過界,殺入城東。

    其實,現在的城東區域,都已經一片哀鴻,益州軍的士氣也跌落到了最低點。黃權率軍進入城東,幾乎沒有什麼的戰鬥就控制了成都全城。大部份的益州軍,都選擇了投回劉璋,背叛了劉備,僅只有一小部份的軍將及士兵逃出了成都城,把重傷的張任都一起帶走了。

    如此,成都又重新回到了劉璋的懷抱。

    卻說劉備,他回到了巴郡,再在考慮著是否直接去陽平關,或者是返回成都城先解決劉璋,控制整個成都。卻接連的收到了急報。

    首先就是陽平關的失守,讓劉備頓時無比的失落及憤怒,十多萬的精兵,鎮守一個險要的陽平關,如此都守不住嗎?那些軍將,那孟獲,全都是廢物?一時間,讓劉備無比的惶恐,陽平關失守,那麼益州還有抵抗新漢軍之力麼?

    如此,劉備也不用再選擇了,急忙點軍返回成都,現在,他就唯有佔據整個成都,方還有一點點的希望。

    可是,大軍才離巴郡不久,馬上就又收到了另一個壞消息,說是新漢軍已經殺進益州來了。一時間,劉備心急如火,急令軍馬急行軍返回成都。

    但當劉備率軍還數十里方能回得到成都的時候,就碰到了一臉慌急的從成都城逃出來的敗軍,碰到了重傷的張任。

    劉備聽張任說完成都已經丟失,並且聽完了丟失了成都的整個過程之後,他直接狂吐一口鮮血,直接從馬背上摔落馬下去。

    被救醒過來的劉備,真的萬念俱灰。他知道,自己現在全完了。

    更讓劉備感到憤怒驚懼的是,孟獲那天殺的,居然率其蠻族軍劫掠了成都。他在這一刻,也如吳班一般,生出了一種罪孽感。當然,這種感覺,並不算是太過強烈,心底裡的驚懼感卻要強烈得多了。

    要知道,南蠻部族的軍馬,是他劉備引來成都的。如今,蠻族的軍馬,對成都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那麼天下人、益州百姓,怕都會把所有的責任、罪過都算在他劉備的頭上。換句話來說,他引狼入室的行為,已經讓他在益州完全失去民心,他已經成了整個益州百姓所痛恨的人。他在益州,從此之後,怕也只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另外,劉備真的恐懼了,他是懼怕,當關羽、張飛知道了成都城內所發生的慘劇,那肯定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他了。說不準,關羽、張飛還真的要殺了他而後快。

    此時此刻,所有的什麼的抱負,野心,全都沒有了,也無從說起了。劉備的心,就有如被寒冰凍著,無比的寒冷絕望。

    該死的孟獲,該死的野蠻人!

    忽然間,劉備生出一種對孟獲深深的痛恨,不是因為孟獲劫掠成都,而是因為他壞了自己所有的計畫,毀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追擊孟獲!一定不能讓孟獲逃離益州!「劉備恨恨的下令,讓所率的益州軍轉向追擊孟獲。

    劉備覺得自己此生已經完了,而最後在自己背後捅了一刀的,不是新漢軍,而是他請來作為助臂的蠻族人,是那南蠻大王孟獲。

    自己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希望,都被孟獲給毀了,他所有的努力,在這一刻,全都付之流水。尤其是,他所有的虛偽仁義的外衣,至此也全都被剝去了,他劉備,已經成了民族罪人,永遠被釘在恥辱架上,永遠都難以洗得清了。

    不過,劉備不知道,就在他正在率軍往孟獲的蠻族軍逃離的方向追去時。追隨劉備一起入川的那些黑衣黑斗笠的神秘高手,還剩下兩三人的高手,他們悄悄的聚在一起嘀咕著什麼。好一會,他們似乎才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分別追上了劉備的軍馬,當中一人,直接前往去見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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