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鑑寶] 無雙寶鑑 作者 : 羅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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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nyfang 2013-1-2 21:33:4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99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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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6:50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背景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章     癌症晚期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也的確是,張燦雖然不是真正的醫生,但對什麼靈丹仙草的傳說,也聽得多了,無非就是靈芝,人參,何首烏等等,但那些也不是沒有,也不是就找不到的東西,野生的,年限久一些的就比較難找,但要真有的話,也不是就如同傳說中的那樣,能生死人肉白骨,能起死回生,那肯定是誇張了的。

“王大哥,嗯……”張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王大哥,我跟你說,我在老家以前是跟一個老中醫學過醫的,能治一些病,等從天山回來的時候,我去給王大哥家裡的病人看看吧。”

王前又苦笑著擺擺手,嘆了一聲,沒有答話,望著窗外,這時候,列車已經開始啟動了,張燦的話他並沒有在意,國外那麼多的大醫療機構都診斷過了,老人家的病已經無法動手術了,張燦就算學了些醫術,那又能怎麼樣?他醫術再好,那也好不過那些國際上的醫學專家吧,不過對張燦的心意還是感激的,他也聽得出來,看得出來,張燦是真心實意的。

張燦當然知道王前並沒有在意他的話,他也無所謂,只是提前跟王前說一聲,然後回來的時候再提一下,就方便去看一下,能治好就治,治不好也沒有什麼,反正不打包票,當然,治得好的話,還要想些藉口。

這一趟快車,大約是需要二十二個小時就會到達,還有漫長的二十多個小時,本來王前是準備乘飛機的,但蘇雪說一定要坐車過去,不浪費她的假期,所以才決定了坐車,開車去的話,實在麻煩了些,而且這一次也不是純粹去玩耍的。

當列車速度上了正常的時候,王前才又回過頭來,瞧了瞧​​張燦,又說道:“老弟,多謝你的好意,回來的時候再說吧,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學醫的還是學古董鑑定的?我看你的鑑定能力那可是超強啊,比我手底下那些鑑定大師都要強,說實話,我還真沒見到過比你更細心眼力更好的人,而且你又還那麼年輕!”

張燦笑了笑,王前這個意思還是明白的,在古玩這一行,確實是對年輕人都不感冒,通常那些古玩店招技術上的大師傅時,對眼力以及技術經驗上有要求以外,還會在年齡上有所要求,一般會要求在至少是四十歲以上,太年輕的一是在技術上肯定有些浮躁,學不好,經驗也不到,所以不被古玩店的老闆所喜。

這與別的行業不同,別的行業中,年輕的就比年老的有吸引力一些,因為年輕有衝勁,有乾勁,朝氣蓬勃的。

王前又按了一下床頭上的一個電子按鈕,不一會兒就進來一個穿制服的女子,應該是列車乘務員了,敲了門然後進來很禮貌的對王前問道:“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嗎?”

王前點點頭,然後說道:“兩杯熱咖啡。”

那女子點了點頭,然後出去,又輕輕帶上門。

張燦可是第一次見到,在火車上還能有這樣的服務,大概也只有王前這一個例外吧。

滾燙的咖啡喝到嘴裡,頓時精神一振,綿綿的睡意就消失了,張燦喝了幾口,太燙,邊吹邊喝,咖啡有些淡淡的苦澀味道,不過裡面加了糖的,香味更重。

“王大哥,這咖啡喝了,只怕就更沒有睡意了,天黑後怎麼睡得著啊?”張燦笑呵呵的說著,本來想著,只要睡著了,一覺醒來後就到了,那還少了路途中的等待,以前從老家過來或者回去,張燦在路途中就是睡覺,一上車就睡,覺一醒就到,沒有覺得有多遠了。

“老弟,跟我說說你家裡的事吧,你怎麼學的古董鑑定的技術?”王前又問起了張燦別的事,跟張燦認識了這麼久,只有這個時候才是跟他單獨相處的時候,一直就沒有這樣的機會,現在倒是有了。

張燦呵呵一笑,說道:“王大哥,我記得我好像是說過的,來錦城三年多了,入古董這一行,其實是個意外,以前自己也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三年前來錦城的時候,是在建築工地上找了一個活兒,拼死拼活的干了兩個月才拿到三千多塊錢,平時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去逛街遊玩,只是不買東西,因為買不起,偶爾有一次在古玩市場見到老石齋的大師傅老蘇在看玉件,我那時也在旁邊看,當然是什麼都不懂的,老蘇當時從一個花了六百塊錢淘到一個玉件的人手中買下了那個玉件,價錢卻是翻了一番,變成了一千二,我當時心裡就熱了,六百塊錢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千二,這樣的生意,又不犯法,又來得快,又輕鬆,哪裡去找?”

張燦笑呵呵的說著,又喝了口咖啡,杯子裡剩最後一點了,然後一口喝盡,又說道:“就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徹底喜歡上了古董這一行,最先嘗試的賺得最多的,也是玉件,不過都是些小玉件,賺的錢也是三幾百,最多的賺到幾千,都是小錢,但比起我在工地上乾的苦力活,卻是要又輕鬆賺得又多得多了。”

王前笑笑道:“那你那麼好的鑑定技術,是真從一本破書上學來的?”

這是張燦之前對王前說過的原由,王前再次問了出來,當然認為張燦可能是有些原因了。

“王大哥,這個我可是沒有說謊,是真淘了本老書,爛得沒人要的手抄本,上面就專說些古董鑑定和玉器鑑定的法子,我沒事就照著練習,然後配合自己的經驗技術,結果就像現在這樣了。”

張燦說得連他自己幾乎都相信自己是這麼得來的經驗技術了,王前笑了笑,也還真相信了,笑笑道:“老弟,看來那是你的福氣了,時來運轉吧,就跟古董一樣,有些東西擺在別人面前,他也認不出,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也拿不走。”

張燦沒事就跟王前聊起家裡的事來,說父母,哥哥妹妹侄子,王前也聽得很認真,也看得出來,張燦對他的家人的關心和愛護,也聽得出來他的踏實。

兩人聊著聊著,雖然喝了咖啡,但睡意還是來了,兩三個小時後,還是睡著了,到凌晨快天亮的時候,車忽然停了下來,張燦和王前也都是被廣播聲音吵醒的,醒來後才聽到列車廣播裡正在廣播著,因為暴雨,前面的山體滑坡,堵住了鐵路,現在只能在這裡等候調度,看看搶修的情況,不過雨勢太大,滑坡嚴重,恐怕一時是搶修不出來,有可能會是一兩天的時間。

因為是特快列車,頭天下午三點發車,到現在開了十四五個小時,進新疆的路,其實已經過了一大半,這一帶已經是到了疆邊界的地方,山高路陡,很容易就出現問題,無論是鐵路還是公路,一下雨就會有不同層度的滑坡情況發生。

王前怔了怔,當即起身,拿起通訊器就叫了一個保鏢過來,讓他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大約十分鐘過後,那名保鏢就回來了,向王前匯報情況:“王先生,前面山體滑坡,是一公里外的地方,雨又大,工程車還沒有及時趕到,估計要修復,起碼得一天的時間,但這跟公路是不一樣的,公路是掃清障礙就可以勉強過,但鐵路還有軼,這個修不好,列車是過不了的,我看……”那保鏢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我看要不要聯繫一下這邊的駐軍部隊,讓他們出幾輛車過來,我們改乘汽車過去吧。”

王前沉吟了起來,再瞧瞧車窗外,大雨如注,很難等到修復好,心里當機立斷,馬上說道:“好,你聯繫一下這邊的駐軍部隊,不過應該不是太熟,能聯繫則好,聯繫不上就找當地政府吧,調幾輛車來越路過去。”

那保鏢當即應聲出去,王前又對發著愣的張燦說道:“老弟,別擔心,火車耽擱下來的話,我們就改乘汽車過去,我坐車最不喜歡的就是等車,等的時間太讓人憂慮。”

張燦點點頭,怎麼行動,當然是王前拿主意了,他無所謂,若是平時遊玩的話,估計王前也不會那麼急,對他之前的印像就覺得他很深沉,不是個容易喜怒形於色的人,這時候急了起來,看來當真是他家裡的病人很緊要了!

因為張燦不了解王前家人的病情,也不知道是什麼病,所以也不敢打包票能治好,這也讓他不方便就此說調頭回去,讓他直接看病了。

張燦猶豫了一陣,這要是還要到新疆,到天山耽擱太久,倒還不如直接回去給他家人看病好了,不過這話卻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又因為不知道具體的病情,想了想,張燦才問道:“王大哥,你家人到底是得的什麼病啊?”

一提到病,王前的臉就轉陰了,嘆了口氣道:“老弟,是我家老爺子的病,老人家今年已經八十九了,胃癌晚期,這個病,再加上這麼高的年歲,別說是沒有辦法手術治療,就算能手術,老人家這個年歲也沒辦法頂得住啊……”

張燦一下子也悶了起來,胃癌,癌症,這可是他沒有碰過的病,當然,胃癌晚期,這個結果他還是明白的,這就是沒得治了,老人家年歲大了,再說胃不像腎和別的器官,很多種病,張燦即使沒碰過,沒見過真正的樣子,但聽也聽說過的,像什麼癌症啊,白血病啊,艾滋病啊,尿毒症啊等等,這些都是無法醫治的,以現在的科學水平,到了晚期的,根本就沒辦法治了,癌症如果發現得早,還能因為手術可以摘除癌細胞,不過到了晚期,那就真的是直接判了死型了,再加上王前家的那個老人家,說是八十九歲了,這麼高的歲數,人體機能幾乎都已經耗盡了,油盡燈枯的,隨便個小手術都會出問題,更別說還要進行這麼大的手術,胃癌晚期,要是癌細胞擴散得厲害,整個胃都要切除的話,那還真沒辦法醫治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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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癌症晚期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一章     暴風雨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王前召集幾個保鏢來商議的時候,張燦又透視到這八個保鏢身上都有槍,當即又是一驚!

如果只是保鏢的話,那肯定是沒有辦法帶槍的,而且像上這樣的特快列車,肯定不可能通過得了,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八個人不是警察就是部隊裡的士兵,只有他們那樣的身份才可以公然帶槍,否則絕無可能這樣大搖大擺,毫不慌張的帶著槍。

再從他們行動時的動作來看,極是精悍,可以肯定,這八個人就跟蘇雪那樣的人差不多,身手強得很。

一想到蘇雪,張燦又想起來,蘇雪還在隔壁,還有朱森林,這胖子可能是太困了,廣播裡的聲音都沒有弄醒他,而且外面雨下得太大,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車停下來了。

張燦再透視了一下前後的車廂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在察看究竟了,好在列車並沒有危險,雨雖然大,但這一段鐵路卻是沒有受到影響,正好又處平路的位置地段,無論雨下得再大,這個區域都不會受到塌方和滑破的威脅,不過前面受到災害的路段卻肯定無法在短時間裡修復通車,列車裡的乘客雖然抱怨,但本身沒有受到災,沒有發生災禍那還是萬幸了,所以也只是抱怨,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這時候就算再換一輛火車,那也一樣過不去,無論如何都只有等待了。

只是王前的能力確實大,雖然他本身沒有打電話聯繫,但他手下的那個人聯繫過後,大約在一個小時後,就有五輛軍用越野車開到了與鐵路並排的對面的公路上,公路與滑坡的地方有三百米遠近,沒有受到影響,但是誰也不敢肯定以後在大雨中,那段公路也被滑破體堵住。

那名保鏢又過來給王前匯報:“王先生,對方來的是我以前在西南軍區參觀時認識的一個好友,是駐軍的一個少校營長,名叫朱時元,剛剛跟這邊的駐軍部聯繫時提到了他的名字,沒想到就直接派他過來了!”

王前擺擺手道:“好,馬上轉車,通知其他人,要小心些,雨太大,注意安全。”

朱時元帶著四個士兵過來,隨手又帶來十二套雨衣,見到王前時,刷的就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低聲道:“首長好,西南軍區第三十七旅十一營少校營長朱時元向首長報導,請首長指示!”

王前擺擺手,隨和的說道:“不必多禮,路過這邊遇到天災,還麻煩了朱營長!”

“沒關係,那就請首長穿上雨衣跟我們過去,這裡與對面公路的距離有三百一十五米,我們一共有十個人,五輛車,一定會保護好首長的安全,堅決完成上級指派的任務!”

王前笑了笑,又說道:“你們軍區吳司令員我比較熟,我得叫他一聲大哥,不過我不是軍隊裡的人,你不用那個語氣,隨便些好,就當我是一個普通客人好了!”

“是,首長!”朱時元又是一個軍禮。

王前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然後吩咐身邊的人把其他人都叫起來。

其實沒過來的只有蘇雪和朱森林了,蘇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朱森林純粹就是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警覺性,直到保鏢過去叫了才起來,還有濛濛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蘇雪是早就起身了,也很清醒,不過像這樣的天災,她也只有等著,反正車上又沒有受到威脅,當真人身受到危險威脅時,她早就出動了。

這兩個人出來,再換上朱時元帶過來的雨衣後,十二個人都換上了整套的雨衣,十一個人都還合身,蘇雪身材完全給包在雨衣裡了,就是朱森林一個人麻煩,不是雨衣小,而是他身材實在太胖太粗,軍隊裡的服裝本就是大號的,但他穿在身上,胸前的拉鍊處根本就拉不攏,還差了兩三寸的距離,到最后索性不拉了,反正就三百來米的距離,低頭就捱過去了。

在錦城的時候,天氣還是炎熱,但在這個四面是山,雨勢磅礴,四無人煙的荒山野嶺處,大雨之下,一出列車外,就感到冷氣襲人!

朱森林顫了顫,在列車門口縮了縮身,這時天又還沒亮,只是那幾個士兵打著防水燈,從車上下去的人一下子就被雨勢吞沒了,一下車就見不到人影。

朱森林見張燦王前都下車了,連那個嬌滴滴的美麗女子蘇雪都下車了,後面只剩下兩個保鏢,當即也顧不得害怕,一竄身也竄進雨裡,大雨嘩啦啦的就從頭上淋了下來,又冷又看不清,趕緊抹了一下額頭上的雨水,一臉冰冷,只隱隱看到亮光,腳底下也只見到一米遠的距離,只得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前面的亮光過去。

朱森林只走了幾米遠就不禁叫起苦來,大雨順著臉上胸口流進內衣裡,冷得他直打哆索,心里頓時有些後悔了,哪裡該來這一趟啊,又不是非要賺那麼錢不可,以前一年賺一百來萬也還不是過了?現在這個月一個月當中就賺了四五千萬,比以前多了幾十倍,還貪心,何必來受這個苦啊!

不過這時候後悔都沒有用,也沒有人回頭,不管怎麼樣,他都只能往前跟著走。

張燦一開始也是感覺到不適,身體又沒有別的人那麼強健,跌跌撞撞的往前跟著走,只是走了幾米遠,右手就給一個人伸手抓住了,然後握得緊緊的,拉著他往前走。

從手的溫曖和柔軟上,張燦就知道這個人是蘇雪,要個女人來關照他,張燦感覺到挺沒面子的,不過反正也沒有人能看得見,在這麼大的雨中,又是夜晚,就算在白天,那能見度也不會超過十米,更別說在夜裡了。

只是張燦的不適應也只是短短的一陣子,當他仰頭看了一下天空時,傾盆的大雨淋到他臉上,身體裡的避水珠的能量忽然被激發,雨水一下子就變成了滋潤他的營養露,雨越大,張燦反而越覺得興奮。

不用眼看,滿天空的大雨讓張燦身上的靈氣和避水珠的能量清楚的感覺到四下里的情形,就像一幅用高倍攝像機照出來的相片再印在他腦子裡一般,雨雖然大,但卻可以放開了腳步往前走就是。

隨著朱時元過來的四名士兵,其主要職責就是照顧王前,蘇雪,張燦,朱森林這四個人,不過看起來,蘇雪倒是沒什麼問題,應該就只有王前張燦和朱森林這三個人了,在他們心目中,當然是以王前最重要了,所以王前也是由朱時元親自己招呼著的。

才走幾十米遠,朱森林就累了兩個士兵來照應他,加上他又胖,即使扶都扶不動,那兩名士兵還很擔心朱森林摔倒,如果滾落下山的話,他們誰也拖不住他的身體,還好朱森林雖然肥胖,但平時的煅煉也不少,加上生活條件好,身體素質也不差,就是肥,現在又極度小心,深知這兒馬虎不得,一個不好就滾下山溝裡了,小心之下,反而是沒有什麼事,只是行走的速就慢得多了。

還有兩個人是負責張燦和蘇雪的,另外八名保鏢都是特種部隊裡的精英,他們經常經歷這樣的環境,照顧自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一開始是蘇雪拖著張燦走,而蘇雪的反應能力也比來照顧他們的兩名士兵要強得多,所以他們反而還不及蘇雪,落在了後面。

但張燦適應過後,腦子裡清楚的顯現了這裡環境的圖畫,再走得十幾米,蘇雪感覺到吃力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反而變成了張燦在前面拖著她前行,而且張燦走得很快,蘇雪跌跌撞撞的被他拖著走,心裡雖然驚奇,但張燦走的路卻是沒有錯,而且挑的路也是最好走的那一點。

蘇雪還在奇怪張燦怎麼會這麼強的時候,張燦走得更快了,到後來已經把那八名保鏢,以及朱時元幾個人都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這一段三百一十五米的路程,在這樣的大雨中,走這個坡道的話,至少是要花上一個小時的,這當然是不能跟南方中原區域內的地方相比,雨再大,那也只不過是雨而已,但在這邊,環境不同,大雨就是大災害的代名詞,一個不好就會把命送掉。

張燦一時興奮,渾沒想到他手上還拖著蘇雪,身體的舒爽,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扔掉,讓身體盡情的享受雨水給他帶來的歡暢。

留守在車上的還有五​​個人,每輛車一個人,是為了防備有變故,如果有滑破塌方的事發生,他們還得趕緊把車開走,所以也只能分出一半的人去迎接保護,好在王前手底下那些人身手比他們強得多,並不需要他們去保護,只不過他們對這邊的地形要熟悉一些,而且也經常遇見這樣的天氣,經歷得多了,應付方法要有效得多,經驗也強得多。

這五個士兵早就在註意,一邊通著話,一邊看著這邊,隱隱約約的見到有幾點燈光,不過至少還有一百來米遠。

這五名士兵都把車頭對準了那個方向,然後把車大燈霧燈全部打開,在大雨中,車上面的強光可是比他們防水燈要強得多了,在燈光中,他們忽然看到,前面一二十米遠的地方,忽然冒出兩個人影來,速度很快的往這邊跑,這讓他們不禁吃了一驚!

在這麼黑的環境中,又下著這麼大的雨,地勢又不好,居然能有人不用燈,而直接用跑的,並且速度還很快,就這樣子的跑過來,那可當真是奇了怪了!

張燦拖著蘇雪一直跑到公路上,在這幾輛車的燈光前才停了下來,蘇雪累得喘著氣,其實她的體力要遠比張燦強,但吃虧在什麼都看不到,雖然給張燦拖著跑,但就像一個瞎子一樣,走得越快,心裡就越擔心,也越害怕,在停下來時,就發現腳下竟然是柏油公路了,還有幾輛汽車停在面前,心知是到了,不過奇怪的是,張燦怎麼能跑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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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暴風雨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感知災難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到了公路上,最前面的一輛車,車上的士兵趕緊下車給他們打開車門,張燦和蘇雪趕緊鑽進車裡,把車門關上後,這才來脫掉雨衣。

那士兵也不會認錯人,因為張燦和蘇雪身上的軍雨衣是專用的,普通地方根本就沒有銷售,看他們兩個身上穿的正是他們帶來的雨衣,所以不會認錯。

只是那士兵奇怪的是,張燦和蘇雪怎麼能在這麼惡劣的天氣這麼惡劣的環境中跑得這麼快?怔了怔後才問道:“其他人呢?我們朱營長呢?”

蘇雪自然是不知道了,但張燦卻是知道,雨越大,他腦子裡的感觸圖像就越是清楚,那避水珠的能量再配合了透視眼的靈氣,這暴雨雖然猛烈,但卻一點也沒有防礙到張燦的靈氣感知,當然,能遙感這些景像,那主要還是因為避水珠的能量,若是沒有這麼大雨,他也沒可能感知得到了,除了在水中,如果是乾燥的環境,比如沙漠中,大霧中,那張燦就探測不到了,就會跟瞎子差不多。

張燦抹了一下滲透到臉上的雨水,然後回答道:“還在後面,因為風雨太大,基本上是後面見不到前面的,估計他們還有一百米的距離吧。”

在車裡,倒是隱隱約約的見到一些亮光在閃動,張燦說的自然是沒有錯的,朱時元協同王前等人至少還要半個小時也許才可以走得過這一百米的路程,傾盆大雨之下,根本就見不到路,也辨不清方向,只是朱時元他們憑著感覺,和一丁點的方向感往前面行走。

蘇雪身體如此強健的一個人,此時也凍得全身微顫,嘴唇發白又發紫,反看張燦,抹過了雨水後,臉色卻是比較正常,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寒顫。

張燦身上有避水珠的能量,如果要不是為了感知四周的環境圖像,那他就能讓雨水沾不到他身上,雨水沾在他身上後,皮膚才能憑著雨水感知四周的影像,但避水珠的能量讓張燦根本就不會有冷的感覺。

這裡已經是臨近疆邊境界,夜晝溫差極大,再加上又是下雨天,夜晚與白天的溫度通常會相差幾十度。

在車裡的空調溫度下,幾分鐘,蘇雪就慢慢恢復了正常,然後才想起問道:“張燦,你剛剛怎麼會跑得那麼快?難道你看得清楚路?”

張燦笑笑道:“我老家這樣的暴風雨是經常的事,小時候我們經常到山上砍柴,遇到大雨就要從山上跑下山,日子久了就習慣了,跑的時候,其實只看得到一丁點的路,但你跑得快的同時,也在看前面的路,感覺快一些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反應好一點,再加上長期經受過這樣的環境,所以就快了。”

蘇雪和那個士兵都是怔了怔,覺得張燦說得有些有理,又似乎不可能,但也沒有反駁的話,不論他們信不信,但張燦畢竟是拖著她跑過來了,而朱時元帶同其他人此時還在路上呢。

朱時元和王前等人又整整經過了半個小時才到了公路上,急煞煞的各自上了車,其他人都還好一點,只有朱森林,因為身材胖,雨衣遮不到,全身都濕透了,鑽進車里後就像隻流浪狗熊一樣蹲在車後座上直發抖。

十二個人分五輛車坐了,另外五個人又坐在了五輛車的副駕座上,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等到車上的人都恢復了些後,這才開始啟程,不過暴風雨沒有減弱,前進時,車速跟步行差不多,這還要相當注意,五輛車間距都只有幾米,不敢隔得太遠,如果有危險,才有時間救援。

這一段公路的路段也是極其險要,是在狹谷半山腰強行開出來的路,彎多路急,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山上有可能會有滑破泥石流,而另一邊的懸崖也一樣是險景,一個不好滑下去,那也是連人帶車都粉身碎骨的後果。

但是此時這些士兵都只能憑著經驗和對路況的熟悉來開車,速度慢,又要防備忽然出現險境,緊張得很。

不過緊張都沒有用,如果忽然發生災難,他們也沒有可能避得過,因為在車上,暴風雨那麼大,也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徵兆。

張燦他們坐的那輛車,在他們過去的時候是在最前面,現在開走的時候就輪在了最後面,車緩緩的在雨中開著,前面的車連尾燈的光都看不到,就是漫天大雨。

車後排上就只有張燦和蘇雪兩個人,前面坐著一個士兵,開車的一個,一共四個人,因為在最後面,反而車開得更慢。

張燦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妙,但又不敢肯定,看看前排開車的士兵,兩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緊張的開著車。

張燦偏著頭探測了一下,有些不敢肯定,趕緊把車窗搖下,大雨一下子就飄了進來,張燦立即又把頭伸出去,任憑大雨淋在頭臉上。

蘇雪和前面的兩個士兵都感覺奇怪不已,蘇雪拉著張燦的手說道:“你幹嘛呀,趕緊進來把窗關上,會感冒的。”

外面的溫度太低,溫度低還好說,那大雨飄進來就是忍受不了的事了,蘇雪把張燦拉著拖了拖。

張燦縮回頭,一張臉上全是雨水,臉色也是煞白,有些驚惶的說道:“停車,趕緊停車!”

那士兵一呆,趕緊把車停了,然後問道:“怎麼了?”

張燦不由分說,拉開車門衝進雨裡,急急的又到了車門邊,然後對那個開車的士兵急道:“你下車,我來開,快點!”

那士兵有些傻呆呆的趕緊下了車,因為來的時候,朱時元就叮囑過,他們要護送的這一批人是要緊的大人物,萬萬不能疏忽,所以張燦火急急的一吼,他就趕緊下了車,然後鑽到後面,張燦一上車,車門也不關,任由暴風雨飄打在他身上,然後把車掛到倒檔上,一鬆離合,踩油門,將車倒開了出去,一邊開一邊又對那兩個士兵叫道:“你們有沒有即時通訊器?有的話趕緊通知前面的那輛車,讓他們趕緊調頭開!”

旁邊的那名士兵一驚之下,也不知道張燦為什麼這麼武斷,外面連兩米遠的景物都看不到,他憑什麼下這樣的決定?難道是有什麼事了?

張燦是探測到這十多米以內的路段右側的山體上坡中,已經溶了一大段山體,慢慢的開始溶化,若不是他在雨中能夠感應到,那就會釀成大悲劇了,而五輛車,只有最後兩輛車在這個範圍中,他們這一輛,還有前面的一輛,那輛車上面是兩個士兵和一名保鏢。

張燦此時只能急急的讓那士兵通知他們倒車了,不過人家可沒有他那樣的靈氣探測能力,在這樣的天氣路況中,根本就不敢倒車。

張燦這一倒車,把車上的兩名士兵和蘇雪都嚇得魂飛魄散,張燦讓那士兵通知前面的車輛,他們又哪裡還有那份心思?嚇得只想把張燦控制住。

不過張燦倒車倒得很快很急,旁邊的士兵動都不敢動,只是心裡念叨著菩薩保佑了,好在張燦倒的車雖然急,但始終沒有掉進懸崖裡,始終都還在公路上。

張燦也只能是盡人事了,前面的那輛車,他救不到了,他也只有將車門開著,讓暴風雨盡情的傾灑在他的身上,他才能準確的感知山坡上的險境情況。

只不過倒了幾秒鐘,車裡的士兵和蘇雪就听到“轟隆隆”的大響,似乎鋪天蓋地的響聲就傳進了耳裡。

溶化的坡體包裹著坡體上的樹木和岩石如山洪般一瀉而下,急烈的響聲中,張燦堪堪將車倒出溶體的傾瀉位置,而前面那輛車就給上百噸的泥石斷枝掩埋在了底下,張燦甚至可以感知到泥漿的下面,那輛越野軍車給一下子像玩具般壓成了鐵球,裡面的三個人都來不及呼叫便及殞命!

張燦雖然及時的倒出了溶體傾瀉的範圍,但大石樹木泥漿猛烈的砸到公路上時,又彈射起來,十幾塊石頭“碰碰碰”大響的砸在了車前蓋和輪子邊上,一根人腰粗的樹杆直插進輪胎中,越野軍車嘎然而止。

張燦趕緊下了車,然後跑到後邊拉開車門,猛的拉下蘇雪,又對另兩個發呆的士兵吼道:“趕快下車,快……”

那兩個士兵再傻再呆,也知道此時是張燦救了他們的命,若不是張燦立即命令他讓開,他來開車倒出來,只怕此時就被鋪天蓋地的溶岩掩埋了,像這樣的災難,他們也不是沒有見到過,基本上可以肯定,被溶化的坡體溶漿掩埋的人,那比地震中被掩埋的人死亡率要高得多,地震之中還有可能存活,但被滑坡的溶體掩埋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因為地震中,倒塌的房屋之間還有空間,還可以讓人存活,但溶坡滑體,那是混合著雨水洪流,掩埋之下,底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空氣空間,等待被掩埋的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亡。

兩個士兵趕緊拖起雨衣就衝下車,跟隨在張燦的身後就跑,剛跑出五六米遠,一塊起碼有數噸重的大岩石從天而降,“咔嚓”一下就把那輛車壓成了扁體。

在傾盆大雨中,張燦一邊把雨衣給蘇雪披上,讓她穿上,自己卻是把雨衣扔了,此時的他再穿上雨衣的話,反而有可能阻擋他的感應,拉著蘇雪直是往後面的公路上跑,一邊又叫喊著另兩名士兵跟上,生怕他們掉隊。

直到到了沒有危險的的平坦地段時,張燦才停了下來,這一陣子,他也是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在大雨之中,呼呼的直喘著氣,另兩名士兵也停下來,回望著前面。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暴風雨雖大,也看不了多遠,但那山破上的坡體時不時的夾著傾倒的樹木岩石滾落下來,那個還是看得到的,落下的公路地段,只離他們有一百多米的距離,那段公路上面都堆起了五六米高的泥漿岩石,其中還有許多大樹的樹身樹幹,不過下面有沒有壓到掩埋到他們越野車,卻是一點都看不到,看得到的只有他們剛剛被砸到的那輛車。

只有張燦才感知得到,真正被掩埋的車輛,只有他們前面的那一輛,另外三輛都駛離開那段距離,而此時,他還感應到那三輛車都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都直發呆,王前一臉氣急敗壞的讓手底下的士兵趕緊聯繫部隊過來救人!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6:54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6:53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感知災難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三章     預測災難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張燦嘆了口氣,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那輛被掩埋的車上是王前或者是朱森林的話,他又該怎麼辦?

感覺到很無力,雖然只是腦子中的影像感知,但他也等於是眼睜睜的看著這車上的三個人活生生的給掩埋了,而他卻做不出半點挽救的行動。

兩個士兵和蘇雪都還不知道前面到底有沒有掩埋到其他人,而心裡卻也擔心著,別的車輛有沒有躲過這場災難,不過看起來,只怕是很難逃過去了,所以發著呆。

兩個士兵身上沒有任何的通訊器材,都落在了車上,而張燦身上的手機早已經給雨水淋得廢了,只有蘇雪身上還有一部手機可以用。

蘇雪也呆住了,張燦碰了碰她的手,然後說道:“蘇雪,把手機拿出來打求救電話,看看能不能打通!”

蘇雪猛一醒悟,趕緊把手機摸出來,然後小心的從雨衣下拿上來,直接按了一一零,撥打後就貼在耳朵上,但是很可惜,無論怎麼撥打,這個地方都沒有信號。

“兩位軍哥哥,這裡離最近的救援地有多遠?”張燦趕緊又問了一聲,所謂的救援地,其實只不過是指有民居的地方。

“這……往後最近的地方,只有石柱子鄉,這裡過去有三十多公里遠,因為這段路是最容易塌方溶體的地段,所以這一區域基本上是沒有百姓居住,像這樣的天氣,經過的車輛也是極少。”

聽著那士兵的介紹,張燦點點頭,這時候雨勢隨著天色的大亮,還是小了些,雖然仍然看不遠,但比開始的時候還是要好得多了。

不用那士兵介紹說車輛少經過就能明白,這麼長的時間了,就沒有一輛車路過,火車路通了後,從公路行駛的車輛就少了許多。

張燦略一思索,當機立斷,指著從來的那個方向說道:“這樣的天氣,我們要走回三十多公里,那是沒有辦法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回到火車上,那火車還停在三百米外的線上,那段路沒有危險,而且還可以避風雨被給食品。”

那兩名士兵也覺得可行,除了這個辦法,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到了火車上,還可以用車上的衛星通訊來聯繫部隊,才能把情況傳送出去,才能跟朱時元那幾輛車聯繫上,當然,現在還不知道朱營長那邊的人有沒有逃過劫難。

這個情況,張燦自然不會說出來的,否則他就沒有辦法解釋了,遇到危險的事,他還可以推到自己經驗夠,從雨中看到了征兆來遮掩,但若說朱時元那前面的三輛車沒有危險,逃過去了,這可就不好解釋了,乾脆不說。

不過蘇雪卻是擔心舅舅王前,這時緩過神來後,望著滑坡的那個方向,臉色慘白,雖然她身強體健,武術高超,但要面對這樣的大天災,她就不免感覺到自己太渺小了,在這樣的災難面前,她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張燦……我舅舅……我舅舅……我不能走,我要找我舅舅……”蘇雪呆怔了一陣,然後拉著張燦的手喃喃的念叨著,但心底里卻是很軟弱,明明知道她是毫無辦法的,即使他們幾個人都過去,此時在那段滑坡的地方,他們也無法上前,現在還時不時有滑落下來的山體泥漿岩石,就算叫來了大型的掘土機器,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上前救援,只有等雨停了,山體穩固了不再滑坡的時候,才能夠進行救援。

張燦停了停,只能拉著蘇雪勸道:“蘇雪,不用擔心,我倒車的時候,隱隱約約是看到前面的車已經過了滑坡的那一段,你舅舅他們應該是沒有危險的,其實你現在擔心也沒有用,還是到火車上再聯繫,他們應該有通訊器的,只要聯繫上就可以知道了。”

張燦這麼一說,那兩名士兵也是直點頭,說道:“我們朱營那幾輛車上都有通訊器,只要能聯繫上馬上就能知道。”

蘇雪一聽也覺得是這麼回事,擔心也沒有用,說不定舅舅此時在另一邊也擔心著他們呢,如果他們聯繫不上自己這一邊,那才是更擔心了,因為自己這邊的車輛和通訊器都給壓在了岩石下面,如果聯繫不上,他多半不會離開,在這樣的地方,如果還呆在那兒,才是真正更加危險了。

蘇雪一想到其中的要害處,趕緊就催著張燦:“走走走,我們趕緊回火車上去。”

也不管冷不冷,顫不顫,只是催著張燦走,這時候天色大亮,雨勢也小了些,能見度雖然也不強,但比夜晚就好得太多,至少是可以見到十來米的距離,這樣安全行走就沒有問題了,辨明了方向,四個人就沿著來時的路往火車的方向行去。

張燦依舊拉著蘇雪走在前面,蘇雪見到張燦一身淋得濕透了,雨水順著頭流向全身,臉上也全是水珠子,不禁又擔心的問道:“張燦,你……沒事吧?”

張燦搖搖頭:“沒事,我在老家的時候經常遇到這種情況,習慣了,有時候還覺得不淋淋雨全身都不爽快!”

說著又笑了笑道:“其實還幸好我有這樣的經驗,在大雨中比一般人要看得遠聽得到……”

張燦一說,就把話題扯到了災難上面,不用說,到後來肯定會有人來追問他這些事的,提早把苗頭說出來更好,也有個理由。

這時候,雨勢更小了些,似乎是害怕天亮,天一亮,雨就小了許多,現在由大雨變成了小雨。

那兩名士兵也是覺得奇怪,到了現在,心裡都還在糾結,當然,主要還是被那災難和對戰友的擔心塞滿了心,蘇雪一提起來,張燦再一解說,他們也就想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就問道:“首長,山頂上要滑坡的那一陣子,您是怎麼知道的啊?那時候雨那麼大,天又沒亮好,而且坐在車裡即使看,那也只看得到前面而看不到上面啊?”

張燦點點頭道:“我正在說呢,因為我小時候經常上山砍柴,遇到暴風雨的時候很多,習慣了,在暴風雨中,我能聽到分辨出來,有不同的聲音,山上溶體的那陣子,那種聲音混雜在雨中,我就听到了不對勁,後來我不是把車窗打開了嗎,讓暴雨淋在我身上,我就感覺到了,那雨水之中就混有山頂的泥土味道,所以我斷定要滑坡了,山體要溶化了,當時我也判斷方向就在那十幾米之中,要是往前的話,我們根本就過不去,只能往後退,我也明白,你們當時是判斷不清前後的路況的,我的眼力要比你們好,大燈再加反光,我能看到車後面好幾米遠的地方,所以我才要上前開車,當時很急,只要慢得一下,也許我們那車就出不來了,所以當時對你們急了些,請原諒!”

“沒關係沒關係,首長,要不是您急中生智,我們都逃不了!說起來,我們都還得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那士兵又趕緊恭恭敬敬的回答著,一點也沒有對張燦那時粗魯的舉動感到不滿。

張燦也笑笑道:“我跟你們差不多大,而且我也不是什麼首長,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不用叫我首長首長的,我覺得挺彆扭,要叫就叫我小張吧,我姓張。”

看到張燦很和藹,那兩個士兵也隨便了些,跟張燦談起話來,不過話語之間仍然是在擔心著他們的朱營長和其他的戰友。

張燦明白他們的心意,但是除了安慰,他也沒有別的法子,又不能明說有人逃過劫難,又有人沒逃過,不管怎麼說,他們的戰友死了兩個,自己這邊,王前的保鏢也死了一個,不管有沒有感情,熟不熟,但是一起來的,不痛心也傷感啊!

再到火車邊,用了四十分鐘,比過來要少了一半的時間。

又因為沒有王前本人在,也沒有他那些厲害有來頭的軍官保鏢在,所以張燦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樣直接跟火車上的列車長等人聯絡。

但那兩名士兵就沒那麼講究了,上了火車就到調度室要求借用通訊器,當然也出示了證件,再說明了發生的情況。

列車長自然不敢怠慢,人家又沒有調動他的列車運行,只是要藉用通訊設備跟他們的上級聯繫,這個可是不敢不借的,有什麼後果,他也擔當不起。

其實不論有不有什麼後果,只講情況,在災難面前,他也是義不容辭的,趕緊調了一台通訊設備讓兩名士兵專用。

蘇雪因為擔心舅舅,所以跟在一起,先由那兩名士兵聯繫,不過沒有辦法直接跟朱時元聯絡上,只能先跟他們駐軍的上級單位聯繫上,再跟當地的政府機關聯繫,然後通過他們再跟朱時元聯繫。

張燦就在旁邊坐著等候,因為他早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表情很平淡,急是不急,蘇雪這時候更擔心,一張臉煞白,身子還在顫抖著,雖然車廂裡有空調,溫度也不冷,但心裡的害怕讓她覺得依然冷,依然顫抖。

列車長也一直在跟總調度室聯絡,等待,主要還是要保證這一車人的安全,好在險情中,人員沒有任何傷亡,但救援的搶險修復車隊一時還不能趕到,還在等待當中。

兩名士兵在幾分鐘後就跟所屬部隊聯繫上了,把情況一匯報後,部隊領導當即再匯報到上級,上級再調度人員進行救援,又跟朱時元那邊聯繫上了,問清了情況後,把兩邊的資料一匯合,大致就明白了,他們損失了一輛車,只是還不明白車上有幾個人員。

等朱時元那邊把人員和車輛的數目再度匯報後,又再讓張燦這邊的兩個士兵把情況再匯報了,馬上就明白,損失了一輛車以及車上的人員,兩名士兵和王前的一名屬下,把名一點,在車上的那三個人的名字都清點了出來。

蘇雪一聽到舅舅沒事,心里頓時放下心來,一顆心也安定了,身子也不顫抖了。

那兩名士兵倒是極是傷感,有兩個戰友出事了,在那種情況下,要想安全的存活下來,可以說希望渺茫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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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預測災難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仙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張燦得到王前和朱森林都安全的消息後,也放下心來,當時他雖然是探測到他們沒有出事,但災難發生後就再也感知不到那邊的情形了,而且他的感知也是有距離的,並不是隨便多遠的距離都可以感知到。

在大雨中的感知距離比大海中可要差得遠了,大海中那是純粹的水,大雨中,雨雖然大,但始終是雨,空間比水更大,所以感知是不如在海洋中的。

蘇雪此時卻在後怕之中,張燦看到她的樣子,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女孩子應有的溫柔,以前在蘇雪身上,可是難以見到。

只可惜沒能跟王前那邊通到話,因為手機也沒有信號,兩邊的消息都是通過部隊高層來轉達的。

列車長又吩咐送來一些乾衣服和食品,讓他們幾個人換了,然後休息等待,到中午的時候,雨終於停了,不過頭頂的天空仍是烏沉沉的,看樣子要雲開日出,那還是難事,天氣不可預知。

列車上的乘客都有些慌亂,看到這種情況,就沒有不害怕的,又無法通訊,一個個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在列車長有消息,一直讓播音員安撫乘客,說只是等待修復鐵路,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到中午一點過後,搶修的工程車終於到了,鐵路和公路同時進行,因為列車沒有受到損傷,乘客也沒有任何的傷亡,所以來搶險的並不慌亂。

搶修工程中,鐵路這邊的塌方要輕一些,公路那邊嚴重得多,不過張燦他們此時並不著急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十二點過後,鐵路才搶修通了,其實被塌方的泥石堵住的就只有短短的七八米路。

一通車後,全車的人都無不興奮起來,火車在行駛中,那焦慮的心情自然就散開了不少,半個小時後,火車進入一個縣城區域,手機有了信號後,一列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拿著手機猛打,報的報平安,通知的通知,聯絡的聯絡。

而蘇雪也給舅舅王前撥通了電話,聽到真的聲音後,一顆心才真的完全落下地,王前跟蘇雪說了幾句,然後又跟張燦說起來,問了一些情況,安慰了一下,並約定了在省區車站匯合。

最後朱森林又把電話接過去跟張燦通了話,還沒開說,朱森林便哽咽著哭了起來,確實是受到了太大的驚嚇,而且還是很關心張燦,在當時那樣的天災恐懼之中,就沒有不害怕的。

張燦也溫言安慰了老朱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兩名士兵接到命令,要安全護送張燦和蘇雪兩個人到省區車站,不過在車裡就分開了,張燦和蘇雪住一個包廂,兩個士兵住一間,依然是軟臥,是之前王前訂下的那節車廂。

已經進入了新疆的路段,大約還需要七八個小時的時間,在包廂中,蘇雪在暖和的被子中,眼望著飛馳向後的車窗外的景物,腦子裡其實卻在發怔,她一向是很獨立很強悍,絕不亞於男子的一個人,但今天的事讓她感覺到軟弱。

對於張燦,她覺得更難了解了,從平時的接觸中,她絕對相信張燦沒有練過武術技擊,與她的那種長期經過特訓的身手完全無法相比,但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在今天的這場大災難中的表現,卻是讓她吃驚不已!

張燦所說的那些話,那些理由,兩個士兵雖然相信了,但她卻是半信半疑,在那場暴風雨中,她是親眼所見,親身體會,她的視力是最佳的那一種,在當時,她肯定是不可能看得更遠,但現在回想起來,張燦當時拉著她幾乎是在危險路段上毫不猶豫的飛奔著,比後面那些人整整快了幾十分鐘,更令她吃驚的是,張燦發覺危險後,把開車的士兵叫下車換了他之後,張燦把車倒著退那一陣,車身後可以說是一米都看不到,張燦倒車時卻是沒有半點停頓,當時她就在想著,不好了不好了,肯定要栽進懸崖下了,但是張燦卻是安安穩穩的開到了後面,剛好脫離到溶漿岩石之外,最後那一下是落下來再彈起的岩石塊。

蘇雪一想起來就害怕,要是當時那士兵稍一猶豫,不聽從張燦的話,那就雙是另一種結果了,只要再遲得一下,他們就沒辦法躲避過從山坡上溶垮下來的坡體,會被活活的掩埋在山體下!

只是蘇雪又想到,若是她不相信張燦有那麼好的眼力,那就無法解釋,而且張燦當時還說了,前面還有一輛車處在危險之中,也就是說,當是張燦就已經看到了最前面的三輛車已經脫離了那個危險區域,但那兩個士兵當時也給嚇到了,根本就沒有聽從張燦的招呼而跟前面的車輛通訊,讓他們倒車。

不過讓他們倒車也沒有辦法,因為蘇雪可以肯定,他們跟自己車上那兩名士兵一樣,根本就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倒車,他們也看不見,如果倒車的話,也沒有時間沒有把握能逃得出來。

只不過張燦有那個精確的判斷,能不能救到他們,只能憑運氣,但張燦還是把自己這一車的人救到了。

蘇雪瞄了瞄張燦,見張燦睜著眼睛望著頂端直出神,似乎是在想什麼,臉上也微微露出笑容,想必是在想心裡的人吧。

“你在想什麼?想你妹妹還是那個漂亮的小妞兒?”

從蘇雪嘴裡冒出“小妞兒”三個字,讓張燦都覺得有些好笑,這幾個字讓蘇雪又回到了之前,回到了那個凶悍的蘇雪。

“都想!”

也不否認,張燦微笑著回答,雙手枕著頭,嘆了一聲,說道:“其實要不那麼急,他們三個人的性命還是可以避免犧牲的,三條人命……”

蘇雪沉默了一陣才回答道:“其實我小舅也是不想的!”

“我知道。”張燦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王大哥是擔憂家裡老人家的安危,想早點到天山找到藥回來。”

蘇雪一愣,盯著張燦就問道:“你說什麼?到天山找藥?”

張燦詫道:“難道你不知道?王大哥一早就說了,老人家的病是絕症,無藥可醫,他心裡難受,現在是盡人事,盡一切力量去努力。”

蘇雪搖搖頭,呆了好一陣子,良久才說道:“小舅沒跟我說過這事,我知道,外公的病……沒得醫,要能醫的話,那還用等嗎?”

不用蘇雪說明,張燦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像她們那種家庭,在這個天底下,只要有那個技術,有那個醫術,就能去治,不過世界上最尖端醫療技術都不能醫治的病症,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其實……”張燦沉吟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其實,我會一些醫術的,之前跟王大哥提起過,以後回去了我想去給你外公看一看,看看能不能給老人家治治病……”

張燦又把那話題提了一下,不求蘇雪可以相信,只是預先打一個埋伏,治得好更好,治不好也有個說法,他還是不敢打包票。

不過經過幾次變異,能力變強,又經過這次的危險後,張燦幾乎越來越對自己信任了,也越來越覺得可以去看一下王前家的病人,試一試能不能治療,說實話,他雖然當初沒有應下跟王前去,主要是想報仇,但對王前還是很感激的,而後來也感覺到,王前對他還是真心的關心,所以他也想替王前解解憂心。

蘇雪果然是真不以為意,淡淡道:“好,等回來再說吧,張燦,今天的事,真的謝謝你了,我都想不到,不過我想問問你,在那麼大的暴雨中,你當真看得到遠處?”

張燦笑笑道:“都跟你說過了,那是以前練出來的經驗,並不是完全能看得清楚,只是有經驗,當時其實可以說,主要是靠感覺,要是有一點差錯,那就完了,不過當時的情況你也清楚,要是稍有一點猶豫,我們都是個死,我現在想起來啊,要是再換個環境,換到現在,我反而不一定能做得到了!”

這話倒是讓蘇雪有些相信了,她以前在訓練,或者在執行很險的任務時,有很多時候都是靠直覺的,能力到了一定深的境界後,直覺就會變得很強了,那種直覺,在越危險的時候就越強,不過在不危險的時候,就會很普通了。

但蘇雪又有些懷疑的是,有那種直覺的人,通常是能力很強的高手,而張燦絕對沒有練習過技擊武術,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直覺?

就算是她,當時也完全做不到那個地步,蘇雪想了想,張燦又說過,他是從雨中的泥土味道,以及混夾的異響中來感覺到了危險,也許會是真的吧。

張燦見蘇雪將信將疑的樣子,但表情上卻是相信了一大半,也就不再多說了,這種事,說多了反而會讓她更起疑,說一半,夾了些真話,又夾了些假話,也就更像真話了。

再說像這種事,已經發生了的事,不相信這個,又還能相信什麼?難道還會有人說他有特異功能?到目前為止,張燦對自己的秘密還是有相當的自信,在之前,那麼多高手的面前,他都做得滴水不漏,沒讓任何人看出來他有特別的地方。

蘇雪又嘆了口氣,悠悠道:“張燦,以前一直覺得你很普通,因為那三口箱子的事而盯上了你,後來因為一件一件的事,覺得你變得神秘起來,一個普通人,又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賺到那麼多的錢?越跟你相處的時間久,就越覺得你不普通了,現在看起來,我的感覺還是對的……”

張燦笑了笑,說道:“不普通,難道我還能是個神仙啊?嘿嘿,我倒是想,是個神仙,倒是就少了許多的煩惱了!”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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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仙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五章    藏獒黑風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張燦越來越發現他應付自如了,換句不好聽的話說,那就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當然他也發現,這分應對自如的能力,都是源於自己體內的能力增強而變得更強了,以前面對蘇雪時,他完全處於下風,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力,但現在卻是自然而然的感覺到,他在蘇雪面前佔了上風,而蘇雪在他心裡面也不像以前那樣強勢了。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蘇雪過了一陣,忽然想起來問了一聲,張燦隨意的點點頭道:“好啊!”

危險災難過去了,兩個人心裡面都沒有了那種壓力,雖然損失了三個人,心裡的確有些不舒服,但總歸這三個人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為不熟,不熟而沒有感情,所以也只在當時難過了一陣,過得一些時候就忘了。

張燦當時也不是不想救他們,而是無能為力,把他們自己這一車人救到了已是萬幸,那時候要是稍稍遲得一下子,連他們這一車四個人就都要被活埋在溶岩泥石流裡了。

蘇雪見張燦沒表示不想吃的意願,索性自己起身出去,本來是可以叫餐飲處送過來的,但閒著沒事,忽然間就想做點事了。

列車餐飲處的師傅也得到過列車長的囑咐過的,蘇雪這幾個人要以最高標準待遇,所以蘇雪過去後,二話沒說,當即動手炒菜。

不過蘇雪看了菜單後也沒有要什麼別的,就只點了兩個小菜,在列車上也沒有什麼好的,比不得酒店餐廳裡。

蘇雪回到包廂裡,張燦見她端著的盤子中有兩碟菜,另外還有兩瓶小詩仙,張燦不禁好笑,問道:“蘇雪,你還喝酒?”

“很少,今天高興,喝一點吧,你呢?”蘇雪隨意的說道,然後又問了張燦,看他喝不喝酒,她的意思還是很明白,不勸張燦喝酒。

張燦點點頭道:“行啊,喝一點就喝一點吧,我一般也是不喝酒的,劫後餘生,喝點酒不說慶賀,壓壓驚還是可以的!”

吃小菜,喝小酒,蘇雪和張燦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吃菜,沒有杯子,將就那小詩仙的瓶子,女孩子吹瓶子,樣子實在有些不文雅,但蘇雪自然不在乎。

張燦沒有酒量,平時本來就很少飲酒,今天確實是劫後餘生之餘,心情放鬆了,一二兩酒下肚,腦子裡就有些糊塗了。

蘇雪的酒量比張燦略好些,平時也少飲酒,跟張燦兩個人都喝得昏昏欲倒的,又沒人勸,但也沒有人阻止,結果各自手裡的那瓶酒都給倒空了,一瓶酒下肚,兩個人都人事不知了。

直到一聲長鳴的和車鳴聲將兩個人驚醒,睜開眼看時,卻發現兩個人互相摟抱著在軟臥床上,呆了呆,兩個人才“啊喲”一聲驚呼,趕緊退開來起身。

腦子裡發昏,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他們是怎麼到了床上,又怎麼摟在一起的,一點兒印​​像都想不起來。

好在也只是摟在了一起,睡著的人自然是沒有把握的,所以不能拿清醒時來比,兩個人臉紅了紅,也相互把這事壓了下去,都不再提。

車到站了,兩名士兵陪著張燦和蘇雪二人出了站,在站外廣場上與朱時元陪同著的王前和朱森林等人匯合了。

蘇雪一見到王前就衝上前與舅舅摟了一下,王前伸手摸了摸蘇雪的頭髮,安慰了一下,然後又與張燦抱了一下,而朱森林則是抱著張燦,眼淚鼻涕的都來了,這一趟確實是把他嚇到了,像這樣的險境,他還真沒有遇見過,在錢財古董上的運作,經驗是豐富得很,但出生入死的事,卻是沒有經歷過。

張燦倒是無所​​謂,之前緊張,那也只是擔心王前等人的安危,事過後也就更淡了,心裡面反而是因為危險引發了他能力潛能的暴發,發現了更厲害一些的特殊能力,心裡反而是歡喜一些。

兩名士兵卻是含淚與朱時元行了一個軍禮,朱時元也是回了禮後,沉聲道:“我明白,你們也明白,我們營是好樣的!”

王前卻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小朱,這件事,我也覺得很抱歉,事情是因我而起……”

朱時元馬上又是一個軍禮,聲音大了些:“不關首長的事,對於軍人來講,服從命令就是軍人的天職,我們隨時準備著的就是執行任務,執行任務那就自然是有危險的了!”

王前嘆了口氣,然後輕輕拍了拍朱時元的肩膀,當兵的人,他最是了解,只是這件事的確是因他而起,確實有些難受,軍人之中,尤其重視戰友之情。

朱時元等人將王前這十一個人開車送往城區邊沿的石柱子鎮,王前在那裡有一個老朋友,一個小時後,到達石柱子鎮的那戶人家後,朱時元一行人就與王前告辭,回部隊復命。

王前的朋友名叫鄭大寶,是個半漢半維的身份,身材高大,起碼過了一米八五,滿臉的絡腮鬍,看起來很兇猛。

鄭大寶的家是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房,有一個大欄杆園子,看起來很富裕,王前這十一個人到了後,鄭大寶出來迎接,笑呵呵的與王前摟抱了一下,很是親熱。

“快請進,快請進!”鄭大寶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又拖起王前的手往院子裡走,進院子後,一聲低沉的“嗷”聲響起,隨即又鐵鍊的聲音響個不停。

張燦等人嚇了一跳,在院子裡的大門口處,一隻黑色捲毛,頭大如獅的猛獸睜著一雙發亮的大眼瞪著他們,嘴裡正發出低沉的嗷叫,嘴巴里露出又白又尖的大牙,很是嚇人!

這是一頭藏獒,張燦看它的身材樣子,幾乎壯得跟頭小牛一般,要不是脖上繫著粗粗的鐵鍊子,這竄出來,一口肯定就能把一個人的頭咬掉!

王前笑了笑,轉頭對眾人介紹道:“這是老鄭的三寶之一的護身寶貝'黑風',別看它的個頭這麼大,它跑的速度可快了,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它時,還只有一歲多一點,這個頭可是又長了不少,聽老鄭說起過,黑風獨自咬死過七頭雄狼。”

王前說完見眾人並不是很動容,知道他們對黑風咬死七頭狼的事,並不感冒,一來是因為內地這些人從來沒見過狼,對狼的印像都只停留在電視上的動物世界的介紹裡,再說了,狼能對付的大多是單人或者小孩,到了現代,內地的山林中,狼群幾乎是絕跡了,到哪兒都看不到。

鄭大寶也是嘿嘿一笑,對眾人的不在乎也無所謂,不過王前卻是仍然說道:“呵呵,看你們的樣子都好像不是很在意吧,我可告訴你們,我說的這個狼,可不是你們在電視中見到的那些只知道吃腐屍,搶別的動物的剩殘渣的那種,這種狼是在大漠中生存的狼群,其凶悍和對獵物對手的死纏爛打都是讓人想像不到的,而且它們的體型比較大,你們可知道在新疆大漠中,老獵手都最不喜歡碰到的是什麼嗎?”

張燦笑笑道:“這還用說嗎,王大哥的意思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這種狼吧?”

王前笑著點了點頭,進入到鄭大寶的洋房客廳中後,鄭大寶讓王前的七個保鏢在小廳裡休息,家人送上吃喝,而他則帶著王前,蘇雪,張燦和朱森林這四個人到大客廳坐下來。

鄭大寶安排著招待,王前則向張燦等人又介紹道:“大漠狼之所以最讓人害怕,並不是說它一隻有多麼厲害,而是怕它們的數量,因為大漠狼向來就是一個群落一個群落的出現,遇到獵物時,又懂得合圍及施計,性格上又悍不畏死,前仆後繼的,不論被打死多少,只要頭狼沒有發號退縮,它們就會猛攻到底,所以它們才會讓人類都那麼害怕。”

鄭大寶吩咐家人送上來奶茶,在新疆,奶茶是不可缺少的飲料,就跟內地的茶葉,或者桶裝水一樣平常,新疆人還有“無茶則病,寧可一日無食,不可一日無茶”的說法。

鄭大寶的妻子端上來的奶茶還很燙,大客廳裡鋪著地毯,幾個人圍坐著,在正中間擺放著一塊大的餐布,鄭大寶的妻子就端坐著一直給他們倒奶茶。

盛奶​​茶的器具不是杯子,而是一隻碗,跟平常吃飯用的小碗一樣,鄭大寶端起小碗對王前道:“王哥,請!”然後又對張燦,朱森林和蘇雪舉碗示意了一下。

張燦和朱森林也趕緊舉碗,這就跟在內地喝酒差不多的禮儀,奶茶很燙,不過喝起來,一入口就有一股濃烈的香味,但也有一絲絲牛羊騷的味道,也有一縷茶葉的苦味,如果不是動物的味道,張燦感覺就跟咖啡類似。

但在火車上吃了這幾天的快餐食品,喝這一碗奶茶時,卻感覺到無比的舒適,越喝越香,越喝越有味道。

張燦和朱森林喝得最快,將小碗在嘴邊轉著圈子,又吹又喝,沒幾下就將一碗奶茶喝光了,然後就把空碗擺回餐布上。

鄭大寶的妻子趕緊又提壺給盛上了,朱森林見她這麼熱情,笑呵呵的又端碗喝了起來,張燦自也不例外,主要是這奶茶確實好喝。

其實新疆食品有很多風味很獨特,之所以在內地也能那麼暢銷,它當然還是有它的魅力的。

蘇雪和王前就斯文得多了,慢慢的喝著。

張燦是一碗不夠,這第二碗就夠了,肚子裡暖暖的,一股熱流在身體裡流轉,全身舒泰起來。

而朱森林也是,額頭都喝出了汗水,兩人喝完後把空碗擺回了餐布上。

鄭大寶的妻子當即就又提起奶茶壺給盛上了,朱森林倒還罷了,張燦卻是喝不下了,但鄭大寶妻子的動作快,待他要阻止的時候,人家已經倒了一半碗了,也就不再阻攔。

只是第三碗就喝得吃力了,這奶茶當真有飯的功效,雖然有些餓,但喝了這幾碗奶茶後,倒是沒有半分餓的感覺了。

張燦這一碗是強撐著喝的,朱森林也喝得有些皺眉頭了​​,心想可再也不能喝了,再次把空碗擺回餐布上時,還特意說了聲:“飽了!”

但他把空碗擺回餐布上後,鄭大寶的妻子二話不說,又提起茶壺給盛上了,又接連給朱森林盛了一碗,搞得兩個人都愣了。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6:58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6:57
第一百三十五章    藏獒黑風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六章     石頭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王前就呵呵笑了起來,對鄭大寶笑道:“老鄭,你看他們幾個,都沒來個這邊,不懂規矩,呵呵……”

鄭大寶扭頭對妻子說了幾句張燦這幾個人都聽不懂的新疆語,新疆語很獨物,老是讓張燦覺得嘴裡“不錄不錄”的感覺。

鄭大寶的妻子當即又點點頭,彎腰退了出去,不再留下來添茶。

王前這才又說道:“老弟,老朱,在新疆,主人家在招待的時候,好比你們現在的情形,喝奶茶時,如果你喝乾了碗,再將空碗擺回餐布上時,主人家就會再為你添上,只要你將空碗擺回餐布,他們就會一直為你添滿,你要不喝了的話,得將空碗在胸口捂一下,那主人就不會再為你添上了,那表示你已經夠了,如果是直接將空碗擺回餐布上,那就是表示你還要喝的意思。”

張燦和朱森林都“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起來,這個規矩,如果不說明,他們哪裡知道?

但看得出來,鄭大寶的妻子不會說漢語,似乎也聽不懂,他們又沒辦法交流,看來若不是王前說明,他們還會將碗擺回餐布上,那鄭大寶的妻子還會繼續給他們盛上,在新疆,如果主人給你盛上食物奶茶後,你不用,那就是對主人很不恭敬的行為,會惹主人生氣。

不說鄭大寶那凶悍猛惡的外形吧,就是門口那條跟老虎一樣的獒犬,就夠他們害怕的了。

鄭大寶倒是會說漢語,不過他似乎只對王前一個人在意,對張燦和朱森林就無所謂,對蘇雪這樣一個女孩子,就更不在意了,只是他們三個人顯然是王前比較親近的人,所以才會以禮相待。

王前笑了笑,然後又向鄭大寶介紹道:“老鄭,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說著指著張燦,慎重的說道:“老鄭,這是我的朋友,跟兄弟一樣的朋友,名叫張燦!”

鄭大寶見王前對張燦的介紹這麼鄭重,倒是有些注意起張燦來,一開始他對年紀輕輕的張燦並不在意,跟著進廳裡來後,以為是王前的什麼親戚子侄等等身份,所以也沒問,但現在看來,卻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而是一個份量很重的人。

鄭大寶向張燦伸了手,點著頭道:“我叫鄭大寶,跟王哥是好多年的老友,承蒙王哥救過命,王哥的朋友自然就是我鄭大寶的朋友了,很高興認識你!”

張燦也趕緊與他握了握手,微笑著道:“客氣客氣!”

隨後王前介紹蘇雪和朱森林時就淡了許多了:“這個小姑娘是我大姐的女兒,叫蘇雪,……這位是老朱,朱森林,是我在錦城的朋友!”

鄭大寶對蘇雪和朱森林就只點了點頭示意,也就沒伸手握了,一來蘇雪是個女孩子,不必要來那樣的禮節,二來對朱森林就確實是沒那麼在意​​了,只是王前那麼鄭重的介紹張燦,他可是知道王前的身份和能量,所以也知道,王前看重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厲害法,若沒有特殊之處,那肯定是得不到王前的青萊的。

對張燦的好奇就表露在臉上了,鄭大寶微微笑意的對王前問道:“王哥,你的這位小兄弟想必有些特別的本事吧?”

鄭大寶明白,也很熟悉王前的性格,若只是自己家的親朋好友,他絕不會這樣袒護著介紹,那隻能是表示張燦是個很特別的人,否則他不會那麼看重。

王前笑笑道:“老鄭,你的眼光很厲害,不錯,我這位小兄弟可不是個普通人,對於古董玉器的鑑定那可是一等一的,別看他年輕,在這上面的造詣,可以說沒幾個人及得上!”

“哦,是麼?”鄭大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是個大商人,十餘年前在內地作玉石古玩生意時吃了大虧,後來多虧王前相救,這才起死回生,也因此與王前交下了深厚的友情,在新疆這邊,鄭大寶可是個名氣極響,是個數一數二的大商人,經營的雜七雜八,但古董玉石為重,藥材次之,但藥材方面的路道也不少,疆藏一帶,名貴藥材也極多,做得好也是相當賺錢的。

所以王前這次過來尋藥也就找上了他,鄭大寶也算是個行家,越名貴的藥材,他越懂。

笑了笑,鄭大寶就有些想考量張燦的意思了,不過因為張燦是王前的人,若是讓他在自己這裡丟了面子,可就不好了,那對不起王前,所以鄭大寶有些猶豫沉吟。

王前當然看得出來鄭大寶的用意,嘿嘿笑道:“老鄭,你是不是想量一量我這兄弟的本事啊?嘿嘿,不用顧忌,直接試就是,沒事,我這兄弟可不是小氣的人,就算看錯了,掉了面子,他也絕不會生氣。”

王前這話當然是客氣話,對張燦的了解,他就知道,張燦實在是太神奇,在王前的心裡面,幾乎只認為張燦無所不識,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他倒是希望有一個人能難住張燦,可在錦城的相處就明白,這個願望只怕很難。

不過王前又有些猜想,鄭大寶是個正宗的老新疆,雖然他的身份裡有一半的漢族血統,但從小在新疆生活直至長大,說是完全的新疆人也不為過,新疆這邊最出名的玉,可就是有中國五大名玉之稱的“和田玉”了,之前一直認為張燦了解玉,那隻不過是翡翠,只是對硬玉了解,而對新疆和田軟玉卻是不大了解吧?所以王前又想著,索性就讓鄭大寶來試探一下張燦,看能不能難倒張燦。

王前當然不是說要張燦出醜出洋相,而是他想看看張燦有沒有不懂,看不出的物件,只是如此想而已,即使張燦看不出,認錯了,也無損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和份量。

鄭大寶想了想,微笑示意了一下,然後到里間取出一個盒子來,打開盒子後,裡面裝盛有十幾顆鵝卵一般的石子,有些白,有些黃,有些又白又黃,外形很晶瑩剔透,很是惹眼。

朱森林一看就瞪圓了眼,失聲道:“和田玉?”

鄭大寶也不答話,只是笑呵呵的看著張燦,等著看他有什麼說法。

張燦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眼睛瞄了瞄盒子裡的玉石,也沒有伸手去抓來仔細看,淡淡道:“鄭先生,你這些不是和田玉,只不過是一堆石頭罷了!”

張燦這話可是把眾人都驚了一下!

王前知道鄭大寶的身家和份量,他都珍藏著的東西的,又怎麼可能是普通的物品?張燦這都沒有仔細觀看,手也沒有摸一下,連感覺都沒去感覺一下,竟然就直斥這些玉石是假的,這可會讓鄭大寶生氣,不過也想來鄭大寶就算再生氣,也會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會動怒。

不過鄭大寶卻是沒有生氣,而是愕然的望著張燦,良久才說道:“小張,為什麼你說這些玉石是假的?你不覺得這是一些質量上佳的好玉嗎?”

張燦微微笑道:“那隻是它們的外形罷了,鄭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在考我呢,還是真的花了高價買回來的,考我的話,那還好,如果是你花高價買回來的,那我可就要請你有些心理準備了,這些玉石,其實只是'京白玉'和'巴玉'打磨做出來的,其間再加了些工,用化學原料浸泡過,再用機器細磨拋光,最後看起來就是這種質量上佳的好玉模樣了,但其實說到底,它們只不過是一些低價就能買到的大理石而已。”

鄭大寶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呆呆的看著張燦,好一陣子才伸著大拇指讚道:“小張,了不起,了不起!”

如果是經過高科技儀器檢驗,再加上仔細的鑑定,那樣得出這樣的結果,鄭大寶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張燦只是用眼瞧了一眼,根本就沒有用手摸過,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就不簡單了,這絕無可能是跟張燦合謀來欺騙他的。

來做這個鑑定,那是臨時說起的,原本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安排,再說了,即使要談到這個上面,鄭大寶也沒就此決定拿出這些假石頭來給他們看的,所以絕不可能預先知道,這個結果,只能說張燦當真有眼力。

這些做假的玉石,鄭大寶自己倒是沒有上當,但他有幾個朋友,也是老經驗的高手,卻是上了這個當,這些就是他們拿過來給鄭大寶的,看看能不能找個銷路再賣出去,挽回點損失也好。

鄭大寶當然不會出這個頭,但還是承諾把這些石頭留下來,以後有機會就用了,王前一介紹說張燦對古董和玉器的鑑定很強,當即便想到了把這個拿出來。

其實當初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連鄭大寶自己就差點上了當,若是憑外觀和手感,他也會認錯,只是他也看得清楚,張燦根本就沒有動過,這石頭一直都在他自己手中啊!

對張燦的話,愣了一下之後的王前和朱森林倒是選擇相信張燦,別的不說,在對鑑定這一方面,他們兩個都只會相信張燦,如果選擇不相信,那他們就知道後面就會出錯了,以前這樣的場面也見得不少,無論再怎麼懷疑和不相信,但事實都證明,張燦才是對的,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再說,王前和朱森林兩個人又都看到,張燦的表情很鎮定,一點兒也沒有慌亂,而且對他說的話很堅持,一點也不動搖,所以他們兩個就明白,張燦肯定是看準了,只會是他說的那樣。

鄭大寶愣了愣,然後再把裝那十幾顆玉石的盒子拉開,再揭起一層底來,裡面竟然還有一個隔層,打開後,隔層裡又露出三顆石頭來,兩顆白,一顆有紫綠藍三色,三顆石子跟前面張燦說是假玉的那十幾顆相差不大,看表面,那就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別。

“小張,你再看看這三顆,怎麼樣?”鄭大寶把這三顆石子取出來,然後小心的擺到張燦面前。

這一次,張燦倒是伸手拿了一顆石子,那顆紫綠藍三色的石子,拿到眼前看了看,眼睛珠子微微瞇了一下,在這一刻,他又運起了黑白眼的能力,這已經是第二次對這三塊石子透視了,剛剛鄭大寶取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透視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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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石頭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七章     考驗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不是張燦沒有看準,而是他忍不住進行的第二次透視。

這三塊石頭,尤其是那塊紫綠藍三色混雜的卵石引起他的興趣,黑白世界中,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張燦就肯定了先前的透視結果,這三塊石子是真正的和田玉,上品,尤其是那顆三色和田玉,更是難得!

和田玉是軟玉,它的硬度只有六到六點五,與玻璃的硬度差不多,有些甚至比玻璃還軟一些,俗稱真玉,一般的狹義上講的玉,就是指新疆和田玉了,和田玉與陝西藍田玉,河南南陽玉,甘肅酒泉玉,遼寧岫岩玉並稱為中國五大名玉。

和田玉不像翡翠,和田玉被發現和使用珍藏得早,並作為瑰寶和友誼媒介向東西方運送和交流,這就是中國最古老的和田玉運輸通道的“玉石之路”,也就是後來的“絲綢之路”,不過國內的鑑定商家們,和田玉一般就指得比較廣泛了,把和田玉,青海玉,崑崙玉,以及俄羅斯軟玉,統稱為和田玉,上等的和田玉價值一直就很高,而翡翠的價值雖然也是極高,但在清以前的時期,翡翠並不為當時的人們所喜愛珍藏,價值很普通,直到清中後期以後,翡翠熱才興起來,也一發不可收拾,成了人們最喜歡的首飾品之一。

一塊和田玉籽料,其實也就跟翡翠的原石毛料差不多,都是有一層表皮層的,好的和田玉籽料,形狀和白度,以及皮色和潤度都是極好才稱得上是精品,籽料是在河床裡經過千萬年不斷的打磨沖刷才形成的,所以說一塊形狀極佳,瑕疵極少的籽料就很難得了。

鄭大寶呆怔了良久,然後才醒悟過來,盯著張燦直是問道:“小張,我倒是覺得這幾塊跟那十幾塊沒有什麼差別,你怎麼就可以斷定這三塊是真的,那十幾塊是假的?”

張燦笑笑道:“鄭先生,我想你肯定是考我了,那我就隨便說說,獻醜了,我先說好啊,我對和田玉的了解不多,也就是隨便說說,說得不對你可不要生氣。”

“不生氣的,不生氣的,你儘管說就是!”鄭大寶臉上堆起了笑容,直是搖著手,又催著張燦趕緊說,他都來不及了。

“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這話用在料形很漂亮的籽玉身上不是很恰當,存在就可以雕琢成各種精美的器件,相同的東西也可以做很多,它跟翡翠不同,其它的玉或者是翡翠,得到好的不容易,而得到後,還需要一個過程,那就是雕刻做工,只有再用高超的技術雕刻出來,才能值大價錢,若是雕工差了,把玉雕壞了,那價錢就會大大降下來了。”

張燦一邊說著,一邊又撫了撫喉嚨,話說得有點多,喉嚨有些乾燥,鄭大寶趕緊把茶壺提起來,給張燦碗裡盛了一碗奶茶,說道:“小張,喝,喝點奶茶再說!”

雖然極是想听張燦的說法,但鄭大寶還是努力壓了下來,請張燦喝了奶茶,潤了喉嚨再說。

張燦也不客氣,端起奶茶就喝了一大口,這時候的奶茶,已經沒有開始那麼燙了,有些溫,但香味仍濃,喝起來一樣的功效。

把奶茶喝完,感覺喉嚨潤了,張燦這才又說了起來:“像和田玉的籽料,形狀越是好,越是漂亮的,雕刻師其實是一個眼都捨不得打,一般會用金鑲包和銀鑲包等等的形式來保留住籽料的原形,天然後和田玉籽料不用雕琢即是一塊精美的挂件了,這種形佳的籽料勝過任何大師的傑作。”

“和田玉的體與皮,也就是和田玉的保護層的原皮,皮色是和田玉的外部特徵,這種蘊藏有玉之石或未加雕琢特徵的和田玉叫做'璞',玉皮又有分色澤的深淺不同而細分,不同色澤的玉器稱為'沁'或'浸',籽料的顏色稱為沁色,大多數玉的皮,都是和田玉中的氧化亞鐵經過長期浸泡等條件在籽料外部形成的各種皮色。這種皮色,其形狀千姿百態,可以說無一相同。有的像雲朵狀,有的像弧線狀,有的像散點狀,或大或小,或圓或方,或長或短,或不規則,其顏色也豐富多彩,如秋梨皮、棗紅皮、虎斑皮、葵花皮、灑金皮、烏鴉皮、鹿皮、桂花皮、蘆花皮等等……”

朱森林和王前對玉的了解也不算少,但都給張燦說得暈暈乎乎的,不過似乎張燦並沒有說到重點,鄭大寶問的好像是那三塊真的和那十幾塊假玉的分別,張燦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這自然是張燦故意為之,實際上他對和田玉的真正分辨的能力並不強,所靠的只不過是黑白眼的透視能力,所以他才故意往和田玉的來歷上面扯,把鄭大寶的注意力分散,然後再用別的方法說出來,似是而非的,由不得鄭大寶不信。

果然,鄭大寶呆了呆,然後又問道:“那……真假的區別到底在哪裡呢?這十幾塊我看起來,區別並不大吧?”

不過鄭大寶對張燦對和田玉的了解還是頗為賞識,那可不是假的。

張燦又笑笑道:“其實也不難理解,和田玉屬於透閃石,閃石有透閃石和陽起石兩類,和田玉的透閃石礦物成份含量極高,雜質礦物含量又極少,粒度又極細,在顯微鏡下看就很特別明顯,不過有些眼力極佳者,只要經驗到了,也是可以看得出來的,再者,真玉假玉的聲音是不同的……”

說著,張燦又輕輕的用指尖彈了一下那玉石,“錚”的一聲,聲音頗為清脆,再把那十幾塊假玉中的一塊拿起來一敲,聲音“撲”的一下微響,很是沉悶,兩者的確大不相同。

這個不用張燦再解說,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鄭大寶愣了起來,倒真是不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年青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眼力?

張燦又把兩塊不同的石頭貼到臉面上,說道:“這真假玉的溫度也是不同的,真的玉溫涼度更高,而假玉或者玻璃溫涼度就稍低一些。”

鄭大寶抓起兩塊不同的玉石貼在臉上試了試,果然是有不同的,這些也不是沒聽說過,只是不那麼熟而已,給張燦集合到一起,倒是覺得巧了,不過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怎麼樣,張燦一眼就認出真假,那眼力的確是令他嘆服了。

張燦又把三塊真玉擺放到一起,指著混色的那塊說道:“鄭先生,你這三塊玉,我覺得這塊混色的應該價值最好,當然,目前市面上說的是淨白的玉為最上乘,餘色次之,不過混色的,一般都只有黃白兩色,而三色玉石卻是極少,尤其像這塊,紫綠藍三色,和田玉中,綠色的碧玉和青玉是常見,藍色屬碧玉,而紫色卻是少見,這三色混在一起,倒是很少見了!”

鄭大寶一拍大腿,興奮的道:“當真?之前也曾有人出價幾十萬來買我這塊混色石,說是覺得好看,而不是價值高,當時我想把這塊白的賣出去,本以為這塊白的最好,出價一百萬,但他卻不要白的,所以生意沒談成,小張,你說這塊混色的最好,能賣多少錢?”

張燦笑笑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準確,只能是說個大概,像一塊極上乘的淨白和田玉,其價值肯定是過幾百萬的,甚至是上千萬,而這塊三色石,無論如何,我都覺得會超過一千萬以上。”

說到這裡,張燦就笑而不語了,一塊玉,或者是古董,誰都無法精準的說出它到底值多少錢,只能是估計大概的數字,而真正的賣出成交價,那還有很多方面的縮合因素,其中商家的運作尤其重要,這個方面,想必鄭大寶是懂的,像朱森林和王前肯定是懂的,只要運作得好,有些只值一百萬的東西,結果能賣到五百萬,或者更高。

鄭大寶也是領悟的笑了笑,不過他一臉的絡腮鬍笑起來尤其顯得兇惡和恐怖,好在張燦明白,他是王前的朋友,那就不用擔心他會有什麼不好的企圖了。

王前和朱森林又一次見識了張燦的能力,現在不用鄭大寶再明說,幾乎可以肯定,張燦是說對了,要是說錯了,鄭大寶早就說出來了,哪裡還會如眼下這般信服的表情?

對於張燦在這方面的能力,只有蘇雪了解得最少,她只是在張燦認出她手上的紫檀木佛珠時見識過,不過也就那麼一次,她對張燦的奇特之處,以張燦的體質為最,在深海潛水的那一次,以及這一次的暴風雨事故中,張燦精準的看清災難的發生,這個對她的震憾感就太強了。

鄭大寶意猶未盡,在房間里四下里看了看,然後又說道:“小張,你再看看,我這房間裡的東西,有什麼是值錢的?”

這話一出,王前和朱森以及蘇雪都抬頭四下里看著,鄭大寶的這間客廳裡,四壁的牆上掛了不少的掛飾件,有動物的骨頭,角,虎爪,蛇皮,象牙等等,王前等三個人幾乎都把眼光投向了虎爪和象牙那兩件,現在時代,當然是這些最珍貴的動物最值錢了。

鄭大寶說完就盯著張燦,看他怎麼來分辨,是什麼看法。

張燦一邊瞧著牆上這些挂件,一邊運起黑白眼透視,眼眼微微一瞇,黑白世界中,心裡已經有了分數,笑笑道:“鄭先生,不怕我實說嗎?”

鄭大寶也笑呵呵的擺著手道:“儘管說就是,不用擔心。”

張燦當即點點頭,然後指著西面的牆壁說道:“我說的,這屋裡的挂件中,只有那一塊小黃點最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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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考驗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八章     牛黃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張燦的話當真是語出驚人,一下子把屋子裡的人都弄得怔住了!

不過怔的表情卻是有所不一樣,王前,朱森林,蘇雪三個人是一樣,鄭大寶卻又是另一種表情,王前三個人是覺得他們怎麼看錯了,而鄭大寶卻純粹就是一種吃驚之極的表情!

鄭大寶盯著張燦越發的不解起來,這個年輕人當真是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不過心裡的疑問也是更多了,想了想便又問道:“小張,那你說說,為什麼你不覺得其它的東西值錢,而僅僅是那個小黃疙瘩最值錢呢?”

張燦指著牆壁上的東西笑笑道:“不是說其它的東西不值錢,因為它們都是假的,所以不值錢,要是真的,那當然值錢了,而這些挂件中,就是那顆黃疙瘩是真東西,所以它值錢。”

朱森林和王前一聽張燦說其它東西都是假的,頓時怔了怔,然後兩個人都站起身來各自到牆邊檢查觀看那些東西,看它究竟假在哪兒,因為現在目測看起來,都是跟真的一模一樣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鄭大寶手握得緊緊的,盯著張燦直是看,然後鬆開來,又問道:“小張,你是第一個來我家裡說我這客廳裡的挂件是假東西的人,說是假的我不覺得奇怪,不過我奇怪的是,別人鑑定都要細看化驗,檢查核對,你怎麼就只用眼看了看,甚至都沒有用手摸一下,你怎麼就能肯定它們是假的?”

張燦笑笑道:“這當然是我的一套看法了,鄭先生,你那些動物其實不過都是些做得很真的模型,比如虎頭吧,是用木雕的,然後表面再加上塑料的毛皮,再添色,嘴裡的牙齒也是塑料的,看起來很真,其實是假的,再那個像牙吧,也是塑料做的,外表再加上特製的油漆,看起來就很真了,其它的……”

鄭大寶見張燦說起來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沒有一件說錯,還真是驚得目瞪口呆起來!

而王前和朱森林則是把那些所謂的假東西取下來摸摸看,又仔細查對,從外形上看,是真認不出來,不過拿到手中後,有一部份東西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而蘇雪則是過去把那顆黃色的小疙瘩拿下來到眼前仔細看著,看起來就像一顆河裡的黃褐色的鵝卵石,不過拿到手中後才感覺到其實比較輕,並不重,也認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燦再指著蘇雪手中的東西說道:“蘇雪,你把那個拿給我看看。”這一下,張燦學滑了些,不再直接把它的來歷說出來,而是讓蘇雪拿過來給他看一下再說。

其實這東西,張燦自然是早認了出來,一點也沒有什麼猶豫的,只不過不想在鄭大寶面前再表現得那麼搶眼而已。

蘇雪趕緊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張燦,張燦把那東西攤在手掌中,然後擺到眼前仔細看了起來,一邊還用手指在上面沾了沾,再拿到嘴裡舔了一下,笑笑道:“果然不錯,鄭先生,這是一塊天然的上等牛黃吧?”

鄭大寶當真是不得不嘆服了,呆了一陣才猛然省悟過來,趕緊說道:“對對對,小張,你……你真是這號……”

說著揚起了大拇指贊著,鄭大寶可是實在給驚到了,能認出他的這塊牛黃沒有什麼奇怪的,很多老中醫都能準確的認出來,不過像張燦這樣年輕的,又是第一次到他這裡來,然後一眼就能認出這屋子裡所有東西的真假,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了。

這些東西又不是古董,聽王前介紹的,說張燦是古董鑑定者和玉器件鑑定的高手,但他屋子裡的東西,基本上都不屬於古董類,除了他之前拿出來的真假和田玉石頭,通常一個人擅長的,精於那一類的,也就一個類型,不可能面面俱精的,而現在看起來,張燦卻是任何一類都好像極精極懂的樣子,他牆上掛的這些東西,已經是屬於動物類了,而且假東西的製作又屬於木雕,塑料,油漆等等工種類,那牛黃,又屬於醫藥類,張燦又如何懂得這麼多的?

就好比那牛黃吧,很多老中醫懂得,能認識,但要他們認出別的東西,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更別說張燦還直接把製假的材料和底細都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是……的確是一塊牛黃……”鄭大寶幾乎是口服心服的自己承認了,又說道:“其它的那些,的確也是假的……”

王前和朱森林也不吃驚了,都是忍不住微微笑起來,張燦的能力,又不是今天才見到過的,他的眼力,實在是沒得說的,要他認不出來,能難得住他的物件,當真只怕是極難找到了。

這時候,蘇雪不禁問道:“張燦,你說這個牛黃最值錢,那它值多少錢?”

張燦笑笑道:“值多少錢,這個可就要看鄭先生自己的意思了,天然牛黃是很珍貴的藥材,這藥材生意,那跟買菜一樣,自然就有討價​​還價的了,多少錢能成交,鄭先生心裡自然有一個標準,有一個底線,不過天然的牛黃,這麼一塊,其價值比比這麼一塊的黃金價值要高​​!”

蘇雪呆了呆,這麼塊東西,竟然比黃金的價格還要高,那真有些想不到了,牛黃多少錢,她並不清楚,但平常還是有聽到過,但說比黃金要貴,還真是有些不相信。

“比黃金還貴嗎?我怎麼在有些中藥店裡見到都有呢,而且好像價錢也不是很貴吧?”蘇雪想起來又問道,在以前,她也不是沒去過中醫藥店,藥店裡經常見到老中醫給病人抓藥,那一排排的藥箱櫃子一拉出來,裡面就裝有中藥材,醫生會拿一個小稱盤來稱,當然斤兩估計就是以克論計的了,而牛黃的櫃子里拉出來,都是切成細粒的,稱一小盤子,至少也有幾錢吧,而一包中藥最多也就幾十塊,一般的才幾塊錢,十來塊錢,要說牛黃比黃金還貴的話,那怎麼可能?

張燦微微一笑,這也就是蘇雪這個外行才會這麼問,這事,王前和朱森林就不問了,笑笑道:“蘇雪,那些藥店裡用的,可不是天然的牛黃,那是人工製成的牛黃,人工牛黃,價錢自然就低了很多,沒法比,要鑑定牛黃的話,其實也比較簡單,取一點點粉末,然後用清水調和,再塗於指甲上,能將指甲染成黃色,這個鑑定法叫做'掛甲'!”

蘇雪一扣塗指甲,不禁莞爾:“掛甲?塗指甲油吧?不過塗成黃色可難看死了!”

張燦又道:“用掛甲的方法比較普遍,但不是絕對,要肯定而精準的驗證牛黃,還得化驗,取粉末,再加其它的化學元料,可以通過檢查膽紅素,檢查膽酸,對照色譜,成分分析研究等等,天然牛黃完整的一塊呈卵形,不規則的球形或三角形等等,表面是黃色或者棕色,用掛甲的驗證法塗於指甲上後,會經久不褪色,而假的塗料,會容易脫色,而且牛黃氣味清香,入口有清涼感,嚼不粘牙,含在嘴裡會慢慢溶化掉。”

“而人造牛黃呢,則多呈粉末狀,也有通過加一些元素來製作成不規則的球形或方形而冒充天然牛黃的,畢竟重利之下就有人制假了,因為價格相差巨大,制假的人很多,用人工牛黃制假還算好的,還有一些用植物的粉末加蛋清蛋黃和牛膽汁,也有用別的動物的膽結石冒充,不過別的動物的膽結石自然是沒有牛黃的功效,有的還會有相反的效用,所以對人的身體有害處,其實要辨認牛黃,用手摸擦捏,基本上就能分辨出來,有個經驗話叫做'三分',所謂三分就是,一是牛黃上手'輕三分',牛黃的質地鬆,比一般同體積的物品要輕,只要經常摸拿牛黃的老手,試試重量就能知道,二是遇水摩擦黃三分,這就是掛甲一說了,三是用手捏碎三分,牛黃硬度只有一到二度,很容易捏碎,用力捏時,捏不碎,或者不出裂紋的話,就是假的了!”

張燦說得這麼詳細仔細,就算如蘇雪這種外行,那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到這時候,蘇雪才算是真正的見到張燦的鑑定能力,而且這個還不是小舅說的古董或者玉器,屬於張燦的行外鑑定,但張燦依然說得這麼好,看鄭大寶的表情,就知道張燦說對了,不禁對張燦也是暗中佩服起來。

以前她是一直瞧不起張燦,覺得張燦不過就是運氣好而已,但這段時間以來,逐漸就對張燦改變了看法,尤其是兩次的救命之恩,讓蘇雪徹底對張燦產生了好感,她也搞不清,這個年輕的男人明明就沒有什麼體力和強健的體魄,卻又為什麼能潛那麼深的深水,而這次山體滑坡的危險中,他甚至還表現出更特別的警覺能力?

鄭大寶呆怔了半晌,忽然又“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對王前道:“王哥,小弟我一直對你又敬重又信服,這次見你帶這麼個毛頭來,還很認真的樣子,我覺得有些離譜,現在我就真的明白了,你仍然是我的大哥,無論眼力或者是能力,都不是我能比的!”

王前笑呵呵的拍了拍鄭大寶的肩膀,笑道:“什麼能不能比的,不過我這個兄弟的確是個能人,這個不容置疑的。”

鄭大寶摸著下巴想了想,又爽朗的道:“王哥,你也跟我說明了這次的來意,老人家的身體要緊,我們也就不耽擱時間了,馬上動手,需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讓你的人和我的人搬上車,動身吧,今晚先到我的牧場歇一晚,什麼酒店餐廳的,你們都吃得厭了,來了我這邊,沒別的,就是現烤牛烤羊,喝烈酒,這可是我們維族的待客之道!”

說起老人家的病,王前也不推辭,點點頭,隨鄭大寶安排。

鄭大寶把他的下屬叫來四五個,個個都是牛高馬大的壯漢,看得出來都是一身蠻力的人,搬了準備好的行李袋出去,在門外,這半天早準備好了五輛悍馬,這車可是越野的王牌。

鄭大寶的人加他一共是六個,王前這邊損了一個屬下,只有十一個人了,兩邊一起就是十七個人,五輛悍馬輕鬆載走。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7:01
atonyfang 發表於 2013-1-3 17:00
第一百三十八章     牛黃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第一百三十九章     爺們

書名:《無雙寶鑑》,作者:羅曉

鄭大寶特地親自開了一輛車,請王前和張燦坐他的車,他是想跟王前和張燦多聊聊,這張燦雖然年紀輕,但絕對是個他至今為止見到眼光最厲害的一個人。

蘇雪不容分說的就跟在了張燦身邊,王前見外侄女顯然是想跟他們坐一輛車,也就笑了笑坐到前邊的副駕座上,跟鄭大寶並排,張燦坐到後邊,蘇雪鑽進車裡坐在他身邊。

本來朱森林是要跟張燦坐一起的,不過看到蘇雪跟張燦坐到一起後,他就不好意思再去擠了,主要是他的身材太龐大,本來三個人坐後排,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蘇雪見朱森林識趣的到另一輛車上去了,也就沒有說話,這麼多車,坐哪輛都是坐,也不用擠,再說心底里,她跟張燦坐的地方,這個大死胖子要是硬擠進來,那是相當的不爽。

還有一個手下把鄭大寶的那條黑風獒也帶上了車,鄭大寶笑笑道:“黑風就跟我的親人一樣,我到哪它就跟到哪,從來不丟開它,它救過我好幾次命!”

車子從石柱子鄉開出去,上了一條公路往西面而去,才沒幾分鐘的路程,眼前的景物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到處是荒漠一般的情形,一片黃褐斷亙,遠遠的還見到一片延綿起伏的雪山,雪山的風景倒是挺漂亮。

鄭大寶指著前面的雪山笑道:“看起來很近吧?呵呵呵,實際上這還有兩百多公里呢,近在眼前,可是遠在天邊的,這可就是我們大漠風光的特色了!”

聽說有幾百公里遠,張燦和蘇雪都還是有些吃驚,這看起來的確是沒有多遠,不過張燦一想又釋然了,這跟他在海上的情形一樣,明明看到海岸線了,但真正的距離其實至少都還有過百公里遠。

公路有些彎彎曲​​曲,悍馬車並不能全速行駛,而且灰塵極重,蘇雪和張燦都趕緊把車窗玻璃按了上來,從車後窗上看出去,車輪絞起的塵霧揚起了五六米高,所以後面的車也不能跟得太緊,要離開十幾米遠,五輛車拉開的距離幾乎過了百米遠。

一路上,鄭大寶都在跟張燦說這說那,張燦也是認認真真的回答,鄭大寶問的也多是古董鑑定一類的問題,只是沒有見到實物之前,張燦也僅僅是憑著經驗來回答,沒有實物給他透視,可以說他的強點就完全表現不出來。

一個小時後,車裡的幾個人,除了鄭大寶開著車外,其他三個人都睡著了,長途跋涉之下,這精力還是有相當的損耗的。

天還沒黑,只是快黑的時候,五輛悍馬車隊就到了目的地,大漠的邊沿地帶,再過去就是延綿起伏的山脈了,不過這底腳的山沒有積雪,到了近前時,那些積雪的山看起來與之前看到的樣子沒什麼區別,似乎還是就在眼前,但真要爬起來,可就遠不是那麼簡單了。

車一停,車裡睡覺的人就都醒了,張燦和蘇雪打開車門跳下車,而其他人也都下車了,包括那條黑風也下車,飛快的跑到鄭大寶的身邊,在他腿上舔來舔去,很是親熱。

鄭大寶拍拍它的頭,吆喝一聲,然後往右側過去,張燦和蘇雪跟著望過去,好大一片牛羊群,起碼就有數千頭之多,這一邊,從山上有一條溪流下來,有水就不同了,這邊一大片,望也望不出頭的草地。

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中,又有數十個帳篷,牧群邊上,還有十數個人分散了騎著馬在看守牧群,十幾隻牧犬跑來跑去,把散落開來的小牛小羊追趕回大群中,很是負責。

鄭大寶呵呵笑道:“到了,這可是我的老本了,大夥兒今晚就在這裡過夜,明天可就要步行出發了,今晚來個燒烤大會!”

鄭大寶說完又吩囑手下們去準備,另外那些牧民也騎著馬過來了,跟鄭大寶打著招呼,不過說的話都是新疆話,張燦他們聽不懂。

但看得出來,鄭大寶顯然是讓他們一邊準備住宿的帳篷,一邊分人出去宰殺牛羊,牧民常乾的就是這些活兒,也不遲疑。

維族和回民,以及藏族這些少數民族的生活習性,基本上都是人手一刀,那刀在很小的時候就由父親贈予,刀很鋒利,又是游牧民族,所以生性豪爽,身體強健,但同樣也比較危險,帶刀是他們的生活習慣,也是國家特許的,一般人到內地,是絕不允許隨身帶刀械的,但這些少數民族就可以,因為他們從小就是這樣的生活習性,吃喝都離不開刀。

張燦從沒見過宰殺牛羊,很是好奇的跟著到了小河邊,這裡的河流溪水很是清澈,偶爾還見到短小身子的魚兒靈活的在水中游動。

蹲下身子,張燦捧了一捧水到嘴裡,水有些冰涼,似乎還有些甜,再看看河流延綿遠去的地方,河兩邊紅紅綠綠的,草青又肥,很多小花,景色很漂亮,與之前見到的大漠樣子絕對是兩個樣。

十幾個牧民和鄭大寶現帶來的五個手下一起抓了牛羊過來宰殺,張燦一直在看著,蘇雪也緊緊兒跟過來,朱森林也是搖著肥胖的身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只有王前沒有過來,鄭大寶陪著他在帳篷裡說話。

這宰殺的情形跟內地張燦見過的殺豬遠不一樣,張燦老家,父母年年都要餵豬到過年的時候宰殺,殺豬時,請了屠戶來後,就趕緊燒幾大鍋滾水,幾個人把豬按到長板凳上,屠戶就把殺豬刀一刀刺進豬喉嚨中,將豬血放出來用盆子接住,然後把滾水弄到大木缸裡,再把殺死的豬抬到缸裡滾動,等滾水把豬身燙軟後就刨毛,刨完毛後再抬出來,最後的工序就是一塊一塊的切割成小塊,掛到房裡用煙火炕,這就是土家的臘肉。

這些人的宰殺方法就不一樣了,殺是差不多的,一刀割喉,把血放完後,然後就是把牛羊掛到支立起來的樹乾架子上,剝皮,清理內臟。

尤其是剝皮的工序是最小心的,一張皮剝得完整,製作出來後,以後賣的價錢就要高得多,僅此一項,鄭大寶一年的收入就過幾百萬,當然,這只是他起家發家的老底子,真正發了大財的當然不是這個,但發了財後也不用拋開他的這份老家業,因為依然是賺著錢的。

一些牧民再生起了幾大堆火,每一堆火上面都架上燒烤架,然後把宰殺掉的六頭牛三隻羊都架起來烤。

張燦看得仔細,他們在燒烤之前就已經用刀把肉割開了許多的小口子,撒了許多佐料和鹽粉末,這樣的話,是可以更好的入味,但卻是不把肉割開來,依然是一整隻。

才燒烤沒有多久,撲鼻的香味就竄入了鼻中,的確是很香,牛羊的皮層上滲出了許多黃油,一滴滴的落進火堆中,火苗撲喇喇的直響,那金黃色的表皮層看起來就極有食慾了,把張燦和朱森林以及王前的七個保鏢都引得直是吞口水,這東西太有食慾了,當真是比餐廳裡任何的食物都更有誘惑力。

這些牧民一生都是這樣過著日子,幾十年如一日,做起來自然是輕車路熟。

不過張燦有些好奇,問道:“怎麼會宰殺這麼多啊?就我們這些人,怎麼也吃不了那麼多吧?一頭牛都吃不完。”

其中一個燒烤的回民就回答道:“這是鄭老闆要準備的,你們上雪山後要吃的吧,他準備了一些乾食,這又準備一些一些新鮮的,說最少要準備十天到半個月的食量,你們一共可是有十六七個人,這些不多。”

這個牧民的漢語說得雖然不是很流利,但還是聽得懂,顯然他們還不是最偏遠地帶的少數民族,有一部份,除了他們自己的語言,別的語言根本就听不懂也不會說。

這時鄭大寶也陪著王前走了出來,又讓手下們給每個人都拿了一張皮墊子到火堆邊,然後眾人都圍著火堆坐下來,再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把刀。

實際上這把刀可以稱之為匕首,與內地用的自然有些不同,張燦從沒有用過匕首,用也只用過菜刀和水果刀,這匕首看起來很鋒利。

燒烤一直烤了近一個小時,一邊燒烤一邊還在加著佐料,直到牛羊的表皮層金黃剔透,不再滴油出來,又處於將焦未焦的層度,這才動手切割起來,用刀割了一塊塊至少有兩三斤重的肉塊下來,然後呈給眾人。

鄭大寶知道張燦和朱森林等人肯定沒有這樣吃過,因為對張燦的看法不同了,所以也熱情的說著:“小張,沒這樣吃過吧?呵呵,來來來,我教你!”

說著鄭大寶就把刀拿出來,將刀刺在肉塊上,然後拿到嘴邊上就是狠狠一口,咬了一大塊肉到嘴裡,油自口角邊而流,但嚼得很是開心,很享受。

張燦早就餓了,哪還客氣,其他人也都紛紛動手了,拿刀刺著肉塊遞到嘴裡就大嚼起來,都沒有了斯文樣。

只有蘇雪沒接大塊的肉塊,只是在掛著的整羊身上割下一小片來吃,吃完再割。

本來鄭大寶他們是最討厭客人這樣做的,不過蘇雪是女孩子,又是王前的親外侄女,所以不會計較。

張燦咬一口在嘴裡,雖然油汁四濺,順著嘴角流,但著實鮮美,完全沒想到,這味道是這麼好,以前在錦城的時候,也曾經到地攤夜市吃過新疆人的烤羊肉串,味道也好,不過跟現在比起來,那還是差了些。

鄭大寶等人都是一邊大吃,一邊用衣袖抹嘴角的油汁,張燦這才明白,為什麼新疆人的衣袖油膩多了,原來都是這樣來的。

“把酒拿出來!”鄭大寶吃著烤肉,然後又吩咐手下到帳篷裡取酒出來,張燦以為是用皮袋子裝的,在電視裡見到,蒙古和回族藏族都是用皮袋子盛酒的,不過鄭大寶的手下拿出來的卻是一隻大銅壺,壺嘴還冒著熱氣,這酒竟然是用壺來燒熱了的,而另兩個人則端了一大疊碗出來。

鄭大寶“哈哈”笑道:“喝酒要用碗才爺們,酒要燒刀子才爺們,燒刀子就要燒滾的才爺們!”

幾個爺們,把王前也弄笑了,說道:“老鄭,在內地才呆沒幾年,倒是學了些俚語啊,懂得叫爺們了,哈哈!”

鄭大寶又是一笑,張了張嘴,正要說時,忽然又看到了漂漂亮亮的蘇雪,臉上訕訕的,把話強行吞了下去,提起壺來只是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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