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武俠世界大冒險 作者:五方行盡 (連載中)

 
mk2258 2013-1-5 22:21:08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2114708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4:58


第二十章 張召重

  “狗官頭顱,我王動卻之不恭,哈哈哈。”

  王動哈哈大笑,神行百變施展開來,身形一掠,竄向了左側人群之中,這群人非富即貴,都是前來賀禮的賓客,見得巡撫府邸突然失了火,驚詫之余卻是以為抓到了獻殷勤的時機,紛紛將自己帶來的隨從跟班投入到救火的行列中。

  可是,轉眼之間,令所有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穆扎哈,堂堂一府巡撫,朝廷欽命大臣竟然就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摘去了頭顱,鮮血沖天飛起。

  所有人都震驚得難以言語,一時間難以回過神來。

  但是,在王動射過來的瞬間,頓時驚醒了一部分人,發出驚呼大叫,驚恐之極的逃跑起來。

  開玩笑,連巡撫都敢一刀斬之,還有誰敢質疑這人的刀是不是夠鋒利?

  一片驚惶中,唰唰唰!刀光連起,又是一陣血光散亂,噗噗噗……七八個人當場倒斃下去,一個呼吸就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剩下的人則是嚇得飛奔而逃,只恨不得少生了兩條腿。

  王動追上幾個肥頭大耳,跑得慢些的,又是一刀砍死了幾個,這些家伙為了向穆扎哈獻殷勤,將身邊隨從派出去救火,此時倒是便宜了王動,沒有妨礙,簡直是一刀一個,一砍一準。

  “畜生,我張召重定要將你碎尸萬段,為巡撫大人報仇。”

  張召重已追了過來,手上還提著穆扎哈的頭顱。

  “果然就是張召重。”

  王動聞言,長笑一聲,腳下踩著奇妙的步伐,回身迎著張召重就是一刀劈去,但是這一刀目標直指卻非是張召重全身任何一個地方,而是他左手抓著的頭顱。

  此刻,王動空門大開,若是張召重一劍刺來,至少能將王動重創,所付出的代價僅是手中穆扎哈頭顱被轟得粉碎而已,但是他竟只是臉色一怒,抽身急退。

  王動哈哈長笑,唰唰唰,連砍八刀,乃是胡家刀法中最為凌厲的一記殺招“八方藏刀式”,刀刀連綿,勁氣一波接一波,但目標卻都是對著張召重手上提著的頭顱。

  王動連砍幾刀,張召重就連退多少步,直氣得哇哇大叫。

  “混帳,有本事你真刀真槍跟本人斗上一場,光對著一個頭顱亂砍算什么本事?”

  張召重怒氣勃發。

  “咱就是喜歡砍死人頭,你能奈我何?”

  王動的回應就是一刀。

  “砍你個死人頭。”

  張召重大怒,猛喝一聲,身形凌空一翻,抽身急退。

  王動也不追趕,大笑聲中,轉身飛掠而走,心中卻是暗笑不已,這張召重本是武當弟子,但卻因熱衷功名,投身清廷之中,做了朝廷的走狗犬馬一流,其本人乃是個絕對的“官迷”,那穆扎哈乃是滿人中的貴族出身,被王動當面斬殺,張召重就難辭其咎,若是再連頭顱都無法保全,他恐怕就更要得罪滿人貴族了。

  這對“官迷”張召重而言,卻是難以忍受的,王動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招招搶攻,對準“死人頭”一陣猛砍,逼得張召重這位令江湖無數好漢聞風喪膽的鷹犬連連敗退。

  王動身形飛竄,縱身上了房頂,進入了內院之中,由于府庫起火,許多人都趕去救火去了,這時候內院里倒是十分空曠。

  王動信步而走,不慌不忙,雖說一個張召重就難以對付,再加上府中眾多護衛之力,一旦被圍困起來,他縱然靠著神行百變也是難以逃脫生天,但是此刻距離回歸主世界也就幾分鐘時間,王動心中倒是酌定得很。

  呼!

  拐角處,刀光一閃,王動揮刀進擊,迎面傳來一聲驚呼,他慌忙將刀一折,這一刀砰的斬在了窗沿上,砍得碎屑紛飛。

  “好危險!你這家伙瘋了不成,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好不好?”

  王動抹了一把汗,對著面前出現的少女怒喝道。

  這突然出現的少女正是李沅芷,那一刀斬出,勁風撲面,她嚇得臉色煞白,心口怦怦直跳,又聽得王動的怒罵,頓時眼圈一紅,氣道:“我好心擔心你的安危,你拿刀砍我不說,還罵我……!嗚嗚嗚……。”

  少女癟著小嘴,滿臉委屈幽怨,幾乎就要流下眼淚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李沅芷氣惱無比,“你以為我想管你啊,我、我只不過是管不住自己而已,這才過來看看……我原還想著你是要殺誰,可沒想到你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殺了穆扎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有很多個腦袋可以掉……。”

  “完了,這下子完了!殺了一般人還沒什么,可是穆扎哈是巡撫,怎么逃?”

  李沅芷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在原地轉著圈子,“我想想,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

  “你不是說,你恨我么?”

  王動反而笑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李沅芷怒氣沖沖,但是一剎那后,她的神色又低沉了下去,“其實,什么是恨,我并不是很懂!本來上次我跟你說那句話的時候,你打暈了我,醒過來后,我是有些怨氣的!不過在剛才你說要娶我的時候,我就不恨了!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你,但是我知道我并不討厭你,本來想著,以后的話,一定會讓自己慢慢喜歡上你的,但是,現在……。”

  李沅芷聲音戛然而止,眼眶通紅的看著王動。

  王動明白她的意思,在李沅芷看來,自己殺了穆扎哈,現在肯定是跑不了了,怎么可能還有以后?這樣想著,他略微一笑,正要說話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出。

  “王動,你逃不了了!”

  張召重已將穆扎哈的頭顱交給他人保管,自己則追入了內院。

  “蠢材,竟然藏到了內院,以為本人找不到你么?你這只是自尋死路而已,來人!”

  嘩啦啦陣陣腳步聲涌動,一個個護衛緊接著沖進了內院里,張召重悍然下令,“給我搜!”

  “追來了,怎么來得怎么快?”李沅芷臉色大變,心慌意亂,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怎么辦,怎么辦?現在還有什么辦法,對了!我有辦法了!”

  李沅芷眼睛忽然一亮,看著王動,抓住了他握刀的右手,朝著自己優美的脖頸架去。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4:58

第二十一章 主世界

  [補第四更。]

  “做什么?”

  王動手勁大,他穩住右手,一動不動。

  李沅芷拉扯不動,急得團團轉,“都什么時候了,別浪費時間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你、你挾持我吧!我爹是總兵,姓張的投鼠忌器,一定會放你走的。”

  “傻姑娘,你爹只是總兵,穆扎哈卻是巡撫,我殺的是巡撫,級別比你爹高了好幾層,張召重豈會因此留手?”王動笑了笑,摸了摸少女的頭。

  李沅芷瞬間怔住,眼神直直的盯著王動,突然流淚道:“這我也知道,只是唯一有絲活命的希望而已,你為什么還把它毀滅了。”

  看著少女黯然垂淚,王動愣了愣,心中一股暖流滾動,這次他是真的被感動了,抓起了李沅芷的小手,推開一扇門,進入其中,“來,跟我進來。”

  李沅芷發愣中,茫然無措的跟了進去。

  王動將門關上,伸手抹著李沅芷眼角的淚珠,柔聲道:“我說妹紙,能不能不要哭了,怎么就這么喜歡哭了,每次遇見你,好像都在哭似的。”

  “還不是你害的。”

  王動拉著李沅芷坐下,按著對方的香肩,“好姑娘,聽我說,我是不會有事的,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么?我王動可不是傻子,還做不出送死的蠢事來,既然做了,當然會有后路!姑娘,把心放寬,來,笑一個!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是不是?”

  “你騙我的時候還少么?”李沅芷停止了哭泣,看著王動,“真的有辦法?”

  王動點了點頭,笑了笑說:“姑娘,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差不離就要離開了,這之中我沒辦法跟你詳細解釋,甚至我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時候再能見到你,可能是幾個月后,也可能是好多年!即使如此,你還愿意嫁給我么?”

  李沅芷沒有說話,只是以一雙清澈明凈的眸子盯著王動,滿臉倔強之色。

  其意不言而喻,王動看著她,略一點頭:“好吧,沅芷,你把眼睛閉上吧。”

  李沅芷遲疑了一下,還是閉上了眼睛,頭微微仰起,輕聲道:“你又要欺負我么?”

  “我說少女,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呢,思想這么不健康。”

  王動啞然失笑。

  李沅芷感覺到王動雙手圈住了自己的脖頸,然后微微一涼,旋即就聽得王動笑道:“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李沅芷睜開眼睛,低頭看著胸前,是一副精致的吊墜項鏈,她伸出小手握住玉飾吊墜,有一股溫潤的氣息。

  王動退后數步打量著李沅芷幾眼,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很漂亮,看來我的眼光也不算差嘛,真的很適合沅芷你啊!”

  “送給我的么?”李沅芷心口怦怦直跳,略感羞澀,在這個時代,男女之間贈送如此貼身之物,已表明乃是定情信物。

  “臨走之前,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這一副吊墜,希望你能喜歡……。”王動笑道。

  李沅芷俏臉一紅,摘下頭上玉簪,捧在掌心,“這是沅芷隨身佩戴的簪子,君若真對沅芷有心,便將此收下,但望能睹物思人,不將沅芷忘記,若是無意,便隨手棄了也罷!”

  王動笑了笑,取了玉簪貼身收好,正要說幾句話時,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響動,卻是張召重已帶人搜到了此處。

  雖是有王動保證有自救之法,李沅芷仍是臉色一變,看向王動時,卻見對方正在脫衣服,她臉色不由得一紅,哪知王動脫了身上衣服后,里面還穿著一套灰色粗布衣衫。

  只花了幾個呼吸,王動就將一切準備妥當,看著李沅芷,“沅芷,你再把眼睛閉上吧,在心中默數十下后,再睜開眼睛。”

  李沅芷依言閉上雙眼,在心中默數。

  王動走了上去,擁抱了她一下,感覺著少女身上的芬芳氣息,他將嘴唇貼在少女耳邊,輕聲道:“我說這話也許是很不負責任,但我有我的苦衷,我并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來,但是,沅芷,請你相信,我一定會回來,這是我王動的承諾。”

  說罷,王動大步而出,開門發出的動靜頓時驚動了正在搜查的張召重等人,紛紛趕了過來。

  王動怕給李沅芷帶來麻煩,將門帶上后,徑直走向院子中心的假山中央,迎面便對上了張召重一行人。

  “逆賊,看你往哪里逃!張某勸你束手就擒,免得自討苦吃。”

  對面,張召重負手立在一座假山上,目光如電,居高臨下的俯視下來,而更有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涌來,一個接一個護衛競相奔出,將整個花園圍了個水泄不通,連一只蒼蠅都難以通行。

  王動卻是一笑,橫刀舉于空中。

  “甕中之鱉,焉敢橫刀?”張召重冷哼一聲,他認為王動是要做困獸之斗,臉上露出冷笑之色,極是不屑。

  但是,下一刻,王動隨手一揮。

  嗖!

  胡家寶刀連刀帶鞘,好似一支利箭,激射而出,竄向了張召重。

  張召重神色不變,大掌一伸,便將寶刀撈在了手中,面上微感詫異。

  “張召重,我這寶刀先寄放你手上,你可要保存好了,待我下次來時,此刀連同你的狗頭,一并笑納!”

  說罷,王動轉身就走。

  “還想逃?”張召重大怒,雙臂一展,好似雄鷹振翅,自假山上一躍而下,猛的朝王動掠了過來,右手屈指成爪,以鷹爪勁力抓攝過來。

  但是,王動頭也不回,又邁出了一步,然后,張召重的鷹爪便抓到了空處。

  “什么?”

  張召重駭然失色。

  因為,就在這一剎那間,王動已然消失不見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活人就這般憑空蒸發,好似鬼魅一般消失無蹤了!

  一瞬間,張召重額頭冷汗涔涔而下,饒是太陽當空,乾坤明朗,他也不禁感到背心發涼,整個人打心頭生出一絲寒意來。

  “鬼啊!”

  那一大群護衛更是不堪,直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個張口結舌,渾身戰栗,還有極個別護衛大呼一聲,屁滾尿流的逃竄起來。

  張召重臉色一變,身形凌空躍起,鷹爪勁催發,將幾個逃跑的護衛直接抓死,鎮住了場子后,冷冷道:“胡說八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惡鬼!分明就是江湖術士的障眼法,來啊!哪怕是給我掘地三尺,也要將逆賊找出來。”

  雖則張召重自己也是心驚,但他驚震之后卻立即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絕不能亂了方寸。

  “活人我張召重尚且不怕,還怕區區一鬼魅么?哼,哪怕真的是鬼,也要讓他魂飛魄散!”

  乾隆十八年十二月,陜西巡撫穆扎哈被王動所殺,一時間朝野震動,乾隆大為震怒,下令全天下通緝,搜捕王動!而王動其人卻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數年搜索亦不得所蹤……

  反倒是民間反清人士受此鼓舞,相繼有人走上前臺,數年之內,各地紛紛傳出官員,鄉紳,土豪被殺事件,清廷與反清組織的矛盾越發尖銳了。

  ……

  走進青銅門后,王動只覺得渾身一輕,輕得好似只剩下了靈魂,然后靈魂好似以光速飛行,待得回過神來,他已回到了主世界的宿舍里。

  “你們就相信我吧,我真的看到了,王動活生生就不見了……。”

  “哈哈,一誠老弟,我看你一定是修煉得太累了,眼花了。”

  “是啊,岳師兄,修煉內功是很重要,但你還是要注意休息啊。”

  伴隨著一陣爭論聲音,岳一誠領著一群人走進了宿舍里。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4:59
第二卷 書劍 第二十二章 略施懲戒

  聽得傳來的爭論聲音,王動倒是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在書劍位面時就換回了衣衫,不然還真難以解釋。

  此時,他歷經大小幾十場江湖爭斗,殺人放火的事兒都做了好幾起,自有一股從容的風度,看著一股腦兒涌進來的岳一誠等人,笑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全擁擠到這兒來了?”

  “王、王動!你、你怎么還在這里?”岳一誠睜大眼睛,驚聲道。

  王動灑然一笑:“我不在這,還能在哪里?”

  “剛才,我明明看見你不見了,突然就消失了。”

  王動笑了起來,“我看是你修煉得太過,產生幻覺了吧,這大白天,我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難道真的是我的幻覺?岳一誠拍了拍額頭,半晌回不過神,其身后一群人則紛紛勸他好好休息,隨即相繼散去。

  岳一誠疑惑萬分,又打量了王動幾眼。

  “怎么,我有什么不對勁么?”王動攤開雙手道。

  岳一誠搖了搖頭,卻總覺得有些奇怪,好像面前站著的王動跟剛才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有些什么不一樣,他又是說不上來。

  事實上,一番書劍位面之旅,王動無論身形還是氣度都有了不少改變,首先身高上提了幾厘米,而身體由于煉精化氣,內力的急劇提升也不像以前那般瘦弱,變得結實而充溢著健康氣息,氣度更非這群雛兒所能相提并論。

  只是一來王動跟岳一誠等人相識不過數日,二來由于他特立獨行,倒是有意無意被岳一誠這群人孤立了起來。

  因此,哪怕王動他有所改變,旁人或許會有些疑惑,但卻也不會真覺得有多古怪。

  待得岳一誠也出去了,王動沉吟起來。

  自己在書劍位面待了足足一個月,而主世界這邊卻才剛過了一會兒,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逝對比極大,就是不知道這之中的比例是什么?而且其它武俠位面的時間流逝又是什么比例?

  罷了!

  沒有真切的進入那些位面,現在想再多也無用。

  王動拋卻了多余的念頭,不過方才的事兒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以后穿越之時,一定要選一個隱蔽的地方,免得弄出些紕漏來。

  閉上眼睛,意識再度來到青銅門前。

  青銅門上,時間再度開始倒計時。

  “不知道下次穿越是什么位面,可能的話,必須要搞到些內功心法了!”

  《三河心法》只有前三層,以自己的修行進度,王動估摸著,大概也就一兩個月就能全部修成,而接下來再要修行,卻沒有后續的功法了。

  王動知道,自己的修行路子絕不可能跟尋常人一樣,尋常人練到第三層,自然可以向幫中討要后續功法。

  但是,王動卻不能。

  想要功法,勢必要檢查修為是否屬實,而檢查個人修為的方法就是讓幫中高手將內力輸入體內,游走一圈,自然就能感應到被測對象的實力了。

  不過這樣一來,王動也就暴露了。

  幾個月時間就練到第三層,不引起人注意才怪呢。

  除非王動愿意再等一段時間,等到有人練到這個進度時,他再緊隨其后。可是這樣雖則安全了,卻浪費時間,在有穿越位面存在的情況下,做這種選擇得蠢到什么境地啊。

  而且《三河心法》會被提供給新丁修煉,想來也不是好貨,最高也只能練到第七層!即使能毫不矚目的獲得后續功法,王動都未必會要。

  ……

  轉眼又過去二十天,新丁們進入三河幫都已滿一月。

  一個月的修煉,差距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從一個普通人到后天境第一層有三步功夫。

  第一步“氣機感應”。

  第二步“留駐氣感”。

  第三步“積蓄內氣”,直到內氣圓滿,水到渠成的進入后天第一層。

  而這一個月里,相繼有人感應氣機,有人留駐氣感,有人開始積蓄內氣!兩百左右的新丁入幫,其中八成都至少感應到了氣機。

  王動所在的小隊十二人,將他排除后,以岳一誠修煉得最快,五天感應氣機,九天氣感駐留,而今內氣已積滿一半,據林沐白所言,最多再要一個月,即能進入后天第一層。

  除岳一誠外,接下來修煉最快的竟然是張大牛!當然,現在他已經不叫張大牛了,他嫌大牛這個名字難聽,請岳一誠幫忙改了個名,如今叫做張莽!

  余下九人,最差的也感應到了氣機,王動不敢讓人驗看,反倒成了吊車尾,拖了“后腿”,本來在眾人里,除了最初會跟王力,王丁說幾句話外,他就份外不合群,而此時更有被一眾人孤立的架勢。

  這種孤立又跟前段時間有不同,最開始是他行事特立,不大與人交流,因此顯得孤立,而如今卻大抵是被眾人看不起的意思。

  在沒進入三河幫前,張莽就跟王動是老相識,沒少欺負“前任”,而踏入三河幫第一天,張莽則被王動掃了面子,此時逮到機會,他雖是沒動手,但冷嘲熱諷卻是免不了的。

  岳一誠年紀最小,但修煉最快,儼然成為了一眾人的中心,幫張莽取了名后,兩人關系驟然升溫,連張莽都有些以岳一誠馬首是瞻的意味。

  岳一誠倒是沒冷言冷語,但表現得自然也不算友善,即使同宿舍的王力,王丁兩人,在岳一誠,張莽等人影響下,也不太敢跟王動說話了。

  對此,王動其實可以理解,畢竟,一個月時間都沒有感應氣機,這已然表明他自己沒有多少修煉天賦,將來是斷然無法轉為正式弟子的。

  而岳一誠,張莽則稱得上前途無量,兩者放在一起對比一下,若沒有青銅門,換成王動自己,也會好生掂量掂量孰輕孰重,為此得罪岳張兩人是否值得?!

  三河幫正式弟子的身份,王動并不在意,最初加入三河幫也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如今這種亟不可待的現實問題早已解決,若非對這世界還不熟悉,沒想好可以去哪兒,加之還沒有安全脫離三河幫的實力,他恐怕早就離開了。

  不過王動安之若素,不愿多加理會,卻有人越發看不順眼了,這一日午餐時候,王動剛端起飯碗,一只手就橫揮下來,想要掃落他的飯碗。

  風聲這么大,王動自是不會被暗算,手一縮閃開,這人手打在了空處,身體踉蹌了一下,啪!自己手上的飯碗反倒跌了一地。

  是個叫不出名字的新丁,王動只看了一眼,目光就放在了岳一誠及張莽臉上,岳一誠摸了摸鼻子,轉過頭去,張莽則是掃興的搖了搖頭。

  “大牛,你真要跟我過不去?”

  王動說道。

  “這關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讓他這么做的,還有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叫我大牛了,我叫張莽!不要再叫錯了,不然我揍你!”張莽揚了揚拳頭,嘿嘿笑著對其他人說:“有些人啊,就是臉皮厚,拖了大家的后腿,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嘖嘖!”

  王動笑了笑,“好吧,我明白了。大牛,你跟我來一下吧,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講。”

  說著,王動朝籬笆外走去。

  “呸,去就去,我還怕你啊。”張莽不屑道。

  兩人走到了一個僻靜角落里,張莽看著四周無人,頓時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算你識相,知道找沒有人的地方,好!看你這么識相,我就輕輕的揍你一頓吧。”

  王動搖了搖頭,直接道:“來吧。”

  張莽猛的沖了上來,揮動拳頭。

  王動同樣是一拳,拳頭對拳頭。

  咔嚓!骨節猛的一響。

  “啊!”張莽手爪子一下子就彎曲了下去,痛得發顫,手掌都無法打開,王動幾步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張莽被踹得一下子飛了出去,滾出了五六米遠。他低吼了一聲,爬起身來,又朝王動沖擊過來。

  王動連閃都懶得閃,錯步上前,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猛的提了起來,翻身摔倒在地,這一下張莽被摔得頭暈目眩,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頭暈目眩的站起,“不可能。”張莽滿心無法置信。

  王動并不出手,等著他站穩,待得他慢慢恢復了,挑釁的招了招手!

  張莽再次被激怒,又一次不知死活的撲過來,王動斜踢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嘩!張莽整個人半飛出去,在地上啃了幾口草后,抱著小腿呼天搶地哭嚎起來。

  王動上前,啪!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閉嘴!”

  張莽果然不叫了,以畏懼且陌生的眼光看著王動。

  “不要再來惹我,不然下次就沒這么好受的了。”王動一把抓住張莽的衣襟,冷笑一聲,后者頓時噤若寒蟬,點頭如搗蒜。

  張莽整個人都已經傻了,什么時候王動竟然變得這么厲害了?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5-22 16:03 編輯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5:00
第三卷 笑傲江湖 第二十三章 笑傲江湖,辟邪劍譜

  和風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漫爛季節。

  福州城內,王動坐在城中心最大的一座酒樓上,臨著靠窗位置,點了幾碟小菜,就著小酒,遙望著百米開外,一座構建雄偉的宅邸。

  宅邸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桿,「福威鏢局」四字大旗迎風飛揚。

  說到福威鏢局,便不得不提起「辟邪劍法」,這套脫胎於《葵花寶典》的劍法被林遠圖化為七十二路,借此打遍黑白兩道高手,幾近天下無敵!最後還創立了福威鏢局,一時鼎盛。

  王動穿越過來已有三日,直接就出現在福州城內,其它的先不急,先是去了三教九流匯聚的場所,打聽了一番江湖上近來發生的「大事」。

  結果表明江湖這段時間平靜得緊,最「轟動」的事件竟然就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一腳將青城派英雄四秀中的兩位踢下了樓,玩了一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就這破事兒還是幾個月前發生的。

  他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去了福州向陽巷,趁夜摸進了林家老宅,將辟邪劍譜取到了手!要說這辟邪劍譜恐怕是武俠世界裏最容易弄到手的秘笈了。

  而且只要咬咬牙割了,短時間內就能名列江湖一流高手之列,當真是高手速成的模板武學!

  但,王動真心沒那魄力。

  翻來覆去將辟邪劍譜看了幾十遍,得到的啟發可有可無,因這辟邪劍法的精義無他,就一個「快」字,越快便越凌厲,越詭秘!但若是速度差了,也就稀鬆尋常!

  而辟邪劍法行功路線奇詭,想要快,必須先得自宮,真心坑爹。

  劍法招式一類,王動其實不大著急,他現在迫切需要的是一套上乘的內功心法,將笑傲世界能排進前列的幾套心法列出來後,大致如下。

  少林易筋經,作為鎮寺之寶,絕不傳外人,且防衛森嚴,高手如雲,藏經閣內可能還有掃地死宅,竊取更是不可能。

  無解。

  與少林齊名的武當,倚天中倒是有武當九陽功,不知當下如何了!而且,武當雖不及少林弟子眾多,但卻都是精英,想摸進去?

  找虐。

  除了少林,武當,還有日月神教,五嶽劍派及次之的青城,峨嵋等派。

  日月神教,上黑木崖幹嘛?!還能去找東方姐姐繡花不成?還不如去跳斷腸崖來得痛快淋漓呢。

  青城,峨嵋,前朝倒是光輝一時,如今卻是沒落了,排除。

  五嶽劍派,泰山派、衡山派、華山派、嵩山派、恆山派!

  泰山,衡山,恆山三派沒什麼有名內功,直接排除,僅剩下華山,嵩山兩派。

  左冷禪的寒冰真氣,華山紫霞神功,都稱得上不錯的內功心法,比較起來,寒冰真氣相對較為極端,雖則破壞力要強一些,可在長遠發展上卻不及紫霞神功!

  而紫霞神功作為道家上乘氣功,中正平和,氣息至純,即使將來再兼修其它內功也沒有後顧之憂,至少不會反噬己身。

  要拿紫霞神功,須得先過岳不羣那一關。

  這事兒不好辦。

  王動心裏很清楚,但是他更清楚,相比起打易筋經,武當九陽功的主意,取紫霞神功已經要容易不少了。

  「岳不羣那廝做人雖然虛偽了些,可武功還是很高的,以我現在的修為,對上了只怕就是個秒殺,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了……。」

  正當王動思索的時候,酒樓上又上來了兩人,一個是白髮蒼蒼,滿臉愁苦的老者,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那少女上樓時跟那白髮老者一邊敘話,發出一陣清脆的甜笑,引得酒樓人人側目。

  眾人看到其曼妙的身段時,都是眼前一亮,可再看到容貌,頓時都是暗罵晦氣。

  王動看了一眼就是一聲「靠」,見這少女膚色黑黝黝的甚是粗糙,臉上有不少痘瘢,容貌極醜。

  還真應了那一句看後背,想犯罪,看側面,想撤退,看正面,想自衛啊。

  反倒這一老一少對眾人目光視若無睹,旁若無人的坐下聊天,王動本沒想偷聽,但那少女聲音雖輕,可清脆悅耳,極具穿透力,聲音硬是透入耳內。

  只聽得少女說道:「……咯咯,真是笑死我了,那姓林的小子使得哪裏是辟邪劍法啊?那是邪辟劍法,邪魔一到,這位林公子便得辟易遠避。」

  「嗯?」

  王動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看了那一老一少一眼,暗忖道原來劇情已經到了這一出了,這倆貨不就是岳靈珊跟勞德諾假扮的麼?

  「有了!」

  想到此,王動眼前一亮,猛的一拍桌子,啪的一響,引得人人側目,就連岳靈珊,勞德諾也是投來目光查看,

  王動哈哈一笑,旁若無人,擼起袖管提了桌上酒壺大口大口灌了起來,一壺酒灌了下去,又是一拍桌子嚷嚷著讓掌櫃送酒上來,一副撒起了酒瘋的模樣。

  「原來是個醉漢。」

  酒樓裏什麼都缺,唯獨不少了醉漢,眾人不再理會,掌櫃卻是苦著一張臉跑了上來,王動先是嚷著要酒,過了一會兒,又嚷著讓掌櫃找七八個姑娘過來侍候。

  酒樓裏召姑娘?!那還成什麼樣子,掌櫃的自然不願意,王動頓時「怒了」,一大把銀子砸在桌子上,「砰」的裂開了木桌。

  「怎麼,嫌大爺我出不起錢?告訴你,大爺有的是錢!快去,快去,不要掃了大爺的雅興,難不成想試試是你的頭硬,還是這桌子硬?!」

  王動張狂無比的叫囂著。

  「啪!」岳靈珊重重一拍桌子,赫然站了起來,杏眼圓瞪,怒叱一聲:「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到處撒野,什麼東西,吃頓飯也不得清淨,那邊的混帳小子,休得吵鬧,不然扔你下樓!」

  「呵!小娘皮好大的口氣,敢架大爺的梁子,就是不知道有幾分本事?」

  王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唰的自座椅上抽出長劍,眼見得就要動武,酒樓內一些客人嚇得臉色一白,慌忙散人,唯恐遭了池魚之殃。

  岳靈珊卻是渾然不懼,面露冷笑。

  在其身邊,勞德諾拉了岳靈珊衣襟下擺一下,岳靈珊頓時醒悟過來,自己現在可是喬裝打扮,卻是不能動武,以免被人看出破綻來。

  勞德諾提醒了岳靈珊一下後,發揮影帝級演技,戰戰兢兢的站起:「這位小爺,我孫女兒年輕識淺,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小老兒在這裏跟你賠不是了。」

  說著,勞德諾站起來,深深一作揖。

  「呸!死老頭,你算什麼東西,給大爺閃開。」

  王動搖晃著走了過去,呸了一聲,伸手猛的一推,勞德諾眼中精光一閃,身形踉蹌著後退。

  勞德諾心中狂震,因王動湊上來時低不可聞的吐出了兩個字眼。

  「嵩山!」

  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這是勞德諾心中的第一個念頭,隨即殺機大作,不過緊接著又是身體一鬆。

  「放肆!」岳靈珊嬌喝一聲,他聽王動出言不遜,早已氣得發抖,哪裏還記得喬裝一事,當場就要發作。

  王動不答,唰的一劍當頭揮出,岳靈珊嚇了一跳,她著實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殺伐果斷」之人,慌忙就是一退。

  王動身形一閃,腳踏神行百變欺近岳靈珊身邊,右手一劍再斬,岳靈珊頓時再往左閃,忽地左邊腰際一麻。

  「你!」她翻了個白眼,軟綿綿躺倒了下去。

  王動制住了岳靈珊,勞德諾「駭然失色」:「小爺,手下留情啊!」他猛的撲了上來,噗通一聲跪下了,嘴裏卻低聲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嵩山弟子,左掌門派我前來,勞師兄勿急!此處不便說話,稍後可來尋我詳談!」王動低聲回話,同時施了個眼色,一腳踹出,將勞德諾踹倒:「老不死的,別他媽老在眼前晃悠,真是晦氣。」

  一邊摟了岳靈珊,一邊哈哈大笑著捏了兩把小蠻腰:「這小娘皮身段不錯,就這一張臉蛋嘛,卻是釘鞋踏爛泥,翻轉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張大麻皮!不過沒關系,大爺我天生重口味,最喜的就是這種貨色,掌櫃的,給大爺我開一間上好廂房來,且去快活快活再說。」

  酒樓內一些尚未離去的客人聞言,一個個目光投往岳靈珊那張花花綠綠的臉上,直欲作嘔,個個心中腹誹:尼瑪果然重口味!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5-22 15:59 編輯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5:00


第二十四章 借刀

  [這一天,便是傳說中的那一天么!果然好生平靜。]

  王動將岳靈珊帶進了廂房,好奇心起,抹去了她臉上的喬裝,見其果然如書中描述的一般,雖稱不上絕色,但也是清麗可人,怪不得令狐沖對這小師妹念念不忘。

  不過,王動對岳靈珊興趣不大,滿足好奇心后,便隨手將之扶到了床榻上躺下。自己則坐在房間里沉吟起來,這岳靈珊跟勞德諾既然已經現身福州城了,看來距離劇情開始,青城血洗福威鏢局之事也是近在眼前了。

  對王動而言,是緊鑼密鼓,大戲上演,對林家來說卻是滅頂之災!不過在這事上,王動即使有那么一絲同情也是有心無力!青城余滄海雖說稱不上一流高手,可到底是一派之主,他這小小一個后天境二層的小蝦米就別去攪和了。

  這做人嘛,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王動雖非君子,卻也不會去做什么自不量力的事情。

  正想著的時候,敲門聲起,三長兩短。

  王動唇角一掀,勾略出一道弧線,魚兒終于上鉤了!

  起身去打開門來,門外站著的正是勞德諾,對王動而言,勞德諾只是一條小魚,但要想釣到大魚,卻還非得借勞德諾一把助力不可。

  “勞師兄,請進來吧!”

  王動滿臉笑容。

  勞德諾沒有說話,警惕的望了王動一眼,進入房間內,砰的一聲將門帶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岳靈珊,走了過去。

  “放心吧,勞師兄,我已點了她的穴道,短時間內絕不可能醒來。”

  勞德諾沒有理睬,手指在岳靈珊身上幾個穴道戳了幾下。

  王動笑道:“勞師兄果然謹慎縝密,小弟佩服!對了,今日大堂之上,為了掩人耳目,卻是對勞師兄頗有不敬,小弟在這里賠禮道歉了。”

  勞德諾轉過身來,盯著王動,冷然道:“你說你是嵩山弟子?”

  “不錯,小弟王動,左掌門收到勞師兄的密函,已知岳不群派勞師兄前來福州明為圖個熱鬧,實則卻有三大目的!”

  “有何目的?”勞德諾臉色稍霽,拱了拱手,心中卻已不再懷疑王動乃是左冷禪派來,一則自己在華山臥底之事,嵩山派中知道的也不過兩三人!全都是派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自是不可能泄漏出去,二則王動連自己密函上的內容都清楚,更是毋庸置疑。

  卻不知王動八成是靠了原著劇情,兩成是自己推測,心中早已暗暗戒備,假如勞德諾有何異樣神色,那就得先下手為強了。

  既然忽悠過了關鍵一點,王動哈哈大笑,將想好的說辭一一道出:“一則自是為了奪得林家辟邪劍譜,岳不群道貌岸然,名為君子劍,實則最是虛偽,只是其為人善于作秀,騙得江湖中一幫傻子團團轉而已,勞師兄久在岳不群身側,當知此點?”

  五岳劍派里,華山對嵩山派最具威脅,既是冒充嵩山弟子,王動當然不會吝嗇口辭,極盡貶低岳不群!越是如此,越能取信于勞德諾。

  勞德諾果然一笑,放下了最后一絲戒備:“不錯,岳不群確是偽君子,嘿嘿!對辟邪劍譜的覬覦之心,我倒還是看得出來的。”

  王動點頭:“正是如此,不過岳不群也知自己奪得辟邪劍譜的幾率小之又小,故而還有第二,第三目的!他的第二點便是為了試探我嵩山派。”

  “試探嵩山派?”勞德諾疑惑道。

  王動擺了擺手:“勞師兄勿急,且聽小弟繼續說下去,這最關鍵的目的卻是為了混淆視聽,暫時調開勞師兄這道眼線,讓自己得以脫離我嵩山派監視范圍!”

  勞德諾渾身一顫:“什么?你說岳不群是為了調開我?難道……?”神色吃驚無比。

  “不錯,想必勞師兄也想到了!實則岳不群早已看出勞師兄乃是我嵩山派布下的眼線,但其心性狡詐過人,又善于隱忍!自知非是我嵩山派之對手,故而全當不知,任憑勞師兄在眼底活動,甚至故意放出一些故布疑陣的假消息以及一些無用的消息,讓勞師兄傳遞出去。”

  勞德諾臉色陰沉無比,變得無比難看,若是王動所說屬實的話,那么他這幾十年來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岳不群就好像是隱身在幕后的耍猴人,戲耍著他這頭猴子!

  王動看了勞德諾一眼,心中暗笑,我要不放出一些勁爆消息,豈能打消你的疑慮?!不過咱這消息倒也是實話實說,他繼續說道:“不過左掌門何等英雄?岳不群這點鬼魅伎倆豈能蒙蔽他老人家?掌門早已洞察岳不群的詭計,故而將計就計,令我前來接引勞師兄。”

  “不錯,師傅自是英明神武,學究天人!區區岳不群,哪里能瞞得了他老人家?”

  勞德諾聽得王動稱贊左冷禪,臉上憂慮一掃而空,容光煥發,露出與有榮焉的神色。

  他本是左冷禪的第三弟子,雖則年紀比左冷禪還要大上十歲不止,可對左冷禪最是愚忠不過,生平最為崇敬仰慕之人也是左冷禪,別人贊他自己,勞德諾未必會高興,但稱贊左冷禪的話,他卻比誰都要愉悅。

  衷心到近于癡狂,恐怕這也是勞德諾不多的優點之一了。

  事實上,左冷禪雖收了勞德諾為徒,但勞德諾天賦不高,自然不可能得到重視,而且將其安排進華山做內奸,為了不露出破綻而取信岳不群,對于嵩山武功更是只教了皮毛罷了。

  何謂皮毛?大概就是比江湖中已經流傳得近于大路化的嵩山武功強上一點罷了。

  縱是如此,奉了左冷禪一道命令,勞德諾便甘心臥底華山二十余載,直接從一壯年熬成了白發蒼蒼的老者,可見其愚忠。

  “這么說來,師弟是來接引我回嵩山,師傅竟還牽掛著我!我勞德諾何德何能?”勞德諾有些激動,眼眶濕潤了。

  靠!你要是回嵩山了,咱的計劃如何實施?王動繼續忽悠:“呵呵,勞師兄為我嵩山付出一生辛勞,嵩山派上下豈能忘記勞師兄的勞苦功高,左掌門雖從未多透露師兄的事跡,但即使我王動身在千里之外,也可感左掌門對勞師兄的牽掛之心。”

  這話選在這里說,卻是為了再堵漏洞,暗示勞德諾你丫千萬別問我嵩山上這樣那樣的事啊,我就一千里之外的駐守弟子,真心管不了那么多!實則勞德諾幾十年未回嵩山,想問也是無從問起。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8:28


第二十五章 謀劃紫霞
  
  [末日看來又扯淡了。]

  “不過,勞師兄在華山之上幸苦潛伏近三十載光景,難道真甘心就此離開么?!”

  王動笑著問道。

  勞德諾臉色當下就是一沉,別看王動說得好聽,他豈會當真?勞苦功高?嘿嘿,這勞苦倒是肯定的,可功勞卻未必了!自己早被岳不群識破,傳遞出去的消息不是假消息就是無用信息,這樣看來非但無功反倒有過,幸好師傅英明神武,洞察岳不群的陰謀,這才沒給嵩山造成損害。

  勞德諾也不由得有些慶幸。

  繼而,他咬了咬牙:“我自然是不甘心的,岳不群敢將我當猴耍,這個仇不報豈能心甘?師傅可還有別的話吩咐?”目光緊盯著王動。

  王動道:“自然是有的,這也是左掌門派我前來接引勞師兄的主要原因,掌門說了,既然岳不群故作不知勞師兄身份,那么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將岳不群引出華山,然后有我派高手圍殺之,屆時大功告成,少不得有勞師兄一份功績!”

  “圍殺?好!”勞德諾神色一喜,撫掌贊了一句,隨即又是皺了皺眉頭:“不妥,岳不群為人陰險狡詐,要想將他引下華山,只怕沒那么容易。”

  “呵呵,勞師兄,這一點掌門自是早就料到了!”王動悠悠然指了指昏迷的岳靈珊,笑道:“有岳不群的女兒在手,何愁岳不群不上鉤?唉!這手段雖說有些不太光明,不過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我嵩山霸業,倒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王動嘆了口氣。

  勞德諾倒是不以為忤,只覺得這王動師弟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些,又背靠嵩山這顆大樹,尚不知江湖險惡,人心奸詐。

  “為免讓岳不群起了疑心,不敢下山,自然要換另外的說辭,勞師兄可這樣告訴岳不群,讓他以紫霞秘笈來交換岳靈珊。”王動圖窮匕見道:“為策萬全,還可以適當透露些辟邪劍譜的信息,就說福州之地,辟邪劍譜已然出世,想那岳不群對辟邪劍譜覬覦甚深,一旦聽聞,豈能不至?”

  勞德諾贊道:“果然妙計,我這樣一講,岳不群必定趨之若鶩,不愁他不來,哈哈。”

  “對了,引岳不群下山這個重任還得要勞煩勞師兄了,須得再去冒一次險啊。”

  勞德諾笑道:“什么險不險的?若是岳不群不知我的身份,他盛怒之下,只怕還得找我撒氣!不過他既是知道我的身份,卻容忍了將近三十年,呵呵!我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安全了。”

  接下來王動又將時間,地點等等交待給了勞德諾,免得到時候岳不群引過來是過來了,可一個月時間早過去了,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那可真是要郁悶得吐血了。

  臨得末了,王動再次告誡道:“勞師兄此去,千萬不要在路途中聯絡其它任何一位嵩山弟子,以免走漏了風聲,壞了掌門大計。”

  “我省得。”勞德諾鄭重點頭:“師弟且放心,勞某生死是小,嵩山大業為大,這點我還是明白的,若是不能辦成此事,當自刎以謝師門。”

  “勞師兄言重了。”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這是名傳江湖的一句話,但五派之間自是各有齷齪勾當,所謂同氣連枝純屬扯淡,不過這事兒各家心知肚明,但卻永遠不能放在臺面上來說。

  嵩山派意圖圍殺岳不群,此事干系重大,乃是機密中之機密,更是絕不容有絲毫風聲走漏,不然的話,非但五岳劍派分崩離析,嵩山更是可能一夜之間由名門正派淪為邪魔歪道,百年基業都或可毀于一旦。

  行走江湖,任何東西都可以少,唯獨不能缺了這正派人士的華麗外衣,一旦缺了這層屏障掩蓋,除非真個能無敵天下,縱橫當代,不然任是絕代高手也要寸步難行。

  日月神教勢力夠大吧?

  東方不敗更是此世界第一高手,可被打為邪魔外道一流后,百年以來在江湖上還不是如過街老鼠一般,藏在暗中做些鬼魅伎倆還行,一旦暴露了身份,那就等著被許許多多自稱名門正派的家伙圍剿吧。

  勞德諾不是傻子,自然懂得謹言慎行之道,之所以在原著里臥底不成,反被岳不群利用,那是岳不群最開始就知道了勞德諾身份,非是其演技不行。

  只看華山上下一眾人都被勞德諾忽悠得團團轉,任誰都將其說視作老好人看待就可知勞德諾實屬“大腕”,真演技派。

  接了這么一重擔,勞德諾既是為左冷禪的另眼相待而興奮,又覺得擔子沉重,他怕出了紕漏,略微說了幾句話,便穿窗而出,施展開身法離開。

  對方如此識趣,倒省了王動不少工夫,若是勞德諾一時興起,再多留片刻,東扯西扯的,他又得繼續使用大忽悠術了。

  坐下來之后,王動又是感嘆,終歸還是實力不足啊,不然哪里需要費這些工夫?勞德諾在原著里論武功也就一路人甲,可問題是,王動現在只怕比勞德諾還不如。

  是的,勞德諾確實只學了嵩山武功皮毛,但此人帶藝投師,懂得其它各派不少劍法,雖然練得也未必有多強,精髓更是沒摸進門,可光憑勞德諾那比王動多了近一甲子的練武時間,就足以讓王動不敢輕舉妄動了。

  真要打起來,憑借著神行百變身法,性命倒可無憂!只是取勝的把握確實不大,萬一不能取勝,反倒是圖惹麻煩。在此世界停留時間不多,為了避免走彎路,王動索性便冒充起嵩山弟子,編造了個殺岳計劃來,這種事兒別人做不得,也無法取信于勞德諾,但王動對笑傲劇情不說知根知底,可原著小說加電視劇看了不知多少遍,蒙騙一個勞德諾卻還是有八九分把握的。

  非是他手段有多高超,但憑借先知先覺,已足以勝過當世無數陰險狡詐的陰謀家了。

  “華山到福州有兩三千里路,岳不群即使快馬加鞭也要好幾日才能抵達,這段時間里我該做些什么呢?”王動想來想去,終于決定了他該做什么事兒。

  看戲!

  卻說這福州城內可不正是殺氣隱隱,大幕拉開,好戲連臺的時候么?

  正是江湖風波起,大浪淘金沙時節。

  此風云之世也!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8:29



第二十六章 岳靈珊,林平之
  
  福州郊外,路旁有一個簡陋的酒肆,兩間瓦房,外搭一個遮風擋雨的草棚子,迎接著南來北往的行旅。

  半個月前,這個小酒肆的主人叫做老蔡,后來勞德諾,岳靈珊一路喬裝打扮來到福州,為了掩人耳目,接管了這個小店,當然現在這兒是歸王動所有了。

  沒記錯的話,這地方可是一切事情的開端啊。

  “好春光,不如夢一場,夢里青草香,你把夢想帶身上,藍天白云青山綠水,還有輕風吹斜陽……。”

  現在四下無旁人,王動坐在店里,嗅著隨風而來的甘醇清香,聽著各種各樣不知名的鳥兒歌唱,望著道旁一片的妖嬈美景,只覺得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哼起了小曲兒,又提了一壺酒自斟自飲,倒也頗為快意。

  “你唱的是什么?”岳靈珊聽著歌詞怪異,但曲譜輕快,調子里就透著一股愉悅歡快的氣息,不由問道。

  王動望了她一眼,“岳姑娘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誰稀罕你教?喂,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很快。”王動斟滿一杯酒,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

  這個答案岳靈珊已經不知聽了多少遍了,她心中憋氣,“究竟是什么時候?”

  “怎么,岳姑娘很著急么?”

  王動笑了笑,看向了岳靈珊。

  岳靈珊扭過頭去,怒哼了一聲,不著急才怪呢,她身為岳不群的女兒,素來嬌生慣養,被同門師兄弟捧著哄著長大,哪怕一丁點委屈也沒受過,何曾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綁架脅迫的一天?!

  王動瞇著眼睛,端起了酒杯,悠悠道:“岳姑娘此時定是在想,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倒霉,如何如何的晦氣,我卻認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恰恰是姑娘的福氣才對。”

  “我被你綁架了,這竟然還是我的福氣?”岳靈珊氣得樂了。

  “正是。”王動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淡淡道:“點、線、面構成了人之一生,各種軌跡循環交替,充滿了偶然與不確定性,每一個點,每一條線的變化都會給命運帶來巨大的變革,有的變化是壞的,有的變化卻是好的,而不論如何,姑娘認識了我,想來應是人生之大幸也。”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岳靈珊聽得糊里糊涂,惱怒道:“你以為你是算命的啊,哼,這種江湖術士騙鬼的把戲也想糊弄我?”

  “我不是江湖術士,江湖術士卻都不如我!”王動搖了搖頭。

  “好,你說我有了好的變化,那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王動滿飲杯中酒,淡淡道:“姑娘身在局中,又怎能看得清自身?!”

  岳靈珊氣得抓狂:“你就自個兒裝神弄鬼吧,鬼才信你的胡扯呢,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什么時候放我離開?”

  “我早已說了,很快。”王動笑了笑說道。

  岳靈珊聞言,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瞪了王動看了半晌,這才怒聲道:“你知道我是誰么?就敢綁我……。”

  王動笑道:“我若不知姑娘是何許人,又豈會綁了姑娘前來呢?”

  岳靈珊吃了一驚:“你知道我是誰?”

  “‘君子劍’岳不群,寧女俠的掌上明珠,我自然是知曉的。”

  岳靈珊猛的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王動。

  王動又斟滿了一杯酒:“姑娘且放心,我已讓勞德諾返回華山通報岳不群,只要他將紫霞秘笈帶來,姑娘自可安然無恙。”

  “紫霞秘笈?!”

  岳靈珊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子,手指指著王動,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覬覦我華山紫霞功。”旋即她輕哼一聲,不屑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主意,免得自討苦吃!否則等到我爹爹前來,以你那三腳貓的工夫,他老人家不消使劍,三拳兩腳就可將你料理了。”

  “君子劍岳不群,岳掌門名動江湖,王某也是佩服之極的。”

  王動笑了笑。

  岳靈珊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只覺得對方說“君子劍”這三個字時,雖然口稱“佩服”,可語氣里卻充滿了譏削的意味。

  她心下惱怒,又聽王動續道:“……斷不能沒有防備,故而岳姑娘才落在了我的手上,有岳姑娘做擋箭牌,想來岳掌門也是要忌憚幾分的。”

  “你!你好歹也是江湖人士,竟用出如此下作手段,你還要不要臉?”

  岳靈珊臉色鐵青。

  “臉面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奉勸姑娘一句,聽聽也就罷了,千萬不要太當真,否則活得真心累。”

  王動好心勸勉。

  岳靈珊卻恨不得以一招‘白虹貫日’一劍扎爆對方的眼球,可惜她現在非但掌中無劍,就連周身氣穴也被王動封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恨恨吐出四個字眼來:“無恥之徒。”

  “姑娘謬贊了。”

  王動卻之不恭。

  岳靈珊胸口急速起伏了幾下,她坐到了一旁生著悶氣,嘴卻閉上了,不再與王動交談,她覺得若是再多說一會兒,自己非被氣炸了肺部可,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么沒有下限的。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響起,驚碎了郊外的平靜。

  王動遙目看去,這一行騎士共有五人,當先一匹馬全身雪白,馬勒腳鐙都是爛銀打就,鞍上一個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左肩上停著一頭獵鷹,腰懸寶劍,背負長弓,大剌剌縱馬疾馳。身后跟隨四騎,騎士都是一色的青布短衣。

  王動看了一眼,暗忖道:總算沒有白等,這第一出戲的主角總算來了!

  “福威鏢局的人?林平之?!”岳靈珊微微皺了皺眉,前幾日里她與勞德諾多番查探福威鏢局,暗地里倒是窺視過不知多少次,福威鏢局上下卻無一人察覺,可見這福威鏢局內實無高手。

  “岳姑娘不將你的臉掩一掩么?”王動看了她一眼,笑道。

  “我又不像某些無恥之徒一般,凈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何須遮遮掩掩?”岳靈珊冷笑道。

  王動搖了搖頭,“姑娘這話說得不盡不實,王某的手段固然不大光明,但姑娘幾次三番明探暗探福威鏢局,捫心自問,可稱得上光明正大?”

  岳靈珊驚道:“你怎么知道?”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8:30


第二十七章 江湖術士

  [第一更,求推求收。]

  “我為何知曉并不重要,姑娘只需明白無論你我底子都并不干凈,又有什么立場指責他人呢?”

  王動道:“我知姑娘或許出于好奇,瞧個熱鬧而已,倒是未必有什么惡意,但令尊的心思卻未必如此了!”

  岳靈珊小嘴一撇,似欲爭辯,王動擺了擺手,“姑娘不必與我爭辯,且靜觀其變即可。好了,客人即將臨門,姑娘還是稍作準備吧,可別露了破綻。”

  “就算被人看穿又怎樣?!”岳靈珊哼了一聲,“還有,要去你自己去,我又不是小廝,憑什么聽你的吩咐。”

  “姑娘確然不是小廝。”王動點頭贊同,“或許是王某這幾日對姑娘一直以禮相待,并無過激舉動,給了姑娘一個錯覺!那就是在下手段太過于柔和,甚是好欺,倒令得姑娘似乎已忘了自己身為人質的事實。”

  “你可以不聽我吩咐,但王某也可將姑娘剝得精光,讓這天下人看看華山岳掌門之女冰清玉潔的身體,想來應是個極有趣的場面。”

  岳靈珊花容失色:“你敢?”

  王動森然一笑,淡淡道:“敢或不敢,姑娘可以試試,某些時候,我的膽子還是挺大的。”

  岳靈珊已嚇得呆住,臉色煞白,嘴唇囁嚅了幾下,卻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不情不愿的在店里忙碌了起來。

  王動喝了一口酒,心中哈哈大笑,靠!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嚇唬區區一個小女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沒過一會兒,林平之和著福威鏢局的四位鏢頭就奔到了近前,將馬栓好后,又取了馬背上打來的野味,大聲談笑著涌進了棚子里坐下后。

  岳靈珊心中咬牙切齒,明面上卻不敢違逆王動的意思,慌忙上前侍候,那幾個鏢頭先是叫嚷著上酒上菜,又將獵來的野味一股腦兒丟給了岳靈珊,吩咐全都炒了!

  就在岳靈珊提著野味進了廚房時,王動站起身來,斟滿一杯酒后,握著酒杯徑直朝林平之五人走了過去。

  “諸位請了!”王動走過去,自顧自的打了個招呼,將酒杯朝林平之一迎,滿飲了杯中酒。

  林平之抬頭看了王動一眼,沒有說話。

  他側手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鏢頭打量了王動幾眼,拱了拱手:“閣下是?”

  王動拱手笑道:“在一邊無意間聽得幾位談話,方知諸位竟是福威鏢局的英雄好漢,在下是素來仰慕的,心癢難耐,這才過來打個招呼,唐突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哈哈哈,不怪不怪,四海之內皆兄弟,既然相逢也是有緣,來!給這位兄弟介紹一下,這是我福威鏢局的少主,林平之公子!”一個長滿虬髯的大漢發出豪爽的大笑。

  “哦!竟然是平之公子當面,今日得遇,真是三生有幸。”王動面色一展,對著林平之拱了拱手,旋即微微皺起了眉頭。

  林平之道:“閣下為何看著我皺眉,可是我有何不妥之處么?”

  王動搖了搖頭:“非是公子有何不妥,而是公子面相有些不對。”

  “面相?”林平之先是愣了愣,隨即饒有興趣的問道:“閣下難道還會相面?”

  “略知一二。”

  “哦!”林平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不知閣下可看出了些什么?”

  王動看了林平之一眼:“我若說了,只怕公子會很不高興。”

  “哈哈哈,你盡管說來,本公子絕不會怪罪。”林平之大笑道。

  “如此便恕我直言了。”王動盯著林平之,淡淡道:“公子的面相清俊,氣度非凡,有青氣隱隱而作!稱得上富貴之相,本該一生衣食無憂,享盡尊榮!不過公子此時面相內卻有一煞星顯現,其挾邪氣而來,直沖中宮,威逼紫府,實乃大禍臨頭之征兆,若是處理不善的話,只怕不日之間,就有血光之災,殃及家人啊!”

  “砰!”那虬髯胡須的大漢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混帳,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其他幾位鏢頭亦是面色不善,慍怒的盯著王動,下一刻就要出手給王動一個教訓的樣子。

  “住手!”林平之揚了揚手,面色卻陰沉了下去,盯著王動,“江湖術士之語,我素來是不相信的。”

  王動聳了聳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信亦可,不信亦無妨,在下只是給公子相個面而已。”

  說罷,王動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且慢!”林平之叫了一聲,“本公子非是吝嗇之人,你既我替我相面,這十兩銀子便賞你吧。”

  說著,手突然一揮,呼!一道勁風飛射出去。

  王動頭也不回,后背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反手一轉便抓住那一只射來的銀錠,輕笑一聲,便揣入了懷中。

  “林公子果然豪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徑直走回原地,安然落坐。

  林平之臉色微微一變。

  “沒想到,此人竟然身懷絕技。”一個鏢頭低呼一聲,對王動大是警惕起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看這人恐怕非是善類,公子,不如我們先行離去,以免被人算計。”另一個鏢頭凝重道。

  “不!我們現在若是走了,豈不顯得自己怕了他?”林平之搖了搖頭,他年輕氣盛,卻是不愿意低人一頭,而且單看王動的外表,比他還要小幾歲的模樣,更是不愿意露怯了。

  “好了,大家不要太緊張,就算此人是敵非友,我們有五個人,還怕他區區一少年不成?”年紀最大的一個鏢頭沉聲道。

  其他人想想也對,王動那一手背后接銀,顯露出了極為高明的聽風辨位的技巧,但手底下功夫如何,到底還是個謎,哪里有這樣就被嚇住了的道理?

  林平之五人再次一邊交談一邊喝酒,只是此番卻都分出了三分心神警惕著王動,只過了片刻光景,忽聽得馬蹄聲響,兩乘馬自北邊官道上奔來。

  兩匹馬來得好快,倏忽間到了酒店外,只聽得一人道:“這里有酒店,喝兩碗去!”

  隨著濃重的四川口音,兩個身穿青布長袍的漢子將坐騎系在店前的大榕樹下,走進店來,向店內晃了一眼,便即大刺刺的坐下。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8:31


第二十八章 在神棍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感謝:檸檬大蝦的評價票,愛已了無痕跡,龍玄成同學的打賞!]

  進來的兩名四川漢子自然是青城派弟子,年輕的那位是余滄海的兒子,至于名字神馬的王動早就忘記了,反正也就是原著里的死龍套,沒有記得的必要。

  知道大戲即將上演,王動不再插手,就在一邊冷眼旁觀,靜看著事情發展,接著余滄海的兒子調戲岳靈珊,林平之看不下去,英雄救美,對方則反唇相譏,很快就發展成了一場大亂斗。

  即使以王動的眼光來看,這雙方的武力都上不得檔次,但到底還是青城派更強一些,很快林平之就落入了下風,余滄海的兒子極盡嘲諷,分了心神之際,異變突起,林平之一刀插進了他的小腹。

  一場沒有絲毫技術含量的亂斗戛然而止,唯一給王動的啟發就是,打架就老老實實打你的架,千萬別亂放嘴炮,保不齊對手就會突然黑化,爆小宇宙那就麻煩了。

  “余師弟,余師弟!”那名年紀較大的青城弟子大叫起來,突然轉身奔出了店外,翻身躍上了馬背,匕首一揮,割斷了韁繩!

  也就在這時,銀光一閃,砰然一聲,打在了這漢子的頭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這漢子仰天一聲大叫,倒斃于地。

  林平之,四名鏢頭都呆了一呆,隨后目光看向了王動。

  王動走過去,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銀錠,喃喃道:“怪不得都喜歡用銀子打人,這感覺真心不錯啊!”說著,嘿然一笑,“林公子,我說你不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大禍將臨頭,斷得可準?”

  “你!”林平之為止語塞。

  那四名鏢頭則是對視一眼,不動神色的上前,呈包圍狀朝王動逼近。

  “怎么?幾位難道打算殺人滅口,恩將仇報么?呵,這種事情我勸各位還是放棄吧,保不齊就會碰得頭破血流呢。”

  王動并沒有在意這四名鏢頭,迎著對方亦步亦趨的上前,距離僅有三步之際,身形突然一閃,那四個鏢頭只覺得眼睛一花,呼啦一聲,王動已穿過四人陣營,出現在了他們身后,正面對著林平之。

  “好快的身法。”

  四名鏢頭徹底被鎮住了,臉色當場就是一白。

  事實上,練了神行百變之后,王動的身法確有過人之處,但落在一流高手眼中也是平平無奇,可福威鏢局里縱然是總鏢頭林震南的武功亦是平庸得很,更別提這幾個小蝦米了。

  林平之也嚇了一跳,驚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公子眼下準備怎么辦呢?”

  “什么怎么辦?”林平之疑惑道。

  王動嘿然道:“林公子真是喜歡說笑,你總該不會認為殺了這兩個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他拋了拋手上銀錠,笑道:“林公子出手闊綽,王某倒也不能小氣了,罷了,再免費贈送你一個消息吧。”

  他唇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其實,這兩人都是青城派弟子,而他——!”指了指那個年輕漢子的尸身,淡淡道:“他正是青城掌門余滄海之子。”

  “什么!”林平之臉色大變,另外四名鏢頭也是駭然色變,失聲驚呼起來,五個人都愣住了,足足呆愣了好半晌,林平之望著王動,澀聲道:“此人真是余滄海之子?”

  “如假包換。”

  王動點了點頭。

  “你既然早已知曉,為何不阻止我?”林平之跺腳道。

  “嘿!林公子急于英雄救美,一展英雄本色,我怎么舍得掃公子的雅興呢?而且,我若是阻止了你,又豈能看得到這么一場好戲?”

  “再則,即使我阻止了又如何?該來的始終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福是禍,總歸是需要去面對的。”

  一個鏢頭沉聲道:“別忘了,殺人之事,你也有份。”

  “嘖嘖嘖!你這人可不夠厚道,我幫了你們,你倒好意思拿此來說事兒。”王動嘖嘖幾聲,聳了聳肩,“不過那又如何?我殺的只是一無足輕重的青城弟子,你們殺的卻是余滄海之子!再則即使余滄海親至,這放眼天地之廣闊,何處不能藏身?只可憐福威鏢局家大業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瞧著林平之臉色陰晴不定,王動一笑道:“事情已然做下,林公子現在該想的是如何解決,且抵抗那即將來臨之敵。”

  “我現在就將他們毀尸滅跡,我就不信有誰會知道。”林平之咬了咬牙。

  王動啞然失笑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想不到竟還有如此幼稚的想法,就算你毀得再干凈也總有蛛絲馬跡存在的,想要查出來比你想象的要簡單得太多,而且縱是查無可循,你以為自己就能松口氣了么?錯了,我早已斷言你有破命之相,即使沒有這事兒,青城派也會傾軋而來,至于其原因,倒是另一樁事了,你無須知曉。”

  由于殺了余滄海之子,林平之一面心中怦怦直跳,惴惴難安,一面對王動生出高深莫測之感,他突然靈光一動:“請閣下教我解救之法!”說著,躬身長長一揖。

  王動道:“你我非親非故,我幫你斬殺了敵人!你這群手下反有恩將仇報之心,試問我為何還要幫你?”

  “只要閣下肯幫我,我必定許以重金酬謝。”林平之沉聲道。

  “重金么?那倒不錯。”王動笑了笑道。

  “到底還是個貪婪之輩。”林平之心中暗道,不過反倒松了口氣,對手貪婪,正好易于收買。

  “不過金銀的話太過俗氣!”王動指了指林平之腰上寶劍,“倒是公子這口寶劍不錯,我很是喜歡,不知可否割愛?”

  “好!”林平之一口應下。

  “公子爽快。”王動又指了指店外那匹坐騎,笑道:“在下近日之內大概就要趕遠路,舟車勞頓,困苦不堪,正缺一匹良馬代步……。”

  林平之面露難色,他這匹白馬乃是大宛名駒,是他的外婆在洛陽重價覓來,兩年前他十七歲生日時送給他的,平素珍愛異常,舍不得有絲毫損傷。

  王動嘆了口氣,“看公子的樣子,我倒是不好強人所難,還是算了。”

  “好,此馬也贈給你。”

  林平之咬著牙齒道。

  王動笑了笑,“君子不奪人所愛,林公子既贈了我寶劍,倒是不好再收這名馬了!我看在下還是買下來吧,省得良心上過不去。”說罷,順手將那十兩銀錠塞進林平之手心里,豪氣的一揮手:“不用找了。”

  林平之郁悶得想要吐血,大宛名駒千金不易,對方怎么敢用十兩銀子來買?而且還買得如此理所當然,最讓他抓狂的是這十兩銀子還是自己打賞出去的……

  
莊暐誠 發表於 2013-1-8 18:32


第二十九章 刑克六親
  
  笑傲原著中青城派滅福威鏢局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摧枯拉朽般就將其蕩平了,再加上總鏢頭林震南的武功太過平庸,鑒于此,許多人都會主觀上低估了福威鏢局的實力。

  實際上,福威鏢局綜合實力并不弱,光以鏢局論,便有十處分局,八十四位鏢頭以及數量不低的趟子手。此外林震南為人豪爽,多年來廣散金銀,結交了大量江湖人士,雖然多是武功平平之輩,但綜合起來的數量完全可以采取人海戰術。

  同時,林震南一方也并非沒有高手,洛陽金刀王家便是其后臺!

  王元霸是林平之的外祖父,是為金刀門掌門人,外號金刀無敵,其家世在洛陽是為一豪霸。岳不群避往洛陽時曾多次拉攏王元霸,可見此人即使不敵余滄海,也不見得遜色太多,否則以岳不群的老謀深算不會如此重視。

  深究起來,福威鏢局敗得如此難看只有一個理由:有心算無心。

  青城派由始至終都沒顯露過要滅福威鏢局滿門的意圖,余滄海在攻擊福威鏢局之前,反而收了福威鏢局的禮。林震南怎么想,都想不到青城派會派人來滅鏢局。

  青城派有心謀算,福威鏢局毫無準備,這就是勝負的最大理由。否則以福威鏢局的實力,青城派要滅他滿門,那還是費點功夫。若是林震南能穩住陣腳,廣拉強援,以青城派的實力想要啃下來多半會崩掉幾顆大牙,余滄海難免也會鬧得灰頭土臉!

  可悲的是林震南自命老江湖,經驗豐富,可臨得青城派來襲的時候,當即就被余滄海嚇得亂了陣腳,昏招連連,不去設法求援也就罷了,竟將鏢局人馬化整為零,導致余滄海逐個擊破,真是如同甕中捉鱉一般容易。

  說白了就是打群架的戲碼,廣拉強援,不打無準備的仗!王動揀了其中幾條說與林平之聽了,后者面色終于略微一展,但到底殺了余滄海之子,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惴惴難安下只朝王動拱了拱手,就帶著手下四個鏢頭打馬飛奔離去。

  幸得青城派兩人騎馬而來,林平之才能挑了一匹騎走。

  “不知道福威鏢局有了準備后,還會不會那么容易就給掃滅了?”

  王動略一沉吟,啞然失笑,便不再去想了!這事兒他也就瞧個熱鬧,瞧著可悲可嘆,順手幫一把而已,至于其最終結果,那就只能順其自然了,總歸還是那一句話,一切都得靠自己。

  “那姓林的小子真是又呆又傻,竟然這么容易就被你給騙了。”岳靈珊走了過來,撇了撇嘴不屑道。

  “我沒有騙他。”王動淡然道。

  岳靈珊撇嘴道:“信你才有鬼,我早就看出來你就是在胡扯了。你要真的能掐會算,那你告訴我,你看出來些什么?”

  王動道:“我剛才就說過了,那姓林的小子是破命之相。”

  “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天煞孤星,詩訣有云:天煞孤星不可擋,孤克六親死爹娘!天煞者,刑克厲害,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親,孤星者,必然孤苦無依,漂泊江湖。”

  王動本是隨口忽悠,可說著說著,再跟林平之的命運結合起來,突然發覺自己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那林平之可不就是刑克六親死爹娘,喪妻克子孤一生么?說他是天煞孤星,那是一點都沒冤枉啊。

  難不成,咱還真有那么幾分神棍潛質?

  一念之間,王動真還琢磨起來自己是不是要在神棍之道上再多走幾步了。

  岳靈珊本是不相信的,可這時候也聽得渾身發涼:“那、那、那個小子也太可憐了!嗯?不對,你又在胡扯是不是?”驀地回過神來。

  王動微微一笑,話鋒一轉道:“岳姑娘很喜歡你的大師兄令狐沖吧?!”

  “唔!”岳靈珊張大了嘴,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大聲道:“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呵呵,是不是胡說八道,岳姑娘自己心里明白。”王動笑了笑,裝模作樣掐算了幾下,“我能掐會算的,姑娘你可瞞不過我!本來還想告訴你一些關于你跟令狐沖未來的事情,不過既然姑娘說我胡說,那就罷了。”岳靈珊眼睛一亮,急聲道:“你算到些什么?”

  “哦!姑娘不是說我胡扯么?”

  王動笑了笑道。

  “就算是胡扯,聽聽有什么關系?”岳靈珊哼了一聲,“別廢話了,快點說。”

  王動搖了搖頭,“姑娘的語氣讓我很不爽,所以,現在我決定天機不可泄漏。”說話之間,幾步縱身出了小店,上了林平之那一騎大宛名駒,望向了岳靈珊,“岳姑娘,你是打算與某同乘一騎,還是自行騎馬呢?”

  “哼!”岳靈珊哼了一聲,“誰愿意跟你這個卑鄙小人同乘?”

  “那就好,說句實話,我對岳姑娘也沒有絲毫興趣。”

  王動悠悠說道,卻只氣得岳靈珊牙齒狠狠咬了咬,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后,“喂,要去什么地方?”

  “這,岳姑娘就別管了,總之,你現在可是我的人質啊,人質知道那么多東西干什么?”

  岳靈珊又一次抓狂了,她氣呼呼的閉上了嘴,只覺得再跟王動說一句話,自己非氣炸了肺不可。

  說實話,放眼天地之大,王動此刻倒還真沒想到該去哪里,由福州到華山一來一回估摸著要半個月時間,但即使如此王動在此世界剩下的世界也不短,還有好幾天呢。

  鑒于實力差距,在沒到最后時刻前,他還真沒打算跟岳不群碰頭,故而這多余的時間就要先帶著岳不群溜圈子了。

  那么,現在去哪里呢?王動想了想,首先將福州城給排除了,本來他是很有興趣去看看青城派與福威鏢局這一場惡斗的!只不過再往內深思一下就覺得有些不妥。

  沒必要為了看戲就去涉險啊!此刻的福州城可是滿城風雨,殺氣森森啊!保不齊誤傷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王動是喜歡將一切危險排除在外,然后再付出行動的行動派。

  “不對啊,咱在這個世界又沒有多大目的,唯一的想法也不過撈一把紫霞秘笈而已,干嘛要給自己限定路線?真是瘋了,走一地兒看一地兒,遇險則避,遇難則退!明哲保身,王道也!總之,先帶著岳不群兜一大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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