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武俠世界大冒險 作者:五方行盡 (連載中)

 
mk2258 2013-1-5 22:21:08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2118917
x301824 發表於 2016-5-14 01:22
第647章 今日的慕容九,張菁……

   俠客島使者行走世間,飛傳俠客令,天下武林無不震動。

    有人因抗拒俠客令而身死,但也有聰明人注意到七大派乃至世家中人幾乎都詭異的保持沉默,鮮少有人拒接俠客令。

    聯想到這些名門大派,武林世家都是傳承悠久,知曉諸多隱秘,恐怕關於那俠客島之事,他們也是清楚一些內幕的。

    事實也恰如猜測,俠客島上的諸多老怪物中,不乏七大派及世家出身,他們雖然隱退多年,終究不能做到忘卻紅塵,斷情絕欲,坑誰也不能坑了自家人啊!

    就在院內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府邸外響起迎客使又驚又喜的聲音,只聽他揚聲叫道:“慕容九姑娘,‘玉仙子’張菁姑娘,‘蘭花仙子’鐵心蘭姑娘——到!”

    “三仙子竟也來了?”

    這次唱名引起了更大的轟動,院內諸人都是驚喜莫名,紛紛昂起頭顱,爭相欲睹三仙子的絕代風姿。

    武林三仙子,慕容九,鐵心蘭以及以前的‘小仙女’,如今的‘玉仙子’張菁!

    這三名少女乃是近三年來武林中崛起速度最快的人物,非但姿容清麗若仙,一身武功亦是臻至出神入化的可怕境地,堪稱江湖中超一流高手,別說年輕一輩中幾乎無人能及,縱然是老一輩成名人物中也找不出多少對手來了!

    有傳言說慕容九。張菁。鐵心蘭三女之所以武功大進。乃是在峨眉山中相逢一位異人,得其傳授絕妙天下的武學。

    除此外,還有傳說慕容九三人得到了昔日縱橫武林,天下無敵的燕南天的劍法武功。

    只是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未曾得到證實,這兩三年間,慕容九三人一身武學也惹得不少亡命之徒覬覦,各種陰謀詭計,明槍暗箭侵襲而來。卻都被三人一一化解反殺,反而成就了三人赫赫聲威。

    慕容九,張菁,鐵心蘭三人最近一次遭遇襲擊是在三個月前。

    這場襲擊來得極為突然,更沒有誰能想到一向不對付的十大惡人竟與十二星相聯手了。

    十大惡人出動了四位,‘損人不利己’白開心,‘笑裡藏刀’哈哈兒,‘不男不女’屠嬌嬌,‘半人半鬼’陰九幽。

    十二星相同樣來了四人,除了白山君夫婦以及胡藥師。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隱遁江湖近二十年不曾現身。十二星相中最為難纏的那只老鼠魏無牙也出手了!

    十大惡人,十二星相,沒有一個人是弱者,每個人都狡詐陰狠,手段毒辣決絕,即便是成名多年的老手,遇到其中一位元都會覺得頭大如鬥,遑論八人齊齊來襲?

    這一戰的結果卻是大出眾人所料,慕容九,張菁,鐵心蘭硬是靠著一套合擊之術,聯手迎敵,生生斬殺了白開心,哈哈兒,屠嬌嬌以及白山君夫婦五人,又拖延到了慕容山莊援兵到來,迫得剩餘的魏無牙,陰九幽,胡藥師三人狼狽逃竄。

    此一役戰果傳至江湖,天下武林震動,自此再無人敢打慕容九等人身上武學秘笈的主意。

    院內眾人翹首以盼,但見在鐵無雙幾名親傳弟子拱衛下,慕容九,張菁,鐵心蘭宛如從夢幻中走出的仙女,緩步踏入庭院之中。

    在場眾人也不是沒有見過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的俠女,可等到他們看到慕容九三人時,方才知道以前所見女子皆是庸脂俗粉,三人容光之豔麗,幾若天上的晨星,絢爛璀璨,瑰麗奪目,令人無法逼視!

    眾人只瞧了一眼,竟不約而同的移開了目光,心中止不住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繡玉谷移花宮無缺公子到。”

    慕容九三人尚未被引入雅間,又有一道高唱聲傳來,三人聞聲,當即駐足,轉身朝院外瞧去。

    在場眾人也無不悚然動容!

    慕容九,張菁,鐵心蘭三女名氣固然已是極高,較諸七大派掌門人也不見得遜色幾分,但那無缺公子卻更是了得,其風采絕世,離塵脫俗,武功亦是超凡入聖,在燕南天生死不知,移花宮主隱世的當今武林,幾乎已有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謂。

    這個名頭自是有移花宮這武林禁地的加成,因之誇大其詞,但當世武林,確也沒有多少人有把握穩勝花無缺。

    貴賓廳內的鐵無雙,七大派乃至世家中人,聽聞三仙子到來,本已含笑出廳迎接,此時驟聽無缺公子之名,更是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一身白衣的少年現身眾人視線。

    其人正如其名,神玉為骨,靈秀所鐘,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人能挑得出任何缺點,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仿佛是一縷春風拂來,不管任何人看到他,都很難生出惡感。

    在場眾多武人瞧著這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之風的少年,實在想不出他竟有一身驚世駭俗的絕藝,更身懷武林中人聞之色變的‘移花接玉’神功。

    他們往常聽聞無缺公子之名,言談之間,或是不以為然,或是羡慕嫉妒恨,可等到真正瞧見了本人,才發現自己竟怎麼也嫉妒不起來,仿佛這無缺公子本該就是眾人的中心。

    花無缺只是隨隨便便站在那裡,就仿佛是一個聚光體,所有人的目光都已難以移開,即便是慕容九,張菁,鐵心蘭也無法奪去他的光彩。

    “無缺公子竟至,蓬蓽生輝,老夫何其榮幸也!”

    鐵無雙快步行來,人未至,已大笑著朝花無缺抱拳行禮。

    “鐵盟主客氣了,無缺不請自來,望乞恕罪。”花無缺面露微笑,彬彬有禮,又一一向七大派及世家中人見禮,隨後方轉頭看向張菁三人,含笑道:“三位姑娘,許久未見,卻是愈發光彩照人了,只不知三位可有小魚兒的下落?”

    慕容九,張菁,鐵心蘭三人對視一眼,還是鐵心蘭搖頭說道:“連無缺公子都找不到,我等就更沒辦法了。”

    事實上她們也很是疑惑,三年前峨眉山上,王動分別傳了他們五絕秘笈中的武功,其後不久,小魚兒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真的就像是一條無意間闖入江湖的小魚,淹沒在無盡河流之中,誰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花無缺輕歎了口氣,正欲說話,忽然神色微動,目光投向府邸之外,但聽一把因驚慌失措,惶恐畏懼而抖顫的聲音炸開:“俠……俠……俠客島使者到……。”

    這把聲音帶著戰慄不安,猶似泛著哭腔,極為滑稽,但現場卻是刹那凝滯,又有誰能笑得出聲來?

    只聽嘩啦啦一片倒塌的聲音,庭院內好幾個方向傳來宴席崩塌,桌椅傾倒的聲音,顯是驚震到了極點,院內一片惶惶失語。

    鐵無雙等人卻是半點也不去理會,屏住了呼吸,將目光投向門外,倏然之間,一高一矮兩條身影鬼魅般現身,身法之詭異猶似瞬息一般,教人只覺匪夷所思。

    “好熱鬧啊!”

    兩條身影中,一人瞧著四下場面,嬉笑一聲,這是一名矮矮瘦瘦如同侏儒的老者,背上負著一口縮小版的道劍,卻顯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

    鐵無雙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最終落到矮小老叟身上,漸漸流露出驚駭之意,不禁失聲道:“伊賀忍俠,千變萬化,鬼影神通,天外無蹤……前輩莫非就是昔日名動天下的奇人鬼……。”
x301824 發表於 2016-5-15 20:31
第648章 神秘莫測

    說到“鬼”字時,鐵無雙陡地醒悟過來,語氣頓住。

    那矮小老叟絲毫不以為忤,哈哈大笑道:“你等倒也用不著避諱,只管將‘鬼童子’這名號叫出來就是,我早已聽得很習慣了,非但不會生氣,而且還覺得這名字蠻不錯的哩!”

    ‘鬼童子’這三字說出來,現場眾人都為之聳然失色,他們都或多或少聽說過這個名頭,據聞鬼童子此人不但輕功絕高,而且還是東瀛扶桑島,伊賀谷,秘宗忍術的唯一傳人。

    鬼童子最擅于隱跡藏形,他若想來打聽你的秘密,就算藏在你的椅子底下,又或站在你的對面,你都休想能發覺。

    他若想悄無聲息取走誰的腦袋,自然更是輕而易舉,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仙不與人居,龍不與蛇交,旁邊那看似平凡無奇的灰衣老叟既與鬼童子並駕而行,顯然也非等閒之輩。

    鐵無雙躬身行禮,鄭重其事道:“晚輩等久慕前輩的大名,今日能一睹前輩風采,實是不勝之喜,還請前輩入內就座,容晚輩奉茶斟酒拜上。”

    “奉茶斟酒就罷了!”

    灰衣老叟正是禰十八,聞言擺了擺手,朝著鬼童子大笑道:“老鬼,咱們辦正事要緊,不要誤了島主的交待。”

    鬼童子也笑道:“放心,誤不了島主的大計。”

    鐵無雙聽著禰十八和鬼童子的交談,只覺二人提到那位‘島主’時,語氣裡竟有著說不出的敬畏。佩服。驚歎之意。

    這兩位遁跡紅塵多年。昔日也曾嘯傲群雄的隱士高人,對那不知名的島主卻是敬若天人,實教人難以置信。

    鐵無雙先前在會客廳中已經同七大派及世家中人有過一番交談,不過後者似乎也不敢透露太多,是以鐵無雙對那俠客島的瞭解仍只是一星半點。

    但就是這一星半點的瞭解,已令他大為驚震,此時心中更是沉到了穀底,那位神秘莫測的島主能夠驅策這樣一群老怪物為其效力。其恐怖程度只怕猶勝於移花宮主,也不知他所圖之‘大計’是什麼。

    鐵無雙心下憂慮。

    鬼童子和那灰衣老叟旁若無人的談及‘大計’,顯然是不怕別人知道,對他們背後的那位島主深具信心,不懼任何反抗勢力。

    他又想到會客廳中,七大派和世家中人的言行舉止,這些往日眼高於頂的人物,言談之間也是隱隱透著忌憚。

    禰十八目光環顧全場,被他眼神掃到的地方,當即群雄失聲。一片寂靜,他仍掛著笑容:“好得很啊。這麼多人都聚在一起了,倒省卻了我和老鬼不少功夫。”

    禰十八說到這裡,又瞧向七大派和世家中人:“峨眉,少林,崆峒……慕容山莊,蜀中唐門……你們都已接下了俠客令?”

    “是!”眾人之中,一個容貌靚麗,氣度雍容的少婦,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禮,笑道:“拜見兩位前輩,晚輩等人卻是相約一起,趕赴東海之濱。”

    這氣質優雅的少婦卻是慕容九的三姐姐,慕容珊珊!

    “如此甚好。”禰十八點了點頭,又看向鐵無雙,笑吟吟道:“鐵盟主,你接令否?”

    鐵無雙微作沉吟,隨即拱手道:“既是前輩相邀,晚輩敢不從命。”

    他卻是想到七大派和世家中人的古怪態度,又對那神秘莫測的俠客島實感好奇,這才將俠客令接下,心中暗忖那俠客島縱是龍潭虎穴,但今次整個江湖上的高手幾乎傾巢出動,又有何懼?

    禰十八自肩上取下一個沉甸甸的褡褳,隨手擲出一枚俠客令。

    鐵無雙伸手接下權杖,凝神細瞧,一面是‘俠客令’三字的篆體雲紋,一面是兩排小字,他不動聲色的將權杖收入袍袖中,又看向鬼童子,禰十八兩人。

    兩人都是一肩扛著一個大包袱,一肩挎著一個褡褳,褡褳內裝著的自是俠客令,卻不知那大包袱中又裝著什麼。

    鐵無雙接下權杖後,鬼童子,禰十八兩人取出名冊一一對照,又念出十幾個名字來。

    有資格榜上提名者可說無一不是江湖成名高手,這些人中自然沒有一個蠢蛋,瞧見鐵無雙,七大派,世家中人都是如此做派,當然沒有誰敢作死冒頭,皆是默不作聲的接下俠客令來。

    一下子又發出去十幾塊權杖,鬼童子身子陡然一轉,正面對著花無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打量半晌,方才道:“移花宮花無缺?”

    面對這成名起碼五十年以上的宿老凶鬼,花無缺面上微笑未減半分:“正是。”

    “好!”一個‘好’字出口,鬼童子背脊突地一聳,嗆啷一聲,宛如龍吟虎嘯,利劍引空出鞘,如被無形力場牽引一般****飛出,斬向花無缺面門。

    誰也沒有想到鬼童子竟會突然朝花無缺下手,不過轉念一想,又覺理所當然。

    昔年鬼童子縱橫天下之時,本就是性格怪異,反復無常,難以捉摸,而鬼童子這一劍擊出,流光破空,銳氣難當,無不顯示出他天下頂尖的劍法武功。

    縱然鬼童子這一劍斬向的不是鐵無雙等人,他們也覺劍氣森寒,肅殺之氣透體砭骨,面上都已不禁露出驚動之色,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

    花無缺卻感覺出鬼童子劍上並無殺氣,但這並沒有什麼用,沒有殺氣的劍照樣能殺人,他若擋不下這一劍,依舊會被斬成兩截。

    花無缺神情依舊很是鎮定,利劍破空斬下之際,他一掌已然擊了出去。

    這一掌輕靈飄逸,變幻無常,既像是一陣拂面而過,在水潭中掀起些微漣漪的清風,又像是高掛天穹的浮雲,來去無蹤!

    然而鐵無雙,慕容珊珊等人瞧見這飄忽不定,渾無半點煙火氣的一掌,臉上都已變了顏色,脫口而出道:“移花接玉!”

    這一掌擊空,似乎是迎著利劍鋒芒而去,眼看就要被利劍穿透掌心,突然又生出奇妙的變化,那刺出的利劍似撞上了一層無形氣障,劃出一個奇詭的弧線,竟是淩空一折,刺向了鬼童子。
x301824 發表於 2016-5-16 17:51
第649章 超邁凡俗!

    此世江湖,不論黑白正邪,無不聞‘移花接玉’之名而驚悸色變。

    在移花宮主手中,‘移花接玉’對江湖中人而言,已不僅僅是一門簡單的武功,更像是不可思議的魔法,凡俗永不能理解的妖術!

    也不是沒有高士知曉所謂‘移花接玉’僅僅是一門極高明的借力打力技巧,只是由移花宮主使來,化腐朽為神奇,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庸人愚昧無知,不明武學中的高妙道理,便以為是妖法邪術作祟,對移花宮主愈發畏懼,至乎視之為鬼神一流。

    花無缺於‘移花接玉’這一絕技上的造詣,自是遠遠遜色於邀月,憐星兩位宮主,但也絕不容小覷。

    他單掌擊出,撥弄劍光,借勢而為,讓得鬼童子破空斬擊的一劍反轉折回,倒殺向鬼童子這位主人,其手法之精妙,意態之灑脫,無不令人驚贊。

    鬼童子目光瞬即亮了起來,就連禰十八也不禁大感技癢,躍躍欲試的想要親自下場,出手一試花無缺的武功。

    鬼童子又是一聲長笑,身形鬼魅化開,如同一縷縷黑氣彌散,消失于諸人眼前。

    在場數百上千位武林人士,更不缺七大派掌門人,世家大族的掌舵者這等江湖超一流高手,但卻無一人瞧得出鬼童子施展了何等妙法,又是如何突兀消失。

    下一瞬。鬼童子已陡地突襲到了花無缺身側三尺。他身形一折一扭。背上所負劍鞘便如烏雲般卷去,嗆啷聲響,登時將倒殺而回的飛劍收歸鞘中。

    鬼童子則十指如飛星,點點精芒,籠罩花無缺周身大穴。

    勁氣及體,花無缺不慌不忙,身姿如天人般飄飛,渾身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聲中,氣勁碰撞交擊聲不絕。

    砰!

    又是一道悶雷般的真力炸響後,花無缺終究內功火候不濟,被震得飄飛三丈,雖未露狼狽之態,畢竟落在了下風。

    鬼童子微微頷首,並不追擊,身形倏然飛退,又在禰十八身側站定,仿佛根本就未動過。他吐出一口氣,歎道:“奇才!”

    禰十八頷首同意:“的確是奇才!”

    鬼童子已瞧向了花無缺。

    “前輩武學高妙。無缺甘拜下風!”花無缺依然很有禮數,鬼童子驟然出手,他卻似毫不在意,不管什麼時候,他似乎總是最具風度的那個人。

    鬼童子搖了搖頭,淡淡道:“我的年齡做你祖父都嫌太老,起碼比你多吃了六十年的鹽,但若要在招法技巧上勝你,起碼也得去到一兩百招之後,是以只能以深厚功力勝你,這本就是輸了。”

    花無缺淡笑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

    禰十八目光中不無欣賞之色,大笑道:“好一個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小小年紀,如斯豁達心境,我總算知道這小子為何被稱作無缺公子了。”

    他又笑道:“你可知老鬼為何對你出手?”

    花無缺道:“晚輩不知,懇請前輩解惑。”

    禰十八不答反問,瞧著花無缺道:“你出身移花宮,一身武功也是邀月,憐星兩位宮主教出來的,卻不知能在兩位宮主手中走出幾招?”

    這問題涉及隱秘,花無缺卻不生氣,反是認真的思忖片刻,方道:“若對手是大師父,無缺絕非一招之敵,若遇著的是二師父,興許能走出兩三招。”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悚然色變,神情無不震動。

    花無缺一身武功之高,毋庸置疑,他們方才瞧著花無缺催動移花接玉絕技,換位思考,滿場千八百位江湖好手,卻無一人有把握能從容接下。

    如此神功,已是遠超凡俗一流,然花無缺卻自承非移花宮主一兩招之敵?

    這樣一想,眾人豈能不為之驚駭,那移花宮主武功會高到何種地步,真是教人難以想像。

    唯有張菁,慕容九神容間透著不服氣,她們本就是心高氣傲,又得王動傳了五絕秘笈,武功於三兩年間突飛猛進,躍居為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縱然移花宮主再強,二人也不會泄了銳氣!

    她們只會認為是自身功力火候尚淺,若再多給她們二十年時間,未必就不能與移花宮主,燕南天一爭高下。

    倒是鐵心蘭性子柔和,少有爭強好勝的心思。

    鬼童子,禰十八二人對望一眼,面上都露出歎息之色。

    鬼童子長歎道:“我等島上有個老瘋子,他跟著我們練了三年武功,忽然就不學了。問他原因,老瘋子卻道就算將我們所有人的武功都學全了,也斷然不是移花宮主,燕南天的對手,習武何用?”

    禰十八續道:“我等當然很不服氣,是以今次回歸中原,除了奉島主之命傳達俠客令外,更想與移花宮主,燕南天一戰!只可惜燕南天自昔年惡人谷一役後,生死不知……。”

    “方才老鬼向花小子出手,卻是見獵心喜之故。”

    鬼童子盯著花無缺,緩緩道:“移花宮主能在一兩招間敗你,固然有對你武功知之甚詳的緣故。”

    “但你這小子年紀雖輕,心思卻極靈動,一身武學已達到揮灑如意,行雲流水的境地,早不拘泥於招法形式,某家自忖就算精研‘移花接玉’絕技,單純以招法論,也未必能在五十招內敗你。”

    鬼童子神色隱隱透著落寞,緩緩道:“兩相對比,移花宮主若要擊敗我等,似乎也不需多少力氣,我等尋移花宮主交手,實是自取其辱。”

    “不錯。”禰十八聲音低沉,點了點頭,旋即雙目中又透出那種崇敬,畏懼的複雜神色,慢慢道:“但是移花宮主再強,也絕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絕不是!”鬼童子神容間也似充滿了敬畏,目光抬起,似是瞧向了天地間某個方向,悠悠道:“移花宮主之強,也終究還只是一個人!但那個人一身武學之高妙,已非凡塵俗世所有,更不是世間任何人能夠想像,如果說這天地之間真有仙神,那麼一定就是那個人……。”
x301824 發表於 2016-5-16 21:14
第650章 煙雨下峨眉,一別已三年

 敬畏而虔誠的話語,回蕩在眾人耳畔,直令得少林玄通法師,武當沖和真人等人亦是心神震顫,不能自已。
  
  花無缺默不作聲,目中也不禁露出驚異之色。
  
  張菁,慕容九對視一眼,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張菁開口問道:“那人就是俠客島的島主?”
  
  鬼童子苦笑道:“除他之外,舉目世間,又有何人有本事驅策我們這些老傢伙,替其奔波辦事?”
  
  慕容九道:“他的武功真有你們所說那般……神奇?我倒有些不相信。”
  
  禰十八瞧著慕容九,張菁,鐵心蘭三人,微微笑著:“不管你們現在是否相信,等你們到了島上,自然也就信了。”
  
  慕容九三人聞言,微微蹙起秀眉,張菁道:“莫非你們想給我們三人也各發一枚俠客令?這倒有趣得很。”
  
  “三位姑娘乃是當世武林,年青一輩中最為超卓的人物,自然有資格接俠客令!不過三位姑娘即便沒有俠客令,仍舊有資格登島。”
  
  張菁微露驚異之色:“哦,這又是何緣由?”
  
  “只因張姑娘,慕容姑娘皆是島主的貴客,我等豈能不以禮相待。”禰十八微微一笑,又瞧向了沉默不語的鐵心蘭,笑道:“而這邊的鐵姑娘,說起來也是我等的侄女,誰若敢欺負她,只怕那老瘋子非找我們拼命不可。”
  
  鬼童子亦是笑道:“那老瘋子武功雖不及咱們,但我等又不能真的將他打死,與他交手,當真是頭疼得很。”
  
  其餘人等都感詫異之際,鐵心蘭卻是眼眸一亮,‘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住鬼童子,禰十八兩人,嬌軀隱隱顫抖起來,也不知是太驚奇,還是太歡喜,顫聲道:“兩位前輩,你們說的那老……老……。”
  
  她心下已有所猜測,‘老瘋子’三字自是不能說出口來。
  
  禰十八哈哈大笑道:“還是由我來說吧,不錯,那老瘋子正是那頭又蠢又瘋的老獅子,也即是鐵侄女你的父親,鐵戰!”
  
  ‘狂獅’鐵戰自打三年前與鐵心蘭分道揚鑣之後,一直了無音訊,生死不知。
  
  鐵心蘭這三年間思念父親,常自暗暗憂愁,此時陡然聽聞父親安然無恙的消息,心中當真歡喜之極。
  
  她俏臉卻因禰十八的話而漲得通紅,爭辯道:“你胡說……我爹爹才不是又蠢又瘋,他老人家……。”
  
  突聽一道轟雷般的大笑響起,震徹長空,便見一條灰撲撲的影子縱掠而來,高聲道:“乖女兒,是誰惹你生氣了,讓老爹來替你出氣!”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來人奔騰如獅如虎,氣魄驚人,項上頂著一顆碩大的頭顱,鬢髮如雜草般根根聳立,繞著頭顱一圈,乍眼看去,真如一頭雄獅般駭人。
  
  鐵心蘭瞧見這人,頓時呆住,眼圈一紅,失聲道:“爹爹!”
  
  來者正是‘狂獅’鐵戰,他輕功也得俠客島上眾多老怪物調教,突飛猛進,每次掠出皆可抵五六丈外,實非常人能及,但落足時卻總是將地面一震,迸發出滾雷響動,震得地面顫動,仿佛不如此不足以顯示其威風煞氣一般。
  
  眾人瞧見他這般狂態,都是心中暗罵:“果然是瘋子!”
  
  眨眼之間,鐵戰就已掠到眾人眼前,將背後負著的一個大包袱往地下狠狠一扔,又是一番大笑。
  
  鐵心蘭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正要撲過去,忽聽地上包袱內傳出一道痛哼,不由得駐足,驚聲道:“爹爹,你帶來這包袱裡——!”
  
  “乖女兒,老爹這是在給你報仇!”鐵戰說著飛起一腳,雖未運使真力,卻是勢大力沉,又狠又重的踹在包袱上。
  
  嘭!
  
  包袱瞬即就被震得四分五裂,一條渾身烏黑,遍體鱗傷的人影被踹得如滾地葫蘆,又是一聲悶哼,癱倒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
  
  鐵心蘭定睛看去,只見這人一身血污,鼻青臉腫,已然面目全非。
  
  但她卻還是一眼認了出來,脫口而出道:“‘半人半鬼’陰九幽,爹爹,你竟將他抓來了!”
  
  鐵戰上前一腳踩在陰九幽胸口,狠狠道:“陰老九敢對我乖女兒出手,你老爹我當然容不下他,不過這廝輕功登峰造極,我追蹤了他七天七夜,最終耗盡了他的氣力,這才將他擒下。”
  
  他一隻大腳踩下,正如雄獅按住了羚羊,殺機四射:“陰老九,你還有何話說?若是無話,我這便讓你連半個人也做不得了。”
  
  陰九幽吭哧吭哧喘息著,好似隨時都要一命嗚呼,慘然道:“老獅子,鐵兄弟,鐵老大,你已廢了我的武功,又何必趕盡殺絕?”
  
  鐵無雙等人瞧見名震武林的陰九幽如此慘狀,都不禁歎氣,而鐵戰只是一聲大笑:“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好得很,念在相交一場,總不至於教你暴屍荒野。”
  
  說罷,腳下勁力吐出,轟進陰九幽胸膛之中,瞬間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在場幾乎都是江湖人,見到陰九幽已死,只是略微唏噓,又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鬼童子,禰十八兩人。
  
  果見禰十八,鬼童子相視一眼,也將扛著的包袱摔在地上,氣勁一震,包袱皮如蝴蝶般散開,地上已多了兩個人。
  
  慕容九,張菁目光投去,只見這二人,一個身如童子般侏儒,獐頭鼠目,一個面容清正,頷下三綹鬍鬚,正是魏無牙和胡藥師。
  
  三個月前,十大惡人和十二星相中各有四人出動,攏共八大高手突襲慕容九,鐵心蘭,張菁三人,此一役中,三人以合擊之術斬殺五人,唯有魏無牙,胡藥師,陰九幽三人脫身而去。
  
  現在陰九幽被鐵戰擒殺,魏無牙和胡藥師狀況也絕對算不上好。
  
  魏無牙被封在一塊緊密厚實的泥土中,只留下眼睛,鼻子,嘴沒被泥土堵住,但也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胡藥師則整個人擠在一截三尺不到的空心松木內,顯然也被封了渾身竅穴,動彈不得。
  
  胡藥師能擠進這小小一截空心木中,倒不是他也是侏儒,而是他懂得縮骨功絕技,已練得渾身骨頭軟如泥,是以能做到這種不可思議之事。
  
  院內諸人瞧著魏無牙,胡藥師二人,最終絕大多數人都將目光凝注到魏無牙身上,較諸胡藥師,陰九幽,魏無牙毫無疑問名氣要大了許多,也更令人恐懼。
  
  魏無牙一身武功之高,已然趨至當代頂尖行列,但他最讓人畏懼的卻非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
  
  只聽禰十八道:“這兩隻不開眼的畜生,一隻臭老鼠,一隻死兔子都太會藏,也太會打洞了一些,兔子倒還好說,花了一番工夫,總算將他挖了出來,唯獨這只老鼠,咱們對付他卻是險些陰溝裡翻船了。”
  
  “也是我們多年不履江湖,太過大意了一些,這只老鼠武功勝不過我等,卻設計暗算將我們引進了一間石洞,想將我們封死其中。”
  
  鬼童子微笑道:“他當然不可能得逞,那石洞就算再嚴密,也關不住某家!”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伊賀忍宗本就擅於遁術,鬼童子青出於藍,更是其中行家。
  
  “只是我就算能出去,怕是也要費上一兩日,到了那時,魏無牙這只老鼠早就逃了。”鬼童子道:“幸好就在這個時候,島主也到了!”
  
  禰十八踢了踢封死魏無牙的泥土,說道:“這只臭老鼠還想以地遁之術脫身,他哪裡能想像得出島主的手段,島主才只不過一頓足,就將他渾身筋骨震碎,讓他自己把自己封死在了泥土層中。”
  
  禰十八說到這裡時,鬼童子也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想到當時向王動出手時的場景。
  
  院內眾多武林人士聽到禰十八,鬼童子提及那位神秘莫測的島主時,已是凝神細聽,想要聽聽那位島主是否真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手段,哪知說起來竟是輕描淡寫,不覺有些失望。
  
  唯有心思機敏如慕容九,張菁,花無缺,鐵無雙等人,念頭飛快轉過,方才面露驚震之色。
  
  禰十八,鬼童子二人說來平淡,毫無精彩之處,可那位島主一頓足之間就震碎了魏無牙這等頂尖高手渾身筋骨,這才是尋常之處見驚雷,遠比驚天動地的出手更教人驚駭!
  
  那一頓足之間究竟是何等可怕的神功?縱然以花無缺,張菁,慕容九,七大派乃至世家中人見識之廣,也是半點想像不出。
  
  鬼童子道:“島主說了,這些蠢貨既敢出手襲擊三位,就得付出代價,是以讓我們將他們帶到這裡,任憑三位姑娘處置。”
  
  還不等慕容九等人說話,鬼童子又笑了笑:“不過,島主又說以三位姑娘的性子,只怕會嫌髒了手,是以還是由我等來了斷他們,三位姑娘只管站在一邊看著就好。”
  
  張菁小辣椒一般的性子湧了上來,忍不住譏刺道:“你們那位島主倒是對我們瞭解得很,只不知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不敢現身一見?”
  
  “這只因島主尚有要事,是以不能前來罷了!‘煙雨下峨眉,一別已三年,不知是否記得故人?’”禰十八瞧著三人,笑了笑道:“後面這句話,當然也是島主說的。”
x301824 發表於 2016-5-17 00:59
第651章 久違了!

  煙雨下峨眉,一別已三年。

  這短短十個字,卻令張菁,慕容九嬌軀微顫,美麗的眸子裡射出既是歡喜又似不敢相信的神色。

  慕容九嘴唇輕咬,低聲問著:“你們那位島主可是姓王?”

  在得到禰十八,鬼童子頷首回應後,慕容九既為能再見到那個人而喜悅,又覺失落:“他既然還記得我,為何又不來見我?什麼要事有那般重要?”

  張菁亦是回憶起那一日,那人揮手作別,背影逐漸消失于峨眉煙雨朦朧之中,此時陡然得知那人下落,竟覺得心慌意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慕容山莊的人都拿詫異的眼神盯著慕容九,尤其是慕容珊珊直接開口詢問:“九妹,你難道認識那位王島主?”

  她狐疑的打量著慕容九,張菁臉上的神情變幻,揣測萬千,卻是陡地想起江湖上那則傳言。

  卻說張菁,慕容九,鐵心蘭之所以武功大進,乃是於峨眉山上相逢一異人,得異人傳法授功。

  莫非所謂的異人就是那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的俠客島島主?

  其餘人等也是神思各異,不知在琢磨,思量著什麼。

  鬼童子道:“能令島主親自出馬的自非小事。”

  禰十八笑道:“實則是有幾枚俠客令需得島主去送,若換了我等前去,只怕那權杖是送不出去的。”

  在場眾人聞言,神色立時一變,以鬼童子,禰十八一身驚世駭俗的絕藝,仍然送不出去的俠客令,舉目世間,這樣的人可謂寥寥無幾。

  鬼童子瞧了瞧花無缺,悠悠道:“你們大概也猜到了,島主親自去送的那幾枚權杖卻有移花宮主,燕南天……或許島主現在已然抵達了繡玉穀,甚至還跟移花宮主交上了手!”

  ……

  ………………

  江湖上總是不缺乏一些常人談之色變的禁地,這些地方既被稱之為禁地,自是危機四伏,險惡異常,如魏無牙占據的龜山,西域五毒教總壇,又或昆侖山惡人谷等等!

  但就算把這些所謂的禁地統統加起來,在絕大多數江湖人心目中的危險程度,只怕還是不及繡玉谷移花宮。

  但凡江湖中人,哪怕是瞎子,聾子也都該知曉繡玉谷移花宮之名,當知移花宮凡人莫入,入則必死。

  每個江湖人都聽過繡玉穀之名,然而真正知道繡玉穀確切位置的人卻是極少。

  蘇櫻恰好是那極少數人之一!

  她是魏無牙的養女。

  魏無牙雖是個侏儒,但才智技藝俱是當世頂尖,武功亦是高明,是以非但不覺自卑,反而自視甚高,昔年因癡迷于移花宮主,竟向邀月,憐星二人求婚。

  結果不言而喻,魏無牙直接被打成重傷,幸得他保命手段不少,這才撿回一條命,自此躲在龜山,既是畏懼移花宮主,又想報復,最後竟成了縈繞不去的執念。

  他之所以收養蘇櫻,也只是覺得蘇櫻風姿神似邀月宮主,甚至傾力將蘇櫻培養成邀月的翻版。

  蘇櫻乍然看來,容貌並不算多麼靚麗,她的嘴唇顯得有些大了,廣闊的額角也嫌太高了些,但她一顰一笑之間卻是風情萬種,就算是一個女孩兒瞧見她,只怕也會被她風姿所迷。

  她不但精通醫毒藥理,機關暗器,心思更是機敏聰慧,你甚至不用說話吩咐,她就能將一應事情辦得妥妥帖帖,滴水不漏,像這樣既聰明又懂事的女孩子,又有誰會去討厭?

  偏偏小魚兒卻是左瞧右瞧,怎麼看都覺得這女人礙眼得很,他斜瞥著蘇櫻,若他有鬍子的話,只怕已然開始吹鬍子瞪眼睛了。

  蘇櫻卻仍是一副嬌嬌柔柔,低眉順眼,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仿佛不管小魚兒對她怎樣,她都會低聲下氣硬受著,絕不會有丁點反抗。

  “你為什麼還不走?”小魚兒卻已經受不住了,忍不住催促道:“魏無牙既然已經死定了,從此之後,再沒有人能束縛你,你又何必跟著我?”

  蘇櫻瞧著他,嬌歎道:“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小魚兒還未說話,一把帶笑的聲音傳來:“他當然懂,只不過想裝著不懂罷了。”

  說話之人一身紫袍,長髮隨意的披灑而落,說不出的灑脫從容,他就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就似與這片空間融為了一體,又似隨時要乘風化仙而去,充滿了虛無縹緲的韻味,不類凡俗中人。

  王動灌了一口酒,含笑瞧著小魚兒,蘇櫻這對歡喜鴛鴦。

  他這次返回中原,卻是隻身一人,黃蓉仍留在俠客島上,由蕭女史傾力教導!

  見識過武學之精彩後,哪怕黃蓉也激起了絲絲好勝之心,終於打算沉下心來,學習一段時間武功了!

  而王動武功雖強,卻非良師,他教授別人武功,往往是以氣機察其根骨資質後,隨手丟出一門或幾門適合對方學習的秘笈,任其自由發揮,只在關鍵點上略作提點。

  是以他所收弟子幾乎都是天資絕頂,鐘靈毓秀,譬如方寶玉,方靈玉,小公主等!

  以黃蓉現如今的境界,以其由他來教,反是蕭女史更為恰當,況且那‘媧皇十八變’亦是不可多得的絕技,縱以王動的眼光,也覺有不少閃光點。

  返回中原後,許多消息傳了回來,王動也得知不少關於慕容九,張菁等人的資訊,知道她們曾經遭襲,便命人去擒拿魏無牙等人。

  後來他又想起魏無牙似乎知道繡玉穀所在,自己也趕去了龜山,恰逢其會,將魏無牙直接鎮壓捕捉。

  擒拿下魏無牙後,他又見到了一個熟人,小魚兒!

  小魚兒竟比原本時間線更早幾年與蘇櫻相遇,他這只小魚兒一遇到蘇櫻,就仿佛跌進了漁網之中,諸般伎倆都是施展不出,直接就被蘇櫻制得死死的。

  王動也沒興趣去探究其中緣由,向蘇櫻問出繡玉穀所在後,豈料小魚兒竟跟隨而來,小魚兒這一走,蘇櫻當然也跟來了。

  王動搖晃著酒壺,悠然瞧著兩人,笑道:“你別看小魚兒表面上恨不得你立即走得遠遠的,實際上你若真的走了,他自己反倒會捨不得了!他非但一點不討厭你,反而喜歡得不得了,否則以他今時今日的武功,一根手指就能點倒你,那會有現在這幅頭疼的模樣……。”
本帖最後由 x301824 於 2016-5-17 10:27 編輯

x301824 發表於 2016-5-18 00:13
第652章 問題的答案

  一晃三年,小魚兒的確長進了不少,心思也漸趨成熟,至少他懂得混跡江湖不能單靠那點小聰明了。

  他本就是極聰明的少年,天賦悟性,資質根骨亦是上上之選,自從修煉王動贈送的那一部分五絕秘笈後,縱然沒有張菁,慕容九,鐵心蘭等人的用功努力,一身武功卻也已躍升江湖第一流行列。

  要點倒蘇櫻,真心是不費吹灰之力。

  王動瞭解小魚兒糾結的想法。

  以前的他隻身一人,肆意闖蕩,就像是一條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小魚,遨遊在這廣闊的江湖中,無有束縛。

  可自從遇見蘇櫻之後,一切就改變了。

  蘇櫻也沒去做什麼,只不過是織出了一張網,一張以情絲織就的羅網,要將他這條無拘無束的小魚兒網羅進去。

  小魚兒一方面既對這種束縛感到不知所措,可內心深處卻又並不討厭,反而深深被蘇櫻所吸引,兩種矛盾的念頭交織,他只好以冷臉冷語來面對蘇櫻了。

  若換了一般女子,面對這種冷遇,只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放棄了。

  奈何蘇櫻不同,蘇櫻至少比天下間九成九以上的人都要聰明得多,她早已看出小魚兒並非真的討厭她。

  除了聰明,蘇櫻更是執著,她深信小魚兒總有一天會落入網中。

  “王大哥說得對極了!”蘇櫻嫣然笑道:“其實我也知道他口是心非,並不是真的想讓我走,我也知道他非但一點不討厭我,心裡反而是愛極了我,我若真的離開了,恐怕他會一個人悄悄躲起來去哭。”

  小魚兒氣得臉都綠了,大聲道:“你放心,我小魚兒非但不會哭,反而會焚香禱告,叩拜滿天神佛,謝天謝地你這女人終於走了。”

  蘇櫻毫不氣惱,甜甜笑道:“你說話這麼大聲幹什麼?你越是如此,越證明你心虛了!”

  小魚兒沒好氣道:“我是不是心虛,用不著你來證明,倒是你這自我陶醉的本事,我算是見識到了……。”

  蘇櫻只是笑著:“唉!你又口是心非了。”

  小魚兒剩下的話被直接堵在喉嚨裡,瞪著蘇櫻,而後者卻只是甜笑回應,過了好一會兒,小魚兒終於敗下陣來,以頭觸地,砰砰砰撞得一陣轟響。

  蘇櫻移步上前,取出一方錦帕,替他擦拭著連點皮都未破的額頭,語重心長道:“你瞧你,就算有什麼想不通,又何必跟自己的頭過不去呢,就算你想要撞頭,也總該選一塊硬點的石頭。”

  小魚兒板起一張臉,他也算能言善辯,伶牙俐齒,以前往往幾句話就能將別人氣得跳腳,可不知怎的,一遇到蘇櫻就似變得笨拙無比。

  王動笑道:“小魚兒啊小魚兒,你總算是遇著對手了吧,我瞧你這一輩子只怕都會被蘇丫頭制得死死的。”

  小魚兒仍舊板著臉,冷冰冰,硬邦邦的模樣,抱著雙臂,斜睨著蘇櫻,忽然道:“既然你真的想嫁給我,出嫁從夫,夫唱婦隨的道理,你總該是知道的。”

  蘇櫻笑吟吟道:“咱們江湖兒女——。”

  小魚兒冷冷打斷道:“江湖兒女就更該懂得一個女人若是嫁了人,丈夫就是她的天,丈夫說出的話,吩咐的事,做妻子的若是不聽,那就是違背了三從四德,七出之規,說不得只好將這樣的女人給休了。”

  蘇櫻眼波流轉,又換作低眉順眼,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小魚兒繼續道:“現在我口渴了,只想喝水。”

  蘇櫻拍了拍挎著的一個褡褳,配合著他:“我這褡褳內倒還有水袋,這就給相公你取來。”

  小魚兒道:“你那水袋放了好幾日,裡面的水只怕都已餿了,我要喝乾淨新鮮的水,你去那邊的水潭取水。”

  小魚兒朝著遠處一指。

  成片綠蔭掩蓋下,是一座通幽深谷,谷內嘩啦啦水聲激濺,似是有著一條瀑布,轟隆隆將水潭砸得響動不息。

  蘇櫻瞧了瞧小魚兒,又看了看王動,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著蘇櫻背影進入谷內,王動看向了小魚兒,笑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不但聰明,還很懂事,明知你是故意把她支走,卻什麼也不問。”

  小魚兒淡淡道:“她本就比任何人想像中都要聰明!若她是男子,只怕將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對手。”

  王動道:“其實你根本不必讓她離開。”

  小魚兒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不想把她也捲入麻煩之中。”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探尋的問題,極為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引來滅頂之災。

  小魚兒自己並不怕,因為他心中隱隱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值得他付出任何代價,但他卻不想把蘇櫻也牽扯其中。

  小魚兒看著王動,緩緩道:“王大哥,我想問的仍是三年前那個問題。”

  王動笑了。

  “從你跟著我走這一路,我便知道你的目的在此,也虧你能憋這麼久才問。”

  王動自然知道小魚兒想要詢問什麼。

  三年之前,花無缺首次與他相遇,便想要出手殺他。

  花無缺與他無冤無仇,他更瞧得出來,花無缺是一位君子,表裡如一的君子,絕不至於濫殺,那麼花無缺為何一定要殺他?

  小魚兒隱隱感覺到他與花無缺之間一定有著某種密切的聯繫,而這種聯繫,王動必然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但卻因某種緣故不能說出來。

  “你若不知道答案,或許還能活,若是知道了,則必死無疑。”

  這句話便是三年前,臨別之際,王動所給的回復。

  知道了答案就一定會死,為什麼?小魚兒思忖了許久,也不知其中深意。

  其實道理很簡單,小魚兒和花無缺若是知道自己兩人乃是親兄弟,邀月十數年設計的報復計畫流產,她必定會親自出手將二人斬殺,以小魚兒,花無缺二人的武功絕無半點抵抗可能。

  當時燕南天已成廢人,王動更幫不了他們,是以他不能透露口風。

  現在自然就沒這種顧慮了!

  “這件事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你的父親江楓因緣巧合之下,誤入繡玉穀……。”
本帖最後由 x301824 於 2016-5-18 00:18 編輯

x301824 發表於 2016-5-20 03:02
第653章 繡玉穀,移花宮

  小魚兒和花無缺竟是親兄弟,這個秘密若當著邀月的面揭破,令其十數年的報復計畫破產,想必邀月的表情會精彩得很。
  
  但小魚兒既然問了,王動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就一五一十道來。
  
  “我早該知道我和花無缺絕不會是天生的對頭,我們天生就應該是朋友,是兄弟!”小魚兒喃喃說著,眼中已不覺熱淚盈眶。
  
  當蘇櫻取水回來的時候,狐疑的打量了小魚兒一眼。
  
  她總覺得小魚兒渾身上下都有了一些莫名變化,像是突然卸下了壓在心口上的重負,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你這死人,還口渴麼?”
  
  蘇櫻將水袋遞給小魚兒,小魚兒並不伸手去接,忽然搶出一把將蘇櫻環抱起來,淩空一個旋轉,蘇櫻一聲嬌呼,只聽小魚兒哈哈大笑道:“竟敢這麼跟你相公說話,討打!”
  
  蘇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能聽出小魚兒笑聲中的無盡歡喜之意,她臉上亦不禁露出了笑容。
  
  “不過水有什麼好喝的,我現在只想喝酒,喝足三天三夜的酒!”
  
  小魚兒又將蘇櫻放下,轉身面向王動:“王大哥,我只怕不能陪你前往移花宮了。”
  
  王動了然點首:“我明白。”
  
  移花宮主固是小魚兒和花無缺的仇敵,但畢竟養育了花無缺成人,以花無缺的性格,是決不會同移花宮主反目,進而痛下殺手的。
  
  小魚兒更不會。
  
  當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放下’了!
  
  小魚兒或許會對人惡作劇,整蠱他人,但卻永遠不會真正的傷害別人。
  
  他比所有人都寬容,也比所有人都更溫柔,更灑脫。
  
  在他心中,或許永遠不會真正去恨一個人。
  
  燕南天重出江湖後,要殺十大惡人以報昔日之仇,小魚兒懇求‘燕大叔’高抬貴手。
  
  這固是事出有因,十大惡人對他有養育之恩。
  
  然而江別鶴恩將仇報,害死了江楓夫婦,乃是比移花宮主更為可恨的罪魁禍首之一。
  
  後來江別鶴,江玉郎父子更是屢次三番想要加害於他,如非小魚兒聰明絕頂,更不缺少幾分運氣,將暗算一一化解,早已殞命多時。
  
  小魚兒最終仍是原諒了江別鶴父子,並未下殺手。
  
  你很難想像得到,從惡人谷走出,十大惡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小魚兒竟是一位‘聖母’!
  
  小魚兒的聖母行徑,王動是永遠學不會的,他所奉行的理念,從來都是血債血償,恩仇必報。
  
  王動道:“但你卻一定要去俠客島,等你到了俠客島上,你不但能看到花無缺,或許還會見到燕南天,見到許許多多有趣的人。”
  
  燕南天已經被萬春流從惡人谷中救出來了,但他功力仍未臻至圓滿,是以尚未現身。
  
  不過王動已從秘密管道探尋到燕南天的蛛絲馬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燕南天的藏身之地。
  
  王動揮手與小魚兒,蘇櫻作別,蘇櫻瞧著王動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道:“他一個人去移花宮,沒有問題嗎?”
  
  小魚兒酌定道:“王大哥既然敢親赴移花宮,縱無十足把握,也必能全身而退,移花宮主奈何不得他。”
  
  小魚兒負手而立,悠悠道:“花無缺如今武功或許比我更高,但我自忖與他旗鼓相當,若對手換成是你,那我就很頭疼了,可我只要站在王大哥面前,就覺得一切的武功智計都是徒勞,任何手段在他面前都如同小孩子的把戲,既幼稚又可笑。”
  
  蘇櫻握住了他的手掌,笑道:“幸好他永遠不會是你的敵人。”
  
  沒有了蘇櫻和小魚兒這兩個‘拖油瓶’,王動星夜馳騁,早間朝露未落,晨曦初升之際,他已經站在一處斷崖邊,遙望遠處勝景。
  
  但見雲霧環繞之間,深谷通幽,白玉砌成的宮殿隱藏在重重迷霧之中,幾如人間仙境,亭臺樓閣,精緻宛然,更教人歎為觀止。
  
  “好一處寶地!”
  
  王動口中輕贊,身如一道從天際墜落的紫氣,飄飄然禦風而行,直入繡玉穀之中。
  
  穀內是一條長長的廊道,曲折蜿蜒,王動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從容自若,朝裡行去,渾然不將這武林中人人聞之色變的禁地放在眼中。
  
  此地極為隱秘,不知道確切方位的人很難尋到,知道地點的人也絕不會想來這‘龍潭虎穴’!
  
  是以這裡雖被傳揚為刀山火海,入則十死無生的絕地,實則巡邏防禦卻遠沒有世人想像中那般森嚴,甚至沒有安裝什麼機關暗器。
  
  蜀中唐門暗器密佈,西域五毒教遍佈毒蟲暗蠱,少林內殿禁衛森嚴,一百零八羅漢大陣舉世聞名……可它們都曾遭外人闖入,歷經大戰,方才將外敵打退。
  
  移花宮縱然防禦洞開,世間卻無人敢於闖入,只要移花宮主一日尚存,這裡就是世間絕險之地。
  
  兩名水綠衣衫的少女,約莫十五六歲,有著她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正在花園內嬉戲打鬧,忽聽得一道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兩人抬眼望去,都不禁怔了怔神。
  
  一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負手立於長廊上,其人紫衣玉冠,黑髮如瀑,面龐透著如玉般晶瑩色澤,氣度高華,仿佛就像是從畫卷中走出的天人,不類世俗。
  
  兩名綠衫少女都已看得呆住,目光一眨不眨,似是從未想過世上有這般矚目之人!
  
  眼前這人容貌雖也算俊秀,但卻還不及花無缺,可花無缺縱然俊美無雙,無瑕無缺,依舊處於凡俗想像範圍內,而這突如其來之人渾身上下卻透著一種神魔般的奇異魅力,教人無法挪開眼睛。
  
  瞧見這人,兩名綠衫少女竟都不由自主想起了大宮主。
  
  這人冒然闖入移花宮,已然觸犯了規矩,她們就算不立即將這人處死,也該動手將其擒下,交由宮內執法長老處置,可這時她們卻都似忘了自己一身武功。
  
  一名綠衫少女終於回過神來,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擅闖我移花宮,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大忌?”
  
  雖是質問,少女清脆的嗓音卻極為柔和,如一股吹拂清流的春風。
  
  王動笑了笑,神態自若:“你們難道看不出我是個男人!”
  
  另一名綠衣少女臉色一紅,輕啐道:“我們當然看得出你是男人,但是,但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狠狠跺了跺腳,想說的卻是正因為是男人,才更不該來移花宮,誰都知道移花宮或許會庇護女子,但若是男子進入其中,則是必死無疑。
  
  “我不能不來!”王動瞧著這兩名少女,悠然道:“我行走江湖之時,常聽人說起移花宮兩位宮主,憐星,邀月乃是世間最為動人的女子,這世上更沒有任何筆墨能渲染她二人的美麗,像這樣的女子,若不能一見,豈非憾事?”
  
  兩名綠衣少女臉色一變,朝著四下張望一會兒,見無人察覺,方才松了口氣,一個少女低聲提醒:“你這人難道是真不要命了不成?你這話也就是被咱們姐妹聽見了,若被宮內執法又或宮主聽見了,你只怕想死都難了!”


本帖最後由 x301824 於 2016-5-20 03:09 編輯

x301824 發表於 2016-5-21 00:47
第654章 憐星宮主

   王動點頭贊同,微笑道:“想要我死的確很難。”

    “誒,你這人怎麼就說不通呢?”一名綠衣少女有些著惱道。

    王動卻已不再理會這兩名少女,邁步朝前行去。

    兩名綠衣少女對望一眼,身形微晃,阻住了他的去路,身法之優美,速度之迅捷,竟都頗為不凡。

    “停步!”兩名少女聲音清脆,發出輕叱之音:“你若再往前走一步,即使是我們,也不得不出手了。”

    她們話音方落,王動身子已自兩女中間穿過,袍袖輕拂之下,兩名綠衫少女身軀微顫,已是背靠背緩緩坐了下去,鼻中發出均勻的呼吸,似已陷入酣睡之中。

    王動則繼續前行,七拐八拐,也不知轉過了幾條廊道,終於驚動了大批移花宮弟子,紛紛上前阻攔。

    王動也不答話,只將身形化作一道清光,飛旋不息,直如那打上天庭,攪亂蟠桃盛會的孫猴子一般,清光劃過,便有一縷縷清風拂面,帶去一道道瞌睡蟲,與他照面的一個個移花宮弟子相繼頭腦昏沉,安睡過去。

    直到他踏進一座古色古香的偏殿時,一道珠簾突然破開,簾幕之後,‘嗆’的一聲劍鳴劃破長空,便見一道劍光如飛鴻利矢,點向王動眉心。

    王動神容未變,身形亦是絲毫不動,屈指彈動,正中那點殺而至的劍光鋒芒。

    當!

    一聲清脆的震響聲中,劍光崩碎,一名黑衣老嫗悶哼一聲,狼狽摔出,癱軟於地。

    這黑衣老嫗掙紮著想要爬起,渾身上下卻是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目中不由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腳步聲大作,偏殿后方四座門戶陡然洞開,從門戶內竄出一條條黑影,身形唰唰齊動,飛快將王動包圍在了中間。

    這些黑衣女起碼也有三、四十人,年紀最大的已是鬢角發白。面容枯黃,最小的也有三十餘歲了。

    她們顯然才是移花宮的底蘊所在,只憑那驚鴻一現的身法展露,任何一人放在江湖上,都堪稱一等一的高手!

    當先一名老嫗手執碧綠拐杖,皺著眉頭看了地上那黑衣老嫗一眼,目光微沉,轉向王動看來,聲音沙啞低沉:“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移花宮?”

    “姥姥。何必與他多說廢話,咱們應速速將這賊子拿下,若是驚動了宮主,大家只怕都要受罰。”一名黑衣女子介面道。

    那被稱作‘姥姥’的執杖老嫗微微點頭,冷冷的盯著王動:“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由我們親自動手?”

    “若換了咱們出手,你就該知曉什麼叫生不如死了!”

    “可歎!”王動輕歎一聲,徐徐道:“可歎這天下武林竟被一群女子騎在頭上拉屎拉尿。發號施令,妄稱英雄豪傑。實則卻只是一群廢物罷了。”

    執杖老嫗冷笑道:“不錯,武林中那些所謂的英雄豪傑本就是一群廢物,就連那什麼燕南天也是一樣,吹噓得神乎其神,結果卻被一群上不了檯面的下九流所暗算。”

    王動只是笑了笑。

    一名黑衣女冷喝道:“你笑什麼?”

    面臨這麼一大群高手合圍,王動仍是鎮定自若。悠悠道:“天下武林固然可悲可歎,而你們卻更為可笑,只不過是托身於移花宮主羽翼之下,借著移花宮主之名狐假虎威,就敢小覷天下。一群井底之蛙,徒惹人哂然發笑罷了!”

    執杖老嫗厲聲道:“好膽!”

    呼啦!

    碧綠的影子驟然晃動,老嫗掌中拐杖橫空揮打,掀起一聲尖銳的嘯聲,當空朝王動頭顱打下!

    隨著碧綠杖影閃動,就像是一個信號般,其餘黑衣女亦是身法展動,卻並沒有立即朝著王動出手,而是以奇快的身法旋轉起來,劃作無數條詭異黑影,氣機隱隱勾連成一個整體,似是布下了某種奇異的陣法。

    王動聲音平淡漠然:“坐井觀天,又怎知天地之廣闊?”

    迎面罡風砸來,激得空氣嘶嘶呼嘯,詭異的是卻連王動一根髮絲也無法拂動。

    他“緩緩”將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掌伸出,迎向那揮來的無數道杖影!

    一座恍似白玉砌就的宮殿內,閃動著玉潤光澤,殿內燭火通明,四壁更是精雕細琢,一幅幅天女壁畫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圖而出,飛至宮殿中心,作飛天妙舞!

    玉榻之上,點綴明珠寶石,珠簾只略垂下半幕,一仿若天仙化人的絕色麗人一手撐頭,側臥於床榻上,愈發襯出她宛若山川般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

    絕色麗人穿著雲霞般的錦繡宮裝,烏黑長髮散落玉枕,宛如流雲,酣睡時的甜美嬌靨更帶著一種誰也描繪不出的純真稚氣。

    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天星般閃亮的眸子,在那靈動的眼波之中,泛著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宮裝麗人輕輕打了個哈欠,緩緩自床榻上坐起,一隻手揉著眼眸,像是仍未從酣眠之中清醒過來,精緻的玉容上有著一種稚氣的茫然。

    直到她伸懶腰時,才忽然有了一絲不和諧,她的左手竟有著不正常的彎曲,令她完美無瑕的體態也有了殘缺。

    “是誰在外面吵鬧啊!”宮裝麗人玉手輕撫流雲般的長髮,眸子幽幽。

    “回稟二宮主,據說是來了不速之客,姥姥們已經趕去處理了!”一名侍女躬身入內。

    “哦!不速之客?”宮裝麗人梳理長髮的玉手微頓,幽幽眸子之中泛起一絲趣味,就像是小孩子找到了心愛的玩具。

    “多少年沒人闖移花宮了,真是有趣極了!”

    宮裝麗人霍然立起,一隻纖白秀美的****玉足點地,長裙如流水般瀉下,等到她另一隻足落地時,長裙已然及地,將她雙足徹底籠罩其中,但即使如此,依然能夠瞧出她左足也與左手一般,有著不正常的彎曲。

    宮裝麗人身影一閃,忽地就已在**丈外,輕功之高妙超絕,幾乎已是冠絕天下,但她放掠出宮殿,便聽一聲長嘯滾滾傳來。

    “邀月宮主何在?老朋友前來造訪,刀兵相向,豈是待客之道?”

    宮裝麗人呆了呆,忽然噗嗤笑出聲來,嬌靨如花爛漫:“原來是來找姐姐的,老朋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x301824 發表於 2016-5-21 10:32
外傳JOJO第三節 隱者組織

    波紋仙道是以獨特的呼吸法配合血液流動,從血液中獲得力量,源自於生命的奇異能量。

    修煉這種力量並不會影響王動先天真氣的運轉,恰恰相反,這會取到一種相輔相成,一加一遠大於二的作用。

    轟!

    王動凝立不動,一拳轟在一方青石上,在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泛起時,堅硬的青石如同被烈焰焚燒,在灼熱的高溫下,陡然融化起來,仿佛流動的岩漿。

    比起內家真氣,波紋能量有其局限性,但也無可否認它的優點。

    “我若催運內力,一拳下去,這塊石頭盡成齏粉,但卻做不到讓它融化,反之波紋能量也無法把石頭打成齏粉。”

    王動心下暗忖,身形陡地一躍,掠入旁邊河流之中。

    他早已脫了鞋襪,光著腳落足河面,足下一圈漣漪蕩開,身子卻是半點也不下沉。

    赤腳與河面蕩起的波紋交感,王動甚至能以波紋能量洞察方圓裡許之內,河流內一切動靜!

    湖底水草的拂動,魚兒的穿梭,砂石滾動,一切都了然於心。

    他足下微動,裡許開外,突然一道巨大的漣漪產生,隨之河面出現一個空洞,轟然炸裂開來。

    噗!

    一條長近兩米的大魚淩空躍起。仿佛是河底有一股無形力量激蕩,將它排出河流。

    大魚猶然未落。就見一滴水花濺起,化作一層無形氣泡將大魚籠罩其中,任憑它如何掙扎,竟也無法撞破這柔弱的一層水幕。

    王動心念微動,一層水幕化作無數波紋氣刃,嗤嗤聲響中。那條大魚已被切割成千萬碎沫。淋漓鮮血瞬間將河面染紅。

    ……

    “山中的城鎮,風之騎士領?”

    一輛馬車飛馳在已呈破敗跡象的驛道上,顛簸的車廂內,坐著謝皮利男爵,喬納森,史比特瓦根三人。

    史比特瓦根面色凝重的點頭:“對,我得到消息,據說有人在那裡看到了疑似迪奧的人物,而且最近那裡的失蹤人數顯著增加。”

    謝皮利男爵面無表情。目光低垂:“沒有時間了,喬喬,波紋呼吸法的最後完善階段就在實戰中完成吧。”

    喬納森眼神堅定,一往無前:“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覺悟。”

    馬車速度漸漸放緩下來。

    前方是一條隧道。隧道內頗為昏暗,唯有通過這條隧道,才能抵達他們的目的地——風之騎士領。

    馬車進入隧道後不久,車廂內三人都是眉頭一皺,隱隱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氛。

    陡然,車輪輾過路面,緩緩滾動了幾圈。停了下來。

    “車夫,為什麼停下來了?”史比特瓦根不滿的叫了一聲,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小心點,這裡太陽光透不過來。”喬納森本能感覺到不妙,急忙提醒了一句。

    緊接著,喬納森,謝皮利男爵就聽見史比特瓦根驚恐的叫聲,兩人迅速躍下馬車。

    但見拉車的兩匹馬,其中一匹已然倒斃,車夫亦是鮮血淋漓,另一匹馬也是渾身插滿刀劍,汩汩血液自傷口內湧出。

    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馬匹軀體內猛地鑽出一個碩大的頭顱,泛著冰冷殺意的目光轉向喬納森,謝皮利,史比特瓦根三人,發出一道怪笑。

    “這是何等的怪物啊,它比迪奧更冷酷,更兇殘,更變態。”史比特瓦根驚恐後退。

    作為曾經的流氓老大,史比特瓦根一眼就認出眼前這怪物就是食屍鬼之街的開膛手傑克。

    之所以說是怪物,是因它現在渾身都透著非人的氣息。

    喬納森握緊了拳頭:“迪奧已經找到這樣的同伴了嗎?”

    “你們兩人先退下吧,讓我來對付它。”唯有謝皮利男爵神色不動,取出酒具,倒下一杯葡萄酒,徐徐道:“它已經被迪奧轉化為僵屍,通過吃人而取得永遠的生命和力量,它只是一具肉傀儡。”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強敵,謝皮利沒有半點緊張感,反而是要將此變成一場實戰教程,於實戰中傳授喬納森經驗和智慧,令其快速的成長。

    “那麼,他會怎樣出招呢?喬喬,這種思考方法非常重要。”謝皮利侃侃而談:“第一,要站在‘如果你是敵人會怎樣做’的立場上進行思考……。”

    謝皮利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盯住開膛手傑克:“如果我是他,會首先把有太陽光照射進來的隧道入口堵住……。”

    他話音方落,開膛手傑克已然獰笑著,將馬車當頭舉起,力發千鈞,轟然砸了出去。

    呼啦!

    淩厲的風聲呼嘯,眼看馬車就要砸中隧道入口,以其甩出去的驚人力道及速度,一旦砸中,勢必會引起洞口坍塌,直接就將隧道口堵塞住。

    就在這時,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一條人影閃電般飛竄而出,淩空一拳轟向了飛來的馬車。

    下一刻,宛如驚雷霹靂一般的炸響在隧道內傳開,震得整座隧道都嗡嗡抖顫了一下,在喬納森,史比特瓦根驚震的目光中,只見得馬車寸寸龜裂,化作無數碎片散落。

    然而這還沒完,那道驟然竄出的人影身上綻放出金色的波紋能量,仿佛一顆灼目的小型太陽突然爆發開來。

    整條隧道內都被金色的光芒所籠罩,溫度急劇升高,瞬間就如燃燒的火爐一般。

    這道光芒乍現即收,喬納森,謝皮利,史比特瓦根三人只覺得渾身被燙了一下,而對於開膛手傑克來說,卻無異於是滅頂之災。

    一道慘烈的嚎叫聲中,開膛手傑克身體如同曝曬於烈日之下的冰雪,連一個呼吸都沒堅持到,這個出場兇神惡煞,看起來極為難纏的非人生物,身體已經被直接融化。

    “好驚人的波紋能量!”謝皮利握住酒杯的手抖顫了一下,濺起一滴滴冰涼的酒液,滴落手背。

    他轉頭看向隧道口,盯著那道人影,眼神凝重無比:“一個東方人?!”

    “又來了一個波紋戰士,如此強大的波紋,我們對付迪奧的把握更大了。”喬納森倒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

    史比特瓦根卻沒有放鬆警惕,一隻手按著帽沿,他的帽子裡藏著一柄鋒利的匕首,一面問道:“你是什麼人?”

    來者當然就是王動,他緩緩朝喬納森三人行去。

    此時他已經收斂了金色波紋,隧道內光線昏暗,但他整個人本身就像是一個聚光體一般,將隧道內外的光線盡數彙聚到他一人身上,使得三人都能看清他那東方人的形象。

    “不要緊張,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王動緩步行來,在距離喬納森三人丈尋外站定:“恰恰相反,我跟你們擁有著相同的目的,也是為了解決石鬼面和吸血鬼的麻煩而來。”

    謝皮利男爵將酒杯湊到鼻間,嗅著酒香,震驚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目光閃動:“對於陌生人,我們可不敢隨意的相信!”

    “本人王動,當然按你們的習慣,可以稱呼我為王。”王動笑了笑道:“我是一名隱者。”

    “隱者?”謝皮利,喬納森,史比特瓦根三人都是一怔,疑惑不解。

    “所謂‘隱者’是一個組織的名字,這個組織的存在也許比人類的歷史更為悠久,成千上萬年來,隱者們都在與世間最為危險的生物戰鬥著,解決了一個又一個潛伏於人類陰影中的危機。”

    “這是隱者的宿命,也是隱者組織創立的宗旨,收容並解決世上一切危害人類安全和發展的異常現象,超自然生物等等。”

    思及青銅門讓自己創立一個組織,王動隨口胡謅起來。
x301824 發表於 2016-5-22 01:37
第655章 明玉神功

   那清嘯之音回蕩宮殿內外之際,一道清光已破空飛襲而至,聲威氣勢直如流星墜地,震人心魄。

    匆匆腳步聲響起,眾多移花宮弟子彙聚過來,拱衛在宮裝麗人身邊。

    “來得好快!”宮裝麗人眸光清亮,閃動著秘不可測的光澤,瞧見來人那驚人的速度,嬌靨微顯驚異。

    呼啦!

    王動飛身落下,視周圍虎視眈眈的一眾移花宮弟子如無物,目光凝注在宮裝麗人身上,從容道:“本人王動,憐星宮主安好。”

    一名黑衣女越眾而出,指著王動,厲叱道:“放肆!”

    “退下!”憐星宮主袍袖一揮,將眾人揮退,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王動,眸子裡帶著誰也說不出道不明的玩味:“你來找我姐姐?很可惜,她如今可不在宮中。”

    “就算她現在不在,只要我有耐心,肯等待下去,總能等到她回來的。”

    王動道。

    憐星宮主噗嗤笑道:“這莫不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道理,喂,你真是我姐姐的老朋友?”

    她一顰一笑之間都透著萬種風情,足可教人忽視她的殘疾,但說話之間卻又是那般靈巧活潑,仿佛一個稚氣未脫的孩童。

    無論是誰,只要瞧她一眼,就會知道她是一個性格複雜的人。

    王動淡淡一笑:“生死之交!”

    憐星宮主道:“哦?”

    “三年之前,我曾於巫峽與邀月宮主一戰。”王動語氣舒緩,淡然述說:“當然。說是一戰。只不過是本人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這一戰之中。我施展了渾身解數,卻是連邀月宮主三招兩式亦是抵擋不住,唯有以跳崖逃命。”

    憐星宮主笑道:“果然是生死交情。”

    她見對方侃侃而談,神色平靜,絲毫不以逃命為恥,不僅沒有半點小覷,心下反而加深了一分重視。

    “但你既能從我姐姐手底下脫身,而不損及性命。已足可見不凡,今日又何必前來自尋死路?”

    憐星宮主幽幽輕歎道:“你既然敢來,想必自覺武功大有長進,又或許留有脫身的底牌。但你永遠也無法想像我姐姐的厲害程度,只是區區三年,不管你武功有多大增進,只怕還是難以在我姐姐手上走過三招。”

    王動歎息一聲,轉以憐憫的目光盯著憐星宮主。

    憐星宮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幹嘛這般瞧著我?”

    王動笑道:“你與邀月乃是親姐妹,心中卻對她這般畏懼,想必平素沒少被她欺負吧。我來尋邀月宮主的麻煩。豈非也正是在替你出氣!”

    這話恰好戳中憐星宮主心事,勾起她內心中隱藏的委屈。要知道她之所以會成為殘疾,也正是因小時候與邀月搶摘桃子時,被邀月宮主一把從樹上推了下來。

    但凡這天下間的女子,除了某些心理變態又或有特殊原因的,只怕就沒有一人會不珍惜自己的容貌,更何況憐星宮主這般風姿絕代的美人?

    愈是出眾的女子,愈是無法容忍自己身體的缺陷,是以憐星宮主從來都是宮裝長裙,將手足掩蓋其中。

    這一絲委屈情緒方升起,憐星宮主就已將其壓下,化作被人揭開瘡疤後的惱羞,叱道:“你胡說!”

    嬌叱聲中,她右手微揚,一條水雲長袖騰空飛出,夭矯變化如龍。

    “是否胡說,最為清楚的不正是憐星你嗎?”

    說話聲中,王動反是朝前踏出,水雲長袖既有著龍的變化,也有著風雲的飄忽,但見一條匹練白影淩空一卷,就將王動包裹在了其中。

    周遭的一眾移花宮弟子方才聽得王動與憐星宮主一番對話,早已是勃然變色,此時見憐星親自出手懲治眼前狂徒,都不禁歡欣鼓舞。

    王動身體被裹緊,從長袖上湧動著一股股壓迫的力量,似是要將他渾身筋骨都輾碎,面上非但不緊張,反而笑了:“明明如玉,何時可掇?我於巫峽上同邀月宮主交手,強行截留下一道明玉神功真氣,這些年來也曾費心鑽研,獲益匪淺!”

    “明玉神功凝煉而出的真氣,性雖陰寒,形之於外卻極是霸道,尋常人哪怕只被一縷明玉真氣侵入體內,若不鎮壓下去,也會在短時間內將穴竅經絡破壞殆盡。”

    憐星宮主冷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王動又笑了笑,道:“但憐星你現在催運的卻非是霸道絕倫的明玉真氣,這又是為何?”

    “對付你,何須動用明玉神功?”憐星宮主面無表情,淡淡道:“況且明玉真氣之下,你豈不是死得太痛快了些。”

    王動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憐星你又何必嘴硬?我早看出你貌似高傲冷酷,實則心地善良。”

    憐星宮主眸光閃動,瞧不出絲毫感情波動:“到現在你竟還能開玩笑,看來是吃的苦頭還不夠。”

    她玉手微抬,水雲長袖陡然收緊,化作千鈞萬鈞的力道束縛著王動身體。

    但也就在這時,王動整個人像是被她拖動起來般,忽的朝她飛去。

    憐星宮主目光微凝,五指旋轉,只將一條水雲長袖抽卷而起,就要將王動身形定在半空,但王動速度卻比她更快,身體陡然一轉,已迫近憐星宮主三尺範圍內。

    嘭!

    旋轉生成的力道於瞬息之間將憐星宮主催發的勁氣化去,兩人已是面對面,兩對眸子驟然對視,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與氣息。

    憐星宮主臉上羞惱之色一閃而逝,勁氣催發,洶湧如海浪滾動,磅礴似天河倒瀉的力量便自她掌心吐出。

    “既然你想看明玉神功,這就是了!”

    她一隻手掌晶瑩如玉,玲瓏剔透,仿佛帶著玉石般溫潤清亮的光澤,揮手之間,勁氣陰冷森寒,周遭的氣溫驟然下降,但力道卻是剛猛雄渾,霸道如急劇噴發的火山。

    王動身軀一震,渾身劈裡啪啦連綿爆響,纏住他身體的匹練嗤嗤碎裂,蝴蝶般紛飛,人更是如同驚鴻飛羽,忽的飄飛起來。

    但憐星宮主的掌力已達如意曲折的境界,眼見他身形扶搖而上,右手上轉,破空一擊跟著打來,力道竟是絲毫不見衰減。

    如此神功,確有冠絕天下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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