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冷面魔神 作者:落雨寒 (已完成)

 
cx_2131 2013-3-31 09:04:3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0 110960
cx_2131 發表於 2013-5-15 22:39
第10章:最後的考驗

山中無時日,不知不覺雲風在巨榕山中已經苦修了近一年。這一年中,雲風的「運氣」也是好到了極至,他幾乎每天晚上在修煉之前,都會有一隻實力普通的魔獸,莫明其妙的跑到雲風帳篷前。而雲風也是來者不拒,毫不客氣的將它們海扁一頓,這些平曰在巨榕山眾野獸中趾高氣揚的低價魔獸們,一個個不是鼻青臉腫,便是爪子、尾巴被雲風被打斷,極其狼狽的脫離現場。

這一年來,雲風是打的痛快了,但卻是苦了淩厲父子和淩福三人了,這三位不但每次都要根據雲風修為的進度,去尋找合適的魔獸來給雲風練手,更是每日都要接受定力的考驗。他也不知雲風這個臭小子跟誰學的超凡廚藝,每天晚上這小子的烤肉香味,誘惑得三個每到雲風烤肉之時,便把鼻子用布給包裹起來。若不是淩厲給攔著,淩飛估計早就耐不住沖出去了。而誘人的味香味更是方圓數十裡內的魔獸全都給招了過來,若非淩厲釋放出巔峰劍尊強者的狂傲氣勢,震懾住了眾多的魔獸,恐怕小雲風早已便被它們扼殺在搖籃裡了。

辛勤的付出總是會有回報,雲風的修為也由原來的八段劍士成功突破,現今已經是三段劍師的境界。在這實力為尊的天皓大陸,一個武者在進入了劍師品階之時,才勉強算得上是個武者了。經過這一年的與眾多魔獸的實戰,雲風現在運轉體內《四合神功》時,也已非常的得心應手。隨著修為的提升,雲風的靈魂神識所能覆蓋範圍,也已達到能感應方圓近十米範圍內的能量波動。

雲風在突破劍師的境界時,其所修習的《四合神功》也已順利的突破至第三層「煉氣訣」。

直到此時,雲風才算是明白了聖階功法的恐怖之處,其體內的劍元能量經由「煉氣決」捶煉過後,劍元能量不但比以前精純極多,其威力更是遠非前時可比。在突破「煉氣決」後,雲風已經可以強行將體內經脈中的所有經過能量收入內服丹田,其體內的劍元能量可以說是無一絲的外泄,除非雲風願意,雲風同階的武者怕是很難有人能感應得到雲風的品階修為。

「爺爺當初給定下的目標已經達到了,是時候該回家了!」雲風喃喃自語道,一年多來,雲風除了修煉,腦中便全是淩家親人的身影,雲風也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次,走到巨榕山山口,但卻最終還是咬牙退回山林中。

前世的他,自小便是一個孤兒,雖然憑著自己的不懈努力,不過二十五歲,便已經是享譽中外的年輕一輩「廚神」,但在諸多極其炫耀的光環背後,卻隱遁著雲風那顆孤寂、落寞的心靈。

現今的雲風連一刻也不想在巨榕山中多待了,待他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便兩腳用力一蹬地,身形便以其最快的速度向山外縱躍而去,但與其說他此時是縱躍,倒不如說是跳躍會更合適一些。

幾天後,雲風回到了一年前他第一次獵殺「野豬獸」的地方,正當雲風還在猶豫要不要一口氣跑回淩家,還是在此先休息一晚時,突然,從遠處傳來「沙.沙.」的聲響,雲風轉頭朝外一看,卻只見身長近六、七米、足有水桶般粗細的黑色巨莽立于雲風身前不過數十米之外,睜著其巨大的閃亮眼珠狠狠的盯著雲風。

雲風心中一驚,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眼前的這只黑色巨莽體內的劍元能量波動告訴著雲風,它品階已經是相當於人類五段劍師的魔獸。

黑色巨莽好似極其的煩躁一般,雲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它那粗大的身便猛的一飛縱快速的撲向了雲風,當黑色巨莽飛縱至距雲風三米左右之時,卻是猛的一擰身,其粗長的大尾巴便狠狠的掃向了雲風。

雲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身形一矮,硬生生的躲過了黑色巨莽的攻擊。

「嘶.嘶.」黑色巨莽尾巴全力甩過,其巨大的莽頭便張開血盆大嘴,快速的咬向了剛剛直起身形的雲風。

雲風雙腳一點地,快速的飛躍而飛,右腳向下全力一踏,重重的踩在了黑色巨莽的頭頂之上,其左手微微一震,鋒利的開山好便從龍鳳手鐲中掉落,雲風右手一探便將開山刀緊握在了手中。

「呼!」粗長的蛇尾一折,便淩空劈向了虛空中的雲風。

「找死!」雲風一聲長嘯,身形在虛空中猛的一借力,便朝著黑色巨莽的粗長尾巴沖了上去。

「噗哧!”

「嘭!”

雲風的開山刀狠狠的在黑色巨莽的尾巴之上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黑色巨莽的表皮卻遠比雲風想像的要堅韌許多。而雲風的身-體也被黑色巨莽的大尾巴掃飛而出,其身形快速的撞向了遠處的一顆大樹。

「嘭」的一聲,撞在大樹樹幹之上的雲風,身形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雲風只覺得被蛇尾掃到的左臂傳出一股錐心之痛,一條細小的血線從雲風的嘴角緩緩的滑出。

「不行!」站于巨樹頂端的淩福不忍的看著下方的雲風輕聲說道,雙腳微曲便要縱身而下。

卻只見淩厲一把按在了淩福的肩膀之上,淩厲正色的看著淩福說道:「我與你一樣,將風兒視若珍寶,但風兒身為武者,就必須要懂得如何面對比自己更加強悍的對手。因為我們即便實力再強,也無法保護他一輩子。”

「可是老爺,風兒這才還不到十歲,你認為我們有必要讓他這麼早,就學這些東西嗎?再說了,我倒是寧可風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只要他能過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行了。」淩福憐惜的看著下方的雲風,正色的說道。

「阿福,在這個實力為尊的大陸,想要過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便一定要有著讓人為之顫慄的超凡本領,否則的話,他便永遠也不可能有什麼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淩厲神情肅穆的說道。

「可是..」淩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只見淩厲微微朝其一擺手。

淩厲皺著眉頭緊盯著下方淡淡的說道:「這是風兒進山修煉的最後一關,也是他必須要過的難關,他必須學會如何面對比自己實力更為強勁的對手。”

雲風是他的親孫兒,自從雲風出生以來,他便不知在雲風身上把投下了多少的心血,不為別的,只是希望將來雲風與及雲風的子孫,不再需要像他和淩飛一樣,躲在帝國的邊境小鎮,過著默默無聞的平淡生活。

「嘶..嘶..嘶..」黑色巨莽像是顛狂了一般,快速的在地面之上飛舞,左右搖擺著全力向雲風移動而來。只見黑色巨莽在接近雲風身前之時,其粗長的尾巴便再次全力一甩,從虛空之斜掃而下,快速的掃向了雲風的腦袋。

雲風猛的向一旁全力一縱,快速的躲開了黑色巨莽的攻擊。

“轰..”一陣巨在雲風身後響起,剛才雲風所站之處,後方的一顆巨大的樹木被黑色巨莽那粗長的大尾巴攔腰掃斷。

「呼!」雲風身形的身形剛一站穩,那粗長的大尾巴便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雲風一咬牙,右手緊握著開山刀,雙眼緊緊的盯著快速劈下的蛇尾。

就在蛇尾將要劈到雲風頭頂的一刹那,雲風身形稍稍一側,倒提著開山刀從下而上快速的迎向了快速掃下的蛇尾。

“噗..”一股血箭從蛇尾與開山刀相接之處,快速噴射而出,一條深長的大傷口出現在了黑色巨莽那粗長的尾巴之上,若是雲風修為再高上一些,估計這黑色巨莽的尾巴非被其一刀給斬斷不可。但儘管如此,鮮血直飆的尾巴還是讓黑色巨莽疼在在地上直打滾。

雲風哪裡會放過這般的好機會,身形向前一縱,緊握的開山刀便快速的斬在了黑色巨莽的粗糙表皮之上。

每當黑色巨莽那巨大的莽頭撲向雲風之時,雲風便憑藉著身形快速移動的便利,繞著黑色巨莽打轉。而一旦抓到機會,雲風便會快速的撲上去,給黑色巨莽一陣猛烈的刀刃。

漸漸的,黑色巨莽對雲風的撲咬越來越無力,而黑色巨莽四周的地面之上,也盡是鮮紅刺目的血液。

“噗..”雲風瞅准了機會,雙手握刀飛身縱起,開山刀狠狠的斬在了黑色巨莽的後頸之上,一股腥臭的鮮血在其後頸冒出,黑色巨莽不甘的緩緩伏在了地面之了,片刻後便連動也沒有再動一下。

“呼..”雲風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便癱坐在了地面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實在想不到,這黑色巨莽的蛇破為何會如此的堅韌,自己幾乎每斬下一刀,都要用盡全力,否則,他那鋒利的開山刀連黑色巨莽的表面都割不破。

突然,本無一絲生息的黑色巨莽微微動了動,只見其身形猛的一轉,巨大的莽頭張開血盆大嘴便疾速的朝不遠處的雲風咬去。

「不好!」雲風心中猛的一驚,他沒想到黑色巨莽也會詐死,如此近的距離他又如何能躲得形那黑色巨莽的全力反撲。

「死!」雲風一咬牙,身形一縱雙手緊握著開山刀,便狠狠的斬向了黑色巨莽,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如此拼命能否擋得下黑色巨莽。但他知道,至少這樣比他坐在地上等死要好上一些,而他雲風,不論是前世今生,便就是一個從不服輸從不氣妥的男子。

“嗖..”一道高大的身影快速的從虛空飛縱而下,只見一道寬大的能量掌印重重的擊在了黑色巨莽的腹下。

「嘭!」的一聲悶響,黑色巨莽那粗重的身形,被雄渾的能量掌印一掌便擊出了數十丈外,重重的摔在了草地之上。黑色巨莽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幾下後,便直挺挺的倒在了伏在了草地之上,再無一絲的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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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回返淩家

「爺爺!」雲風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淩厲,激動的叫道。

「臭小子,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呢,還不快過來!」淩厲的看著眼前身形壯實的雲風朗聲叫道。雖然雲風還不到十歲,但其堅實挺拔的身形,卻給人一種男兒特有沉穩。

雲風緩步走到淩厲身前,朝淩厲和淩福,淩飛三人一抱拳,恭敬的叫道:「風兒見過爺爺,福爺爺,父親。”

「嗯,不錯,結實了,長高了,這一年多來你的表現我都看到了,也不枉費我們三人陪你在這大山裡喝北風。」淩厲伸出大手掌,用力的拍了拍個頭已到自已-胸-口的雲風,激動的說道。

「爺爺,這一年來,每晚的魔獸都是您為我抓的?」雖然知道爺爺就在身邊,他也能想到這一年來的這些魔獸,不可能都那麼巧的闖到自己休息的地方,但也卻還是問了出來。

「那都是他們的功勞,點子是阿福想的,魔獸是你父親抓的。」淩厲無所謂擺擺手說道。

「孩兒謝過福爺爺,父親!」雲風看身爺爺身後的淩福、淩飛正色的說道。

「臭小子,和你爹還這麼客氣!」淩飛微笑著說道。

「風兒,剛才你被那黑莽尾巴掃中,你沒什麼事吧?」淩福走到雲風身前,輕輕的在雲風的身上按了按,憂慮的說道。

「沒事,福爺爺,黑莽那就威力還無法將我重傷。」雲風動了動微微發麻的手臂,笑呵呵的說身道。

淩厲正色的看著雲風,朗聲說道:「風兒,我們將這只黑色巨莽抓來,給你做為最後的一次考驗,你不會責怪爺爺吧!”

「怎麼會呢爺爺,風兒相信你今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風兒的將來,如若不然,你們又何將近一年的時間陪著我待在這大山之中,受盡雨露!」雲風正色的看著淩厲,朗聲說道。

「呵呵,只要風兒你能明白爺爺的苦心,我與你父親、福爺爺就是再辛苦,也都會感到很欣慰。」淩厲微微笑著說道,看著眼前神色堅毅的雲風,淩厲能想像得出這孩子將來必將絕非池中之物。

「好了父親,我們先回家吧。想必風兒也必定是極其的想見母親和玉兒了。」淩飛微笑的看著父親淩厲朗聲說道。

「我看倒是你想見玉兒了吧,走!」淩厲微微一笑,朗聲說道。

話言落,只見淩厲的右手快速抓在了雲風肩頭,身形微微一震,二人的身形便快速的向山外飛縱而去。

淩福、淩飛二人相視一笑,雙腳微微一曲,緊隨著淩厲的身影向山外飛縱而去。

掌燈時分,四道身影便出現在了平安鎮淩府門外。

「劍尊高手就是不一樣啊,這麼快就到家了。」站在淩府門前,看著門梁上威風凜凜的「淩府」二字,雲風忍不住調侃起爺爺來。

「臭小子,連爺爺的玩笑也敢開了是吧!」看著一臉奸笑的雲風,淩厲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黑著臉說道。

「爺爺,我先進去了。」雲風朗聲的說道,只見其身形一縱,便沖進了淩府。

這一年來,雲風確實非常想奶奶和母親,一想到離家前夜,母親那不舍的眼神,雲風心中便是微微生痛。

雲風快速的穿過淩府走廊,立在了母親楊玉-房門前,正待要舉手敲門之時,卻只見房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位十六七歲的紅裙少女,雲風一眼就認出了這位便是母親身邊的丫鬟小紅。

「紅姐,我娘呢?」雲風略帶急切的問道。

「你是..?」看到眼前這位衣衫有些破裂,身上一股怪味的少年,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喜。

「紅姐,我是風小少爺呀,你不記得我了?」看著魏紅的表情,雲風知道這丫頭肯定是沒認出他來。

「小少爺?」魏紅仔細瞧了瞧面前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少年。

「啊,小少爺,真的是你呀。對不起,對不起,好久沒見你,所以一下沒認出來。」魏紅略帶歉意的對雲風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呵呵,沒事!對了,我娘呢?」雲風笑了笑朗聲問道。

「是風兒回來了嗎?」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楊玉急忙從裡屋走了出來。

「母親!」雲風看著房中身形消瘦的楊玉,心裡一陣酸痛,只見其雙膝一曲跪倒在楊玉面前。

「真是風兒啊,風兒,娘親想你想的好苦呀!」楊玉快步走到雲風身前,伸出雙手抱著雲風激動的說道,兩行清淚從美目之中快速的滑落。

楊玉扭頭朝著屋內叫道:「娘,您快來,看看誰回來了!”

「風兒,是我的風兒回來了!快,快到奶奶這來,讓奶奶好好看看你!」老夫人由丫鬟攙扶著走了出來,只見其激動的朝雲風招著手。

雲風也沒站起來,直接用膝蓋爬行到奶奶面前,握住了奶奶的右手,老夫人推開丫鬟,用顫抖的左手撫摸著雲風的腦袋。

「奶奶,您還好嗎,風兒好想你呀!」雲風抱著奶奶輕聲說道,眼中盡是重逢的喜悅。

「好,奶奶很好,倒是你娘,曰曰夜夜都在想念著你,現在你總算是回來了,以後有空就多過來陪你娘說說話,知道嗎!」老夫人輕聲囑咐道。

「奶奶我會的。」雲風正色的說道。

雲風轉身看身形消瘦的母親楊玉朗聲說道:「母親,孩兒不孝,讓你掛心了!”

「傻孩子,做娘的哪有不牽掛自己兒子的!」楊玉拍了拍雲風的腦袋,溫柔的說道。

自從雲風回返淩家之後,原本終曰安安靜靜的淩府便平添了許多的歡笑,儘管雲風每曰還是置身于後院苦修功法,但淩家眾人那熱烈的氣氛卻已完全不一樣了,無論老夫人還是少夫人,臉上皆是掛著那燦爛的笑容。

在雲風回返淩家不過半月後的一天,淩家內外皆是張燈結綵,掛滿著炫麗的各式彩燈,四處院牆也皆被洗涮一新,淩府大院中,抬下了數十張的八位大桌。而淩府的下人、丫鬟的臉上也皆是滿臉的笑意。原來,今曰是淩厲七十歲壽辰,本來淩厲想要低調些,一家人在一起慶祝一下就行了。但後來實在是架不住淩飛和雲風等人的軟磨硬泡,總算決定置辦這七十歲的壽辰。

這晚,淩家內外燈火通明,淩家大院中所擺的數十幾八仙大桌也皆是坐滿了賓客,除了鎮上應邀而來的幾位朋友外,其他人皆是一些受過淩家恩惠的附近村民。

儘管淩厲三令五申,不准任何人帶禮上淩家祝壽,但許多的村民卻還是帶上了自家珍藏的珍貴動物皮毛,送于淩厲作為其七十歲壽辰的賀禮。雖然淩厲不願收受這些「貴重」禮物,但是礙于眾人的顏面又不方便直接回絕眾人,以免傷了眾人的面子,無奈之下也便只有先收下了。

大院中,一身華麗新裝的淩厲端坐于主家席的上位,只見其站起身舉起了桌上的酒懷,朗聲說道:「各位,今曰我淩某人七十之年,蒙各位不棄,請來道賀。這杯酒我敬在坐的各位朋友。”

「敬淩老爺子!」眾人皆是站起身形,端起酒杯看著淩厲恭敬的說道。

站于淩厲身旁的喬鎮長朝淩厲一抱拳朗聲說道:「今天是淩老爺子您的七十壽辰,我喬某人斗膽,代表「平安鎮」的各位鄉親敬您三碗壽酒,祝老爺子身體安康,諸事順心。”

說罷,喬鎮長端起桌上的大酒碗,一口氣連飲了三大碗水酒。

自從淩家人到了平安鎮後,他們平安真便真是平安了,所以喬鎮長對於這位身法不凡、心地純善的淩老爺,是打從內心的感激與敬佩,所以他今日也便借著淩厲的壽宴,聊表心意。

「呵呵,喬鎮長太客氣了,今曰是我淩某人的生辰,本不敢打擾各位,但晚輩們想要熱鬧熱鬧,所以才厚顏請得大家前來聚聚。今天大家不要客氣,吃好喝好,來,我再敬各位一杯!」淩厲舉起酒杯高聲說道。

四周桌旁坐著的老實巴交的樸實村民們也皆是舉起酒杯,客氣的與淩厲說些吉利的話語,儘管他們的不善言語,用詞生硬,但雲風卻能在眾人那真誠的眼神之中,看出他們對爺爺的敬重。

「敬淩老爺子!」喬鎮長高聲叫道。

「敬淩老爺子!」眾人齊聲附和道。

雲風也是親自下廚,為今日的老壽星做了一碗前世中式的長壽面,吃得老爺子大呼過癮,眾人也皆是誇讚淩老爺子福氣好,生得一個孝順的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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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淩家巨變

賓客漸漸散去,一身華服的淩厲端坐的家主太師椅之上,滿面笑容的看著身旁的淩飛、雲風幾人。他老人家這麼多年為了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無論何事皆是極其的低調,來到「和平鎮」十多年,今日方才算是與鎮中的村民真真正正的有了一次接觸。

看著一家老小其樂融融的樣子,淩厲真的很滿足,當年為了家人的平安,他帶著家人來到這偏僻的平安鎮,從萬人敬仰的一代冷面大俠,瞬間變成了今曰的這般的一個默默無聞的糟老頭,但是現在想想卻還是值得的,這人世間又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生活。

淩厲笑了一笑,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只見其忽然臉色一變,淩厲只覺得體內一股氣血不受控制,瘋狂的往胸口衝擊而來。即便是以他這一身修為的高段劍尊強者,也無法將之控制。

“噗..”一口血從淩厲口中噴射而出,頃刻之間,淩厲的額頭便已冒出極多的虛汗,面如金紙的淩厲急忙盤膝而坐,快速的捏出一個修煉手印,強行運轉《四合神功》,將要將做的詭異壓制。

「爹!”

「老爺!”

「爺爺!你怎麼了。”

眾人見淩厲突然如此,皆是一陣驚呼。

淩飛,淩福二人快速的運轉體內功法,各自將手掌緊貼在淩厲的後背之上,二人精純的能量快速的湧入淩厲體內,但卻好似泥牛入海一般,好似對淩厲無鑫大實質的説明。

「娘,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楊玉在一旁輕聲安慰著老夫人。

站于一旁的雲風,拳頭緊握的緊盯著身形爺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心中暗暗祈禱爺爺能平安無事。

片刻後,淩厲收住功法,虛弱的看著扭身看著身後的淩福朗聲說著:「阿福,你帶大家到密室裡暫避一下吧。”

「爹,你到底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沒等淩福回話,淩飛就已經忍不住焦急的說了出來。

「我中毒了,而且這種毒,連《四合神功》也一時無法將其逼出體外,所以只能暫時以劍元能量將其壓制在內腹,待以後有機會再全力將之逼出。」淩厲皺著眉頭,憂慮的說道。

「老爺,你飲食一向小心謹慎,一切食物皆是由老夫人、少夫人親人料理。再說,當今天下還有什麼毒,能傷到你這種劍尊顛峰強者?」淩福焦慮的看著淩厲說道,淩福見到淩厲如此模樣,比他自己中毒還難受。

「唉,這種毒我也是聞所未聞,也是不知何時中的毒!」淩厲無奈道。

「爹,我與福叔一起,助您好將毒逼出來吧!」淩飛正色的說道。

「來不及了,若是我估算的沒錯的話,我應該是著了人家的道了,而對方能在我眼皮底下將毒置於我的食物之中,便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不俗。想必又是些打我淩家功法主意的人。」淩厲擺了擺手,朗聲說道。

「爹,那我們先到密室暫避一時,等你把毒解了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淩飛激動的說道,他今日是平生第一次對自已平時沒有用心練功後悔莫急,若是這些年自己能一心練功,就算達不到劍尊實力,至少劍皇顛峰應該是沒問題的,父子合力,也許便能夠將毒逼出。

「不行,對方即然已經對我們下手了,就說明對方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否則的話,對方絕不會動手,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不可能會給他第二次機會下手的。」淩厲正色的說道。

稍稍思慮了片刻,淩厲神情肅穆的看著淩福朗聲說道:「阿福,若是晚些有什麼不對,你帶上小少爺從密室先走,我和少爺為你在此拖住對方,記住出門往西走,不可再上巨榕山,如果我猜的不錯,那裡應該會有埋伏,對方不可能給我們機會讓我們進山,因為若是我們進到山中,他想再找我們就不太可能了。」淩厲朗聲說道。

「爺爺,我不走,就算真有強敵,我也要和你一起面對。」雲風緊握著雙拳,神情肅穆的看著淩厲說道,今生這來之不易的三代同堂的幸福和睦生活,是雲風最享受的,他絕不能讓眼前的平靜生活毀於一旦。

「老爺,淩福也願意陪你一起面對,我不走。」淩福神色堅毅的看著淩厲激動的說道。

「老爺,我們是不是太悲觀了,會不會只是碰巧今天吃的東西太雜,食物中毒而已。」淩老夫本想說些安慰淩厲的話語,可是他卻發現這些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試問又有什麼食物中毒,能將一個劍尊巔峰強者逼得如此狼狽。

淩厲突然一縱身,身形便已經到了雲風身旁,其右手二指一併便快速點在了雲風後頸上,雲風只感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來了,馬上帶小少爺走!阿福,風兒是我淩家唯一血脈,希望你看在我們相交幾十于年的份上,好生照顧。」淩厲看著雙目血紅的淩福,神情肅穆的說道。

于此同時,幾十位修為不凡的高手,已經快速的進入了淩厲的靈魂覆蓋範圍,四位七段劍尊強者,十幾位修為不凡的高段劍皇,幾十幾位各階修為的劍王。這種陣勢怕是只有那些超級大世家和大門派才拿得出來。在這些人出現在淩厲的腦中的那一刻起,淩厲便知道,自己一家人怕是很難善終了,他只希望雲風能好好的活下去,淩福能帶著雲風遠走高飛那便已經足夠了。

「老爺,你放心,除非我淩福死了,否則少爺絕不會有事!」淩福雙目含淚的跪在淩厲面前,磕了三個響頭,轉身抱起昏迷不醒的雲風,快速的進了淩厲的書房之中。淩福知道,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與敵人拼命,而是盡他所能,將淩家的這一條血脈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飛兒,把房子全部點燃,我們儘量為風兒爭取點時間吧。」淩厲痛惜的看著愛子淩飛,嘴角微微輕顫的說道。

「是,父親,不管來的人是哪方勢力,想要在我淩家奪寶,就得做好丟命的準備。」淩飛說完,深情的看了楊玉一眼,便向院中走去。

「夫人、玉兒待會兒火起,你和下人們一起混出去吧,但願他們能放過這些無辜的人。」淩厲看著雙眼通紅的老夫人和揚玉,心疼的說道。

「不!爹,媳婦願意隨夫君同生共死。」楊玉神情激動的望著淩厲,毫不猶豫地說道。

「老爺,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到哪去呀,我就在這陪你吧。」老夫人望著相儒以沫幾十年的丈夫平靜的說道。

不過片刻,淩家各院皆被大火覆蓋,由於淩府房子大都是木質結構,火勢蔓延的極其快速。

「著火了!著火了!」一個守夜的下人驚恐的高聲叫道。

片刻間,各房的丫鬟家丁皆是衣衫不整的拿著面盆跑了出來,正欲取水滅火之時。只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所有人不得救火,不要收拾物品,馬上從後門離開!」只見淩飛少爺在半空對著下面的下人們吼著。

眾下人微微愣了幾秒後,立刻便反應過來了,他們知道淩家將有大事要發生,否則少爺不可能會阻止眾人救火。由於平曰淩家對下人極好,下人們對淩厲父子的話也已產生了本能的順從,所以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丟下手中的盆皿,便快速的從後門沖了出去。

處理完所有的雜事之後,淩飛快步來到大廳,走到淩厲面前說道「爹,下人們都會已經走了,您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唉,走不了了,沒想到對方邊這些無辜的下人也不放過!」淩厲無奈的搖了搖頭,朗聲說道。

「父親,他們..?」淩飛一愣,心中也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絲暴戾的殺氣從淩飛體內湧出。

「但願風兒與阿福能平安無事吧!」淩厲輕聲歎道。

淩飛緩步走到妻子楊玉身邊,輕輕將之攬入懷中,安慰的說道:「放心吧,風兒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嗯,我們淩家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他的。」楊玉聲帶哽咽的說道。

「玉兒,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若不嫁入我淩家,你也不至於將遭此橫禍。」看著雙目紅腫的楊玉,淩飛心痛的說道,他此時恨不得用盡一切,只為換取楊玉的平安。”

「飛哥,今生今世我最幸福的事便是嫁你為妻,我從沒後悔過,現在也沒有。」楊玉正色的說道。

突然,淩厲緩緩的站了起來,朝門外朗聲叫喊道:「各位,即然已經到了,就請進來吧!”

「哈哈..哈哈..淩老爺子不愧是劍尊強者,果然厲害。」一道男子粗獷的大笑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只見從門外緩步走進了四名手握怪異兵刃的蒙面殺手。四人在進門之後便皆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身中劇毒的淩厲。

「不知幾位好漢來我淩家所為何事,我淩家不過平安鎮當地一富商,若是幾位好漢缺錢的話,開口便是,我淩家一定盡力滿足。」淩厲不動聲色的說道,雖然知道今天這些高段劍尊的武者不可能為了錢財而來,但淩厲心中卻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倖。

「淩老爺子,你真會開玩笑,錢?哈..哈..你知不知道,你中的那毒是什麼?僅僅是給你喝的那一點,價值就與一本天階初級武技的相仿,甚至還要更高些,你說你能出多少錢!」為首一身火紅身衫的蒙面男子肆無忌憚的狂笑著說道,絲毫未將淩厲放在眼裡。

雖然他個性狂妄,但他卻還真有狂妄的本事,這世上除了他的那位神秘門主外,還真沒什麼人能讓他害怕的,憑他不過四十幾歲便已晉階高段劍尊的超凡實力,再輔以他們「火,冰,雷,電」四大護法的聯手而成的《四形無相大陣》,即便是全勝時期的淩厲,他們也根本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現今猶如一隻病貓般的淩厲。起初他根本不贊成用毒的對付淩厲,那麼寶貝的「天蠍散」,怎麼能用在一個糟老頭身上,但門主卻因他這一句話差點沒將他給廢了,一想到門主盯著他那陰森的眼神,火護法到現在還是一陛背脊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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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天蠍弑魂散」

「何毒?」淩厲問道。

「天蠍弑魂散!」紅衫男子淡淡的說道。

「天蠍弑魂散!」淩厲喃喃自語道。

「老夫沒聽說天皓大陸之上,還有這種毒藥?」淩厲看著身前的一身火紅衣衫的蒙面男子朗聲說道。

「告訴你也無防,這「天蠍散」配製須以「死亡大漠!」的「金頂天蠍」為主材料方能配置而成,而這種「金頂天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相信當今大陸之上,怕是再難找到第二隻「金頂天蠍」了。」紅衫男子正色的說道。

在「死亡大漠」中的幾大門派,皆有豢養「天蠍」的習慣,但數千年來,卻也沒有幾人能得到一隻「金頂天蠍」,而這金頂天蠍說白了也便就是天蠍之皇罷了。當「金頂天蠍」在幼蟲時便要以各種毒物餵養才能存活,待其成-年之後,將這「金頂天蠍」輔以各種毒物,再以秘法提煉出其體內那無色無味的劇毒,劍帝強者以下的武者,無人能防。為了在死亡大漠的「五毒教」中爭奪這只金頂天蠍,他身旁的「冰護法」更是無意間被「金頂天蠍」所傷,以至其玉手終年赤紅,皆需要戴著手套遮醜。

「閣下為了對付老夫,可謂是用心良苦呀!」淩厲冷冷的看著四人朗聲說道。

「淩老爺子,我們為何而來,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交出功法,我可以留你全家一個全屍。其實若反閘主再三交待,我兄妹四人倒還真想光明正大的會會你,跟了門主幾十年,你是唯一一個能讓門主牽掛近二十年的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大本事。」紅衫蒙面人眼中盡是惋惜的之色,冰冷的說道。

「呵呵,那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說罷淩厲向前走了幾步。

「爹!」淩飛擔心的叫道。

「照顧好你娘和玉兒!」淩厲擺了擺手說道。

只見火護法人影一閃,雙掌已對疾速的朝淩厲擊出,兩道火紅的能量掌影緊附于其肉掌之上,一股灼熱的驚人氣勢充斥在屋內。頃刻之間來人便已經沖至淩厲身形。

淩厲淡淡的盯著火護法的身形,沒有絲毫閃躲的跡象,待到其手掌近身之時,淩厲卻是右腳快速後踏一步,左手手刀斬向對方的右手腕,右手二指並出,快速的點向了對方的左手掌心。

來人身形微滯,雙掌回縮快速化掌為爪,其雙掌在空中劃出一道炫麗的孤形,以上而上快速的朝淩厲的手腕抓去。

「哼!」淩厲一聲冷哼,不待招式變老雙臂便是猛的一震,其雙掌便快速的朝對方前-胸-擊出,卻見淩厲收招出掌之間從容不迫、行雲流水般的自如。雖然他已經多年未曾與人動手,但這些年來卻是從未間斷過修煉,所以真要是單打獨鬥,以他淩厲現今劍尊巔峰的修為,輔于他淩家的《四合神功》,即便是對上劍帝強者,他也自信有能力一戰。

「不好!」火護法心中一驚,淩厲竟然不顧自己的雙爪,全力的以雙掌攻擊自已,相信即便是自己能傷到他手臂的同時,胸-口也必然要挨上兩掌重掌。

火護法來不急多想,右腳用力向前一踏,身形便向後微退,其微紅的雙掌便已快速的迎向了淩厲。

「嘭」的一聲悶響,火護法一連往後退了十幾步,方才站穩了身形,卻只見其腳下所過之處的堅硬地板,皆已經成了碎塊。

“噗..”一口鮮血從火護法口中噴射而出。

淩厲的身形往後快速退了幾步,只覺得體內一陣翻騰,剛剛壓制的天蠍散的劇毒又開始在其體內亂躥。

「淩老爺子果然神功蓋世,難怪門主如此看重閣下!」紅衫蒙面人淡淡的說道,剛剛不屑的神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知的是敬重、驚訝和後怕。幸虧他聽了門主的告誡,對淩厲下了「天蠍弑魂散」的劇毒,否則的話,今日來的同門高手怕是沒有幾人能活著離開。

「老夫有些事情不明白,不知道能說告知?」淩厲冷冷的問道。

「你是不是想問,你是怎麼中毒的,而毒又是如果下的對嗎?」紅衫蒙面人冷笑的說道。

「沒錯,在這平安鎮中,只要修為稍高的武者出現,也逃不過老夫的眼睛,所以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在我食物裡面下毒的?」淩厲直到現在還是沒搞明白,他們的毒是怎麼下的,因為淩家吃食一般都很謹慎,而淩家招的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平安鎮人,對他的事根本不了解。

「呵呵,這還要多虧了你家的小少爺呀,若是沒有他,我們還真的很難短時間對你動手了!」紅衫蒙面人得意的說道。

「風兒!原來是那碗壽麵。」淩厲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絲絲的無奈之時,一時的大意,今日卻是要讓他抱憾終身。

「我們知道你最不會防備的就是你那乖孫,所以我只要在他做的東西內放下這藥,你必然中招,淩老爺子還有何要問的嗎?」火護法略顯得意的看著淩厲朗聲說道網游之咆哮祭司txt下載。

「沒了,我大概知道你是誰讓你們來的了,怪只怪我當年一時心慈,才有今日滅門之禍!」淩厲已經猜到了是他們身後的人便是幾十年前,被自己重創的「天門門主火雲邪神」。

「動手!」火護法一聲冷嘯,其身後的三人快速的散開,將淩厲圍在其中。

四人快速的捏出一個奇異的手印,只聽到紅衫蒙面人朝其他三人大聲叫到「結陣」。隨著四人身影極速閃動,淩厲只覺得周圍虛幻身影朝他疾速的攻擊而來,而這些虛幻的身影中,即有四人的真身,卻又滲雜著虛幻身影,虛虛實實讓淩厲無從分辨。

若是在全盛之時,以淩厲劍尊巔峰這的修為,倒也無所懼這些虛幻陳法。但可惜的是,現今淩厲體內各處的經脈已被「天蠍散」的劇毒攪的是天翻地覆,若不是《四合神功》煉體決早已將身體捶煉到極致,他怕是早已支援不住了。

「門主有令,只要淩厲手中手鐲,別的一概不留,給我殺。」火護法一邊結陣一朝門外眾高手高聲叫道。

「是!」門外幾十位蒙面殺手快速的分散至各院,淩飛也被多位劍皇圍攻。

兩位蒙面武者手執長劍,緩緩的走向老夫人和楊玉,老夫人和楊玉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見二人的嘴角處流出了一條黑色的血絲。

兩位劍王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們知道眼前這兩位婦人已經沒了生機了。

「娘!玉兒!啊..」看著已經服毒的母親與愛妻,淩飛瘋狂的叫道。儘管在成親的那天,他將一枚空間戒指戴在楊玉手中,並告訴其戒指中毒藥的用處,可是淩飛卻一直認為這只是淩家祖先傳下的慣例而已,因為他覺得以淩家功法,世上又有幾人能將他的家人逼的服毒自盡,可今日..

「啊!啊!」兩位劍皇在淩飛拼著背後挨上兩掌的代價,被淩飛一劍穿胸串殺兩人。

“呕..”淩飛一條血痕在其嘴角流出,但他卻沒有一絲的在意,此時的淩飛腦中已經盡是楊玉剛才瞧看他的絕望眼神,他現在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殺了眼前的這些武者,為母親、為玉兒報仇。

淩飛不顧一切的攻擊,立時便換來了三位劍皇的性命,但由於他只攻擊不躲,以其強橫的身-體硬抗著眾殺手的攻擊,片刻間,他身上便也已是多處掛彩,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浸染著他身上的衣衫。

「噗..噗..」兩名劍王兩名劍皇的腦袋緊隨著淩飛的長劍飛出,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從四人的脖子間噴射而出。

「嘶!」雲飛的前胸立時便多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快速的從其結實的胸膛中流出,可這對於他來說已沒有任何感覺了。

雲飛《四合神功》運轉到極致,現在他腦中所剩下便只有一個「殺」字,不惜一切代價殺盡今日所有的蒙面殺手。一個常年修習聖階功法的武者,現今瘋狂到只攻不守、下手毫不留情的的高段劍皇,其恐怖絲毫亞下于劍尊強者。

院中的大火已經蔓延至整個淩家了,空氣中已經能聞到屍體被燒焦的惡臭,淩家的大廳之中,時不時就能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淩飛漸漸感覺到周圍人影越來越模糊,他知道對方的兵器上塗有劇毒,他也知道自己已堅持不了多久了。

淩飛一咬牙,身形一縱便朝門外快速飛縱而出,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淩飛不想死在父親面前,這些年為了自己練功的事,他沒少讓父親傷心,所以淩飛希望即便要死也要死在父親看不到的地方。

淩厲在陣中苦苦支撐,由於其體內五成以上的劍元能量皆被分出,以壓制「天蠍弑魂散」的毒性,而對的大陣也更是威力極其驚人,他在陣中的行動幾乎是處處受制,身上的傷口也已經是隨處可見了。

淩厲疲于應付,但結陣的四大護法也好不到哪去,也不知道這老頭練的是什麼功法,身上硬的像鐵板,想要傷他的若是不用全力很難做到,但若要全力攻擊淩厲,下場便是也要硬接下對方那霸道非凡的一掌。好在「四形無相陣」威力無窮,四人更是都借助陣法壓制淩厲,已經很少與之硬碰,就等淩厲毒發身亡。

突然,門外的空間好似變得極其的壓抑,四周的自然能量也好似被人瞬間抽空了一般。

「啊..啊..」數十聲淒厲的慘叫聲從門外傳來,隨之門外也便安靜了下來,再無一絲的打鬥之聲。

淩厲心中猛的一抽搐,他心知淩飛已經身死,《四合神功》那招同歸於盡的奪命招式「怒焰焚天」,此招以燃燒身-體極限為代價,迅速提升武者體內的劍元能量和品階,所有的劍元能量皆化為一招無形無相的招式,最快速的速度向四周施展一次毀天滅地的最強攻擊,不管結果如何,此招一出。武者的生命也將耗盡、油盡燈枯,神仙難救。

「哈哈.哈哈.怒焰焚天!」只聽得陣中的淩厲一陣淒涼的狂笑聲傳出。

突然,天地間好像靜止了一般,陣外的四大護法心中生出一絲絲的攻懼,只見陣中極速的湧出一股藍色的劍元能量,頃刻之間便將四人籠罩在了其中,疾速的將四人吸入了陣中。

「轟.轟.轟.轟.」四聲沉悶的巨響聲響起,四道身影疾速的從陣中飛射而出,四人的身形直接從屋內破壁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大廳之外的地面之上。

臉色蒼白的淩厲雙眉微皺的穩穩立于廳中,雙眼憤怒的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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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千里逃遁

門外,四大護法面目猙獰掙扎著爬了起來。

只見冰護法右手緊按在胸口,緩緩的站起身形,其蒙面的黑布也早已脫落,露出一張臉色慘白的俏臉,血絲順著其嘴角快速流出,滴落在了地上。冰護法心有餘悸的看著火護法的說道:「這到底是什麼功法,怎麼會如此恐怖。”,

「難怪門主耗了那麼大的精力對付淩家,為了」天蠍毒」更是親自往大漠尋找金頂天蠍,這淩家的功法確實值得如此去做。」受傷稍輕的雷護法朗聲說道,只見其盤膝坐在地面之上,快速的運轉著功法,以平復體內的創傷。

「廖名,你去將淩厲的手鐲取下來。」火護法看著旁邊為數不多的幾個倖存的劍王,朗聲說道。

「啊.我去?」廖名用顫抖手指指著自己說道。

「廢話,難道是我嗎,咳..咳..」火護法不悅的說道,若不是自已身受重傷,他真想一掌將廖名給拍死。

廖名無奈,戰戰兢兢的朝大廳中的淩厲走去。

「奶-奶-的,老子堂堂一名八段劍王強者,在任何一個分堂那也是和堂主平起平座,平時只有自己嚇人,今天竟然被一個老頭子嚇成這樣,真丟人!」廖名心暗暗自語道。。

廖名緩步走到了淩厲身前,遠遠的拿起手中長刀輕輕捅了捅淩厲的身-體,那架式只要淩厲還能動,他便會立刻掉頭就跑。要知道這個老頭連四大護法都能重傷,憑他廖名怕是連人家一個小手指頭都不夠。

「轟」的一聲,淩厲的屍體筆直的倒了下去。

見淩厲倒了下去,廖名這才稍稍寬心,只見其緩步走到淩厲旁邊,神情緊張的摘下了淩厲的手鐲。

「火護手!」廖名恭敬的將手鐲遞到了火護法身前。

火護法接過手鐲,看了看,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對,轉身對其他三位護法道,「有點不對,門主說過,淩家手鐲仍是家傳之寶,可我怎麼看也看不出它手鐲有何過人之處呀。”

冰護法接過手鐲,仔細翻看了片刻後,只見其將手鐲帶在手腕上,心念一動,手鐲內的所有東西都出現在腦海中。

「不對,這只是個普通儲物手鐲,絕不會是門主所說的淩家家傳手鐲」。冰護*色的說道,只見其緩步走到淩飛,楊玉,老夫人屍身旁,將他們的儲物戒指全部收集在了起來,一個一個翻看,但結果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什麼!」雷、電二護法只覺得背脊微微發涼,腦門上冷汗快速的冒了出來,門主計畫了這麼久,派出總壇如此多的高手,竟然除了淩厲手鐲中的幾本地階功法武技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不對,淩家的那個老僕人和小少爺怎麼沒看到,難道..」。火護高聲叫道。

「他們一定是剛才趁亂跑了。」雷護法略有所思的說道。

「淩府內外被有多名劍王圍堵,他們不可能逃的去,更何況剛才跑出去的人,已經全部被誅殺。」火護法高聲說道。

「我看淩府中應該是有什麼密室,或是能通往外面的暗道。」水護*色的說道。

一道身影快速的縱入院中,朝四大護法恭身一抱拳朗聲說道:「見過四位護法,門人來報,在平安鎮西面留守的四名劍魂和數十名大劍師皆都被人擊殺,死法皆是喉骨碎裂,對方下手極狠。”

「有活著的人嗎?」火護法急切的問道。

「有,據說是一華服老者,背上還有一年少的小男孩!」來人高聲回答道。

「那就沒錯了,一定是淩家的小少爺了。傳令,所有人馬上追擊此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找不到淩家的小少爺,那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自刎謝罪吧。」火護法兩眼閃過冰冷的殺意,看著眾人狠狠的說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快速的向鎮西邊飛縱而去。

火護法轉身看著身旁幾名武者,冷冷的說道:「傳令在鎮外埋伏的眾人,今夜過後,我不希望看到這個鎮上還能有一個人活著出去。”

「是,火護法!」手下人恭敬的說道。

火護法言罷,在手下人的攙扶下,與其他幾位護法緩步離開了淩府。

明月高照,涼風許許,各種不知名的蟲兒在樹木中歡快的鳴叫著,若是平時,淩福一定會搬上一張椅子,沏壺好茶,賞月聽風定是愜意。可惜今天他卻沒有這個心情了,背上的小少爺是淩家的唯一血脈,他決不能讓他有一點的損傷,那怕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福爺爺,你讓我下來和你一起跑吧。」雲風心痛的說,雖然無數次想過爺爺和父親武功蓋世,儘管身中了劇毒也決不會有事,可惜從後面越來越多緊隨而至的殺手看來,爺爺、父親他們是凶多吉少。

「沒事小少爺,福爺爺厲害著呢,你不用怕。咳咳..咳咳..」淩福本想安慰雲風幾句,但卻已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風兒,有幾件事你一定義要記住。」淩福感覺自已已經快不行了,料想如此下去,很快便會被那些一路尾隨而來的殺手追趕上,所以他要給雲風交待一些後事。

「福爺爺你說。」雲風看著那一頭大汗的福爺爺心痛的說著。

「第一:這些人的功法武技極是怪異,應該不是我們極辰帝國的人,而且敢對一個劍尊巔峰強者出手的人,決不會是一般的小門派小世家。

第二:若這次能夠順利逃脫,你一定要隱姓埋名苦練功法,至少要有劍尊以上的實力時,才可以想報仇的事。你練武天賦極高,再加上你身上的聖階功法,將來想要修至高段落劍尊必然不是難事。

第三:你身上的淩家功法絕不能對任何人講,哪怕是你最愛的人。還有以後你要注意擅長用毒的人,老爺種的毒連劍尊巔峰強者都一時難於將其逼出體外,可見此毒有多霸道,絕不是一般的人能煉製出來的,你記住了嗎?」淩福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輕聲說道。。

「嗯,我記住了!」雲風心裡清楚,淩福這便已經是在開始交待後事。

「風兒,待會兒我把你放下,你先躲起來,我把他們都引走,你再往北走,記住,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姓淩了!」淩福用右手緊緊的握住,扣在自己脖子上的雲風的小手,不舍的說道。

「嗯,從今以後我姓跟福爺爺姓高!」雲風回答說。

「風兒,能不能再叫我一聲爺爺。」淩福聽到雲風的這一句話,仿佛像吃下了聖果一般,頃刻間便感覺身-體有種異常的興奮感,剛才那疲憊不堪的感覺也隨之一掃而光。

「爺爺..爺爺..」雲風哭叫到,他哭了..再苦雲風都不怕,可他要和福爺爺分開了,他害怕了,他怕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福爺爺了,他已經沒有了家人,身邊最親的人便就只剩下福爺爺了。

在一片茂密的草叢中,淩福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件黑色斗笠,披在雲風身上,又用雲風的衣服包了一根圓木,綁在背上,淩福蹲跪在雲風面前,雙手抱著雲風的小腦袋,依依不捨的說道:「風兒,從今後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記住,無論何時都一定要學會忍耐,更也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爺爺,你要小心呀。」雲風憂慮的說道。

「我會的!」淩福輕輕的拍了拍雲風的腦袋,不舍的看了雲風最後一眼。只見其猛的一縱身,快速的向前掠去。但其飛縱的動作卻是慢上了許多,也不像前時那般的小心翼翼,因為他要讓追趕而來的殺手看到自己,這樣他們就不會太注意樹林裡的雲風了。

「風兒,這是福爺爺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淩福喃喃的自語道。

待已經看不到那些蒙面殺手後,淚眼模糊的雲風便毫不猶豫的向北方飛奔而去,他要活下去,淩家的親人的血債還要他去討還,他一定要活下去,因為現在已經不會再有爺爺或是福爺爺為他擋風遮雨,今後的一切便只能憑藉他自己的努力了。

雲風也不知道是自跑了多久,他只知道,從昨晚和福爺爺分手後他就一直在跑,他不敢停,就是再累他也要堅持。只到一條寬大的河流擋在了他的面前,河水流淌的非常急,好似在有意不讓雲風過去一般。雲風只覺雙腳一軟趴在了地面之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想該如何過河。

「哈哈..哈哈..看樣子今天該我廖名發財,哈哈.哈哈.」一陣狂笑從雲風的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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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玉山赤飛龍

聽到背後的笑聲,雲風猛的一轉頭,只見幾名身著黑色緊身衣衫的蒙面男子,緩步向自已走了過來。雲風心中一驚,他清楚自己若是被對方抓到的話,即便是不死,以後的生活也必將是生不如死。雲風隨即心中暗自下定決心,與其日後任人淩辱,倒不如今日以死相搏,或許還能有一絲生機。

「小鬼,把你身上的儲物手鐲給我,只要你解除你手上的手鐲,我拿到我要的東西,我便放你一條生路,決不食言!」廖名看著眼前不過數十歲的雲風,朗聲說道。說話間,他卻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緩步慢慢的向雲風走去。

「好,只要你告訴我,你們把福爺爺怎麼樣了?」雲風冷冷的問道。

「你那福爺爺的死活我不知道,但是你親爺爺和父親是已經死了!」廖名皮笑肉劍眼的看著眼前的淩家小少爺朗聲說道,他之所以告訴他淩家的事,為的便是讓雲風轉移對自己的注意力,只要雲風一走神,那便是他出手搶擒制對方的時候了。

「你說什麼,我爺爺父親他們死了?」雲風悲痛的叫道,儘管他已經猜測到了結果,儘管他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當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雲風的心卻依然是猛的一抽搐。

「不單是你爺爺和你父親,你奶奶和你母親也已經死了,你淩家也付之一炬了..!」廖名看著神情激動的雲風冷笑著說道。

「夠了,不要再說了..」雲風雙手捂住耳朵,悲痛的吼道。他再也不想聽到對方再說一個字了。雲風腦海裡不斷閃爍著這幾年在淩家,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幸福畫面。

「小鬼,留下吧!」廖名心中一聲大喝,雙腳微曲猛的一踏,其身形便快速縱躍而起,全力的撲向了神情激動的雲風。他相信只要抓到眼前這小子,就不怕找不到門主要的東西,如此大的一件的一個功勞,那一人可就占了一大半了,至時候也許門主一高興,以秘法給他助他提升至劍皇之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了。

「我和你拼了!」雲風狠狠的盯著快速飛撲而來的男子,咬牙切齒的高聲吼道。只見雲風沒有任何閃避對方的手爪,全力運轉體內功法,右腳一退緊握的右拳便迎著對方的手爪擊出。

「哼,不自量力!」廖名一聲冷哼,左爪全力的向雲風的胸口抓去,右爪卻是猛的一轉,側著抓向了雲風的手腕。

卻只見雲風身形猛的一滯,雙腳便已經狠狠的踏向了對方的小腹。

「幹!」廖名心中一聲怒駡,快速的運轉著功法將體內的劍元能量盡數聚于前胸、下腹之中,他相信自己便是不閃不過,這淩家小少爺也奈何也不得。只是他沒想到這淩家小少爺如此小小年紀,用招卻也能這般的刁鑽。

「噗!」雲風的右腳狠狠的踏在了廖名的下腹之上,但雲風卻只覺得右腳好似踏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上了一般,一點力氣都施展不出。

「不好!」雲風心中一驚,但卻已經為時已晚,廖名的下腹中瞬間便湧出一股龐大的能量。雲風只覺得右腳一麻,其身形便快速的向河中倒飛了出去,虛空中的雲風只覺得右腳像是要被斷裂了一般,幾乎完全失去了知覺。

「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廖名一聲狂嘯,只見其身形在虛空中猛的一提,便再次快速的向倒飛而出的雲風抓了過去。

雲風的身形任由於身-體的慣性往後倒飛,當他看見廖名的右爪再次快速抓了過來時,雲風暗自提醒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對方將自己抓住。否則的話,對方為了逼自己交出淩家功法,對自己一定會百般折磨,到時候自己怕是必將受盡淩辱,生不如死。

「一起死吧!」雲風一聲狂嘯,牙齒猛的一咬舌尖,瘋狂運轉體內的《四合神功》,快速的將劍元能量集于雙掌之內,只見其雲風身形猛的一止,雙手便快速的向對方抓去,根本不管對方快速擊來的右爪。

雲風的用意便是希望拉著對方一起掉入身下的大河之中,以這條大河如此湍急的流水,只要自己死死的抱住對了,縱然對方是身手不凡的武者,二人在水中也必然是玉石俱焚。

「不對!」廖名心中一驚,雖然以他高段劍王的能量,要制住眼前的這個小男孩不是什麼難事。但對方這一招明顯便是想要拉他一起跌進玉蘭河中,若是真的掉下去了話,以這玉蘭河如此冰冷、湍急的河水,即便他身手不凡,但是也難有命在。

「找死!」廖名一聲冷嘯,只見其右爪往懷中一縮,右爪變掌猛的朝雲風便是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廖名的右掌便狠狠的擊在了雲風的手掌之上,雲風只覺得胸口一悶,手臂便像快要斷裂了一般。

只見廖名借著雲風手掌的反震之力在虛空中快速一翻身,在其翻身倒轉的一刹那,其右腳再次狠狠的踢向了雲風的胸口。

「哢嚓!」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在雲風的胸口響起,雲風只覺得胸口一悶,便失去了知覺,化著一道孤線快速的跌入了玉蘭河中。只見玉蘭河中水花一蕩,雲風的身影便被那湍急的河水所淹沒。

廖名的身形在虛空之中猛的一翻身,身形一轉便縱回了玉蘭河岸邊。

「速速通知四大護法,讓他們多調些人手過來,沿河往下游尋找淩家的小少爺。」廖名皺著眉頭朝身後幾名殺手不悅的高聲說道,沒想到到手的一件天大的功勞,就這麼沒了,他又如何能不鬱悶。

玉蘭河由帝國東部起源,經由雪山綿延西下幾千公里,橫跨極辰帝國的東州省、北州省、阿喀省境及西河省,高空俯視玉蘭河,就好似是一條銀絲玉帶鑲嵌在東州省和阿喀省一般。而以玉蘭河為界,北面便是聞名大陸的「玉龍關」關外天山山脈,南邊則是玉龍關內。

一隻背部插著極辰帝國國旗的小型禿鷲獸,經由西南方向往東北部雪山方向快速飛去。

「爹爹,下面就是玉蘭河嗎?」一名粉嘟嘟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女孩從父親的懷裡伸出了小腦袋,好奇的看著下方的玉蘭河輕聲的問道。

「對呀,舞兒,這條河最寬處有近千丈,長有幾千公里,是下游多個行省河流的源頭,所以也有人將之稱為「母親河」,以表示對它的尊敬。」雲飛揚輕輕的抱著愛女,柔聲說道。

「掌門師兄,你看下面!」坐于二人身前的赤飛龍指著前面下方的玉蘭河沙灘,朗聲說道。雲飛揚順著師弟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沙灘上伏著一團黑色物體,在金黃色的沙灘上顯得格外顯眼。

「黑鷲,靠近一些!」赤飛籠輕輕的拍了拍禿鷲獸那光禿禿的腦門,往下方一指。只見禿鷲獸身形微微一頓,便在空中化著一道孤形,向沙灘上的黑影振翅而去。

「掌門師兄,好像是個人影!」赤飛龍看了看下方黑色的物體朗聲說道,幾十米的高空對於他們這般修為的武者來說,要看清楚地面之上的物品,根本不是太大的問題了。

「看上去好像還是個孩子!飛龍,你在此看好舞兒,我下去看看。」雲飛揚正色的說道,言罷,便將懷中的雲舞抱起遞向了師弟赤飛龍。

「師兄,還是我去吧!」赤飛龍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等雲飛揚回話,赤飛龍縱身一躍,便朝下方跳了下來。

「哇,爹爹,五師叔好棒呀,這麼高也敢跳下去...!」看著師叔那輕盈的身法,雲舞激動的說道,眼中盡是羡慕神色。

「嗯,你五師叔在為父這一輩中,習武天份屬最高的一人,只可惜你五師叔自昔日受創之後,便醉心岐黃之術,無心向武。否則的話,也許我燕子門怕將會多上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劍皇了!」雲飛揚無比惋惜的說道。

就在赤飛龍離地面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之時,只見其身形向後快速一翻,瞬間便將下墜引力盡數泄去。其身形微微一晃,人也輕飄飄的落于沙灘之上,竟無一絲的聲響。此時快速縱下的赤飛龍,配上他那一身青灰色衣袍,惋若一位修行得道的隱士一般。

赤飛龍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任何的異樣後,才緩步向那個趴在地上的傷者走去,赤龍飛慢慢的俯下身,在傷者鼻息問探了探,又將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

「還有一絲氣息和一些微弱的心跳,是誰這麼狠,對一個小孩也下如此重手。」看著臉色蒼白的少年,赤飛龍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只見其快速從懷裡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白色丹藥,將之放入傷者口中。

「師弟如何,此人還有救嗎?」虛空中的雲飛揚看著下方朗聲說道。

「傷的很重,我已經給他餵食了一顆療傷丹藥,但願他能挺過去!」赤飛龍眉頭緊鎖朗聲說道,一股莫名的怒氣湧上心頭。

「師弟,別想太多了。這樣吧,我們先帶他回山,你設法醫治他試試,若是真能將他小命救回,倒也算是功德一件!」雲飛揚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嫉惡如仇的個性,朗聲安慰道。

「嗯,那就聽師兄的,先帶他回返玉山,但願這孩子能挺得過去吧!」赤飛龍眉頭緊皺,憂慮的說道

一聲清脆的禿鷲獸鳴叫聲在河灘之上響起,只見赤飛龍抱著身受重創的男孩,端坐于禿鷲獸堅實的後背之上,快速的朝玉龍關外飛去。就在禿鷲獸剛剛離開不久,一大群身著黑色衣衫的蒙面人便出現在沙灘四周,只見眾人低著頭極其仔細的在沙灘上翻找著什麼。
cx_2131 發表於 2013-5-15 22:42
第16章:玉山燕子門

「天山之顛燕子門,百變璞玉唯天蠶;踏雪無痕影無蹤,只見飛刀不見刀;萬里雪山無窮盡,千峰之首矚玉山!」

玉山,位於極辰帝國極北端‘玉龍關’外的天山山脈之中,天山山脈由數以千計的連綿雪山相連,萬里冰封人跡罕見。站于高處放眼看去,一望無際白芒芒的一片,但事事無絕對,那就是天下聞名的玉山。

玉山位於天山群山之南,便好似天山山脈的門戶一般,矗立于進入天山必經之路上,要想進天山山脈深處,便要先經玉山旁邊的雪谷而過。

玉山高近千丈,高聳的山峰有如劍刃般直沖雲宵,山中一年四季如春,玉山周圍除北面雪山外,山下周圍近十裡內皆是茂密的山林,從虛空之上向下望去,玉山就好似萬里雪山之中的一片綠州,也有人稱玉山為天山山脈的門戶山巒。

因此大地便有人勝傳:「得玉山者得天山」。

在玉山前方東西雙面,各有著一座雪山,「銀頂山」和「雪鷹山」,這二座雪山與玉山相距不過百里,若是一匹腳力上等的駿馬,即便是在雪山之中,也不消一兩個時辰便能到達。

銀頂山,雪鷹山所處的位置,正好與玉山形成了一個倒三角形的態勢,如果說玉山是天山山脈門戶山巒的話,那銀頂山、天鷹山便就好似玉山東西兩扇大門,與玉山相互輝映。

雲霧繚繞的玉山之顛,曾經聞名天下的「燕子門」便座落于此。

千年前「神燕子淩霄」以其傲人的身法、飛刀威震大陸,創下了令大地人皆為之側目的「玉山燕子門」。可惜花無百日紅,幾百年前的一次師門內訌,將勝及一時的燕子門徹底重創。經此一役,不但本門的曠世技法《幻影神蹤》《銷魂一刀》的從此不知所蹤,當代的掌門人、眾多長老也皆是身死。以至燕子門的後繼掌門人迫不得已自封山門近百年,全力培養師門後起之秀,只是失去了高階技法《幻影神蹤》《銷魂一刀》的燕子門,已經失去了再次崛起的根本支撐了。

玉山上的盤繞的千、萬層石階,惋如一條銀色巨蟒環繞在玉山懸崖險峰之上,順著層層石階行至玉山山頂,便見一塊石碑豎立廣場前,石碑上刻著五個龍飛鳳舞的大金字「玉山燕子門」,金字下方雕刻著一隻活靈活現的燕子。

石碑之後便是燕山寬大的演武廣場,寬大廣場皆是以青一色的巨大堅硬岩石鋪徹而成,以此廣場的面積,即便是同時有三、五千的弟子在此練技,也絲毫不會顯得擁擠。演武廣場中央,是一座巨石磊徹而成的高臺,歷年「燕子門」弟子皆會在此舉行一些祭祀、朝拜或是同門師兄比武較技。

透過廣場,便是一座極其雄偉的大殿,大殿內木刻石雕,寬大氣派卻又未顯絲毫庸俗,大殿巨大銅門上的寬大匾額內,書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繁體大字:「玉霄殿」。

玉山后山竹林內的竹屋中。

雲飛揚站在床榻前,皺著眉頭看著多曰前救回,卻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年,輕聲問到:「師弟,怎麼樣,這孩子還有救嗎?”

「奇怪,太奇怪了!」赤飛龍皺著眉頭看著躺于床上的男孩子,不可思議的朗聲說道。

「怎麼了師弟,哪裡奇怪?」雲飛揚不解的說道。

「掌門師兄,半月前我們將這孩子救回時,他周身經脈俱皆已被人以外力重創,其氣息也已淹淹一息之態,可是半個月過去,現在他除了身上斷裂的骨骼還未能完全癒合外,體內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了,你說怪不怪。」赤飛龍不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孩,朗聲說道。

「呵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師弟你醫術高超,燕子門弟子人盡皆知!」雲飛揚微笑著說道,知道這個少年人已經平安無恙,雲飛揚高懸的心也便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師兄你又取笑我了,我除了給他餵食一些治療骨傷的丹藥外,其它的什麼也沒做,他的內傷不是我能治好的,可能是這孩子命不該絕吧。」赤飛龍看著師兄無奈的搖了搖頭,正色的說道。

「師弟,他已經昏迷近半個月了,你估計他什麼時候會醒!」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雲飛揚有些心痛的說道。

「不知道,這個很難講,我檢查過他的身體,除了斷裂的胸骨還要些時間恢復外,其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他的身-體基本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至於他什麼時候醒就完全看他自己了。」赤飛龍無奈的搖了搖頭朗聲說道。

「對了,師兄,你有沒有看到他手上戴的那個鐲子?」赤飛龍抬頭望著師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你在禿鷲獸上,給這孩子換衣服的時候我便已經看到了。怎麼,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雲飛揚問道。

「雖然不知道這手鐲的來歷,但是僅憑這手鐲非金非玉的材質來看,我能斷定這東西絕非一般的凡品,而且好像是空間手鐲!師兄你覺得呢?」赤龍子正色的看著師兄,朗聲說道。

「嗯,此子衣著布料皆屬上品,再加上這個手鐲,可以斷定他的身份絕非一般普通人,一切待他醒來之後,再問個清楚吧!」雲飛揚一時也弄不明白這小子的來歷,所以也只能等他醒了再問。

「是呀,如此年輕便有這般上品的空間戒子,料想這孩子的家世也必是極其驚人,若是能問到他的家人位址,倒也可以早些通知他的家人來玉山接他回去。」赤飛龍正色的說道。

「師弟,我先回去,他若是醒了過來,你便差弟子到前山通知我!」知道雲風一時醒不了,身為掌門的雲飛揚也不能長時間待在後山,囑咐了師弟幾句之便,便起身離開了後山。

「爺爺..父親.母親..奶奶..福爺爺..你們別走呀,別丟下我一個人。前世我已經是個孤兒了,今生,我要一生一世和你們在一起。母親..爺爺..」躺于床榻之上的少年人高聲的呼喊道。

「小兄弟,你醒醒,小兄弟!」赤飛龍輕輕的搖了搖昏迷不醒的少年人,將手指搭在雲風的手腕上,「脈像平和,應該是沒事了。」赤飛龍喃喃自語道。

許久之後,躺于床榻之上的少年人微微動了動身形。

「咳..咳..」雲風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只見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愣了許久之後,雲風方才雙手撐著床板,想爬起來,但其周身卻是使不上一絲力氣,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小兄弟,你醒了,別亂動,你身上斷裂的骨骼還沒有癒合呢,可千萬不敢隨意亂動。」看著這著床榻之上的少年醒轉了過來,赤龍飛總算是松了一回氣,輕輕的將雲風扶起,讓其倚在床頭邊上。

雲風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見其此人面像儒雅俊逸,清瘦修長的身材,穿著一件青色的衣袍,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之感。雲風猜想應該是這個救了自己,否則以玉蘭河那般冰冷的河水,自己又豈能活下來。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雲風咬著牙吃力的問道,雲風下意識的抬起左手,當他看到龍鳳手鐲還在手上這時,方才暗暗出了一口氣。

雲風只記得自己那個叫廖名的殺手一掌打到大河裡面去了,冰冷的河水加上胸口斷骨的劇痛,他一下就昏了過去,後面的事情他便再也想不起來了。

「這裡是玉山燕子門,當時我與師兄回山時路過玉蘭河,看到你重傷昏迷在河灘邊,我們就將你帶回來了。本以為你重傷很難活下來,沒想到你小子命挺硬的,竟然硬挺了過來。」赤飛龍正色的說道。

只見赤飛龍轉身將桌上煎好的草藥端到雲風面前,朗聲說道:「小兄弟,這是治聞你肋骨骨折的湯藥,喝了吧。”

「謝謝!」雲風正色的說道,伸手便要接過對方手中的陶碗,卻不想雙手剛一抬起,體內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呃!」雲風緊咬著牙關,只是在鼻息間輕輕哼了一聲。

「我喂你吧!」赤飛龍朗聲說道,只見其一湯匙一湯匙將碗中的藥液喂到雲風口中。

雲風看著身前這個男子自己餵食藥液的動作,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對方的給他喂藥的神態,讓雲風想起小時候,在淩府母親、福爺爺給自己餵食的溫馨畫面。

「謝.謝謝你救了我!」雲風從心裡感激眼前這個人,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就算沒有死在那些殺手手中,也會被活活凍死,他雲風並不懼死,只是淩家大仇他還沒報,他不能死,他要為他的家人報仇。

「我是個大夫,即然遇到了你,又怎會見死不救呢。你傷還沒好,不要說太多話,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傷好了再說吧!」赤飛龍正色的說道,待將雲風的藥液喂完之後,赤飛龍便將雲風扶躺在了床榻之上。

多日後,雲風在赤飛龍的細心照料之下,傷勢已然漸漸的好轉,肋骨也已緩緩癒合上了,看上去也已無前時那麼的虛弱,雲風自己也可以自行下床走動走動。燕子門掌門雲飛揚其間也過來看望過他幾次,但僅僅只是詢問一下他的傷勢,隻字未提雲風的身勢。

「父親.母親.爺爺!殺..殺..」床榻上的雲風咬牙切齒的高聲音喊叫道,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的做噩夢了,他只知道每次入夢,他都會夢到福爺爺臨走時那絕別的眼神,淩家眾人被屠戮的場景一幕幕的閃現在了雲風的腦海中,此時雲風心中的仇恨之火,已將雲風的意識漸漸吞噬淹沒。

就在雲風的精神已至崩潰的邊緣時,一陣陣悅耳琴聲飄入竹屋之中,琴聲流轉舒緩,恰似母親在輕哄著懷中的寶寶入睡般的呢喃,讓人不知不覺將緊繃的心情放鬆。

躺于床榻之上的雲風也緩緩的安靜了下來,他仿佛瞬間又回到了淩家,母親輕輕的將自己抱在懷中,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腦袋,輕柔的對自己說著一些家中趣事,那些痛苦的記憶便盡數壓制在了腦海深處。

看著床榻上已經安然入睡的雲風,赤飛龍心中隱隱作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當年要不是多虧師傅,自己現在怕也早已經是個死人了,一絲殺意從赤飛龍的眼神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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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玉山禁地「汜水澗」

第二天早上,赤飛龍給雲風端來一些吃食,放在了桌上。

「小兄弟,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看到已經基本痊癒的少年人,赤飛龍朗聲問道。

「我姓..高,叫高雲風!」在雲風想告訴對方姓淩的時候,心中忽然響起福爺爺的囑咐,「從今天起你再也不姓淩,也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高雲風,那我以後叫你阿風吧,我叫赤飛龍,小輩們都稱呼我龍五叔,你以後也可以如此稱呼我。」赤飛龍微笑的看著雲風正色的說道。

「五叔!」雖然很感激赤飛龍的救命之恩,但雲風現在真的不願意再多說話。

「阿風,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做噩夢,能告訴我關於你的一些事嗎?當然如果你不方便講的話,我也不勉強你。」赤飛龍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雲風,他怕自已萬一不小心,便會再次觸動到對方心中的傷痛。

「五叔,我的事真的不方便告訴你,而你救過我的命,我不想騙你。我只能告訴你我家裡所有人都讓仇人殺害了,我估計是唯一的倖存者!」雲風神情悲傷,雙目微紅的說道。

雲風緊咬著鋼牙暗暗對自己說道:「從前的雲風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只是一具報仇的工具而已。”

「小兄弟,雖然你僥倖脫過一劫,但你終日被噩夢纏繞,心中暴戾殺氣洶湧,若是長久下去就算你的精神不崩潰,也必將把自己的心境引入魔道,待到他日你長大之時,怕你將只會是個殺戮的工具呀!」赤飛龍憂慮的看著神情悲傷的雲風,疼惜的說道。

「五叔,我有得選擇嗎!」雲風冷漠的說著。若真有得選,相信他雲風寧願一生只做一個一事無成的淩家小少爺,一生一世都在淩家陪著家人。

「小兄弟,我給你講個故事,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赤飛龍看著眼前的雲風,便仿佛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自己一樣。

「五叔,你說!」雲風知道他不會和自己說些無關緊要的事。

「幾十年前,在極辰帝國有一家「赤火鏢局」,雖然鏢局不大,但是貴在兄弟間都和睦相處、互相照顧,日子雖苦倒也過的平平穩穩。有一天,在無意之中,總鏢頭十歲的小兒子,無意間將自家家傳寶玉「赤龍玉」的秘密洩漏了出去。當地一個幫派眼讒這塊「赤龍玉」,便想強行低價收購,卻被那個總鏢頭嚴辭拒絕。後來,這「赤火鏢局」的總鏢頭在出鏢的時候被歹人伏擊,慘死在了回家的路上,「赤火鏢局」隨後也被一股不明的勢力攻擊,整個赤火鏢局上下近百人皆是死傷怠盡,而那總鏢頭的小兒子卻被一位路過的高人所救,得以獨活。

從此這個小孩便跟隨那位高人瘋了一般的苦心習武,數十年如一日從不間斷。正當其恩師想要對其托于重任,欲讓其暫代掌門之位時,這個長大成人的小孩卻在突破劍王的那一天,私自下山尋找仇家報仇。後來雖然大仇得報,但自己卻也是身受重創,而當年救他的師傅,卻因擔憂他的安危,而在練功之時走火入魔,以體內劍元能量瘋狂逆襲,在見了愛徒弟的最後一面後,便黯然離世。

當他的師傅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為了已經逝去的親人,再害了眼前那些關心自己的親人,是多麼的愚蠢。他曾想,若是能讓他再選擇一次,他絕不會再提報仇之事,他寧可一生一世不出山門,只願能換來的恩師的平平安安。」赤飛龍緩緩的說身道,兩行清淚已在其眼角間滑落。

「你和我說這個故事,是不是想告訴我,珍惜現在自己身邊的人,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對逝去親人最好的報答!」看著一臉悲傷的赤飛龍,雲風冷冷的說道。

「是的,我相信,若是你父母在天有靈,他們也只會希望你能夠過的幸福,快快樂樂的成長就已經足夠了,他們一定不會希望看到,你每天都活在仇恨之中。」赤飛龍望著冷冷冰冰無任何表情的雲風,正色的說道。

「你說的話我相信,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家人,希望能看到我過的快快樂樂,不願意見到我為了替他們報仇,而變得冷血無情。但是,那又如何,我的家人,他們慘死在仇家之手,即便是明知道將來會後悔,明知道將來會萬劫不復,我也還是要為他們報仇,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雲風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其冰冷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極其暴戾的殺意。

「唉..你這個會毀了你自己的!」赤飛龍看著雲風憐惜的說道。

「五叔,你覺得我有得選擇嗎?」雲風神情悲痛的說道。

「跟我來!」咬咬牙,好像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般。「汜水澗」乃是他燕子門的禁地,連本門弟子都是嚴禁入內,更何況是雲風這個外人,而且「汜水澗」中的水流衝擊力太大,他真擔心雲風會受不了,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想想當年自己就差點死在汜水澗。但看著雲風眼神中那無盡的殺意,赤飛龍最終還是決定讓他進去,希望能借汜水澗中的威勢,壓制住雲風體內暴戾的殺氣。

雲風沒有猶豫,緊隨著赤飛龍穿過後山竹林後,從後山崖邊沿著小山道往山下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便來到山間一片開闊地。只見一個不大的水潭出現在了雲風身前,水潭方圓也就三十米左右,而在水潭盡頭是一片巨大瀑布。

高不見頂寬近數十米的水簾,好似一條銀色巨龍,從上鋒疾速傾泄直下,其驚人聲勢猶如萬馬奔騰。看著飛泄而下的瀑布,感覺那滔天的聲勢,令人有種心胸豁然之感。水簾極速的衝擊著地下的岩石,發出「嘩.嘩.」的巨大聲響,濺起數米高的水花,在太陽的映照下,顯得是那般的耀眼。

瀑布下方水潭極深,潭上的水氣長年彌漫不散,一經陽光折射,一道道炫麗奪目的七色彩虹便若隱若現的懸空于深潭之上。千百年來,到過此處的許多大陸高手,皆為深潭之上霧薄如紗、水波漣漣的七色幻影彩虹,所幻化而出的神奇景像而震憾,久而久之,汜水澗也便有了一個極其好聽的別名「七色彩虹淵」。

「飛流只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雲風腦海中閃出這兩句詩詞,對上此時的場景,卻是太貼切了,只可惜此時的雲風已無此雅興。

「五叔,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雲風不解的看著赤飛龍朗聲問道。

「阿風,告訴我你心裡面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赤飛龍看著雲風正色的說道。

「當然是報仇!」雲風咬牙卻齒的說著,冰冷的眼神中閃過陣陣暴虐殺意。

「你游過去,到瀑布底下站著,但一定要記住不能勉強,受不了就跳到湖水中去!」赤飛龍看了看雲風,指著瀑布的方向正色的說道。

「你是說讓我到游過去站到那瀑布下面是嗎?」雲風不解的問道。

「是的,你現在不要問,你站在其中便會明白我的意思!」赤飛龍談談的說道。

「嗯!」雲風應了一聲,縱身一躍便跳入了水潭之中,快速的游至對面的瀑布前的石階之下,當雲風剛一爬上石階,進入到瀑布下面後。雲風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天地能量威壓得自己渾身不自在,而雲風的身-體處在瀑布的狂暴壓力之下,根本直不起腰。儘管雲風被那股無形的天地威壓和這狂暴的瀑布瘋狂的衝擊著,心中卻有著一股莫名的快感。他現在可以什麼都不想,因為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抵禦這洶湧澎湃的瀑布與及那無形的天地能量威壓。

「撲通.撲通.」

雲風一次次的爬進了瀑布,卻又一次次的被瀑布那澎湃的沖南擊力沖進了水潭之中,無論雲風如何的努力,卻依然是無法在瀑布站穩超過數息。

「我就不信邪了!」當雲風再次掉入水潭中後,只見其一聲狂嘯,快速的運轉將體內的《四合神功》,其體內劍元能量快速的導入全身經脈。雲風一咬牙,便再次爬上了瀑布下的岩石。

「嘩.嘩.嘩.」瀑布衝擊著雲風的身-體。

「啊.啊.啊.」雲風突然仰起頭,朝著上方便是一陣的瘋狂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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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拜入燕子門(上)

站在潭邊的赤飛龍微微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雲風竟然如此毅力和本事,第一次進入這「汜水澗」的瀑布中,便能站在裡面如此之久。回想起當年自己用了近三個月才算是在裡面站穩,那還是因為當時已經開始修習了燕子門《紫陽真功》的緣故。

「撲通!」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雲風便再一次掉入湖中。

「夠了,風,回來吧!」看著雲風還要再次沖進汜水澗,赤飛龍急忙出言阻止道。

「感覺怎麼樣?」看著一身濕漉漉的雲風,赤飛龍朗聲問道,語氣中透著無盡的關愛。

「感覺心裡平靜了許多!」雲風氣息有些淩亂的朗聲說道。

「嗯,進入這汜水澗中的人,心裡只會想一件,那就是用盡全身的能力去抵擋這瀑布的衝擊力,根本無法分出心神去思慮其他的事情。」赤飛龍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以後如果你心中無法平靜的時候,就瀑布裡面去靜一靜吧!但是你要記住,你進入汜水澗之中的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赤飛龍看著雲風神情肅穆的說道。

「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雲風疑惑看著赤飛龍,朗聲問道。

「因為這裡是我燕子門的禁地,除了歷代掌門,普通弟子是連後山都是不許進的,更別說是汜水澗了!」一個哄亮的男子聲音在遠處響起。”

「啊.掌..掌門師兄,飛龍該死,不該帶阿風來這禁地,請掌門恕罪!」赤飛龍單膝跪地,有些驚恐的看著雲飛揚朗聲說道。

「前輩,五叔都是為了助我壓制體內心魔,才會帶我到來此地,如果一定要懲罰就請罰我吧!」雲風朝雲飛揚一抱拳,朗聲說道。

「飛龍觸犯門規自然是要受罰的,至於小兄弟你非我燕子門之人,又是飛龍主動帶你過來的,所以罰你就免了吧!」雲飛揚淡淡的說道,在其緊盯著雲風的雙目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可是..」雲風還想說什麼,卻只見雲飛揚朝他微微擺了擺手。

「飛龍,起來吧,你我兄弟還需要這般嗎?」雲飛揚一伸手,便將赤飛龍扶了起來。

「師兄,雲風這孩子體內殺氣太重,我真的不願看到他終日被仇恨所纏繞,我真的不想看到他活在這世上便只是為了報仇,所以我想效仿師傅當年的做法!」赤飛龍看著雲飛揚朗聲說道。

「先回去吧,給這孩子換套衣服,別著涼了。」雲飛揚看著一身濕漉漉的雲風,眼中生出一絲的疼惜。

他總算明白赤飛龍為何會如此疼愛眼前這個孩子,這男孩和幾十年前的飛龍師弟又有什麼區別呢,都是一身的暴戾之氣、骨子裡暗藏著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雲飛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二十多年前,恩師帶著自己和一個陌生的小男孩來到這汜水澗前,破例讓當時還未入燕子門的小男孩進入汜水澗之中。不曾想日夜流轉,今日的赤飛龍也對雲風做著同樣的事情。

「雲風是吧?」雲飛揚看著雲風問道。

「是!」雲風冷冷的回答道。

「你的事飛龍也已和我講過,燕子門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有什麼需要儘管交待師弟身邊的侍童去辦即可。至於汜水澗,以後你每天晚上再過去吧,後山除了一些護山弟子外,一般沒人會過來,你不必擔心會被他們撞見。」雲飛揚看著神情冷漠的雲風,正色的說道。

「啊!前輩你是說我以後還可以去汜水澗?」雲風驚訝的看著雲飛揚,不可置信的說道。

「嗯,有空的話你也可以到前殿去走走,那裡有不少和你同齡的年輕人,我的一對兒女也和你年歲差不多,也許你們待在一起,會有些共同的話題!」雲飛揚看著雲風,微笑著說道。

言罷,雲飛揚側身朝著身旁的赤飛龍朗聲說道:「飛龍,你有時間也多到前殿走走吧,眾位師兄弟和師叔也都挺想你的!”

看著赤龍飛,雲飛揚心中總是有著一些莫名的愧疚,師傅臨終前,若不是赤飛龍一意孤行要為替家人報仇,以至身受重創,想必這玉山燕子門掌門之位,便非自己這位天才五師弟莫屬,後來雲飛揚也曾幾次想將掌門之位傳回師弟,但此時的赤飛龍大仇已報,已經心無所求,一口回絕了雲飛揚。自此後,赤飛龍便常年隱居於後山,醉心岐黃之術。

「知道了,師兄,為了我的事,讓你們費心了!」赤飛龍有著愧疚的說道,掌門師兄的心意他又何嘗不知。自入燕子門以來,他便數十年來如一日的全心撲在了功法、武技的修煉之上,加上血海深仇壓身,所以赤飛龍從小便極少與同門眾師兄接觸,雖然師兄弟幾個感情猶如親生兄弟般,但赤飛龍卻還是喜歡一個人孤居後山,煉煉藥、彈彈琴。

「雲風,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去汜水澗嗎?」雲飛揚看著雲風,朗聲說道。

雲風一愣,朝雲飛揚一抱拳朗聲說道:「請前輩賜教!”

「因為飛龍師弟他希望,在你大長成人之後,心中能少點殺戮多些和善。而我也希望你從今天起,便盡可能的不再受那夢魘糾纏,如普通孩童一般,快快樂樂的長大。」雲飛揚正色的說道。

「前輩,你與五叔的心意,雲風明白,雲風感激二位對雲風的良苦用心。」雲風朝二人一抱拳,正色的說道。

「好了,這些客套話我們就不講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前山,如果有什麼事,你可直接去前山「玉霄殿」內找我。」雲飛揚看著雲風,朗情說道。不知為何,每每看到這個俊朗的少年人,他心中便是有著一股莫名的愛意,也許,這便是「無塵大師」時常所講的,緣份吧!

赤飛龍將雲飛揚送走之後,回到屋內看著眼神冰冷的雲風朗聲說道:「阿風,你有習過武技功法嗎?”

「爺爺曾傳過我一些!」雲風冷冷的回答道。

「阿風,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想著報仇,我不會攔你,當然也沒那資格。但是我希望你能先多學些本領,以備以後報仇的時候多些保護自己的能力,你覺得呢。」赤飛龍朗聲說道,他想引雲風拜入他燕子門門下,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能在「玉蘭河畔」遇到雲風,便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安排。

「五叔,你的意思是!」,雲風看著赤飛龍朗聲說道,其實赤飛龍的意思,雲風心中已然有些明瞭。

「阿風,五叔真的挺喜歡你的,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去和掌門說,我想掌門應該會答應的。再說,即便你將來體內傷勢複元,你去到別的地方,也同樣需要一個落腳和練功的地方。而我玉山燕子門在大陸之上雖談不上是什麼了不起的大門派,但貴在同門師兄弟之間精誠團結,互相扶持,在這玉山之上倒也過的逍遙。」赤飛龍看著雲風朗聲說道,其雙目中盡現然翼之神色。

「雖然我不知道仇人是誰,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實力非常強大,我怕將來連累了你們,五叔你救我一命,若是將來因為我的緣故,而害了這玉山之上的眾人,我情何以堪!」雲風看著赤飛龍,憂慮的說道。

「阿風,我們習武之人本應行俠仗義,就算將來找到你的仇人,我們也不會讓你一個去報仇,我相信燕子門所有同門都會幫你,因為那些賊人做的事,乃是大陸正道武者所不容的。」赤飛龍激動的說道。

「五叔,謝謝你!」雲風雙目微紅的看著赤飛龍,輕聲叫道。

「阿風,什麼都不說了,我立刻就去找掌門,你在這等我!」赤飛龍言罷,不待雲風答應,便已經步朝門外走去。

看著赤飛龍遠去的背影,雲風冰冷的心裡泛起了陣陣暖意,心中暗暗決定,將來絕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燕子門。
cx_2131 發表於 2013-5-15 22:44
第19章:拜入燕子門(下)

「阿風,準備好了沒?」赤飛龍站在雲風的竹屋外,急切的催促著。

「行了,走吧!」雲風從竹屋內走了出來朗聲說道,只見雲風穿著一身黑衫黑褲,輔以銀絲刺繡條紋及鑲邊,華貴而不顯奢華的燕子門內室弟子傳統衣衫,雲風那結實高挑的身形,穿著這一身黑白相間的衣衫,顯得極為英氣逼人。

「不錯,真不錯,這衣服穿你身上太配了,轉二圈給五叔看看!」赤飛龍看著雲風激動的說道。

「五叔,該走了,不然過了時間,讓掌門等我們就不太好了!」雲風正色的說道。

「唉.對對對,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赤飛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與雲風一道快速的向前山大殿走去。

燕子門的正堂大殿中,丫鬟,僕人匆忙穿梭,有序的準備燭案佈置桌椅,燕子門的幾位長老,以及眾多的內室嫡傳弟子,也都陸陸續續的齊聚在了大殿之中,眾人也皆是議論紛紛。

「師父,掌門已經許久都沒未再收徒弟,怎麼這次突然這麼急,昨晚通知我等,今天一早便就行拜師禮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坐在正堂右邊第二席的一名中年男子,恭敬的問著身旁的一名老者。

「嘯兒,飛揚做事向來沉穩,我想應該是因為這名新弟子天賦較高,所以掌門才會這麼急切吧。」老者微笑著說道。

「嗯,但願吧。我燕子門「雲」字輩弟子的天賦都還算不錯,又大多經由掌門悉心調教。雲龍更是不到十六歲,便已是六段劍師了,我想,將來也必能有機會踏入劍皇之列,甚至於可能衝擊高段劍皇。所以若掌門真能再收些天賦不凡的內室弟子,為我燕子門多培養一些有實力的年輕後輩,倒也是我燕子們的幸事。」楊飛嘯不無得意的笑了笑,朗聲說道。

「是呀,大師兄,現在天山派,雪鷹派處處與我們為敵,恨不能將我燕子門趕出玉山,取而代之,我們這輩還好,有掌門師弟和師叔這兩位劍皇在,但若是他們這年輕一輩中,沒個樑柱之材,倒也讓人憂心!」一旁的張飛浩不無憂慮的朗聲說道。

「嗯!”

老者與揚飛嘯皆是微微點了點,張飛浩心中憂慮的事情,也正是他們心中所擔憂的事情。

「掌門到!」隨著一位弟子的高聲叫喊,大殿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只見雲飛揚與夫人梁月一道,緩步走入大殿。

待兩人坐定後,眾人皆是起身,恭敬的朝雲飛揚一抱拳,齊聲叫道:「參見掌門!”

「無需多禮,都坐吧!」雲飛揚看著眾人微笑著說道。

雲飛揚朝右邊首位座椅上的老者一拱手,恭敬的說道:「弟子打擾師叔清修,還請師叔恕罪」。

「飛揚,你收入門弟子是大事,我自然要來看看,你忙你的事情就行,不用管我這老頭子!」梁至明看著雲飛揚微笑著的說道,對於這位個性沉穩的師侄及女婿,梁至明倒也還是非常的滿意。

「爹,你最近還好嗎,也不常來看看我們,現在清兒,舞兒都快九歲了!你這個做外公的都還沒見過幾面呢!」梁月有些嗔怪的看著梁至明,微笑著說道。

「清兒,舞兒見過外公!」梁月身後的兩個孩童走到梁至明面前,一起跪在地上,齊聲叫道。

「呵呵,乖乖,快起來,外公很少來看你們,你們都長這麼高了,不會怪外公吧!」梁至明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寶貝外孫,微笑的說道。心想著以後還是需要多花在時間在前山,他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還什麼事能比得上兒孫之間的天倫之情呢。

「外公您忙著修為,這是師門正事,我們又怎麼會怪外公呢。只是孫兒真的很想念外公,若是以後有空,外公便多在前山住些時日吧!!」雲清看著外公,朗聲說道。

「舞兒也好想念外公啊!」奶聲奶氣的雲舞看著外公,撒嬌般的說道。

「呵呵,外公也想我的舞兒寶貝!」梁至明伸手便將雲舞抱在了懷中,微笑著說道。

「掌門,吉時到了,可以開始了嗎?」站于雲飛揚旁邊的司儀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便輕聲提醒道。

「那就開始吧,這次儀式簡單一點就好,雲風他最近身-體有些不適!」雲飛揚說道。

「是,掌門!」司儀恭敬的說道。

「吉時已到,新弟子高雲風進殿參拜掌門恩師!」司儀朝著門外,高聲叫道。

赤飛龍神情肅穆的看著雲風,朗聲說道:「風兒,進去吧!”

「嗯,五叔,那我進去了!」雲風正色的說道,轉身便快步走入大殿之中,赤飛龍也隨後快步走入大殿。

雲風面無一絲表情的快步向雲飛揚走去,在他冰冷的雙目中,讓人感覺不到他的一絲情感。而當雲風走入殿中之時,在場的眾人皆有種錯覺,他們感覺這大殿中的溫度好似瞬間便下降極多。因為在雲風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傲氣勢,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適,即便已經入劍皇之階的梁至明,也是眉頭微皺的看著這位英武不凡的新弟子。

「好重的殺戾之氣!」梁至明心中喃喃自語道,他心中暗想,以後機會還是要向雲飛揚問清此子的來歷。

「新弟子行拜師禮!」司儀高聲喊到。

只見雲風雙膝跪倒在雲飛揚身前,恭敬的叫道:「弟子雲風,拜見師父、師娘。師父、師娘在上,請受弟子九拜!」雲風說完,咚..咚..的在地上給雲飛揚、梁月二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響頭。

「新弟子給師傅、師娘敬茶!」司儀高聲喊道。

站于一旁的丫鬟急忙將置放著茶水的託盤,遞到了雲風身前。

「師傅請用茶!」雲風將茶懷端起,遞到了雲飛揚身前,恭敬的說道。

「好!」雲飛揚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雲風接回雲飛揚手中的茶懷,將之放入託盤中,又端起另一杯茶水,遞至梁月身前,恭敬的叫道:「師娘請用茶!”

「好,乖了!」梁月接過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便遞還給了雲風,雲風恭敬的接回茶杯放回託盤。

「風兒,你即已入我燕子門,就應恪守我燕子門各種門規!」雲飛揚看著雲風正色的說道。

「請師傅示下!」雲風正色的回答道。

「風兒,我燕子門歷代前輩皆以忠孝為先,俠義為重,同門之間互相扶持,望你也能牢記。燕子門的門規第一條,忌賣國求榮,忌同門相殘,忌隨意殺生,忌恃強淩弱,忌好狠鬥勇..,以上種種望爾謹記!」雲飛揚看著跪于地板之上的雲風,朗聲說著燕子門的各種規條。

「弟子謹記!」待雲飛揚講完之後,雲風恭敬的回答道。

「本來各弟子進山門時都會按輩份取一個藝名,你本屬「雲」字輩,但你名字中也有個「雲」字,那以後你在師門中的藝名,便還叫雲風吧。」雲飛揚朗聲說著。

「是,師傅!」雲風恭敬的應道。

「我收有兩徒,大徒弟雲龍,二徒弟雲飛,你排行第三。你的其他師叔伯們也都有收教弟子,以後你當以入門先後之序,以師兄弟們客氣相待,融洽共處!」雲飛揚指著雲風身後的雲龍、雲飛,朗聲說道。

「是,弟子謹記!」雲風高聲應道。

「這裡有十二把飛刀,乃是幾百年前的前輩「赤陽道人」以玄鋼打造,這些玄剛飛刀鋒利異常,唯有入門的嫡傳弟子方才有資格使用。這十二把飛刀每一把都刻有你的名字,望你好自珍惜,切不可遺失。」雲飛揚神情嚴肅的看著雲風朗聲說道。

一名丫鬟將裝有十二把銀色飛刀的託盤遞到了雲風面前,雲風雙手接過託盤,恭敬的回答著道:「弟子謹記!”

「風兒,由於時間匆忙,師娘也沒準備什麼禮品,這件「上品冰蠶銀絲手套」,便就送給你做個見面禮吧!」梁月從身旁一名丫鬟的託盤中,取出一副半透明的銀絲手套,滿臉笑容的遞到雲風面前,其看著雲風的雙目,盡是那暖人心肺的慈愛神情。

「謝謝師娘!」雲風朗聲說道,雙手恭敬的接過「冰蠶銀絲手套」,當手套入手之時,一股冰涼的感覺順著雙手雲風的雙掌直沖胸腹,令人感覺舒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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