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冷面魔神 作者:落雨寒 (已完成)

 
cx_2131 2013-3-31 09:04:3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0 110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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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後山學藝

雲飛揚站起身來,拉著雲風的手,走到梁至明的身旁,朗聲說道:「風兒,這位是你梁太師叔!”

「弟子雲風,拜見太師叔!」雲風躬身給老者行了一禮。

「好,風兒無需多禮!」梁至明撫須輕笑道。

「這是大師伯楊飛嘯!”。

「參見大師伯」。

「好,不錯,年紀輕輕氣度不凡、一表人才,將來必成大器!」楊飛嘯看著雲風,微笑著說道。

「這是二師伯張飛浩!”。

「參見二師伯」。

「嗯,好!”。

「這是四師叔姚飛文!”。

「參見四師叔」。

「呵呵,風兒不需多禮,師兄好福氣呀,風兒年紀不大,但氣勢卻是逼人,就連我這做師叔的都自愧不如,將來我燕子門,怕是又將多一位如師兄與五師弟般的俊傑之才了!」姚飛文看著雲風,讚賞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呵呵,這是你五師叔赤飛龍!”

「五叔!」雲風必恭必敬的行了一禮。

「風兒,即你已入我燕子門,那就是自己人,將來凡事希望你都要以師門為重。我燕子門雖然近百年來,已漸落于大陸一流的大門派、大世家之後。但卻貴在弟子們之間互相團結,互相幫襯,我輩師兄弟間更是親如手足,望你輩們也能以之效仿。」赤飛龍憐愛的看了看雲風,大聲說道。雖然他此話說的是雲風,但卻也意指在坐的各名弟子。

「是,五叔!」雲風朗聲應道,縱有千言萬語又怎麼道出雲風心裡的那份感激之情。

「弟子等謹記師叔教悔!」雲風身旁眾弟子聽到赤飛龍的話後,心有所感,齊聲應道。

「龍兒,帶著你風師弟去認識認識各房的師兄弟們!」赤飛龍對一旁的雲龍朗聲說道。

「是,五師叔!」一名十六、七歲和雲風一般著裝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過來,朗聲說道。

「風師弟,我們來這邊,眾師弟們都在這!」雲龍熱情的拉著雲風的手腕,向師弟們聚攏的地方走去。

眾年輕人見雲龍、雲風走過來,皆是客氣的朝雲龍一抱拳,齊聲叫道:「見過大師兄!”

「眾位師弟,這位便是剛剛入門的新師弟雲風,以後還希望各位師弟互相照應,若是誰敢欺負風師弟,師兄我可是第一個不答應!」雲龍裝著一臉嚴肅的表情,朗聲說道。

「呵呵..呵呵..」眾人皆一陣哄笑。

「大師兄,風師弟剛入門你就這麼偏袒,我們可是會妒忌的!」雲濤一臉調笑的說道。

「你個臭小子,連師兄都敢取笑了是吧!」雲龍笑駡道。

看著眾人互相熱情的開著玩笑,雲風心裡有種莫明的觸動,自從來到這天皓大陸之上,他便幾乎很少出門,年紀稍大些後便又開始修習功法,除了一些年紀輕少的下人,雲風幾乎沒有什麼同齡的朋友,今日看到燕子門眾師兄弟如此和睦,其心中也不免感慨萬千。

「見過各位師兄!」雲風朝眾師兄弟一抱拳朗聲說道。

「呵呵,風師弟不必客氣,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風師弟以後我們同輩們多走動走動!”

「風師弟以後有什麼事我們能幫上忙的就開口,別不好意思。”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朗聲說道,眾人對這個神情冷漠、長像英俊的風師弟,倒也都是挺有好感。

雲龍領著雲風一一見過了各房弟子的後,便拉著雲風走到一旁一位十四、五歲白白淨淨的少年身前說道:「風師弟,這位便是雲飛師弟,和你我一樣,跟隨恩師習武!”

「見過師兄!」雲風朝雲飛一抱拳朗聲說道。

「風師弟不必客氣,都是自家兄弟!以後若有什麼事,儘管向我和龍師兄開口便是!」雲飛見雲風行禮,也是客氣的回應道。

「龍師兄,還有我們呢!」梳著兩條麻花辮,粉嘟嘟的小雲舞拉著一個和她年歲相仿,但神情卻有些羞澀的小男孩走了過來。

「呵呵,風師弟,這兩位師弟師妹是師父師娘的孩子,這是雲清師弟,這位可愛的小美女,就是是雲舞師妹了!」雲龍輕輕的捏了一下雲舞粉嘟嘟的小臉蛋,笑呵呵的說道。

「雲清,雲舞這位是雲風師兄!」雲龍指了指雲風道。

「見過風師兄!」雲清朝雲風一拱手,客氣的叫道。

「嘻嘻,我認識你,上個月在玉蘭河畔,你倒在沙灘之上,是五師叔把你救回來的,那天我也在黑鷲身上!」小雲舞笑嘻嘻的看著雲風說道。

突然,雲風臉色瞬間變的慘白,腦中頃刻間閃過無數父母、爺爺奶奶、福爺爺等人慘死的模樣,雲風一直逼著自己儘量不要想以前的事,只要心中一想這些事,他便會跑進瀑布。起初他以為經過了這麼久的苦修,他已經能夠克制住自己的心魔,哪知今天經雲舞小丫頭一提,他才知道那些只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轟!」一股狂暴的戾氣及令人心寒的冰冷殺氣,瞬間便從雲風體內湧出,雲風那猶似‘噬血魔王’般血紅雙目,嚇得雲舞失聲大哭。而立于大殿中的所有人,刹那間便感覺到被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籠罩全身,眾人皆有一種身處冰窟的錯覺感。

「不好!」雲飛揚、赤飛龍幾乎同時一聲長嘯。只見二人身形一閃便快速縱至雲風背後,二人急速的運轉《紫陽真功》,四掌幾乎同時貼在雲風的後背之上。大殿中的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皆是神情緊張的盯著盤坐在地板之上的三人。

“噗..”一口黑血從雲風口中吐出,只見雲風身形一軟,便倒在了赤飛龍的懷中。

「飛龍,你先帶風兒回後山休息吧!」見雲風已經無大礙,雲飛揚方才緩緩收手雙掌,朝一旁的赤飛龍朗聲說道。

「可是掌門,師叔他們..!」赤飛龍憂慮的說道。

「你先回吧,我自會處理!」此時的雲飛揚也是極其的頭痛,起初雲飛揚是不打算將雲風的事情告訴大家。他以為過了今天,就讓雲風多待在後山,以雲風冷漠的個性,倒也不擔心別人會知道什麼,但現在怕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雲龍,你帶所有的師弟們都出去吧,今天的事情讓弟子不可聲張!」雲飛揚冷冷看著雲龍說道。

「是,師傅!」雲龍也是莫名其妙,他都搞不懂這個風師弟到底是什麼來路,但見到往日隨和的師傅今日亦是如此嚴肅的表情,便也不敢再多問,帶著眾師弟快步走出了大殿。

「你們也下去吧,不該說的話不可胡說,做好自己本份之事即可!」雲飛揚看著至今也未緩過神來的丫鬟僕人們,大聲的說道。

「是!」眾人如獲重釋般的快步走出大殿。

「飛揚,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這孩子不到十歲,竟然已經到了三段劍師的修為,而那一身的殺氣連我都覺得不自在!」梁至明有點憂慮的看著雲飛揚焦急的說道。

看了看旁邊坐的師叔和幾個師兄弟,雲飛揚歎了一口氣,便將如何在玉蘭河畔遇到雲風,赤飛龍如何將其救活,如何以「汜水澗」瀑布中的超強衝擊力壓制雲風的心魔,再到赤飛龍和他商量讓雲風拜師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唉!你呀,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你早些告訴我們不就結了嘛。我說雲風這孩子怎麼眼神如此冰冷,原來是這麼回事。這玉蘭河長至幾千里你們也都能遇上,說明雲風這孩子與我燕子門也算有緣,今日他即已入我燕子門,那就順其自然吧。」梁至明淡淡的說道,雲風體內那迫人的殺氣卻仿佛讓他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九歲的便已經入劍師之境!嘿嘿,我真想知道這個小東西將來會是劍皇顛峰強者,或是突破劍尊呀!」楊飛嘯唯恐天下不亂般的微笑著說道。

「如果這小子真能突破劍尊之階,那我燕子門必將重現惜日的風采,若能如此,將來地下與師父相會,咱們也是臉上有光啊,哈哈..!」姚飛文神情激動的朗聲說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不亦樂乎,雲飛揚卻是一臉的憂慮之色,雲風體內的殺氣太重,若是讓他這般長大的話,將來他即便武技、功法絕項,那大陸也便只是多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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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師門往事

玉山后山的「汜水澗」瀑布之中,一道身形在其中快速的翻縱飛躍,在「汜水澗」待著的近一年時間內,雲風不但已經可以在瀑布來去自由的練劍,更是每天都光著上身,綁著負重鐵沙袋,在瀑布中苦修著功法、武技。

雲風手中的長劍猶如一隻靈蛇般飛舞,瀑布衝擊力對他而言,好似未有太大的壓制,就好像是沖在了別人身上一般。若是讓其他同輩師兄弟們瞧見了,怕是還真的將別人嚇一跳,普通人弟子在瀑布中連站都站不穩,而他雲風竟然可以綁著負重在裡面練劍。

雲風在恩師、師娘、五叔等人如親人般的關懷下,身心也已有了不小的變化,比較起初到燕子門時,雲風身上的那股肅殺氣勢,已經平復了極多。但是一個消息幾乎讓雲風為之瘋狂,那便是東洲省的安寧郡有個叫平安鎮的地方,據說整個鎮在一夜之間被一把大火燒的精光,鎮上二千于人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無一人生還,據帝國神捕「軒轅七殺」傳出的消息,平安鎮中到處都有血跡,而且在平安鎮廢墟中還殘留著引火油料。以他推算,平安鎮的百姓都是先被人殺害,後再被縱火,以達毀屍滅跡。雲風算算消息的時間,剛好就是自己被福爺爺帶出來的那天,雲風知道,他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他還幻想著爺爺以劍尊之功,擊退了來犯之敵,也許有一天,爺爺就來到燕子門接自己來了。

在之後那幾個月裡,雲風像瘋了一般的日夜待在汜水澗的瀑布下,根本不運轉《四合神功》抵禦瀑布壓力,因為只有身-體內的疼痛,才能稍稍緩解雲風心裡的痛苦,而這也讓赤飛龍心疼不已,儘管他多次阻止,但是效果都不太大,最後也只能聽之任之。

一年來,雲風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處汜水澗,他幾乎每天都要在這瀑布之中一段時間才感到舒服,也只有被這飛泄而下的瀑布沖刷著,雲風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雲風待在「汜水澗」瀑布中的時間也是一天比一天久,他已由昔日一次最多能在其中待上一柱香,逐步提升至現今即便是在瀑布中待上二個時辰,也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雲風體內的《四合神功》在汜水澗中,更是比在任何地方運轉的都要瘋狂,若不是他的身-體從小就泡藥桶中,外加《四合神功》煉體,怕是早讓《四合神功》滋生而出那股強烈的衝擊力,衝擊的爆體而亡。

燕子門的眾人皆是在廣場修煉技法,但雲風選擇了在汜水澗瀑布中苦修習本門功法、武技,雖然在瀑布中修煉功法、武技比起空地上,要困難數倍,但效果卻也是極其的明顯。不過短短一年的時候,雲風的輕功,飛刀,劍法皆是有著極大的提升,同樣的一招,他在「汜水澗」中參悟之後,僅僅就是以身-體力量施展而出,威力便遠勝於在演武場中所修習的劍技。

在雲風待在後山的一年時間內,師傅雲飛揚每隔七天就會來後山一趟,傾力傳授雲風本門的功法、武技,而燕子門所有高級的功法、武技,只要雲風能學願意學的,雲飛揚便從不藏私,盡力教授,如燕子門的地階高級功法《紫陽真功》,地階中級身法《流雲渡》,地階中級刀法《追魂刀法》,地階中級劍法《輕靈劍法》,地階中級掌法《輕靈掌法》,雲飛揚可謂是傾囊相授。

而雲風修習功法、武技的天份,也是讓赤飛龍、雲飛揚二人感到汗顏,他們在燕子門便已經是公認的修煉天才,但與雲風參悟武技、功法修煉的速度比起來,那便卻還是相差甚遠。

在每次雲飛揚來過之後,師娘梁月隔天便會到後山一次,梁月每次來到後山,不是給雲風送點吃的,就是給雲風做了身新衣裳,但更多的時間卻是什麼都不做,在雲風從瀑布中出來時,為其披上披風,陪著雲風聊聊天、解解悶,告訴雲風一些燕子門和大陸發生的一些大事情。

每次梁月離開後山的時候,大都是含淚而去,因為每當梁月離開之時,看到雲風那千年玄冰般冷漠的眼神,她的心便猶如刀絞一般。她曾暗暗發誓,一定要用母親般的慈愛,將雲風那顆冰封的心解凍。經過梁月一年多的努力了,雲風除了偶爾會多問一點問題以外,還是和以前一樣,話少得可憐。他除了練功,對別的任何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

其實雲風心中也很痛苦,他多想告訴師娘,讓她以後不要再來後山,因為每次看到師娘那一次次因關心自己而傷心失望的樣子,雲風心都在滴血。他多想叫梁月一聲「母親」,因為師娘看他的眼神,像極了當年母親看望自己的慈愛眼神。他多想為師娘而笑一次,可惜他的臉已經忘記笑這個動作,他多想告訴師娘自己有多喜歡她為自己做的衣衫,他多想告訴師娘,他極其愛吃她做的飯菜,儘管師娘做的飯菜和自己煮的有天差之別。可惜,他說不出口,因為他害怕,害怕失去,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真的害怕淩家的事情會有重來的一次,他已經無能力再承受一次家破人亡的痛苦了。所以雲風只有選擇冷漠,因為只有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才不用擔心會失去什麼,因為他從來就不曾擁有過。

雲風清楚的知道自已的未來是什麼,也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一條什麼樣的人生路,一條他自己沒辦法選擇,也不願意選擇的不歸路。

在這一年中,赤飛龍也為雲風講述了許多有關于燕子門的事情,雲風也便在赤飛龍的口中,對昔日燕子門有了一個大至的輪廓。

曾經的燕子門在極辰帝國,甚至是在整個大陸也是人盡皆知的大門派,附近的「天山派」、「雪鷹派」,更是以燕子門馬首是瞻。但可惜的是,所謂勝極而衰,大約在三百多年前,燕子門出現了一位曠世奇才,名叫「清風子」,此人將燕子門各種功法、武技皆是練至天人合一之境,不過四十歲出頭便已突破劍尊之階,如此年紀以地階功法突破劍尊的,在整個大陸卻都是不多見。後來,他師傅赤陽道人臨終前,傳燕子門掌門之位傳給了清風子的師弟「曾風塵」。因為「清風子」的師傅赤陽道人,知道清風子其是個極負野心之人,若是將掌門之位傳給他,燕子門必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複之境地。後來,「赤陽道人」在得到眾位長老的首肯後便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曾風塵」。赤陽道人瞭解「曾風塵」是個不願追逐名利的人,他擔心自己死後,曾風塵會再將掌門之位回傳給清風子,於是便逼「曾風塵」在身前立下重誓,絕不能讓「清風子」做燕子門的掌門人。

赤陽道人死後不久,「清風子」便親率弟子上山爭掌門之位,因為言語不合,雙方在玉山后山瘋狂撕殺,雙方皆是死傷慘重,掌門「曾風塵」戰死,各大長老也死的死,殘的殘。「清風子」自己也是身受重創,在搶到燕子門掌門所佩帶的空間戒子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至此後幾百年間,便再也沒有在大陸聽到過此人的消息,而燕子門最高武學天階武技《銷魂一刀》和《幻影神蹤》也在掌門的空間戒子之中隨著「清風子」一起消失了三百年,至今無人得其下落。

經此一役,燕子門元氣大傷,不得不關閉山門近百年,藉以休養生息,但儘管如此,卻也無法再回復至昔曰的風光。

「踏雪無痕影無蹤,不見飛刀只見刀」指的就是《幻影神蹤》和《銷魂一刀》這兩部天階中級武技寶典。

除了《幻影神蹤》和《銷魂一刀》,燕子門的另一寶就是「璞玉天蠶」,燕子門世代相傳的冰蠶培育之法,可培養出上等「冰蠶」,冰蠶成-年之後所吐的冰蠶絲堅韌無比,以冰蠶絲輔以銀絲織成的內甲,穿在身上不但冬暖夏涼,更可以抵禦上等刀劍利刃的攻擊,各國達官貴人,各門派的武者皆是極其喜愛冰蠶絲及其製品。但由於冰蠶成熟週期時間極長,所吐絲線又極少,所以冰蠶絲可謂是有價無市。

冰蠶絲有:上品、中品、下品之分,一般各國流通的都是中、下品冰蠶絲,上品冰蠶絲一般只有燕子門掌門及眾長老的貴客、好友才有機會得到。

而在上萬只冰蠶中,便會機會出現一隻「璞玉天蠶」,其實所謂的「璞玉天蠶」便就是冰蠶之皇。「璞玉天蠶」所吐的天蠶絲乃是大陸至寶,以天蠶絲輔以銀絲所織成的衣物,即便是當世的神兵利器也無法輕易將之破開。當今天皓大陸之上,以天蠶絲製成的成品只有兩件,一件是「焚林寺」的「活佛無塵大師」在七十歲壽辰之時,燕子門掌門雲飛揚贈其的天蠶絲輔以金絲所織就的「天蠶金絲手套」。另一件就是燕子門歷代掌門世代相傳,以天蠶絲輔以金絲織就而成的「金絲甲」。在燕子門,「金絲甲」就是掌門最高權力的象徵。

大陸上各門各派、各大世家為了能夠得到燕子門的「璞玉天蠶絲」,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近年來,明偷暗搶無所不為,有的勢力更是直接暗中支援雪鷹派、天山派,想借著這二派之手,將燕子門誅滅,以奪得那令大陸眾多武者垂涎三尺的「璞玉天蠶絲」。但好在極辰帝國的皇家守護家族,超級大世家「軒轅世家」暗中受極辰帝國國主之托。不動聲色的平衡著「玉龍關」外三個門派的勢力,更是間接壓制了各大門派想要利用雪鷹派或是天山派將燕子門誅滅的想法。

其實倒也不是極辰帝國或是「軒轅世家」有多為燕子門著想,只是燕子門的「璞玉天蠶絲」太過於恐怖,若是有大批量的出現在大陸之上的話,對其他武者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若是被敵對的帝國網羅而去,那對他們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而這才是「極辰帝國皇族」、「軒轅世家」真正願意干涉燕子門、雪鷹派、天山派之間恩怨的真正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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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玄鋼絲甲

距玉山相隔不到百里的東西兩邊的「銀頂山」和「雪鷹山」之上,也各有著一個門派,東面的銀頂山上的「天山派」,西邊的雪鷹山上的「雪鷹派」。曾經這兩派懼于燕子門威懾,曾一度臣服于燕子門之下。可自從三百年前「清風子」差點把燕子門毀滅,至使燕子門元氣大傷,自顧不瑕時,這兩個門派也便互相結盟,暗自抵抗著燕子門。

近幾年,由於「天山派」和「雪鷹派」兩派都先後出了一位劍皇掌門,二大門派也便更加囂張,大有取燕子門而代之的氣勢。

但可惜兩派雖然是同盟關係,但是卻貌合神離,雖然雪鷹派和天山派都垂涎玉山,但卻沒有任何一派願意先挑起戰端,因為他們知道,任何一派也無法單獨與燕子門相抗。所以「玉龍關」外方圓近五百里內,燕子門、天山派、雪鷹派三派也就形成了三足鼎力的之勢。

赤飛龍站在水潭邊注視著瀑布內的動靜,喃喃自道:「半年了,這臭小子還是停留在半年前的劍師六段,希望這次他能夠再次突破吧。”

「嗖!」一道身影從瀑布內飛射出來,近三十米的距離此人竟然沒有絲毫停頓,其腳面在潭面平靜的水面之上輕踏了幾步,在虛空中全力一翻身,轉眼之間便已經縱至赤飛龍身前。其輕靈、飄逸的過人身法,令赤飛龍也都有些自歎不如的感覺。

「五叔,你怎麼來了!」雲風不解的看著赤飛龍朗聲問道,一般五叔很少來汜水澗找他,除非有重要的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知道你今天要衝擊更高品階,所以過來看看,怎麼樣,成功了嗎!」赤飛龍是相當的鬱悶,自己堂堂一個劍王顛峰的武者,竟然看不透雲風這一個小小劍師的修行品階。這怕是說出去都沒人信,也不知道這「小變態」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隱藏自己實力的。

「五叔,這些負重已經太輕了,上次請你幫我再找些體積小、重量重的負重鐵片,有找到嗎?」雲風答非所問的說道。

「臭小子,我在問你話呢,你就這樣回答你五叔阿!」赤飛龍不悅的擰著正風的耳朵說道。

「五叔,突破一段劍師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又不是突破劍皇武者!」雲風無奈的說道。

「你個臭小子,你現在離十一歲都還有三個月呀,就已經是劍師七段了,那豈不是明年這個時候你就可能突破大劍師了!赤飛龍看著一臉不屑表情的雲風,無奈的說道。

雲風心中暗暗想到:「還好自己還沒有告訴五叔,自己現在已經是九段劍師的修為了,否則的話,雲風還真擔心五叔會不會一時難以想像,昏倒進身前的深潭之中。”

「師叔,我的負重物件你能弄到嗎?」雲風再次問道。

「跟我來吧!」赤飛龍白了雲風一眼道,朗聲說道。

「是!」雲風正色的應道。

雲風跟著赤飛龍走到竹林的竹屋後面,赤飛龍引著雲風來到了一處山林極密的山壁旁,只見其將一張雜亂的樹木枯草移開後,一個半人高的洞口便出現在了二人面前。赤飛龍二話沒說便直接走了進去,雲風也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

進了山壁雲風才發現,這座其貌不揚的山洞,透著一股異樣氣息,區區不到不到三十平米的山洞中,洞頂鑲有幾顆小型的夜明珠,使得洞內光線勉強能看情楚洞內的結構。

「將那箱子打開!」赤飛龍指了一下地上一個貼著封條,滿是灰塵結滿了蜘蛛網的箱子朗聲說道。

雲風僅憑這箱子上的灰塵,便能猜想到,這個箱子的放在此處怕是不下百餘年了。雲風緩步走到木箱前,輕輕的將木箱上的灰塵拭去,爾後緩緩的打開了箱子,箱中竟聞不到一絲的濕黴之味。只見木箱中整齊的疊放著一件銀色衣甲,雲風轉頭不解地看著赤飛龍。

「你把這衣甲穿上試試!」赤飛龍看著雲風朗聲說道。

雲風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衣甲,只覺此甲通體柔滑,一股清涼之氣順手而上,直至雲風內腹丹田,令其有著一種無法言語的舒暢。雲風左手隨意的抓起衣甲,想要將其套在衣上,卻不曾想,躺于木箱中的衣甲未動絲毫。雲風一愣,再次抓住衣甲想將其拿起來,卻不想剛提起的那截衣角再次滑落了進了箱子。雲風微微一皺眉,快速的運轉著《紫陽真功》,將劍元能量導入雙手,雙手緩緩的抓起了躺于木箱中的銀色衣甲。

雲風用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方才將這極其沉重的衣甲穿戴整齊。此衣甲是一套精緻的連身小套裝,無袖上衣連著到膝蓋的下裝,側面附有冰蠶絲可綁緊衣帶。雲風看不出,此甲是何材料鑄造而成,僅僅這麼薄的一點鐵質絲甲,其重竟不下百斤之重。

「這套衣甲的重量你可還滿意嗎」,赤飛龍看著有些吃力的雲風,調侃的說道。

「呵呵,非常滿意,除了有點大以外。不過沒事,相信再過幾年,我便能穿得非常的合身了。對了五叔,這是什麼材料做的呀,這麼一點的衣甲為何會如此的沉重重?」雲風有些不解的問道,說實在的,他真的太喜歡這件衣甲了,有了這衣甲,以後再也不用那些即體積龐大,又不重的負重鐵沙袋了。

「此甲名為「玄鋼絲甲」是當年「赤陽道人」在天山山脈中苦修之時,意外尋獲一塊天外來石。後來,其予以重金請當時大陸第一神匠「赤爍大師」到達我燕子門,對這塊「天外來石」加以錘煉,得「精煉玄鋼」近千于斤。而這「玄鋼絲甲」便是其以將近百斤的玄鋼錘煉成絲,輔以上品天蠶絲織就而成。此甲穿在身上可使人腦體清明,若是劍王以下武者的劍元能量攻擊力,幾乎可以完全無視。

「玄鋼絲甲?師父曾經送我的十二把飛刀,好像也是玄剛鐵製成的?」雲風不解的看著赤飛龍說道。

「呵呵,沒錯,除了這些飛刀和玄剛絲甲外,當年「赤陽道人」還請「赤爍大師」以玄鋼鐵輔以少許精鋼,鑄造了一把「玄剛巨劍」,但此劍卻從未開鋒,而且重達百斤。雖然它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即便是再鋒利的寶劍,也未能傷其分毫。當年「清風子」還是劍皇之時,曾用其縱橫天下,大小數百戰,未曾一敗。曾經,清風子更以三段劍皇之功,擋下一名劍皇顛峰強者的全力一擊,竟未曾落敗,此戰被各帝國史官列入了大陸正史,成就一段佳話。」赤飛龍看著雲風神情肅穆的說道。而雲風也察覺到,赤飛龍在提到「清風子」時,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眼神。有無比的希翼之色,卻也有著無盡的失望與痛恨。

「游龍劍?」雲風輕聲自語道。

「清風子以此一戰而名動天下。可惜世人只知「清風子」修為高深,卻不知道當年那把「玄鋼巨劍」,為清風子擋下不少對方的攻擊。唉..只可惜清風子心術不正,野心太大。否則以其之威望,我燕子門就算不能站在大陸的頂端,也必將不至於輪落到如此田地!」赤飛龍無奈的朗聲說道,在其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的無奈、惋惜及痛恨。

「那後來那把「玄剛巨劍」也和「清風子」前輩一起消失了是嗎?」雲風朗聲說道,不知為何,他一聽到那把「玄鋼巨劍」,心中便有著一種莫名的激動之感覺。

「前輩?你稱呼「清風子」為前輩?」赤飛龍有些不悅的盯著雲風朗聲說道。

「五叔,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雲風看著赤飛龍微怒的眼神,雲風心中有些莫名的緊張,和五叔從相識到現在,五叔連一個重口氣都沒有給過自己,可是今日現在卻是如此的不悅。

「清風子是我燕子門自立派以來最大的罪人,以後不許你再叫他前輩,記住了嗎?」赤飛龍看著雲風,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眼神中那份決絕,有種恨不得吃其肉,寢其皮的衝動。

「我知道了五叔,對不起!」雲風朗聲說道,他能夠理解赤飛龍此時的心情,像他這樣將一生都奉獻在燕子門的人,是無法容忍任何人做出有損燕子門的事,何況清風子險些毀了燕子門。

「我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寶貴的護甲會存放此處,幾百年之久也無人問津。是不是因為這套內甲是「清風子」當年所穿戴的,而汜水澗成了門中的禁地,也是因為瀑布是當年「清風子」練功之所,對嗎五叔?」雲風望著赤飛龍,神情肅穆的說道。

「風兒,你很聰明,沒錯。玄鋼巨劍和玄鋼絲甲都是當年「赤陽道人」特意為「清風子」而準備的,因為當年「清風子」和現在的你一樣,燕子門的這些普通弟子修煉的配備,根本無法滿足他的修煉要求」。赤飛龍正色的說道。

「啪」的一聲,雲風將「玄鋼絲甲」脫了下來,放進箱子中。

「五叔,從今以後我只用師門為我準備的負重鐵沙袋,決不會再用這玄鋼衣甲!」雲風目光堅定的看著赤飛龍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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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玄鋼巨劍

「風兒,你不是很喜歡這套衣甲,為什麼不要?」赤飛龍不解地看著雲風朗聲說道。

「因為我知道「清風子」是我燕子門所有同門心中的痛,不能因為我一人的修煉,而再次碰觸大家心中的傷痛。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汜水澗」會成為燕子門的禁地,但今天我知道了,今後我便再也不會進入汜水澗修煉!」雲風冷冷的說道,言罷,轉身便朝山洞外走去。

「站住!」赤飛龍朝雲風大聲喝道。

「你以為你不用這衣甲就是孝順我和你師傅嗎?你以為你不進汜水澗修煉我們就會開心嗎?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我恩師他老人家在臨終前都無法瞑目,是因為師父他一生都在為中興燕子門而努力,所以當年他老人家才會頂住所有壓力,帶我和掌門師兄進汜水澗的瀑布修煉,當年師父將所有希望都寄託于我和師兄,只到我為了報家仇而被重創,他老人家的希望從此破滅,所以他才會到死也不甘心。當年看著師父臨終前絕望的眼神,我恨不得自已便自刎在他老人家面前。今曰我之所以帶你這,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天賦猶勝我數倍,只要你潛心修煉,將來成就絕不低於「清風子」。因此我和掌門師兄、梁師叔以及幾位師兄皆是願意,為你一人打破我燕子門多年來諸多的禁忌,為的就是希望能助你修為突破至更高的品階。待你將來大仇得報之後,能回到燕子門,為燕子門多教匯出一些有天賦的弟子,讓我燕子們儘早重現惜日風采,明白嗎!”。赤飛龍激動的叫道

雲風直愣愣的看著雲風一臉激動的赤龍龍,心中悲痛萬分,燕子門的弟子視「清風子」為本門最大的魔頭,而為了能讓自己修煉精進,不惜將這禁忌之物取出,以助他雲風全力突破。儘管他們有自己的私心,希望自己將來能中興燕子門,但他們僅僅如此的付出,已經讓雲風為之心痛。

雲風一甩衣衫,雙膝跪在了赤飛龍身前,雙目微紅略為哽咽的說道:「五叔,我雲風在此對天發誓,他日只要我報仇之後還有命在,我將終生為振興燕子門而努力,如違此誓讓我雲風不得好死!”

「風兒,你若真能如此,也不枉我與你師傅對你寄于厚望了,至於這毒誓就沒有必要了!」赤飛龍雙手將雲風扶了起來,欣慰的看著雲風激動的說道。他看得出來雲風不是在開玩笑,他也能猜想的到,一個如此年輕修為天賦卻是驚人的後輩,將會給他燕子門帶來多大的希望。

「風兒,你看!」赤飛龍說著便隨手往牆壁處一按,只見一小塊牆壁快速的凹下去,「轟隆」一聲輕響,只見在箱子上方的石壁上的石板向左右兩邊快速分開,露出一個寬大的暗格,暗格內的鐵質支架上,橫擺著一把通體銀灰色的長劍,準確的說應該是把巨劍。

只見此劍劍身長約四尺五,劍寬足成-人四指寬,兩面劍刃最窄處也有一公分厚,劍身之上鑄刻著龍鱗紋路,以金絲纏繞的近一尺長的劍柄可供雙手並握,劍柄尾部鑄雕成一顆栩栩如生的龍頭形狀。此劍看上去便好似一條細小銀龍橫躺在石壁之中,巨劍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逼人逼人氣勢,令雲風雙目為之一亮,當雲風第一眼看到這把劍時,他心便是猛的一陣抽搐。

雲風神情激動的看著眼前這把比自己也矮不了多少的巨劍,心中感慨萬千,他一直想找一把襯手的兵器,但卻又不好意思跟五叔或是師傅開口,現在看到這把巨劍,雲風知道,這劍就是為了他雲風而生的,這劍就是昔日燕子門掌門為他「雲風」而鑄的。雲風一步一步神情肅穆的緩步走向巨劍,顫抖的右手在劍身之上輕輕的撫摸著。

「五叔,這把劍真的送給我嗎?」雲風有些顫抖的輕聲問道,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只想再與五叔確定一次。

「只要你願意,現在你就可以拿走!」赤飛龍看著雲風與眼前的這把「玄鋼巨劍」,神色平靜的說道。

雲風將雙手輕輕的放置在這把通體冰涼的玄鋼巨劍之上,雙手猛的一用力,想要托起了玄鋼巨劍,但玄鋼巨劍卻是絲毫未動,雲風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把玄鋼巨劍竟會如此的沉重,但隨之雲風卻是更加的激動,因為這正是他所想要的感覺。

雲風微微閉目,極速的運轉體內的聖階功法,將劍元能量暗暗集于雙掌之上,雲風再次慢慢的托起了玄鋼巨劍,只見玄鋼巨劍緩緩的離開了支撐鐵架。當雲風吃力的將玄鋼巨劍取出,雙手曲抱在懷中仔細的瞧看著眼前這把玄鋼巨劍時,雲風仿佛看到了自己用這把寶劍橫掃大陸,手刃仇人時那暢快淋漓的感覺。

「五叔,雲風一輩子都會記住您的恩情!」雲風嘴角微微顫抖,神情激動的看著赤飛龍朗聲說道。

「別想太多,我們之所以這樣全力支援你是有條件的,你只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就行了!」赤飛龍看著雲風,朗聲說道。

「五叔,你說的那些不是條件,我本就是燕子門的人,我以後的人生也必將與燕子門共榮共恥!」雲風神色堅定的看著赤飛龍朗聲說道。

「好了,先回去吧!來,我幫你提一件吧!這玄鋼絲甲和玄鋼巨劍加在一起,重量可是不下一百八十斤!」赤飛龍真怕這臭小子逞能一個人帶回去,他可捨不得雲風這寶貝疙瘩這麼累。

「不用,五叔,從今天起,不管是睡覺、吃飯或是練功,這玄鋼絲甲和玄鋼巨劍都將再不會離開我身邊一步!」雲風雙目堅毅的看著手中的「玄鋼巨劍」,神情肅穆的說到。

言罷,雲風便將外套脫下,穿上了箱子裡的玄鋼絲甲,後又套上外套。再由「龍鳳手鐲」中取了一塊長布,將玄鋼巨劍包在其中,爾後用力將玄鋼巨劍往背上一搭,三兩下便將玄鋼巨劍綁在了背上。雲風快速的運轉著《四合神功》,在山洞內來回走了幾圈,感覺就像是當初自己剛進汜水澗瀑布中一般,被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怎麼樣,還行嗎,你還年青,可不要太逞強。」赤飛龍看著雲風那吃力的樣子,有點緊張的說道。

「沒事,若是一年前還真是不行,可以現在,我還沒見過比汜水澗瀑布壓力更大的!」感受著玄鋼巨劍和玄鋼絲甲帶來的身-體與精神的雙重壓力,心中激動無比,他雲風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了。

「對了五叔,這把劍有名字嗎?」雲風抬頭看著赤飛龍朗聲問道。

「應該沒有,至少以前「赤陽道人」和」赤爍大師」好像都沒有給它取名。」赤飛龍想了想,正色的說道。

「怎麼了?」赤飛龍不解的說道。

「那我可不可以給它取個名字?」雲風看了看赤飛龍,小聲的問道。

「這個.呵呵,現在這把劍已經是你的了,你當然可以取名!有沒有想好給這劍取個什麼名啊!」赤飛龍正色的說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一定會為他取個最響亮的名字,不久的將來我也一定會讓天皓大陸的人知道,在這世上還有這把曠世寶劍!」雲風雙目緊盯著前方,像是在和赤飛龍說話,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給背後這把寶劍的承諾。言罷,雲風便徑直緩緩的走出了山洞。

當雲風走出山洞的一刹那,一絲詭異的淩厲寒光從雲風背後玄鋼巨劍劍柄的龍頭之上閃過。也許雲風不知道,這把稀世寶劍,將來會隨著他雲風誅盡天下無數高手,多少年後,當人們聽到這把劍的名字之時,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的主人,那個猶勝煉獄修羅神的「冷面魔神」。

「臭小子,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點什麼呀!」赤飛龍還在想著雲風所做的烤內,那味道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說話的時候赤飛龍忘情的舔了舔嘴唇。

「不行,從現在開始,我要將我的每分每秒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中,世上將不會有任何事情讓我雲風分心!」雲風神情肅穆的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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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閉 關(上)

自從雲風得到玄鋼絲甲、玄鋼巨劍後,他便將近有半年的時間未有再進入汜水間之中。並非是他不想進去,只是那玄鋼絲甲、玄鋼巨劍加在一起將近二百斤的重量,讓他根本無法在那氣勢如山的瀑布下修煉。無奈之下,雲風只得每曰在玉山后山曲折的山路上全力奔跑,飛縱。

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雲風便已經由起初隻能背著「玄鋼巨劍」緩步行走,現今已然可以背著這沉重的玄鋼巨劍和衣甲,快速的在玉山陡峭的山道之上來回飛縱,跳躍。經過這半年的苦修,雲風的身-體已然完全適應了這玄鋼巨劍與玄鋼絲甲的重量。

「明天應該可以進汜水澗的瀑布中了,估計只要有三年的時間,自己在瀑布修煉劍技、身法便能夠揮灑自如。相信到那時,同品階的武者,怕是沒有一人能硬接下自己這雷霆一劍。」盤坐在石凳上的雲風,快速的運轉著《四合神功》調息著,但腦中卻是快速的思考著他下一階段的修煉方式。

突然,三道劍元能量波動出現在了雲風的靈魂神識之中,其中一人更是的能量波動更是連雲風都無法探測出對方的修為品階,雖然他們距雲風還有將近五十米的距離,但雲風卻依然能清晰的感應到三人體內劍元能量的波動。而雲風連轉身都不用轉,便能猜到,來的這三位便是對他恩重如山的「師傅」、「師娘」,還有那可愛的小師妹雲舞。

「風兒,怎麼休息的時候也背著這個大傢伙,你這孩子,也不懂得愛惜一下自己!」師娘眉頭微皺的看著一臉疲憊之色的雲風,心裡微微有些發酸,嗔怪的說道。

「弟子雲風,拜見師傅、師娘!」雲風恭敬的朝二人行了一禮,朗情說道。

「風兒,自家人不用太客氣,修煉的時候也講究張馳有度,休息也是很重要的,知道嗎?」雲飛揚微笑的看著雲風朗聲說道,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雲飛揚多少還是有些內疚,自己身為師傅,卻極少有時間來後山看望他、指點他。

「風師兄,還有我呢!」師娘梁月身後的雲舞,嘟嚕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雲風說道,好像在為雲風沒和她打招呼而不開心。

「原來是小師妹,剛才師兄沒有看到你,你可不要怪我呀。」雲風無奈的看著雲舞自責的說道。

「當然是我了,虧我還念著你,父親在山下鎮上給我買的糖葫蘆,我自己捨不得吃,本想來送你吃,那知你眼裡都看不到我,不理你了!」小雲舞委屈的看著雲風說道,小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像一副「大雨」的模樣。

「師妹,是我不對,下次不管有任何人來後山,風師兄一定先看看我們的小師妹來了沒有,如果來了,我就一定先招呼小師妹你,你原諒師兄一次好嗎?」小師妹要「下雨」,雲風趕緊道歉,他可知道這個小師妹那是說哭就能哭出來的,而且據說聲勢還不小。

「這還差不多,如果還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這個是給你的,可好吃了,每次父親下山都會給我帶的!」小雲舞說著將藏在背後的兩只手轉到身前,兩只小手一邊抓著一根糖葫蘆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一根糖葫蘆遞到了雲風面前。

「師妹,謝謝你!」雲風伸手接過雲舞手中的糖葫蘆,儘管他不愛吃這酸酸甜甜的東西,但他還是很享受有親人關懷的感覺。

「風兒,先回竹屋吧,你這一身的汗水,先洗洗,免得著涼了!」梁月憐惜的看著雲風,正色的說道。

「是,師娘,那我們走吧!」雲風朗聲說道。

「走!」雲飛揚拉著雲舞的小手,四人並肩緩步向雲風的竹屋方向走去。

待四人在雲風的竹屋內坐定之後,雲飛揚看著雲風正色的說道:「風兒,看你的模樣,這半年的時間,你應該已經差不多適應了這玄鋼巨劍、玄鋼絲甲的重量了吧?”

「是的師傅,現在背著它們基本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所以從明天開始,我便想要進汜水澗瀑布中閉關幾年,希望能早日適應這玄鋼寶劍和玄鋼絲甲,也希望能早日突破現在的品階,可以嗎?」雲風正色的看著雲飛揚朗說道。

「你說你要穿著玄鋼絲甲和背著玄鋼巨劍進入汜水澗?」雲飛揚驚訝的看著神情嚴肅的雲風,難以至信的說道。普通武者在汜水澗的瀑布中,能長時間待下去就已經是很難得了,而雲風竟然還要帶著這將近二百斤的負重進去汜水澗,這又怎能不讓雲飛揚驚訝。

「是的,師傅,據師門書冊記載,當年「清風子」在劍皇階段時,便曾穿著玄鋼絲甲背著玄鋼巨劍在汜水澗中苦修功法、劍技,既然他清風子可以做得到的,我便也一樣可以做到,而且我相信我會做的比他更好。」雲風神情肅穆的看著驚訝不已的雲飛揚,朗聲說道。

「風兒,當年清風子帶著玄鋼絲甲、玄鋼巨劍進入汜水澗時,他已是五段劍皇強者了,而你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劍師而已,你們二人又如何能相提並論,所以我堅決不同意。」雲飛揚正色的說道。

「師傅,我雖然沒有清風子的劍皇品階,但這幾個月來,我也已經適應了玄鋼絲甲和玄鋼巨劍的重量,所以我相信我進入汜水澗中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希望師傅應允!」雲風目光堅定的看著雲飛揚高聲說道。

其實雲風自己心裡也沒有底,瀑布的衝擊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再加上這玄鋼絲四、玄鋼巨劍的重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汜水澗中堅持下去。但可惜,他沒得選擇,如果他僅僅只是一個為了中興燕子門而艱苦修煉的弟子,他大可以一步步慢慢修煉,再晚幾年進入汜水澗也無所謂。但他雲風的仇人可能是有著劍尊巔峰甚至是更為可怕實力的強者,若是雲風不瘋狂修行的話,等將來雲風找到他時,仇人的修為又提升到了何種的階段,他雲風自己都不敢想像。所以他等不起,他也不能等,唯一的辦法就是只能拿命來拼時間。

「不行!絕對不行!風兒,你這麼小就能如此勤奮修煉技法,為師很欣慰也很慶倖。但是你畢竟才十一歲,這麼高強度的修煉你會受不了的,而且你的功法修習時間也不長。我看這樣吧,再等兩年,待你的《紫陽真功》有一定基礎後,你進汜水澗中閉關修煉,到時候有功法護體,也就出不了什麼大事了!」雲飛揚看著雲風正色的說道,他可是真的不想讓雲風有任何的意外。

「師傅,你放心吧,如果扛不住的話,我會放棄的,請您讓我先試一次吧!」,雲風感激的看著雲飛揚,朗聲說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雖然背負血海深仇,但至少現在還有師傅,師娘,五叔和燕子門的眾人關心著自己。

「不行,絕對不行,要麼你在外面穿著玄鋼絲甲,以玄鋼巨劍修習輕功和劍法,要麼你先將玄鋼絲甲、玄鋼巨劍留下,如以前一般進去修煉。反正你是絕對不能將這兩件東西帶進汜水澗瀑布去!」雲飛揚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副毫無商量的表情。

「轟」的一聲,雲風一甩衣衫雙膝跪在雲飛揚身前,雙目緊盯著雲飛揚朗聲說道:「師傅,雲風自打記事起,便從未求過人。今曰,就當弟子求你一次,你就讓我試一次吧!”

言罷,雲風的頭便向竹質的地板上重重的磕了去。

「唉..風兒,你這又是何苦呢。為師身為掌門,終日忙於門派的事,除了傳你功法武技,也沒怎麼關心你。可你心中的痛楚為師又怎能不知!也罷..我就讓你進去,但你一定要答應師傅,一旦在瀑布中感覺有什麼不對的時候立刻出來,能答應師傅嗎?」看著跪在地上的雲風,雲飛揚心知是擰他不過,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了。

「師傅,您放心吧,弟子答應你便是。」雲風用力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風兒,那你此次閉關,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師娘梁月輕輕的扶起雲風,柔聲的問道。

「師娘,這次閉關時間會比較久,因為我的目標是能在瀑布中以玄鋼寶劍輕鬆的演練完一整套《靈蛇劍法》,才算是大成,具體多長時間我心裡也沒底,但最遲不會超過四年,快的話應該在三年左右!」雲風看著師娘,正色的說道。

「風兒,你覺得有可能嗎,畢竟你還只是一個劍師而已呀,你現在在外面都很難以玄鋼巨劍練完一整套的《靈蛇劍法》,何況是在瀑布裡面呢!」雲飛揚不可思議的看著雲風說道。

「師傅,只要給我幾年的時間,我相信我能做到,而且我也必須得做到!」雲風目光堅定的看著雲飛揚,狠狠的說道。

「吱呀」一聲,竹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赤飛龍從門口緩走了進來。只見其盯著雲風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一絲表情。

其實剛才赤飛龍剛到竹門外,還沒進來之時,雲風的靈魂神識已經感應到了,但雲風自知閉關之事真的沒辦法向赤飛龍開口。因為他也知道赤飛龍是不可能會讓他這樣進麼汜水澗之內,所以雲風便只得逼恩師應允,以堵五叔之口,讓門外的五叔無法阻止,因為雲風知道只要師傅點頭了,五叔是斷然不會反對師傅所做出的任何決定。

「飛龍見過掌門師兄,嫂子你也來了!」赤飛龍上前朝雲飛楊、梁月二人行了一禮,儘量平靜的說道。

「五師叔,還有我呢,嘻嘻!」小雲舞從梁月身後伸出小腦袋,沖著赤飛龍嘻笑著說道。

「呵呵,舞兒也來了呀!嗯,長高了,變漂亮了!」赤飛龍愛憐的看著小雲舞微笑著說道。赤飛龍至今還是單身一人,更無子嗣,所以對師兄的這一雙兒女也是格外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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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閉關(下)

「飛龍,風兒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你不會怪師兄擅作主張吧?」雲飛揚有些尷尬的看著赤飛龍朗聲說道,他深知赤飛龍與雲風二人之間的感情,心中為自己答應讓雲風進入汜水澗而略感不安。

「師兄,這臭小子決定的事,就是十頭驢馬也難以拉得回來,倒是讓師兄為難了!」赤飛龍客氣的說道,轉眼看了一眼低頭站在一旁的雲風,眼神中盡是無奈與憂慮。

「師弟你沒有意見就好!」雲飛揚正色的說道。

「掌門師兄,你今曰來後山應該不只是為了看望風兒吧!」赤飛龍看著眉頭微皺的雲飛揚,朗聲問道。

「嗯,我有件事想過來和你商量!」雲飛揚正色的說道。

「何事?”

「多日前,天山派和雪鷹派同時發來請柬,希望我們燕子門派出代表,下個月往玉山鎮一趟,說有要事相商!」雲飛揚有些憂慮看著赤飛龍,淡淡的說道。

「天山、雪鷹兩派近年來對我玉山虎視眈眈,若不是師叔與掌門師兄你們這兩位劍皇坐鎮,他們怕是早就已經對我們動手了,所以這次他們約我們前往,相信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赤飛龍眉頭微皺的說道。

「嗯,他們兩派掌門一起前來玉山鎮,料想必是想要與我們談論玉山之事,他們對這天山山脈萬峰之首的玉山早已是垂涎多年,此次前來必是不懷好意。」雲飛揚微微點了點頭,正色的說道。

「他們也配,兩派不過是近幾年各出了一位劍皇,就敢在來我燕子門門前賣弄,我看他們是嫌命太長了,我燕子門雖然大不如從前,但還輪不到這種門派前來耀武揚威。師兄,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不但要去,而且除了師叔,我們師兄弟幾個都去,讓他們也知道,我燕子門還不是他們可以欺淩的。」赤飛龍雙眼閃過陣陣殺意,冷冷的說道。赤飛龍雖然天生得一副好福氣,從不計較個人得失,但任何關係到燕子門的事,他卻是從不退讓寸步。

「嗯,師叔和幾個師兄弟也是這個意思,等到了時間我會讓雲龍來通知你!」雲飛贊同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師父、師叔那我晚幾天閉關,陪你們一塊去吧,反正晚幾天也沒什麼影響!」雲風有些憂慮的說道。

「風兒,你就安心修煉吧,這些事情就由我和你師叔伯們會解決,我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已經是個大劍師級別的武者了,所以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呀!」雲飛揚看著雲風微微點了點頭,雲風有這般以門派利益為重的觀念,他還是非常的欣慰。

「是,師傅!」雲風回答道。

「飛龍,風兒閉關期間,所有閒雜人等不可進出後山,更不能在汜水澗附近出現,我要給風兒一個絕對寧靜的修煉之所!」雲飛揚看著赤飛龍正色的囑咐道。

「放心吧師兄,我會的安排的,這段時間我也會在竹林這邊,絕不會讓任何人去打擾風兒的!」赤飛龍神情鄭重的回答道。

「風兒,你閉關這麼久需要些什麼,儘管告示師娘,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了嗎?師娘可不管你出關時是劍師還是大劍師或是劍王,我只希望你出關之時能健健康康的,師娘就心滿意足了!」看著消瘦的雲風,想著這孩子要在汜水澗的瀑布中苦修三、四年之久,梁月的眼淚就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

「師娘,放心吧,一切五叔都會幫我準備的,倒是你,身體一直不好,以後可要多保重呀!」看著淚光閃閃的師娘梁月,雲風那顆冰冷的心,頃刻間也在隱隱作痛。

清晨的玉山煙霧繚繞,各種不知名的小鳥在山間叢林中歡快的鳴叫著,遍地豔麗奪目的花草,散發出醉人的芳香,讓人有如置身于人間仙境般的感覺。這便是玉山,這便是讓諸多武者想要據為已有的玉山。

玉山景致再美,但汜水澗深潭旁邊的雲飛揚,梁月,赤飛龍,雲風四人卻是無心欣賞,四人在潭邊站立良久,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打破這難得的寧靜,因為很快他們的風兒就要進入汜水澗了,而這一去便是三、四年。

「風兒,以後一切生活用品會放在湖邊,需要什麼你在石壁上留下字句即可。還有你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所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修煉不能太過於勉強,否則傷了身體,對以後進階更高修為是非常不利的,知道嗎?」赤飛龍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朗聲囑咐雲風一些瑣事。

「五叔,您的話我會記在心裡的!」雲風朗聲回答道。

「風兒..」梁月看著雲風,欲言又止。

「師娘,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看著師娘為難的神情,開口問道。

「風兒三年以後,不管修為進步多少,能不能都先回來看下師娘好嗎?」梁月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好的,師娘我答應你,三年之後我一定回來看你!」看著梁月紅腫的雙眼,心中一痛,堅定的說道。

「風兒,我輩武者一生都需要堅持不懈的修煉,你現在還非常的年輕,所以做任何事,都不可太過於勉強!」雲飛揚重重的拍了拍雲風的肩膀,朗聲說道。

「多謝師傅提醒,弟子銘記于心!」雲風正色的說道。

雲風一甩衣衫,單膝跪在了三人身前,雲風朗聲說道:「師傅,師娘,五叔你們多保重!”

言罷,跪在地上的雲風朝三人磕了三個響頭。

「風兒,去吧!」雲飛揚一擺手,朗聲說道。

「弟子告辭!」雲風一聲長嘯,雙腳用力一蹬地,便快速的向瀑布中飛縱而去,不過幾個縱躍間,雲風便已經進入了幾十米外的瀑布中。

「沒事的,風兒修為天賊極佳,人又聰明伶俐,即然他說沒事,那就應該沒事的!」雲飛揚看著妻子那憂慮的眼神,輕聲安慰道。

「嗯,那我們也回去吧!」梁月傷感的說道,只見其轉過身便快步向外走去,她不想讓丈夫看到自己的眼淚,雖然他與雲風相處不到二年的時間,可是梁月早已經由起初對雲風身世的同情,轉變成現在視其如親兒般的感情。

「飛龍,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風兒就勞你多費心了!」雲飛揚有些傷感的看著赤飛龍說道。他越來越覺得雲風的性格像赤飛龍了,他真的為雲風的以後擔心,希望不會走了師弟的老路吧。

「掌門師兄,嫂子,我送送你們吧!」赤飛龍強壓著心中的傷感,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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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劍名「游龍」

雲風在進了瀑布之後沒有停留,而是繼續艱難的往前繼續走著,在走了數十米之後,雲風前方出現了一個寬大的山洞,雲風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這個山洞是雲風以前在瀑布中,練習《靈蛇劍法》無意之中進入到瀑布深處時,方才看到的,當時他也沒在意,後來雲風想著要在「汜水澗」中閉關幾年的時候,才想起這裡還有一個這麼山洞。

只見這個山洞長寬約五、六米左右,高也不過二丈,雲風猜想這是當年「清風子」在瀑布中修煉時,用於休息之所。雲風將一些生活用品放置在了山洞近牆的最裡面,轉身便又回到瀑布中。

氣勢如山的瀑布之內,雲風盤膝坐在瀑布中央,手中捏出一個奇怪的修煉手印,任由狂暴的瀑布沖涮著其稚嫩的身-體。

雲風今曰之所以會這麼急的沖進汜水澗,一來是因為他不想看到師傅、師娘、五叔他們憂慮的眼神。二來是因為雲風發現,自己隱隱約約觸到了大劍師的門檻,他那丹田劍元能量在其體內瘋狂的翻湧著,腦中神脈也時常會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天地感悟,這一切都好似在警示著雲風他離突破大劍師不遠了。

雲風暗自猜想,也許這幾天就能突破,雖然他知道晉階大劍師不會像晉階劍師那般,只要劍元能量到達巔峰之時,便能順利的突破。但對於神脈中那靈光一現的機緣,雲風也已經感覺到突破大劍師之境距自己不遠了。

「玄鋼絲甲」和「玄鋼巨劍」的壓力,加上瀑布的衝擊力,讓雲風感覺就像一年多以前,自己第一次進入汜水澗一般,心口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體內的《四合神功》已經運轉到了極致,但雲風卻依然有種極其壓抑的感覺。雲風除了以身-體硬抗之外,已經找不到別的任何辦法了,好在他的身-體強度比一般武者要好上許多,否則的話,雲風能不能走出去汜水澗,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在雲風進入瀑布的第三天,雲風便已經感覺到腦中神脈閃過一絲靈光頓悟,昔日許多難以理解的招式、技法,也在頃刻間得以明瞭。雲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極速的運轉著《四合神功》,將體內的劍元能量快速的引入腦中神脈四周,以其精純的精元能量,緩緩的衝擊著腦中那顆若有若無的神脈。

瀑布中,雲風雙眉微皺,神情肅穆的盤坐在不滑的石板上,經過長時間的衝擊,雲風已經能量感覺到自己距大劍師之階,只有那麼一步之遙了,只要能順利的突破這一步,他便能順利晉階,成為一名貨真價實的大劍師武者。

就在雲風感覺自己快要踏入大劍師武者之列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劍元能量已經有些枯竭,直到現在雲風方才明白,他除了將大量的劍元能量用擊衝擊腦中神脈之外。《四合神功》更是自行輸出一部份的劍元能量附于雲風周身,以便護住全力衝擊大劍師的雲風,試問以雲風一個小小的巔峰劍師之階,其體內的劍元能量又如何經得起如此消耗。

「啊!」雲風突然仰頭一聲長嘯。

雲風將心一橫,強行雲風運轉著《四合神功》將附于周身的劍元能量盡數引入體內,再將體內所有的劍元能量聚集在了一起,快速的沖向了腦中的神脈。他寧可以身-體硬擋瀑布中的狂暴壓力,也要盡全力一拼。

當雲風那蓄積著全身最後一股精純的劍元能量,快速衝擊至腦海中的「神脈」之時,雲風突然只覺得一道「靈光」在其腦海中閃過,雲風瞬間便覺得頭頂瀑布的衝擊力,背後玄鋼巨劍的壓力,變得小了許多,內腹丹田、全身的經脈也在頃刻間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堅韌。雲風明白,他已成功晉階大劍師了。從今曰後,他便也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武者了。

雖然劍師巔峰與大劍師只有一階之差,但是那實力卻是有著天差之別。如果說以前劍師內腹丹田儲存劍元能量的容量就像一隻陶碗的話,那大劍師那內腹丹田的容量便應該說是一隻水桶。

雲風在成功突破大劍師的那一刹那,除了覺得瀑布中的各種壓力對他而言小許多之外,其靈魂神只的所覆蓋面也大了許多,至少現今方圓七十米之內的能量波動,雲風是能夠清晰的感應到。

在雲風進入汜水間的瀑布中的數曰之後,燕子門掌門雲飛揚便與眾位師兄弟一起,下得玉山,與前來玉山鎮的天山派、雪鷹派兩派的掌門會談。但不出眾人的料想,天山派、雪鷹派等眾人此來的目的不是別的,正是為了天山山脈萬峰之首的玉山而來。

雖然天山派、雪鷹派兩門派的掌門,在來到玉山鎮之前,便已經商定通力合作,但在見到雲飛揚那毫無商量餘地的強橫態度之時,也便自知商談無望,眾人在草草談了片刻之後,便各自不歡的散去。

「鐺!」的一聲悶響,雲風剛把玄鋼巨劍提起來,手中那寬大的玄鋼巨劍便再一次重重的掉在石板上。這「汜水澗」中的瀑布衝擊力實在太大了,再加上玄鋼巨劍劍身奇重,所以雲風一次次的從石板上將玄鋼巨劍提起來,玄鋼巨劍卻又一次次的掉在了地板之上。儘管玄鋼巨劍從手中滑落了無數次,但雲風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氣餒,因為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行,他一定能在這汜水澗內將這劍身奇重的玄鋼巨劍施展開來。

時間在雲風立于瀑布之下提劍、掉劍,再提劍、再掉劍中飛飛逝而過。就這麼枯燥無味的過了將近一個月,情況才稍稍好轉,至少現在雲風能將劍穩穩的握在手中了。可是瀑布那狂暴如山的可怕衝擊力,卻依然壓迫著雲風,讓其無法揮動玄鋼巨劍,但是這些都已經在雲風的意料之中。他雲風給了自己四年的時間來適應,他每天連睡覺都是盤坐在瀑布之中,為的便是讓自己儘早適應。

「唰.唰.唰.」一道道銀光在陽光的折射下,在寬大的瀑布水簾中閃過,經過這一年多的苦修,雲風手中的玄鋼巨劍已經可以順利的在瀑布中揮灑,雖然出劍的速度有些慢,但這已經讓雲風非常的滿意了。起初按照雲風的預計,他至少要在瀑布中待上兩年,方才會有如此的效果。

雲風在瀑布中緩緩揮動玄鋼巨劍,當瀑布外折射進來的光線照在劍身之上時,劍身之上鑄刻的龍鱗一閃一閃極其耀眼,整把玄鋼巨劍便好一條銀色小龍在瀑布中歡快遨遊。雲風腦中快速的閃過三個字:「游龍劍」

「對,就叫游龍劍!」雲風心中激動的叫道,他一直想給這把玄鋼巨劍取一個響亮的好名字,但想了一年多也沒能想出一個比較滿意的名字,每一個名字都無法體現出玄鋼巨劍那傲人的威勢。而這「游龍劍」三個字,卻讓雲風覺得極其貼切。

「從今曰後,你便叫「游龍劍」了。你在玉山的山洞裡沉寂了幾百多年,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將會再次名動天下,令天下諸多武者為之動容!」雲風輕輕的撫摸著游龍劍的劍身,口中輕聲自語道,感受著游龍劍劍身那凹凸不平的龍鱗,雲風心中有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cx_2131 發表於 2013-5-15 22:48
第27章:陰 謀(上)

雲風在汜水澗的瀑布之下,心無雜念一心練功,但每當他將三十六招《靈蛇劍法》施展一遍時,雲風便總是有著一絲心力交瘁之感,雲風心裡暗中憂慮,游龍劍劍身重達百斤,若是拼盡全力長時間與對手對戰的話,就算將來自己到達劍皇修為,劍元能量怕是也經不住如此消耗。若是遇到一個與自己修為相當,甚至是比自己修為更高的人,握著如此沉重的游龍劍長時間對戰,游龍劍的優勢反倒變成了缺陷。

「如何才能即利用游龍劍的優勢,又能避開此間無法長時間消耗的缺陷呢!」雲風將游龍劍劍尖抵在石板之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他希望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一個能夠解決游龍劍這個缺陷的辦法。

「一擊必殺!」雲風突然一聲驚呼,即然游龍劍無法長時間與對手糾纏的話,那最好的辦法便是一擊必殺,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要重創對手,以最短的時間,最小的消耗將對方擊潰于游龍劍下。

雲風將所修習的《靈蛇劍法》一招招的演示,希望能在其中找出一招實力最為強橫的招式,以作為一擊必殺之技。但無奈的是《靈蛇劍法》多以輕盈靈巧的招式為主,幾乎沒有一招必殺的招式可用。

「即然無招,那我就自己創招,大陸哪種武技不是武者所創,即然他們能做到,那雲風為何不行!」雲風神情肅穆的說道。

有的人的心中即便有著絕妙的想法,但卻總是無法有超強的毅力去將之創造而出,哪怕他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而有的人,只要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之後,他便會不顧任何的困難,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目的達到,方才甘休。而雲風便是屬於這種人,為了能夠創出他那腦中所想的一擊必殺招式,雲風之後幾個月的時間內,幾乎都在設想著一擊必殺的招式。

「唰!」一道銀色的劍影在瀑布中直線穿梭而過,劍身所過之處,縱有千斤之壓的瀑布,也被劍風硬生生的撕裂,雲風一身濕漉漉的停在了瀑布內的山洞口,但其手中的游龍劍上卻無一滴水漬。

「總算是勉強過關了!」雲風自言自語的說道。

經過幾個月的摸索,雲風終於從「靈蛇出洞」一招中演化出了這一招劍式,雲風給它命名為「銀龍一擊」。此招能在較短的距離給予對手最兇狠的快速度高強度攻擊。只是雲風感覺自己暫時還沒有完全將這招真正的威力發揮出來,雲風相信,只要自己能將此招真正的威力發揮出來,同輩對手中,怕是無一人能夠硬接。

日子就在這不知不覺中飛速而逝,雲風也不知道在這裡瀑布中待了多久,他不關心這個。他只知道,他的大劍士等級在慢慢的提升,他在瀑布中揮劍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出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現在一套靈蛇劍法練下來,除了氣息重了點外,已經沒有任何的題了,而他自創的銀龍一擊,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改良,苦修,其威力也早已不是昔日初創之時可比擬。

「若按這般的進度,大概再有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出關了,很快也就能見到五叔、師父、師娘了。」雲風心中激動的暗想到。

只見其右手向後一伸,游龍劍便再次握在手中,「涮.涮.」一陣陣霸道的劍風將飛速而下的瀑布震得四散開來,那氣勢狂暴的水簾在游龍劍劍風之下,顯得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兩名身材修長的男子並排站在汜水澗深潭前的岩石之上,看著前方那狂-泄而下的瀑布,眼中盡是憂慮之神色。

「風兒進去有三年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這個臭小子也不會給我們留下音信,要不是你說每次送來的食物都讓他拿進去了,我都擔心風兒是不是真在裡面!」站在深潭邊,雲飛揚看著那寬大的瀑布歎息道。

「是呀,還有一個月零四天就整三年了。我們想這臭小子有什麼用,他在裡有苦修怕是連想我們的時間都沒有。要不是曾經風兒囑咐我不准進去看他,我怕是早就沖進去了!」赤飛龍無奈的聳聳肩,望著前方的瀑布朗聲說道。

「呵呵,你還好意思說風兒,當年你汜水澗中修煉不是也一樣,那一次不都是師父親自來後山看望你,你又什麼時候主動前往前山看望過師傅呢!」雲飛揚白了赤飛龍一眼,朗聲說道。

「要是能回到從前該有多好!」赤飛龍淡淡的說道,在其明亮的雙目中,閃過絲絲愧疚之色,每每想起恩師對他的點點滴滴,赤飛龍便覺得自己猶如一個罪人一般。

「是呀,好懷念小時候隨師傅練功的日子,那時候什麼事都不用想,只要想辦法超越過你這個小天才就行!」雲飛揚拍了拍赤飛龍的肩膀玩笑的說道,想起當年隨師傅練功的情景,雲飛揚心中便是無盡的感慨。

「是呀,師傅的恩情,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報答不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完成師傅未完成的心願,中興我燕子門。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風兒身上了,但願他不會讓我失望吧。否則,就算他日死了,我也無臉再見師父他老人家呀!」回想起師傅臨終前那不甘的眼神,赤飛龍覺得自己仿佛就是個罪人。

「別胡思亂想了,由始至終師父也沒有怪過你,他只是替你感到可惜,以你的天份,若是能潛心修煉,你必將是我燕子門近年來修為最為高深的一人,師傅是在心疼你!」雲飛揚拍了拍師弟的肩膀,寬慰的說道。

「對了,掌門師兄,天山派司徒明月讓其子司徒晨來我燕子門切磋的之事,你和師叔怎麼看?這次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若是不達目的我想必他們怕是很難甘休!」赤飛龍憂慮的說道。

「是呀,沒想到天山派的掌門司徒明月還能生出那麼一個修為不俗的兒子,十六歲就達到了三段大劍師之修為,真是變態。我燕子門眾弟子中,雲龍修煉的天賦算是較為不錯的了,可他十六歲時也不過只是八段劍師而已,到現在也不過是二段大劍師!」雲飛揚眉頭微皺憂慮的說道。雖然一個月後的比試就算他們燕子門的弟子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以後天山派的氣焰怕是會更加囂張了,若是長此下去怕也不是辦法

「師兄,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太擔心了。他們有備而來,我們能做的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反正還是那一句話,他們要只是小輩們鬧鬧也就罷了,若他們真的不自量力動上真格的,那我燕子門便絕對讓他們後悔莫急!」赤飛龍緊咬著鋼牙狠狠的說道,眼中中閃過一絲冷冷的殺機。

就在雲飛揚、赤飛龍兄弟二人彼此鼓勵,互相安慰的同時,遠在百里之外的「銀頂上」之上,天山派大殿的「惜月宮」中,殿中主位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身著華服,年近五旬歲的中年男子。只見其一頭紅發,絡腮鬍子,一副黑色臉孔,濃眉,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咋一看樣去就像是一個修羅煉獄中逃出的惡鬼一般。此人便是天山派現任掌門「司徒明月」,旁邊右下方的椅子上坐著其眾位師弟,左邊站著眾位嫡傳弟子。

在眾人中間站著一位年青少年,只見少年人長的皮膚白晰、眉清目秀,修長的身材配上一件水藍色上衫,更襯得其清秀儒雅,看上去,讓人覺得這個少年便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文人雅仕。但在少年人那雙目不大的雙眼中,散發出的那種狂傲無邊的氣勢,卻讓人覺得極其不舒服,不過他年僅十六歲就已經是三段大劍師,在同輩少年之中確實有其值得驕傲的本錢。

「晨兒,一個月後的比試,你有信心嗎?」司徒明月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無奈的說道。這小子修煉倒是極有天份,就是現在稍有成就後便極其自滿,終日流連于花叢之中,院中小丫鬟被他甜言蜜語騙去清白之身的,怕是還是已經不下數十人。

「爹,你就放心吧,我都已經是三段大劍師巔峰了,相信到了下個月都已是四段大劍師了,在他燕子門同輩中,又有幾人能是我敵手。「雲」字輩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也就莫過於他們的大師兄「雲龍」,而雲龍到現在也不過是剛剛步入大劍師二段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司徒晨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今曰他正在和一個新來的小丫鬟卿卿我我之時,卻被父親命人叫到之「惜月宮」中,他心中自是有些窩火。

「你有把握就好,我們天山派被燕子門壓制了這麼多年,也該讓他們嘗嘗丟臉的滋味。」司徒明月激動的說道。

「掌門師兄,晨兒如此年少便已是大劍師三段的顛峰,我天山派開山祖師「若容山祖師」在十六歲時也不過是四段大劍師,而祖師當年已達到了劍皇顛峰之境界,所以以晨兒的天賦,用不了多少年,我天山派絕對能壓過燕子門,成為天山山脈三派之首!」師弟楊洪滿臉堆笑的說著。

「二師叔說的對,他日,我一定將燕子門踩在腳下,天山山脈其他門派也必將以我天山派為尊。屆時,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玉山,即便是整個天山山脈,我們也能唾手可得!」司徒晨看父親高聲說道。

「晨兒,你有如此志向,爹感到很欣慰,但要實現你的這個願望,你便還要多加勤奮修煉才是!」聽著兒子的毫言壯語,司徒明月心中也是極其的高興,但卻還是不忘叮囑司徒晨。

「爹,你前年送我的《開山七式》刀法我已練致臻境,上次讓你幫我尋一把襯手的好刀你找到了嗎?我現在的這把廢刀可是發揮不出《開山七式》的真正威力,可千萬不要到時候與燕子門眾人比試之時,我這破刀被人斬斷,到時候出醜的可就不是我一人了」司徒晨看著父親朗聲說道,他早就知道父親有一把寶刀,所以他也便一直都在打這把刀的主意,而這次剛好是趁機索要。

「刀的事你放心,過幾天就能給你,只要你好好練功,爹有的東西都會給你。」司徒明月有點無奈的看著司徒晨朗聲說道。

「三師弟,我讓你通知雪鷹派的掌門你通知到了嗎!」司徒明月看了看宋甯開口問道。

「掌門師兄,雪鷹派掌門回信,到時候他一定會親自帶人去,他說他也想瞧瞧晨兒這十六歲的大劍師,到底是如何擊潰燕子門的眾弟子,為我們兩派一吐多年的怨氣!」宋甯起身朝司徒明月一抱拳,朗聲回答道。

「好,太好了,只要雷爍也去燕子門,晨兒這次不但能讓燕子門顏面掃地,更能震懾雪鷹派的人,哈哈..哈哈..」司徒明月肆無忌憚的高聲笑道,他仿佛已經看到司徒晨打敗燕子門的弟子。燕子門眾人皆是顏面掃地,而雪鷹派眾人更是對他天山派噤若寒蟬,自甘以他天山派馬首是瞻。一想到此,司徒明月心中的那個痛快就無法比擬。

「掌門師兄,我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淩濤微微皺眉朗聲說道,他見眾人皆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心裡不免極其的憂慮。

「四師弟有話儘管說!」司徒明月看著未席的四師弟朗聲說道。

「掌門師兄,雖然晨兒在我天山派同輩當中,可算是個百年難尋的天才弟子,但燕子門畢竟是傳承了千年的門派,難道他們就沒有修煉天賦上佳的弟子?雖然近些年來燕子門有些沒落,但其實力卻也是不容小視。掌門能以重金買得珍貴靈藥助晨兒修煉,難道燕子門就不會花大價錢為他們修為不俗的弟子們找尋靈藥?所以師弟覺得在晨兒羽翼未豐之時,還是不要讓他輕易下山,以免遭他們暗手。」淩濤看著司徒明月,憂慮的說道。

「師弟,我真不明白,師傅在世之時,你便曾力勸師父多與燕子門修好,師傅罰你在後山閉門思過。現今,你又說這樣一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的話來,你到底是我天山派的長老還是燕子門的長老!」司徒明月一臉不悅的看著淩濤高聲說道。

「師兄,正因為我是天山派的人,所以我才會擔憂晨兒的安危,今曰才會說出此話。要知「晨兒」可是我天山派近年來最大的希望,將來若是機緣深厚,便是達到開山師祖的境界也未嘗沒有可能。但無論晨兒今後有多大的提升空間,他現在也不過只是一個三段大劍師,若是此次燕子門後輩中有比他修為品階更高深的弟子,那晨兒就危險了,以雲飛揚和赤飛龍師兄弟的狡猾,就算顧忌師兄,不敢正面迫害晨兒,但料想他們也是不可能會讓晨兒完好的回返我天山派!」淩濤激動的說道。

「四師叔,我不過是去燕子門切磋兩派技藝,讓燕子門也知道我們天山派已經今非昔比,你卻如此詛咒于我,是不是太過份了!」司徒晨冷冷的盯著淩濤,高聲說道,若不是因為他是師叔,以司徒晨那狂傲的個性,怕是早以與他大打出手了。

「夠了,四師弟,你對晨兒沒信心,我能理解你,但我會讓晨兒證明給你看,待我和晨兒從燕子門回山之時,希望到時候你的話,還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哼!」司徒明月微怒的盯著淩濤高聲說道,言罷便拂袖而去。

司徒明月走後,眾人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之也漸漸散去。

看著大殿上開山祖師的畫像,淩濤長歎一聲道:「為何天山派和燕子門就一定要水火不容,兩派相隔百里卻又同在天山山脈,和平共處互相扶持豈不更好。一切都是「名、利」二字害人!但願晨兒不要在燕子門惹出什麼大禍事來,否則,此事怕是再難能夠輕易收場了。
cx_2131 發表於 2013-5-15 22:49
第28章:陰 謀(下)

天山派的眾長老在暗中商談,遠在百里之外的雪鷹派「議事堂」中,掌門人「雷爍」也正在和幾位師弟商議,此次天山派司徒晨上玉山與燕子門的弟子們切磋技藝之事。

「眾位師弟,你們對此事怎麼看?」雷爍掃視了一遍眾人朗聲問道。

「師兄,司徒明月之所以讓兒子上玉山與燕子門「雲」字輩的弟子切磋技藝,雖然表面切磋,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想借機展示一下司徒晨能耐,希望借此打壓打壓雲燕子門眾人的氣焰,也好能有機會在我等兄弟面前炫耀一番!」二師弟莫白朝雷爍一抱拳,朗情說道。

「二師兄說的不錯,但是我想,他司徒明月是想要炫耀,但燕子門的雲飛揚、梁至明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若是把他們都惹急了的話,司徒明月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所以我想此事玉山之行,弄不好就得搞得兩派水火難容,當場翻臉。」老三熊皓正色的說道。

「是呀,以梁至明的個性,此次天山派眾人的「玉山」之行,怕是難以善罷干休了,若是如此,眾位兄弟覺得我們應該如何處之。是助天山派一臂之力,還是..」雷爍看著眾人高聲說道。

熊皓朝雷爍一抱拳,朗聲說道:「掌門,此次玉山之行,我覺得不論天山派與燕子門鬧得如此難堪,我們都來個兩不相幫,靜觀其變。我相信以司徒明月的草包個性,即然能讓他這個天才兒子上玉山,此事就不可能會善了,這次他們兩派弄得是水火不相容,而我雪鷹派便能在他們兩派之間周旋,來個坐山觀虎鬥。”

「三師兄的話我不敢苟同,我們之所以一直受制于燕子門,就是因為我們和天山派誰也不願意先挑起事端,現在即然天山派已經率先挑起,我們雪鷹派便應該一起幹。」四師弟冷清秋朗聲說道。

「可是四師弟,萬一要是司徒明月真的就只是想要炫耀一下他兒子的過人本事,根本就沒有打算與燕子門鬧僵的話,那到時候我們雪鷹派可就難以下臺了。」熊皓朗聲說道。

「其實我們也不用太過於憂心,因為我相信他們二派此次必然會大打出手,我們兄弟只需待他們兩派兩敗俱傷之時,來個再漁翁得利即可。」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五「段慶」陰沉的說道。

「段師弟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嗎,說出來大家聽聽。」雷爍深知自已這個五師弟智謀超群,今曰他說出此言,便必有他妙策。

「其實論天山派是何動機,我們只出人、不出力,將來他們兩派即便是爭得魚死網破,我們兄弟也不會被動。」段慶朗聲說道。

「只出人,不出力?段師弟,此話何解?」眾人不解的問道。

「呵呵,眾位師兄,我們多派些身手不凡的弟子,甚至是眾位長老一同前往,給他們天山派的眾人壯壯聲勢,讓天山派的人產生一種錯覺,以為我們雪鷹派就是為他們去助陣的。我相信,若是得到我們的眾人聲勢上的「支援」,天山派的眾武者在燕子門中必將更是肆無忌憚,到時候還怕他們兩派打不起來?而我雪鷹派的弟子再侍機而動即可,若是能趁機將他們兩派共同擊潰,那便最好不過了。」段慶陰沉的說道。

「段師弟好想法!」雷爍高聲說道。

熊皓眉頭微微一皺,朗聲說道:「段師弟,你的想法確實是妙極,但是若是天山派的人顧及燕子門的實力,不與他們正門衝突,我們該如何是好?”

「哼!哼!我不管他司徒晨這次的比試是輸是贏,即便是天山派的眾人與燕子門眾人相安無事,順利離開玉山,那我們兄弟也絕不能讓司徒晨活著回返天山派。要怪只能怪他司徒明月,有這麼一個天才兒子,別人都是辦法藏著腋著,儘量讓其待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怕被人把這天才扼殺在搖籃裡。而他倒好,竟然把他這天才送到人家家門口去,就算雲飛揚好脾氣,咱們也不能讓這麼一個威脅留在世上,掌門覺得如何?」段慶一臉奸笑的說道。

「哼!沒錯,段師弟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將這麼一個威脅留下來?」雷爍神情激動的說道,起初他聽說天山派出了個十六歲的三段大劍師,讓他心中極不舒服。現在倒好,這個天才不但不會成為自己的威脅,更能成為燕子門和天山派的禍源,這樣即解決了這個天山派這個天才的威脅,又可借機消耗他們兩派的實力,正可謂是一箭雙雕。

「太好了,到時候司徒晨若是死在了回返天山派的路上,相信天山派的眾人必會為之瘋狂,我們再侍機一旁煽風點火,以司徒明月的個性,誓必會與燕子門決一死戰,而我天山派便可在一旁坐收漁利了。」熊浩激動的著道。

「段師弟,你可還有什麼難處?」雷爍朗聲說道,他見五師弟段慶眉頭緊皺的坐于未端,未有一絲的激動之色。

「掌門師兄,我們要想除掉司徒晨,就決不能讓司徒明月與司徒晨一同前往燕子門,如果他去了,我們想要假借燕子門的手,誅殺司徒晨就不方便出手了,只是要怎樣才能讓司徒明月待天山派,我暫時還想出什麼好辦法來!」段慶眉頭微皺的看著掌門雷爍,無奈的說道。

眾人一聽,也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段慶的話他們非常清楚。有司徒明月這個劍皇相護,他們想要輕易誅殺司徒晨,還要栽髒給燕子門眾人,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得到。

「有了,待到玉山比試的前幾天,我便給司徒明月發一封密信,謊稱我無暇前往燕子門,因為有暗探報知雲飛揚的師叔梁至明已暗中離開了燕子門,其目標極有可能就是天山派或是雪鷹派,為了本門的安危,我必須留守山門。我相信只要司徒明月接到我的密信,以他的那個草莽個性,也一定會留在天山派。待到了比武那一天,我再暗中下山,埋伏于司徒晨回山的必經之經路,只要你們的情報及時,要殺司徒晨想必不會太難!」雷爍冷冷的說道,一絲寒光在其陰冷的雙目中閃過。

「好,就按掌門說的辦,一切以我雪鷹派的利益為重!」師兄弟幾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神情肅穆的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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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齊聚玉山

燕子門的演武場上人聲鼎沸,燕子門數千弟子皆是奉掌門之命,前來演武場觀戰,而雲飛揚也正好借機向天山派、雪鷹派展示他燕子門的實力,至少也要讓他們知道,燕子門絕非他們二派所能比擬。

今曰是天山派小天才「司徒晨」前來燕子門的切磋技藝之曰,演武場中「雲」字輩的弟子皆是神情肅穆的立于演武高臺前,人家上門來比武,雖然說的好聽是天山派與燕子門後輩之間的互相交流相互切磋,但說的難聽人家可就是上門要砸場子來了。

一名弟子快速的跑到雲飛揚身前,恭敬的一抱拳朗聲說道:「掌門,雪山派和天山派的眾位武者,已經到了玉山鎮外,即刻便將到達山前。”

「楊師兄,勞煩你代我至山門迎一迎眾人賓客,如何?」雲飛揚看著身旁的楊飛嘯朗聲說道。

「是,掌門!」楊飛嘯朝雲飛揚微微一拱手,朗聲應道,起身便快步向山下走去。

玉山山下,幾十匹上品駿馬獸停在了「迎客亭」前。

「原來是揚師兄,宋師兄啊,多年不見一向可好!」莫白朝天山派眾人一拱手,客氣的說道。

「呵呵,是莫師弟呀,沒想到今日你雪鷹派四位長老竟來了三位,這陣仗有點大了吧!三位劍王都來燕子門,知道的以為你們過門會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來尋仇的呢!嘿嘿..」楊洪笑咪咪的看雪鷹派的數十人,半真半假的說道,三位劍王,兩位二段劍魂,兩位一段大劍師,六位五段劍師,這陳仗可還真是有點大了。

聽到楊洪的話,莫白身後的幾位弟子臉色立刻就變了,怒目橫相著楊洪,右手不由自主的按向了腰點的兵器。

莫白不悅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朗聲說道:「你們楊師伯與我玩笑而已,爾等為何如此無趣」。

「呵呵,楊師兄見笑了,我等久聞司徒師兄的公子司徒晨,乃是天山派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聽說此次要與燕子門的弟子切磋技藝,所以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們當然要來捧場,順便帶了幾位晚輩弟子來向晨師侄學習學習!」莫白笑呵呵地朝楊洪一抱拳,朗聲說道。

莫白心中暗笑道:「你現在就囂張吧,希望待會兒你還能笑得出來。”

「師叔,燕子們的人怎麼還沒到,還要我們等多久!」司徒晨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看著楊洪問道。

「應該快到了吧,剛才守山弟子已經上山通報了!」楊洪對這個師侄傲慢無禮也是非常的無奈。他也真的搞不懂,像這樣一個傲慢好色,胸無點墨之輩,為何修煉卻又如此出眾。

「這位小兄弟莫非就是司徒師兄的三公子,那傳說中的修煉小天才司徒晨?」莫白望著司晨朗聲問道。

「沒錯,我就是司徒晨,你是莫師叔吧!」司徒晨淡淡的說道。

「聽聞賢侄是個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今日一見,果然是英氣逼人,氣度不凡!」莫白沖司徒晨微微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莫白心中暗想,這就是所謂的修煉天才,難道現在的天才就這麼不值錢了。

「謝謝莫師叔誇獎,其實這天才的名頭挺擾人的,我也不過是比同輩的師兄弟們修為品階高上幾段而已,所以這天才之名卻還是不敢當的!」司徒晨嘴上雖然如此謙虛,但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被其他門派的一位長老級的前輩,當著這麼多同輩年輕人的誇讚,他心中又怎能不美。

看著司徒晨那眉飛色舞的神情,莫白師兄弟幾人差點沒樂翻了過去,心裡皆是一陣暗笑。

「呵呵,各位久等了,飛嘯迎接來遲,還請各位師兄師弟恕罪!」楊飛嘯快速的從山門中走了出來,朝眾人一抱拳,朗聲說道。

「呵呵,原來是楊師兄,幾年不見,師兄的修為又精進不少,真是可喜可賀呀!」莫白、熊皓、段慶見楊飛嘯現身,皆是客氣的答話。因為他們清楚今天來的目的是坐山觀虎鬥,所以今天要的便是二邊都不得罪。

「呵呵,想不到今日楊師兄親自想迎,真是受寵若驚呀!」楊洪客氣的對楊飛嘯說道。

「過門便是客,我輩兄弟當然要親自相迎,不然豈不是慢怠了貴客。」楊飛嘯笑容滿面的說道。

「咦.怎麼不見司徒師兄?他上次不是說今日也要親自過來嗎,怎麼只有二位賢弟在此!」楊飛嘯掃了一遍天山派的人,除了楊洪和宋甯,並未見到天山派掌門司徒明月。

「掌門師兄臨時有事,所以托我和宋師弟代他此行。」楊滿略帶歉意的對楊飛嘯說道。

「呵呵,不礙事,反正今日是後輩較技,倒也沒有我們什麼事。也許我們不在,他們還更能放得開些,賢弟你說是嗎?」楊飛嘯笑容滿面的看著楊洪朗聲說道,其陰冷的眼神只看得楊洪心中直發顫。

「對.對,今日只是小輩間的彼此較技,我們這些長輩今日來也便只當是給他們把把關吧,呵呵。」楊洪有些尷尬的笑道。

「各位兄弟,請隨我上山吧,掌門正在演武場等著各位。」楊飛嘯說完,朝眾人一抱拳,朗聲說道。

「請!”

「請!”

眾人客氣一番之後,便由楊飛嘯引領,快步向煙霧繚繞的玉山山頂走去,一路行來,天山派、雪鷹派的眾武者環顧著玉山石階旁的淡香鮮花、繞人雲霧,側目遠望,遠處天山山脈中皆是一望無垠的雪白霧花,猶如仙境般的景色令所有武者為之動容。眾人心中皆是暗想,玉山不愧是天山山脈的萬峰之首,僅這過人的景致,便能冠以此名號了。

在眾人沿著石階上到山頂之後,楊飛嘯引眾人向演武場快步走去。看著前方一幢幢暗藏于雲霧這中的高聳大殿,踩著腳下岩石鋪就而成的廣場地板,眾人無不為之感歎,燕子門果然氣勢非凡。

司徒晨看著眼前的景色,心中震撼無比,想不到天山山脈竟然有如此雄偉的建築,他還以為玉山除了冰蠶之外,便再有一絲價值可言。司徒震一直以為天山派的「惜月宮」便是天山山脈最為氣派的建築,今日來到了燕子門,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氣派,和人家燕子門比起來,他們天山派連屁都不是。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天山派的歷代掌門都想著一統天山山脈,其實他們真正想要的只有玉山而已。

楊飛嘯引眾人來到演武場中央的演武高臺「落燕台」旁,天山派、雪鷹派的眾位武者,朝前方就坐的燕子門眾高手客氣的點了點頭之後,緩步向他們走去。燕子門眾武者見對方已到,便也都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朝眾人迎了上去。

「歡迎各位光臨燕子門,在下恭候多時了。」見到眾人已至,雲飛揚也已起身來到眾人面前,朝眾人一拱手客氣的說道。

「雪鷹派莫白、熊皓、段慶見過雲掌門。」三人朝雲飛揚一抱拳,朗聲說道。

「天山派楊洪、宋甯見過雲掌門。」揚洪、甯甯二人見雲飛揚走了過來,也是客氣的抱拳行禮。

「呵呵,這位便是司徒兄的公子司徒晨吧。」雲飛揚看著一臉傲氣的司徒晨,微笑著說道。

「晨兒,過來見一下雲師叔!」莫白對身後司徒晨說道。

「晚輩司徒晨見過雲師叔。」司徒晨向雲飛揚一拱手說道,但其眼中的傲慢,任誰都看得出來。

「賢侄不必客氣,賢侄年紀輕輕,便已是三段大劍師修為,將來前途必是不可限量!」雲飛揚看著司徒晨,微笑著說道。

雲飛揚看著司徒晨如此的神態,其緊繃了多日的心隨之放鬆了下來。起初他聽說一個天山派這個十六歲的三段大劍師,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憂心,甚至想過找個機會除去此人,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小天才將來的成就有多麼恐怖。可今天看到司徒晨那酒色過度的臉色,趾高氣仰的態度,雲飛揚知道,此人對燕子門絕不可能會有任何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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