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無限慾望之門 作者:劍扼虛空 (連載中)

 
mk2258 2013-4-2 18:01:4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4 60020
菇寶 發表於 2016-10-1 10:32
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章 趙盤


    一路穿過前院,行入宮室,王離一直保持著警惕,那群王族子弟像圍毆項少龍一樣圍毆他,他卻是不怕,他更怕的是入門時想的那種,到那時候斯文掃地才倒黴呢。

    不過讓王離意外的是,一路穿過前院,他居然沒碰到任何陷阱之類,這倒是奇怪了,隻是越接近內院宮室,他聽到的聲音越發大。

    那聲音中,有著男子的笑聲,更有著女子的聲音?而且數量不少?

    王離深吸一口氣,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直接將宮室大門推了開來,然後,一片聲浪自宮門內撲麵而來,宮室內的景象看的他差點目瞪口呆,也虧得有“離”在,才維護著臉色正常。

    “這群小子,也太不敢將我這未來老師看在眼裏了吧。”

    隻見宮室內的大廳,數十個男子在歡快的追逐著嬉戲,如果換成現代不良學生教室,多半就是些各做各的事情,玩手機的玩手機,手提電腦擺課桌上網,幾個人在課室追逐打鬧……

    眼前的場麵是什麼?這個時代,公子哥們娛樂的手段還沒後世多,更比不得現代,所以,最簡單的娛樂方式,那就是~女人。

    “公子,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一個少女尖叫著,臉上卻沒絲毫懼意在前麵跑,一位長袍未加冠的王室子弟狂笑著在後麵追,隻是卻一直不追上,不時在少女身上要害抓幾下,隻抓的她衣衫不整裸露出半個酥胸。

    這樣的場麵幾乎遍布整個宮室,數十位公子,超過兩倍數的少女在這裏玩著追逐遊戲,還有的竟是直接在三三兩兩的滾地板,好在也就是滾滾,還沒真個入題。

    王離打開大門,將門一關,宮室內的動靜忽然一停,所有人的追逐都停了下來,滾在地上的人也抬頭來看他,整個室內的聲音一靜,待到看了他一眼,一個高壯些的大孩子站了起來。

    “繼續!都繼續了!停下來做什麼?”

    他說著,忽然抱住旁邊一個停下來的侍女,直接扒開了她的衣衫,露出白花花的酥胸,將她按倒在桌己上,又咬右啜,仿佛旁若無人,不時還回過頭來,挑釁的看了王離一眼。

    這孩子一說話,剛剛靜止的畫麵再次動了起來,公子門嬉笑的追逐著少女們,似乎有人帶了頭,他們也有幾個大著膽子按倒幾個侍女,按在一旁的桌己之上,興致勃勃的耍弄。

    王離目光掃過一圈,落在其中一個公子身上,那個公子卻是被幾位其他公子環在中心,一群少女與她嬉鬧著。

    “原來是這樣。”王離猛的凝聚了精神,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在他身上產生,強大的精神一瞬間仿佛猶若實質,他按步向前,猶如猛虎下山,直往這間大宮室最上方的茶幾走過去。

    有如實質的威壓,並非針對單個人,但是王離此時的存在感無比驚人的展露了出來,站在哪裏,就仿佛欲擇人而噬的猛虎,這等氣勢,無有任何人膽敢忽視。

    鴉雀無聲,才開始的動作又停了下來,眾人無不驚恐的看著他,雖然王離並未真個做什麼,可是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他們心頭,膽小的甚至一瞬間尖叫起來。

    王離毫不理會,直接走到老師坐的桌己前,一言不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隻是積蓄起的氣勢卻絲毫沒有放下。

    這股子氣勢並非精神攻擊,也不傷人,僅僅是精神凝聚向外自然散發的壓力,無時無刻散發著一股子壓迫。

    宮室一片安靜,幾乎所有人都禁了聲,一個個或驚恐、或帶著懼意的看著他,便是那個帶頭的大孩子,也停下了動作,呆呆的看著,仿佛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麼?

    一頭仿佛要命的猛獸在旁邊看著,這世上有幾人可以旁若無人的玩耍?

    王離便這樣淡淡的看著,一言不發,一直等了幾分鍾,見宮室內再無動靜,他才冷笑著:“玩啊,大家都玩的挺開心的,怎麼不玩了?”

    說著,他解除了精神高度凝聚壓製,一瞬間,整個宮室仿佛從數九寒冬恢複了春日融融,所有人同時吐出一口氣來。

    那個膽子最大的大孩子朝著那邊一位公子看了看,兩人似是在眼神交流,然後站起身來:“有老師在這裏,學生們怎敢繼續玩樂?”

    他一邊說話,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冷汗,他卻是個膽識最過人的,依舊被王離嚇了一身冷汗,昨天新老師要來的消息一傳來,他們就四處打聽消息。

    王孫公子們的信息渠道自是不差,很快就知道新來的老師有多厲害,據說堪比齊國稷下劍聖,乃是百人之敵,強大到不可思議。

    來邯鄲時候,這位未來老師就輕易在數十位武士環繞中隨手殺死為首的武士,而邯鄲城趙氏武士行館,全邯鄲有數劍術高手之一的趙霸館主,竟是不敢在他身前拔劍。

    他們為此還連夜專門去訪問了趙霸,自趙霸口中得出可能弩箭都對付不了。

    這等武力,這樣強大的老師,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過去的陷阱之類,估計也全用不上了,武的不行他便想出了個文的,便是這般了。

    “老師在這裏,為什麼不能玩樂,你們繼續啊,老師看著你們玩就是了。”聽這大孩子問話,王離笑道。

    那大孩子又朝遠處被人簇擁的公子看了看,沒有得到什麼答複,其他公子哥們則將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不敢亂動,他們不動,那些衣衫不整的少女們更是不敢。

    “這!”大孩子臉上笑了笑,不知所措,劇本完全不是這樣啊,身為老師碰上這種事情難道不該訓斥嗎?怎麼會這樣?

    “老師你不反對?”他又抬頭小聲的問著,隻看到王離隨意看過來的眼神就不敢對視,隻得低頭,這老師的氣勢也太強了吧,他覺得這老師坐在那裏,就好像大王坐在上麵。

    大王坐在上麵,他們怎敢如此玩樂?

    “我為什麼要反對?”王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得他心虛不已,這孩子是誰,竟是那位被人簇擁的儲君偃也似乎以他為首?

    莫非他就是妮夫人的兒子,公子盤?這個世界未來的秦始皇?小小年紀,就已是趙氏子弟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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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一章 為師


    “老師你為什麼不反對,難道我們這樣做不是不對的嗎?”公子盤對眼前這先生完全摸不著腦袋,這種事情,其他老師哪個不生氣的?

    上一個老師便是糞桶都沒淋走,最後麵對這陣勢,管也無人應,說也無人聽,最後被這場麵直接氣跑了,這位老師腦子在想什麼?

    “有什麼不對的?”王離一本正經道:“我們身為貴族子弟,自小就要接受與女人接觸的教育,甚至不止一個,還需是絕色。”

    “與這類女子接觸多了,日後如果再碰上同樣的絕色,才不會被他們迷惑,更不會看上一個什麼女子就軟了腿腳,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王離目光掃視:“我們尋常貴族都有這種教育,你們王族教育有這種內容有何不可,尤其是儲君偃你,若是沒有這道教育,日後碰上什麼美麗女子豈不是要掉了魂,對她言聽計從,說不得就成了紂王、幽王,為了一個稍微美些的婦人,就導致亡國啊。”

    “哄!”王離的話說完,整個宮室直接被引爆一片,居然還有這種事情,他們怎麼沒聽說過,趙盤看著王離,不敢相信,他在家中玩弄婢女,直接就被母親嗬斥啊。

    儲君偃也是不可置信,如何也沒想到,這位老師口中還能這樣說,似乎他們這個年紀隨便玩女人都成了好事,不玩還不行,還必須玩好,否則未來後果很嚴重,搞不好他都成了紂王、幽王,說不得還會亡國?

    諸公子議論著,他們對有老師管教本就不爽,向來就是以趕走戲弄老師為最大樂趣,卻沒想到今天攤上這樣一個老師。

    這位老師說話有趣,很合他們胃口不說,便是剛才這番話,聽起來似乎很無稽,可是仔細一想,還真有道理啊。

    一群王室公子聽著王離的話,隻是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王離又笑道:“隻是老師倒是覺得奇怪,老師小時候接受這門教育的時候,不知道接觸過多少女人,更有許多絕色少女,隻是與你們一同學習的,竟是些沒長開的小丫頭,相貌也差,這樣學習下來,效果不大啊。”

    王離一番話,又是引爆一片,聽著王離的話,他們一看自己身邊的侍女,雖然清秀可愛,還真入王離所言,身子沒張開,相貌也一般,對比老師說自己小時候的經曆……

    天啊,普通貴族小時候的教育有開這門課程嗎?他們怎麼沒聽說過?他們是趙氏子弟,是王族啊。

    “老師小時候真的也這樣玩女人?”趙盤不可置信的問著,王離說是這般說,可是他依舊有些不相信啊,這樣的教育,他們王室子弟都未有過,其他貴族家中也未聽說過呢。

    “當然啊,就是玩的太多,不愛玩了,像那些尋常姿色的女子,老師早就看不上眼,就是有些美色的女子,若是身上沒什麼特別的氣質,先生連多看一眼都欠奉。”

    “哄!”下方又是一陣議論。

    “聽說老師才到邯鄲,就摘走了我們邯鄲第一美女烏廷芳?”

    “聽說昨天老師將雅夫人帶回了家。”

    “老師說的是真的。”議論了許久,諸位公子得出了答案,這位老師沒騙他們,聽著老師的經曆,再想想自己,我們是王室子弟,接受的教育還比不得尋常貴族出身的老師?

    聽著老師的話,他們都覺有些自卑,在這同時,又對那種教育有些向往。

    “你,你叫什麼名字?告訴你玩過幾個女人,有什麼絕色的嗎?說來與老師聽聽。”王離坐在上麵,直接指著趙盤的鼻子就問。

    “我?”趙盤指著自己,然後又看了看旁邊其他公子,都注視著他,他掐著手指頭數了數,不好意思得答道:“我叫趙盤,我玩了五個,都是我府內的丫頭。”

    “五個?”王離一臉驚訝:“居然才五個?還隻是些使喚丫頭?”

    看王離一臉驚訝,趙盤越是不好意思,一隻手不自然的抓著腦袋,在下方聽著的其他公子也覺自卑,他們還比不得趙盤呢,唯有儲君偃麵上有些得意,顯然比趙盤多。

    這時王離又笑問道:“好,我再問你,你一次能玩多久,能夠半個時辰嗎?”

    “半個時辰?”趙盤驚呼道,半個時辰可就是一個小時啊,怎麼可能?

    “連半個時辰都沒有?”王離搖了搖頭,滿臉鄙視的看著他們,仿佛他們都是無能的人,看得所有公子都滿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世上多數男人能二十分鍾就不錯了,很多人幹脆就是快槍手,能一個小時的,那絕非常人,這些公子哥才這年紀,若是沒些天賦,又是過度的話,多半幾分鍾都可能就完了。

    此時聽說王離這般說,哪個不自卑的,又不時看著王離,眼睛裏滿是羨慕,他們可是仔細打聽了王離的消息的。

    大王據說都快沒能力了,吃虎狼之藥都不行,現在居然又可以了,全是吃了老師的藥才好起來。

    “老師,聽說你那話能滾車軲轆,是真的嗎?”趙盤忽然抬頭問道。“這個能教教我們嗎?還有,老師肯定是會煉製這方麵藥物的,老師能教我們嗎?”

    趙盤如此一說,王離心說,滾車軲轆的話是哪傳出來的,你當我是你的便宜老爹長信侯啊?

    心說如此,王離卻正色道:“想做到前麵,除非你的劍術境界也達到如我這般,可以以一敵百,至於後者,若是你們想知道教你們又何妨?”

    “先生的劍術也可以教我們嗎?”又有人問道,顯然知道王離的劍術意味著什麼,哪個少年心中沒有一個強者夢?而且如果能練到老師那種境界,還有那種功效,就是沒練到那地步,想來差也也沒關係。

    這少年公子一問其他公子一個個附和道。

    “可以。”王離直接回答道。

    聽著王離的話,公子們眼前一亮:“真的嗎?”無論是公子盤還是儲君偃都這這般,眼中流露出興奮的神色,王離所說,任何兩種本事,他們覺得能學得一種就不錯了。

    “當然是真的,但是前提是你們得認我這個老師才行,不然我憑什麼教你們,這兩門本事,便是那些普通人學了,直接就能當吃飯的本錢,甚至混跡貴族豪商家族甚至宮廷呢。”

    諸公子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當然,老師那麼厲害,學生們怎麼不認呢?”

    “認我為老師?那現在你們還在做什麼,還不給我坐好?”王離剛才還和顏悅色,這時猛然一聲大喝,雖然沒用什麼精神力量,但是這一喝卻仿佛有著魔力一般。

    諸公子們先是麵色一滯,不明白剛才王離還好好的,這會子如何一下子變成這樣,隨即醒悟過來,一個個都各自選了下方一個桌己,一個個跪坐起來。

    公子盤機靈些:“都還在這裏做什麼,老師要講課了,都給我出去,去外邊候著。”

    說著,他快步走到儲君偃旁邊的桌己,自顧坐了下來。那些少女們聽著,一個個飛快出了門去,轉瞬間跑了個幹淨。

    王離坐在堂上的桌己上,俯視著下方的學生們,你們這群小子,想學劍術和秘方,看老師怎麼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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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二章 絕招


    宮室大堂內,王離起身負手,向下俯視,此時便是無有運用精神力量,也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嚴,此時這些公子,既是已然認可他做老師,看他的目光自有不同。

    學生被老師盯著,就好似老鼠見貓一樣,這種現象在現實中很常見,不過王離目前還做不到,師道的威嚴確立不是轉瞬之間就可以達成。

    “你們都會什麼?”王離看他們的坐姿,顯是學過禮儀的,這禮儀課他也不大懂,學生在家中已經學會那自是更好:“識字、禮儀都會嗎?”

    王離居高臨下的問著,目光掃視,高度自信自然賦予的精神凝聚,使得他的眼神格外有壓迫力,再加上先前的一頓震懾,他目光之下,無有一人可當,不是回避就是轉頭。

    “識字和禮儀,在家中就學過了。”公子盤答道:“他們應該也學過,不過學沒學會,那就不知道了,老師,你不是說要教我們劍術和製藥麼?”

    他說著,又疑惑問道。

    王離點了點頭,心中略微有數,這些公子們年紀都有十三四歲,貴族的啟蒙教育想必都是有的,自小到現在,七八年下來,識字禮儀多半再不用他來。

    “劍術和製藥,我自會教你們。”王離目光又是一掃:“但是卻不是現在,想要學我的劍術,你就當聽老師的話。”

    “學得好的,我隨便傳你們幾招劍術,那些尋常劍手就不是你們的對手,至於製藥,那些簡單的壯陽藥物,我隨口就可告訴你們,而且簡單有效。”

    聽王離如此說,諸公子眼中頓時浮現出一股子希冀,真的那樣神奇?隻是他們一想往離是誰,頓時再無疑問?

    這位老師可是邯鄲劍術最強者,至於藥物,隻要想想大王身上的奇跡就可知。

    就在這時,王離話鋒一轉:“但是,你們都給我坐好了,安心照老師去做,做的最好的,做的最優秀的,老師才會教你們這些,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學生一聽,七天後,頓時無限失望,回話也是有氣無力。

    唯有公子盤答得最亮,他得意看過這些公子,就這樣,到時候怎可能是最優秀的呢?毫無疑問,最優秀的一群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不過,這時候公子盤還有些疑問,他當即提了出來:“老師,那些劍手學劍許多年,每天刻苦練劍,老師隨便傳我們幾招,真的可以打敗他們嗎?”

    “是啊,老師,如果劍術那麼容易練,那些劍手還苦練劍術做什麼呢?”

    有公子盤帶頭,其他公子們一個個問了起來。

    這公子盤,在這群公子裏確實不一般,在原書裏,項少龍去給他上課,估計眼前這群公子全部給他組織起來了,一個個又是陷阱,又是棍棒的去教訓呢?

    這種學生,當真不是尋常老師可以教的,你和他來文的,他和你來武的,毫無顧忌。你和他們來武的,他們又是王室公子,誰敢亂來,哪位老師還能殺了他們不成,他們有恃無恐?

    最後,實在覺得不能對付,那便是剛才那陣勢也夠人受的,他們不管不顧,隨便你老師怎麼說,一句話不聽,就當著你的麵玩女人,幾十位公子給你開**大會,也是夠頭疼啊。

    王離看這趙盤,小小年紀就如此不凡,不愧是這尋秦世界未來的始皇帝啊。隻是那卻是原來的軌跡,他到了這裏,這公子盤的始皇帝就不用想了。

    聽著諸位公子的疑問,王離笑道:“你們說的是尋常劍手,他們有我這樣的劍術老師手把手教嗎?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就是苦練一輩子,也不會有大成就。”

    “他們練了一輩子的劍術,在老師麵前也是隨手一擊就可斬殺,便是一百個他們圍攻,我也一劍一人殺了,毫不費力。”

    王離看著公子盤:“趙盤,你跟我來,我這就教你一招,隻要你學會一招,日後所有尋常的武士對你這般出手,你都可以隨意將他們斬殺。”

    “真的?”趙盤眼前一亮,如果老師僅僅是說,鑒於這位老師的身份和名聲,他們也就半信半疑,可是現在老師現在就要傳他一招啊,那肯定是真的了。

    聽王離這番說,幾乎所有公子,包括那儲君趙偃也是如此想著,一個個羨慕的看著公子盤,現在就可學一招絕招啊。

    “都在這裏坐著,等會趙盤的劍術,由你們來驗證,走,與我出去。”

    王離說著,便直接往屋外走去,公子盤滿臉興奮的走了出去,走過儲君偃身邊時卻不知小聲說了什麼,儲君偃臉上頓時滿是喜意。

    王離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估計這公子盤與儲君偃說的就是等會將學會的劍法也傳與他,這公子盤,就看這靈活勁,即便不當秦始皇卻也是個人才。

    剛才這一出,他得了好處,其他公子早就以他為首,那隻是羨慕,而儲君偃可就不好說了,羨慕之中可以說必有嫉心,而公子盤這一說,便去了一切後患,還順手得了儲君偃的歡喜。

    說起來,公子盤雖是王室子弟,但是實際上,他的母親是趙妮,也就是妮夫人,是大王的王妹,妮夫人和雅夫人都是給馬服君做的兒媳,他是馬服君趙奢的孫子。

    也就是說,他這個公子的身份,比起其他王室子弟的身份是低的,更何況馬服君而兒子趙括還被歸咎於長平一戰的罪魁禍首呢?

    他這樣的身份,憑什麼成為這群王室子弟中的孩子王,此時王離一看就明,分明就是借得儲君偃的勢啊,就看此時公子盤,在得了好處,毫不猶豫,就拿去討儲君偃的歡喜就可知他與儲君偃的關係到底如何。

    出了門後,王離看那些出去的少女們都散歸各處,她們的身份顯是這處辟雍宮的侍女之類。

    “趙盤,你去這宮中尋幾柄連鞘鐵劍來。”王離一聲吩咐,公子盤就興匆匆的去了,後麵的宮室大門無聲無息的開了一條裂縫,旁邊的窗戶也被悄悄打開,顯是想偷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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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三章 授劍


    公子盤興匆匆的往這宮室旁邊的房間跑去,很快就回來,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五個衛士幫他捧劍,他帶回來的劍不止王離所言的五柄,竟是有十來柄之多。

    “老師,我回來了,老師這就教我嗎。”

    王離點了點頭,這宮室無人,原來侍女被拉去和他們玩耍,這些衛士也被他們調到了一旁,原本他就懷疑,此時無疑證實了這一點。

    這裏是辟雍宮,諸位公子們學習的地方,這些公子可都是王室貴胄,如何能少得了保護?

    “把劍放下,然後拿兩柄劍的劍鞘,我就用劍鞘教你。”說著,王離又看了幾位護衛一眼:“我的劍術,隨手一招,傳出去就是尋常武士代代傳承,不以示人的絕招,不宜有其他人觀看,讓他們離去。”

    王離這麼一說,公子盤一聽更是歡喜,絕招啊,他兩眼發亮,隨手就擺了擺手:“老師說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離去,難道還想偷學劍術麼?”

    絕招啊,老師的絕招,公子盤如此想著,看那樣子,就好像後世看了武俠小說看的入迷的,老想得到什麼驚天動地的秘籍,一學就成了高手一樣。

    幾位護衛互視一眼,俱是躬身離去,不時回頭著,王離的話,他們顯然也是聽到了,劍術宗師的絕招,他們也想學啊,隻是,隻能看著眼饞了。

    這時,王離接過劍鞘,又看了看周圍:“走,我們去偏僻點的地方,別叫他們瞧著了。”

    說著,王離便在前引路,拿著劍鞘便往一邊去,公子盤一聽更是歡喜,這種近乎被武林高人單獨帶出去傳絕招的心情,直讓他欣喜若狂。

    看著他的樣子,王離知他雖然成熟,卻也不過是個孩子。

    “好了。”到了地方,王離隨便站著,看著公子盤。

    “我的劍術,有著萬千變化,不過我今天隻能傳你一劍,隻要學會了這一劍,你又肯花些時間練習,日後隻要不是劍術強你太多的,你都可用這樣一劍打發。”

    “現在,你拿劍鞘刺我。”王離這般說著。

    “好。”公子盤一聲好,雙手握著劍鞘,抬手就刺,看他刺劍的手法,顯然平時也沒少練過,雖然發力方式比不得項少龍那種近乎身劍合一的突刺,比起平常沒練的人又強些。

    “啪!”王離用的正是對付項少龍的那一招,隻將劍爆發一橫,似乎毫不費力,公子盤雙手就把不住劍鞘,直接被王離震飛了出去。

    “這一招,看清楚了嗎?”公子盤呆呆的看著王離,他還以為王離會耍出什麼華麗的劍技將他擊敗,沒想到隻是長劍一擺,他的劍就飛了。

    “老師,難道這就是老師要交給我的絕招?也沒看到什麼揮舞長劍揮舞出劍招啊。”

    聽著公子盤這麼問,王離心說,如果是大唐那般的世界,有著強大而神秘的真氣,可以揮灑出劍氣,更有萬千用法,那樣的話,招式可能會華麗至極。

    但是這個世界,和現實仿佛絲毫沒區別,耍劍耍成花,那是舞劍,真正的殺人劍,就是這麼一下,哪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絕招?

    “劍是用來殺人的。”王離順手便將劍架在公子盤的脖子上:“你已經死過一回了,現在撿起你的劍,再刺過來。”

    王離如此說著,公子盤聽到殺人劍時,頓時醒悟過來,驚訝的看著王離,不錯,劍是用來殺人的,這樣簡單的就殺了人,這才是真正的劍術啊。

    他當即撿起了長劍,再次向王離刺過來,王離這回連雙手都沒用,隻是單手一甩,他的劍就脫手而飛。

    幾次試劍之後,王離便手把手的教他破除尋常刺殺劍術的具體運劍,刺殺劍術可能刺殺的目標非是腰部、也可以是胸部、甚至咽喉、頭顱,可是破除原理皆是相同,這些王離都一一與公子盤解說清楚。

    然後他又指點公子盤練習這些基本動作,隻見公子盤,在場地一邊,雙手拿著劍鞘不斷舞動著,看那動作,就好似在舞劍花,渾然不似在練武。

    隻是任誰也難以想到,就是這個舞劍花的動作,隻要練好了,臨敵運劍之時,瞬間爆發,通常都可將對手的劍震飛,尋常劍手若是使這突刺類攻殺都可一劍破了。

    看著公子盤雙手舞動著劍花,從開始的生澀到熟練,王離點了點頭,這公子盤的接受能力極強,也有運動天賦,學得到是挺快的。

    “好了,就到這裏,接下來,我來刺,你來破,我以尋常武士的速度出手。”王離看他越發熟練,想要更精通,非得苦練深入不可,在這裏再耍下去也就是這樣了。

    不過,有這水平,對付一般武士就夠了,這個世界似墨氏補遺的劍術已然是頂級,一般的武士也就會些劈砍刺殺之類,求的就是最快殺人。

    而潛力之類的東西,顯然不是他們可擁有,所以身體素質不會強於正常人太多,因此,力量再強,劍再快也是有限,隻要公子盤能夠反映過來就能應付。

    接著,王離便從不同角度,以尋常的速度向公子盤刺殺,讓公子盤按他解說的破法破招,剛開始,公子盤還有些畏懼或其他因素,但是很快就適應過來。

    “砰!”劍鞘相交,王離掌中長劍一偏,他隨即收劍,又是一刺,公子盤又是一劍將刺劍破開,有著王離的喂招和不斷解說糾正,公子盤天分不差,進步極快。

    “老師,為什麼老師可以震飛我的劍,但是我盡了最大的力,隻能將老師的劍微微一偏呢?”練了一陣,公子盤越發熟練,又生出疑問。

    王離也被他說樂了,也不看看他是誰,就想震飛他的劍,起碼要到管中邪那種檔次或許有可能?

    這也是他習劍不久,雖然明了劍理,但是即便有著“離”輔助,短短幾日也不可能立即精通,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一旦將墨子劍術三大殺勢中的奧妙盡數理順,一一印證自身,再將體能推向巔峰,他自信便是真個曹秋道當麵,也可與之一戰。

    “想震飛我的劍,你再練十年也不成,我教你這樣的絕招,對付普通武士不過是順手斬殺,但是對付稍微強些,搏殺經驗豐富的劍手,效果會略微差些。”

    “對付真正明白劍術是什麼的,再不是仗著力氣大速度快的真正高手,用處就會有限,除非你深入練習劍術,達到一定境界還差不多。”

    公子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顯是聽明白了王離的意思,對於這種絕招也有了清晰認識,這樣的招式對付不了真正的高手,隻是真正的高手又有多少呢?

    老師劍術修為達到極頂,眼中的高手,趙霸館主那類層次才算高手吧。

    “好了,不用想太多,接下來我再教你格開或格飛對手長劍的劍路,好生學著,再回去,我再讓那些公子都拿劍來刺你,保準你隨手一劍就可將他們擊敗,如果是真正劍鬥,一劍就不僅僅是擊敗,而是殺人了。”

    聽王離這般說起,公子盤頓時拋開了其他想法,滿腦子都是等會大展雄威,一劍一人將那些公子擊敗的場景,到那時候,即便他不仗著儲君的勢,那些公子也再不敢小瞧他趙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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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四章 戰勝

    簡單的一招,並未花費王離太長時間,不用一個小時,王離估計他的火候都差不多了,便引著公子盤往回走,公子盤滿臉眉飛色舞,手中劍鞘還在小小舞動著,心底滿是等會之後的精彩場麵。

    想著這場麵,他對眼前這位老師眼中不自然間就升起一股尊敬。

    “回來了,公子盤回來了。”眼看著王離引著公子盤回來,宮室內無聊玩耍著的公子們一個個興奮起來。

    “公子盤,你這麼快就學會了絕招嗎?晚點也教教我們好不好。”公子門一個個嚷嚷著,公子盤大聲說道:“這樣的絕招,尋常武士學了都可以代代相傳,怎麼可能輕易傳授給你們呢?”

    一邊這樣說著,公子盤又偷偷與儲君偃擠了擠眼睛,早就等著公子盤的儲君偃一看,心底樂開了花:“小盤,老師的劍術真那般厲害嗎?”

    “少君,真的厲害呢。”公子盤大聲說道:“老師說了,我學會了這一劍,尋常武士隻要敢對我動用刺殺劍術,我都可隨手破除,然後斬殺。”

    “真的嗎?真的有那樣神奇?”

    “當然了?不如你們來刺我,看我怎麼對付你們,都出來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師的絕世劍術,今天老師教我對付刺殺劍術,日後學的好了,還會教我們對付劈砍以及其他劍術呢。”

    公子盤走到儲君偃麵前,然後一聲招呼,便引著所有公子們都從房屋裏出來,不遠處就有十幾柄劍:“你們誰想試試,便去取了劍鞘,一個個過來刺我。”

    公子們聽得劍術那般神奇,當真是想見得極了,一群人飛快的跑過去拿那劍鞘,不過劍鞘有限,最後入手劍鞘的,隻有一半人。

    王離在旁邊瞧著,這些公子中,誰的能力強基本上就心中有數了。

    “來,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師教的劍術,公子錠,過來,拿起你手中劍鞘,有你全身的力氣,過來刺我。”

    公子盤手持劍鞘,站在一群公子中間,指了指諸公子中最高壯的一位,這位公子體格高壯,力氣極大,平時也有苦練劍術,他一挑,就將他挑了出來,正是要在這些公子麵前,讓他們知道他的厲害。

    “好。”公子錠一點也不含糊,拿著劍鞘就站到了公子盤前麵五米處,其他公子各自站開,圍成了一個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場內,生怕忽略了任何一個細節。

    “請。”公子錠一本正經的向公子盤行了一個劍禮,他最好劍術,也日日苦練,如今也有些造詣,如今聽得劍術宗師隨手傳下的劍招就可使公子盤對付積年習劍的武士,他卻也是半信半疑。

    如今公子盤要來試劍,即便不邀他,他也第一個要站出來。

    “請。”公子盤冷靜下來,麵對的是公子錠這趙人中難得高壯的身軀,這公子錠,才十五歲,就長得人高馬大,身高力氣,都是所有人中最強,又刻苦練劍,劍術為諸公子之冠。

    如今他邀請他率先出手,正是要以劍術擊敗眼前這位公認最強者,於他而言,其他公子皆不入眼,便是擊敗了,也不能證明什麼,唯有擊敗最強的人,才能讓他感到最大的欣喜和快樂。

    “用手中的劍,證明自己,用手中的劍,讓我即便不依靠儲君偃,也能在所有公子中抬起頭來。”

    如此想著,先前王離授劍的一幕幕在他心中回想,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雙手把著劍。“來吧。”

    公子盤十三歲,公子錠十五歲,公子盤身材相對高壯,可是公子錠卻是人型的熊一般,公子盤尋常練劍不認真,公子錠卻是日夜苦練,劍術不輸於他府中請的武士。

    如此大的對比,公子盤真的能戰勝嗎?

    隻看著場內兩人,所有公子都有些疑問,在這疑問之時,所有人不自覺的向王離看去,就在這時候。“殺。”

    公子錠大喝一聲,整個人如人形猛獸一般帶著劍鞘向公子盤突去,看那股子威勢,公子盤就好像大浪前的一艘破船一樣,隻要大浪一過,就會被卷翻。

    “哼。”

    王離心中暗笑,力大、速度快?隻要力氣不超過公子盤十倍,速度隻要在公子盤反應範圍內,你用力越大,輸的越慘,你若隻用七分力,經驗又豐富,還可保劍不飛,若是十分,慘的話手都攪爛。

    公子盤心理素質極高,看著公子錠的突刺,不慌不忙,按著王離先前教授,他反複練習的動作,猛的迎了過去。

    “襠。”劍鞘相擊,公子錠隻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攪蕩著他長劍就要脫手而出,他不可置信的用盡全力想要拿住,隻是卻仍然拿捏不住,劍鞘被公子盤蕩飛了。

    “我輸了?怎麼輸的?”公子錠心中一呆,身體順著慣性前衝,不知什麼時候,一柄長劍已經在他喉前,公子盤毫不費力,連斬劈都不用,將劍一橫,公子錠自己就撞了上來。

    “額。”喉嚨與劍鞘相撞,公子錠“額”的疼痛發生,整個身子卻被公子盤扶住。

    “你輸了。”公子盤看著公子錠,這個場麵他已經想象過多次,可是此時達成,他心中依舊無限欣喜。“你輸了,我贏了。”

    “我贏了。”他欣喜若狂的向後退開,雀躍起來。其他公子看著公子盤的雀躍,再看公子錠失落的神情,這公子盤,才學劍多久,身體也遠比不得公子錠,可是就一劍將公子錠擊敗了?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什麼時候公子盤這樣厲害了?他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公子盤,公子盤享受著這種目光的凝聚,隻覺人生中最快樂之事莫過於此,他靠著手中長劍,證明了自己。

    我還會更強的,我要將老師的劍法都學會,日後也成為老師那樣的人,成為稷下劍聖曹秋道那樣的存在。

    他們即便沒有高貴的出身,可是憑借手中長劍,一樣笑傲於公卿王侯之間,為整個國家的人所尊重崇拜,大丈夫就該是這樣啊。

    想著如此,公子盤將敬佩的目光看向了王離,心中暗暗發誓,站在一旁的王離渾然不知,剛剛這一劍,便讓這個世界未來的秦始皇心中萌生向他學劍,日後也要成為劍聖的理想。

    片刻之後,諸公子都回過神來,所有公子都看向了王離,劍術宗師,劍術宗師,不愧是我大趙的劍術宗師啊,才多久,就讓劍術很普通,力氣也不大的公子盤擊敗了公子錠。

    “老師,也教教我們。”

    “老師,我也要向你學劍。”

    “老師……”

    圍觀兩人比劍的公子一醒過神來,就集起向王離圍了過去,一個個嚷嚷著想要學劍。在他們想來,學劍可是個苦差事啊,隻看公子錠的努力就知道了,可是努力習劍的公子錠那麼認真的苦練,還比不過公子盤學幾十分鍾。

    公子盤也有學劍,隻是不深,這一點自是被他們自然忽略了,此時,他們隻是想著自己也能如公子盤那樣,能學會高超劍術,那該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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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五章 差異


    “散朝。”隨著宦官尖著嗓子的一聲高喝,諸大夫逐次退出大殿,趙王輕輕吐了口氣,這一天朝堂之上幾乎沒什麼大事,自是沒有什麼爭執,大夫們也不會站出來頂他,這樣的朝會,於他而言卻是難得的舒坦了。

    “也不知先生教我兒偃教得如何了?”趙王想著,今天是王離當太師的第一天,以他想來以王離的能力,自是不畏懼他的儲君和那群混蛋小子,可是若是那些人不聽又如何呢?

    這種事情,在以往也不是沒發生過,在公子們整跑了幾位大夫之後,他也有注意,讓趙氏武士行館的館主趙霸去陪同新的老師去上課,使那些公子的諸般手法沒能得逞。

    隻是,哪怕是正常上課,那些公子根本就不理會老師,自顧自的幹自己的事情,甚至動打也是無用,打了之後更是不聽。

    若他在旁邊還好,若是他不在旁看顧,那些小子指不定直接跑個精光都有可能。

    “以先生的能力,應該能對付吧,”趙王如此想著:“應該可以,不過到底會如何呢?”

    儲君及公子們的教育,趙王是很看重的,這關係到趙國以及趙氏王族的未來,想了許久,他終於有了決定,還是決定去看一看,同時他也有些好奇,看先生能將那群王族子弟教成怎樣。

    “去備車駕,擺駕辟雍宮。”他與旁邊宦官以及禦前侍衛頭領吩咐著,立即有人傳令,備車,準備出行。

    “等等。”趙王似是想到了什麼。“妮兒王妹的那個小盤也是不省心的家夥,她為兒子也是操心不小,今次以先生之能,定可將那小子管教好。”

    “不如這樣,請她也一同過去,這樣也難得能讓她高興高興。”

    如此想著,趙王又與左右道:“你們去將妮夫人請來,與寡人同去辟雍宮。”

    趙王與兩位王妹關係都不錯,而且由於兩位王妹都是嫁與馬服君一家,後來因為長平一戰,兩個王妹都是喪夫破家,他還去查抄了趙括一家。

    關於這件事,他心中難免對兩位王妹有些愧疚,是故對兩位王妹十分看重,雅夫人且不說,妮夫人最是得他敬重。

    這兩位夫人,自馬服君府邸產業被查抄後,趙王都在王宮內為他們留有宮室,雅夫人常年在外,妮夫人卻是足不出戶,一直呆在宮室之中。

    趙王王宮雖大,卻不比後世明清皇宮,裏麵又有著車馬,堂下很快就有人去通報迎接,趙王出得正殿,上了自身車架,又稍稍等了一會,就有一輛三馬之車自西邊宮室馳來。

    這王宮之中,除了王室成員,誰可乘車,來的自是雅夫人的姐妹,妮夫人。

    “王兄,今日不知召喚王妹有何事情?竟是這般著急?”車輛才一到,就見一位雍容端莊的美婦在車上問起話來。

    這美婦,論起美麗,比起雅夫人差了一線,隻是一身素潔端莊,又長期為亡夫守貞,此時跪坐於車上,扶著車轅,自有一股凜然剛烈的氣意,一身美態與氣質結合,並不輸於雅夫人。

    而也正是由於她的貞潔與雅夫人截然相反,這長安城內也不知多少貴族大夫又或王侯將眼睛未自她身上離半分,隻望能將她斬落馬下,在自家胯下婉轉承歡。

    試想之下,妮夫人為夫守貞,不與任何男人掛礙,無數人為之碰壁,若有男子能夠將她拿下,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又能驚爆多少貴族大夫們的眼球?

    隻是自長平之戰中她夫君戰死,到現在已經近**年,她依舊於宮中孑然一身,沒有與邯鄲任何男人產生關聯,不知讓多少男子失望。

    便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珍貴,妮夫人在邯鄲的美貌與端莊,在邯鄲諸男子的心中,絲毫不比雅夫人差。

    趙王看著依舊美麗,卻多了幾分憔悴的王妹,心中愧疚之心不止,因為愧疚,他平日裏對王妹雖好,但是平日也不敢去見她,今日難得有一件好事,或許可以彌補,才將她叫來。

    “妮兒,今日卻真是有一件好事,前段時間,邯鄲來了一位大方士名王離的先生,極有大才,王兄視之如文王之呂尚,本想為他拜相,奈何諸卿大夫們不允。”

    “王兄見他之才,若是放著,豈不是空費,便請了這位先生任儲君師,同時也教教諸王室公子。”

    “我那偃兒和你的盤兒以及其他諸公子,平日裏多有頑劣,今日先生過來,以先生之才,想必定是能將他們教好。”

    “我知王妹素來為盤兒頑劣多有心憂,今日我們不妨去辟雍宮去看看先生將他們教得如何,也好叫王妹高興高興。”

    聽著趙王言語,妮夫人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擔憂。

    “王兄,那位王離先生,莫不是就是那位與王兄壯陽藥的王離,我聽人說,他盡靠此迷惑王兄,除此之外,更是荒淫好色,才來邯鄲,就將烏氏孫小姐烏廷芳帶回了家,才沒幾日,雅兒妹妹昨日也去了他家。”

    “這等無甚本事,又荒淫好色之人,如何能教得好偃兒和盤兒?”

    “壯陽藥,荒淫好色?”趙王也未想到,在妮夫人口中,王離竟是這等人,他眉目一皺:“趙德,你與我王妹說說王先生究竟是何等人?整個邯鄲又是什麼風評。”

    趙德便是昨日與王離傳旨的那位趙王親隨,他當即站了出來,先與妮夫人行了一禮。

    “回稟夫人,王先生劍術通神,當日來邯鄲之時,邯鄲居民舉城歡迎,人人都視他為我趙國的稷下劍聖曹秋道。”

    “至於王先生荒淫好色,這也是無稽之談,這一點,我想夫人可以去問問邯鄲城內那些貴族貴婦,如今那些貴婦人們那個不羨慕烏氏孫小姐好運氣,竟能得先生喜歡呢。”

    聽趙德回答,妮夫人大感意外,如何趙德所言語她聽到的截然不同呢?

    見妮夫人臉上錯愕,趙王眉頭一皺。

    “妮兒,關於王先生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言,剛才趙德所言盡是實情,我王宮內許多人都知,妮兒足不出戶,聽到的言語也當是如此才對,如何會產生這樣大的差異?”

    “妮兒是自巨鹿侯那聽說過。”妮夫人回想一會,便如此說道。

    “哼,巨鹿侯與王離有仇,他自是這般說。”趙王又皺眉道:“王妹這段時日也沒出過宮,如何聽得巨鹿侯的話?”

    “大王,巨鹿侯有你的令牌,可以自如出入宮禁。”

    這時旁邊趙德與趙王提了一句,他想著巨鹿侯與王離的差異,那巨鹿侯視他為無物,王先生卻是不同,而王先生如太陽朝出,巨鹿侯又儼然是黃昏斜陽。

    此時他又看大王對妮夫人的關照,與傳聞中截然不同,似乎並不知道巨鹿侯經常去妮夫人宮中的事情,隱隱明白了什麼。

    隨即他又補充:“巨鹿侯仗著大王看重,能自由出入宮禁,多次騷擾妮夫人清淨,非但如此,甚至……”

    聽著趙德的言語,趙王臉色越發陰沉。

    “趙穆,你昨日自己都摔斷了一隻手,還不老實嗎?先前雅兒自暴自棄,與你好合實屬自願也就算了,可是你竟是將主意打到了妮兒身上,你也配得上寡人王妹妮兒?若是真個叫你不擇手段的染指,以王妹的個性……”

    趙王想著趙穆的形象,隻覺越發不堪入眼,上次與王離一議之後,他本待好好收拾一番趙穆,奈何趙穆當日便是他一手提起,如今已經是侯爺,在邯鄲貴族大夫階層有些影響。

    這時的趙穆,卻不是說想殺就可殺的,趙穆雖然在邯鄲胡作非為,但是能折他侯位的大罪真切是沒有,最後也隻是小小打壓,去了他的手臂就算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他趙王若沒大理由就直接拿下趙穆,整個朝堂便是趙穆的敵人都會站出來為他說話,平日裏他們與趙穆敵對,但是同處大夫階層,在關鍵時刻,卻是要維護大夫們的利益。

    “趙德,你去給寡人剝了趙穆出入宮禁的令牌,快去,另外你給我好好警告他,最好給寡人老實些。”

    趙王一聲吩咐,趙德當即領命而去,聽著大王如此說話,他就知這次寶押對了,趙穆在大王眼中已經是西山落日了。

    看事情如此發展,妮夫人看著趙王,心中也感溫暖,本以為大王對她不聞不問,平日甚少關心,甚至縱容他的麵首騷擾他,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這樣啊。

    趙王這時再看妮夫人,見她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心情大好。“走,我們這就去辟雍宮看看,以先生之能,定然能夠收拾那群小子,我們去看先生將他們教成怎樣了。”

    “起駕。”車夫一聲鞭打,王駕滾滾向前而行,妮夫人的車緊隨其後,諸般宮女隨伺左右,數百衛士環繞著一路往東宮辟雍宮而去。

    行不得一刻,車隊便到達辟雍宮外,正在一旁候著的趙言見得趙王車駕,當即便要高喊一聲大王駕到,立刻就有在前開路的騎士跑去製止。

    “停車,你們都在這候著,有幾個衛士和宮女跟著就可。”趙王下得車,又等妮夫人下來,直引著妮夫人向宮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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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六章 趙妮

    辟雍宮內,二十四位公子分成了四列,依次站成了四隊,又有兩位公子站在隊伍前列,不時發出著呼喝,趙王和妮夫人無聲無息的走入宮門,看見的景象就是這般。

    隊伍最前方,王離一眼便見得趙王,正要行禮,卻見趙王抬手一個動作,示意製止,又與他點了點頭,似是在說繼續。

    “向左轉。”

    隊伍前列,儲君偃興奮的喊著,旁邊公子盤拿著一個劍鞘,緊緊盯著下方,隻見儲君偃一聲吩咐,整個隊伍的二十幾位公子同時向左轉起來,隻是才練不久,有些不整齊,其中又有一人轉錯了方向。

    “公子盤,老師說違令者該如何?”儲君偃大聲向旁邊公子盤問道,公子盤猛的一個立正,站直了身體,一聲:“報告,老師說違令者當行懲罰。”

    公子盤又接著說道:“違令者小組組長督促學習不力,與之同罰。”

    儲君偃正色道:“那你就去將違令者和相關責任組長帶出來,依照班規進行處罰。”

    “得令。”公子盤昂首挺胸,幹脆利落的回答,當即便往隊伍中走去。“公子錠、公子利,還不與我出來接受懲罰。”

    “公子盤,我轉對了。”公子錠委屈說道,又回頭看向那個叫趙利的:“都是你,光腳是左,有鞋是右,我都這樣告訴你,你還轉錯。”

    隻見他那一隊中一隊六人,其中第三個赫然是一隻腳穿鞋,一隻腳沒穿,這些王室公子,自小有禮儀訓練,多半都分得清左右,否則酒宴時座位難以座準。

    隻是有個別教育方式不同,至今也不知左右,這趙利就是其中一個,公子錠已經教了他幾回,最後沒法,還是問了老師,想出了這個好辦法,終於能夠轉對,隻是還不熟悉,老是轉錯。

    “違令不從,罪加一等。”就在這時,儲君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公子盤臉上頓時浮現冷笑:“還不快去,難道要我用劍鞘抽你不成。”

    “罰你還是為你好呢,做俯臥撐能長力氣,還能長那方麵的能力呢,快去做。”

    公子錠一聽隻得無奈走出隊列,順手就將公子利抓雞仔一般抓了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滿臉通紅的做了十個俯臥撐。

    這種事情,今天上午已經不是第一次,他都陪著這傻瓜公子利做了八回,饒是他身體胚子大,現在做起來也開始覺得肌肉酸痛,腰腹已經有些吃力了。

    說起來,做這俯臥撐有好處,他力氣大,倒還不怕做,更讓他怕的是在一群公子麵前被這樣懲罰,尤其是他這懲罰,還是被公子利連累的。

    一邊做俯臥撐,他不時打量著那群站對列的公子們,便是平日裏瞧不起的家夥都在咧著嘴朝他笑。“真是可惡。”

    回頭再看公子利,公子利今天也做了不少俯臥撐,他身體不夠強壯,此時這似個軟腳蝦,身體在那一挺一挺的,動作不標準不說,也是那般吃力,一副要死的樣子,看著他便想笑。

    就在這時,儲君偃忽然看到宮門前似乎有人,不是自己的父王是誰?眼見如此,他幾乎想立刻上前,隻是才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

    隻見平日裏父王看他都是一副愁眉,此時卻是滿臉笑意,眸中滿是欣慰,看他準備離隊,直接就與他搖了搖頭,一見於此,他心中也不知自哪裏湧出了一股喜悅。

    “公子錠、公子利,歸隊,我們繼續。”他大聲命令道,站在這樣的隊列之前,發號施令,隊列中諸公子言聽計從,不聽即罰,這讓他有種當將軍般的感覺。

    原本他就玩的高興,而現在,父王看他那般高興,更讓他覺得有著幹勁。

    王離是時候站了出來:“儲君偃,公子盤,你們在這裏繼續好好練著,今天,我們的課程,就是讓他們能夠準確聽從號令原地前後左右轉起來。”

    他一邊說著,直接就往趙王那行去。”

    “大王。”行至趙王身前,王離與大王微微躬身行禮,趙王隻將手一虛扶:“先生免禮。”

    說著,他又回過頭去:“妮兒,這便是我與你說過的王先生,現在王妹不會以為先生如趙穆口中那般不堪吧。”

    王離順著趙王目光一看,原來趙王身旁還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輕貴婦,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但神態端莊,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派,絕不似王離初見雅夫人那類煙視媚行的蕩女豐姿。

    這便是妮夫人了,王離聽著大王的話暗道,一見這妮夫人,王離心中就想起初見雅夫人時她的氣質,稍稍對比,心說這兩姐妹果真是一冰一火,又想起他心中的一些陰暗心思,不由浮想聯翩。

    “妮夫人,王離有禮。”王離心中浮想聯翩,臉上毫無半點異色,有著“離”操控身體,他的麵具怕是戴的比任何人都好。

    “先生免禮,趙妮倒還須與先生道歉,昨日聽信趙穆言語,隻道先生是個迷惑大王的**之徒,此時一見先生,卻知錯誤,先生。”

    說著,妮夫人與王離遙遙一拜,隨即又道:“妮兒還須感謝先生,小兒頑劣不堪,整日隻知道玩,我平日裏也管不住他,今日一見先生竟能約束這頑童,隻請先生好好教育於他,趙妮不甚感激。”

    這妮夫人一番小聲說話,隻說道**之徒之時,臉上都微紅,看得王離大為有趣。

    “小孩子嘛,喜歡玩樂,卻也沒什麼,孩子,誰不愛玩呢,夫人無須擔心,我見公子非同尋常,日後成就必定不凡呢?”

    王離聽妮夫人說話,說起公子盤愛玩又是一陣臉紅,他也心知趙盤玩些什麼,便直接這般說道,表麵上是一本正經誇公子盤,卻是話裏有話,既有挑逗,又是引妮夫人說話。

    這妮夫人,便是想著那些事情,都是臉紅,初見之下隻道她已是極美,但是於男子而言,她那般臉紅才是最美呢。

    果然,隻見妮夫人玉臉霞飛,卻苦惱道:“先生不知他不是尋常孩子,玩的卻是,卻是宮中的女孩子。”

    王離心說我不止知道,還知道他玩了多少個呢,嘴上卻說道:“妮夫人,其實王離卻覺公子盤這個年紀隻要有所節製,正確對待,玩幾個女孩子反倒有好處。”

    “什麼?”聽王離如此說,妮夫人臉上一陣錯愕,驚訝的看著。

    她本以為王離能教的她的盤兒這般好,在那隊伍前一本正經的輔佐儲君偃教訓諸公子,頗有些乃父訓練軍士的風範,看著他便如同看到了先夫的影子。

    自先夫死後,她的一切希望盡在這兒子身上,今日見著兒子竟然這樣成氣,心知這一切都歸眼前這先生所賜,隻道這位先生真是大王口中大才,誰知竟說出這種話。

    這一瞬間,王先生的形象在她眼中直接顛覆,怎麼能這樣,盤兒交給這樣的先生教真的可以嗎?

    王離看著她,心說就是要你這般,他知剛才妮夫人看他將兒子教得好,先前又存誤會,所以此時自己在她心中隱約有些好感,誤會又使她負疚,如此更是深刻。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更加深刻,是故刻意引著說這句話來,要得就是來個反差,再行扭轉,見麵之間,就將自己深深烙到她心中。

    “夫人,且聽王離說好嗎?王離這樣認為自有道理。”王離當即解釋道,他又看趙王,趙王也是好奇的看著他。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公子玩女孩子還有好處呢,想他小時候,父王為了這事還將他訓斥過,隻是所有王孫公子都是如此,也就是訓斥幾次罷了。

    在他看來,小孩子這般貪玩,卻也是錯的,父親訓斥了他,他見儲君偃如此,也是訓斥過幾次,可是今日聽先生說,這樣難道還是對的不成。

    “大王、夫人,請聽王離說。”王離有趙王、妮夫人點了點頭,將先前與眾公子說的話再與趙王說了一番,說的趙王連連點頭。“想不到個中竟還有這等道理。”

    隻是妮夫人雖覺有些道理,但是總是覺得不舒服,王離說的這話,大違她世界觀:“可是先生,若是這孩子沉迷其中呢?”

    王離笑道:“如果公子盤想問你要,你就給,這樣慣著才不好,我認為他此時喜歡女子反是好事,就怕他沒愛好。”

    王離又對大王說:“大王,還是否記得王離說過的齊心之法?”

    “利?”趙王對王離諸般話語都記憶深刻,王離一說,他便想起。

    “不錯,一個利字,妮夫人,就通常而言,小孩子一旦到了十二三歲,心中都有一股逆反心理,夫人可察覺到,公子盤小時候的時候還聽話,一到這個年紀,你的話語便對他不管用了?”

    妮夫人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小時候的公子盤多可愛,哪知竟會變成這樣:“是這樣的先生。”趙王想了想,可不是那回事,他小時候也是這樣。

    “這就對了,小孩子一到這個年紀,就有逆反心理,就和頭驢一般,你叫他往東,他偏往西,這時候,你無論如何都難以教育,強壓反會起反作用,越來越不聽話。”

    “在這時候,尋常的教育手段都難起作用,唯有一法,正是昔日大禹治水之法,那就是堵不如疏,而疏通之法,正是因勢利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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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七章 下石

    “堵不如疏,因勢利導?”趙王聽著這兩個詞,若有所思,便是妮夫人也不似先前那樣因為自己心裏的一些原因而質疑,繼續傾聽著。

    “小孩子不聽話,就需觀察他的喜好,就說公子盤喜好女人,他在宮中接觸的女人多半是些侍女,年輕可愛,可是素質卻是一般。”

    “夫人知道他有這個愛好,就可以選取一個好的女人,比如說,最近燕王喜為了求和送來的燕女,每一個都美麗非凡,將這樣一個美人放到公子盤身旁,他定是萬般欣喜。”

    “夫人與公子盤說,要求他達到什麼條件,就可將這美人送給他,如此,夫人想讓他做什麼,他為了那位美女自是會去做,絕對不會違背。”

    “但是這裏有一點必須注意,那就是要他去做事的難度不要超出他本身能力,而他一旦達到你想要的,你不能反悔,否則一旦失信,日後他就不再聽你的。另外,他若是軟語相求,你切不可心軟就答應了,否則他一旦知道軟語相求也可以,還努力去做什麼?每天在家中纏著撒賴就可。”

    王離一口氣將辦法說出來,又怕兩位雖然聽出怎麼回事,卻不明白個中奧妙,當即又道,這回卻是個比喻。

    “這就好比一頭驢子不走了,你怎麼抽他就是不走,你難道還能殺了不成,這時候,你拿出一根他喜歡的蘿卜,拿棍子吊起,然後放到他的嘴前麵一點,偏偏吃不到的地方。”

    “驢子為了吃自己喜歡的蘿卜,就得往前走,可是你坐在它身上,它往前,蘿卜也跟著往前,還是沒吃到,又得往前走。”

    “這樣,驢子就走了起來,可是你也不能讓它一直光看著不能吃,每走一段,就近一點,給它咬一口,然後拉開,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它已經走到目的地了。”

    “而你的孩子,不知不覺已經達到你想對他所要求的了,大王,夫人,你說是不是呢?當然,這根蘿卜,不一定是女人,也可是其他,反正就是他萬分想要的東西。”

    “他為了想要的東西,自是要去努力去取得,這個因勢利導的教育中,同樣也可以使這孩子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上,他但凡想獲得什麼,就必須付出努力才有回報。”

    “同樣,我們也可以主動的培養孩子的愛好,以達到想要的教育目的。”

    “先生說的真好,想不到因勢利導不僅可以用於治國,還可用於教育孩子,先生真是高明啊。”趙王感歎著,心說果然是能人無所不能,這位王先生還能將這道理用於教育孩子上。

    “哈哈,大王,因勢利導乃是齊心之法,他人不與我齊心,不按我的去做,強行壓迫未必最好,誘之以利,如此達到目的或許更好,此法乃是人心之法,無論是治國,還是齊家,又或經商,天下之事皆可通用。”

    “不錯,不錯,先生高論。”趙王連連點頭道。

    “妮夫人,不知夫人認為王離所說如何呢?”王離聽著大王稱讚,將目光直接轉向妮夫人,卻見妮夫人玉麵盡赤,目光看著他既有愧疚,又有敬佩與讚歎。

    “先生大才,趙妮心服口服,趙妮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這是趙妮的過錯,還請先生原諒,還請先生莫要掛懷。”

    “父母關心子女,這是人之常情,王離也是可以理解,夫人切莫如此,至於夫人孩兒,便盡管放心交給王離,以他的天資,日後必成大才。”

    說著,王離便指著公子盤:“夫人,你請看,你心中頑劣不堪的孩兒,他的出身在諸王室子弟中並不高,可是他卻是僅次於儲君之下的孩子王,隻此素質來日前途就不差。”

    王離又與趙王說道:“大王,你看儲君偃,現在像不像一位君王,而公子盤便是君王的左右手,那些其他公子,皆是朝堂大夫?”

    趙王聽了眸中頓時異彩連連,妮夫人聽王離對自己兒子評價這樣高也是歡喜不已,誰人父母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兒子好呢,而且說話的人還是此時在她心中已是大才的王先生。

    “大王,今日王離教育這群公子,心底有些想法,卻不知是否當與大王說。”王離看著這群孩子,與趙王說道。

    “先生請說就是,於寡人麵前,何須拐彎抹角?”趙王這樣說著,又忽然小聲說道。

    “寡人聽說昨日寡人王妹雅兒帶著奴仆搬家至先生府邸中去,莫不是先生如今已算是寡人妹夫了?如此先生便與寡人也是一家人了。”

    趙王說這話,妮夫人聽著也是目光注意在王離身上。

    王離見趙王如此,心中暗笑,心下又是一動,趙穆,我且讓你在大王麵前再失一分,徹底將你踐踏到下水道中化為渣渣去,免得留下後患。

    趙穆是他的敵人,他可不會養虎為患,若是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將他料理,自是樂得如此,現在就是個機會。

    “大王,你可知道雅兒為何搬去我家?除卻王離與雅兒確實各自心存愛慕之外,還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趙王與妮夫人都是疑惑,如何還有其他原因。

    “不過,其他原因,有些事情大王或許不知道,雅兒這些年一直受到趙穆的欺淩,因為昨日我在街上與趙穆的衝突,雅兒不小心得罪了趙穆,事後心下極為畏懼。”

    “什麼,這些年來,竟是趙穆一直在欺淩雅兒,而不是……可惡的趙穆,雅兒身為寡人王妹,如何會畏懼他,定是欺淩的極狠了。”

    趙王一聽,眸中寒光暴射,這會,他真是對他過去的老情人存了殺心。妮夫人一聽雅夫人的遭遇,再想著趙穆這些年一直糾纏於她,也虧得她一直剛烈的拒絕,否則……

    見趙王如此生氣,王離繼續說道。

    “說來也怪王離,當時在街上確實是利用了雅兒,事後我知道了雅兒的事情,知道她的處境,便提出讓她先到我家暫避,雅兒怕巨鹿侯,王離卻是不怕,他巨鹿侯總不可能欺到我家中來吧。”

    “嗯,先生卻是個實誠人,這事情昨日我也聽人說過。”趙王點頭道。“雅兒便是這般到先生府上去的?隻是寡人在宮中也為她留有宮室,她為何不來尋求寡人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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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八章 始皇爹


    這時候妮夫人當即提醒道:“王兄,趙穆仗著有王兄看重,手上又有出入宮禁的令牌,在王宮也不安全,雅兒妹妹想來是怕趙穆找到宮中來……”

    “妮兒以前還以為王兄縱容趙穆欺負雅兒和妮兒,所以即便被趙穆騷擾,也不敢與王兄說,想不到王兄竟是不知。”

    妮夫人對趙穆真是恨得急了,便以她和順的性子,也忍不住這般說話。說起來,她和雅夫人兩姐妹在原書中可都是被趙穆所害。

    雅夫人是自己不爭氣,而妮夫人卻是可惜了,她最終選擇自我了斷,自盡之後,人人皆不知為何,很多人隻道她守寡守得太痛苦而自盡,也就項少龍和一些知情人查知是趙穆半夜摸進王宮將她淩辱了,她無臉見人而選擇自盡。

    “真是可惡,寡人一定要殺了他,寡人以前竟還不知趙穆竟是這樣猖狂,讓兩位王妹受此委屈,想不到,想不到趙穆竟還敢欺到宮中來。”

    趙王咬著牙齒說道,又見王離似乎還未說完,隻是忍受著:“先生,還請繼續說下去,今日若非先前與王妹見麵,發現有些蹊蹺,寡人隻道趙穆胡作非為就算了,想不到竟是這樣喪心病狂,真是留不得了。”

    王離當即繼續說道:“大王,雅兒怕趙穆怕得急了,便是回家帶衣物都怕趙穆等著,於是我便駕車與她同去。”

    “可是誰知道,那趙穆竟真的派了人在她家守著,她一回去,趙穆立即就得了信,隻是或許他安排的急了,並未安排的太清楚,那通報之人並未說我也與雅兒同回。”

    “所以當他強行破門,一路狂吼著要收拾雅兒,還要叫她生不如死時正碰上了我,見我在此,上午他吃了個虧,自知這次不能得逞,所以就氣匆匆的走了。”

    “雅兒心知家中更是不能呆,所以幹脆便帶著下人,一同搬我家去了。”

    說道這裏,王離又與大王說道:“大王,趙穆如今是巨鹿侯,若是無有太大的罪責,卻是不可問罪於他,否則必定引起整個大夫階層的反彈。”

    “多謝先生提醒,趙穆之事,寡人自會去與他算,不過先生,先生說起雅兒,一口一個雅兒,卻不知現在……”

    趙王壓下怒氣之後,卻又目光灼灼的看著王離,這樣的大才,拜相和日後封國不過是畫餅一張,遠不如一些實際的東西穩定,而最實際的東西,莫過於讓他也加入王室力量。

    方法麼,還有比聯姻更簡單的麼?當初趙妮、趙雅如何成為馬服君的兒媳?也就是這個原因。

    “大王既知我口稱雅兒,自是知道了。”王離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不好意思”,這表情看得趙王大為有趣,心中更是堅定了想法。

    王離雖然與烏氏已經有了婚約,但是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簡直是太過正常,而且他的王妹已是再嫁之軀,委屈些不為正妻,當個側室夫人有何不可,反正她乃是王室,自帶家產,日後生了子女,即便不是正室嫡子,卻也自有家業可承?

    隻是這個想法才一冒起,他便想到自己王妹的性格,看向王離又不免同情,以他想來雅兒的性格,如今與王離歡好,一是王離能保護她,二是新鮮感。

    若是危機一過,新鮮感一過,到那時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想到這裏,趙王心說到那時候可就適得其反了。

    而且,雅夫人乃是邯鄲有名的豔婦,他若是與她賜婚給王離,臣民如何看待,貴族大夫們如何看待他,到時候王離豈不是成為一個笑話?

    趙王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這個想法,隻是這時忽然靈光一閃,回頭看向妮夫人,心道,若是妮夫人就不同啊。

    妮夫人乃是邯鄲有名的貞婦,美麗端莊,又是王妹,全邯鄲不知多少男人想要采摘這花朵,卻不可得,若是將妮夫人賜婚於先生,先生想來不會反對,這事對妮兒也好。

    “就是不知妮兒和先生會否同意。”趙王如此想著,王離渾然不知,自己心底浮想聯翩的東西,竟會自己都不用去探求,眼前這趙王為了聯姻就打算為他實現了。

    趙王想到這裏,便看了妮夫人一眼,隻見此時妮夫人看向王離的眼光與看向其他男人冰冷厭惡目光截然不同,心中就是一喜,隻道有門,當下便與妮夫人試探說話。

    “妮兒,你看王先生為人如何?”

    妮夫人看著趙王的目光臉上一紅,倒沒想到是趙王直接聯想到了她,隻道是大王聽說王離與雅夫人的事情,準備將雅夫人賜婚於王離,當下就回到道。

    “妮兒先前對先生多有誤會,如今才知先生無論學識、才能、品行,都非是尋常人可比,妮兒對先生自是極為敬佩呢。”

    趙王一問,妮夫人便這般答道,趙王聽到這個回答,當下大喜,卻又聽妮夫人繼續說道:“隻是妮兒認為,雅兒佩不上先生,若是王兄將雅兒賜婚與先生,先生豈不是要淪為笑柄。”

    趙王一聽更是歡喜,不錯,雅兒配不上,但是你佩的上啊,你也是這樣想得麼?當下便說道:“雅兒配不上先生,可是妮兒你配得上啊。”

    “哄!”,無論是王離還是妮夫人都被趙王這一句話震驚的目瞪口呆,妮夫人本以為大王想的是將雅夫人賜婚與王離,卻沒想到竟會是她。

    “這怎麼可以。”“萬萬不可。”

    妮夫人說這話,幾乎是出自本能,她為亡夫守節,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看著兒子長大,本能的不想打破現在的生活。

    隻是話才出口,心中又不免想到,孩子終究少了個父親,她也管束不了,若是有王先生……而且,王先生這般大才,為人也是有禮,想來也不難相處。

    隻是這般想著,她拒絕之中,眸中又隱約有些期待,在這同時,她整個人無論麵上還是手臂,竟是全都紅成一片,日光之下,渾身都批上了一層霞光。

    而王離本能的答了一句萬萬不可,卻實是出於他心中有著陰暗心思,所謂心中有鬼,一時間被說破,也是本能。

    說完之後,王離就見妮夫人身上那般變化,身披紅霞,簡直猶如畫中之仙,看的便是一呆,這一下由於太過突然,他甚至沒有以離駕馭自己神情,本相盡露,不過倒也不顯難看。

    妮夫人這時候才醒過神來,想著王離一聲萬萬不可,心中又難免有些失落,隻是這時又見王離如此神情,卻又感到欣喜,種種神情,在她麵上一一顯露,更顯得她豔麗不可方物。

    “有什麼不可?”站在一旁的趙王將兩人的神情看了個分明,當下大樂直接就與妮夫人說道:“妮兒,你難道一直準備繼續孤單過下去嗎?”

    “盤兒如今漸大,妮兒你也難以教導,如今雖然有先生當老師,但是老師豈比得上一位父親?”

    “而且,妮兒,如今王兄看你神情,你雖然嘴上反對,可是心中定也是有些願意的不是嗎?”

    “先生,你莫不是嫌寡人的王妹不夠美?又或者是嫌棄她是再嫁,又或年紀已大?”趙王又直接與王離說道:“寡人的王妹嫁給你,不求個正妻,給你當個夫人想必是足夠吧。”

    趙王如此說,王離心說,本來我還想偷偷進村,打槍的不要,結果還沒開始摸雞,你就將雞送到我手裏了,公子盤是這個世界未來的秦始皇,他是妮夫人的兒子,那我豈不是成了這個世界未來秦始皇的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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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尋秦篇之風起邯鄲 第二十九章 共賜


    “妮夫人美貌端莊,冠絕邯鄲,又是大王疼愛的王妹,王離哪敢嫌棄她不夠美,哪敢嫌棄她再嫁?而王離看似年輕,實際年紀遠比相貌大,又如何敢嫌棄妮夫人年紀已大?”

    王離說著,抬眼看妮夫人,卻見她臉上滿是羞澀,渾身通紅的肌膚差點就要透出水,美豔的驚人,隻是看著就想將她抱在懷中好好的寵愛。

    不過這時,他的身體已經在離的掌控中,自是不會做出出軌失儀的舉動。

    “好,先生既是這樣說,妮兒你也沒反對,那就這樣定了,妮兒與先生大婚之日,就定在與烏廷芳同一日,到時候也辦的盛大一些。”

    “王兄。”“大王。”

    趙王看著兩人的反應,心中大樂起來:“妮兒,先生,還不謝謝寡人為你們做媒和主婚?”

    妮夫人眼見事情發展於此,王兄這話都說出來了,而且她對王離也是心存好感,終於點了點頭,一身紅霞卻是更亮,看起來那股紅光竟仿佛是自體內透出來,而不是日光照在她皮膚上所生,這等形象,當真是美絕人寰。

    王離看妮夫人如此,當下也是與大王躬身一禮,卻沒說話。

    兩人既是同意,趙王哈哈大笑。

    “先生,如今,你與寡人便是一家人了,日後也不用再稱寡人大王,那樣太生分,叫哥哥也不好聽,不夠親切,不如也如妮兒一同,叫寡人一聲王兄?”

    王離點了點頭,當即轉變身份過來:“王兄。”

    “好,好,先生自今日起便是寡人的妹夫了!”趙王聽王離一聲稱呼,當真是為這個妹夫滿意之極,更對自己的這個決定滿意之極,隻覺這是他多年來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這一事,既能彌補自己對妮夫人的愧疚,又能將自己徹底與這位王先生拉到一塊,將他綁在王室的戰車上。

    “大王也不用稱王離什麼先生了,王離的字名十方,就叫十方吧。”王離這般說著。

    “好,好,寡人日後就叫先生的字,十方,十方,好名字,這字我也聽說過,卻是頗為符合十方你的生平啊。”

    就在這時,王離忽然與趙王說道:“大王,王離在此,還想求大王一件事情。”

    “哦?十方請說,若是不涉及軍國大事,寡人無有不允。”

    “王離想請大王連同雅兒一同賜婚與我,否則她既從了我王離,大王賜了妮兒與我,而她卻隻是不明不白的跟著我,未免對她不公。”

    王離躬身請求道。

    這話一出口,趙王與妮夫人同時一驚:“十方,雅兒過去豔名冠絕邯鄲,名聲極不好,寡人若是將她賜婚於你,這叫滿朝大夫門如何看待寡人和十方你?”

    “而且,雅兒的性子,寡人也不好說,她今日跟了你,未嚐不是因為害怕趙穆,同時因為你救了她而感激,或許還有些新鮮感,可是日後卻是不好說啊。”

    趙王如此說,妮夫人也暗自讚同,倒不是她對雅夫人有偏見,事實上她們感情十分好,她自然也希望雅夫人有個好的歸宿,可是雅夫人確實……

    而在這同時,她對王離也越發有好感,對雅兒都那般好呢。

    “大王,正所謂人孰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關鍵是現在和未來,大王,今日的雅兒已非是昨日之雅兒,王離相信雅兒自昨日起就已經斬斷她的一切過往,準備開始全新的生活,王離但求大王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可是!”可是她的名聲,全趙國的貴族大夫們若是知道寡人將她賜婚於你,隻怕還以為寡人為難你,要害你呢。這話趙王還沒出口,就聽王離又說起來。

    一旁的妮夫人聽著王離的話,眼睛更是亮,隻道,這世上竟有如此奇男子。

    “大王,連王離這個當事人都願原諒她的過去,給她個改過的機會,大王又有何不可呢?至於大王怕貴族大夫們有不好的議論,這事,便由王離來解決,定不讓大王為難如何?”

    “而且以王離的解決方式,這事或許不僅不使大王為難,或許還會成為一件足以流傳後世的美事呢。”

    “好,若是這般,寡人就允了你又如何,你且說說,你準備如何解決,寡人先要聽你說說,若是解決的好才會應允。”

    王離當即起身,走到趙王旁邊:“大王且附耳聽我說。”

    趙王見他如此神秘,也是好奇,當即附耳傾聽,隻見王離說著什麼,說得趙王連連點頭,眼睛越來越亮:“好,好,十方這方法真是妙極。”

    一旁的妮夫人眼見趙王如此,心中自是好奇不以,隻是卻不能過去傾聽。“不知先生與王兄說了什麼法,能夠解決這等事情呢?”

    “先生卻真個是個奇男子,與其他尋常男子決然不同,對雅兒妹妹竟這麼好,若是嫁於這樣的先生,卻也是女人一生之幸事。”

    妮夫人到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反感,隻是覺得羞澀,猛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天啊,雅兒嫁與先生,我也嫁於先生,兩姐妹共侍一夫……”

    妮夫人隻是想著那場景,整個人羞澀的幾乎腦筋一片空白,那樣的景象,她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好,就如十方所言,不過,真能如先生所言麼?”趙王還是有些不相信。“大王一見雅兒就可知,不過這事大王可必須保密,否則達不到需要的效果。”

    “確實需要保密,若真能成,寡人隻要想著那情形都覺有趣啊,哈哈,十方,還叫我大王,該改口王兄了。”

    “是,王兄。”王離如此說著,心中卻道自己在這趙國,卻真是一天一級,才從貴族士人到大夫一級,現在喊趙王都喊王兄了。

    “大王。”就在這時,有侍衛過來與趙王躬行一禮。趙王聽得彙報,又看了看天:“卻不想與十方一聊,轉瞬間就已經中午,卻是該就膳食了。”

    “十方,今日就在宮中與寡人一同用膳。”說著,他又看著正在太陽中訓練的滿頭大汗的諸王室公子:“難得他們一改頑劣,卻也是該獎勵一番,就讓他們一同過來,我們開個趙氏家宴。”

    “對了,剛才十方說教育諸公子們心中什麼想法,卻不知為何?”

    王離點了點頭:“天大地大,吃飯為大,還是先吃飯吧。”

    哈哈,趙王大笑起來,連連點頭,連說吃飯,妮夫人頭一回聽王離這般妙語,也是捂嘴淺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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