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我的民國生涯 作者:千斤頂(連載中)

 
mk2258 2013-4-22 21:11: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1 77167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04
第九十章靠岸了

“什麼?山田支隊全軍覆沒?支那三十六師的團跑了!這……這怎麼可能?”

朝香宮鳩彥王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猶如銅鈴一般。

他快步走到谷壽夫和中島今朝唔的跟前咆哮著吼道:“山田支隊將近五千帝國勇士,怎麼可能在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支那人消滅干凈,難道他們是在施展魔法嗎?這太可笑了!谷壽夫,你不打算給我也給大本營一個解釋嗎?”

朝香宮鳩彥王一邊怒吼提起了谷壽夫的衣領,試圖將他提起來,可惜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把這個身材微胖的家伙凌空提起。

遭到了這種待遇的谷壽夫只是低著頭,事實上他也有些愧對朝香宮鳩彥王,今天早晨他的部隊是最先發現對面的團撤退的,也是最先追過去的。原本以為可以和山田支隊兩面夾擊必然可以消滅對方,可結果卻大出他的意料,對面的山田支隊竟然全軍覆沒,而那些竟然奪取了岸邊的巡邏艇揚長而去,這個結果讓谷壽夫和中島今朝唔顏面大失,因此面對朝香宮鳩彥王的斥責他也只能一言不發的承受著朝香宮鳩彥王的怒火。

還是一旁的中島今朝唔看不過去了,在一旁解釋道;“司令官閣下息怒,還請您聽我們解釋。山田支隊的全軍覆沒其實并不能怪谷壽君救援不力,而是因為支那人使用了特種彈的緣故,帝隊反應不及,這才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山田支隊也是因此而全軍覆沒的。”

“特種彈?支那人怎麼會有特種彈的?而且山田支隊的人都是傻子嗎?他們可都是帶了防毒面具的!”

日本民族是一個很奇怪的民族,他們非常的擅長咬文嚼字,用文字功夫來掩飾罪行或者目的。比如,他們喜歡將侵略說成是進入,把毒氣彈說成是特種彈,把撤退說成是轉進,林林種種不一而足。

朝香宮鳩彥王大為震驚,什麼時候這個落後的國度也有毒氣彈了,一向以來釋放毒氣這不是帝隊的專利嗎?

他又急問道:“到底是什麼毒氣,竟然讓五千多帝國勇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喪命,難道我們的勇士連帶上防毒面具的時間都沒有嗎?”

中島今朝唔苦笑一聲道:“司令官閣下,我們也不知道,這要請本土的專家來調查才能搞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種非常猛烈的毒氣,要比帝國使用的任何一種特種彈都要厲害!”

而一旁的谷壽夫卻是將牙齒咬得格格響,“巴嘎雅路,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一定要進行報復。我建議應該立即對南京的城區發射特種彈,支那人殺死我們五千帝國勇士,我們就要殺死他們五萬甚至五十萬人來償命!”

“絕對不可以!”

谷壽夫的話剛一說完,就遭到了朝香宮鳩彥王和中島今朝唔的齊齊反對。

朝香宮鳩彥王搖頭道:“不行,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大本營,要是支那人掌握了這麼一種厲害的特種彈,那會對帝國的戰略戰術產生重大的影響!”

站在司令官的角度,朝香宮鳩彥王立刻就意識到了若是讓華夏政府能夠大量生產這麼厲害的毒氣彈,勢必會對日軍高層產生巨大的影響。這次南京戰役原本進展得非常順利,但是自從冒出了這個團後,自己就像走了霉運似的,壞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圍殲南京守軍的計劃受挫,讓唐生智和殘余的十多萬南京軍民逃到了江北,最後更是在被這個團死死的擋在了挹江門門口足足三天,在這五天里帝隊損失了至少兩三千人,現在山田支隊更是全軍覆沒,這個責任是身為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的他所無法逃避的。

朝香宮鳩彥王越想心越亂,他對著面前的幾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看到司令官下了逐客令,谷壽夫尚且不甘心的說道:“司令官,要不要對支那的居民區發射特種彈進行報復,讓支那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朝香宮鳩彥王搖搖頭:“不行,決不能輕舉妄動,這件事必須要告知大本營和天皇,等他們來了命令我們才能行動,否則後果不可預料。要知道南京城里還是有許多西方人的,要是被他們捅出去對帝國的名譽會產生很大的傷害。”

“哈依!”

聽了朝香宮鳩彥王的話,谷壽夫只得無奈的答應下來。不過在他轉身時,心里也暗暗下了決心,“雖然司令官不讓他用毒氣報復支那人,但是帝國勇士不是還有步槍,還有刺刀,一定要讓那些支那人知道,大日本皇軍的威嚴是不能侵犯的!”

想到這里,轉過身的谷壽夫眼中閃過了一絲絲兇芒……

就在朝香宮鳩彥王為山田支隊的全軍覆沒和華夏軍隊竟然也使用了毒氣彈而震怒時,蘇瑞乘坐的兩艘巡邏艇也靠上了江北的岸邊。

此時岸上的西北補充旅的官兵們也認出了過來的兩艘巡邏艇是自己人,這才解除了戒備。

蘇瑞首先下了船,率先迎接上來的一名身穿灰色呢子將官服,四十多歲身材高大佩戴少將軍銜的中年軍人。

蘇瑞一看到對方肩膀上的軍銜立刻就舉手敬禮道:“報告長官,三十六師獨立團奉命狙擊日軍歸來,請長官訓示!”

這名中年軍人正是西北補充旅旅長楊德亮。只見楊德亮也換了個禮後笑道:“你就是團的蘇團長吧,你的大名這些日子我可是久仰了,鄙人是第一軍西北補充旅旅長,歡迎你們歸來。”

看到對面的這名將領這麼客氣,蘇瑞趕緊說道:“長官太客氣了,職部愧不敢當。”

軍中講究的是階級分明,蘇瑞穿上軍裝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看到這名少將對自己這麼客氣,也不免有些小激動。這可是少將啊,自打他來到這個時空之後,見過的最大官了,要是放在他來的後世,這可是能和省長才平起平坐的大人物。雖然在這個時空里這個少將的身份可能有點縮水,但人家依舊是正兒八經的將官,僅憑這點就不得不讓蘇瑞對人家保持足夠的尊重。

楊德亮望著陸續從巡邏艇上下來的傷員和士兵,很是好奇的問道:“蘇團長,我聽說挹江門已經被日軍占領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從重圍里殺出來的”

蘇瑞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前些日子我們繳獲了日軍的一批毒氣彈,突圍的時候順手就用上了。小鬼子不是喜歡在挹江門放了一個什麼山田支隊麼,我們在凌晨的時候將這批毒氣彈全都扔到小鬼子頭上,就這樣把他們都放翻了。”

楊德亮大吃一驚,顫聲道:“什麼!你們把山田支隊全都用毒氣給毒死了?”

“是啊!”蘇瑞點點頭:“晚上天太黑了,我們也沒看清楚,不過我估摸著怎麼也有四五千人吧”

“這這……”

此時的楊德亮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是一個四五千人的支隊,不是五千只雞,就這麼被他們這幾百名殘兵給收拾了?

“你……你……你等著,為馬上向胡長官和羅長官報告!”

吃驚了半天的楊德亮想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說著,正要轉身向身邊的副官楊金寶下命令。卻被蘇瑞給攔住了,蘇瑞苦笑道:“楊長官,報告先不忙,我們初來乍到的,對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您能不能先把幫我們找個地方,讓我們先把兄弟們安置下來。”

楊德寶一拍腦袋,這才苦笑道:“哎呀,你看看我,真是老糊涂了!你等著,我馬上讓人安排。楊金寶,你馬上派人將三十六師的兄弟們帶去旅部休息,再讓炊事班趕緊做好飯菜讓兄弟們好好飽餐一頓。”

“是!”

安排完士兵們的食宿後,楊德寶轉頭對蘇瑞說道:“蘇團長,你們三十六師的駐地就在離這里不遠的洪峰鎮,羅副司令長官,胡宗南長官他們都在那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洪峰鎮報道?”

“什麼?去見宋長官?”

蘇瑞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難道自己這個冒牌貨真的要見真正的長官了麼?蘇瑞的心一下就緊了起來。

看到蘇瑞臉色微微一變,楊德寶心思一轉,仿佛明白了什麼。蘇瑞的事情這幾日他也從電報和同僚的嘴里知道了一些。這家伙原來只是三十六師一六三團的一名後勤處副處長,不知道什麼原因從挹江門私自跑到了南京,誰知道竟然就混得風生水起,拉起了隊伍組建一個營。

接著在南京打了幾仗後又被蔣委員長看重,就這麼編成了團,還擔任了團長。按說從一個後勤處的副處長一下跳到了團長,說是平步青云也不為過,但軍隊自古自有軍隊的規矩。

你一個後勤處的副處長平日里撈撈油水也就算了,沒人會跟你較真,可你擅自拉起一支隊伍這可就犯了上位者的忌諱了。換做任何一個部隊的軍事主官都不會容忍一個下屬擅自拉招兵買馬的行為,要是換做是古代這個罪名跟造反沒什麼區別,那是砍頭沒商量的。

雖然現在沒有古代那麼嚴酷,且蔣委員長也為他正了名給了番號,但為長官所不喜那是必然的,難怪這位蘇團長一臉的為難呢。

正當楊德寶心思轉動的時候,從東北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個聲音便傳入了他們的耳朵里。

“羅副司令長官、胡宗南長官、宋希濂長官到……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08
第九十一章長官來迎

“羅副司令長官、胡宗南長官、宋希濂長官到……”

這個聲音落入蘇瑞的耳中就如同驚雷一般。

“操蛋了,正主來了!”

此刻蘇瑞的心里翻來覆去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別看蘇瑞在南京城里和日本人拼得那麼兇,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在面對正主的上司時心里總是會有陰影的。

馬蹄聲越來越近,很快,一隊人馬很快就來到了江邊,楊德寶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吁……”這隊人馬很快就在楊德寶跟前停了下來。

“羅副司令長官好!胡長官好!宋長官好!”楊德寶挨個的向他們敬禮。

一名四十多歲,衣領的領章上嵌著兩顆黃燦燦的金星的中將率先下了馬大步來到楊德寶跟前大聲問道:“楊旅長,我們獨立團的英雄們在哪里?快給我介紹一下!”

楊得志一指蘇瑞等人道:“羅副司令,這位就是三十六師獨立團團長蘇團長。”

“哦!”羅卓英立刻就望了過來。

看到羅卓英的目光望了過來,蘇瑞趕緊立正敬禮道:“羅長官好!”

羅卓英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蘇瑞好一會才說道:“你就是蘇瑞?看上去文質彬彬,還像個學生嘛,沒想到竟然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蘇瑞趕緊說道:“長官過獎了,我們只是盡了一名軍人的本份,不敢當長官夸獎!”

“誒!”羅卓英一擺手道,“這本來就是事實,你也不用謙虛。剛才我聽到楊旅長的電話後就立刻趕來了,要是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來看一眼豈不是讓人說我羅卓英忘恩負義嗎?”

“長官言重了,職部實在是不敢當。”

羅卓英為人倒是頗有儒雅之風,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也和你的老長官見見面吧。”

蘇瑞一望過去,看到羅卓英的身後同樣站著兩名將領。衣領上的兩顆金星閃閃發光。其中一名個子較矮,一張臉上卻是不怒自威,很是有股懾人的氣質,另一個人則是長著一張國字臉,相貌堂堂看著自己的神色卻是頗為復雜。

蘇瑞的心思快速的轉動起來,這兩個人看起來就是胡宗南和宋希濂了,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怎麼分辨啊。要是認錯了人那自己可就糗大了,一團之長竟然不認識自己的師長那不是笑話嗎。

這時。蘇瑞忽然想起以前曾經在網上看過的一則趣事,聽說胡宗南此人因為個子較矮,在報考黃埔軍校的時候被拒絕過,後來才還是托了關系才報的名。

蘇瑞一咬牙,心道:“不管了,死就死吧。”

于是對著各自較矮的將軍敬了個禮道:“胡長官好。”

接著又轉向了另外那名將領敬禮道:“宋長官好!”

“嗯!”

果然,在蘇瑞敬完了禮之後那名個子較矮的中將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雖然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好奇,但并沒有說什麼。而那名國字臉的中將則是流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拍了拍蘇瑞的肩膀道:“好好……好哇,沒有丟咱們三十六師的臉,你在南京城里辛苦了,替咱們三十六師長臉了!”

“呼……”

一聽到對方這麼說蘇瑞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個個子較高的果然是三十六師師長宋希濂。不過聽到宋希濂夸獎自己的話後,他不禁便響起了這些日子戰死的弟兄,心里就有些發堵。低聲道:“長官,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比起那些戰死的兄弟,咱們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蘇瑞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默然。此次南京保衛戰,死傷了數萬大軍,但最後南京卻還是丟了。這一切真的值嗎?想到這里,眾人不禁一時失了神。

最後還是還是羅卓英率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對蘇瑞問道:“蘇團長,你們能回來那就是好事,這件事我還是要向蔣委員長匯報的,委員長是不會虧待你們這些有功之臣的,現在你們先和我們回洪峰鎮歇息吧!”

“這……”

蘇瑞一下就為難了。自己冒名頂替的這個同名同姓的家伙可是三十六師的人,現在自己老長官都來,自己可再沒有理由賴著不歸隊了,可是若真的不歸隊的話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沒有了借口的蘇瑞只好無奈的說道,“那……”

蘇瑞後面的“好”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後面又傳來了一陣快速的馬蹄聲傳來,一名騎兵快速的來到了羅卓英前下了馬,大聲稟報道:“報告,委員長急電!”說完,就從腰間的挎包中掏出了一封電文遞給了羅卓英。

“哦!”

羅卓英接過電文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他越看臉上的神情越是嚴肅,看完後他隨手將電報交給了身邊的胡宗南,宋希濂也湊了過來。

胡宗南和宋希濂二人看過後臉上也是一片古怪之色,胡宗南不斷的往蘇瑞臉上看來,仿佛蘇瑞臉上長了朵花似的,最後忍不住說道:“蘇團長,你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現在日本人都發狂了,竟然懸賞一百萬塊大洋要你的腦袋。”

“什麼?一百萬塊大洋?”

眾人一聽全都嚇了一跳,這個年代的大洋可不是十年後的法幣,一百萬塊大洋意味著什麼?

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中後期,要組建一個普通的步兵旅也就七十萬大洋左右,最多八十萬塊大洋也就是頂天了。

當年魯迅先生也就是花了六百塊大洋買了個北京四合院。也就是說,刨除現在房價太高的因素,魯迅那一間四合院,差不多有兩百多平米。三塊大洋一平米。

好吧,即便是現在大洋比起魯迅先生當年的時候貶值了十倍,可誰要是提著蘇瑞的人頭去日本人那里領賞,立馬就能在北平買上一百套四合院還有富余包上N個姨太太來伺候自己,過上腐朽的資產階級生活。抗戰開始以來,即便是蔣委員長的腦袋,日本人開出來的價碼也不過是兩百萬塊大洋罷了。

由此可見,能讓向來小氣的日本人開出這麼大的價碼來買蘇瑞這個小小團長的人頭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啊。

看著眾人古怪的眼光,饒是蘇瑞這些天在戰場上和日本人打生打死,心理素質算是練出來了。但依舊忍不住有些發毛,不禁燦燦的說道:“諸位長官,倒是出了啥事,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胡宗南一言不發盯著蘇瑞又看了一會才將對蘇瑞說道:“昨天夜里你在突圍的時候是不是使用了毒氣彈把日本人的山田支隊給全部毒死了?還怎麼回事,現在日本人開始鬧騰了,發出了明碼電報,要求把你交出去。或者說由誰提著你的腦袋去日本人那里就可以領到一百萬塊大洋的賞錢。沒想到你這小子腦袋還挺值錢的。”

“原來是這事啊!”

被嚇了一跳的蘇瑞現在反倒是不慌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前些日子繳獲了日本人的一些毒氣彈,突圍的時候順手就給用上了,沒曾想日本人這麼不中用,一下就躺下了一大片,這可不能怪我。”

羅卓英的神色頓時有些緊張起來,“這麼說你真的使用毒氣彈了?”

“是啊,用了,怎麼了?”

羅卓英臉色開始變了,有些著急的說道:“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可是違背了國際公約的?”

看到羅卓英、胡宗南等人臉上不自然的神情。蘇瑞暗嘆一聲,這個時代的將領許多人都是讀著四書五經長大的。華夏傳統的忠義廉恥在他們的心里還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對于毒氣彈這種不人道的武器心底是很有抵觸的。

心生不忿的蘇瑞不禁大聲:“長官,您的看法我不敢茍同。日本人在我華夏大地上燒殺掠奪,視我華夏百姓為草芥豬狗,肆意屠殺,而且這個毒氣彈也不是我們使用的。日本人能用,咱們為什麼不能用。國際公約,日本人遵守了嗎?”

說到這里,蘇瑞便想起了在南京城北看到的那個池塘里堆滿的那密密麻麻的尸體,心中一股無名火就涌上了心頭,說話的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咱們國人向來講究以德報怨。可老祖宗早就告訴我們“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對于像日本這樣的民族,除了死亡而後殺戮他們是不會畏懼任何東西的。我們對他們越好,他們就會越認為我們軟弱可欺,所以,要想讓日本人服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日本人。不停的殺日本人!”

眾人都被蘇瑞話里那血淋淋的殺意給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干後勤出身的家伙殺意竟然這麼濃,怪不得日本人要出一百萬大洋買他的人頭呢,這小子簡直就是殺星轉世嘛!

宋希濂也是一臉的吃驚,盯著蘇瑞不禁暗自想道:“按理說這麼嗜血的家伙在三十六師自己沒理由不知道啊,怎麼就窩在後勤處了呢,難道真是明珠暗投不成?”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最後還是羅卓英打了個哈哈笑道:“好了,咱們也不用為這種事爭辯了,還是回司令部吧。這種事咱們還是留給上峰來頭疼好了,蘇團長,你還是和我一起回鎮上吧。”

“那好吧!”

看著羅卓英臉上的笑容,心中暗暗叫苦的蘇瑞只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14
第九十二章內閣會議

日本東京軍部大本營

這是一件典型的具有日本色彩的房間,一張長長的矮几,周圍擺著十幾張墊子,矮几上擺放著幾杯清茶,矮几周圍跪坐著四名容貌清瘦的老人,不認識他們的人絕對認不出這幾個人正是現在日本國內最有權勢的人物。

這幾個人分別是日本內閣相近衛、外相廣田弘毅、陸相杉山元大將、海相米內光正大將,他們正在舉行四相會議,商討占領南京後的一系列問題。

原本就患有胃病的相近衛這幾天胃病又犯了,他捂著胃部皺著眉頭開明宗義的說道:“政府已經在七月二十七日就宣布在東亞建立新秩序,我們的軍隊既然已經占領了南京,那麼以蔣為首的南京政府已經成了偽政權,我們也要開始扶植親日的政府了。”

“不行,時機還不到!”米內光正海相搖頭道:“南京雖然已經在我們的手中,但是蔣政府并未放棄抵抗,蔣已經把他的政府搬到了武漢和重慶兩處,更何況他們的主力軍隊尚存,我們不能太早的過于盲目樂觀。”

外相廣田弘毅助漲道:“南京既已得手,我們就應該不失時機的展開外交攻勢。”

“西方對此有什麼反應?”近衛問廣田。

“哼,還能有什麼反應,老調重彈的說我們擴張。”廣田回答

“不用理會他們,只要我們造成了事實,他們也沒有辦法。”陸相杉山元大將對于西方的反應一向是不屑一顧的。

“但是有些國家不能不聽。”廣田解釋道:“比如美國、法國。”

杉山元揚了揚鼻孔哼道:“他們說什麼了?”

“法國大使說日本人走路應該抬頭看看左右。”

“恐怕是因為我們搶了他們的地盤吧?”杉山元挖苦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廣田謹慎的說道:“但考慮到兩國以往的關系,我們不得不注意。”

“亞洲的事,只能由日本說了算!”杉山元惡狠狠的說。

“可是美國人不是這麼想的。”廣田搖搖頭。

廣田皺了皺眉頭解釋道:“羅斯福現在把我們日本人與法西斯黨徒相提并論。他說,‘當一種傳染病開始流行的時候,為了保護社會全體成員的健康,大家都同意,也應該把病人隔離起來’他解釋說,戰爭就是傳染病,這顯然是指日本。”

“美國遲早都會是日本的敵人。”杉山元目露兇光的把手在虛空一劈:“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支那問題,只要把支那納入帝國的懷抱,美國人就不足畏懼!”

這時,米內慢吞吞的話了,“諸君,我聽說前天在南京了一件怪事,原本被包圍的唐智殘部和許多平民從南京城里逃了出來,而導致一事件的是因為一個叫做蘇瑞的支那少校,他在挹江門外抵擋了帝隊的攻擊,帝國軍隊空有數萬大軍,卻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少校,而且還讓他給跑了,這件事杉山君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八嘎,我就知道這個米內就會拿這件事來做文章!”杉山元心中一陣煩躁,低聲喝道:“不過是一個支那少校而已,有什麼要緊的。”

“是嗎?”米內冷笑道:“我聽說就是這個小小的少校,竟然用特種彈把山田支隊給弄得全軍覆沒,整整五千人的帝隊就這麼沒了,這意味著什麼?簡直是對我皇軍的侮辱!”

“八格牙路!”一提到這事,杉山元就咬牙切齒,“要教訓支那人懂得如何尊重日本人!”

“不知杉山君打算用什麼教訓支那人呢?又是用你們的特種彈嗎?”米內嘲笑的說道。

和將毒氣彈當成致勝的法寶的陸軍不同,日本的海軍對此還是很鄙夷的,畢竟從未聽說過有哪個國家的海軍會用毒氣彈在海上交戰,此時的海軍也是一個比較講究審視風度的軍種。

“好了!”眼看著陸海兩相又要爭執起來,近衛就有些頭疼,高聲說道:“這件事就不要再爭論了,我聽說陸軍部已經勒令支那政府將那個蘇瑞叫出來,還懸賞一百萬塊大洋買他的腦袋,是不是這樣。”

狠狠的盯了米內一眼,杉山元這才不甘心的說道:“是的,這個蘇瑞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大日本皇軍,這是絕不允許的,我們必須要報復!”

“怎麼報復,又用你們的特種彈?”聽了杉山元的話,米內又忍不住嘲諷起來。

“你……”杉山元怒了,忽的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米內道:“你這是想和我決斗嗎?”

“你以為我怕你啊!”米內也氣的站了起來,老子不過說了句實話你就要和我決斗,你以為老子不敢嗎?

看著兩名加起來已經一百多歲的老人怒目圓睜的模樣,近衛相和廣田外相不禁手撫額頭頭痛不已。他們甚至敢打賭,要是把這兩個人關到同一間小黑屋里呆上半天,能活著出來的絕對只有一個人。

“夠了!你們想干什麼,決斗嗎?你們要記住,你們不是那些沒腦子的低級軍官,而是帝國的重臣,你們是陸相和海相,你們要向天皇陛下負責!”

再也忍不住的近衛狠狠的拍了一下矮幾,出了一聲巨響,這才讓兩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安靜了下來。

看到杉山元和米內重新坐了下來近衛才說道:“經過帝國軍醫對陣亡的勇士的解剖,現支那人使用的是一種新型的毒氣彈,它能迅破壞人體的癱瘓呼吸功能,導致縮瞳,腸胃痙攣劇痛,分泌眼淚汗水跟唾液的管道也會大量排放,會非常痛苦的死亡,而且立即作作到死亡劑量足夠的話是2分鐘左右。帝國現有的毒氣彈跟它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而且最厲害的是它還可以通過皮膚傳染,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聽到這里,杉山元和米內全都皺起了眉頭,處于軍人的直覺,他們全都感到了一種濃濃的威脅。

通過皮膚感染,這就意味著日本現有的防毒面具對這種毒氣是完全沒有效果的。要是華夏軍隊在戰場上大量使用這種毒氣的話……

一想到這里,杉山元的眼前仿佛就出現了這麼一副圖畫,戰場上華夏軍隊大量的潑灑著這種毒氣,黃色的濃霧彌漫著整個戰場,拿著步槍沖鋒的帝國陸軍的勇士們雖然都帶著防毒面具,但依舊一片片的倒下。那些忠勇的帝國勇士甚至連一槍一彈都沒來得及射就倒在了這種毒氣之下。一想到這里,杉山元的全身就不寒而栗。

“不行,決不能讓這種情況!”

杉山元大聲的喊道:“近衛閣下,帝國的毒氣專家們難道沒有想出什麼能夠抵御這種毒氣的好辦法嗎?”

近衛沉聲道:“唯一的辦法就是給所有的士兵都換上全身密封的防毒面具,這樣才能夠防御這種毒氣!但是這樣一來成本就太高了,而且目前帝國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產這麼多的防毒面具。!”

“八格牙路,卑鄙的支那人,竟然使用了這麼卑鄙的毒氣!”

杉山元憤怒的喊了起來,此時的他已經自動過濾掉了之前日本軍隊在華夏戰場大肆使用毒氣彈的事情。

這個世界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他們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著任何壞事,但是當對方也開始做出同樣的事情時,他們就受不了了。對于這種事情華夏人早在上千年前就用一句話形象的比喻了出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理會杉山元的憤怒,近衛作為內閣相考慮得更多的是政府應該如何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毒氣,尤其是這種毒氣將對帝國軍隊產重大威脅的時候。

想了半天,近衛才對廣田這個外相說道:“廣田君,這件事就要麻煩你了,你這段時間要向支那政府出一份外交公函,嚴禁雙方使用特種彈這種不道德的武器,這也是國際公約法所不容許的。”

近衛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一種大義凜然憤的神態,恍若正義的化身一般。

廣田點頭道:“好的,我馬上以政府的名義給支那的蔣政權出公函,責令他們禁止使用這種不道德的武器。”

近衛轉頭對杉山元說道:“還有,你們陸軍也要下一份命令,讓部隊最近這段時間收斂一點,近期不許再使用特種彈,還有告訴朝香宮鳩彥王,讓他命令在南京的部隊要克制一下,不許再屠殺平民和戰俘,決不能讓支那人找到再次釋放那種毒氣的借口。”

“好吧!”杉山元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這位當初在決定是否進攻平津的內閣會議上叫嚷著三個月滅亡華夏的始作俑者現在已經開始感受到了一絲微微的悔意。三個月是不是太大膽了呢,按照陸軍目前的進度看來,至少應該把期限放到五個月的。

歷史在這里又拐了個彎,收到了大本營的電報後,朝香宮鳩彥王再一次下了命令,嚴禁日軍在南京屠殺平民和戰俘。

原本以谷壽夫為首的軍官依舊陽奉陰違,私底下的屠殺平民和戰俘的事依舊時有,但比起另一個時空里有組織的大規模的屠殺已經好了許多。南京城內許許多多的軍民也因為蘇瑞施放的那一場毒氣而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25
第九十三章發電機

就在日本人召開內閣四相會議的時候,蘇瑞在洪峰鎮也正式安頓了下來,但是當蘇瑞安頓下來後他才知道這個團長當起來有多麼的辛苦,他幾乎為此而愁白了頭發,發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蘇瑞沒錢沒糧食。

當天下午,羅卓英將蘇瑞一行人在洪峰鎮安頓好後就接到了來自武漢的命令,將他重新調回了蘇、皖、浙邊區,接替薛岳成為第十九集團軍總司令,歸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指揮。

第二天,蘇瑞到師部找到了宋希濂,希望能要一點軍餉和糧食,畢竟他手底下可是還有近幾百號傷員和兩百多名士兵要吃飯的。

第二次見到宋希濂,蘇瑞就感到宋希濂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倒不是說宋的態度不好。相反,蘇瑞發現宋希濂對自己的態度卻是客客氣氣的,根本就不像一個上級對待下屬的態度。

正是這種態度讓蘇瑞感到了不安,果不其然,當蘇瑞提出了討要糧餉的時候宋希濂一臉的為難之色。先是訴了一大堆的苦,說部隊剛從江邊撤下來,輜重什麼的都丟在了挹江門邊,沒有什麼余糧,至于軍餉就更不用說了,那是一個大子都沒有。

最後蘇瑞又磨了半天的牙,宋希濂這才答應撥給他三千斤糧食,并鄭重說明,這是對他的照顧了,在下一批糧食到來之前那是一粒糧食都沒有了。

三千斤糧食看起來是不少,省著點吃也足夠一個五口之家吃上一年了,但問題是蘇瑞的手底下可是有五百多號人,這點糧食只夠蘇瑞他們吃三四天的。也就是說,宋希濂只養他們三天,過了這三天蘇瑞就得自己想辦法養活手底下這幾百號人了。

聽到這個回答後的蘇瑞好懸沒有當場發作,感情我們úlì團是後娘養的,連伙食費都不包了,千脆讓我們自力更生了,老子好歹是你手下的兵好不好。

不過蘇瑞至少還沒有沖動到當場發作的地步,強忍著怒氣的他叫來了人,將糧食從師部的後勤處搬回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洪峰鎮是個大鎮,人口足有上萬人,但是由于戰亂,這里的居民跑得差不多了,因此糧食供給非常很困難。蘇瑞他們落腳的地方就是離鎮子不到三公里的一個比較大的村子。

當蘇瑞拉著糧食回到駐地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吃完了晚飯,蘇瑞叫來了柏井然、林時遷、李逸風三人到自己的屋子里,這三個人是目前蘇瑞最重要的班底。

蘇瑞將今天在師部遭到冷遇的事憤憤不平的說了出出來,沒想到這三人聽完後卻是一臉的淡定,仿佛這件事早就在他們的預料當中似的。

看著三人不便的神情,蘇瑞不禁奇怪道:“你們怎麼都這幅表情,難道一點都不奇怪麼?”

柏井然淡淡的說道:“還不錯,能拉回來三千斤糧食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林時遷在一旁也說道:“這有啥好奇怪的,長官你又不是師座的親兒子,他憑什麼白給您糧食。”

李逸風也說道:“早就習慣了,以前我在川軍那會,那些中央軍的臉色比現在還難看呢。”

蘇瑞憋了半天才不服氣的說道:“可問題是咱們現在也是中央軍的人o阿!”

“你說自己是就是了?”柏井然冷笑道,“長官,別看你已經上校團長了,可這些的道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我問你,你是黃埔畢業的麼?是中央軍校畢業的麼?還是說你是委員長的同鄉阿?你憑什麼敢說自己是中央軍?”

蘇瑞被柏井然一連串的問題給問倒了,是o阿,自己憑什麼說自己是中央軍。在這個時代的軍隊里,所有人一參軍就被打上了標簽,雜牌軍就是雜牌軍,中央軍就是中央軍,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被貼上而來標簽分門別類,自己也毫不例外。

看到蘇瑞低下了頭垂頭喪氣的樣子,柏井然也嘆了口氣道,“長官,您也別灰心,大家慢慢想,會有辦法的。”

李逸風也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道:“團座,您原來不是一六三團後勤處做事麼,能不能找原來的同僚想想辦法?”

蘇瑞苦笑著搖了搖頭,“人走茶涼,況且我原來在一六三團不過是個小小的副處長,哪有那麼大的能耐阿!”

回到了三十六師之後,蘇瑞也偷偷到一六三團了解了一下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前任的資料。發現這家伙也不是什麼好鳥,在廣西的老家也算是個小惡霸,來到部隊後同樣不安生,在後勤處上下其手撈油水,而且還偏偏好賭好嫖,在後勤處貪來的錢都扔到賭場和妓院里去了。

這樣的人在一六三團自然沒什麼知心好友,唯一幾個和他談得來的幾個同僚聽說也在南京出公幹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因公殉職了。這也讓蘇瑞暗暗松了口氣,這下總算是不用擔心被人拆穿了。

蘇瑞四個人想了半天,依然沒想到什麼好辦法。蘇瑞的眉頭緊皺著,他很清楚,若是沒有糧食沒有軍餉,這支他好不容易才從南京帶出來的隊伍很快就會分崩離析,他這個新官上任的團長也就成了個笑話。

想到這里,蘇瑞不禁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宋長官就是想讓我們的獨立團自己散掉麼?”

蘇瑞的話一出口,柏井然這才苦笑道:“團座你現在才知道阿?”

“怪不得!”蘇瑞這才恍然大悟,他又將事情從頭至尾的想了想,這才算是想明白了。三十六師是什麼部隊,人家那是正兒八經的德械師,蔣委員長的嫡系部隊。里頭的軍官全都是清一色的黃埔、中央軍校畢業的天子門生。

原來在一六三團里當個撈點油水的米蟲也就算了,上頭的人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可是一團之長,宋希濂這個黃埔一期子自命為天子門生出身的人又怎麼會讓自己這個從未上過軍校,從窮鄉僻壤過來的土包子家的小子在自己的部隊里執掌一個團的重兵呢?他應該是巴不得自己早點滾蛋才是吧!

事情總算是想通了,但想通歸想通,蘇瑞依 沒有辦法改變目前的這種糟糕的局面。

在坐的人沒有人比在市場經濟中長大的蘇瑞更明白金錢的威力,但明白歸明白,目前的蘇瑞對于如何賺錢卻是依然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最後蘇瑞站了起來背著手走了幾步,最後一咬牙道:“老柏,這里有沒有哪支部隊要買軍火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將手頭上的軍火買一些給友軍換一些大洋和糧食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什麼,團座你要賣軍火?這絕對不行!”

蘇瑞的話剛一出口,對面的三人全都跳了起來,林時遷更是不假思索的喊了出來。

柏井然也勸道:“團座,您可千萬別想不開o阿,雖然咱們現在的日子是不好過,但想想辦法熬一熬總是能過了這個坎的,您可千萬不能犯糊涂阿!要是賣了軍火咱們獨立團可就散了!”

“對阿 團座,軍火千萬不能賣阿!您要是賣了軍火,還不如把我這個營長給撤了!”一旁的李逸風也勸道。

看著三人焦急的神情,蘇瑞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動,看來這三人對獨立團是真的有感情了,否則不會這麼勸自己,不過他們又怎麼知道自己手頭上有一個逆天的作弊器呢。

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說辭後蘇瑞才笑道:“看你們想到哪去了,你們也不想想,你們的團座我以前是幹嘛的。要說起打仗我或許不如你們,可若論起販賣軍火,你們就是綁一塊也趕不上我!你忘了咱們團里的塔比瑟牧師了,這些日子我可是打探清楚了,人家在德國、美國可是都有熟人,搞點軍火那是小菜一碟。”

“呃……還有這麼回事?”柏井然三人同時愣住了。

不過三人也都知道蘇瑞以前幹的是什麼工作,而且他身後的路子肯定不簡單,否則前些日子在南京他也不會眼睛都不眨的一口氣掏出這麼多的軍火出來。

須知這年頭但凡能夠販賣軍火的人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若是面前這位團座真的能夠販賣軍火的話那獨立團今後的小日子可就很滋潤了。

“團座,您真的有路子弄到軍火?”為了保險起見,柏井然還是再次確認了一遍。

“當然是真的,別說軍火了,就是藥品我也能弄到。就說咱們現在用的磺胺粉吧,我也可以弄一批過來,別就像什麼嗎啡、醫用酒精、紗布、什麼的也能弄。只要誰願意用糧食和大洋跟咱們換,老子也豁出去了!”

聽到蘇瑞確認後,林時遷興奮得一拍大腿嚷道:“好,要是團座能弄到這些緊俏貨色,看我不把那些摳門的家伙石頭里榨出油來,區區糧食和大洋又算得了什麼,只要能弄到軍火和藥品,這下就該輪到師里的長官來求咱們了!”

看到眾人臉上露出了笑容,蘇瑞點點頭道,“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要先做一件事,咱們得弄一臺發電機和一些油料。”

“發電機?”

眾人齊聲驚呼了一聲,隨即開始面面相窺起來,團座要發電機來千什麼?這年頭有發電機的地方可不多,這要到哪里去找阿!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30
第九十四章 發電機到手

“發電機?”
眾人都愣住了。

柏井然驚訝的問道:“長官,您要那玩意幹什麼?”

這年頭發電機可是稀罕的玩意,一般人別說用過了,就是見過的人也沒幾個。

蘇瑞臉色一苦,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的電腦沒電了,要急著充電兌現東西吧。

想了想才說道:“我有一些玩意需要用到電力,比如要啟動一些大功率的電臺,那就不能只靠手搖來發電了,而我們這里的條件你們也都知道,別說村里了,就連鎮上都沒有電,所以我才想到要弄臺發電機的。”

“是這樣啊!”柏井然低頭想了想,“發電機這玩意在咱們這里可不常見,只有一些大城市的政府機關里或者部隊里才有。我估摸著胡宗南長官的軍團部里肯定是有的,但問題是人家不一定借給咱們阿!”

“軍團部里有?”

蘇瑞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這可是個好消息啊,連忙問道:“老柏你還跟胡長官有關系啊?”

對于蘇瑞對自己的稱呼,柏井然只能報以無奈的苦笑:“長官,你別一口一個老柏的好不好,我還沒這麼老吧。”

“不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你這麼緊張幹嘛!”

蘇瑞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和眾人混熟後的他越來越有自來熟的趨向。一想到發電機,蘇瑞的眼睛就開始亮晶晶的,“既然軍團部里有發電機,那麼老子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弄過來,否則獨立團就要斷頓了……”

洪峰鎮里的一座大院里,十七軍團軍團部蘇瑞坐在一間客廳里品著茶水,警衛連連長羅家我就和兩名警衛就站在他的身後。蘇瑞一邊品著茶水,一邊抬頭望了望四周,看著周圍亮晶晶的幾盞電燈,再聽著不遠處隆隆的發電機的聲音,心中愈發涌起了要把外面那臺發電機弄到手的決心。

現在蘇瑞的筆記本電腦已經沒有電量了,急需充電,可是這年頭除了大城市外,一般的小地方根本就沒有發電廠,況且蘇瑞身為軍人,必然要四處奔波,因此弄一臺能夠隨身攜帶的發電機那是必須的。

蘇瑞自問自己要才沒才,要能力也不是很強,真要掄起帶兵能力充其量能當著連長就到頭了。而他在這個時代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那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雖然到現在蘇瑞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筆記本會變得這般詭異,但只要有了這臺筆記本,那就代表著擁有了源源不斷的物資,自己才能夠在這個時代好好的活下去。

正在蘇瑞沉思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喝聲:“胡長官到!”

隨著這個聲音的落下,個子不高,但一連肅然的胡宗南走了進來。

早就站起來的蘇瑞立即立即對來人立正敬了個禮,“長官好!”

“嗯!”胡宗南走到里頭為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把手一擺道:“坐下吧!”

“謝長官!”

胡宗南開口便問道:“蘇團長,聽說你找我有事?”

蘇瑞點點頭:“是的,長官,職部確實有事要找您。”

胡宗南一聽,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身子往背後的一靠,懶洋洋的說道:“我聽說這幾天你四處找人籌糧,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要找我借糧的啊?我可得事先告訴你,我這里糧食也很緊張,可沒有什麼多餘的糧食借給你哦!這種事你應該去找你的宋長官才是啊!”

看著胡宗南面無表情的神情,蘇瑞心中暗暗生氣,看來胡宗南這家伙還真是如同歷史說的那樣刻薄寡恩,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明知宋希廉對自己心懷芥蒂,卻讓自己去找他,這不是存心看自己的笑話麼。按說他麾下六七萬大軍,即便是每人省一口糧食出來都足夠自己這幾百人吃上一個月的了,可他卻連自己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就關上了大門,真是欺人太甚。

一生氣,蘇瑞的倔脾氣也就上了,他淡淡一笑:“有勞長官關心了,職部此次前來并非為糧食而來,而是另有其事。”

“哦?你找我不是為了糧食的事?”

胡宗南坐直了身子望著蘇瑞,眼中露出了好奇的神情,蘇瑞的話確實勾起了他的興趣。

說實在話,對于胡宗南來說,面前這個小小的上校級別實在是太低了,低到連求見他的資格都沒有。胡宗南今天之所以願意見他也是因為看在他前些日子在南京救了那麼多軍中同僚的份上,但這并不代表胡宗南會欣賞這個人,因為在胡宗南和一眾軍中大佬看來,這個上校做的事實在是有些出格了。

宋希廉之所以為難他,不撥糧餉的事情胡宗南也有所耳聞,但是胡宗南并不認為宋希廉做得有什麼不對。誠然,蘇瑞是在南京城里救了許多人,但那有怎麼樣?公是公私是私,蘇瑞的行為蔣委員長和軍政部已經給他連升兩級表示過感謝了,但是對于蘇瑞擅自拉隊伍的做法卻是上位者所不能容忍的。

民國時期,衡量中央系和雜牌系的重要的標桿之一就是看這個人是不是黃埔出身,在幾乎都是黃埔出身的中央軍里,他們都會不由自主的排斥非黃埔系出身的人。

像蘇瑞這般不是黃埔軍校出身,更兼沒有上過軍校的軍官在中央軍里會遭到排擠那是毫無疑問的。這幾乎已經成了上位者下意識的反應。

看到胡宗南眼里閃過的一絲驚訝,蘇瑞故作尊敬的說道:“職部聽說胡長官的軍團部里有一臺發電機,正巧職部有些事情需要用到它,因此特地跑來厚顏相求,希望長官能將這臺發電機割愛。長官先別忙著拒絕,請聽職部說完……”

看到胡宗南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蘇瑞急忙說道:“職部自然也不會白要長官的東西,正巧上次從南京突圍的時候也帶出了一些東西,若是長官願意,職部可以用這些東西和長官交換。”

“好,你說!”

胡宗南眼中一絲怒意閃過,胡宗南不是什麼心胸寬大的人,同時為人也比較自負和喜歡奢華享受。雖然說一臺發電機不能說是價值連城,但在這連一盒火柴都要靠進口的時代,發電機確實不太好弄。就是軍團部這臺發電機還是胡宗南好不容易才托人弄來的。

現在蘇瑞開口要向胡宗南討要這臺發電機,確實是觸動了胡宗南的逆鱗,若不是自持身份,早就拍案而起了。

他強忍著火氣到:“好,你說,我聽你的解釋!”

蘇瑞把胡宗南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一陣冷笑:“這個胡宗南,架子端的還真大啊!”

不過心里雖然很惱火,但表面上還得裝作一副恭敬的樣子笑道,“是這樣的,職部從南京城里出來的時候弄到了一批西藥,名字叫做磺胺粉,這種藥是一種抗菌類藥物,對于預防和治療細菌感染性疾病很有療效。不知道胡長官對這種藥有沒有興趣呢?”

“磺胺粉!”胡宗南一聽不禁吃了一驚,趕緊問道:“是不是法國今年剛剛發明并生產的那種對槍傷以及治療感染很有效果的那種磺胺新藥?”

蘇瑞點頭到:“就是它!”

胡宗南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真是這種藥?你有多少?”

三十年代的時候,華夏并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消炎藥,士兵們中了槍傷後一般只能是做一下簡單的包扎處理,剩下的只能是聽天由命了,要是沒有感染則是能活下來,要是傷口被感染的話則十有七八就要命喪黃泉。

這些事情胡宗南可是見得多了,今年他也曾聽人說過法國發明了一種磺胺粉,對于槍傷和手術後抑制傷口感染很有效果,只是這種藥數量太過稀少,生產出來的藥品連歐洲國家都供應不足,更別提流入華夏了。現在一聽蘇瑞這里有貨,他哪有不想要的道理?有這玩意在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啊。

蘇瑞笑了,此刻的他要是看不出胡宗南特對這種藥特別感興趣的話他也別混了,“叫胡長官失望了,這種藥我們獨立團也沒多少,只有幾十盒而已,若是胡長官想要的話,我可撥給您五十盒,您看怎麼樣?”

“什麼?才五十盒!”

胡宗南不禁有些失望的說道:“難道就沒有多一點麼?這五十盒夠幹什麼的呀。”

“長官,這些藥目前在市面上可是有價無市,一瓶難尋啊,您還嫌少?”

聽到胡宗南的話,蘇瑞自然就不幹了,給你五十盒已經是看得起你了,你還想咋的。

胡宗南不耐煩的一揮手:“那好,那你待會就派人送過來吧。”

等了半天,沒聽到蘇瑞的回答,胡宗南不耐煩的一抬頭,正看到蘇瑞正微笑的看著他不說話。心中不禁暗恨,惱怒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待會就把那臺發電機抬回去吧!”

蘇瑞飛快的說道:“還有汽油!”

“都拿走,都拿走!”

胡宗南,站了起來,賭氣似的掉頭走了出去。

看著胡宗南出去的身影,蘇瑞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來獨立團的糧食有著落了……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34
第九十五章

公元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武漢委員長行營

蔣委員長坐在一張黃梨木雕成的一張辦公桌後,腳下的不遠處放著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盆,里面的木炭正冒著幽幽的藍光,在辦公桌的前面恭敬的站著一名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品書網

這名中年人黑黑的皮膚,胡子拉茬,,乍看相貌仿佛就像一名中學教師,但了解他的人就會知道,這個人其實就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此人正是時任中華復興社特務處處長的戴笠。

看著手上的這份情報,蔣委員長清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情,他輕聲道:“可惜了,這個蘇瑞很能打仗,也很會打仗,只是可惜了呀。”

戴笠知道自家老板在可惜什麼,他若是出身黃埔軍校的話,憑借著他掩護十多萬軍民順利轉移的功勞,現在至少能在中央軍里撈個少將旅長當當,以後也會入了老頭子的法眼,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但這一切都被他的出身給掩蓋了。

想到這里戴笠心中微微一動,隨機輕笑道:“校長,這個蘇瑞是很能打仗,但也很會賺錢啊。”

蔣委員長微微吃了一驚到:“哦,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是!”

戴笠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道:“校長,關于蘇瑞這個人學生昨日也收到了下面報上來的一些消息,此人在三十六師的後勤處擔任副處長期間,不但貪墨公款,而且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從南京突圍出來後,他竟然公然在十七軍團所在部兜售藥品和軍火,所得款項盡數換成了大洋和糧食,因此,依學生淺見,校長不必為此人惋惜,此人縱然有些才能,但受其嗜好影響。成就也是極其有限的。”

“公然兜售藥品軍火,他好大的膽子!”蔣委員長拍案而起,怒喝到:“他是將政府發給他的軍火兜售換取錢財嗎,若他果真是這等損公肥私的貪墨之徒,哪怕他立下再大的功勞我也不會對他客氣,該關就關,該殺就殺。絕不能姑息養奸!”

“校長息怒!”戴笠被老板的反映下了一跳,雖然蘇瑞這個小小的上校在他看來不亞于一直=隻螻蟻。但他可不願意充當那些軍方將領手中的利劍,這個蘇瑞雖然微不足道,但看他不對眼的另有其人,自己何必枉當這個惡人呢。

于是他趕緊補充道:“校長,這個蘇瑞雖然倒賣藥品和軍火,但令人奇怪的卻是他所販賣的東西的來歷卻是不明,絕非是政府撥給他的東西,而是他自己從別的渠道里弄來的,而且還都是些稀罕貨。據說他還和一名美國來的牧師來往密切。”

“哦,還有這事?”

戴笠這麼一說蔣委員長的怒氣也消了許多,不過隨即變好奇的說道:“看來這個蘇瑞還有不少的手段的嘛,連雨農你也查不出來嗎?”

戴笠只能是苦笑不已,俗話說貓有貓道蛇有蛇路,戴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查處蘇瑞這麼多事情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若真的想去探查那些外國人的秘密,恐怕絕不是什麼好事。

蔣委員長站了起來背著手在辦公室里走了幾圈才說道:“蔭國(宋希濂)發來電報。蘇瑞幾乎是天天去他的師部吵著要軍餉補給,弄得蔭國煩不厭煩,希望我們能將蘇瑞和他的獨立團調出三十六師的編制。看來蔭國那邊也是很頭疼這個家伙,想要將他從三十六是里踢開?”

戴笠仿佛沒聽到似地肅立在一旁,自動把老板最後一句給過濾掉了,因為他知道這不過是自家老板在自言自語而已。自己若是真的以為老板在征詢自己的意見而湊上前去那才是真的不識抬舉。

戴笠很清楚,自己終究只是個搞情報的特務頭子,若是不知死活的攙和到軍隊事情里去那只能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了。

又走了幾步,蔣委員長終于下決心,停下了腳步說道:“雨農,你下去吧,順便去把外面的值班參謀叫進來!”

“是!”

戴笠出去後。一名三十多歲的上校參謀左手夾著一本文件夾走了進來,“啪”的一聲敬了個禮說道:“報告委員長,侍從三室參謀王忠義前來報道,請問委員長有何吩咐?”

蔣委員長說道:“王參謀,你立刻起草一份電報給三十六師和獨立團,給蘇瑞一個旅的番號,命令他移防至鳳陽,沒有命令不得擅自離開防區。”

“是!”

十二月二十五日洪峰鎮三十六師師部

“奉軍政部命令,三十六師獨立團從即日起脫離三十六師編制,晉升為第三百旅,下屬兩個乙種團。蘇瑞晉升為上校旅長,限一個月內抵達新析縣,歸第五戰區指揮,不得有誤!”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名參謀將一封電報交到了蘇瑞的手里笑著對他說道:“蘇旅長,祝賀你又升官了,恭喜恭喜啊!”

拿著那張電文,再看著眼前這名參謀和司令部里幾位團長旅長的,蘇瑞的心里并沒有升官後的喜悅,心中反倒是一陣黯然。他明白自己被上頭拋棄了,他將和許許多多的雜牌軍一起,被上峰們用過後就丟到了一個犄角旮旯里,再也沒人理會他們了。

看著師部里默不作聲的團長、旅長們,蘇瑞心中冷笑起來。這些家伙,這些日子沒少在交易中從自己這里撈到好處,現在卻沒一個人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哪怕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世間的世態炎涼莫過于此。

看見蘇瑞站立當場默不作聲,可能宋希濂也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過了,于是安慰道:“蘇團……蘇旅長,你能高升是件好事,只盼你去了第五戰區能夠在李司令長官的指揮下為黨國再立戰功。”

蘇瑞冷笑一聲,自己此番被明升實降,和眼前這個師座絕對脫離不了關系。他還真把自己看成累贅了,絲毫不顧及自己在南京城里立下的功勞,難道就他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想到這里,蘇瑞就再也沒有在這里待下去的心情,他朝宋希濂敬了個禮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整理部隊了。宋長官,告辭了!”

“走好,不送了!”

從師部出來,蘇瑞長長的吐了口氣,從今天開始,自己和獨立團又是一支沒人要的孤魂野鬼了。

以往在後世的時候,蘇瑞也看過一些YY小說,書里寫到的那些主角一回到民國後便大展拳腳,王八之氣四溢,三五年之內便練出百萬甚至千萬精兵滅日屠美稱霸全球。蘇瑞承認,看到這些情節時他也是看得很爽,但是當他真正來到這個時代後才發現是錯得多麼的離譜。

且不說主角本身有沒有這個能力,即便是真的想做出一番偉業來,但是偉業真的是那麼好成就的嗎?

如今的華夏雖然在日本人的逼迫下暫時拋棄了前嫌共同抵御日本侵略者,但是派系之間的爭斗卻無時無刻都存在這。自己這個小小的團長他們都不肯接納,更何況那些各派系的大佬呢?

想到這里,蘇瑞不禁有些佩服起那位現在武漢的蔣委員長起來,也難為他能將華夏這麼多派系的軍隊聯合在自己的麾下共同抵御日本人,只是他的心胸還是不夠寬廣,在任人唯親上做得也太明顯了。

蘇瑞騎著剛買來的一匹紅色的戰馬在一個班士兵的護送下回到了所在的駐地,剛到村子,蘇瑞便讓傳令兵將所有連以上干部都召集到村子里最大的一間屋子里開會。

很快,七個連長和林時遷、李逸風、柏井然等人便來到了屋子里。待到人都到期後蘇瑞將剛收到的電文交給了柏井然讓他念了一遍。

眾人聽完後一片嘩然,李逸風當場就站了起來痛斥道:“師座這是在過河拆橋!這才幾天啊,就嫌我們礙眼了,憋著要趕我們呢!”

王德子也冷笑道:“李營長,你也不看看咱們是什麼部隊,咱們就是幾支雜牌拼湊起來的大雜燴,人家三十六師可是堂堂正正的中央軍,怎麼可能榮得下咱們這些野路子出身的同僚呢。柏處長,您說是不是?”

柏井然也點頭到:“那是肯定的,三十六師本來就是委員長的嫡系部隊,里面的軍官不是黃埔出身就是中央軍校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容得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獨立團和他們一起領中央軍那豐厚的軍餉呢。”

眾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起來,一個個都面露憤憤不平之色。

待到眾人漸漸靜下來,蘇瑞才說道:“好了,大家也不必生氣。俗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咱們能脫離三十六師也未必不是好事,雖然沒有了中央軍那份糧餉,但咱們還差那點錢麼?況且有了一個旅的編制,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招兵買馬了。這年頭,千好萬好都不如槍桿子好!”

“嗯!對,還是蘇長官說的有道理!”

眾人紛紛點頭,經過蘇瑞這麼一提點,眾人這才想到部隊擴充為旅之後那多出來的團長、營長的位子,一個個兩眼開始亮了起來……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39
第九十六章 牆角是怎樣挖倒的

  眾人的神色蘇瑞也一一看在眼裏,看著因為要升官都喜形於色的眾人,蘇瑞並沒有任何的鄙夷或看不起的意思。

  畢竟華夏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官本位的國家,升官發財光宗耀祖的思想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人們的骨子裏,這也是所有不論是平頭百姓還是商賈官紳,都信奉的鐵律。

  蘇瑞並不打算去糾正這個觀念,畢竟當他收到自己晉升為旅長的電文時,他內心的第一個反映除了欣喜還是欣喜。

  等眾人的欣喜勁過去後,蘇瑞才繼續說道:“好了,大家也別高興得太早,現在咱們這個旅只不過是空架子,空有一個旅的編制,但是才不過幾百個人,因此咱們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儘快的擴充咱們的隊伍,把兩個乙種團的編制落到實處。”

  說到這裏,蘇瑞就忍不住暗罵了一聲老蔣小氣,電報裏雖然把自己的獨立團擴編為一個獨立旅,但是對於人員、武器裝備和軍餉卻隻字不提,擺明瞭要自己自力更生。

  前些日子的報紙都把自己和獨立團幾乎吹上了天,可這兩天卻像是集體約好了似地沉默了下來,自己的獨立團也仿佛從大眾的視線了消失一般再也看不到了一絲的蹤影。

  這種強烈的落差讓蘇瑞很是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也讓蘇瑞看清了很多東西。為什麼蔣委員長能這樣毫無忌憚的將自己當成抹布用完就扔,為什麼宋希濂絲毫不念及自己的救命之恩將自己送走,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根子不夠硬,拳頭還不夠大啊。

  想到這裏,蘇瑞心中的怨念就更大了。他問一旁的柏井然道:“老柏,俺照軍政部給咱們的番號,咱們三百旅滿員後能有多少人?”

  柏井然想了想說道:“因為軍政部給咱們的番號只是一個乙種旅的番號,按規定咱們只有兩個乙種團,每個團一千六人左右,加上警衛連、炮連等編制,咱們滿員的編制應該有四千餘人左右。”

  “四千人嗎?”蘇瑞冷笑道:“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老子不義了,林時遷、李逸風!”

  “到!”

  聽到蘇瑞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林時遷和李逸風趕緊站了起來大聲回答。

  “坐下!”蘇瑞壓了壓雙手,示意兩人坐下來。

  待兩人坐下後蘇瑞才說道:“你們現在立刻就到各部隊和醫院裏去挖人,只要是有戰鬥經驗的軍官和老兵都給我挖過來。告訴他們一個老兵過來我給十塊大洋,少尉過來我給他三十塊大洋安家費,一個中尉我給他五十塊大洋,一個上尉我給他八十塊大洋,少校一百二,中校我給三百!要是能把那些有經驗的士官班長也挖過來也行,對於把人拉來的人我另有獎勵!”蘇瑞此刻的話裏充滿了一股銅臭的味道。

  “嘶……”

  眾人聽到這裏都倒吸了口涼氣,旅座這下是要大出血了。自打發電機買回來後,蘇瑞拿著充足了電的筆記本電腦兌現了十幾車的藥品,裏面包括了磺胺、止血棉、繃帶、酒精、碘酒、急救包、嗎啡等許許多多的藥品大發橫財。

  剛從南京撤退出來,各部隊的傷員多不勝數,但是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許多傷員只能無奈的死去,這其中也包括許多軍官。三十六師獨立團能搞到西藥的名聲傳出去後,來獨立團找蘇瑞討要藥品的軍官簡直要踏破了獨立團的門檻。

  但是這個時候的蘇瑞和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化身成了葛朗台,要藥品可以,拿大洋和糧食來換。什麼?沒有?不好意思,還請您從哪來回哪去。無論是誰來找,蘇瑞都遵循著這一原則。

  也有人罵過蘇瑞說他冷血,但是蘇瑞卻毫不動搖的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冷血?真是笑話,前幾天他的獨立團快斷頓了,連傷員都快餓肚子的時候誰來可憐過他們,現在才說這話不嫌太遲了麼?

  經過了四五日的忙碌,蘇瑞他們終於收穫了十多噸的糧食和十多萬塊大洋,總算是解了獨立團的燃眉之急。可現在聽蘇瑞意思嗎,他這是要下血本挖牆腳了。

  聽到這裏,林時遷笑嘻嘻的問道:“旅座,要是俺挖來一個上校呢,你拿什麼賞俺?”

  蘇瑞聽後眼睛一瞪,“那老子把旅長這個位子賞給你好不好?”

  林時遷伸了伸舌頭就不說話了。

  對於蘇瑞開出了這麼大的價錢挖人,眾人雖然有些心疼錢,但對此也能理解。畢竟他們這個獨立團幾乎都被打殘了,部隊裏的班長排長幾乎死了一大半,七個連長也死了三個,連王大山也殉國了。

  一支部隊的戰鬥力的強弱最直接的體現就是體現在基層士兵和基層軍官的身上。如果沒有富有經驗的班排連長帶隊,部隊的戰鬥力那是得不到保障的。

  這時,柏井然問道:“旅座,今天您不在的時候又有一些人來找您,想跟您要買一些藥品和步槍,他們說可以用法幣來買,不知道可不可以?”

  蘇瑞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不行,你告訴他們,我們只收大洋不收法幣,這是原則,不能改變!我可不想看到辛苦收來的法幣變成一堆連擦腚都嫌硬的廢紙。”

  讀過歷史的蘇瑞對民國時期法幣貶值速度之快那是早有耳聞。

  發行於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四日的法幣是中央銀行、華夏銀行、交通銀行三家銀行(後增加華夏農民銀行)發行的鈔票。當時的國民政府禁止白銀流通,發行國家信用法定貨幣,取代銀本位的銀圓。

  在發行之初,規定法幣匯價為1元等於英鎊1先令2.5便士,由中央、華夏、交通三行無限制買賣外匯,是一種金匯兌本位制。

  發行的最初法幣還是很有購買力的,一九三七年抗戰前夕,法幣發行總額不過十四億餘元,但是抗戰開始後國民政府為了籌集軍費,不惜採取了飲鴆止渴的辦法,毫無節制的發行法幣,最後導致了崩盤。

  蘇瑞還清楚的記得看過這麼一組數據:一九三六年九月外匯牌價:

  1美金=3000元法幣;

  半年後即一九三七年二月牌價:1美金=1萬元法幣;

  再過三個月即一九三七年五月四日牌價:1美金=3萬元法幣。

  根據《大眾晚報》1947年7月30日的資料,

  在不同的年代100元法幣能夠買到:

  1937年兩頭大牛,

  1938年一頭大牛一頭小牛,

  1939年一頭大牛,1940年一頭小牛,

  1941年一頭豬,1942年一條火腿,

  1943年一隻母雞,1944年半隻母雞,

  1945年一條魚,

  1946年一個蛋,

  1947年一隻煤球或三分之一根油條,

  1948年4粒大米。

  試問法幣的貶值如此之快,早就有心裏陰影的蘇瑞又怎麼敢胡亂收取法幣呢。正是有了這些記憶,這些日子以來蘇瑞才會這麼固執的只收大洋不收法幣,即便是偶爾收了一些也會很快就花出去,從來不在手裏放著。

  看到蘇瑞這麼固執的,眾人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旅座呢,而且現在整個三百旅數百人的吃喝拉撒全都是蘇瑞一個人撐著,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說蘇瑞在這支部隊裏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也不為過。

  會議結束後,包括柏井然在內的三百旅所有的軍官們全都開始行動起來,他們有的跑到別的部隊借著敍舊的名義聯絡感情,有的跑到醫院去探望那些受傷的士兵和軍官,更有的則是跑到洪峰鎮上赤裸裸的開出了價碼拉人,賴皮的嘴臉那是展露無遺,弄得整個鎮子和周圍的駐軍那是雞飛狗跳。

  …………

  “兄弟,來我們三百旅吧!你瞅瞅,來了咱們三百旅無論是毛瑟原裝步槍還是美國的伽蘭德步槍亦或是德國的衝鋒槍槍隨你挑。你看到哥哥這身軍裝了吧?帥不帥,想穿嗎?來了咱們三百旅咱們旅座給你一年發三套還不帶重樣的……”

  “哥幾個,兄弟我絕不會坑你,跟著兄弟我到三百旅絕對沒錯。你們現在雖然只是個士官,但咱們旅座說了,像你們這樣的去了就能升做少尉,讓你們當排長。每個月二十塊白花花的大洋,哥幾個,只要你們幹上一年,攢下的身家就可以回家娶媳婦了,你們還猶豫什麼?”

  有句格言說得好,謊話重複一千遍,連自己都會信以為真!

  好吧,更何況這還不是謊話呢。

  在白花花的大洋、豐厚的軍餉和嶄新的武器的吸引下,不斷的有軍官和士兵被挖到了三百旅。

  從十二月二十六日開始,截至至一就三八年元旦六天,蘇瑞和手下的軍官們如同勤勞的小蜜蜂一般奔波在各處的野戰醫院、部隊駐地和鎮子上。經過六天的努力,三百旅奇跡般的挖到了包括三名跟原部隊失散的少校、六名上尉、三十多名少尉以及一千伍百多名老兵在內的人才。

  這也讓洪峰鎮附近的駐軍幾乎叫苦連天,把狀都告到了胡宗南和宋希濂那裏……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4-1-5 07:40 編輯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43
第九十七章禮送出境

“長官,您來管管那些三百旅的人吧,這些日子他們簡直就跟瘋了一般四處在醫院和咱們的駐地里亂竄,見人就挖,擺明了不把咱們放在眼里。要是再讓他們這樣胡搞下去,隊伍就沒法帶了!”

十七軍團的軍團部里,坐著胡宗南、宋希濂和一眾將級軍官,就連歷史上原本在江邊自殺殉國的南京市市長蕭山令中將也在其中。

一名上校團長正站在胡宗南的身前怒斥這蘇瑞和他的三百旅,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怒意。

胡宗南皺著眉頭,轉頭對一旁的宋希濂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被那蘇瑞和他的三百旅的人馬給騷擾了?”

宋希濂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長官,這些日子蘇瑞和他的手下不知發了什麼瘋,到處都在挖人,醫院里正在養傷的傷員就不說了,咱們部隊里許多原本應該從醫院傷愈歸隊的軍官和士兵都跑到三百旅去了。他們甚至還托關系四處和底下的軍官們聯絡,將他們都挖到三百旅去。為此他不惜開出了兩倍于咱們的軍餉。

更讓人惱火的是他們連咱們軍營也不放過,專門派人守在軍營門口,只要咱們的軍官一出去就被他們拉去喝酒吃飯,然後就直接挖人,我們三十六師已經有十多名尉級軍官被拉攏到他們那邊去了。”

胡宗南的臉漸漸沉了下來,這個蘇瑞為了挖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連升職加薪這種爛大街的招數都使用來了。不過胡宗南也不得不承認,雖然糖彈攻勢這種招數國人已經用爛了大街,但卻依舊異常的好使。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還不能說什麼,國民政府對于軍隊里那些低級軍官的相互流動是監管得比較寬的。君不見即便是唐生智這個上將,在捅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簍子之後一句俺不干了就能跑回湖南老家養老,蔣委員長硬是不能把他怎麼樣,由此可見走了幾名軍官對于而言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他們還不能為此而太過責備蘇瑞,因為這種事對于來說實在是太常見了。誰都干過,他們的大老板蔣委員長就是其中的翹楚。當年的中原大戰時,蔣委員長一手揮舞這鈔票一手拿著官帽硬是把西北軍、晉軍和桂系聯合起來的八十萬反蔣聯軍弄得支離破碎,最後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老窩。

所以現在當蘇瑞也揮舞著大洋和嶄新的伽蘭德步槍來挖角時,所有人的都是有苦說不出來,就連宋希濂在名面上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是集體跑到胡宗南這里來訴苦了。

胡宗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想了想悶悶的說道:“這個蘇瑞,蔣委員長不是讓他們到新析縣移防了麼。怎麼還賴在這里不走!”

“那個蘇瑞說他沒有收到上峰下撥的一塊錢的軍餉和糧食,所以他才堅持不走的。”

一聽到手下的人這麼說,胡宗南“哼”了一聲就不吭聲了。三百旅的編制雖然是給了蘇瑞,但說實話軍餉、器械、兵員什麼的毛都沒見一根,也怨不得蘇瑞會發飆。

倒是一旁的蕭山令出了個主意,“你們既不想讓蘇瑞在這里禍害你們手下的人馬,又不舍得撥發給他軍餉糧食,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依我看,大伙還是趕緊湊一筆錢讓他去新析縣駐防吧!”

說實話。蕭山令對蘇瑞還是頗有好感的。前些日子要不是蘇瑞,江邊的十多萬軍民能逃出來絕對不超過十分之一。

而前些日子蘇瑞的遭遇他也聽聞了,軍政部雖然將他的編制提升為三百旅,但是一不給槍炮軍餉,而不給糧食人員,碰到這種事即便是泥人都要發火。

現在好了吧,人家自己賺錢養部隊。還把墻角挖到友軍身上了,現世報來了吧。

聽了蕭山令的話,胡宗南考慮了一下,感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給蘇瑞一筆錢,將他打發走讓他禍害別人也好。

想到這里。胡宗南將目光向周圍環視了一下說道:“大家對蕭司令(南京憲兵隊司令)的話怎麼看啊?”

雖然大伙恨不得蘇瑞和他的三百旅立刻就滾蛋,可一聽到要湊錢把那位亂挖墻腳的瘟神送走,眾人立刻就不樂意了。胡宗南手下的一名團長立刻就嚷了起來:“軍團長,您也太縱容那個蘇瑞了吧?這毛頭小子小子不就是湊巧在南京城里打了幾場勝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我們十七軍團的一個團在那里,說不定打得比那小子更好!”

這名團長的話一出口,立刻就招來了周圍眾人的怒目而視。這家伙這麼說豈不是說他們這些從南京撤出來的人都是飯桶嗎。

一旁八十七師的一名團長立刻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孫團長。看來你對如何打日本人很有心得啊。現在日本人還在江對岸的南京城里呆著呢,要不要我們派船把您的五六六團送過去啊,說不定您一過去立馬就能光復南京了呢。”

“是啊,孫團長,您要是過去的話我們立馬就派船送您過去,絕對不會脫您後腿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這位姓孫的團長面紅耳赤,但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能在尷尬的坐在原處忍受著眾人的嘲諷。

胡宗南狠狠的瞪了手下這位團長一眼責怪他的冒失,不過手下受窘自己這個老大總不能視而不見。他沉吟了一下後才扯開了話題說道:“好了,大家都言歸正傳吧,對于那位蘇瑞和他的三百旅到處拉人的事大家也不必太擔憂了,畢竟他只有一個旅,撐死了也不過三四千人,他還能挖幾個?這麼吧,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帶個頭,一起湊點軍餉和糧食給他,把他早點打發走好了。”

眾人一聽,胡長官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怎麼?反正大伙隨便湊點錢,對大伙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原先不同意只不過是面子上下不來而已,現在胡長官都挑頭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于是都紛紛同意下來。

這天傍晚,當挖墻腳挖得正起勁的蘇瑞接到八十七師師長王敬久送來的十萬法幣和五千斤糧食的時候不禁郁悶起來。自己難道是洪水猛獸嗎,這幫家伙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趕自己走嗎?

蘇瑞原本是不想理會這些人的,反正軍政部的調令一下,自己就不歸他們管了,啥時候走自己說了算,憑什麼輪到他們來唧唧歪歪啊。

不過當蘇瑞剛要拒絕的時候,卻看到王敬久那絲意味深長的目光,他這才意識到凡事過猶不及,若是真的和這些中央軍的軍官們撕破臉皮,今後自己在里可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好吧!”

蘇瑞終于伸手接過了王敬久手中的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法幣。

“這才對嘛。”

看到蘇瑞終于接過了自己手中的布包,王敬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拍著蘇瑞的肩膀笑道:“蘇老弟,上次在光華門匆匆一別,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得當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蘇瑞也笑了:“當然記得,王長官你可是說過要請我喝酒的,莫非你要耍賴不成!”

“哈哈哈……”王敬久大笑了起來,“你放心我王敬久豈是說話不算話的人?你那頓酒我今天就給你還上!走,去我的師部,我請你喝酒!”

就這樣,蘇瑞被王敬久拉上了車,來到了七十八師的駐地,立刻就擺開了酒席。王敬久還叫來了五一八團團長羅哲東、師參謀長夏聲作陪,這幾個人在光華門都是欠了蘇瑞人情的,見了面自然是有一番熱鬧。酒席開始後,眾人一時間推杯換盞喝得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敬久這才大著舌頭拍著蘇瑞的肩膀說道:“蘇老弟,老哥我知道你這些日子受了一些委屈,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你不是黃埔畢業的呢?誰讓你不是委員長的學生呢?

而且你也不是沒有一點錯,你雖然立了大功,但你擅自拉隊伍,建番號,這種事換了哪個長官都不會答應,萌國(宋希濂)他要求把你調走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不要怪他。”

到了這個時代這麼些日子,對于軍隊里的機會蘇瑞大致也了解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在南京的舉動確實是太出格了。換做任何一個部隊的軍事主官都不會允許一支不受自己控制對隊伍留在自己身邊的,那也是非常危險的。

他苦笑到:“謝過長官關心,我明白的。”

看到蘇瑞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一旁的羅哲東生怕他對自己幾個心生芥蒂,在一旁歉然道:“蘇老弟,你現在也算是一步登天了,你能從一個少校這麼快就當上一旅之長,這可是多大的運氣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就算受點委屈也是值得的。”

蘇瑞搖搖頭冷笑到:“王長官、羅老哥、夏參謀長,既然咱們一起并肩打過鬼子,那也算是蹲過一個戰壕里的兄弟。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既然軍政部個給了我一個旅的番號,那為什麼不發給我相應的武器彈藥,糧食軍械軍餉?為什麼不給我配備人員,這樣說來別說是旅長了,就是給我當個司令那又有什麼意思?”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46
第九十八章遇襲

聽了蘇瑞發的牢騷後,眾人都是低頭不語,蘇瑞的話他們又何嘗不明白,這不過是軍政部打發蘇瑞的一個借口而已,等到些段日子,若是蘇瑞自己沒有招募到足夠的兵員,他們自然有借口把番號收回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蘇瑞竟然這麼有本事,他竟然同洋人勾搭上了,通過販賣藥品掙了一筆錢。

這還不算,愣是揮舞這大洋從友軍這里挖了一千多號人過去,弄得洪峰鎮雞飛狗跳的,鬧到後面大伙竟然不得不捏著鼻子一起湊錢把他像送瘟神一樣送走。

想到這里,王敬久就感到這家伙太能折騰了,這才不到半個月呢,就鬧出了這麼多事,要是再讓他繼續待下去還不知道再鬧出什麼幺蛾子,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惹禍精。

又喝了一會,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羅哲東也大著舌頭道:“蘇老弟……呃……不對,現在應該叫你蘇長官了,既然你要走了,老哥我求你件事,不知道成不成?”

此時的蘇瑞雖然也有了幾分醉意,但神智卻還很清醒,他擺了擺手道:“羅老哥,咱們可是一塊打過鬼子的生死交情,有事你說,只要是兄弟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羅哲東坐直了身子,晃了晃腦袋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這樣的,兄弟你也知道,自打從南京撤出來後,我們八十七師的弟兄損失過半,現在還有許多弟兄躺在醫院里,但是兄弟你也知道,這年頭哪都是缺醫少藥的。許多兄弟就是因為沒有藥品,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撒手而去,我……我這個做團長的對不起他們啊!”

說到這里,羅哲東這個七尺漢子眼睛紅了起來。夏聲、王敬久兩人也是微微嘆氣不語,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悲傷起來。

一聽到這里,蘇瑞就明白了,感情這頓送別酒也不好喝啊。人家還是有要求的。

想到這里,蘇瑞的酒意就消退了許多,他坐直了身子望向了王敬久久久不語。

王敬久被蘇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後才苦笑到:“好吧。既然蘇老弟已經看出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今兒這頓酒席呢,一來是給你送別,而是想從蘇老弟這弄點藥品。當然了。不是白要,只是蘇老弟你能不能用便宜點的價格賣些藥品給我們八十七師,你看行嗎?”

說完後。王敬久和夏聲、羅哲東三人都眼巴巴的望著蘇瑞。

抗戰後。由于國內經濟匱乏,物資緊張,醫藥物資更是嚴重不足,缺醫少藥成了各個部隊面臨的首要問題。即便是政府領導的中央軍,缺醫少藥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在缺少醫生、藥品的情況況下,受傷官兵境遇之慘有不忍言者。這也嚴重影響到了部隊的士氣和戰斗力。

軍隊官兵歷來穿著一句順口溜,“不怕苦來不怕死,就怕受傷沒法醫”。士兵們最怕的就是受了傷卻得不到醫治,最後痛苦的死去。

在這個時代里,別說普通士兵了,歷史上張靈甫堂堂一個中高級軍官,受了傷後也不得不送到香港進行救治,由此可知國內醫療情況的糟糕。現在在國內藥品,尤其是能抗菌消炎的藥品幾乎就是有價無市,一盒難求的。

否則的話,按說說楓林鎮上駐扎這這麼多軍隊,幾乎沒有哪個是善茬,蘇瑞在楓林鎮把諸多駐軍弄得是雞飛狗跳,難道就沒有人敢出來收拾他嗎?胡宗南會讓蘇瑞用五十盒磺胺就把自己的發電機抬走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那就是因為蘇瑞手里握著所有人都垂涎三尺的藥品。

因此眾人誰也不知道自己有哪天會求到他頭上,因此對他都采取了默許甚至是容忍的態度,這才讓蘇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拉攏到了這麼多低級軍官和士兵。否則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敢這麼大規模的挖角,早就被眾人群起而攻之了。

看著王敬久等人眼中那懇求的眼神,蘇瑞心中一軟,問道:“那不知道王長官打算花多少錢買什麼藥,以及多少藥品呢?”

看到蘇瑞這麼回答,王敬久三人對視一眼,知道有門,心中不禁大喜,王敬久在一旁趕緊說道:“蘇老弟,現在我們急需醫用紗布、止血棉、消毒酒精、磺胺粉、以及奎寧和阿司匹林等藥物。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八十七師剛從南京撤下來,這個月的軍餉也還沒發下來,現在手頭上還有二十萬左右的法幣,不知道這些法幣能買多少藥品?”

看著面前三人哀求的神情,蘇瑞心中暗嘆一聲,古語有云,一文錢難道英雄漢。王敬久為了部隊的受傷官兵不惜放下少將師長的身段,向自己這個上校求助,也真是難為他了。

原本蘇瑞是不收法幣的,早就知道法幣會在將來的幾年里變得連廢紙都不如的他對這種貨幣那是相當深惡痛絕的,但是看到王敬久那期待的眼神,他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好吧。”蘇瑞終于送了口,“這樣吧,既然王長官開了口,我也不好駁了您的面子。奎寧和阿司匹林我可以給你們各二十箱,紗布、止血棉、醫用酒精三十箱,磺胺粉五箱,王長官您看怎麼樣?”

王敬久三人一聽不禁大喜過望,原本在他們的心里這二十萬法幣也不過能購買這些屋物資的六到七成,沒想到蘇瑞竟然這麼大方多給了這麼多,這下子他們這個人情可是欠大發了。

“好、好啊!”

王敬久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緊緊握住了蘇瑞的手眼中喊著一絲晶瑩的液體。

“蘇老弟,你真是我們八十七師的活菩薩啊,老哥哥我代表八十七師五千幸存的弟兄謝謝你了。”

看著握著自己的手面色潮紅的王敬久,蘇瑞突然感到很是慚愧,自家身上有著這麼一個逆天的金手指,可以源源不斷的兌現出那麼多物資,但自己卻用他來大發橫財,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自私卑鄙了?是不是應該免費送給面前這位王師長幾十車的藥品什麼的,好讓他安心的打日本人。

但隨即這個雜念就被他毫不猶豫的拋到了腦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這句警訊讓他非常明白自己手中的秘密是多麼的驚人,若是泄漏出去哪怕一絲一毫都足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他可沒有那種為了全人類的解放而犧牲自己這種崇高的理想。

理清了思緒的蘇瑞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微笑的望著王敬久道:“王長官,若是你真的要感激我,就不妨送給我一批老兵吧,一百個我不嫌少,一千個我也不嫌多,你看怎麼樣?”

“呃……”

良久王敬久才愕然道:“我收回剛才的話,蘇老弟你不去做生意真的可惜了……”

一九三八年元月四日,蘇瑞帶領著三百旅近兩千名將士離開了洪峰鎮,向著北面緩緩開去,在臨走前,蘇瑞還派人到周邊的各個鄉鎮縣城大肆購買騾馬糧食等物資,使得周圍的物價又上漲了幾成……

一條簡易的鄉村級的土路上,搖搖晃晃的開來了三輛道奇卡車,卡車的車廂上全都被人用篷布牢牢的罩上,當卡車開到了一個路口時,“吱呀”一聲,卡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名滿身塵土的軍官。

這名軍官下車後,很快隨手在身上胡亂的拍了幾下,卷起了一陣塵土,好一會才散去,散去了塵土的軍官露出了年輕的面容。

只見這名軍官罵罵咧咧道:“吊他媽,這條路真不是人走的,一路過來老子吃的灰塵都有半斤了。現在竟然還有大樹橫欄在路邊,到底是哪個膽邊生毛的家伙干的?”

這名年輕的軍官正是現任三百旅三九九團一營營長吳成楓,由于三百旅的編制擴張,吳成楓這個上尉連上也搖身一變成了少校營長,而這次三百旅北上新析縣,他就是三百旅的先遣部隊。

由于三百旅兵員目前兵員嚴重不足,吳成楓這個營目前的實際兵員只有一百多不到兩百人,只有建制規模的的三分之一左右,下面的三個連每個連只有五六十人,他這個營長當得不免有些名不副實。

吳成楓正要讓命令車上的士兵下來幫忙把路上的大樹推開,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路邊那煩亂的腳印時,眼睛不由自主的瞇了一下。他裝作不經意的把目光往周圍掃了一下,臉上的神情也微微變了變。

吳成楓慢慢的裝作不經意的走向了卡車,當他走到車頭時,突然蹲了下來大喊起來,“所有人都下車,準備戰斗!”

“砰……”

隨著吳成楓的聲音落下,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一發子彈從剛才吳成楓剛才頭部的方向飛了過去打在汽車的倒車鏡上,倒車鏡很干脆的變成了碎片。而槍聲響起的同時,吳成楓已經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車底下。

在第一聲槍聲響起後,後面又開始陸陸續續的響起了幾聲槍響。

對于軍人來說,槍聲就是命令。槍聲一響,三輛車車廂後的篷布上頓時就被打開了,一名名士兵連滾帶爬的跳下了車廂向著周圍槍聲響起的地方開了火……
jacob123 發表於 2013-8-5 02:49
第九十九章 紅槍會

突如其來的襲擊把吳成楓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幸好還有車輛的掩護,士兵們跳下車後開始用手中的伽蘭德步槍和mp38沖鋒槍向著槍聲響起的方向掃去,出膛的子彈呆著炙熱的溫度,打得周圍的樹木和枯枝不斷冒出了青煙。

但是吳成楓打了一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對方的火力實在是太弱了,稀稀落落的,而且并不是制式步槍,反倒像是自制的土槍。因此也談不上什麼準頭,這根本就不像是軍隊,反倒更是像地方上的保安團甚至是土匪武裝。

“停止射擊,全都停止射擊!”

看著遠處隱隱傳來的慘叫聲和越來越稀稀落落的還擊聲,吳成楓越想越不對勁,大聲下令讓士兵停止了射擊。

“一連,趕緊派幾個弟兄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伏擊我們。”

不遠處傳來了一連長的聲音,“一排三班,隱蔽前進,二排機槍掩護!”

“喀嚓喀嚓……”

隨著吳成楓的命令,mg34那猶如撕油布般的機槍又響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正在向新析縣前進的蘇瑞就收到了先遣營發來的電報。

“什麼,先遣營在靠近新宿縣二十里的地方遭到了當地武裝的伏擊?吳成楓已經抓住了他們的首領,還有兩百多名俘虜?”

坐在路邊一塊大石頭旁休息蘇瑞接到徐瑤珊遞的報告後臉色一陣古怪。

此時的蘇瑞距離新宿縣不到六十里,在吃了天的灰塵後,蘇瑞的身上也全都是灰撲撲的塵土,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剛下地回來的農民。

此次前往新析縣,蘇瑞并沒有兌現出太多的汽車趕路,一來是因為突然之間多出大量的卡車太惹眼,二來是這年頭會開車的司機和汽油實在是難找。因此蘇瑞除了購買大量的騾馬外。也就兌現了二十多輛汽車,除了分配給先遣營四兩之外,其余的都分給了輜重營和運送傷員的野戰醫院,就連蘇瑞也只是用一匹馬代步。

蘇瑞沉思了一會輕輕一笑。對徐瑤珊這位新任的旅部機要處處長說道,“徐處長,馬上命令吳成楓原地待命。同時命令部隊加快行軍速度,我倒要看看。這位敢襲擊部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過了一會,蘇瑞一回頭,看到徐瑤珊還站在當場,不禁一愣。好奇的說道:“怎麼。我的命令還不夠清楚麼?”

“是!”

當了大半個月兵的徐瑤珊也知道軍令如山,這才有些不情願的轉過身去,小嘴一邊嘟嘟著什麼一邊傳達命令去了。

當太陽漸漸下山的時候。蘇瑞終于帶著三百旅大部人馬來到了距離新析縣城二十里處的地方。

在一片荒野上。吳成楓的先遣營的三輛卡車圍城了一個環形,在這個環形當中近兩百名俘虜被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周圍是荷槍實彈的一百多名先遣營的士兵看著他們。

蘇瑞剛下了馬,吳成楓就迎了上來報告道:“旅座,剛才我們遭到了這伙土匪的襲擊,兩名弟兄為此掛了彩。不過他們也沒討著便宜,被我們一個沖鋒就打死了十幾個人。剩下的全都繳了槍,要不是您不讓我大開殺戒,我早就把這些龜兒子都突突了!”

“啊呸!”

這時,俘虜當中突然站起來了一個人,沖著吳成楓罵了起來:“你們才無恥呢,剛才要不是身邊的人攔住了我,老娘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們幾個做墊背的。你神氣什麼啊,有種的來跟老娘單對單的練練,要是不把你小子練出尿來,老娘就跟你姓!”

“草,這年頭也有這麼猛的女人啊!”

這是蘇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時情不自禁發出的驚嘆。

毫無疑問,剛剛站起來的這個人是個女人,而且很年輕,年齡絕不會超過二十二歲,長相也不能算難看,相反長得很不錯。小麥色的膚色,臉龐輪廓分明,濃眉大眼,按照蘇瑞後世的觀點來至少能打七十五分,屬于中上水準。但是讓蘇瑞感到惋惜的是依照這個女人的身材委實有些太高大了,按照蘇瑞目測足有一米八二以上,不去打籃球或排球實在是太可惜了,若是她出生在後世,那膀大腰圓的身材絕對是郎平第二啊!

這時,蘇瑞看到周圍幾名手持步槍的士兵沖了過去正要用槍托砸過去,趕緊喝住了她。

“住手!”

蘇瑞喝止住了士兵後走了過去,淡淡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襲擊我們的軍隊?看你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干嘛要做土匪呢?”

“呸……誰是土匪了?”

這個女人毫不客氣的就沖著蘇瑞罵開了:“誰知道你們是哪路神仙,路過我們的地盤竟然連一聲招呼都不打。我們當然要埋伏起來了,還害得我們損失了好幾名弟兄,你還有臉來怪我們,我看你們才是土匪!”

蘇瑞的臉一下就黑了,轉身對吳成楓問道:“吳成楓,這到底是怎回事?”

吳成楓苦著臉道:“旅座,我也不知道啊。這個瘋女人把一棵樹放倒在路上,等我下車後就沖著我們打槍,我們這才被迫還擊的。哪來什麼搶地盤的說法啊?”

“到底怎麼回事?”蘇瑞有些不耐煩的對這個女的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伏擊我們,要是說不清楚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你們不是小刀會請來對付我們的嗎?”

這名女人也愣住了,呆呆的望著蘇瑞等人說不出話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蘇瑞板著臉喝到:“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說出來,你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

“快說!”

蘇瑞剛喊完,一直站在蘇瑞身後的羅加我和一旁的士兵也齊齊喝了出來。

“兇什麼兇,我說就是了。”

這名女人看到蘇瑞和身邊那些氣勢洶洶的士兵,心中也明白這些大兵可不是好惹的貨色。表面上看似魯莽的她其實也不傻,知道不能一味的耍橫,這才將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這名女的是新析縣附近趙家鎮人,名叫趙霞娟。是趙家鎮紅槍會會長趙老爺子的獨生女兒,趙老爺子膝下無子,向來是把這個閨女當成兒子養,從小就練成了一身好武藝,一桿長槍在手等閑十幾個漢子近不了她的身邊。

紅槍會可是新析縣附近數得著的一個幫會,而且在新析縣也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在這附近的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

但是紅槍會也不是沒有敵人,和新析縣相鄰的德天縣也有一個小刀會,和紅槍會鬧得很不愉快,這些日子兩個幫會又鬧了起來,已經到了要火拼的地步。

這不,這些天有消息傳來,小刀會要借助當地保安團的力量來對付紅槍會,因此趙霞娟這才帶著兩百多名紅槍會的兄弟埋伏在這里,想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保安團這支土狗沒來,倒是來了一只老虎,一陣機槍掃過來就掃倒了十幾個人。平日里用的都是冷兵器,最多也就用幾桿抬槍火拼的紅槍會哪見過這種陣仗啊,他們很快就亂成了一團,最後被吳成楓他們一個包了餃子。

“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了趙紅霞的話,蘇瑞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抬起了頭和身後一直不說話的柏井然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嘴角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蘇瑞轉過頭來對趙霞娟和藹的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算揭過了。不過我倒是對趙家鎮挺感興趣的,不知趙小姐能否帶蘇某前往趙家鎮一行呢?”

“什麼?你要去趙家鎮?”

趙霞娟先是微微吃了一驚,隨機面上露出警惕之色,瞪著蘇瑞道:“你是的大官,我們趙家鎮只是個小地方,你去那里干什麼?”

看到趙霞娟臉上露出的像防狼一樣的神色,蘇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怕什麼,我只是想拜訪趙老爺子,可沒有什麼壞心眼。”

“難說,這年頭壞心眼的人多了去了,那個小刀會的韓會長不就很壞嗎?”趙霞娟低聲嘀咕了幾句。

不過他也知道,憑著面前這些的實力,要是真想進入趙家鎮憑他們手中的長槍和幾桿抬槍是無論如何也攔不住的,還不如見機行事為好,只好委屈的答應了下來。

看到趙霞娟答應下來後,蘇瑞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下令將被俘的兩百多名紅槍會的人全都放了,連他們的兵器都還給了他們。

趙霞娟看到蘇瑞竟然做出如此舉動,不禁大感意外,她認真的盯著蘇瑞看了幾眼認真的說道:“你不錯,是個好官,比起剛才那個只會放槍打我們的家伙好多了!”

“哈哈哈……”

趙霞娟的話一出口,立刻就把蘇瑞和身邊幾名軍官都逗樂了,只有站在一旁的吳成楓拉下了一張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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