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當他撕開姑娘左胸的衣服后,有些臉紅。那柔軟的地方使他有些心猿意馬,只是他使勁的罵自己:“這個時候,還亂想,真是非君子所為!”
他慢慢的用白綾將血跡擦干,然后將金瘡藥倒在了姑娘的傷口上,然后再用白綾包扎緊,然后他看到姑娘的衣服,很多已經被血濕透,作為他來說,如果這樣的睡覺,是不能接受的肯定是不舒服的,何況是一個美麗干凈的姑娘呢。
他坐在姑娘旁邊,心一橫,他想,只能先給她脫下來,擦拭干凈身子再說。
他只能將姑娘的衣服慢慢都全部脫下來,然后他打了一盆水,仔細的用白綾,仔細給姑娘擦干凈身子,然后,再將姑娘蓋住被子。
當他忙完這些的時候,他已經累不行了。只是想著姑娘的如花似玉的身體,他給自己說,非禮勿視,坐懷不亂。
然后他就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姑娘,看著月光照著她的臉,他若有所思的發起呆來。
當朱厚照一直看著姑娘的時候,她開始有些昏迷,然后,她迷迷糊糊中,一會在念那首詩,“當年金鼓起蒼黃,百萬大軍摧元朝。奈何天意生瑜亮,悲我將士喪長江!”
然后,又一會兒在突然喊“媽媽媽媽,媽媽你不要死,你要陪著盈盈!
一會兒又在唱歌,不知道唱的啥歌,是兒歌還是江浙地方的歌謠。
朱厚照看著她,嘆息一聲,幫她把被子蓋緊。然后給她喂了一點水,她迷迷糊糊的喝下后又在昏睡。
朱厚照知道,她是有些發燒的癥狀,只能讓她自己好起來,因為現在確實缺少藥,如果到明天還不好的話,只能讓御醫來的,雖然那個時候有些不大好,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然后看著星光照在姑娘的臉上,朱厚照突然產生了憐惜的感覺,他已經忘記了姑娘是個刺客,是準備來刺殺他的。
其實他大概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因,朝廷追捕當年那些敵人的行動,一直沒有停下,而結果一直在給他匯報。
只是從那些冰冷的匯報上,是讀不到此刻這個姑娘活生生的悲哀的,她那樣傷心,是她的母親死去了嗎,她那樣的在念那首詩,記得那首詩,是陳友諒在自殺前念的,是不是總是有人在將那首詩給她念,讓她念念不忘報仇?
因為從以前的匯報中,朱厚照知道,陳友諒的后人現在有一孤女至今在逃。
當然朝廷一直在追捕,如果今晚不是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如果追捕到后,肯定是凌遲處死以絕后患。
只是今日一見這個姑娘,自己還救了她,她的結局又是如何呢。
他看著姑娘又堅定,又有些稚氣的臉,心里有些惻隱。
他覺得自己一定得就救她,希望自己能化解這段仇怨。
他嘆息一聲,然后昏昏的倒在姑娘的旁邊睡著了。
當天色將亮的時候,朱厚照醒了,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個東西,一個冰冷的東西。
他微微瞇開眼睛,他看到了,是劍。
他嘆息一聲。
“哎,小白兔也是刺客呀,自己為何就放松了呢!“
陳盈盈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自己沒穿衣服,她一驚,又一羞,她有點驚慌,可是她自己感覺自己,身體又沒有任何的變化。稍稍有些安心。
她看自己的枕邊,刀還在,又看枕頭另一邊,一個男子,在那里坐在床邊,斜倒下來。睡在了她的側面。
她有些吃驚,“這人是誰?”她仔細想起昨晚的遭遇,想起了昨晚,自己冒充朝鮮貢女和叔叔師兄一起進宮,想起自己來到了皇帝的寢宮,可是最后自己準備刺殺皇帝的時候卻被侍衛攔住,然后就被包圍了,侍衛們紛紛涌了進來,是那唐氏的獨門暗器讓自己逃了出來。
她也想起了是他救了自己,當她躲在那個井邊的時候,她已經全身無力,這個天殺的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好像是從井里,一出來就踩在自己的腿上,自己一叫把他嚇倒了。
好像是初出江湖,這人到底是誰呢,如果初出江湖,又能在皇宮里來去自如,真實奇怪了!
可是,自己的衣服誰誰脫了的,不光脫了衣服,好像還給自己擦過身子,好像有點不合邏輯。
如果他是宮里的人,他不應該救我,也不應該還做那些事。
如果他是外面的人,估計他緊張得要死,應該也不會做那些事。
他到底是誰呢?要殺就殺,要抓就抓,要救就救,干嘛還幫我擦身子,到底是啥用心,如果是色心的話,我一定挖下他的眼睛,不管他是不是救了我。
想到這里,陳盈盈就把劍拿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居然能拿起來了,我的傷,她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上面經過了處理和包扎,好像里面有不錯的藥,涼絲絲的。
自己好像很舒服,和沒傷的時候,已經區別不大了。
可是,為了姑娘家的清白,可以這樣輕易的放過這個人的嗎,想到這里,她一下子,把刀架到了朱厚照的脖子上。
當朱厚照,看到那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時候,他嘆息了一口氣。
他懊悔得很,他覺得刺客畢竟是刺客。他以為姑娘知道了自己是誰。
他郁悶得很,他覺得刺客們那樣大的勁,都沒有傷到自己一分毫,可是自己卻把這個刺客抱回自己的床上,還伺候她大半夜,又上藥又擦身子的,最后自己還得把命都搭上去,還是媽媽的話應該相信呀,從小媽媽都告訴自己漂亮姑娘不能相信。
看她的那個生氣的樣子,是要殺了我嗎?
這個時候,姑娘看他眼睛咕咕的轉,知道他在想,看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干脆不兜圈子了。
“我問你,你是誰,你想做啥,你想殺我還是救我,你為啥要給我上藥,你為啥要欺負我?”
一連串的問題,朱厚照有些蒙,不過他的腦子沒進水,雖然剛睡醒有些不清醒。
“啟稟姑娘,我是皇帝!”
陳盈盈一驚,不過馬上,朱厚照覺得自己大腦轉得太快了,說錯話了,“啟稟姑娘,我是皇帝的老師的侄子,我在此處讀書,沒事晚上看看星星,閑來沒事看看熱鬧,畢竟春天不是讀書天,睡不大著,昨夜涼風習習,春思綿綿,春風拂面,春愁無限。。。。。”
“夠了,別用那樣多形容詞,選重點的說!”這下是姑娘暈了,從沒人這樣對她說一大堆的詞。
“是,姑娘教育得很是,昨夜星辰昨夜風,在下偶爾去兜風,無意水井逢姑娘,救了回來放床中,就是如此,重點不重點?”
“你,你這是啥話,還有,我,我為啥!”姑娘想說,為啥我衣服沒有了,突然問不出口了。
“啥,你為啥?”朱厚照比劃姑娘著,問,然后他看到,姑娘一邊拿刀,一手卻扯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他好像恍然大悟了。“這個,這個是這樣子的!”
朱厚照突然覺得很有說書的天賦,看來自己的才華一直沒有發掘出來,有很大的說書的潛質。
“這個,是如此的,在下認為,姑娘乃千金之軀,又如花似玉,應該躺在花叢,鮮艷奪目,芳香溢出,滿屋生香。可是,昨晚,我抱回姑娘的時候,姑娘昏迷過去,在下為姑娘上藥之后,衣服不得不弄破,然后看到姑娘全身血污一片,心想姑娘這樣睡著也不會舒服,就自作主張,給姑娘脫下衣服,然后擦干凈身子!“
他本來還想說,本來是一番好意,只是,等等。
可是沒說完,一個耳光打了過來。
“哎喲”朱厚照這回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打上去了。
然后,姑娘就側著身子不理他。
朱厚照見姑娘的那個樣子,心想,真生氣了,也不敢再說話了,他們就這樣坐著。
姑娘心里想,雖然說他救了我,雖然說此刻可能危險還有,可是,他居然不經過我同意,就脫我衣服,雖然他看起來不是壞人,雖然他的理由也充分,可是我要是不打他,我還有面子嗎,我輕易也不能放過他的!
他想:“姑娘嘛,肯定會很生氣,可是,昨晚那個樣子,滿身血污的,如果不是我上藥和擦拭,此刻她有這樣生龍活虎嘛,是不是。早知道讓她睡在血污里!”
兩人正在僵持,外面侍衛突然來說話了:“主公,早朝時間到了!”
“啥,早朝?”姑娘一想,壞了,早朝,皇帝才早朝,剛要再說話,朱厚照就捂住她的嘴,然后對外面說:“好了,好了,今日我貴體不舒服,陪皇上早朝的事,只有請假了,讓老楊他們自己陪吧!”
“好的,主公,早餐已經在門外,要奴才拿進去嗎?”
“不了,待會我胃口好了,我出去拿,你放門口吧!”
“謝主公!”
朱厚照看著嘴巴張大的陳盈盈,緩緩的對她說,“別出聲,很危險!”
知道她有疑問,“你說啥,剛才?”他知道,自己不能主動去說出她的疑問,那樣反而顯得自己有鬼。
在他放開手后,她輕輕說“他們說要你早朝!”
“這個啊,我是皇上的從小到到的陪讀,現在皇上啥都要我陪著,早朝也是,今天我不能去了,讓其他的人去!今天我累了,昨晚救你很累,幫你上藥很累,幫你擦身子更累!我得休息了!”
當他說到“幫你擦身子”姑娘本來又想打他,可是想到外面還有人,目前還在危險中,而且看來他也確實是好意。
可是,可是他是我啥人呀,就這樣看了我身子!姑娘郁悶不已。
本來江湖兒女,不應該扭捏的,可是畢竟這是大事嘛。姑娘想,一直在想,不說話。
朱厚照在想,這小家伙在想啥呢,還在想脫衣服的事,哎,當時也怪自己太替她著想了。
哎,大不了,他說:“姑娘,你實在覺得在下幫你脫衣服一事,很復雜,那這樣,我會負責到底的!我們明天就去見你父母,然后找個媒人去說媒去,然后八重花轎抬你進門,如何!”
“啥,你說啥!”姑娘更郁悶。
“你,你來歷不明,我又沒說喜歡你,見啥父母,而且我父母都在地下,你想見就去見吧!”
說道這里,姑娘眼圈一紅。
“你,如果你是成心欺負我,我一定會挖了你眼睛的!”
朱厚照本來就是逗她開心的,見她眼圈紅了,心里知道她想啥了。
“我父親也過世了,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輕薄姑娘的意思,當時我是閉上眼睛的,一邊閉著,一邊脫的!”
“一邊閉著,一邊脫?”姑娘在想,“天啦,一邊閉著,那他看不到的時候,豈不是手會亂摸?”
她更臉紅了,想拿刀了。
“沒,我沒亂摸!”好像是看穿他心事,朱厚照發誓了,“我真沒,而且當時我為你上藥,已經把上身衣服撕開了,解開衣服,根本不費事!”
這下越說越復雜,姑娘恨不得把他砍成肉醬了。
這時,窗外的聲音,救了朱厚照。
“主公,宮里昨夜鬧刺客,錦衣衛總管張公公想問主公一些事情!”
朱厚照知道,發生這樣的大事,一定會問他的意見,如何處置的,等等。
他回頭看著姑娘,然后說“好,你們等我下,我馬上出去!”
他轉頭對姑娘說“你乖乖的待著,別出去,出去要被抓去脫光衣服審問的呀,就不是舒服在床上了!我去看那些刺客的消息了!”
姑娘聽說他要去看刺客的消息,就忘記了剛才的追殺。
她欲言又止。朱厚照好像看出她的心事,嘆息一聲:“好吧,我去看了,有啥消息告訴你!”
姑娘滿是感激,點點頭。
“你是誰?“朱厚照突然問。
陳盈盈猶豫了。
“陳盈盈!”朱厚照說了出來。
陳盈盈一驚,就要去拿刀。
“你別,我在宮里主要是掌管一些文書檔案的,所以一般朝廷的一些情況,我都知道,宮里多年不會有刺客,如果有此刻,按照我智慧的大腦的推理,一定是仇人所為,我朝外無勁敵內無反叛,如果有人恨皇上,要刺殺,肯定是以前很早的事情了。
這些年,想刺殺皇帝的,據檔案,也就是當年那一些人。檔案里關于那些人的近況,基本都有的,你是刺客,你是很獨特的漂亮姑娘,我就判斷你的名字,就是檔案里一號必須注意的人,陳友諒的后人,陳盈盈!“
皇帝得意不已,為自己能說出如此有邏輯的話。他想起了刑部尚書陳大人,還有大理寺的莊大人,總是喜歡在他面前顯擺這些很專業的話。要是他此刻看見自己侃侃而談的樣子,一定會吐血不止的吧。
“你既然知道,我也不瞞你,你要告密要做啥的,隨你!”
朱厚照看姑娘眼圈紅了,心里有些心疼。
他握住姑娘的手說:“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會救你的。你別擔心,也別難過!”
陳盈盈看他說的那樣誠懇,已經不是剛才那樣的嬉皮笑臉的樣子。心里一軟,也沒抽出手。
“那你在宮里,說得上話不,你能幫我打聽下其他的刺客的消息不?”
“好,我待會打聽下,我盡量幫助他們,好不好,只是刺殺皇帝是死罪,而且很殘酷的死,哎!”
朱厚照嘆息一聲,他知道哪些殘酷的死法,凌遲呀,五馬分尸呀,等等。
看著姑娘眼眶又紅了,朱厚照又心軟了,他拉著姑娘的手說:“姑娘放心,我宮里朋友多,如果有姑娘的至親好友,我幫姑娘救出一兩個,應該還是可以的,不過最多兩個!”
姑娘欣喜過望,一個勁的點頭。
朱厚照笑笑,然后到門外,將早餐給姑娘端了過來,然后對她說:
“吃了還是在床上休息,被出聲,別出門!等我回來,帶好消息給你!"
姑娘微笑下點點頭。
當朱厚照到過錦衣衛總管張公公那里,然后回到自己的寢宮后,悄悄又從地道,來到了那間小屋。
當他從地道出來的時候,看到陳盈盈又睡著了。
看她睡著的樣子,真是可愛。也許是自己的承諾起了作用,她好像有些略略的心理平靜些。沒那樣的慌亂了。
她的呼吸漸漸的勻凈了,好像真的在休息了。
朱厚照看到了她將早飯都吃干凈了,略略有些放心。
朱厚照又嘆息一聲。心想多好的姑娘呀,要是真能放下仇恨,以后開開心心的多好呀。
他仿佛看到陳盈盈以后,開心的到處玩耍的樣子,然后自己好像出現在她身邊。陪她一起玩一起鬧。
他笑了心想,咦,為何會有我呢,我難道喜歡上她了不成。
這一睡陳盈盈就睡到了黃昏,春天的黃昏,總是有些獨特的氣氛,讓人覺得迷醉。
朱厚照也倒在旁邊,也睡到了黃昏。
醒來時,看到窗外的漸漸四起的暮色。朱厚照有些感嘆。
“海棠春睡日已昏,寂寞空庭無人歸!”朱厚照念起了這首詩。
當陳盈盈在熟睡中醒來,她確實太困了,她這個睡熟讓她是如此的放松。
在夢里,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媽媽在,家里的人都在,一切都是美好的。沒有死亡沒有殺戮。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覺得奇怪,為何這個夢,沒有以前那些不開心和痛苦的了呢,難道就是因為那個人的笑。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說他只是個一般的人,可是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只是他的笑,是那樣的自己,看起來應該不是壞人吧。
她也不敢去奢想還有其他的啥,雖然他不是壞人,可是她知道這是在宮里,自己是個刺客,自己能否出去,能否看得到外面的白云,呼吸得到外面的空氣,都很難說。
這是她已經不生氣了,不為他脫光自己的衣服生氣了。
“要是他真能救出叔叔和師兄就好了,叔叔一生為了我們家的報仇四處奔走,師兄跟他一起,也到處辛苦,要是能救他們出去,即使不報仇了,好好的過日子,那就是我對他最大的報答了!”
盈盈嘆息一聲。
這一嘆氣,旁邊就傳來聲音“姑娘為何嘆息!”
盈盈嚇了一跳,她轉身一看,那人早回來了。就睡在她身邊。
“你,你又來占我便宜!”
“沒有呀,我只是看姑娘好些沒,然后我也累了,就睡著了,沒占姑娘便宜呀!”朱厚照一臉的無辜表情。
盈盈上上下下左右一看,好像是沒啥變化。心里稍安。
她望著朱厚照,想問,但是說不出口。
“他們都還活著!”朱厚照知道她想知道啥東西。
“活著?”陳盈盈一下子,淚水涌了出來。
“是呀,他們都活著,你師兄受了重傷,但是應該能治好,你叔叔好好的,現在更好!”
“好好的是啥意思,更好是啥意思?”
“好好的!”朱厚照打了幾個哈哈,“好好的意思是,還活著,不過剛才在受刑,現在更好的意思是,我去了以后,花了點錢打點了下,我和你叔叔溝通過,他雖然話不多,可以我感覺他覺得這次已經努力過了,仇恨也消了大半,如果皇帝能赦免他的話,他以后也不再想行刺了,所以,我就說服讓大家不打他了也不用刑了,還換了個房間,換了衣服,還有酒有肉吃了,不過,要馬上出去嘛,可能有些困難,得慢慢來!”
可是,如何能出去呢,她還是略略有些焦慮。
“別急了,我神通廣大得很,只要你答應以身相許,我就把他們全部的放出去,不過不放你走,你得在這里陪著我!”朱厚照好像一見這個姑娘,就開始油嘴滑舌了。
“你,你乘人之危,你!”陳盈盈有些急了。
不過她心里想,如果真的能救出叔叔,如果真的要她付出身子也心甘情愿,因為如果反正都是死的話,能救出叔叔就是自己最大的心愿。
其實她不知道,她有這個想法,也是因為她不討厭這個人的緣故,如果真的厭惡這個人,也許就是和叔叔師兄三人一起死,她都不會答應這個人任何條件的。
當她突然反應過來時,她臉一下子紅了,“難道,我有點喜歡這人了嗎?”
朱厚照看她,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害羞,一會兒沉思。心里樂哈哈不已。
他倒了兩杯茶,遞一杯給姑娘說,“來,姑娘,這就當交杯酒了,我們一起飲下!”然后頑皮的望著她。
她又羞又急。
突然,她來了句“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