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天控者 作者:拜月樓主(已完結)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33
第120章 追問密信內容
  安東尼奧家族的這座古老宮殿似的堡壘中,衛景風和瑪麗蓮娜被這個龐大家族的家主帶上了二樓書房,當卡尼和麥克爾敗退之後,赫爾慈沒有交代任何事情,更沒有作出任何指示,他只是帶著衛景風和瑪麗蓮娜上了二樓,對他來說,就彷彿今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只是一場與他毫不相干的鬧劇,他表現的比一個看了一場家庭政變的電視劇的觀眾還要平靜與淡然。
  衛景風對這位隱藏的如此之深的老者充滿了深深的敬意,這樣一位面臨自己家族巨大政變的老者,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他自己卻如同一個看戲的旁觀者一般靜靜的看著一切事情的發生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樣一份鎮定功夫與修養,不知需要經歷多少才能修煉成功,而更讓衛景風心驚的是,這位老者的個人修為竟達到如此強的程度,也或許正因為如此,即便是整個家族的興衰放在他眼前,對他來說亦不過是一場鬧劇,因為達到這種境界修為的人,心性要麼變得變態殘暴,有入魔的跡象,要麼則是對身外任何事物都沒有了太豐富的感情,他們心中一心所追求的,不過是那遙不可及卻又似乎觸手可摸的天道。
  赫爾慈看著衛景風,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異彩,點頭道:「你就是最近讓西方黑暗世界恨之入骨卻又莫可奈何的衛景風吧。」
  衛景風自嘲的笑了笑:「正是在下,不過要說讓西方黑暗世界恨之入骨還過的去,但莫可奈何卻談不上,最近我可是一直被他們追著到處逃竄,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暴露身份。」
  赫爾慈呵呵一笑,點頭道:「年輕人過分的謙虛也是一種驕傲與自負,不過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這數十年來,克里昂家族對待他們忠實的朋友就如同親兄弟一般,但若誰敢挑戰這個龐大黑暗家族的權威,那麼這人就連上帝保佑都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可是你,卻將偌大的克里昂家族耍了二十多天前,這已經創造了近十數年來的一個奇跡。」
  衛景風淡然一笑,對於自己這二十多天來所創造的這個小小的奇跡倒感到有點意外,聳了聳肩道:「可我也知道,克里昂家族之所以多次讓我逃走,是因為他們還不想與皇室家族的關係鬧的太僵,所以才會避免傷害到瑪麗蓮娜公主,否則以這個龐大的黑暗家族的勢力,若多派上幾個長老級的強者,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支撐到現在。」
  赫爾慈聞言,呵呵一笑,讚許的點頭道:「你說的對,他們的確不想與應該皇室的關係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不過他們要對付你,根本不用多派上幾個長老級的強者,而只需要一人就足夠。」
  「一人?」
  衛景風雙眼爆射出兩道犀利無比的精銳光芒,現在的他不說自負,自信是絕對有的,但放眼天下,真正能夠達到天級以上的強者已經不是太多,而在西方世界之中,除了西門.克里昂之外,難道還有特別厲害的天才人物?
  赫爾慈豈能看不出衛景風的心情,呵呵一笑,搖頭道:「克里昂家族所走的是黑暗道路,而要在這條道路上延續數百年的傳承,這將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將祖,誰也無法真正瞭解他們的整體實力,但放眼天下,誰都不敢小覷這個龐大家族的實力,且不說這個家族內部的強者,單單他們外圍發展的黑道組織黑手黨,這個組織中長老就有八名,而這些長老的實力你也親自領教過吧。」
  衛景風神色蕭肅的點了點頭:「論單打獨鬥,在下不弱於他們任何一人。」
  赫爾慈點了點頭,笑道:「但在八大長老之上,還有兩位親王,而據我所知,這兩位親王如今的修為,只怕已經不在你們東方所說的武道天級中期境界之下,因此,這兩人若是隨便出動一人,你也不可能帶著瑪麗蓮娜安全的到達這裡了。」
  衛景風心頭燃氣洶湧的鬥志,不知為何,似乎有種預感,自己與這兩位所謂的黑手黨親王遲早有遭遇的一天,而他現在,心裡竟然有種可惜與遺憾的感覺,這次歐洲之行,竟然沒能遇上這樣的巔峰強者,只是在惋惜過後他心中又不禁想到,若是現在遭遇他們這樣的強者,只怕雖然能夠與之力拼一陣,但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恐怕還不足以與之抗衡。
  見衛景風神色似乎露出惋惜和失落,赫爾慈以為他聽說那兩位親王修為太高而氣餒,不禁笑道:「年輕人,其實你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老夫這一生所見的人之中,你的修為與潛力,能排得上第二了。」
  衛景風聞言並沒有因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擁有如此高的評價而高興,反而放射出兩道靈動光芒,沉聲道:「還有一位是誰?」
  赫爾慈見他還不死心,苦笑著搖了搖頭,向瑪麗蓮娜道:「親愛的公主殿下,您這位朋友的疑問可真多。」
  瑪麗蓮娜卻甜甜一笑:「赫爾慈爺爺,您就說說吧,瑪麗蓮娜也想知道呢。」
  赫爾慈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呵呵,當年我曾與他見過一面,而那個時候,他才十七歲,當年的他,以十七歲的年齡竟然參悟出破煞境界。」
  赫爾慈說到這裡,見衛景風似乎有所不解,忙頓住解釋道:「破煞境界,乃西方修煉者對修為的一種等級設定,這等境界即相當於你們東方武道的天級初期境界。」
  衛景風動容道:「十七歲,天級初期境界!」
  腦海中,似乎已經隱隱知道了這個人是誰,可是衛景風依然被赫爾慈的話所震驚,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武道天才,這些人在追求力量的大道上擁有著常人望塵莫及的速度,擁有著超人的天賦,衛景風也自負在修煉一道上擁有許多人無法相比的天賦與速度,但現在聽赫爾慈提到的那人十七歲就達到天級初期境界,這樣的天賦與修煉速度,不得不讓人吃驚。
  赫爾慈對衛景風所表現出來的震驚沒有一點奇怪,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會露出震驚神色,緩緩點頭道:「是的,十七歲達到破煞之境,嘿嘿,如今十多年沒見,外界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但老夫卻知道,只怕他這麼多年的潛心修煉,如今之修為已經直追人生極限,隨時都可望窺破天地之間的奧秘而超脫常人所無法擺脫的世道輪迴。」
  衛景風心頭大驚,卻也明白赫爾慈絕非鼓吹,這世上,本就存在著種種玄奇,天賦異常的人亦有之,不說他說的這人,就單單說蘇烈,衛景風相信,若是自己早點發現蘇烈,只怕現在的蘇烈也已經達到天級修為,而蘇烈現在還只十五歲。
  衛景風平靜了下來,但瑪麗蓮娜卻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她這些天來見識過衛景風等人展現出來的強大能力,可是卻沒想到人類竟然還能超越生死輪迴的極限,因此她才會震驚,不過她畢竟是從小受到過嚴格訓練的公主,再加上最近太多的怪異事情已經讓她見怪不怪了,因此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衛景風沒有去問赫爾慈那人是誰,因為他心裡已經隱隱猜出了對方是誰,既然對方十多年前就已經達到天級境界,再根據對他的記憶瞭解,此人經過十多年的修煉,只怕已經到了窺破天道之境的邊緣,自己不遇上他則好,若是真的遇上,只怕根本不是他十招之敵。
  畢竟到達天級境界以後,前中後三期的境界劃分比前面武尊和武師境界的實力差距還要大的多,因為到達那種巔峰力量的強者,每前進一步,實力的懸殊就會大到讓人恐怖的程度,而自己現在雖然有信心迎戰天級初期的強者,可若遇上天級中後期的人物,也只有挨打的份兒。
  但有一點衛景風沒提,而赫爾慈也不知道,如果赫爾慈知道衛景風擁有現在的修為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估計這位鎮定功夫到了極限的老者也會為之動容吧!
  在安東尼奧家族呆了一晚,衛景風沒有提出任何要求,但赫爾慈卻已經暗中佈置好了一切,他已經將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給愛德華家族以及皇室家族。
  第二天一早,愛德華家族的成員便已經趕到安東尼奧家族的莊園,豪華的軍用直升飛機三架,排場之大令衛景風都有些驚詫,沒想到愛德華家族竟然如此寵愛這個瑪麗蓮娜公主,當真是這個公主的幸運,畢竟衛景風知道,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即使出生在這樣龐大的家族中,如果沒有得到家族掌權者的寵愛,只怕有的人雖然看上去高貴無比,事實上卻過的很艱難,而瑪麗蓮娜無疑是很榮幸的一個小公主,因為他不禁得到了愛德華家族的寵愛,更得到她外婆伊麗莎白二世女王的溺愛,擁有英國這兩個最高全力統治者的寵愛,她便是當之無愧的小公主。
  來迎接瑪麗蓮娜小公主的人中,有一名二十四五歲年紀的年輕人,他擁有著一張英俊到令任何男人都會嫉妒的西方面孔,藍色而憂鬱的眼神更帶著巨大的殺傷力,他的長相與瑪麗蓮娜有著幾分相似,正是瑪麗蓮娜的親哥哥果恩.愛德華。
  跟隨在果恩身邊的還有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將軍,此人一身英國皇家軍裝,衛景風強大的靈力感應探測出此人一身修為之強悍似乎不再自己之下,又瑪麗蓮娜暗中介紹他才明白,此人竟是英國皇室皇家鐵衛中的二號人物凱蒂。
  另外還有幾人,衛景風只看了他們一眼便知道其身份,心中也不禁駭然,沒想到為了迎接這位可愛的小公主,皇室和愛德華家族竟然出動了不下十位的武尊中後期強者,更有兩位修為高深莫測,只怕已經達到天級初期後階有望晉陞天級中期的巔峰高手,看來這兩個大家族是被克里昂家族最近嚇怕了,否則不可能動用如此多的高手。
  其實衛景風有一層沒想到,雖然瑪麗蓮娜對皇室和愛德華家族來說都很重要,但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還有一層深意,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挽回愛德華家族和皇室的地位與尊嚴,瑪麗蓮娜被挾持之後,英國皇室與愛德華家族的威嚴與權威很明顯受到了挑釁,而如果他們能夠成功的在沒有受到任何要挾的情況下將瑪麗蓮娜再安全的接回去,那麼他們的尊嚴和權威又將得到恢復甚至更加的鞏固,因為誰都知道,放眼整個歐洲世界,只要被克里昂家族給盯上,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全身而退,實在是少之又少,而如果這次瑪麗蓮娜成功被接回去,也就無形中向所有家族和實力闡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英國皇室與愛德華家族的權威與力量也不是好惹的,即使強大如克里昂家族也討不到半點好處。
  果恩有著如同瑪麗蓮娜一樣的發自骨子裡的驕傲與高貴,但他又與瑪麗蓮娜一樣,其實是個非常隨和的人,對衛景風,他沒有仇視的態度,反而是凱蒂冷冷的看著衛景風,畢竟他們皇家鐵衛沒有追回來的小公主結果卻被衛景風給帶走了,雖然結果一樣,但這讓他覺得皇家鐵衛很沒面子,不過有果恩在,他也不敢表示出他的不滿。
  果恩上下打量著瑪麗蓮娜,似乎想看看這個疼愛的妹妹有沒有少了點什麼或者失去了什麼,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摸著瑪麗蓮娜的金色秀髮,拍了拍:「受苦了,各個向你保證,再也不會讓你遭遇這種可惡的事情。」
  瑪麗蓮娜乖巧的點著頭,卻回頭看了衛景風一眼。
  果恩察覺妹妹的異樣,雙眼迸射出兩道精銳光芒,緩緩抬頭看向衛景風,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走到衛景風身邊,伸手道:「果恩.愛德華。」
  衛景風與他握了握手,點頭道:「衛景風。」
  「知道,如今西方世界中,耳朵稍微聰靈一點便知道你的名字,你可知道,不知多少女子因為你的事跡而緊張,她們就像你的女人一樣,時刻關注著你的事跡,為你被克里昂家族狙擊而揪心擔憂,更為你帶著舍妹成功逃脫包圍而高興,她們甚至想著要取代瑪麗蓮娜的地位,想著如果跟隨在你身邊的美人是她們自己。」
  衛景風嘴角勾勒出同樣迷人的弧度,笑道:「我可不認為這是件好事。」
  果恩一愣,繼而哈哈笑道:「世間男人,哪個不想被萬千女子所追捧寵愛,你卻不想得到?」
  衛景風點點頭,笑道:「我想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比得上瑪麗蓮娜公主這麼美麗可愛,也沒有一個會像公主殿下那樣溫順聽話,我想您應該知道,帶著一個女人滿世界的逃亡,如果女人不聽話,這會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而且不小心還會鬧出人命。」
  兩個年輕人的性格似乎很相似,一下就聊的熟絡起來,若非凱蒂在一旁提醒果恩,只怕兩人有找個地方坐下來暢談的衝動。
  果恩看著衛景風道:「雖然是來接瑪麗蓮娜的,但我還有任務在身,祖父他老人家很想見您一面,他說您也或許很想見他,我想您不會拒絕吧。」
  衛景風見他說到正事,淡然點頭道:「當然,老愛德華先生我早有耳聞,這次能有機會相見,衛某榮幸之至。」
  果恩大喜,見瑪麗蓮娜在凱蒂的帶領下已經上了飛機,他伸手向衛景風道:「衛公子,請!」
  ……
  從赫斯特格林市到倫敦的路上,再也沒有遇上克里昂家族的襲擊與攔截,畢竟這次衛景風走的是空中路線,而且在英國本土,克里昂家族就算實力再大,再猖狂,也不敢出動直升飛機追擊,畢竟若是在天空中交戰,真的傷了瑪麗蓮娜公主與愛德華家族的重要人物,只怕克里昂家族也會得不償失,他們要抓的是大活人而不是要殺人,殺人很簡單,抓人卻很困難,因此克里昂家族似乎已經放棄了這次行動,沒有再出現過。
  瑪麗蓮娜回到愛德華家族龐大的府邸之後便換上正規宮廷服裝去見伊利莎白二世女王,因為女王陛下非常疼愛這個外孫女,所以她一回來就被招喚了過去。
  對英國皇室以及愛德華家族來說,衛景風雖然是保護瑪麗蓮娜的大功臣,但他當時抓走瑪麗蓮娜畢竟也是出於私心,但無論如何,皇室與愛德華家族依然非常感激他,不過伊利莎白二世女王不可能召見他,而愛德華家族的老愛德華卻親自與他見面道謝。
  衛景風也正帶著滿腔的疑惑,他護送瑪麗蓮娜千里迢迢歷經艱險的來到英國倫敦,就是為了能夠見上伊利莎白二世女王一面,而現在既然女王不想見他,他也不可能闖入英國皇室家族的宮殿,況且老愛德華在英國的身份地位衛景風也非常明白,能見到這個老頭,說不定自己心中的疑惑也能解開,畢竟自己幫了他們家族一個大忙,從他們口中換取一點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的消息應該不是難事吧。
  老愛德華的書房非常典雅,也很古樸寬大,衛景風坐在他對面,面對這個英國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家族的老人,衛景風還是充滿敬意的,無論怎樣,像這樣的老者,一生所走的道路與創造的輝煌,一般人可能幾輩子都無法與之相比。
  簡單的見面禮之後,衛景風不等老愛德華談論那些虛無縹緲的政治理論,開門見山的道:「尊敬的老愛德華先生,我以瑪麗蓮娜公主最友好的朋友的身份向您討一個人情,只向您打聽一個消息,克里昂家族抓走瑪麗蓮娜公主之後,對你們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34
第121章 別在這裡
  老愛德華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神色,目光深深的看著衛景風,半晌才緩緩開口:「是以瑪麗蓮娜最忠實的朋友的身份麼?」衛景風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老愛德華呵呵一笑,點頭道:「你是個非常聰明的政治家。」
  衛景風嘿然笑道:「不,我雖是一個軍人,但現在,我只是瑪麗蓮娜公主的朋友,沒有任何特殊身份且不帶有任何政治色彩的朋友。」
  老愛德華哈哈笑了起來,點頭道:「坐下吧,年輕人,看在你將瑪麗蓮娜完好無損帶回來的份上,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的。」
  衛景風聞言,暗自鬆了口氣,他剛剛之所以一直強調自己是以瑪麗蓮娜朋友的身份詢問心中的疑惑,就是為了不讓老愛德華為難,畢竟事情若是牽涉到兩個國家的政治機密,就算這個消息對老愛德華來說無關緊要,可是消息對衛景風以及東方的那個國家來說卻至關重要,因此站在英國政治的立場上來說,他們完全有理由選擇拒絕回答,而現在衛景風以這樣的姿態和身份詢問,就無異於向愛德華表面他的誠心求助,而老愛德華念在他救了瑪麗蓮娜的份上,也不得不還他一個人情將這個對英國來說並非機密的消息透露給衛景風。
  下午,瑪麗蓮娜從皇宮回到愛德華家族的時候,衛景風已經離開。
  這位備受寵愛的小公主頓時便愣在當場,像丟了魂兒一樣,喃喃自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嚇的眾人手足無措,幸好過了一會,瑪麗蓮娜回過神來,只是美麗單純的臉上似乎多了一層幽怨與哀傷,這種神色看在果恩眼中,不禁默默歎息一聲。
  是的,衛景風與老愛德華在書房談論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離開了倫敦,而瑪麗蓮娜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上了返回京城的飛機。
  瑪麗蓮娜一個人回到房間,將自己緊緊的關在房中,沒有人去打擾她,因為誰都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剛剛被接回來,遭受了這樣一次劫難之後,公主殿下肯定是受了驚嚇,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往日的活潑動人。
  溫馨雅致的閨房中,瑪麗蓮娜美麗的大眼睛中晶瑩閃閃,她不知道從今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可是她心裡明白,無論將來怎樣,心底深處永遠也抹不掉這段一段記憶,永遠也忘不掉那個起初只為挾持自己而逃命,之後卻為了護送自己回到家族而經歷了多次生死搏殺的男人。
  忘不掉這個陌生的男人第一次摟著自己的腰身,第一次帶著牽著自己的手,逃避無盡的追殺,她忘不掉這段歲月,從中東到英國,數萬里路,她與他,共同經歷了生死。
  忘不掉,他輕輕在自己耳畔,溫柔的話語。
  更忘不掉,那英俊的臉上,嘴角邊那絲邪魅的笑容。
  怔怔的望著窗外,兩隻小鳥在樹枝上嬉戲追逐,不禁輕聲自問:「還能再見到你嗎?你為何走的如此匆忙,不等我回來……」
  與此同時,自倫敦飛往京城的高空飛機上,微微閉著眼睛的衛景風猛的張開眼睛,然後連打了無數個噴嚏,擦了擦嘴巴與鼻子之後,皺著眉頭道:「到底是哪個美女在想我還是在罵我?」
  他的確很難猜測這個問題,畢竟一年前的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以前玩了又扔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那些女人顯然對他是又愛又恨的,因此現在被人惦記著,他也不知道別人是在詛咒他還是在想他。
  深夜,衛景風深夜抵達京城,然後秘密會見了國家幾位重量級的元老人物,直到黎明的時候才交代完一切事情。該說的他都說了,不該說的,認為沒有太大必要說的,他一個字沒說,這次任務至少是圓滿完成了,至於余家那邊的事情,他沒有心思去考慮那麼多,而這次遠行,經歷了那麼多,他一路上也會覺得疲憊,想要尋找一些應該在身邊的溫暖。
  清晨,京城衛家的四合院內,衛雲瀾打了一陣太極,孟雲過來說了些消息,衛雲瀾擦了擦臉,走到涼棚下坐好,嘿笑道:「好小子,終於回來了。」
  孟雲眼中也閃過一抹敬佩之色,點頭道:「是啊,沒有人認為他能安全回來的,沒想到他昨天晚上深夜趕了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去了中南海匯報情況。」
  衛雲瀾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懂得分寸啊,若是先回這邊,只怕會招來很多猜忌和說法,這小子有進步。」
  孟雲略微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可是他一清早就回了東洲市,這……」
  衛雲瀾嘿嘿一笑,眼中也露出無奈神色,歎道:「他這麼做,也不是針對誰,而是對他來說,或許在外面累了,一回來就只想找個溫暖的地方呆上一段時間,而在他心目中,這京城終究只是暫居之地,東洲市才是他的家啊。」
  孟雲聞言,緩緩點頭,沉吟道:「怕只怕雲沂小姐可能會不好想。」
  衛雲瀾何嘗不知道這一點,聞言也只能無奈的歎息一聲,看著蔚藍的天空,搖頭道:「年輕人的事,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他與雲沂那丫頭,始終還是有一道隔閡沒捅.破啊。」
  ……
  蘇家別院,蘇長冶與衛雲瀾一樣,稱讚了幾句之後便又破口大罵起來:「混帳小子,老子將乖孫女都陪給你了,你竟然一點也不領情,雲沂那丫頭這麼好,就比不上那幾個外面的女人?這是個混賬東西,等他來了,看老子不揍是他。」
  而聽著老爺子在院子裡怒罵的話語,二樓香閨深處,蘇雲沂美麗的臉龐留下兩行清淚,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淚兒是為他的回來而高興的落下抑或是因為他的決然返回東洲市而流……
  東洲市,衛景風很低調平靜的回來了,看著這個熟悉的城市,衛景風嘴角這才勾起那熟悉的笑容,是的,他喜歡這個城市,喜歡別人叫他衛三公子,無論是帶著嘲笑還是帶著尊敬,他都喜歡別人這樣稱呼他。
  沒有回家,衛景風直接來到東洲大學校園內,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揮霍青春玩弄女人的聖地,他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搖了搖頭,不知是為往昔的荒唐歲月自嘲還是感歎世事無常,本該繼續在這裡過著荒唐日子的自己在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似乎,走在這校園內,已經很多人都不認識自己了呢,衛景風這樣想著的時候,遠方卻傳來幾聲輕微的驚呼,嗯,是女人的輕呼,現在的衛景風雖然說不上順風耳,但比常人而言,耳朵似乎要靈敏的多,雖然是遠在幾十米外的輕聲驚呼,卻也被他聽了個清楚。
  「那不是衛三公子嗎?」
  「天吶,他怎麼又回來了,該死,有他在,下學期新開學的大一新生妹妹又不知道有多少要遭殃了。」
  「噓,你小聲點,難道忘了衛三的厲害嗎?」
  「……」
  聽著這些輕聲嘀咕,衛景風不禁啞然苦笑,看來自己留給這個學校的,永遠是陰暗的一面,罷了,也沒什麼好懷念的了。心裡頭想著,大步走向女生宿舍區域,按照腦海中的記憶,衛景風直奔女生宿舍C棟,在樓下被守門的大姐攔住之後,衛景風使出渾身解數才讓那大姐鬆口放他上去。
  在衛景風衝上樓的時候,那三十來歲的守門大姐還不忘提醒道:「喂,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不就想解決開房的錢辦事麼,我可告訴你,別磨蹭太久啊。」
  衛景風全身冒了一股冷汗,這大姐也太TM強悍了吧,思想還真不純潔,不過衛景風轉念一想,難道說很多男同胞們為了節約開房的錢和妹妹在宿舍XXOO?想到這些,衛景風不禁邪惡的嘿嘿笑了起來,那大姐見了他這種yin蕩的表情,更加確定他屬於那種節約開房錢類型的男生,哼了一聲低頭看她的成*人雜誌。
  江小月的宿舍衛景風的確沒來過,但他記憶中似乎對這棟女生宿舍樓比較熟悉,而且與江小月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她住在什麼房間衛景風還是知道的。
  摸上三樓,還好現在是上午上課時間,就算很多學生沒課,這個時候也在宿舍賴床或者玩電腦,走廊上很少見到行人,衛景風磨蹭到三樓302房間,敲了敲門。
  「誰啊?」
  江小月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數月不層見到,但江小月的聲音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衛景風聽見江小月的聲音,嘿嘿一笑,自己記得沒錯,江小月今天是沒有課的,而且她宿舍的四個姐妹,剛好就是這天早上都有課,這也是衛景風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比較多,那段時間兩人經常一起,衛景風略微留心便發現她上課的課程規律。
  江小月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找自己,宿舍幾位姐妹都去上課了,難道有人逃課出來了?
  江小月穿著一件白色的低.胸吊帶睡衣,她雖然在外面穿的比較保守,但在宿舍,沒那麼多講究,現在聽見敲門聲,她想到這裡不可能有男生進來,所以也沒換衣服,帶著疑惑打開房門。
  人影一下閃入房間,江小月嚇了一跳,張口驚呼,卻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小嘴便被堵上了。
  江小月怎麼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突襲,嘴唇被吻上,她本能的想要大聲驚呼,雙拚命的去推男人,可是卻發現男人根本就推不開,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
  江小月幾乎絕望,難道自己遇上了傳說中的變態?難道自己的清.白要在宿舍失去?
  江小月腦海中浮現起那張溫柔英俊的笑臉,心裡一疼,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掙脫開之後,使勁的捏在男人的手臂上,那長長的指甲直接嵌入皮肉之中。
  「啊……」
  一聲輕呼,似乎有些熟悉,江小月趁著男人疼痛的空擋向後推開,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之後抬頭望去,頓時愣在了那裡。
  剛剛,江小月在這種情急之下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來人,而且被吻的時候,兩人距離太近,若是仔細看的話可能還辨認的出對方的眼神,可是剛剛那種情況下,江小月情急反抗還來不及又哪裡還有心思打量對方,此刻見到衛景風,見到半年來朝思暮想的人兒,愣了一下之後,身兒頓時顫抖起來,柔.嫩的雙手摀住了嘴唇,眼睛一紅,卻是再也忍不住,撲到了男人的懷裡。
  衛景風見懷中佳人實在太激動而身子微微顫抖,更被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腰.身而不好強行推開她,心裡也是一陣不忍和愧疚,快半年沒回來,實在太對不起她們了。輕輕撫摸這女人的香.肩,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之後,衛景風苦笑道:「好了,我這不回來了麼,我的手還疼著呢。」
  「啊,剛剛,剛剛弄疼你了麼?」
  似這時才想起剛才對衛景風下的『毒手』,推開一步,抓起衛景風的左手一看,只見他手背上有幾道深紅的指甲印,甚至有一道痕跡上面還有淺淺的血漬。
  江小月心疼的捧起他的手,輕輕吹了吹,拉著衛景風做到宿舍中間的學習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自責道:「對不起,我剛剛不知道是你,我,我給你取藥。」
  江小月面帶心疼的神色,似乎衛景風那點傷口留在她心裡一般,她比衛景風還疼。
  衛景風見她焦急的轉身去找藥,也沒阻止她,只是從背後看著這個半年沒見到過的女人。
  現在的江小月穿著打扮完全是在宿舍裡的穿著,與她平時在外面公共場合的穿著有著天壤之別,這套衣服很休閒居家,是白色的寬鬆吊帶衣衫,衣衫質料很薄,似能看透裡面若隱若現的冰清肌膚,而且衣衫比較短,那纖細的腰.身上便能隱隱看見肚.臍眼,而她下身,穿的是一件露出修長玉.腿的迷你短褲。
  江小月這樣的打扮,也只有在宿舍這種隱蔽的地方才會有,平時衛景風根本不可能看到,因此在他眼中,現在的江小月不僅有著往日的那份純潔清麗更擁有著一份舉手投足間的雍容姿態,再加上這種很難讓他看見的穿著打扮,衛景風心頭砰然跳動起來,似乎身體某個部位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不禁深深吸了口氣,暗道乖乖,這半年多來一直憋著,最近又和瑪麗蓮娜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美麗小公主在一起,現在見到能碰的女人,竟然如此不爭氣,一見就受不了的想要得到。
  好不容易將欲.望壓了下去,江小月卻拿著一瓶藥膏走了過來,很小心很仔細的為衛景風手上那根本不算傷口的傷口敷上藥膏。
  衛景風是坐著的,而江小月現在為他敷藥的時候,拉著他的手微微彎曲著身子,從衛景風的角度看去,那張美麗無比的臉頰下面,修長白皙的玉頸之下,潔白的X.脯一片,映的衛景風有些眼暈,再微微向下,那低.胸吊帶的下面,隱隱有兩團若隱若現的軟肉露出了小半個可愛的頭,這一下瞧的衛景風剛剛壓下去的原始衝動再次騰升而起,呼吸略微急促起來,抬眼瞧了瞧江小月,卻見這個被狼盯上了的小羊羔還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依然很仔細的塗抹著膏藥。
  衛景風咽喉動了動,發出一聲很清晰的吞口水的聲音。江小月似乎聽見男人吞口水的聲音,這時才注意到衛景風的異樣,略微抬頭看了男人一眼,頓時俏臉一紅,只覺得男人的目光非常貪婪而直白,赤luoluo的盯著自己的X.脯。
  她微微垂首看見自己X.前的潔白,想到全讓這個色鬼給瞧了去,心兒一陣狂跳,頓時羞紅的俏臉,甚至覺得自己身體都微微泛紅,不禁輕咽一聲。
  衛景風再次吞了口口水,耳畔頓時迴盪起剛剛上來時那守門大姐的話,只覺得心頭一陣難以壓制的衝動襲上腦海,眼角瞧見這房間中央的書桌,再瞧見江小月那含羞帶怯的神態,哪裡還忍得住,在江小月發現自己一樣後想要起身避開那熾.熱目光的時候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江小月心兒一緊,其實與衛景風分開這麼長時間,現在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哪裡能不期待能不喜歡,只是女兒家畢竟矜持,而且這裡又是女生宿舍,她哪裡敢讓衛景風亂來,嗚咽一聲倒在衛景風懷裡之後,輕微掙扎道:「別,別在這裡,會……會來人的……」
  她這擔心害怕,欲拒還迎的模樣,衛景風瞧的心兒都融化了,江小月不說還好,這一說,更刺激起他的衝動。
  人本來就是這樣,越是別人不讓你幹的事情,偏偏越想幹,那邪惡的一面在某些時候總是會被無限的挑逗出來,追求著那種干『壞事』的刺激。
  橫身將江小月抱起,衛景風一手摟著她纖細且柔若無骨的腰身,一手卻攀上她X.口,江小月輕呀了一聲,可是想到這裡是宿舍,又馬上閉上了小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但一雙幾乎滴出水來的大眼睛卻撲朔撲朔的眨著,似哀求的望著衛景風,嘴唇張了張,輕聲呢喃道:「別在這裡,出……出去行麼……」
  衛景風聽著這聲音,只覺得心兒都融化了,只覺得這聲音比天底下任何仙樂都動聽的多,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模樣,又哪裡還忍的住,起身將她抱到書桌緩緩放下,附下身子輕聲在玉人耳旁吐了口熱氣:「節約開.房費用,就在這裡了吧……」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34
第122章 我自逍遙霸世
  東洲大學女生宿舍C棟302房間中,女人微微顫抖的身子很快融化在一雙老練的妙手之下,化作了一汪春.水,再無任何阻擋之力,只剩下那口中輕聲呢喃:「別……別在……在這裡……」
  可是這輕聲呢喃之聲無異於世界上最毒的春.藥,那柔若無骨卻嬌呢喘息的聲音傳入男人耳中,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每人能阻擋其誘惑。
  薄薄的低胸吊帶衣衫早已被撩起,男人那雙賊手幽靈般的探入其中,鼓搗著其中妙.處,女人完全落入男人掌控之中,便如那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外面薄薄的吊帶衣衫沒有褪去,可是男人卻壞壞的一笑,伸手將那粉紅色胸.罩從裡面摸了出來,更加羞人的是,他竟將之在女人眼前擺了幾擺,再配合上那嘿然邪笑,羞的女子殷紅的俏臉更似要滴出水來,雙手捧面不敢見人。
  衛景風嘿嘿邪笑著,江小月雖與他在一起好了這麼長時間,但每次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總能如處子一般,很是害羞,而她的身體在自己手下那自然反應,又如同一個知這男女之事箇中滋味且渴望已久的妙婦,這兩種感覺出現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給男人的誘.惑與衝擊不可謂不大,只怕世上任何男人見了,都會為之銷.魂。
  褪去了內衣的江小月,如今被平放在書桌上,身子平揚著,那薄薄的白色外衣根本遮擋不住內中春色,殷紅的兩點若隱若現支撐起兩個不小的帳篷,惹人遐思。
  衛景風邪惡的一笑,忍不住低下頭去,隔著那衣衫親咬住一個,只這一下,女人身子輕顫,口中便發出一聲沉重的呻.吟。
  不知多久,女人的聲音似哀求,又似渴望,雙手已經顧不上掩著羞人的臉蛋,反而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男人的頭死死的抱在懷中,按在胸口,小嘴兒輕啟,發出銷.魂shenyin。
  當女人的短裙被褪去,衛景風的手摸上那神秘處的時候,身子不禁一震,然後如同洩氣的氣球一般,頹廢的就要移開身子,因為他摸到了護墊……(拜月邪惡的偷笑中。)
  一個多小時之後,江小月挽著衛景風的胳膊親熱的走下樓的時候,守門大姐看了衛景風一眼,再看到美麗迷人的江小月的時候,深知男女之事的老大姐難能看不出江小月臉上那紅暈與羞態,再說江小月又如此美麗動人,那大姐也不禁為之暗讚一聲,偷偷給衛景風豎了個大拇指,看著這對金童玉女般的人兒走遠,她口中還輕聲念叨:「好一對人兒,臭小子,還給老娘裝純,上去這麼久,那女人臉上滿足興奮的神色都還沒褪去,你當老娘這雙火眼精睛是白練的?」
  出了校門,上車之後,衛景風看了一眼江小月,笑道:「餓了吧?」
  江小月被男人這麼看著,想到剛才的淤泥場景,仍然忍不住一陣羞紅,輕輕點了點頭,本來她先前就打算去食堂吃午飯的,結果被衛景風這麼一折騰,耽誤了一小時,現在肚子也餓了。
  衛景風瞧見她這等模樣,只覺得這樣愛害羞的女人也的確堪稱極品,值得好好收藏珍惜。
  原來剛剛在宿舍中,在最後緊要關頭的時候衛景風竟然發現江小月還戴著護墊,當時他心裡只能有拔涼拔涼這個詞兒來形容,憋了半年之久的他,經過一陣挑逗之後,現在是欲.火.焚身啊,再加上江小月這種表現和反應,他哪裡還受得了,可偏偏在緊要關頭發現女人竟然是例假期,這無異於當頭給了他一盆冷水,他當時就頹廢的歎息一聲,心兒拔涼拔涼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望著書桌上那早已化成一汪春.水的女人,看得、摸得,卻享受不得,那種煎熬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正當衛景風懊惱的時候,卻聽江小月用低若蚊吟的聲音道:「三……三天了,剛……剛過去的……」
  衛景風聞言,那雙眸子中頓時爆射出充滿野性與侵略性的精.光,那還沒被撲滅的欲.火瞬間又升騰了起來,看著江小月那似害羞又似偷笑的表情,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好個妮子,敢耍你老公,看大爺怎麼收拾你……」
  說罷,一個『惡狗撲屎』的動作向桌上女人撲了上去……
  其實,對江小月來說,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在生活了快四年的宿舍書桌上與自己的男人做那種羞人的事情,剛剛看到衛景風頹廢的神色,她本想藉機讓他換個地方,可又實在不忍心瞧見男人那憋屈的神色,便說出了事情真相,也是她太愛這個男人了,心裡便只得強迫自己忍住那害羞的念頭,也顧不了這裡是什麼神聖的地方,任由這壞人使壞。
  可當男人撲壓在身上,那火熱的進.入,江小月的身子劇烈顫抖,這久違的感覺是如此真實的再次出現,她沒有任何抵抗的丟盔棄甲,可男人卻才剛剛開始。
  於是,一場沒有任何勝負懸念的生死搏殺在這女生宿舍的書桌上激烈展開,只有那輕微的撞擊聲以及那女子強忍著的似痛苦卻又舒暢歡快的輕聲shen吟。
  那一場激烈的廝殺,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久曠的女子遇上許久不知肉味兒的野狼,誰都可以想像這場廝殺之慘烈,但誰也能想像最終的勝敗,若非這場地的限制,若非女人的哀求,只怕衛景風今天整個一天都不想離開,只願意呆在女人的肚皮上,即便是如此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這個時候的他也是願意的。
  溫柔鄉,英雄塚!
  可缺少了溫柔鄉的男人,任你是天下霸者,亦是一個失敗且遺憾的缺陷英雄。
  悠閒的喝著咖啡,與女人溫柔的聊著時尚與內衣,用玩世不恭的心態看待身邊發生的一切,衛景風發現,這的確是一種天上人間的神仙享受,這種感覺,雖會讓人少了奮發拚搏的意志,可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奢侈享受。
  他決定,無論日後如何,這一生,要享受所能享受的一切,要將大量的時間耗費在這神仙般的享受生活中,而用少量的時間去奮鬥創造出這世間絕大多數人奮鬥一輩子都無法比擬的財富與權勢!
  醒掌天下權,醉枕美人膝,這樣的生活,試問哪個男人不想擁有?
  從一點,一直呆到下午四點,在已經進入深秋的季節裡,一對久別重逢的男女享受著著難得的獨處與寧靜,又似乎有著說不完的情話蜜語,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
  衛景風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雙腿卻從桌下伸到對面,搭在女人那雙修長的玉腿上,他雙眼微微瞇著,潔白的襯衣最上面的三顆紐扣並沒扣行,裸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在慵懶中張揚著他放蕩不羈的個性,再加上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英俊笑臉,世間又有幾個女人能抵擋這等魅力?更何況江小月還深知這個邪魅男人的溫柔與剛猛!
  是的,江小月在給衛景風腳掌按摩,而衛景風嘴裡則不時與她調侃著各種話題,兩人在這安靜的咖啡語茶包間一呆就是一個下午,哪兒都沒去,只享受屬於兩人的溫馨而獨立的甜蜜時光。
  「小月,你說咱們一輩子都這樣,該多好。」衛景風斜斜的躺著,對著上面的天花板吐了口煙霧,享受著女人的按摩,低聲呢喃。
  江小月聞言淺淺一笑,說道:「這種生活豈是天天能享受的,人總得過日子,總有其他的很多事情要去做,很多時候哪能由得自己的性子來享受?」
  其實她心裡卻黯然想道:「好啊,我也想這樣與你天天一起,可是誰讓你這個壞蛋,總是到處沾花惹草,誰讓我這般沒用,總是離不了你,忘不了你……」
  衛景風瞇著眼睛,抬眼看了江小月一眼,似是看出了女人的心思,嘿笑道:「可人活著,若不能享受,即便得到的再多,又有何用?因此,這努力付出與享受回報,是一樣都不能少的,遲早有一日,咱們會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享受那神仙般的日子……」
  江小月聞言身兒一顫,男人雖沒有明說,可她知道,這是男人對自己的承諾與保證,他是在告訴自己,無論怎樣,這輩子都會帶著自己一起,而對於她江小月來說,既然選擇了衛景風,當初就已經想到過會無法獨佔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現在能給她這樣的承諾,她已經滿足,甚至感動。
  或許,很多女人不會像江小月這樣如此輕易就被感動,可江小月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單純,她沒有那麼多心思,她只要自己和深愛且深愛她的男人在一起,她沒有太大的野心和理想,她比任何女人都懂得滿足,因此她看上去會比許多女人都容易得到她想要的,因為她想要的不多,而且簡單。
  一個懂得滿足的人,才能得到越來越多的滿足與幸福吧!
  江小月要畢業了,下學期就去實習,已經沒有多久了,而她憑借自己優異的成績和令人羨慕的突出表現,已經被京城一家設計公司看重,她修習的是土木工程系,雖然沒有讀研,但在這方面,她擁有著自己獨特的觀點與天賦,她的一座擁擠城市中的環行立交橋構想被看重,然後在實習生階段就被高薪聘請。
  衛景風為她高興,而且看到江小月臉上那種暗自鬆了口氣的輕鬆以及事業發展順利的自信,衛景風心裡也暗暗高興,並且發現,這個即將步入社會的女人,似乎更多了一層自信的氣質,而這種氣質出現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更加的迷人,也讓衛景風更有征服她的快感。下午四點的時候,衛景風電話響起,看了眼號碼,是大哥衛濤打來的。
  衛濤現在已經是東洲市政壇的名人,雖然說只是市公安局局長的職位,看似這東洲市乃至整個江海省比他官大的多的是,但在這邊,沒有人敢不給他衛濤幾分面子,而在東洲市,他更稱得上隻手遮天,只是他平時做事為人都比較低調,並沒有做過任何囂張跋扈的事情,因此就算別人知道在東洲市他衛濤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也每人會說他什麼不是,畢竟他衛濤在位的時候,為這東洲市作出的貢獻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回來的時候衛景風就給衛濤打過電話,當時衛濤有事忙,說下班了給他電話,衛景風便找到了江小月打發時間。
  說了地點之後,衛景風掛掉電話,江小月神色有些緊張,略微猶豫之後輕咬著嘴唇道:「我……我還有些論文沒做完,先回去了。」說完就提著那幾十塊錢的山寨手提包站了起來。
  衛景風見她這樣,心裡微微一疼,知道她的心思,但又為她這懂事的表現而感動,笑了笑,用腳攔住她的去路,道:「坐下,我大哥就是你大哥,有什麼好迴避的?」
  江小月投來感激的目光,但想了想,還是道:「不了吧,你這樣,大哥他們會不高興的,畢竟你在京城有個未婚妻。」
  衛景風微微皺了皺眉,江小月見他露出這種神色,心裡一緊,忙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挽著男人的胳膊,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像哄小孩一樣的道:「好了,算我說錯話了行麼,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也明白很多時候我自己是什麼身份和地位,沒事的。」
  衛景風一把將她拉著坐在旁邊,沉聲道:「在我心裡,所有的女人都是同等的地位,你也沒有什麼好迴避的。何況他是我大哥,很多事情他也瞭解,不會多說,今天讓你和大哥認識一下也好。」
  江小月見男人執意堅持,她瞭解這個男人的脾氣,溫柔的時候能融化世間最冷的女人心,可倔強的時候,作出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衛濤來的很快,半年不見,衛濤顯得更加成熟穩重,衛景風看到他的第一眼,內心不禁暗自震動了一下,沒想到半年的時間,大哥的修為竟然精進如斯,以前的他只能達到武師中期境界,而現在,半年不見他卻擁有了武師後期甚至即將突破到武尊初期境界的修為,如此大的進步,當然歸功於衛景風傳授給他的穴道修煉功法,但最重要的還是衛濤這半年多以來勤加苦練。
  原來衛濤雖然工作比較忙,但職業軍人出身的他習慣了早起與鍛煉,而衛景風這套功法的妙處就在於打通穴道之後只要達到導力境界,體內氣息就會形成一個自主運行循環的狀態,即便是平時行走和工作,也能起到修煉的作用,因此成長速度之快,是其他武道功法完全不能相比的。
  兄弟兩人見面,只是平靜的相互點了點頭,衛濤目光看了一眼江小月,露出笑容也點了點頭,他這友善的笑容頓時讓緊張的江小月放心不少,也甜甜一笑,按照衛景風先前的意思叫了聲大哥。
  衛濤對衛景風這些事情即無奈也無所謂,雖然他也很想告訴衛景風讓衛景風老實一點,但衛景風性格使然,只怕這風流秉性是一輩子跟著他了,改不掉,而且這邊又是東洲市,他這個做大哥的暗中可以提醒衛景風注意一點,但表面上倒不會給他臉色看,更不會讓衛景風的女人難堪,甚至衛景風不再東洲市的期間,他這個做大哥的也沒少心,暗中可是照顧著衛景風的兩個女人。
  「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看你現在這樣子,似乎不像被人追殺的模樣嘛。」衛濤看到衛景風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心裡才暗暗放下心,高興的調侃了一句。
  一旁的江小月只知道自己失去了男人的聯繫很久,可從沒想到衛景風竟然被人追殺過,聽了衛濤這話,俏臉變得煞白,緊張的上下打量著衛景風,似乎想要仔細檢查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受傷。衛景風嘿然一笑,投給江小月一個安慰的笑容,眨了眨眼睛,意思似乎在說,先前不是證明了我沒事麼,難道中午在你宿舍的表現你還不滿意?
  江小月頓時又紅了臉,心裡雖還在擔心,卻也鬆了口氣。
  只聽衛景風道:「大哥,最近我想通了很多事情,這次回來,也是想做點事情。」
  衛濤雙眼精光一閃,不知衛景風怎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笑道:「哦?想做點什麼事情?」
  衛景風眉宇間霸氣隱現,沉聲道:「大哥和秦衛東應該關係不錯吧,可是這樣的合作,你還不能完全掌控他,而且他在這東洲市的黑道似乎一手遮天,可是與很多真正的道上人物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擊,也沒有任何可比性,我想先給大哥你打個招呼,然後就去見他。」
  衛濤聞言神色一沉,江小月也驚駭的望著身邊這個慵懶了一天的男人,沒想到這男人正經起來,隨便說一句話卻足以影響到整個東洲市黑道的局面,她不禁又為他擔心起來,可是聰明的她就算擔心就算有很多話想說,現在卻沒有開口,她知道場合。
  衛濤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想走這條路線?」
  衛景風沒有任何隱瞞和猶豫,點頭道:「不是想,是一定會這麼做。」
  衛濤深深吸了口氣,抬眼看著衛景風道:「可是這種東西,比毒品更毒,一旦沾上,一輩子都回不了頭,就算你日後如何光彩,也脫不了這層灰色面紗啊。」
  衛景風不以為意,淡然笑道:「我自逍遙霸世,豈在乎俗人迂腐之淺見?」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35
第123章 入主黑道
  和衛濤見過面後,兄弟兩人也沒有多聊,衛濤本想給秦衛東打電話幫衛景風約個見面的地點,但衛景風拒絕了,說只要大哥同意,其他的事情他自己一人解決就行。
  衛景風沒有送江小月回去,或許是被追殺的這段時間有瑪麗蓮娜公主在身邊讓他習慣了這種做事的時候有女人在身旁的感覺,再加上對他來說,讓一個小黑道幫會臣服比面對克里昂家族的追殺來說要容易得多,因此他一直帶著江小月,並沒有因為有正事要辦而讓江小月先回去。
  秦氏休閒娛樂會所是秦衛東旗下的灰色產業,這休閒會所包括了很多,負一樓是地下賭場,但知道的人很少,地面上的一樓是巨大的檯球和棋牌區,二樓則是大型的沙龍會所。
  確切的說,這沙龍會所又是一個高級網吧,每個理發沙龍的座椅前面都有一台電腦,而理髮師清一色的都是身穿比較性感的年輕美女,當然,其實來這裡理發和做頭髮的是女人居多,但這樣的場面依然是吸引東洲市有錢太太們來消費的絕妙場地。
  至於男性牲口們,更是有事沒事就來理發洗頭,對他們來說,其他桑拿洗浴中心的女人是可以隨便動的,但這裡,那些漂亮年輕的理髮師們穿著雖然性感暴露,卻是看的動不的,因為這裡有個規矩,這沙龍會所絕對是正經行業,知道這裡幕後老闆的人,就算有權有勢,也不會在這裡鬧事,而看著這些看的卻得不到的女子,過來調戲一下,或者想憑自己的本事泡上一個的男人又大有人在,所以這裡的消費雖然昂貴的讓許多人望而怯步,卻又有更多的有錢人爭相來享受。
  KTV等勁爆的酒吧場所卻設立在三樓,再往上,似乎就是桑拿洗浴中心,其中所提供的灰色服務,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衛景風帶著江小月直接來到了三樓酒吧,在這裡,其實也是整個休閒中心最低消費的地方,更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許多混混能就是靠著這樣的地方來維持生計,若政府真的關閉所有的酒吧,只怕失業下崗的人會比最大的國有企業倒閉之後還要多。
  衛景風和江小月兩人在一個小桌旁坐了沒幾分鐘,不少混跡在這種酒吧場所泡妞搞一夜.情的男子便跑過來盯著江小月猛看,被美麗的江小月連魂兒都給夠走了,甚至還有幾個不怕死的上來直接無視衛景風的存在而找江小月搭訕,不過他們有一點還是把握的很好,那就是分寸,當他們看見江小月冰冷的臉色已經衛景風那邪邪的笑容時,他們又會主動的離開,這讓一心想要找點事情的衛景風心裡暗暗怒罵這一群有色心沒色膽的混蛋。
  終於,一個看上去明顯喝高了點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這男子脖子上掛著一根小拇指粗的金項鏈,手上戴著藍紅寶石的戒指三四個,略微肥胖的身軀加上這副打扮,見到他的人沒有人會懷疑他暴發戶的身份。
  「小妞,嘖嘖,這麼美的女人,這東洲市可是少見啊。」
  男人瞇著一雙色眼直接坐在了江小月身邊,左從後面伸過去,虛扶在江小月背後,但他還是沒那麼色急,並沒有真正的搭在江小月肩頭。
  江小月見衛景風笑瞇瞇的望著這個男人卻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衛景風帶自己過來究竟想幹什麼,只能盡量將身子靠近衛景風,遠離那漢子。
  那漢子似乎看出江小月對衛景風的依靠,皺了皺眉,抬眼看了衛景風一眼,頓時露出鄙視的眼神,哼道:「美女,你現在還年輕,但有一點做哥哥的可得告訴你,這女人吶,找男人可不能只看外表,這男人漂亮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你跟他耗什麼青春啊?等過個幾年,青春不在,容顏已失,可跟著這樣的男人卻什麼也沒得到,因此女人找男人,眼光一定要放寬點,望遠一點,要找就得找個有錢的,至少耗費了青春的同時你也能換取一大筆錢財。」
  江小月聽的皺起了眉頭,本來善良如她,是不會對人露出鄙夷厭惡的神色的,可是現在聽了這男人如此無恥的話,就連她都忍不住露出厭惡無比的表情來。
  可那暴發戶似乎沒看出美人眼中的厭惡和鄙夷,反而見衛景風被自己這樣說了都還露出笑容看著自己,更加確定衛景風只是一個小白臉,對自己這樣有身份有錢的人這小白臉是敢怒不敢言,因此他更加大膽放肆,完全忽視掉衛景風的存在,嘿嘿一笑,手靠的江小月的肩膀也近了一些,幾乎就要搭在江小月的肩膀上,笑道:「美女,所以做人一定要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要將利字放在第一位,怎樣,看哥哥這項鏈,這鑽戒,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你穿名牌,吃香喝辣,嘖嘖,你看你,這麼美的人兒,這衣服,這提包,都是一百兩百或者幾十塊的東西吧,哎,我都看不下去了,不行,我得拯救你啊,只要你願意,跟著我,我會讓你改變一切,改變一輩子的人生軌跡……」
  衛景風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這才發現,這暴發戶哥們兒的確很有才能,這口才好的,不去做外交大使都是浪費他人才了。
  江小月聽衛景風笑出聲來,不禁白了他一眼,暗道別人都明著搶你女人了,你還笑的出來。
  衛景風笑出聲音,那暴發戶哥們兒也聽見了,於是他不高興了,瞪著衛景風道:「咿,我說哥們兒,你笑什麼?難道兄弟我說的不對?唉,看你這樣子,這打扮,就知道兄弟你也混的差強人意了,不過老哥我不得不佩服你,這套山寨版的花花公子服裝的確夠*真的,呃,不過你給這美女的打扮就差了點,一眼就看出都是地攤貨啊。」
  衛景風笑的更濃了,這傢伙真是個人才,他還真有點不捨得拿他下手了。
  「這樣吧,五萬,你女人今後跟你兩清了,你再也不許糾纏她,如何?」
  衛景風嘿嘿笑了起來,看了江小月一眼,卻見江小月反手抓起一個空酒瓶,在那漢子完全沒注意的時候反手一下磕在他頭頂。
  「砰……」
  酒瓶沒碎,或許是江小月的力氣太小了點,但卻打的那暴發戶漢子腦袋嗡地一聲大響,整個人疼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雙緊緊的摀住被打的腦袋,目光一寒,低頭看著江小月怒喝道:「草你媽的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敢對老子動手,今天大爺我不僅要上你,還讓兄弟們輪……」
  那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啪」地一聲,這傢伙頓時慘叫一聲,整個身子被抽的扭轉過去,口中噴出一嘴鮮血,血霧中貌似還夾雜著幾顆大板牙……
  「媽呀,都他們愣著幹什麼,給我揍死這小子,往死裡打……」
  暴發戶漢子被衛景風一耳光抽的腦袋裡面冒了一陣星星,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無數人望著自己看笑話,而附近有一桌子兄弟也愣在那裡,他是個好面子的人,最近了大財,面子上哪裡掛的住,想到這些人都是自己最近認識的兄弟的手下,是這東洲市黑道的厲害角色,馬上就要讓他們動手,準備找會場子。
  那些人被這暴發戶一吆喝,頓時都圍了過來,其中幾個年輕點的馬上掄起酒瓶就要干倒衛景風,可突然一聲暴喝傳來:「都住手!」卻是其中一名略微年長點的青年疑惑的看著衛景風和江小月,過了半晌面色突然大變。那暴發戶漢子見這些準備動手的人突然被那青年叫停了,心裡一急,忙催促道:「六子,還等什麼,沒見這混蛋剛剛抽了你老哥我麼?」
  那叫六子的人還沒開口,便突然見人群被擠開,劉清滿頭大汗的出現在衛景風跟前,他剛剛老遠就看見這邊騷動的情景,當一眼看到站在場中的衛三公子的時候,心裡頭突然一震,涼了一大截,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這邊,很恭敬的向衛景風低了低頭:「衛三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來也不說一聲,咱們也好給你安排個大點的包間。」
  自從上次因為劉彪的事情劉清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衛景風的身份和厲害,他那時才算真正明白自己的老闆秦爺可是與衛家關係匪淺,更看清了衛三少爺並非一個廢物,而是可以隨意一腳就將一個體重達到一百八的漢子踢飛出數米遠的高手,更重要的是,他所敬佩的秦刺都親口說不知道衛三少爺的底細,他豈能不吃驚?
  如今看到這位小皇帝突然又出現在酒吧,而且還和自己剛認識不久的一個小老闆產生糾紛,他馬上就跑出來準備調解糾紛。
  劉清這聲衛三少爺一叫,頓時讓周圍許多人愣了一下,衛景風看到那些人疑惑的神色,不禁摸了摸鼻子,歎息一聲,看來自己離開東洲市這半年,許多人都不記得自己了呢。
  但馬上,很多人都驚醒過來,劉清那些個手下,其中大部分都是上次見過衛景風的,這時候也認出了衛景風,一個個冷汗直冒,想起上次衛景風和郭野那揍人的手段以及剛剛自己等人的衝動,都暗自叫了聲僥倖,幸好沒動手,否則這次禍就闖大了。
  那暴發戶見劉清一出現就如此恭敬的對待衛景風,他愣了一下,然後心頭一震,這傢伙雖然只是個暴發戶,但頭腦的確畢竟靈活,似乎一下就想到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轉頭看向衛景風,迎著衛景風那似笑非笑的英俊臉龐,只覺得心頭一涼,不等衛景風開口,便馬上向劉清道:「兄弟,這位公子是你朋友嗎?」
  見劉清面色陰沉,他更加確定自己闖禍了,忙轉頭向衛景風躬身謝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兄弟,剛剛兄弟我是喝多了,您別往心裡去,對不起,我向大哥和嫂子您道歉,瞧我這張破嘴,該打,該打……」他嘴上說著,手上動作倒也乾脆,清脆的給自己抽了兩個大耳刮子。
  衛景風有些佩服起這個傢伙來,忍不住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暴發戶一聽,頓時雙眼放光:「小的楊明德。」
  衛景風忍不住哈哈笑了一聲,低頭看向江小月,發現她也忍不住想笑,原來這楊明德剛剛那動作語氣,再配合他那副長相,完全是一副古裝片中王府貴宅中那種有點小權力卻又很會巴結主子的小人嘴臉,這在現實中看到原裝扮的,當然會讓人忍不住發笑。
  衛景風點了點頭,看向劉清,後者心頭一震,只覺得半年多不見,這衛三少爺的眼光看上去沒有以前那麼犀利,可是自己被他盯著,就感覺眼前有一坐大山壓著自己,讓人無法喘息。
  「衛三少爺,您是否有什麼事情交代?」劉清果斷的問道。
  衛景風點了點頭,覺得這劉清也算個機靈人物,他緩緩坐了下去,笑道:「恭喜你了,能在這裡工作,看來秦衛東很看重你啊。」
  附近一些不認識衛景風的人此刻聽他直呼秦爺秦衛東的名字,一個個更是驚訝的望著他,在這東洲市,敢直呼秦衛東名字的人實在太少了。劉清忙點頭道:「是秦爺給兄弟機會,賞口飯吃罷了。」
  衛景風點點頭,覺得這劉清是個可造之才,面色和善的道:「安排個地方,讓秦衛東過來吧,我有點事情找他。」
  衛景風這話說出來,就連劉清都愣了一下,雖然他知道衛景風的身份和家世,這在外面衛景風直呼秦衛東的名字倒也沒什麼,可是衛景風畢竟只是衛家一個三公子,現在卻直接吩咐讓秦衛東來見他,這樣的語氣似乎有些過了。
  劉清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表面上卻沒表現出任何不滿和異樣,而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既然衛三公子這麼說,自己這個當屬下的還是做好本職工作,先將他的意思給秦爺送到,至於秦爺來不來,就是上面人自己的事情了。
  衛景風與江小月兩人被劉清俺來在了一個豪華安靜的包廂裡,這個時候,秦衛東當然不會在這邊,他現在基本都退到了幕後,這種場所基本不來,所以等待的時間很漫長,而這期間,衛景風竟然和江小月兩人K了幾首歌,之後就聽江小月一直唱著,這才發現江小月的嗓子還比較不錯,雖然比不上那些專業訓練過的女明星的歌聲,可現場這種歌曲,也很有韻味,衛景風倒是很享受的像個大爺一樣看著自己女人的表現。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秦衛東依然沒出現,衛景風臉上笑容越發濃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江小月見了忙停住唱歌,將話筒放在桌子上,乖巧的坐在了衛景風身旁。房門打開,秦刺和阿力兩人走了進來。
  秦刺看上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但衛景風卻感應到這東洲市黑道第一人的身手又有精進,看來秦刺也是修煉武道功法的人,若單從武道中人的眼光看他,秦刺完全憑借自學而擁有現在的成就的確很難得,至少他的修為已經達到武師中後期境界,比自己大哥衛濤只差了一點點,由此可見這人非常勤奮,一直沒放棄過艱苦的修煉。
  衛景風不禁暗暗點頭,對這個曾經救過自己的人還是很有好感的,見秦刺先打了個招呼,便點頭道:「先坐下吧。」等他們兩人坐下,又笑道:「怎麼?秦爺很忙?」
  秦刺聽了忙笑道:「沒有,我們距這邊近,秦爺還在路上,他說為了不讓三少爺久等,就讓我們先過來招呼著。」
  衛景風點了點頭,呵呵笑道:「你進步很快,快達到武師後期境界了吧。」
  秦刺臉上那始終都沒退去過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心裡的驚駭程度無法用言語形容,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很勤奮很有天賦的武者,可是三次與衛景風見面,每次都能從衛景風身上感受到天大的變化,從第一次見面這個衛三少爺還需要自己相救,到第二次見面這個衛三公子便能給自己以強大的壓力,讓自己沒有任何把握戰勝到,再到現在,自己完全感覺不到這個衛三公子的修為氣勢的時候,對方卻一口道出了自己修為強度!
  可以說,衛景風的這種變化讓秦刺有一種無力感!
  「衛三公子眼光犀利,秦刺這點微末修為倒被您一眼看出來了。」秦刺苦笑著道。
  衛景風呵呵一笑,搖頭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實你的進步已經很快了,只可惜你修煉的功法有限,若是你不嫌棄,我可以讓你一年之內達到武尊強者境界。」
  秦刺聞言面色大變,雖然他努力保持著平靜,但衛景風卻看到他身體顫抖了一下,衛景風心裡笑了起來,至少他已經看透了秦刺,知道眼前這人看似吊兒郎當,其實卻是個不斷追求力量追求強大的武者。
  秦刺和阿力只是秦衛東叫來先陪衛景風的,衛景風也沒有對他說自己今天的目的,三人閒聊了一會,秦衛東終於親自趕到了,他是一個人來的,穿著白色寬鬆襯衫,下面是黑色的寬鬆長褲,顯得很悠哉,進入包間就拱手哈哈笑道:「沒想到三公子剛從外地回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秦衛東,哈哈哈哈,真是秦某人的榮幸啊。」
  衛景風呵呵一笑,出於對此人的尊敬還是站了起來,見面坐下後,衛景風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秦爺,據我所知您有退休的意思了,而且所有事情基本都交給秦刺打理了吧。」
  秦衛東沒想到衛景風如此直接,心頭微微一動,沉吟片刻,看著衛景風道:「三公子您的意思是?」衛景風微笑的看著秦刺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給秦爺提個意見。」
  秦衛東神色蕭然,沉聲道:「三公子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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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蘇烈突破
  秦衛東和秦刺似乎都感覺到衛景風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兩人依然期待的看著衛景風,他們很想親耳聽到這個衛三公子究竟有多大的野心或者有什麼特別的獨到見解。
  衛景風很平靜的笑了笑,目光毫不躲避秦衛東和秦刺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東洲市太小,這東洲市黑道也已經穩定下來,已經沒有任何漏*點,既然走上這條路,要做就做到最好,做到最大,做到不受到任何人和權勢的威脅。」
  秦衛東與秦刺兩人神色完全沉了下來,他們豈能聽不出衛景風話中的意思?秦衛東沉吟片刻,沉聲道:「三公子的意思是,要秦某向外擴張?」他說到這裡,眉頭微微皺了皺,又補充道:「這是衛大公子的意思還是?」
  衛景風輕笑一聲,點頭道:「我已經和大哥打過招呼了,至於是誰的意思,秦爺不必擔心。」
  秦衛東深深吸了口氣,他心中隱隱已經知道了今天衛景風的目的,略微閉上雙眼,躺在沙發上,沉吟許久之後,才搖頭道:「我老了,或許已經沒有了當年剛出道時的漏*點,不想再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了。」
  衛景風眼睛一亮,暗道一聲好狡猾好聰明的秦爺,點頭道:「這個秦爺放心,這東洲市,只要一天不變天,你秦爺的所有事業都會步入正軌,而且我敢保證,會發展的越來越好。」
  秦衛東心頭黯然,他當然知道這是衛景風,也是衛家對他作出的保證和補償,但這些卻是有交換條件的,那就是自己讓出手中所有的權力,他看了看秦刺和阿力,最終果斷的點頭道:「多謝衛三公子的照顧。」說著,轉頭看向秦刺道:「秦刺,我老了,今後外面的事情就完全交給你了。」
  秦刺英俊的臉上肌肉抽搐了一陣,有些顫聲道:「義父,您還這麼年輕,怎麼能……」
  秦衛東哈哈一笑,拍了拍秦刺肩頭,搖頭道:「人不服老不行,義父我真的老了,何況小磊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對不起他,今後想好好陪他補償他,而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你很有信心,何況這份事業我也早就想交給你了。」
  秦刺張了張嘴,可是卻說不出話來,其實他自己早就明白,秦衛東的事業秦磊不可能繼承,而秦衛東一直當他如親子,所以他知道這份黑道產業遲早是自己的,只是現在秦衛東就將一切交給他打理,讓他一時間有點無法接受。
  衛景風笑容越來越濃,他本以為會費點時間和口舌甚至還要動動強勢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沒想到秦衛東竟然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天,心中也不禁對這黑道風雲前輩露出敬佩之情,沉聲道:「秦爺儘管放心,我敢保證,秦刺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秦衛東看了一眼秦刺,轉頭看著衛景風道:「衛三公子,秦某是個過來人,看透了一切,也非常佩服衛三公子的野心和魄力,秦某當年也是如此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呵呵,但有些事情,或許秦刺還年輕,秦某想教導他一些東西,明天,我會讓秦刺來找你。」
  衛景風緩緩點頭,他知道,自己需要給對方一點時間,他更知道,秦衛東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相信以秦衛東的聰明,會作出正確的選擇與決定的。
  衛景風帶著江小月離開之後,秦刺看著秦衛東,道:「義父,衛三公子這樣做不是明擺著要奪權嗎?」
  秦衛東聞言搖頭道:「刺兒,你錯了,其實以衛家的權勢,你認為他需要奪咱們這點權利嗎?從上次那場政治鬥爭你就不難看出衛家的權力有多大,如果他們想要整死我們,簡直輕而易舉,而衛三公子今天這麼做,也並非奪權,而是他想走一條很多官場人都會走卻走不遠的道路。」
  秦刺心頭一動,動容道:「他想黑白通吃?」
  秦衛東緩緩搖頭,沉聲道:「這個衛三公子遠遠沒有表面這麼簡單,他的野心也遠不止這麼大,從他剛才的口氣我猜測,他是想通過培養你而向外擴張,發展黑道實力,至於他想發展到什麼程度,能走多遠,我暫時也不知道。」
  秦刺聞言心頭也砰然跳動,暗自叫了聲好,沒想到那個衛三公子看上去溫和帶笑,但卻擁有這麼大的野心和魄力,自己跟著他,只怕日後所走的路比現在要精彩很多。
  再想到衛景風先前給自己說的話,他更加心動,難道衛景風很的有辦法讓自己一年內達到武尊以上的境界?
  秦刺的心,似乎在沸騰!
  帶著江小月來到郭野的別墅,野人竟然不在家,偌大的別墅中只有蘇烈一人,衛景風剛拉著江小月進入別墅,蘇烈便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出現在大廳,看著衛景風道:「是小姨夫嗎?」(在這裡解釋下,很多兄弟提出,蘇雲沂應該是蘇烈的小姑,衛景風就應該是蘇烈的小姑父,可是前面既然錯了,而且大家都覺得叫小姨夫好聽點,那兄弟們就縱容拜月一直錯下去吧,謝謝~)
  衛景風看到他,哈哈一笑,忙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強大的靈力感應只覺得蘇烈全身三百六十五處穴位處都非常的活躍,如同黑暗中無數的兩點隱射在他身體之中,穴道處散發出一種熾熱的能量,而這種能量與衛景風所修煉的是一樣的能量,因此能夠完全被衛景風捕捉察覺到。
  看著身體發生這樣明顯變化的蘇烈,以及完全結實強壯並且長高了一些的蘇烈,衛景風高興的抱了他一下,點頭道:「不錯,果然沒偷懶。」
  蘇烈現在的靈力感應之強就算是郭野都無法與之相比,雖然目光無法看見,但卻能夠感應到身前有兩個模糊的身影,而且還能覺察出兩人的氣息是一男一女,他也高興的叫了聲小姨夫,然後疑惑道:「小姨夫,這是誰啊?」
  衛景風這才想起自己將江小月帶回來了,呵呵一笑,咳嗽道:「她叫江小月,既然你叫我小姨夫,那也叫她小姨吧。」
  蘇烈聽了面色變了變,但還是比較平靜,沒有叫江小月小姨,而是很禮貌的叫了聲小月姐。
  江小月聽蘇烈這麼叫自己,雖然有點失落,但也很高興,至少她明白,眼前這個大男孩的身份很特別,自己對他來說應該是敵人,他應該討厭自己的,但他卻很平靜的能夠接受自己並且叫自己姐姐,已經很難得了。
  衛景風見蘇烈對江小月態度不冷不熱,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接受自己擁有除了他小姨之外的女人,因此也沒計較,帶著江小月到房間後,讓她早點休息,江小月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但也沒多問,溫順的點頭答應了。
  衛景風離開房間後就直接來到健身室,這時蘇烈已經在這邊等待著了。
  衛景風走過去道:「怎麼,是不是感覺身體很奇妙,感覺體內擁有很能力量,能夠對身邊週身萬物擁有很強的捕捉和感應能力?」
  蘇烈的確有很多的不懂之處,開始的時候郭野還能為他解答心中疑惑,但到後來,他疑惑越來越多,而郭野的身體與他的不相同,所以郭野也無法完全解答,只能讓他自己小心點,等衛景風回來再詢問,也正因為如此,最近差不多一個月時間,蘇烈都不敢太過於冒進,對穴道功法的修煉時間都漸漸減少了許多。
  見衛景風這麼問,他老實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感覺自己似乎能夠感應到周圍大自然的許多靈動的力量,可是又不能真實的撲捉到,小姨夫,我是不是快要晉陞覺醒階段了?」
  衛景風點頭道:「根據你身體的反應,應該是要突破覺醒階段了,你先坐下,我給你查探一下。」
  蘇烈很聽話的乖乖坐下,衛景風此時一身修為與上次給蘇烈檢查的時候相比已有天壤之別,他體能強大的能量也不敢全部進入蘇烈體內,而是控制著一部分進入蘇烈體內探查他身體各個穴位的情況,這一探查才發現,蘇烈全身三百六十五處穴道竟然全部熾熱無比,其中都蘊含著熾熱的能量,而這種事情對於還沒有達到覺醒境界的穴道修煉者來說應該不會發生,根據衛景風瞭解,只有達到覺醒階段之後體內穴道才會漸漸被修煉中引導出蘊含的強大能量,可是蘇烈連覺醒階段都沒達到,為何身體穴道處卻已經開始凝聚了打量的能量?
  衛景風心中產生疑惑,略微想了想,暗自道:「看來蘇烈的身體素質實在太完美了,正因為全身穴道都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平衡,因此雖然還只接近突破覺醒的階段,可體內穴道因為越來越活躍而同時開啟,已經能夠感應到體外宇宙傳輸的各種能量波動並且將之慢慢接收,歸為己用,隨著長時間的積累,蘇烈現在體內穴道處吸收的外界能量也越來越多,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衛景風想通了這點,當下凝神靜氣的仔細檢查蘇烈身體內的穴道和修煉情況,發現他穴道都已經非常活躍,而且他身體素質也得到很大的改變,最近應該正是要晉陞覺醒境界的關鍵時刻。
  衛景風感應了一會,用強大的靈力感應向蘇烈傳達去信息:「小烈,我現在幫你突破甦醒境界,你身體條件與常人不同,這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痛苦,你忍著點。」
  蘇烈感應到衛景風傳來的信息,忙道:「嗯,小姨夫儘管放心,什麼痛苦蘇烈都能忍受得住。」
  蘇烈其實現在非常激動,應該說他在知道自己即將晉陞到覺醒階段的時候就開始激動起來,畢竟這決定著他是否能夠睜開雙眼看見這大千世界,而現在,衛景風要強行為他提前晉陞到覺醒境界,也就意味著他馬上就能知道自己能否得見光明,所以他不激動是不可能的,但他生來性子倔強,別說這短暫的痛苦,就算再苦再累他也能咬牙抗住。
  衛景風對蘇烈非常瞭解,知道他是個倔強堅強的孩子,提醒過後便沒有再猶豫,灌注入蘇烈體能的能量越來越強大,磅礡渾厚的勁氣慢慢增加,進入蘇烈體內之後,順著他奇經八脈逗留在他全身三百六十五處穴道附近,待一切準備就緒,在同一時間利用這些強大的能量衝擊蘇烈全身穴位,以求強行幫蘇烈打通所有穴道讓他達到覺醒的境界。
  當衛景風強大渾厚的勁氣衝擊蘇烈全身穴道的時候,蘇烈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聲,然後全身上下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三百六十五處穴道急劇膨脹,似乎要將他身子沖炸一般,可還沒等他發出痛苦呻.吟,那身體穴道處又馬上傳來炙熱難當的灼燒感。
  現在本已經進入深秋,雖是南方天氣,卻也比較涼爽,可現在的蘇烈,不到一分鐘時間便濕透了全身衣服,滿頭大汗的他身體猶如被人丟在了滾燙的鍋爐之中蒸煮,豆大的汗珠讓他端坐的地面都出現一灘水澤。
  雖然痛苦還只剛剛開始,但蘇烈卻覺得自己被放在鍋爐中蒸煮了幾個小時甚至幾天幾夜,這種難熬的艱難時刻似乎總是過的如此緩慢,但蘇烈性子剛烈,他既然說熬得過去,便不會放棄,心裡想著這已經是最緊要的關頭,只要熬過這段時間,自己眼睛就能看見這個世界,看見祖父和所有想要看見的人,而且自己剛剛對小姨夫說過能夠支持過去,若是現在放棄,豈不叫小姨夫小看了?
  蘇烈抱著那些心思,咬牙支撐著那痛苦的折磨,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全身都已經被疼痛麻木,甚至連那無盡的疼痛也不再有太大的感覺。
  兩人四周,已經漸漸升騰起一股滾燙的熱氣,如同一個巨大的圓形水蒸氣球一樣將兩人身子完全包裹在其中,上面水珠滾動,凝而不散,形成一種非常怪異的場景,突然,只聽一聲沉悶的大喝,緊接著,那圓形水蒸氣球突然爆散,整個健身房中似乎下了一場濛濛細雨,滿地皆濕,那水蒸氣球突然爆破開來,噴灑的整個房間角落都是水霧。
  衛景風滿臉紅暈,皮膚紅潤白皙,如同新生的嬰兒皮膚一樣,看他也滿頭大汗便知道剛剛幫助蘇烈強行晉陞也消耗了他不少勁氣。
  蘇烈但覺全身經脈突然暢通無助,這段時間全身穴道處那種膨脹與炙熱的感覺突然消失,疼痛也完全消失,而整個身體如同對週身有著很神秘的默契關係,感覺完全沐浴在大自然的潔白光環之下,舒暢無比。
  「小烈,你睜開眼睛試試!」衛景風略微調息片刻,目光緊緊盯著蘇烈。
  蘇烈身子一顫,緩緩抬頭,可是雙眼卻緊緊的閉著,衛景風從他略顯得稚嫩的臉上看出一絲激動,那緊*的雙眼也似乎在不斷跳動。
  「別緊張,放鬆點,就像平時一樣,做到榮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因為我早就說過,你遲早有看見這個世界的一天。」
  衛景風平靜的安慰著蘇裡,蘇烈聽見衛景風這些話之後,果然漸漸的平靜下來,但內心的激動還是無法壓抑的,畢竟他還只有十五歲不到十六歲,而且從生下來就雙眼失明,現在終於有可能看見了,他豈能不激動?
  眼角肌肉抽*動了幾下,蘇烈緩緩睜開雙眼,只見眼前出現一副他從沒幻想到過的畫面,一間寬大無比的空曠健身房中,近在眼前的是一張臉孔,他不知道這張臉是帥氣還是醜陋,但他知道他看著這張臉的時候感覺很親近,很舒服。
  身子,再次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拳頭不知何時捏的咯咯作響,嘴唇顫抖,緩緩張開,雙眼中閃爍著幸福抑或是激動不已的晶瑩。
  「小……小姨夫……」
  衛景風暗自鬆了口氣,微笑著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是我,是我,你想哭,就哭吧,想叫,就大聲叫出來吧。」
  蘇烈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身體顫抖了一會,但終究還是抑制不住那激動的心情,突然長身而起,身子爆發出過人的速度衝出健身房,過了一會,衛景風耳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嘯,這長嘯聲中,吼出了一個少年擠壓在心頭十五年多的痛苦與鬱結,更表達著一個少年對新生活的無限渴望……
  衛景風沒有去安慰蘇烈,他也不知道蘇烈什麼時候才能平靜的回來,但對這個小子,他沒有一點擔心,因為蘇烈的自律性非常好,而且他能感應到蘇烈並沒走遠,可能得見光明對這個少年來說實在是人生第一大事,以他這樣的年紀,激動的睡不著也很正常。
  返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江小月趴在床上已經睡著了,想起今天一日的忙碌,她應該是等待自己的時候太無聊,疲勞襲來而睡過去了吧。
  衛景風為她蓋好輩子,略微思索了一會剛剛給蘇烈強行打通體內穴道的情景,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江小月,心頭一動,默默走到一旁地上,盤腿而坐,運轉體內功法。
  自從與余浩一戰而突破之後,衛景風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空閒下來仔細再研究過體內能量的強弱,他只能大概的感覺到以自己現在的修為估計能夠相比武道中天級初期的強者,可是體內能量的突破到底給身體帶來了什麼變化他還不知道,剛剛給蘇烈強行提升一個境界,他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一種微妙變化,是以現在正是時候好好研究下自己的修為狀況了。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35
第125章 修真功法
  體內玄功勁氣已經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靈敏境界,他靜下心來運轉功法的時候便會感覺到身體內穴道處的所有能量都活躍異常,相對以前來說,活躍度要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覺出自己穴道內蘊含的巨大能量已經被完全引導出來。
  也就是說體內穴道內蘊含的強大能量已經被自身開發到了極點,完全都釋放了出來,這樣的情況正是達到開元境界的標誌性反應,也是自己體內三百六十五處穴道還只有一百九十多處穴道覺醒並且完全達到開元境界,如果自己身體像蘇烈那樣達到完美的平衡而同時達到開元境界的話,只怕現在的修為已經足以媲美天級後期的強者了。
  只可惜人類身體素質始終有缺陷,像蘇烈那樣的完美軀體實在太少,而自己的肉體想要達到金身不滅的完美程度,就只能不斷的去刺激其他還沒有覺醒的穴位,而這又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急是急不來的。
  確定了自己修為已經達到開元境界,衛景風心中大是舒暢,再次運轉功法潛心修煉,便覺得這感覺較之以前已是大為不同,現在體內開啟的穴道處能量已經完全被引導出來,再要凝聚體內能量已經有種無從搾取的感覺,除非身體內其他穴道被衝破。
  但現在修煉,體內能量運轉的時候依然會感覺有微弱的變化,只是現在這些凝聚起來的能量竟然是通過達到開元境界的穴道作為通道而向外界吸收過來的。
  原來修煉這種穴道功法,達到開元境界之後,體內能量便會被開發到極限,而絕大多數的穴道功法修煉者也很難突破到開元境界這一層,這就像是一個非常苛刻的關卡,修煉者十之八九無法衝過這道關卡,而一旦衝過這道關卡,之後的修煉便已經不僅僅限於開發體內能量,而是讓達到開元境界的穴道吸收大自然的奇妙能量,這些能量的吸收是根據體內穴道開啟程度的感應來選擇的。
  也就是說,宇宙萬物中奧妙無窮,存在著無數的能量因子,而每個人的身體機能也是不同的,達到開元境界以後,人體能穴道會擁有一種感應宇宙能量因子的微妙能力,這種感應能夠讓人在修煉的時候對這種被感應出來的宇宙原力進行吸收,凝聚在人體之內,不斷轉換成自己體內所擁有的能力。
  因此,達到開元境界之後的穴道功法修煉者將會擁有一個完全的兌變,他們如同脫胎換骨一樣,在修煉的過程中吸收者宇宙自然中那浩瀚無盡的能量為己用,試想一個人體內蘊含的這種大自然的原力越來越渾厚,所爆發出來的能量又將是多麼恐怖,而相對人體能儲藏的能量空間來說,大自然內的能量因子是個多麼龐大的能量團,可以說是吸收不盡的,因此突破開元境界的穴道功法修煉者的提升速度相對前面幾個階段來說要快的多,而且能量也要越來越強大,比之以前要恐怖的多。
  衛景風很快就進入忘我境界,完全沉浸在吸收週身大自然能量的奇妙之中,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緩緩睜開雙眼之後,先前因為給蘇烈打通玄關而耗費過度的精力已經完全恢復,整個人氣質和精神都為之大變。
  停下了穴道功法的修煉,衛景風見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現在他精神充沛不可能還睡得著,而且現在達到開元境界,他便很自然的想到了停止快一年沒有修煉的玄天九訣功法。剛開始修煉的時候,衛景風利用玄天九訣打通過體內經脈,正因為如此,他穴道功法的修煉速度才會如此迅速,而當他穴道功法達到覺醒境界之後,玄天九訣的修煉已經對穴道功法沒有任何輔助作用,因此衛景風就將之暫時放在一旁沒有修煉,現在穴道功法已經達到開元境界。
  這開元境界之後的穴道功法修煉狀況與修真功法有著極其相似之處,更重要的是,穴道功法達到開元境界,對玄天九訣前期六重境界的修煉都有非常大的輔助作用,所以當初衛景風才先放棄玄天九訣而修煉穴道功法,現在既然達到開元境界,也就意味著修煉玄天九訣的話,穴道功法對玄天九訣前六重境界擁有著巨大的輔助作用,自己在玄天九訣功法的修煉上的速度至少會相當於普通人修煉速度的十倍甚至更多。
  玄天九訣顧名思義,它一共有九重境界,分別是開光、內丹、通靈、靈寂、元嬰、出竅、聚神、渡劫、大乘。
  其中開光為入門基礎,以結出內丹為正式入門的標誌,至於聚神、渡劫這等境界的修真者,就是整個修真世界少見的高手,而像大乘境界的絕對強者,世上根本很難找出幾個,就算有,他們也不知道躲藏在什麼地方準備飛昇,哪裡還會有心思管人世間之事。
  所以,在修真界,能夠達到元嬰期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買入門坎,而到了出竅境界,又已經是當世少有的高手了,至於前幾個階段,雖然也能夠擁有強大的攻擊和防禦能力,只是相對來說要弱小的多,畢竟修正界的層次劃分非常苛刻,相差一個境界,實力也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對於衛景風來說,現在的他穴道功法已經修煉到開元境界,根據他自己的瞭解,這樣的修為已經堪比武道修為的天級初期強者,而與修真者相比,也已經在攻擊力上不弱於修真者的通靈後期階段,但他現在修煉玄天九訣,依然不能跳躍修煉,還必須得一步一步的循序漸進。
  開光這個階段對衛景風來說已經可以直接越過,他現在靜下心來修煉,便直接將體內渾厚的能量凝結成內丹的形勢。
  修煉穴道功法的時候,強大的能量都是儲存在體內的穴道處,每個開啟的穴道中都蘊含著巨大的能量,而現在,衛景風只要將這些能量凝聚在丹田內結成一個比穴道的容量更大的能量儲存空間,形成內丹。
  結丹過程對一般的修真者來說是個比較容易的過程,可是要想凝集出來的內丹達到一定的程度卻非常難,不過對於現在的衛景風來說,結成一個擁有渾厚能量的內丹根本不算什麼,這也正是他開始階段放棄玄天九訣而一門心思修煉穴道功法的真正原因。
  因為他知道,一旦穴道功法達到開元境界,對修真功法的修煉就擁有著非常大的輔助作用,這兩種功法的相輔相成也正是衛景風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依仗,而他之所以將穴道功法完全沒有保留的傳授出去甚至不怕余家人研究偷學,就是因為他明白,這套功法對人體修煉始終還是有極限的,而余家就算學會,也不可能比自己的修煉速度快,更何況他最為依仗的不是穴道功法而是這玄天九訣。
  五百年後的衛天行對玄天九訣擁有著太深刻的記憶,現在的衛景風融合了衛天行的記憶之後,當然也明白玄天九訣功法的霸道與猖狂,所以在他眼中,功法是在其次,主要的還是人的悟性與修煉,而穴道功法既然能夠幫助全人類提高整體素質,能夠帶給人類整體素質的巨大提升。
  為人類造福甚至增強日後人類生存下去的本錢,這樣的事情他衛景風也不會吝嗇去做,畢竟他見到過五百年後人類面臨滅族危機的慘然場景,知道人類即將面對的巨大挑戰,而自己既然能夠提前知道這些,為何就不能想辦法改變人類發展的歷史呢?
  且說衛景風進入玄天九訣這等修真界第一霸道功法的玄妙境界之後,體內內丹的結成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搞定,而且很快就在內丹中凝聚出強大的能量,這樣一來衛景風突然發現,穴道內儲存的能量減少了至少一半,而因為先前達到飽和狀態而凝聚外界大自然力量很微弱的穴道處竟然馬上又活躍起來,他發現自己在修煉玄天九訣的同時,體內達到開元境界的穴道處也在不斷吸收接收到的關於大自然的原力,而且不斷的凝聚在了各個穴道之中,不斷的補充著為了強化內丹而不斷減少能量的穴道能量的儲存。
  雖然早就知道玄天九訣與達到開元境界之後的穴道功法擁有相輔相成的作用,可是現在得到證實,衛景風內心依然抑制不住的興奮,因為他知道,按照這樣的情況,他體內能量的修煉速度將會比以前的修煉快了無數倍,而且穴道功法也會在玄天九訣的進步中不斷提升,這就等同於一個人同時修煉了兩種能量,而且兩種能量的凝聚速度達到了一種一加一等於二的絕對平衡趨勢,這樣的狀態將會使他日後的修煉速度達到一種恐怖的程度。
  早晨五點多的時候,習慣了早起再加上在陌生環境有些睡不踏實的江小月驚醒了過來,她睜眼便看見盤腿坐在地上的衛景風,只覺得衛景風身邊似乎擁有著一團祥和的氣息,可這又只是她的感覺,因為那所謂的祥和氣息她並看不見,但卻在心靈中有所感應。
  隨著女人的輕聲起身,衛景風雙眼緩緩睜開了,江小月見了忙不好意思的道:「是我打擾你了嗎?」
  衛景風站起身,舒暢的伸了伸雙手,精神奕奕,而且雙眼之中帶著興奮的神色。
  原來,通過後半夜的修煉,衛景風竟然利用本有的強大能量直接讓兩種修煉功法達到完美的平衡狀態,並且一舉將玄天九訣修煉到了第四重境界,也就是靈寂境界。
  內丹期之後的通靈境界是修真功法中一個比較危險的階段,這是修真者入門之後所遇到的第一個巨大的危險期,在這個階段,結成的內丹會漸漸形成一個獨立的心臟,這個虛擬的心臟又會構成它獨立的許多念頭想法,諸般念想一旦產生,修真者容易混淆這個念想與自己真實念想而產生神志不清走火入魔的危險,但這個通靈階段對現在的衛景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難關,因為他以前就修煉過玄天九訣,甚至達到了最後境界,而且現在的他體內穴道開啟,無論是神志還是思想都非常堅定,所以那內丹化成的虛擬心臟所產生的諸般念頭幻想根本對他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
  成功達到第三層通靈境界之後,人體一實一虛兩個心臟對週身萬物的感應更加靈敏,神識也更加堅固,這對於修真者來說,便是所謂的固本培元,能夠不讓邪魔歪道等鬼怪控制心神。
  過了靈通境界就是靈寂,也就是衛景風現在所達到的境界。
  靈寂境界是通靈境界之後的一個鞏固與提升,這個境界之後,人體可幻化千般念想,施展出威力巨大的法術道法,這些說來複雜,對衛景風來說,用一個最簡單的話來形容就是現在的他不僅擁有以前穴道功法時候的強大攻擊力,更能夠施展出一些奧妙無窮的力量攻擊,也就是說,他整體攻擊力要比以前提升了許多,如果說一天前的他對自己修為定位在與天級初期強者遇上的話自己修為不如對方,但實戰中應該還有五成勝算的話,那現在的他再遇上天級初期的武道強者,絕對有八成的信心戰勝敵手,甚至他還有更瘋狂的想法,那就是與天級中期強者一戰,因為他明白,只有與那樣的巔峰強者戰鬥,他才能得到更快的突破與進步,而且與那樣的強者生死搏鬥,那種漏*點與刺激亦是他所追求的感覺。
  衛景風舒暢的伸過雙手之後,看著一臉緊張擔心的江小月,見她害怕打擾自己而露出的怯怯神色,不禁一陣心疼,走過去摟著還沒完全清醒而顯得有一種雍容姿態的江小月,在她小嘴兒上啄了一下,笑道:「傻瓜,這麼緊張幹什麼,怎麼不多睡會兒?」
  江小月被他一親,身子頓時便化了,索性倒在男人懷裡,感覺這樣的場景非常甜蜜,滿足而幸福的道:「每天睡到這個時候就會醒的,睡不著。」
  衛景風見她嬌憐迷人,腦海中想起昨日在她宿舍的淤.泥場景,便覺昨夜沒能再多親熱,委實不夠,這男人早上的自然反應馬上充斥上來,緩緩摟著她倒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輕笑道:「看來你昨日還不夠累,一天之計在於晨,這大好晨光咱們可別浪費了。」
  說著親吻上去,一雙賊手卻是比世界上任何精準的探測儀還要精準,一下就掌控著那薄薄衣衫內中的大好妙物,把玩揉.弄。
  在房間中,女人都會有一種安全感,不像昨日在宿舍,所以江小月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象徵性的推了推男人,沒推動就被壓在床.上,雙手也就變成了勾手,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欲拒還迎的回應著男人的吻,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只是腦海中實在想不通這『一天之計在於晨』怎麼對自己的男人來說就是辦這種羞人的事情呢,難道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這還重要麼?
  真是個色鬼,壞蛋!
  陪了江小月一個上午,下午江小月有論文要做便先離開了,野人不知去了哪裡,還沒回來,至於蘇烈,一大早就飛回了京城,他雙眼能夠看見之後,急切的想要看到家人的心情衛景風很理解。
  下午,秦刺便約了衛景風,兩人見面之後談了幾個小時,秦衛東已經完全將道上的所有事情都交給秦刺,而秦刺今天見了衛景風,完全變了個人,他是以手下的態度與衛景風談話的,衛景風對他的態度非常滿意,也非常佩服秦衛東的決斷,看來這個東洲市黑道以前的風雲人物的確有著比尋常人更銳利的眼光和簡介,更能作出非常人能作出的果斷決定。
  至於秦刺,衛景風以前就很看好他,現在自己擁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更需要秦刺這樣的人物為自己奠定基礎,而秦刺很明顯在秦衛東的開導下也有了很好的心態和給自己的定位,他完全以手下的姿態詢問著衛景風日後的發展和動向,而衛景風也作出了大的規劃與指示,並且利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將穴道功法傳授給他,讓他傳授給幾個比較有潛力的兄弟,比如阿力和劉清之流。
  秦刺是個武道中人,當衛景風傳授他穴道功法後就看出這套功法的獨特之處,內心對衛景風又多了一絲佩服與感激之情。
  直到下午吃飯的時候,秦刺正準備叫阿力和劉清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衛景風卻嘿笑道:「你們自己去吃吧,我還有女人要陪。」
  秦刺聞言愣了一下,繼而想到這個衛三少爺以前的種種事跡,不禁也是說不出話來,對衛三公子的風流好色之名,他秦刺當然也不會沒有耳聞。
  衛景風和秦刺分開之後,本打算直接去找苗頤的,卻不想苗頤竟然打了個電話過來,衛景風有些奇怪,她怎麼這麼巧給自己打電話來了?接通後道:「怎麼,想我了?」
  苗頤哼了一聲:「這麼久沒消息,現在也知道回來啊,你個沒娘心的,回來一天了都沒見我,是不是嫌棄我老了,年紀大了?」
  衛景風被嗆了一下,咳嗽道:「天地良心吶,我忘了全天下所有女人也不會忘記你啊,乖,別生氣了,容咱們見面了老公給你解釋,你在哪裡?」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35
第126章 掉進溫柔鄉了
  百樂門門口,衛景風遠遠的看著苗頤正靠在一輛紅色寶馬敞蓬跑車旁邊,附近路過的人紛紛投去驚艷的目光,所謂寶車美女,這是哪個男人都想的,更別說苗頤美艷絕倫,如今二十四歲的她已經隱隱有了成熟少*婦的絕妙風韻,對男人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衛景風遠遠的走過去,苗頤看著這個走進自己的男人,看著這個別離了半年之久在她睡夢中癡纏夢迴的人兒,墨鏡下的雙眼已經有些靈光閃爍,內心雖有衝過去撲入他懷中的衝動,但她終究還是過了少女衝動的年齡,能夠很好的克制住那種衝動,只是身子輕顫的等待著男人一步一步走近。
  衛景風無疑也是萬眾矚目的焦點,雖然不如苗頤的吸引力大,但一身花花公子服裝的他,放蕩不羈中的帶著成熟穩重的迷人笑容,那完美的身材比列更是男人羨慕女人驚叫的致命武器,那英俊的令人髮指的臉龐,又不知能讓多少花癡女人甘願被他玩弄。
  苗頤不是個花癡的女人,甚至與花癡沾不上邊,可是她對自己的男人無比迷戀,無比自信,甚至自豪,從剛開始的那次接觸到現在成為相愛的戀人,苗頤發現短短一年多時間,她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這個男人,而讓她迷戀上這個男人,則是她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真正成長與進步。
  是的,從苗頤成熟的眼光去看,衛景風的確成熟了,進步了,這個當時只知道玩.弄女人的風.流公子,經過一年的時光已經慢慢兌變,雖然還是那樣的風.流好色,但似乎他的優秀能夠讓你忽略掉他的風流好色,甚至讓苗頤有那樣的荒灘念頭,覺得衛景風若是少去了風流好色,就會失去很多迷人的亮點,就會失去很大的魅力一樣,會讓他變得不完美。
  似乎,有一種讓女人又愛又恨的缺陷的男人才算是完美的男人吧!
  走到苗頤身前,衛景風邪魅一笑,直接伸手將苗頤摟入懷中,低頭就來了個破世界記錄的長吻。
  苗頤沒想到衛景風會這麼大膽,這裡可是百樂門門口,更重要的是,現在正是吃飯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行人本就多,兩人又是受人矚目的焦點,現在衛景風來這一手,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當時就愣了一下,然後,本能的想要推開男人。
  但男人的力量豈是她能比的,推了幾下不僅沒推動,反而讓男人得逞,靈動的舌頭已經鑽入了小嘴兒,一陣攪動,苗頤頓時便岔了氣,沒了脾氣,整個人也如同沒了骨頭,軟化在男人懷裡。
  雙手情不自禁的勾起了衛景風的脖子,此時的她也忘了場合,忘了身份,衛景風的霸道與大膽讓她突然有種回到十幾歲的感覺,只覺得自己就是十幾歲的小女生,大膽火熱的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在街頭擁吻,只覺得這也沒什麼了。
  一個長吻,苗頤快憋不過氣來的時候,衛景風適時的放開了她,低頭看著那已融化成水的女人,看著她美麗的眼眸中閃爍的迷離神態,衛景風有種想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但這也只是想想罷了,他還沒有達到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自己女人給別人表演現場版性.教育的瘋狂程度。
  「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很多人看著你呢!」
  衛景風輕笑著在女人耳旁低語,苗頤這才驚醒過來,目光四下望去,雖然兩人的接吻已經結束,但附近還是有不少人對這邊望著,年紀大點的在指指點點,一些少年少女則吹出了口哨聲,甚至還有個小子叫道:「哥們兒,太帥了,再來一個!」
  衛景風呵呵一笑,苗頤卻已經羞紅了臉,暗碎了一口,自己剛剛怎麼會那樣,竟然讓這小色鬼得逞了,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他擁吻了那麼久,太丟人了。
  她心裡這麼想著,卻已經很快的調整心態,畢竟作為一個公司的老總,她這點控制與調節情緒的能力還是有的,拉著衛景風的手就向百樂門裡面鑽,躲避著附近那些剛剛免費看了一場擁吻激.情.戲的路人的熾熱眼光。百樂門包間裡,苗頤美麗的臉上依然帶著迷人的紅暈,見衛景風邪邪的盯著自己壞笑,想起剛剛的情景,就忍不住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哼道:「小壞蛋,都不知道注意場合嗎,下次可不許亂來了,剛剛丟臉丟大了。」
  衛景風嘿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男歡女愛,自古太古以來就有之,咱們你情我願的親熱一下,何況也不過分,有什麼好害怕的?」
  苗頤雖然嘴上嗔怪,但心裡卻有種異樣的感覺,對衛景風剛剛那一個吻回味無窮,似讓她回到了少女時代,這就是傳說中的浪漫麼?苗頤不知道,可卻發自內心的覺得很甜蜜幸福。
  但女人就是這樣,即使心裡高興,也不會讓男人討了便宜之後還得意,所以見衛景風邪邪的笑著,苗頤還是嗔怪的瞪著他:「哼,說的輕鬆,你是男人當然不在乎了,可我是個女人,傳出去那些閒言閒語比任何毒藥利器都有殺傷力呢。」
  衛景風知道她心裡沒計較,但嘴上卻不承認,於是也不糾纏這個話題,看著她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了的?」
  苗頤似乎更生氣了,撅著嘴道:「哼,你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你當我不知道麼,哼,你個沒良心的,回來之後就只知道去見你的小情人,將姐姐卻晾在一旁了,是嫌棄我老了麼?」
  衛景風大汗,雖然沒有刻意隱瞞過其他女人,但被苗頤當面說出來,還是有些心虛,嘿嘿一笑,道:「怎麼可能呢,我家苗頤還這麼年輕,才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哪裡老啊,就算別人老了你也不會老。」
  苗頤聽得男人誇張的誇獎,心裡卻也哼了一聲,沒有再糾纏不清,只是輕聲道:「你半年多不見,我一個人在這邊又沒什麼多的朋友,無聊的時候就認識了江小月。」
  衛景風無語,無聊的時候就認識了江小月?
  苗頤這話說的太強悍了,這東洲市說大不大,但也是個上百萬人口的城市,你苗頤就這麼湊巧的認識了江小月?
  知道是她通過一定的關係查到了江小月,加上自己剛剛見過江小月,也清楚她沒出事,而且也沒說什麼,看來苗頤雖然心裡有點酸酸的,但絕對不是那種跋扈而去欺負江小月的女人,她調查與認識江小月,估計也是想見識一下自己在外面的情人究竟是什麼樣子,抑或是真的無聊,感覺與江小月都是同一種人,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兩個女人反而走在了一起。
  只是衛景風很奇怪,看苗頤今天找到自己的架勢,江小月也應該知道苗頤和自己的關係,她怎麼一點都沒表現出來,甚至都沒提過苗頤的事情?
  衛景風心裡想著,不禁對江小月更心疼,這個傻女孩,總是那麼容易滿足,總是將自己放在第一位,而她自己,卻似乎什麼都不去爭,不去強求……
  江小月如是,眼前的苗頤呢,不也是一樣嗎?她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一心一意的放在自己身上,又何曾要求過自己一點?衛景風收起臉上笑容,看著苗頤,眼中的柔情讓苗頤心兒一顫。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三分鐘之後,苗頤已經受不了了。
  其實她已經算厲害的了,在衛景風這種溫柔的眼光注視下,別說是有感情的她,就算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只怕也支撐不了幾分鐘,而她竟然撐了三分鐘才受不了,的確有點老總的魄力和鎮定功夫。
  衛景風依然深情的望著苗頤,緩緩道:「苗頤,我是不是太混蛋了?」
  苗頤一愣,繼而明白了衛景風所指,忙伸出蔥指一樣白嫩的手指,擋在衛景風嘴唇邊,輕聲道:「不,我苗頤的男人就算是混蛋,也是對別人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或許別人會說我傻,可是苗頤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自己的心,苗頤是心甘情願跟著你,不會奢求什麼。」
  衛景風深深吸了口氣,知道她是真心,更知道她是個倔強的女人,一旦決定就不會改變,自己既然覺得愧疚於她,就只能一輩子對她好,盡力補償。
  很平靜卻很溫馨的享受著只屬於兩人的獨處時光與晚餐,苗頤與江小月一樣,也是個很懂得滿足的女人,對她來說,雖然苦苦等待了半年才見到這個午夜夢迴中纏繞在夢境中的男人,可她很珍惜和享受更滿足於現在這短暫的相聚。
  衛景風請假半月,就是為了回來休息,好好的陪伴這兩個自己感覺虧欠的女人,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剛從國外回來就離開京城回到東洲市的做法產生的影響,但他管不了那麼多,相對蘇雲沂而言,他心裡實實在在的更偏向於這邊的兩個女人,他不知道今後會不會有所改變,但至少現在他的心裡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回來了,不去管蘇雲沂會不會傷心難受,不去管蘇家老爺子會不會雷霆動怒,這些他都不去管,他只想安靜一段時間,只想陪著這兩個給他溫柔的女人享受短暫的幸福與溫馨。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苗頤擦拭過嘴角油漬,衛景風笑道:「吃這麼多,不怕胖麼?」
  苗頤聞言哼了一聲:「就在嫌棄了?看來我將來如果胖了,你肯定不會理我。」
  衛景風狂汗,這和女人說話,一句話說錯就引來懷疑,看來日後說話還是專撿好聽的說,當下忙道:「怎麼會,我家苗頤這麼漂亮,那身材,世界頂級模特的身材也比不上啊,嘿嘿……」說著,雙眼已經從苗頤粉紅色香奈兒一閃領口望著那脖頸處的潔白,然後向下盯著,似乎能看透女人的衣服一般。苗頤迎著衛景風那火辣辣的眼神,心兒就有些發慌,忙掩飾的抓起身旁米白色小包,起身道:「走吧,這裡呆太久了,悶。」
  衛景風嘿嘿笑著,也跟著起身,點頭道:「是啊,我也覺得太悶了,還是苗頤家裡寬敞,舒服。」
  這些暗示性的話語,苗頤哪能聽不出來,雖然從一見面就知道會發生那些事情,但現在被這個男人暗示性的挑.逗著,苗頤腦海中不知為什麼就不爭氣的想起了那日在自己辦公室的場景,更想到了在飛機廁所裡,以及臥室中,似乎往日的每個片段都在腦海中放電影一樣的放了一遍。
  苗頤覺得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這種情緒了,與衛景風站在一起,挽著男人的手,她心思便已經不在這裡了,似乎覺得這深秋的涼爽也不在了,反而變得有些燥.熱。
  出了百樂門,兩人剛上了車,衛景風從車窗向外望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苗頤見衛景風目光望向車窗外停留了很久,疑惑的順著他目光望去,不禁氣的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了一把,嗔怪道:「老娘在你身邊呢,你還敢看別的女人?」
  衛景風呼了聲疼,苦笑道:「是個同學罷了,怎麼說當年我也追求過她啊。」
  苗頤輕咿了一聲,撇嘴道:「還初戀情人?」嘴裡說著,順著衛景風眼光望了過去,只見那女子身材高挑,長相非常美艷迷人,而且舉手投足間有種特殊的氣質,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衛景風苦笑道:「初戀情人嗎?」
  嘴裡這麼說,其實自己也搞不明白,似乎在追求范頤苒之前他玩弄的女人已經不少,可沒一個有真感情的,但對范頤苒,他內心深處的確有點想要將之征服的感覺,可最後卻沒有得到手,無論怎樣,心裡還是留下了一點小小的遺憾,但自己真的對她有了真感情嗎?
  衛景風緩緩搖頭,似乎談不上,因為以前的衛景風,貌似只玩女人的身體而不談感情。
  「看她那模樣,似乎是和她媽媽一起,有點很不情願的樣子呢。」
  苗頤輕聲說著,衛景風再次抬眼看去,果然見到范頤苒身邊站著一個成*人,應該是她媽媽,而今天的范頤苒似乎打扮的很漂亮,只是她美麗的臉上的確沒有什麼好神色,微微噘著小嘴,似乎很不開心。
  就在衛景風要啟動車子離開的時候,一輛奔馳呼嘯而至,停靠在了范頤苒母女身邊,然後,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衛景風看了這男子一眼,微微皺眉,怎麼不是李孝義?
  接著,衛景風有點吃驚了,只見這男子手裡捧著一束鮮花送到了范頤苒身前,而范頤苒沒有伸手去接,但她媽媽卻笑呵呵的接過了鮮花,然後幾人似乎說笑著什麼,一起向百樂門裡面走去。
  「哼,看樣子沒你什麼事呢,人家都有追求者了,而且看這情形還是來相親的,嘻嘻,父母雙方都見面來了。」苗頤看著那邊走入百樂門的幾人,嘻嘻笑了起來。
  衛景風苦笑一聲,說道:「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以前年少輕狂,的確追求過她,不過當初就敗給了別人,只是有些奇怪,她不是和李孝義訂婚了麼,怎麼現在又和別的男人談婚論嫁?」
  苗頤聞言這才明白衛景風為何露出疑惑神色,想了想道:「可能是與以前那個男人談不來了吧。」
  衛景風默默點了點頭,李孝義父親李國棟出事之後被調離了江海省,李孝義也跟著轉學,這范家可能是見李家沒什麼搞頭了,所以悔婚了吧。
  沒有多想,衛景風開著車子直奔苗頤住處。
  苗頤住的這套公寓很寬敞,兩人剛上樓進入房間,衛景風便一把從後面摟住了苗頤,苗頤身兒一顫,癡癡道:「死人,這麼色.急幹什麼,就像一輩子沒碰過女人……」
  衛景風腳跟將門關上,從後面緊緊抱著女人,嘴巴放在女人耳邊,*了耳垂,女人頓時就像被電擊一般,全身酥麻顫抖,包一下掉在地上,整個人已經軟倒在衛景風懷中。
  房間中氣溫急劇上升,苗頤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男人那雙手剝離身體,到床上的時候,身上已經只剩下一條粉紅色可愛小內褲,上身都已經完全被暴露出來,只得一雙白嫩的雙手擋在了最誘人處。
  看著男人那色.急的模樣,苗頤輕聲提醒道:「先去洗澡。」
  衛景風哪裡肯,不許道:「不,先辦事再去洗,我現在就要你。」
  苗頤聞到男人身上的一陣汗味,忙推了他一把,推人的時候雙手防守失控,讓衛景風看的咽喉中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喘道:「要洗也一起洗。」
  說著,在苗頤輕呼聲中橫身將她抱起,衝入浴室,浴室門一關,就聽裡面女人輕呼道:「你……壞蛋,不是說好…先…先洗澡的嗎…你…啊…怎…麼…嗚嗚…壞蛋……」
  至於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因為那女人的輕呼聲已經被淹沒,然後就只聽著一陣陣輕微的喘息與似疼苦又似舒暢的呻.吟……
  一夜無眠,數不清風流,道不盡相思。床上,苗頤沉沉的睡去,潔白的被單包裹著她迷人的身姿,蓮藕般白嫩的手臂緊緊的抱著男人,雖然已經熟睡,卻似乎害怕男人會離開,抱的很近,那修長的雙腿也有一隻癡纏在男人腰間,露出白花花的一截玉腿,惹人遐想。
  衛景風靠在床頭,雖然已是清晨,雖然瘋狂忙碌了一夜,但他精神依然很好,靠在床頭上抽著女人早為他準備的香煙,吞雲吐霧,好不快活逍遙,低頭看著被自己折騰了一個晚上而沉沉睡去的女人,衛景風覺得自己掉進溫柔鄉了……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36
第127章 三條人命
  衛景風想掉進溫柔鄉一輩子都出不來,想一輩子都沉浸在這種生活之中,或許他骨子裡就是這樣,其實他厭倦殺戮,厭倦爭鬥與勾心鬥角,對他來說,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花前月下也未嘗不是一件人生樂事。
  然而,他注定是一個忙碌的人,本來請假半個月,但在東洲市只呆了三天時間,第四天下午就接到來自京城的急電。
  電話是蘇雲沂打來的,衛景風本以為她是對自己生氣了而打電話想詢問些什麼,卻沒想到蘇雲沂很嚴肅的說了一件事情,只說蔡偉文出事了,可能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出獄。
  衛景風當時聽的心頭一沉,腦海中頓時想起了王家,詢問原因之後,蘇雲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蔡偉文殺人了,當時衛景風便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問清楚了也沒用,最重要的是趕過去看看能否幫一幫這個實驗特戰小隊中在他看來最有發展前景的隊員,這樣一個資質天賦都極佳的隊員如果就此毀掉,衛景風覺得實在太可惜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相信蔡偉文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他不可能輕易去殺人,以他的本事,殺人之後也不可能輕易被抓,除非他受了什麼打擊。
  與苗頤匆匆告別,給江小月打了個電話,衛景風預訂了當天晚上飛往京城的機票,在候機室,衛景風接到了郭野的電話,聊過之後才知道這傢伙竟然跑去拉斯維加斯度假了,而且還是帶著高麗一起去的,在電話那頭只說那邊如何如何爽,還說一去那邊就在當天搞上了一個西方美女,當然,這種事情是背著高麗干的,衛景風罵了句牲口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
  深夜,衛景風趕到京城,剛從機場出來就看見了衛青和蘇軍。
  衛景風見到兩人,微微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叫了聲大哥,至於這聲大哥是對衛青叫的還是對蘇軍叫的,似乎沒分清楚。
  但蘇軍和衛青都沒想那麼多,衛青臉上依然帶著平時那種笑容,伸手就勾在衛景風肩膀上道:「你小子,在國外鬧騰出這麼大動靜,嘿嘿,可是咱們國家的風雲人物了,怎麼回來卻不來見我和爺爺,一個人跑回東洲市幹什麼,難道看不起我這堂哥了?」
  蘇軍面色比較嚴肅,而且臉上明顯有些怒意,衛景風知道,他是在為他妹妹蘇雲沂生氣,但衛景風並不畏懼他,也沒覺得有任何愧疚的,只是淡淡一笑,道:「在外面累了,所以回來想找個溫暖的地方呆一呆。」
  衛青聞言面色微微抽*動了一下,那雙明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似歉疚又似心疼,只可惜衛景風說話的時候似乎很隨意,並沒有對著他說,而是低頭說的。蘇軍則在一旁皺了皺眉頭,抬眼看了衛景風一眼,似乎有話要說,可又像是被衛景風所感,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幾人沉默了一會,衛青拍了拍衛景風肩頭,道:「呵呵,放鬆放鬆也好,既然現在回來了,就跟我去見老爺子吧。」
  衛景風這時心頭微微一動,抬眼看了下衛青,疑惑道:「怎麼了?」然後又看向一旁的蘇軍,沉聲道:「你們似乎不是來接我,是攔我的?」
  衛青和蘇軍兩人同時咳嗽一聲,衛青看向蘇軍,蘇軍冷酷一點,直接道:「老爺子想你過去,陪陪雲沂。」
  衛青則嘿嘿笑道:「咱家老爺子也讓我來接你回去,說明天有些事情商量,怕你小子一回來又跑了。」
  衛景風皺了皺眉頭,邊走邊道:「看來蔡偉文的事情鬧的很大,兩位老爺子都怕我衝動闖禍吧。」
  衛青暗自點頭,蘇軍也忍不住暗讚一聲,沒想到自己這個准妹夫的嗅覺如此靈敏。
  衛景風這次察覺到兩人的眼神和神色,明白自己猜對了,心頭更是一沉,看來蔡偉文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啊。
  沒有違抗兩位老人家的意思,最後衛景風還是被衛青推給了蘇軍,似乎只要衛景風選擇跟兩人回去,去蘇家還是衛家都沒太大關係。
  衛景風上了蘇軍的軍用越野,坐在副駕駛座上,衛景風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蔡偉文殺的是王家老四?」
  蘇軍神色蕭肅,似乎是猶豫了一會才搖了搖頭,道:「不僅僅是王家老四這麼簡單。」
  衛景風聞言也不禁神色一變,難道這其中還摻雜了其他原因?蘇軍似乎受不了衛景風那疑惑的眼神,歎息一聲,無奈道:「殺人償命,這是國家法律規定的,上次的事情雖然由你出面,而且王家人的確理虧,因此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但這次不同,他是殺人了,而且不止殺一個。」
  衛景風心頭一沉:「殺了幾個?」
  蘇軍似乎也很惋惜,歎息道:「三個。」
  衛景風眉頭一皺:「三個?」
  蘇軍點頭道:「是啊,一個王家老四,一個余家的人,與余浩同輩,堂兄弟,在余家排行老六,也是個風流好色的人。」
  衛景風眼皮猛然跳了一下,沒想到蔡偉文這小子竟然這麼猛,連王家人和余家人都敢直接幹掉,這小子看來是被*瘋了吧,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蘇軍話茬子一打開,也就不再隱瞞,說道:「本來沒事的,昨天晚上,王家老四是因為上次被打斷雙腿而不服氣,一心要將蔡偉文整死,聯合余家老六一起在道上叫了幾個人將蔡偉文的女人和另外一個同事給抓了去,然後又故意放消息給蔡偉文,準備讓他去之後幹掉他,嘿嘿,那余家老六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再加上道上幾個人也有傢伙,所以沒有任何忌憚,先玩了住去的兩個女人,等蔡偉文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衛景風心裡一陣揪心的刺疼,雖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但他能夠想像到當蔡偉文趕到現場看到那種情景之後內心的痛苦,如果說先前他還有點怪蔡偉文衝動的話,現在他也沒話可說,他相信,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也許比蔡偉文更加瘋狂,甚至可能將在場的人全部幹掉。
  「他現在在哪裡?」衛景風沉聲說道。
  蘇軍眉頭一跳,轉過頭來緊緊的盯著衛景風,看了許久才道:「你想幹什麼?」
  衛景風顯得非常平靜,淡淡道:「沒什麼,你不用緊張,我知道這件事情牽連很大,不會衝動,只是想去看看他。」
  蘇軍微微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你還是去問老爺子吧,這些事情我也不好說。」
  衛景風聞言默然無語,他知道,蘇軍是奉蘇長冶的命令來接自己,而衛雲瀾也同時讓衛青來接自己,這就足以證明蘇衛兩家都對此事很重視,害怕自己一時衝動而多管閒事卻被對方抓住把柄攻擊。
  衛景風沒有再多問,因為他知道,蘇軍不想再多說,而且就算自己現在要離開,以蘇軍的脾氣,估計也會強行留住自己,雖然現在的自己蘇軍是留不住的,但衛景風也不可能和這個未來大哥產生這種衝突。
  到蘇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蘇長冶竟然還沒睡,衛景風內心不禁有點小小的感動,他知道,蘇長冶和衛雲瀾兩位老人平時作息時間非常規律,晚上十一點之前基本都已經入睡,早上也是五點半左右準時起床,而以蘇長冶這樣的年紀熬到現在卻只為了等待自己讓自己不要作出衝動的決定,這也說明了這位老人對自己的愛護和關心。
  蘇雲沂也沒休息,但蘇家其他人並不在,畢竟偌大的蘇家之中,這個院落中也就蘇長冶居住著,至於蘇軍和蘇雲沂兩兄妹,是因為父母在南方,而兩兄妹都在這邊發展,再加上蘇長冶老人一個人實在太寂寞,兩兄妹也就和老人住在一起了。
  衛景風先恭敬的叫了聲爺爺,目光經過蘇雲沂的時候,發現她神色有些複雜,目光之中有一絲擔憂又有一絲絲幽怨,只是衛景風也沒往深處去想,或者說他內心本能的拒絕去往自己和蘇雲沂之間的感情方面去想。
  蘇長冶見到衛景風,對這個孫女婿他是又愛又氣啊。自從衛景風進京以來,可以說帶給京城太子黨的震駭還是不少的,而他一個從外地來的小角色竟然能夠與京城幾個大家族的公子發生碰撞卻依然穩居上方,甚至這次任務中將余家最有前途的余浩給廢了,手段雖然殘忍陰毒了一點,但做法卻深得他蘇長冶的贊同,對這個孫女婿也是越來越滿意了。
  可是,滿意歸滿意,但衛景風剛從外面回來作出的事情卻又讓這個老人家大發雷霆,照理說衛景風回來之後應該先拜見一下兩位老爺子,但衛景風並沒有,好吧,就算這件事情不與衛景風計較,但你衛景風怎麼說也是蘇雲沂的未婚夫,現在回到國內之後竟然不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卻跑回東洲市與兩個小情人幽會享受去了,這豈不是明顯沒將蘇雲沂放在心上?而且這種事情衛景風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雖然蘇雲沂一直沒有表現出不高興或者傷心的神色,但蘇長冶那雙眼睛多老辣,豈能看不出蘇雲沂的心思?所以老人家大發雷霆,對衛景風這小子生氣也是很正常的。
  蘇長冶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還記得這邊有個爺爺,還記得這邊有你未婚妻等你?」
  衛景風眉頭微微一皺,一旁的蘇雲沂看的心裡一疼,忙向蘇長冶道:「爺爺,都這麼晚了,景風也回來了,你快去休息吧,別累壞了身體。」
  蘇長冶聞言看了這個最疼愛的孫女一眼,見她一臉焦急的神色,暗自一歎,暗自道:「看來雲沂這丫頭是真的喜歡上這臭小子了,竟然一心為他著想了,可這臭小子似乎一點也不領情,真是個混賬東西……」
  心裡這樣想著,蘇長冶不禁暗自歎息一聲,搖頭道:「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人家也不管了,不過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
  這最後一句卻是給衛景風說的,衛景風點點頭道:「是,爺爺有什麼話儘管說,景風聽著。」
  蘇長冶摸了摸額頭,點頭道:「你能聽是好事,但一定要聽進去,這才是最重要的。其實你今天無論是來我這裡還是去衛家,我和你二叔公都是一樣的態度,也知道你突然趕回來是為了什麼,但這件事情我這個老頭子必須給你說一聲,事情牽連很大,你管不了,也幫不了那小子,所以我和你二叔公一致認為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所以給你放了個假,而雲沂最近也正好有空,你們就一起去威尼斯旅遊一個星期,散散心。」
  衛景風平靜的聽著蘇長冶的話,聽完之後抬眼看了下蘇雲沂,只見蘇雲沂站在一旁,似乎有些話要說,可是又不敢打斷蘇長冶的話,而衛景風看她表情,似乎有些焦急,但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中卻又閃爍著複雜無比的神色,似有焦急,又似隱隱藏著期待。
  衛景風深知蘇長冶和衛雲瀾兩位老爺子既然都對這件事情如此重視,看來的確是自己不能輕易牽扯其中,可他心裡又豈能放得下蔡偉文那血腥漢子,無論怎麼說蔡偉文都是實驗特戰小隊的成員,是他帶起來的,最近更是共同經歷生死,對這個人他有著一種不捨得輕易放棄的感情,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也不能衝動,不能給蘇衛兩家帶來任何麻煩。於是點了點頭,道:「是,景風知道怎麼做,也明白兩位老爺子的苦心。」
  蘇長冶見衛景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們也早點睡吧,這人老了,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比不得,我先去睡了。」說著站起身來,衛景風忙道:「爺爺,有件事情我想向您提前說下。」
  蘇長冶微微一愣,回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什麼事?」
  衛景風道:「蔡偉文怎麼說也是我的人,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個做總教官的如果都不去看他,不搞清楚一下事情的真相,怎麼能讓其他人服我?而且我自己良心也會不安,所以我想明天去看看他,不知道爺爺您是否方便告訴我他在哪裡。」
  蘇長冶本來放鬆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老臉也再次變得嚴肅人認真,可是見衛景風神色蕭然,再說衛景風所說的也是人之常情,一個將領,如果不能讓自己的兵服自己,那他就是個失敗的將領,這點蘇長冶比誰都明白,是以他聽了衛景風的話後雖然有點生氣,但內心對衛景風也暗自點頭稱讚,略微沉吟了片刻,向蘇軍道:「蘇軍,明天陪景風一起去一趟藍字號監獄。」
  蘇軍馬上敬了個軍禮,神色蕭然而又恭敬的道:「是!」
  蘇長冶去休息了,留下三個年輕人在客廳,蘇軍看了衛景風和妹妹蘇雲沂一眼,張嘴向衛景風道:「明天什麼時候過去,我上午有空。」
  衛景風道:「就上午吧。」
  蘇軍點了點頭,說了聲晚安便去休息了,偌大的客廳便只剩下衛景風和蘇雲沂兩人。
  衛景風看了看蘇雲沂,內心雖然沒覺得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可想到她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自己這次這麼做雖然不是給她臉色看,但也是沒考慮到給她帶來的不利因素,於是開口道:「對不起,任務回來之後因為有些累,所以先回去休息了幾日,給你帶來麻煩了,抱歉。」
  蘇雲沂聽了淡淡一笑,說道:「沒關係,我知道的。」
  其實有苦也只能往肚子裡吞,自從聽見衛景風任務中出事之後,她心裡面便再也放不下別的事情,一直為他擔心,為他默默祈禱,終於,好不容易聽說他回來了,卻是一場空,原來他回來之後,第一個想見的人始終還是東洲市的那個女子。
  那一刻,蘇雲沂真的有一種被擊倒的感覺,只覺得心裡彷彿被鋼針狠狠的刺了一下,刺出了一個好深好大的洞,一個怎樣也無法癒合的傷口,鮮血也從心口一滴一滴的滴落。原來,心在滴血,就是這種感覺麼?
  蘇雲沂想忘掉這個剛剛愛上的男人,可是卻發現愛上一個人很難,忘掉一個人似乎更難。
  或許,愛上一個人只要一瞬間的時間,而忘掉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蘇雲沂只能感歎自己與他無緣,只能怪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老天為何要在自己一出生就與他約定了終生,卻又在長大之後讓兩人產生那樣的誤會,錯過這一生的相伴!
  衛景風見她說的很平靜,可是雙眼之中明顯在掩飾著無奈與痛苦,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像眼前這個女人的好,強迫自己想像著她的痛苦與自己無關,更不是因為自己而起,腦海中只努力的閃動著曾經誤會以及相互傷害的畫面,轉過頭去,淡淡道:「嗯,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蘇雲沂看著毅然轉身的男人,身子一顫,只覺得他轉身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是如此刺疼,似乎,就要永遠的失去他!似乎,他與自己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等等……」不知道為什麼,蘇雲沂開口叫住了邁步要走的衛景風。
  衛景風身子停在了那裡,邁出的腳步踏在半空,久久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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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藍字號監獄
  寂靜的客廳中,不時傳來外面深秋的涼風搜刮聲。衛景風抬起的腳步緩緩放下,轉身看著蘇雲沂,蘇雲沂只覺得心裡突然鬆了口氣,說道:「是想和你談談蔡偉文的事情。」
  衛景風點了點頭,神色平靜淡然,看不出任何感*彩,蘇雲沂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失落,兩人重新坐下,蘇雲沂開口道:「昨天下午蔡偉文出去之後就沒回來,然後傳來消息,說他已經被送進了藍字號監獄,而根據我們的初步瞭解,是他殺了王家老四和余家老六,還有一個是他的女朋友張麗真。」
  衛景風眼皮一跳,看著蘇雲沂沉聲道:「張麗真也是他殺的?」
  蘇雲沂明白衛景風的懷疑,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根據當時在場的人的證詞,大家都說是他殺的。」
  衛景風不待蘇雲沂說完便哼了一聲,蘇雲沂知道他不相信所謂的證詞,忙道:「可……可是他自己也承認了,承認所有死者都是他殺的。」
  衛景風聞言眉頭一蹙,暗自沉思起來,實在想不出蔡偉文有什麼必要承擔這樣的罪名,難道他是真的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想不通這個問題,衛景風知道,或許只有見了蔡偉文才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蘇雲沂彷彿看出男人的心思,擔憂道:「其實爺爺叫你過來也是擔心你出事的,因為進入藍字號監獄的人就意味著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那……那其實就是個死亡監獄。」
  衛景風眉頭一跳:「死亡監獄?」
  蘇雲沂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也不瞭解這個監獄,但昨天聽哥哥說過,說這個監獄自成立到現在,凡是進去的人,除了國際重要囚犯之外就是國內窮凶極惡之徒。」
  她見自己這麼說衛景風鼻子裡哼了一聲,忙改口道:「當然,我們都知道,蔡偉文不是那種人,可他這次殺的人背後關係太大了,而且無論對方有任何企圖,至少並沒有對他構成生命傷害,可是他卻殺了三個人,三條人命加起來,王家和余家是鐵定了心要致他於死地的,你……」
  衛景風嘿嘿之笑:「是嗎?沒對他構成致命傷害就不是犯罪?法不誅心,好個法不誅心,正是這句話不知道冤死了多少有良知的正義之士,咱們大家都明白,以王老四和與老劉這樣的垃圾,這樣的人渣,他們是不可能作出什麼好事的,他們死後,大家都知道他們該死,但他們為什麼會死?不是蔡偉文殺了他們,是他們自己的愚蠢與狂妄害了他們自己,這樣的人本就該死,少一個是一個,而蔡偉文,只不過代天罰之!」
  蘇雲沂望著男人那浩氣凜然的神色,心兒一顫,只覺得心中再也無法忘掉這個越來越優秀的男人,但同時心裡面又是一陣鑽心刺痛,因為她發現,無論怎樣,自己與這個男人之間,就像是兩條交叉的直線,從遙遠的距離終於慢慢的靠近,有了一個交點,然後卻慢慢分開,前面,將再無任何交點,只會越距越遠,就算沒有越拉越遠,也如同兩條平行線一般,似乎永遠都保持著這樣的距離,但卻始終不會再有交點……
  次日一早,衛景風便在蘇軍的陪同下來到了藍字號監獄。藍字號監獄就在京城郊外向東三十里外的一個山谷中,四面環山,之後一個出入口,這座監獄早在國民時期就存在,一直是黨國關押革命人士的地方,解放後,因為距離京城比較近,所以這裡便保留了下來,而且經過大量的重新修繕,就成為了共和國最重要的建於之一。
  衛景風與蘇烈進入監獄之後,因為有蘇軍帶路,而且衛景風本身也擁有特殊證件,更擁有少將軍銜,所以一路暢通無助。
  衛景風目光一直留意著四處警戒與佈防,將通往監獄的各處警戒和哨位的位置都默默記了下來,若非親自來探查,衛景風絕對不相信一個監獄的防禦和守軍竟然如此雄厚,這裡的獄警似乎都是國家特種部隊挑選出來的成員,不難看出他們的個人身體素質都極高,一路走來,衛景風甚至能夠感應到三四名足以媲美武尊境界的武道強者存在,心下也不禁駭然,一個鑒於竟然留有這樣的武道強者看守,可見這個監獄中所關押的犯人有多重要,只怕其中還有一些各國的間諜之類的人物吧。
  整個監獄不像那種四周只是簡單的圍著電網的普通監獄,這裡面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古老黑暗的地下密室,高達兩丈多的石牆就足以將這裡與外面的繽紛世界隔離開,那高強之上又有高大三數米的鐵絲電網,如同一隻巨大的鳥籠一樣將巨大的藍字號監獄完全籠罩在裡面,唯一的出口便是那出入裡面的大門,可是大門口,那不下於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巡邏特種兵手裡的武器,只怕比那高牆加可怕。
  略顯陰暗潮濕的地下通道盡頭,一間陰暗漆黑的小囚室出現在衛景風眼前,他一路走來就發現,所有的囚室中都只有一個人,而每個囚室也僅僅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簡單的馬桶,但這些囚室都擁有一個巨大的鐵門,至少還能保持很好的通風和光線,可是這走廊盡頭的這間囚室,不僅比其他普通囚室小的多,更重要的是這就像是一個密閉的鐵桶一般,四面都是漆黑的牆壁,最前面的正門本應該是鋼鐵門的,但現在卻是一塊巨大的烏黑鋼板,唯一的通風口僅僅是送飯的正方形小通道。
  衛景風表現的很平靜,但心中卻已經開始憤怒了,是的,憤怒,為蔡偉文的待遇而憤怒,因為他心裡始終堅信,蔡偉文罪不至此,他是個衝動熱血的青年,可是卻擁有一腔熱血,擁有著滿身的正義,一個這樣的年輕人,不應該受到如此待遇。
  監獄長余全貴打開車門,冷冷的瞥了衛景風一眼,不鹹不淡的道:「人就在裡面。」然後又看向蘇軍,神色緩和了許多,但還是一臉的嚴肅,淡淡道:「最好不要超過十分鐘。」
  蘇軍點點頭,表示明白。
  衛景風也沒有多說,其實他知道,若非蘇長冶動用一些力量,只怕以余家和王家兩大家族的施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來這裡探望蔡偉文,何況剛剛這個監獄長余全貴也是余家的人,可以說余家人沒有不疼很自己的吧,他們對自己沒有好態度也很正常。
  沉重的開門聲傳開,一股撲面而來的霉餿臭味傳來,衛景風與蘇軍兩人同時皺了皺眉頭,但兩人腳下卻沒停,毅然走了進去。
  雖然打開了門,但裡面依然非常幽暗,微弱的光線從門口射入,裡面狹小的空間角落,一個身影頹廢的坐在地上,雖然房間光線很陰暗,但衛景風和蘇軍兩人視力非比尋常,也將裡面情景看的清清楚楚,只見那人腦袋深埋在雙膝之中,雙腳雙手竟然都還被巨大的鎖鏈鎖住,他衣衫襤褸,身上不滿血痕,雖然看不清面目,但衛景風卻一眼認出了他的身材,心下一沉,開口道:「小蔡……」
  角落裡的身軀突然振顫了一下,猛然抬頭看向衛景風,衛景風望著一臉污痕血漬的蔡偉文,心下亦不禁為之一酸。
  「總……總教官……」
  蔡偉文的聲音還很清晰,明顯聽出他非常激動。
  衛景風一步走到他身邊,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蔡偉文傷的很重,衛景風扶他起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在微微顫抖,看來他也想站起來,只是雙腿似乎都沒有了力氣。
  衛景風體內蓬勃的勁氣瞬間進入他體內,只見他體內經脈竟然損壞了多處,更重要的是,他肉身也傷痛眾多,胸口似乎吃了一擊重拳,一團血肉似乎被燒焦了一般,竟然已經散發出一些臭味。
  衛景風心下駭然:「抓你的時候傷的還是抓進來之後受的傷?」
  蔡偉文神色淒然而憔悴,雙眼似乎失去了生機,慘然道:「有什麼區別呢,隨他們吧。」
  衛景風不禁大怒:「混賬,你是我的人,誰也不能輕易動我的兄弟。」
  蔡偉文身體一震,眼前彷彿又想起當初整個實驗特戰小隊在多倫貝爾市外哈呼吧軍營的情景,只是這種激盪的感覺在他心頭一閃而過,搖頭道:「總教官,你……你能來看我,我蔡偉文已經死而無憾,這次的事情,我知道沒有換回的餘地,我對不起你的栽培。」
  衛景風心下一沉,只覺得蔡偉文似乎有種心死的感覺,這個本來活波而充滿朝氣剛成熟的大男孩,似乎心已經死了,竟似乎連求生的欲.望都已經沒有!
  「到底出了什麼事?」衛景風知道,想要解開蔡偉文的心結,就必須搞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而且這也是救蔡偉文的唯一辦法。
  蔡偉文卻搖了搖頭,淒然笑道:「總教官,我真的沒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何況我殺了三個,該殺的,不該殺的,都殺了。」
  衛景風心頭一沉,雙眼精光一閃而沒:「張麗真真的是你自己親手殺的?」
  蔡偉文聽到這裡,彷彿想到了當時的場景,身子竟然顫抖了一下,臉上神色更加痛苦起來。
  過了一會,蔡偉文似乎的確憋的太久了,很想找個傾訴的對象,抑或是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所以索性暢談一次,緩緩道:「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應該將王家老四那混蛋殺了,也不會還得她白白死去。」
  別說衛景風,就是站在一旁一直默然無語的蘇軍,見到蔡偉文此時的情景以及他回憶時候的痛苦表情,亦不禁為之心酸。
  卻聽蔡偉文繼續道:「王老四那混蛋一直沒有忘記我打斷他雙腿的事,他傷好之後竟然與余家老六勾結在一起,並夥同一幫黑道份子抓走了她,我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和她的朋友被*了,當時我腦海裡根本沒有任何思緒,幾乎瘋狂,而那個時候,那群黑道份子紛紛抽出砍刀衝了上來,嘿嘿,我當時一心只想殺了王老四和余家老六,對那些黑道混混也是手下留情的打發了,可是沒想到余家老六竟然也是個練家子,不過他終究不敵,最後竟然抽出槍來,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又是抱著報仇的決心,所以沒有任何手段的解決了余老六,然後又將王老四四肢廢去,讓他流血慘叫著,直到血液流盡,痛苦致死!」
  蔡偉文說的很簡單,可蘇軍和衛景風依然能夠感受到當時蔡偉文的心情,同時兩人心頭也微微一寒,沒想到蔡偉文殺人的手段如此殘忍,竟然廢掉王老四四肢卻不殺,而是讓對方在那種痛苦的折磨中漸漸失血過多而死去,這種死法的確殘忍,至少死者在死前遭受的折磨與痛苦,只怕比死還難受。
  蔡偉文說這段的時候依然很平靜,他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事情就發生在昨天,可他對於自己殺人的事情還是很容易接受,而衛景風也明白,他之所以像現在這樣沒有了任何求生的欲.望,還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緣故,是以問道:「那女人呢,你為何殺她?」
  蔡偉文身體果然顫抖了一下,本就無神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與悲哀,淒然笑道:「她遭受那種罪之後,豈肯再活,見我出現,也是無顏再見,我本不會計較那些狗屁貞.潔,可她,可她始終是個烈性子,她要我殺了她,她說,這樣我就永遠都不會忘記她了,她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結果你就殺了她?」衛景風沉聲道。
  蔡偉文搖了搖頭,道:「我瞭解她,她既然想死,沒有人能阻止的了,我更知道,失去清白的她,比死還痛苦,其實就算我不殺她,我這輩子又怎能忘得了她?但我也知道,若不殺她,她始終會覺得對不起我,就算最後自殺而死,也會鬱鬱而終死不瞑目,所以……其實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蔡偉文雙手抱頭,發出嘶聲大吼。衛景風與蘇烈兩人鼻子一酸,雖說軍中男兒鐵錚錚的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拖累牽掛,但此刻見到蔡偉文為情這一字傷成這樣,兩人亦不禁為之感慨。
  渾厚的能量衝入蔡偉文體內,瞬間打通他多出經脈,但他受傷實在太重,衛景風一時半刻也無法幫他痊癒,再加上他又受了這麼重的外傷,只怕沒有藥物以及大量時間的療養是不成的了。
  但蔡偉文被衛景風強大的內勁一衝,情緒又漸漸穩定了下來,望著衛景風道:「總教官,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傻,可是我也不想活下去了,這世界上冤死的人不止我蔡偉文一個,我連我最心愛的女人都能親手殺死,又有什麼臉面再活在世上,死了也好,至少不會活的這麼窩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衛景風心中默默歎息一聲,蔡偉文的事情雖然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他能理解這個男人此刻內心的痛苦,只是,若他就這樣意志消沉而放棄生存的機會,又實在太可惜了,衛景風不願意他淪為這樣的下場,心頭一動,沉聲道:「所以你現在只想死,只想著下去陪她?」蔡偉文沒有回答,但意思很明顯。
  衛景風冷笑一聲:「你那女人死的真冤,愛上你這種沒用的男人。
  嘿嘿,她是怎麼死的,難道你殺了那兩個人就算為他報仇了?而她讓你親手殺她,一是為保全她對你的忠心和她的忠烈之心,二來,她也是想讓你好好活著,雖然她口中說讓你永遠別忘記了她,但心裡卻是想讓你好好活著,將來能夠找到一個和她一樣愛你的女人。你現在就這麼死了,冤死在這裡,只怕下去見了她,她也不會高興,不會原諒你這種沒用的男人,所以你必須得活下去,因為,我也需要你……」
  衛景風的話,蔡偉文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但他呆呆的坐在那裡,神色似乎很複雜,似乎在進行著一場天人交戰。蘇軍在一旁則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別忘記老爺子的叮囑。」
  衛景風驀然回頭看向蘇軍,蘇軍心頭一凜,只覺得衛景風眼光之中拿到犀利眼神竟似實質一般的存在,深深的打在自己心頭,他心下駭然,如果剛剛衛景風發動強大的能量襲擊自己,只怕沒有交手自己就得被他重傷內臟,這傢伙好強的氣勢,怎麼轉眼一個多月不見,他修為竟精進如斯!
  但蘇軍亦是個驕傲的人,一身修為亦不弱,從一開始認識衛景風到現在,雖然衛景風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撼,但他現在又豈能讓衛景風壓了下去,傲然道:「我說的是事實。」
  衛景風緊緊盯著他,蘇軍也凜然不懼,兄弟二人愣了一會,外面傳來余全貴的聲音:「時間到了,蘇少你們還是先去吧。」
  衛景風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蔡偉文,沉聲道:「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兵,我不會不管你,你的命也已經是張麗真的,所以你不能死,是個男人就挺過去,這一劫過後,你就是潛龍升天,誰也阻擋不了你前進的腳步。」
  蔡偉文一直呆在那裡沒動,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衛景風所說的話。
  藍字號監獄外,坐在車上的兩人都沒說話,每人嘴裡都叼著根煙,過了一會,衛景風淡淡道:「他不該死。」
  蘇軍眉頭微微一蹙,歎息道:「我知道,但有的時候,不該死的人,也會死的。」
  「只怕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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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夜闖死亡監獄
  蘇軍深深的看著衛景風,不知為何,從開始看不起到現在對衛景風又有點看不透,這讓蘇軍內心始終有點糾結,不過有一點,他對衛景風已經沒有任何敵意,這是可以肯定的,只是見衛景風對自己妹妹不冷不熱甚至多次無視,這讓他有點受不了,此刻又聽見衛景風說這樣的話,只覺得這小子遲早會闖出大禍,到時候只怕蘇衛兩家都保不住他。
  「你可別亂來,這次情況不同,王家上次雖然容忍你一次,但這次絕對不會,他王家在京城也是少有能比的家族,別說還有餘家在內,就算是任何一家,你都不能再與他們做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蘇軍將煙蒂丟出車窗,看著衛景風嚴肅的道。
  衛景風緩緩點頭,笑道:「我明白,放心吧,我不會讓蘇衛兩家受到任何牽連,也不會給王家和余家任何反撲的機會。」
  蘇軍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哪能聽不出衛景風的意思,看來這傢伙始終還是沒放棄救蔡偉文,但蘇軍又想不出衛景風除了靠蘇衛兩家的權勢之外還能如何去救人,難道他還能闖入這藍字號監獄直接救人?
  蘇軍心頭一動,但馬上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個想法實在太瘋狂了,這藍字號監獄可是國家武力最強的監獄,防守非常嚴密,別說衛景風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訓練有素的特種尖兵部隊也無法闖進去救走囚犯,衛景風不可能這麼瘋狂的冒險去救人。
  蘇軍知道,自己無法讓衛景風放棄救蔡偉文的念頭,於是啟動越野,想著回去之後先將這事告訴老爺子,也只有看兩個老爺子能否壓制的住這個桀驁難馴的野馬了。
  回到蘇家之後,蘇長冶也沒說什麼,只是一再叮囑,明天就該出發去威利斯了,讓他好好陪陪蘇雲沂,不能欺負她。衛景風既然答應了老爺子去遊玩,就不會失信,滿口答應著。
  蘇長冶哼了一聲,也不管衛景風是真心還是敷衍,總之是讓蘇雲沂和衛景風先去看看衛雲瀾,然後收拾一下,準備明天早上出發,看他老人家那急樣,似乎在趕兩個年輕人快點離開京城。
  蘇軍待衛景風和蘇雲沂離開之後猶豫了一下,道:「爺爺,我擔心景風這小子還沒私心,只怕不會不管蔡偉文的事。」
  蘇長冶鼻子裡哼了一聲:「我知道,這小子脾氣跟我當年一樣,不過這次也由不得他了,只要今晚看好他,明天將他和雲沂送離京城,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
  衛家,衛雲瀾似乎什麼都沒說,也沒有約束衛景風的行動,衛景風反而越發慎重,因為衛雲瀾這麼做就是在說他老人家相信衛景風,如果衛景風這次真闖出什麼大禍來,那他內心會更加愧疚,覺得對不起衛老爺子的信任與提拔。
  帶著沉重的心情,衛景風與蘇雲沂兩人去了一趟基地,基地中,如今實驗特戰小隊已經只有十七名成員,包括衛景風自己也才十八人,衛景風的到來讓死氣沉沉的特戰隊有了新的活力,只是衛景風從大家臉上都看出一絲擔憂與哀傷的神色,馬小冉多次猶豫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總教官,蔡大哥雖然殺了人,可是他當時的情況,不殺了對方他自己就得死,你得救救他啊。」
  馬小冉一開口,其他成員基本上都表達出了同樣的意思,有的說大家一起出生入死,現在蔡偉文被冤枉,大家都不好受,要求集體反抗,向上面提意見,而有的則衝動的說,直接搶人,哪裡關他什麼王家和余家。
  大家都因為激動而叫囂起來,衛景風無奈的搖搖頭,讓眾人安靜下來,說道:「我知道大家心裡難受,為蔡偉文不值,可是他殺人了,殺人償命,堂堂這麼大一個國家的法律擺在那裡,我們雖然是軍人,但除了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我們都沒有資格殺人,更要嚴肅約束自己不能輕易衝動而觸犯國家權威,蔡偉文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今天我來這裡,不是聽你們這些話的,而是想看看大家,是不是都活著從中東回來了,看看大家是不是還沒從上次失敗的教訓中甦醒過來,現在看來,你們都還沒清醒啊。」
  眾人心頭一沉,想到了上次在中東的事情,一個個臉上露出黯然神色,雖然說那次任務最終還是成功了,可是對他們來說,是失敗的,因為當天若非衛景風,他們都得經歷一場血拼,誰也不敢確信自己在那樣的環境下能夠活下來。
  衛景風嘿嘿笑了一陣,揚聲道:「我們是什麼?實驗特戰小隊,是國家耗費巨資培養的將來國家最鋒利的利器,可是現在呢,四分五裂,死的死、叛的叛,包括我在內已經只剩下十八人,而你們,還在這裡意志消沉,不知道勤加苦練,如何對得起國家花費在你們身上的重大資金?」
  眾人心頭一沉,面上都有些掛不住,可是誰都不敢多說,拳頭都捏的緊緊的。
  衛景風掃視眾人一眼,嚴厲喝道:「都給我去訓練,拚命的訓練,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相信我的,就去訓練。」
  話音一落,所有隊員沒有任何的猶豫,紛紛離開,各自去繼續著剛剛的鍛煉,因為在他們心中,自從中東那次事情之後,每個人對衛景風都是絕對的信任與信服。
  蘇雲沂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衛景風生氣發怒的樣子,她知道,男人心裡是因為蔡偉文的事情而不好受,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抑或是知道安慰他的方法,卻又害怕他不接受。
  從基地出來,衛景風駕駛著蘇雲沂的紅色寶馬,兩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衛景風看向蘇雲沂道:「明天早上幾點的飛機?」
  蘇雲沂聽了忙道:「七點五十,怎麼了?」
  衛景風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先送你回去吧,明天在機場等我。」
  蘇雲沂隱隱感覺衛景風似乎有事情要做,但又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心裡有些糾結,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換的心中默默一聲歎息,暗中祈禱著他最好不要出事,更期待著他明天能夠準時到機場開始兩人之間長達一個星期的旅行。
  將蘇雲沂送回蘇家之後,衛景風回到衛家,衛家院落中,衛雲瀾和孟雲兩人正在下棋,衛景風走過去看了一會,孟雲的棋路主攻,霸烈剛猛,而衛雲瀾則攻防兼備,面對孟雲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依然游刃有餘,看了一陣,孟雲敗局已定,苦笑道:「始終勝不過老首長。」
  衛雲瀾哈哈一笑,搖頭道:「你這棋路與你性子一樣,剛猛好攻,缺乏了防守,一旦你前進的路線被敵人擋死,後方又受到攻擊的時候,你就前後無法照應,必敗無疑。」
  「呵呵,老首長教訓的是。」
  孟雲虛心的說了一句,站起來向衛景風道:「景風少爺,你來和老首長對一局?」
  衛景風呵呵一笑,搖頭道:「這東西我不會,看看還行,自己下起來,頭疼。」
  衛雲瀾淡淡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年輕人缺少沉穩是不行的,景風啊,今天晚上你就哪兒也別去了,我讓衛青帶了點好東西回來,咱爺三個好好聊一聊。」
  衛景風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好的,我先上去洗澡換個衣服。」
  衛雲瀾點頭道:「行,你去吧,等會去廚房幫幫忙,看看衛青那小子忙完了沒。」
  衛景風答應一聲,上了樓。
  衛雲瀾看著衛景風上樓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淡淡道:「晚上看緊點,將這小子送到威利斯我才放心。」
  孟雲聞言忙點頭道:「是,老首長,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今個兒在這裡守一夜。」
  衛雲瀾呵呵一笑,說道:「幸苦了。」孟雲忙說不敢。
  衛青的手藝的確不錯,晚上的時候爺孫三人在院子裡對酒小酌,衛雲瀾今天興致比較高,老人家不喝酒的,但藥酒還是能喝,也喝了很多,衛景風和衛青當然不敢落後,紛紛拼酒,一頓飯只吃到晚上十二點多才作罷,之後,幾人又聊了很久,最後還是孟雲提醒,才讓老爺子回去休息,而衛景風和衛青兩人也各自回房。
  深夜,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孟雲與衛青同時感應到一股奇異的靈力閃過,二人心頭一動,同時奔向衛景風房間,卻見裡面空空如也,衛景風竟然在他們兩人的監視之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二人不禁面面相覷,暗自駭然。
  其實以衛景風的修為,想要在孟雲和衛青兩大高手的刻意見識下悄無聲息的離開是不可能的,但現在的他卻擁有另一種能量,那就是修真法訣,他不僅是武道中人,更已經是堂堂正正的修真者,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靈寂境界,這在修真界來說,所謂的御劍飛行已經不在話下,而衛景風雖然沒有修煉過任何飛劍之類的東西,但他一身內息修為之強大,完全足以讓他騰空數十米且遠離而去,這種在武道中只有天級強者才能做到的騰空挪移之術他現在施展開來亦不費力,只是沒有修真界中所謂的仙劍,所以在空中騰空挪移比較耗費修為,而且無法長久保持騰空飛行,不過從這京城趕到藍字號監獄外面,衛景風也只是三四個騰躍便已經趕到。
  衛景風落在藍字號監獄外面的一處密林之中,目光透過黑夜直射在藍字號監獄之中,他略微沉吟,體內玄功迅速在各大穴道活動開來。
  只聽一陣咯咯作響,他魁梧的身材略微縮小了幾分,然後,整個人面部肌肉竟然也在發生微妙的變化,似乎肌肉裡面有一股股氣息在流動,然後整個面部肌肉發生了移動與變形,這樣一來,不過一分鐘時間,他整個人竟然完全變了個模樣,看上去比先前略微矮小了幾公分,而一張英俊的臉此刻看上去也變得樸實平淡,無論你怎樣看,都有一種看一眼就會馬上忘掉,再仔細去看,依然構思不出他這張臉究竟是個什麼輪廓,總給人一種模糊的感覺。
  衛景風這種利用一身強大的修為灌注入肌肉和骨骼之中推動肌肉變形移位以及讓骨骼收縮的法子其實就是武道中的縮骨功,這種功法說起來簡單,可你一身修為若不能達到一定的強度,根本就沒辦法推動肌肉收縮,更不可能讓骨骼收縮移位,而且這樣的做法對人身體本身就是一種傷害,若沒有強大內息的支撐,只怕恢復之後都會留下病根,而衛景風現在這樣做,也是被*無奈,因為蔡偉文他必須得救,二來他對自己的功法也很有信心,至少現在施展這種易容和縮骨功法還難不倒他,更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衛景風樣貌大變之後,整個人如同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雖然看得清他現在這張樸實無華的臉,可是當你眼睛從他臉上移開之後,腦海中絕對留不下關於這張臉的任何記憶,而且他身材也完全矮小了四五共分,這樣一來,就算是苗頤等幾個最瞭解他身體構造的女人見了只怕也辨認不出他就是衛景風了。
  目光注視著藍字號監獄,衛景風做好易容等準備工作之後,毫不猶豫的騰身而起,身子便如一隻大鵬一般陡然沖天而上,在這漆黑的夜晚,雖然藍字號監獄裡面依然燈火通明,四處都有高強度的探照燈掃射,但衛景風身在數十米高的高空,下面的探照燈根本不可能向天空掃視,除非堅守監獄的獄警聽見天空中有飛機飛過,否則是不可能在這黑夜之中向上查探的,更何況這是國家重型監獄,四處都設有雷達系統,飛機等突然出現,絕對逃不過雷達掃瞄系統的感應。
  身體騰升在藍字號監獄的上空,還沒落下,衛景風便敏銳的察覺到這監獄之中隱藏的四股巨大氣息,他現在的靈感力量之強大,散發出來的獨立領域足以超出五百米之遙,對五百米以內所隱藏的任何帶有強大能量的強者都能靈敏的感應到,除非對方是個達到天級中後期的超級強者,能夠將一身氣息龜息的沒有一點痕跡,否則無論是誰,在距離衛景風五百米範圍之內,只要衛景風釋放出獨立領域,便能完全感應到所有人能量氣息的存在。微微找準了方向,衛景風黑色身影完全籠罩在若隱若現的夜幕之中,體內強大的護體罡氣籠罩在四周,隨時準備迎接挑戰。
  看準了方向,衛景風身體猶如一道黑夜中的閃電從高空墜落而下,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外面普通巡邏的特種兵根本沒可能看見他的出現,但要進入監獄地下室內就必須打開外面通向裡面的四道鐵門。
  這四道鐵門要打開很容易,可是要打開門卻又不被看守的人發現,這就根本不可能,畢竟每個堅固的鐵門口都有兩名手持微沖的獄警嚴陣以待的把守著,衛景風今天過來雖然是救人,但也並不會輕易殺人,所以他不會悄無聲息的幹掉他們,而是準備以強悍的力量硬闖,這樣進入裡面並且帶走蔡偉文,衛景風經過精確的計算,以自己的修為和速度,只要不遇上阻攔,足以在一分鐘內達到蔡偉文被關押的囚室,到時候想衝出去,光靠監獄那四五名武尊初期境界的高手根本攔不住他。
  地下監獄的入口鐵門處,兩名軍人只覺得一道黑色身影一閃便到了跟前,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告,二人只覺得胸口一悶,雙雙被衛景風擊暈了過去。
  衛景風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腰間的鑰匙,正待取鑰匙,卻見裡面二十多米遠的第二道鐵門口的兩人抬眼向這邊望來,緊接著,強大的靈力感應已經察覺到四周那幾名武尊初期強者已經發現異動而向自己這邊靠近。
  來不及去找鑰匙開鐵門,衛景風冷哼一聲,左手猛然拉在鐵門上,那質地堅固無比的純鋼鐵門發出痛苦的呻吟,頓時便被拉的變形,然後終於支撐不住巨大的拉扯力量『匡啷』一聲整個鐵門被衛景風生生擰了下來。第二道鐵門口的兩名獄警已經覺察到不對勁,二人手中的槍口同時對向衛景風,然而眼前黑色身影一閃,衛景風整個身子如同幻化成一道黑光,瞬間移位二十多米到達兩人身邊,從兩桿長槍中穿過,雙手分別抓在槍桿上向後一拉,那兩名職業軍人雖然反應迅速,奈何衛景風手上運用了強大的內勁,強大的內勁迅速順著槍桿傳入二人體內,擊中胸口後那兩人當場胸悶而暈了過去,被衛景風向後摔在地上,人事不知。
  第二道鐵門剛被衛景風一掌擊飛,後面第三道鐵門口的兩名獄警已經反應過來,手中微沖毫不猶豫的瘋狂掃射而來。但他們馬上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只見那團黑色人影的四周如同形成一個透明的雞蛋殼似的白色光圈,所有子彈射在這道光圈上便紛紛被附著在上面,而那裡面包裹的黑色人影卻迅速無比的向兩人靠近,二人剛發出第一聲驚呼,衛景風已經打暈了他們。
  一連四道鐵門,衛景風一共只用了三十五秒時間便闖入監獄最底層的最深處,直奔蔡偉文關押的那間黑色囚室,距離那囚室堅實無比的黑色鐵門還有數丈之遠,衛景風口中一聲狂嘯,雙手形成雙爪猛然向那道鐵門臨空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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