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天控者 作者:拜月樓主(已完結)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1
第160章 今後,濱海市我說了算
  趙淑芬的美與風韻讓衛景風心中對*的想法完全改觀了,心中雖然驚艷,但他卻不動聲色,目光很快就從趙淑芬身上移開。
  他不露痕跡的看似只是在趙淑芬身上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的反應讓趙淑芬心裡微微一奇,更加好奇的看了衛景風一眼,心中亦產生了震驚。起初的時候,聽說紀檢委來的新主任是個非常年輕的男人,她還不怎麼相信,心道對方怎麼也應該有二三十歲,可是現在一見,衛景風看上去雖不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子,但也僅僅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而且這男子竟然俊美的有些妖異!
  趙淑芬對衛景風只在她身上淡淡掃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似乎有些詫異,雖不是個自戀的女人,但她也知道,只要是荷爾蒙分泌正常的男人見了自己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而眼前這俊美男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壯年時期,對女性,特別是成*性的誘惑的免疫力低的時候,他竟然只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就收回目光,這傢伙當真是與眾不同呢。
  衛景風在黃博海的介紹下與鍾文斌先握了握手,黃博海忙指著趙淑芬道:「這位是海關總署副關長兼政治部主任,趙淑芬,趙關長。」
  衛景風目光再次落在趙淑芬身上,從她那並不低但卻依然露出了一大片潔白胸膛的胸口望了一眼,只覺得這女人看不出年紀,但那身材卻保持的如此完好,當真的極品,手上感覺到對方小手的柔滑白嫩,衛景風心頭一跳,直接想到了前天晚上春曉一度的冷艷女子,鎮定心神道:「原來是趙副關長,久仰久仰。」
  趙淑芬聞言淡淡一笑,不露痕跡的將手抽了回去,不過衛景風也並沒有捏著她的手太久,兩人很自然的分開,趙淑芬道:「衛主任說笑了吧,您來這邊才三天呢。」
  衛景風哈哈一笑,說道:「這您就不知道了,早在過來這邊之前就聽說過趙副關長的許多實際了,久仰大名可並非衛某噓吹哦。」
  鍾文斌哈哈一笑,忙說道:「那是,在這濱海市,不認識咱們小趙的人可太少了,就算沒見過,也一定聽過,比那些所謂的一線大明星可出名多了。」
  幾人隨即一陣哄笑,趙淑芬也輕輕抿嘴一笑,大家再次落座之後,黃博海讓服務員上菜,酒桌上,先熟絡了一番,衛景風目光瞧向鍾文斌,呵呵笑道:「不知今天鐘關長幾位找衛某有什麼吩咐?」
  關文斌聞言神色一正,忙擺手道:「豈敢豈敢,呃,其實早在三天前聽說衛主任調來濱海市,咱們就想請衛主任吃個飯,大家熟絡熟絡,畢竟日後都在一個地方工作,總有碰面的時候啊。」
  衛景風呵呵一笑,心頭卻道,只怕以自己的身份,這濱海市沒哪個政府官員想與自己碰面吧,一旦與自己碰面,只怕就不是熟絡關係這麼簡單了。自然不會相信鍾文斌這種客套話,衛景風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這飯我也吃了,酒也喝了,大家也算是認識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告辭了,明天還得上班啊。」說著竟然站了起來,這一來,鍾文斌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一句官面上的客套話竟然被衛景風當真了,對這不按照官場規矩出牌的年輕人不禁有種無奈的感覺。
  幾人同時起身,王承佑忙說道:「衛主任請留步,其實今天來,除了見個面混個熟臉之外,還有一點小事想要與衛主任商量一下。」
  衛景風這牲口卻是故意一臉迷惘的望著對方,哦了一聲,疑惑道:「有事?呵呵,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大家就開門見山,直接說吧。」
  衛景風也沒坐下來,但說話的語氣完全與官場中人不同,並沒有怪外抹角的繞上一個大圈子,反而直接了當的說出來,這讓在場幾位混跡官場多年的人愣了一下,鍾文斌只覺得這年輕人太浮躁,太沉不住氣,黃博海卻暗自擔心,他雖然與衛景風接觸不多,也只認識兩天,但隱隱知道這年輕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一旁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趙淑芬則眼睛一亮,似乎覺得眼前這年輕的紀檢委主任越來越有趣了。
  在場之中,唯有王承佑心中對衛景風這種浮躁耿直的外表心頭冷笑,暗道一個身後有點背景的嫩頭青就想在濱海市折騰出什麼大事來,簡直是找死,心中冷哼著,便對衛景風這個年紀如此之輕的紀檢委主任越發看輕了幾分,呵呵乾笑幾聲,也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是這樣的,聽說衛主任先前約會的對象似乎是苗家苗氏企業的董事長苗魁吧。」
  衛景風緩緩點頭,旋即又皺著眉頭道:「似乎在這之前,你們應該不知道我要吃飯的對象是苗家的人吧,怎麼?難道你們的事也與苗家有關?」
  王承佑見衛景風還在裝,心頭冷笑,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既然衛主任講話都說明了,我也就直說了吧,聽說衛主任剛來濱海市就翻看了海關總署的資料,不知衛主任是否打算查一查咱們海關總署的人啊?」
  官場之上,如此針鋒相對的說話絕對是很少出現的,因為當官的人,就算暗地裡斗的你死我活,表面上的客套話都做的很到位,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像王承佑現在這樣的語氣,完全是氣勢凌人,完全一副將衛景風吃定了而帶有一點威脅的意思,這種態度在官場上是非常少見的。
  果然,王承佑的話一說完,一旁的黃博海已經在擦拭額頭了,鍾文斌面色變了變,心頭暗自惱怒於王承佑的猖狂,就連一旁的趙淑芬都暗自皺了皺眉頭,覺得王承佑這也太過了,就算你背後有龐大的實力支持著,也不應該如此藐視眼前這年輕人的存在啊,怎麼說這人都是上面突然調來的,沒有強大的背景,他能在如此年紀就當上紀檢委主任?
  趙淑芬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至少在她看來,王承佑仗著龐大的背景關係在濱海市多年來雖然有橫行無忌的感覺,可是平時囂張歸囂張,但對敵人還是留了份餘地,也沒囂張到現在這種程度,難道說王承佑知道眼前這小王主任的身份和背景,抑或是牽扯到上面兩家的爭鬥,所以王承佑是得到了指示的直接沒將衛景風放在眼裡?
  沒有人知道王承佑是怎麼想的,但王承佑自己卻明白,眼前這小子雖然上面說身份神秘特殊,可是上面也同樣說了,這小子只一個人,代表不了任何力量,只要不弄死他,上面就不會鬧開,所以讓他儘管對此人下手,於是王承佑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忌了。
  衛景風迷人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看著王承佑,沒有施加任何壓力給對方,更沒有散發出強大的氣機,但他這雙眼睛卻自然而然的擁有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勢,即便是王承佑看的心頭都是一陣狂跳。
  衛景風輕笑一聲:「哦?不知道王副關長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啊,呵呵,動不動海關總署可是上面決定的,我也沒那麼大的權力啊,至於苗家的事情,嘿嘿,王副關長不說,我還沒打算提,既然你先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苗家那批貨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想大家心裡都明白,王副關長如果還想好好的在這海關總署呆下去,就將那批貨放了,然後再向苗家人敬酒道個歉也就算了。」
  衛景風的話讓鍾文斌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他剛剛還覺得王承佑太狂妄太浮躁了,卻沒想到衛景風竟然針鋒相對不說,說出的話比王承佑更加直接,那可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趙淑芬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嘴角竟然還不露痕跡的勾出一抹笑意,似乎事不關己一樣,看著好戲。
  黃博海在一旁冷汗冒了又冒,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自己在紀檢委的日子是不會好過的了,他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證明透露消息給王承佑的人是誰了,本以為以王承佑的身份和勢力,雙方見面後衛景風會給對方面子,大家日後也就是一條船上的,可沒想到衛景風一來就見了苗家的人,而且現在面對王承佑的挑釁,似乎更加凌厲的還以顏色,雖不知道這眼前的小衛主任是太年輕了衝動的原因還是有所依仗,但他心裡卻明白,無論如何,自己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王承佑沒想到衛景風針鋒相對,他略微瞭解衛景風的背景,但他自己上面的人卻說過,一定不能讓這小子在濱海市捲起任何小風浪,一旦這小子有任何異動都要扼殺在搖籃裡,因此見衛景風針鋒相對,他不禁冷哼起來,直接拉下小臉,冷聲道:「小衛主任,您可得想清楚了,苗家的事情可不簡單,幾公斤的海洛因走私,雖然不足以給苗家人定重罪,但這批貨顯然是有問題的,我扣押在碼頭檢查,也是按照規矩和流程在辦事,你紀檢委雖然有調查我們的權利,但如果只是為了這種事情做借口,恐怕會說不過去。」
  衛景風淡淡點頭,道:「很好,既然王副關長如此肯定苗家的貨有問題,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呵呵,相信咱們很快就能見面的。」
  衛景風說完,向鍾文斌與趙淑芬兩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鍾文斌神色一緊,忙道:「小衛主任留步事好商量嘛。」
  王承佑卻咳嗽一聲,不冷不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道:「鍾關長,既然人家不將咱們當朋友,那就算了吧,呵呵,這濱海市的水有多深,有些人還不知道,等喝足了渾水,他會明白的。」
  衛景風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緩緩回過頭來,目光如同兩柄利劍一樣落在王承佑身上。沒有強大的氣機籠罩,但僅僅是衛景風這兩道犀利到可怕的眼神就足以讓王承佑後面的那些諷刺和挑釁的話語說不出來了。
  微微張著嘴,王承佑的額頭漸漸開始冒汗,他只覺得面臨衛景風這雙犀利眸子的瞬間,自己的心神完全被對方給攝了過去,只覺得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幾乎就要從口腔蹦出來,那種全身新陳代謝突然加速的感覺讓他內心陷入莫名的恐懼之中。
  衛景風只是淡淡的盯了王承佑一會,對這種對他來說手無寸鐵的人,他當然不會下手,而且在這種場合下,他更不可能對國家機關幹部動手,逞匹夫之勇的事情他並不反對,可也得看對誰來,也得看場合和時間。
  「多謝提醒,不過你說的對,像你這樣的人物還的確不配做我衛景風的朋友,至於這濱海市的水究竟有多深有多渾,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別人說了算,今後,是由我衛景風說了算!」
  衛景風眼中精光閃閃,說這種話的時候,全然沒有一絲狂妄的意思,可是讓人看去,卻有覺得他說的是如此自然如此自信,似乎天下所有權勢財力在他眼中都是如此容易獲得的,更似乎在他眼中,濱海市根本就不算什麼,而只是他實現其霸主夢想的第一步,僅僅只是他實現心中那個宏偉藍圖的一個開始……
  衛景風離開了,留下早已滿頭大汗呆立當場的王承佑,黃博海也愣在了那裡忘記跟出去了,鍾文斌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衛景風剛剛的話簡直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簡直是藐視整個濱海市政府班子,更直接的就是藐視了濱海市市委書記孫國茂,這等狂言別出來,就算是自己在心裡想,對於官場中人來說都是忌諱的。
  一時間,鍾文斌怔在當場,實在想不到上面究竟玩的哪一出,竟然讓這麼一個年輕且狂妄到目空一切的二世祖丟到濱海市這麼重要的位置上,這豈不是要讓整個濱海市亂起來麼?趙淑芬靜靜的看著門口,又不時去看一眼王承佑,看著這個平時依仗著上面的關係而目空一切的禿頭現在汗流浹背的狼狽樣,實在想不出他竟然膽小成這樣,被人家年輕人一嚇就嚇的冒冷汗,也太不濟事了。
  其實她哪裡知道,別說是王承佑這種沒有任何武道修為基礎的人,就算是武尊後期的強者現在面臨衛景風這等犀利的眼神祇怕也會冒冷汗,當然,趙淑芬是自然不會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的,不過對於衛景風表現出的猖狂態度,亦不禁暗自搖頭,覺得這年輕人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這種話豈能隨便說出口呢,太狂妄了!
  不過無論怎樣,趙淑芬覺得,自己心裡似乎記下了這個年輕狂妄的男人的那張邪魅英俊的臉龐,似乎很難忘掉!
  ……
  現在是個媒體發達,消息流傳速度飛快的年代,新來的紀檢委小衛主任與海關總署幾位大佬吃飯的事情第二天就在整個濱海市政府各個部門傳開了,沒有人知道當場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大家都知道,這頓飯雙方吃的並不愉快,因為事後王承佑的脾氣很大,甚至有傳言說,王承佑已經揚言一定讓衛景風在這濱海市呆不下去。
  當然,謠言四起的時代,一切都只能是傳言,不過這消息傳開,濱海市政府部門的人都知道了一點,這個新來的小衛主任似乎狂妄的很,竟然連整個海關總署的幾位老大都不買賬,甚至讓王承佑氣的快要發瘋了,說明這個小衛主任不好惹,一時間令整個濱海市政府部門屁股不乾淨的那些人員紛紛膽寒,有點坐立不安睡不著覺了。
  …………
  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似乎整個濱海市又平靜了下來,紀檢委的人似乎沒有任何行動,衛景風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更讓別人確定了他只是一個狂妄的只知道嘴巴上吹噓的傢伙二世祖。
  黃博海擔心了幾天,不過衛景風之後也沒對他怎樣,甚至一點都沒為難過他,這反而讓他更加不安,只覺得這個小衛主任遠遠沒有別人想的那麼不堪,只怕濱海市遲早要有一場大風暴因為這個小衛主任的到來而爆發。
  平靜的過了快一個星期,蘇雲沂已經醒來,兩人通過電話,蘇雲沂說等有空了就來濱海看他,衛景風自然是滿口答應。
  這日下午,下班之後,衛景風開著奧迪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卻在努力想著如何向王承佑下手。
  雖然是紀檢委的主任,可是這幾天的觀察,衛景風發現,似乎整個紀檢委的人都不怎麼太聽調度和使喚,這讓他暗中冷笑,同時也憤怒無比,沒想到對方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難怪如此猖狂,沒想到整個紀檢委都被他們所左右著,以至於衛景風想要光明正大的調查王承佑都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手下人不聽招呼,實在是個大問題啊。
  又是紅燈,又口,衛景風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靜靜的看著前面的的,眼中精光迸射,喃喃道:「收攏人心的最好辦法,就是先給他們證明你強大的實力,讓他們感覺到投靠你之後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嘴角漸漸浮起笑容,綠燈亮後,衛景風沒有向前去,而是調轉車頭,直接開向濱海新區,來到一個豪華的公寓大樓下,遠遠就見那邊小運動場邊,兩個年輕人正坐在雙槓上抽煙,似乎在低聲談論著什麼。
  衛景風微笑著走過去,相距老遠便見那兩人同時向自己這邊望了過來,見到他後,那兩個年輕人同時輕輕跳下,看似很隨意,但卻幾步就到衛景風跟前,一個開口就叫了聲總教官,另外一個卻平靜而冷酷的道:「衛三少!」
  這兩人正是前幾日便來到濱海市的秦刺與蔡偉文,如今兩人一身修為強悍的讓衛景風都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蔡偉文當初就是實驗特戰隊的第一號人物,離開隊伍的時候便已經相當於武尊中期的境界,數月不見,這小子竟然衝破到武尊後期境界,這樣的進度就連衛景風都大為歎服,唯一的解釋也只能當這小子上次受到的刺激太大,加上本身的確就是個修煉穴道功法的天才,所以才在短短數月時間有如此的的進步。
  至於秦刺,衛景風剛接觸他的時候他連武師後期的修為都沒有,三個月下來,他如今的修為也緊緊尾隨在蔡偉文後面,全身五六十個穴道已經達到導力境界,衛景風初步估計,這傢伙修為也有武尊初期的強度,而且很可能隨時突破到武尊中期境界。
  對於這兩個修煉天賦特別高的傢伙,衛景風當然非常滿意,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最近準備的如何了?」秦刺沒有說話,自從蔡偉文被衛景風送到東洲市並且加入組織之後,蔡偉文無論是修為方面還是思維方面都讓秦刺暗自佩服,加上他又是衛景風送去的人,所以秦刺隱隱都已經將一切讓給蔡偉文主導指揮。
  蔡偉文顯得很平靜,回答道:「這濱海市龍蛇混雜,牽扯的實力實在太多,就連黑道幫會也多如繁星,基本上每條街道都有一股小實力掌控著,但真正算得上幫會組織的,卻只有五個,而其中對我們有威脅的,只有三個。」
  衛景風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蔡偉文和秦刺兩人發展的黑道實力他有所瞭解,是以笑道:「這幾個幫會,可能有點威脅,但都可以忽略不計,因為真正能夠威脅到你們踏入濱海市的只有一股力量,而你們要面對的也只有一個家族。」
  蔡偉文聞言面色一緊,秦刺雙眼也射出兩道犀利光芒,這時才插嘴道:「唐家?」
  衛景風輕笑一聲,點頭道:「看來你們也知道唐家。」
  秦刺似乎對唐家很感興趣,點頭道:「當然知道,其他幫會就算能打的,也只是一些拳腳功夫,可是唐家卻不同,咱們,惹得起麼?」
  蔡偉文眸子裡精光四射,臉上露出堅定而自信的神色,冷聲道:「唐家只是對方的一顆棋子,若連他都惹不起,咱們日後也不用混了。」
  秦刺聞言嘿嘿一笑,衛景風則心頭微微一震,古怪的看了蔡偉文一眼,暗自想道:「看來這小子心中的仇恨很大,果然如自己當初鼓勵他一樣,將悲傷轉化成力量,將來還想要向王家和余家報仇了!」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2
第161章 先讓他在醫院躺上十天半月
  周冰這幾日很忙,但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有精神,全副心思的撲在了工作上。
  或許,在濱海市,在濱海紀檢委的工作人員,沒有那個接到衛景風指定的這個任務後還敢全力調查的,因為衛景風在叫不動那些人的情況下直接將王承佑的資料給了周冰,讓他去調查,越詳細越好。
  王承佑是濱海市的一個毒瘤,但他也是一個對濱海市各政府部門的官員來說很難撼動的毒瘤,倘若知道王承佑實力的人知道自己調查的人是王承佑,那麼他肯定會推辭,會搖頭,比如說廖昆山。
  早在衛景風那天與海關總署的人吃飯之後的第二天,衛景風就讓廖昆山配合點去專門調查王承佑,結果廖昆山推脫說有重要的人還在調查,就給衛景風找了三四個其他成員來辦事,但這幾個人的工作效率實在太差,數日下來根本沒有任何進展,衛景風當然知道不是他們沒能力,而是不願意差。
  雖然看清楚了紀檢委的本質,也暗中採用別的手段去對付王承佑,準備給濱海市一道驚雷,但衛景風表面功夫照樣做的很到位,上班的時候努力的研究著海關總署的資料,與周冰這個唯一積極配合的幹員努力的調查著。
  似乎,真個濱海市的眼睛都在盯著衛景風,甚至連紀檢委其他人都在一旁盯著,是看笑話還是看一場事不關己的熱鬧,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晚上九點,周冰有些頹廢的從一家高檔娛樂場所退了出來,這已經是第五天沒有任何收穫了,就算他持有紀檢委工作人員的本子,這些高檔娛樂場所的人竟然也不太買賬,雖然給他提供了一定的信息,但是他根本見不到這些高檔場所背後真正的老闆,也就問不出重要的消息,這使得他在調查這件案子上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只覺得處處受到阻擾,似乎這濱海市的那些人根本就沒將紀檢委的人放在眼裡,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了。
  周冰是個很有上進心的人,剛畢業兩年,還有著一股子正義感和狠勁兒,當衛景風交代他調查王承佑的時候,他當然也知道困難,畢竟他在濱海市混了兩年,也知道王承佑是個厲害人物,但他並沒有放棄這個機會,努力用功的調查著,只是多天來都是無功而返。
  正鬱悶間,一輛淺灰色麵包車突然停在身邊,周冰剛回頭望去,腦袋便嗡地一聲,劇烈的疼痛傳來,周冰只覺得頭腦昏沉不聽使喚,然後就感覺自己被人抱上了車。
  車上似乎很空,周冰只覺得一上車就被丟在了車地板上,然後,只感到身上疼痛無比,迷迷糊糊中,一根根鋼管瘋狂的向自己身上招呼著,這個時候,他只能拚命的抱著頭,保護住身上要害部位,而那些下黑手的人似乎也知道分寸,下棍的地方都是他的肩膀和手臂大腿。
  不知道打了多久,周冰甚至已經沒有力氣疼呼,然後就感覺頭髮一緊,血色朦朧的視線中,一名脖子上掛在小拇指粗的金色項鏈的中年男子正一手提著他的頭髮,嘴上抽著煙,一口濃濃的煙霧噴在臉上,周冰被嗆的劇烈咳嗽了一陣。
  「小子,膽子倒不小啊,嘿嘿,難道不曉得著濱海市你根本就不算個什麼東西嗎,竟敢胡亂調查。」
  這中年漢子一臉輕鬆的模樣,很平靜的說著這話,見周冰已經沒有回答的力氣,嘿笑道:「老子知道你聽的見,你給我記清楚了,回去告訴你上司,就說這件事情他最好不要管了,老老實實在這裡做他的少爺,混幾年就滾蛋,這濱海市水太深,胡亂折騰他會淹死的。」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遠,那中年漢子說完那句話後,小麵包車裡的人也沒再對周冰下手,車停靠在一個幽靜的地方,車門打開,周冰被直接丟了出去……
  醫院裡,廖昆山焦急的在住院部外面的走廊上走來走去,周冰在紀檢委也算的上是他的人,年輕人也很能幹,有股子拼勁兒,接到他住院的消息後,廖昆山心頭一沉,聰明的他當然想到了什麼事,第一個趕到醫院的就是他,而這個時候,周冰還在昏迷之中,不過大都是皮外傷,體內也受到重創,但淤血已經被抽出,加上年輕人身體好,所以沒有大礙。
  衛景風沉著臉匆匆趕到醫院,廖昆山隔老遠就連忙迎了上去,還沒開口便聽衛景風道:「人怎樣了?」
  廖昆山忙道:「人沒事了,只是暫時處於昏迷中,還得休息一陣才能醒來。」
  衛景風默默點頭,心頭也略微放了下來,目光看向廖昆山,後者一臉無奈與苦澀,咳嗽道:「您看這事,怎麼處理?」
  衛景風眉頭一揚,眉宇間煞氣一閃而過:「什麼事?」
  廖昆山語氣一賽,不敢再多說。其實他是想借此提醒一下衛景風,別查了,別將事情鬧大了,可是剛剛衛景風眉宇間那一閃而過的煞氣,讓他不得不閉上了嘴,他只覺得這一刻,眼前的年輕人似乎就是主導天地的一切,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因為沒有人能夠左右這個年輕人的決定。
  病房中,衛景風默默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周冰,見他腦袋上綁著繃帶,上面鮮血染紅了一半,身淤青多處,衛景風只一眼就看出他受的只是一些撞擊的內傷和皮外淤青的輕傷,還不算太嚴重,提著的心稍微放了下來,只是看到這個唯一幫自己辦事的人竟然受到這樣的毒打,他內心一股憤怒的火焰也在升騰著。
  衛景風回頭看了廖昆山一眼,沉聲道:「時間不早了,廖主任先回去休息吧。」
  廖昆山聞言忙正色道:「看您說的,小週一直都是個好同志,這次受傷,我這個做領導的應該陪著他,至少也得等他的親人過來才能離開,這樣吧,衛主任您先回去休息,我守在這兒就行。」
  衛景風回頭看了廖昆山一眼,對這個搖擺不定暫時還沒有站在自己這邊的副主任,他沒有任何評價,只是目光顯得很淡漠,聲音也很平淡,輕聲道:「別說了,我年輕,廖副主任還有妻兒在家等著,回去晚了他們擔心,就這樣,你回去吧,反正明天是週末,不上班。」
  廖昆山心頭一沉,在衛景風這種平靜的可怕的眼神的注視下,只覺得有些無地自容,想到衛景風交代給自己的事情自己卻推脫了,現在周冰又躺在病床上,他內心默默一歎,也是無奈,他當然也很想站隊,更想站在衛景風這邊,因為他明白王承佑那邊雖然看似可靠,可是暗地下做的事情太多,哪天一翻案,只怕那一系的人都要受到牽連,而對於衛景風,他又無法確定這個年輕人究竟能否鎮壓得住王承佑,能否幹得過對方,所以他不能盲目的站隊,畢竟站錯隊,不僅仕途無望,更可能性命都不保,他有家世,有兒有妻,無法不謹慎從事。
  廖昆山離開之後,衛景風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周冰,走過去拿住他的手,體內渾厚而強大的先天之氣灌注而入,周冰這些被棍棒打擊的內傷只是將體內經脈和肌肉打傷,在衛景風強大的真氣的衝擊下很快就恢復過來,雖然不說全部康復,但至少恢復速度比以前快了十幾倍不止。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周冰雙眼緩緩睜開,入目看到衛景風之後,鼻子竟然一酸,忙要起身,忙叫了聲衛主任。
  衛景風將他按在床上,讓他別亂動,沉聲道:「對不起,讓你受了連累。」
  周冰聞言才想到先前受到的打擊,心裡也是一陣害怕,但聽衛景風這麼說,他又激起了性子,忙搖頭道:「不,衛主任,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怎麼能怪你呢,只是沒想到對方如此猖獗,竟然敢對國家工作人員下黑手。」
  衛景風見他雙眼露出堅定的神色,心頭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沉聲道:「將當時的情況說說,對方有沒有會所什麼話?」
  周冰此刻除了腦袋還有些許疼痛之外,感覺身上溫熱舒暢,似乎沒有太多疼痛,他雖然奇怪自己為什麼恢復的這麼快,但見衛景風詢問,也不多想,忙將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沉聲道:「衛主任,我看他們是故意對付我的,因為我這幾天的調查讓他們很不滿意了,所以給我個教訓,但我看他們的手段,非常毒辣黑暗,只怕他們會向您下手,您最近一定要小心點。」
  衛景風聽了心頭微微一暖,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嗯,我知道,你放心休息吧,我的事你別擔心,而且我向你保證,你這頓毒打不會白挨,我會讓對方千倍百倍的奉還。」
  周冰身子一震,內心一團火熱,雙眼閃爍著激動的神色,試問現在官場上,還有哪個領導對下面人如此關心體貼,還有哪個領導會為了下面一個小跑腿的人被打了而急著這個仇恨,還保證說要為對方千倍百倍的討回公道?
  周冰內心一陣感動,只覺得自己跟了這樣的領導,就算再危險,就算再被毒打幾次,也值了。
  過了一會,外面傳來敲門聲,衛景風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淺綠色長裙的女孩臉上帶著焦急神色出現在門口。這女子大約二十二三歲,張的非常清秀,有著一雙標準的美麗大眼睛,睫毛長長,裙底小腿白嫩修長,身材較好,就算以衛景風的眼光評分,也能打上八十。
  「周冰,你,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那女子見到衛景風,微微愣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太將衛景風的存在當回事,直接衝到周冰床前,關心的抓起了他的手,焦急的詢問著。
  周冰現在身體已經沒有太多的疼痛了,只是頭上綁著繃帶,身上也多處淤青還沒完全消退,所以看上去有些恐怖,見女友這麼擔心自己,周冰心裡也是暖暖的,但見衛景風在場,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忙道:「婉盈,別擔心,沒事了,我們衛主任還在呢,沒事的。」
  孔婉盈見周冰說話中氣十足,頓時放心不少,眼角淚水雖然還沒滴下來,但她卻擦拭了一下,忙站起來向衛景風點了點頭,這才察覺到衛景風竟然這麼年輕,感覺比周冰和自己還要小上一些,怎麼就成了周冰的領導,而且聽周冰所說,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他最近幾天口中經常提到的紀檢委主任,那可是多大的官啊,只怕周冰這種沒有背景的人,一輩子也爬不到這個高度吧。
  衛景風見人家小兩口在一起,自己在這裡他們反而有些拘謹,再加上周冰的傷勢已經被有大礙,而且還有人來陪伴伺候,當下笑道:「別拘謹,呵呵,既然你傷勢不重,還有女朋友照顧,我也就放心了,你安心休息一段時間,我就先走了。」
  周冰忙要起身相送,衛景風和孔婉盈同時阻止了他,孔婉盈很懂事的代周冰將衛景風送到門口,見他走遠了才將門關上,回到周冰身旁坐下,擔心而幽怨的道:「早就說了官場如戰場,不好混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吧!」
  周冰忙笑了笑,抓著她的小手,溫暖道:「沒事,真的,而且我有種預感,跟著小衛主任,絕對錯不了,也許很快我就能被看重,等當了科長,我們就結婚。」
  孔婉盈聽到男人的保證,心裡雖然暖暖的,但想到男人被毒打,又很擔心,可是她更知道,自己的男人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回頭,而且作為女人,她更懂得如何配合男人的工作,知道自己只有默默的支持他,讓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這才是最重要的。
  衛景風從醫院出來之後,臉上雖然還帶著他招牌式的笑容,只是那雙眸子深處卻一片蕭殺,目光森然,走在黝黑的人行道上,氣機一動,旁邊鑽出幾個手持鋼管或砍刀的年輕漢子。
  衛景風靜靜的看著他們,臉上笑容越發濃郁。
  「小子,你就是衛景風?」
  對方一共九人,帶頭的一個正是先前將抓走周冰後在麵包車上的那個脖子上帶著金項鏈的中年漢子。
  衛景風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然後,大步向這人走了過去。這人手上有一條銀色鎖鏈,鎖鏈上連著一根銀色特質鋼管,見衛景風不說話,且在自己等人的包圍下向自己走來,他眉頭突然猛然跳動了一下。
  「MD,洛哥問你話呢,別亂動。」
  中年漢子身邊兩個身穿黑色背心的年輕人齊齊走了出來,當中一人手中鋼管對衛景風胸前一指,氣勢洶洶的吼道。
  似這等氣勢,的確有點威嚴,倘若一般人看見,只怕早已嚇軟了雙腿,但衛景風連看都沒看這兩人一眼,依然筆直的向那中年漢子走了過去。
  「草你媽的,給我老實的蹲在這裡別動。」
  見衛景風竟然不聽招呼,那說話的年輕人面色大怒,感覺在自己兄弟們面前丟臉了,怒吼一聲,目光殺氣森森的盯著衛景風,但卻沒有動手,似乎在那帶著金色項鏈的男子開口之前,他們是不會動手的。
  衛景風被人罵娘,目光陡然轉向那說話的年輕人,那人只覺得心頭一陣劇烈跳動,情不自禁的驚叫一聲,心口一陣沉悶,就像是被人當胸打了一擊重拳,張口噴出一嘴鮮血來。
  這一下,在場之人都勃然變色,靠近衛景風的幾個年輕人只覺得身上一陣寒氣襲來,情不自禁的倒退幾步。
  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從每個人心中產生!
  他們實在沒想到衛景風只是盯了那青年一眼對方就吐血倒退,難道衛景風有妖法?
  這些人畢竟只是一些社會上的打手混混,不怕人,但很怕這種詭異的強者,衛景風這一表現完全將他們嚇破了膽,就連那帶著金色項鏈的中年漢子心頭也是一陣大駭,但他畢竟是對方的頭目,努力保持著平靜,看著衛景風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恐懼起來,「你……你想幹什麼?」
  衛景風見此人問出這種幼稚的話,冷笑一聲,看著他道:「我想幹什麼?呵呵,幹你們想對我幹的事。」
  戴金項鏈被叫洛哥的漢子心頭一沉,眼見衛景風又是一步*近,雖然衛景風不屑利用強大的氣機對他進攻,但這一步跨出,洛哥已經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小白臉模樣的年輕人的氣勢不必一般人,只怕連職業軍人都比不上,他心頭一沉的同時,目光一寒,手腕巧妙的一勾,手上銀色鎖鏈前端的銀色鋼棍呼地一聲,快速無比的照著衛景風腦袋砸下。
  出手乾脆利落,動作更是沒有一點多餘,這人的確是個好打手。
  是的,在衛景風眼中,這洛哥也僅僅只是一個好打手罷了。
  一雙妙手,修長而白皙,輕輕的伸出,很輕鬆的就拿住了那根閃電般掃向衛景風腦袋的銀色鋼棍。
  洛哥面色一變,還不待變招,只覺得身子如同被一座大山壓著,別說移動身體,就連喘息都困難起來。
  衛景風將那銀色鋼棍拿在手裡把玩著,目光冷冷的盯著洛哥,只問了一句:「你老大是誰?」
  在衛景風強大到連武尊後期高手都無法抗衡的強大氣勢之下,洛哥滿頭大汗,沒有任何猶豫的報出了他們老大的名號,本來以為衛景風不屑與自己這種小角色糾纏,卻沒想到衛景風出手狠辣如斯,在場九人,全部被打斷一條腿,洛哥更是被廢去了一手一腳。
  看著一群瘸子痛苦呻吟著離開,衛景風眼中笑容更濃,摸出電話打了出去,對方接通後,冷聲道:「王承佑,但別下手太狠,先讓他在醫院躺上十天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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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天風起
  金碧輝煌娛樂休閒會所在大濱海市屬於最豪華最頂尖的高級娛樂場所,最低人均消費一千,而且這僅僅還只是入場會,只能在裡面最下面一層的酒吧呆著,其他消費更是昂貴的驚人,不過這樣的地方生意卻往往是整個濱海市娛樂場所中最好的,原因無他,只因這濱海市乃全國最繁華的城市,也是富甲商人最多的城市。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在京城高樓上向大街上隨便丟一塊磚頭,砸中的人很可能就是一個什麼部門的科長或者廳長,而在濱海市,砸中的很可能就是一個百萬富翁或者千萬富翁。京城權貴多如牛毛,濱海富人數量更勝京城權貴。
  所以,想要彰顯自己的身份,除了平時參加上流社會的頂級豪華聚會之外,那些在真正上流社會算不上什麼可是又比一般貧苦百姓富裕千萬倍的富人們,平時最喜歡消費的地方就是這金碧輝煌娛樂會所。
  除了那些稍微有錢的人喜歡來金碧輝煌之外,濱海市的官員們大多數也喜歡來這裡,當然,他們來這裡消費基本都是不用自己掏腰包,他們只要肯來,願意給他們掏腰包的人實在太多。
  A區最特殊的包廂區域,天字號第三間包廂中,王承佑正與本市幾名有頭有臉的人喝著酒,而今天請客的人則是幾個新來濱海市做生意的商人。
  王承佑身邊,交通局副局長胡乾挺著個肚子,滿身酒氣,一張肥碩的絲毫不亞於王承佑的胖臉上紅光滿面,端著酒杯向王承佑哈哈笑道:「王關長,那小子上次囂張的說什麼濱海市今後他說了算,哈哈,也不想想這濱海的水究竟有多渾,豈是他一個毛頭小子能來折騰的?我看他還是趕緊回家喝奶吧。」
  席間眾人聞言,均哈哈大笑起來,王承佑旁邊一個三十來歲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哈哈笑道:「胡局長,您有所不知啊,這小子可還硬著呢,最近幾天他紀檢委一個年輕人還天天暗中走訪調查,似乎都是衝著咱們王關長來的。」
  胡乾哈哈一笑,搖頭道:「知道,怎能不知道,不過紀檢委那嫩頭小子也只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另外一名三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跟著道:「這小子雖然是紀檢委的主任,但能調動的人卻僅僅只有一個剛從學校畢業兩年的嫩頭小青年,哈哈哈,還揚言說什麼濱海市將來是他說了算,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那兩個請客吃飯的爆發副沒想到今日所宴請的人竟然連濱海市紀檢委主任都玩轉在手中,這豈非證明王承佑在這濱海市算得上隻手遮天的人物了,與這樣的人攀上關係,日後在濱海市的生意,可要好做的多,於是這兩人也跟著奉承起來,那話說的,比那幾個官員可直白的多了,聽的王承佑這個已經喝的有幾分醉意而且正得意不已的關長心頭一陣受用,不禁咳嗽一聲,呵呵笑道:「哪裡哪裡,呵呵,只不過這濱海市黑白兩道都給王某一點面子,嘿嘿,這不,最近有個兄弟聽說我被人盯著調查,拍著胸口保證絕對將這這事擺平,兩小時前,那四處調查我的紀檢委嫩頭小青年已經躺醫院了,現在那姓衛的小子手下再無人可調度,看他孤家寡人一個,如何與我王承佑鬥!哼,他若老實點,甘心在那紀檢委做他的傀儡主任倒罷了,倘若再有任由動作,我王承佑想玩死他,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包廂中出現了一陣寂靜的狀態,但很快,那胡乾就哈哈笑道:「不錯,王關長要弄死他,的確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就看那小子是否識相了。」
  其他人聞言紛紛開口符合,王承佑平時本就狂妄,今天又喝了這麼多酒,加上先前聽說麻老五報來的消息說調查自己的人已經躺在醫院了,想到衛景風那小子完全被自己架空,他心頭更加得意,而且今天在座的不是他平時圈子裡的好朋友就是兩個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小商人,他也就得意忘形,說話也便狂妄起來。
  而包廂中那幾名官員剛剛一陣沉默,當然是因為王承佑狂妄的話語所引起的,畢竟他們都是為官之人,深知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剛剛他們奉承王承佑的時候很多話是說了,但王承佑這句話卻明顯有著濃濃的殺氣,如此明顯的態度,是官場中人最忌諱的,而且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紀檢委那小子這麼年輕就當上濱海市紀檢委主任,恐怕後台也硬的很,所以在聽了王承佑的話之後大家才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酒足飯飽之後,那兩個商人自然還安排了其他的活動,不僅給在座的幾位官員紛紛遞了支票過去,還各自開了個房間,從金碧輝煌的小姐中挑選了十二個極品美女供王承佑等人挑選。
  官場上的人,無論是逢場作戲也好還是真正好色也罷,沒有幾個人能夠低檔的住金錢和女人的誘惑,何況王承佑幾人都是圈子內一起出來鬼魂的老戰友了,一個個都沒有客氣,支票手了,女人選了,然後各自摟著自己的女人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眾人迷迷糊糊的放眼望去,只見門口一個青年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此人進入房間之後,背後就像是生了眼睛一樣,用腳將門緊緊的關上,而他雙手卻很小心很平穩的捧著一個黑色的數碼DV攝像機,嘴裡更是嘖嘖稱讚道:「好,很好,畫面清晰,個個美人兒更是漏的多,美的誘人,各位領導手也捧的很到位啊,嘿嘿……」
  年輕人一邊說著,攝像機掃去的地方,紛紛是王承佑等人摟著身邊美艷小姐腰身的地方,有的甚至已經將手直接從美麗小姐腰後面的低腰褲中插.入,伸入股溝之中,抑或是直接從身邊小姐的肩頭搭下,手直接從那深V型的領口伸入,抓住了其中白嫩高聳的肉團……
  包間中,所有的官員心頭都是一驚,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大家的酒都清醒了不少,紛紛將手從身邊女人的敏感地方抽了回去,甚至還遠遠的退開幾步,似乎想要與那些小姐保持一定的距離。
  胡乾畢竟是交通局局長,曾經也是武警大隊出身,雖然現在的他身材已經肥碩的讓人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畏懼感,可是凜冽的氣勢沒有了,官威卻磨礪出來了,只見他冷靜過來之後,見進入房間的只有一個年輕小伙子,眉頭一挑,冷聲道:「小子,你他媽沒長眼睛,進錯地方了吧,將DV機放下,給老子滾出去,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胡乾這一聲斷喝,其他人也紛紛鎮定下來,畢竟他們人多,雖然都不是打架的料,可是對方只有一個小青年,而胡乾以前又是武警大隊出身,想來對付這不知死活想要偷*拍他們的年輕人應該不是問題。
  那青年從進來到現在胡乾開罵,似乎都是保持著迷人的笑容,此刻聽了胡乾的呵斥,竟然笑的更濃了,呵呵道:「繼續,繼續說,最好每人都來上幾句,這樣才顯得真實。」
  王承佑此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雖然酒精不可能完全清醒,但他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冷靜,盯著那青年道:「年輕人,你想幹什麼,誰叫你來的?」
  這時,那年輕人似乎感覺滿意了,收起DV,站直了身子,目光看向包廂內的幾人,最後定格在王承佑的臉上,上下看了看,神色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太肥了,一個個看來都吃的很飽嘛,呵呵,腰帶裡也都是鼓鼓的,的確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官員。」
  王承佑等人如何聽不出這青年諷刺的話,一個個心頭都是一沉,實在想不到在這金碧輝煌吃飯都還能遇上這樣的事情,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因為大家都知道,金碧輝煌幕後的老闆可是孫少爺,而且這裡還有一個大股東,那就是濱海市黑道首屈一指的人物,唐龍。
  金碧輝煌就是安全的代名詞,在這裡逍遙快活的官員每天不下數十人,但從來沒有聽過任何官員因為在這裡的私生活不檢點被曝光出去的,所以這裡是濱海市公認的最安全的消金窩,也是權權交易與圈錢交易的最佳地點,別說有人能闖入這最特殊的A區包廂區,就是下面的普通包間區,沒有特別的身份都不可能進來,而且每個包廂的人是誰,其他包廂的人無論權利有多大都無法打聽的到,所以在這裡十分安全,而且外面還有人員把守著,這樣的地方,這年輕人又是怎麼進來的,而且外面似乎還沒引起一點懷疑,這豈能不讓王承佑他們吃驚?
  大家都心頭疑惑吃驚的時候,胡乾已經對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年輕人的忍讓到了極限,他十多年沒動手,但怎麼說當年也是武警大隊的厲害干將,只見他猛然向那青年走去,抬手就是一把抓向青年的肩膀。
  那青年,正是秦刺,他笑瞇瞇的看著胡乾一把抓向自己肩頭,別說是現在的他,就算是當初遇上衛景風之前,胡乾這種部隊中的精妙擒拿術也傷不了他,更何況胡乾十多年養尊處優的日子過下來,動作雖然還很凌厲兇猛,可是在秦刺眼中,卻根本不堪一擊。沒有閃躲也沒有避讓,秦刺結結實實的讓胡乾一把抓在肩頭。
  胡乾一把抓在秦刺肩頭,房間中王承佑等人均鬆了口氣,沒想到對方竟然只是個菜鳥,可就在他們暗中鬆了口氣的同時,胡乾心頭照樣一喜,但馬上面色一變,只覺得自己那雙足以捏碎玻璃杯的肉爪抓在這年輕人肩頭,可是卻用不上力,只覺得無論怎樣用力似乎都對對方沒有任何傷害。
  而就在胡乾面色大變心中驚駭的時候,秦刺的手也伸了出來,他的手很白,很修長,而且伸的很慢,可是卻又不偏不倚而且在胡乾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同樣抓在了胡乾的肩膀上。
  「卡嚓……」
  「啊……」
  胡乾肥胖的臉上,汗水馬上就冒了出來,發出如同殺豬般的痛苦呻吟。眾人只聽一聲乾脆的骨骼撕裂聲傳開,胡乾就殺豬般的嚎叫起來,然後滿頭大汗,似乎受到了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整個肥胖的身子瑟瑟發抖,用近乎哀求的聲音澀澀道:「大……大哥放手……快放手……」
  王承佑等人聞言心頭都是一沉,想他胡乾當年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更曾經吃過槍子兒,什麼時候竟然成了這等軟骨頭,被對方一把捏在肩膀上就疼的馬上求饒叫對方大哥?
  其實他們哪裡能知道,胡乾此刻能叫出來還求饒,其實已經非常難得了,想秦刺手上的力量何其之大,而且胡乾又被捏碎了肩骨,這等劇疼下他沒當場暈過去就已經非常難得了。
  秦刺似乎很仁慈,聽到胡乾求饒,竟然也就這樣乾脆的放了手,呵呵一笑,點頭道:「不錯,和氣生財,還是別動手的好,而且我今天也不是來找你的,不好意思,純粹是意外,誤傷,呃,誤傷!」
  胡乾心頭大罵,你他媽將老子肩骨都捏碎了竟然還說是失誤,說是誤傷,你若真要出手傷人,那還不讓人丟掉半條命?
  只是這樣的話胡乾現在也是不敢說出口了,只能在心中怒罵,並且怨毒的盯著秦刺,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祈禱日後遇上這小子將之抓起來,到時候定然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秦刺可沒理會胡乾心裡在想什麼,他是在告訴胡乾一個答案,那就是他真心想要傷人的話,會讓對方傷到什麼程度!秦刺目光看向王承佑,呵呵笑道:「王關長?」
  王承佑看著這個年輕人,雖然對方在笑,而且笑的很迷人,很英俊,但他卻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氣從腳底直衝到背心,再竄上腦海,只覺得這年輕人的笑容與那姓衛的小子有幾分相似,笑的那樣迷人,卻又讓他見了心裡發毛。
  「我……我是,你找我?有事……有事好商量,不要動手嘛。和諧社會,對,和諧事好商量。」
  王承佑努力保持著鎮定與冷靜,可是面對秦刺的微笑,眼看著剛剛胡乾被捏碎了肩骨之後秦刺說是誤傷並且說今天不是來找胡乾的話之後又轉向自己,他已經預感到,這年輕人今天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
  秦刺竟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和諧,社會需要和諧,動手是不對的,所以那些先前作出破壞和諧社會且傷害無辜之人身體事情的人,就得被社會和諧掉。」
  王承佑見秦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心底冒出一股濃濃的寒意,背後已經濕了一大片,微微向後倒退,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秦刺歎息一聲,搖頭道:「只可惜,可惜我老闆只要你在醫院躺上十天半月,似乎,有點太便宜你了呢。」
  秦刺說話的同時,抬腿一腳踹向王承佑,他出腿動作之快,別說是王承佑,就算是練過武功的一般高手都無法閃躲的開,因此就聽一聲清脆的骨骼斷折身傳開,王承佑同樣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整個身子馬上彎了下去,雙緊緊的保住了被踢中的左腿,肥胖的身軀一屁股坐在地上,哪裡還有他海關總署副關長的身份,早已不停的大聲疼呼起來。
  房間中其他人,早已被嚇到毛骨悚然,哪裡還敢強自出頭,一個個紛紛向後倒退,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秦刺,似乎深怕秦刺下一個會選中他們。
  秦刺踢碎王承佑左腿,雖然這一下足夠讓對方在醫院躺上一個月左右,但覺得這樣便宜了他,想了想,既然恢復速度一樣,他便索性又是一腳踩在對方右腿上,王承佑這一下出淒厲的悲嚎,劇烈的疼痛錐心刺痛,可是又沒讓他疼的暈厥過去,這種清醒的狀態,疼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除了瘋狂的嚎叫發洩之外,他沒有任何辦法抵禦這種斷骨之疼。
  秦刺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搖搖頭,耳朵突然一動,嘴角勾勒出一抹殘酷的笑容,喃喃自語:「看來,這地方還真不簡單,有的玩兒了。嗯,正好藉機會告訴濱海市黑道,我天風組織來了,這濱海市黑道,也太平的太久,該起風了……」
  秦刺說話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房門彭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十數名年輕人紛紛衝了進來,當先衝入房間的人,竟然二話不說,似乎早就知道秦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一樣,進入房間就直奔秦刺而來。
  秦刺見這些人竟然個個步行如風,心頭亦是微微一驚,就算他與蔡偉文在東洲市暗中挑選了五十名兄弟訓練了數月也只比這些人稍微強上一點,而這金碧輝煌娛樂會所,一下子就能衝上來十四五名這種步法矯健,一看就相當於國家武警部隊出身的打手,看來這金碧輝煌當真是深不可測!
  既然深不可測,那我秦刺就更應該先探探這裡究竟有多深了!
  秦刺心頭冷哼一聲,面對一衝入房間就如同伏虎一般向自己撲來的幾名年輕人,他眼中寒光一閃,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約一尺的短刀。
  寒光過處,鮮血沖天而氣……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2
第163章 殺
  薄薄的刀片劃過的軌跡猶如世界上最絢麗最邪魅的彩虹,對那些衝向秦刺的人來說,更是人生中見過的最後一道絢爛光彩。
  秦刺的身子,宛如猛如虎羊群,所過處,那些對普通人來說非常健碩能打的年輕人如破竹般被撕開一道口子,之後便無法再停下來,但見他身影所過之處,絲絲刀光森寒而閃,鮮血一道一道向著兩旁噴射而出,轉眼間,十四名年輕人已經全部倒在他刀下,均是脖子上被短刀隔過一道口子,然後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十四人中甚至沒有一人來得及發出慘叫聲,便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濃濃的血腥味升騰而起,瀰漫整個包間的同時,包間中那兩個商人早已嚇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其他幾個官員,亦面如死灰,一個個驚恐的望著地上橫七豎八倒下的死屍,實在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這場屠殺竟會是真的。
  王承佑雙手緊緊的抱著雙腿,可是此刻,他已經停止了疼呼,或許是忘記了疼痛,抑或是害怕自己的呼叫聲會引起秦刺的不滿而成為對方刀下的另一個亡魂。
  這些官員,沒想到在金碧輝煌娛樂場所竟然會出事,更是打死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將他們的醜態拍去並且捏碎胡乾的肩骨踢碎王承佑雙腿的年輕人,轉眼之間還殺了十多個人,這對他們來說簡直無法相信,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只能屏住呼吸,狂壓住心頭想要嘔吐和大叫的衝動,似乎都感覺到自己倘若一個不小心發出聲音,只怕這個猶如來自地獄的殺手就會將手中的屠刀對像他們。
  人,總是怕死的,尤其是這些養尊處優過慣了舒服日子的官員們,他們比普通人更怕死!
  所幸的是,秦刺似乎對他們不感興趣,並沒有回頭,他一手提著DV機,一手捏著短刀,短刀上鮮血滴落,血紅一片,刀身此刻正架在最後一名衝入包間中的年輕男子的脖子上。
  身子在顫抖,那人只覺得自己剛剛做了場可怕的夢,一個不敢相信的噩夢,他在金碧輝煌幹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這裡殺人的,以前別說在這裡殺人,就是鬧事,也少之又少,而今天,他卻親眼看見了殺人的人,而且這一殺,眨眼間就是十四個,十四個他認為訓練有素能力突出的好兄弟!
  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莫名恐懼籠罩整個包間中人的心頭,秦刺站在那裡,還在微笑,而且笑容很溫柔很迷人,可是在這些人眼中,那笑,無疑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笑!
  秦刺沒殺那人,用血紅的刀身在那漢子臉上輕輕拍了拍,笑道:「很慶幸你沖的比較慢,而且,很幸運的是,你是他們之中最後的一個,呵呵,我做事總會留點餘地的,所以不殺你,去吧。」
  那人卻依然站著不動,不是他不想動,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動不了,因為他想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雙腿已經使不上一點力氣了。
  秦刺的刀在他臉上輕輕拍著的時候,他打了個寒顫,當聽完秦刺的話之後,他無法移動腳步,但整個身子卻軟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早已被嚇破了膽,只怕日後,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剛剛所見的情景,更不會忘記那英俊男子的溫柔笑容!
  …………
  濱海市老區,朝陽街這條主道旁邊還有數條街道,這裡相對整個高速發展的濱海市來說,算是比較古老陳舊的街道了,房屋建築大多有了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了,新建築很少,但這一帶相對來一些生活在中下層的市民居住的地方,多是外來打工的人來這裡租住著。
  在朝陽街一帶,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人都知道,除了這裡區公安局局長吳三多之外,就數麻老五最大了。
  用一句時下流行點的話會所,那就是白天吳三多最大,過了晚上十二點,麻老五就是朝陽街區的皇帝,兩人是一個地下一個地上,似乎很有默契的分管著這個區域。
  在濱海市黑道中,麻老五隻能算是個佔據一席之地的小角色,但除了幾股交大且背後擁有雄厚背景的黑道勢力之外,麻老五可以說又是那些只知道提著刀子砍殺的純黑道中的佼佼者,第他手下人多,據說整個朝陽街區他只要站出來說話,上千人都跟著他混,而平時跟著他吃飯的固定的兄弟,也都有三四百人,這對現代都市來說,可是個龐大的黑道團伙。
  當然,對有些人來說,麻老五這種黑道形勢已經過時了,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種打打殺殺就能有出路就能掙大錢的年代了,現在的黑道,都是走的半白半黑的灰色路線,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來做特大的生意,這就是現代社會黑道的主流,也只有這種真正意義上黑白通吃的勢力,才算得上真正的黑道。
  至於麻老五這樣的地下組織,始終還上不了檯面,也成不了大氣候,畢竟現代社會,打打殺殺的雖然時有發生,但卻太少了,規模也不大,不像二三十年代的時候了。
  雖然在真正的黑道人眼中,麻老五這樣的人已經入不了法眼了,可是沒有人能夠懷疑麻老五這等人在一個偌大城市的號召力,更沒有人會否認這樣的實力擁有他一定的生存價值和影響力,甚至許多時候,那些混跡在黑白之間的人,許多麻煩且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得請麻老五這樣的人來擺平。
  小古惑仔或許永遠只能靠一腔熱血和心中所謂的義氣提著砍刀在街頭打打殺殺,可是像麻老五這種已經是頭頭的人物,平日裡早已放下了刀子,也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了。
  麻老五今年三十七歲,正當壯年,但也正是男人身體各方面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不過早年當過兵且在道上混跡了這麼多年的他,現在身體依然健碩有力,某方面似乎也比較強,除了家裡的老婆外,外面還有三個小情人。
  鳳姐不是現在網絡上爆紅的鳳姐,她是歡樂谷夜總會的老闆娘,三十三歲,風韻卓然,成熟迷人,乃無數男人都想將之壓在身下的尤物。
  知道鳳姐底細的人都明白,她十多年前不過是一個桑拿小姐,但她在那個時候就跟上了麻老五,而且死心塌地的跟著,並且還救過麻老五的命,所以她雖然出生不見得很乾淨,但卻很得麻老五的寵愛,更何況她現在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僅沒有人老珠黃的跡象,反而更加露出一種成熟狐媚的動人魅力,這讓麻老五在自己老婆和三個情人之中,最喜歡的就是她了,平時見面的最多的,也是她。
  三年前,歡樂谷轉手到麻老五手下之後,他就將這個旗下最大的夜總會全權交給了鳳姐來打理,而鳳姐也沒讓他失望,在這片老區,三年的時間過去,歡樂谷夜總會已經成為整個朝陽街區的第一大夜總會,生意之好,連浦東新區那邊的許多場所都及不上,只不過因為地處老區,所以來這裡的人也相對混雜一點,平時鬧事的人也就多了一點,但幸好這夜總會後台硬,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是麻老五麻五爺的場子,因此不會有人故意找場子裡的事,只不過客人之間會產生一些矛盾,這也是在所難免的。
  夜總會為麻老五特意留著的包間中,麻老五的手摟著鳳姐那滑膩的腰身,享受的吃著鳳姐用那性感迷人的嘴唇送到他嘴邊的荔枝,另外一隻手,則已經從鳳姐領口伸入,掌握住裡面的一個,微微揉了起來。
  鳳姐發出一聲嬌若無骨的呻吟,聽的麻老五心頭一蕩,只覺得這個女人真讓人受不了,狐媚天生,卻總讓人無法抗拒,一巴掌拍在她那圓潤豐滿的翹臀上,吞下荔枝道:「小浪蹄子,你是越來越迷人了,不會背著老子偷腥吧。」
  鳳姐聞言白了他一樣,這一眼,柔情似水,卻又媚態入骨,這等銷.魂之一瞥,即便是麻老五這個與她相識了十多年且經常一起的男人,都只覺得全身立刻燥熱起來,魂兒都被勾走了。
  「你個沒娘心的,小鳳我當年自從跟了你,這十數年來守身如玉,從來就沒想過和別的男人再幹那事兒,你竟然不相信我!」
  三十多歲的女人,本應該成熟端莊且穩重,可是一旦露出那撒嬌嗔怪的模樣,殺傷力之強,竟比十多歲的少女更厲害,麻老五剛剛也不過是說笑,這麼多年來,他自己身邊的女人對他是什麼心意他豈能不明白,呵呵一笑,手落在那豐滿的翹臀上狠狠揉了幾把,很得意的道:「我麻老五能混到今天,能有你忠心守候在身邊,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鳳姐連忙白了他一眼,伸手擋住他的嘴,卻被麻老五一口將那蔥指半的手指含在了嘴裡,惹得本就是如狼似虎年紀的鳳姐身子一顫。
  麻老五雖然三十七歲,可是身體強壯,四個女人每個月他都沒冷落過,甚至有時候還在外面找別的小女人發洩,此刻哪裡受得了鳳姐這等誘惑,一手就將那柔若無骨的女人摟在了懷中,岔開她雙腿放在自己身上,兩人正面相對,女人跨坐在男人*,那白如綢緞的絲質長裙被摟起,麻老五的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掰住兩瓣豐滿的翹臀。
  都是成年人,都是個中老手,更有十多年的默契與經驗,兩人並非猴急的小孩,而是相互擁抱著,身子不斷的摩挲,享受著那種短兵相接之前的挑逗快感。
  前奏,往往比真個真刀實槍幹起來還要讓人難以消受,更能讓雙方心靈達到一種完全沉醉其中的狀態。
  兩個人,在這特定的包廂中擁吻在一起,身子不斷的摩挲,他們不會好怕有人來打擾,因為這裡是麻老五的特別包廂,平時根本就不對外開放,而麻老五一旦來到這裡,鳳姐進來相陪的時候,外面的手下,沒有一人敢打擾。
  然而,今天似乎注定要破例了,就當麻老五一手將女人的丁字褲向旁邊挪開,虎視眈眈的準備挺身而入的時候,茶几上的電話瘋狂的響了起來。
  麻老五心頭大怒,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鳳姐勾魂一笑,輕輕在他脖子上用那手指劃了一下:「正事要緊,先接電話吧。」
  麻老五脖子上被女人手指劃過,只覺得身子一顫,雙眼一瞪:「可以邊做便接電話。」說話間,腰身一挺,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吼聲。電話依然在瘋狂咆哮著,麻老五與鳳姐兩人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很是享受著那種充實和被包裹的感覺,麻老五微微起身,哼道:「先別動,電話拿來。」
  鳳姐向後扭身,輕微的動作卻讓兩人都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麻老五差點就把持不住想要瘋狂進攻,但看著鳳姐迷人的笑著將電話放在自己耳旁,他還是克制住這種衝動,也沒管對方是誰,大聲道:「他媽的,這麼晚了是誰啊?」
  「五……五爺,出事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麻老五聞言眼皮一跳,若是平時,他斷然不會當回事,可今天,他心裡竟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煩躁,冷聲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馬洛不是還沒死嗎,讓他處理啊。」
  「正是洛哥的事,他,帶著兄弟們去辦事,教訓了那個調查王關長的小子,後來按照您的意思盯在醫院外,看見了姓衛的小子,結果卻被那小子廢了雙腿,現在還在醫院,洛哥本讓兄弟們別打擾五爺您的,可是……可是就在剛剛,金碧輝煌那邊的兄弟來電話說,說王關長出事了,被人廢了雙腿……」
  麻老五這下徹底沒了欲.望,坐直身子道:「什麼,在金碧輝煌出事的?」
  他一開口就問是在金碧輝煌出事的,對此驚訝不已,反而連王承佑被打斷了雙腿在他現在聽來都是小事了,可見在濱海黑道人眼中,這金碧輝煌也是何等地位,那邊出事,竟然連麻老五這樣的角色都只先驚訝有人在金碧輝煌鬧事而沒驚駭於王承佑這樣的角色被人廢掉雙腿的事。
  「是……是的,那邊幫忙的兄弟剛剛傳來消息,說有個小子在那邊鬧事了,還殺了好多人,整個金碧輝煌的人都出動了,甚至還聽說唐龍唐老闆也帶著幾個下面兄弟正往那邊趕去呢。」
  鳳姐已經很自覺的起身讓開,靜靜的坐在麻老五身邊,一臉關心的望著男人,倒並沒有因為這種事情被人打斷而露出煩躁不爽的神色。麻老五站起身來,在包間中來回走動,沉聲道:「讓兄弟們都盯著那邊,一有任何消息都馬上向我報告,還有,拿點錢去醫院,讓馬洛那幾個混蛋先養好傷。」
  交代完這些事情,麻老五將電話丟在沙發上,沉穩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怎麼了?出大事了?」鳳姐見男人來回不停的走動,端了杯冰水給男人,輕聲詢問著。
  麻老五在鳳姐輕柔的聲音關心下,內心的驚駭漸漸平靜下來,喝掉一杯冰水,煩躁也少了許多,但還是皺著眉頭,沉聲道:「看來這次王承佑是惹上他惹不起的小霸王了。」
  鳳姐可以說也是老江湖了,對王承佑這個濱海市的大人物當然有所瞭解,更知道麻老五與對方也有著很多關係,聞言秀眉微微一蹙:「還能有誰是連王承佑都惹不起的?」
  麻老五嘿嘿一聲冷笑,看了鳳姐一眼,搖頭道:「坐井觀天,你當這濱海市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地方嗎?王承佑在濱海市看似風光,但若不是他有上面的關係,再加上孫書記等人的照顧,他算個屁,而他這次對付的面突然掉下來的人,嘿嘿,我開始也只以為對方大不了是京城下來鍍金的二世祖,嚇唬嚇唬就能讓對方老實起來,沒想到,沒想到啊,對方可不是個軟蛋,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小老虎,一隻來自京城的小霸王啊,嘿嘿,馬洛那小子被廢了雙腿躺在醫院倒不奇怪,可那小子竟然還敢去金碧輝煌將王承佑雙腿也給廢了,還動輒殺人無數,好大的手筆,就看金碧輝煌有沒有本事壓下對方,否則,這濱海市的天,馬上就要變了!」
  鳳姐聞言面色也是大變:「在金碧輝煌打斷王承佑的兩條腿,還殺了人?」
  麻老五嘿嘿一笑,點頭道:「是啊,殺人,嘿嘿,這濱海市黑道,平靜了多少年了,就算有打打殺殺也沒見過真的弄死人的,這次竟然動輒殺了十數人,這樣的手段,可不簡單啊,而且還是在金碧輝煌內。」
  鳳姐緊緊的靠著麻老五,眼中閃過一絲擔心神色,看著自己死心塌地追隨的男人,不無擔心的道:「五哥,咱們的錢也夠一輩子享受不盡的了,我們離開這裡吧,江湖始終是個讓人無法安心生活的地方,這次,連王承佑都被對方打斷了雙腿,恐怕如你所說,濱海市會有大動盪發生,咱們還是退出江湖,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麻老五看著鳳姐眼中露出的無奈和疲憊之色,心頭一陣不忍,他看出了這個女人眼中對江湖產生的疲憊,可是一想到自己奮鬥了二十多年才擁有的地位和權勢,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那麼多兄弟們跟著我吃飯,我豈能說走就走?何況,我麻老五能夠活到今天,這顆人頭也不是誰說拿走就拿走的,更何況,事情還沒玩,至少得先看看那小子能否成熟的住金碧輝煌和王承佑一方的反擊再說。」
  鳳姐聞言,知道這個男人整個心都在這個鮮血鑄就的江湖之中,只能默默歎息一聲,不再多勸,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包廂中竟然隱隱傳來了一陣騷動聲,似還有淒厲的慘叫傳了過來……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2
第164章 少林金剛護體
  微弱的騷動和慘叫聲剛剛傳入麻老五耳中,包廂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而就在這個時候,麻老五丟在沙發上的電話再次瘋狂的響了起來。
  麻老五面色一變,一種強烈的預感在心頭升騰而起,但他不愧是道上打拼了多年且做了十來年老大的厲害人物,馬上鎮定下來,給了鳳姐一個眼神,讓她去開門,而他自己則抓起沙發上的電話,只看了一眼號碼便接通道:「什麼事?」
  「五爺,不好了,街口酒店被砸了,闖進來十個青年,進來二話不說就砸店,兄弟們與他們幹上了,可是這些人一個個都身手矯健,場子裡的兄弟們鎮不住啊。」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也被鳳姐打開了,負責在這裡看守場子的小頭目阿成面帶焦急神色,恭敬的向鳳姐點了點頭,然後直接看向麻老五道:「五爺,有人來砸場子。」
  麻老五電話還沒掛斷,但阿成的話卻讓他心頭又是一沉,看來對方是向他麻老五全面下手了,當下丟掉電話,先不管其他場子的事,而是看向阿成道:「來了多少人?」
  阿成面色閃過古怪表情,但還是沒有猶豫的答道:「一個。」
  麻老五與鳳姐兩人勃然變色,前者沉聲道:「一個人?」似乎還不敢相信阿成所說的話。
  卻見阿成很誠實的點了點頭,道:「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傳來陣陣慘叫聲,麻老五心頭一顫,目光一沉,喝道:「走,我倒要什麼人物,竟然隻身來砸我麻老五的場子。」
  說話的時候,他大步向外走去,眉宇間隱隱露著一股煞氣,看的阿成心頭一凜,暗道老大十來年沒出手了,只怕今天又要破例出手,可是轉念想到剛剛那人的強悍,心中又不禁一陳,只怕以那人的身手,五爺親自出手也沒法擺平吧。
  其實麻老五聽見阿成說對方只來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心裡就是一沉,因為他馬上想到了金碧輝煌鬧事的人也只有一個,他更知道,有的時候,一個人比十幾好幾十個人對敵人造成的威脅會更大,更可怕。
  麻老五不愧是雄霸一個區域的黑道老大,其他場子被挑,這個主要的場地更受到了威脅,他卻還能保持應有的鎮定,從包廂出來之後,大步走到前方大廳,只見偌大的酒吧大廳中,客人早已嚇的逃了十之八九,還有一些膽子大的,悄悄的躲在一旁角落偷偷觀戰。
  場子正中央,至少二三十個兄弟已經圍了上去,而老遠望去,閃爍不停的迷幻燈下,一個赤手空拳的年輕人傲然而立,竟然憑借一雙肉掌將提著鋼棍或西瓜刀的那群看場子的人放倒了十多個!
  蔡偉文一身修為已達到武尊後期的初級階段,這數月來他修為精進之快簡直讓衛景風都大為驚歎,此刻面對這些打架還算有兩把刷子的小混混們,他漠然不語,雖沒下殺手,但出手也不輕,被他接觸過的人,紛紛倒飛出去,一個個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發出恐怖而淒厲的慘叫聲。
  對蔡偉文來說,這些人根本不堪一擊,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敢只身前來砸麻老五最大的場子。
  麻老五遠遠的就看見蔡偉文如閒庭散步一般遊走在自己數十個兄弟之中,不斷的將自己的那些手下給擊飛出去,他對蔡偉文的動作看的真切,心頭更加沉重,只覺得此人出手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可言,但招招都簡單乾脆,沒有虛招,出手便傷人,每一個動作都是信手拈來,達到了一種完美的狀態,心中不禁駭然道:「好一個武道高手。」
  修煉穴道功法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武道修煉者感應不到你體內能量的強弱,而你卻能夠非常敏感的感應到對手的能量氣機,所以當麻老五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已經擁有自己一定範圍的獨立空間領域的蔡偉文已經察覺到他的存在,目光在數十人之中一下就落在了麻老五臉上,然後哈哈一笑,就見他雙手猛然大張,然後全身一個靈動的旋轉,雙掌突然洶湧無比的向四周推出,那群足有三十多人的圍攻者均只覺得一股強大的起浪鋪天蓋地的當頭壓來,前排的人站立不穩,紛紛向後倒退,後面的人則被前面的人擠踩著被迫倒退,一時間喊叫聲不斷,整個大廳空出了中間偌大的場地,那些圍攻的人則紛紛倒在地上,不少人還能勉強爬起來,而大部分則在地上痛哭喊叫。
  這一下,全場中人都為之驚呆了,誰都沒想到蔡偉文這個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麼大力士的人竟然能夠一把將幾十個年輕的壯漢給推飛出去。麻老五亦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如果說他剛剛見了才微微的出手還只是略微讚許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看出對方的實力遠遠不止於此,很可能自己都沒有把握戰勝對方。
  「五爺……」
  「五爺來了……」
  麻老五大步走向場中,倒在地上的那些人見了,紛紛驚呼,聽那聲音,他們對麻老五竟擁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和崇拜,似乎麻老五一出現,就算蔡偉文再強大一點,都得乖乖跪地求饒。
  麻老五卻並不輕鬆,當他走到場中站在蔡偉文身外十來米遠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怪異的世界,這個世界中,已經只有他自己和蔡偉文兩人。
  「你是誰?」
  麻老五目光緊緊盯在蔡偉文身上,他高大的身材與蔡偉文有的一拼,兩人遙遙相對的時候,一股渾厚霸道的剛猛氣息從體內噴薄而出,就連蔡偉文都暗自一驚,沒想到這濱海市,一個小黑道頭目竟然擁有如此修為,看來這人也是武道修煉者,而且看這氣勢,竟然在自己的獨立領域中還能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抵抗,只怕修為已經達到武尊初期階段,而一個武尊初期的強者,竟然在濱海市做一個黑道老大,也的確讓蔡偉文微微吃了一驚,不過再想到自己現在也淪為黑道中人,他又一陣釋然,淡淡道:「蔡偉文。」
  麻老五眼中精光一射,似乎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點頭道:「兄弟好身手,不知今天來這裡鬧事,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是誤會,大家坐下來慢慢說,我麻老五倒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蔡偉文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麻五爺這麼爽快,那我也就直說了,我今天來,只想讓麻五爺承認一件事情,這朝陽街區一帶,日後屬於天風。當然,如果麻五爺願意歸順天風,這一帶日後依然是你的地方,而且還能讓你的地盤不斷擴大。」
  蔡偉文這話說的極其平淡,就如同要從麻老五手中將朝陽街區的場子拿過去是件非常輕鬆的事情,讓麻老五的人聽了都只覺得一陣好笑,可是現在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因為他們見識過了蔡偉文的強大,甚至連麻老五,聽了這話之後都沒覺得蔡偉文說的是笑話,反而面色更加沉重,虎美一挑,驚聲道:「天風組織?東洲市的天風?」
  蔡偉文點了點頭,笑道:「似乎之後東洲市有個天風組織吧,看來麻五爺消息靈通,也聽說過了。」
  麻老五深深吸了口氣,他的確消息靈通,知道江海省黑道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其實也由不得他知道江海省的事情,因為短短三個月時間,天風從東洲市崛起,然後一路向四周擴張,勢如破竹,橫掃全省黑道,無人可敵其鋒芒。
  這樣的事情在外界可能沒人知道,但在道上,全國各地幾乎都傳開了,雖然有的地方黑道沒將這個突然崛起的組織當回事,但對於那些小一點的組織和幫會來說,天風這樣的崛起速度和發展勢頭,無異於讓他們非常吃驚,甚至許多道上的青年都開始對天風這個神秘崛起的組織充滿了崇拜之意思。
  麻老五腦海中想到這個組織崛起的故事,感覺到自己強大的氣勢竟然對眼前這年輕人沒有任何影響,他不禁深深吸了口氣,目光一沉:「倘若我不答應呢!」
  蔡偉文聞言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緩緩道:「天風刮到的地方,無堅不摧,沒有人能夠抵擋這股來自上天之風的洶湧之勢,所以,還請麻五爺不要衝動。」
  麻老五冷哼一聲,笑道:「你天風也未免太猖狂了,雖然在東洲市,在江海省你們一手遮天,但有句話你們應該聽說過,叫做物極必反,月滿則虧,倘若你天風修生養媳好好穩定江海省黑道,日後或許還能成大器,可現在就急著向濱海市發展,哼哼,別說我麻老五看不起你們,而是你們太猖狂了,太沒將濱海市黑道放在眼裡了,這濱海市水深,不是你們能玩轉的過來的。」
  蔡偉文點點頭,但臉上卻露出一絲不耐神色,皺眉道:「看來麻五爺是不會答應了,既然如此,你出手吧。」
  麻老五哈哈一笑,點頭道:「不錯,說再多也沒用,最後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就讓我麻老五看看這東洲市後起之秀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孤身一人來滅我麻老五。」
  蔡偉文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雖然對其他人他下手狠辣之中又帶著仁慈,一直沒有殺過一個無辜,可是他更知道,想要震懾住對方,想要將對方的地盤搶過來,對方的頭目就必須得死,否則後患無窮不說,還很難真正的入主對方的地盤。
  強大的氣機如洪水一般洶湧而起,面對麻老五,雖然知道對方實力不如自己,但蔡偉文素來穩重,同樣沒有輕敵。麻老五感覺到蔡偉文身邊的能量波動,見對方身體四周竟然冒出一股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的無形罡氣,面色不禁再次一變,雙眼寒光一閃,手中自身後腰間一摸,一柄短刀在手,也沒與蔡偉文客氣,雙足一蹬,身子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到蔡偉文身邊,手中短刀大開大合,招招乾脆簡單,卻殺傷巨大。
  麻老五一出手,蔡偉文便確定了對方的修為範圍,眼中寒光一閃,左右閃躲開麻老五那帶著鋒利刀氣的鋼刀劈砍,可他這一退,麻老五便完全搶佔了先機,出手之快竟然連蔡偉文都暗自駭然,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強悍。
  一連閃躲了數十刀,場外之人看的心頭大熱,看到不費力就將他們這麼多人打趴在地上的蔡偉文竟然被他們老大壓制的只有閃躲的份,一個個精神大陣,看的更是崇拜不已。
  麻老五可是有苦自己知道,他以攻擊見長,而且近身攻擊的威力也是他的強項,剛剛正因為看到蔡偉文實力不弱於自己,所以他一上手就不敢大意,用上了全力,可是這麼多招過去,對方竟然輕易的閃躲開不說,還游刃有餘的樣子,對方竟然根本就沒用全力,這豈能不讓他吃驚以及暗中叫苦。又過了十多刀,蔡偉文已經看清了對方招式路數,冷哼一聲,見麻老五一刀當頭劈下,他不再閃躲,而是雙手直接向著那刀身抓了過去。
  麻老五眼見對方不再閃躲,還直接抓向自己刀身,心頭一怒,心道你小子也太猖狂了,當下有心在這一招上傷了蔡偉文,手上力量加重,刀速落的更快!
  蔡偉文暗讚一聲,但眼中寒芒哼濃,依然不閃不避,右毫不猶豫的一把直接抓向對方刀身。
  「噗……」
  刀鋒入骨的聲音傳來,可是沒有聽見慘叫聲,也沒有鮮血落下,那鋒利的刀身看入的只是蔡偉文凝聚在手上的強大護體罡氣,而罡氣被對方刀身砍碎之後,刀勢已經所剩無幾,蔡偉文鋒利的手爪已然將對方刀身抓住。
  麻老五心頭大驚,他修為早已達到武尊初期境界,這一刀下去,威力何其強悍,卻被蔡偉文用肉爪給抓在手中,對方這樣的修為,實在讓他吃驚不
  蔡偉文一手破掉麻老五短刀攻勢,左手則毫不猶豫一掌向著麻老五胸口轟去。
  麻老五反應也快,見刀被對方抓住,對方還反手一掌拍來,強大的掌風幾乎破體而入,他心頭一沉,大吼一聲,就見手一鬆,棄刀不要,整個身子在這一瞬間竟然泛出一層淡淡的金光,雙手成拳,倉促間卻如有雷霆之勢,雙拳轟然迎著蔡偉文那一掌砸了過去。
  「彭!」
  沉悶的炸響聲中,兩股強大的罡氣衝撞在一起,起浪翻滾中,蔡偉文面色不禁一變,身子竟然向後連連倒退了三四步才停了下來,而麻老五則直接被震飛出數米,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後,雙足之下竟然已經踩出兩個巨大的腳印。
  體內勁氣洶湧,麻老五是又驚有怒,斷然沒料到自己的金剛護體身還承受不住對方輕易一掌。
  蔡偉文落地後,雙眼緊緊的盯著麻老五,心中的吃驚比麻老五更甚,凝聲道:「金色光盾,少林寺的金剛護體功!」
  麻老五見對方一口叫出自己的功夫名稱,當下點頭道:「不錯,老子正是出身少林寺。」
  蔡偉文點點頭,眉頭一沉,也不知道這傢伙與少林寺現在還有沒有什麼關係,倘若殺了他,只怕要得罪少林寺,到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給總教官帶來麻煩,可是轉念一想到來之前總教官說的話,他眼中殺氣再次升騰而起,點頭道:「聽說少林寺金剛護體神功修煉到最強境界可刀槍不入,正好我修煉的功法最後境界也是金身不滅,咱們就看看誰是不死不滅之身!」蔡偉文話音一落,雙掌再次向麻老五拍了出去。
  麻老五嘿然一笑,也是好多年沒遇上這樣強悍的對手,雖然知道自己實力有所不如,但他對自己那身橫練功夫信心很足,加上仗著有金剛護體神功護身,更是毫不猶豫的雙手成拳,卻是少林寺最普遍的通臂神拳向蔡偉文轟然迎去。
  這一次,蔡偉文也是用了九成功力,而麻老五心知自己力有不及,當然是全力以赴,兩人這一動,整個夜總會大廳中罡氣翻滾,一波一波將四周眾人推的向後連連倒退,均面色大變,這些人何曾見到過這種陣勢,一個個早看的呆了。
  「彭!」
  拳掌在空中轟然撞擊在一起,巨大的炸響聲中,金光一閃而過,麻老五身子再次向後震飛了出去,而這次,蔡偉文身體只是在空中頓了一頓,他竟然擁有著恐怖到變態的滯空能力,雙足在虛空中一蹬,竟然如同踏在實質的硬物上一般,身子再次借力向前,直接向著麻老五倒飛出去的身子追了過去。
  虛空中,麻老五隻覺得自己金剛護體神功如同被人轟擊的龜裂開一樣,體內氣血翻湧,但他修為也不弱,竟然強行壓制住鮮血沒吐出來,可是還不待他身子落地,蔡偉文猶如幽靈一樣出現在眼前,那巨大的手掌,再次毫不留情的轟擊壓下。
  「呀啊!」
  情急之下,麻老五亦是拼著最後的修為凝聚功力於雙掌之間,沒有任何猶豫的反推了過去。
  「轟隆!」
  驚天炸響聲中,一旁的鳳姐雙手掩嘴,但依然發出一聲嘶聲裂肺的驚呼聲,然後就見麻老五向下墜落的身體再次彈飛而起,重重的撞擊在後面堅固的牆壁上。
  「彭……」
  麻老五肉身竟然堅硬如鐵,那堅實的牆壁竟然被砸的向四周龜裂開來,而他的身體卻反彈著跌落在地上,口中連連噴出鮮血。只是,既然起了殺心,蔡偉文豈會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沒有任何猶豫的,右手中從麻老五手中搶來的鋼刀已經橫掃向麻老五的脖頸而去。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3
第165章 唐老闆
  冰冷的刀鋒撕碎虛空,眨眼就到麻老五眼前,可是蔡偉文卻眼皮一跳,手中鋼刀在手腕上一個旋轉,刀身貼著手臂竟然在最後關頭沒有斬下。
  眼前,麻老五狂吐著鮮血,可是他身上,竟然趴著一個身穿白色綢緞長裙的女人,她就這麼緊緊的趴在麻老五的身前,用她那柔弱的身子擋在了麻老五前面,蔡偉文剛才那一刀倘若沒收住,死的不會是麻老五,只會是她。
  蔡偉文靜靜的看著那雙手死死的抱著麻老五脖子的女人背影,心頭一陣劇疼,只覺得眼前,似乎有浮現出張麗真的身影,一時間竟再也下不去狠手。
  人在江湖,逢場作戲罷了,似麻老五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幾個情人之中,他最寵愛的自然是鳳姐,他也知道鳳姐是真心對他,可是現在,他亦不禁為鳳姐願意為他擋刀的舉動所深深感動,只覺得這個女人愛自己之深,竟然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多。
  倘若剛剛站在自己身邊是老婆,她能拚死為自己擋刀嗎?
  麻老五腦海中瞬間冒出這樣的念頭,卻渾然忘了站在那裡要殺他的蔡偉文。
  鳳姐沒有等來那劇烈的疼痛,似乎一切都靜止了,過了一會,她回頭看了一眼,見蔡偉文愣愣的站在那裡,眼中似乎閃爍著什麼東西,她當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何突然住手了,但她馬上向蔡偉文哀求道:「求求你,別殺他,只要你肯放我們一條生路,從此之後,我們保證不會出現在濱海市,更不會找你尋仇。」
  她說話的時候,依然擋在麻老五身前,沒有任何退縮和猶豫。蔡偉文嘴角抽*動了幾下,看著這個美艷的女子,他羨慕的看了麻老五一眼,只覺得能有這樣的女人陪在身邊,麻老五就算死也值了。
  不僅是蔡偉文,在場所有的人都心中受到了震撼,只覺得這一刻,他們的鳳姐竟是如此美麗,如此高大,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小混混,在現在這個年代,還有幾個人講那些所謂的義氣和感情呢?許多混混也有女人,可是真正遇上麻煩的時候,又有幾個女人願意跟在男人身邊,甚至甘願為男人擋刀?
  似乎,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時代已經過去,為紅顏一怒的時代也已經消失不在,現代的社會,現代的黑道和江湖,多的是為女人而從背後捅兄弟刀子的人,那些女人,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出賣色相,出賣肉體和靈魂而背叛自己的男人,更是多不勝數,可是就在這樣的年代,就在這樣的江湖,還有鳳姐這樣的女人存在,還有甘願為自己男人付出性命的女人存在著。
  麻老五走了,被鳳姐攙扶著離開了歡樂谷,從此也沒在濱海市出現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裡,他只是濱海市黑道的一個過去式,一個曾經讓很多人追隨和羨慕過的傳說……
  金碧輝煌娛樂場所,秦刺一手拿著DV機,一手提著短刀,大步從正門向外走出,長長的走廊非常寬闊,走廊旁邊的牆壁上都是金黃色的耀眼色澤,走廊上鋪著長長的紅色地毯,整條通道血紅色一片,放眼望去,當真是金碧輝煌,只能讓人腦海中產生一個詞來形奢侈!
  秦刺大步走在這條血紅的地毯上,走到一半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到十秒的時間,走廊兩頭已經被堵死,這些人全部都提著耀眼的片刀,看上去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漢子,他們穿著清一色金黃色服裝,正是這裡的服務員裝扮。
  秦刺還是一樣的在笑,那柄鋼刀在他手中就像生了根一樣,在他手指之間不斷的旋轉,華麗無比,刀身上反射出去的光芒,照射在走廊兩頭包圍過來的人身上和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秦刺還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後面的人一步一步的跟著,前面的人,則在慢慢後腿,似乎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先衝上去,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秦刺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搖頭道:「打又不打,卻又堵住我的去路,挺好玩麼?」
  他嘴裡說著,身子突然如同豹子一樣閃電竄起,就見他身影在走廊上空劃過一道絢爛的軌跡,落下之時,人已經直接殺入前面敵群之中,短刀翻飛,所過處,慘叫一片,與蔡偉文相比,他出手顯然狠辣的多,擋他者死,刀下竟無一個活口!
  濃濃的鮮血瀰漫了整個通道,秦刺優雅的殺人,瀟灑的前進,他身手被就強於那些圍攻他的人,而這裡又是通道走廊之中,雖然比較寬敞,可是地方始終有限,最對只有三四人並排圍攻他,而後面的人,則無法靠近,所以一路殺出,前面阻攔他的人紛紛倒下的同時,整個長長的阻攔隊伍更是不斷倒退。
  「閃開!」
  就在秦刺要殺到走廊盡頭的時候,一聲斷喝傳來,這聲音響亮無比,就連秦刺都覺得耳朵一疼,對方那聲音似乎故意攻向他,無形的氣機瞬間籠罩而來,就見對反人群中一道白色身影閃電般幾個起落就到了眼前,然後凜冽的掌風當面壓來,一股熾熱中帶著讓人幾乎嘔吐的壓抑氣息洶湧衝入鼻息之中,秦刺面色不禁一變,手中鋼刀翻滾而出,從下先上翻出,直削對方掃來的雙掌。
  「哼!」
  來人怒哼一聲,見秦刺反應極快,而且刀光森寒只削他手臂,他一雙肉掌還沒達到不畏懼刀槍的程度,冷哼聲中由掌變爪,直接抓向秦刺手腕,竟想要白手奪刃將秦刺手中鋼刀奪過去。
  秦刺見對方出招速度飛快,心頭亦是大驚,今日來到這裡之後,因為有衛景風的允許他才大開殺戒,一直到現在,死傷在他刀下的不下三十人,對方竟然突然來了一個這樣的高手,而且對方雙手赤紅,正是資料中所說的那樣,他豈敢大意,而且遇上這樣的對手,更是興奮的哈哈大笑,見對方想抓自己手中鋼刀,他竟然大方的向著對方胸口一送,鋒利的刀刃之上陡然迸射出一道刀氣,雖然不長,卻也幾乎將對方胸口破開,嚇的對方面色大變,怒哼聲中,雙爪更加凌厲的抓向秦刺胸口。
  「你要刀,我給你!」
  秦刺見對方變招如此之快,而且雙爪赤紅,凌厲毒辣,倘若讓對方抓傷,只怕後患無窮,這柄短刀本就不是他最愛的武器,當即雙手運勁於刀身,那柄鋼刀脫手而飛,直射向對方胸口。
  兩人距離本來就很近,來人哪裡想到秦刺竟然會捨去短刀不用且飛刀擊向他胸口,他面色大變,身子竟然奇跡般的向後一個翻滾,秦刺的短刀堪堪從此人身下竄過,背後一聲淒厲慘叫,一名來不及閃躲或者是根本就無法閃躲開的金碧輝煌的成員被那短刀一刀直接穿破喉嚨,當場死去。
  一股巨大的寒意籠罩整個長廊,那些金碧輝煌的一般打手早已被嚇破了膽,此刻看到自己人被一刀穿過咽喉,不少人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覺得背後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下意識的都向後倒退著。
  那白衣男子見秦刺在與自己對戰的情況下竟然還殺傷自己一名手下,而且剛剛他倘若不閃躲,那名手下也就不會死去,他只覺得受到奇恥大辱,瘋狂的咆哮一聲,身子落地之後,雙手卻更加赤紅,兩人遠遠相對,秦刺這才看清對方的面目,只見此人大約三十多歲,比較矮小,留著一頭短髮,身穿一件白色大褂,如同酒樓裡的廚子,但秦刺對此人可不敢小瞧了,剛剛這人那幾手,他若稍微出現疏忽,只怕就會傷在對方赤紅色雙爪之下。
  秦刺緩緩將DV放入寬大的衣袖中,靜靜的看著那白衣人,笑道:「閣下好身手。」
  那白衣人目光落在走廊上死去的那些兄弟身上,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冷厲陰毒神色,看著秦刺道:「小子,你是誰,竟敢來金碧輝煌鬧事!」
  秦刺輕笑一聲,搖頭道:「我說了我是誰,你就能放我走麼,廢那麼多話幹什麼,要留住我,先拿出點本事來吧。」
  白衣人聞言大怒,怪叫一聲,再次長身而起,速度之快若閃電一般,奔騰而下,雙手利爪形成漫天紅色爪影將秦刺全身籠罩在其中。
  秦刺眼見對方鋪天蓋地的血紅色爪影籠罩而來,眼中寒光一閃,手臂一抖,唐刀已經落,對著那漫天抓影,他手中唐刀毫不顧忌的怒劈而下,長笑道:「看你手爪子硬還是我唐刀鋒利。」
  那唐刀本就是秦刺早年得到的一柄鋒利無比的冶金打造而成,如今他修為達到武尊中期境界,一身力量灌注在刀身之中,堅硬程度足以劈碎世間任何鋒利的事物,那白衣人雙爪雖然經過無數種藥物的侵泡鍛煉,更擁有強大的護體罡氣保護住手臂,但兩人修為本就有點懸殊,想要力戰秦刺,那白衣人似乎還顯得有點不足,更何況他萬萬沒想到秦刺竟然還有唐刀藏在身上,此刻他身子撲向秦刺,秦刺卻是直接一刀劈了過來,那冷冽的刀氣如同刺破他身子骨直入皮肉之中,寒氣森然,嚇的面色一變,知道對方手中唐刀堅硬無比,豈敢硬拚,身子在空中一個扭轉,雙足連連踢向秦刺手中劈來的唐刀刀身,想要將之踢偏。
  秦刺眼中寒光一閃,鼻中冷哼一聲,手腕一轉,唐刀直接改變方向向對方踢來的腳掌劈了過去。
  白依然面色大變,哪裡想到秦刺變招如此之快,想要再改變招式已經來不及了,就聽「磁!」地一聲,劇烈的疼痛傳來,那人也是收腳的快,腳掌下面的鞋子被唐刀鋒利的尖端破開,鮮血亦灑了出來,但並沒有直接將他整個腳掌劈成兩半,也算他反應快了。
  那白衣人從虛空中向後墜落,秦刺卻得以不饒人,長身而入,手中唐刀在手腕上一轉,鋒利的刀刃跟著對方脖子橫掃而去,出手卻是狠辣無比,毫不留情的下了殺手,對他來說,今日之行,倘若只殺了一些沒用的小角色,也是無趣,但若是連這白衣人這樣的強手都幹掉幾個,那才算沒白跑一趟。
  秦刺出手必殺的絕技也是他出道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這樣的殺招在他手中使出來,沒有一絲憐憫,殺人之時,似乎所殺的不是人,所取的也不是活生生的人命,刀抹過對手脖子的時候,他沒有一點慈悲的感覺,或許,他天生就是個殺手,冷酷無情到讓人趕到恐懼的殺手。
  眼見那白衣人脖子就要被他一刀割斷,就在此時,就聽「哧!」地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傳來,秦刺只覺得手臂上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手中唐刀上傳來,唐刀竟然反向他自己脖子抹了過去。
  如此變故,縱使是秦刺也幾乎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面色一變,手臂已經夾著唐刀鋒利的刃口毫不聽使喚的向著自己脖子橫掃而來,他來不及做任何思考,體內勁氣強行御去那唐刀上傳來的反刺之力的同時,他雙足踏在地板上,身子平平向後直接倒了下去,卻是一個漂亮的鐵板橋功夫,堪堪閃過自己手臂向後橫掃的動作,躲過了一劫,但即使如此,秦刺全身亦發出一陣冷汗,不是被嚇出的冷汗,而是被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和麻木感引出的冷汗。
  目光死死的落在腳下的一個煙蒂上,這是一根還沒有吸完的雪茄煙頭,還有兩寸多長,上面還燃著火,火星將地毯燒焦,傳出一陣焦臭味兒。
  秦刺心頭駭然,自己那一刀的威力有多大他非常清楚,可是,眼前這個煙蒂卻將他那樣霸烈的一刀直接給打了回來,倘若不是他反應的快,剛剛自己就喪命在自己手中唐刀之下,更讓他驚駭的是,那唐刀迴旋力量之強,竟然悠長而渾厚,他拼勁了全力才算勉強將那股力量御去,由此可見彈出這煙蒂之人,修為只怕超過自己無數倍了!
  秦刺是個非常驕傲的人,自從得到衛景風傳授之後,一身修為更是進步神速,可是就在今天,他竟然被一個還沒露面的人隨便丟出一個煙蒂就幾乎喪失性命,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巨大的打擊!
  是什麼人,竟擁有這樣的修為!
  在場之人,除了秦刺和白衣人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看清剛才那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那白衣人可謂是死裡逃生,面色帶著驚恐之色,額頭更是冷汗之流,但見到地上的雪茄煙蒂,他雙眼中頓時露出喜色,猛然回頭看去,只見樓梯口沒有任何聲音,但那些手下們卻紛紛讓出一條道來,紛紛恭敬而又敬畏的略微低著頭,口中很一致的叫道:「老闆!」
  「四叔!」
  那白衣人也恭敬而驚喜的叫了一聲,強忍住腿腳的疼痛,微微瘸著腿子向來人走了過去。
  秦刺心頭一沉,雖然還沒看到來人的長相,但僅僅憑一個煙蒂就讓他幾乎喪失性命,對方修為之恐怖他實在想像不到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此刻,對面人群分開,看著那些人恭敬的神態,他更明白這裡幕後的老闆出現了。
  無形的虛空中,秦刺只覺得自己如同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密閉空間中,在這個空間中,他心裡似乎非常平靜,而週身唯一能夠感覺到的,似乎是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機波動。面色一變,秦刺立刻要抽身倒退,但就在這時,他赫然發現如果自己現在向後飛腿,只怕立刻就要招來殺身之禍,而唯有不動,才能保持自己最佳的狀態迎接對方的挑戰。
  秦刺還帶著笑,可這次已經是苦笑了,作為武道中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經落入對方的強大領域空間之中,自己的一切,一舉一動都在對方強大而靈敏的神識監視之下,在對方領域空間中,雖然自己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但卻在氣機上絕對的處於被動一方,甚至對方如果施加恐怖的氣機攻擊,自己很可能就會不戰而傷,這就是落入對方獨立空間領域的可怕之處!
  既然已經落入了對方獨立領域之中,秦刺體內氣機迅速活躍起來,他已經凝集了所有力量,隨時準備迎接來自獨立領域的主人所發出的攻擊。
  抬頭望去,走廊盡頭人群分開,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的男子緩步而來,他戴著一副紫黃色墨鏡,一頭又光滑亮的頭髮向後翻飛著,脖子上掛著一根白如寒雪的白布圍巾,下面是一條寬鬆的黑色西褲,足下卻是輕盈簡單的黑布白底布鞋。
  身材不是很高大,可是走上來的時候,那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足以讓任何人有種見了之後想要低頭的衝動。此人年齡看上去不大,四十歲左右,被那三十來歲的白衣人叫四叔,看來他輩分比那白衣人要高的多,但年齡卻大不了多少。
  那人身後,還跟著一行人,其中一人,相貌堂堂,身材高大魁梧,他竟然穿著一身軍裝,但看到地上那些死屍之後,眉頭卻只是微微一皺,然後將目光看向秦刺,皺眉道:「人都是你殺的?」
  秦刺還沒說話,那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已經呵呵一笑,道:「孫公子,這種事情,由我處理就行了,您難道不相信我嗎?」
  那年輕人聽了眉頭馬上舒展開來,呵呵一笑,搖頭道:「唐老闆親自出面解決,我孫成豈能不放心,正好來看個熱鬧。」
  那被稱為唐老闆的人聞言淡淡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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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實力懸殊之戰
  秦刺站在場中,後面無數人攔住了去路,這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可是前面的唐老闆,卻讓他一點也輕鬆不了,對方那強大的空間領域讓他被束縛在其中,與任人宰割的處境相差不了多少,倘若無法承受住對方第一次攻擊,那麼他就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而根據對方一個煙蒂就差點讓他一刀砍斷自己脖子的修為,自己與這唐老闆修為差距實在太大,想要承受住對方一擊,實在難如登天。
  唐老闆淡淡的看著秦刺,神色很輕鬆,淡淡道:「濱海市,似乎沒有你這號人物,呵呵,敢來這裡鬧事的人也不多,這幾年來,你也是第一個,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秦刺見對方並沒展開直接的進攻,反而與自己說話,他也不隱瞞,面對這等強者,心中雖然早就打定了逃走的主意,但面上神色不變,傲然道:「秦刺,剛來濱海,卻沒想到濱海市還有像唐老闆這等厲害的人物,實在是意外。」
  那唐老闆淡淡一笑,點頭道:「年輕人果然爽快,秦刺,倘若我沒記錯的話,東洲市前幾個月似乎出了兩個厲害人物,其中有一個就叫做秦刺,不知道你與那個秦刺,是否同為一人?」
  秦刺坦然道:「正是在下。」
  唐老闆恍然所悟的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果真是同一個人,倘若是兩個不同的人,我倒有些奇怪了,這世上豈有兩個同名同姓且都身手不凡的後進晚輩。」
  秦刺見他稱自己為後進晚輩,不禁微微一愣,仔細打量對方,依然只能從對方臉上看出三四十歲的模樣,突然心頭一動,面色又變了變,難道此人已經達到一種永駐青春的返璞歸真之境界,在四十歲左右達到這種修為,簡直是個武學奇才,放眼整個武道界,能夠達到返璞歸真保留住容顏的人,實在少之又少,按照修為來看,那至少也要達到天級甚至天級中期境界吧。
  天級!
  秦刺心頭劇震,他委實想不到眼前中年男子的修為竟然恐怖到那種程度,更想不到修為達到天級之後的一個武道強者,竟然還在塵世間當老闆,難道傳說中的那些到達天級之後的強者一心只追求更高境界而不願意涉足塵世的傳說都是假的?
  就在秦刺心中驚駭不已的時候,唐老闆又開口了,他聲音還是一樣的平淡,「既然你是秦刺,那麼我想我應該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了,呵呵,本來大家可以做個朋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不過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從地上的死屍上掃過,雖然眼中不帶任何感情,但很顯然,秦刺殺了他那麼多手下,無論什麼原因,他都不可能放秦刺離開這裡。
  秦刺聞言,傲然大笑一聲,唐刀橫在身前,揚聲道:「不錯,無論如何,你也不會讓我活著離開,但縱使知道你深不可測,秦刺也得最後一搏,你應該知道,沒有人願意伸出脖子讓別人割下腦袋的。」
  秦刺說話的時候,全身已經迸射出強烈而瘋狂的戰意,其中更擁有著一種讓人產生寒意的殺氣,這是他所獨有的特殊氣息,一個殺人無數的真正殺手的陰冷與冷血!縱使面對強大到他不可抗衡的天級以上的強者,秦刺也沒放棄過對自己生命的追求與渴望,他需要戰,需要靠這一戰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也是被*無奈的戰,既然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與一個強大到變態的對手一戰,那麼便保持自己最佳的巔峰狀態,只有盡可能的提高自己的氣勢和戰鬥狀態,才能夠在戰鬥之下多出哪怕是一絲生存下來的機會。
  秦刺強烈的戰鬥慾望與那種對生命的珍惜和渴望,再夾雜著那種霸烈陰寒的殺氣,無數種氣息夾雜在一起突然瘋狂肆意,暴漲而出,這樣的氣機在虛空中與唐老闆的領域空間中的氣機產生激烈的碰撞,似乎發出若有若無的磁磁爆破聲,他這等強烈的氣機,就連唐老闆面色都不禁變了變,但他依然沒將秦刺放在眼中,依然平靜的等待著,竟然是自持身份,似乎是想讓秦刺將氣機爆發到最巔峰狀態之後先動手,這等狂妄的舉動,也是他這等超級高手才敢做出來,倘若換了別人,豈敢對秦刺如此小覷。
  瘋狂的殺意與戰意完全融合在一起,不斷攀升到最高點,秦刺整個身上如同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滑,看上去猶如變了個人一樣,完全與那強烈的戰意和殺氣融合在一起。
  手中唐刀,緩緩橫於身前,鋒利的尖端直至唐老闆眉心。
  唐老闆淡然的望著秦刺的所有舉動,當那唐刀指向他眉心的時候,他眉間只覺得被一股森然寒意B射而中,那天靈蓋上寒氣森森,心頭亦不禁為之一駭:「此子好強的殺氣,好完美的狀態!」
  就在此間,秦刺似乎感應到唐老闆內心神識的一絲波動,他選擇了出手。
  其實,對唐老闆這等達到天級以上境界的高手,這樣的神識波動在同等級別的強者對戰時是足以致命的,可是在秦刺面前,他這樣的神識波動根本就不算什麼,秦刺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卻不得不出手,因為從這個唐老闆出現到現在,心神一直沒有出現過任何波動,此刻出現神識波動,對秦刺來說無疑佳的出手時機,他沒得選擇!
  鋒利的唐刀帶著濃濃的殺氣,刺破虛空只留下一道白皙耀眼的殘影,秦刺的身子幾乎與手中唐刀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刀至,人到。
  似乎沒有了破空聲,甚至連風聲都沒有,秦刺與他手中唐刀卻渾然一體的如一道流星一般直刺向唐老闆的眉心,那凜冽的殺氣與瘋狂的戰意,再次攀升到一個高度,縱使唐老闆這等強者,亦趕到了秦刺凜冽殺機的可怕,為秦刺這一刀中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所迫!
  雙足緩緩向兩邊張開,微微站了個簡單的馬步,但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個腳步移動,在秦刺眼中,這個唐老闆身上氣機卻突然完全改變,就宛如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陡然橫在眼前擋住了去路。
  秦刺心頭大驚,但雙眼中卻閃爍出兩道駭然利芒,口中縱聲長嘯,雙手端握住唐刀刀柄,刀式一變,瞬間改刺為劈,那鋒利的唐刀以雷霆萬鈞之勢陡然從唐老闆頭頂當頭斬落而下。
  「好!」
  唐老闆見秦刺變招迅速且如行雲流水沒有一點章法上的混亂,而且這變招之後,刀勢比先前也沒減弱半分,光憑這樣的臨敵變招手段,秦刺便已經是武道中難得的強者,對武道便擁有著他獨特的領悟能力,是以見對方這一刀霸烈而下,他也不敢大意,畢竟他護體罡氣再強,面對一個武尊中期境界的強者,而且對方的戰意與殺氣已經達到了瘋狂狀態,擁有鋒利無比的特質唐刀,面對這樣的攻擊,縱使強如唐老闆這等早已達到天級修為的絕世強者,亦不敢絲毫大意,但見他雙足一沉,卻也是不閃不避,那雙一直藏在長長的唐裝衣袖中的雙手陡然就伸了出來。
  這是一雙看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肉掌,但它面臨秦刺那足以劈碎世間一切的霸烈一刀,卻毫不畏懼的雙手迎上,抓了過去。
  那看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雙肉爪,在這一瞬間,上面似乎陡然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紫黑色氣息,秦刺只覺得一股讓人聞了有點窒息的感覺傳入鼻息之中,心頭大駭,心知對方雙掌只怕早已練就到毒素隨意隱藏的境界,倘若讓對方雙手抓破皮肉,只怕當場就得斃命。
  雖然吃驚,但秦刺卻義無反顧的一刀轟然斬下,這是他的個性,也是他對武道的獨特領悟,那就是決不放棄,無論面對多強大的對手,他一旦出手,便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彭……」
  凜冽的刀氣霸道而剛猛的劈落而下,唐老闆雙手微微一向下一沉,但見他雙手之間那紫黑色氣息陡然間更加濃烈,而秦刺手中唐刀斬落在他雙手之間的那團紫黑色氣息上之後,竟然再也難以向下落去。
  「呀啊……」
  秦刺身在當空,見自己如此霸道的一刀竟被唐老闆輕易用雙手接下,他口中發出一聲憤怒與不屈不饒的長嘯,竟再次加力,唐刀轟然向著下方再次壓下。
  「好!」
  唐老闆但覺手上一沉,只覺得對方唐刀竟然再次向下撕開自己雙手間的強大罡氣,口中竟不由得讚歎出聲,為秦刺這一往無前永不回頭的霸烈氣勢和巔峰的戰鬥慾望而叫好,只見他手上在秦刺刀氣再次施壓下果真向下又退讓了兩寸。
  僅僅是兩寸的距離,霸烈的刀氣和森寒的殺意已經破於他眉心之中,唐老闆雙手間紫黑色氣息更濃,雙手似乎在這一瞬間變成了赤紅色,一股讓秦刺感覺到焦灼的氣息傳來,但見唐老闆手法一變,雙手詭異莫測的直接抓在了秦刺那鋒利的唐刀刀鋒上。
  秦刺暗道一聲不好,心中馬上想到衛景風曾告訴過他唐家之毒的厲害,以為對方會趁此催動強大的毒素灌注入自己體內,正欲撤手,卻哪裡知道,在唐老闆眼中,他根本不夠資格讓唐老闆下那樣的毒手,不屑用毒來對付秦刺,就見唐老闆清嗤一聲,抓住唐刀的手猛然向旁邊一扯一拉。
  這裡是走廊,雖然走廊寬敞,但也僅僅只有一兩米左右的寬度,唐老闆抓住秦刺的唐刀一拉一扯的甩出,秦刺只覺得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向著旁邊飛速撞擊而去,眼角瞄處,這若是撞的結實了,只怕身子要將這牆壁都給撞破,他心下駭然,料想御去對方的力量自己還做不到,可是他也不可能等死。
  就在即將撞在旁邊牆壁上的時候,秦刺眼中精光一閃,身子藉著唐老闆那拉扯之力竟然猛的臨空旋轉,如此一來,手中唐刀猶如鋒利旋轉的鑽頭一樣,唐老闆哪裡料到秦刺在這個時候還有如此敏捷的反應,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旋轉力量,他畢竟沒有練就到肉身不滅的地步,對那唐刀的鋒利還是有所畏懼,倘若就這樣傷在一個比自己弱了許多的對,實在不划算,所以當那旋轉力量傳來的時候,他果斷的撤手放開。
  秦刺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見對方果然不願意傷在自己這樣的小角色手中,他心頭大喜,雙足連連踏出,卻是在身子即將撞在旁邊牆壁上的時候連連點在牆壁上,就如同整個身子隨著那牆壁迅速走了幾步,然後片刻也不敢停留,藉著雙足登在牆壁上的力量,身子宛若子彈一般射向樓梯口方向而去。
  「哼!」
  秦刺這一瞬間的決定和射出的速度,一系列動作簡直如行雲流水,完全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這已經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就已經如同一頭傲世蒼生的蒼鷹一般大鵬展翅的射到了樓梯口上空。
  然而,秦刺速度雖快,反應也靈敏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可是在唐老闆眼皮地下,又豈容他囂張,豈容他輕易溜走,秦刺還在空中,便聽得了唐老闆鼻子中哼出的一聲冷哼,這聲冷哼,冷的可怕,顯然是唐老闆被秦刺這一個舉動給激怒了!
  就在唐老闆冷哼的聲音剛發出的時候,秦刺已經在空中面色大變,即使沒有回頭,他也已經感覺到背後隨著那冷哼聲如同光速一樣射來的凜冽勁氣。
  無形指勁!
  這是一種武道修煉者中只有真正突破到天級這樣的絕世強者才能激射出來的強而凝聚的勁氣,一種隔空傷人的霸烈氣勁。
  凜冽的指力如同一道光束一般轟然向秦刺背心擊來,秦刺雖然背後沒長眼睛,可是卻已經感覺到那刺骨的炙熱氣息,根本來不及回頭,秦刺在虛空中回手隨意一記手刀劈了出去。
  虛空中,唐老闆那炙熱的指勁射到秦刺背後一米遠的時候,秦刺回手那一擊劈空斬竟然揮舞出一片同樣看上去凜冽無比,凝聚度非常高的無形氣刀來。
  唐老闆面色不禁微微一變,他萬萬沒想到一個武尊中期的武道修煉者竟然也能發出凝聚度如此高的霸烈刀氣,這無形的霸烈勁氣不是只有達到天級的強者才能激射出來,而且還需要強大的內勁修為支持才行嗎,以這小子的修為,怎麼也不能散發出密集度如此之高的霸烈刀氣才對,他是怎麼做到?
  電光火石之間,唐老闆心下大為吃驚的時候,凜冽的指勁與匆忙揮舞出的霸烈刀氣在秦刺背後一米遠的地方悍然撞擊在一起。
  「啵!」
  兩股無形勁氣在空中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卻刺耳的爆裂聲響,唐老闆那熾熱的指勁終究是霸烈的多,秦刺倉促間回手揮出的霸烈刀氣在虛空中被指勁從中擊碎,那指勁凝而不散,噗地一聲砸中秦刺背心,秦刺雖早就有所防備的凝集了強大的護體罡氣保護全身,但護體罡氣被穿透之後,那熾熱的無形勁氣依然直接打入他背心之中,一抹鮮血瞬間爆開,絢爛而淒美!
  秦刺背後受到重創,只覺得一股熾熱的勁氣爆破開皮肉鑽入體內,那熾熱灼燒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冷哼,汗水頓時從頭頂灑落,但他卻強自咬牙死撐著,僅僅只哼了一聲,目光過處,眼中精光之射,人在虛空中便猛然折轉方向,手中唐刀陡然刺出,卻正是向著站在一旁的那名身穿軍裝的孫姓男子刺去。
  這陡然的變故,唐老闆沒想到,孫姓的軍裝男子更沒想到,甚至整個走廊中的人都沒想到秦刺竟然強悍如斯,不,應該說難纏如斯,在明顯敵不過唐老闆的情況下,他卻能夠從死亡邊緣不斷尋找著機會,到現在竟然還出刀想要傷害孫姓軍裝青年!
  不,唐老闆心頭發出一聲咆哮萬沒想到自己那一擊指勁竟然被秦刺那霸烈的劈空刀氣擋去了大半力量,雖然傷了秦刺,卻也不足以對他構成致命威脅,而對方在受傷的情況下,眼見無法逃走,唐刀竟然指向了一旁的孫公子。
  唐老闆心頭暴怒,秦刺的動作豈能逃過他的眼睛,他當然知道秦刺不是在受傷的時候想要殺一個人來墊背,而是秦刺眼光毒辣的可怕,竟然知道在場的人中,這名孫公子身份特殊,所以他的刀只是指向孫公子脖子,只想挾持孫公子。
  唐老闆豈能不怒?倘若在自己眼皮地下讓秦刺劫持住孫公子,那他在這濱海市也就白混了,名譽不保是小事,讓上面對他唐家人不滿,那才是致命的大事件!
  秦刺的唐刀速度快而準,眨眼就將搭在孫公子的脖子上,可是他再聰明,再會臨敵應變,也始終沒想到眼前這個孫公子竟然並非一個不堪一擊的二世祖,對方看著他刺去的唐刀竟然不驚不晃,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秦刺心頭一驚,正要手刀改變戰略,孫公子卻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只見這人陡然一手抓來,秦刺就見右手似乎戴著一雙銀色手套,然後霸烈刺去的唐刀竟然被對方硬生生一把握在了手中,再也無法有絲毫寸進。
  秦刺心中大驚,手中唐刀被抓住的同時,背後顯然被他激怒而憤怒到了極點的唐老闆已經一心要親自擊斃他在掌下,還沒來得及回頭,就只覺得背後陰風陣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自己的身體卻如同在狂風海嘯中的一葉扁舟,頃刻間便將被這洶湧氣浪所吞併、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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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一旁看著,機會難得
  滔天氣浪洶湧而至,秦刺手中唐刀被孫公子捏在手中,如同被巨大的鉗子夾死了一樣,根本抽不出來,他心頭大駭,斷然沒想到這個公子哥模樣的人物竟然也是深藏不露,只怕修為比自己還要高出一籌!
  似乎,只有等死了!
  秦刺慘然一笑,平生殺人無數,死在他手中的亡魂不下三位數,如今死在別人的手中,這是他自踏入江湖的第一天就算到了的,他沒有任何哀傷與不甘,面對死亡的時候,竟然表現的如此平靜,平靜的可怕。
  體內,強大的護體罡氣自然而生,武尊中期境界的修為,體內穴道功法所散發出來的罡氣足有差不多八十公分這麼厚,但是,在唐老闆那洶湧而來的滔天氣浪之下,他那強悍的護體罡氣似乎也經受不住巨大的攻擊。
  兩股勁氣陡一接觸,秦刺背後的護體罡氣便發出痛苦呻吟,寸寸盡碎,就像是雞蛋殼一樣被剝奪開,唐老闆那紫黑色氣息如同螺旋鑽子一般迅速鑽入那護體罡氣之內,瞬間就要擊倒秦刺背心,這一下倘若擊中,秦刺就算有強大的內勁護住心脈,只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秦刺感覺到背後強大的護體罡氣已經被擊碎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因為他已經盡力了,既然無法面對死亡的召喚,那就只有等死!
  「嗤!」
  就在此時,一聲尖銳的刺耳的破空聲傳來,剛剛閉上眼睛的秦刺只覺得手臂一麻,唐刀猛然脫開了禁制,獲得自由。
  與此同時,孫成面色亦是大變,只覺得手臂麻木的失去了知覺,身子向後暴退,就聽啪啦一聲爆響,旁邊的檀香木欄杆轟然從中間被切斷。
  頭頂之上,樓頂突然爆裂而開,破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然後,一道紫色身影自天而下,強悍的插入秦刺背後,肉身直接承受了唐老闆那股紫黑色氣息的霸烈撞擊。
  秦刺只覺得背後那股螺旋般即將鑽碎他整個身子的氣勁突然消失,然後肩頭被人一提,整個身子沖天而起。
  「彭!」
  勁氣瘋狂四散,走廊兩旁的牆壁竟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塌,那瘋狂肆掠的勁氣將四周沒來得及退遠的人直接撞飛了出去,甚至有幾人當場口鼻之中冒出鮮血,生生被那霸烈的勁氣震碎心脈而死。
  來人根本沒做任何停留,突然從天而降,再強悍的硬受了唐老闆那狂猛勁氣的一擊,來之前準確無比的利用樓頂爆裂的碎石將孫成的手擊開,落下後好不停留,帶著秦刺就走,這所有的動作加起來一氣呵成,即便是唐老闆這等早已達到天級中期境界的絕世高手在被秦刺激怒的情況下都沒能察覺到對方的到來,而轉眼間,對方卻已經救了人離開,這讓他們都來不及作出任何阻攔的動作。
  「混賬!留下!」
  但來人動作雖然快速無比,可是唐老闆一身修為更不是一般人可比,就在那紫色身影帶著秦刺剛剛從頭頂窟窿穿空而去的同時,他發出一聲憤怒無比的咆哮,長身而起,幻化成一道白色身影疾速追出。
  孫成手臂一陣麻木之後,很快被他催動勁氣舒緩過來,但見唐老闆飛身追出,他想到剛剛手臂上傳來的麻木感,再想到秦刺的手段,只怕唐老闆一人追去也沒用,心中略微橫流,卻又止住了腳步,用低到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匹夫之勇不可逞,正好看看你唐龍的本事!」
  話雖這麼說,目光卻怔怔的望著那樓頂的巨大窟窿,想到唐龍與救走秦刺之人隨意出手間所揮灑出的狂猛氣勁,他雙眼又炯炯出神,似乎對這樣的強者,他即羨慕佩服,又充滿無奈!
  ……
  金碧輝煌娛樂會所所處的樓頂,陡然傳來一聲炸響,燈火輝煌的樓頂上空,華光閃爍間,一道紫色身影沖天而起,衝上高空之後,身子折射而行,向著東邊郊區疾馳而去。
  幾乎同時,那道紫色身影背後,又一道白色身影飛竄而出,在空中停頓瞬間之後,立刻向著前面的紫色身影追了下去。
  此刻已經是凌晨兩點多,街道上行走的人已經非常稀少,就算是夜貓子也基本上混跡在各個酒吧或者夜總會之中,抑或是找到了漏*點對像而在某某賓館的房間中上演漏*點之夜或者是享受出軌與偷情之刺激,街道上行事的車流中,偶爾有司機看到金碧輝煌大樓上的兩道影子,也只當自己看花了眼,畢竟那兩道身影速度實在太快,眨眼就消失在樓頂,在城市五顏六色燈光的閃爍照耀下,實在很難辨認出兩道身影的去向。
  秦刺死裡逃生,不但沒有等到死亡的降臨,甚至連身上受到哪怕是一丁點唐老闆那狂猛氣勁的撞擊感覺都沒有,被人帶到高空之後,扭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英俊的笑臉,卻不是衛景風是誰?
  「金碧輝煌步步殺機,不好混吧。」衛景風淡然一笑,其實體內勁氣卻在飛速旋轉,不斷的化解著剛剛硬擋了唐龍一擊之後體內所湧入的狂猛勁氣。
  其實剛才的情形,衛景風也是不得不強悍的直接擋在秦刺身前,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他沒有別的辦法讓秦刺不受到傷害,可就算他選擇這個辦法保全了秦刺的周全,他自己也吃了個暗虧,畢竟唐龍的修為早就突破了天級中期的超然境界,衛景風數月前在藍字號監獄與余裴枟一戰,余裴枟也是天級中期的強者,衛景風當時拚死玩命才勉強從對方眼皮地下溜走,之後更是帶著一身重傷,倘若不是星月幫他救治,只怕傷勢得養上幾個月才能完全康復。
  而今天,面對唐龍的瘋狂攻擊,雖然那不是唐龍最厲害的攻擊,但天級中期的絕世強者,舉手投足間都是毀天滅地的殺招,他竟然用身體強行受了對方一擊,可想而知所承受的攻擊有多麼恐怖,所以他現在雖然能夠壓制住對方衝入體內的勁氣,卻也不敢大意,馬上催動體內強大的勁氣驅散對方的霸道勁氣。
  秦刺見衛景風談笑自若,心中驚駭不已,唐龍的修為有多高他不知道,但他明白對方要殺自己易如反掌,可是衛景風卻在對方眼皮底下救走自己,硬受了對方一擊還能保持沒事的狀態,他心頭豈能不吃驚?
  雖然早就知道衛景風修為比他們高的多,可也沒料到竟已達到這等強悍的境界,他眼中不禁再次迸射出兩道精銳光芒,因為他想到了自己修煉的功法與衛景風一樣,他相信衛景風所說過的話,遲早有一天,自己也能達到天級境界。
  「您怎麼來了,不怕暴露身份?」秦刺始終說不出感謝衛景風救命之恩的話來,卻是平靜的一笑。
  衛景風輕笑道:「我不來,只怕你現在這句話只能對閻王爺說了。你放心,沒有什麼暴露身份的,因為大家都明白對方的身份,就算暴露了,正面上都不會撕破臉皮,因為一旦事情真正傳開,對雙方都不好,所以暗地裡都只能利用各自的手段私下解決。」
  秦刺聽了放心不少,頭然目光一凝,沉聲道:「他追來了。」
  衛景風並沒回頭,淡然一笑:「他不追來,我倒會奇怪了,嘿嘿,唐家竟然留了個天級中期的高手在濱海市坐鎮,還真是下足了血本啊,不知道少了一個天級中期的強者,唐家會不會心疼!」
  秦刺聞言卻是心頭巨震,他平日也算是猖狂的了,可是哪裡想到這個衛三公子竟然比自己猖狂的多,平淡的語氣中卻已經決定將一個天級中期的絕世強者幹掉!
  秦刺默默無語,他不知道衛景風的修為已經到了什麼程度,雖然對衛景風也充滿信心,但想到後面追來的也是天級中期的恐怖怪物,他心中又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衛景風擁有滅掉一個天級中期強者的變態實力!
  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在黑夜中飛騰,衛景風一身修為在去西方之前就已經足以有與天級中期強者拚命一戰的實力,之後在星月的幫助下又有所突破,而在與那晶棺三個月的朝夕相處下,他一身修為精進更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穴道功法在與余裴枟一戰中領悟到了固本歸元的第五重境界,隨後的幾個月中,隨著修為的精進,對固本境界的領悟也越來越高,而玄天九決也在之後的修煉中得到更進一步的突破,最近更是隱隱有從元嬰期過度到出竅期的感覺。
  在與修為耗損之後的西門一戰中,衛景風在這一世初次見識到了黑暗系功法的可怕與強悍,但與此同時,他對修煉的感悟又多了一些,更因為體內幾乎被黑暗系功法充漲的爆炸開而將銀龍戰甲融合如體內,所以說,雖然還不確定自己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但衛景風自認為再次遇上余裴枟,就算對方全力一擊,他也不會像上次那樣拚命了,甚至有一種很強的自信,認為再次遇上余裴枟,他有很強的信心將對方斃於掌下!
  只是他這個願望肯難實現了,雖然他短短三個多月來傷勢恢復且修為更是一日千里的精進著,但余裴枟卻沒那麼好的運氣,當日因為衛景風拚命相博,余裴枟黑劍被損了數十年道行不說,元神也幾乎被震碎,倘若沒有幾年功夫,只怕都難以恢復傷勢了。
  此刻,衛景風雖然還在化解這對方灌入體內的霸道勁氣,但面對一個只是達到天級中期修為的絕世強者,他已經沒有當初面對余裴枟時候的緊張與拚命的心態,而是很淡然的面對著唐龍的追蹤。
  衛景風完全憑借一口氣帶著秦刺在虛空中飛騰,竟然連修真者所依仗的飛劍都沒有,這等修為,讓背後追蹤的唐龍也心頭駭然,因為就算是他,雖然也能在空中挪移數百甚至數千米,可是想要一直騰身在空中卻是不能,他追出濱海市區到達郊外的這段路程中,在中途已經四五次落在高樓建築上借力騰挪。
  而衛景風帶著個人,還變態的沒有從空中落下過,單單就這一點,唐龍便猶豫起來,深知自己今日遇上了一個超級強者,只怕修為比自己還要高出許多,但他如今也在天級中期最後的邊緣,有望突破到天級後期,這數十年來他一直停留在天級中期階段讓他大為無奈,今日遇上這樣的高手,或許正是提升修為的最佳時機,再者他乃天級中期的絕世強者,更是唐家數一數二的人物,放眼天下真正放在他眼中的還沒幾個。
  雖然心驚於衛景風所表現出來的強悍修為,但他有唐家毒掌在身,縱使面對強上一些的對手,也有信心在真正的生死戰鬥中扭轉勝負的局面,這便是唐家在武道界中的可怕之處,依仗著那可怕的唐家毒掌,以及各種各樣的劇毒暗器,不知道多少修為高出不少的武道高手死在了比他們修為低一些的唐家人手中。
  眼見出了市區,前面出現一座山頭,唐龍暗道這樣奔騰下去,對方如果不停下來,自己也追不上,心頭一動間,手指一捏,身旁一片樹葉離開樹枝飛到他手中,一片翠綠的樹葉入手的瞬間變成紫黑色,就見唐龍手腕一抖,那變成紫黑色的樹葉發出一聲破空清嘯,閃電般直向衛景風背後打去。
  衛景風聞得背後尖銳的破空聲,豈能不明白唐龍的心思,心頭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急著找死,老子還不成全你就太不夠意思了!」
  心中想著,也不理會那閃電般射來的樹葉,他包裹住自己與秦刺兩個身影的龐大身軀如同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陡然從高空中向下跌落,那速度之快,比自由落體的加速度還要快上許多,但身子落在山頂地上的時候,卻連半點塵土都沒激起。
  唐龍身在空中,見衛景風突然向山林地面墜去,心頭一緊,真擔心對方鑽入叢林之後遁走,倘若如此,以對方的修為,他也難以留下對方。
  只是唐龍也未免太看輕了衛景風,目光一直落在急速墜落的衛景風身上,眼見對方落地後也不逃,就那麼站在那裡似乎等待著自己,他心頭一聲冷哼,飛速而下,遙遙落在距離衛景風十多米開外的地上,兩人四目,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山頭,衛景風邪魅而英俊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唐龍一襲白衣,白色圍巾依然搭在肩頭,墨鏡卻不知何時摘了下來,整個人看去,竟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果然是你,衛景風,衛三公子!」
  唐龍看著這個英俊的年輕人,雖然語氣中帶著漫天殺意,可是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眼前這年輕人一身修為之強悍當世少有人能敵,而且對方二十來歲就能夠達到這等修為境界,當真是千百年不出世的武學奇才,倘若再讓對方發展下去,那唐家就危險了!
  唐龍心中想著,殺意更濃,無論如何,他都得在今晚結束這個年輕人的生命。
  衛景風迎著唐龍那霸烈的殺氣,淡淡一笑,點頭道:「不錯,正是晚輩,相信你就是金碧輝煌的老闆,蜀川唐家的唐龍吧。」
  唐龍冷哼一聲,傲然道:「你人得我?」
  衛景風卻搖了搖頭:「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應該是最後一次,不過我卻聽過你的名字,即便是在唐家這樣的武學大家族中,天級以上的絕世高手可不多,而在五十歲之前就能夠達到天級境界的更是少之又少,不過你唐龍卻是唐家的一個武學奇才,四十歲的時候突破到了天級初期境界,躋身為唐家十大天級修為強者中的一員,當真了得。」
  唐龍沒料到衛景風竟然對唐家高手數量都如數家珍,更對自己的修為境界瞭然於胸,他心頭一沉,只覺得這眼前年輕人實在可怕的很,無論是修為還是其他方面,都給他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一年前,唐元在東洲市被殺的時候,我唐家一直還以為是苗家人暗中所為,今日看來,唐元應該是死於你手吧。」唐龍語氣越來越冷。
  衛景風卻全然不當一回事,點頭道:「算起來,我能有今日之成就,都是拜你唐家所賜,倘若沒有你唐家人三番四次的對我下殺手,衛某也不可能在武道修煉中進步如此之寬,相信唐龍你也知道,對於我們這些修煉者來說,悟性固然重要,可是在一定的時候,想要再有所突破,就必須得靠機緣,必須要在生死邊緣尋求領悟與突破,而衛某能有今天,當初唐元卻是幫了我不少忙,這些功勞,應該記在你們唐家身上。」
  唐龍聞言大怒,可是又不得不努力克制著心中憤怒,放下執念,保持最平靜的戰鬥狀態,冷聲道:「我大哥只這個一個獨子,我這個做叔叔的這些年也沒好好照顧他,讓他在唐家受了不少委屈,沒想到他剛剛有所成就的時候,卻死在你手中,嘿嘿,今日無論如何,你都得埋骨於此!」說話間,整個山頭早已籠罩在他龐大的氣機之下,霸道的紫黑色氣息將他自己的身子包裹其中,強大的獨立領域能量迅速擴散。
  「啵……」
  虛空中傳來一聲炸響,勁氣四射!
  卻是唐龍那獨立領域還沒能將衛景風和秦刺罩住便已經遇上巨大的阻力,兩股無形氣機在虛空中如同兩堵牆壁一般撞出一聲炸響,衛景風足下微微錯開,向秦刺輕笑道:「站遠點,好好看著,機會難得哦!」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4
第168章 天級後期
  夜色雖然籠罩大地,但山崗距離繁華的濱海市不遠,城市上空被光線照射的粉紅一片,再加上圓月當空,這山頭上也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
  兩股強大的氣機在空中碰撞出爆裂的炸響聲,秦刺深深吸了口氣,幾個縱身,默默的推開數十丈遠,縱身跳上了一棵大樹,目光卻死死的盯著場中,對他來說,正如衛景風所說的那樣,能見到這樣的強者之戰,機會太難得了。
  對於修煉中人來說,無論修煉的是武道這個小道還是走的修真界的大道,關鍵還是看悟性,而即便是悟性與天賦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在修煉的過程中也總會出現瓶頸,在一定的階段無法突破,而在這種時候,倘若有人在一旁指點,那就會幫助修煉者更快的突破瓶頸打破這種無法突破的緩衝期。
  對於秦刺來說,這短短的三個多月時間,他從武師中後期突破到武尊境界,這種境界的差別本就非常巨大,很多人一輩子都突破不了,可他卻只有了三個月就達到了武尊中期境界,所以他的悟性與天賦已經發揮到了極限,正因為這麼短的時間內進步太快,從而忽略了很多東西,現在有機會見到兩個天級以上的絕頂強者戰鬥,對他的影響將會很大,往往能夠讓他在修煉一途中又有新的領悟,甚至有所突破。
  場中,衛景風穿著紫色襯衫,總是那副紈褲的花花公子模樣,他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他來到這個世上本就是來享受的,所以能享受的時候,他總是盡力的享受一切,包括殺人時的快感!唐龍全身氣機瞬間爆發到最高點,天級中期強者的修為之高,衛景風當然知道,而且數月前還親自領教過,雖然說他現在有把握戰勝天級中期的強者,可是也不敢太過大意,因為達到天級以上的強者,舉手投足間都蘊含著強大的能量氣勁,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唐家以毒掌聞名於世,在中國古武界讓人聞名喪膽的大家族,毒掌橫行天下,殺人無數,而唐龍作為唐家十個天級修為的絕世強者之一身修為在整個唐家都能列入前五之數,尤其是最近多年來,達到天級中期之後更是少有人能敵,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唐家安排在濱海市這個重要的地方掌管一切。
  紫黑色氣勁帶著濃濃的讓人窒息的熾熱氣息,唐龍整個身子完全籠罩在其中,雙眼緊緊的盯著衛景風,雙手成掌,那雙肉掌之間懸浮著濃厚的勁氣,足以開山裂石,更能抓住強悍如秦刺斬落的霸烈唐刀。
  衛景風傲然挺立在場中,雙手微微下垂,似乎沒有做任何的準備,但他體內玄功卻早已運轉全身,體外一道如同實質般存在的護體罡氣直接迸射出體外兩米多遠,護體罡氣的厚度竟然已經達到了兩米左右,如此強悍的程度,就算是唐龍,都不禁為之變色。
  「來吧,不是想殺我嗎,你還等什麼?」
  衛景風微笑著看向唐龍,嘴角的笑容如同是諷刺一般,讓唐龍見了心頭憤怒無比,他此刻一身氣勢也已經凝聚到最高點,雙手間紫黑色玄勁突然噴薄而出,口中一聲冷哼,就見他足下猛然踏前一步,整個身子瞬間向前橫移了十來米遠,兩股強烈的氣機如同受到瘋狂的擠壓向著四處瘋狂迸散,四周花草樹木被瘋狂的搜刮著,嘩啦聲響中,兩人所立之處為中心的方圓二十米以內,所有樹木花草均被強大的氣勁攔腰斬斷,倒飛了出去。
  秦刺心頭倒抽一口冷氣,背後也冒出一股冷汗來,心道剛剛在金碧輝煌,如果唐龍不大意輕敵的話,一開始就出重手,自己恐怕早已死在他那雙毒掌之下,哪裡還有現在坐在這樹杈上看好戲的機會。
  唐龍瞬移十數米,轉眼就到了衛景風身旁,那雙肉爪毫不客氣的從兩邊向中間如同摟什麼東西一樣掃向衛景風腦袋。
  說來慢,但唐龍的動作只能用電光火石來形容,他身子一動就已經到了衛景風跟前,雙手揮舞間,一團紫黑色氣息籠罩衛景風前方和左右兩側,出手乾脆而凌厲,加上他雙手中蘊含劇毒,所以他這樣的攻擊,端的霸道狠辣,誰敢大意小覷。
  衛景風這次沒有閃躲,面對唐家聞名於世的毒掌,他竟然雙手直接迎了上去,但見他雙掌被一層若隱若現的金光包裹住,出手若閃電,分別擋向唐龍擊向他的雙掌,兩人四隻手瞬間接觸在一起,衛景風強大的勁氣不讓對方的毒素*迫到手上,所以才敢與唐龍正面接觸。
  就聽彭地兩聲,唐龍雙掌被直接格擋住,他身子倒縱而起,向後倒空翻的同時,雙足連環踢向了衛景風胸口。
  衛景風心頭暗讚,雙開大合,連連拍向對方踢來的腳掌,兩人速度都快若閃電,動作卻如行雲流水,絲毫不見慌亂,而且衛景風每一招打出,都是根據唐龍攻擊的方式來拆解,他動作快中有慢,隨手揮灑出的招式卻蘊含著巨大的威力與無窮的變化,將唐龍的進攻全部一一化解的同時卻又沒馬上強攻。
  這兩個修為都達到天級修為以上的強者,出手間那霸烈剛猛的罡氣互相碰撞,拳掌相交之間,無數沉悶的炸響聲爆破開來,四處勁氣迸射,看上去雖然只是兩人在近身搏鬥,可秦刺非常明白,只怕以那兩人現在的狀態,實力倘若沒達到天級以上,只怕根本無法靠近這兩人五米以內,他見衛景風與唐龍兩人攻擊與扯擋之間揮灑自如,那種大開大合之中又蘊含無窮無盡變化,似乎舉手投足間都能傷人無形,這樣的近身搏鬥,雖然看上去與一般的散打差不多,可是其中的凶險以及兩人拳掌之間蘊含的氣機,卻又是強大無比,那種感覺讓他看的心頭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只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達到兩人這種瀟灑境界也就滿足了。
  且說唐龍一開始就是全力施展,他知道衛景風修為不在自己之下,所以招招都充滿殺機,衛景風只要一個疏忽就得當場斃命,而且他唐家毒掌天下聞名,本以為衛景風會與其他人一樣畏懼他毒掌而不給他近身的機會,卻沒料到對方竟然毫不畏懼的與自己硬拚拳腳上的功夫,唐龍也差不多十多年沒遇上過真正生死相搏的對手了,今日遇上衛景風,也可謂是見獵心喜。
  見衛景風與他在拳腳上糾纏,當下心頭大喜,只要近距離戰鬥,便對他有利,唐家毒掌也才能發揮出真正致命的效果,此刻與衛景風近身糾纏,見對方與自己比招式,他心頭一動,有種想藉機提高自己的心裡作祟,當下使出了一套唐家獨步天下的掌法,魔雲十八手!
  魔雲十八手乃唐家獨步天下的掌法,乃一門絕學,全套掌法只有十八招,可是每一招之中又蘊含十八種變化,臨敵對戰的時候變幻莫測,千百年來,武道中不知道多少高手死在這套魔幻式的掌下。
  就見唐龍雙掌完全被紫黑色氣勁纏繞,整雙手處於一團模糊朦朧之中,即便是衛景風這等眼力也看不清楚對方肉掌究竟在那裡,只能憑借那團紫黑色氣息分辨出大概,心頭不禁暗自抽了口冷氣,這魔雲十八手果然不同一般,施展出來迷幻對手視覺不說,那招式更是精妙中大開大合又不失霸道剛猛,看的他心頭暗讚。
  但即便如此,衛景風面對唐龍的魔雲十八手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更沒有想拉開距離遠攻,反而與對方更加激烈的糾纏在一起。
  從一開始,衛景風就沒有修煉過任何招式,一身武學都是隨手拈來,面對強敵的時候更是見招扯招,以前面對的對手,多為一些簡單的招式,而且比的基本上都是力量上的強度,很少有靠巧妙的招式取勝的,今日見到唐家的魔雲十八手,眼見對方招式精妙絕倫,可是雙掌間又含有無窮無盡變化和爆發力,隨時都能變招傷人,心頭也不禁暗自吃驚,暗道自己幸好功力比對方略勝一籌,倘若對方功力更深厚一點,只怕面對他精妙的掌法,自己就要吃虧了。
  衛景風心中這麼想著,腦海中不禁開始搜索者衛天行記憶中的招式來,可是這一搜索才發現,衛天行腦海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厲害招式,衛景風心頭微微一驚,也不知道衛天行既然乃五百年後地球中的第一高手,為何沒有精妙絕倫的招式呢,難道說他也已經達到返璞歸真而忘記了一切招式,只要信手拈來就可成絕妙招式的地步?
  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大了,看來自己現在所走的道路的確很對,完全憑借無形,大開大合的見招扯招,這樣才能夠在後期達到完美的境界吧。
  心中這樣想著,略微一分神,衛景風被唐龍魔雲十八手連連*迫的不禁向後倒退了數步,眼見這套魔雲十八手招式和變化都精妙絕倫,他心頭暗讚一聲,收拾起心情,眼中豪光一放,卻是一步也不肯讓,完全是見招扯招的與對方又拼了十多手,只不過對方招式章法很全面,而衛景風匆忙間出招對付,顯得慢了對方一點,可是他哪裡知道,在遠處的秦刺看來,這樣的對打實在精彩之極。
  先是唐龍招式精妙絕倫,而衛景風在對方招式*迫之下,匆忙間想出來的那些扯解手法更有一種一氣呵成的自然感覺,這樣的對攻,讓秦刺看的心頭砰然之跳,只覺得倘若能夠做到衛景風這樣,那才算是真正的強者。
  衛景風似乎感受到秦刺看的入神,強行撐了一陣,只見唐龍的魔雲十八手所有變化打的差不多了,他哈哈一笑,見唐龍一掌直接當面拍來,可是其中又暗含變化,似乎能夠隨時攻向自己心口和面門等多處要害,他卻不閃不避,右手平平伸出,速度卻比唐龍快了半拍,後發先至的直接掌劈在唐龍手腕上,唐龍手腕受到限制,不得不向後變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衛景風長笑聲中已經縱身而退,身子詭異無比的從他近身糾纏中脫離了出去。
  衛景風這一下動作的突然,唐龍見他一直與自己近身糾纏,哪裡想到他會突然暴退逃脫,心頭一驚,馬上長身而起,準備再次糾纏住對方,但卻聽衛景風冷笑道:「就這麼點手段麼,還想報仇,我看還是讓唐家人來為你報仇吧。」
  衛景風說話的同時,雙手一翻,一掌當面拍向正如影隨形一般想要繼續近身攻擊他的唐龍面門。
  衛景風這一掌平淡而乾脆,可是速度之快,卻完全超乎唐龍的預料,加上他自己也是衝著衛景風跟去的,兩個速度疊加在一起,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衛景風那一掌已經拍到他面門。
  危機之中,唐龍雖驚不慌,身子詭異的在空中頓住,與此同時,雙手陡然凝聚出強大的紫黑色氣息,沒有了魔雲十八手的華麗巧妙的招式,但這雙掌推出的力量卻足以開山裂石。
  「彭!」
  爆響聲再次傳開,這是兩人鬥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正面撞擊,雙掌結實的轟擊在一起的同時,衛景風與唐龍兩人身子都是一晃,唐龍停頓的身子直接向後彈飛出十多米,而衛景風的身子也在向後飄飛的基礎上退的更快,只覺得手臂上被紫黑色勁氣旋繞,這一掌接觸之下,對方強大的掌力灌注而來,險些就衝入體內中了對方的暗算。
  兩人纏鬥了這麼久,唐龍更是打完了一套魔雲十八手,可以說一旁的秦刺收益不少,此刻見衛景風與對方分開,心中暗自歎息的同時卻更加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他無法學到什麼,可是卻能夠看到一場天級強者的真正生死決鬥!
  唐龍一套魔雲十八完都沒能在衛景風手中討得半點便宜,雖然剛剛那一陣接觸都是他處於上風,可是衛景風每次都是見招扯招,單憑這一手,唐龍就暗自心驚,知道對方所走的竟然是無招勝有招的真正的大道,此刻兩人分開,衛景風全身氣機又自不同,唐龍心頭暗驚,眉頭一挑,冷聲道:「想要殺我,只怕你還差得遠。」
  衛景風眉頭微微一沉:「是嗎?」
  說話間,右腳腳掌在地面上突然一錯,唐龍沒感覺到什麼變化,正不知他搞什麼鬼,突然面色大變,身子陡然沖天而起,就在同時,就見他剛剛站立的地方,地底下竟然轟地一聲衝出一根巨大的泥石柱子,那些泥石完全凝聚成一根足有成年人雙手合抱*的柱子,巨大的柱子長約四五米,轟然跟在唐龍身下衝天而起,去勢之快,眨眼就到了唐龍身下。
  身在高空,唐龍感受到身下飛撞而來的巨大泥石柱子,心頭大駭,哪裡知道衛景風竟然不動聲色就發出如此霸烈怪異的攻擊,但他終究是天級中期的強者,甚至快到了突破天極後期境界的程度,雖然所走的完全是武道,但與當初衛景風所遇上的余裴枟相比又要強上幾分,畢竟他是天級中期的第三階段,而余裴枟當時也僅僅只達到天級中期的第一階段,相比之下又有強弱之分。眼見巨大的泥石柱要吞沒掉唐龍的時候,唐龍身在高空,仰天長嘯。
  聲震蒼穹,樹杈上的秦刺也斷然沒料到衛景風竟然有如此詭異的招數,這簡直就與修真界中以強大的精神念力*縱死物為活物一樣,實在太霸道詭異了。
  其實衛景風這一招正是他穴道功法與修真功法的完美配合,當日在京城為了汪琪琪而攔住克萊恩的時候,衛景風因為有所感悟而將體內穴道中修煉的強大勁氣用雙足灌注在地面,強大的勁氣在地底下移動之後爆破開泥土產生強大的攻擊,而現在,隨著他修為的變強,所爆破出來的泥土竟然能夠凝聚成如此巨大的泥石柱,就連他自己也微微吃了一驚,而就在泥石柱從地下衝天而起的同時,他玄天九訣功法中的強大的念力已經將這根柱子包裹住,催動它更快的向空中逃逸出的唐龍轟擊了過去。
  唐龍在瘋狂的咆哮聲中,身子陡然再次提速,瞬間向高空中拔高了數米多,然後,他身子在虛空中一個懸空反轉,倒轉而下的同時,雙掌間噴吐出一股渾厚烏黑的氣息,霸烈的勁氣轟然向巨大的泥石柱子轟下!
  轟隆……
  那堅硬而巨大的泥石柱子雖有衛景風的*控,但唐龍一身修為何其之強悍,雙掌更是凝聚了他一身修為,就見轟然炸裂聲中,紅黃色的泥石柱子寸寸碎裂,泥土石塊瘋狂的向四面八方濺射而出,方圓百米之內就像是唰唰的下了一場泥石雨,不少樹木被濺射出的石塊砸斷,就連身在四五十米外的秦刺也不得不利用強大的護體罡氣保護住身子才沒被泥石塊擊中。
  唐龍就如同一柄巨大的黑色錘子一樣當空砸落而下,衛景風*縱的巨大泥石柱子瞬間粉碎,然而就在唐龍將泥石柱子完全轟開之後,眼前豁然一亮,他看到了一雙白皙的肉掌,肉掌前面,如同螺旋般旋轉的巨大能量團轟然向著他當面砸了過來。
  如狂風中滔天巨浪,更如縱橫大海的海嘯,唐龍眼前似乎看到了死亡,心頭一陣窒息,那種被死亡壓迫的感覺讓他只覺得自己胸中淤積難當,就覺得生命在這一刻被束縛在了一個巨大的蠶繭之中。
  這就是生死妄念麼?
  唐龍心頭一動,生死之間,唐龍心中頓然明悟,迎著衛景風藏於泥石柱後面的霸烈雙掌,他不閃不避,雙眼精光爆射,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瘋狂的笑聲中,就見他雙掌上紫黑色氣息陡然暴漲數尺。
  衛景風瞧見他在自己霸烈的旋窩氣勁中突然眼*光瘋狂大笑,舉目望去,心下大驚,這傢伙竟然在這種生死關頭突然明悟,突破到了天級後期!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4
第169章 怒殺
  紫黑色氣息爆漲數米,天空中,黑雲滾滾而下,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鋪天蓋地狂壓而來,衛景風只覺得眼前一暗,狂猛的暴戾氣息已經襲到當頭。
  心頭一凜,衛景風斷然沒料到唐龍竟是天級中期第三階段,更沒料到他在這個時候突然領悟突破到了天級後期!
  天級後期,衛景風心中大寒,數月前他與天級中期的余裴枟一站,拚死才算勉強抵擋住對方,之後數月來,他進步神速,但一身修為恐怕也只是比天級中期強上一些,要幹掉任何一個天級中期的絕世高手他都有把握,但倘若面對的是一個天級後期的變態強者,那情況又要不同了。
  根據衛景風對修煉等級的瞭解,武尊境界與武師之間有著巨大的差別,而天級以上的修為與武尊境界的相比,情況又大不相同,有著天壤之別,然而晉陞到天級以上的絕世強者,即便都是天級初期的人,因為對武道的領悟不同,有的剛剛達到天級初期,修為與達到天級初期第二階段或者第三階段的人相比,又會有一定的差距,而且這種差距在戰鬥中起到很大的決定性左右,實力稍微弱上一分,便可能在緊要關頭有致命的危險,而天級初期與天級中期以及天級後期相比,實力等級又有很嚴格苛刻的劃分。
  因此,現在唐龍突然從一個天級中期第三階段的強者晉陞到天極後期第一階段,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跨度,許多修煉者就算終其一生也很難在天級之後有所突破,因為武道修煉可是越到後面越難以晉級的。
  因此,唐龍的突然晉級,對他本身的修為來說,將是一個質的飛躍,修為之強要比先前渾厚猛烈的多,這其中的變化,別說是身在對方攻擊下的衛景風,即便是遠在數十米外觀戰的秦刺,也已經感覺到瘋狂大笑的唐龍修為似乎突然精進不少,心頭為衛景風暗自捏了把冷汗!
  「去死吧!」
  唐龍瘋狂怒吼,雙眼精光迸射中,雙掌那擠壓的滾滾紫黑色玄勁凝集度更高,一道巨大的紫黑色勁氣柱子自上而下轟然向著衛景風拍來的掌力壓下,這等威勢,看上去衛景風便要被對那股紫黑色玄勁完全吞噬掉。
  「哼!」
  鬚髮狂張,衛景風心頭雖然大駭,沒料到對方在這緊要關頭還能突然晉級一個階段,可是生死關頭,他豈敢大意,心境在這一刻亦發生巨大的變化。
  先前衛景風認為擊殺唐龍雖然有一場惡鬥,可是還很輕鬆,但此刻,面對達到天級後期第一階段的唐龍,他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危險,一種對他自身生命的威脅,當心情由輕鬆變得謹慎的時候,衛景風心頭的平靜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對一個強大對手的渴望,是那種對為了生存而挑戰絕頂強者而戰的瘋狂與興奮,他自踏入修道界以來,大小無數戰,哪一戰不是生死相搏,是以從根本上來說,他已經迷戀上了這種生命受到巨大威脅時的生死之戰!
  對生存的渴望與對生命的執著和熱愛,讓衛景風不斷的進步與成長,他從每次生死關頭瘋狂而拚命的吸取著危險帶給他的靈感與領悟,不斷的強迫自己在生命受到終極威脅的時候進步,再進步!
  狂嘯聲中,紫黑色勁氣柱與衛景風霸烈剛猛的掌力碰撞在一起。
  「砰!」
  金光四射,衛景風頭頂閃過一道在唐龍紫黑色玄勁的映襯下顯得耀眼無比的透明光盾,兩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氣勁在虛空中親密而又強烈的撞擊在一起,巨大的能量團不斷擠壓,終於是承受不住那瘋狂的撞擊而寸寸盡碎,透明勁氣與紫黑色玄勁如同一道道自槍口中噴射出來的光華向著四面八方怒射肆掠。
  「呀!」
  唐龍再次嘶聲長嘯,他自上而下,又是突然晉級天級後期的絕頂修為境界,衛景風本就因先前的輕視而失了先機,此刻唐龍再次灌注最大的力量施壓,衛景風手臂一沉,停頓在虛空中的身子終究承受不住來自上空的巨大壓力,整個身子如同遭受巨大撞擊一樣向著地面轟然墜落。
  唐龍紫黑色玄勁緊緊壓制著衛景風,自虛空高處將衛景風一掌轟擊向地面。
  兩人一前一後,衛景風墜落之後,下一瞬間,雙足便已經觸碰到地面。
  「轟隆……」
  飛沙走石,猶如地下埋葬的一刻巨大炸彈突然爆炸開一般,整個山頭轟然晃動,巨大的爆破聲中,泥石瘋狂飛落,方圓百米之內一陣嘩啦啦打響,秦刺強大的護體罡氣將那些飛射而來的泥石擋在外面,極目望去,只見衛景風整個身子已經陷入地下,而他四周地面,竟然爆開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巨大天坑!
  沙石飛走,四周陷入了平靜,衛景風雙腿站在深坑底部,身上紫色襯衫早已片片盡碎,一頭飄逸的長發狂亂飛舞,如刀削般的英俊臉龐在朦朧的月色照射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赤.裸的上身,朦朧中,宛如一跳銀色長龍在他身上盤旋而動,若隱若現,他整個身子浮現出一道似有似無的銀色華光。
  單手高高指向天空,懸浮在他手掌上空不足一米的地方,一股密度幾乎達到百分之九十的紫黑色玄勁柱子向四周爆射出一道又一道紫黑色華光氣勁,再上面,唐龍雙掌怒壓,猶自發出瘋狂長笑聲。
  秦刺緊張的站了起來,身子微微顫抖,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喃喃自語:「這便是天級後期的力?」
  用「毀天滅地,開山裂石。」等詞來形容場中兩人的力量一點都不為過,這便是天級強者的超然力量,恐怖,變態,變態到超出了一般人類的想像。
  「我能助你突破晉陞,同樣也能滅你殺你!」
  衛景風嘴角鮮血被狂猛的勁氣刮走,在虛空中飛舞,劃過一道淒美艷麗之色,眉宇間,凜冽的殺氣陡然暴漲,赤膊著上身的他,嘴角已經沒有了笑容,冷酷的臉上,那雙迷人的眼眸中爆射出兩道駭然的精銳光芒,說話聲中,右手撐住唐龍的瘋狂怒壓,而左手卻陡然向上一翻,左手手掌拍在了右手手背上。
  「啵!」
  兩股相持不下的強大能量團發出一聲沉悶的爆破聲,波動中,身在高空的唐龍神色一緊,只覺得一股洶湧而霸道的勁氣壓縮的他雙手一陣麻木,雙掌吐出的紫黑色巨大能量團也一陣湧動,向著自身方向蠢蠢欲動,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他面色大變,口中長笑聲亦啞然而止,感受到巨大的力量洶湧而來,他哪敢造次,借力倒翻,身子幾個翻滾再次向著虛空高出彈飛而去。
  唐龍身在高空幾個翻滾之後已經躍上虛空四五十來米,心中大驚,他十多年的瓶頸被打破而終於得到提升,只覺得全身變化無數,與先前相比完全又是另一個不同的境界,強大的力量讓他感覺到自己變化有多大,本以為當時一掌足以將衛景風震的屍骨無存,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硬接下他如此霸烈剛猛的一掌,雖然對方已經受傷,可是剛剛那一下,證明對方竟然還有反擊之力,而且那股力量之強,竟然將晉陞到了天級後期第一階段的他都迫飛了出去,這小子究竟已經強到了什麼程度,難道說他也是天級後期的人物?
  太可怕了,一個二十四歲都不到的年輕人,一身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武道修煉者中絕大多數人窮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超然境界,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唐龍思緒電閃,就在此時,只聽一個聲音冷然道:「想震死我,那我就用同樣的方法送你去見你唐家祖宗!」
  話音剛落,視覺之中,衛景風已經迎風而上,赤膊著上身的他,身上泛出一層若有若無的銀色光影,隱隱看去猶如一跳活躍盤旋的飛龍,唐龍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心頭卻陡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雙手臨空虛抱,空氣如同受到了控制一般,衛景風身前,一道巨大的勁氣團洶湧而生,不斷滋生怒漲,與此同時,感覺到莫名恐懼的唐龍,同樣臨空虛抓,身子已經完全包裹在濃厚的紫黑色護體罡氣之中,雙手向前一劃,一個巨大的紫黑色玄勁光盾產生,緊緊的護在身前。
  衛景風雙手虛抱的巨大能量團,瞬間蠕動,一柄巨大的如同實質一樣的無形刀光陡然橫在虛空,但見他雙手托住那根本拿捏不下的巨大刀柄,眉宇間怒氣升騰,瘋狂怒吼道:「怒斬!」
  七情斬乃衛景風與西門初次接觸之時從那三個月來心中對無形刀氣感悟中領悟出來的霸烈刀法,當時連西門都傷在這一刀之下,可見其威力之狂霸。
  此刻,衛景風所說出的怒斬,正是七情斬中「喜、怒、哀、樂、悲、愁、苦。」中的怒。
  怒,無疑於是凡人最狂猛爆裂的一種情緒,由這種情緒下所感悟出的刀法,自然是更為霸道剛猛的,就見衛景風怒吼聲中,巨大的無形刀氣撕碎虛空萬物,轟然向著早已準備好的唐龍怒斬而下。
  狂風呼嘯,僅剩下虛空在怒刀撕裂下發出的痛苦而無奈的呻吟。
  「轟!」
  巨大的無形刀氣如同實在的鋼刀一樣劈砍在堅實而渾厚的巨大紫黑色光盾上,紫黑色光盾宛如受到颱風肆掠的鋼化玻璃,雖然堅固無比,但在絕對強悍的力量之下,亦是苦苦支撐了片刻之後,如遭敗愅的從中被撕裂成兩塊,被分成兩半的紫黑色勁氣憑空消散,而那柄斬碎這道紫黑色屏障之後氣勢猶自不減的巨大氣刀,卻是毫不留情的到了唐龍身前的渾厚護體罡氣上方。
  唐龍雖然知道自己前一道防禦根本抵擋不住衛景風的攻勢,可也沒料到在衛景風那柄無形氣刀下自己的防禦竟然形同虛設一般一觸即滅,心中大駭的同時,眼見對方刀光乍現,他豈敢再大意,此刻想要閃躲已是不及,心頭一狠,咬牙間,雙手陡然暴漲開密度更加濃的紫黑色勁氣,透過前面的護體罡氣,雙手直接向中間夾向巨大氣刀。
  「噗!」
  如同砍入骨肉之中的聲音傳開,唐龍巨大的紫黑色身子在虛空中一陣虛晃,雙手竟硬生生將衛景風看破他護體罡氣之後的巨大光刀夾住。
  那唐家毒掌,竟然霸烈如斯,那柄被他夾住的透明氣刀竟然在瞬間變成了紫黑色!
  衛景風心頭一驚,他這一刀的威力雖然不必當初七情斬的威力大,但也小不了多少,可是唐龍竟然能夠與西門一樣將自己刀光直接接住,也的確強悍。
  其實衛景風哪裡知道,唐龍之所以能夠接住他這一刀,並非他的修為比當時只恢復了六七成的西門還要強,而是因為他先前的無形屏障和護體罡氣已經將衛景風的刀勢大大削弱,即便如此,此刻的唐龍有苦也只有往肚子裡吞,他現在是手臂發麻,而且心脈劇烈跳動,雖然硬接下衛景風這一刀,可是體內如同遭受了劇烈撞擊,只怕受傷不輕。
  衛景風刀氣被對方所染,心知唐家毒掌厲害,果斷的放棄氣刀,可是雙目中殺氣更濃,他對唐龍早已是下了殺機,此刻被對方一連阻擋,心頭也是大動肝火,怒喝聲中,身子爆沖而出,全然靠一雙肉掌向著唐龍當頭轟擊過去。
  唐龍見衛景風棄刀出掌,感受到對方狂猛的掌力,他心中暗自叫苦,可此刻也由不得他猶豫,想到自己一身修為只怕並不弱於對方,生死關頭哪裡還敢多想,雙手捏碎那柄氣刀的同時,毒掌幾乎迸射出兩團熾熱紫黑色氣息,凜然不懼的向著衛景風雙掌迎了上去。
  「轟!」
  強烈的撞擊聲中,兩團華光四處迸射,衛景風身體在虛空中向後飄飛數丈,而唐龍則被震飛的更遠,身子在虛空中向後直接飛出了十多丈遠,可衛景風的攻擊還沒完,他退後的時候,雙手猛然平行張開,手臂與虛空產生了巨大的阻力一樣摩擦出磁磁的聲響,他以最快的速度停頓住倒退的身子之後,身體再次怒射而出,雙掌同樣直接轟擊向唐龍胸口,沒有任何的花俏動作。
  唐龍吃衛景風第001章便感覺心口熱血狂湧,幾乎忍不住口吐鮮血,哪裡曉得衛景風如此彪悍的再次轟擊了過來,他閃無可閃避無可避,但又豈會甘心就死?
  這麼多年來他好不容易又突破到了天級後期,還有大好的日子逍遙快活,哪裡願意現在就死,強行凝聚起體內所有的勁氣於雙掌之間,發出暴戾的怒吼,雙目赤紅如血,狂猛的向衛景風推了過去。
  「哼!」
  衛景風冷笑一聲,兩人悍然再次接觸在一起,起浪翻滾,勁氣瘋狂肆掠,就見衛景風身體與唐龍接觸在了一起,這次二人再沒有分開,但兩個身影挨在一起卻向著唐龍後方急速飛去。
  虛空中,衛景風雙掌與唐龍雙掌對轟,然後雙手回收,再次轟擊而出,在唐龍身體被轟擊的飛出去的同時,他如影隨形的馬上跟上去,然後又是雙掌轟擊砸落,如此連續多次轟擊中,唐龍白色的身子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全身八十一處人體最重要的穴道處如同被激光穿破一樣從體內爆破開來,一道道血水染紅他白色唐裝,射向虛空,他整個腦袋上,耳中、鼻中、嘴中甚至連兩個眼角中都溢出濃濃的鮮血……
  卡嚓!
  身體終於落下,正好落在秦刺所站的大樹旁邊的一棵樹上,壓斷了樹根枝頭後,被一根碗口大小的樹枝橫腰攔住,隨著樹枝的顫抖而上下晃動著……
  秦刺雖然殺人無數,雖然見到過阿力比這恐怖殘忍了無數倍的殺人手段和方式,但此刻看到死在一旁樹杈上的唐龍,他心頭還是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不是寒意,也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漠然與無奈。
  就在一個小時前,唐龍還是金碧輝煌的老闆,在他秦刺面前,是何等的威風,舉手投足間就能輕易滅掉他秦刺的人物,此刻卻七孔流血而死,身體經脈更是碎裂的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一個天級後期的強者,當他面對比他更強的對手時,也逃不了死亡的召喚,逃不出輪迴的折磨!
  飄然落在對面樹頂,雙足踩在樹葉上,卻似輕若無物,比蜻蜓的重量還輕,那樹葉甚至沒有任何的顫抖。
  秦刺心中漸漸趨於平靜,抬頭看著赤.裸著上身的男人,雙眼中閃過他這一輩子都不想露出的崇敬眼神,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又歸復平靜。
  衛景風嘴角的鮮血早已乾涸,在朦朧的月色照射下,英俊的臉上更帶著一抹詭異,淡淡一笑,說道:「如何?」
  秦刺只能苦笑,搖頭道:「變態的強!」
  衛景風聞言哈哈大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讚許道:「你修為精進超出了我的想像,假以時日,達到這等境界不是難事,倘若你能將穴道功法修煉到極限,當今世上,除非遇上修真界中的散仙人物,放眼天下當無抗手,縱使是修真界中的絕頂強者,只怕面對達到穴道功法完美程度的強者,亦無可奈何,金身不滅,嘿嘿,除了大羅金仙之外,誰人可滅他?」
  秦刺臉上神色一凜,蕭然起敬,不說要達到金身不滅的完美程度,但他今日見到了衛景風這等強悍到變態的恐怖實力,他對強大的渴望又越發的濃烈了。
  …………
  金碧輝煌娛樂會所,孫成還沒有走,似乎所有的消息也被封鎖著,此刻距離唐龍追逐救走秦刺的人而去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就在眾人驚慌而焦急等待的時候,孫成等人所呆的大廳旁邊,落地窗嘩然一聲碎裂,一個血紅色的東西被丟了進來。
  眾人驚駭的放眼望去,心頭倒抽一口冷氣,那大廳的光滑地面上,那滿是鮮血的身軀,不正是濱海市風雲人物唐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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