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天控者 作者:拜月樓主(已完結)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48
第150章 天葬印破
  地動山搖間,衛景風沒有多想,本能的將晶棺護住,明亮的眸子四下掃視,卻不見有任何異常,可是整個水晶宮殿卻在不斷搖晃著,若非水晶鑲嵌而成的宮殿堅固無比,只怕早已經坍塌下來。
  衛景風鎮定下來,感覺到這巨大的力量就如同是地底下的大自然移動之威力,方佛地底下擁有一團被束縛住的巨大能量在開始甦醒,他心頭一動,想到了勞倫斯所說的話,難道萬靈大陣已經在開啟了?
  心中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實在不敢想像那成千上萬的帶有著巨大能量的吸血鬼和人類凶靈被召喚出來之後將對人類帶來多大的災難,就算無法真正滅掉人類,也足以讓人類哀鴻遍野,死傷慘重,這樣的災難一旦降臨,只怕真如勞倫斯所說,人類世界只怕將會是吸血鬼的天下。
  巨大的力量似乎就來自地下,可是衛景風目光掃視整個宮殿,這個宮殿就像是密閉的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出口,他心裡不禁暗自焦急,且不說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自己被困在這裡,時日一久,蘇雲沂的期限一過可怎麼辦,所以他必須想辦法逃離這個地方,更重要的是在這萬靈大陣啟動之前找到滅巫族的人,否則蘇雲沂復活的唯一希望都將破滅!
  搖晃越來越劇烈,似乎整個水晶宮殿都受到巨大力量的衝擊而發出摩擦的尖銳聲響,衛景風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身旁的石台上,是的,這裡似乎是唯一沒有水晶的地方,也可能就是唯一的出口。
  雖然剛剛是從上面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吸下來的,但衛景風剛剛查探過整個水晶宮殿,發現上方似乎比任何部位都要堅固結實,衛景風更曾經用霸烈的無形刀氣劈砍過,沒有任何動靜,因此他斷定進入這個空間之後的出路,就在這個石台上。
  目光在石台上看了許久,最後盯在石台上本來就放著的那個衣架的底座上。
  這本是一個手臂粗的鋼鐵柱子,剛剛被他一擊劈空刀氣劈斷,如今已經只剩下一截在石台上,衛景風目光微微在上面停留了片刻,伸手握住那衣架的根部,微微用力,只覺得這鋼柱如同與石塊生在了一起,紋絲不動,但這樣一來更加讓衛景風懷疑,因為以他的力量,要提起這個巨大的石台也不成問題,這鋼柱鑲嵌在裡面他便能夠將石台一起提起來,可是並沒有,也就說明這石台與地下應該是連接在一起的。
  晃動似乎更加劇烈,衛景風感覺到握在手心的鋼柱似乎傳來一陣陣顫抖,他心頭一動,將所有力量凝聚在手心,發出一聲低低的咆哮,猛然用力扭轉,整個鋼柱發出痛苦的呻吟,竟被衛景風一隻手硬生生從地面上拔了出來。
  「卡!」
  輕微的聲響從下面傳來,衛景風耳朵何其敏銳,一下就聽出了聲音不對勁,心頭微微一動,手上力量一旋轉,就見這鋼柱順著手而旋轉開,然後,下面似乎傳來一陣劇烈的摩擦聲,磁磁聲音接著傳來,衛景風猛然向後倒退了數步。
  只見那石台上,以鋼柱為中心,整個巨大的石台竟然向著四面八方龜裂開來,然後,似乎有巨大的能量團從下面猛然轟擊在石台上,無數石塊紛紛四處飛濺,衛景風強大的護體罡氣擋開這些石塊,目光望向那爆破開之後的石台,只見一股若隱若現的紫黑色氣息瘋狂從地下冒了出來,緊接著,耳中只聽萬鬼齊哭,一股股怪異惡臭的氣息鋪天蓋地般從洞口席捲了上來。
  衛景風心頭大驚,馬上屏住呼吸,舉目望去,只見那下面似乎閃爍著藍紅色光芒,而且那種鬼哭狼嚎的聲音更加肆意的鑽了上來,倘若是個普通人聽見這聲音被這種怪異惡臭氣息衝擊,只怕當場就暈了過去。
  衛景風不知道下面是什麼,但卻明白這絕對是唯一的出口,哪裡還敢耽擱,一掌將石台轟出個大洞,感覺晶棺能夠通過之後這才扛著晶棺縱身而下。
  從洞口一跳下,衛景風只覺得無形罡氣馬上受到一股怪異能量的衝擊,然後,四面八方都有無數的血色爪子向著自己當面抓了過來,放眼望去,不禁肝膽欲裂,魂飛魄散!
  這裡就如同是一個被巨大的膠囊所包裹住的修羅地獄,無數赤紅著雙眼並且伸出修長鋒利雙爪的吸血鬼在不斷的哀嚎怒吼,其中,更有無數的幽靈飄來蕩去,若非衛景風已經修煉到靈寂境界,這些幽靈他根本無法用肉眼看見,然而現在真正看見成千上萬的幽靈飄蕩著,縱使是他,亦不由得為之膽戰心驚,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就算是五百年後的衛天行見識超群,也從來沒有遇上過如此詭異恐怖的情景。
  強大的護體罡氣將他和晶棺保護在其中,四面八方無數的凶靈和吸血鬼瘋狂的撲了過來,吸血鬼中更步法一些超級高手,他們若非靈魂被這巨大的天葬印大陣所攝了去,只怕衛景風就算有戰甲和護體罡氣都無法保住性命,即便如此,那些在生前修為高深的吸血鬼的鋒利利爪依然能夠穿透衛景風的護體罡氣一米來厚,還好他護體罡氣有一米五的厚度,再加上身上還有剛剛得到的戰甲保護,否則他真擔心在這麼多吸血鬼的攻擊下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沒有無謂的反抗,因為衛景風已經明白,自己在得到戰甲的同時,竟然也落入了天葬印的封印之中,這就相當於東方修真界高手所布下的一個龐大結界,沒有一定的修為,休想衝出去,衛景風雖然自負,但還沒有狂妄到以為自己比當年十字軍的萬名吸血鬼還強大的地步,他當然明白這個天葬印既然能夠困住這麼多吸血鬼和生靈,那麼憑借他自己的力量是絕對無法衝破出去的。
  奇怪的是,那些吸血鬼和凶靈在攻擊了衛景風一陣而沒有任何收穫之後,他們竟然一個個散開了,然後成群結隊的向著就個不同方向而去。
  衛景風心頭一動,催動強大的真氣將外面洶湧而來的戾氣震開,目光順著那些吸血鬼逃去的方向一看,面色微微一變。
  這個結界足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而衛景風舉目望去的時候,只見紫黑色的戾氣包裹中,偌大的結界上空分九個不同的方位傳來九道血紅色光柱,而這些血紅色光柱似乎就是那些吸血鬼和凶靈所喜歡的東西,他們不斷的擁擠在這九道巨大光柱之下,一個個抬首望著那光柱,感應這血紅色光柱的照射,似乎在接收著來自外界的能量傳遞!
  衛景風心頭一驚,這股地動山搖的氣勢不正是這結界被衝擊所發出來的嗎,而剛剛在外面,勞倫斯不是說萬靈大陣正在啟動嗎,難道說這九道血紅色的光柱就是開啟天葬印的鑰匙,天葬印結界就要被衝破了?
  衛景風心頭大駭,實在不敢想像這天葬印一旦被衝破之後的情景,首當其衝的肯定就是艾瑪卡村中的數萬百姓!
  衛景風這一刻沒有想到天葬印如果不衝破他自己與蘇雲沂也要陪葬的事情,他只想到了萬靈大陣一旦被開啟,人類將遭受的巨大災難,或許他並不是一個偉大的救世主,可是你要他眼睜睜看著成千上萬的人類同胞死在他眼前,他實在不忍心,也做不到。
  似乎是受到了周圍戾氣的感染,衛景風想到這萬靈大陣開啟之後的可怕,雙眼微微泛著紅色赤芒,目光盯在那九道巨大血紅色光柱上,突然大步向著其中一道光柱衝去,沒有任何猶豫的,晶棺包裹在護體罡氣中,放在了他身後,而他的雙手,虛空怒爪,四周無邊戾氣竟然隨風而動,凝聚成一柄巨大的紫黑色有形刀氣。
  紫黑色刀氣越來越大,越來越濃烈,衛景風雙眼亦是迸射出血紅色光芒,一聲瘋狂怒吼,雙手高高舉起,那柄巨大由濃濃的戾氣所形成的巨大紫黑色刀氣以毀滅世間一切的威勢向著當頭那道血紅色光柱轟然斬落。
  「彭!!」
  沉悶的響聲飄蕩在巨大的結界之中,拿到血紅色光柱受到霸烈刀氣的攻擊,頓時一陣波動,似乎要退縮出去。
  下面,無數被血色光柱普照著的吸血鬼和凶靈感覺到血紅色光柱的波動,都發出一陣陣怒吼,似乎在抱怨,又似乎是難受。
  衛景風見此,更加確信這血紅色光柱應該就是外面施展法術想要解開天葬印封印的人的伎倆,如今他身在其中,想要阻止外面人的施法已經不能,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從裡面破壞,希望天葬印結界能夠不被打開。
  狂猛而霸烈的刀氣一次又一次的轟擊著巨大的血紅色光柱,那血紅色光柱在多次被攻擊之後似乎有了退縮之意,然而其他八道光柱卻越來越濃……
  巨大的天葬印結界的外面,一個巨大的地下密室中,怪異而濃烈的惡臭氣息瀰漫整個密室,一個巨大的池塘橫在密室正中央,而那池塘之中,竟然是一池鮮紅的血液,粘稠的血液汩汩冒泡,似乎在沸騰,然後,九根巨大的血色光柱便從那池塘的九個不同方位衝出,分別打在天葬印結界的九個方位之中,池塘中汩汩冒泡的血液緩緩從光注重注入,那天葬印結界似乎受到巨大的衝擊,不斷蠕動,地動山搖!
  池塘旁邊,九個面色沉重的西方男子人個手中捏了一柄古劍,位居正上首的一人,頭髮斑白,鬍鬚與眉毛也都白如銀絲,他穿著一件白色袍子,枯燥的雙手中握著一柄西方古劍,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天葬印結界,感受到其中一道血紅色光柱不斷被攻擊,他面色已不再平靜,只是喃喃道:「怎麼可能!」
  偌大的宮殿中,那九人身後,無數的吸血鬼緊張而又興奮的望著巨大的天葬印結界,當他們也看見其中一道巨大的血紅色光柱似乎受到裡面的衝擊而影響了整個法術施展之後,其中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吸血鬼走到老者身邊,沉聲道:「尊敬的查爾斯老先生,我想你們滅巫族只此一族,難道你在這個時候還想搞什麼把戲麼?」
  老查爾斯聞言面色沉重,搖頭道:「老夫研究一百二十多年,今日方才施展*準備開啟天葬印啟動萬靈大陣,剛剛您也瞧見了,法術已經有了很大的效果,可是不知為何,這天葬印裡面似乎有一個不願意接受洗禮的吸血鬼在反抗著。」
  那吸血鬼乃布魯赫家族中的成員,是勞倫斯的親生兒子,他奉命一直看守著這裡,剛剛也看見了發生的一切,知道這老查爾斯似乎並沒有欺騙自己,可是現在出現狀況,他也不知道如何向父親交代,所以只能狠聲道:「我不管是什麼願意,你盡快給我解決,只要能夠破掉天葬印,開啟萬靈大陣就行。」
  老查爾斯心中也是又驚又喜,他被布魯赫家族抓來研究開啟天葬印結界,當然知道一旦天葬印開啟而放出上萬吸血鬼凶靈的後果有多麼可怕,但是為了家族能夠保留下來,為了他心目中瘋狂的法術研究,他毅然選擇了接受布魯赫家族的安排,然而現在,當天葬印就要被他開啟的時候卻出現了狀況,這讓他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時候出現狀況,似乎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喜的是,如果出現狀況,天葬印中封印的吸血鬼凶靈便無法逃脫出來,人類浩劫也不會來臨。
  正當他不知如何解決這光柱被攻擊的事情時,拿到被攻擊的血紅色光柱突然完全萎靡,全部消失,而就在他們以為天葬印的開啟功虧一簣的時候,那八道血紅色光柱越發明亮,然後,那巨大的池塘裡面的鮮血在只剩下最後一部分的時候與八道血紅色光柱隔絕開,斷流了。
  「嗡……」
  金光閃爍,耀眼的光芒瞬間充斥整個巨大的地下室,然後,無邊戾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巨大的炸響聲中,只見那天葬印結界上空突然爆破出一個巨大的缺口,然後,整個封印完全被衝破,裡面被困了數百年的無數吸血鬼重獲新生,發出興奮的嚎叫紛紛向著上面湧了出去。
  巨大的宮殿中,衛景風沒想到自己盡力了卻也沒能保存住天葬印,依然讓那群彪悍的吸血鬼凶靈將天葬印衝開,在天葬印被開啟的瞬間,他沒有任何猶豫帶著晶棺衝了出來,目光所及,看到巨大血池以及旁邊的老查爾斯等人之後,他心中雪亮,知道那老者應該就是滅巫族的人,而天葬印正是他們所開啟,雖然對這老者開啟天葬印的做法非常憤怒,但想到此人也是被*,而且蘇雲沂能否醒來還得依靠此人,當即向著對方衝了過去。
  就在衛景風衝到老查爾斯身邊的時候,所有看見天葬印被衝破的吸血鬼們發出興奮的嚎叫,布魯赫家族的那些人則紛紛將滅巫族的九人圍了起來。
  老查爾斯眼見吸血鬼出爾反爾,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事情,見身邊多了個衛景風,不知道他究竟是誰,竟然保存如此完好的從天葬印中衝了出來,他還沒開口詢問,布魯赫家族的長子桑巴.布魯赫便看到了衛景風,面色一變,沉聲道:「衛景風,你怎麼會在天葬印裡?」
  老查爾斯神色一緊,望著衛景風道:「剛剛是你在裡面破壞的?」
  衛景風冷哼一聲,若非有求於他,早一把捏死了這老東西。
  老查爾斯似乎不知道衛景風對他沒有好感,而是道:「你怎麼進入天葬印中的?不過很好,哈哈,既然有你破壞,這萬靈大陣終究不成氣候。」
  衛景風心頭一動,看著他道:「你是說這些逃出去的吸血鬼和凶靈還能再封印起來?」
  老查爾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歎息道:「死亡之族的人早已滅亡,天葬印不在,就算萬靈大陣力量不足,也封印不了了。」
  衛景風聞言心中升起最後一絲希望,腦海中想到了魔侖,頓時想道,魔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剛剛看他的神色,似乎並非與布魯赫是一路的,難道他擁有著什麼神秘的使命?
  心中這樣想著,目光看向老查爾斯道:「萬靈大陣已經啟動,上面數萬人類生命受到危險,咱們先出去再說。」
  老查爾斯似乎感覺到衛景風並非常人,他一聲見過無數奇人異事,也不奇怪,而是非常平靜的道:「多謝。」
  衛景風並不多說,目光望向桑巴,冷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布魯赫家族帶頭搞的鬼,看來這世界上真不該出現你們這種變態的存在,今日衛某就順應天命,先滅了你布魯赫家族……」
  可以說靈大陣的開啟,蘇雲沂的昏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布魯赫家族在背後作怪,衛景風對布魯赫家族和吸血鬼沒有一點好感,何況他剛剛被困在天葬印中,被巨大的戾氣所侵染,雖然影響不大,可是卻也有所變化,此刻他暴戾異常,雙眼中那赤色寒芒還沒有萬千消散,目光盯在那些吸血鬼身上的時候,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話音剛落,他早已入虎入羊群一般,舉手投足間,無形刀氣瘋狂肆掠,所過之處,十數名吸血鬼被攔腰斬成兩段,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屠殺在這個深埋在地下的迷失中拉開了帷幕……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48
第151章 連手封印
  荒漠之中,鬼哭狼嚎,無邊戾氣沖天而起,巨大的能量磁場中,地面陰氣森森,地下似乎有無數的蟲蟻在蠕動,偌大的荒漠中黃沙漫天,地面蠕動騰挪,似乎地底下有一個巨大的機器在滾動,在反抗,就像是火山即將爆發之前地面岩漿要衝破地殼之前的徵兆。
  偌大的地面能量磁場的西北角,西門一身白衣,傲然而立,但見到這等天下奇相,他平靜的臉上亦不禁露出微微吃驚的神色,沒想到古老的封印之中所封印的力量之大,竟達到這等駭人聽聞的地步。
  西門背後,修亞瑟以及克里昂旗下的黑手黨中八大長老還有很多克里昂家族本有的高手紛紛面色驚恐的看著這個巨大的荒漠地底的變化,他們顯然身經百戰,遇敵無數,但像今日這等奇異莫測的景像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面對這如同來自大自然之威的力量,這些人縱使個個身懷不世絕學,亦不禁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除了西門這一邊,距離他們兩百多米的地方,星月獨自一人靜靜的站在那裡,寬大的黑色披風將他包裹在黑夜之中,唯有那雙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那巨大的荒漠之中,亦在等待著什麼。
  另外一頭,魔侖傲然而裡,臉上帶著說不出的異樣神彩,他背後,分別站著陰瀛和血鷲,與其他人一樣,看著這種怪異的現象,他們雖然是吸血鬼,臉上卻也忍不住洩露了心中的震驚。
  「這便是天葬印中封印的萬名吸血鬼高手麼?」
  血鷲的聲音已經不再冷酷,語氣中似乎有一種自豪,還有一種驚悚。
  陰瀛看上去似乎面色最平靜,笑道:「不錯,這就是我們死亡之族的強大封印之力,當今之世沒有人比我們死亡之族的天葬印更厲害,沒有任何陣法能夠像天葬印一樣封印住這偌大的吸血鬼和亡靈。」
  魔侖嘴角勾勒出一絲怪異笑容,喃喃道:「人類不見得是好東西,可是他們如果滅亡,我們死亡之族同樣沒有鮮血可吸,等待我們的同樣是死亡,布魯赫那個愚蠢的傢伙就沒有想過這個嚴重的問題嗎?」
  「哈哈哈哈……我親愛的先祖們,親愛的同類們,歡迎你們重新來到這個世界,歡迎你們再次回到血族的大家庭,哈哈哈,來盡情的宣洩你們心中的憤怒,發洩你們被封印這數百年來的怨憤吧,這裡有十七萬人類作為你們重現人間的點心,墊好肚子之後,我們便進軍君士坦丁堡,在那裡,你們可以瘋狂殺戮,滅掉人類,這個世界將是我們血族的天下,哈哈哈,都起來吧,起來吧……」
  一聲瘋狂的大笑傳來,眾人抬頭望去,便見完全變身為戰鬥狀態的勞倫斯.布魯赫一臉瘋狂,雙眼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注視著震動越來越大的荒漠,然後發出嘶聲揭底的召喚,而那荒漠地下,數萬吸血鬼凶靈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召喚,又或者是已經衝破了下面天葬印的禁制,但見正中央一道濃濃的烏黑戾氣沖天而起,以眾人的視力望去,濃濃的戾氣之後,無數身上似乎還帶著殷紅血液模樣恐怖的吸血鬼發出興奮而怪異的吼叫,紛紛從那地底下洶湧而出。
  克里昂家族以西門為首,紛紛變色,星月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縱身而出,竟以強大的修為直接衝入巨大的鎮中,轉眼便到那爆破出戾氣的中心地帶,眾人根本看不清他手中何時多了一柄銀光閃爍的十字長劍。
  而這種十字長劍,且為銀色的,對吸血鬼可以說是剋星,也是最讓吸血鬼忌憚和害怕的武器,星月手中這柄銀色十字長劍,很明顯又非凡品,但見他黑色身影所過之處,吸血鬼紛紛驚呼嚎叫,縱使這些吸血鬼都是當年十字軍中衝鋒在前,所向無敵的殺戮軍團,然而面對星月這等修為早已相當於天級中期的絕頂強者,再加上他手中的銀色十字長劍,那些吸血過紛紛怪叫著退避開來,而一些逃避的慢的,當場被星月長劍怒斬成無數段,卻是剛剛從天葬印中得到解脫卻又馬上慘死在了星月的長劍之下。
  黑色披風籠罩著星月,似乎只能看見他手中的銀色長劍,偶爾那雙明亮的眸子掃射而來,讓人為之心驚。
  長身而入這萬靈大陣之中,星月似乎是上天遺留在人間的使者,是人類的守護神,所過之處,吸血鬼慘叫紛紛,死傷無數,然而他終究只是一人,而且那地底下,無數的吸血鬼高手紛紛湧現,這些吸血鬼本就是十二代甚至十一代的強者,其中更不乏當年十三個種族的絕頂強者,雖然被天葬印封閉在下面四五百年,而且天葬印剛剛衝破的時候因為衛景風的干擾而讓他們靈氣沒有得到完全恢復。
  然而這些吸血鬼身手何其強悍,從四面八方向著星月圍攏過來,紛紛受到星月活人鮮血的誘惑,一個個如同猛獸一般撲上,星月縱使有銀色十字劍在手,縱使修為強悍到足以讓天下任何高手忌憚的地步,過了一會也被那些強悍的吸血鬼高手所圍住,殺傷力頓時大減,而那陣中,從地底下湧現出來的吸血鬼卻越來越多,其中還夾雜著無數的人類凶靈,當真是萬鬼齊吼,鬼哭狼嚎,天地間完全籠罩在無邊戾氣之中,一片蕭殺!
  「渺小的人類,憑你也想阻止萬靈大陣的啟動嗎,哈哈哈,給我殺了他,吸乾他的鮮血,讓他連吸血鬼也做不成……」
  勞倫斯看著無數的吸血鬼從地底下湧現而出,越發的瘋狂,而星月竟然隻身衝入陣中怒殺吸血鬼想要破壞萬靈大陣的啟動,他也沒放在眼中,在他看來,縱使再多十個星月,亦無法阻止這場人類浩劫的到來。
  西門微微皺了皺眉頭,剛剛他也準備衝入陣中,但此刻見星月以銀色十字劍之威力,再加上那一身強悍如斯的修為都無法壓制住那不斷湧現出的吸血鬼,他知道,就算自己衝進去只怕也沒有任何作用,他一雙犀利的眸子不禁望向魔侖,朗聲道:「魔侖,你卡帕多西亞家族的使命是什麼?難道你當真想要看著這個巨大的浩劫降臨人間?」
  魔侖面色變幻了屬下,神色傲然,看著西門道:「你當年能夠降服我與勞倫斯成為你克里昂家族的兩大親王,為何今日面對這區區萬靈大陣卻沒有辦法了?」
  西門聞言淡淡一笑,他背後的修亞瑟卻憤怒的瞪著魔侖怒吼:「魔侖,放肆,你竟敢如此對家主說話,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魔侖冷哼一聲,目光望著那人力無法鎮壓下去的數萬吸血鬼湧現出的大陣,傲然不語。
  西門淡淡一笑,伸手阻止了修亞瑟繼續說下去,而是淡淡道:「西門雖然自負為天下第一高手,自負放眼天下真正能與我抗衡者非東方那傳說中的神仙人物莫屬,就算你如今修為已經到達虛神境界,但我同樣不將你放在眼中。」
  魔侖聞言,冷哼一聲,不知道是不服氣還是因為知道西門所說的是事實而有所不甘。卻聽西門繼續道:「論個人修為,放眼天下,我西門難逢敵手,可是若輪天下間最恐怖的神秘印法,卻非你死亡家族的天葬印莫屬,天葬印一出,天下生靈皆無可倖免,而這數萬吸血鬼亡靈能夠被封印在地底下數百年,亦是天葬印之功,如今他們重獲新生,亦只有你死亡之族的天葬印才能將之封印,你今日能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為了封印這些不該出現在人間的亡靈和吸血鬼而來嗎?」
  西門侃侃而談,先是囂張無比的放眼天下無抗手,但之後卻又說天下所有封印秘法中,卻又以死亡之族的天葬印為最,如此比較,雖有囂張狂妄之意,卻也同樣將死亡之族的天葬印誇上了天,而且他神色蕭然,可以看出他內心深處的確對天葬印之神奇非常佩服,更知道縱使是他,只怕面對天葬印的封印也會無能為力,難怪五百年前的那場血族大戰中,上萬血族高手竟然會被死亡家族的天葬印封印起來。
  魔侖靜靜的看了一會,略微沉吟片刻,沉聲道:「雖然天葬印已經被衝破,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吸血鬼的實力完全不如以前,而且他們從地下的封印中冒出來之後,依然沒有離開過這個陰氣森森的能量磁場。」
  西門見他這麼說,知道對方已經要出手,觀察了一下大陣,點頭道:「不錯,這是為何?」
  魔侖臉上揚起孤傲的神情,淡淡道:「因為這天葬印功法的第一層雖然被破去,可是很明顯,解開天葬印封印的那些人還沒有完全掌握天葬印的根本所在,而且似乎在解開第一層封印的時候受到了什麼影響,所以這些吸血鬼的能力至少有四成依然被封印著。」
  西門等人聞言,心頭大駭,沒想到這些吸血鬼伸手如此恐怖,竟然還被封印了四成功力,倘若天葬印完全被衝破,那這些吸血鬼個個強悍如斯,只怕聚合天下所有高手都難以將他們滅掉吧!同時,大家內心深處對死亡家族的天葬印又多了一絲佩服,這天葬印當真承天之力,竟有如此巨大的能力束縛住這麼龐大的一群吸血鬼和凶靈的能量。
  魔侖面上帶著沉重神色,緩緩道:「只是這天葬印結界當年乃我死亡之族十一大高手合力施展而成,威力自然不可限量,今日這些吸血鬼已經衝破了第一層禁制,再想要束縛住他們,以我三人的修為,恐怕還不夠。」
  西門聞言面色一沉,目光中閃爍出兩道精銳光芒,沉聲道:「倘若我助你呢?」
  魔侖聽後淡淡的看了西門一樣,輕笑道:「你縱然是武學天才,但也無法與我死亡之族當年的十一個先輩相抗衡,以你一人的力量還不夠。」
  「再加上我呢?」
  就在這時,陣中的星月似乎竟一直在聽著西門和魔侖的談話,此刻竟然傳來聲音,而且隨著聲音落下,他黑色的身影亦如同大鵬一般倒縱而起,竟瀟灑的擺脫十數個強大的吸血鬼的圍攻退出了萬靈大陣站在西門和魔月二人之間。
  三個西方男子,三個代表著不同信仰和不同實力的男子,他們本應該是敵對的,關係應該很複雜的,只是面對這萬靈大陣,面對著即將對人類帶來無窮浩劫的災難,他們卻站在了一起。
  或許,魔侖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他心中的信仰,為了他死亡家族的使命。
  星月能夠出現在這裡,或許是為了幫衛景風尋找滅巫族人的蹤跡,但他適逢其會,眼見著人類即將面臨的巨大災難,他不忍離去,甚至隻身闖入陣中想要以殺止殺的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
  至於西門,他似乎是有備而來,似乎早就料定了魔侖會出手,但以他如今的地位,卻放下身段請魔侖出手,他或許不是為了讓人類免除這場巨大的浩劫,但他面對人類共同的敵人之時,亦作出了他的選擇。
  魔侖看了看星月,又看了看西門,突然嘎嘎笑道:「你們能專心一致的助我重啟天葬印?」
  星月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西門則直接道:「倘若不能阻止這場人類浩劫,你們應該知道,我克里昂家族將面臨的打擊。吸血鬼家族早被我克里昂家族所收服,此刻出現這種事情,一旦災難降臨,西方世界的政要們,他們不會管那麼多,他們只會找我克里昂家族算賬,只會將我克里昂家族推上歷史的刑台,所以我必須阻止這場災難的降臨,而我西門.克里昂想要殺人,亦不必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他話語猖狂卻不容人懷疑他的真誠與實力。
  魔侖與星月兩人眸子同時一亮,似乎為西門的氣度與大氣所欽佩,魔侖眼望萬靈大陣,只見整個能量磁場中,地下封印的所有吸血鬼和凶靈似乎已有十之七八冒了出來,他們在不斷的衝擊著天葬印的第二層,倘若讓他們再衝擊下去,只怕很快就會衝破禁制,到時候再想要封印這些不該出現的怪物就更加困難。
  「既然如此,你們便傳輸功力給我!」魔侖說罷,黑色的氣息籠罩全身,整個身子緩緩升騰而起,直接落在著無數怨靈和吸血鬼咆哮的大陣上空。
  天空之中,隱隱有驚雷轟下,閃電撕破了天際黑暗,耀眼的閃電光芒下,魔侖飛身空中,雙手大張,鋒利而修長的十指向虛空九個方向不斷臨空虛抓,然後,就如同從大自然之中抓來了無窮的力量,口中法訣默默吐出,就聽一聲怪異的長嘯,他整個身子竟然爆射出紫紅色絢爛光芒,然後,自他體內,九道紫紅色光芒如激光一般迅速向著萬靈大陣的九宮方位壓下。
  那九道紫紅色光柱一旦觸碰到整個天葬印大陣的外圍九宮方位,只見那個巨大的如同被無形氣囊包裹住的萬靈大陣中,所有的吸血鬼頓時發出驚恐的怒吼,無數凶靈更嚇的四處逃竄,偌大的無形結界在魔侖天葬印的施展下竟然被壓縮的越來越
  只是,當結界收縮到一定程度之後,那裡面被禁制的上萬吸血鬼和凶靈發出了瘋狂的反擊,他們不斷的向著結界四面八方衝擊,而每沖一下,虛空中的魔侖便如同受到巨大的衝撞一般,體內所迸射出的九道紫紅色光芒也越來越暗,甚至他的身子都會爆射出殷紅的血芒,搖搖欲墜。
  天葬印功法,施展開來雖然恐怖無比,但要施展這等逆天功法,施工者修為不夠,反被吞噬,這魔侖何嘗不知道,只是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
  星月與西門眼見魔侖天葬印功法一施展就讓萬靈大陣受到了壓制,可是裡面被禁制的無數吸血鬼和凶靈發反攻之後,魔侖那種苦苦支撐的感覺兩人又看在了眼裡,難怪魔侖久久不出手,原來他早知道憑借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施展出天葬印的絕對威力。
  似沒有任何猶豫,星月與西門同時飛身而起,星月一掌印在魔侖背後,而西門同樣一掌印在了星月背後,魔侖有了這兩人相助,只見他體內迸射出的九道紫紅色光芒突然明亮無比,下面被壓制的吸血鬼和凶靈再次發出驚天怒吼,整個偌大的結界再次被縮小了不少,裡面空間減小,不少吸血鬼和凶靈再次被吸入地下的第一層天葬印禁錮之中。
  「混蛋……」
  勞倫斯見萬靈大陣即將開啟,可沒想到魔侖竟然也能施展天葬印功法,本來以魔侖之力無法封印住這些吸血鬼和凶靈,但星月和西門竟然沒有任何私心的灌注無上修為在魔侖體內,幫助他催動天葬印的啟動,一時間萬靈大陣被壓縮,天葬印封印似乎又要開啟,勞倫斯豈能看著自己百多年的心血功虧一簣,雙眼赤紅的發出一聲怒吼,縱身而起,向著虛空中的三人怒沖而去。
  「保護家主!」
  修亞瑟與八大長老同時怒吼,紛紛迎上,吸血鬼家族與克里昂家族的混戰頓時展開,雙方廝殺在一起,勁氣迸射,廝殺聲震動蒼穹。
  且說有了星月和西門的強悍功力相助,魔侖的天葬印威力大增,然而那些凶靈和吸血鬼亦非等閒之輩,他們的能量雖然還有四成被禁制著,但是他們數量卻很多,反抗時發出的衝擊力對魔侖三人都有很大的影響和衝擊,當結界縮小到一定極限之後,雙方相持不下,魔侖、星月和西門三人額頭都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三人身子已經完全連成一體,強大的無形勁氣包裹住三人,力量的不斷消耗讓三人四周瀰漫上了一層濃濃的蒸汽。
  三個都是西方的年輕高手,更是傲慢驕傲的強者,都擁有著倔強的性格,雖然感受到無窮的力量反擊,但幾人也不願意功虧一簣,拼盡了全力抗衡,都不願意退縮半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來自陣中的反彈力量似乎越來越大,而隨著力量的不斷消耗,縱使強如西門,亦有點吃不消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耳中只聽一聲長嘯,一個對魔侖和星月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來助你們……」
  三人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只見虛空中,一道身影閃電般而來,此人上空竟然還拖著一個巨大的藍色晶棺,閃電般到了三人跟前。
  然後,西門只覺得背後一直巨大的手掌按在了重要穴道上,然後,一股如同渾然天成的力量洶湧蓬勃的衝擊而來,他心頭暗自一驚:「好強的力量!」
  來人正是衛景風,他在那地下密室中對布魯赫家族中的成員實施了殘暴的屠殺之後帶著滅巫族人出來,遠遠就看見這邊戾氣滔天,連忙趕了過來,到了近前一見,魔侖和星月以及另外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竟然連手壓制著巨大的萬靈大陣,他聰明過人,一下就想到可能是魔侖在重新施展天葬印,眼見三人似乎苦苦支撐不住了,他哪裡還能猶豫,當下衝入場中相助三人。
  衛景風一手托著三月來不曾離開身邊五米的晶棺,一手按在西門被上,強大的力量灌注下,天葬印再次得到新力量的灌注,紫紅色光芒又明亮起來,只見那下面的封印結界再次縮小,裡面被封印的吸血鬼和凶靈更發出絕望的怒吼。
  不禁如此,當衛景風強大的力量灌注入體內之後,西門、星月以及魔侖三人都只覺得自身早已消耗的幾乎沒有的力量竟然又開始慢慢恢復,雖然力量還在不斷向天葬印中灌注,但是他們自身卻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覺得在衛景風那種力量的引導下幾人體內力量得到神速恢復,這一發現令三人精神為之一震的同時,亦是大為吃驚,都不知道衛景風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竟然擁有如此神奇功效。
  當中最為吃驚的還是西門,雖然從沒相見,但從衛景風一出現,看到他手中托的晶棺,西門便認出了衛景風,此刻見衛景風一身修為竟然還在星月和魔侖之上,這讓他大為吃驚。
  隨著最後的怒吼和不甘的怪叫,整個荒漠中再次恢復平靜,無邊滔天戾氣和數萬吸血鬼以及凶靈再次被天葬印神奇的封印起來,深深埋藏在地下。
  萬靈大陣被破的同時,虛空中的四人心頭同時一動,魔侖瞬間擺脫星月的手掌縱身而出,星月亦是如此,但西門卻並沒有,體內剛剛恢復的力量反而如同潮水一般向著背後的手掌洶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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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融合
  衛景風感受到蓬勃的氣息從身前男子體內反衝而來,心頭大駭,對方這一招實在太過迅猛,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卑鄙,但就算如此,衛景風能夠活到現在,又豈能不對陌生人有所防備,感覺到對方氣機雖然磅礡大氣,可是凝聚度和力量似乎並不太強,給人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體內強大的勁氣頓時順著手掌而出,兩股力量在中途相撞,衛景風悶哼一聲,只覺得雄厚如同被重擊了一下,身子向後彈飛而出。
  西門同樣也不好受,他剛剛與星月和魔侖三人合力施展天葬印,可以說若非衛景風出現,幾人就要耗費盡力量功虧一簣,而他體內恢復的力量也是得助於衛景風那種怪異力量的引導,所以現在的西門力量僅僅恢復了七八成不到,而且他剛剛那一下也是試探衛景風,所以在衛景風強大力量的反擊下,他身子同樣先前被撞飛了出去,不過他身在空中便定住身形,而且轉身而來,身子竟然停滯在虛空中,遙遙望向衛景風,眼中帶著讚許與一絲炙熱光芒。
  衛景風身體在虛空中向後飄飛了二十多米終於靜止下來,目光看向西門,冷聲道:「你就是西門?」
  西門幾乎同時問道:「你就是衛景風吧。」
  兩人同時說完之後又同時住口,很顯然,雖然都沒有回答對方,可是卻已經都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衛景風想到西門剛剛隨意一擊帶給自己的衝擊,心中對這個早就知道卻從沒見面的克里昂家族的天才更多了一份認識,至少對方剛剛力量消耗巨大,而自己的力量的消耗根本可以忽略不計,此人這身修為,只怕比自己要高出許多,只是面對這樣的強者,衛景風亦沒有任何退縮的理由,甚至那平靜的雙眼中閃爍出興奮無比的光芒。
  萬靈大陣已經被再次封印,西門的任務已經完成,衛景風也同樣放心不少,至少沒有看到一場人間浩劫的發生。地面上,魔侖神色最為憔悴,但他依然傲然挺立在那裡,目光似乎有些無法凝聚。
  星月平靜的站在那裡,與魔侖一樣,他也在努力的恢復著體力和能量,剛剛在衛景風沒趕到之前,他們體內能量幾乎耗盡,最後關頭才恢復了不少,現在兩人最多只留下三四成功力在,而西門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到能夠與衛景風抗衡的地步,這等絕世奇才,就算是星月和魔侖這兩個自認為是天才的人物也不禁暗自佩服與吃驚。
  西門遙遙望著衛景風,突然目光一亮,視線死死的盯在衛景風襯衫裡面的銀色戰甲上,驚呼道:「上帝武裝,銀龍戰甲!」
  他這聲驚呼,星月與魔侖都為之一動,兩人極目望去,果見衛景風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星月不禁露出苦笑,喃喃道:「這傢伙,竟撿到這麼好的寶貝,真讓人嫉妒啊!」
  魔侖則發出一聲咆哮怒吼:「該死,封印的上帝武裝,銀龍戰甲,我西方世界最完美的戰甲,竟然落在一個東方人手中,可惡!」
  他本是天葬印的唯一繼承人,對當年封印的上帝武裝自然也有所耳聞,來到這裡之後更是多方面打探卻沒有得到任何線索,現在卻被衛景風拿到這身戰甲,他豈能不怒,只覺得自己為所謂的人類付出了這麼多,卻連搜尋了多年的寶貝都被搶走,實在可惡!
  衛景風聽得西門的驚呼,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戰甲,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身上的戰甲了,嘿嘿笑道:「沒想到它果真是你們西方的寶貝。銀龍戰甲麼,呵呵,好,就叫銀龍戰甲。」
  西門眼中豪光大閃,見下面克里昂家族的成員足以將布魯赫家族的那些吸血鬼鎮壓住,他便放心不少,看著衛景風也是見獵心喜,笑道:「衛三公子,自你出現開始便一直與我克里昂家族做對,始終不想成為我克里昂家族最忠實的朋友,今日我等聯手為人類消除了一場巨大災難,本是值得慶祝道賀的事情,但這銀龍戰甲卻是我西方聖物,你卻不能將它帶走。」
  西門這話,雖然在衛景風聽來有些卑鄙,但他這話一出,所有西方人都有同感一樣的暗中點了點頭,就連星月也在苦笑,似乎在他心目中,衛景風雖然是朋友,可是也不能拿走屬於西方的聖物。
  只是衛景風聽了這話,忍不住放聲狂嘯,傲然道:「天下寶物,有緣者得之,既然它現在穿在我身上,便是我的東西,何來東方西方的說法?你西門想要搶走它,也不必找出這等借口,儘管放馬過來,我衛景風何懼!」
  說話間,衛景風右手一揚,那晶棺竟然平平的飛向星月,星月見此心頭大震,身子也隨之一震,衛景風此舉,對他可以說是無比信任,這樣的舉動完全是將他當成了天底下最信任的人。
  星月知道,對衛景風來說,蘇雲沂無異重要最寶貴的,數月來,衛景風更是形影不離的帶著晶棺奔赴萬里的尋找滅巫族的人,甚至鬚髮斑白,而現在,他身上有讓世人垂涎的寶物銀龍戰甲,卻將蘇雲沂交給自己來保護,這等信任,星月又豈能不為之感動?
  數月來,為了蘇雲沂能夠甦醒過來,衛景風可以說吃盡了苦頭,心中更擠壓著無數的無奈與悲傷,此刻萬靈大陣被滅,滅巫族的人也已經找到,面對西門這等絕世高手,他多日來修為精進神速,可以說是數月來第一次產生強烈的戰鬥慾望,而對於數月來為幫他尋找滅巫族的星月,他亦是真心相待,甚至將蘇雲沂交給對方保護,這樣的舉動讓在場之人紛紛變色,暗自佩服衛景風的氣度與胸襟。
  兩人橫身虛空,沒有凌厲的殺意,只有無邊的戰意!衛景風全身血液似乎在沸騰,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這種強烈的戰鬥慾望了,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從一開始到現在,出現這種強烈戰鬥慾望的次數非常少,而像現在這樣還沒有受到死亡威脅便達到巔峰戰鬥狀態的情況更是從來沒有過。
  西門目光緊緊的盯著衛景風,臉上神色蕭然,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平靜平淡,感受到來自衛景風身上的強大戰意,他沒有退縮,也沒有被衛景風激起好勝之心,反而顯得平靜的可怕。
  沒有再多的言語,衛景風感受著全身澎湃洶湧的戰意已經攀登到頂點,他腦海中,數月來領悟的那種霸烈刀氣再次浮現在心頭,只覺得那種霸烈的無形刀氣似乎還無法真實的撲捉到,可是心靈深處又似乎擁有著強烈的感應,只覺得此刻心中,唯有那種刀法才是自己唯一的武器和攻擊方式。雙手大張,合攏。
  巨大的刀氣臨空而生,似帶著藐視天下的犀利眼神怒視著西門.克里昂。
  這一柄如同實質般存在的用體內強大的罡氣所形成的巨刀閃爍著樸實無華的光芒傲立虛空,下面無數人紛紛變色,魔侖與星月等人先前在密林中見過衛景風這一刀之威力,當時勞倫斯可是被這一刀劈的狼狽逃竄,而此刻,衛景風雙手凝聚的這一柄巨大刀氣顯然比先前對付勞倫斯時還要厲害的多!
  他,究竟還有多大的潛力!
  究竟精進到了什麼程度!
  這個疑問同時在星月和魔侖兩人心頭升起,二人目光一下都沒眨的盯著虛空,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精彩鏡頭,因為他們知道,衛景風那一刀一旦怒斬而下,將會引來西門強大的反擊與一場精彩的廝殺!
  西門平靜的臉上微微露出凝重神色,顯然以他的修為,面對衛景風這氣機不斷暴漲的一刀,亦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虛空中,一身白衣的西門四周,似乎刮起了一股旋風,接著,他整個身子似乎變得模糊起來,看上去他方佛是在不斷移動身子,又像是有一層淡淡的青黑色氣息緩緩升騰而起,將他身子包裹在其中。
  黑夜之中,來自黑暗之中的力量更加磅礡,當西門的黑暗系功法牽引出身體氣機的同時,周圍的黑暗似乎都為他所掌控,以眾人的視力都無法看清楚他究竟是在不斷移動身形還是因為週身有黑暗元素的包裹而漸漸的看不清他的真實身影的存在。
  「磁!」
  巨大的氣刀竟然斬破虛空,發出虛空撕破的刺耳響聲,那柄被衛景風雙手所掌控的氣刀以有形之體向著西門那團青黑色氣息轟然怒斬而下。
  勁風撲面,凜冽的刀氣以毀滅天地萬物的氣勢瘋狂而下,虛空似乎被摩擦出絢爛的火焰,空氣似乎在燃燒,熾熱的光芒從刀鋒上迸射而出,幾乎衝破開包裹住西門的青黑色氣息。
  「破!」
  就在那巨大的氣刀霸烈斬落的同時,青黑色氣息中傳出西門的一聲清嘯,緊接著,眾人只見一隻巨大的青黑色手臂猛然伸向虛空,毫不畏懼的向著那柄將虛空斬碎且燃燒了空氣的氣刀抓了過去。
  「砰!」
  巨大的刀氣怒斬在青黑色的巨手之上。
  振聾發聵的炸響聲中,絢爛的勁氣瘋狂肆掠的向四周迸散開來,那柄看似足以毀滅一切的巨大刀氣竟然被那只青黑色巨手生生托住,然後,在虛空中完全破碎成無數氣勁濺射四散,而與此同時,西門的那只巨大黑手一樣從中間裂開,彷彿是被剛剛那一刀劈成了兩半。
  強烈而直接的碰撞讓衛景風與西門二人內心同時受到反噬,心頭都是一驚,不過隨之而來的顯然是激發起兩人更強烈的戰鬥慾望。
  衛景風只覺得剛剛那一刀揮出去之後,似乎這數月來對那種無形刀氣的領悟又多了一分,仰天怒吼聲中,卻見西門那巨大的青黑色氣勁中突然迸射出一股宛如巨蛇的勁氣。
  雖是勁氣所化,但那巨大的眼鏡蛇頭顱怒張而下,那種強烈的青黑色勁氣中所瀰漫的讓人心口窒悶的氣息讓人心頭生出寒意,只覺得這巨大的蛇頭一旦咬下,自己整個人將會被其吞食,屍骨無存。
  衛景風心中倒抽一口冷氣,這無形的巨蛇竟然帶給他這等心裡壓力,而且這巨蛇的靈活度竟達到一種讓人分辨不清它究竟是勁氣所化還是真正就是一條早已修煉成精的大蛇。腦海中,數月來的擔憂,對吸血鬼的憤怒,對眼前巨蛇所產生的那一絲驚悚,全部湧現而出,衛景風心靈深處似乎被什麼東西所觸碰,身子猛然向後暴退而出,激退數十丈遠,然後,身子在虛空中再次沖天而起,比那巨大的蛇頭還要高了幾分。
  鬚髮狂張,雙手之間,一柄巨大的刀氣再次凝聚而成,這一次,那閃爍的刀氣中似乎湧動著無數種情緒,似乎擁有著它自己的生命與感情。
  「七情斬!」
  這一刻,衛景風心頭,喜、怒、哀、樂、悲、愁、苦,這數月來擠壓在心頭的七種不同情緒全部湧現在腦海中,他只覺得這一刀所斬出的,正是心中的七情。
  「嗷……」
  巨大的玄青黑蛇似乎感應到這霸烈刀氣的可怕,但也似乎被激發出了無比殘暴的雄性,一聲似有似無的巨大怒吼,碩大的蛇頭怒沖而上,堅固的青黑色氣息瞬間撲向衛景風而來。
  「噗……」
  七情斬無堅不摧。
  青黑色玄蛇,凝而不撒。
  兩股巨大的能量瞬間撞擊在一起,薄而鋒利的刀氣直接從蛇頭中央勢如破竹一般將整個蛇身一分為而,霸烈的刀氣穿透青黑色勁氣直接撲到數十丈之外的西門身前,當頭斬下!
  西門面色大變,何曾想到衛景風這一刀竟然比先前那一刀強悍了這麼多,巨大的刀氣臨空怒斬而下,雖然被他青黑色勁氣削弱了不少力量,但若讓這柄氣刀斬中,他縱使再強也要當場重傷。
  西門不愧為黑暗系功法的創始者,危急關頭雖驚不慌,雙手猛然橫架在身前,竟以肉身手臂擋向那霸烈的刀氣。
  「砰……」
  刀氣如同斬落在堅硬無比的鋼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然後碎成無數勁氣向四面八方迸射而開,化作無形,而西門強硬接下這一刀之後,身體再次被衝擊的向後倒飛了十數米才停頓下來。
  幾乎同時,不,甚至還要在前面一瞬間,那青黑色玄蛇雖然被衛景風一刀斬成兩半,可是它卻擁有著巨大的凝聚力,竟然凝而不散,只是從中間出現了一個幾寸寬的缺口而已,然後,這條巨大的玄蛇同樣以雷霆之勢向衛景風當頭吞噬而下。
  衛景風何嘗想到西門發出的這股青黑色勁氣竟然擁有如此高的凝聚力,被自己一刀劈成兩半之後還勢不可擋的吞噬而下。
  眼見避無可避,他發出一聲怒嘯,體內龐大的勁氣迅速瀰漫週身,護體罡氣剛剛擴散出半米來遠,巨大的蛇頭已經吞噬而下,然後,整個長約二十多米的青黑色勁氣如同狂風海嘯一樣從衛景風身體上穿射而過。
  「嘶……」
  似乎,肉身被撕裂的聲音從青黑色氣息包裹的虛空中傳開,紫色衣衫翩翩飛舞,當所有青黑色勁氣從衛景風身上穿射而過之後,但見他依然挺立在虛空中,只是鬚髮狂亂向後飄飛,身上的衣服更是寸寸碎裂,唯有那銀光閃閃的銀龍戰甲還完好無損的掛在他裸露的身上。
  望著高高在上的衛景風,魔侖面色微微一沉,顯然剛剛那一招,他完全被衛景風和西門的強悍所震懾住,而星月也是如此,不過他已經從那一招的震撼中驚醒,因為他發現,身在高空的衛景風,此刻身上竟然裂痕滿佈,整個身體似乎被剛剛那股青黑色玄蛇勁氣衝擊之後已經寸寸碎裂!
  鮮血,自虛空中一滴一滴的滴落而下,衛景風雙眼大張,臉上帶著驚恐無比的神色,可是他並沒有死去,而是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被強大的氣息沖的四分五裂,整個身子幾乎都要爆裂開來。
  腦海中,似乎傳來肌肉承受不住衝擊而破裂撕開的刺耳響聲,鮮血,似乎在一滴一滴的從身上流失衛景風不敢相信西門的黑暗系功法竟然強悍到這等境界,更不敢相信,這西方傳說中的銀龍戰甲剛剛竟然沒有幫自己抵禦去任何衝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衛景風要從高空中落下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身上銀光迸射,那掛在身上的銀龍戰甲突然發出一身似興奮的龍吟。
  然後,衛景風只覺得體內幾乎要將身體漲破的黑暗系勁氣如同洪水般倒退,而他身上的無數裂縫也奇跡般的癒合,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身上的銀龍戰甲似乎在興奮的呼嘯呻吟。
  他低頭看去,面色大變。
  原來,那銀龍戰甲在衛景風鮮血的侵染下竟然得到真正的開啟,然後吸收了衛景風體內不屬於他的能量,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這具戰甲竟然奇跡般的完全隱入衛景風身體之中,到最後,竟然只能隱隱看到一道如同銀龍一樣的圖騰鑲嵌在衛景風皮膚之中,若隱若現……
  「戰甲合體!」
  魔侖與西門同時發出驚呼,以他們對戰甲的瞭解,自古以來便從沒有人將戰甲完全融合在身體裡面,可是現在,衛景風的血液侵染下,在吸收了強大的黑暗系能量之後,竟然激活了銀龍戰甲的靈魂,完全與衛景風的身體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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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我主沉浮


第153章 機密
  銀龍戰甲的融合讓衛景風體內被黑暗系力量充斥的似要爆炸的感覺頓時消失,但遭受了剛剛這等疾苦,衛景風現在雖然回過神來,也只覺得身子一陣虛脫,勉力支撐才懸浮在高空,但如果想要再次對戰西門,他可沒有了後繼力量,不過他神色蕭然,一臉傲然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沒有太大影響,目的也是為了防止西門再次進攻。
  西門遠遠的望著銀龍戰甲竟然與衛景風身體融合,他知道一旦融合,便無法將之奪走,心中懊惱的同時,也知道自己與這寶貝無緣,而且他剛剛雖然看似輕易簡單的接下了衛景風的七情斬,其實體內真氣也難以凝聚,何況他與衛景風開戰之前,本就只有七八成功力,此刻遙遙看見衛景風在幾乎爆裂之後又恢復了常態,也不知道衛景風究竟是否受傷,倘若再打下去,只怕衛景風有銀龍戰甲護體,自己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
  兩人可以說各懷心思,一個是無力再戰,另一個也忌憚對方還有可戰之力,再加上下面克里昂家族與布魯赫家族為主的吸血鬼混戰在一起,而且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西門當即朗聲道:「痛快,既然銀龍戰甲與我無緣,更與你合為一體,罷了,他日你我再找機會一戰。」
  衛景風心中大大鬆了口氣,聞言忙用剛剛恢復的力量送出渾厚的聲音,說道:「衛某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他日定然再向你討教。」
  西門朗聲一笑,說了聲再見,縱身而下,落在克里昂家族的人群中。
  衛景風算是大大鬆了口氣,也強提著最後一口真氣落在星月旁邊,見蘇雲沂平靜的躺在晶棺中,放下心來,向星月投去感激的目光,卻沒說個謝字。星月同樣向他看去,眼中露出關切的目光:「你受傷了。」
  衛景風哼了一聲,苦笑道:「西門太強悍,只怕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還死不了,沒事。」
  那邊,西門與衛景風的休戰看在勞倫斯等人眼中之後,勞倫斯哪裡還敢戀戰,馬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而克里昂家族的人也沒有追趕,在西門的帶領下相繼離去。
  魔侖三人看了衛景風一眼,沒有說話,默默離開,整個場中只剩下衛景風和星月,過了一會才見老查爾斯等滅巫族眾人走了過來。來到兩人跟前,老查爾斯虔誠的道:「謝謝你們將天葬印再次啟動,否則我滅巫族人便是人類的罪人。」
  衛景風先前在下面的時候與他們在一起,本來對老查爾斯沒有任何好感的,但當他打開一個密室,看到整個滅巫族二十多人全被關在裡面的時候,他心中默然,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再也恨不起來,無法對老查爾斯這些差點給人類帶來災難的罪魁禍首生出恨意,至少老查爾斯一家也是被逼迫的,面對整個族群的生命威脅,他們似乎也別無選擇。
  星月看了晶棺中的蘇雲沂一眼,忙向老查爾斯道:「老先生,麻煩您幫忙看看,這位小姐還有沒有機會治好。」
  衛景風身子微微一顫,目光期待的看著老查爾斯。
  很顯然,到了今天,滅巫族的人也已經找到,如果還不能救活蘇雲沂,那麼蘇雲沂將失去人類的一切而成為變異的吸血鬼蝙蝠。奔走了這麼久,承受了這麼多,在這最後關頭,他豈能不激動?
  老查爾斯眉頭微微一皺,他其實早就看見了衛景風扛著的這個晶棺,此刻見星月問起,忙看了衛景風一眼,沉聲道:「這位小姐可是中了吸血鬼蝙蝠的毒?」
  衛景風心頭一緊,忙道:「不錯,正是吸血鬼蝙蝠的毒,老先生您可有辦法救好?」
  老查爾斯聞言沒有說話,緩緩走到晶棺旁邊,衛景風忙將晶棺的蓋子打開,老查爾斯端詳了一會,緩緩點頭道:「中毒快三個月了吧,你能用這晶棺將她安置,的確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兩位放心,你們這位朋友我還是有辦法治好的,我滅巫族人本就是吸血鬼家族的剋星,這種紫練毒素,老夫可以驅除。」
  衛景風聞言大喜,星月也鬆了口氣,忙向老查爾斯道:「既然如此,那還請老先生多多幫忙,她已經只有兩天時間了。」
  老查爾斯微微點頭,看了看幾人,說道:「咱們還是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而且為她驅除毒素,還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
  三日後,自君士坦丁堡飛往京城的飛機上,豪華的貴賓艙內,衛景風靜靜的坐在座位上,旁邊,蘇雲沂依然在沉睡,但她脖子上的紫黑色早已經褪去,現在的她雖然處於昏睡狀態,但根據老查爾斯所說,毒素已經驅除,只是因為她沉睡的太久,所以需要一個星期之後才能真正甦醒過來,而衛景風本來準備在艾瑪卡村等蘇雲沂醒來之後才回國的,可是當他聯繫國內的時候,卻接到了這邊的催促電話,讓他早點回國,說是有新的任務需要他執行。
  蘇雲沂沒醒,衛景風本不準備這麼快回去的,但老查爾斯卻說,蘇雲沂雖然在昏迷之中,可是身體狀況卻好的很,而且衛景風自己也發現,蘇雲沂體內似乎蘊含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能量,這讓他當時就大為吃驚。
  老查爾斯解釋說,這是吸血鬼毒素被轉化之後的一種奇異能量,而且還有來自晶棺的護體氣息,這兩種氣息在老查爾斯為她治療的過程中完全融合在一起,讓她體內擁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所以她雖然沒醒過來,但帶著她奔波也不會有事,再加上蘇老爺子這幾個月以來可是提著心兒過來的,老人家在電話中將衛景風狠狠罵了一通,最後讓他們早點回去,衛景風便帶著蘇雲沂離開了艾瑪卡村,與星月告別之後帶著蘇雲沂蹬上了返回京城的飛機。
  蘇雲沂就像是沉睡的嬰兒一般,安詳的靠在飛機上睡著,衛景風靜靜的看著她,三個月來的緊張與擔心也終於卸下,現在他也是一身輕鬆,而且回想起這段歷程,嘴角不禁帶著苦澀而又滿足的笑容,雖然驚險,但可以說他從中得到了許多,首先是與蘇雲沂衝破了那層隔閡,等她醒來之後,兩人之間應該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吧。
  再次,三個月的時間,整日與晶棺沒有分開,衛景風發現體內能量的成長速度達到了以前從來沒有的程度,這樣的成長速度讓他修為直接晉陞了不少。
  再者,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西方傳說中最堅固的寶貝,銀龍戰甲,而且這件戰甲更與他完全融合,成為他身上的一部分,現在看上去,根本就不存在,但衛景風傷好之後嘗試過,運功護體,那銀龍戰甲便會若隱若現,雖然還不知道它究竟能有多大的防禦能力,但衛景風相信,這種通靈的寶貝,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最後,這次西方冒險之旅,衛景風結識了一位身份很神秘,但卻值得結交的好朋友,三個月來,星月為蘇雲沂的事情奔走世界各地,動用龐大的情報系統找尋滅巫族人的蹤跡,這份情義,衛景風豈能不記在心裡,只希望他日有機會能夠報答對方一二。
  二十多小時的航班,第二天中午,衛景風攜帶著蘇雲沂一起下了飛機,剛走出機場,便見蘇軍與蘇烈兩人站在門口等候著。
  衛景風神色一緊,一邊向兩人靠近一邊打量著蘇烈,只覺得蘇烈體內能量異常活躍,三個多月不見,這小子竟然突破到了導力境界,這全身穴道都達到導力境界的狀態與修為與他自己當初達到導力境界的狀態簡直有著天壤之別,衛景風敢說,以蘇烈現在的狀態,只怕全力一搏的情況下連武尊中期的強者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這金身不滅的完美軀體,一旦突破導力境界,今後的發展當真是迅速而霸道,若非自己進步神速,只怕這小子過不了多久都要超越自己的修為了。
  「小姨,小姨夫!」
  蘇烈雖然顯得成熟了不少,可是見到衛景風和蘇雲沂,就比見到最親近的親人還要親熱高興,老遠就奔了過來,上下打量衛景風,然後目光又擔心的看著處於昏迷狀態的蘇雲沂,擔心道:「小姨沒事吧。」
  這些日子以來,衛景風雖然沒有詳細的報告情況,但也將事情向國內反應過,所以大家都知道蘇雲沂的遭遇。
  衛景風走到蘇軍身邊,見他一臉擔心的看著蘇雲沂,知道這個當大哥的非常關心妹妹,衛景風臉上露出歉然神色,說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讓雲沂受苦了!」
  蘇軍在得知妹妹被吸血鬼蝙蝠所傷之後,馬上就要去幫衛景風尋找滅巫族人,但一直被蘇老爺子留在京城,沒有前去幫忙,此刻見蘇雲沂依然處於昏迷狀態,但以他的眼光哪裡能看不出蘇雲沂已經沒事,於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目光盯在衛景風臉上,看到他雖然帶著笑容,雖然看上去沒有太多變化,但卻多了一絲滄桑的味道,特別是那鬢角的髮絲,竟然有了幾縷斑白,蘇軍到嘴邊的責備的話又吞了回去,沉聲道:「還好,沒事就好。」
  衛景風點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堅定的道:「我答應過她,不會讓她出事,當初也答應過爺爺,一定不會讓雲沂有任何損失,雖然沒有做到,但雲沂好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蘇軍面色一緊,他知道,身為一個男人,一個軍人作出這樣的承諾並且一直堅守這種承諾所需要的付出,他想像到這幾個月來衛景風為救治蘇雲沂而付出的艱辛和擔憂,重重歎息一聲,點頭道:「你們從一開始就是誤會,或許正是老天安排這次機會,讓你們好好瞭解彼此吧,行了,蘇烈找你是有正事,雲沂就由我帶回去吧,你辦完正事再過來。」
  衛景風聽說蘇烈找自己有正事,再說將蘇雲沂交給蘇軍他也放心,便點了點頭,抱著蘇雲沂放在蘇軍車上,蘇軍上車後交代了一句,開車離開。
  衛景風看向蘇烈,一手拍在他肩膀上,笑道:「好小子,進步神速啊。」
  蘇烈聞言竟有點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小姨夫更厲害呢,我都感覺不到你體內能量的存在。」
  衛景風哈哈一笑,說道:「你的感應能力,放眼天下無人能及,不過在真正的超級強者面前,你還是不要胡亂感應別人的實力,否則會很危險的。」
  蘇烈顯然對衛景風又尊敬又佩服,聽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衛景風感受到他體內能量的強大,心裡也為他高興,想到蘇軍剛剛所說,忙問道:「你小叔說你找我有正事,什麼事這麼神秘?」
  蘇烈聞言忙嚴肅起來,說道:「我現在也是特戰隊的成員了,今天來接小姨夫是有人要見你。」
  衛景風眉頭微微一皺:「誰要見我?在基地?」
  蘇烈搖了搖頭,道:「在中南海,我是專門來接你的。」
  衛景風抬眼看了下蘇烈身後的那裡紅旗轎車,沉聲道:「昨天老爺子讓我快點回來,剛回來你就來接我,到底什麼事,是不是又有什麼很重要的任務?」
  說實在的,經歷了這麼多,衛景風現在很想好好休息一下,能夠不出任務他希望不要出,但如果真遇上大麻煩需要他出動,他也不會拒絕,畢竟實驗特戰小隊如今已經成立大半年了,雖然這三個月衛景風不在基地親自督促訓練,但通過與基地的聯繫,他知道現在整個特戰隊成員的修為已經整體得到提高,最弱的成員都已經相當於武尊初期的境界,而蘇烈雖然進步神速,在隊伍中也並非最強的,至少馬小冉就比蘇烈要厲害的多,這小子竟然在短短這麼點時間內領悟到了穴道功法的許多要點,體內穴道達到覺醒的就有兩百多處,聽說近期還突破到了開元境界,整體修為直接晉陞為特戰小隊最強的一個。
  蘇烈見衛景風詢問,他略微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找你幹什麼,不過聽老爺子說,應該不是出國之類的大事情,但問題也很嚴重,你去了就知道了。」
  衛景風見這小子似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知道再問也是白搭,便向車上走去。
  蘇烈雖然只十五歲,但身份特殊,駕駛證早就搞到手了,以前他眼睛看不見,自然沒開過車,現在這傢伙唯一的愛好就是修煉加開車,最近更是趁著沒在基地修煉而加入了太子黨內的私人車隊,有事沒事的就與一群十五六歲的少爺千金們從京城跑到天津的比賽飆車。
  一路上,衛景風見這小子開車雖然很快,但也比較穩重,暗中點了點頭,雖然他有著少年人好玩的心性,可是相對同齡人來說,還是多了些穩重,這讓衛景風非常滿意。
  到了中南海,衛景風記得路,而一路上,似乎所有的哨位都認識衛景風和蘇烈,竟然沒人阻攔和詢問。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幾位大人物,衛景風見到這樣的場面,不禁暗自皺了皺眉,就見蘇烈出去之後,國家最高領導人龍主席滿意的向衛景風點了點頭,神色卻非常沉重的道:「衛少將,你上次提供的情報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啊,但是那畢竟只是一些口頭上的消息和情報,而且最近數月來,對方一直按兵不動,沒有任何把柄露出來,所以就算我們黨內幾個重要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辦法在最高會議上對他們動手,因此想要拔出這顆附在黨內的毒瘤,就必須製造機會。」
  衛景風見龍主席身為一代國家領導人竟然沒有任何客套的開門見山說出這些話,心頭微微一動,看來國家還是很重視上次那件事情的,他也放下所有的情緒,緩緩點頭道:「是,在下一切聽從黨內安排,有什麼指示,請主席明示,我一定完成任務。」
  龍主席與身邊的楚萬鈞兩人見衛景風神色蕭然,一臉的嚴肅,都暗自點了點頭,後者從桌子上拿出一份資料遞到衛景風身前,衛景風略微疑惑的雙手接過資料,只是微微掃了一眼,眉頭便微微一皺,沉聲道:「這麼嚴重?」
  龍、楚二人幾乎同時歎了口氣,後者感歎道:「是啊,誰也沒料到他們會作出這等大的舉動,可都是國家的老黨員,為國家的建立都是立下了顯著功績的人啊。」
  衛景風見兩位領導人神色無奈而擔憂,心頭一沉,神色堅定的道:「該怎麼做,還請兩位領導指示!」
  ……
  余家大宅中,余飛紅很安靜的盤腿坐在修煉室內,雙手平靜的放在雙膝之間,一雙幽深的眼睛微微閉著,當修煉室的門口傳來輕微腳步聲的時候,他雙眼緩緩張開,便見程叔匆匆而來,臉上帶著看似平靜卻掩飾不住的異樣神色。
  「怎麼了,你也如此慌張。」余飛紅似乎對程叔的表現有了些許不滿,當先開口說話。
  程叔聞言,放輕了步子,心神也頓時收斂起來,緩緩走到余飛紅身邊,開口道:「衛家那位少爺回來了,而且剛下飛機,就被上面叫了去,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究竟說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余飛紅聞言眼皮微微一跳,但臉上神色依然非常平靜,淡淡看了程叔一眼,點頭道:「回來了,好事啊,他們見他,無非是想借蘇衛兩家來試探一下咱們,呵呵,正合了老夫的意思……」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49
第154章 衛三當官
  濱海市是國家人口最多,最繁華的城市,更是世界十大城市之地理位置決定了它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以及通往世界各地的海、空航道,讓這個城市面積幾乎覆蓋了整個城市地域的海濱城市成為國內最繁華最發達的城市。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年代,第一次來到這種高速發展的城市,你可能會漏*點澎湃,站在黃浦江上對著那奔騰的河流放聲怒吼:「我一定會成功的。」
  然而,一年後,甚至不需要一年,可能當你再次站在黃浦江邊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你的豪情壯志早在當年站在這裡高呼的時候就已經隨著滾滾江水流入浩瀚的大海。
  是的,這是一個讓無數懷著拚搏的夢想的人爭相前來淘金發展的城市,更是一個粉碎絕大部分人心中美好夢想的殘酷之城。
  或許,你只會看到它豪華繁華的一面,你也許被它的繁華與熱鬧所欺騙,在這繁華與富饒的背後,流淌著的是,無數人為之奮鬥打拼的鮮血和汗水。
  成功者,越走越高,失敗者,落魄而歸。
  這就是現代社會的殘酷,也是自然法則發展的規律:適者生存!
  濱海市紀檢委是個讓濱海市所有官員都聞之膽寒的部門,其實紀檢委對於所有黨員來說都如同頭上懸著的一把利劍,工作作風嚴謹,為人正直的黨員,當然不會害怕,可是世界上,人都是有毛病的,無論大毛病小毛病,都是毛病,而一旦成為黨員,卻不得不嚴肅要求自己改掉那些大大小小的不好習慣和毛病,倘若改不掉,就只有紀檢委來幫你了。
  紀檢委雖然不屬於任何部門,可它卻是國家獨立的機構,機構內部成員雖然都不是什麼大官,甚至連紀檢委主任的職位對一個市政府來說都很小,但它卻掌握著黨員的生殺大權,而政府領導班子,無論你官做的再大,也始終是黨員吧。
  因此,其實對於每個黨員幹部來說,最怕的就是被紀檢委的人給找上,而濱海市作為全國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各個部門的幹部黨員在這種物慾橫流的大城市中,人的私慾會更加容易得到膨脹,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濱海市紀檢委對於整個濱海市政府班子來說,都是個讓人頭疼的部門,平時遇上紀檢委的人,都是面前笑臉面後暗罵。
  就在今天,市紀檢委主任王海出門了,似乎是去京城召開一個重要的會議,隨後,便下來調令,王海調到別的城市去了,陞官了,而就在今天,上面給濱海市紀檢委派來了一個新的主任。
  可以說,雖然這只是紀檢委機構的一個人員變動,可是這件事情卻引起了濱海市的軒然大波,因為這次市紀檢委還沒有到換界的時候,不應該有人員調動啊,而且這一動就是紀檢委主任,紀檢委的頭頭,這可是大事件啊。
  更重要的是,在這之前,整個濱海市也沒聽到過任何風聲,沒有一個人知道紀檢委主任會有調換的情況發生,這件事情也太突然了吧。
  整個濱海市政府,消息靈通的大人物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濱海市各大豪華場地,甚至是許多政府部門專門包下的娛樂場所的豪華包間中,今天晚上似乎都滿座了,各種實力團體似乎都聚集在了一起,商討著這件事情,雖然都不知道上面這樣做是在幹什麼,但有的人心裡卻是明白的,馬上暗示著下面人該如何如何,不該怎樣怎樣。
  總之,一時間,整個濱海市政府表面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暗地裡卻完全轟動了,炸開了鍋,而一些小職員們或者一些因為得罪領導而坐了好幾年甚至十幾年冷板凳的小科員們則開始嘿嘿笑起來,幸災樂禍的期待著一場大的變革來臨,期待著他們心中憎恨的政敵或者領導被紀檢委的同志叫去喝茶。
  …………
  衛景風舒服的坐在奧迪A6的後排。
  黑色的奧迪車給人一種沉穩而不失大氣的感覺,衛景風不禁暗自笑著,沒想到在京城,那些高管們都盡量的找破車廉價車來開,在這濱海市,一個紀檢委主任的配車竟然是豪華而不失莊重的奧迪。
  前排副駕駛座上,濱海市紀檢委副主任廖昆山回過頭來衝著衛景風呵呵笑道:「衛主任,實在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只怕這次得讓所有人都跌破眼睛啊。」
  廖昆山三十七八歲,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頭髮倒是沒有禿,一個平頭,看上去很幹練利索,他生著一掌非常普通的國字臉,整個給人一種威嚴卻又不失和藹的親切感,衛景風對他印象不錯,但初來乍到,他雖然從來沒有當過官,腦袋裡卻一直記著蘇衛兩位老爺子強調的最多的一句話:「多看,多聽,多琢磨,少說話。」
  這三多一少,是為官之人一定要謹記在心中的做人準則,不過對衛景風而言,他對當官可沒有一點興趣,更從沒想過在官場上有所發展,因為他的目標不是走一個國家的官場路線,而是走世界的大道之路。
  其實,按照中國官場制度,衛景風就算背景再深,在軍中職務再高,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資歷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就擔任濱海市這個重要城市的紀檢委主任的,可是沒辦法,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況且上面那些老頭子們似乎對他很有信心,於是衛景風也就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樣來到了濱海市。廖昆山的話只是讓衛景風淡淡一笑,搖頭道:「跌碎一地的眼睛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跌碎一地的腦袋。」
  廖昆山和前面開車的司機小王兩人身子都是一振,特別是廖昆山,他此刻正面對著衛景風,雖然極力的想要保持平靜,但還是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心情,而衛景風雖然年輕,可一雙眼睛何其敏銳,廖昆山的神態變幻逃不過他的雙眼,忙笑了笑,搖頭道:「哈哈哈,開個玩笑罷了,廖大哥不必當真。」
  廖昆山聞言暗自捏了把冷汗,忙陪笑著,可心裡卻在叫道:「只怕這不是個好笑的玩笑吧,看來這次換主任,上面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廖昆山心裡活動開了,可衛景風卻很平靜,似乎沒當回事,而是笑著說道:「我剛來這邊,而且對這機構一點也不瞭解,麻煩廖大哥給我說說具體情況吧。」
  廖昆山見衛景風以大哥稱呼自己,心裡那叫一個舒坦,但他可不敢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反而誠惶誠恐的道:「衛主任您客氣了,叫我小廖就行,呃,這個咱們紀檢委現在一共有四十七名成員,其中三名副主任,我,還有另外兩個,分別是羅寬和黃博海,下面還有八個科長,大部分是干了很多年的老人,不過也有幾個才參加工作幾年的,呵呵,特殊渠道進來的人。」
  衛景風見他說的含蓄,但也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是指有的新科長是靠著關係進來的,這其實在中國官場太普遍了,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衛景風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一路上聽著廖昆山將整個紀檢委機構的人員以及很多權利等問題說了一遍,再聯合著自己來之前看的那些資料,覺得相差沒有多少,心中對廖昆山這個人又多了份好感。
  到了市紀檢委辦,衛景風抬頭看了下整座大樓,不禁暗自點頭,這濱海市可能別的沒有,就是錢多,政府當然也不缺錢,所有的政府部門都修建的非常豪華莊重,就連著素來簡陋的紀檢委也是一整棟大樓,而且從外面看去,這棟樓的佈局等等各方面都很有考究。
  一路在廖昆山的帶領下來到會議大廳,只見主席台後面的巨大螢光屏上用電腦篆體龍飛鳳舞的寫著「歡迎衛主任」這五個大字,很簡單,可是卻看著非常舒服。
  衛景風進入這個現代化的多媒體會議大廳,走上主席台,只見主席台上站著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身材比較結實,大約四十來歲,頭頂禿了一塊,又光滑亮的,不過此人倒沒有官場上的肚子,很平坦,身板也很直,按照資料中瞭解,衛景風知道此人就是黃博海,而另外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相對來說身材很是矮小,大約只有一米六的個頭,頭髮半白,挺著個肚子,看上去挺有點官樣,此人正是羅寬,與廖昆山三人都是紀檢委的副主任。
  衛景風的到來的確讓所有紀檢委的人跌破了眼睛,當他與廖昆山一起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還在望著廖昆山身後,很多人甚至說廖昆山廖副主任今天怎麼這麼大意,竟然走在新上任的主任前面。可是當廖昆山很小心的帶著衛景風登上主席台並且做了介紹之後,全場都愣住了,就連羅寬和黃博海都愣了片刻,羅寬甚至擦了擦老眼,暗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還是眼睛看花了,這新來的主任,竟然是個毛頭小孩!
  衛景風這樣子,也的確不像當官的料啊,沒有一點官威不說,進來之後還一副讓那些老人見了覺得有點毛躁孟浪的邪魅笑容掛在英俊的臉上,雙眼更是肆無忌憚的對那些年輕點的女子瞄著,怎麼看都像個二世祖,哪裡像是來幹工作的啊。
  但羅寬和黃博海兩人終究還是比較穩重的人,而且兩人為官多年,能夠爬到現在這個地位,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兩人當先反應過來,分別咳嗽一聲,微微欠著身子向衛景風叫了聲衛主任,然後由羅寬先自我介紹了一下,黃博海次之,算是由老而小的次序來的。
  衛景風與三位副手算是見了面,讓他有些吃驚又有些失望的是,這三位副主任竟然都只是驚奇於他的年齡,對他這個年輕的正主任的到來似乎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難道這幾個傢伙都是城府極深的人,還是自己的到來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所以對他們來說,無論調來的是誰,他們都不會太在乎?
  衛景風心裡活動著,但臉上神色卻依然不變,坐在主席台上,目光掃視整個紀檢委的所有成員,緩緩點頭,笑道:「我想你們都很奇怪,為什麼我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紀檢委主任。呵呵,其實我自己也挺奇怪的,莫名其妙就來了。」
  他的話頓時讓現場氣氛好了許多,不少年輕一點的人還笑了起來,覺得這個新來的主任挺好說話的。衛景風繼續笑著,他可沒有準備任何發言稿,直接即興發揮,說道:「但是有一點你們不用懷疑,那就是這是真的,我的確就是你們今後的新主任,但對於你們來說,無論主任是誰,都沒有任何影響,你們只管坐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別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三把火我卻不會燒,因為沒必要,大家該幹嘛幹嘛,不用在意我的到來,你們甚至可以都將我當成是下來鍍金的。」
  衛景風說到這裡,廖昆山等很多稍微有點資歷的人額頭上都急出汗來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領導談話的,沒想到衛景風完全不按照常規出牌,竟然還直言讓別人將他當成是下來鍍金的,這也太扯了吧,難道這小子腦袋有問題?
  不,應該是上面派這小子來的人腦袋有問題吧。他們倘若知道是誰派衛景風來的,只怕這種念頭想也不敢想的。
  衛景風繼續笑著,見下面有些人甚至也跟著微微笑了起來,他卻話語一沉,雖然是笑臉對著大家,可是整個多媒體會議室都如同陷入了地下冰窖一般,眾人心頭都升起一股寒意,只聽衛景風笑著道:「不過我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不喜歡下面的人搞什麼小動作,更不喜歡不團結的人,而且,有時候脾氣來了,還喜歡找找別人的麻煩,搞點小動作。濱海這個地方好啊,可能麻煩也會很多吧……」
  衛景風的發言完後,竟然引來熱烈的掌聲,且不管這些掌聲之中有多少是敷衍的,但至少,面子功夫大家都過得去。可是整個紀檢委的人私下卻真正熱鬧起來了,這個本來嚴肅的部門似乎隨著新的年輕主任的到來而變得不怎麼嚴肅了。
  下午,廖昆山叫來一個小科員帶衛景風去配給他的房子,然後又交代了很多事情,他因為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親自幫衛景風做這些事情。
  小科員年紀很小,但比衛景風還是大了幾歲,名字叫周冰,二十六歲,千年剛從交大畢業,畢業後就直接考了公務員,進入紀檢委兩年多來,表現還算不錯,只是文憑雖然高,但家裡背景畢竟有限,去年新科長題選的時候,他被人擠了下來。
  衛景風的房子距離紀檢委不遠,而且機關有配車給他,所以挺方便的,周冰話不多,但是做事卻很勤奮,幫衛景風購置了日用品且收拾好房間後,兩個大男人也有些累了,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衛景風遞了根煙過去,周冰受寵若驚,忙雙手接住,然後麻利的掏出火機給衛景風先點上,然後才給自己點上。
  衛景風笑看著他,說道:「工作幾年了,談了幾個女朋友?」
  周冰嚇了一跳,被煙嗆的咳嗽了一陣,手指夾著的煙也幾乎掉在地上,小心的看了衛景風一眼,見衛景風依然笑著,他有種莫名的失落和無力感,只覺得衛景風雖然比自己小幾歲,可是這笑容之下究竟隱藏著什麼他實在看不透,內心無奈的搖了搖頭,忙回答道:「咳咳……是大學裡面談的一個,現在還沒分。」
  衛景風見他嚇成這樣,哈哈笑道:「怕什麼,男人嗎,哪個男人不想女人的,我現在不是你領導,將我當朋友就行。」
  周冰頓時覺得壓力少了許多,可他也不敢真的將衛景風當朋友對待,畢竟身份和地位擺在那兒呢。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衛景風對周冰更加瞭解,雖然這小子話不多,但還算不錯,值得提拔,而且這小子與自己不同,交大畢業的研究生,真才實學,許多見地說出來讓衛景風心頭為之震動,覺得他是個可提拔的人才,只不過心性究竟如何,還值得考察。
  約莫晚上八九點的樣子,兩人正準備下去吃飯的時候,周冰接了個電話,然後向衛景風道:「主任,是廖副主任他們的電話,說是幾個副主任以及科長們的意思,在金滿樓擺了一桌,大家認識認識,今後工作也好做一點。」
  他說完,神色小心的看著衛景風,畢竟他們是屬於紀檢委的,紀檢委可是個清水衙門,雖然讓外面人忌憚,可是俗話說的好,想要管別人,你的先管住自己啊,這市紀檢委管著整個濱海市的政府官員,自己也要起到帶頭作用,部門成員在金滿樓公款消費,可很容易讓別人抓著把柄啊,也不知道這麼做,新來的主任究竟是什麼態度。
  衛景風聞言淡淡點頭,見周冰望著自己,笑道:「怎麼,你認為去還是不去?」
  周冰又嚇了一跳,他可不敢給衛景風出主意,可是見衛景風一副一定要讓自己說出答應的樣子,他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的意思很簡單,主任您去了,就代表願意和大家一起,同心協力做好將來的工作,但也同樣會有不好的負面影響,您若不去,雖然多了個清廉的美名,但日後的工作恐怕會不好做。」
  衛景風心中暗讚一聲,口中卻哈哈大笑,拍了拍周冰的肩膀:「你小子,想太多了,誰說紀檢委是清水衙門,咱們同樣是人,同樣需要應酬交際,而且,人不風流枉少年,這種地方豈能不去,走,一起去。」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49
第155章 仙人跳?
  金滿樓金碧輝煌,倒真與名字很貼切。
  周冰開著衛景風的車來到金滿樓外面的時候,一眼望去,偌大的停車場中停靠著各種豪華的轎車,衛景風那輛奧迪配車在這裡還真不算什麼,而且以衛景風的眼光,一眼掃過的那些車牌號中,至少一半以上都非常牛B,應該是政府部門才能搞到手的牌號,看來這金滿樓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地方,竟然讓這麼多政府人員紛紛趕到這裡來消費。
  周冰將車開到這裡後,向衛景風道:「主任,您上去吧,我就不去了。」
  衛景風微微一愣,疑惑道:「都來了,幹嘛不上去?」周冰忙道:「上面的都是副主任和科長級別的,我一個小科員,不夠格。」
  衛景風恍然大悟,呵呵笑道:「跟我一起來的,我豈能將你丟在外面,走,上去吧。」
  正說著,只聽一聲爽朗的大笑傳來,卻是廖昆山出來接應了。
  見衛景風拉著周冰,廖昆山一眼就看出是什麼事,忙向周冰道:「小周,一起上去吧,沒事,都是機關內的成員,大家熟絡熟絡也好。」
  周冰見衛景風和廖昆山都這麼說,心頭大喜,他豈能不知道以他的身份能夠陪同這些領導一起吃飯是個多大的榮欣,而且機會難得,稍縱即逝,當下也不推辭,默默跟著兩人後面向金滿樓裡面走去。
  金滿樓內,地面上鋪著紅地毯,給人一種非常豪華奢侈的感覺,裡面所有的服務員都是清一色年輕男女,送菜的小伙子個個高大帥氣,女的則水靈水靈的,清一色的白色旗袍穿在身上,先不說服務水平如何,光這一色的美麗模樣,站出來就足以帶動食客的食慾,前來消費的人,見到這麼多漂亮美麗的姑娘們,就算有心少消費點也拉不下這個面子啊。
  衛景風三人一路上了三樓特殊包廂,寬大的包廂中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桌子,桌子旁坐了十個人,分別是黃博海和羅寬以及其他八名科員,還有兩個位子空著,其中就有個最重要的位置,自然是留給衛景風的。
  見衛景風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衛景風微笑著坐在了主位上,也不客氣,讓大家都坐下,而廖昆山則很聰明的叫外面服務員添了把椅子,周冰顯得有些拘謹的坐在最末座,但他心裡卻已經很滿足了。
  衛景風大家都算是認識了,但那八個小科員的名字,衛景風一時間也叫不上來,酒菜上來之後,先是三位副主任向衛景風敬酒,衛景風一看這架勢,暗道一聲不好,這些傢伙今天明擺著不想讓自己豎著走出去啊,不過他也是放開了胸懷,決定陪他們玩玩,當即來者不拒,甚至連酒精都沒有用功力壓制,完全憑酒量和他們拼。
  那些科長們紛紛自我介紹,每人都向衛景風單獨敬一杯,這第一輪下來,衛景風還面不改色,這樣的酒量頓時讓黃博海和羅寬等人心頭打了個突,他們雖然與衛景風接觸不多,但也明白這年輕人可沒看上去那麼簡單,想要從他嘴裡套話,還得將他灌醉了,所謂醉後吐真言啊,只是沒想到衛景風十幾杯下肚,竟然面不改色,這下讓幾人神色微微變了變,但他們豈能放棄,何況仗著人多,是下定了決心要將衛景風給放倒,於是一場酒戰就在市紀檢委內部悄無聲息的拉開了帷幕。
  衛景風的酒量,那是沒的說,想他當年在東洲市做二世祖的時候,整天的花天酒地,夜夜紙醉金迷,酒量可是給他練出來了,一般兩三個喝酒的高手他都能給對方放倒了,現在雖然擁有一身強悍的功法,但經歷了這麼多,有一年沒有真正醉過了,他也是誠心求醉,更是想要仗著真本事將今天這些人放倒。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總之一些酒量小的人都喝趴在桌子地下了,能夠坐著的已經所剩無幾,只剩下一個科長和三名副主任。這三名副主任中,衛景風發現,羅寬雖然年紀最大,可是酒量也似乎與他年齡成正比,是最大的,單羅寬一人就灌了他二十多杯,可這老東西竟然還保持著相當的清醒,而這個時候,在這麼多人的輪流車輪戰下,衛景風腦袋已經有些重了,若非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若非體內穴道將許多酒精自主吞噬消化掉,只怕他早就趴下了。
  感覺肚子裡酒水實在太多,衛景風有些憋不住了,向眼神有些迷離散亂起來的羅寬苦笑道:「羅老哥,這人還沒醉,肚子卻撐不住了,不行,我得先上個廁所,等會再來和你拼最後一戰。」
  羅寬對衛景風的酒量可是驚為天人了,知道他喝了這麼多,不提出上廁所去的話他還有點覺得不對頭了,但嘴上還是叫道:「你……衛主任你……你可別藉著撒尿遁走啊。」
  衛景風哈哈大笑,看著還沒倒下的四人,豪氣干雲的道:「放心,老子可不是尿遁的人,等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不將你們都喝趴下了,我就不是你們老大。」
  他說話卻是很清楚,一口氣說話,酒勁又衝了上來,縱使他身子是鐵打的,也感覺腦袋有點受不了,當下不敢多呆,頭腦有點暈乎乎的就往外面鑽。
  這金滿樓酒樓的佈局大不一樣,而且這是三樓特別包廂區,每個包廂外面都連著幾套豪華的套房,衛景風不瞭解行情,也沒人帶,一個人摸出包廂之後,感覺腦袋有些暈暈的,努力保持著清醒找了半天才找到廁所,結果因為太急了,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就鑽入一個廁所中,卻沒看到門口上方掛著的牌子上畫的可是穿裙子的人像。
  排水的時候,衛景風只聽耳朵裡模模糊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呃,搞定了,你們什麼時候到啊,孫少爺,您可快點啊,宋市長她……她如果知道這事是我幹的,我就完了,嗯,你要快點,好的,我知道,嗯……」
  衛景風聽到這女人聲音,頓時清醒了不少,男廁所裡怎麼有女人?他心中想著,耳中只聽旁邊傳來關門的聲音,然後高跟鞋嘀嘀的聲音漸漸走遠,衛景風心頭一驚,跟了出去,在門口向上一看,老臉也不禁一紅,喃喃道:「NND,老子也進了回女廁所,夠無恥滴,只可惜沒有的那樣看見些什麼不該看的之後來場艷遇啊。」
  這麼想著,這牲口竟然覺得有些遺憾和失落,而且感覺身上某個部位還有了強烈的反應,心頭不禁苦笑,一來他是真的好幾個月沒動過女人了,這血氣方剛的,實在有點難受,二來,今天喝了這麼多,酒精的刺激下還真讓他蠢蠢yu動,心裡還真有點燥熱煩躁的感覺。
  回到包廂,半個小時之後,當羅寬最後一個被放倒之後,衛景風自己也實在不行了,完全憑借酒量放倒對方十二個人,他也算是千古以來很少見的高手了,看著地上這東倒西歪的身體,衛景風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想到廖昆山說的房間號碼,似乎是306,當下歪歪斜斜的帶著一身酒氣摸了過去。
  來到306房門外,衛景風刷過房卡之後,那門竟然不開,他微微愣了一下,伸手去推,發現門似乎被人從裡面反鎖了,心裡奇怪,仔細看了下卡號,是306啊,他此刻只想一頭載到床上睡覺,也不管那麼多,很自然的用力將門給震開,然後關上房門直接向床走去。
  柔軟的大床上,衛景風一頭載上去之後,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可他雙手剛剛成大字伸開,就感覺摸到了個東西,似乎熱乎乎的,是光滑而滾燙的身子。
  衛景風驚醒不少,極目望去,只見潔白的床單上,一具早已脫光的身子正毫不遮擋的擺在眼前,那幽暗的光線下,高聳的shuangfeng,看的衛景風頓時就吞了口口水,那上面兩點,高傲而挺拔的豎著,如兩顆殷紅的葡萄。那牲口的目光在兩座高峰上停留了一陣之後,竟然直接忽略去看女人的面貌,而是直接向下。
  頓時,似乎心靈受到了振顫,衛景風呼吸立刻急促起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女人的身體,可是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個日子沒動過女人了,而且現在醉酒之後,qingyu高漲,哪裡經得住這等誘惑,只看得這牲口雙眼精光直冒。
  原來,那沒有任何贅肉的腰肢白嫩細滑,平坦的小腹上,肚臍調皮的張開著,寬而豐滿的臀部有少半側著入目而來,那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夾緊,神秘而誘人的三.角地帶,更是若隱若現,只見幾縷黝黑的芳草……
  衛景風心中發出低沉的怒吼,感覺有些受不了了,腦海中只這麼想道:「那群道貌岸然的牲口,竟然給老子來著招,不會是仙人跳,想抓住老子的把柄吧。可是這身子,也TM太誘人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難道這群傢伙知道老子的愛好?」
  衛景風心裡很自然的就想到這可能是紀檢委那些傢伙安排的,至於是不是想給自己玩一招仙人跳而抓住自己的把柄,他還真有點琢磨不准。
  心裡雖然有了這樣的猜測和防備,可是這牲口終究是個最受不得女人誘惑的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目光還是忍不住向女人臉上看去,心道只要這女人長相醜陋,便能徹底滅了自己的yuhuo,哪裡知道,這一看去,衛景風頓時目光大亮,更是半天也移不開視線了。
  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張面孔,但沒有人能否認這張面孔的美麗,不,應該是精緻,對,一張五官都精緻到讓人沒法挑剔的臉蛋,而且這五官的搭配,更是絕妙,那紅暈的臉蛋,額頭微微露出的稀罕,柳葉眉下,微微緊*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似乎在顫抖著,靈巧的鼻子,不大不小,小嘴兒微微輕啟,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抑或是在極力壓制著某種痛苦和煎熬,最終竟發出那若有若無的呻吟,她似乎在極力忍受著某種痛苦和煎熬,但又似乎想要得到某種釋放和滿足,秀眉緊蹙,惹人垂憐,加之那輕微的喘息呻.吟,更直接將男人的防禦衝擊的崩潰掉。
  這張臉蛋,是那樣美,簡直與蘇雲沂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極限美,看她年紀,似乎在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那種成*人才有的風韻,更是所有知道男女間妙事的男人所無法抗拒的無限誘.惑,衛景風心裡防禦崩潰的瞬間,只是想道:「死就死吧,就算是仙人跳,老子也得跳啊!」
  就在他幾乎要撲向女人的時候,那女子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喘,似乎很是痛苦一般,那雙蓮藕般的玉手緊緊的抱在胸前,竟當著衛景風的面微微揉著自己的酥.胸,看的衛景風是瞠目結舌。
  似乎在掙扎著,又似乎像個癮君子一樣想要得到那種快樂,那女子雙手在胸前揉了一陣之後,顯得更加難以自持,左手微微向下,竟伸向了她自己的下.身。衛景風腦袋裡嗡地一聲,完全被這美艷女子的自摸動作所震懾住,腦海中頓時清醒不少,以他當年縱橫歡場的經驗,他知道,這女人是被人下藥了!
  衛景風雖說被這眼前美艷之極的女人挑起了無限yug,可是現在的他與當年又有不同,不可能乘人之危,而且他想到自己的房間中突然多了這麼一個被下藥的女子,如果是那些手下想要討好自己倒也罷了,但他們如果是故意這樣安排,這女子一旦被自己動了,將來只怕沒那麼容易擺平啊,如果一來就因為這種事情落下把柄在對方手中,那他衛三也就沒臉回去見那幾個老人了,傳出去更讓他沒臉去見那些女人啊。
  「喂,你醒醒!」
  衛景風一把抓過薄薄的被單蓋在女人身上,以來是以免女人清醒之後尷尬,二來也是減少自己被誘.惑的風險。
  可是,他心是好滴,只是做法卻壞事了。
  只見他手剛剛碰到女人的香肩,那女子身子就打了個顫,不知為何,雙手竟然馬上反抓住衛景風的胳膊,身子也跟著揚了上來。
  頓時間,芬芳鋪面而來,女人獨特的香味再加上那種火熱滾燙的身體觸碰,讓衛景風一陣心猿意馬,只覺得這女人簡直比妖精還妖精,這一觸碰就讓他有點無法自持的感覺,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自己也昏昏沉沉,下面更是早就傲然而立,欲尋求大戰三百回合的對手,現在軟香滿懷不說,女人那細嫩的雙臂更是像水蛇一樣纏到了他脖子上,那口中噴出的氣息,更比世界上最毒的毒藥還猛,衛景風心理防線頓時又鬆懈不少。
  但他還是保持著最後的清醒,忙去推那女人,口中叫道:「喂,你是不走……走錯房間了?」
  卻沒發現,他衛三公子面對這種場合,面對女人的時候,說話竟然也有顫抖的時候,可見他是被誘.惑的到了爆發崩潰的邊緣了。
  剛想運功將酒精*出去保持清醒,衛景風覺得身子向後一倒,整個人被女人撲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然後,女人的身子已經壓了上來,那香噴噴的嘴唇兒直接吻在了脖子上,襯衫本就沒扣幾個紐扣,那女人雖然主動的很,可是手腳卻很笨拙,竟是將他衣服給撕開的,然後一路雨點般的狂吻而下,衛景風自己都不記得多久沒有享受女人這等服侍了,記憶中苗頤和江小月都保守的很,玩幾個姿勢都要說半天才願意,她們何曾如此主動的對他這般瘋狂過?
  衛景風口中大叫:完了完了。
  然後眼睛一閉,心道,死就死吧!那種久違的感覺,讓衛景風達到了無比興奮的狀態,當年在東洲市的時候,晚上讓幾個女人如此伺候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完全被酒精和yug折騰的不去多想別的,只是躺在那裡發出舒服的喘息,享受著女人那瘋狂卻有笨拙的服務。
  可是,過了一會,衛景風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女人只顧一個勁兒的在他身上狂吻和撫摸,竟然不知道幹別的了,這讓他如同被一個高手戲弄一樣,上不上下不下的,非常難受。
  可是,人類似乎在這種方面擁有著無比高的天賦,那女人終於將衛景風的褲子給脫了,然後,竟然直接*了那堅挺。
  衛景風舒服的昂起了身子,雙手抓在了女人的香肩上,那種溫暖的感覺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享受過,至少都一年多了吧,因為苗頤和江小月從來都不肯這樣服侍他,而現在,竟然來了個免費的。
  墮落!
  在繁華的大都市中無處不在!
  所以衛三公子也就隨了大流,來到這個繁華都市的第一天,就墮落了。
  徹底的墮落!
  房間裡的氣溫在急劇升騰,衛景風享受著女人那笨拙的服務,雖然多次被牙齒碰的很疼,但那種疼並快樂著的感覺讓這牲口又非常的享受。
  唯一遺憾的是,衛景風等待了許久,始終沒有等到女人的最後爆發,他本以為女人會瘋狂的騎在自己身上運動,結果女人只是身子不斷扭動,甚至抓著這牲口的手去fumo她的下shen,可是她就是不知道進行最後一步。
  衛景風這牲口都到這個時候了,哪裡還會多想其他,最後在那女人的輕呼中,一身怒吼,翻身而上,採取了絕對的主動……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0
第156章 難道我有當鴨的潛質?
  一聲痛呼從女人嘴中噴薄而出,女人發出似滿足又似疼痛的呻.吟,雙腿緊緊的盤在男人的虎腰上,雙死死的勾住男人的脖子,身子微微彎曲,卻又像要將男人擠進自己體內一樣緊緊的保住,壓向自己身上。
  衛景風得到充分的釋放,得到女人如此大的鼓勵,哪裡還多想,縱馬馳騁,不斷殺伐,每一次動卯足了勁,似乎深怕身下的女人會對他的表現不滿意。
  重重的撞擊聲有點yinmi不堪,可是對於正在瘋狂運動的男人來說,卻如同興奮.劑一樣,更想是一個馳騁在綠蔭場上的足球天才聽到四面八方的球迷的加油聲一樣,他縱橫肆掠,盡情的揮灑著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和特長……
  衛景風瘋狂,女人似乎比他還要瘋狂,從一開始的陌生和笨拙之後,她漸漸的學會了迎合男人的衝擊,加上那嘴中的呻.吟聲,更是鼓動著男人對她不斷的征伐,兩個身子,一絲不.掛的糾纏在一起,抵死糾纏了大半夜,在高昂的興奮聲中,女人大叫一聲,身子不斷的顫抖,也引來了衛景風的爆發。
  衛景風本想退出來,可是女人卻如同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再加上聯想到女人那笨拙的動作以及剛剛進入時她的那聲痛呼,衛景風也就放任自己完全爆發在女人體內,之後,筋疲力盡的兩人,疲勞與酒精的最用同時襲來,兩人都昏昏沉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雖然勞累征伐了大半夜,可是以衛景風的體質和習慣,依然早早的醒了過來,首先感覺到的就是腰上和胸口枕著的女人細腿以及小腦袋。
  放眼看去,女人的左腿還纏在自己腰上,她整個身子至少四分之三掛在自己身上,而且兩人的某個部位,竟然還緊密的結合著,衛景風心頭一酥,只覺得早上該有的反應更加強烈。
  就在衛景風某個部位反應強烈的時候,很明顯驚動了女人,只見女人秀眉微微一蹙,睡夢中似帶著一絲痛苦神色,嚀咽聲中,緩緩睜開雙眼,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猛然大張,凜冽的兩道殺氣幾乎射穿了衛景風的身體。
  「不好!」
  幾乎是在那女人睜開雙眼的同時,衛景風心頭大叫一聲不好,緊接著,就見那女子猛然抬起上身,目光下移,卻見兩人下面緊緊的結合在一起,那上面還有著羞人的分泌液粘稠的粘在那濃密的森林地帶,她一張俏臉非但沒有變得通紅,反而瞬間刷白,迅速向後退開,終於與衛景風完全分開。
  躺在床上,衛景風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女人從床上跳了下去,然後看著她麻利而沉穩的將被單包裹在身上,這一系列動作中,那女人竟然平靜的可怕,沒有發出任何尖叫,也沒有揮手抽自己耳光,她只是默默的做著這一系列的動作,那曼妙的背影和身材在被包裹之前,衛景風這牲口竟然一刻都沒從她身上移開,心大為讚歎,這樣的身材,簡直堪稱天下一絕!
  宋姝璇目光用白色的被單緊緊的包裹住身子,目光冷冷的落在男人的床上,腦海中卻早已飛速旋轉,她記得昨天晚上,市政府辦的人一起吃飯,酒桌上難免喝了點酒,卻沒想到僅僅兩杯下肚便感覺身子不舒服,然後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回到了房間。
  到了房間,躺在床上之後,只覺得身子好熱,好惹,腦子裡面也儘是那些胡亂不堪的念頭,這讓她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憤怒的同時,她竟然果斷的選擇吃下了一粒安明藥來入睡。之後,似乎睡夢中自己做了一個不堪回想的淤泥之夢,夢中自己竟然與一個陌生的男人歡好。
  宋姝璇平靜的站在那裡,平靜的簡直有些可怕,腦海中更迅速將所有的事情想了個明白,看著床上用手支撐著腦袋還在打量著自己的男人,她聲音冰冷的可怕,淡淡道:「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衛景風自這個女人醒來之後的一系列反應與動作他都看在眼中,見她失去貞潔之後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冷靜,他心中亦不禁為之駭然,世界上竟有冷靜到如此可怕的女人!
  按照常理,就算再冷靜的女人也不可能在失去第一次之後如此冷靜,不是尖叫就是對身邊的男人甩個耳刮子,可是她卻如此冷靜的做完一系列保護動作,然後還像是冷靜的思索著所有事情的經過,最後分析出可能而詢問自己,這等女子,實在可怕!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驚艷於這個女人的美貌與身材,可是見她如此冷靜的模樣,衛景風內心竟然有一絲失落,苦笑著將頭髮向後一翻,搖頭道:「我想你搞錯了,我沒有受任何人指示,而且,這似乎是我的房間,是你鑽到我床上來的,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能夠回憶起昨天的事情,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我其實也是受害者,我可完全是被你強迫的。」
  宋姝璇見床上的男人一臉無辜的表情,真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個耳光,可是她腦海中卻已經回憶起了昨天很多事情,而且在衛景風說話之後,她的目光已經望向門口,門內也貼著放號,306!
  宋姝璇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她保持著足夠的冷靜,可她畢竟也是個女人,發生這種事情,她豈能不傷心,豈能不驚慌,只是多年的習慣,讓她努力的保持著冷靜,努力的冷靜對待一切,分析著所有原因。
  現在,看到房號,一股悲涼之意從心底升起,她身子微微顫抖著,目光卻落在了衛景風那赤.裸身體旁邊的床單上。
  在那裡,一團殷紅的鮮血,如雪中盛開的寒梅,綻放著它一生的光彩,但它其實卻是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意味著女人呵護了十多二十幾年的花朵,從此凋謝!
  宋姝璇默默轉身,目光看到床下散落的衣服,走過去將它們撿起來,然後走向浴室。
  衛景風還沒有無恥到那種在一個並不愛自己甚至受到了傷害的女人眼前顯擺他裸.體身材的程度,在女人走入浴室之後,他麻利的將衣褲穿好,本來想離開的,但最終還是默默的點了根煙,坐在床上。
  顯然是不習慣在這種地方多呆,宋姝璇洗澡很快,也沒有太多時間打扮和化妝,她穿著並不太高的黑色高跟鞋,一套黑色的西裝讓她看上去英姿颯爽,白色的襯衣從領口伸出,張揚著幹練和堅強的個性。
  頭髮紮了個非常爽利的馬尾,她並沒有做任何打扮,可去卻擁有著一種高貴無比且冷若冰霜的氣質。
  宋姝璇見衛景風默默的坐在床頭抽煙,看著這個奪去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只覺得他年紀雖然可能比自己小了點,可是長的還算差強人意,過的去,只是想到自己第一次被這個陌生的男人奪去,她眼中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其他女人出現同樣情況時候所露出的複雜神色,她的目光很冷,近乎忽視著衛景風的存在。
  衛景風將煙蒂丟在煙灰缸中,抬眼看了一下這個氣質非凡的女人,正要開口,宋姝璇已經從她那米黃色小包中逃出一疊錢來,丟在床上,冷冷道:「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受害者,這些錢拿去,從此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還有,忘掉昨天晚上的事。如果你留下了任何痕跡和證據,我敢保證,你活不過二十四小時。」說完,她邁步向外走去,只是轉身走出的時候,身子明顯有點顫抖,背對著衛景風,宋姝璇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強忍著下身的疼痛,堅強而堅定的走出賓館。
  門被關上,衛景風收回視線,看著床上的殷紅梅花,看著那一疊足有上萬元的現鈔,他狠狠的在臉上摸了一把,然後默默的走到浴室,站在鏡子前面端詳了半天,摸著下巴喃喃道:「MD,老子怎麼看也不像個做鴨的啊,這女人竟然將老子當成鴨子了?CAO,本來還想好心提醒你有人在整你,竟然給老子擺酷,看你怎麼死。」
  從浴室出來,看到床上的錢,又忍不住道:「裝,讓你裝!」
  嘴上這麼說著,這牲口卻一張一張的將錢收了起來,然後似乎有點回味的看著那朵盛開的梅花,腦海中想起昨夜的漏*點,嘴角一勾,嘿嘿笑道:「你當自己被狗日了,老子也就當回到一年前開了個處,爺爺的,真懷念戴著處.女終結者稱號的那段日子啊……」
  …………
  宋姝璇摔門出了房間之後,回頭又看了一眼房門號碼,美麗的臉上一臉漠然,眼神之中似帶著一絲懊惱和憤恨,最後,嘴角不經意間掛起一抹微笑,只是這笑容如果熟悉她的人看見,一定會從腳底感到一股寒意!
  趁著天還沒有大亮,宋姝璇駕駛著自己的灰色寶馬返回自己在濱海市的公寓,一走進房間就將包丟在地上,然後馬上衝入浴室,打開水後,一直在淋噴頭下衝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感覺自己有點站不住之後才緩緩走到浴缸裡,靜靜的浸泡著,雙手還在不斷的洗著下身,似乎想要將昨夜的一切沖洗乾淨,只是那絲絲疼痛傳來,又在用事實在告訴著她,一切都是真的。
  「啊……」
  突然放聲大喊,宋姝璇雙手掩面痛哭,忍了這麼久,終於爆發的時候,是如此的劇烈,再也忍不住,不知多久沒有出現在臉上的淚水再次從眼眶中順著美麗的臉龐落下……
  …………
  春風一度,衛景風卻精神奕奕,嘴角掛著的笑容出賣著這牲口內心中的邪惡想法,雖然那女人似乎有些可惡,但不得不承認昨天晚上的漏*點讓他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多方面的滿足。
  「要是能將之珍藏,那該多好,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冷冰冰的女人,若非被人下了藥,真懷疑她是不是個xing冷淡。」轉念又想道:「倘若能政府這樣一個冷美人,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啊,嘖嘖,這樣的冷美人被自己征服,那感覺可就大不相同了,得看看有沒有機會,讓她在床上唱征服!」
  正在這牲口在腦海中YY不已的時候,背後傳來車鳴,微微回頭一看,就見黑色奧迪跟在後面,周冰從車內伸出頭來,叫道:「主任,是回去還是去機關?」說話的時候,這小子已經將車停在衛景風身邊,然後麻利的下車並為衛景風將後座車門打開。
  衛景風在這小子肩頭拍了一下,搖頭道:「對我別來這套,我做前面,先回去吧,太累了,休息會,下午再去單位。」他說著坐上了車,其實他哪裡累了,只是昨天剛來到這裡就遇上這種事情,雖然排除了那幾個副主任給自己玩仙人跳的可能,但想到那群混蛋昨天竟然想灌倒自己然後從自己嘴裡套話,他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這些人,還是好好休息一個上午,下午再去機關,畢竟那紀檢委平時也沒什麼事情幹,身為主任,在沒有遇上哪個官員倒霉的日子,他過的可比誰都舒服啊,所以該享受的他還是會享受的。
  周冰自然不知道衛景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酒量不好,因為是與衛景風一起來的,結果直接被幾個科長給放倒了,今早醒來的比較早,他很機靈的就在衛景風等著,還好這之前宋姝璇離開了,否則他若見到宋姝璇從衛景風房間走出來,還姿勢有點不對勁的走出來,只怕他會嚇的合不攏嘴,之後見衛景風帶著古怪的神色從房間出來,他便機靈的去停車場將車開了過來,準備送衛景風離開。
  周冰這個馬屁拍的不輕不重,卻讓衛景風很受用,雖然嘴上說不吃這一套,但心裡還是給周冰又加了一分,覺得這小子有前途,值得指導指導。
  周冰並不知道,他這樣的做法已經被衛景風看在了眼裡,更不會知道,因為認識了衛景風,沒有太大背景的他,日後在這濱海市甚至整個國家,仕途一路扶搖直上,成為衛景風一系的重要人物,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送衛景風到公寓之後,周冰很機靈的先離開了,他畢竟不是衛景風的私人秘書,他還有他自己的工作,就算暫時與衛景風相處的最熟絡,他還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的。
  衛景風回到公寓之後同樣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憋了一百多天的東西發洩出去,他精神好了許多,整個人似乎從前一陣鬱悶淤積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了。
  靜靜的在床上躺著,衛景風腦海中還是不時的浮現出昨天晚上的事情,想了一會兒,突然記得自己上廁所走錯了廁所的情景,當時那女人在給人打電話,說什麼宋市長已經安頓好了,難道她說的就是走錯自己房間的女人?
  這個念頭在衛景風腦海中一閃而過,馬上就被他否認了,因為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市長,而且還是個女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昨天有人故意對她下手,也不可能讓她走錯房間啊,所以衛景風否認了這個想法,但還是可以肯定,與自己有過一夜.情緣的女人,絕對是被別人下藥了的,只是那下藥想得到她的人可能現在很鬱悶吧,倒是白白被自己撿了個便宜。
  給京城蘇家打了個電話,蘇雲沂還沒醒,不過軍醫院的醫生檢查過,說過幾天就能醒來,但只要蘇雲沂一天不醒來,衛景風心裡就無法完全放心的下。
  之後又給江小月打了個電話,江小月現在已經工作了,而且就在京城,衛景風有些遺憾的是,這次回國後沒有在京城呆片刻就趕到濱海市來了,甚至連江小月都沒來得及去看一下,不過江小月是個很懂事很溫順的女人,知道衛景風和蘇雲沂經歷了那麼多,她雖然很想衛景風,但還是不斷的溫柔安慰著他,讓他先好好工作,說兩人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時間在一起。
  親戚我我的聊了一陣,掛斷電話後衛景風又給苗頤打了個,通話中衛景風聽見她身邊似乎有男人的聲音,雖然很放心她,可是心裡畢竟不爽有男人在她身邊糾纏,咳嗽道:「從實招來,是不是趁我不在,勾引別的男人了?」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之後,衛景風隱隱聽見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蹬地的聲音,然後才聽到有些被故意壓低的苗頤聲音傳來,嗔怪道:「你一消失就是幾個月,我當然要找男人了,你不知道女人也會寂寞的嗎?」
  衛景風哪裡聽不出這小蹄子在故意這麼說,頓時想到她那種嫵媚撒嬌的神情,心頭就不爭氣的猛跳了起來,嘿笑道:「好哇,你還真敢背著我偷男人,從來只我衛景風給別人戴綠帽子,還沒被別人給我戴過……」
  「呸……說的難聽死了,誰給你戴綠帽子了……」
  苗頤顯然是很害怕衛景風真的誤會,忙打斷了他的話,輕聲道:「剛剛爹爹和苗歡來了,在商量事情呢,你可別瞎說,讓他們聽見了可不好。」
  衛景風聞言這才恍悟,原來剛剛那男子聲音竟是苗頤的父親苗魁和她堂哥苗歡,只是不知道他們跑到東洲市找苗頤幹什麼,但聽苗頤的口氣,應該不是干擾自己和苗頤之間的來往。
  正想著,苗頤似乎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是這樣的,最近唐家的人似乎活動頻繁,爹爹的是帶著族裡的意思想見你們衛家人一面。」
  衛景風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嘴角卻勾起一抹會心的笑容,目光爍爍,笑道:「這樣,我在濱海市,你有空的話就帶爹爹和苗歡過來吧。」
  苗頤聽衛景風直接叫苗魁爹,俏臉一紅,嗔怪的哼了一聲,心裡卻是甜甜的,應了一聲之後讓衛景風等等,準備讓他和苗魁親自說。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0
第157章 牛鬼蛇神
  金滿樓酒樓的309房間中,女人痛快而舒暢的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的傳來,但見寬敞的房間中,一名披頭散髮身材皮膚都較好的大約三十四五歲的少*婦正雙手趴在床上,身上不遮一物,臀部高高翹起,隨著身後男人的不斷衝擊而扭動著,讓她身後男人同樣舒服的微微嚎叫。
  這男子看上去三十來歲,英挺俊朗,臉上帶著滿足而享受的神色,雙手微微扶著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隨著女人配合的向後扭動而不斷攻擊,兩人的配合完美絕倫,都讓對方達到了一種亢奮的狀態,久久無法從那雲端落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終於一陣顫抖,然後整個身子趴在了床上,嬌喘著回頭嫵媚的瞧了男人一眼:「孫少爺,您每次都這麼厲害……」
  那孫少爺還沒完事,可是見到女人這等嫵媚的模樣,再加上女人抽搐的時候所產生的酥麻感覺,頓時也一個機靈,全部噴.射在女人體內。
  兩人相擁在床上,休息了一會,似是見時日不早了,女人慌忙起身,將男人擦拭乾淨之後自己才跑去浴室,清理好之後匆匆走出來,面上雖然還遺留著滿足神色,但卻有些擔心的道:「孫少,昨天的事,宋市長會不會……」
  靜靜靠在床頭抽著事後煙的男人手微微一擺,打斷女人的聲音,笑道:「沒事,只是你我都低估了她的意志力和警覺性,可惜了,不過這件事情可能會讓她對你產生懷疑,你今後自己小心點。」
  那女子面容較好,三十四五歲,雖是女人魅力下滑的緊要階段,可是包養很好的她看上去卻更加嫵媚動人,那種少*婦風韻,至少很少有男人能夠低檔的住這等誘惑,她聽了孫少的話,眉頭微微一蹙,孫紹見了輕笑道:「你放心,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她奈何不了你。」
  少*婦略微想了想,也認為昨天的事情雖然可能會讓對方懷疑在自己身上,但沒有任何證據,她也只能懷疑自己,當下放心不少,點頭道:「嗯,我先回去了,孩子還等我送去學校,等會還要去上班。」
  孫少點點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你現在就像隻老虎了,真蕩。」
  那少*婦眼中深處閃過一抹深深的悲哀與無奈,可臉上卻露出羞嗔之色,嗔怪道:「什麼都給了你,還這麼說我,看你下次再要的時候我給不給。」
  孫少哈哈一笑,對這樣的少*婦他是非常喜歡的,至少推倒別人的老婆,那種成就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當即道:「你去吧,別遲到了讓那女人懷疑,嘿嘿,沒想到她意志這麼堅定,竟然中了那藥還能警覺的發現問題並且逃走,下次得小心點了,如果將她睡了還好說,但若沒睡之前讓她知道實情,可就麻煩了。」
  那少*婦神色也是一緊,默默點了點頭,兩人也沒再多說,女人親了孫少一下,提著自己的包出門離開,孫少看著她扭動的腰肢,心頭又是一蕩,這少*婦就是比處.女好,至少在床上放.蕩起來,夠勁兒,技術也沒的說,嘖嘖,生了孩子的女人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這樣的皮膚,真是極品啊。
  腦海中想著剛剛兩人糾纏的情景,孫少感覺又有了反應,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神色,喃喃道:「宋姝璇,我看中了你,就算再難也得將你搞上手,咱們兩家聯姻,日後這濱海市就是我孫成的天下。」
  …………
  衛景風與苗魁通過話之後就睡了一會兒,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為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可是前一陣為了救治蘇雲沂而奔波不停,那樣的生活不是他所想的,他只想逍遙的過自己的日子,現在對他來說,正如故人所說的「偷得浮生半日閒!」之狀況,他哪裡還不抓緊休息。
  中午吃過飯後,下午兩點的時候,衛景風準時踩著點到了濱海市紀檢委機關。
  其實紀檢委對於一個城市來說,雖然是各個官員頭上懸著的一柄利劍,但平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事情可做,你紀檢委的人總不能天天有事沒事的調查這個調查那個吧,這樣的話整個政府班子的官員整日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被紀檢委給盯上,那工作也就沒得做了,所以其實衛景風這紀檢委,不查人的時候,根本就是個清閒衙門,不用管事兒,而也正因為如此,他這個從來沒有當過官卻極不願意當官的傢伙才會被調到濱海市的紀檢委來。
  昨天晚上那一頓酒戰讓紀檢委的這套領導班子都見識到了新來的主任的厲害,一個個今天都還沒有什麼好氣色,看到衛景風後都有點害怕的感覺,似乎昨天衛景風一人單挑他們十一個,將他們灌趴下的事情讓他們很沒面子,更讓他們受了一遭罪,只怕今後再也不敢在酒桌上打主任的歪腦筋了。
  本來就沒有什麼多事情做的紀檢委,有了下面三個副主任忙碌處理事物,衛景風就更不用管事了,一個下午就坐在辦公室裡喝茶,日子過的還挺無聊的,他甚至中途無聊的時候將門關上,外面掛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之後就在裡面練起功來,這等舒服清閒的日子他可不想白白浪費了。
  下班後,衛景風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見到周冰正守候在外面,他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周冰:「有事?」
  周冰呵呵一笑,道:「廖副主任說了,暫時還沒有給您找到合適的司機和秘書,我就先給您充當下司機。」
  衛景風聞言苦笑一聲,笑道:「給我配秘書和司機?」
  見周冰點頭,他咳嗽一聲,笑道:「司機和秘書都免了吧,我還是喜歡一個人清靜點,這樣吧,車鑰匙給我,我自己來,你也省去不少麻煩。」
  周冰聞言略微猶豫起來,衛景風拍了他肩膀一下:「廖昆山找你,你就說我自己堅持的,沒事了,你下班陪你女人去吧。」
  衛景風見他老老實實的,也不忍心剝奪他下班的時間,將車鑰匙從他手中拿了過來,兩人一起出門。
  大約七點的時候,衛景風開著車子趕往機場,剛到機場一會兒,就見苗魁和苗歡二人走了出來。
  沒見到苗頤,衛景風略微有些失落,幾個月沒見,他真的很想這個女人,但見苗魁和苗歡兩人走到近前,他忙收拾起心情,迎了上去,很客氣的向苗魁叫了聲伯父,向苗歡點了點頭,心頭暗自一驚,差不多一年沒見,這苗歡一身修為竟然精進如斯,只怕已經達到了武尊中期境界了,與一年前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啊,此子果然是苗家年輕一輩中少見的修煉天才,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只怕會是第二個苗一清。想到苗一清,衛景風又不禁想到,這苗家家主乃天才人物,自己一年前給他打通了閉塞的穴道,只怕一年過去,以此人對武道的超然領悟能力,恐怕早已突破天級境界,只是究竟到了什麼程度,還無法得知,但想來應該不弱。
  雖然心驚於苗家這幾個天才人物的修為,但此刻的衛景風也早已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一年前在苗家古宅中他處處只能受制於人,處處忍讓,倘若換成現在,只怕他會強行硬闖苗寨將苗頤搶走,以他現在的修為,放眼整個苗家古老的大家族,恐怕他唯一忌憚的也僅僅只是苗家那個老祖宗苗絕了,因為縱使是現在,衛景風也想不通苗家那太上二護法究竟達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境界,或許已經是破碎虛空的境界了吧,但那種境界在整個武道界都只是一個傳說,而且達到那等境界的強者,修為實在不可估量。
  苗魁在他們那一輩中,在苗家來說修為是個非常普通的人,但如今五十多歲的他,一身修為自然也不弱,在苗家那個古老的古武大家族中,也算得上是難得的高手了,至少衛景風感覺的出,他的修為比現在的苗歡要強上一些,只是苗歡年紀這麼小就能有如此修為,又可以看出兩人天賦之不同了。
  苗魁與苗歡兩人見到衛景風之後的感覺幾乎一樣,他們完全感應不到衛景風體內擁有任何的能量波動,甚至連衛景風的生命氣機都無法撲捉到,這種現象早在一年前衛景風去苗家的時候兩人就見到過,可是那時候的衛景風修為僅僅相當於一個武師中期的程度,感應不到太多的能量波動也很正常,但現在,以苗家的耳目當然知道衛景風的許多實際,特別是藍字號監獄的那段事情。
  可以說中國諸多古武世家沒有一家不知道年輕一輩中出現了一個足以抗衡天級中期強者的天才人物,因此衛景風的大名早已在中國古武界傳開,他苗家消息靈通,當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因此當兩人見到衛景風,感覺衛景風就像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他們心中的驚駭程度可想而知,在他們看來,衛景風只怕已經達到家裡老祖宗的那種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其實衛景風所修煉的力量與古武中的內勁完全不同,他們感應不到衛景風體內能量波動很正常,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其中緣由罷了,所以將衛景風視為那種變態到達到返璞歸真境界的巔峰強者。
  對於衛景風這個將自己女兒淪為情人的混賬小子,苗魁也只能在心裡歎息,默默無奈,沒辦法啊,女人的心身都全副心思的掛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辦法,其實苗魁心裡對衛景風也是非常滿意的,像衛景風這等身份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也不是什麼大過錯,可是他偏偏不是將自己女兒當作正室啊,如果和苗頤兩人結婚,他苗魁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到時候就算衛景風在外面還有女人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將他苗魁的女兒當成情人對待,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總是有點疙瘩,就算衛景風再優秀,也無法抹去他心頭的不爽。
  「還沒吃飯吧,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正事。」
  衛景風開著車往市內而去,雖然對濱海市不怎麼熟悉,但一路上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好了酒店地點,先安頓好這個岳父和堂兄再說。
  來到一家比較豪華高檔的酒樓,要了個小包廂,點了酒菜之後,等服務員將東西都上齊了,衛景風這才敬了兩人一杯,笑道:「伯父和苗歡兄遠道而來,我雖然也是昨天才到這裡,但畢竟算是東道主,我先敬伯父一杯,先乾為敬。」說著,將酒一口乾了。
  苗魁是有事而來,加之對衛景風雖然有成見,可是並不大,見他這麼好爽,心裡也痛快,喝了這杯之後,三人先聊起了一些瑣碎的事情,衛景風問了一下苗一清的狀況才曉得苗一清從那以後一直閉關不出,苗家現在都是由苗魁管著外面的事業,而苗歡也因為上個月突破到武尊中期階段而被家族派出來歷練。
  聊了一會,衛景風將話題拉到了正事上,問道:「伯父,聽苗頤說,苗家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煩?」
  苗魁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沉吟片刻,點頭道:「是啊,最近很多生意都受到衝擊,海關的檢查對我苗家的貨似乎格外嚴格,更在我家族的幾批出口貨物中找到了幾公斤海洛因,你也知道,我苗家那些正當生意怎麼可能帶那麼點海洛因在貨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可是對方這樣安排下,我家族企業的出口貨物都被扣押了半個月,本可以用特殊手段處理,但一清閉關之前說過,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和平處理,而且我苗家既然脫離黑勢力,並且都是正規生意,也不想因這麼點小事就砸了自家的招牌,這才來找你了,不知道這些事情方面,衛家能否幫上忙。」
  衛景風聽完這些,眉頭微微皺了皺,苗家乃中國的千年大族,發展到現代,家族企業也已經發展的非常龐大,根據對苗家的瞭解,苗家人的生意都非常正規,而且正如苗魁所說,那麼大的一批出口貨物,怎麼可能帶幾公斤的海洛因在其中,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想到苗頤說的話,衛景風目光看著苗魁,沉吟道:「是唐家人暗中動的手腳?」
  苗魁歎息一聲,點頭道:「除了唐家,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敢對我苗家的貨物下手,而且也只有唐家的人才有這個能力吧。」
  衛景風默默點頭,暗道這樣說來,唐家已經開始對苗家有所行動了,以唐家和苗家在古武世家的實力,兩家應該都奈何不了誰,畢竟都是千年的大家族,真正動起來,誰都討不了好,動輒滅族的危險,沒有哪個家族敢輕易冒險,可如果唐家是背後有人支持呢?
  衛景風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余家,似乎唐家早就已經成為余家的實力了,唐家現在有了動作,也很明顯是得到余家的默認,而唐家敢向苗家下手,也就證明了唐家是有把握滅掉這個千年以來的仇敵,看來余家也會在這次對付苗家的行動中推波助瀾,甚至從正面直接打壓苗家,給苗家以致命打擊,也正因為如此,苗家才感到危機的到來,否則單單一個唐家,以苗家的實力還不會畏懼。
  想通了這些,衛景風默默點頭,沉吟道:「這樣吧,我先問問老爺子的意思。」
  苗魁聽了心中一喜,因為他知道衛景風口中所說的老爺子是誰,如果有了京城那位老爺子的支持,苗家也就可以擺脫現在這種「寡婦睡覺,上面無人。」的局面了,只要上面有人,而且還是衛家這樣的大家族支持著,在國內,任何人想要動苗家都得考慮一下後果,而沒有了上面的威脅,苗家再對付唐家就容易的多了。
  「好,你先問問衛老爺子的意思。」苗魁連忙說道。
  衛景風見他神色期待而焦慮,知道他為這件事情的確很擔心,畢竟自己和苗頤有關係,苗家要得到衛家的支持,肯定是派他來談話,而衛家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可以說是白白賠了個女兒進去,現在見衛景風答應幫忙,他自然是鬆了口氣,而且如果今後得到衛家的照顧,他苗魁在整個苗家大家族中的地位也將因此而提高許多。
  衛景風沒有當場打電話,他不可能當著苗魁和苗歡的面和老爺子討論這種事情,所以三人接下來只是喝酒閒談,而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苗魁顯然沒有太大的心思,衛景風也不說破,陪兩人一起吃過飯後,安頓兩人住在賓館後他獨自一人駕車離開了。
  在車上,衛景風看了看時間,老爺子應該還沒休息,便打去電話,電話先是孟雲接的,兩人聊了幾句就交到了衛雲瀾手裡,老人只在那邊哼了一聲,衛景風忙叫了聲二叔公,然後將苗家的事情詳細說了,輕視老爺子的意思。
  衛雲瀾聽後略微沉默了一會,才淡淡說道:「嗯,知道了,這些事情你自己去管吧,我幫不了你。」
  衛景風聞言心頭一沉,難道衛雲瀾不管自己了?
  正想著,卻聽衛雲瀾繼續道:「苗家的事情是你自己引起的,上次我讓衛青去接你,也許諾過苗家,現在這濱海市牛鬼蛇神都會跳出來,不過這些事情都要靠你自己處理,別讓我失望。」
  衛景風聽了心頭熱血一湧,眼中迸射出兩道犀利光芒,原來是老爺子放手讓自己去做啊,看來他也對苗家和唐家的事情有所耳聞,認為這種事情自己能夠處理得了。
  靜靜的想著,衛景風想到現在自己只能靠個人力量與唐家和背後的余家為敵,他非但沒有任何畏懼之意,反而心中跳動的更快,喃喃道:「是想讓我現在就主宰這一切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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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玩轉一切
  衛景風沒有直接給苗魁答覆,也沒有去找他們,開著奧迪趕到紀檢委之後,衛景風上了樓,剛坐下來,廖昆山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衛景風抬頭看到他,忙道:「廖主任進來吧。」
  廖昆山走進去,見衛景風指著對面的椅子,他卻沒有坐下,呵呵笑道:「衛主任,因為你來的突然,所以咱們也沒準備,秘書和司機都沒給您配好,這兩天我忙活了一圈,剛好給您物色了一個司機和秘書,您先看看滿不滿意,不滿意我再換。」
  衛景風見他是為這事而來,笑道:「廖主任就不要為這種事情*心了,秘書和司機的事兒,咱們先放下再說,我正好有件事情請教一下。」
  廖昆山見衛景風有事,心頭一動,忙說道:「不敢不敢,有什麼事,衛主任您儘管說,哪裡敢讓您請教啊。」
  衛景風知道官場上的人,等級森嚴,稍微一個不敬就可能給領導帶來不好的印象,從此之後也就仕途渺茫,所以下級在上級面前的恭敬姿態是改不了的,因此也就不*廖昆山改變態度,而是坦然接受,否則他若讓廖昆山別這麼恭敬的對他說話,只怕廖昆山回去之後還會睡不著覺,是以點頭道:「嗯,是這樣的,我想看看海關總署的資料。」
  廖昆山臉上笑容僵了一下,心頭已經產生了巨震,這新上任的衛主任,剛來就給大家一個吊兒郎當,似乎如他自己所說的那種只是下來鍍金的二世祖的感覺,可這才兩天啊,剛來兩天就直接給盯上海關的人了?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廖昆山心頭產生巨浪,因為對濱海市來說,海關可是個大的部門啊,更是個肥肉,海關的那些人,閉著眼睛也知道他們沒少得到好處,這要是查他們,隨便查一查都能查出問題來啊,可是也正因為如此,只要沒有太大的行賄案件發生,紀檢委是不會對任何部門下手的,就更不會對海關這個敏感而特殊的部門下手了,這可是體制內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可是,眼下這個新來的衛主任,卻似乎在打海關的主意啊,難道他不知道,能夠在海關佔據一席之地的人,隨便拉出來一個,背後可都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啊。
  廖昆山的面色變了,他知道,海關不好惹,可他心裡也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的讓人意想不到的紀檢委主任也不是好惹的主,人家這麼點歲數就能直接來到這邊當上自己的頭頭,可見背後的力量有多龐大,可是衛景風不怕將事情鬧大,他這些做下屬的卻在暗暗叫苦了,怎麼說他們也是紀檢委的人,如果真要是得罪了海關,只怕日後日子也不好過啊。
  衛景風見廖昆山愣在那裡,當然明白這傢伙心裡在想什麼,也不打擾他,過了一會才咳嗽一聲,廖昆山猛然一驚,回過神來,忙在額頭上擦了把汗,小心翼翼的道:「衛主任,您是要海關總署的資料?」他還想再確信一下,衛景風剛剛說的到底是不是海關總署的資料。
  衛景風微笑著點點頭,道:「是的,都拿來吧,我看看。」
  廖昆山這次是聽清楚了,不敢再多說,他深知上級交代的事情自己做下屬的還是照做就行,不要多問,於是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衛景風向後一靠,雙腿直接搭在辦公桌上,嘴角卻勾勒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來。
  廖昆山剛從衛景風辦公室走出來,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羅寬和黃博海,三人走遠了一點,黃博海看似平淡的道:「廖主任好勤快啊,怎麼,是不是衛主任又缺些什麼,需要你去置辦?」
  廖昆山哪裡聽不出對方諷刺之意,冷哼一聲,沒與他計較,卻是徑直向資料室走了過去。
  羅寬與黃博海兩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黃博海冷哼道:「一臉諂媚的樣,呸。」
  羅寬卻咳嗽一聲,說道:「算了,他在這位置上呆了五六年,想挪動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都知道,屋裡這位少爺的身份可不一般啊,雖然還沒查出來究竟是哪路神仙家的子弟,可是光憑人家二十出頭的年紀一來卻將咱們幾個全部壓下的動作,就不難看出這樣的人物是咱們惹不起的,何況你沒聽說麼,這幾日,整個濱海市的各個部門都活動開了,嘿嘿,各方勢力都像是如臨大敵的樣子召開緊急會議,只怕這位自稱前來鍍金的大少爺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啊。」
  黃博海嘿嘿一笑,看著羅寬道:「羅主任最近就沒參加什麼聚會?」
  羅寬哈哈一笑,搖頭道:「我老咯,在這裡呆了十幾年,已經沒有機會再上升了,不像你們年輕人啊。」
  黃博海見他說的真誠,也知道這老傢伙是真的沒了野心,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著不要出錯,安安穩穩的混到退休,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廖昆山走去的背影和方向,心頭一動,壓低聲音道:「廖主任似乎去了材料室。」
  ……
  辦公室中,衛景風聽著外面兩人的談話,嘴角勾起醉人的邪笑,端起茶杯,微微吹著上面的熱氣,瞇起雙眼品嚐著。
  一個上午,衛景風都呆在辦公室裡捧著海關總署的資料看著,天知道他老人見看進去沒有,但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抱著那一大堆資料啃了一個上午。
  中午吃飯的時候,衛景風來到機關食堂,食堂的伙食雖然單調簡單了一點,可營養並不比外面差,現在機關單位的伙食當然不必以前,特別是這濱海市,各個部門和單位的伙食都是一流的,絕對比外面的快餐店差不了多少。
  打了份飯,衛景風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張桌子旁吃飯,四周許多機關工作人員見到主任竟然在食堂吃飯,一個個都跌碎了眼睛。
  無論怎麼看,衛景風都是一個富家高幹子弟,而且正如他自己開玩笑一樣,他是下來鍍金的,像他這樣的人出現在食堂與普通幾層幹部一起吃飯,這可是件稀奇事了,至少在這些小職員小科員看來,衛景風這樣的大人物應該每天都有人請客吃飯才對,就算沒人請,也應該是去高級餐館吃飯啊,因為在這裡,他們還從沒見到過三個副主任來食堂吃飯過,就連那幾個科長都很少出現在食堂的。
  衛景風埋頭吃飯,而且吃的很香甜,雖然引起四周職員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他,但他老兄早已經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境界,哪裡會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依然吃著自己的飯,對周圍的目光也是視若不見。
  過了一會,就見遠處匆匆走來黃博海的身影,這傢伙年紀與廖昆山差不多,也是三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匆匆走到衛景風身邊,隔老遠就道:「哎呀,衛主任可真難找啊,您怎麼在這裡吃飯啊,走,去外面,海鮮閣,我請,我請!」
  衛景風抬頭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這裡伙食不錯嘛,而且還是免費的,幹嘛要出去吃,再說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再出去吃就太奢侈浪費了,黃主任的心意我領了,下次,下次吧。」
  黃博海見衛景風盆裡的飯菜的確消滅的差不多了,知道衛景風雖然是客套的推辭,但說的也是實話,心裡便沒有多想,而是坐在了衛景風對面,略微壓低聲音道:「衛主任初來濱海,可能很多部門的人都不認識,這不,您剛到這裡上任,其他部門和機關的同志聽說了,都紛紛發來祝賀,大都想和衛局長認識認識,大家見個面,吃頓飯,混個熟絡。」
  衛景風一邊聽著,一邊往口袋裡掏,黃博海眼睛快,手也不慢,這老小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飛快摸出香煙和打火機,給衛景風來了一根兒,說道:「我這裡有,抽我的。」
  衛景風見他動作這麼麻利,也不客氣,拿過來剛含在嘴裡,叮地一聲,黃博海已經給他點上了。
  衛景風享受的吞雲吐霧了一番,雙眼瞇著看向黃博海,只覺得這傢伙比起廖昆山來,那是會拍馬屁的多,只是他先前聽到了黃博海和羅寬的對話,加上對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太多好感,心裡有桿秤,能夠保持平靜的心裡對待,但還是很享受這傢伙的侍候,呵呵一笑,道:「黃主任的意思是?」
  黃博海見衛景風一聽自己的話就明白什麼意思,而且還故意這麼問,心中對衛景風多了絲佩服,沒想到衛景風這麼年輕就如此世故,知道順著別人的話說,他知道年輕人畢竟喜歡爽快的人,當即也就不囉嗦繞彎子了,壓低聲音道:「是這樣的,剛剛有幾個朋友電話打到我哪兒,詢問衛主任您的情況,想要約您見個面,大家認識認識,呵呵,我知道衛主任您忙,而且不喜歡這些應酬的事情,於是給推了,可是他們不答應啊,說什麼都要請動衛主任您一起吃個飯,說我要是不給你說,他們就直接找上門來請客,我一聽這可不行,影響不好啊,於是就讓他們等消息,先來聽聽衛主任您自己的意思。」
  衛景風見這傢伙說話一套一套的,果然不愧是混官場的,但這些事情其實早在他的預料之中,聽了心中嘿嘿一笑,表面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眉頭也蹙在了一起,沉吟半晌才道:「這事兒啊,還真讓我為難了,咱們紀檢委可不能隨便出這些應酬啊,倘若開了先列,只怕日後的工作都不好做了啊。」
  黃博海聽了心頭一緊,有些擔心起來,可嘴上卻同樣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對方態度很真誠,我也拿不定主意,不好再推辭,所以就讓衛主任您自己決定。」
  衛景風假裝為難的點了點頭,大概沉吟了兩三分鐘,手裡的煙都抽完了,才抬頭看著黃博文道:「哪些人?」
  黃博文在衛景風沉思的時候心裡就在活動著,說實在的,或許很多人的心思他都能夠看懂,但衛景風實在太年輕了,而且才來沒幾天,他對這個年輕的上司可是一點也不瞭解,更何況衛景風看上去浮躁輕浮,其實卻穩重的很,眼神之中根本讓他看不出任何東西。
  見衛景風終於詢問起來,知道他已經心動了,黃博文忙說道:「是海關總署的熊副關長他們。」
  衛景風心頭嘿嘿一笑,表面上卻故意眉頭一挑,嚇的黃博海心頭一個咯登,卻見衛景風沉吟良久,最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點了點頭道:「今天嗎?」
  黃博海聞言忙點頭道:「是的,約定今晚九點,在濱海國際酒店。」
  衛景風皺了皺眉頭,沉吟道:「不巧,我今晚剛好有個應酬也在那邊,到時候再說吧。」
  黃博海見衛景風回答的模稜兩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答應了還是在推辭,但他略微琢磨了一會,馬上就明白過來,知道衛景風是含蓄的先答應了,至於到了那邊之後海關這邊的人如何去做,就是他們的事了,這樣一來衛景風也沒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中。
  黃博海想通這些,對衛景風更加佩服起來,心裡也不斷的警告自己,這個年輕人可不像年齡上那麼簡單啊,自己日後還是小心謹慎點做事,否則真要撞這小子手裡,只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整個下午,衛景風都沒有出去,同樣將自己關在辦公室中,紀檢委其他人員沒有人知道這個心來的主任究竟在研究些什麼,可是因為上午的事情,廖昆山等幾位副主任卻心裡有點明白,知道這位新來的年輕主任只怕在盯著海關總署的資料看,可能這位新來的主任是對濱海市各政府部門的工作狀態不怎麼滿意,似乎想要敲山震虎,先給濱海市一個驚雷,讓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
  其實衛景風並非黃博海想的那樣想要給濱海市一個地震,他今天從一開始就在佈局,就在暗中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是站在哪邊的,他雖然是真的看了海關總署的資料,但只是做做樣子,因為他知道,只要這個消息傳出去,對方肯定會有所行動,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這麼快,而更沒想到的是,黃博海一下就跳了出來,這小子隱藏的也太淺了。
  衛景風不動聲色的安排這些,都只是想先看看海關那邊的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先看對方給不給自己這個面子,倘若事情就這麼算了,將苗家出關的貨放了,那就相安無事,他也可以不計較,但對方如果還有其他目的,那他衛景風也就真的會動一動海關總署。
  總之,現在一切還存在變數,衛景風雖然心中知道自己會怎麼做,但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態度,態度究竟有多硬,因此他只能靜觀其變,先看看今天晚上對方想要說什麼。
  下午下班之後,衛景風給苗魁打了個電話,電話中說了晚上吃飯的地點之後,讓苗歡先過去安排個房間,但究竟是幹什麼,他卻沒先給苗魁說。
  開車回去洗了個澡,剛換了身衣服,衛景風電話就響了起來,遠遠的看著電話,衛景風猜測是黃博海方面打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電話拿在手裡看了眼,卻見上面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
  「哪位?」衛景風平靜的問道。
  「總教官,是我。」
  電話裡面傳來一個很沉穩的聲音,但這個聲音衛景風並不陌生,腦海中想起曾經相處半年的那張開朗的笑臉,再想到對方剛剛說話的成熟穩重的語氣,不禁露出苦笑神色,說道:「嗯,聽出來了,怎麼了,找我有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給你說一聲,東洲市附近的三個城市,甚至整個江海省都已經屬於我們,現在我們在濱海。」
  衛景風聞言神色不禁微微一變,心頭也是一驚,沒想到短短數月的時間,秦刺和蔡偉文兩人竟然將東洲市的黑道勢力發展得這麼快,連整個江海省都已經被拿下,現在更來到了濱海,這兩個傢伙難道現在就像入主濱海黑道?
  衛景風心頭不禁劇烈跳動了一下,雖然秦刺和蔡偉文兩人現在的做法是他數月前就親自讓秦刺這樣做的,但這兩人聯手將黑道實力發展的速度也的確讓衛景風暗自吃驚。
  在衛景風的預想中,黑道實力的發展,用一年來佔據江海省,然後在凝聚了強大的力量之後再才有足夠的實力向著四周擴散,乃至最後統一整個龐大的中國地下實力,然而蔡偉文剛才所說,竟然已經在短短三個月內將整個江海省拿下了,甚至現在他們已經來到了濱海市,這樣的發展速度,不可謂不快,就連他衛景風自己都吃了一驚。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衛景風眉宇間煞氣一揚,只覺得自己在這濱海市的行動,又多了一個好幫手,倘若蔡偉文和秦刺兩人訓練的黑道力量已經足以與濱海市的那些地下實力抗衡,那麼自己在這邊的一切行動,都有了個新的依靠,行動起來將會更加得心應手,他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你們現在在哪裡?我來見你們。」
  蔡偉文聞言一愣,顯然沒想到衛景風竟然也在濱海,忙問道:「總教官,您也在濱海市?」
  衛景風嘿嘿一笑,道:「是啊,還真是巧了,看來這濱海市都在向我招手了,有了你們的到來,咱們入主濱海市,只是時間的問題,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來。」掛掉電話,衛景風嘿嘿笑了起來,黑白兩道一起握在手中,他便能成為玩轉一切的主宰…
卍神之復卍 發表於 2013-5-11 16:51
第159章 濱海市的兩個極品女人
  海濱國際酒店在海濱市名義大最豪華的酒店,當然,其實在海濱市這樣的地方,比海濱國際酒店奢華的地方還很多,但政府部門的人有大的應酬首選的地方除了金滿樓之外就是這濱海國際酒店了。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衛景風開著奧迪緩緩而來,剛在酒店門口就看到黃博海和另外一個中年禿頭的男子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衛景風心裡一笑,將車停靠在邊上之後,還沒拉開車門,就見黃博海已經帶著那禿頭連忙迎了上來。
  黃博海眼明手快的給衛景風將車門拉開,一臉笑容的道:「衛主任,您總算來了。」
  衛景風下了車,看著兩人點了點頭,笑道:「有點私事耽誤了一會。」
  黃博海忙道:「不晚,不晚,我們也就剛來一會兒。」
  其實他們說是九點請衛景風吃飯,但八點就已經過來早早準備了,之後一直在外面等了快一個小時才見衛景風趕過來,心裡其實早就不爽了,但官場上就是如此,你求別人的時候,必須得放低姿態,別說等一小時,就算等上幾天,你也得耐心的等著,所以一個小時對黃渤海等人來說,還不算太久。
  黃博海賠笑著說了幾句,忙向衛景風引薦道:「衛主任,這是海關總署的王副關長,身兼緝私局局長職務。」
  那禿頭四十六七歲的年齡,生著一張肥碩的大臉,肚子也微微隆起,倒像是個商人,雖然眼眸深處不時閃動著深邃光芒,但在衛景風看來,這傢伙只怕已經沒有任何緝毒查案的本事,反而是酒桌上談生意的高手。
  「哈哈,衛主任真是年少有為,後生可畏啊,請動衛主任來吃個飯,也不容易呢,呵呵,在下王承佑,久仰久仰。」
  衛景風見王承佑伸手過來,暗道老子剛來濱海,你竟然說久仰,難道你也是武道中人,以前就聽過老子的名頭?心裡這麼想著,卻與對方握了握手,並不計較這種客套的官面話。「衛主任,大家都在上面等著,咱們還是上裡面說話,您看怎樣?」
  王承佑一臉真誠的邀請道。黃博海在一旁似乎沒了事,他明顯只是個連線的中間人,而且在王承佑等人面前似乎也只是個小角色,此刻只是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份兒。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年輕人從酒店內大步走了過來,正是苗歡,他見到衛景風之後,連忙跟了上來,很客氣禮貌的道:「衛主任,您終於來了,我家老闆在上面等著,讓我出來接您。」
  衛景風眼睛一亮,忙點頭道:「好,我這就上去。」說著轉頭看向王承佑和黃博海兩人,卻見這兩人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可是那笑容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熱情和親熱勁兒,反而顯得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王承佑畢竟是老江湖,一下就轉了過來,尷尬的咳嗽一聲,忙說道:「原來衛主任還有其他應酬,呵呵,沒事,沒事,您先忙您的,我們等著。」
  衛景風心頭好笑,臉上故作為難的道:「這個,實在是抱歉,太忙了,太忙了,要不咱們改天?」
  王承佑忙擺手道:「不不不,咱們可以等,可以等,現在還早的很嘛,呵呵,衛主任請,您先忙,我們在清水閣包間,您忙完了再抽空過來。」
  衛景風見這老小子表面上說的客套圓滑,內心只怕已經罵翻天了,心中嘿笑,卻也不多說,只說了聲抱歉,就跟著苗歡先進去了。
  待衛景風的背影從大門口消失之後,王承佑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淡了下來,眉宇間閃過一絲不爽,黃博海察言觀色,忙小心道:「王關長,咱們先進去吧,消消氣,這年輕人做事就是沒分寸,而且先前他就說了,今晚還有個應酬。」
  王承佑聞言冷哼一聲,「我看不是年輕不懂事吧,他精妙的很,一來就在翻看咱們的資料,嘿嘿,只怕這一切都是他一手佈置策劃的啊,好厲害的年輕人,咱們可不能大意,陰溝翻船了。去查一查宴請他的人,我倒看看究竟演的是哪一齣好戲!」
  清水閣包廂中坐著海關總署的三名頭號人物,王承佑是副關長兼緝私局局長,他身邊還坐著兩人,其中坐在中間的那人叫鍾文斌,此人正是濱海市海關總署的關長,今年五十三歲,頭髮已經有了些許斑白,臉上帶著一臉的蕭然神色,為人看上去非常平靜、鎮定。
  鍾文斌旁邊坐著的是一個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歲,包養的非常好,皮膚白皙不說,竟連身材都堪比二十多歲的成熟少*婦,她穿著一件嫩黃色披肩外套,裡面則是乳白色緊身短袖,那腰肢上竟然沒有一絲肥肉,下面則是一件水綠色長裙,雖然長裙將她雙腿遮擋住,但那足下乳白色的高跟鞋中,那雙小腳卻精緻的讓在場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盯上幾眼。
  這個女人,有著一張美麗的臉蛋,成熟風韻比二十多歲的少*婦更加深邃,簡直已是*的典型代表,甚至會讓你忽略她的時機年齡,只覺得她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又似乎有三十七八歲的年紀,總之很難琢磨此女的年齡。
  她叫趙淑芬,或許名字感覺老套了一點,但對她這種年齡的人來說,在她當年年輕的時候,這種名字正是最受歡迎的,而且隨著年齡的增加,現在聽上去,也別具一番風味。
  海濱市是個繁華的好地方,無論什麼部門的官員,在濱海市為官一年,經濟上的收入能比其他地方幾年甚至十多年,因此在濱海市政府的重要部門能夠佔據一席之地的人,若非能力突出,就一定在上面擁有龐大的關係網,甚至許多京城的高幹子弟都紛紛來到這邊發展,當官的當官,經商的經商,是以濱海市中,有錢人和有背景的有權人是結合的最好最密集的地方,而要想成為這裡的風雲人物,則更是難上加難,其難度甚至不亞於在京城當官的那些人想要成為數一數二的國家領導人那麼困難。
  然而,就在濱海市這個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都競爭激烈且殘酷到令人無法想像的程度的地方,有兩個女人卻是整個濱海市的風雲人物。這兩個女人分別是宋姝璇和趙淑芬。
  或許外地人不會知道這兩個人,但作為本地人,甚至是在這個城市呆過一兩年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濱海市這兩個風雲女子的。
  宋姝璇且先不說,就說趙淑芬,今年三十四歲,但是早在三年前,她便已經成為本市政壇上的風雲新星,只因她在三十一歲的時候就升任為海關總署的副關長兼政治部主任,在整個海關總署,這政治部主任的權利從某些方面來說,甚至比海關總署的關長都要大的多,而像王承佑,雖然也是副關長的職務,但權利卻相對趙淑芬來說小了許多,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他還必須得聽趙淑芬的,更重要的是,自趙淑芬擔任副關長兼政治部主任之後,在無數人那炙熱的目光注視下,此人雷厲風行,將自己的事情做的乾淨漂亮,甚至將所有應該抓在手中的權利一個不少的牢牢抓住,一時間成為整個濱海市的政壇新星,勢不可擋,更因為是女人,而且如此年輕就身任要職,所以名氣在濱海市就更大了。
  至於宋姝璇,雖然是今年剛剛來到濱海市,但她一出現就成為了整個濱海市政壇再次關注的對象,不為其他,就因為此女年齡竟然比趙淑芬當年還小,今年才二十七歲,更重要的是,她不禁生的美艷冷麗,且一來到濱海市就直接座上了濱海市常務副市長的位子,這無異於一道驚雷在濱海市炸開了鍋。
  雖然說現代社會沒有男女歧視之說,但在官場上,至少目前來說還是男人處於絕對的主導地位,因此,別說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三十歲以下就能擔任這種特別城市的常務副市長的實在還找不出幾個來,副市長還好,但前面還多了常務這兩個字,那又是大大不同了,畢竟在官場上,多少人為了在前面加上常務這兩個字而奮鬥了一輩子都沒得到,得到這兩個字的,也至少奮鬥個三五年甚至十來年的。
  因此,宋姝璇以女子的身份,而且年齡只有二十七歲就已經成為整個國家最重要的城市的常務副市長,這樣的消息當時一傳開,她就算什麼事情都沒做,便已經成為整個濱海市政壇的一顆新星,更與趙淑芬一起被私下裡封為濱海市政壇的兩大女王,再加上二人都生的美艷不可方物,因此一報到出來,關於這兩人的新聞和報道雖然被機關嚴厲打壓著,卻也不少於那些一線娛樂女明星了。
  此時,海關總署這三個絕對夠份量的大人物都坐在這裡,旁邊是黃博海,三個男人一個女人,三個男人不時的都會偷偷看上趙淑芬一眼,畢竟能夠擁有如此成熟風韻的女人實在太少,更何況趙淑芬還身居高位,哪個男人不想將這樣的女人征服在身下?
  趙淑芬對這幾個男人不時瞄向自己臉上或胸口的目光沒當回事,或許她早已習慣了被男人們那種赤.裸的眼光偷窺,只是恬靜的坐在那裡,喝著那似乎永遠都喝不完的茶水。
  「咳……」
  鍾文斌咳嗽一聲,其他三人的目光馬上向他看了過去,知道這位老大要開口發表意見了。
  果然,就見鍾文斌沉吟了一會,似乎醞釀了很久才慢慢道:「看來這位衛主任也並非衝著咱們海關總署而來的,只不過是想接這個機會幫他的朋友將那批貨弄出來。」
  他的話說完,包廂中安靜了一陣,王承佑最終還是忍不住,冷哼道:「無論怎樣,他這麼做,豈不是想暗中敲打一下我們,嘿嘿,剛來了不到三天,就頂上咱們海關總署,想拿我們開刀才是真吧,不管怎樣,這批貨是存在問題的,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絕對不能放。」
  趙淑芬和鍾文斌兩人聞言,前者神色淡然,美麗的雙眼之中沒有任何變化,後者則微微蹙了蹙眉頭,但卻沒有開口。
  至於一旁的黃博海,則根本沒有說話的份兒,他只能靜靜的坐在那裡,心裡則暗自揣測,也不知道那年輕的衛主任究竟是唱的什麼戲,明知道海關總署的人請客吃飯,而且你也答應了,怎麼就這麼不給面子讓大家都等在這裡,更重要的是,你衛主任和別人應酬,也不應該是苗家的人啊。
  黃博海暗自流了一身的汗,可以說他在濱海市,應該算得上是王承佑一系的人,而他雖然是紀檢委的副主任,但與王承佑相比還差得遠,至於王承佑最近所做的那些事情,黃博海又哪能不知道的,他可是深知這位王副關長與苗家是幹上了,將苗家的一批貨扣在碼頭都已經二十多天前了,而今天,偏偏不巧的是,衛景風在答應與海關總署這些人吃飯之前,見的人竟然是苗家這批貨的負責人!
  鍾文斌靜靜的坐在一旁,心裡有些不爽,畢竟他才是海關總署的老大,可是王承佑這傢伙,依仗著上面的龐大實力總是越俎代庖的處理一些事情,不過這傢伙也懂事,折騰的都是些小事情,這些年過去,鍾文斌也就睜隻眼閉只眼的由他去,畢竟他雖然官大一些,可是上面的關係並不太牢靠,能不得罪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得罪的。
  可是最近這件事情,鍾文斌便覺得王承佑做的有些過了,畢竟苗家可是個大家族,這個大家族的企業每年給濱海市交稅就不是個小數目,雖然不確定苗家是否有黑實力,可是那幾億的貨物中間搜出幾公斤海洛因,這種事情鍾文斌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事情托了這麼久,他本以為王承佑是想得到點苗家的好處,見好就收,卻沒想到到現在都沒解決,似乎事情並非他起初預料的那麼簡單,甚至現在這個紀檢委主任剛一到任就開始對海關總署下手,這讓他更加坐立不安,現在聽對方正與苗家的人吃飯,而王承佑還是一副沒將衛景風放在眼裡,一定要將苗家整倒的模樣,鍾文斌覺得事情越來越不是表面上所表現的那麼簡單了。
  包廂中沉默了一會兒,黃博海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忙呵呵一笑,說道:「我再去看看,想來這時候,他們應該吃的差不多了。」
  見王承佑沒有反對,其他兩人也沒說話,黃博海忙機靈的跑了出去,走出包廂才大大鬆了口氣,想他在其他地方,都是別人為他辦事跑腿,他什麼時候也成了跑腿打雜的了。
  默默歎息一聲,沒辦法啊,在官場混,不保住一個粗且壯的大腿,根本混不開,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萬劫不復,他不得不巴結個有權勢的人來做靠山。
  衛景風與苗魁以及苗歡三人當然沒有什麼太多的大事談,他們幾人純粹是在包廂中喝茶閒聊了一兩個小時。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衛景風呵呵一笑,起身道:「還是過去會會那幾位大神,別讓人等太久了。」
  苗魁與苗歡也起身相送,心裡卻同時想道:「這還不算太久,硬讓別人等了兩個小時啊。」
  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兩人在這邊不停的打關係跑熟絡,錢賽了不少,飯也請的很多,可是就沒將事情給擺平,甚至連海關總署的一個重要人物都沒見上,可現在,海關總署三個當家來請衛景風,這傢伙竟然還故意讓別人一等就是幾個小時,苗魁與苗歡兩人不得不暗自苦笑,無奈的搖頭,這有權就是比有錢好使啊。
  看著衛景風走了出去,苗魁臉上露出複雜神色,從衛景風的發展來看,京城衛家對這小子可是照顧的很啊,二十三歲不到就擔任了濱海市紀檢委主任,這是什麼概念,也太恐怖了吧,只怕日後這小子的權利會更大,這對苗家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可是一想到女兒竟然只給他做小做情人,苗魁心裡始終是有點不舒服的。
  衛景風帶著一點點酒氣出了包廂,他沒有直接去黃博海說的那個包廂,反而向廁所走了過去,出來的時候,黃博海正在苗魁所在的包廂門口來回急走著,抬頭看到衛景風從廁所走來,面色一喜,忙迎了上來,很是親熱的道:「衛主任,您這邊的事兒都辦好了?」
  衛景風呃地一聲,估計打了個酒嗝兒,但面上還是非常清醒,黃博海見識過這衛主任的酒量,知道他剛剛可能喝了不少,但對他來說卻影響不大,也不懷疑衛景風是裝出來的,卻聽衛景風道:「嗯,都談的差不多了,呵呵,這耽誤的太久了,不知道那幾位是不算已經先走了?」
  黃博海聞言大喜,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大家都等著您呢,還沒開始,就等您了,衛主任,請這邊來。」說著,有些迫不及待的引路了。
  衛景風也不客氣,假裝正了正衣裝,然後跟在黃博海後面來到了清水閣包廂,一進去,就見到了包間中的三人,他一雙敏銳的目光一眼從鍾文斌和王承佑臉上掃過之後,直接盯在了也抬頭看向他的趙淑芬,心頭砰然一跳,叫了聲乖乖,雖然以前對*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今日見了趙淑芬這等*中的典型極品,心頭亦不禁為之心動,暗道:「難怪衛青只好妙婦人,這成*人的風韻,當真是那些少女萬難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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