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花都十二釵 作者:傲無常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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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3-5-14 01:27: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9 1649720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08
第九十章龍爪手·改

  ……

  面對他如此流氓的話,遲寶寶俏臉也是微微一紅。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是對她最好的一個結果。讓她避免了被一個手法嫻熟的老流氓給凌~辱了。

  但是,內心深處那不可抑制的飄過的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失望。卻在不知不覺間,撩起了她的一片怒火,忍不住爆出了一句話:“你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嗎?老娘就長得那么挫,讓你摸兩把的欲望都沒有?呃,對了,難不成是老沈那些多嘴的家伙,和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說到最后那句話時,她的眉頭都軒了起來,似乎很憤怒,有些顫悸了起來。

  “呵呵,遲警官,你別激動。”王庸干笑了兩聲,知道有些事情怕是已經被她看破。再隱瞞的話,只會激發出更多的矛盾。只好低聲老實交代著說:“你也別怪沈老板了,其實,沈老板還是很關心你的。”

  “王庸,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同情和憐憫。”遲寶寶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一片。仿佛她對這個東西,格外忌諱。如同被一頭激怒了的母豹子,眼神之中露出了兇悍之色。整個嬌軀,已經微微伏下,就好像是隨時都準備撲擊的雌豹。

  王庸的眉頭一皺,看得出來,這丫頭的自尊心倔強,不是沒來由的。恐怕,是小時候在這方面,受到過不小的刺激。以至于給她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心理陰影。

  “我沒有同情你。”王庸臉色平靜的說:“更沒有憐憫你。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一個女孩子,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我覺得欺負你,會造成念頭不通暢。如果你覺得這是種同情或是憐憫,隨你的便,我要回家做晚飯了。”

  遲寶寶嬌軀顫抖不已,右手一探,抓住了王庸的胳膊。隨后又抱住了他的腰,猛地向前一沖,將他摔倒在了床上。雙腿一跨,就騎在了他的腰上,眼神充滿了野心的狂暴,死死的盯住了他說:“摸我。”

  按照王庸的反應和身手,她想要如此輕松控制住他,絕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還是出于,為了以后能有些平靜的日子過過,不想在一個警察,一個執著的警察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身手,便任由的她制住了自己。

  但是他的眼眸,卻是冷淡而平靜,深深地看著她的眼:“我懂你的心情。不過,這真的沒必要。”

  “懂我的心情?”遲寶寶眼神顫悸的笑了起來,火爆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將他上半身提了起來。那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仿佛燃燒著一團足以焚燒人間一切的火焰:“你憑什么懂我的心情?你這種眼神猥瑣,卑鄙下流的家伙,你竟然敢說懂我的心情?你知不知道,一個死了老公的女人,要帶著一個小女孩,一點點拉扯大的辛苦?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帶著有色的眼鏡看我們母女?我父親是個警察,是一個刑警,可他就是在執行公務的時候,被罪犯一槍打死了。我恨罪犯,我恨天下所有的罪犯。所以,我一定要變強,我一定要成為一個警察,一個最優秀的警察。我要讓所有犯罪的人,看到我遲寶寶就瑟瑟發抖。”

  王庸也不動,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聽著她宣泄般的朝自己怒吼。

  “我從小就把自己當做一個男孩,所有男人能做到的事情,我遲寶寶一定能做到,還要比他們做的更好。在學校里,誰敢欺負我,我就揍誰。”

  她今天的酒的確有些多了,雖然已經從睡覺中醒來了。但是殘余在血液里的酒精,依舊在起著作用。讓她的意志力,比平常薄弱多了。兇神惡煞,又滔滔不絕的宣泄著。

  “我要我那個在天國里,看著我的父親,感到驕傲。我要繼承他想做,卻沒有完成的使命。”遲寶寶說到最后,聲音有些撕裂般的呢喃,充滿著低沉的沙啞。就像是一頭受傷了的兇悍母獸,搖晃著王庸的胸襟說:“我這種心情,才不是你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老流氓可以懂的,因為你不配。也請你以后不要輕易說出你懂的,用來泡妞。否則,老娘見你一次,打一次。摸,還不快摸,摸完了滾回去做你的晚飯。”最后那句話,就是低聲咆哮出來的。

  “我,不摸。”王庸淡淡的說。

  “什么?你要不摸,我就揍你。”

  “你打死我,我也不摸。”王庸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就在她即將暴跳如雷之際。他語調平靜的說:“你親眼見到過你父親嗎?”

  “?”遲寶寶那滿是憤怒的眼神,疑惑了一下。

  “你親眼見到過你父親嗎?”王庸再次平靜的問了一句,頓了一下后,才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在我出生的時候,父親不在身邊。母親一個人艱難的到了醫院里,把我生了下來。貌似我七個月大的,勉強學會爬的時候,傳來了父親的死訊。我比你稍微幸運一點的是,那時候我的,還什么都不懂。”

  “啊?”遲寶寶嬌軀顫了一下,眼眸之中的憤怒之火剎那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疑惑,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王庸。自己十歲的時候,父親才犧牲。在此之前,至少自己一家人還是很幸福,很美滿的。但是這家伙,卻,卻是……

  “他,他是做什么的。他是怎么死的?”遲寶寶艱難的咽了下口水,聲音低緩了起來,眼神,也是微微有些柔弱了。

  “勉強和你父親是同行吧。”王庸自嘲的笑了笑說:“不過他是邊防緝毒警,長年累月的不在家。至于怎么死的?是被炸彈炸死的,尸體已經面目全非,連全尸都沒留下。”

  王庸的語調說得很平靜,可是聽在遲寶寶的耳朵里,卻像是一片驚濤駭浪一般,不斷沖擊著她的心靈。這讓她的呼吸,都被壓抑住了,臉蛋漲得通紅。

  “所以,我想我還是有資格。”王庸平靜的眼眸,看著她的眼睛說:“表示一下懂你的心情的。”

  “對,對不起。剛,剛才是我不好。”遲寶寶羞愧的,從他身上爬了下來:“我,我真是不知道。我以為你是,是在同情我。”

  “過去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王庸坐起身來,淡淡的一笑,看著她說:“畢竟我父親犧牲的時候。我還小,沒經受過直接的心理沖擊。”說著,摸索著掏出根煙來。點燃了之后,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就是比較心疼我的母親,將心比心,當時候的她,呵呵,不說了。這房間的錢,已經付了。你的酒應該還么醒呢,休息會兒再走吧。我要……”

  “等等!”遲寶寶有些慌張的站起身來,擋住了他的去路。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我知道你要說些什么。不過,我和你一樣。也是不太喜歡別人同情我的。”王庸笑著聳了聳肩:“丫頭,積極樂觀一些,不要讓過去的事情,成為活著的人的負重包袱。不然,會很累,很累的……我想,你父親在天之靈,最想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繼承他的職業,成為一個拼死拼活的優秀警察。而是,她能生活的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做一個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女人。”

  遲寶寶怔怔的看著他,實在沒有想到,像他這樣的一個恬不知恥的老流氓,竟然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心情好些了吧?呵呵,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多聽聽別人更加悲慘的命運,有了比較后,心情會豁然開朗許多的。”王庸抽著煙,調笑著說:“如果你真的心情還不好,那我就只有使出必殺技來了?”

  必殺技?呃,遲寶寶的臉,一下子又有些黑了起來。貌似上次買棗泥糕的時候,這家伙也說是要施展出必殺技來的。結果……

  “好吧好吧,看你這一臉期待的樣子,我就用一下吧。”王庸嘿嘿邪笑了起來,雙手呈爪樣,十指翻動著,配合著他陣陣淫笑,慢吞吞的往她波濤洶涌之地侵襲而去:“我這招叫龍爪手·改,傳承自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的龍爪手,經過改良而大成的必殺絕技。保證可以讓被抓者,感受到什么叫銷魂蕩魄,欲仙欲死。”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17

第九十一章 你以為你是太子爺啊?


  ……

  “哎喲,哎喲~開開玩笑而已,你不用玩這么狠吧?”王庸的龍爪手·改,已經完全告破,雙手被她反剪在了背后。

  “抱歉,抱歉。一時自然反應而已。”遲寶寶被他這么一鬧,陰霾而沉重的心情,頓時消散了許多。嘴角露出了洋洋得意的微笑,嘴上說著是自然反應,但很明顯,她是故意的。眼角微微翹著:“你這不是傳承自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經過改良而成的龍爪手·改嗎?怎么,一碰到我這擒龍,不,擒狼手就不行了?”

  “明明是你死乞白賴的求著我摸來著……”王庸一臉苦瓜的甩了甩手:“我這不過是被你逼著,不得不摸而已。”

  “我改主意了不行嗎?”遲寶寶俏眸一瞪,頗有風情的說:“你不是說過,如果我父親在天之靈。肯定想見到我做一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女人嗎?隨時改變主意,不就是女人的專利嗎?怎么,剛才裝深沉,裝好人,裝知心大叔叔。結果半點便宜沒占到,腸子都悔青了吧?”

  “嘶!”王庸扭了扭胳膊,滿臉遺憾的說:“這倒也是啊,早知道剛才就不裝了。有啥實惠,還是先吃到嘴里再說。算了算了,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沒啥事了。好好休息,我真得回去做晚飯了。”

  等王庸走到門口的時候。

  “謝謝你。”遲寶寶低聲說。

  “想謝的話,不如以身相許吧。”

  “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呃……朋友?”王庸嘿嘿一笑著說:“嗯,一個重案組組長做朋友,貌似還不錯。是不是以后我就能在華海市橫著走了?誰敢惹我,我就砍誰。砍不過,我就報你的名字。”

  “你要敢這樣,我就第一個抓你進去。”遲寶寶眉頭一軒,沒好氣的說。

  “那,幫忙消消紅燈啊之類的總行吧?”

  “老娘是刑警,不是交警。”

  “那,**被抓,你總能幫得上忙了吧?”

  遲寶寶汗水都流了下來,自己這他娘的交的是什么朋友啊?沒好氣的瞪眼說:“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刑警隊重案組的。重案,你知道啥叫重案嗎?”

  “那你這朋友有什么用啊?還不如多交幾個保安兄弟呢,至少,打架的時候,還能叫著一起來。”王庸背對著她,瀟灑的揮了揮手說:“再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遲寶寶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淡淡的笑了起來。

  ……

  話說王庸這邊,一路驅車回家,猶豫時間還早,沒人查酒駕。買了菜,做了飯。又和歐陽菲菲吃了一頓飯后,就各自散場,她看她的連續劇。而王庸,則是自由活動。

  時日匆匆,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幾日和歐陽菲菲和平共處,倒也沒惹出什么麻煩來。到了周三這一日。王庸接到趙老師的電話密報,吳校長現在正在辦公室里,似乎準備迎接什么重要客人,暫時不會離開。

  王庸遂和自己的頂頭上司老江打了個招呼請了個假,直接打車去了十九中。現在的這幫領導,都很忙的。哪怕是個芝麻大小的官,也都是破事極多,看起來忙忙碌碌的。

  原本王庸是準備周一就去處理助學基金事情,但是接連兩天,那個吳校長都不在,說是外出公干了。你說你一個學校的校長,不在學校里好好的管理學校,整天在外面瞎晃蕩算個什么事情?

  到了學校后,王庸一路直奔到了校長室。運氣還不錯,那個頭發已經禿了大半,戴著副金邊眼鏡的吳校長還在。以前王庸把助學基金賬號給學校的時候,這吳校長還只是個辦公室主任呢,這區區五年,嗯,官倒是升的挺快。

  早有內線通風報信下,王庸哪里肯信校長助理的什么吳校長不在,開會去了之類的鬼話。直接強闖了進去,眼神有些銳利的盯著面色有些憤怒的吳校長。

  “吳校長,貴人多忘事啊,不記得我是誰了?”來時沒換衣服,直接穿著公司的保安服就來了,雖然看起來顯得很英氣。但是熟悉制度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只是保安服,而不是什么軍隊體系之類的制服。

  何況,這套制服的肩臂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保安兩字。

  吳校長一愣,仔細的打量起王庸來了。看了一會兒,也是沒看出名堂。他和王庸本就不熟,而這五年的時間里,王庸的變化也是極大的。認不出來,到也實屬正常。

  “先生,請你出去。不然我要叫保安,或者直接報警了。”一個三十余歲,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西裝男人,臉上有些怒容道。他就是吳校長的助理,攔了王庸幾次,壓根就攔不住。

  看著吳校長實在想不起來的樣子,王庸也懶得和他磨嘰。老神在在的掏出了支煙,點上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說:“吳校長,還記得小蘇老師吧?我是她的兒子,王庸。”

  “小蘇老師?王庸?”吳校長眼神一凝,似乎總算想起是誰來了。眼睛之中,一絲慌亂,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那張紅光滿面的臉上,瞬即堆滿了笑容,站起身來說:“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小王啊。來來來,快快請坐。吳助理,還不快快給小王倒杯茶。”

  小吳?呵呵,莫非還是裙帶關系?當然,王庸對此也是沒興趣。懶洋洋的走上前去,眼神有些凌厲的在吳校長身上一掃:“喝茶就不必了,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喝茶的。當初,我用我母親的撫恤金,投資了一個基金,每年的收益,一部分是作為助學基金發給合格學生的,另一部分是繼續追加投資用的。當初,這件事情我就是拜托給了吳校長你的。關于這個,你不會忘記吧?”

  王庸不是不懂圓滑,更不是不懂辦事的方式。可這一次,他不是來求人的,而是來弄清楚一個事實。一旦這個事實確認,他有的是辦法解決此事,而且還不可能讓他輕輕松松的度過這一關。他是絕對不會和一個膽敢褻瀆他內心深處,僅有的一些神圣東西的人虛與委蛇的。

  吳校長一愕,沒想到王庸這么直接。但是,他作為一個能風風火火,混到今時今日校長職位的人,自然是個頗有些手段的人。先是故意思考了一番,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被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好像,還是我以前做主任的時候,經手的事情。”心中卻是冷笑不迭,就你這么一個毛毛躁躁,做事半點規矩都不懂的年輕人,呵呵,也想來查這件事情?光一個拖字訣,加個推字訣,就能把你弄得暈頭轉向,不厭其煩。

  “既然吳校長還記得,那就最好了。”王庸笑了起來:“根據當初的約定,我可是有查賬權的,而且可以隨時突擊檢查。這樣吧,麻煩吳校長把助學基金的賬目給我一下,我想仔細看看。

  對吳校長這種經歷了二三十年勾心斗角的老江湖而言,根本是絲毫不把王庸放在眼里,他有著無數種辦法可以讓他折戟而歸。但是一上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凡事都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能用一些太極推手手段,讓王庸這小子知難而退,能把他忽悠過去。自然是最好不過。

  “呵呵,你擁有查賬權的,當然沒問題。”吳校長擺出了一副積極配合,笑容滿面的樣子。但旋即又是臉色一變,微微有些沉吟而為難的說:“不過,這件事情自打我擔任了校長之后,就再沒管過。現在負責這件事情的,應該是曹主任。這樣吧,你到曹主任那里去,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把賬目給你檢查檢查。”

  哦?看來,暫時想玩一下太極推手?王庸也不是那種剛出道的毛頭小子,對于這種套路,自然是懂的。他今天來,其實也是走個過場而已。如果這個吳校長本身沒有問題,積極配合,自然是相安無事。若是他在其中弄貓膩,侵吞了那七八十萬基金,可就不是單單讓他吐出來那么簡單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在這里等一下吧。”王庸一屁股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半閉著眼睛說:“一事不煩二主,還請吳校長打電話給曹主任,讓他把賬目拿過來匯報一下吧。我檢查過賬目沒問題后,還要趕著去上班呢。”

  匯報?你以為你小子是誰啊?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安嗎?吳校長滿面笑容之際,心中忍不住罵了起來。嘴上卻說:“小王啊,不是我不招待你。只不過,實在分身乏術啊。一會兒區領導要來檢查工作,我得在辦公室里接待。你看?不如先去曹主任辦公室里坐坐?”

  “區領導?”王庸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笑了起來:“那正好啊,我們那個助學基金,也可以作為一筆政績,給區領導匯報一下嘛?然后我再幫你跟區領導說說好話,說不定領導一高興,就又給你升官了。”

  吳校長一暈,這叫什么話啊?你以為你是太子爺啊?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26

第九十二章 我只想和你“交流”一下而已

  “小王啊,接待領導是大事,這個事情可不能這么干的,對領導太不尊重了。”吳校長很郁悶,很想拿茶杯往他腦袋上飛去。但是臉上,卻依舊是笑得跟彌勒佛似地:“不如這樣,你先讓曹主任整理一下材料和你匯報,中午的時候,讓曹主任請你吃頓飯,想吃啥吃啥,甭客氣,學校給報銷。”

  學校給報銷?嘿嘿。王庸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學校的錢是你家的錢啊?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是吧?

  王庸不是個憤青,至少,是早就過了憤青那個階段。天底下,有太多的事情是不公平,也有著太多的腐敗事情。那些事情,就算他想管,也是管不過來。何況,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他對萬事早就看得淡了。只想著,解決掉一些事情后,就可以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但是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撞在了他槍口上。那可是母親的撫恤金和她畢生的積蓄,那些錢,他一分錢都不會去花。甚至可以說,那里面每一分錢,都是母親的性命和過去的操勞。

  王庸思來想去,也就是唯有以這種方式,讓母親的英靈不至于消散。讓她可以在死了之后,也能幫助到她對工作的熱愛和對學生的關照。這樣,就會讓他生出一種感覺,母親正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以一種她喜歡的方式繼續活著。

  “怎么?吳校長認為我們設立的那個助學基金,是在做壞事嗎?”王庸點了支煙,面帶笑容的說道:“有什么不能讓領導知道的?”

  吳校長很想立即召集學校的保安隊,把這個混賬小子拖出去砍了。但他也知道,若是這么一搞的話,很容易就會把事情弄糟糕,弄得更加復雜。只得擺出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小王啊,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你還不懂。我們一起搞的那個助學基金,當然是好事。即能形成獎勵學習氣氛,又能幫助到部分家庭條件困難學生,解決些生活問題。但是,我們這么突兀的把這種事情在區領導面前宣揚了出來。區領導會以為我是故意安排這么一出,有刻意在領導面前炫功的嫌疑。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了,趁機宣揚出去,我老吳就非但沒有功勞,反而會被領導厭惡。小王啊,我和你母親也是很多年的同事了,相信你也不愿意見到吳伯伯因為此事而得罪了領導,從此仕途受損吧?”

  呵呵,老狐貍就是老狐貍。王庸暗忖,自己還是太小瞧這幫在官場上待久了的老油條了。說話路子,是一套一套的,比自己這個老流氓還要厲害些。

  算了,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自己動手查一下好了。老狐貍擅長官場,自己卻是擅長戰場。以己之短,搏人之長,本就是件沒意思的事情。既然是自己來解決問題,那就按照自己的規矩來做事好了。

  如果他是清白的,王庸自然也懶得去為難他。

  “既然吳校長你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去曹主任那里坐坐吧。”王庸淡然的說了一句:“還請吳校長,打個電話給曹主任。”

  吳校長見他如此,心頭不由得一陣暗喜。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隨便忽悠了幾句,就信以為真了。但他,還是很莊重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曹主任的電話,頗有威嚴的說了幾句。然后對王庸一臉和藹的說:“小王啊,我已經和曹主任溝通好了,你去吧。如果有什么問題,錯開了今天,隨便哪一天來找我。”

  他在腹誹王庸的同時,又何嘗知道。只要王庸去溜一圈,再被那個所謂的曹主任來一次推諉踢皮球。他就會正式開始,按照自己的規矩和方式來做事情了。那時候他吳校長的命,還能不能保住,就已經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以他的經驗和手段,在這世界上,想要讓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他有著太多的辦法了。可憐的吳校長,還以為自己的太極推手打得很好呢,打得人無可奈何。他又豈能料到,王庸差不多已經開始準備拔槍,賞他一發了。

  果不其然,當王庸到了那個曹主任那里,自然又是一通太極推手。說什么這件事情一直都是由一個手下經辦的,但他今天沒來上班。還很熱情的給王庸斟茶,邀請他出去吃午飯。

  王庸不動聲色的,喝完了一杯茶后,在曹主任的一片虛偽邀請聲中,以準備上班的借口閃人了。等王庸走出門口之后,他才收起笑臉,以鼻孔呲出了一聲鄙夷的聲音。

  就在王庸身穿著一身保安服,悠哉悠哉的準備踱步出校門,腦海里已經開始習慣性的醞釀起行動方針和計劃來了時。校門口,卻是駛進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途徑王庸身邊時,頓讓他覺得車牌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王庸不以為意,準備走出校門時,奧迪車卻是停在了他身后十多米遠處。副駕駛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年輕男人,快步而來,很有禮貌的說;“這位先生請留步,我們領導請您過去一下。她想向您問一些學校的事情。”

  “領導?”王庸呵呵一笑,瞥了一眼那車,淡然道:“不好意思,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呢,沒空,讓他去問別人吧。”既然已經決定要自己行動了,王庸不想節外生枝。何況,什么領導不領導的,和他有根毛的關系。只不過那小伙子說話還算客氣,王庸才沒給嗆回去。說著,頷了頷首,轉身走人。

  那個年輕男人一愕,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看這人穿的應該是保安制服。區區一個小保安而已,領導想要找他談話,他竟然說沒空……

  “先生,我的領導是區委蔡書記。”年輕男人的聲音之中,明顯是多了一絲驕傲。以為王庸不懂領導級別,還特地補充了一句:“因為我們是直轄市。論級別,和地方上的市委書記一個級別,是我們這一區的父母官。我是她的秘書,我姓陸。”

  王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朋友,我說了我沒空。你找別人吧,別再來騷擾我。”對王庸來說,又無需攀權附貴,什么區委書記,市委書記的,和他何干?他在中東和非洲都待過,什么樣的富貴權勢人物沒見過?尤其是那些戰亂中的非洲小國家,國王啊酋長什么的,那種真正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物,見到他時,不也得客客氣氣的,拿出大把大把的鉆石來討好。

  “你……”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性,那個陸秘書自認也是對他客客氣氣,平易近人了。想在新書記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風范。誰想,竟然拋媚眼給瞎子看了。這家伙,簡直也太不把自己,不把蔡書記放在眼里了。頓時,他就有些惱怒的說:“這位同志你怎么說話的?領導將降貴屈尊的要和你談話,你這是什么態度?”說著,一個竄身擋在了王庸面前。

  好不容易有了個能在新來的蔡書記面前表現的機會,陸秘書可不想被搞黃了。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幾件事之外,很少會讓王庸產生太大的心靈波動。母親的事情,永遠是第一位的。想當初,母親除了竭盡全力把自己拉扯長大,試圖教育好之外。絕大多數精力,都是放在了教書育人上,為了她心目中最神圣的事業,奉獻著自己,燃燒著自己。在她眼里,學校,永遠是最單純,最純潔的,甚至,還有很濃的神圣感。

  雖然在王庸看來,母親有些過于理想化了。但是,王庸也不想母親為之奮斗,為之努力,為之奉獻的學校,竟然如此的藏污納垢。由此,他還是想為這所學校做些什么,哪怕僅僅是為了母親的在天之靈。

  僅僅是驚鴻一瞥,就能看到那么多的污垢。王庸的心情,自然很不好。

  就在他歪著腦袋,瞇著眼睛點了一支煙,準備一腳踹飛眼前這個擋道的年輕秘書時,咔嚓一聲,車門開了。從后座上,走出來了以為身材高挑,穿著條紋黑色,精致卻保守的女士西裝的女人,膚若凝脂的鵝蛋臉上,架著一副黑絲眼鏡,烏黑的秀發束好盤起,露出了如同天鵝一般的粉頸。

  “蔡書記。”陸秘書頓時將怒臉一收,急忙一路跑了回去,急忙從前排座椅上取了傘,打開后湊了上去說,恭敬萬分的說:“您怎么出來了?今天外面太陽大。”

  王庸一直都沒有回頭,什么蔡書記,肉書記的。能和吳校長那種貨色有來往的,估摸著是一丘之貉。他也是生怕自己回頭看了一眼那種肥腸滿腦的豬頭樣,會因為心情不好忍不住一腳踹過去。

  剛準備繼續閃人時。他卻是聽到后面一聲冷漠,又隱約透著一絲性感嫵媚,還動聽的女人聲音說:“這位先生,我只想和你交流一下這所學校的一些狀況而已。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女的?呃,是個女書記?聲音還挺好聽,估計是個中年大媽吧?王庸惡意的揣測著,回頭一瞧,當即是整個表情,都徹底的僵硬住了。嘴角剛點完的煙,直接掉在了地上。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33

第九十三章 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這,這怎么可能?王庸見到了她的那張臉,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打中了一般,雷得是外焦里嫩。如果說,這個蔡書記什么的,長得跟侏羅紀公園里跑出來的恐龍差不多。王庸也絕對不會有半點吃驚的。

  但是,這分明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蛋。當然,僅僅是因為長得非常漂亮,比那些一線明星還要好看些的臉蛋和身材,王庸也不會吃驚成這個樣子。

  那是因為,這張臉他很熟悉,前幾天還剛剛見過呢。

  王庸很難想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什么區委蔡書記,竟然會是那個和自己有過一次廁所情緣的小三。當然,當時的王庸,也是知道那女人極有可能不是小三,而是被誤會的。

  但怎么想,也是想不出她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身份。曾經以為,華海市那么大,兩人各自都沒有留下聯系方式。要想再遇到的幾率極低極低,極有可能到老死,也不會再碰面了。可有時候,緣分這種奇妙的東西,還真的是有些說不準,難以想象。

  好在,經過了那么多年的磨礪,他的自控能力還是頗強的。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后,已經恢復如常了。無論是從她的身份,還是口氣之中。王庸都領會到,不好揭穿兩人曾經認識的事實。

  那個年輕,而且長得有些小帥的陸秘書。眼見著那個身穿保安制服的混蛋,竟然如此目不轉睛的盯著蔡書記,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神色不善的盯了過去,與此同時,低聲勸說道:“蔡書記,這位先生說他有要事要辦,沒空接受您的談話。不如這樣吧,我幫您再另找一位保安。”

  像陸秘書這種,外表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能走到這一步的他,不論是后臺,還是能力,都肯定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也算是年少得志吧,內心深處的自我優越感,還是蠻強的,雖然他是區委辦指派給蔡書記的秘書,還沒真正得到蔡書記的認可。但突然之間,成為如此一個如同女神一般的書記的秘書,他除了有種被幸福砸中腦袋的感覺外,心底定然是有過強烈意淫的。

  例如,他肯定會意淫到蔡書記看中了他的才華和外表,以及風度翩翩,從而芳心暗許什么的,哪怕是私悄悄的做個入幕之賓也是極好的。到時候,就又有了絕世美色,又有了前途。以前的他,也是有過類似經歷的,只不過對象,和蔡書記一比,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當然,如果蔡書記沒有表示的話,僭越的事情,他也是不敢做的。因為他早已經收到了消息,這個空降而來的蔡書記,可是有著極其深厚而恐怖的背景的。只要她稍稍發力,他小陸就會被碾壓成粉碎,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但越是這樣,這個權勢和美艷并存的女人,在他心中,就越是充滿著無限的魅力。意淫之中的陸秘書,哪里又能料到,那個完全不被他看得起的臭保安,竟然已經和他心目中幾近完美無瑕的女神,有過了異常曖昧的一段情緣。

  他心目中高不可攀,冰肌玉骨的女神。曾經以極其**的姿勢,跨坐在了這個破保安的身上,盡顯浪蕩風情。他更加不可能知道,如今看起來,身上散發著冷艷氣質,面色肅然的蔡書記,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和那個男人在廁所里的那一幕幕。

  對于她來說,當初沒有主動問他要聯系方式,自然是除了自己本身的矜持之外。內心深處,還是因為有著害怕和恐懼,對于未知危險的抗拒。只是想著,把那一場奇妙的邂逅,當做是一場美妙而刺激的春夢而已。

  直到她開車走了很久之后,心中才又隱隱有些后悔,只不過,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很難再挽回了。而且,很多事情,正是因為錯過了,才美麗。

  這好幾天光景來,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只要稍有空閑,她都會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那個人,那件事。那個放蕩不羈,又似有些邪惡的男人,對她來說,充滿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力。

  以她多年來的閱歷,以及那天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一些氣息,包括在愛撫之中,他身上的一些奇怪而猙獰的傷疤。都在暗暗昭示著,這個男人應該不是個簡單的男人。越神秘的東西,越是會引起人探索的欲望。

  他,仿佛就像是個魔鬼一樣,每天她孤枕難眠的半夜三更,偷偷的鉆入到了她的腦海中,撩撥著她原本就不甚平靜的心湖。激發著她封塵已久,竭力控制著的欲望。

  和他那一次刺激無比的邂逅,就像是打開她欲望閘門的一把鑰匙。這些天,她極其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成熟嬌軀的渴望,內心深處那越來越強烈的躁動不安。

  但是無論是她的背景還是身份,都像是一把把沉重無比的枷鎖一般。控制著她,讓她在這方面,不得有半步逾越。也根本容不得她做一個能夠盡情展現欲望,放蕩的女人。

  每逢那時,她也曾想過,也曾反復問過自己。如果,如果那天拋開矜持和顧忌,問他要了聯系方式的話。她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的打電話給他?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驚人的一致。

  這讓她有些后怕不已,幸虧沒要電話。

  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來一個中學,竟然會不經意間,又邂逅了他。從貼了膜的后車窗里,突然看到他,僅僅是在幾米遠的地方,和自己的車擦身而過時。她的心臟,就像是被拳頭狠狠地打中了一般,幾乎驟停。

  雖然他和那天的打扮不一樣,他穿上了一套還算英氣的制服。可她,還是在一眼之間,就把他給認了出來。幾乎是受到了本能驅使一般,她沒有半絲猶豫的,叫停了車。強自控制著,讓自己不動聲色,尋了個借口,叫陸秘書去叫他談話。

  誰知道,他竟然那么的不給面子,完全無視了陸秘書的邀請。在不想錯失第二次機會的前提下,她不得不親自出馬。這要放在她以前的性格上,幾乎是完全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蔡書記?”就在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時,王庸摸了摸下巴,干笑了兩聲說:“聽說您想找我談談這所學校的事情?好吧好吧,既然是您邀請,那我在忙也得推了啊。”

  陸秘書眼神一冷,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這個無恥加三級的混蛋,剛才自己幾次三番的盛情邀請,他半點面子都不給。結果一轉眼,看到了蔡書記如此漂亮,竟然說再忙也得推了?和蔡書記談個話,好像是你給了她天大的面子一般?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比蔡書記還牛?你以為你是市委書記嗎?看著他那一副色迷迷的眼睛,陸秘書就有些想要沖過去,暴揍他一頓的沖動。蔡書記也是你這種破保安可以看的嗎?就算是意淫一下,你也不配。

  “蔡書記,這人前后言行不一致,怕不是個很好的談話對象。”陸秘書顯然對王庸很不滿,又是低聲的進起了讒言說:“不如換一個。”

  她側了側頭,看了陸秘書一眼,眼神之中有些冷漠,透著半絲不滿。自己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了他,你這個做秘書的,竟然三番四次的想趕人走?簡直是豈有此理?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陸秘書平常道貌岸然,彬彬有禮,實際上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剛才讓他去邀請那人,肯定是態度非常不好。否則,人家憑什么會拒絕一個區委書記的談話呢?呵呵,這個秘書,繡花枕頭一個,不堪重用。

  僅僅是這一瞟,就讓陸秘書感受到了什么叫冬夜的寒冷。也虧得他不會讀心術,否則現在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明明是那個家伙實在太吊了,不把區領導,父母官放在眼里。憑啥會被冤枉成自己態度不好呢?還在直系領導的心目中,直接被貼了個繡花枕頭,不堪重用的雙重標簽。

  “嗯,你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和你聊聊,想聽聽你對這所學校的認知和建議,我要聽的,是一些沒摻雜水分的情況。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是假公濟私,還是真心想要知道一些這所學校的真實情況。只不過,她明明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那天在廁所發生的事情。但是臉上,卻是裝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親民表情。

  “如果蔡書記是想知道這學校的事情的話,那找我王庸就對了。”王庸饒有深意的說:“我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在這所學校度過的,我的母親,也曾經是這所學校的老師。不過,這校門口似乎不是談話的地方,得找個僻靜些的地方,我好好和您說道說道。不過,我只接受單獨談話。”

  僻,僻靜的地方?還,還單獨?這,這個流氓的家伙想干些什么?她的芳心,一陣緊繃,頓時如同幾頭小鹿在里面奔啊奔的。他,他不會是想在大白天的,就,就那樣吧?可她那成熟而美艷的嬌軀,卻是抑制不住的,開始發熱,發軟了起來。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42

第九十四章 我就要他陪

  ……

  原,原來他的名字叫王庸。很,很普通,很平凡的一個名字。不知道為什么,在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后,仿佛兩個人的關系,又近了許多。但是這家伙,卻,卻也忒流氓了些,這,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滿腦子都是在轉些什么樣淫邪的事情啊?秘,秘書和司機都還在呢。哼,流氓啊流氓,尤其是這家伙在廁所里對外面那些女人爆的粗口,簡直讓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羞愧,好臉紅。

  好在王庸不知道腦子里紛沓而來的這些亂七八糟東西,否則恐怕會當場噴出一口血來。暗道,不愧是當領導的,還真是會冤枉人。老子從頭到尾只不過是想和你匯報一下學校的情況好伐?哪里有你想得那么齷齪不堪?倒是你,身為一個堂堂區委書記,腦子里不裝著老百姓,都是在瞎想些什么呀?

  “好,好啊。”她的聲音,似乎有些莫名的顫悸。心里想著他好流氓,但嘴上卻不自覺地答應了下來。臉頰上,微微有些發燙,強自鎮定的說:“那,那去哪里啊?”一時間,心如鹿撞,暗忖他要是現在讓自己去開房間怎么辦?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這,這樣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就在王庸準備說話之際,頭發已經禿掉大半,身材圓滾溜溜的吳校長,正和他的助理,一路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叫喊著說:“蔡書記,蔡書記。”

  她略側了側螓首,看著跑近的他滿身大汗。臉上流淌著的,不知道是汗,還是油,配合著他半光頭,顯得油光賊亮。讓她下意識的,一陣厭惡惡心。剛和王庸交流上呢,就被這么個惡心家伙給打斷,心頭當真是好一陣不爽快。

  但是她的出身,從小的耳濡目染。外加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在體制內工作,升遷。早就讓她學會了將情緒藏在心里,喜怒而不形于色。尤其是在工作之中,面對那些形形色色的官僚時,她會格外進入狀態。

  她沒有正眼看吳校長,那張成熟而清妍的俏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這在吳校長眼里,卻是顯得有些威嚴而深不可測了,他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兩三米遠,也不敢抬頭正眼與她直視。只是點頭哈腰的說:“蔡,蔡書記。我,我來晚了,沒有在校門口迎接您,還望多多包涵。”

  當然,吳校長也是同時注意到了王庸。遠遠地看見他和蔡書記面對面的正在說些什么的時候,心頭狂跳之余,忍不住暗罵了起來,好你個姓王的小子,竟敢在校門口攔住蔡書記的御駕,是準備打小報告還是怎么著?哼,幸虧我一接到門衛的電話,就立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要不然,我吳某人的一世清名,豈不是盡要毀在你的手里了?

  “吳校長,不是你來晚了,是我故意來早一個小時。”她不動聲色的說道:“你也知道,這所學校的好壞對我很重要,我不想僅僅是憑著道聽途說來決定一些事情。我想在排除些許干擾的情況下,先在學校里好好轉轉,了解一下方方面面的情況。這樣,有些事情才能做最后的決定。”

  “是是,蔡書記您說得對。”吳校長急忙露出了諂媚而討好的笑容:“明察暗訪,乃是了解事情真實情況的最好方法。小吳,就由你作為導游,陪著蔡書記在學校里好好轉轉吧。”

  “不用了,這位王先生剛才說過,他初高中都在這學校念的,母親也曾經是學校的老師,對這所學校非常熟悉。”她平靜的看了一眼王庸后,俏臉微微有些發燙著說:“由他陪著我轉轉就行。”

  也虧得那些人,因為身份地位之故。也不敢盯著她的臉看,否則,若是想象力好一些的,怕是會瞧出些端倪。

  王庸陪著轉?吳校長暗地里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忍不住就開罵了起來,好你個小王,倒是還挺會裝模作樣來事的啊。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在那里混飯吃,得找找人,托托關系整整他才行。

  身為一家重點中學的校長,他的人脈關系積攢的還是很深厚的,四通八達的。要做些事情,多繞幾個圈,總能扯到關系的。大事不一定能做成,但是,欺負欺負一下小保安,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雖然他是對王庸參與進來此事千般不愿,可也知道領導決定了的事情,想要駁回,那就是純粹自找不痛快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誠懇諫言說:“蔡書記,王庸說得沒錯,可他畢竟已經畢業后好些年沒回學校了。而他母親,也在多年前出車禍死了。恐怕,他對學校的近況不會太了解。不如往小吳,帶著小王一起為您參觀學校吧。”

  這話說得倒也合情合理,果然一個能混到校長位子上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可惜,就算他再厲害,也是算不出蔡書記現在的真正心愿,是讓這些烏七八糟的人,統統消失,讓她能安安靜靜的和王庸說會兒話。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她的身份地位,比一個區區校長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心下有些惱羞成怒之時,她登時秀眉一軒,動用了管威,冷哼著有些發怒:“吳校長,是不是我的話表達得不夠清楚嗎?我想親自了解一下這所學校的情況,并且只需要小王來為我講解,別把你的人往我身邊塞。”

  吳校長見她有些發怒,下意識的就是一激靈,誤以為是怕自己的人干擾她對學校情況的判斷。不過領導說什么,那就只能是什么了。只好誕著一張圓滾溜溜的笑臉說:“蔡書記,我絕對沒這個意思,您隨意,隨意。咳咳,那個小王啊,你要代表學校,好好招待一下蔡書記啊。“說著,對他是猛使眼色。

  “哼。小王,帶我一起在學校里隨便轉轉,所有人都不許跟著。”她板著臉說官腔的時候,還真是有模有樣,官威十足,自顧自的,直接操場方向走去。

  一群人,面面相覷,有些捉摸不透蔡書記這是唱得哪一出?不過只要領導作出的決定,正確的當然要堅決擁護。但不正確的,更要擁護。

  在吳校長幾人的虎視眈眈下,王庸好整以暇的跟了上去,直接和她并肩而走,僅僅是隔了半米而已。

  不懂規矩的家伙。陸秘書,吳校長,吳助理三個,紛紛腹誹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能夠如此機會和蔡書記單獨相處,在操場和學校里漫步,簡直是這個破保安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能和領導如此單獨相處,能有這么一個充分表現自己的機會,是多么大的政治資本啊。可惜,這種好機會,竟然是被一個破保安得了去。

  不過,跟蹤而去的事情,他們是干不出來的。一旦被蔡書記發現,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兩人足足走了幾十米,也沒有說話。倒是她,仿佛對王庸格外的好奇,走路之時,時不時的偷偷用眼神偷看著王庸。

  “我的臉上沒長花,更加不是絕世帥哥。”王庸輕笑著說:“值當你再三偷瞧嗎?”

  這家伙,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個老江湖,老油條。她秀眉一揚,放下了身為區委書記的身段和架子,哼聲說:“什么偷瞧?我只是很奇怪,像你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當保安?”不知道為什么,和他在一起時,心情會格外放松些。沒有太多的防備感。也許,是他見識過自己最狼狽的時候,也把自己從極度難堪的情況之中,解救了出來。

  聽得王庸如此沒大沒小的說話,渾然沒有將自己區委書記的身份放在眼里,她心中反而覺得很舒服。之前她也很怕,怕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后,會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對自己產生了敬畏感,說話唯唯諾諾的。

  “保安?保安不是一份職業啊?全國起碼有幾百萬保安大軍。”王庸斜眼瞅著她說:“怎么,蔡書記官當得大了,看不起我們這些廣大的普通老百姓?”

  “少在這里和我亂扣帽子,這要傳了出去,影響我的名聲。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個廣大人命的公仆而已。”兩人擁有了那種絕對不能對外人道的私密事情,不論是心靈還是肉體,都距離極近,根本無需戴太多的面具。對她來說,仿佛也只有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才能卸下所有的偽裝,盡情的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個性。畢竟,自己最糟糕的形象和模樣,都已經和他一起經歷過了。

  “公仆?”王庸瞇著眼睛嘿嘿笑了起來:“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我也是人民的一份子吧。這樣吧,公仆,過來給我捶個背,敲個腿。順便唱個小曲兒逗爺開心。”

  她臉頰微微漲紅,瞪大著俏眸。這家伙不把自己區委書記的身份放在眼里倒也罷了,竟然想把自己當奴婢來使喚。敲背捶腿不算,還要唱小曲?你當這是舊社會啊?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48

第九十五章 娶妻不慎,自取滅亡

  ……

  這種話,是她這輩子都沒有聽人和自己講過的。只覺得很新鮮,很刺激。只是心中有些羞惱,環抱著雙手,展露出了她身上那淡淡的威嚴說:“你知不知道,如果在舊社會里。我這身份,往高了說是知府,往低了說是縣令。你敢這么埋汰我,就是藐視朝廷命官。就不怕我叫一聲,來人,把這刁民打八十大板,關進死牢里,秋后問斬。”

  “哎喲喲,好大的官威啊!”王庸露出了一臉怕怕的樣子:“八十大板?還要秋后問斬?這么嚴重?”

  “怕了吧?怕了就乖乖給我老實些。”她被他耍寶的樣子,也是弄得心情很愉快。平常不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容不得她有半點行差踏錯。已經讓她太累,太疲倦了。

  “你就是這么對你的好炮友的?”王庸一臉委屈地說。

  “誰,誰是你的……”如此流氓而直接的話,頓時讓她那張成熟,清妍的俏臉繃不住了。

  “喂喂,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那天我為了幫你打掩護,連色相都幫你犧牲了。”王庸一臉苦相的說:“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得有多大毅力,才沒有一腳照著那個女人的臉上踹下去?”

  “噗嗤~”一想到這家伙一臉**樣的和那個四十多歲的丑女人,討價還價的樣子,以及很多圍觀眾那種驚異到極致的眼神,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虧得這家伙臉皮厚成那種程度,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都能使出那種招數來?

  她本就是個膚白貌美,氣質嫣然的女人。這一笑起來,卻也是猶若冬雪初晴,牡丹盛開的味道。俏眸媚意橫生的白了他一眼:“我說,你不會就是干那一行的吧?要不,怎么會臉皮厚成這種程度呢?保安這個職業,平常是用來打掩護的?”

  “哎喲,蔡書記您老可真是火眼金睛,不愧是鎮守一方的朝廷命官啊,直接就是透過現象看穿了本質。”王庸眼神欽佩之極的豎著大拇指,隨后又對她拋了個媚眼說:“既然身份都被你揭穿了,不如順便做做我的生意吧。快餐一萬,兩萬包夜。”

  類似的話,她這輩子也從不會有人敢和她這么說。雖然這家伙說起話來,還真是有些肆無忌憚,流氓的很。不過,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人了。這還好些了,他在廁所里罵外面那幾個女人的話,才叫真正的下流呢。不過,聽著又解氣,又刺激。

  在她這輩子,從小就在父母的嚴厲教導下,循規蹈矩。別說那些話了,便是連半句臟話都沒有說過。

  當然,如果換做其他人敢在她面前說這些話,早就憤怒的拂袖而去了,接下來自然有那人倒霉的時候。可是聽王庸說這些話的時候,反而讓她內心有著極為異樣的新鮮刺激感,甚至,讓她嬌軀隱隱有些發軟,發燙了。

  面對王庸那幾近赤裸裸的眼神,她的芳心一蕩,媚眼如絲的一橫:“憑什么人家只要一萬,我就得兩萬啊?”這種話,一說出口。她的心情,仿佛就有了一種放縱,宣泄般的感覺。一些長久以來,一直在積累,從未有宣泄渠道的負面情緒,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遠離自己。

  “憑什么?就憑你是父母官啊。”王庸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俗話說的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們這些當官的,錢這種東西,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多付的錢,就當是接濟一下窮人了。”

  “少在那里污蔑我,你當我是貪官嗎?”她的俏眉一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王庸點了支煙,笑了笑說:“我也是沒想到,一個在商場里被幾個暴發戶老婆追得上躥下跳的小三,竟然是個區委書記。這種橋段,怕是小說里又不會出現吧?嘖嘖,果然是應了那句話,現實,往往比小說更加離奇。我到現在才明白,為什么你不肯報警,不肯打電話叫朋友來了。原來是怕一旦鬧出緋聞,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叫上躥下跳?麻煩你說話注意些,別把我說得跟個猴子似地。”她俏眸一白:“我都說過了,我不是什么小三,是那幾個女人誤會了。”

  “別怪我八卦啊,我倒是實在挺好奇的。那幾個女人,憑啥別人不誤會,卻誤會到你頭上來了?”

  其實一說起這事,她就來火得很。臉色都有些氣得發白了,恨恨的說:“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八卦好奇心吧。說起來都要怪一個姓黃的暴發戶,門路倒還挺廣,知道我新調來我們區擔任區委書記。提前來拜山門,攀關系了。當然,那種善于鉆營,又為富不仁的暴發戶,我是看不上眼的。嚴詞拒絕了幾次,沒想到,那家伙臉皮極厚,和你有的一拼。竟然在一家女子會所門口碰到了我,當即是那個各種拍馬屁啊,還想送一串鉆石項鏈來賄賂我,直接被我拿起砸在了他的臉上。”

  “呃,鉆石項鏈啊。起碼也是好幾十萬的東西吧?”王庸一臉羨慕的說:“當官真是爽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求爺爺告奶奶的要來請客送禮。”

  “王庸,你不是體制內的人,只看到了公務員體面光鮮的一面。實際上,這世界上最危險,兇險的地方,往往就是官場了。”她這次沒有再笑,而是臉色有些嚴肅而鄭重,嘆了一口氣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愿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整天快快樂樂的,也不用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也不用和人勾心斗角,更不用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和出賣。當你在位子上的時候,風風光光,無數人來巴結你。可是一旦失勢后,就會有無數人前仆后繼的來踩你一腳。這些年來,類似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說到這些,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濃濃的疲憊感。仿佛在她的內心深處,已經很累很累了。

  對于她的話,王庸倒也是有些理解,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當你處在一個個的漩渦之中時,想要退,已經很難了。但是對她,王庸也是不可能多說些什么的。

  兩人邊走邊說話間,已經進入了操場邊上的一片茂密樹林里。

  王庸見她心累,遂立即轉移話題道:“關于那個故事,接下來我猜肯定是過程被姓黃暴發戶的老婆閨蜜看到了,以為你是個囂張的小三。結果一路跟蹤,并呼朋喚友的把人都叫過來堵你了。呵呵,說起來你可真是夠倒霉的。怎么說都是一個區委書記啊,竟然被人當做是一個暴發戶的小三,簡直是千古奇聞。”說著,也是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

  “你還笑?當時我想跳樓的心思都有了,那件事情在商場里一旦被鬧開了,知道會對我產生多大影響嗎?”一想起那些后果,以她的心境,都忍不住有些后怕不已。

  “我猜,那個姓黃的暴發戶,下場一定會很凄慘。”王庸笑著說:“我對那個姓黃的,深表同情。被豬一樣的老婆和老婆閨蜜,葬送了一生。”

  “哼,你說的不錯。原本他賄賂我,我雖然憤怒,卻也不想和他計較。因為類似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真要在這方面較真,我以后的工作也很難展開。”她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憤憤之色:“但是那個姓黃的,肯定不會便宜他了。我已經讓反賄賂部門和公安分局對他扣押調查了,就僅僅是眼前掌握的一些資料來看,他這輩子恐怕出不來了,還會牽連到一批人。也好,就當順手為社會除掉些禍害吧。”

  換做平常,她肯定不會多話,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王庸面前,她就是不想偽裝,就是不想想太多。當然,這件事情也沒她說得那么簡單,她新官上任,也剛好可以借此事立一下下馬威,被牽連的那些官員。她也可以施展手腕,打一批,拉一批,迅速樹立起她的威信和建立班底。這些,她是不太愿意和王庸說的。深怕讓他知道,其實自己的心計還是很深的。

  一看到她眼神之中的那絲恨色,王庸就知道那個姓黃的這輩子算是徹底栽了,還栽的是莫名其妙。惹得他不由得好笑的總結道:“這件事情告訴我們男人一個道理,娶老婆一定要慎之又慎。娶丑一些的沒關系,但是娶到了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就會自取滅亡了。對了,以前我在十九中念書的時候,有個地方是經常去的。如果心情不好的話,我就會逃課躲到那里去。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王庸帶著她,七繞八拐下。打開了一個小鐵門的鎖,穿過了個圍墻中間的夾縫小弄堂,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靠河小平臺前。這里當真是一處幽靜的地方,還有幾個石凳和一個石桌。一棵高大的沿河大樹,茂密的樹冠剛好將這一處變得十分涼爽。

  如此偏僻的地方,一般人很難找到。這讓原本就有些心懷不軌的她,小心肝又是加劇跳動了起來,顫聲說:“喂喂,你帶我到這種四下無人的地方來,究竟想做什么?”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53

第九十六章 邊陲之狼

  ……

  “我還想問問你呢,腦子里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王庸見得她那副花容失色,臉頰上隱隱有些春潮涌動的樣子,也是沒好氣的說:“你不會真的是把我當做色中餓鬼投胎轉世吧?我帶你到這里來,只不過是因為我把你當做了朋友,一個能夠分享一些秘密的朋友而已。不會把你摁在這個石桌上強~暴的。”

  這話說的,不知道讓她該是心中放心,還是應該覺得有些失望,心中倒是有些羞愧難當。剛想埋汰他幾句,解解羞什么的時。

  王庸卻是咦了一聲:“這石凳和石桌,看起來好像還挺干凈,最近應該是經常有人來的了。”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脫下了保安服,露出了露肩背心,將衣服疊了幾下。墊在了石凳上說:“大領導,別在那里臉紅裝純潔了,快點坐吧。”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她實在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但是心下還是有些歡喜的。這家伙,嘴上說話不好聽,愛擠兌人。但貌似還是很體貼,很會心疼人的。這石凳看起來很干凈,只不過現在四月份天氣,女人就這么坐在陰涼的石凳上,會對身體不好的。

  等她坐下之后,再看王庸的時候,芳心又是忍不住微微一突。眼神黏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有些舍不得挪開了。只見他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背心,露出了肩膀和雙臂。

  他穿著外套,或是襯衫的時候還好些,遮住了許多東西。但是那件緊身露肩背心,卻是一下子將他真正的身材展現了出來。手臂和肩膀上的肌肉,雖然不像健美冠軍那樣膨大鼓脹。卻是線條流暢,棱角分明。尤其是手臂上的那些肌肉群,古銅色,一塊塊呈紡錘流線型,好似經過千錘百煉而成。看上去不死實,活靈活現,充滿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爆發力。

  令她有些觸目驚心的是,他的雙臂和肩膀上,充滿了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老傷疤。手臂上,更是紋飾著一只惟妙惟肖的狼頭,眼神幽寒,利齒森森。

  除了在私生活方面外,她也是個有著豐富閱歷的女人。知道類似的紋身,一般不是黑社會會去紋的。而是一種標志,一群特殊集體的標志。更確切的說,是一些隱秘而特殊軍隊的傳統。

  “你當過兵?”她忍不住就開口問了起來。

  “呵呵。”王庸看了一下手臂上的紋身。她不是歐陽菲菲,有些事情根本無需去隱瞞。何況,和她在一起,王庸也是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這是一個能夠和自己分享秘密的女人。

  “邊陲之狼。”他笑著點了點頭說:“算是邊境緝毒部隊中,一個比較精銳的大隊。你是體制內的人,還是個父母官。和你說這個,應該不算是泄露國家機密吧?”

  她的眼睛一亮,心下一下子就輕松了起來。其實她也隱約有些害怕,害怕王庸是那種真正的不二不三的人物。的確,她是體制內的人,比一般人懂得要多許多。雖然她沒有聽說過那支部隊,但并不妨礙她知道,在自己國家中,還是有很多非常厲害,隱秘的特殊部隊。這些特殊部隊,往往都肩負著各自的特殊使命。因為是和平年代,進入普通部隊,哪怕是精銳野戰部隊之類,也不會涉及到真槍實彈的戰爭。

  但是那些擁有特殊使命的特殊部隊,就不同了。如果是在邊境服役,還是緝毒部隊的話。那么真槍實彈的較量,肯定少不了的。

  “你身上的那些傷……”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迷離的,在他手臂上掃來掃去,看著那些有些觸目驚心的傷疤。即是為他隱隱有些心疼,又是有些覺得異樣的刺激性感,忍不住顫悸的問道:“是緝毒的時候受的傷?”

  “有些是的,有些是訓練時候留下的。”王庸又是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部隊是要經常參加實戰的。如果平常訓練不對自己兇一點,狠一點。上了戰場,也是個挨槍子,挨刀子的命。”

  她一激靈,幻想到了那槍聲密集,詭詐兇狠的戰場上,王庸正穿著迷彩服,和敵人搏殺的場景,就像是軍旅連續劇里經常演的那些,

  越想的時候,眼神越是有些迷離。女人,天性上就對強大的男人有崇拜感。尤其是她和這個王庸之間,關系本身就已經不單純了。他們兩個之間做過的事情,比之直接上床,還要來得淫~靡而放蕩。留給她的唯一遮羞布,僅僅是一些心理上的安慰而已。

  他身上流露出來的神秘而強大的氣息,那充滿了陽剛健壯的身材。讓她忍不住伸出她綿軟修長的蔥白手指,輕輕的去觸碰,撫摸了一下他肩膀上的那個狼頭。以及他身上的那些傷疤,沒有再多問,而是幻想著,他的那一塊塊傷疤之來歷。

  即是他沒有解釋,她也能夠想象得出,他曾經遭遇過多么危險而激烈的戰斗。訓練的時候,是何等的兇殘和痛苦。甚至,她敢斷言,很多東西,已經遠超過了她的想象力。

  她那纖細而柔軟的指尖,輕輕的在他的肱二頭肌上,輕撫而撩撥著。如同一道道的弱電流,順著他的皮膚,瞬間蔓延開來。素凈的指甲,輕輕刮蹭著狼頭下面的一個圓形傷疤,用幾近在呢喃的低沉嗓音說道:“這個傷,當時一定很疼吧?”

  她的穿戴,非常嚴肅。條紋黑色的女士西裝,將她除了臉,頸,手之外的皮膚全部遮擋了起來。厚重的色彩,外加盤起的頭發和一副黑絲眼鏡,讓她看上去即是成熟穩重,充滿著知性美感,又有著本身的威嚴和氣勢。

  她傲人的身材,和這身打扮,頗為相得益彰。尤其是她修長的粉頸,以及那半俯下身子后,將純白襯衣撐得鼓脹欲裂的酥胸,滿滿當當的,盡顯了知性的美和性感。

  她的皮膚,也是保養的極好。膚若凝脂,水嫩柔滑之中,掐一把就像是要滴出水來。此時她的氣質嫣然,美艷而不可方物的俏臉上,透著絲絲紅潤,嬌艷欲滴。

  一雙水潤而目光深邃的美眸之中,此際有些迷離,有些柔軟,又有絲絲勾人心魄的媚意交織著。原本代表著嚴肅和嚴厲的黑絲眼鏡,卻將那微微散發著春意的眼眸,襯托出了一種別樣的魅惑性感。

  “呼!”王庸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在她那若有若無的勾引之下,也是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吃素的動物,只是在見多識廣之后,對欲望已經有了些控制力。

  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他能在如此成熟嫵媚,氣質高貴,又性感嬌嬈的人間尤物的面前,能有太大的克制力。在她越湊越近,那猶若蘭花般清妍氣息的微微香味下,一時間,氣血開始加速流轉,呼吸也漸漸粗重了起來。眼神之中,漸漸散發出了侵略性。

  十多年欲望的徹底壓制,若是從未有過宣泄口,興許她這輩子,就會這樣猶若行尸走肉,渾渾噩噩的熬過去了。然而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口子,再想堵住,耗費的力氣怕是需要原來的十倍不止。

  就像是一只嘗過腥的貓,它絕難忍住,再一次的去嘗嘗那種美妙滋味一個道理。

  何況她不是貓,她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成熟性感,有血有肉的女人。她的身體年齡,也本身讓她處在了欲望最為巔峰,旺盛的時候。那么多年來欲望的積攢,壓制,以及那一直以來,都循規蹈矩,嚴肅而甚至有些壓抑的生活。早已經烘得她這堆干柴,沒有了半絲半毫的水分。

  也是由此,她自從和王庸在商場一別之后,會產生那么濃重的失落感,甚至會在只要稍微有些空閑的時候,就無時不刻的會想到和他的那些事情,讓她承受著痛苦和煎熬。

  不管是意外還是緣分,既然已經和王庸有過了如此親密的接觸,這本身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她心里的禁忌防線,再找一個的話,根本沒有可能性。這才使得她,在車里見到王庸之后,毫不猶豫的就讓車停下來的緣由。

  王庸那強壯而有力的手臂,輕舒一攬。就抱住了她那纖細而柔軟的腰肢,毫不客氣的將她抱起,以上次的那種“傳統”姿勢,岔開她雙腿,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兩人之間,瞬間就進入到了幾乎貼身肉搏的境地。強烈的刺激感,讓她頓時嬌軀一陣僵硬,嘴里呢喃了一句:“不要~”但是雙臂,卻是已經緊緊箍住了他的脖子,翹臀,自然而然,非常嫻熟的貼到了老位置上。

  鼓脹欲裂之處,緊湊而上,讓王庸的臉,直接埋在了那所有男人,都垂涎欲滴之處。淡淡的乳香味道,夾雜著一絲空谷幽蘭般的蘭花氣息,充斥在了他的鼻腔之中。巨大的柔軟而彈性。如同一道烈火一般,瞬間將他的氣血點燃。

  “嗚嗚~”她的喉嚨里,發出了幾聲被壓抑到了極致的吟叫聲。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0:58

第九十七章 一起曬太陽嗎?


  其實,王庸在這方面的忍耐力還是蠻強的。除了正常的生理,甚至是心理宣泄之外,通常還是挺有克制力的。就像是那天被身材如此火爆熱辣的遲寶寶那么壓在身子底下,他也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可是面對她,王庸總是能感受到她那略帶冷艷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巨大欲望火焰,仿佛是能輕易感染到了他一般。總是能輕易的將他的欲望,也是徹底的燃燒了起來。

  如果用心去感受的話,可以輕易的感知到,她那些偽裝的外表之下,潛藏著的欲望是如同烈火一般的。她那成熟到嬌艷欲滴的胴體,充滿著誘人的芳香,垂涎的甜美和無盡的魅惑。

  原始的欲望,已經侵吞掉了她很多的理性和知性。她不想,也無需在王庸面前有任何的掩飾,早就有過一次親密接觸的他們。做起這些勾當來,可以省略了許多矜持啊,客套,羞澀,欲拒還迎之類的橋段。

  她只需要,盡情的在這個幽謐私隱的地方,盡情的展現出她的本性,和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欲望。她不擔心有人會突然闖進來。剛才王庸在打開那道鐵門的時候,順手將鎖鎖住了。她有些貪婪的,湊在他脖子上,深深地呼吸著,嗅著他身上那充滿陽剛而男人的氣息,甚至,那些淡淡的汗味,都似乎是點燃她欲望的催~情劑。

  腰肢,已經在本能的驅使下,很熟練的扭動了起來。只是,那隔著好幾層布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好不舒服。這讓她不禁暗暗有些后悔不已,早知道今天會碰到他,就穿裙子出來了,穿什么西裝褲啊?

  王庸好像能讀懂她的心思一般,邊是貪婪的嗅著她酥胸上那些美妙而誘人的氣味。調整了角度,邊是將她雙腿往后一架,讓她如同只八爪魚一般,纏繞在自己腰上。

  很嫻熟的解開了她的皮帶扣子,褲子拉鏈。連帶著她的蕾絲邊底褲在內,順著她光滑柔嫩的翹臀一扯,直接將她褲子全部撩到了大腿根部。

  一陣春風吹拂而過,讓她頓覺下體一陣涼颼颼的。強烈無比的羞恥感,讓她的芳心幾欲崩潰。各種身份之故,讓她這輩子,都沒有在大白天外加野外,露出過極其私隱的地方。

  強烈的羞恥感夾雜著異常刺激的興奮感,讓她漲得俏臉通紅,緊緊抱住了王庸的脖子,雙眸緊閉,不敢有半點睜開,任由他施為的同時。他也很快就以巧妙的方式,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隨后托著她翹臀的雙手,輕輕放下。

  “嗚嗚~”她緊緊的按著他的腦袋,摁在了她的胸口上,嘴里發出了一連串的美妙聲音。就在王庸準備提槍上馬的時候,她頓覺異樣。急忙身子一提,躲了開去。

  “怎么了?”王庸的聲音,有些嘶啞,又似乎充滿著原始的野性欲望。

  “不,不行。”她緊張萬分,嬌喘吁吁的在他耳邊低語。

  王庸一下子有些想要暈倒的沖動,開什么玩笑?你要是不行的話,不能早點說?現在都已經干柴烈火,都熊熊燃燒了起來,就差最后臨門一腳了。她卻才說不行?這不是瞎整人嗎?

  好在他不是那種毛頭小子了,即使是在這種關頭,依舊還是能控制得住。他也就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這種事情,本就是講究的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連半推半就他都不喜歡。

  既然她不行,王庸自然也不會去勉強她。只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往后仰了仰身子,從那積毀銷骨之地,抬起了臉,無所謂的說道:“好吧,我幫你穿上。不過,下次請你準備好了再挑逗我,我不是每次都能克制得住的。”

  就在王庸準備幫她穿上褲子的時候,她卻又是緊抱住了他的腦袋,臉紅耳赤的說:“不,不,不要穿。”

  王庸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開,開什么玩笑?兩個人現在都脫成這樣子了,準備就緒,隨時進入正題了。你要說不行,那就不行倒也行。但是你說了不行,又不讓穿褲子算個什么回事?大白天的,兩個人擺出這種很淫~蕩的姿勢,脫了褲子后一起曬太陽嗎?

  仿佛是感受到了王庸有些被她出爾反爾后的惱怒,她也是有些愧疚,低聲嫵媚的說:“能,能不能和,和上次一樣?不,不是我不想,只,只是,我過不了心理這關。求,求求你,你想對我怎么樣都,都可以,就,就是不能那個……我,我可以用,用手,幫,幫你上次一樣。”

  “不行。”王庸卻是義正詞嚴的拒絕了,就在她一愣神間。卻是嘿嘿一笑,湊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么?”她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又羞又臊的,全身已經發燙顫抖不迭。他的要求,已經嚴重的超過了她的心理底線,甚至是想象力,心理掙扎著抗拒道:“不,不行,我,我不能做那,那樣的事情。”

  “你剛才還說,只要不做那種事情,我想對你怎么樣都可以?你那個隨便怎么樣,到底包涵了多少不可以啊?”王庸低聲著埋汰說:“你堂堂一個區委書記,說話就是這么不算話的啊?”

  她一陣掙扎和羞愧,本能的欲望,已經被燃燒到了極致。但是和王庸做那種事情,已經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心理極限所在,最后一道防線不能突破,是她多少年來的心理防線積累。

  王庸那略顯粗糙的大手,已經在她滑嫩而彈性十足的翹臀上,輕輕愛撫了起來。和她耳鬢廝磨的低聲魅惑說:“那是我最底線的條件,不然,我現在就算強行進去,你拿我也沒辦法。”

  “不,不能進去。”她在他的玩弄之下,嬌吟了兩聲。威逼利誘之下,她只得貝齒咬著嘴唇,低聲說:“我幫,幫你那個。可,可我不會。”

  “放心,我會教你的。”他的聲音之中,充滿著淫邪之意。輕輕的,托著她翹臀,將她放了下去。

  “你,你穿上內褲~啊~嗚嗚……”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會更加舒服和刺激嗎?”王庸用壞壞的聲音,湊在她耳邊低語著說:“自己小心些,滑進去了,可別怪我啊!”

  “嗚嗚~”她嬌軀顫抖連連,身子都彎了下去。恨這壞家伙欺負自己,貝齒狠狠地咬在了他肩膀上。但是,她那細柳腰,卻是不可控制的,緩緩移動了起來,而且她還必須極其的小心。

  ……

  大約二十來分鐘之后,小樹林里出現了一道倩影。她上半身穿著白色襯衣,套了件米黃色的薄羊絨衫。下半身,卻是穿著淺灰色格子過膝長裙。長長而烏黑的秀發,柔順的披散在了肩膀上。大大而清澈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晶瑩的瑤鼻和櫻桃般的小嘴。讓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柔柔弱弱,充滿了江南水鄉女子的如水一般的溫柔嫻淑,氣質恬靜而自然,婉約如玉。

  懷中,抱著幾本書和一些教案,又給她憑添了幾分書卷氣和知性柔美。只是,她的腳步之中,似乎有些沉重。曾幾何時,在那個秘密地點,她總是會和他一起度過。午休時間,課間時間,都會安安靜靜的在那里單獨相處。

  當然,也不是沒有其他人知道那個地方。只不過,那人那時候,向來很霸道。不但在那隱秘的地方,弄了鐵柵欄門。哪個男生敢硬闖的話,通常都會被飽以老拳,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的私人領地。

  鑰匙,只有兩個人有。

  她身上的,正是其中一把。等她在這里當了老師之后,也是偷偷摸摸的把這里當做了私人領地。每次,她備課,準備教案或者是閑暇時看書,都喜歡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到這里來,鎖上門,享受一番難得的安寧。

  但是,其實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這里的時候,她仿佛就像是回到了中學時代,和他一起,在這里安安靜靜的看書,學習。每次她來到這里,總是會會把他的座位,也好好地擦拭一遍,就好像他依舊是在這里一樣。

  在她內心深處,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知道,極其渺茫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她在這里讀書,備課時。那扇鐵門上的鎖,會被另外一把鑰匙打開。

  但是奢望也只是奢望,這么多年來。從未發生過那種事情。

  動作,輕柔的打開了鎖。進去之后,又把鎖鎖上。就和往常一樣,她的動作又輕,又柔。低著頭,默默地走了去,走向她內心深處的圣地。

  穿過了墻間走廊,直至走到了距離石桌僅有幾米遠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人。一抬頭,卻是見到了一幕讓她即震驚,又覺得羞愧無比的場面。

  只見得一個穿著打扮很得體,戴著黑絲眼鏡的女子,敞開著一半酥胸,正半蹲半跪在了一個男人面前,嬌艷欲滴的被他玩弄著。與此同時,她還將螓首,埋在了某處,做著讓秦婉柔幾欲崩潰的羞人事情。

  就在她以為只是撞破了一對男女的偷情,想悄悄走人時。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仿佛感應到了身后有人,一回頭。

  當她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那張臉時。

  嬌軀,頓時如遭雷劈。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1:02

第九十八章 以后,別這樣了

  ……

  王庸剎那間見到了秦婉柔就在自己身后時,身軀陡然一僵,肌肉剎那間緊繃了起來。而胯下玉人,以為他馬上到了。媚眼春潮如絲,加大了動作和速度。

  強大的刺激感,加上心靈上被爆破感覺的沖擊下,爆炸了……他臉上的肌肉,一下子扭曲了起來。不知道是爽,還是想要哭……

  而秦婉柔那雙柔軟而清澈的眼眸之中,充滿了震驚,不信。臉色,在剎那間變得蒼白蒼白,沒有半絲血色。懷中抱著教案和書,柔弱的嬌軀不住的顫抖。

  超乎她想象的沖擊力,一下子將她的腦子,沖得是一片空白。只是怔在了那里,一眨不咋的盯著王庸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

  足足十多秒鐘后,黑絲眼鏡的主人,才停住了動作。雖然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經由得他一番指點后,她也是很快進入到了狀態之中。用這種方法,讓他時而緊繃,時而顫抖,時而又嗚嗚的感覺,還真是一種另類的刺激和享受。讓她的心靈,得到了放縱和解脫。

  有些凌亂的秀發,微微潮濕著貼在了她柔白的臉上,黑絲眼鏡已經有些歪了,媚眼之中,充滿著滿足的春情柔媚。身心各方面,都得到巨大的滿足的她,微微抬起螓首,想要欣賞一下他的表情。也想判斷一下,自己到底做得好不好。最希望的,當然是能得到她的幾聲夸贊。

  但是,映入她眼簾的,是他那不知道是痛快,還是痛苦的臉。正在向后扭著,怔在了當場。她順著他目光看去時,卻是見到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正站在不遠處,眼神呆滯的看著他們兩個。

  “啊?”她心頭一驚,掩嘴低呼了起來。剛才的這一幕,竟然全部被人看到了。這讓即便是她的心境,也是忍不住陡然一緊。她在剎那間,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和王庸之間的關系,一旦暴露出來,后果簡直不堪想象。十指,緊緊的扣在了他的褲子上。

  “別怕!”王庸畢竟也是久經戰場之人,雖然這種突然事件,實在有些糟糕。但他這一生中,更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不知道多少次。先是低聲對她安慰了一句說:“不會有事的。”

  這才好整以暇的站起身來,拉好褲子。

  “啪啦啦!”秦婉柔也是稍微有些驚醒了過來,懷中捧著的書籍教案掉了一地。看到王庸的那副樣子后,下意識的,不敢接受的倒退了兩步。煞白著臉,低著頭,慢慢向后退去。

  她想過很多次,希望哪一天,王庸回來了,會到這個屬于他們兩個曾經的秘密地點來看看。可是,她千想萬想,也絕對想不到。他是回來了,可是,他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和一個女人在,在……

  她也是急忙起身,藏在了王庸身后,站直了身體,飛快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頭發,甚至,原本打算吐掉的東西,只好硬著頭皮咽了下去。甭管她有多大的背景,多深厚的關系。如果是個沒能力,沒水平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在一開始震驚之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多年來的經驗告訴她,出事情不可怕,人活在這世界上,哪里有可能一輩子都風平浪靜,永不出事的?只要能做到一旦出了事,能夠冷靜思考,用最正確的方法去解決問題。那么,絕大多數事情,都是能夠完美解決掉的。

  她在整理儀容之時,已經在開始思量著各種解決問題的方案了。對面那個女人,看起來似乎是這個學校的老師。第一,她沒有直接證據,沒有第一時間用手機之類的拍下來。既然如此,最惡劣的情況下,那就是她宣揚了出去。那么,她也是有辦法把這個,當做一場謠言來處理。雖然對她的聲譽,可能會造成一定影響,但應該不會壞到極致。

  第二,人活在這世界上,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欲望。權力,升職,錢財等等。只要能滿足一下她的欲望,封住了她那張嘴,情況,似乎也不至于太糟糕。

  而且,王庸似乎很鎮定,他還慢條斯理的點了支煙。臉色恢復了平靜,看著那個女人。如果她沒和其他男人結婚,王庸此刻肯定會對她充滿愧疚。可是,既然她已經是身為人婦了,他也不想打擾到她的平靜生活,給她憑添麻煩和變數。

  既然如此,兩個人實際上是處在了兩條平行線上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做事自由。由此,別說是和女人你情我愿偷個情什么的了。他就算是弄一大幫女人,弄個海天盛宴出來,和她也是沒有半點關系。

  只是,王庸有些不理解,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教材?文件夾?書?難道說,她從師范畢業后,回到了十九中當老師?呃,像她那樣恬靜自然,不喜歡有太多變化的女人,這么做倒也很符合她的性格。

  “婉……呵呵,秦小姐。”王庸好似個沒事人一般,朝著她點了點頭,打招呼說:“呵呵,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到了你。剛才不好意思啊,讓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秦婉柔低著頭,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那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沒有半絲神采。

  “對了,我想請你幫個忙。”王庸走上前了兩步,笑著說:“這件事情,希望你能幫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秦婉柔一怔,柔弱的眼睛里,仿佛已經隱隱有了些淚水。雙手緊緊捏住了裙邊,正在不斷攪著。好半晌后,她才貝齒咬著嘴唇,緩緩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王庸雖然知道她肯定會答應,畢竟她本身就不是個八卦的人,更不是個記仇的人,卻還是道了謝。轉身卻對蔡書記說:“沒事了,我們走吧。”

  就這么兩句話擺平了?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藏在王庸的身后,盡量不讓她再看到自己的臉。眼神之中,微微有些狐疑的低聲說:“王庸,這樣行嗎?事關重大,可不能馬虎了。不然,給些她錢?”

  “不用,她不會說的。”王庸眼眸之中,掠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悲痛。準備帶著蔡書記離開。剛與秦婉柔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卻是仿佛鼓足了勇氣,沒有抬頭看王庸,而是低聲說:“以,以后,別這樣了。”

  “?”王庸微微有些詫異。

  “你,你這樣做,對,對不起菲菲。”秦婉柔繼續用她的手,絞著裙子,低聲說。

  菲菲?蔡書記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王庸一眼,是他的老婆?還是女朋友?不過,這事她也不想多管多問。她和他之間,關系非常的純粹,并沒有涉及到愛情,婚姻之類。她絕對沒有去插足到他的感情世界中去,同樣,她也不會容許王庸,來插足到自己生活之中。

  “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王庸也沒有解釋,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不想去干擾到她幸福而平靜的生活,不想再一次傷害她。解釋與不解釋,又有什么關系。

  不解釋反而還好一些,就索性讓她把自己當做一個下流,卑鄙,無恥的男人好了。也許這樣,反而還會讓她更為安心些。也能讓她心中慶幸一番,減輕一些自己曾經帶給她的巨大傷害。也可以絕掉一些她心中的幻想,讓她認清楚一下自己的真面目。避免自己再給她平靜的心靈,帶來漣漪和傷痛。

  等王庸帶著蔡書記,與她擦身而過,再次回到了小樹林里。蔡書記臉上的春潮,已經褪去了,恢復到了平常的模樣,與王庸并肩而走,淡淡的說:“你和那個女孩子之間,肯定有過感情糾葛。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是心疼她?舍不得她?需不需要回去安慰她一下,說不定,還能舊情復燃。”

  “呵呵,蔡書記,你是情感專家還是區委書記啊?管得可真夠寬的啊。現在的書記,還管老百姓的床上生活啊?”王庸無所謂的聳肩笑了笑:“不過,您老人家還真是慧眼如炬。我和她以前談過戀愛,但是已經分手很久了。”

  “你還是叫我慕云吧,每次聽你叫書記,總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話出來。”蔡慕云橫了他一眼:“讓我直以為,書記是一種見不得人的職業了。”

  “呵呵,不容易啊,為你獻身了兩次。總算知道你的芳名了。”王庸露出了夸張的笑容:“蔡慕云,嗯,這名字還不錯,挺好聽的。”

  “哼。”蔡慕云微微有些臉紅的瞪眼說:“以后我們兩個的事情,不準再說。小心隔墻有耳,一旦傳了出去,到時候會麻煩很大的。再說了,這兩次你不也是占了很大便宜?我,我從沒有做過那,那樣的事情。”她說話間,掐了王庸的一把腰上的肉,低聲啐著說:“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放心,你要相信我的職業素養,只要給足了錢,保證你又滿意又安全。”王庸眨著眼睛,調笑不已地說:“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下一次我們可以到你辦公室里試試,肯定還要刺激。”

  蔡慕云腳下一踉蹌,差點一個跟斗摔死。這家伙,滿腦子都是些什么樣的淫`穢思想啊?
teeliu3 發表於 2013-5-26 21:06

第九十九章 這叫投資,投資你懂不懂?

  ……

  蔡慕云回頭俏臉緋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這種事情,你想都別想,那是神聖的國家黨委機關,你要是再敢胡思亂想,我,我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懲罰他的方式來。說不理他吧,實在太幼稚了,她已經能夠確認,至少自己在短時間內,有些離不開他了。說揍他吧,那更不現實,這家伙可曾經是特殊部隊出身。

  “好了,和你開個小小玩笑而已。不逗你了,看你的臉紅得跟火燒云似的。一旦被人看到了,是個麻煩事兒。”王庸邊笑著邊抽煙說:“有件事情請你盡管放心,我們之間的關系很純粹,也很簡單。你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肯定已經是有自己家庭的人了,我不會來妨礙到你的生活。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有欲望和需求也是正常的事情。你要是哪天憋不住,可以給我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大家就當個好炮友好了。”

  雖然這是她想要的方式,互不干擾,為的,就是解決一下她控制了許久,卻一下子決堤后,沒辦法再控制的欲望。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干擾到她現在的生活。

  但是,在這家伙口里說出來,簡直就是輕飄飄的不能再輕了。把這種事情,說的就像是吃飯喝水那么簡單。還,好,好那個什么?羞不羞人啊?惹得她是羞臊不已,瞪眼怒聲說:“你就不能換個好詞?例如說,那個,那個情,什么的。”天吶,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內心深處,忍不住的呻吟了起來。

  也許,在其他男同事,甚至是女同事眼里。這類的事情不算什么,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行。可是對她來說,這要換做以前,簡直是不敢相信的事情。

  “情人?”王庸呵呵笑了起來:“算不上吧?我們之間才見了兩面,也許互相有好感,互相也有很強的吸引力。但是情這個字,恐怕還真談不上。何況,談個情,實在太累了。”

  蔡慕云有些沉默了,仿佛微微有些生氣。雖然這家伙說的的確是事實,可是有些事實,說出來就會讓人很不舒服。就好像弄得,他是急急忙忙的和自己劃清界限。

  “呵呵,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剛才算我說錯了,情人就情人吧。”王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拽住。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笑著說:“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如果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郁悶的心情,想要傾訴的話可以找我。你也知道,我的保密能力還是很強的。在這方面受過許多特殊訓練,保證就算是嚴刑拷打之下,也不會吐露出你的半點秘密。而我呢,如果心里有啥不痛快,也能和你說說。憋久了,就得生病。”

  這話還有點像人話。不過,她的身份之故,并不容許她有這么一個可以隨時吐露心中秘密的對象。危險的環境,更讓她養成了謹慎,封閉內心真實想法,時刻保持秘密的習慣。

  雖然直覺告訴她,王庸這人很可信。可終究,還是多年的習慣和謹慎心里占了上風,微微點頭說:“如果我需要,我會向你吐槽的。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不錯,你擁有一個傳統的良好的共~產~黨人的素質,寧死不招。”王庸輕笑著說:“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向你吐槽。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幫個忙。畢竟這件事情我要自己處理起來,興許會很麻煩。但是對你一個區委書記來說,就很簡單。”

  蔡慕云一愣,隨即心中感覺到了一陣很不舒服。原本她以為,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系會十分的單純,也只有這種單純而無任何利害的關系,才會讓她能夠真正的放松自己,得到一個身體和精神上的依靠。

  之前,他表現的都很好,自己的身份地位。并沒有讓他太放在眼里,頂多就是被他用來作為調侃的素材而已。雖然他對自己身份的調侃,會讓自己啼笑皆非,甚至有些被他無視權威的滋味。但是,她卻并不介意。因為正是這樣,也代表著他不像是其他那些趨炎附勢之徒,接近自己,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撈取各種好處。那樣的人,她這輩子已經見過太多了,她可不想王庸也是這種人。她更加不想,兩人毫無雜念的宣泄,或是聊天時,還要勾心斗角。

  這不是她希望的東西,更不想讓兩人之間純粹的關系,變得復雜起來,變了味道。想要的,只是簡簡單單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本能欲望吸引。

  好在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謹慎的保留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而是臉色略顯平靜的說:“你說來聽聽,如果是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我會酌情幫忙的。”心中卻是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暗道,如果他真的要利用自己的權勢,為他謀份公職。或是在其他方面,撈些好處。

  也許,自己看在他曾經幫過自己大忙,以及兩人當前的關系上。會答應他,幫他弄好。但是,恐怕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會變味了。恐怕到時候,也是應該要想辦法舍棄掉這一段關系了。

  王庸也是個成熟的男人,經歷過太多種種事故了。僅僅是從她微微變都有些冷淡的語調,和那些斟酌謹慎的用詞,就大抵明白了她的心境上的微妙變化。顯然,是誤以為自己是個趨炎附勢之輩,想利用她的身份權利,來為自己謀福利了。

  如果換做年少輕狂,他性格驕傲的年代,覺察到了她這份輕視后。也許會心中覺得很不舒服,甚至解釋也不解釋,就惱羞成怒的直接拂袖離去。

  但是現在,卻反而認為,她產生這種心思也是人之常情。換誰待在她那個位置上,都會對接近自己身邊的人,抱有一定的警惕之心。只要自己在這方面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必怕人誤會?

  “你的口氣,能不能好一些?”王庸沒好氣的掐了一下她的下巴,翻著白眼說:“還真的把我當成了想要利用你權勢的小人啊?”

  “?”蔡慕云不明所以,但沒來由的,心里卻松了一口氣。暗道這家伙,還真是相當敏銳啊,自己的語調稍微有些變化,他就讀懂了。不過,聽他的口氣,貌似還真不是什么為己謀利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微微覺得羞愧,低聲道歉說:“對不起,你也知道,很多人接近我,都會有目的。我不想……”

  “理解理解,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王庸呵呵笑著打斷她的道歉,一把摟住了她肩膀說:“我們是好炮友嘛,炮友之間還玩什么勾心斗角,互相利用,那就實在太不純潔了。”

  蔡慕云差點吐血而亡,雖然話是這個理,可能不能不要用那個詞匯啊?

  “放心,雖然我不是個什么好人。但是,利用我們的關系,為我自己謀福利啊,求職位什么的事情我可干不出來。不過,我是個窮保安,你是個白富美,以后約炮開房吃個飯什么的,得你掏錢。”王庸一本正經的感慨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啊。”

  咚~蔡慕云實在忍不住了,一肘子頂到了他肚皮上,瓜子臉蛋微微發燙,俏眸圓睜的怒聲說:“你要是再把那個炮字掛在嘴邊,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管你什么破事大事,為民請命什么的,都別來煩我。說,到底什么事情,別磨磨蹭蹭的浪費我時間。”蔡慕云也是發現了,對他實在不能太縱容和氣了。給他一根桿子,就會順桿子向上爬。

  “是是是,慕云娘娘您別生氣,事情是這樣的……”王庸一臉討好的諂笑著,把大略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這事的過程中,蔡慕云的臉色微微從生氣,轉化為了驚訝。有些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庸說:“你,你竟然把那么一筆撫恤金,都設立了個助學基金?然后自己混得慘兮兮的去當個破保安?”

  “能不能不要在保安兩字上,加個破字?保安怎么了?保安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啊。”王庸抽著煙,吐著二手煙說:“還有,你也別以為我有多少公德心。只不過那是我母親的撫恤金,一來是我也花不下手。二來我也想為她老人家多行行善,積積德。說不定她老人家在下面能混個一官半職的,等我哪天死了,和她團聚時,就是個官二代了。這叫投資,投資你懂不懂?”

  蔡慕云很想笑,但是笑不出來。這家伙,果然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而且以她的閱歷,自然看得出來他對母親的感情其實十分深厚。調侃的語調之中,似乎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子傷感。

  要知道,現在很多年輕人,老人家還沒死呢,就開始爭天奪地了起來。僅從這一點來看,這個家伙的心地,還是很善的,自己沒有看錯人。蔡慕云心下大松一口氣的同時,禁不住感覺到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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