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花都十二釵 作者:傲無常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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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3-5-14 01:27: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49 1649743
~Yoyo~ 發表於 2013-6-4 21:22
第一百二十章 少女和少婦(月票)


    秦婉柔那雙猶自含著淚水的眸子,微微抬起,靜靜地看著王庸。似是有些責備,但更多的,卻​​是心疼。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王庸在外面,跟著他所說的那個有錢女人在一起,應該會很快樂,很幸福。
    可是,他究竟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怎麼會弄得如此的狼狽不堪?身上,身上竟然多了那麼多的傷疤。好多看上去,還是致命傷。
    那些傷疤,就像一道道尖刺一般,狠狠地刺著她的眼,刺著她的心。讓她為之心疼到極致,為之流淚到干涸。
    她那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模樣,讓王庸的心,不禁狠狠地一突。心中瀰漫起了一股強力的**,想要將她摟在懷中,好好地呵護,好好地安慰一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讓自己情緒安靜了下來。
    艱難無比的說:“婉,婉柔。你,你不能那樣做的。”
    秦婉柔那柔軟濕潤的眸子裡,有些疑惑不解的望著他。
    不管他心中,對她是多麼的渴望。更不管他是多麼強烈的想將她擁入懷中。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如果兩個人再度突破了某些友誼關係,遲早會給她帶來傷害。王庸這輩子,已經傷過她太多,太深了。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讓她再受到一點點痛苦。
    只是,這些話他有沒辦法解釋,只得愣愣地看著她。
    秦婉柔半蹲半跪在了沙發下,修長的蔥白玉指,微微顫抖的伸向了王庸的胯下。微醺的她,雙頰緋紅一片,蘊含著些許殘淚的眸子裡。似又有些嬌羞不迭。那副動人的模樣,是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的誘惑。
    王庸的心,在顫抖不已。想要伸手去阻擋她,但是,本能的需求和對她那強烈的渴望感,卻是在他的意誌之中,又形成了另外一股力量。兩股力量糾結在了一起,讓他健壯的身軀。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胸膛上下起伏不迭。
    他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在自己心目之中,純潔的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女神。竟,竟然會變成了這幅樣子?她這副表情和動作,在王庸來看,很容易就能猜想到她要做什麼。
    難道,是她見到了蔡慕雲上次在石凳上,幫自己做了那檔子事情后。惹得她春心萌動了起來?不是不是。婉柔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她,她很純潔的。她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在他的腦海之中,即使秦婉柔已經結婚了,已經育有一個女兒了。卻依舊是如同烙印一般,鐫刻在他內心最深處的純潔女神的形象。如,如果婉柔自己願意的,自己是不是……
    隨之她的手距離王庸皮帶邊上,越來越近。王庸糾結而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暗道,王庸啊王庸,你真不是個東西。你都傷害婉柔那麼狠了。你竟然還想著……你是隻豬啊,你有**,你有需求,不能隨便去找個女人嗎?何必,還要傷害婉柔?哪怕,那是她主動的,哪怕,那是她願意的。
    你又給不了她什麼?你又沒辦法給她幸福?
    “啪”得一聲,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王庸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起來。飛快的探出了手,抓住了她那顫抖的,即將到皮帶邊緣的纖纖嫩手的皓腕,眼神之中,露出了些愧疚之色,聲音沙啞的說:“婉柔,我們,真的不能那樣做。我怕,怕會給你再次帶來傷害。”
    秦婉柔那雙動人的眸子,卻是微怔,歪著螓首,莫名的看著很激動的王庸。而且,他竟然扇自己耳光,他,他這是怎麼了?皓腕,微微一掙扎,似乎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看著她那副很無辜眼神,王庸的情緒,略顯激動了起來,低聲咆哮著說:“是,我承認。我很喜歡你,我很想抱住你,呵護你,哄哄你。我更承認,我想把你壓在身子底下,狠狠地愛你一番。”
    王庸的話,一下子讓秦婉柔那雙溫婉的眸子,瞪得很大。黑白分明間,震驚無比的看著他,忽閃忽閃的。嬌軀,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又有些嬌羞,又有些驚慌失措。心中念頭紛亂無比,他,他竟然想對自己那樣,這,這怎麼可以?她那柔弱的芳心,如同一隻幼鹿在亂蹦亂撞一般,跳得她是心慌意亂之極。暗道,如,如果他,他對自己來硬的,那,那自己該怎麼辦?
與此同時,她的臉頰,又是忍不住滾燙了起來,一抹紅暈,迅速蔓延到了她的耳根之後。忍不住心中的羞愧,想要掙扎。心中嗔怪不已,你,你說話怎麼能,能這麼粗魯?那些抱抱,哄哄,她還能勉強接受,說不定還會有些暗暗竊喜,後面那些話……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王庸也就不在乎了。眼神如同一隻猛獸一般,死死的盯住了她的臉,狠狠地吸著煙。臉龐似乎有些猙獰之色:“秦婉柔,我很想和你上床,很想惡狠狠的欺負你。”
    “這,這壞人。”秦婉柔嬌顫不已,急忙把螓首扭了過去,不敢再看他的臉和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很想立即跑開,跑到自己的房間裡去,然後躲藏起來,讓這壞人捉不到自己。可是,她手腕被王庸抓著。雙腿又軟軟的,提不起勁。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有些期待,今,今晚難道,難道逃不出他的魔爪了?可,可這樣,會不會,會不會傷害到菲菲?會不會對她不公平?
    “可是,我不敢,我更加不能。”王庸強制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沉聲說:“我們不能那麼做,這樣會帶給你傷害。更有可能,會給你未來的生活,造成巨大的創傷。”
    秦婉柔一滯,微微抬起螓首,迎接上了他的雙眸。他的眸子,充滿著憐惜,真摯。以及那掩飾不住的,對自己的關懷。這讓她的心,顫抖著,加速跳動了起來。難道說,在他心中,在他內心的深處。依舊是那麼的在乎自己,那麼的為自己著想?
    他原來,還是在關心自己?愛護自己?
    他的話,彷彿戳到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眼眸之中,不可控制的浮現出了溫柔的悸動,深深的凝望著他的眼。又有些渴望,渴望他能像以前一樣,用他那雙強而有力的臂彎,將自己抱在他懷裡,粗暴之中,又帶著無限的溫柔。好好地,哄哄自己,好好地,呵護一下自己。
    王庸一呆,自己都說的那麼明顯了,她怎麼還是不理解?竟然依舊用那種“飢渴”的眼神,這麼看著自己,甚至,他還能感受到那一絲絲的乞憐感。
    那種楚楚動人的感覺,讓他的**,一下子又是忍不住的升騰而起。這,這叫個什麼情況?難道自己今晚就是不斷打自己耳光的命嗎?婉柔,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是很單純很單純的,就算是我偷親你一下臉,你也會嬌羞惱怒好一陣子。
    現在這樣子?怎麼有些像戚蔓菁靠攏的架勢?王庸的心頭,不知道是該鬱悶,還是該歡喜。更多的,也許是一些心裡形像上的落差感。在他內心深處,婉柔是無比純潔而乾淨的。她今天的表現,雖然不若戚蔓菁這般直接,句句話充滿著成熟嫵媚的挑逗,男女之間,成人式的曖昧。
    但是,這樣的女人,男人們也都喜歡。
    唉~王庸內心深處,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是那種剛從學校裡出來的青澀毛頭小子了。事實上經歷了社會的種種漂洗之後,他也是十分清楚,少女和少~婦之間,是有無比巨大差別的。前者青澀嬌羞,而後者,卻是嫵媚誘人。
    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在一廂情願而已,繼續把秦婉柔,停留在了少女時代的印像上。逃避一般的,總是忽略了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個什麼都不懂嬌羞少女了,而是一個經歷了人事的年輕少婦。
    王庸啊王庸,該是接受現實了。也決定和她說清楚,強自忍住了心中,那復雜難明的**。醞釀了一下,在她略顯嬌羞和期待的眼神之中,他鄭重而嚴肅的說道:“婉柔,其實我也懂的。我知道你的老公不在身邊已經好長時間了。肉~體上有渴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啊?”秦婉柔震驚了,不敢相信王庸竟然對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俏眸羞憤欲絕,嬌軀瑟瑟發抖。
    “不過,我們真的不能那麼做,雖然我也很渴望。但是,我不想傷害你,再一次的傷……嗚嗚~”王庸慘聲低呼了起來,驚駭的說:“婉柔,你,你咬我做什麼?”
    秦婉柔羞憤欲絕,臉頰上紅云密布,貝齒直接咬在了他的手腕上,咬得他震驚莫名的鬆手後。才羞憤的伸出手,路過他的皮帶,拿起了剛才丟在沙發上,現在就在他褲兜旁的燙傷藥膏,紅著臉羞赧交加的把它狠狠的往王庸手中一塞,頓足不已的捂著臉往房間跑去:“你,你自己擦燙傷膏吧。我,我不管你死活了。嗚嗚~”
    王庸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頓時雷得外焦里嫩。天吶,原來她擺出那種姿勢,只是想幫自己擦燙傷膏而已。我了個去,老子剛才究竟和她說了什麼?周身,忍不住寒顫連連了起來。
~Yoyo~ 發表於 2013-6-4 21:23
第一百二十一章你對小秦老師做了什麼?

    按照正常情況和邏輯,王庸是怎麼都不可能和秦婉柔說那些該死的話的。但是,在重重誤會。再加上兩瓶黃酒,讓他多少有些迷糊的作用下,王庸竟然一口氣和她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還誤會她是個身心寂寞空虛冷,需要男人來撫慰的少場……
    以他平常的臉皮,當然敢和任何女人說這種話而臉不變sè心照跳。但是秦婉柔,在他心目之中,卻是有著極為重要,無可替代的地位。那是代表著他過去,單純而簡單地年代。那時候,被他親了一口的秦婉柔,能害羞而生氣的一段時間不理自己。但是自己在親她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心臟狂跳,緊張了好一陣嗎?
    誰,都是從純真的年代過來的。誰,也不是天生就是個老流氓。
    王庸苦笑著搖了搖頭,拿了燙傷藥膏給自己胸口隨意抹了幾把。這才拿起襯衣,到了她的房門口,極為輕微的敲了兩下門,湊門縫裡低聲說:“那個婉,呃,秦老師。我先告辭了。”
    此時的秦婉柔,後背靠在了房門上,面sè嬌紅而羞赧不已,呼吸,也是有些小急促。又哪里肯回他的話。
    不過王庸也是歷來知道,她的個xìng就是這樣的,如果生起悶氣來,斷則兩三天,長則七八天都可以一句話不和你說。
    現在長大了也許會稍微好些,但本質上,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說完之後,王庸就聳了聳肩,躡手躡腳的直接開了大門,閃人了先他也是有些沒臉繼續再待下去了。
    秦婉柔的房門,微微開啟了一冬縫,她那溫婉如水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出門。直到他靜悄悄的把門關上後,她才彷彿一下子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的跌坐在地,眼眸之中,流露著微微傷感。更多的,卻​​是對王庸身上的傷勢,而感覺到異常的心疼。好半晌後,她才腳步有些浮虛的,坐到了床沿上。藉著微黃昏暗卻充滿著溫馨暖sè調的床頭燈。她憐惜的看著自己那睡得正酣,可愛而非常漂亮的女兒毛毛。伸出溫柔的玉手,輕輕幫她整理了一下鬢角的頭髮,低聲呢喃的說:“毛毛,我的寶貝女兒。你說媽媽該怎麼辦才好呢?”她溫柔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了一絲茫然而不知所措。
    話說王庸,肩膀上搭著襯衣光著膀子回到了家裡。卻見歐陽菲菲已經把沙發上的窩,給佈置的很舒服了。修長的嬌軀,窩在沙發里,抱著個抱枕,拿著杯熱茶,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連戲劇。
    很自然而然的沙發沿上,還放著一盒紙中,以備不時之需。另有一些瓜果零食,隨時享用。聽得王庸回來時頭也沒抬一下,眼珠子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只是搭訕了一句:“回來了啊?”
    “嗯在看啥片子呢?”王庸也知道她平常閒暇時,喜歡看各種連續劇的習慣。那些東西,在王庸看來太假。可是,歐陽菲菲卻看得投入,還時不時的會為男女主人公的悲慘命運而抽泣。
    王庸剛才也光顧著喝酒了,菜都沒吃幾口。就上去抓了把牛肉乾吃了起來,眼睛掃著屏幕。
    “叫什麼《老婆愛上我》,嗯,就是你上次推薦的那本小說,改編的。”歐陽菲菲搭腔之餘,拿了個洗乾淨的蘋果,雙手捧著啃了起來。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卻依舊是一刻不停的盯著顯示器,深怕錯過了些jīng彩的瞬間。
    “哦?那本書還不錯,就是有些地方太過做作了,不過總體還行。”王庸也是湊了上去,邊吃牛肉乾邊看了起來:“我了個去,這女主角長得可真心一般,潛規則上去的吧?呃,有沒有搞錯啊,男主角不是應該是個像我一樣英俊,一樣帥的鐵血硬漢嗎,怎麼會弄了個小白臉上去?真是晦氣。”
    歐陽菲菲回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你看歸看,吃歸吃,能不能少說兩句?咦,我給你買的襯衣呢?你怎麼會光著身子回來?”
    “在肩膀上搭著呢,天熱,加上又喝了酒。我怕出汗弄髒了你買的新衣服,就光著膀子回來了,順便乘乘涼。”王庸見她眼神不善,就直接說了謊。畢竟是她幫買的衣服,這還沒穿幾個小時呢,就給弄髒了,怕她會生氣。二來,被秦婉柔潑了茶水的事情,要解釋起來很麻煩,也不好解釋。
    他心情也不佳,更是懶得解釋。說完之後,就直接打著哈欠說:“今天的酒喝得不少,有些困了。你慢慢看你的連續劇,我衝個澡就去睡覺了N……故意讓腳步有些搖搖晃晃的,往洗手間走去。
    “等等。”歐陽菲菲能夠得到老慕的信任,讓她擔任一家資產不菲的大型集團公司做總裁,自然有其獨到的一面。例如,敏銳的觀察力就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在各種細節方面,她格外會注意。剛才王庸那番話,聽起來似乎很隨意,有些無懈可擊的樣子。但是今天外面下了暴雨,雖然雨停了,但風還不小挺涼爽的。他在屋子裡洗菜做飯,喝酒的時候都沒脫,憑啥一出門就脫?還美名其曰,怕弄髒了衣服。
    只要用腳趾頭想想看,就知道這傢伙,應該不是這種細緻的人了。歐陽菲菲眉頭一皺,眼神之中露出了狐疑之sè,將筆記本一合。起身說:“王庸,把衣服拿給我看看?”
    “我的衣服有什麼好看的?”王庸呵呵一笑,繼續往洗手間走去:“剛才喝酒出了些汗,臭烘烘的,就不污染老總您的鼻子了。我去泡一下,明天洗。 ”
    歐陽菲菲是個多聰明的女人啊,一聽到這個就本能的覺得有貓膩。
拖著拖鞋,急急向前走了幾步,擋住了他去路,俏眸直勾勾的注視著他的眼睛:“王庸,把衣服給我看看。另外,你剛才出門送秦老師,足足用了二十七分鐘零三十五秒。按照正常的速度,你來回應該至多不會超過十分鐘。剩下的十七分鐘,你去哪裡了?”
    “呵呵,老總你不會認為我這麼挫吧?”王庸摸著鼻子,很認真的說。
    “……”歐陽菲菲聽不懂這話,眼眸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十七分鐘。”王庸呵呵笑了起來:“脫衣服,穿衣服,再調**。就起碼七八分鐘過去了吧?你不會認為我掐頭去尾的,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住吧?就算你是我的老總,也不帶這麼埋汰人的。”王庸從褲兜里掏出了煙,歪著腦袋點上後,一副老流氓的腔調,眼神很猥瑣,很yín邪的瞟著她,彷彿有些不懷好意一般。
    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把多疑的歐陽菲菲臊跑了再說。畢竟自己雖然和秦婉柔沒什麼,但是有些事情一旦誤會起來,還真是很難解釋。
    歐陽菲菲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貝過豬跑。至少,電視劇裡的男歡女愛場景,也是不少的。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卻也曉得這反面的知識。頓即,被羞臊成了個大紅臉,頓了頓腳,朝王庸狠狠盯去一個白眼:“下流。”紅著臉就想跑,然而就在與王庸擦身而過的時候,卻是很眼尖的看到了他抽煙的那隻手,上面竟然有兩啡牙印。
    頓即,讓她的心頭下意識的一突。本能的,探手抓住了王庸手中的衣服,一把搶了過來。
    王庸愕然不已,原本以為已經搞定了她,心下還沒來得及一鬆呢,衣服就被搶了去。誰能料到,她竟然還懂聲東擊西了?但又不好去搶回來,罷了罷了,隨她怎麼去想吧。
    在燈光之下,歐陽菲菲紅彤彤的臉一變,新買衣服的衣襟上,竟然多了一灘詭異的污漬。那sè澤看起來,似乎是紅茶茶水幹洞後的樣子。登時,她的心頭就微微酸了起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給一個男人買衣服呢。他才穿了幾個小時啊?就把身上弄得這麼髒了?而且,這襯衣雖然不算頂好,卻也仈激ǔ百塊錢呢,是她這個月薪水扣完稅和五金後的五分之一。
    以前的她,因為家裡生活條件好,加上自己賺錢也容易。對於物價的貴賤,她沒有太多的想法,喜歡的買就走了。可最近段時間,她走過了不少“拮据”的rì子,漸漸地,對錢的概念也清晰了許多。
    給他全身這一套,差不多花了她兩千多,買的時候也多多少少有些心疼的。倒不是說她小氣。只是王庸那麼不愛惜自己給買的衣服,讓她心頭頗有些小委屈0
    “王庸,你怎麼能這樣?”改陽菲菲有些小委屈的嗔聲說。
    “呃,剛才秦老師招待喝茶,我那個不小心打翻在了身上。”王庸很無奈的繼續說謊。
    “你,你說謊。”歐陽菲菲心中一酸楚,很是傷心:“王庸。你,老實交代。你對小秦老師,究竟做了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也算是千交代,萬囑咐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真的對小秦老師伸出魔爪了。
~Yoyo~ 發表於 2013-6-4 21:27
第一百二十二章 鴛鴦浴


    ……
    王庸一愕,暗道不是吧?僅憑一些茶漬,她就能推斷出些端倪了?不對不對,她肯定是在故意詐自己。 當即,他裝出了一臉無辜的樣子,愕然不迭:“老總,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就是去送送她而已……好端端的,我怎麼可能對她怎麼樣?”
    “你……”歐陽菲菲被氣得不輕,嬌軀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你,你竟然還撒謊?你要是沒對秦老師做些不好的事情,憑什麼人家要拿茶水潑你?還要在你手上咬一口?老實交代,你對她究竟做了什麼?”
    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讓她很輕易的就能用邏輯推斷,加些想像力,就能腦補出整個“過程”了。事情肯定是這樣的,他送秦老師回家,一開始還安安分分的,隨後將毛毛放到床上後,秦老師很客氣的請他喝杯茶再走。而王庸這個老流氓,就把人客氣當了真,坐下來喝茶。還沒喝兩口呢,他就開始藉著酒勁,調戲起秦老師來,並且對秦老師毛手毛腳了起來。
    以秦老師的溫婉的性格和脾氣,肯定是多番警告和忍讓。但是他卻欺負秦老師脾氣好,性格柔軟,就開始得寸進尺,動作越來越過份。
    以歐陽菲菲對王庸平常的了解,以及這傢伙說話時的流氓腔調和肆無忌憚。她腦海裡,簡直就能演算出這傢伙當時那副yin~盪而猥瑣的那副腔調嘴臉。
    到最後,肯定是秦老師實在忍無可忍了,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並抓起茶杯就潑到了他身上。並義正詞嚴的趕他出去,如果不走,她就要報警了云云。
    不錯不錯,很完美,也很合理。歐陽菲菲覺得這應該就是事實,就算不一定完全和自己想的一樣。也應該是大差不差,**不離十。這讓她,越想越是氣憤。人家秦老師老公在外留學兩年沒回了。她一個女人家,獨自一個人帶著女兒在國內生活著。已經非常不容易,非常難得了。她那樣子,跟一個單親媽媽,幾乎沒有區別。
    而她的性格也非常好,溫溫婉婉,恬靜自然。說話溫柔細語,永遠是顧忌到別人的感受,讓人覺得心中很溫潤舒服。
    就她這樣的女人,王庸竟然還捨得去欺負?何況,若非實在欺負的狠了。以秦婉柔的性格,又怎麼會咬他?
    可對王庸來說,裡面的故事實在太複雜。一來那些事情,是自己和秦婉柔的**,不想告訴任何人。其實,就連許多熟人,都不知道自己當初和婉柔在談戀愛。在外人眼裡,頂多只能算是往來比較密切,有些兩小無猜的樣子。他不想他和婉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路人皆知。原本沒有什麼的事情,肯定會被三姑六婆的說成有。如此一來,會對她的婚姻,造成巨大的破壞性。
    二來,本質上而言。王庸的性格也是頗為倔強的,一旦認定的事情,同樣犟得像頭牛一樣,倔起來,那也是相當可怕的。如果心情好,她好好和自己說話。說不定還對她東拉西扯的,哄騙一番。
    但是看她如此態度,王庸索性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直接冷聲說:“老總,我對秦老師做了什麼事情。用不著向你解釋,更不用向你匯報。你不是我媽,也不是我老婆。”
    “你……”歐陽菲菲氣得直顫,臉色都有些發白了,怒聲說:“王庸,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婉柔那麼辛苦,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你竟然還忍心欺負她?我就是看不慣。”
    “看不慣就別看,我累了,要去洗澡了。”王庸臉色漠然的說:“你慢慢在這裡耍你的大小姐脾氣吧,當然,你想進來一起洗也沒關係,這次不收你錢。還有,我警告你,今天我心情不好,別惹我。”瞥都不瞥她一眼,直接叼著煙就進了洗手間。哐當一聲,把門關上。
    歐陽菲菲被他那種態度,衝愣了好半天后,才臉色煞白不已,氣沖衝的走上去。對著浴室的門,狠狠拍了兩下,怒罵說:“姓王的,你就是個混蛋。我不是在這裡發大小姐脾氣。你給我出來,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去向婉柔道歉。”
    啪~王庸在裡面,直接把門打開。歐陽菲菲的纖手,直接拍在了他肩膀上。打得還不輕,“啪”的作響。
    此時的他,已經把褲子脫了,僅剩下了一條三角內褲。將他呈倒三角形,完美的爆發性肌肉群都徹底的展現出來。和平常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而是在冷漠之中,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桀驁不馴的眼神。回手一下子抓住了歐陽菲菲的胳膊,不待她反應,便將她往裡面一拖。
    “喂喂,你,你想做什麼? ”歐陽菲菲心下一驚,慌亂的低呼,奮力掙扎了起來。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看動物世界時,一頭可愛的小鹿在水塘邊喝水時。突然竄出來一條龐然巨鱷,咬中了可憐巴巴的小鹿。並且一口氣,直接將它拽入進了可怕的泥塘之中。
    “咣當”一聲,浴室們又被關上。王庸抓住了她的兩條胳膊,身形向前一頂,將她雙手在了洗手間內的瓷磚牆上。冷漠的眼神,湊到了近在咫尺,她的那張堪稱完美的俏臉前。
    “你,你幹嘛?我,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歐陽菲菲有些驚恐,但是她卻是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盡可能的冷靜下來。但她卻突然發現,這有些難。女人的力氣,原本就不能和男人相比。尤其是王庸這傢伙,好像力氣大的驚人。任憑她雙臂怎麼用力掙扎,卻被他的如同鐵鉗一般的雙手鉗住,釘在了牆壁上一樣,紋絲不動。
    王庸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傲的戲謔之色:“老總,看你這樣子,是想來陪我洗個鴛鴦澡嗎?”說著,他的眼神,有些肆無忌憚的開始從她的頭看起,直往下去。他的眼神,可不僅僅是在看而已。而是在不斷的起著微妙變化,時而有些欣賞,時而又惋惜。
    “你放開我,王庸,不然我就要叫了。”歐陽菲菲的眼神之中,有些害怕的驚慌失措。但同時,又覺得好羞愧不已。那傢伙的眼神,和平常那副有些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
    此時他的眼神,彷彿如同鷹隼的目光一樣銳利,讓人不敢直視。而且,又似乎具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穿透力。自己的白色襯衣,西裝裙,在他眼睛裡,好像是呈透明的一樣。直接能穿透進去,直抵裡面。
    好像,自己身材的每一處凹凸,都被他盡收在了眼裡一樣。目光掃到那一處,更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的撫摸到了哪裡一般。這讓她那些敏感的區域,隱隱有些像是電流般的湧過,絲絲麻麻的,顫悸不已。
    非但如此,他與她名對面的,近在咫尺。哪怕她沒有刻意的去看他的身材,但是,眼角的余光,卻能將他的身材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純以女性出自本能的欣賞角度來看,那是一具幾乎堪稱完美的男人身材。全身上下的肌肉,就像是用大理石刀削斧鑿出來一般,充滿了男人陽剛氣息十足的健美感。十分好看,也是極為性感。
    而他,身上那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疤,非但沒有破壞掉整體的美感。反而是憑添了許多,神秘,危險,以及凶悍的氣息。即使是歐陽菲菲這種心靈優勢很強的女人,也是為之本能的,怦然心跳不已,被他強烈的氣勢給壓制住了。
    近在咫尺處,她敏感的瑤鼻,也能嗅到他身上傳來的一些汗味,和一些男人的氣息。也許那不見得有多好聞。可是,對女人來說,那種味道無疑是一種烙印在基因深處的一種信號。就像人聞到臭味,本能的會厭惡。同樣,在人類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之中,早已經把這種男性陽剛的氣息味道,融入到了基因遺傳之中,一種能夠激發女性本能**的氣息。
    這就好比,男人嗅到了漂亮女人身上的體香味道,同樣會激發起**一樣,同等的道理。異性的氣味,本就是性~愛之中,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驚惶之餘,她的嬌軀受到了本能的驅使和刺激,微微發燙了起來。而因為一些酒精的作用,讓她原本就有些酡紅的臉頰,紅暈陣陣泛起。
    “你想叫就叫。”王庸那線條非常剛硬的臉上,冷漠之中帶著傲然之色。如同一隻猛獸,在逮到了柔弱的獵物後,總是喜歡戲虐一番後,再將它處死一般。王庸單手將她雙臂高高鎖在了頭頂上,騰出了一隻手來。
    輕輕勾住了她柔滑細嫩,十分完美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抬起,讓她的眼睛,能夠直視他。
    王庸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冷笑:“老總,我剛才已經說過。我今天心情不好,別來惹我。你想要叫的話,儘管可以叫,如果你想要我用你的內褲,堵住你的小嘴的話。”說話間,故意用眼神向下瞄了一下。
teeliu3 發表於 2013-6-8 11:28
第一百二十三章 浴室裡的熾熱之吻


“你……”歐陽菲菲心中陡然一緊,嬌軀也是不可抑制的緊繃了起來。雖然她靠著心理學上的那些理論,正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眼眸的深處,依舊是掠過一絲驚慌和害怕。

    在此之前,除了第一天在這裡和王庸接觸外,她緊張了一下後。其餘時間,王庸一直以來,都是表現的非常無害。即使是在辦公室裡那次讓她又害羞,又難忘,又驚慌的旖旎事件。她在表現出了反對後,王庸也是很克制的,沒有再度對她有侵擾。

    近階段時間相處下來,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些瞭解王庸了。他只是個表面看上去老流氓的樣子,又習慣性的毒舌外,其餘都還可以。至少,心地不壞。頂多,就是喜歡用眼睛吃個冰激淩而已。再說,他就算是想看,也基本上是堂而皇之的看,從不偷偷摸摸。

    好像在他看來,看女人的春色,是一件很傷心悅目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值得去遮遮掩掩的地方。

    但是現在,她卻感受到了他身上那一絲不同的氣息。他那明顯冷漠了起來的臉上,眼神之中,透著一些她平常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的東西,那是一些野性,桀驁。

    他看自己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兇猛的巨獸,在打量一隻柔弱而無任何反抗力量的小動物。他的眼神,他的氣場,讓歐陽菲菲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無比的壓迫感。

    只是與他的眼神接觸,她就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心臟有驟然停止的錯覺。就好像,她的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一直以來,歐陽菲菲都認為自己是個非常有氣場的人。很多公司裡的同事,在見到她嚴肅冷漠,眉頭輕挑的時候。會被嚇得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大汗淋漓,滿臉虛色之類。

    而即使是面對權勢很大的領導,例如市里的一些大領導,那些官威很足。權勢很重的人物。她都能做到心如鏡湖,不亢不卑的拜訪,交談。

    可是現在的王庸,給她帶來的感覺,卻好像是令她從本能上,感受到了一種由衷的畏懼。那種驚悚的顫悸,是來自她內心的最深處。是發自她的靈魂。

    “既然你進來了,就代表你的意志,屈從了你的本能召喚。”王庸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漠而戲謔的笑容,繼續挑著她的下巴,將他的臉湊到了她跟前:“把衣服脫了吧。”說話間。王庸已經放開了她的手。

    “脫,脫衣服?你,你想幹什麼?”歐陽菲菲的瞳孔一陣緊縮,本能的用雙手護住了酥胸,背靠在瓷磚牆壁上。嬌軀緊繃之極。但是她並沒有立即逃走。因為她已經看出來了,自己的力量和王庸對比。差距實在太大。

    他能放開自己,也代表著能輕鬆控制住自己的行動。雖然她愛看連續劇,但確實是一個邏輯性很強的女人。此時的她,不敢激怒王庸,生怕他會做出些過激的舉動。

    但是,她又不得心下承認。現在的王庸,不知道為什麼,讓她覺得特別有男人味道,硬挺,邪魅,狂放不羈。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也許是他的氣質,一下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還能幹什麼?一起洗澡唄?”王庸那線條堅硬的臉龐上,嘴角溢出一絲嘲諷:“你不是挺關心,我對秦婉柔究竟做過些什麼事情嗎?我們一邊洗,我一邊做給你看。”

    “流, 流氓。”歐陽菲菲怒容一現,臉色微微發白的說:“王庸,你別太過份,我,我不會和你一起洗澡的。還有,你別忘記了。你們保安二隊的那些人的未來,還,還捏 在我的手裡。”這個籌碼,其實歐陽菲菲之前已經用過了。按理說,已經答應了王庸的事情,是不能再拿出來威脅他一下了。

    可是現在她的處境是相當的不妙,她感覺到王庸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好的變化,本能的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由此,迫不得已下,只得再拿出來用一用了。哪怕,讓他稍微有些顧忌也好。至少,在她看來,王庸這人還是很注重兄弟情義的。

    “哦哦哦~你是在威脅我嗎?”王庸的那雙冷漠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些許狂傲的笑意:“歐陽菲菲,其實我最喜歡別人威脅我了,因為那些威脅我的人,通常結果都會很慘,我可以用我喜歡的方式,來報復他們。”

    “我,我這不是,不是在威脅你。”歐陽菲菲寒顫了一下,不敢問那些人倒底怎麼個淒慘法子了。但是,她依舊有些倔強的說:“我是在警告你,如果你現在放我離開,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嗚嗚~”

    她的話還沒說完,王庸就捏著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他的嘴唇,吻在了歐陽菲菲的檀唇上。

    歐陽菲菲驚呆了,秀目圓睜著,嗚嗚了兩下後,整個人,就怔住了。這是她無法相信,也不能想像的事情。他竟然吻自己,天呐,他,他竟然對自己做這種事情。

    她就像是被一道雷打中了一般,嬌軀僵硬,腦子裡空白一片。美麗如同夜空星辰一般的眸子,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充滿了驚愕而呆滯。

    足足呆住了好幾秒鐘後,她愕然發現王庸的舌頭,正在以一種侵略性十足的方式。頂開了她的牙關,蠻橫霸道的鑽入她的嘴裡。

    “嗚嗚!”歐陽菲菲,這才反應過來,驚恐萬分的用雙手要推開他。但是,他健壯的身軀,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以她的力量,慌亂之間推上去,紋絲不動。

    很快,她連推的機會都沒有了。王庸的雙臂,已經將她的香肩一把抱住。如同最熾熱的情侶間的擁抱一般,兇狠的將她重重地摟在懷中。嘴唇與她緊緊相貼著,將她柔軟的香舌,緊緊吸住,並不住用舌尖去撩撥著她敏感而香甜的舌頭。

    她想掙扎,但是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兔子一般,在他懷中,連半絲半豪掙脫的餘地都沒有。她現在,唯一能慶倖的是。他只是在抱著自己熱吻,雙手很規矩,沒有任何異動。

    既然掙扎已經無力,就咬他的舌頭吧。

    誰知道她這個念頭剛一動,他就臨時鬆開了她的嘴唇,仿佛洞悉了她的念頭一般。邪魅的說道:“如果你想咬我舌頭的話,要考慮清楚後果,說不定接下來的懲罰,就不是接吻那麼簡單了。”

    不那麼簡單?嗚嗚,他,他不會是想那個吧……這讓歐陽菲菲心情忐忑之餘,俏眸圓睜的怒斥了一聲:“壞……”後面個蛋字還沒出來,就被他再度吻上了。

    這一下,雖然有些突然。但是給她的震撼和衝擊力,已經沒有那麼大了。精神略微放鬆下來的她,卻是感受到了他的陽剛強壯,那種不容她任何反抗的霸道。

    更可怕的是,隨著他嫺熟的吻技下,探,吸,攪,纏,挑,逗。等等一系列的接吻技巧施展出來後。她竟然感覺到了極為異樣的刺激感,舌頭不斷的被動的在被他欺負。卻好像讓她有一種靈魂都要飄了起來的感覺。

    嬌軀感覺到一陣陣的酥麻,整個人如墜雲端,上下飄飄然的,好是舒服,陶醉。而且,他那強力而不容她有半點反抗的擁抱,也是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這就是男人嗎?男人的力量和霸道嗎?

    歐陽菲菲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很強。不管是在學習上,還是在事業上,都鮮有同齡男生和她相媲美。她遇到的,或是對她奉承,或是膜拜。久而久之,也使得她漸漸地認為,男人不過如此。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同樣能做到。

    但是現在這一刻,王庸卻好像是顛覆了她的一些世界觀。原來男人畢竟是男人,女人也畢竟是女人。他的力量,就像是海浪都擊不垮的磐石。他灼熱的氣息,仿佛正在將自己一點點的融化。

    雖然是被他強迫抱在懷中,可是她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安全感,依靠感。就好像,本能的感覺,這個強而有力的臂彎,就像是她的一個安全港灣。在這裡,她可以很安心的休息,不用擔心任何狂風暴雨,驚濤駭浪。那是一種被呵護,被融化,甚至是,被征服的感覺。

    他身上的一些男人氣味,也是鑽進了她的鼻子裡,讓她的心,有些本能般的躁動不安了起來。漸漸地,漸漸地,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他的吻,讓她嘗到了一些從未曾想過,也從未曾有過的美妙滋味。靈魂,仿佛飄啊蕩的,滋味無窮。

    她的腦海之中,現在幾乎已經一片空白。隨著那個吻,越來越熾熱。她在本能的驅使下,竟然開始迷迷糊糊間,很拙劣的迎合了起來。甚至,她還在無意之間,輕輕吸允住了王庸的舌尖。

    歐陽菲菲的雙頰,已經醉紅一片,雙眸緊閉著。有些沉醉在了這個已經即將把她融化掉的吻之中。
teeliu3 發表於 2013-6-8 11:33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吻的誘惑



    就在她癡醉於這個吻之下,仿佛整個靈魂都開始飄飄然了起來。在他猛烈地攻勢下,就像是熊熊燃燒起了一把烈火,讓她的嬌軀酥軟,融化。就在她漸漸沉迷在了這種歡愉之下,在那欲醉欲仙的感覺中,笨拙的想要索取更多的時候。

    王庸卻是猛地一回身,將臉離得她有二十公分遠,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張殷紅一片,嬌豔如花的完美臉龐。酒精的作用和吻的刺激,讓她顯得格外嫵媚,性感。

    嗚?那種醉醉然,持續不斷的愉悅感覺一下子消失了。讓她在突然之間,感覺到很不適應。迷迷糊糊間,睜開雙眸,有些疑惑,茫然的看著王庸。那副表情,倒是有些天然萌的感覺。就好像嬰兒用肥嘟嘟的小手捧著奶瓶在喝,突然之間把奶瓶拔走。無疑,這是一種很殘忍的行為。

    “不夠?還要?”王庸輕笑了起來,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酡紅一片的俏臉說:“還想要的話,可以求我繼續吻你嘛。”

    這 話刺激的歐陽菲菲一顫,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給弄得有些小迷糊的她。頓即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強烈的自尊心讓她的羞臊感油然而生,緋紅滿面緊張的嬌斥著說: “誰,誰會求你親,親我?放,放開我。你這流氓。”心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失落的。雖然是被他強吻了去。可是那種感覺,還真是讓她這輩子從未體驗過。

    天呐。歐陽菲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第一次,對,就是第一次。

    她搖搖欲墜,有些想要暈了過去的感覺。不敢相信,更不敢想像。自己的初吻,竟然是在洗手間裡。被王庸這個老流氓用強硬的方式給奪了去。雖然那種感覺,的確很美妙,可是,可是那是自己的初吻啊……保持了二十幾年的初吻,一下子就沒了。

    今晚吃飯的時候,毛毛還在說了。女孩子的初吻是很寶貴的,要給自己最喜歡的男孩子。雖然那個什麼被人親了。就是誰的人了,這種話有些誇張了說。現在社會,又不是在古代封建時期。一般而言,能把初夜留給丈夫,已經是極為保守,非常少數了。

    但不可否認。女孩子的初吻的確非常寶貴。而歐陽菲菲,也向來不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而是一個外表時尚,內心傳統而保守的女人。

    對於初吻,她同樣看得極重。而且。還是在沒有談戀愛的情況下,初吻就這麼沒了。這讓歐陽菲菲。心頭羞愧之餘,又是羞惱成怒了起來,王庸這,這傢伙,竟,竟然奪去了自己的初吻。

    “好吧好吧,既然你已經滿足了,我就這放開你。”王庸的那冷漠的表情,似乎有些鬆弛了下來。似乎他通過這一吻,也是讓他緊繃的情緒,一下子鬆懈了許多。內心深處的焦躁和暴躁,也是舒緩了些。揮手說:“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歐陽菲菲俏眸圓睜,黑白分明的眸子,眼巴巴的盯著他。心頭的怒火,油然而起,熊熊燃燒著。好像要把王庸燒死一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姓王的,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王庸微微愕然的看著她說:“難道你還不夠啊?真想在這裡陪著我洗澡?來個鴛鴦浴?”

    鴛鴦,鴛鴦浴?歐陽菲菲腦子一暈,不可抑制的,聯想到了自己脫得光光的,然後和王庸這個混蛋一起很旖旎的洗澡?一想到這個場景,她的心就狂跳了起來。這種事情,她,她怎麼可能會接受?怎麼可能會去期待?

    羞惱之中,歐陽菲菲把酥胸一護,緋紅的俏臉,眸子中開始蘊含著一絲寒煞之氣:“誰,誰會想要陪,陪你那個?王庸,你,你少裝蒜?我問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這樣吻我?”

    “呃,想親就親了唄。”王庸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放開了她,伸著懶腰說:“剛才你不也是挺享受的?”

    被 他一鬆開後,歐陽菲菲原本無力的嬌軀,差點就因為腳下發軟而摔倒了。她只得很艱難的將後背依靠在瓷磚牆上,白色蕾絲邊的襯衣下,那堅挺的酥胸,正在一起一 伏,顯得很激動,情緒也是有些難以控制,羞愧不已地說:”那,那是你硬來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初吻被奪,已經讓她的心很受傷了。如果王庸現在摟著 她,好好地安慰一番,哄哄。還能讓她溫馨些,怕也是不太再會計較被奪的初吻了。畢竟,失去已經是失去了。就算是拿把刀殺了他,也拿不回自己的初吻了。

    可是,偏生那傢伙,卻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對歐陽菲菲來說,如此寶貴的初吻。他就這麼不經意間的摘了去,那副無所謂中帶著點愜意的模樣,就像是隨手拿了塊西瓜在吃,頂多就是在吃完之後,說一句,嗯,這西瓜還不錯,挺甜的。

    這點,讓歐陽菲菲的心裡很難接受,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初吻啊?

    “哦,硬來啊?”王庸呵呵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說:“這麼說來,我要對你硬來的話,你根本反抗不了是吧?亦或者是,你在半推半就?”

    “這,這叫什麼話?誰,誰是半推半就啊?都,都是你硬來的。”歐陽菲菲羞憤不已,如果手上有把槍的話,肯定會一槍崩掉這個可惡的混蛋。

    “這就對了嘛。”王庸呵呵說了一句:“剛才你不是問,我對秦老師做了什麼嗎?為什麼我手上有牙齒印。我這人不善言語,口拙嘴笨。所以只好用實際行動來向你解釋那個問題了。”

    什麼?這,這叫什麼邏輯?歐陽菲菲被氣得不輕,強吻了自己還不算?竟然還敢說那是在像自己解釋……她那殷紅的俏臉,已經開始微微發白:“王庸,我沒發現你用這種方式解釋了什麼。”

    “秦老師和你一樣,也是個柔弱女子。”王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很認真的說:“如果我對她硬來的話,她和你一樣,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所以,我再額外向你解釋一句。我絕對沒有對她做什麼,請你不要污蔑她和我之間的清白,這樣對她不好。”

    “啊?”他,他竟然用強吻自己的這種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對秦老師沒有做什麼壞事?歐陽菲菲怔住了,自己的初吻,竟然成為了證明實驗的犧牲品,炮灰?

    不 過話又說了回來,以這傢伙發起蠻勁來,還真不是自己這種弱女子能夠抵擋得住的?也就是說,他也許真的沒有對秦老師,做過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這個結果, 讓歐陽菲菲心頭莫名的一松。怪,怪不得他這麼憤怒呢,原,原來是自己冤枉了他。可是,就算是冤枉。他,他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奪去自己的初吻啊?難道他就沒 長嘴嗎?不能好好地用說話來解釋清楚嗎?

    還有,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否則他身上的茶漬,以及牙齒印,又是哪裡來的?

    就在歐陽菲菲滿腦子胡思亂想之餘。王庸開始脫內褲了起來。

    “喂喂,你,你幹什麼?”歐陽菲菲捂著臉,急忙轉過身去。

    “洗澡啊。”王庸沒好氣的說。

    “我,我還在這裡呢。你,你怎麼能脫褲子?”

    “喂,歐陽菲菲我麻煩你講講道理好伐?誰洗澡還穿著內褲的?”王庸沒有理她,直接脫了褲子。走進了淋浴間,嘩啦啦的沖了起來,邊說:“你要是想繼續杵在那裡,或是想偷偷摸摸看兩下,我也不會介意。”

    “你你你,實在太下流了。”歐陽菲菲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急急忙忙向外跑去,腳步浮現間,有些跌跌撞撞的,還順便幫他把浴室門關好。一路羞愧萬分,芳心狂跳的,跑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反鎖了門,把頭悶在了被子下。

    天呐,今天晚上,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啊?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嗚嗚……

    稍 微值得慶倖的是,那傢伙還算理智,只是用親嘴來報復自己冤枉他的事情。而沒有做出些更過分的舉動來,例如,強拉自己陪他洗澡,幫他搓背之類的恐怖事情。此 外,幾乎也可以確認了,他對秦婉柔真的沒做什麼,這讓歐陽菲菲有些欣慰和竊喜。唔?菲菲你欣慰歸欣慰,竊喜做什麼?你不會是對那傢伙……不是,這絕對不可 能。肯定是為楚楚可憐的婉柔竊喜,竊喜她沒有遭到那傢伙的魔爪毒手。

    王庸,你這個混蛋,流氓,下流傢伙,歐陽菲菲捂在了被子下,開始羞紅著臉,惡狠狠地罵了起來。不過她罵人的詞彙量儲備不夠,而且很多話也罵不出口。

    她最後,她只得狠狠地暗自腹誹王庸那壞蛋,為什麼奪了自己初吻後,也不曉得要好好地安慰安慰的。嗚嗚,不過,那就是接吻的滋味嗎?似乎,真的……
teeliu3 發表於 2013-6-8 11:39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五年前的王庸


她雙眸漸漸迷離,但很快,她卻是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羞愧的對自己罵,菲菲啊菲菲。你腦子裡都胡思亂想些什麼?怎麼能這麼淫~蕩。被那壞蛋強吻了,竟然還能那麼舒服,竟然還想要。嗚嗚……王庸,你真是個混蛋。

    ……

    浴室裡的王庸,任由冷水從蓮蓬頭中噴灑在了自己腦袋上,噴灑在了身上。想憑藉著冰冷的刺痛感,而減輕他心中被勾起的痛苦。

    時間,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年多前。

    在潮濕而叢林密佈的邊境之地。

    一輛中巴客運車,正歪歪扭扭的停靠在了坑坑窪窪的路邊。車上小二十名男女老少的乘客,已經被一群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控制住了。一名在當地做客運的司機,右腿被打了一槍,躺在車內過道上,正在抽搐著呻吟不已。

    那幾個頭戴黑套,標準恐怖分子打扮的匪徒們,非常專業的借著平民人質的掩護,不斷的換著方位,以防止被狙擊手狙殺。邊陲之狼的狙擊手,可是非常厲害的。

    邊陲之狼。也許在國內幾乎沒有名氣。但是在這毒~品橫行的邊境,卻是赫赫有名。尤其是在所有的毒販子那裡,名聲更大。很多從事那個行業的人,往往一聽到邊陲之狼的名字,就會害怕的發抖。

    任由那個司機在地上躺著,不斷的失血。但是一整車廂人,卻是沒人敢上去救他。幫他止血。因為那些恐怖分子,兇悍之極。非但持著槍械對準大家。腰上還綁著大量的炸彈。

    顯然,那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絕非那些遊蕩在城市之中,把頭髮染成各種顏色,滿嘴都是牛皮,一旦遇到真刀真槍,卻立馬慫了的小混混可以相提並論的。

    真正的亡命之徒,哪一個身上沒有背著幾條人命?他們非但敢殺人,在關鍵時刻。還敢殺自己。試想,一個連自己都敢殺的亡命之徒,又有什麼樣可怕的事情做不出來?

    人,泰半都是自私的。除非是關係很親近的人,否則,在危難關頭,往往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護自己。在這種時候。出頭,做好人,是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當然,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們只是一群普通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而已。被那群悍匪嚇破了膽子。也是實屬正常。

    從中巴車窗向外望去,或是各種甘蔗地,原野,亦或是山林。橫掃一圈,也看不到半個敵人。可是。那群悍匪卻知道,大名鼎鼎的邊陲之狼。早已經來了。說不定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幾支狙擊槍,同時瞄準了他們的腦袋。

    身穿著叢林迷彩服,臉上塗滿了灰綠色彩泥的王庸,正距離那輛中巴車不足三百米遠。拿著望遠鏡,正在觀察著那一切。放下望遠鏡後,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他,眼神之中充滿了壓抑的憤怒,眉頭緊緊皺起。

    很顯然,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劫持事件。對方已經擺出了車馬炮,亮明瞭旗號。

    天 蠍大隊。這是一支活躍在國際上,各種戰爭流血事件之中的傭兵團隊,人馬來著各個國家,成員複雜,實力非常強悍。而其名聲,也是非常的響亮。因為他們非但厲 害,而且手段非常殘忍惡毒,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已經有數度扮演劫匪,劫持平民,以達到他們的戰略戰術目的。

    王庸對這個天蠍大隊的資料,也是仔細研究過的。

    原因也是非常簡單,那是因為天蠍大隊的創始人,兼大隊長,乃是獨眼將軍的兒子。而獨眼將軍,卻是金三角一個非常著名的大毒梟。控制著一大塊地盤,手底下號稱有一個軍的人馬。每年從他手中流傳出來,最後抵達世界各地的貨,通常都是要以數十噸來計算。

    這個獨眼將軍,乃是華人。據說還是國內某特種部隊出身,退伍之後,就偷渡出去,開始做起了那門生意,至今為止已經二十餘年了,非常警惕而狡猾。

    但是,他最近卻是很倒楣的被抓了。

    抓到他的,當然是邊陲之狼了。其中過程,也是有一番精心佈置的。當前,就不再贅述了。

    能 抓到獨眼將軍,自然是一件非常值得慶賀的大功勞。但是,麻煩也是會接踵而至的。例如他麾下的那些兵馬,會瘋狂的報復。其中,最最難纏而可怕的,要數天蠍 了。天蠍這人也是非常奇怪,好端端的土太子爺不當,非要出去當傭兵來尋求刺激。而且,在老爹從小的薰陶和訓練下,他的實力非常強大。在短短的數年內,就打 下了偌大的名頭。國際刑警組織,幾次三番的想要對他抓捕,都無可奈何。

    身為人子,天蠍絕對沒有理由在老爹被解放軍抓了後,無動於衷的。由此,在領導層中。在邊陲之狼大隊,抓獲到了獨眼將軍那條巨鱷後,就展開了一系列的預案佈置。

    對於天蠍和他的天蠍大隊,是重點的研究和防範物件,對他的手法和風格,也是分析的十分透徹。

    但是,再透徹,再防範,也是不可能沒有漏洞的。天蠍選擇了足足蟄伏了三個月之久,在他父親因為國籍還是國人的緣故,接受了死刑宣判,即將執行槍決的當天,他才行動。

    顯然,他是抱著殊死一搏的打算,並不想有太多的拉鋸戰,這也顯現出了他的決心。據說,天蠍是個孝子,是父親一手帶大的。以他的個性,一旦準備出手,肯定是致命一擊。

    中巴車邊上,還大大咧咧的停著一輛敞篷越野車,車內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二十七八歲的,面目黝黑彪悍的年輕男子,正在悠閒的抽著雪茄。從望遠鏡上來看,這人正是天蠍,他長得很像情報照片上的那個人。

    可王庸卻是半點不信,從他的情報分析和研究來看。天蠍那人,個性就真的有些像是蠍子,陰毒而狡詐。喜歡伏擊,喜歡致命一擊。任何行動,往往都會把自己保護的非常好。這也是為什麼,國際刑警組織,以及幾個與他有仇的國家,至今都沒能將他抓捕歸案的理由之一。

    他更知道,天蠍那惡毒的傢伙,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他要出手,往往會發動致命一擊。

    王庸有些想像不出,他的把握,究竟在什麼地方?他不會天真到以為,憑著挾持了十幾個平民。就能要脅部隊,把他的毒梟老爹放了吧?他的佈置,究竟會在什麼地方?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雖然王庸個人覺得,十幾個平民,也是一條條的生命,也是一個個的家庭。但是,他同情是沒有用的。領導層,是絕對不會肯妥協的。到最後,肯定是武裝強攻,能救一個是一個。

    時間,似乎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王庸率領著邊陲之狼大隊,已經將敵人包圍在了裡面。算了算時間,天蠍的毒梟老爹,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執行槍決了。槍決地點,是連王庸都不知道的地方。

    但是,身為軍人,就是這樣。沒有接到上峰命令時,不得擅自妄動。

    正在此時,車上那個抽著雪茄煙的“天蠍”,拿起了一個衛星電話,開始撥通了起來。兩分鐘後,王庸的通訊頻道裡出現總台的呼叫,狼巢呼叫頭狼,狼巢呼叫頭狼,聽到請回答。

    “頭狼收到。”王庸冷漠的回應說:“請指示,完畢。”他的精神,也是微微緊繃了起來,暗忖可能是要發動營救人質的強攻行動了。

    “天蠍要求與你通話,完畢。”

    “頭狼收到,請接入隊伍頻道,讓兄弟們都聽到,完畢。”王庸也是出自謹慎。不想和天蠍單獨通話,否則一旦有什麼差錯,很多時候就解釋不清楚了。

    “狼巢收到,完畢。”

    王庸轉入到了隊伍頻道,說道:“天蠍的通訊要接進來,兄弟們都只聽不說話,保持頻道靜默。”

    一陣滋滋的電波雜音後,隊伍頻道中傳來了天蠍那聽起來爽朗,卻有些陰鷙的聲音說:“邊陲之狼的頭狼,聽說你擔任頭狼才一年是吧?很了不起,才第一年上位,就抓住了我的父親,立了大功啊,兄弟。”

    “天 蠍,我是兵,你是賊。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是兄弟,是敵人,你也沒資格當我的兄弟。”王庸那正氣凜然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對他的不屑。愛恨分明,性格尖 銳,沉聲說:“不過,你怎麼說也是個鼎鼎大名的人物,又何必要為難一群手無寸鐵的平民呢?不如,我來做你的人質,你放了那群平民如何?”

    “幼稚!”天蠍冷笑著說:“聽說你拿過國際偵察兵學校年度最佳學員獎?怎麼會這麼幼稚?想表現一下你的憐憫之心,亦或是想展示一下你的熱血?順便告訴你一下,我也拿過那個獎,只不過比擬大了五屆而已,學弟,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少廢話,別來拉關係。”王庸有些壓抑著的憤怒說:“你不會是在怕我吧?你放心,我會脫光了,手無寸鐵的過來。”王庸開始實施起了戰術策略。

    “頭,不行,我去”“不,我去。”

    原本應該靜默的頻道裡,傳來了幾個兄弟爭先恐後的聲音。
teeliu3 發表於 2013-6-8 11:43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努力追尋著他的腳步


“都閉嘴。”王庸低聲一斥:“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說話。”

    頻道之中,刹那間安靜了起來。王庸雖然才擔任了頭狼一年,卻是已經贏得了許多兄弟們的尊重和愛戴。在軍隊之中就是這樣,強者,不論是走到哪裡,都會受到尊重。

    而他,身上可不僅僅是背著國際偵察兵學校年度最佳學員的榮耀這麼簡單。他是在一次次的行動中,一次次的訓練裡。甚至是,平常大家的集體生活之中,他的正直,他的表率,慢慢的征服著兄弟們的心。

    所有的事情,他都會沖到第一個,所有的困難,他都會幫著解決。最重要的是,他的拳頭夠硬,不論是搏擊,射擊,武裝越野,以及各種各樣的軍事項目中,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而他,又熱血,激昂,正義,愛恨分明。讓整個隊伍的士氣,充滿著正能量。

    也只有這種人當頭狼,才能讓邊陲之狼的兄弟們,真正的心悅誠服,真正的擁戴。

    “原 來是隊伍頻道啊。”天蠍陰鷙的笑了起來:“學弟,你的確夠小心謹慎的啊。不過,交換人質這種白癡方案,學弟你就別玩了。不如,我們來談談正事吧。根據我的 情報顯示,我的父親,獨眼將軍閣下,在五十五分鐘十三秒後,就會被執行槍決……就此問題,我想和學弟你交換一下意見。”

    ……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輛中巴車裡。躺在地上的那個受傷司機,似乎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臉色發白,嘴唇發青,連呻吟聲,都變得非常微弱了起來。很多人,都不敢看他。似乎是害怕,又好像是不忍。

    一個外表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穿著很樸素,卻乾乾淨淨。氣質溫婉慈祥的女子,臉色也是有些害怕的煞白不已。但是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卻是時不時的看著那個如果再不止血救護,就會失血而死的司機。

    貝齒咬著嘴唇,猶豫了良久。終於。她微微有些顫抖的對一個附近的歹徒說:“那個司機就快要死了,能,能不能救救他?”

    “什麼?”那個歹徒,眼神對她一瞪,兇神惡煞的說了一句英語:“愚蠢的女人,我聽不懂你們國家的話。但是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一槍殺了你。”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她。

    她身軀一顫。眼神之中露出了害怕之色。只是,如果不能救那個司機的話,他馬上就要死了。也許,他的妻子。他的兒子,都在家裡等著他回去呢。她嘴唇煞白,用英語回答著說:“先生,他快要死了。能不能救救他?拜託了。你一定是個仁慈的人。”

    她的職業是個老師,雖然不是英語老師。但一些日常英語對話。還是沒有問題的,頂多就是結巴了些。

    “女人,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那個外國歹徒,惡狠狠地冷笑著說:“如果你們那個該死的政府,不肯答應我們老大的要求,你們全都要死。而且,我不是個仁慈的人,我是個亡命歹徒,恐怖分子。”

    車廂裡一些聽得懂英語的人,頓時緊張萬分了起來,一個個面色變得煞白,縮在了座椅上。

    “可,可是。現,現在不是談判還,還沒結果嗎?”那個女人,依舊有些倔強的說:“如果,如果政,政府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他,他,就死得太冤枉了。先生,求求你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去幫他止血。”

    那個外國歹徒不理她。

    “求求您了,先生。我相信,您也是有家人的。”那外表柔弱,個性卻很堅強的中年溫柔女子,乞求不已的說:“就為了您的妻子,孩子。做一次好事吧。”

    外國歹徒身軀一顫,開始有些猶豫了。隨著她的乞求。他終於忍不住的說:“我實在忍受不了你的囉嗦了,去吧。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有任何額外的動作,你和他,都得死。”不過,他嘴上說的凶。卻還是從戰術背心中,取出了一卷繃帶和紗布丟給了她。

    “謝 謝,先生,您真是個大好人。您信仰的神靈,一定會保佑你的。”那個女人再三道謝後,拿了繃帶和紗布,飛快的上去幫那司機止血了起來。她的動作,溫柔而細 膩,費了好一會兒後,才幫他止住了血。她對紗布繃帶用得還算嫺熟,那得益於她有一個異常頑皮的兒子。經常會弄傷自己,又不肯去醫院。

    “謝,謝謝。”那個司機,虛弱無比的吐出了兩個字。

    “你不要說話,不要浪費體力。”那女人溫柔的鼓勵著說:“條件有限,我只能做到這樣了。你一定要堅持住,我相信你還有妻兒在家裡等著你回去。不要丟下她們,不然,她們會過的很辛苦的。你如果肯堅持,就一定會有機會。”

    說到後半句時,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黯然之色,仿佛想到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那司機,緊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

    “我 和你,沒有任何好說的。”王庸冷漠正氣凜然的說:“獨眼將軍身為我國公民,偷渡出境,一直從事著毒~品種植,販賣等違反法律的行為。在他手中,直接和間 接,害死過不知道多少條人命,令得無數家庭,支離破碎。他必然是要被執行槍決的。而你,天蠍,你也是國人。一定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有,想必 你也很清楚,你已經被我們邊陲之狼包圍了。你今天,肯定逃不掉的了。”

    “笑話?學弟,你是在和我談法律?”天蠍哈哈大笑了起來: “每個國家,法律都有所不同。有些犯法的事情,在別的國家就是合法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很簡單,法律,那是強者用來約束和束縛弱者的武器。至強者,製造法 律,次強者,踐踏法律。而普通人,只有老老實實的遵守強者的規矩。何況,學弟你能代表法律嗎?哈哈。在我的世界裡,我就是法律。”

    “倡狂。天蠍,你父親馬上就要被槍決了。你還想在這裡和我繼續耍嘴皮子嗎?”王庸冷笑連連的說:“爽快些進入正題吧,除了放掉你父親這個不可能達到的條件,你說罷,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那些無辜的人?”

    王庸雖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希望是極其渺茫的。但是他,還是想竭力試一試。因為如果一旦上峰命令強攻的話,那些平民,最後能活下來兩三成就不錯了。

    亡命歹徒們,在臨死之前的反撲,通常都是非常瘋狂的。他們會用人質做擋箭牌,他們會瘋狂的殺戮人質來發洩心中的惶恐。

    “年輕人,有些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天蠍冷笑連連的說:“我相信很快,你就會同意我的觀點,認為釋放我的父親,是一件非常正確的選擇。你會試著幫我向你的領導求情的。”

    “絕無可能。”王庸怒聲說:“獨眼將軍,罪無可恕。你就算是拿著把槍抵在我腦袋上,我都不會那麼做。天蠍,你是不是瘋了?才會產生如此妄想?”

    “哈 哈,我是瘋了。”天蠍在頻道裡倡狂的大笑了起來:“獨眼將軍對你們來說,是一個罪無可恕的人,必須要槍斃正法。但是對於我來說,他卻是一個父親。不管他做 過什麼,他都是我的父親。哪怕為此我背負上一千條,一萬條人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頭狼,相信你如果碰到我的問題,你同樣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天 蠍,不要拿你那個骯髒的父親和我的父親相比。”王庸的語氣憤怒之中,卻是帶著一絲無比的驕傲:“我的父親,和我一樣是個英勇的戰士。而且,他也是我們部隊 出身的,他也曾經是邊陲之狼的頭狼。只是他早就為國家,為了人民英勇獻身了。雖然從我出生起,就從未見過他。但是,我卻以他為驕傲,為榮耀,我會繼承他的 未完成的遺志,把你們這幫種植,製造,販賣毒~品的混蛋,統統掃平。為了國家,為了人民,也為我的父親。”

    “頭。”

    “老大……”

    邊陲之狼的隊友們,再度無視王庸的靜默命令。紛紛驚呼了起來,兄弟們從未聽王庸提過此事。這個事情,實在太令人震撼了。原來,老大的父親就是曾經是邊陲之狼的頭狼,還犧牲了?老大竟然從生出來開始,就沒見過父親?

    難怪,老大那麼拼命,那麼努力,他把所有事情,都做到了最好。原來,他擊敗了眾多兄弟,成為了新一代頭狼。是想追隨他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腳步和氣息。

    “哈哈,怪感人的。”天蠍獰笑了起來:“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這個所謂英雄烈士的兒子,在面對親情和道理之間的抉擇,究竟是怎麼樣的吧。髒狗,把人帶出來給他看看。”
teeliu3 發表於 2013-6-8 11:46
第一百二十七章 悲慟

高倍戰術望遠鏡中,那輛破舊的中巴車上。兩名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挾持著一個跌跌撞撞的白裙中年女子下了車。她那白色的裙子和襯衣上,還沾著些鮮血。

    砰~

    就像是一隻拳頭,狠狠的打在了王庸的心口上一般。讓他全身僵硬如鐵,臉上的血絲,刹那間褪得乾乾淨淨。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年輕的王庸,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比震驚,恐懼,害怕。強健的身軀,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腦子中,也像是被一道悶雷打中,昏昏沉沉的。

    清晰的高倍望遠鏡下,她的臉有些蒼白,有些害怕,更多的,卻是茫然,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在槍口的威逼下,腳步蹣跚著走下了車。

    “天蠍!”

    王庸狂怒的嘶吼了起來:“你麻痹的畜生,我操~你全家十八代的祖宗。”他的心,仿佛被利爪探了進去,撕裂著一般的疼痛。他暗恨這望遠鏡,怎麼會那麼清晰,清晰到可以看見她的表情。

    “老大!”一旁的觀察手,急忙輕輕扶住了王庸,低聲問:“出,出什麼事情了?”

    “呵呵。”天蠍很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學弟,剛才我就告訴過你,你還嫩,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對普通人來說,親情也許在習以為常下,顯得似乎很平淡。可是對於你,還有我這種人來說。親情的力量往往很強大。因為,那是支撐我們堅持下去的心靈支柱。”

    “天蠍,把我媽放了。”王庸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低沉。一股莫名悲痛,而狂暴的情緒,正在他的胸腔之內壓抑著,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性。

    “什麼?”一幫分散埋伏在各狙擊點,突擊位的邊陲之狼兄弟們,也是在頻道中驚呼了起來。

    望遠鏡裡出現的那個氣質溫婉,身穿白色樸素裙子的女人。竟,竟然是老大的媽?這,這怎麼可能?他媽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天蠍。你麻痹,把伯母放了。”

    “操你~娘咧,伯母要有三長兩短,天蠍我殺你全家。”

    “狗日的,拿我們老大的媽來威脅他,算個什麼男人?你狗日的還有雞~巴嗎?吼,老子這就過來,你有種和我單挑。”

    一個個憤怒而壓抑著狂暴的聲音,在頻道之中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對於這些兄弟,整天一起訓練。執行任務。出生入死,榮辱與共的兄弟們來說。兄弟的母親,就是自己的母親一樣。天蠍那麼做,毫無疑問的挑起了每個人憤怒無比的情緒。

    “頭狼,如果你不想母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叫你的小狼崽子們都安靜些。”天蠍那懶洋洋而陰鷙的聲音響起。

    不用王庸吩咐,頻道之中刹那間安靜了起來。

    王庸的呼吸很粗重,用望遠鏡。死死的盯住了母親的臉。在這一瞬間,他禁不住有些想要流淚的感覺。從十八歲高中畢業後來當兵,到現在,已經足足四年了。

    他依舊還清晰的記得,四年前,自己和母親吵架,吵得很厲害。

    通常而言,母親對自己還是很寵溺的。一般只要自己堅持的事情,她到最後,總是會妥協,總是會讓步。但是在當兵,還是繼續上個普通大學這件事情上,她卻是前所未有的堅持,死都不肯讓他來當兵,哪怕是王庸哄她,說只是當個普通的義務兵,她都絕對不肯。

    因為她很清楚,也很瞭解自己兒子的個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會很努力的做到最好,雖然兒子從來沒有提及過他為什麼要去當兵。

    但是即便他不說,她也是十分清楚瞭解他的想法和目標。他,從小就默默的把父親當做偶像一般的崇拜。他肯定是想要去追尋,追尋著父親的腳步。

    而對她來說,在極早的失去了丈夫後,兒子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心靈支柱。她更加不想自己犧牲了一個丈夫後,還要再犧牲兒子。

    母子之間,第一次吵得那麼厲害,接連吵了好幾個月。最後,王庸直接將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撕掉,拒絕卻上大學,沉默的等待招兵日期。

    為了那次吵架,王庸心中也是有氣。發起脾氣來,四年之間,只回去了一趟。而且,還和母親避而不見面,只是在暗地裡,看了她一個小時。

    直 到這這一刻,王庸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他不應該的,不應該發脾氣,執拗著不回家和她見面的,她已經消瘦了許多,臉色也非常的不好。他知道,自己在母親心目 中,究竟是何等的重要。自己,怎麼能用這種她對自己的愛,來狠狠地傷害她呢?就算吵得再凶,期間說過多少狠話。但母子,畢竟是母子。

    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王庸拼命控制住了自己的即將要爆炸的情緒,年輕的身軀顫抖著,聲音低沉壓抑著說:“天蠍,把我媽放了。我為我剛才說過的話,道歉。”他現在,已經深刻的瞭解到了,天蠍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只要能救她,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在所不惜。

    “哈哈哈,學弟。”天蠍瘋狂的大笑了起來:“我不需要聽到道歉的話,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你心中的願望。大家對親情的理解,都一致的不是嗎?和你部隊的最高領導通話,立即釋放我的父親,否則,你的母親,和那十幾個平民都會死。”

    “天蠍!”王庸低沉的咆哮著說:“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我不願意,是有紀律……”

    “住 嘴,我不想聽到不可能三個字,更不想聽到什麼紀律,很多事情,我比你瞭解的更清楚。頭狼,你還是太年輕了。”天蠍也猙獰的說道:“如果你們部隊的領導,為 了些許功勞,連自家部隊中最精銳的頭狼的母親都不肯救的話,你們邊陲之狼存在,還有什麼意義?你還不如帶著母親,帶著兄弟你,跑過來和我一起幹。為了那種 人賣命,值得嗎?頭狼,你別妄圖發動武力襲擊來救你的母親,我天蠍可不是吃素的。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敢輕舉妄動一下,你的母親,和那十幾個平民都會死 掉。另外,我相信你也聽過我的信譽,只要你們能保證我父親的安全,我就能保證你母親的安全。”

    “什麼?”王庸雙眸之中,充滿了震驚。

    就在王庸準備呼叫狼巢,拼著命也要向領導求情。王庸可以敢和領導保證,這一次先把獨眼將軍放了,只要母親安全了,他會再度實施對獨眼將軍的抓捕,哪怕是付出生命作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最起碼的,也要延緩一下獨眼將軍執行槍決的時間。讓事情,有些宛轉的餘地。

    其餘邊陲之狼的兄弟們,也都開始紛紛暗忖,到時候,一定要和老大一起求情。

    “狼巢呼叫頭狼,聽到請回答。”

    “頭狼聽到,頭狼請求與師部通話,完畢。”

    “頭狼,立即發動武力營救人質行動,立即發動武力營救人質行動,完畢。”

    “什麼?放你媽的屁,我的母親還在天蠍手中。”

    “這是命令。”

    “我要和師部通話,我要和師長通話。”王庸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狼巢,聽到沒有?我要和老領導通話。”

    狼巢那邊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繼續說:“立即發動武力營救人質行動,這是個命令,完畢。”

    “完畢你罵了隔壁,我媽還在人質當中,什麼狗屁命令,老子不幹。”王庸就像是只受驚了的公牛,狂怒之極,打開隊伍頻道,嘶啞的吼叫了起來:“兄弟們,我是頭狼。沒有我的命令……”

    “砰~”

    一聲清脆而沉悶的槍響聲,從密林的深處響了起來。

    “誰都不准開槍!”王庸嘶吼的後半句話還沒出來,槍就響了。

    那輛敞篷吉普車中,那個叼著雪茄煙,拿著衛星電話正在講話的白西裝墨鏡男,轟得一下,腦袋被炸了開來。

    “誰他媽的開的槍,那是個假目標,假目標。”王庸的心臟,就像是拳頭伸進去,直接打中了一般。面色驚慌失措到了極致,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比的害怕和惶恐,咆哮不迭。

    “頭狼,你找……”天蠍在通訊頻道中,也是怒吼了一句,但旋即,就卡住了。

    “天蠍,求求你,那是個誤會,誤會。”王庸拿著高倍望遠鏡,看著那一切。然後在通訊頻道中,不顧一切的哀求了起來:“放過我……”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在中巴車上響起。熾熱的火焰,刹那間吞沒了整輛中巴車。

    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將那個白裙女子,震飛了出去。

    “媽!”王庸眼神驚怖的,嘶吼了起來。望遠鏡中,他仿佛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身軀,被衝擊波震死的場面。

    ……

    “媽~”浴室中,赤身**的王庸,也是無力的跪倒在地。痛苦的呻吟了起來:“兒子對不起你,嗚嗚~”冰冷的水,不斷沖刷著他的頭,讓人分不清,那是水,還是淚。
teeliu3 發表於 2013-6-8 11:51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別一不小心連初夜都沒了


就像是一頭受傷的猛獸一般,王庸跪倒在地,不住的抽搐著。心口,就像是一把鋸條,在不斷割著他的心臟一樣,劇痛難忍。母親被衝擊波震飛的那一幕,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時至今日,他都會本能的去逃避,逃避那個讓他永遠無法真正接受的事實。她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拉扯大,吃了數不盡的苦頭。自己竟然還敢和她吵架,吵得那麼凶。不顧她流著眼淚勸阻,一意孤行,鐵了心的要去當兵。

    當初的自己,怎麼能做的出那種事情?足足四年的時間,竟然只偷偷的回家看過她一次,還沒讓她有機會見到自己,自己竟然對她那麼的殘忍。王庸啊王庸,你怎麼能對她那麼的殘忍?

    對母親的無盡愧疚,痛苦的佔據著他的心靈。這些年來,一直以來支撐著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報仇,一定要把天蠍那個畜生,碎屍萬段。非但是母親的仇,還有兄弟你們的仇。

    那些不顧一切,誓死追隨自己的兄弟們,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們的一條條生命,就那麼的消失了,留下了一個個破碎的家庭。

    當初那一幕,細細回想起來,裡面也的確是很多的疑點。例如,自己的母親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是誰,叫她過來的?是天蠍冒充了部隊領導?還是……

    還有那一槍……

    只是,當時自己所有的仇恨。都被天蠍牢牢吸引住了。即使是他臨死之前所說的話,也只當他是在轉移注意力。還有。那個他臨死之前交給自己的東西……

    當時的王庸並不在意,徹底的沉浸在了大仇得報後的快慰之中。一心想要完成母親的心願,回歸生活,做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但是,只等到他的心,越來越沉靜下來後,撥開了那一葉障目的葉片之後。才赫然覺醒,似乎。那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也許,那是天蠍臨死之前的嫁禍之計。也許,他說的,是真的。

    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去調查清楚。不管那件事情後面,究竟掩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自己都會去親手把他揭開。所有直接,間接害死自己母親的人。都得死。

    那麼冰冷的水,都無法澆滅他心中的怒火和悲慟。他就是一頭受傷的野獸,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靈魂和身體,都在痛苦的不斷顫抖著,抽搐著。

    “嗷~”他的喉嚨深處。低沉地發出了一連串狀若野獸的嘶啞吼叫。此刻的他,誰也幫不了他。他只有自己心靈上的力量,靠著自我,支撐下去,活下去。

    “婉 柔。我不想這樣的。”他沙啞的低聲呢喃著。滿腦子都是秦婉柔,當初被自己傷害後。那麼的無助和驚惶的雙眼。就像是一根根的針,在狠狠地刺著他的心,用只有 他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低聲喃喃不已:“我沒辦法,我真的是沒辦法。原諒我好嗎?不,還是不要原諒我了……”

    ……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做鴕鳥狀,把頭埋在了被窩裡的。正在為失去了初吻,而又羞又愧,又仿佛實在不斷回憶那個吻的全過程滋味的歐陽菲菲。原本是想等那傢伙洗完澡後,腦子被水衝衝後,會清醒理智些的情況下,再去好好質問質問的。

    至少,得讓他知道知道,她歐陽菲菲絕對不是什麼好欺負的女人。得讓他深刻的瞭解到,剛才那種行為是錯誤的,不對的。道歉,那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那傢伙繼續我行我素,動不動就這麼想欺負就欺負自己的話,那麼她在這個地方,恐怕是住不下去了。剛才他邪性大發時,強行把她的初吻給奪了去,還讓她又驚又怕了好一陣子,還好他尚有些理智,在最後關頭還是放開了自己。

    這要萬一他哪一天,吃醉了酒。狂性大發的時候,強行把自己給佔有了。那麼,就太可怕的了。恐怕到時候,是真的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雖說她在這地方住了將近一個月,總體而言還是很舒服,很溫馨的。至少,已經漸漸地習慣而喜歡上了這裡。可是,相較於那些事情來說,還是自己的初夜來得更寶貴些。

    她可不想在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初吻後,連初夜都莫名其妙的沒了。

    有 些問題,她必須要搞清楚。否則,晚上睡得也不踏實。雖然說,剛才那傢伙邪性大發的時候,是那麼的熾熱,而且充滿了一種異樣的邪魅感覺。竟然顯得很有魅力, 很酷。比之那嬉皮笑臉,喜歡誕著笑臉,或是毒舌,或是會拍馬屁哄人的王庸來說,要有吸引力的多。尤其是那個霸道而灼熱,讓她窒息的吻,就像是烙印一般的鐫 刻在了她的腦海裡,時時刻刻的不斷在她腦海裡重播。

    天呐,歐陽菲菲,你能不能不要再想這個事情了?

    她果斷的從床上崩了下來,氣衝衝的沖到客廳裡。卻發現浴室裡的燈還亮著,蓮蓬頭正在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讓她有些納悶了,王庸這混蛋,這個澡洗得時間也夠長的了吧?

    自己一個女人,洗澡都沒他那麼費水。這傢伙,不會是因為被水衝衝後,腦子清醒了些,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是錯誤的,然後躲在裡面不敢見人了吧?

    不 對,以那傢伙的子彈都射不穿的厚臉皮。又怎麼可能會覺得愧疚和難受?哼,磨磨蹭蹭的,本小姐看你能藏得住多久。歐陽菲菲義憤填膺之下,今晚也是覺得應該豁 出去了。如果放任那傢伙不管的話,肯定會讓他以為自己好欺負,然後就得寸進尺。這一步步下來,說不定自己哪一天,連初,初夜都沒了。

    歐陽菲菲本質上也是個傳統的女性,她也頗為認同,自己的初夜,應該只有在新婚之夜那個令人害羞而浪漫的日子裡,才能獻給自己的丈夫。

    由此,某些事情,她必須要解決了才行,不能讓王庸恣意妄為。

    一 邊氣鼓鼓的看著連續劇,吃著零食。卻發現,剛才還挺好看的電視劇,竟然一點滋味也沒有了。一對眼睛,時不時的向浴室瞟去,查看王庸那傢伙時不時要出來了? 每次見得依舊如故,她總是會覺得有些小小的失望和不滿。心中嘀咕,這傢伙平常洗澡都是很快的啊?頂多就三五分鐘的樣子。呃,這都快半個小時了。

    也虧得歐陽菲菲雖然個性強勢,但是心思,還是十分純潔的。換做邪惡屬性一點的女人,說不定就會懷疑王庸在浴室裡,正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電視劇都快看完半集了,吃牛肉幹也是吃的口乾舌燥了。但是,浴室裡依舊是嘩啦啦的沖著水,一點其他動靜也沒有。

    這傢伙故意的,肯定是故意躲著不出來,這把歐陽菲菲氣得惡向膽邊生。踩著拖鞋,氣勢不俗的走了上去,啪啪敲了兩下門,語氣不善的說:“姓王的,你借著酒膽,有本事做,沒本事認嗎?是個男人的話,就別躲了,快給我出來。該面對的事情,總要面對的,你躲也沒用。”

    正在蜷縮著身體,周身抽搐不已的王庸,沉浸在了那痛苦而懊惱的回憶之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原本以為,殺了天蠍之後,就解脫了,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了。

    可是,今天卻是在心情極度壓抑暴躁的情況下,再度如此。

    “是,母親在天之靈,在告訴我仇還沒報完嗎?”王庸的腦海裡,不住的回憶著那一次事件的細節。儘管那麼做,好像是在自己從自己心口上,剝下那已經結痂的傷疤,再次讓他顫悸的,去面對他不想面對的那一幕場景。

    外面那個歐陽菲菲說的不錯,是個男人的話,不能躲。就算是再慘澹的人生,也要去笑著面對。該做的事情,無論多麼困難,都必須要去面對。

    “王庸,你這個膽小鬼,出來。”歐陽菲菲越說越覺得氣勢,啪啪啪的把浴室門敲得作響:“你以為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逃避是沒有用的,你是在不敢面對我嗎?”

    王庸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肌肉群,依舊在不住抽搐著。使盡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緊繃了起來。漸漸地,終於重新取得了,對於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關了蓮蓬頭,擦乾了身子。重新穿上內褲,直接拉開了浴室門。

    歐陽菲菲被嚇了一跳,她情緒有些激動,竟然沒留意到裡面聲音的變化。突然發現王庸就開了門,身上還濕漉漉的,就穿著條內褲出現在她面前。

    “啊!”歐陽菲菲本能的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但是眼睛,卻是在他身上橫掃了一下。暗道,這傢伙的身材還是蠻好看的,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感。

    歐陽菲菲,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她頓即又是自己罵了自己一句。被王庸那緊盯的眼神,又是一寒顫,緊了緊衣服,暗自有些後悔了起來,早知道應該先把大門開著的,到時候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也能跑。這些倒好,預防措施沒做好就來招惹他。別一不小心,連初夜都沒了。

    就在歐陽菲菲緊張萬分,以為王庸又要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時。王庸卻是很鄭重的看著她說:“菲菲,謝謝你。”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又有些說不出的好聽。
teeliu3 發表於 2013-6-8 11:56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獵人啊


“你,你說什麼?”歐陽菲菲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直接叫自己菲菲,而且還很鄭重的道謝。這讓她一下子怔在了那裡,好一會兒後,才驚魂未定,而懷疑自己幻聽了,便疑惑不解的問了一句。

    不過,在歐陽菲菲估摸之下,估計這傢伙接下來會冒出句,你沒聽見就算了之類。畢竟,那很符合他的性格。

    誰知,王庸卻依舊很嚴肅地看著她,再說了一遍:“菲菲,謝謝你。”

    歐陽菲菲心中突然就覺得一松,莫名其妙的,竟然生出了一些受寵若驚的錯覺。自從這傢伙和自己認識第一天起,就從來沒有對自己客氣過。一下子這麼突然客氣,心下頗為受用之餘,又有些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實在很不適應啊。

    而且她也是十分的奇怪,這傢伙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謝謝自己,不是應該說對不起嗎?小時候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嗎?咦,不對。這傢伙嚴肅的眼神之中,似乎藏著一抹淡淡的憂傷。讓她的眼神不經意間觸碰到時,心中陡然一跳,忍不住有些為之心酸的感覺。

    剛剛的來勢洶洶的氣,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許多。這傢伙,怎麼會突然有些憂傷?像他這種吃飽了睡,睡飽了上班,然後開始一整天遊手好閒的工作,到處看看美腿絲襪,領領工資。沒事還要來對自己這個可憐的房客,敲詐勒索一番。

    這種日子。簡直比豬過得還要幸福啊。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值得憂傷不憂傷的?錯覺,這一定是錯覺。歐陽菲菲啊歐陽菲菲,你最近肯定是狗血派言情小說和連續劇看多了,什麼憂傷憂鬱之類的橋段接觸的太多了,代入感太強,出現了錯覺。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好苗頭啊。嗯。得控制一下看連續劇的時間了,多出去走走,免得成為了宅女。

    歐陽菲菲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眼神的時候,呃,怎麼還是有一抹掩飾不住的,讓人微微覺得心疼難受的憂鬱?讓人看得是。心頭不由得一軟,忍不住柔情大發,想要上去安慰他一番。這傢伙,難道真的是有一些難以釋懷的悲慟事情嗎?

    不對不對,這種過得比豬還幸福快樂懶散,好色的傢伙。能有什麼難以釋懷的破事啊。就算有,估計也是那種上不得檯面的雞毛蒜皮小事。

    這傢伙一定是在裝,裝憂鬱,裝可憐,博同情。想讓自己心一軟。然後就不計較他強吻自己了。對,不錯。肯定是這副死樣子。哼,王庸啊王庸,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獵人啊。

    “王庸,我不想聽你道謝。”歐陽菲菲自覺識破了他想要轉移視線的伎倆後,氣勢又是起來了。環抱著雙臂,俏臉寒煞,氣勢凜然的看著他說:“我需要你為剛才你的行為而道歉,很鄭重的道歉,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剛才的行為?”王庸很茫然的看著她。

    不是吧?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啊,這人就能忘得一乾二淨了?旁的不敢說,至少剛才那個初吻,歐陽菲菲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了。

    看 來,在他心中,剛才那事他渾然就沒有放在心上啊。能做到這一步,肯定是見多識廣啦。以這老流氓想吻就吻的下流作風,以及從他那嫺熟到可惡的吻技巧來看,絕 對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壞蛋。自己還指不定是他吻過的不知道排名第幾個的女人了,這讓歐陽菲菲心中有些很不平衡,忿忿不平,臉色煞怒不已的說:“姓王的,你, 你少在那裡給本小姐裝蒜。就是你剛才強,強親我的事情。”

    “哦,原來你是指這個啊?”王庸恍然大悟的明白了過來,仿佛有些如釋重負的說:“我還以為自己又攤上了什麼大事呢。”

    “呃……王庸,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歐陽菲菲俏臉煞白的憤憤說:“大事,剛才那個還不叫大事嗎?那,那可是我的初吻,第一次啊。”一說到第一次,她的俏臉上,又是露出了一抹紅暈,嬌羞頓足不已。

    “剛才是你的初吻?”王庸也是訝然不已的看著她,微微有些震驚。剛才的陰鬱感,也是被這種莫名而來的喜感給沖淡了許多。

    “不 錯,難道這還不叫大事嗎?”歐陽菲菲見得他這副臉色,眼神才稍微好看了些,畢竟這傢伙震驚的樣子,看來也是很重視這件事情了。既然知道錯了,就趕緊和本小 姐好好的認錯,這樣,我才好原諒你。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他道歉了。當然,不夠誠意肯定是不行的。眼眸之中,不經意間就溢出了些微微小得意。

    “的 確是大事啊。”王庸摸著下巴,眼神很嚴肅的看著她,微微有些疑惑的說:“我看你長得也不醜啊?記得你應該是二十五歲了吧?女人二十五歲沒結婚,嗯,還算正 常。可是二十五歲,還保持著初吻。這個,的確是大事。我明白了,明天我會幫你聯繫專科醫院,送你去療養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因為你還欠著我很多 錢。”

    歐陽菲菲那因為得意而半眯起來的俏眸,隨著他的話,越張越大,到最後,竟然有些瞠目結舌了,俏臉被氣得煞白不已,嬌軀瑟瑟發抖。直接就撲了上去:“姓王的,你欺人太甚,我,我很拼了。”

    王庸將她一撥拉,就將她旋轉了一圈,如同懷中攬月一般的,自她背後,輕輕將她擁抱在了懷中,雙手扣在了她的纖手上。兩人的姿勢,一下子變得就像是一對親昵無比的情侶在欣賞同一風景的模樣。

    歐陽菲菲一暈,她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怎麼被他抱住的?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落在了他的魔爪之中。微微有些用力的,拼命掙扎了起來,俏容滿面含著紅暈,嬌嗔怒斥:“王庸,你這個老流氓,快放開我。”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王庸露出了自從洗澡之後的第一個笑容,笑得很溫和,又有些溫柔:“剛才我也是見氣氛緊張,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的玩笑很可惡,一點都不好笑。”歐陽菲菲還是在掙扎,但是力度,卻是小了許多。被他那強壯的臂彎,緊緊地的抱在懷中。那種感覺,還是十分微妙而旖旎的。讓她本能的,俏臉微紅了起來。

    按理說,被一個厭惡的男人用這種姿勢抱住,肯定會讓她覺得非常噁心的。可是,歐陽菲菲卻是覺得,這種感覺似乎並不討厭,而且,好像還蠻,蠻舒服的?他那強壯的臂彎,又有些蠻橫霸道的擁抱,讓她在刹那間,有些小鳥依人的美妙感覺。

    她的肩膀很寬闊,他的胸膛很硬朗,充滿著莫名的安全感。仿佛,這種擁抱的感覺,並不差。

    嗚嗚,這一定是錯覺,今天的酒喝得太多了。歐陽菲菲意識之中,下意識的否認著。

    “下次改進,改進。”王庸呵呵一笑,溫柔的說:“剛才是我不好,我那時候心情有些糟糕。你一來招惹我,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氣。不如,你捶我兩下出出氣?”

    這 些話,倒是還像些人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溫溫熱熱的對自己說話呢。雖然這樣被他抱著,好像有被吃豆腐的嫌疑。但畢竟,剛才都已經被他那個了。相較 之下,抱一下倒也沒什麼了。何況,被他這麼抱著,感覺似乎還不錯,蠻舒服的。尤其是聽著他在自己耳邊溫柔細語著哄著道歉。

    “捶你?就你那皮厚肉糙的,捶著你都手疼。”歐陽菲菲有些媚意的雙眸,微微一白,當真是顧盼生姿,媚意橫生:“何況,你這麼抱著我,又抓著我的手,我拿什麼捶你啊?沒誠意,想些別的招。”

    “這樣還沒誠意啊?”王庸呵呵一笑,故意冥思苦想了起來。過的會兒,等她開始等的心焦時,才鄭重其事的說:“那這樣吧,不如下禮拜一,我們去把證領了得了?”

    “什麼證?”歐陽菲菲奇怪的說。

    “當然是結婚證了。”王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這樣,夠誠意了吧?”

    歐陽菲菲嬌軀一顫,臉一下子騰地紅了起來,在王庸的懷中掙扎著沒好氣的說:“誠意你個死人頭。王庸,我看你是昏了頭了。誰,誰會和你這種人去領結婚證啊?”

    “什 麼叫我這種人啊?”王庸也是有些抗議的說:“我也是一個標準的經濟適用男啊,回頭只要隨便再買個車,就是又有車,又有房,還有一份很有前途的正當職業,對 了,我還是本地戶口,長得也是健健壯壯。這要拿出去徵婚相親,不要太搶手哦。菲菲,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不如咱倆湊活湊活就這麼過好了。”

    “誰,誰會和你湊合著過啊?”歐陽菲菲簡直要暈過去了,追求者她見過無數次了,被求婚也是有過好多次。但是這樣的求婚方式,她這輩子是連想像都想像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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