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陰陽鬼探 作者:秋風寒(連載中)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6 19:58
第六百四十二章 沈冰立功

看到小雪出來,我心裏立時以震**大喜,知道鬼屍被搞定。隻不過按照老祖宗的交代,那隻小鬼仔還沒死,得抓緊把它收了,不然會危及小雪的性命。我連忙跑過去,拿出了早就準備好裝了鮮血的玻璃瓶,先倒出在手心裏一些,到了墳坑邊上,往下甩了一把。

然後伸手把小雪提出來,正巧這時,一道陰冷的氣息迎麵撲倒,心知肯定是小崽子。手一揮就把小雪從頭頂甩出去,頭也不回的叫道:“接住了!”

陸飛和王子俊同時“哦”了一聲,聽說聲音把孩子接住了。

與此同時,就見一條黝黑陰森的小家夥,竄到了眼前,因為沒拿手電,一時看不清它的模樣,不過知道這玩意不易對付,立刻又撒出一叢鮮血。小崽子一聞到血腥味,哧溜一下隨著鮮血撒出的方向竄走,我跟著飛身躍起,趕到它前麵,拿瓶口對準這小崽子,剛念了半句咒語,突然“吧”的一聲響,瓶子碎了!

草他二大爺的,有人丟磚頭,把玻璃酒瓶給打碎了。小崽子特別機靈,一聽到響聲,鮮血也顧不上吃了,掉頭就跑。它身在半空中,速度相當快,跟超速戰鬥機一樣,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射到了陸飛他們麵前,衝著小雪去了!

我心裏大急,可是我身子也在半空,目前勢道衰減,隻能掉進墳坑內。雙腳一落地,感覺踏在僵硬的屍體上,才要爬上去,驀地被一雙手臂給牢牢抱住。我勒個去的,鬼屍還沒嗝屁啊?

正在這時,上麵發出一陣驚叫,亂成一團。

我心頭一驚,不知道陸飛和麻雲曦是否能擋得住小崽子,從包裏掏出一把糯米撒下去。馬上一團黑煙從下麵冒上來,鬼屍跟僵屍道理差不多,都怕糯米。但那雙手始終抱緊了我雙腿不肯撒開,我有點急了,用力踹了幾下,也沒能掙脫。拔出桃木劍彎腰下刺,手上使出了全力。

黑暗中依稀看到,這劍正好刺中屍體嘴巴裏,使它全身一陣**,雙手鬆動了。就這還不放手?又摸出一張黃符,啪地貼到這死玩意的額頭上,今晚帶的大部分是鎮屍符,都放在了上麵,所以不用擔心貼錯符。

鬼屍身子激烈顫抖了幾下,然後一動不動了。它兩隻爪子輕輕一掰就開了,一邊爬上坑沿,一邊心說這玩意真他媽夠強悍,小雪都讓它鬼叫了十二聲,不知道受到了啥摧殘,就這還不死。

當我剛爬出去,還沒站直身體,突然背後一陣陰風驟然襲到。靠,有完沒完?老祖宗是不是老糊塗,出錯了主意,這玩意怎麽就搞不定呢?

當我回身刺出桃木劍時,才知道自己錯了,襲擊而來的不是鬼屍,而是另有邪祟。因為眼前啥都沒有,那是鬼邪隱身,恰巧哥們今晚開的陰陽眼又過了時限,看不到是什麽東西。

但不管你是什麽,沒有不怕桃木劍。但是,哥們又錯了,這破玩意還真不怕!

“砰”一聲爆響,麵前猶如點燃了一隻爆竹,閃爍出一團黑光,桃木劍都給炸的寸寸斷絕,我整個人也給衝擊的往後飛出五六米,撞到了一個人,還壓在了她的身上。

下麵身子軟軟的,透著一股清香,味道很熟悉啊。不過現在四周亂成一團,手電竟然都熄滅了,看不到下麵這位是誰?

“嗚嗚……好痛……”

還好是沈冰,萬一壓住了麻雲曦,那多尷尬啊。慌忙從她身上爬起,將她拉起來問道:“小雪呢?”

“嗚嗚…雲曦抱著……”

“乖,不哭。”我摸摸她腦袋瓜,伸手從口袋裏摸出八枚銅錢,轉頭四處瞧望。心裏卻是驚異不定,剛才那隻邪祟太厲害了,桃木劍竟然都被炸毀,那不是一般的貨色。黑暗裏就見西邊幾條黑影來回奔跑,夾雜著王子俊的叫聲。

剛要拿點睛筆開陰陽眼,忽然那股陰風再次襲來,現在是不能躲,旁邊還站著沈冰。當下揮手撒出銅錢,還沒來得及念出咒語,就被對方給一把掐住了脖子。二大爺,太快了吧?

感覺這隻鬼爪子突然加力,喉骨發出了格格聲響,眼看馬上就要給捏碎!

心裏一涼,完了,臨死前也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就是顧老板跟我說的偷身鬼代!但我在這瞬間卻想不通,那個神秘的凶手不是被我騙回省城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難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奔雷奉行,乾坤震定。急急如律令!”一聲清脆的叫聲,念出了銅錢陣咒語。

本來八枚銅錢要落地時,就像吃了偉哥似的,嘩啦啦一陣響動,回旋上空,發出燦然黃光,將我身周方圓一丈之內全部籠罩。

“呃……”前麵發出一聲悶哼,感覺喉頭上的鬼爪子鬆動,讓我吸進一口氣,差點沒憋死哥們。

我捏了個法訣,不知道是誰念了咒語,但不會使用法訣,銅錢陣威力還沒完全展開。在法訣催動下,銅錢陣陣上黃光暴漲,身前劈裏啪啦一陣大響,跟炒豆子似的。但這鬼玩意的確厲害,竟然嘴巴裏發出嗬嗬悶叫,就是硬挺著不肯後退,手上又加勁掐住了我的喉嚨。

“咩……”

我帶來的那隻羊居然跑到跟前叫了一聲,喉嚨的鬼爪再次鬆開,我都沒敢再呼吸,趁機法訣畫個圓圈,加了一句咒語。八枚銅錢唰地飛到我眼前一尺之外,快速縮成一個小圈子,這是鎖魂術,把鬼玩意脖子給套住了。

“嗬嗬……”隨著一陣悶叫,眼前這鬼玩意終於露出了原形,是陳明!

在黃光之下,他麵色青綠,眼珠發紅,額頭上的黑筋高高暴凸,非常駭人。他狠狠瞪著我,張口吐出長長的舌頭,跟毒蛇一般,就卷住了我的脖子,猛力往起一甩,擦,哥們就玩了一次坐飛機!

坐飛機初時感覺是很好的,隻不過,落地時就太他媽殘忍了,這次竟然還是頭朝下!

幸虧麻雲曦趕到及時,伸手提住我的後領,一個反轉把我頭上腳下的倒過來放在地上。我這老臉一時感到火辣辣的燥熱,真丟臉,差點來個倒栽蔥。

“噗”的一聲,看到沈冰站在山羊後麵,衝陳明吐了一口什麽東西。陳明臉色一變,倉惶後撤,瞬間就逃的無影無蹤。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6 19:59
第六百四十三章 凱旋而歸

原來剛才念咒語的是沈冰,現在又及時用靈信香方嚇跑了陳明,沒想到關鍵時刻,全仗她挽回敗局。可惜讓陳明跑了,要是換上我,靈信香方肯定擊中陳明,再加句咒語,有九成把握把偷身鬼代術給破掉。

不過這也不錯了,我衝沈冰伸出大拇指,她得意的跟我做個oK手勢。

此刻銅錢陣黃光隱沒,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

“習風快來幫忙,陸飛有點支撐不住了。”麻雲曦焦急的說道。

“別急,我這就過去。”我又催動法訣,讓銅錢陣快速向陸飛那邊移動,驀地黃光閃現,把小鬼仔給包裹在其中。

“哇哇……”小崽子頓時吃痛哭了兩聲,這下讓我看清了它的麵目,草他二大爺的,這比老懷養的鬼仔都可怕,可能是因為長期被黑殺索封禁的緣故,一隻眼珠爛掉,另一隻全是眼白,臉上泛白的肌肉爛出了一個個坑洞。嘴巴向兩邊裂開,露出一顆顆跟鱷魚一樣的尖牙,隻看一眼,我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到毛骨悚然!

手訣再畫個圓圈,滿以為給它來個鎖魂,就能搞定。誰知這小崽子跟陳明一樣凶狠,在銅錢套住脖子一霎那,嗖地從圈中飛射而出,衝著王子俊懷裏的小雪衝了過去。

王子俊一時給嚇傻了,張大口呆在那兒不動。幸虧陸飛揮舞銅錢劍,阻攔了一下小崽子,但這玩意太靈活了,低頭從旁邊繞過去,又衝向小雪。

我一邊催動法訣,讓銅錢陣追上,一邊從包裏掏出一團紅繩,用力往前跑出一端,叫道:“接住!”

陸飛還在忙著阻擋小崽子,顧不上接繩,麻雲曦倒是飛身趕到,一把抄起繩頭。我當下再次使了個鎖魂術,小崽子故技重施,從圈中心鑽出來。哥們正等著呢,早把紅繩攔在這兒,順勢在它身上一纏,往下力扯。

“吧嗒”小崽子就墜落在地,來回的翻滾,嘴裏還不停的哇哇哭叫。

陸飛提著銅錢劍上去,我說先別動手,這一劍搞不好刺不死它,反倒是幫忙把紅繩給弄斷了。為了以防萬一,又用銅錢陣鎖住它的小脖頸,問他們誰帶瓶子了?都搖搖頭,靠,關鍵時候掉鏈子,扭頭一看,坑沿上落著一個玻璃瓶,於是讓陸飛拿過來。

“習哥,這瓶子是誰的?上麵貼著收鬼的咒符,但咒語挺奇怪的。”陸飛說著把瓶子遞過來。

我拿在手上一看,是養鬼仔專用咒符,這玩意正道天師肯定沒見過,我也是從大無量術上看到的。估計是陳明丟的東西,看來這個神秘凶手,也想把鬼仔收了。可能一直就躲在旁邊,等小雪把鬼屍搞定後,才驟然出擊。

這種咒符比我的鎮鬼符好用的多,這玩意一念咒語,把瓶子放在地上,小崽子乖乖的就爬了進去。

沈冰從地上找到一隻手電,小雪此刻歪著小腦袋瓜,看著小崽子進入瓶子後被我封住瓶口,不笑也不哭,竟然出奇的平靜。她沒啥事我就放心了,看看陸飛和王子俊,兩個家夥鼻青臉腫的,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麻雲曦把小雪接過去,但她非要伸著小胳膊要我抱,沒辦法,我隻有接過來。

看看四周,老範、羅玉山、魏慶和他奶奶都不見了,可能剛才見到鬼仔都給嚇跑了吧?

先不管他們,讓陸飛和王子俊在墳坑內潑了汽油點燃,把屍體燒成灰燼,然後埋一層土,放兩張黃符,直到重新堆起墳頭,一共埋了九九八十一張符。鬼屍如若死不淨,被層層咒符鎮壓,外圍又有八棺鎮鬼局圍堵,想興風作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現在再看沈冰,快拱到眉心的黑氣基本上消失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殘留,要等廟裏重塑神像開光,再積攢了仙人淚才行。

沈冰嘻嘻一笑:“怎麽樣,我現在道術修煉的很厲害吧?”

我狠狠點下頭,厲害嘛算不上,不過在關鍵時候能幫到我,這很難得了。

我們牽著羊,一路說著今晚戰局,凱旋而歸。回到鎮上才四點多,就先回了店鋪,一進門看到地麵上有鮮血,一眼看出那是鬼血,透著濃重的黑氣。八棺鎮鬼局在上麵也扭成一團,桌子和貨架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我心說不好,肯定是陳明來過,估計找魅寶的。趕緊跑到屋子中間蹲下身子看了看地麵,地麵青磚沒有動過的痕跡才鬆了口氣。魅寶用艾葉包裹,陳明沒嗅到氣味。

大家一起動手,把東西還原位置,然後坐下來。說起偷身鬼代術,這玩意雖然有破解辦法,可是防不勝防,你總不能整天牽著隻山羊到處溜達吧?再說晚上睡覺,也不能抱著羊睡啊。

想來想去,隻有到了天亮,再找死耗子請教個辦法了。

這時小雪還不困,睜著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在瞧著放在桌子上的收鬼瓶。我就笑著跟他說:“小雪乖,不看它了,它長的太難看,快睡覺覺。”

結果這句話,讓除了麻雲曦之外陸飛他們三個全都發出嘔吐聲,我哼了一聲說:“沈冰你跟著起什麽哄,你哄小孩不是著這麽說的嗎?”

“我是女人好不好,你這麽撒嬌讓人好肉麻!”

擦,哥們啥時候撒嬌了,這叫哄小孩,臭丫頭就知道拆我台。

不過發現小雪伸出小手指著瓶子咿呀咿呀的不知說什麽鳥語,反正聽不懂。忽然看見她手指上滿是血跡,我們全都嚇了一跳,沈冰和麻雲曦趕緊倒了一盆清水,拿毛巾把她小手擦幹淨,吖,她手上沒傷口,那血是誰的?

哦,明白了,鬼屍一聲聲慘叫,估計就是被小雪給用手掐的吧?

小雪歪著腦袋看了看我,兩隻小手做個比劃,在自己手指甲上拔來拔去,我們恍然大悟,敢情她不是掐鬼屍,而是把死玩意指甲給拔光了!

讓鬼屍變得如此凶猛的,正是鬼指甲的原因,指甲被拔,那鬼屍就失去了能力。但似乎拔指甲這活兒除了小雪之外,別人是不能做的,不然一個指甲沒拔下,然後你腦袋瓜被鬼屍給拔下來了。

小雪比劃幾下後,又指指瓶子,再指指自己嘴巴。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她這是想說什麽?我摸著鼻子想了想,忽然間就明白了,問小雪:“指甲在鬼仔嘴巴裏?”小雪點著可愛的小腦袋瓜,意思是正解。

難怪小崽子這麽凶悍,因為嘴巴裏有鬼指甲,也難怪陳明想把它收走。可是我就奇怪了,小雪把指甲拔下來,為什麽要放在小崽子嘴裏呢?

可惜她不會說話,這個問題隻能再見到老祖宗時問清楚了。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6 19:59
第六百四十四章 報應

天亮後,我把死耗子請出來,先顧不上問它怎麽防範偷身鬼代,而是讓它看好小鬼仔。然後我們把小雪送到了壇子村,從劉珊家裏出來直奔村南。老祖宗所謂的一棵大樹,那肯定是槐樹,不然白天怎麽藏鬼來看守?

果然往南找了沒多遠,就看到一棵樹冠奇大的槐樹,走近後大白天還讓人感覺到一股陰森之氣。

不用再找了,樹裏有鬼,法瓶鐵定埋在這兒。於是拿出一張封鬼咒貼在樹上,立刻從裏麵傳出一聲驚叫:“習風,你要殺死你的妻子不成?”

大家聽到這麽詭異的叫聲,全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草他二大爺的,這隻鬼是付雪漫!

“你胡說什麽,我都沒跟他結婚呢,他跟哪兒來老婆?”沈冰不樂意了。

“哼,激an人,你又勾搭上我丈夫了。我告訴你,我們是拜過堂的,你不信問他啊!”付雪漫狠毒的說道。

陸飛和王子俊是知道這回事,大眼瞪小眼,連個屁都沒敢放。

沈冰盯著我問:“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我摸著鼻子幹咳兩聲說:“拜堂嘛,的確有這麽回事。不過,那是假的……”

“你胡說,有證婚人,有朋友觀禮,怎麽說是假的呢?”付雪漫氣怒以及的叫道。

沈冰一撇嘴:“混蛋,你都跟人結婚了,還賴著我幹嗎,我才不做小三!”

我苦笑道:“她鬼話也能信啊?付雪漫,你說的全是胡話,咱們有證婚人嗎?”

“樂不思蜀園主人不就是嗎?”

“拜托,那是鬼,不是人,所以不叫證婚人。再說,咱們有結婚證嗎,誰能證明咱們是真夫妻?不管陽間地府,總得拿出點證據來!”我沒好氣的說。

“地府有記錄在案,怎麽會沒證據?”付雪漫不服氣的說。

“好,我放你一次,你這就去地府查查,如果真有記錄,今天晚上我就一頭撞死在這棵樹上。”我心說就是真有這事,以後一輩子不來壇子村,就沒法撞死,不算爽約。

我把那張符揭掉,就聽付雪漫叫了一句:“我這就去地府查記錄。”然後沉寂無聲,應該遁地走了。

“老大,你為毛放她走啊,那不是放虎歸山嗎?”王子俊焦急的問。

我看看他沒回答,對於付雪漫,不管怎麽樣,我總是狠不下心腸。陸飛多聰明啊,立刻把王子俊拉到一邊,遞給他一把鐵鍬,開始在地上挖土尋找法瓶。

沈冰還在那兒生氣,我隻有把這件事始末詳細說了一遍,她才消氣。聽說是因為怕她遭到毒手,才委曲求全,立馬跟我拋個媚眼笑道:“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在樹下挖開一大片泥土,最終才找到了法瓶,還好裏麵有少半瓶鬼淚,不然又得去趟地府求老祖宗去奈何橋。

找回了法瓶比什麽都值得高興,差點把羅玉山和老範的事給忘了。鬼屍除了但他們的事得清算,起碼老範害死小芳和兄弟一家,要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我們就打算去勸老家夥去自首,如果他堅決不肯的話,那我們隻有劍走偏鋒,晚上讓林夢希和夏木春把就地正法。

可是當我們趕到楊仙廟外時,發現羅玉山坐在廟門外,瘋瘋癲癲,又是哭又是笑的。起初我們以為這混蛋是假裝的,想躲過我們責問,把他按倒在地上打了一頓,這混蛋居然還是那傻樣,看來是真傻了!

再到水柳莊一打聽,老範早上死在家門口,據說眼珠暴突,死狀很恐怖,都說是被嚇死的。我估摸著是陳明被打跑後,怕他說出更多的秘密,就追上去把他嚇死。倒黴的羅玉山也做了陪綁,給嚇傻了。

這樣的結局我們還算滿意,不用我們費力,老家夥遭受應有的懲罰,而羅玉山這混蛋嚇傻也活該。他這輩子騙了不少人,這種報應算是輕的。隻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們跟老懷之間到底還有什麽秘密,再也問不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陸飛問我,怎麽猜到那個神秘蒙麵人與老懷都是五鬼係傳人的。我說這很簡單,第一他們都是南方人,並且使用的邪術都是五鬼係的邪法。第二因為老懷當時被殺,說明跟張雲峰不是一夥的,而這個神秘的蒙麵人又曾殺死了張雲峰,這不就證明這兩個雜碎是蛇鼠一窩嗎?

沈冰皺眉問:“那隻金盒子怎麽會不見了,老範既然沒得手,難道是被羅玉山偷了去?”

我一笑說:“你聯想力是夠豐富,隻不過偏離目標太遠。金盒子應該在魏慶奶奶手裏。”

他們三個同時怔住,麻雲曦都忍不住問:“怎麽會在老太太手裏?”

我說你們還記得小芳死前,秀兒去偷偷送過吃的,應該就就是那個時候,小芳把東西交給了秀兒。鬼指甲被小芳吞進了肚子,金盒子可能就變得一文不值,不過,裏麵或許還隱藏著什麽線索。否則,小芳不會把金盒子送給秀兒,這被人知道了,秀兒也會被批鬥的。

沈冰說:“我不信,金盒子如果在老太太手裏,她怎麽能不告訴我們呢?”

“這是她跟小芳之間永遠的秘密,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討厭,叫你不許刮我鼻子了。”沈冰打開我的手,又說:“咱們打個賭吧,要是金盒子不在老太太手裏,你以後就叫我姐。你有什麽條件,自己提。”

我眨眨眼說:“那好,我們就打個賭。條件嘛暫時保留,不過以後提出來你不許耍賴。”

“拉鉤,誰耍賴誰是小狗!”

陸飛調轉車頭去了西坪村,到了魏慶家門外,就看到門上貼了白紙,我心說不好。進門後就見院子裏搭起了靈棚,魏慶兩口子見我們就哭,說淩晨見到鬼仔跑出墳,嚇得他跟奶奶急忙逃回家。可是剛進門,老太太就不行了,死在了院子裏。叫來村大夫,說可能是因為連驚帶怕,心髒病發導致猝死。

得,老太太一死,金盒子的秘密恐怕就帶進棺材裏了。

我們祭拜了老太太亡靈後,出門時,魏慶追出來說,老太太臨死前告訴他,那隻金盒子小芳讓她保管,一直藏在坑洞裏。說這東西惹賊惦記,說不定以後會帶來災禍,讓他取出來交給我。

當魏慶拿出金盒子遞到我手上時,絲毫沒有半點因為打賭獲勝的喜悅,反而心裏很緊張,迫不及待的想打開它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情形!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6 20:00
第645章 機會隻有一次

當場沒敢打開,我們立刻開車回到鎮上,鑽進店鋪,先請出了死耗子。因為金盒子內有邪咒,不敢確定被人開過一次拿走鬼指甲後,是否還會害人。

死耗子一看到這次居然又多了一個陌生人,氣的一撇小嘴罵道:“笨蛋,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帶生人見我的麽?”

麻雲曦頭次見到死耗子,又是這麽一副火爆脾氣,嚇得躲在陸飛背後。

“喂喂,吵夠了沒有?看把人家姑娘嚇成什嗎模樣了?”沈冰沒好氣的說。

“不要學我老人家口氣!”死耗子瞪了她一眼,不過看上去對她似乎最沒脾氣,轉了轉小眼珠問:“求我老人家什嗎事?”

我於是把金盒子的事說了,它拿起燒‘雞’啃了兩口說:“金盒子聽說是裝天‘女’指甲的,開過一次後,邪咒就會撲到開盒人身上,現在盒子裏屁都木有一個了。”

沈冰一撅小嘴:“大神說話也這麽粗俗。”

死耗子一別臉,大有一副老子就這德行,愛咋地咋地。

“哦,那就是可以打開了?”我問。

“可以了。還有木有其他事,木有的話,我老人家要回去睡覺。”它說著打個哈欠,拿起燒‘雞’就要開溜。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偷身鬼代怎麽防備啊,我雖然做好了靈信香方,但總不能走到哪兒都牽著羊吧?”

死耗子砸吧砸吧嘴說:“你怎嗎不問你家老祖宗?”

“沒顧上,時間太緊迫了。”沈冰皺皺鼻子說。

死耗子哼了一聲:“笨蛋,把靈信香方掛自己脖子上不就成了?”

今兒你個死耗子真‘混’蛋,對著這麽多人,罵我兩次‘混’蛋了。沒好氣的跟它說:“靈信香方掛在羊脖子上才管用,你打算讓我們都裝羊啊?就是裝羊也不好使。”

“笨蛋……”我勒個去的,你還有完沒完啊,第三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從它手裏一把奪過燒‘雞’。死耗子‘精’著呢,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嘻嘻笑道:“你能蛋行了吧,快把燒‘雞’還給我老人家。”

**二大爺,能蛋是啥稱呼,我算服了。咬著牙把燒‘雞’遞給他:“咱不提蛋行不?”

“行行。”死耗子啃著燒‘雞’,含糊的說著,那副敷衍模樣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你們用羊血在‘胸’口上畫個隻羊,然後把靈信香方掛在脖子上,這就成了。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明白了嗎,笨……嘻嘻,笨笨!”擦,雖然省略了蛋,但又加了一個笨,暈死。

沈冰他們一聽頓時哄堂大笑,搞的哥們滿臉通紅,趕忙跟它說:“沒事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大家都累了一夜,一上午也沒休息,雖然都還惦記著金盒子,但我怕這一看又是半天,所以說明天再看吧,給大家留個念想。就讓陸飛跟麻雲曦回城裏,王子俊回家。我把那隻鬼仔瓶和八卦鏡用紅繩捆在一塊,心想死耗子你甭想閑著,有人想偷鬼仔,必先驚動你,如果不管事,以後就別想吃燒‘雞’。

回到家,老媽正巧要出去,說跟牛大嬸去廣場看戲。因為六月初一過半年,我們這兒有過節的風俗,家家戶戶吃餃子,鎮上還請了戲班子。老媽說包好了餃子等我們半天,說著就去下廚要下餃子。

沈冰連忙把老媽推出去說:“媽,你別忙活了,快看戲去,我去下餃子。”

老媽笑著點點頭,出‘門’去了。

沈冰哪兒有力氣去下餃子啊,先撐著洗了把臉,要上‘床’睡覺,結果發現我早躺在上麵了。

“土包子,怎麽回事?起來!”她尖叫一聲,使勁往起拽我。

我甩開她胳膊說:“你打賭不是輸了嗎?我條件還沒提呢,現在這個條件就是……”

沈冰轉著眼珠聽到這兒,似乎意識到不妙,立刻嘿嘿笑著打斷我:“先不說條件的事,等睡醒了再說,乖!”伸手在我腦袋上‘摸’了‘摸’。

“耍賴是小狗!”我絲毫不為所動,躺在那兒就是不起來。

沈冰一撅嘴‘唇’:“怎麽那麽倒黴,打賭就輸了呢?說吧,什麽條件?”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

“讓我抱著你睡。”我說出這句話時,心裏怦怦跳的厲害,感覺臉上發燒。

沈冰一下瞪大眼珠,但隨即回頭看看房‘門’,關的嚴嚴實實,這才放鬆表情一下撲上‘床’。

“愛怎麽抱,就怎麽抱,讓我睡覺就行。”說著閉上眼睛了。

這下反倒把我‘弄’愣了,雖然她不是保守的‘女’孩,但之前親‘吻’是最高待遇,越雷池一步便會遭到斷然拒絕。今天是咋了?我起初還不敢相信,不過試著把她抱住後,她沒半點反應,聽呼吸聲均勻,似乎睡著了。

我又把身體挪過去,將她緊緊抱緊懷裏,呃,這身上立馬跟著了火似的,別說沒半點睡意了,腦子裏全是邪念。看著她紅嘟嘟的嘴‘唇’,很想親一下,可是又怕驚醒了她。誰知她的呼吸卻逐漸變得急促起來,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讓我一下變得熱血沸騰!

她唰地翻身跟我臉對臉,突然睜開眼睛一笑,不過特別羞澀。

“忍的很難受吧?”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但這丫頭現在變得越來越狡猾,我都不敢輕易出招,以免再被她給耍了。

“要是忍的很難受,不如……不如……”她臉上一紅,閉上眼睛。

我的心跳猛地就加快了速度,這是在暗示我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這個時候如果還有男人能夠做到坐懷不‘亂’,那你不是太監就是BL。哥們可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各方麵指標都很正常,你說現在還能忍得住嗎?

一把將她狠狠的抱緊,伸嘴就親到她的紅‘唇’上。現在可是無人打擾,心情是無比的放縱。感覺她嬌柔的胴體在我懷裏變得滾燙,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我的手已經不老實的‘摸’到她上的‘胸’口……

“小風,小冰……”

正當我們處於熊熊火焰燃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之際,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老媽的叫喊聲。我們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分開,一個比一個動作麻利,簡直比她在警校我在部隊訓練時都利索,在老媽推開房‘門’一霎那,我們倆已經站在地上了。

不過沈冰臉通紅,跟熟透了柿子一樣,我臉上也燙的厲害,估計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你們兩個怎麽沒煮餃子?”老媽詫異的看著我們倆。

“那個,媽,我們,這個,不餓……”沈冰語無倫次的解釋。

要說還是哥們比較鎮定,咳嗽兩聲說:“昨晚沈冰沾染了點邪氣,我正給她驅邪呢。”

老媽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們,那意思好像在說驅邪驅的衣衫不整,滿臉通紅嗎?但她老人家是過來人,怎麽能看不出是啥情況。跟我們一笑說:“我忘記帶錢了,打算下午買條魚回來給你們熬湯喝。你們繼續驅邪吧。”說著轉身出‘門’,把房‘門’帶上了。

我們倆你看我,我看你,做賊一樣的靜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麵關‘門’聲音,才鬆了口氣。

“我們繼續睡覺吧。”我無賴的又去抱她。

“去,外邊睡去。你的條件我已經照做了。”

“可是被老媽打斷了。”

“那我不管,機會隻有一次。再說你差點讓我失身,太壞了,快出去!”

得,我被她給推出了房‘門’。失去這次機會,恐怕以後就很再得逞,得忍到三十歲以後。

蒼天哪,老媽哪,你們咋就不可憐可憐我呢?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6 20:02
第六百四十六章 此岸花

第二天早上,陸飛、麻雲曦和王子俊都跑過來,急著看金盒子。我一看咋曲陌沒來,王子俊歎口氣說,她身子還不太舒服,加上父母幹預,沒敢出門。

我們幾個急匆匆的去了店鋪,把門上好。我先看了看收鬼瓶,跟鏡子綁的好好的,小崽子還乖乖的蜷縮在裏麵。這我就放心了,於是拿出金盒子放在桌上。

這東西被一塊陳舊的黑布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最後打開一看,也就巴掌那麽大。並且扁的不成模樣,看樣子是當年被砸的。但金光燦燦,那絕對是十足真金,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至少不下兩斤重,現在黃金價格暴漲,能值不少錢。

盒蓋雖然塌陷,但不影響打開,我小心翼翼的把蓋子掀起來,立刻聞到一股詭異的香氣。盒蓋背麵的確寫著“開盒者必死”五個字,觸目驚心。盒子底部鋪著一張繡著花卉的娟帕,顏色發黃,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

揭起這張娟帕拿出盒子,香氣更濃,這讓麻雲曦和沈冰兩個女孩子喜歡得不得了,從我手上奪走。我急忙跟他們說輕點,這至少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恐怕都沒了筋骨,別給扯碎了。

再看盒子底,用朱砂寫了一行蠅頭小楷,文字比較古怪拗口,怎麽都讀不順暢,看上去像是胡亂寫的。摸著鼻子想了想後,估計這就是邪咒了。除此之外,再沒別的痕跡。

“你們看,這朵花太美了,可是從來沒見過。”沈冰說道。

麻雲曦輕輕一笑:“你都不認識,我這鄉野村姑就更不認識了。”

“嘿嘿,你比花美上百倍,認不認識又有啥關係呢。”陸飛嬉笑道。

這麽一誇讚,麻雲曦果然很高興,笑容燦爛,跟沈冰站在一塊,那簡直能把我們眼睛給靚瞎了,太養眼了,你說陸飛這小子哪來的狗屎運,把這棵大白菜給拱了呢?

平時張嘴就跟陸飛抬杠的王子俊,這時候有點意興蕭索的站一邊悶聲大發財。可能曲陌不在,讓這猴崽子提不起興趣。

我仔細看了看娟帕上的花朵,隻用了紅綠兩種絲線繡成的,但手工是相當精美,花瓣嬌豔欲滴,透著一股奪魂攝魄般的美。而綠色的葉子,竟然讓人產生一種吸允其汁液的衝動。太詭異了,我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本來哥們對花草什麽就腦殘,沈冰都認不出來的物種,我跟哪兒知道啊。不過花瓣呈現彎曲狀,有點像**,但比**嫵媚的多,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我忽然想起一種花說:“是不是彼岸花?”

彼岸花又稱幽靈花,傳說是佛去往彼岸途中,遺落一棵在三途河畔,由此成為地府唯一一種花,就開在黃泉路邊和三途河畔。三途河其實就是界河的舊稱,現在地府改製,就改成界河。可是哥們走了幾遭地府,也沒見到花啊。

而彼岸這個詞,在佛經中講“以生死為此岸,涅盤為彼岸。”其實這種花本是美好的物種,可是當紮根於地府中,彼岸便不是“脫離塵世煩惱、取得正果”的那個彼岸了。彼岸就是地獄,彼岸就是煎熬!

“很像哦。”沈冰摸著腦瓜驚歎。

“像個毛,咯……”

死耗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從鏡子裏爬出來,探頭看著絹帕打個酒嗝,嗬,酒氣衝鼻,沈冰和麻雲曦都捂住了鼻子。

“那這是什麽花?”我轉頭問它。

“那是此岸花。”死耗子小鼻子尖通紅通紅,趴在鏡子邊上,說話舌頭都大了。

擦,此岸花,蒙我們哪?你個死酒鬼,大早上喝的像猴屁股,跟我們胡說八道。

“回去睡覺去吧。”我沒好氣的往回趕它。

死耗子也不生氣,嘿嘿笑道:“笨笨,那真是此岸花。當年佛陀去彼岸之前,在此岸種下帶有綠葉的花朵,綠葉代表世俗凡塵。而彼岸花是沒有葉子滴,意思是脫離苦海,修成正果。”

聽著有點意思,不像是瞎編的。因為在傳說中,彼岸花真是沒有葉子的。

沈冰問:“那此岸在哪兒,這花在什麽地方有?”

“此岸就是我們處身之陽間大地,咯……”

沈冰皺了皺鼻子又問:“那為什麽從來沒見過呢?”

“小丫頭孤陋寡聞,此岸花在長江中下遊,與彼岸花隔江相望,有很多呢。但那都是後世凡品,不具任何靈性。而絹帕上的花朵,一看就是真正有靈性的此岸花。”

“為什麽,我看也普通。”沈冰嘴硬。

“單是看刺繡就能引人入迷,你不想想要是見到真花該如何啊?”死耗子不以為意的說。

我們恍然大悟,這花看來真有古怪,不然僅憑刺繡就看的讓人怦然心動,看到真花,我估計會意亂情迷啊。

“真花什麽地方有?”我急忙問。

“不知道。”死耗子又不知哪根筋又搭錯了,甩下這句話就沒影了。

沈冰衝著鏡子皺皺鼻子,發泄一下不滿,然後又拿著絹帕瞧看。陸飛、王子俊和麻雲曦也都對著絹帕聚精會神,我心頭打個突,敢情這假花真讓他們入迷了,趕緊把絹帕奪過來。

“你幹嘛?”三人都不樂意的責問我。

“沒什麽,我看看。”心裏想著不看,可是我嘴上居然就造反了,還不由自主的把絹帕拿到眼前。越看越是心裏感到莫名的喜歡,竟然無聊的數起花瓣來了,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二瓣。

忽然間心頭一驚,十二瓣,那跟十二枚鬼指甲是不是有關?

這一驚腦子清醒了很多,忙把絹帕收進金盒子,蓋上盒蓋。

“我們還沒看夠呢。”他們幾個嚷嚷著。

我讓你們沒看夠,一人腦門上貼了一張淨心符,果然他們眼珠一轉,都清醒了。陸飛臉紅的說:“我這麽高的修為,居然會被邪花迷惑。”

除了麻雲曦外,我們仨全都捂住了嘴巴,差點沒吐出來,你修為高個毛啊。

他們還在繼續談論著此岸花,我心裏卻在想著那十二枚指甲,不可能與花瓣數量這麽巧合,應該是有著必然的聯係。可是富有靈性的此岸花在哪裏呢?找到它,或許能解開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7 18:29
第647章 陰木之火

茅山鬼道這個老雜碎一直沒來,我估計玄真道長跟他談的差不多了,而付雪漫也從此不見,最好是真去了地府查記錄,然後會被消除戾氣,掛號投胎去了。

一晃半月過去,沒什麽事情發生,讓我總算喘了口氣。

沈冰每天磨著我學道法,你別說,她雖然腦子一根筋,但勝在心思單純,學起道術,比王子俊還快。這半個月,居然學會了大把的基礎法‘門’,本事已經比普通的小神棍強太多了。

雖然日子閑了,可是再也沒找到抱著沈冰睡覺的機會,唉,哥們為自己能在美‘女’身邊,仍能保持處男之身感到自豪,我驕傲,驕傲完了我想哭……

這閑了半個月沒事幹,他們幾個也沒來找我,可是有一天,陸飛、麻雲曦和王子俊臉‘色’‘陰’沉的來了。我一看準有事,果不其然,曲陌還是出國去了。我聽了一驚,問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怎麽不跟我打個招呼?

王子俊帶著哭腔說:“別說你了,連我都沒通知。這半個月,一直都被她父母拒之‘門’外。今天又去,結果她父母告訴我,曲陌去了加拿大。”

陸飛表情凝重的說:“估計是她父母的安排,曲陌總是東奔西跑,老是受傷,可能是看不下去了。”

“唉,真有點舍不得她。”麻雲曦慨歎道。

我這心裏也是五味乏陳,我也舍不得。她雖然曾經對我有那麽點意思,但我們之間始終純潔如蓮藕,這份友誼那是絕對很深厚的。一旦她遠離我們而去,我這心裏有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但這樣也好,一個‘女’孩子,整天跟著幾個神神叨叨的家夥,在別人眼中肯定是個瘋丫頭。再說,跟著我們是沒有前途的,我們的前途便是地府。

“走,喝酒去。”我長長的籲了口氣說。

於是我們到印子叔小飯館,喝了個酩酊大醉,王子俊半斤的酒量居然整了一瓶,最後是被印子叔背回家的。而陸飛和麻雲曦是由沈冰開車送回了城裏,我一覺睡到天黑才醒。

晚上十一點,去了店鋪。結果進‘門’時,就察覺不對勁,因為店鋪‘門’縫中往外冒出絲絲寒意。靠,又有死鬼入侵?忙不迭打開‘門’板一看,‘操’他二大爺的,除了貨架之外,全都倒地了,又是一片狼藉。

抬頭看看法瓶還好生生的擺在貨架頂上,這才放心,但隨即心頭又是一緊,收鬼瓶!

八卦鏡倒是在,落在牆角裏麵,可是找遍了整個屋子,就是看不見收鬼瓶。這玩意要不是被偷,應該打碎的,可是地上沒有玻璃碎片。那不用想了,肯定被死鬼偷走了。

我不由生氣,你個死耗子是不是又整了兩口貓‘尿’,給整醉了不管事?於是拿起銅鏡大聲叫道:“出來!”

話音剛落,死耗子一副狼狽的模樣從裏麵爬出來,我勒個去,沒法看了,簡直慘不忍睹。胡子沒了,渾身皮‘毛’被燒的殘缺不全,我感到特別納悶,你是大神啊,被誰摧殘成這樣?對方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我還沒開口,它就羞慚的說:“那玩意太猛了,居然知道老子的弱點,連看清他是什嗎東西都木有,我老人家就被暗算了。”

我差點沒暈倒,就這德行了,還我老人家,你太不知羞恥了。我奇怪的問:“你老人家什嗎弱點啊?”

死耗子一聽這個,立馬滿臉警惕的說:“什嗎意思,想以後暗算我不成?”

“你想哪兒去了,我好奇。”這老小子,真讓我哭笑不得。

死耗子愁眉苦臉的伸爪去捋胡須,結果捋了個空,眨巴眨巴眼,差點沒哭了,跟我說:“我老人家怕的是‘陰’木之火,這‘混’蛋居然就用‘陰’木之火襲擊,幸好我跑的快,不然你就幫我收屍吧!”

哦,它所謂的‘陰’木之火,並不是柳木或槐木,而是‘陰’間木氣之火,說白了,在‘陰’間利用棺材板上的‘陰’氣生出的鬼火。原來死耗子有這弱點啊,我想暗算也不成,那得死後到‘陰’間才能辦到。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心想你個死耗子咋不跟我說一聲?

“剛才不久,我老人家還木有緩過神呢。”

也對,這店鋪裏的‘陰’氣還沒完全消散,看樣子是瞅準了十一點之前,我還沒來到時做的案。

“我去追。”我說著就要出‘門’。

“追不上了,那玩意速度很快,這一走,你別想再追上。”死耗子歎口氣說。

我急道:“那小崽子嘴巴裏含著鬼指甲呢,正是邪派術人要得到的東西,不追回來會惹出大麻煩的!”

死耗子也深有憂慮的說:“是,那是天‘女’指甲,一旦被邪派術人得手,整個茅山正道恐怕就災禍臨頭了!”

它跟老祖宗都說是天‘女’指甲,這到底咋回事,難道與天‘女’陣有關?

“是不是又會搞出什麽天‘女’陣?”我問。

死耗子吃驚的問:“你怎嗎知道的?”

我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你就說是不是,咱們怎嗎想辦法奪回來。”

“是與天‘女’陣有關,可是我不能再跟你多說了,這可是天道禁忌,不能說的。”

我懶得跟它磨嘰,於是拿出了金盒子,從裏麵取出絹帕問它:“是不是跟此岸‘花’也有關?”

“你小子太聰明了。”死耗子嘖嘖搖頭稱讚,但隨即來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明白這是忌諱,它不敢說,剛才這句讚我聰明等於承認了。於是我又問:“是不是天‘女’指甲必須要找到此岸‘花’?”

“你問的問題太深奧了,我老人家不太明白啊。”它點頭說。靠,那就是猜對了。

“此岸‘花’在哪兒?”既然天‘女’指甲必須要找到此岸‘花’,那找到此岸‘花’,不就結了?

死耗子咕嘟吞口口水,搖搖頭,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我,意思好像在說,這個真不能講。我‘摸’了‘摸’鼻子,計上心頭,問它:“我打算出去玩幾天,可是又想不到哪裏好玩,你給推薦一下吧。”

死耗子歎口氣說:“不如你找俞鬆羽玩去吧。”說完哧溜鑽回鏡子裏消失。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7 18:30
第六百四十八章 旅途磨牙聲

這個彎轉的好,俞鬆羽那不是茅山鬼道嗎?此岸花原來在茅山,說也奇怪,這可是佛家之物,怎麽會生在茅山呢?

這次我不想帶著沈冰出去冒險,就自個去。可是沈冰眼睛特別毒,我偷偷收拾東西沒逃過她的視線。

“幹嗎,是不是有生意要出門?”沈冰大早上攔在大門口不讓我出去。

“不是生意,是去縣城幫陸飛做個法事,天黑之前就回來了。”

“切,撒謊不眨眼睛了是吧?就去一天,還帶衣服幹嗎?”才發現這丫頭不好騙。

我急著去趕火車,於是就把事趕緊說了一遍。這回去茅山,凶險不亞於去山西,因為俞鬆羽這個老雜碎就在山上,如果碰巧遇到他,估計就回不來了。

沈冰一搖頭:“沒有我幫忙,你肯定回不來,還記得被陳明差點掐死那事吧?”

“別鬧了,真的趕時間。”我說著就把她推開,快步出門。

誰知我到了火車站,發現沈冰和陸飛、麻雲曦在門口等著,並且沈冰手上扇動著四張火車票。我吃驚的走過去問他們,沈冰咋跑我頭裏了,靈狐是不是沒走跑她身上了?

“你坐的是公交車,我坐的是出租車,你說誰快?”沈冰頭一昂,哥們徹底服了。

她手裏有四張火車票,擺明了是陸飛和麻雲曦也要去,我不想因為這事再讓他們倆跟著冒險。於是語重心長的跟陸飛說,你們兩個留下,因為現在不光是魏子陵和小雪需要保護,還有丁五茅六。而敵人現在竟然知道鏡子神的弱點,我怕它罩不住。

麻雲曦比陸飛果斷的多,一聽這話馬上說:“那我們不去了,留下照看四個孩子。”

不帶沈冰看來是不行,隻有跟她一塊上火車,去往江蘇。

這夏天就是好啊,火車上的姑娘穿的太省布料了,讓我這眼睛都不夠用。沈冰出奇的沒吱聲,我心說太陽莫非從西邊出來了?我心裏納悶就想問清楚,看著對麵的一對小情侶靠在一塊睡著,便悄悄問她:“你說我看人家姑娘大腿,你為毛不生氣啊?”

“生什麽氣,眼睛在你臉上長著,我看得住嗎?再說了,你看了也是白看,就解解眼饞,又不會被別人勾搭走,我吃那種幹錯多沒意思。”

嗬,說的挺有道理,我突然發現,她不是想象中那麽無理取鬧,其實是個很大方的女孩。雖然有時候瞪鼻子豎眼,顯得很小氣,但那是愛我的一種表現,隻要理解就是幸福。

“那你不介意,我就大膽看了啊。”

“你說你吧,什嗎眼光,她們的腿有我的好看嗎?”她說著把左腿蜷曲在座位上,還拉起我的手在上麵摸了摸。

這下整的我臉紅心跳,這可是公眾場合,那麽多狼眼再盯著呢。我急忙收回手,小聲跟她說:“到地頭,咱們進酒店再摸。”

“摸你個頭,腦子裏淨是邪念,越來越流氓了。”

恰巧這時候對麵那對小情侶醒了,剛好聽到這句,茫然的看著我們倆。我這個尷尬啊,臉唰的就火燙火燙。沈冰差點沒笑出來,捂著嘴巴趴在我肩膀上,小聲說:“你看對麵女孩,她看你的時候眼光不對勁,好像在看色狼。”

我都沒敢看人家,她還在起哄,讓我更抬不起頭,一閉眼睛假裝睡覺。

這趟火車是直達南京,需要十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上午十點出發的,到地頭正好是夜裏九點。這麽漫長時間,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因為被沈冰那句話,讓對麵小姑娘產生了不良的印象,我都不敢再四處亂瞧,再說昨晚一晚沒睡,正好補覺。

可是正在睡夢中,忽然被沈冰給捅醒了,她小聲跟我說:“對麵兩位一直睡著在磨牙,這聲音太討厭了,我聽著心煩。”

磨牙?睡覺磨牙不是挺正常的嗎,就像睡覺打呼嚕一樣,這是公眾場合,咱不能剝奪了人家的人身自由。我才要接著睡,誰知對麵磨牙聲聽到耳朵裏,讓我也睡不著了。吱吱格格的,你說怎麽跟以前沈冰在秦嶺的情況很相似呢?

我睜開眼睛,對麵兩個年輕人很親密的相互抱在一塊睡的很香甜,現在可以仔細瞅瞅他們了。小姑娘挺文靜,小夥也帥氣,真是天造地設,金童玉女啊。這不多見的,一般大多是豬頭拱白菜,我似乎也屬這類情況。

兩個人牙齒就不停的發出聲音,已經打擾了很多乘客,都用不滿的目光向這邊看過來。

我眯著眼睛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如果說他們身上附著鬼蟲,那玩意是不留痕跡的,比如上次沈冰中招,我從外表上也沒看出任何毛病。但要說是鬼蟲搞的鬼,難以想象,這兒距離秦嶺千裏之外,鬼蟲爬得了那麽遠嗎?

但還有個不能排除的可能,就是他們從陝西來的,說不定就去過竹蟲穀。聽老祖宗說,守竹族因為我沒有按照承諾給他們提供物資,都出山了,山裏沒人管,他們進山被鬼蟲侵體也未可知。

我捅了一下沈冰,小聲跟她說:“你把他們叫醒,問問從哪兒來的。”

沈冰點下頭,拿起桌上一份雜誌輕輕碰了下女孩。對方“啊”的一下驚醒,見是沈冰才鬆了口氣。男的也醒了,皺著眉頭問:“怎麽了?”

“你們睡覺在磨牙,驚擾了很多人,所以我提醒你們一下。”沈冰笑笑說。

美女效應對於男人來說,那是百試不爽,這位小夥兒立刻笑著道歉:“不好意思,可能太累了。”

女孩見我看著她,警惕的往下拉裙子,遮住大腿。而小夥子卻毫不客氣的盯著沈冰大腿瞧,靠,太不公平了吧?

“請問,你們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啊?”沈冰問小夥兒。

“噢,我們剛從山西探親回來。”

從山西回來那就不對了,我接著問他:“是太穀嗎?”

小夥子眼睛就盯著沈冰,對於我的問話就搖了搖頭,不帶搭理的。二大爺,你比我流氓。

“不是太穀是什麽地方?”沈冰又問。

“是太原。”

我差點沒暈倒,太穀距離太原隻有六十多公裏,基本上被我說到點上了,你丫的混蛋居然給我搖頭。不過,瘋丫頭曾經把鬼蟲帶到太原西山,在那兒招惹它們上身,應該有很大幾率。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7 18:30
第六百四十九章 酒店奇遇

不管這小夥兒是不是很流氓,我得想辦法把鬼蟲給滅了。不過這玩意不易引出來,隻能用鬥靈的辦法。可是人家小兩口能答應我對著這麽多人,用紅繩綁了手足,跟操縱木偶一樣的玩耍嗎?

再說萬一失察,人家身上沒鬼蟲,白搞半天,丟人不說,還會被罵死。

還是等等再說吧,如果是鬼蟲,總能讓我看出破綻,如果不是,就不用多此一舉。

於是從沈冰手裏拿過那份雜誌看起來,以免讓小姑娘以為哥們真是流氓呢,哥不看你總行了吧?

而小夥兒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沈冰搭訕,沈冰這個人就是太過大方了,不好意思拒人於千裏之外,跟對方敷衍了幾句。聽他們對話,知道了這小夥兒叫孫柯南,小姑娘叫伊雨萌,伊能靜的那個伊,人如其名,人長的萌,名字也好聽。就是這小夥兒名字拉風了,你以為你是名偵探啊?再說現在大家反日情緒挺高漲,別把你小子給揍扁了。

孫柯南一個勁的跟沈冰搭訕,可能讓伊雨萌也看不下去了,正好被我眼角餘光捕捉到,被她手臂給撞了一下。這小子才尷尬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一包脆皮豆撕開,兩個人嘎嘣嘎嘣的吃起來。

一連吃了兩三包,再摸包裏沒有了,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拿出兩隻棒棒糖吃後,剩餘的木棒在嘴裏嚼凍著,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我勒個去的,還不如睡覺發出的磨牙聲好聽,太刺耳了。

沈冰轉頭看向我,似乎在詢問有問題嗎?這怎麽能沒問題,誰都看得出來不正常,哥們已經確定,他們身上有鬼蟲。隻不過愁著怎麽驅除。

看看表下午五點了,還有四個小時就到南京,心說還是下車再說吧。最好讓沈冰把他們倆引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打暈,這樣就容易驅蟲了。想好這個辦法,衝沈冰搖搖頭,就閉上眼睛。

在漫長的四個小時裏,忍受著他們磨牙的聲音,特別感到痛苦。附近有的乘客都出聲反對了,可是他們這不磨牙,那不是自己做的了主的。我閉著眼睛心想,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記得上車時他們還沒發作,怎麽現在就突然出現了這種詭異情形呢?

難道,鬼蟲還有潛伏期?

反正想不明白,就當是吧。

好不容易熬到南京,拉著沈冰先下車,但不敢走快,不即不離的走在他們前麵。出了火車站,看樣子這小兩口也不是本地人,正商量到哪兒住。

我小聲交代沈冰:“你去跟男的說,咱們一塊住賓館。”

“為什麽啊?那小子很討厭,眼睛特色,比你還流氓,我才不呢。”沈冰撅著嘴說。

我差點沒趴下,我眼睛很色嗎?耐心跟她解釋:“他們身上有邪祟,如果失去他們去向,恐怕明天這兩人就變死屍了。”

沈冰一聽連忙點點頭,但又委屈的說:“你怎麽不去勾引那個妞啊,要我去勾搭男人,多丟臉。”說歸說,還是去了。

沈冰過去這麽一說,可把孫柯南樂壞了,二話不說,拖著很不情願的伊雨萌,就跟著我們擠進一輛出租車。我提議住如家吧,這種酒店便宜,但客房條件還不錯。司機知道附近就有一家如家快捷酒店,可是這附近也太他媽遠了,不知道兜了幾個圈子,計費器上打出了五十五塊錢。

其實距離火車站隻有幾百米不到,這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下車一瞅附近,沒有什麽偏僻陰暗的角落,隻有硬著頭皮先住宿。看著人家要了一間房,我也打算要一間的,可是沈冰掏出身份證:“我們一人一間!”

“你說你就不會過日子,要一間房多省錢……”我小聲跟她嘀咕。

“我還不省心呢。”

我們跟這小兩口住一個樓層,但看著人家勾肩搭背的進了房間,我這心裏太失落了。在房裏洗完澡,跑到沈冰房間跟她說,等過了十二點就放出林夢希,過去把他們嚇昏過去,然後我們過去鬥靈。

等過了十二點,我們倆悄悄摸出房間,我把小白旗拿出來,叫出林夢希,如此如此的跟她交代幾句。這丫頭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林夢希隱身不見,我們就在孫柯南房門外等消息。

誰知還沒過幾秒鍾,林夢希滿臉通紅的露出鬼臉,尷尬的跟我說:“他們……他們正在**……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哦,正在滾床單吧?你可是當過鬼激的,竟然還這麽害羞。三丫和夏木春更不能派,我總不能讓梅思思和梅小霜去吧?梅思思肯定更招架不住,梅小霜估計沒事,就怕把人殺死,說不定還會趁機逃跑。

我摸著鼻子想了想,有了,敲門把讓他們起來,林夢希不就有機可乘了嗎?於是又交代林夢希幾句,然後伸手敲門。正巧這時有個人從走廊那邊過來,靠,咋這麽湊巧。

過不多時,門開了,孫柯南就露出一顆腦袋。可是那個人也走到了跟前,我衝躲在孫柯南後麵的林夢希搖搖頭,示意不要下手。孫柯南一看是我們倆,目光馬上完全落在沈冰身上,這小子估計還沒完事,臉上那笑容別提有多了。

“咯咯……你們這麽晚……咯咯……有事?”

沈冰才要開口,就聽後麵走過來那人厲喝一聲:“哪裏野鬼?”跟著一道亮光閃過,林夢希驚叫一聲,嗖地逃進客房裏。

我們一回頭,見是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草他二大爺的,這年頭很少在城市裏見到道士,並且還住酒店,真是稀奇。今兒咋這麽倒黴,遇到一個道人,還是懂點法術的。那道亮光是燃著的黃符,隻不過火候差了點,不然這一下就讓沒有防備的林夢希玩完了。

這道人還要推門進去跟著找林夢希,我趕緊把他攔住說:“道長,這是我朋友房間,裏麵還有女士,深夜不便進去。”

“讓開,裏麵有鬼,不除了這個妖孽,你們會被害死的!”這牛鼻子脾氣還挺正直非要收了林夢希不可。

孫柯南一聽有鬼,嚇得“咣”一聲把門關上了。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7 18:31
第六百五十章 茅山道士

我假意攔著道人不讓進門,一邊跟沈冰使眼色,叫她進門看看林夢希從窗口逃了沒有。可是沈冰再敲門,孫柯南說什麽都不開了。

這你鼻子還真有兩把刷子,捏了個法訣,蘸了點唾液,在門上唰唰的畫了一個八卦圖,嘴裏輕聲念了幾句咒語,然後看著門上沒動靜,點點頭:“鬼走了。”說完又拿出一張符,夾在指間,念了兩句咒語,呼地黃符燃著,往門上一貼,瞬間他用唾液畫成的八卦圖閃出黃色的亮光。隨即又跟著燃燒殆盡的符火,消隱下去。

我不由怔住,這是正宗的茅山鎮宅術,茅山古籍裏有這項法術,但可惜的是,這本書太古老了,有一段文字發黃看不太清,所以我沒練。

牛鼻子滿意的點下頭,甩著胳膊往前走了。我急忙跟上他問:“請問道長是哪個地方的?”

“我是茅山三清觀弟子。”牛鼻子說著大踏步走到一間房門外,刷卡進去了。

我走回來,沈冰無奈的說,孫柯南是不肯開門了,他說天太晚,有事明天說。這時旗子動了一下,我知道林夢希回來了,於是甩下頭,回了沈冰房間。

林夢希從旗子裏鑽出來,滿臉的驚懼:“嚇死我了,剛才那道符差點擊中我。”

“是個意外,今晚不用再去了,好好睡去吧。”我把她打發回去,摸著鼻子發愁,進不了孫柯南房間,今晚難保他們平安啊。

“怎麽不去了?”沈冰皺眉問。“是不是怕那個道人的八卦圈圈啊,擦掉不就完了?”

我搖搖頭說:“那是正宗八卦鎮宅術,與施法者通靈,那個圖被擦掉,他立刻會察覺到的。而這種鎮宅術對鬼邪有莫大的鎮壓法力,還好林夢希提前跑了出來,不然一旦被牛鼻子做好法事,她就等死吧。”

“這麽厲害!”沈冰吐吐舌頭。

我想半天也沒想到辦法,不過既然房門上有鎮宅術,那鬼蟲發作,亦能受到打壓。而現鬼蟲深潛他們兩個人體中,不易被察覺,隻要敢冒頭,就會被鎮宅八卦知覺的。

“我們睡吧,等天亮牛鼻子走了再想辦法。”我一頭倒在柔軟的**,想耍賴不走。

誰知沈冰也沒反對,還是伸手在我腿上摸來摸去的。吖,她竟然主動,看來這丫頭是心疼我忍的難受,又給機會了。我才要伸手去抱她,誰知她一下跳開,手裏晃著一張門卡。

“我去隔壁睡。”她嘻嘻笑著逃出了房門。

我一摸口袋門卡不見了,剛才她主動摸我,原來在找這玩意。太掃興了,哥們得修煉煉神還虛才能去火,不然這一夜肯定睡不好!

早上六點就醒了,因為惦記著孫柯南和伊雨萌,怎麽都睡不著。起床洗漱後,坐在**盤算今天怎麽搞定他們兩個。可是大白天的更不容易找機會,而尋找此岸花又是迫在眉睫,讓我心裏犯愁。

七點的時候沈冰敲門叫我去吃飯,在餐廳裏看到了那個道人,這種造型走到哪兒都會受到矚目,滿屋子客人都在稀奇的盯著他。這道人對於別人目光渾然不覺,酒店早餐是自助形式,他拿著盤子到處夾菜,就沒抬頭看別人一眼。

我故意吃的很慢,有心等孫柯南小兩口,可是吃了一個小時,都八點了,也沒見他們過來。隻有跟沈冰回到我們住的樓層,剛好看到那個道人背著一隻背包,看樣子要走,經過孫柯南門口時停了一下。他看看房門,然後伸手在上麵擦了一把,大踏步走向電梯。

等他進入電梯後,我們才跑過去,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聲,又要再敲的時候,正趕上服務員推著小車過來說:“這個房間客人剛剛退房了。”

我一聽急忙讓沈冰回房間收拾東西,我飛快跑下樓,到了大堂也看不到孫柯南和伊雨萌的影子,但跑出酒店門口,卻剛好看見他們兩個上了一輛出租車,嘴巴裏還嚼著什麽東西。我張口叫了一聲,可是車門關上,他們也聽不到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草他二大爺的,就差這麽一分鍾時間,往哪兒找他們去?

還好我記住了出租車牌照號,等沈冰收拾東西下樓退了房,上了一輛出租車,求司機師傅幫忙尋找這輛車。司機師傅挺熱心,用對講機發出“通緝令”,不多會兒傳回消息,那輛車西去往寧合高速,那是去往合肥的方向。

我問司機茅山在哪兒,司機說茅山在南邊,距離南京90公裏。雖然一個小時車程就到了,可是再追完合肥方向,一來一去不知道今天天黑之前還能否再趕到茅山。想來想去,還是以大局為重,先去茅山吧。

當下叫司機掉頭,開往茅山方向。

“不打算跟上他們了?”沈冰詫異的問。

我心情沉重的搖搖頭,像孫柯南和伊雨萌中邪的現象,世上每天都有人發生,這次是碰巧趕上,而我所不知道的,還有太多了。世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陰陽先生,再說目前還有一個比他們更重要的事去處理,權衡利弊,我隻能舍棄一個。

“希望他們吉人有天相,平安無事。”沈冰抓住我的手說。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到了茅山腳下。透過車窗就看到山上鬱鬱蔥蔥的景色,非常漂亮。司機以為我們是來這兒求姻緣的,一路上一直在介紹上麵的哪座道觀神仙靈,哪座道觀是騙香火錢的。但數來數去,也沒聽說有三清觀。

我們下車付了車費,才要去買票,卻看見有個人影很熟悉,往北去了。

“你看,那個人好像是我們在酒店遇到的道士。”沈冰拉了我一把。

我仔細看著漸去漸遠的人影,是他,心想他是山上的道士,進山是不用買票的。那他往北走了,可能是要走近道上山。我摸了摸鼻子,拉著沈冰跟上去。

“咱們跟著他幹嗎,不上山了?”沈冰問。

“跟著他能省門票,何樂而不為呢?”我哈哈笑道,其實跟上他的真正目的,是想打聽此岸花的下落。

“跟女朋友出來,居然要逃票,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男人。”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17 18:32
第六百五十一章 荒山野觀

這道人果然是走近路,爬上了一條陡峭的山坡。其實根本不能說是山坡,隻能說是稍微有點坡度的峭壁,怪石嶙峋,看著非常危險。我估計跑小路的都不敢帶客人往這兒走。

但這道人身手相當利索,在山石之間隨手一攀,就竄上多高,簡直如履平地。他這功夫,能跟麻雲曦媲美。我們就不行了,被石頭劃的手臂上到處是傷痕,像蝸牛一樣,半個小時就爬上十幾米。

抬頭一看,人家沒影了,估計是上了山頭。到山頭上路應該就好走了,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可是我們啥時候能爬上去啊?

“都怪你,非要逃票,你看看手臂都給劃成什麽樣了?”沈冰舉著滿是血痕的手腕發牢騷,女孩都愛惜皮膚嘛。

我嘿嘿笑道:“不經曆風雨怎麽能見彩虹呢?不吃苦怎麽知道苦盡甘來的味道?不……”

“苦你個大頭鬼,不跟你說了。”

我們兩個鬥著嘴,反倒是心情輕鬆,爬起來更有勁了。兩個小時後,終於到了山頂,趴在崖邊往下伸頭,不禁吐吐舌頭,心裏砰砰直跳。我的媽呀,在下麵不覺得怎麽樣,從上往下看,那真叫一個凶險,山壁基本上是直立的,萬一一個失足,小命就別想要了。

休息了很久才恢複體力,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這兒四周光禿禿的看不到一處建築,而我們來時又沒做好準備,沒帶食物。隻喝了幾口水,餓著肚子順著一條小道往前走過去。

此刻早失去了那個道人的蹤影,草他二大爺的,人沒追上,好像真是為逃票來的。

剛走下一個緩坡,就見前麵一棵大樹下,盤坐著一個人,正在閉目養神。是那個道人!

我們快步走過去,他忽然睜開眼,衝我們問:“你們兩位一路跟著我,意欲何為?”

見他臉上神色平緩,沒半點惱怒,我鬆了口氣笑道:“我想請教道長一個問題。”

他慢慢站起來,拍拍屁股,往前就走,跟著說道:“貧道不收弟子,也不幫人看相。”

靠,你個你鼻子啥眼神,就沒看出哥們也是同道中人?我摸了摸兩鬢角,難道這裏沒有透著一股道氣嗎?也可能修為還淺,像玄真那樣的級別,才能被人一眼看出門道。

“道長,我們不是求您看相的,也不是想拜您為師。隻是想問問,這山上是不是有此岸花?”

我此言一出,牛鼻子身形大震,馬上就停步了,緩緩轉過頭,一臉的震驚。他看我半天才開口:“此岸花?你聽誰說的?”

有門,看他這模樣,肯定知道。我嘿嘿一笑:“我聽蓮花山清風觀玄真道長說的。”

“不管你聽誰說的,這山上沒有什麽此岸花。”牛鼻子撂下這句話,快步往前就走,速度快的驚人,幾步就跨出十多米。

此岸花屬三大禁忌中的秘密,這道人可能多少知道點眉目,估計是不敢說。我跟沈冰使個眼色,追!

爬山我們不行,走路還怕你個毛?我們倆放開腳步,不即不離的跟在他身後,牛鼻子宛若不知道一樣,頭也不回的隻管往前疾走。這牛鼻子也太缺德了,開始走的還是比較平緩的山道,後來紮進山溝裏,爬上爬下的,把我們倆累的跟野狗似的吐著舌頭喘氣。

“咱別跟他了,看他那副死相,肯定不會告訴我們的,這麽走下去,非累死姐不可。”沈冰吐著舌頭,比野狗都狼狽。

我心想反正咱們是為找此岸花來的,這種花肯定不會生長在景點,正好在荒山野溝裏找找。於是跟她說:“你見過野狗啥樣嗎?”

沈冰搖搖頭。

“還是一對雌雄野狗。”

“在哪兒呢?”沈冰瞪大了眼睛,好像怕遇上被咬一口那麽擔心。

“你看我不像公狗嗎?”我眨巴眨巴眼問。

沈冰噗嗤就笑了:“像,那母狗呢?”

“笨蛋,當然是你了!”

“啊,你個混蛋,你才是母狗!”

我往前急忙就跑,她拚命在後麵追,這樣就讓她忘了疲累。

牛鼻子不但缺德,還帶冒煙,他居然溜我們一整天。直到下午才爬上一個荒涼的山頂,到處雜草叢生,歪歪扭扭的生著幾棵不知名的大樹。一座破落的道觀,就在樹旁。我捂著酸痛的腰杆,心說這就是他的牛圈,三清觀了吧?

牛鼻子推門走了進去,我們跑到跟前一看,靠,不是三清觀,匾額上寫著三個黑字:“真武觀”!我們是不是到武當山了?但武當山真武觀也不能這麽破落。

大門上的朱紅油漆早變得極其暗淡並且剝落,看上去有很多年頭了。坐落在在這麽荒涼的山頭上,連條正經路都沒有,肯定沒有遊客光顧,不破落才怪,不知道裏麵住著道士沒有,怎麽活下來的。

此刻天已傍晚,夕陽餘暉照著門上,紅彤彤的怎麽看怎麽感覺有股子邪氣。

這麽偏僻的一座道觀,裏麵肯定有貓膩,說不定就有此岸花!想到這兒推門就進去了。

但剛進門,就見牛鼻子從大殿內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看到我們像傻了似的,眼珠瞪得特別大,充滿了無限恐懼之色!

“道長,您怎麽了?”我問道。

“死了,都死了!”他神情激動的大聲叫道。

我不由吃了一驚,裏麵人都死了?當下讓沈冰等在外麵,快步衝上台階,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衝鼻的血腥味。

大殿之內光線陰暗,依稀看到一條條黑影懸掛在半空中,透著一股死人的氣息。我心頭一緊,趕緊拿出手電打開,天呐,上麵吊滿了屍體,至少有十多具,全是道士裝束。從屍體上還在不住的往下滴血,看樣子他們是剛死不久。

地上積滿了血液,連個下腳地方都沒有,我隻能站在門口往裏看。一具具屍體還在慢慢晃悠,當手電照到幾張鮮血的麵孔上時,嚇得我手一抖,手電差點掉地下,太他媽殘忍了,這種殘酷的殺人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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