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碎玄天 作者:浮沉 (已完結)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2:31
第一百五十章 煌勢聯議

    在陰獄一般的死淵,無日無月無星,暗淡無光,但突然出現了一座會飛的金黃色宮殿,看到這一幕的一定會震撼異常。

    『極樂王殿』做爲一件仙器,在催動之後飛行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以煌廷太子元陽爲首的一股力量,終於開進到了死淵深處的『淵心』魂巖之地。

    魂巖,最堅硬的物質之一,據說『魂巖之精』更是萬寶之寶,舉世罕見的奇珍材料,也是煉製仙器時築建『器魂』必須的天材地寶  。

    但是當世之上,能把這魂巖切割開的法器還沒有,即便是仙器也奈何不了它,更別說提取它的『魂巖之精』了。

    相傳,只有上古仙宗之一『萬世邪天』的邪王有辦法以邪天祕法提取『魂巖之精』;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以『聖器』去切開魂巖,在遠古聖器面前,堅硬的魂巖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這塊魂巖有多大?只怕沒人知道,經歷了億萬萬年的積澱,它早就形成了極爲宏巨的規模,所以這裏被稱爲『魂巖之地』,這是無漏死淵中最心藏的wèizhi。

    當世一堆頂級強者,都雲集在煌太子元陽的『極樂王殿』之中。

    『大煌國寺』對太子陽的支持,是明姿明態的,甚至不怕煌帝產生什麼想法。

    太子陽的背後的確擁有相當的實力,除了『大煌國寺』之外,還有《玄》系第一宗派『玄音宗』的鼎助。

    值此天道鴻運降世之時,煌廷大帝又或太子,也不想鬧出什麼內亂來,眼下最緊要的就是死淵奪寶,誰能從太皇尊祕藏中分得更多寶貝,誰才能成爲日後的雄主。

    誰也不知道太皇尊祕藏中究竟有多少祕寶珍物。

    金壁輝煌的極樂王殿是極盡奢糜之能事的一座雄奇大殿,撲面而來的自然是一股王者氣息。這件仙器是上古仙宗之一極樂王天的鎮宗之寶。

    『極樂王天』屬《佛》系,它與『萬世邪天』『七彩雲天』『十二皇天』齊名。

    同屬《佛》系的另一佛宗代表是『生生造化界』,與極樂王天是仙世佛系的兩大代表,一正,一奇,儼然對立。

    時至今日,已經有不少人知曉煌廷同時擁有上古佛系的兩大傳承了,這無疑激增了煌廷的實力。

    在大煌境內,道修宗派的力量還是最強盛的,但是比起普世的『武修』。道系也要望而興嘆,即便武修後期難有精進,可武修力量如淵如海,動輒以百萬數計。

    煌廷之所以能君臨大地,就因爲它掌握着當世之上最強的武修力量。

    雖說這兩千年來,煌廷實力漸漸回落,但仍是當世第一雄廷。

    煌廷內庫擁有的修行資源,絕不比任何一大宗派的差勁,甚至超越其上。

    青廷、蠻廷、狼邦。三大帝國的祕珍資源加在一起,怕也不能與煌廷相比,由此可見煌廷之富有。

    不過也由於太子陽的『強勢』,叫衆人看得出來。煌廷內部可不是鐵板一塊,另外,煌太祖有可復出,如此一個半仙人物。衆皆不敵,大家都在觀望中。

    兩千年前,大煌太祖就成就了『真武半神』的半仙業位。神一樣的存在,誰人敢捋其鋒?

    便是這刻各宗掌教紛紛晉入第九階『真人』,也不夠這位煌太祖看的。

    只是事出蹊蹺,好象煌太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令他不象想象中的強大,沒人知道其中的祕密。

    雄殿上,太子陽以地主身份擺出皇廷羣臨天下的雄姿,一付主持當下盛會的模樣。

    兩個女人坐在身後,不言不動,她們是太子妃孔瑤箏,玄音宗主孔宗玉。

    再往後一些不起眼的殿階外側,靜靜立着一位杏黃佛袍的禪師,身軀偉闊,如山嶽一般,但姿態極低,單手豎於胸前,另一手負後,一派佛門正禮之式。

    誰要是小覷此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他,來自『大煌國寺』,這仙宗至寶『極樂王殿』就是在他的神魂催控之下。

    殿下左首第一個wèizhi上坐着老禪師一枚,赫然是之前與彌天一起的那位,聖煌頂首席元淳禪師,也是懷揣着仙寶『洪荒玉鼎』的當世泰斗級存在。

    元淳禪師代表的是大煌皇帝。

    右首與元淳禪師相對的首座上是位紫髯道人,此人大大有名,赫然是道盟十八尊三大至尊之一的紫虛,他也是紫虛殿掌教。

    其後依次坐着道盟『月邪宗』宗主勝邪,『玄華觀』觀主華生,『聖武觀』觀主武崇,『金鼎門』宗主葉鼎,『地琊門』宗主墨逸林,『玉泉山』宗主泉天,『洞冥宗』宗主洞真人,『千幻閣』宗主幻千月,『四象宗』宗主四相真人,『道玄門』宗主玄元子,『陰陽殿』宗主陽太亢,『歸元墟』宗主敬真,『法真觀』宗主法悟子。

    煌境十五大道宗,有十四宗的宗主雲集於此,可見他們是給足了煌廷面子,其實主要是集中力量奪寶的,不然也不可能聚的這麼齊,分則力弱,誰都知曉。

    唯有『昆頂山』宗主玉仙羅東月沒有出現。

    另外就是道盟中的青域三宗,青冥觀、靈劍閣、九宿海三宗沒派代表來。

    大殿南面的特殊座位上是幽色黑袍的雄獷男子一枚,鬼域第一強者彌天。

    他出現在這裏也不意外,正是因爲他的合作,才能這麼快找到魂巖淵心之地,否則鬼域八宗搗亂的話,必然先引發一場人鬼大戰。

    在共同利益的驅使下,一切的小爭小鬥在這一刻被大人物擱置了。

    誰都知道沒誰能獨自吞下太皇尊祕藏,光是破掉太皇尊祕藏的外封印,就是這麼多當世頂級存在的強者雲集一處也是一籌莫展,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本來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但臨時生變,那元候後人不可輕視,他身懷仙寶,被困在『洪荒玉鼎』之中,卻又奈何不了他,反倒是我們把黑檀古林都大意失掉,被元候後人收入了他的仙寶中去,那陰靈宗主陰無垢是我鬼域叛徒,如無他的引導,元候後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得手。」

    功虧一簣,徒呼奈何,彌天也是沒辦法,說着,便瞅了一眼老僧入定似的聖煌頂首席禪師元淳。

    元淳低眉闔眼,似不關他什麼事,聞耳不充。

    太子元陽也不敢對這位元淳禪師擺殿下的譜兒,他知道人家不會尿他。

    就是煌帝當面,亦要對元淳禪師客客氣氣的。

    紫虛精眸盯着元淳,「元師,洪荒炎焰奈何不了元候後人的法寶?」

    他是懷疑元淳別有用心,又或煌帝別有用心,事到臨頭弄這麼一齣戲,想糊弄我們這些人嗎?

    元淳亦知若解釋不清,會導致大聯手分崩,這不是煌帝樂意看到的局面,青廷、蠻廷、狼邦、青冥觀、魔武十道等等勢力,都希望煌域聯盟分崩呢。

    紫虛做爲道盟盟主,又是三大道宗『紫虛殿』之主,他擁有的地位極爲尊崇,能口稱元淳爲『元師』,算是相當客氣了。

    包括太子陽在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聖煌頂這位首席大禪師。

    元淳口宣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洪荒玉鼎雖爲當世罕有的仙寶之一,但玉鼎所蘊之洪荒炎焰不足以淬鍊同品級的仙寶,除非有仙家煉器至尊的『仙世煉焰』或獨步寰宇的『陰靈冥火』,即便如此,亦要經過七七四十九日或九九八十一日的精煉纔有可能煉化『仙寶』,諸位,不是不明白這些吧?」

    其實紫虛不是不懂這些,他故意這麼問,也是讓道盟其它宗派之主都知道詳情,不能在這時候生出異想,一但與煌廷的合作分崩,局面就不好控制了,這次與煌廷傾力合作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藉機剷除青域第一宗『青冥觀』;

    「彌天宗主,還有什麼辦法開啓太皇尊祕藏封印?」

    太子元陽也是心急,他若能在這次奪寶中尋獲有利於自己修爲精進的寶物,一舉奠定衝擊第九階的基礎,那時就不用怕父皇了,煌位遲早也是自己的,哼。

    彌天堪稱老妖精了,不要說在這些人面前,就是大煌太祖當面,也算是他的晚輩,因爲他的生命太久長了,起碼有幾千年以上。

    『鬼魂』擁有的就是比人更長的壽命,但存在的形式有異,虛無縹緲一般,這就是人與鬼的區別。

    如今彌天晉級第九階,成就了『鬼域大修羅』境界,化形爲人,真僞難辯,他可算是鬼域的第一『人』了。

    但是論修爲,他真的不如煌太祖,人家兩千年前就是『真武半神』了,那是普世最尊級的境界。

    不過說到見識,還是這位歷久了悠長歲月的老妖精更精深一些。

    「也不是沒有辦法,若諸位肯通力協作,開啓太皇尊祕藏還是有希望的,但是有一個基礎條件,就是必須把黑檀古林奪回,唯有黑檀玄木做爲焰引,才能焚燬太皇尊祕藏之封印,舍此之外,別無它法,本宗其實要說的是,眼下我們拋開前嫌不論,各宗貢獻出一些寶物,合在一起,也能把洪荒玉鼎中被困的元候後人法寶淬鍊掉。」

    衆人聽的心頭一震,只怕還有下文,不知誰家的仙寶給這彌天看上了,要拿出來做犧牲。

    大家心頭又是一緊,千萬別挑中我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2:31
第一百五十一章 紅塵一戀

    極樂王殿中的商討大計,也沒能封住洪荒玉鼎中被困的元錚之耳目。

    他的神念可以滲透出至洪荒玉鼎邊緣,把極樂王殿中諸宗聯議的內容傾聽的一清二楚。

    後來說到要某宗獻寶,以達成融煉掉元候後人法寶的目的,但是誰也不願把自家的法寶貢獻出來做『煉灰』,就怕得寶未成,還要先賠一寶,誰也不是傻蛋啊。

    元錚靜觀其變,一方面也是在等待陸心言與真武離水劍的融合,只有這謫仙能駕御真武劍時,他們纔有可能在一瞬間尋得生機脫困而出  。

    真武劍蘊儲着龐大的水屬性能量,真正是『水劍銜雷』的本源法寶,若應運得當,一瞬間銜生的狂雷,足以撕開洪荒玉鼎能量的封罩。

    把一件仙寶就這樣便宜了陸謫仙,正如雷冰說的,你拿我的東西另一個女人,虧你想的出來,元錚也是汗顏無地。

    這刻他又拉着雷冰在自己寢室安慰她。

    女人是可以裹哄的,尤其是墜身情劫之中的女人,更容易被情郎的花言巧語灌暈掉,這是一種她們不能抗拒的本能。

    雷冰後退無路,與師尊的間隙就產生了,以後怎麼回太武宮?更失了真武離水劍,沒臉見師尊了啊,不過她也知師尊對自己的一些私心,潛意識中早就有逆反心思,只是未曾證實,所以也就壓在心底,甚至她猜測的到,那一刻真的到來時,怕自己連反抗的能力都欠奉,唯有順着師尊的安排一路走下去。

    《太武冰炎祕》雖是至高入仙級祕術,但也是冰女炎男合修之祕術,這個不用推測,也知自己將來會給師尊抱到榻上去。

    正因爲如此,雷冰心裏潛伏着一種逆叛心思。她尊師重道,但不代表她要把自己奉獻給師尊,淪爲他的肉鼎,在修行道路上,誰都挾有私念,借別人的道基充實自己,也不算什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在成就大道面前,一切的付出都是應該的。

    雷冰漸漸懂事。更不甘成爲別人修道成就仙之業位的肉鼎犧牲品,但是師尊是她不能抗拒的,即便心下極其不願,也無以爲抗。

    這下卻被元錚成全了,也不知他借了誰的力量,一舉抹掉了真武劍中師尊的意志,這就等於讓自己與師尊決裂。

    木已成舟,真沒什麼好說的了,雷冰心中反而感到一陣的輕鬆。

    表面上似有些嗔怨。其實是向小情郎耍耍嬌。

    只看她肯把真武劍拿出來讓元錚處置,就知道她的心意了,真正是身心俱歸,任你安置。

    元錚擁有那一世溝泡妞兒的奇絕手段。裹哄女人更是一絕,擁着雷冰說些體己話,手上再加把力,把冰河公主揉的釵橫鬢亂。衣衫不整,到最後一隻挺拔似山巒的雪峯都給剝出來,在鹹豬手的肆虐下變化着各種形狀。雪肌不時從元錚五指縫隙中溢出來,把那一粒紫色蓓蕾擠的堅硬豎起。

    意亂情迷之際,雷冰渾體俱酥,羞的杏眸緊閉,軟軟橫在他懷中,神魂不知飄往何世,只剩下了檀口中婉轉的嬌吟。

    縱不能真個與之銷魂,勾逗雷冰骨子裏深藏的原欲也是有必要的,讓這塊萬年堅冰徹底融化,爲日後道侶雙修先鋪墊堅實的基礎。

    鹹豬手一隻襲擾雷冰上半段,撈月手一隻直探海底,雖隔着衣褲,元錚還是讓修長的手指陷入了雷冰緊閉的雙腿中間,三兩番摳挖之後,冰一樣的玉人就融化了,雙腿抖的厲害,挾緊的力道都消失了,只把一顆螓首鑽在情郎腋下嗚咽。

    她目睹元錚差一點破了謫仙元軀,也是受剌激了,不迎頭趕上,只怕將來要做『妹妹』了,是以這刻,也有放縱小情郎的意思,以快速增進彼此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後宮第一人的wèizhi是不能讓的,哪怕以後自己對謫仙好一點,也不能讓她當了『大姐』啊。

    唯有犧牲多壯志,雷冰這刻的心思,也是爲了將來着想,何況便宜給他,也是應該的,羞歸羞嘛。

    未幾,歡浪如潮激涌,海底漏液如泉,無以言敘的爽感暴發。

    一聲尖細的嬌吟吐出來,劇顫中的雷冰張開嘴狠狠咬着元錚的腰肉,這是快樂到死的極至表現。

    她被短時間的揉弄達至了有生以來第一個爽點,那一刻,魂魄都似散掉了。

    元錚還勾在她腿縫兒中的手指清晰的感覺到祕壑的溫度驟增,溼氣橫溢,豐隆的溝縫劇裂的收縮抖顫着。

    被她咬了一口,也疼的直眥牙。

    「呃,冰姊,要咬死我嗎?」

    「……手,求你了!」

    雷冰此時更羞的擡不起頭,只伸手過來想拉開元錚的魔爪。

    元錚見她神魂飄飄,不忍再逗她,勾起她玉頸,俯首吻住她紅潤的潮溼的檀脣。

    雷冰嚶嚀一聲,主動吐出小香舌任他吸啜,雙臂更是纏緊了他的熊腰虎背,嬌軀也趁勢一扭,掙開魔爪,跨騎到了他身上,哪知這一坐正壓着了小元錚,竟是比他那魔指更兇悍的矗在那裏,剛出狼窩又墜虎穴,這也太慘了吧?

    元錚不動聲色,箍緊她細柳腰,叫她挪動不了分毫。

    還好有衣物層層隔阻,不然這刻就直搗黃龍首府了。

    直到呼吸在摒盡,雷冰才掙扎開來,氣喘吁吁的嗔道:「你這無恥小賊,只會欺負我嗎?」

    二人額額相抵,面面相貼,說不出的密裏調油,偏是雷冰嘴上不肯認輸。

    杏仁兒般美眸中含着絲煞氣,但更多的是柔情蜜意。

    「那是,你雷冰註定就是被我欺負的宿命,當初你主動送上門來,可曾想過有今日?」

    「人家要是狠狠心,又豈輪到你這會兒逞兇作惡?」

    元錚手滑下去,大力捏她豐臀,「這就是人的宿命,冰兒還要逞強,怕我不敢剝光你來繼續玩嗎?」

    雷冰頓時沒氣了。軟軟貼靠在他懷裏,粉拳輕捶他的肩頭。

    「你敢?我死給你看。」

    這就是無力無能的wēixié了吧?

    元錚哈哈大笑,呶着嘴又索她櫻脣。

    雷冰探手捂着他的嘴,嗔道:「這般時候了,虧你還有這玩鬧的心思?」

    「不妨事,等陸謫仙融合了真武劍,就是我們脫困之時。」

    想來以陸心言的修爲,神融了真武劍之後,必然實力激增,當然。不如給她一柄『靈兵』更能發揮實力,但是要撕開洪荒玉鼎能量的封罩,非仙劍真武不可。

    即便那洪荒玉鼎可能是受聖煌頂宗主催控,即便他已身登普世第九階境界,也不可能催發出更加的玉鼎能量形成徹底封鎮『真武劍』的能力罩。

    本來以爲元候後人不會擁有更多的法寶,可是這些人不會想到太武神宮的至寶『真武離水劍』也在他手上。

    陸心言神魂之念力進入真武劍中,以祕不可測的玄奇異法,將自己的意志深深植入劍體中去,同時揣磨領悟着劍體內蘊能量的波動形式。只有徹底掌握了它波動的形式並學曉,才能把自己的念力挾裹的真氣融進去,以它們的波動方式去引導它們,進而達到操控它的目的。

    之前有了『水劍銜雷』的領悟。致使陸謫仙在境界上有了新的突破,這次又摒卻一切雜念,全身心神融仙劍,把從水劍銜雷中領悟的精意也融合進去。

    真武水能量很快就接受了陸謫仙的念力。當她釋放出本體真氣,學着它的波動形式運轉時,人劍便漸漸融合了。

    其實這種融合也和元錚『力融』寒虹劍差不多。算不是真正的『神融』,真正的神融是必須同化劍之主人的殘留意志的,以陸謫仙的修爲,根本不可能觸及殘留在真武劍中的『真仙意志』,那意志是屬於上古仙世『真武大帝』的意志,此君與『邪王』『七彩』齊名,他沉睡的殘餘意志又怎麼可能被人世間的俗修喚醒?

    當真武劍在陸心言頭頂上方緩緩浮懸升空後,輕微的鳴震說明她初融了此劍。

    奈何之前受元錚的剌激,道心失守,使這素心絕智的謫仙《天仙下凡》之境露出了破綻,如同龜裂開的完美玉壁,想再恢復原狀,談何容易。

    眼見就要功成,心神波動下,一口逆血泌上來,檀脣啓時,血霧噴灑。

    真武劍在嗚鳴中一陣疾顫,堪堪落下來就要砍在陸心言螓首頂上。

    光芒突然乍現,憑空幻現出一隻纖纖柔荑,就這樣將欲斬落的真武劍擒在了手中。

    下一刻,昆頂玉仙羅東月的虛相凝現。

    陸心言心下升下頹喪感,修行至今,也沒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般田地,一時間悲從中來。

    「師尊,言兒丟光了昆頂山的臉,對不起您傳教之恩。」

    「癡兒,莫要心死,一切都是宿命,你想躲亦不可能,爲師早算定你有此一劫,早來還好過遲來,若這一劫等你晉入先天大圓滿時纔來,將比眼下兇險百倍,」

    陸心言還是難掩悲慼,撲進師尊香懷中,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師尊啊,那元錚可恨,害死言兒了。」

    羅東月輕撫她秀髮,居然不以爲然的道:「此子承仙天之大運,可能開萬世之基業,逝去的元候絕對是當今天下極爲罕見的大智慧者,如果爲師猜測不錯的話,煌太祖之所以遇上了麻煩,也正是瀾州候元顯山造成的,只是這其中隱含着祕不可測的內幕,你既然與元錚有了孽緣,不妨順其自然,鴻運降世之後,許多的不可能都變做了可能,包括道侶雙修不能達成大道,亦可能有彌補之法,絕對不能小覷遠古聖世的『太皇尊祕藏』,所以你無需憂慮,紅塵中走一遭、戀一場,也不枉此生!」

    陸心言得師尊開導,心中頓生新念,美眸中又亮起了光芒。

    「來,爲師助你神融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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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伺機

    與此同時,元錚也把冥池中的七星子母劍全數拿了出來,正式交與了雷冰。**

    「冰兒,這七劍一但合融,將是超越真武劍的仙器,七劍內縱有某些人的意志,也將被我的『真言法咒』煉盡,你先融合它們吧。」

    雷冰深知太武七星子母劍的典故,但它們分而難合,遠遠不能和真正的仙器並論,有朝一日真能七合一,絕對在品質上全面超越真武離水劍,但這是個夢想。

    「我曾聽師尊說過,這七星子母劍是與真武離水劍一起獲得於某祕境的奇絕寶貝,而且極有可能同爲上古『真武大帝』的遺世之寶,據《真武殘篇》記載的另一柄仙刃『真武七星劍』可能指的就是它,七劍合一時會銜生一門無上祕技,名爲『七星連誅』,其威能還在真武離水劍的『三盤絕鎖』之上。」

    二人仍保持相擁互摟的親暱姿式中,甚至雷冰一隻雪玉凝成的峯巒還沒有遮起來,只是擠在二人中間不那麼剌眼了。

    她倒是想整整裝束,可元錚緊擁她在懷中,令她無從整弄。

    此時七劍浮懸,二人同時仰首,望着這七柄靈兵,任何一柄都是當世上第一流的『靈』級絕品。

    「你若用這七柄劍對敵,我相信比真武劍更具威力。」

    靈兵的品質與他們的修爲更爲接近,而不象仙兵那麼遙遠,雷冰大先天初關圓滿的狀態,更能發揮它們的威力,要比在元錚手裏有用的多。

    即便元錚本身的修爲也十分嚇人,但受限於境界,還是與雷冰有相當一段距離。

    從瀾州亡命出來,至今不過兩個多月。他已經從一個不諳武事的凡夫變成了小先天強者,這對無數人來說就象做了個夢,諸如雷戈、扎木娜、殷秀人、殷芷這些人,天賦資質也是極罕見的,又經過多年的苦修,至今都沒能踏入小先天之境,元錚絕對是逆天的存在了。

    看是和誰比了,他此時去雷冰又或陸謫仙相比,自然有差距。但這二人修練了多少年?

    「元錚,我感覺欠了師門好多,真武劍,七星劍,都是師尊不輕易賜下的重寶。卻都被我拿去了,現在又搞成這個樣子,我真是有點愧見師尊。」

    「你若覺得過意不去,就把聖煌神拳祕訣傳授給你師尊,算是一種彌補吧?」

    「那怎麼行?這聖煌神拳可是你家不傳之祕。」

    元錚笑了笑,「什麼呀,這是人家煌太祖賜給元家的獎賞。我也沒有祕珍的意思,這拳法若不附帶我父親的修行經驗,任誰得去也需下幾十年苦功來修練,即便如此也未必能達到我父親那個境界。它的玄奇祕奧真不是一般人的腦瓜子能領悟的。」

    「我就不信元家沒有祖制,任你這麼把祕技隨便傳出去?」

    「呃,有是有來着,不過叫我給改了。」

    「你這膽子。太大了吧?伯母就任由你胡來?」

    雷冰想到衛蚩,心下也有些疑念。要說衛蚩太寵縱這個兒子,也不至於這麼沒譜吧?

    其實因爲種種因緣際遇,衛蚩的心態早已轉換,兒子是新一代元家之主,一切事自應由他主持,何況他鴻運齊天,得了上古仙宗七彩雲天的傳承,得了萬世邪王的魂識,得了生生造化界的真言法咒,這些足以說明元錚具備一家之主的資歷,不早一些鍛練他,要養在溫室中嗎?

    另因丈夫瀾州候的逝去,衛蚩心中深以爲念,俗世中的一切除了兒子,對她來說都似浮雲一般。

    哀大莫過於心死,神傷莫過於念灰;

    若不是放不下兒子,她早就追隨丈夫於地下了。

    「老媽不會管我的,我如今是一家之主,她總要維護我的家主之威儀嘛,另說,老媽淡泊一切事,心中唯念亡父,當我這個兒子能撐起一片天時,她必然要去追隨父親大人……」

    元錚看出了母親的心態,心下也泛起一絲悲慼。

    伸手揪了揪雷冰胸前衣裳,幫她掩上一片雪酥,「冰兒會否想母親愛我父親那般愛我?」

    雷冰俏臉一紅,心中卻是一片溫情漫散,更緊的摟着他頸項。

    「都被你欺負成這個樣子,人家還愛誰去?」

    「嗯,那日後就過被我欺負的好日子吧。」

    雷冰翻了白眼,賴在他懷中不依了。

    真武劍再一次升騰起來,綻放出剌眼的銀芒。

    在師尊羅東月的協助下,陸心言收拾情懷,重築道心,堪堪將這次神融完成,但不代表她已有了破綻的道心就彌合無縫了。

    不過那一絲破綻也僅是留給元錚的,至於其它人休想討得好去。

    唯一的憂慮是這絲破綻的存在,直接影響了陸謫仙的道基,也致使她的《天仙下凡》境界不再完美無漏。

    「師尊,徒兒有個請求。」

    「你說!」

    「徒兒的《天仙下凡》有了破綻,雖經師尊無上祕法修補,但在那可恨的人面前,只怕仍無作用,更影響到了境界的精進,雖領悟了『水劍銜雷』祕奧,但徒兒覺得不但沒有精進,反而退步了,這完全是道心破綻造成的結果,看來唯有捨棄《天仙下凡》另覓修行捷徑了。」

    「言兒你不必灰心,有件事爲師一直沒和你說過,那就是《天仙下凡》雖可令你我的境界達到一個鬼神莫測的高度,但想憑它突破第九階的極致而晉登最後一階也不可能,道宗提倡『煉精煉氣煉神合虛』,終是要舍卻肉身皮囊的,皮囊的積澱是了『煉神』而積蓄,它只是個儲蓄能量的皮囊,道侶雙修是爲了陰陽平順發展,不違背天地至理,更暗合虛空宇宙之法則,獨長一極的修法,始終是修行的弊端。修神不修體亦是一大錯漏,歷代掌教經驗積澱下來,都有提到這個問題,爲師認爲,到最後別說是你,只怕爲師都要走陰陽合順一途,但不試過也不甘心,也許鴻運降世,會有其它祕徑可尋。誰又知曉呢?總之,你不要以爲是走錯了路,一啄一飲,是宿命的安排,這種命運若降臨到爲師頭上。我這昆頂玉仙亦會選擇重新去走,拋開一切,隨心而爲吧,紅塵歷練,也是心的歷練,情的煉淬,我等即便成仙得道。也不過是仙魂一縷,自欺欺人罷了,千變萬化的也不過是能量,失去的肉軀將永遠失去。他答應傳你聖煌神拳,此祕技爲肉身成聖至高法門,言兒你不妨一試。」

    陸心言不由點頭,又經師尊這番開導。她心裏的包袱也就真正放開了,以前師尊就有過類似陰陽合順修法的論調。只是不象這次說的這般透徹。

    但今日能聽到師尊的肺腑之言,她也就心安了。

    「那聖煌神拳也非一蹶而就的祕技,只怕徒兒要費些功夫去修練。」

    「不然,若附帶元候經驗的話,等同元候幫你修練了數十年,一朝之間,你就變成『道武雙修』的強者,雷冰就是個例子。」

    想那雷冰晉登大先天才多久?居然能倚仗真武劍與陸謫仙硬撼一場,甚至炸碎她一身衣衫,這就是實力。

    如果雷冰沒有強悍的體質做後盾,怎麼也不可能叫陸心言出醜,畢竟兩個人之間相差的境界是一條不可跨越的天塹。

    而元錚也說了,會附帶元候的經驗,那對陸心言來說,就是一種很完美的造就了。

    「對了,師尊,他想憑藉真武劍撕開洪荒玉鼎能量封罩脫困,你說有無可能?」

    「出去做什麼?不若暫留在這裏待機而動,不然你要面對太武宮主的追截,他隱隱感到了爲師出手驅逐了他的意志,正好來找我們的麻煩,反倒是躲來這裏,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陸心言蹙了蹙眉,「以他的修爲若不能查知是師尊你所爲,我倒要奇怪了,聽說當年他要把《寒冰真罡》授給師尊你?」

    「有這事,你以爲他安的什麼好心?他想達成至道,非得與寒冰真罡的大成者合體同修不可,這就是《太武冰炎祕》的最後一個修行階段,它成就的不是什麼『證道虛仙』,而是純正的『真武半神』至境,其法之祕、之異、甚至還在聖煌神拳之上,不論陰體又或陽軀,將一齊受益,雙雙晉升。」

    「啊,如此說來,也算是舉世罕見的入仙級祕技了,師尊真的沒動心?」

    「你這丫頭,竟敢打趣起爲師了?」

    羅東月微微一笑,又道:「每個人都擁有不同的思想,不是誰都能爲達成目的而舍充一切的,比如瀾州候,他只是爲了修成『胎藏武王』又或更深一階的『真武半神』,只要拋開一切,我相信以他的智慧絕對能成爲兩千年來第二個神一樣的存在,但他沒有那麼做,爲什麼?因爲他放不下人間那屬於他的至愛,道侶雙修不是那麼簡單的修行,首先要從情感上接受對方,從這方面來說我們女人有先天上的弱點,那就是我們無法接受非情而融的交集,要說那太武宮主也算是天下間罕見的偉男子了,但爲師對他沒半點感覺,又談什麼合體雙修?純爲了貪歡,也要找個合自己心意的吧?」

    噗,陸心言噴了,不想師尊如此開明在自己面前說這些。

    「師尊,徒兒以爲你早將私慾煉盡,如今看來還沒有?」

    「別傻了,癡兒,是人就沒有擺脫六慾紅塵的,只是爲師把自己的私慾藏的更深吧,所以爲師度劫時,將要遭遇比你強烈百倍的兇險,身死道消都不是沒可能。」

    「師尊,徒兒不叫你走。」

    師徒二人情同母女,聽羅東月說這些話,陸心言都心肝打顫。

    「不談這些吧,你出去勸勸元錚,勿要一時衝動,且靜伺良機,爲師會在外圍接應你們。」

    「嗯,徒兒明白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2:31
第一百五十三章 轉機

    元錚沒想到陸心言這麼快就神融了真武劍。

    再次見面時,陸心言倒是坦然了不少,關鍵在於羅東月對她的開導,甚至曝出心內的祕密,這真的很有說服力。

    要說陸心言對元錚是比較糾結的感覺,但可以肯定的說,一直以來都對他沒有絲毫惡感。

    即便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尤爲過分,可陸心言除了羞惱之外,心裏頭也沒有真要怪怨元錚的感覺,究其本源,這就是那種感覺,她一直沒領悟到,可在祝融真武劍時失敗,又經師尊導引,纔對這個問題悄悄的進行了剖析,得出了令自己羞澀的結論,那就是自己對元錚有那種感覺  。

    如果當年師尊也對太武宮主有這種感覺,只怕就不是現在的羅東月了,這就是宿命註定的緣份。

    有些東西心下能想通想透,自然就會拋開糾結的情緒。

    陸心言表現的坦然從容,倒是叫雷冰有些詫異,心說,不愧是謫仙啊,這麼快就把失守的道心又補上了?你不是當之前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當然,陸心言不可能達到那種境界,可她也達到了令雷冰吃驚的程度。

    要是誰不將那一幕放在心上,雷冰真要佩服那女子的。

    「以爲謫仙道心被某個傢伙破壞了,不會這麼快就神融了真武劍,看來我小看昆頂傳人了。」

    雷冰心下有些不憤,故意揭陸心言的疤,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彌合了傷口?

    元錚則翻了個白眼,兩個女人一臺戲啊,你想讓她們和平共處,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陸心言哽咽的倒在雷冰懷中時,還以爲她們姊妹情深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沒聽雷冰話裏帶着剌兒嗎?

    陸心言出乎雷冰意料的微微一笑,也不瞅一眼元錚,卻道:「總不能丟光了昆頂山的臉吧?我與某賊的帳會慢慢清算,眼下看在他贈我仙劍的份上寬限幾日吧。」

    這謫仙也不是好惹的,笑吟吟的答覆中,把元錚拿劍來討好自己這一節翻出來剌激雷冰,這真武劍可是你的哦,你不是忘了吧?

    果然。雷冰沒氣了,用肘子磕了下一側元錚的胸腹,表示她私心裏的不滿。

    但雷冰嘴上卻笑道:「如此先恭賀謫仙了,劍不劍的都是小事,他自然會補給我更好的,不然我也饒不了他。」

    「咳咳……」

    元錚受不了她們的脣槍舌劍了,忙出聲打斷,「那啥,咱們還是談正事。既然言姊神融了真武劍,是不是我們策劃一下隨後的動作?」

    雷冰沒說什麼,之前就定議的一切,她能說什麼?

    但是陸心言故意盯着她看。總感覺她有些不同,實則是前一刻被元錚蹂的太慘,直到這刻杏眸中的春色仍未散盡,自然就留下了一些痕跡。

    本來雷冰就心虛。給陸心言這麼一打量,心更虛不說了,臉和脖子都紅了。

    「我又沒謫仙的修爲。也不充當這次行動的主力,你們謀策好了,我去找伯母說話。」

    言罷匆匆起身就閃,出來時差點與端茶入來的竹菊二婢撞一塊。

    給人家窺破祕密,總是件不光采的事,心下怨怪元錚的同時,只好先避開了,不過想想陸心言的遭遇,自己臉皮似嫩了些,比起她那一幕,算什麼呀?至少她沒看見自己的種種羞人之態,好過她被自己都看到了,想到這裏,心下又平衡了,但已經出來了,就沒有再返回去。

    竹菊二婢奉上香茗,雙雙退出去,陸心言才又正視元錚。

    「這真武劍是惹禍的根,昆頂山本與太武神宮有些間隙,如今又搶了人家重寶,解釋是解釋不清了,若這樣脫困而出,我們要面臨太武宮主的追殺,你想好了。」

    「呃,消息確切?」

    「我師尊傳來的消息,你信不信?」

    「信,躲着也不是個事,遲早要面對吧?」

    「眼下奪寶第一,洪荒玉鼎已經到了魂巖之地,肯定要有行動了,我們何妨伺機再動?」

    想想也是,這都到了魂巖之地,自己就算衝出去,又有什麼法子去破除太皇尊祕藏的封印?難道自己比那批當世強者更有能力?顯然不是。

    即便心中擔憂天靈子的處境,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就怕出去後要先撞上太武宮主就遭了,之前因爲雷冰的關係,太武宮主沒有露出獠牙,現在可不同了。

    「好,伺機再動,趁有時間,我先授你聖煌神拳及我父親的修行jingyàn。」

    陸心言聽的心頭一顫,即便知道他不會賴帳,但真到這一刻時,心下也難免激動。

    聖煌神拳,相傳了兩千年的武學至典,成就『真武半神』的入仙級祕技,還要加上元候jingyàn,這可是不世奇緣啊。

    說實話,這比獲得一件仙寶更來的實在,仙寶不可能讓你成就大道仙軀,但聖煌神拳和元候jingyàn卻給了你無限希望,這就是不同之處。

    轟然一聲巨響,金黃色的飄移大殿,就這樣硬生生撞在了魂巖之地的地平線上。

    巨殿劇顫之下,也悠悠浮懸起來,驚雷一般的巨響有如地震般嚇人,似乎整個兒大地都晃了三晃。

    這是以太子元陽的強橫力量做出的一次試探。

    極樂王殿是仙器,魂巖雖堅,但也僅是煉製仙器的材料,即便仙器撞不破它,它也不可能把蘊蓄着神奇能量的仙器震傷。

    不過王殿中的諸位卻心魂震盪了,相撞之下產生的波動震幅極爲可怕。

    催控極樂王殿的偉岸禪師臉色一陣蒼白。

    「殿下,這只是徒勞,仙器也不能撞裂這舉世無雙的魂巖,它太堅硬了。」

    「破不開魂巖的封殼,我們就無法尋到太皇尊祕藏的入口,這裏應該是紫虛殿『天寶通神運盤』推算出來的封印口,也是魂巖之地的入口處,現在看來。即便有黑檀玄木燃起的『陰靈冥火』,想要把入口封殼融掉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辦到的,最頭疼的是死淵中魂靈飄蕩,陰靈冥火一但出現,有可能將整個死淵點燃。」

    陰靈冥火是專燃魂靈的祕焰,虛無縹緲的魂靈會被它觸燃,那麼,整個死淵有可能變成火淵,而魂靈燃着後產生了極溫,世間很少有能不被其融成灰的物質。

    彌天道:「充斥着魂靈的周圍。本宗有辦法禁錮它們,而且大抵是達不到鬼修級的魂靈,觸燃也是一瞬間,下一個瞬間就會消失,扛過這一瞬間的沸點,也就沒事了,精粹魂靈不可能被陰靈冥火觸燃,鬼域八宗各有仙物,自然守護着各宗所屬的魂靈大軍。不然那陰靈宗的陰無垢豈非要橫行鬼域嗎?」

    陰無垢是彌天所知唯一懂『陰靈冥火』的強者,他得了上古陰靈鬼仙的傳承,雖是殘篇,但偏偏就記載着『陰靈冥火』。

    提到陰靈冥火。連修養極爲高深的元淳禪師都要眸光發亮,可見它的可怖之處。

    那紫虛不由道:「既然我們奈何不了那元候後人,不若換一種方式,與他合作如何?」

    這話一出口。衆皆產生了一種怪異感覺。

    爲什麼呢?

    試想,元候後人現在是煌廷通拿叛國要犯,太子主持的聯盟力量卻要與之談合作。這要是傳出去,煌廷的尊面還要不了?

    雖然太子心裏也和元錚沒什麼仇怨,但這種態度他不能公開表現啊。

    故此紫虛一提這個話,他就蹙了劍眉,那意思是說,我不很贊同啊。

    姿態也不代表真實意圖,但是在有些時候必須這麼裝。

    太子沉吟不語,諸人也就看出來了,他表面上似不讚承,但也沒明言反對。

    那麼,大家就討論一番嘛。

    於是,紫虛引開的話頭就成了新的論點。

    道盟諸宗主你一言,我一語,無非是爲他們這邊增取利益,而把條件搞的很苛刻,好似元錚非得接受不可。

    紫虛聽着就蹙眉,他不認爲元候後人會輕易低頭。

    目光望向元淳禪師時,發現這老僧心境一如之前般平和,似乎又沒他什麼事了。

    遠遠立在殿後側角的偉闊禪師臉色也恢復過來,剛剛操控極樂王殿與魂巖之地相撞,就是想一試其堅度,爲下一步行動提供有力的論據,這羣人可不都是白癡。

    元錚的神念就在洪荒玉鼎的邊緣,自然將極樂王殿中的討論聽了去,這一點連元淳禪師都不曾想到,首先他不認爲元候後人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他知道元錚融合了萬世邪王的魂印就不會這麼小覷他了,事實上他己經很高看元錚了,但還是沒給足夠的重視。

    沒辦法,誰讓元錚出道才兩個多月呢?他就是舉世無雙的曠代絕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更大成就。

    陸謫仙也有聽到極樂王殿中的討論。

    「言姊,我以爲你師尊也會坐在那裏呢,居然沒有。」

    「之前不是說了,我師尊在『天外天』,助你驅逐太武宮主意志時也是她的一個神念化身。」

    元錚微微點頭,「那麼,言姊,你認爲我們要提出什麼條件與之合作呢?」

    「這個,還是你決定吧,我怎麼知道你想的什麼?」

    「道盟那些人以爲我是傻子嗎?畫個大餅給我?說得了太皇尊祕藏分我什麼什麼的,他們知道祕藏中有什麼啊?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只怕太皇尊祕藏出現時,我未拿到什麼報酬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最好的莫如現在得到實惠,我看洪荒玉鼎就不錯,咱們獅子大開口,就要它吧?」

    陸心言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你認爲他們會給你嗎?」

    「那可說不準哦,權宜之計,他們未必不會設套,我估模着談判馬上要登場,我去拖延時間,你聯繫你師尊,讓她儘速趕來,有了她在,我們就能立與不敗之地。」

    「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嘿……山人自有妙計。」

    陸心言看了他古怪的一眼,暗啐狡猾,自己在他那裏吃了那麼大虧,倒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

    若是存心戲弄我,看會不會宰死你。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2:31
第一百五十四章 勝樂之祕

    眼下元錚的境界暫時停留在小先天初關,不過也處於該境界的頂峯狀態了,隨時都有可能踏入『小先天中關』的。◎◎

    清楚他實力的都不會小看他這個小先天初關,實際上他對峙小先天圓滿境強者都不會遜色,『道武魂』三修一體,這是全面加強的一種罕見修行路子,這意味着他要比別人多付出百倍的積累才能獲得精進。

    其中最難精進的就是『武道』,偏偏武道方面是元錚的強頂。

    元候的大灌輸真的爲他打下了極其堅實的基礎,想想,這是元候用一條命爲兒子換來的雄厚資本,誰也沒得可說。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忙着參與死淵奪寶,元錚多費點心思在修行方面下功夫,晉登小先天中關也是有可能的。

    但這一階段的收穫得也是相當大的,雷冰的無路可退,謫仙的情劫纏身,無形中就增強了元錚這個小陣營的實力,甚至把昆頂玉仙羅東月都拖了進來。

    由於天道鴻運降世,打破了延續兩千多年的格局,普世第九階已經不再是不可愈越的天塹,天下七大宗門的掌教紛紛晉登第九階,距離至尊境界第十階的『真武半神』『證道虛仙』『顯形冥皇』『金舍佛王』也就剩下最後一步路。

    當然,這最後一步也是最艱難的一步。

    元錚認準的『肉身成聖』之道,理論基於『質』的存在,他認爲只有改變了肉身的質量,去適應更惡劣的虛空宇宙環境,纔是真正的修行王道,反之,肉身碎滅。活着的只是一縷魂魄,哪怕你掌握着仙力,千變萬化,但始終不是以『人』的形式生存,而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如煙如霧似浮雲,而且神魂形式的生命體不是能量的載體,沒有能量的話,必然要受《虛空法則》的束約。除了隨波逐流,極難掌握到自主,但這樣存在的『仙魂』肯定也能逍遙一方,只不過活動區域受限。

    在神祕的宇宙虛空中,唯有精神式的遊魂可以在無盡的廣袤中飄流。在這個時候,他們想以自己掌握的微弱能量幻化一個實體出來也不可能,在無盡虛空中所有存在『質』的能量都被吸附於最近的恆星或行星上去,空中除了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受多個天體吸力互相作用的物體孤懸於空的極少存在。

    一縷仙魂所蘊含的能量與天地宇宙相比,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想以幻化的能量體遨遊『天外天』只是個不真實的夢想(虛無的形式可以)。

    宇宙中人類肉眼看不到的物質極多,含有能量的都稱爲物質,無論是遊離的氣體,還是那些如微塵般的能量分子。

    肉身證道就是以『質』存爲目的之修行。要無限加強增強身體的質量,是修行的根本。

    只有自身質量的提升,才能更長久的把生命延續下去,儘可能去脫離生老病死的侷限。

    佛道兩宗的修行主旨是舍卻身體。求精神式的永存,以另一種方式延續生命。不在乎是否質存,他們認爲『神』活着就可以。

    『神』活着就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如同一縷空氣,人很難察覺『神』的存在,但神可以通過神力或靈力去影響人的精神領域,甚至達到他們某些預期的目的。

    但有一點不能忽略,唯有強大的體質才能孕育強大的神魂,無所歸依的『神魂』失去了積累儲蓄的載體,想要進一步發展壯大,是極其困難的。

    在中後期修練階段,擁有強大體質爲根本的神魂肯定比沒有載體的神魂要強無數倍,但是前期要以練體爲主修方向的武修肯定及不上煉神的道修的神魂更強大。

    元錚是『道武魂』三管齊下,他蘊儲的實力和可挖掘的潛力是無以復加的。

    如果再加上真言法咒賦於他的『無上心力』就更牛叉了,那就是『心神魂體』四修於一爐,但是『心』修願力方面,是他最弱的一項。

    願力的積蓄需要龐大的民間信仰之力,沒有億萬萬信奉你的虔誠信徒每天祈禱祝福,你別想獲得強悍至可令天地變色的浩瀚『願力』;

    四修中只有佛的願力來自外界,以諾換力,先取後予,願力是佛修最強悍的力量,其它肉身方面的修爲都是輔助力量,不具備宏浩願力的佛修不能算真正的強者。

    元錚有藉助佛系祕技的想法,但沒有主修『願力』的念頭,他可不想成爲賭誓祭願以換取民間願力的慈悲菩薩。

    但是也得承認,佛系那些心靈祕禁之術是異常厲害的,它攻心不傷體,卻能叫你變成『行屍走肉』,這種手段也是鬼神莫測的可怖,真言法咒就是個典型例子。

    隨着『小仙』們(第九階)的出世,元錚也意識到自身的境界必須提升了,不然會與人家拉開更大的距離。

    羅東月、太武宮主他們都晉登第九階成爲『小仙』強者,那麼,紫虛殿宗主、聖煌頂宗主、青冥觀主、這些牛人也應該晉階了吧?

    天道鴻運肯定要將世界改變,在不久的將來,『人世』可能變爲『仙世』;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搶奪修行資源,在『仙世』降臨之前掌握更多優勢。

    當然,提升個人實力,也是刻不容緩的大事。

    煌太子元陽竟然出現在洪荒玉鼎的空間內。

    這位紫金袍罩體,紫金冠覆頂的太子殿下,居然來充談判正使,當然,陪他一起出現的是當世牛人之一紫虛殿之主『紫虛』;

    如今的紫虛真的可以稱爲『真人』了,以前只是僞真人,只是對他一派之主和道行高深的一種恭稱敬稱,因爲他的境界並沒有達到『真人』的高度,現在就不同了,紫虛晉登道修第九階『道傳真人』境,就是真的『真人』了。

    煌太子元陽的深淺,元錚是看不透。就從這一點來分析,這個天下寶庫養育出來的寵兒,必然不是一般人可堪比擬的強大。

    而元陽的俊逸中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邪魅氣質,近乎完美的剛陽容顏散蕩着凜凜的磁性引力,寶石般晶亮的眸光有如星辰,身形偉岸如山嶽,舉手投足之間揮灑出的氣度隱隱可見王者之風,大氣雍容,豪邁異常。你別說,此人骨子裏還真深藏有帝王的氣息。

    「天下仁者爲皇,庶民之幸,如此邪魅氣質的皇者,他若登繼大統。天下女性豈非要遭難?」

    寶鏈空間中,元錚和雷冰、陸心言默默觀察着現身在玉鼎內的太子元陽。

    倒不是元錚出於嫉妒才這麼說,而是一種較爲客觀的評價。

    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絕對是女人的剋星,似乎他所修練的功法專門針對異性。

    此人邪魅的氣質,引的男人都會產生幹他菊花的念頭,而對異性相吸的女性來說。會不會都生出『上』他的荒謬想法呢?

    想到之前陸心言曾與煌太子會晤,元錚不由望了她一眼。

    陸心言自然感受到了元錚的目光,甚至他目光中包含的一絲疑問,但她沒有做任何反應。

    雷冰也是冰雪聰明。在元錚另一側輕捏他修長的大手,同時傳音給他。

    「要說吸引女人的皮相和氣質,你真的不能和煌太子相比,概因他修的是上古仙宗之一『極樂王天』的《勝樂卷》。專事溝女御女之道,以殊勝之樂。修無色之心,合陰陽至道,鑄不朽之身;我師尊曾說,《勝樂卷》最終成就的是佛系至尊境界之一『勝樂王軀』,擁有勝樂王軀的強者就是仙世佛系的至尊存在『極樂王』。」

    「這傢伙必然對昆頂師徒倆有想法。」

    「可不是,是男人都會對昆頂玉仙羅東月和謫仙陸心言有想法的,你不也是嗎?何況是煌太子這極樂王天的傳人?只怕巴不得立即就把昆頂師徒倆弄到榻上去。」

    「呃,對了,從孔宗玉那裏騙來的《勝樂降魔卷》又是什麼?你曉得嗎?」

    雷冰道:「聽我師尊說過,極樂王天的《勝樂卷》也不是極樂總綱,而《勝樂降魔卷》只是《勝樂卷》的一部,好象是專修『殊勝相』的法門。」

    「何爲殊勝相?」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佛繫有《三相法論》之說,三相指的是『妙相』『勝相』『殊勝相』;妙相即是外相,乏指容貌、體態、氣質、神韻這些;勝相即內相,乏指五臟六腑、根骨經脈、血髓精氣等等;殊勝相即密相,就是男杵女蓮的形態及功能。」

    「功能?哈哈……長了那玩意兒的,誰還沒點功能?」

    「你懂什麼呀?功能和功能就不同了,我師尊說修行《勝樂卷》要夜御九九八十一佛母,堅持不懈,換你行不?指不定精盡人亡,死在女人肚皮上。」

    噗,元錚噴了,「呃,我爭取做冰兒你的『八十一次郎』,你扛得住不?」

    「呸……不理你了。」

    雷冰玉頰染霞,白了他一眼。

    「對了,冰兒,怎麼你師傅什麼都和你說啊?我懷疑他存心不良,貫輸你某些不健康的思想,是別有用意吧?」

    「你腦子壞掉了嗎?瞎說什麼?我師尊只是解析一些佛系祕法,讓我增長見識的。」

    雖然有點言不由衷,但雷冰也不能承認師尊對自己有其它的想法,總不能說『是啊,我師尊要把我勾搭到牀上做他的肉鼎,你吃醋嗎』?

    估計那就不是吃醋的問題了,搞不好元錚一衝動去找師尊拼命,落個身死道消,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她不能說實話,那隻會剌激到小情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32
第一百五十五章 獅子大開口

    和煌太子並立在一起的紫虛,絕對的仙家風範,道貌岸然,凜然的仙姿道骨氣息薰得人暈暈欲醉,如此氣質,天下罕見。

    「元候後人,敢否現身一晤?」

    太子陽首先發言,他就是來談判的,所以也沒擺太多架子。

    半晌不見回應,紫虛亦道:「本宗以一派之尊的名譽保證,即便談不攏,也絕不傷你一分一毫,你現身吧  。」

    元錚左右看了眼雷冰和陸心言,二女眼下就是他的左右臂膀,總得聽聽她們的意見。

    別看她們表面上不怎麼關心他的模樣,其實心裡可不是那樣。

    眼前的男兒是她們托付終身的存在,又怎能等閒視之?

    「現什麼身?傳話出去即可,紫虛已經是『道傳真人』了,手段神鬼莫測,還是不見面的好。」

    這是雷冰的意見。

    陸心言也點頭,「雷冰這話我贊同。」

    元錚也沒準備逞強,對方要是翻臉比脫褲子還快,指不定在自己反應之前就一舉成擒了,那樣的局面會比現在淒楚一百倍。

    雖說元錚念動之間就能使寶鏈與自身進行轉化,但是『真人』境的手段可能在千分之一個『念動』之間叫你遺恨也說不準,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光是太子陽一個人的話,元陽還真不懼他,但多了一個『紫虛』,是萬萬不能涉險的。

    只是談判,也沒有非現身的必要吧?

    於是他道:「現身就免了,久仰紫虛真人的名,如雷貫耳,居然能在這種形勢下見到,小子三生有幸啊。」

    說實話,以元錚的江湖地位身份又或修為境界,想見到紫虛這樣的一派至尊。基本沒可能的。

    但他能和天下至尊人物談判,這事只要傳出去,就如以令他名動天下。

    「元候後人,我對你父亦是敬仰有加,你連面都不敢露,有失元候尊面啊。」

    「嘿……真人這話說的嚴重啦,我父親告訴我,做人要低調,我碌碌無名,不敢與紫虛道尊對面也沒人笑話我。倒是你擠兌我這個晚輩,豈不是在掩蓋某些用心?」

    紫虛想不到元錚如此牙尖嘴利,一時倒為之語塞,主要是他得顧忌至尊人物的顏面,不然真就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了。

    名聲是很重要的,涉及到宗派對外界的影響,更涉及到宗派的未來發展,一個落下笑柄的宗主又如何令門人信服?甚至叫他們蒙羞,被其它人恥笑。誰還會尊重你?誰還會來投入你的宗門之下?門庭一但冷落,又談什麼發展?可以說名聲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不可不慎。

    太子元陽與紫虛一起出現,本來就打算一個唱白臉。一個演黑臉的,準備先禮後兵,哪知元錚連面也不露,紫虛也無計可施。

    「好。元錚,如今你也是個人物了,值此鴻運天降之際。為我世間開仙境之門,普天下之人莫不以奉獻一己之力為榮,本王不才,引群雄主持盛事,亦無私心私念,元錚你既掌握著法寶秘技,又何故自珍?不若與我等共謀大事,共同開創仙境偉業,也好傳你元家萬古美名。」

    「嘖嘖嘖……太子殿下,你這張嘴可真厲害,字字凜凜大義,句句滿腔正氣,說的我好生感動啊,不過,這與我這個煌廷叛逆有什麼關係嗎?」

    元錚點出自己現在是『煌廷叛逆』的身份,倒是很有力的戳破了太子元陽的一番假情假義。

    哦,你們用得著我了,就給我傳萬古美名的機會?你們用不著我時,就給我扣個叛國大逆的帽子,然後來滅我族人,誅我滿門?

    「元錚,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元候之過是元候的,你若這次立下不世之功,本殿下必然為你昭雪叛逆的身份。」

    「你行不啊?你以為你是煌帝呢?據我所知,你自己屁股還給瓦扣著,敢替我說話?我看你這個太子不想當了。」

    這話很不客氣,太子聞言,一張俊臉都綠了。

    紫虛貴為一派之尊,以他的修養也有點忍不下去了,此時,他眸中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

    如果元錚現身與他相對,說不準這時就要承受他的雷霆手段。

    當然,太子元陽也沒指望憑那番說詞讓元錚出力,只是個開場白,不想還是給元錚噴的灰頭土臉。

    紫虛沉聲道:「元錚,你被困在洪荒玉鼎之中,也脫身不得,如今和你談條件,也是給你機會,不可自誤,別以為我們沒辦法收拾你。」

    此言軟硬兼顧,倒不失他宗主的威壓之勢,但也要看元錚買不買他的帳。

    「是嗎?那要不你們收拾我吧,我也活的不耐活了,請真人出手。」

    元錚冷笑著回復。

    紫虛也給氣的夠嗆,偏是拿他沒法子,即便他是『真人』境,功參造化,但眼前虛無一片,連元錚在哪都不知曉,談什麼出手?

    太子元陽心下恨的癢癢,發誓要把元候後人抽筋剝皮,用人世間最歹毒的手段對待他,當然,這是真的逮到他以後的事了,現在光是發狠也沒用。

    不愧是煌廷太子,心下恨意重重,表面上仍是一付從容之姿,似乎都不計較元錚言語方面對他的無禮。

    「元錚,這樣吧,你直接告訴本殿下,要如何才肯把『陰靈冥火』秘法和『黑檀玄木』拿出來?」

    「哦,你直接說明來意不就得了?剛才和我扯什麼閒蛋?真是的……你要這兩樣東西,對我而言是舉手之勞,不過嘛,無論是陰靈冥火,又或黑檀玄木,可都是無市無價的舉世奇珍啊,尤其在你們特別需要它的時候,更是堪稱無上至寶,那麼,要想拿到這兩件無上至寶,你們得付出什麼代價呢?首先,我要說,天上是不掉餡餅的。誰也別想做美夢,你就是明天勸你父皇禪讓皇位給我,我也不會和他換,嘿嘿嘿……」

    他身邊的雷冰和陸心言都在翻白眼,就是她們站在元錚的對立面,這刻也給他氣的七竅生煙了吧?

    太子元陽的確是五內如焚,冒白煙兒了。

    「天下確無嗟來之食,你說,你要什麼?」

    紫虛忍著氣,盡量以平和的聲音說話。

    元錚道:「好說。那我就開個單子,你們去準備,紫虛丹50萬粒,紫虛大丹1萬粒……」

    下面的話還沒有再說,紫虛就差一點吐血。

    什麼?紫虛丹50萬粒?紫虛大丹1萬粒?我沒聽錯吧?

    堂堂的紫虛真人,臉兒都綠了。

    「……大煌丹30萬粒,大煌金丹(大丹)5千粒,洪荒玉鼎一件,聖煌丹10萬粒。聖煌大丹5千粒,佛系秘技法門一卷,極樂丹10萬粒,極樂大丹5千粒。勝樂卷一部,血魅丹10萬粒、血魅大丹5千粒,幽魅修羅鏡一件,嗯。還有……」

    「閉嘴,你在癡人說夢。」

    紫虛怒不可赦,終於出口打斷了元錚的說話。

    太子元陽也手腳發顫中。這哪是開價?簡直是漫天索價啊。

    雷冰和陸心言都連翻白眼中,今兒算見識了什麼叫獅子大開口。

    做生意嘛,元錚還是有商業頭腦的,只有漫天索價,在對方落地還錢的時候才能保護自己一方的利益,不然開價太低,人家再一砍,利益就要嚴重縮水了。

    漫天索價就是要保障己方預期的利益目標。

    「嘿嘿嘿……真人,也激動嘛,以你的修養而言,不應該這麼輕易動怒,氣大傷身哦,就我要這些東西,在仙境之門打開之後,還不都是狗屎一樣的垃圾嗎?」

    聽聽這話說的有多輕巧?

    雷冰都要噴笑了,陸心言也莞爾。

    紫虛都氣的笑了,太子元陽的皇者風範直接崩潰。

    「沒可能的,元錚,你這個條件沒可能達成。」

    「是嗎?我不這麼認為,比起太皇尊秘藏,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嘍。」

    紫虛道:「我們想的很清楚,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他是尤其不滿元錚對他紫虛殿的凶狠敲詐,居然要50萬粒紫虛丹和1萬粒大丹,他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這個數目相當於紫虛殿丹品總量的四分之一啊。

    拋開這些丹品不說,主要還涉及到兩件仙器,洪荒玉鼎和血魅宗的『幽魅修羅鏡』,這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呀。

    「非也。」

    元錚接過了話,又道:「不是沒可能達成,是你們沒有看到後續的發展,另外,你們以為洪荒玉鼎又或極樂王殿困的住我嗎?本少爺只是不想出去而已,要走,易如反掌,太武宮主的意志都要被本少爺從真武離水劍中抹去,就憑這份實力,你們留得住絕代仙器真武離水劍嗎?」

    要讓別人信服,總得拿出些有理有據的說法來震懾他們。

    聽到這裡,紫虛和太子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如果真武離水劍也在他手中,更擁有抹消太武宮主意志的能力,那誰還能困住駕御真武仙劍的他們?洪荒玉鼎肯定不行,極樂王殿也不行。

    是誰在背後幫著小子?青冥觀主嗎?

    紫虛有些驚疑不定了,但他不認為自己的推測有誤,打死他也不信元錚有能力抹掉真武仙劍中太武宮主的意志,除非是青冥觀主這樣的頂級存在。

    只是他沒有想到昆頂玉仙的頭上。

    太子元陽首先想到的卻是昆頂玉仙羅東月,因為之前謫仙陸心言就和元錚在一起,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暗中與昆頂山勾搭上了?心中念及這些,暗罵羅東月陸心言是兩個賤貨,本太子哪點不比這個落魄亡命的元候後人強?你們竟然選擇幫他?

    元錚趁熱打鐵,又道:「有你們虎視一側,我也沒指望分一杯羹,但別給我瞅到機會,萬一我不小心觸燃了魂巖,把天下人的美夢焚之一炬,那就太不幸了。」

    這話也不是危言聳聽,擁有陰靈冥火和黑檀玄木的他,的確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

    至此,紫虛和太子都認為必須慎重考慮元錚的要求,並要加上一些約束他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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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談

    第一次談判在元錚的威脅中落幕,紫虛也好,太子也罷,都不認爲元錚只是在虛言恐嚇。

    回到極樂王殿,一衆當世頂級強者們又開始了新一輪討論。

    就元錚的威脅先提出了論證,主要證實這方面真實性的是鬼域第一強者彌天,他對陰靈冥火和黑檀玄木的認識最深。

    「要說觸燃魂巖也不是沒可能,以燃燒足夠的魂靈爲代價,輔以足數的玄木,觸燃魂巖是完全可行的  。」

    月邪宗主勝邪冷哼道:「怎麼可能讓他們有這樣的機會?我們這些人難道是擺設嗎?」

    衆人紛紛附合,一個個不屑的哼唧着。

    彌天卻道:「諸位,陰靈冥火是無法熄滅的異火,任憑我們擁有通天手段也沒有熄滅它的可能,哪怕是一個陰靈冥火的火星,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元錚和陰無垢根本不需要露面,他們一但脫困而出,在廣袤的魂巖之地,任何一處地方都能點燃這魂巖,經過一定時間的燃燒,達到一定面積的時候,即便黑檀玄木燒盡,魂巖都不會熄滅,而被燃着的魂巖也必形成燎原之勢,並且大範圍深層次的延伸,那時我們只有撤離死淵,看着它滅毀而束手無策,太皇尊祕藏也將在魂巖燃盡最後一絲能量中化爲烣燼。」

    魂巖燃着後產生的高溫是足以煉化『聖器』的溫度,黑檀玄木的『燃點』都無法與它相提並論。

    「彌天宗主,之前你不是說鬼修級的魂靈都被鬼域八宗控制着,那元錚又去哪找鬼修級的魂靈來做燃料?這話是否前後矛盾?」

    彌天嘆了口氣,苦笑道:「他和陰無垢在一起,別忘了陰無垢就是鬼域八宗之一的宗主,他的黑檀鬼棺中儲備着數百年收積的鬼修級魂靈,那元錚並非威言聳聽。」

    衆人不由倒抽了口冷氣,原來如此。

    這一下都沒話說了。

    另一個高瘦道者起身發言。是聖武觀宗主武崇。

    「那他也要脫出洪荒玉鼎的封鎮纔能有所作爲吧?元淳大師,玉鼎真的封罩不住他嗎?」

    大家又把目光齊齊投向了聖煌頂的元淳禪師。

    「阿彌陀佛……」

    元淳口宣佛號,雙手合什,「光憑他的能力,顯然辦不到這一點,但他的背後隱着誰?能幫他抹消太武宮主隱藏在真武離水劍中的意志,此人絕對是天下頂級強者。」

    「他自說自話,那真武離水劍在蠻廷冰河公主雷冰的手中,又怎麼可能落在他手裏?誰又見了?」

    又一個宗主提出疑問。

    一直不曾參言的孔宗玉此時開聲,「真武離水劍是否在他手中。本宗也沒見,但我知道昆頂謫仙陸心言和他在一起。」

    這話引起了一片譁聲。

    什麼?昆頂謫仙陸心言與他在一起?

    這又說明什麼?難道昆頂玉仙隱藏在元候後人的背後?

    先前大家能推測的只有青冥觀主一個可能,現在又多了一個昆頂玉仙,這就更復雜了。

    「孔宗主所言非虛,這一點本殿下可以做證,入淵之前,本殿下與謫仙有過一晤,就是因爲她與煌廷通緝的要犯走在一起纔想問問她緣由,但其語焉不詳。本殿下也無從推測內中隱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元候後人的確與昆頂山有一些聯繫。」

    有太子殿下和玄音宗主孔宗玉的佐證,那衆人不信也不行了。

    「難道我們真要考慮他提出的無禮條件?」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除了這個選擇還能怎麼辦?

    「眼下他還給困在洪荒鼎中,我們如此的實力,就收拾不了他嗎?」

    元淳答道:「不是我們收拾不了他,而是我們奈何不了他擁有的那件仙寶。觀其從容之勢,只怕那仙寶的品質尤在洪荒玉鼎之上,眼下困着他。只怕是假象。」

    一石擊起千層浪,元淳禪師都這麼說,其它人都更無語了。

    紫虛一直咬着牙,有心用自己的仙器『天寶通神運盤』和元淳配一番,但總覺得這老禪師另隱着玄機,未必肯吐露真實內幕,就連鬼域的彌天也不似表面那麼積極。

    隱隱約約感到死淵奪寶這一齣戲深藏着兇險,但卻無法把握到清晰的脈絡,即便有『天寶通神運盤』也無法推算出藏在重重迷霧中的玄機詭祕。

    他心下迅速推測琢磨着各種可能性,還有一個最大的變數,就是神祕的煌太祖,紫虛太上長老之一已探明,太武宮主與煌太祖在『天外天』曾有祕晤,他們之間又搭成了什麼詭祕協議?所以這些都是死淵這盤棋中隱着的殺招,一個不小心將萬劫不復,縱是自己不怕任何人,也須對煌太祖這牛的不能再牛的『真武半神』心存着忌憚。

    於是,在接下來幾個時辰中,以太子、紫虛、彌天爲首的這股龐大力量,不得不考慮元錚的條件了。

    但又不想別人從中撿了便宜去,紫虛提議,擴大合作範圍,廣邀天下大宗大派勢力,讓他們都來負擔元錚的條件,誰也別想躲在暗處撿便宜,哪宗不樂意參與,那就不要在死淵出現,否則將是聯合力量的死敵,必先聚而殲之。

    就這樣,入淵之初,煌廷聯合道盟廣發『死淵分寶帖』,只爲是承擔元錚的獅子大開口。

    實際上元錚的條件才說到了一半就給紫虛打斷了,但聽到他們討論的結果,元錚笑的嘴都歪了。

    雷冰都不由爲他擔心了。

    「你這麼做,會不會把天下宗門全數得罪了呢?紫虛也夠狠的,分明要將你置於公敵的wèizhi上。」

    雷冰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陸心言都認可她這種說法。

    元錚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我本來就是天下公敵,懷壁其罪啊,我身懷聖煌神拳,又是煌廷通緝要犯,誰不想撿我這個便宜。想當初冰兒也不是報着這個心思嗎?」

    雷冰臉一紅,自己當初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的,但後來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把整個兒人都搭了進去,打劫不成,反陷囫圇,簡直就是一蠢賊啊。

    毛栗子又敲過來,元錚想護額頭時,已經遲了,給敲的齜牙咧嘴。

    雷大美女嗔眸道:「不許提我的事。討厭!」

    噗哧,陸心言掩嘴輕笑。

    雷冰就瞪她,「你怎麼有臉笑我?別忘了你這謫仙都光着屁股兩回了。」

    噗,這回是元錚噴了,他實在忍不住了,雷冰,你夠狠。

    陸謫仙羞憤欲絕,差點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還沒等她惱羞成怒的發作,雷冰便伸手過來拉着謫仙玉腕輕笑道:「咱們姊妹就不要相互恥笑話彼此了。以後要形成統一的陣營,一致對外啊,不然會被某壞蛋欺負死的,我堅信。咱們聯手,他真的沒什麼作爲的。」

    他,指的就是元錚了。

    陸心言儘量保持風輕雲淡的仙姿,低聲嗔怪的朝雷冰道:「你再瞎說。我就不和你聯手。」

    顯然,她很在乎被人家揭疤。

    二女的關係想不接近也不成了,宿命註定的緣搓在了一起。非要鬧些矛盾,只會令自己不舒暢,她們都是聰明絕頂的性子,基本不會犯低級的錯誤,即便有些小爭小斗的,也是女人的天性使然,情感交錯之使然,其結果是相容的可能性更大,互忍互讓的共同存在,而勢成水火的可能性極小。

    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總會有一部史書般令人瞠目結舌的後宮逸史嘛。

    元錚的後宮還沒有正式形成,將來會怎麼發展,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有一點,這個發展方向肯定是以修行爲主的。

    尤其在兼收幷蓄的原則上,必須是擇精華而入,阿貓阿狗的就不要了,兵貴精不在多嘛。

    說笑功夫,話題轉到了敲詐這件事上。

    元錚說,讓步是要讓的,但這一次的收穫肯定是巨大的,洪荒玉鼎、幽魅修羅鏡,這兩件法寶是準備讓步的,丹品什麼的可以減少一些。

    太子和紫虛又一次代表諸宗勢力來進行第二次談判時,不過這次不是他們倆了,還多了兩個人。

    這倆都是是牛級強者,慈眉善目的是聖煌頂首席大禪師元淳。

    偉闊如神魔現世的卻是鬼域第一強者彌天。

    元錚能短短時日內與天下最頂級的這些強者照面,真也似做夢一樣,最令他興奮的是所以這些強者都是被自己敲詐的對象,哈哈。

    至於以後會怎麼樣,他現在也懶得想,即便全天下與他爲敵,他也不放在心上,在龐大的壓力下,他才能挖掘出更強的鬥志。

    「幾位,別擺出陣勢嚇唬我,你們就是全來了也沒用,之前我的條件還沒有提完,紫虛真人就嚇跑了……」

    紫虛聽的啼笑皆非,什麼叫我嚇跑了?

    「元錚,莫說多餘的話,你之前的條件我們不可能完全同意,我就不信你和你背後的人就不想着從太皇尊祕藏分一杯羹?」

    言下之意是你要點燃魂巖之地的說法,還是在危言聳聽。

    「紫虛,你也不用擠兌我,我手握着開啓太皇尊祕藏的優勢,而非你們,你們不過是藉着強大的力量想坐享其成吧,我腦袋沒給門擠的話,不會替你開啓祕藏門戶的,因爲我自知沒有力量去分這一杯羹,連殘羹剩湯都沒我的份,這叫自知之明,所以呢,我只能敲詐你了,當然,你們可以放心,我不會出爾反爾的,必須我也對太皇尊祕藏保留着一份覬覦之心,誰知道祕藏中會不會是一層又一層,每一座門戶都需要我的陰靈冥火和黑檀玄木去開啓,你們說是不是?嘿……」

    太子、紫虛、元淳、彌天都沒聲了,這種可能性真不是沒有。

    「好吧,我重申我的條件,你們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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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武劍的雷暴

    元錚可是一點也不客氣,除了之前說過的那些,他在後面又加了一竄。

    「……玄音丹30萬粒,玄音大丹1萬粒……」

    這是元錚對玄音宗孔宗玉的報復,讓你揭露我與陸謫仙之間的祕密,不叫你玄音宗吐點血,也不說過去呀。

    「……想想煌廷加諸在我元家的殘虐暴行,我這心裏就不爽,特意爲煌廷這邊加了個單子,另增大煌丹100萬粒,大煌金丹5萬粒,我知道煌廷富可敵數國,這也不算什麼的,另外還要『靈品』法器20件,『玄品』法器200件,『異品』法器500件……」

    這對大煌廷來說,簡直是赤果果的訛詐。

    太子元陽差點沒尿一褲子,聽的鳥都漲了起來,恨不能一傢伙把這個元候後人活活戳死。

    二次談判開啓,元錚不僅沒有降價,反而是變加利了,不爲別的,就爲他們肯屈服於讓步,這說明他們沒有選擇,要感謝元淳與彌天啊,這兩位幫着說了不少話的。

    「全天下的勢力宗派都瞄着太皇尊祕藏,唯獨我因爲弱小而被排擠在外,偏偏我又掌握着開啓祕藏封鎮的優勢,那麼,你們註定要付出。」

    「元錚,你別逼人太甚,太皇尊祕藏有什麼還不清楚,你如此獅子大開口,以爲我們會同意嗎?」

    「無所謂,不同意就滾蛋,老子不和你談了,送客。」

    元錚的聲音傳出來,同時給陸心言傳聲,「言姊,真武劍發發威,嚇唬他們一下。以水劍銜雷的狂暴,炸開洪荒玉鼎的能量封罩,顯示我們的實力。」

    這叫雙管齊下,威逼加威誘。

    陸心言在師尊的幫助下,已經初融了真武離水劍,而且讓師尊羅東月把她的意志深融與劍內,就怕萬一給誰奪了去,自己守護不住這寶貝,顯然師尊的意志更強大。

    這一次神融此劍。羅東月也受益非淺,更深一層的領略了《虛空雷法》,上一次只是聽陸心言說過,這一次卻是親身經歷了與真武劍能量的接觸,並感應它的波動形式。所以,昆頂玉仙也學曉了『水劍銜雷』祕技,而陸心言與師尊交換了心得,對『水劍銜雷』的認識更深了一層。

    此時聽到元錚的說話,也有心一試真武離水劍銜生雷暴的威能。

    毫無徵兆的一道電光在洪荒玉鼎中乍現。

    紫虛、元淳、彌天,這三位都是當世頂級強者,並都是晉登普世第九階的超卓強者。但乍現的電光一抹,也令他們不及防備。

    至於太子元陽就差了許多,他的境界也是不低,但不能與這三位強者並論。甚至他不會比陸心言強,估計也就是和雷冰那個水平差不多吧?

    電光斂去,真武劍顯形,耀眼的劍芒如同銀練光匹。在千分之一個呼吸之間,白茫茫剌眼難睜的狂雷就由這柄浮懸於空中的劍體中噴涌出來。如同萬千道光蛇,那一瞬間產生的景象令人終生難忘,似是豔電千花樹,又似星塵裂天爆。

    喀哧哧的連竄暴響,震盪的洪荒玉鼎一陣急顫,鼎內底層遊離的洪荒炎焰都被這乍現的雷暴高溫灼的銀白,溫度急速的攀升,似要溶化世間的一切。

    「不好,太子快躲。」

    元淳禪師沉喝一聲,首先出言提醒太子元陽,他的修爲最差,雖是大先天初關極致境界,但遠遠不能和他們這些第九階的強者相比。

    金光激涌的瞬間,極樂王殿幻現,一舉將太子等四人罩住。

    感情元虛禪師一直在暗中護着太子元陽的,這位大煌國寺的主持,也是當世的頂級存在之一,絕不比他的師兄元淳禪師遜色分毫。

    極樂王殿又是仙品法器,乍現時就護住了四人,在狂暴橫溢的洪荒玉鼎空間中,悶震之聲延綿出千里之外,滔滔炎焰轉爲耀白的汪洋,把極樂王殿都灼的轉爲白色,由此可見這一剎那間產生的高溫是何等的駭人?如果不是元虛操控的極樂王殿及時罩出,太子元陽有可能給燒成乳豬,另三位也將灰頭土臉。

    洪荒玉鼎中的能量罩也在這一瞬間被真武劍銜生的狂雷轟的支離破碎,再無束縛雲天寶鏈離去的能力了。

    但是元錚沒有走,這時候他更不用走了,請他走,他都不走,可以說洪荒玉鼎對自己的威脅已經盡去,去留由我,何懼之有?

    「怎麼樣?諸位,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奪寶是肯定沒我的份,你們必然會一齊針對我,那麼想讓我出力是不可能的,除非予我足夠的好處,我要肆意妄爲,甚至觸燃魂巖將它毀掉,也在一念之間,我倒不信你們誰滅了我的陰靈冥火。」

    元錚這一下揚眉吐氣了,適時,真武劍也被七彩芒光吞噬,省的不留心給數大強者聯手鎮壓奪去,那就得不償失了,讓他們見識一下威力就可以了,真要纏鬥,只怕還是輸多贏少,元淳、紫虛、彌天、元虛他們都身懷仙寶,只是沒有操控出來與你正面對峙,以陸心言的修爲而言,就算有真武劍在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要告訴他們的就是,別以爲洪荒玉鼎困的住我們,我們隨時可以離去,即便我們在正面對抗中沒多少勝算,但你們也無法徹底壓制我們。

    展示了足夠的實力就可以了,這就是下一步談判的籌碼。

    極樂王殿中其它宗主們也都看到了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對真武劍銜生的狂雷,他們感到無比訝異,在『死淵分寶帖』發出之後,包括太武神宮的代表在內,也給請來了這裏,自然是副掌教雷光飛了。

    雷光飛是清楚真武劍底子的,他之所以詫異,是想不明白誰能令真武劍銜生雷暴,他的神雷四煞劍纔是當世唯一能製造雷暴的法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光有太武神宮的代表。青冥觀的副掌教殷寶天也在,一臉陰沉的神色,看來元錚是個大威脅,他具備如此實力,衛昆的影響必然要大增,連觀主也不會再輕視他們了,加上青冥太上長老之一的支持,背後更有八王殷勝弼的勢力,顯然以衛昆爲首的一支新勢力已經壓制不住的成長起來。

    跟隨青冥觀副掌教一起來的還有道盟十八宗的靈劍閣主靈真子、九宿海宗主莫羅星。

    既然以煌廷爲首的主勢力廣發了分寶帖。大家也就來湊個熱鬧,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願意與最強的勢力正面衝突。

    除了他們,昆頂山副掌教羅冥月也代表昆頂一脈也出現了。

    羅冥月是羅東月妹妹,與她是雙胞姊妹。二女生的一般無二,真僞難辯,無論是形體還是相貌,沒人能分辯出誰是誰,唯一的區別是她們的修爲境界不同。

    這一下,道盟十八宗的力量就完全聚齊了,唯獨沒現身的是太武宮主和昆頂玉仙。

    另外。三大帝國的力量始終沒有露頭,就是青廷、蠻廷、狼邦,他們不會與煌廷爲首的力量妥協,更多的是與魔武十道在勾搭接觸。

    當然。魔武十道也不光與三大帝國有勾結,暗地裏與煌廷或紫虛殿也是有交集的,只是沒公開擺了,這一點大家心裏有數。

    絕對不可以忽視三大帝國與魔武十道中幾閥的聯手。他們肯定就在魂巖之地的左右,都有仙寶護持。形如微塵,不被察覺,但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更多的散宗勢力也在外圍等着撿便宜,但在太皇尊祕藏入口現形之前,他們只能幹瞪着眼看。

    死淵之會到了這一刻,也算進入了一個段。

    但任誰也沒想到,名不見經傳的元候後人一舉成了萬衆矚目的角色,更成了左右太皇尊祕藏是否現世的關鍵人物。

    之前彌天與煌廷就有了接觸,並開始謀劃拿下有利資源,但是陰靈宗主陰無垢太過狡猾,也很早就察覺到了危機,所以他先行避離死淵,躲在青京過逍遙日子,這是煌廷勢力莫及之地,即便有,也極其微弱,結果卻撞上了元錚,白白便宜了他。

    時也,命也,都被元錚撿到了,這一刻想不耀眼都難了啊。

    由於真武劍的出現,太武神宮的雷光飛成了衆矢之地。

    一衆人等紛紛把矛頭指向了雷光飛。

    「雷副掌教,難道你們太武神宮要從中餘利嗎?如此擺明了態度與元候後人合作,裏應外合敲詐我們嗎?」

    「是啊,雷副掌教,給個說法,你們宮主沒臉見人了嗎?」

    「……」

    七嘴八舌的指責中,雷光飛哭笑不得。

    「諸位,宗有必要澄清一些事,在趕來死淵之前,宗攜蠻廷太子雷方與元錚、雷冰遭遇,當時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昆頂謫仙陸心言,元錚出手打傷了蠻廷太子,雷冰那叛徒視而不見,更默許他奪了紫劍七候的太武七星子母劍,這一幕陸謫仙都看到了的,事實上雷冰已經叛出太武神宮,更不知找了哪位強者,把宮主融入真武劍中的意志都抹消,如此行徑,足以說明她叛逆之行,只是此事有損太武神宮顏面,不便外泄,這一切都是實情,你們這時候來指責我太武神宮有什麼用呢?」

    他把話一交代,更把昆頂山也拉進了漩渦。

    羅冥月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好在大多數人之前就知道昆頂山與元錚有交集了。

    「羅副掌教,你們昆頂山怎麼說?陸謫仙也背叛了宗門嗎?」

    羅冥月翻了個白眼,「陸心言的一切的言行不代表昆頂山,我只能這麼解釋,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羅冥月,你少裝,昆頂山假清高,卻想在暗中撈油水,以爲我們不知道?」

    親近紫虛殿的月邪宗主勝邪針對性的挑釁起來。

    唰。

    羅冥月長劍出鞘,點指勝邪,嬌叱道:「勝邪,別以爲昆頂山的人都那麼好脾氣,那是我姐姐,而不是我,你再搬弄事非,我羅冥月的劍與你論理。」

    勝邪不屑的冷笑,「我怕你啊?」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要窩裏反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33
第一百五十八章 搭成協議

    「諸位,稍安毋躁!」

    紫虛還是出言制止了即將上演的內鬥,道盟十八宗內爭的話也會落下笑柄的。

    「當務之急是尋啓太皇尊祕藏,這是關係到天下修界發展的大問題,紫虛殿做爲道盟領頭羊的角色,也要對天下修宗承擔必須的責任,這也是我們義不容辭要盡的一份責任,那元候後人不懂什麼大義,和他講理是徒費口舌,但我們又奈何不了人家,誰讓他身懷仙寶呢,又有雷冰陸心言這樣不顧天下大義的蠢人幫襯他,導致整個事態發展偏離了之前預定之路,眼下,唯有與其談條件,先把陰靈冥火和黑檀玄木搞定,這是唯一能開啓太皇尊祕藏入口的仙資寶料,舍此之外別與它途  。」

    紫虛悠揚頓挫的把基調先定了下來,不然沒法說服這些人。

    「……眼下我等向這個小輩的妥協,只是爲了天下大義,爲了開啓人間的仙世,這筆帳,我們給他記着,現在各宗門都要付出一些,一但太皇尊祕藏開啓,道盟會按照各宗派事先的付出制定出恰當的分寶規格,那個小輩開口太過歹毒,動輒就是幾十萬丹品,說實話,紫虛殿雖爲天下第一流的宗門,但也承負不起幾十萬的丹品付出,這方面還須要諸宗道友齊力奉獻啊。」

    他這話音一轉,把丹品就要分攤到諸宗頭上去,起碼道盟十八宗是跑不了的。

    嗡的一聲,下面議論紛紛了。

    元淳、元虛、彌天都不發言。

    太子更是不開口,他也在頭疼呢,那小子對煌廷的開口尤其歹毒,看來煌廷來充當這個尋寶盛會的主持人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

    「大家齊心一力,共赴難關,至於死淵之會後,你們想以什麼方式找那小輩拿回你們的付出。紫虛殿絕不過問,不指責的情況下還會支持你們。」

    先把人情賣出去,也把元錚推至天下公敵的wèizhi,讓你小子在日後寢食難安。

    「當然,哪家不願意出力,現在請離開這裏,分寶就不要指望了,如果還想染指,第一個要問過紫虛殿,我紫虛平生最恨不勞而獲的無恥行徑。誓不與之兩立,道盟中若有這樣想法的,本宗會提議道盟長老會,將之宗派踢出道盟。」

    這是紫虛的手段,先拿道盟十八宗說話,他凌厲的目光掃向了兩大對頭宗派『昆頂山』和『青冥觀』,至於其它宗門,倒沒放在眼裏,主要看這兩宗怎麼表態。

    羅冥月接到姐姐密令。來了就是參與道盟大行動的,只有這樣才能維護昆頂山的聲譽,就算是一齣戲,也要演下去。

    「如果那元候後人索取到昆頂山頭上。我昆頂山也不會找理由退避,一切由道盟長老會決議。」

    她這麼說等同贊承紫虛的意見了。

    隨即,殷寶天也代表青冥觀表了態,支持道盟長老會的決議。

    隨後。道盟十八宗門紛紛表示支持長老會的決定。

    「雷副宗主,你們太武神宮怎麼說?」

    「雷某沒說的,太武神宮也隨大流。」

    「很好……」

    紫虛噓了口氣。心下也爲之一鬆,紫虛殿雖給敲的狠,但能從諸宗得到補償,分攤之後,也不會有太大損失。被敲到的也好,沒被敲到的也罷,道盟是個整體,被敲的總數將平圴攤到十八宗頭上去,連昆頂山、青冥觀都佔了便宜,那些沒被敲到的門派也只能怨命苦了。

    這些宗門的丹品都與七大丹品差不多,因爲他們都想着上市流通,所以在品質上很過關,存貨方面雖及不上三大道宗,但也都不是窮鬼。

    另外,他們不可能與三大道宗付出的持平,若是持平,分寶時也持平,只怕這一點紫虛就不樂意的,所以他們也不用擔心。

    「太子殿下,諸宗都同意紫虛殿的提法,就看煌廷、聖煌頂的了,這方面本宗也不能替你們說什麼,當然,以煌廷寶庫的富有,這根本不算什麼的。」

    紫虛一面恭維,一面心忖,有機會削弱煌廷寶庫,倒是一件好事,只怕他們以後會更加倚重自己。

    「還有,彌天兄,你也是主導本次尋寶的大功臣,更是千百年來『人鬼』兩界第一次大合作,倒是希望彌天兄不要吝嗇一件法寶和幾十萬丹品。」

    鬼域彌天心說,沒叫你付出仙品法器,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吧?

    他沉吟道:「不瞞紫虛道友,光是那件仙品法器的付出,足抵諸宗幾百萬丹品,本宗有一提法,法寶幽魅修羅鏡我可以拿出來,但是丹品由你們各宗替我圴攤,誰要是不樂意,你們出一件仙器,我來負擔你們的丹品,嘿嘿……另外,分寶方面我肯定是最有資格先行挑選的第一人,如果紫虛道友你們道盟與太子殿下等諸位贊承彌天的提法,我們就這麼敲定了,否則一拍兩散,我彌天代表的是鬼域八宗,而不是我血魅一宗。」

    衆人也知人家說的是實情,一件仙器,那可是要老命的玩意兒,換過是他們,寧可把丹品散盡也不願出一件仙器啊。

    紫虛心道,你挑也是先挑一件,還能把諸寶全摟到懷裏去?

    「彌天兄,我紫虛沒有意見,看太子殿下怎麼說?」

    太子元陽是最糾結的,煌廷無疑要扛大頭了,付出丹品是最多的,還要搭上一堆『靈玄異』品法器,包括一件仙寶『洪荒玉鼎』。

    「彌天前輩,你若是分寶第一家,煌廷又置於何地?我煌室引領人世偉業,君臨天下,此次又是最慘的冤大頭,仙器洪荒玉鼎要被敲走,一百多萬丹品,5萬大丹,各種靈品、玄器、異品法器近千件,你彌天前輩要是出這麼多,我自然承認你是第一選寶人。」

    噗,彌天也噴了,是啊,比起這個冤大頭。自己這邊的付出還算是小的呢。

    可以預見,那元候後人一夜之間就要成爲天下首富了。

    「好,本宗願屈居第二。」

    元錚他們在寶鏈空間就樂翻了,這下可是發大財了,不管太皇尊祕藏如何,光是祕藏開啓前自己的獲得就足夠讓無數人眼紅的滴血了。

    第三輪談判在次日進行,當夜太子、紫虛、彌天他們具細無遺的列出了分寶規劃,也敲定了最後底限的談判條件,不可以完全依照元錚敲詐的數額付出,實在說不通。只能擱淺另謀它想了,那時就要賭元錚會不會燃掉魂巖了。

    這一次拉據式的討價還架,整整爭了一上午。

    元錚又一次完善了敲詐數額,把太武神宮、昆頂山、青冥觀、靈劍閣、九宿海這些宗派都羅列了進去。

    總計索要丹品500萬粒,大丹15萬粒,仙器兩件『洪荒玉鼎』『幽冥修羅鏡』,其它包括靈品級法器千餘件,還有祕技門法幾卷,包括聖煌頂的。大煌國寺的,煌廷的,紫虛殿的、太武神宮的,能敲就敲吧。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經歷了幾番討價,最終雙方都做出了讓步,敲定數額爲:各種丹品共350萬粒,大丹10萬粒。其它的法器祕技沒商量,元錚寸步不讓。

    他之所以沒有狠狠的敲詐紫虛殿,就是讓他心存僥倖。留着他好說服其它宗派,爲是元錚最聰明的地方。

    而紫虛心裏也的確有僥倖之感,表面上元錚也狠要它紫虛殿100萬丹品,實際上被紫虛分攤了出去,他的損失並不很大。

    「好,既然我們滿足了你的條件,你也需滿足我們的條件,開啓太皇尊祕藏入口並不許第一時間離開,如果後續還用得着你的陰靈冥火和黑檀玄木,你要無償貢獻。」

    「扯蛋,我只負責開啓入口,還管你什麼後續?你以爲黑檀玄木和陰靈冥火燃燒時所需的魂靈是白來的?」

    元錚當即拒絕紫虛的要求。

    事實上一個鬼修級的魂靈相當於人世間的小先天強者一枚,陰靈冥火要燃燒這樣的一魂靈才能維繫不滅,這是何等的奢侈?

    「我也實話告訴你,紫虛真人,我陰靈冥火用來燃燒的魂靈有限,根據陰無垢的計算,大約能維繫三日,或許可以燃至太皇尊祕藏入口現形,只是或許。」

    他越是這樣說,紫虛、彌天越是信了他的話。

    「那好,你盡開動作吧,只要太皇尊祕藏口一現,我們立即支付你的索取。」

    「你耍我啊?先支付,後開工,否則一切免談。」

    談到這個地步,元錚也知道他們不會退了,所索硬邦邦的先和他們要來東西,省得這此傢伙出爾而爾。

    「不可能,最多支付你一半。」

    「辦不到,必須全部支付。」

    「全支付了你跑了怎麼辦?」

    「哈哈,你紫虛也太小看自己了,你的『天寶通神運盤』也是吃素的,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非要逼得你們執出壓箱底的物什和我拼命也犯不着,對不對?」

    紫虛鋼牙猛挫,看了看太子、元淳、彌天,那意思是你們說怎麼辦?

    元淳口宣佛號,不發言。

    太子元陽恨不得咬元錚兩口,昨夜他向父皇回稟情況,氣的煌帝屁股都歪了,但還是被紫虛說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紫燒,只等從太皇尊祕藏中獲得無上至寶,再回過頭來收拾那元候後人還不是小事一樁?

    暫時只能委屈求全了。

    「諒他也不敢跑,不然他拿着那麼多寶貝也沒命去享受。」

    太子一發話,就代表了聖煌頂的意見。

    「元錚,要一下湊齊這麼些東西也不容,你是不是先開工,我們肯定物到即付。」

    「免談,你說何時能湊齊,我等你,十天半月也無所謂,反正我不急。」

    紫虛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太難纏了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33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夜變富翁

    數日之後,元錚索取之物統統交付,包括兩件仙器『洪荒玉鼎』『幽魅修羅鏡』。

    要是相信他們沒在洪荒玉鼎和幽魅修羅鏡中搗鬼,元錚那就蠢了,所以他防着這一手的,這也是之前讓陸心言聯繫羅東月的主要原因。

    在羅東月看來,元錚這次大詐索是史無前例的一個事件,一夜之間他的財富值足以排在天下十富之列。

    那350萬丹品也許是最不起眼的,但要煉製這個數目的丹品,沒有數十年時間是辦不到的,真正讓人心動的修行資源是那10萬粒大丹和千餘件法器,加上幾門祕技絕學,元錚就是開宗創派也沒有問題的  。

    光是20件『靈品』法器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玄品』200件,『異品』500件,『奇品』乾脆沒要。

    『奇異玄靈』是法器的四個品級,以『奇品』最低,但是一件『奇品』法器蘊儲的能量絕不次與一枚『大丹』,只是兩者功用不同罷了,要『奇品』一件不如要一枚大丹來的實惠,元錚這裏也沒有衆多的弟子要發武器,而大丹更是可以流通的,隨時都能換取所需之物。

    另三個品級的法器就不同了,即便不用它們充當應運的法器,也可以做爲日後煉器的輔料,畢竟它們是異常珍貴的人間寶材。

    所有這些東西都被寶鏈吸納進來,入了『候府之庫』,由元昌老管家管理,而陰無垢成了元府的二管家。

    說好了準備一夜,明日就開工的,元錚也就急不可耐的要先見羅東月了。

    陸心言只得急傳心訊,把師尊羅東月找來。

    不是元錚突然成了令人矚目的關鍵人物,只怕羅東月不會輕易來見他的。

    當然,羅東月也看得出來。各大宗派包括所有捲入這場分寶事件的人物,都把元錚放在了對立位上,日後的他只怕是寸步難行了。

    以前是懷壁其罪,還只是聖煌神拳一項,現在不同了,一身是寶,肥到流油,全天下也挑不出比他更富有的『私人』了。

    事實上除了幾大帝國和當世超一流的大宗派,元錚的財富足以媲美『月邪宗』『九宿海』這樣的宗門了,丹品庫存也許不及他們。但是仙器靈器之類的寶貝卻比他們多的多,還有幾卷祕技,也都是極爲罕見的,比如從煌廷得來的『太武殘篇』一卷,聖煌頂得來的《本生經》一卷,大煌國寺的勝樂卷一篇《勝樂鎮魔經》,紫虛殿得來的《紫虛劍氣決》,昆頂山的《天仙下凡》,青冥觀的《青冥無上劍》。太武神宮的《冰炎祕》,這樣的收穫簡直就是驚天奇緣。

    當然,這些當世頂級絕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修成的,做爲珍藏典籍的話。它們是極具價值的,但做爲實修中的祕技,真沒幾個人能修成。

    在紫虛他們看來,元錚雖得了這些祕技功法。但也只能擺着看,想修成其中一種,都似癡人說夢一般。

    可以說元錚現在擁有的修行資源是雄厚的。養他和身邊這些人是綽綽有餘了。

    就是羅東月這一派宗主也有些眼熱呢,這小子可富有了啊。

    這次見到的是可以羅東月的本體。

    元錚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到最後直吧唧嘴,好象看見了天下間最誘人的美食。

    目光是大膽的,但也是清澈的,叫羅東月想怪他亦有所不能。

    好在陸心言和雷冰都不在,不然羅東月總要端出宗主的架子,這時候只與元錚對坐,倒是沒有拿姿做態。

    「羅宗主,我唯一擔心的是『洪荒玉鼎』和『幽魅修羅鏡』這兩件仙寶中隱藏着兇機,煌廷也好,彌天也罷,他們絕不甘心把至寶讓出來,肯定留有後招對付我。」

    羅東月也輕輕蹙眉,深吸了一口氣道:「元錚,你寄望於我,只怕要失望了,佛系法門八萬四千種,博大精深,浩如煙海,我這修道之人又粗通多少?據我所知,這洪荒玉鼎一直是煌帝交由他師尊元淳掌握的,要說元淳禪師沒在這鼎內設有祕禁,我也不信的,我的修爲雖與他不相伯仲,但真沒多少把握破他的佛系禁法,再就是鬼域彌天的幽魅修羅鏡,這是魂界的異寶,而魂修的祕異之術我也只是知曉一些,沒有絕對的深諳,所以一不可能窺見其祕。」

    她所言非虛,佛系魂系對她來說隔着『行』的,倒是她對太武宮主的祕術更爲了解,因爲太武宮主是道武雙修,與她無限接近,以她的聰明不難觸理旁通,故而之前能驅逐太武宮主在真武劍中的意志。

    但這時讓她對『洪荒玉鼎』『幽魅修羅鏡』進行深入的窺奧,只怕不能得盡全功,甚至要給人家矇蔽,因爲你羅東月不是佛修又或魂修方面的強者。

    元錚早就想到了這一層,所以聽了羅東月的話並不失望,反倒叫她一怔。

    「這些我都知曉,萬不得已才請來羅宗主你,實因我本身修爲太差,遠遠不能和元淳或彌天這樣的強者去比,但也不是沒辦法應付他們,就看羅宗主肯否幫忙?」

    羅東月美眸轉過來,盯了元錚很深的一眼,「你倒是令人吃驚,我都束手無策,你敢說有法子應付他們?」

    「總要試過才知道,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羅宗主是我所能想到和求助的唯一人選。」

    「你把昆頂山也一併敲詐了,哪有臉要我幫你?」

    二人相對,侃侃而談,似多年老友一般,光從表相來看,他們坐一起倒象一對小情侶。

    「哈哈,敲詐昆頂山也是爲了羅宗主你圓場面,省得你們解釋陸心言的問題了,我若把昆頂山漏掉不敲一筆,道盟那些人又怎麼看昆頂山?」

    羅東月也得承認這麼做的確省了昆頂山去費口舌。

    「是否要幫你先不論,我能否行取回昆頂山付出的那些丹品?」

    「沒有問題,昆頂祕技《天仙下凡》一起拿回去也可以。」

    「你倒是大方,《天仙下凡》就不收回了,但我有個條件,這祕技最好不要外傳。」

    元錚點點頭,「可以的,羅宗主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總該幫我了吧?」

    「我剛剛也說了,怕是有心無力,會叫你失望的。」

    顯然,羅東月沒多少把握去窺見兩件法寶中是否深藏着人家的禁制,隔行如隔山,這是沒辦法的,就如同元淳又或彌天不可能破掉她羅東月的禁制一樣。

    元錚笑了笑,「羅宗主,我有一些jingyàn想要與宗主你分享,你可樂意?」

    羅東月突然明白了,這元錚還身懷着其它祕異之技,只是他的修爲不夠施展,想借自己來發揮效果吧?

    這倒叫她心下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能堪破佛系魂系的祕法,那對自己來說絕對是質的飛越,對修爲的精進也將起到極大的促進作用。

    真不知道他身懷着怎麼樣的祕技?

    突然看見他星眸中亮起的神采,羅東月的心沒來由的一緊。

    因爲她從他眸子裏看到了一絲閃掠而過的火灼神光,這是男性特有的那種光芒,自然瞞不過羅東月敏銳的察知。

    「看來你還有一些其它想法?你就不怕我宰了你嗎?」

    羅東月素面一整,泛起神聖不可侵犯的仙韻,杏仁兒美眸中乍現的光束比萬年寒冰更冷。

    元錚突然感覺背脊處奔涌出大股的寒流,瞬間遍及全身,尤其剛剛腹下還火熱的一團,腦子裏幻想着把她和陸謫仙兼收幷蓄的美事,結果導致悍物微微發漲,但這刻透心涼的寒氣直搠中樞,把微微發漲的鳥都凍的沒了一絲感覺,好似它再不屬於自己了。

    好厲害的功法,只怕太武寒冰真罡也不過如此吧?

    「好膽,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動騷心慾念的男子,真也怪了,我的《天仙下凡》之境居然不能令你產生神聖的崇慕感覺?反而起了某些齷齪念頭?」

    《天仙下凡》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神聖的表徵,任何凡夫俗子在下凡的天仙面前,除了崇敬就是仰望,怎麼會生出褻瀆念頭?

    就是太武宮主那樣的修爲,在面對自己『天仙下凡』神聖形象時也不能泛起齷齪之念。

    而元錚他怎麼可以?

    難道,這也是我羅東月宿命中的那一縷緣份?

    不不不,不可能,我怎麼能和愛徒言兒一起便宜了這小子,這簡直太荒謬了。

    當念頭轉到這裏時,羅東月冷厲的神情卻緩和了下來,她自己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察知。

    但她反應過來時,卻看見元錚嘴角掛着狡猾的笑。

    那一刻就有伸手抽他個嘴巴的衝動,得意什麼?你這小賊。

    當然,她畢竟是修養高人一籌的絕代宗主,想歸想,可沒有付諸實施。

    「宗主,拋開你的什麼《天仙下凡》不論,我對你的確起了一絲不純潔的念頭,正因爲是『天仙』,所以才更誘人,那一刻,在我眼裏你只是個女人,絕美的令人心動的女人,又如同這世間最靚麗的一道景觀,忍住對你生出一種渴望,至於原欲的涌現,是基於陰陽互相吸引的天性,這如同你察覺了我對你的慾望一樣,你也這麼想了。」

    羅東月忍不住俏臉發燙,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你不談正事,那我走了?」

    她的反應居然是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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