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碎玄天 作者:浮沉 (已完結)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3
第0220章 萬法梵真

    元錚也說不清那神祕的吸引自己的所在究竟是什麼,但他心中的確有清晰的感應。文學館

    那種既陌生又親切的感覺,令他心頭悸動。

    這妖王神宮的小乾坤界也算宏大無極的,在它的中樞核心位置釋放出神祕莫測的氣息,而那裏也凝聚着神宮最精粹強悍的能量。

    濃郁無比的妖異氣息中滲透出那絲令元錚心頭悸動的神祕吸引。

    神宮中的妖氣不同於魂海中的妖獸魂靈,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元錚的冥池是無法吸納這種妖氣的。

    而這種妖氣正是妖王神宮的本源力量,強大的氣息令元錚也心下暗驚,初融的金身在這裏衝奔的速度明顯受阻,有如在粘稠在的泥渦中游走。

    後面的太叔寰和妖王雙雙追至。

    「憑我們兩個人結合的力量都無法將這小子封鎮,可見他的佛王金軀也是極強大的存在,假以時日,更難收拾了。」

    妖王元陽此時拉近了與太叔寰的距離,在他本源能量的核心之處,他絲毫不受任何的阻滯,但包括太叔寰在內又或元錚,都會被妖異的能量糾纏而有所滯礙。

    「難道你有更好的提議?」

    太叔寰聽出了妖王元陽的弦外之音,便問了一句。

    元陽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別忘了我也得到了『極樂王天』的祕技傳承,你我若坦誠相交,靈肉合一,達至最高境界,我們的元靈恢復速度會比現在快幾倍,封鎮元錚也不是太難的事,魔軀加上我的妖王神宮,足以將他鎮壓在神宮祕境核心的萬妖陣中。」

    太叔寰自然知道『極樂王天』的祕技是做什麼的。但讓她與妖王元陽『坦誠相交』就有些難度了,二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個性,誰又樂意向對方開放全部的自己?

    但不完全開放的話,就無法達至靈肉合一的至境,也就無法把屬於他們各自的能量真正的合二爲一,即便之前有了苟合之舉,但只是淺淺的能量結合,比起靈肉合一的至境結合相差不可以道里來計。

    「你那極樂王天的祕技法門不過是很普通的祕修法門,遠遠不能令我們的『真陽』『真陽』純粹的融合與受益。除非你得到的是卍勝佛王的《極樂奧義大典》,否則的話不要再提這個說法,當世之上除了《極樂奧義大典》中記載的祕修法門之外,再沒有祕修法門能令我們靈肉境界達至顛峯,與其那樣。不若保留各自最精純的『真陽』『真陰』,再說了,妖與魔靈肉相融,又會銜生怎樣的莫測變數?你心裏有數嗎?」

    事實上兩者功法不同,魔氣與妖氣也有本質上的差別,強行融合的結果,很難說是福是禍。

    越是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種種修行也越是小心翼翼,一但出了差錯,後果不堪想象。

    另外,太叔寰也想到妖王是不是想趁機拘擄自己的『真陽』種子?當然。自己也有奪去他『真陰』種子的可能性,但是這麼做是很冒險的,極有可能兩敗俱傷。

    別看眼下妖王元陽在修爲方面略遜太叔寰半籌,但昔日在聖世。他們是旗鼓相當的巨擘,一個妖王。一個魔王,很難分出誰高誰低,而現在太叔寰只所以高出妖王半籌,是因爲元靈醒覺的比妖王早一段時間而已,另外就是妖王與他的『神宮』也沒有達到『人器合一』的至高之境,所以兩人之間有了差距。

    不過太叔寰絕不會小覷妖王,妖王詭詐是出了名的,誰知他是不是故意示弱,以此迷惑自己的視線,暗設詭謀引自己入套。

    總之,妖王以弱勢之資在此時提出『靈肉合一』的結合是不太正常的,太叔寰沒有窺透他的詭謀之前不會輕易上當。

    「他們追近了,這裏是妖氣濃郁的神宮核心之境,對我們很是不利。」

    羅東月抓緊了小情郎元錚的手,她靈動的感應清晰的捕捉到了正在拉近距離的太叔寰和妖王。

    金燦燦的佛軀有如降世的天神,在幽色迷霧中穿梭着,雖不及前一刻的速度,但看在世俗人眼中仍快的有如電閃一樣。

    元錚的本體與羅東月在一起,手手相攜,緊握不分。

    孔宗玉、妙天歌就分侍在他們左右,都全神以待。

    在這種級數的對撼中,象雷冰和陸心言她們是幫不上忙的,她們的修爲限於大先天,相去甚遠。

    羅冥月沒有出現,她的實力與孔宗玉相捋。

    柔荑在握,元錚感受着東月血肉的溫度,她幽幽的蘭香氣直泌肺腑,這一刻會生出真正擁有她的滿足與舒暢,不是非要靈肉相合纔會銜生這種感受,心貼在一起就可以了,至少元錚有了這種血肉靈神完全相融的感覺。

    星眸死死盯着無盡妖氣幽霧的深處,無法形容那神祕吸引對自己的誘惑是何其之大,但這一刻他不想停下佛軀,不想放棄接近那神祕的存在。

    「越是接近,我的心裏越是悸動的厲害,東月,會是什麼神祕東西在吸引着我?」

    東月又捏了捏元錚的大手,柔聲道:「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波動,既來之,則安之,闖進去看看不就知曉了?」

    「這幽霧似無窮無盡,又暗含某些天道法理,好象是一座奇詭陣勢?」

    元錚說着,腦海中開始搜索卍勝佛王的元靈記憶,希望能從他的記憶中找到窺破幽霧的見識。

    卍勝佛王是與妖王魔王同一時期的超卓存在,若是對這兩個巨擘沒有一定的瞭解元錚也不信。

    聖世巨擘絕對是現世所有修行者高山止仰的存在,包括上古仙世那些諸仙在內,都要去頂禮膜拜他們。就象七彩和邪王,他們在聖世巨擘面前如同元錚在他們面前一樣渺小,如螻如蟻一般的存在,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天道鴻運的降世徹底改變了世界的格局,估計用不了多久,昔日的人世間將形成新的『仙世』,這個轉變過程會有多長,元錚也不甚清楚。

    「肯定是妖王神宮內祕蘊的奇絕陣法,陣內封困着的有可能就是『太極祕藏』或其它什麼東西。」

    羅東月受元錚心靈的影響,也感應到了那神祕的吸引,她也相信太陰說的話,太極祕藏肯定是在魔魂之海,也極可能被封鎮在妖王神宮中。

    說起來太極祕藏也不過是太清皇極天十二門戶之一,似乎比起妖王神宮這聖器奇寶差了好遠,但它爲什麼能牢牢吸引住各方勢力的爭逐呢?僅僅是因爲它是修行仙道的資源嗎?也未必,包括煌在內的勢力,又或魔盟,都獲得了進軍仙世的資源,爲何還要苦爭太極祕藏?實際上光是大家現在手裏掌握的資源也足夠他們去消化了。

    往深處想,這太極祕藏中可能還隱藏着更玄奇的辛祕。

    驀地,幽霧籠罩的神宮虛空開始變的扭曲,那種怪異不是正常人視覺可以接受的。

    元錚他們就知道闖進了妖王神宮的祕陣之中。

    那狂暴的壓迫之力驀然攀升,本來神宮能量也沒這麼強大,但是祕陣的運轉下它的威能十倍增強。

    元錚的佛軀也清晰感受到了暴增的壓迫,一股股能量凝縮,丈餘高大的金軀再度縮小了一半,只剩下五尺左右,但它溢射的金芒卻更耀眼了。

    在扭曲的空間中,茫茫無有止境,而且似行實止,這就是妖王祕陣的厲害,它把你完全困在了原處,寸步難移。

    剛剛還有的那股神祕吸引也消散不見了,元錚用盡心神之力去感應,卻沒有絲毫痕跡。

    密集的妖異氣息愈來愈濃,威壓還在增強,元錚的佛軀就在虛空中盤坐了下來,以不變以萬變,他也不信這座祕陣能把自己的卍勝佛王本尊聖相擠碎掉。

    佛王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只是元錚還沒有時間去細細領悟佛王的祕技功法。

    此時此刻被困在這裏,似乎不動用一些手段是難以有寸進了。

    一股神聖的氣息以靜坐虛空的佛軀爲中心彌散開來,溢射的金芒也開始發生變化,疾竄飛流的金芒有規則的扭曲變形着,就在下一個瞬間,一尊尊威勢無比的佛像開始銜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象……密密層層的金佛在光芒中顯化成形,尊尊有如實像,栩栩逼真,浩瀚的佛威也在這時強烈的橫溢。

    梵音陣陣,法器鳴震,一片祥瑞臨世,扭曲的幽霧虛空漸漸在元錚的視野中恢復了正常,不再是一片茫茫無盡的黑暗,轉瞬間,妖異的巨大宮殿重新在眼內世界出現,這纔是妖王神宮的本來面目,剛剛一直就在神宮中穿行,至於到了神宮內的什麼地方,他也不甚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裏無限接近神宮的核心處。

    藉助佛王聖相威能使出的佛王手段果然犀利無比,直接就襲破了妖王祕陣的迷幻景象。

    「萬法梵真,本如在心,果然是佛王祕技,好厲害。」

    元錚感嘆了一句,感情就在剛剛,他從佛王記憶中獲得了一門祕技,它就叫《萬法梵真》;

    萬法梵真,一切異象碎滅,本如盡現,如心燈之明照亮本心世界,直指事物之本來。

    元錚與佛王元靈初融,等同擁有了佛王的部分能力,施展出佛王的祕技也不算出格,而他真正的倚仗也因此而暴增,之前他不認爲自己能催動聖相金軀的威能。

    實際上不是融合佛王元靈,以元錚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催控佛軀甚至動用佛王祕技。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3
第0221章 老子又回來了

    滿天佛芒驅散了幽霧妖氣,太叔寰和妖王元陽也顯出了他們的位置。¤:¤

    這一妖一魔,足踏虛空,有如降世的魔神,本軀都彌散着強大的氣息,妖異與魔厲之氣混雜在一起,形成的異強大的威壓區域,仍把佛軀元錚壓制在一定空間中,也使以元錚佛軀爲中心溢射出來的佛芒不能完全把他們聯合制造的封困罩擠破。

    這兩個傢伙再次聯手,齊齊施威,就是不想叫元錚輕易討了好去,尤其事關『太極祕藏』,他們不想前功盡棄,若爲元錚做了嫁衣,這二人情何以堪?

    當佛軀臨空而坐,釋放出悍大的佛威時,太叔寰和妖王還是雙雙吃驚不小,想不到元錚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就能運控佛軀並施展佛王祕技了,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壞消息,那意味着這世界上將多出一個與他們相抗擷的強大敵人。

    至此,元錚還是沒能對佛王祕技運控自如,催發出的威力也只是最小的,但雖然叫他掌握了部分主動,主要是給了他更強大的信心。

    他能這麼快就催控和利用佛軀,要歸功於新佛威的銜生,兩兩相融產生的新佛威是卍勝佛王和本生尊者都始料不及的結果,而元錚又是新佛威的第一個主人,種種機緣巧合,造成了他此時的優勢,不然在這兩個蓋代兇人的聯首打壓下,元錚即便不會給殺掉,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應對。

    新佛威在一片祥瑞的神聖氣息中還挾雜着令人難以琢磨的一股奇異,金芒演化出的種種護法聖靈神明有一些是極其罕見的,比如佛陀與明母的糾纏雙尊相,甚至有一些祕合相,看上去觸目驚心,但絲毫不予人糜腐感受。且神聖的一塗糊塌,這些祕合奇姿之相應該是由極樂王天奧義中演化出來的。

    在太叔寰和妖王眼中的元錚佛軀已經淹沒在一片密密麻麻的佛海之中,億萬佛相,尊尊奇特,形成了巨大的佛罩,把他的本尊拱裹在覈心處。

    每一縷金芒都化開有成了一尊佛相,每一尊佛相又溢射出萬縷金芒,就成形成了如淵如海的浩瀚佛界。

    「是卍勝的《萬法梵真》。」

    妖王艱難的吐出這句話,眸光中有沉凝無比的色彩。

    「不僅如此。我還感覺到了『本生尊者』的氣息,難道這元錚把卍勝和本生的意志融合爲一體了?」

    「怎麼可能?本生尊者是生生造化界的五祖之一,造化界與極樂王天分岐極大,功法完全不同,沒可能融於一爐的。」

    「可眼前的這個怎麼解釋?卍勝的《萬法梵真》我也見識過。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當然,此時他凝結出的佛威氣勢有一大半還是在《萬法梵真》的基礎上銜生的。」

    他們可不願相信元錚能自創出什麼蓋代法門祕技來。

    倒不是元錚要自創什麼,而是兩股佛威融合後的必然結果,這是元錚也無法控制的。

    「《萬法梵真》的威能溢射只是開端,在它威能籠罩的範圍內,一切苦厄皆消。一切煩惱皆拋,一切迷惑皆散,一切虛妄皆釋,只剩下純潔的本心。萬法印封千百界,梵真寂滅天外天,這纔是《萬法梵真》的凌厲殺招。」

    萬法印封!

    梵真寂滅!

    「魔王撼世之手,捏碎乾坤世界。」

    太叔寰不再猶豫。也許判斷出了《萬法梵真》後繼的殺招,她立時祭出了百鍊魔軀的祕技《魔王撼世手》;

    「妖王戟裂三千天。萬獸君臨鑄偉業。」

    妖王也不是等閒之輩,下一刻三叉妖王戟執在手中,漫天妖氣彌散開來,一團團凝縮演化成億萬頭兇厲的妖獸,發出震碎虛空的嗥吼朝佛軀那邊覆蓋過去。

    魔王妖王聯手,其威勢可見一斑,地動天驚,神宮顫晃,如潮的嘯聲似來自九天之外,佛威籠罩的世界之外一片幽暗、寂冷、狂嘶、狂嘯着,似到了紀元之末日。

    果然,二人雙雙全力出手之際,佛軀也動了。

    「萬法印封,梵真寂滅!」

    是元錚的一聲震天之吼,佛芒驀地崩炸開來。

    億萬金燦燦的手印挾帶着神聖不可褻瀆的氣息彌散開來,有如一輪耀眼的烈日在面前無限的放大。

    而密密層層的佛威手印核心,一顆寂冷的能量球也在急劇膨脹,外圈的金色佛芒似受到它的擠壓排斥才四下衝射的,那悍威之勢,予人不能相抗的頹喪無力感。

    人,不能與烈日晧月爭輝,在它們面前,如螻如蟻。

    太叔寰心下狂顫,妖王目眥欲裂。

    可這時他們再想撤招收式也來不及了,惟一拼盡全力一搏。

    轟轟轟。

    天塌地陷般的巨響,幾乎把他們雙方的耳鼓震碎,心神都在一瞬間變的模糊起來,似乎陷進了短暫的混沌世界中。

    三大奇絕高手全力一記硬拼,二對一。

    妖王神宮即便能量充沛,也在兩大『人器合一』的聖器震盪下劇烈的顫抖哀鳴着,幽暗的宮壁龜裂開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完全崩裂掉似的。

    當然,對於妖王神宮來說,這只是能量崩裂現象,不算什麼大的損傷,不值一哂。

    但是憑他們三個的能量,能崩裂掉一件聖器的能量實在不能小覷了,畢竟他們現在的能量修爲還極小。

    元錚不會狂妄到以一敵二,他與羅東月手手相攜,早就借了她的力量,也就是說,彙集二人的力量纔有了與太叔寰、妖王一撼的實力。

    但兩大巨擘的元靈又豈容小視?

    元錚在前一刻領悟的《萬法梵真》完全釋放出來,但最終也只是和太叔寰、妖王拼了個平分秋色,要不是新佛威莫測無敵,他和東月聯手也只有敗北一途。

    這一記硬拼,造成了元錚佛軀的瞬間崩裂,是能量的崩碎。也就是『身外法軀』的能量全給人家撞碎了,再不能維持他『佛軀』的形象了。

    佛王聖相的本尊實體又現形出來,嗖的一聲,鑽進了龜裂開來的祕境核心深處。

    這時,妖王和太叔寰也反應過來。

    「不好,這小子又搶先了一步。」

    二人雙雙追進去。

    元錚算無遺策,就是要借最強悍的一拼,把妖王祕陣徹底瓦解崩消,然後趁機鑽進去尋找祕寶。

    這一刻時機成熟。再不鑽進去,更待何時?

    就在元錚和東月催動小金佛射進裂縫的瞬息,一股浩蕩的天威迎面罩過來。

    下一刻,一尊碩大無朋的拳頭充塞在他們視野之中。

    「啊……煌來了。」

    「嘿嘿嘿……等這一刻等了許久了,三大元靈硬撼之威果然厲害。居然能撞碎妖王昔世設下的祕陣禁制,本皇還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煌,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了。

    在封鎮太極祕藏的祕陣碎裂開來的一刻出現了。

    而且對着毫無防備的小金佛就是一拳,這一拳是聖煌神拳。

    秒掉了一切時間與空間的一拳,在聖煌神拳面前,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感受。拳發即至,至便中。

    砰!

    小金佛剛剛消耗了巨大能量和太叔寰妖王硬撼,這時還沒有重新調整過來,就被煌一拳轟中。那麼,可想而知是什麼後果了。

    而小金佛中的元錚、東月雙雙慘哼一聲,抱成團兒跌翻在一起,口鼻耳洞眼角鮮血崩溢。七孔溢血,慘不忍睹。

    二人心神與小金佛結合。小金佛受到的能量衝撞,也有部分釋放到了他們身上,故此一瞬間給擁有『真武半神』實力的煌擊成重傷。

    「太極祕藏你們還想沾手?真的以爲本皇不存在嗎?簡直是笑話。哼!」

    煌有如再世天神,足踏虛無,浮懸在神宮裂縫處,望着給他擊飛的小金佛嘲笑起來。

    他知道不可能把小金佛收拾掉,別說是真武半神的實力,就是正宗仙人的實力也辦不到,所以他也不追,一時半刻,元羅他們怕沒力量過來再搗亂了。

    太叔寰和妖王是緊追元錚而至的,前後間的變化僅在數息之間,等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煌的兩尊神拳已經到了。

    「啊……」

    妖王跑的夠快,拳及體時,他拼命護着心神,愴慌中全次凝聚全力,但只凝結起六七成左右,隨後一聲慘叫就給轟的飛了出去。

    他強悍的獸體都崩裂開來,一股股噁心的妖血溢濺出來。

    太叔寰也沒能躲過煌的一拳,但她算是最強橫的存在了,百鍊魔軀本身就是聖器,她以體受拳,也不會斃命,只是給轟飛的命運不可避免。

    二人雙雙大駭,怎麼也想不到煌會在這時纔出來,此人的陰詭狡詐,實在是令人心寒。

    等他們再一次準備奮起聯手相抗時,哪來還有煌的影子?

    「不好,煌進了核心之地,我們快去,不然太極祕藏沒我們的份了。」

    二人也顧不上許多,雙雙逸入龜裂開來的神宮壁縫中去。

    下一刻,剛給擊飛的最遠的小金佛也回來了。

    口鼻處血跡殷然的元錚還在冷笑。

    「尼瑪的,老子又來了,進去和他們拼個球的了。」

    羅東月就在他懷中,二人心意相通,靈神相融,一邊互相癰傷,一邊駕御佛王聖相,再一次鑽進了神宮核心祕境。

    孔宗玉、妙天歌一左一右護侍過來,她們知道,惡戰還沒有真正開始。

    因爲煌的介入,局勢變的更不可預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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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2章 祕療

    一座雄奇偉魄的巨門橫亙在那幽暗的神宮殿堂內。(r />

    三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太極門。

    煌就屹立在雄偉的門前,神色肅穆,不苟言笑,眼中的厲色暗含着一股深深的沉凝。

    真武半神的境界造就了他一付挺拔偉岸的極高軀體,如淵嵉嶽峙,予人無比的壓迫之感,象座山那麼沉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種無形中彌散出來的氣勢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威壓有大有小,隨各人修爲的深淺而論,煌的修爲當世數第一,他身周釋放出的威壓無人能及。

    即便是擁有魔軀的太叔寰,掌控着妖王神宮的妖王,或是人器合一的元錚,都達不到煌的高度,因爲煌現在『真武半神』之境。

    太叔寰和妖王都是元靈醒覺,但修爲也還在『第九階』,遠遠還沒有達到人世間的至尊境界第十階。

    他們不是倚仗着聖器,只怕煌的聲音一傳來就嚇跑了。

    天下間,除了煌敢負手背對太叔寰、妖王,連元錚都不敢這麼託大,煌,擁有這份自信和修爲,他的太邪無上珠也是聖器,本身修爲又君臨天下,他怕誰?

    只有人怕他,沒有他怕的人。

    當太叔寰和妖王雙雙出現在後面,望着巨碩無朋的太極門時,也看到了殿門前屹立的大煌太祖『煌』;

    人世間兩千年來的第一人,此時此刻就站在這裏。

    「太極門祕藏,本皇是勢在必得,它屬於太清皇極天,也就是本皇代表的道系,你們要是識相,就不要與本皇爲敵。不若我們聯起手來封鎮那元錚。」

    煌頭也不回,沉聲發話,顯然是對身後的太叔寰和妖王說的。

    「笑話,煌祖,你也奈何不了我們,憑什麼獨享重寶?」

    太叔寰是魔王元靈,自然沒將『煌』放在眼裏,雖說眼下不是他的對手,但自己和妖王聯手也非沒有一戰之力。那元錚更是煌的死對頭,只有和自己二人一起先對付他,也不可能與煌對付自己和妖王,他應該分得出輕與重。

    妖王更不會買煌的帳。

    「可笑至極,就是你老子太邪上人也不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太極祕藏早在幾萬年前就被本王封鎮在了妖王神宮之內,你居然想來奪取?」

    「元陽,你只是本皇的後世子孫,念你年輕氣盛,違逆祖宗之罪不予追究,別不識擡舉,你若仰仗自己的什麼狗屁元靈復甦以爲能與本皇相抗。你就大錯特錯了。」

    這一刻,煌緩緩轉過身來,一手負後,一手捏劍指點向妖王元陽。

    他故意貶低妖王的身份。說他是自己不屑的後世子孫,倒是叫妖王十分鬱悶,因爲事實的確如此。

    在元靈沒有醒覺之初,元陽都不知多少次在皇宮祭祀時向『煌』磕頭叩首大禮參拜了。而且煌的無敵形象深植在他心中,更是他這一生崇拜的傝象。即便現在元靈醒覺。有一些陰影響都不驅除,對妖王的影響是有的,但不會太大,問題是煌現在的實力的確不是妖王所有抗衡的,他復甦的元靈最多就是第九階中關境界,和真武半神境界的煌是天地之差,人家隨便一舉一腳就能把他擺弄的趴下,幸好有聖器『妖王神宮』在,不然連說幾話的資格都欠奉。

    難怪天下奇寶人人拼死相爭,擁有了一件象樣的法寶,即便本身修爲差一些也可以橫着走的。

    太極門本身就是奇絕祕藏,加上更神祕莫測的『仙皇之祕』就更吸引人了。

    在他們三個人眼中,太極門本身不算什麼,他們看中的是隱祕着仙皇祕密的『仙皇聖諭』。

    「趁着這三個人狗咬狗的功夫,我們先療一下傷吧。」

    元錚苦笑不已,緊緊擁着口角血跡殷然的羅東月,此時的佛王聖相凝縮如一粒微塵,混在太極門外虛空塵埃中,透過能量結界,他們能看到太極門前發生的一切。

    剛剛煌的一拳着實威猛絕倫,只怕他是藉助了太邪無上珠的威能,不然不可能把佛王聖相都轟崩那麼老遠,更震傷了能量結界中受保護的元錚和羅東月。

    他們始終與這天下第一人有着一段遙不可及的修爲差距。

    道武雙修的羅東月現在第九階強者中算第一人了,即便是純粹的『胎藏武王』鎮國公元屠也未必高明過她。

    但是第九階再強也不是至尊境強者的對手,相差一個『大階』,其中包含着幾個境界,『初關』『中關』『頂關』『圓滿』,就說羅東月是第九階頂關強者,與至尊境的真武半神還隔着一個『第九階圓滿境』,而圓滿境比頂關境界高明十倍,那麼,第九階的頂關境與真武半神又差多遠呢?

    所以說煌一拳震傷元錚他們,也不是什麼誇張說法,若非有聖器能量結界保護,一拳斃命神魂俱滅都有可能。

    羅東月不是逞強好勝的性子,自知與煌的差距有多大,要想擁有更多的勝算,還是得把自身的傷勢治療一下。

    《極樂奧義大典》中的祕合療傷之術極爲詭異神奇,只要有一口氣在,只有魂魄不散,在十二個周天的行功治療中肯定能恢復如初,傷勢稍輕的幾個周天就沒問題了。

    這一次元錚和羅東月療傷,釋放出比他本體大了一倍有餘的魂相出來,畢竟有孔宗玉和妙天歌在側,總不能當着她們的面把羅東月剝的光溜溜的那啥吧?

    幽光煯煯的魂靈之力凝成的魂相盤坐下來,接替了元錚本體對佛王聖相的駕御,這隻需他分出一絲神念之力控制魂相就可以輕易辦到。

    在屬於元錚的世界中,佛王聖相是最外圍的一層防護,第二層是七彩雲天的鎮宗之寶『七彩雷珠』(聖器),第三層是雲天寶鏈,新成立的四大壇都在這三層能量乾坤結界的保護之內,然後他們又在各自的法寶小乾坤界中。他們完全隔絕在幾重保護之內,即便這裏發生天塌地裂的大戰,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察覺,除非幾重保護全崩碎。

    元錚和羅東月倒不需要返回第三層雲天寶鏈之中,而只是在第二層七彩雷珠這裏就鑽進了銀雷大殿,也就是雷核之心祕境,又祭出『七彩神雷令』護住本體,以減弱雷珠威能對軀體的過度洗淬,他們現在還沒有達到被雷珠核心祕境的能量直接洗滌煉淬的標準。

    在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把天搞個窟窿出來也不用擔心被誰撞破。

    祕合的瞬間,元錚吞下了一粒丹丸(是千年虎鯊血丹煉製的),也給羅東月吞了一粒七彩仙丹。

    這次傷勢很重,元錚也要借這個機會再求突破,之前他一直在大先天頂關圓滿狀態徘徊。就差那麼一絲半毫便進踏大先天圓滿之境。

    一但達至『大先天圓滿』境界,他就可以開始修行下一個至關重要的階段『煉氣成罡』了。

    這個境界也真正叫元錚達到了當初父親的境界,也是他完全能夠駕御父親那些精純真氣的境界,到那時,也就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把父親的真氣融合爲自己的。

    在這之前再深度的融合也還那麼一絲,因爲這是境界造成的不可跨越的天塹,即便元錚擁有的修爲可能超過了其父。也因爲不在同一個境界而無法進行極致的融合。

    虎鯊血丹是經過陰無垢祕煉而成的,千年精華之內丹,被陰無垢以祕術煉製成一粒份量相當的小丹,這至剛至陽的虎鯊血丹是亢陽的極品。神效威猛不在話下,洪流灼浪在體內四下奔涌時,感受最深刻的仍是根器的怒漲,最濃郁的精華都在那裏集中。似欲噴薄而出。

    羅東月也是向感心受,祕道蓮宮給撐的幾欲裂開。她大張着嘴翻着白眼,又次被撕裂成兩片的深刻感受令她心蕩神搖,元處時期的她從未想到過這種事會令自己產生這樣的感受,那一刻骨髓至深處的原欲能激發出來,酥麻的電浪遍體流溢,每一寸雪肌都變的潮紅,每一個毛孔都悄悄的張開,香汗密密如雨,漏液潺潺如油。

    以羅東月的修養亦在這一瞬間迷失,甚至被原欲吞噬,她婉轉嬌啼,聳股迎奉……

    起初時,元錚也受虎鯊血丹的剌激,邪焰滔天,又中和了他念頭深處以往那些齷齪想法,祕合之初就雙雙墮進樂享。

    壯碩如山的元錚把羅東月弄的神魂顛倒,時而隔山打牛,時而比翼雙飛,時而……直到第一波虎鯊效能減弱,原欲從他腦際神識中褪潮,他才恢復了清明的神智。

    因爲有修習《極樂奧義大典》的基礎,元錚不怕原欲之焰燒失靈智,虎鯊丹再剛再猛,一但過了起初的猛勁,他的神智也會在祕合心法的基礎上恢復清明。

    羅東月就差一些了,她也有修習祕合之術心經,但她沒有融合佛王的元靈,在這方面的控制遠遠不如元錚,由於心中愛念洶洶,又不會去刻意控制,一付開放身心盡情享受的想法,七八下便能戳的魂蕩九霄了,當然這不能怪她,她壓抑的最久,暴發的也最猛,自己又不控制,純是放任之姿,所以就有了神智飄蕩的結果。

    另外,那粒七彩仙丹的電流更是助紂爲虐,電電相融,把羅東月電的只有嬌喘的份了,體內能量狂涌,充滿了和元錚折騰的勁道。

    來啊,我纔不怕你呢。

    她心裏就這麼想的。

    「月姊,抱元守一,我們先療傷再享受……」

    這話如沉雷入耳,羅東月一震清明過來,狠狠剜了眼壓在自己身上的元錚,這時才發現自己雙手緊緊扳着他的堅臀,似不許他離開。

    「是你瞎弄,還有臉說?」

    羅東月嬌羞之態極爲罕見,引得元錚悍物更是一漲。

    「做死呀?」

    「嘿嘿,要不咱們先樂着?」

    「乖,再弄我要吐血了。」

    羅東月不得不用雙腿箍緊他的腰身,「來日方長,眼下強敵環伺,你倒是有那麼閒情逸志?」

    「一個巴掌拍不響啊,你手指都摳我肉裏去了,我敢不用勁兒嗎?」

    「……」

    羅東月閉上了能淌出春情如水的眸子,手在元錚臀上擰了一記,羞的答不上話了。

    元錚也不再瞎鬧,箍住她的柳腰,將她嬌軀抱了起來。

    「祕訣:佛母盤坐金剛臺,法王舉火耀蓮蕊……」

    「不許念出聲兒……」

    萬般無奈,羅東月環着小情郎的頸項,檀口兩片潤脣準準壓在了元錚嘴上。

    下一刻,丁香暗吐魂兒飛,極樂勝享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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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3章 半仙雷軀

    驚濤駭浪一般的洶涌的真氣,有如天河倒泄,把元錚和羅東月的軀體灌的暴滿、

    二人的骨骼都發出密集的啪啪響聲,這又是一次軀體變異,雷絲電光繚繞,七彩神雷令在他們頭頂上方三尺處浮懸,並緩緩轉動着,流光逸彩,詭祕無倫。

    從七彩神雷令的令尖處漏透出一股銀色的雷電,分成兩個叉流,一入元錚腦頂,一入羅東月天靈。

    他們一個頭偏右,一個頭偏左,脣脣相合,舌舌相抵,貫通天陽之橋,交融着各自本體中的精純真氣,相合在下,祕通地陰之路,混融着彼此的能量,心與心連,神與神合,靈肉交融,再無分彼我,陰陽相合,天地相合,銜生無限生機,如春回大地,如甘霖沐浴,氳氤之氣漸漸將盤坐的二人籠罩、包裹、覆蓋;

    最後只剩了一個銀光流轉的光球,球體約丈餘方外,懸空而住,巍巍顫晃,銀光球中雷電交耀,兩具肉色漸漸轉爲銀色,不消片刻融進了無以數計的銀絲雷電中。

    肉眼再看不到銀光球中是兩個人,而它分明只是一顆蘊蓄着駭人雷力的光球。

    銀光球繼續膨脹,銀雷大殿上光華奪目,殿上方的穹蓋處開始漏泄更爲粗壯的雷絲,絲絲縷縷,似火樹銀花,銀光球就這樣承受着漏下來的雷電。

    元錚的心神進入了無我狀態,意識在另一個境界中清明,清晰的『看』到自己盤坐在那裏,懷裏抱着如玉般的美人兒,她以盤根之式坐在自己身上,以倒灌之法滋潤着自己,她象一個銀色的葫蘆,曲線曼妙,豐盈有致。但又聖潔令人生不出絲毫褻瀆之念,兩個祕合的軀體有如亙古就存在的雕塑,一動不動。

    虎鯊丹的能量完全融進了體內。

    七彩仙丹的效能完全被兩具軀體融合,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完完全全『吞』掉了一枚『七彩仙丹』,一枚蘊蓄着狂暴雷力的七彩仙丹。

    骨骼、經脈、臟腑、再一次被雷暴威能洗淬,到最後更大膽的引入更大股的雷珠威能,以雷受雷,以雷體納雷,這是一次質的突破,當肉軀以雷質存在時。元錚沒有感覺自己不再是個人,血還是血,肉還是肉,但它們的的確確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種本質上的變異,根本不是肉眼能窺透的深奧。

    雷液大股大股的噴涌進羅東月的蓮宮,滋潤着她燙灼的身心,那一刻,她神魂離體。也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無以言敘的境界,她看見以魂式存在的小情郎,也看到以肉軀存在的自己和他,他們緊緊相擁。密密糾合。

    「天吶,元錚,這是什麼境界?魂靈出竅嗎?」

    對於元錚來說這不算陌生,魂靈出竅也就和這個差不多。但他清楚,這一次絕對不是魂靈出竅,因爲他感覺的到。盤坐在那裏與羅東月祕合的自己也擁有自主的靈魂。

    魂,分體了?

    是啊,這是什麼境界?

    下一刻,羅東月也感覺到自己本體的靈魂還在,如同自己又分出一個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魂修的魂靈離竅與此完全不同,魂離則身死,當然不是真死,魂靈附體後又可以活過來,但是眼下的魂靈離體是新的一縷魂,自己本體的靈魂還在。

    甚至在下一刻,他們雙雙看見下面兩個祕合的傢伙開始互咬,脣在動,頭在晃,身子在顛顫。

    哦,他們又開始瘋狂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

    羅東月又問,語氣中不無一絲羞澀,下面兩具軀體的動作令她心神動盪。

    元錚也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我默查一下《極樂奧義大典》吧。」

    自從得了這部奧義,他也只是淺融,沒有深入細緻的研究過,這不是一直忙的沒顧上嗎?

    羅東月嗯了一聲,也不打擾情郎。

    元錚的神念進入了《極樂奧義大典》,進入了佛王本經的世界。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一次說話,而下面的兩具肉軀早換了別的姿式,感情『他們』的療傷結束了啊?

    「東月,是《極樂奧義大典》的一個新篇章,是我們無意中撞進來的,也就是築基法門修到一定程度後,會悄無聲息的進入下一階段,而我們此時魂靈離體的無名境界就是全新階段的修行開始,《極樂奧義大典》中稱它爲《虛空祕藏**》,我把奧義傳給你吧……」

    然後羅東月的神識接收到了元錚的奧義傳輸,種種符文經義如長河般灌來。

    《虛空祕藏**》,是極樂奧義中的第一個篇章,也是築基法門之後的真正開端,是邁入《極樂奧義》世界的第一步。

    種種的祕合奧義在二人腦海中融入,在神識中分解,最終成了他們自己的奧義。

    原來,這《虛空祕藏**》正是魂靈離體的又一種法門,但它修的是第二自己,與道家的元神似乎差不多,這是極樂王天祕修**中的身外法身,初級祕修奧義十分簡扼,就是魂藏虛空,修練本體之外的第二佛胎,最初的祕修築基法就是爲了播下佛胎的種子。

    陰差陽錯之下,剛剛元錚一梭子子彈爲他們莫名其妙的進入了真正的極樂奧義世界啓開了祕密門戶,按照他們的修爲來說,是不可能進入正章的修行的,因爲境界不夠,軀體資質不達標,可是種種巧合際遇爲他們的闖入鋪平了道路。

    要知道《極樂奧義大典》是仙級正宗極樂王天的鎮派寶典,非『仙』不能修,非仙體不能築基成功。

    血肉之軀是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的。

    但是元錚和羅東月的軀體不同與人,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雷暴威能淬體洗滌,把骨骼經脈,五臟六腑都改變了本質,從《極樂奧義大典》的標準角度來說,他們的軀體已經半達標了,雖未成爲『仙軀』。可卻不是『血肉之軀』了,這種鑑定是模糊的,所以就被他們莫名其妙的距進了高高的門檻兒。

    仙法奧義,終於被他們以半凡半仙之軀開啓了修練祕徑。

    明白了其中道理的境界的二人狂喜不已,羅東月驚喜還情有可原的說,畢竟她離仙境更近,她是第九階境界,而元錚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他纔是第八階的大先天。

    非要說元錚是怎麼獲得如此青睞的話,只能歸功於他融合了萬世邪王的魂識。融合了卍勝佛王的元靈所致,甚至還有『本生尊者』的意志,『七彩』的意志,凡此種種都可以成爲元錚邁進的鋪墊,這叫水道渠成。

    魂歸本體,繼續顛晃。

    直到羅東月輕語相求,才雙雙收入瘋顛的狂姿。

    「我們一直無法邁進真正的仙門,即便我們手裏擁有『七彩雲天』的正統傳承,但我們只能修練築基法門。只能在神識中熟悉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祕技的決竅,卻從來沒有用它們與敵對陣相搏,東月,現在我們終於藉助《極樂奧義大典》邁進了這座通天的門戶。七彩雲天的祕技,也許不用放在神識中揣磨了,也許可以實際應運了。」

    「嗯,要不要試一下?」

    「當然。」

    二人整理裝束。飛快的以全新狀態站到了對方三丈開外。

    元錚雙手的拳攥緊,腦海中掠過『七彩』種種祕技功法,流雲盾(遁)、飛雲爆(雷爆)、騰雲震(碎殺)、凌雲舞(身法)、摩雲擊(絕殺)、天雲嘯(音殺)、浮雲幻(異術)。這是七彩雲天七種功法,是《初雷序章》中記載的基功,雖說四大壇主等人都熟識了這些功法,但只識其形,不具其神,爲什麼呢?

    因爲沒有一個人可以把自身的真氣轉換成雷暴威能再釋放出來,雷力是七彩雲天功法的基礎力源,流雲盾也可以應運祕訣以真氣的形式凝結出來,但是其威能遠遠不能和真正的『流雲盾』相提並論,這是真氣雷力的差距。

    就因爲這個差距的存在,流雲盾又或飛雲爆、騰雲震等祕技施展出來就成了一種普通的功法,缺了雷的威怒之勢,它們平凡的令元錚蛋疼。

    《初雷序章》是築基法門,但這最低級的仙門築基之法卻比人世間的至高絕學更難修成,這是人與仙本質上的差距,是『質』的差別,如同兩個不同的容器,鐵製的爐可以把火進去燃燒,而鐵爐還是鐵爐,但木製的爐把火放進去只會把它自己也燒成烣燼,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血肉之軀不改變本質,怎麼可能承受雷力?

    沒有這種改變,《初雷序章》的種種功法就是鏡花水月,再精熟也無用武之處。

    元錚和羅東月已經半雷之體,血肉之軀已經融合了雷質,經過多次雷威洗淬,他們的血肉不再是血肉了,可以稱之爲雷肉雷骨雷經雷脈了。

    七彩仙丹的能量,七彩神雷令的能量,甚至是七彩雷珠的能量,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融合成了自己的軀體。

    「東月,接我的摩雲擊!」

    元錚吐氣開聲,如龍吟虎嘯,軀體驀地彈入十幾丈高的虛空,化身流光,快若迅雷疾電。

    下一刻,一道銀色雷絲在羅東月視野中綻放。

    喀哧哧,如同旱天之雷,震的虛空扭曲,瞬間裂現的雷絲如同一顆天降的火樹,龜裂出來千百道銀色雷光,完全將羅東月罩在了雷幕中。

    雷威莫測,天威悍然。

    羅東月夷然不懼,也嬌叱一聲。

    「流雲盾!」

    隨着她的聲音出口,光影交錯,銀幕以她軀體爲中心炸開,一個光球將她嚴嚴實實的包裹,銀色的光球,光球中是九天玉仙一般的美人兒。

    雷絲萬千繚繞無盡,光球迎接遮天蔽日的雷電而上。

    喀哧、喀哧的暴響連成一片。

    元錚的摩雲擊發出來的雷暴威能全數砸在了羅東月的銀光球上,但如泥牛入海,一去無蹤。

    「呃……這麼厲害?」

    「你也接我一記騰雲震吧。」

    銀光球驀地消失,羅東月道袍飄飄,玉手託着一個銀光珠甩向了元錚,快的肉眼難辯。

    元錚本能的一拳轟擊,正中那銀光小珠。

    下一刻砰的炸開,銀光小珠變成了轟天巨雷,一團耀眼的雷光在小珠暴裂的瞬間釋放,直接將元錚覆蓋在瞬間擴彌散百丈方圓的銀雷幕中。

    「啊……」

    元錚的慘呼聲中,銀幕也消湯殆盡,再一看,羅東月傻眼了。

    之前剛剛整裝束帶的俊逸小情郎,這一刻赤果果浮懸在虛空,渾體赤焦,寸縷不着,感情是給銀光珠釋放出的雷威炸的一身衣袍化烣了,甚至連軀體都給灼的焦黑。

    好在他也是雷力擁有者,功行百脈,瞬間運轉之後,焦黑的軀體又轉爲瑩白如玉之色。

    他與羅東月有境界上的差距,純憑本體的力量怎麼及得上東月雄厚?敗北很正常。

    「羅大宗主,不帶這麼耍流氓的吧?」

    「呸……打死你,接招,飛雲爆!」

    「閃……不打了,屁股都燒焦了。」

    感情『飛雲爆』正砸在他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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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4章 魂藏虛空

    歷經三兩次雷暴威能的洗淬,二度深度融合『七彩仙丹』,以羅東月的血肉之軀來說,這創造了難以置信的神話。

    沒有一個人世間的俗修者能夠承受『仙丹』入體,最後的結果也只是被崩滅神魂,死的殘渣不剩半縷,但是經歷了過『七彩仙丹』解禁的羅東月又自不同,上一趟有元錚相助,借七彩神雷令巧吞仙丹,並解掉了『煌』的禁制,那次冒了生命奇險,但受益之大無可估量。

    種種前因綜合在一起,纔有了今日之修爲的羅東月,最初對《虛空雷法》的瞭解,對雷法運轉的精妙把握,甚至可以把本身真氣運控至銜生雷威的程度,這就鋪墊出了一種修行基礎,也就有了承受雷威仙丹的資格,接着與元錚祕修共進,體質發生了覆地翻天的變化,『真陰』『真陽』的深度融合,靈肉合二爲一,一舉使她的境界邁至第九階中關圓滿,僅僅就差半絲便能做出全新的突破。

    這一次療傷,元錚知道是個絕佳的機會,自己和東月的體質又或修爲都到了各自修行的瓶頸口,必須要承受新的挑戰了。

    元錚是處於大先天頂關極致境界,差半步邁進大先天滿圓。

    羅東月是在第九階中關圓滿境界,差半步晉入第九階頂關。

    一枚千年虎鯊血丹,一枚七彩仙丹,再加上冠絕寰宇的《極樂奧義大典》祕合法門,莫名其妙的進入了魂藏虛空的《虛空祕藏**》狀態,這種祕合境界不是隨便可得的,祕合雙修必須進入至深層次纔有可能出現『魂藏虛空』的分離境界,關乎『情』,關乎『愛』。關乎『心』與『靈』『神』的全部融合,才能達至『魂藏虛空』。

    元錚與東月最牛叉的一次祕合,開啓了這神祕莫測的境界仙門。

    掌握着『七彩雲天』正統傳承的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真正的突破不是從『七彩雲天』得到的,而是『極樂王天』的祕合法門成全了他們。

    祕合法門加上七彩雷威的洗淬鍊體,缺一不可,在種種機緣際匯的那一刻誕生了奇績。

    元錚終於邁進了大先天圓滿境界。

    羅東月也跨入了第九階的頂關境。

    每一個境界的跨越,都是質的飛昇,十倍甚至更多的強於之前的狀態。

    當真正的『仙技』在他們手中釋放出無比威能的一刻。兩個人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七彩仙丹給他們本體付賦予更強的雷暴威能,二人分享了一枚七彩仙丹,以半仙體質分納了半粒仙丹的狂猛能量,加上本體的質變。他們已經可以接納雷能入體了。

    只有扛得住自然界中莫測的天雷之威,才能看出本體的強度達至了什麼境界。

    當世之上操雷控電的第一強者,之前是太武神宮的副掌教雷光飛,但他也僅是藉助『神雷四煞劍』做到這一切,而非本體蘊蓄着駭人的雷威,他遠遠達不到那種高度。

    而此時此刻,元錚和羅東月的本體就是蘊蓄雷暴威能的存在。他們舉手投足之間就能釋放出雷的威能,在世人眼中,說他們是『雷仙』也不爲過了。

    何況羅東月是第九階道武雙修的狀態,以雷軀爲基礎。她所能釋放的威能是可想而知的。

    元錚也一躍成爲堪媲美第九階強者的存在,以他此時大先天圓滿境的修爲,加上得天獨厚的體質和神魂,對上任何一位第九階強者都擁有不容忽視的戰力。

    之前他的魂相姿態就足以與第九階強者爭雄。後來瘋狂汲取魔魂之海的妖獸魂靈,比之前不知強大了多少。

    大該也就是此時的羅東月能叫他嚐到抱頭鼠竄的苦頭。換個人的話都沒這份修爲。

    當然,比起『真武半神』境界的煌,還是存在相當距離的。

    太極門殿前,三大強者對峙。

    以太叔寰和妖王聯手之勢,煌也沒有把握弄殘他們,事實上他們都擁有聖器,即便是自己全力以赴也收拾不了這倆人,而還有潛伏在暗處的元錚那小子。

    所以煌沒有動手的意思,心下卻在思忖如何進入『太極門』。

    太極門本身的祕藏對他沒有太多吸引力,他要得到的是隱藏在太極門中的『仙皇聖諭』。

    一但拿到仙皇聖諭,就等若掌握了超越聖世的資源,這一點,他和魔王(太叔寰),妖王(元靈)心中都有數。

    當年太極門主尊沒能從仙皇聖諭中獲得什麼也是個不解之謎,但太極門主尊是否真的魂散虛空還有待證實。

    昔年的妖王堪稱一代巨擘,他能在最後祭出法寶『妖王神宮』封鎮了太極門,可見其的厲害。

    沒有當初聖世的毀滅,也就沒有後來盛世繁榮的仙世君臨天下。

    在極度繁榮的背後隱藏着的就是毀滅。

    幾萬年前仙世的崩滅,纔有了現世的人間,一切似從頭開始。

    這是宇宙虛空中生靈生滅的輪迴法則,自古以來沒誰能改變這天地間的遊戲規則,惟有遵循,人力不可勝天,仙也不行,神也不行。

    每一個境界和生命形態的進化都象徵者實力的提升,只有獲得更強悍的實力,才能擁有更強大的生存權力,從人到仙,從仙到聖,每一個層次都在細述這一法則的精髓,其實說穿了太簡單,所謂的精髓就是怎麼生存下去,生代表一切,死便是虛無。

    『仙皇聖諭』的神妙之處是煌他們纔有深度理解的,而別人不知道它是什麼。

    即便知曉它的作用,對於境界低能的世人來說,永遠都是件不可觸摸的聖物,只具備瞻仰作用,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當前的亂世已經不是人能想象的了,即便煌廷的強大實力還在統治着人世,但在另一個層面。煌也知道自己不能一手遮天,他的法則不適用於一些人,比如妖王元陽,魔主太叔寰,誰又會買煌的帳?只是無心去人世間爭奪什麼罷了,對他們來說追求的是更高層次的生命形態,只有獲得更高的生命形態纔會更加強大。

    人世間的瑣碎事務,物物慾欲,根本引不起他們一絲一毫的興趣。誰生誰死也無關痛癢,除非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越是站在顛峯上的強者,心中所求越是至簡無繁。

    太叔寰和妖王都知道煌不動手的原因何在,因爲雙方動手沒多大意義了。

    眼下緊要的是誰先進入太極門,誰先找到仙皇聖諭。

    聖諭現世的一刻。纔是真正殺戮的一時候。

    驚天動地的大戰前夕,總是死寂般的平靜。

    這恰恰給予了元錚和羅東月療傷與突破的機會,他們不清楚,元錚和他的女人羅東月已經進入了新的層次。

    就算是『真武半神』之體的煌,也就是個半仙之軀,而元錚和羅東月的仙雷之軀也達至了這一境界。

    天道鴻運降世,帶來了不可預測的變數。時時刻刻都有奇緣在世間出現,有多少強者要涌出來,連煌都不知道,仙世聖世的寶藏太多了。上古聖古的元靈神明有多少要復甦,也沒人知曉,在真正的新格局形成之前,煌他們要做的是鞏固自己的力量。這也是元錚要做的事。

    手裏有刀才殺的了人,這亙古不變的至理。

    雄奇的古老巨殿屹立在強者們的面前。他們再強大,在這座上古仙門之前也如螻蟻般渺小。

    即便太叔寰和妖王都是聖世元靈醒覺的存在,但本身修爲不及全盛時期的千分之一,潺弱的如同新生的嬰兒,上古仙門在他們面前就是強大的存在。

    太極門乃是太清皇極天十二座門戶之一,與太陰門、太邪門齊名,太極門主尊與煌的父親太邪上人齊名,也是十二上人之一,乃上古仙世中罕見的巨仙一枚。

    然而太極門隱藏着祕密,又是元錚和羅東月不太清楚的,不過在佛王元靈記憶中都能尋到,只是元錚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細緻的閱覽佛王元靈的記憶,他在觀察三大強者,看他們什麼時候動手,到他們拼的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和東月跳出來撿漏。

    此時的他們比療傷之前更有十倍的把握應付這三大強者。

    當他們倆雙雙出現在孔宗玉和妙天歌面前時,二女就發現了羅東月的變態,之前看她是另一種感受,此時卻更予她們深邃莫測的不可琢磨,聖潔的玉頰上找不到半絲與元錚祕合後應有的歡享痕跡,似乎那種不着調兒的勾當壓根就於她這枚玉仙無關,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對她的褻瀆。

    「恭賀羅姊修爲更進一步。」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羅東月的境界百分之百的提升了,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孔宗玉出聲恭喜。

    妙天歌性情不同與世人,她對人世間交集的方式也沒那麼深熟,甚至心裏在想,她進階了是她的事,與我何干?我要做的就是追上她,有什麼好恭賀的?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往往在於幾句勾通之間,在勾通中能把自己的意願和心跡表現出來,她們擁有一個共同的『天』,那就是元錚,所以孔宗玉主動向羅東月示好。

    羅東月多聰明的一個人,頜首微笑,表示接受孔宗玉的道賀。

    而此時的元錚也與之前有了一種本質上的區別,在孔宗玉和妙天歌眼中,完全能看到這種改變。

    他還未及十五歲,但他高碩的體型和成熟的男人氣質已經不再是『少年』模樣了,惟餘的一絲稚氣也在這次晉階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張俊逸的臉膛揚溢着光燦奪目的神采,偉岸的軀體有如一座沉凝的山嶽,最令二女心驚的是她們沒有了能看透元錚一些底蘊的感覺,站在面前的男人似汪洋大海一樣深邃不可測度,望進他幽深的眸底直如墜進一個無窮無盡的虛無世界,心下陡生迷失在蒼茫寰宇的頹喪之感。

    天吶,這是什麼樣的境界?

    之前的他不過是大先天頂關,此時即便是突破也只是大先天圓滿,怎麼能給予自己這樣莫測高深的感受?

    不論是孔宗玉,還是妙天歌,她們都是第九階中的強者,是站在當世顛峯的人物,但對元錚生出這種奇怪感受的同時,也知道這個小男人全面的越超了她們。

    學無先後,達者爲尊,強者的『強』不以輩份或年齡來排序,而是實實在在的修爲在決定強與弱。

    「佛主,請傳授妙侍祕合**,妙侍也要增進修爲,以助佛主成變霸業。」

    呃,你道是直接了當啊,這不是主動要求我戳你嗎?

    孔宗玉張了張嘴,對妙天歌如此直白的向元錚提出祕合要求,也是心生佩服,換過是自己,怎麼也要婉轉一些表達這層意思吧?

    這是人和妖的區別,羞澀這種人類纔有的情緒在妖身上不存在。

    「咳咳……稍安毋躁,太極門就在眼前,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元錚頭一回尷尬了,都不好意思望向含着絲笑的羅東月。

    「尊佛諭。」

    妙天歌神情恭敬,對佛主的拒絕也不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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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5章 秀人之昔世

    在光與暗交錯的一個祕異虛空中,端坐着一位銀髮長髯的老者。()

    他如同一尊石塑玉雕,要不是有氳氤之氣繞體,都不認爲他是擁有一絲的生機。

    甚至他擱在膝頭上的手指在掐算着什麼,過了一會兒,手指的動作頓止,他緊闔的眸子開啓了,那一瞬間有如兩縷閃電裂現,眸光洞徹了幽暗寂冷的虛空。

    下一刻他身周的虛空景象盡消,億萬星辰泯滅,一片幽暗中漸現光色,一座宏偉的殿堂也出現了。

    實際上他就端坐在這殿堂的上首,蒲團位於正中,巨大的太極圖就在他身後,浮懸晃動,波光閃耀,卻如實物一般,太極圖釋放出的威能覆蓋整座宏奇的大殿,那種威壓令任何人在它面前都喘不過氣來,甚至心生要膜拜的衝動,這種演化是本身修爲的體現,不具備高深的修爲法力,怎麼可能演化出這樣駭人的景相?

    「……魔王元靈、妖王元靈都已經復甦,卍勝佛王的元靈也現世,太邪上人的孽子仍在做亂,咦……太武真神這小子也要出世了?」

    這人道髻高挽,有股子從骨子裏泌出的道骨仙風,想不相信他是仙道中人也難啊。

    當他提到太武真神的時候,眼眸中似有了一些複雜之色。

    「天道鴻運的確不可測度,以我老道的修爲亦辦不到,種種變數皆出意料,那個被佛王看中的小子似乎祕蘊着更深邃的機緣,他的宿命所歸究竟在何方?」

    老道又闔上銳眸,一陣的掐算,但最終頹喪的放棄,苦笑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不透。算不透,難道他的機緣之根在太古三帝那裏?」

    這個念頭一出現,老道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那人的宿命機緣真的捏在太古三帝的手中,也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眼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老道得仙皇聖諭,在末世開啓之時重建仙世繁榮,一統天下大勢,整合生靈資源。古道聖廷將以道係爲主君臨世界,只有在大一統的全面整合中,才能快速的推進仙諭的指令,天道危機逐日迫近,能否在危機降臨前達成仙諭的指令實是未知之數。盡人事,聽天命吧。」

    這時,老道身後的太極圖波動更甚,悠然飄浮向上,他端坐的軀體也飄浮起來,但見他右手張開,一道光符在掌心中顯形、幻大。

    金色光澤的那道符。刻盡着奇奇怪怪的符文,彌散着威懾世間的無上光芒,有如一輪璀璨奪目的烈日,但它的光和熱是無比溫煦的。令人心生崇敬。

    符正中一位皇者的繪像,威儀四溢,道袍奇冠,一手執道簡。一手捏劍指,一付指點天下大勢之姿。那雙眸有如星辰般徹亮,充滿着無限生機,但它的確是鑲嵌在符中的一個繪像,予人這種無比怪異的感受,鎮懾於他的威勢,普天之下怕沒有第二道這樣的符了。

    他是皇者,也是道尊,在他端坐的法壇下,兩個安觸目驚心:聖諭。

    比起這道光符來,老道的太極圖一下就暗淡無光了,似變成了一隻與晧月爭輝的螢蟲,剎那間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仙皇聖諭,這就是曾經令聖世分崩毀滅的仙皇聖諭,爲了爭奪它,整個聖世捲入了殺戮之中,包括道宗三十六天最顛峯的『大羅聖極天』的金仙王都參與了那一戰。

    但是後來沒誰知道金仙王的消息,因爲在他生滅之前,所有強者都神魂飄散了,沒誰知道有什麼異況發生在金仙王的身上。

    金仙王是遠古聖世中的第一強者,是卍勝佛王、萬古魔王、妖王這些巨擘都要遜半籌的顛峯存在,沒誰比他更擁有堅韌的生存能力,所以誰也看不到屬於他的結局。

    曾經在聖世有一個說法,大羅聖極天的金仙王一但窺破聖境,他就是太古第四帝。

    但在聖世崩滅之前,他沒能成就第四帝的業位。

    後面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只能用四個字來概括結局:。

    殷秀人在自己的住處,和母親有了更進一步的勾通,爲了家族的未來,她不得不接受母親的閨祕教導。

    「聽你父親說元錚獲得了極樂王天的祕技,你一定要虛心求教,能否縛住男人的心,這方面是要盡力的,一個至尊強者所擁有的一切也與世人不同,包括名權、利慾、女人,甚至他想獲得的一切,做爲女人,我們要做的就是深度挖掘屬於自己的潛力,不論你用什麼方法方式,要讓他感覺到你的存在,更重要的一點你要記住,生命的延續是下一代,秀兒,下一代,你明白嗎?」

    「母后,我、我明白了。」

    殷秀人羞紅着臉,汗死了,母后鼓勵我和元錚去造後代嗎?

    殷玥一生在後宮的爭鬥中得發鞏固自己的地位,她擁有的傳統觀念和整個修行世界的主調路又有分岐,她不認爲女人能成爲皇權霸業爭逐中的主角,但是至尊強者又不能缺了女人在身邊,那麼我們女人爭什麼?當然是爭自己在男人身邊的地位了,母憑子貴,後代的重要性就在這裏,能儘快搞出一個他的後代來,就是屬於你的優勢。

    殷秀人心裏不這麼想,只是口頭上敷衍母親,她要是憑那樣的方式去獲得元錚的認可,總感覺不對路數。

    和元錚有了一些接觸之後,她不認爲元錚的主要心思會放在女人身上,他似乎更注重修爲,更渴望成爲強者,而不是和女人泡在後宮中享樂。

    殷玥看透了女兒的心思,對她口頭上的敷衍也不點破,卻是有耐心的又道:「極樂王天的祕合法門是一種進展神速的祕異功法,它是在樂享中精進修爲的,皇室中的權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這一祕技,但只有煌廷的太子元陽受到了『大國煌寺』元虛的青睞,成爲了他的傳人。也許煌帝也通曉那些祕技,至尊王者沒一個不會享受的,能在極樂中提升修爲,御女而精進,這對他們來說既體現高高的霸者榮耀,又能得到實惠的修爲精益,你說他們還會去做苦行僧嗎?」

    「啊,我又明白了,母親。」

    殷秀人心裏誹謗着某人。你得什麼不好啊,非要得到那種壞人才修練的功法,真是的……

    「你明白就好,所以你要主動一些,要放下你的矜持。要忘掉你公主的身份,青廷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只是亡命落魄一族,矜持丟掉,乖女兒,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母后。」

    殷秀人心裏嘆息着。母親是讓我去做取悅男人的媚女,以此獲得他的寵溺,以此爲青帝壇一支爭取更多的發展優勢,我只是一個棋子嗎?

    人人都擁有獨特的宿命所歸。我的宿命所歸就是要去取悅那個對菊花感興趣的傢伙嗎?

    想到這裏,殷秀人就覺得雛菊一陣悸動,似乎銜生出一種要被戳破的疼痛。

    無法想象男人和女人爲什麼要做那些齷齪的勾當,這很好玩嗎?

    但它不好玩又是因爲什麼?

    純潔的有如一張白紙的殷秀人想不透這個事。本能的認爲,菊花之戀是一種令她無法接受的行爲。祕合是爲了銜生後代,破菊呢?也可能繁衍生息嗎?

    在皇室中長大的殷秀人,耳暄目染了許多勾當,但她一顆至聖至潔的心靈從來不受污染,她一心修煉,一心想要脫離世俗,成就一縷至聖靈魂,一生一世不受玷污,從靈魂乃至心身,她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爲她沒有愛過誰,沒有過愛,愛能讓人拋卻一切善與惡的界限,無視一切的去轟轟烈烈,曾經認爲齷齪的勾當在愛銜生之後會覺得它聖潔,會認爲它是愛人間的一種至高樂趣,會是一種情感交融的極佳方式,但是未開啓愛的殷秀人,不會有這樣的認識。

    至少在現在,她還沒有對誰銜生『愛』念。

    即便是有一絲吸引到她的元錚,也僅僅限於吸引,僅僅產生了想更多的瞭解他的想法,絕對沒有其它的念頭。

    殷玥知道開導女兒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此女深受道統毒害,絕對不是一個柔情似水懂得利用女人本身資源女人,爭後宮地位對她來說門高深的學問。

    母親離開後,殷秀人又在想太陽、月亮、星星是什麼這個問題,對元錚曾提出的這個問題,她始終沒有答案,她對這個問題的興趣遠遠在其它事務之上。

    當一道聖光耀映的仙符飄飄然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怔住了。

    本能的伸手去接住它,那符溢散着無比和煦的光芒,符中間那道尊的形象威懾入心,令她產生了膜拜念頭。

    「何方高人?」

    殷秀人跳了起來,四下張望,卻沒任何異常,最後將目光盯着手中的光符。

    『聖諭』兩個字映入眼簾,她的靈魂似猛的一抖,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異樣感覺在心底泛起。

    她的美眸充滿了迷惑之色,爲什麼我會覺得它熟悉而又陌生呢?

    一股沛然則的洪流,在一瞬間從光符中灌入殷秀人的體內,一道驚天動地的意志直剌她心靈的至深處。

    轟,腦際意識崩炸開來,隨即她陷入了一片混沌。

    僅餘的一絲神識在最後一刻看到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在虛空中與冷厲的俊逸男子對峙。

    這一幕在腦海的至深處,殷秀人從來沒有觸及過。

    「這、這人不是太武宮主嗎?」

    殷秀人仍有一絲清明的心境翻騰了起來。

    幻現的景象和真的一樣,那個『自己』一聲嬌喝,更把殷秀人搞的糊塗了。

    「太武真神,憑你也配來截殺本使者?」

    「聖皇使者,你以爲你是誰?乖乖獻出『聖諭』,本神予你一種最享受一種死法,本神的『七星連誅』不僅僅是一門曠古絕今的武技,更是能把女人戳的魂蕩九天的祕合異技,你若能在『七星連誅』的攻勢下挺過來,你就是本神的『太武真後』,異日你我攜手,一同窺破仙限,重回聖世,這纔是你要走的路。」

    「太武真神,你怎麼不去死?你以爲你的『七星連誅』奈何得了本使?」

    「……」

    「……」

    幻象中兩個人脣槍舌劍,各自亦施展絕技拼的天昏地暗。

    堪堪兩敗俱傷的一刻,一個銀髮長髯的老道現身,把那枚在他們打鬥中崩飛的仙符撈在手中一閃而沒。

    「卑鄙,太武真神,你居然與太清皇極天的太極上人聯手算計本使?你得死。」

    「呃,本神怎麼會與他聯手,好一個黃雀在後,太極上人,你休走……」

    最後,幻象突然消散,因爲殷秀人體內灌入的天河般洪流將她最後一絲神智淹沒了。

    當一切似是結束時,那光符悄然化爲一縷光氣鑽進了殷秀人體內。

    剛離開不久的殷玥去而復返,發現女兒昏迷在地,不由大駭。

    她忙以心念傳遞消息給太子軒,「快來,女兒無緣昏迷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4
第0226章 奇詭之變

    太極門殿前的對峙無息無聲,煌、太叔寰、妖王,沒一個準備動手的,他們似乎在等待太極門自動開啓。文學館

    不是他們不想動,是他們不願意動,絕世機緣乍現的一刻,他們會全力出手,但不是這一刻。

    微塵一般的佛王聖相中,元錚都爲對峙中的三大強者着急,你們倒是打啊,大眼瞪小眼的,這算什麼嘛?這三個傢伙在等什麼?

    難道是書着『太極門』三個大字的這座殿宇要發生什麼變化?

    元錚看了眼羅東月她們,三女都微微搖頭,顯然不清楚怎麼回事,包括擁有三千年壽命的蟒妖妙天歌也是一頭霧水。

    偏在這時,佛王聖相莫名的跳動了一下,似有所發現,但下剎那又沒有了任何異狀。

    元錚雖也察覺到了這一微妙的異常變化,但無從追懾,心下雖有些迷惑,但也沒有往其它方面想,有可能是煌無處不在的超卓感應力察覺到了自己而發出的警告?

    不管這些,先要搞清楚他們對峙不動的原因。

    就在元錚要再次潛入佛王元靈記憶深處去尋找答案時,心靈深處傳來了雷冰發來的心訊。

    「元錚,你能回來一下嗎?太子軒說殷秀人無緣無故的昏迷了,現在都沒有醒轉,其體內有一股神祕莫測的能量在流轉,完全封印了她的生機,有可能有性命之危。」

    「啊……我立即過去……」

    元錚把情況簡述了幾句,「……東月,你們幾個在這裏盯着煌他們吧,我回去看看殷秀人。」

    所謂的『回去』就是回到雲天寶鏈空間中的其它小乾坤界中去,青帝壇更在青帝法器的小乾坤界中,雖僅是一件仙器。無法與聖器相提並論,但也自成空間,能隔阻一切外界的影響,除非外界的能量能穿透仙器能量的封鎖。

    在聖器『七彩雷珠』、仙器『雲天寶鏈』和最外層『佛王聖相』的幾層防護下,沒誰能探進青帝壇的,外界就算地陷天崩也與青帝空間沒任何關係。

    元錚是名義上殷秀人的駙馬,她出了事肯定得通知他。

    再說元錚現在的身份地位在青帝壇衆人眼中是隻能仰望的,包括青帝、太子軒、平東王他們在內。

    當元錚的本體突然出現在殷秀人的閨閣中時,已經在坐的數人都吃了一驚。

    與上首登門禮拜不同。他這次來的神出鬼沒。

    就算是青帝都沒有產生先兆,太子軒和平東王修爲相若,遜於已經是第九階的青帝,更沒有產生什麼預感,所以元錚的乍現令他們吃驚不小。

    短短數日不見。元錚的修爲再次提升,完全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這一刻,太子軒才感覺自己用女兒與他聯姻的決定是何等的正確和英明,此人深不可測啊。

    殷家一衆人等都瞪大了眼,本來以爲元錚會從正門來,也會有人傳報。哪知他象只鬼一樣蹦出來。

    偏偏殷珏還在怨埋的說着什麼。

    「……我們不能把救治秀人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我承認是他是奇才,但他的境界始終不及大帝與父親、姐丈你們,你們都束手無策。叫他來管什麼用?不若請青冥觀主或昆頂玉仙來吧……」

    就是這句話才落音,元錚就在閨閣出現了。

    青帝、太子軒、平東王殷正陽的臉上都有古怪的神色,要讓他們相信元錚沒聽到殷珏的說話,那是不可能的。

    連太子軒身旁急出眼淚的太子妃殷玥都不那麼認爲。

    此際人命關天大。她也顧不上怪怨妹妹什麼了。

    「元錚,你、你來了啊。秀人她就在裏間,你、你要不去看看她?」

    只能是以這個藉口,先遮一下殷珏說話的小丑了。

    元錚壓根就沒瞅殷珏一眼,這個喪了夫的小寡婦心裏大該對他十分不滿吧,因爲死淵奪寶一事正是他的攪局,才導致她丈夫殷寶天的喪命。

    當然,這只是間接原因,那次事件被改變的又何止是某一個人的命運?整個天下大勢都顛覆了,一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比起青廷的沒落再死十個殷寶天都換不回來。

    元錚微微點頭,的確不值得與殷珏計較什麼,她的說話也影響不了青帝等人的決策,更改變不了什麼現狀,直接無視就可以了。

    他也沒說什麼,邁步就入了裏間,跟着進來的只有太子軒夫婦,青帝和平東王,其它人沒資格進來。

    殷秀人平靜的躺在她的閨牀上,幽幽的香味彌散在室中,都是她純潔的味道。

    對這個美女,元錚是有留有很好印象的,即便她誤會着自己關於『菊花』的那個事,但更因爲這個事才顯出她的至純至潔。

    在她心目中沒有什麼齷齪,世間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修煉十七年,至今未開過殺戒,哪怕是一隻小老鼠,也沒在她手中喪命,甚至走路都怕踩死螞蟻。

    正如殷玥的想法,這孩子所受的道統觀念毒害太深了,但她絕對是個善良到無以復加的個性。

    平素她在修行方面也會顯露爭強好勝的一面,偶爾也會流露公主的霸道,但這種時候是很少的,也是極罕見的。

    在青冥觀,上上下下對殷秀人的評價也是極高的,爭歸爭,但她從不借皇勢欺人。

    要說她在青冥觀有一個死對頭,那就是八王的女兒殷芷了,二女一時瑜亮,爭鋒之念不滅,舍此之外,秀人公主就是完美的。

    給元錚留下很好印象的殷秀人也是這樣的,雖然她差一點被扎木娜帶壞了,但她的本性的確不容易染上污跡。

    這一刻望着生機微弱的殷秀人靜靜躺在那裏,元錚心下沒來由的一疼,如同最心愛的寶貝被損傷了似的。

    此時元錚的修爲又非吳下阿蒙了,比療傷之前十多倍的精進,他的神念如潮水般鋪開。捕捉着這個空間任何一絲可疑的氣息,希望能找出什麼蛛絲螞跡爲他解惑。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爲什麼也沒有發現。

    神唸對殷秀人的狀態也進行了探測,她體內澎湃着汪洋一樣的宏巨能量,似乎已經突破了她體質所能承受的極限,下一刻就會分崩,炸的殘渣不剩。

    那股龐大的能量,擠壓入她骨髓的深處,根本無處驅逐。任何愚蠢的行爲,可能導致殷秀人的喪命。

    一瞬間,元錚也感束手無策。

    他更細緻的用本體的精純真氣去觸碰那股神祕的能量,哪知一觸即消,根本對人家不起任何作用。而且脆弱的有如豆腐。

    不是吧?

    老子剛剛精進了十倍不止,即便正面硬撼『煌』都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怎麼無比精純的真氣在那股神祕能量面前脆弱至此?叫我情何以堪?

    這時,所有的人看到元錚剎那間流露出的凝重。

    殷玥也知元錚修爲極深,甚至不在丈夫太子軒之下,見他神色如此,便知問題大了。

    「怎麼樣?元錚。秀人她真的兇險了嗎?要、要不你找昆頂玉仙來給看看?」

    大該在他們心目中,得到了『太陰門』傳承的昆頂玉仙羅東月纔是他們這股勢力中的第一強者,以她的見識和修爲,或許能想出辦法來救救秀人。

    其實。羅東月的確是元錚他們這股勢力中的第一強者。

    但是論到救人這類事,她還真不如元錚更靈活更有想法,對《虛空雷法》《虛空光法》和宇宙虛空的瞭解,她清楚不及小情郎。這一點她都佩服元錚,甚至包括幾次突破。都是元錚在引導,在決策,換過是羅東月自己也未必就有決心一關關的闖過來,所以她樂意做元錚的『小女人』,甚至婉轉承歡,那一刻她也能體驗做女人的樂趣。

    青帝、太子軒、平東王都盯着元錚,只有他們三個看出了元錚此時的修爲境界大不同於以前了,所以元錚的神色凝重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殷秀人畢竟是殷家的骨血,女不如男,不能承繼家業是一直以來的舊傳統,但她是聯繫元錚的第一要素,沒了她的話,青帝壇的未來也將是一片暗淡吧?怎麼出這樣?

    關切一族之興衰,在這一刻甚至超越了關切殷秀人的生死。

    不能怪他們太絕情,是正統的皇室觀念在影響他們的想法,從古至今便是如此,什麼叫大局,什麼是私念,在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你說他們無情,卻也未必正確。

    「元小候,秀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太子軒忍不住發問。至少從元錚流露的神色中能揣測到,他知曉一些那神祕能量的來頭吧?

    而包括青帝在內的自己三個人,卻對那奇詭的能量一無所知,就更談不上救人了。

    元錚的目光凝視着殷秀人安祥的俏面,微微擡手打斷了太子軒的發問,似陷入了深思之中。

    前一刻佛王聖相的異常波動,難道與殷秀人的昏迷有關?

    僅是探測她體內存在的神祕能量,元錚就知道與『煌』沒任何關係,幾次交手以來,他對煌的真氣十分了解,而殷秀人體內出現的神祕能量絕對不是煌在搞鬼,再說了,煌就算強大,也沒可能突破佛王聖相能量罩的封鎖,不然佛王聖相保護下的諸人都要遭難了。

    這神祕莫測的奇詭能量來自何方?

    它到底是什麼來頭?

    又一個想法躍入元錚的腦海,難道殷秀人也是上古仙世又或遠古聖世的元靈復甦?又或要遭遇什麼奇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望着青帝、太子軒等人。

    「秀人我抱走,你們無需擔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體內神祕的能量甚至不屬於仙世,極有可能是遠古聖世的能量,是不是又一個聖世元靈要醒覺,現在不好推測,但我的直覺告訴我,發生在秀人身上的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天道鴻運降世,的確擾亂了整個世間的格局,不可臆測的任何變故都有可能發生,我們除了靜待那變化的出現,無能爲力,此時外界的情形你們還不知道,我們正陷身妖王聖器『神宮』之中,在這裏有太極祕藏,煌、妖王、魔主太叔寰就在太極門殿下對峙,下一刻要發生什麼沒人知道,太極祕藏中包含着什麼驚人的奇祕,我們也無從知曉,但我預感這次事件之後,世間的新格局要產生了。」

    新的世界以誰爲主,以誰稱王,現在言之尚早,煌都不敢自信的就說自己是第一人。

    「啊,你要抱走秀人?」

    殷玥清淚又下,一付不捨之姿。

    太子軒心硬,拉着愛妻的手捏了下,卻對元錚道:「元錚你做主吧,秀人許給了你,雖未正式出嫁,但名義上已經是你的人了,本王也相信你的判斷。」

    他此刻已無從揣度元錚的修爲深淺,只知比自己要強,所以才大方的做了決策。

    青帝也微微頜首,同意兒子太子軒的說法。

    元錚也不多言,抱起殷秀人一閃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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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7章 艹

    就在殷秀人被元錚抱着進入佛王聖相小乾坤界的瞬間,她的美眸突然睜開了。

    下一刻,一股極奇怪異的力道涌進元錚體內,元錚猝不及防,立時着道,心神祕訊正要傳警的當兒,祕異的能量已結成一道密密匝匝的網,將他的神念心力完全封鎖。

    也就是說元錚的心訊傳警已經送不出去,即便是與他靈肉相融的羅東月也不可能收到他的任何心訊。

    但是心訊這種精神式的訊息不屬於任何一種有質有形的能量,它虛無縹緲,應該不是能被封鎮住的一種靈異能力,但是元錚的心訊無法衝破封鎖自己的那個罩子。

    這還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他體內剛剛晉階的精純修爲也不能提升絲毫。

    這股來自殷秀人體內的神異能量太可怕了。

    元錚詫異的目光望着懷中美女,她也正打量着抱着自己的男人,而眼神卻充滿着一股陌生,似是從來就不認識他。

    「你是誰?」

    「呃,我是你男人啊。」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元錚臉上。

    感情他抱着人家,雙手沒有活動的餘地,反而是殷秀人的手騰出來能煽他耳光了。

    咦,她怎麼一下子醒了?而且好似沒事人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元錚心下滿是疑惑。

    「胡扯,本使者怎麼會有男人的?」

    殷秀人凌厲的神色間透出一股森寒的殺氣,美眸罩定元錚,身子也在下一刻從他懷中彈蹦跳出來。

    元錚卻如木雕泥塑般一能動彈絲毫,形勢的轉變就在一瞬間,自己居然毫無徵兆成了階下囚?

    美如天仙的殷秀人一直都是清純如水的模樣,此時此刻的她卻換了一種氣質。冷厲的有如一柄鋒寒的刃,目光如能將百鍊精鋼切的粉碎。

    本使者?

    她自稱什麼『本使者』?

    搞什麼飛機嘛?

    元錚一時間更迷惑了,殷秀人真是元靈醒覺?又或被別人『穿越』入體了?

    前幾日才訂過婚,一轉眼就不認帳了?這是什麼『老婆』啊?

    眼下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除了扯淡就是扯淡了,最好能勾起她對『往事』的回憶,不然這厲害的女人真會宰了自己吧?

    殷秀人一下子變的如此厲害,和她體內的神祕能量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之前佛王聖相的異常,就是與她有關。只是自己未能察明情況,現在卻是着了人家的道兒,不過想不心服口服也不行了,人家能衝破佛王聖相的能量罩,這太可怕了。

    「我是你的男人啊。你是殷秀人,你是青廷公主,前些時你父皇剛把咱倆的婚事敲定,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怎麼了啊?」

    「……」

    殷秀人的神色也有了些迷惑,但她敏銳的察覺到處身之境有能威脅到自己的能量存在。

    再次定神盯了眼元錚,看他也不象說假話,眼是心靈的窗。從他眼眸中看得出來,他的確沒有說假話。

    殷秀人美眸微闔,神念流轉起來,開始融合覺醒前的記憶……

    一幕幕這一世的經歷和親情畫面在腦海中流淌。青廷的一切一切,青冥觀的全部經歷,直到在青冥觀中遇到元錚、雷戈他們,後來的一切直到與元錚訂婚。統統在腦海中流淌而過,象過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元錚只有傻傻的等待。

    看着殷秀人晶秀的臉頰上突然掛着的兩行清淚,他心裏懸着的一塊石頭也就漸漸放下了。

    看樣子她知道了一些什麼吧?不然也不會感動的哭了。

    再次睜開眼時,她臉上的淚痕豁然消逝,就象從未出現過那樣,乾淨的沒留下一絲痕跡。

    元錚就產生了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事發生在殷秀人的身上,總之這個清純的公主不再是那麼清純了。

    「既然你是本使者這一世的男人,那你就乖乖的聽吩咐吧,若敢違背聖諭,即便你是本使的男人也要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明白了?」

    「呃,不明白。」

    元錚心念電轉,和她打岔的功夫,試着凝聚魂相,哪知神力的波動引起了殷秀人的警覺,就聽她冷哼一聲。

    「敢心存異志?找死嗎?」

    她撮手如刀,一掌劈在元錚頸側,咕咚一聲,元錚栽倒在地。

    元錚一身功力全被封禁,絲毫不得動用,哪抗得住她一劈?

    身子才倒地,殷秀人一腳踏在他屁股上,冷厲的聲音又起,「念你初犯,不予追究,再有異心,本使必然叫你神魂俱滅。」

    「艹,有沒有搞錯?」

    「艹?艹是什麼?」

    「啊……艹啊,艹就是愛你,越艹越愛你的意思。」

    「很古怪的說法,權且信你一回,你肯否爲我所用?」

    「那當然啦,你是我老婆嘛。」

    「老婆?這又是什麼?」

    「呃,這也沒聽說過嗎?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

    「混帳東西,本使嫁給你了嗎?踹死你。」

    咣咣,又是兩腳,踹的元錚齜牙咧嘴。

    這叫什麼?這叫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老子英雄一世,居然也有如此落魄的時候?時也,命也。

    本來最沒可能蹦出來成爲主要角色的殷秀人,突然之間居然如此強大起來,誰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反正元錚是想不通了。

    自己歷盡千艱萬難,與羅東月一起精進,一起突破,本來已經站在了當世的頂尖之列,誰知殷秀人這個初入小先天境的角色,直接就騎到自己脖子上來。

    到底是哪路神明元靈在她體內覺醒?但也不能厲害到這種地步吧?

    比如魔主太叔寰,妖王元陽,都也沒這勶可怕啊。

    「啊……我艹,夫爲妻之綱,你、你怎麼能踹男人呢?」

    「閉嘴。你這個賤骨頭,本使踹你,你還艹?你說你是不是賤?看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兒?我越踹你,你就越艹我吧?」

    在她看來,艹就是愛,這麼奇怪的男人,挨着揍還更愛我了?不是賤是什麼?

    元錚徹底她的智慧震精了,艹,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啊?

    尼瑪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她也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不妨先與她虛與委蛇,看她要做什麼?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兒?

    「好吧,算我不對。我認錯,哪啥,秀人,你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怎麼變了啊?」

    「不許問,你不該知道的事不要問,不然本使會懲罰你。」

    「呃。好,我不問,那你制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哼,憑你也配對本使做什麼?」

    殷秀人杏眸圓睜。冷厲的神色不改,但踩踏着元錚屁股的腳總算收了回去。

    下一刻,元錚就感覺體內的禁制消去,精純的真氣洶涌而動。不過心神方面的封罩並沒有解去。

    「你別太得意了,本使恢復了你的功力。但隨時能把你封禁,至於你的心神必然被本使控制,以免你心存異志,一但察覺,叫你生死兩難。」

    「怎麼會呢,老婆大人,你這麼拽,我決定跟你混了,以後唯你馬首是瞻,我的口號就是艹你艹你再艹你。」

    「嗯,很好,本使對你這麼識相還是很欣慰的,你若肯盡心盡力的助本使建立『古道聖廷』,異日聖廷一統天下,本使成爲第一任聖皇,你就是第一皇寵。」

    「第一皇寵?什麼玩意兒?」

    「這都不懂嗎?皇者至高無上,可擁有至寵無數,封你爲第一皇寵,統領本使的新後宮,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噗,元錚直接噴了,尼瑪啊,感情老子是你的『第一男寵』?你還準備擁有至寵無數?尼瑪的做夢呢吧?

    「哦,原來如此,先謝過老婆大人的封賞,不過,爲夫有個建議。」

    「不許自稱爲夫,沒大沒小的,要自稱『臣妾』。」

    噗,噴了又,元錚咕咚一聲摔倒在地,臣妾?天吶,我要當臣妾了嗎?

    「怎麼了你?受內傷了?」

    「呃,還請老婆大人收回成命,這個『臣妾』我實在是稱不起,老婆你想啊,我長小**的好不?我怎麼能是臣妾呢?」

    「哦,那就自臣公吧。」

    元錚翻了個白眼,看來暫時也說服不了她,先要搞清她的底蘊,看她有多強大,尋找時機將她制服,此時的一切就是鏡花水月了,叫她得意一時也沒什麼。

    想到這裏,元錚也不想和她計較太多,便道:「哦,臣公便臣公,以臣公之見,老婆大人不宜儲備後宮,值此天下爭雄之際,我等又豈能逍遙逸樂於後宮之中?」

    「言之有理,此事日後待本使登了皇位再議,眼下最要緊的是奪得『太極門祕藏』,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呃,看來老婆大人很清楚眼下的形勢了?」

    「廢話,本使是做什麼?哼,太邪上人父子所行亂事,必然要受到仙皇的懲誡,魔王妖王這對不知死活的東西也要滅殺,那太武真神也曾壞了本使大事,一定要誅除,這些人眼下都雲集在太極門殿前,準備進入爭奪祕寶,剛剛我融合這一世的記憶,發現以你爲首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你既艹我正可爲我所用,異日成了霸業絕不虧待你。」

    「臣公願效犬馬之勞,千艹萬艹日日艹,艹得老婆大人舒心爽肺,以示臣公之耿耿忠心。」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倒是個不要臉的,不過,我喜歡你的直爽。」

    「哈哈……臣公也喜歡老婆大人的豪邁性情,臣公真想艹死你啊。」

    這話聽在殷秀人耳內就是『臣公真想愛死你啊』,她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最好心口如一,不然我饒不了你。不過這個『艹』字聽着總是有點彆扭,這是哪個地方的說法?」

    「這個嘛,是臣公自己創的精義文字,是向心愛的女人表達深心處最濃郁的愛意。唯有這個字能詮釋愛的全部含義,有朝一日,老婆大人一定會明白它的奧義所在。」

    「哦,權且信你。」

    「臣公感激零涕,還有一事與老婆大人相商,能否解了臣公心禁,臣公聯攏幾個得力臂助來拜見老婆大人。」

    「也不怕你耍什麼花樣,我自有祕異法門制你。」

    殷秀人神祕一笑,元錚頓感心禁解除。可下一刻,心靈深處似給什麼異力紮了一下,心臟猛的抽縮了一下。

    「呃,老婆大人,你耍了什麼花招?」

    「嘿……也沒什麼。這叫心之祕禁,你若背叛我,我自然引發心之祕禁,瞬息之間可揉碎你的心靈,使你變成行屍走肉,無主孤魂,你小心點。」

    「啊……這麼惡毒?臣公我忠心耿耿啊。想不到老婆你竟然這麼對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愧我還想艹你艹的那麼深,既然如此。老婆你殺了我吧。」

    逼宮啊?

    元錚何等聰明,漸漸摸清了殷秀人的底蘊,她想要成變一番偉業,重建什麼古道聖廷。沒人幫她怎麼行?她剛剛說了一堆強敵,正是當世頂尖的強者。一個個都是她的敵人,她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了?所以纔要收服自己,眼下讓她宰了自己,怕她也捨不得吧?

    果然,殷秀人秀眉一蹙,感覺有些爲難了。

    「本使只須觀察你一段時日,你若真的忠心無二志,自然解禁你的心之祕禁。」

    「唉,我艹你那麼深,你卻對我疑心重重,我心生慼慼焉,自感遇人不淑,遇主不賢,簡直是生不如死啊,臣公心哀大於身死,只求一死,以昭示耿耿之心跡。」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殷秀人也給逼的沒法,但要讓她一點都不禁制着元錚也是不可能的,她也怕對方反水。

    「還有一法可行,不知老婆大人是否應允?」

    「你說。」

    「爲示臣公可鑑天地日月之忠心,唯有向老婆大人奉獻身心,只有成了老婆大人的後宮至寵,想來老婆大人就放心了吧?」

    呃,這麼不要臉的要求你也提得出口?

    殷秀人一怔,但在她想來,卻不是那麼回事,異日爲皇時,後宮更要擴充,精挑細撿的寵愛會盡列於榻前,此際用人之時,倒是可以先攏絡這個人。

    但是自己的至寵是要經過嚴格挑選的,於修爲無補者,又如何享用?廢材一根,又豈容他玷污聖軀的純潔?

    不過這個人是自己這一世的指婚之男,又擁有強橫的實力,不把他的心拴住,也不好行事啊。

    「也罷,你且去衣,待本使驗明正身,若是合本使心意,自然納你進宮,」

    我艹,還要驗明正身?你嫖呢?

    元錚心裏陰笑着,嘿嘿,你做夢當什麼聖皇呢吧?一會給老子艹翻時,讓你嚐嚐七彩神雷的滋味,看看是誰制誰?

    他也沒猶豫,念動之間,身上衣袍除盡,赤果果立在殷秀人面前,立身如山,巍然雄峙。

    殷秀人眸中一亮,上下掃視,欣然頜首。

    「好一付精壯體魄,好一隻偉物兒,皮毛表相甚合我意,只是那物太碩了一些。」

    「若老婆大人不喜,臣公斬掉它一截也罷。」

    元錚胡言亂語着,卻知殷秀人在說反話。

    「不可,本使惟怒其不爭……」

    「老婆大人有所不知,臣公之物不遇物激不會錚怒。」

    感情那物沒有挺怒,殷秀人不過是找了個藉口,聽元錚給她臺階下,便上前兩步,探手海底撈月,將那物捏在了手中。

    「果然是好東西,本使受了,你要好好艹我,不敢有祕藏。」

    她仍記得『艹』是愛,這時這句話更激起了元錚無限徵欲。

    「臣公遵命,老婆大人準備好了嗎?」

    「嗯,你我幕天席地,就此祕戰一場,若能得擠出我的真陽,本使也會更加寵溺於你。」

    其實殷秀人也有私心,一但真陽脫體,她的元靈醒覺境界會大大提升,那時的實力又比現在強上一個檔不止。

    而且那枚培育了太久的『真陽』一出,必然能把元錚徹底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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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8章 異變陡生

    殷秀人體內祕蘊的元靈是橫行聖世的仙皇使者,是古道仙皇派在遠古聖世的特使,她代表着古道仙皇的意志。

    歷經數萬年甚至十數萬年悠長生命的元靈,在重新醒覺之後,已然擁有了現世第九階的修爲,她之所以超越元錚之上,是因爲仙皇聖諭融入她體內的結果。

    她秉承『古道仙皇』的意志,要在現世開創聖廷紀元,一舉拔亂反正,重建新的制度,更要以聖皇自居,可見她的雄心勃勃。

    實在是『聖諭』賦於了她這份自信。

    聖諭的力量來自於太古三帝之一的『古道仙皇』,它神祕莫測,威臨天下,問世間,誰與爭鋒?

    毫不誇張的說,殷秀人完全具備吞噬元錚的實力,即便他融合了佛王的元靈,本生尊者的意志,萬世邪王的魂識,七彩的記憶,但所以這一切在『古道仙皇』的聖諭面前,都顯得顯白無力,誰也無法抗拒仙皇聖諭的意志。

    元錚自以爲狡計得逞,只要艹了殷秀人,就不怕她不乖乖認命,殊不知掘墳自入,作蠶自縛。

    殷秀人將計就計,一付迷戀他碩根悍器的欣然喜悅,心下卻在冷笑。

    她擁有幾個世紀般漫長的經歷,實則智狡如狐,偏偏卻裝的清純如水,把玩着元錚漸漲的悍物,以拇指覆蓋其蛙首,一搓一揉,給予他強猛的感受。

    就在元錚神魂震顫的當兒,殷秀早抖落一身衣衫,袒裎相見,顫巍巍兩座雪玉凝脂般的豐碩迫在他胸膛,修長的**盤勾,雪臂輕舒。繞住他的頸項,檀脣迎送,丁香乍吐,有如毒蛇出洞,那令人心魂崩碎的觸電感受,瞬間襲木了元錚的神智。

    千分之一個呼吸之間,元錚的神智就怔了那麼千分之一個呼吸的時間,生米就煮成了熟飯。

    「哎唷,你這混帳。怎麼就入來了?」

    元錚啊了一聲,神智清明的當兒,發現殷秀人八爪魚一般盤纏在自己身上,雙股盤勾,玉壺鎖陽。就在那千分之一個呼吸間,他們完成了第一深度交集。

    這時,他才感受到了那**蝕骨的滋味,怒漲的蛙首給緊緊鎖困在她的祕異蓮房,無可抗拒的強大吸力正在抽吸元錚體內的精純真氣。

    雙手託着她豐腴之丘的元錚瞪大了雙眼。

    「你……」

    「你這小混帳,和我鬥心眼兒?太嫩了些,我抽空你九成修爲。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呃,老婆大人,你誤會了吧?」

    「閉上你的嘴,有勁兒的話就艹我吧。」

    殷秀人如花嬌靨流露出媚蕩神情。這一刻再找不到半絲的清純如水,她纖腰晃動,玉壺震盪,似要將元錚的悍物揉碎一般。檀口微張,鼻翼咻咻。

    她一邊享受祕合的妙味。一邊抽吸元錚的修爲,大該世上最享受的美事莫過於此。

    「多少年了,你還是本皇頭一個男人,用心侍候本皇,乖乖的,本皇會寵着你,明白了?」

    「……」

    元錚被動的顫抖着,用盡各種方法想制止本身修爲的流泄,但根本力不到,越是凝功聚元,修爲越是狂泄如注。

    怎麼會這樣?這女人也太陰了吧?

    「你,真的是秀人嗎?」

    「如假包換,不過是融合了前世的殷秀人,你欺我清純如水,良善無知,是嗎?口口聲聲說要艹我,現在讓你如願了,你怎麼反悔了啊?」

    「呃,沒、沒反悔,只恐真元流失太巨,體力有損,怕不能讓老婆大人舒心爽肺了。」

    「是嗎?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不行了就廢除掉,本皇再尋個頂事的,你操什麼心啊?」

    「呃,這個是瞎換的嗎?難道老婆大人你沒一點貞德觀念?」

    「我殷秀人要成爲萬世之聖皇,更要享盡皇者之享,要貞德的是你,是你要對本皇貞德堅守,不敢揹着本皇私養其它女子,如若發現你的不軌,將你千刀萬剮。」

    噗,說了半天是我對不起你啊?

    「老婆大人,據臣公所知,這個世界是男尊女卑,夫爲妻綱,怎麼你……」

    「閉上你的嘴,男尊女卑的時代從本皇現世的一刻結束了,以後是女尊男卑的紀元,以後本皇的腳趾頭輪得到你唆就不錯了,別不識實務。」

    噗,元錚又噴了,這是個要君臨天下的女王嗎?這都什麼信仰觀念啊?

    「臣公不知,敢問老婆大人,古道仙皇莫非是女兒之身?」

    她既是古道仙皇的代言,又秉承『女尊』信仰,感情古道仙皇是個女的?

    「猜對了,仙皇閣下自然是神聖之至陰之軀,陰生萬物,乃天地之母體,祕孕一切世間生靈,我秉承仙皇意志,逝要重塑仙皇的昔世之盛,哦……你那物兒居然釋放雷威能量,舒爽了不知幾許,再大力釋放一些,本皇心暢神舒,自然寵愛你有加。」

    我艹你二大爺,老子是想借這個機會用雷威殛殘你,哪知你倒舒爽了。

    元錚真的心驚肉跳了,至此始知殷秀人的厲害,這仙皇聖諭究竟是什麼東西?竟能使她變的如此厲害?

    祕合的二人滾翻在地,殷秀人高高騎跨在上,顛狂着雪軀,反觀元錚,一付被非禮的衰相。

    怎麼能把這女人制服,是他眼下想破腦袋急欲知熟的第一要務。

    神念開始搜索佛王元靈的記憶,七彩的記憶,萬世邪王的魂識記憶,本生尊者的意志,凡是他能想到的,都要去窮搜一番,只求獲得一個制服殷秀人的法子。

    而殷秀人卻不理他做什麼,她有她的算計,狂抽猛納元錚的真元修爲,就是要讓他擠壓出自己祕蓄了太久的那枚『真陽』,元靈醒覺之初,乍遇元錚便悄悄探出他深厚的底蘊。若是這個男人都無法擠壓出自己的真陽,那自己想要快速的恢復元靈就困難了,其它的人找誰去?煌?不可能,那是死對頭,太武真神?也不可能,同樣是死對頭,魔主太叔寰,同爲女兒身,不提也罷。妖王元陽,又不可能,他是妖,不是人,人與妖有天壤之別。真元性質有不可彌合的缺陷,抽取了也是麻煩。

    結果就發現,自己這一世這個男人是最合適的,真真是天作之合,是宿命之果,所以不順水推舟的和他大戰一場,真要錯失天大的機緣。

    「哦……寶貝兒。還有更充足的雷威嗎?都釋放給我吧,我也艹(愛)死你了。」

    殷秀借這個表達深刻愛意的字眼兒,向元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元錚也豁出去了,不信你這剛剛醒覺的元靈之體有多大的承受力。必竟你的肉軀沒有達到我的強度,引來七彩雷珠的狂暴雷威狠狠殛你,看你是否扛得住?

    七彩雷珠是聖器之一,雖不及佛王聖相和百鍊魔軀強大。但也是威懾當世的奇巨法器,它所蘊蓄的能量是駭人聽聞的。

    元錚以自己能承受的極限。引發了七彩雷珠內的狂暴威能。

    悍物一怒再怒,一漲再漲,蛙口大肆噴釋着雷電,兩人的軀體被閃耀的雷絲完全包裹。

    這裏的異動終於驚動了羅東月、孔宗玉、妙天歌她們。

    但當她們趕到佛王聖相小乾坤界的邊緣處時,看到這光怪陸離的一幕,都有點傻眼。

    做這事能做的天愁地慘,雷電交加,風雲色變,也真是叫人開眼了。

    「是、是殷秀人?」

    孔宗玉訝然脫口道。

    羅東月死盯着雷光珠中翻滾的二人,把心念送給去給元錚想問怎麼回事,卻發現神念之力根本穿透不了一層神祕的封罩。

    以她與元錚的靈神合一之境,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只看二人祕合折騰出這番雷絲溢射的景況,就知道他們在祕鬥,絕對不是單純的享受。

    妙天歌更是嗔目怔舌,前所未見這番光景,甚至看的蟒面生霞,呼吸變急。

    元錚心無旁鶩,一念深深契入七彩雷珠,引動最深沉的狂雷之力,生死成敗,在此一舉。

    殷秀人也預感到了一絲危險,但她夷然不懼,心念間,那道光符纏繞在心房,密密守護着最後一道生命關口,只要心神不滅,任你雷電狂襲,我自巍然不動。

    祕合之處在最狂暴的雷絲崩裂出來時,一瞬間銜生的光華,把羅東月三人的眼眸都剌的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世界一片銀白,一片銀茫茫的混沌,隆隆的狂雷悶震聲中,挾雜着殷秀人歇斯底里的嬌呼。

    「死了……」

    她感覺蓮房被狂泄而入的狂雷殛的粉碎,感覺元錚的悍物一下戳到了心房邊緣。

    雷暴的威能把自己的肉軀撕成了碎片,但這只是純粹的感覺。

    正因爲感覺在極痛中消失,無論是舒暢,還是痛苦,在那瞬間都消蕩的乾乾淨淨,靈魂似乎破體新生,不再屬於肉軀,不再被肉軀束縛。

    她『看』見自己還騎在男人的身上,看見自己還在狂顛,還能聽到自己的嬌呻,自己揮汗如雨,卻沒有要歇下來的跡象。

    原來肉軀完好,並沒有炸掉。

    原來一切感知只是從肉軀中分離出來。

    一股至灼尖銳的力道也在這刻貫穿元錚的悍物,進至他的本體,下一個瞬間崩炸開來,陰冷的極寒在千分之一個呼吸間冰封了灼熱的血脈,似亙古就存在一般。

    男人和他的高昂的戰意也在這一刻被徹底冰封,那悍物也凍成了冰棍。

    生機在一瞬間絕除,元錚就如同一具冰雕。

    只有的他眼眸,還留着生命的痕跡。

    所有閃耀的雷絲電流消失了,倒捲回二人的體內,他們在一這瞬間平復下來。

    殷秀人仍騎在元錚身上,冰玉一樣的男人,僵硬的姿態一目瞭然,皮毛不會泄露一絲一毫的生息,他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即便他的眼珠還在流轉,甚至流露出驚疑。

    殷秀人無視站在他們祕合之姿前的羅東月三女,晶玉般俏麗的面龐上蕩起一絲滿意至極的笑。

    自己的『真陽』進入了男人的體內。深度凍結了他的軀體,包括他所能應運的真元修爲,實際上他九成九的修爲都在自己體內,他形同一個廢人。

    那枚真陽種子的至陰現象不會維持多久,殷秀人知道這一點。

    下一刻,真陽種子開始釋放它的溫煦,溫煦轉爲灼熱,轉爲狂暴的灼流,呈現於元錚表體的冰凍現象瞬間瓦解。

    同時。這枚真陽種子的釋放既叫她驚喜,又叫她悲哀。

    驚喜是因爲知道真陽種子送出後會產生什麼結果。

    悲哀是因爲真陽種子會奪去元錚的生命,她不認爲元錚的體魄能承受這枚祕蘊了幾萬年的強大種子能量。

    這一世的男人在第一次祕合就要結束他的生命,就要奉獻他的全部成全自己。

    一瞬間,殷秀人腦海中浮現出與他在青冥觀中的那段相處時光。那三個至今也沒搞明白的問題縈繞在耳畔,太陽是什麼?月亮是什麼?星星是什麼?

    以自己胸懷聖古的經歷見識,都不能完完全全的回答這個問題,自己只知道日月星是星體,其它的一概不知。

    一抹濃的化不開的哀傷在她眸底涌現,她伸手輕撫元錚的俊臉。

    「你太猛了,其實我沒想叫你死。但這一切是你的宿命,你不該擠壓出我的真陽種子,你不該在這一刻奮起反抗,你安心的去吧。我答應你,這一世生命,你將是我唯一的男人,此誓至死不改!」

    剎那間。殷秀人流露出了女人的柔情萬種,她的眼神沒有騙人。對一個將死人的來說,她沒必要再去騙他。

    她會懷念與他極爲短暫的相識相知,還有相愛(艹)。

    聖諭能量形成的無形保護罩,將他們嚴嚴實實的守護着,所以她不懼羅東月三人的虎視眈眈。

    羅東月她們聽不到殷秀人說什麼,雖近在咫尺,卻似遠隔天涯。

    她們試圖越過那一挪身即可消失的距離,出手去救元錚,但她們發現,幾次動作都徒勞無功,她們仍與祕閤中的二人保持着那段距離,沒能跨近半寸。

    這是空間法則限定的距離,是祕異能量結成的空間隔阻了她們。

    能從殷秀人臉上的神情讀懂一些什麼,羅東月心下大駭。

    孔宗玉花容失色,妙天歌瞠目結舌。

    但她們無能爲力。

    元錚突然闔上了眼眸,他沒叫自己瞬間獲得的驚喜從眸底流泄出去。

    元錚的真陰種子不是在第一次失去之後就沒有了,而是隻要得到女性修行者的真陽種子就會再生,這是殷秀人悠長生命中所熟知的常識中也無法理解的一種怪異現象,也正是這種怪異,成了元錚反敗爲勝的唯一資本。

    殷秀人不疑有它,開始融合男人被她吸納過來的真元,好精純的修爲啊,融合它自己的修爲勢必突飛猛進。

    但她神情哀傷,沒有一絲喜悅,爲這個男人即將消逝,她第一次感覺心疼如絞。

    這種情緒似不該在她堅韌的心中出現,她甚至驚奇的發現,自己幾萬年未動過的情弦被他悄無聲息的拔動了,也許是他獨特的個性給予了自己新奇的感受,也許是他那三個深奧的問題令自己至今不解,也許是第一次享盡祕合之歡後的戀戀不捨,總之,心中的情弦奏響了那令人魂魄動盪的聲音。

    一切僅僅開始就要結束,無盡的哀傷,在真元的融合流轉中銜生,兩行清淚橫溢,剎那間,殷秀人梨花帶雨,哀媚神色極爲動人,聖潔的直如神霄宮中不沾人間煙火的天仙,令你產生即便死在她胯下也是極盡之哀榮的怪異感受。

    但是,元錚的宿命所歸不在這裏。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4
第0229章 聖古祕事

    要知道元錚的體質,此時已是半仙雷軀,血仍是血,肉仍是肉,但實際上他的血肉不同於凡夫俗子了。

    幾經雷電奇威淬鍊的軀體早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但它保留着所有血肉纔會產生的微妙表徵,以殷秀人的高明也窺不破其中的玄虛。

    當她感應着真陽種子在男人體內炸開之後,心中的悲哀更甚,撫着他臉的手更柔情了幾許,玉壺祕道緊緊的收縮,似要感受它最後的溫煦,似要把它的烙印打入記憶深處,一雙挾緊了元錚的腰身,下一刻他就要分崩爲齏粉,天吶,我做了什麼?

    「不,不要……」

    最後關頭,殷秀人淚流滿面,嬌呼尖叫,「不要,我不要你死……」

    她雙手死死捧着男人的俊臉,俯下螓首,顫抖着豐潤的兩辰脣,狠狠吻住了他。

    決別之吻,闇然。

    「我的男人,別了,來生,秀人還是你的老婆。」

    這一縷聲音深深的送入元錚的心靈深處,帶着無盡的哀怨與憂傷。

    元錚都在瞬間感受到了她深沉無盡的愛。

    真陽種子的崩炸,幾萬年積蓄的陽力,撲天蓋地一樣淹沒了元錚,浸入到他骨髓的至深處,每一寸經脈,每一雨皮毛,都被殷秀人的真陽浸潤。

    「啊……」

    元錚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他的肉軀急劇的膨脹,筋肌暴漲,骨骼啪啪暴響,灼燙的陽力四溢,但他的軀體沒有象殷秀人認爲的那樣分崩離析。

    殷秀人也驚的慘叫,真正感覺自己的體似給他撐裂成了兩片。蓮宮炸成一團模糊的血肉,五臟六腑在他悍物的攪拌下成了肉泥,心肝脾胃都不復存在。

    又一感受上的錯覺,因爲劇烈的疼銜生了這一錯覺。

    直到下一刻神智清明瞭幾許,她才意識到一切沒那麼不堪,我和他仍在,仍然擁有着鮮活的生命狀態。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元錚僅餘的體真元融進了殷秀人的真陽能量中,引導着它在體內流轉,他以無上毅力催動『真言法咒』把真陽能量中殷秀人的意志牢牢控制。讓它與它的體失去聯繫,直到殷秀人發現這一異常,才知道被自己騎在身下的男人是多麼的強悍,而自己的命真陽種子卻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是什麼祕異的力量能夠切斷自己與命種子的聯繫,這不可能。在聖諭威能的籠罩下,他怎麼可能辦到?

    是的,元錚是辦不到,但是能令『卍勝佛王』『生尊者』都心生崇敬的『真言法咒』可以辦到。

    它總是在元錚最危難的關頭給予他迴天之助。

    真言法咒是生靈意志的剋星,至元錚掌握以來,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它的強大。無以復加,無法臆測。

    又一次奇緣際遇,又一枚驚天動地的真陽種子,又一回以命相搏的豪賭。

    就是在這樣的經歷中。元錚又一次得到奇巨的收穫。

    之前和羅東月療傷,令他突破了大先天頂關這道天塹,從而跨入大先天最後階段的修行,真真正正的成就了大先天圓滿的狀態。只待『煉氣成罡』。一舉奠定進軍無上第九階的基礎,但是所有的積蓄也法填滿他神奇的大先天圓滿狀態的空虛。他的與衆不同就在這裏,每一階段的修行,都要比一般修行者艱難十倍以上,甚至更多。

    跨入大先天圓滿境他就發現,之前的積蓄遠遠不能填充圓滿境所需要的修爲積累,如果說頂關境時比中關強了十數倍,而此時的圓滿境要比頂關境時強幾十倍。

    就是這枚殷秀人的真陽種子,在一瞬間把元錚這一階段所需要的積累給補充滿了,而且是爆滿。

    這叫什麼呢?

    這叫吉人天相。

    這叫因禍得福。

    這枚真陽種子所含的能量是元錚原先修爲的幾十倍,他被殷秀人吸納去九成九的修爲,全數由這枚種子能量補充回來。

    當然,他不可能完全催動出所有種子能量爲其所用,但應運十分之一還是有可能的。

    這對他來說就足夠了,足夠他反敗爲勝了,因爲自己被殷秀人吸納去的真元還沒有完全融進她體,那真氣中蘊含着自己不屈的意志,她又沒有意志的剋星『真言法咒』,想要融合那精純磅礴的真氣,至少要行功九九八十一個周天,甚至都不能得盡全功。

    此時此刻的全撲,對元錚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實際上失去了真陽種子的殷秀人,比她之前的狀態要潺弱十倍,而她餘僅的真元修爲還要引導和壓制元錚的真元,她根無力反抗,除了被元錚折騰。

    翻身坐了起來的元錚,笑眯眯的摟定殷秀人,五指收攏,大力捏她豐韌的臀丘。

    「嘿嘿嘿……臣公的聖女皇閣下,準備好被艹了嗎?」

    「你、你怎麼可能沒事?」

    「聖女皇閣下希望我死?」

    「不、不是,皇只是奇怪,你、你怎麼承受得住真陽種子的能量肆虐?你又怎麼可能切斷皇與真陽種子之間的命關聯?這、這不可能。」

    「來吧,聖女皇,先擺好姿態,我艹翻了你再說,看你是否還高高在上,嘿嘿……」

    元錚的報復來了,要不是她在最後關頭流露出真誠的愛意,元錚怕不會輕易放過這醒覺了元靈的殷秀人,不管她這一世的生命是怎麼樣的,畢竟她的主意識是醒覺後的元靈在主導這一世的生命,所以該懲治她時絕不心慈手軟。

    「老、漢、推、車;你喜歡吧?」

    「我、我……」

    密集而兇狠的戳戮,象野獸一樣的兇厲猙獰,即便有羅東月、孔宗玉、妙天歌在旁觀,元錚也無所忌憚。

    他扛着殷秀人雙腿在肩頭上,那姿態要多糜腐有多糜腐。

    羅東月翻了個白眼,心中卻滿是情郎反危爲安的喜悅。至於祕合那點事,根沒放在她心上。

    「我們先離開吧。」

    她招呼了一聲孔妙二女,三女在下一刻消逝。

    殷秀人給戳的神魂飄蕩,欲死欲崩,先前吸納過來的元錚的真元,被他一絲不剩的收了回去。

    元錚也想吞噬殷秀人體內那神祕的能量,但發現根辦不到,即便把真言法咒罩入她軀體,也不能令那神祕的能量臣服。

    還好。她命真陽種子中沒有那神祕能量的介入與融合,不然自己這次都沒可能反敗爲勝,簡直是太幸運了,如果給殷秀人更多時間去融合那神祕能量進她的命真陽種子裏,那誰還能製得了她?時也。命也,哈哈哈……

    「很舒爽吧,聖女皇閣下?」

    元錚壓在她軀體上,雄腰十分有力的繼續那個動作。

    每一下深戳,都令殷秀人仰首張口,漏泄出嬌呻酥吟,她不克自制。她無力抵禦。

    「停、停下來,我、我求饒了……」

    「要不要釋放點雷威?你不是很喜歡嗎?」

    「不不不,我夠了,求求你了。」

    「還是來點吧。我看你一付慾求不滿的欠艹模樣。」

    雷威從怒蛙那裏狂泄而出,剌的殷秀人白眸猛翻,嚥了氣一樣的抽搐,渾體都顫。好似在發羊癲瘋一般。

    「饒我,元錚。」

    「我是你男人,要叫夫君啥的。」

    「夫君,饒我。」

    「要自稱妾身,欠艹是吧?」

    戳啊戳的,混雜着雷威暴泄,殷秀人敢不從命。

    「是,是,妾身不敢了,夫君、饒命。」

    「這才乖嘛,受不了啦?要不干你菊花吧?」

    「哦好,啊……不好。」

    殷秀人答應的快,反悔的更快,融合了這一世的記憶,她知熟那段荒唐的菊花事件是怎麼回事。

    「哈哈……你有否想過這麼快就發生了身份的轉換?」

    「夫君絕世奇才,玄功蓋天,妾身敢不臣服。」

    「蠻會拍馬屁奉承人的嘛。」

    「夫君爲綱,妾身只遵份,應當的。」

    「你可變的真快啊。」

    「是啊,我怕你艹死我。」

    她倒是很識實務。

    「說吧,聖諭是什麼東西?乖乖的說,有半句不實,今兒就讓你爽的透心兒涼!」

    「妾身說就是了。」

    殷秀人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或許都有一些吧,之前悲他要崩逝,那一刻的傷懷是無以復加的,一轉眼局勢轉變,她驚震之餘又隱含着驚喜無限,此時被他戳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真不知是心喜還是神悲,總之百味雜陳,一時間思緒混亂,沒了主次之分,但深心中真的不無一絲甜蜜,初嘗人世之愛,居然真的膩心潤肺,往世幾萬年白活了啊?早知男女之情如此動人,當初就該投進『極天王天』嘛,但打小受道統思想的荼毒,倒沒機會去了解更多,後來長大更視樂享如洪水猛獸,即便是道宗的雙修之法,也只是一種修行中的精益之道,她不認爲那種雙修功法能令人銜生刻骨銘心的感受。

    這一世的婚媒介入,是心理上的一種鋪墊,當一些命運最早先從心理上接受之後,隨之而來的感受也就不同了。

    男女之情微妙無比,情弦動時,或許已經將對方藏在心中。

    生離死別的瞬間,才感覺到那種難捨難離,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直入骨髓。

    那刻,愛從天降,似是從虛無中銜生出來,沒一絲徵兆。

    一切種種,冤孽纏繞,命運相連,難分難捨。

    剛剛又被元錚一頓狠狠的戳懲,越發加深了那種難捨難離。

    他,難道就是我宿命中的歸處?

    爲什麼被他這般蹂虐,心下卻無半絲殺機生出?

    爲什麼被他這般戲耍,心中卻無真的惱怒涌現?

    更有甚者,自己竟喜歡與他這般交集相融,在他威逼下流露以前從未流露過的女兒柔弱與羞澀、不安和惶恐,所有這些感受,令自己感覺到做女人竟是如此的快樂?

    「……我是古道仙皇座前的侍婢。被仙皇派往聖世,秉承他的意志,重塑昔世之盛,但聖諭卻引起了當時聖世的殊死一戰,許多往事我記不清了,唯一還記的真的就是太武真神半道截殺我,我們打的難分難解時,聖諭都被蕩飛,卻被暗中窺伏的太極上人撿了便宜。我因失去了聖諭的守護,受到了仙皇的懲罰,被封禁了生命。」

    「那你這次元靈醒覺,怎麼還是要爲仙皇賣命?」

    「只有秉承仙皇的意志,我的元靈才能得以醒覺。當年仙皇懲罰我時就說過,我元靈復甦之日,就是聖諭重臨之時,果然,仙皇的說法應驗了。」

    「這個仙皇是幹什麼的?」

    「她是太古三帝之一,與混沌大帝、神陀帝君齊名,三皇爭紛延續不知多少個紀元。爲了道統、玄統、佛統的地位爲影響,爲了在下一個世紀延續他們的影響,他們的鬥爭無處不在,而古道仙皇是道統中的姣姣皇者。聖世最牛叉的強者大羅聖極天的金仙王都要看他的臉色,但是在聖世,金仙王是第一強者,他把道統歸在他的始創之下。不承認有古道仙皇的半絲功勞,我被派往聖世重建古道聖廷。就是要糾正金仙王的說法,也要摧毀他的三十六天。」

    原來這裏面隱藏着這些舊黃曆一般的古事。

    「三十六天?大羅聖極天?和太清皇極天有什麼關係?」

    「太清皇極天只是道系三十六天中的第三十三天,而大羅聖極天是三十六天的顛峯領袖,金仙王也是聖世第一強者,只是聖世不再,早已煙消雲散,如今橫行人世間的『煌』就是道系的代表之一,但他沒有秉承金仙王的意志,他父親太邪上人更是個叛逆,道宗三十六天的分裂有他巨大的功勞,主要他想把金仙王取代,暗中勾連混沌大帝的勢力,又因爲神陀帝君勢力的介入,整個形勢極度糜爛,既是內外交困,又有羣仙混戰,後來不可必免的發展到聖世大戰,直至整個聖世崩滅。」

    元錚都忘了繼續動作,摟着殷秀人入神的聽她細敘故事。

    「那太武真神不是上古的仙人之一嗎?他怎麼跑到聖世了?所我所知,上古仙世是萬年前至七萬年的一段時期,聖世指的是七萬年前的時期,對吧?」

    「有這個說法,那太武真神的身份十分詭祕,因爲他的介入,導致我把聖諭丟失,仙皇懲罰我的同時,也把太武真神封印了,他如果是上古仙世的強者,那只是說明他被仙皇懲罰之後被某人施了援手,不然他沒可能活在仙世橫行霸道,最有可能令他提前脫出仙皇封印的就是與古道仙皇齊名的混沌大帝。」

    「呃,爲什麼不是神陀帝君?」

    神陀帝君也與古道仙皇、混沌大帝齊名,元錚故有此問。

    「不可能是神陀帝君,他是心在世外的一代曠世佛尊,極少過問世事,佛系勢力介入聖世之戰也是甚微的,只有卍勝佛王和五大尊者出現,而混沌大帝和古道仙皇是死對頭,相互爭鬥不知多少萬年,互相拆橋刨坑是常有的事,我孽情對懷疑太武真神是混沌大帝的私生子。」

    「呃,那這一世的太武真神又是誰?你不是說他也醒覺了嗎?」

    「是這一世的太武宮主,叫什麼雷震天,他新近醒覺,卻在隱藏實力,估計暗有所圖,準備出其不意的襲擊誰吧?別人不瞭解他,我對他太瞭解了,此人極爲陰毒。」

    啊,原來是他?太武宮主?

    元錚翻了個白眼,看來強敵是越來越多了,怎麼也沒想到,太武宮主竟有如此強悍的古老背景。

    關這太武宮主能伸能屈,能軟能硬,能忍人之不能忍,這種人最難對付。

    元錚寧可與『煌』死磕十回,也不願與太武宮主狡鬥一次。

    實在因爲太武宮主太陰險、太卑劣、太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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