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武碎玄天 作者:浮沉 (已完結)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6
第0240章 逍遙世外

    白衫郡主是易釵而裝,她秀若晶玉的面龐抹上了一層緋色,這趟出海替父王辦事,爲了不引起朝廷方面的注意,私下搭了羽京海商鉅富羽東橋的商船,這艙室是她的香臥,一路上可不曾有半個男子進入過,此時此刻卻被陌生男子坐在了上面。

    對於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來說,秀牀坐上陌生人,還是男的,那簡直是不能容忍的奇恥大辱,如同失貞一般啊。

    古來貞操觀念較強,未出閣女子的香閨是不準男子進入的,更何況是她睡的香榻了。

    郡主張着的嘴沒能叫出聲兒,因爲看到是元錚,她不敢叫了。

    之前元錚凝結魂相的修爲太可怕了,自己雖也不差,但只怕不是這男子一招之敵。

    及時捂住檀脣,把衝出喉嚨的聲浪死死堵在嘴裏,然後再咽回肚裏去。

    然後就聽到了元錚的說話。

    收留你?

    郡主大吃了一驚,秀眸瞪的老大,但看對方也不象是欲行不軌的壞胚子,就沒有太強烈的反應。

    「你、你怎麼進來的?」

    「飛進來的。」

    元錚笑答,從容不迫,那付閒灑樣兒蠻叫人心恨的,你知不知道擅闖了本郡主的私臥?這等褻瀆,要砍你八次腦袋的好吧?

    不憤之念涌在心頭,想是這麼想的,但知道奈何不了人家,只能忍了。

    「我、我爲什麼要收留你?」

    看來這個郡主還是比較單純的,反問的這話叫元錚有種想笑的感覺。

    目測她的年齡,大約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吧,不過長身玉立,婷婷娉娉,曲線十分傲人的說。加上秀致的臉蛋和氣質,居然和那個鎮國公的女兒有的一拼。

    「你知道了我的祕密,所以你必須收留我。」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殺我滅口嗎?」

    元錚一笑,「那倒不會,不過……你這麼美,我可能會……」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只是大膽的目光從上至下掃蕩郡主的身段。

    被他銳利的目光掃蕩,郡主感覺自己好象光着身子。那叫一個難堪,不由令她惱羞成怒,嗔目時,張嘴就叫。

    尖叫聲在艙室迴盪,迴音滾滾。咦……怎麼會有迴音?

    「不用叫了,郡主閣下,艙室被我的真氣密閉封罩,你叫破嗓子也是枉然,不會有半絲聲浪傳出去。」

    「你、你要怎麼樣?」

    「你既是郡主,應該有不凡的身份,我也不爲難你。帶我去見你家人吧。」

    後來,元錚隨郡主入了羽京,並見到了郡主的父王,蕭山郡王。

    再後來。也不知元錚使了什麼手段,紫屏山南的蕭山別院成了他的居所,這事發生在兩個月前。

    如今,元錚已經在蕭山別院住了兩個月了。

    羽京。皇宮。

    紫金龍袍的皇帝坐在高高的帝座上,俯視下面的蕭山郡王。

    皇帝年約二十許。一臉沉疑之色,他把手裏的祕簡輕輕放在龍書案上,才擡起頭來看下面的蕭山郡王。

    「王叔,朕就想不通了,蕭山郡主是朕的妹妹,是你蕭山郡王的掌珠,她是何等的身份,怎麼就能許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呢?這叫北廷皇室顏面何存?朕知道前些年御史彈劾王叔使你失權而閒賦家中,朕知道王叔你心裏不怪怨,但王叔你不至於這樣剝朕的麪皮吧?」

    下首的中年男子氣勢巍峨,雄軀屹立有如山嶽,同樣是一臉的沉疑色彩,這時聽皇帝責怪,臉上亦無多少表情。

    他就是幾年前失勢的北廷重臣蕭山郡王羽冠真。曾是北廷大江營軍政第一重臣。

    「陛下,蕭蕭的婚事是她自己作主的,微臣慣壞了她,曾言,只要她看上的男兒,只要她樂意,一切就……」

    「胡鬧。」

    啪,北廷羽皇拍案而起,「王叔啊,你老糊塗了吧?眼下我們皇室中還有幾個出色如蕭蕭的公主郡主?前一段時間朕就許了襄恆公,要把蕭蕭指給他的世子羽震,那羽震是黃道武院太上長老羽寰坤的關門弟子,王叔你當知曉這其中的份量,朕是金口玉言,說過的話能不做數嗎?你還是回去勸勸蕭蕭吧,過幾日朕會下旨,晉封她爲聖羽公主,然後與指婚給襄恆公世子。」

    「陛下……」

    「朕意已決,王叔你退下吧。」

    皇帝更不多言,拂袖扭身走了。

    羽京,蕭山郡王府。

    郡王羽冠真在大廳中來來回回的負着手踱步,濃眉緊鎖,愁死了啊,這可怎麼辦啊?

    郡王夫人的一顆螓首就隨着老爺轉來轉去,此夫人正是郡主生母,郡王正室,表面上看也就是花信之年(二十四),相貌之美,風韻之佳,比她閨女蕭蕭郡主更甚。

    「老爺,你就別轉了,轉的妾身頭都暈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叫她出去辦一趟事,她就給我領回一姑爺,這、這叫什麼事啊?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我還想什麼辦法?」

    「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了?老爺,蕭兒還是元處之軀,你可不能編排自家閨女啊。」

    「失名更勝於失貞,我們是皇親國戚,不是庶民百姓,多少人盯着,多少人看着,我這臉往哪擱?你說,往哪擱?」

    郡王有點歇斯底里了,皇帝聖意已定,叫他回來勸蕭蕭歸心,要指婚給襄恆公世子,這是很明顯的攏絡臣心,要把重要的疆臣與皇室綁在一起,蕭山郡王雖暫時失勢,但他畢竟是北廷柱石之臣,一但有起大事,重新啓用還不是皇帝一句話?

    在京,多少人瞅着蕭山郡王的愛女羽蕭蕭呢?恨不能把她搶婚才甘心。

    而蕭山郡王是皇帝的親叔叔,蕭蕭是皇帝最疼愛的妹子之一,即便眼下不重用蕭山郡王。可不等他們徹底失寵,可以預見,誰娶了蕭蕭,誰就是皇帝近前的新貴。

    京城中一干豪門子弟爲了羽蕭蕭都開仗數十次了。

    皇帝登基不過三年,正是大力拉攏臣心的時期,要以聯姻方式實現他的皇權戰略,可是他的幾個親妹妹最大的才11歲,嫁不人啊,沒辦法。只能嫁堂妹之類的了,蕭蕭就是其中之一,還有幾個與她年齡差不多的,可都嫁光了,她是眼下唯一的一個了。

    而襄恆公新近立下大功。在東南邊境大敗南朝軍,一舉奪回了4座城池,這是數十來未有的大勝啊,可見新皇登基爲北廷帶來了氣運,平南廷進而一統,指日可待,北皇躊躇滿志。年少有雄心,也有決斷,繼承了乃祖之風。

    蕭山郡王知道,東南之勝實拜『黃道武院』相助之故。正是襄恆公世子羽震出的力,皇帝這麼急着把堂妹蕭蕭指婚給襄恆公世子,就是想把這黃道武院太上長老的愛徒變成他的妹夫,進一步拉攏了襄恆公不說。還把黃道武院的太上長老拉了過去。

    要知道黃道武院對南北兩廷的影響是巨大的,誰最終能平了誰。都要看黃道武院的態度。

    「你和我吼什麼吼?有本事和你那侄子皇帝去吼呀?」

    郡王夫人也怒了,柳眉倒堅,杏眼圓睜,蹭一下站了起來,袖子一捋,感情要動手怎麼着?沒看出來,原來這是一頭母老虎啊?

    果然,滿面怒容的郡王苦笑,搶步上來把夫人蠻腰勾住。

    「夫人吶,我這不是氣的嗎?你也不要生氣嘛,我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唉。」

    威悍如獅的郡王一瞬間變成了乖貓,可見世間一物降一物,他在黃道洲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可誰知道他懼內呢?

    郡王夫人哼了一聲,嬌軀一抖道:「羽冠真,你少來這套,你怕那個小皇帝,你夫人我不怕他,他爲了攏絡臣心,卻拿我女兒做嫁衣,那個襄恆公世子不是個東西,這三兩年內他納了十多個妾,就玩殘七八個,晴天白日在後園裏把妾吊在樹上玩,玩了拿鞭子抽,抽的鬼哭狼嗥的,以爲別人不知道嗎?咱女兒嫁過去哪有好日子過?換個夫家,妾身興許還勸勸蕭兒,你進宮再去找小皇帝,他不收回成命,妾身去找阿爹要來紫龍鐗入宮砸他去。」

    郡王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要填亂了好不?我的老姑奶奶。」

    紫龍鐗,先皇賜下的鎮廷之寶,能打昏君的寶貝啊。

    郡王夫人的阿爹乃是三朝遺老,更是皇室外戚,雖早退出了權力中樞,但人望威望名望還在那裏擺着的,別說是小皇帝,就是小皇帝的爹來了也得給他留三分顏面。

    「妾身很老嗎?」

    「呃,不老,一點也不老,對了,夫人,蕭兒呢?」

    「去找她姑爺了,妾身看那孩子不錯,長的又是俊模樣,挺挺秀秀的,氣質神韻也好,骨骼清奇,聽蕭兒說,他一身修爲亦是不俗,在海上還救了蕭兒的命呢。」

    「唉……這孤男寡女的呆在船上,這、這、這……」

    「老爺,孩子大了,由她吧,咱們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妾身要不是當年負傷損了陰脈,也不至不能生養,害的老爺你如今無後……」

    郡王心說,我倒是有心納妾來着,你準嗎?嘴上道:「本王無後不打緊,這一世本王只愛夫人你一個,絕不納妾(我敢嗎?)」。

    「老爺……」

    剛纔還似母老虎般的郡王夫人倒入老爺懷裏了。

    蕭山別院。

    元錚重入人世之後,少有享受的時候,回想穿越以來,一口氣都沒喘過,瀾州事件之後就開始亡命天涯,根本談不上什麼享受。

    第六進院,中庭,一座偌大的蓮花池,池邊的逍遙竹椅是半躺式的,元錚身着短式『水靠』仰躺在竹椅上,身左身右兩個大美人兒相伴,雷冰坐了半個屁股在竹躺椅邊上,緊緊挨着情郎,右臂墊在元錚的頸下,柔荑回勾輕撫他的俊臉,這親密之狀,叫一旁蹲着給元錚捶腿的蕭蕭郡主實在是臉紅,這傢伙,真會享受啊。

    水靠就是這個時代的泳衣,古時的水靠是以魚皮、蛟皮所制,分長式和短式。

    而北廷皇式貴族們用的水靠是以昂貴的鯨皮製成的,內絨外滑,皮質柔韌,彈性十足,薄薄的一層覆在身上如同寸縷未着,穿着舒適,入水更不擔心受衣的制約。

    這玩意兒雖和元錚瞭解的泳衣不同,但能在這個時代出現就相當不錯了。

    嘩啦一聲,蓮池中的水賤的老高,一條青色的斑瀾巨蟒昂首而出。

    元錚、雷冰巍然不動,卻聽見捶腿的蕭蕭一聲尖叫。

    那蟒身直徑約有丈餘,粗碩的嚇死人,一頭老虎甚至大象會被它輕輕鬆鬆的一口吞噬,猙獰的蟒首,牛頭大的蟒眼,威勢凜然,只瞅它一眼,膽小的肯定嚇癱了。

    嘶!

    蟒嘯低沉,它微抖巨首,又垂直沒入水中。

    下一刻,一尊白玉胴軀在水面浮現,赫然是妙天歌。

    啊,蕭蕭大驚,難道她就是那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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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1章 我情何以堪啊

    元錚怎麼就成了蕭山郡主的姑爺了呢?

    原來他和蕭山郡主定了協議,作一場秀,就是讓蕭山郡主掩飾自己的身份,而蕭山郡主得到的好處是修爲晉階,惡至何階呢?

    元錚答應幫她邁進普修第九階,這個海口也不是隨便誇的,他真的能辦到,就看蕭山郡主怎麼選擇了。()

    頭一個選擇是三年期,蕭山郡主要付出元處之軀爲代價,她不同意。

    第二個選擇是三十年期,由元錚引導她去苦修,她居然同意了。

    這是個傻瓜女人嗎?

    記得那日入了羽京,又進行的一輪全新的談判,就得出這麼個結果。

    「本郡主憑什麼相信你?你能令我晉至第九階?你行不行啊?」

    開什麼玩笑嘛,普修第九階,那是隨隨便便能修練成的嗎?

    就蕭山郡主所知,在偌大的黃道洲也找不出三個第九階的強者。

    「要不我抱着你上天去逛一圈?你肯定就信了。」

    元錚化出魂相,抱着蕭山郡主就沖天而起了,嚇的蕭山郡主哇哇大叫,當她扭頭望向地面時,景物漸漸模糊,耳畔狂風呼嘯,發現自己離大地越來越遠了。

    直至升上千餘丈的高空,蕭山郡主硬是給嚇哭了。

    「我、我信了,大賢,巨賢,本郡主信死你了,我們下去吧,嗚……」

    最後,蕭山郡主怕元錚有不軌心思,乾脆提出要認他當師傅。

    結果兩個人竄通好,編了一段故事,說是在海外相識,遭遇巨風暴時,元錚又搭救了蕭蕭。郡主爲了報恩,就以身相許了。

    如此一來,蕭山郡王就有了這個便宜『姑爺』;

    元錚還拜見了嶽翁岳母大人,後來說沒住的地方,又有一些家眷隨後會來到羽京,蕭山郡王就大方的把他置在紫屏山南的別院先給準女婿住了。

    今日羽蕭蕭來到別院,正趕上師傅(元錚)在戲水,穿着皇家御用的水靠,精壯的軀體棱棱凸凸的。那薄薄的水靠更能突出元錚剛陽體魄之美。

    說起來元錚纔剛15歲,但他雄壯的體魄幾經質變,已經完全於成人無異了,尤其氣質方面極爲傳神,一雙眸子如蘊虛空。無盡的深邃,烏髮也不扎束,散披兩肩,無風自動,飄逸出塵,種種獨立神韻的融合形成了屬於他獨特的風質,只望一眼這男子。一輩子都不會忘掉他的形象。

    蕭蕭認爲自己的師傅是當世之奇人,別的不說,只是伴在他身側的這兩個美女,就令蕭蕭自慚形穢。不說蟒妖化形的妙天歌,就這個坐在元錚身側的冰霜玉人(雷冰)就是絕世天仙樣兒的美人胚子,她渾身上下溢散着一股冰寒的氣息,涼絲絲的。但你看到她臉上的微笑,又不會感覺她有那麼冷厲。那笑容似能泌入你的心肺。

    蕭蕭心想,只是這冰美人兒的修爲也是極高的吧?她流溢的氣息正說了這一點,就是黃道武院的頂級強者,也就這個樣子,當然,第九階的強者,蕭蕭也沒見過。

    黃道武院地位超然,雖說總舵設在北廷紫屏山,可武院與大江之南的南廷也是有聯繫的,北廷皇室也不能阻止黃道武院與南廷的聯繫,事實上400年來,南北分治之後,黃道武院一直保持着不偏不向的態度,武院有武院的規矩,不會受皇室威壓而改變立場初衷,至於南北兩廷誰想從武院得到更大的支持,就看他們的手段了。

    眼下,武院太上長老之一的關門弟子羽震成了令北廷羽皇拉攏的重要人物之一,概因羽震在武院擁有不俗太上長老的支持。

    所以皇帝爲了拉攏羽震,就要把皇室中唯一還能指婚出去的羽蕭蕭充當了這枚棋子。

    偏巧羽蕭蕭這趟出海歸來帶了個便宜姑爺回來。

    她今日到這裏來就是找師傅商議此事。

    出水的妙天歌隱去了真正的本體(蟒),以三千年道行修煉出的人軀形象示人。

    光潔如玉一般的雪胴,無有一絲暇疵,如脂玉堆砌,耀眼生輝,她非人,也不受人的傳統觀念束縛,所以根本不在乎赤果果與人相見,不過自凝成人形之後,也有近兩千年時間以『人』的形象在世間生存,多多少少還是接觸了人的習性,但更多時候她還是在潛修,在無盡的魂海中汲取源源不絕的妖魂精華。

    蟒妖化人,在羽蕭蕭眼裏還是頭一次親見,以前倒也聽說過,但剛剛那條巨蟒真把她嚇壞了,就是這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兒嗎?

    再看這妙天歌,除了螓首上的烏絲,渾體上下再無一絲毛跡,膚滑而光澤,在陽光的映射下,更是煯煯生輝。

    如此完美的一尊玉胴,莫說令男人心動,就是雷冰和羽蕭蕭都心動,甚至產生羨慕與妒嫉。

    「怎麼樣?妙侍,這蓮花池很深?」

    據說,這第六進院中的蓮池是天然的,幽深無比,元錚就叫妙天歌下去探了探。

    「很深,我下至三千丈多還沒見底,但地底灼溫越來越高,我亦不能忍受,換一般的小先天修行者,下潛至百丈就是極限了,這池洞太窄,上下一樣的尺寸,約模**丈方圓,只怕是多年前天外隕石砸出來的,越近地底,越能感受到了地脈之靈氣,濃郁的令人窒息。」

    地脈靈氣與天外紫氣幾乎是同一級別,修行者若能長期汲取,對提升境界是有極大助益的。

    妙天歌的話引起了羽蕭蕭心頭的悸動,她曾聽父王說過,黃道洲是距離地脈靈氣最近的地域,正因如此,黃道洲也是修行者的寶地,因爲地脈靈氣最容易滲透出來,就是一般不修行的庶民也會受益,受地脈靈氣滋養。黃道洲的生靈擁有更強悍的生命力和體魄。

    不過,羽蕭蕭還聽父王說過,地脈靈氣最接近地面的地域,是最具爭議的地域,修行勢力一但探知這一祕密,勢必會尋來,那麼就要引起新的殺戮。

    剛剛妙天歌的話就叫羽蕭蕭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再結合他們的突然出現,難道師傅他們是煌陸修行界派來尋到地脈靈氣的?

    如果真是那樣。可能引來煌陸與黃道洲修行界的大戰。

    黃道武院是與聖煌頂、紫虛殿、昆頂山齊名的世間大宗,以武修爲基的強大宗勢,又借地脈靈氣的優勢造成了黃道武院整體實力的強大。

    現如今天道鴻運降世,天外紫氣的滲透,與地脈靈氣強強融合。更營造出了極利於修行者的生存環境,而黃道洲所受的益處也是最大的,概因黃道洲地脈靈氣滲透的多且濃郁,尤其在北廷紫屏山附近,象這樣的天然蓮池不下百多個,這就形成了一片地脈靈氣的匯涌區域。

    「佛主,我們初至羽京時。遠遠就能看到紫屏山上飄逸的無形靈氣,正是從地底滲透出來的,象這樣直通地底的池洞,只怕不在少數。」

    妙天歌一邊說一邊望向蹲在那裏的羽蕭蕭。那意思是問她,是不是這麼回事?

    羽蕭蕭也不傻,忙道:「師孃所言極是,紫屏山周圍百多山莊別院。都佔着一座天然池,池底中央的池洞都是深不見底的。而從地底涌上來的水是對體質極有益處的靈水,所以都圈起來修成了池子,後來在這種靈泉的滋養下,池周圍就長出了水蓮花,這種水蓮花也是奇珍藥材,用於煉丹或膳食都不錯,一般來說,紫屏山周圍的天然池都被皇族親貴和朝中王公貴胄們佔了,父王把這座別院賜給了師傅你,也是因爲你是、是他老人家的女婿……」

    說這話時,羽蕭蕭臉有點紅,雖與元錚協議爲假姑爺,但她還沒出閣,還是閨秀一枚,即便是假的,她這個蕭山郡主養姑爺的名是出去了,以後再想嫁人就不妥了。

    近兩個多月來,元錚也感覺到這裏的地氣極爲濃郁,對修行也是極有好處的,天外紫氣與地脈靈氣相融,造就出了全新的生態環境,只這一點,在整個煌陸就找不到,概因煌陸的地核層要比這裏厚的,可以想象,『大地』並不是圓的,可能是楕圓形,黃道洲的所在地域正是扁平那面的中心所在,煌陸應該在凸突面。

    一凸一扁,不可以道里來計。

    沒人比元錚更瞭解人類生存的『大地』是什麼東西了,所以他極清楚其中的狀況。

    看來到黃道洲是天意啊。

    別的不去說,光是他佛王聖相這枚聖器中就帶來了幾股強大的勢力,昆頂山、青冥觀、青廷、蠻廷、玄音宗,這要是放出來,足以在黃道洲掀起極大風潮。

    主要是怕這邊有煌廷的祕探,一但明姿明態的在這邊建基立業,很快就會招引來煌廷的注意。

    不過地脈靈氣與天外紫氣的奇象也怕瞞不了多久,煌或妖王、魔主這些人也都不傻,遲一天會來到這邊,黃道洲就是未來的風暴中樞地域。

    元錚閉着眼,思索着這些,心裏琢磨着怎麼在這邊建基立業,要不要與北廷皇室聯合?還有就是紫屏山之主『黃道武院』;

    與黃道武院的接觸肯定是必免不了的,只怕武院這邊也在防範煌陸那邊的入境了,天道鴻運的降世是好事,但從另一角度來說也是壞事,爲爭奪更有利的資源,修行界不可能不起殺戮,各宗各勢的信仰不同,擠在一起也很難相容,黃道武院一直是黃道洲修行界的領頭羊,又豈甘心讓出龍頭地位?

    但是黃道武院想守住這塊寶地的可能性不大,煌陸修行界一但入侵黃道洲,絕不是黃道武院的力量能抵擋住的。

    隱隱約約又覺得形勢不會象自己想的那樣發展,可具體哪方面沒想通,他一時也有些迷惑了。

    大腿被羽蕭蕭捏着,傳來絲絲酥麻的感覺,水靠兜裹的軀體中段部分也就有了一些正常的反應,蹲着的羽蕭蕭離的又近,目光不免接觸到那凸起的一大陀,薄薄的水靠下很清晰的映着那悍物的形狀。它似乎在一寸寸漲粗,末端處楕圓形的蛙首最是一目瞭然,連中心處凹進去的那道小槽都看的異常清楚。

    羽蕭蕭長這麼都沒見過那個玩意兒,心裏難免有羞憤的異樣,她都不知自己的呼吸變粗了,心速亦加快了搏動,自以爲掩飾的很好,其實她的一切變化都逃不過元錚他們的感應,在她面前的這三個人太強大了。妙天歌是第九階的強者,本身雄厚的修爲和體質尤在羅東月之上,就是雷冰這大先天圓滿境的狀態也能無有遺漏的把握到羽蕭蕭血脈流動的細微狀況,更不用說元錚了。

    經過這兩個多月的接觸,羽蕭蕭倒不怕師傅把自己怎麼樣了。他身邊的美人兒誰不比自己強啊?另外,師傅從來都是一派悠容深邃的姿態,心思似不放在某方面,偶爾逗逗自己倒是有的,卻不會真的有所行動,甚至現在羽蕭蕭產生了後悔,不應該拜他爲師啊。把自己的元處陰丸獻給師傅,得到的回饋會有多強呢?三年,三年就能晉登第九階,這話可能是真的。當初還以爲師傅用這個藉口哄騙自己呢,現在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羽蕭蕭的心思很矛盾,捏着師傅大腿的手來來回回的移動着,因爲想事情想的走了神。手背就撞到了那一陀的下端,正觸及了那圓碩蛙首的頂端。

    「啊……」

    這、這如何是好?師傅不會以爲自己在勾引他吧?天吶。我、我是不小心的啊。

    羽蕭蕭一顆心都蹦到嗓子眼兒了,臉漲的通紅,捏腿的手也停下了。

    雷冰和已經走在近側的妙天歌都看到了她的動作,此時一起望向她,把羽蕭蕭望的遍體生寒,在師孃面前勾搭師傅,這得是多大的罪過啊?

    之前元錚告訴她,『我身邊的女人都是你的師孃』,所以羽蕭蕭見了誰都喊師孃,開始是爲了自保,現在卻覺得很鬱悶,低了她們一輩,說話都要恭恭敬敬的,唉!

    元錚被羽蕭蕭的手背撞到了蛙首,也睜開了眼,看見羽蕭蕭無比尷尬羞憤欲絕的模樣,不免好笑。

    不過在雷冰面前,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冰大美人兒是他後宮的第一女主。

    「咳咳……蕭蕭,莊子外來人了,估計是找你回王府的,你先回去,要是皇帝逼的你老子太緊,你就推我頭上來,我去見你父王,想娶我的愛徒,沒點真本事可不行的,我這個蕭山郡王府的假姑爺還得扮下去。」

    以蕭山郡王愛婿的身份,與北廷皇室拉近關係,對自己在黃道洲建基立業是有助益的,民間不留根基怎麼行呢?這俗世眼看就要變仙世了,以後怎麼混還不好說,即便修成了仙,地氣還得接,它是天一樣重要,天爲陽,地爲陰,才能實現真正的陰陽平衡,才能順應天地至理,不是成了仙就要在虛空中生存,宇宙虛空中太多能利用上的資源都孕育在『大地』中,人也好,仙也罷,生存的根本就在星體上,『大地』是行星,適合生靈的生存,太陽是恆星,太過狂暴,不適合生靈的生存,而虛空是虛無的,不存在多少意義,就連虛無縹緲的魂都不想永遠在虛無中流浪,他們想以各種方式體現自己的存在,而不是被人當成一縷輕淡的風。

    羽蕭蕭狼狽萬分,跳起來『唔』了一聲就跑了。

    雷冰剜了一眼元錚,手在他肋側輕擰了一記。

    「爽吧?」

    「呃,不爽啊,疼呢。」

    「我說蕭蕭碰你那下。」

    「她碰我了嗎?」

    雷冰翻了個白眼,「我親眼所見的你都不認帳,那我沒看到的,你更不會認帳吧?」

    妙天歌噗哧一下笑了,有如百合花盛放,豔麗的叫人心顫,加上她此時光溜溜的裸胴,簡直是要人的命啊,可她偏是一付清素之姿,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妥。

    元錚就找到藉口了,「冰姊,我是好色之徒嗎?我能揹着你做什麼呀?你看看,妙侍這般模樣,我都無動於衷啊。」

    「無動於衷嗎?」

    雷冰的眸光朝下瞥了眼,你那東西分明在一寸寸漲着,雖不明顯,卻也逃不過我的靈覺,居然厚臉皮說無動於衷?

    「……」

    元錚不答,嘿嘿的笑。

    妙天歌卻急了,頎長的玉胴蹲了下來,一臉不甘的朝元錚道:「佛主,妙侍不夠美嗎?我自認爲這臉蛋和軀體無一不美,你竟無動於衷,看來妙侍要大力討好你了。」

    她是直性子,說什麼就做什麼,話聲還沒全落,手就把兜裹着元錚那一陀的水靠一邊掀了起來,那一嘟嚕物什全數曝露出來。

    「啊,妙侍,你、你做什麼呀?」

    雷冰大窘,俏臉也通紅了,她雖和元錚名份已定,也曾赤果果被他看光過,但還沒有與他真正的有過那回事,也沒這麼無遮無攔的看到過元錚,不窘纔怪呢。

    妙天歌卻若無其事的一把拿住了元錚正半支棱起來的東西,受了這麼大的剌激,不半支棱起來怎麼對得起眼前這二人?

    「討好佛主啊,別以爲我是妖蟒,人類做的那些事我都懂,不然白活三千年了,佛主,我吮你,我要讓你喜歡我。」

    噗,雷冰噴了,跳起來就閃。

    臨去時的狼狽也不比羽蕭蕭強多少。

    妙天歌卻不管那麼多,捋直了那物,俯螓首,啓檀口,在元錚哦的一聲沉悶哼聲中,就將那蛙首吞入口中了。

    看着元錚仰躺在那裏,半眯着眼,棱角分明的脣線微微張着,胸膛起伏也大了許多,應該是很享受的樣子,妙天歌就露出了笑容,人類不愧不是萬靈之首,交配都搞出這麼多花樣,不象我們蟒類,交配時只需把殖腔中的氣息放出引來雄蟒,雙雙纏繞在一起,殖腔與殖器相接,雄的漏精,雌的承受,這就完事了。

    元錚的確很享受,也沒想到妙天歌這麼直接,驚震之餘更是手扶她的螓首,似在暗示什麼。

    妙天歌感覺的出來,受他手的力量,直接把那悍物全數吞沒。

    只以爲孔宗玉有這絕技,不想妙天歌做來更是輕鬆,哦,是了,她是蟒啊,別說是這個小玩意兒,就是整個人被她吞下都不是問題吧?

    烈陽下,蕭山別院的蓮池畔上演着一幕**大戲。

    不過妙天歌沒多少耐性,十幾個吞吐之後就起身騎了上來。

    「佛主,不好吃,我們直接交配吧。」

    噗,這次輪到元錚噴了。

    還沒等他提出異議,妙天歌手執悍物,一屁股坐了上去,咕哧,又是直接吞沒。

    元錚大翻白眼,心說,蟒姐,有的情趣好不?你也太直接了吧?

    「呃,難怪人類喜歡做這事,果然很舒服呢。」

    由於妙天歌的軀體是人的,也擁有人的一切感知觸覺,所以第一時間品嚐到了異味。

    「你、你不疼啊?」

    元錚感覺給挾的好緊,曲徑通幽處,密密匝匝,重重疊疊的蠕動,令他銜生了極致的舒暢感受,難怪許仙對白蛇一往情深呢,原來戳蟒這麼爽啊?哈哈。

    妙天歌手撐着元錚的胸膛,笑答,「不疼啊,你要是疼,我輕點?」

    噗,又噴了,元錚汗顏無地,看來是我被弄了,我情何以堪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6
第0242章 好悽慘

    與妙天歌的祕合在無比的尷尬中開啓了。

    同時,元錚也做好了準備,他倒不怕誰闖進蕭山別院撞破了他的好事,實際上蕭山別院已經被佛王聖相無形的能量封罩,誰又能隨隨便便撞進來?

    表面上看,蕭山別院一處無恙,實則它再也不是以前的蕭山別院了。

    從無底蓮池滲透上來的地脈靈氣,也不會有一絲溢出佛王聖相的能量封罩,它將被全部融匯進聖相能量中去。

    內涉地脈靈氣,外吸天外紫氣,聖相小乾坤界也同樣受益着。

    當然,這種受益對於聖相來說可以忽略不計,比起它曾經所在的聖世,如今的環境可以太惡劣了,它精華的流失遠遠要比受益的更多。

    不過這種流失對於聖相來說也是極小的,它的容量和積累太厚,幾萬年都流失不了多少精華能量,相較此時的受益來說,更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對生存於聖相小乾坤界的生靈而言,這又是一種極大的受益,被吸涉進來的紫氣和靈氣又混挾了聖相能量,原本不能被直接汲取的聖相能量,現在也極其微弱的被大家受益了,這是天外紫氣與地脈靈氣融合後銜生的新奇變化,就是元錚也沒發現這一點。

    妙天歌不愧是擁有三千年道行的妖蟒,完全不似人類那麼脆弱,她騎在元錚身上激烈的起伏着,腰提臀落的速度快的令人眼花。

    元錚生出奇怪的念頭,這樣下去,鐵棒也要被磨成針吧?

    若純是普普通通的做,這麼大幹七天也不能把妙天歌擺平,她三千年積累煉淬的蟒體又豈是人軀堪比的?各種的承受能力都是極其強大的,神經末梢就更談不上敏感了,元錚那看似兇悍嚇人的物什對她來說,根本搔不到癢處。

    不過用心品驗的妙天歌還是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極其微弱的那種感覺也令她產生了一些小歡愉。

    所以呢,她的動作越來越快,概因這樣才能加深那種感受。

    元錚心說,要把這蟒姐擺平,不釋放狂暴的雷威是做不到的。

    念動間,他把體內精純雷屬性真氣貫入了悍根,下一刻,狂暴的雷威漏泄出來,猝不及防的妙天歌遭此電殛,渾體一酥。直接撲伏在元錚胸膛上,聳碩飽實的雙陀砸得他大呼舒爽,妙天歌卻大張着嘴,喘息一下緊促了起來。

    「啊,佛主,你把雷力漏進我體內了,電死我了,不過,妙侍很享受呢。再強烈一些好嗎?」

    元錚翻白眼了,這都不夠啊?你是不是人啊?哦,對了,你不是人。你是蟒,三千年成了精的蟒。

    「蟒姐,我已經全力暴發了,才聽到你的一聲嬌吟。要想把你弄至哭爹喊孃的地步,那得多難啊?」

    妙天歌俯平身子貼緊他,手臂繞過他頸項勾摟緊了。臉貼着他臉笑道:「佛主使狠勁弄我吧,剛剛那一下,妙侍感到元陰之核震盪了一下,如果能給予它密集的剌激,妙侍相信元陰之核會給剌破,那時佛主你就能融合妙侍最精華的本命種子陰力了,而佛主你的修爲也必然大大提升,說不準能一舉踏進第九階?」

    元錚苦笑,「談何容易啊?你這三千年煉淬出來的軀體,豈是我十多年積累追得上的?我所能承受的雷暴能量就這麼大了,對你來說卻是微弱的可憐,倒是可能借七彩雷珠中蘊儲的雷力剌激你,可就怕你還沒有爽到,我這個媒介就先被狂雷煉成烣燼了。」

    妙天歌綍三千年的修練,歷經數度天雷之劫,元錚釋放到她體內的雷威也不算什麼,能把她殛軟就不錯了,離她的承受極限還有遙不可及的距離。

    事先真想不到妙天歌的體質強悍的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難怪她擁有異常堅韌的生存能力,感情她的體質真不是『人』能比的。

    還有一點,就是被卍勝佛王種下了天龍種子的妙天歌,其潛力不知加深了多少倍,異日,這條母龍必然是叱吒萬世仙天的大牛級存在。

    元錚以爲憑藉自己挾着雷暴威能的攻勢可能一舉征服這蟒姐,現在發現壓根就想左了,累死都不可能從**上征服她。

    即便有《極樂奧義》的祕法祕技,奈何妙天歌的體質承受方面太堅韌,怎麼折騰都搔不到她的癢處,除非加強雷力的釋放,問題是元錚的體質無法承受更強的雷力。

    以他現在的境界來說,幾乎達到了承受雷力的極限,半仙雷軀的容量還是有限的, 這與元錚的體質變化有關,只有進入第九階,他的半仙雷軀纔可能進一步增強。

    「妙侍,咱們是不是歇歇?太陽都快下山了。」

    不知過了多久,元錚繳械認輸了,所謂的精華也奉獻給了這條三千年道行的蟒妖。

    第一戳蟒以完敗而告終。

    「佛主,與你交配蠻舒暢的,再玩一會吧,我還不累。」

    噗,元錚噴了,你是不累,可我累了啊,蟒姐,饒了我吧,我以後繞着你走行不?遙想許仙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戳蟒祕技啊?給兄弟透露點唄?

    無語問蒼天啊,那就繼續享受吧。

    羅東月、孔宗玉她們雖沒有現身,但是與元錚心靈想通,更知他此時此刻的處境。

    難道說妙天歌是這傢伙的剋星不成?

    「笑死了,東月,他怎麼會這樣悽慘呢?想想你我,給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妙天歌卻巍然不動,人家三千年苦修出來的蟒軀果然厲害啊。」

    羅東月也抿着嘴笑,「的確,三千年苦修出來的蟒軀豈是人類可比的?獸的本質比脆弱的人不知了多少倍,我們加起來才修練多少年?和妙天歌沒得一比。」

    即便有神奇的際遇,可是底蘊就差着一截,暫時是無法彌補這種差距了,所以也不堪比較。

    「只怕他以後沒多少戳蟒的心思了。」

    「未必,越是難以攀越的高峯。越以激起人的鬥志,修行就是如此,越過一峯又一峯,似永無止境。」

    「錚郎現在處於大先天最後的大滿圓境界,隨時都有可能破入第九階,一但突破這個瓶頸,他的修爲將十數倍甚至更多的暴漲,體質也將得到最大限度的改變,只是修行法則方面的通悟,別人幫不上他。只能靠他自己去領悟,不想我們,早就領悟了修行法則,偏偏破境需要的積累差的太遠,若非有《極樂奧義》的祕法融合真陰真陽,都不知要修到哪輩子去,曾經我也鄙視極樂王天的祕修法門,如今成了受益者,這種轉變皆因他而得來。也許這就是宿命註定的一切。」

    孔宗玉吐露心聲,臉上亦有動人的神色溢現。

    羅東月微微頜首,她同樣有這樣的感受,若不是元錚。她都懷疑自己在生命結束之前,能不能修至第十階,現在卻無這方面的憂慮了,進界推進之神速。簡直不敢想象,似乎也沾了元錚的大運數,不突飛猛進都說不過去。

    透過法器能量結界可以看到蓮池邊被妙天歌蹂躪的元大少爺。看上去似乎蠻享受的嘛。

    真是想不到,他也有落難的時候?

    雷冰狼狽逃回了寶鏈空間,入候府想找準婆婆衛蚩聊話,卻不料人家閉關未出,正欲回蠻帝壇時,卻撞上了親侄雷戈和扎木娜。

    「小姑姑,正要找你呢,你卻送上門來,倒省得我們去蠻帝壇了。」

    雷戈大喜,迎着雷冰就過來了。

    「找我什麼事?」

    雷冰已經恢復了清麗冰色,在侄子面前,更不想被他看出有窘狀,那臉就真沒處放了。

    「姑啊,近期我與娜娜苦修,雙雙達至了大先天中關之境,以前做夢也沒想到修練會有這樣的神速,那個什麼《極樂奧義》太牛叉了,你能不能多傳娜娜一些法門?」

    噗,雷冰當場噴了,什麼?你這混帳,你和你姑姑說這個?

    「你想死嗎?小混帳?我、不、會;」

    雷冰臉兒都綠了,自己這個侄子就這樣,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在乎,又在糜腐的皇室長大,根本不把那些事當成什麼,昔日皇族親貴又或王候公子聚在一起就是吹噓這些了,現在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問這個?你就不能叫娜娜私下問我嗎?你這麼蠢嗎?給你好臉子看纔怪了。

    雷戈虎目一張,支棱着腦袋道:「你不會?姑啊,你就別騙我了,你和我老大那是什麼關係?你說你不會?哈哈,我不信。」

    他真的不信,扎木娜沒他那麼蠢,看出雷冰的異樣了,揪了揪雷戈的衣袖,意思叫他別問這些,多難爲情啊。

    雷戈這邊話才落,雷冰已經擡腳踹過來。

    「呃……啊!」

    等他反應過來,腳都踹中他的小腹了,巨大的狂力直接把這蠢貨的身軀拋飛出去,那一聲啊是慘叫。

    扎木娜翻了個白眼,唉,瞎問什麼呀,這下舒服了?

    雷冰怒怒瞪了雷戈一眼,「再胡說八道,廢了你,哼。」

    噗嗵,雷戈這才墜落在地,砸的地都顫了一下,他齜牙咧嘴的慘哼,雖說近來修爲大進,可在姑姑雷冰面前,還是弱的象只綿羊。

    他大先天中關境界的修爲,和雷冰大先天大圓滿的境界是沒有可比性的。

    雷冰彈彈小指頭就能叫他生死兩難,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失之毫釐,謬之千里。

    「姑啊,怎麼踹我?我說錯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不就是一丁點小技法,你不告訴我,我去找我老大。」

    「你……」

    雷冰給他氣懵了,甩袖子就走,連扎木娜也沒離。

    雷戈再爬起來時,小腹處還隱隱作痛,姑姑的修爲深不可測啊,這一腳踹來,我都反應不及,這要是遭遇敵手,還活得了啊?看來我還得加緊潛修。

    扎木娜過來,問他要不要緊,「你也真是的,傻了是不是?這種事你去問小姑,她能告訴你?」

    「你不好意思問,我不問誰去問?算了,我去找老大。」

    「你笨啊,她是你親姑姑,怎麼好意思和你聊這些?再說了,你沒看出她還是元處之軀嗎?能懂得多少?」

    「呃,這個我倒沒注意,她是我姑姑,我觀察她那麼細幹嗎?莫名其妙……老大也真是的,我姑姑多大一個美人兒,他居然當她是擺設啊?怎麼就不上她啊?」

    噗,扎木娜崩潰了,「誰是你姑姑,也夠倒黴的,居然……不說了,你要去元錚就去,我不去。」

    「我也不一定找得到他,他在法器結界中,吼一聲試試吧。」

    雷戈就用足中氣,破口開吼,「老大,阿戈找你有事,能來一下嗎?」

    就這一聲吼,算是救了正在受難的元大少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7
第0243章 高手的差距

    元錚終於有了脫離窘境的藉口,妙天歌卻有些不樂,她正漸入佳境了。**

    「佛主,妙侍等你回來繼續,我們蟒類交配一般會很久的,何況我是三千年的道行,這才嚐到一丁點甜頭就要結束,太可惜了。」

    元錚乾笑,幾乎是連滾帶爬逃離蓮花池畔的。

    「……蟒姐,咱們下次再戰,這次就收了,我認輸還不行?」

    「這又不是爭鋒奪勝,什麼輸不輸的,佛主你很享受的樣子啊。」

    「啊,有嗎?我很享受?你確定?」

    「確定,你就舒服的哼哼呢,妙侍也是頭一次嘗試人類的交融樂趣,的確是不同於蟒類,以後妙侍會天天侍候佛主的。」

    剛轉過月亮門的元錚,聽到這句話腳下一閃,摔了個馬趴。

    汗死,我是什麼修爲啊?我居然能摔出這麼難看的姿式?

    天吶,誰來救救我?都是戳蟒惹得禍啊。

    能量結界中,有幾個人笑翻了,有羅東月,有孔宗玉,有陸心言,有羅冥月,有雷冰……還有殷秀人。

    下一刻,元錚鑽回了寢室去換下水靠,然後去找雷戈。

    殷秀人卻比元錚先一步到了『候府』。

    她有她的目的,她與扎木娜是表親,私交也甚篤,拉攏蠻帝壇爲聖廷效力正是她的想法,也不怕蠻帝會否訣,她擁有令蠻帝心動的資源,那就是《太皇道體》;

    當世修行者,沒誰能扛得住《太皇道體》這門仙宗至高法訣的誘惑。

    《太皇道體》是沒有本體的『仙』的終極渴望,得到這法門,就能修成『太皇道體』,重塑仙級肉軀。以此彌補不能『肉身成聖』的缺陷,只有修成仙的強者才知道本命之軀是何等的重要,沒有它,就別妄想進入聖級層次,仙也侷限在萬年的壽數,到時候要神魂歸塵,唯有邁進聖境,才能突破這一侷限。

    相傳,《太皇道體》是仙世唯一能凝鍊仙軀的法門。所以它被稱爲至尊法門。

    光是這法門祕訣還不算絕無僅有,殷秀人知曉,太武真神和煌他們也知曉,還有太極上人,妖王。太叔寰這些存在,應該都知曉《太皇道體》的修法。

    可真正的關鍵不在於修法上,而是要得到能修成太皇道體的重要資源。

    所以,殷秀人把《太皇道體》傳授給元錚也不認爲有什麼,她說的那麼誇張,就是讓元錚覺得這《太皇道體》有多麼重要,其實頂尖的強者心裏都有數。畢竟這些人都是昔世叱吒風雲的人物,隨便揪出一個跺跺腳,仙天都要抖三抖,那祕修法門就藏在他們的元靈記憶中。

    要修練《太皇道體》必須要有『太皇金丹』來築基。基成而養胎,基廢成脈崩,這裏機隱藏着極大的修行風險,即便得到『太皇金丹』。也未必能修成太皇道體。

    昔日仙世,太皇金丹早絕種了。

    據說在遠古聖世崩滅前。丹聖太皇的丹鼎寶爐被金仙王得去,後來這聖器丹鼎隨着金仙王一起消聲匿跡。

    而『丹聖』太皇正是『古道仙皇』的弟子之一,系出道宗,他在聖世時期所創的《太皇道體》後來流傳於幾萬年後的仙世,成了唯一能凝塑仙軀的至尊法門。

    說起來聖皇使者殷秀人與丹聖太皇是一個陣營的,一個是仙皇弟子,一個是代表仙皇的使者,關係十分密切,只是殷秀人下到聖世傳仙皇聖諭時遭太武真神截殺,又被太極上人撿了便宜,根本沒機會與丹聖太皇相見……前塵恨事一一重現腦海,令殷秀人着惱不已。

    雷戈並不知道殷秀人已經不是昔日的秀人公主了,見她來找扎木娜還沒當回事。

    但他也不是傻蛋,細觀殷秀人神韻,感覺深邃莫測,咦……這小娘的皮也精進了?我居然看不破她的深淺?

    高手們對氣機感應極爲靈敏,一絲一毫的氣息波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神念感應,看似風輕雲淡的有說有笑,實則已經進行對彼此進行了神式探察,就象雷戈的神念感念力根本就滲透不了殷秀人的精神異力護罩,那無形的守護封罩看不見、也摸不到,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雷戈無從神窺殷秀人的一切,但面對她卻似光着屁股般,自己似無半點隱祕可言,從內至外,毫無保留的坦呈給人家,那種感覺極爲可怖,尾脊骨處不由升起陣陣寒氣,這就是修爲造成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

    怎麼可能啊?這殷秀人一下提升到了什麼境界?

    會不會是老大特殊照成了她啊?

    雷戈那叫一個糾結。

    殷秀人卻瞅了他一眼,不予理會,徑自牽了扎木娜的手去一邊說話。

    扎木娜也有和雷戈一樣的感受,天吶,我這表妹居然厲害如斯?她這境界是怎麼提升上去的?

    「秀人,不是?你深高莫測的叫人心寒啊,我都窺不破你的境界了,元錚幫了你嗎?」

    扎木娜也有精道的目光,只幾眼就看出殷秀人破了元處之軀,顯然是和元錚有了那層接觸,那傢伙的《極樂奧義》祕法太過歹毒,大該把殷秀人弄的夠慘?

    不過殷秀人收穫好大,就憑眼下她的境界,怎麼弄也值了啊。

    「算是,一半一半。」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對於殷秀人的解釋,扎木娜不滿意,一半一半?他幫了你一半?你自己還佔一半?我怎麼不知道你的資質天賦比我強那麼多呢?

    扎木娜心裏琢磨這事,論說自己的根骨、悟性、資質、天賦和宿慧絲毫不比殷秀人差的,難道是元錚比雷戈強的原因?應該是差不太多的,就算元錚在《極樂奧義》方面比雷戈厲害,也不至於把殷秀人提升的太出格嘛,另外,元錚的修爲的確比雷戈高出一大截。興許是這個原因。

    這時,殷秀人已貫了一道神念意識給扎木娜,把自己的大致情況告訴了她。

    扎木娜立時瞭解了前因後果,露出震驚神色望着殷秀人,原來如此,感情自己這個表妹的前世是大牛人。

    「娜娜,你的任務是把雷戈說服,現在他在蠻帝壇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只要你能控制住他。讓他去和他父皇說,不難把蠻廷力量拉進我們聖廷,只要蠻帝同意,我會在適當的時機,把《太皇道體》的祕訣傳授給他。」

    這纔是擁有奇巨殺傷力的誘人條件。

    扎木娜眨眼意會。「放心好了,這事交給我,保證能辦妥,不過,元錚那邊會不會阻擋?」

    「阻什麼呀,他都拿了我的好處,也答應我不過問這事了。」

    「那就好辦了。嘻嘻,你現在是他的女人了,應該都不比羅東月地位低?讓我說,元后宮的正室應該是你。」

    在她看來。殷秀人只憑『聖皇使』的前世就足以令元錚把她當大神一般供着。

    「這事暫時不提了,他不同意。」

    「什麼?他不同意?你膽子不小,不看看你是誰?不同意揍他啊,揍他到同意爲止。你別忘了,你可是聖皇使。還是新聖廷的女皇,他不過是你聖廷後宮中的一個男寵,憑什麼對你指手劃腳的?」

    扎木娜的狼性很野蠻,她崇奉武力至上的強者法則,在他們狼邦,誰的修爲高,誰就擁有至高無上的影響力。

    但殷秀人不這麼想,「娜娜,有些事不是單純靠武力能擺平的,方方面面的因素都有影響,光是誰把誰打敗就太沒意義了,我們要一統這個修行世界,涉及到太多方面的問題,修行資源,人脈勢力,沒人幫襯的話,單憑我們能做成什麼事?一個太武真神就足以令我忌憚三分,何況還有煌、太極上人、魔主、妖王這些存在,我們只能與元錚聯手合作,再說了,我與他意志相融、靈肉相合,已經不是能隨便分開的了,只是有些屬於自己的私事互不干涉,我要爭霸仙世,也缺不了他的相助。」

    「那你現在的修爲應該勝得過羅東月和元錚?」

    「純論修爲我是勝過他們,元錚回饋給我的真yin種子極其強大,令我元靈復甦進入了中階,但是他們倆也極端變態,修成了半仙雷軀,我縱能勝他們也是慘勝,元錚擁有的一項祕技是我聖諭能量都奈何不了的,那是來自太古三帝之一『神陀帝君』的祕傳至高法門。」

    「神陀帝君?幹什麼的?」

    「與古道仙皇齊名的存在,也是佛系的祖宗人物,卍勝佛王和生生造化界的五大尊者都是靠他的傳承在聖世有了作爲,也算是他的延續。」

    哦,原來是這樣。

    元錚到來時,卻見雷戈氣悶的蹲在大殿門階上,能看到殿內殷秀人和扎木娜在坐着聊話。

    當然,不用看也能感應到她們的存在。

    「呃,你倒是來的早,要攏絡扎木娜嗎?」

    元錚心裏跟明鏡似的,豈會不知殷秀人的目的?

    殷秀人和扎木娜見他入來,也起身相迎,雷戈跟着元錚入來。

    「你不是同意了嗎?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干涉,還說這種話做什麼?」

    「哈哈,沒什麼,只是提醒雷戈,別被人家給利用了。」

    殷秀人翻了個白眼,狠狠剜了眼元錚。

    扎木娜臉一紅,也瞪着他。

    雷戈不明所以,疑惑的望了眼二女,又看向元錚。

    「怎麼回事?老大!」

    元錚笑了笑,也沒點破,只是瞅了眼扎木娜,才一拍雷戈的肩頭道:「兄弟啊,做爲堂堂大男子,耳根子可不能軟啊,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見……」

    「呃,那當然了,老大,你看我象是任人擺佈的軟蛋嗎?」

    雷戈自然聽得出元錚的弦外之音,他看似有的點蠢,其實就是反應慢半拍,人是一點也不傻。

    這話倒是把殷秀人氣壞了。

    「元錚,哦,不,夫君大人,你這是破壞人家的好事?」

    殷秀人有點咬牙切齒了。

    元錚露出一付無辜狀,「這話怎麼說的?我是教我兄弟做人的原則啊,阿戈的頭腦有點鈍,要時常開導他啊,這是做老大應盡的義務嘛。」

    「是啊,我腦袋有點小問題,當然要老大時常開導了,這有什麼不妥嗎?」

    扎木娜翻了個白眼,看樣子自己的枕邊風是沒什麼用了。

    殷秀人也是無奈,總不能揪着無恥的夫君揍他一頓?

    她傳心靈密語給元錚,「行啊,你破壞我的好事,違反了我們的協議,看我會不會也壞你的事,哼。」

    「呃,別哦……」

    元錚一想到自己即將對北廷實施的大計,心一虛,忙迴應她:「秀姊,莫要生氣嘛,我也不是要壞你的事,你想想,不說雷戈,光是雷冰那關你也過不了,現在蠻廷主事的是雷冰,這樣,我新近有個大計,你先助我,你的事我和雷冰說說?」

    「當真?」

    「當真!」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7
第0244章 大武尊

    殷秀人也知道元錚近期要做的事,其實她也有這方面的想法,從元錚接近羽蕭蕭開始,並冒充人家的姑爺,她就知道元錚要幹什麼了。【r />

    無論民北廷皇室還是黃道武院,也正是殷秀人想攏絡的勢力,甚至她都不想放過大江之南的南廷。

    讓他們歸附聖廷固然是好,但是自己這邊嚴重缺乏修行資源,主要是針對仙世資源,而元錚羅東月他們手裏有強大的資源,七彩雲天又或太陰門,還有極樂王天,這都是掌握在他們手中的強大資源,而自己的聖廷就是個空架子,根本沒有能力去提供那麼多人的修行消耗,想擴張勢力都沒辦法。

    而《太皇道體》就似懸在虛空的一張大餅,能看不能吃,就目前來說,它存在的意義甚微。

    所以呢,殷秀人纔不會和元錚撕破臉,都有夫妻之實了,雖說各懷了一點鬼胎,但大的志向還是一致的。

    當然,非要把殷秀人逼急了,不保證這聖皇使者做出些什麼令元錚跌下巴的事來。

    元錚也不會叫那種情況出現,是以安撫了殷秀人。

    隨即他拉着雷戈出來,也把一些殷秀人的實際情況告訴了他,可把雷戈驚壞了。

    「難怪啊,老大,我還不服氣人家呢,原來她竟是聖世大牛的元靈復甦?唉,我也就是壓小母狼的命了,對了,老大,你再傳我點祕技法門啊。」

    「呃,你這境界修爲,還要學什麼?」

    「當然是《極樂奧義》了,我知道不光是篇《勝樂降魔卷》,降魔卷我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那小母狼天天給我操練的哭爹喊孃的。不過殷秀人肯定要幫她,萬一我被她吃定就慘了,耳根子一軟,豈不是要壞了老大你的好事?」

    元錚劍眉一軒,哼聲道:「行啊,你小子也學會威脅我了?」

    「嘿嘿,我怎麼敢啊?我這不是爲老大你漲臉嗎?我要是被小母狼騎到頭上來,豈不是顯得你這個老大也無能了?有無能的老大,纔有無能的小弟啊。對不對?」

    元錚翻了個白眼,「看來你不光修爲有了長進,連腦袋子也聰明瞭許多。」

    「那是,不看我是誰的小弟弟啊?」

    噗,元錚噴了出來。小弟弟這個詞兒好久沒聽到了啊。

    「呃,老大,你笑什麼?」

    「咳咳……沒什麼,看在你小子還算長進的份上,就再傳你一些極樂奧義吧,你要給我盯緊了扎木娜,別忘了她父王還在煌的座下。她有可能是煌的一顆棋子。」

    「老大你放心,我準保乾的她服服貼貼的,極樂奧義真是最好的修行祕術啊,一邊爽一邊就精進了。老子太佩服著這功法的那個人了。」

    雷戈原本就是皇室紈絝,吃喝玩樂那是一絕,對這方面還是有特殊留戀的。

    元錚對他也不會有多少保留,該傳的都傳會他。一些不適合他現在修練的祕法傳了也沒用。

    夕陽西下的餘輝中,紫屏峯顛。一寬袍男子負手卓立。

    在他身後是幾個形象各異的修行強者,能從他們流露的氣勢看出來,這幾個人都是大先天以上的強者。

    那寬袍男子看上去二十許,容顏俊偉,丰神似玉,身軀高闊,淵嵉嶽峙的傲然之姿令人對他生出膜拜的怪異感覺,他那種無上尊崇的氣息是從骨子裏彌散出來的。

    當世之上,能擁有這種氣勢的強者,至少都邁進了普修第九階。

    第九階的『胎藏武王』『道傳真人』『陰丹鬼王』『無量尊者』仍是當世頂級的強者。

    象煌那樣的第十階只他一個,至少目前還沒有第二位。

    但是諸多仙器聖器的現世,抹掉了煌『真武半神』壓倒性的大優勢,即便面對比他修爲低的人,也能仰仗法器保住生命,由此可見,法器這種修行資源中最剌目的寶貝仍是極有市場的,人再強,比起以億萬年計的法寶也存在極大的差距,這是人力不能勝天的另一種解析,包括仙人在內,也無法超越某些侷限。

    紅彤彤的夕陽已經有小半邊落進了西山,晚霞殷紅如血,天地一片蒼黃。

    寬袍男子屹立的身形絲毫不動。

    能看到他負在身後的手攥着拳。

    「大武尊,決策吧,那住在蕭山別院的人肯定是煌陸派來的先頭軍,如今籠罩着蕭山別院的奇異能量是我們催動**器都無法滲透進去的恐怖存在,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寶貝,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是一件驚世的聖器。」

    左下首一位銀髮男子沉聲通稟,臉上神色凝重。

    大武尊是黃道武院的第一人,也就是院正,但在黃道洲,所有人尊稱他爲『大武尊』,因爲他是黃道洲第一強者。

    **器指的是黃道武院的鎮院法器,至少也是一件上乘質品的仙器了,甚至可能是聖器。

    一提到煌陸,所有站在山巔的人都心情沉重了,煌廷太祖迴歸人世間,兩千年前的真武半神,世間第一人,他予人太厚重的壓力。

    如果住入蕭山別院的人真是『煌』派來的,那形勢就複雜了。

    有一點他們很清楚,煌陸修行界要來黃道洲,也是衝着地脈靈氣,這一不是祕密的祕密根本瞞不過煌這樣的絕世強者。

    「未必就是煌派來的人,聽聞無漏死淵奪寶時,新崛起的元侯之子曾一拳崩碎煌的本體,在那邊,也有煌的死對頭,萬古魔王的元靈轉世太叔寰、萬古妖王元陽,這些存在無一不是令煌忌憚的角色,還有一些昔世的強者也會繼續現身,世界之格局已然變了,天道鴻運和地脈靈氣的融合,將極大的促進俗世轉仙世這個過程,黃道洲偏是風暴眼兒,我們必須小心應對。那人既要蕭山郡主掩飾他的身份,可見也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底蘊,至少目前是這樣的,我們不妨靜觀其變。」

    「大武尊是要先看清他的目的吧?」

    「嗯,你徒弟羽震可能被羽皇指婚,與蕭山郡主促成連理,偏在這個時候蕭山郡主引回一個神祕莫測的姑爺來,且看在羽皇的壓迫下那個如何反應。」

    「看來大武尊已經智珠在握了。」

    銀髮男子正是黃道武院的太上長老,看似年輕。實則年愈百齡,表面上亦看不出他的修爲深淺,但既爲黃道武院的太上長老,肯定不是易與之輩。

    就在這時,山巔上忽現一道人影。

    「稟院正。羽京傳來可靠消息,夜仙閣近期要拍賣一件絕世奇珍……」

    「奇珍?是什麼東西稱得上絕世奇珍啊?本尊倒要聽聽。」

    那忽閃的人影現出本軀,是一中年男子,一臉肅容,神態異常的恭敬。

    「回院正,那件奇珍是『太皇金丹』。」

    「什麼?」

    巍然不動的大武尊在聽到『太皇金丹』四個字時,終於放下了他的沉凝。身軀扭了回來,「你確定?是太皇金丹?」

    「是,院正,消息不會有錯。這段時間夜仙閣高調了起來,拍賣的一些奇寶都是非常罕見的,那夜仙姬也不知得了什麼寶藏,似是一夜暴富。」

    右下首一白眉男子悠容的道:「也沒什麼大奇小怪的。夜仙姬是是樑太后的人,樑後野心勃勃。她兒子雖小,但不無其它想法,當今北廷羽皇急着拉攏臣工,就是擔心樑太后一手遮天,他要不是長皇子,怎麼都不能繼承北廷大統之位,樑太后絕不是安份守己的角色,擁護樑後的幾大家族佔了北廷富族近一半,這股勢力不容忽視,而夜仙閣是樑後一系消贓的門面,就是爲了給小樑王儲積巨資,時機一到當今羽皇就有難了。」

    這白眉男子說話聲音好聽,溫潤悅耳,神態一派灑淡,他正是黃道院另一位太上長老。

    下首幾個人聽到他的說話,都面色古怪的望向了大武尊。

    果然,大武尊面色不預,傳聞,他與樑太后有一段舊情,雖是好多少年前的事了,但是北廷羽京一直還流傳着一個說法,就是樑太后之所以囂張跋扈,是因爲黃道武院某人給她撐腰,不過有些事也不是大武尊一個人說了算的,兩大太上長老也不是擺設,由其這位白眉,更是語含暗諷,似故意在揭大武尊的傷疤。

    這一幕就顯示出了黃道武院內部的不和諧。

    剛剛大武尊又說要看蕭山郡王如何在羽皇壓力下處置便宜姑爺的事,顯然是要看羽皇與蕭山郡王的笑話,要知道羽皇最強有力的支持者就是蕭山郡王,這位郡王是北廷一呼百應的人物,也是樑太后的眼中釘和肉中剌。

    如果羽皇與蕭山郡王因爲這件事鬧崩,那羽皇一系將因內亂而勢微。

    不過蕭山郡王一向忠正,指望他違抗羽皇的旨意也難,爲了大局他有可能向羽皇妥協,自己受點委屈不算什麼,關鍵是保存羽皇一系不被離間分割。

    但是有不少人知道蕭山郡王有個異常厲害的王妃,郡王能否過了他夫人那關實在不好說。

    大武尊也不想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看了眼白眉太上。

    「除了拍賣的事,還有其它的嗎?」

    「還有一個異常情況,之前卻是沒太在意,現在看來十分可疑,月前,夜仙姬待過一個售寶的域外之人,也是從那日之後,夜仙閣就開始拍賣一些罕見寶貝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武尊揮揮手,讓那人退去,然後才正色對在場的幾位道:「黃道武院自有規矩,不涉入兩廷皇室的爭逐瑣事,我們的宗旨是平衡南北的局勢,他們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纔對武院的長久發展更爲有利,羽大長老,你弟子羽震也不要太出彩,打破南北局勢的平衡,有違武院這400年來的發展大計,要三思啊!」

    銀髮太上眼簾一垂,居然沒作聲。

    大武尊把話交待了,也就達到了目的,「今日之聚就是商議怎麼應對蕭山別院那神祕人,既然決定要靜觀其變,各位就回歸職守吧,眼下不是內耗的時候,煌陸那邊肯定要有動作,在黃道武院的引領下,南北兩廷要齊心一力的御外才是頭等大事。」

    元錚從雷戈那裏出來,正準備回去找雷冰,卻接到了羽蕭蕭的心靈祕訊。

    「師傅,你能來救我嗎?我父王要把我關起來,不許見你了。」

    「呃,怎麼着?蕭山郡王要把你強嫁出去?」

    「很有可能,我向母妃求救了,哪知母妃這次也沉默了,之前母妃說要幫我的,卻又變卦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師傅救我,我不要嫁給那個羽震。」

    「廢話,你當然不能嫁出去了,不然我給誰當姑爺去?」

    「那你來救我啊。」

    「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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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5章 太皇金丹

    黃道洲羽京,蕭山郡王府。 />

    雅緻的閨閣秀樓在後一進院,四面環圍着四幢閣樓,各成獨院,又彼此相通,錯落有致,風格迥異。

    幾個俏麗的侍婢不時出出入入,她們都是郡主羽蕭蕭的近婢。

    閨閣上下兩層,楠木窗櫺鏤空着各式圖案,香閨中有琴聲飄蕩出來,如泣似怨,聞者便知是撫琴者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了。

    「師傅怎麼還不來啊?」

    彈琴彈到後面,調子都走音兒了,羽蕭蕭從未向現在這麼心亂過,自懂人事以來,活了十八年,卻還是頭一回在心中深深的想念某一個人。

    當然我爲什麼要拜他爲師啊?

    想到師尊那丰神俊朗的相貌,獨特非凡的氣質,超絕駭人的修爲,談吐也不是文皺皺的那種,卻總能予人無比的親切之感,經過兩個月的接觸,師尊的俊影已以烙進了自己心田,想再把他驅逐出去是不可能了。

    蹬蹬蹬。

    碎步登梯的聲音打斷了羽蕭蕭的神思。

    「死丫頭,你風風火火的做什麼?擾人清靜。」

    「郡主,不好了啊,羽震上門了,老爺正在前大廳禮遇他,還打發人來請小姐過去呢。」

    「什麼?哼,我纔不去,我母妃呢?」

    「王妃正在趕過來。」

    羽蕭蕭臉色鐵青了,她倒是想逃出秀樓去,可是狠心的父王把她一身修爲給封閉了,現在自己就是一極普通的柔弱女子,又怎麼逃得出戒備森嚴的王府?

    須臾,郡王妃到了。

    熟韻豐美的郡王妃和羽蕭蕭長的七八分相似,感覺她就是大了一號的羽蕭蕭。

    「蕭兒,孃親來了。」

    「不要見到母妃。母妃不疼我了,卻要將我下嫁給那個齷齪無恥的羽震,他的那些事難道母妃不曾有過耳聞嗎?」

    「唉……」

    郡王妃一嘆,苦道:「蕭兒你先聽母妃說話,本來母妃要全力周全女兒你,但是今日你外公過府,痛陳厲害之後,母妃也就……」

    羽蕭蕭花容失色,「原來外公也不疼蕭兒了。女兒生不如死。」

    想及自己富貴之命,卻要遭此惡劫之運,天道不公啊。

    這一刻,羽蕭蕭淚如雨下,悽色溢滿美眸。

    郡王妃心疼如絞。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愛若掌上明珠,平日裏生怕受了一丁點委屈,卻不料到頭來還要讓女兒去以身伺獸。

    然,事關北廷興亡之局,這就不是嫁不嫁羽震的問題了,關鍵是這個事一但撕破臉。皇帝與蕭山郡王之間必然產生隔閡,樑太后一系必然乘虛而入,攪亂局面,又趕上天下大勢在變。黃道洲都要面臨奇巨的危難,可謂內憂外患,連自己的老父親都贊成皇帝先鞏固這邊的勢力,叫樑後一系無機可乘。唯有如此才能使北廷朝政堅若磐石。

    實際上這些皇廷內外的爭鬥已經影響不了大局了,只是當局者迷。他們還未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

    羽蕭蕭這時也沒別的指望了,唯繫一線希望在師尊身上。

    「母妃,實話說了吧,女兒那姑爺還是女兒的師尊,既然父母親人都不顧女兒安危了,女兒也只有求師尊帶我離開這裏。」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呢?他本事再大也不能與皇廷的力量對抗,你這不是害了他嗎?不若送他一場富貴,讓他安然離去了吧。」

    說起來郡王妃對元錚也是有好感的,奈何,時勢如此,無法逆轉。

    羽蕭蕭已無心再聽母妃說什麼了,拭去粉淚,心中呼喚,師尊你還沒來嗎?

    下一刻,閨閣中異象忽現。

    幽暗氣息瀰漫,陰寒之氣充斥進來。

    郡王妃勃然作色,一聲嬌叱,「大膽妖孽,怎麼敢來蕭山郡王府作亂?」

    感情這郡王妃也是修行高手,素手揮舞間,萬千道氣絲卷出,有如狂風一般,要將剛剛充斥進來的幽淡陰森氣息驅盡。

    可是眼前景象一變,那濃濃的一團幽暗陰氣在瞬間凝成了一具人形。

    元錚的魂相現形了,不似以前那般巨碩的嚇人,而是與他實體一樣的大小,意態神情栩栩如情,直如真人一般。

    「小婿驚擾了準岳母,富貴一場小婿倒是不需要,只是蕭蕭與小婿之情份是宿命之緣,今生必須有了一個了斷,此前蕭蕭也往山莊去和小婿說過皇帝指婚之事,那羽震是獸非人,豈配得上蕭蕭這如玉般的人兒?暴殄天物啊,即便開小婿『姑父』這身份,做爲蕭蕭的師尊也不會讓她嫁與那人間禽獸。」

    郡王妃一掌無功,全力出招的結果是如泥牛入海,無聲又無息,沒驚起一絲的波瀾。

    呀,蕭蕭這姑爺好高明的修爲,之前倒是小覷了他。

    「羽元,你的修爲是不錯,但你可知羽京有多少修行強者嗎?皇廷內外強者如林,你勢單力孤,憑何與皇廷對抗?」

    「嘿嘿,準岳母,你若憐惜你的女兒,就叫小婿帶她走吧,小婿也不是好惹的,但不想在這個時候與皇廷大動干戈。」

    「我就知道你有來頭,不過在煌陸也不曾聽聞有你這號人物?出名的魂修強者也沒幾個,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準岳母就不要問了,總之我會對蕭蕭好,準岳母你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郡王妃的確是不忍女兒成了皇室鬥爭中的犧牲品,見識了女婿的手段,又見女兒一居希翼之色,心就軟了。

    「唉……造孽啊,只是這樣放你們離開也沒用,在黃道洲,你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又能逃到哪裏去?」

    「準岳母,小婿也未說過要帶着蕭蕭逃啊,我就住在蕭山別院,準岳丈大人要找我來理論也可以的。閒話就不說了,就說小婿帶走了蕭蕭即中。」

    元錚也懶得再應付郡王妃了,乾脆直接捋了蕭蕭上路,至於北廷會因爲蕭蕭這事鬧成什麼樣,他倒是很期待,有些事總要暴發出來纔好解決,他們解決不了,自己再出手好了,北廷內部有兩個聲音。必須清除掉一個,不然誰說了算呢?

    另外就是黃道武院的立場,活脫脫就是昔日太武神宮的作派,左腳踩着狼邦,右腳踏着蠻廷。它在中間當好人,平衡兩大勢力,而今這個黃道武院扮演的就是這麼個角色,南北分治的元兇怕有可能就是黃道武院,皇權一但高度統一,又怎麼容得下黃道武院在一邊指手劃腳?

    所以黃道武院看出危機之後,就採取了相應的對策。

    元錚是什麼見識?對此自然是一目瞭然。

    蕭山別院。孔宗玉和羅東月在商議最新的發現,她們也有將自己的耳目放入羽京,以掌握最新的大事動向。

    也不知從哪探得的消息,聽說羽京的夜仙閣寶行居然要拍『太皇金丹』。

    這可是驚天動地的消息。

    太皇金丹。

    太皇金丹是什麼啊?太皇道體的築基神丹。誰得了此丹便可一步登天。

    所謂的登天等同入仙,而太皇金丹築的仙基是入聖境的神丹,不然得到太皇道體的祕訣也是沒用。

    「太皇金丹?這怎麼可能?太皇金丹若是出世的話,豈不是說金仙王的傳承出世了?」

    羅東月驚異不已。

    在昆頂道典中有記載一些玄奇祕異的古事。關於太皇道體、太皇金丹和金仙王的逸聞是有相關說法的,雖不詳盡。但也有個大概。

    「金仙王的傳承現世?會是誰呢?」

    孔宗玉也猜測不到這個人。

    「殷秀人一定知情,她曾有過聖世的經歷,見識比我們強的多。」

    「要不和她議一議?」

    說話功夫,元錚來了。

    他的魂相直接把羽蕭蕭帶了回來,本體也就收了功,讓羽蕭蕭先歇下,就到了羅東月她們這裏。

    如今,羅東月、孔宗玉、妙天歌她們是元錚得力臂助了,而陰無垢成了鍊師,整日埋首在丹鼎堂搗鼓丹品藥散或寶器珍皿,其它的一概不管。

    另一大臂膀元昌在閉關苦修中,老管家忠心耿耿,是元侯留給兒子的最可靠忠僕,他的修武天賦也是絕世罕見的,這一閉關再出來,肯定是要一鳴驚人的。

    母親衛蚩也是不管閒事,兒子長大了,大小事皆能主持,她樂得當主母,實則心中苦憶逝去的候爺,她的苦,無人能知。

    元錚入來聽說了這事,急忙給殷秀人傳心訊,叫她過來議事。

    殷秀人已經知道這事了,她的野心是不小的,要當女皇的人物,智慧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初至羽京時,就派出了數路耳目,不說是北廷羽京,就是南廷黃京都有她的人,一有什麼動向,她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不論夜仙閣是否真的拍賣太皇金丹,這隻說明了一件事。」

    「什麼?」

    元錚對殷秀人的深高莫測也感驚異,這女人不愧是昔世的牛人,見識深廣不說,僅從這事開場就猜到了誰在弄鬼?

    「太極上人到了黃道洲。」

    「呃,太極上人?」

    「不錯,只有他的太極祕藏中可能有太皇金丹,昔世,他就是金仙王的死忠,表面上他是太清皇極天十二主尊之一,實則他的真正主人是金仙王,他在太清皇極天不過是監視太清道君罷了。」

    太清道君就是道宗三十六天君之一,第三十三天『太清皇極天』的主人。

    「這麼說,太極祕藏誰也沒有得到,而是也衝出了妖王神宮的封鎮,那說明太極上人的元靈也復甦了?」

    「也只有太極上人能想到用太皇金丹弄玄虛,此人詭詐無比,精於算計,而且他是金仙王的死忠之一,金仙王賜他幾粒太皇金丹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幾粒?太皇金丹這麼不值錢?」

    元錚翻了白眼。

    殷秀人道:「放在如今肯定是無價之寶,但在當年的聖世,太皇金丹真算不了什麼,根本就無人問津,白給都沒人要,聖世時期所有的生靈都不需要重塑什麼仙體,除非他們都『活回去』。」

    想想也是,聖世比仙世高一階,太皇道體是凝鍊仙軀的祕技法門,對與聖世人來說,半紋都不值。

    「……直到聖世崩滅在即,不少強者才識意識到太皇金丹的作用,誰不想自己的傳承在多少年以後的生靈復甦後再現人世?所以太皇金丹成了一大資源,聖世終極一戰就是爭奪丹王太皇的丹鼎寶爐和金丹,連一直都沒露面的金仙王都出來了,可見他也在乎自己的傳承是否能流傳下去。」

    「原來如此,那麼,我們要不要進羽京夜仙閣去參與拍賣會?」

    「估計是太極上人玩的花招,他的目的是想引某些人出世。」

    「呃,會是針對誰呢?」

    殷秀人搖了搖頭,「我也想不通。」

    很顯然,太極上人是有針對性的設了一個套,倒不知道他是要對付誰。

    「你想不通嗎?」

    「是。」

    殷秀人疑惑的看了眼元錚,我就要想得通嗎?這算什麼道理?

    元錚嘿嘿的笑,「你該比我們更瞭解太極上人才對,那一世的你畢竟是有經歷的。」

    「你說錯了,我的經歷並不多,初入聖世就遭遇太武真神的陰謀截殺,結果叫太極上人撿了便宜,若叫我硬推測一個人的話,太極上人是要引太邪上人出來吧?」

    太邪上人,煌的老爹。

    「他們不是同爲太清皇極天的十二主尊嗎?彼此之間也有矛盾?」

    「不錯,太清皇極天在聖世的名望極大,甚至有超越第三十六天『大羅聖極天』的趨勢,太清道君也是幾乎與金仙王比肩的超卓強者,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沒人知道的更清楚,但是肯定有尖銳的矛盾存在,相比較太清皇極天的張揚,大羅聖極天是非常低調的,當時有傳聞,太清皇極天在道宗三十六天的地位可以取代大羅聖極天了。」

    「不是說太邪上人是引起道宗內部矛盾的主要人物嗎?他是太清道君的死忠?又或自起的爐竈?」

    「這個不太清楚,總之他是針對金仙王的,具體是他自己的主張還是受太清道君的指使,大該也沒多少人知道這裏面的內幕。」

    「道宗的內亂又是源於什麼?」

    「兩件寶物,《三十六天典》和『三十六天劍』,據說誰掌握這兩件寶物誰就是道宗第一人,金仙王的大羅聖極天一直奉着這二寶,二寶也是大羅聖極天的鎮宗之寶,有人說金仙王的資質和天賦並不那麼高,無非是倚仗兩大奇寶,如果這兩件寶物在太清道君手中,他必然比金仙王更耀眼,當然,這只是當時的傳言,未必屬實。」

    奇寶動人心啊,看來哪都少不了這樣的爭奪。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7
第0246章 入羽京

    就在元錚他們討論那一世舊事的同時,羽京也鬧騰出了動靜。

    皇帝下了旨,晉封蕭山郡主羽蕭蕭爲北廷蕭山公主,公主要比郡主更一階,享受的朝廷待遇與當朝一品大員相同,郡主則次之。

    隨後,又一道聖旨降下,皇帝爲蕭山公主指婿,便是襄恆公的世子羽震。

    可是這邊聖旨才降下來,有人就跑進宮向皇帝通稟了蕭山公主失蹤的消息。

    羽皇大怒,拍着龍書案下旨,調遣皇都禁軍,封鎖紫禁皇城,派出鐵騎追尋蕭山公主下落,找不到人的話,你們統統提頭來見。

    沒多久,襄恆公世子羽震入宮求見,他甚得皇帝寵幸,賜了金牌,可隨時入宮見駕。

    在紫宸殿相見,君臣二人還甚是相得的模樣,其實都是在敷衍對方,皇帝有皇帝的想法,羽震有羽震的想法。

    這位襄恆公的世子確也不俗,英偉俊挺,氣勢沉凝,年約二十左右,身着羽京盛服,這種服飾是羽京紈絝們纔敢穿的,都是由極昂貴的銀蟬絲製成的,而且由煉器師淬鍊,既彰顯富貴,又可做和防禦,看似薄柔質地,實則水火不浸,算得上法衣了。

    「愛卿入宮可是爲了蕭山公主之事?」

    「陛下明鑑,小臣確爲此事,那蕭山公主並未失蹤,只是躲去了蕭山別院,據小臣所知,她從海外領回來的那個夫婿極有可能是煌陸太祖派來的強者,有海域之人曾見一場海潮風暴,巨舟傾翻,卻突現一強者,凝化魂相,隻手在大海中撈起了巨舟。此等修爲,蓋世無匹,但在我們黃道洲卻不曾有魂修,而且小臣因爲驚奇,故命人探查此事,結果發現,那凝結魂相之人就是蕭山公主帶回來的便宜姑爺。」

    皇帝臉色一變,「竟有此事?蕭山郡王卻未與朕說起過。」

    「陛下,莫要怪怨蕭山郡王。只怕他都不實情,蕭山公主受那人脅制的可能性極大,今日小臣還帶來了師尊處的一些消息。」

    「哦,快快道來給朕聽。」

    羽皇就是看中羽震的師承了,黃道武院的太上長老啊。能把這樣的強者拉在自己身側,那自己的帝位將更爲鞏固,主要樑太后和弟弟小樑王的野心令他坐臥不寧。

    「陛下且聽小臣細述……」

    羽震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講了出來,言詞之間卻不掩飾對蕭山郡王的不滿,甚至還流露出讓皇帝替他作主的委屈意味。

    他恭敬的低着腦袋,皇帝卻看不見他眸中閃爍的異樣色彩。

    「那人即是煌陸來的強者,武院爲何不面繳拿?」

    「陛下。那人住進了蕭山別院,又是蕭山公主的姑爺,武院怎麼能輕舉妄動?」

    這話也是,蕭山郡王是羽廷柱石之臣。本身修爲也是當世一流,即便是黃道武院,要動他的話也存在着諸多忌憚。

    羽皇心中對蕭山郡王有了絲埋怨,王叔一向識大體。這次如此重要的事,他卻要任着羽蕭蕭的性子來。這算什麼?難道攏絡襄恆公不及你女兒重要嗎?要知道當前的形勢非常之惡劣,暗潮洶涌,稍有不慎,皇權都可能易手,以王叔的驚世之才,怎麼會看不透這些?

    「愛卿,朕既得知了蕭山公主下落,自當派人解救,但那人修爲太過出色的話,又怕皇廷無人可應付,你若能請你師尊出面彈壓他,那便最好不過了。」

    聽他之前說那人凝結魂相,在大海中撈起巨舟,如此修爲,豈是一般人堪比的?

    羽震再度躬身,「回稟陛下,師尊另有要事,可能要應對煌陸修行界大舉進犯我黃道洲的危局,那人若果是煌太祖的先頭軍,此時打草驚蛇實爲不智。」

    「啊……煌陸修行界要進犯我黃道洲?這是爲何?」

    「此事說來話長,但與黃道洲的地脈靈氣有極大關聯,師尊說,煌陸修行界肯定要來,那是也就是黃道洲大亂的開始,諸勢紛爭,南北兩廷挾在中間,少不得受牽連,再說眼下,陛下也有隱憂,若廷內不能精誠團結,只怕我們北廷的處境更憂,陛下三思啊。」

    羽皇重重點頭,若真是如此,蕭山公主的事只能放一放了,煌陸修行大軍一但登陸黃道洲,勢必要與黃道武院引起衝突,比起煌陸的宗派勢力,黃道武院明顯勢孤。

    千餘年來,黃道洲與近兩萬裏外的煌南一直相安無事,不想在天道鴻運降世之後,卻是引發新大戰的開始。

    煌氏極有可能借這次機會一舉剷除兩千年前與他爭奪天下的羽氏。

    這如何是好啊?

    元錚一點不擔心誰來找他的麻煩,他敢在黃道武院的山腳下落居,就擺明了不懼它。

    皇廷的力量是強大,可怎麼奈何得了他?

    索性扮作富家少爺去羽京參與夜仙閣的拍賣會,看看那太極上人的元靈究竟玩什麼花招,至於煌的勢力也不會輕易深入黃道洲來,他們如果不能探知自己出現在黃道洲的話,那就太小看他們了,兩個月前大海中魂相撈傾舟的事,只怕已經被有心人推測到了什麼。

    那麼,煌就不會輕舉妄動,自己這邊因爲與聖皇使者的合作,更令煌和太武真神忌憚不已。

    不過,絕不能輕視煌的力量,聖煌頂的元虛禪師,紫虛殿的紫虛,鬼域的彌天,這些存在都隱含着極大的變數,誰要是昔世的又一個元靈復甦,怎麼說得準呢?

    這都是天道鴻運惹得禍,既爲人間生靈帶來了極大益處,卻也開啓了末世爭紛之篇章。

    元錚之前所得到的大倚仗優勢,也隨着一切變化漸漸減弱。

    別的不說,就眼下『太極上人』這股力量就不易應對。

    太極祕藏掌握在誰手裏,誰就擁有了在新格局世界發展的雄厚資源,俗世一但轉變爲仙世,那遠古聖世宗門的祕技和丹散法器就成了決定勢力強弱的主要資源。

    擁有一件聖器的話。就足以令你在仙世立足。

    元錚身懷聖器,自然不懼怕誰了,即便勝不了,自保也還是有餘的。

    不過,這趟出來往羽京去時,卻有一種心驚肉跳的異樣之感。

    在這之前,他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感覺,是什麼先兆嗎?

    一時想不透,他也懶得去想。

    此去羽京。與殷秀人一起,另外跟着的就是妙天歌了,她是佛主侍尊,幾乎貼身不離的,她的司職就是守護主人。

    元錚是有點怕這條蟒。日前被她推翻好一番蹂躪,現今想來還覺得很沒面子。

    妙天歌受佛王點化,皈依爲侍,自然也就修習了《極樂奧義大典》,種種佛祕法門瞭然於胸,雖說之前她未有過交配經驗,但是第一次還是殺的元錚大敗。心下自然不無一絲得意,也正因二人間有了這層關係,元錚更視她爲心腹,妙天歌亦當他是唯一主神相侍。

    二女絕秀麗質。衣着雖不惹眼,但身姿曲線異常醒目,她們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會穿長裙之類的衣飾。一但動起武來,裙幅對身手的侷限極大。所以修行女子都着修行服,一般是對襟半長衫配緊身利落的合襠緊腿褲,只是那些夫人小姐們纔有資格着長裙,而她們內裏的都是開襠褲,婢女之類的不能着長裙,都是短衫和合襠長褲。

    在這時候,穿開襠褲是身份的象徵,有拖地的幾幅長裙遮着,裏面不穿褲子都沒關係。

    說到二女的體態身姿,也是各有千秋,殷秀人沒有妙天歌那麼修長豐腴,相對嬌俏些。

    妙天歌的身段婀娜有致,胸陀碩而挺,腰肢纖而細,豐臀盛而翹,雙腿修且長,凸凹玲瓏,極易惹起男子的邪焰,身動韻現,搖拽有姿,加上她豐腴熟美的肉感,絕對是異性的大殺器,不過,她身上沒有多少古典美韻,倒是顯出一股狂野的放姿,這種氣質正與她的言行相配。

    殷秀人嬌俏清麗,雖比妙天歌矮了一些,但秀姿迥異不同,隱露熟韻,秀挺的胸陀也會隨着步履顛晃,她的曼妙步姿有隱含公主身份的矜持,她的半長衫遮至膝位,臀奶妙相不象妙天歌那麼惹火,側面視之,僅可見傲人的翹臀那渾圓的曲線。

    帶着這麼兩個絕秀之姿的美人兒招搖過市,自然引來一片鋒利如刃的視線。

    元錚扮豪門紈絝,一手搖着摺扇,一手勾搭在妙天歌素腰上,把一個浪蕩子的紈絝嘴臉都表現了出來。

    這對妙天歌來說不算什麼,她根本不知羞恥爲何物,在她的意識中沒有羞恥二字,她是蟒,不是人,雖化人形,在人世間活了幾千年,但不能改變她骨子裏的本質。

    你就是叫她光着腚滿街竄,她都不會臉紅一下,在她眼裏,那些普普通通的庶民和草木也沒什麼區別。

    區區的勾腰搭背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元錚樂意,與她當街交配都沒問題,她纔不在乎什麼世俗的目光。

    甚至她不掩飾對元錚的那種愛。

    「幾千年來,妙侍未與異性接觸過,與佛主有了親密之後,卻覺得人類的兩情相悅這個說法的確屬實,此時給你勾摟着腰,我殖腔都潮溼了,找個地方去交配吧?」

    噗,噗。

    元錚和另一邊的殷秀人雙雙噴掉。

    蟒姐,你太可愛了,也太直接了。

    殷秀人緊趕了兩步,超越了他們二人,只丟下一句話。

    「我不與禽獸同行,你們這對j夫y婦,丟死人了。」

    妙天歌不以爲然,她本來就是異類,被人指爲禽獸也沒什麼。

    元錚不滿的道:「喂,你裝什麼清高啊?小心我以後不搞你啊!」

    妙天歌也瞥着前面殷秀人的腰臀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幫腔佛主道:「小屁股女子,不是男人喜歡的,居然還自詡清高,你若聖潔,一生別叫佛主交配你。」

    噗,殷秀人又噴了,回頭瞪了眼妙天歌,「你這條妖蟒,再牙尖嘴利,看我會不會把你丟進豬圈叫豬拱了你?」

    「你們別爭執了,還要打一場怎麼着?」

    元錚知道妙天歌眼裏只有他,別人都不當回事,除非誰對她好,她纔回敬,誰若對她不善,她亦沒好臉子相對。

    這趟出來是有事的,而不是真的逛羽京,殷秀人也就哼了一聲,嘴裏還嘟囔了一句話。

    「屁股小是高潔象徵,豈不聞《相女術》中所言,女臀碩者,天生的賤命娼緣,屁股小怎麼日迎千客啊?」

    殷秀人可夠歹毒的,把妙天歌罵了個慘。

    妙天歌自然清楚娼爲賤籍,勃然作色,正欲發作,腰處卻給元錚捏了一下。

    「別搭理她,我問你,你平素修行也不入人世,怎麼知道小屁股女子不被男子喜歡?」

    「此前我與魔主太叔寰有合作,她給我好處,叫我在魔魂之都截殺太武宮主,那一陣我就在春樓扮作歌妓,日日聽那些俗男論女評婦,胸大如何,臀豐如何,他們都說臀無肉的女子,從後面弄着不舒服,翹起來時坐骨硌的腹溝疼。」

    「哈哈,這些齷男……」

    殷秀人倒是露出傾聽神色,心說:真是這樣嗎?

    正思忖間,驀地一股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氣息被她感應到。

    「太極上人就在羽京。」

    「你感應到了?」

    殷秀人點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7
第0247章 引你入甕

    太極上人代表的是金仙王,這一點元錚也是有了解的,殷秀人告訴他不少昔世的辛祕。

    太皇金丹是金仙王手裏的寶貝,但是出現在太極上人手裏也是有可能的。

    神祕的金仙王會是誰呢?

    元錚隱隱覺得,這個金仙王似乎和自己有點源緣?

    但是這種感覺又特別模糊,根本不能具體的把握到它,只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結果。

    總有一天神祕的面紗會被揭開,倒不用現在就去頭疼它。

    眼下的要務是把太皇金丹背後的陰謀揭開,看看太極上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殷秀人感應到了太極上人的氣息,昔世她與太極上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以她的修爲來說,記着對方的氣息也是正常不過的,修爲到了他們那種境界,一絲一毫的破綻都不會被忽略掉。

    元靈復甦的殷秀人就是昔世的『聖世使者』,即便此時的修爲不及昔世的千分之一。

    俗世、仙世、聖世,這中間隔着遙不可及的距離。

    妙天歌伴着元錚,曼妙的軀姿和冶蕩的風情叫人爲之側目,又與元錚扮的紈絝形象勾肩搭背,越發的顯現她那媚姿。

    此前妙天歌這條蟒精還不懂人類的妖媚風情,但與元錚有了交集之後,觸發了她骨子裏的原欲,又因修習《極樂奧義大典》,這專門挖掘和激發原欲的法門,進一步將她的修行方向轉變,以佛主的侍鼎身份邁進全新的修行路子。

    殷秀人不是看不慣妙天歌的媚行之姿,而是有點吃醋,所以對她不客氣,言語間針對性極強。

    她的身份本來就嚇人,要她在『小輩』面前硬受委屈,對她來說是不容易接受的行爲。

    她說要把妙天歌丟到豬圈裏去。她還真有這個實力。

    元錚是看出她的吃醋了,所以也不與她計較。

    夜仙閣寶行是羽京一等一的寶行,它有強大的背景支撐,在這一行當中,北廷羽境中沒誰能與之爭鋒。

    夜仙姬是寶行的主事,也是北廷樑太后的心腹,更是修行強者之一。

    月前一個神祕出現的人物爲她帶來了命運大轉折,她的修爲爲此而突飛猛進。

    牀第之間的媚行永遠都是女人的強項,無論那個與之一起上牀的男人有多強,在這方面他也不會放棄享受的原則。

    紫虛的道修雙祕法是源於上古仙宗的道家雙祕。在他的元靈未醒覺之前,他瞄準的目標是昆頂玉仙羅東月,但隨着天道鴻運的降世,他的元靈也悄然復甦。

    沒人知道他就是躲在太極祕藏中的『太極上人』。

    更沒人知道他在月前就悄悄來到了黃道洲,並且把一個身份十分敏感的女人抓在手中。

    這個女人就是夜仙姬。

    夜仙姬的真實身份是北廷樑太后的妹妹,但知道這個祕密的人寥寥無幾。

    道祕法門的《陰陽篇》成爲提升紫虛(太極上人)和夜仙姬修爲的媒介,在七天七夜的祕修中,紫虛的元靈復甦進入中階,但這不完全是道祕法門的功勞。而是一粒太皇金丹的神效,也只有紫虛元靈復甦的軀體才承受得了太皇金丹的藥效,即便如此,他也差一點被撐的神魂俱滅。

    「不是有丹鼎寶爐守護元神。我亦沒可能活下來,這件聖器是聖世三大奇寶之一,果然名不虛傳。」

    三丈方圓的鼎爐中,沸騰的金色液體達到一個極高的溫度。在這液湯中,披頭散髮的紫虛與夜仙姬深度結合。

    陰陽兩氣通過祕徑搭起了貫通二人身體的橋樑,紫杵探入蓮蕊之宮。夜仙姬媚眼迷離,一邊承受着欲撕裂軀體的漲滿,一邊默運祕訣行功運氣。

    太皇金丹湯對他們來說是終極大補,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去汲取它的精華,洗淬自身的雜質。

    在過去十幾日裏,夜仙姬就與紫虛這樣湯在鼎爐中。

    她本身的修爲處於大先天圓滿極致狀態,在紫虛的相助下,她一舉跨入了第九階,之後與紫虛祕合,雙雙精益。

    她也爲自己找到這個強大的靠山而歡欣雀躍。

    太極上人的元靈紫虛爲什麼會選擇夜仙姬呢?

    無它,因爲一件蓋世寶貝。

    就是他們現在用的鼎爐。

    丹鼎寶爐。

    這件不起眼的寶貝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認識,但是太極上人在昔世見過它,一眼就認了出來。

    它就珍藏在夜仙姬的夜仙閣寶行。

    另外,紫虛也沒有其它選擇,他不可能把羅東月生擒來與他道祕同修,也不會在短時日之內找到祕鼎助修,並不是有很多女性強者都達到了那個高度。

    他與夜仙姬是**,一拍即合。

    細碎的腳步聲在密室外傳來。

    夜仙姬沒有停下走伏的腰肢。

    「稟仙姬,寶行來了三個客人,說要買走太皇金丹,價錢任開。」

    清麗的侍婢沒有進入密室,隔着密室向內傳報。

    夜仙姬沒有回答,妙眸瞥向紫虛。

    紫虛微闔雙目,神思如潮水般漫散開去,下一刻,他腦海中浮現出殷秀人的形象,在她身側還有元錚和妙天歌。

    他們終於來了,也應該猜到是自己在故弄玄虛吧?

    嘿嘿嘿……

    紫虛微微一笑,把意念傳達給夜仙姬,「告訴他們,七日後拍賣會再來吧。」

    「這是爲何?我們並不缺太皇金丹啊。」

    感情丹鼎寶爐被紫虛開啓之後,太皇金丹不止一粒。

    「不是缺不缺的事,我另有用意。」

    「哦……」

    夜仙姬隨即吩咐下去。

    坐在夜仙閣寶行接待大廳中的殷秀人、元錚、妙天歌正在等着回覆。

    很快寶行的一個主事說要七日後的拍賣會上才賣,眼下任誰來都不賣,還望幾位見諒。

    也在這一刻,殷秀人感應不到太極上人的氣息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這傢伙不肯露面的話。她也沒辦法挖他出來。

    就算砸到夜仙閣也無濟與事。

    元錚傳心語給她,「怎麼辦?」

    「他的氣息消失了,他拋太皇金丹出來,必有其它用意,卻不是要吸引我們來。」

    「那我們白來了一趟?」

    「你說怎麼辦?」

    「……」

    元錚亦無語,找不到太極上人,就等於白來了,問題是找到太極上人又能如何?打得過他嗎?

    「太極上人自敢釋放氣息出來,就擺明了不懼怕被誰發現,我或是太武真神都能感應到他的存在。哦……我明白了,他是要把我們吸引來拼的兩敗俱傷?」

    這個念頭才落,外間就傳來一聲朗笑。

    「聖使別來無恙,我們可是昔世的對頭,今世的冤家啊,但你身邊的小子縷縷壞我的好事,今日撞見了,就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太武真神就這樣晃了進來,儼然他就是寶行的主人一般。笑意盎然,但盯着元錚的目光卻充滿了無盡的殺機。

    太武真神就是昔日的太武宮主,也就是雷冰的師尊,太武神宮的宮主。

    光是他一個人還倒好說。問題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人,一個赫然是當今天下第一強者『煌』,另一個男子元錚沒見過,但威悍氣息形於諸外。一雙精眸煯煯生輝。

    妙天歌的意念告訴他,「煌身側的那人是煌廷鎮國公元屠。」

    元屠,當世第一位胎藏武王。難怪氣勢如此的雄悍。

    不過他望向元錚的眼神有點複雜,似敵非敵,似友卻非友。

    元錚也聽母親說過,鎮國公是父親元候昔日的莫逆之交。

    想不到在這一刻,冤家全聚首了。

    煌和太武真神聯手了,而且他們這麼快就到了黃道洲,真出乎元錚的意料之外。

    那位寶行的主事卻在這時退了,走的那叫一個快,似接到了誰的命令一般。

    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六個人對峙。

    論實力,元錚他們顯然遜色。

    不說別人,只是擁有『真武半神』修爲的煌就足以叫他們三人喝一壺的。

    何況還有一個似又精益的太武真神,前次他在雷冰心境中被殷秀人襲擊,顯然不敵這位聖使強大,但他這次敢來正面相對,也說明他的元靈又有了精進。

    「元錚,你還有一個選擇的機會,向本皇效忠,把你的佛王聖相和七彩雷珠貢獻出來。」

    煌開口了,充滿了自負自詡的口氣,如皇臨世,唯其獨大。

    不過他真有渺視別人的實力,即便是元靈復甦的聖皇使者殷秀人,也未必看在他眼中,畢竟他此時的修爲是第十階(真武半神),而殷秀人只在第九階。

    殷秀人倚仗與元錚的祕修達到了元靈復甦中階,可境界仍停留在第九階,所以與煌相比的話,還是有差距的,即便有聖諭這個法寶,也未必勝得了『煌』。

    元錚也不會懼怕他們,自己是沒多少勝算,可他們也休想將自己滅掉,有佛王聖相守護,不是他們能摧毀的。

    但是元錚心靈深處卻隱隱泛起一絲的不妥,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驀地,一聲冷笑傳至。

    「引你入甕會這麼簡單?元小候,看來你還是嫩點。」

    下一刻,光幻的巨大鼎爐罩落,把所有在場的人都困在了其中。

    紫虛也就現出了真身。

    「原來是你,紫虛殿的殿主紫虛真人。」

    元錚大訝,太極上人的元靈在他身上覆蘇了?這倒是不曾料到的意外。

    「哈哈哈,有一點你更不清楚,佛王聖相的剋星就是聖古的奇寶『丹鼎寶爐』,有仙世煉焰相輔,佛王聖相只有終結的命運。」

    原來這夥人是一起的?

    元錚臉色不由一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7
第0248章 大人物

    丹鼎寶爐在聖世時號稱第一鼎爐,有仙世煉焰相輔的話,能煉化世間一切,當年丹聖太皇就是憑此寶傲嘯天下的,即便是金仙王也要忌憚他三分。

    元錚自然知道『仙世煉焰』的歹毒,它與『陰靈冥火』齊名,是煉界兩大奇焰,都能銜生極其霸道的終極灼溫。

    就是狂怒雷暴的灼溫也沒有這兩大煉焰更高。

    殷秀人也是臉色沉凝,傳心語給元錚道:「原來他們早就聯手了,要針對我們,萬萬想不到這丹鼎寶爐會現世,如果真的有『仙世煉焰』相輔,你的佛王聖相也抵抗不了七天的。」

    她深知丹鼎寶爐和仙世煉焰的厲害。

    此時又墜進人家的圈套,完全的被動了,想要尋回之前的主動似乎很難。

    只是轉瞬間的變化,就令他們陷身險境。

    丹鼎寶爐加上仙世煉焰,絕對是元錚他們最大的威脅,佛王聖相是抵抗不住煉焰的。

    聖古時期的丹聖太皇是超絕的強者,他的丹鼎寶爐也是蓋世的聖器,佛王聖相雖凝結着卍勝佛王的精粹意志,可也受不了仙世煉焰的煉淬。

    「不要妄圖衝破丹鼎寶爐能量形成的封罩,你沒有任何機會。」

    紫虛的聲音冷酷起來,盯着元錚的眼神也凌厲無比。

    元錚已經與殷秀人的心神相結合,催動佛王聖相準備一試,不想卻被紫虛看破了他們的心思。

    煌也冷笑道:「本皇與真神、上人聯手,還困不住你們?簡直是笑話,元錚,你還有選擇嗎?識相的話就交出法寶,不然叫你神魂俱滅。」

    「哈哈哈……我好怕呀!」

    元錚卻大笑起來,即便他與殷秀人聯手都衝不出丹鼎寶爐的能量封罩,但也不會擔心立即就被煌他們收拾掉,他們全力以赴催動丹鼎寶爐。以仙世煉焰來煉淬佛王聖相也要七天時間,哪會那麼容易讓他們得逞?

    「別浪費時間,煌,你們大可聯手試試,看能否奈何得了我?」

    七天,七天時間,也足夠元錚去琢磨個辦法了。

    「牙尖嘴利!」

    煌驀地的發動,話罷時,一記碩大的拳頭已經轟向了元錚。

    夜仙閣的大廳也在頃刻間崩爲齏粉,化爲一天的碎屑飄散。這毫無徵兆的出手之威摧毀了一夜閣樓,本來在廳中的幾個人,下一刻就因爲樓閣的崩毀而出現在赤日天光下,周遭幾座毗連的樓閣也轟然頃崩,多少無辜的庶民死於這一瞬間,根本不是煌要去關心的事。

    聖煌神拳的威能以真武半神的修爲施展出來,果然駭人聽聞。

    煌的神拳境界是『碎破萬法』,也是真武半神之境才能修成的大圓滿層次。

    一切法在這一拳的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似是天地寰宇間只存在這一拳。再無它物。

    元錚的神拳境界比起煌是差遠了,以他的修爲來說也達到了『聖煌神拳』的第三個層次『隔物融金』,但離『碎破萬法』的境界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與之硬撼顯然是不智之選。

    在千分之一個呼吸之間,元錚神念凝結出自己強大的魂相。

    呼哧一聲。幽暗暗一尊巨碩的漆黑魂相顯形,從元錚冥池中蹦出來,與此同時,一股陰幽之焰『哧啦』一聲將周遭空氣燃爆。

    「不好。是陰靈冥火。」

    太武真神驚呼一聲,身形暴退,鎮國公元屠也飛閃出去。

    紫虛沉着臉沒動。但身周也在這一瞬間凝結出一個光形隱罩,將他自己罩在了其中。

    煌首當其衝,一拳正砸在那股幽焰上。

    狂暴的拳勁直接被幽焰燃着,剎那間化成了一片幽焰之海,方圓十數丈內頓時陷入幽焰之中。

    頃刻間的變化也是煌不曾料及的,他大喝一聲,拳出如雨,三千六百七十二拳也在這一瞬間轟出,「想逃嗎?嘿嘿!」

    真武半神的境界的確是嚇死人,拳頭的微微震幅抖顫之間,就是三千六百七十二拳轟至,漫天拳幕再一次將十數丈方圓的幽焰罩死。

    驀地,幽焰上的元錚魂相化爲一片幽幕,失去了本形,下一刻,數以萬計的陰幽厲魄顯形,發出震天的怒嘶狂嗥,『轟』,焰騰十數丈,萬數計的魂靈在一瞬間被陰靈冥火觸燃,巨大的爆炸威能將煌的三千六百七十二拳匯成的無鑄攻勢直接瓦解。

    哧啦哧啦的異響聲中,煌亦要抽身閃退,但身上的金黃色龍袍冒起了縷縷青煙,數處被幽焰燃着,若非他神念喚來聖器『太邪無上珠』的能量撲滅幽焰,只怕這刻身在火海之中了,心中暗忖,好厲害的陰靈冥火。

    連同一側未曾閃避開的紫虛也被幽焰吞噬,他自恃有『太極聖罡』護體,不懼任何攻擊,以柔制剛,可化解最兇猛的攻勢,可沒想到元錚以魂靈之力燃起幽焰來攻擊,結果他的『太極聖罡』都被燃崩,一襲紫袍燒的化烣,雄健的軀體在光天下曝露,一代宗師出此大丑,也叫他怒火騰起八丈。

    「小輩,找死嗎?」

    隨着紫虛一聲怒吼,他掌心中激射出一道光芒,在任何人念頭未轉過的剎那,那光芒剌透了幽焰中心元錚剛凝聚成形的魂相,一縷剌眼的銀芒化成了一片銀焰。

    殷秀人也於此時嬌呼道:「是仙世煉焰。」

    元錚心驚之即,魂相即被突如其來的仙世煉焰燃爆,震天一聲巨響,方圓數十丈形成了一個巨圓形的衝擊波,一圈圈盪開的氣浪,把周遭無數建築摧枯拉朽般的毀去。

    這是魂相被仙世煉焰觸燃的結果,元錚的一個魂相就這樣崩毀,雖說他本體受創不大,但卻損失了冥池中的一部分魂力。

    這仙世煉焰果然霸道絕倫,與陰靈冥火是同等級的駭人祕技。

    紫虛雖報了一箭之仇,但也心疼的要命,他的仙世煉焰是要以數以萬計的太極仙丹作燃料的,每一次釋放都要損耗萬計的太極仙丹。

    一粒太極仙丹的價值就是驚人的。放在這時候的修行界,一枚太極仙丹足以提升俗世修行者的一個境界,常服太極仙丹,閉關苦修的話,幾年之後就能破凡入仙。

    這是真正的仙丹,當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靠仙丹邁進仙境,這與個人體質天賦根骨等等因素都有密切關聯,血肉之軀是承受不起仙丹威能煉淬的,俗修的體質不經過一次次的加強和質變。即便有仙丹也休想登仙,天道鴻運降世,天外紫氣滲透人間,更與地脈靈氣相結合,這就從根本上改變了生靈生存的大環境,也就爲生靈創造了最初的仙世基礎,假以時日,最平凡的庶民也會被生存環境改變一切,便是不修行也能達到長壽(三百年)。

    也難怪紫虛肉疼。他的太極寶庫之中是有幾十萬太極仙丹的存儲,但真的架不住『仙世煉焰』的消耗,這是珍貴的修行資源,要想發展太極門的根基。若喪失了資源,太極門想興旺都沒有可能。

    當他看到仙世煉燃也僅是催毀了元錚一個魂相,卻連他的本體都不能觸及,心下亦要嘆息。此子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啊。

    看來與煌、太武真神他們聯手是正確的選擇,不然光靠自己消耗太極仙丹也不可能把元錚收拾。

    煌想再出手時,狼籍一片的虛空中卻再也看不到元錚等三人的蹤跡。想來他們已經躲進了佛王聖相的小乾坤界。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哼。」

    「不錯,只要我們架起鼎爐,以仙世煉焰煉淬那佛王聖相,不消七日,元錚他們是有死無生的。」

    紫虛卻道:「二位,談何容易啊,本尊雖從鼎爐中掌握着『丹聖太皇』的仙世煉焰祕訣,但是要催運此焰,卻要消耗大量的仙丹,正如陰靈冥火要消耗數以億萬計的魂靈一樣,我們志同道合,總不能叫本尊獨力承擔這些消耗吧?說實話,太極密藏中的仙丹也三四十萬枚,可是仙世煉焰每十二時辰要消耗80萬枚仙丹,連燃七日的話就需要560萬枚仙丹,這樣一筆鉅額的消耗我們拿得出手嗎?」

    煌和太武真神都怔住了,560萬枚仙丹?開什麼玩笑啊。

    不過他們都知道紫虛沒有誇大,仙世煉焰就是這麼變態。

    「本皇的太邪門內也就四五十萬枚仙丹,也不可能都拿來支持煉陷,另覓它法吧,眼下將元錚困在鼎爐內,也減少一個變數,利用這時機,我們正好探尋『黃道靈脈』,尋着靈脈之根便是元錚的死期,有了靈脈,就可以源源不絕的爲仙世煉焰提供燃力,別說七日,就是七十日也不算什麼。」

    「也只好先尋黃道靈脈了,只是黃道靈脈樞機所在被黃道武院的法器封罩,我們不好下手。」

    「嘿嘿,太武,你擔心什麼?」

    煌轉眼望着太武真神,以這傢伙的修爲不應如此小心翼翼,這黃道武院只怕也有大背景吧?

    紫虛眸光閃耀,繼而闔目掐算起來,未幾,雙目暴睜,訝然道:「黃道武院的大武尊會是那個人的元靈嗎?」

    那個人?是誰?

    太武真神神色沉凝,「應該是他,不過他的元靈是否醒覺還是個未知數。」

    「上紫屏峯,硬闖一試?」

    在人世間,倒沒有煌怕的任何事物,龍潭虎穴他也敢入。

    紫虛和太武雙雙看了眼煌,卻沉聲不語。

    「怎麼了?不敢嗎?」

    紫虛苦笑道:「煌,你若知曉大武尊的元靈可能是『太清道君』,你還會擅闖嗎?」

    「什麼?太清道君?」

    煌面色大變。

    太清道君,道宗三十六天君之一,第三十三天太清皇極天的主人。

    這是昔世幾乎與金仙王齊名的人物,煌色變心驚也是正常的。

    黃道洲臥虎藏龍,居然潛伏着這樣的大人物?(。。)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2 03:48
第0249章 危情時刻

    雲天寶鏈空間,候府。

    衛蚩獨自閉關,心靈晉入無上空靈妙境,恍然間又見到自己的丈夫『瀾洲候』元顯山。

    「老爺?」

    「蚩兒!」

    「老爺,妾身在做夢嗎?」

    「人的魂靈不會滅亡,它只存在於其它人無法觸及的玄妙層次,什麼陰陽永隔只是俗世中人的說法,爲夫永遠活在蚩兒你的心中,正如蚩兒你生生世世活在爲夫心中一樣,生與死只是肉身存在與否的一種體現,在純精神的領域中,生靈的印記永遠不會消失,但在遼闊廣袤的宇宙中,我們想再度重逢,也是難比登天。」

    「老爺,妾身無日不念着你,你就忍心丟下妾身一人而逍遙在外?」

    「蚩兒莫癡,我們的血脈傳承是極其優秀的,錚兒的修爲達至某個層次時,自然能觸及爲夫的魂靈印記,不論遠隔多少層空間,只要能彼此感應的到,錚兒便能爲我元顯山指明方向,那時我便能確立空間座標,重逢指日可待。」

    「啊……老爺,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沒有騙妾身嗎?」

    「別傻了,蚩兒,我元顯山一世人傑,可曾說過謊言?」

    「老爺,妾身等着重逢之日。」

    腦海中的幻象突然消逝,衛蚩也從靜修中驚醒。

    只覺遍體溼透,汗出如漿,美目悽迷,明豔的臉頰上掛着清亮的淚痕,自己深愛的那個人在夢中與己重逢,那似比非幻,到底是夢還是夢?她無從分辯。

    也許死去的人真的存在與另一個玄妙的空間,只是凡夫俗子無法觸及吧。

    此時的衛蚩經過一段時間的苦修閉關,修爲方面也得到了長足的進展,又有陰無垢煉製的半仙級丹散相輔,日日泡金湯浴汲取精華。進境想慢下來也有所不能。

    心念動間,兒子元錚的英偉形象就在腦海中出現了。

    丈夫說錚兒的修爲達至某個層次,有可能觸及他的魂靈印記,不知這一說法是否成立?

    「錚兒,爲娘想與你說說話。」

    心訊送了出去,是否能得到兒子的迴應,衛蚩也不敢保證,如今錚兒都在做大事,在與天下頂級豪雄爭鋒,也不知有沒有打擾了他?

    「老媽。我就來。」

    聽到這親切的迴應,衛蚩俏臉上盪漾起了滿足的微笑,昔日『錚兒』被借屍還魂,自己愛子心切,不忍將其滅殺,就算收了個義子,畢竟他的皮毛血肉還是自己親生的,如今看來這個『兒子』一點不遜色於親子,親生的又如何?不孝順也法子。有子如此,足當心慰。

    元錚也是有心事,被強敵封困,雖一時沒有危險。但也壓力山大。

    候府大廳中,元錚的身形甫現,衛蚩便出現了。

    母子二人對坐,衛蚩滿目柔愛的望着兒子。她活着的唯一信念就寄託在兒子身上,他是自己唯下活下去的理由,沒有了他。生無可戀。

    元錚能從母親的柔愛眼神中感覺到她那濃的化不開的母愛,他知道,在最最危機的關口,母親會捨棄生命來維護自己,至愛如斯,最偉大的無過母愛如天。

    「老媽,想兒子了啊?」

    「貧嘴。」

    衛蚩笑了起來,與木訥的親生子不同,這個『錚兒』的一言一行都會討自己歡心。

    「不管老媽有否想兒子,反正兒子是想老媽了,這陣子忙的死去活來,沒來陪老媽你,要不老媽抽我一頓吧?」

    噗哧,衛蚩又笑了,伸手拉過兒子的修長大手,心忖,他真的長大了,看着大手,再非那個要被父母呵護在府內的小少爺了,他在短短數月間就名動天下,叱吒風雲,真不愧其父一世英名,甚至尤有過之,老爺九泉之下也當瞑目含笑。

    觸及夢境中的一切,衛蚩心頭又火熱起來,忙向元錚說了夢境中事,末了還道:「錚兒,你現在見識非凡,能否給爲娘解惑,這究竟是夢?還是你父親的遺示?」

    元錚反手握緊老媽的手,用力點點頭道:「老媽,父親說的沒錯,生靈的印記永世存在,生滅的只是肉身,是承載魂靈的肉身,沒了肉身不等於生命的消逝,只是魂靈飄散去了我們無法觸及的空間,宇宙虛空浩瀚無垠,廣袤無際,不以質量存在的魂靈不受大星體的引力,故而飄散到不知名的空間去,兒子的修爲一但破入第九階,便有可能觸及父親的魂靈,在父親灌輸給兒子的真氣中深含着他老人家的意志,憑此聯繫可以深入廣袤的無際虛空去感應父親的魂靈,兒子也隱隱感到有這個可能性,父親既有遺示給母親,那就更錯不了,老媽,你放心,我們一家終會重聚。」

    衛蚩淚光盈盈,拍着兒子手背哽咽的道:「錚兒,爭這一口氣,莫叫誰看輕了我們,你父一代人傑,生前雖不顯名,但敬重他的人比比皆是,你別丟他的臉。」

    「嗯,怎麼敢丟了父親的臉?誓死維護瀾州侯之尊譽。」

    瀾州侯之死至今都是神話一般的傳聞,他造就了一個與日月爭輝的好兒子。

    「你去吧,錚兒,莫以孃親爲念,你之行事暗合天道法旨,冥冥中早有定數,爲娘期待我兒鑄就萬世不朽之名。」

    「絕不令老媽失望,生當做人傑,死亦爲鬼雄!」

    「好志向,不愧是瀾州侯之子!」

    衛蚩心慰已極。

    大先天圓滿極境,就是元錚此時的狀態,但是想要進一步突破,眼下還有些欠缺。

    他對天道的法悟,已經超越了一般修行者,就是羅東月這樣的存在也未必比他更強,肉身成聖的理論是元錚認可的唯一修行之法,不以質存,難繼永壽,就說天上的太陽,不是巨大的質量,它不會擁有一百億年的壽命。

    在人間。即便是不朽的神,在十數萬年之後也要耗盡精華化爲煙塵一縷,正所謂塵歸塵、土歸土,沒誰能超脫生滅之外。

    十二週天的金丹湯浴令元錚的心神介入一個更玄妙的境界,他在最危機的關頭要冥思靜想,深入到佛王聖相和《極樂奧義大典》中尋求新的晉階祕法。

    眼下他唯一的最強倚仗就是佛王聖相和《極樂奧義大典》,這是聖世顛峯強者卍勝佛王留給他的珍貴遺產。

    極樂祕修之道正好走的是極度偏鋒,以奇速推進境界,這一修行特徵違反了普世修行法旨,但其法門祕訣又恰到好處的融合了陰陽法道的奧義。修佛者講究心神願力的浩瀚宏巨,但卍勝佛王開創的《極樂》一系偏不以心神願力爲主,卻更加貼近體修,以陰陽祕奧之法重鑄法軀,諧陰陽之平順,調水火之鋒銳,融兩極之精華,以期大成。

    「極樂之妙在於陰陽之奧,肉身一切感受皆可視爲虛無。」

    「極致之樂在於陰陽相融。肉身陰陽相合自成天地至道。」

    而虛無之樂又是道宗追求的一個境界極致,從某種角度來說,佛與道的修行的法旨又殊途同歸,萬般皆虛無。樂非樂,苦非苦,一切散盡,惟餘本來。

    那一剎那。元錚似捕捉到了一絲靈感。

    恰恰陸心言悄然出現在洪荒玉鼎一側。

    她是來默默觀察元錚的祕修情況的,可是元錚此時的修爲何等高深?即便在靜修中,空靈的心境中也會映現周遭的一切景物和異動。

    「言姊。入來,我悟通了一些東西。」

    「什麼?」

    陸心言突然接到元錚的心訊,還真嚇了一跳,入來?你光着身子在湯浴中,我進去做什麼呀?

    她不由大羞,但也知元后宮奉《極樂奧義大典》爲至高祕修法門,自己倒是逃不過這關的。

    不管元錚又悟通了什麼,總之是要與自己祕合了,不然怎麼會叫自己也進去?

    有點後悔來這裏了,想到上前與他袒裎相見的尷尬情景更是羞澀。

    只是眼下危機臨近,也顧不上太多了,強敵環伺,能幫他什麼就要盡力了,同時,幫他就是幫自己,與他祕合,自己的受益也是非常大的。

    此時陸心言的境界也在大先天圓滿極致,就差那麼一丁點破入第九階,她與元錚處於同一層次。

    按照元錚之前的想法,是要等她與雷冰都達至第九階才與她們祕修,可是這段時間三個人都不能跨越這道天塹。

    如今更被幾大強者聯合封困在丹鼎寶爐中,隨時都有被煉淬爲烣燼的可能,不放手一搏也不行了。

    實際上元錚此時的境界與陸心言完全相同,可是他們的修爲並不在同一階位,元錚的實力要強過陸心言一大截,並不是同一境界的修爲就要相若,實則與自身的體質、經脈、根骨、天賦、神智、乃至對修行法則的領悟深淺等等都有密切關聯,所有這些因素都是決定修爲高深與否的重要環節。

    陸心言也不再扭捏做態,褪了衣裳就入到洪荒玉鼎中去。

    元錚直接將陸心言摟入懷中,她嬌軀發顫,緊緊貼着元錚滾燙的軀體,又一次感受到了他無鑄的雄風異相,堪堪就抵在自己羞人的地方。

    「《極樂奧義》法門你心裏也有數的,言姊,全心身開放給我吧,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在危機臨近的此時,我們只有竭盡所能尋求一切方法提升自己的修爲了,冰姊也會過來,我需要儘速與你們合體,莫測的明日會是如何一番景象,誰也不知情,惟有增強我們的修爲,也就多了一分生存的把握,借這次機會,我們衝破瓶頸。」

    「嗯,聽你的。」

    元錚也顧不上什麼溫柔了,悍物前送,陸心言發出嬌呼時,已然被破體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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