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再遇子曼
緩緩地收好了那混沌天珠,蕭逸倒是沒有即刻收了火龍鼎,而是又拿出了那個得自那廄巨妖的墨義來。
這東西被蕭逸在解陣之內淥蕩了良久了,麵的戾氣已經盡除,成了可以煉器的材料。
墨義之中實則是有一顆毒丹,這毒丹正是那大妖生成毒氣毒液的器物,想想當日那巨妖無聲無息間,便布下了四萬八千滴墨毒的大陣,那份殺傷力,令蕭逸現在也深深動容。
蕭逸打量了一香,便把其投到了火龍鼎的地火明夷陣之內。
地火明夷,主暗傷,蕭逸要把這墨囊,煉製成一種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法寶。
向火龍鼎內打入了三昧真火,大鼎瞬間一片通明。
蕭逸連番向那墨囊之內打入了各種陣法,又經過了足足兩個時辰的煉製,才終於煉好了那墨囊法寶。
當蕭逸再從鼎中取出那墨囊時,那墨囊從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依舊是巴掌大的一個黑色的軟軟的囊狀物,但是,那其內卻是蘊含了無數陣法,可以收放自如,真元一催其內的毒丹,便可以施放毒氣,或者布下墨毒陣。
蕭逸收起了這墨法寶,卻是發現這一番修煉和煉器下來,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
隻是三天三夜過去了,那種無能為力和痛失親人的挫敗感,竟然一點也沒有消除。
蕭逸知道,再這樣下去,道心都將不穩,何談找回曉月?何談光大門派?更何談證得大道?
"罷罷罷,就把其當成一個必經的劫數來對待吧,隻能應劫而生,焉能被劫數壓倒?"蕭逸心下一橫,便以大毅力,生生壓下了心頭的挫敗和苦痛。
即刻出了家門,駕上汽車,直奔醫科大附屬醫院。
蕭逸要見見李青山老爺子,當了這麼久的甩手掌櫃的,中醫協會、濟世慈善基金會,可都是老爺子一力支撐打理呢。這些都是蕭逸在世俗間的根基,不能鬆懈的。
隻是,車子堪堪進了附屬醫院的大門,蕭逸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醫院內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幾輛警車正烏拉烏拉響著,停在院子正中。
滿院子的患者和家屬,不再是行色匆匆,而是都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蕭逸耳力過人,大致一聽,便聽出了個大概。
貌似,是昨夜,這附屬醫院婦產科那邊,丟了一個新生兒。
"婦產科?那豈不是子曼的科室?"蕭逸心頭一動,便即刻邁大步向婦產科的方向走去。不管是出於子曼的原因,還是自己這個掛職的榮譽副院長,蕭逸都不能對此置之不理。
堪堪上樓,沒等走近,便聽到了一陣號哭之聲,和激烈的爭吵怒罵之聲。
蕭逸急忙大步走了過去。
卻是看見,李青山老爺子,餘子曼,還有醫院的幾個領導竟然都在呢。
兩個警察正拿著本子和筆,在做筆錄。
而足有十幾個家屬,正情緒激動,大聲喝罵:"孩子是在醫院丟的,醫院推三阻四,難道想推卸責任嗎?"
"家屬,我們理解大家的心情,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們也難過,我們沒想推卸責任,隻是,如實地向警方提供線索,這孩子丟的的確是蹊蹺。"餘子曼滿麵焦急,推了推眼鏡,急迫地解釋道。
"有什麼蹊蹺的?說什麼安保係統都沒有反應,許是你們醫院內部的人幹的,現在,這種事兒還少嗎?報紙上經常見,醫院內部人員,就是盜竊犯。你們還我孩子來!"一個家屬激動地叫著,伸手就抓向了餘子曼。
"唉!"餘子曼一聲歎息,下意識地轉頭要躲避。
卻是突然發現,身邊伸出了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攔住了那家屬的攻擊,護住了自己。餘子曼吃驚地一抬頭,卻是正對上了蕭逸那張瘦削卻不失清俊的臉孔。
這張臉,這個人,無數次地出現在自己夢中的,沒想到,此刻竟然從天而降,護住了自己
"啊,蕭逸!"餘子曼雙眼瞬間瞪大了,恍墜夢中,甚至瞬間忘了眼前正遭遇的麻煩。
李青山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蕭逸,就如同看到了罾降臨一般,即刻走到了蕭逸身旁,搖頭苦歎道:"蕭逸啊,你回來了,你說說,怎麼咱們醫^院就能遇上這種事呢?唉!"
"老院長,先別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蕭逸語氣中不免用上了神魂之力。
隻這一句話,不但老院長焦頭爛額的狀態有所緩解,就連在場的情緒激動的家屬,聽了蕭逸這話,亦是稍稍心情平複了一些,終於不再大喊大叫,而是讓李青山老院長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蕭逸。
"昨晚咱們醫院,就接生了這一例新生兒。由於那孩子情況不太好,便放在了保溫箱觀察。哪知道,今早一起來,孩子就莫名其妙地沒了。可九品文學小說網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小說網”即可速進入本站,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
是,奇怪的是,各個安保係統都一應正常,更奇怪的是,那監控錄像,都根本看不見偷孩子的賊人,那孩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啊。"李青山老院長扼腕說道。
話音一落,家屬們稍稍安撫下的情緒,就再度激動了起來:"搞不好是你們醫院篡改了監控錄像呢,否則,怎麼會出現這種反常的事兒?你以為見鬼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逸一聽這話,卻是心一動。
默默地走過人群,向著那原本收治新生兒的房間走去,一路上,鼻孔翕動,甚至悄然彈出了一些現妖散,可是,一無所獲,顯然現場沒有妖氣殘留。
"不是妖物所為,又出現如此反常的情況,那一定就是修真者所為了。"蕭逸心頭一動,"隻是,一個修真者,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幹什麼呢?"
一想到這,蕭逸突然電光火石般在腦海中掠過了一個念頭,即刻返回了眾人身前,急聲問道:"那嬰孩,可是女嬰?"
"是的!是個異常漂亮的女嬰。"餘子曼聽蕭逸這麼一問,即刻答道。
蕭逸得了這回複,再度伸手一掐算,臉上便漸漸地現出了一種極度憤恨厭惡的表情來。
"怎麼了?"餘子曼一直盯著蕭逸呢,眼見蕭逸神色有變,不由得問道。
蕭逸看了看眾人,卻是搖了搖頭,對上了那兩個警察,沉聲問道:"警察同誌,昨,周邊醫院是否還有丟棄女嬰的報案呢?"
"啥?丟了一個還不行?還得丟幾個?"一個小年輕的警察,也是被家屬鬧得煩了,語氣很是不善地說道。
隻是,話音未落,他們領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那領隊警察急忙接了起來,片刻之後,卻是目瞪口呆,吃驚地看著蕭逸。
"怎麼了羅隊?"年輕警察急忙問道。
"剛剛局來電話,二院那邊昨竟然也丟了一個孩子,也是女嬰!"那領隊警察咽了口吐沫,目瞪口呆地說道。
"什麼?二院昨也丟了孩子?也是女嬰?"此言一出,當真是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了,在場眾人無不是一陣驚呼。
蕭逸眉頭微皺,卻是即刻對李青山老爺子說道:"老院長,事有蹊蹺,暫時先交給警方處理吧屍
李青山正瞪大了眼睛,等著蕭逸再度像以往一樣,力挽狂瀾,解決這個棘手的難題呢,哪知道,蕭逸竟然也束手無策,這讓李青山一顆心直接跌到了穀底,卻也毫無辦法,隻能是和警方一道,安撫家屬。
人就是這樣,遭遇了不幸,難以接受,但是,當知道還有人和自己一樣不幸的時候,心就稍稍好受一點了。家屬們倒是因此而不再鬧了。
而蕭逸則是再不停留,邁大步,便向外走去。
餘子曼眼見著蕭逸竟然就這麼走了,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幾下,卻是微微一抿嘴唇,疾走幾步,跟上了蕭逸,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逸扭頭看了一眼餘子曼,略一沉吟,即刻如實說道:"是有修煉邪門功法的人,偷走了孩子。"
"邪,邪門功法?"餘子曼一雙大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甚至以為蕭逸是看小說看多了,你要是說,是什麼盜竊團夥,利用什麼高科技手段盜嬰,這個餘子曼可以接受,可是,在這現代社會,朗朗乾坤之下,怎麼會有修煉什麼邪門功法的人呢?
餘子曼的驚詫,卻是在蕭逸的意料之中,但是,之所以要如實告訴餘子曼,是因為蕭逸想到了餘子曼的天魔女之身。
以前,蕭逸還想著無聲無息地幫助子曼化解了這段災障,但是,經曆了最近的風起雲湧,蕭逸卻不這麼想了。
擁有天魔女之身,子曼或許注定不能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就如同純印師太所說,處於這漩渦之中,或許誰都不能獨善其身。與其瞞著,不如如實告知。
而這次在餘子曼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丟嬰事件,冥冥中就是一種契機,告訴子曼這個世界真相的契機。
因而,蕭逸才直言不諱。
眼見著餘子曼根本不能接受,蕭逸想了想,也就拉起了她,一路坐上了車子,驅車直奔海城西南方向急馳而去。
"蕭逸,我們要去哪?"餘子曼驚聲問道。
"萬寧園!"蕭逸專注地開著車子,淡然答道。
"萬寧園?海城最大的公墓?"餘子曼更加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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