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大仙醫 作者:悶騷的蝎子 (連載中)

 
y0914168105 2013-6-1 21:24: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783687
maat7684 發表於 2015-6-24 17:45
第549章 沖冠一怒為紅顏




而就在舒婉,在國安局裡"辣手摧花"的同時,蕭逸這邊,情況亦是有了轉機。

那團死氣,在蕭逸的一番細致揣摩摸索下,終於摸清了它的規律。

蕭逸伸手一點,便解了自己的丹田穴道,丹田的真元狂湧而出,帶動著元嬰內的三昧真火,一息之內,便把那團死氣,徹底煉化了。

蕭逸騰身而起。

正守在伊蓮娜身側的北極狼王,眼見著蕭逸靜坐了良久之後,終於站起來了,北極狼王心裡不由得一動,想要第一時間告訴蕭逸舒婉的消息,可是,回頭看了一眼氣息皆無的伊蓮娜,北極狼王還是生生轉了話題,即刻問道:"蕭逸,怎麼樣?有辦法了嗎?"

蕭逸點了點頭,一聲輕喝:"巫鵬何在?"

"門主!有什麼吩咐?"巫鵬就是這樣,似乎無論蕭逸何時叫他,他都可以第一時間出現在蕭逸的面前,躬身抱拳,應聲答道。

"去,給我找一尾三十六鱗鯉魚回來!要大的活的!"蕭逸吩咐道。

"是!"巫鵬依舊是不多問一句,即刻轉身出門。

北極狼王卻是有些詫異,驚問:"找鯉魚幹什麼?"

蕭逸微微一笑,沒有解釋,直到巫鵬把那一條足有七八斤重的活蹦亂跳的大鯉魚,帶回來之後,蕭逸隨手放出了火龍鼎。

依舊是投入了各種中藥材,引靈泉之水熬煮,在臨蓋上鼎蓋之際,更是投入了那條七八斤重的大鯉魚,既不去鱗,也不破肚,就那麼整條放入。

而後大火急烹,沒一會兒就熬出了一碗赤色的藥汁。

蕭逸一抬手,首先解了伊蓮娜渾身的穴道,而後,把那碗藥汁,細緻地一點點喂入了伊蓮娜的口中。

北極狼王緊張地瞪大了眼睛,不錯眼珠地盯著伊蓮娜的反應。

那藥物一入腹,伊蓮娜腹中果然又響起了咕嚕嚕的聲音,顯然藥物很快就發生了作用,周身上下,也漸漸泛起了一抹紅暈。

北極狼王悄然鬆了一口氣,可是,哪知道,下一秒,伊蓮娜就再度劇烈地抽搐了起來,而且,渾身巨顫著,突然,一口混著黑血的嘔吐物就噴了出來。

"啊!還是不行?蕭逸快,快點想辦法!"北極狼王緊張地大叫。

可是,蕭逸卻是一伸手,阻住了北極狼王,眉頭微皺,沉聲道:"別急,能吐出來就好!"

"都吐成這樣了,還是好事?"北極狼王眼見著伊蓮娜劇烈嘔吐,一張臉都扭曲了。

"給邪以出路,這是好兆頭!"蕭逸緊盯著伊蓮娜的反應,低聲道。

"給邪以出路?這是什麼理論啊?"眼見著伊蓮娜吐到最後,胃裡根本沒有一點食物了,全是些黑乎乎的黏稠的液體。北極狼王心都要蹦出來了。

不過,伊蓮娜在吐出了這些駭人的嘔吐物之後,呼吸竟果真漸漸地平穩了起來,雖然臉上依舊依稀可見一黑一兩股氣息此起彼伏,但是,卻是能看出來,終究是那股色的氣息,漸漸占了上風,伊蓮娜臉色憔悴,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逸見狀,忙探手一試脈搏,這一探之下,卻是不禁喜上眉梢。

"如何?"北極狼王急忙問道。

"好了!死氣盡除!只要再服用一些補益的藥物,就可以徹底恢複了。"蕭逸開心地道。

"真的?真的?這太好了!太好了!"北極狼王樂得幾乎蹦了起來,喜得語無倫次。

而一旁的巫鵬,卻是終是忍不住,疑惑地開口問道:"門主,這一次您用的是什麼藥?"

"急救回陽湯!"蕭逸淡然道。

"急救回陽湯?最開始,你給伊蓮娜用的,不就是急救回陽湯嗎?"北極狼王倒是心裡一動,馬上問道,"為什麼用一樣的藥,那一次不行,這一次就行了?"

"是啊,門主,弟子愚鈍,想不通這期間的道理,還請門主明示!"巫鵬亦是躬身問道。

"誰兩次用藥一樣?我這一次,明明多放入了一條鯉魚的!"蕭逸笑著道。

"一條的鯉魚,何以取得這麼不同的效果?"北極狼王和巫鵬同時驚詫地出問道。


"那是因為,這鯉魚就是我斟酌再三之下,想出來的急救回陽湯的藥引。"蕭逸耐心解釋道,"我以身試毒之際,明顯感覺到,此番瘟疫死氣,就如同一群肆虐的匪徒,進入了身體一樣,急救回陽湯,思路是完全正確的,純陽的藥力,就如同一群陽氣十足的士兵,自然是要圍剿死氣這群匪徒。只是,這一次的死氣,有些不同,不但霸道,更是狡猾,深藏于髒腑之內,纏綿不出。急救回陽湯藥力足夠,卻靈性不足。這個時候,就必須加入一味藥引,就如同為士兵們配上了一位殺伐決斷,指揮有力的將軍一般。有了精明將軍的領導,自然能徹底圍剿了這群匪徒。而這位'將軍’必須極為陽剛,極為靈活。"

"就是那條鯉魚?"北極狼王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然!這普天下至陽而極靈者,非龍莫屬。然世間何以尋龍?惟鯉魚三十六鱗可化龍,我正是取了這其中的形意,與那急救回陽湯一結合,便可以摧枯拉朽,盡除死氣。而單純的急救回陽湯和單純的鯉魚湯,顯然,都達不到這種效果。"蕭逸笑著道。

"原來如此!竟然可以如此化腐朽為神奇!"巫鵬恍然大悟,卻也知道,自己在中醫上的造詣,想要達到蕭逸這種程度,遠非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

"巫鵬記住,用藥一途,難很難,簡單也簡單,最重要的是講究道法自然,切記要靈活思變,多動腦筋。"蕭逸趁機授徒。

"弟子牢記了!"巫鵬急忙躬身道。

而一旁的北極狼王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的鯉魚,竟能被蕭逸賦予龍的形意。簡單的中藥,竟然還有這麼多道。

不管怎麼樣,伊蓮娜體內的死氣盡除,這讓老狼一顆懸了許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不過,欣喜之余,倒也腦袋裡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舒婉的問題,北極狼王一拍大腿道:"對了蕭逸,舒婉被什麼鳥國安局帶走了,查理王子已經去找那總統去了,一直沒回來,臨走囑咐我在這裡守著你和伊蓮娜。"

北極狼王的話,還沒完,蕭逸就已經劍眉倒豎,沉聲喝道:"你說什麼?"

一股凌厲至極的氣息,從蕭逸周身放射出來,直逼得猝不及防的老狼,禁不住倒退了一步。

北極狼王吃驚地看著蕭逸,心翼翼地道:"我說,舒,舒婉被帶走了。"

老狼的話音未落,便覺得眼前勁風驟然一閃,一道殘影閃過,蕭逸已然徹底沒了蹤跡。

"舒婉竟然被帶走了?"蕭逸心頭如同被巨錘擂中了一般,這段時間,蕭逸經曆了太多的離別,曉月和余子曼的離去,就如同蕭逸埋入心底的兩根刺一般,時不時的就冒出來,讓蕭逸隱隱作痛。

若是舒婉再有個三長兩短,蕭逸簡直不敢去想。

神識溝通了舒婉身上的那塊蟠龍玉佩,卻是沒有發覺任何異常,只能感應到舒婉的位置,卻是感應不到舒婉的任何不良緒。

"這是怎麼回事?"蕭逸心頭緊縮,卻是不敢多想,光天化日之下,也急速禦劍直飛,堪堪幾分鍾,就到了那國安局總部大樓之外。

一收劍光,蕭逸從天而降。

國安局是什麼地方啊?那是號稱米國安保措施最先進完備的地方,蕭逸一經出現,便引發了無數警報。

一分鍾之內,就有無數荷槍實彈的警察,包圍了蕭逸,大聲喝道:"什麼人?舉起手來!"

蕭逸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的警察,卻是恍若未察,旁若無人一般,邁大步向前繼續走去。

"媽的,開槍,開槍!"

伴隨著一陣大喝,無數子彈,呼嘯著就奔著蕭逸來了。

蕭逸卻是不閃不避,雙手一錯,一蓬狂暴的真元,便從身上迸發出來,形成了一個幾乎肉眼可見的氣罩,不但阻止了每一粒子彈的近身,更是在一揮手之間,所有的子彈,全數原路返回。

下一秒,國安局院子裡便響起了無數聲抵死的尖叫聲。

警察們眼見著子彈回轉,哪裡來得及躲閃?只聽得一陣陣呼嘯聲,子彈便全數到了面前。

此時此刻,除了閉眼等死,就只剩下尖叫了。

哪知道,一陣尖叫之後,身體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警察們如墜夢中,詫異地睜開了眼睛,卻是險些驚掉了下巴,每個人的面前,不足十公分處,都詭異地懸著自己打出去的子彈,那些子彈高速旋轉著,卻是如同被魔力控制一般,並不前進分毫。

再看蕭逸,此刻已經來到了那國安局大樓的玻璃大門前,打量了一眼那大門,蕭逸面無表,單手一招,那根葵水聚靈針,已經到了手上,輕輕一搖,便已經化作了幾丈長短。

"嘿!"一聲輕喝,蕭逸把那葵水聚靈針,高高舉起,下一秒,便狠狠砸到了那大門之上。

"喀拉拉。"一陣爆響過後,那號稱全米國最難進的大門,便徹底化為了一堆碎屑。
maat7684 發表於 2015-6-24 17:51
第550章 總統很慘




門戶大開,蕭逸邁大步就進了樓內。

樓內警報聲響成了一團。

"竟有人敢犯國安局?真是活膩歪了。"

"Go!Go!Go!"大批的特工,大喝著從各個房間竄出,無不帶上了最趁手的武器,直撲一樓,勢要把來人撕成碎片。

蕭逸單手握著葵水聚靈針,聽著那響成一團的警報聲,一聲低喝:"惱人的警報!"

神識一掃,便尋到了二樓那國安局中央控制室的所在,把那葵水聚靈針猛地向上一捅,巨棒便直接捅破了一樓天花板,直搗在那中央控制室之內,真元一催,無數電纜電腦立時被攪成了碎屑。

"噼噼啪啪!"一陣爆響過後,整個國安局大樓,燈光全數熄滅。那滿樓的警報聲,戛然而止。灰塵瓦礫,在一片嘎吱吱的恐怖悶響之中,撲簌而落。

米國國安局這麼多年,苦心搜尋來的很多資料數據,一瞬間毀于一旦。

那正從各個樓層趕著撲過來的特工,見了這一幕,尤其是見了那擎天柱一般的巨棒,徹底目瞪口呆,瞬間腿就哆嗦了,無不急急刹住了腳步,心翼翼悄然閃出了蕭逸的視線范圍,而後,撒丫子跑啊,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蕭逸理都沒理那些人,穿過煙塵,身形一晃,直接上樓,終於是來到了舒婉所在的那個房間。

而就在蕭逸大鬧國安局之際,米國的白宮之內,也是徹底亂成了一團。

米國總統福克斯的那間著名的橢圓形辦公室之內,此刻聚集了無數的米國高官,七嘴八舌,緒激動地在向福克斯彙報況。

"總統先生,據華城各家醫院統計,如今,已經有數以萬計的患者,感染了這場疾病,況十分危重,全華城的醫療專家們都行動了起來,可是,遺憾的是,根本找不到解決的途徑,這似乎表明,一場特大的嚴重瘟疫,正在華城,乃至整個米國范圍內爆發!"

"是的,總統先生,這瘟疫和那華夏女人預料的一點不差,有很多市民反應,當時聽信了那女人的建議,而采取了預防措施的家庭,的確有效預防了瘟疫。事實證明那女人的一切,都是可信的。而您卻拒絕了那女人的提議,沒有提前啟動重大疫預警,全國的民眾都在憤怒指責政府不作為,不把國民的安危當成一回事!"

"還有,總統先生,國安局逮捕了那華夏女人的消息,更是令民眾憤怒,此時此刻,已經有無數的市民走上街頭,冒著被感染的危險,游行示威,要求放了那女人,還要您必須給國民一個交代!"

"總統先生,華夏大使憤怒求見!"

"總統先生,查理王子在貴賓室,再次要求見您!"

"總統先生,華夏政府總書記致電,強烈譴責您逮捕華夏企業家舒婉的行為,希望您懸崖勒馬,馬上釋放舒婉,否則,會有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後果發生。"

"總統先生,舒婉在國安局之內打傷並劫持了三個特工,並且揚言,除非米國總統親自去給她一個說法,否則,絕不會善罷甘休。"

"總統先生,因為您的錯誤決定,米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國家危機!"

福克斯總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身體晃了兩晃,好歹扶住了自己的辦公桌,才沒有摔倒,一拍桌子,大聲怒道:"不知好歹的女人,都是她攪出了這一切,通知國安局,對她采取極端手段,讓她徹底消失!"

只是,福克斯的話音未落,門外便匆忙跑進了一人,驚慌失措叫道:"總統先生,大事不好了,有人硬闖國安局,解救舒婉,拆了國安局的大門,搗毀了國安局的中央控制室!國安局的特工,望風而逃,無人能敵。"

"什麼?你在開玩笑嗎?是什麼人能硬闖國安局?"福克斯總統目瞪口呆,厲聲問道。

"據查,此人是華夏人,叫蕭逸,是舒婉的未婚夫,其身份是一個華夏中醫,曾在英國治愈過英女王的頑疾和大規模的禽流感。當然,種種跡象表明,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中醫!"來人很專業地總結到。

"混蛋!通知海軍陸戰隊和猛禽總隊,全數出發,從地空兩方面包圍國安局,不惜一切代價,勢要擊斃此人!"福克斯總統雙手顫抖,拍著桌面,大聲叫道,心裡已然怒極。

還沒等下屬應答,卻聽得門外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你不能這麼做!"

福克斯總統豁然抬頭,卻是看見英國的查理王子正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對不起,總統先生,我阻止不了他!"福克斯的女秘書,攤攤手,無辜地道。

福克斯總統雙手扶著桌面,氣喘籲籲,瞪著一雙發的眼睛,看著慢慢走近的查理王子,一聲怒哼:"查理王子,米國的內政,還不到你來干涉的時候。"

"我無意干涉米國內政,但是,作為曆史上的盟國,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下,你不能殺掉蕭逸。"查理王子淡然道。


"為什麼?只因為他是你查理王子的朋友?解決過你們英國的危機?哼,查理王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福克斯總統一聲冷笑。

"不只是我們英國的危機,我想,在不久的將來,米國的這場危機,也必然要著落在這個人身上!"查理王子不疾不徐地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福克斯總統怒道。

"因為,就在剛剛,我得到了消息,蕭逸已經研制出了治愈這場瘟疫的特效藥方!若是總統先生希望,米國的這場瘟疫危機徹底早日解除,還非得仰仗此人不可!"查理王子淡然地。

"你什麼?他大鬧國安局,我不但不能除掉他,還要去求他?"福克斯總統厲聲道。

"恐怕正是這樣的,除非米國有其他人能治愈這場瘟疫!而恕我直言,顯然,事實證明,目前,對於這場突如起來的瘟疫,米國所有專家都是束手無策。再拖延一天,死亡人數就會成倍上升,國民的憤怒,也就必然愈演愈烈,這其中的後果,總統先生想來比我更加清楚。蕭逸不是個危險人物,否則,他就不會讓舒婉冒險提醒米國民眾預防瘟疫了。"查理王子聳了聳肩道。

"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我泱泱米國顏面何在?"福克斯總統一張臉上一片赤。

"顏面的問題,不過是輿論導向的問題而已,找個合理的理由就可以搪塞過去,離開了必要謊言,還何以為政治?"查理王子一聲嗤笑,不以為意地道。

"總統,瘟疫當前,有一線希望也要嘗試啊,您得為全國百姓著想!"

"是啊,總統先生,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否則,您會徹底失去民眾的支持的!"

"請以國民的安危為重!"

總統身邊的政客們,一個個激動地道,竟無一不是支持查理王子的說法。

那嘈雜的話語,傳進了福克斯總統的耳朵,福克斯總統只覺得仿佛有無數只蒼蠅在身邊飛舞,腦子裡嗡嗡作響,漸漸地眼前浮現了一片金星,想要什麼,卻根本不出來,身體搖搖晃晃了幾下之後,突然間,一口嘔吐物急劇嘔出,兩腿一軟,就軟軟地滑倒在地,徹底暈死了過去。

"啊!"室內眾人都狠狠吃了一驚。

不過,在簡單地查看了福克斯的病之後,眾人竟齊齊地退後了一步,面色驚懼,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米國總統福克斯,竟然也感染了這場瘟疫!

眾人神色淒恐,瞬間感覺群龍無首。

幾個高官議員一番低語之後,卻是全數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副總統約翰遜。

約翰遜被大家看得心裡狠狠一動,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果然,下一刻,眾議員便高聲道:"約翰遜先生,國難當前,福克斯總統不幸感染了瘟疫,陷入昏迷不省人事,根據米國憲法第二十五條,在總統喪失履行總統權力時,副總統成為代理總統,請您在危難之際,宣誓就職!代總統行使權力,請您以總統的身份,去國安局釋放舒婉,並請求蕭逸,為全城百姓治療這場瘟疫!"

幾個議員罷,竟即刻拿出了備用的白宮鑰匙,還有總統宣誓時所需的《聖經》。

副總統約翰遜聽聞此,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幕,無疑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誰知道,卻是比這場瘟疫來的還要突然,激動之下,約翰遜禁不住渾身發抖,如墜夢中一般,壓抑著無盡的狂喜,手按《聖經》宣誓了就職。

而後,便在一眾官員的陪同之下,直奔國安局,去履行自己成為總統之後的第一項職責。

車子一到了國安局附近,果然,便看見了大批示威游行的民眾,人們激動而憤怒,打出的標語中,一半是要求釋放有良知的企業家舒婉,另一半則全是讓福克斯滾出白宮。

代總統約翰遜,只看了一眼,就渾身發抖,雙手手心裡都是激動的汗水,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把握好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盡一切努力處理好這件事。

只要處理好了這件事,迎合了民眾的呼聲,日後,即便是福克斯醒來了,按照憲法的規定,他也奪不回這總統的寶座了。

懷揣著美好的憧憬,約翰遜一行人進入了國安局大院。

一見國安局大樓那狼藉的大門,眾人心裡就無不是咯噔一聲。卻也硬著頭皮,一路上樓,來到了那刑訊室之外。

透過一片狼藉,卻是看見,一男一女,好整以暇地並肩而立,男的身形英挺,女的風情萬種。面上無喜無憂,只是目光炯炯,看著眾人。

約翰遜總統,嘴角微抽,走向了二人。
maat7684 發表於 2015-6-26 08:57
第551章 塵埃落定




接下來的一切,便盡如大家所料,約翰遜竭盡所能,最終成功征得了蕭逸的同意,在Y&W公司,重新召開了一場特別的新聞發布會。

在會上,約翰遜總統親自出席,鄭重向舒婉道歉,向全米國民眾道歉,承認了政府之前的不作為,當然,是全數推到了依舊昏迷的福克斯的頭上。

而後,蕭逸作為Y&W公司的特殊發言人,詳細地,毫無保留地公佈了這場瘟疫的治療方法,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就連那鯉魚作為藥引的道理,也向大家耐心解釋了一番。

米國政府也馬上行動了起來,政府采購中藥,采購鯉魚,按照蕭逸所授的方法,炮制藥劑,為病人服下了那急救回陽湯。

結果自然是立竿見影的,原本很是危重的病人們,在服下藥劑之後,如同伊蓮娜一樣,迅速地轉危為安了。

這一場來勢洶洶的瘟疫,在中醫中藥之下,奇跡般地被擊敗了。

Y&W公司,蕭逸和舒婉,被以一種極具傳奇色彩的筆觸,寫進了米國曆史。

人們忘不了舒婉對這場瘟疫的預言,忘不了舒婉因此身陷囹圄,更忘不了最後關頭,是蕭逸研制出特效藥劑,並且免費地毫無保留地奉獻了出來。

"米國需要這樣有良知的企業家,需要Y&W這種負責任的醫療企業。"這成了全米國人心中同樣的呼聲。

Y&W公司在關鍵時刻,沒有大發國難財,反而不計前嫌,公佈了藥方,良好聲譽頃刻間被造就,公司股價水漲船高。

更關鍵的是,那中醫中藥的奇效,令人震驚,蕭逸和舒婉對於中醫的解釋,更是令大家迷醉。

一點點草根,一塊塊樹皮,甚至一條尋常的鯉魚,都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中醫中藥,實在是神奇!

一股中醫熱,不可遏止地在全米國境內,流行了起來。而且,越接觸,越是令人著迷。

繼而,令人們對華夏這個古老的國度,對華夏博大精深的文化,都產生了濃郁的興趣。

那福克斯總統最終在那急救回陽湯之下,也徹底被治癒了,可惜的是,卻只能擁有前總統的頭銜了,因為,按照憲法規定,在他康複之後的議會選舉中,他的剛愎自用和一系列在大家看來愚蠢至極的做法,令他徹底輸給了代總統約翰遜。

這場瘟疫,終結了他的政治生命,卻是成就了約翰遜。

也令約翰遜對于Y&W公司,從心底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情愫,日後的政策傾斜,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此刻,舒婉和蕭逸正在那莊園別墅之內,盤膝對坐。

別墅的上空,正從四面八方湧來了無盡的感激念力。

這念力既屬於蕭逸,也屬於舒婉。

"舒婉,把這功德之力,盡數吸收到識海之內。"蕭逸囑咐了舒婉之後,自己亦是沉心吸納那無邊的功德之力。

待那無盡的功德之力,徹底被二人吸收殆盡之後,蕭逸和舒婉,雙雙騰身而起。

"呼!"一聲長嘯,從蕭逸口中溢出,帶著無盡的欣喜。

蕭逸的神識,在沉寂了良久之後,終於如願升級到了九級!

這一次神識的升級,對于蕭逸來,格外地重要。

不但意味著蕭逸可以煉制更高級的丹藥,更是使得蕭逸的修為,有了大幅上升的空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意義,那便是,在條件成熟之際,蕭逸有能力駕馭身外化身了。

想想坤陣裡那個靈嬰,蕭逸心裡便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嘯聲既止,蕭逸看向了舒婉,卻是看到舒婉識海內一片光明,神識竟然越級升級到了四級。

舒婉微閉星眸,伸展開了雙臂,把自己的神識外放出去,片刻之後,便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天清地明的感覺,那感覺實在是美好,令人沉醉。

"神識升級到四級了,可喜可賀啊。"蕭逸寵溺地看著舒婉,笑著道。

舒婉聞,睜開了眼睛,雙眸格外地閃亮,伸手攀上了蕭逸的脖子,笑著道:"看來,我這次國安局進的值得?"

"還敢再說這件事?以後再敢讓自己陷身險境,我定不輕饒你!"蕭逸完,高高舉起巴掌,拍向了她的翹臀,只是,落下時,卻是變成了輕輕的愛撫。怎麼捨得讓她疼?

"大白天的禦劍直飛,拆了國安局來救我,哈哈,我喜歡,這才是我的男人!"舒婉一雙星眸里光芒閃動,一仰頭,朱唇便貼上了蕭逸的嘴唇,靈舌攪動起蕭逸一身的慾望。


良久,兩人才喘息著分開。

"走吧,此間事了,和我一起回國吧!"蕭逸擁住了她的纖腰,下巴磨蹭著她一頭的秀髮,柔聲道。

"我還不能走,公司剛剛打開局面,我必須在這盯一段時間。等再穩定一些,我再回去。"舒婉抬起頭來,星眸閃動,看著蕭逸道,"怎麼?會想我嗎?"

"當然,會非常非常想!"蕭逸著緊緊擁住了舒婉,毫不掩飾自己那濃烈的不捨之意。

"呵呵,有這一句話,就什麼都值了!"舒婉笑了,伏在蕭逸耳邊,細語道,"你快回去吧,那邊還有大的的,需要你照顧呢。"

蕭逸乍聽此,卻是渾身一僵,自己刻意沒有告知舒婉,幕清苑懷孕的消息,卻是沒想到,她竟然已經知道了。

舒婉看著蕭逸吃驚的模樣,笑著伸出玉指,在蕭逸胸口畫著圈圈,星眸微眯,低語道:"怎麼?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不會以為我會受不了這打擊吧?"

"舒婉!"蕭逸想點什麼,卻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起。

"好啦,別這副表情好不好?不過就是生個孩子嘛,哪天我也生個就是了。"舒婉笑著道,"不過,我可能注定不是個賢妻良母,也只能在這里拼死拼活,給你這個大老板打工出力了。"

蕭逸聞,卻是沒有笑,只是緊緊抱住了舒婉,在她耳邊輕輕挨擦著,輕聲道:"賢妻良母也罷,女強人也罷,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永遠都是我心頭的那顆朱砂痣!"

舒婉聞,倒是渾身微震,沒想到,一向對感情寡少語的蕭逸,竟然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二人四目相對,卻是都突然間覺得,縱使此時此刻,天崩地裂,世界毀滅,也無怨無悔了,至少,在這世間,你是懂我的,我亦是懂你的。

只是,就在這時,門外卻是響起了敲門聲。

卻是巫鵬躬身站在門外,道:"門主,弟子手頭有幾件物事要交給門主,是那日您吩咐打掃戰場,弟子從那三大鬼王身上得到的。"

"哦?"蕭逸一聲低呼,這幾天一直忙碌於這場瘟疫,倒是忘了這個茬。

巫鵬疾步上前,手上捧著幾件東西,恭敬地遞到了蕭逸面前。

一些普通的零零碎碎的物事,蕭逸一掃而過,最後,卻是把目光鎖定在三樣東西上。

第一樣東西,是一瓶血色的精砂一般的顆粒,在那透明的瓶內,一粒粒懸浮著,看起來很是玄妙。

第二樣物事,乃是一塊令牌。

那第三樣,則是一株晶瑩剔透的層層疊疊的血色植株,碩大的華蓋上,白氣氤氳,白氣之內,竟然隱隱有一道道血色的雷電一般的光華,若隱若現,捉摸不定,整個植株透出一種濃郁的靈力。

蕭逸的目光一掃過那層層疊疊的植物,就面色劇變,發出了一聲壓抑不住的驚呼:"血靈芝!"

"血靈芝?"舒婉疑惑地問道。

"沒錯,這正是血靈芝!正是煉制那九級靈藥混沌丹的主藥,我一直遍尋不著,卻是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就這麼得到了。"蕭逸驚喜萬狀,心翼翼地從巫鵬手里接過了那株血靈芝,激動地打量著。

一番打量之後,卻是更加欣喜地道:"相傳靈芝這種東西,乃是秉承雷電之純陽之力而生,而這一株血靈芝,竟然反現出雷電幻象,就證明起碼有千年以上的年份了,實在是極品中的極品。沒想到,那鬼王手里,竟然有這等好東西。看來,我煉制混沌丹的機緣,是到了!"

那混沌丹的三位主藥,自己已經得了兩味,只差一味三腿金蛤,如今,神識亦是突破到了九級,只要再得到那三腿金蛤,自己就可以煉丹,沖擊元嬰中期了,正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份意外之喜,令蕭逸激動不已。

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血靈芝,蕭逸又接過了那瓶,一番打量之後,卻是發現,那東西是類似于血髓一樣的東西,至陰至純,已然凝結為砂,乃是極為難得的血肉有之品,其他的作用,蕭逸不甚了了,但是,卻可以肯定,這血髓若是拿來喂養那些噬龍虱,定然會有極好的效果。

依然收好了這些血髓精,蕭逸又接過了巫鵬手里的那面令牌。

那令牌,蕭逸看起來極為熟悉,在京城手刃了第四鬼王理查德之際,蕭逸也曾經得過一面這樣的令牌,顯然,這是面記載功法的令牌。

只是,與理查德的那面不同,這一面令牌其上竟然有一只火色的鳳凰虛影,若隱若現。

蕭逸手持令牌,向其內緩緩探入了神識,神識一入,一篇功法便倏然烙印在了蕭逸的腦海中。

在弄明白了那功法的含義之後,蕭逸卻是臉色又是一變。

"怎麼了?"舒婉關切地驚問。

"這竟是那大鬼王的燃燒自身血液,化為火焰,乃至召喚鳳凰靈元的那篇功法。"蕭逸眉頭輕皺,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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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回轉華夏




沉吟片刻,蕭逸卻是突然放出了末日劍,劍上一蓬金色的火苗,跳躍閃爍,正是蕭逸那元嬰內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的奇用,沒人比蕭逸清楚,那是天下間一切陰寒邪物的克星,只是,蕭逸最苦惱的就是,三昧真火凝練之初,實在是太少。幾次戰鬥中,都是捉襟見肘。若是能多上一些,蕭逸自忖實力可以大幅增加。

今日乍見了這大鬼王的心法,蕭逸倒是心裡狠狠一動,即刻嘗試著以那功法上所載的方法,運功一試。

口中默禱,單手掐訣,功法一經施展,便見蕭逸周身血光一閃,便沒入了那末日劍,下一刻,便看見那末日劍上火光大熾,那三昧真火,竟是憑空多出了三倍有餘。

一片火光,把室內照的一片通明。濃烈的熱力,使得室內的很多物品竟然有了燃燒的跡象。

蕭逸急忙收手。

可是,撤回了末日劍內三昧真火的同時,蕭逸亦是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眼花。

那自然是以自身血液,轉化為火焰的副作用,氣血驟然燃燒了很多,不頭暈才怪。縱使蕭逸自身極為強悍,亦是感覺到有些吃不消,這簡直就是自殘的打法。

難怪,那大鬼王施展這功法之前,先是施展了聖血嫁繼,引得一眾血族的半身血液,注入他自己體內,最後,才可以支撐著熊熊燃燒的火焰,最後召喚來鳳凰。而血族本身,就是血液多得嚇人,更何況無數血族一同獻祭鮮血呢。

這種優勢,自然是蕭逸所沒有的。

想通了這其中的一切之後,蕭逸剛剛湧起的希望,不由得再度回落了下去,看來,這功法並不能適合自己修煉。最起碼,不到萬不得已,生死關頭,不能施展。

不過,蕭逸亦是把這令牌穩妥地收在了身上,日後有機緣修正也未可知。

收好了一切,蕭逸不免對巫鵬大加贊賞,巫鵬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深得蕭逸之心,年紀不大,但是做事穩妥,滴水不漏。

如今,蕭逸回國在即,舒婉卻不得不繼續留在米國,蕭逸便依舊把巫鵬也留在了這里,照顧舒婉。

除此之外,更是留下了太乙清靈丹等極品丹藥,供舒婉修煉之用。

而後,蕭逸便叫上北極狼王,即刻就要回轉華夏了。

只是還沒等出發,那伊蓮娜卻是疾步跑了過來,牽住了蕭逸的胳膊,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對蕭逸道:"蕭逸哥哥,我也想跟你回華夏。"

蕭逸還沒等什麼,一旁的北極狼王聞聽此,卻是眼睛狠狠一亮。

"你要去華夏?你已經離開英國這麼久了,難道還要跟著我們繼續顛簸嗎?"蕭逸聞聽伊蓮娜的話,倒是皺眉道。

"不嘛,我要去,我已經想幕姐姐了。蕭逸哥哥,你就答應我嘛,再說了,郎哥哥還要教我道術呢。"伊蓮娜即刻施展出了看家的本事,搖晃著蕭逸的胳膊,嗲聲嗲氣地道。

"蕭逸,讓她去吧,算我老狼求你了。"北極狼王哪看得了伊蓮娜這樣啊,馬上巴巴地幫她求道。

一旁的查理王子也走上前來道:"蕭醫生,伊蓮娜現在對道術著了迷了,懇求您,就讓她去吧,否則,她也會偷偷地溜去的,給您添麻煩了。"

查理王子向來寶貝這個公主,何況,查理王子也不是瞎子,那東方的道術有多麼神奇,他早就看在了眼裡。如今,伊蓮娜能有這份機緣,可以接觸,查理王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因而,也就上前求道。

蕭逸見查理王子也這麼,也只得答應了下來,卻是對查理王子一拱手道:"王子殿下,我這就回華夏啦,舒婉這邊,我最是放心不下,您還要多照應。"

舒婉聞挑了挑秀眉,作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是,心底卻是難免被觸動。被愛人真心實意關懷的感覺,無疑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感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是令一向堅強的舒女神,眼圈都紅了。

"這個是自然的,舒婉姐和我們王室,早已經是合作伙伴的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蕭醫生就放心吧。"查理王子馬上應道。

蕭逸也就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舒婉,即刻放出了玄天錦鴉。

"等等!"臨行之際,舒婉卻是把那日蕭逸交到她手上的那枚靈符,重又遞回到了蕭逸面前。

"你拿著!危急關頭,可以保命護身。"蕭逸推脫道。

"不要,我有危險的話,你一定會第一時間,不遠千里萬里來救我,可是,要是你有危險,又有誰能救你呢?"舒婉堅持著,把那靈符塞到了蕭逸的手上。

蕭逸看著她那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堅決的表情,終是忍不住,一伸手,當著眾人的面兒,再度緊緊擁抱了舒婉,而後,再沒有回頭,跨上了玄天錦鴉,即刻沖天而起。

北極狼王則是一抖身體,化身為狼,載上了伊蓮娜,緊隨其後。

很快,三人就消失在了天際。

舒婉看著那抹火紅的影子,終是沒了蹤跡,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這一分別,不知又是多久。

而蕭逸和北極狼王回到了華夏之後,卻是兵分了兩路,北極狼王帶著伊蓮娜直接回玄醫門山門,而蕭逸,則是率先回到了海城。

不管怎麼樣,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去探查一下曉月和子曼的消息的。

可是,遺憾的很,多方探查之下,兩人均是毫無消息,尤其是子曼,依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各種卜算之法,蕭逸再度用了個遍,依舊是毫無頭緒。

蕭逸心中黯然長歎,卻也無計可施。那股挫敗感,難以克制地再度浮上了心頭。

修真了幾百年,蕭逸自然知道,這等負面情緒,對於修真者來說,是最不應該有的,不過,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永不忘情",那麼也就只有勇敢地背負起這些了。

心念一動,蕭逸倒是想到了自己這一世的親人們,卻是好久沒有和他們聯絡了。

想到這裡,蕭逸也就拿出了電話,撥通了蕭家大宅的電話。

電話第一時間被接通了,是外公蕭勁風接的電話,盡管蕭逸很少打電話,蕭勁風卻依舊第一時間就聽出了蕭逸的聲音,滿是驚喜地道:"是逸嗎?晴兒,是逸,逸來電話了!"

電話那邊馬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踢踏之聲,而後,便傳來了姨媽蕭晴那溫柔中滿帶著驚喜的聲音:"逸?逸回海城了嗎?"

耳聽得電話那邊二人驚喜萬狀的聲音,蕭逸心頭難免浮起了一絲歉意。

"外公,姨媽,是我啊,我在海城。"蕭逸輕聲道。

"逸啊,你總算來電話了。打你的電話,總是無法接通,你什麼時候回家啊,最近在忙什麼呢?"蕭晴的聲音里透著些許急迫,生怕蕭逸又忙的掛斷了電話。

"我這就回家,姨媽,備好晚餐等我啊。"蕭逸笑著道。


"真的嗎?好啊,太好了!我們等你回來。"蕭晴開心地不迭聲地答應著,卻又即刻道,"逸,你知道嗎?蕭娜回家了。"

"哦。"蕭逸沒有多什麼,只是含混地應了一聲,對於蕭娜的過往,蕭逸並不希望蕭晴知道。

蕭晴自然也沒有聽出蕭逸語氣中的異樣,而是繼續道:"說來也奇怪,這次回家之後,蕭娜整個人就跟脫胎換骨了一樣,再也不是那副濃妝豔抹的太妹打扮了,每天也不出去鬼混了,總是在房間里看書,對你外公,舅舅還有我,都是孝順有加,這真是我們沒想到的。"

"呵呵,如此甚好啊。"蕭逸笑著掛斷了電話,也就驅車直奔蔚藍海岸的蕭家。

只是,一到大門口,蕭逸卻是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瘦削的身影,正徘徊在門外,翹首以盼。

那竟然是蕭娜!

若是放在半年前,蕭逸打死也不相信,蕭娜有朝一日會跑到蕭家大門外,巴巴地等自己,如今,蕭娜顯然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蕭娜了,世事變遷,難免令人唏噓。

一見了蕭逸的車子,蕭娜即刻就迎了過來,素顏,不施粉黛,滿臉由衷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平添了幾分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可愛。

"上車吧!"蕭逸笑著沖她招了招手。

蕭逸順從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看了一眼蕭逸,竟有些靦腆地笑了,當真是脫胎換骨。

"不錯,最近進境不錯,看得出來,修煉得很是用功。"蕭逸打量了一眼蕭娜,滿意地點頭贊道。

"修為有漲,可是心性跟不上。"蕭娜看了一眼蕭逸,低下了頭,很是有些無奈地道。

"為何?"

"總是會想起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做了太多孽了,心魔難除,該怎麼辦?"蕭娜抬眼很是急迫地問道。

"行善積德,修功德之力,來補缺漏。"蕭逸目不斜視安心開車,淡然道。

"行善積德?我從沒想過。"蕭娜訥訥道,還以為蕭逸會給自己功法,哪知道,蕭逸竟讓自己行善積德。

"你已經在做了。"蕭逸看了她一眼道。

"嗯?"蕭娜疑惑不已,"我從沒有救過人,幫過人。"

"聽姨媽講,你現在克己自律,孝順有加,這就是在行善積德了,你以為行善有多麼難?每一個善念起處便是在行善了,止惡,更是在行善。堅持下去,心魔自除。"蕭逸笑著道。

"你是說,我一切都不晚?"蕭娜聞瞬間眼睛就亮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永遠也不晚。"蕭逸贊賞地道。

蕭娜深深地一握拳,看起來,困擾了自己多日的難題,竟是因為蕭逸的一句話,就迎刃而解了。

話間,二人便已經到了蕭勁風的樓下。

一下車,便聽見樓上一片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蕭逸和蕭娜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即刻上樓。

卻是發現,蕭家一家人,以蕭勁風為首,蕭晴,賓德,甚至舅舅蕭天翔都在,竟然在一道包餃子。

這在普通家庭看起來極為平常的一幕,在以往親情涼薄的蕭家,可是不敢想象的。

如今,蕭晴大腹便便,即將生產,和賓德恩愛有加;蕭勁風身體康健,意氣風發;蕭天翔雖然經曆了不幸,但是,最終,女兒卻是脫胎換骨,回到了自己身邊,亦是感覺到不幸中的萬幸,也漸漸從消沉中走出。一家人倒是有了從未有過的和睦。

眼見著蕭逸上樓,眾人即刻都圍攏了過來,好一通噓寒問暖。

蕭逸也就放開心思,放下心頭所有的紛擾,和大家一道,包了一頓餃子,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頓晚飯。

席間,閑聊之際,蕭逸更是把話題引向了長壽養生,並且,旁敲側擊,問眾人對修仙長生的看法。

哪知道,蕭晴和賓德對視了一眼,卻是笑著道:"長不長生,根本就不要緊,只要和愛人在一起,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地一輩子,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對啊,這就叫,只羨鴛鴦不羨仙!"賓德拉起了老婆的手,一如既往地隨聲附和,笑得沒心沒肺的。

蕭勁風亦是道:"修仙豈是什麼人都能修的?像我一生在金錢里打滾,業力深重,不求成仙啦,只求這一世安安穩穩,把這人世間的富貴享受到頭,有個善終,就是最大的心願了。"

蕭逸聞聽了親人們這番話,倒是微微點頭。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對於親人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蕭逸不想去打破。

而且,這種俗世間的富貴和安康,蕭逸是完全給得了的,便也不再想把親人們引上修真一途了。

便就勢拿出了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交到了姨媽蕭晴手上,囑其為眾人按時服用,自然可以祛病延年。

眾人雖不知蕭逸是修真者,但是,卻知道蕭逸是中醫大家啊,蕭逸給的丹藥,自然是要好好服用的,俱都是皆大歡喜。

辭別了眾人,出了蕭家大門的那一刻,蕭逸回望了一眼夜色下的蕭家大宅,終是覺得一份極大的牽掛,稍稍放下了。

一踩油門,蕭逸驅車一路疾馳而去。

哪知道,在這一刻,手機卻是驟然響了起來。

蕭逸一看那號碼,竟然是峨眉云朗的號碼,這令蕭逸心里一動,急忙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云朗幾分急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蕭兄,你在海城嗎?"

"我在,怎麼了,云師兄?"蕭逸即刻問道。

"大事不妙,聽說,就在剛剛,海城出現了天魔女的蹤跡!"云朗急聲道。

"你什麼?"蕭逸心裡狠狠一抽,手機砰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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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女同事之死




"蕭兄,蕭兄,你還在嗎?"電話裡傳出了云朗的呼聲。

"那天魔女在哪?"蕭逸聲音裡滿是顫抖。

"在雍翠山莊,我師妹羅月嬋已經到那了,蕭兄,妖魔作祟"云朗的話,還沒等說完,蕭逸已經扔了電話。

把車子胡亂停在了路邊,一開車門,蕭逸便喚出了末日劍,化作了一道劍光,直衝天際。

瞬息之後,便到了那雍翠山莊的上空。

只是,尚在半空之際,蕭逸便看到了,那雍翠山莊不大的別墅區之內,此刻竟然已經停了一輛警車,還有一大片阻止閑人進入的隔離帶。

這顯然是典型的命案現場的標誌。

一見了這一幕,蕭逸心頭就如同被巨錘擂中了一般,幾乎難以繼續禦劍,一聲哀呼,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子曼!子曼啊!你到底已然無幸!"這麼多天來,一直僅存在蕭逸心底的那一點點微弱的希望,在這一刻,徹底湮滅。

那種絕望讓蕭逸幾乎不能自持。

蕭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到了那雍翠山莊之內的,強忍住渾身的顫抖,分開了圍觀的人群,蕭逸走進了那隔離區之內。

一進入隔離區,倒是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峨眉的女弟子羅月嬋。

羅月嬋亦是一眼就看見了蕭逸,可是卻是看見蕭逸失魂落魄般的神色,羅月嬋狠狠吃了一驚,急忙大步奔了過來,驚聲道:"蕭門主,您這是怎麼了?"

蕭逸臉色奇苦,根本沒心思和羅月嬋寒暄,眉頭緊皺,撥開了羅月嬋,繼續向那房間內走去。

羅月嬋跟在蕭逸身後,急急地道:"蕭門主,組裡接到線報,說是在這雍翠山莊,發現了天魔女的蹤跡,我就在附近,就趕緊趕了過來,哪知道,那女人已經死了。"

盡管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可是,當羅月嬋口裡的那個"死"字,終究落到了蕭逸耳朵里的那一刻,蕭逸還是渾身一震,身形一個踉蹌。

深吸了一口氣,終是走到了那白布覆蓋的軀體之前。

守護的警察,眼見著蕭逸是和羅月嬋熟識的人,便知道蕭逸身份也定然不一般,自然都不能阻止蕭逸,都識趣地閃開了,任由蕭逸蹲跪在了那屍體之前。

"子曼!"蕭逸心如刀絞,一聲泣血的哀歎,緩緩閉上了眼睛。

和子曼從相識到最後的每一幕,都如同過電影一般,掠過了蕭逸的心頭。

那個美豔的,善良的,靦腆又有一點悶騷的可愛女人,就這樣冰冷地躺在了地上,沒有了一點點的生命氣息。

以後再聽不到她大咧咧的笑聲,再看不到她善良的容顏。天人永隔,伊人已逝。人世間的大痛莫過於此。

良久,蕭逸才伸出了顫抖的雙手,揭向了那塊白布。

蕭逸甚至不敢想像,子曼此時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模樣,知道只消看了這一眼,這一幕,便注定常駐心頭,一生都揮之不去。

只是,明知如此,又能忍住不看伊人最後一眼嗎?

在那顫抖的手指下,覆蓋屍體的白布,終究是被揭開了。

蕭逸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頭的劇痛,定睛看去。

只是,看了這一眼,蕭逸卻是狠狠一愣,發出了一聲驚咦,隨即,又仔細看了一眼,而後,卻是即刻彈跳而起。

臉上痛色甚至猶在,卻是驚聲問向了羅月嬋:"這就是那組裡線報之下的天魔女?"

"就是這個女人,可是,事實上,這並不是真正的天魔女,而是只是巧之又巧地,在其身上有一個天魔一樣的紋身而已。"羅月嬋出解釋道。

正如羅月嬋所,在蕭逸揭開白布的那一刻,白布之下的屍體,卻根本不是余子曼,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也就像羅月嬋所的那樣,這女人的鎖骨處,有著一個和余子曼一模一樣的紋身,此時春意盎然,愛美的女士,穿上了低胸的毛衫,露出了性感的鎖骨,也露出了這獨特的紋身。

這讓蕭逸腦子里電光火石般想起了,余子曼和自己過的一句話,當日子曼也曾經為身上的花紋而苦惱,後來,倒是一位女同事,見了這紋身,很是喜歡,大贊子曼,甚至自己也要紋一個一模一樣的。

想來,這個女子,一定就是余子曼的那個女同事了。

果然,問了辦案的民警之後得知,這死者正是附屬醫院的醫生,叫做李玉。

蕭逸瞬間了然了,一定是李玉身上那天魔女一樣的紋身,被人瞧見了,才被當作天魔女上報到了特勤組。


只是,李玉又是怎麼死的呢?羅月嬋到來之前,她已經死了。

難道,是被某個修真者當作天魔女,處死了?

想到這裡,蕭逸即刻重新蹲下,仔細探查了一番李玉身上的傷勢。

卻是痛惜地發現,李玉身上,經脈盡斷,顯然是死于一擊之下,毫無疑問,是修真者的手段。

"最先把這天魔女的消息上報到特勤組的人,是什麼人?是否就是那個人殺了李玉?"蕭逸急聲問向了羅月嬋。

"匿名線報,追蹤不到,我也正奇怪呢,滅殺天魔女,乃是大功一件,若是組內成員做的,必定會攜屍回組內領賞啊,怎麼會無聲無息地一殺了之?"羅月嬋皺眉道,不過,一番思忖之後,卻是又道,"也許是殺了之後,細察之下,才發現,那花紋不過是個紋身吧,錯殺凡人,哪還有臉領賞?因而,才無聲無息地走了?"

蕭逸聞言,卻是沒有說什麼,此時此刻的心情,卻是複雜到了極點。

死者不是余子曼,這令蕭逸心頭難免又浮起了一絲希望,可是,一個無辜生命的枉死,卻是令蕭逸驚覺,天魔女現世的消息,所帶來的影響,顯然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嚴重。

而且,李玉的死因,蕭逸本能地覺得,這裡面沒那麼簡單。

只是,正說話間,蕭逸卻是突然間感覺到周身驟然一冷,那是一種異常奇特的感覺,就如同被冷水潑過一般,一股極為陰冷肅殺的氣息,掠過了自己。

"嗯?"蕭逸驟然起身,神識即刻外放了出去,周身的氣息一震,令身邊的羅月嬋大吃一驚。

只是,片刻之後,羅月嬋亦是感覺到了那抹陰冷的氣息,臉色劇變,下意識地就向蕭逸身邊走近了一步,驚聲問道:"蕭門主,是有人盯上了我們嗎?"

蕭逸點了點頭,卻是道:"沒錯,只是,那氣息陰冷凌厲至極,顯然非人類所有,不是大妖,便是巨魔。"

"什麼?大妖巨魔?鬧市區怎麼會有大妖巨魔出現?"羅月嬋臉色一片慘白。

"定然是天魔女的消息,引來了妖魔,你留下向組裡發出訊息,我去引開那妖魔。斷不可令其到鬧市之內。"蕭逸沉聲道。

"是!"羅月嬋聞,即刻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靈符,直拋向天際,那靈符一到了半空,便砰然爆開,化作了一蓬極為絢爛的煙花。

那是特勤組內獨有的召喚組內成員的靈符,凡是附近的成員,一旦看見此信號,便必然馬上趕來增援。

而蕭逸則是毫不遲疑,馬上放出了末日劍,化作了一道光華,直沖天際,迎著那股陰冷的氣息,急掠而去。

雖然那氣息異常凜冽,可是,蕭逸深知,大妖現世的話,不但是生靈塗炭,更是不知道要引起多少恐慌和混亂,所以,也只能是無畏無懼地迎上去。

蕭逸掂量著自己手頭的保命護身的手段,已然做出了一場惡鬥的准備。

只是,蕭逸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掠出了沒多遠,卻是突然間詭異地感覺到,那股剛剛還異常凌厲的氣息,竟然突然間就歸於無形了。

任蕭逸如何探查,亦是尋不到一絲一毫的跡象。

"這真是奇怪了,那妖魔明明已經到了附近,怎麼又突然間無聲無息地遁去了呢?"蕭逸心頭疑惑,再度施展開足有九級的強大神識,把周圍的方圓百里,都好一通探查,可是,結果卻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雖然覺得奇怪至極,蕭逸卻也只能作罷,返回了那命案現場,雍翠山莊。

再回到此處之際,卻是發現,現場已然來了好多人。

死者的家屬,附屬醫院的領導,還有很多受那特勤組密令感召,聞訊趕來的特勤組的成員。

嶗山的劉針,也已經趕到了。

眼見蕭逸,劉針即刻迎了過來,和蕭逸一番唏噓之後,倒是幫助警察處理起這場命案來。

案件涉及到了修真者,又是以滅殺天魔女為目的,這案件顯然就只有不了了之的結局了,蕭逸和劉針,可憐李玉的枉死,但是,這種案件,卻也沒辦法挑明了什麼,只能是委托醫院方,以各種名義,給了李玉的家屬一筆不菲的安葬費。

出了這樣的事兒,雖然死者不是余子曼,可是這其中不一般的紛擾,尤其是那驟然出現,又驟然消失了的大妖的氣息,卻是令蕭逸的心頭愈加沉重。

劉針亦是走到了蕭逸身邊,憂心忡忡地道:"蕭兄,最近妖魔頻頻現世,如今,又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天魔女,可見,終究是大劫將至啊。"

蕭逸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劉針所說的,也正是蕭逸所思所想的,在這紛擾之中,蕭逸愈發地感覺到,自己元嬰中期的修為,實在是太過低微了。

沉吟了良久,蕭逸問向了劉針:"劉兄,我近日煉丹,獨缺一味主藥,劉兄交往甚廣,不知道,會不會有那味主藥的消息呢?"

"哦?蕭兄說來聽聽。"劉針即刻來了興致,急忙問道。

"三腿金蛤,劉兄可曾聽過?"蕭逸問道。
本帖最後由 maat7684 於 2015-6-26 09: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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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以殺止殺




"三腿金蛤?"劉針聞言,倒是眉頭輕皺,輕輕搖了搖頭,"我確曾聽過這種靈物,卻是從不曾見過。"

蕭逸聞言,心頭一暗。

劉針卻是繼續道:"聽聞那三腿金蛤乃是洪荒靈物,平生只有一個愛好,便是喜好金銀,斷不會居于尋常處所,所居住之處,莫不是屯金積銀之所。"

"沒錯,不過,如今世間,這屯金積銀之處,顯然並不適合三腿金蛤出沒,因而,這種靈物尋起來也就更加地困難了,除非是一些隱秘的尚未被發掘的帝王古墓。但是,如今這年代,華夏這種古墓,恐怕比三腿金蛤還要難尋。"蕭逸幾分無奈地道。

"這倒也不一定。"劉針倒是沉吟了一下道。

"哦?劉兄何出此言啊?"蕭逸心頭一動,急忙問道。

劉針抬眼看向了蕭逸,笑著道:"蕭兄,可曾記得,我那玄天錦鴉之卵,是從何而得?"

"玄天錦鴉的卵?"蕭逸聞,略一回憶,倒是馬上道,"上古廢墟?我記得你過,那玄天錦鴉的卵,是在一處上古廢墟中發現的,莫非,那上古廢墟還大有玄虛?"

"沒錯,蕭兄所極是。"劉針點頭到,那神色卻是變得凝重起來,"那上古廢墟,龐大無匹,我當時修為不高,所幸交往甚廣,有幾個過命的朋友,帶著我一道,下了那廢墟,探險尋寶。說起來,慚愧得很。我們也只是在外圍探查了一番,便是遭遇了無盡的凶險,其中兩個朋友,甚至不幸遇難,再也沒回來。我拼著命,也只撿到了一枚上古殘符,再就是那只玄天錦鴉的卵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我修為雖然依舊低微,可是蕭兄你卻是已然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天下去得。若是再廣邀好手,那上古廢墟,自然是可以一探究竟的。到時候,或許,莫說那三腿金蛤,就是其他的靈藥靈物,也有機會遇到啊。"

蕭逸聞,倒是心頭一動,深深地點頭。

這個消息,無疑令蕭逸大感興趣,自己此刻所需的靈藥之類,便不止一樣,要救九兒的那最後一味"九天水",到如今,還毫無頭緒,答應了狐狸為其煉制渡厄金丹,亦是只尋到了一味主藥,尚缺三味。

而今,咕嚕化形在即,卻是獨缺渡厄金丹,以至於一直壓抑著修為,不敢再貪功冒進。

如此來,這趟上古廢墟之行,還真是勢在必行啊。

"如何,蕭兄?兄要是有意前行,我便馬上為蕭兄再度召集當日的那些朋友,大家熟門熟路,倒是可以事半功倍。"劉針笑著問道。

"倒是可以一試,如此,就要麻煩劉兄了。"蕭逸抱拳道。

劉針聞急忙擺手:"蕭兄要是這麼說,就是太見外了。"

蕭逸也就不再多言,而是詳細問道:"不知那上古廢墟,所在何處?"

"在極西之地,荒漠之內,自然環境極為惡劣,不過,對于我等修真之人,倒是不足為懼的。"劉針答道。

蕭逸點了點頭,卻也道:"不過,我恐怕不能馬上成行,要回一趟玄醫門,處理一些門派事務,也要為此番出行,做一些准備。"

"這個是必然的,蕭兄盡管去就是,我那幾個朋友,都是些高來高去的散修,能叫齊他們,也得耗費一些時日。等蕭兄准備好了,叫我便是。"劉針爽快地道。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便辭別了對方,各自回了門派。

蕭逸之所以急于趕回玄醫門,一來是離開門派多日,多有惦念,二來,也是感覺到了那火龍鼎之內一絲狂暴的氣息不斷湧動,不是別的,正是那條變異的血神子,一直在蠢蠢欲動。

血神子的問題不解決,終究會是個心腹大患,蕭逸不得不重視。

因而,連海城的家中也沒來得及回一趟,便即刻跨上玄天錦鴉,直奔門派。

好在,回到山門之際,卻是發現一片正常。

幽深的山谷內,濃霧籠蓋,雖有鳥鳴蟲嘶之聲,卻是只聞其聲,不能得見真景。

偌大的一個玄醫門,在蕭逸那紫薇星斗大陣之下,隱藏地了無痕跡。

蕭逸微微點頭,二指掐訣,一道神識,直直地穿過了迷霧,沒入到了門派之內。

片刻之後,便瞧見下方濃霧一陣翻騰,而後,一個碩大的門戶閃現了出來,正是玄醫門那壯闊的山門。

蕭逸一馭玄天錦鴉,即刻飛入。

但見裡面又是一派天地,繁花似錦,小橋流水,仙鶴盤旋,靈獸騰挪,好一派仙家氣派。

在那紫薇星斗大陣之下,玄醫門山門的靈力,比之外面那濁世,不知道濃郁了多少倍。

丹爐房藥香嫋嫋,煉器處火光四射,演武場上呼喝有聲,玄醫門門內一切都進行地井然有序。

剛一進來,便看到一條雪白的幾丈長的巨狼身影,正在山間急速穿越,一個金髮少女,緊緊地趴伏在狼背上,笑得咯咯有聲。

一道金色的影子,忽閃著四隻翅膀,追逐在其後,追得不亦樂乎。

那正是北極狼王和伊蓮娜,還有孩童心性的咕嚕,正在山間玩鬧。

蕭逸一出現,那咕嚕,自然就發覺了,即刻捨了狼王,呼嘯而來。

"主人!你回來了!"咕嚕閃動著巨翼,在蕭逸身旁即刻轉了一圈,顯得極為高興親近。

"哈哈,咕嚕,追不上本狼王吧?"北極狼王亦是載著伊蓮娜,沒心沒肺地過來了,來不及和蕭逸打招呼,就大笑著道。

"切,想跟我比速度?你老狼再修煉個幾千年吧。"咕嚕不屑地嗤道。

"呦,你子口氣倒不。不服咱哪天好好比劃比劃?"北極狼王瞪眼叫道。

咕嚕卻是只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根本不屑於跟他逞口舌之力。

不過,卻也看得出,北極狼王來到玄醫門這短短的時日,卻是和咕嚕混的極為相熟了。

北極狼王背上的伊蓮娜見了蕭逸,卻是即刻滾下了狼背,臉蛋紅撲撲地撲向了蕭逸,大笑著道:"蕭逸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知道啊,幕姐姐一天不知道念叨你多少遍。"

正話間,卻是聽得身後響起了一個如水般清澈的聲音:"伊蓮娜,胡說些什麼呢?"

伊蓮娜回頭一看,卻是看見,那隻金剛巨猿,正馱了一人於肩上,緩緩走來。

那人高居於老猿肩頭,穿了一身潔白的衣裙,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布鞋素襪,看起來不染纖塵。

正是玄醫門的主母,幕清苑到了。

原本嘻嘻哈哈的北極狼王和咕嚕,見到了幕清苑,倒是即刻規矩了起來。比在蕭逸面前,還要彬彬有禮。

老猿行到近前,一俯身,緩緩把幕清苑放了下來,而後,身形一晃,依舊化為了那灰衣老者,沖蕭逸躬身施禮:"參見門主!"

蕭逸抬了抬手,那老猿便規規矩矩地立到了幕清苑身後,不多發一語。

幕清苑眉眼如畫,婉約如仙子一般,看著蕭逸,眼睛里是無盡的柔情,緩緩走上前來,笑著道:"回來了!"

"清苑!"蕭逸疾步上前,牽住了她的玉手,笑著問道,"門內可好?你可好?"


"都好!"幕清苑笑答,"只是辛苦了幾位副門主和長老們,事無巨細,為門派奔波。我也聽伊蓮娜了你在米國的事,聽的我心驚肉跳,好在吉人自有天相,終究是一切大吉大利。"

兩人一邊輕聲著話,一邊攜手走回了房間。

蕭逸打量了幕清苑一番,倒是即刻把手扶到了幕清苑的肚子上,而後,又把耳朵貼了上去,好一通傾聽,才笑著道:"我兒子可乖巧?"

幕清苑聞聽蕭逸此,瞬間臉龐就浮上了一抹云,笑著嗔道:"你怎麼知道是兒子?你都沒有把過脈。"

"是女兒就更好,生的像她娘一樣美貌乖巧,實乃一大幸事也!"蕭逸笑著道。

幕清苑沒和他貧嘴,只是笑而不語,倒是一如既往地打來了溫水,幫著蕭逸細致地洗去了一身的風塵。

蕭逸美美地換了身清爽乾淨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可是,剛一躺下,卻是被幕清苑拉了起來。

"怎麼了?"蕭逸笑問。

幕清苑卻是道:"你去隔壁的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

"為何啊?"蕭逸驚問。

幕清苑臉色微,聲道:"三個月之內,不可同床,免得驚了胎神,虧你還是神醫呢,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蕭逸聞,卻是搖頭苦笑,聲在幕清苑耳邊道:"其實,仔細一點,也不要緊的。"

幕清苑聽了蕭逸這話,更是紅了臉,卻也更加堅定地把蕭逸推到了隔壁的房間。

蕭逸無法,在這一門之主母面前,毫無反抗的餘地,也就收斂心神。

不過,卻是信步走到了門內廣場上,那高高的法台之上。環視了一下四周,卻是盤膝坐下,感受著那濃郁的靈力,安然打坐。

一直到月朗風清,滿天星斗璀璨之際,蕭逸卻是豁然睜開了眼睛。

放出了自己的火龍鼎來。

而後,心念一動,便把那鼎內的血神子,攝了出來。

那血神子渾身赤紅,血光暗湧,泥丸和丹田處,正插著兩枚鎮魂釘。因而,緊閉著雙眼。不過,即便如此,一股凶戾的氣息,依舊不斷地從其體內湧出。

"殺殺殺"這暴虐的殺意,擋也擋不住地滲透出來。

蕭逸眉頭緊皺,卻是暫時沒有動它,而是心念一動,溝通了那紫薇星斗大陣,頃刻間,斗轉星移,法台之上,一片星輝浮動。

蕭逸一招手,三面陣旗便從山門各處飛出,到了蕭逸手上。

正是那七殺,破軍,貪狼三面星旗。

一百零八星宿中,這殺破狼三星,號稱三大殺星。

血神子,本身就極為嗜血,又融合了血魔老祖那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靈的血魔劍,雖靈智初開,但是,卻是殺戮成性,尋常的手段,怎麼可能化解得了它體內的狂暴殺意?

因而,蕭逸早有想法,要以殺止殺!

而以殺止殺,自然便想到了這三殺星,要借助星斗之力,來煉化血神子體內的狂暴殺意。

蕭逸一抖手,三面陣旗脫手而出,分別插入了法台上的三個方位,而後,神識一激,陣旗上星光一蕩,三星會照,在法台上竟形成了一個的星光漩渦。

那漩渦內一片肅殺之氣,以至於法台上的溫度,都驟然降了幾度。

只是,這片肅殺之氣,卻是與血神子的殺意,絕然不同。

這片殺氣,凜冽而大氣,就如同千軍萬馬的古戰場一樣,雄渾壯烈。

血神子那狂暴毫無理智的殺意,在這殺破狼三殺星之下,顯然就落了下乘。

那漩渦一成,蕭逸便真元一卷,把那血神子卷到了那漩渦之內。

一片星光,慢慢包圍了那血神子。

蕭逸一抖手,拔下了那兩根鎮魂釘。

"吼!"血神子即刻爆發出了一聲低吼,雙眼豁然睜開,里面一片凶光。

"殺殺殺!"幾聲低吼,便脫口而出,下一刻,就要身形疾動,沖出那漩渦。

"爾敢?"蕭逸一聲低喝,抬手一揚,一道早已經准備好的靈符,便脫手而出,正打在血神子面門之上。

血神子身形一滯,便覺得渾身血液都被禁錮住了,再也動不得分毫。

蕭逸心念再一動,那血神子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砰然坐下。

三股幾乎肉眼可見的星光,從夜空直落而下,全數沒入了血神子的天靈蓋之內。

血神子渾身一抖,卻是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蕭逸手下不停,周身微微一震,那得自昆侖李珉的七星劍丸,便脫體而出。

蕭逸一揚手,竟把七星劍丸,以七星之位,打入了血神子體內。

那七星劍丸,已經在蕭逸體內溫養了良久,可以潛移默化間,引星斗之力淬體。

如今,蕭逸竟是捨得把這七星劍丸打入了血神子體內,這卻是大有深意。

引星斗之力為血神子淬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是要"給邪以出路",要以七星劍丸為載體,吸納血神子體內,被殺破狼三星震懾驅逐的殺氣。

血神子體內的殺氣龐大精純,乃是融合了血魔劍的劍靈所致,若是平白被煉化掉了,豈不是萬般可惜?

而七星劍丸本身就是武器,如此安排之下,蕭逸有信心,在祭煉完成之後,七星劍丸的品級亦是會大幅度提升。

處理完了這一切,蕭逸便緩步走下了法台,而後,揚手間,便在法台周圍,布下了層層禁制。

並且,囑咐咕嚕,親自看守法台,不得任何人接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maat7684 發表於 2015-6-26 11:37
第555章 仙器成




而後,蕭逸卻是沒有就此歇息,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靜室。心念一動,便放出了那火龍鼎來。

神識已然升級到了九級,蕭逸難免想著再度參悟一番那鼎內最後的兩個大陣。

尤其是在米國,那絲鳳凰的靈元,莫名其妙地鑽入了鼎內,還有那神秘的莫名的巨獸的低吼,如同一個魔咒一般,令蕭逸想要一探究竟。

如今,一朝得閑,蕭逸自然是要探查一番。

心念一動,元嬰便脫體而出,躍進了那火龍鼎之內。

鼎內六十二個大陣,正緩慢地有序地旋轉著,每一個陣,都是內有乾坤,妙用無窮。

蕭逸的元嬰,輕易地穿過了這些大陣,終是來到了火龍鼎的最深處。

那裡面,一片虛無,仿佛無盡的星空一般,透著一股蒼涼古樸之意。

蕭逸的元嬰一進入其中,便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渺小之感,小心翼翼地避過了那虛空中無盡的危機,蕭逸的元嬰細致地探查著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可是,可惜得很,不但最後那兩個大陣毫無頭緒,更是連那莫名巨獸和鳳凰靈元,都是完全無跡可尋。

蕭逸失望之餘,卻也並不執著,知道這是機緣不夠,便也就撤回了元嬰。

順便,從火龍鼎內攝出了那柄漆黑的死神的大鐮刀來。

那東西通體奇寒,蕭逸甚至根本不願用手碰觸,只以真元凌空攝起,亦是感覺到了那上面令人頭皮發緊的凜冽死氣。

蕭逸一時間,竟也看不出這巨大的鐮刀,到底是以什麼材料制成的,指尖湧出了一抹三昧真火,直接打在那鐮刀之上,那鐮刀竟然只是發出了滋啦一聲輕響,並不當即變色,更別提變形了。

"嘶!"這令蕭逸心頭一震,看來,這鐮刀的材質,遠非普通世間材質可比,而且,這烏沉沉的鐮刀,顯然亦是等同於仙器級別了。

只是,與那狂暴的血魔劍不同,這鐮刀此刻失了死神的靈元控制,卻是毫無動靜,變得如同一件死物一般。可見,每一件仙器,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秉性的。

蕭逸真元狂湧,注入了那鐮刀之內。卻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讓蕭逸感覺到了一種無力之感,更是溝通不起那鐮刀之內的靈元。

整個鐮刀,依舊是如同死物一般。

看來,這柄大鐮刀,暫時也只能是當作純粹的武器來使用了,而即便是當作尋常武器,普通人肉體一經接觸,就要被死氣侵染,還是用之不得。

蕭逸微微歎息,卻是心念一動,溝通了那天鬼之身的端木。

一息之內,虛空中便是一陣波動,端木那粉雕玉琢的女孩形象,就出現在了蕭逸面前。

沒來得及和蕭逸說話,便一眼瞧見了那碩大的死神鐮刀,一雙眼睛,登時就亮了。

蕭逸看著他那模樣,微微一笑,真元一卷,把那大鐮刀扔向了端木,一聲低喝:"接著!"

"嘿!"端木精神一振,騰空躍起,一把便把那大鐮刀抓到了手裡。微微一晃,輕重剛好趁手。

他本是天鬼之身,自然是不懼死氣,因而,那鐮刀到了他手上,倒是可以揮灑自如。

感受著鐮刀上異常凌厲的氣息,端木大喜過望,一躍便鑽入了虛空。

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了山林之內,鐮刀一揮,倏地一聲輕響。

再看那片山林,卻是足有上百棵參天老樹,被齊根斬斷,無聲無息地,微風一吹,才晃晃悠悠地倒了一片。

就如同利刀割過豆腐一般,毫不費力。

"哈哈哈!好傢伙!"端木一聲大喝,下一刻,又已經穿越虛空,來到了蕭逸面前,大喜地道,"蕭逸,你從哪弄了這麼個家伙?當真是極品啊,我用起來,剛剛好!哈哈,竟是比你給我打造的那玄陰叉,還要厲害。"

"那是自然的,這鐮刀,乃是仙器級別的,只是,以我此刻的實力,卻也無法驅動,也只好暴殄天物,當成了一柄純武器給你用。這可是西方死神的鐮刀,來頭大著呢。"蕭逸笑著道。

"死神的鐮刀?好家伙,死神的鐮刀,正好我天鬼之軀來用,這就叫相得益彰,哈哈,蕭逸,謝謝啦。"端木滿意至極,輕撫著那鐮刀,表情驚喜溫柔,就一如撫過人的臉龐一般。

武聖對于極品武器的喜愛,實在是旁人難以想象的。

蕭逸微微頷首,令他退去了。

下一刻,蕭逸倒是從方寸葫蘆里,拿出了一堆材料來。

正是蕭逸從四鬼王理查德那里拿到的那些空間制造材料。

見識過理查德那自成一體的空間之後,蕭逸早已經心癢難耐,如今,不但有了那空間製造功法,更是湊齊了空間材料,蕭逸自然要馬上嘗試著制造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哪怕是小世界那種,亦是可以有大用處。

只是,到底要製造一個什麼樣的空間,蕭逸還是思忖了良久。

最終,蕭逸卻是拿出了方寸葫蘆中的另一件物事。

那竟是峨眉那張殘破的八陣圖。

當日,在那極北冰原之上,云朗施展開這准仙器級別的八陣圖,一時間,風云際變,飛沙走石,竟可以令血魔老祖著了道。

雖然不及理查德那空間來得玄妙,但是,卻是殺傷力更甚。

八陣圖受損,一直是蕭逸心頭大憾,如今,蕭逸卻是有了一個很是大膽的想法,想要結合那空間製造功法,利用那些空間材料,嘗試著修複一下那八陣圖。

這想法若是在尋常人眼里,定然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不過,在蕭逸一介煉器宗師看來,天下間的煉器手段,其實是殊途同歸。

尤其是而今,神識已然升級到了九級,在煉器這一途,更加地有優勢了。

神識微微外放,細密地纏繞到那八陣圖之上,蕭逸開始了對這破損准仙器的揣摩。

揣摩一件殘破的准仙器,這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不過,一旦沉浸其中,卻是其樂無窮,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


這一番揣摩,就足足持續了半月之久。

直到這一日清晨,蕭逸微笑著睜開了眼睛,收回了全部心神。

"原來如此!"蕭逸輕笑出聲,是徹底明白了這八陣圖的結構的原理,這八陣圖是以天,地,風,雲為"四正",龍,虎,鳥,蛇為"四奇",再加上中軍,一共是九個大陣,中軍又由十六個陣組成,周圍八陣則各以六個陣組成,共計六十四個陣。

如此一來,還是離不開六十四卦。

只是,傳說中,那真品八陣圖乃是黃帝和風後所創,其中的精妙之處,自然是人所不及。峨眉的這個仿制品亦是得了真品的八分精髓,即便是蕭逸兩世為人,如今看來,亦是覺得驚歎不已。

若是自己憑空創造,定然不能造出如此環環緊扣,精妙到了極點的八陣圖,不過,此刻,這殘圖在手,只是修複一番,還是容易一些的。

蕭逸也就抖擻精神,把那些空間材料,熔煉開來,按照八陣圖的思路,一點點細緻地進行了修補。

而且,在修補的同時,亦是有所創新,利用空間材料的特點,把那八陣圖加入了空間術法。

這是個無限精細的活兒,考驗心性,考驗體力和耐力。

直到又過了半個月,蕭逸的靜室之中,突然間大放異彩,一陣如水般的仙音,竟然從室內溢出,直上云霄。

頃刻間,玄醫門上空風云湧動。

所有玄醫門的弟子,都吃了一驚,而後,眼見著八道白光,從天地間八個方向,激射而來,直沒入了蕭逸那間靜室。

一時間,仙音大作,一張透著無盡靈力的圖,突然間從蕭逸的窗口飛出,緩緩地懸于半空,其上光華四溢,如水的仙音,便是從那上面發出的。

天地間的八道白光,亦是不停地注入其內,片刻之間,玄醫門之內,幾乎半數的靈氣,都被吸進了這張圖內。

"天啊,這是怎麼了?"一眾弟子感受著身邊急劇的靈氣變化,不由得一個個驚詫不已,都驚駭地看著半空中的那張圖。

玄醫門的一眾副門主長老們,也都紛紛走出了自己的居所,一見了這形,也俱都是臉色大變。

只有那年紀稍大,見識頗多的長老歐陽石,在臉色劇變之後,訥訥道:"仙器!門主竟然煉制出了一件仙器!"

"仙器?"這個詞,頃刻間,如同潮水一般,襲過了玄醫門每一個人的心頭,令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振。

能擁有一件仙器,對于俗世間任何一個門派來,都是意義非凡的大事。

如今,蕭逸可是憑空煉制了一件仙器。

擁有仙器和煉制仙器,這其間的區別,就異常地微妙了。

能煉制出第一件,日後便定然還有第二件,第三件,乃至更多。

這其中的意義,遠遠大于機緣巧合之下,擁有一件仙器。

玄醫門眾人,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哪還會淡定?片刻的驚愕過後,整個門派便都沸騰了。

"仙器!門主竟然煉制出了仙器!"

"老天爺,我不是在做夢吧?敢問這世界上,除了我玄醫門,還有哪個門派,如今,還能煉制出仙器?"

"我玄醫門大放異彩的日子,還在後面啊。"

眾人激動欲絕。

一眾副門主,長老們,亦都是簇擁著幕清苑,來到了蕭逸的靜室之外,激動地迎候著蕭逸出關。

再看半空中那圖,直到,天地間再沒有白光注入,那圖上的異彩和仙音,才緩緩消失。

在空中自行一通盤旋之後,倏然又飛回到了蕭逸那靜室之內。

沒多久,靜室的大門一開,蕭逸手托八陣圖,面帶微笑,緩步而出。

"恭喜門主,煉得仙器!"門外迎候的眾人,俱都是一聲齊喝,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欣喜。

蕭逸一擺手,淡笑著道,"我原意只是修複一下這八陣圖殘圖,福至心靈,卻是在修複的過程中,加入了一些其他的手段,卻是不曾想,竟然提升了這八陣圖的品級,倒是成了一件仙器。"

蕭逸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大的狂喜,畢竟,前世的自己,也不止一次煉制出過仙器。

不過,面前眾人,卻是難扼心中驚喜。

副門主柳清風更是躍躍欲試地道:"門主,何不讓我等見識一下這仙器的威力?"

"是啊,門主,這仙器八陣圖,到底有何妙處?"

眾人紛紛問道,顯見是心癢難耐。

蕭逸微微一笑,倒是問道:"爾等果真想嘗試一下?"

"沒錯!"眾人高聲叫道。

"呵呵,那就成全你們,不過,都要打起精神來,仔細著點。"蕭逸一完,便右手一抖,抖開了那新鮮出爐的八陣圖。

圖上八道白光閃過,便把眾人全數籠蓋在了那白光之內。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竟然發現周遭的景色都變了。卻是落入了一片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這令眾人大吃一驚。

唯有幕清苑,被白光的罩住的那一刻,只覺得周身一輕,竟是頃刻間被騰挪了位置,再落腳時,卻是已然來到了蕭逸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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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營救陳圓圓




幕清苑面色驚詫,卻發現自己此刻和蕭逸正身處整個空間的正中央,這裡面竟然有一個精巧的亭子,亭內桌椅俱全,桌上甚至正擺著兩杯清茗,茶香四溢。

蕭逸端坐桌旁,微微笑著,輕品細啜。

幕清苑再看周遭,卻是已然湧起了一陣迷霧,把柳清風等人的身形,漸漸湮滅在內。

隱約可見法寶光華閃動,可見,是柳清風等人正在驅動法寶,極力突破。

幕清苑看得暗暗心驚,心下希望蕭逸這剛剛煉制的法寶,威力越大自然是越好,只是,卻也擔心著柳清風等人的安危,畢竟那都是門內最得力的精英。

蕭逸見她秀眉微蹙,卻是微微一笑,拉住了她的玉手道:"清苑,別擔心,這法寶出自我之手,一切自然盡在我掌控之中,傷不到他們,但是,他們想要短時間內脫困,卻也是絕無可能。"

蕭逸這話,所言非虛。

此時此刻的柳清風等人,算是徹底領教了這名副其實的仙器的厲害。

這八陣圖之內,自成空間,把眾人困得死死的,不但如此,八方子陣,呈現的形也各不相同,飛沙走石,雷霆閃爍,龍吟虎嘯之聲不絕于耳。而且,俱都是亦真亦幻,往往運起法寶撲了過去,卻不曾想,那只是一處幻象。可是,心神稍緩之間,卻又變成了真正的殺招。

眾人當真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根本找不到任何破陣的頭緒。

一會兒功夫,就一個個焦頭爛額,無限後悔剛才的決定,早知這仙器八陣圖如此難纏,什麼也不可能要求進陣一探了。

正左支右突間,卻是突然覺得眼前又是一花,再抬眼時,卻是發現已然回到了玄醫門那朗朗乾坤之內。

"呼!"眾人無不是長出了一口氣,在那陣內,短短的幾分鍾,卻是經曆了無盡的恐慌,如今一出來,倒是恍如隔世一般。

"各位,感覺如何?"蕭逸牽著幕清苑的手,朗聲笑道。

眾人無不是拱手拜服,搖頭唏噓不已,心下對蕭逸的煉器手段,是徹底地心悅誠服。

尤其是那胡志鵬,一雙眼睛都了,巴不得立時把蕭逸的一身手段都學到手,眼巴巴地道:"師傅,弟子何日能像師傅一樣,煉出這等仙器啊?"

蕭逸微微一笑,卻是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理論的東西,那煉器總綱中,自有記載,不過,想要做到游刃有餘,還是要多加練習,熟能生巧,只此一條路可走啊!"

胡志鵬深深地點頭。

蕭逸仙器既成,便揮了揮手,就要遣散眾人,那火龍鼎內,可是還有著一個令蕭逸魂牽夢繞的靈嬰呢。自打得到了,就不曾仔細探查過。

只是,沒等眾人離開,便驟然見得山門外一道光閃爍,竟是有人來拜山。

蕭逸心頭一動,心念即刻溝通了紫薇星斗大陣,頃刻間,斗轉星移,山外的情形,就落入了蕭逸的神識中。

只是,在看清了來人之後,蕭逸卻是臉色微變,即刻一招手,撤去了玄醫門山門外的禁制,並且沖著虛空一抱拳,朗聲道:"竟然是純印師太,晚輩不知師太駕臨,倒是有失遠迎了。"

禁制一去,一道青光便驟然進入了玄醫門山門。

眨眼間便落到了眾人面前,一老尼慈眉善目,一身佛衣,口宣佛號,不是純印師太,又是哪個?

只是,此時此刻,純印師太面上卻是有惶急之色,沖著幕清苑等眾人微一頷首之後,卻是徑直走到了蕭逸身前,對蕭逸道:"蕭友,此番貧尼不告自來,卻是有一要事相求。"

"哦?師太請講。"蕭逸急忙道。

印象中,純印師太是那種泰山崩于頂,都不改顏色的人,而此刻,如此焦急,定然是有大事發生。

而蕭逸身邊眾人,更是即刻安靜下來,看著純印,心中都有莫名的不安。

"蕭友,貧尼請你施以援手,救救貧尼師妹。"純印師太急迫地道。

"令師妹?陳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麼?"蕭逸心頭一動,即刻問道。

純印眉頭微皺,輕聲道:"蕭友,自從極北之地一別,貧尼師妹便到處尋找那治療九陰絕脈的最後一味靈藥,只是,一直毫無結果,直到近日,卻是聽聞,在西南九龍山附近,或許有九天水可尋。師妹聞聽,大喜過望,自然不顧一切就去了。可是,那九龍山卻是屬于一個門派的地界,師妹要進山,遭到了攔阻,一言不合之下,雙方卻是鬥起法來。哪知那派中,竟然有極厲害的人物,一出手,便把師妹困于一處禁制之中,日夜以魔火煉魂。師妹到萬不得已之際,才用師門秘術,給貧尼傳遞來一絲求救訊息。只是,貧尼自忖實力並不出師妹之右,恐不能敵,因而才貿然來請蕭友相助。實在是唐突得很,蕭友若有為難之處,定要如實告知,貧尼再邀他人"

只是,純印師太的話,還沒有完,蕭逸卻是即刻單手一招,便喚出了那玄天錦鴉,大聲喝道:"端木何在?"


"來了!"虛空中一陣湧動,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扛著一柄烏光閃爍的碩大鐮刀,便到了眾人面前,自然正是端木。

"端木,你和我一起,去營救陳前輩!"蕭逸道。

"好嘞!"端木嘿嘿一笑,摸了摸手上的鐮刀,竟是異常開心。

純印師太聞聽蕭逸此,自是大喜過望,一顆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

蕭逸卻是又看向了幕清苑,柔聲道:"清苑,我去去就回,這門派之內又要辛苦你了。"

幕清苑嘴巴微張,純印師太帶來的消息,令幕清苑很是心憂,想那純印師太已是元嬰中期的人物,尚且如此毫無把握,可見,勢凶險至極。

不過,幕清苑也知道,這種況下,誰也阻止不了蕭逸的。

摸了摸日漸隆起的肚子,幕清苑只得點了點頭,急聲道:"你要小心!"

"嗯!"蕭逸點了點頭,再沒什麼,和純印師太一道,跨上了玄天錦鴉,即刻沖天而起。

"蕭逸,我跟你一起!"北極狼王即刻化身巨狼,就要跟上去。

哪知道,蕭逸卻是頭也不回地喝道:"你留在這里,守護清苑,守護山門!"

話音未落,人已經徹底沒了蹤跡。

端木更是即刻扛著那大鐮刀,隱入了虛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幕清苑心頭憂慮,卻也只得以神識溝通了護山大陣,關閉了所有禁制。

而此刻,蕭逸和純印師太身處玄天錦鴉背上,卻是才有時間仔細地思索一下這其中的關結。

對于陳圓圓的此番遭難,蕭逸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那治療九兒的藥,只剩下最後一味,陳圓圓為此苦盼了幾百年,眼見著希望近在眼前,自然是會不顧一切,拼了命也要得到。

而聽純印師太描述,那門派以魔火煉魂,顯然,又是一個十足的邪派。而能令陳圓圓一個照面就失手被擒,顯然,對方修為極高。

蕭逸眉頭緊皺,知道自己斷然不可大意了。

從玄醫門到西南九龍山,雖然路途不近,但是,玄天錦鴉翼翅急扇之下,卻也不到半日就到了。

此刻,天已經擦黑,但見九龍山那連綿的大山,籠蓋在一片無邊的瘴氣之中,一片昏暗,山間到處湧動著青黑色的瘴氣,沒有半點鳥鳴蟲嘶之聲。

蕭逸一見之下,竟覺得,這片大山之內,竟是和自己當日所去的妖魔界有著幾分相似。

眉頭微皺,蕭逸一催神識,向山間探去,只是任由如何驅動神識,也探查不到下面的半點端倪,便知道,這大山之內,亦是被布下了厲害的護山禁法。

"蕭友,貧尼能感應到,師妹就在這片大山之中,此刻卻已是氣息奄奄,再拖延一時,恐怕就只有形神俱滅的下場了。"純印師太感應到了陳圓圓的氣息,愈加焦急。

蕭逸聞言,心頭一緊,也就即刻收回了神識,二話不,末日劍即刻馭出,帶著雷霆之勢,狠狠地投入了下方禁制之內。

純印師太亦是飛劍急出,與蕭逸一道,向那下方的禁制,發出了猛烈攻擊。

端木更是將身一晃,便化身巨大天鬼,碩大的鬼爪,把那死神的大鐮刀,高高舉起,而後,狠命地割在那禁制之上。

武聖對于純武器的禦使,的確不是常人能比的,那碩大的死神鐮刀,在端木手上,簡直玩出了花,如臂使指,游刃有餘。

這一下,兩大元嬰中期高手,再加上手持魔兵利刃的武聖端木,一起出手,那下方的護山禁制,即刻便變得岌岌可危,其上黑光不停閃動,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徹底毀去。

不過,就在此際,下面大山之內,也終是有了動靜。

倏然間,火光大盛,足有上千人,頃刻間出現在了山門之內。一個個赤裸著上身,身上畫著各色的詭異圖案,手持火把,把那山門之內,照的亮如白晝。

人群之前,為首一人,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五官尚且端正,只是,臉上卻滿是戾氣,高大魁梧的身材,卻是穿了一身暗色的衣服,衣服上畫滿了金色的符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朵朵火焰在躍動一般,奪人二目。

那男人駕著一柄同樣暗色的飛劍,直上半空,一聲厲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無知鼠輩,竟敢犯我萬焰門?莫非是活膩歪了不成?"
maat7684 發表於 2015-6-26 13:43
第557章 進補




"萬焰門?"聽聞這三個字,蕭逸倒是凜然一驚,萬萬沒想到啊,來營救陳圓圓,竟然到了萬焰門的地界。

純印師太見蕭逸神色有異,不由得問道:"怎麼?莫非蕭友知道這萬焰門?"

"知道!屢次交惡。"蕭逸淡淡道,卻是看向了對面那中年男子,冷冷問道,"你就是那潘安邦?"

對面的中年男人聞就是一愣,不過,片刻之後,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一股極度憤恨的情緒,即刻浮上了男人的臉龐,一指蕭逸大聲喝道:"你?你就是那蕭逸?"

蕭逸神色冷冷,並沒有答話。

潘安邦卻是突然間仰天大笑:"哈哈哈,屢次壞我坤兒大事,甚至毀我坤兒離火扇,更是滅殺了我坤兒乾爹的分身,你小子實在是罪該萬死。我正欲去尋你,不曾想,你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哈哈哈,這真是閻王要你三更死,怎麼會留你到五更?小子記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蕭逸聽那潘安邦咬牙切齒的一番話,卻是雙眸微眯。

眼前的潘安邦,不過就是個元嬰初期的修為,其身後眾人,更是些烏合之眾,在蕭逸和純印師太兩大元嬰中期高手面前,潘安邦竟然依舊敢如此口出狂,看來,這萬焰門之內,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略一思忖,蕭逸悄聲對純印師太道:"師太,你帶著端木去尋找陳前輩,我來會會這萬焰門門主潘安邦。"

"好!"純印師太即刻答道。

只是,身形未動,卻是眼見著從寨內激射而出一道人影,一閃之間,便到了那潘安邦身側。

一身騷包的白衣,手持一柄折扇,瘦削的身材,眼生雙瞳,滿臉邪氣,不是潘坤又是哪個?

"嘿嘿,老尼姑,想去哪裡啊?今兒,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潘坤啪地一聲打開了折扇,嘩嘩地搖動著,一聲陰笑。

而後,才把那一雙極度怨毒的眼睛,轉向了蕭逸。

蕭逸幾乎聽得到他嘎吱吱咬著後槽牙的聲音,可見,是對自己恨之入骨。

"蕭逸!你竟然找到了我萬焰門的地頭上,好,很好!我今天一定要用最好的手段來招待你,保證讓你刻骨銘心,下輩子都不敢忘了我!不過,你也不會有下輩子了,哈哈哈!"潘坤一字一句地道。

蕭逸聞,只是一聲冷嗤。

身邊的端木更是嘿嘿一笑,一聲低喝:"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小子,先嘗嘗你爺爺我的厲害!"

話音不落,端木手中那碩大的鐮刀,便高高馭起,配合著那丈高的天鬼之身,狠狠地一刀便割在了那禁制之上。

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護山禁制,在端木一刀之下,立時發出了嘭的一聲爆響,徹底煙消云散。萬焰門的全貌,暴露在了蕭逸和純印師太的眼前。

只是,那下面的潘安邦父子,眼見著禁制被破,卻是並不見慌張,潘坤手上,更是折扇一搖,身後那上千名萬焰門門眾,即刻動了起來。

一個個急速地跑動起來,口中呼喝有聲。

頃刻間,萬焰門山門之內,以潘安邦和潘坤為中心,竟然湧出了一百零八座一米見方的粗陋祭台。

都是青石築成,每一座祭台上,都有赤色的火光在閃耀躍動。把這萬焰門之內,照的一片通明。

而且,那些萬焰門門眾身形並不停下,而是即刻分成了一百零八組,每十個人守著一處祭台,繼續口中呼喝有聲,施展那奇怪的功法,那祭台上的火光,便隨之越來越大,漸漸的成了一百零八道沖天而起的火柱。

火柱凝而不散,散發著強烈的熱度,每一道火柱,竟有丈餘高,看起來很是詭異。

潘安邦一聲震天大笑,突然間單手一招,那一百零八道火柱,便齊齊地射出了一道火焰,彙聚到了潘安邦手上,眨眼間,竟是化成了一條丈餘長的火紅色的長槍,精透亮,有如實質。

"鼠輩,受死吧!"潘安邦一抖那火長槍,直取端木。

端木不屑地一聲冷笑,大鐮刀即刻揮出,迎上了那長槍。

兩兵相接,雖然潘安邦力道遠不及端木,不過,那火長槍卻是轉瞬間一化為二,變成了兩條火龍,繞過了鐮刀,直撲端木,靈活至極。

與此同時,那潘坤手中的折扇亦是連連揮動,那一百零八座祭台上,頃刻間飛出了無數籃球大的碩大火球,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從四面八方,撲向了蕭逸和純印師太。


再看潘安邦和潘坤,父子二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在那一百零八座祭台的幫助下,施展起這火系術法,卻是毫不費力,舉重若輕,無論那火長槍的威力還是潘坤火球的威力,都遠遠超過了他們本身修為能夠發揮的程度。

顯然,萬焰門傳承已久,在禦火奇術上,果然是有著不凡的手段的。

不過,蕭逸卻是並不在意,真元一馭,末日劍便破體而出,輕輕一晃,便在自己和純印師太面前,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幕,輕而易舉地擋住了潘坤射過來的那許多火球。

與此同時,蕭逸依舊是對純印師太和端木叫道:"師太,端木,去營救陳前輩,這裡交給我了!"

"好嘞!"端木聞言,一聲大喝,即刻就從虛空中掠到了純印師太之前,一把捉起了師太的胳膊,下一秒,已經閃入了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潘安邦父子對視了一眼,卻是根本沒有追擊的意思,反而,二人眼中俱是蕩過了一抹殘忍的笑意,而後,雙雙精神一振,火槍和火球,直取蕭逸。

潘安邦把真元催動到了極致,一條火槍倏然間,化為了一條十幾丈長的長龍,伴隨著潘坤的那些碩大的火球,鋪天蓋地,帶著呼呼的怪嘯,便撲到了蕭逸身邊,火龍一個盤旋,便把蕭逸徹底淹沒在一片火海中。

"哈哈,坤兒,今天把這小子拿住,抽魂煉魄,給坤兒你解氣。"潘安邦一聲大笑。

潘坤卻只是陰陰一笑,繼而道:"爹,不可大意了,這小子鬼手段不少,我乾爹都在其手上吃了大虧。"

"哼,那是你乾爹大意了,如今,他到了咱萬焰門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他活著離開的道理?"潘安邦不屑地說著,一抬手,一百零八座祭台上,再度射出了一百零八道火焰,彙聚到了圍困蕭逸的那火龍之上。

火勢大增,把一片天都映紅了。

潘安邦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猛催真元。巴不得下一秒就聽見蕭逸的慘叫之聲。

可是,哪知道,片刻之後,卻是吃驚地發現,隨著自己真元的注入,那片圍困蕭逸的火海,非但沒有越來越盛,反倒是越來越稀薄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兒?"潘安邦一聲驚呼。

話音未落,卻是聽見了一聲嘹亮的鳥鳴聲,但見一只渾身火焰的大鳥,竟然從火光中緩緩現行。

翼翅急扇,圍著蕭逸盤旋,把蕭逸周身,護得風雨不透,與此同時,鳥喙大張,竟然一口口地把那條火龍,捋著頭,吸進了肚子里。

那火龍在潘安邦真元驅動之下,本是靈活至極,哪知道,在這怪鳥面前,卻是如同蜈蚣碰到了雄雞一般,被克制地死死的,火的光尾,啪啪直抖,卻也改變不了,一點點被那怪鳥吞吃的命運。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鳥?"潘安邦一聲大喝,急催真元,卻也無力收回那條火龍,千鈞一發之際,只來得及收回了自己的真元。

眼見著那火龍,失了真元支撐,複化為了一道火焰,被那怪鳥吸溜溜全數吞吃到了肚子里。

"嘎嘎!"那怪鳥吃了火龍,身上火光大盛,一扭頭,又意猶未盡地把潘坤射來的那一溜火球,盡數吃到了肚子里。

而後,撲閃著翅膀,站到了蕭逸身側,昂首挺胸,志得意滿。

"哈哈哈,玄天錦鴉,吃的可爽?"蕭逸一聲長笑。

"嘎嘎!"怪鳥一陣嘎嘎直叫。

這怪鳥自然是剛剛被火龍圍困之際,蕭逸放出的玄天錦鴉。

這玄天錦鴉乃是上古神獸後裔,火山之內都去得,天生以火為食,怎會懼怕這俗世火焰?如此良機,蕭逸怎麼會不讓玄天錦鴉進補?

可憐潘安邦,拼著真元,要置蕭逸于死地,哪知道,一番折騰下來,只不過是給蕭逸的靈獸進補了一番而已。

蕭逸甚至根本沒用出手,便輕易化解了危機。這份刺激,不可謂不大。

眼見著潘安邦呆若木雞的模樣,蕭逸微微一笑,緩緩道:"潘安邦,潘坤,你倆父子還有什麼手段,為我身邊這上古火鴉和七彩錦鳳的後代進補呢?"

潘坤聞言,滿臉挫敗,臉色一狠,對潘安邦向後使了個眼色。

潘安邦卻是氣得臉都扭曲了,眼見著兒子沖自己使眼色,卻是惱怒地一擺手,大聲道:"哼,豎子,你以為本門主就這點手段了嗎?倒要讓你見識見識,我萬焰門的絕技。"

潘安邦說著,卻是單手一招,一個碩大的紫皮鎏金大葫蘆,便到了手上。
maat7684 發表於 2015-6-26 18:24
第558章 父子




這大葫蘆一經被祭出,蕭逸還沒怎麼樣,潘坤卻是臉色微變,一聲低喝道:"爹,你怎肯拿我乾爹的這葫蘆出來?這赤血葫蘆,用一次,裡面的魔焰便少一分。日後,乾爹本體見了,定然不悅。"

潘安邦卻是一擺手道:"既然放在我萬焰門,便可以供我禦敵之用,更何況,我要對付的是蕭逸這小子,乃是你乾爹的生死大敵,日後,他若知道了,也只有感激我的份兒。"

"只是,以你的修為,恐怕連這魔焰葫蘆的十分之一威力也發揮不出,搞不好就是暴殄天物。"潘坤眉頭緊擰,竟是毫不客氣地道。

"坤兒休要多言,看爹爹我為你擒下蕭逸這小子,給你出氣。"潘安邦聽了兒子不善的言辭,面上有些發紅,卻是一聲低喝,即刻砰地一聲,拔開了那紫色鎏金的大葫蘆的葫蘆嘴,高高馭起,對准了蕭逸。

口中念念有詞,滿臉的陰狠之色。

似乎只有把蕭逸立時斃于這葫蘆下,才能以解自己被兒子數落的尷尬。

而隨著潘安邦口中咒語的念動,那碩大的葫蘆裡,漸漸地傳出了一種異常奇怪的聲音,就仿佛開水沸騰一般,咕嘟嘟直響。與此同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從葫蘆中緩緩溢出,令人聞之欲嘔。

片刻之後,一簇簇血色的火焰,便鑽出了那葫蘆,不同于尋常火焰的火色,這葫蘆中的火焰,竟完全是鮮如血的顏色,即便是火焰邊緣,亦是一片血,瞬息之間,便飄飄揚揚,直奔蕭逸。

那一簇簇鮮色的火苗,每一簇都凝如液態一般,帶著隱約的鬼泣之聲,和濃重的血腥氣息,攪動起人心底最深層次的恐懼。

蕭逸一見了這赤色的火焰,就是心頭一動,不由得驚呼出聲:"赤血魔焰?"

這赤血魔焰,乃是修真界排名第八的異火,最大的特點是專門汙穢法寶,可謂無孔不入。與那專門腐蝕修士肉身的幽冥鬼火,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蕭逸一見了這一簇簇的魔焰,頭就大了,這種東西最是難纏,沾染上一星半點,就麻煩不已。

"小子,見識不淺啊,你還認得這赤血魔焰?既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那就好好享受吧!"潘安邦哈哈大笑,急催真元。

那凝練地宛如液態的一簇簇火苗,便愈加鮮紅,血腥之氣更是撲鼻而來,幾乎令人窒息。飄飄灑灑,竟是頃刻間漫天飛舞,向著蕭逸緩緩湧來。

"嘎嘎!"蕭逸身側的玄天錦鴉,見了這赤血魔焰,卻是毫無懼色,翼翅一抖,便迎了上去。

赤血魔焰又如何,想當初和咕嚕在火山之內,咕嚕那排名修真界第三的金剛烈焰,玄天錦鴉也見識過。

如今,雖然這赤血魔焰看起來詭異異常,玄天錦鴉也還是撲了上去,鳥喙一張,便要啄上那赤色魔焰。

只是,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蕭逸卻是一聲斷喝:"玄天錦鴉,不可!"

那玄天錦鴉,本就是蕭逸的靈寵,早有蕭逸的神識烙印在腦中的,隨著蕭逸這一聲大喝,自然是如聞雷鳴一般,生生止住了去吞食那火焰的動作,一個盤旋,便回到了蕭逸身側,只是,卻是極為不甘心地嘎嘎叫了幾聲,不明白為何蕭逸喝止自己。

潘安邦父子,見了這一幕,卻是齊齊的一抹懊惱之色,閃過了臉龐。

"那赤血魔焰之內,恐怕並不簡單,若是我沒感應錯的話,應該是暗藏殺機吧?"蕭逸雙眸微眯,盯著那血色魔焰,冷冷道。

潘安邦聞,神色一凜,沒想到,蕭逸竟然如此機警,而且,對于蕭逸神識的強大,更是暗暗心驚。

蕭逸的一點不錯,那赤血魔焰之內,可是藏著成千上萬只血域蝕心蠱的。

那血魔老祖當年煉制這赤血葫蘆之際,那修真界排名第八的赤血魔焰,都根本是個幌子,真正的殺招,是那火焰之內的血域蝕心蠱。

血域蝕心蠱這種東西,卻是歹毒至極,一旦沾染到人的肉身,便會無聲無息,順著血液,進入人的心髒。

而最奇特的是,只要煉蠱之人不發號使令,那血域蝕心蠱便可以安然在別人的心髒中,待上個幾十年上百年都沒有問題,但是,一旦煉蠱之人心念一動,中蠱者心髒之內的蠱蟲便會頃刻間把其心髒啃噬一空,令人立時氣絕。

有些陰毒的邪門惡派,便是專以這血域蝕心蠱來控制門眾。

蕭逸對于這血域蝕心蠱早有耳聞,也知道,該蠱蟲乃是生于那幽冥血海之中,而那血魔老祖乃是血海中一團汙血得道,幽冥血海中的東西,自然是少不了了。

而且,前世的蕭逸也曾見過赤血魔焰,與今日這赤血魔焰相比,在氣息上還是略有不同的。

因而,略一思忖,蕭逸便即刻喝止了玄天錦鴉,而事實證明,蕭逸這決定是無比正確的,否則,一旦玄天錦鴉吞下那血域蝕心蠱,那就是蕭逸也救不了它了。


而如今,那玄天錦鴉靈智早開,聽了蕭逸的話,亦是心頭惴惴,顯然是後怕不已。

蕭逸也就一抖手,乾脆收起了玄天錦鴉。

潘安邦見了蕭逸的舉動,卻是哈哈大笑:"怎麼?怕成這樣?要就此束手就擒嗎?哈哈哈,坤兒,這小子也不過如此。"

潘坤聽了他爹的話,卻是沒有發笑,他畢竟和蕭逸打過多次交道,不像潘安邦那麼見識淺陋。

果然,就見蕭逸右手一招,手中卻是出現了一物。

長有丈餘,銀光閃閃,卻是一柄長槍。

"道器!"潘安邦神色就是一凜。

這長槍,自然便是那瀝風亮銀槍。

此槍乃是蕭逸以妖魔界風豹之角制成,可以施放風系術法,如今,看了那飄飄揚揚,鋪天蓋地的赤血魔焰,蕭逸倒是把這槍招了出來。

真元一催,那風豹角鞣制成的槍尖上,便即刻蕩起了一層漣漪,而後,漸漸地平地裡就形成了一個漩渦,越漩越大,漸漸地形成了一股颶風。

那颶風以蕭逸為中心,急劇向外蕩去。

那被潘安邦當成了壓箱底手段的赤血魔焰,在那颶風之下,卻是再也近不得蕭逸的身邊,不但如此,竟然被刮得向四下散去。

潘安邦看得肉疼不已,正如兒子潘坤所說,這赤血魔焰乃是血魔老祖祭煉了好多年,才積攢了這麼半葫蘆,分身被毀那日,這赤血葫蘆,正被老魔放在潘坤手裡以備不時之需,才得以存下,潘坤也不是那愚笨之人,當日眼見著就算是祭出了赤血魔焰和血域蝕心蠱,也不可能討到半分好處去,才急速火遁逃了。

而後,這赤血葫蘆便暫時留在了這萬焰門之內,如今,卻是被潘安邦祭了出來。

哪知道,在蕭逸那柄道器瀝風亮銀槍之下,卻是沒有建功,反而被吹散了,這東西乃是用一次少一次,潘安邦自然是心痛得要死。

那邊的潘坤,見了這一幕,卻是愈加地臉色不善,沖著潘安邦一聲低喝:"早說過你會暴殄天物,快走!"

潘安邦又被兒子數落了一番,心頭煩悶,卻也只得依著兒子的話,即刻就要收了葫蘆逃遁。

哪知道,卻是聽得蕭逸一聲冷喝:"走?走得了嗎?"

潘安邦心頭一驚,豁然抬頭看去,卻是正看見一抹金色的光華從那颶風中即刻掠出,如同一條蛟龍一般,繞著自己盤旋了一周,沒等潘安邦做出任何舉動,便已經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潘安邦只覺得渾身一緊,識海都運轉不起了,再想動,卻是動不得分毫了。低頭一看,卻是大驚失色,不由得失聲叫道:"捆仙索?昆侖的捆仙索?"

潘安邦這個一直盤踞在西南,土財主一般的萬焰門門主,萬萬沒想到,蕭逸手里竟然還有這等至寶。早知如此,哪還會在這裡螳臂當車?

只是,驚聲未絕,半空中那赤血葫蘆失了潘安邦的控制,終于哐當一聲,跌落了塵埃。

被那颶風漩渦一卷,便把那赤血葫蘆,徹底卷了進去。

下一刻,地上便空空蕩蕩,哪里還有半分那葫蘆的影子?

潘安邦見葫蘆沒了,驚駭欲絕,那可是血魔老祖的東西,被他自作主張拿了出來,誰曾想,卻一個照面就失去了,這份過失,他可擔當不起。

只是,此時此刻,在那捆仙索之下,渾身被徹底禁錮,潘安邦空有一身修為,也毫無辦法。急的他頃刻間出了一頭的大汗,卻是急向兒子潘坤聲嘶力竭地叫道:"坤兒,快走!"

"唉,早就叫你走,你就是不聽。"潘坤眼見著潘安邦受制,卻是一聲埋怨,手中一張火色的符咒急閃,便化為了一團火焰,下一刻,潘坤的身形,便徹底消失在了那團火焰之中,走的是利利索索,乾脆無比。

"呃!"潘安邦喉頭抖動,眼見著兒子竟然真的就那麼乾脆地走了,潘安邦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是漸漸地面如死灰。

蕭逸亦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況出現。本以為他父子一心,制住了潘安邦,潘坤自然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哪知道,潘坤見了老爹被擒,竟然比兔子跑得還快。

這樣的父子,當真是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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