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競技] 黑暗武俠登陸器 作者:冬雪華陽(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6-4 17:22:2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2 41136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8 08:58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人仰馬翻
  

    李成渠伸手拍過每一匹馬,他滿意的看著那些馬背上拖著的物品。

    這些東西在中原宋國不算什麼,但是,在他的國家卻絕對屬於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實際上他和國內大多數人不同,他並不憎恨宋人,很多人都以為宋人唯一的幸運是生在中原之地。

    這讓李成渠覺得可笑,這世上很多人都認為很多不公平,實際上,這世上的事情卻是絕對公平的,宋人比他大瞿越富有完全是公平至極的事情。

    宋人的祖先夠強,所以宋人佔據中原之地,而他們這些外化民族永遠進不了中原,便是偶爾又進去的人,不需要幾十上百年亦會被漢人同化。

    你看,多麼的公平,別人的幸運不過是因為他們的祖先足夠強。

    而他大瞿越貧窮僅僅是因為祖先不夠強,所以只能夠蟄伏在邊荒之地,否則往東是宋國,往西的印度何曾不是富有之地,為何他們大瞿​​越卻只能守在那窮山惡土之中。

    這世上一切都是公平的,祖先不夠強讓後人受苦的公平,而現在,他足夠強,所以這些大理的武林人士搶奪下來的物品卻是屬於他的。

    唯一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足夠強,因為夠強,所以他是這些大理武林人士中的佼佼者。

    當然,他在大理並不出名,至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他這個人。

    他得利,那些大理的武林人士得名,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大人,聽說宋國有高手前來大理,我們是不是要前去幫忙。”

    旁邊,親近手下開口問道。

    他們受大理皇室所邀進入大理,所為的卻是增強大理皇室對大理的控制,那外敵進入大理自然亦是他們需要應付的。

    但是,此次的外敵卻不同,或許並不需要他們應付。

    李成渠搖搖頭。不同他的那些手下。他本人對於大理的了解卻是遠在其他大瞿越人之上,那些大理的武人此刻恐怕都爭著搶著去殺那宋國的武人。

    武人逐利,但是更逐名。

    他李成渠若非因為反對李圣宗的統治,又何嘗會在這裡,恐怕此時他亦會在大瞿越國教導後輩弟子武技吧。

    或許,他可能已經是大瞿越的宗師。

    只是,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可是,所以他現在在這裡。

    他李成渠本是李圣宗登頂皇位的犧牲品,只是,僅看李圣宗便是如此都未敢殺他就可知他卻是何等人物。只不過,他卻不知道李圣宗將他派遣到大理是對是錯。

    從大瞿越的太祖開始。到現在卻已經過去百多年,當年的聯盟早已經不知道消亡多久。

    實際上僅看他在大理的生活狀況可知此時大理國對待他大瞿越的態度,段氏一族早不再是那想要入主中原的段氏一族。

    實際上若是按照他的想法,大瞿越本應該聯合吐蕃先滅印度,然後在滅大理,最後牟圖中原,可惜李圣宗此人委實好大喜功。竟自曝實力先滅了印度,使得吐蕃對他們升起戒備,更是直接攻掠大宋邊境,引起送朝廷的警惕。

    這該死的混蛋,連隱忍都做不到,也活該死的早。

    李成渠狠狠的在心中咒罵一遍,卻再次看起那些貨物,實際上大理段氏固然待他已經不是太過熱情,但是日常用度之類還是不缺。

    然而。李成渠從未放棄有朝一日再建大瞿越,所以,便是一絲一毫的物資他都會極為在意,因為,這些都是他日後重建大瞿越的資本(非湊字數,此人後面很重要,汗,很多人以為結尾了,小陽開始湊字數,委實委屈,這本書到現在小陽實際上已經不指望拿多少錢,這本書連年獎都失去了,兄弟們認為還能拿多少錢,小陽現在不過想好好寫完這本書,實話,若非如此小陽早就爛尾開新書了,想來新書再差也不會比這書現在的情況更糟吧)。

    “那些人記得看好,但是,千萬莫要為難他們,只怕那宋朝的武人並非那般簡單吶。”

    看著物資,李成渠卻又再次對著手下吩咐道。

    無量劍派被滅的那些人李成渠曾有仔細的看過,他本亦是武道大師,卻是能夠看出那無量劍派的武人是如何毫無還手之力被殺的。

    能夠將殺人做的這般自然,那動手之人絕不僅僅是武功高,且心性也一定是極為狠辣,這樣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而於此時,段正淳和段正明卻正在皇宮內商議著對子欽一干人殺戮大理關卡士兵的事情。

    “大哥,難道當真不管,如此一來我大理國的威望卻何在。”

    段正淳在男女之事上的確糊塗,但是在政事上卻並不糊塗,實際上日後能夠成為皇帝的人又怎麼可能在政事上糊塗。

    只是,對於段正淳的焦急,段正明卻是並無表示。

    此時的大理段氏早已經不再是段思平時代的大理段氏,一陽指固然還是武林絕學,但是其威力卻已經早不能夠再威震西南。

    若非大理國國小,武林亦是不大,恐怕早有人想要做一做大理武林至尊的位置。

    “若是你出手,可能在不逃一人的情況下滅掉整個無量劍派。”

    段正明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看向段正淳,後者微微一愣。 ,隨即搖搖頭。

    段正淳的一陽指練的並不好,若是當真讓他用那一陽指去屠無量劍派,那還真是一個難題。

    微微一嘆,段正淳亦不再說話,他也明白,若是沒有旁人助陣,他確確實實是乾不過那屠了無量劍派的宋朝武人。

    “那我們是否要讓那交趾的李成渠出手。”

    段正淳微微一頓再次開口,在段​​正淳的心中似乎整個大理亦只有李成渠那伙人是那屠了無量劍派的宋朝武人的對手。

    “不著急,待大理的武人先和那宋朝武人火拼一場再說,你不覺得段氏一族在大理的統治越發薄弱了嗎。”

    段正明輕輕呼出口氣,不做皇帝,段正淳卻是不知道他這個皇帝的痛苦,高氏一族在朝廷內的勢力越來越大,段氏一族卻已經衰弱不少。

    這一次,宋朝武人屠殺無量劍派固然是對大理武林的侮辱,但是何嘗又不是對段氏一族的幫助。

    高氏一族的實力大部分都在大理的山野之間,那些人和宋朝無人交手,不管誰勝誰敗,最後得益的卻還是段氏一族。

    “你先讓李成渠準備,待到大理武林抵不住的時候再讓他們動手。”

    段正明淡然開口,他心中的打算卻是削弱大理的武林,而非徹底的毀掉大理武林。

    要知道,大理本是小國,那些武林人士很多卻是漢人,只不過在中原混不下去,或者當初五代的時候流落到此的。

    若非那些武人的存在,恐怕大理國境內卻是要充塞異族的武林人士,旁邊的交趾,吐蕃,甚至再遠的印度可都對著緊鄰宋國的地方虎視眈眈,不管如何說,在這一片天空下大宋卻才是真正的天堂。

    “馬幫的兄弟被關押在何處。”

    山道中,子欽再次開口,他們已經在大理境內,他們已經向著大理的武林宣戰,但是,卻必須要救回馬幫的兄弟。

    他們不畏懼任何的事情,他們要以最強硬的姿態告訴這裡的武林,什麼才叫做強悍。

    “坦之兄弟,救馬幫的兄弟自由我去,你卻是另有任務。”

    鄧百川嘴角露出笑容看著子欽,不待後者反對卻已經再次開口,“你莫要急著拒絕,這事情卻是亦和救援馬幫兄弟有關,而且,還能順帶為馬幫兄弟報一部分仇。 ”

    笑容從嘴角斂去,子欽頭一次在鄧百川的臉上看到猙獰的神色。

    “這武林講究一報還一報,那些人敢越過你對馬幫的兄弟動手,那,我們怎能不還回去,我這裡有這次對馬幫兄弟出手最凶悍的幾個幫派的資料,以及那通風報信的守關將領的資料,坦之兄弟,我想應該如何做卻是不需要我教你吧。”

    一卷帛書被鄧百川掏出,不得不說,作為慕容复的家將,這人的確是個人才,至少,在請報上他已經遠遠的勝過此時大部分的武林勢力。

    “我入這江湖,便再未想過正義,除去兄弟外,餘者皆為敵人,既然做了我的敵人,便注定要接受我的審判,對待敵人該如何做,我比你更清楚。 ”

    子欽接過鄧百川手中帛書,語氣極為平靜的開口。

    滅無量劍派他本是率性而為,無所謂善惡,此時,為兄弟報仇亦是如此,只是,滅無量劍派的時候他只是將其當做武林之事,所以未曾為難山腳下那些無量劍派弟子的親眷,但是,現在這事情卻已經再非單純武林之事。

    有人先行違反了這武林的規則,禍不及家人,何況那馬幫卻還不是他的家人。

    規則已破,卻必須要用血來補上,而且是很多人的血,滔天的血海。

    這一支入大理的人馬頓時分為兩隊,一隊人馬朝著大理城西而去,一隊卻是瞬間隱沒在大理境內,無人知道中,一場風暴已經席捲整個大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8 16:18
第三百五十五章 無我無量

  
    雨水洗滌天地,這一片山林分外秀美。 .

    雨中,整個叢林都煥發勃勃生機,整個世界似乎都只剩下青翠一片。

    突然,一株大樹的某個枝葉微微一動,似乎朝著樹幹處移動了一絲,在雨水中這一絲移動竟是那般不起眼。

    然而,便在這一絲移動之後,突然間一隻四足動物猛然間撲向樹幹盡頭的鳥巢,將其中一隻因為下雨而未曾飛出去的鳥兒咬在了口中。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這隻獵到獵物的變色龍飛快的在樹叢間消失,而一支馬隊便在變色龍獵食的大樹下飛馳而過。

    這已經是分開的第三天,亦是子欽帶著鄧百川麾下這波人動手的第三天,這三天他們殺過不少人,亦做了不少絕不應該出自俠義二字的事情。

    但是,依舊是那句話,規則已經被打破,不用滔天血海卻是絕對彌補不起來的。

    此刻,他們要去的地方卻是那個通風報信的將領的家。

    對於其餘的武林中人他們僅僅是殺一家,而對於這個將領,卻是滅一族。

    這無關種族,無關國家,這僅僅是仇恨而已。

    風聲,雨聲,馬蹄聲急促而短暫,飛速消失在雨水中,這美麗景色之下亦不知道隱藏多少殺機。

    大理,城西,幾個僧人從一棟大宅走出,幾人的臉上皆帶著莫名之色,他們的眼神中亦是掩飾不住的灰暗,似乎是被佛祖拋棄一般的可憐。

    “這是第幾波。”

    大宅內,李成渠伸個懶腰問身後的手下。

    這些時日,大理的那些僧人似乎發瘋一般的湧過來,似乎想用人海戰術勝過他,這是,他是何等人,遍數大瞿越再無一人可以在學識上超過他。

    這大理固然亦是信佛,但是,卻又怎麼及得上他大瞿越的人對佛教的理解。

    然而,這些年李成渠卻已經開始懷疑佛理。

    那些都是真理嗎,只怕未必。

    若是佛理所言皆是真理,那麼,他李成渠恐怕卻是得下不知道多少趟地獄,然而,至今他卻依舊活的很好,而那些按照佛理來說應該到極樂世界的人卻當真已經早登極樂。

    “大人,我們的人探查到那些宋人武人卻已經開始襲擊那些大理武林人士的家人。”

    一個手下恭敬的向李成渠匯報導。

    李成渠的身影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宋人的劣習他卻是知之甚詳,那些人早被扭曲的孔孟之道麻醉,講什麼仁義為主,卻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出這等事情。

    “這波人,不簡單吶。”

    李成渠站起身,微微的盤桓了幾步,突然間轉身對著手下吩咐起來。

    “從今日開始,務必對那些關押的人客氣些,這大理國亂,我卻不希望哪一天自己被推出來做那替死鬼。”

    吩咐完之後,李成渠的臉上再次變成一片笑容,突然間他的眼中竟閃過一絲趣味的神色。

    “走,我們去到那天龍寺找那些大師好好聊聊,竟敢讓這許多僧人天天給我找麻煩,嘿嘿,不去和他們倫倫佛法還真當我脾氣那麼好。”

    李成渠一言落下,也不等自己的手下反應,卻已經率先踏出了宅子大門。

    深山之中,子欽翻身在一座寨子外下馬,根據資料記載,這裡卻是那個將領的族人所在。

    那將領初時不過是大理武林中一個小角色,後來投靠大理國的朝政,然後逐漸被重用,卻是在數十年的時間內支持自己的宗族建立了這個寨子。

    “打破寨門,雞犬不留。”

    子欽的聲音冰冷響起,在這雨中竟是比雨水還要讓人感覺寒意四溢。

    那些鄧百川的手下立即策馬而上,這寨子固然在這裡算不錯,但是對於武林中人不過是如履平地而已,那大門卻是毫不起作用。

    不消片刻時間,子欽一干人卻已經打入寨子之中。

    這個寨子因為是那將領的族人所建,所以卻是不大,整個寨子不過數百口人。

    鄧百川麾下二人守住寨門,其餘之人卻開始在寨子內點燃房屋,一時間,慘叫聲,馬蹄聲,和烈火燒毀房屋的聲音響起。

    這數百口人,除去百多個年輕漢子,其餘之人皆是婦孺和老弱。

    鄧百川那些手下殺氣大理官兵心狠手辣,此時卻是有點下不了手,只是將那些婦孺和老弱驅趕到寨子前面的空地上。

    “誰是溫向前的家人。”

    子欽下馬,緩緩走到這群人面前大聲開口問道,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冷寂。

    淒然細雨中卻是無人回應他,子欽嘴角露出笑容,突然間抖手朝著前方一個孩子揮去,巨大的勁力將那個孩子**在地。

    一個婦人哭泣著衝出將到底的孩子摟入懷內。

    “再問一次,誰是溫向前的家人,不說,便開始殺人。”

    子欽的聲音沒有半絲變動,那抱著孩子的婦人猛然間跪地朝著子欽狠狠的磕頭起來。

    “我說,求你饒過我的孩子。”

    那婦人慌慌張張的磕頭,一邊用手指向不遠處縮在一起的幾人。

    “很好。”

    子欽點點頭,朝著那兒走去,剛走幾步卻又停住腳步,回過身一把從那婦人懷內扯出那孩子,他將這孩子的扭過來對著那些鄧百川的手下。

    “我若是你們便會仔細看他的眼神,那其中的仇恨,規則已被打破,不到一方死絕卻是絕對完結不了,今日你們若不殺這孩子,他日,這孩子便會同樣持刀進入中原,到時候死的可能便是你們的後人。”

    子欽的聲音冰冷,他的手捏著那孩子的脖子,那孩子朝向外面的臉孔清晰的出現在所有鄧百川手下的眼中。

    那是什麼樣的一張臉,完全扭曲著,比地獄的惡鬼還要猙獰,尤其那雙眼睛,其中的怨毒便是這些殺人如麻的漢子都忍不住感覺一陣心寒。

    這些婦孺,孩子並非武林中人,但是這些人的怨毒卻遠勝過武林中人,尤其是孩子,仇恨會在他們心中埋下種子,而種子生長發芽之後的力量卻是絕對勝過武林中人的所謂仇恨。

    “除去溫向前的家人,其餘人,一概殺之。”

    子欽再次下令,這一次,再無人違背這個命令,冰冷的刀鋒在雨水中舉起,頓時,原本清潔的雨水開始模糊起來,一陣血舞瀰漫開來。

    如子欽所言,規則已經被打破,武林的規則遠比國家來的可怕,國家會恐怕戰爭,武林卻不恐懼,如子欽他們這次入大理一般,他們從沒有朝廷那麼多的考慮,武人的行動永遠比思想更快。

    大理城西,鄧百川在雨水中顯出身影,日夜兼程,又要躲避大理軍隊的搜尋,他終於來到此處。

    他麾下兄弟打探的馬幫的兄弟卻是被關押在此地。

    只是,他卻是未曾打探出這看守馬幫的到底是大理哪一個門派的人,這大理城西面這個大宅子卻是極為奇怪的地方。

    平日裡這裡亦是有人進出,但是卻從無人能夠探知這裡住的是什麼人。

    鄧百川低首皺皺眉頭,突然猛吸一口氣。

    “兄弟們,隨我上。”

    終於,保存麾下勢力和救出馬幫兄弟之間鄧百川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肥胖的身軀猛然間從馬背上躍起,整個人若氣球一般的朝著前方大宅的上空騰躍而去。

    鄧百川的輕功不算好,索姓他的內力還算可以,這一躍固然絲毫顯現不出江湖人的輕功,但是卻亦是能夠上的那屋頂,進入這宅子內的。

    只是,人還在半空,突然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上鄧百川的胸口。

    這是威壓,強悍內力擴散導致的威壓,鄧百川的臉色霎時間蒼白起來,大理竟有這等高手。

    “退,快退。”

    鄧百川的聲音焦急無比,幾乎快要帶上哭腔,這等威壓卻又是何等的內力,便是慕容公子亦是不及,他那些麾下上去恐怕是有死無生。

    “不是你。”

    淡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鄧百川神色一僵,一個氣息出現在他身後。

    突然間,鄧百川感覺頭頂的天空一靜,這個雨天,這個世界似乎都已經和他無關,鄧百川目光駭然望出去,只見漫天的雨水竟從局裡他數米的地方流過,卻是絲毫進不了他身邊這數米的範圍。

    這等內功,慕容公子卻是萬萬不及的,恐怕,單論威力亦只有那喬峰喬幫主能夠靠著降龍掌一較。

    坦之兄弟,你可千萬莫來此地。

    鄧百川心中一陣黯然,面對此等內力他卻是已經完全絕望。

    半空中,鄧百川身影半轉,突然間臉色潮紅,猛然間一掌朝著身後那氣息所在的地方推去,這一掌卻是鄧百川全身功力的匯聚,是他最為巔峰的一掌。

    “無我無量,不想李施主竟是將無量神功練到這等境界。”

    昏迷前,鄧百川耳中聽得最後的話,那無量神功四字卻是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頭,最後的思維卻是這世間有此等神功。

    “這些,卻是我的俘虜,想來自是由我處理。”

    李成渠由半空落下,轉首看向雨中緩緩度來的僧人,這卻非普通的僧人,亦非天龍寺的那些僧人,而是李成渠的老相識。

    “一別七十年,不想你還未曾死,更不曾想我來大理這般久,你竟到現在才來見我。”

    李成渠看著這徒步雨中,卻好似走在鮮花之間的僧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臉上卻是掛上了滿滿的笑容。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08:52
第三百五十六章 有些麻煩

  
    雨水濛濛,雨中二人對視。

    放在二十一世紀,這該是何等浪漫的一幕,然而,在這個北宋時期,在這個西南邊陲之地,這對視的二人卻分別是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僧。

    固然,二人一個充滿儒雅氣息,一個則好似仙神中人,但是,男人就是男人,無論什麼樣的男人若是在雨中互相凝視都足以讓人感覺有點不自在。

    然而,不自在是旁人的,這對視中的二人卻是毫無心理障礙。

    實際上,這二人卻是同命相連的緊。

    這二人皆曾是一國之君,皆曾雄心勃勃,卻也是皆被人所敗,不僅僅敗去皇位,甚至連名字都已經敗去。

    曾幾何時,他們亦是各自國家最為英明的君主。

    “段思廉。”

    雨中,李成渠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響起,七十多年前,他們亦曾見過面,那時候他不是大瞿越的國王,段思廉亦非大理之主。

    那時候,他們卻是各自國家最為英明神武的王子,那時候他們意氣奮發,卻是曾相約結成聯盟,同謀大事。

    只是,不曾想過那一次見面之後再見卻已經是七十多年後,他們卻是早已經被人從皇位上趕下來。

    “世上已無段思廉,貧僧法號,廣宏。”

    那僧人在雨水中雙手合十,神色卻是一片寂靜。

    李成渠看著這僧人,七十多年未見,但是彼此之間的特徵卻絲毫未變。所以,便是蒼老容顏,但是一眼之間卻依舊能夠認出彼此。

    這段家,年輕一輩固然是一個不如一個,但是,段思平的血脈卻又怎可能是廢物,段家早期的那些子弟卻是個個武功絕頂,這段思廉一身武功怕是已入化境。

    這卻並不奇怪,若是武功不入化境,卻又如何修煉那天下無雙的六脈神劍。

    “是也。你現在是廣宏。我現在也叫做李成渠,那段思廉,那李德政卻早已經死去多時。”

    李成渠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驀然間仰天大笑起來。他已經年過九旬。但是這一笑卻是風起雲動。那落在他身邊的雨水好似被無形的氣流席捲紛紛倒過來朝著天上沖去。

    李成渠的笑聲越來越肆意和猖狂,那雨水倒衝的速度也越快,最後竟是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倒流的瀑布。

    雨中。那僧人微微嘆口氣,他卻是了解李成渠的悲哀,​​實際上,他又何嘗不是這些年才放下這種悲哀。

    他們的武功驚世駭俗,他們腦海內亦有治國的理念,但是,他們到底丟掉了自己的江山。

    便是如此可笑,丟的莫名其妙,丟的全然沒有反抗的理由。

    那種滿腹憋屈,卻毫無辦法宣洩的感覺著實能夠讓人瘋狂。

    不過,他總算是看穿了,佛法無邊,那種悲哀早已經不再折磨他,而且,高氏也開始逐漸的放權,這大理的主宰眼見著卻是要回到他段氏手中。

    他究竟不是皇帝的料子,但是這又何妨,起碼這大理依舊姓段,起碼,他還能為大理而戰,而李成渠卻再無那個可能。

    不同於大理的段氏奪權,李成渠的權利卻是被自己的兒子奪去。

    可笑之極的事情。

    然而,這卻是事實,如同當年中原的那個李唐王朝,李成渠卻是比李淵更慘,他不但敗掉江山,更連李德政這個名字都已經敗掉,連留在交趾都不可能。

    “這些俘虜,老衲還懇請李施主成全能夠交於老衲,這些人對於我大理來說卻是有極大的用處。”

    老僧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卻是覺得自己比這李成渠不知道幸運多少,當下,神色間越發的平靜,看著李成渠怒氣積聚無法可洩,老僧微微嘆息一聲卻平靜的開口。

    此言方出,那狂笑的李成渠卻驀然間停止了笑,倒衝的水流落下,天地間似乎瀰漫成水的世界。

    暈倒在地的鄧百川身軀驀然間朝著大宅之內平移過去。

    李成渠眼神冰冷,卻是絲毫未準備回答那老僧的話,直接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李施主莫不成是想和老衲過兩招。”

    老僧笑起來,他的雙手隨意揮出,空氣中的水被分散,似乎有無形的氣流將那些水隔開,李成渠前方驀然間憑空出現扁平若玻璃的實質透明模塊。

    雨,依舊在下,兩人中間卻似乎多出無數透明的無形物體,那些雨水經過這些透明物體之時卻是自主的分開,散流,或者形成水幕。

    李成渠的手下已經在兩人交手的時候退入大宅之內,鄧百川亦被這些人拉進去。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李成渠的強悍,而見到那老僧能夠和李成渠戰成這般情景,這些人哪裡還不知道這一戰必是石破天驚,這對戰的二人恐怕很難分出勝負,但是觀戰的人卻很容易成為犧牲品。

    “無我無量,可惜,僅僅只是無我,卻未到無眾生的境界,否則今日老衲怕不是得立即落荒而逃。”

    雨中,老僧的聲音清晰無比,他的雙手依舊隨意的揮舞,姿勢無比的優雅,每一個動作都蘊含極為奧妙的天地之理,就似乎是在遊覽名山大川時候隨意而出的手勢。

    手上的動作優雅,老僧的神色亦是極為淡然,他看著李成渠,卻好似面對一個久未見面的老友。

    若是此時有旁人在此,只不走到兩人中間,感受那毀天滅地的氣流,恐怕都會認為這二人卻是在雨中閒聊,卻哪裡知道這二人每一絲氣息流露都足以輕易殺死任何人。

    “我自是未到無眾生的地步,好在你也沒有到六脈成空的境界,若是你將這六脈盡數抹去,成就空的境界,意念一動,這天地間皆是你的劍氣,恐怕我也只有立刻逃命。”

    李成渠雙手負于身後,不見絲毫的動作,那一雙目光卻是亮的讓人不能直視,而段思廉攻過來的所有劍氣皆在距離他數米的地方被無形的氣牆阻攔。

    “你我二人武功本不相伯仲,七十年前我們就分不出輸贏,現在亦是一般,李德政,你難道當真要阻我,或者你當真想要我們分個生死不成,就為這些人值得嗎。”

    那老僧的語氣終於不再平靜,他段家的六脈神劍攻擊力天下無雙,就算號稱至剛至強的降龍掌亦是有所不及,但是六脈神劍消耗的內力亦是不凡,固然他內力深厚,足以支撐六脈神劍的消耗。

    但是,無奈李德政的無量神功卻最是講究綿延不絕,實際上無量二字便足以說明這神功蘊含何等濃郁的內力,若是不分生死,單比勝負,恐怕耗到最後他卻是耗不過李德政。

    只是,這地上的幾人實在關係大理段氏能否清楚一些高氏勢力的事情,老僧雖然早已經潛心修佛數十年,但是心中對於大理段氏四個字卻是未曾片刻忘懷。

    是以面對李成渠的阻攔老僧卻是急火上心,若是李成渠依舊不依不撓,老僧卻是準備拼命。

    空氣中,氣流激射而過的聲音激烈起來,老僧的動作依舊優雅,卻是快了不少,甚至他僧袍的袖口已經出現焦枯的趨勢,那卻是勁氣劇烈摩擦焚焦的。

    老僧的語氣和態度讓李成渠臉色微微一變。

    他的確不想和那種狠辣之人結仇,但是,他更不想和老僧拼個你死我活,他的無量神功在量上固然超過老僧,但是,輪到實際威力卻是遠不及六脈神劍。

    若是當真分生死,最後恐怕是他死,老僧重傷。

    這樣的買賣卻是不值得做的。

    李成渠的眼中閃過猶豫的神色,他渾身的氣場猛然間一縮,雨水由天際落下,卻是在他身體周圍順著人形的氣罩滑落。

    老僧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那漫天飛舞的劍氣同時散去。

    “段思廉,我給你面子,只是,僅此一次,我雖然托庇你大理,但是這些年卻亦是為你大理做過不少事情,以後,你若是再敢威脅我,那麼,我們便當真分個生死。”

    李成渠狠聲道,老僧卻是一臉笑容,目的已經達到,幾十年修佛的老僧早無流浪山野之間的李成渠那般脾氣。

    身後,大宅的門被打開,李成渠的聲音遠遠傳入大宅之中,那些手下立刻將鄧百川等人送了出來。

    可憐鄧百川在中原亦是一方莊主,卻不想在此碰到這兩個怪胎,被人當做貨物一般爭來奪去。

    雨中,老僧露出一絲笑容,他張口輕嘯,就要招呼人來將鄧百川一干人抬走。

    然而,便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遠遠傳來,伴隨著這馬蹄聲的還有打鬥聲。

    老僧和李成渠的眉頭紛紛鎖起,他們的目光看向打鬥聲傳來的地方。

    雨絲中,一匹快馬飛速而來,馬上一個少年目光如電一般看向二人,那絲目光之中竟給人好似利劍的感覺。

    “劍目。”

    李成渠的聲音抽吸著吐出兩個字。

    “身若猿猴目如劍,朝起東海暮入川,不曾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那一脈的傳人,段思廉,恐怕這些人卻是不能再交給你,那人的傳人我可惹不起。 ”

    李成渠微微抽吸之後陡然間笑起來,他看著老僧的目光滿是打趣和嘲諷。

    老僧的眉宇開始堆積起滿滿的憂慮。

    “那老怪物難道還沒死。”

    一句好似夢囈般的話從老僧口中低聲吐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9 19:48
第三百五十七章 有何關係


    雨水如織,這雨已經下了數天的時間,卻依舊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

    西南地區雖然天氣變幻莫測,但是卻很少有一次性下數天雨的,這地方的景色固然極美,但是氣候卻委實讓人吃不消。

    尤其是這種雨天,子欽已經感覺有點不舒服。

    他此時卻是只想盡快救出馬幫的兄弟,大鬧一番,然後離去。

    實際上,他綁著那將領的家人來大理,不過是為了接應鄧百川之後在大理城外幹掉這個將領的家人,做出最為讓那將領痛苦的報復。

    然而,他未曾想到,當他趕到這大理城西的時候竟看到鄧百川已經被人擒拿。

    馬匹距離那大宅尚有老遠,子欽卻已經騰空而起。

    半空中,子欽的身影好似鬼魅一般變換著方向。

    凌波微步絕非那般簡單的步伐,周易六十四卦又豈是那般簡單,這套步法委實可算是道家最為神奇的步法之一。

    此時,子欽卻是不知道地上有二人卻因為他的步法再次感覺到了頭痛。

    “段思廉,這步法你不陌生吧,嘿嘿,不曾想這小子除去是那一脈的傳人,竟還學過這逍遙派的武功,哈哈,那一脈加上逍遙派,段思廉,你若是想往前衝我一定站在後面給你加油。”

    李成渠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語調,突然間他身邊的氣息微微一動,無形的氣勁頓時衝向旁邊被他手下抬著的鄧百川。

    氣勁激盪,鄧百川的身軀猛然間一顫,豁然間翻身而起。

    “不可能,那一脈和逍遙派絕不會收同一人,我不信。”

    老僧的語氣驀然間激烈起來,他的手飛速揮出,幾縷氣流劃破空氣,在空中顯出若實質一般的劃痕朝著子欽飛去。

    “六脈神劍。”

    子欽的雙眉一鎖,他早預估過在大理可能碰到那段氏隱脈的人,卻不想這般快便遇到,而且,還是掌握六脈神劍的段氏隱脈。

    右手一抖,背後那柄鑲滿寶石的長劍瞬間來到手上。

    霎時間,沖天的劍氣揚起,子欽手上的長劍平平刺出,帶著漫天的霞光在身前交織成一道絢爛無比的光幕。

    雨,依舊掉落在子欽的身周,他的內力已經算不錯,但是卻還不足以支持他奢侈的用來撐起擋雨的氣罩,然而,當他的長劍揮舞開來,那絲絲落下的雨滴卻好似成為珠子一般,在長劍的擊打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雨珠在長劍的激盪下若暗器一般的激射開來,瞬間衝破老僧揮出的劍氣,且在一瞬間佈滿老僧頭頂的空間。

    “劍中神道,果然是劍神之技。”

    李成渠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他看著那些迥然於其他雨水的雨珠,眼中露​​出一絲激動的神色。

    老僧看著滿天的雨珠,眼中亦是閃過一絲茫然,隨即卻是怒吼一聲,驀然間朝著天空快速的揮舞雙臂。

    “段思廉,住手,你難道當真想死,劍神之技已經出現,這個少年的身份再無疑惑,定是那一脈的傳人,我們惹不起。”

    李成渠身影出現在老僧身後,一把按住老僧的雙肩,他低沉開口道。

    老僧的表情冷靜下來,一絲落寞出現在他的臉上。

    幾十年風雨,他敗掉太多,而今他只想為大理段氏盡一份力,卻不想剛出山就碰到那一脈的傳人。

    老僧的腦袋低下去,他掙扎著擺脫李成渠的手,隨即走入雨中。

    漫天的雨水落下,瞬間將老僧的僧袍浸濕。

    李成渠看著老僧緩緩走入雨幕,又看著地上平整的腳印,突然竟露出一絲複雜神色。

    大理段氏不同他越李氏,段思平畢竟曾經縱橫一時,固然不敵中原那些非人類,但是,卻亦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高手,所以,段氏一族的底蘊卻是極為深厚。

    段思廉此次狼狽而走,恐怕卻並非是結束,那一脈既然已經出現,那麼,接下來這江湖怕是會再起腥風血雨。

    七十年前在邊關的那場紛爭他到現在卻依舊未曾忘記。

    那場從宋國西北一直延伸到西南的紛爭,以及那個披頭散髮的大宋猛將,那一年似乎便是因為那一脈的出現,才使得宋國出現那個猛將,才有那場波及整個宋國西邊的戰爭,從西北,到西南,沒有一處安定的地方。

    江湖,朝廷,朝廷,江湖,這已經七十年未曾變化的死水,恐怕便會再起變化,那一脈每一次出世卻都是代表這世間會出現極大的震盪。

    且,這一次似乎連逍遙派亦要出現。

    李成渠腦海內突然冒出一堆俊美男女,個個氣質非凡,個個如天上仙人,這一派當真非人類。

    只是,這又如何,這世間卻不是越亂越好,不亂自己如何有機會。

    已經九十大幾,卻是再沒有多少年可以等待啊。

    看著子欽落地,李成渠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迎了上去。

    子欽茫然看著這滿臉堆笑的老人,他能夠感受到老人身上濃烈到幾乎溢出來的強悍氣息,便是將剛學的猿公劍法和通臂拳發揮到百分之兩百子欽都沒把握勝過這老人。

    內力的差距委實過大,大到除非有一天子欽學會完全的北冥神功,然後吸上百八十年的內力才有信心輕易擊敗這個老人。

    所以,子欽想不通這個此時他完全不是對手的老人為何待他如此客氣。

    “你師傅可是已經出山。”

    李成渠看清楚子欽眼中的茫然和疑惑,他淡淡的開口,問出一句直指中心的話來。

    你師父,這三個字足以說明一切,他李成渠客氣的不是你這個少年,而是你的師傅,那個天下無雙的劍客。

    “他老人家已經出山,說是要為我尋一柄天下無雙的寶劍。”

    子欽同樣淡淡的回答,他聽明白了李成渠的話,卻是亦用這辦法告訴李成渠,若是要對他師傅客氣,那便對他也客氣點,因為他師傅待他很好,你看,出山也只是為了替他尋一柄寶劍而已。

    李成渠的笑容越發客氣,他當然明白子欽話中的意思。

    實際上,若是沒必要,李成渠委實不想和那一脈起衝突。

    自五代末,這江湖風雲變幻,這中原亦是殺戮遍地,而能夠在那種風雲之中笑傲天下的,這世間不過寥寥幾個門派,這些都是傳承悠久的門派,亦是天下無雙的門派。

    他李成渠所學的無量神功放眼天下固然算是絕學,但是在那些門派之中恐怕亦不過是泛泛而已。

    不過,客氣點亦是無妨,李成渠比任何人都知道,面子永遠沒有實際意義。

    何況,子欽給他的消息卻是那般的動聽,無雙寶劍。

    那一脈想要尋一柄無雙寶劍。

    旁人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李成渠卻是知道的。

    那一脈本是號稱劍神一脈,所藏寶劍何止千萬,這天下間能夠被那一脈說成無雙寶劍的這天下間絕對不多,而李成渠卻恰好知道有那麼一柄。

    同樣亦知道那一柄劍在何處。

    實際上,能夠被那一脈稱之為無雙寶劍的劍在這世間僅有一處地方有,那地方和那一脈卻恰好如天地的兩極。

    李成渠微微一嘆,心中暗自高興那一脈這次出世似乎會引發更大的震盪,從而有可能牽連宋國以及周邊國家震盪,給予他回歸大瞿越的機會,同時卻又忍不住心中一陣失落,這中原力量何等之強。

    當年老子化胡成就西南化外的武學和無數天地之理,從而使得西南的武學逐漸開始昌盛,到如今,佛教大為興起,卻是已經脫離道教的影子。

    甚至後世達摩東渡,一度曾經將少林佛門武學推到極致,催發出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豪言,似乎已經將中原本土的武學壓制下去。

    然而,實際上唯有那些真正站在武學巔峰的人才知道,佛門的武功從未勝過道教的武功。

    他李成渠所學的無量神功在佛門中已經算是極為高級的武功,尤其是在內力的量上面,佛門再無一門武功可以超越,然而,對比那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卻是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不管是內力增加的速度還是內力儲存量的多少都絲毫沒有可比性。

    “你非大理人士。”

    看著李成渠和他身後的手下,子欽突然間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這越南雖然亦是黃種人,但是相貌卻是和漢人還是有區別的,之前子欽便已經注意到李成渠和他那些手下相貌的異樣,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卻是終於將李成渠和他那些手下的相貌和後世電視上的越南人融合在一起。

    “交趾,你用的是佛門的武功。”

    鄧百川也終於恍然道,聽到非大理人士,鄧百川腦海內陡然間想到那無量神功四個字,立時恍然,只因這四個字帶有太過於濃郁的佛門味道。

    “我是哪裡人,用什麼武功,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似乎並無利益的衝突,相反,我們還能夠做個朋友。”

    李成渠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於被子欽和鄧百川辨識出為交趾人卻是沒有絲毫的過激反應。

    “的確沒有關係,我們沒有利益衝突,所以我們不但可以做朋友,還能夠做交易。”

    子欽的嘴角亦露出一絲笑容,他看著李成渠突然間開口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0 09:18
第三百五十八章 新創絕技
   

    這世上很多時候很多人之間本無絕對的仇恨和恩怨。

    這個時代尚沒有所謂的國與國之間僅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友誼之類的話,這個時代很多時候國家還是講究所謂的禮儀之類無聊的東西,越是文明的國家越是講究這些。

    好在,子欽並不代表國家,好在,李成渠亦不再是大瞿越的國君。

    兩人反正是一見如故,沒有人知道他們二人到底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但是,自從子欽再次離開李成渠的大宅,李成渠便再未曾待在大理。

    而子欽則帶著馬幫的兄弟來到了大理城外。

    他們人數並不多,僅有百多人,然而,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沒有絲毫的畏懼,在這個異族的城門外,這些人將那個異族將領的家人壓到了空地上。

    行刑的事情是由馬幫漢子做的。

    這些從唐朝便在大宋西北邊境跑商的漢子們此次卻是下定了決心。

    國家貧弱,他們受欺,實際上此次的事情若無大理國在後面推波助瀾,那些武林人士恐怕亦不會做到這般絕的地步。

    畢竟,禍不及家人,這個道理卻是不管哪個民族,哪個國家的武林都承認的事情。

    更何況,馬幫的漢子和子欽並非親眷關係,而且,馬幫這數百年來給這西南以及更西南的蠻荒之地卻是帶來多少文明社會的物品。

    茶葉,布帛,可以說,沒有馬幫的漢子,那些蠻荒之地的人生活狀況更要差上許多。

    數顆血淋淋的人頭掉落地,大理城城門緊閉,那些士兵站在城牆之上,握著自己的兵刃,卻是沒有一人下城而來。

    他們早得到上面的指示,不管這些人做了什麼,也不管這些人做出什麼挑釁,他們卻是不允許下城,更不允許回應那些人,否則,不管後事如何,他們卻是統統要死,而且牽連三族。

    對於這些士兵的選擇子欽卻是早已經清楚,李成渠卻是告知過他,那大理段氏打的什麼主意。

    一切都是因為政治,如同慕容博導演的那場大戲,一切都是為了王國而已。

    這回去的路上可能還會有些大理的武林人士阻攔,但是卻絕不會有太多,因為知道子欽乃是劍神一脈傳人後,那段思廉卻是絕不會再由著大理的武林人士去送死。

    消弱高氏歸消弱高氏,但是,不管是高氏還是段氏卻都不會眼看著大理的武林就此衰敗下去。

    要知道,這世上並無笨蛋,實際上,除去宋朝這樣的中央大朝,化外民族卻是完全靠著民間的力量雄起的。

    他們的國家絕對沒有太強的經濟文化,所以,他們的軍隊戰鬥力完全是因為他們的民風足夠彪悍。

    就如草原上的部族,很多時候他們甚至連鎧甲都穿不上,但是他們足夠的彪悍,他們的民風決定他們的戰鬥力足夠強。

    大理固然已經立國許多年,但是,每一個高層卻都知道,大理的軍隊絕對不強,大理唯獨能夠確保自己永久存在的便是民風。

    這裡位於十萬大山,武林或許不發達,但是,這裡的武林人士卻比中原更加有野性。

    當然,野性僅僅是一個文雅的說法,換個說法,這裡的武林人士更加的殘暴,他們殺人的時候會如野獸一般發狂。

    所以,大理若是遇到外敵,那些武林人士卻是比中原的武林人士更加瘋狂。

    這是蠻荒之地的特色,中原那些早經受文明熏陶的武林人士絕對無法想像那種野姓和瘋狂是何等模樣。

    歸路漫長,子欽等人剛離開大理城的範圍,便覺得有人跟上了自己。

    這一次不同子欽單獨被鄧百川手下跟上的那次,這一次,子欽身邊卻有鄧百川,以及他那些手下,那些精通跟踪和反跟踪的手下。

    幾個兜轉,那些尾巴被他們捏在了掌心,不但未能夠繼續跟在他們**後面,反而是被他們包餃子。

    這是一夥完全看不出什麼族的武林人士,每一個的臉上都帶著一種野性,身上的衣衫亦是一些中原完全看不到的款式。

    “這些應該是夾雜在交趾和大理中間深山野林中的一些部族。”

    鄧百川在子欽身邊開口,他的眼中閃爍如火焰一般的神色,子欽微微一愣。

    深山野林,那不是類似野人,而且,是部族,那卻非武林,這些人卻又為何跟著他們。

    “這些人屬於夾在武林和土匪中間的角色,他們不事生產,從來以搶劫為生,若是附近國家的國君要開戰,亦會用錢財僱傭他們的戰士作戰,數十年前,那場波及西夏,大理,吐蕃和交趾的戰爭中,便是這些人率先攻入我大宋,這些人,甚至還保留吃人的野性習俗。”

    鄧百川的聲音陰冷,子欽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更是微微一驚,他以為鄧百川只是在做個比方,但是,當他看到鄧百川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子欽驀然間明白,那不是比方,而是一件可怕的事實。

    食人族,這並非南美人的特色,實際上,在中古時代整個地球無數地方都存在食人的部族。

    這不僅僅是因為愚昧,更是因為野姓,那些部族很多都還保留著野獸一般的習慣,他們深知不能夠完全稱之為人類,而應該是夾雜在人類和野獸中間的生物。

    實際上,莫說中古時期,便是後世**時期,那十萬遠征軍在野人山中亦曾碰到過食人的野人。

    這西南之地,十萬大山之間絕不缺乏野獸一般的食人部族。

    “殺光,一個不留。”

    子欽的聲音冰冷,他的身影從馬背上閃移出去,此次進入天龍世界,他固然失去以往強悍無比的武功,但是卻絕非沒有收穫。

    實際上,直到這次學習凌波微步,且完整的掌握這套步法,甚至通透伏羲六十四卦,子欽卻才知道這套步法蘊含何等奧妙。

    那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皆是李秋水所留,但是,子欽估計李秋水或許是不懂這套步法的,當然亦有可能李秋水未曾吃透這套步法。

    這些時日,子欽時時**凌波微步,將其和雲笈七簽中的內力合攏,卻是慢慢發現這套步法中蘊含的奇妙之處。

    這套步法壓根不算是一種單純的輕功。

    大凡輕功,或者騰躍,或者挪移,但是,凌波微步卻絕不僅限於此,這套步法最大的優勢卻是不局限地理。

    這步法展開,不管是空中還是地上,你能夠感覺自己似乎擺脫了某種天地的束縛,似乎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挪移的方位。

    是的,挪移,而不是騰躍。

    這套步法看似雙腳跨出,但是實際上卻是按照六十四卦的方位在挪移,就猶如在一套陣法之中不斷的變幻著位置,與人對敵的時候,對方若是不能吃透你所在的陣法卻是絕無法逮到你真身所在。

    然而,伏羲六十四卦,自古到今又有幾人敢說能夠吃透,很顯然,沒有。

    這是子欽近些時日發現的奧秘,而這,子欽卻依舊肯定絕非凌波微步的全部奧秘。

    身影挪移,瞬間出現在那些野人身邊,背後長劍豁然間閃爍凌厲寒芒,滔天的寒意席捲而下。

    體內內力按照心境運轉,卻是陡然間化為雲笈七簽的陰性內力,腐蝕姓的內力從那柄逍遙派的寶劍上劃出,劍氣四溢,那些野人霎時間被完全包裹進去。

    陰性內力,帶著發自心底的寒意,那些被包裹其中的野人狼狽的嚎叫起來,一些凶狠的揮舞手中兵刃便朝著子欽衝殺過來,然而,子欽的劍芒僅僅是一陣閃爍,卻已經收劍。

    劍芒閃過,子欽的身影後退回到馬背上,那些野人互相迷茫的對視著,驀然間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一邊笑,這些野人一邊朝著子欽比出種種不堪入目的手勢和姿勢。

    在那些野人看來,子欽那華麗無比的招式不過是花俏而已,卻是不能夠絲毫傷害到他們。

    “漢人,花俏。”

    那野人的首領看著子欽露出不屑的笑容,驀然間厲聲一吼,猛然間將掛在馬上的兵刃舉過頭頂,那卻是一個看似笨重的獨腳銅人。

    這種兵刃亦不知道什麼人幫這些野人打造的,這猛然間竟有極大的威勢。

    那野人似乎並不會說太多的漢話,僅僅擠出四個字,卻是恢復如野獸般咆哮的聲音,怒吼著朝著子欽衝鋒而來。

    鄧百川的手下紛紛握緊手中兵刃,尤其是馬幫的漢子,一個個身體微壓,趴伏在馬背上,似乎便準備衝鋒。

    看著那野人狂暴衝鋒的樣子,子欽卻是微微露出冷笑。

    驀然間,一股寒意從子欽身上散出。

    這絲寒意並不強烈,然而,一經散出卻霎時間就籠罩四野。

    那衝鋒中的野人突然間整個身體一僵,連同他胯下的馬匹都開始遲鈍起來。

    血紅的顏色從野人和其戰馬旁邊擴散,這一人一馬,在無數人驚恐和疑惑的目光中卻好似被慢動作分解一般緩緩的化為一團血霧。

    淒厲的嚎叫聲從野人群中響起,猶如受驚的野獸,那群野人驚恐的拉動馬匹,飛速朝著和子欽一夥人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隨著子欽身上寒意的擴散,那些狂奔的野人紛紛連同馬匹一道遲鈍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0 14:58
第三百五十九章 所謂劍神
   

    歸途漫漫,但是卻再無任何大理武林人士出來阻攔子欽一干人。

    那些野人的戰鬥力不算強,但是靠著野性卻也是足以雄霸一方,而此時,那山道上野人們的血液卻是浸染的整個山道都是暗紅一片。

    一大群野人,連同他們的戰馬全數化為了血霧,便是連一塊碎肉都未曾留下。

    這一份兇殘徹底震駭了整個大理武林,化外民族的強悍最主要來源便是其天性的殘酷,他們生存環境決定了他們唯有比別人更殘酷才能活下去。

    然而,亦是因為如此,當遇到比自己更加殘酷的存在,這些化外民族便會選擇妥協。

    這非是人類的理性,而是大自然的規則,不懂得妥協的生靈絕不會被大自然接受,唯有滅絕而已。

    一路上,馬幫的漢子,鄧百川等人亦是沉默下來,子欽最後展出的那招不僅僅嚇到了大理的武林人士,亦是嚇到了他們。

    沒有任何招式,就猶如傳說中的神鬼之術,僅僅是意念所致那些野人連同戰馬便紛紛憑空化為漫天的血霧消失。

    這種能力實在已經不再是武功二字能夠形容。

    人,對於未知總會有點恐懼,此時,子欽便讓鄧百川等人感覺到了恐懼。

    然而,此時他們卻不知道子欽亦是在震駭自己新創的絕招。

    那將野人連同戰馬化為血霧的能力卻並非多麼神奇,只不過是子欽將雲笈七簽的內力通過猿公劍法中的無形劍氣打入那些野人的體內。然後靠著異種內力之間的聯繫在那些野人體內引爆陰性內力。

    這一招本身子欽僅僅是想試驗下而已,卻不想能夠造成這般效果。

    雲笈七簽,道家絕頂內功。

    子欽至此卻已經可以肯定,這內功或許在量上不如北冥,在質上不如九陽,但是單純的比威力,這內功卻絕對冠絕金大俠世界任何一種內功。

    或許,當真如同蘇軾所言,這內功蘊含了一絲老子的傳承在內。

    道家武技傳承數千年的世間卻絕非沒有其道理可言。

    只是,這雲笈七簽配合猿公劍法。卻分明讓子欽感覺到一種如臂使指的味道。似乎,這內功本該配合那劍法施展。

    又似乎,那劍法本該有著內功配合才能發揮到極致。

    如今子欽所學的武功無一是和以往相同,便是凌波微步通過自己親自學習似乎亦多出不少的變數。子欽不知道接下來他的武道究竟應該如何走。

    或許應該多多的悟道。或許應該想一想老子的道德經中還蘊含何等高深莫測的意境。

    只是。子欽卻又知道自己的天賦和智慧,若是靠著他自己去領悟那道德經,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多大的成就。

    或許。唯有走一步算一步,自然而然,不去刻意的尋求什麼,反而才能夠尋到自己的道。

    道法自然,不管生死,不算仁慈或者殺戮,不管物競天擇,亦不管其他什麼,隨心而行便好。

    子欽微微吐出口氣,猛然從馬背上抬起頭,卻默然發現周圍的氣氛沉悶的讓人連呼吸都覺得不暢,他疑惑的看向鄧百川,卻只見到後者臉上猶帶著的驚恐神色。

    微微一愣,子欽明白了這氣氛的由來,同時不由的笑起來。

    他早有感慨,老子的神功或許未曾完全流傳下來本是好事,此時看來的確如此,鄧百川亦是江湖中一流高手,而他之前施展的那新創招式還不算是老子的武功,卻已經將其駭成這等模樣。

    這世間若是有一天老子神功再現,恐怕舉世之間沒有人會不為之驚恐。

    而得到那等神功的人吶?

    子欽腦海內冒出自己屠殺那些野人的情景,心念一動,便能毀天滅地,那時候他固然未曾失去理智,但是於他來說那時候那些野人的生死卻全然在他一念之間。

    那時候,他便是那些野人的神。

    他子欽不算好人,但是也不算完全的壞人,是有自己思維的一個正常人,但是,若是那種武功落在一個心術不正,或者私心過重的人手上,那幾乎是一種災難。

    尋常的武功,哪怕是絕學,一人之力恐怕亦難敵整個江湖,便是喬峰這等天才武者亦是亦然,然而,那老子的神功,子欽通過這段時日接觸道家武功卻是能夠肯定,誰若學全其力量恐怕會達到一個史無前例的強悍程度。

    彼時,莫說武林,怕是一人敵國亦是尋常至極。

    微嘆口氣,子欽一時間有點猶豫,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尋找那老子的神功,只是,這念頭方冒出卻又立刻失聲而笑。

    他似乎從未刻意尋找過老子的神功,而這世上刻意尋找老子神功的就目前看來卻是趙匡胤那一脈的人。

    灑然一笑,子欽不再糾結這些事情,反正自然而然,任其自然,其餘他亦是沒有辦法。

    當下,子欽和旁邊的鄧百川說笑起來,他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本是臨時演員,口才不算十佳,但是亦是不差,加上他和鄧百川以及馬幫漢子本是朋友。

    當子欽露出笑顏,且沒有絲毫異常的和其餘人說笑之後,那因為雲笈七簽內力過於恐怖威力帶來的驚恐亦慢慢的散去。

    這些江湖漢子固然會恐懼,但是他們卻亦是最容易走出恐懼的人。

    離開大理,進入四川的時候這些漢子和子欽之間的關係卻已經恢復到原先,而到此亦是他們需要分道揚鑣的時候。

    子欽這趟西南之行固然沒有獲得預期的效果,但是卻亦是大有收穫,且結識了李成渠這人,加上馬幫的漢子,以及鄧百川這人,很多的事情卻是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子欽的計劃。

    大理城西李成渠的大宅內,子欽和李成渠所商談的事情不僅僅關係到李成渠,亦是和馬幫漢子,鄧百川大有關係。

    李成渠的勢力,馬幫的勢力,鄧百川代表的慕容家的勢力固然要因此而忙,但是,子欽卻也絕不可能置身事外,實際上,不僅僅是子欽,便是聚賢莊都不可能在置身事外。

    此時,子欽卻是要回去聚賢莊,開始接下來的事情。

    而且,天龍的劇情不需多久便也將開啟,到時候各路人馬紛至沓來,這個江湖卻是會如漿糊一般的難以捉摸。

    子欽固然看過天龍,但是實際上那僅僅是大局觀上的優勢,對於細節來說並無幫助。

    最明顯的一點,子欽絕難找到慕容博和蕭遠山。

    看過天龍的都知道他們躲在少林,但是,事實當真如此,顯然不可能,他們偷竊了少林武術絕技,若是躲在少林寺內修煉恐怕早被人發現,他們明顯有其他的據點。

    而慕容博此人一世梟雄,又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勢力。

    很顯然,慕容博絕不可能是孤家寡人,原著中只不過是因為情勢所迫,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完蛋才無奈的現身,不想最後陰差陽錯的被掃地僧一巴掌拍死。

    和鄧百川以及馬幫漢子辭別,不談鄧百川回歸青雲莊稍作佈置然後動身尋慕容复商談此次大理的事情,也不談馬幫殘存的漢子回去大本營開始召集人手,子欽卻是一路上再不留戀這個時代的景色徑直回到了河南聚賢莊。

    這一去半載有餘,聚賢莊卻是半點未變,依舊人來人往的江湖中人。

    子欽看著這個自己在天龍世界的家,不由的產生一絲興奮,改變這個國家的道路他卻是要從這個莊子開始。

    邁開大步進入聚賢莊內,突然間,子欽整個人微微一愣。

    聚賢莊內,此時亦是聚集不少的武林人士,但是其中竟有不少是帶著傷的武林人士。

    子欽回憶腦海內對於天龍世界的記憶,雖然微微有點模糊,但是卻肯定聚賢莊前期未曾出過什麼事情,至少,未曾在天龍原著中說到過出事情。

    只是,那聚賢莊前院之中此時卻當真擺著十多個傷員,每一個看起來皆淒慘無比。

    子欽了解遊家兄弟,這兩人武功不算很強,但是為人卻是極為厚道熱情,對待江湖中人尤其大方,頗有孟嘗君的範兒。

    按理說這兩人絕不可能任由受傷的武林人士待在前院自生自滅。

    子欽隨手拉過一個聚賢莊的僕人詢問起眼前的事情,這卻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這些江湖人士竟都是被一人所傷,被一個自稱是劍神的人所傷,而且,那傷人的劍神放出話來誰敢醫治救助這些人,便是與他為敵。

    只是,這些還不是遊家兄弟不幫這些江湖人士的原因,遊家兄弟不幫這些江湖人士卻是因為遊家兄弟被人擄走了。

    就在那劍神所傷的人進入聚賢莊不久,遊家兄弟發信邀請自己的好友神醫薛慕華前來聚賢莊之後,遊家兄弟便在莊內被人擄走。

    這段時間聚賢莊的一切事物卻是由遊家兄弟的好友薛慕華在管,這個神醫名震武林,卻和遊家兄弟的關係極好,自遊家兄弟被路走之後這神醫卻已經放出話來,不管誰能夠救回游家兄弟,他都欠其一條命。

    “這事情顯然是那個什麼劍神所為。”

    最後,那聚賢莊的僕人卻用這話作為結尾,只是,子欽心中卻驀然間冒出一個人的影子,不知為何,子欽只覺擄走遊家兄弟的絕非那什麼劍神,而應該是這個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 21:16
第三百六十章 意外中人


    聚賢莊佔地極大,在這河南一地亦屬難得,子欽快速通過前院進入偏院,這裡卻是聚賢莊內轉為貴客準備的地方。

    薛慕華便居於此地。

    對於這個天龍世界最強的醫者子欽還是極為欽佩的。

    實際上,金大俠世界的醫者都是值得欽佩的,不是因為他們的人品,而是因為他們的醫術。

    不談倚天世界的胡青牛,那爺們似乎沒怎麼表現,僅看天龍和笑傲世界的兩個神醫。

    拋開這兩個世界的武功,僅看醫術,天龍世界能夠移植眼睛,且似乎絕無失敗的可能,而笑傲世界,開膛破腹,假死狀態手術卻是等閒之事。

    這等醫術便是放在後世亦屬難見,而這兩位神醫做起來則絲毫不費力氣,似乎僅是舉手之勞。

    恭敬的給薛慕華見過禮,子欽坐在了薛慕華對面。

    聚賢莊兩個莊主失踪,此時卻是有萬般麻煩,不談莊內人心惶惶,便是遊家兄弟的安危亦是讓人好生擔憂。

    這段時間,薛慕華憑藉自己的威望卻已經滿江湖的打探過消息。

    此時,子欽的回來恰好給這個神醫更多的施展空間,起碼他不需要待在聚賢莊安定人心,而是可以進入江湖為救援遊家兄弟而努力。

    只是,薛慕華道出的消息卻又再次出乎子欽的預料之外。

    “你父伯失踪那段時間,曾有人見過六扇門和明教的人相繼出現在聚賢莊周圍。而那劍神亦是曾經在河南現身,所以,你父伯失踪的事情可能和這三方都有關係。”

    薛慕華給出的消息讓子欽很是壓抑,實際上開始的時候子欽便懷疑遊家兄弟的失踪和黃裳有關,但是卻未曾想過明教。

    實際上亦是​​被歷史所誤,在歷史上明教的勢力一直都是居於江南,只在後世明朝時期才朝著北方發展,而那時候也已經是明朝中後期。

    這個時間段,子欽卻是絕沒猜測過明教會朝著北方發展。

    “自今天開始你再不能離開聚賢莊一步,這江湖最近頗不平靜。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什麼牛鬼蛇神都跳了出來,你父伯的事情老夫懷疑不過是​​個幌子,恐怕有人打算朝江湖動手了。”

    薛慕華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他的眼中閃爍一絲疲倦。

    函谷八友為師門的事情早已經操勞過度。這一輩子他們似乎都已經看不到清理門戶的曙光。而現在江湖大亂。他們的事情似乎會變的更加的錯綜複雜。

    “不,薛伯父,應該留在莊上的人是你。父伯遇險,我又如何能夠躲在莊子內,而且,我和那六扇門的主宰者卻是有過一面之緣,我想他來河南聚賢莊大約也是因為我的關係。”

    子欽揮手阻住薛慕華的話,他的腦海內飛快的分析著之前薛慕華的話語,他之前以為帶走遊家兄弟的是六扇門,劍神的那些狠話讓黃裳為了保護遊家兄弟而選擇擄走遊家兄弟。

    但是,聽得明教亦在這裡的消息後,子欽的想法卻再次改變。

    遊家兄弟依舊有可能在六扇門手上,但是更有可能在明教手上,要知道他和明教卻是有著極大的仇恨,死在他手上的明教弟子起碼也有數十個。

    明教可不是什麼武林門派,他們做事情卻是絕不會在意規則二字,禍不及家人,不單單蠻荒之地的那些蠻族可能不遵守,這些明教的漢人恐怕亦是不會遵守。

    當然,此時還有可能有其他的可能,但是,不管如何說六扇門既然已經牽扯進來,那麼,子欽似乎可以找尋六扇門的人探聽下消息。

    就算他不打算加入六扇門,但是,想來黃裳這點面子卻是會賣給他的。

    子欽沉思,薛慕華卻亦在沉思,他看著子欽,卻好似第一次認識這個老友的孩子,六扇門是什麼所在,旁人不知,他作為逍遙弟子卻是清楚的。

    當年太祖陳橋兵變,在外人看來便是底定天下,但是,實則不然,五代末,天下英雄輩出,這個武林更是精彩紛呈。

    慕容家族的慕容龍城,西南的段思平,道家劍神一脈,以及他逍遙一脈,還有一些或者不算出名,但是卻絕對具有不下於這幾者實力的強橫門派皆紛紛現世。

    便是那太祖之前的效忠者周世宗又何嘗不是一代人傑,不管是武功還是謀略皆是天下無雙的人物。

    而周世宗離奇死亡,太祖陳橋兵變,這天下的豪傑又怎麼可能任由太祖獨登大寶,那一年,陳橋兵變,天下豪傑群起反對,單憑那時候宋朝的軍隊卻是毫無用處。

    太祖便將自己的親衛操練成了可以用於江湖廝殺的護衛。

    後面的事情薛慕華雖不太清楚,但是卻是能夠從師門長輩偶爾的話語中知道,最後的勝利者卻是那太祖,其餘的什麼段思平,慕容龍城等等皆是太祖的手下敗將。

    只後來不知為何太宗趙光義卻是將太祖留下的親衛敗的一乾二淨,那強悍的足以橫掃武林的一支親衛最後竟是十不存一,然而,便是這樣,那殘留下來的人亦是足以構成自盛唐開始便威震天下的六扇門。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如何認識那六扇門的主宰者的。”

    薛慕華神色嚴肅的看著子欽,壓低聲音問道。

    對於薛慕華的問話,子欽更是一愣,這薛慕華和遊家兄弟的關係子欽固然以前不知,但是現在卻是清楚的很,這三人關係的親密遠勝親兄弟,薛慕華難道不知道遊家兄弟的師門正是自太祖那一脈傳下來的。

    “遊家盾法本出自太祖親衛一脈。”

    子欽微微猶豫下,還是開口道,這本非什麼秘密的事情,實際上,遊家兄弟想來亦沒有打算隱瞞過薛慕華,只不過,以往這神醫未問,遊家兄弟也沒打算靠著師門來歷給自己長臉,所以卻也沒說。

    子欽的話語傳入薛慕華耳中,這神醫頓時眼睛一瞪,隨即卻露出一絲了然的笑容。

    “難怪,難怪。”

    兩個難怪從薛慕華口中道出,他搖搖頭笑起來,以往的時候薛慕華便覺得奇怪,遊家兄弟的內力本不高,卻如何使得動那沉重的巨盾。

    這事情放在任何武林人士身上都是奇怪的緊,然而,放在太祖那一脈卻極為正常。

    太祖神功當年便是武林中無雙無對的所在,否則慕容龍城的斗轉星移何等神奇,段思平的六脈神劍何等威力,自家逍遙一脈在那個時代又是何等輝煌,門內弟子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最後卻又怎可能一概敗在太祖之手。

    “既有這層關係,那擄走你父伯的估計不會是六扇門的人,即便是六扇門想來也不會傷害你父伯,而明教在此出現,我更相信,明教才是擄走你父伯的人,那六扇門估計是得到消息趕來護著你父伯,太祖親衛那一脈最是團結,你父伯雖然不是正統的太祖親衛出身,但是既然傳承了那一脈的武功,想來也已經被六扇門當做自己人。”

    薛慕華淡然的為子欽分析道,這話出口,子欽心中卻是微微一動,他想到黃裳和他見面時候的情景,以及那隨意的便贈送太祖神功特效的事情。

    太祖親衛一脈最是團結,這其中可能有很大的說道,否則不可能連薛慕華都知曉這事情。

    如此一來卻是更加可以肯定,六扇門絕非擄走遊家​​兄弟的人。

    只是,明教,這明教本是暗教,雖然這些年已經不再刻意隱藏,但是,他們的總舵在哪,他們如何行事什麼的卻依舊是一個謎。

    一時半會的子欽亦是不能夠找尋到那些明教中人的踪跡。

    而薛慕華的面子雖大,但是那僅僅是因為他醫術高超,別人給面子而已,他自己卻也沒有什麼勢力。

    一時間,子欽卻是覺得想要找尋那明教中人的所在毫無頭緒,似乎唯有先找尋六扇門中人。

    便在此時,突然屋子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少爺,薛老爺,門外有人求見。”

    一個聚賢莊僕人的聲音傳進屋子內,子欽和薛慕華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他們已經知道門外求見的是什麼人。

    子欽方回來不多久,那人卻已經開口求見子欽,可見那人對於聚賢莊極為關注,而這個時候關注聚賢莊,又會直接上門的似乎僅有一個勢力的人,六扇門。

    子欽和薛慕華相攜朝著聚賢莊的大門口而去,此時,前院依舊躺著無數的江湖人士,只不過,子欽卻是明白,聚賢莊未曾因為那劍神的威脅而不救這些人。

    實際上,薛慕華已經醫治過這些人,只是聚賢莊內實在已經沒有空餘的客房,所以只能讓這些漢子躺在這兒。

    越過前院,子欽和薛慕華終於來到大門口,然而,大門口的人卻是讓子欽再次覺得自己的思維不夠用。

    這個在大門口求見的人竟不是六扇門的人,不但不是六扇門的人,而且還是子欽和薛慕華猜測中擄走遊家兄弟的明教中人。

    這人子欽卻是認識的,便是那個小七,那個曾經在蘇軾和黃裳面前自裁的小七。

    這人自裁竟沒有死掉,而且,看起來似乎還完全恢復了健康,只是,子欽委實不知道這人為何要來找自己。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 21:19
第三百六十一章 劍氣如虹


    所謂來者皆是客,子欽固然不算好人,但是基本的禮儀還是有的。 .

    這小七固然是明教的人,而明教固然有可能是擄走遊家兄弟的人,但是這小七上門子欽還是客氣的將之迎進了聚賢莊內。

    實際上,從在浙江那邊第一次見到小七之時子欽就有種感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雖然看起來最多二十來歲,但是小七卻給子欽一種極為沈穩的感覺,這種感覺若是出現在四五十歲歷經滄桑的人身上不奇怪,而出現在一個二十歲的人身上卻能說明太多東西。

    起碼,這個人天生應該算是那種能幹大事的人。

    “你的父伯是明教高層擄走的。”

    小七在聚賢莊前廳坐下,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極為讓人驚訝。

    薛慕華的眉頭不由的微微一挑,子欽卻是,默不作聲,他看著小七,這年輕人既然說這話,那麼,便一定會繼續說下去。

    子欽和小七本無干係,便是小七敬重蘇軾,而子欽救過蘇軾,似乎也構不成小七特意來告知子欽明教擄走遊家兄弟的理由。

    “本教這些年出了一些不屑之徒,卻是將本教的教義給扭曲了,這擄人的事情本教不是沒做過,但是,本教以往每一次做這事都是出自公義二字,卻絕不會因為私仇。”

    小七繼續開口,一邊說一邊看著子欽,然而,在小七的眼中子欽卻只是滿臉平靜,帶著一絲蘊含深意的笑容看著他。

    小七的話語頓時一滯,隨即再次開口。

    “這世間的事總有兩方便,既然有扭曲,那便肯定有糾正。”

    小七的聲音淡然,這話終於說出他前來這裡的實質性理由,糾正,如何糾正,既然明教高層扭曲,那自然是糾正高層,而不管江湖,朝廷還是宗教,糾正高層的方式只有一個,那便是取而代之。

    “兄弟可是姓方。”

    子欽笑容滿面,突然緩緩開口,一言之下小七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笑起來。

    “小弟正是姓方,不曾想將大理鬧的翻天覆地的遊坦之大俠竟也知道小弟的**名。”

    小七的笑容極為真摯,這世上十個人估計有九個人會被這個笑容迷惑,以為眼前這人是個值得結交的漢子。

    然而,子欽的心中卻是猛然間升起一股警惕。

    姓方,又名小七,且還是明教**,又是生在浙江一代,在這北宋將時代,公園一千年左右的年份似乎僅有一個,方七佛。

    方七佛乃是方臘手下的名將之一,此時他既然已經行動,那方臘又豈可能還在老家種地。

    是了,是了。

    腦海內的記憶連貫起來,同時發現金老世界中一個被隱藏掉的事情。

    那黃裳的隱居或許並非是因為比武敗給明教中人,而是明教方臘起義,攻城略地,這才導致黃裳被當時的皇帝給放逐的,要知道,六扇門的主責便是監督江湖中的一切,這方臘竟能夠在六扇門眼皮子底下起義,而且還能夠攻占那許多的城池,皇帝不生氣才奇怪。

    子欽心中霎時間轉過無數的念頭,臉上卻是毫不露聲色。

    “明教都到了河南,我若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才是奇怪。”

    子欽淡淡的開口,話語一落,卻又看向小七。

    “若能保住我父伯的姓命,在救人的時候我絕不介意順手幹掉幾個人。”

    這句話出口,小七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欣悅的笑容,他的神色亦是越發的客氣,當下,緩緩將明教在河南的落腳點道出。

    這人是個極為實際的人,亦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從頭至尾,小七未曾說過太多關於遊家兄弟該如何救援的話,僅僅是拍著**向子欽保證,只要能夠幹掉來此的明教高層,那麼,他一定會保住遊家兄弟的命。

    兩人商議許久,直到確定動手的時間,那小七才道別而去。

    “此人絕非善類,若在江湖則是一代豪雄,若在朝堂卻是一代權臣,若在教派,恐怕亦是會那陳勝吳廣一類。”

    看著小七離去,薛慕華的聲音突然帶著一絲肅穆響起。

    子欽愕然扭頭看向這個神醫,此時,這神醫的眼神卻是極為閃亮,其中帶著一絲深深的戒備。

    突然間,子欽竟對著神醫起了一絲敬重,此人看人當真極準,方七佛自然不是那種善類,實際上,這江湖本沒有幾個善類,便是他子欽又豈是善類,這世上能夠呼風喚雨之輩又有幾個是善類。

    小七才走不多久,前廳之外卻又跑來一個僕人通報有人求見。

    這一次,子欽和薛慕華卻是再不想去猜是何人,薛慕華甚至已經懶得再去迎接,自行轉回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僅有子欽一人前往大門迎接前來拜見的客人。

    然而,事實證明這世上總有一些意想不到,那大門口凝神靜立的人不是黃裳還有誰。

    看到黃裳的時候子欽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他這個聚賢莊當真已經成為香饃饃,明教盯梢,六扇門盯梢。

    這江湖中最為隱秘,卻也最為強大的門派中的兩個竟都一刻不停的盯著他聚賢莊。

    客氣的將黃裳請進前廳,待到僕人奉上茶,子欽靜靜的看著黃裳,卻是想看看黃裳又有什麼話要說。

    “方七佛想來已經和你做了交易。”

    黃裳開口第一句話卻是讓子欽微微一愣,這傢伙不愧是宋朝版的錦衣衛,那方七佛和他前面才商定的事情,這傢伙竟是隨後便知道。

    “明教在河南的據點你最好別去。”

    黃裳卻又繼續道,他的眼中終於露出一絲變化,那卻是夾雜一絲憂慮的變化。

    子欽心中一驚,黃裳手頭有多大實力子欽固然不清楚,但是當年太祖親衛便是十不存一,這江湖中能夠威脅到他們的也絕對不應該太多。

    此時黃裳露出這等神色,時不時說明教在河南有很難搞定的人物,甚至是足以扭轉乾坤的人物。

    然而,明教在歷史上似乎並沒有這等高手。

    “明教似乎並無甚麼高手。”

    子欽試探的開口,這話卻是引得黃裳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可曾聽說過劍氣如虹。”

    黃裳冷哼之後卻是微微嘆息一聲開口,只是,說的卻是一句很是讓人不解的話,劍氣如虹自是聽說過,但是這四個字不過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卻又能夠說明說明。

    “這自是聽說過的,只是,比劍法我也是不差,卻是不需要畏懼旁人的劍法。”

    子欽沉聲開口,劍法,河南,他卻是想到了那所謂的劍神,只不過,不管是未失去武功之前的十五劍,還是現在學會的猿公劍法都是天下間最為神奇的劍法,單純的說到劍法,便是再沒有劍心通明等特效,子欽亦自認不再任何人之下。

    “嘆,我就知道說到劍氣如虹你會想到高超的劍法,但是,你和所有人一樣都想錯了,劍氣如虹不是代表高超的劍法,而是它本身就是一門劍法,一門能夠施展如虹劍氣的劍法。”

    黃裳微微搖頭帶著一絲苦笑道,這話卻是讓子欽的神色猛然間一僵。

    劍氣如虹這四個字固然代表高超劍法,但是要知道這四個字卻是帶著誇張的調子,這世上哪有什麼如虹的劍氣,彩虹多長,若有人能夠施展那般劍氣,那豈不是說僅需一劍便劈開這世上最雄偉的關卡城牆,便能摧毀一個小型的城鎮,這哪裡還是人類,這恐怕唯有仙俠世界的劍俠才能辦到吧。

    “你不會告訴我這世上當真有彩虹那般長的劍氣吧。”

    子欽心中轉過那可笑的念頭,隨即又看向黃裳,不管如何說,子欽卻是不相信世上會有那等劍氣,他那雲笈七簽陰性內力的使用已經足夠恐怖,但是,要知道,用猿公劍法將雲笈七簽陰性內力打入敵人體內,然後再引爆卻只能夠作用在那些實力不如自己的人身上,若是對方內力足夠強,且不說你的陰性內力能不能打入對方體內,便是打入恐怕亦是不能造成多大傷害。

    然而,那如虹劍氣卻不同,劍氣的鋒利天下無雙,純說到破壞,子欽的雲笈七簽內力卻是遠遠不及,甚至壓根沒法比。

    “彩虹那般長固然沒有,但是兩三米長卻是有的。”

    黃裳臉頰抽搐著開口,說到那劍氣的時候卻是一片憤怒和無奈的神色,而子欽這一次卻是當真被驚到。

    突然間,一個念頭不由自主的從子欽心中冒出,這還是天龍的世界,兩三米長的劍氣,天龍什麼時候出現過這般恐怖的劍法的,他全力施展猿公劍法,加上那逍遙派寶劍的增幅也不過不到一米長的劍氣而已。

    而那敗在虛竹手上的卓不凡也頂多幾厘米的劍氣吧。

    這江湖,卻是越來越好玩。

    子欽的嘴角突然浮現淡淡的笑容,兩三米的劍氣固然駭人,但是,劍氣僅僅是劍氣,就如倚天世界的倚天劍,再鋒利的劍也得看握在誰手中,再鋒利的劍氣也得看是誰施展,又是用什麼劍法施展。

    子欽卻是絕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超過猿公劍法的劍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 21:23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七殺之道


    夜濃郁,帶著一絲迷離的神色,江湖中老人常言月黑風高殺人夜,實際上那隻是自然界景色的渲染,以及文人的雕刻。 .

    普通的殺人事件的確容易發生在黑布隆冬的夜晚,但是,武林中的廝殺更多時候卻是在如今這般的夜晚。

    有月色,卻朦朧,無風,卻讓人覺得驚濤駭浪之前的凝重。

    不大的屋子,幾個人或站或坐,當中一人滿頭白髮,卻精神矍鑠,一柄長劍便橫在這個老人的手邊上,那是一柄看起來極為古樸的長劍,在劍柄之處分明刻著一個充滿古味的文字。

    “那幫混蛋在江浙地帶已經開始動手,想來我們這裡也應該不用多久,此次來河南,捉拿遊家兄弟只是小事,那秘籍未必在遊家那個小子身上,但是,剷除方家叛逆卻是大事,眾位兄弟,今次事成我們都是聖教的英雄,若是失敗,恐怕我們亦不能在走出河南。”

    沉悶的話語在屋子內響起,子欽實不知道此時的明教早已經開始內鬥。

    此時的方臘僅有二十幾歲,然而,梟雄畢竟是梟雄,方臘的身邊卻已經聚集大堆明教中人,因為親自參與傳教的關係,方臘在明教中低層的心中委實有著旁人難以比擬的影響力。

    而明教此時的高層亦不是蠢蛋,卻是看清楚了此時明教的局勢,雙方之間的鬥爭至此已經白熱化。 。

    這實際上才是方七佛找子欽的真正原因。

    “方七佛已經接觸那個遊家少年,這便是他叛逆聖教的證據,接下來,我們可以任由方七佛接觸遊家兄弟。”

    那人的話語說到這裡微微一頓。

    “卓老,根據我們的消息,遊家那小子在大理似乎有極大際遇,武學突飛猛進,尤其是劍術,堪稱神乎其神,到時候這小子便交給你。”

    那說話的人看向坐在那兒的老者,後者沉默不語,僅是微微點點頭。

    “他們來啦。”

    突然,老人的手握住長劍,他的目光陡然間亮起來,在屋內的油燈下老人的眼神竟好似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黑暗中,無數人在移動,子欽看著身邊的黃裳忍不住微微嘆息一聲,他本不想欠下黃裳的人情,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不得不欠下這份人情。

    只是,將來一旦他在大理和李成渠等商議的計劃開始實施,他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代表大宋皇族一脈由黃裳率領的六扇門。

    朦朧月色,一個個身影飛速翻越屋簷,片刻之後便已經將一座四合小院包圍。

    子欽隨著黃裳站立在小院對面一棟民宅屋頂。

    站在這裡,子欽方明白黃裳所言果然未曾有絲毫的誇張,他和那座小院隔著老遠,但是卻能夠感覺到一股沖天的劍氣直襲而來。

    不管是人,還是劍,都是絕對強悍的所在。

    子欽的手忍不住握上腰際的劍柄,自學會猿公劍法之後他便一直未曾真正施展過這套享譽數千年的絕世劍法,而此時,當碰到另一個絕頂劍客的時候子欽忍不住熱血開始沸騰。

    寂靜,空曠的夜色中無數人站在小院的四周,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聲息,實際上,此時不管是包圍者,還是被包圍者,彼此都已經知道對方的所在。

    但是,沒有人打破這份平衡前,卻是沒有人情願率先出手。

    “動手。”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不知在何處吼叫起來。

    這聲音如同掉入火藥中的火星,霎時間點燃了炸藥桶,六扇門的人紛紛朝著小院內撲去,而那小院內的明教眾人亦是立即朝著外面衝出來。

    混戰在朦朧月色中開始,民居屋頂,黃裳和子欽的臉色同時一變。

    那明教的抵抗強悍的讓他們有點意外,這似乎和他們打探的消息並不一樣,而且,似乎明教中人亦不是全部都在這裡。

    方七佛。

    一個名字出現在子欽心中,他陡然間明白,他和黃裳還是著了方七佛的道,那小子顯然是刻意讓他們為其剷除更多的明教高手。

    最無奈的是這幫忙還是他們心甘情願做的,方七佛卻是不欠他們半點人情。

    子欽和黃裳臉色難看之際,那些明教**的臉色亦是一般難看,他們早計劃好滅掉方七佛的人,卻是並未曾將子欽當做大敵。

    然而,事實上此時子欽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卻是遠超他們的預計,這種壓力甚至已經超過他們能夠承受的範圍。

    “結陣,死守,莫慌,此戰勝負仍未可料。”

    那帶頭的明教首領吼叫起來,他的一邊吼叫,卻是一邊不由的拿目光看向他們之前所在的屋子,那裡才是決定今曰這一戰勝負的所在。

    六扇門此次來的高手雖然不少,但是卻絕不足以將他們都留在這裡,反過來,他們甚至有可能將六扇門的人統統留在這裡。

    一切只是要看雙方最高武力之間的比試,而明教首領對於幾方的最高武力卻是絕對放心,只因為那人的劍法委實已經不再是凡俗人可以想像。

    “你說,方七佛的人甚麼時候會殺出來。”

    民居屋頂,黃裳意有所指的開口,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同樣炯然有神,嘴角卻已經掛上淡淡的笑容。

    這一戰固然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但是看著下面那明教的強悍,他們卻清楚的明白方七佛打的多麼美妙的主意。

    而更慮的卻是方七佛打的是一網打盡的主意。

    “若是他足夠聰明,便一定不會出現。”

    子欽嘴角掛上一絲淡淡的冷笑,方七佛擺了他一道,只不過是他心甘情願被擺,若是方七佛老實護著遊家兄弟,他子欽還沒什麼話好說,但是若是此時方七佛做那黃雀的話,那卻是自己找死。

    身影微微一動,子欽若幻影般朝著那方屋子劃空而去,半空中長劍已經在手,驚天的劍氣出現。

    朦朧月,如虹劍氣。

    這一劍卻是宣戰,底下,戰鬥中的明教**氣勢紛紛一陣低落,他們之所以能夠有信心戰下去卻是因為身後那老人的如虹劍氣,然而,眼見著六扇門竟也有一人能夠施展如此劍氣,這些明教**的信心卻是猛然間遭受極大的打擊。

    “不想這世間竟還有人能夠練出劍氣,你這小輩天賦倒是極佳。”

    屋子內,低沉的聲音響起,同時,整個屋子被從中切開,老者手握長劍出現在朦朧月色之中。

    那柄古樸寶劍持在老者手中,此時,上面卻是不住的吞吐著劍氣。

    月朦朧,劍朦朧,子欽的身影在半空轉道,劃過一個弧度落在老者的對面。

    如許輕功,老人的眼中頓時露出一絲警惕,那長劍在手上微微轉過半環,卻是起手一個極為詭異的出劍姿勢。

    子欽神色一凝,手中長劍亦是順勢擺開猿公劍法的起手式。

    他固然忘卻自己的武功,但是對於曾經見過的武功劍法之類卻是未曾忘記,只是,用自己的大腦作保證,子欽發誓自己絕沒有見過如老者這起手式一般怪異的劍法。

    猿公劍法擺開起手式,同一時間雲笈七籤的內力瞬間遍布流轉,長劍之上劍芒開始閃爍,雖然不及老人那般旺盛,卻自帶著一種韌性,似乎能夠無所不摧,又無物可阻,無物可斷。

    “竟是那一脈的,今日卻是湊巧,不想能夠見到那一脈的傳人,當年未盡一戰,看來卻是由今日我們來續。”

    那老人看著子欽的劍芒,突然冷笑起來,他快速疾走起來。

    以往子欽看武俠電視的時候亦見過對招時候繞圈而走的情況,那時候子欽只覺得極為好笑,打架就打架,走什麼東西呢。

    然而,此時面對老者的疾走子欽卻才覺得實際上這種繞圈而走絕非表面那般簡單。

    就如此刻,老者每多走一步似乎都能夠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又似乎能夠給子欽帶來多一份的壓力。

    這種繞圈而走竟似乎起到了陣勢的作用。

    那壓力隨著老人的走動越來越大,子欽額頭甚至已經滑落冷汗,然而,不知為何,子欽卻只覺得自己似乎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老人的疾走。

    “那一脈的傳人甚麼時候如此無用,便連這最簡單的七殺聚集都受不了。”

    那老人在走動中嘲諷開口,他手中長劍驀然間舉起,看起來竟似乎已經不打算繼續走下去,而是直接給子欽來上一道劍氣。

    “剋我而與我同性者為七殺,小傢伙,看你的樣子這七殺之道尚未練熟,否則也不需要和猴子一樣的轉圈,真是的,你練的又不是猴拳。

    半生不熟的七殺之道對上我劍神一脈的猿公劍法還敢這般囂張,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顯擺,要不是老頭子這段時間不想和人打架保準一巴掌拍死你。 ”

    便在此時,一個戲謔而有點調皮的聲音響起,子欽聽到這聲音頓時一喜,似乎全然忘卻外界的壓力,自然的轉過頭去,立時便看到白眉道人毫無形象的坐在小院的圍牆上,那兩道白色的眉毛在風中飄啊飄的。

    “徒弟啊,虧你身上還懷有道家無上內功,竟被七殺的煞氣給震懾,真真是氣死為師。”

    白眉看到子欽看過去忍不住從牆上跳起來,就那樣站在小院的圍牆上跳著腳不滿吼叫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3 11:34
第三百六十三章 系統之外
  

    道家無上內力,陰陽家。

    白眉道人的話語入子欽之耳卻好似天文一般。

    道家,陰陽家,這些稱呼讓子欽不由的感覺時空錯亂,這到底是天龍的世界,還是那秦時明月的世界。

    然而,不管如何,白眉道人卻是指出雲笈七簽的內力似乎能夠剋制這所謂的七殺。

    說實話,前世的時候子欽不過是個普通的臨時演員,固然演過不少戲,但是在二十一世紀中華大地經過無數變革,許多古老的東西卻已經消失乾淨,那陰陽家似乎也早已經絕跡中華大地,僅在東邊的小島上還有一些殘餘。

    這所謂的七殺子欽卻是半點不懂,半點不知。

    只不過,不知是不知,子欽卻非笨蛋,這七殺怎麼聽都不像是堂堂皇皇的王者之道,那麼,不是王者必然便是陰暗屬性的,而雲笈七​​簽的兩種內力恰好一陰一陽。

    頓時,子欽體內內力流轉,那幾乎從不知道作用的陽性內力霎時間流轉全身。

    寶劍之上,劍芒猛然間一晃,霎時間,如同烈日當空,籠罩在子欽身周的那股壓抑消失的乾乾淨淨,那持寶劍的老人身影微微一晃,已經退到了子欽的對面。

    “與人鬥劍,且尋外幫助算什麼本事。”

    老人的臉色有點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施展所謂的七殺之道耗力過度,還是因為子欽那陽性的內力傷到了他。

    老人話語剛落下,子欽嘴巴一張就要反駁。那圍牆上白眉道人卻已經再次大呼小叫起來。

    這老人的脾氣亦是極為單純,而且很有點赤子童心,卻是直接從旁就嚷嚷開來。

    “幫助什麼,幫助什麼,我老人家甚麼時候幫助過我那徒弟,若是當真幫助我老人家將早準備贈與我徒弟的劍這會兒贈過去,嘿嘿,恐怕不用打,光是那劍的劍氣就足以滅殺你不知道多少次。”

    圍牆上,白眉道人一邊跳著腳嚷嚷。一邊卻是猛然間舉起一柄古樸而帶著一絲悠然道韻的長劍。

    這柄劍現眾人皆是好奇的看過去。那白眉道人見著眾人紛紛注視他卻大為得意,他手臂一展便將那劍拔出了鞘。

    頓時,一股若秋虹般的水紋在夜色中蕩漾開來,這朦朧月色中那柄長劍的劍身竟似乎深淵一般飄渺而幽邃。

    不需再看其他。便是這一份賣相。便絕無人不知這柄劍乃是千古名劍。一時間,所有看到這柄劍的人都已經痴掉,武人哪有不愛劍的。尤其是這等千古名劍。

    “陰陽家的小傢伙,你且看看我老人家可曾騙你,這柄劍可能靠著劍氣擊殺你。”

    白眉道人看著眾人癡呆的樣子不由的更加得意,他猛然間將那柄長劍直直舉起,一絲內力運轉其上,陡然間,但聞一聲龍吟,那柄長劍之上卻是激射出一條神龍的虛影,沖天的劍意中這神龍虛影若隱若現,神駿無比,卻又給人威臨天下的感覺。

    那持劍老者此時更是呆呆傻傻,這神龍虛影出現的時候他便已經感覺到一股壓抑,他所學的劍道本是七殺之道,乃是主天下殺伐之道,雖是陰陽一脈,但是和上古時期的兵家卻亦是極為接近。

    然而,這神龍虛影之中卻分明蘊含一絲高貴莫名的氣息,這股氣息沛然無比,他那點殺伐之氣不需直接接觸這虛影便已經直接顫抖起來。

    而老者的目光更是直視那白眉道人手中長劍的劍身。

    如深淵一般幽邃而飄渺,其中有神龍盤臥,持之可運轉神龍之力,其威不可抗,其勢不可擋。

    老人神色癡呆,驀然間驚呼出聲。

    “七星龍淵,竟是七星龍淵。”

    和旁人不同,那些俗人故有知道十大名劍的,但是僅僅是一絲半點,更多的卻以為那一星半點都是傳說,然而,作為陰陽家一脈的傳人,老人卻是深知十大名劍的傳說絕非虛假,甚至,那傳說亦未曾將這些劍的厲害完全表現出來。

    中華自古以來武道盛行,那名劍寶刀更是不知凡幾,不談其他,便是歷史上留名的除去十大外尚有倚天,青紅,大夏龍雀,雪霽等等,等等。

    然而,自古而來的十大名劍卻僅有那十柄,僅此一點卻能看出這十大名劍的非凡之處。

    七星龍淵,在後世文人的修飾中僅僅因為那漁翁的大義而被歌頌,卻又有幾人知道七星龍淵最初的名頭卻是因為它蘊含的那股神龍之力。

    錯非如此,後世帝皇又怎麼會將其作為鎮國之物,便如大唐太祖,太宗兩任帝皇都是將其作為隨身佩劍。

    然而,實際上這柄劍尚非這般簡單,據聞這柄劍曾經遺失諸葛孔明的隨身佩劍。

    世人皆知諸葛孔明此人,卻不知道他的學識極為駁雜,不僅僅有儒家,亦有兵家和道家。

    且此人的智慧委實天下無雙,他學儒家,得治國之道,學兵家得戰法之道,學道家卻得陣法之道。

    當年此人重現道家八卦大陣並將之簡化為八陣圖,卻才得這柄道家歷代相傳的名劍,不想其後此人卻是捨棄道家,專心兵家和儒家,只道那道家的八卦大陣過於逆天有傷天和。

    亦是因為如此,在最後時刻諸葛孔明擺下七星續命大陣的時候道家卻才從中作梗取走了七星龍淵這柄作為陣眼的寶劍,從而使得諸葛孔明功虧一簣。

    然而,不管這柄寶劍以往的主人有何下場,但是這柄劍卻是當真被歷代最強的道家名人,以及雄霸天下的帝皇握有過,所以,這病名劍之上卻實實在在蘊含無雙的威勢。

    老人的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他自知自家事,七殺之道是殺伐之道,然而,那七星龍淵當年隨著諸葛孔明和李淵等又經歷多少殺伐之事,這柄劍上的殺伐之氣固然不如上面的神龍氣息,但是卻絕對在他之上。

    便是殺氣相剋他亦是死路一條。

    “陰陽家的小傢伙,現在知道老人家沒騙你吧,哈哈哈,認識自己的錯誤了吧,認識就快滾。”

    白眉道人看著那陰陽家老者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擺著手讓那老者快滾。

    這話固然不好聽,但是入那個老者耳中卻恍如仙音,此時他已經窮途末路,僅有死路一條的下場,而白眉道人這個快滾二字卻分明是放他走,給他一條生路。

    老人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白眉道人,又看向子欽和黃裳,這個老頭也不笨,卻是知道白眉道人說話都是大大咧咧,卻是做不得準。

    “回去告訴明教的高層,此事未曾罷休。”

    黃裳聲音冰冷,他固然不想放過這個老人,但是卻也知道這裡除去白眉道人外也僅有子欽能夠留下這個老人,但是,白眉既然已經讓老人走,子欽作為徒弟卻絕不會阻止。

    老人朝著白眉恭敬的拱拱手,亦不多話,轉身便飛身離去。

    這時候,子欽亦不再理會下面的廝殺,情況顯然很明了,六扇門斷然是能夠全滅那些明教中人,而遊家兄弟則明顯被方七佛握在手上。

    身影一展,子欽亦是飛身到了那小院的圍牆上。

    這七星龍淵神奇無比,又是千古名劍,子欽自然亦是喜愛至極。

    上到圍牆,他立即從白眉道人手上接過這柄千古名劍,入手之下頓覺一股氣息傳入自己體內,霎時間,他覺得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隨之一震。

    “徒弟,先收起來,暫時你還不能用這柄劍,為師還得幫你一把,待到你將體內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卻才能夠將這柄劍的威力展現,那時候就不怕別人再搶回去。”

    白眉道人嘻哈哈的道,說到最後一句,便是子欽正沉浸在七星龍淵的神妙之中亦是為之一愣。

    再搶回去,這四個字值得咀嚼,他抬頭看向白眉道人。

    “師傅,這柄劍,這柄劍是您,您…………”

    話到這裡子欽亦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下去,這柄名劍似乎是白眉道人從哪裡搶來的,而且,對方似乎也極強,所以白眉道人才擔心現在子欽實力不足拿出來顯擺會被人搶回去。

    “那個,徒弟,你可知你體內的潛力無比巨大,尤其是在道家一脈,為師第一次見到你就能夠感覺到你體內有一股極為精純的道家氣息,那氣息絕對屬於道家正統的氣息,不僅僅蘊含內力之道,且似乎還有著上古便斷絕的氣道。”

    白眉臉色一紅,卻是飛快的轉開話題。

    初時,子欽還想繼續那話題調笑一下白眉道人,但是,當白眉緩緩說開話之後子欽卻是猛然間一震,隱約的似乎覺得白眉所言對自己極為重要。

    “不過,除去道家氣息,為師卻還在你體內感覺到了一股超乎尋常的死亡氣息,那氣息似乎和劍道息息相關,似乎是由劍道發展而來,總之,你體內有著極多的不尋常氣息,任意一股拿出來都絕對驚天動地,可惜,不知為何這些氣息似乎都被封印了起來。”

    白眉道人緩緩而言,子欽神色終於巨變,他已經可以確定白眉道人所言定是他那失去的武功,只不過,那系統抹去的東西白眉卻如何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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