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戰爭] 無限之軍事基地 作者:西方蜘蛛(已完成)

 
e010203 2013-6-25 13:44: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6 858599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8 02:03
一千一百十一. 大嘩變

戰爭局勢的變化讓人震驚意外。

裡夫斯上校所指揮的第8旅竟然嘩變了。

在早些時候,裡夫斯上校召集了全旅的軍官,當著他們的面升起了英格蘭的國旗,而響起的國歌也不再是愛爾蘭從20年代便一直在使用的「戰士之歌」,而是「天祐吾王」。

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了今天不一樣的地方。

裡夫斯上校當著所有軍官的面讀出了女王陛下寫給自己的信,然後用緩慢低沉的語氣說道:

「我已經決定繼承我的父親曾經走過的道路,我將效忠愛爾蘭、效忠英格蘭、效忠女王陛下。我將為了裡夫斯家族的榮譽而戰,我將發誓遵從於『英愛條約』,永不反悔。我不願意我所深愛的土地遭受戰爭,我不願意在愛爾蘭的土地上燃燒起戰火。我將用我的方式歡迎女王陛下的歸來,而你們?我希望你們也能夠追隨我的步伐。為了我們的國家,為了我們的民族。天祐女王,天祐愛爾蘭!」

「天祐女王,天祐愛爾蘭!」

沒有過多的猶豫,幾乎所有第8旅的軍官都接受了裡夫斯上校的命令。只有個別軍官並不願意追隨裡夫斯上校嘩變,上校也並沒有為難他們,而是放他們離開了軍營。

1966年10月4日中午12時,這原本是羅蘭多將軍命令第8旅全部投入攻擊的時間,但是第8旅卻在裡夫斯上校的帶領下戰場倒戈。

愛爾蘭政府軍陷入到了混亂中。

尤其是羅蘭多將軍,簡直就無法相信會發生如此可怕的事情。他很早就知道裡夫斯上校是所謂的同情者,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裡夫斯上校竟然會背叛了政府,背叛了自己。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加可怕的呢?

而且更讓人憂心忡忡的還遠遠不止這些,裡夫斯上校在倒戈後迅速指揮著第8旅向政府軍發起了猛烈攻擊。而在得到了裡夫斯上校的增援後,愛爾蘭共和軍也同時發起了猛攻。

戰場的局勢一下被逆轉了,一直處在進攻一方的政府軍被迫暫時轉入到了防禦作戰之中。

所有的事情還僅僅是開始而已。利用自己在軍隊裡的影響力和關係,裡夫斯上校在當天下午就成功的策劃了兩架隸屬於警察部位的武裝直升機也發生了嘩變,加入到了愛爾蘭共和軍的一方。

這一來場面就有些滑稽了。原本一直在攻擊著叛軍的武裝直升機,現在卻對政府軍進行了瘋狂的掃射和轟炸。

軍心變得混亂起來,羅蘭多將軍不得不一面下令堅守抵抗,一面要求政府立刻增援援軍,但是援軍的立刻趕到又哪有那麼容易?

「很快就會再次發生重大改變的,很快。」王維屹看起來非常滿意戰場的態勢,他微笑著說道:「頂多還有一天,政府軍的內部就會發生嚴重混亂,我想裡夫斯上校的影響力還會進一步增加的。」

在他的命令下,亞當斯很快從莫伊爾調來了大量的高音喇叭,喇叭不停頓的在播放著愛爾蘭共和軍的宣傳口號,他們要求政府軍的士兵們立刻放下武器,站到的這一方來。他們要求政府軍的所有官兵,都為了女王陛下而戰,為了愛爾蘭真正的尊嚴二戰。

在之前這些宣傳也許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可是在這樣的戰場局面下卻發生了最根本性質的改變

頭頂,是不斷出現的武裝直升機,地面,是隨時隨地有可能發動大規模進攻的叛軍。再加上那些高音喇叭不間斷的呼喚,讓許多政府軍的官兵都變得心煩意亂起來。

是啊,對面的那些人的確都是一些叛軍,但那又怎麼樣呢?現在必須要考慮考慮自己的未來了。誰都能夠看到芬頓政府的失敗,當女王陛下重新踏上英格蘭的土地後,他們會對愛爾蘭採取什麼樣的態度呢?而這些政府軍的士兵,是繼續執行芬頓政府的命令,還是該考慮一些別的出路了呢

羅蘭多將軍同樣也必須面對這樣的選擇了說實話,他倒並不十分怪罪裡夫斯上校的背叛,如果當時自己身在他的位置也許會做出一樣的選擇的但是,要讓他背叛卻似乎有些困難,他是芬頓總統親自任命的一位將軍

在英格蘭發生政變後,芬頓總統的特使找到了他,與他進行了密談,並且許諾將當時還是上校的他提拔到將軍的位置上,條件便是對芬頓政府效忠。在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羅蘭多將軍接受了這一條件。

一個人可以背叛一次,但如果接二連三的背叛對於自己的聲譽將造成無可挽回的影響

可是,該如何扭轉目前被動的局勢呢?羅蘭多將軍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如果形勢繼續這麼發展下去,自己所統領的政府軍的崩潰只是遲早的事情。

「將軍,有您的電話,是從叛軍那裡打來的。」

這個聲音一下驚醒了羅蘭多將軍,他遲疑了很久才接過了電話:「我是羅蘭多。」

「羅蘭多將軍,你好,我是恩斯特.勃萊姆。」

「你是誰?」

「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

「上帝啊,你是亞力克森男爵?」

「是的,你完全可以這麼稱呼我。」

「男爵閣下,很榮幸在這裡能夠聽到您的聲音,怎麼,您也是支持叛軍的嗎?」

「他們是否是叛軍要看你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電話那頭亞力克森男爵的聲音非常從容:「羅蘭多將軍,你應該想到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給你打來這樣的電話。是的,沒有什麼可以否認的,我是來勸降的。」

「男爵閣下,很感謝您能給我打來這個電話。」羅蘭多將軍克制著內心的緊張不安:「但是我已經宣誓向政府效忠,我是一個軍人,我絕不會背叛我的信仰。」

亞力克森男爵似乎笑了一下:「羅蘭多將軍,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是否是叛軍要看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而信仰也同樣要看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我尊敬你做為一個軍人的堅持,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明白,包括你在內的整個愛爾蘭都已經向英格蘭國王宣誓效忠過我很想知道你的第二次效忠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做出的」

這是羅蘭多將軍最怕聽到的話,也是一直讓他覺得非常不安的一件事情。

他屏住呼吸聽著亞力克森男爵說了下去:

「羅蘭多將軍,裡夫斯上校和他的第8旅已經加入到了的一方,而且我確信他們很快就將取得勝利。做為一個失敗者,我不認為你現在還有更加多的選擇。你可以戰鬥到底,但你必須要面對一次次的嘩變,也許一分鐘後,你會發現你的副官正用槍對著你的腦袋」

羅蘭多將軍情不自禁的朝著自己的副官看了一眼

「當然,另一種選擇是和我們在一起你會認為和叛軍合作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這會對你的名譽造成極大的損害,可是當愛爾蘭的勝利後,我想未必一定是愛爾蘭共和軍來管理這個國家。愛爾蘭的人民完全可以按照他們的意圖選舉出他們愛戴的總統,一個戰爭中的英雄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羅蘭多將軍怦然心動,亞力克森男爵說的那個戰爭中的英雄好像所指的正是自己

「女王陛下將會完全寬恕你之前做的一切,這點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名譽做出擔保沒有什麼可以猶豫的,時間非常緊迫,我同時還可以再一次的告訴你,你唯一的裝甲部隊就和你的空中力量一樣,也已經選擇了加入我們的一方。」

羅蘭多將軍被徹底的驚呆了,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加可怕的事情呢?失去空中力量,已經讓政府軍陷入到了巨大的被動之中。一旦裝甲部隊再行嘩變的話,局面將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您說的是真的嗎,亞力克森男爵?」

「我不喜歡用欺騙的方式來爭取到我的盟友羅蘭多將軍,如果你願意和我們一起並肩戰鬥,你將被任命為愛爾蘭臨時政府的總司令,負責全權指揮所有的軍隊。而你也將得到德國方面和女王陛下的全力支持,同時,在戰爭結束後,你將被授於爵位。」

優厚的條件再度讓羅蘭多將軍心動。被王室授予爵位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本來在羅蘭多將軍的設想裡,自己大概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但是,現在如此的好事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作出決定。羅蘭多將軍,現在是下午1點,我希望在3點前能夠得到你的答覆,祝你好運,羅蘭多將軍。」

電話被掛斷了。

「給我倒杯酒來。」羅蘭多將軍坐了下來,當他接過了副官遞過的酒:「索比,你會背叛我,並且用槍對著我的腦袋嗎?」

「我不知道,將軍。」索比的回答完全出人意料:「起碼現在我還是忠誠的,可是如果我被人用槍頂著腦袋,然後他們逼迫我必須也用槍對著您的腦袋的時候,我想我會動搖的。」

羅蘭多將軍沒有責怪自己的副官,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是的,人都是自私的,當自己的生命安全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誰也無法猜測。

這就和裡夫斯上校於空中部隊的叛變是一樣的。啊,還有即將叛變的裝甲部隊。

「我想我們應該做出一些正確的選擇了」羅蘭多將軍沉吟著說道:「剛才,亞力克森男爵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我放下武器站到他們那裡去。我很矛盾,儘管我即將遭受到失敗,但我畢竟還是政府軍的將軍,而現在這樣的將軍難道真的要和叛軍進行合作嗎?」

索比在那想了一下:「將軍,如何選擇在於您,但是從我來看,戰爭已經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要知道我們失去了如此多的力量,即便連明天也都無法支撐過去。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失敗者的,沒有。勝利者將會享受巨大的歡呼和熱情的鮮花,而失敗者呢?最好的結局就是解甲歸田,甚至會被關進監獄接受所謂正義的審判,而在我看來那一些正義其實是完全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的」

羅蘭多將軍默默的點著頭,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副官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至於到底是和誰合作其實並不重要,亞力克森男爵也好,或者是叛軍領袖亞當斯也好。」索比繼續低聲說道:「在我看來,如何在勝利後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亞當斯雖然在某些地方享有聲望,但卻始終無法和您相比擬,您說呢?」

羅蘭多將軍的眼睛亮了起來亞當斯雖然在某些地方享有聲望,但卻始終無法和您相比擬!

是的,亞當斯和他的愛爾蘭共和軍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受歡迎的對象,只是這兩年隨著戰爭的到來以及局勢的轉變也擁有了一些追隨者,而自己呢?自己的出身正統,只要在女王回歸的問題上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未來的一切都將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索比,你真是一個不錯的副官。」羅蘭多將軍喝光了杯子裡的酒:「那麼,我想我們該做出正確的選擇了。」

羅蘭多將軍做出了自己正確的選擇:

1966年10月4日下午3點,在裡夫斯上校叛變後的幾個小時之後,愛爾蘭平叛部隊的總司令羅蘭多將軍也宣佈起義,加入到以亞當斯為首的愛爾蘭臨時政府中。

變化實在快的讓人無法接受,幾個小時的時間便天翻地覆,兩萬人的政府軍和警察部隊集體在戰場倒戈

羅蘭多將軍被迅速任命為愛爾蘭臨時政府所有武裝力量的總司令,並且在當天夜裡7點發表了他的聲明:

「對於我做出的抉擇我自己也覺得非常痛苦我感謝政府曾經給予我的巨大信任,但身為一個軍人卻絕對無法容許自己的國家陷入到無窮無盡的戰火之中我們曾經向國王陛下宣誓效忠,這一誓言至今還在我的耳邊迴盪,我們效忠的對象並不是非法的所謂什麼芬頓政府愛爾蘭的士兵們,愛爾蘭的人民們,做為一個將軍,我懇求你們站起來,迎接女王陛下的到來,恢復愛爾蘭的和平,我懇求你們拋棄那個芬頓政府,我懇求你們為了自己的尊嚴和生存而戰。我無法要求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按照我說的去做,但我卻希望你們中的大多數人能夠如此愛爾蘭的未來和希望就在今天,愛爾蘭的榮耀和和平就在我們的手中」

羅蘭多將軍的這份聲明造成的影響力是具有殺傷性的。在愛爾蘭,這位將軍享有著一定的聲望,現在,就連他也站到了武裝的一面。

愛爾蘭政府陷入了慌亂中,芬頓政府也同樣陷入了慌亂中。他們無法想像那麼龐大的平叛大軍現在全部加入到了叛軍的一方。幾天的時間,只有短暫的幾天時間,愛爾蘭的天便已經發生了如此重大的變化。

在羅蘭多將軍的聲明發表後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又陸續有數支愛爾蘭政府軍和警察部隊宣佈效忠於女王陛下。

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宣佈效忠於女王陛下,而並不是亞當斯所領導的愛爾蘭臨時政府。

「你認為亞當斯能夠成功嗎?」王維屹很滿意目前的一切,他朝身邊的威爾看了一眼。

「他不會去的成功的。」威爾淡淡的回答道:「當勝利後,無數的人都會盯著那些空出來的位置,而亞當斯擁有什麼?不,他什麼都不擁有,他最後只會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王維屹笑了笑:「就和邁克爾.柯林斯一樣,他是愛爾蘭家,被尊稱為愛爾蘭國父。參加過1916年復活節起義。1918年當選議員。同年任自治政府財政部長。1921年愛爾蘭後,任省長。不久愛爾蘭內戰爆發,任自由國家軍隊司令。可是這位國父的結局又是如何?他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儘管在他死後有上萬人前來哀悼他,但那又怎麼樣呢?他死的時候才只有三十多歲,不過是政治鬥爭中一個可憐的犧牲品而已。」

威爾也笑了笑:「是啊,政治鬥爭中一個可憐的犧牲品而已,亞當斯的結局我想大概不會比他的前輩好多少。男爵,愛爾蘭的問題很快會得到解決的。下面呢?」

「迎接就要到來的登陸。」王維屹回答的非常果斷:「威爾,我期待這一天已經期待了太久太久,我現在的心情就和我當年一樣的激動。」

這一天已經很快就要出現了!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8 02:04
一千一百十二. 決戰爆發之前

1966年10月8日,上午6:00。

軸心聯合指揮部。

所有人等待的這一時刻終於到來。這一天必然將永遠的記在到歷史上,這一天——「新海獅計劃」正式拉開大幕!

黎明時分,所有的指揮官們都已經就位。

軍艦、飛機、導彈,和那些完成作戰準備的士兵們,都在安靜的等待著,但是表面上的平靜,卻根本無法掩飾他們內心澎湃的激情。

——新海獅計劃——這是1966年的10月8日!

當德意志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和大英帝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走進來的時候,指揮部裡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元首先生,請你讓這一切都開始吧。」伊莉莎白二世顯然也有一些激動。

遭到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流亡的滋味也不好受,但這一切的苦難很快就將過去。她即將迎來的將是自己的人生中永遠不會忘記的一段歷史。

「女王陛下,我覺得還是應該你來。」

「不,元首先生。」伊莉莎白二世微笑著道:「我是一個流亡的女王,我想如果沒有德國的幫助,或許我現在已經成為了那些叛軍的俘虜。而且我覺得現在不是謙讓的時候。」

希特勒沒有再謙讓,他來到了麥克風前,略略沉默了一下後說道:

「50年前,我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25年前我參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兩次世界大戰對於我一生的影響都是巨大的。我見證過德意志的失敗,也見證過德意志的勝利。當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並且即將結束的時候,我想和你們討論一下我此刻的心情。我認為我會非常激動,但我卻發現我是如此的平靜。我想問這是為什麼?我很快就有了答案。因為我知道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考驗的我們,不再會失敗。哪怕失敗曾經距離我們如此之近。我確信勝利早就已經牢牢的掌握在了我們每一個人的手中。

德意志的軍官們,英格蘭的軍官們,法蘭西的軍官們。在歷史上,我們曾經是朋友,是敵人。我們曾經為了彼此的利益爆發過可怕的戰爭。但這一切都已過去。現在在我們的面前都只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這是一個完整的同盟,一個利益相關的同盟。在此之前,我想向所有的人首次提出一個概念,而這個概念的發明者並不是別人,他是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有人叫他骷髏男爵,有人叫他地獄男爵。無論什麼樣的稱呼,都無法妨礙他的偉大。不管是做為他的朋友或是做為他的敵人都是如此。而這一概念甚至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還在進行的時候他就曾經對我說過:

一個聯合的歐洲——歐洲聯盟!

不,我想你們中也許有的人會誤會,難道新的戰爭又要爆發?但是我想告訴你們每一個人的是,這個歐洲聯盟的建議不是用戰爭的形式,而是用和平的形式。

歷史上,曾有數個帝國用武力統一了歐洲的廣大地區,比如羅馬帝國、法蘭克帝國、神聖羅馬帝國、法蘭西第一帝國和德意志。

歐洲統一的思想,其實在20世紀以前就已經出現。中世紀時期的法蘭克帝國和神聖羅馬帝國等都將歐洲許多地區統一在其疆域之內。1453年,拜占庭帝國首都君士坦丁堡被奧斯曼帝國攻破後,波希米亞國王喬治就於1646年建議,歐洲基督教國家應該組成聯盟,對抗奧斯曼帝國的擴張。1776年,美國戰爭爆發,當時就有歐洲人設想歐洲倣傚美利堅合眾國,建立歐洲合眾國,支持此提議者包括拉法耶特侯爵、泰狄士.高斯士高等等。19世紀初,拿破侖曾在大陸封鎖期間在歐洲大陸實行關稅同盟。

而亞力克森男爵的思想是將這一同盟更加發揚光大。

戰爭,給歐洲帶來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上的破壞,我們需要的是聯合,而不是敵對,一個聯合起來的歐洲將成為全世界最龐大、最具有統治力的組織!

我們的祖先無數次的想將這一設想完成,但卻因為各種的原因都沒有能夠成功,而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裡,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希望。

德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意大利人,比利時人、荷蘭人或者盧森堡人,都應該結成一個完善的整體,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

也許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嫌早了一些,但是我今天卻必須要告訴你們這一設想。歐洲的命運並不是掌握在某一個人的手中,歐洲的命運掌握在我們所有人的手中。我們每一個人都將成為這片土地真正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人!」

這是德國方面首次在公開場合提出了「歐洲同盟」這一概念。儘管之前也有許多名人提出過類似的概念,但由一個國家的領袖親口說出這還是首次。

希特勒的聲音繼續在那裡響起:

「當然,這並不是現在就要立刻解決的。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大海對面的那些敵人。先生們,決定我們榮耀的一刻已經到來。先生們,結束戰爭的時刻已經到來。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們每一個人,在我們積極準備登陸作戰的時候,我們的亞力克森男爵早就已經進入了英國,並在那裡進行了無數的努力。是的,我想你們並沒有聽錯,男爵閣下比我們中的任何人都更早的進入了英國。他讓戰爭變得更加簡單,而這僅僅是憑藉著他一個人的力量。

也許許多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德意志帝國的元帥居然會做出如此冒險的事情?可是對於德國的軍官們來說這只是男爵所有經歷過的冒險中最普通的一次而已在他的一生裡,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危險。為了勝利他可以付出一切。

先生們,亞力克森男爵正在大海的那一頭等著我們,我們還有什麼理由漫不經心的呆在這裡?我們的飛機已經開始轟炸,我們的軍艦已經完成準備,我們的士兵隨時都可以出征!去吧,我英勇的士兵們。為了我們共同的夢想,為了那個正在英格蘭孤軍奮戰的人!

我懇求你們,德國的士兵們,英國的士兵們,法國的士兵們。用你們高昂的士氣和無法阻擋的戰鬥熱情,摧毀每一個企圖阻擋在你們面前的人!

戰爭萬歲!統一的軸心萬歲!」

戰爭萬歲!

當阿道夫.希特勒喊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徹底的調動起來。「戰爭萬歲」狂熱的呼喚響徹在每一支準備登陸的軍隊中!

1966年10月8日,7時。

軸心總指揮埃爾溫.隆美爾看了一下時間,然後用低沉但卻有利的聲音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開始!」

這一天,「新海獅計劃」在阿道夫元首和隆美爾元帥的聲音中正式爆發

倫敦,同盟國總指揮部。

毫無疑問,軸心的登陸作戰已經開始!

在此之前,盟軍的情報部門也做了大量的努力,他們甚至成功的得到了「新海獅計劃」的全部,為此,盟軍早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1966年10月中旬之前,以德軍為主力的敵人將對普利茅斯軍港發起大規模進攻,並同時大舉登陸。

盟軍的全部重心都已經放到了普利茅斯。

情報陸續的傳來,讓整個盟軍的指揮部裡看起來混亂不堪。戰爭一觸即發,這讓芬頓總統、威爾金斯總理和卡帕農部長也都坐不住了,他們無一例外的出現在了指揮部。

甘德拉將軍決定在英國進行一場漂亮的戰爭,哪怕戰爭的最後結果會以盟軍的失敗而結束!

讓他欣慰的是,「莫約爾中校」在身份暴露後似乎一下從英國消失了說實話,甘德拉將軍害怕這個人,只要這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特都會覺得心神不寧,甚至無法安心的指揮軍隊。

而現在,這樣的擔心已經暫時不存在了。

「根據我們的情報,大量的敵人軍隊已經完成集結,戰爭有可能在幾個小時之內爆發!」外面還是一片黑暗,但指揮部裡卻是燈火通明。甘德拉將軍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10月8日凌晨3時。

「將軍閣下,有可能守住嗎?」芬頓總統擔心地問道。

「身為一名軍官,贏得戰爭的勝利是我們必須要做的。」甘德拉將軍毫無遲疑的回答道:「我會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總統先生,在普利茅斯敵人將會經歷登陸作戰以來第一次的重大損失。在那裡,我們安置了龐大的防衛力量,而且在美國本土,新的增援正在陸續到達。」

甘德拉將軍的話讓以芬頓總統為首的英國官員多少放心了一些

一道道的命令從甘德拉將軍的嘴裡被下達下去,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忙碌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離最終決戰已經越來越近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甘德拉將軍的心裡總是有一些隱隱的不安

「莫約爾中校」在身份暴露後去了哪裡?德軍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新海獅計劃」已經被洩露了嗎?德國完善的情報系統在做什麼?還有那些之前在英國猖獗無比的地下抵抗組織最近一段時候為什麼會銷聲匿跡了?

愛爾蘭的動盪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答案甘德拉將軍一條也都無法回答自己

華盛頓,1966年10月8日凌晨3::30。

「總統先生,登陸戰有可能在幾個小時之內爆發。」

威廉總統從似乎永遠也都處理不完的文件裡抬起了頭:「倫敦方面已經完成準備了嗎?甘德拉將軍呢?他有信心取得勝利嗎?」

「是的,倫敦方面已經完成了充分的準備,同時我相信甘德拉將軍也能夠取得戰爭勝利的。」身為總統的高級幕僚,特納顯得信心非常充分:「甘德拉將軍是個經驗非常充足的將領,而且我們也掌握了敵人『新海獅計劃』的全部核心,我堅信最後的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特納,也許你過於樂觀了。」威廉卻輕輕嘆息了一聲:「在戰爭爆發之前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比如甘德拉將軍的兒子忽然會和謀殺案牽扯上了關係,更加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在審判中卻又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那麼多的變化,以至於讓甘德拉將軍的兒子被無罪釋放。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偶然的嗎?」

特納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總統先生的話好像在那暗示著什麼特殊的意思

「總統先生,您認為甘德拉將軍有嫌疑嗎?」特納試探著問道:「如果那樣的話,我建議立刻撤換我們在英國的指揮官。」

威廉苦笑了一下:「已經來不及了,我們根本無法找到能夠替換甘德拉將軍的人現在我們唯一能夠祈禱的就是甘德拉將軍能夠不要辜負一個美利堅軍人的榮譽。至於你所說的『新海獅計劃』,同樣也是最讓我迷惑的地方。德國的情報機關素來都以嚴密謹慎到如同一臺機器那樣而著稱,但為什麼這一次如此重要的計劃被洩露之後,德國方面卻任何的反應也都沒有?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計劃已經被洩露了,還是其中有某些別的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在裡面」

特納對於這一點倒並不是太贊同:「總統先生,為了能夠得到這份計劃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但是我們的敵人卻是一個可怕的人!」威廉略略抬高了一些自己的聲音:「從他一出現在倫敦開始,就發生了無數古怪的事情,而『新海獅計劃』也正是從那個時候洩露的。為什麼?是巧合?還是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特納知道總統先生說的那個人就是讓所有人都無比畏懼的可怕的亞力克森男爵

「莫約爾中校,莫約爾中校。」威廉冷笑了幾聲:「真是諷刺啊,亞力克森男爵用莫約爾中校這個他從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就不斷使用的名字從容的出現在倫敦,從容的進行了那麼多的破壞計劃,但我們所有的人都被蒙在了鼓裡。甚至我們的人還心甘情願的幫他幹掉了他的敵人。還有比這更加讓我們覺得丟臉的事情嗎?『銀河』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旦戰爭爆發的話英國國內的那些官員會出現什麼樣的反彈特納,我的心裡非常的不安,非常非常的不安,我總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不,我有預感,敵人的攻擊目標絕對不是普利茅斯!」

特納倒吸了一口冷氣:「既然這樣的話,要不要立刻通知甘德拉將軍?」

「你認為現在還來得及嗎?」威廉煩躁的鬆開了領帶:「我們絕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普利茅斯,而戰爭將在幾個小時內爆發,更加重要的事,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德國人的真正目標是什麼?不,我們到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特納在總統先生的話裡聽到了無比的沮喪。他只是有些奇怪,總統先生為什麼那麼肯定敵人的主攻目標絕對不是在普利茅斯?

威廉並沒有告訴部下全部,但他卻可以相信,自己的父親亞力克森男爵絕對不會讓他的敵人那麼舒服愉快的部署兵力的你不是什麼敏銳的直覺,也不是什麼超常的判斷,這只是一個兒子對於父親的瞭解而已但是他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卻無能為力,是的,當他的父親亞力克森男爵出現的那一刻威廉已經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

「總統先生,米爾斯中校和傑德上校怎麼辦?」特納決定沖淡一些不愉快的談話。

「他們都是被冤枉的,這點我可以確定。」威廉稍稍恢復了一些平靜:「他們在英國工作了太長太長的時間,在我看來他們的忠誠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我們都是上了敵人的當,我們都被亞力克森男爵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特納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要不要立刻釋放他們並讓他們重新回到工作中?」

「釋放他們?」威廉朝自己的部下看了一眼:「特納,有些時候我們明明知道對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但卻無法改變他們的命運。在倫敦,在英國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們需要有人來為這些事情承擔責任。」

特納完全的明白了,米爾斯中校和傑德上校就是必須為此承擔責任的人。

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過錯,如果一定說要有,那麼他們唯一的過錯就是坐在了那張位置上。「銀河」號的被綁架,一連串情報的洩露,都需要有人來為此承擔責任,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需要替罪羊。

而非常不幸的是,米爾斯中校和傑德上校正是這樣的替罪羊!(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8 02:05
一千一百十三. 天祐女王

1966年10月8日。

這是一個將被歷史永遠銘記的日子,這是一個將在大多數人的記憶裡都不會被忘記的日子。

戰爭,在這一天終於降臨在了英格蘭的土地上。

7::00,籌謀已久的「新海獅計劃」終於拉開了大幕。

無數的飛機黑壓壓的出現在了天空,無數的導彈從艦艇上呼嘯而出。但所有力量的目標卻並不是之前盟軍所想像的普利茅斯,而是:

伊斯頓!

這是令人震驚並且難以想像的一幕,當導彈和炸彈落到伊斯頓的土地上,盟軍指揮部這才徹底的反應過來,並且陷入了完全的混亂之中。

上帝啊,他們上當了,他們每一個人都被德國人欺騙了!德國人從來就沒有把普利茅斯當成自己真正的攻擊目標,而盟軍卻好像一個傻子一般被德國人耍得團團轉,他們把全部的主力都安放在了該死的普利茅斯!

亂了,盟軍的指揮部亂了,英國芬頓政府也亂了。

在伊斯頓,他們根本沒有安排多少的防禦力量,如果不是甘德拉將軍竭力主張在那裡安放了一個美軍海軍陸戰隊和英國人一個旅的政府軍的話,那麼在伊斯頓甚至只有一些不可靠的警察部隊。

陷入混亂中的盟軍完全無法尋找到合適的應對辦法了。而此時,他們唯一的期望就是伊斯頓的守軍能夠為他們帶來奇跡了。

可是奇跡並不是每一次都會發生的。

此時,在伊斯頓負責指揮的美軍指揮官簡森中校和英國政府軍指揮官托羅斯上校遠遠比他們的上司更加慌亂。

炸彈一枚接著一枚的落在了伊斯頓的土地上。燃燒起的火光和爆炸足以淹沒所有的一切,這讓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甚至就在前幾天盟軍指揮官召開軍事會議的時候,也都沒有通知他們參加。在盟軍指揮部看來,伊斯頓完全沒有任何遭到攻擊的可能。

但是現在所有的不可能都發生了。

並不牢靠的岸防設施很快便遭到了毀滅性的的打擊,而軸心國的軍隊似乎並沒有立刻登陸的意思,他們依舊在執著的一次次反覆梳洗著敵人的陣地。

他們要用最輕鬆愉快的方式來達到作戰目標。

求援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到了盟軍的指揮部,可惜的是他們得到的回復只有一個:堅守住,無論如何都要堅守到增援的到來。

這樣的命令無論是美國人還是英國人的指揮官都無數次的得到,但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其實所有的人都很清楚。

不過平心而論。盟軍指揮部還是盡了自己最大努力的了,他們迅速的派遣美軍海軍海軍戰艦「總統」號和「德克薩斯牛仔」號以及大量的空軍進行增援。

可惜的是,增援部署進行的太倉促了。盟軍在英國的整個戰略節奏都隨著進攻毫無徵兆的展開而變得完全混亂起來。

「總統」號和「德克薩斯牛仔」號並不敢過分靠近戰場,儘管它們距離戰場最近,但對於準備充分的軸心隊來說,它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因此這兩艘美國人的戰艦並不能對戰場造成任何的影響。

而那些奉命參戰的盟軍戰機。它們對於眼前的一切也無能為力。那些成群結隊飛來的的軸心國聯軍戰機。以及不斷在空中出現導彈對於同樣沒有絲毫準備的它們來說實在是太強大了。

至於盟軍部署的導彈防禦力量也是一樣的對於戰局無能為力!

簡森中校和托羅斯上校也同樣在不斷的通著電話,它們不斷的在詢問著彼此的狀況,但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悲觀的消息。

從上午7點開始,轟炸始終都沒有停止過。從8點開始,軸心國聯軍準備登陸的跡像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我們不知道快要阻擋到什麼時候,我們沒有任何的把握。」在托羅斯上校向盟軍指揮部匯報的電話裡如此說道:「力量實在太薄弱了,我們甚至不知道敵人會選擇從什麼地點登陸。是的,您必須明白我們的處境。甘德拉將軍,伊斯頓隨時隨地都有落到敵人手裡的可能。」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重新傳來了甘德拉將軍的聲音:「上校。我很明白目前你們的處境,但無論如何困難,我都要求你們必須要克服,這關係到整個戰爭的最終走向。我會盡一切可能的為你們增援支援,但我同樣也要求你們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將軍,我可以保證的是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對不會放棄」托羅斯上校做出了一個軍人的承諾,但是隨即他又說道:「然而,我也希望您能夠明白,當戰局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我或許會選擇那條我最不願意走的道路。」

甘德拉將軍當然明白托羅斯上校說的那是一條什麼樣的道路

當電話掛斷的時候軸心國聯軍的登陸作戰終於無可避免的到來了

這是上午8:20,英國皇家海軍「黑森林」號。

「準備登陸!」

「登陸準備!」

一個個聲音不斷響起,無數的士兵在登陸艦上完成了準備。

羅密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為王室成員之一,他無比的感謝軸心國總指揮部將率先登陸這一光榮的任務交給了自己。

女王陛下的流亡,對於所有的王室成員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恥辱,他們甚至一度以為再也無法回到英國的土地上了,然而亞力克森男爵的出現卻讓一起的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他們成功的在德國本土發起了反擊,成功的在中東和北非發起了反擊。並且最終成功的在拉開了登陸英國作戰的大幕。

雖然戰爭剛剛開始,但是包括羅密歐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一艘艘的登陸艇劈波斬浪的向著既定的目標高速衝去,艦艇上的英國皇家第一師的士兵們臉上看不出有多少的表情。但他們的內心卻和羅密歐一眼的激動、迫切。

他們即將踏上屬於自己的土地,他們即將——回家!

是的,回家,這一目標從一開始就在不斷的激勵著他們中的每一個人!

「天祐女王,祝她萬壽無疆,天祐女王!常勝利,沐榮光;孚民望。心歡暢;治國家,王運長;天祐女王!揚神威,張天網。保王室,殲敵人,一鼓滌蕩。破陰謀,滅奸黨。把亂盟一掃光;讓我們齊仰望。天祐女王!」

「天祐女王」的歌聲忽然不知道從哪一個士兵嘴裡率先唱了出來,接著越來越多的士兵都加入到了合唱之中。

在軸心隊強大的攻擊之中,在敵人零星反擊的炮火之中,歌聲聽起來是如此的嘹亮整齊。

當靠近海岸的時候,登陸艇艙門打卡了,無數的士兵齊刷刷的衝了出來,此時歌聲已經被雄壯的衝鋒聲所取代。

女王陛下的軍隊幾乎沒有遭遇到什麼強有力的抵抗便順利的登陸成功,隨即大量的物資運了上來。灘頭陣地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鞏固。

當羅密歐的腳步踏上伊斯頓土地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這一刻曾經只有在夢裡才出現過。

是的。戰爭才剛剛開始,戰爭遠遠還沒有結束,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起碼他已經看到了勝利之門正在開啟。

「上校,a連、b連已經率先投入攻擊作戰。」

「很好,讓他們保持攻擊態勢,並命令後續部隊盡快投入進攻。」羅密歐的臉上看不到什麼特殊的表情,身為一個指揮官,他必須要在部下的面前保持自己的冷靜:「同時,向隆美爾元帥和羅森爵士匯報,『新海獅計劃』第一階段已經完成,我們將投入到第二階段。」

在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剛剛成立的時候,羅密歐還是一個軍中菜鳥,但殘酷的戰爭卻讓他一步步成長為了一個真正的軍人,而不是之前對戰爭充滿了不切實際幻想的王室子弟。

這樣的改變只有在戰爭年代才會出現。

女王軍的士兵們也同樣如此,他們甚至比羅密歐更加能夠理解戰爭的殘酷,他們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步伐來完成勝利的最後一擊。

在前進的道路上,韋茅斯駐紮的是英軍政府軍的部隊,距離女王軍的距離近。而在多切斯特,駐紮的卻是美國人的部隊,距離更遠一些。

在原本的作戰計劃,軸心國指揮部制定的是搶先攻擊韋茅斯,徹底穩定灘頭陣地,爾後循序漸進,繼續向多切斯特進軍的計劃。

但是,羅密歐卻想軸心指揮部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先向多切斯特展開攻擊!

「打擊美劇,孤立並且爭取叛軍。」一直到了現在,女王軍的英官們依然把芬頓政府的軍隊稱為「叛軍」:「儘管先攻擊多切斯特和我們之前制定的計劃並不相符,而且會增加攻擊困難程度,但是這卻有可能使叛軍出現動搖,並促使他們投降,進而影響到其它的叛軍。」

接到電話的隆美爾幾乎沒有一分一秒的遲疑:「羅密歐上校,你的作戰計劃被批準了。並且我授予你特別的權力,你可以在任何你覺得應該的情況下做出自己的判斷,不必向指揮部進行匯報。」

隆美爾放下了電話,然後對身邊的羅森爵士說道:「小鷹終於長大了,是嗎?」

羅森爵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小鷹在籠子裡永遠也都不會長大,只有當它翱翔在天空,體會到最殘酷的自然環境的時候才會真正的成長為空中最厲害的猛禽。」

而羅密歐毫無疑問就是已經長大的那隻小鷹

在多切斯特,簡森中校再一次被打懵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敵人居然沒有搶先攻擊韋茅斯,而對多切絲額頭展開了攻擊。

見鬼的英國人,他們難道和托羅斯之間有什麼秘密的交易嗎?他暴怒的將這一情況向甘德拉將軍做了匯報。並且提出了自己對於托羅斯上校的懷疑。

只是甘德拉將軍的判斷力看起來明顯要比他強上不止一個檔次:「中校,托羅斯上校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敵人只是在想著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迫使他投降而已。而我相信,只要多切斯特無法守住,托羅斯上校是一定會投降的。」

「將軍,多切斯特如果沒有增援的話很難守住。」

部下的實話讓甘德拉將軍沉默了許久:「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麼我批準你可以撤退。放棄多切斯特,甚至,可以選擇投降。」

簡森中校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可以指揮的僅僅只有一個海軍陸戰隊而已。而且他更加確信的是,即便增援能夠及時到達,憑借那些微薄的兵力根本就不可能阻擋住敵人的進攻。

也許只有撤退才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英國皇家第一師的推進速度讓人驚訝。

大量的坦克和武裝運兵車不斷的從公路上通過,之前從倫敦傳遞來的情報此時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聯軍的指揮官們完全知道快要從哪條更近、更安全、更易於大部分推進的公路上前進。

他們甚至不用擔心會遭到什麼襲擊。

而這一切都必須感謝一個人:亞力克森男爵!如果沒有他的努力。如果沒有他的情報,聯軍絕不可能如此順利的推進。

儘管他並沒有站在士兵們的身邊,但是他的影響力卻無處不在。

先頭部隊用最快的時間出現在了多切斯特,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們發出了大聲的抱怨和咒罵,他們就和簡森中校最先的心情是完全一樣的,這些該死的英國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搶先攻擊起了多切斯特?

可是咒罵歸咒罵,面前嚴峻的形勢還是不得不讓他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相比於兇猛而來的女王軍。美軍的力量實在過於薄弱了,尤其是那些幾乎沒有什麼準備的工事和零星的炮火。讓他們沒有多少的底氣來抵禦敵人如此兇猛的攻擊。

簡森中校並沒有放棄的打算,他是一個美官,他絕不允許自己在沒有經過戰鬥的情況下就放棄多切斯特,放棄一個軍人的驕傲。

他竭盡全力的指揮著戰鬥,竭盡全力的讓手裡不多的兵力盡可能的和敵人周旋,儘管他早就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果。

那些美軍的士兵們同樣也表現的非常努力,在渡過了最初的慌亂後,他們開始組織起了看起來也許不是特別強大,但卻非常盡責的抵抗。

第一時間出現在多切斯特的羅密歐,從美軍的表現中更加清楚的認識到,要想戰敗所有的敵人絕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敵人並不是那麼不堪一擊的。而這樣的敵人也激發起了他強大的鬥志。

沒有什麼能夠比擊敗頑強的敵人更加讓人滿足的了。

羅密歐迅速將手中的部隊投入到了對主要陣地的攻擊之中,他一直都站在第一線指揮著戰鬥。

軸心國的空軍也不斷的出現在天空,不斷的為地面部隊提供著可靠的支援。多切斯特這座英國城市完全陷入在了喧囂之中。

每一個人都在做著努力,不管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但是戰爭卻並不僅僅是依靠著勇敢就能夠取得勝利的。和對面正在進攻中的英軍相比,美軍的力量實在是過於薄弱了。

半個小時的戰鬥,美軍已經被迫放棄了幾個重要陣地,這讓多切斯特更加陷入到了危急之中。

而那些援軍更是遙遙無期。

簡森中校明白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就算他還想繼續戰鬥到底,但是殘酷的現實卻讓他不得不清楚一件事情,繼續抵抗下去只會讓所有的人全部死在這裡的。

簡森中校輕輕嘆息一聲,然後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多切斯特——這座英國城市成為了第一個回到女王陛下手中的英國城市!女王陛下的旗幟再一次出現在了這座城市的上空。

而在這一瞬間,看著飄揚著的旗幟,羅密歐忽然產生了一種要落淚的感覺。那麼多天的努力,那麼多天的艱辛,難道為的不是這一光榮的時刻嗎?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向總指揮部報告,多切斯特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將對韋茅斯展開攻擊。天祐女王,天祐英格蘭!」

歡呼聲在每一個英國士兵的嘴裡發出,所有的人都在迸出出自己全部的情緒。

勝利——向著新的勝利前進,一直到光復所有的土地為止!

無論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所有的人都會記得他們的功勛:

他們——是英格蘭這片土地的守衛者!

他們——是英格蘭歷史上永遠的驕傲!

這是1966年的10月8日,在這一天反擊的號角已經吹響!

這是1966年的10月8日,在這一天共榮的時刻已經到來!

這是1966年的10月8日,在這一天勝利的大幕已經拉開!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8 02:05
一千一百十四. 前途

1966年的10月8日,這注定是一個要被所有人都銘記的日子.

在這一天,軸心國的軍隊向英國本土發動了最強大的攻擊,以英國皇家第一師為首的部隊展開了兇猛而有效的登陸作戰,並且成功的佔領了多切斯特.美國人撤退了,托羅斯上校和他率領的英國政府軍的日子同樣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此時他們所堅守的城市已經孤立無援,而依靠一個旅的微薄兵力根本無法繼續在此堅守,托羅斯上校必須要做出選擇了:是繼續戰鬥到底,還是秉承著為自己和士兵們負責的態度投降.其實這樣的選擇並不困難,誰都知道如果繼續堅持下去會意味著什麼.

在戰爭爆發的開始,托羅斯上校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過甘德拉將軍,也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堅持下去的話,自己絕對不會讓所有的士兵們都平白無故的失去自己的生命,現在,這樣的時刻已經到來了.

他和軸心國的軍隊取得了聯繫,其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軸心國方面便接納了托羅斯上校並不過分的要求,他被允許帶著自己的部隊體面的投降.

當得到敵人的答覆後,多羅斯上校長長的鬆了口氣,做為一個軍人,自己終於卸下了身上的包袱,他不在乎什麼勝利或者失敗了,現在,他可以脫下身上的這身軍裝,回到自己的家鄉,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也許,這是自己早就已經注定好的命運吧.

在簡森中校和托羅斯上校相繼失敗後,伊斯頓戰爭的局勢已經非常的明瞭了,在這裡,已經不再擁有盟軍什麼龐大的部隊,在這裡,不再有什麼強有力的阻攔了.軸心國的聯軍部隊成功的完成了在伊斯頓的登陸,女王陛下的旗幟再次在伊斯頓迎風飄揚.

絕對多數的英國人從他們的屋子裡走了出來,他們發出了大聲的歡呼,迎接女王陛下軍隊的到來,他們興高采烈的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好像在過著一個盛大的節日一般.是的,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盛大的節日,女王陛下一直在他們心裡擁有著很高的地位,無論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都是如此.而芬頓政府在最近兩年的所作所為也實在讓英國人對這個政府傷透了心,他們不再願意繼續在這個政府的領導下過著讓人厭惡的生活了.

在這裡,羅密歐當著所有伊斯頓英國人的面發表了他的演講:"我們回來了!"

他的第一句話就引起了巨大而特列的歡呼,羅密歐繼續說道:"英格蘭的人民們,我們回來了,帶著女王陛下的尊嚴回來了.從我們離開這裡的第一天開始,我們就做好了回來的準備.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到這片土地上.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迫切的想要讓女王陛下的旗幟重新在這片土地上升騰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我讚美上帝賦予我們的這一份光榮.女王陛下的子民們.承女王陛下的洪恩,我要求你們所有的人都拿起武器,在女王陛下光榮旗幟的指引下,奮起反抗.把那些叛軍和我們所有的敵人都從神聖的英格蘭的土地上趕出去,我們必須知道,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清楚,這將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羅密歐的話引起了巨大的歡呼,英國人用這樣的方式在表達著自己對於女王陛下歸來的歡迎

羅密歐的講話迅速的在英國各地傳播開來,英國人內心早就不滿的情緒以及對女王陛下的熱愛迅速得到了點燃.尤其是那些地下抵抗組織,在長期的堅持和等待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沒有人比他們更加迫切的了.所有的地下抵抗組織和他們手裡所掌握的游擊隊開始第一時間行動起來,為迎接女王軍的到來而展開頻繁密集的襲擊.這讓本來就顧此失彼的盟軍更加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現在,已經很難找到更好的辦法了,甘德拉將軍甚至已經看到了失敗的到來.可是他又能夠怎麼做呢他已經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錯誤的情報卻讓他和所有的盟軍軍官都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期盼著奇跡的到來.

可是所謂的奇跡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虛無飄渺

盟軍被迫狼狽的調動兵力,迅速的將大量的軍隊向伊斯頓一線調撥.企圖挽回被動的局面.但是這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有一些太晚了.

而在倫敦更是亂成了一團.芬頓政府竭力的想要隱瞞聯軍已經成功登陸的消息,但發達的通訊可不像過去那樣想要隱瞞什麼就能夠隱瞞什麼的時代了.倫敦的英國人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一可怕的消息.

亂了,此時的他們真的亂了.

"銀河"號的事件還沒有得到解決,他們的家人還在德國人的手裡生死未卜,而曾經信誓旦旦能夠守衛住英國的芬頓政府看起來卻又要再一次的食言了.當敵人出現在倫敦的時候,他們還能夠怎麼做呢成為敵人的俘虜然後或許在很長時間裡都無法和自己的家人見面嗎

不,他們中沒有多少人願意接受這樣的命運

然而他們現在還能夠怎麼辦

芬頓政府的新任全國警察總監勞勃特就是為自.[,!]己的命運前途憂心忡忡的官員中的一個.在所謂的"莫約爾中校"的身份曝光後,他被任命為了新的英國全國警察總監,並接管下"莫約爾中校"留下的全部工作.但不得不說,勞勃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什麼地方做起.

英國的情報系統早就被"莫約爾中校"破壞的差不多了,而且留給勞勃特的資料殘缺不全,再加上自己的部下人心惶惶,整個工作都陷入在一眾雜亂無章的氛圍之中.

正當勞勃特對此頭疼不已的時候,一個神秘的電話卻打到了他的辦公室裡,當他接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勞勃特先生,你好,我是莫約爾中校."

勞勃特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天.這個可怕的傢伙現在這個時候找到自己做什麼

"不用害怕,我沒有任何的惡意."電話那頭的"莫約爾中校"似乎在安慰著這位全國警察總監:"我們之前曾經打過交道,而且一直都相處的不錯,我想你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是的,我是一個德國人,一個為了自己國家而戰的德國人.勞勃特先生,你還是不用擔心什麼,如果你有空的話,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可以見面嗎"

"不.我絕不和一個間諜見面."勞勃特壓制著內心的恐懼:"而且我會逮捕你的!"

"真的嗎""莫約爾中校"的聲音裡居然帶著幾分笑意:"你必須要明白的是.我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朋友.再進一步的說,在此之前或者在此情況下已經有許多你的同僚和我取得了聯繫,並且和他們的家人通了話,你呢你現在願意和我見面嗎或者還是準備陪伴著你的芬頓政府一條路走到底.一直到強大的軸心隊出現在你的面前呢"

勞勃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了他是比較早知道軸心隊成功登陸的高級官員之一,並且知道盟軍已經完全被軸心隊操縱在了鼓掌裡,失敗的命運或許已經無可避免了.而身為全國警察總監,他更加清楚芬頓政府的大量官員正在為自己尋找著退路,那麼自己呢是按照"莫約爾中校"說的和他見面,還是一條路走到黑呢

勞勃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會傷害我嗎莫約爾中校,或者我該用什麼別的名字來稱呼你"

"你可以繼續叫我莫約爾中校.勞勃特先生,我為什麼要傷害你不,我非但不會傷害你.反而還會向你提供最強大有力的保護.但是,這一切的決定權我想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

勞勃特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了

"勞勃特先生,很高興你的到來."在一家位於偏僻處的咖啡館裡,王維屹微笑著看到了勞勃特:"瞧,我是一個人來的.你也是一個人來的,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開始,是嗎"

勞勃特平定著自己緊張的情緒:"莫約爾中校,你不害怕我會帶人來抓捕你嗎"

"不,不,我一點也不擔心."王維屹淡淡的笑著:"當你一出現在附近,就有無數的眼睛和槍口盯住了你,只要出現任何的異常,槍聲就會響起,我可以從容的離開這裡,儘管你身為英國全國警察總監,也無法知道我的藏身處,而我,卻可以隨時隨地輕易的找到你."

勞勃特苦笑了一下,是啊,如果"莫約爾中校"那麼輕易的就可以被自己抓到,那麼現在他又怎麼可能坐在自己的面前呢

"在我們開始正式談話之前,我想給你看一封信,是你妻子寫給你的信."

"莫約爾中校"的話讓勞勃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小心的接過了信,那上面的確是自己妻子再熟悉不過的筆跡:"親愛的,你不用為我擔心,現在我和孩子們雖然失去了自由,但生命卻沒有受到任何威脅,我們每天甚至還有一些不錯的娛樂活動.親愛的,戰爭或者已經快要結束了,聽德國人說你當上了全國警察總監,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我想當軸心國的軍隊佔領英國後,你會首批受到懲罰的.許多年來,我們一直都在女王陛下的洪恩下生活,難道你對這一切的改變習慣嗎我很害怕你會出事,真的,比我們現在的處境還要更加讓我害怕.我不想當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我的丈夫,孩子們看不到他們的父親,我不想我們的家失去任何一個人所以我懇求你好好的保護自己請接受你的敵人向你提出的全部條件吧,為了我和孩子們,也更為了你自己和我們能夠繼續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勞勃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小心謹慎的收好了那封信:"莫約爾中校,現在她們一切都好嗎"

"我想你的妻子在信裡已經都告訴你了."王維屹喝了一口咖啡:"我們只是通過她們來達到一些目的而已,我們並不是殺人魔王,所以對於她們的處境你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自己的未來.勞勃特先生.我們可以坦誠的說,強大的軸心國聯軍完成了在伊斯頓的登陸,並且繼續在向倫敦挺近,你認為還有什麼是可以阻擋住我們的嗎你呢準備陪著芬頓政府一起殉葬嗎.[,!]"

勞勃特不由自主的搖了搖有,不,沒有人願意陪著一個不得人心的政權一起殉葬的尤其是在他接到了自己妻子的信件後

"我並不想強迫你做什麼事情,甚至不想你現在就做出自己的回答."王維屹緩緩地說道:"但是起碼你從現在開始可以做準備了,我們可不歡迎那些當我們進入倫敦之後才向我們宣誓效忠的傢伙.勞勃特先生,我已經離開了你現在坐的這張位置,所以我需要一個能夠向我提供情報的人.當然.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勉強你立刻就做出抉擇的."

"我已經做出抉擇了."勞勃特卻出人意料地說道:"莫約爾中校.我必須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我也更要為我的家人考慮.你說的沒有錯,這個政府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我不會陪著它殉葬的.告訴我.我應該做些什麼."

王維屹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我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態度,這樣就能讓我們的談話變得順暢了許多.第一,我需要你不斷的將芬頓政府給予你的情報第一時間傳遞到我的手中."

"我會這麼做的."勞勃特完全放鬆了自己.

"第二,我需要你和在倫敦的地下抵抗組織以及德國情報機構展開緊密的配合."王維屹繼續說道:"比如地下抵抗組織,他們有許多人都被關押在監獄裡,你要想方設法的保護他們的生命,你要想方設法的讓他們不會再遭到任何的傷害."

"我沒有辦法釋放他們,但卻可以做到你所說的."勞勃特的回答非常真誠:"我可以把其中的一些人轉移到條件更好的監獄裡,當然.在目前的情況下也沒有什麼絕對安全舒適的地方了."

外面傳來了轟炸聲,但小小的咖啡館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王維屹聳了聳肩:"是啊,現在在倫敦已經沒有任何安全的地方了,但我還是必須要感謝你做出的努力,哪怕在轉移的過程中回遭到我們的誤傷.我也絕對不會把這樣的責任推卸到你的身上,我們是朋友,起碼從現在開始是朋友了."

勞勃特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當"莫約爾中校"說出朋友這兩個字的時候讓他完全徹底的放下心來了

"此外,我還需要你監視好包括芬頓總統,威爾金斯總理,卡帕農部長在內的英國政府高級官員."王維屹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轟炸聲裡卻足以讓勞勃特聽清楚了:"我們有一份戰犯名單,這份名單我在隨後會交給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對這份名單上的每一個人進行全面監視,並且等候我的指令,一旦時機成熟,逮捕他們!勞勃特先生,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倫敦."

勞勃特顯得非常謹慎,他仔細的想了好大一會才做出了自己的回答:"請恕我直言,莫約爾中校,要想完全的控制這些人會非常的困難,但我保證一定會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無法保證能夠控制住他們中的每一個人,但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從現在開始都無法離開倫敦."

"勞勃特先生,態度決定著我們合作的前途,而你現在的態度非常讓我滿意."王維屹微笑著說道:"當一個人盡到了自己的努力,這會讓我覺得非常滿意,並且這將能夠確保你的未來.在芬頓政府裡還有許多我的合作夥伴,你是新加入的一員.但是,你卻是我最重視的一員.既然你向我做出了保證,那麼我也可以同樣對你做出保證,當戰爭結束之後,你會在第一時間見到你的妻子和孩子,你可以選擇繼續為新的英國政府效忠,也可以選擇去全世界的任何一個城市,這是我答應我們每一個朋友的條件."

勞勃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如果沒有今天的這次談話,自己又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前途

現在,他已經徹底的拋棄了芬頓政府,就和他的許多同僚做的事情完全一樣!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8 02:07
一千一百十五. 卡薩諾將軍的選擇

取得了伊斯頓勝利的軸心,迅速開始向多賽特發起了強有力的攻擊作戰。

始終充當前導部隊的羅密歐和他的英國皇家第一師,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補充。由德國指揮的這場戰爭充分顯示了德國人的性格:他們對待任何事情精密的酒如同一臺無懈可擊的機器。

這樣的性格儘管有些古板,甚至讓人有些無奈,但對於戰爭而言,擁有這樣性格的人卻是最好的指揮官。

伊斯頓英國政府軍的投降,對於其它地方的英國守軍來說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人心惶惶的他們不知道自己前面的道路應該如何繼續走下去。和美國人一起戰鬥到底?還是做出和托魯斯上校一樣的選擇呢?

對於盟軍來說,多賽特是個至關重要的戰略要地,他們可以忍受在多賽特的失敗,但卻絕對無法堅守多賽特在沒有經過多少激烈抵抗的情況下就落到敵人的手裡。

卡奇諾將軍和他指揮的第二裝甲集團軍被賦予了火速向多賽特增援的命令。而這,也正是多賽特將軍一直都在等待著的機會。

他早已經和文森特將軍一樣,重新宣誓向女王陛下效忠,但當時卻不是起義的最好時機,他們一直都在等待著最合適機會的到來。隨著軸心大規模登陸的開始他們知道這樣的時刻到了!

卡奇諾將軍對於盟軍指揮部分配給自己的任務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議,相反的。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指揮著自己強大的裝甲軍出發了。

這點,讓甘德拉將軍和他們的盟軍指揮官還是比較欣慰的,儘管之前有人說卡奇諾將軍並不值得信任。但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還是對盟軍保持著相當的忠誠度。

然而包括甘德拉將軍在內的所有盟軍指揮官都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讓他們害怕的事情。

強大的第二裝甲集團軍的前進速度無疑是快速的,可是當他們到達多伊斯特的時候,卡奇諾將軍卻忽然下達了暫時停止前進的命令。一直到了現在,那些軍官們還沒有任何的疑心。卡奇諾將軍始終都是個用兵非常謹慎的人,他不會在前導部隊孤立的情況下貿然發起進攻的。

多伊斯特距離多賽特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了,一旦等到主力到達。相信卡奇諾將軍很快就會發起突擊的。

下午的時候,第二裝甲集團軍的主力終於到達了多伊斯特,卡奇諾將軍迅速召開高級軍官進行軍事會議。這些軍官們一直都有一個錯覺。打進攻很快就要開始了。

可是只有將軍的幾個心腹才知道在這次的會議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卡奇諾將軍的目光在他的部下們身上緩緩掃過:「我們接到的命令是火速增援多賽特,軸心國的前導部隊已經開始發動了進攻,在這樣的局面下每一分鐘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寶貴無比的。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得到解決。否則。這無法幫助我們取得勝利。」

他的部下們面面相覷,什麼事情是必須要得到的解決的?

卡薩諾將軍沉默了一下:「是繼續為芬頓政府效力,還是重新向女王陛下宣誓效忠。」

「轟」的一下,整個會議室裡完全亂了。上帝啊,卡薩諾將軍居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在此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儘管之前也有人存在著這樣的想法,但卻沒有哪個人是敢於公開表達出來的。

要知道,儘管現在的戰場形勢對盟軍來說非常不利。但卻還遠遠沒有到絕望的時刻,而且還有消息傳來。從美國本土增援來的力量即將到達英國,或許新的增援力量能夠改變戰場的局勢。

但卻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卡薩諾將軍提出了這樣可怕的問題。

卡薩諾將軍沒有制止任何人,他只是耐心的在看著他們的議論,一直到這樣的議論自己漸漸的停止下來為止......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卡薩諾將軍緩緩地說道:「每一個人在自己的一生裡總會面臨許多選擇,這一次也是同樣如此。先生們,當女王陛下因為叛徒而被迫流亡的時候,我們這些大英帝國的軍官們並沒有兌現自己的誓言及時的站出來,而是向叛徒們選擇了妥協,這在我們的一生裡將會造成難以洗刷的恥辱。每一個我們的後代在討論我們的時候都會如此的說,看啊,正是我們的前輩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才讓英格蘭遭受到了這樣的苦難。看啊,正是我們的父親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才讓我們從此後再也無法抬起頭來。我們能夠怎麼做?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事情繼續發生?還是想方設法彌補我們曾經犯下的錯誤?想方設法的讓我們的後輩不要在我們曾經犯下的錯誤中恥辱的生活?先生們,有誰能夠給我這個答案嗎?」

會議室裡一片的鴉雀無聲......誰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將軍提出的這個問題......

卡薩諾將軍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如果戰爭的最後結果是盟軍取得勝利,或許我們還有挽回的機會,可是現在有誰認為我們能夠取得勝利嗎?你,還是你?起碼我已經對這樣的戰爭絕望了。女王陛下的皇家第一師已經順利的完成了登陸,隨後還會有更加多的軍隊出現在英國的土地之上,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將會是失敗者。是的,我們中的每一個人。我們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卻不能不為我們的妻子、孩子們考慮。我愛我的妻子,我更加愛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們能夠昂首挺胸的長大,驕傲的告訴他們周圍能夠看到的每一個人。我的父親,是一個正直的軍官。你們呢?」

會議室裡出奇的安靜,每一個人似乎都陷入到了將軍所說的話裡......

「我們還有機會。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還有機會。」卡薩諾將軍用緩慢但卻堅定的口氣說道:「我將制止我曾經犯下的錯誤,並且努力的修補它。我將效忠於神聖的女王陛下,我將陪伴著女王陛下一起重新回到倫敦,而不是為了那個被美國人所控制的傀儡政府戰死在戰場上。我不害怕死亡,我害怕的是不名譽的死亡。先生們,現在到你們了,你們完全有權力做出自己任何認為正確的選擇。以一個軍官的榮譽。我可以向你們中的每一個人保證,你們做出的任何選擇都將得到我充分的尊重!」

會議室裡還是出奇的安靜,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名上校問道:「將軍。我們的敵人,啊,不,女王陛下會重新接受我們嗎?要知道。我們之前曾經犯過不少的錯誤。我很擔心我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

這也正是每一個軍官所擔心的。女王陛下是否會原諒他們將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他們應該做出的抉擇......

「我無法保證你們的未來是怎樣的。」卡薩諾將軍的回答有些讓人意外:「我也無法保證在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唯一可以做出的保證,是我相信女王陛下不是一個兇狠的人,她能夠原諒對於她的背叛,除了芬頓、威爾金斯或者卡帕農。我們只是軍人,單純執行命令的軍人而已,我們不會牽扯進政治鬥爭,我們也不願意牽扯進政治鬥爭。僅僅如此而已。」

儘管得到的回答不是那麼令人滿意,但所有的軍官們都知道卡薩諾將軍是個誠實正直的人......

卡薩諾將軍的語氣漸漸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我不想欺騙你們任何事情。也許在戰爭結束後,我們中的有些人會走上軍事法庭,但是在法庭上你們可以驕傲的面對你們的家人,驕傲的告訴他們,是的,我曾經做錯過事,但我卻已經彌補了這樣的錯誤。即便今天就將我槍斃,在上帝面前我也一樣可以坦然面對我的一生。」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他的副官接過了電話聽了一會,然後告訴卡薩諾這是甘德拉將軍親自打來的,詢問他們什麼時候才繼續出發,多伊斯特已經遭到了敵人的攻擊,現在形勢非常危急。

「請告訴我我應該如何回答甘德拉將軍。」卡薩諾將軍並沒有立刻起身接電話,而是詢問起了他的部下們。

又是繼續的沉默,過了一會,最先提問的那名上校說道:「將軍,我們跟隨了您很長的時間,我們知道您做的每一項決定都是正確的,這次也同樣不例外。您可以做出您願意的任何回答,您可以和甘德拉將軍說您任何想說的話。」

沒有人反對,一個反對的也沒有。

卡的諾將軍終於站了起來,從副官手裡接過了電話:「我是第二裝甲集團軍的指揮官卡薩諾......甘德拉將軍,這麼長時間來我們一直都在合作,但我並不會懷念這樣的合作。從現在開始,我和我的部隊將重新向女王陛下效忠,一直到所有的美國人都離開我們的土地為止。祝你好運,將軍。」

電話就這樣被掛斷了,只留下了電話那頭呆若木雞的甘德拉將軍......

威爾金斯總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迫不及待的把目光投向了甘德拉將軍,過了許久甘德拉將軍才放下了電話,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難以言表的苦澀:「失敗也許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總理閣下,就在剛才,卡薩諾將軍宣佈叛變了。」

這個消息如同炸雷一般在英國高級官員的頭頂炸響,他們完全無法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狀況......卡薩諾將軍叛變了?上帝啊,這怎麼可能?就在不久前卡薩諾將軍看起來還是如此的忠誠。

而在未來,還會有多少人選擇和卡薩諾將軍一樣的道路呢?

「平叛,平叛!」卡帕農憤怒的叫了起來:「調集附近一切可以調集的軍隊,對第二裝甲集團軍進行平叛。叛徒!這些可恥的叛徒!我們絕不會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沒有人響應他的歇斯底里,甘德拉將軍苦笑了一下:「國防部長先生,我們現在最先要做的並不是平叛。而是如何阻止局勢的進一步惡化。我們必須面對目前的惡劣局勢,隨著第二裝甲集團軍的叛變,我們正在逐漸失去對戰場的掌控權。多伊斯特已經無法繼續堅守了,而且我可以確定的是,以卡薩諾將軍的影響力,多伊斯特的守軍很快也會投降,敵人將能夠長驅直入。與其浪費兵力在不切實際的平叛上。還不如把更多的精力轉移到如何重新調整兵力的部署上。」

卡帕農不再說什麼了,剛才氣憤沖昏了他的頭腦,現在冷靜下來仔細考慮甘德拉將軍的話才覺得這大概是目前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那些正在參加會議的英國芬頓政府的高級官員面孔上都流露出了害怕和畏懼。從戰爭爆發到現在,一個接著一個壞消息傳來,一個接著一個政府軍的高級軍官叛變了。而且可以確定的是,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叛變的。芬頓政府已經處在了風雨飄搖之中。

失敗能夠避免嗎?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起碼從戰爭目前的進展來看。很難再挽回局面了。

甘德拉將軍振作了一下精神:「先生們。我們不必為目前的局面太過擔心。是的,現在看起來敵人的進展非常順利,但戰爭卻剛剛開始而已,我們依舊擁有著強大的兵力,而且從美國本土增派的援軍也即將到達戰場,我們完全有能力挽回局面,給予我們的敵人以沉重的打擊......」

可惜,沒有多少人願意信任他的話了。在戰爭爆發之前。美國政府和芬頓政府就一遍一遍的做出了各種各樣美好的許諾,但卻沒有一個能夠兌現的。反而在英國國內不斷的出現了這樣那樣的狀況。難道非要等敵人進入了倫敦,他們才能夠醒悟嗎?

不,他們可不想成為那樣可悲的殉葬品......在這樣心態的驅使下,許多人都認為自己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了。他們的家人還在德國人的手裡,而芬頓總統、威爾金斯總理和卡帕農部長的家眷卻已經得到了釋放,他們當然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但是其他人呢?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幸運。

在芬頓政府剛剛取得政權的時候,絕大部分的官員對這個政府保持了相當的忠誠,然而幾個月來不斷發生的變化,卻讓這樣的忠誠正在急速發生著變化。尤其是在「銀河」號人質釋放的經過中,無數的官員都感到自己遭到了芬頓政府的欺騙和出賣。他們是否還應該這樣無條件的向芬頓政府宣誓效忠?

人的心裡一旦發生改變將會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曾經的信仰轟然倒塌讓他們必須做出必要的改變了......

芬頓、威爾金斯、卡帕農並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但他們也同樣的無能為力。在危機到來的那一刻,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截然不同的,就連他們自己也對戰爭的前景嚴重的不樂觀起來。

只有甘德拉將軍還是勉強重新部署了作戰調整,但對於這一調整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的心裡一樣也不樂觀。可這卻是他在目前的局面下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當那些官員們無精打采的離開會議室後,威爾金斯總理忽然說道:「將軍閣下,您認為文森特將軍值得信任嗎?」

甘德拉將軍怔了一下,那可是英國人的將軍,為什麼要反過來問自己這樣一個美國人?他想了一會才做出了自己的回答:「我無法說出更加詳細的話,但是在此前對於文森特將軍已經有了一個評估,從評估報告來說文森特將軍還是值得信任的。」

「不,我現在對什麼評估已經不再信任了。」威爾金斯總理搖了搖頭:「也許這又受到了那個莫約爾中校的操縱,見鬼,他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我們所有的人都像一個傻子一般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文森特一直和卡薩諾保持著良好親密的關係,卡薩諾已經叛變了,那麼文森特呢?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但是我們必須考慮到現實的問題。」卡帕農無不擔憂地說道:「也許您的擔心是正確的,總理閣下,但是文森特在軍隊中擁有著遠比卡薩諾更加深厚的基礎,而且他的手中還掌握著大量的軍隊,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對他動手,我擔心會引起軍隊的激變。」

威爾金斯總理皺起了眉頭,卡帕農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在那裡仔細考慮著:「我們的確無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文森特做出什麼事情,但必須要將他調離倫敦,他在這裡實在太不安全了,必須要將他和軍隊分離開來。」

大概這是在目前的狀況下英國人最好的選擇了!(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11 00:06
千一百十六. 「南安普頓暗流」

卡薩諾將軍的起義,是之前盟軍指揮部所沒有想到的,而這再一次的打亂了盟軍的部署。

做為卡薩諾將軍的密友,文森特將軍顯然也遭到了盟軍的猜忌。礙於文森特將軍在英國的名望,盟軍和芬頓政府並不敢公然的將其做出什麼樣的處置,否則這會引起軍隊新的動盪不安。

而按照威爾金斯總理的建議,他們採取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方案。在卡薩諾將軍宣佈第二裝甲集團軍和他本人重新向女王陛下效忠的當天晚上,文森特將軍被授予芬頓政府上將軍銜,並且鑒於目前形勢的急速發展,命令文森特將軍指揮一個裝甲軍的兵力在米爾頓凱恩斯一線佈防。

這是一個煞費苦心的決定。

米爾頓凱恩斯距離倫敦的並不遙遠,如果倫敦遭受攻擊,如果文森特將軍是忠誠的,那麼他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率領他的裝甲集團軍對倫敦進行增援。而如果不是這樣的呢?

米爾頓凱恩斯並不在軸心隊進攻的道路上,文森特將軍無法和軸心形成呼應,甚至無法給軸心的前進提供任何幫助,在他的兩翼都安排有盟軍部隊,隨時隨地可以對他形成包圍態勢,他並不能夠發揮出多大的作用。

一個缺少空中和地面炮火掩護,並且被四面包圍的部隊,是不能夠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的。

文森特將軍當然也非常清楚這一點,自己的好友卡薩諾將軍已經重新宣誓效忠女王。而自己卻被困在了這個地方,這是讓他所無法忍受的。但是他目前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

正當文森特將軍對此憂心忡忡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盼望著的人忽然就出現在了他的司令部中:

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

文森特將軍沒有說任何寒暄的話。迅速把男爵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他關上了門,然後迫不及待地說道:「男爵閣下,美國人和芬頓政府已經不再信任我了,我準備在米爾頓凱恩斯立刻起義。」

「不,將軍,現在還不是時候。」對於目前的局面。王維屹似乎顯得並不太放在心上:「敵人越是這樣,越能夠說明他們正在感到危機的到來,如果他們能夠直接抓捕你。雖然會引起軍隊的動盪,但卻還有彌補的方式。可是他們現在卻已經害怕了,他們無法再承受任何形式的損失,所以才把你調到了米爾頓凱恩斯。這是在告訴我們。他們依舊對你抱有幻想。文森特將軍,這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機會,但不是現在立刻起義。而是在倫敦真正遭到攻擊的時候,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

文森特將軍仔細想了一會,然後微微點頭。

他信任男爵,他認為男爵所有說的一切都是完全正確的。如果沒有男爵的話,戰爭不會以如此順利的形式進行。儘管這一形式對於盟軍來說是嚴重不利的。

「那麼我們就一直呆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嗎?」看起來文森特將軍還是有些不甘心。

王維屹笑了一下:「嘿,將軍。我可沒有這麼說。暫時的忍耐並不代表什麼事情都不做。我想你還有許多其它可以辦的事。比如利用你的影響力,在你指揮的裝甲軍裡不斷讓官兵們明白他們的效忠對象。加固米爾頓凱恩斯的工事。當我們正式對倫敦展開進攻的時候,米爾頓凱恩斯將是我們倚重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點」

文森特將軍長長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王維屹站起身來到了窗子邊:「我想在未來的幾天裡一定都會是如此好的天氣」

文森特將軍笑了一下,他完全明白男爵話裡這是什麼意思

1966年10月10日,「新海獅計劃」爆發的第三日。

此時,軸心的攻擊氣勢看起來已經不可阻擋。卡薩諾將軍指揮的英國第二裝甲集團軍宣佈重新向女王陛下效忠,而隨後完成登陸的德國武裝黨衛軍師,也是德意志最精銳的武裝ss骷髏師,在德國國防軍裝甲第9師和陸軍第11師的保護下順利的於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匯合。

隨後,這些武裝被統一編製成「中突擊集群」,集群總司令強納爾.埃裡爾斯特黨衛軍上將。羅密歐被任命為他的參謀長,仍兼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師長。

戰略目標——南安普頓!

這是英國一個非常重要的城市。是英格蘭南岸的城市與大海港。位於英吉利海峽中的索倫特峽,在泰斯特與伊欽兩河口灣之間。人口18萬。地處英國南岸中心,港闊水深,有懷特島為屏障。中世紀時就是重要港口。漲潮時間長,船隻日有7小時可以進港。為英國重要的遠洋貿易港;也是英國主要的客運港。有鐵路和公路直通倫敦,起倫敦外港的作用。有輪渡與海峽群島、懷特島以及法國相通。是全國最大的造船和修船中心之一,擁有巨大的干船塢。建有煉油廠,還有飛機製造、電機、電纜、汽車、塑料和合成橡膠等工業。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從南安普頓乘火車約兩個小時就可到達倫敦,乘渡輪可抵達法國和歐洲其它國家。

盟軍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將這座如此重要的城市拱手送給自己的敵人。

在此之前,盟軍在南安普頓安排有一個美軍裝甲師和一個英軍步兵師。以及一個美國海軍陸戰旅的防禦力量,並且擁有充足的火炮和空中支援。指揮官是唐坦納中將。這是一位作戰經驗豐富,用兵謹慎的將軍。而他得到的命令。是在這裡一直堅持到增援部隊的到來。

南安普頓,將成為雙方決戰的中心!

盟軍守住這裡,則可以嚴重挫傷軸心的銳氣。為兵力的重新調整分配爭取到最大的時間。而軸心一旦得到這裡,則可以切斷倫敦與盟軍主力的聯繫,並對倫敦形成巨大威脅。

唐坦納已經向盟軍總指揮做出了自己的保證,在增援部隊到達之前南安普頓一定還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他完全有這樣的自信,他擁有充足的兵力和大炮,而且飛機隨時可以進行增援,再加上英國的國土只有這麼大。援軍再遭到阻礙,也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戰場。他沒有任何可以擔心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在他緊鑼密鼓備戰的時候。那個讓芬頓政府和美國人咬牙切齒痛恨的「莫約爾中校」已經悄悄的出現在了南安普頓。

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這始終都是王維屹所希望看到的戰爭。儘管強攻也同樣能夠取得勝利,但那會讓自己付出大量士兵的生命,消耗部隊大量的有生力量,這是他不想要的結果。

南安普頓看起來固若金湯。其實並不是無懈可擊。因為在這裡還有一個動盪的危險因素存在——巴克斯少將指揮的英國陸軍第6師!

所有人都知道卡奇諾將軍的起義給戰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卡奇諾將軍的起義更加重要的意義是對英國政府軍軍官們造成的心理上的影響

要知道,當女王陛下流亡英國,英軍宣誓向新的政府效忠的時候,這些英軍軍官雖然覺得有心理負擔,但其實這樣的負擔並不是很重。然而當戰局一變再變,這樣的負擔造成的影響便開始加劇起來。他們還是思考自己的未來,開始思考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而一旦有人率先做出了表率。那麼很顯然會給那些英官們原本就脆弱的神經更加沉重的一擊

現在,就看誰能夠將他們的立場轉換一下方位了而王維屹進入南安普頓的目的正在於此

在這裡忽然接到蒙靈頓爵士格裡斯羅的電話。巴克斯還是非常吃驚的。在英國蒙靈頓爵士家族擁有著極大的聲望,他們忠誠的為帝國服務了許多年,在軍隊中,支持和尊重他們的人佔據了絕大多數。在女王陛下還沒有流亡前舉行的某次晚宴上,巴克斯曾經有幸見過蒙靈頓爵士格裡斯羅,並和爵士進行了簡短的交談,這段經歷也一直被巴克斯引以為豪。

只是那之後他們沒有再見過面,而這次,在戰爭如此緊張的時候爵士忽然來了電話讓巴克斯心裡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蒙靈頓爵士告訴巴克斯,自己一位非常好的朋友「勃萊姆先生」正在南安普頓,他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巴克斯面談,而且就在今天必須要見到巴克斯本人。

巴克斯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誰能夠拒絕蒙靈頓爵士的請求?他還是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當他見到那位爵士所推薦的「勃萊姆先生」的時候,不由得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雖然我在倫敦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我知道倫敦出了一個『莫約爾中校』,你無論從年紀還是外貌特徵上都極為相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莫約爾中校。」

「是的,我就是莫約爾中校。」王維屹絲毫沒有加以否認:「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逮捕我,另一個是仔細的聽我把話說完。」

巴克斯苦笑了一下:「你是蒙靈頓爵士親自推薦的,如果我現在逮捕了你,那麼我也許會成為許多人的敵人。莫約爾中校,儘管我很肯定這並不是你的真實名字,但我更加可以確定的是你是來勸降的吧。」

王維屹點了點頭:「當然,在這樣的局面下我出現在這裡一定是來勸降的」

「聽我說,莫約爾中校。」巴克斯搶先說道:「我知道戰爭已經變得不可逆轉,但我曾經背叛了女王陛下。如果再一次背叛芬頓總統的話,我的榮譽將又一次的遭到玷污。一個軍人的名譽如果兩次遭到玷污,那將會是一生都無法洗刷的恥辱。而且。現在在南安普頓擁有著美軍強大的武裝,我根本沒有任何起義的機會。」

「瞧,我喜歡和爽快的人談話。」王維屹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你的第一個擔憂我完全可以理解,並且也為你做出了非常好的退路。巴克斯將軍,在女王陛下被迫流亡的時候,她緊急召見了你。並且賦予了你特別的任務,帶著你的軍隊潛伏下來,一直等到反攻那一天的到來。而現在這一天終於已經到了。你完全可以恢復女王陛下所賦予你的身份」

巴克斯的眼睛一下亮了:「真的?」

「真的!」王維屹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甚至女王陛下還為此親筆寫了一份詔書,用來證明你的清白。巴克斯將軍,請接收這份詔書吧。」

巴克斯顫抖著手接過了這個無比珍貴的禮物,他仔細的看著。確實是女王陛下寫的。上面的內容和「莫約爾中校」說的完全一樣。他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對於他來說是很久沒有得到的喜訊了。有了這份詔書,他再也沒有任何的恥辱,相反的,他還成為了英格蘭的英雄。

他帶著感激仔細收好了這份禮物,然後他聽到「莫約爾中校」說道:「至於你的第二個擔憂,其實更好解決。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軸心國的軍隊將在六個小時之後向南安普頓發起全面攻擊。你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固守你現有的陣地。一旦出現膠著狀態,立刻戰場倒戈,向美軍發起全面攻擊。」

看到巴克斯還有一些遲疑的樣子,王維屹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巴克斯將軍,你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了。當女王陛下的軍隊向南安普頓發起進攻,我保證半個城市的英國人都會挺身而出的。而且,你能夠確保你的部下沒有這麼的想法嗎?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所有東西,現在,你看你自己的態度了。」

巴克斯拿起了一枝雪茄,但卻並沒有點著,能夠看的出來,他此刻的內心充滿了矛盾。他把雪茄拿在手裡不斷的轉動著,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放了下來:「請告訴女王陛下,巴克斯將是女王陛下和大英帝國最堅定的守護者!」

他已經徹底的拋棄了一切的幻想,他知道自己無法再繼續猶豫下去了。女王陛下給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其中還包括名譽,而這,卻是芬頓政府和美國人無法賦予自己的。

「我一直都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王維屹淡淡的微笑著:「很幸運的是你就是這樣幸運的人。那麼,我想你已經對你和你的軍隊做好了考慮了吧?」

巴克斯默默的點了點頭,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我接唐坦納將軍辦公室唐坦納將軍,我是巴克斯。啊,不,我的軍隊沒有出現任何的情況。你接到敵人的情報了嗎?是的,我剛才也接到了,敵人很快就會對南安普頓發起攻擊,我個人認為,我的第6師缺乏打硬仗的準備和應有的心理素質,更加適合搭檔輔助作用。啊,你的想法和我一樣?這真是太好了。為了我們的勝利,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我建議將我的部隊重新安排到南安普頓的南側,那裡充足的工事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提升第6師的戰鬥力。」

唐坦納其實之前的想法和巴克斯是完全一樣的,英國政府軍第6師的戰鬥力並不是特別的強,坦克等裝備擁有的也不是特別的多,這樣的部隊一旦面對精銳的德軍很容易吃大虧的。安排在南安普頓的南側充當輔助部隊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巴克斯和其所率領部隊的忠誠度,唐坦納倒並不是特別的擔心。在美方和芬頓政府共同的評估報告裡,巴克斯的評估是三個a,也就是說這個人絕對不會背叛芬頓政府和美國人。

但是唐坦納沒有能夠想到的是,人的思想其實是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尤其是在他們自身的安全也遭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再好的評估報告,再多的a,也不過是一頁頁的紙而已,完全無法取代人內心真實的想法。

「巴克斯將軍,你的請求被批準了。」唐坦納很快便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南側雖然不可能成為敵人的主攻目標,然而,一旦美軍遭到攻擊並且出現危急情況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在第一時間進行增援。」

「我會的。」巴克斯如釋重負的放下了電話,然後他把頭重新轉向了「莫約爾中校」:「先生,我希望這樣的結局能夠讓您滿意。」

「我覺得對這結果非常滿意。」王維屹輕鬆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巴克斯將軍,你在正確的時間作出了正確的選擇,當炮火把這裡淹沒的時候,我保證你不會對自己的選擇後悔。」

巴克斯少將當然希望自己不會後悔這樣的選擇!(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11 00:07
一千一百十七. 骷髏槍騎兵

南安普頓的天空已經被戰火淹沒。

飛機頻繁的出現,大量的炸彈、燃燒彈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所幸考慮到戰後的重建問題,軸心國軍並沒有使用威力更大的武器。對於南安普頓的英國人和駐守在這裡的盟軍來說,這大概是他們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吧。

唐坦納指揮的盟軍也在拚命的做著還擊,而不斷增援到的盟軍空軍,也在狹小的空間裡和軸心國的空軍做著殊死的搏殺。誰也不願意輕易放棄戰鬥,誰都知道南安普頓對於整個戰爭來說意味著什麼。

天空在呼嘯,大地在呼嘯,炮聲在呼嘯。南安普頓變成了戰場,這裡即將被鮮血和屍體所塞滿。

很明顯,在激烈的空戰中,準備並不充分的盟軍空軍正在逐漸的失去空中的優勢,他們在軸心國強大空軍的攻擊下節節敗退,正在一點一點的失去戰場的主動權。

這是讓唐坦納憂心忡忡的,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他無法親自趕往天空,親自參加這火熱的戰鬥。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自己的戰機能夠盡可能的在天空多堅持一段時間,盡可能的能夠為自己多拖延一段時間。

然而現在看起來,即便連這點願意似乎也很難被實現了。

一架盟軍戰機在空中冒出了濃煙,它竭力的想要控制住,但這卻是很難達到的目標。飛行員從機艙裡彈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機向著地面栽去。而飛行員的命運。比起自己的飛機來也好不了多少。當那朵白色的降落傘雲散開後,迅速成為了敵人戰機的目標,無情的子彈冷漠的完全沒入了他的身子。那朵白色的雲瞬間便凋零了。

這只是整個空戰的一個縮影而已。

空戰進行到了現在,每一個注視著的盟軍指揮官都知道他們即將失去來自空中的支援,他們即將冒著頭頂的轟炸和子彈來應付來自地面的進攻了。這大概是他們最悲哀的地方了吧。

「強納爾將軍,我想我們可以開始進攻了。」

強納爾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上校,你知道嗎,男爵閣下正在南安普頓。」

科爾漢姆上校大吃一驚,他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上帝啊。男爵閣下居然在南安普頓?那些瘋狂落下的炸彈萬一誤傷男爵閣下的話,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可是我們不用擔心。」強納爾的內心大概充滿了對男爵的信心:「我的父親一直告訴我,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顆子彈可以傷害到男爵。沒有任何一顆炮彈能夠尋找到男爵的蹤跡。也許當我開始進攻的時候,男爵閣下會給我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科爾漢姆上校聳了聳肩,他可沒有強納爾將軍那麼強大的自信心。

強納爾收住了笑容:「上校,開始吧。第二骷髏步兵團。第三骷髏裝甲團率先投入進攻。今天夜裡之前。將南安普頓外線守軍全部清除干凈!」

「是的,將軍閣下。」科爾漢姆上校平靜地回答道。

1966年10月11日,由德意志武裝黨衛軍骷髏師,德國國防軍裝第9師和第11師、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組成的軸心國軍中突擊集群在強納爾將軍的指揮下向南安普頓發動了強大攻勢。

此時,防禦在第一道展現的是恩裡克上校指揮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外號為「血色薔薇」的第36旅。這個旅一直都有著非常光榮的傳統,他們曾經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而從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開始,他們便被投入到了戰場。他們總喜歡說一句口頭禪:「我們的薔薇原來是白色的。但卻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而他們的對手,是更加充滿了戰鬥經驗。參加過全部三次世界大戰,前身為「骷髏突擊隊」的德意志武裝黨衛軍骷髏師!身為全軍前導的第二骷髏步兵團的科爾漢姆上校知道自己身上承擔的是什麼樣的責任。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馬克西姆.馮.斯特魯普少校,然後用平穩的聲音問道:「斯特魯普少校,你的突擊隊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是的,上校,骷髏槍騎兵已經完成了作戰準備!」

「骷髏槍騎兵」——這是所有人給「斯特拉魯普一級突擊隊」的外號。

加入這一部隊的人,始終都把自己看成是骷髏男爵的近衛部隊,他們秉承死神的意志,護衛在男爵的身邊,去征服任何企圖對男爵造成威脅的對象。他們的眼中的戰場,永遠只有兩種人的存在:活人和死人!

無論戰局如何危險,這些英勇而忠誠的骷髏槍騎兵們從來也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科爾漢姆上校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表情:「我聽說,在你們對面的那些美國人,他們被稱為『血色薔薇』,你知道這個外號的來源嗎?」。

「當然,我當然知道。」斯特魯普少校平靜的回答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做為他們前身的那支美軍部隊,奉命堅守陣地,整整19天的時間,面對絕對優勢的德軍,他們牢牢的守住了陣地,他們的指揮官陣亡了,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枝被鮮血染紅的薔薇,所以從此後他們就有了這樣的外號。」

「是啊,在絕對優勢的德軍攻擊下他們整整堅守了19天」科爾漢姆上校輕輕嘆息了一聲:「從這點意義上來說是非常值得我欽佩的。但是,現在已經不再是第一次世界了。斯特魯普少校,我知道你愛惜尊敬的榮譽勝過愛惜自己的生命,並且我可以告訴你,骷髏男爵此刻就在南安普頓。」

斯特魯普少校整個人一下變得精神起來。沒有什麼是比這消息更加讓人振奮的了。

科爾漢姆上校完全能夠明白部下心裡在想什麼:「你們是骷髏男爵的近衛軍,整個骷髏師都是男爵的近衛軍。所以我現在命令你,用最短的時間突進南安普頓,男爵身邊需要有人護衛。」

「我很高興您能把這樣的任務交到我的手裡。」斯特魯普少校筆直的舉起了自己的右臂:「一切為了德意志!」

「骷髏槍騎兵」所有的力量都出現在了戰場。「豹Ⅶ式」、「摧毀者3型」、「莫德爾突擊炮」都迫不及待的發出了怒吼。伴隨在裝甲車周圍的步兵們也早就已經躍躍欲試。

「骷髏槍騎兵——前進!」在斯特魯普少校的這聲命令裡,南安普頓攻防戰正式拉開大幕!

這是決定戰爭勝負的一戰,這是決定英國命運前途的一戰!對於這一點,斯特魯普少校明白,他的對手恩裡克上校同樣也明白。誰失去了這場戰爭的勝利,誰便徹底的失去了這場戰爭的主動權

炮火交織在空中,子彈呼嘯著在人的耳邊橫飛。每個人在這樣的戰場上都早已忘記了害怕,在他們的內心裡,是一片奇怪的空洞。這個時候的他們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們——只是一群戰爭機器!

他們沒有任何的選擇,他們也不配有任何的選擇。當戰爭的第一槍打響他們的命運便已經被注定了

「骷髏槍騎兵」的德國士兵們想著的只是如何衛護男爵近衛隊的榮譽,而「血色薔薇」的美國人同樣想著的也是如何衛護他們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便擁有的名聲。

坦克對坦克的鋼鐵較量,士兵對士兵的血肉廝殺!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硝煙味和血腥味。哪怕你略微用力一些呼吸。五臟六腑便會翻滾,恨不得將昨天的晚餐全部的嘔吐出來。

狙擊手們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他們在瞄準鏡裡仔細的捕捉著目標,無論周圍的炮聲多麼激烈,他們也必須讓自己保持冷靜,身為一個狙擊手,他們絕不允許自己犯下任何錯誤。當子彈從槍膛裡飛出的那一剎那,便意味著一條生命的失去。

他們能夠看到敵人在自己的槍口下倒下。他們甚至還能夠清楚的看到腦漿從敵人的腦袋裡混合著血水流淌出。然而這一切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早就已經麻木了。

他們見慣了太多的死亡,見慣了太多的流血。他們比機器還要麻木不仁。現在是他們在奪取著一條條的生命。可天知道下一秒敵人的子彈會不會奪走自己的生命。

一個個的士兵倒下了,德國人、美國人。可是這一切絲毫都沒有影響到雙方士兵的心情,即便那些在開戰之初內心還帶著一些畏懼的士兵,到了這個時候也早就忘卻了一些的恐懼害怕。他們現在考慮的,已經不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盡可能的用自己的生命多換取一個敵人的生命。

戰爭,永遠都只是政治家的遊戲,而這些士兵,則是政治家用來完成自己遊戲的工具而已。當戰爭進行到最激烈的是偶,兩國政府會坐下來耐心的談判,任憑自己的士兵在戰場上流血犧牲。然後他們會忽然宣佈戰爭已經結束了。那些僥倖生存下來的士兵,幸運的大概每人能夠獲得一枚勛章。然後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會帶著一點微薄的遣散費回到自己的家鄉。

幾十年後曾經打的不死不休的兩個國家,會因為彼此的利益親密的像個朋友。但是那些戰死的士兵卻永遠也都不再被人想起。

大約只有在每年的戰爭勝利日,國家的領袖才會站在陣亡烈士墓前做上一篇慷慨激昂的講話,至多會當著無數記者的面前流下兩滴眼淚,以表達他們內心的「悲傷」。然後,他們會匆匆離開,進行新的一輪貿易或者政治方面的談判。

深埋在地下的那些為了國家榮譽死戰到底的將士們只能等待著下一個祭奠日的到來了

這就是士兵的悲哀!

可是現在無論是「骷髏槍騎兵」也好,還是「血色薔薇」也好。他們都不會想到這些的。在他們的眼裡只有對國家的忠誠和榮譽,不到最後的一顆他們絕不會離開自己的戰場。

從這一層意義上來說,在這裡坐著殊死搏殺的德國人和美國人都是值得尊敬的。這和立場無關。這和國家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們只是在盡著一個士兵應該盡的責任而已。

當戰爭暫時停止的時候,那些士兵會依靠在自己的陣地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點上一支。

一個會吹笛子的美國士兵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笛子,吹響了一首哀傷的樂曲,這迅速引起了所有美國士兵的共鳴。笛子裡傳遞著的哀傷,和他們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想像。

在陌生的土地上為了另一個國家而戰。而他們的家人卻還在家裡苦苦的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兩個非常靠近前線的德國狙擊手似乎也被笛子聲吸引住了,他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責任,仔細的聽著哀怨的笛子聲。其實。士兵的心有的時候都是共通的。身上穿的軍裝是什麼並不能夠代表一切。

「我也會吹笛子。」右面那個留著小鬍子的德國狙擊手哀傷地說道:「在上學的時候,我甚至幻想著將來能夠進入柏林管絃樂隊,可惜的是我最終卻放棄了這個夢想。」

「我以前想當一個鋼琴家。」左面那個臉上有一道疤的德國狙擊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曾經報考過藝術學院兩次,但兩次都沒有被錄取。他們說我在音樂方面沒有太高的天分。這是一個笑話。是嗎?一個原本該彈鋼琴的手寫字卻拿起了槍。」

「每個人都有一個不願意回憶的過去。」小鬍子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槍,槍口瞄準的,正是那個美軍的笛子手。說實話,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願意傷害到對方,甚至想和對方交一個朋友。但是沒有辦法,這裡是戰場,而不是什麼藝術學院。

小鬍子無奈的扣動了手裡的扳機那哀怨的笛子聲一下便靜止了

這是最殘酷的戰爭。惺惺相惜也無法阻止對對方的殺戮。笛子手死了,可是那些原本沉浸在樂曲中的美軍士兵卻沒有絲毫的憤怒。他們就連哀傷也都沒有。這,是一個士兵早就注定好的宿命。

新的進攻開始了,當「骷髏槍騎兵」的德國士兵再次出現在戰場上,「血色薔薇」的美軍士兵很快重新投入到了防禦作戰中。

炮火依舊在那頑強的對射著,雙方的坦克都迸發出讓人畏懼的吼聲。被擊毀的裝甲車冒著濃煙,橫七豎八的躺在戰場上。有幾具備被焦的屍體,就這麼孤零零的懸掛在裝甲車上。

斯特魯普少校始終都在親自指揮著自己的部隊發動著一次次的進攻,他的內心由始至終只有一個想法:男爵就在南安普頓,男爵正在那裡等待著鐵門!無論對面是什麼樣的對手,自己也都只有唯一的選擇:

擊潰他們——徹底的擊潰他們!

從內心來說,他不得不佩服對面敵人的頑強,在強大的骷髏師的進攻下,儘管美國人落盡下風,但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潰敗的跡象。有幾處看起來岌岌可危的陣地,在美國人的努力下居然也都成功的防禦住了。

身為一個指揮官,他們喜歡這樣強勁的對手。只有那些庸才也喜歡挑選不堪一擊的敵人做為對手。戰勝強大的對手,能夠讓一名優秀的指揮官在內心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如果有可能的話,斯特魯普少校希望敵人的指揮官能夠活著,他會親手給對方倒上一杯咖啡,然後好好的聊一下彼此對於戰爭的看法。戰爭的時候,他們是敵人,等到戰爭結束了,沒準他們還能夠成為朋友。

可惜斯特魯普少校知道自己的這個願望大概永遠也都不會實現的

而在同一時刻,恩裡克上校也畏懼於德國人強大的戰鬥力。他們似乎是一臺永遠不知道疲憊的戰爭機器,在密集的打擊下一次次的發動進攻,並且正在逐漸佔據著戰場上的主動。和這樣的敵人交手是最讓人頭疼,也是最讓人畏懼的事情。

唐坦納將軍已經幾次詢問戰場上的局面,恩裡克上校如實的匯報了戰場上的情況。進程並不樂觀,他甚至沒有辦法堅持到夜晚的到來。唐坦納將軍卻嚴肅的告訴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失敗。上校,記得我的話,是不許失敗。我們需要在這裡爭取到最大的時間。你能夠明白我的話嗎?」。

「我想我會盡力做到的。」恩裡克上校只能這麼回答對方。

能夠怎麼辦呢?誰能夠預測到在一分鐘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能夠預測到戰爭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結束?也許自己會被打死,也許自己會被俘虜,誰知道。但起碼有一點恩裡克上校是可以保證的,只要不到最後一分鐘,只要不到最絕望那一刻的到來,自己是絕地不會放棄的。

「骷髏槍騎兵」——恩裡克上校已經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或許是自己最為榮耀的一戰了!(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11 00:09
一千一百十八. 血色薔薇

在南安普頓發生的戰爭,從一開始便進入了慘烈的狀態。

這是雙方兩支王牌部隊之間的較量:骷髏槍騎兵——血色薔薇!

其實從更多意義上來說,戰鬥到現在已經和戰爭無關了,雙方更加關心的是彼此的榮譽。他們可以忍受失敗,但卻絕不可以丟失軍人應有的榮耀。這是任何一個真正的軍人都無法忍受的。

也正是在這樣心態的驅使下,儘管戰局已經已經對自己不利,但恩裡克上校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而在這個時候,在南安普頓指揮著戰鬥的唐坦納卻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拒絕了向恩裡克上校增派援軍的建議。

唐坦納是個用兵非常謹慎的將軍,他絕對不會在戰局沒有明朗的情況下輕易做出決定。從前線的戰鬥來看,36旅很明顯的已經落在了下風,而如果在這個時候調派用來包圍南安普頓的主力的話,必然會遭致不必要的損失。與其這樣,不如讓恩裡克上校和他的「血色薔薇」盡可能多的拖延時間,盡可能多的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

為此,他專門給恩裡克上校下達了命令:在無法繼續堅守的情況下允許放棄所有陣地!

實事求是的說,唐坦納的這個決定其實並沒有多少錯誤的地方,也無法被指責,但是隨著戰爭形勢的變化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同的。

從中午開始,德軍明顯加強了攻勢。斯特魯普少校和他的「骷髏槍騎兵」得到了新的增援,這讓他們的力量一下便得到了極大的增強。而對於斯特魯普少校的對手來說,他們的力量卻依舊在不斷的損耗著。

雙方實力的對比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恩裡克上校始終都堅持著「血色薔薇」的一個信條:「不到最後的一分鐘,永遠不要輕言撤退!」

這是一個勇敢者的宣言,但是這樣的宣言也往往會給「血色薔薇」的歷任指揮官帶來很大的困擾,他們必須忠實的執行這一宣言,否則將會被視為對「血色薔薇」的背叛。

尤其恩裡克上校更是如此。他忠誠、勇敢,但卻又古板、固執,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前輩的正確性。從來不會嘗試去改變一些什麼。「不到最後的一分鐘,永遠不要輕言撤退」,這句話已經在他的腦海裡生根發芽。

面對敵人兇猛的進攻。他投入了手裡的最後一支預備隊,甚至連他本人也都出現在了最激烈的第一線。能夠指責他什麼嗎?不,你什麼也都指責不了,相反每一個指揮官都希望擁有這樣一個勇敢的部下。

只是現在看來恩裡克上校的勇敢似乎在今天用錯了地方。

第36旅的多處陣地已經遭到突破。全旅傷亡異常慘重。尤其在失去了空中的保護後,那些可惡的敵人的飛機開始肆無忌憚的肆虐著他們的陣地,整個陣地都被包裹在了濃煙和爆炸中。

情況變得非常艱苦起來。但即便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恩裡克上校也根本沒有放棄。他下令全旅開始收縮兵力,集中兵力於幾個重要的核心陣地,在他看來,他是完全可以堅持到明天的。

在這塊叫「黎波斯頓」的英國土地上他勢必可以留下自己勇敢善戰的名聲......

但是,此時的軸心指揮官強納爾將軍也開始主動發起了變化......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被他下令從左翼開始迂迴。繞到黎波斯頓戰場的後翼,完成對美國海軍陸戰隊第36旅的包圍。

恩裡克上校和南安普頓都沒有能夠及時發現德國人的企圖......如果說黎波斯頓之戰是個悲劇的話。那麼這就是悲劇的開始。在現代的戰爭裡,僅僅依靠著勇敢和忠誠,已經無法為自己的國家取得勝利了。

而為了迷惑敵人,強納爾甚至還持續的向前線增兵,在一線戰場上,除了那些武裝黨衛軍的德國士兵們,還開始出現了大連德國國防軍的士兵。而這一新的情況讓恩裡克上校的內心再次充滿了驕傲:自己是在同時和黨衛軍以及德國國防軍開戰!就算失敗,自己也可以高昂著頭顱離開這裡!

「骷髏槍騎兵」從戰鬥一開始就表現的非常搶眼,而恩裡克也把其當成了自己的主要目標,他知道「骷髏槍騎兵」的赫赫威名,那是德軍王牌中的王牌。但那又有什麼呢?自己的部隊同樣也是美軍王牌中的王牌!

王牌對王牌!

即便自己真的失敗了,但只要能把「骷髏槍騎兵」牢牢的阻擋在陣地之外,他也將獲得巨大的榮譽。不,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他心愛的「血色薔薇」!

在「血色薔薇」的榮譽室裡,懸掛著每一任指揮官的照片,恩裡克上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把自己的照片懸掛上去,因為他覺得沒有戰功的照片懸掛在那裡是可恥的。然而,當這一次的戰鬥結束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照片懸掛到榮譽室中最醒目的地方了。

槍炮聲變得更加激烈起來,但是恩裡克上校內心的熱血也在無可遏制的燃燒起來......

下午12::30,一直保持著強勁態勢的「骷髏槍騎兵」忽然放緩了攻勢,這讓人有些不解。恩裡克上校能夠給自己的答案大概只有一個:敵人也同樣陷入了疲勞期。

13:00,在經過短暫休整後,「骷髏槍騎兵」再次投入攻擊,而這個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了恩裡克上校的耳中:在自己部隊的側後方發現了敵人的部隊。

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指揮官,恩裡克上校很快明白這是敵人企圖要包圍自己。他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在敵人的包圍圈沒有形成之前立刻撤離戰場,但是,這會讓正面的敵人趁勢追擊。同時,如果側後之敵動作迅速的話,36旅依舊有被包圍的可能。第二種選擇,是繼續指揮部隊堅守在這裡,一直等到增援部隊的到達為止。

沒有多少的猶豫恩裡克上校就選擇了第二種方案......

「不到最後的一分鐘,永遠不要輕言撤退」。「血色薔薇」的話牢牢的在恩裡克上校的心裡生根發芽。並且他自己也覺得後一種方案更加可行一些。

此時,36旅已經蒙受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傷亡。恩裡克上校將他們全部都集中到了黎波斯頓的三個核心陣地,並且向唐坦納將軍匯報了目前的狀況,請求正在向南安普頓運動的援軍盡快到達與自己完成匯合。

三分之一的傷亡。半天多的時間就蒙受了三分之一的傷亡啊,這讓恩裡克上校的心在流血。但是這份痛苦他絕對不能在自己部下的面前表現出來。身為一個高級指揮官,冷靜不管在什麼時候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但是,恩裡克上校在此時並不知道正是自己的這個決定徹底葬送了「血色薔薇」最後的一線生還希望!

德軍的攻勢驟然加強了。大量的裝甲車和士兵一的湧了上來。天空中的飛機和地面的炮火瘋了似的加入到了攻擊作戰之中,在最短暫的時間裡,黎波斯頓的三個核心陣地都蒙受到了大量鋼鐵的攻擊,陣地幾乎被摧毀大半,而傷亡也驟然增加起來。到了這個時候,恩裡克上校開始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決定未必就是正確的了。

不光如此,南安普頓的局勢也開始出現了變化。英國皇家海軍加入到了對這個城市的攻擊之中。到現在為止,即便唐坦納想要對恩裡克上校增援。似乎也已經有心無力了。

「我不知道是否還能夠繼續堅持......」在接到唐坦納將軍的電話之後,恩裡克上校罕見的變得遲疑起來:「敵人的進攻非常兇猛。我們的傷亡已經大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但是,將軍,我會盡到自己努力的。」

我會盡到自己努力的——其實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恩裡克上校大約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失敗。

15:00,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忠誠成功的完成了對黎波斯頓的包圍,至此,素有「血色薔薇」之稱的美國海軍陸戰隊第36旅已經斷絕了最後一絲撤退的希望。

強納爾是絕對不會讓這快到嘴的肥肉溜走的,他迅速下令骷髏師之第三偵察裝甲營,第三裝甲突擊營,第三裝甲戰鬥工兵連全部投入到攻擊作戰之中,並下達了在22點前殲滅「血色薔薇」的命令。

大批的德軍出現在了戰場,生力軍的加入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血色薔薇」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恩裡克上校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了,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希望能夠依靠將士們的勇敢來改變這一被動的局面,但是這一希望看起來卻又是如此的渺茫。

炮彈不斷的從空中和地面落到美國人的陣地上,一聲聲的爆炸,似乎是死神在那裡發出咆哮。不斷的有美軍士兵東西啊,鮮血沖洗著陣地,飛濺的泥土和石塊埋葬了一個個年輕士兵的生命。

從這一刻開始「血色薔薇」的命運便已經被注定了。

16:00,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在羅密歐的指揮下從「血色薔薇」的後方發起進攻,這對於恩裡克上校和他所指揮的部隊來說是致命性的。

但是讓人敬佩的是,即便到了這一時刻,「血色薔薇」也依舊表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和勇氣,他們在每一寸陣地上和敵人進行著反覆的絞殺。「血色薔薇」這一榮耀無比的稱號,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到現在從來都是激勵他們的源泉所在!

人可以死,但卻絕對不能屈辱的死去!

隨著軸心的逐步壓縮,「血色薔薇」的陣地越來越小了,到了18:00的時候,三個核心陣地中的兩個已經落到了敵人的手裡。全旅傷亡、被俘、失蹤過半,剩下的士兵和傷員只能龜縮在了最後一個狹小的陣地裡。

槍聲暫時停止下來了,但是每個美軍士兵都很清楚。當下一次槍聲響起來的時候將是對他們命運審判的最後一戰!

恩裡克上校看到無數的傷兵正在陣地裡發出痛苦的呻吟,他們缺乏必須的藥品和足夠的醫生,面對這一情況恩裡克上校也毫無辦法。他不是魔術師,無法變出傷員們所需要的一切。

「上校,您的電話,德國人那裡打來的。」

恩裡克上校判斷這是一個勸降的電話,那些德國人大概是太小看自己了吧。哪怕到了最後的時候自己也絕不會投降的,但他還是接過了電話,他要聽聽那些德國人會說出什麼樣可笑的話來。

「我是斯特魯普少校。」

「我是恩裡克上校。」

「上校。您好,我必須要說明的是,我不是來勸降的,因為我曾經聽說過『血色薔薇』和你們的那句名言。我想你也會斷然拒絕我的投降建議的。」

恩裡克上校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是的,對方雖然是敵人,卻還是能夠瞭解自己的。

「上校,我向您提出一個建議,今天一天的戰鬥讓我們彼此都付出了很大的損失,也有了大量的傷員,而據我所知,您的傷員無法得到有效的治療。因此我建議您把那些傷員全部從陣地裡送出來。」

恩裡克上校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斯特魯普少校的聲音繼續響起:「您可以放心。運送傷員的士兵我們絕對不會扣押,而且我們會暫時停止進攻兩個小時。」

「你們願意放棄寶貴的時間?」

「是的,和生命相比時間是次要的。您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拒絕我。但是我希望您能夠仔細考慮我的建議。」

「不,我相信你,斯特魯普少校。」恩裡克上校的回答非常肯定:「一個能夠提出這樣建議的人絕對會信守自己的諾言。身為一個敵軍的指揮官,我必須要對您的紳士行為表示感激,真希望能夠看到您。」

「我也非常希望能夠看到您。」

電話被掛斷了,當「血色薔薇」的美軍士兵們從恩裡克上校的嘴裡聽到這一消息後,他們就和上校一樣無法置信。這可是戰爭,誰都知道戰場上的一秒鐘對於勝負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德國人卻還是甘願犧牲這一寶貴的時間,而為的,卻只是為了挽救敵人的生命。

他們死戰到底的戰鬥意志開始在不知不覺中降低了......

重傷員被送出了陣地,德國人信守了自己的諾言,他們非但沒有扣留那些運送傷員出來的美軍士兵——儘管這對下一次的戰鬥是非常有利的,而且他們還迅速對傷員們進行了及時的治療。

回到陣地裡的美軍士兵把他們遇到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同伴們,原本就在開始減少的決心變得進一步減弱起來。

「戰場上的紳士」這一傳說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了,而現在的敵人卻給他們演示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紳士。和這樣的敵人作戰,即便死戰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呢?

傷員的運送工作僅僅只有進行了一個小時,當斯特魯普少校的電話再次到來的時候,恩裡克上校說道:「少校,你現在可以進攻了,我們的傷員已經全部被運送出去了。」

「不,兩個小時,我承諾過兩個小時之後進攻。」斯特魯普少校回答的非常堅定:「一個紳士做出的諾言是無法輕易改變的,哪怕為此要蒙受上非常重要的損失我也願意。上校,趁著這段時間你應該好好的休整一下你的工事,並讓你的士兵得到充分的休息,因為下一次的進攻將會是我們最後一次的進攻!」

恩裡克上校完全相信,在他的內心裡忽然便升騰起了一個之前根本想都不會想的念頭:和這樣的敵人作戰有什麼意義呢?如果對方是窮兇極惡的敵人,他發誓自己會血戰到底,無論要自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但是自己現在面對的是一群什麼樣的敵人啊。

他在那裡沉默了許久許久,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斯特魯普少校,如果我在這個時候投降恥辱嗎?」

「不,上校,這個時候投降非但不是恥辱,反而是您至高無上的榮譽。您和您的部隊已經無法挽回失敗的命運了,繼續戰鬥下去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去,而您的決定將挽救他們的生命。儘管這會讓您的個人名聲遭受到一些玷污。」

恩裡克上校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啊,我的個人名聲會收到玷污,但是我卻已經決定了。斯特魯普少校,一個小時之後,我會帶著美國海軍陸戰隊第36旅的士兵們走出陣地投降。」

這就是「血色薔薇」最後的命運,飛機大炮坦克沒有讓他們屈服,但是一次紳士的行動卻讓他們徹底放棄了抵抗的決心。很多時候在戰場上戰鬥已經並不再是全部了。

血色薔薇這一支部隊——恩裡克上校是第一個投降的指揮官。

可是當走出陣地的時候,恩裡克上校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恥辱的地方!(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11 00:11
一千一百十九. 南安普頓之戰

外號「血色薔薇」的美國海軍陸戰隊第36旅放下了武器。

在這場戰爭中,他們蒙受了巨大的傷亡,但他們選擇投降的時間卻並不晚。恩裡克上校和他的士兵們給自己選擇了一條自我救贖的道路。

而隨著「血色薔薇」的失敗,南安普頓的大門已經被完全打開了。當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後,唐坦納將軍並沒有責怪恩裡克上校,如果是自己處在那樣的絕境上,自己也一樣會投降的。一個軍官在任何時候做出的抉擇,總是有他的道理的。

現在,唐坦納考慮的並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如何應付幾個小時之後就會到來的決戰。

南安普頓絕對不能丟失到敵人的手裡,否則這將會給戰爭帶來難以挽回的影響,而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唐坦納還是對能夠成功防守住這個城市充滿了信心。他還擁有一個裝甲師和一個步兵師的力量,還擁有充足的裝甲車和大炮。只要能夠在這裡繼續堅守上一段時間,那麼他可以確信,在增援到達之前,戰爭的局面將會發生改變。

現在唯一讓他頭疼的事情,只是在南安普頓那些英國人的情緒問題。

在軸心國軍到達後,很明顯這些早就對盟軍心存不滿的英國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在此期間甚至發生了幾起針對美軍的暴力襲擊行為。儘管沒有給美軍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失,但冒出這樣的苗頭顯然是唐坦納不願意看到的。而且更加讓他頭疼的是,他還不能用武力的形式對南安普頓採取進一步的措施,否則這將引起英國人的激變。

每每想到這些問題,唐坦納總是覺得有些自己的精力不夠用了。

還有那天不斷出現在頭頂的敵人飛機,天天都給盟軍帶來損失,它們似乎連一分鐘的時間都不願意耽擱,不停的將炸彈一枚枚的扔到南安普頓,不停的摧殘著這個城市的抵抗決心。或者說的更加準確一些,是不停的摧殘著美國人的抵抗決心。

盟軍的空軍呢?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空軍到哪裡去了?起先它們還能夠和敵人的機群戰鬥,但隨著損失的不斷增加,盟軍空軍正在迅速失去制空權,而這是最讓人擔心的。制空權對於整個戰爭來說意味著什麼,唐坦納再清楚不過了。隨著「血色薔薇」的失敗,盟軍對於南安普頓的支援已經變成了零星的出現,對戰局不能起到任何的幫助作用。

唐坦納實在想不出隨著敵人「新海獅計劃」的開始,盟軍的處境為什麼會被動到了這樣的境地。

1966年的10月12日,隨著黎波斯頓之戰的結束,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出現在了南安普頓,女王陛下的旗幟正在南安普頓的戰場重新飄揚。而在南安普頓,有人發出了巨大的歡呼,傳單也開始頻繁的出現在了這個城市。

——讓我們為了女王陛下而戰!

這樣的口號被南安普頓越來越多的英國人所知曉,他們秘密的集結起來,秘密的制定行動計劃,秘密的準備迎接女王陛下軍隊的到來。

天祐女王——天祐英格蘭!

對於唐坦納來說,倒也不是全部都是壞消息,在11日夜,第一支增援部隊終於到達了南安普頓,那是法蘭克少將指揮的加拿大陸軍第52師,這也是加拿大在英國唯一的一支部隊。

「現在局勢非常混亂,我們的指揮部裡早就不知所措了」法蘭克如此告訴唐坦納:「軸心國軍忽然在伊斯頓進行登陸作戰,完全打亂了我們之前的部署。大量的部隊和裝備都擁擠在普利茅斯,讓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重新做出部署。唐坦納將軍,我必須誠實的告訴你,短時期內南安普頓的防禦力量不會得到明顯加強,但是這一消息必須被嚴格保密」

唐坦納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不用法蘭克交代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畢竟消息一旦傳開會對軍心造成嚴重影響的。

「當然,也不全都是對我們不愉快的消息。」似乎是要寬慰唐坦納,法蘭克接著說道:「有兩隻部隊正在從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調動,這是原本做為預備隊使用的。它們的指揮官已經得到了甘德拉將軍的命令,一切順利的話,將會在明天晚上到達。」

唐坦納輕輕出了一口氣,無論敵人的攻勢多麼強大,起碼自己堅持到明天晚上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將軍,您的電話,是甘德拉將軍打來的。」

唐坦納心裡「咯噔」了一下,他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他接過電話默默的聽著,默默的點頭,然後又默默的掛斷了電話。當他轉過身子的時候,滿臉都是苦澀。

過了許久他嘆息了一聲:「看來明天晚上我們等不到增援部隊了從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出來的部隊,都遭到了游擊隊的襲擊,而且是規模很大的襲擊。你能夠想像嗎?游擊隊居然動用了武裝直升機和坦克、該死的,他們到底是從哪裡獲得這些裝備的?我們的軍隊都蒙受了損失,他們的指揮官認為在游擊隊的威脅沒有解除之前他們無法按時到達南安普頓」

法蘭克也不禁苦笑了一下。其實之前盟軍指揮部已經意識到了游擊隊的問題,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們卻沒有太好的選擇。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游擊隊不會出現在了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可是現在這個希望也落空了。

而且從唐坦納的話裡,游擊隊根本不是什麼騷擾性的作戰,根本就是大規模的進攻。

「看來,在很長的時間裡只能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了」唐坦納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防空警報尖利的響了起來,唐坦納默默的來到了窗戶邊,看著顯得有些混亂的軍營,他的心情還是那樣的暗淡。總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裡響起,失敗的腳步正在一點一點的走向南安普頓

到達南安普頓的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並沒有過多的調整,在羅密歐的指揮下他們迅速對這個城市發起了進攻。

此時的女王軍士兵上下士氣高漲,他們所爆發出來的戰鬥熱情就連羅密歐也為之吃驚。要知道就在去年的時候,這支部隊才剛剛組建起來,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而隨著戰爭的進程,這支部隊卻已經成為了女王陛下所能夠信賴的最精銳的一支武裝。

一面面飄揚著的旗幟,似乎在那宣告著所有士兵們的決心。一門門張開血盆大口的大炮,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嘗嘗敵人血肉的味道。一輛輛整裝待發的坦克,正發出咆哮等待著最後命令的下達。

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戰爭動員了,所有的軍官和士兵們都知道他們應該做些什麼

1966年10月12日,隨著羅密歐的命令,南安普頓大決戰爆發了。南安普頓,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在經受了來自空中的轟炸後,現在必須應對來自地面的威脅了。

所有的人都拋棄了幻想,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他們的責任——用戰爭的方式來結束戰爭!

當炮聲開始喧囂,當坦克發出轟鳴,火焰將是這裡的主要節奏,槍炮聲將是這裡的主要旋律。除非有一方率先支持不住而倒下,否則這樣的戰爭樂曲絕對無法停止。

巴克斯少將非常感激「莫約爾中校」能夠提前找到自己,否則現在自己的部隊也已經在炮火中蒙受著損失。當然,他知道「莫約爾」絕對不是那個人的真實姓名,可是那又有什麼呢?他叫什麼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重要的是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

「游擊隊已經在阿金塞和赫摩爾亨克阻擋住了敵人增援的腳步」從倫敦趕來的普洛斯喘息了一下:「而在普利茅斯方面,我們也在持續給盟軍施加著壓力,這也就是說短時間內南安普頓的盟軍必須孤軍奮戰了。」

王維屹點了點頭,他對目前的局面非常滿意。一個完整的戰爭,如果事先經過精密的策劃,那麼戰爭的過程看起來激烈,其實是不用付出太多代價的。

「你的部隊還必須等待,巴克斯將軍。」王維屹喝了一口巴克斯親自為自己端來的英國紅茶,說實話口味並不怎麼樣:「我估計今天的戰鬥將會非常激烈,尤其是在加拿大的部隊到達之後,唐坦納先生會增加許多幻想。啊,巴克斯將軍,你對於那位法蘭克將軍有什麼瞭解嗎?」

巴克斯想了一下:「這是一個對美國人非常忠誠的加拿大人莫約爾中校,我不認為他有投靠我們的可能。至於他的部隊,還是具有一定戰鬥力的,這支部隊曾經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而且在某些戰役裡表現的非常搶眼,我認為這是奪取南安普頓的一個障礙。」

「那麼就把這個障礙的注意力從戰場上調走」王維屹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普洛斯:「普洛斯先生,來南安普頓錢我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

「是的,我們已經聯繫上了南安普頓的地下抵抗組織領袖安諾先生。」普洛斯很快回答道:「現在安諾先生就在外面等待著您的接見。」

巴克斯每一個字都聽的非常清楚,他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安諾和他所指揮的游擊隊「英格蘭自由軍」在英國還是擁有一定知名度的,之前盟軍也有過幾次對「英格蘭自由軍」的清繳行動,也取得了不錯的戰果,但卻始終無法把安諾和他的武裝徹底消滅。當然,這也迫使「英格蘭自由軍」的活動不得不轉移到了地下

當安諾進來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恭敬,他也同樣不知道王維屹的真實身份:「莫約爾先生,我已經接到了斯蒂芬公爵的命令,我和我的自由軍從現在開始將完全接受您的指揮。」

斯蒂芬公爵?這個名字讓巴克斯有些吃驚,那些渾身是病的老人嗎?是他在指揮著這些地下抵抗組織嗎?啊,那些笨蛋的情報機構,在情報裡把斯蒂芬公爵描述成了一個毫無威脅,風燭殘年的老傢伙了。可就是這個老傢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改變戰爭的走勢。

「告訴我自由軍的現狀。」王維屹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的,我們現在能夠動員起來投入戰鬥的大概有五百名武裝人員,這可都是在政府軍的圍剿下造成的,本來我還擁有更加多的力量。」安諾說到這裡有意無意的朝巴克斯看了一眼,似乎在發洩著什麼不滿:「這些武裝人員分散在南安普頓各處,我隨時可以將他們組織起來。但是我們面對的問題是缺乏彈藥,而且我們的武器也非常的陳舊了。」

王維屹平靜的聽著,然後忽然對巴克斯說道:「巴克斯將軍,你能夠為他們解決面臨的問題嗎?」

巴克斯很快點了點頭:「當然,我可以向他們提供足夠的武器和彈藥,安諾先生,我還會為你準備好卡車,當然,卡車司機可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了。」

「我們有足夠會開汽車的人。」安諾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一直都巴克斯這個老對手心存不滿,之前在圍剿自由軍的戰鬥中,巴克斯所指揮的部隊表現的是最賣力的,自由軍在他的手上沒有少吃苦頭,一直都被游擊隊視為最大的敵人,對於他的痛恨程度甚至超過了那個美國人唐坦納。

安諾可不知道「莫約爾先生」是通過什麼手段把巴克斯這樣的人也拉攏過來的,但他可不想和這樣的人合作。不過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一來他確實需要充足的武器彈藥,二來斯蒂芬公爵對自己下達的命令已經非常明確了,在南安普頓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服從「莫約爾中校」的指揮。

可是,等到戰爭勝利之後自己必須和巴克斯好好的清算一下舊賬。

王維屹可不會想到這個傢伙心裡在打的算盤:「行動必須要快,必須給予正面部隊以最快速和最有力的支援。安諾先生,一個小時之後我需要你的人立刻把巴克斯將軍為你們準備的武器彈藥運走,在今天晚上,你和你的人必須在南安普頓爆發全面起義,以最大限度的吸引住美國人的注意力!」

「莫約爾先生,對於您的要求我完全可以做到。」安諾顯得非常的有信心:「我的人無時無刻都在做著準備,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投入戰爭。」

他不敢在這裡耽擱太長的時間,很快匆匆離開了巴克斯的指揮部。

巴克斯看起來略略有些擔心:「莫約爾先生,一旦自由軍的起義爆發,如果唐坦納調動我的部隊怎麼辦?」

「巴克斯將軍,有些擔心是不必要的。」王維屹的嘴角露出了一些笑意:「在自由軍起義的時候,我想你的部隊也同樣遭受到了那些『叛軍』的進攻。」

巴克斯怔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莫約爾中校」話裡的意思

炮彈不斷的在南安普度喧囂,一陣陣激盪起的火光將整個戰場都完全包裹起來。雙方的士兵都在這片土地上進行著捨身忘死的搏殺。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死去,死神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身邊。

進攻的並不是特別順利,敵人強烈的抵抗決心在戰場上展露無遺。他們並不願意輕易失去戰場,並不願意把南安普頓這座對英國戰爭來說重要無比的城市拱手交給敵人。

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蒙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他們幾次的進攻都在盟軍頑強的抵抗下遭到了失敗。這讓羅密歐有些惱火,他希望自己是第一個走進南安普頓的軍官。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有一些不一般,他非但是英國軍官,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還是王室成員。在對英國的登陸作戰裡,德國人發揮出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女王軍似乎成為了起到輔助作用的配角,這讓心高氣傲的羅密歐決定用一場接著一場的勝利告訴所有的人,英國人的軍隊同樣能夠成為戰場上的主角。

可惜的是對面的敵人似乎並不太願意配合。他們從南安普頓之戰一爆發便投入了大量的精銳部隊,在幾次的戰鬥中,那些美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素質和頑強的戰鬥精神都讓他們成功的完成了一次次的防禦作戰。

更加讓羅密歐覺得有些焦慮的,是羅森爵士的詢問。做為女王政府的首相,做為一個參加過全部三次世界大戰的老兵,羅森爵士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離開過這個戰場。

羅密歐很堅定的告訴羅森首相,戰爭正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他唯一要考慮的只是在什麼時間奪取南安普頓,而不是是否能夠贏得勝利。

但是羅密歐自己卻非常清楚,南安普頓之戰的艱苦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7-11 00:14
一千一百二十. 英格蘭自由軍

南安普頓之戰的艱苦程度已經超過了羅密歐的想像,敵人的抵抗決心也同樣超過了他的想像!

    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的士兵們表現無可指責,他們盡到了一個士兵能夠盡到的一切責任。他們在戰場上所表現出來的勇氣,絲毫也不遜色於他們的敵人。即便進攻沒有取得意想中的效果,但他們卻也可以昂著頭離開。

    只不過,包括羅密歐在內的所有英國軍官士兵都明白了一個道理:當戰爭進行到決戰階段的時候,永遠不要低估敵人的抵抗決心和意志。只有當最後一聲槍聲落定,才能夠代表戰爭真的已經結束了。

    而對於盟軍在南安普頓的指揮官唐坦納來說,他覺得在決戰爆發後自己做的相當不錯。敵人的進攻不可謂不猛烈,敵人的火力不可謂不強大,但是他們卻都堅持了下來。而且在正面戰場上,他們還給予了敵人重大的殺傷。

    如此戰鬥持續這樣進行下去,那麼顯然曾經失去的戰爭主動權會又漸漸的扭轉一些。雖然僅僅是很少的一些,但也足夠讓唐坦納驕傲的了。

    下午的時候,英國皇家陸軍第一師又繼續發動了幾次進攻,但逐漸打出信心來的美軍卻和上午一樣陸續挫敗著敵人。甚至,在美國人的陣地上你都能夠聽到歡呼的聲音。

    一支部隊的士氣一旦被打了出來,那麼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將可以用「傑出」二字來形容。現在放在美軍的身上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而相比於那些歡呼著的美國人,女王軍的士兵則顯得有些灰心。自從登陸作戰以來,他們一直保持著旺盛的鬥志、勢如破竹的攻勢,但是現在他們卻在南安普頓遭到了挫折,這是他們之前所沒有想到的。

    強納爾將軍的電話打到了羅密歐的指揮部。出人意料的是,強納爾將軍沒有對羅密歐有任何的責怪,電話裡的強納爾將軍表現的非常冷靜。他告唄廾芘罰魏我懷≌秸疾豢贍苡澇兌環縊常煺壑換峒鈾僖恢Ь擁某沙ぁ?br />
    羅密歐非常感激強納爾將軍的安慰。他提出了動用空降兵奪取南安普頓的計劃,但是卻遭到了強納爾將軍的反對。將軍在電話裡告訴羅密歐:「請耐心的等待,神奇的亞力克森男爵正在南安普頓,他將做出讓我們每個人都震驚的舉動。」

    羅密歐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樣的話自己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神奇的男爵總能夠做出神奇的事情。

    當然,這一點是唐坦納所想像不到的。他無法想到那個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士氣就活躍在戰場上的神奇男爵居然就在南安普頓,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更加想不到的是,一個陰謀正在悄悄的進行。

    法蘭克同樣也沒有想到,他向唐坦納表示了自己的祝賀,並且認為在唐坦納將軍的指揮下,完全可以創造出一個屬於他的「南安普頓奇跡」。

    儘管表面上表現得非常謙遜。但說實話唐坦納的內心還是非常愉快的。一個優秀的指揮官,總是能夠在被動的情況下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總是能夠在佔據劣勢的情況下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奇跡。

    而自己正是這樣的人。

    「將軍,您的電話,巴克斯將軍來的。」

    唐坦納接過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巴克斯顯得有些慌張:「將軍,我們遭到了襲擊。是的,游擊隊的襲擊。見鬼,他們的人很多,我需要增援,增援!」

    「巴克斯將軍,請保持冷靜。」唐坦納也吃了一驚,但他卻必須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游擊隊?英格蘭自由軍?我們之前已經給予了他們痛擊,這些該死的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不知道,將軍!」巴克斯的語氣還是那些的驚慌:「我已經損失了十多個士兵,而且。游擊隊還動用了火箭彈,您聽到那些槍聲和爆炸聲了嗎?」

    的確,從話筒那頭傳來的非常激烈的戰鬥聲音,可是還沒有等唐坦納做出決定,在外面猛的也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接著又是幾聲爆炸聲響起。伴隨著的便是非常猛烈的槍聲。

    唐坦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會,他的副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將軍,在軍營外一輛裝滿炸藥的卡車企圖衝破我們的卡哨,但遭到了衛兵的射殺,卡車爆炸了,我們的幾個衛兵沒有能夠倖存下來。」

    唐坦納的面色很快變得陰沉起來,而隨即到來的匯報更加讓他心煩意亂。大量的武裝人員出現在了南安普頓,他們擁有著精良的武器,並且已經開始向南安普頓警察局和電視台一些重要部門發起了攻擊。

    游擊隊,又是那些該死的游擊隊!

    一直到這個時候唐坦納才想起了巴克斯還在那裡等待著自己的答覆,他重新把話筒放到了嘴邊:「巴克斯將軍,我這裡也一樣遭到了襲擊,情況有些不太樂觀,我命令你立刻堅守在自己的軍營,尋找合適機會主動出擊,絕對不能讓游擊隊的陰謀得逞。」

    讓沒有讓巴克斯做出分辨便掛斷了電話......其實他對巴克斯那裡的戰局並不如何擔心,敵人畢竟只是一些游擊隊,而巴克斯指揮的卻是一整個師的正規軍,難道還會被游擊隊擊潰嗎?他擔心的是整個南安普頓的局勢,在如此緊要的關頭絕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將軍,游擊隊已經佔領了電視台,現在『英格蘭自由軍』的領袖安諾正在那裡發表講話。」

    副官打開了電視,唐坦納的老對手安諾出現在了電視裡,他正在用電視這一有利的武器鼓動著南安普頓的英國人:

    「女王陛下的臣民們,我們一直在期盼的光輝一天終於已經到來......女王陛下的軍隊正在南安普頓發動著猛烈的進攻,這個古老城市的上空很快會飄揚起真正屬於英格蘭的旗幟。我們不需要再等待什麼,我們需要做的,是拿起我們手裡的武器。把所有不屬於這個城市不屬於這個國家的敵人全部從南安普頓趕出去......沒有什麼比自由來的更加珍貴,沒有什麼比英格蘭真正屬於英格蘭人民更加讓人振奮的了......就在數個小時之前,我得到了女王陛下的冊封,女王陛下命令我掌管南安普頓所有的民間武裝,與這裡的侵略者展開最英勇的戰鬥......我以『英格蘭自由軍』司令官的身份要求你們。戰鬥的時刻到了!」

    「這些該死的游擊隊。」唐坦納非常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難道他們真的以為佔領了一個電視台就能夠取得勝利了嗎?」

    像這樣的反叛行徑是必須遭到徹底鎮壓的,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本來,負責南安普頓治安的南側防禦的巴克斯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現在即便連他的軍營也在遭到攻擊。

    唐坦納皺著眉頭在那想了一會,然後把目光落到了法蘭克的身上:「法蘭克將軍,你願意承擔起鎮壓游擊隊的責任嗎?」

    「當然願意。唐坦納將軍。」法蘭克並沒有太把這樣的問題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游擊隊雖然猖獗,但平定他們並不需要付出太大的力氣:「我這就指揮我的部隊去把那些游擊隊趕到他們應該呆的地方。」

    唐坦納滿意的笑了一下,可是之前就有的那種不安的情緒似乎又在他的心底浮現出來......

    ......

    「英格蘭自由軍」在南安普頓的攻勢似乎非常猛烈,他們在先後佔領了電視台和一些政府部門之後。又在同一時間向南安普頓警察局發起了進攻。而且更加讓安諾高興的是,大量南安普頓的英國人主動加入到了他的部下。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自由軍一下擴充到了一千五百人。

    儘管憑借這樣的力量還是無法和正規軍硬碰,但卻足以讓唐坦納和他的軍官們大傷腦筋的了......

    只是剛剛解決的武器裝備現在卻一下又出了問題,巴克斯提供的武器彈藥最多只能夠武裝一千人,多出來的五百人怎麼辦?而且隨著戰爭的進行,在「以女王陛下」的名義下還會有更加多的英國人加入到他們的部隊的。

    警察局似乎是個不錯的解決問題的所在。

    在這裡。根據情報儲藏了不少的武器彈藥,而且防禦的兵力並不強大,僅僅只有一百多個警察。在安諾看來,要想解決這一百多個警察完全不用耗費太多的力氣。

    不過安諾很快發現自己錯了。游擊隊的戰鬥力不但和正規軍存在著很大的差別,而且和准軍事武裝警察之間的差距也一樣的大。

    幾挺安排在警察局門口的機槍,壓制的自由軍根本無法前進,尤其猛烈的掃射,對於那些剛剛加入自由軍的普通人來說心理震懾是相當巨大的。他們龜縮在那些能夠讓他們藏身的所在一動也不敢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剛剛趕到這裡的安諾司令官的身上。

    此時的安諾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做出抉擇了,他剛剛得到了情報。敵人的正規部隊正在開始集結,並且很快就將向「自由軍」發起攻擊。如果警察局在短時間內無法奪取,那麼「自由軍」所要面對的局勢便會出現一個轉折。

    安諾是一個非常大膽,而且極度喜歡冒險的人。他叫過了自己的助手彼得羅:「彼得羅,如果我出現任何意外。將由你來接任『自由軍』的總司令。」

    「什麼,我?」彼得羅有些難以相信:「先生,您想要做什麼?」

    「我要和對方的指揮官進行一次談判。」安諾阻止了大驚失色想要制止自己的彼得羅:「我們無法再在這裡耽誤太長的時間,很快敵人正規軍就會向我們發起進攻,和對面的指揮官進行談判是我們的唯一選擇。」

    彼得羅不知道自己該說一些什麼才好......他很清楚一旦司令官做出了決定很難有人能夠改變他的......

    ......

    維塔克副局長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英格蘭自由軍」的司令官安諾居然要和自己談判?他瘋了,這個人真的瘋了。但是,當他看到舉著白旗一個人一路走進警察局的安諾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逮捕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維塔克便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自從芬頓政府上台以來。安諾便是政府通緝名單中非常重要的一員,但卻始終沒有辦法抓到這個人,而現在他居然自己送到了門上。

    「維塔克副局長,我希望你能夠聽完我要說的話才逮捕我。」安諾放下了手裡的那面白旗,神態自若地說道。

    維塔克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給了安諾表達自己意見的機會。

    安諾笑了一下:「維塔克副局長,我是來勸說你投降的。」

    維塔克副局長一怔,接著差點就笑了出來。瘋了,則個人一定是瘋了。他非但不要命的一個人出現在了這裡,而且居然還要來勸說自己投降。

    「安諾先生,我很尊敬你的勇氣。但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底氣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維塔克好像在看著一個怪物一般看著對方:「難道就憑借你的那些沒有進行過任何軍事訓練的烏合之眾嗎?」

    「不,我靠的並不是那些烏合之眾,我依靠的還有女王陛下賜予我的勇氣。」安諾還是那樣的鎮靜:「我想,你大概已經看到了戰爭的走向。是的,你現在完全可以將我逮捕,甚至將我槍斃。但是我們的勝利卻已經不是你可以逆轉的了。維塔克副局長,強大的女王軍和強大的軸心國軍很快就將攻破南安普頓,並且將你逮捕,然後你會遭到一樣的命運,因為殘酷的殺害了一個女王陛下忠實的臣民而遭到槍決。維塔克副局長,我不希望看到這樣局面的發生,我也更加不希望看到你和我在地獄裡相逢。」

    維塔克反而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對方了。

    戰爭的局面他比安諾更加清楚。是的,自從敵人的「新海獅計劃」實施起來,盟軍便陷入了深深的被動之中。原以為安全無比的南安普頓,現在居然提前被戰火掩蓋了。雖然美國人在白天的戰鬥中打的不錯,但是很快會有大量的敵人源源不斷的出現。南安普頓是否能夠守住?能夠堅守多少時間?維塔克雖然不知道,但顯然他對前景是不看好的。

    「維塔克副局長,我知道你心中非常的矛盾。」安諾好像看穿了對方一般:「你可以選擇和我們合作,但是如果盟軍能夠守住南安普頓呢?你會背負上罪名的。所以我給你了另外一個解決的辦法。把警察局交給我們,然而你不參與我們的任何軍事行動。假設我們失敗的話,那麼你完全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我們的身上。告訴美國人你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卻還是沒有能夠成功。即便當游擊隊攻進警察局的時候,你依然進行了奮勇的抵抗,當然,抵抗並沒有取得意想中的成功......」

    維塔克有些心動。如果真的能夠順利的話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是,現在局勢還沒有完全明朗,而且要自己和一個游擊隊的領袖合作,對方又是自己長久以來一直都在追捕的人,實在讓他有些不太甘心。

    「有的時候面子並不是最主要的。」安諾似乎看穿了對方的心思:「維塔克副局長,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南安普頓甚至無法堅持到明天了。至多在明天的這個時候,大量女王陛下的軍隊就會出現在城市。是繼續為美國人效力,還是當一個城市的英雄,我想這個選擇並不困難。」

    維塔克點著了一枝煙,一口接著一口吸著。站在他對面的安諾並沒有著急,一直都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知道,維塔克一定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當一枝煙全部燃盡的時候,維塔克來到了電話前:「唐坦納將軍嗎?我是維塔克,游擊隊的攻勢非常兇猛,而且他們的武器精良,我只有一百多個人,是的,警察局即將失守。我請求您允許我在必要的情況下能夠投降。是的,感謝您的理解,祝您好運。啊,我會注意自己安全的。」

    他慢慢的放下了電話:「安諾先生,我想你成功的說服了我,我會命令的手下停止戰鬥,但是你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且,我的部下絕對不會參與到你們的戰爭中。」

    安諾的內心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你是英格蘭人,我也是,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相互殘殺。維塔克副局長,我很感謝你的合作,我更加相信的是女王陛下在知道了之後也會感謝你的。」

    維塔克並不需要什麼人來感謝自己,在這樣的局面下誰都會為自己的未來做出考慮的。

    自己不過是在特殊的時刻做出了特殊的選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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