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戰爭] 無限之軍事基地 作者:西方蜘蛛(已完成)

 
e010203 2013-6-25 13:44: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6 858606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38
一千八十一. 墓地的襲擊

英國全國警察總監納什死了,這對於芬頓政府來說就是一場悲劇。

這讓他們少了一個最可靠的幫手,一個用來對付抵抗組織最有力的武器。然而,悲傷總是要過去的,如何選定納什的接班人才是最重要的。

美國人已經開始強勢的干預芬頓政府的內政了,他們虎視眈眈的盯住了納什遺留下的這張位置。至於無論是傑德上校或者是米爾斯中校,到底由誰來接班與他們的關係倒並不是很大。

而傑德上校和米爾斯中校這兩個天生的死對頭,已經各顯神通,拚命的為了自己能夠坐上這張位置而各自施展本事。

一個拉攏到了總理,一個拉攏到了國防部長,誰也不願意輕易輸給對方。相反,對於他們的本職工作倒放鬆了下來。

安葬納什的葬禮是在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進行的。前幾天,倫敦的天氣變得特別的晴朗,可是,現在卻又恢復到了陰雨天氣。大概上帝也在預示著什麼吧。

很多美國人和芬頓政府的高級官員都參加了這次葬禮,不管納什生前為人如何,不管他給自己樹立了多少的敵人,但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兔死狐悲,這一點道理英國人也還是懂得的。

「這是一個受人尊敬的人,這是一個讓人敬仰的人。」

芬頓總統在那用低沉的聲音念著悼詞,底下那些先生太太們默默的聽著,有人想到今天英國的局勢忍不住眼眶都變紅了。

是的。他們並不是在為納什流淚,而是在為自己的命運前途流淚。就在不久之前,局勢看起來還是一片大好。可是一轉眼的時間,卻什麼都變了。

負責保護倫敦、保護他們安全的納什都死了,那麼他們的命運又會如何?他們是會成為敵人的俘虜,還是會死在敵人的槍口下?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莫約爾中校」悄悄的站在了米爾斯中校的身邊,他朝周圍看了看:「傑德上校呢?他沒有來嗎?」

「是的。」米爾斯點了點頭:「甘德拉將軍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傑德必須出席。嘿,莫約爾中校。你對納什之死是怎麼看的?」

「真是一件讓人遺憾的事情。」王維屹嘆息了一聲:「我和納什認識的時間雖然並不長,但我很佩服他的為人,一個把工作視為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傢伙。」

「是啊。可惜的是這樣的人卻死在了地下抵抗組織的手裡......」米爾斯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無奈:「這些年來,納什始終都在和地下抵抗組織做著頑強的鬥爭,他從來也都沒有放棄過,為此甚至連自己的家庭都不顧了。可惜的是。他終於還是沒有能夠抗爭過命運......」

王維屹點了點頭:「也許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了吧......」

這時候納什的棺材開始入墓,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是,居然一個納什的直系親屬都沒有到場,只有一個他的遠房姑母出現了。而且據說這個姑母還從來沒有見過納什,是被芬頓政府從一個偏僻的小城鎮裡接到倫敦的,而且還許諾給她一大筆錢這個老女人才肯答應。

「納什很早以前就沒有什麼親戚了......」大概是看出了「莫約爾中校」的疑惑,米爾斯小聲解釋道:「他在那張位置上得罪了太多的人,我聽說過這麼一件事情。納什小的時候家境非常困難,是他的一個親戚一直在那救濟他們。去年的時候,他的這個親戚救了一個受傷的地下抵抗組織成員,最後,納什竟然親手把他逮捕了,你能夠想像當時他的那位親戚臉上的震驚嗎......」

「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王維屹追問了一聲。

「死在監獄裡了。」米爾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讓納什在某種程度上身敗名裂,根本沒有人再敢接近他了。所以他的葬禮,當芬頓以總統的名義親自向他的家人發出邀請的時候,居然所有的人都以各式各樣的借口拒絕了,我聽說有的人還為此而幸災樂禍......最後沒有辦法了,芬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這個一個老太婆來頂替......納什對於工作的狂熱就好像朝聖者一樣,可是這卻讓他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這並不是對工作的狂熱,而是對權力的狂熱。」王維屹淡淡地說道:「他迷戀於手中的權力,他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放下,這才是他最核心的利益。如果誰觸犯到了他的這一點,會讓他把你當成他的敵人。他把所有的權力都緊緊抓在了自己手裡,而當他死後,他所管理的所有部門我相信很快就會陷入到混亂中的......」

米爾斯有些吃驚「莫約爾中校」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仔細想想「莫約爾中校」說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現在英國的情報機關,尤其是那些納什生前直接掌管的情報機關已經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許多正在進行中的案件停滯了下來,而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卻並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來為英國人分擔責任,這也讓地下抵抗組織的活動再次變得猖獗起來......

大概這就是納什不肯放權後所帶來的惡果吧......

「莫約爾中校,你知道在納什死後,芬頓為什麼成立了一個『英美特別合作情報局局』嗎?」米爾斯忽然如此問道。

王維屹搖了下頭,米爾斯放低了自己的聲音:「納什留下的真空,肯定是由我們美國人來接替,但是讓一個美國人直接當上英國全國警察總監。這讓英國人在感情上無法接受,所以就專門成立了這個組織,而情報局局長的位置其實就相當於之前的全國警察總監......」

其實不用米爾斯說什麼王維屹早就已經知道了。傑德和米爾斯都在死死的盯著這張位置。誰也不願意輸給對方。這點讓芬頓覺得非常難辦。

一邊是總理支持下的聯邦調查局,一邊是國防部長支持下的中央情報局,雙方都握有著巨大的權力,芬頓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才好?

「如果你可選擇的話,你會支持誰呢,莫約爾中校?」米爾斯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我想我大概會站在你的立場上......」王維屹緩緩地說道。

米爾斯的嘴角掠過了一絲笑意,他並不指望「莫約爾中校」在這件事上能夠幫到自己的什麼忙。但起碼這話聽起來就特別的舒服。

當最後一鏟土也落到棺木上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槍聲忽然響了起來。這頓時讓這裡的客人們變得驚慌失措起來。緊接著,槍聲變得急迫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芬頓暴怒的叫了起來。

「總統先生。大量的武裝分子出現在了四周。」特勤處主任莫瑞沙女士急匆匆的來到了總統的身邊:「他們正在進攻,但是請放心,我們的保鏢和聯邦特工正在阻止敵人的接近,而且增援很快就會到達。」

芬頓總統現在不是害怕。而是感覺到了一種憤怒。在之前從來就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因為芬頓出行的所有路線和安保力量全部都是由納什來負責的,就連特勤處也必須徵求納什的意見。然而現在納什死了,一切都變得亂套起來......據說總統這次參加葬禮的路線是在前一天晚上才剛剛安排好的......現在,居然有地下抵抗組織的傢伙如此準確的捕捉到了總統所在的方位......

「該死的,這幫該死的游擊隊。」米爾斯惱怒的拔出了手槍:「莫約爾中校,你在這裡,我去前面看看。」

「好的,米爾斯中校。」王維屹平靜的目送著米爾斯離開。接著自己迅速的向芬頓總統和英國政府高官的那個方向接近。

「站住,站住!」總統的保鏢拔出了手槍大聲喝止了王維屹。

「嘿。不要開槍,我是美國陸軍情報局的高級調查員莫約爾中校!」王維屹舉起了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攜帶任何攻擊性的武器企圖接近總統。

「夠了,讓他過來吧,我認識那個莫約爾中校。」煩躁的威爾金斯總理讓保鏢放下了手裡的槍。

威爾金斯總理這一刻也是惱火不堪的,過去他們從來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心煩過,但是在納什死後,威爾金斯總理被迫直接過問起了總統出行安全的問題,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出事了。而特勤處的那些廢物,他們平時保護總統的那些經驗到哪裡去了?

「莫約爾中校,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威爾金斯總理沒有多少客套話:「三個路口全部都是敵人,那些該死的游擊隊調動了大量的力量,安保力量明顯不足,現在總統先生無法乘車離開這裡。而增援部隊到達還需要十分鐘。」

「總統先生,總理先生,我建議你們立刻離開這裡。」王維屹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認為游擊隊的手段並不僅僅只有這些。」

威爾金斯總理遲疑了下,接著在芬頓總統的耳朵邊悄悄的說了一些什麼......芬頓總統微微點了點頭:「莫瑞沙,現在由莫約爾中校接管我的保安工作。」

王維屹也不再客氣:「立刻帶總統先生離開這裡,快,去那裡,去那裡!」

說完,他一馬當先朝自己說的地方而去,那些保鏢們則迅速的保護著包括總統和總理在內的英國政府高級官員們跟在了他的身後。

那是一片墓地邊上的小樹林,當這些人一到達後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三架武裝直升機忽然出現在了天空,接著,武裝直升機開始對著地面掃射,武裝直升機上甚至還攜帶了可怕的導彈!

一瞬間,墓地完全陷入到了爆炸和火海之中。那些來不及逃跑的人。在直升機的攻擊下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血泊中,悲哀的呼聲不斷的朝著這裡傳來。

躲在小樹林裡的這些英國官員們的面色徹底的變了。如果他們再晚離開那裡一步,也許他們已經和納什一樣變成了死人。

現在他們看向莫約爾中校的眼神已經完全的變成了感激和尊敬......

「莫約爾中校。感謝你的努力,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想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威爾金斯總理的話才說出來,王維屹便打斷了他:「現在不是說感激的時候,所有的保鏢都組成第一道防線,我們必須爭取到時間。莫瑞沙,我們的空中掩護力量呢?難道總統出行,沒有來自空中的保護嗎?」

「我不知道。」莫瑞沙急忙回答道:「應該有的。但我們的直升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現。」

芬頓相當不滿的狠狠瞪了一眼莫瑞沙,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只能希望增援部隊能夠盡快到達吧......萬幸的是。那三架武裝直升機始終都沒有發現這片小樹林,否則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保鏢和聯邦特工們還算盡力,儘管游擊隊人多勢眾,但卻始終無法接近這裡。而一支在肆虐著的那三架武裝直升機隨後便離開了現場。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增援部隊終於出現了。英隊中坦克和裝甲車的出現,讓緊張的局勢一下得到了緩解。那些游擊隊的看到了正規軍,很快便撤離了戰場。

芬頓總統終於從危險中脫身了......

這次悲劇性的襲擊,造成了28死51傷,這是芬頓政府成立以來最可怕的一次遭遇。以至於當芬頓政府在軍隊保護下重新出現在墓地的時候,臉上寫滿了悲傷和憤怒。

他並不是因為死了多少人而憤怒,而是因為自己手下人的無能。過去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現在居然就這麼出現了。以後自己還敢出來嗎?以後自己還敢離開總統府嗎?

在納什的死訊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芬頓只感到了悲傷。還沒有什麼其它的感覺,然而。現在納什之死所帶來的影響已經完全的體現出來了。尤其是自己特勤處的主任莫瑞沙,她過去只知道按照納什的吩咐去做,自己完全沒有什麼主見,一旦讓她獨當一面,差點讓芬頓政府全部報銷。

但問題是芬頓還不能多說什麼,莫瑞沙是他親自任命的,因為在過去莫瑞沙曾經是他在沒有當總統之前的秘密情人,這一次就當是還她的一份情吧。

芬頓拒絕了讓自己立刻離開這裡的請求,他覺得這次發揮自己影響力的時候了。他命令立刻開始救助那些傷員,追擊逃跑中的游擊隊員。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能夠體現一個總統的冷靜。

他一轉身,看到了一直保護在自己身邊的「莫約爾中校」,芬頓默默地說道:「感謝你的努力,莫約爾中校。我想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我們會遭到非常大的損失,你需要我什麼樣的獎勵呢?」

「我不需要任何的獎勵,總統先生。」王維屹平靜的回答道:「我雖然不是你的保鏢,但這同樣也是我的職責。但是請容許我說一句冒犯的話,這可不是一個總統應該遇到的事情,您的特勤處真的實在太不稱職了。」

這一下就又說到了芬頓的心事。其實他也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並不是特勤處的那些人無能,而是他們之前太過於依賴納什了,一旦納什死了,不光是他們,居然連整個英國情報機關的人都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事情了。

這樣的局面必須立刻得到改觀,納什的繼承者必須立刻挑選出來。此刻,芬頓已經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威爾金斯總理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總統先生,游擊隊的被打死了十多個人,其他的全部逃跑了,我們正在追擊之中,受傷的人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對於這次事件,我感到萬分的抱歉。」

這畢竟是威爾金斯總理親自干預的事情。但是芬頓卻搖頭說道:「不,這不關你的事,而是我們的內部出現了大問題,總理先生,立刻召見緊急會議,啊,邀請甘德拉將軍一起參加。我想,是該找出納什的繼承者了。」

芬頓總統覺得此事一分鐘也都不能拖延下去了。在臨走的時候,他和「莫約爾中校」握了一下手說道:「莫約爾中校,再次感謝你的努力,我保證你會得到我的嘉獎。」

王維屹淡淡的笑了一下。或許當自己告訴了芬頓,整個襲擊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許多人都參與到了這次襲擊中,包括武裝直升機的出現,包括負責保護天空安全的政府的直升機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沒有出現,這全都是無數人做出來的傑作。

如果芬頓知道了真相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呢?或許他會當場殺了自己?

可不管怎麼說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設想一步步的進行著!(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38
一千八十二. 「英美特別合作情報局」

已經完全無法再繼續等待下去了。

在地下抵抗組織對墓地的襲擊,並讓法國高層政府幾乎蒙受了巨大損失之後,忍無可忍的芬頓總統終於知道挑選納什繼承者的問題無法再繼續拖延下去了。

高層官員們在次日一早便召開了緊急會議,而美軍駐倫敦最高司令官甘德拉將軍也同樣受到邀請參加了這次會議。或許,甘德拉將軍在這樣的會議上做為一個美國將軍更加具有發言權。

在會議的一開始,依舊是主導有聯邦調查局的米爾斯中校和主導由中央情報局的傑德上校的威爾金斯總理玉卡帕農部長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兩人都擁有著充分的理由,並且誰也不願意做出任何形式的讓步。

芬頓總統始終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他只是在耐心的聽著部下們的爭論。他很確定的是,無論是威爾金斯總理還是卡帕農部長,都和他們的支持對像保持著長期親密的關係,他們都不會因為對方的堅持而做出任何形式的讓步的。

必須要尋找到一個平衡點,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威爾金斯總理和卡帕農部長都是自己政府裡密不可分的一個組成部分。他們的存在是英國是否能夠取得戰爭最終勝利的保證。

而其實這個平衡點芬頓已經找到了。

整整一個多小時的爭論,雙方並沒有做出任何形式的妥協,這個時候難題就只能重新拋到了芬頓總統那裡。

「我承認。無論是米爾斯中校還是傑德上校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芬頓總統終於開口說道:「他們都在英國居住了很長的時間,也都擁有非凡的才能。但是很顯然,他們兩個人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會議室裡一下就變得安靜起來。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芬頓總統的身上。

「這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芬頓總統緊接著說道:「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之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對等的,而且他們彼此都有著非常重要的工作,誰能夠接手他們的工作?我可不想因為我們的事而影響到了他們。至於這『英美特別合作情報局』局長的人選,我想還有另一個名字也許是合適的。」

他在那裡停頓了下,然後緩緩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美國陸軍情報局高級調查員莫約爾中校。」

這匹黑馬的殺出實在讓人有些意外。

說實在的,在此前根本沒有任何人考慮過這個名字。所有人的焦點都在米爾斯中校和傑德上校的身上。

畢竟,莫約爾中校來到倫敦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大概是考慮到了這個人的疑惑,芬頓總統緩緩地說道:「是的。莫約爾中校來到倫敦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他也沒有一個真正在英國屬於他的辦公室,這是他的劣勢,可在目前的情況下也是他的優勢。他不必為其它的事情而分心。只管做好他分內的事情。更加重要的是,在昨天的那場襲擊中,他已經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能力。」

這句話很快讓所有的人都想到了昨天剛剛發生的那次可怕無比的襲擊事件

「如果沒有莫約爾中校的話,我想像不出我們中還會有多少人活著坐在這裡。」芬頓總統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先生們,我不是因為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而提名莫約爾中校的,而是莫約爾中校在昨天表現出來的出色的能力讓我們所有的人都順利的脫離了危險評判一個人是否擁有能力的關鍵,不是在於這個人平時的表現,而是在於他在危機關頭時刻的反應能力在這一點上。我想我們中沒有人做的比莫約爾中校更加出色的了」

芬頓總統的話是有很大道理的,這是所有參加會議的官員們共同的想法

「甘德拉將軍。身為一個美國人,而且您和莫約爾中校之間也都隸屬於美國國防部,您對莫約爾中校有什麼評價嗎?」芬頓總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甘德拉將軍。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甘德拉將軍想了下,然後緩緩說道:「我和莫約爾中校之間並不是特別的熟悉,只在某次宴會上見過一次,但是那次莫約爾中校卻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昨天的悲劇我也聽說過了,而且整個過程我也做過仔細的詢問,在我看來,莫約爾中校的處置是非常妥善的,甚至可以說他做的無比出色。先生們,在我看來即便那天我在現場也無法做出莫約爾中校如此準確而有效的判斷同時,我非常贊同總統先生的話,不管是米爾斯中校還是傑德上校選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選擇英國的情況非常複雜,穩定因素才是我們必須要第一考慮的問題如果一定要我投票的話,那麼我想我會把我的票投給莫約爾中校」

甘德拉將軍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這代表了美方的意見。

而對於那些法國官員來說,莫約爾中校也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對於威爾金斯總理和卡帕農部長之間的爭執更是如此。無論是選擇了他們支持的哪個人,都會引起另一方的不快,而選擇第三者,會暫時平息這樣的爭論。

這也正是芬頓總統所想要看到的一種局面他不會傾向於哪一個部下,在這樣的時刻傾向性會引起部下們嚴重不滿的

威爾金斯總理和卡帕農部長也保持了沉默,說實話,他們同樣不想把彼此的關係弄的那麼僵,而讓莫約爾中校接管納什留下的權力真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況且就在昨天的時候莫約爾中校還救了他們的命選擇他出任「英美特別情報合作局」的局長也當時還了他一個救命之恩吧

眼看沒有人再繼續提出反對意見。芬頓總統也不禁對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了有一些得意:「那麼,我想這件事情就可以這麼確定下來了,當然。這還要徵求一下美國方面的意見,甘德拉將軍,你願意把我們的決定通知給美國政府嗎?」

「好的,我明天就會去辦的,大概幾天後就會有消息了。」甘德拉將軍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至於莫約爾中校我想我會找他好好談一次的」芬頓總統已經開始在盤算著應該和莫約爾中校說些什麼話了。

大概在來到英國之前王維屹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成為「英美特別情報合作局」的局長他的長處就是在突發狀況發生的時候找到對於自己最為有利的一面

在當天下午的時候,「莫約爾中校」王維屹便被叫道了英國總統芬頓的辦公室裡,芬頓總統當面宣佈了對他的任命並且徵詢了他本人的意見。

這是王維屹遇到了最荒謬的一件事情了。儘管這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但是亞力克森男爵成為了英國政府的一個局長,執掌著英國的特殊權利。這一點讓人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感謝您對我的信任,總統先生。」王維屹一本正經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以我的能力是否能夠完成這一工作,但我會竭盡努力的去做的。」

「請同樣允許我個人表達對於你的感謝」芬頓總統面帶笑容說道:「你完全可以拒絕這一任命,在外人看起來這一職位無比重要。但其實這是個非常辛苦的位置。它需要忠誠、風險、犧牲,需要用最頑強的毅力去迎接所有未知的考驗,而在我看來沒有誰比你更加合適出任的了」

在對「莫約爾中校」做了一番的勉勵後,芬頓總統隨即說道:「納什遇刺後,我們遭遇到了許多的困難,為納什先生尋找兇手是必須的,但卻不是你一定要馬上完成的。尋找,地下抵抗組織的活動變得越來越猖獗。他們在倫敦,在英國各地大肆進行著破壞活動。甚至將槍口對準了我本人。莫約爾中校,立刻逮捕他們,倫敦有足夠的監獄可以關押這些恐怖分子!」

「是的,總統先生,我現在就回到我的辦公室去辦理這些事情」

「英美特別合作情報局」的局長「莫約爾中校」——王維屹又一次進入了前英國全國情報總監納什的辦公室裡,當然,這一次他是以主人的身份進入的。

裡面到處都是文件,而在那幾個保險箱裡放的都是原本只有納什可以觀看的絕密文件

「打開它們,所有的。」在「莫約爾中校」的命令下,那些原本密碼只掌握在納什手裡的保險箱被用暴力的形式打開了,然後,王維屹讓所有的人都離開了辦公室。

一個個的保險箱被打了開來,一份份的絕密文件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了王維屹的面前

這是無數情報人員夢寐以求的東西,納什不允許任何人在沒有得到他許可的情況下進入他的辦公室,也絕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他的這幾個保險箱。

當文件被一份份的翻開後,整個英國對於王維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所有的間諜名單,無論是潛伏在德國甚至潛伏在美國的,一個個名字都出現在了王維屹的眼前。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加讓人愉快的事情呢?

越往下看,王維屹越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管納什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但起碼他在本質工作上還是如此的出色。他的工作能力以及調度能力也是讓人嘆為觀止。

王維屹沒有想到的是納什居然會在各個國家許多關鍵的部門安插了如此多的自己人會在英國地下抵抗組織裡安插了如此多的內線甚至在芬頓總統身邊的那個特勤處的主任克瑞絲,也都在去年成為了納什的人。她的任務就是將芬頓總統的全部活動準時的送到納什的手裡大概芬頓總統做夢也都不會想到,自己曾經的秘密情人已經成為了納什的眼線了吧

納什沒有背叛芬頓,克瑞絲也同樣沒有背叛芬頓。他們這麼做只是為了更好的工作而已然後,這在王維屹看來,卻成為了他最可以利用的一個工具

還有在英國地下抵抗組織裡,居然有納什那麼多的人,在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為了一個情報而爭的你死我活的時候,納什其實早就已經掌握了大量具有重要價值的情報。而他遲遲沒有動手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在最適當的時候將英國地下抵抗組織一鍋端可惜。亞力克森男爵的出現讓納什徹底的沒有了這個希望

這上面甚至有蘭斯的全部活動規律和他在考文垂幾個秘密的藏身地點,這就太讓人驚訝了。而且在其中的一份文件上,王維屹甚至還看到了納什對於斯蒂芬公爵的情報:

「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一直在很好的隱藏著自己其實他的身體很棒。而且一直都在從事著的工作。自從他的管家蘭斯失蹤之後我就開始懷疑他了,在經過慎密的調查後我發現,蘭斯居然成為了考文垂組織的領袖。他的所有的資金都是斯蒂芬公爵霍華德.伊斯科在一個秘密賬戶上向他提供的。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抓捕蘭斯和霍華德,我必須要把所有的地下抵抗組織的領袖全部掌握後才可以從容的動手這樣英國的禍害必須一次性的全部剷除」

下面。記錄的全部都是關於斯蒂芬公爵的活動規律和時間

一條無比狡猾的毒蛇。王維屹在心裡想著。萬幸的是,現在這條毒蛇已經成功的被自己除掉了。

他翻閱著卷宗,然後在其中的一份上居然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我到現在為止還對莫約爾中校的身份保持著強烈的懷疑他表現的非常出色,但也許正是這份出色也引起了我的懷疑這個人忽然出現在了倫敦,而隨著他的出現一系列的問題也隨之發生了但是美國國防部的副部長菲利普斯將軍又證實了他的身份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是不是真正的莫約爾中校已經被幹掉了,而這個所謂的『莫約爾中校』其實只是一個冒牌貨我無法確定我的想法,所以我必須派人去華盛頓調查。想方設法的和菲利普斯將軍取得聯繫這樣的行動是秘密的,絕不能讓包括莫約爾中校在內的任何人知道而在此之前我必須讓這個自稱『莫約爾中校』的人認為我已經完全的信任了他」

王維屹看到這裡點著了一根煙。自己還是有些低估納什了。自己原本以為納什已經完全的信任了自己,甚至把尋找他的妻子和女兒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了自己。但沒有想到的是,納什做的一切都是緩兵之計。只是納什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莫約爾中校」居然提前幹掉了他。

當抽完這根煙後,王維屹和在美國的帕裡斯取得了聯繫,他告訴了帕裡斯那個納什派去華盛頓使者的名字和地址,然後他只有一個要求,幹掉他,不許他在華盛頓多存在一天!

所有前進道路上的隱患都必須毫不留情的除掉!

他挑選出了十幾分非常重要的核心文件,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裡。這些情報從現在開始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掌握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王維屹或許應該感謝納什,正是因為納什出色的工作,才能讓王維屹的工作變得輕鬆了不少。

而且,這其中最有價值的一份情報,是他知道納什在甘德拉將軍身邊甚至收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助手,和甘德拉將軍有關的情報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納什的手裡。那麼,英國防衛部署情報將可以從這個人的手中獲得了。

「英美特別合作情報局局長」?想到自己的這個頭銜王維屹就忍不住的笑了。

「局長先生,聯邦調查局的米爾斯中校和中央情報局的傑德上校請求見到您,現在他們就在外面等著。」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王維屹笑了笑,然後他特別整理了一下衣服:「請他們進來吧。」

當米爾斯和傑德出現的時候,王維屹發現他們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不快,他站了起來:「米爾斯中校,傑德上校,歡迎你們到啦,對於坐上這張位置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呢,莫約爾中校,我們是來祝賀您的。」

這個回答還是讓王維屹多少產生了一些奇怪的!(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39
一千八十三. 貝拉克少校

當米爾斯和傑德出現的時候,王維屹發現他們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不快,他站了起來:「米爾斯中校,傑德上校,歡迎你們到啦,對於坐上這張位置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呢,莫約爾中校,我們是來祝賀您的。」

這個回答還是讓王維屹多少產生了一些奇怪的!

要知道,自己搶了他們的位置,應該引起他們的憤怒和嫉恨才對,可是從他們的表情上卻並看不到這些。

「我們能夠說什麼呢?這可不是您自己想要的選擇,莫約爾中校。」傑德上校聳了聳肩:「我們已經知道了那次會議,對於您的任命是非常突然的,任何人都無法阻止芬頓總統做出的決定。」

「是的,任何人都無法阻止芬頓總統做出的決定。」王維屹嘆息了一聲:「但是,我還是覺得非常遺憾,本來這張位置應該屬於你們其中的一個人。」

米爾斯中校也笑了:「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壞事,起碼這可以讓我和傑德上校之間減少許多紛爭。」

他這說的完全都是實話,本來他們之間就存在著非常尖銳的矛盾,而為了「英美聯合特別情報局」局長這張位置,這樣的矛盾已經變得更加的公開化了。

而現在,一個各方面都能接受的人選坐上這張位置起碼能夠暫時緩解這種矛盾。王維屹也大概瞭解了這兩個人的想法。

「莫約爾中校,你是一個美國人。這樣我們未來的工作合作就會變得順理了許多。」傑德上校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辦公桌上的那些文件看了看:「我想您也不會拒絕這種合作的。」

王維屹笑了,這次是真心的笑了:「傑德上校,米爾斯中校。是的,我也是一個美國人,我將無私的向你們提供你們所有需要的幫助,這裡的每一分文件你們都可以在這裡看,我想,這裡面會有許多你們感興趣的東西的。」

傑德上校和米爾斯中校的眼睛裡放出了光彩。這正是他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既然莫約爾中校已經同意了他們可以任意的觀看這些文件,那還有什麼可以客氣的呢?

看著心思全部放到了那些文件上的兩個人。王維屹悄悄的離開了辦公室。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傑德上校和米爾斯中校吧。他們大概不會想到,最最重要的文件其實都已經裝在了自己的公文包裡

「莫約爾中校,歡迎您的到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見到了莫約爾中校,甘德拉將軍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這裡。熱情的向他伸出了手。

「甘德拉將軍。我是來感謝您的。」王維屹絲毫也沒有隱瞞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在英國人的會議上,如果沒有您的話我想我不會那麼順利的坐在這張位置上。」

「莫約爾中校,我想你有一件事情也許是弄錯了。」甘德拉將軍非常嚴肅地說道:「我提名你並不是因為我和你的私人關係,而是為了整個盟軍考慮。如果你並不適合這張位置,那麼相信我,我會在芬頓總統面前提出反對意見的。」

「當然,甘德拉將軍,我完全相信你對於盟軍和我們國家的忠誠」王維屹微笑著說道:「但是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充分表達我的感激心情。我帶來了一份小小的禮物。我知道您不會收的,但是這份禮物我想您一定不會拒絕的。」

說著。他走出了辦公室,等他再次進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陌生人

「這是?」甘德拉將軍有些疑惑。

「我記得您曾經說過治療癱瘓方面最權威的專家在德國」王維屹若無其事地說道:「向您鄭重介紹,特拉曼醫生,全世界最優秀的癱瘓病人醫治專家。」

甘德拉將軍完全被震驚了,他只是隨口喝莫約爾中校說了一下,但沒有想到的是莫約爾中校真的把特拉曼醫生給帶來了

上帝啊,如果這就是莫約爾中校禮物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毫不遲疑的接受下這份禮物。還有什麼能比治好自己妻子更加重要的事情呢?

「甘德拉將軍,您會拒絕這份禮物嗎?」

「不,不,我絕不會拒絕的。」甘德拉將軍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起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我的謝意,莫約爾中校。在我所有收到的禮物裡這份將是最珍貴也是最讓我一生難以忘記的禮物了」

他完全知道在現在的狀況下,要把一個德國人從柏林帶出來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莫約爾中校也許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了自己根本無法想像到的艱辛努力還能夠多說一些什麼呢?他甚至已經可以看到特拉曼醫生來到了美國,自己的妻子已經可以下床和一個正常人一樣的行走了

「明天會有飛機去華盛頓。」甘德拉將軍好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特拉曼醫生,您能聽懂英語嗎?啊,可以的話,您明天可以隨那架飛機去美國,我求求您,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想懇求您治好我的妻子。」

「我沒有想到美國人會做出如此卑劣的綁架行徑。」特拉曼醫生看起來非常的氣憤:「但是如果是救治一個病人的話,我是不會因為我的情緒而拒絕的。然而在此之後,我一定會起訴你們的行徑!」

甘德拉將軍已經說明都顧不得了,只要能夠治好自己的妻子,還有什麼是不能放下的呢?

特拉曼醫生被鬆了出去,在出去之前他和王維屹交換了一個他們之間才能夠看懂的眼神

甘德拉將軍看起來還沒有從興奮中擺脫出來:「我要邀請你留在這裡共進晚餐。儘管在軍營裡並沒有什麼可口的食物,但我想您還是不要拒絕。啊,我一會還有個軍事會議。在這段時間裡我會讓我的副官貝拉克少校陪您在軍營裡看一看的。」

貝拉克少校被叫了進來,顯然他已經聽說過了莫約爾中校這個人,在甘德拉將軍離開後,少校熱情的陪同著莫約爾中校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我們的軍事力量始終都是最值得我自豪的」一邊在軍營裡漫步,王維屹一邊說道:「當然,英國人也有他們的強項,那就是他們的情報工作做的還是不錯的。有的時候他們掌握的情報就連我們也不清楚。」

「是的,這點任何人都無法否認。」貝拉克少校笑著說道:「但是這有什麼呢?現在掌握著情報情報工作的卻是一個美國人。恭喜您莫約爾中校,您是我們美國人的驕傲。」

「是啊。我是美國人的驕傲,但有些人卻是美國人的恥辱。」王維屹卻忽然如此說道:「少校,當我剛才聽到你的名字時候,我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看到過。但是我卻無法肯定。可是現在我忽然想起了,我在納什先生遺留下的一份文件裡曾經見過你的名字。」

貝拉克少校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勉強笑了笑:「哦,納什先生還提起過我這樣的小人物?」

「不,你可不是什麼小人物。」王維屹淡淡地說道:「甘德拉將軍的副官,將軍有許多事情是交給你去做的,你也知道美國人的許多絕密的軍事情報,這些我都可以完全理解。但是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一個美官居然會把情報出賣給英國人!」

貝拉克少校臉色變得慘白無比。這是他一個最大的秘密。來到英國之後,他認識了一個漂亮的英國寡婦,並且迅速的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這個寡婦的丈夫生前是個大富翁,因此寡婦的生活開銷非常大,憑著貝拉克少校的工資是絕對供養不起這麼樣以為寡婦的,但是少校這個時候已經根本無法離開她了

就在少校一籌莫展的時候,納什找到了他,並且主動借給了他一大筆錢。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個開始的,而貝拉克少校的噩夢也從這個時候開始了。

寡婦的開銷越來越大,貝拉克少校問納什借的錢也越來越多,到了後來終於變成了一個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天文數字終於又一天納什找到了他,少校以為是來催債的,但是納什卻反而又給了他一筆錢,並且表示之前的錢款也可以一筆勾銷,但唯一的條件是貝拉克少校必須從現在開始為英國情報部門合作。

貝拉克少校原來是想一口回絕的,但他隨即又想到了自己的錢款,如果鬧到了甘德拉將軍那裡,以將軍的個性自己會被立刻遣送回國的。而他的眼前,又出現了英國寡婦那張迷人的臉。

在金錢和美色的誘惑下貝拉克少校終於屈服了從此後一份接著一份美軍最重要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到了納什的手裡儘管他從納什得到了豐厚的金錢回報可以繼續供應他和寡婦奢侈的生活,但他總擔心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納什對他保護的很好,他在外面做的一切事情將軍都不知道,然而,這卻並不代表著將軍永遠都不會知道。

當納什的死訊傳來後,貝拉克少校又是擔憂又是高興,擔憂的是他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金錢來源,高興的是他終於擺脫了納什的控制。可是這樣的高興僅僅維持了沒有幾天,莫約爾中校卻帶著這個秘密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莫約爾中校。」貝拉克少校正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啊,我想你會知道的。」王維屹不在意地說道:「也許你不清楚的是,納什把你們之間全部的事情都記錄了下來,具體到你們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如果我把這些送到甘德拉將軍的手裡。我想將軍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不,你不能交給將軍。」貝拉克少校大聲叫了起來,但他隨即緊張的朝周圍看了看。還好,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接著他用哀求的語氣說道:「莫約爾中校,可憐可憐我吧,千萬不要告訴將軍,不然我就完蛋了。您需要什麼?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的。」

王維屹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容:「瞧,我認為這就是個不錯的開始。少校,我可以保證的是,納什先生過去給你多少錢。我會提供雙倍的給你,啊,這會讓你和那位漂亮迷人的寡婦過上幸福的生活的。當然,我想你也應該清楚。這是需要用情報來交換的。」

貝拉克少校的汗水不斷的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從納什到莫約爾中校。他無非是從一個噩夢中又進入到了另外一個噩夢裡

「您需要什麼就請說吧。」貝拉克少校無奈地說道。

「盟軍在整個英國的軍事佈防情況。」

「上帝啊,我沒有辦法做到這些。」貝拉克少校驚慌地道:「這全部都掌握在甘德拉將軍的手裡,而且,這會讓我走上軍事法庭的。」

「難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不足以讓你走上軍事法庭了嗎?」王維屹並沒有生氣:「少校,我想你必須要清楚你目前的處境,要麼和我們繼續合作下去,要麼我就把一切都告訴甘德拉將軍。你可以仔細的想一想,和我的合作起碼比和與英國人之間的合作要愉快的多。至於你說沒有辦法得到?啊。我想拿是你過於謙遜了,你有許多辦法可以獲得這些文件。錢?我可以給你許多錢,三十萬英鎊我認為是一個非常合理的價格」

貝拉克少校的呼吸一下便停止了三十萬英鎊?三十萬英鎊!他就算再努力的工作,哪怕戰死在戰場上得到雙倍的撫恤金也無法獲得那麼多的金錢。那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他就可以脫下軍裝,離開軍隊,帶著那個漂亮迷人的寡婦去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了。

「您,您真的可以給我三十萬英鎊?」貝拉克少校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王維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這裡是三萬英鎊,當成是我給你的定金。少校,你需要多少時間來完成這件事情?」

貝拉克少校嚥下了一口口水,他可以確信的是莫約爾中校的出手要比納什更加大方。他收下了支票,然後小心的藏好:「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您就可以看到您要的東西。」

王維屹滿意的笑了,在許多時候金錢永遠能夠收買那些貪婪的人而這些人在收下金錢的時候完全不會考慮這會引起什麼樣嚴重而可怕的後果

「啊,你們似乎聊的非常愉快。」這時候開完會議的甘德拉將軍遠遠的走了過來。

「是的,貝拉克少校真的是一個有趣的人。」王維屹微笑著回答道:「就這麼一點時間,我已經和他成為了朋友,真希望還能盡快的見到少校。」

「啊,你隨時隨地都可以來我這裡。」說完,甘德拉將軍說道:「莫約爾中校,你可以陪我走走嗎?」

貝拉克少校遠遠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走了一段路後,甘德拉將軍忽然說道:「莫約爾中校,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妙了,根據我們的情報,敵人正在準備從多個方向進攻英國,雖然我們已經得到了敵人的全部進攻計劃,但依照我們現在的力量還是會覺得非常吃力。而且更加令人憤怒的是,法國居然組建了三十萬的軍隊加入到了軸心國的軍隊中。」

王維屹的心裡卻發出了笑聲,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加讓人愉快的消息呢?

可是,他的面上卻帶著憤怒說道:「還有什麼是比法國人更加可恨的?這讓我想起了關於對法國人的一些笑話。如何稱呼同時舉起雙手的十萬法國人?當然是法國陸軍。怎樣才能辨認出一名法國老兵?只要看看他的腋下就行了,他們那裡被太陽曬得很健康。為什麼在法國有那麼多的林蔭大道?因為德國人喜歡在樹蔭下行軍。」

「為什麼在二戰中德國用了三天時間才征服法國?因為當時在下雨。」甘德拉將軍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他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但卻隨即閃去:「這的確是用來諷刺法國人的,可是這個昔日德國的敵人,現在卻和德國人緊密聯繫到了一起。三十萬的法隊,三十萬!讓我頭疼的是該如何應對這一突然到來的挑戰?即便法國還在盟軍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他們會如此的盡力過。」

「我想您會有辦法的,應為您是甘德拉將軍。」王維屹恭維了聲:「需要我幫助您做一些什麼事情嗎?」

「我需要整個情報系統迅速的運轉起來。」甘德拉將軍很快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且在戰爭來臨之前必須要確保英國的治安。」

「我想我會盡自己一切力量做到這一點的!」(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41
一千八十四. 路西之死事件

甘德拉將軍和王維屹討論了許多工作上的問題,隨即他忽然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嗎,將軍?」

    「是啊,確實是出了一些問題。」現在的甘德拉將軍已經完全把「莫約爾中校」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我曾經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很叛逆的兒子舒卡科,我總是在為他頭疼,但是,這次他給我惹下了大麻煩。昨天,我在紐約的同事告訴我,他的麻煩之大已經不是靠軍方的力量就能夠讓他脫罪的了。」

    王維屹完全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卡科牽扯到了一樁謀殺案中,而且是讓美國非常震驚的謀殺案。

    在紐約街頭的某個夜裡,一個黑人少年路西遭到了毆打,隨後,黑人少年路西的屍體在以個垃圾桶裡被發現了。屍體看起來傷痕纍纍,慘不忍睹。路西的母親從小就和兒子相依為命,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精神徹底崩潰,她最後選擇了自殺。

    這個時候的紐約,因為經濟危機的影響,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憤怒和彷徨,而路西之死給了他們一個發洩這種心情的絕好機會。在加上之前在馬丁.路德.金的影響下,美國黑人正在為自己的權益做著艱苦的鬥爭,路西之死讓黑人心中的憤怒不滿也徹底的爆發了。

    白人和黑人難得的團結在了一起,他們憤怒的舉行遊行,要求徹查此事。懲辦兇手,讓路西母子能夠在天堂裡安息。記者們也蜂擁在了紐約,密切關注著此事的緊張。

    在強大的輿論和社會壓力下。幾乎整個紐約警察局都投入到了對案件的偵破中,他們很快就抓住了行兇的三個白人青年。這就是三個平時無所事事的白人青年,他們在夜裡喝醉了,然後遇到了路西,接著便發生了這樣的悲劇。

    本來行兇者得到懲罰,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但很快案件便在幾天後出現了轉機。三個白人青年一口咬定一個叫舒卡科.甘德拉的白人也同樣參與了行兇。而且他才是主謀,甚至是他親自動手殺死了路西。

    警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抓到了舒卡科,並且在他的家中找到了行兇的凶器。再加上有三個證人的同時指證,舒卡科被捕了。

    舒卡科拒絕承認自己和路西之死有任何的關係,並且告訴警察自己當天晚上正在一家酒吧喝酒,那裡的夥計可酒吧女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讓路西意想不到的是。那個酒吧的所有人都證實舒卡科當天並沒有出現在酒吧裡。

    舒卡科成為了路西之死案件中的主要行兇者!

    儘管舒卡科一直在為自己喊冤。但看起來已經無濟於事了。隨後,《紐約時報》更是退出了一枚重磅炸彈︰舒卡科是美軍駐英國最高司令官甘德拉將軍的兒子!

    美國社會一片嘩然!一個將軍的兒子竟然成為了一個卑鄙的種族歧視者和殺人兇手......絕不能包庇將軍的兒子,美國社會再度發出了這樣的吶喊!

    「路西之死事件」迅速開始升溫,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談論著路西和舒卡科之間的事情。就連幾個參議員也公開告訴記者,無論舒卡科是什麼樣的身份,有什麼樣的背景,也都必須得到他應得的懲罰,沒有人可以包庇他。他們將密切關注著此事的進展。

    王維屹平靜的聽著甘德拉將軍訴說著,其實他完全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路西之死是一起非常偶然的事件。也是美國白人中種族歧視的一次體現而已,只不過在美國的帕裡斯卻緊緊的抓住了這次機會。要想冤枉一個人,以維特根斯坦家族的力量來說太輕而易舉了。所有涉案的人都被帕裡斯用金錢或者威脅的手段收買了,沒有人可以替可憐的舒卡科作證,舒卡科根本就不知道這樣可怕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我的兒子不可能殺人!」甘德拉將軍非常肯定地說道︰「他是做過許多壞事,但是殺人是他絕對做不出的。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是他的父親,我瞭解我的兒子!」

    這是一種父親對於兒子的強大信心......有的時候這種信心的來源在哪裡只怕就連當事人也說不清楚......

    王維屹淡淡地道︰「將軍,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我想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在吃飯的時候仔細的討論一下。」

    甘德拉將軍面色凝重的默默點了點頭......

    ......

    「這件事情的棘手之處就在於您是一個將軍......」王維屹喝了一口酒︰「如果舒卡科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輿論便不會那麼沸騰,那些記者和參議員們也不會死死的盯住這件事情,要知道對於權貴階層普通民眾總是抱著一種奇怪心態的,而路西之死是這種心態最好的體現。將軍,我很為您的兒子擔心。」

    甘德拉將軍看起來非常的難過︰「莫約爾中校,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國防部給我來了電話,再三叮囑我不要就此事接受記者的採訪,也不要發表任何意見,甚至不要企圖去見到監獄中的舒卡科。可是我知道我的兒子沒有做過這樣可怕的事情......莫約爾中校,你能夠明白我此時的心情嗎?」

    「我完全能夠明白。」王維屹接口說道︰「看著自己的兒子遭受冤枉,可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樣的心情是非常讓人絕望的。將軍,我想或許我能夠幫上您的一點忙。」

    甘德拉將軍的眼楮一下就亮了......是啊,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莫約爾中校呢?他是陸軍情報局的高級調查員。儘管心中人不在美國,但是在美國他一定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勢力。

    本來甘德拉將軍從來不會去求人。但這已經關係到了自己兒子舒卡科的生死問題。他曾經就此事咨詢過律師,律師的回答讓他絕望,舒卡科可能因為多項謀殺罪名被判處死刑。最樂觀的結果也是終身監禁。

    甘德拉將軍的身邊其實並沒有多少的朋友,他所有的活動範圍都是圍繞著軍隊的,當這件事情發生後,他完全不知道應該去找誰。曾經幫助過他很多次的軍方,這次也唯恐避之不及。這可不是什麼偷竊之類的小案子。而是轟動整個美國的殺人案!

    尤其是還牽扯到了美國社會非常敏感的黑人問題。在小石城事件後,美國黑人問題已經得到了社會上下的嚴重關注。

    1957年9月,在阿肯色州小石城發生白人以武力阻止黑人入學事件。引起黑人強烈抗議。小石城地方法院宣佈該市中學接納黑人入學,秋季開始黑白混校。9月2日,阿肯色州長奧佛爾.福伯斯以「防暴」為名,派200名武裝的國民警衛隊在中學附近佈崗。阻止黑人學生入學。為了避免事態擴大。艾森豪威爾出面干預,要求阿肯色州長作出讓步,但遭拒絕。9月23日,在州長的挑動下,有1000多白人包圍學校,使已入學的8名黑人學生被迫離校。

    9月23日當天,艾森豪威爾發佈了第3024號文告,宣佈︰「我將使用美國的全部權力。包括所需的一切武裝力量,以阻止任何妨礙法律的行為和實施聯邦法院的命令。」9月24日。總統下令派101空降師開赴小石城,先後有1000多名傘兵,並下令把州警衛隊改編為聯邦部隊,由聯邦政府指揮。艾森豪威爾稱這是自重建以來,因南部種族問題上對抗中央而導致軍事管制的先例。直到11月27日,空降師的最後一批部隊才撤離小石城。

    小石城事件是戰後黑人運動興起的標誌,它預示著反種族歧視鬥爭將蓬勃地開展起來。

    「路西之死事件」如果無法得到妥善的處理,在如今美國大氣候的影響下,也許會變成一場嚴重的社會混亂的。

    甘德拉將軍完全明白這個道理,這也正是他為兒子感到擔心的根源所在,而現在莫約爾中校卻給予了他一個希望。

    「我在美國有許多有力的朋友。」王維屹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話︰「我相信您做為父親的直覺,一個父親是不會看錯自己兒子的。將軍,請您安心的呆在這裡,舒卡科的問題就交給我去處理吧。」

    「莫約爾中校,我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我的感激了。」甘德拉將軍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和您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您卻一次次的無私的向我提供著幫助。我只是一個軍人,我不知道將來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的地方。」

    「我們是朋友,將軍。」王維屹淡淡地說道︰「朋友之間,是不應該說出報答這樣字的。不過,或許將來有一天我真的會有一些事情尋求您的幫助。」

    甘德拉將軍可以發誓,無論將來莫約爾中校遇到了什麼問題,自己都會盡自己一切可能的向莫約爾中校提供任何他所需要的幫助......

    ......

    紐約,1966年。

    「路西之死事件」的影響力正在迅速的升溫,要知道,進入60年代之後,美國黑人為了爭取自己的權益,已經將鬥爭上升到了暴力的形式。

    1964年開始,黑人運動進入武裝抗暴階段。1964年7月18-23日,紐約市哈萊姆區數千黑人抗議警察槍殺黑人兒童起而同幾千名警察搏鬥了一晝夜,揭開了鬥爭的序幕。1964年8月,在新澤西、伊利諾伊州和賓夕法尼亞州也發生了動亂。馬爾科姆.愛克斯主張以武力保護黑人的生命財產和自由權利。他說︰美國黑人「以暴力對付暴力,一眼還眼,以牙還牙!」他還說︰「非暴力革命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唯一的一種非暴力革命是黑人革命。」1965年2月21日,他在紐約曼哈頓區的奧杜邦舞廳被一名黑人刺殺。

    1965年3月21-25日。馬丁.路德.金在軍隊保護下,領導3000多群眾由塞爾馬向蒙哥馬利和平進軍。1965年8月11-19日,在洛衫磯的瓦茨區發生黑人武裝狙擊軍警暴行的事件。同年8月12日。在芝加哥的湖西區也發生了黑人同2000軍警的兩天武裝衝突。這一年黑人武裝抗暴鬥爭發展到9個城市。

    在「路西之死事件」爆發後,「黑豹黨」成立了。

    黑豹黨也是一個激進主義的反種族歧視、爭取政治平等的組織。它成立於加利福尼亞州的奧克蘭市,該市梅裡特學院兩個黑人學生休伊.牛頓和博比.西爾創辦了這一激進組織。黑豹黨組織了武裝巡邏隊,它的大部分成員來自黑人區的下層,他們自命為黑人革命的先鋒,但是他們的實際影響遠沒有他們所想像的那麼大。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自稱為「帕裡斯」的先生找到了黑豹黨的創始人休伊.牛頓和博比.西爾。

    這兩個今年剛剛滿23歲的美國黑人青年。除了他們滿腦袋的激進思想外,並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的領導黑豹黨。黨內外的許多事情都讓他們焦頭爛額。而白人帕裡斯的出現,也讓他們差點就有了殺了對方的衝動。

    「警察就在附近。所以在這個時候你們必須要保持冷靜。」面對兩個黑人青年凶狠的目光,帕裡斯顯得非常平靜︰「而且,我並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幫助我們?」休伊和博比變得遲疑起來。

    「我夢寐以求地希望。人人生來平等;我夢寐以求地希望。從前的奴隸的兒子和從前奴隸主的兒子將會像兄弟般地在一張桌子旁坐下來。我夢寐以求地希望,這個國家有一天將不再根據他們的膚色,而是根據他們的品德來評定他們的為人。」

    當帕裡斯念出了這段馬丁.路德.金的名言後,休伊和博比的態度一下就轉變了。啊,大概白人並不全部都是壞人吧。起碼面前的這個白人還能夠念出馬丁.路德.金的演講。

    「瞧,我知道你們的組織現在遇到了巨大的困難。」帕裡斯緩緩地說道︰「維持一個黨派最必須的先決條件是什麼?資金!而你們最缺乏的是什麼?資金!先生們,革命並不是憑藉著滿腔的熱血就能夠成功的,它需要全面的策劃。更加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人物在背後的支持。

    休伊和博比疑惑起來︰「強有力的人物?我們並不認得這樣的人。」

    帕裡斯笑了︰「我想這樣強有力的人物此時此刻就站在你們的面前。」

    他掏出了一張一萬美元的支票交給了休伊︰「這個將略略代表我的一點誠意,我想這也能夠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的。」

    休伊和博比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是的。他們現在需要錢,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錢。黑豹黨裡的那些人,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靠募集來的那些資金已經用光了,而在他們最犯愁的時候,一個白人卻給他提供了那麼大的幫助。要知道,因為錢的問題,在黑豹黨裡甚至已經有人提出去搶劫了。

    見鬼,休伊和博比即便再衝動,也會知道這將引起黑人同情者的嚴重不滿的......

    「帕裡斯先生,您真的讓我們太感激了。」此時休伊的稱呼也都變了︰「在幾分鐘前我們還不敢相信,一個白人居然會給我們提供這樣的幫助,上帝啊,我們該怎麼感謝您呢?」

    「我想這是我應該做的。」帕裡斯非常冷靜地說道︰「只是我想向你們提出一個建議,你們為什麼無法取得原本應該得到的尊敬?因為你們始終沒有做出什麼重大的事件。你們無法讓別人知道你們的存在。」

    休伊和博比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這個問題的所在,但是他們卻很難想到解決的辦法。

    「武力,用武力的形式爭取到自己合法的權益!」帕裡斯抬高了一些自己的聲音︰「在奧克蘭,在整個美國你們並不是孤獨的,有許多的黑人團體在做著和你們一樣的事情。武力,一次次的武力,讓白人能夠承認你們的存在,讓美國政府重視到你們的存在!梅裡特學院都是黑人學生,而卡斯裡學院中全部都是白人學生,他們享受著遠比你們更好的生活條件,他們嚴重的鄙視你們。甚至就連從卡斯裡學院畢業的學生尋找工作也遠遠要比你們來的輕鬆。先生們,你們難道認為這是公平的嗎?」

    「不,這不公平!」休伊和博比同時大聲叫了出來︰「他們總是用歧視的眼神看待我們,他們總是在各種場合辱罵我們,他們享受著特權,工作的權力也都被他們霸佔了,黑人只能在最底層尋找著最卑賤的工作!」

    帕裡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那麼就為你們應得的正當權益戰鬥到底吧!」(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42
一千八十五. 卡斯裡學院事件

1966年9月21日,奧克蘭。

「黑豹黨」最近一個階段的活動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儘管這一組織的聲勢還並不是很大。可是,這卻是美國無數黑人武裝團伙的一個典型代表。

隨著黑人的抗議浪潮越來越激烈,美國已經感受到了惶恐,而「路西之死事件」也讓美國黑人和白人的對立情緒到達了一個頂點。

黑豹黨儘管目前看起來還比較之的溫和,但他們在此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誰也無法保證。

而事態的進展很快證明了人們這樣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9月21日這一天,一些黑人青年開始出現在了卡斯裡學院的附近,從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似乎只是想在附近找一個活動的地方,但這隨即遭到了卡斯裡學院裡那些白人學生們的大聲呵斥。

要知道,辱罵黑人這可是卡斯裡學院的「傳統」,這些白人學生們把這當成了一種快感,如果誰不這樣做的話,那麼一定會遭到其他學生的鄙視和孤立。即便一個原本再心地善良人,在進入了卡斯裡學院後,也總會慢慢的受到其他人的影響而逐漸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按照過去的習慣,這些遭到辱罵的黑人們往往會帶著憤怒和不平而默默的離開,社會地位決定了他們並不敢和白人學生發生正面衝突,但今天的情況卻有了一些不同。

那幾個黑人青年開始回擊,同樣用骯臟的語言回罵著那些白人學生,而這一反擊讓那些白人學生們有些錯愕,這些黑鬼今天是怎麼了?但很快,他們便覺得自己遭到了侮辱,這些無法無天的黑鬼,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一定是發瘋了。大量的卡斯裡學院的學生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後開始聚集到了周圍。他們用刻毒的語言辱罵著這些黑人,要他們滾出白人們的地盤。

可是今天真的有些怪異。那些黑人絲毫沒有退縮,他們告訴學生們,這可不是白人的地盤,這是公眾的地盤,是屬於奧克蘭市的,是屬於所有奧克蘭人的,這其中也就包括了黑人!

他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那些白人學生!

「打死這些黑鬼!」有人開始大聲叫了起來。

「就像打死路西一樣嗎?」一個黑人毫不客氣的還擊道:「你們什麼都不是。你們只是一群寄生蟲!聽著,寄生蟲!你們只要敢離開這裡一步,你們就會遭到報應的。回到你們媽媽的懷抱裡去吧,你們這些白人雜種!」

卡斯裡學院的學生們完全的聽呆了。瘋了,這些黑鬼真的是發瘋了,他們怎麼敢這麼和白人說話?

「多夫來了。多夫.邁爾斯來了!」忽然,卡斯裡學院的學生們發出了一陣歡呼。

多夫.邁爾斯這可是卡斯裡學院裡的一顆明星,他不但是卡斯裡學院的橄欖球隊隊長,而且還是一個最堅定的反對黑人者。在「路西之死事件」發生後,多夫.邁爾斯甚至如此說道:

「我們真應該感謝那幾個白人,他們做了多好的事情啊,每殺死一個黑鬼。就能讓我們的國家多一分秩序。」

儘管這話在一些學生聽起來並不是那麼妥當,但他的話還是引來了更多的崇拜者。

「這群黑鬼發瘋了。」多夫.邁爾斯的跟班之一,也是最會拍馬屁的佈雷爾趕緊說道:「他們居然罵我們是白人雜種。」

「那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多夫非常不滿的瞪了一眼佈雷爾:「在卡斯裡學院可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讓人覺得恥辱的事情,難道我們真的是一群膽小鬼嗎?我們是白人,在美國我們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打死他們,打死這些無法無天的黑鬼!」

這群學生在這樣語言的刺激下,頭腦一下變得衝動起來,無數的人「轟」的一下就湧了上去

這是繼「路西之死事件」後又一起震動美國的事件。被稱為「卡斯裡學院事件」。

在「卡斯裡學院事件」中,有兩名黑人受了重傷,三人不同程度的受傷。總算那群卡斯裡學院的白人學生們並不敢真正的殺人,只是狠狠的教訓了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黑人而已。而且按照過去一貫的習慣,他們頂多就是賠償受傷黑人們一筆醫藥費,反正這裡學生的父母大多都是一些有錢人。

然而事情的進展完全不是他們所想像的那樣

在「卡斯裡學院事件」發生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學院四周忽然出現了大量的黑人。他們手裡都拿著刀和棍棒。有幾個人甚至還拿著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四五百黑人聚集在了卡斯裡學院的附近,這讓學院裡的學生和老師們驚恐不已。他們一邊關閉了學校的大門,一邊趕緊報警。

黑人們並沒有立刻採取行動。幾具擔架被抬了過來,上面躺著的正是在「卡斯裡學院事件」中受傷的那幾個黑人青年然後,「黑豹黨」的領袖休伊.牛頓和博比.西爾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們一次次的遭受著這樣的侮辱和傷害」休伊站在一輛汽車頂上大聲說道:「我們為這個國家創造著財富,但卻沒有人正視到我們的存在。我們做著最卑賤的工作,卻拿著最微薄的薪水,而那些白人蛀蟲們,對此卻依然還不滿足,他們想要搾乾我們身上的最後一滴血,還要無情的踐踏著我們的尊嚴。路西死了,白人們卻依舊還在繼續進行著他們無恥的罪行而這一次躲在學院裡的那些膽小鬼卻再一次的傷害了我們我們的膚色是黑色的,但我們的血液卻是紅色的。衝進去,把那些兇手們抓出來,為我們所有的兄弟們報仇!」

「衝進去——衝進去——衝進去!」每一個黑人都爆發出了這樣的吶喊。

尖利的警報聲響了起來,一輛警車在附近停下,接著兩名白人警察走了過來。這讓聚集在鐵門後的卡利斯學院的老師和學生們頓時放心了不少。

「嘿,從那輛轎車上下來,你這個該死的黑鬼!」其中的一個白人警察也同樣是一個種族歧視者,他用過去一貫的蔑視口吻大聲命令道。

「黑鬼」這兩個字徹底的激怒了所有的黑人。但這兩個白人警察卻依舊滿不在乎的並沒有發現危險的靠近

他們手裡有槍,他們不用害怕什麼!但是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這一次他們真的錯了

就在兩個白人警察靠近的時候,幾個黑人忽然衝了過來,在一瞬間的時間便制服了這兩個警察。

「你們這幫該死的黑鬼!黑鬼!」

兩個警察拚命的在地上掙扎著,其實聰明的話這個時候的他們應該閉嘴了然而他們並沒有這樣做,於是這帶來的結果只是引來了一陣的毆打。

這一意外的插曲更加激起了這個黑人們的怒氣,他們不顧一切的衝向了卡斯裡學院。不顧一切的衝擊著鐵門。而在鐵門後的卡利斯學院的白人老師和學生們都徹底的被嚇蒙了。上帝啊,這些黑人難道都發瘋了嗎?眼看著鐵門在黑人們的衝擊下搖搖晃晃,白人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一哄而散

鐵門終於在不斷的衝擊下被打開了,幾百個黑人蜂擁著衝進了這個原本只屬於白人的地方

卡斯裡學院裡絕大多數的白人,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被黑人們抓住了,鐵門被集中在了學校的大禮堂裡。這其中也包括那兩名警察。他們慌亂的看著這群暴動中的黑人,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休伊.牛頓和博比.西爾這兩個帶頭組織了這場暴動的「黑豹黨」領袖緩緩走了進來,他們的目光冷冷的從白人的身上掃過,然後目光落在了兩個被帶出來的白人學生的身上。

「那個個子高的是多夫.邁爾斯,邊上那個是佈雷爾。就是他們帶頭打傷了我們的兄弟。」

「嘿,佈雷爾,把你的胸聽起來。不要在這些黑鬼面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說實話,多夫還是有一些膽量的,即便在這樣的時候,他依然如此大呼對方是「黑鬼」。

旋即,他的肚子上便挨了重重的一拳,這讓他痛苦的彎下了腰。

休伊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聽著,白人雜碎,我們不是黑鬼。你打傷了我們的黑人兄弟,你必須要向他們道歉!聽著,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叫自己是白人雜碎!」

「不,絕不!」多夫倔強的回答道。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陣陣的拳打腳踢休伊看著被毆打中的多夫,接著把頭轉向了佈雷爾:「你呢?你也想遭到這樣的待遇嗎?」

「不,不,放過我。放過我。」佈雷爾可絕對沒有多夫這樣的勇氣。

「那麼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休伊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雜碎」佈雷爾的聲音非常低非常低。

「你說什麼,我可沒有聽清。大點聲!」

「雜碎,雜碎!」佈雷爾的眼淚都流了下來,他不顧一切的大聲喊了起來:「我是白人雜碎!我是白人雜碎!」

一陣陣的哄笑聲響了起來。卡利斯學院幾乎每一個白人都流淚了,從學院成立到了現在他們可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

「聽到了嗎?雜碎!他們都是白人雜碎!」休伊指著佈雷爾大聲吼道:「我們遭受過的侮辱,現在原原本本的還給了他們!我發誓,我們將來再也不會遭受這樣的侮辱!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白人騎在我們的頭上侮辱我們!我發誓,我會帶著你們尋找到真正的尊嚴!」

「休伊——休伊——休伊!」

所有的黑人們都整齊劃一的大聲呼喚起來

「卡斯裡學院事件」震驚了整個奧克蘭市。整個事件分成前後兩個部分。先是五名黑人青年遭到了卡斯裡學院學生們的集體毆打,接著憤怒的黑人衝進了卡斯裡學院,綁架了學院裡超過300名老師和學生,而且其中還包括兩名警察。

而那些參與「暴亂」的黑人們是由「黑豹黨」率領的,他們提出了要求卡斯裡學院鄭重道歉,賠償受傷黑人損失,保證不再歧視黑人。要求消除種族歧視,要求給予黑人平等地位在內的二十八項要求

無數焦慮的學生家長和老師們的家人聚集在了卡斯裡學院的附近,但這個時候的卡斯裡學院已經被黑豹黨用無數的雜物封鎖住了道路。他們完全不知道裡面下載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

「如果美國忽視時間的迫切性和低估黑人的決心,那麼,這對美國來說,將是致命傷。自由和平等的爽朗秋天如不到來,黑人義憤填膺的酷暑就不會過去。1963年並不意味著鬥爭的結束,而是開始。有人希望,黑人只要撒撒氣就會滿足;如果國家安之若素。毫無反應,這些人必會大失所望的。黑人得不到公民的基本權利,美國就不可能有安寧或平靜,正義的光明的一天不到來,叛亂的旋風就將繼續動搖這個國家的基礎」

學院裡的高音喇叭在一遍一遍播放著馬丁.路德.金這篇最著名的演講。這似乎在宣告著「黑豹黨」的決心。

而這卻也更加增添了所有人的擔心

當奧克蘭市的市長杜伊拉和警察局長道格拉斯出現的時候,他們迅速遭到了家長和記者們的包圍。一個個焦急的問題拋向了他們。

「冷靜,請冷靜。」杜伊拉大聲說道:「事態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惡化,我們將盡一切努力救出所有的人質,並且我會保證不會有幾個人受到傷害。」

「市長先生,您認為這起事件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當記者把這個問題交給杜伊拉市長的時候,這位市長不暇思索地道:「這不過是一群做出的破壞行徑而已,就我所認識的卡斯裡學院。這都是一群有教養的學生,我本人也正是從卡斯裡學院畢業的,我太瞭解這所學校了。」

「但是,事件的起因卻是五名黑人青年遭到了卡斯裡學院的集體毆打」

「這根本就是毫無根據的傳說。」杜伊拉表現的非常不屑:「我堅信卡斯裡學院的學生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毆打對方,哪怕對方是黑人。我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有什麼原因激怒了卡斯裡學院的學生們。」

「你也是種族歧視者嗎,市長先生?」

這個聲音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杜伊拉略略有些惱怒:「我可不是你嘴裡說的種族歧視者。但我是一個市長,我必須要為奧克蘭市所有的一切負責。起碼,現在佔據著學校並且綁架了老師學生,甚至還有兩名警察的是幾百個有武裝的黑人,而不是卡斯裡學院的人。」

他說到這裡好像還有些不太甘心:「這些黑人們尊敬馬丁.路德.金,聽,喇叭裡一遍遍的在那播放著金牧師的演講。他說了一些什麼?『但是對於等候在正義之宮門口的心急如焚的人們,有些話我是必須說的。在爭取合法地位的過程中,我們不要採取錯誤的做法。我們不要為了滿足對自由的渴望而抱著敵對和仇恨之杯痛飲。我們鬥爭時必須永遠舉止得體,紀律嚴明。我們不能容許我們的具有嶄新內容的抗議蛻變為暴力行動。我們要不斷地昇華到以精神力量對付物質力量的崇高境界中去』他尚且在反對暴力的手段。然而那些黑人卻背叛了金牧師的要求」

「道格拉斯局長,你會和裡面的黑人進行談判嗎?」

當這個問題問道道格拉斯局長的時候,他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我們絕不會和進行任何形式的談判,我限令他們在一個小時內清理路障,放出全部的人質,然後他們會被逮捕,但我可以保證的是,他們將接受正義的審判。」

「如果他們拒絕呢?」

「那麼我想一些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會發生」道格拉斯局長冷冷地說道:「所有的警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先生們,女士們,我必須要提醒你們的是,有兩名我的同事也成為了人質,他們維護著奧克蘭市的治安,他們辛苦的工作著,但他們現在卻被綁架了。我發誓,我會盡我的一切可能把每一個人都安全的救出來,而絕不是該死的什麼談判!」

「一旦人質的生命出現威脅怎麼辦?我聽說他們都攜帶著武器。我想,也許強攻不會那麼順利的。」有一個記者繼續提出了這樣最讓人擔心的問題:「或者,會有人質出現死傷的。」

道格拉斯局長冷哼一聲:「那麼那些黑人們必須承認為此引起的全部嚴重後果!」(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43
一千八十六. 來自黑人的信!

    「卡斯裡學院事件」在奧克蘭引起了軒然大波。每一個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已經拒絕了和黑人們談判的可能,大量的警察已經到位。強攻,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看到的結果。可是起碼現在看起來過程並不如所有人想的那樣。

    一個小時的規定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黑人們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

    現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考驗他們應對突發情況的時候到了。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道格拉斯就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強攻!

    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其實道格拉斯局長非常清楚,但是在他的頭腦裡從來都沒有向黑人談判的可能性會在自己的身上出現。

    那將會讓自己的名譽遭受到恥辱。

    規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失去了全部耐心的道格拉斯將軍終於下達了強攻的命令。在卡斯裡學院周圍所有劇集在一起的人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他們生怕擔心最可怕事情的發生。

    大量的武裝警察開始強行清理被黑人們堵塞的道路,在他們看來這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最多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可以進入到卡斯裡學院的內部。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最前面的一個警察慘叫著捂著胳膊倒在了地上,這一來一下讓四周圍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開槍了--那些黑人真的開槍了!警察們趴伏在地上。聽憑著那個受傷的同伴在自己的身邊發出一陣陣的哀嚎。他們等待了很久,第二次槍聲並沒有想起,他們這才膽戰心驚的從地上站起。急忙拖著那個受傷的警察離開了這裡。

    第一次的強攻毫無懸念的失敗了。

    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面前鐵青,他們怎麼也都沒有Q到那些黑鬼居然敢真的開槍射擊。而且,很顯然的這是一次警告性的射擊,黑人們似乎在告訴所有的警察,不要輕易嘗試進入卡斯裡學院,否則這將遭到他們的打擊。在警察們撤離的時候,黑人並沒有再次開槍。這便是在告訴著白人們,所有「黑豹黨」成員們的態度。

    「道格拉斯局長,卡斯裡學院裡的黑人攜帶了武器。他們的槍法很準,但是很明顯的,他們並不想殺人,難道你還認為強攻是最好的選擇嗎?」

    當記者提出這個問題之後。道格拉斯局長的面色相當難看︰「不。是我們的警察勇敢的躲避了子彈,強攻還會繼續,而且所有的暴動者將會遭到我們最沉重的打擊,我們將以牙還牙,我們絕不和任何暴動者進行任何形式的談判!」

    他重新作出了自己的部署,這一次他不再敢小看那些卡斯裡學院裡的黑人們了。他們有槍,而且他們還有佔據著有利位置的狙擊手,這會讓之後的強攻變得困難無比。

    他很快讓人尋找到合適射擊位置。在那裡可以看到整個卡斯裡學院,兩名槍法精準的警察拿著狙擊手呆在了那裡。捕捉著每一個可能出現的目標。

    然而道格拉斯局長和所有的警察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面對的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對手。不是那些黑人,絕不是。「黑豹黨」的任何一個成員,只會拿槍胡亂射擊,他們絕不具備如此優秀的射擊技術。

    那是胡夫.納德曼和他的幾個同伴,德國「勃蘭登堡突擊隊」精心挑選出來趕往美國,協助帕裡斯進行一系列行動最優秀的特種士兵。

    --一群職業士兵!

    納德曼看到對過的大樓上有一些光在那裡閃動著,他很快便知道美國人同樣也在那裡安排了狙擊手。不過在納德曼和他的同伴們看來,對面的狙擊手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更像是一群從來沒有走上過戰場的菜鳥。他牢牢記得帕裡斯先生吩咐過自己的,盡量不要打死人,否則這會對下面的計劃造成傷害。

    納德曼再次舉起了手中那枝帕裡斯先生精心為他們準備的狙擊步兵......

    ......

    霍特和亞茲並沒有太把道格拉斯局長交代給他們的任務當一回事情,那些黑鬼們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他們只需要輕巧的瞄準,輕巧的射擊,然後就可以嚇跑所有的黑鬼。

    「霍特,我說,今天晚上我的妻子準備了一頓相當不錯的晚餐......」

    亞茲還沒有來得及提出自己的邀請,忽然「砰」的一聲槍聲在他的面前響起,子彈就在他的身邊落下,亞茲嚇得趕緊躲避到了地上。然而,槍聲還是接二連三的在他們身邊響起,壓制的霍特和亞茲根本無法抬頭......

    「該死的,他們想殺了我們!」

    「不,不,他們沒有準備殺我們,他們是在警告我們!」霍特的經驗到底還是充足一些︰「離開這裡,亞茲,趕快離開這裡,我想他們下一次的射擊一定不會再留情了!」

    槍聲忽然短暫的停止了......霍特和亞茲這兩個可憐的狙擊手狼狽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

    道格拉斯局長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上帝啊,那些佔領著卡斯裡學院的黑鬼們居然還擁有那麼出色的射手?

    第二次的強攻準備已經完成,但是在此刻道格拉斯局長卻變得遲疑起來了......那些黑人們充分的準備以及他們的實力讓這位局長居然產生了隱隱的擔心......

    「局長,被綁架學生多夫.邁爾斯的父親邁爾斯先生來了。」

    道格拉斯局長定了下神,禮貌的和邁爾斯先生打了招呼。這位邁爾斯先生是奧克蘭市的大亨,擁有著龐大的財富,在杜伊拉競選市長的時候。正是邁爾斯先生捐獻了大量的競選資金。

    邁爾斯是和一直哭泣著的妻子一起來的,能夠看的出來邁爾斯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道格拉斯,我想我們是朋友,是嗎?」

    「啊,是的,邁爾斯先生,無論市長先生還是我本人都是您的朋友。」

    「那麼。身為你們的朋友我想我必須要向你提出一些懇求......」邁爾斯的聲音並不是很大︰「我的孩子現在就在卡斯裡學院裡,還有許多的孩子都和多夫一樣。黑人們提出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為什麼不能答應他們呢?我們必須為孩子們的生命負責。」

    道格拉斯局長立刻說道︰「邁爾斯先生。您聽我說,我和市長先生仔細商量過談判的可能性,但是我們一致認為絕不能和黑人進行任何形式的談判,否則這會引起未來一連串的混亂。您想過沒有。如果開了這個先例。那麼黑人有任何的索取都會用這樣暴力的形式來滿足......邁爾斯先生,我完全能夠理解您內心的焦慮,但是為了奧克蘭市,我們不應該讓未來那些可怕的事情在我們的手中發生。」

    邁爾斯沉默了下來,雖然他很想立刻救出兒子,但道格拉斯的這些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兒子的遭到綁架雖然讓他心急如焚,但卻並不能因此而讓奧克蘭市陷入混亂之中......

    「我想你說服了我。」邁爾斯歎息了聲︰「但是你必須要向我保證。絕不能讓卡斯裡學院任何的學生遭受到傷害!」

    「我保證,我保證將每一個都安全的救出來!」邁爾斯鄭重其事地說道。

    警察們再一次被集中起來。這一次他們的準備顯然要完善了許多,攜帶著武器的警察警惕的注視著卡斯裡學院內的動靜,一台挖土機也已經做好了啟動的準備。

    「開始!」

    當道格拉斯局長下達了這次命令後,奧克蘭市警察局對卡斯裡學院第二次的強攻開始了!

    挖土機發出了轟鳴,邁動著笨重而龐大的身軀挖掘著那些黑人們設置下的路障。看著這有條不紊的一切,道格拉斯局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在卡斯裡學院的制高點上,納德曼同樣也笑了。他對身邊的同伴做了一個手勢,他的同伴很快拿出了一個火箭筒。

    「再給他們一個歡迎儀式嗎?」

    「是的,再給他們一個讓他們無法忘記的歡迎儀式吧......」

    ......

    四周圍一片的狼藉,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沒有人能夠相信,絕對沒有人能夠相信。該死的,該死的,那些盤踞著卡斯裡學院的黑人,居然還擁有火箭筒!這些黑人們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些強力武器的?

    很顯然,他們依舊手下留情了,火箭彈並沒有直接摧毀挖土機,負責挖土機裡的人絕對不會倖存。司機只是受了一點傷,而這次的驚嚇讓這個可憐的傢伙無論如何都不敢再次登上他的挖土機了......

    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面面相覷......這一刻他們開始產生了最強烈的擔憂......

    「市長先生,我剛剛接到了一份來自黑人們寫給報社的信。」,突然,《奧克蘭報》的首席記者布朗大聲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我相信,我們所有的人都有必要知道這封信裡寫了一些什麼。我會仔細的把每一個都念出來的!」

    他根本沒有去注意杜伊拉難看的面容,而是在那大聲念道︰

    「我們戴著苦笑和撒謊的面具,它擋住我們的面頰、遮住我們的雙眼。用破碎和流血的心和蘊涵無數狡猾的嘴我們微笑著,來還清人類的罪惡。為什麼這世界如此絕頂聰明,能數清我們所有的淚珠和歎息?不,只有當我們帶著面具時才讓他們看到我們......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的美國夢並不複雜,只想把美國夢變成充滿人性、有麵包加黃油、有自由與平等。,可是現在即便連這個最簡單的夢想我們也都無法完成。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到現在。黑人們無論在美國的南方或者北方依舊蒙受著不公正的待遇......南方仍然有1500萬黑人,種族關係沒發生根本變化。『隔離但平等』原則聽起來冠冕堂皇,但真實情況則是『分開而且不平等』。南方很多州和地方的學校、餐館、電影院、圖書館、洗手間、甚至墓地這些公共設施中,仍然實行嚴格的種族隔離。比如在專門為黑人準備的火車站候車室,都清楚地標上『有色人種候車室』,『僅供白人──女洗手間。另外,南方黑人享受的是質量低下的公立學校、健康保險和公共住宅。在最南部的州里沒有一個黑人警察。黑人律師更是屈指可數。『白人可以偷竊或虐待任何一個尼格羅人,而不必擔心受到任何報復,因為黑人不能要求警察和法院的保護』。

    黑人的選舉權基本被剝奪。20世紀年代晚期。只有十分之一的南方黑人有資格參加選舉,而且他們主要是城市居民。白人各級政府通過法律和法律外措施的結合,剝奪了幾乎所有黑人的選舉權。選舉稅、清一色的白人初選和歧視性的嚴格登記手續強化了一種社會信念『選舉只是白人的事』。敢於堅持行使自己選舉權利的黑人,則會面臨**的摧殘──毒打、射殺、私刑處死。這在邊遠的農業地區更為常見。

    黑人不能同白人握手。不許從前門進白人的家,在正式場合不許與白人講話。在這種惡劣環境下,黑人在相當程度上是依靠耐心和堅韌保持生存和自重,要學會面對白人時深藏思想和忍受凌辱的技巧......」

    周圍開始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布朗的聲音在那裡響起︰

    「我們不是要為自己爭取什麼過分的要求,我們只是想為自己爭取最基本的權力,但是很顯然,我們連這一點都無法做到。是的。我們佔領了卡斯裡學院,但我們的行徑遭到你們如此的憤怒和報復。原因非常簡單,只因為我們都是黑人。如果是白人呢?我們非常清楚的記得,1962年,空軍退役老兵米爾迪斯想在密西西比大學作為第一個黑人學生註冊入學。州長巴內特不服從聯邦法院的命令,拒絕米爾迪斯入校就學。威廉總統要求州長對米爾迪斯進行保護的要求遭到州長的婉言拒絕,他只得派出500名聯邦執法官進入校園。州長通過電台呼籲對『美國的壓迫性權力』進行抵抗。幾千名憤怒的白人,其中很多是武裝的,包圍了校園。一夜的暴力衝突中,兩人死亡,160名執法官受傷,其中人是槍傷。但是,這些暴動的白人卻沒有遭到任何的懲罰......」

    「夠了,夠了!」杜伊拉市長暴怒的打斷了布朗︰「根本是在一派胡言,根本是在一派胡言!」

    他有了一種驚慌,這種驚慌比剛才的進攻失敗還要更加讓他感受到了恐懼。他很確定,以那些「黑豹黨」的文化素質,是絕對寫不出這樣極具煽動性的信的。一定有一個特殊的組織,在那推動著這一切的發生......

    「我認為黑人們的信說的無不道理。」布朗在此刻表現的非常勇敢︰「我們是否應該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好反思一下?我們是否應該靜下心來聆聽一下黑人們的呼聲?在某些方面,我們也許做的的確太過分了。我們是否該賦予黑人更多的權力?我們是否該和黑人們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好好談談?他們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他們只是在爭取著自己應得的基本生存權力而已。」

    杜伊拉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這個記者︰「布朗先生,我認識你,你在很多場合都公開的為黑人們說過話,現在無非又是一次重演而已。但是我必須再次表明我的態度,在卡斯裡學院裡的,已經不再是一些普通的黑人,他們是暴徒,是一群綁架者,身為這個城市的市長,我絕不會和任何的暴徒進行任何的談判,你是站在記者的立場上,而我,是站在一個市長的立場上!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立場。不,絕不!」

    杜伊拉看起來情緒幾乎有些失控了︰「任何的談判都不可能存在!你看到沒有,在學院裡那些暴徒們擁有著精良的武器,他們企圖殺死我們中的每一個白人,這其中或許也包括你,布朗先生。我絕不會讓這樣的悲劇在我的城市上演的!」

    然而,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底氣。他非常清楚的是,如果這一事件無法得到迅速的解決,那麼事態只會愈演愈烈,進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已經得到了消息,奧克蘭市的黑人們正在蠢蠢欲動,企圖給予「黑豹黨」以最有力的支援。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那將會是非常可怕的!整個奧克蘭市都將陷入到一片混亂之中。

    沒有誰可以承擔這樣的責任。

    自己是絕對不會成為縱容黑人暴徒的那個罪人的!(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44
一千八十七. 議長

局勢其實已經有些失去控制了。

卡斯裡學院裡那些黑人的武裝精良已經超出了之前的想像,他們甚至還擁有火箭筒。強攻已經變成了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杜伊拉不排除請求軍隊支援的可能性,但是這麼一來,奧克蘭市就會在整個美國「出名」,自己這個市長的顏面也勢必蕩然無存。

這是杜伊拉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在他的嚴厲命令下,道格拉斯局長又一連組織了警察幾次的進攻,但是每一次都遭到了「黑豹黨」頑強的反擊。一次次的進攻,卻讓那些警察一次次狼狽的撤了回來。

對於杜伊拉和他的手下來說,現在情況已經變得非常困難了。

在奧克蘭市,一些黑人已經開始罷工,聲援正在卡斯裡學院裡正在進行著頑強抵抗的同伴們,他們要求警察立刻停止進攻,答應「黑豹黨」提出的所有要求,給予奧克蘭市的所有黑人們以公正公平的待遇!

市議會也派出了他們的議長奧巴克前來追詢此事,奧巴克代表奧克蘭市議會要求杜伊拉立刻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卡斯裡學院事件,給予議會和所有的奧克蘭市民一個滿意的交代,並且再三叮囑不允許出現重大傷亡。

杜伊拉不斷的詛咒著這些可惡的議員,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能夠有什麼好辦法?那些黑人們是絕對不會心甘情願放下手中武器的,除非——真的除非只有尋求到軍隊的幫助了。

但這卻是實在沒有辦法時候才可以做出的選擇。

時間距離人質事件爆發已經過去了整整24個小時,人質的家屬焦急的在外面等待著,無論如何勸說他們也都不肯離去。

那裡面被扣押著,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的可是他們的家人。誰願意在家人生死未卜的時候便拋棄他們離去?

記者們不斷的將卡斯裡學院事件的進展做著報道,現在,整個奧克蘭市,整個紐約都已經知道在這裡發生了怎樣可怕的暴動。

那些支持以暴力形式為黑人爭取權利的組織都未「黑豹黨」的行動而倍感振奮,他們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條光明的道路。「黑豹黨」這次行動無論成功與否。都將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鼓舞。

一些武裝黑人組織也都紛紛開始行動起來,他們決定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予正在奧克蘭奮戰的同胞以最直接有力的支援。

而那些主張採取和平方式為自己爭取權益的黑人,儘管他們並不贊同「黑豹黨」如此暴利簡單的方式,但卻很能夠明白「黑豹黨」的苦衷,他們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不斷的呼籲著奧克蘭的武裝對峙行動應當立即停止,雙方應該回到談判桌前進行談判。

總之。全美國的注意力都已經吸引到了奧克蘭,這裡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整個美國的心。

而在這時,艾略特已經來到了奧克蘭,對於這位男爵的忠實追隨者來說,沒有什麼比奧蘭克目前的局勢能夠更加讓他關心的了。

「男爵已經來電詢問了奧克蘭的進展」在自己的臨時辦公室裡,艾略特手裡捧著一本書。這是男爵最喜歡看的一本書——《雙城記》,艾略特一邊看著一邊說道:「英國的戰爭很快就要爆發,必須讓美國牽扯進內亂中無法自拔。帕裡斯,我們成功的挑起了經濟危機,而黑人和白人的嚴重對峙,武裝暴亂也將是我們最好的時機,你準備如何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呢?」

「卡利斯學院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帕裡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大,整個美國很快也要被完全牽扯進來。勃蘭登堡突擊隊的隊員們已經進入了卡利斯學院,並且成功的阻止了警察們的進入,而我們還會進一步煽動整個奧克蘭市的黑人全部進入卡利斯學院事件中但是現在唯一讓我擔心的只是軍隊的介入」

「是的,軍隊一旦介入,憑藉著『黑豹黨』和區區的結果突擊隊員是無法阻擋住他們的。」艾略特的目光終於從《雙城記》上轉移了:「帕裡斯,每一個人都有弱點,是嗎?我想杜伊拉市長同樣也有弱點。當然還有道格拉斯局長,為什麼不從他們身上著手呢?」

帕裡斯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很快他便明白了一些什麼。

是的,男爵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關鍵就在於你是否能夠抓住對方的弱點

而像杜伊拉或者道格拉斯這樣人身上的弱點遠比普通人來的更加多

「帕裡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艾略特站了起來:「男爵不希望在進攻英國本土的時候遭到太大的阻力,他最希望的就是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而我們要做的。是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協助男爵,剷除前進道路上的所有阻礙。如果說現在英國是男爵的第一戰場,那麼美國就將成為第二戰場。而我們,就是男爵留在美國的將軍。」

「是的。艾略特先生,我想我完全能夠明白了。」帕裡斯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我聽說奧克蘭議會的議長奧巴克先生已經親自去了卡斯裡學院,我們一直和議長先生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我認為我可以在這個時候去拜訪他了。」

「是啊,這個時候議長先生一定還沒有睡覺」艾略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

才從卡斯裡學院返回到自己家中的奧巴克沒有想到遠在華盛頓的維特根斯坦家族的代言人帕裡斯會在這個時候來拜訪自己。

他和維特根斯坦家族一直保持著密切的關係,他還記得在自己第一次競選奧巴克市議員的時候,維特根斯坦家族給予了自己多麼大的幫助。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完全應該感謝艾略特先生以及帕裡斯先生。

當然,這一次也許帕裡斯拜訪的時間並不是很準確,卡斯裡學院事件已經弄到奧巴克心煩意亂了。不光是杜伊拉和道格拉斯蒙受著沉重的壓力,就連自己這個議長也同樣如此。那個《奧克蘭報》的首席記者布朗鋒利的言辭,不斷的追問讓奧巴克幾乎無法應答。他厭惡這些記者,但是他卻又絕不願意和這些記者成為敵人。要知道。這會是非常讓他為難的事情,也許將來布朗和那些報紙會因為自己的言辭對答不妥而給自己惹來大麻煩的

「我知道您現在非常心煩,議長先生。」帕裡斯微笑著說道:「卡斯裡學院事件已經弄的整個美國都知道了,我在華盛頓的朋友告訴了我一些信息,據說我們的威廉總統正在密切關注此事,但是出於對奧克蘭市政府的尊重,總統先生還沒有親自打來電話詢問。但是我希望您能夠有所心理準備。也許明天一早的時候,威廉總統的電話就會打到您的臥室的」

奧巴克吃了一驚,他對帕裡斯的話深信不疑,要知道維特根斯坦對於華盛頓內部知道的程度可遠遠的要比自己更加清楚

「總統的態度怎麼樣?」奧巴克小心謹慎地問道。

帕裡斯鬆了鬆肩:「我想您大概也知道,總統對於種族歧視一直是持反對態度的,他並不願意美國陷入這樣的困擾中。對於威廉總統來說。最近美國和國際局勢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在歐洲,法國、意大利、俄羅斯陸續背叛了美國,英國芬頓政府也正在面臨著極大的考驗而在國內,殘酷的經濟形勢讓總統先生幾乎無法喘息卡斯裡學院事件發生後,如果您一定想要聽到真話的話,那麼我唯一可以告訴您的,是總統先生非常生氣。他暴怒的指責奧克蘭市政府的不作為。暴怒的指責奧克蘭市的所作所為只會讓美國陷入到更加的困境之中」

奧巴克越聽越是心驚。在他的記憶裡,威廉這位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一職都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也許一連串的變故讓威廉總統也喪失了自己的冷靜吧。但是平心而論,奧克蘭市的這起事件實在太嚴重了,尤其是在「路西之死事件」發生沒有多久,就爆發了奧克蘭大規模的黑人武裝暴動,任何一個國家的領袖即便心裡承受能力再強也會失去控制的

「我想目前事態還在總統先生可以勉強忍受的範圍之內」帕裡斯繼續說道:「但是繼續拖延下去我很難想像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在我看來,以目前的態勢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市長無非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和卡斯裡學院的那些黑人們進行談判。接著他們提出的部分要求,另一種就是請求聯邦軍隊的支援,我想軍隊的出現回讓卡斯裡學院很快重新回到奧克蘭市政府手裡的。」

奧巴克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沉吟著說道:「在我看來軍隊的直接介入並不是什麼特別理想的一種選擇吧帕裡斯,你剛剛來到奧克蘭,對目前的一些情況允許還不是特別的熟悉,奧克蘭已經在卡斯裡學院事件後成立了大量的黑人團體。他們聲援著卡斯裡學院內的『黑豹黨』,那些『黑豹黨』的成員簡直就成為了黑人們心目中的英雄。是的,軍隊一旦直接介入,那麼我想最多一個小時事態就會得到平息。但是這卻會引起更大的抗議浪潮的還會有更加多的黑人在『黑豹黨』的影響下加入到暴動的行列中去的」

帕裡斯完全明白議長先生在那擔心什麼。他不願意讓奧克蘭成為全美國最大的醜聞

「那麼,就只有談判了。可是據我所知,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是談判的最堅定反對者。」帕裡斯嘆息了聲:「他們拒絕接受黑人提出的任何條件,拒絕給予黑人任何權利,這點對待黑人的態度,在聯邦所有的城市裡,奧克蘭是最堅定的。儘管我們都是白人,但在私下裡我們卻不得不承認,奧克蘭在種族歧視這點上做的實在是太差勁了」

奧巴克也不由自主的嘆息了一聲可是這有什麼辦法?這都是因為歷史原因而積累下來的問題

「其實。大量人質的家屬也希望立刻展開談判」帕裡斯忽然說道:「尤其是邁爾斯先生,他非常能夠救出自己的兒子多夫,我認得邁爾斯先生,那是一個正直的紳士,他為我們的城市做了不少的好事,然而他卻遇到了這樣可怕的事情。議長先生,我不知道您想過杜伊拉市長為什麼如此堅決的拒絕談判沒有?或者這其中和利益有關?」

「利益?」奧巴克不禁皺起了眉頭。

「利益!」帕裡斯加重了自己的口氣:「在奧克蘭市。有兩個最大的財團,一個是邁爾斯先生的,另一個是維勒先生的。維特根斯坦家族和他們都有生意上的來往,他們在各行各業上競爭的都非常激烈,而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卻和維勒先生走的更近一些」

奧巴克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難道你的意思是杜伊拉並不想立刻解決卡斯裡學院問題嗎?」

「不,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帕裡斯淡淡一笑:「然而我手中卻有一些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向我提供的情報。杜伊拉市長在一些項目的競爭中,明顯的偏袒向了維勒集團,他甚至給予了維勒集團私人方面的重大幫助,在經濟危機爆發後,維勒集團也蒙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為此他不得不進行了大量的裁員,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對黑人的裁員。並且這些被打發回家的黑人甚至沒有得到一個美元的補償,為此這些黑人在不久之前還進行過一次嚴重的抗議」

這點奧巴克也完全清楚,但那次黑人的抗議在杜伊拉的強硬態度面前還是被平息了。為此杜伊拉大概非常迷戀於自己的強硬了吧

「而同樣遇到危機的邁爾斯卻採取了不同的態度」帕裡斯不慌不忙地說道:「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的兒子多夫是個不折不扣的種族歧視者,但是他的父親邁爾斯先生卻更願意為黑人著想,在他的集團裡被開除的工人非常少,即便有,也都難道了相應的補償。為此維勒先生在某次私人聚會上還對杜伊拉市長說,邁爾斯先生真應該換上一個膚色也正是在那次私人聚會後,杜伊拉市長的銀行賬戶上增加了一大筆的錢」

奧巴克的面色一變:「帕裡斯,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你能夠為你的話負責嗎?」

帕裡斯沉默了一下:「議長先生,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這是維勒先生對於杜伊拉市長成功的鎮壓了黑人抗議而付出的報酬。數目大約在十萬美元甚至更多。但是我無法直接向你提供證據,因為我們也有我們的原則,我們也有我們的方式。」

奧巴克能夠理解對方的苦衷:「我希望你說的不是真的,否則這將給杜伊拉帶來很大的麻煩。我會讓檢察官進行調查。如果一旦得到核實的話,我不知道杜伊拉會做出什麼樣的解釋。帕裡斯,我還是能夠希望確定一下你能夠為自己的話負責嗎?」

帕裡斯沉穩的點了點頭。

在美國,對於官員在金錢方面的不正當交易有著嚴格的法律規定。《美國法典刑事法卷》規定:

現職公務員或已被選定為公務員的人直接、間接不正當地為自己、其他人或組織要求、索取、強求、乞求、尋求、接受、收受或者同意收受任何有價之物、處2萬美元以下的罰金;如果收財物價值的3倍超過2萬美元,則處相當於收受財物價值3倍的罰金或處15年以下監禁,或者二者並處,並可剝奪在美國榮譽的、責任重大的或有酬的公職的資格。

1883年,美國出臺《文官制度法》,又名《彭德爾頓法案》。該法對政府僱員的義務作了明確規定,規定「文官在政治上必須採取中立態度,禁止參加競選等政治活動,禁止進行金錢授受」。

而現在,根據帕裡斯所說的,杜伊拉如果真的接受了十萬美元的賄賂,那麼這將是震驚美國的一起大案子,甚至影響力遠遠超過了卡斯裡學院事件。

奧巴克不希望這是真的,因為這將是奧克蘭市的又一起重大的醜聞。可是身為議長的他不能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

這一刻,奧巴克也有一些迷茫起來。

奧克蘭市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可怕的一個城市!(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46
一千八十八. 博比

很顯然,隨著卡斯裡學院事件的持續發酵,杜伊拉蒙受的壓力已經越來越重了。

不僅僅只有一個卡斯裡學院,而是整個奧克蘭市,全市幾乎所有的黑人都加入到了聲援卡斯裡學院黑人的運動之中。

儘管目前還沒有爆發大規模的動盪,但是繼續如此下去,事態會朝著什麼樣的方向發展便很難說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卡斯裡學院中的那些人質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夠得到保證,也將被打成一個大大的問號。

市議會不斷的催促過問著卡斯裡學院事件的發展過程,尤其是那個議長奧巴克,幾乎是每過兩三個小時就會打來一個電話,這點是最讓杜伊拉心煩意亂的。

卡斯裡學院內的防禦看起來越做越完善了,他們並不對外放槍,除非是警察們主動發起進攻,而那,卻立刻會遭到他們最頑強的反擊。

讓杜伊拉和道格拉斯無法明白的是,那些黑人們到底是從哪裡弄來了甚至包括火箭筒在內的武器,讓奧克蘭的警察們的進攻一次次的遭遇到了重大挫折。

有一件事情是杜伊拉非常清楚的,華盛頓已經知道了此事,威廉總統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就此事發表任何看法,但杜伊拉相信威廉總統正在等待著奧克蘭最後的處理結果。如果在最近幾天內還無法成功的卡斯裡學院事件,那麼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前景就非常的難說了。

也許聯邦軍隊很快就會介入了——這還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只能把這個皮球踢給了道格拉斯,但是這位奧克蘭的警察局長同樣束手無策,所有能夠想的辦法已經都用過了,但此時對面的卡斯裡學院卻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軍事堡壘。

是的,一個真正的軍事堡壘,裡面的人一定受過什麼嚴格的軍事訓練,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如此頑強的堅守在那裡。他們選擇狙擊的角度是如此的完美,素質甚至超過了自己手下的那些警察。

人質家屬的態度也正在變得越來越不耐煩,越來越不冷靜。他們不斷的大聲詢問著奧克蘭政府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把那些人質解救出來。有的已經出現了大聲謾罵的情況。可這不能怪他們,誰能夠在自己的兒子女兒丈夫成為人質的情況下還依然保持冷靜?

雖然目前局勢還能夠暫時得到控制,但誰也無法保證大規模的爆發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而在這個時候的卡斯裡學院內,休伊.牛頓、博比.西爾和他們領的那些「黑豹黨」成員們卻變得愈發的有信心起來。本來他們對是否能夠取得成功沒有絲毫的把握,然後隨著事件的進展,他們越來越覺得勝利正在逐漸的握在他們的手裡。

他們手裡不光有人質,而且那幾個帕裡斯先生派來的部下表現出來的軍事素養簡直讓人嘆為觀止。他們就那麼幾個人據守在制高點上,居然一口氣打退了警察幾次的進攻。如果說他們是職業軍人,休伊和博比也絕對不會懷疑的。

他們很少與人交流,除了每天定時下來取補給便沒有更多的話了最讓人覺得奇妙的是,他們都是白人。上帝啊,在此之前他們可從來沒有想過。一群黑人會和幾個白人並肩作戰。

在這次事件爆發之前,帕裡斯先生說的沒有錯,只要能夠堅持上一個禮拜,奧克蘭的局面就會發生最重大的改變,輿論的力量將會對奧克蘭市政府嚴重不利,杜伊拉市長將會被迫坐下來和他們談判,甚至。會出現更加樂觀的結果。

事情的進展完全和帕裡斯先生預料的一模一樣

現在,三天已經過去了,儘管奧克蘭市政府還沒有和他們談判的意向,但是「黑豹黨」卻按照行動之前商量好的進行了下一步的行動。他們派出了代表,他們的領袖之一博比走出了卡斯裡學院,與杜伊拉市長進行一次面對面的談話。

當一個黑人從卡斯裡學院走出來的時候,卡斯裡學院的外面完全的沸騰起來了

人質的家屬們,記者們迅速蜂擁了上去。而那些警察則竭力通過人群,舉起手裡的槍對準了博比,並且大聲呵斥他將手舉起來。

「我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博比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如果你們要當著這麼多人面向一個黑人開槍的話,那麼就請將子彈穿過我的心臟!」

博比被戴上了手銬,他身上的確沒有攜帶任何攻擊性的武器。但是正當警察準備將他帶走的時候,以邁爾斯先生為首的人質家屬們卻很快將警察們包圍了起來。邁爾斯做為人質家屬的代表說道:「我希望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能夠就在這裡審問他,我們同樣希望知道在卡斯裡學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同樣希望知道在卡斯裡學院我們的親人是否安全。這是我們應得的權力!」

警察們有些不知所措,包圍他們的可是和他們一樣膚色的一群白人此時記者們手裡的照相機也開始不斷的對著人群閃動起來了

在強大的壓力下,杜伊拉市政被迫同意了人質家屬的要求,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黑人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談話。要知道,這就在三天之前還是讓人不敢想像的事情。

「我是奧克蘭市的市長杜伊拉,站在我身邊的是警察局長道格拉斯先生。」杜伊拉覺得和一個黑人這樣對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但是他必須要忍受住這樣的不快:「說吧,你們是準備投降了嗎?」

「市長先生,局長先生,在我們的正當權利無法得到承諾之前,我們是不會投降的,我們願意為了我們的事業全部死在這裡。」博比冷靜的回答道。

「那麼你來這裡做什麼?」道格拉斯局長有些惱怒起來。和一個黑人這樣說話,他會成為同僚和奧克蘭上流社會笑柄的。

博比是「黑豹黨」裡為數不多受過高等教育的黑人,這也正是這次他做為「黑豹黨」代表的主要原因:「我們要求得到食物,卡斯裡學院內的食物儲存已經不多了。我們還需要得到必須的藥品和兩個醫生,有一些人的身體出現一些問題。但我可以保證問題不大。飲水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卡斯裡學院的飲水供應系統遠遠要比梅裡特學院的飲水系統先進的許多」

梅裡特學院是黑人學校,所有的人完全可以從這句話裡聽到諷刺的意思。

「這不可能。」道格拉斯局長斷然拒絕道:「在你們投降之前,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任何東西,奧克蘭絕不和一群恐怖分子進行任何談判!」

「我們不是恐怖分子!」博比平靜地說道:「我們只是一群為了爭取尊嚴和公平而戰鬥的鬥士。而且,我們提出的食物、藥品、醫生並不是為黑人索取,而是為了裡面的那些白人。你們可以拒絕提供。那是你們的權力,但是裡面的所有人如果在身體上出現了任何的問題,我們將不會承擔任何的責任。」

「為什麼不呢,市長先生,局長先生!」已經成為所有被綁架人質家屬代表的邁爾斯大聲說道:「他們要的不是武器,不是手榴彈。他們要的是吃的,是救命的藥品,這可不會妨害到我們孩子的生命!請答應他們的要求吧,市長先生,局長先生!如果奧克蘭市的財政上有困難,那麼所有的這些都由我來承擔!」

「還有我們!」被綁架人質的家屬們發出了這樣的吼聲。

杜伊拉市長第一次覺得內心有些害怕起來黑人們已經開始暴動了,如果再把這些白人得罪了事情只怕會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出於人道救援的角度我會準備好你們需要的這些東西」杜伊拉市長在經過長時間的考慮後說道:「但這並不表示我已經向你們妥協了。而且我必須要警告你們的是。在卡斯裡學院裡的每一個人質都不允許受到任何形式的傷害,否則一切的後果將由你們承擔!」

「我們已經竭盡全力的在幫助他們了。」博比微笑著說道:「我們甚至比你更加在乎他們的生命是否能夠得到保證,我們可不是一群冷血的殺人兇手。」

在杜伊拉市長卻吩咐人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無數的問題紛紛扔了出來。場面實在太混亂了,讓人根本聽不清誰在問什麼問題。

「安靜,安靜!」邁爾斯必須要抬高自己的分貝才能讓場面安靜下來:「這麼問,我們根本得不到我們想要的答案。《奧克蘭報》的記者布朗先生就在這裡,我建議由布朗先生問出我們每個人想要的問題。我建議在布朗先生提問的時候誰也不要插嘴。為了我們的孩子和家人!」

為了我們的孩子和家人——這一句話一下讓所有的人都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布朗很清楚自己身上的責任所在,這一刻他決定不把自己完全的當成一個記者:「博比,請你老實的告訴我,卡斯裡學院裡的人質安全嗎?有人受傷甚至生命垂危嗎?」

「卡斯裡學院裡的人質目前都非常安全前提是警察不再發起一次新的進攻」博比很快說道:「除了有個別人負了一些輕傷,人質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當然,也有一些體質比較虛弱的人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正如我剛才說的那樣。問題都不是很嚴重。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的確都是一些黑人,我們也的確正在進行著一次你們眼中的所謂暴動,但我們不是劊子手。我們不想把白人曾經強加給我們的苦難再如此還給白人們」

雖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黑人,但他的話到底讓所有的人安心了一些

「博比先生,我需要代表這裡所有的人向你表示感謝。」布朗鬆了一口氣,他和邁爾斯可是多年的好友了,邁爾斯的兒子多夫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對於多夫的擔心和邁爾斯是完全一樣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的要求僅僅是你們提出的那麼簡單嗎?」

「白人總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待黑人」博比的口氣是如此的冷靜:「你們總是認為賦予了我們太多,總是認為我們索取的太多,總是認為社會的動盪是由我們引起的。先生們、女士們,我想市政府一定沒有將卡斯裡學院事件到底是如何發生的真相完全如實的告訴你們」

博比很快將卡斯裡學院事件的前後經過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而他說的和官方說的的確存在著很大的出入

如果他說的完全是真的,那麼事情的起因便在那些白人孩子的身上。這點讓邁爾斯覺得非常之的羞愧他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多夫是個不折不扣的種族歧視者,他總是認為所有的黑人都該從美國的土地上消失

「我們受傷的黑人兄弟現在還在卡斯裡學院裡」博比語氣沉重地說道:「我們曾經想把他們送到條件最好的奧克蘭市醫院,但是那裡有一條規定,不會接受任何一個黑人,在林肯總統發表了解放黑人宣言後如此漫長的時間裡,嚴重的種族歧視還在美國這個宣揚著民主自由的國家隨處可見。這難道不是對這個國家的諷刺嗎?黑人在美國做著最底層的工作,享受著最低廉的工資,我們的所有權益都無法得到保證,甚至就連醫院也都拒絕接受我們看病的權力。這不是在一個文明進步的國家可以看到的我想也許只有在美國才會發生這樣可怕的情況吧」

他在那裡沉默了下:「如果這還不足以說明美國種族歧視情況嚴重的話,那麼我想可以以我本人來舉例子。先生們、女士們,我畢業於梅裡特學院。我學習的是法律,但是,卻沒有一家法律事務所願意接納我這樣一個黑人,白人們壟斷了這一行業所有的一切資源。從梅裡特學院畢業後我做過許多底層的工作,但惟獨和我的法律專業沒有任何的一點關係先生們、女士們,我無法知道這是我本人的悲哀還是整個美國制度的悲哀」

他的目光緩緩的從所有人的身上掃過:「我猜你們許多人心裡正在發出這樣的聲音,看啊。那個該死的黑人又在不滿足了,我們允許他們來到美國,還給了他們工作和麵包,可他們總是喋喋不休的在抱怨著,這些黑鬼就該回到他們原先生活的土地上去,他們不該存在在這個國家中。可是,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所有的黑人都有一個美國夢。這個美國夢僅僅是讓我們在這個國家能夠得到更多的尊嚴和承認,而絕不是貪婪的索取。我們付出的比白人遠遠的要多,但是無論我們如何努力也都無法得到你們的承認」

博比的語氣漸漸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在紐約我有一個朋友,也是一個黑人,他經過無數年的努力,終於在一個白人的公司裡當上了一個讓人羨慕的主管。可是,你們知道他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他的秘書不向他傳播辦公室的流言蜚語。因為他們相處的比大多數人更加克制。作為一家億元公司的中級主管,他有權力到主管餐廳就餐,但他不能想像與公司總裁和其他高級主管們坐在大餐桌旁的情形。在公司的舞會上,他不敢邀請頂頭上司的夫人共舞。偶爾他也會與同事們小酌,離開酒吧時,他的同事們衝向通往郊區的火車,而他則乘地鐵向北回到市區的混合公寓,他的鄰居們幾乎沒有像他這樣努力在企業的管理層向上爬的這是他的幸運嗎?不,我認為這是他和所有黑人們巨大的悲哀」

博比的話讓這些白人多少都有些一些反思。的確,在某些方面白人們做的的確太過分了。如果在之前他們聽到了博比的這些話,白人們只會以為這個黑人發瘋了,但是現在他們的心態完全的和之前不一樣。

「我們保證會釋放所有的人質,這是一個黑人最鄭重的承諾。」博比鄭重地說道:「請相信我,在很多時候黑人的承諾要比白人的承諾來的更加可靠。在事件平息之後,我和我的夥伴們也願意接受法庭的審判,所有的責任都將由我們來承擔,我們不會感到後悔,因為我們為了全美國所有黑人的公平而做了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哪怕判處我們絞刑我們也沒有任何可以遺憾的地方。先生們、女士們,我想這就是一個黑人想要告訴你們的!」

博比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白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震撼!(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52
千八十九. 我有一個夢想

「黑豹黨」領袖博比的話,還是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引起了極大的震撼。

黑人在美國的遭遇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但是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卻並不願意直面面對。只有當事情真正發生後,他們才會在內心引起一些反思。

但有這種反思的時候往往為時已晚。

萬幸的是博比已經做出了一個黑人的鄭重承諾,他們絕不會讓卡斯裡學院裡的那些人質遭到傷害的。

黑人的話可以信任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他們不願意信任卻也必須只能如此了。

在這起事件中,最丟臉的大概就死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了,在此之前他們根本無法想像自己居然會和一個黑人面對面的對話,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羞辱。而且,更加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他們居然要一個黑人的話才能證明卡斯裡學院裡人質是否安全。

這讓他們在所有人的面前都丟盡了顏面。而且,最讓他們擔憂的,是那些人質家屬似乎已經受到了那個該死的黑鬼的影響。

黑鬼們提出的條件是他們絕對不能接受的,否則會引起一連串可怕的後果。

9月21日發生的「卡斯裡學院事件」,一直持續發酵到了25日還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而杜伊拉市長最擔心的一件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他接到了來自白宮的電話:

是威廉總統親自和他通的電話。

在電話裡威廉總統詢問了事件的經過和奧克蘭市正在做的努力,並且詢問是否需要動用聯邦軍隊解決。但這卻遭到了杜伊拉市長的拒絕。威廉總統在短暫的沉默後告訴他:

「我相信您的能力,杜伊拉市長先生,但是我也同樣正在遭到國會的詢問和來自國內的壓力。我需要在這個週六之前我能夠得到好消息。」

還有三天,這大概是總統先生給予奧克蘭市的最後期限了。

在和同樣焦頭爛額的道格拉斯局長進行了緊急磋商之後,杜伊拉和局長先生決定孤注一擲,他們講動員全市所有的警察以及國民警衛隊對卡斯裡學院進行一次最後的總攻!

絕不和任何一個黑人進行談判——絕不!

所有的力量已經被完全的動員起來。

警察、國民警衛隊、裝甲車,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只要能夠拿下卡斯裡學院,杜伊拉和道格拉斯什麼都不在乎了。

甚至包括哪些遭到綁架人質家屬的抗議在內!

他們再一次的拒絕了邁爾斯先生代表綁架人質家屬提出的和談要求。並且杜伊拉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說道:

「在奧克蘭的歷史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會和暴亂分子談判,不會和破壞我們國家的人談判。這點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將履行我做為一個美利堅合眾國市長的責任,用堅定的手段來消滅我們的敵人。先生們、女士們,他們需要的食物和藥品我們已經為他們送了進去。但我們根本不清楚人質的情況。也許人質中有的已經遭到了殺害,我們無法確定,我們唯一能夠做出確定的,就是衝進卡斯裡學院,抓住那些暴亂分子,然後把你們的家人從卡斯裡學院裡平安的救出來做為你們的市長,我同樣可以向你們做出鄭重承諾,我將會救出每一個人質。我將會讓每一個人質回到你們的身邊。」

人群中一片的鴉雀無聲,說實話他們現在也完全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休伊先生。博比先生,看起來警察們已經準備發動總攻了。」」勃蘭登堡突擊隊的指揮官納德曼來到了「黑豹黨」兩位領袖的面前:「我必須要提醒你們的是,以卡斯裡學院目前的狀況,是無法阻擋住這樣全力一擊的,你們都是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而你們的對手是一群準軍事人員。所以我建議你們應當立刻撤退。」

「納德曼先生,你和你的同伴也不能夠嗎?」休伊遲疑著問道。

「我們可以對付部分的士兵,但如此龐大的力量我們也一樣沒有辦法做到」納德曼坦率地說道:「撤退的路線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在卡斯裡學院的地下有一條已經廢棄的下水道,我們可以通過那裡安全的離開卡斯裡學院,先生們,我需要提醒你們的是時間已經不多了。」

休伊和博比很快開始商量起來,他們之間似乎還發生了什麼激烈的爭執最後看起來像是博比妥協了。

休伊重新回到了納德曼的身邊:「納德曼先生,我和我的朋友博比做出了決定,由博比和您帶著全部的人質離開這裡,而我則帶著五十個『黑豹黨』的成員留下來,拖住那些警察,盡可能的為你們爭取到時間。」

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並沒有告訴納德曼,很早以前他和博比以及帕裡斯先生就商量好了,要想讓所有的黑人都獲得公平公正的待遇,就必須需要有人流血。現在就是流血的時候到了。

他成功的讓博比接受了自己留下來的要求,因為在休伊看來,博比接受過高等教育,他更適合領導未來的「黑豹黨」。這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全美國黑人們的利益。

納德曼對於他們的提議並沒有什麼意見,在這裡他和所有勃蘭登堡突擊隊員的任何已經暫時的告一段落了下面他們具體要做什麼很快就會有人傳來指示的

人質和大部分的「黑豹黨」成員開始進入到了那條被重新開啟的下水道中,這條在就在上百年前被廢棄的下水道現在成為了所有黑人們逃生的道路。

休伊和博比進行了一次擁抱。他們知道這也許是他們的人生中最後的一次擁抱了

「記得我們的承諾,為了所有的黑人。」

「我會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為了所有的黑人!」博比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咬著牙回答道:「無論未來我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但我發誓一定不會忘記這一天的」

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的,剩下來的是休伊和五十名自願留下來的「黑豹黨」成員武器完全留給了他們,他們知道即便有武器也無法在這裡堅持上多少時間,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如果必須有人流血才可以獲得他們想要的,那麼第一滴血就從他們這裡開始吧。

外面的喇叭不斷的在響著。是警察在對卡斯裡學院裡的黑人做著最後的警告幾分鐘後最後的進攻便會開始了

卡斯裡學院什麼聲音也都沒有,而那些人質家屬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喉嚨口他們太擔心會出現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市長先生,時間到了。」

杜伊拉市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他冷冷的下達了最後的命令:「那麼就開始吧!」

對卡斯裡學院最後的進攻開始了。

以裝甲車做為先導的警察和國民警衛隊的聯合武裝向卡斯裡學院進行了最後的進攻。

這樣孤注一擲的進攻誰也無法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誰也無法知道會出現多少人的死傷,但是杜伊拉很快就管不到這點了。

卡斯裡學院裡響起了激烈的槍聲,但卻迅速遭到了警察和國民警衛隊的有力還擊。門口的那些路障在最短的時間裡得到了清除。警察和國民警衛隊很快便攻進了卡斯裡學院。

黑人們頑強的抵抗著。儘管他們沒有受過任何的軍事訓練,但他們還是勇敢的扣動著手裡的扳機。

警察和國民警衛隊非常詫異這裡的抵抗力量,那些黑人們非但擁有手槍、衝鋒鎗、火箭筒,而且還擁有大量的手雷,這讓衝進卡斯裡學院的警察和國民警衛隊的進攻速度一下變得緩慢起來,他們可不想白白的把生命丟在這裡。

天空上出現了隸屬於奧克蘭市警局的直升機,直升機的出現一下讓卡斯裡學院裡黑人們的處境變得困難起來了

休伊的身邊開始出現了傷亡,幾個黑人在天空和地面的聯合打擊下倒在了血泊中。然後,在空中力量的支援下。警察和國民警衛隊猛然加強了攻勢,這一來,「黑豹黨」的傷亡開始急劇的增加起來。

20分鐘後,在休伊的身邊還能夠繼續戰鬥的已經只剩下了十多個人,休伊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

他看了一下時間:「好了,屬於我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你們表現的是如此勇敢,我能為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而感到榮幸。不要再白白的犧牲了,我想博比他們已經離開很遠了。現在,放下你們的武器,投降吧!」

每一個黑人都已經知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他們最後看了一眼休伊,然後舉起了白色的手絹不斷的揮動起來。

發生在卡斯裡學院的戰鬥結束了,「黑豹黨」被打死了33個人,投降11個,還有6個人負了很重的傷。

警察和國民警衛隊完全控制住了卡斯裡學院但他們卻並沒有找到那些遭到綁架的人質們當然,他們也暫時還沒有找到休伊。

休伊來到了三樓,他槍裡的子彈已經打空,其實還有子彈他也無法挽回局勢了。休伊一點也不害怕,他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博比曾經答應過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完成他們之間的夢想的。

他打開了喇叭,從裡面傳來了馬丁.路德.金那篇激勵了無數黑人的演講:

「當我們行動時,我們必須保證向前進。我們不能倒退。現在有人問熱心民權運動的人,『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滿足?』

只要黑人仍然遭受警察難以形容的野蠻迫害,我們就絕不會滿足。只要我們在外奔波而疲乏的身軀不能在公路旁的汽車旅館和城裡的旅館找到住宿之所。我們就絕不會滿足。只要黑人的基本活動範圍只是從少數民族聚居的小貧民區轉移到大貧民區,我們就絕不會滿足。只要我們的孩子被『僅限白人』的標語剝奪自我和尊嚴,我們就絕不會滿足。只要密西西比州仍然有一個黑人不能參加選舉。只要紐約有一個黑人認為他投票無濟於事,我們就絕不會滿足。不!我們現在並不滿足,我們將來也不滿足,除非正義和公正猶如江海之波濤,洶湧澎湃,滾滾而來要堅決相信,忍受不應得的痛苦是一種贖罪」

這樣的聲音很快吸引住了警察們的注意力。他們迅速的向著三樓而來

休伊已經聽到了那些腳步聲,他打開了窗戶,然後站到了窗臺上當警察們衝進這間房間的時候。休伊對他們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縱身從三樓跳了下去

在他的身後,只有喇叭還在繼續響著: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我夢想有一天,在佐治亞的紅山上,昔日奴隸的兒子將能夠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坐在一起,共敘兄弟情誼。我夢想有一天,甚至連密西西比州這個正義匿跡,壓迫成風,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將變成自由和正義的綠洲。我夢想有一天。我的四個孩子將在一個不是以他們的膚色,而是以他們的品格優劣來評價他們的國度裡生活」

那是黑人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最著名的演講「我有一個夢想」

卡斯裡學院被攻陷了。可是警察們除了看到一地黑人的屍體,他們什麼都沒有得到。

人質呢?那些人質全部去哪裡了?人質呢?那些人質和剩下的該死的黑人全部去哪裡了?

當這個消息傳到杜伊拉市長和道格拉斯局長耳朵裡的時候,他們目瞪口呆。他們完全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質家屬們發出了憤怒的質問,杜伊拉市長曾經信誓旦旦的告訴他們,自己一定會平安的救出每一個人質,自己一定會確保每一個人質的安全,但是現在這些人質到底去了哪裡?

杜伊拉和道格拉斯根本無法回答他們

「在我的身後,還響著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個夢想。」《奧克蘭報》的記者布朗用沉痛的聲音說道:「這是一個巨大的悲劇,在這次突襲中,33個黑人死了,6個負了很嚴重的傷,但是那些白人人質卻神秘的失蹤了,奧克蘭警察的無能再一次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黑人所要求的無非只是一些他們想要的權力,奧克蘭市政府和杜伊拉完全可以採取談判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危機,但是我們的市長卻斷然拒絕了這一請求,於是,現在出現在卡斯裡學院的除了滿地黑人的屍體和憤怒的人質家屬外,我看不到其它的任何東西。也許我們是時候反思一下我們對待黑人的態度了」

「杜伊拉市長先生,道格拉斯局長先生,請問我們的孩子和親人在哪裡?」做為人質家屬的代表,邁爾斯竭力忍受著內心的悲傷和憤怒:「你曾經答應過我們,一定會把我們的家人平安的救出來,但是現在我卻看不到他們。他們失蹤了嗎?還是他們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我們所有的人都需要你們能夠給予我們一個答案。」

杜伊拉無法描述現在內心的恐懼,見鬼,這些該死的黑人到底把人質弄到哪裡去了?出現這樣的局面自己應該如何向奧克蘭以及總統先生交代?

他勉強回答道:「邁爾斯先生,目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但是警察正在緊急調查之中,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啊,不要忘記,我們還抓到了那麼多的暴徒」

「他們不是暴徒!」邁爾斯大聲說道:「他們只是在為了追求應得的權力,但你卻以一個白人慣有的傲慢拒絕了他們。如果你願意放棄所謂白人的驕傲,這樣的悲劇就不會出現!我們總是喜歡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但你想過沒有,這些死去的黑人同樣也有他們的家人,同樣也有熱愛他們的人!」

面對邁爾斯的質問杜伊拉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

「讓自由之聲從田納西州的了望山響起來!讓自由之聲從密西西比的每一座丘陵響起來!讓自由之聲從每一片山坡響起來!當我們讓自由之聲響起,讓自由之聲從每一個大小村莊、每一個州和每一個城市響起來時,我們將能夠加速這一天的到來,那時,上帝的所有兒女,黑人和白人,猶太教徒和非猶太教徒,耶穌教徒和天主教徒,都將手攜手,合唱一首古老的黑人靈歌:『自由啦!自由啦!感謝全能上帝,我們終於自由啦!』」

「我有一個夢想」的聲音依舊在卡斯裡學院的上空飄蕩著!(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6-8 12:53
一千九十. 萬歲——德意志和英格蘭

1966年對於全世界來說注定是個非常特別的年份。

在這一年裡德國成功的扭轉了頹勢,並在各線戰場展開反擊。意大利、烏克蘭、俄羅斯紛紛加入軸心國的行列,伊麗莎白二世女王的流亡政府也成功的讓皇家海軍重新對其效忠。

法國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新的政府再度和德國結成了盟友,並且組建了龐大的兵力加入到了軸心國聯軍中。

盟軍在戰場上已經出現了崩潰的局勢。

美國爆發了嚴重的經濟危機,大量的企業破產,國家經濟結構遭到了史無前例的重創。不僅僅如此,在「路西之死事件」和「卡斯裡學院事件」之後,黑人的不滿情緒已經變得無比高漲,一場美國的革命也正在悄悄的誕生中。

而在美國政府焦頭爛額的時候,軸心國軍隊對於英國本土的戰爭終於拉開了大幕。

1966年9月24日,這一天是美國「卡斯裡學院事件」愈演愈烈的一天,在這一天的軸心國對英作戰前線總指揮部中,所有的高級軍官們都已經出現在了這裡。這一天,將是決定性戰爭的開始,這一天,將永遠的銘刻在戰爭的歷史上。

這一天的造成7:30,英國流亡政府女王伊莉莎白二世在他的丈夫菲利普親王和羅森爵士的陪同下同時出現在了總指揮部裡。

「隆美爾元帥。」

「女王陛下。」隆美爾來到了伊莉莎白二世的面前:「戰爭即將開始,我不認為這個時候您出現在這裡是明智的選擇。」

「是嗎?但我可不這麼認為。」伊莉莎白二世微笑著說道:「因為我想還有一個人也一起跟我來了。也許他會讓你們更加振奮。」

於是,所有的德意志和英國將領都看到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德意志帝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希特勒!」所有的德國將領都筆直的舉起了自己的右臂。

「我來見證一段奇跡的開始。」這是帝國元帥的開場白:「二十年前,我們打下了莫斯科。你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見證了那一次奇跡的誕生,但並不包括我。二十年後,我們的國家轉危為安,我們將協助我們的盟友英國,將美國人和所有的叛徒趕出去!我來這裡,並不是想要干預你們的指揮,我來這裡。只是和女王陛下親眼看到這一切的發生。我為你們感到驕傲,我的元帥們,我的將軍們。我為你們感到自豪。德意志和女王陛下的軍官們。新的歷史將在這一天誕生,盡你們的努力,先生們!萬歲,德意志和英格蘭!」

「萬歲——德意志和英格蘭!」所有的人都爆發出了這樣的呼聲。

在這裡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是帝國的元首出現在了這裡。而不是過去一直出現在前線指揮戰鬥的亞力克森男爵恩斯特.勃萊姆。

這一核心機密只有最高層寥寥幾個人知道。他們必須為男爵嚴格保守這個秘密,他們絕不能讓任何情況影響到男爵在英國的秘密工作。

大概也很少有人會想到,一個帝國的元帥,竟然會再一次的深入到敵人的腹地中

1966年9月24日,上午8:00。

「新海獅計劃」總司令埃爾溫.隆美爾拿起來了那部紅色的電話,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著電話用緩慢而堅定的語氣說道:「開始!」

當這個命令下達,無數的戰機從空軍基地、從海軍的甲板上起飛。他們帶著德意志和英格蘭的榮耀。帶著勝利的夢想,如同一隻隻在藍天翱翔的雄鷹一般。直插目標——倫敦!

8:03,隨著兩枚「鷹隼」式導彈在皇家海軍「大不列顛女王」號上的呼嘯掠出,對英國的全面導彈襲擊也開始了!

震耳欲聾的聲音中,希特勒默默的注視著面前的一切,二十多年前,他親自製定了對英作戰的「海獅計劃」,但「海獅計劃」卻以一種比較奇怪的方式結束了。二十多年後,另一個「海獅計劃」——「新海獅計劃」在亞力克森男爵的策劃下制定了。一樣的對英國本土的襲擊,但是卻不是相同的進程。

他朝身邊的伊莉莎白二世看了眼,語氣裡帶著一些抱歉:「女王陛下,我想我必須要對您道歉,這是德國第二次對英國本土的襲擊了。」

「元首先生,這完全不一樣。」伊莉莎白二世顯得非常平靜:「如果說第一次的空襲讓英國人痛恨,並且同仇敵愾的話,那麼,這一次的襲擊卻只能讓我感激。是的,來自天空和導彈的襲擊將讓英國蒙受很大的損失,但這樣的損失英國人完全兩可以接受,遭受轟炸的英國必然將會和一隻浴火中的鳳凰一樣重生」

是啊,一樣的襲擊,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過程和效果。

而這,也是英國,是伊莉莎白二世所必須要面對以及承受的損失

「恩斯特還在倫敦。」隆美爾的話裡不無擔心:「誰也無法掌握住襲擊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萬一恩斯特的隱藏並不能及時的話,我很為他的處境擔心。」

希特勒卻笑了:「埃爾溫,埃爾溫,你在為恩斯特擔心嗎?在我的記憶裡,恩斯特無數次的經歷過這樣的危險,他也無數次的在敵人或者我們自己人的轟炸中渡過可他自己從來都沒有害怕退縮,他總是一次次的在經歷著我們難以想像的冒險如果說死神遺漏了誰,那我想一定就是我們的男爵」

「不是死神遺漏了他。而是他本來就是死神親自冊封的男爵」伊莉莎白二世也微笑著接口說道:「在歐洲廣泛流傳著這樣的傳說,恩斯特是死神親自冊封的男爵,每一次的戰爭他都會出現。他會騎著渾身冒火的戰馬。會手持死神授予的長矛,帶著數不清的幽靈戰士出現在戰場,每一次的死亡,都只會讓他的力量得到進一步的加強我想這個神話已經深深印刻在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裡」

希特勒和隆美爾默默的點了點頭

1966年9月24日上午8:00,軸心國對於英國本土的進攻開始了,「新海獅計劃」全面開始!

這和盟軍之前掌握的情報是完全一樣的,甚至連敵人轟炸的具體地點盟軍也都完全掌握。因此,他們對手中的這份敵人的計劃已經深信不疑。在戰場上,如果你能夠掌握了敵人的下一步動態。就等於已經把勝利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天空上無數的飛機呼嘯而來,盟軍的飛機也不斷的緊急起飛,迎戰那些軸心國的空軍們。導彈攔截系統全面開啟,他們必須要讓英國本土防禦力量減少到最低。

英國人還是秉承了他們一貫的平靜。並沒有因為轟炸的開始而驚慌失措。但是。這一次他們的表現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並不一樣,那一次,他們在英國政府的領導下同仇敵愾,誓死抗敵,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當成了保衛倫敦的一份子然而這一次他們卻好像是置身事外的路人一般

女王陛下已經在打大海的那一頭發出了號召,全英國人民必須行動起來,宣誓向女王效忠,宣誓向真正的英國政府效忠。

就在9月21日。英國流亡政府的臨時內閣進行了重組,羅森爵士就任流亡政府首相。這也就意味著英國出現了兩個政府,而英國人必須做出他們的抉擇,效忠於女王陛下還是效忠於芬頓政府。

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前者

轟炸聲不斷的響起,王維屹卻顯得非常平靜,好像這些轟炸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似的。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不得不佩服英國人的鎮靜,天上是飛機和導彈在呼嘯,可是這些英國人卻還在享受著他們必不可少的下午茶似乎正在進行的戰爭,和他們一點關係也都沒有。下午茶比起炸彈和導彈來說更加重要一些

一個民族的特性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建立的

現在芬頓政府和美國人已經忙成了一團,但是大概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正在按照德國人早就設計好的陷阱一步步的走進去

王維屹品了一口咖啡,那麼多年了,他還是無法適應咖啡的味道。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穿著便裝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是貝拉克少校。

少校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緊張的朝周圍看了看,然後將一個文件袋放到了王維屹的面前:「莫約爾先生,這裡面的膠捲上記錄下了我們在英國的全部佈防情況。」

王維屹朝文件袋看了看:「瞧,不錯的合作,是嗎?少校,我回去後會仔細檢查一下,如果證明情報是真的,你的報酬將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存進你的賬戶上的。」

貝拉克少校長長的鬆了口氣,要知道,他正在進行的一項無比危險的任務。一旦暴露的話,他將會遭遇到什麼樣可怕的情況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可是他現在卻已經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我還需要你做一些事情,少校。」王維屹緩緩的開口說道:「美國總統特使辛拉格什麼時候到達倫敦?」

貝拉克少校吃了一驚,這對於外界來說根本就是最絕密的情報,但是「莫約爾中校」好像跟本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隱瞞他一般

少校遲疑了一下:「莫約爾中校,辛拉格將會在明天到達倫敦。」

說到這,他已經決定不再隱瞞任何的事情。現在,自己和「莫約爾中校」是一條船上的了,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拋棄一切的幻想呢?他把自己所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全部說了出來:

「威廉總統對於英國的現狀非常擔心,英國如何無法守住,這意味著盟軍的戰爭將最終以徹底的失敗而結束,所以他派遣了辛拉格做為自己的特使秘密來到英國,和芬頓政府以及甘德拉將軍秘密商談戰爭進程,以及一旦出現戰敗情況之後他們的對策莫約爾中校。這次會談將會是絕密的,我根本沒有資格能夠參加會議而且,我可以確定的是。甘德拉將軍對於他們在會議上談了一些什麼也不會告訴我的」

「這一點我完全相信。」王維屹點了點頭:「我也並不奢望你能夠告訴我關於會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但是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把辛拉格特使在倫敦的所有行程都弄清楚,並且在最短的時間裡送到我的手中。你能夠做到嗎。少校?」

貝拉克少校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在那裡考慮了許久之後才說道:「莫約爾中校,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他特別強調了「非常」這一個詞,王維屹隨即淡淡的笑道:「我當然知道這非常的危險,但是任何一件危險的事情總是會有回報的。少校,我已經為你和你那位美麗迷人的情人安排好了新的身份,一份完全真實的身份,瑞士或者西班牙。你願意去哪裡都可以。在那裡,你會過著奢侈的生活。而且每個月,你都會接到來自德國的一份薪水,我所說的是優厚的薪水,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而且每個月,你都會接到來自德國的一份薪水」

當「莫約爾中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貝拉克少校心中最後的一個疑團也解開了,他早就懷疑「莫約爾中校」是德國方面的間諜了。真是讓人覺得可笑,美國陸軍情報局的高級調查員,居然會是一名德國間諜!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貝拉克少校已經不再在乎什麼了,他和「莫約爾中校」此時已經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他們的一切都緊密的捆綁在了一起。

「我會盡力做到的。」對於一個叛徒來說,一旦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那麼接下來他做事便會肆無忌憚,在他的眼裡只有利益可言:「讓我覺得幸運的是,辛拉格先生在英國的所有安排我都參與在了其中,本來這大約應該是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的事,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並沒有安排給他們,而是直接交給了軍方處理。很難讓人理解。」

王維屹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交給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處理,而是交給了軍方直接處置?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王維屹這個時候有些迷茫。

這當中大概一定有什麼自己並不知道的內情在其中。

或許這會對英國未來的局勢造成一定的影響

「美國總統的特使?」在王維屹的辦公室裡,傑德上校顯得有些驚訝:「我們從來都沒有接到過這方面的情報,我相信米爾斯中校也沒有接到過這方面的情報,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想像,難道白宮的那些人認為軍方比我們更加熟悉英國的情況嗎?」。

王維屹可以確信的是傑德少校對此毫不知情,美國人到底想做什麼?

「啊,也許我的情報出現了一些偏差。」王維屹笑了笑:「你不必放在心上,上校。」

「不,不。」傑德上校對於此事卻顯得非常謹慎:「莫約爾中校,我相信你是一個坦誠的人,但是我也可以非常坦誠的告訴你,這關於到權力的爭奪。佈防直說吧,在倫敦,一直都是由我們三方說了算的,但是難道白宮想要剝奪我們的權力嗎?軍方直接插手到這樣的事情中,他們只會讓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莫約爾中校,我希望在這樣的時刻我們能夠更加團結一些,一起去解開這個謎團。」

王維屹也迫切的需要解開這個謎團,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自己沒有弄明白的地方。

辛拉格特使在這個時候出現,並且沒有讓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參與其中,是有什麼秘密?還是辛拉格特使除了貝拉克少校說的之外肩負了什麼特殊的使命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王維屹的這個問題,他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尋求答案。

爆炸聲在外面傳來,那是倫敦正在經受著轟炸。然而這並不能讓王維屹覺得開心起來,在他的內心隱隱的感覺到什麼危機正在迫近,也許,這有可能威脅到德國的整體勝利。

他必須要調動起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了,無論是自己的朋友或者敵人,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解開這個謎團,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自己自己心裡的感覺是真的。

辛拉格特使,現在成為了王維屹最重視的一個目標。

在勝利到來之前他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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