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黑鐵之堡 作者:醉虎(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7-6 12:28:1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4 899717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13 09:45
第二十四章 碰撞


    那個男人死死的盯著張鐵,張鐵也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盯著那個男人身邊那隻看起來比普通鐵牙鬣狗更加高大,更加威風凜凜的鐵牙鬣狗。

    與普通的鐵牙鬣狗不同,那個男人身邊的那隻鐵牙鬣狗渾身的毛都是黑色的,像黑色的綢緞。自從這隻鐵牙鬣狗一出現在那個男人的身邊,那個男人所在地點周圍幾十米內,所有的鐵牙鬣狗都自動的跑開了,還有的鐵牙鬣狗則在瑟瑟發抖。

    那隻黑色的鐵牙鬣狗仰頭一聲長嘯,霎時間,楓葉堡據點周圍的所有鐵牙鬣狗都躁動了起來。

    克雷爾的面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那隻鐵牙鬣狗是這些鐵牙鬣狗中的王者嗎?”張鐵小聲的問克雷爾。

    “不錯,那隻鐵牙鬣狗的就是這些鐵牙鬣狗中的王者!”克雷爾點了點頭,刻意提醒了張鐵一句,“這個人很強大,要小心!”

    “我知道了!”張鐵笑了笑,眼睛卻看著那個人身邊的那隻最特別的鐵牙鬣狗,都快瞇成了一條線,心裡轉著只有他才知道的念頭。

    這個時候,張鐵無比感激唐德那個傢伙,現在仔細想想,在雜貨店的那幾年中,自己真的從唐德那個傢伙的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那些東西,在關鍵時刻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此刻,比如在海島龍窟辨認出甄家的​​那些雜碎。

    現實總有意外,張鐵心中的那如意算盤在剛剛開始打了兩下,就無情的破滅了。

    “你們兩個今天都要死!”雖然隔著幾百米,但那個男人如冰渣一樣尖銳寒冷帶著無邊殺意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張鐵和克雷爾的耳中,“我今天就像要看看,荒野之神教派的荒野守護者的馭獸之術到底強大到什麼樣的程度……”

    說完這話,那個男人,幾乎就是在張鐵和克雷爾的眼皮底下,一隻手像插進豆腐裡一樣,瞬間插進了他身邊那隻鐵牙鬣狗之王的腦袋裡。

    幾乎同時,滿山遍野的鐵牙鬣狗就悲切的哀嚎起來,所有的鐵牙鬣狗都發瘋一樣的沖向那個男人所在的位置……

    別說是那些鐵牙鬣狗,就連張鐵都差點要哀嚎起來了,媽的,張鐵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傢伙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就把那隻鐵牙鬣狗之王乾掉了。

    混蛋啊,你知道你這個雜碎這一下子毀了老子的多少心血,老子弄到一個鐵牙鬣狗之王七力果容易嗎?

    那隻鐵牙鬣狗之王就在那個男人的手下眨眼之間就像氣球一樣的干癟了下去,整個身體上剛才還像緞子一樣的皮毛瞬間就灰暗了下來,變成了一塊破舊的抹布。

    看樣子,那隻死去的鐵牙鬣狗失去的不僅是生命,而是所有的生命力。

    那個男人把手從那隻鐵牙鬣狗的腦袋中抽了出來,就在他的手上,此刻,一個皮球大的鮮紅色的血團像是有生命一樣在他的手上旋轉著,沒有任何的耽擱,那個男人直接把這個血團丟到了空中,就在張鐵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那個血團在空中炸開,化為數千點更加細小的雨點一樣的血滴,朝著四面八方飛落下去,一滴滴像是有靈性一樣,落在了那些圍過來的鐵牙鬣狗們的腦袋上,有許許多多的鐵牙鬣狗還不等那一滴鮮血落下來就主動跳起,把那滴鮮血一​​口吞到自己的嘴裡。

    雖然不知道這一招的效果如何,但就只憑剛剛看到的那個賣相,張鐵也知道這一招一定非同小可。

    數千隻鐵牙鬣狗此起彼伏的尖利長嘯就在周圍的上野上響徹了起來,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那一隻只被那一滴鮮血落在身上或吞入口中的鐵牙鬣狗們的眼睛就變得血紅,一隻只露出了獠牙,開始咆哮起來,嘴角開始流出粘液,一隻只開始轉過腦袋來看著在楓葉堡據點之中的張鐵和克雷爾……

    這一刻,張鐵感覺自己和克雷爾就像是一個超大劇院舞台上的兩個演員,而舞台周圍,那數千隻用仇恨的眼睛盯著他和克雷爾的鐵牙鬣狗,就是觀眾。

    鐵牙鬣狗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是張鐵,這個時候也感覺有些發毛,一次幾十隻鐵牙鬣狗對他來說是加菜,幾百隻也不再話下,但是,幾千隻鐵牙鬣狗,那就……

    “黑暗血祭!”這一下,連克雷爾都變了臉色,他轉過頭來看著張鐵,快速的說道,“呆會兒我對付那個男人,你自己小心那些鐵牙鬣狗,注意,那些鐵牙鬣狗現在的實力已經大幅提升,有可能已經接近二級生物的水準,會很難對付!”

    “那些鐵牙鬣狗會衝破你剛剛釋放的那個秘技的防護圈嗎?”

    “會,這些鐵牙鬣狗現在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克雷爾說完,拿著那根短小木杖的手快速的在自己身上划拉了幾個圖案,口中念念有詞,眨眼之間,張鐵只感覺克雷爾的身上似乎有類似戰氣的那種光芒亮了起來,就在這片光芒中,一個像是戰氣圖騰,但又絕不可能是戰氣圖騰,看起來完全是一個神聖女性的朦朧身影,對著克雷爾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類似戰氣圖騰的光影消失,克雷爾身上似乎有了一點不一樣。

    “這是什麼?”

    “大地之母的守護,只要加持了這個,那些鐵牙鬣狗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攻擊我了!”

    “太好了,也給我來一下唄!”張鐵興致勃勃的說道,心裡一下子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聽到了張鐵的話,克雷爾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這個技能我只能對我自己施展,無法施展在你的身上!”

    張鐵:……

    聽了克雷爾的這句話,再看看周圍那數千隻想要把自己撕成粉碎實力提升了一大截的鐵牙鬣狗們,張鐵快速從腰間的皮袋之中拿出那對黑暗撕裂者手套戴上,然後抓起身邊的兩根短矛,就朝著楓葉堡據點中的一片相對還算完整與的建築群哪裡跑了過去。

    這一刻,鐵牙鬣狗們已經像衝鋒的野牛一樣呼嘯著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眨眼之間,沖得最快的幾隻鐵牙鬣狗已經越過了楓葉堡據點的木質柵欄和圍牆,有的鐵牙鬣狗,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潛力,幾乎是從地面上一躍而上,一下子就跳過了柵欄,用鋒利的爪子抓到據點外面的圍牆之上,用比貓還靈巧的動作,快速的一踩,就跳了上來,衝到了據點之中……

    鐵牙鬣狗衝了過來,克雷爾則是像獵豹一樣的朝著那個男人衝了過去。

    那個男人始終冷冷的站在遠處的山坡上,沒有跟隨著那些鐵牙鬣狗一起行動。

    衝到克雷爾身邊的鐵牙鬣狗就像撞擊到礁石上的灰色海浪,在離克雷爾還有數米距離的時候,就自動的分開,沒有進攻克雷爾,更沒有阻擋克雷爾衝向那個男人的腳步,看到這樣的情形,遠處那個男人的臉色也如克雷爾剛才看到他施展黑暗血祭時的表情一樣,微微變了一下,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

    兩個戰場,一個在楓葉堡據點,一個在山坡上,兩個戰場相距500多米,幾乎同時碰撞起來。

    克雷爾和那個男人一交手,兩個人就瞬間變成了一道快速移動的影子,動作快到幾乎讓人捕捉不到他們的影子,只是眨眼之間,兩人所在的那片山坡,就響起一連串劇烈的爆音……

    如果可以,張鐵也想衝到那個男人身邊,但是一旦離開楓葉堡據點,沒有據點裡的這些建築物作為依靠和降低那些鐵牙獵狗進攻速度的緩衝障礙,張鐵同時要面對的鐵牙鬣狗的數量,起碼就會增加一倍,在面對這種程度獸潮的時候,一個人置身於空曠的荒野,面對著這些已經完全狂躁起來的鐵牙鬣狗無休無止的衝擊和包圍,再強大的人,哪怕是一個十級的強戰士,也會被淹沒掉。

    張鐵當然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換幾條鐵牙鬣狗的命,那樣就太不值當了。

    很快,沖得最快的幾隻鐵牙鬣狗就衝到了張鐵的面前,那幾隻鐵牙鬣狗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思考的,同時就朝張鐵撲咬過來。

    經過這些天與鐵牙獵狗的廝殺,張鐵瞬間就判斷出了這些鐵牙鬣狗的速度,幾乎比前幾天自己遇到的那些鐵牙獵狗的速度快了起碼百分之三十,不但快,而且更加的兇猛,更加的不怕死。

    “媽的,幹掉你們老大的是那個雜碎,你們來找我幹什麼?”張鐵有些憤懣的大罵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耽擱。

    張鐵的短矛飛速的刺出,幾隻衝過來的鐵牙鬣狗的心臟瞬間被洞穿,被張鐵飛挑了出去。只一下,也讓張鐵感覺到了這些鐵牙鬣狗衝過來的那股撞擊在短矛上的力量,同樣比以前大出了至少百分之五十。

    戴上黑暗撕裂者的張鐵感覺自己雙手揮動和刺出短矛的速度同樣也比以前快了一絲,這樣他的心稍微安定下來了一些。

    後面的鐵牙鬣狗幾乎從各個方向朝張鐵衝了過來,無休無止,哪怕張鐵背靠著一棟棟的小木屋,許多鐵也鬣狗也會從木屋背後的窗戶裡面跳到木屋之中,甚至直接跳到那木屋的屋頂上,從張鐵的頭頂和身後不斷的向張鐵發起攻擊。

    這個時候的張鐵真有一種被幾千個人的敢死隊圍住絞殺的感覺,張鐵只有不斷的在楓葉堡據點的那些小木屋之間來回奔跑著,有時候乾脆跳到小木屋的屋頂上,來迎接著那些鐵牙鬣狗的的衝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14 08:50
第二十五章 驚不過三


    張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幹掉了多少隻鐵牙鬣狗。

    這個時候的鐵牙鬣狗一隻只都瘋狂無比,而且實力大幅提升,雖然哪怕是二級的生物也不會對張鐵有什麼威脅,但這些鐵牙獵狗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張鐵感覺好像永遠殺不完一樣。

    在每一秒鐘,都最少有三隻以上的鐵牙鬣狗在向張鐵進攻著,張鐵通常都是把鐵牙鬣狗殺得在自己身前堆起來,再也沒有一絲空隙,才再次換一個地方。如果不換地方,更多鐵牙鬣狗會踩著同伴的屍體一隻只從空中向張鐵撲擊過來,那樣的話更難對付。

    張鐵不知道克雷爾和那個人的戰鬥究竟怎麼樣了,隔著數百米的距離,張鐵只聽得見兩個人在快速交手用戰氣對轟時所發出的那種強大的爆音和戰氣的碰撞聲。

    在那極短的間隙之中,張鐵曾抽空往兩個人的戰場看了一眼,看到的景象讓張鐵有些震撼。

    就在那片山坡上,張鐵看到的,是兩個高大的戰氣圖騰在一起激烈的碰撞,那兩個戰氣圖騰,一個是綠色,一個則是黑色,都有二十多米大小,兩個圖騰,幻化成兩隻巨大的鱷魚,在那裡翻滾撕咬著。十級強戰士的戰氣圖騰,比起九級以前戰士的戰氣圖騰來,似乎已經不止是一個單純的由戰氣製造出來的光影效果,而像是有了某種靈性一樣,開始更多的體現出其釋放者的心境與意志。

    這是張鐵第一次看到十級高手在打出真火之後的戰斗場面,讓張鐵有些震撼莫名。

    十級高手的戰氣圖騰是魔鱷,那是一種生活在地下深處的強大生物,張鐵以前只是知道,但還並沒有見過魔鱷是什麼樣子,今天通過這兩個人的戰氣圖騰,終於把魔鱷的樣子看了個清楚。與普通鱷魚最大的不同的是魔鱷脊椎到尾巴​​上那豎起的一排彷如利劍一樣的刺形的背鰭。

    只是看了一眼,張鐵就知道克雷爾和那個人的實力。

    兩個人的實力都要超過了道森,也超過了當初在海島龍窟追殺張鐵的那個甄家的雜碎。

    道森和甄家的那個雜碎的實力是強戰士中的一星和二星水準,而克雷爾那個人的實力,張鐵粗略估摸了一下,估計大概已經是四星或者五星的水準。

    從十級開始,因為每進階一級所需要點燃的明點數量越來越多,也因此,從這個級別開始每一級的實力劃分的就更細,按照斐波那契數列的神秘法則,十級到十一級之間需要點燃的身體明點數量從五十五個躍升到了八十九個,中間相差三十四個明點,光是這晉升這一級的難度,已經相當於一個人從一級修煉到九級的難度之和。因為三十四這個數字同樣也是斐波那契數列中的一個數字,把這個數字按照斐波那契數列的遞進原則劃分為1——5,5——8,8——13,13— —21,21——34五個階梯,也就是這一級戰士五個等級實力的劃分標準。即使到了後面的戰師、大戰師、戰將、戰魔、戰靈級別,也是用同樣的原則進行一星到五星的實力劃分。

    這個知識,也是張鐵這幾天與克雷爾一起同行的時候從克雷爾哪裡學到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就像在黑炎城的時候一樣,十級以後的知識哪怕是對學校裡的老師來說也不見得是人人都知道的,而在潛龍堂,這樣的知識也只是八級以後才被允許接觸。

    張鐵以前還不明白潛龍堂為什麼要把十級以後這些不涉及到秘傳的基本知識限制起來,只有到了一定等級的時候才有資格接觸,而到了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了。

    張鐵猜測,潛龍堂這樣做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不至於讓那些年輕人因為過早接觸到這些知識之後而產生氣餒和灰心的想法,對很對人來說,發現自己用了十多二十年的時間辛辛苦苦修煉還沒有晉升到九級,而哪怕晉升到九級,也只是和後面別人晉升一級的難度差不多,萬里長征才開始走出第一步,這對許多人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很多年輕人來說,不是每個人的心志在這個年齡階段上都能承受得了修行之路上如此巨大的壓力。

    ……

    與鐵牙鬣狗這種高強度不間斷的廝殺,對任何人來說,只要稍微一個疏忽,某個動作稍微慢一點或者手上的力度一減弱一點,只要讓一隻鐵牙鬣狗近身,極有可能就會一下子陷入到悲慘的境地之中,那如潮水一樣洶湧而來的鐵牙鬣狗根本不會給你半秒鐘的後悔時間就會一擁而上把你淹沒。

    但好在張鐵的體力和精力遠非常人可比,在廝殺了十多分鐘之後,張鐵手上的動作依舊像機械一樣的精準狠辣,動作更是半點都不含糊,所有的鐵牙鬣狗都是一擊斃命,根本不給那些鐵牙鬣狗反撲的機會。

    在絕了獲得鐵牙鬣狗之王七力果的念頭之後,張鐵下手更是沒有半分的猶豫。

    一邊依靠著那些建築和地形做掩護奔跑的張鐵在楓葉堡據點中廝殺了一圈下來,張鐵估摸著,自己幹掉的鐵牙鬣狗沒有四百隻也有三百隻了,就在張鐵轉戰到一棟木屋牆後的時候,張鐵看到了那個木屋門口下面放著的一塊帶血血蹟的,鋼質的菱形盾牌,看到那個盾牌的時候,張鐵眼睛一亮。

    在用短矛挑飛了兩條鐵牙鬣狗之後,張鐵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塊盾牌面前,張鐵的右隻手不停的揮舞著手上的短矛,眨眼的功夫又乾掉了兩條鐵牙鬣狗,在把左手拿著的短矛閃電般的投擲出去,一下子貫穿了面前的四隻鐵牙鬣狗之後,張鐵的腳一挑,一下子就把那面七八十公斤重的盾牌輕巧的挑了起來,一下子抓在左手上。

    那面盾牌看樣子是適合身材高大的戰士使用的,張鐵把那面盾牌拿在手上,那面盾牌從的高度和大小,相對於張鐵的身材來說就顯得有些大,不過張鐵卻非常高興,拿到盾牌的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巨大盾牌一掄起來,周圍的一圈鐵牙鬣狗同時就飛了出去。

    張鐵使用盾牌的極有天賦,在潛龍堂的時候他的盾牌防禦術是最早過關的,再加上他身上那恐怖的力量,這面盾牌拿在手上,張鐵一下子就有了一種如虎添翼的感覺。

    揮舞了幾下盾牌,所有想衝上來的鐵牙鬣狗霎時都被張鐵的盾牌撞得頭破骨折的飛跌開去,一盾在手的張鐵簡直就像一隻鋼鐵烏龜一樣,任那些鐵牙鬣狗再凶狠,也無法突破張鐵盾牌的防線。

    聽著遠處那戰氣的爆擊之聲,張鐵大喝一聲,腳上一用力,拿著盾牌護住身體就開始向圍著他的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鐵牙鬣狗衝了過去,一時間,張鐵就像以最高速度行駛著的裝甲車開上了人行道,凡是阻擋在他面前的鐵牙鬣狗都被撞得像天女散花一樣四處飛跌。

    圍住張鐵的鐵牙鬣狗圈子足足有100多米厚,就憑著那一面盾牌,張鐵就像一把鑿子一樣的硬是從那些鐵牙鬣狗的包圍中衝出了一條血路。

    鐵牙鬣狗們措手不及,數千隻鐵牙鬣狗不依不饒的向張鐵追去。

    張鐵則沖向了克雷爾與那個傢伙戰鬥的地方。

    五六百米的距離,對全力飛奔起來的張鐵來說,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張鐵就逼近到了那兩個人戰鬥圈子的200米內。

    張鐵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和克雷爾也沒想到張鐵居然在那麼多的鐵牙鬣狗的包圍下還能衝殺出來。

    在勢均力敵的高手交手的過程中,許多時候,決定生死與勝負的,往往就是關鍵的幾秒鐘的時間內。

    看到張鐵的時候,那個人心中微微一驚,在他與克雷爾交手的過程中,如果克雷爾再加上這麼一個生力軍,那結果就不妙了。

    所以,在兩個人相距差不多兩百多米的距離上,兩個人都做了相同的一件事——音擊!

    張鐵對著那個人投擲出了自己右手的短矛,那個人在躲過克雷爾一記隔空戰氣轟擊的時候,對著張鐵投擲出了他腰間的一條鐵蛇一樣的暗器。

    在這個距離上,面對著一個比道森還要強大許多的十級高手,張鐵也不確定自己投擲出去的那根短矛到底能不能一下子建功,但他能確定的是,克雷爾一定會利用自己為他創造的這個機會。

    兩個人的音擊幾乎同時到達了對方的身前……

    那個人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張鐵的飛矛……

    張鐵手上的盾牌粉碎……

    克雷爾切近到那個人的身邊……

    那盾牌只是一個張鐵用來吸引火力的靶子,在盾牌粉碎的時候,張鐵毫髮無損的從盾牌後面衝了出來……

    看到張鐵居然沒事,自己的那一記音擊沒有擊中張鐵,那個人又一驚,倉促之下和克雷爾硬拼了一記,一下子就被克雷爾轟得向著張鐵衝過來的那個方向倒飛了過去,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兩百米的距離,對張鐵來說,在極速沖刺之下,幾乎就是眨幾下眼皮的時間,張鐵衝了過來。

    那個人雖然受傷,但依舊對著張鐵用戰氣隔空一擊,殺氣如虹,想乘機把張鐵先解決掉。

    黑色的戰氣鐵拳轟來,張鐵大喝一聲,戴著手套的雙手用了鐵血神拳的一式兇猛的撼天炮毫無花俏的硬生生的把那一擊接了下來,然後整個人的速度瞬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再次加快,朝著那個人衝了過去……

    那個人再次一驚,但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身在空中,張鐵與他擦身而過的剎那,一道劍光從張鐵的腰間飛起,隔著五米的距離,閃電般從那個人的頸部一閃而過……
cchjames 發表於 2014-5-14 23:27
第二十六章 聖獸之骨


在高手交手的過程中,很多時候,判斷差之毫釐,就能謬以千里……

自張鐵從楓葉堡據點衝殺出來,那個人對張鐵的判斷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連續失誤了四次。

第一次,張鐵用盾牌做為吸引那個人音擊的靶子,那個人沒有料到張鐵可以在盾牌後成功的把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讓他的音擊失效,他更沒有預料到的是張鐵投擲出飛矛的威力,已經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倉促之間就被克雷爾擊傷。

第二次,那個人沒預料到張鐵可以空手硬接他的戰氣轟擊,而且能闖過來……

第三次,他更沒有預料到張鐵在沖過來的時候已經啟動了疾行術,張鐵的樣子看似已經竭盡全力,但疾行術對張鐵速度的巨大增幅,讓張鐵可以霎時就爆發出接近兩倍的強襲速度。

第四次,張鐵戴著手套,手上沒有武器,他更沒有想到張鐵身上還有一件犀利無比的武器,而且那件武器的殺傷半徑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在五米之外,張鐵一出劍,那劍刃的鋒芒,就已經臨身,讓他避無可避。

所以,他只有死了!

當時他死得很不甘心,在兩個人飛擦而過的時候,他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張鐵。

張鐵也在吐血,而他,卻是頸部在噴血,那個人頸部的鮮血一下子噴出兩米之外,然後整個人就毫無懸念的撲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那追擊著張鐵的鐵牙鬣狗的大部隊才逼近到了離兩個人戰鬥地點的百米之內,那個人剛倒下,剛才氣勢洶洶的完全喪失理智的鐵牙鬣狗下子就突然就停了下來。

鐵牙鬣狗眼中的紅光慢慢消失,一隻只的鐵牙鬣狗互相看了看,接著不知道是哪一隻鐵牙鬣狗發出一聲哀嚎,所有的鐵牙鬣狗眨眼之間就夾著尾巴跑了個乾乾淨淨。

整個山坡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寧靜,如果不是下面楓葉堡據點那沖天而且的黑煙和一片狼藉的景象,這裡就不像是發生過屠殺的樣子。

這屠殺。先是獸對人,然後是人對獸,除了鮮血和屍體,什麼都沒有留下。

在一連咳了三口血之後,張鐵胸腹之間那股鬱悶之極的感覺才慢慢好了一點,這一下,終於讓張鐵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等級,哪怕戴著黑暗撕裂者手套,一個十級高階強戰士的戰氣轟擊。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得下的。如果不是那個傢伙在極短的時間內接連判斷失誤了幾次。讓自己有了可乘之機,扮了一回豬吃老虎,想要幹掉這個傢伙,可沒有那麼容易。

至少張鐵沒有自信在單獨面對這個傢伙的時候可以把他幹掉。如果自己以今天的狀態單獨遇到這個傢伙,沒有克雷爾在,張鐵估計,自己最後的疾行術啟動絕對是用來逃跑而不是強襲。

張鐵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慢慢的從單膝半跪著的狀態中站了起來,他剛一站起來,就看到了克雷爾看著他那帶著驚異與一股莫名意味的目光。

“彼得,你真是讓我吃驚!你剛剛的表現很驚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九級以下的戰士可以徒手硬接一個四星強戰士的戰氣轟擊!”

原來那個傢伙果然是四星強戰士。張鐵的心中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雙手套是符文裝備,可以抵擋大戰師級別以下的戰氣攻擊而不破損!”張鐵一邊說一邊用兩隻手拍了拍,臉上也出現了一個笑容,語氣儘量的輕描淡寫一些,“這可要多感謝魔蛇島給我送了一份好禮物!”

“手套是符文裝備。那麼剛剛你突然爆發的速度呢?哪怕換做是我,在那麼短的距離內,也根本來不及反應!”克雷爾繼續說著,臉上出現了一個玩味的表情,看到張鐵想要說什麼,克雷爾連忙擺了擺手,“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無需告訴別人,其實我這兩天一直感覺你不像是一個拓荒者,而更像是某個大家族中出來歷練的子弟!”

張鐵的臉上的神情微微的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能在你這個年紀把鐵血神拳修煉到這個地步的,除了某個國家大家族中的精英子弟以外,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我沒有見過其他人有這樣的能力,你可別告訴我這幾天你用短矛獵殺鐵牙鬣狗所使用的招數不是從鐵血神拳裡面演化出來的,還有你剛剛擊破那個人戰氣的那一招,不是鐵血神拳中最兇猛的撼天炮?你那一劍,用的不是劍掌的意境……”克雷爾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遍張鐵剛剛所使的那一招,動作乾脆俐落,隱隱有風雷之聲,極有鐵血神拳的韻味,“鐵血神拳的秘笈是最容易得到的頂級秘笈,但也是最難練的,我年輕時也修煉過鐵血神拳,因為無法修煉出鐵血戰氣,最後才不得不放棄的!”

張鐵的眼睛轉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起來,克雷爾所說的某個國家,除了諾曼帝國還能有誰呢,原來克雷爾把自己當做了諾曼帝國某個大家族出來歷練的精英子弟!

這麼一想,的確也挺合乎邏輯的,黑炎城剛剛被諾曼帝國吞併,自己是在黑炎城認識的特蕾莎嬤嬤,而且還擁有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鐵血神拳的造詣,把這些條件加起來,的確很容易就把自己的背景勾勒出來——在威夷次大陸上,的確只有諾曼帝國某些大家族的精英子弟,也才有這樣的條件和可能做到這一步。要不然,僅僅以自己鐵血神拳的水準,在諾曼帝國到處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受人尊敬,還跑出來做拓荒者餐風露宿的混飯吃,那不是有病嗎?

克雷爾的眼光和判斷都非常敏銳,可惜的是,他只猜中了一半,如果把大家族換成懷遠堂的話,那就百分之百猜對了,不過這個結果跳躍性也太大了,完全沒有什麼邏輯,克雷爾能猜中那才是見鬼了。

既然克雷爾這麼想,張鐵也就不解釋了。算是默認了一樣,反正兩個人心照不宣就是了。

當下,兩個人來到那個被張鐵幹掉的傢伙身邊,打掃起戰場。

那個傢伙反撲在地上,鮮血已經流了一地,張鐵正要走過去把那個傢伙的身體翻過來,卻被克雷爾連忙叫住,“等一下,所有強大的馭獸師的門道很多,特別是這些超過九級的傢伙。哪怕就是死了。身體最好也不要隨便亂碰!”

聽到克雷爾這麼說。張鐵也就沒有動了,而是看著克雷爾怎麼做。

兩個人在離那個人十步之外站好,克雷爾一揮手,手上綠色的戰氣光華亮起。隨之一揮,那戰氣就朝那個人卷了過去。

因為這不是在戰鬥,所以就連張鐵都感覺得出來克雷爾的這一下並沒有多少攻擊力。

從克雷爾手上飛出的戰氣擊中了那個人的身體地面,把那個人從撲倒的姿勢一下子從地上掀了起來。

那個人的身體剛一被掀了起來,一條黑色的東西就以極快的速度從那個人的懷裡彈了起來,隔著十步的距離,化成一道虛影向張鐵飛了過來。

雖然早有防備,但張鐵還是被那個東西的速度嚇了一跳,銀鯉再次從張鐵的手中彈出。在那個東西距張鐵差不多兩米距離的空中,把那個東西絞成了三段。

等那個東西掉在地上,張鐵才看清楚,那是一條黑色的怪蛇,有著一對藍色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嚇人,那個怪蛇的身體兩邊,還有兩條薄薄的,像是翅膀一樣的肉膜,可以讓它飛起來,雖然已經被斬成了幾段,但那個東西掉在地上仍沒死去,而是掙扎著,吐著蛇信子,頭部在地上扭動著,仍然想要向張鐵爬過來。

“法克,這是什麼東西!”張鐵看到那東西的血液濺在旁邊的草上,那草瞬間就枯萎了下去,顯然是有劇毒,這東西又恐怖又噁心,讓張鐵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要是剛剛他真的用手去把那個傢伙的身體翻過來,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他會被這個東西一口咬中。

“這是黑翼蛇!”克雷爾說著,隔空一拳就打在那條蛇所在的地上,徹底把那條蛇給震成了肉泥,“這是毒性最強的生物之一,要是被這種蛇咬中的話,沒有任何解藥可以救治,五秒之內就會斃命!”

這讓張鐵又抽了一口冷氣。

再次靠近那個傢伙屍體的時候,張鐵已經沒有剛才那樣冒失了,而是變得小心了一些。

“這個傢伙的身上不會有其他東西了吧?”張鐵問克雷爾。

“沒有了,如果有的話早就跳出來了!”

……

張鐵走到近前,認真的打量了倒在地上的那個傢伙幾眼,因為大量的失血,那個人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灰白色,這灰白色的皮膚配合著那一張陰鷙深沉的臉,還有那個傢伙高高的鷹鉤鼻和那一身的深色袍服,張鐵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童話中的那些黑暗魔法師。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魔法師這種傳說中的職業,但是這個傢伙剛剛所施展的那一招的效果,哪怕比起真正的魔法來,恐怕也不遑多讓了。

這個傢伙身上的東西很快就被張鐵和克雷爾兩個人給扒了個乾淨。

把這個傢伙身上搜出來的那些東西在地上擺成一小堆,張鐵和克雷爾毫不客氣的就開始了分贓。張鐵原本以為克雷爾這個傢伙做這種事情可能會有點心理障礙,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克雷爾做起這種事情來卻熟練無比,這個傢伙簡直就像客串過某些奇怪的職業一樣。

“這是一種特殊的投擲類武器,是用地底一種奇怪植物的樹根打造的,平時這種植物的根莖和普通的木材差不多,但是在灌入戰氣的時候,這種植物的樹根就變得如鋼似鐵,極具穿透性,而且還會具有本身被灌入戰氣的一些特性,這是非常難得的投擲武器,我看你投擲飛矛不錯,這個東西看來就是為你準備的!”克雷爾說著,把那個傢伙腰帶上插著的三根蛇形的東西丟給了張鐵。

張鐵看了看,就毫不客氣的把這東西收在了自己的身上,剛剛他就差點在這個傢伙的兩記音擊之下吃了大虧,那個傢伙的戰氣看來有一股爆裂的性質,讓這東西一旦撞到什麼東西上的時候就爆裂開來,雖然不像炸彈那樣的猛烈和強勁。但在小範圍之內,威力也不容小覷了,有點家裡使用的小型蒸汽鍋爐壓力升高後一下子爆開來的感覺。

把這東西留給了張鐵,克雷爾自己留下了兩個帶著一股怪味的小藥瓶子,說那個瓶子裡的藥物對馭獸有作用,張鐵也沒有意見。

除此之外,那個傢伙身上還有一個錢包和一個小盒子與一枚戒指。

錢包裡的錢不多,有幾張小額面值的金票和一點金幣,總共加起來大概也就四百多金幣,克雷爾很乾脆。手一揮。一人一半。

“你們荒野守護者也要用錢嗎?”這錢雖然不多。但因為是從強敵身上獲得的戰利品,也就格外的讓人舒服,在毫不客氣的把那兩百多個金幣裝到口袋裡之後,張鐵好奇的問了克雷爾一句。

克雷爾的眉毛抖動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看我從頭到腳這身東西,不是用錢買的,難道是我自己憑空變出來的嗎?哪怕就算在野外,很多時候,我們同樣需要用錢和別人交換東西的,東方大陸有一句諺語,金幣的魅力可以讓魔鬼都甘心變成推磨的驢,這才是真正的智慧!”

張鐵嘿嘿的笑了笑。他知道克雷爾所說的那句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這句話在按照西伯語的語言習慣翻譯過來之後,聽起來就非常的有意思。

最後剩下的兩樣東西,就是那枚戒指和那個木盒,克雷爾先看了看那枚戒指。然後就把戒指丟給了張鐵,“你看看!”

因為已經有了經驗,知道這個等級的傢伙帶在身上的飾品都不普通,張鐵拿過來就打入了一道精神力到戒指之中。

“鷹眼之戒——本物品內含鷹眼術符文效果,灌入精神力之後,該符文效果每一個自然日週期可啟動一次,每次持續時間2個小時。”

居然是固化了特殊能力的符文裝備,這樣的裝備,張鐵第一次遇到,只不過這件裝備同樣沒有留下符文煉器師的名字,讓人無從考證其來歷。但在懷遠堂的那段時間,讓張鐵多少瞭解了一點符文練器師的世界,張鐵知道,能在器物之中固化了特殊符文技能的符文裝備,都是符文裝備中少見的精品貨色,這樣的裝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拍賣會上都很少見,基本上都是訂制的產品,很少外流。

張鐵看向了克雷爾。

“這個東西的價值你也大概清楚,現在還剩下兩件東西,一個是這枚鷹眼之戒,一個就是這個盒子裡的東西,能被那個人帶在身上的東西,肯定不普通,盒子裡的東西的價值有可能比那枚戒指高,也有可能比那枚戒指低,那個人是你殺死的,為了公平起見,你可以在這兩樣東西之中任意挑選一樣,剩下的算我的!”

沒想到克雷爾這個傢伙做事還挺一板一眼的,張鐵哈哈大笑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把那個盒子打開。

盒子裡面的東西是一小塊張鐵從來沒見過的什麼動物的骨頭,對的,就是骨頭,但那根骨頭卻像是由水晶雕琢而成的一樣,完全就是透明的,但在透明之中,無論從那個角度看去,卻都有一種類似寶石的貓眼效果,看起來非常的深邃。

一看到那塊骨頭,克雷爾的眼中就爆射出一團精光,張鐵注意到克雷爾的手顫抖了一下。在看到那枚鷹眼之戒的時候,克雷爾平靜非常,但看到這塊水晶一樣的骨頭,克雷爾卻有點失態了,這讓張鐵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塊水晶一樣骨頭的價值。

克雷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有些不舍的看了那塊水晶一樣的骨頭一眼,就要伸手去拿那枚戒指,張鐵卻哈哈大笑著,把那個盒子和骨頭拿起來,放在克雷爾的手上,自己則把那個戒指戴了起來。

克雷爾渾身一震,看著張鐵,“你……”

“我打開就是想讓你先挑,剩下的算我的,你既然喜歡這個盒子裡的東西,那拿走就是了!”張鐵隨意的說道。

“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克雷爾緊緊的盯著張鐵,拿著那個盒子的手已經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管它是什麼。我只知道這個東西現在對你比對我有用,就算它值幾百萬金幣那又怎麼樣,我們現在難道不是戰友嗎?”張鐵聳聳肩,灑脫的說道。張鐵也知道那個東西有可能會非常珍貴,但他就是這樣,只要是和自己認為可交的朋友在一起,從來都不會讓朋友吃虧。

“這是聖獸之骨,所有馭獸師的至寶,有了它,可以讓馭獸師在修煉馭獸之術的過程中不再有一點阻礙。而且除此之外。它還有其他神奇的作用。一言難盡,這東西要是拿去拍賣的話遠遠有可能不止幾百萬金幣,因為根本不會有人把這東西拿出去拍賣,除非是瘋了。你還是決定要這樣做嗎?”

“你看,我也從來不會把我烤的土豆拿去拍賣,除非我瘋了,但我同樣也把烤土豆給你了!”張鐵笑著說道,眼光一片水晶般的真誠。

克雷爾認真盯著張鐵看了半響,突然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今天有一句話說錯了?”

“我說的的那句話錯了?”張鐵愣了愣。

“你不應該叫我大叔的,我沒那麼老。我今年其實才27歲!”

張鐵看著克雷爾那滿臉的鬍子,一下子張大了嘴巴,27歲?我沒聽錯吧,47歲還差不多吧,這……這傢伙也長得太著急了點吧。

“你沒開玩笑?”張鐵懷疑的問道。

“要是你從現在開始每天在荒野之中風吹日曬雨淋的呆上十年。而且在晉升大戰師之前不允許刮鬍子,我敢保證,十年後你也和我現在差不多!”克雷爾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靠,不允許刮鬍子,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這就是守護之神教派的規矩,作為一個荒野守護者,如果你沒見過獅子去主動要求剃毛的,那麼,你也不能去主動刮鬍子!”

張鐵聽了差點翻白眼,但克雷爾的話好像還沒有說完。

“而且,我要向你道歉,因為剛才我也對你說謊了?”

“說謊,你什麼時候對我說的謊?”張鐵再次愣了一下。

“就在那些鐵牙鬣狗沖過來的時候,大地之母的守護我其實是可以在你身上也施展一次的,在施展之後那些鐵牙鬣狗也就不會攻擊你了!但是當時我有點不爽,所以就想讓你也吃點苦頭。”說到這裡的時候,克雷爾的曬得黝黑的臉難得的讓張鐵看到有點發紅的痕跡。

“你不爽,為什麼?”

“因為你叫我大叔,我沒那麼老!”克雷爾再次板起了面孔,很凝重的伸出了三根手指,“而且還叫了三次!”

想想剛才那數千隻紅著眼睛對自己流著口水的鐵牙鬣狗,張鐵的眼角抽搐了起來,然後張鐵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義憤填膺的指著克雷爾的鼻子大罵起來。

“混蛋啊,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只要一個疏忽或者體力不濟就要被鐵牙鬣狗撕成粉碎,你知道一個人面對著一個團的敢死隊是什麼感覺嗎,你這個混蛋,居然是因為這種狗屁原因就把我給賣了!”

“事實證明你不是活得挺好的嗎,那些鐵牙鬣狗不是也沒能拿你怎麼樣嗎?”

“混蛋,把我的聖獸之骨拿來,老子把它那去喂狗也不給你了!”

這個時候克雷爾的臉皮似乎一下子變得刀槍不入了,面對著張鐵的憤怒指責,克雷爾慢悠悠的把裝著那塊奇怪骨頭的聖獸之骨揣進了懷裡,“不好意思,這塊聖獸之骨現在已經是我的了,就算你想要回去,那也要先等你找到一條可以啃得動聖獸之骨的狗再說!”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了幾秒鐘,然後就一起大笑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17 09:37
第二十七章 隱匿


    楓葉堡據點餘煙裊裊的,張鐵和克雷爾把那個馭獸師的屍體抬回到了據點中間那個飛艇起降場的一個吊台上,用繩子把屍體綁在了吊台的一根木樁上。

    “這樣有用嗎?”看著克雷爾在那屍體旁邊用鮮血留下的那一行字跡,張鐵用一種可有可無的心情問道。

    “艾斯基爾城離這裡並不是太遠,這個據點出事的話,無論是艾斯基爾城的商行還是城市裡的管理者,很快就會派人來這裡了解情況,能給他們一點預警也好!”克雷爾一邊說著,一邊在那行字蹟的下面留下了守護之神教派的標識,對守護之神教派來說,這種人為驅動獸潮破壞自然規律的行為,最讓其深惡痛絕,特別是,守護之神教派還懷疑這和魔族有關。

    自從去年威夷次大陸上的空中航線遭遇到許多空中猛禽的攻擊之後,守護之神教派已經在派人調查這類事件,調查的結果都指向了一個神秘的馭獸師群體。在這一年之中,在多方努力下,那個神秘群體的馭獸師,有的像今天這樣被人擊殺,有的成功逃脫銷聲匿跡,有的則換了一個地方之後再次興風作浪,但始終沒有抓到一個活口。所以真正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沒有人知道,但是僅僅根據這些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作為,說他們是魔族的走狗和雜碎的話,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懷疑。

    當張鐵從克雷爾嘴裡再次聽到三眼會這個字眼的時候,心裡真是不由感嘆了一聲,三眼會的這些魔族走狗的手,伸得實在是太長了,簡直是無孔不入。從懷遠郡到天寒城,再到冰雪荒原,似乎到處都有他們的影子,在聖戰即將到來之際,這些人的活動,也越發的頻繁起來。

    張鐵其實並不關心這些人的來歷和背景,對張鐵來說,這些人反正都是雜碎,不是好人,殺了就殺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今天的這一戰,再次讓張鐵感受到了個人實力的重要性,隨著世道越來越亂,一個人的實力的高低,在越來越多的時候,會成為一個人生死的分界線。

    就比如今天,如果今天遇到的這個傢伙不是十級,而是一個十一級的精通音擊的強大戰師,那麼自己在這個傢伙的第一個音擊之下就有可能喪命,同樣的,如果自己的實力再強一點,那後面也不用冒那種近身搏鬥的風險,只要自己把飛矛投擲出去這戰鬥也就結束了。生死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細細想想,張鐵覺得今天他和克雷爾的這一戰還是有些僥倖。

    “對了,你接下來要去哪兒?”張鐵問克雷爾。

    “冰雪荒原的北方部分地區還有魔鼠的鼠潮,我準備繼續北上,你呢?”

    魔鼠七力果自己已經吃了九顆,後面就算幹掉再多的魔鼠都沒用了,聽到了克雷爾要去北方,張鐵仔細的想了一下,“我準備到冰雪荒原南部去碰碰運氣!”

    “遺跡和上帝之星嗎?”克雷爾笑了起來。

    張鐵也笑了笑,不解釋,既然克雷爾已經認為自己是諾曼帝國某個大家族中出來歷練的精英子弟,那麼過多的解釋也就沒必要了,海德拉冰川裂縫的確在冰雪荒原的南部,那裡現在估計熱鬧得很,但據自己了解,哪裡除了遺跡和上帝之星以外,在海德拉冰川裂縫所在的茫茫荒原上,還有一種東西是自己最感興趣的——荒原巨狼。

    “聽說冰雪荒原南部的一些地方也在爆發著荒原巨狼的獸潮,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呢?”

    “我已經去過哪裡了,那裡的荒原巨狼獸潮是自然形成的,沒有人為操控的痕跡,對這樣的獸潮,荒野守護者是不會干預的,大自然自有解決之道!”

    張鐵聳了聳肩,看樣子兩個人也要分道揚鑣了,“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吧,要是遇到高手要逃命的時候可千萬別不好意思!”

    “哈哈,沒有你說的那麼危險,冰雪荒原是熊之一族的領地,熊之一族可是地盤觀念最強的族群,冰雪荒原上那些強大部落中的強者和祭祀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他們的地盤上為所欲為的,如果魔鼠的獸潮後面也有人在操控的話,說不定還不等我到達北方,那個傢伙不機靈一點的話,就已經被這裡的高手給找出來幹掉了! ”克雷爾說道。

    “那怎麼灰色山丘這裡的獸潮好像沒有人管呢?”張鐵有些疑惑的說道,說實話,他對冰雪荒原的了解,的確不深,以前這裡的知識僅僅局限在部分書籍上,而來到這里之後,他又一門心思放在七力果上,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理會那些和他無關的事情。

    克雷爾笑了一下,“這裡靠近艾斯基爾城,是鐵熊一族的地盤,聽說前些日子鐵熊一族的許多強者和祭祀都到厄爾奇達山朝聖去了,還沒有回來,而且或許在鐵熊一族的統治者的眼裡,這片灰色山丘的鐵牙鬣狗的獸潮,只是讓幾個商行和野外的幾個小村落蒙受了一點損失,這點損失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這個時候,他們關注更多的地方或許就是海德拉冰川裂縫的遺跡和上帝之星,哪怕這裡有問題,但在那些人的眼裡,大不了也就是幾個馭獸師在冰雪荒原搞一點破壞而已,翻不起多大的風浪!那些商行自己就會把這件事解決掉。”

    張鐵知道克雷爾說的是真的,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區別,在小人物眼中天大的事情,在大人物眼中或許就是個屁,就如同窮人眼中的幾個金幣在那些暴發戶中眼中的價值絕不相等一樣。

    兩個人都是很乾脆的人,在決定了各自要去的地方之後,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多說什麼分別的話,就在楓葉堡據點分開了,就如同同在一節火車車廂裡的旅人有的到站下車一樣。

    張鐵看著克雷爾離開,在走出十步之後,克雷爾轉過頭來,“忘記告訴你了,如果你哪一天真找到一隻可以啃得動聖獸之骨的狗想把那塊骨頭要回去的話,可以來找我,你隨意到一個有祭祀主持的守護之神的教堂,告訴他要找我就可以,那個祭祀會問你我在守護之神教派的個人徽記是什麼,你告訴他我的徽記是刺槐。”

    張鐵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聖獸之骨是什麼,你好像還沒說過!”

    “哈……哈……等你什麼時候正式成為一名馭獸師就知道了!”克雷爾居然賣起了一個關子。

    “或許等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我的馭獸之術已經超過你了,我感覺我學這個很有天分的,你教我的那些秘密祈請文我只是修煉了一晚,感覺好像就已經可以駕馭一個低階的寵物了!”張鐵半真半假的說道,也是預先打個伏筆。

    “不可能,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馭獸術,也沒有有過任何的寵物,到了你這個年紀的人現在才來學習馭獸術,就算擁有自然之心,時間上已經有些晚了,很難達到馭獸之術的最高境界!”

    “或許我是例外呢!”

    “除非你是大地之母尕雅的寶貝外甥或者是傳說中的獸神轉世!”克雷爾哈哈大笑著,朝張鐵揮了揮手,也不等張鐵說什麼,就瀟灑的離開了。

    張鐵站在山坡上,一直看著克雷爾和那隻飛翔在天空中的黑色巨鷹的身影完全消失再說山巒之後,臉上才出現了一個微笑,微微的搖了搖頭,低聲的說了一句,“你還說漏了一個可能呢!”

    張鐵轉身,在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就朝著西南方向跑去。

    ……

    張鐵知道他和克雷爾走後艾斯基爾城一定會有人來到這裡勘察情況,但張鐵絕對沒有想到的是艾斯基爾城來的人會那麼的快,僅僅在他離開這裡兩個小時後,艾斯基爾城的人就來了。

    從艾斯基爾城來的人不是普通的暴熊戰士,也不是那些商團和商行派來的高手,而是兩名渾身都散發著強大氣息,一看就讓人聞風喪膽的荒原賞金獵手。

    那兩個人圍著楓葉堡要塞轉了一圈之後,就回到了張鐵和克雷爾把那個馭獸師幹掉並綁起來的那座吊台下面,看著克雷爾留在下面的那行字跡,兩個賞金獵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難道守護之神教派的人也和那個傢伙攪合到一起了嗎?”兩個人之中,一個身形魁梧的人先開了口,“沒想到灰色山丘這裡的獸潮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必須馬上向艾斯基爾城報告!”

    “不用擔心,艾斯基爾城裡商會的飛艇很快就到這裡了,他們會把這裡的消息帶回去的,就幾個小丑也想在冰雪荒原攪風攪雨嗎,哼……”這個聲音來自於另外一個戴著一塊猙獰金屬面具的賞金獵手,這聲音充滿了一股冷肅的味道,但卻可以讓人明顯的聽得出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仰著臉,讓那猙獰的金屬面具對著太陽的光線安靜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似乎在分辨著什麼。

    “我感覺他們兩個人已經在這里分開了,守護之神教派的那個人朝北方去了,而叫彼得的那個混蛋朝著西南方去了,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那個叫彼得的混蛋的腦袋帶回去,順便把那5000金幣的賞金拿到就可以了,這5000金幣,可以給部落裡買很多東西了,這個冬天也許就不那麼難熬,這樣的買賣,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奧勞拉,你不覺得奇怪嗎,從我們兩個奉命追殺那個傢伙以來,無論是在庫爾干村得到的消息還是剛剛遇到從楓葉堡據點逃出去的那些人所說的看來,那個叫彼得的傢伙好像不是那麼壞,或許艾斯基爾城警局重新簽發的通緝令有問題?”

    “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現在就該死的,一種是很快就該死的,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在庫爾干村和剛剛我們遇到的那些人面前不是在偽裝自己呢,這些年我們遇到這樣的奸詐之徒難道還少嗎……”那金屬面具之下傳來一聲不屑的冷笑,“艾斯基爾城警局簽發的通緝令或許會有問題,但是前面那兩個被人撕碎和殘忍殺死的荒原賞金獵手的屍體卻不會有問題,那兩個人就是得到消息來通緝叫彼得的那個混蛋的,現在卻死了,這筆賬難道不應該算到那個混蛋的頭上嗎,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警局又何必讓我們兩個人出馬呢?艾斯基爾城和熊之一族的威嚴,從來不是靠打嘴仗得來的。就算那個人不是兇手,但那兩個荒原賞金獵手的死亡也是因他而起,就憑藉這一點,他就該死!”

    “但熊之一族的威嚴也不是靠濫殺無辜得來的!”身材魁梧的那個男人似乎還想再努力一下。

    “塞頓,如果你想回艾斯基爾城到警局申請變更通緝令和調查前面那兩名荒原賞金獵手死因的話,你儘管可以回去,這裡我一個人也可以應付得了!除非你把新的通緝令放在我面前,否則我一定要把那個人的腦袋帶回去!”那個戴著面具的女聲冷冷的說完,看也不看那個叫塞頓的男人一眼,整個人就朝著張鐵離開的方向非奔而去,那速度,居然也不比張鐵要慢。

    叫塞頓的那個男人用擔憂的眼光看了一眼那個如飛而去的背影,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跟著衝了過去。

    ……

    張鐵奔行起來的速度很快,到了天黑的時候,哪怕路線有些曲折,大多數地方甚至根本就沒有路,張鐵一個人還是已經離開了楓葉堡據點超過400公里,在找了一個可以在野外過夜的山洞之後,張鐵就重新回到了那久違的黑鐵之堡中。

    ……

    黑鐵之堡的小樹上,看著掛在小樹上的那七顆鐵牙鬣狗七力果,張鐵突然覺得自己這次離開懷遠堂或許是自己這一輩子最英明的決定。

    除了這七顆鐵牙鬣狗七力果,小樹上還有兩顆讓張鐵笑得嘴都合不攏的果實,一顆果實是光輝之果,還有一顆則是久違的審判之果……

    ——審判之果,已經成熟,此審判之果內含一枚神之符文,符文效果——“潛匿”,使用方法。採摘下後貼在眉心,用精神力即可激活相融。注意,果實不可帶離黑鐵之堡,此果實只能由堡主大人親自激活相融。在採摘十二個小時後,其果實內的能量和元氣將逐漸流失。

    ——那向黑暗揮刀的勇士啊,那亙古永存的太陽不會時時刻刻都掛在天空之中,因為它知道,在夜晚來臨之時,有必要把天空的舞台讓給群星,讓自己隱藏在你看不見的世界的另一面,然後永遠都能在黑暗過後期許你一個黎明的到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19 10:30
第二十八章 熟人

    消化完那七顆鐵牙鬣狗七力果與一顆光輝之果和一顆審判之果後,張鐵再次離開黑鐵之堡從山洞裡出來已經是六天之後了。

    鐵牙鬣狗七力果是張鐵到目前為止吃過的效力最強大的七力果,作為一級的生物,其果實中所蘊含的七股力量之和,都遠遠超過了野狼七力果和魔鼠七力果。在徹底消化完這七顆野狼七力果之後,張鐵感覺自己整個人身上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差不多又提高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這是一個恐怖而巨大的進步,作為張鐵實力提高的最好的說明,則是他在黑鐵之堡中測試的其所投擲的飛矛的速度,從上次測試的超過兩倍音速的728米每秒,突破到了1014米每秒,超過了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速度的三倍,正式進入到三倍音擊的行列,其最大有效殺傷射程,同樣超過了1000米。

    張鐵現在所能達到的這個速度,米勒說除非遇到極個別有著特殊能力的頂級強戰士,不然的話這個以這個音擊的速度,已經可以在一兩百米的距離內完全克制住98以上的四星或者五星強戰士。

    從此以後,絕大多數的強戰士對張鐵來說已經沒有了威脅,想要收割強戰士的生命,對他來說,也就是投擲一下飛矛而已。張鐵自問,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再遇到那個馭獸師,那麼所有的戰鬥,也就是在自己投擲完一到三根飛矛的時候就徹底結束。

    那個人或許還有可能避開自己飛矛的第一次攻擊,但後面接踵而至的飛矛,絕對可以輕鬆把那個人貫穿,自己的飛矛可以長時間的,幾乎無限制的投擲下去,那個人可以長時間無限制的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在隨時可以閃避過音擊的那種高速運動狀態中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已經絕對超出了強戰士的能力。

    張鐵知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個能力是非常恐怖的,在覺醒的先祖血脈和七力果結合之後,自己精準投擲的能力,已經進化成一種恐怖而高效的殺人技能。

    製造一根飛矛的成本是多少?而培養一個十級強戰士的成本又是多少?只要換算一下兩者之間的差別,就能明白張鐵現在這個技能的恐怖和強大。

    這個技能讓張鐵想到了大災變之前人類發明的那些有著極高射速極高準確性的熱兵器,比如說,狙擊步槍。張鐵現在就有一種自己扛著一支阻擊步槍的感覺。

    大災變之前,一個少年只要受過短期的訓練,就可以輕易的用那些熱武器殺死很多看起來比他強大和強壯的人,而自己現在,同樣如此。

    或許在近身戰鬥中,因為等級和戰氣運用方面的原因,自己還有可能不是某些十級強戰士的對手,但正如十級的戰氣可以隔空攻擊自己一樣,只要一拉開距離,自己一投擲出飛矛,那麼,一切就會改變。沒有誰規定只准十級的強戰士用戰氣隔空轟擊自己,不允許自己用飛矛遠距離還手吧!

    張鐵深知,所謂的強大,不是要你面面俱到,而是要你把自己的優勢強化強化再強化,強化到所有人都趕不上,那就可以以一破萬,以簡破繁,無論什麼高手,哪怕是傳說中的騎士,在自己面前,都只是一矛而已,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那麼,自己就真正成功了。

    除了那七顆鐵牙鬣狗七力果之外,新的審判之果也給張鐵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技能——潛匿術。

    在初級潛匿術的符文效果發動的時候,張鐵可以讓自己身體的氣場和生命外放的氣息減弱一個能量級。這個技能,可以讓你在躲起來的隱蔽狀態中更不容易讓高手發現,或者可以在平時隱藏自己的實力,讓自己不要太引人注意,經常玩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什麼的。

    這個技能一次的持續時間是六個小時,在使用後對整個人的整體實力的發揮沒有任何的影響,張鐵在黑鐵之堡中使用了一次,讓海勒評估了一下,按照海勒的說法,張鐵在使用了這個潛匿術符文後的效果,整個人的氣息給那些有著敏銳洞察力的高手的第一感覺,也就是一個介於四級到五級左右的一個高級戰兵,連戰士都不是。

    對這個潛匿術的技能,張鐵非常的滿意。審判之果到現在為止吃了三個,攻擊,逃跑,隱匿三個基本技能都有了,這讓張鐵對接下來要生長出什麼樣的審判之果更是充滿了期待。

    新的光輝之果中包含了道森和那個神秘馭獸師的全部精神力,這顆果子吃下去之後,張鐵整個人的精神力數量,一下子暴漲到原有基數值的160倍以上,可謂是一個超級大豐收。

    說到這次大豐收,張鐵心中反而升起了一個問題。

    在前段時間的時候,隨著自己的精神力的增加,張鐵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似乎碰到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已經逼近到了一個臨界點,感覺很快就要突破到某種境界之中,張鐵當時曾覺得似乎是自己的精神力再多一點就能突破那層無形的天花板,但這段時間來他的精神力已經增加了不少,特別是這兩天,可謂是暴增,雖然精神力雖然增加了,但那層無形的障礙依舊存在,並沒有什麼本質的變化。這不由讓張鐵思考起來。

    很明顯,要突破那層障礙靠的已經不是單純的精神力數量問題了。張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一層障礙,是否精神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每個人都會這樣,還是因為自己的等級和境界沒有突破一定的等級所以就存在那層障礙。他更不知道那層障礙的背後有什麼。在一個人修行的路上,這些都是沒有人能告訴他的,就算海勒也不行,海勒可以說出黑鐵之堡中每一粒灰塵的重量和大小,但對張鐵修煉的事情,也是愛莫能助。

    “修煉是最重要的生命體驗。在修煉的過程之中,每遇到一個問題,問題的背後其實都隱藏著無數的可能性和不同的結果,這些可能性和結果代表不同的選擇,也是因果法則鏈條上的一環,這就是生命的意義所在,如果我直接告訴你問題的答案,那其實就是在決定你人生的方向,在抹殺其他的可能性,使你失去自由選擇的機會,這與我存在的目標和意義是相悖的!如果你決定了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我會是你的好幫手,但我卻不能幫你確定你究竟要到哪裡!”

    這是海勒對張鐵說的話,張鐵懂了,也就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按照張鐵的性子,在實在找不到問題的答案之後,他也就懶得再鑽牛角尖,而是把這個問題歸結於自己等級上的限制。

    不過精神力再次暴增後帶來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張鐵現在的識海中,金色的精神力漩渦的面積進一步擴大,宛如天上的盤旋的星河,而在那個精神力漩渦的中間,則是張鐵現在掌握的三個神秘的神之符文,而在這個精神力漩渦的下面,則是萬靈塔。

    在這幾天中,張鐵將第一層萬靈塔剩下的兩個大荒印契全部生成,這新生成的兩個大荒印契,張鐵選擇了一個“招字部“的秘法和一個“息字部”的秘法,至此,如果按照大荒派的標準,張鐵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大荒派的入門弟子,對外已經可以打出馭獸師的稱號了。

    張鐵現在和最低階的馭獸師之間的區別,也就只差一隻聽話的寵物了。

    原本張鐵還想試試零級的寄魂馭獸之術的效果,但想到密室中那具骸骨的告誡,張鐵就把自己的這份好奇心暫時放下,準備到能進階萬靈塔第二層的時候再試一試。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張鐵重新換了一身行頭就離開了黑鐵之堡。

    新換的這身行頭中,張鐵的腰帶上多了一個掛著二十支掌中箭的貼身皮質暗器囊,此刻這些掌中在張鐵手上的威力,雖然比起飛矛和標槍的威力稍微小了一些,但在張鐵手裡,威力卻可大可小,在200米以內的距離內,完全可以輕鬆解決掉二星強戰士及其以下級別的絕大多數對手。

    除了那個暗器囊之外,張鐵的手上依舊拿著兩隻普通的短矛。

    從這個時候開始,張鐵暗暗下了一個決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暴露自己投擲飛矛的威力。所謂的殺手鐧,那一定是能出人意料的東西,如果自己整天扛著飛矛到處亂晃,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飛矛可以輕鬆幹掉強戰士級別的高手,那麼,要是真的有人想幹掉自己,對方只要派一個戰師或者大戰師來,自己豈不完蛋。太陽都有休息的時候,如此才能恆久永存,自己又何妨韜光隱晦一些。

    一個七級的戰士可以輕鬆幹掉大批的十級的強戰士,這種新聞,也太聳人聽聞了一點,要是傳出去,張鐵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什麼人或勢力看自己不順眼順手就派個高手來把自己幹掉了。自己現在的這個實力如果是在黑炎城的話那絕對可以混得風生水起,成為黑炎城中流砥柱一樣的人物,但在外面的話,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離開黑鐵之堡的時候,張鐵心情很好,宛如新生,整個人鬥志昂揚,生機勃勃,可是僅僅兩秒鐘之後,身在那個狹小山洞中的張鐵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

    他走到洞口,蹲了下來,認真的看了看地上的那幾顆小石頭和那一片別人看不出名堂的一片灰塵。

    他在洞口佈置的自然痕跡系統已經完全被人破壞了,這表示在這幾天中這裡有人來過。

    是巧合嗎?張鐵心裡轉過這個念頭,然後又仔細的在山洞中觀察了一遍,山洞中沒有生火的痕跡,能讓人躺下過夜的地方的地上也沒有過夜鋪蓋雜草或睡袋的痕跡,這就說明來的人在這里呆的時間不久。

    當然,來的人有可能完全不睡覺,對許多高手來說這完全是可能的,所謂過夜只需要打坐修煉就可以了,但是打坐的話身體的腿部和臀部和地面接觸的時間比較長,在這樣的山洞中,同樣會留下一些痕跡,但可惜的是,這樣的痕跡,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同樣沒有留下一絲一毫。

    在這樣的野外中,一個人完全是巧合的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進到山洞之中,然後又走了,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

    難道自己又被誰盯上了?這個想法一出現在張鐵腦子裡的時候,張鐵頓時覺得自己離開黑鐵之堡的好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

    “媽的!”張鐵有些憤憤的低聲罵了一句,鬱悶不已,魔蛇島的雜碎不是被自己幹掉了嗎,就算他們再派人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吧,而且,魔蛇島新來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準確的找到自己。

    難道是那個馭獸師的同黨?

    張鐵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想了想,又把腰上掛著的黑暗撕裂者手套拿了出來戴上,這雙手套除了能抵禦戰氣的攻擊外,戴著它,張鐵雙手的靈活度也有一些增幅……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洞外的環境,確保沒有什麼埋伏之後,張鐵快速的離開了山洞,向著西南方向飛奔而去。

    僅僅半個小時之後,在離開那個山洞之外四十公里的一處山谷之中,張鐵就知道跟踪自己的是誰了。

    張鐵剛剛跑進山谷沒多久,突然,手上的覺知之戒微微一熱,這是被人盯上的警報,張鐵整個人心神一凜,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張鐵剛剛停下,兩個人幾乎同時出現在他的身前和身後兩百米的位置,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進路和退路。

    兩個人身上的氣息都非常強大,至少比道森要強大不少,堵在張鐵前面的那個人臉上還帶著一塊猙獰的青銅面具,這讓張鐵心中微微一震的同時,又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突然蹦出兩個戰師或者大戰師之類的人,那就好辦了。

    “你們想幹什麼,難道想打劫?”張鐵沉聲說道,手上拿著的飛矛一震,做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你就是彼得.漢普雷斯?”堵在張鐵後面的那個男人開口了。

    聽到這兩個人叫出自己的這個化名,張鐵的腦子裡閃過幾個念頭,但還是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彼得.漢普雷斯!”

    “我們是艾斯基爾城僱傭的荒原賞金獵手,你現在的腦袋指5000個金幣,已經被我們預訂了!”

    張鐵呆了呆,看到那個男人已經想要動手,就連忙大叫起來,“等一等,我知道我在艾斯基爾城殺了人,上了通緝令,不是只有一千個金幣嗎,而且通緝令上也沒有要我的命,現在怎麼變成5000個金幣了?”

    “裝得還挺像?”那個帶著面具的人開口了,讓張鐵意外的是,從聲音來判斷,那個人居然是一個女人,“你用殘忍的手段殺了兩個得到消息來灰色山丘抓捕你的荒原賞金獵手,這麼快就忘了嗎,因為這件事,你的通緝令已經變了,殺死你的懸賞,也增加到了5000金幣!”

    “什麼,你說我殺了兩個來抓捕我的荒原賞金獵手,根本沒有這回事,除了現在遇到你們兩個之外,我來到灰色山丘之後就沒有遇到過其他的賞金獵手!”張鐵正色說道,“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戴著面具的那個女人一邊冷笑著,一邊用冰刀一樣的眼神看著張鐵手上的那雙手套,“那兩個賞金獵手的屍體我們都看到過,原本對他們身上的一些傷口還有些奇怪,現在看了你手上戴著的那雙手套,我們終於明白了,你這個畜生,是不是覺得用你的那雙爪子把別人的心臟親手挖出來會感覺很爽,今天我也要當著你的面把你的心臟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

    張鐵一聽,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定是那兩個追捕自己的賞金獵手不小心在灰色山丘遇到了道森,然後被道森虐殺了,道森那個雜碎,沒想到臨死之前還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把這兩個賞金獵人手幹掉的念頭在張鐵腦子裡一閃而逝,隨即就被張鐵否定了,克雷爾的話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熊之一族可不是好惹的,這裡的強者同樣不少,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和熊之一族對抗的資格,自己雖然可以把這兩個人幹掉,但是然後呢,再等艾斯基爾城將自己的賞金再高十倍,然後再來兩個更加厲害的賞金獵人,或者自己乾脆就背著魔蛇島的黑鍋倉惶的逃離冰雪荒原。

    怎麼辦?道森那個雜碎此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早就變成了灰色山丘上那些野獸的大便,完全死無對證,自己連證明清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鐵腦子裡的各種念頭快速閃過,最後發現眼前的局面竟然無解。

    我靠!

    “哼,是不是無法狡辯了!”帶著面具的那個女人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那麼,你就去死吧!”

    說完這話,那個女人一下子就衝到了張鐵面前,隔著十多米的距離,雙手一拍,一雙銀色的戰氣手掌瞬間就拍到了張鐵的身前……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8-3-16 22:49 編輯

cchjames 發表於 2014-5-20 08:36
第二十九章 制服


人生,很多時候就是讓你必須面對很多你不想面對的東西,比如此刻。

此刻的張鐵,就有一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

在近戰中挨打是不行的,特別是在對方還想要自己命的情況下,被兩個十級的強戰士包圍住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一個不好就要把自己的小命報銷了。

想要殺人也不行,除非自己真的不想在冰雪荒原待下去了,殺了人之後馬上遠遁萬里,否則的話,把這兩個荒原賞金獵手幹掉,那就等於斷了自己的後路,實在得不償失。

銀色的戰氣攻擊眨眼之間就印到張鐵胸前,電光石火之間,張鐵就做出了決定。

速戰速決!

微微讓張鐵感到有點安慰的是,堵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沒有跟著那個戴面具的女人一起沖過來,而只是像在旁邊掠陣一樣的稍微靠近了一點距離。

或許在那個男人的眼中,對付的自己這種小人物的話,只要那個女人出手就基本上十拿九穩了,自己絕對沒有翻盤的可能。

這是一個機會,轉瞬即逝,自己必須把握住。

張鐵大喝一聲,識海中的疾行術的符文瞬間激發了出來,雙手的短矛猛的朝著那銀色的戰氣手掌紮了過去,這一擊,張鐵只用了自己三成的力量,只是剛剛一接觸,張鐵就像一個正常的八九級的高手被強戰士的隔空戰氣轟擊擊退的樣子,整個人手上的短矛一下子被強大的戰氣轟擊激蕩開來,一下子握不住脫手飛出,整個人也被那股銀色的戰氣轟擊撞得往後飛跌開去……

借著飛跌開去的身子,張鐵的樣子似乎是想要逃跑。而且已經在往後加速。

看到張鐵一擊之下就想跑,堵在張鐵身後的那個男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而沖過來的那個女人則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想在還能跑得掉嗎?”

張鐵的表現,完全就在兩個人的預料之中。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感到奇怪,艾斯基爾城警察局綜合各方面的情報判斷得出,張鐵的實力大概在九級左右,他們兩個人同時出手的話,張鐵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

所以,兩個人都很自信。也不相信張鐵能耍出什麼花樣。

但張鐵,絕對是與任何他們所遇到的通緝犯都不相同的一個。

就在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加速沖過來的時候,身形似乎剛剛要飛速後退的張鐵整個人的身體詭異的一轉,肢體俯仰之間,整個人由飛退的姿勢,一下子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變成了飛進。一步一景的頓悟之境的強大瞬間就從張鐵現在的身體動作上體現了出來。

退一步是景,進一步同樣是景!

進退由心,自由我意!

張鐵腳上一用力,地上的一塊石頭瞬間就被他踩碎,然後他整個人就像一支由強弩射出的勁矢一樣,強悍無比的朝著向他沖來的女人沖了過去,整個人的速度。竟然比那個戴面具的女人還要快,而且氣勢凜冽無比。

那兩個人都沒想到張鐵剛剛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假動作,目的是用以退為進的手段,把那個女人引誘過來。

看到張鐵眨眼之間完全和前面判若兩人的表現,一直站在遠處掠陣,順帶堵住張鐵退路的那個男人臉色一變,“奧蘿拉,小心!”

說完這話,那個男人就沖了過來。

但那個男人的距離相比起張鐵與那個女人的距離,始終是太遠了一點。幾乎是在50米之外,幾乎是他剛動腳,張鐵就和那個女人碰撞在了一起。

張鐵離那個女人實在太近了,而且兩個人都同時沖向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那短短十多二十米的距離,幾乎就像是不存在。

張鐵一動,就到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面前。

那個女人沒有退縮,而是眼神一寒,繼續一掌朝著張鐵胸前轟了過來,張鐵更不會退縮,雙手一錯,大喝一聲,就用戴著黑暗撕裂者的手套破開了那個女人的一記近身戰氣轟擊,整個人貼近到那個女人身邊的一米之內,開始了真正的刺刀見紅的貼身肉搏。

在這個距離內,就如同張鐵的飛矛會失去作用一樣,那個女人的隔空戰氣攻擊同樣也失去了作用,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都是一伸手一抬腿就能攻擊到對方,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直到十級強戰士才開始掌握的強大的戰氣離體攻擊技一下子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較量的,就是彼此的身體素質,戰鬥技巧與戰鬥意志,再也沒有什麼花樣好玩了。

如果是普通的九級戰士,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是十級強戰士的對手,雙方的身體的力量和反應速度等各方面依舊會有比較大的懸殊,但這樣的情況,對張鐵來說,則完全不同。

那一堆七力果和剛剛激發的疾行術在戰鬥中對張鐵的身體敏捷和靈活性的加持效果,已經讓張鐵此刻在力量上完全超過了一名十級的強戰士,身體的反應速度也不差。鐵血戰氣的超強效果,還有手上戴著的那一雙黑暗撕裂者手套,則彌補了張鐵在近距離上因為雙方等級懸殊所造成的戰氣威力上的差異。

在這些因素互相對比和抵消之後,一時間,雙方動起手來後,居然打了個旗鼓相當,就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雙方以拳對拳,以掌對掌,以膝頂膝,快速的交手了十多招,每一招的對撞之時,都發出那種嘭嘭嘭的悶響。

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是一個狠角色,哪怕是在這種時候,那個女人都沒有半點驚慌,其出手之間,一招一式都狠辣無比,張鐵的眼睛,咽喉,心臟,還有下陰要害都是那個女人招呼的重點區域。

而要論戰鬥技巧,張鐵冷笑了一聲,他的戰鬥技巧可是在魂劫之境中用無數次血淋淋的經驗和生命換來的,鐵血神拳一招一式之間早已經被他錘煉得精純無比,早已經進入到了由簡化繁的境界,這樣的近身戰鬥技巧,如果與戰師或者大戰師比起來結果如何張鐵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如果只是一個強戰士的話,張鐵還真沒怕過誰。

就他所遇到的幾個強戰士來說,他真沒覺得強戰士在近身戰鬥技巧方面能把他甩開。強戰士對比普通九級以下戰士最大的優勢,是身體素質的全面提升與戰氣的離體攻擊技能,特別是後面一個技能,無論是離得太遠或者離得太近,都可以把這個技能的優勢抵消掉。

那個女人出招狠辣犀利,張鐵自然也不會和她客氣,在這種關頭,如果還存在什麼男女之別和憐香惜玉的想法,那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那個男人也眨眼之間就跑到了兩個人的身邊,想加入戰鬥,這本來對那個男人說來是及其簡單和順其自然的一件事,但此刻,那個男人發現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他卻做不到了。

為什麼做不到,原因很簡單,就因為無論他和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怎麼樣移動騰挪,張鐵的位置,始終隔著那個女人站在他的對面和那個女人在交手,他如果動手的話,第一個傷到的,不是張鐵,而是他的同伴。

此刻的張鐵,就像一道影子,那個女人,則是黑暗中的一個標杆,那個男人則是火源,只要火源不想把那根標杆點著了,那麼,火源與標杆之間,總會順其自然的投射出一個影子。

三個人都在動,動作很快,那個男人是a點,那個女人是b點,ab點之間無論如何都會有一條直線,無論怎麼動,張鐵的位置c點都會處在那個男人與那個女人這條直線上的另外一端,讓那個男人始終隔著那個女人無法加入到戰鬥之中。

一步一景,進是景,退是景,可以步步是景,也能步步非景。

開始的時候,張鐵只是本能的利用那個女人和他身體在交手過程中的相對位置來把那個男人隔開,不讓那個男人加入戰團,慢慢的,張鐵卻體會到了自己所頓悟的一步一景的境界在這種戰鬥情形中的作用,心中生起一種微妙的感覺,把那個男人隔絕在外,就變成了他在戰鬥中舉手投足的一種自然反應和本能。

三個人都在動,自己一動,就可以讓那兩個人變成不動。

影隨身動,身隨心動,心則如如不動——動,不動,如不動,如如不動……

張鐵覺得自己好像觸摸到了一點什麼……

面對這種情況,張鐵若有所悟,那兩個賞金獵手則徹底變了臉色,兩個人都沒想到張鐵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把己方二對一的情況變成單打獨鬥,這樣的對手,這樣的一個通緝犯,怎麼可能只掛出5000金幣的賞金。

混蛋啊,誰說這個傢伙最多只是九級的戰士來著?

因為幾次想加入戰團都無法成功,有兩次想動手,還差點傷到那個女人,站在邊上的那個男人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他已經看出,張鐵在近身搏鬥中的戰鬥技巧,還在奧蘿拉之上,而且張鐵的力量非常的恐怖,又戴著那雙奇怪的手套,在好幾次的硬碰硬之中,奧蘿拉都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幾分鐘後,隨著戰鬥中奧蘿拉的一聲悶哼,戰鬥停止了,張鐵一隻手則牢牢的卡住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
cchjames 發表於 2014-5-20 08:37
第三十章 人質


“放開她……”那個男人臉色漲紅的大叫起來,就想要衝過來,張鐵的手上只是微微用了一點力,隨著那個戴著面具女人一聲輕微的痛苦的悶哼,那個男人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人的脖子是非常脆弱的部位,普通人卡脖子的這個動作或許只會引起一個人的窒息感,而對這些修煉了戰氣的高手來說,脖子上的主動脈血管,還有中樞神經椎這些脆弱的部位,只要一落在一個人的手上,那瞬間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讓一個人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和反抗能力。

無論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女人,都沒有想到追殺張鐵的結局會是這樣,在兩個人看來,艾斯基爾城警局給她們的情報資訊出現了致命的錯誤,對張鐵的等級和實力的判斷出現了重大失誤,像張鐵這樣的高手,雖然還沒有顯露出其修煉的戰氣,但其等級和實力,最少都是十級以上,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出動更厲害的賞金獵手才是,而不是讓他們兩個強戰士來。

“塞……頓……不要管我,殺了……他!”那個女人雖然已經落在了張鐵的手上,整個人被張鐵鐵鉗一樣的手卡住了脖子,制住了中樞神經,但整個人卻依舊不服輸的昂著頭,用從牙齒裡迸發出來的力氣,對那個人說道。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張鐵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塞頓,張鐵看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一眼,雖然看不清臉,但這個女人的脖子優雅而修長,脖子上的皮膚也細膩光潔,想必人長得也不會差。女人優雅修長的頸部被張鐵猙獰的黑暗撕裂者金屬手套緊緊握住,那強烈的對比,產生了一種奇異而殘酷的美感。

不過張鐵這個時候可沒有功夫來欣賞美女,剛剛這個女人有好幾次硬碰硬的時候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他的鐵胎果吃了一大堆,身體的強悍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大多數人。這個時候被割掉腦袋的可能已經是他了。

張鐵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那些騎士小說中的大反派,通常只有那些方面角色,才會做這種夾持女人的勾當。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旁邊的那個叫塞頓的男人在他和這個女人戰鬥的時候從一開始就表現得過於緊張,自己這個時候,估計早已經逃之夭夭了,而不是留下在原地扮演這種反面角色。

看到女人這個時候還在叫囂著要幹掉自己,張鐵毫不客氣,半點紳士風度也沒有的的一拳打在這個女人的小腹上,當場就讓這個女人的身體弓了起來。

敵人不分性別。這是唐德給張鐵的教誨。

“混蛋。住手。你幹什麼?我要殺了你……”塞頓憤怒的在旁邊大叫起來,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看到那個男人激動的模樣,張鐵反而有點搞不清楚兩個人的關係了。是夫妻還是兄妹,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現在背了別人的黑鍋,心裡很不爽,所以你們少刺激我!”張鐵冷笑著,毫不客氣的對塞頓和那個女人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想要殺了我,那好,你過來試試!”

塞頓真的想要衝過來。可只是看了張鐵手上的那個女人一眼,又有些投鼠忌器,只是在幾米之外喘著粗氣,瞪著張鐵。

“你放了她,我們保證不再追殺你!”

張鐵大笑了起來。“你一個賞金獵手對我這個通緝犯的保證算個屁,真以為我是白癡嗎,這種時候還再說這種幼稚的話!”

“你想怎麼樣?”賽頓的樣子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

聽到這話,張鐵暗暗點了點頭,這個叫塞頓的傢伙也不算笨,知道自己不馬上殺死這個女人,那就是要談條件和提要求,張鐵正要開口,手上被他抓著的那個女人又從剛剛的那一拳中緩過勁兒來了。

“賽頓,不要……聽他的,殺……了他!”那個女人緩過氣來,又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叫了起來,更是用面具後一雙仇恨的眼睛看著張鐵,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我……我要殺了你……你跑不掉的……你這個混蛋!”

“閉嘴,你現在的生死在我的手上,只要我不高興,馬上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張鐵饒有性味的看著這個女人,語氣則裝的非常的兇惡和陰冷。

“你……殺了……我好了,反正在……冰雪荒原你也……跑不了”女人倔強而堅強的說道。

這個女人的個性太強了,或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來做賞金獵手這種職業,不過一個女人能達到十級,聽聲音好像也不是太老,張鐵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非同一般。或許有什麼背景也說不定,就如同在懷遠郡,所以能達到十級以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出自懷遠堂或與懷遠堂有著各種關係,一般的人家裡,能出這種人物的可能性很小,一個高手除了需要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之外,也是需要資源堆積的,在懷遠郡那種地方一個女人要達到十級以上尚且不容易,要依靠懷遠堂的背景和力量,在冰雪荒原這種不毛之地,那更不用說了。在這裡一個男人想要混出頭都不容易,何況是一個女人。

張鐵的心裡轉過一些念頭,腦子裡又有了一些想法。

看到張鐵不說話,女人則冷笑了起來,聽在張鐵耳朵裡則感覺刺耳無比。

“賽頓,殺……了他!”

那個男人當然沒有動,但張鐵一下子火了,他一下子拔出一把插在腰帶上的匕首,就在那個叫賽頓男人變色的臉色和那個女人的一聲驚呼中,匕首掠過那個女人的頭髮,把那個女人的一綹頭髮給削了下來,從空中飄落在地上。

“媽的,從現在開始,老子要是不讓你說話你再說一句老子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刀,直接給你毀容,不信你試試!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張鐵惡狠狠的說著,直接用匕首在那個女人臉上的金屬面具上劃了兩下。

鋒利的匕首劃過金屬面具表面的那刺耳的摩擦聲果然讓女人一下子閉上了嘴。

唐德那個混蛋說的是正確的,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女人果然有。但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人則完全沒有,哪怕就算是一醜八怪,也絕不想讓自己變得更仇。

整個世界安靜了。

張鐵重新看著那個叫賽頓的男人,“媽的,被這個女人一打岔,我都忘了剛剛我說到哪裡了?”

“我問你想怎麼樣?”賽頓明顯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哦,我想起來了!”張鐵嘿嘿的怪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他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要你回去,回艾斯基爾城。把我的通緝令給撤銷了。然後拿著我的赦免檔來換這個女人!”

“不可能!”賽頓一口回絕。

張鐵的匕首又重新在那個女人的金屬面具上磨蹭起來。他冷笑著說道,“這個世界或許的確有不可能的事,但這絕不包括讓艾斯基爾城警察局撤銷對我的通緝這件事!只要是人做的,就能糾正!”

“通緝令的撤銷沒有那麼簡單。艾斯基爾城從建成以來,還從來沒有撤銷過通緝犯的通緝令,所有在通緝令上的在逃者,要麼被抓,要麼被殺,最後能逃走的都是少數。”賽頓搖頭。

“對我的通緝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誤會,我在艾斯基爾城的確殺了人,但那個被我殺的人是魔蛇島的走狗,我得罪了魔蛇島的人。剛來這裡就被他們盯上了,想對我不利,我那只是正當防衛,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道森在追殺我,這雙手套叫黑暗撕裂者。就是道森那個傢伙的,那個傢伙前幾天被我幹掉以後,這雙手套就是從他身上得來的,按照你們之前的描述,殺死前面兩個來追捕我的賞金獵手的人如果使用的是手套之類的武器,那麼,那兩個人絕對就是道森殺死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鐵這麼一說,那個叫賽頓的男人臉上的神情果然動了一下。

“這都是你的一名之詞,沒有任何證據?”

“想要證據還不容易嗎?被我在艾斯基爾城幹掉的那個人不會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只要追查一下那個人的來歷和底細,他的身份是什麼自然可以證實,你可別跟我說艾斯基爾城連這麼一點本事都沒有,而關於魔蛇島圓桌武士道森的消息和這雙黑暗撕裂者手套,我想知道的人應該更多,只要查證一下,就自然知道我說的真假,對了,我幹掉道森的時候,還遇到一個守護之神教派的荒野守護者,那個人叫克雷爾,他可以證明道森是被我幹掉的,這雙手套是從道森身上得來的!他現在去北方調查魔鼠的獸潮去了,你們也可以找人去問問他,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張鐵知道守護之神教派在冰雪荒原上好像和熊之一族的關係還算和睦,這件事也就是一個證人和目擊者的口供,不會給克雷爾帶來什麼麻煩,因此才把克雷爾拉出來給自己作證。相比起來,自己現在遇到的事情才算得上是大麻煩,克雷爾那個傢伙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聽到張鐵這麼說,賽頓果然沉默了一下。

“既然那些事不是你幹的,那麼,你先把奧蘿拉放開再說!”

“對不起,我現在是在和你們談條件,你們兩個人在我這裡的信譽,還無法使我做出把手上的底牌無條件放下這種事情!就在幾分鐘前,你們可是還想要殺了我的,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到底還有沒有這種想法,但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檢驗你們的誠信度,想要我放了她,只有你把我的赦免檔拿來再說……”張鐵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艾斯基爾城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犯下錯誤的是你們,我現在時間寶貴,沒有時間也米有精力為你們的錯誤來買單,而且我現在去艾斯基爾城,那不是羊入虎口嗎?你們兩個賞金獵手又拿什麼來保證我的安全,要知道我現在的這顆腦袋,可是值5000個金幣的,許多人為了5個金幣都有可能殺人和做許多沒這良心的事情,何況5000金幣!”

“要是我不同意呢?”賽頓一下子眯起了眼睛,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我現在就幹掉這個女人,然後我們兩個大戰一場,或許還會幹掉你,然後你們艾斯基爾城的通緝犯在逃名單上,又會多了我這麼一個人物,我在冰雪荒原可沒有什麼捨不得的東西!”張鐵冰冷的回答粉碎了賽頓最後一絲的幻想。賽頓很清楚,能武技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的人,一個個都是心志堅毅之輩,這種魚死網破亡命天涯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換了他,如果處在張鐵現在的這個位置上,也會做和張鐵一樣的事情,沒有人想任人宰割。

“好,我答應你,但你如何保證奧蘿拉的安全?”賽頓看了奧蘿拉一眼說道。

“我無法保證什麼,你也沒得選擇,而且說實話……”張鐵從頭到腳的用挑剔和輕蔑的表情看了那個正用憤怒和仇恨的眼神一直盯著他,想用眼光把他殺死的女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這個女人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整個人沒有一點女人味,白送我都不要,我對這樣的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只要她不主動威脅到我的安全,我不會碰她的!”

“好,我現在就去艾斯基爾城,希望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不然的話,你絕對會後悔的!”賽頓看了張鐵一眼,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張鐵叫住了他,指了指賽頓腰間掛著的那一副幾乎是賞金獵人標誌的禁錮項圈,“把你身上帶著的那個東西留下,我總不能一天到晚就這樣把這個女人抓在手裡吧!”

賽頓什麼話都不說,丟下那副禁錮項圈,整個人就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23 09:07
第三十一章 寵物


    張鐵一直瞇著眼睛看著賽頓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才轉過頭來,重新看著把自己挾持著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依舊用憤恨的眼神盯著他,因為有了張鐵之前的威脅,也終於不再開口了。

    張鐵一直站著,沒有動,也不說話,但手上一直抓著那個女人沒有放開,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動作。如此一分鐘,兩分鐘,一直到差不多十分鐘過去了,張鐵依然面帶微笑的保持著這個動作。

    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吼聲,剛剛看似離開的賽頓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遠處。

    “彼得,你這個混蛋……”

    “你記住,你要是再給我玩什麼花樣的話,下一次我就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劃上一刀!”張鐵也對著那邊大叫了一聲。

    在對著這邊憤懣的大叫了一聲發洩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塞頓的身影再次遠去,張鐵知道,這一次塞頓是真的走了。

    “你怎麼知道塞頓沒有走?”被張鐵抓住的那個女人面具後的眼睛閃了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隨便試試而已,反正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我也沒什麼損失!沒想到他真的還沒走!”張鐵隨意聳了聳肩,用隨意的態度說道。

    那個女人緊緊的咬住了牙。

    隨後的幾秒鐘,張鐵用一隻手抓著那個女人,另外一隻手則毫不客氣的把塞頓丟來的那個禁錮項圈套在了女人的脖子上和手腕上。

    禁錮項圈是一種非常高級的金屬禁錮工具,看似簡單,但卻威力強大,是枷鎖和符文裝備的結合,普通的警察當然用不起。但是對這些高級的賞金獵手來說,這個東西則是他們帶在身上的常規裝備,在遇到需要把目標活著帶回去的時候,這個東西就能發揮作用了。在把那個禁錮項圈拿到手上的時候,張鐵就笑了起來。因為這個禁錮項圈正是懷遠堂的產品,價格不菲,在潛龍島的時候張鐵曾經見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居然可以適用。

    禁錮項圈只要一扣到人體的脖子和手腕上,裝備本身的拘禁作用和上面的符文效果綜合起來,就能極大的限制一個人的行動和壓制一個人的實力。

    在為那個女人戴上禁錮項圈的時候。那個女人極力的掙紮起來,相當不配合,張鐵哪管這麼多,用近乎粗魯和粗暴的動作,咔嚓嚓的幾下,就把那個禁錮項圈給弄好了。隨後取下了禁錮項圈上的旋鈕鑰匙,就在那個女人身上亂摸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那個女人從掙扎轉為了慌張,大聲的尖叫了起來,以為張鐵想要幹什麼壞事。

    “當然是要搜身,我可不想路上被你身上帶著的那些奇怪東西給暗算了,你現在是我的俘虜,誰會帶著一個不搜身的俘虜就上路的呢!”

    張鐵根本沒有理她。先是在那個女人的腰間摸了一下,摸出了一把匕首,然後毫不客氣的收了下來,再摸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儲物囊,打開儲物囊,裡面零零碎碎的有一些東西,禁錮項圈的另外一把鑰匙果然在這裡,張鐵自然也是毫不客氣的把東西收走了。

    張鐵搜得很仔細,摸完了腰間。就在那個女人的尖叫中,順著那個女人的臀部,大腿一路仔細的摸了下​​去。

    那個女人完全就是母老虎,看到張鐵蹲下來摸她的大腿,那個女人想都不想就是一個膝頂朝著張鐵的臉上撞了過來。

    戴上禁錮項圈之後。這個女人的實力以及大幅下降,現在的實力也就大概是五六級的水準,看到女人撞來,張鐵也毫不客氣的直接用手肘和那個女人的再次硬碰硬的撞了一下。

    這一下,當然是那個女人吃了一些虧,微微悶哼了一聲,差點站不穩。

    張鐵的動作很快,也很仔細,在和那個女人對撞了一下之後,一雙怪手眨眼之間就從那個女人的大腿摸到腳背,又從腳背往上,一直摸到了女人的胸口才算停了下來。雖然張鐵沒有刻意的要佔這個女人的便宜,但是在搜身的過程中,這個女人的身上,甚至包括一些敏感部位,都被張鐵一寸不落的摸過了一遍。

    女人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憤怒。特別是在張鐵的那雙怪手摸到她胸口的時候,女人的整個身體一下子都僵硬了起來。

    女人衣服裡的身材很有料,雖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刺激,但張鐵卻不為己甚,動作靈敏的搜了一遍也就完事了,看到張鐵真的只是在搜身,​​沒有做其他更過分的事情,那個女人的情緒也稍微平復下來了一些,至少沒有再尖叫了。等到張鐵搜完身,要去揭開女人的面具的時候,女人才再次大叫了起來。

    “如果你敢揭開我的面具,我發誓,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殺了你!”

    感覺到這個女人語氣中的那股堅決,張鐵愣了一下,停下了手,認真的看了那張面具兩眼,心中嘀咕了一下,莫不是這個女人長得有些嚇人,所以害怕被人看見,嗯,的確有可能,好看的女人都巴不得讓全天下的男人都看見,把自己藏起來的,要么是心理,要么是身體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問題。而且這面具裡面似乎也藏不下什麼殺傷性武器。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面具我就不取下來了,算是給你一點優待,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等到我的通緝令取消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你,不過你記住啊,要是你想玩什麼花樣的話,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張鐵冷聲說道。

    ……

    隨後,張鐵把自己的那兩隻短矛找了過來,在張鐵的要求下,兩個人就離開了這個山谷。

    張鐵要求這個女人跟著他一路往西南方向走,那個女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在張鐵的要求下。還是沉默的跟著張鐵朝西南方向前進。

    禁錮項圈上有一根合金鍊,張鐵沒有把那根合金鍊抽出來,算是給那個女人留點面子,要是把那根鍊子抽出來的話,那張鐵此刻就跟拉著一個不聽話的罪犯差不多。那個女人也知道張鐵給她留了幾分尊嚴,沒有用那種難堪的方式對待她,所以,不管她看向張鐵的目光包含了多少的仇恨,但在行動上,還算基本配合。

    兩個人用不緊不慢的速度離開山谷幾公里後。張鐵抓力抓腦袋,這樣不行啊,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用巡航速度奔跑,一個天至少可以跑四五百公里,要是不惜體力的話。還可以跑得更遠,以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到達冰雪荒原的南部區域,而現在,拖著這個女人,自己的速度可就極大的放慢了。

    禁錮項圈雖然禁錮了那個女人的部分能力,讓她身體內的氣血無法快速的運轉。但基本的行走和跑動的能力卻沒有完全失去,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能跑多快。

    “你現在能跑多快?”張鐵問了一遍那個女人。

    “你想要我跑多快?”

    “我現在要趕去冰雪荒原的南部,用這個速度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幾個月,所以我想加快一點速度!”

    聽了張鐵的話,女人的眼睛閃了一下,“冰雪荒原南部,是海德拉冰川裂縫嗎?”

    “不錯?”張鐵也不怕告訴這個女人自己的目的地,他也不怕這個女人在他手上能玩出什麼花樣。

    女人一下子放緩了語氣,“只要你拿掉我的禁錮項圈,你能跑多快我就能跑多快!”

    真當自己是傻子嗎。張鐵嗤笑了一聲,“你知道那樣是不可能的,我還沒傻到那個地步,我知道禁錮項圈雖然限制了你的部分能力,但是你的實力並沒有完全失去。你現在的能力應該和一個普通的六級戰士差不多,而且你的耐力和基本體力都沒有喪失!所以,我想和你玩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

    張鐵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邪惡的笑容,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滿頭的紫色頭髮,“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剃光頭,我在前面跑著帶路,你跟著我,一旦你掉隊離開我的距離超過30米,我就從你的腦袋上割下一綹頭髮,直到把你腦袋上的頭髮剃光為止……”

    張鐵一邊說著,一邊用非常變態的姿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裝作雙眼放光的樣子,“你不知道嗎,我最喜歡女人光頭的樣子了,女人光頭的樣子最性感了,那圓溜溜光燦燦的女人腦袋,就像一個個特大號的"ru fang",特別是看著她們的頭髮一綹一綹掉下來的樣子,就像"qing ren"在掉眼淚,聽說女人很多時候只有會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才會剪頭髮,嘿……嘿……”張鐵怪笑著,“如果你拖累了我的速度,自然要給我一點補償!”

    “啊!”那個女人大叫了起來,“不要靠近我,你這個死變態!”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張鐵說著,就向前跑去,那個女人也連忙跟上,張鐵心裡有些得意自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但他沒看到的是,那個女人在他轉過身後奔跑起來眼中的那轉瞬即逝的亮光。

    在先後從那個女人的頭上用匕首切了下了兩綹頭髮之後,張鐵終於大致摸清楚了那個女人此刻最大的奔跑速度,大概也就是每小時30公里到35公里左右。這個速度雖然比不上自己,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也還算可以了,張鐵基本滿意。

    當然,要說這個女人此刻還想要偷襲或者逃跑的話,那基本上算是一個笑話。

    ……

    這一路上,兩個人經過的地區大多數都是森林,越往西南方向跑,森林和樹木也就越來越多。

    到了天黑的時候,兩個人一天跑了兩百多公里,最後居然在一座山腳下面發現了一間的小木屋,看到那間小木屋,張鐵就跑了過去。

    小木屋似乎是獵人或是來到這裡的附近村落或部落裡的伐木工們臨時搭建起來的,算不上好,只能說是堅固和可以讓人勉強躲避一下風雨,小木屋的中間除了有幾個木墩和一個在地上的火塘與火塘邊上幾塊燒黑的石頭,除此之外就再無他物。

    木屋裡的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只是看了一眼,張鐵就決定今晚就在這裡落腳。

    “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好了!”張鐵對那個女人說道。

    雖然看不清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但就這樣隨著張鐵跑了整整一個白天,那個女人的胸膛此刻也在起伏著。顯得有些累,只是女人的好強讓她沒有叫出來。

    “我想要去方便一下!”那個女人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張鐵嘿嘿一笑,指著那邊的一個灌木從,“你可以去哪裡,我保證不會偷看。你最好拍著巴掌或者唱著歌,其中沒有聲音的間隙最好不要超過十秒鐘,好讓我知道你還在那裡,當然,你也可以試著逃跑,但是如果被我抓住的話。你馬上就知道做一個光頭是什麼滋味了!”

    帶著面具的女人狠狠的瞪了張鐵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朝著那邊的一個灌木叢走了過去,在女人轉過灌木叢後,張鐵果然聽到了她拍巴掌的聲音。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張鐵嘿嘿一笑,轉到了那間小木屋的背後。眨眼之間,就從黑鐵之堡中拿出了一隻他儲存在黑鐵之堡地下冰洞中的魔鼠肉。

    如果是換在別的有冰的地方存儲的肉塊,長時間後拿出來的話,一定會是硬邦邦的,但在黑鐵之堡的冰洞之中,經過海勒的一番改造之後,其中的濕度和溫度都達到了一個最佳的臨界點,而且冰洞中儲存的這些肉製品在消耗一點點靈氣值後,其儲存效果,就是拿出來的時候。這些東西完全就是和剛剛放進去的一樣,非常的新鮮。

    張鐵拿著的魔鼠就好像是他剛剛才幹掉的一樣,他拿著魔鼠到旁邊的一條小溪里稍微處理了一下,就把魔鼠串在了兩根削尖的木棍上拿到了小木屋中,在劈開了木屋中的一個小木墩。得到了了柴火之後,張鐵就在木屋中生起了火。

    灌木叢後面的巴掌聲一直沒有停,女人的事情有時候的確有點多,也要磨嘰一些,張鐵也不在意,等到那個女人最後走進小木屋的時候,木屋的小火塘中,已經生起了火,那竄起的火苗,正在舔著張鐵手上兩根木棍上串燒著的魔鼠肉。

    那魔鼠肉雖然還沒有熟,但已經有了一絲香氣。

    “諾,這是你的晚餐!”張鐵把手上的一根串著魔鼠肉的木棍遞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毫不客氣的接過,就坐在張鐵的對面,拿著木棍上的魔鼠肉烤了起來。

    “魔鼠肉?”那個女人才烤了幾秒鐘,面具下的鼻子抽動了兩下,一下子就分辨出來木棍上的東西是什麼。

    “嘿嘿,鼻子還挺靈啊!”張鐵笑著。

    女人盯著張鐵認真的看了幾秒鐘,“單隻的魔鼠這個時候一般很少出來活動,只有在夜深的時候才出來,你是怎麼弄到的?”

    女人的話張鐵心中微微警惕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心思這麼細密,一不小心就差點露出馬腳,不過張鐵心裡雖然想著,但臉上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有一個秘密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還是一個強大的馭獸師!”

    面具下面傳來女人一生不屑的冷哼,顯然是根本不相信張鐵的話,張鐵也沒有解釋,只是嘿嘿的笑了笑。

    “對了,奧勞拉,能說說你們賞金獵手的事情嗎,這個職業好像挺有趣的!”

    “這個職業沒有什麼好說的,殺壞人,拿錢,就這麼簡單!”女人的聲音冰冷,有些不爽的情緒,根本沒有掩飾,那面具之下,似乎已經皺起眉頭,“還有,雖然我現在落在了你的手上,但我們不熟,所以請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碰了一鼻子灰的張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正他臉皮厚,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覺得有趣,“那好,不叫你奧勞拉,但總要稱呼你吧,特別是像我這麼紳士的人,總不能喂喂餵的叫你,那樣會很失禮的,你覺得我是稱呼你小妞好還是鐵臉妹好呢?”

    這句話一說完。張鐵就看到這個女人捏著那根木棍的手緊了緊,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在狠狠的盯了自己一眼之後,才扭過頭去,根本沒有答話。

    這個小妞兇起來的時候有些嚇人。但是張鐵發現,逗這樣的小妞生氣其實也挺好玩的。

    “既然你不選,那麼我幫你選一個吧,看在你這麼喜歡你戴的這個面具的份上,整個人整天都是殺氣騰騰的,比男人還酷。我乾脆叫你鐵臉妹好了!”

    女人理都不理張鐵……

    “能跟我說說冰雪荒原上的事情嗎?”

    還是不理……

    “那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這個面具是你多大的時候戴上的?”

    女人依舊沉默……

    “難道鐵臉妹這個稱呼你不滿意,啊,是啊,估計你的年齡要比我大一點,叫你妹子好像有些不對,但是還挺順口的……”

    女人的胸膛慢慢起伏了起來……

    ……

    幾分鐘後……

    “哦。對了,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戴著這個東西晚上洗不洗臉?”

    “住口!”女人爆發了,拿著燒烤的那根木棍當胸就像張鐵狠狠的戳過來,張鐵哈哈大笑,整個人往後一退就閃開了。

    ……

    在小屋裡吃完今天的晚飯,外面的月亮已經掛了起來。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女人靠在小屋的門邊,瞇著眼睛帶著幾分懷疑,看著張鐵妝模作樣的用虔誠的姿態半跪在小屋外面的地上,嘴裡嘰里咕嚕的在念叨著守護之神教派的祈請文。

    而暗地裡,張鐵則把萬靈塔中第一層招字部秘法的那個大荒印契按照《大荒經》上的步驟,在萬靈塔中激活之後,一下子打入到了身前的大地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當那枚大荒印契被打入到大地之中的時候,張鐵感覺那枚大荒印契一下子就沒入到了大地之中。就像把一顆石頭投入到水池裡一樣,開始激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來。

    沒多久的功夫,就在那個女人眼神的驚訝中,黑暗的樹林中,一對綠色的光點出現在一片灌木叢之後。光點走近,那是一隻普通的野狼,野狼來到小木屋前就站著,不進,也不退,只是看著張鐵……

    野狼之後,地面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又有動物陸續的到來,蛇,刺猬,穿山甲,野豬,山貓,所有到來的動物都安靜的圍著小屋站著,看著張鐵。

    隨著圍著小屋的動物越來越多,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的眼中慢慢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張鐵也被驚了一下,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他都沒想到一個招字部的大荒印契,居然有這種效果,把這麼多的普通零級生物都招來了。

    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響起,卻是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在了小木屋的房頂之上。

    張鐵實在不知道等下去還會有什麼動物到來,會不會把場面搞得太大,看到那隻貓頭鷹,張鐵眼睛一亮,微微一抬手,心意一動,那隻貓頭鷹就從小木屋的上面飛落了下來,落在了張鐵的手臂上……

    萬靈塔中的御字部的大荒印契再次激活,開始發出亮光,張鐵在藉著撫摸那隻貓頭鷹的動作中,把大荒印契一下子打入到了這隻貓頭鷹的身上,只是瞬間,張鐵就有了一種和貓頭鷹心意相通的感覺。

    這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寵物嗎,張鐵心中激動萬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雖然一下子就把兩枚萬靈塔一層生成的大荒印契用出去了,大荒印契用一個少一個,但張鐵卻沒有多少心疼的感覺,而是一下子興奮無比,大荒經之牛,果然不是吹的。

    “去吧!去回到大地之母的懷抱吧!”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張鐵用充滿了慈愛的的語氣對其他的那些動物說了一句,當然,這是裝的,其實他只是在心裡下了一個命令而已,那些動物聽到這句話,眨眼間就跑了個乾淨。

    張鐵的手上,最後就只剩下那隻白色的貓頭鷹在滴溜,滴溜的轉著腦袋,不時低下頭在張鐵的手臂上磨蹭一下,顯得特別的親密。

    “替我看著這個女人,晚上她要是悄悄離開這個木屋走遠的話,你就提醒我一下,有人來的話也提醒我一下!”張鐵說完,抬起手臂,那隻白色的貓頭鷹一下子就飛了起來,但沒有飛遠,而是飛到了離小木屋二十多米之外的一顆大樹上停了下來,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

    到了這個時候,站在木屋門口的那個女人已經徹底呆住了,她看著張鐵,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你真是馭獸師?”

    “如假包換,正宗守護之神教派的馭獸秘法,怎麼樣?”張鐵笑了起來,露出一口讓人羨慕的白牙……

    女人看了看遠處的那隻貓頭鷹,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眼睛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23 09:09
第三十二章 變夜


    三天後的傍晚,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在艾斯基爾城西面300多公里外的小鎮夏塔上飛了一圈,然後就向著小鎮東北方向的那一片山丘飛了過去。

    貓頭鷹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離開了小鎮二十多公里,最後拍著翅膀,飛入樹林之中,降落到一個人伸出來的胳膊上。

    貓頭鷹是有智慧的,但卻無法與人相比,也因此,它無法用人的交流方式和人交流,哪怕是此刻,它與張鐵交流的方式也就是簡單的拍翅膀,用拍翅膀的方式來告訴張鐵它所看到的一切。

    這是張鐵教給它的,前面如果有人,貓頭鷹回來之後就回舉起它左邊的翅膀,如果看到建築物,就會舉起右邊的翅膀,而像此刻,乖巧的貓頭鷹把兩隻翅膀啪啦啪啦連續拍動著的樣子,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前面有很多人,還有很多建築物……

    這是張鐵從這隻貓頭鷹這裡獲得的信息。

    “去吧,休息一下自己找點東西吃,晚上再回來好了!”張鐵一抬手,貓頭鷹一下子就飛走了。

    放走了貓頭鷹,張鐵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拓荒者地圖,還有指南針,認真的對著地圖看了起來。

    “不用看了,前面就是小鎮夏塔,到了這裡,已經進入到冰雪荒原的南部區域了,從這裡再往西走,就是海德拉冰川裂縫!”被張鐵俘虜了三天的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開口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張鐵收起拓荒者地圖和指南針,看著這個女人抓了抓腦袋,“那個塞頓不會丟下你不管了吧,怎麼三天了都還沒有消息,這一路我可是看著你留下了不少的路標和記號啊,他不會找不到吧!”

    到了這個時候,張鐵也有些撓頭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是巨狼七力果,而不是帶著這個奇怪的女人來這裡旅遊觀光,這幾天,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總讓他有一種在黑炎城被街坊的大媽看到沒有拉褲子拉鍊就跑出家門的感覺,這感覺有些不妙,但張鐵也不知道這不妙的原因到底是來自於哪裡。

    或許是,這個女人這幾天表現得太乖了,乖得有點過頭了。讓張鐵本能的感到事情有點不對。

    對張鐵的話,戴著面具的這個女人只是在面具下面冷哼了一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因為時間還有點早,張鐵又帶著那個女人往西面走了四十多公里的路,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最後才在一片山坡上找了個合適的落腳點。

    帶著這個女人,夏塔鎮是不能去的,這裡畢竟離艾斯基爾城很近,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艾斯基爾城的勢力範圍了,這個女人無論是她臉上戴著的東西或者是脖子上戴著的東西,都太惹眼了,萬一被人認出來,自己俘虜了一個賞金獵手的話,自己會有**煩。

    而且這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剛剛走了不到二十多里的距離,張鐵已經差點和好幾批拓荒者遇到。

    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張鐵發現,來到夏塔小鎮的拓荒者依舊源源不絕,所有人幾乎都是朝著海德拉冰川裂縫的方向去的,不知道那邊的城市遺跡是否又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張鐵站在山坡上,看著遠處那一片看不到地平線的廣闊原野看了半響,最後才轉過頭,“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

    ……

    晚飯吃的是烤土豆,昨天在野外的時候,張鐵發現了一些野生的土豆,就刨了一些帶在身上,算是今天的糧食。

    在冰雪荒原這種地方,土豆這種適應性極強的農作物是這裡的主糧之一,除了土豆之外,這裡的另外一種糧食,就是耐寒的小麥,在許多的村落周圍,都種著這兩種東西。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燃燒起來的火堆把張鐵的臉變得若明若暗,不斷晃動著。

    那個女人看到那邊的山石後面有一條小溪和水池,堅持要去洗一個澡,張鐵也就讓那個女人去洗澡了,當然,就算要洗澡,那個禁錮項圈也是戴在那個女人身上的,反正又不影響她的行動。

    烤土豆是一件慢活,只能在火灰下面慢慢加熱,沒有半個小時的功夫,那土豆烤不好,張鐵一邊烤著土豆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再凝聚九顆巨狼七力果的話,張鐵就準備回黑炎城一趟,去看看巴利,道格那些傢伙,還有玫瑰社的那些姑娘,如果她們願意,自己就把她們和她們的家人一起接出來,先接到金烏堡,至於將來要去哪裡,讓她們自由選擇。聖戰已經迫在眉睫,整個威夷次大陸大亂在即,黑炎城那種地方實在不是久留之地。

    對玫瑰社的那些女生,自始至終,除了離開黑炎城時的那份禮物以外,張鐵一直都沒有給過她們什麼東西,雖然說當時的事情有些荒唐和胡鬧的意思,自己完全小蝌蚪上腦,玩得不亦樂乎,什麼都不管了,但對那些女生,張鐵心中始終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歉意和牽掛。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

    想到黑炎城,張鐵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黛娜老師,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想到黛娜老師的時候,張鐵心中剩下最多的,只是濃濃的懷念,再也沒有了以前那些紛繁複雜的綺念和粉色的夢境。

    張鐵知道,自己長大了,終於從黛娜老師的身邊走了出來,而讓自己長大的,則是另外一個有著青色眼珠的女人,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自己圓了一個最荒唐的夢。

    那個女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是她了,自己也知道那個女人已經知道了,但兩個人還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把這件事當做了一個秘密,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奧琳娜夫人的面孔像一團霧,又像一團火一樣的在張鐵的腦海中若隱若現。

    不管怎麼說,當務之急,還是巨狼七力果,只是如果塞頓那個傢伙如果一直沒有出現的話,難道自己還真要帶著那個女人組織一個荒野旅行團?這個時候,張鐵才感覺到那個女人真是一個祖宗,殺不得,打不得,丟不得,每天還要自己伺候她吃喝。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或許自己真的沒辦法對女人太心狠,自己的那副惡人相,在這個女人面前只扮演了不到兩天就完全被那個女人識破了,也因此這個女人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像今天,居然敢跟自己提出要去洗澡的要求了,孤男寡女身在野外,女人還是那個男人的俘虜,這是什麼意思,這簡直是赤果果的蔑視了。

    “媽的,艾斯基爾城的辦事效率怎麼這麼低,不就是撤銷一份通緝令,怎麼現在還沒有消息,不應該啊!”張鐵有些鬱悶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用手上的小樹枝把火堆下面的土豆翻了一個身。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呵斥“滾開……”,聲音正是那個女人的,張鐵想都不想,拿著身邊的兩支短矛就衝了過去。

    衝到小溪那邊的時候,張鐵看到了三個拓荒者打扮的男人,正在小溪旁邊的一塊石頭旁邊,嘿嘿嘿嘿的笑著,石頭上堆放著那個女人的衣物,那些拓荒者中的一個傢伙還猥瑣的把那個女人身上的一件黑色的內衣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鼻端聞了一下,“好香!”,說完這個,三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噸在小溪之中,水流剛剛淹過那個女人的脖子,張鐵不知道剛剛那三個傢伙有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反正張鐵衝過來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臉上已經重新戴起了她的那個面具。

    女人的身體在水中顫抖著,以張鐵對那個女人的了解,他當然知道,那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你們三個人,每個人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光,然後就可以滾了!”一沖到這邊,看清這裡的情形,張鐵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三個拓荒者,湊巧路過這邊,或許聽到了水流聲想過來找點水喝,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三個拓荒者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一看就是在拓荒者中混得不怎麼樣的那種人,三個傢伙雖然無禮和猥瑣了一些,但在這種情況下,因為意外不小心看到別人洗澡,罪不至死,張鐵就打算饒這幾個傢伙一命。

    那個女人聽出了張鐵話裡的意思,雖然人在水里,但還是憤怒的盯了張鐵一眼。

    張鐵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卻不會總順著某個人的意思走。

    那三個人在張鐵跑過來的時候還稍微驚了一下,做出防備的姿態,可等三個人看清楚張鐵現在的樣子後,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大笑了起來,一下子放鬆了。

    張鐵現在的樣子,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整個人的唇邊,才剛剛長出一絨絨的一圈細毛,連鬍子都算不上,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張鐵現在的這幅賣相如果用一個字來說的話,就是嫩!很嫩!而按照某種常識來說,嫩的人,通常實力都不怎麼樣。

    “小子,你挺會享受啊,帶著一個女人到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快活,嗯,看你小子細皮嫩肉的,口味還挺重啊,這麼千嬌百媚的一個美人,你居然捨得給她戴上禁錮項圈?”那三個拓荒者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往張鐵這邊走了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張鐵,輕蔑的說道。

    “波拉弟,估計這小子也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帶著個女僕出來找刺激的!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崽子女人玩膩了,就是喜歡與眾不同,我聽說這些傢伙就是喜歡女人在他們面前扮演兔子啊,貓啊,狗啊之類的東西……”旁邊的一個拓荒者一邊說著話,一邊瞇著眼睛在張鐵的身上打量,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

    “什麼兔子,阿里,那是兔女郎,一般的只要十個銀幣,好一點的要二十個銀幣,想讓她們幹什麼就乾什麼,上次我在柯迪城的旅店裡見過的,可惜那時候沒有什麼錢,沒想到今天我們運氣好……”另外一個傢伙嘿嘿的笑著。

    三個傢伙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陰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傢伙使了一個眼色,另外兩個傢伙慢慢​​的散開,已經做出包圍的姿勢,害怕張鐵跑了。

    聽了這些話,張鐵沒什麼,一直蹲在水中的那個女人卻被氣得發抖,張鐵似乎都感覺得到那個女人面具下那噴火一樣的眼神。

    看這幾個人的樣子,今天這件事難以善了了,拓荒者是一個良莠不齊的職業,這裡面既有像張鐵在極光號上遇到的可以做朋友的塞姆和格里,當然也有一些垃圾和雜碎,比如說眼前這三個,這個時候看到自己和一個女人單獨在這裡,明顯的已經存心不良了,這種傢伙在拓荒者中的存在,就是讓拓荒者在某些人心中聲名狼藉的原因之一,在某些人的眼裡,所謂的拓荒者,也就是強盜,小偷和流民的集合體,在威夷次大陸的有些國家和城市,是完全靜止拓荒者入內的……

    張鐵搖了搖頭,拿著短矛慢慢的朝著身材最高大的那個拓荒者走了過去,既然你們要找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小子,如果你識相,那就乖乖……”

    那個人的剛剛說完,張鐵手上的短矛,已經從他的嘴裡刺了進去,從他的後腦勺哪裡穿透了出來。

    張鐵的動作乾脆利落,快如閃電,等張鐵的短矛從那個人嘴裡拔出來的時候,那個人的屍體還直挺挺的保持著站立的動作,一時沒有倒下。

    看到自己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在這個少年的手上連一秒鐘都沒堅持下去,剩下的那兩個拓荒者的腿一下子就被嚇尿了,知道遇到了高手,一個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另外一個則是腿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轉身逃跑的那個人還沒跑出五步,張鐵只是閑庭信步的往他那邊走了一步,一下子就到了那個人身後,短矛一陣,毛尖從那個人的後腦勺刺入,從前面的最裡面爆了出來。

    第二個人的身體往前撲倒之後,第一個人的身體也才剛剛倒下。

    張鐵慢慢來到那個跪在地上的拓荒者面前……

    “啊,饒我一名,饒我一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個人磕頭如蒜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整個人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站在那個人面前,張鐵還真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把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廢了,留他一條命讓他滾蛋就是。

    身後水聲響起,然後是一陣快速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張鐵沒有回頭,一個渾身散發著寒氣的身影已經走到了張鐵的身後,撿起了其中一個拓荒者的武器走了過來,一刀下去,那個跪在地上的傢伙的腦袋就滾了下來。張鐵連忙往旁邊閃避了一步,才沒有被那個傢伙的鮮血濺到。

    哐啷一聲,戴著面具的那個女人丟下了手中的刀,用依舊冒著火的眼睛看著張鐵,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們男人沒有幾個是好東西!”

    我靠!無辜躺槍的張鐵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天地良心,自己剛才可真的沒有偷看啊。

    離開這裡的時候,張鐵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剛才那件被其中一名拓荒者摸過的黑色內衣,居然已經被那個女人丟到了溪水里,連穿都不穿了。除此之外,就是這裡的三具屍體了,看那幾個傢伙的樣子,身上的財物頂天了可能也就是幾個金幣,張鐵根本連找戰利品的心思都沒有了,搖搖頭,也就回到生火的那個地方。

    那個女人坐在火堆邊,一語不發,看到張鐵走了過來,那個女人轉過了頭,用稍微有點異樣的眼神看了張鐵一眼。

    “剛剛那幾個傢伙你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還給他們機會,沒有把他們馬上殺死?”

    “如果他們是不小心闖進來的,我覺得這樣的罪過還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總不至於別人看了你一眼你就要把人給幹掉吧!”張鐵說著,重新走到自己剛才坐的地方,隨手把短矛嗤的一聲插到身邊的泥土裡,繼續烤起了土豆。

    “誰看到我光著身體的樣子,我就要把他幹掉!”女人冷聲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又不大!”張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女人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三個八度,整個人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樣。

    張鐵也有點火了,他瞪著這個女人,“媽的,老子說你要身材沒身材,要屁股沒屁股,要溝沒有溝,有什麼好看的,那三個傢伙就是白痴,你生下來也光著屁股,難道你也把給你接生的醫生和穩婆也給幹掉嗎?”

    女人喘著粗氣瞪著張鐵,張鐵毫不示弱的反瞪了回去,​​張鐵正以為這個女人會爆發起來,和自己再乾上一場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語氣重新恢復了冰冷。

    “到了現在,我有點相信了,那兩個荒野賞金獵手的確不會是被你幹掉的!”

    “知道就好,要不是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白痴才想和你這樣的女人整天在一起呢!”

    女人又想發火,但在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之後,張鐵發現女人居然用木棍翻動起了火堆裡的土豆。

    怎麼回事,難道轉性了?張鐵還微微詫異了一下,心裡一下子提高了警覺……

    ……

    下半夜的時候,一片迷濛的霧氣在山野中飄蕩了起來,張鐵開始的時候沒有在意,可等到他發現有點不對勁的時候,張鐵已經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張鐵心里大駭,拼命掙扎,卻發現那奇怪的霧氣連他的精神力都像是被凍結了一樣,睡在山洞旁邊的那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那個女人旁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有著長長的鬍子,但卻不是塞頓!

    “長老!”女人低著頭,用恭敬的聲音說道。

    “是他嗎?”

    “是!這個人還有點用,是一個馭獸師,這幾天對我也還規矩,可以先留他一命!”

    聽到這裡,張鐵頭一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cchjames 發表於 2014-5-24 10:23
第一章 灰鷹部落


張鐵恢復知覺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整個人的身體沉甸甸的像是壓著一塊萬斤的巨石。

昏迷之前的記憶重新回到張鐵的腦海之中,張鐵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那詭異的霧氣究竟是怎麼回事,張鐵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腦海中的精神力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在感覺了一下自己精神力的情況之後,張鐵心裡一下子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只要精神力沒有問題,他就有自保的底牌。

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身體也在輕微的晃動著,張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低矮的,灰黑色的蒙皮車頂,還有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那個女人背對著他坐在車廂裡,蜷著腿,兩隻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整個人也隨著車廂在輕微的晃動著。

不知道為什麼,張鐵一看到這個動作,總感覺那個女人此刻有一種柔弱的感覺。

似乎是張鐵的注視讓那個女人感覺到了,那個女人回過頭來,正和張鐵的眼睛對上。

張鐵還沒說什麼呢,那個女人就連忙的調整了自己的坐姿,整個人重新恢復成盤腿的姿勢。

“醒了嗎,你可比我預想的早了幾個小時!”女人的聲音依然冰冷。

“是嗎,我卻覺得我醒得太晚了,連什麼時候著了你的道都不知道!張鐵苦笑了一下,想爬起來,卻發現原本自己的脖子上和手腕上,已經多了一樣東西——禁錮項圈。不僅如此,自己整個人身上的東西,似乎都被人搜刮一空了,武器那些不說了,黑暗撕裂者手套,錢袋,兩枚符文戒指。還有雙魚劍這些東西也不見了蹤影。

這可真是六月債,還得快,前幾天自己剛把這個女人身上的東西扒拉空了,沒想到現在就輪到自己了。

張鐵掙扎著從車廂裡面坐起,靠在車廂廂壁上,用力的喘了幾口氣。

人一坐起來,張鐵的大腦就快速的清明了起來,雖然身體上的不適感還沒有消失,有些宿醉的感覺。但已經不影響整個人的基本行動能力了。

張鐵注意到,那個女人手上。正在把玩著的東西就是自己的“鷹眼之戒”。而“覺知之戒”。早已經被那個女人毫不客氣的戴到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上。

女人的眼中閃著莫測的光,用一種略帶戲謔和快感的眼神看著張鐵。

女人的眼光讓張鐵很不爽,於是張鐵也準備讓那個女人不爽一下,“你把我的戒指戴在中指上是表示和我正在熱戀之中。我可不記得答應要讓你做我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的身材一定要足夠的火辣才行!”

剛剛說完這句話,張鐵就知道了在這個女人面前耍嘴皮的後果,狹窄的車廂內,那個女人的手一伸,一拳就打在了張鐵的小腹上,整個車廂都在這個聲音中咯吱的響了一聲,張鐵只感覺小腹那裡一陣翻江倒海,不由大聲的咳嗽起來。

車廂的蒙皮門簾一下子被人拉開了。是塞頓,剛剛車廂在晃動,他以為車廂裡出現了什麼變故,所以過來看看,看到張鐵的倒楣樣子。他一下子明白了。

“奧蘿拉,還有二十裡就到部落了!”在提醒了奧牢拉一句之後,塞頓重新把車裡的門簾一下子放了下來。

鐵胎果強大的抗打擊能力讓張鐵幾秒鐘之後就恢復了過來,慢慢的直起了腰,這個女人太狠了,剛剛那一拳,讓張鐵感覺自己的腸子都差不多翻了過來,媽的。

“這一下,我們算是扯平了!”女人冷冷的說道。

扯平了?聽到這話的張鐵想了想,才記起前些天自己在抓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揍過她一拳,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記著,一直到這個時候才還給了自己。

對女人的小心眼,張鐵總算又有了新的認識。

“好吧,扯平了!”張鐵深深呼吸了幾口空氣,重新直起了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也讓我輸得心服口服!”

“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塞頓並沒有回艾斯基爾城,他回到了部落,出手的是我們部落的莫科長老,莫科長老也是我們部落的祭司!”

“部落?”張鐵瞪大了眼睛。

“當然,艾斯基爾城所有十級以上的賞金獵手,大多數都來自周圍部落的高手,我們接到艾斯基爾城的要求後,會協助艾斯基爾城追殺那些在冰雪荒原犯了事的人以獲得相應的獎勵,這是艾斯基爾城給我們的福利之一。”

張鐵終於知道自己哪裡犯了錯了,他太想當然了,因此忽視了一個看似不起眼,但卻至關重要的資訊——艾斯基爾城這些高級賞金獵手的來歷。

在張鐵看來,這些賞金獵手既然是艾斯基爾城派出來的,那麼理所當然,這些賞金獵手自然屬於艾斯基爾城管轄,但實際上,這些賞金獵手的來歷卻更加的複雜,艾斯基爾城有一些賞金獵手,但是還有一些賞金獵手,卻來自于艾斯基爾城周圍的部落,這些來自於周邊部落的賞金獵手與艾斯基爾城的關係,準確的說,不是完全的統屬關係,而像是某種合作。

如果早知道這個女人和塞頓的來歷,張鐵絕對不會白癡到讓塞頓去艾斯基爾城為自己取消通緝令。原因無他,面子而已,或者用這些人的話來說,就是尊嚴。這是一個有關他們部落尊嚴的事情。

一個和艾斯基爾城合作的部落派出來追殺逃犯的賞金獵手反而被那個通緝犯挾持,那個部落的人有什麼臉面再去艾斯基爾城要求取消自己的通緝令,真要那樣的話,別人的口水就會把他們淹沒。

所以,塞頓根本不會去艾斯基爾城,在發現他和這個女人對付不了自己的時候,塞頓只會回部落搬救兵。而自己居然還在傻傻的等著塞頓把取消自己通緝令的消息帶來。

“你們的部落在哪裡?”

“就在你想要去的地方,冰雪荒原南部的灰鷹部落!”那個女人的臉上雖然戴著面具,但張鐵似乎都能從那個女人的面具下面看到那個女人臉上出現的那一絲譏諷的笑容。

原來自己還帶著這個女人準備一頭紮進了人家的老巢?

張鐵無奈而痛苦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要是唐德那個傢伙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出這麼弱智的事情來,張鐵敢肯定。那個傢伙一定能跳著腳罵上他三個小時都不會有一句重複的話。

這就是資訊和細節的重要性,對一個細節不起眼的疏忽,最後弄得自己滿盤皆輸,一下子淪為別人的階下囚。這樣的教訓和代價實在太大了。

張鐵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太豬了,不,豬都比你聰明十倍。

“那你現在想拿我怎麼樣?要錢嗎,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們弄5000金幣……”張鐵沒有說更大的數目。因為他知道。人的貪欲是一個無底洞。處於現在這種情況,哪怕他馬上就拿出五萬金幣來,那些人也會奢求得更多。

“我知道你很有錢,僅僅是符文裝備。你身上就帶了三件,還有一件是非符文的精品裝備,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賞金獵手,像你這麼有油水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但那又怎麼樣?”女人冷笑,“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還是你以為我是白癡,我們部落雖然窮一點。但5000個金幣我還是見過的,你這個人可比5000個金幣值錢多了!”

“說到你們從我身上繳獲的這些東西……”

“我的!”戴著面具的奧蘿拉還沒等張鐵說完就把張鐵的話打斷了,然後毫不客氣的就把在自己手上把玩著的鷹眼之戒戴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上,然後大義凜然的宣佈,“從現在起。你身上所有被繳獲的東西,包括你在內,都是我的個人財產,你知道個人財產是什麼意思嗎,從現在開始,按照冰雪荒原上的規矩,你就是我的奴隸!”

奴隸?我靠!

張鐵差點被氣樂了,“東西可以給你,但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殺掉那兩個賞金獵手!”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那又怎麼樣,我有義務為你惹出來的麻煩去奔波,為你去平反嗎?你是我什麼人?”奧蘿拉抬起了臉,驕傲的看著張鐵,“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一個通緝犯,你應該感激我,沒有馬上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拿到艾斯基爾城去領賞,換了別的賞金獵手,你現在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和我說話嗎?”

“你想怎麼樣?”張鐵沉聲問道。

“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你乖乖聽我的話,為我服務,如果有一天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還你自由!”

張鐵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要想著逃跑,莫科長老已經在你身上種下了爆骨針,如果你跑了,不小心爆體而亡的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好像知道張鐵在想什麼一樣。

“爆骨針?”張鐵被嚇了一跳,認真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好像沒有什麼不妥啊。

“你可以試著運轉一下你的戰氣,看看效果怎麼樣?”

張鐵試著運轉了一下,身上各個肢節和骨頭上傳來的一陣劇痛一下子就讓張鐵的額頭流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這個時候的張鐵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之內,已經多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那些奇怪的東西像一根根針一樣,潛伏在自己的身體的各個關節和骨頭的附近,不運轉戰氣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而只要自己的戰氣剛剛一動,那些東西就一下子遊走起來,就像要刺進之身體的骨頭裡面一樣,劇痛無比……

那劇烈的疼痛讓張鐵張開了嘴,大口的喘起了粗氣,剛剛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對張鐵來說,整個身體就像同時被人釘入了十多根釘子一樣,簡直難以忍受。

“這是冰雪荒原祭司們的獨門絕技,只有施術者可解,只要你不動用戰氣而且不逃走的話那就沒事,但是如果你想要逃走的話,那些爆骨針一旦失去控制在你的身體內爆炸開來。那你必死無疑!”奧蘿拉平淡的說道。

這話讓張鐵的心完全沉了下來,禁錮項圈再加上爆骨針,媽的,至於這麼如臨大敵嗎?

張鐵並不知道,在奧蘿拉的眼睛裡,他的危險程度,絕對在奧蘿拉所認識的人中排名第一,哪怕是面對一個十級的強戰士,奧蘿拉都沒有如此的小心和認真過。就算是奧蘿拉他們部落的長老,要施展爆骨針這種強大的秘術也不是完全那麼容易的。但對張鐵。奧蘿拉覺得非常的有必要。

……

二十多裡的路程。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在感覺車輛停下來的時候,奧蘿拉掀開車廂的門簾,第一個跳了下去,張鐵也跟著離開了車廂。

張鐵剛剛下車。身材雄壯的塞頓就走了過來,一把按住張鐵的雙肩,把張鐵按在了原地。

“小子,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天,那麼,你最好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無論誰問你,你只要知道你是奧蘿拉親自動手抓到的就好,除了我之外。你沒見過其他人,明白了嗎?要是我在部落裡聽到別的風言風語,我就第一時間砍了你的腦袋……”塞頓的聲音壓得很低,在張鐵耳邊說道,那按住張鐵雙肩的手在說完之後用力的捏了張鐵的肩膀一下。算是警告。

塞頓和奧蘿拉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被他們部落的長老出手才抓來的,張鐵一下子明白了,但同時又有些疑惑,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不過人在屋簷下的道理張鐵非常明白,這種時候,自己沒有必要為了堅持那些無所謂的東西去吃這種眼前虧。

“我明白了!”張鐵也低聲說道。

“奧蘿拉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壞,你是聰明人,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重新擁有自由!”在打了一巴掌後,塞頓又丟給了張鐵一顆甜棗。

“問一下,我現在的身份是……”

“奧蘿拉難道沒告訴你嗎,你現在是她的私人財產,準確的說就是奴隸,這是被抓到的像你這樣沒有被馬上幹掉的通緝犯唯一的身份!”

媽的,沒想到還真是奴隸!張鐵心裡暗罵,臉色不怎麼好。

“不用當心,在這裡除了奧蘿拉,你可以不必理會任何人!”塞頓拍了拍張鐵的肩膀,安慰道,“先跟著我來吧,要到灰鷹部落了,這段路要步行!”

……

在從車廂後面轉出來之後,張鐵才看到自己所乘坐的交通工具的全貌,這是一種簡陋的畜力車,拉著車的是一種像犛牛一樣的生物,個頭比犛牛還要大一些,不過與犛牛不同的是,那種生物的頭上的角又有點像鹿,是分叉的。

“這是麋牛,冰雪荒原才有的動物,性情溫順,力氣大,耐力強,只是速度不夠快,這東西吃飽一次,可以不眠不休的走上兩天,在冰雪荒原,這是最好的拉車的動物!”看到張鐵多看了那種動物幾眼,塞頓就在旁邊解釋道。

張鐵他們跟隨著的,是一個車隊,總共有三十多輛這樣的麋牛畜力車,車上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張鐵看了一下,大多數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在最前面的一個木箱上面,張鐵清晰的看到了食鹽的標誌,在其他的一些車上,則裝著一些布匹,就算是他剛剛乘坐的那輛車的車棚頂上,也堆放著不少的東西。

周圍是一片荒野一樣的草原,面前的路是一個小小的緩坡,緩坡上長滿了茂盛的野草,中間的泥土路上有一條車轍碾過的痕跡,到了這裡,車隊的所有人都下了車,開始推著車一起前進,不過看所有人的表情,大家都似乎很高興,一個個非常的賣勁兒。

奧蘿拉這個時候跑到了車隊的最前面,在和車隊裡的一個老者在說著什麼。

看到大家都在出力,自己一個人抱著手走著好像有點刺眼,張鐵也把手搭在了他所乘坐的那輛畜力車的車架後面,算是出一把力。

這輛車的車廂是空的,拉車的麋牛好像不怎麼吃力就可以把車拉到坡上,張鐵也就不用怎麼出力就跟著上去了。

爬上坡,一個占地差不多一平方多公里,到處炊煙嫋嫋的冰雪荒原上的部落就出現在張鐵的眼前。

看到車隊出現,部落裡面吹響了悠長的號角聲,一隊遊蕩在部落外面的騎兵狂呼一聲,就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張鐵的目光沒有在那個部落和騎兵上停留多久,而是轉向了部落旁邊不遠處那在平原地形上一條條像巨大峽谷一樣,隨便一處都有數理寬的巨大的裂縫,那些巨大的裂縫就像是大地之母臉上的皺紋,一道道向遠方延伸而去,完全看不到盡頭……

海德拉冰川裂縫,張鐵終於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不由精神一震。

那隊騎兵轉眼之間就來到了車隊面前,在隔著車隊還有差不多還有50米的距離,那隊騎兵裡的一個人就大叫了起來,“奧蘿拉,我親愛的表妹,聽說你又出門賺錢去了麼,你賺的那點錢不知道夠不夠你們灰鷹部落渡過這個冬天,何必這麼辛苦呢,只要你開口,我們部落倉庫裡的東西,隨便你派人過來拉……”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uuuuuuuuuu

LV:9 元老

追蹤
  • 195

    主題

  • 91908

    回文

  • 25

    粉絲

就是愛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