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黑鐵之堡 作者:醉虎(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7-6 12:28:1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4 8997177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25 10:39
第二章 禍福相依(兩章合一)


    那個聲音充滿了一種囂張跋扈的味道,讓張鐵一聽,就想到了黑炎城曾經的那些二世祖。

    聲音剛落,那一隊騎兵已經衝到了車隊的面前,不過沒有太過分,而是在離著車隊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張鐵看了看車隊裡其他人臉上的表情,發現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畏懼和仇恨,而只是有些複雜,只從這一點看來,張鐵就知道灰鷹部落和這些人的關係並不是很緊張。

    和奧勞拉在一起的那個老者還向那隊騎兵中的的一個傢伙微微撫胸行李。

    大多數騎兵們的坐騎都是一種類似諾曼帝國鐵角獸一樣的生物,和犀牛非常的相似,只有那隊騎兵中中間一個人的坐騎顯得格外的兇猛和高大,那是一頭差不多有兩米多高的動物,一對三尺多長利劍一樣的獠牙從那頭兇猛生物的嘴出吐了出來,銀灰色的皮毛有一種金屬一樣的奇異質感,一對金色的眼珠非常的有壓迫感,這頭生物所在的地方,旁邊的那些鐵角獸一樣的坐騎都不由自主的和它保持了一點距離。

    坐在這頭兇猛的坐騎上的,是一個二十八九歲,身材高大的男人。那個男人此刻頗有一些顧盼自雄的感覺,看起來實力應該不弱。

    讓張鐵非常感興趣的是,這些騎兵大多數人的坐騎上面,都掛著一個個的矛囊,矛囊之中都有著一排排的飛矛,在庫爾干村的時候張鐵就知道冰雪荒原上的很多戰士都在使用飛矛這種投擲類的武器,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同時帶著這麼多的飛矛,張鐵還是感覺有些新鮮。

    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完全就是一個倒霉的俘虜,所有張鐵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人群後面,看看這些傢伙要幹什麼。

    “努爾多,你來我們灰鷹部落剛什麼?”奧勞拉冷冷的看著那些衝過來的騎兵,毫不客氣的問道。

    “我來灰鷹部落,是想和你商量個事情!”努爾多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可商量的?”

    “哈……哈……”

    “聽說那些拓荒者在海德拉冰川裂縫中發現了一個大災變之前的城市遺跡,還有可能有上帝之星的碎片,現在四面八方的拓荒者和高手都往海德拉冰川裂縫趕來,準備發一筆橫財,我親愛的表妹,面對著這放在家門口面前的財富,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法麼?”

    “灰鷹部落的實力怎麼樣我很清楚,我們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如果想找炮灰的話,你算是找錯人了!”奧勞拉冷哼了一聲。

    “不要說得這麼絕對,奧勞拉……”騎在那頭兇猛坐騎身上的男人微微直起腰,身體前傾,居高臨下的看著奧勞拉,“我們的實力想要爭奪上帝之星的碎片的話自然不夠,這種有劍聖級別的高手攙和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但是你知道麼,這次發現的遺跡裡面的東西有可能超出你的想像,這遺跡既然是在冰雪荒原上被發現的,那就沒有理由讓那些外來的拓荒者把所有的便宜都佔了去,除了你們灰鷹部落以外,南邊的各個部落都已經動起來了,準備一起組織人手到下面去看看,我是看在親戚的份上,特意過來提醒你一聲,免得你錯過了機會!”

    聽到這樣的話,奧勞拉微微沉吟了起來……

    張鐵在一旁聽著,心裡也暗暗驚奇,他也沒有想到這次在海德拉冰川裂縫發現遺蹟的事情居然會越鬧越大,居然連這邊的各個部落也忍不住想要出手了,要知道,遺跡這種東西說白了都是些埋在地下的老古董,特別是大災變之前的遺跡,距今還不到一千年,很多時候那些所謂的大災變之前的遺跡裡除了一些破銅爛鐵之外基本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奧勞拉,如果你想參與的話,那麼,兩天后帶著你們部落的暴熊戰士到菲洽爾河口集合,灰鷹部落好歹也是荒原南部的鷹級部落,你可千萬不要讓灰鷹部落在你手下降格啊,要是變成灰鼠部落的話,那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在囂張的大笑聲中,努爾多和他手下的那一隊騎兵又像風一樣的離開了。

    在安靜的站了幾秒鐘之後,奧勞拉擺了擺手,“回部落……”

    ……

    從這裡到灰鷹部落,只是兩公里不到的距離,不一會兒的功夫,浩浩蕩蕩的車隊就來到了部落的外面。

    這個部落比庫爾干村要大很多,但部落裡面的建築卻和庫爾干村的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些低矮的小木屋,高大的建築和石質的建築很少,如果按建築的多少和密度來估算人口的話,張鐵估計這個部落的人口大概在3萬到5萬左右。

    看到車隊回來,部落裡的許多小孩老遠就從部落裡跑了出來,興奮的追逐著車隊。

    “有鹽了,我看到鹽了!”

    “還有糖,那些箱子裡裝的是糖!”

    小孩們興奮得大叫,特別是在車隊裡的幾個人朝著他們灑出兩把糖果之後,那些小孩叫得更歡快了。

    奧勞拉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明星,她走在車隊的前面,接受著別人的歡呼,不時的向周圍的人群揮動一下手臂。

    張鐵隨著車隊走著,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裡的環境,這個部落許多人家的院子裡都飼養著牲畜,那些牲畜,大多數是麋牛,還有羊和其他一些東西。

    部落裡有一些簡單的加工作坊,最顯眼的當然是沙棘酒的加工作坊,那沙棘酒的味道,張鐵老遠就聞到了,鐵器加工作坊則濃煙滾滾,裡面叮噹叮噹的傳來一陣陣的敲擊聲,部分數量不多的加工成半成品的刀劍,飛矛,和一些生活用品掛在鐵匠作坊的外面的牆上。

    在路邊的一個院子裡,張鐵看到了部落裡的許多婦女在鞣製著皮革,那些鞣製好的皮革一捆捆一堆堆的堆積成人多高的堆在那個院子裡,只是一眼看去,張鐵就差點跳起來,那些皮革的樣子正是狼,個頭比普通狼大上一圈的巨狼,皮毛顏色呈灰白色的荒原巨狼。

    要不是周圍有那麼一大群人,張鐵差點要大笑出來,這些荒原巨狼的皮革說明什麼?這就說明就在離這個部落不遠的地方,就能狩獵到荒原巨狼,有了這些巨狼,自己的巨狼七力果還遠麼?

    “聽說這裡正在鬧獸潮,怎麼,這裡的荒原巨狼很多麼?”張鐵用不經意的語氣向旁邊的塞頓問道。

    “嗯,是很多,不過我們早就習以為常了,部落裡很安全,部落裡的祭司在部落周圍的土地上施加過血腥領地,巨狼不會闖到部落的範圍內,灰鷹部落在這裡生存了數百年,早就知道怎麼對付這些畜生,每隔一些年,這裡巨狼的獸潮就要爆發一次,給我們帶來一些外快,部落裡的戰士白天的時候都帶著小伙子們去狩獵荒原巨狼了,即能賺點錢,又可以鍛煉人!”,塞頓根本沒有想到張鐵問這句話的意思,所以也沒有什麼心眼,直接把張鐵想知道的都告訴了張鐵。

    “對了,剛剛聽那個人和奧勞拉的對話,奧勞拉在灰鷹部落裡好像很有地位?”

    “奧勞拉的母親是部落的祭司,奧勞拉的父親是部落的族長,奧勞拉將要要繼承部落族長的位置,這個部落就是奧勞拉的,你說她在這裡有沒有地位?”塞頓悶聲說道。

    “啊!”這個答案著實讓張鐵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居然還有這種身份,“那她怎麼還會去做賞金獵手,這個職業可是非常危險的,難道她的父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冒這樣的險嗎?”

    “奧勞拉的母親和父親已經不在了……”塞頓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他看了張鐵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滄桑和無奈,“人這一輩子很多時候必須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特別是處在一些特殊位置的人,在以前,奧勞拉的父母還活著的時候,奧勞拉只是一個天真漂亮的小姑娘,連蟲子都沒殺過一隻,她小的時候,我送過她一隻兔子,後來那隻兔子死了,奧勞拉哭了整整兩天……”

    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一個失去了最大依靠的部落繼承人會面臨什麼問題,張鐵只是在腦子裡想想就大概知道了,這就像突然之間繼承了大筆家產的小孩一樣,總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跳出來,想要把那個小孩該得的東西搶過來或者強行霸占——居心叵測的親戚,剛剛好像已經遇到了一個,不知道除了這個還有些什麼。

    突然之間,張鐵有點同情起奧勞拉來。

    “那麼你呢,你在這裡又是什麼樣的角色?”

    “我是灰鷹部落族長的侍衛隊長!”塞頓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張鐵終於恍然大悟,知道當初自己把奧勞拉製住的時候塞頓為什麼會那麼緊張了。

    “你現在很想讓奧勞拉登上部落族長的位置?”

    “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如果不是這樣,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應該去死了!”塞頓寥落的說道。

    張鐵的眼睛轉了轉,“那麼,或許我們應該好好的談談!”

    “你別想玩什麼花樣?”塞頓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警告張鐵。

    “其實你和奧勞拉都知道,我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張鐵也放低了聲音,“如果不是因為誤會,我的能力不會對你們有任何的威脅,自始至終,我對你們也沒有任何的惡意,相反,我非常願意幫助我的朋友,當然,不是以現在的身份和在這種狀態之下……”張鐵一邊說或一邊舉了舉自己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禁錮項圈讓塞頓看了看。

    “我會告訴奧勞拉的!”塞頓小聲的說了這句話之後,就不再理會張鐵。

    張鐵點了點頭,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任何能改變他現在處境的機會,他都想試一試,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倒也並非都是假的,總之,如果合作對雙方都有利的話,他和那個女人之間,還真沒有解不開的誤會。

    在部落裡走了幾百米後,張鐵看到了位於部落中心廣場位置的一座相對高大和氣派的建築,那棟建築建在部落中心的一個土包上,地點最高,而且是用石材建成的,看起來也就多了那麼幾分氣勢。當然,這一切都是相對而言,同樣的一棟建築要是出現在懷遠郡中儀陽城或者觀星城那樣的地方,那就顯得土鱉了。

    在車隊快要接近那個地方的時候,從那棟建築裡,同時走出來三個人,三個老人,那三個老人中左邊的那個手上拿著一支奇怪的手杖,整個人頭髮鬍子一片雪白,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張鐵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不用說,張鐵也知道那個人是誰——莫科長老,灰鷹部落的祭司。

    莫科長老看了張鐵一眼,張鐵身體中的那些爆骨針就動了一下,身體中的疼痛感一觸即收,點到即止,讓張鐵心中一凜。

    莫科長老身邊還有兩個人,張鐵不知道是誰,但能和部落長老站在一起的,想必也是長老一級的人物。

    車隊就停在了那個土包的下面。

    奧勞拉徑直朝那三個人走了上去,來到上面之後,和三個人說了幾句什麼,三個人就走進了那棟建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中間那個人轉過去的時候,張鐵感覺那個人的眼光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一下。

    看到有人過來清點和搬運車上的東西,塞頓酒帶著張鐵離開了這裡。在走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棟小木屋前。

    ……

    “你先暫時住在這裡,不要亂跑,爆骨針的威力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晚上吃的東西過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過來!”在說完這句話,而且叫了一個人守在小木屋的外面之後,塞頓就走了。

    張鐵看了看這間簡陋的小屋和門外那認真站著崗的年輕人,沒有說什麼,而是就在小屋裡面的木板床上盤膝坐了下來,一道精神力瞬間就打入到了黑鐵之堡中。

    “海勒,可以聽到麼?”

    “堡主大人,海勒隨時聽從你的召喚!”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只要堡主大人進入到黑鐵之堡,現在束縛著堡主大人的禁錮項圈我很彈指之間就能清除掉,但堡主大人身體內的爆骨針會有一點問題……”

    海勒傳遞過來的信息讓張鐵心中一鬆,同時又是一緊。

    “爆骨針有什麼問題?”

    “要清除這種東西只要靠堡主大人自己,我無法代勞!”

    “靠我自己?我自己如何清除這種東西?”

    “堡主大人剛才不是試過了嗎?”

    張鐵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動,“你是說讓我運轉戰氣就能把爆骨針從我的身體內清除掉?”

    “不錯,所謂的爆骨針,是冰雪荒原祭司的秘法,這種秘法植入在你身體之中的,並非是真正的針形的金屬物體,而是祭司們利用精神力和本身修煉的特殊的戰氣凝結起來的一種能量體,爆骨針的本質其實是一種可以受人控制的活性能量,這種能量會給你的身體帶來巨大的疼痛感和傷害,但卻不是沒有損耗的!”

    “你是說每次當我運轉戰氣遭受爆骨針攻擊的時候,爆骨針本身的能量也會在減弱!”

    “是的,爆骨針在傷害你的時候其本身的能量就在減弱!”

    “那如果爆骨針這麼容易被破去,冰雪荒原的祭司們怎麼用它來控制人?每個人豈不是只要能忍受痛苦就能把這個秘法給破了嗎?”張鐵一下子想到了關鍵的問題,既然這種東西可以用這麼簡單的辦法就化解掉,那就好像失去了意義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實際上卻沒有那麼容易,爆骨針每次在攻擊一個人,讓一個人感到巨大的痛苦的時候,雖然它的能量是在衰減的,但這種衰減卻不會體現在它給人造成的感覺上,堡主大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一個人每次在化解爆骨針的時候都感覺到同樣的巨大的痛苦,每次的痛苦都從來不會減少一點,那個人可以忍受多少次這樣的痛苦,一次,十次,還是一百次,人的本能會讓他選擇遠離痛苦,逃避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掙扎!”

    “你的意思是爆骨針能量的作用原理有點像一個豎立起來的錐形的容器,裡面裝滿了水,我在容器的底部接上一個水龍頭,每次打開水龍頭的時候,那水都源源不絕,它的流量在我看來是沒有變化的,但容器裡的水卻是在逐漸減少,不到最後,我根本不知道那水是否已經流乾?”

    “正確,就是這樣,在那個錐形的容器裡的水徹底流乾之前,只要你把水龍頭擰到特定的位置,你得到的徑流量或者是痛苦,都是沒有變化的,而且我相信,那些受到爆骨針控制的人,大概都不知道他們的每次運轉戰氣這種自討苦吃的反抗,其實都是在消耗著爆骨針的能量,這種秘法的存在原理,會讓人看不到擺脫它的希望!有可能,甚至連施展這種秘法的祭司,都不一定知道爆骨針的能量會有可能以這種方式被消耗掉。”

    “我這樣做會對我的身體帶來損傷嗎?”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鐵胎果為你帶來的對傷害的承受能力可以讓你的身體承受住化解爆骨針帶來的巨大傷害,你的初級恢復之軀則可以在你的身體遭受傷害之後快速的幫你恢復健康,在有這二者作為基礎之後,用戰氣化解爆骨針也就成為了可能!”

    “如果是普通人會怎麼樣?”

    “以普通人的身體對傷害的承受能力和恢復能力來說,在遭受到像你這樣的情況之後,99的人在還沒有完全把爆骨針的能量化解掉以後,爆骨針一次次給身體帶來的傷害累積起來的效果,已經足以摧毀他的身體耗盡他的元氣,輕鬆要了他的小命了,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奧勞拉說得沒錯,除了施法者本人以外,爆骨針幾乎是無人可解的!”

    張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又有一種恢復了自由的感覺,“如果我要化解掉體內的這些爆骨針,需要用多長時間?”

    “你現在身體的最大承受能力是每天五次,每次的時間二十分鐘,如果連續堅持下去的話,只要五天時間,你體內的爆骨針就能被徹底化解掉,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在你徹底把爆骨針化解掉的那一刻,施法者會有感應!”

    “如果我現在就逃掉,體內的爆骨針是否會真的爆裂開來,一下子要了我的命?”

    “會的!”

    “再遠也不行!”

    “是的,再遠也不行,這東西就像是遙感水晶和電磁波,只要在同一個空間內,其感應範圍,是沒有距離限制的,就像很多雙胞胎雖然遠隔千萬里,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話另外一個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一樣,這是一個道理!”

    “那麼如果現在那個老頭想要我的命的話那我豈不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張鐵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和束手待斃差不多了。

    “沒有那麼糟糕,爆骨針的能量激發是有一個過程的,實際上它沒有真正的爆炸那樣劇烈,其能量完成劇烈釋放的過程,大概會在40秒到60秒之間,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就不顧一切的進入到黑鐵之堡,不同的空間壁障可以切斷那個人對爆骨針的感應和操控!”

    張鐵終於舒​​了一口氣,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也就只有這樣了,先回到黑鐵之堡,然後在黑鐵之堡裡面把爆骨針“消化掉”之後再出來。希望不要真的走到哪一步吧,真要那樣的話,自己出來之後,恐怕只有馬上改頭換面離開冰雪荒原才算安全了。沒想到這次來收穫七力果的過程會惹處這麼多的麻煩事情。

    似乎是知道張鐵此刻的心情,在與張鐵交流了半天之後,海勒終於給了張鐵一個驚喜。

    “堡主大人不必擔心,其實這個爆骨針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好處?什麼好處?”

    “因為消耗爆骨針能量的過程也就是你的身體在承受爆骨針攻擊的過程,這個過程會快速的促進鐵胎果的生長,我剛剛計算了一下,如果堡主大人徹底把身體內的那些爆骨針化掉的話,這一次至少可以讓堡主大人得到三顆鐵胎果!”

    居然可以得到三顆鐵胎果,張鐵愣了愣之後,終於大笑了起來……

    “還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第一顆完成變異進化的沙棘樹的種子,已經出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26 16:42
第三章 原來如此


    黑鐵之堡已經得到了一種全新的沙棘樹的種子!

    這幾乎是這段時間張鐵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新的沙棘樹種和以前的有什麼不同?”用意識問了海勒一個問題。

    “新的沙棘對環境的適應性比以前的普通沙棘提高了27,有著更強的生存能力,可以在更加寒冷與乾旱的地帶生活,冰雪荒原上以前那些沙棘無法生存的一些地區,新的沙棘都能生存。”

    “除此之外,新的沙棘對土壤的肥土能力,也提高了12,種上這種沙棘的土壤會有更高的活性,這是新的沙棘在環境適應和改良方面的作用。因為是全新的品種,這種沙棘還有更多的與原生沙棘不同的地方,新的沙棘的果實比原生的沙棘果實在個頭上要大出15——20,而且口感更好,一顆沙棘樹的果實產量也會高出8-14,,最重要的是,新的沙棘樹的果實和樹葉當中還會含有少量的靈氣!”

    “新的沙棘樹的果實和樹葉之中含有少量的靈氣?”張鐵微微詫異了一下。

    “不錯,原生沙棘樹果實和樹葉中的靈氣值含量非常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新的沙棘樹的果實和樹葉的靈氣值含量比起原生的沙棘來已經提高了300以上!”

    “需要多久黑鐵之堡可以大批量的向我提供這種沙棘樹的種子?”

    “最短要一個月,黑鐵之堡可以像堡主大人提供十五公斤左右的新的沙棘樹的種子,以後每個月大概都能保持這個數量!”

    “現在黑鐵之堡的空間利用已經到了極致,地表上的土地,已經沒有多少閒置的了,想要黑鐵之堡能大規模的提供這種新沙棘的種子,黑鐵之堡的陸地面積必須要擴大才行,那需要巨大的基本能量儲備!”

    張鐵沒想到問題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這裡,這個問題的確很讓人惱火,對黑鐵之堡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來說,不管往裡面填進去多少的東西,似乎都不夠它消化。這樣的情況,張鐵現在也沒轍。

    “要解決這個問題,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除非堡主大人重新回到海裡,否則的話暫時沒有比這更好的增加黑鐵之堡基本能量儲備的解決方案!”

    “難道我想要快速增加黑鐵之堡的基本能量儲備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這一切都取決於堡主大人本身的能力,如果你有本事把一座山舉起來的話,你儘管把那座山丟到混沌之池,不要擔心它消化不了!”

    算了,就當自己沒問,這次能得到新的沙棘樹的種子自己已經很高興了,飯要一口一口吃,慢慢看吧,自己現在還有一大堆問題要解決呢。

    張鐵這麼想著,心思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對了,新的沙棘的種子叫什麼名字?”

    “正要請堡主大人為它命名!”

    “既然這種新的沙棘是這個時代才第一次出現的,那就叫它黑鐵沙棘吧,算是做個紀念。”

    “好的!”

    和海勒交流完畢之後,張鐵一個人在小木屋里呆坐了一下,思考著自己眼前的問題。

    別的問題先可以放下,但爆骨針的威脅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這是一定要把它除掉的,要除掉爆骨針的威脅,眼前看來有兩個辦法可以選擇。

    第一個辦法是自己找機會馬上逃走,只要離開灰鷹部落,找個無人之地進入到黑鐵之堡後用幾天時間就能把這個威脅解除,這個辦法看起來挺爽快,但有一個問題,一旦灰鷹部落的長老感應到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爆骨針瞬間消失,黑鐵之堡的秘密會不會就此暴露呢,而這個秘密一旦暴露,是否會有更大的麻煩接踵而至,自己還能否繼續在冰雪荒原繼續自己的實力提升計劃,這都是要必須思考的問題。

    除此之外的第二個辦法,就是自己繼續呆在這裡,悄悄的把爆骨針的能量消耗得只剩下一絲,即使被人發動也威脅不到自己安全,然後就利用身體內的爆骨針作為掩護,放心大膽的在這裡先把九顆巨狼七力果弄到後,再快速遠遁,直接離開冰雪荒原回到黑炎城。

    第二個辦法的好處顯而易見,但也有一個問題,自己現在在灰鷹部落的身份可是有些尷尬,這幾天在這裡估計不會呆得舒服,行動上也有一些限制,這同樣需要好好的籌劃一下。

    張鐵正在這裡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然後,他的眼睛,就看到了那個盡忠職守站在門外監視著自己的那個年輕人,然後,張鐵就笑了,自己現在兩眼一抹黑,還是先摸清楚這裡的情況再說。

    張鐵下了床,走了過去,一下子打開了房門,房門一開打,那個守在門外的年輕人就一下子偏過了頭來,眼神充滿了警惕,手一下子就摸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你不能離開這裡,回去!”年輕人冷著臉對張鐵說道。

    “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打開門透透氣,裡面有點悶!”張鐵打了個哈哈,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看著張鐵重新回到房間裡,那個年輕人的手才從刀柄上離開。

    在房間裡找了餓一個凳子對著門坐下的張鐵笑了笑,藉著把自己的手伸進衣服口袋的機會,一下子就從黑鐵之堡中轉移出來兩枚金幣。

    張鐵把那兩枚金幣拿在手上拋著玩,那兩枚金幣清脆的撞擊聲只在房間裡響了幾下,守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就再次轉過了頭,看到張鐵手上那兩枚黃燦燦的金幣,眼睛裡一下子放出了一道光彩,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

    克雷爾的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金幣的魅力可以讓魔鬼都甘心變成推磨的驢,連魔鬼都抵擋不住金幣的誘惑,何況凡人,或許有的人真的不愛錢,但是那樣的人,估計只是少數,至少眼前這一位從他的表情上來說就是屬於大眾中的一員,思想覺悟還沒有高到視錢財如糞土的地步。

    “我一個人在這裡實在是無聊,想找個人聊聊天,如果你能和我聊聊的話,這兩個金幣中的一個就是你的,你看怎麼樣!”張鐵直接赤裸裸的誘惑起來。

    “你休想讓我把你放走!”年輕人的警惕性很高,雖然自從看到張鐵的那兩枚金幣後他就有些移不開自己的眼睛,但他的理智,還是讓他保持著清醒。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想逃走呢,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絕對不會跨出這道門半步!”

    “你也休想讓我洩露灰鷹部落裡的秘密!”年輕人再次搖了搖頭。

    “你更錯了,我可不是間諜和探子,你不用告訴我什麼秘密,只要隨便和我聊聊在這裡你們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你看,我其實並不危險,更不是什麼破壞分子,要不然的話塞頓也不會放心我到現在還能把錢帶在身上,你說是嗎?”張鐵的臉上顯現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說的……是真的嗎?只要隨便和你聊聊天就可以得到一個金幣……”年輕人一下子有些意動起來。

    “當然,奧勞拉真是太不幸了,二十年前就失去了父母,要不是塞頓和莫科長老,我都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能在那麼多居心叵測的傢伙的算計下堅持下來的!”張鐵用一種很了解灰鷹部落的情況的口氣感嘆著,“你看,我真的只是想找個人隨便聊聊天而已!”

    張鐵的這句話徹底打消了那個年輕人最後的顧慮,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就在那隨意的聊天中,看守著張鐵的那個年輕人幾乎把張鐵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張鐵,整個灰鷹部落的情況和細節一下子就在張鐵的腦袋裡面豐富和生動起來。

    在八歲之前,奧勞拉在灰鷹部落都過著公主一樣的生活,她不光人長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幾乎從她學會走路開始,就表現出極高的修煉天賦,被部落裡的祭司認定為灰鷹部落裡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她的父親,是灰鷹部落的族長,她的母親,是當時部落裡最漂亮的女人,當時就有人說她的母親不僅是灰鷹部落裡最漂亮的,就是在整個冰雪荒原,能比她母親還漂亮的女人,似乎也不容易找得出來。

    出身在這種家庭的在奧勞拉原本應該過著讓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活,但現實卻是殘酷的​​,當她母親那美麗的容貌在冰雪荒原的南部變得比灰鷹部落還要有名的時候,禍事就來了,一股當年縱橫冰雪荒原南部草原的強盜盯上了奧勞拉的母親,在一次奧勞拉的父母一起帶著少量部落戰士外出巡遊的時候,那股強盜發動了突襲,想把奧勞拉的母親擄走。

    奧勞拉的父親在強盜的突襲中死了,奧勞拉母親也沒有活下來,而是選擇了自殺,那股強盜的目的沒有達到,但奧勞拉的整個人生,卻就此改變了。雖然那伙強盜最後被冰雪荒原南部各部落聯起手來消滅了,但奧勞拉卻也永遠回不到以前的生活。

    在灰鷹部落裡,原本安分守己的兩個部落長老在奧勞拉的父親死後就開始有了別的想法,在把部落的權利揣到自己口袋之後就不想再把它交到一個女人的手上,而在外面,同樣有不少覬覦著灰鷹部落這塊肥肉的人在對奧勞拉虎視眈眈,把奧勞拉當做吞下灰鷹部落最好的突破口。

    在這樣環境中的生活的奧勞拉的壓力可想而知。

    在外面的那些人就不用說了,而在灰鷹部落的三個長老裡面,尤文圖斯和奧利耶夫兩個人就絕對是奧勞拉繼承部​​落權力最大的障礙。尤文圖斯現在掌握著灰鷹部落裡的財政大權,奧利耶夫則通過他的幾個兒子和親信掌握著灰鷹部落裡超過三分之二的武裝力量。

    在塞頓和莫科長老的支持下,奧勞拉雖然佔據著灰鷹部落正統繼承者的地位,但其手上掌握的力量,其實非常有限。

    尤文圖斯和奧利耶夫兩個人之間雖然也有矛盾,但在對付奧勞拉,阻止奧勞拉接掌部落大權的這一點上,卻非常的有默契。在尤文圖斯​​的手上,奧勞拉不僅得不到一個銅板的支持,還經常要被尤文圖斯以各種理由要去大筆辛苦賺來的金錢,沒有錢,奧勞拉在灰鷹部落裡建立自己實力和威望的努力就更加的艱辛。奧勞拉之所以成為賞金獵手,這既是對她實力的一種證明,但從另外一個側面來說,這完全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沒有誰的錢是可以從天上掉下來的。

    如果說尤文圖斯對付奧勞拉的手段是釜底抽薪,但還保留著幾分面子的話,奧利耶夫對奧勞拉的逼迫則近乎無恥了。

    奧利耶夫則經常對外宣稱,奧勞拉想要執掌部落大權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他的幾個兒子中選一個作為自己的丈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灰鷹部落不會被別人吞併。

    在知道這些情況後,張鐵終於知道塞頓要自己封口的原因了,因為自己一旦把莫科長老出手對付自己的事情說出去,那麼,這對奧勞拉在灰鷹部落的聲望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一個被人俘虜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能成為一個部落的領袖呢?張鐵一下子明白了奧勞拉的處境,自己這個怪胎或許是自奧勞拉成為賞金獵手以來第一次失手的情況吧!

    其實對奧勞拉來說,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莫科長老出手的那晚就乾脆利落的把自己幹掉,拿著自己的腦袋去領賞金,如此就沒有了任何的後患,但那個女人卻沒有對自己下辣手,而是讓自己活下去,這讓張鐵的心裡一下子就有了一種複雜的感受。

    在了解了這些情況後,那個一個人坐車車廂裡,孤獨的抱著自己膝蓋的女人的消瘦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在張鐵的腦子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

    兩個小時後,有人給張鐵送來了晚飯,那晚飯是簡單的粗麵包,清水,還有一份沙棘酒,就在張鐵正在吃著這些東西的時候,小屋外面,一片嘈雜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你們來幹什麼!”這個聲音是看守著張鐵的那個年輕人的。

    “奉奧利耶夫長老的命令,我們來處決奧勞拉帶回來的那個通緝犯!”,一個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誰都不能進去!”那個年輕人的聲音一下子充滿了憤怒。

    可惜,回應這個聲音的只是一聲冷笑,“給我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27 13:45
第四章 見血和不見血(兩章合一)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張鐵在剎那之間就明白了兩件事,自己來到灰鷹部落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而無論出於何種目的,是打擊奧勞拉的聲望也好還是想剪除她未來有可能的幫手也好,灰鷹部落的另外兩個長老似乎不願意看到自己再活下去。

    塞頓和奧勞拉此刻應該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這些傢伙是想把事情弄成既成事實之後再與奧勞拉去扯皮,因為不管怎麼說,自己只是一個通緝犯,一個外人,奧勞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為了自己這麼一個人與另外兩個長老徹底鬧翻。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想先派人來把自己幹掉再說。

    聽著外面的聲音,張鐵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對於這些想要他命的人,他可從來沒有什麼憐憫之心。

    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

    張鐵對自己說著,一口就把剩下的沙棘酒飲盡。

    門外交手的聲音很短暫,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張鐵就听到了那個守在門外的年輕人被人打倒在地上的聲音。

    “塞頓不會放過你們的……”,年輕人大呼。

    “把他的嘴塞起來!”

    “嗚……嗚……”

    在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了之後,張鐵所在的這件小木屋的房門一下子就被人一腳轟然踹開……

    在房門被踹開的一瞬間,張鐵雙手抓起他面前那兩百多公斤重的厚實的實木桌子,像拍蒼蠅一樣,兩隻手扣住桌面,使勁兒的就朝這門口抽了過去……

    禁錮項圈的作用是讓人的身體的氣血無法快速的運轉流動,從而限制一個人劇烈行動的能力,爆骨針的作用則是限制人的戰氣運轉。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在被這兩種手段限制之後,整個人的戰力能剩下百分之二十就不錯了。

    但張鐵不同,哪怕現在無法運轉鐵血戰氣,但他吃下那一堆七力果所賦予他一身的蠻力與厚實的生命力卻不會有絲毫的減少,禁錮項圈雖然可以禁錮人體氣血的快速流動,但所謂的快速,也是相對而言的,對張鐵現在來說,哪怕一口氣像野狼一樣的跑上個幾十公里。他的心跳也不見得會加速多少,整個人都能氣定神閒,這對常人來說所謂的劇烈運動,對他來說完全就像是閑庭信步一樣簡單,整個人那一身的蠻力爆發出六七成來一點事情都沒有。他又何懼眼前的戰鬥。

    更何況,他的戰鬥意識更不會因為禁錮項圈和爆骨針的存在而有絲毫的減少。

    第一個衝進屋裡來的人瞬間就悲劇了。

    那個人甚至還沒看清楚屋子裡的情況。整個人剛剛衝進來。一張兩米多長一米多寬的厚實的桌面就朝著他拍了過來,他的耳朵之中只聽見“呼”的一聲風聲,在感覺勁風撲面的同時,臉上一變,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抵擋,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在一陣可怕的骨頭的粉碎聲中。第一個衝進屋子裡來的人就像被棒球棍擊中的西紅柿,在全身七竅噴出一片鮮紅血漿的同時,整個人以比他衝進來更快的速度,一下子就被張鐵抽得又從門口倒飛著出去。就像一顆被發射出去的砲彈。

    門外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張鐵拍了拍手,重新把那張厚實的實木桌的桌面返回到原位,然後整個人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小木屋,打量了一下小木屋外的情景。

    只是瞬間,從小木屋門口到木屋外二十多米的這一條直線區域內,已經東倒西歪的躺著七八個人,這些躺在地上的人有幾個已經徹底沒有了動靜,還有幾個則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呻吟著。

    而在這些人的周圍,還有十多個拿著各種武器的人則散開在四周,一個個的臉上都有一些驚容。

    剛剛看守著張鐵的那個年輕人被人用布團塞住了嘴,用繩子捆了起來,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鐵,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看到這樣的景象,張鐵的臉上只是出現了一個冷冷的笑容,他抱著膀子看著周圍的那些人,“剛剛是誰說想幹掉我啊?”

    “殺了他!”一個拿著一把板斧的男人雙眼通紅的叫了起來,周圍站著的那些人一個個嘶吼一聲,一起朝著張鐵衝了過來。拿著板斧的那個男人身上爆發出一個百足蜈的戰氣圖騰,也殺入了戰團。

    張鐵的身體像獵豹一樣的竄了出去,只是一個簡單的熊靠,就一下子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被張鐵撞中的那個人胸口一塌,整個人吐著鮮血就倒飛了出去。

    一把砍刀朝著張鐵砍來,張鐵身體一擺,就避過了攻擊,然後手一伸,就抓住捂著砍刀的那個人的手腕,就像揮舞一根稻草一樣,就把那個人掄動了起來,朝著自己周圍甩了一圈……

    兩個人被張鐵砸飛了出去​​,同時又有五件兵器落在了那個人的身上,拿著板斧的那個傢伙板斧一掃,更是直接把那個人的一條腿給砍了下來……

    “啊……”被張鐵甩動起來的那個人大聲慘叫了起來,張鐵一送手,那個人就從他手上飛了出去,砸中一個人,兩個人同時吐著血撞倒木屋外院子的木欄,飛出十米之外。

    在那個人被張鐵甩飛出去的時候,那個人手上的那把砍刀也落在了張鐵的手上,張鐵拿著砍刀一撩,和那個七級戰士的板斧硬碰硬的來了一下,只是剛一接觸,張鐵的砍刀上傳來的那一股可怕的力量就讓那個人捂著斧柄的兩隻手的虎口同時爆裂開來,鮮血直流,那四五十公斤重的板斧一下子拿不住,從他的雙上飛了出去,他本人,也被張鐵砍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震到了兩米之外。

    又是兩把刀劍同時砍來,張鐵拿著砍刀一掃,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把砍來的那兩把刀劍砍斷,再次一掃。兩顆腦袋就飛了起來……

    ……

    灰鷹部落中心廣場那個土包上的石製建築之內,奧勞拉正在和灰鷹部落的三個長老商量著事情,一個人快步的走了進來,低聲在奧勞拉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就快速的退走。

    “奧利耶夫長老,這是怎麼回事?”石屋之內,剛剛聽完別人禀告的奧勞拉一掌拍在了木桌上,整張木桌一下子被拍碎,奧勞拉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為憤怒。整個人的身子被氣得有些顫抖,“那個彼得是我抓來的,現在已經是我的俘虜,是我的財產,你有什麼權力可以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叫你的人去處決他? ”

    “哦。是這樣嗎……”奧利耶夫長老嘿嘿的笑了笑,對奧勞拉的憤怒完全視而不見。他先用一隻手掏了掏耳朵。放在嘴上吹了吹,然後才輕描淡寫的說道,“大概是我手下的人聽錯命令了吧,我聽說那個彼得是通緝犯,很危險,怕他逃了或者在部落裡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所以讓古柯帶著一隊人去協助看守,這也是一片好意,大不了等古柯回來我好好的懲罰他一下,這也太不應該了!”

    奧利耶夫說完。看了在坐的另外一個人一眼。

    “聽說那個彼得的腦袋值5000個金幣,雖然這是一個誤會,但古柯真要把那個人給殺了,也是好事一件,我看也不用追究他的責任了,罰他去看守牧場一個月就夠了。有了彼得的腦袋換來的這5000個金幣,我們灰鷹部落今年過冬可就容易多了!可以儲備不少的東西!”另外一個老傢伙瞇著眼睛說道,“奧勞拉,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向部落長老發火,難道在你的眼裡一個被艾斯基爾城通緝的殺人犯比灰鷹部落這數万族人的利益還要重要嗎?你覺得呢,莫科長老?”

    拿著一根手杖的莫科長老面無表情,“在灰鷹部落裡,當然是灰鷹部落族人的利益最重要,作為灰鷹部落的唯一繼承人,整個部落就是奧勞拉的家,這一點,我想不用尤文圖斯長老提醒奧勞拉也知道,這些年奧勞拉為部落裡做了多少事,我想部落裡的族人都是清楚的,沒有誰會懷疑奧勞拉對部落的感情!”

    被莫科長老這麼一頂,尤文圖斯嘿嘿的笑了笑,看了奧利耶夫一眼,也閉起了嘴巴。

    奧勞拉看了看在座的兩個老傢伙一眼,扭頭就離開了房間。

    “我們也取看看吧,如果奧勞拉太衝動為了一個通緝犯懲罰了古柯他們就不好了……”奧利耶夫打著哈哈站了起來,也跟著奧勞拉走出了屋子,他知道古柯等人不是奧勞拉的對手,奧勞拉此刻正在憤怒之中,這件事,自己必須要為古柯幾個人撐腰才是,嘿嘿嘿……

    剩下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站了起來,跟著奧利耶夫走了出去,

    ……

    張鐵所在的那間木屋外面,僅僅三分鐘不到,那些想要來處決張鐵的人,已經沒有幾個活人了,整個院子裡,血流遍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滾落的腦袋,十多人的屍體散落得到處都是。

    剛剛那些群人中帶頭的那個七級的戰士已經躺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臉色慘白,狼狽無比,身上的衣服上有大片的血跡,一隻右手已經不翼而飛,張鐵用腳踩著那個人的胸口,正要抬起刀砍下那個人的腦袋……

    “住手……”一聲帶著震怒的聲音傳來,張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眼看,只見一大群人正快步的朝這裡走過來。

    走在那群人中間的,正是奧勞拉和灰鷹部落的三個長老,看到眼前的情景,除了奧勞拉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之外,其他的人,都有些震驚。

    叫張鐵住手的那個人,臉色最難看,整個人的神色像是要吃人一樣,張鐵記得這個長著一張馬臉的老傢伙,在剛才就是這個老傢伙在自己離開車隊的時候多看了自己兩眼。

    “老傢伙,你是誰?”張鐵用睥睨的眼光瞅著那個人,非常無禮的問道。

    “大膽,我是灰鷹部落的長老奧利耶夫……你居然敢在灰鷹部落裡行凶殺人,還不給我把人放了!”那個老傢伙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張鐵說道。

    “奧利耶夫?誰是奧利耶夫?”在一群人的目光下,張鐵的聲音大得周圍幾百米外的人都聽得見。他的臉上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我在冰雪荒原呆了這麼長時間,完全沒有聽說過啊,你不會是假冒的灰鷹部落長老吧?”

    “無禮,這正是我們部落的長老?”聽到張鐵這麼說,奧利耶夫身邊的一個人立刻就大喝了出來。

    “不可能,灰鷹部落的長老我在艾斯基爾城的時候只聽說過有一個叫尤文圖斯的人,那個尤文圖斯才叫大名鼎鼎啊,什麼奧利耶夫。完全沒有聽說過啊!”張鐵繼續大聲說道。

    聽到張鐵這麼說,尤文圖斯倒是有些驚奇,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此刻被氣得面皮發紫的奧利耶夫一眼,忍不住問道,“你聽說過我?”

    “你就是灰鷹部的尤文圖斯長老?”

    “正是!”尤文圖斯此刻倒微微有兩分得意。沒想到張鐵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不可能!”張鐵搖頭,“你不可能是尤文圖斯長老……”

    “混蛋。我就是尤文圖斯長老。難道還能假冒不成?”

    “連艾斯基爾城裡的一個理髮匠都知道冰雪荒原南部的第一富豪就是灰鷹部落的尤文圖斯長老,聽說尤文圖斯長老富可敵國,最擅長的就是把部落的財富揣進自己的腰包,他在艾斯基爾城的銀行里的秘密賬戶就有數百萬的金幣的巨額存款,是銀行的高級客戶,怎麼可能穿得像你這麼窮酸。身上的行頭加起來還不到一個金幣!”

    聽張鐵這麼一說,尤文圖斯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用手指著張鐵,“你……你胡說!”

    “你看。我還沒說完嗎,何必這麼著急呢,尤文圖斯長老長老所擁有的財富當然不僅僅是那麼一點,聽說他還在艾斯基爾城中有數棟價值不菲的豪宅,豪宅里都養著他的一大堆情人和相好,他的那些情人和相好好多都給他生了孩子,他還在艾斯基爾城的幾個商團裡有秘密股份,聽說那些商團基本上都壟​​斷了灰鷹部落的各種生意,靠著一個小小的灰鷹部落就能成為冰雪荒原南部的首富,尤文圖斯長老可是不少人的偶像啊!”

    張鐵的這話殺傷力太大了,這些話說出來,半個灰鷹部落的人都聽到了。

    “是誰指使你在這裡污衊我的?”聽著周圍的那些竊竊私語,還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讓自己感到不自在的奇怪目光,尤文圖斯大聲的質問道,想要趕緊挽回自己的形象,也想趕緊把張鐵潑向他的污水引到別的地方。

    可惜,他遇到了張鐵,比起手上的功夫,張鐵嘴上的功夫,在需要的時候的破壞力還要更加的恐怖。

    “這還用指使嗎?”張鐵的聲音充滿了驚奇和震驚,就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去年灰鷹部落長老尤文圖斯在艾斯基爾城的一個私生子被魔蛇島的人綁架,魔蛇島的人勒索30萬金幣的贖金,不然就撕票,尤文圖斯長老想都不想就從銀行里把30萬金幣的贖金給拿出來了,這件事甚至都傳到了埃溫達拉,在艾斯基爾城的某個圈子裡更是人人都知道,當時負責這件事,出手綁架尤文圖斯長老的人就是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道森,那個傢伙可是在不少地方都公開宣稱從灰鷹部落長老尤文圖斯撈金幣實在太容易,誰要不相信的話可以把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道森找出來對質,我要是說謊的話就讓魔蛇島的人和道森來追殺我好了……”

    看著連旁邊的奧利耶夫這個時候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奇怪了起來,尤文圖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張鐵這故事編得太絲絲入扣了,聽了這個故事的人,就算不相信,但也會忍不住懷疑和有別的想法,反正張鐵就抓住一點,一個壟斷著灰鷹部落幾十年財政大權的傢伙,絕不可能乾淨就是了,如果老傢伙能乾淨,那麼他此刻就應該支持奧勞拉上位,而不是繼續倚老賣老抓權不放,這是人性使然,至於這個老傢伙有多少錢,那和他無關,他只要把水攪渾。把事情鬧大就是了。

    奧勞拉看著張鐵,眼睛裡閃著奇怪的光,這些人之中,或許只有她才能第一時間就分辨得出張鐵說的這些都是鬼話,雖然知道是鬼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奧勞拉聽了卻覺得好像是真的一樣,而且看著尤文圖斯那難看的臉色,奧勞拉心中升起一股暢快的感覺……

    “尤文圖斯長老,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嗎?”當著所有人的面。奧勞拉冷冷的問道。

    “這個人完全是一派胡言!”尤文圖斯這個時候顯然已經被張鐵攪得有些亂了方寸,整個人氣勢盡失,他恨恨的看著張鐵,“這個人是一個通緝犯,他說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

    “想要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很簡單。只要尤文圖斯長老現在親自寫一封信,附上自己的私人印章。讓人帶到艾斯基爾城的銀行。讓銀行把你的存款賬目打印一份帶回來公佈於眾,那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尤文圖斯長老敢不敢呢?你不會告訴大家你在外面沒​​有一分存款吧!”

    “混蛋,灰鷹部落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通緝犯在這里大放厥詞了!”尤文圖斯長老差點被張鐵噎得說不出話來。

    “灰鷹部落的事情當然輪不到外人在這里大放厥詞,因為灰鷹部落的事情早晚都是尤文圖斯長老一個人做主的!”張鐵在一旁繼續大聲說著,給尤文圖斯長老釘上了最後一根釘子,“我還聽說自綁架事件之後。尤文圖斯長老反而和魔蛇島的人有了聯繫,一下子化敵為友,外面的很多人都在傳說尤文圖斯長老想要用錢結交魔蛇島,然後藉魔蛇島的力量掃除自己在灰鷹部落的某些障礙。最後把灰鷹部落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裡呢,聽說尤文圖斯長老最小的一個私生子已經十三歲了呢,似乎再過幾年就可以結婚了……”

    “夠了!”知道差不多了,奧勞拉及時的阻止張鐵再說下去,“尤文圖斯長老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不要用在外面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來這裡擾人視聽… …”奧勞拉說完這話,看著在一旁面沉若水眼神閃動的奧利耶夫,“奧利耶夫長老,既然你說今天的事情是一場誤會,這場誤會也是你的人先挑起的,那麼,你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張鐵剛剛說的那些話,如果換了一個人,可能還沒有這樣的效果,但是他此刻的身份是奧勞拉的俘虜,連行動自由都沒有,和奧勞拉處在某種對立位置上,作為一個客觀的“第三者”,他的話就具有很大的迷惑性,更重要的是,現在這個場景,也不是奧勞拉安排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完全是一個“意外事件”,這就更難讓人相信這些內容都是事先編排好的了——而且,張鐵說的那些內容太順理成章了,至少在情理上,讓人找不出一點漏洞。

    奧利耶夫的眼神在張鐵,奧勞拉,莫科長老和尤文圖斯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垂下了目光,“那……好吧!”

    看到奧勞拉如此表示,張鐵嘿嘿的笑著,把手上的砍刀一丟,就朝著奧勞拉走了過去,只是在他抬腳離開那個人胸膛的時候,腳下微微用力一震,那個人的胸膛就凹陷了下去。

    看到奧利耶夫和他身邊幾個人憤怒的目光,張鐵嘿嘿的笑著,“不好意思啊,沒想到那個傢伙那麼不經踩,我身上戴著禁錮項圈,所以力道掌握的有些不好,一不小心腳下一用力,就把他踩死了,你們不會介意吧!”

    一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似乎才想起來張鐵原來還是戴著禁錮項圈的,戴著禁錮項圈都這麼厲害,要是沒有戴會是怎麼樣?看看那遍地的屍體,許多人心中都不禁有些發冷,這可是由一名七級暴熊戰士帶領的一個小隊人馬啊,裡面六級以上的戰士就有四名,就這麼幾分鐘的功夫就被這個人殺光了,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這個時候,大家似乎都沒有什麼繼續交流的**,在互相看了看之後,離開的離開,收拾現場的收拾現場,所有人都各自散了開去……

    所有人中,只有尤文圖斯長老看著張鐵的目光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吞下去一樣。

    這件事看似結束,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這件事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

    原本的那間木屋哪裡房門被砸壞了,到處一片狼藉。肯定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張鐵跟著奧勞拉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新的地方雖然仍然是木屋,但比剛才的那個地方要漂亮寬敞不少,還有幾個侍女模樣的人在一旁伺候著。

    奧勞拉揮了揮手,那幾個侍女就離開了。

    張鐵先打量了一下這裡,然後才看著一言不發的奧勞拉,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在這裡也挺難的,按你的說法,我現在好歹也算是你的私人財產了。可別人招呼都不給你打一聲就想把我幹掉了,明顯是做給你看的,這麼欺負一個女人連我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別傻愣著了,把我手上和脖子上的東西打開吧。難道你現在還覺得我戴著這個東西才能給你帶來一些安全感嗎?”

    奧勞拉戴著面具讓張鐵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還是在猶豫了幾秒鐘後拿出了鑰匙。幫張鐵把他脖子和手上的禁錮項圈解了下來。

    拿下那個東西。張鐵揉了揉手腕和脖子,整個人一下子感覺自在了不少,那個東西戴著累贅不說,還真的很不舒服。取下來的話,只要暫時不動用戰氣,自己的行動就自由多了。和人動起手來也更加的放得開。

    “或許我們現在真的可以好好談談合作的問題了?”

    “你能給我什麼?”奧勞拉的聲音這個時候微微有了一點沙啞。

    “你最需要什麼?”張鐵反問。

    “錢!”奧勞拉的回答直接,乾脆,利落。

    張鐵知道奧勞拉說的是實話,只要有了錢。奧勞拉就可以招兵買馬,就可以拉攏別人,建立自己的實力,繞開尤文圖斯與奧利耶夫的製約,慢慢的取得更大的話語權,最終把灰鷹部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這個世間,除非自己的武力已經到了可以碾壓一切的那種地步,否則想要做點事情,沒有錢還真是不行。

    “錢,我有很多,看了我身上的那些東西,想必你也能猜到我不缺錢!”張鐵也很直白,“但我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想要我為你拿出錢來也可以,但你必須要讓我感覺值得!”

    “值得?難道讓你活下去還不夠么?”奧勞拉語帶威脅的說道。

    “我和你說句實話,奧勞拉,如果我真的死在灰鷹部落,我敢保證,你們整個部落都會為我陪葬,用不了多久就會一夜之間雞犬不留,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你真當我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天生天養沒有朋友和親人嗎?”張鐵看著奧勞拉正色說道,張鐵這話倒不是在嚇唬奧勞拉,而是說的是真的,雖然只有短暫的接觸,但張鐵很清楚,以他師傅趙元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徒弟死在了冰雪荒原,被灰鷹部落的人幹掉了,那不把灰鷹部落給滅成灰才怪,要不然怎麼叫煉魔呢,趙元給他的那塊可以感應到他位置的魂晶這次也被奧勞拉當做戰利品搜刮走了,師傅趙元要報仇的話,只要順著魂晶這條線索找來就可以了,順藤摸瓜,一個都跑不了。

    奧勞拉沉默了,像張鐵這樣的怪胎,要是張鐵告訴他自己沒有一點背景,完全是自學成才自己一路摸爬滾打練出來的,身上那些值錢的東西都是撿來的,奧勞拉也不相信,因為那實在是太扯了。

    “那什麼才讓你覺得值得呢?”

    “我不需要你們部落的什麼權力,也不要你做什麼讓你感覺難以接受的事情,你可以把我給你的錢當做純粹是追求經濟利益的商業投資或借貸就行了!”張鐵說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給你多少錢,你只要能讓我相信你可以連本帶利的把錢還給我就行了,其他的東西我都不奢求!”

    “就這麼簡單?”奧勞拉眨了眨眼睛。

    “對,就這麼簡單!”

    “那麼你呢,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的事情也許在你看來會很奇怪?”

    “什麼事情?”

    “維護自然萬物的平衡!”神棍的莊嚴表情開始出現在了張鐵的臉上,張鐵用45度角仰望著天空,“我忘了告訴你,我其實還是一個虔誠的守護之神教派的信徒!為了理想,我可以不惜一切……”

    奧勞拉認真的看著張鐵,想要從張鐵的臉上看出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張鐵到底是不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神經病……

    ……

    深夜,尤文圖斯長老帶著幾個隨從和心腹從奧利耶夫長老的家裡離開,剛剛那半個小時的會晤,雖然奧利耶夫長老依舊信誓旦旦的表示不會相信一個通緝犯的胡說八道,但是尤文圖斯還是感覺到奧利耶夫在看向自己的目光裡多了一點別的東西。

    在離開奧利耶夫家裡的時候,尤文圖斯長老心裡充滿了苦澀,一向狂妄自大的奧利耶夫今天晚上對他很客氣,比平時要客氣很多,但正是這種客氣,讓尤文圖斯長老感覺到了幾分疏離。

    有時候,相熟的人之間一下子變客氣並不是一件好事!

    走在路上,看著遠遠見到自己的幾個部落裡的族人悄悄看向自己的奇異目光,尤文圖斯長老緊緊的捏了捏拳頭。

    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尤文圖斯長老把所有人支開,一個人來到了自己的祈禱室,在打開祈禱室牆壁上的一個暗閣之後,尤文圖斯長老拿出暗閣裡的書寫工具,在一張紙上快速的寫了起來……

    ……

    十分鐘後,一隻夜梟從尤文圖斯長老家裡振翅飛起,迅速的沒入到夜色之中……

    ……

    “啟禀長老,尤文圖斯回家後不久,他家裡的夜梟就飛出去了,那夜梟的速度很快,又是在尤文圖斯​​家附近,我們沒有把它射下來……”奧利耶夫家裡,一個男人在奧利耶夫面前禀告道。

    “尤文圖斯這個老鬼果然有問題,差點都被他蒙過去了,虧他以前裝得那麼老實……”奧利耶夫冷笑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29 08:27
第五章 豪情  


    對於尤文圖斯這個老傢伙到底在外面有多少貓膩這種事,說實話,張鐵並不關心,灰鷹部落將來怎麼樣,要落在誰的手上這種事情,他也並不在意,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之所以要把這裡的水攪渾,一個原因,是想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另外一個原因,或許就連張鐵自己都不會承認,他其實有點同情奧勞拉。

    張鐵並不是那種正義感過剩的那種人,但對兩個老傢伙欺負女人這種事情,他還是真有些看不過去。

    不管奧勞拉和灰鷹部落的其他人怎麼定義他現在的身份,奧勞拉的財產也好,俘虜也好,奴隸也罷,張鐵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因為這些東西對張鐵來說,就像一個暫時性的綽號和稱呼一樣,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這裡對張鐵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驛站,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不會呆上多久就能離開。

    一直到此刻,這次冰雪荒原之行,對張鐵來說,都像是一場奇異的冒險和旅行,他的野心在這片土地上燃燒了起來,但他的心態,一直都很輕鬆。

    而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張鐵和奧勞拉之間的關係,又有了一些變化。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即似敵又似友,即非敵,也非友,這樣的關係,用西伯語已經無法準備的表達,如果非要形同一下的話,還是華族的那句話——不打不相識。

    雖然已經相識,但是想要相知,那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奧勞拉雖然取下了張鐵的禁錮項圈,但卻不提張鐵身體內的爆骨針的事情,張鐵也不說這事,​​反正大家心中有數就可以。畢竟兩個人現在建立的信任關係。還遠遠談不上牢固。

    張鐵要奧勞拉歸還他的裝備,好讓他有點自保之力,奧勞拉在想了想之後,把那雙黑暗撕裂者手套還給了他,至於其他的,那就沒門了,用奧勞拉的話來說,那得等看到張鐵的誠意之後再說。

    張鐵當然也不是冤大頭,別說他現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憑空從黑鐵之堡裡面把他的那些金票拿出來,就算是能拿出來​​。他也不會給現在的奧勞拉,在沒有清除爆骨針的威脅和取得與奧勞拉的平等對話資格之前,以這種半囚徒的身份拿出大筆錢來,那簡直就是嫌自己命長了。

    好在,奧勞拉似乎也並不急於從張鐵這裡得到什麼。她現在的心思,都在海德拉冰川裂縫的那處遺蹟之上了。奧勞拉已經決定兩天后要帶著灰鷹部落的部分人馬參加冰雪荒原南部各部落在菲洽爾河口舉行的集會。好在傳說中的那處神秘遺跡哪里分一杯羹。而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灰鷹部落裡的其他三個長老也都支持這一個決定。

    塞頓之所以一回到灰鷹部落就離開,那是先行一步去打探這次聚會與遺蹟的消息了,在塞頓重新回到灰鷹部落見到奧勞拉的時候,已經凌晨十二點以後了,當他聽說他走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后。整個人先是勃然大怒,然後則是目瞪口呆,最後就大笑了起來。

    “奧勞拉,彼得那個傢伙打起架來比獅子還要兇猛。但動起腦子卻比狐狸還要狡猾,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的話,絕對會是你掌控灰鷹部落的一個巨大的助力!”

    奧勞拉平淡的把張鐵和她說的那些話與兩個人現在的關係簡單的向塞頓重複了一遍。

    “我也感覺這個小子好像很有背景,這個年紀就有這種戰力和隨身能帶著這麼多符文和精品裝備的傢伙,就是在冰雪荒原上的那些大部落中,這樣的人也不多見,如果他沒有一點背景,那反而奇怪了,最大的可能,這個小子可能是大陸上某個大家族出來歷練的精英子弟,如此才不怕得罪魔蛇島的人,我聽說大陸上的那些大家族之中,許多精英子弟在成年的時候都有這種外出歷練的規矩,這種歷練時的成績和表現,將直接決定他後面在家族中的位置,那個小子或許就是這種情況! ”

    “我也這麼覺得!”奧勞拉點了點頭。 “只是我覺得這個人雖然壞不到哪裡去,但太過狡猾,他說的話,我都不知道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這樣難道不好嗎,他才來到灰鷹部落一天,就已經把那兩個老傢伙弄得灰頭土臉,要是他能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奧勞拉,或許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

    “你想說什麼,賽頓?”奧勞拉微微皺了皺眉頭,感覺賽頓似乎話裡有話。

    “你看那個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人還挺帥,實力強,腦子又好使,年齡也合適,估計家族背景也不差,最重要的是還沒結婚,這麼合適的人我還真沒遇到過,要是你嫁給他的話,那不是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嗎?而且他的家族也不可能為了他搬到冰雪荒原上來,就算結了婚,你也可以保持執掌灰鷹部落的權力,那個傢伙完全可以算是入贅……”賽頓掰著指頭說道,數落著張鐵的好處。

    “賽頓……”奧勞拉在呆了呆之後,一下子大叫了起來……

    知道奧勞拉會發飆的賽頓早已經一溜煙的跑到了屋子外面,只從門框哪裡露出一個腦袋,“奧勞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以我的經驗,這樣的傢伙在冰雪荒原上可是非常搶手的,要下手就趁早,只要生米煮成熟飯,那就……”

    回應他的,是奧勞拉用力砸過來的一個瓶子……

    ……

    昨晚一夜無夢,張鐵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自從離開庫爾干村之後,這是張鐵第二次躺在床上睡覺,床是木板床,只是簡單的墊了一個草墊和鋪了一層獸皮,看起來簡陋無比,但再簡陋的床,也比在夜晚躺在地上睡覺舒服一百倍。

    知道經過白天的一通狠殺,暫時沒有人敢來再找自己麻煩的張鐵很安心的就睡了一宿。

    第二天,當張鐵被他的生物鐘叫醒的時候。屋子外面的天空,還處在黑暗之中。

    醒來的張鐵先在屋子裡狹窄的空間里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就重新盤腿坐回了床上,激活了與深海巨妖在海上相遇的那個魂劫之境……

    只是十分鐘之後,張鐵的額頭上開始出現汗滴,又是幾分鐘後,張鐵的身體顫抖了幾下,然後就重新睜開了眼睛,用還有餘悸的眼睛看了看這小屋裡的環境,接著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誰都不知道,就是剛剛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鐵其實已經真真切切的“死了一次”,在與深海巨妖搏鬥的過程中再次被深海巨妖殺死。

    這一次張鐵“死”得有些慘,在無法使用戰氣的情況下。張鐵靠著一身的蠻力和超強的戰鬥技巧給那個巨大而恐怖的怪物的身上造成了一些創傷之後,最後被那個怪物用觸手捲住身體。在把一身的骨頭勒碎大半之後。被那個傢伙吞到了嘴裡……

    在前幾次與深海巨妖搏殺的過程中,張鐵試著逃跑過,張鐵發現,那個深海巨妖在水下的速度只是比他乘坐的極光號快上百分之三十左右,根本追不上他,在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張鐵也就沒有再逃跑過了,因為那樣根本沒有意思,純粹是在浪費激活魂劫之境的精神力。

    深海巨妖的場景過後,張鐵又換了一個地方。這一次,是他殺死魔鼠的那個山谷,可出現在那個山谷中的,已經不光只有魔鼠,還有無數的野狼和鐵牙鬣狗,數千隻大大小小的野獸將張鐵團團包圍,一個個用仇恨的眼睛瞪著他,張鐵剛剛出現,那些野獸就如同波浪一樣的衝了過來……

    不同的野獸開始懂得配合,魔鼠靈巧​​的身影藏在野狼和鐵牙鬣狗的身後,專門攻擊張鐵膝蓋以下的部位……作為吸引張鐵注意力的野狼總是高高躍起,咬向張鐵必救的頸部和頭部等要害……鐵牙鬣狗那強大的牙齒讓它們在咬住張鐵的時候,哪怕是張鐵的衣服和褲子,都是一副寧死不鬆口的架勢,根本不容易擺脫……

    如果說剛才與深海巨妖的戰鬥講究的是大開大合,追求的是最大的殺傷力與在最大空間裡面的騰挪閃避的速度和效率,那麼此刻與這數千隻大大小小的野獸在山谷之中的搏殺,那就是在探究戰技和身法在方寸之間和細微之處的奧妙。

    兩個魂劫之境,兩種極致的修煉效果,自從在把深海巨妖幹掉之後,張鐵只要有時間就在進行著這樣艱苦的修煉,每天最少兩次……

    三十分鐘後,滿頭大汗的張鐵重新睜開了眼睛,微微搖頭苦笑了一下,這一次,魔鼠之王在最後關頭終於找到機會為自己報了仇了……

    後面的五十分鐘,張鐵下了床,就站在地上,先後運轉了自己身體內的鐵血戰氣兩次,每次二十分鐘,中間只休息了十分鐘,用來消磨爆骨針的能量。

    在運轉鐵血戰氣的過程中,爆骨針對他身體造成的痛苦簡直讓常人難以想像,張鐵身上的血管,經脈一條條的在他的皮膚下扭動著,身上的肌肉也一跨快像鋼鐵一樣緊張得凝固起來,然後不時的顫抖著,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的皮膚下滲透出來,像下雨一樣的滾落下去……

    張鐵咬著牙,一聲不吭……

    兩次運轉完之後,張鐵睜開眼睛,感到自己的腳已經有點發軟,低頭一看,腳下的地面上,已經是一大片的汗水,完全就像屋子裡昨夜下雨的時候在漏雨一樣。

    要化解爆骨針,每天最多只能堅持五次,而且是要分開時間進行化解,像這樣中間只休息十分鐘,連續運轉兩次戰氣的情況,已經是此刻這個身體所能達到的極限了,要是再繼續一次,身體的承受能力就要崩潰了。而所謂的崩潰,是身體自我保護機制開始強制運行,簡單的說,就是昏倒,張鐵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讓人發現自己昏倒在屋子裡。

    重新休息了十分鐘後,等身體再次恢復了一些活力,張鐵看了看屋子外面,天色才剛剛亮堂起來……

    張鐵就**著身體來到了屋子外面的院子裡,從井裡把一桶桶的水打上來,然後暢快的從自己頭上淋下。

    在淋了三分鐘。痛快的把自己身上沖乾淨以後,張鐵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就停了下來,轉過了頭。

    來的人是賽頓。

    “呵呵,年輕人身體不錯啊!”

    賽頓用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鬍子,看著光溜溜的張鐵,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還想再衝兩桶的張鐵一看賽頓那副模樣,菊花一緊,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掉了一地。連忙把自己的褲子和衣服穿好了。

    在這個過程中,賽頓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張鐵,這讓張鐵更加的緊張了。

    “這個……這麼早,有事嗎?”張鐵咽了咽吐沫說道。

    “奧勞拉說你今天是不是想要去見識一下荒原巨狼的獸潮?”

    “啊,不錯!”

    “那走吧。今天我帶你去!”

    “怎麼,奧勞拉不去嗎?”張鐵有些奇怪的問道。記得昨天奧勞拉說會和他一起去的。怎麼今天又改主意了。

    “奧勞拉今天的身體有點不舒服,而且部落裡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他打理,所以就不能陪你去了!”

    實際的原因賽頓也不知道,反正奧勞拉今天一大早就說不想和張鐵一起出去了,所以就只有賽頓出馬了。

    “好吧!”

    ……

    賽頓準備得很充分,兩匹已經裝好鞍鐙的高大坐騎早已經等在了院子外面。

    這兩匹坐騎。正是張鐵昨天所見的那種類似犀牛和鐵角獸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似乎在冰雪荒原很常見,張鐵圍著那兩匹坐騎繞了一圈,仔細看了看。被張鐵圍觀的那兩匹坐騎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打了一個響鼻,在原地踱起了碎步。

    “這是什麼動物?”

    “這是犀馬,一級生物,脾氣有點烈,你會騎嗎?”

    自己連潛龍堂裡六門必修課之一的騎術課長什麼樣都還沒見過呢,你說會不會騎——張鐵在心裡回答了一句,但嘴上卻不服輸,“可以試試……”

    賽頓也不說話,一翻身,就騎上了他身邊的那匹犀馬。

    看到賽頓的樣子,張鐵也不急,而是站在那匹犀馬的面前,看著犀馬的眼睛,用手摸著犀馬的腦袋。

    那匹犀馬原本有些煩躁,在地上來回的踱著步,但慢慢的,就安靜了下來,還伸著頭在張鐵的身上嗅來嗅去,用脖子蹭張鐵的胳膊。

    賽頓微微有些錯愕的看著,原本聽奧勞拉說張鐵是一名馭獸師他還有些不信,但此刻,他到真的有些信了,能這麼快就讓部落裡的犀馬喜歡親近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著賽頓的那副模樣,張鐵笑了笑,萬靈塔再一次發揮作用而已,張鐵心中其實還感覺有一點可惜,萬靈塔自己現在只打開了第一層,要是能打開第二層的話,再凝結出一枚大荒印契,就可以又收一頭犀馬做寵物了,真要到那時,賽頓恐怕要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吧。

    嗯,萬靈塔妙用無窮,看來還是要抓緊點時間把第二層打開,看看那個身外化身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張鐵也學者賽頓的樣子騎上了犀馬。

    賽頓一抖韁繩,他的那匹犀馬一下子就小跑了起來,張鐵有樣學樣的抖了一下,胯下的馬也一下子跑了出去……

    兩個人離開灰鷹部落的時候,灰鷹部落裡同時也有大隊的騎兵正要離開,雙方在就在部落的外面相遇。

    “你就是彼得?”那一大隊騎兵在看到張鐵的時候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馬上的騎兵雖然裝備簡陋了一些,甚至沒有幾個人能穿著盔甲,大多數人只穿著簡單的皮甲和拿著普通的刀劍,還有人背著飛矛,但騎兵們身材都很強壯,配合著數百騎的犀馬,看起來頗有幾分氣勢。

    張鐵看了看那個問自己話的傢伙,三十多歲,體格雄壯,臉型依稀與昨天看到的奧利耶夫有幾分相似,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這個傢伙不用說,一定是奧利耶夫的兒子。

    “不錯,我就是彼得,有事嗎?”張鐵和塞頓也停住了。看著這面前氣勢洶洶的一大群騎兵,張鐵打了一個哈欠後才隨意的回答道。

    塞頓則不說話,只是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和張鐵的表現。

    問話的那個人看了塞頓一眼,冷聲問道,“古柯就是你殺死的?”

    “我不知道古柯是誰,不過昨天我的確幹掉了幾個想要我腦袋的傢伙,你想要為他報仇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決鬥,我隨時恭候,不過我提醒你,真要和我對上。我可不管你老爹是誰,十招之內,我就能砍下你的腦袋!”張鐵看著那個傢伙,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傢伙給他的感覺最多也就是**級的實力。哪怕他不動用戰氣,要幹掉這樣的傢伙也不會困難。

    張鐵囂張的話讓那一大隊騎兵躁動起來。許多人一下子就抽出了兵器。大聲的喝罵起來。

    “閉嘴!”張鐵一聲暴喝,身上那在天寒城就開始顯露出來的純粹由無數鮮血和生命鑄造的一層無形的煞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張鐵身上的煞氣一湧,所有在他對面的犀馬瞬間一驚,不由自主的都開始後退了兩步,數百的騎兵隊伍一下子就微微騷亂了一下。許多騎兵猝不及防,差點從坐騎上摔下來,就連張鐵旁邊的塞頓的坐騎也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樣,連連後退。塞頓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坐騎安撫住。

    好重的煞氣,許多人心中都是一驚,這樣的煞氣,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滾過來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煞氣和實力沒有絕對的關係,不是某個等級的專利,但卻是一個人實力和戰鬥經驗的最好的證明。

    “薩倫,你帶領的這些灰鷹部落的戰士,難道都淪落到只能依靠人多在家門口耀武揚威欺負一下外人了嗎?”

    塞頓一開口,剛剛和張鐵說話的那個傢伙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不過也算給了他一個台階,他看了看張鐵,再看了看塞頓,咬了咬牙,“我們走……”

    騎兵們隨著薩倫一起轟然而去。

    看到這群人離去,張鐵轉過頭來看了塞頓一眼,笑了笑,“你不會是擔心我把這些人都殺了吧!”

    “你會嗎?”塞頓反問道。

    “我不是殺人狂,我來冰雪荒原也不是為了殺人,一般情況下,誰想殺我,我就殺誰!”

    塞頓仔細體味了一下張鐵話中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心理一下子鬆了一口氣,“走吧!”

    兩個人繼續騎著犀馬朝遠處跑去。

    “塞頓,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奧利耶夫雖然人多勢眾,但十級以上的高端戰力幾乎沒有,尤文圖斯更是一個肥蟲,其實以你和奧勞拉還有莫科長老的實力,如果聯起手來,完全可以把尤文圖斯和奧利耶夫都乾掉,那樣灰鷹部落的大權不就回到奧勞拉手上了嗎,為什麼你們還要讓他們兩個人活下去呢?”

    “奧利耶夫和尤文圖斯都是灰鷹部落裡的大家族,勢力根深蒂固,要想把他們的勢力徹底剷除,灰鷹部落就會元氣大傷,甚至直接分裂,那時的灰鷹部落也就不是灰鷹部落了,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奧勞拉,甚至是莫科長老來說,都是不願意見到甚至極力避免的!”塞頓沉聲說道。

    “所以那兩個老傢伙就在灰鷹部落里為所欲為,而你們只能和他們保持一個相對的平衡,還拿他們沒辦法?”

    塞頓的話讓張鐵聽了直接翻白眼,什麼是投鼠忌器,這就是了,十級的戰力可不是大白菜,整個灰鷹部落的十級戰力,張鐵估計可能也就是三四個人,按灰鷹部落的人口規模來說,十級以上戰力的比例已經很高了,奧勞拉這邊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但還縮手縮腳,這就有些讓他難以理解了,要是他,根本不會和那兩個老不死的蘑菇,直接幹掉了事,哪怕讓灰鷹部落實力大損,也就是從頭再來而已,總好過這樣半死不活,處處受人制約和算計。

    “要是你你會怎麼做?”塞頓問張鐵。

    “當然是把這些傢伙殺個乾乾淨淨,誰要想和他們一起去死,那就去死好了!”張鐵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

    在兩個人離開部落不久,聽到天上有聲音,張鐵一抬頭,一隻白色的貓頭鷹就跟著他飛了過來。張鐵一抬手臂,那白色的貓頭鷹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哈……哈……”張鐵大笑了起來,原來這只他收服的第一隻寵物一直跟​​著他來到了這裡。

    白色的貓頭鷹落在張鐵的手臂上片刻,又再次飛了起來,張鐵給它下達了一個命令——跟著自己,去尋找荒原巨狼的狼群。

    ……

    犀馬的速度很快,真正奔跑起來以後,比普通的馬還要快一些,張鐵開始的時候騎在犀馬上還有些不熟悉,但很快。隨著隨著犀馬的速度在慢慢跑開了之後,張鐵終於找到了騎著坐騎在荒原上飛馳的竅門。

    這竅門,總結起來也就是三個詞——分別是平衡,節奏,還有律動。

    平衡靠的是雙腳。節奏則是掌握好犀馬奔跑起來的起伏,律動則是人與犀馬之間互相的配合。

    因為佔了萬靈塔的便宜。張鐵能非常清楚的體會到自己騎在犀馬身上的時候做什麼樣的動作或者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之中犀馬跑起來的時候會感覺舒服和自在。

    在慢慢的調整中。張鐵很快就掌握了駕馭犀馬的竅門,不到半個小時,他駕馭的犀馬已經可以和塞頓駕馭的犀馬跑得齊頭並進。

    說起來有些丟人,長這麼大,張鐵還是第一次駕馭坐騎,這種感受。比起開車和自己奔跑都截然不同,在犀馬遇水過水,遇崗過崗的馳騁和奔騰中,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情就在張鐵的心中激蕩起來。張鐵終於知道為什麼真正的男人和猛士,都喜歡駕馭坐騎了……

    ……

    在塞頓的帶領下,兩個人騎著犀馬跑了三個多小時,在離開灰鷹部落差不多三百公里以後,終於來到了一個湖邊。

    “這是雪狼湖,這方圓五十里之內,是巨狼最多的地方,巨狼們喜歡在這裡喝水,附近的很多動物都喜歡到這裡喝水,因此巨狼們在這附近比較容易捕獲獵物,沒有獸潮的時候,這裡其實是一個不錯的牧場,每年……”

    塞頓還沒說完,就發現張鐵已經從犀馬上躍了下來,像獵豹一樣朝著100米以外的湖邊衝了過去,哪裡正有幾隻體型比普通野狼大上整整一圈的荒原巨狼在喝水……

    看到那幾隻巨狼,張鐵幾乎就像看到那在向自己招著手的巨狼七力果,這種感覺,比看到一堆金子還要激動。

    一隻巨狼的力量,要遠遠超過普通的野狼,魔鼠,還有鐵牙鬣狗,你叫張鐵如何不激動。

    只要再來九顆巨狼七力果,自己的音擊不僅能輕鬆的突破到四倍音速以上,就是自己身體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會有一個質的提升,到達一個恐怖的水準,到那時,哪怕自己不動用戰氣,只憑藉這一身的恐怖力量,也足以傲視群倫。

    力之極者近於道!我倒要看看,這力量到達極致之後的道在哪裡……

    巨狼的反應很敏捷,在看到張鐵向它們衝過來的時候,幾隻在喝水的巨狼一下子露出了獠牙,向著張鐵衝了過來。

    這一刻,張鐵胸中那激蕩的豪情,離開懷遠堂的那一股被壓抑的憤懣,還有他那變得更強的野心,瞬間衝破阻隔,在他口中融匯綻放出一個春雷般的叱吒聲。

    “龍!”

    雪狼湖寧靜的湖面被張鐵的這一聲巨喉震得泛起了一層微波,就在這聲巨吼中,張鐵躍起,一拳打出,空氣一下子就被張鐵這一拳撕爆,衝過來的四頭荒野巨狼就像一頭扎進了一個攪拌機內,吭都沒吭一聲就被攪進了拳風之中,眨眼之間,變成一片細碎的血漿和肉塊飛灑到附近的地上……

    看到張鐵這一拳,連遠處的塞頓都有些變色,塞頓不知道剛剛張鐵到底在喊了一聲什麼,他只是覺得張鐵在喊出那一聲後,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凜冽而強大,充滿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堂皇霸氣,而張鐵那拳頭的威力,簡直讓塞頓懷疑他體內的爆骨針到底有沒有在起作用。塞頓很清楚,如果不是戰氣的作用,那就說明張鐵身上的力量已經強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才有可能造成那樣的效果。

    這個傢伙到底是和巨狼有仇還是像奧勞拉所說的一樣是一個所謂的守護之神教派的虔誠信徒。

    塞頓的心裡一下子迷惑了起來,一個像張鐵這種級別的高手,不管什麼原因,不辭辛勞的砲到這裡來就是為了乾掉幾條沒有什麼價值的巨狼,這樣荒唐的事情,怎麼看怎麼像是只有神經病和瘋子才能幹得出來。

    ……

    張鐵在雪狼湖附近整整遊蕩了差不多一天,在他的那隻寵物貓頭鷹的幫助下,張鐵就像多出了兩隻會飛的眼睛一樣,搜索荒原巨狼的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一天的時間,張鐵默默的數著,他在這裡總共幹掉了117只荒原巨狼。

    117隻巨狼,那就意味著小樹已經可以生成兩顆巨狼七力果還有一點剩餘,這一天的收穫,實在是太大了。

    最後,還是在塞頓的催促下,張鐵才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雪狼湖。

    有那麼一瞬間,張鐵甚至都想一走了事,就在這裡悠哉悠哉的狩獵幾天的巨狼,但在仔細斟酌了一下自己現在就離開灰鷹部落的各種利弊之後,張鐵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耐心是美德!張鐵對自己說。

    而看出張鐵對獵殺巨狼有些上癮的塞頓的另外一句話則讓張鐵徹底放棄了心裡醞釀著的那個想法。

    “明天奧勞拉就要帶著灰鷹部落的戰士到菲洽爾河口與其他部落的人匯合,一起商量進軍遺蹟的事情,菲洽爾河口哪裡同樣是荒原巨狼獸潮氾濫的重災區。 ”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30 08:18
第六章 隊伍
  

    菲洽爾河口離灰鷹部落差不多有400多公里的距離……

    早上天色剛剛開始亮堂的時候,張鐵就隨著灰鷹部落的隊伍一起出發了,到了差不多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經過六七個小時的奔行,灰鷹部落的隊伍終於到達了菲洽爾河口。

    菲洽爾河口與雪狼湖在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上,雪狼湖在灰鷹部落的東北部,而菲洽爾河口則在灰鷹部落的西北部,兩者距離差不多有500公里左右。

    這一路上,張鐵也終於徹底體會了一把犀馬長途奔行的能力,過足了一把騎兵的癮,他的騎術,在經過這400多公里的磨合之後,又提高了一些,此刻的張鐵,已經可以不需要用手控制韁繩,而純粹憑藉雙腳來驅策犀馬了。

    對任何一個騎兵來說,在坐騎身上解放出自己的雙手,是擁有戰力的第一步。

    張鐵也沒想到這次冰雪荒原之行居然還意外的幫自己把潛龍堂六大必修課之一的騎術課程給練習了一下,心情大好。雖然他知道要是在潛龍堂,所謂的騎術課程一定沒有這樣的簡單,讓你騎上去溜一圈不掉下來就行,肯定還包含了很多在這些坐騎上的戰鬥技巧和各種騎術動作與騎兵的標準化訓練,但管他的,這些東西慢慢來好了,張鐵也不相信憑藉自己現在大荒門唯一傳人的身份,會有搞不定的坐騎……

    所以,張鐵騎得很歡!對別人來說這是一場行軍,而對張鐵來說,這真的和旅遊差不多。

    在經過前兩天和今天一大早的折磨之後,張鐵現在體內的爆骨針的能量已經化解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剩下的,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就能完全化解了,所以張鐵一點都不擔心。

    而且張鐵還估摸著,這幾天自己化解爆骨針所承受的那些痛苦,估計已經讓黑鐵之堡的小樹生長出了一顆鐵胎果,能有果果吃,無論身在何地,張鐵都覺得生活充滿了陽光。這就像當初在黑炎城做戰館裡的人肉沙包一樣,很多時候,只要心態變了,那麼一切也就跟著變了。

    張鐵騎在犀馬上前前後後跑來跑去的歡快和放開手做翱翔狀的騷包樣,讓灰鷹部落裡的兩個人看著他都咬了咬牙。

    這咬牙的第一個人,是奧勞拉,奧勞拉想不通,為什麼一個身上中了爆骨針,基本上失去了大半自由的傢伙,還能這麼快樂。自從那天晚上塞頓和她說過那些奇怪的話後,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她一看到張鐵這個傢伙就覺得這個傢伙非常的不順眼。

    “昨天到雪狼湖他只是獵殺荒原巨狼,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吧?”同樣騎在一匹雪白的犀馬上的奧勞拉咬著牙問塞頓,對於張鐵找的那個理由,憑藉著女人可怕的直覺,不管張鐵表現得那麼虔誠,奧勞拉一百個不相信。

    “這個傢伙真的只是在獵殺荒原巨狼,別的什麼事也沒有做!”塞頓小聲的說道,這個時候連他都有些佩服張鐵這個傢伙神經的粗大了,當然,這個傢伙學習騎術的本領也非常的強大,兩天就能做到他這個地步的人,很少,對這一切,塞頓都把他歸結於張鐵“神秘的背景”從小熏陶的結果,或許張鐵以前就接觸過其他的坐騎,所以適應犀馬才會這麼快,能從小就接觸坐騎的,家事自然不差。這個時候,如果張鐵把他從小就接觸的“坐騎”——家裡用來拉貨的那輛改裝小三輪車拉出來的話,打死塞頓他都不會相信張鐵從小玩的“坐騎”就是這個。

    “這個傢伙太狡猾了,我總感覺他好像沒有和我們說過多少實話,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奧勞拉提醒塞頓。

    塞頓抓了抓腦袋,嘿嘿的笑著,看了一眼奧勞拉的坐騎,“說到外表,你有沒有發現,你選擇的這匹犀馬的顏色,和那個傢伙的那隻貓頭鷹寵物的顏色完全一樣,都是白色的,看起來很搭配哦,我記得以前你經常騎的犀馬是黑色的才對……”

    賽對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奧勞拉發飆,雙腳一踢胯下的犀馬,他的犀馬就竄了出去。

    奧勞拉沒有發飆,而是一下子呆了呆……

    ……

    灰鷹部落隊伍中看著張鐵那歡快的樣子咬著牙的,則是張鐵昨天在部落外面遇到的那個向他挑釁的傢伙——薩倫。

    薩倫是奧利耶夫長老的大兒子,也是灰鷹部落最大武裝的頭領,奧利耶夫長老的幾個兒子中,這個傢伙的實力最強,已經達到了九級。

    在不進行戰爭動員的情況下,灰鷹部落的職業戰士有900多人,這900多人是灰鷹部落的最強的軍事力量,這900多人中的將近600人,都是由薩倫率領的,其他的,忠於奧勞拉,由塞頓帶領的戰士只有300人左右。

    所謂的戰士,當然不是隨便拿著一把刀的人就能稱為戰士,以灰鷹部落的人口規模和經濟實力,保持900人左右的常規戰力規模,已經有些吃力了。

    職業戰士都是不參加部落的生產勞動的,因此日常不會給部落帶來一分錢的收益,而一個職業戰士的武器裝備,盔甲防具,訓練,還有日常的消耗給養加在一起的開銷,絕對不小,特別是在冰雪荒原這種地方,所有的戰士幾乎都要配備著一頭坐騎,才能形成機動力,這樣算下來,維持一個普通戰士一年的各種開銷,最少需要50個金幣以上,一年數万金幣的固定支出,對像灰鷹部落這種沒有強大經濟支柱的小部落來說,的確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也正因為如此,奧勞拉現在最需要的才是錢,有了錢,就能訓練出強大的戰士,越來越多的戰士,就能幫助她在部落裡兵不刃血的拿回部落的權柄。在部落裡,戰士除了代表武力以外,還代表著一個個的家庭,麾下的戰士越多,那代表著部落中支持你的家庭越多,權柄自然也就越大。

    奧勞拉這次帶來了400人的戰士,這四百人中,她的人有200人,薩倫的人也有200人,奧勞拉是這支隊伍的統領,薩倫是這支隊伍的副統領。奧利耶夫長老這一次支持奧勞拉帶著灰鷹部落這麼多人來菲洽爾河口聚會的條件之一,就是這次的收穫,他要分一半……
cchjames 發表於 2014-5-31 21:34
第七章 美人魚


奧利耶夫長老的要求自然有些過分,因為誰都知道,奧蘿拉這邊的隊伍裡因為有著奧蘿拉和塞頓的存在,其實力是遠遠超出由他兒子薩倫率領的另外那200人的隊伍的,但奧蘿拉還是同意了奧利耶夫長老的利益分配要求,這讓張鐵微微有些不解,塞頓對此的解釋是,為了整個灰鷹部落不至於遭人恥笑和被認為沒有凝聚力,所以奧蘿拉做了退讓。

對此,張鐵也無話可說。

這一路上,張鐵遇到不少的拓荒者,都是三五成群的向著菲洽爾河口趕去,這些拓荒者都是從夏塔小鎮過來的,在這些拓荒者中,有的拓荒者還租用著一些諸如麋牛之類的交通工具,而有的拓荒者乾脆就是甩開了兩條腿的在趕路。

在發現張鐵他們的大隊騎兵時,幾乎所有的拓荒者都表現得有些緊張,許多人甚至乾脆就往其他方向逃跑,以求避過灰鷹部落的隊伍。

因為在這樣的野外,如果這支隊伍的統帥性情殘暴的話,遇到這些三五成群的拓荒者,殺了也就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根本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更不會有人為了這些拓荒者去出頭,所以這樣人數眾多的隊伍讓那些勢單力孤的拓荒者看到都有些害怕。

張鐵騎著犀馬那快樂的樣子讓許多人都看不順眼,不過沒有一個人吭聲,想要找張鐵麻煩的,只要想想那天古柯那些人的下場就知道了,沒有實力只是送死而已。

……

菲洽爾河口在一片開闊的平原地帶,有三條從不同地方流經至此的河流在這裡交匯,最後變成一條,流入到一條巨大的冰川裂縫之中……

離菲洽爾河口還有數裡的時候,張鐵就聽到了遠處傳來那宛如雷一樣的巨大轟鳴聲,聽到這轟鳴聲,灰鷹部落的隊伍裡所有的人都發出一聲呼嘯,然後加速向前沖去。

隊伍裡抗著灰鷹部落旗幟的騎兵,更是打起精神。把手上的大旗高高揚起,然後躍過眾人,開始跑到隊伍的最前面。

展現在張鐵面前的菲洽爾河口的熱鬧程度,完全出乎張鐵的預料之外,張鐵放眼望去,所看到的,都是駐紮在河邊的連綿營帳和每個營帳中心區域飄揚著的不同部落的旗幟。那些營區一個個涇渭分明,而又彼此聚攏在一起,看起來完全是排兵佈陣的架勢。

僅僅從那些帳篷的數量來說,這裡聚集的戰士就有數萬之眾

在那些營帳最中心區域。占地最廣的一個營地中。張鐵看到了一面用熊作為圖騰的旗幟。在所有的旗幟中。那面旗幟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

一看到那面旗幟,張鐵就知道有大部落插手遺跡的事情了。

“野熊部落!”騎著犀馬來到張鐵身旁的塞頓看著中心區域的那面旗幟,明顯的皺了皺眉頭,語氣也帶著幾分的差異。

“怎麼?這個部落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張鐵好奇的問塞頓。

“這個部落的人都是瘋子。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最好不要招惹!”塞頓對張鐵說道,也算是提醒張鐵一下,“如果你能讓他們把你當做朋友,那是你最大的幸運,如果你讓他們把你當做敵人,那麼,你最好祈禱自己死得體面一些,野熊部落的這些瘋子要是瘋狂起來。可以派出無數死士連續幾十年無休無止的滿世界的追殺他們的仇人,三十年前有一個從大陸過來的高手惹到了野熊部落,結果野熊部落派人追殺了那個傢伙二十多年,那個傢伙逃離冰雪荒原都沒有用,在這二十多年中。野熊部落自己陸陸續續的死了兩千多個人,不過最後還是把那個傢伙的腦袋帶回來了,聽說那個傢伙不是被野熊部落的人幹掉的,而完全就是被野熊部落那無休無止的追殺給逼瘋的,最後精神失常自殺了!在這個部落,所有人都以能為部落犧牲自己的生命當做是自己和家族最大的榮光。”

張鐵聽得張大了嘴巴,我靠,連續幾十年派出無數的部落戰士去追殺一個仇人,哪怕自己死傷上千都無所謂,這些傢伙簡直從上到下都是一根筋啊。

一個瘋子已經夠可怕了,但比一個瘋子更可怕的,則是像野熊部落這種能抱成團的瘋子!

張鐵暗暗把塞頓的話記在心裡,同時提醒了自己一遍,這樣的瘋子還真是少惹為妙。

灰鷹部落的隊伍來到那片區域,緊挨著其他部落,在一條二十多多米寬的河邊上紮下營地,然後開始就地生火做飯,這次出來,所有人都帶著兩周的乾糧,也因此吃的問題暫時還不用考慮。

作為灰鷹部落的一員,張鐵自己也動手紮了一個私人的帳篷,按照張鐵的習慣,他的帳篷就緊緊挨在河邊,必要的時候甚至在帳篷裡一個翻身就可以滾到河裡,這裡的河水很乾淨,深淺張鐵沒試過,反正在岸邊上看不到底就是了,關鍵時刻用來逃命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

幾乎在灰鷹部落這邊剛剛安頓下來,就有人來到了他們的營地裡,請奧蘿拉去野熊部落的大帳裡面商量事情,奧蘿拉也沒有二話,帶著賽頓和薩倫就去了。

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張鐵什麼事,張鐵也樂得清閒。

這個時候,正是下午最熱的時候,頭頂上太陽高懸,河面上波光粼粼,河邊的各個營區之中,都有不少戰士就近在河裡洗澡和洗刷犀馬,張鐵在紮好自己的帳篷之後,發現這裡沒什麼事了,心中一動,自己在帳篷裡脫得只穿一條褲衩之後,走出帳篷,連熱身動作都懶得做了,一頭就紮進了河裡。

剛剛紮進河裡的時候,張鐵還裝模作用的在河面上露著頭遊了一會兒,裝作在洗澡的模樣,等離開灰鷹部落的營區一段距離,發現也沒有什麼人會在意自己下河的舉動之後,張鐵嘿嘿笑著,一頭就紮進水裡,逆流向上游潛去,開始的時候張鐵還控制著自己在水下的速度,等到遊了幾分鐘。漸漸遠離了各部落紮營的那片營區之後,張鐵的速度就放開了。

賽頓說這片區域也是荒原巨狼獸潮的重災區,所以張鐵想去碰碰運氣,順便探探路。

這條河的深度有十多米,水流平緩,河底上都是石頭還有少量的水生植物,河流的下游是三條河流的交匯之地,再下去就是瀑布,下游自然沒什麼好看的,張鐵順著河底向河流的上游潛去。

爆骨針限制的是張鐵的戰氣。並沒有限制他精神力的使用。因此張鐵在河底打開黑鐵之堡的吸水通道之後。整個人的速度依舊可快可慢,半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完全就像一條靈活的大魚一樣。

只是二十多分鐘的功夫,張鐵在水下就順著河道離開了營區差不多三十多公里的距離。

張鐵此行出來是想找荒原巨狼。但他最先找到的,卻並不是巨狼,而是一條美人魚。

張鐵在水裡的速度很快,視力也很好,等他發現前面河裡也有一個人也在水中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那是一個在水中的曼妙身影,一看就是女人,而且身上什麼都沒穿,處在張鐵的角度。他看到的,就是波光粼粼的河水裡那兩條驚心動魄的雪白大腿和一片在河面上蕩漾的黑色秀髮。

張鐵沒想到居然離營區這麼遠了還能在這裡遇到在戲水的人,張鐵停在河底,離著那個身影三十多米的距離,在想著怎麼辦?

從水底快速沖過去……

——自己肯定會被發現。除了暴露自己在水中的能力之外,還會被人當成色狼!

自己從水裡遊出來,表明身份向那個女人借個道,說自己想要去獵殺巨狼?

——除非是白癡,否則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這種鬼話。

折頭返回去,重新找個地方上岸吧?

——這個,好像太麻煩了一點,不就是遇到一個在游泳的女人嗎,有什麼好怕的。

張鐵心中的大男子主義自尊心一下子就把第三個方案給否決了。

那麼,等一下,就在這裡等幾分鐘,等那個女人上岸了,自己再過去……

嗯,這個主意不錯。

張鐵一邊在水中等著,一邊眯著眼睛欣賞著遠處那個女人戲水的情景。

平心而論,那個女人身材相當不錯,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誘惑。

張鐵心中嘿嘿的笑著……

然而還沒等他笑上兩分鐘,他的心中突然一顫,想都不想就在水裡一個閃電般的側滾。

一隻鋼制的短矛從水面上閃電般的射下,一下子就插在張鐵剛剛呆在水下的那些碎石之中。

“水裡有人!”岸上的人大叫了起來……

這個聲音一響起來,在遠處那個戲水的身影一下子就快速朝著岸邊遊了過去,同時,“噗”“噗”“噗”“噗”的幾聲水花,河裡一下子就多出了四個人,拿著武器向張鐵遊過來。

這是四個女人,水性都不弱,只一下水,就前後左右把張鐵圍住了。

又是一根短矛從岸上飛了下來,被張鐵避過,看著那四個冷著臉朝著自己游過來的女人,張鐵知道,要再不上去,自己要麼就在水裡大開殺戒,要麼就暴露自己在水中的能力,除此之外沒有第三條路了。

一個下到水裡的女人拿著刀就向他刺了過來,張鐵手一伸,在那個女人的手腕上一敲,就把那個女人的刀給奪了下來,然後就在那個女人的驚呼聲中,張鐵像魚一樣的遊到她的身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腕,身上的蠻力一爆發,瞬間就把那個女人從水裡甩了出去,丟到岸。

這些女人雖然實力和水性都不弱,但和張鐵比的話,無論哪一方面,都相差太遠,根本不是張鐵的對手。

只是十多秒的時間,跳下水的四個女人都被張鐵輕易的解除了武裝,被張鐵從水裡丟到了岸上。

四個女人都沒有受傷,在她們被自己丟到岸上的時候,張鐵聽到岸上傳來一陣詫異的驚呼聲,似乎沒有想到下了水的人居然還有人能把她們丟上來。這不是水性和力氣強大到某種程度,根本不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在岸上傳來了一聲清晰的”住手“之後,那從岸邊投擲下來的飛矛也停了,看到對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有再動手。張鐵也從水裡露出了頭,快速的上了岸。

就在河的岸邊,幾十個女人殺氣騰騰的看著他,一個個刀劍出鞘,柳眉倒豎,有的女人還拿著飛矛和弓箭。

張鐵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什麼武器也沒有攜帶,頭髮濕漉漉的垂下來,面容俊秀帥氣。看清張鐵樣子的時候。岸邊的許多女人都愣了愣。原本拿武器指著張鐵的很多人都不自覺的把手上的武器放低了一點。

在大多數女人的主觀印象中,年齡偏小,長得又俊秀帥氣的男人,基本上好像都壞不到哪裡去。

周圍的女人們年齡基本上都比張鐵大上一圈。最小的看著都有二十出頭,看了周圍的這些女人一眼,張鐵心裡有數了,這次一定是遇到什麼有背景的女人在這裡洗澡戲水,然後自己一不小心闖進來而已,這些人在河的兩岸邊警戒,警戒線拉得已經很長,但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從幾十公里外的水底遊過來的,因此把自己漏過了。自己在水底,也不可能注意到岸上的這些人物,因此才鬧出了這麼一個誤會。

“各位姐姐,這是一個誤會,我在這河裡游泳。一直從下游潛上來的,也不知道這裡已經被你們圍起來了,我現在都從河裡上來了,各位姐姐就不要再拿武器指著我了吧,要不然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在這裡幹了什麼壞事呢!”

不知道是不是張鐵那誠懇的笑容起了作用,許多女人聽到這話,互相看了看,指著張鐵的武器又放低了一些。

“你沒幹壞事嗎?”一個身材高挑,長這一雙長腿的女人從人群後面走了過來,女人的頭髮上還有水珠,不過衣服已經穿起來了,是一套英姿颯爽的紫色皮甲,一看到這個女人那黑色的頭髮和那一雙長腿,張鐵就知道這是誰了。

女人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多歲,有著一雙藍色的眼睛和一雙豐滿的雙唇,鼻子又直又高,那渾身散發著的濃濃的女性魅力讓她的年齡界限變得模糊起來,女人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咬一口就能噴射出香甜汁液的樣子。但她身上穿著的那身通常是戰士才能穿在身上的紫色皮甲又在提醒著別人,這個女人可不是擺著供人欣賞的花瓶。

“的確沒幹壞事!”看著這個女人走了過來,張鐵就笑了起來,“發現你在前面游泳,我不好意思過去,怕引起誤會,想要離開又感覺好像這樣挺沒種的,就在這裡停了下來,沒想到還是被你的人發現了!”

“你看到了什麼嗎?”女人板著臉問道,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鐵,顯得很嚴肅。

有那麼一瞬間,張鐵想說什麼都沒看見,但是話到了嘴邊,張鐵又咽了下去,張鐵想到了費雷傲中尉,如果費雷傲中尉遇到這樣的情況的話,看到這樣的豔女,他早就不顧一切的勾搭上去了,哪裡還需要什麼掩飾,做男人,何不做得坦蕩一點呢,畏畏縮縮的幹什麼。

“你的腿很漂亮,皮膚很白,黑色的頭髮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就像一朵黑色的蓮花!”

“黑色的蓮花!”女人細細的咀嚼著張鐵的話,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你知道嗎,要是你說什麼都沒看見,那就證明你是一個虛偽的人,你一說完,我就叫她們殺了你,要是這樣的人看見了我光著身子的樣子,我會覺得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的回答我很滿意,就算被你看了,我也沒有覺得難受,女人的身體和容貌其實就是給男人看的,要不是這個原因,女人也不會這麼愛惜自己,你覺得呢?”

張鐵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的豪放和另類,“你是對的,東方大陸流傳著一句諺語,女人會為了那些真正喜歡自己的男人去打扮,而男人則會為了那些真正瞭解自己的女人去死!”

張鐵說的是“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士的知己當然不一定是女人,很多時候其實是男人,但這個時候,張鐵覺得如果把那個知己變成“紅顏知己”的話說出來的會比較搭調,所以就小小改動了一下,其實意思是一樣的。

張鐵沒想到,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是那個穿著紫色皮甲的女人,就連周圍的女人一個個的眼睛都泛出了光彩,很多女人手上的武器以及完全垂了下來。

“少年,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那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聲音一下子溫柔了很多,隨著她的手輕輕的朝後面擺動了一下,周圍所有的女人拿在手上的武器都放下了。

“我叫彼得,你呢?”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當然!”

“我叫莎柏琳娜!”女人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就像一朵熱氣逼人的紫色的火焰,“你是從下游的部落聚集區的營地中過來的嗎?”

“是啊,我來自灰鷹部落!”

“巧的很,我也是從那裡過來的,哪裡到處都是一堆臭烘烘的男人,只有這裡清靜一點,沒想到卻遇上了你!”女人的一雙美目饒有趣味的盯在張鐵的臉上,讓張鐵的小心肝莫名的跳了跳。

“這個,我還想再潛一會兒水,我可以走了嗎?”

“這裡不會有人為難你!”女人笑了起來。

“那麼,有緣再見吧!”張鐵笑了笑,朝著大家揮了揮手,轉身就重新插到河裡,他知道岸上的那些人在看著他,所以就故意用慢騰騰,那些人能接受的的速度往前潛去。

“小姐……”一個女人出現在莎柏琳娜琳娜的面前。

“不用緊張,我從這個人的眼睛裡看到他沒有說謊,我也沒有感到他身上的敵意,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和這樣鮮嫩真誠的美少年聊天真的很讓人心情愉悅呢!”

女人們離去……

張鐵並不知道,就在那些女人離去的關口,在那片各個部落聚集的營地裡,有關他的腦袋值5000個金幣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散播了開去,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開始泛起了綠光。
cchjames 發表於 2014-6-1 19:37
第八章 被圍


張鐵重新從河裡上岸回到灰鷹部落營地的時候,營地裡已經燃起了篝火。

在營地中一堆灰鷹部落戰士略帶詫異的眼神中,張鐵從河灘上慢慢走了上來,手上捉著一條手臂長的活蹦亂跳的肥魚,肥魚的嘴用一根水草穿著,在把肥魚掛在了帳篷旁邊的一個武器架上之後,才施施然走到自己的帳篷,重新把衣服鞋襪穿好之後,他就看到了塞頓。

“奧勞拉還以為你跑了呢?”

“我要跑也要穿著衣服再跑,就算囚犯越獄也都是要弄一身衣服的,哪有光著屁股就跑的道理!”張鐵笑著說道。

“這兩天你小心一點?”

“怎麼了?”張鐵正準備把肥魚拿到河邊開膛破肚處理一下,然後來個燒烤當晚飯,聽到塞頓這麼說,他的動作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你的這顆腦袋值5000個金幣的消息,已經在這片部落聚集區傳開了!”

“薩倫嗎?”張鐵心頭的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薩倫,我,還有奧羅拉一直在野熊部落的營帳中和其他部落的人商量事情,等商量事情完出來,我發現外面已經有人在說著你的事情了,薩倫說他不知道這件事,奧勞拉雖然有些發火,但拿那個傢伙也沒有辦法!”

張鐵冷冷一笑,那個傢伙還挺聰明啊,知道給自己找個不在場的證據,這種事,難道還需要他親自去做嗎,只要他交代手下的那些戰士一聲,這樣的風聲一下子就放出去了,他手下帶來的人佔了灰鷹部落戰士的一半,奧勞拉當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處罰那麼多的人,那個傢伙把這些都算進去了,所以有恃無恐。

“那現在怎麼辦,我就隨時在這裡等著別人來摘我的腦袋?”張鐵問塞頓。

“按照冰雪荒原上的規矩,你現在是奧勞拉的俘虜和私人財產,想要對付你的那些人不會明著來,但暗地裡下手的估計會有,只要把你的腦袋拿到艾斯基爾城就值5000個金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估計會有人鋌而走險!不過你只要在營地裡就沒事!”

“你覺得這個營地外的柵欄能擋得住5000個金幣的誘惑嗎?說不定就在灰鷹部落的營地這裡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來要我的腦袋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因為經過大家的一致推舉,主持這次部落聯盟行動的,是野熊部落的甘谷拉,甘穀拉是野熊部落族長的四子,外號是瘋狗,這個人很瘋狂,但對冰雪荒原上的規矩和傳統卻看得很重,在他主持部落行動的時候,如果有人膽敢公然在灰鷹部落的營地動你,那不僅會得罪我們,而且簡直就是在打甘穀拉的臉了,沒有人會這麼幹的,要是這樣幹的話,別說那5000金幣他沒命拿到手,而且最終還會惹到野熊部落!但如果在野外,特別是沒有人的地方,你就要小心了……”

塞頓的這話讓張鐵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不過張鐵當然不是那種習慣坐以待斃或等著別人來搭救的人,聽了塞頓的這些話,他的心思沉了下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只問了一個問題,“要是在野外有人想對我不利我能殺人嗎,這樣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這個問題是要問清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張鐵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但他卻不習慣讓別人來為他做的事情來買單和擦屁股。

“要是有人想對你不利,你盡管狠狠的給我殺!沒有人敢拿這種事來找麻煩!”塞頓狠聲說道。

“我明白了!”張鐵點了點頭,問了一另外一個問題,“關於遺跡的事情,你們商量的結果怎麼樣?”

“地下遺跡的入口就在50裡外的冰川裂縫之中,今天所有人商量的結果是大家把冰川裂縫的幾個出入口封住,設置幾道關卡,那些拓荒者想進去的話可以,我們不收他們一個銅板,但所有從裡面出來的人手上和身上拿著的東西,要留下一半才能離開,不然的話我們不保證那個人在冰雪荒原上的安全。”

張鐵笑了笑,“原來你們打算在這裡收過路費啊!”

“地下世界太危險,你別看現在各個部落在這裡聚齊了數萬的戰士,但真要下到下面,這點人眨眼之間就有可能沒了,與其讓大家下去冒險,不如就在上面抱團取利,反正那些拓荒者人雖然多,但卻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冰雪荒原上的東西,我們取一半的好處天經地義,就算在大陸上的那些國家中,挖礦也是要交稅的吧!”塞頓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鐵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今天只是確定了一下大家的合作方式,至於怎麼分配到手的那些東西,今天大家意見分歧很大,估計還要吵上一天才會有結果,好了,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你自己多注意就是!”

看著塞頓離開,張鐵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才拿著那條肥魚到河邊處理了起來……

吃完自己的晚餐後,張鐵就回到了帳篷之中,開始用精神力打磨起自己脊椎上的第十八個明點。

來到冰雪荒原已經將近一個月,在這段時間中,在前後三顆無漏果的作用下,張鐵脊椎上的第十六個和第十七個明點相繼被點燃,此刻張鐵脊椎上的第十八個明點,已經變成了明亮的橙色,而張鐵在黑鐵之堡中,還有一顆掛在小樹上的最新的無漏果沒有來得及吃下肚,張鐵琢磨著,自己離點燃二十一個明點,成為八級戰士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不管面對什麼危險,有什麼溝溝坎坎,只要有實力,碾過去就是了,哪管那麼多。

……

第二天,在帳篷內做完今天基本的早課之後,在河邊洗了個澡,整個人清清爽爽的張鐵才來到了奧勞拉的帳篷外面。

作為灰鷹部落的名義上的統帥,在這種各個部落聚集的地方,奧勞拉的帳篷當然要比張鐵的那種單兵帳篷大很多,而且也很氣派。

“能和奧勞拉講一聲嗎,我找她有點事情!”守在帳篷外面的,是奧勞拉身邊的兩個侍女,其中一個侍女看了張鐵一眼,才走進帳篷之中。然後帳篷裡隔了差不多半分鐘,那個侍女才出來,叫張鐵進去。

張鐵進去的時候,奧勞拉正背對著他,似乎剛剛把臉上的面具戴好。

“呵……呵……我還以為你睡覺的時候也不把面具拿下來呢,女人要是不洗臉,那就太可怕了!”張鐵調侃了一句。

奧勞拉一下子轉過了身,怒視著張鐵,沒好氣的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這個,我想來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先幫我把爆骨針的禁止給解開,莫科長老應該會給你解藥之類的東西吧……”張鐵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行,沒有解藥。”一聽張鐵的要求,奧勞拉想都沒想就開口回絕了。

“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小命呢,如果我不能動用戰氣,實力會大打折扣,說不定一出門就被人幹掉了!你也不希望我這麼早掛掉吧!”張鐵的臉一下子跨了下來。

“你只要在營地裡,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奧勞拉看了張鐵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張鐵臉上那誇張的表情她的心裡就一陣不爽。

“可我還想要到外面維持大自然各物種之間的平衡啊,這裡的巨狼太多了,已經破壞了這裡生物圈的穩定!”張鐵仰天嘆了一口氣。

“你當我是小孩嗎,還會信你的這些鬼話!”奧勞拉冷笑。

“那麼,能不能把我的覺知之戒先還給我,好讓我多一層準備,不至於被人盯梢暗算都不知道!”張鐵終於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這枚戒指是奧琳娜送給他的,對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如果真迫不得已要離開灰鷹部落的話,鷹眼之戒和雙魚劍這兩樣東西他都可以不要,但覺知之戒和他師傅趙元送給他的魂晶是一定要帶走的。昨天的事情剛好給了他一個向奧勞拉要回這些東西的藉口。

聽到張鐵這麼說,奧勞拉只是考慮了兩秒鐘,就把張鐵的覺知之戒從自己的手上脫了下來,丟給張鐵。

張鐵把戒指接過來,戴好,心裡湧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沒想到還能用這樣的辦法把這些東西要回來,當然,這不是因為自己魅力大,而是奧勞拉自認為還可以控制得了自己。

“還有我的幸運石,一塊暗紅色的普通水晶,那塊東西也被你拿走了,能不能還我!”

張鐵一說,奧勞拉就想起來了,還真有這麼一塊小水晶,在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她和莫科長老都檢查過,發現這個東西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她也就隨意的收了起來,此刻聽到張鐵想要,她想都沒想就把那個東西找了出來,丟給了張鐵。

戒指與魂晶到手,張鐵一下子送了一大口氣,而似乎是戴上覺知之戒後讓他的五官的感知能力提高了一些,張鐵似乎一下子就嗅到了帳篷裡那淡淡的血腥味,帳篷裡空氣相對來說流通得比較慢,因此有什麼味道一下子不容易散開。

“啊,你受傷了嗎?”張鐵奇怪的看著奧勞拉。

“沒有啊!”

“那奇怪了,帳篷裡怎麼有血腥味!”張鐵一邊說一邊還使勁兒的抬著鼻子嗅了嗅……

奧勞拉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真受傷了嗎,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我學過包紮術,教我的人說只要包紮得好,一般來說傷口就不會滲血,也就沒有……”

“滾!”奧勞拉這突然的一聲河東獅吼把張鐵都嚇了一跳。

……

張鐵有些狼狽的從奧勞拉的營帳裡竄了出來,來到營帳外面,發現營地裡的許多人都在轉過頭來看著他,奧勞拉剛剛的那一聲咆哮,實在是太驚人了,外面的許多人都聽見了。

看著那些人詫異的目光,張鐵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怎麼了?”塞頓先跑了過來。

“奧勞拉昨天受傷了嗎?”張鐵問塞頓。

“沒有啊!”

“那怎麼……”張鐵正要想說,然後忽然一下子停下來了,他想到了原因,我靠,不會是那個女人這幾天正進入到那種只流血不受傷的無敵狀態中了吧,怪不得會發飆。

真是糗大了,張鐵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也不解釋,就在塞頓疑惑的眼神中,有些不好意思的加快速度離開了灰鷹部落的營地。

在離開營地的時候,張鐵看到了薩倫和他手下的幾個戰士,薩倫那個傢伙對著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白癡!”張鐵睨了他一眼,罵了一句,就在那個傢伙有些變色的臉色中,頭都不回的就離開了。

薩倫面色一變,想要上前,但看了看張鐵的背影,又強自忍了下來,狠狠的罵了一句,“我看你還能活幾天!”

張鐵離開了營地,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向野外跑去,只是才離開營地不到一裡,手上戴著的覺知之戒上就傳來特別的感覺,張鐵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張鐵的嘴角飄起了一絲冷笑,今天他是出來狩獵荒野巨狼的,如果有人不長眼的話,他也不介意讓砍下那些人的腦袋。

張鐵的速度並不快,而且故意往偏僻的,遠離各部落營地的地方走跑去,如果是熟悉張鐵的人,看到張鐵這樣的表現,一定已經知道張鐵在挖坑了,可惜對某些利欲燻心的人來說,看到張鐵這樣,那些人反而大喜過望,一個個覺得是天上掉下了餡餅。

兩個小時後,張鐵用不緊不慢的速度小跑著,離各部落所在的那片營地已經差不多有40多公里了,看到前面有的地上有一條因為冰川運動造成的上千米長的小型的地表裂縫,看起來有二十多米深,幾十米款,張鐵就毫不猶豫的從裂縫的一端走了進去。

僅僅十分鐘後,在來到那條裂縫的一處相對開闊的地方之後,張鐵就停下了腳步,張鐵看了看四周,嘴角飄起了一絲冷笑。

“跟了這麼久,都出來吧!”

張鐵的話音剛落,那些影影綽綽的人就一個個出現在了張鐵的周圍,大概有十多個,把張鐵的進退的路都堵死了。

一看那些傢伙的樣子,張鐵就笑了,那些傢伙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居然還一個個在臉上蒙了一塊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2 23:30
第九章 邀請


    只是幾分鐘後,張鐵拍著手毛都沒掉一根的就從那條地縫中走了出來,而蒙著面的那些傢伙,則再也沒有一個能出來了。

    張鐵向著遠處跑去……

    十多分鐘後,一個人影快速的鑽到了那條地縫之中,來到張鐵與那些人遭遇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此刻留下的,就只有一地的屍體,所有的屍體依舊蒙著面,但每個人的脖子卻都被扭斷了,一個個的臉看著自己的後背。這樣的情形,讓查看的人心中一驚,用這種方法殺人,那就是說,這些人在那個人面前,完全就像小雞一樣,實力太懸殊了。

    “媽的!”鑽進來的人影罵了一聲,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寒氣,看看周圍沒有人,轉身就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

    整整一個白天,張鐵又獵殺了四十多只荒原巨狼,今天這四十多隻的獵殺數量,雖然不多,但張鐵也還算滿意,到了天黑的時候,張鐵才重新回到了各部落所聚集的那片營地。

    看到張鐵在外面逛了一天后又重新回到灰鷹部落的營地,薩倫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而塞頓看到張鐵的時候則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遇到什麼事吧?”

    “遇到幾個蒙著面的蟊賊,不過都被我幹掉了!”

    “沒事就好!”張鐵說得輕描淡寫,塞頓也就沒有多問。

    “對了,今天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已經大體確定了,設置關卡所得的東西按照各部落這次出兵的人數比例來分配,但各部落高手自願進入地下遺跡所獲得的東西則歸各部落自己所有,明​​天大家就從這裡拔營,前往50公里外的的冰川裂縫,今天晚上野熊部落設宴招待各部落的頭面人物,大家狂歡一晚,到了明天,就要開始流血了!”

    張鐵知道所謂的流血是什麼意思,這些人想要讓那些拓荒者們把從地下得到的東西拿出一半來,這勢必會激起許多拓荒者的抵抗,這種利益之爭,不殺人見血,沒有那滾滾的人頭作為威懾,就不可能推行得下去,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靠嘴皮能解決的問題,最後還得用拳頭和刀劍說話。

    或許會有許多原本不該死的人在即將到來的衝突中死去,但張鐵也沒有辦法,這種事情,可不是以他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

    張鐵和塞頓說話的地方離奧勞拉的那個帳篷不遠,正在說話的檔口,奧勞拉就從帳篷裡面走了出來,比起早上看到她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奧勞拉換了一身更顯華麗的衣服,完全是一副赴宴的裝扮。

    把自己的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的薩倫走了過來,故意輕蔑的看了張鐵一眼,用張鐵聽得到的聲音大聲說道,“奧勞拉,我們走吧,野熊部落的晚宴要開始了,這是甘谷拉閣下主持的聚會,去晚了那就太失禮了!”

    “塞頓!”奧勞拉叫了塞頓一聲,就像故意沒看到張鐵一樣。

    塞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張鐵,“灰鷹部落現在能有資格出席這個晚宴的人只有三個人,你知道,按規矩……”

    “我明白的,你們去吧!”張鐵聳聳肩,很無所謂的說道,他現在的身份,認真說來在灰鷹部落裡完全上不了檯面,這種晚宴和聚會沒有資格參加也是正常的,張鐵也不以為意,更沒有覺得失落,有這點時間,自己打磨一下明點或者修煉修煉一下鐵血神拳也是好的。

    塞頓離開了,在走之前,薩倫用得意的眼光回過頭來看了張鐵一眼,那眼神,毫無疑問的傳遞出一個信息——你實力強又怎麼樣,在這裡,你永遠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貨色。

    張鐵則對著薩倫指了指自己的口型,用清晰的口型吐出兩個字——白痴!

    薩倫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轉過了頭。

    張鐵則揉了揉自己的臉,拿出一份乾糧,找了一個火堆準備烤起來,今天晚上所有營地都很熱鬧,看來大家都知道了消息,明天就要動傢伙了,所以在趁機放鬆和狂歡,各個營地裡到處都是一片喧鬧聲,烤肉的味道與沙棘酒散發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各個營地的外面也燃起了一個個高高的火堆,天上的星星一顆顆的也像點亮的燈一樣亮了起來,許多人都跑到了外面,參加外面的活動,還留在營地裡的人,則不到四分之一。

    奧勞拉幾個人走後還不到十分鐘呢,張鐵還沒坐在火堆邊上正在悠閒的準備著自己今天的晚餐,那由麵粉和肉乾混搭製成的干糧堪堪冒出了代表可以下肚的誘人香味,他就听到一個聲音,“灰鷹部落的彼得在嗎?”

    張鐵轉過頭,就發現兩個女人站在灰鷹部落的營門口,在詢問著兩名在營地門口站崗值守著的灰鷹部落的戰士。

    那兩個女人都有些面熟,其中一個,昨天還和張鐵交過手,被張鐵從水下丟到了岸上。

    “啊,你們找我!”張鐵一邊吃著手上那剛剛烤好的干糧,一邊朝營地門口走去。

    那兩個女人看到張鐵,臉上都出現了一絲笑容。

    “莎柏琳娜小姐讓我們來請你參加今天晚上野熊部落舉行的晚宴!”那個和張鐵交過手的,二十多歲的女人開門見山的說道。

    “請我!”張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睛問道。

    “不錯,小姐交代,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就讓我們把你綁了去!”另外一個開了口,語氣裡有玩笑的意思,不過也表明了莎柏琳娜的態度。

    “去,怎麼不去呢,這麼好玩的事情!”張鐵一想到在晚宴上看到薩倫那個白痴看到奧自己驚愕的表情,就覺得心情大好。

    灰鷹部落營地門口站崗的兩個戰士一個個用有些驚愕的眼光看著張鐵,別人不知道莎柏琳娜是誰,這兩個戰士卻聽說過這麼一個人物,所以此刻看著張鐵的眼光都非常的奇怪,完全不明白張鐵才來到這裡兩天,怎麼就和那個大名鼎鼎的女人有了接觸,而且還能被那個女人邀請參加野熊部落今晚的晚宴。

    看著旁邊那兩個戰士差異驚愕的眼神,張鐵把手上烤好的那塊乾糧丟了過去,“來​​,兄弟,請你吃點宵夜!”

    站崗的戰士的接過了乾糧,愣愣的看著張鐵和那兩個女人朝野熊部落的營地走去。

    “能告訴我莎柏琳娜是什麼身份嗎,好像今天在野熊部落的晚宴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更別說邀請別人了?”走在路上,張鐵開口問那兩個女人。

    “昨天回來難道你就沒有打聽一下我們小姐是誰?”一個女人詫異了起來。

    “只是萍水相逢,這麼處心積慮幹什麼!”張鐵倒很灑脫。

    “那你待會兒就知道了!”一個女人認真的看了張鐵一眼,笑著說道。

    ……

    野熊部落的營地佔地面積最大,也是人數最多的,緊緊那些營帳,大大小小就有上萬頂,連綿千米,在那兩個女人的帶領下,張鐵沒有任何阻礙的就走進了野熊部落的營地之中,向著營地的中心區域走去。

    這一路上,張鐵暗暗觀察,雖然野熊部落的營地裡今晚的氣氛也很放鬆,到處點燃著篝火和火堆,但張鐵在營地之中也遇到了十多起的巡邏隊,幾乎每走上幾十米就能遇到一隊人。

    野熊部落的戰士不僅是人數最多的,而且這些戰士身上的裝備和武器普遍要比張鐵看到的灰鷹部落和其他部落的要精良一籌,巡邏戰士身上穿著的,都不再是簡單的獸皮製成的皮甲,而是金屬製成的半身甲,手上拿著的武器,也更加的精良,就算是普通士兵的腰間,基本上都每個人掛著一把製式統一的短刀。和野熊部落的戰士們一比,其他部落戰士的裝備一下子就顯得參差不齊起來,簡直就像是正規軍和游擊隊的區別。

    而且野熊部落的營地雖然在這裡只是臨時駐紮,但營地裡的各種設施和壁壘卻沒有半點馬虎的樣子,到處都透露著一股森嚴的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只說明著一件事,那就是野熊部落的實力,的確可以在這裡統領眾人。

    怪不得昨天各個部落會一致推薦野熊部落的那個什麼甘谷拉做這次部落聯盟的統帥。張鐵心中暗暗思量道,看來無論在哪裡,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都沒改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其他的都是狗屁。

    只是在野熊部落的營地裡走了幾分鐘,三個人就來到了一處面積更加巨大的帳篷外面。

    這個帳篷很大,佔地足足有上千平方米,簡直就像那些大型的巡遊馬戲團的營帳,當然,這個帳篷可比那種營帳要豪華多了。

    帳篷的外面樹立著一盆盆的火堆,把這裡的周圍照得宛如白晝,帳篷裡有輕微的談話聲傳出來,不時有一隊隊的戰士把手上端著的一隻只烤羊之類的美食和一桶桶還沒開啟的沙棘酒搬到這個巨大的帳篷之中,似乎這裡的晚宴才剛剛開始的樣子。

    帳篷外面有的侍衛更是團團整整的把這個帳篷圍得沒有一絲紕漏,張鐵看了一下,比起外面那些巡邏的士兵,負責在這裡守護的侍衛身上的氣息更加強大,這些侍衛身上穿戴的盔甲也變成了比起那些半身甲來更加高級一些的複合式全身金屬沖壓盔甲。

    三個人一靠近,一個侍衛剛想阻攔,帶著張鐵過來的那兩個女人淡淡的一句話就讓那個侍衛乖乖的退了下去。

    “這是小姐親自吩咐請來參加晚宴的客人!”

    說完這話,除了那個侍衛奇怪的看了張鐵一眼之外,沒有任何阻攔,那兩個女人就帶著張鐵昂然的走入到帳篷之內,一進去就有人為三人主動的掀開門簾。

    難道莎柏琳娜是野熊部落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低?看了剛剛的情形,一個念頭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那真是太巧了,張鐵的嘴角飄起了一絲微笑……

    寬大的帳篷之內,有幾十張矮桌安放在帳篷的兩側,還有一排桌子則更高大一些,被安放在主位,大多數穿著華麗的人都坐在帳篷兩邊的矮桌旁邊,一個個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小聲的說著什麼,野熊部落的戰士們不時把各種美食和美酒端到各人的桌上。

    因為主位上的那幾張桌子上的人還空著,所以下面的眾人也沒有動口,而是等著什麼。

    那兩個女人剛剛帶張鐵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張鐵穿著普通,帳篷裡上菜端酒的人又絡繹不絕,坐在靠近門口的兩邊桌子上的幾個像是有點身份的傢伙一個個在張鐵身上掃了一眼之後就失去了繼續關注他的興趣。一直到那兩個女人帶著張鐵大喇喇的走在兩邊桌子中間的走道上,目不斜視的向最上首的那一排主桌走過去的時候,所有人似乎才注意到了張鐵,整個帳篷裡原本嗡嗡的議論聲隨著三個人的腳步聲慢慢的小了下去,到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個人身上,最後則集中在了張鐵身上。

    張鐵也看到了奧勞拉,塞頓和薩倫,三個人所坐的桌子的位置位於帳篷兩邊桌子中間靠下的位置,張鐵知道,這樣的位置,其實也就是在表明著灰鷹部落在這裡的地位——算不上最差,但也僅僅是中游偏下而已。

    剛剛到灰鷹部落時張鐵見過一面的奧勞拉的表哥努爾多則坐在奧勞拉他們旁邊一桌的位置上,比奧勞拉他們又往前靠近了一些。

    張鐵看到他們的時候,努爾多的臉色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囂張感覺,反而和風細雨的,臉上帶著微笑,在偏著頭,微微探著身子和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奧勞拉說著什麼,奧勞拉則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夾在兩個人中間坐著的,是薩倫。

    薩倫是對奧勞拉有想法的那種人,而此刻另外一個對奧勞拉有想法的傢伙卻完全無視他的存在,隔著他在向奧勞拉發起著進攻,這讓他臉上的神色精彩之極,又是憤怒,又是尷尬,還有一些憋屈,但又發作不得,因為無論是奧勞拉還是努爾多,好像都要比他厲害一些,努爾多的身份還比他更高出一層。

    看到這一幕的張鐵差點當時就忍不住大笑起來,張鐵覺得黑熊部落安排座位的人和奧勞拉實在是太有默契了,雙方簡直像商量好的一樣,這麼一弄,薩倫這個傢伙就成了夾心餅乾,真是太有戲劇感了。

    同樣做在奧勞拉旁邊的塞頓第一個看到了張鐵,看到張鐵的時候,塞頓眨了眨眼睛,臉上有些驚愕,完全想不通張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塞頓用胳膊碰了碰奧勞拉之後,奧勞拉也轉過了頭來,然後薩倫和努爾多也各自把視線集中在了張鐵的身上。

    剛剛還在尷尬中的薩倫在看到張鐵的時候,他的臉色完全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一樣,一下紅一下黑,連嘴角都微微抽搐了起來。

    努爾多雖然依舊保持著微笑,但眉頭卻微微皺著,張鐵的樣子,讓他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了。

    奧勞拉雖然戴著面具,讓張鐵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張鐵卻感覺奧勞拉的眼睛完全像針一樣扎在自己身上,和塞頓一樣,奧勞拉同樣也充滿了疑惑。

    張鐵只是對著奧勞拉和塞頓笑了笑,就向著主位上的三張桌子走了過去。

    帳篷裡鴉雀無聲,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張鐵被那兩個女人帶到了主位上三張桌子左手邊的那一張坐下。

    張鐵看了看,這張桌子只安排了兩個位子,張鐵就在那兩個位子中靠邊上的那個坐下。

    “你稍等一下,小姐很快就來了!”

    “好的!”

    一直到兩個女人重新離開帳篷,安靜的帳篷裡才重新像剛才那樣有了議論聲。

    張鐵坐在上面看了下面兩邊桌子上的眾人一眼,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知道,這些傢伙此刻貌似恢復了正常,但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呢,那些悄悄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一個個充滿了探究,好奇,還有疑問,一個個就像是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一樣。

    說到扒光,張鐵這個時候認真看了看才注意到,此刻能坐在這個帳篷裡的女人,除了戴著面具的奧勞拉之外,其他的也有十多個,和男人們一樣,許多女人的眼睛一直到此刻都沒有完全從張鐵的身上移開。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斯拉夫男人中間,張鐵清秀的相貌簡直就像鶴立雞群一樣顯眼,更別說,此刻張鐵還坐在這種顯眼的位置上,許多女人看著張鐵的眼神都開始異樣起來。

    野熊部落的實力在這次宴會的桌子上再次體現了出來,張鐵發現,在別的部落來到這裡最多只能攜帶一點乾糧的時候,野熊部落宴會的桌子上,居然還有一些奇異的水果。張鐵這兩天也在周圍百十里的地盤裡轉了一圈,他一看那些水果,就知道這絕不可能是從周圍摘的,因為周​​圍根本沒有這些水果,只能是野熊部落帶來的。

    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的張鐵此刻已經有些餓,看著那滿桌的美食,再看看下面各個桌上那些沒有一個人敢動嘴的樣子,就在帳篷裡所有人詫異或者震驚的注視之下,張鐵笑了笑,然後就自顧自的開始伏案大嚼……
rs0315 發表於 2014-6-4 02:42
第十章矚目

一個人想要與眾不同,只需要做與眾不同的事情就可以了,而最與眾不同的事情,其實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做回自己。

在別人小心翼翼的等著野熊部落的主人到來才敢動嘴的時候,張鐵此刻的表現,讓整個營帳里再次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張鐵在哪里吃得不亦樂乎,一個個目光閃動,像是要把張鐵身上有幾根寒毛都要數清楚一樣。

塞頓看著張鐵,這一刻,塞頓明白了,像張鐵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留在灰鷹部落的。哪怕張鐵此刻的身份是一個俘虜,一個奴隸,但此刻,在整個營帳之中,這個人的表現卻宛如國王,這樣的人,灰鷹部落留不住,哪怕讓奧勞拉和他在一起,最終的結果,灰鷹部落也只是這個人的一個小小的驛站,有可能還要把奧勞拉搭了進去。

奧勞拉此刻心中的感覺很奇怪,張鐵的表現,讓她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和刺激感,但是,在這股興奮的背后,奧勞拉也終于確定的一件事,哪怕莫科大師真的在這個人的體內留下了爆骨針,但這個人,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至于薩倫,除了那強烈的挫敗感以外,張鐵此刻的放肆,又讓他的心里有一種期待著某些事發生的報復的快感——薩倫知道,野熊部落的晚宴,不是誰都有資格在這里特立獨行的,雖然沒有誰規定在主人來之前客人一定不能吃東西,但長久以來,這已經是冰雪荒原上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張鐵此刻的表現,在薩倫的眼里,已經接近粗野和放肆。

最好今晚野熊部落就讓這個小子活不到明天。薩倫心里轉著一個有些惡毒的念頭,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為古柯他們報仇了。

除了他們三個以外。而更多的人,看著坐在主桌上的張鐵。這個時候心里只有一個問題——這個人是誰。

有些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知道了張鐵的身份,所以一邊看張鐵,一邊就把視線投到了奧勞拉他們這一桌上。

帳篷里的氣氛微微有點詭異。

“吃啊,你們為什么不吃呢?”張鐵左手抓著一個水果,右手拿著一只烤羊腿,正埋頭苦干,在發現整個營帳中再次安靜下來之后。張鐵抬起了頭,抹了抹油膩的嘴,招呼大家一起吃東西。

下面幾十桌的人互相看了看,還是沒有一個人動手。

張鐵呵呵笑了笑。依舊吃起來,整個營帳里,百多號人,此刻卻只有一個人吃東西的聲音。 就在這種詭異的沉默氛圍中,一陣腳步聲終于從主桌背后的帳幕后面傳了過來。 “甘谷拉公子到!”隨著一聲悠長響亮的唱名聲。帳篷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出于禮貌,張鐵也站了起來。

在冰雪荒原,所有能冠以熊字旗號的部落的統治者,在斯拉夫人的階級和規制之中。已經有稱為公爵的資格,當然,這個公爵的等級和身份只是在冰雪荒原中被承認,是一種實力的象征,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并不是這個時代通俗意義上所說的人類的貴族,和懷遠堂長風伯爵那樣真正的人類貴族根本不是一回事,真要離開冰雪荒原,是不會有人稱呼野熊部落的統治者為公爵的。

公爵的兒子,自然是公子,這個公子,和大災變之前某段時間內被叫爛的那個公子完全是兩回事情。在這個時代,帝王之子,是王子,王子中能繼承大位者,則是太子,親王與公爵之子,則是公子,公子中能繼承親王爵位者,則是世子,繼承公爵爵位的公子則沒有其他的稱呼,在這三個頂級的階層之間,每個階層都等級森嚴。

聽說這樣的禮制和稱謂,直接來源于華族古禮,而今隨著華族的強大則變得通行天下,成為人類各個國家和地區貴族與統治階層爭相模仿和繼承的標準。

沒想到在冰雪荒原這種地方都能見識得到華族強大的影響力,張鐵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隊和帳篷外面的護衛穿著一樣盔甲的戰士先挑開了大帳側門的門簾,肅立在兩邊,然后一個身材中等,二十多歲模樣,穿著一身黑色盔甲的男人就了進來,這個男人走路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有一點懶洋洋的,但氣場卻自然而然就有一種吸引別人眼光的能力,讓人無法忽視。

這個男人的身后,正是莎柏琳娜,莎柏琳娜今天晚上穿著一身華貴的黑色長裙,酥胸半露,顯得艷麗逼人,在兩個人身后,還有幾個人,穿著盔甲,身上的氣勢非常的強大。

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微微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張鐵和明顯被張鐵吃過的桌子上的東西一眼,臉上的神情有些膩歪,卻沒有說什么,走在莎柏琳娜身后的幾個穿著盔甲的男人的眼光也是從張鐵的身上一掃而過,最后輕輕看了一眼莎柏琳娜,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有莎柏琳娜看到張鐵和桌子上那些東西的時候笑了起來。似乎很高興。

看到莎柏琳娜笑了,張鐵也笑了。

所有人入座,穿著黑色盔甲的青年正是甘谷拉,他坐在最中間的主桌上,莎柏琳娜和張鐵坐在甘谷拉的左手邊,另外那兩個穿著盔甲的人則坐在甘谷拉的右手邊。

隨著甘谷拉入座,帳篷里的所有人才轟的一聲坐下。

“啪……啪……”坐在主桌上的甘谷拉清脆的拍了兩聲巴掌,再次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諸位,在晚宴開始之前,我先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來自厄爾奇達山冰原巨熊部落的羅斯拉夫和瓦吉德,這兩位剛好帶著一隊暴熊戰士來野熊部落做客,聽說了這邊遺跡的事情,就和我一起順便過來看看!

甘谷拉介紹得很隨意,但下面的人聽到冰原巨熊部落名頭的時候,剛剛坐下去的眾人又立刻像屁股上裝了彈簧一樣的再次站起來,向來自冰原巨熊部落的人致意。

坐在甘谷拉右手邊桌子上的那兩個人也站了起來。算是讓大家認識一下,也是禮貌,不過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點點頭就坐下了。

張鐵注意到,那在座的許多人在知道有冰原巨熊部落的人要參加行動的時候。許多人臉上的神色,都變得興奮起來,很多人坐在椅子上的身子,都挺值了不少,似乎能和冰原巨熊一起行動,是一種莫大的榮光一樣。

來到冰雪荒原這么長時間,張鐵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點冰雪荒原上的信息。對冰原巨熊部落,張鐵知道的兩個信息,一個是這個部落是冰雪荒原上最強大的部落,守衛著斯拉夫人的圣山。在冰雪荒原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二是這個部落與冰雪荒原上的其他部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最早,聽說在數百年前,遷徙到冰雪荒原的斯拉夫人其實只有冰原巨熊這么一個部落。在時間的長河下和不斷的繁衍生息之中,因為各種原因,冰雪巨熊部落一次次的分裂,最終才形成了今天冰雪荒原斯拉夫人大大小小各部落并存的生存格局。

主角已經完全入場,該說的話都說了。過場也走完了,剩下的,自然是大家大快朵頤了。

“你可真是一只小饞貓!”莎柏琳娜在張鐵身邊坐下后,看著張鐵已經把自己的那一半吃了三分之一,小聲的在說了一句,語氣里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小饞貓?這個稱呼讓張鐵有些啼笑皆非。

“今天餓了一天的肚皮,來的時候看到這么多的東西擺在面前,就忍不住動手了,聽說小饞貓都愛吃魚,特別是美人魚!”張鐵隨意的和莎柏琳娜開著玩笑。

“把魚放在你面前,你敢吃么?”莎柏琳娜風情萬種的白了張鐵一眼。

“不敢!

“膽小鬼!”莎柏琳娜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

“你這一只美人魚可是有一大堆老虎虎視眈眈的看著呢,我哪里敢隨便動口!”張鐵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和莎柏琳娜聊著天,說來也奇怪,兩個人雖然到現在為止也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卻沒有多少距離感,就像認識了很久的熟人一樣,張鐵心中暗暗奇怪,難道偷看美女洗澡后還有這種效果不成。

莎柏琳娜妙目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盯著她和張鐵這一桌的人,臉上泛起了一個笑容,“我聽蓮娜她們說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

“沒關系!”張鐵聳聳肩,“反正我都做好了吃完飯后被人圍毆的準備了……

張鐵的這話讓莎柏琳娜一下子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引人側目,莎柏琳娜的笑聲太過突兀,以至于她一笑,營帳里坐著吃飯的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身上,那其中,不知道又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張鐵,看著兩個人親密交談的樣子,目光里全是羨慕嫉妒恨。

“甘谷拉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下你知道我是誰了吧!”莎柏琳娜把嘴唇湊在張鐵耳邊說道。

這句話差點讓張鐵剛剛喝到嘴里面的沙棘酒直接噴出來,甘谷拉的姐姐,我靠!怪不得洗個澡都有幾十個人把守著河段呢。

“冰雪荒原不知道我的人太少,估計現在不少人已經把你當成我看上的又一個入幕之賓了!”

莎柏琳娜的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張鐵都愣了愣之后才完全反應過來,莎柏琳娜的身份固然讓張鐵驚詫,但更讓張鐵驚詫的卻是莎柏琳娜的后面這句話。

“又一個入幕之賓?”張鐵在又字上面加了個重音。

“對啊,在有些人的眼里,我的名聲可不太好,傳說和我睡過覺的男人都可以從這里排隊排到艾斯基爾城了!”莎柏琳娜淡然的說著,這種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些難為情和并不太好聽的事情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像在說別人一樣,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你不會介意和我這樣的女人坐在一起吧!

張鐵認真的看著莎柏琳娜,從頭到腳的看了半響,最后搖了搖頭。

“聽到這樣的話,你是為我惋惜嗎?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莎柏琳娜揚著一張艷麗的俏臉,用微微有點挑釁的語氣問張鐵,“怎么,或者現在就想要離開了?

張鐵一下子把頭湊到了莎柏琳娜的耳邊,嘴唇都能碰到耳廓,用只有莎柏琳娜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說著,“我是在為那些男人惋惜,他們不光是白癡,一個個的眼睛更是瞎了,你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去修道院假扮一個從小就在修道院長大的修女都不會有問題,你說我說得對嗎?要是你想讓我做你的第一個入幕之賓的話,我會忍不住炫耀的哦……”

莎柏琳娜的表情開始是微微錯愕,最后則是一下子轉過頭來看著張鐵,臉色有些發紅,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怎么知道的!”莎柏琳娜用更低的聲音問道。

“沒什么,我只是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而已!

“你這個小混蛋,不許說出去!”莎柏琳娜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已經帶著威脅。

“那你給我什么好處?”張鐵涎著臉問道,“替人保守秘密可是要有代價的哦!

“你想要什么?

“看在你今天晚上請我來這里大吃一頓的份上,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可不許過分啊!

“放心,我可不是小饞貓,我要的東西絕不會讓你的這個秘密變成過去式就是了!

在微微愣了兩秒鐘之后,明白過來張鐵所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莎柏琳娜狠狠的在桌子下面掐了張鐵的大腿一下,差點把張鐵掐得跳了起來。

兩個人在這里說著話,因為太小聲不想讓別人聽到,所以就湊得很近,基本上都是嘴巴對耳朵的說,這樣的情況,在下面和旁邊桌子做著的人眼里,那感覺就像兩個人已經親密無比一樣。

坐在下面的奧勞拉手上拿著的刀子和叉子不知不覺就在她的手上扭曲了起來,更多的男人則眼睛里都開始冒火。

“甘谷拉公子,今天這樣隆重的晚宴應該有一點節目助興才是,剛好我今天聽人說起我們這里有一個被艾斯基爾城用5000金幣通緝的殺人犯,聽說那個殺人犯很有本事,連續干掉了兩個賞金獵人,我手下有人不服氣,想領教一下那個通緝犯的本事,不知道甘谷拉公子是否允許?”就在下面的一張桌子上,一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一聽這句話,張鐵就知道找事的終于來了……

“被艾斯基爾城用5000金幣通緝的殺人犯,居然會在這里?”一聽這話,甘古拉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本帖最後由 spigyeh 於 2018-3-17 01:37 編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6-5 08:22
第十一章 死亡遊戲


    隨著甘谷拉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站起來說話的那個傢伙的眼睛就毫不掩飾的盯在了張鐵身上,慢慢的,營帳中盯著張鐵的人越來越多,就連許多原本不清楚張鐵身份的人,這個時候也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不由一起吸了一口冷氣。

    坐在主位上的甘谷拉也明白了過來,他轉過頭來看著張鐵,眼睛裡閃著狼一樣的光。

    聽到這里居然有殺害賞金獵手的通緝犯,坐在甘谷拉右邊席位上的兩位來自冰原巨熊部落的男人更是一下子就把手摸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莎柏琳娜看著張鐵,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似乎想看看張鐵怎麼應付面前的這個場面。

    營帳裡的氣氛慢慢冰冷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鐵從容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看著那個挑起事情的傢伙。

    “剛剛你說的那些話說對了一半,我在艾斯基爾城內殺過一個魔蛇島的雜碎,因此被艾斯基爾城通緝,後來艾斯基爾城派來緝捕我的那兩個賞金獵手我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沒見到過,他們就在野外被別人幹掉了,這筆賬最後也被艾斯基爾城算到了我的腦袋上,這口黑鍋不管放在哪裡我都是不會替人背的!”

    聽到張鐵這麼說,甘谷拉的眼神動了動,營帳內的氣氛似乎又稍微鬆動了一點。

    “哼……哼……”那個傢伙抱著膀子冷笑,“你以為這樣說就會有人相信你嗎?”

    “我相信!”出聲的是奧勞拉,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奧勞拉站了起來,“在我接到艾斯基爾城的通緝令開始追殺這個人的過程中,我發現艾斯基爾城前面派出來緝捕他的那兩個賞金獵手的確不是被他殺死的,殺死那兩個賞金獵手的另有其人,也因為這個原因,我選擇了俘虜他,讓他成為我的私人財產,而不是殺死他!”

    奧勞拉這個時候能站起來為自己說話的確有些出乎張鐵的預料之外,不過奧勞拉那最後一句卻似乎意有所指,特別是在說到張鐵是他的私人財產的時候,奧勞拉微微揚著臉,就像示威一眼的看了一眼莎柏琳娜。

    這個時候,奧勞拉這些話的公信力自然要比張鐵自辯的那些更讓人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奧勞拉是賞金獵手,經常在用這個身份掙錢,一個賞金獵手對一個通緝犯觀感和判斷,自然要更靠譜和權威一些。

    奧勞拉這麼一說,那個站起來的傢伙一時被憋得說不出話來,隔了幾秒鐘之後,那個傢伙冷笑了起來,說出一句話,“反正這個傢伙現在是艾斯基爾城懸賞5000個金幣的通緝犯,這一點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奧勞拉你這麼維護他,不會是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這個傢伙這句話一說,奧勞拉還沒有說什麼呢,塞頓卻一下子拍案而起,整個人像捕食的獵豹一樣一下子就朝著那個人撲了過去,整個人殺氣四溢,一掌就要把那個人拍死在掌下的樣子。

    塞頓一動,那個人旁邊坐著的一個人也一下子衝了起來,和塞頓在空中交起手來,營帳之中一下子勁風四溢,一聲聲密集的撞擊聲啪啪啪啪的響了起來,因為是在營帳之中,周圍都是有著身份的人,所以交手的兩人這個時候交起手來都沒有使用戰氣的遠程攻擊技能,以免把這個營帳給拆了或者誤傷其他人,砸了野熊部今晚的晚宴……

    但對這樣的高手來說,貼身交手的凶險程度,比起直接用各自的戰氣進行遠程轟擊還要危險許多。

    “夠了!”隨著甘谷拉這不咸不淡的一聲,站在甘谷拉身後的一個護衛反手就拿起一根飛矛,向那在營帳之中交手的兩個人投擲了過去,飛矛響起了厲嘯聲,穩穩插在了交手兩人中間的地面上,入地兩尺,把兩個人隔開了,聽到聲音正在交手的兩人飛退,一下子又回到了各自的桌子麵前,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張鐵瞇著眼睛看著那個侮辱奧勞拉和與塞頓動手的傢伙,眼中閃動著寒光。

    “你們不是想來點助興節目嗎,那好啊,只不過看了剛剛兩個強戰士交手的表現,這個助興節目如果太平淡那就沒有意思了,不如就來一場刺激點的遊戲吧!”甘谷拉說著,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莎柏琳娜,“你覺得呢,我親愛的姐姐,能讓你邀請的這個客人和格羅傑科的手下來一場死亡遊戲給大家助助興嗎?”

    莎柏琳娜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張鐵。

    “能給我說一說這場死亡遊戲怎麼玩嗎?”張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很簡單,作為死亡遊戲的雙方,一方是你,一方是格羅傑科所代表的血狼部落,血狼部落既然先選擇了你,那麼你也可以在血狼部落所派出來的人中任意挑選對手和你做生死決鬥,決鬥的方式不限,但參加死亡遊戲的雙方最終只能有一方活下來!”回答張鐵問題的不是莎柏琳娜,而是甘谷拉,甘谷拉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這麼說,我今晚的對手就是參加這次部落行動的血狼部落了!”

    “是的,不過按規矩,只要你能在第一場決鬥中活下來,你就勝利了!”

    “好的,我同意了!”張鐵笑了起來。

    聽到張鐵這麼說,下面在座的各個人的臉色都很奇怪,那個剛剛站起來的叫格羅傑科的傢伙更是看著張鐵獰笑了起來,很多人則表現得有些興奮,不管怎麼說,大家都覺得,接下來肯​​定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

    幾分鐘後,所有人都走出了營帳,來到外面的更寬闊的地方,因為要進行死亡遊戲,鐵雄部落直接調來一大隊手持重型鋼質塔盾的士兵,在把重型鋼質塔盾的一端插入到地上之後,在營帳外面圍起了一圈密不透風的大概六十米長寬的地盤,作為死亡遊戲的遊戲場地。

    遊戲場地的四周擺滿了火盆,而在場地之中,則零零散散的堆放著野熊部落提供的各種各式各樣的武器,這些武器,就是呆會兒遊戲的時候雙方用來搏命的東西。

    一共三個格羅傑科的手下在張鐵面前站成一排,一個個用殺氣騰騰的眼光看著張鐵。

    按照規矩,張鐵可以在這幾個人中任意選擇他的搏殺對手,張鐵只看了那些傢伙一眼,就從這幾個人的身上大概感覺到了這些傢伙的等級,都是九級,能隨便一次拿出三個九級的戰士,張鐵知道,這個格羅傑科所在的部落一定要比灰鷹部落要強大一些,這一點,從那個傢伙的席位的位置就恩呢跟判斷出來,奧勞拉他們的席位在中間偏下,那個傢伙的席位則在中間偏上。

    “你們誰把這個小子的腦袋給我摘下來,我就賞他2000個金幣!”格羅傑科在場外大聲的鼓譟著,更讓張鐵對面的那幾個傢伙的喘息都粗重了起來,直接恨不得一下子撲上來就把張鐵撕成粉碎一樣。

    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張鐵認真的看了那幾個傢伙一會兒,卻搖了搖頭,似乎很不滿意。

    “小子,你難道想拖延時間嗎?”外面等著看好戲的人群中有聲音鼓譟了起來。

    在周圍火光的映襯下,張鐵此刻顯得有些形單影只,不僅如此,如果從身形上來判斷,張鐵則更加的可憐,張鐵現在的身高剛剛過了1米8,體格並不魁梧,而格羅傑科找來的手下卻一個個都身高兩米開外,期中有兩個傢伙的胳膊都比張鐵的大腿還要粗,張鐵和那些傢伙站在一起的情景,就像是一隻幼豹站在一群強壯的巨狼面前一樣。

    看著張鐵半天都沒選定對手,周圍就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張鐵卻對那些議論聲完全視而不見,他轉頭看著坐在遠處的甘谷拉,“我能問一下嗎,我一次能選擇多少對手?”

    張鐵的這個問題讓周圍那嗡嗡的議論聲一下消失了。

    難道這個傢伙還想一次對付好幾個人不成,所有人都覺得張鐵瘋了。

    “隨便幾個!”甘谷拉此刻看著張鐵的目光則已經開始有了興趣。

    “我再問一個問題,血狼部落今天晚上可以派出來參加死亡遊戲的人有多少呢?”張鐵這個問題直接問那個叫格羅傑科的傢伙。

    “哈……哈……小子,血狼部落一共來了1100名戰士,不用擔心我會仗著人多欺負你,只要你有本事過了他們幾個這一關,今天我就饒你一條小命!”格羅傑科大聲說道。

    聽了這話,張鐵沒有理會格羅傑科,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的注目中走向了奧勞拉,奧勞拉也在場地邊上觀戰,戴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看著張鐵的眼神卻有一些複雜,還有一絲莫名的擔心,在被禁錮了戰氣之後,就連奧勞拉也不知道張鐵現在究竟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

    “今晚我幫你把那個傢伙的腦袋摘下來!”來到奧勞拉麵前,張鐵只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奧勞拉的眼光閃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塞頓張了張嘴,至於薩倫則完全變了臉色。

    張鐵再次來到了那三個傢伙面前五米之外的地方,說了一句話,“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什麼?周圍的人聽到張鐵的這句話,一個個的眼珠差點就掉了下來,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張鐵不耐煩的說道。

    “殺了他!”被張鐵氣的臉色發白的格羅傑科在場地邊上大叫了一聲,隨著格羅傑科的這句話剛落下,那三個九級戰士中的一個人一下子就向張鐵撲了過來。

    這一動,就代表著死亡遊戲正式開始了。

    那個人朝張鐵撲過來,張鐵卻並沒有迎上去,而是身形靈動的一閃,就朝旁邊衝了過去,避開了那個人的撲擊。

    張鐵一動,其他那兩個人也動了,此刻的張鐵,在那些人的眼裡,完全就是2000個金燦燦的金幣,誰先把他幹掉就是誰的。

    張鐵在跑和閃避,那些傢伙則在追擊,這開始的一幕,讓剛剛還以為張鐵要爆出什麼大冷門的許多人一起噓出聲來,格羅傑科的臉上更是飄起了一絲篤定的微笑。

    “親愛的姐姐,你邀請的這個客人的身法和閃避技巧不錯,不過想要靠逃避就戰勝三名九級高手似乎有些不可能,你今晚大概只能一個人過夜了!”甘谷拉轉過頭來對著莎柏琳娜說道。

    “親愛的弟弟,你知道的,要是你讓我不高興的話,那麼,最終倒霉的人是誰,而且,現在才剛剛開始,我覺得你現在下結論還有點為時過早!”莎柏琳娜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但嘴巴里說出的話卻讓甘谷拉的神色微微一滯。

    ……

    對張鐵來說,無法動用鐵血戰氣,也不想暫時把自己的黑暗撕裂者手套拿出來他當然不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和九級高手的攻擊硬屏,九級高手的攻擊中的戰氣雖然不能隔空轟擊,但就算互相的拳腳之間的碰撞,那戰氣也會透過身體的接觸轟入自己的體內,具有非常巨大的侵蝕和破壞性,那樣的侵蝕和破壞性,要么,只能用戰氣抵消化解,要么,就不要讓那些攻擊落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張鐵在閃避,在許多人眼裡,張鐵甚至是在逃,在繞著被圍出來的那個圈子在逃。特別是當三名九級戰士都運轉戰氣,把自己的戰氣圖騰暴開來之後,那場景,就像是三隻巨大的黑色蝎子在追殺張鐵一樣。

    張鐵當然不是在逃,而是想找一間趁手的武器,那件武器就在離他四十米之外的地方,是一把造型誇張到極點的金屬戰鎚,只從那戰鎚的外觀上來看,張鐵就能判斷出那把戰鎚的重量,不少於600公斤。

    場地上有很多的武器,但張鐵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個頭最大,也是最誇張的傢伙。

    一直到張鐵跑到那把恐怖的戰鎚面前之前,周圍圍觀的人,甚至包括那三個九級的戰士,都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張鐵這一番閃避奔跑的動作,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靠近那把錘子,當然,更沒有人相信張鐵能把那把錘子拿起來。

    然後,在接下來的下一秒,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有一小半尖銳棱刺陷入到泥土裡的超大戰鎚被張鐵很輕鬆的就拿了起來,就像拿一根棍子,然後揮出,因為速度太快,根本連給人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帶著一串虛幻的殘影砸在了一個衝到他面前的傢伙的拳頭上。

    “嘭”的一聲,那個傢伙就像是一個被烈日曬爆的西瓜一樣,整個人全身爆出一團紅色的血霧,被張鐵一錘就砸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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