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散花天女 作者:紫屋魔戀(已完結)

   關閉
菇寶 2013-7-27 15:52:4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 563146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14
 第十集 第五章 舊事難忘

  將前來的高典靜等人安排好,南宮雪仙閒來無事,心下反而更忐忑了幾分。

  那日拜別師父之時,妙雪倒是還好,楚妃卿就已經有些臉嫩了,幾十歲的人了,仍羞得像新嫁娘一般,根本不敢抬眼望向自己,只是她向來這副德行,若非聽過高典靜說明:心有定見之下,怕還沒猜到華素香在此失節,不只妙雪參與其中,只怕楚妃卿也加了一把手。

  不過華素香雖只送別時出現了一次,可微黑的膚色中竟透出了少女的嫣紅,表面上舉止如常,可就算不管她沒隨著徒兒們住到澤天居去,光看華素香時而垂首、時而顧左右而言他,全然不敢把話題引到燕千澤身上,再沒半點以往的英風勁氣,南宮雪仙便知她究竟被燕千澤在床上征服得多徹底了。

  本來男女之事,就不是旁人可以管的,先不提南宮雪仙身為晚輩,參與此事的又有自己師父在,光看華素香嘴上不說,對燕子澤卻似已全盤陷落,心甘情願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兒,南宮雪仙便知自己實在沒有立場介入。

  可她不管並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山來,朱華沁對華素香認識不深,香馨如對男女之事沒什麼認識,顧若夢還太稚嫩看不出問題,可顏君鬥嘴上不說,細微的動作間卻連南宮雪仙都看得出,他對華素香與燕千澤之間的關係,也已有了些許懷疑,只不敢妄論而已。

  但顏君斗就算看出了端倪,但他向有分寸,還不會隨便出口,香馨如卻沒想到師母竟然不和自己一道,竟當場就問了出口。雖然華素香說要和許久不見的姐妹們多些相處時日,這理由名正言順地壓過丁香馨如的懷疑,可言語之間雖是無意,仍讓華素香頗有些難以招架,若非香馨如實在太不會察顏觀色,只怕這回事早要曝露出來了。

  本來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但從相識到結拜之時,一直將身份瞞著結義妹子們,害得她們直到上澤天居來幫顏君斗說話時,才明白此事根本是結義弟兄間的問題,雖說高典靜頗識大體,安撫著妹子們沒怪到自己頭上,但心有愧疚之下,南宮雪仙卻不願再有事情瞞著妹子們,偏偏接下來就是這麼事關重大的狀況臨到頭上,南宮雪仙真覺得壓力好大,偏偏還得裝做若無其事,若非兩個小妹子年輕識淺,還算好騙,只怕早要露了馬腳。

  可也因此,心中有事的南宮雪仙無處發洩,只得把氣出任顏君斗身上,欺負顏君斗欺負得更凶了,弄得不只裴婉蘭,連高典靜都看不下去,甚至連南宮雪憐私下也跟她說了幾句,只是南宮雪仙雖也知道這樣不好,心裡也不但讓自己看起來一副潑婦樣兒,但情緒之事極難自控,可不是自己心念要保持理智就能保持的了。

  尤其自成婚以來,顏君斗一直秉持的就是逆來順受,讓南宮雪仙愈欺負愈習慣,到後來幾已變成了本能,即便心知這樣不好,一時半會的卻是改不過來了。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畢竟心中郁著一股邪火,對平常生活也不好,何況南宮雪仙所修的道門劍法和陰陽訣都是上乘武功,最重心性修練,心中郁亂之下,別說功力難以進步,甚至隨時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只是心火最是難消,尤其顏君斗雖和朱華沁一起向燕千澤學了不少手段,可朱華沁對南宮雪憐弄得得心應手,讓南宮雪憐又羞又愛,若非體內「無盡之歡」藥力未祛,只怕還真吃不消;可顏君斗卻是不同,也不知是否因為對顏設之事心存愧意,他對南宮雪仙始終不敢用重手,弄得她連夜裡風流時都有些發洩不得的感覺,心中的火愈郁愈深,偏是難以排泄。

  正當南宮雪仙望著窗外白楊,心思也不知跑到哪兒去的當兒,突地房門叩響,顏君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二妹,外頭有客人來了……娘要你出去接待一下,似是老家那邊的人……」

  「老家?」也難怪南宮雪仙遲疑,畢竟當年南宮清幾乎是破門離開南宮世家的,與現時的南宮世家家主南宮沛鬧得頗不愉快,自建立澤天居後,與南宮世家的本家可說是老死不相往來,就連虎門三煞攻上澤天居來,連妙雪真人都傷了,如此大事發生南宮雪仙也從未曾想過要向南宮世家求援;怎想得到強敵已去,自己姊妹都嫁了,澤大居中百廢待興的當兒,南宮世家卻跑出來湊這個熱鬧?「是哪位叔伯來了?大哥怎麼不在外頭應付?娘跟他們向來可處得不太好呢!」

  聽得出南宮雪仙語帶責怪之意,顏君斗雖是聳了聳肩:心想這又不是自己處置得了的事,裴婉蘭想叫誰進來通知南宮雪仙出迎,自己想管都沒法可管,南宮雪仙這話幾近有些無理取鬧了,只是他對南宮雪仙心懷愧疚,心中只想好生報償自己家人對她的傷害,何況這些日子以來南宮雪仙雖還是欺負自己,卻也只於口頭而已,實際上還是讓他處置內外諸事,倒也並不把自己當外人,顏君斗想著稍稍忍一下就過去了,自也不會在口頭上與她作什麼爭論。

  他輕輕吁了一口氣,「外頭是南宮沅前輩親至,帶了南宮家主的親筆信函,三弟和憐兒正在外頭照應著……」

  「是嗎?」心中微微一懍,連南宮沛也寫信來了,想必不是小事,南宮雪仙連忙理順儀容,心中卻不由微有火氣。雖說當年之事她不知根柢,但鬩牆之事,無論如何她也會站在自己父親這邊,對南宮沛自不會有什麼好印象,自然而然對南宮沛的跟班南宮沅也不會有其好感。

  只是討厭歸討厭,可對方終究是長輩,就算心中滿是不悅,表面上仍不能撕破臉皮;何況澤天居才剛回到自己手上,正是百廢待舉之時,在這種時候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總是好事。

  雖說南宮沛那邊的人恐怕是很難變成自己的友軍,卻也不能隨意應付,南宮雪仙雖是心中不喜,仍是整好了儀容,緩緩走向前廳,聽著旁邊顏君斗低語幾句,皺緊的眉頭才稍稍鬆了開來。

  ※ ※ ※ ※

  走到了廳前,雖只隔著片門,卻不曾聽到外頭人聲,像是氣氛一時僵滯,南宮雪仙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推門而入,只見主位上頭裴婉蘭表面雖還帶著笑意,眼神中卻沒有幾分喜意,旁邊的南宮雪憐眉頭微蹙,纖手輕輕按在朱華沁手上,而後者眉宇間頗帶憤然,若非南宮雪憐阻住了他,只怕隨時都會發作,那模樣兒看得南宮雪仙心中一動。

  人的臉往往就像一本書,往往不用言語便能表達許多表情,光看朱華沁竟如此壓抑不住,想來南宮沛此次前來,該當不會有什麼好事。

  另一邊客位上頭,一個白袍老者端坐著,頗見道貌岸然之態,一身衣衫無論布料剪裁均是上等功夫,價值端的不斐,神色澹澹地不帶幾分煙火氣,眉宇之間與南宮雪仙記憶中的南宮清頗有幾分肖似,想來該就是那南宮沅;他身後立著兩人,與南宮沅一般衣著,大約都是二十四、五年紀,衣衫清雅整潔,活像是士子出遊般,若非腰問繫著長劍,怎麼看也看不出武林人模樣,只是兩人年輕,還修不到南宮沅那般神態自若,頗有幾分輕狂,就如同一般世家子弟在外時一般。

  南宮雪仙雖也算南宮世家的一分子,但澤天居脫離南宮世家已久,早沒了世家子弟作派,面前這兩人雖是未識其面,但世家子弟高傲的模樣卻看透了十足十,南宮雪仙不由心中暗想,這幾人這樣氣派高昂,可若真遇上了虎門三煞這等高手,也不知是否有膽子敢交手?畢竟世家子弟表面威風八面,遇上高手時便色厲內荏,碰上沒被自己家門嚇住的強敵時便膽裂魂喪的樣兒,南宮雪仙行走江湖之時也不是不曾見過。

  「晚輩南宮雪仙,見過南宮沅前輩,不知這兩位如何稱呼?」看南宮沅神態傲然,抬頭看天,連自己進來眼都不望一下,甚至沒把裴婉蘭放在眼裡,彷彿他不是來此作客,而是此間主人一般的臉色,南宮雪仙便不由有氣,只是表面上的禮儀還是得做,雖說心不甘情不願,還是得乖乖拖禮。

  「嗯,果然是女大十八變,當年阿清離開家裡的時候,這小姑娘還在襁褓之中,沒想到現在變得這般大了。」沒回答南宮雪仙的話,甚至像沒看到南宮雪仙在身前弓身施禮,南宮沅老臉微偏,在南宮雪仙面上一陣打量,又望向裴婉蘭身邊的南宮雪憐,老氣橫秋地像是在指教晚輩一般。

  「連小憐兒也這般大了,果真是歲月不留人啊,甫兒、析兒,這便是你們未曾謀面的堂妹,可別失了禮數,知道嗎?嗯,都在自己家裡,小姑娘別這麼多無謂的禮數,先坐下吧!」

  「不敢,有客來訪乃澤天居之幸,無論來者是否武林前輩,只要是友非敵便不可失了禮數,這是先父的教導,雪仙萬萬不敢輕忽。」聽南宮沅這麼說,語氣中雖沒半分火氣,南宮雪仙垂下施禮的眉頭卻不可見地皺了一皺。

  事若反常即為妖,當年南宮清之所以脫離南宮世家自立,除了向來與南宮沛不合之外,另一個理由就是他受不了南宮世家事事依足禮數,窒悶得活像道學先生一般的風氣,而南宮沅卻是最講究禮數之人,他竟會要人「別多無謂的禮數」?傳出去也沒有人相信,南宮雪仙心念電閃,表面上卻仍是施足了禮數,這才與顏君斗緩步走到裴婉蘭身邊侍立。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正好講正事,家主有信函到此,請弟妹接令。」見南宮雪仙表面上依足了禮數,神色卻是澹澹的,顯然並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南宮沅心中不由有氣。

  自從當年他輔南宮沛取得南宮世家家主之位,二十年來在南宮世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旁人遇見他無不執禮甚恭,深怕惹了他的火氣便要吃下了兜著走;此次前來傳南宮沛令旨,對象是澤天居的女子們,本來不用他親自出馬,難得跑這一趟遠門,他心中原已有些不耐,沒想到澤天居裡頭南宮清雖死,裴婉蘭等一票女子竟仍不把南宮世家的權威放在眼內,只是南宮沅終究有了年紀,修養也算不差,倒不會這麼容易便被引發火氣,他從懷中取出信函,讓南宮甫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哦?許久不見,也不知南宮家主信上寫了些什麼。既是南宮家主的信函,仙兒你看看吧。」取過信函連拆也不拆,裴婉蘭隨手便將信函交給南宮雪仙,向南宮甫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沒想到裴婉蘭竟這般輕易地就將信函隨手交給女兒,連拆都不拆一下,南宮甫不由一怔,心想這位嬸子好大的氣派,他自幼修習家傳武功,這還是頭一次出門遠行,一直以來在家裡耳聽目見的都是南宮世家的威嚴,南宮沛在世家裡頭威重令行,他的令旨可從來沒被人這般輕忽過。

  可便不說裴婉蘭是長輩,光是如此近距離接觸這美麗的嬸娘,都不由令年輕如他心跳加速。裴婉蘭雖已逾四旬,可不知是保養得好還是天生麗質,看來和南宮雪仙等二女竟似姐妹而非母女,尤其舉手投足間有股自然而然的幽香四溢,在遠處還不覺得,一近身便令他不由有些昏眩,若非世家子弟的修養和矜持,只怕給那香氣一熏,便要因此失態。

  他小心翼翼地退了開來,一面回到南宮沅身後,一面卻不由在心中遐想,這裴婉蘭也不知薰了什麼香,週身香氣竟如此清馥,就連取過信函隨手交手的動作,雖是隨手而為,也透出了無比高雅,便是他也有些自慚形穢之感。

  「弟妹這未免孟浪了吧?」不像南宮甫那樣近身被裴婉蘭週身的香氛所染,南宮沅可沒受什麼影響,見裴婉蘭如此輕忽家主旨令,語氣上不由多了絲不悅。

  南宮世家在江南一帶好生興旺,家主威令一出,江南武林無不恭謹迎接,可裴婉蘭不只沒有恭領旨令,甚至連自己都小看便轉交女兒,讓傳令的他面子上也頗有些掛不住,「這可是家主旨令!豈能如此輕忽視之?」

  「哦,南宮家主所寫不是普通信函啊……這倒真是輕忽了。嗯……仙兒取信看信的時候可要小心些,千萬別弄破弄髒,這可關係到家裡親長的面子哪!順便還得看看,這信是金字銀紙,還是徽墨狼毫,光信函都這般貴重……」

  不想讓娘親難做人,南宮雪仙截住了話頭,不冷不熱地回了南宮沅一句,連眼皮也不抬,隨手便撕開了封皮,撕扯時的動作一點沒有當這信函是貴重之物的意思,還得強忍著才能制止把信函整個撕破的衝動,她取出裡頭信函默讀起來,甚至不望一下南宮甫和南宮祈難看至極的臉色。

  沒想到南宮雪仙這般不給對方面子,裴婉蘭不由柳眉微皺,雖知南宮雪仙此言未免輕薄,大失名門弟子的矜持,但她終究是自己女兒,何況裴婉蘭對南宮沅等人的看法,只怕比南宮雪仙心中所想還壞得多,有機會落他們面子,裴婉蘭心實喜之,見南宮雪仙取函細讀,她表面不動聲色,只向顏君斗和朱華沁遞個眼色,要他們小心提防,心下暗自盤算,也不知南宮沛在信中寫著些什麼。

  對南宮沛和南宮沅,裴婉蘭可不像南宮雪仙今兒才見他們,當年嫁了南宮清之後,這些人的面目她可見得多了,對他們逼走南宮清之事,至今仍鬱鬱在心,只不想真動兵戈而已。

  早知南宮沅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他一來就擺出一副長輩的譜,一副要恃長壓人的模樣,想來南宮沛在信中多半沒什麼好事;只是澤天居剛脫虎門三煞之難,雖有燕千澤等人和雲霧香亭相助,百廢待舉間也真惹不起強敵,南宮世家雖遠在江南,可實力好生了得,裴婉蘭倒不願輕易開罪,不然也不會要在房中休息的南宮雪仙出來了。

  不過南宮雪仙一出現,跟南宮沅的舉動就擺明了只把他當武林前輩,不當他是家中親長,禮數雖是盡到,卻絕不讓他干涉澤天居的家事,雖覺這樣未免有些無禮,但面對的既是南宮沅,裴婉蘭也就不當一回事了,甚至還出口幫女兒幾句。

  被南宮雪仙這麼一頂,南宮甫和南宮祈可不像南宮沅那般壓得住陣腳,臉上當即變色,只是沒有南宮沅發話,兩人還真不敢多事。在來此之前,兩人原以為是為了同為南宮世家一脈,偏偏澤天居裡都是女人,加上南宮雪仙和南宮雪憐都嫁了人,只留裴婉蘭一人獨守澤天居,若真遇上了強敵來犯,光靠裴婉蘭一人之力,想來這嬸子可沒辦法守得住基業,這才隨南宮沅而來,打算接收澤天居,同時也挑起抵禦外敵的責任;卻沒想到對方表面客氣,可話語裡頭卻似不怎麼把自己放在眼內,不像同為一脈,反而像把自己的好心當驢肝肺,心中下由生出火來,偏生南宮沅被南宮雪仙頂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兩人便想發作,好歹也得等南宮沅先做出表示再說。

  最覺失策的,便是此刻仍保著神色不變的南宮沅。他之所以來此,就是趁著南宮雪仙姐妹嫁人的當兒,前來接收澤天居,表面上當然是以協助抗敵的正大名義,想來以南宮世家的威望,裴婉蘭弧身一人,也沒什麼抗力;沒想到直到登堂入室,由裴婉蘭介紹時方知,南宮姐妹可都是招婿進門,就連女婿都留在此處!

  一步落錯滿盤皆輸,何況顏君斗和朱華沁看來武功都不弱,絕不比身後的南宮甫和南宮祈差上多少,這下子也沒辦法以澤天居中實力孤弱的理由迫裴婉蘭就範了,他原還想以長輩的譜,看看能否迫裴婉蘭屈服,沒想到不只裴婉蘭,連南宮雪仙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明知自己這邊來人不多,若真鬧到要動手便是下下之策,先下說敵眾我寡,動起來手來沒有必勝把握,若真要為此而打上一架,傳了出去對南宮世家的威名好歹也是個損傷。

  「你沛伯信上寫些什麼?」見南宮雪仙凝目讀信,眉宇之間浮起一絲怒意,裴婉蘭連忙插了口,她心知這女兒看信一目十行,南宮沛這信函又不長,想來也該讀完了,只不知內容如何,讓南宮雪仙一時沉思,看似怒火將起,她這開口不只為了疑問,還為了打斷女兒心中蘊積的怒氣。

  「嗯……信中所述,」知道裴婉蘭意思如何,南宮雪仙對母親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示意不會就此爆發,她飛快地瞪了一眼身後的顏君鬥,這才緩緩說了出來,「南宮世家知道前些日子澤天居與虎門三煞間的糾紛,雖說虎門三煞已然退去,澤天居重回我等之手,但據言虎門三煞的一些狐朋狗黨已然集結,說是正打算攻上澤天居來,深怕澤天居人手不足,特地派人來幫忙助守,免得澤天居再逢強敵,難以抗拒……其實也無須南宮家主如此關心,所謂得道多助,虎門三煞已滅,即便他們真有同黨還敢前來,我澤天居自有抵禦之策,南宮前輩這番心意,雪仙在此先謝過了。」

  「哦,是嗎?」聽南宮雪仙這樣解說信函內容,南宮沅眉頭不易察覺地動了動,雖然南宮沛信裡內容真要解說也有這個意思,但無論南宮沛、他又或裴腕蘭,都不是初出江湖的雛兒,要出言脅迫也不用張牙舞爪,信中所言雖是如此,但實際上的意思卻是要讓裴婉蘭乖乖讓出澤天居,回到南宮世家,至於澤天居守是不守,就要看南宮沅的意思了;這南宮雪仙也不知是故意忽視呢,還是真嫩到看不出來,竟就這麼依字面解釋,「敵人實力強悍,弟妹真有把握?」

  「前輩放心。」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南宮雪仙將信遞給南宮雪憐,心下卻不由怒火升騰,她不是看不懂信中的意思,這南宮世家也真不愧名門正道的風範,打的真是好算盤,只不過來了三個人,就敢大言不慚地說要派人助守,打算輕輕鬆鬆地把澤天居吞下去?

  若是虎門三煞的同當一她還有幾分忌憚,但若要對上南宮世家,南宮雪仙可是絲毫不懼,「虎門三煞並非退去,而是一死二擒,現在還拘在地牢裡頭,與他們同流合污的熊鉅也已授首,即便還有其餘同黨,我澤天居倒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南宮前輩回去的時候可得小心,這票宵小惹不起澤天居,也不知會否找上南宮世家,宵小之輩或仗勢欺人或暗有陷阱,確實不好對付,南宮前輩路上還得小心些才是。」

  聽南宮雪仙這麼一說,南宮甫臉上神色一變,他本想著裴婉蘭不知仗了什麼勢如此無禮,對自己的好心視若無睹不說,甚至不把南宮世家的威名放任心上,只以為這一脈分出已久,早失了家門教養,不像南宮世家裡頭那般知書達禮,倒沒聽出來南宮沅和南宮雪仙間的對話有什麼問題,可現在南宮雪仙此言,卻是對自己等人徹徹底底的輕蔑,令他不由心中火起,差點罵出聲來。

  本來江湖人物對女子總有種天生的輕視,世家中人對出身較低的江湖人尤其不放在心上,何況裴婉蘭容色嫵媚,南宮雪憐嬌柔溫婉,看來都沒多少武林中人的豪氣,這南宮雪仙雖說看來有點武林人的氣息,可獨木難支,看來也沒什麼好提防的;至於澤天居的兩個女婿,顏君斗低眉順眼,甚至在妻子面前都抬不起頭來,朱華沁也文謅謅的不似武林人物,這般虛弱的澤天居,竟然敢不把南宮世家放在眼裡,也真不知她們有什麼依仗!若依著南宮甫的性子,早該出手了,以他和南宮祈的武功,即便南宮姐妹相夫婿一同出手也可拾奪得了,看她們還敢不敢大言欺人?

  「小姑娘不經世事,不知人心險惡。」南宮沅搖了搖頭,強忍著不悅神色,他可是一心想著和平處理此事,最多是在裴婉蘭面前虛張聲勢一番,真要動手他可有些躊躇。一來是不希望欺壓弱女的惡名傳了出去,這等污名若惹上身來,要清理乾淨可得花上一番手腳,二來即便以南宮世家的威名之盛,也還遠遠不到能夠目空一切的地步,別的不說,光只南宮雪仙那劍藝冠絕當代的師父妙雪真人,就不是個好對付的對手。

  其實若非當年南宮清獨具慧眼,早早就讓南宮雪仙拜在妙雪真人門下,在南宮清逝世之前,南宮沛早就動手了,那裡還等得了這許多時日?

  只是看南宮雪仙和裴婉蘭這樣兒,一副不怕自己動手的模樣,南宮沅反倒心下著慌:若澤天居真有擊殺或生擒虎門三煞這等高手的實力,南宮世家想光以言語恫嚇,就把澤天居收歸屬下的如意算盤,只怕真要落空了!

  他雖不認為以面前這幾人的實力,就可以將虎門三煞加上那熊鉅擊敗,只怕南宮雪仙也用上了什麼詭異手段方能制勝,但若虎門三煞真已江湖除名,對方的實力便不可小覷,

  「虎門三煞的黨徒可不是江湖正道,若要對澤天居出手,可不會正面交鋒,此處便有高手,卻也招架不住對方人多,如果不與南宮世家合作,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後悔可就遲了……」

  「此事倒不煩南宮世家憂心,澤天居之事,澤天居自然有法解決。」南宮沅話聲末落,一個清冷的語聲已響了起來,聲音冷若山泉,一開始還在遠處,但隨著話聲不斷,很快便近了,光從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其速之快便可見此人輕功之佳,南宮甫和南宮祈不知厲害,也就罷了;南宮沅可不是白吃這幾十年的江湖飯,一聽便知來人輕功佳妙,只怕全南宮世家也難有匹敵,一直鎮靜的臉上終於變色,猛回頭只見一條修長身影緩步面入,一身道袍隨風輕飄,說不出的寫意。

  「原來是妙雪真人駕臨,老夫未曾遠迎,失敬多多。」起身恭敬一禮,南宮沅絲毫不敢失了禮數,心下卻不由暗驚此女來得真是湊巧。

  沒想到她竟來得這麼快,南宮沅心中不由打了個突,此女劍法之高,武林中人素聞,南宮沅雖說幾年前也與她有一面之緣,卻因著南宮雪仙的原因熟不起來,與當日相較,此女武功竟似更精進了不少;尤其此處位處山中,附近該當沒什麼人家,更沒有妙雪真人可以掛單寄宿的道院,也真不知裴婉蘭是怎麼通知到她的,竟來得這等及時!

  「不敢,南宮兄遠道而來,貧道身為東道,未曾出迎才是失禮;仙兒,你代為師好生招待南宮兄,可別失了禮數。」回了一禮,妙雪真人緩步而入,對裴豌蘭點了點頭,在裴婉蘭身畔的主位坐下,高典靜和香馨如則是侍立身後,在南宮沅看不到的暗處偷偷向南宮雪仙打了個手勢。

  見高典靜手勢,南宮雪仙心下一鬆,她之所以敢對南宮沅出言無狀,一方面是不想讓對方立於長輩上風,即便不能把對方拉下來,也要打亂他們陣腳,一方面也因為裴婉蘭在傳召自己之前,便暗令高典靜和香馨如二女去把妙雪真人找來,這可是澤天居現下最大的一張王牌,有她住南宮雪仙心下便有底子;加上聽到進來時妙雪真人的話語,顯然妙雪真人也猜到信中所言,心知南宮世家對澤天居果有併吞之意,這才在話語裡刻意拉近了與澤天居的距離,好讓南宮沅無話可說。

  「東道?這……」聽到妙雪真人的話,南宮甫不由吃了一驚,他雖有著名門子弟的高傲自負,但妙雪真人在江湖上何等威名,南宮甫再怎麼自傲也知絕非對手,見她緩緩而入,行動似緩實疾,卻是不透一絲煙火氣,一邊暗自佩服,一邊卻不由暗想,澤天居有此人坐鎮,哪裡還需要自己兄弟前來?

  不過聽妙雪真人自稱東道,他心下卻不由微動,即便是妙雪真人與南宮雪仙有師徒名分,可怎麼也算不上澤天居的主人,這「東道」之名,也真不知所謂何來?一驚之下竟不由脫口而出,打斷了南宮沅的話,其快無比地被南宮沅瞪了一眼,只得吶吶地收了口,頭再不敢抬起來。

  「真人劍藝絕倫,又是小侄女的師父,老夫佩服已久,只是這東道二字,卻是難解其意……」

  南宮沅的話還沒說完,妙雪真人已玉手輕抬,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南宮兄有所不知,先前虎門三煞竊占澤天居,便與貧道對過一仗,之後還找了「劍魄」厲鋒前來,與貧道幾番交手,貧道雖是險勝,但那厲鋒確是高手,為免澤天居再遇強敵,貧道已答允徒兒所請,就任澤天居供奉一職,自是此間主人。南宮兄相助之心,我澤天居心領神會,爾後若真有敵情,自會量情論理相協互助,如有需要自不會忘記南宮世家,畢竟彼此也是一脈,江湖上總當不成陌路人。」

  「原……原來如此……」雙手按在椅上微微發顫,南宮沅心想家主這回可失算了,本以為澤天居不過幾個女子撐場面,以南宮世家之威臨之,哪怕你裴婉蘭不乖乖屈服,讓出一番基業?沒想到這幾個女子竟如此硬氣,無論裴婉蘭和南宮雪仙,一點都不懼世家威名;加上出不知裴婉蘭怎麼出的面子,竟讓妙雪真人答應當澤天居的護法!

  本來妙雪真人雖是南宮雪仙之師,與澤天居終有隔閡,敵人想犯澤天居最多是間接考量一下她出手的可能性;但現在她已是澤天居供奉,有她在此,便是道上威名極盛的幾個高手,想犯澤天居也得好生合計。

  光憑遠在江南的南宮世家,要讓裴婉蘭乖乖聽話可是難了。他心中暗歎口氣,放緩了聲音,「還請弟妹多加考量,若弟妹想回歸世家,家主必掃階以迎,老夫這就回歸世家,等著弟妹的決定,甫兒、祈兒,我們走吧!」

  「這……」雖不知為何南宮沅打了退堂鼓,南宮甫和南宮祈都是好生不忿,但妙雪真人威名遠播,就算三人不管武林規矩,一起出手以眾擊寡也是絕無勝算,他也真不敢造次,只是就這麼灰溜溜地退了回去,面子上也真受下住。

  南宮甫把牙一咬,踏前了一步,對著裴婉蘭一禮,「南宮甫不敢造次,只是難得前來,實在想看看同為世家一脈,堂妹的家傳劍法究竟練到了什麼地步?若能親眼見識,對此處的防衛之能也有個底,還請堂妹不吝賜教。」

  「既是如此,雪仙也只有領教高明了,南宮兄請。」

  ※ ※ ※ ※

  場中兩人長劍出手,登時金光燦爛地鬥到了一處,旁觀的南宮祈不由緊張,雖說他兩兄弟的武功,在南宮世家的年輕一代也算出類拔萃,但終究沒怎麼見過世面,雖仗著南宮世家威名,沒遇過對手,但兩兄弟都知,與其說是自己劍法高明,還不如說是旁人聽到南宮世家的名頭,先就挫了三分銳氣;可現在遇到的對手卻並不把世家威名放在眼裡,當真是硬碰硬的對決,他雖不認為南宮甫劍法會會輸給同屬世家的小姑娘,但南宮雪仙終歸是妙雪真人高徒,也下知學了妙雪真人幾成功夫?以南宮世家家傳武功,硬碰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即便是自己哥哥他也沒有把握。

  「不用擔心,」放低了聲音,不讓除了南宮析外的旁人聽到,南宮沅雖不認為即便南宮甫贏了,裴婉蘭就會乖垂讓出澤天居基業,最後自己還是得摸摸鼻子走人,但若贏了一場,好歹自己也對南宮沛有個交代,畢竟對上了妙雪真人,就算是南宮沛親來怕也沒其他辦法。

  「甫兒出言挑戰的是家傳劍法,量那小姑娘也不會使出旁門劍法相對,若同門劍法相鬥,比的就是誰的功夫深、誰的悟性好,這方面甫兒贏她一截,我倒要看看如此大言不慚的小姑娘究竟有什麼本領?」

  見南宮沅與南宮祈低聲交談,妙雪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她也知道若雙方使的是同門劍法,所要比的就不是招式變化和劍法幻動,而是基礎功夫和悟性,雖說南宮雪仙年紀小對方一把,若論底子該不如南宮甫深厚,但所差也是有限,何況若非南宮雪仙悟性不差,自己也不會收她為徒,盡心傳授,以南宮雪仙用功之深,這等差距要彌補過來並不困難。

  何況經過前次虎門三煞之事,雖說對澤天居是個挫折,但寒梅經冬更香,沒有挫折便難成大器,南宮雪仙的劍法,可較之前更深進了一層,現在的她便是與囚在地牢中的鍾出或顏設單打獨鬥,勝算也是五分五分;現在就算不能使用妙雪所傳劍法,手上威力減了數分,可對手也非真正高手,就算只論南宮世家的家傅劍法,想來南宮雪仙也不會輸給南宮甫這等初出茅廬的小子。

  只是經此一事,自己就真的綁上了澤天居,爾後想脫離也沒辦法了,只是……這又有什麼差別呢?雖說對修道之人面言,心性的鍛煉最重便是不沾紅塵俗事,但為了這好徒兒,自己早不知壞了多少清規,不只這身子賠給了燕千澤那大淫賊,幾月床笫之歡下來,妙雪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不只身子,連心都被那淫賊採了,不然也不會乖乖順他之意,把好姐妹華素香也拖了下水。

  想到此處胸前便不由一股痛楚傳來,當日被華素香那一咬,還真是痛得緊,直到現在感覺都還留在身上,不過換得的卻是華素香的傾心相從,光想到這幾日床笫之間,自己與華素香比賽般的獻媚,讓燕千澤大享齊人之福,妙雪雖是滿心嬌羞,卻也是滿心喜悅,知道自己再別想逃掉了。

  仔細看看場中,妙雪柳眉不由微微皺起,南宮雪仙和南宮甫長劍交流已數十回合,雙方竟是五分平手。或許南宮沅和南宮祈還會以為是南宮甫見對手定女兒身因而手下留情,但妙雪比誰都清楚徒兒的進境,若非南宮雪仙有意讓手,只出四五分力,南宮甫絕撐不過三十招;而南宮雪仙也不是當真好心,要留給南宮世家一個面子,而是打算先游鬥一會,看清南宮甫的真實本領之後,再全力以赴一舉破敵,讓南宮甫輸得狼狽,好更加打擊南宮世家的威信,這等心思只怕連南宮沅都瞞不過,光看他眉頭皺起,便知此老已看出了端倪,更別說是她或旁觀的裴婉蘭等眾人了。

  交手五十多招,見南宮甫劍法雖是不弱,卻犯了宮病,便如皇族或權貴子弟修練武功時的通病,只重表面好看,使起來花團錦簇,看來美觀漂亮,像是水潑不入,實則只是個花架子,臨敵動手一點用都沒有。南宮雪仙心下暗笑,就憑這麼點本事,還敢上澤天居來耀武揚威?若換了這南宮甫在當日對敵,憑梁敏君也能在百招內讓他趴下,若是鍾出或顏設出手,這南宮甫能撐上三十招也就是極限了,如果真把澤天居交給他們打理,只怕他們連逃出生天的機會都沒有呢!

  「技只此乎?」南宮雪仙哼了一聲,手中長劍運轉如電,一招「長河七星」使出,用上了七成人道,連點南宮甫胸口三處要穴;南宮甫橫劍欲擋,可手才一動南宮雪仙已變了招式,「天河倒懸」直抵南宮甫左肩,端的是又準又快,旁觀的南宮祈不由一聲驚噫,南宮沅也瞪大了眼。

  原本在劍招對拆中漸落下風,又被南宮雪仙幾下快攻殺得措手下及,南宮甫本已背心陣陣冷汗,胸中卻是怒氣交加。以他身為南宮沅親子,又是被世家長輩看好的的明日之星,傳授武功的當兒絕無留招之理,可在南宮雪仙手上卻是佔不了上風。

  若對方使的是旁門劍法,還可說是妙雪真人劍藝高超,藝壓南宮世家;可現在斗的卻是本門劍訣,想來必是當年南宮清脫離南宮世家時,帶出了什麼秘笈訣竅,也難怪南宮沛要派他們過來駐守了,想來該也以取回世家寶典為實。

  只是心中震怒,怒火高燒下長劍雖多了三分猛烈,卻抵不過兩人的造詣高下,數招之間劍上功夫已分出高下,連擋幾招之後,南宮甫終究是格不住南宮雪仙的長劍,被她破入身側,長劍在右手腕處拍了一下,驚得南宮沅開口叫停卻已不及,南宮甫更是一身冷汗,退了兩步連忙望向右手,只見腕上一道紅痕,卻沒有傷肉見血,心知是南宮雪仙劍下留情,只以劍脊輕拍,若她用的是劍鋒,只怕右手已不在自己身上了。南宮甫又氣又怒,偏偏對方所用全是本門劍法,全然無話可說,只能收起長劍,對南宮雪仙一禮之後,乖乖地隨著南宮沅走了出去。

  嘴上沒有說話,南宮雪仙知道方纔那幾下交手,已足夠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沒有什麼話比贏的這般乾淨俐落更能落南宮世家面子的了,她笑嘻嘻地收起長劍,回到了位上,正想叫顏君斗把地上掃一掃,掃掉南宮世家帶來的痕跡,沒想到一轉眼卻見妙雪真人神色嚴峻,心中一動,知道自己又犯了錯,連忙將長劍恭謹交出,規規矩矩地立在妙雪身前,垂頭等著師父訓示。

  「仙兒啊……」見南宮雪仙如此反應,垂下的臉上還帶三分猶疑,知道這徒兒曉得犯錯,卻還不知是犯了什麼錯,妙雪心中憐意大起,同時也生起微怒。

  虎門三煞之事雖已過去,但當日種種對南宮雪仙而言,卻是心中沉重的負擔,妙雪原也知道要徒弟這麼快就擺脫心中積鬱不是易事,可看她現在這樣,劍法造詣雖日深一日,心性的修練卻已見滯延,甚王有些不進反退,身為師父的她實在有些雖受。

  「這一仗本非必要,對方的本意雖在挑釁,但你也不該如此意氣用事,要嘛便罷手不鬥,要嘛便好生切磋,對手實力明明輸你一截,卻不正大光明勝他,將心計用了上來,雖是贏得徹底,對武功修行卻沒有幫助,你……在心性方面退步了不少,要好自為之,知道嗎?」

  「是……仙兒知道了……」

  「嗯……」見南宮雪仙乖乖點頭,妙雪輕吁一聲,采手輕撫徒兒頭頂,心想南宮雪仙也長大了,再不是以往的孩子,自己身為師父的帶領,也已到了瓶頸之時,接下來的很多事也只能讓她自己去嘗試去瞭解,再不是自己能帶領得了的。

  「現在為師當上了澤天居供奉,以後幾日在此、幾日回去,仙兒可得好好練劍,師父隨時要考較你的。你先下去吧,為師有些話要和令堂說說,典靜你跑一趟,回去跟……嗯……跟素香說,就說妙雪要暫留澤天居,這幾日便不回去了。」

  「師父?」沒想到妙雪竟會有話與裴婉蘭說,南宮雪仙與母親對望一眼,眼中不由浮起一絲疑惑,反倒是裴婉蘭神色平靜,似乎早就知道妙雪想說什麼。她輕伸玉手,在女兒肩上一拍,「仙兒你先下去吧!到廚房交代一聲,弄幾樣好吃的,真人想留澤天居擔任供奉一職,是澤天居的福氣,一些瑣事娘親自然得和真人討論一番,這點小事你就別管了……」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15
第11集 第一章 寶庫之內

  見南宮雪仙等人退了下去,廳中只留妙雪與裴婉蘭,後者一聲輕歎,「關於我這個仙兒啊……不知真人有何見教?這段時日以來……哎,感覺她好像……好像不再是我的好仙兒了……」

  「仙兒確實變了不少,」吁了口氣,妙雪雖知自己覓機留下,能瞞得過南宮雪仙,卻瞞不過年紀也已不小的裴婉蘭,但沒想到裴婉蘭竟一開口便說清了自己的來意。

  仔細想想也對,天下父母心,何況裴婉蘭與南宮雪仙母女向來親愛,她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女兒的異樣。妙雪搖了搖頭,難得地囁嚅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當日之事……對仙兒的心確實是個負擔,她之所以不殺鍾出、顏設二人,把他們禁在地牢裡頭,也是因為心中混亂難定……哎,這種心結……旁人是解不了的,非得她自己看清問題所在不可,妙雪縱有關懷,也沒法說她……」

  「這……原來……原來真人也知道了……」聽妙雪說到當日之事,裴婉蘭臉兒一紅,心思卻不由回到了旬月之前,那日也是在這大廳裡頭,自己與南宮雪憐幾近裸體地被那兩個老賊牽了出來,眼看著南宮雪仙與二人對掌,然後三敗俱傷,南宮雪仙毫無抗力,被湧起獸慾的二賊壓在小几上頭,把衣衫剝得一乾二淨,然後就在小几上被二賊盡情淫辱,當時的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賊逞淫,一點辦法也沒有。

  若非鍾出、顏設二人似在對掌之時便著了道兒,獸慾一洩後便軟垂倒地,再難復起,加上梁敏君早被南宮雪仙所殺,若那時三煞中還有一個有幾分清醒,現下自己母女三人早已落在淫賊手中,只有任其盡情淫玩的份兒,再不像現在這樣還有辦法穿得整整齊齊。

  只是事後回想起來,在逞欲之後,二賊坐倒的樣兒頗有幾分奇怪,那時裴婉蘭還沒看出端倪,只記得先制住二人禁入地牢,現在聽妙雪這麼一說,裴婉蘭便即瞭然;必是當時妙雪在外頭發現不妙,卻來不及出手,只能等到二賊淫興盡發、耳目昏茫之時,才出手制住二賊。

  想到當時情景,裴婉蘭雖是羞赧,卻不由感謝,若不是妙雪及時出手,當時南宮雪仙無力起身,自己母女又被徹底征服,再沒有反抗之念,只怕南宮雪仙的努力便要付諸東流,「當日之事,多謝真人……」

  「呃……別管那個了……」聽裴婉蘭這聲謝,妙雪臉兒不由一紅。那天她到的太晚,沒能從虎門三煞手中將南宮雪仙救下,雖說事後仍是制住二賊,可對南宮雪仙的傷害已然造成,這聲謝她可真是承受不起;尤其過分的是,那天回家之後,也不知燕千澤怎麼想的,竟然學著鍾出、顏設的姿勢在她身上來了一回,那夜弄得妙雪好生痛楚,偏又特別有感覺,害得妙雪好一段時間都振奮不起,還以為自己除了天生媚骨,床笫間特別淫媚耐干外,連心理都是天生淫賤,竟然連這種搞法都能令自己念念不忘,「仙兒的事要緊些……我本來想,隨時間過去,該當可以好些,沒想到……」

  「這也是沒辦法……」想到自己的女兒雖說已然長大,連虎門三煞這等強敵都能解決,已不算小孩子了,可仍是這般令人傷神,裴婉蘭不由喟歎,「那顏……那君兒性子溫和,即便婉蘭被拘於此處之時,對婉蘭和憐兒也好生照顧,與虎門三煞那些人大有不同,婉蘭很放心將雪仙交給他……只是雪仙現在這樣,似是連他也管不住,婉蘭便想說她幾句,可這孩子性子向來倔強不聽人言,我怕……我怕多說幾句,也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只能任得她去,哎,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也只能看司命造化安排!」妙雪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她對顏君斗知之不深,表面上看到的溫和,也不知是否就是他的本性,不過不只裴婉蘭,連燕千澤也認為顏君斗對南宮雪仙而言是個不錯的丈夫,妙雪也不希望他會看錯。

  不過因著遭逢大變以致性格變化,最是難調整回來,雖說南宮雪仙隨自己練武,她的心性妙雪最為信任,以顏君斗的性子,也該能承受得住南宮雪仙的稚氣任性,但今兒一看,南宮雪仙似有些心性浮躁了,這對修練道家心法主人而言有害無益,教妙雪想不擔心也不行。「接下來妙雪會在此暫住幾天,看看能否把仙兒的心思拉回來吧!」

  「應該……是可行的……」裴婉蘭吁了口氣,只覺腹下熱源滾滾,竟似有點忍耐不住。她刻意在妙雪見不到之處伸手按住腹下,咬牙苦忍著體內情慾強烈的奔流,想來自己勞心竭思之下,少了壓制的力量,那已深植體內的本能,竟就這麼昂首吐信起來,一時間整個人都燥熱了。

  一邊壓抑著體內爆發的渴求,一邊和妙雪攀話,裴婉蘭心下不由暗哭:那「無盡之歡」的藥力還真如附骨之蛆,怎麼想方設法也排除不掉;尤其自女兒成婚之後,看在顏君斗的面子上,裴婉蘭縱有需求,到地牢裡去拿二賊發洩的頻率也少了許多,少了發洩後藥力更難壓制,這藥性偶爾發作,也真是個問題。

  雖說目前裴婉蘭都能勉強壓下去,至少不會在外人面前出醜,但此事總得有個解決,最多……也只能照拂顏君斗面子,只拿鍾出來發洩,少讓顏設動心吧!

  「依婉蘭所想,其實……其實仙兒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只是少了契機,一時半會扳不回來;加上她對君兒有愛有恨,明知君兒對她極好,偏又對君兒的出身頗有心障,一時調適不過來才會如此。只要找到機會,讓仙兒擺脫心中迷障,心思大概就可以恢復正常了。」裴婉蘭柔柔一笑,伸手按住了妙雪纖手。

  雖說南宮雪仙的心障,有一半導因在那陰陽訣的特異修練方式上頭,可這無論如何也怪不得妙雪,裴婉蘭對女兒這個師父仍是萬分感謝的,「仙兒最服師父,比我這個娘還服,接下來……還得看師父怎麼教導於她,婉蘭在此多謝師父了。」

  「那是自然……」被裴婉蘭伸手一按,不知怎地妙雪體內竟有種奇異的感覺,她一邊回答裴婉蘭的話,一邊在心下暗凜:燕千澤這淫賊還真是充滿了淫邪的感染力,弄得自己本為道家仙子,現成床上淫娃,尤其幫他把華素香也搞上床之後,兩女在床笫之間毫不羞恥地向他獻媚求歡,弄得自己也正常不起來,光只是跟裴婉蘭纖手接觸,芳心便不由微動,好像有種慾火要被挑起來的味道。

  自己入他家門不過數月辰光,已是變得如此,與先前那一心在劍上的絕世劍尊大為不同;燕萍霜雖還是個小丫頭,卻被燕千澤這淫賊熏陶了十幾年,等嫁了朱華襄之後,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心思微亂的妙雪差點要咬住香舌,才能制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不過也難怪妙雪非得強自穩定心神不可,這燕千澤在得到自己之後,當年的淫賊心思似乎又躍躍欲試起來,否則也不會趁著華素香暫居家裡的當兒,硬是與自己同謀壞了她的貞節,搞得華素香再沒法從他的床上逃掉。

  眼前這裴婉蘭才從虎口中逃脫,體內「無盡之歡」的藥力未解,若燕千澤真正動心,想把這嬌媚成熟的寡婦搞上床去,現在可是裴婉蘭最脆弱的時候!為了南宮雪仙,妙雪怎麼也不能容許此事發生。

  「徒兒都收了,自然不能不管,夫人放心,妙雪竭盡所能,也要將仙兒的心思導回正途,還夫人一個道心堅純、孝心一如往昔的仙兒。」

  「如此便多謝師父……嗯……供奉了……」兩女相視一笑,突地裴婉蘭似想到了什麼,頗帶猶豫地望了妙雪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頭一回聽到此事的妙雪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雖說覺得裴婉蘭這樣想法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但南宮世家的人都找上門了,裴婉蘭這自固之策,確實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畢竟她和華素香的名頭也難威懾住南宮世家不起壞心眼,誰教燕千澤的名聲那麼壞!如舉讓別人發現他也是南宮雪仙的後盾,對澤天居的名聲只怕是壞非好。

  ※※※※

  走在山道上頭,南宮雪仙煩躁地伸手推開掩住前路的樹枝蔓籐,如果不是因此動劍實在太過小題大作,若被妙雪知道了,恐怕又得訓自己不重於劍、不誠於劍,光看眼前撲天漫地的雜枝枯葉擋道,拔劍好生劈砍一番,令枝折籐斷,破開前路才是最方便的法子。

  偏偏走在前頭開路的顏君斗不習於劍,只是用手推開擋道的枝葉,稍稍夾在一盤,雖說勉強是開出了一條路來,但樹枝總有彈性,只要有三四成的枯枝彈回,自己與高典靜要走路也真是不太方便呢!

  不過想到昨兒的情景,南宮雪仙也不由吃了一驚。在尋了理由讓朱華沁與南宮雪憐出去走走後,裴婉蘭、妙雪與自己三人在房裡好生商議了一番,直到此時,南宮雪仙才知道,新婚之夜顏君斗從自己裸背上頭臨摹的地圖,所指的確實是後山;可裡頭藏的東西,卻不是裴婉蘭原先所說什麼南宮清留下來的紀念之物,而是真真正正的藏寶!

  不只是一批金銀財貨,裡頭甚至還有一些武林前輩所留下來的武功典籍,雖說已是舊物,也不知是否適合現在澤天居裡的眾人修習,但若能將其起出,對百廢待舉,最是缺乏金銀財貨和高強武功的澤天居可是大有好處。

  本來以裴婉蘭的本意,還真不想把那些東西起出來,畢竟那批藏寶確實是南宮清深藏之物,確實睹物思人;加上金銀財貨最動人心,武功典籍又是江湖上人人欲得之物,權衡輕重,能將那些東西藏好就好,拿了出來雖說能濟眼下之急,可到頭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只是事也有燃眉之急的時候,南宮沅前來尋釁,雖說有妙雪之助迫他退了回去,但卻透出了一個訊息:就連知道當年情事的南宮世家都蠢蠢欲動了,難說虎門三煞是否還有其他的狐群狗黨,接下來也不知澤天居是否還有戰事纏身,光只靠妙雪真人的絕世劍法支撐,雖然妙雪自信滿滿,可總也覺得有些危險,畢竟獨木難支大廈。

  思前想後,裴婉蘭不得不下決定,還是只能讓南宮雪仙等人依著藏寶圖的指示,把那些東西運出來,無論如何也得將眼前危局應付過去再說。

  輕聲吁了口氣,南宮雪仙搖了搖頭,不知怎地只覺煩躁莫名。她雖知裴婉蘭之所以隱著此事不說,必有她的理由,仔細想想裴婉蘭的顧慮也是理所當然,可一想到母親竟將此事瞞過了自己,只抑藏在自己心裡,南宮雪仙一直難以安平的心總覺得不舒服。

  不過仔細想想,南宮雪仙也真不由得要暗自苦笑。沒想到虎門三煞苦心尋求的秘密,竟是在自己背後;若鍾出和顏設知道,藏寶圖的秘密其實一直藏在對此毫無所知的自己身上,也不知他們兩次將自己制服的時候,會不會忍著將自己在床上盡情蹂躪的色心,先想辦法把藏寶圖從自己背後臨摹出來再說?

  「怎麼了,二姐?」見南宮雪仙既是苦笑又是搖頭,望向前面開道的顏君斗背影時,神情更是複雜,彷彿心有千百萬語,只是無處可說,高典靜不由低聲問了出來。

  本來依裴婉蘭的意思,此間寶藏極為隱密,只要南宮雪仙和顏君斗前往取出便可,秘密多了一人知道,就難以保持其隱秘;但妙雪真人的暗示也有其道理,畢竟這段日子,高典靜也看得出,南宮雪仙不知心裡有什麼障礙,和顏君斗的相處總覺得難以心平氣和,若非顏君斗對她百般忍讓,換了個修養差了些的男子,只怕那股火氣隨時都會爆發出來;讓這兩人同在一路,沒有旁人在其中周旋甚或緩衝,起了衝突反為不美,這般麻煩的任務,也只有交給自己了,「想到什麼嗎?還是前面有什麼狀況?」

  「不,沒事……」心裡的煩躁若隱若現,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想把那癥結找出來,南宮雪仙甩了甩頭,把腦子裡混亂的心思甩掉。她也知道母親和師父打的是什麼算盤,也知道自己對待顏君斗的方式稍嫌過分,只是心中知道歸知道,可每當看到顏君斗那張和顏設頗為肖似的臉,心中那火氣就一股接一股地噴出來,想壓抑都很難。

  她望了望四周,雖說是山中密林日光難入,可是以現在這個時而言,周圍也未免太暗了些,「看這個天色,恐怕是快要下雨了,我們得快點才行……」

  「咦,是這樣嗎?」看了看周圍,高典靜雙手一攤,全然沒看出異樣。這也難怪,雖說雲霧香亭同樣在山中,可雲霧香亭位於山頂,四周其實沒什麼密林,就和一般的林子差不了多少,高典靜可從來沒有在這般老林中走路的經驗。

  但南宮雪仙就不同了,其實她幼時偶爾也會在此處玩耍,只是沒像這次這般深入,多玩上幾次,累積的經驗就會告訴自己有什麼異樣,光從現在四周的光亮,南宮雪仙便感覺得出,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而且還不是小雨。

  山裡不同平地,一旦下起雨來可是嘩嘩如老天倒水一般,若在林子裡被淋著,那難受可真筆墨難以形容;尤其如果還有落雷,狀況就更糟。

  南宮雪仙提起了聲音,「大哥,速度快點!恐怕很快要下大雨了,若是不趕快出去會很糟,別笨手笨腳的!」

  「哦。」聽南宮雪仙這般高喊,顏君斗也發覺四周濕氣頗重,原本以為此處深山老林、日光難如才會如此昏暗,他原本還沒放在心上,只乖乖開著路,可照南宮雪仙這麼說,只怕真是大雨的徵兆;顏君斗也不管手無器械的自己開路有多困難了,連忙運掌如風,將擋路的籐蔓枯枝清理出去,一行人加快了腳步,總算在大雨傾盆而下之前,衝進了那藏寶的古舊茅屋之中。

  雖說三人身法都算極快,但人力再快也快不過老天。避開了傾盆而下的大雨,可停下來喘氣的三人仍發覺身上或多或少被雨水濺濕了,就算被顏君斗一路遮護的南宮雪仙,身上也濕了快一半,更不用說顏君斗和高典靜兩人;偏偏這茅屋之中沒什麼可生火之物,加上年久失修,雖說能提供避雨之處,卻是為德不卒,房頂滴滴答答地不住漏下雨水來,三人在屋中左躲右閃、拼拼湊湊的,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個容身之處,雖難免還有漏水,至少沒大到會將整個人淋濕。

  三人功力雖有一定程度,但終究限於年歲,即便能運功保持體溫不致受涼,卻也沒好到可以如傳言中的高人,不用生火就能運功烤乾衣物的地步,偏偏茅屋年久失修,屋裡的木製家俱都帶著一股濕氣,竟不比三人身上的景況好上多少。

  看那長滿了霉的木料,就算急著想生火暖暖身子的南宮雪仙也知,拿這些東西來烤火,只怕在烤乾衣物之前,自己就先被那驅之不散的煙霧嗆死,加上隨身雖攜著火摺子,但方纔在雨中趕路,火摺子只怕也受濕氣所侵,一時半刻恐怕是別想用了。

  她望了望立在身邊,正微不可見地遮掩著自己的顏君鬥,又被旁邊高典靜微帶嗔怨的眼神所抑,一句埋怨的話到了口頭,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只瞪著這雨,一時無話可說。

  「不用這麼擔心,」咬著牙也不知撐了多少,南宮雪仙終於忍不住那沉默的氣氛,主動打開話匣子。有人遮護還算有點用處,至少身上濕黏感沒那麼強了,她吐了口氣,只見一絲白煙從眼前升了起來,秋季已過了大半,山中漸漸有了冬天的感覺,偏偏卻遇上這種好發於夏季的大雨,也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怎地。「山裡難免有雨,何況此處雖說下雨的日子不多,每次一下都下的不小,但總是撐不了多久的,最多再半個時辰,就會漸漸小下去,至少回程路上不會淋雨……」

  「這樣就好,」吁了一口氣,高典靜嬌軀微顫。雖說雲霧香亭的內功路子也是正道心法,她的底子扎得極深厚,遠勝江湖上的一般好手,可跟顏君斗或南宮雪仙相較之下,她的功力差了不只一籌,濕寒氣息的侵擾對她的影響自是甚強,若非此處可供遮雨,再淋得一會高典靜只怕非受寒不可,「大哥,那尋寶圖你可還帶在身上?圖中所指示之地……就是這兒沒錯嗎?」

  暗自運功行氣,將水濕漸漸蒸散,雖說論功力,就連修練陰陽訣後內力增加不少的南宮雪仙,也未必敢說勝過顏君鬥,但他一路奔來,還不忘記要遮護南宮雪仙,身上的濕氣比之高典靜只多不少,好不容易才把寒氣逼出了大半,直到現在才敢開口,「應該……應該沒錯,那圖上的指示,為兄記得大半,大致上就是指向此地沒錯,只是要如何在這裡找到開門的機關進入藏寶之處,細微的部分就得看圖了。嗯,四妹,你要不要看看地圖?為兄對機關之事所知不多,圖上雖有記載,卻是看不太懂,哎,可惜……若為兄早先花些心思,去學學機關工藝之術,該有多好。」

  雖是沒有說出口來,但南宮雪仙和高典靜都是心思靈巧的女子,自然知道顏君斗而言的可惜,不是自己沒學過機關之術,而是可惜這事不能先告訴朱華沁知情。在眾兄弟之中,以他對機關方面的學問最深,若有朱華沁在此,解破機關的可能性可大了不只一成,不過既然是裴婉蘭和妙雪一同決定先不讓旁人知道,便不論她們都是長輩,光這顧慮也是理由充分,怎麼也駁不了的;顏君斗雖覺可惜,也不敢形於顏色,他取出藏寶圖,遞給了高典靜,飛也似地縮回了手去。

  雖知顏君斗這麼著相的動作,不只是為了男女之別,更是為了不讓自己有機會對他發作,但南宮雪仙仍是心有不滿。高典靜正凍得簌簌發抖,你就趁遞交藏寶圖的當兒,運功幫她蒸散一下寒氣又會怎樣?難不成自己真會不分輕重,就這麼發起脾氣來?

  雖然知道他若真那樣做,自己很有可能真會借題發揮,但眼見顏君斗縮手,南宮雪仙仍不由心下有火,只可惜這火不能烤乾衣裳,不然她還真想趁機發上一發。

  瞪了顏君斗一眼,南宮雪仙玉手伸出,按到了高典靜腕上,一股溫潤融合的內力渡了過去,高典靜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運功配合蒸散身上水氣,待得功行完滿,她一邊對南宮雪仙謝了幾句,一邊卻不由得擔憂地望向抬頭看天,似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顏君鬥,心想二姐和大哥雖是成了婚,可彼此間的關係卻不見好轉。

  雖知癥結是出在南宮雪仙身上,但這二姐其他什麼都好,就是講到自己心思時倔硬得緊,把芳心關得嚴嚴實實,不容他人探入。先前她也曾勸過幾句,可南宮雪仙明明是聽進去了,可與顏君斗相處之時卻改不掉,這種狀況就連妙雪和裴婉蘭也為之憂心,來此之前還叮囑過自己,要想辦法從中調解,可現在看來,她即使想調解也無處可下手啊!

  似是完全沒發覺高典靜眉宇中的憂色,南宮雪仙自顧取過藏寶圖,仔仔細細地看著上頭的紀錄。為了讓藏寶圖完善,從成婚以來她與顏君斗的床上體位,用的全是與新婚之夜一般無二,顏君斗的火熱精液,一滴不剩地全灑在南宮雪仙背後。雖說藏寶圖上頭的記載可說是纖毫畢現,再沒一點遺漏,可那樣做法雖說與一般行房之時滋味差不了多少,但絕頂之美與床第不順,有時差的就是那「一點兒」。

  南宮雪仙雖也覺得這樣下去不好,可事到臨頭,就是受不了被精液射在體內,而且也不知是否這原因,讓她自己都覺得愈來愈難穩定心緒,只是這種事便想改也急不來。

  一邊辨認思索著藏寶圖上的指示,一邊在凌亂的茅屋中搜索起來,也幸虧南宮雪仙沒有說錯,屋外的狂風驟雨終難持久,光這麼一會兒耽擱,已是小了許多,茅屋中雖仍滴水可聞,卻已不像剛進來時一般,像是怎麼走都難逃滴雨濺身。

  她小心翼翼地在茅屋中巡行,與高典靜一邊討論著、一邊探索著屋中,在花了好一會兒測試之後,終於找著了入門的機關,打開之後只覺一股穢氣風息迎面而來,滿是古舊屋裡的味道,弄得三人還得等上一會兒,待氣味散去才敢入門探索。

  走在石壁之中,伸手撫著厚重的山石壁,觸手只覺冷意徹骨,卻不見一絲濕氣。南宮雪仙暗自感歎,這茅屋依山而建,並不只是為了省建屋材料,其中果然有其道理。茅屋本身只是機關的隱藏處,真正的藏寶之地還是在山洞裡頭;也幸得山壁厚重、水氣難侵,畢竟金銀財寶雖是不懼水氣,最多也只要擔心串著銅錢的繩子霉斷難用。

  可依裴婉蘭所言,這裡頭還有先人留下來的武功典籍,紙本可是最懼水氣的,再好的紙質若被水氣所侵,上頭的字跡也難免模糊難辨。

  雖然南宮雪仙久受妙雪真人訓練,最是清楚武功一道若想登峰造極,與其尋求奇招絕式,貪多嚼不爛,還不如將自己習練有成的武功專心鑽研,練到無懈可擊,從而自生新意,最高明的武功就是最能上手的武功;但南宮世家都已欺上門來了,雖說明有妙雪護法,暗有燕千澤與華素香為澤天居後盾,南宮雪仙誰也不懼,但若此處收藏的武功典籍是南宮世家的武功,也正可鑽研破法,對付起來也多了幾分把握。

  誰知道此處的武功典籍裡頭,是否有南宮沛和南宮沅修習的奇招異式?對手畢竟是威震江南武林的南宮世家,盛名之下無虛士,多一分準備總不會有錯的。

  ※※※※

  終於走到盡處,在開啟秘門之後,裡頭的藏寶確實讓南宮雪仙嚇了一跳,就連顏君斗和高典靜也不由瞠大了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這石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也比南宮雪仙的房間大上一半,裡頭卻是堆得滿滿的,舉目望去儘是金銀玉器、珠寶銅鼎,雖看得出來珍寶有舊有新,不是同一個時間出現的財物,卻保存得甚為完整。

  除了鑄成已久的銅錢難免銅綠銹蝕之外,其餘物器均是燦然生光,光亮奪目,金具黃澄、銀器亮眼、玉光圓潤、銅質古樸,顯然都是精心製作的上佳財物,個個攜了出去都能令人眼紅,就算再不識貨的人,也看得出件件價值非凡。

  一邊在心中打算著眼前財物的價值,想著該拿多少出去才能夠既滿足澤天居所需,又能不讓旁人發覺異樣,南宮雪仙在石室中慢慢走著,眼光不由被耀目的財物吸得緊緊的,甚至記不得轉頭去招呼顏君斗和高典靜;幸好兩人也被這滿室財寶所懾,一時半刻問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稍微在心中估算了這批財寶的價值,卻是怎麼也算不清,只覺得無論怎麼算,都足以支撐澤天居不倒,三人一時間都無話可說,也不知在滿眼的財寶之中停了多久,好不容易南宮雪仙才靜下心來;伸手拿了幾個看來價值不菲,但拿出去或當或賣,還不會讓人疑心的小玉飾,打算先拿出去變賣,至少把澤天居的規模建立起來。

  她回頭對著已恢復平靜,正不知猶疑著什麼的顏君斗與高典靜招呼了幾句,三人又揀了些易於攜帶的東西,這才退出了寶室,將石門關好了,仍覺裡頭的財物歷歷在目,心跳一時間差點收不回來。

  「這裡頭……也未免太多了……」囁嚅了幾句,見南宮雪仙沒有發作,定下心來的顏君斗才放大了聲音,「實在不像是正常情況下可以搜羅的財富。君鬥出身不正,銀錢得來容易,家裡人也常常弄到些高價的紅貨,卻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巨額的寶物;想來就算南宮世家威震江南十餘代,財貨收集不少,也難聚集這麼大量的財富,何況裡頭物品件件皆是高價財貨,無論哪一件放在家裡都夠做傳家之寶了,怎麼會……怎麼會集結了這麼多在這裡?這……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擔心地看了南宮雪仙一眼,見她也正皺眉思索,顯然對此也是心懷疑惑,高典靜雖是輕吁了一口氣,卻也不由得懷疑起來。她不是聽不出顏君斗的言外之音,就算南宮世家再善經營,利用名震江南武林的情形,明裡暗裡盡量巧取豪奪,也無法堆積起如石室之中這般大量的寶物,更何況南宮清當時與世家撕破了瞼,與妻子破門而出,就算南宮世家發了瘋只在旁邊看著、就算兩個人再怎麼能拿,也不可能帶得走這許多財寶,何況裡頭許多東西都是只曾耳聞未能眼見的古器珍玩,就連南宮世家也難入手,難不成這並不是從南宮世家取來的財物?這麼說來,裡頭的東西來源可疑,雖說在此藏了許久,少量少量地出脫也難啟人疑竇,可終究令人心思難安。

  「我想……光在這裡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還不如先去看看其他的石室……或許裡頭有些線索也說不一定……」蹙著柳眉,南宮雪仙緩緩走向另一間石室。

  顏君斗所想她也不是不知,可是南宮清絕非巧取豪奪之輩,關於自己的爹爹這事至少她是信得過的,由此看來裡頭的東西也真不知是怎麼到手的,她心中不由疑惑漸深,腳步甚至有些遲疑,只怕在另一問石室之中,也許會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不如……不如先打開來看看好了,在這裡多想也未必有解。」

  打開了石室,三人進去好生翻箱倒櫃起來,只是此處的秘笈雖說也不少,卻不像寶庫那邊一樣動人心魄,當中雖有不少古籍,但若仔細查看,大部分都是江湖常見的武功,怎麼翻閱也看不出奇處,有不少功夫甚至是三人已經學過的;加上蒐集之人也不知存的是什麼心,在此存放的古籍裡頭種類混雜,有些典籍上頭記載著三人原本看不懂的東西,一開始還以為是撿到寶了,可經過三人的集思廣益之後,才發覺那根本不是武功典籍,而是古書典冊,若在文人雅士或學術大家手裡或許可以用來考古訓話,說不定還會當傳家寶般珍藏,但在武林人眼裡,卻是一文不值。

  一邊翻找一邊辨識,三人不由都有些頭昏眼花起來。這裡頭的東西五花八門,也不知是用什麼標準蒐集的,簡直什麼都有,加上蒐集時少了分門別類的功夫,毫無秩序地混雜一處,三人一邊翻查、一邊分類,等到發覺時已耗了不少辰光,裡頭的書冊雖已整理了六、七成,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對武林人而言)都沒有。

  高典靜雙手一攤,首先投降,「哎……沒辦法了……這裡頭的書冊十有六七都不是武功秘笈,雜的什麼一樣,根本弄不出個規矩,也真不知當初是怎麼整理的?」

  聽高典靜這麼說,南宮雪仙其實也有同感,只是這藏寶圖是自家的,她心中總對此抱著一線希望,便知裡頭沒什麼可以增進自己武功之物,口頭上仍是不肯承認。

  「或許裡頭的東西混雜了些,而且大部分看來都和武功無關……不過四妹你不要忘了,天下武功流派,能達登峰造極之境者,往往都受武功之外的學術所啟發,像少林寺的武功從佛經中來,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中大部分都可以從佛經裡頭找到相對應的佛法,就連師父的劍法也頗受道家典籍影響。雖然表面上這些東西與武功無關,不過若是好生整理一番,說不定……也可對武功有所啟發……呃,也不一定啦!」

  聽南宮雪仙說到最後,連自己都沒什麼把握,高典靜和顏君斗不由一笑,只是高典靜可以笑開來,顏君斗卻是一笑之後連忙掩住了嘴,生怕被南宮雪仙遷怒。幸好南宮雪仙看到高典靜的笑容後沒有生氣,只是聳了聳肩故做無奈狀,顏君鬥心中不由暗歎,若同樣的話從自己口中出來,只怕一開口就要被南宮雪仙批了個魂不附體,這二妹兼妻子對自己的成見,也不知要到何時才能解開?雖說他心性慈和,但一直被南宮雪仙當做遷怒的對象,便再溫和主人心中難免有些火氣。

  生怕被南宮雪仙看到自己臉上表情,顏君斗低下頭又翻了翻,突地「咦」了一聲,惹得二女都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手上典冊,卻見他手中書裡頭記載的多是藥物。南宮雪仙不由歎了口氣,這人是怎麼了?這般少見多怪。

  這東西雖是居家出門常備之物,畢竟人吃五穀雜糧,誰沒有個三災六病?走江湖的人更是常常碰到動武之傷,這類藥冊就連澤天居裡也備了一冊,記載的還比顏君斗手中這本詳細許多,想必雲霧香亭裡也該有相關書籍,真不知顏君斗為什麼驚咦出聲?

  「怎麼了,大哥?」不像南宮雪仙毫無保留地歎了口氣,輕忽之意表露無遺,高典靜就算真以為顏君斗有些大驚小怪,表面上還是得好生探問一番,這本書……有什麼特別的嗎?」

  「二妹你看看!」將書遞給南宮雪仙,顏君斗面上神情好生狐疑,像是看到了什麼怪東西一般。在他身邊堆了好大一摞書,看起來都一樣是醫家之物,看到這兒高典靜才發覺,此處書冊雖雜,但翻找之後,她也看出了端倪……這兒的書武功秘笈不多,但相對的與練武相關的儒道釋各家典籍卻是不少,排第二的就是醫藥之書,只是這等特徵就算看出來,也真沒什麼幫助。

  高典靜看著顏君鬥神情異樣,想安慰卻說不出口,只聽這大哥連聲音都澀滯了許多,好辛苦才能開口說話,「這上頭記載的藥物裡頭,在醉夢香和朱顏花旁邊,是不是有指甲深扣出來的痕跡?」

  「嗯……」見顏君鬥神態異樣,南宮雪仙心中也不由一震,雖說他將書遞給自己,但粗看時也看不出什麼問題,本來一句「大驚小怪」的評語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可一聽顏君斗這麼說,南宮雪仙芳心微動,仔細看去,書中所列藥物雖是不少,對藥物效果都有詳列的說明,本來在醫書當中這是常有之事,但在這兩樣藥的紀錄旁確實有痕跡,顯然蒐集主人對這兩樣藥物特別注意,這可就不是常有之事了。「沒錯,確有此事,這痕跡還不淺。咦……難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

  心中震驚之下,南宮雪仙迅速翻了幾頁,當她找著虎符草的紀錄時,眼睛都不由瞪大了,那旁邊不只有指甲印痕,甚至還用筆劃了兩道,簡直是要刻意表現出對此藥的特別在意。

  震驚地與顏君斗和高典靜對望一眼,三人不約而同地取過堆在顏君斗身邊的醫書開始翻找起來,卻是愈翻找愈印證了心中疑惑。雖說醫書羅列藥物有詳有略,加上虎符草、朱顏花與醉夢香都稱不上常用藥物,畢竟都是特產之物,許多醫書裡頭部沒有記載,而是以可以代用的藥物替之,但凡有記載的書冊裡頭,在這幾樣藥物旁邊,都有著特別專注所留下來的痕跡。

  這種痕跡與筆劃的特別注記又是不同,若在藥旁用筆注記,有可能只是個人的習慣或一時為之,但指甲掐下來的痕跡,卻難以刻意為之,若不是看到此藥時心中特別激動,注意力特別集中,也難留下如此痕跡。

  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驚惶。這三味藥相生相剋,混在一起便是對付那皮牯「十道滅元訣」的靈藥,也因此藥南宮雪仙才能擊敗虎門三煞、重奪澤天居;可搜羅書冊之人卻對這幾項藥物特別注意,若不是對「十道滅元訣」極有認識之人,安能如此?

  將手中的書冊一扔,南宮雪仙只覺背心一陣寒涼,方才未能祛盡的濕氣,似又回到了身上,即便在這風吹不入,難免有些悶氣的地方,竟也覺得身上發寒。她望著顏君鬥,好半晌說不出話,只覺腳下一軟,雙手不由得撐住了石室中唯一的桌子,小心翼翼地坐在石椅上頭,才不致於失態;而顏君斗的表情也不遑多讓,這藏寶之處是澤天居的不傳之秘,若非如此也不會在南宮雪仙幼時便刻印在她背後,還得用上連南宮雪仙都不曉得的方法才能顯露出來,顯見南宮清為保其中之秘的用心。

  可若這裡頭的東西,竟和皮牯的「十道滅元訣」有關……兩人對望的眼中滿是驚惶,只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奇特的秘密,南宮雪仙纖手按在桌上,竟不由自主地發起顫來。

  吞了一口唾沫,高典靜也坐了下來,最後坐下的顏君斗臉色蒼白,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到最後還是高典靜打破了沉默,「若說……若說此處的財寶不是南宮前輩所留,而是……而是傳自當年皮牯老前輩的手上,這一切……就說得通了。師父曾經說過些武林掌故,數十年前那皮牯前輩行事頗帶幾分邪氣,手上『十道滅元訣』又是無雙無對,據說他當年出名的除了自創的『十道滅元訣』外,就是身為大盜的本領。若是他出手蒐集聚斂,也難怪會存下這許多財寶;而以他對自己武功的認識,什麼藥物是自己武功的剋星,他自然……自然也不會不清楚。但……這怎麼可能呢?」

  「這個……恐怕……恐怕娘會知道的多一些……」眼前所見弄得芳心一陣大亂,南宮雪仙全然拉不住自己的心思,胡思亂想間也不知思緒跑到了哪兒去,可若此事與南宮清有關,這藏寶庫的事情恐怕不只裴婉蘭,說不定虎門三煞與南宮世家都知道一些,只是虎門三煞身為黑道,行事作風少了些顧忌,而南宮世家不愧名門正道正大光明的風範,總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好處收起來,還要記得不弄壞自己的名聲。但仔細想想,除了裴婉蘭之外,只怕旁人也不會瞭解箇中情由。

  「那……我們還是回去……問問前輩此中情由……再做決定好些……」擔心地在顏君斗和南宮雪仙面上轉換著眼光,尤其南宮雪仙那似是無意一直在石桌中間輕輕叩著的纖指,更是一聲聲似叩到了高典靜心裡。她不由暗叫不妙,原本顏君斗和南宮雪仙之間心結就還未解開,偏偏此處的藏寶,又關係到兩人衝突的癥結點,也就是虎門三煞與十道滅元訣頭上去,也不知裴婉蘭會做何解釋。

  高典靜唯一知道的是,若這裡的事兒處理得不好,南宮雪仙與顏君斗的心結只怕會更加深了,以她這個做妹子的來看,兩人都是溫良善人,卻沒想到會有這種衝突,偏她又不知該怎麼排解。

  「這樣也好……」本來發覺藏寶時頗帶雀躍的心情,被這個發現一口氣壓到了最低點,南宮雪仙纖指不自覺地在石桌中心輕輕叩著,也不知在叩著什麼。她本也知道生為顏設的兒子又不是顏君斗的錯,做為自己的丈夫顏君斗的表現也算可圈可點,只是想到自己所受的苦楚,就忍不住將那氣出在他身上。

  她對此也不是毫無自覺,心中也不時在尋找著可以解開這心結的癥結點;沒想到現在出來尋個寶,卻發覺事情轉啊轉的,又轉回到自己與顏君斗的關係上頭,心中的難受真不知從何排解起。她吁出一口氣,突覺手指輕叩處一股異樣感傳來,「咦……這又是……」

  「怎麼了,二姐?」

  「這桌子……桌子裡頭有東西……」南宮雪仙雙手托在桌沿,小心翼翼地左旋右轉,似是發現了什麼。直到此時顏君斗和高典靜才發覺,這石桌是極常見的款式,撐住石桌的只有中心支柱,那支柱頗為粗大,若要在裡頭藏些什麼東西,當真是神鬼不覺。高典靜連忙伸手握在石桌周沿,緩緩轉動起來,顏君斗則是忙不迭地退了開去,好像那石桌裡頭出了什麼鬼一般。

  他的動作雖帶著一絲懼意,這等粗活又丟給二女去做,自己則在一旁看著根本不打算出手,換了旁人或許真會被罵是文弱書生、毫無用處,但高典靜也猜得到他心中的掙扎。

  一開始進入寶庫時還沒發覺,沒想到在翻閱書冊之後,才知道這兒竟與皮牯有關,虎門三煞既修十道滅元訣,與這人的關係只怕不淺,也難怪他生怕引起南宮雪仙的誤會,什麼事都不敢主動伸手。

  高典靜不由搖了搖頭,也不知這大哥是前生做了什麼壞事,今生竟投生為顏設的兒子,這父親的種種所作所為,就算是在顏設神智失常後,仍不斷帶給顏君斗困擾,也真不知這大哥要怎麼排解。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16
第11集 第二章 否極泰來

  研究了好一會兒,二女終於抓到了開啟的竅門,在機括的格格作響中,沉重的石面被移了開來,一本黃皮書冊赫然在目。南宮雪仙拾起書來細細翻閱,但一打開便嬌軀猛震,似是看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內容。

  這書頁很黃,顯然已有了一段歷史,若非藏在石桌之中許久不見天日,只怕光被這樣翻動,脆弱的紙質已要破碎。南宮雪仙緩緩翻動書頁,字字細讀,卻是愈讀臉色愈白、纖手愈顫,翻動的聲音愈來愈不平靜:旁觀的高典靜既訝異又驚疑,若非她看的清楚,南宮雪仙膚色除了白皙些外一切如常,看二姐難得如此異樣,還真以為書上被下了什麼毒呢!

  書冊很薄,南宮雪仙看得雖不快,卻是沒過得多久便翻完了,可她一抬起頭來,那面色登時將高典靜嚇退了兩步。也不是高典靜膽小,一來在這藏寶庫中的種種發現,都令人心情太過極端,不只見到異寶的極端之喜,便是看到秘笈心中極端的驚疑,她心中的承受能力早已到了極限;二來南宮雪仙此刻的眼神,竟是直勾勾地望著顏君鬥,膚色雪白到不剩一點血色,櫻唇微微抖著,顯然是被書中內容驚駭到了,那模樣全然不似人形,幾近鬼魅,教高典靜如何不吃驚?

  「二姐……你……那本書裡面是?」

  不答高典靜的問話,南宮雪仙凝望顏君鬥,異樣的神色看得後者也不由心驚肉跳起來。今兒在這裡受到的刺激已經太過強烈,雖不像高典靜那般驚嚇得再禁不住一點刺激,顏君斗也已是心下發寒,也不知這珍藏的書冊裡頭有著什麼東西,竟會讓南宮雪仙變成這麼一副模樣。

  「這……這書是……」吞了吞口中香唾,南宮雪仙的聲音無比平靜淡然,一絲起伏也無,簡直不像人聲,卻令人聽得心中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顏君斗和高典靜猛地一顫,似都聽出了那平靜聲音下的波濤洶湧。

  顏君斗猛地走近了一步,想伸手將南宮雪仙微微顫抖的嬌軀摟入懷中,卻又不敢動手,只能聽南宮雪仙以那一點生氣也無的聲音說話,「是皮牯所留,關於『十道滅元訣』的一些研究,紀錄雖然不多,卻是皮牯一生鑽研這功夫的心得,裡頭連朱顏花、虎符草和醉夢香與這功夫的生剋之論都提到了,若你帶回去好生研究,說不定可以解決你爹神智迷失的症狀。」

  「仙……仙兒……」全然不敢相信地望著南宮雪仙,只見她臉色蒼白,連櫻唇似都沒了血色,雖是平靜地將書冊放回桌面上頭,收手的時候卻是微微一顫,竟要靠伸手撐住桌面,才能撐穩身子。

  可她一立穩身子,一凝神便退了開去,甚至擺手拒絕了高典靜的攙扶,書冊便擺在顏君斗觸手可及之處,也不知是測試於他,還是真的打算讓顏君斗取書回去救出鍾出顏設二人。

  聲音吶吶的,顏君斗緩緩伸出手去,書冊離他雖近,可這短短的距離,卻似變成了千山萬水,顏君斗竟不由覺得這書好遠,似要花好多力氣才能拿到。他一邊伸手,一邊望向南宮雪仙,只見這妻子神色平靜,只是肌如瑞雪、血色退盡,冷冷淡淡地看著自己伸手取書,竟是一絲表情也無;可不知為何,顏君斗總覺得南宮雪仙的冷淡平靜之中,壓抑著太多的激動,彷彿在自己取書收起的時候便要爆發開來,那冷淡的目光,才是讓顏君斗一直下不了決心取書的真正原因。

  心中思緒電轉,想到與南宮雪仙成婚的這段日子以來,自己所承受的種種難過,南宮雪仙似是要把被鍾出和顏設欺侮的種種,全都發洩在自己身上一般,時時刻刻挑剔嘲諷,日子過得真是十足難受;相較之下,還是在認識她之前遊走江湖時來得輕鬆許多,便是留在家裡的日子,雖說他與顏設意見不同,時常與父伯吵架,可那種爆發式的情緒亂流,爆發時雖是激動難抑,可一爆了也就完了,總也比無時無刻的冷言冷語,一點一點地挫磨著他的耐性要感覺好些。

  想到顏設向來不聽自己這兒子的話,倚老賣老地老想把自己氣出門去,可他總歸是自己父親,若沒有顏設在,自己也沒法來到這世上;至於伯父鍾出雖與父親一丘之貉,做起壞事來興高采烈,總嫌自己行事正道煩人,可在自己幼時,兩人終還是一起將自己拉拔長大的。

  可惜童年笑語已去,逝去的時光再也回不來,在攻佔澤天居後,顏設和鍾出愈形剛愎,再也不是以往的父親和伯父了,想到他們對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所為之事,顏君鬥心中不由悲哀,自己的親長怎會變得如此模樣?偏偏他又勸不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虎門三煞與澤天居相爭,直到現在的結果。

  說來如果不是因為心中對南宮雪仙一直有一份歉疚感,他也不會這樣委屈的與南宮雪仙相處;裴婉蘭雖是溫柔端莊,對待自己與朱華沁並無二致,全然把自己當成了半子,一點不因自己身為顏設之子而對自己特別惡劣,南宮雪憐對自己也是敬重一如正常情況的姐夫,和她們相處真有點久違的家居感覺,甚至令他想到了早逝的母親,但南宮雪仙對自己太過火,就算顏君鬥心知自己虧欠於她,心中也總難免有些積鬱,真想好好爆發出來。

  如今救出顏設的法子就在眼前,便是救出顏設和鍾出後沒有反客為主,將澤天居拿下,在南宮雪仙身上好生發洩這段日子所受的悶氣,帶著他們退隱山林,自食其力,怎麼想怎麼都比繼續在南宮雪仙的淫威下受苦來得好些。

  心思混亂地轉來轉去,顏君斗的手緩緩探出,好像光這樣伸手取書,平日裡易如反掌的動作,此刻卻顯得如此凝重,好半晌才按到了書冊上頭;旁觀的高典靜好生緊張,不住向大哥暗地裡打著眼色,還得怕會不會被南宮雪仙逮到,可惜南宮雪仙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動,可顏君斗眼裡卻像是只剩下那書冊而已,別說自己,就連南宮雪仙都沒看上一眼,令高典靜心中大叫不妙。

  雖說不像南宮雪仙經歷了那麼多事,難以親身體會她的想法,但同為女子,南宮雪仙的心思她至少也能猜到五分。南宮雪仙表面上的平靜,是因為心中太過激動,強行壓抑之下,才會將本來的生人味道也全壓了下去,可那壓抑卻是薄如春冰,即便沒怎麼觸動,也脆弱得彷彿隨時會碎裂開來;偏偏顏君斗卻似一點都沒發現二姐心中的激動盪漾,竟乖乖地伸手取書,動作雖慢、間中微顫,卻沒有退縮,難道他不知道若真的將書收起來,以後與南宮雪仙就一定形同陌路了嗎?

  若是設身處地,站在顏君斗的立場,在高典靜想來,最好的做法就是將書恭恭敬敬地交回南宮雪仙手上,讓南宮雪仙主導這一切,就算南宮雪仙對鍾出顏設兩人恨意再深,但看在顏君斗這般服軟的態度上,加上考量兩人的情分,至少不會立時就斷了全部的機會。

  只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即便顏設和鍾出所為之事,被押在地牢裡頭再也出不來也算不上太過分的處罰,可若能從這書冊中找到恢復兩人神智的辦法,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每當在地牢裡看著兩人一如嬰兒,嘻皮笑臉的彷彿什麼事都無所謂,甚至連顏君斗在一旁幫兩人收拾時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高典靜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悅,與其讓二賊這樣瘋下去,還不如把他們救得清醒,讓他們明明白白地在牢中受苦,這樣監著二賊才有意義啊!

  見顏君斗的手慢慢探出,終於按到了石面書冊上頭,高典靜一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真想就這麼叫破要顏君斗停手,卻又怕天機一洩,被說穿了心中所想的南宮雪仙也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她一轉眼看向二姐,卻見南宮雪仙倚著書堆,一雙眼直直地瞪著顏君斗按在書上的手,彷彿再也離不開目光,此刻的她已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倚著書堆的嬌軀微微發顫,連櫻唇都不住抖顫著,只等著顏君鬥將書收入懷中,又或現場便閱讀起來,她壓抑而混亂的心思就要一口氣爆發。

  手雖按到書冊上頭,卻是好一會兒都沒將書冊拿起,只聽得顏君斗深吁了一口氣,似是做出了抉擇,隨著他的手緩緩離開書冊,高典靜懸到極點的心微微一鬆,卻又不敢就此放心,呼吸一窒下無聲地咳了兩下,氣息捲動之間微風拂過桌上書面,竟如黃蝶紛飛,書頁紛紛碎散開來。

  「大哥……你……怎麼……」那書冊原本因著歲月已變得薄脆易碎,只要翻動時一個不小心便是紙破書裂之局,被顏君斗這般運勁一按,脆弱的書頁哪裡經得起?不碰時還好,一旦微風吹過,書頁登時化為飛灰,碎裂的紙片在石室中飛散,混在故紙堆裡再也無法分別;現在這樣就算是原作者重生,只怕也沒法在一堆秘笈紙堆裡面,將那碎層整理出來,更不用說重組回原冊了。

  全沒想到顏君斗竟是如此動作,這異變讓高典靜登時目瞪口呆。別說疑問了,就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而好不容易開了口的南宮雪仙聲音吶吶甚微,也再沒方纔那隨時要爆發的勁道了。

  「這樣……這樣的結果該是最好了,你說是不是,仙兒?」聽顏君斗這麼說,聲音裡頭雖難免有些不捨和苦楚,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的感覺。南宮雪仙怔怔地望了他一眼,兩行淚水終於奪眶而出,竟是一轉身便衝了出去,嚇得顏君斗連忙追出;被拋在後頭的高典靜一時沒回過神來,良久良久才跟了出去。

  ※※※※

  衝出了石室、衝出了茅屋,原本已漸稀疏的雨滴,不知何時又大了起來;南宮雪仙本來還想再跑,可終究是被顏君斗給追上了。眼見南宮雪仙被逐漸增大的雨水淋的嬌軀濕透,連髮飾都打亂了,顏君鬥心中憐意大起,趕上前去雙手摟住她的纖腰,將南宮雪仙摟在懷中,微微俯過了身子,讓那雨水不再全然落到南宮雪仙身上,只覺懷中的她嬌軀發寒,雖沒有回身面對自己,卻也不像以往自己表現親暱時一般將自己推開,只這樣定住了腳,竟像打算好生淋一場雨般。顏君斗輕輕吐了口氣,摟緊了她,「你都淋濕了,我們先回到屋子裡去,好不好,仙兒?」

  「嗚……」芳心正自蕩漾,又聽到顏君斗這般溫柔的關心,南宮雪仙那最後一點矜持終於崩潰,她一旋身撲到顏君斗懷裡,纖手死命抓緊他的衣服,臉兒埋進他的胸口,淚水立時打濕了顏君斗胸前。

  一開始還顧著身份,抽泣間沒有放聲,可隨著顏君斗在身子微微一顫之後,雙手猶豫地摟住了自己肩頭,南宮雪仙嬌軀發軟,登時去了矜持,嚎啕大哭起來;這可就苦了顏君鬥,天底下什麼事情最難?安撫哭泣的女人最難,此刻的南宮雪仙雖是嬌弱,看起來再沒半分以往的蠻橫挑剔樣兒,可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無論他怎麼安撫都不肯停,一時間顏君斗也真無可措手,只能一邊輕撫著南宮雪仙背心,一邊任她哭泣,還得注意著歪讓她淋濕,偏生這雨卻不肯停。

  當他下了決心,將那書冊毀去之時,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南宮雪仙會怎麼看待自己的行為,是知道自己擺明了絕無二心,絕對不會暗裡想恢復鍾出和顏設的神智,好將澤天居再收歸掌中,因而對自己稍稍有些和顏悅色呢?還是對自己不顧父子之情,竟做得這般決絕,因而更加輕鄙自己?

  顏君斗不知道,只是當他那處男的陽精在裴婉蘭的纖手勾挑間勁射而出之時,雖說痛快無比,但他心下卻已隱隱覺得過了分,心裡對裴婉蘭一家著實有些愧疚,也因此當書冊毀去時,雖知這是毀了鍾出顏設東山再起的機會,他心中卻漸漸平靜,只有這樣才無愧於人。

  只沒想到南宮雪仙的反應會如此激烈,甚至站在雨裡就這麼淋著!雖說她的武功已有了一定造詣,無須懼怕風寒染身,可終究是個女子,再有高深內力護體,也不該這樣糟蹋自己。

  摟著南宮雪仙柔軟的嬌軀,顏君斗好想移步到茅屋裡頭,可惜腳才剛想動,懷中的她便搖頭阻住了自己,兩番嘗試之後顏君斗也不得不放棄,只摟著懷中佳人,一邊輕輕撫摸,等著她慢慢平靜下來。幸奸這雨不像來時那般傾盆而下,雖說身子淋濕了,以兩人功力至少還不用擔心受寒吧?

  好不容易等到懷中的南宮雪仙哭聲漸斂,胸前早已濕得透了,暖暖的水氣直透胸臆,潮濕的程度甚至不輸已被雨淋濕的全身上下,顏君鬥心下不由打趣著自己……這下子回去後只怕裴婉蘭不會覺得自己是淋到了雨,反而會以為自己一個不小心跌到水塘裡去了吧?到時候也不知她會怎麼說,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孩子一樣,拎著領子就丟進浴桶裡呢?

  正當此時,南宮雪仙幽幽的聲音,才從胸口傳了過來,聲音輕柔,竟有著難以想像的纖弱無力,若非聲音就從胸口傳來,顏君斗甚至不是從耳朵,而是從心裡直接聽到她的聲音,還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你為什麼這麼做?就因為……就因為對我家的愧疚嗎?你當時就……就為了這個娶我,現在甚至還……還這樣……」

  「一開始……可能真的有些因為歉疚吧?」心中不由有些發麻,顏君斗暗自回想,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應該說自從兩人相遇,南宮雪仙從來不曾用這種聲音說話,即便是那日她被鍾出和顏設一起糟蹋了,聲音也是平板中透著冰寒的冷意,可不像現在這般讓人從聲音中就發現,她真的是個女人。

  顏君斗胸中不由湧起一絲憐惜,他緊緊地摟住了她,「可是到後面……就不同了……因為……因為是你……是你啊,仙兒……因為我想對得起你……才會這樣……對不起……都是……都是我……唔……」

  「真的……只是為了對得起我?」

  「嗯……其實……也不是……可是……哎……我說不出來……因為……」沒想到南宮雪仙竟反問了這麼一句,顏君斗登時愕然,不過南宮雪仙這一問,卻也讓他不由有些疑惑。因為反躬自省,他也覺得毀書之時心下的感覺,好像也不只是對得起對不起誰一般,可那時瀰漫在心中的感覺,是如此陌生到前所末見,他甚至沒法用言詞來形容那是什麼,頓時吞吞吐吐,「嗯……反正就是……那個時候我就是想……想這樣做……」

  本來還想再說下去,但南宮雪仙纖柔的玉指輕輕點在自己嘴上,顏君斗微微一愣,看著懷中的她仰起頭來,眸中雖是淚珠未干,唇邊漾起的笑意卻那般可愛,「沒……沒關係……仙兒懂的……」

  心中暗吁了一口氣,這小姑娘總算笑出來了,這個時候的南宮雪仙,雖說被雨打得釵橫鬢亂,淚水還在頰上滾動,卻是說不出的嬌媚可愛,讓顏君斗好想摟得更緊一些,再也不願放開來,只是他想移步回到茅屋底下躲雨的行動,再次因著南宮雪仙的及時反應而功虧一簣。

  如果不是難得看到南宮雪仙這般嬌美的女兒模樣,讓顏君斗真的不想妄動,他可真不願意繼續淋下去哩!幸好隨著佳人破顏,老天爺也緩下了威力,雨勢稍稍減弱,即便是淋雨,也變的沒那麼難過了。

  偎在顏君斗懷中,似是暫時不想離開這溫暖的懷抱,南宮雪仙深深吸了幾口氣,雨中的空氣感覺別有一番清爽滋味,尤其混了顏君斗身上的味道,感覺就是不同,令她真的很想好好吸上幾口。良久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活像是犯了錯正準備挨罵的孩子,「大哥……前些時候……你……嗯……生氣了?」

  「沒有……呃……其實……也是有一點啦……」南宮雪仙沒有明說,但不知怎麼著,顏君斗就是知道,南宮雪仙所指的是自從兩人成婚之後,她對自己的種種刁蠻行徑。

  雖說被刁的時候真的是很生氣,可那時顏君斗一直想著,自己愈是受氣,愈能為顏設等人的惡行彌補罪愆,所以一直都忍了下來,現在被南宮雪仙這麼一問,顏君斗不由回想起來,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那並不是生氣或忍耐,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盤在心裡,「不過……仙兒那樣……也很正常的……大哥不會怪你……」

  「如果……如果真生氣了……」彷彿不想聽顏君斗說什麼怪不怪的,南宮雪仙又把臉兒埋在顏君斗懷中,聲音幽幽淡淡,帶著一絲羞澀,一雙手卻勾到了他身後,把顏君斗抱住了,「那……等回去之後……仙兒就……就讓大哥好生出氣一番……好不好?算是……算是給大哥你……嗯……賠禮了……」

  雖然顏君斗與女子相處的經驗並不很多,不像一般風流郎君很是清楚該如何哄女孩子,但至少也不是全然不識情趣之人,便是心中大喜過望,想著這南宮雪仙似乎終於從心結糾結中解放開來,可至少不會笨到在這時候問她而言是否為真。

  他摟緊了懷中的佳人,只覺南宮雪仙的嬌軀漸漸發熱,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他心中不由微蕩。雖不知南宮雪仙晚上打算怎麼讓自己出氣,卻覺今後的夜裡,該當比先前要舒服很多,想到毀書之後,竟能讓她解開心結,顏君斗不由有些興奮起來,毀書時心中難免的糾結,竟也解了開來,再不像剛動手時的躊躇難以決斷。

  尤其聯想到那時燕千澤曾說過,南宮雪憐受體內「無盡之歡」淫毒所擾,雲雨之間的需求特別強烈,而南宮雪仙雖說沒中什麼淫毒,但修練陰陽訣後,男女主事對她而言也是一種練功的法子,愈能在床笫間快活,功力進展愈速,偏偏成婚之後反而進境緩了下來,雖不知是否因為南宮雪仙始終不願與自己真正交合,要射都射在外頭,才導致如此後果,但現在南宮雪仙心結漸解,想來在這方面該當也會逐漸改善,顏君斗一直提著的心,直到此時才真正松落了下來。

  「就……只有今兒晚上嗎?」

  「大哥你壞……」沒想到這向是逆來順受,幾乎有點木頭人似的顏君鬥,竟也會說出這般挑逗的話,南宮雪仙雖羞得嬌軀發熱,但方纔的感動還在心頭盤踞。那時她原本忍著眼淚、抑著激動,打算看清顏君斗的真實心意,想著若他當真將書冊收了起來,自己也不用與他繼續虛與委蛇了,乾脆就趁此時機把鍾出顏設連同顏君斗的事一同解決。

  沒想到顏君斗非但沒有收書,甚至連翻也不翻一下,便毅然決然地把書毀了,如此深刻的明志之法,讓南宮雪仙心中的堅冰頓時破裂,若非不敢用震動已極的臉孔面對他人,南宮雪仙也不會羞得逃將出來,甚至乾脆淋起雨來。

  沒想到向來笨笨的顏君鬥,這次卻當真做了英明決定,甚至不管人還在雨中,就追出來抱緊了她,那親密的動作,讓南宮雪仙心中的冰結火熱地融化,索性投入他懷中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在心底想著,自己這下子真正是他的妻子了;尤其當聽到顏君斗說出他之所以毀書,不是為了歉疚感,而是因為她的時候,心中那甜蜜的感覺,讓南宮雪仙再也不顧一切,別說是被顏君鬥口頭上輕薄兩句,就算他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在這大雨中就把自己身心都收下,南宮雪仙也下會抗拒。

  她偎緊了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體熱,聲音柔軟輕綿,酥得似要化成了蜜,「只要大哥願意……以後……什麼時候大哥想出氣……就出在仙兒身上……算是……算是補償前些日子仙兒的不對……」

  「只是……補償啊?」聽南宮雪仙這麼說,顏君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口頭上雖裝做失望,其實心下可是樂開懷了。他之所以答應入贅南宮家,原先真是為了滿懷的歉疚感,不只是對南宮雪仙,一半也為了裴婉蘭;但名分已定之後,在他心中南宮雪仙的份量愈來愈重。

  她的撒嬌使蠻、她的難過矜持,尤其是那強撐起來的堅強外貌,都令顏君斗又愛又憐,心裡只想著該怎麼讓她的心結解開,還她一個快樂的未來,連忍耐都嘗出了甜味,現在終遂所望,他怎能不開心?

  「也因為……是你啊……」喃喃的聲音輕柔得彷彿只有正擁抱著的兩人才能聽到,南宮雪仙連腿腳都纏了上來,足不沾地地掛到了顏君斗身上,用這肢體的動作明白表示出她的心思,「所以……仙兒才願意……給大哥你出氣……盡量出……想來……大哥也不會怎麼欺負仙兒的,是不是?」

  「嗯……」心中被那甜甜的蜜糖充得滿滿的,顏君斗一時間也真不知該如何動作,只是緊摟著懷中的美妻子,讓彼此的心思都漾在那甜蜜之中,再不願也不想分開來……

  ※※※※

  我說你們要抱也抱夠了吧?心中雖是暗罵,但立在茅屋中看著兩人的高典靜,卻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畢竟眼前的景象雖是羞人,別說她以往在雲霧香亭裡沒這樣過,就算當日親眼見到華素香與燕千澤大行雲雨人道之事,那對姦夫淫婦也不像眼前兩人這般甜甜蜜蜜到不肯分開來;但無論如何,能看著南宮雪仙面上有了發自真心的笑容,做為結義妹子她也很開心了。

  先前住到澤天居來時,雖說寄人籬下,但裴婉蘭對她們極盡照顧,南宮雪仙身為結義姐妹也是竭盡所能,高典靜與香馨如全沒半點委屈,真要說有什麼難受的,也就只有看到南宮雪仙挑剔顏君斗了。

  心知南宮雪仙的心裡也不是沒有委屈,可看她那個模樣,傷人同時也傷己,高典靜雖是難受,卻是無法可想,只能顧著不讓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出言打擾,畢竟這是南宮雪仙的心結,旁人實難以措手;現在終於看到南宮雪仙心結盡解,高典靜也不由打從心裡高興起來。

  只是你們甜甜蜜蜜的相擁也抱夠了吧?高典靜雖說是雲霧香亭的大弟子,行事沉穩冷靜頗有領袖之風,但終究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別說像現在這樣摟摟抱抱了,就連和男子親近一點的行為都不曾有過,眼看南宮雪仙與顏君斗抱得死緊,怎麼都不肯分開來,顏君斗還好,只是將妻子摟著而已,可南宮雪仙也不知是想回報之前對顏君斗的冷遇,還是真被丈夫的摟抱勾起了情意,投懷送抱之間連腳都纏了上去,這般熱情的反應,教高典靜怎麼受得了?

  她輕咬著手指頭,羞得臉頰燒紅,卻又不願偏過頭去不看,更不敢出言提醒,一時間只能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也不知這樣摟了有多久,顏君斗似是被雨淋得狠了,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將懷中嬌滴滴的妻子放了下來,只聽得南宮雪仙一聲嚶嚀,偎在丈夫懷裡撒嬌,似是不太想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好仙兒……放輕鬆一點……四妹在看呢!」俯下臉去,在南宮雪仙耳邊輕聲細語,那晶瑩如玉的小耳,讓顏君斗真想輕輕地咬下去,只是雨勢雖弱,不過毛毛細雨,再怎麼淋已經濕透的身子也不怕了,可顏君斗清醒得早,就算南宮雪仙一時昏了頭,偎著自己再不肯放開,可背後的茅屋裡頭那呼吸聲愈來愈急促、愈來愈緊張,當時摟緊了沒有細想,現在一回神,顏君斗不由微羞。

  此間再無旁人,自己與南宮雪仙摟摟抱抱的景象,必是落到了高典靜眼中無疑,想到自己竟在這雲英未嫁的妹子面前表演出這麼一段,顏君斗臉皮再厚也受不得,偏生南宮雪仙卻沒有反應,仍偎著不肯離開,「好仙兒……我們回去再繼續好不好?你看看天色……都已經有點晚了呢……」

  「有……有什麼關係?」從顏君斗懷中偷偷探出頭來,看著茅屋入口處倚著草牆站立的高典靜,一張俏臉早已紅個通透,猶如成熟的蘋果般甜美誘人,南宮雪仙不由頑皮心起,想想自己也真好久沒這樣的心境了。

  她放輕了聲音,即便顏君斗也要很努力才聽得見,「四妹的年紀……其實也已經到了……想想連小若夢都快嫁人了呢!趁著仙兒今天想補償你……嗯,大哥……如果……如果你對四妹有意思……不若我們來場好戲……讓大哥你有機會一箭雙鵰如何?大不了回去再補辦婚禮……」

  「呃……我說好仙兒……別鬧了吧?君斗有你就很夠了……」暗地裡吐了吐舌頭,被南宮雪仙這大膽的提議嚇了一跳,顏君斗連忙輕聲拒絕,聲音還不敢放大,深怕被高典靜聽到。

  他全沒料想南宮雪仙會有這等提議,這一嚇可真夠嗆。其實對男人面言,左擁右抱好享齊人之福,是永遠也無法割捨的願望,說不定已可算得上是本能,但顏君斗自家知自家事,能讓南宮雪仙對自己的成見化消,他已經很滿足了,可不希望因著太貪心,本來已到手的好處又飛掉了。「君斗只想好生照顧仙兒,至於四妹……以後她會遇到愛惜她的人……我想……不用仙兒你幫她亂牽姻緣了吧?」

  「真的不要?」南宮雪仙嘻嘻一笑,在顏君斗胸口輕咬了一口,似在懷疑顏君鬥口是心非,「良機一閃即逝,若大哥今兒拒絕,以後可未必有這麼好的機會喔……好好想想吧,大哥……」

  「真的不用了,我的好仙兒,大哥只想要你,一輩子都這樣……」只覺背心微微發寒,卻不是因為淋濕的衣裳。雖說南宮雪仙言笑晏晏,像是一點都不介意,可女人心海底針,顏君斗可真想不到,南宮雪仙的心會變得這麼快,也真不知若自己一時昏了頭應允,會有什麼後果?

  好不容易這回的努力終於生了效果,他摟著南宮雪仙,硬是把她拉回到茅屋裡頭;顏君斗抬起頭來,對著高典靜歉然一笑,「呃,四妹……讓你久等了,我們先到裡頭再看看,然後……就先回家去吧!」

  「嗯,這是自然……」見顏君斗對著自己一笑,高典靜不知怎麼著臉兒微紅,竟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去,心裡卻一直映著方才顏君斗與南宮雪仙深情相擁的景象,不知為何就是抹滅不了。

  見高典靜含羞怯怯,再沒有以往端莊大方的模樣,南宮雪仙嬌嬌一笑,本想掙脫顏君斗的手,跑到妹子身邊再逗她幾下,卻被顏君斗一把拉住,不讓她再去逗弄可憐的高典靜。

  被這麼一拉南宮雪仙微嘟櫻唇,示意不喜,卻是轉瞬間便化顏為笑,這才讓顏君斗的心鬆了下來,畢竟前些日子被南宮雪仙日凶夜鬧、冷嘲熱諷,積威所在一時難以平復,他可真怕一個不小心又得罪了南宮雪仙,偏又不能讓她再去逗弄高典靜,否則自己恐怕真的得在這兒一箭雙鵰呢!雖說以他的年輕力壯,又從燕千澤那兒學到不少東西,便左擁右抱也該受得,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仙兒,四妹……我們快些整理,就先回去吧!天色已經漸晚,山裡又黑得快,無論如何……至少這兒的狀況,也得先向娘和師父報告,她們在澤天居只怕等我們都等得急了。」

  心知得要把兩女拉回去,免得在這邊愈見愈尷尬,顏君斗不得不把妙雪和裴婉蘭兩人拉出來做擋箭牌,若非如此,也不知南宮雪仙會怎麼耍玩自己,雖說這樣自有其樂,總比以前的挑剔嘲諷好上太多了……

  ※※※※

  聽到高典靜選著措詞,盡量以最平靜最客觀的方式,將藏寶庫中的種種都說了出來,坐在一旁的顏君鬥神色微寒,南宮雪仙雖是一如往常,覆在顏君斗手上的纖手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妙雪則是望向了裴婉蘭,香馨如也是一臉疑惑,雖說沒有發問,卻看得出兩人心下有疑。

  另一邊初次聽說家裡還真有藏寶圖的南宮雪憐不禁有些興奮,在手裡把玩著南宮雪仙帶出來的幾件小首飾,而朱華沁則是滿臉愛寵地看著妻子,兩人全沒注意到場面之中氣氛的漸漸沉冷。

  聽高典靜說完了,裴婉蘭想取茶杯一飲,擱回案上時纖手卻不由一顫,幾滴茶水濺了出來;她輕吁了一口氣,終於抬起頭來。其實自當日見鍾出和顏設使出「十道滅元訣」時,她便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年,而後來顏君斗與南宮雪仙婚後,當他拿出那張圖時,裴婉蘭心下便不由打鼓:心想著這塵封了幾十年的舊事,竟是無法繼續隱瞞。

  原本裴婉蘭還想繼續隱瞞下去,但世事的變化往往出乎意料,南宮世家的壓力,竟趁此時機壓上澤天居來,若非如此,裴婉蘭也真不想曝露箇中之秘,沒想到南宮雪仙不只把藏寶起出,連裡頭與當年皮牯有關的種種訊息也挖得一乾二淨,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隱瞞的空間,想到此處她不由喟歎,世事還真是不從人願啊!

  似是終於發現場中氣氛不妙,南宮雪憐和朱華沁猶疑地抬起頭來,正想發問卻見顏君斗和南宮雪仙神色異樣,眉頭皺處似是有火悶在心中,甚至連妙雪眼光都有些不對勁,那沉鬱的氣氛,悶得南宮雪憐連口都不敢開,好不容易等到裴婉蘭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她才終於坐直了身子,打算聽聽家中究竟又有什麼機密,是自己今兒個才知道的?

  「此事的源頭,要說到當年先夫與婉蘭建立澤天居的原由了……」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裴婉蘭的聲音柔柔淡淡,眼神也有些茫然,臉色隨著話兒出口,一會兒甜蜜一會兒失落,彷彿隨著訴說當年之事,整個人也陷了進去,一時再恢復不過來。

  「原本手創十道滅元訣的皮牯前輩,一生收了七個徒兒,其中有五個被練功出了岔子的他親手所殺,之後他也瘋狂而死,至於他所留下的寶貝,就一直收在那兒。當年與其說我們在此擇址建立澤天居,還不如說是因著藏寶庫在這兒,所以我們才改建了此處,好就近守護這寶庫,因為……先夫便是皮牯前輩的七個徒兒之一……」

  「什……什麼?」聽到此處,南宮雪憐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疑問不由脫口而出,反倒是在藏寶庫中尋出了不少線索的南宮雪仙和顏君鬥,心中早有準備,還能保著神色平常;不過妙雪真人的臉色就不怎麼好了,當日她之所以在虎門三煞手中吃了大虧,雖說稍有輕敵之心,但她事前全沒料及鍾出和顏設竟有這麼一手,才是真正的原因。

  若是她早知道鍾出和顏設修有十道滅元訣這等詭奇武功,就算裴婉蘭只是暗地裡透點口風,她也不會慘敗,甚至連身心都被燕千澤給佔了去,雖說這結果對現在的她而言,也稱不上是禍,反倒還有些暗自慶幸,但心中總難免有些鬱鬱。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事情也就貫串起來了,畢竟對付「十道滅元訣」的靈藥之中,朱顏花和醉夢香性質雖與其互克,卻只是輔助之藥,也就罷了;那虎符草雖是對付「十道滅元訣」的主要藥物,但若就性質而論,其實也是增進十道滅元訣功力的主藥。皮牯手創「十道滅元訣」,對這功夫的認識必是遠超旁人,對與這功夫相生相剋的藥理也不會沒有研究,自然不會放過出產虎符草的這片寶地,想來他之所以在此處建立根基,連藏寶庫都選在此處,該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當日先夫之所以與南宮世家的南宮沛多所不合,因而脫出南宮世家,在此建立澤天居,不喜南宮沛的行事作風固然是主因,可他修習旁人武功,不像世家中人只以家傳武功為本,全然將其餘武功當成旁門左道,才是造成他與南宮沛不合的根本;那時他知皮前輩死訊,心想著得幫前輩守住藏物,別的不說,至少不能讓十道滅元訣外流,所以才跟南宮沛鬧翻,偕婉蘭一同到此,漸漸建立一番基業……」

  想到當日之事,更想起了南宮清,裴婉蘭聲音之中不由有些傷感。南宮雪仙知道娘親傷心,不由探出手來,輕輕握住了裴婉蘭柔軟纖細的小手,稍稍給她一點安慰。

  「原來如此……」心中的疑惑總算有了解釋,高典靜輕吐一口氣,望向顏君斗的目光卻難以釋然。照裴婉蘭這種說法,想必鍾出和顏設其中一人,就是皮牯留下來的另一個徒弟了,也難怪他們知道澤天居這兒有藏寶庫的事;可這麼大的事,無論鍾出和顏設再能隱瞞,總也不可能瞞到密不透風,身為顏設之子,要說顏君斗對此一無所知,也未免太離譜了些,若他早些說明,自己和南宮雪仙也不用在藏寶庫裡嚇得一驚一詫的,偏他還裝做初聞此事的樣子!「想必虎門三煞之中,便有一人是皮前輩所遺的另一個徒兒,也難怪會練成『十道滅元訣』,會知道藏寶圖的事……」

  「不……」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顏君斗與裴婉蘭互望一眼,卻又不約而同地轉了開去。雖說岳母和女婿的名分已定,但畢竟顏君斗在男女之事上頭,是由裴婉蘭的引領而登堂入室的,如今雖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兩人神色之間總是難以自然,南宮姐妹心中有底,自是不會多問,高典靜和香馨如雖是看了奇怪,卻也不敢多問,只能看著兩人隨時隨地都上演這尷尬的戲碼,久而久之看了也覺有趣。

  只聽顏君斗聲音頗帶猶疑,「據君斗所知,家父和伯夫都與皮牯前輩毫無關聯,那『十道滅元訣』是從旁的地方習練而來,好像是當年救了另一位前輩時,遺留此秘笈作為謝禮,只是那時君斗年幼,對此知之不深,之前全沒放在心上……」

  「沒錯,先夫那位師兄,當年與婉蘭雖只有幾面之緣,談不上怎麼認識,但面貌輪廓總還記得!」裴婉蘭也搖了搖頭,不由望了顏君斗一眼,「與……與虎門三煞並無相似之處。何況『十道滅元訣』其中秘訣甚是精微,便是皮前輩手創此訣,對其中細緻之處似也未能全然領會通達,就連他的弟子們也不是人人習練,先夫便不曾修習此功;加上皮前輩死得淒慘,便是遺留世上的徒兒,收了這秘訣也未必敢練,當日先夫之所以守於此處,便是為了不讓此功外流,只沒想到……」

  「原來其中尚有如此情由,是妙雪想左了……對不住。」聽裴婉蘭這麼一說,妙雪便即釋然。

  她方才雖對裴婉蘭先前隱瞞虎門三煞習練「十道滅元訣」之事頗帶鬱鬱,但妙雪久習道功,修養深湛,絕非一怒便沖昏腦子之人,仔細想想便覺不對。若虎門三煞之中當真有人是皮牯的弟子,對皮牯手設的藏寶庫必是知之甚詳,以三煞的貪愛財貨寶物,奪下澤天居後必是立即就將藏寶取出花用,哪裡還需要向裴婉蘭與南宮雪憐刑迫藏寶圖的所在?加上這刑迫的動作也不強烈,簡直就像是他們並不把這藏寶放在眼裡似的,一腔心思反而都花在淫辱這對母女,和利用虎符草加深功力上頭,與江湖上流傳虎門三煞的性子何止是不符?簡直不像是同一批人。

  現在聽兩人這麼一說,事情便串了起來。想必虎門三煞也不知從哪兒得到了十道滅元訣的秘笈,又聽說皮牯的遺藏就在澤天居的守護之下,不過對此事卻是半信半疑,因此三人雖籌謀攻擊澤天居,甚至還對自己插手早有準備,利用「十道滅元訣」給了自己重重的打擊;但獲勝之後,卻只是安心於調戲淫辱裴婉蘭母女,以及拿虎符草進補,對藏寶庫反而興趣缺缺。既從她們母女身上搾不出藏寶圖的消息,看出南宮雪憐是真的不知此事,也就當藏寶之事是江湖傅言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幸好三人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否則以三人手段之辣,若真鐵了心要搾出藏寶圖之事,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所受的折磨只怕還要更多,說下定還得受上些許刑求,便是後來獲救,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好端端地坐在此處;而且若三人知道那藏寶圖竟是在兔脫的南宮雪仙背上,說不定還會放出消息,以二女性命迫南宮雪仙出面投降哩!想到此處她心下不由微寒,南宮雪仙能夠奪回澤天居,將裴婉蘭和南宮雪憐完好無缺地救出,也真是虧得老天保佑了。

  「只是……君兒!」聽兩人說明此事源由,高典靜和香馨如心中的微郁都抒解了開來,既然原先顏君斗便不知此事,也真難怪責於他,只是兩女心下方定,妙雪便又開了口:「這秘笈是否還有抄本傳世?雖說十道滅元訣也是皮前輩一生心力之作,但這功夫包含繁複,先不說要習練有成極是困難,就連皮前輩那等根基,對十道滅元訣認識又超越常人,到最後還是落了個瘋狂而終的下場,若放任這功夫流傳世上,練者不得其法,也不知要傷到多少人?藏寶庫中的秘笈可以繼續收藏著別令其現世,可若外頭還有,對澤天居的影響……可就麻煩得緊了,還是早些設法的好……」

  「據君斗所知,父親和伯父在練了此功之後,就把秘笈毀去了,因為君斗所練是少林內功,與此訣性子不合,若是修練有害無益,是以父親這邊是沒有抄本了。」雖然妙雪說的隱匿,但顏君斗和南宮雪仙都聽得出來妙雪的言外之意。

  這十道滅元訣不易習練,修練者極易走火入魔也還罷了,但要練此功,最好是有虎符草一旁輔助,除非澤天居打算遷離此處,否則只要有人修練,遲早都會找上門來取虎符草為用,到時候麻煩自然是少不了。

  「只是當年將秘笈交給父親的那位前輩,手上是否還有抄本?是否另有傳人?此事君斗就不得而知了……當年之事已遠,現在君斗就算想查,也沒個查處。不若請……請娘親繪出那前輩圖形,君斗試著下山找尋一番……」

  「婉蘭想,也不用那麼麻煩了……」沒想到當年的事,會有這麼麻煩的結尾,裴婉蘭不由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為了南宮清的遺願,把澤天居遷離此處,另覓新居也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不只虎門三煞,連南宮世家也把眼光放到了這裡,雖說名門世家中人崖岸自高,以南宮沛和南宮沅等人的自傲,想必不會也不屑去修練「十道滅元訣」,但若讓那裡頭的藏寶落入南宮世家手中,裴婉蘭著實有些心有不甘。「事情已過去了那麼久,若那位師兄真有心散發,這功夫想必也傳了出去,要擋也擋不住,若他無心散發,我們也不必多花心思,依婉蘭的想法,不如放下此事吧!」

  「這……其實也好……」想到這功夫流傳出去,對澤天居難免是個威脅,原本以妙雪的武功,並不把十道滅元訣放在心上,但一試之後方知,這功夫著實有其威力,絕非可以忽視的武功,再加上虎符草是此處特產,始終是個問題;但裴婉蘭說的也沒錯,時間畢竟已去的久了,如今想阻止此功流傳,就憑在場數人之力,實是力不從心,與其如此,還不如各人將武功練好,護得澤天居不落入人手來的實際。「既沒有抄本,妙雪也就不多生事端了,今兒就這樣吧……」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17
第11集 第三章 水乳交融

  走進房內,只見南宮雪仙嬌軀裹在被內,正坐在床上等著自己,櫻唇邊蕩起一絲嬌媚的笑意,彷彿已等待自己很久了。緩步而去的顏君斗眼尖,一走近已看見錦被未能盡裹之處,南宮雪仙一雙纖巧玉足溜了出來,趾細膚勻,足踝更是纖細圓潤,勾得人不由心癢癢的。

  尤其見他走近,南宮雪仙嬌軀微扭,錦被滑開了一小截,隱約可見被中肌膚如雪、皙白嫩膩,隱隱有股媚惑的嫣紅。任顏君斗怎麼看,在那香肌之上最多也只看到一小段衣帶,顯見被中的南宮雪仙縱非赤裸,最多也只剩一件小兜遮身,櫻唇含笑、欲語還羞之間,格外透出夜間浪漫嫵媚的女子風情。

  即便兩人成婚已有一段時日,床笫之事縱未做得全套,彼此間也非初次裸裎相見了,但之前因著南宮雪仙與自己間的隔閡,總覺得心裡的距離比表面遠得許多,便有床笫房事,照說是親密無比,可感覺上反而比先前南宮雪仙隱瞞了女兒身份,與自己結義兄弟時更加遠了;可現在她笑得如此嫵媚,像是對接下來的事兒渴求需要,亟待自己的滿足滋潤,心花怒放之下,顏君斗竟有個錯覺,彷彿今兒個才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以往的通通都不算。他不由一笑,坐到了床沿。

  被顏君斗伸手一拉,南宮雪仙順勢身子一側,偎到了他的懷中,嬌媚的臉蛋兒正擱在他的肩膀上,她輕輕一扭身子,遮體的錦被滑得更多了。雖說兩人相依相偎,以顏君斗的角度看不清什麼,但雖隔著錦被,他卻仍能感覺得到南宮雪仙嬌軀溫暖火熱,顯是打從心裡渴盼著自己、渴盼著今夜。

  拉過她的手輕輕一撥,讓那錦被滑脫了一半,卻見南宮雪仙身上真的只剩一件小黃兜兒,粉嫩地裹著玲瓏嬌軀,細嫩的藕臂皙白如玉,恍若粉雕玉琢;那小兜兒被南宮雪仙聳挺的美峰高高頂起,顏君斗放眼望去,正見峰巒間溝壑深刻,起伏之間汗珠盈盈,美得不可方物。

  「好仙兒……你在想什麼?」見南宮雪仙沒有說話,放任自己盡情觀賞著小兜只能包覆大半的秀挺美峰,一雙眼兒嬌滴滴地望著自己,美目中波光瀲艷,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光只是摟著她便覺心中滿滿的,說不出的滿足,顏君斗一時無話可說,竟不由來了這麼一句,胸中卻在強烈地跳動著;她心中所想,會下會和自己一樣呢?「你知道嗎?做大哥的正在想著……」

  「好哥哥……先聽仙兒說……」纖指輕輕按著顏君斗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南宮雪仙巧笑倩然,她用的是被兩人身軀夾著的那隻手,因此錦被已全落了下去,僅著肚兜的嬌軀全然落在顏君斗眼中。

  他眼兒一飄,不由身子都熱了起來,心中卻在感歎這南宮雪仙真是個誘人的小妖精,她身上肚兜只有上半部結好了帶子,順著肩頸交接處延到了後頭,再下面的衣帶卻是寫意地垂著,便不解帶,只要手一掀,登時便會春光盡露;尤其肚兜下沿並未結住,緊夾的股間隱現烏潤,顯然下體空無一物,若自己轉身將她推倒,只要手一掀便可上馬,那心思真媚到了極處。

  心念雖不由大動,她嬌甜的語音還是透耳而入,「仙兒……好像一直在夢中……直到現在……才是洞房花燭……」

  「哥哥也是這麼想的……真的喔……」聽南宮雪仙聲甜語潤,彷彿可以從聲音中掐擠出甜甜的花蜜來,顏君斗慾火大動,對她的憐愛之意更增,不由得俯下頭去,在她頰上輕輕地吻了一口,只覺女體的芬芳甘甜盡在口鼻之間,摟得她不由更緊了,「今晚……哥哥要好好地疼你寵你……」

  「那……可不行呢……」回吻了他一口,南宮雪仙唇裡吐的是火,眼中噴的更是火,火熱地灼燒著顏君鬥,令他不由覺得身子火熱起來,若非深怕自己的急色會嚇到她,只怕早要猴急地脫光衣服,與南宮雪仙共效于飛之樂,現在的他卻只能抑著體內的火,等著看南宮雪仙又有什麼花樣。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現下的南宮雪仙不像以往那般,只打算對自己挑剔,而是一心想和自己快活地行夫妻之事,「仙兒先前……弄得太過分了……搞得哥哥你……心裡非常的……不舒服……是吧?」

  「沒關係的,仙兒……真的沒關係……」雖說先前有時真的被她氣壞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受氣,便是為了父親對她所為之事的補救,顏君斗雖不能說甘之如飴,卻也是甘心承受。

  現在雖說知道那些都已過去,心裡卻真的沒有半分火氣,他只想抱著寵著這既是結義妹子,又是心愛小妻子的南宮雪仙,疼著她愛著她,再也不肯鬆手,「那些不舒服……都已經過去了……沒關係的……」

  「有……有關係……」被顏君斗摟得緊了,南宮雪仙纖手微顫,輕輕地擺弄著顏君斗的衣領,似想為他寬衣解帶,動作前卻有些羞意。畢竟她雖與男人床上癲狂的經驗不少,但要說到幫男人脫衣服,卻是一次都沒試過,纖指不由在他領口處有些打結,卻還是羞澀地解脫起來。

  「仙兒是你的女人……先前做的那些事太過分……哥哥你……得要好生處罰仙兒……今兒晚上,仙兒要……要被你徹底處罰過……要哥哥你把心裡的火氣徹底發在仙兒身上……如果今晚不夠還有明晚……明晚不夠……日子還長著呢……仙兒要哥哥你完全發洩出來……把仙兒……把仙兒徹底佔有……無論哥哥用什麼手段……只要把氣發出來……仙兒都很高興的……你……可別讓仙兒失望……師丈……好像教了你不少東西呢……」

  本來還真以為南宮雪仙口中的處罰是家法,可給她接下來又甜又嬌的幾句話,顏君斗恍然大悟,看來南宮雪仙不只是想讓自己出氣,同時也是春心動了,想要自己毫不留情的把她佔有征服。

  至於燕千澤所教的東西,雖說對女人而言絕對是高明手段,可因著淫賊所用的緣故,對女子的撻伐發洩之意,要比愛寵之意多得多,顏君斗原本還有點兒牴觸,不過看南宮雪仙眼波盈盈的期待著,他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盡情發揮,或許比單純的疼愛,女人的感覺要強烈得多。他摟緊了南宮雪仙,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那……哥哥會動手……仙兒若受不住……可要說明白喔!」

  「仙兒若受不住……那才好呢……女人……愈受不住的時候……愈是舒服……也愈是……愈是要到巔峰的時刻……」偎進顏君斗懷中,南宮雪仙纖手輕栘,嬌稚緩慢地為他寬衣解帶起來。她也知顏君斗對自己極盡疼愛,感覺上甚至不像是丈夫對妻子,而像是收藏者對寶貝的細緻,托在手上甚至不敢用點力去揉捏。

  雖不由有些氣他溫柔太過,少了男人的霸道,可心裡卻不由暗自快活,也下知自己前世怎麼修的,今世讓他如此疼惜自己。她一面解除顏君斗身上的束縛,一面像催眠般地在他胸口輕語著,「好哥哥……算……算仙兒求你……今兒晚上……仙兒想要你盡情發揮……不要太過憐惜仙兒……最好是……最好是盡興發作……把仙兒的身心徹底佔有……仙兒想要你……稍稍粗暴狂烈一點兒……」

  「這樣不好……」雖感覺得出南宮雪仙的誠摯,但顏君斗便知道她有這樣的需求,可對女子向來溫柔憐惜的他,要辣手摧花,一時間可還拿捏不住分寸,要是一個不小心弄傷了她,可就不好了。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將南宮雪仙拉到懷裡,伸手輕扯,讓南宮雪仙唯一可蔽體的小兜兒落了地,看著她嬌羞柔媚地偎緊自己,纖腰長腿卻在自己眼前火熱地伸展,像要勾引自己目光般散發著媚惑,「日子還長著……好仙兒別急……我們慢慢來……先讓哥哥溫柔地對付你……慢慢粗暴……」

  「嗯……」輕輕抬起頭,和顏君斗接了個吻,只覺他的嘴不像以往一觸即離,而是覆緊了自己,一邊享受著自己唇上的胭脂甜味,一邊伸舌進來,勾挑著自己的香舌,南宮雪仙迷醉地吻緊了他,纖手微帶顫抖地脫著他的衣裳,一邊感覺著顏君斗的大手,正在自己赤裸的身上來回巡遊,掌心的溫熱逐漸感染了自己。

  隨著顏君斗大手到處,南宮雪仙的嬌軀更加熱了起來,她甚至還屈起玉腿,好讓顏君斗搓揉自己纖足的手方便,只覺腳心被他一陣揉搓輕捏,感覺大是不同,「那就……那就依哥哥了……好哥哥……仙兒想要你……把仙兒佔去……徹徹底底、一點不失的拿過去……」

  「那……仙兒就來吧……等你把哥哥脫光了……哥哥再來要你……」一邊享受著她唇齒間的芬芳,一邊大手肆無忌憚地撫摩著她的身子,只覺雙手觸及處無不暖熱潤滑,無論觸感和溫熱都是一等一的,尤其當他的手在南宮雪仙緊翹渾圓的雪臀上撫愛之時,更可感覺到南宮雪仙嬌軀微顫,雖說他還沒有探手到她幽谷那邊去撫摸,可兩人貼得如此之近,她的濕潤豈瞞得過他?

  感覺他的手逐漸探向那羞人的幽谷,南宮雪仙不由情迷意亂,為他脫解衣裳的手愈發難以控制,若非今兒個拿高典靜來做過實驗,至少知道該怎麼幫男人脫衣服,只怕她根本繼續不下去。

  南宮雪仙芳心不由喟歎,是否全心投入、一心專意,在床笫之間的影響還真不是普通的大,顏君斗搓揉自己的手法雖還算不得頂尖,但也不知是自己心裡渴望愛著他,還是這麼久沒被陽精滋潤,當真打從體內渴望起來,那大手撫上身來,竟是說也說不出的刺激,令那幽谷裡頭水滑汩汩,再也無法遏抑隱瞞,偏偏……她也不願隱瞞。

  南宮雪仙火熱地加快手上的動作,一邊雙腿輕分,讓幽谷大開在他腿上,淋漓的汁水甚至已灼了上去,在在展現出南宮雪仙的渴望與需要。

  好不容易等到顏君斗最後一件衣服離體,兩人登時偎到了一處,身體之間再也不願有任何間隙,那親密的刺激感,令南宮雪仙歡快地呻吟出聲;她摟緊了顏君鬥,差點忍不住想把他壓下去,直到唇舌依依不捨地分了開來,這才發現不妙,「對……對不起,哥哥……仙兒……仙兒又……」

  「沒關係的……哥哥想……用各種方式來愛仙兒……」感受到南宮雪仙體內的勃勃春意,顏君斗索性摟著她躺倒下來,讓南宮雪仙騎在自己身上。南宮雪仙雖不由有些變色,想到那時被鍾出和顏設淫污玩弄之時,也是這麼樣的姿勢體位,令自己全無抗拒地沉淪慾海,但不知是否因為心中愛煞了他,雖是這般羞人的姿勢,她的心裡抗拒之意,卻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強烈,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尤其顏君斗的聲音,更是甜甜蜜蜜地傳了過來:「哥哥想……想要仙兒主動一回……讓哥哥看看……看仙兒有多愛哥哥……如果仙兒不想讓哥哥多看……就趴下來……我們一邊親著一邊做……」

  「可是……這樣弄……哥哥就……就征服不了仙兒了……仙兒雖然會很舒服……卻是自己爽自己的……」伏到顏君斗身上,南宮雪仙聲音漸漸甜潤,雖是呶著小嘴兒,卻不見半點以往的嬌蠻任性,滿心的情愛終於突破了最後一塊隔籬。

  雖對自己這樣主動難免還有些羞怯,但南宮雪仙卻驚喜地發覺,自己這樣騎在他身上,無論是直立上身被他飽覽春光,還是伏下身去主動獻吻,現在的自己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愛意,而不是當日淫亂時的羞怯憤怒,「這樣子……好嗎?仙兒好想要哥哥……」

  「沒關係,」雙手按上了南宮雪仙圓臀,稍梢用力地揉了幾下,力道雖帶著猛,對那緊翹多肉的雪臀而言,卻是恰到好處。顏君斗刻意邪邪地一笑,心中卻不由暗歎:燕千澤說的果然沒錯,偶爾在床上放下好人的臉孔,嘗試裝裝壞人,對她稍作折磨,那種感覺竟有著意想不到的痛快!「等到仙兒搖得夠了、扭得爽了,洩得舒舒服服的時候……哥哥就會把仙兒壓倒床上,狠狠地在仙兒身上為所欲為……到時候就算仙兒求饒……哥哥也不會放過……我的好仙兒……好好期待著吧……」

  「你……你這壞蛋……」難得聽顏君斗對自己刻意挑逗,話語中都帶著淫邪意味,南宮雪仙雖有些驚訝,心裡卻滿滿的都是快活。話都說出口了,顏君斗對自己必不會放手,想到接下來自己就要在床上被他盡情享用,雖不免有些畏怕,不知前些日子被自己刻意冷待刁難的他,會怎麼對自己下手,但心知顏君斗性子溫文,只要能在床上搞得兩邊開心,該當不會太過火。

  何況……就如同他先前對自己的百般忍讓,都是為了彌補顏設之過,現在南宮雪仙的心裡,也想著要他盡情發洩,好徹徹底底地疼愛自己,接受自己的歉意。

  嬌軀在他身上微微挪了挪,雪臀向後一探,正巧觸到顏君斗那已然硬挺的肉棒上頭,雖說芳心早有準備,但接觸之處正是臀縫,與幽谷口也只毫釐之差,最是敏感的地方,這一下觸及他火熱粗壯的所在,驚得南宮雪仙嬌吟一聲,忍不住雪臀一拱,抬起身子,臉兒倒撐在他胸口,視野中只見那肉棒昂然高挺,說不出的雄壯威武,看得芳心撲撲亂跳。

  嬌軀落回他身上,香舌舐了舐櫻唇,聲音都帶些顫,「怎麼……跟師丈學壞了?變得……變得這般大?比以往……大了好多……這麼厲害……仙兒好怕……好怕會吃不消……」

  「真的……會怕嗎?」聽南宮雪仙這一說,顏君斗也注意到了自己下身的變化,心中不由也稍稍吃了一驚。雖說燕千澤也傳了他一些陰陽訣的竅要,讓他能和南宮雪仙合籍雙修,彼此功力都有進境,可先前兩人行房之時都射在外頭,陰陽之氣不連,想雙修都練不起來,怎麼說身體也不該有這般變化。

  不過稍稍思索,他便想到了其中訣竅,雙手一攬,將南宮雪仙的唇湊了過來,一陣溫柔吻吮之後才開了口,「師丈倒沒教什麼……只是今晚看到仙兒這麼美……哥哥忍不住會大了些……哎,若仙兒吃不消可就不好了……偏偏……偏偏仙兒愈來愈美……哥哥只怕……只怕小不下去呢?」

  「嗯……你壞……壞透了……跟……」話兒才想出口,突地想到了什麼住了嘴,南宮雪仙羞答答地又吻了他一口,纖指輕輕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偷偷轉頭過去看著那硬挺的寶貝,心想今後自己就要心甘情願地被這寶貝佔有,永永遠遠,也不知是否該算自己的幸運?

  「沒有關係……嗯……哥哥也說了,要先慢慢地來……而且……而且對仙兒來說……哥哥的寶貝愈大……愈大愈好……正可以讓……讓仙兒一點都逃不掉……每一分每一寸都被哥哥拿下……愈是吃不清……愈能讓哥哥出氣……這樣……這樣更好……」

  雖然南宮雪仙及時閉口,但顏君斗也知道,南宮雪仙想說的是自己在床上的表現愈來愈邪淫,簡直就和那燕千澤一個作派。他雖知南宮雪仙的處女身子是喪在這淫賊師丈手上的,聽她說到他心中難免有點兒壓抑,但燕千澤教了自己不少東西,好讓自己能夠在床上把南宮雪仙搞得服服貼貼,光從朱華沁能把中了「無盡之歡」的南宮雪憐吃得死死的,就可見燕千澤傾囊相授、並無藏私;何況現在的南宮雪仙也大不同以往,在兩人先前洞房花燭之時,她的言語之間只想著怎麼惹自己生氣,現在卻是懂得避免自己難受,比之以前真的好多了。顏君斗不由一笑,摟緊了她。

  「哥哥是不會拿仙兒來出氣的……哥哥只會用各種方式來愛著仙兒……讓仙兒每一個晚上都舒舒服服……」連接的唇漸漸分開,唇間銀絲閃耀,媚得讓南宮雪仙真想俯下臉去,再重重地吻上一吻,耳邊聽著顏君斗的聲音漸漸發熱,在背心撫摸的雙手漸漸用力,讓那飽脹的美峰在他胸口擠壓著,觸感著實曼妙,連帶著使入耳的聲音都變得熱力十足,「不過若能讓仙兒舒服痛快……哥哥偶爾也會……讓仙兒吃不消……把仙兒一點一點地吞下口去……再不肯吐出來……這樣……也好嗎,仙兒?」

  「自然……是好的……」被顏君斗的聲音和動作弄得媚眼迷離,南宮雪仙纖手輕滑下去,探到股間勾著那肉棒,咬著牙讓那股間敏感處貼住那火燙,火熱的觸感讓她差點叫出聲來,連聲音都媚得像浸透了蜜般;她輕咬銀牙,勉力用雙手在他胸口撐起身子,嬌軀緩緩後坐,一點一點地把那火熱吞了下去,只覺幽谷被那灼燙烙得處處酥軟酸麻,偏偏裡頭又潤得那般濕滑,即便吞沒這般寶貝,都沒有多少不適的感覺。

  即便幽谷裡已脹得滿了,裡頭的空虛仍令南宮雪仙忍不住坐了下去,等到肉棒全然脹飽了幽谷,坐在顏君斗身上的南宮雪仙才發覺自己迷醉之間,已然忘了形。

  「嗯……好哥哥……仙兒……被你脹得滿滿的……一滴都流不出來了……」雖說這姿勢曾讓自己受到極大的屈辱,但因著現在的對象是自己深愛的他,本來在心底盤旋不去的厭惡,竟都消失得徹徹底底,一點都沒留存下來,尤其顏君斗的肉棒比先前巨偉許多,讓她極力放鬆自己,才能將其徹底吞入,現在的她想緊張抗拒都不行哩!

  她挺起纖腰,將自己飽滿高挺的美峰曲線驕傲地層現在他眼前,纖手輕輕捧起玉峰,讓他看得更清楚,雪白的玉手捧著雪白的玉峰,上頭兩點蓓蕾早已挺立起來,在在說明了她的需求,「哎……哥哥……仙兒這樣……這樣美嗎?好不好看?」

  「好看……真的美到極點了……我的好仙兒……」沒想到南宮雪仙放懷浪蕩起來,竟是如此嬌媚誘惑的艷麗佳人,顏君斗不由心動。他舉起雙手,握住南宮雪仙托在峰巒間的玉手,將她連纖手帶美峰一起握住,指頭輕輕地勾挑著硬挺又柔潤的蓓蕾,感覺著實美得驚人。

  尤其這樣撫摩之下,南宮雪仙大受刺激,幽谷本能地夾了起來,將肉棒吸得更深刻了些,難堪刺激的嬌軀差點沒因此就洩了出來,「哥哥好想……就這樣愛你喔……不過……哥哥更想親你甜甜的小嘴兒……怎麼辦?」

  「那……仙兒有辦法……只是……先這樣弄一會兒……」聽顏君斗這麼說,南宮雪仙心裡真想馬上俯下身去,和他親密地吻上,唇舌交纏再也不分開,這樣的體位雖讓她傲然地展現自己的美麗,可總還有些不快的記憶存在;但顏君斗這手來得恰到好處,握著她纖手之間,連同胸前的飽滿一起掌握起來,頑皮的手指更加在那賁挺的乳蕾上玩弄不休,搞得既像是自己在把玩那美峰,又像是被他玩著,感覺纏到了一處,南宮雪仙真不知該如何形容,只想繼續這樣下去。

  她輕扭纖腰,感覺不只幽谷被脹得美妙,酥胸被把玩的滋味更是強烈,真不想放掉這艷麗火辣的美妙感覺。

  也不知這樣被弄了多久,南宮雪仙媚眼迷離,等到顏君斗的手終於離開她胸前,帶汗的掌心在她腰側緩緩撫弄,似有若無間正刺激著些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秘穴時,南宮雪仙只覺花心顫動,欲洩未洩之間,真有種放浪的衝動;南宮雪仙輕咬銀牙,既然今夜自己要主動,就主動個徹底吧!

  她俯下身去,感覺這樣拗動之下,幽谷似又受到了不同的刺激;潤紅的櫻唇送到了他口邊,聲音中帶著幾分嬌幾分癡,「哥哥……吻我……讓仙兒舒服……仙兒要邊動邊爽……邊被你吻著……」

  口舌被他甜甜地封著,南宮雪仙一邊貝齒輕啟,讓他的舌頭溫柔地侵入,與自己的唇舌舞動互勾,一時在口裡大演吞吐勾引的戲碼,一邊勉力弓起纖腰,雪臀緩緩上下動作起來。

  這樣的動作其實頗有些難度,弓著的纖腰不大好施力,主要都得靠著臀腿的動作,才能讓雪臀高低起伏著拋舞不休,加上南宮雪仙渴想著他的親吻,櫻唇拚命地與他貼到了一處,不由有些呼吸困難,若非她自幼練武,腰臀處極其柔韌,加上顏君斗對她無比疼愛,親吻之間還不忘渡過幾口氣去,雙手更貼在她臀上,協助南宮雪仙上下套動,否則她還真未必吃得消呢!

  雪臀上下挺動,將那肉棒吞吞吐吐,南宮雪仙迷醉地與心愛的他吻在一起,嬌軀動作之間,飽挺的美峰壓在他胸口,不住地盤轉磨動,加上這般動作前所未有,肉棒套弄之間似是充滿了彈性和反抗的力道,不住刺激著她以往未被觸及的部位,感覺真是美妙;火熱的感覺直透心房,南宮雪仙不由幸福地想哭出聲來,偏生唇舌被他噙在口中,想哭都哭不出聲來。她迷亂地扭腰擺臀,下身不住上下舞動,唇舌啜吸著不肯放,就這樣快樂地在他身上套弄著、動作著、享受著。

  這樣多管齊下,彷彿整個上半身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本就是相當刺激的弄法,加上南宮雪仙一心只想奉獻自己,身子骨又特別敏感,很快她便到了高潮,隨著雪臀幾下深深地沉坐至底,花蕊在肉棒的頂挺之間終於綻放,南宮雪仙嬌軀一陣抽搐,精關終於開放,灼熱麻人的陰精登時而出!

  顏君斗雖不知南宮雪仙竟這般易洩,但這般刺激對他而言也是強烈到了極點,何況他又愛她的緊,一點不希望南宮雪仙受到傷害,連忙鬆了口氣,只覺肉棒在陰精酥麻的浸潤下也漸漸麻癢起來,尤其此刻耳邊又傳來她軟若無骨的聲音,「唔……哥哥……仙兒要……要去了……你……哎……你也射給仙兒……射到……射到最裡頭去……仙兒想要……想要被你射穿……直射到仙兒心坎裡頭……流不出來……」

  天底下沒有什麼比這媚人的聲音更勾人心神的,顏君斗摟緊了她,一手按在她臀上,讓她更深刻更徹底地貼近自己,只覺背脊一酥,陽精也傾巢而出,全洩在南宮雪仙飢渴的子宮裡頭,射得南宮雪仙嬌軀顫抖不休,口中連番呻吟,軟綿綿地偎著他,彷彿再也沒有力氣動作了。

  ※※※※

  「嗯……哥哥……仙兒……仙兒好舒服喔……」喘息之間,深深結合的肉體終於分了開來,畢竟這體位靠的是男人的硬挺,才能頂住女體盤旋吞沒間的刺激,一旦精元盡出,肉棒軟了下來,自不可能保著這種體位;只是肉棒雖被幽谷擠了出去,南宮雪仙的身體卻一點沒有離開的想法。

  她偎在顏君斗懷裡,櫻唇仍嬌癡地向他索吻,邊吻邊呻吟著,「嗯……仙兒終於……終於被哥哥射穿了……射得仙兒好熱好熱……打從心底舒服起來……這樣才叫房事……以前都是仙兒……是仙兒不對……對不起……」

  「沒關係的……以後日子長著呢……」溫柔地回應著她的需索,顏君斗封住了她的唇,貪婪地享受了一陣她唇齒間的芬芳,這才依依不捨地鬆了開來,一邊應著她的話,一邊不忘雙手在南宮雪仙身上來回撫愛。

  這也是燕千澤的教導,男女完事之後,彼此的身體都是最放鬆酥軟的時刻,在這時幫她撫揉一番,不只讓女子酥麻的身心愈發綿軟,感覺那雲雨的餘韻,隨著手的動作在體內散開,一點一點地瀰漫到每寸肌膚裡頭,更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肌膚觸感,與事前相較之下,別有一番滋味,這種事真的只有親身體驗過,才會知道其中美妙。「好仙兒……讓我們慢慢來……」

  「嗯……」被顏君鬥一陣溫柔撫愛,南宮雪仙蜷曲在他懷中,像只小貓一般酥軟,方才一場雲雨,著實令她魂為之銷,說來以前試過的種種,還真的沒有這一次這麼有味道呢!

  尤其此時此刻,雖說顏君斗的手是趁著她毫無招架之力時撫上身來,但無論撫揉捏勾,動作之間都極盡溫柔,即便敏感如她,也感受不到其中有多少挑逗的味道,反而充滿了安撫的溫柔,舒服得讓她骨子都似要散了;櫻唇愛戀地在他胸口吻著,許久許久才敢抬起頭來看他,「你……好棒……仙兒好愛……」

  依偎了好一陣子,南宮雪仙原還想從顏君斗身上爬起來,畢竟一直壓在他身上也不算好事,可一抬起身子便知不妙,方纔那般狂歡蜜愛,雖說是快活到家,可付出的代價卻也少不了,不動則已,一動南宮雪仙便是一聲嬌吟,只覺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酸軟已極,竟是一絲力道都施不出來,嬌軀乏力地又癱了回去。

  她伏在顏君斗胸口,細聲細語地呻吟了幾聲,撒嬌扮癡間卻也猜到了其中原因:方纔的體位她是頭一回嘗試,便被無窮無盡的本能弄得全力以赴,雖是樂不可言,但那姿勢全靠大腿發力,就算南宮雪仙自幼修練武功,玉腿緊實有力,也難免為之痛楚。

  「嗯……都是哥哥你……太厲害了……」感覺顏君斗身上的味道直透鼻中,南宮雪仙欲語還羞,不由嬌吟出聲,湊上前去又是一陣熱吻。方纔的姿勢雖說都是自己施力,顏君鬥完全是養精蓄銳,任著自己為所欲為,但肉慾相交,兩人的身心都陷在那火熱裡頭,要不出汗是絕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現在他身上的味道,至少有一半多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愈想到這兒,南宮雪仙愈不由臉紅,難得的羞意充斥身心,感覺卻如此美妙,竟然能夠……幹得仙兒……都直不起腰來了……

  「這樣……不是更好嗎?」輕輕地銜住南宮雪仙豐潤灼熱的櫻唇,吮了幾口才放開來,顏君斗一雙手在她臀上輕輕拍了幾下,一個念頭油然而生。他不由暗笑了笑,這雲雨房事,還真能將一個人深藏的心思全抽出來,若換了今夜以前,別說朱華沁和南宮雪仙,就連自己怕都難想像會有這種淫蕩的心思;可看看現在的南宮雪仙嬌柔依順,脈脈情意如水波盈在眼中,雖說才剛洩過身子,可那媚態卻讓他不由又湧起了衝動,雖是憐惜她,偏又知道這看似軟綿綿的玉人,其實在這方面頗具天賦,最能吃得消自己的需求,「哥哥還要……仙兒可受得了?看仙兒都軟成這樣了……」

  「仙兒……受得了的……」聽丈夫輕聲細語,話語中的挑逗淫戲意味卻再無抑制,南宮雪仙聽得芳心雀躍,卻是又喜又懼。身為女人自是最愛他的雄壯威猛,偏偏陰陽訣沒能練好,雖說身子愈來愈敏感愛慾,可床笫間的持久力卻顯見不足。不過對女人來說,自己這樣容易被心愛的丈夫征服,豈不也是好事一樁?「而且……仙兒愈軟……不是愈好?正好……讓哥哥你出氣……一次一次的……把仙兒疼愛得飄飄欲仙……把以往……以往仙兒欠你的……都出在仙兒身上……出得愈裡面愈好……」

  「既是如此……哥哥就來了……」嘴上邪邪的一笑,本來這念頭不過在心裡靈光一閃,差點連他自己都捕捉不住,但南宮雪仙既如此嬌柔馴服地出言鼓勵,顏君斗不由淫心大動。

  他一翻過身子,將南宮雪仙壓在身下,讓她趴伏床上,隨即半側起身子,打量著眼前這嬌媚的胴體;只聽得南宮雪仙嬌吟一聲,非但沒有抗拒,反而輕拱纖腰,似怨似笑地回望著他,只可惜方纔的翻雲覆雨,讓她的玉腿猶然帶些腫痛,否則腰腿一起輕拱,雪臀妖嬈地扭上一扭,雖是羞人卻也誘人,保證可以立刻讓顏君斗雄風重振。

  她輕輕扭動著,喉中發出似有若無的呻吟,纖手輕輕前伸,稍稍撐起身子,讓因著這姿勢而晃在胸前的美峰微微搖顫,兩點蓓蕾若隱若現,勾引意味愈發濃厚。

  「好仙兒……果然美得緊……讓哥哥愈看愈愛……不過……哥哥要先在仙兒身上出點氣才行……」

  「嗯……啊……哎……哥哥……唔……」才剛聽顏君斗要在自己身上出氣,南宮雪仙羞喜難當,羞的自是接下來要身受的滋味,喜的卻是隨著自己身心盡獻,顏君斗似也開了竅,愈來愈變得風流可喜,卻沒想到隨之而來的,卻是雪臀上一股痛楚。

  顏君斗輕輕笑著,一手已揚了起來,重重地拍在她渾圓誘人的雪臀上頭,雖沒留下什麼痕跡,啪啪的聲音卻是極響。自幼至長南宮雪仙雖說也受過家法或妙雪的教訓,卻從不曾這樣被打過屁股,卻沒想到今夜會被顏君斗這樣打將起來。

  只是說也奇怪,前兩三下還真是痛得緊,隨著啪啪聲起,南宮雪仙嬌軀都不由抖顫起來,卻不敢抗議哭叫,只是盈盈如波的媚目盼著他,可後面的幾下,聲音雖是愈來愈響,可南宮雪仙感受到的卻漸漸少了痛楚,那力道下只震得雪臀輕晃,還透到了深處,將還在幽谷裡的泉水與陽精震得波濤洶湧起來,如潮水拍岸邊輕打著她敏感的所在,愈打愈覺得不像出氣,而像是挑逗玩鬧。

  一開始時南宮雪仙還忍得住,可愈到後來那滋味愈令人迷戀,她不由嚶嚀聲起,銀牙啟處一絲誘人的喘息已脫口而出,美妙的火熱似酥還麻,在身子裡不住蔓延,嬌吟聲中竟頗享受似的。

  雖猜得出燕千澤所授的這般手段,必是效果奇佳,卻沒想到會這麼快!一開始打下去時,因著緊張加上初試此道,力道難免控制不住,看到南宮雪仙眉眼之間欲語還休、欲嗔還止的可憐樣兒,顏君斗還真有點兒猶豫,幸好他還是堅持了下來,隨著每一下拍落調整著力道,漸漸拍出了火,聽到南宮雪仙的嬌吟聲,看到她頰若桃花、媚目如絲,櫻唇輕啟處聲息如幽蘭之香,顯是頗為享受其中,他的心雖放了下來,慾火卻也高昂了起來,胯下那濕漉漉的肉棒雄風已振。

  「嗯……哥哥的好仙兒真是可愛……」拍打雪臀的手停下了動作,南宮雪仙雖沒有出言要求,雪臀卻誘人地搖晃了幾下,加上美目之中那需求的意味愈來愈濃、愈來愈甜,看得顏君鬥心也動了。

  他趁機將手探到南宮雪仙股間,只覺下手處柔媚灼熱,不知何時她的雙腿已分了開來,幽谷裡白膩的流洩早已流出,讓他一觸便是滿手清甜芳香,混著濃濃的肉慾氣息。顏君斗收起了手,一邊讓南宮雪仙看清幽谷中的流洩,一邊吐舌品嚐了起來,入口處還帶一絲腥氣,想來就是自己剛射進去的,「又淫蕩又可愛……才剛剛滿足過一次……這麼快就又濕了……那……哥哥就再來吧……」

  「嗯……真好……」芝蘭之氛噴洩,弄得滿床皆香,南宮雪仙柔媚的言語輕吐,酥得似是連聲音都快化了。看到被顏君斗湊到眼前的指間黏膩,雖是羞意滿腔,心中的喜悅卻更為強烈,禁不住地湊首過去,香舌輕吐間把他的指上汁液舐了個乾淨,小香舌還在唇上勾挑不休,彷彿很想再舔一次般。

  「哎……仙兒很淫蕩……因為是哥哥在愛仙兒……所以仙兒不論身子或心裡面……都淫蕩得想被哥哥愛寵……嗯……這個姿勢……如果……如果哥哥想走旱道……學次兔兒相公……仙兒也一樣奉陪……嗯……」

  「哦?那兒……之後再試試……」沒想到完全放開自己的南宮雪仙,是如此的性感迷人,令人光看到那媚態就不由慾火焚身了,尤其南宮雪仙的菊穴雖說早被朱華襄拔了頭籌,但也不知為什麼,見她如此嬌媚無倫地挑逗自己,顏君鬥心中難免的嫉妒之意,一時間都化做了慾火熊熊;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雖說被燕千澤教會了不少東西,又在裴婉蘭的帶領下投身慾海,可自己還是太過年輕,舉動之間難免生澀。

  原本這也算不上什麼問題,南宮雪仙在這方面的經驗,可是比自己多的太多,一般的男歡女愛,有她引導下自己除非太過狂逞,否則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在女子身上逕走旱道,對顏君斗面言卻是前所未有的經驗。

  雖說好男風之人自古有之,既是流傳已久,照說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顏君斗從未試過。雖說南宮雪仙百般嬌媚,誘得體內慾火狂升,肉棒已挺得直欲破穴而入,狠狠逞威一番,但他卻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南宮雪仙傷了可就不好,畢竟能讓她對自己寬心,對顏君斗來說已是上上好事,他可不願意因著自己一時狂逞,以致前功盡付東流。

  他湊過臉兒,和南宮雪仙吻了幾口,唇舌芳香加上幽谷流洩,味道甘甜不說,更有種令人渴求洩慾的氣氛在,「好仙兒放心……遲早……哥哥要學免兒相公……把仙兒的菊穴也拿下……不過今兒不急……哥哥要盡情地射在仙兒裡面……射得深深的……讓仙兒吃得飽飽的……」

  「嗯……」感覺到顏君斗的手緩緩在肌膚上頭遊走,自肩至背,滑過了汗濕的纖腰,偷偷探進了她身下,逐步探向幽谷,南宮雪仙輕挺纖腰,好給他方便,一邊感覺他的手滑過腹下,慢慢鑽進腿根,手指輕輕巧巧地刮搔在幽谷外頭的敏感地帶,一邊情不自禁地嬌喘著,「好哥哥……仙兒也想要你……要你深深的進來……一次又一次……射到仙兒最裡面去……把以前沒射進來的……一次補足……嗯……仙兒知道你……疼惜仙兒……可是……可是偶爾強悍一點……仙兒也愛你這樣……深深的佔有仙兒……」

  「既是如此……」保持著手在南宮雪仙身下滑動,女體肌膚的火熱柔嫩,感覺著實動人,尤其在慾火推送之下,南宮雪仙聲甜膚熱,扭動之間滿溢著情慾,眼兒更似噴火般期盼著他,顏君斗不由飢渴起來。

  他緩緩壓到南宮雪仙身後,挺硬的肉棒在她雪臀上輕輕佻了幾下,挑得她渾圓的雪臀臀縫微啟,將那潺潺流泉暴露出來,扭過來與他熱吻的臉蛋兒滿是緋紅,顯是慾火已興,再不堪自己挑弄了,他不由將空出的那隻手探到南宮雪仙胸前,握撫著那飽挺的美峰,雖說在嬌軀與床褥的擠壓之中,動作頗有幾分困難,但在她合作地抬起上身之下,撫弄的感覺卻如此美妙。

  只是這可苦了南宮雪仙,顏君斗的身子本來不輕,她又是剛經雲雨,雖說體內的慾望又敏感地被他挑了起來,可一時間體力未復,這樣前仰後翹的,還真是耗力氣!偏偏心中愛煞此事,也只好勉力合作。

  她一邊努力以肘膝撐起身子,陷落在顏君斗吻啜之間的口舌,一邊嬌媚地喘息著,似在告訴他自己為了配合他是怎麼努力,更似在告訴他自己的嬌傭軟弱,任他隨時動手侵犯。

  伏在南宮雪仙身上,顏君斗一邊溫柔貪婪地吮著她的香唾,一邊感受著嬌嫩肌膚上軟柔纖細的觸感,與方纔的正面接觸比較起來,雖沒有胸前兩團堅挺又富彈性的美峰,可粉背肌細膚嫩,加上這樣壓下去,兩人肌膚之妥貼,比之正面相對要緊密多了,另有一番曼妙觸感;尤其這樣姿勢下,他硬挺的肉棒陷在兩團渾圓結實的臀瓣當中,火熱處竟似比幽谷還勝半分,受著這般刺激,南宮雪仙的玉腿難以緊閉,幽谷的濕潤不住溢出,正染在肉棒根上,感覺殊為難得美妙。

  「好仙兒……別勉強自己……哥哥這就來愛你了……放鬆點……好乖……」見南宮雪仙拚命扭過頭,來迎合自己的唇舌需求,臉上的紅暈雖多半是情慾難抑,卻也有小半是拚命扭頭過來的氣息不調,顏君斗不由有些心痛。

  他一邊輕提腰身,肉棒順流而入,緩慢輕柔地刺入了南宮雪仙體內,刺得她軟語嬌吟,望向自己的美目愈發迷亂;一邊愛憐地在她頸上印下了一吻,同時雙手也滑到了她的胸前。掌握著那兩球高挺的美峰,指尖輕細溫柔地捻著兩點乳蕾,那多管齊下的強烈滋味,令南宮雪仙嬌軀登時癱軟,唯一能做的是仰起上身,好讓他的手方便取用,至於臀腿處卻沒得用力了。

  「嗯……」感覺緊窄的幽谷在他的侵犯下心甘情願地敞了開來,這樣的姿勢感受著實特別,比之先前兩人常用的後背位,感覺更深刻許多,酥得南宮雪仙連聲媚吟,偏偏在他的壓制下,纖腰以下一點動作的力氣都沒有,完全只有任他為所欲為的份兒。

  雖說這也正合剛洩過身子,正自美得嬌軀酥軟的南宮雪仙心底的需求,但下能表現出自己對他的甘心侍候,卻是大違南宮雪仙心意;她只能嬌弱地俯著身子,任他的舌頭梳理撥弄著濕透的髮絲,一步步吻在脖頸細緻之處。

  「哎……好棒……哥哥……仙兒……好愛你……你這麼搞……唔……搞得仙兒好舒服……」便不說新奇體位的刺激,讓南宮雪仙迷亂之中又體會到種種新奇滋味,光只肩頸背後如雨落下的親吻,刺激之處以往未曾受過,令她在親憐蜜愛之中,格外有種甜美的快樂;尤其顏君斗的肉棒,雖只是緊緊抵著她,小小施力揉搓抽送,可刺激的部位都是前所未有。

  驟遭雲雨侵襲,味道格外曼妙,加上兩團渾圓挺翹、結實飽滿的雪臀,在他的擠壓下臀肉似都被擠了進來,連帶著幽谷更為窄狹,肉體交接時的滋味也更加親熱,連方才被打屁股時的感覺都回到了身上,教南宮雪仙如何能不軟語呻吟?「嗯……你……啊……好厲害……比剛剛……還大了……唔……刺得這麼深……嗯……仙兒……好愛你啊……真美……」

  「唔……哥哥也是……好愛仙兒……唔……棒透了呢……」這樣體位雖說以往未曾試過,但親身經驗之下,顏君斗不得不承認,確實有其美妙存在,雖說這樣交接,沒法使力抽送,只能緊緊壓著,小小力地抽動旋磨,但有一害必有一利,感覺上似乎沒有任何姿勢能像現在這樣,讓兩人完全沒有間隙地密合在一起,尤其這樣做動作雖小,感覺上女體卻不需怎生用力,正適合剛翻雲覆雨過,只能軟綿綿地承歡受寵的她,「仙兒的美穴又窄又緊……卻又軟又甜……吸得哥哥好舒服……」

  「是……是……嗯……哥哥……不,是相公……唔……吻我……仙兒好……好愛你喔……」聽著顏君斗柔軟廝纏的聲音,溫柔火熱地挑逗的自己,換了平常或許還會怪他言語太過輕薄,但此時此刻,卻是沒有任何話比這般輕薄言語更適合鑽進她的耳裡。

  南宮雪仙心花怒放之間,不由又扭頭過來,讓顏君斗欣賞她媚目如絲、婉轉嬌癡的美貌,香舌輕舐櫻唇,充滿了全然任君品嚐的嬌媚意態;顏君斗自不會放過如此良機,他一手繼續把玩著南宮雪仙堅挺又柔軟的香峰,讓那團嬌嫩在手中不住變換著形狀,卻是手一鬆又彈了回來,另一手卻托住了南宮雪仙的瞼蛋兒,甜甜蜜蜜地與她親吻。

  一邊享受著南宮雪仙那醉人的甜美,無論她身子的每一處,都充滿著媚人的誘惑,顏君斗一邊心裡感歎自己前生也不知修了什麼福,能當真得到南宮雪仙全心全意的服侍愛意,一邊卻不由想到,換了剛成親的時候,自己不住受氣之時,從來也沒想過,會有一天南宮雪仙如此嬌癡甜蜜、心甘情願地叫自己相公,口中吻得不由更加強烈深刻,貪婪火辣地享受著她口中的甘甜。

  等到顏君斗終於享受夠了口舌刺激,轉而在她脖頸各處留下一個個草莓般的紅痕時,舒暢無比的南宮雪仙早已忘了形,她瞇起美目,感覺著他口舌每一下深吻、大手每一下揉搓、肉棒每一下刺激,以及肉體每一次接觸時火熱溫柔的愛慾,快樂地承受著那無比滿足、充實的舒暢快美,尤其幽谷深處,那敏感的花蕊早已不甘寂寞地跳了出來,恰到好處地承受著肉棒的刺激,彷彿每一下呼吸之間,那花蕊都若有似無地挨上一下頂挺,酥麻酸軟,甜美得像是隨時都要洩身。

  「哎……好相公……好哥哥……仙兒最愛的親親……親親相公……親親哥哥……你……啊……怎麼……怎麼這麼厲害……連這樣也……也刺到仙兒花心裡了……唔……好熱……好硬……哎……你……頂的仙兒好……好舒服……」不堪那火熱美妙的刺激,南宮雪仙快樂地嬌啼呻吟起來,雪臀在他身下無助地扭搖著,艱難地將那花蕊迎上他的刺激,口中更是叫個不停,想將滿溢體內的無比快樂叫出口來,全部都讓他聽到,偏生飄飄欲仙、抵死纏綿之間,腦子似都被慾火燒融了,竟沒辦法把心中的喜樂宣洩於萬一,只能勉強找個話兒出口,甚至不管這些話平日聽來有多麼淫蕩而難以入耳,「哎……心肝哥哥……你……幹得仙兒美死了……嗯……再……再這樣下去……唔……不行……仙兒受不住……哎……要……要先洩身子了……」

  「嗯……仙兒洩了……好甜好香……浸得相公好舒服……」被那黏膩酥麻的陰精一激,顏君斗也覺舒爽倍增,只是他不像南宮雪仙這樣敏感,雖被陰精浸潤,卻沒有半點洩精的跡象,只覺得高潮間抽搐的幽谷,給自己帶來了更多的快樂。他溫柔地擁緊正高潮的南宮雪仙,暫停了動作,「好仙兒……沒關係……先洩吧……稍息一下……讓相公嘗嘗兒的味道……最美麗甜蜜的味道……」

  「嗯……唔……好……好棒……好相公……唔……嗯……嗚……好燙……好美啊……哎……相公……好好采吧……仙兒……要洩身子了……啊……」雖是陰精大洩,但已深入體內的肉棒卻是不動如山,全無崩潰的跡象,反而是高潮間本能地吮緊了入侵者的幽谷,卻在那火熱的刺激下似又美了幾分,未閉的精關幾乎要再次敞開。

  她幾聲媚吟嬌喘,只覺他溫柔的擁抱將她裹在其中,美得像是上天入地一般,即便成仙似部沒有這般快樂。她無力地唇開舌吐,被顏君斗又一下啣在口中,口唾交纏之間,差點沒美得癱瘓下來,只覺身心全都陷落在那無盡的快樂之中,舒服得再也無法自拔。

  雖說身受無上至美,但南宮雪仙心裡卻記得深切,自己已是心甘情願要做顏君斗的妻子,不只要將自己身心完完全全地奉獻給他,自己的快樂也得受他的賜予,可不能光顧著自己舒服暢快,卻讓他煎熬著吊在半天啊!

  她勉力輕扭著嬌軀,當敏感酥麻的花蕊再次親密地貼上那火燙的肉棒時,身子不由一個寒噤,卻是快美猶勝剛剛;她瞇著眼兒,酥得似再睜不開眼睛,聲音柔弱卻火熱,嬌軀酥軟無力,卻是努力湊上去,拚命地將自己的敏感處往他身上湊著,熱情得似想整個人都融到他體內一般,「哎……相公……對不起……仙兒竟然……竟然先洩了……唔……還洩得這麼舒服……」

  「好仙兒……沒關係的……慢慢來……」

  「不……」被顏君斗溫柔地吻了一口,一股氣息導入,知他憐惜自己,才度氣讓自己能夠喘息,南宮雪仙只覺身心俱醉,更不想讓他空受煎熬。她柔弱地奉上口舌,主動探入顏君鬥口中,任他溫柔吸吮,再不願抽回來,良久良久才能說出話來,「仙兒是……是相公的仙兒……嗯……仙兒的快樂……不能自己顧著舒服……要讓相公……讓相公舒服了才行……嗯……好相公……再來……讓……讓仙兒再侍候相公一回……仙兒要……要相公快快樂樂地射出來……一滴都不外洩……每一滴都射到仙兒心坎裡頭……」

  「沒關係的……相公的好仙兒……」感受著南宮雪仙對自己的情意,深刻得沒有一絲虛假,顏君斗只覺喜樂之意脹滿全身,不由更加想疼愛她。只是燕千澤也暗示過,無論是「無盡之歡」或南宮雪仙的情況,都是愈來愈敏感、愈來愈容易洩身丟精,要養好她們身體,不因過度的房事而受傷害,靠節制是絕不可能,是以他修練陰陽訣也愈發努力,務要在雲雨之中,讓彼此都受裨益,即便床笫纏綿毫無節制,也能養復元功。

  他溫柔地望著南宮雪仙,雙手輕柔地在她身上把玩著,「相公愛你敏感……愛你愈來愈容易洩身子……以後的夜裡……相公要你每次都洩得舒舒服服……連洩個好幾回……等到洩得骨頭都酥了、身子都軟了……相公才要飽飽地射給我淫蕩可愛的小仙兒……」

  「是……是,相公……仙兒的親親相公……仙兒的心肝相公……仙兒好愛你喔……」聽顏君斗這般訴說,南宮雪仙不由嬌羞,只是她也感覺出來,自己在床上是愈來愈不濟事了。

  雖說這樣的自己,能讓顏君斗的征服快感次次得到滿足,但不能讓他盡興總是不好,可顏君斗都這樣說了,她自然只能乖乖承受,「心肝哥哥……用力一點……痛快的把仙兒征服……讓仙兒被你射到死吧……嗯……哥哥……」

  原已經有些心猿意馬,又聽南宮雪仙這般嬌癡渴望,教顏君斗如何忍耐得了?他擁緊了她,雙手更加火辣貪婪地玩弄挑逗著南宮雪仙的敏感肉體,肉棒緊緊啜著那吐出的嫩蕊再不肯放,弄得南宮雪仙不住婉轉嬌啼。

  等到顏君斗終於到了極限,將一腔濃精火辣辣地射到南宮雪仙子宮深處時,滿足到了極點的她也不知洩了幾回,好不容易迎接到那火熱陽精的灌溉,昏茫暈眩的芳心只覺得這才是欲仙欲死的滋味,才是抵死纏綿、身心盡被他佔有得到的無比快美……

  ※※※※

  「相公……」酥茫了好一會兒,南宮雪仙總算回了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顏君斗抱在懷中,微微顫抖的幽谷泉水輕吐,不住流洩在他腿上。她癡癡迷迷地開了口,發現顏君斗注視自己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擔憂,「好仙兒,你可醒了……哥哥弄得太過,沒傷到你吧?」

  「沒……沒有……」想到方纔的種種,南宮雪仙神魂俱醉,就算真被傷到也覺值得,何況現在除了腰腿酸疼無力外,也真沒什麼受苦。只是想到自己競這麼沒用,沒法服侍得他舒服暢快,心中不由微帶苦楚。

  雖說她是可以在床笫間毫不保留地與他盡情歡合,有陰陽訣護體也不致傷身,但總覺得不好,尤其想到男女之事是這般令人心心唸唸,一有肉體的需求,就真的難以忍耐……她心中突地靈機一動,這念頭不知怎麼浮上心湖,雖是羞人已極,但不知為何,她現在就是覺得,這個想法一箭雙鵰,真是極好的解決法子。

  她將臉兒湊到顏君斗耳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去,只嚇得顏君斗目瞪口呆,雖說入耳之時本能地就覺得不好,可到了最後,仍是乖乖聽從了她。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18
第11集 第四章 孝意為先

  走進池水之中,只覺池水甚是寒涼,不過想想現在時節已是深秋,加上山裡風冷,白天還感覺不出來,入夜之後寒意甚深,透骨酥心,著實令人難以忍受,若非裴婉蘭表面弱質纖纖,實則便手上功夫遠步,可內力卻沒有退得這般快,只怕還洗不了這冷水浴呢!

  照說南宮雪仙已重複澤天居,就算不計南宮雪仙新近起出的寶藏,光靠澤天居的基業,和從虎門三煞手中押下來的財貨,也不至於窮到連燒水的柴都沒有,更不用在夜裡,一個人到這空蕩蕩的浴房來沐浴;但也不知為何,裴婉蘭似乎喜歡上了冷水洗浴的感覺,甚至不要旁人準備浴桶送入房內,而是單獨一人在這浴房中浸洗。

  身為長輩的她既然堅持,加上深知母親武功便不如己,但若論內力,卻還在自己之上,縱使洗浴冷水也不至於受寒,南宮雪仙也沒法強她在自己房裡等著熱水送上沐浴,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這浴房好生打理,四周無論屏風木架、浴布木榻一應俱全,便洗浴完後身子疲累,想要先在榻上休息一會再出浴房,也不用事先怎麼準備。

  只是……一面勺水洗著自己的身子,裴婉蘭一面在心中暗歎,就算南宮雪仙與自己再怎麼貼心,有許多事終究是不說清楚,沒有身歷其境的她是怎麼想也想不透的。

  當日佔了澤天居之後,虎門三煞之所以置辦下這浴房,自然不會安好心,光想到那段時日,自己在這池中、在池畔、在木榻上被鍾出和顏設怎麼擺佈玩弄,讓她身不由己地在這兒洩出多少陰精,裴婉蘭羞怯之中,卻不由有些習慣。雖是擺脫被人控制的日子,習慣的身體到了入浴的時間,卻沒法不向這兒移動。

  尤其她已經習慣了的,又豈是入浴而已?將玲瓏浮凸、纖細一如少女的胴體深浸水中,池水雖是寒涼,一浸進去一股寒氣便透心而入,便連裴婉蘭這等功力,也不由嬌軀發顫,她卻是伸手勺水,一波波地從頭淋下,涼得直透心坎。

  本來也無須如此自苦,只是體內賁張的「無盡之歡」藥力日漸深刻,白日裡還可強自忍耐,但午夜夢迴,纏在心裡排除不去的,卻都是那段日子夜夜被二賊淫辱擺佈的刺激,弄得她夜夜淚濕枕巾,不只因淚而濕,濕的更不只枕巾。如果不是在這冷水裡頭浸浴後再去歇息,將體內那滾燙的渴望強行壓下,裴婉蘭可真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哩!

  纖手輕輕栘到股間,顫抖著將那敏感的幽谷口分開,讓冷水漸漸透了進去,雖是寒意刺骨,但冷熱交雜之下,卻別有一番快意。這浴池旁邊有面人高大鏡,將池中女體映照得分毫不差,只見池水之中,一條赤裸的美人魚正自淋洗嬌軀,濕透的秀髮寫意地貼在肩頸背後,便寒涼池水也難抑白玉般晶瑩剔透肌膚裡的柔美暈紅,雖說整個人浸在水裡,難見全貌,但光是露出水面的粉頸香肩、歪麗峰巒,便顯見入浴的美人兒冰肌玉骨,時光在她身上似全無留下半點痕跡。

  臉兒輕斜,望穿了鏡中自己,雖說這身子嬌美窈窕一如年少,間中更添了幾分成熟媚艷的氣質,恐怕就連兩個已經成了親的女兒,也沒有自己這般成熟與嬌嫩俱存一體的差麗,這樣嬌美的胴體,雖說自己的保養也有功勞,更多的卻是上天的恩賜,但裴婉蘭眉宇之間,卻沒有半分喜意,反而又添了一分愁緒。

  但她自己卻不知道,那脈脈含愁的意態,令她在成熟美艷、肉感冶蕩之中,又透出一絲柔弱慵懶、讓人忍不住要好生捧在掌心,溫柔呵護的嬌柔嫵媚氣質。

  說實在的,若換了半年之前,對這樣的胴體裴婉蘭表面上不說,心裡可是頗為自矜,旁人到了這個年紀,又生了三個子女,便是再會保養,伯也沒有自己這樣美艷動人;但從當日落入虎門三煞手中後,裴婉蘭芳心卻是淒苦愈加,若不是自己生就這般柔美玉體,恐怕也不會讓鍾出和顏設這兩頭老色狼對自己起了染指之意。

  若是只有自己落難,裴婉蘭寧願一死也不會讓二賊如願,偏偏連南宮雪憐也落在他們手中,明知自己救不了女兒,明知南宮雪憐也被二賊淫污了身子,但為了不讓南宮雪憐這嬌弱女兒受到太多折磨,她還是只能獻出自己,好飽足二賊的淫邪胃口。

  只是淫賊的胃口,又豈是這般容易飽足的?也不知足自己的胴體太過誘人,還是佔得澤天居後,志得意滿之下,二賊再無進取之意,一心只想留在此處,好生享用雲雨之歡;尤其面對的是個只能對自己言聽計從、乖乖臣服胯下的成熟美婦,食指更是夜夜大動,時而粗暴強悍、時而挑逗勾引,盡情地在自己身上赤裸裸地發洩淫慾。偏偏為了盡量保護女兒,裴婉蘭也真無法抗拒,任他們提出的要求如何羞人、如何邪淫,到最後裴婉蘭仍是只能乖乖聽命,任其為所欲為。

  本來裴婉蘭即便肉體已然臣服,芳心之中卻仍是抗拒不依,可隨著那邪淫的刺激在體內日益根深葉茂,身心之間的分割界限愈來愈是模糊,原本還只是提供肉體任其發洩,芳心卻還保著一絲清醒,在心裡向著亡夫悲吟哭泣,訴說著自己的悲哀,與渴求南宮雪仙回援的那絲渺不可言的希望;但到了後來,也不知是二賊手段太高明太厲害,還是自己的胴體當真就如二賊所言,性感天生就是要用來服侍男人的,愈到後面裴婉蘭愈覺身心混同:心裡的抗拒愈來愈微弱,愈來愈無法影響身體對男歡女愛的投入。

  尤其在男人勇猛的蹂躪下洩身時,那刺激的滋味更是日盛一日,到最後裴婉蘭幾乎連心裡都無法保持最後一點矜持了,就算是還沒有上床侍寢的時候,那隱隱的、在心頭盤根錯節的渴望,也如蛇般昂首,在尋求著男歡女愛、無比快樂的身心刺激。

  尤其可怕的是,這般深刻的需求,即便在自己已從二賊手中被女兒救出的時候,仍是沒有間斷,甚至連自己都無法靠意志來壓制了;也因此,當南宮雪仙打算不殺二賊,將已然瘋癲的他們禁入地牢之時,裴婉蘭心中卻是第一個贊成,不是因為希望兩人受苦,更不是婦人之仁到對落得此般境地的二賊還有憐憫之心,那邪惡的念頭一直留在心底,裴婉蘭竟是一心希望著再被兩人控在胯下,毫不憐惜地盡情發洩,任他們予取予求!只是這念頭委實太過離譜,不要說讓女兒們瞧出端倪,就連裴婉蘭自己,在思索至此時也是拚命將這念頭抑在心底,不肯也不願多想。

  只是這敏感的身子,卻讓裴婉蘭的意志愈來愈薄弱,尤其當看到顏君斗向自己與女兒下跪的時候,心中的掙扎混亂,更是繁雜得無以復加。光不說顏君斗與顏設既是父子,面容難免相似,看到他時還真有些看到顏設的樣子,光想到這人原是不知男女事的好孩子,卻被自己帶入淫慾世界,在自己淫蕩妖冶的帶領下,光初嘗男女之事的那一夜,便足足射了三次!弄得第二天他帶怒離家之時,自己仍是軟綿綿地倒在床上,酥得根本起不了床,這樣的孩子,偏是又回來了。

  心裡雖對那段被二賊盡情蹂躪的日子又恨又愛,但裴婉蘭絕非生性淫蕩的女子,原為俠女的她即便南宮清已逝,仍是不曾行差踏錯,這樣的她原本不想讓顏君斗留下的,只是自己毀了便毀了,兩個女兒對此卻是沒有過錯,身為母親的她無論如何也得為女兒著想,足以她強抑心中羞怯,硬是想到讓顏君斗入贅的主意,至少解決了南宮雪仙的終身大事,至於朱華沁與南宮雪憐的一見鍾情,卻是老天保佑的意外之喜了。

  只是女兒雖已成婚,身為母親的她擔憂卻是從不曾減。女兒還是新婚,要說到有後還早得很,裴婉蘭自不會這麼早就為此擔心,但南宮雪憐與朱華沁婚後夫妻和諧,說不出的甜蜜,倒不讓人擔心,南宮雪仙卻是麻煩多多。也不知是她被顏設等人氣得太多火了,還是下山後也受了什麼不好啟齒的經歷,竟是一肚子火都發在顏君斗身上,幸虧顏君斗脾性溫和,一時還忍耐得住,看不過眼的她私下也開導過女兒,可南宮雪仙性子裡卻有股倔強,竟是怎麼說也不聽,每日裡欺負顏君斗反而欺負得更得意了,那樣兒讓裴婉蘭心裡擔憂愈增,卻是無法可管、更無法可解。

  跟這相較之下,南宮世家欺上門來,反倒是件小事。當日與南宮清出走南宮世家時,只靠著夫妻兩人便在此建立基業,一方面是因為皮牯的遺物確實需要守護,一旦外流遲早會出事,一方面也是她吃準了南宮世家雖是威重江南武林,可也有著名門世家的一貫通病——欺善怕惡。若面對之人看在世家的面子上做出退讓,那便步步逼進,直到把對方吃干抹淨為止;但若對方受迫不過,擺出一副反噬的樣兒時,各個武林世家的作風在此毫無差異,都是退避三舍,美其名為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樣的南宮世家威名再盛,裴婉蘭也不放在心上。

  只是敵我之勢差距太遠,縱有妙雪真人壓陣,己方實力仍顯不足,不然一心只想把皮牯遺物永久雪藏的裴婉蘭,也不會將箇中之秘告知女兒,讓南宮雪仙前去起出藏寶,為澤天居奠個底,好用以應對南宮世家可能的攻勢。

  但說也奇怪,在去了一趟那藏寶之處後,南宮雪仙和顏君斗的關係,竟緩和了下來,南宮雪仙彷彿想痛改前非,對顏君斗可說是百依百順,溫柔馴順地做個柔順的小妻子,裴婉蘭欣慰之餘,心下也不由好奇,真想知道在藏寶庫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南宮雪仙不肯說,她又不敢去向顏君斗私下詢問,另一個知情的高典靜一想到此事便臉兒紅紅,憋得一個字都不肯透露,裴婉蘭雖是愈覺好奇,但身為長輩的她,卻也因此沒法對這私密之事太過明目張膽的探詢。

  不過……能和解就好。想著日裡妙雪真人回家的時候,偎在丈夫身邊的南宮雪仙雖是依依不捨,卻沒法留下師父,還被妙雪真人趁機羞了幾句,那甜蜜的模樣,讓裴婉蘭芳心寬慰已極。可就是因此,對自己的孤獨景況,卻更是芳心難安,如果不是兩個女兒都還需要自己指導教育,光只體內日益沸騰的淫邪藥性,真讓裴婉蘭頗有輕生之念。

  原先為了寬解體內藥性,裴婉蘭偶爾到地牢去,在二賊身上發洩一番。雖說沒聽到二賊淫言輕侮、沒被二賊用種種法子連身帶心盡情侮辱輕賤,感覺還真不像那二賊,卻也算是個寬解藥性的法子,偏偏顏君斗與南宮雪仙已經成婚,看在他的面子上頭,讓裴婉蘭連這等應急的辦法都不大敢做,不然也不用夜夜冷水洗浴,試圖壓抑體內愈來愈難以壓抑的強烈慾火。

  偏生也不知是那淫藥太過火烈,還是慾火本就難靠外在的寒氣壓制,本來百試百靈的法子,竟是效果愈來愈弱了,但此時此刻,裴婉蘭更不可能真的去找男人發洩,一時間也只能苦苦撐持,苟延殘喘。

  「娘……」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正自思索的裴婉蘭嬌軀一震,這突然而來的驚嚇,差點沒讓她跳起來,一回頭見是南宮雪仙,也是一般赤裸的浸洗池中,望著自己的臉蛋兒笑意盈盈,間中還帶一絲緊張,畢竟前次母女共浴,也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見是女兒在此,裴婉蘭鬆了一口氣,本該放下的芳心,卻不由掠過一絲失落,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那微不可見的感覺。

  「怎麼了,仙兒?」感覺南宮雪仙雙手輕按在自己肩上,緩緩按摩起來,動作雖是稚嫩,甚至沒有以往二賊在自己身子上下其手時來得香肌鬆弛酥軟,卻讓裴婉蘭芳心都放鬆了下來。

  她閉起美目,很享受似地感覺肩膀在南宮雪仙的嘗試之中漸漸鬆弛下來,肌膚磨挲之間,一股股溫熱的感覺漸漸湧現,無論身心都漸漸溫暖起來,讓本該冰冷的池水漸漸也顯得不那麼刺激了。裴婉蘭嗯了一聲,臉蛋輕輕倒在南宮雪仙手上,「這裡頭……水可冷得緊,娘是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關係,可你若不小心,著了涼可要怎麼辦?世家裡那些人隨時都可能來,萬萬出不得岔子的……」

  「沒關係的,娘親……仙兒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弱質,先前下山的時候,比這更冷的水也洗過,絕不會傷了身子的……」聽裴婉蘭關心自己,南宮雪仙心中微甜,手上卻感覺到娘親肌膚間微微的異動,似乎連同為女性自己的觸摸,都令她有些難以承受,美峰漸挺、玉腿緊夾之間,帶起一波漣漪,連娘親自己似都沒有發覺,南宮雪仙原還有些猶豫的心,不由更加堅定。「之前下山的時候,仙兒也試過了……冷水浸浴開始時難過,習慣之後其實也滿舒服的呢……」

  「是嗎?」聽南宮雪仙這麼說,裴婉蘭臉蛋兒不由一紅,當日將失卻神智的鍾出和顏設禁入地牢,她原以為除了讓二賊受苦之外,也是女兒照顧自己身體的需求刻意為之;可現在看來,她似乎沒有發覺,在她與顏君鬥成婚之後,自己下地牢去發洩的情況少了許多,要靠著冷水浸洗,讓那寒氣直透心底,才能勉強忍受體內烈火的煎熬。

  不過這般羞人事,還加上一抹侮辱亡夫的冶蕩色彩,裴婉蘭便再大膽,也萬萬不敢和女兒商議,甚至連那原為一塵不染的謫仙,到後來才對男女情事知根知底的妙雪,她也不敢出言求助,悶在心裡的感覺可比身受的折磨更難受些。

  「可是,這兒終究水寒……何況……何況那時還是夏季,蒸騰火熱,浸浴冷水舒服得緊;現在可是漸漸涼了,白天還看不出來,一到晚上……光從這水就知道,外頭已冷得快到冬天,可不能這麼任性……」

  猶豫著不敢把心裡的話全說出來,畢竟南宮雪仙與顏君鬥成婚未久,在起出藏寶之後,兩人更是心結盡解,膩得如膠似漆,便不說她絲毫沒有浸浴冷水壓抑慾望的必要,光看兩人這樣親密,若南宮雪仙已有了身孕,洗這冷水對身子可是大大不便。

  若不是心裡有鬼,深怕理由一出口,就讓冰雪聰明的南宮雪仙看出,自己是為了那麼羞人的事,才夜夜浸浴冷水,裴婉蘭早要拿出母親的架勢,把這女兒趕回房間去了。「還不快點回去……照顧君兒……畢竟……畢竟是夫妻了……」

  聽她講到他時的欲語還羞,連聲音都囁嚅些許,南宮雪仙心中最後那一絲猶豫也煙消雲散。

  先前雖知裴婉蘭被二賊夜夜淫辱,南宮雪仙可沒想到,裴婉蘭對男女之事不只未視若畏途,甚至對被自己引誘失了童男之身的顏君鬥,還有一絲異樣的情愫存在,心中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悶掠過,連為娘親按摩香肩的手,都不由緩了兩拍。

  如果不是裴婉蘭比自己還要心慌,怕早要露了餡;只是那異樣的念頭一閃即逝,南宮雪仙連忙壓下,現在可不是想那種事情的時候!她微微加重了力道,按得裴婉蘭身子愈發酥軟,鬆弛得好生舒服,「娘親放心,相公他……他對娘也有孝心,知道仙兒要來服侍娘親……洗浴,他不會說話的……畢竟現在他能夠孝敬的,也只有娘而已了……」

  「真……真的嗎?」便言者無心,聽者也有意,聽到南宮雪仙講起顏君斗對自己的孝心,裴婉蘭所想卻不是他對自己的畢恭畢敬,比兩個女兒還要孝順自己,而是當日自己含羞投懷送抱時,顏君斗那既想找顏設理論的理直氣壯,兼著對初次接觸女體的慌亂,還帶一絲對男女之事既陌生又渴望,並混著欺凌弱女時自怨自艾的神情,身體裡更浮起一絲當日淫亂縱情的記憶,幽谷裡頭不由濕了。裴婉蘭卻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水……可不是浸進去的池水啊!「有這心……就很夠了……」

  「不夠的……」聽裴婉蘭這麼說,正自在心下緊張著的南宮雪仙登時脫口而出,一出口才覺不妙,幸虧裴婉蘭似是沒聽出來自己的意思,慶幸之餘連忙轉開了話題,「相公說……他也是娘的半子,自該好好孝敬娘親……光只是心還不夠,一定要……一定要付諸行動的……不只是和仙兒親密溫柔、夫唱婦隨,同時也要和仙兒一般的……孝敬娘親,讓娘親過得舒舒服服,毫無不順之事……」

  舒舒服服?聽到南宮雪仙這句話,裴婉蘭心中不由苦笑,卻還不敢在女兒面前苦笑出來。雖然已從虎門三煞的魔掌中脫出,但被淫藥影響的身心,卻還在三煞淫威的禁錮之下,那「無盡之歡」真不傀是淫毒之中最令人恨入骨髓的邪物,與身體纏綿不解,唯一的希望也只有隨著日子過去,看那藥力何時能夠脫離自己。

  只要藥力還在,除非真能在男女情事上盡得抒解,否則要舒舒服服的過日子,那可是難上加難了,偏偏被淫藥折磨的心事,那積鬱體內、難以抒發洩出的感受,又不能告訴女兒。

  裴婉蘭真不由得羨慕南宮雪憐,有那麼個年輕力壯、又知男女情趣的丈夫,體內藥力的折磨,對她面言實足美事,可自己卻不能夠這樣,只能又妒又羨地洗起冷水浴來。

  見裴婉蘭不答話,脖頸處卻不由自主地紅了一塊,南宮雪仙輕吁了一口氣,一時間兩人無語,她的纖手緩緩在裴婉蘭肩上揉捏起來,慢慢移動在頸肩臂膀之間,指下只覺觸及之處柔軟滑膩,柔若無骨又豐潤可人,那觸感說不出的舒服。

  自己雖也算是頗有姿色,即便沒有娘親的成熟嫵媚,青春甜美處卻有過之,只是這肌膚的觸覺之溫潤如玉、暖柔似花的曼妙,在短時間之內,卻是不可能趕得上了,南宮雪仙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羨慕,纖手滑溜之間不由漸漸大膽起來。

  被南宮雪仙無意間的話勾起心底的思緒,裴婉蘭一時間無話可說,只能坐在池裡,任由女兒的手緩緩搓揉捏弄起來,香肩漸漸酥軟放鬆,心裡卻是混亂無比,她豈能告訴女兒,便不說閨房之中,光只在這浴房裡頭,無論浴池之內或池旁榻上,她被二賊淫玩侮辱的次數,都是算也算不清那麼多次。更不用說自己雖已脫離二賊魔掌,可卻是無法自拔,弄到非得在夜裡冷涼之時,還在此處洗著冷水浴,更糟糕的是隨著冶水壓抑體內情慾的效力愈來愈弱,每到此處她的心思也愈來愈難控制,光想到自己在池裡池外,對二賊百般獻媚,好享受那無比火熱美妙的肉體滿足,無論身心都被二賊盡情攻陷佔有的回憶,她不由又緊張又害怕,茫茫不知前路何往?

  也因此,對南宮雪仙手上的異動,裴婉蘭根本是全無所覺,等到她發覺不妙的時候,身子已陷入了迷亂的情慾當中,本來被池水浸到微帶寒意的肌膚,在女兒的揉捏之下漸漸發熱,她甚至無法掙扎,一來怕被女兒發現自己身體裡面最深刻的想法,二來在她出神的當兒,南宮雪仙已從後方摟住了她,兩團柔軟火熱、高挺堅實的美峰,擠得她背心不由發熱,一雙纖手更已托住了她胸前美峰,正自把玩起來,裴婉蘭只覺耳朵在女兒的輕輕吹氣之下逐漸火燙,偏偏一直壓抑的體內慾火,卻在她的挑弄下火熱地燃起,裴婉蘭不由軟癱在女兒懷內,軟到無法自拔。

  「仙兒……哎……你……你做什麼?」全沒想到南宮雪仙竟會對自己這麼做,裴婉蘭又驚又羞,偏偏身體裡的熱度,卻似和女兒的手段呼應一般,愈來愈是熱烈,尤其與在自己身上不知擺弄了多少回的二賊相較,南宮雪仙的手法雖少  出了一絲粗暴和征服的力道,卻多一分溫柔的疼惜,尤其同為女人,可要比男人更瞭解女人的敏感地帶。

  裴婉蘭嬌軀酥軟,迷亂的芳心愈發昏茫,若非知身後是女子,怕真要一回身將她壓在身下,飢渴地索求起來,「別……別這樣……是……是娘……啊……」

  「嗯……仙兒知道的……娘……」雖說身子裡面可沒有那麻煩無比的「無盡之歡」作亂,但南宮雪仙也是夜夜被男人盡情愛寵的美女,青春年少的嬌軀敏感無比,美膚相貼之下,既被裴婉蘭那出乎意料的柔軟粉嫩肌膚所震撼,自是無法抗拒地漸漸湧起了需要。若非雙頭龍不在手邊,她可真想在這冷冷的池水裡頭,就與懷中這嬌媚火熱的娘親成了好事呢!

  她愛惜地在裴婉蘭肩頸處吻了幾口,纖手輕輕揉弄著裴婉蘭飽滿堅挺、高聳入雲的美峰,光想到自己幼時就被這雙峰哺育成長,現在這美峰卻還是嬌美一如當年,芳心便不由覺得刺激無比,揉弄之間愈發落力了。

  本來慾火勃發的胴體,就是最不堪挑逗的時候,加上依裴婉蘭的經驗,南宮雪仙這火熱的揉弄,是極富挑逗性的,雖不知道與顏君斗床笫毫無不合之處的女兒,為什麼會對自己起了興趣,但心中最後一絲矜持,仍讓裴婉蘭死命咬緊牙關,偏偏身子灼熱,連池中的冷水都暖了起來,一點沒法冷卻心頭那強烈的火。

  她伸手想按住南宮雪仙作怪的手,偏偏卻止不住她,反而被她帶著在身上滑動,纖巧的指尖觸及之處,又湧起另一波暖流,「哎……嗯……仙兒……別對娘……這樣……」

  「不……仙兒不會停手的……娘……」聽裴婉蘭雖想阻止自己,話語裡卻已不由軟了,身子更是軟癱乏力,完全只能任自己為所欲為,知道娘親體內的狀況已是甚糟,那「無盡之歡」果然害人!南宮雪仙一邊撫弄著娘親誘人的嬌軀,一邊帶著她滑向池邊,「仙兒知道娘……很難過……卻又看在相公面上,不好多去地牢發洩,才會這麼難過地洗冷水澡……看娘這個樣子……仙兒很傷心的……」

  「那……也不能這樣……」被女兒話裡溫柔的關心融進體內,裴婉蘭只覺慾火狂燒間,芳心卻是軟軟柔柔。女兒如此貼心,對一個母親面言,實在是再高興也不過了,可她也知道,南宮雪仙若用上那雙頭龍,就連雲霧香亭那守節近二十年的華素香也要為之崩潰,更遑論被體內淫藥熬得不堪挑逗的自己?

  想到自己竟要被女兒用雙頭龍「孝敬」,裴婉蘭又羞又喜,心中又有一絲終於有機會發洩的痛快,嘴裡卻還是死撐著,「娘……終究是仙兒的娘……好仙兒……放過娘……不可以這樣的……你……那個雙頭龍……不要用在娘身上……一旦開了戒……唔……娘會……娘會忍不住……真的……別這樣……」

  「娘親放心……」聽裴婉蘭竟似捉到了自己的心思,雖說要用上雙頭龍這一點著實錯到離譜,不過仔細想想,這其實也算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不去論燕千澤的雙頭龍特別加料,用過之後就和直接在子宮裡送春藥沒有兩樣這點的話……

  她摟著裴婉蘭站起身子,慢慢離開浴池,伸手取過浴巾,把二女的嬌軀拭得乾乾淨淨,只可惜池水雖凍,出不了汗,但二女股間卻都是水滑淋漓,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反而隨著浴巾拭擦之間,那水湧得愈發多了,「仙兒……今晚不用那東西……」

  「嗯……那就好……」感覺幽谷被女兒溫柔地拭擦,卻擦不淨那汩汩淫泉,裴婉蘭羞怯難當,一雙玉腿似快站不直了,只能靠著女兒的攙扶,才不至於癱到地上去。現在的她是最最脆弱無力的時候,就算南宮雪仙拿了雙頭龍要來個霸王硬上弓,裴婉蘭也無法抵抗;更恐怖的是她心裡清楚明白,以自己被淫藥徹底改變了的淫蕩體質,若南宮雪仙真想用雙頭龍對自己硬上,便一開始她會稍有推拒,但只要南宮雪仙堅持下去,不一會兒她的抵抗便如春日的雪人一般融化,心甘情願地任女兒態意妄為,唯一能慶幸的只有今夜至少南宮雪仙不會用上那可怕的雙頭龍來對付自己。

  芳心迷亂之間,裴婉蘭甚至沒有注意到,南宮雪仙在拭過了兩人身子後,非但沒幫自己著衣,反而就這麼赤裸裸地摟著自己走出了浴房。本來為了方便淫辱裴婉蘭,顏設和鍾出將這浴房設在她的閨房附近,現下雖是重奪澤天居,這起居處所卻也沒有大改。

  芳心蕩漾,也不知今夜女兒要用什麼方法來滿足自己體內的需求,嬌喘之中又是期待又害怕受到傷害的裴婉蘭,更是柔弱無力地偎在南宮雪仙身上,直到被女兒摟著推開了自己的房門,感覺門戶開啟間風動拂過嬌軀,帶起一絲微妙羞澀的感覺,這才發現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地與女兒赤裸相擁。雖說同樣的事以往也做過,但那時至少表面上是被二賊強制,與現在這樣依偎著,心裡的感覺可是大大不同。

  才一開門,見到床上的景象,裴婉蘭猛地羞紅了渾身上下,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地就想掙開南宮雪仙的懷抱,但早知裴婉蘭見到這情形會有所動作,早有準備的南宮雪仙自不會有所破綻;裴婉蘭雖是使力掙扎,卻脫不過女兒的手腕,加上這段日子以來抑壓在體內深處的情慾渴望,早在浴房裡頭就被南宮雪仙巧施妙計,一點一點地誘發開來,身體裡頭確確實實有這方面的需求,強烈到自己都忍不住了,此刻眼見良機當前,又哪裡真能掙脫的了?她雖是羞得使出了全力,卻是難以脫身,被南宮雪仙一邊壓制、一邊帶向床邊,直到床上之人握住她香肩這才軟了下來。

  「仙兒、君兒……你們……你們怎麼這樣?若是……若是傳了出去……教娘還活不活了?」當看到盤坐床上的顏君斗一樣地一絲不掛,下體肉棒早已硬挺高昂,擺明要擇人而噬,看穿兩人圖謀的裴婉蘭哪能不羞?尤其她和顏君斗不是單純的丈母娘和女婿,顏君斗第一次嘗試女體美妙,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帶領他步人淫慾深淵,此刻又是赤裸相見,當日的種種兜上心來,裴婉蘭羞怒之中,體內卻不由有種想要投懷送抱的衝動,「別……把娘放開……快……快出去……要懸崖勒馬啊……」

  「那不好的,娘……仙兒和相公討論過,只有這樣……才能好好孝敬娘的。……」見裴婉蘭如此,南宮雪仙芳心既疼又酸。要這樣「大義捐夫」對她面言心中難過難免,尤其裴婉蘭身子之美,膚若凝脂、嬌軟柔滑的成熟處,就連自己也比不上,芳心真不由有些妒意;可這辦法也是自己不得不為,前些日子裴婉蘭漸漸難耐體內春心煎熬,她雖是盡力掩飾,可種種異象卻落在自己眼裡,南宮雪仙好生心疼,可這般羞人之事,又最是難以求助,思前想後,和顏君斗好生合計,也只剩這個辦法。

  若非顏君斗和裴婉蘭早有前緣,怕她還不敢斷然行動,「娘身上心裡舒服……仙兒心裡才會舒服……前幾日娘很難過,還得強裝若無其事與師父交遊,仙兒都看在眼裡……連師父都知道……」

  「是……是嗎?」聽南宮雪仙這麼說,裴婉蘭掙扎的身子一軟,她倒是沒有想到,自以為還能掩飾住的種種,對女兒而言竟似毫無隱瞞一般,甚至連妙雪真人都看出來了!

  美目偷偷地向顏君斗胯下掃了一眼,那肉棒似乎比當日在自己的努力下射了三回之時還要大上些許。裴婉蘭含羞收回目光,芳心卻不由撲撲亂跳,「可是……可是這樣不好……很不好的……娘可以……可以再忍忍……最多是……最多是盡量不見外人……可如果這麼做……豈不是……豈不是搶仙兒的丈夫……這怎麼成?」

  「娘親放心……若娘親想搶,仙兒也只能……乖乖與娘在床上共事一夫……」聽裴婉蘭聲音中透著心慌意亂,連反駁的話語都說得亂了,她那偷瞄的動作,雖是瞬間來去,卻沒能瞞過兩人的眼光。

  見床上的顏君斗嚇了一跳,望向自己雙肩一聳,面色頗帶無辜,胯下肉棒卻被這羞人言語激得愈發挺拔,輕抖間的模樣,只要是女人就不能不為之心癢難搔,南宮雪仙不由連聲音都柔軟了。

  她摟緊裴婉蘭嬌顫火熱的胴體,纖手輕牽顏君斗的手勾上了裴婉蘭的腰,「仙兒……只想讓娘好生快活……只要娘快活仙兒就快活……至於會怎麼樣……仙兒可不管……相公,你可得讓娘快活才行啊!」

  「不……不可以……乖仙兒……好君兒……娘……哎……不能這樣……」聽南宮雪仙愈說愈露骨,見顏君斗肉棒愈撐愈強硬,體內的需要早已高昂的裴婉蘭連聲音都顫了,抗拒的意志顯得那般脆弱,甚至當顏君斗的手扶上纖腰,也沒有努力擺脫,反而在顏君斗的輕攬和南宮雪仙的推動下,逐漸向顏君斗的懷抱中送上嬌軀,嘴裡卻還在做著最後一絲無力的掙扎,「仙兒、君兒……求求你們……娘……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子的……娘要……要再忍著……不可以這樣子……唔……哎……饒了娘吧……啊……不要……」

  見裴婉蘭嘴上仍是抗拒,嬌軀在接觸到顏君斗充滿男性熱力的肌肉後,卻是嬌顫連連,身不由己地向他靠攏,南宮雪仙心中不由百味雜陳。她雖下了決心要「大義捐夫」,可沒想到當親眼見到顏君斗在見到裴婉蘭赤裸的美胴,表現出如此熾烈的淫慾時,芳心會如此難受;可裴婉蘭嘴上雖是不願,肉體的反應卻已背叛了她,表明了再無法抗拒淫慾的誘惑,那模樣看的南宮雪仙不由心驚:這「無盡之歡」還真不愧是淫藥中的頂尖,竟能讓裴婉蘭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不讓顏君斗滿足她的需求,再讓她體內藥力壓抑下去,待得洪流決堤,可真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咬緊牙關將心一橫,南宮雪仙雙手一送,將裴婉蘭輕盈又豐腴的嬌軀送上床去,裴婉蘭哎呀一聲,雙膝已不由跪在顏君斗雙腿外側,她雖是及時醒過神來,猛力跪起雙膝,拚命抬起身子,可顏君斗的肉棒已挺得極高,便是裴婉蘭如此努力,飽滿飢渴的幽谷口仍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他的火熱,尤其這樣的姿勢,幽谷裡泉水外溢難止,淋在那肉棒上頭,淫慾難掩不說,那露水瞬間便化成了輕煙,帶著男人的火熱淫蕩地熏陶她的幽谷蜜處,舒服得讓她真想不顧一切坐下去!

  即便靠著意志強行撐持,但就算不說裴婉蘭的意志早被鍾出和顏設淫蕩的威脅、火熱的刺激和百變千幻的手段所擊潰,光只方才被南宮雪仙逗得情慾如焚,此刻嬌軀猶自酥軟,光只高跪著便令她身子搖搖晃晃,不得不伸手按住顏君斗的肩膀,那充滿異性火熱的肌膚觸感自掌中湧來,裴婉蘭心中的閘門登時開了一半,咬著牙才能保著不主動坐下去,讓幽谷把肉棒盡情吞噬,「別……別這樣……君兒……娘……把你當半子……當女婿……你……不能對不起仙兒……娘更不能……對不住她……」

  雖說裴婉蘭還能保著最後一絲清明,勉力勸顏君斗保持理智,但那差麗成熟的胴體己在懷中,比之南宮雪仙還高聳幾分的美峰就在眼前,賁挺的兩顆紅蕾更是差一點就要碰到自己,搖晃之間彷彿呼吸重一點都能將其吹開,顏君斗困難地栘開目光,往下卻見裴婉蘭股間仍是剃得一乾二淨,隱隱可見泉水流淌,溢出的泉水甚至都淋到了肉棒上頭,潤得他真想一拱腰,就把肉棒送進裴婉蘭的銷魂谷道之中!

  他困難地再次轉移了雙眼,往上一抬卻見裴婉蘭嫩頰紼紅,似醉欲醒的眸光裡彩光流連,透著艷媚無倫,精緻嬌美的五官美的猶若夢幻,教他如何能忍耐得住?

  「可是……當時讓君兒知道男女之歡……讓君兒享受到無上極樂的『奴家』……卻不是這麼說的呢?」

  知道自己不能太過貪花,若是猴急出手,便不說事後裴婉蘭會怎麼羞憤,恐怕連南宮雪仙都不免妒意,女人心海底針,這等事不小心可不行;但肉棒被她淋得腫燙欲射,口鼻之間更盈滿了成熟的女體香氣,顏君斗也忍耐得頗為辛苦。

  一邊雙手輕扶裴婉蘭纖腰,一邊不由口中輕薄。一旁的南宮雪仙不由柳眉微皺,但見裴婉蘭即便已被自己送了個箭在弦上,猶自苦苦撐持,心知若不加一重擊,只怕裴婉蘭還不願放掉心中那一絲顧忌,她不由從後摟緊了裴婉蘭,探出頭來好奇地問著:「嗯……相公……當時娘……一邊自稱奴家……一邊是怎麼……是怎麼服侍相公的?告訴仙兒……」

  「別……別說……」這般香艷旖旎的氣氛,體內淫慾似火的灼燒,本就不是已至狼虎之年的裴婉蘭能夠忍耐得住,加上顏君斗這句話出口,讓裴婉蘭努力想掩埋的記憶又跳了出來,想到那時就是自己百般妖嬈引誘,讓顏君斗在自己身上嘗到男女之事的美味,連戰三回弄得自己骨軟筋酥,爽到下不了床,嬌軀不由一軟,雪臀一顫,那肉棒已觸及了幽谷口,火燙的刺激令裴婉蘭一聲嬌吟,淚水已盈滿了眶中,與肉棒的親密接觸,讓她再也無法忍耐,火熱裸胴再也抬不起來了。

  感覺身下的肉棒隨著嬌軀軟弱無力地緩緩沉坐,一點一點地將幽谷口分開,一步一步地頂了進來,火燙美妙的刺激,讓裴婉蘭魂飛天外,自己終於還是和這半子好上了,而且還是在南宮雪仙的眼前!

  雖說南宮雪仙不知何時已離開了她,轉到顏君斗身後,探出頭來用額頭頂著她的眉心,滿臉壞笑著似在期盼接下來的美景,但此刻的裴婉蘭已無法抗拒,身體的動作似已變成了本能,一雙纖手按在顏君斗肩上,嬌軀緩緩沉坐,間中還下忘了扭腰擺臀,好讓肉棒的刺激更周延強烈地觸及幽谷的每寸嫩肉,每下接觸,那火熱的刺激都似刺進了飢渴已極的深處,令她更無法自拔地款款下坐,一邊淚水流溢,一邊嬌語呻吟,「對不起……娘……終究……還是對不起仙兒……」

  「沒關係的……」見裴婉蘭雖是淚水流淌,面上卻是不由自主地眉開眼笑,若非心中亂倫的壓力著實強烈,只怕被滿足的滋味不只留在幽谷裡,還會暖到臉蛋上來哩!她香舌輕吐,溫柔地舐去了娘親頰上的淚光,只覺入口雖帶些鹹,更多的卻是娘親身上溫暖的甜味。

  「是仙兒想這麼做……要讓娘身上舒服,仙兒自要努力,只是……只是仙兒下面沒長出那壞壞的大寶貝,滿足不了娘……不過娘也提醒了仙兒……下次用用雙頭龍,效果該當不錯的……今兒就讓相公好生服侍娘親吧……」

  本來已被那漸漸深入體內的肉棒燙得手足無措,既喜且憂,又被南宮雪仙這嬌甜的呻吟聲逗得心神蕩漾,裴婉蘭不只身子火熱難耐,美目更是茫茫然,眼見南宮雪仙與顏君斗的臉似合到了一塊,又似分得開開的,羞得她芳心愈跳愈快,身體的本能卻渴望地將那肉棒款款吞沒,再也不肯放鬆。

  見裴婉蘭本能的情慾已被勾了起來,顏君斗大著膽子,吐舌在裴婉蘭胸前舐了幾下,逗得裴婉蘭嬌軀劇震,震顫之間體內肉棒的刺激更是強烈,不由自主地身子一軟,那肉棒已全盤沒入,許久未有的飽脹與充實,令裴婉蘭張口欲吟,卻是一開口便被南宮雪仙吻住,咿咿唔唔地再難放聲,尤其此刻顏君斗的手又環到了她背後,壓得那美峰直往口裡湊,讓這慾火焚身的美婦再也無法抗拒。她伸手摟住了女兒和女婿,雖是淚珠不斷,身子卻是愈來愈舒服、愈來愈快活了。

  不過她這麼一摟,可真爽死了顏君鬥!本來身前有如此淫熟美婦,緊窄甜蜜的幽谷把肉棒箍得緊緊實實,飢渴得再也不肯放鬆,啜得好像只想著將他的精液吸得一滴不剩,南宮雪仙又貼緊自己背心,兩女夾擊之下他已是神魂顛倒,現在前後兩女又摟得這般緊,前胸後背被四團高挺柔潤的美峰緊貼廝磨,想開口呼吸,吸入的卻都是女體的芬芳,耳邊又充滿了這對母女親吻間口舌交纏的甜美聲音,氣氛當真旖旎甜美得無以復加!

  若非燕千澤教了他不少東西,這段日子又在南宮雪仙身上盡情馳騁,久經訓練的肉棒持久力愈漸增強,還真吃不清如此淫亂美妙的刺激呢!

  雖說被這樣緊夾,讓顏君斗頗不好動作,但裴婉蘭的飢渴,卻將這缺點彌補的毫無缺漏。雖說他的手只能在她的粉背上愛撫揉壓,但許久未嘗到如此美味,女兒的香舌吻吮令她又羞又愛,顏君斗難耐的喘息聲,又在在令她想起在鍾出、顏設胯下飽受蹂躪的那段時光,雖是羞不可言,但裴婉蘭的體內,卻漸漸盈滿一股火熱渴望的衝動,令她只想不顧一切,讓兩人探索自己每寸香肌美膚,徹徹底底地拜服在兩人的手段之下,讓慾望在高潮中盡情噴發奔放,一點沒有保留。

  原本在「無盡之歡」的影響下,裴婉蘭的肉體已是敏感無比,一點不輸南宮雪仙,幽谷深處的花心更是不堪寂寞地綻放吐蕊,只待郎君採擷;再加曠了這麼久,雖說她努力壓抑,但未曾抒發的情懷,爆發起來卻是愈加強悍,才二泛坐下去,便覺花心已陷入顏君斗的刺激之中;可舒服已極的快樂,卻讓裴婉蘭無法忍耐。

  她摟緊了女兒、女婿,嬌軀快樂地在顏君斗懷中套弄吞吐,一次次地讓肉棒直搗黃龍,攻陷她最敏感的部位,香舌火辣地勾引著她的舌頭,身心都沉迷在那無限的快樂之中,套弄喘息之間如此自然、如此投入,彷彿早將剛剛的抗拒苦求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樣的刺激原就強烈已極,哪裡是飽經風霜,被弄到敏感至極的裴婉蘭所能承受?不一會兒她已嬌軀劇顫,幽谷一陣甜蜜的緊箍抽搐,心花怒放之間不堪一擊地敗下陣來,只覺精關大開,甜膩的陰精終於嘩然傾洩,洩身的滋味令她不由一聲歡叫;只是久曠的她洩得也太快了些,陰精浸潤問雖是酥麻透骨,卻遠遠不到讓顏君斗射出來的地步,只覺幽谷裡的肉棒仍是硬挺,毫無傾頹之態,裴婉蘭本能地哀求出聲,「哎……對不起……奴家……奴家已經……已經淫蕩地洩身子了……」

  「沒關係的,娘……」聽裴婉蘭哀求的這般柔媚可憐;心知她又陷入了之前被二賊蹂躪的回憶之中,想到這又是老父造下的孽,顏君斗又愛又憐又覺歉疚滿心;他臉兒一動,在南宮雪仙的頰上吻了一口,這才轉向安撫裴婉蘭,「君兒喜歡這樣……喜歡娘快樂地洩身子……洩得愈舒服愈暢快愈好……娘親不要擔心,君兒會好生孝敬娘……讓娘一洩再洩,洩得舒舒服服……等到娘真的撐不住了……再快快樂樂的軟下來……娘只要管自己舒服不舒服,其他的……都沒有關係……愈放縱愈好……」

  洩身時那哀求的聲音出口,裴婉蘭嬌軀陡地一震,彷彿又回到了做為二賊玩物的那時候,但顏君斗的安撫來得及時,撫住了她顫抖不安的芳心。她怯生生地睜開美目,只見顏君斗眼中滿是鼓勵,南宮雪仙雖未及聾言,臉上也儘是關懷,松下心來的裴婉蘭只覺剛高潮過的幽谷無比敏感,被顏君斗那火熱硬挺一激,體內的火立刻又湧了起來。

  痛快洩過一回,不只身子的需求舒洩了不少,心裡的壓力更是一輕,裴婉蘭輕咬銀牙,一邊湊上臉兒跟南宮雪仙擁吻,一邊嬌軀又柔媚綿軟地扭搖起來,嬌軀比方才愈發火熱投入地貼緊了顏君鬥,舒服到讓他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想到裴婉蘭這麼快又進入狀況,南宮雪仙不由微微一怔,心中對母親卻是更多疼惜。照南宮雪仙的經驗面言,女子洩身之後雖說滋味美到難叢言喻,但隨著情慾的爆發,體力也隨之傾洩而出,無論如何也有段時間難以動作,就算沒有男人從硬到軟、從軟再硬需要的時間久,卻也不是馬上就能好的;可裴婉蘭卻是屢敗屢戰,雖說每次洩身都洩得魂飛天外,肉體卻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再次投入接下來的雲雨狂亂,扭搖得活像發狂一般,若不是被鍾出和顏設調弄得太過火,怎可能會養成如此反應?

  原本見裴婉蘭如此不堪挑逗時,心中那難免的一絲妒意漸漸煙消雲散,她將母親摟得更緊,三人幾乎貼成了一個整體,只聽著裴婉蘭婉轉嬌吟、絲絲悅耳,心中雖不由擔心顏君斗是否吃得消,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希望裴婉蘭快些舒服,把那空虛填滿了再說。

  軟綿綿地挨在顏君斗懷中,裴婉蘭已不知自己洩了幾次、精關開了幾回,只覺隨著快樂和滿足一波波地湧來,體內未曾飽足的渴望竟還驅策著她,讓她再一次投入到那男女合歡的美妙當中,即便前一回洩身時已舒服得似再沒了力氣,疲憊酥軟欲死,可只要感覺到幽谷裡頭肉棒硬挺火燙的刺激,幽谷裡便不由泉水汩汩外冒,恨不得再洩上一回才過癮,在那衝擊之中什麼矜持、什麼羞恥都飛到了九重天外,只擔讓自己的身心都融進他的體內,緊密融合到再也不分彼此。

  等到洩了最過癮、最痛快的一回,舒服到極點的裴婉蘭只覺身子似已酥軟到沒了感覺,想著再怎麼樣也沒法再來一回的時候,顏君斗終也到了盡頭,他喘息地把身上的母女摟了個緊,肉棒緊緊抵住那銷魂處,火辣辣地在裴婉蘭體內強勁地噴射出來,把所有精力都射了進去,那灼燙如熔岩的射入,令裴婉蘭叫出了最甜最滿足的一聲,終於無力地癱瘓下來,飢渴的子宮猶如小兒吸乳一般,緊啜著肉棒再不肯放過任何一滴灼燙,芳心卻不由一震,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升起。

  先前被二賊盡情蹂躪時,也不知是交了什麼好運,雖是夜夜含悲忍辱,可不論裴婉蘭或南宮雪憐,竟都沒有因此懷下孽種,除了體內被調教到再難壓制的滿腔慾火外,二賊幾可說是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可現在自己已脫出了生天,若反倒懷了身孕,還是女婿的種,那……可怎麼辦才好?

  偏生他已射了進來,火熱的滋味轉眼便滿佈子宮,久曠的胴體被火熱精元這般滋潤,打從心底的渴望將那陽精吸得乾乾淨淨、涓滴不存,發覺不妙的裴婉蘭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只能感覺那火熱熨透了心底,「哎……君兒……別……別射進來……嗚……要是……要是害娘懷孕了……該怎麼辦?」

  「娘親放心……」雖說被裴婉蘭的淫態弄得慾火也昂首吐信起來,但南宮雪仙也知道,以現在顏君斗的狀況,絕不可能在今夜再滿足自己,若他還有這種餘力自己就要怪他沒用上全力讓娘舒服快活了。

  只是裴婉蘭的擔憂,其實先前夫妻倆布計時顏君斗也提出來,兩人早有共識。他摟緊嬌軀酥軟的裴婉蘭,將她和丈夫摟了個緊,溫柔的放輕了聲音,不讓她再有壓力,「若娘懷了身孕……等生下來之後……就當是仙兒的孩子……仙兒會把他好好養大……這樣子可以嗎?娘」

  「嗯……那就好……」已洩得耳目昏茫,太過巨大的空虛在太過強烈的滿足之後,裴婉蘭只覺酥軟得就要睡去,心中的擔憂一被女兒解說,繃著的最後一條線立即鬆脫,體內那火熱溫融的滋味,登時令整個人都癱了,也不管正在女婿的懷抱裡,竟就這樣滿足的癱睡了過去。
菇寶 發表於 2013-8-1 08:18
完結篇---(一家和樂)

  坐到鏡前,將自己好生打理一番,裴婉蘭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來自從幾日之前,在南宮雪仙和顏君斗聯手擺佈之下,裴婉蘭又羞又喜地被迫失了身,在女兒、女婿的合作之下享受了許久未有的情慾滋味,滿足到昏了頭,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被女兒和女婿摟著就這麼睡著了,四肢還不由自主地摟著兩人再不肯放,事後雖說裴婉蘭嬌羞難掩,氣得差點沒把兩人都踹下床去,但在南宮雪仙和顏君斗的開導之下,心情也漸漸平復了過來。

  尤其體內賁張的渴望,在得到了滿足之後,雖說身子酥軟得似是沒了骨頭,即便被女兒、女婿輕薄,也只能嬌滴滴地喘息呻吟,又氣又愛的嬌瞋幾句,但那徹骨滿足的感覺,讓裴婉蘭心神皆醉,就算女婿這等「孝敬」之法令她羞赧難當,可身體裡頭的渴求,卻逼的她非得就範不可。

  何況裴婉蘭也有自知之明,身子裡頭的淫藥未曾驅出之前,她便再拚命抗拒,也不能不臣服在男性的挑逗之下,何況……就算藥力逼了出去,連番雲雨之

  下已經習慣的身體,恐怕也耐不住沒有男人的日子,那背德亂倫的羞人種種,事到如今裴婉蘭也只能概括承受,沉醉得再也無法自拔了。

  只是顏君斗終究是南宮雪仙的丈夫,即便自己身體的需求再殷切,也不可能讓他把女兒丟下只照顧自己的需求,因此裴婉蘭還是得休息個幾天,直到南宮雪仙在床笫間也舒服得夠了,才擠出一天來讓顏君斗來陪自己。

  攬鏡自照的裴婉蘭嬌羞無倫,只覺自己好像變成了男人收下的小妾,直到主母滿意了,才能擠出一下點力氣來照應自己,那種身份上的巨大差異,本來真夠令人發瘋,但自從被二賊淫污之後,裴婉蘭只覺自身污穢難當,怎麼努力擦洗都洗不乾淨,似是要這樣把自己當成了任顏君斗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墜落的身心才能稍稍安穩下來。

  今夜就是再次輪到自己舒服的時刻,裴婉蘭雖是嬌羞,卻是打從心底渴望著又一番徹底滿足。她刻意將自己打扮了一下,鏡中的佳人柳眉纖纖、頰紅臉嫩,纖細烏潤的髮絲寫意地伏在肩上,美目裡儘是透著羞澀渴望的迷亂,成熟的風情間隱隱飄出一股說不出的嬌媚誘人。

  尤其為了今夜,她刻意將被救出來之後,早已束之高閣的羞人衣裳找了出來,那細緻的輕紗裹在窈窕成熟的胴體上頭,燭光之下薄得如透明一般,微透肌光晶瑩,說不盡的挑逗,看得裴婉蘭又羞又愛,差點要忍不住自我撫愛一番。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分澤天居之主的英氣?分明是個渴待著男人採摘疼愛,無論怎麼羞人的手段皆甘之如飴,好滿足她體內那又羞人又可愛需求的美艷飢渴婦人。

  見鏡中的自己舉手投足皆是誘人心跳的妖冶風情,股間甚至已有汁光明艷,若非眉宇間還帶幾分嬌羞,只怕比之江湖聞名,以採補和勾引男人為業的妖姬蕩女也不遑多讓了。

  裴婉蘭不由吞了口香唾,這般誘人的裝扮,連自己都心動了,真不知當顏君斗進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猴急激情?若不是南宮雪仙功成身退,說好了不會在顏君斗侍候自己時在旁相陪,裴婉蘭可真沒那個膽去穿得如此誘人,只是既有男人要來疼愛自己,不打扮得如此誘人煽情,哪裡對得住彼此?

  纖手輕移,將桌上一瓶酒汁飲盡,裴婉蘭不由感到有些朦朧,她酒量本來沒有那麼差,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真正令她迷醉的不是酒力,而是心中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那又羞又愛的渴望。

  本來以裴婉蘭的需求,並不需要弄個酒後亂性,但被女婿弄上床這種事著實羞人,即便先前已被二賊玷污了個徹底,即便幾日前自己與女婿已成了好事,但想到要做這事芳心仍不由緊張害羞地亂跳,不飲些酒讓自己身心朦朧迷醉,裴婉蘭還真難鼓起勇氣解放自己哩!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含羞帶怯、卻又嬌羞渴望的裴婉蘭站起身來正要轉身相迎,突地花容慘淡,忙不迭地撲向床頭,想抓著床上錦被遮掩自己,可自入夜以來,芳心滿滿情思的身子早已進入了備戰狀態,嬌軀每一寸都等待著被男人開採進犯,早已軟了的芳心害得身子也酥軟了,哪裡還有辦法這樣動作?腳下一跘險些就要跌倒,若非開門之人動作夠快,一左一右地欺到裴婉蘭身邊,兩雙有力的臂膀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只怕裴婉蘭就勢傾跌下,就要羞的鑽到床下去了。

  「君兒……沁兒……你們……怎麼這樣……」本來已渴待著顏君斗進來,就算他進來時一絲不掛,一開門便是硬挺高昂的肉棒挺在眼前,也不會讓裴婉蘭如此驚羞,反倒是他若整整齊齊地進來,她就得多花點時間與他調情,好一件一件地把女婿的衣裳脫了,讓今夜春宵不再寂寞。

  裴婉蘭完全沒有想到,除了開門的顏君斗外,連朱華沁也一起進來了,兩人都是一般的一絲不掛,肉棒硬挺高昂,擺明了是要拿自己開刀。雖說一女侍二男這等羞人事早已熟悉,與女婿行雲雨之事也做過了,但一夜就要讓兩個女婿的硬挺軟下來,光想到那情景,裴婉蘭想不羞得鑽進地裡都不行呢!

  尤其顏君斗還好,畢竟他只是南宮雪仙的幫兇,之前被他滿足的時候,南宮雪仙就在身邊,是讓自己失足的主犯,與顏君斗行雲雨之事,還不算對不起南宮雪仙;可現在連朱華沁也一起進來,擺明了是要對自己下手,雖說那樣兒讓裴婉蘭不由想起,之前在絲毫沒法抗拒之下,被迫同時侍候二賊,讓他們恣意地將自己調教玩弄,搞到慾火盡洩時的滋味,雖說羞怒恥恨猶在心中,可那樣搞法,卻讓她肉慾的渴望無比邪惡地高燒起來,但這個樣子,豈對得起南宮雪憐?

  感覺裴婉蘭雖是嬌軀乏力,被自己兩人一扶,肉體接觸之下,本來就沒剩多少的力氣更是煙消雲散,但滿腔的羞意,卻讓她不由掙扎起來。顏君斗知她床笫間嬌羞一如少女,一邊向三弟打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在裴婉蘭身上愛撫起來,逗得她掙扎間嬌軀輕扭,愈來愈不知是想掙脫還是正無力地享受,一邊在她耳邊輕語,口中的熱氣直熏著裴婉蘭嬌嫩敏感的小耳,害得她身子酥麻,掙扎得愈發軟弱無力。

  「娘親放心……這事兒仙兒和憐兒討論過了……憐兒對娘的孝心不輸仙兒……既是有此機會,自然大義捐夫……好讓娘徹底滿足……不信的話娘轉頭看看,憐兒正對著娘笑呢!」

  被他熱呼呼的口氣熏著小耳,裴婉蘭已酥了一半,何況另一邊的朱華沁有樣學樣,靈巧的舌頭在她耳邊同樣施為,逗得裴婉蘭身麻心軟,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美目飄搖處只見另一邊的牆上,先前被二賊破出的開口上布簾輕分,兩個女兒的臉蛋兒都透了出來,南宮雪仙正壓在南宮雪憐身上,眉花眼笑地不知在說些什麼,弄得南宮雪憐只能點頭相應,望向她的眼中滿是憐愛關懷,毫無勉強之意。

  放下心來的裴婉蘭只見兩個女兒香肩微露,顯然都沒穿衣裳,也不知在偷窺自己失足放浪的當兒,南宮雪仙打算對妹妹做出什麼事來,只是自身難保的她,連這般羞人事兒被女兒在鄰房窺視都阻止不了,哪裡還能夠對正好整以暇地打量自己的南宮雪仙說什麼話?

  「別……別這樣……」雖說將身心開放在男人胯下,在親密無比的接觸中身心俱醉,爽到無可自拔之事,從一開始的羞恥抗拒,到後來漸漸被征服,甚至在這般羞人手段下愈來愈能感受其中酥美,照說這般羞恥事都弄過,裴婉蘭體內心裡,該當沒剩多少羞恥矜持下來;但被惡人蹂躪淫辱是一回事,被自己人這樣胡來又是一回事,何況從那淫邪的日子裡脫身而出,即便體內真有愈來愈強烈的需求,裴婉蘭也禁不得恢復了自由的自己這樣放蕩無恥,更不用說對象是自己的女婿!

  只是那僅存的抗拒,在前幾天披顏君斗弄上床之後,裴婉蘭心裡的防線便崩潰了大半,畢竟顏君斗雖說是被自己一步一步地帶入淫慾深淵,在自己身上初次嘗試男女之歡,對他的感覺究竟和朱華沁大不相同;可他終究仍是自己女婿,裴婉蘭原以為自己撐得住的,沒想到在女兒的計算之下,裴婉蘭嬌羞地發覺,自己的極限竟如此容易達到,那一夜被女兒、女婿聯手擺佈之下,身體的需求被滿足了不說,裴婉蘭更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芳心也在顏君斗的抽送下開放,真真切切地被他佔了進來,若非如此,她今夜也不會這樣嬌羞期待地渴盼著他,只沒想到又多了個人。

  被兩個女婿貼上身來,裴婉蘭本還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肉體不只不能抗拒男人的接觸,甚至是頗為歡迎,兩人一貼上來,嬌軀登時軟了,那紗裳原就輕薄,穿在身上猶似沒穿一般,加上顏君斗的手法裴婉蘭試過,果真威力無窮,朱華沁的調情功夫甚至還高明些許。

  羞赧的裴婉蘭心裡明白,南宮雪憐雖甚是畏羞,不像自己這般放浪,可終也是被「無盡之歡」侵襲了身心,床笫之間需求殷切,能令女兒身心滿足的朱華沁手段絕非泛泛,自己這回可真不知會成什麼樣子。

  「君兒、沁兒……你……你們……這樣……啊……不行……」本就一心渴待著被顏君斗盡情開採,雖是羞人但體內的渴望卻愈發逢勃,還沒到顏君斗進門,幽谷之中已是一片泥濘,加上兩人手段都高明,薄紗衣袍更是沒有一點遮掩的可能,裴婉蘭只覺胸中一窒,兩人四手已撫上身來,時而隔著紗裳輕揉重捏,火辣地把玩著她的玉峰,時而勾手撩衣,將她嬌嫩豐腴的肌膚置於手中輕撫蜜憐,飽挺雪臀、玉腿纖腰,更是逃不過男人大手的搔弄。

  裴婉蘭只覺身子的每一寸都被男人侵犯了,不由自主地嬌吟出聲,卻是無力抗拒,更不想抗拒,「求求你……別……別這樣……娘……娘會……哎……」

  「姐姐……這樣……好嗎?娘……娘那樣……」聽裴婉蘭嬌聲哀懇,彷彿甚是難受,旁觀的南宮雪憐雖是看著裴婉蘭眉揚眼蕩、頰紅膚潤,顯然甚是享受,薄紗映著身上微微的汗光,說不出的春光明媚,先前也不知看過多少次裴婉蘭在鍾出、顏設二賊胯下婉轉承歡的樣子,自是知道裴婉蘭表面說的可憐,身體其實已很歡迎被男人侵泛,可正將裴婉蘭把玩於掌中的,卻是自己和姐姐的相公啊!

  雖然早知道那段日子的烙印已深刻體內心中,這淫亂之名無論如何也擺脫不去,即便之後隱於澤天居,也只能心甘情願地做朱華沁胯下的嬌美蕩婦,但眼前此景一來太過刺激,二來想到那背德亂倫之名,南宮雪憐可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會不會……出事?畢竟……娘可是忍了好久……」

  「好憐兒放心……娘吃得消的……而且……是很心甘情願的吃得消……」見裴婉蘭嘴上哀憐,嬌軀卻似正盛放著的鮮花,在兩人的肉體接觸中火熱地綻放,即便身上還有些推拒,卻連推拒阻抗之間,都透出無比銷魂的媚態,弄得正把玩著她肉體的顏君斗和朱華沁暈暈忽忽,即便明知妻子在旁窺視,仍是精銳盡出,盡情地疼惜著裴婉蘭的身子,南宮雪仙不由湧起一絲微妒。

  可想到裴婉蘭被體內的慾火煎熬得如此可憐,又不由有些憐惜,裴婉蘭可是真的很需要啊!「憐兒知道……女人嘴上不要說的愈大聲……待會爽起來……愈是享受……因為……男人都喜歡征服還帶幾分不願的女人……」

  「嗯……這個……」雖說在男女之事方面的經驗,恐怕與南宮雪仙也在伯仲之間,但先前被裴婉蘭保護得太過周到,南宮雪憐雖也失了身子,卻沒經歷過多少風霜,只是身體在一次又一次的雲雨狂歡中愈來愈敏感、愈來愈火熱。

  她只知婉轉相迎,當男人撫上身來時嬌羞而又熱情地迎合,卻不知那含蓄又清純嬌羞的模樣,在男人眼中更添魅力,何況朱華沁對她愛憐有加,床上雖威猛下手卻不敢太重,南宮雪憐仍稚嫩得一如含苞未放之時,對這方面自不會像姐姐那般體會深刻。

  何況現在南宮雪憐的情況,也不是能夠好生思索的當兒,先不用說眼前裴婉蘭被兩人包夾,四手聯彈之下,嬌軀猶如琴瑟一般,不住被撫出優美的音調,那軟語輕噥、嬌吟吁吁的靡靡之音愈來愈是嬌甜,微弱的抗拒逐漸被火熱的喘息所取代,令聞者想不心蕩神搖都不行;加上今夜從床上偷窺到裴婉蘭將自己打扮得嬌美動人時,早有「大義捐夫」心理準備的南宮雪憐,光想到接下來眼前要發生的事情,芳心早已亂了,被南宮雪仙趁機下手,衣裳漸落間也已情動,此刻的她赤裸裸地被姐姐壓在身下,兩女的幽谷之間早被雙頭龍連成了一體,姐姐的喘息似都影響到她,這般多管齊下的刺激,她哪裡受得了?此刻的南宮雪憐心癢難搔處,比之娘親也差不多了。

  只是她與南宮雪仙雖只是輕言囈語,可在閨房的無聲勝有聲之間,卻是一個字也沒脫過房裡正貼成一團的三人耳朵。想到自己這般羞態落到了女兒眼裡,裴婉蘭不由更羞,偏生兩人的手卻絲毫不減力道,上勾下挑、左揉右撫,每下接觸刺激到的都是她敏感無比的所在,加上兩人合作的甚是巧妙,言語之間不只飄飛著對她肉體之美的淫艷贊語,更不住互相交換心得,偶爾還比比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兩人的耳目總比一人來得更明白。

  加上被四隻手撫上身來,刺激之處比之單人動手要強烈更多,弄得裴婉蘭愈發酥軟難當,那紗衣不知何時已滑下了地,嬌軀赤裸裸地被兩個半子盡情撫愛著,股間早是泉水潺潺、膩滑濕潤了一大片,情慾之濃再也掩飾不住了。

  裴婉蘭只覺身心都被慾火煎熬,舒服得再也沒法抗拒。手上雖仍推搪,可那推拒與其說是象徵性的動作,還不如說是欲迎還拒間的引誘;偏偏兩人明知她心下的渴望,卻仍似逗弄著上鉤的魚兒般把玩著她的胴體,打游擊似地侵犯她身上每個重點,當裴婉蘭羞怯的纖手無力推拂之時,便轉開去另試其餘要害,裴婉蘭的推搪都落到了空處,身上的情慾反被逗得愈發高燃。

  等到裴婉蘭發覺之時,幽谷裡的泉水已是汩汩沁出,染得腿股之間在燭光下一片淒迷,若非她玉腿夾得夠緊,只怕那泉水早要流到地上;此時顏君斗已坐到了床沿,胯下肉棒硬挺高昂,也不知抹了什麼汁光明耀,朦朧的美目見到顏君斗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示威般昂在眼前的手指間那抹盈盈,裴婉蘭不由大羞,卻是愈羞愈想要,加上身俊的朱華沁不住推送,在裴婉蘭柔弱無力的推抗之下,她已挨進了顏君斗懷中,雙膝跪在他腿側,大開的幽谷間汁水不住滴在肉棒上頭。

  事已至此,裴婉蘭又哪裡能夠抗拒得了呢?就算不看顏君鬥得意洋洋的淫態,她體內的火熱也已令裴婉蘭失去了抗拒的力量,她嬌羞地飛了顏君鬥一個媚眼,勉強自己不去感覺背後朱華沁的手上弄鬼,一隻纖手輕輕按在顏君斗肩上,撐住了嬌軀緩緩下沉,另一手則是滑下股間,含羞輕分柔軟火熱的幽谷。

  當那開口處觸及肉棒火燙的頂端時,裴婉蘭嬌軀一顫,喉中不由發出一絲銷魂蝕骨的輕吟,她也知這樣坐下去雖會得到徹骨的滿足,卻也表示自己向著女婿投降,就在女兒們的眼前,今夜的自己也不知會被兩人輪姦成什麼淫蕩樣子,可……她就是忍不住啊!

  「唔……娘……好緊……嗯……可是……又好舒服……」被裴婉蘭款款沉坐,只覺肉棒再次陷入了柔軟又火熱的緊緊包圍,夾擠之間彷彿和被口唇吮吸一個樣兒,卻又別有洞天,顏君斗大覺舒暢,雙手卻沒忘記扶住裴婉蘭汗濕滑溜的柳腰,協助她控制進度;被他的手扶上腰來,裴婉蘭羞喜交加,這樣主動向男人迎湊不是沒做過,但鍾出和顏設只會壞心地看著自己勉力下坐,可沒有顏君斗的扶助這般貼心。她羞得閉起眼兒,耳邊卻仍聽到顏君斗舒暢的呻吟,「嗯……永遠……都這麼緊……」

  「有那麼棒嗎?」聽顏君斗這麼說,看大哥舒服得連眼睛都瞇起來,滿腔的快樂似乎都要從毛孔裡透出來,朱華沁不由大是好奇。

  一半因為少年貪歡,一半也因為先前已然失身被淫,為了取悅於他,南宮雪憐床笫之間特別嬌羞柔媚,雖說還不敢主動,但婉轉逢迎間卻也讓朱華沁大覺此樂乃人生第一等,今兒個有機會對這風韻猶存的丈母娘動手,除了緊張和色慾外,還有種侵犯倫常的刺激快意,偏生為了安撫裴婉蘭的心情,得讓已有過經驗的顏君斗先下手,他雖覺手上撫摩間滋味異常誘人,但還得等著,難免有些無聊,雙手動作間不由開口問了,至少打發時間。

  「嗯……是真的……」偷偷望了一眼正把南宮雪憐逗到昏茫無力的南宮雪仙,顏君斗放輕了聲音,倒不是想瞞過她,而是不想在她面前稱讚其他女子的嬌媚,免得南宮雪仙吃起醋來不好對付,就算對象是她的母親也一樣!

  不過這對母女真是各有各的美,成熟嫵媚與青春嬌嫩,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幽谷雖是一般的緊窄善吸,肉體接觸的感覺卻是全然不同的舒暢,不當真嘗試還真難以想像,「等到三弟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娘的裡面……又暖又舒服……唔……還很會吸……好棒……」

  「別……別說了……羞死婉蘭了……」雖說與顏君斗早有肉體關係,但現在這樣,卻讓裴婉蘭怎麼也無法把兩人的身份撇開。純粹男女間的肉體享樂,原就羞的裴婉蘭芳心蕩漾難安,聽到朱華沁在旁一問,顏君斗的回答間不只透露自己身體的私密,甚至還提醒著待會就輪到朱華沁上陣,朱華沁的焦急有沒有被安撫不知道,至少裴婉蘭是被這句話逗得大羞,偏偏兩人正行人道,她既沒有力氣,更沒有心思起身逃離,也只能嬌滴滴地瞋著,「要……要婉蘭被你這樣弄……已羞得婉蘭想鑽進地裡去……你還……還這樣說……真要……唔……真要婉蘭死掉才成嗎?哎……君兒……討……討厭啦……」

  見裴婉蘭已坐到了底,嬌軀抽搐之間美得猶似放光,聲音軟軟的儘是媚意,也不知融了多少蜜進去,朱華沁不由大感刺激,胯下肉棒硬挺到再也忍不住了,可顏君斗才剛上手,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這般快便棄甲曳兵。

  只覺慾火焚身的朱華沁突地靈機一動,貼上了裴婉蘭後背,雙手輕輕地托上裴婉蘭渾圓緊翹的美臀,將那縫隙剝開,一邊在裴婉蘭耳邊廝吟著,「娘……沁兒也來……也來孝敬娘……嗯……娘的菊花……該是還沒開過……讓沁兒來幫娘開苞……讓娘試試這後庭花的滋味……」

  「不……不要……哎……沁兒……不可以……嗚……」聽朱華沁這麼說,臀股之間更感覺到了他火燙的進逼,裴婉蘭不由嚇了一跳,尤其朱華沁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掬起她股間溢流的汁水,溫柔地揉弄著那緊致的菊穴,感覺那緊致漸漸被他揉得酥軟鬆弛開來,更讓她明白朱華沁不是光說說而已。

  雖說已被鍾出和顏設盡情淫辱過不知多少回,甚至還在二賊意旨之下服侍過別的男人,照說風月間事裴婉蘭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可她畢竟還是尋常女子,對性愛的接受度還沒到可以任男人為所欲為的地步,二賊都不好後庭旱道,裴婉蘭的菊穴至少還保著處子身,沒想到今夜卻要喪在女婿手裡,芳心的羞臊混在對這將要嘗試異味的懼羞之間,教裴婉蘭如何受得?偏偏此刻她已被顏君斗插到了深處,這一畏羞扭動,不只幽谷套著肉棒不住廝磨,綻放的花心更是直接處在顏君斗的刺激下,磨了幾磨便令裴婉蘭芳心盡酥,別說抗拒,就連口中呼聲都已軟了下來。

  「唔……真的假的?」身處其境的裴婉蘭既嬌羞又懼怕,扭搖之間不住透出淫慾的火熱,心中雖還有三分矜持,但抗拒的聲音卻漸漸被兩人的手段征服,想來顏君斗和朱華沁早有準備,今夜真要讓裴婉蘭前後俱破、心花大開,旁觀的南宮雪仙不由也羞了。

  她也曾嘗過菊穴的滋味,雖不若幽谷般敏感,感受卻別具一格,尤其那種將身心全部獻出,毫無保留地交由男子處置的感覺,比之肉體的感受更令人無法抗拒,當日南宮雪仙就是這麼被朱華襄征服,進而三日淫歡不休。

  只是南宮雪仙雖知其中滋味,也知朱華沁既是朱華襄的小弟,對這方面只怕也有些認識,卻沒想到朱華沁如此大膽,竟要在裴婉蘭身上一試此道,甚至連顏君斗都似同謀,光想到待會兒裴婉蘭不只幽谷被滿滿充實,連菊穴也要為男人開放,前後兩根肉棒只隔著一層薄皮廝磨著,恐怕彼此都能感受存在,南宮雪仙可真不知裴婉蘭是否承當得起?只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阻止了,微一俯首卻見南宮雪憐嬌羞搖頭,雖說一臉沒想到相公如此大膽的模樣,卻沒有幾分驚訝畏羞,突地一個念頭在心湖中浮起,「唔……好憐兒……三弟是不是……已經給你……開過後庭花了?」

  「嗯……」被姐姐問起,南宮雪憐不由羞得俏臉暈紅,尤其南宮雪仙一邊問著,心中的激動一邊讓她嬌軀微顫,那震動從雙頭龍上頭傳了過來,正抵著她的花蕊,教南宮雪憐如何不羞?

  她嬌滴滴地點了點頭,身體裡的記憶似又回到了那一刻,嬌媚羞怯的震動,勾得南宮雪仙也不由打從心底酥癢起來,「畢竟……畢竟憐兒身子髒了……雖說相公不棄……仍然愛惜憐兒……可憐兒總覺得不好……思前想後……也只能……讓相公幫憐兒開了苞……說起來……滋味真舒服……比前面……還強烈一些……」

  「是嗎?」雖說自己也試過,不過菊穴終非正道,感覺雖是刺激,南宮雪仙卻並不對此特別迷戀,但看南宮雪憐的樣兒,似乎後庭花比之前面還要讓她有感覺,如果不是燕千澤早就開導過她,對每個女人面言,都有其獨特的喜好,沒有一套手法可以對每個女人都一視同仁的達到同等歡樂,只怕她還真以為妹妹被二賊弄得身心沉淪,連身體的感覺都變的不大對勁呢!

  不過想到這兒,南宮雪仙不由想到在含朱谷裡的那三天三夜,自己被朱華襄開前啟後忙個不休,弄得整個人都迷醉其中,體內的慾火彷彿怎麼被甘霖澆灌都熄滅不了。

  雖說後庭被開時承受起來總有幾絲勉強,可滋味也真是不差,搞得自己整個人都醉了,那三天裡全然追求的都是淫慾滿足的快樂;即便現在和顏君斗夫妻和樂,床第之間盡情投入,顏君斗總能令她滿足到骨子都酥軟了,可總覺得沒有那三天裡徹底縱情、一心只剩淫慾的純粹感覺,雖然現在也很好就是了……

  突地南宮雪仙想到,再過一段時日,顧若夢和燕萍霜就要一起嫁進含朱谷裡了,也不知朱華襄這大色狼,會怎麼對待猶顯嬌稚青澀的二女?是展現成熟男人的風範,強忍著性子慢慢來,逐步逐步的溫柔疼惜,一點一點地將二女開發,讓她們漸漸在他的薰陶之下感染淫慾之美嗎?

  不過以南宮雪仙對他的認識,朱華襄外貌粗豪,性氣也是強悍,只怕洞房花燭之夜,兩個小妹妹不只要獻出處子之身破瓜落紅,連後庭也要被他溫柔而強悍地開拓;以朱華襄的胃口,只怕一夜間便要盡御二女、前後皆開,唯一的差別就只有誰先誰後而已,也不知二女第二天是否能下得了床?

  只不過南宮雪仙雖難免芳心忐忑,卻不是真的擔心二女吃不消。顧若夢外表雖看不出來,其實身體已發育得甚是健美成熟,早已適合開發,加以母女連心,華素香在燕千澤胯下抵死纏綿間不顧一切的投入勁兒,她該當也遺傳了不少;燕萍霜就更不用說了,身為燕千澤那大淫賊的女兒,對男女淫事並不忌諱,既然早知被雄壯強悍的男人征服是其父行淫事的報應,想必早有心理準備的她,也能夠開放身心,好享受那種「報應」吧!

  何況朱華襄雖是急色了些、不加收斂了些,可對女子的疼愛憐惜也並下少了,想來也不會猴急到把她們弄傷,只是開苞破身那快樂的不適感,只怕要在他的需索無度之下多疼個一兩天吧?只是以他的強悍面言,那多半也只是剛好而已……

  突地一聲高昂帶疼、卻又顯得嬌媚無倫的呼聲傳人耳內,將心思早不知飛到哪兒去的南宮雪仙喚回魂來,她仔細一看,只見朱華沁與顏君斗一前一後,已將裴婉蘭夾了個結實,以她的角度雖看不到裴婉蘭的表情,最多只能看到朱華沁赤裸的後背,但從裴婉蘭的嬌吟聲聽來,這初次的體驗雖是痛楚難免,可對她而言卻是痛快交錯。

  也不知是裴婉蘭的後庭也適合男人的開發,還是被淫藥改變體質的後果,聽得芳心一顫的南宮雪仙不由扭了扭腰,卻聽得妹妹一聲柔弱的呻吟,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忘形,那雙頭龍刺得太進去了些,就連身體己然成熟的妹子都有些受不住呢!

  「啊……對不住,憐兒……」稍稍退出了些,見南宮雪憐輕蹙的柳眉稍有舒展,南宮雪仙才放下心來。這雙頭龍雖說雕得活靈活現,當兩個女人被這寶貝串到一處時,感覺就真和男女之歡美的一般無二,可身外之物終是死物,任你再巧奪天工,終究不能和身體相提並論,床笫馳騁之間,總難免不小心用力太過,啄傷體內嫩處;若非因為如此,世上不解風情的魯男子太多,有了雙頭龍的女人只怕再受不了男人的粗魯,索性把男人拋到腦後,乾脆就女女自己快活起來。

  「沒……沒關係……」似是沒聽清姐姐的話,南宮雪憐竟是怔了半晌,才有所回應,就連回應之間都不怎麼專心,若非幽谷裡頭夾吸著雙頭龍的勁道仍是十足,細緻柔媚處猶勝剛剛,即便是死物的雙頭龍都能傳達那肉體的細微徵象,怕南宮雪仙還會錯覺妹子不知為何,已經從焚身的慾火中清醒過來了呢!

  一抬頭,南宮雪仙登時看呆了眼,不知何時裴婉蘭的痛楚已經盡去,浮在臉上的是既嬌羞又火熱的百般魅惑,一雙纖手前環後回,早將顏君斗和朱華沁的脖頸勾了個結實,嬌甜的櫻唇時而向前獻吻,時而向後香舌輕吐,說不出的甜蜜火熱,動作之間萬般風情盡現,間中噴吐出來的熱情言語,更顯現出裴婉蘭已然嘗到了此中美味,渾然忘我地享受著被夾攻的滋味。

  「哎……別……別這樣……唔……喔……很……哎……奴家……奴家好舒服……嗯……好痛快……哎……哎呀……你們都……都好厲害……弄得奴家這樣……唔……這樣舒服……哎……你們……都那麼長……採到了……啊……採到奴家花心裡了……嗯……好棒……好厲害……啊……就是……就是這樣……唔……爽死奴家了……好哥哥……心肝哥哥……把奴家這樣玩……哎……玩的骨頭都軟了……嗯……就……就這樣繼續……啊……奴家……奴家的花心都散了……嗯……怎麼會……怎麼會這般美的?好棒……啊……太厲害了……脹得奴……奴家裡面都要裂開來了……哎……好棒……」

  「不……不行……不能這麼自稱的……娘……」聽裴婉蘭言語放蕩,在兩人夾擊下嬌軀水蛇般地扭搖迎送,隨著汗水流洩的不只是體熱和幽香,還有體內熊熊燃燒的慾火,不住噴吐著媚惑的氣息,聽得兩人差點忍不住要大幹起來,但顏君斗還是及時煞住了陣腳。

  他輕輕地在裴婉蘭胸前那誘人的花朵上吻了幾口,一邊放輕了聲音,抑得裴婉蘭嬌吟聲聲,嬌媚地要求著兩人激烈的動作,「娘是君兒和沁兒的娘……君兒和沁兒是來孝敬娘的……所以娘要舒舒服服的受……不能自稱奴家……君兒和沁兒要等……等娘改了稱呼……心甘情願地享受君兒和沁兒的孝敬……才來好好地孝敬娘……」

  「壞……壞蛋……你們……哎……都是……」被顏君斗這麼一說,沉醉情慾中的裴婉蘭醒了一醒。方才縱情之中,她彷彿又墜入了前面落在虎門三煞手中的日子,一開始還只是含羞忍辱,但愈到後來,體內淫興愈盛,承受之間竟漸漸離苦得樂,就算裴婉蘭心中再抗拒,都沒法改變身體實際的享受,床笫之間投入的就好像與亡夫縱情雲雨時一般;現在雖離開了階下囚的日子,卻也離開了那徹底沉迷時的快樂,現在好不容易又墜下去了,飄流得舒舒服服,哪裡受得了再被救上來?

  只是裴婉蘭也非笨人,自是聽出了顏君斗話裡之意。這女婿可不是真為了讓自己享受孝敬才說這種話,而是要讓自己一邊享樂,一邊在心中提醒自己,三人之間是背德亂倫的關係,那突破禁忌的刺激,會讓男女之歡更提上一級,比之光被兩個男人前後同淫還要火熱強烈;只是雖在心中暗罵,這顏君斗雖是稟性純良,在這方面的害人處卻跟他那老爹一個模樣,但滿心的嬌羞卻不能將身上的慾火壓下任何一點。

  她輕咬銀牙,纖手在朱華沁脖子上拉了拉,卻沒法拉得他在菊穴中更插得用力一點,心知兩個好女婿已有了默契,只待自己投降,不由得低頭乖乖降服。

  「嗯……壞蛋……娘……娘知道了……君兒、沁兒……用你們的手段……哎……採到娘的花心裡……採到娘洩身子吧……」

  雖說也曾試過後庭花開的滋味,朱華襄在這方面的手段,只怕還在朱華沁之上,但南宮雪仙那時可不像現在的裴婉蘭這般投入,浪語紛呈、嬌聲時作,向男人獻吻獻媚的動作全然出自真心,勾得顏君斗和朱華沁也一洗緊張之態,全然投入進去,一前一後地抽插著裴婉蘭誘人的幽谷和菊穴,插得這嬌媚無倫的岳母暢美難當。

  她張大了嘴,喉中只剩啊啊連聲,竟是舒服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纖手前摟後抱、櫻唇前吻後送,竟是忙得全然不知所以,那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心中一陣不舒服。顏君斗在自己身上可沒搞得這麼厲害過,不過看在娘很快活的份上,就算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南宮雪仙也不是猜不出來,裴婉蘭為何會將所有的矜持全然拋開,這般縱情享受床笫淫慾的火熱,一來她已是狼虎之年,本身就有這方面的需求,喪夫之後久不嘗此味,本就不是那麼好撐持的,體內的「無盡之歡」的強烈藥力更如提油救火,把那本能的需要推的更高。

  被鍾出和顏設所辱,雖說心痛欲死,卻正合了肉體的本能需索;加上被救出之後,雖是重獲自由,可沒有男人的日子卻也壓抑過甚,前面被顏君斗勾起的慾火反撲過來,自是燒得更加慘烈。

  二來裴婉蘭此刻所受的滋味,無論自己和妹子怕都沒有受過,畢竟自己和妹妹在床上怎麼放浪,幽谷或菊穴含羞承歡,另一邊總是空虛的,豈能像裴婉蘭現在這樣,下身兩個孔穴都被塞得滿滿實實,兩根肉棒就隔著一層薄皮抽動著,那層皮薄得很,兩根肉棒感覺上就像是一起插在那敏感的花心上頭,尤其抽動之間彼此磨擦,互動之間帶給肌膚的刺激更強烈;尤其當兩根肉棒一起攻到深處時,把花心脹得更是滿足,那種將要爆裂的刺激,光想到兩根雙頭龍在自己體內逞威之時,自己會洩成什麼樣子,南宮雪仙心都酥透了,對此刻正被兩人前後交奸的裴婉蘭,自是又妒又羨。只是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像娘現在這樣享受,最多只能旁觀意淫一下罷了。

  被那高潮的波濤次次沖洗週身,彷彿不只被女婿撫摸著的嬌軀,連體內的經脈臟腑都一起被輕薄了,幽谷和菊穴都被肉棒撐得滿滿實實,充實飽脹到了極點,尤其抽插之間,只隔著體內一層薄皮,兩根肉棒似彼此感應著對方的存在,爭搶不止地直往花心刺去,幽谷最深處的花蕊似被兩根肉棒雙龍搶珠一般,感受到的刺激可不是二加二這麼簡單,花蕊綻放之時快美的滋味暴增了好幾倍,裴婉蘭只美到魂飛天外,雖知女兒們正在旁窺視,仍是難以壓抑體內奔放的肉慾。

  本來一女同時侍二男的滋味,便已羞人到讓裴婉蘭想鑽到地洞裡去,雖說前面也在鍾出、顏設二賊的手中嘗到此味,但現在的自己卻是一點強迫也無,心甘情願地任男人擺佈,自願與被迫的感覺大是不同;加上顏君鬥嘴上溫柔,說是把自己當成娘親般孝敬,肉棒抽插之間卻一點不休,一邊享樂,裴婉蘭一邊感覺到,自己身為岳母,卻在女兒們面前與女婿大行雲雨人道,那背德逆倫的心理刺激,讓體內的淫慾更旺盛了好幾倍。

  她一面扭頸擺頭,與前後夾擊自己的男人們熱切接吻,一面感受著女兒的眼光:心想自己也真是淫蕩到了極處,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扭搖的勁頭。

  「嗯……啊……君兒……沁兒……你們都……啊……都好厲害……都採到了……採到了娘花心裡頭……唔……怎麼會……會這麼美的……啊……」被女婿們次次深入淺出,脆軟嬌柔的花蕊次次承受著從不同角度湧來的強烈刺激,每次都舒爽得像要碎裂,卻是次次都撐了下來,渴待著再一次強烈的衝擊,裴婉蘭只覺自己的身心美得快要融化,整個人彷彿已化成了一灘水,在兩人的刺激下蕩漾飄搖,花心不由大放,柔膩甜美的陰精嘩然湧洩,舒服的她嬌聲哭叫著,「哎……好美……嗯……君兒、沁兒……你們……唔……幹得娘都洩出來了……哎……別……別停……娘好……好喜歡這樣……唔……再……繼續……把……把娘的陰精都吸出來……暢暢快快的……讓娘上天了吧……唔……好美……娘要死了……要心甘情願的……被你們奸死了……」

  「娘放心……還有……還有更美的……」

  「是……唔……是啊……娘真的好緊好會吸……唔……美死兒子了……」感受到裴婉蘭幽谷和菊穴強烈火辣的收縮,好像長了幾十張嘴般,將入侵的肉棒擁吻吸啜,怎麼也不肯放開,雖說這樣緊擁之下,抽插的動作愈難施力,可身上感受到的痛快,卻也強烈的無以復加,若非兩人的肉棒都已在南宮姐妹的服侍下長了經驗,只怕真會在裴婉蘭的高潮間被夾得一洩如注。

  兩人不約而同地深吸一口氣,入鼻儘是裴婉蘭高潮之間噴洩的女體香氣,兩根肉棒緊緊地抵住了谷穴深處,對著那花蕊摩挲頂動,頂得裴婉蘭高潮連連,嬌嫩的花心哪堪如此甜蜜的刺激?美美的又洩了一灘出來。

  迷茫之間只覺體內經受的快意,一點沒因為自己的洩身減弱,反而因為洩身的嬌慵之間,被男人抵得更緊、頂得更痛快,使得體內奔騰的快樂愈發膨脹,裴婉蘭羞已羞到了極處,美也美到了極點。

  她原也知道兩個女婿都是自幼喪母,沒有了母親的愛護,心想著被兩人真當成了母親,這樣孝敬愛護,也真是件不錯的事兒,芳心馳飛之間,身子更是甜蜜地前擁後挺,幽谷和菊穴在那快樂之中美妙地緊縮;終於在三人同時的叫聲之中,裴婉蘭無論幽谷或菊穴深處,都被那熱烈的精元火辣辣地澆灌,美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只想著這樣美好的滋味,若能繼續下去,該是多麼快樂的一回事……

  見裴婉蘭已在無邊無際的快樂中洩得癱軟了,顏君斗和朱華沁也已到了盡頭,三人完全癱倒在床上,也不知娘親體內是怎麼樣一個水乳交融的模樣,南宮雪仙一邊看戲,一邊想著裴婉蘭幽谷和菊穴裡頭,現下也不知足怎麼樣的羞人情景,還不忘挺動纖腰,把身下的妹妹幹得高潮迭起。

  就在姐妹同時攀上高潮的時候,嬌喘著的南宮雪仙心中不由想到,虎門三煞雖沒有取得藏寶圖,更遑論那些藏寶,可若以邪派人物想要把俠女身心全然污穢的邪噁心思面言,澤天居中三個冰清玉潔、守貞持節的美貌俠女,都因著三賊的原因,身心都蛻變成惹火尤物,成了男人床笫之間的寶貝,算是真真正正的沉淪。三賊雖說一死二瘋,但以三賊的惡性面言,卻也不枉了。

  這麼想著的南宮雪仙,彷彿可以聽到地牢中鍾出和顏設的得意笑聲,想來若他們神智還正常,說不定看到眼前這景象,也會笑到瘋掉,可淫慾之事實在太過迷人,加上顏君斗和朱華沁都是自己喜歡的人,尤其那美妙之中還摻雜了背德逆倫那叛逆的快意,羞恥的程度就和快樂的程度一般強烈,嘗過其中滋味之後,無論是她或妹子甚至娘親,都已經不願也無法自拔了。

  (全書完)
123456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菇寶

LV:6 爵士

追蹤
  • 12

    主題

  • 1101

    回文

  • 1

    粉絲

當平凡人